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 第一卷 第1章 抱你的白月光去! “小师妹,你想好了?保密项目一旦参加无法撤回,切断外界所有联系,你真考虑清楚了?” 温苒失神望着桌上融化的蛋糕出神,心像扎了许多根针,绵密密地痛。 昨天是她的生日,周聿珩定了她最喜欢的香草味蛋糕,他却消失了一晚上,没回来。 她许久没出声。 那边叹口气道:“两口子吵架经常有,你再好好想想,这一去就是三年,你们的婚姻有把握挺过三年考验吗?这边还有一个月才确定名单,你想清楚了再回复我。” 挂断电话,温苒望向桌上的合影。 照片上,男人矜贵俊朗,女孩清丽灵动,歪头靠在他肩上笑。 她喜欢周聿珩,喜欢到即使知道他心有别属,当他提出结婚时,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以为,人心是个玻璃瓶,她倾注真心,总有一天会灌满。 可她忽略了,玻璃瓶没有底,又怎么灌得满呢。 温苒揉了揉发红酸涩的眼,去书房整理研究资料。 她昨晚等到半夜才睡,严重睡眠不足,没整理太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睁眼,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是周聿珩兄弟打来的:“嫂子,珩哥喝醉了,麻烦来接一下他。” 温苒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本来想说让司机接他回来,想起他胃不好,怕别人照顾不好,静默几秒,最后还是道:“地址发我。” 包厢里是跟周聿珩走得比较近的几个朋友。 江曦瑶回国,给她设的接风宴。 因为高兴,周聿珩喝得有点多,不止敬他的酒,连敬江曦瑶的都通通挡了下来。 男人躺在沙发上,脸上浮现薄薄红晕,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影响他英俊的面容,反而有种慵懒的性感。 江曦瑶去洗手间了。 趁这时间,有人碎嘴蛐蛐:“珩哥什么意思啊,江曦瑶回来这么大张旗鼓给她接风,可他都结婚了,这样不合适吧。” “结婚是结婚,感情是感情,你也不想想珩哥是因为什么跟温苒结婚的……” 话没说完,傅则桉凌厉扫来一眼:“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他打断晚了,站在包间门口的温苒都听到了。 可能是天气太冷,温苒的手指冻得有些僵。 门没关严,第一个发现她的忙站起身,客气叫她:“嫂子!” 后面跟着一片打招呼的声音。 周聿珩不爱她,但给了她体面和尊重,他的朋友们都对她很客气。 许是刚才的话题太尴尬,温苒进去一阵静默,没人说话。 她走过去,拍拍沙发上的男人:“聿珩,回家了。” 周聿珩眼皮动了动,睁眼看见是她,唇角牵起浅淡弧度:“你来了。” 温苒冰冻的心因他这三个字,某个地方软塌下去,问他:“能自己起来吗?” 周聿珩抬手握住她的手,借她的力起身。 他们走到门口,跟坐在轮椅上的江曦瑶正面撞上。 四目相对,温苒看着两人有六七分相似的脸,难堪又灼心。 她先一步别开视线。 “要回去了吗?”江曦瑶笑得温柔大方,“都怪我,聿珩要不是给我挡酒不会醉成这样,让你费心了。” 温苒手指微蜷,深吸一口气道:“他是我老公,没有费心这一说。” 江曦瑶退后让出道,依旧温柔:“路上注意安全。” 周聿珩半倚在温苒身上,他人高马大,温苒托着他其实有点费劲。 路过轮椅时,他抬手揉了下江曦瑶的头:“房子都安排好了,司机会送你过去,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江心亦笑意更深:“嗯!” 温苒眼眶泛酸,但没推开周聿珩,扶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温苒都没说话,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出神。 周聿珩靠在她肩上,鼻息很浅,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的雪松香混在一起,是他独有的味道。 司机帮忙把他送回家。 温苒给他脱了外套和鞋袜,想去拿热毛巾,刚直起身,手被抓住。 周聿珩把她拽到床上,将她拥进怀里。 他用鼻尖蹭她的脸,嗓音是酒精浸润过后的哑,裹着浓浓眷恋:“别走。” 他很少喝醉,也很少有这样的一面。 不像平常那么生人勿近,像只黏人的大狗狗。 温苒贪恋这样的感觉,没推开他,过了会儿又觉得憋屈,憋屈他那么照顾江曦瑶,又是接风宴又是安排房子。 她抬头,目光描绘他的眉眼,轻声问:“聿珩,你喜欢我吗?” “喜欢。” 他闭着眼,却准确无误地亲到她眼睛。 他以前说过,最喜欢她的眼睛。 温苒想问,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江曦瑶,话到嘴边,男人口袋的手机嗡嗡震动。 温苒摸出手机,看到是靳穆打来的。 这人她最近听过,跟周聿珩好像有合作。 怕有什么要紧事,温苒接通手机贴到男人耳边,推他:“靳穆的电话。” “周总。” 那边打招呼,周聿珩似没听见,只不耐烦舒服的姿势被破坏,皱眉揽了下她的腰。 “别闹,瑶瑶。” 一桶冰水猝不及防地兜头而下,浇得温苒刺骨窒息的冷,冻得她骨头都僵住。 那边意识到自己电话来得不是时候,促狭笑了声挂断了。 温苒推开他起身,憋了一天的眼泪再也控住不住,大颗滚出来。 所以,他说的“喜欢”是对江曦瑶说的? 他喜欢眼睛也是因为她跟江曦瑶的眼睛很像? 心像被一柄尖刀狠狠翻搅,疼得喘不过气,血淋淋的。 “人呢。” 怀里空了,周聿珩睁眼看到床边背对他的人,朝她伸手:“过来,我抱你睡。” 抱你妈!! 伤心到某种程度就是恨,恨到极点理智便全失,温苒冲动抓过纸巾盒,重重砸在他脑袋上。 “抱你的白月光去!” “我一个替身不配你抱!” 温苒扔了纸巾盒,再看,周聿珩晕过去了。 第一卷 第2章 你们离婚吧 周聿珩第二天醒来脑袋像被开了瓢一样疼。 “温苒。” 他叫她,不止头疼,嗓子也疼:“给我泡杯蜂蜜水。” 没人应他。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阿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先生,太太一早出去了,您有什么吩咐?” “她说干什么去了。”周聿珩看眼梳妆台镜子,额头一块淤青,还肿了。 “没说,也没吃早餐。” 周聿珩让阿姨拿冰敷袋,靠着梳妆台给温苒打电话,连续两个都没接。 温苒直接静音,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抬眸看向对面:“这么早把我叫出来,总不是单纯想体验京北的早餐文化吧。” 江曦瑶开门见山:“你跟聿珩离婚吧。” 温苒放在腿上的手倏然攥紧:“凭什么。” “凭他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江曦瑶浅浅一笑,弧度讽刺:“你不过是一个替身,我不在聿珩才会暂时找上你,一个不被爱的人,为什么不退出留个体面呢?” 桌上豆浆温热纯白,味道却不是很好闻,有股令人不适的豆腥气。 温苒把豆浆推远:“就算我让出周太太的位置你也坐不上,你一个瘸子,周家会让你进门吗?” 江曦瑶被刺得面色骤变:“你……” “何况我还不想让出周太太的位置。” 温苒注视她愤恨的眼睛,一字一顿:“除非周聿珩亲自来跟我提离婚。” 温苒没动桌上的早餐,拿包起身,经过江曦瑶身边时,像忽然想到什么,手掌竖在唇边,压低声音: “还告诉你个秘密哦,周聿珩那方面不行,疲软还是个秒哥,估计配合你这双腿够呛,为了你的后半生性福,你再考虑考虑。” 江曦瑶的脸刷一下黑了。 出了餐厅,温苒强装的洒脱一秒塌陷。 离婚…… 她没有底气跟江曦瑶继续对峙,因为她知道,周聿珩不爱她。 深情再浓,也打动不了一颗不爱你的心。 天好冷啊,好像要下雪了,枯叶都裹了层薄薄的冰霜,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温苒坐进车里,吹了好一会儿空调身体才回温。 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看了眼,没接。 信息接踵而至。 周聿珩:【出息了,把我一个人扔床上,连床被子都不给我盖】 温苒心口堵着气,敲字过去:【冻着了?】 没等周聿珩回,她补一刀:【怎么没冻死你】 约是气到了,周聿珩没再回信息。 温苒启动车子,手机又亮起,温父发来信息,说下午的高铁到京北。 温苒将车停到路边,直接打电话过去。 “爸,您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我好给您安排行程。” 温父语气温和客气:“一个老战友要我过去玩几天,本来也不想打扰你,你有空就一起吃个饭,没空也没关系。” 温苒跟养父母的关系很奇怪。 他们把失去记忆的温苒从福利院领养回家后,很照顾她,但那种照顾并不亲近,总是客客气气的,对她像暂住在家里的客人不像亲人。 温苒想她可能不是亲生的所以才会这样吧,但说到底,养父母将她抚养长大,她始终记得这份恩情。 温苒:“有空的,我下午去高铁站接您。” “聿珩呢,他不忙的话也把他叫上吧。” 挂了电话,温苒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发的信息。 也不能一键撤回,挺尴尬的。 不过脸皮这东西,能薄就能厚,全靠自我调节。 温苒假惺惺发了条关心的信息过去:【没感冒吧?多喝热水驱驱寒】 这次倒回挺快:【什么事,直说】 温苒:“……” 不得不说,两年婚姻两人熟悉得够可以,她脸变得太快他就知道有鬼。 温苒:【我爸来京北了,想跟我们一起吃晚饭】 周聿珩:【嗯,下班过去】 温苒下午去高铁站接到温父。 吃饭定在周聿珩公司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这样他过来方便。 她停好车,刚要把地址发过去,周聿珩的信息先过来。 【临时有事,跟爸说声抱歉】 这次的事又会是什么事呢?明明已经答应她了。 都答应的事为什么又放她鸽子呢。 温苒长睫垂下,遮住眸底的落寞,意识到温父已经下车了,赶忙收拾好情绪下去。 “爸,聿珩公司加班,不能来吃饭了,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工作重要。”温父倒是不在意,“你提醒他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父女俩有大半年没见,但能聊的话其实不多。以前温母在还能调节下气氛,温母患癌去世后,连个开话题的人都没了,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 吃完饭,温父起身去上洗手间。 路过走廊时,听到某个包间传来耳熟的声音。 他停步,顺着包间没关实的门缝望进去。周聿珩在里面,手自然搭在旁边黑发女人的椅背上,两人挨得很近,氛围亲昵。 温苒是出来拿水果的,她给温父定了些水果,外卖员找不到包间,所以她出来接一下。 她看见温父定在那一动不动,走过去正要说话,余光瞥见包间里姿态亲密的两人,背脊陡然僵住。 温父转头发现她,四目相对,那一刻温苒只感觉被凌空扇了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疼。 所有她想掩饰的假象被陡然撕开。 没什么是比在亲人面前戳穿谎言和不堪更狼狈了。 温苒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想不到可以圆过去的理由。 父女俩沉默回到包间。 温父不善言辞,温苒亦像哑了一样。 她没脸说你女婿放了你的鸽子,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不被爱的人永远是备选。 她可以受委屈,但一想到这些轻视委屈波及到父亲身上,温苒就难受得想哭。 出了饭店,温父说:“不用绕路送我了,这里坐地铁去我战友家更方便。” 温苒将水果递到他手上,温父接过往地铁口去,走出去几步回过头来看她。 夜色沉沉,冷风肆虐拍在脸上,温父说了一句:“别委屈自己。” 温苒强压着情绪朝他笑了笑,直到父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回到车上,她的眼泪突然关不住,像开闸的水一样哗啦啦往外流。 眼泪这东西好奇怪,疼的时候能忍住,累的时候能忍住,偏偏委屈的时候它好不听话,怎么忍都忍不住。 温苒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镜子里的她眼睛肿成了两个红核桃。 她擦干眼泪盯着窗外,想到为期三年的保密项目。 导师器重她,不止一次提过希望她能全身心投入到国防事业中,但她一直在犹豫。 她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她只想守着她爱的和爱她的人过平安喜乐的生活。 可江曦瑶回国,她可悲地发现,她自以为拥有的幸福不过是镜花水月,手一碰就碎了。 温苒点开手机日历,距离确定名单时间还有二十七天。 二十七天…… 她不禁想,真的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第一卷 第3章 肚子里能装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温苒没指望跟白月光吃饭的男人晚上会回家,所以周聿珩回来的时候她既意外又觉得讽刺。 “哭了?” 灯光昏暗,他还是一眼注意到她眼睛。 温苒翻过身去,觉得不够,又用被子蒙住头,不想看见他。 “闷死了你赔我一个老婆。”周聿珩坐到床边,伸手拽她头上的被子。 温苒突然松了力,掀开被子坐起来:“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 周聿珩不在意她的愤怒质问,注意力全在她眼睛上,想抬高她下巴看清楚,手指刚碰到就被她拍掉:“别碰我!” 像只炸毛的小猫。 还是只肿眼睛的炸毛小猫,有点可爱。 周聿珩眼眸染上笑意,揉揉她的头:“晚上跟爸吃了顿炸药包饭?” 他越风轻云淡,就越显得她的愤怒可笑。温苒来了火,扭头抓过床头柜的纸巾盒。 周聿珩眉心一跳,抬手压住她手腕:“又来?” 他一张俊脸凑到她眼前,指着额头:“把我额头都砸成寿星公了,今天不下十个人问我被谁打了,我不要脸的?” 额头砸得不轻,青肿得很明显。 温苒盯着那鼓包,从牙缝挤出三个字:“你、活、该。” “是,是我活该,活该家里养了只暴躁的小坏猫。” “……” 温苒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噎得不上不下。 周聿珩将她提起来放到腿上,指腹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尾:“温小猫为什么哭?” “……” 温苒心想她真的好没出息,只要他流露一点柔软温情,她就会心软。 她好恨这样的自己。 鼻子因为哭太久还有些塞,她垂眸正要说话,周聿珩的手机响了。 男人扫一眼随即盖住手机,拍下她的屁股让她下去。 他动作很快,但温苒还是看见了,是江曦瑶打来的。 周聿珩接完电话,背对温苒扯开领带,语气按着几分不耐:“你早点睡,我去有点事。” 说完,扔掉领带走了。 温苒坐在床上,才回温的心脏被重新扔进冰窖,寸寸失温。 …… 他又是一夜没回来。 温苒体寒,即使家里有暖气脚也是冷的。 周聿珩体温高,以前他总会抱着她睡,像个人体暖壶,给她暖脚。 可现在,旁边是空的,脚是冷的。 温苒贱兮兮地想,江曦瑶要是没回来就好了。 想完觉得自己真挺贱的。 下午,温苒简单收拾几套衣服去学校的科研基地。 为了科研人员能更好地投入研究,学校给每个人都配了单人宿舍。 温苒在基地住了两天,两天没联系周聿珩。 让人可笑又心寒的是,他也没联系她。 估计他连家都没回,压根不知道她住到基地了。 温苒下午正在校对一套轨航系统,学姐敲门进来,告诉她校长让她去接待大佬。 温苒本来不管接待的事,但因为形象好,被校长临时抓去接待过一次市长。那次表现出色,以后接待大佬的任务就都落到了她身上。 走的时候,学姐把听来的八卦讲给她听:“听说这次捐图书馆的大佬还是个大帅哥,捐两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要什么名誉称号,只要求把女朋友安排进学校学习,拿个学位。” 拿钱买学位不是稀奇事,只是这种掺杂爱情元素的八卦就格外引人艳羡。 “大佬的女朋友好幸福啊,男朋友帅气又多金,关键是对她还这么好,到底要朝哪个方向磕才能磕到这种男朋友啊。” 温苒笑了笑拿过包:“磕到了告诉我,我也磕一个。” 科研基地离学校不远,15分钟车程,温苒刚进学校就跟一行人撞上。 她愣在原地。 校长朝她招手:“温苒,快过来!”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冬日暖阳暖意融融,温苒此刻却觉得手脚发凉,僵得不像自己的四肢。 周聿珩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装,外面套一件黑色长款大衣,站在阳光下,风光霁月,俊朗得旁人都失色。 他戴一双黑色真皮手套,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的人不是江曦瑶又是谁呢。 江曦瑶穿了很多,白色长款羽绒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还有粉色耳罩和口罩,像个被细心保护的漂亮瓷娃娃。 温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穿少了,跟江曦瑶比起来,她单薄又可怜。 阳光突然有些刺眼,刺得人眼睛涩疼。 “温苒!”校长以为她没看见,又叫了声。 温苒回神,迈着僵硬的腿过去。 校长笑着跟周聿珩介绍温苒,温苒不想看男人那张脸,低头,跟江曦瑶的视线撞上。 江曦瑶朝她挑眉,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那是胜利者的姿态。 多么讽刺,丈夫为了给小三拿学位,豪掷千万,妻子居然还要接待他和小三。 温苒可悲地想,宰相肚里能撑船算什么,她,周聿珩的妻子,肚子里能装下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聿珩。”江曦瑶回头看身后的男人,眼眸弯弯,“我挺喜欢这个姑娘的,让她推我可以吗?” 温苒倏地望向周聿珩。 站着的是正牌妻子,坐着的是小三,如果他敢答应让她推小三…… “好。” 男人低磁的声音响起。 校长觉得这样安排挺好,见温苒没动,催促她接轮椅。 出了太阳,但寒冬的风还是刺骨的冷,周聿珩扫了眼温苒被风吹得发红的手,递轮椅的时候把手套摘下来一起给了她。 温苒微微一愣,黯淡的眸子燃起一丝光亮。 下一秒却听见男人说:“手别滑了,别摔着她。” 第一卷 第4章 王宝钏来了都得让你半个山头 温苒当下的表情不用想也很狼狈。 所以,给她手套是防滑?顺便提醒她,小心他的瓷娃娃,别摔碎了。 冷风往脖子里灌,温苒不但穿得少,围巾也忘戴了,冷得她身体直打颤。 “你还挺能忍。” 周聿珩和同行的男人跟校长走在前面,温栀推着瓷娃娃落后几步,瓷娃娃开口就是讽刺,“忍者神龟。” 温苒没要手套,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扔了进去,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冻得僵硬发红。 “不忍怎么办,”温苒自嘲提唇,“周总心尖尖上的人,我还能把你推湖里去不成。” 不远处还真有一个湖,江曦瑶说:“你那表情可不像不敢。” “腿不好脑子倒还行,被你说中了。” 江曦瑶身子一僵,立马握紧轮椅两边的扶手。 这温苒身上有种平静的疯感,她还真怕她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温苒低头看她一眼,笑了:“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这么不禁吓。” 江曦瑶面上有些挂不住,回头瞪她:“什么鬼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觉得什么好笑,你说,我配合你。” “什么都不好笑,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讨厌!你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温苒的脸冷下去,眉梢眼尾的冷意比树枝上的霜还要沉。 “嘴这么臭,是吃垃圾桶的剩饭了?” 没等江曦瑶反应,温苒突然松开手:“既然喜欢垃圾桶,那我送你一程。” 这是条有斜度的下坡路,轮椅骨碌碌顺着斜坡往下梭,刹都刹不住。 “啊!!” 轮椅在江曦瑶惊恐失措的声音中,以奇特的角度避开前面一行人,冲向绿化带的垃圾桶。 尖叫在一声撞击声后戛然而止。 校长一看跟垃圾桶亲密接触的白棉袄,心里就两个字,要完。 怒气冲冲回头瞪始作俑者,就见温苒也摔倒了:“你怎么了?” 温苒心里骂骂咧咧。 她本来想假摔一下的,结果演过头真摔了,还扭了一下,背时得很。 “地上有水,不小心滑了一下。”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确实很多路不平的地方都积了水。 温苒看向那边被拽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瓷娃娃,佯装焦急:“那位小姐没事吧?我不推轮椅就好了,害得她跟我也摔了一跤。” 江曦瑶听到这话,错愕得眼泪都顿了下,她这是…… 先发制人,抢占先机,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处可走。 温苒不傻,江曦瑶让她推轮椅,肯定憋着什么坏招。 反正要被误会,无所谓咯,她先来一下。 江曦瑶哑着嗓子喊:“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让我摔的!” 温苒视线落在周聿桁身上。 周聿珩也望向她,隔着一片冷空气,他眸色复杂。 校长是希望捐赠顺利,但也听不得别人污蔑自己的学生,站出来维护:“你这话说的,温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曦瑶当然没脸说三人间的爱恨情仇,毕竟她现在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哭得更梨花带雨了。 周聿桁旁边的男人瞧着这一幕,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温苒你能自己站起来吗?”校长不方便扶她,“我去叫人来帮忙。” 温苒动了动脚,没到疼得动不了的地步,但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周聿桁眉心重重一蹙,正要过来,满脸是泪的江曦瑶拉住他衣袖:“聿桁,我腿好疼……” 旁边男人出声:“江曦瑶的腿不是准备做复健手术吗,这一摔不会摔出什么毛病吧。” 周聿桁:“不会,我这就带她去医院。” 说完,他朝温苒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提起,脱下大衣外套披到她肩上。 温苒一怔,大衣抵住刺骨寒风,带着温度的雪松香将她包围。 温苒反手抓住他,像抓住最后一点奢望:“周聿桁,我的脚也扭到了。” 周聿桁静静凝视她,听到江曦瑶在身后叫她:“聿桁!” 温苒盯着他,不甘心,不放手。 “校长送你去医务室。”他扯开她的手,带江曦瑶走了。 决然得像一柄利刃,刺得人心脏汩汩冒血。 校长叫了两个女同学过来,温苒坐在石凳上,垂着眼,脸白得像纸般透明,黑色大衣扔在地上。 校长认出那是周聿桁的大衣,捡起来一边跟着往医务室走,一边批评她太不小心,闹出这么个事来,捐赠图书馆的事估计要泡汤了。 校长嘴硬心软,怨归怨,但见她被两个女生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可怜模样,终是闭了口。 校医检查是踝关节轻微扭伤,不严重,冰敷加擦药按摩就好。 温苒用冰袋敷着脚,林沐辰半个小时后来了,接她回基地宿舍。 刚坐下,林沐辰就甩了张名片过来:“行内公认最厉害的离婚律师,报我名字咨询费打八折。” 温苒捏着名片,没说话。 林沐辰恨铁不成钢地点她脑袋:“王宝钏来了都得让你半个山头。” “你换香水了?”温苒没有头没尾冒出句。 “别转移话题,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个渣男!” “不是,你这新香水有点腻。”温苒闻着有点反胃。 “你对那个渣男没腻,倒先对我腻了?果然近渣者黑,你看渣男都把你影响成啥样了。” 林沐辰气呼呼,律所还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傍晚时候,温苒接到周聿桁的电话。 “住基地去了?” 温苒心里窝着火,没好气道:“没有,住在外太空。” “手机质量这么好,外太空还有信号。”周聿桁那边有关车门的声音,“没想到我们家温小猫这么厉害,都去外太空发展了,有空也带我去见见世面。” 周聿桁就是这样,总是在你生气的时候说些不着调的话,你说他讨厌,他就说今天碰到只小花猫好可爱,东拉西扯那股气就被他扯没了。 温苒不知道怎么应他这句话,干脆挂了电话。 跟着信息进来:【外太空的信号不行,还是跟我回地球吧】 温苒垂眼看着,手机又是一震:【接你来了,开门,温小猫】 第一卷 第5章 离婚律师 温苒惊了下,下意识看向门口,又觉得不可能,他不是在医院陪他的瓷娃娃嘛,怎么会来找她。 “开门,温小猫。” 男人低磁的声线响起,伴随两声叩门声:“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花一条烟买通了保安大叔,他是我的眼线。” “……” 温栀一阵无语,单脚跳过去开门,没让他进,冷着脸:“什么事。” 周聿桁蹲下身,撩开裤腿看了看:“擦药没?” “不要你管。”她要收回脚,他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温苒气恼得很,抬手要打,男人啧了声:“别打脸,再打要毁容了。” 纤白的手指划过他脸颊,啪一下甩在他脖子上,声音响亮。 周聿珩睨她:“手疼了吧。” 确实有点疼,这人脖子怎么硬邦邦的,但温苒嘴硬,挣扎要下去。 周聿珩拍下她的屁股:“老实点,摔了把那条腿也摔坏了。” “坏了我坐轮椅,也用不到你。” 说到轮椅,温苒的火像滚开的水一样咕噜咕噜往外冒:“抱你的白月光去,你抱过她就别来抱我!” “她坐的是轮椅,可没你这个待遇。” 周聿桁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副驾驶,温苒用那条好的腿踹他:“带我去哪。” 周聿桁按住她小猫爪子一样不安分的腿:“平常抓我打我力气多得很,一到床上就没体力了,把这点力气都攒到床上看看,也让我轻松一回。” 温苒:“……” 周聿桁坐上驾驶位:“奶奶说想你了,让我们回家吃个饭。” 温苒偏过脸,看窗外不理他。 …… 周奶奶早在门口翘首以盼,好远瞧见他们,忙迎出来:“你们可算来了,做了好多你们爱吃的菜,时间刚刚……诶,聿桁你额头怎么了?” 温苒没想到一个纸巾盒的威力这么大,额头的淤肿几天了还没完全消。 周奶奶心疼:“哎哟,这谁打的?” 周聿桁狭长的眼眸往怀里一睇,扯唇:“被只暴躁的猫打的。” “胡说八道,猫怎么会打成这样……”周奶奶神情一恍,语调全变,“叫你别逗小动物你就是不听,差点被狗咬掉小鸡鸡的事忘了?” 周聿桁的脸瞬间变绿,拔高声调:“老太太犯病了,去拿药!” 周奶奶有老年痴呆,时而清醒时而犯病,什么状态全靠运气。 佣人连忙拿来药,周聿桁让家庭医生过来看老太太,顺便检查温苒的脚,家庭医生说脚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就好了。 老太太吃完药还糊涂着,吃饭不规矩,像小孩儿似的漏饭,温苒耐心地在一旁照顾。 吃完饭,趁着周聿桁去外面抽烟,老太太悄悄跟温苒说:“苒苒,你快给我生重孙和重孙女出来,我留了好多好多房子和铺面,以后都是他们的!” 温苒心里一阵暖又一阵酸:“奶奶,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江曦瑶回来,她所拥有的东西变得不确定了。 “为什么没机会?我大孙子不行?” 温苒一噎:“不是…….江曦瑶回来了。” “那个瘸子啊!”周奶奶一拍大腿,“怕她干什么,你四肢健全还怕弄不过她?” “要弄谁?” 周聿桁进来就听见老太太在放豪言。 “弄你心上人。”温苒没忍住怼了句。 周聿桁眼眸蕴着一层不正经的笑意,看着温苒:“怎么惹老太太了,非要弄死你。” “……” 他那张嘴就是这样,开心得时候能哄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像掉进蜜罐里,不开心的时候也能损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恨不得原地爆炸。 老太太作息规律睡得早,没聊多久就回房了。 周聿桁抱着她往外走,突然在一颗冬枣树下停住。 “帮忙,摘个枣。” 温苒莫名,好端端的摘什么冬枣,男人将她竖抱起来,她还是伸手摘了:“你要吃?” 周聿桁没说话,就那样竖抱着她大步朝停车的地方走,锃亮的皮鞋踩过水洼。 司机见他们过来,先一步打开车门。 周聿桁坐上驾驶位,抬抬下巴,示意她手里的冬枣:“试试看甜不甜。” “没洗,我才不吃。”温苒看他启动车子,“去哪?” “给你补过生日。” 原来他知道…… 被忽略的失落缓缓揉开,委屈像冰雪一样融出来,温苒鼻尖发酸,突然想不管不顾地朝他发脾气,怪他怨他,抓他咬他,告诉他这几天心里有多憋屈多难过。 周聿辞的手机这时响起。 车内太安静。 手机质量太好。 温苒很清晰地听到江曦瑶的声音,还带着惹人怜惜的哭腔。 挂断电话,周聿桁烦躁扯开领带:“司机送你回去,我去有点事。” 他下了车,坐另一辆车离开。 温苒望着消失在视野的车尾灯发怔,直到司机提醒她系安全带才回神。 “去京工大的科研基地。”她说。 系完安全带,温苒才发现手里还攥着那颗枣。 她又盯着那颗枣出神,想,这算什么? 打个巴掌给颗枣吃? 可她还没开始吃枣,巴掌又来了。 温苒打开车窗,冷风扑她一脸,像刀般割得皮肤生疼。 她把冬枣扔了出去。 圆滚滚的一颗枣,咕噜噜滚进水洼。 司机见她情绪不佳,主动打开电台听音乐。 夜晚的情感电台,惹人心碎的失意情歌缓缓流淌—— “你转身的背影,模糊我的视线。” “那些甜蜜的瞬间,如今成了碎片。” “我站在原地,却再也抓不住从前。” …… 司机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一脸讪讪忙关了电台。 音乐能关住,溃堤的情绪却再也关不住。 温苒眼圈发红,鼻尖凝起的酸涩一阵盖过一阵,泪水悬在眼眶摇摇欲坠却极力忍着。 她不能哭。 司机就在旁边,她不想难看不想丢脸。 温苒想刷刷新闻转移情绪,拿手机的时候一张名片跟着掉了出来。 是林沐辰给她的离婚律师名片。 她泪眼模糊地望着上面的号码。 许久,打开微信,输入律师号码,点击添加。 第一卷 第6章 她一个正宫凭什么不坐正位 律师通过好友申请的时候,温苒已经睡了。 第二天醒来,她盯着手机愣了会儿神。 最后还是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漱了。 下午的时候,她接到林沐辰的电话。 “宝贝儿,你加律师微信了?” 温栀滑动鼠标的手一顿,没底气地嗯了声。 “后续呢?”林沐辰问。 “……”温栀转移话题,“上次你说喜欢的那个游轮烟花秀我抢到票了,明天晚上一起去?” 林沐辰果然是个脑子单行线的:“哎了我去,我弟一个资深宅男都没抢到,你这手速绝了!” 温苒其实没抢到,挂了电话马上拿出手机刷票,手都快点抽筋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两张退票被她抢着,捡了漏。 豪华游轮的烟花秀很火,一票难求,所以就算温苒抢的是一层甲板的票林沐辰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 “真他娘的冷啊。” 林沐辰为了拍照好看,特意穿了她最贵最喜欢的羊绒大衣,结果就是冷得瑟瑟发抖,鼻涕挂在鼻尖随风飘扬。 温苒很有先见之明,帽子围巾手套从头到脚全服武装,一点儿也不冷,就是冷风刮得眼睛有点涩酸。 烟花秀还没开始,一阵热闹的欢呼声从头顶传来。 林沐辰往上望了眼,声音是从游轮二层传来的,能依稀看见一点落地窗和透出来的奢华灯光,不用想那上面的人都有多爽,热歌温酒,不像她们在一层甲板苦哈哈地吹冷风。 “诶——”林沐辰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指着上面,“二层怎么定,怎么没看放票出来。” 服务生:“二层是VIP专享包厢,不对外放票。” “天杀的有钱人。”林沐辰骂了句,想到什么,“不对啊苒苒,你不就是有钱人,为什么我们还在这可怜兮兮地吹冷风。” 温苒纠正她:“是周聿桁有钱,不是我有钱。” “他是你老公,他的不就是你的。”林沐辰快被风吹癫了,吸着鼻子,“苒苒,不然你给周渣渣打个电话,他人脉广,也许能订到二层的包厢。” 温苒跟周聿桁又有两天没联系,一联系就是求他办事,但看林沐辰那被风凌虐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还是给周聿桁打电话过去。 第一个没人接。 第二个被挂断了。 温苒:“联系不上。” “死渣男,老婆的电话都不接,他最好是在忙着会见总理。”林沐辰骂。 冷风吹动碎发,一缕挡在温苒眼前,她透过发丝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不禁想,周聿桁应该不会挂江曦瑶的电话吧。 光是在她面前就接了几个,随叫随到。 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是不一样。 八点半,烟花准时开始。 绚烂璀璨的烟花照亮天空,美不胜收。 林沐辰擤完鼻涕,恢复美貌,顶着寒风摆各种pose,让温苒给她拍美美的照片。 真是毛坯的人生,精装的朋友圈。 第一轮烟花结束,林沐辰说去上洗手间,没一会儿,林沐辰跑回来,拉着温苒就往舷梯走,考虑到温苒脚伤才好,虽然急但没走太快。 “怎么了?” 林沐辰没说话,但温苒感觉她头发丝都裹着怒气。 林沐辰把她拽到二楼,温栀透过落地窗看到里面的场景,知道林沐辰头发丝的气是哪来的了。 “没会见总理呢,在会见小三。”林沐辰骂,“还挂电话,跟小三在一起挂老婆电话,老娘现在想挂他人头!” 说完,一脚把包厢门踹开了。 温苒想拦都没拦住。 “你谁啊……嫂子?” 坐在门口的人本来怒气冲冲的,看见温苒立马收住怒意:“嫂子……你也在游轮上啊。” 温苒走进包厢,被空气里浮动的温热酒香扑了一脸,暖和得如同春天一般。 有些东西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就知道有多……可怜。 周聿珩坐在沙发主位,黑色衬衣随意敞开,袖子往上折了几层,露出精瘦有型的小臂肌肉。 他不太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但最简单的色调在他身上就有种高级感,瞩目吸睛。 一如现在这样,温苒一眼便看见了他。 两人目光隔着酒香浮动的空气对视,周遭诡异安静下来。 也是,来游轮看烟花,没叫老婆,还被老婆撞见,不尴尬才怪。 竟然是江曦瑶率先打破尴尬:“苒苒,原来你也在啊,快过来坐!” 态度亲切语气大方,俨然是女主人的姿态。 林沐辰一下怒了:“今天算是开眼了,三儿的脸那么大。” 江曦瑶面色微变:“你说谁呢。” “就说你!你脸比屁股大,简直就是癞蛤蟆……嗷!” 林沐辰话没说完,温苒掐了她一把,压低声音:“周渣渣心尖尖上的人,别惹她,我兜不住你。” 周聿珩耳尖,挑眉看过来:“叫我什么?” “周茶茶,夸你香气四溢,香水选得好。”温苒随口瞎掰。 周聿珩当然不信,扯唇笑了下,倒也没说什么。 温苒走过去,还没找到位置坐,林沐辰拉着她往长沙发上一按—— 按在周聿珩和江曦瑶中间。 江曦瑶唇角的笑容消失。 温苒一个正宫凭什么不坐正位? 林沐辰功成身退,拍拍手去另一边坐了。 周聿珩坐姿散漫,左手臂懒懒搭在靠背上,温苒坐在他右边,他调整了下坐姿,顺便换了只手臂搭着沙发。 那样子像虚虚揽着温苒,又不像。 旁边沙发的男人笑道:“这位就是周太太吧,幸会,上次在学校没人跟我说,抱歉没打招呼。” 温苒认出他是上次在学校,跟周聿珩一起的男人。 “靳穆。”男人自我介绍。 原来他就是靳穆,温苒点头:“我叫温苒。” 周聿珩倾身拿酒,回正身体的时候偏了下位置,稍稍挡住温苒。 包厢气氛从温苒和林沐辰来之后就挺怪异的,反正不大热闹,跟她们在一层甲板时听到的可不一样。 不过温苒无所谓。 要不是看林沐辰冷得快不行了,她不会进来坐下。 很快第二轮烟花开始,Vip就是Vip,不受冻视野也无敌好,林亦辰站在落地窗边,疯狂拍照装修她的朋友圈。 在一片烟花炸响的声音中,温苒听到周聿珩问:“想来游轮看烟花怎么不告诉。” 温苒盯着窗外的烟花,没回头:“提前告诉你好让你跟我们避开行程吧,不好意思,影响你们欢聚一刻的心情了。” “你这张嘴也就怼我厉害。” 温苒这句没忍住,回头看他:“不然呢?把你的瓷娃娃怼哭了你不心疼吗。” 瓷娃娃过来凑热闹:“苒苒,你看烟花好漂亮!我说想看烟花,聿珩就特意联系了人,把今晚的烟花加大声势,我们可以一次看个够。” 第一卷 第7章 昨天的话是气话还是真心的 温苒放在腿上的手倏然握紧,望向周聿珩。 漫天烟花…… 曾经,他也为她放过。 仲夏夜晚,盛大烟花像是浪漫告白。光影将男人俊朗的面庞照得格外动人,璀璨烟花在他身后绽放,他朝她张开双手,眼眸盈着光:“喜欢吗,温小猫。” 她提着裙摆朝他飞奔而去,踩过一束束光影,扑进他怀里。 ……他可能都忘了那些曾经吧。 周聿珩见她愣神,好笑揉了揉她的头:“看我干什么,我比烟花好看?” 他散漫的嗓音总透着股不正经,简单的话都被他说得像调情。 靳穆笑着瞧三人,端杯碰了下周聿珩的酒杯,不知道是想挑事还是其他目的,冒出句:“周太太跟江小姐长得很像,周总是喜欢这个类型?” 这话出来,包厢安静如鸡。 只有外面的烟花砰砰砰炸个不停。 靳穆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也就最近跟周聿珩走得近才融进来的,自然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 一般聚会朋友们都会刻意绕开这个话题避免尴尬,靳穆倒好,直接贴三人脸开大。 傅则桉蹙眉,有意岔开话题,端起酒杯:“来来来,这么好的烟花怎么能不配香槟,干杯!” 朋友们赶忙碰杯缓解尴尬。 可靳穆没动,眼睛一直盯着周聿珩,仿佛执意要个答案。 在朋友们酒杯碰撞的声音中,温苒听到那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说: “靳总集过卡吗?正版集不到,不就集点盗版先玩玩了。” 砰—— 烟花仿佛在耳边炸响,炸得温苒脑袋嗡嗡作响。 傅则桉真是想圆都圆不回了,头大走到沙发后面压下周聿珩的肩:“你喝醉了。” 又看向温苒,郑重解释一遍:“他喝醉了说胡话呢,你别往心里去。” 温暖如春的包厢,温苒却感觉遍体生寒,骨头缝里都渗着冷意。 烟花结束,林沐辰从落地窗那边过来,感觉气氛怪怪的。 温苒麻木起身:“走吧。” 江曦瑶出声挽留:“苒苒,不再玩会儿了吗?” 傅则桉手一歪,香槟不小心泼到江曦瑶身上,她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清理。 温苒拉着林沐辰往外走。 “死渣和贱三儿欺负你了?”林沐辰看出温苒心情很差。 温苒脚步一顿,松开她,径直走到周聿珩面前,端起酒杯朝他脸上泼去。 金色香槟顺着男人头发往下滴,打湿胸口大片衬衣,隐隐显出胸肌轮廓。 “你又何尝不是盗版呢。” 说完,温苒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轮烟花结束,游轮已经靠岸,林沐辰坐上车才回过味温苒刚刚说的话。 “苒苒,刚才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周渣渣是盗版?” 温苒开着车没说话。 林沐辰若有所思:“所以正版是那个小哥哥?” 温苒记忆中是有个小哥哥,准确地说是一张模糊的脸和感觉。 她失忆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那个护着她的温柔感觉,像雾霾阴天透过云层的一束光,落在她脸上。 但那束光再温暖,也不过是存在记忆里,不足以到喜欢的地步。 温苒是咽不下那口气。 把林沐辰送回家,温苒洗完澡睡了。 迷迷糊糊中,枕头旁的手机震动。 她心情不好就想睡觉,打扰她睡觉更是让人烦躁,她眼睛都没睁开,摸到手机直接关机。 关机的后果就是闹钟没响,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想起九点半要对接数据,温苒拿出毕生最快速度洗漱出宿舍。 却在楼下被堵了。 堵她的人是周聿桁。 温苒不想理他,越过他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拽回来。 “关一晚上机,气还没消?” 他怎么知道她关机了,难道他还打电话找她了?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就被心口的那股气冲散。 温苒嘲弄看他:“晚上跟你的瓷娃娃春宵不够,还想打我电话听你们现场直播?周聿桁,你做个人吧。” 周聿桁眉心蹙起:“我跟她春哪门子宵,跟你倒春得不少,什么时候搬回去。” 搬回去有意义吗,床另一边是空的,一个人睡双人床,还不如一人睡单人床,至少被窝容易暖。 这些话温苒以前可能还会怼,可现在,她懒得怼了。 主要是她确实很赶时间。 她扭动手腕挣开他:“我要迟到了,别拉我。” 周聿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昨晚的话是气话还是真心的?” 温苒心口的伤不会因为睡一晚就好,那窟窿一直在往外冒血。 周聿桁在她心上捅那么重一刀,她凭什么让他好过? “你说呢,周盗版。” 周聿桁的神色冷下去,眉眼的寒霜比深冬还重。 …… 温苒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还被导师逮个正着。 导师严厉,最不喜欢迟到不专业的人,自然少不了一顿臭骂。 导师骂她,她就在心里骂周聿桁。 要不是他,她应该就不会迟到了。 对接完数据,导师见研究室里没其他人,招手让温苒过去。 “保密项目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温苒眼神飘忽。 导师哼一声:“年纪轻轻的满脑子情情爱爱,搞事业不好吗,要换别人我都懒得说。” 温苒小声怼:“听说师娘为了家庭放弃了出国深造。” 导师眼睛斜她:“那是因为我值得,你们家那个值得吗?” 温苒:“……” 不得不说,导师是会精准插刀的。 个人选择别人不好多加干涉,但导师临走的时候还是提醒了句:“还有20天,名额优先给你,机会只有一次,你考虑清楚。” 温苒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的阳光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师姐拎着香辣猪蹄从食堂回来,见她坐那一动不动:“小苒,今天食堂的菜可好了,怎么还不去吃。” “我不饿。” “难怪你瘦。”师姐啃猪蹄啃得正香,想到什么,“对了,上次那个论文,就是你帮我妹改的那个,过了,谢谢啊。” “不客气,举手之劳。” “你是举手之劳,是我的话得把头发薅秃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师姐客气邀请,“今天这猪蹄不错,来一块?” 温苒不讨厌猪蹄,但这会儿闻到那股味道,感觉腻腻的有点反胃。 “不了,你吃吧,我去食堂吃饭。” 温苒到食堂,确实跟师姐说的那样,今天菜式格外丰富,但她没什么胃口,就打了一份西红柿炒蛋和一点凉拌黄瓜。 吃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什么,手顿住。 立马翻出手机看日期。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大姨妈好像推迟了! 第一卷 第8章 时间大概……一桶泡面吧 温苒有点慌。 她跟周聿桁一直有避孕措施,但周聿桁那人别看着人前矜贵高冷,其实那方面很疯,有次就把套给疯破了。 温苒事后才发现的,只有一点点在外面,她想着是安全期,抱着侥幸心理就没吃事后药,不可能这么点背吧…… 温苒胡乱对付完饭,开车去药店买了两盒验孕棒。 药店工作人员说晨尿最准,她把验孕棒放进包里,打算明天早上验。 下午忙完,周奶奶给她打电话,清醒状态的那种,说想她了,让她回家吃饭。 周家人对她的态度,谈不上不好,但也不亲近,只有周奶奶,不管清醒还是犯病,对她都像亲孙女一样。 温苒可能从小没有太多亲情灌溉,所以格外珍惜这份祖孙情。 她开车到周家,以为只有周奶奶在,没想到周聿桁的母亲,宁茵也在。 周奶奶嘴上念叨着温苒又瘦了,一个劲地给她夹菜,夹到一半,手突然顿住,温苒知道这是又犯病了,有条不紊地给周奶奶衣领隔上餐巾,拿勺子给她喂饭。 宁茵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你跟聿桁结婚有两年了吧。” 温苒知道她想说什么,几乎每次都会问:“还没有,我们暂时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宁茵皱起眉:“你有空去医院检查下。” 放以前,温苒可能就忍了这话,含糊两句过去,可现在,她连日的憋屈像胀大的气球横在胸口,她不想忍。 “妈,您怎么就确定是我的问题不是周聿桁呢,他天天那么忙,熬夜喝酒有时候还抽烟,生活习惯那么差,我身体比他好多了。” 宁茵怎么会承认自己儿子不行:“聿桁是我生的,我当妈的还能不知道,他从小身体好得很,肯定没问题!” “男人行不行不应该是老婆最有发言权吗。”温苒微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毕竟跟他睡一张床的是老婆,不是老妈。” 宁茵脸色有点不好看:“你怎么跟婆婆说话的,我说一句你怼十句。” 是你先开话头的。 温苒没怼了,毕竟是长辈,怼两句小爽下就行了,总不能闹到掀桌子。 周奶奶睁着好奇的眼睛问:“苒苒,我大孙子真的不行?” 宁茵竖着耳朵听。 温苒顿了下:“我没谈过其他恋爱,没比较,时间大概是……泡桶泡面的时间吧,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正常。” “那你胃口够好的,一次要吃十几桶泡面。” 这声音…… 温苒一惊,咻地转过头。 周聿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周奶奶可可爱爱朝他打招呼:“嗨~泡面哥。” 宁茵没脸听:“妈!叫聿桁,别乱起外号。” 周聿桁可能天生不爱笑吧,反正这会儿脸上没什么笑意,走进来拎起一脸心虚的温苒:“走了。” “诶,来都来了,不吃口饭吗?”宁茵说。 “赶着去医院检查,不吃了。” 温苒被塞上车,周聿桁升起挡板,温苒有种要被毁尸灭迹的感觉。 周聿桁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许久,齿间绕出三个字:“泡面哥?” 温苒往后缩:“那是奶奶说的。” “没你这张小嘴叭叭,奶奶取不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外号。” 话落,他虎口掐住她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温苒猝不及防,下意识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压在胸前。 他吻技很好,或者说他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也知道怎么轻易攻陷她。 唇舌缠绕,温苒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弱。 周聿桁低笑了声,松开她,手掌抚上她细嫩的脖颈,唇往旁移,吻住她红如樱桃的耳垂。 温苒不禁轻颤,像小猫一样唔了声,他极有耐心地掌控节奏,手指挑开她衣服下摆。 腰间的凉意激得温苒回神,推他:“……不行!” 周聿桁笑得痞肆:“放心,这地方小,我会忍回家的。” “回家也不行!” 周聿桁顿住,想到什么,眼眸情欲退了大半,坐直身子:“忘记了,你生理期。” 温苒怕他乱来,赶忙点头。 周聿桁没勉强,在她水润盈盈的眼睛上亲一下:“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怕忍不住。” 温苒连忙闭眼,闭得死死的。 这么一通闹,车子直接开到了玺樾庭,她跟周聿桁住的地方。 大姨妈果然是保贞洁之神,周聿桁老老实实,一晚上抱着她很安分。 温苒窝在他怀里,一面贪恋这样的温暖一面又唾弃自己。 一觉到第二天早晨,她醒得很早。 心里装着事,想不醒都不行。 周聿桁还在睡,凌乱的头发遮住眉毛,熟睡也丝毫不减那张脸的帅气。 温苒轻轻抬起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慢慢往外挪,挪到床边沿翻身下去。 她关上浴室门的刹那,周聿桁醒了。 “温苒。” 在浴室刚拆开验孕棒包装袋的温苒,听到这声音慌了下:“……干嘛。” “起这么早干什么。” 脚步声靠近,温苒凝一口气,想着速战速决。 操作其实很简单,可外面的人很扰神。 “锁什么门,你哪我没见过。” 温苒屏息盯着验孕棒上的显示,看到上面只显示一条红线,松了口气。 没细看匆忙扔进马桶,冲掉了。 洗完手打开门:“拉屎你也要看?” 周聿桁歪头,没打理过的头发微乱,透着点慵懒感:“你这时间很微妙啊,不像上大的也不像上小的。” 温苒心里咯噔一下,推开他:“管天管地管太平洋,还管别人拉屎拉几分钟。” 周聿桁笑,啧了声:“一早上的对话可真有画面感。” 周聿桁醒来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去健身室跑了会儿步,回来吃完早餐温苒还在床上。 “小懒猪。”他捏她的鼻子,“起来给我系领带。” 温苒今天放假,赖床不想起:“你自己没手?” “确定不系?” 周聿桁坐在床边,手掌把她脚捞出来,领带在白嫩的脚腕上缠一圈。 领带滑溜冰凉的质感激得温苒一激灵。 周聿桁混得很,领带可不止只系在脖子上,温苒抬脚踹他,坐起来拽过领带,他配合低头。 温苒给他系过太多次领带,以至于闭眼都能系好。 他盯着她低垂的眼,忽地笑了声:“好乖。” 乖有什么用,还不是不爱。 温苒突然厌烦,推开他:“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周聿桁啧声,这祖宗,情绪一会儿一会儿的。 “我去公司了,中午记得吃饭。” 他转身,不小心碰到床头柜的包,包掉到地上。 温苒早上拿验孕棒拿得急,包拉链没关好,还有一盒没开封的验孕棒在包里。 温苒的心跟着包掉了一下。 第一卷 第9章 我这个老公也没见她放在眼里 救命的手机铃声这时响起。 温苒心里慌,手上推他:“接电话去,吵死了。” 周聿桁去接电话了,温苒光脚踩下床,把摔出来的口红和半盒避孕棒塞回包里。 好险,差一点就被他看到了。 温苒在家里睡了一天,下午起来感觉骨头都酥了。 阿姨知道温苒之前住基地去了,寻思小两口吵了架,要干点什么促进促进小两口的感情才行,便提议问温苒要不要做晚餐。 妻子亲自做晚餐,等下班的丈夫回来一起吃,多么温馨甜蜜的画面,两人感情肯定嗖嗖升温。 温苒基本不下厨,但她会做饭,想着没什么事,做就做吧。 不过在做之前,她先给周聿桁发了条信息,问他晚上有没有应酬,他回复说没有。 阿姨帮忙打下手,一顿饭并不难做。 只是—— 温苒等到快七点半,人也没回来。 就算堵车,也不至于这时候还没到。 想了想,她给周聿桁打电话过去。 第一个没人接。 温苒好像习惯了这种电话打不通找不到人的感觉,没有太大失落,就是不舒服。 不舒服到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通电话在快挂断时被接起。 “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响起的却是江曦瑶的声音:“温苒,是你吗?聿桁他……” 温苒没听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没吃一口菜,起身去了卧室。 阿姨眼睁睁看着上次她拎了个小行李箱出来,这次拎了个大行李箱,惊道:“太太,您这是……” “以后我应该都没什么假了,就不回来了。” 温苒在门口换鞋,望了眼餐桌:“对了,那些菜帮我打包。” 阿姨那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想着太太应该是打包饭菜给先生送去,忙道:“好,我去拿保温盒。” 温苒下一句却是:“不用那么麻烦,拿袋子装就行,流浪猫吃。” 阿姨:“……” …… 江曦瑶挂了电话,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把手机放进大衣口袋。 周聿桁跟靳穆还有傅则桉在外面说话。 门推开,只有周聿桁跟靳穆进来,傅则桉走了。 傅则桉好像不喜欢她,但江曦瑶不在乎,有周聿桁在乎就够了。 “聿桁,我腿还疼,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江曦瑶摸着腿,“如果上次没在学校摔跤就好了,也许我就能动手术了。” “过去的事不要说了。”周聿桁看眼腕表,“你自己注意,有事使唤阿姨,别再摔了。” “你要走了吗?” “司机送你回去,我有点事。” “聿桁——” 她略带撒娇地想挽留,可周聿桁看都没看她一眼,拿上大衣套外,顺手拿出手机,忽地一顿,掀眼看江曦瑶:“你接我电话了?” 江曦瑶被他看得心口一紧,似才想起来般恍然大悟:“……哦,我看手机一直响,怕有什么要紧事就接了。” 她戚戚:“不能接吗?” 靳穆拍下周聿桁的肩:“接个电话而已,她都被吓到了。” 周聿桁神情缓下几分:“下次不要接了。” 周聿桁开车的车速很快,压着限速最高速度回的玺樾庭。 阿姨已经把厨房卫生都做完了,周聿桁进门扫一圈:“温苒呢?” “太太啊,”阿姨可能身为女人吧,有点代入,“她走了,说以后没假都不回来了。” 周聿桁胸口顶了股气:“她又发哪门子脾气。” 她让他回来的,结果他回来,她又走了。 “先生,您不能这么说太太……”阿姨话到嘴边,想到给自己发薪水的是眼前这位,把话咽了回去。 咽又咽不下,好辛苦。 周聿桁烦躁扯开领带,看阿姨一块毛巾擦啊擦,都快把餐桌那块擦秃噜皮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 阿姨有种“你是主动问的,不是我自己多嘴要说”的迫切感,放下毛巾说:“太太今天亲自给您做了饭,想等您回来一起吃,结果等了好久您都没回来,太太不想等了才走的。” “她亲自给我做了饭?”周聿桁的关注点很偏。 温苒只问他晚上有没有应酬,但没说在家做了饭等他。 阿姨一噎,想说“先生您要不要把关注点稍微移一移”,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周聿桁问:“她做的菜呢?” “太太打包带走了。” “所有?” “嗯。” “她一个人吃得完?” 阿姨声音很大:“太太说不要浪费了,打包给外面的流浪猫流浪狗吃。” 周聿桁:“……” …… 【温苒,你幼不幼稚】 【你回来给我做一份,我不生气了】 温苒看到信息的时候刚从浴室出来。 她看了眼,把手机关掉扔到床上,继续整理她的行李。 科研基地外。 周聿桁盯着手机,迟迟没有信息回过来。 他启动车子,却在门口被保安拦下。 车窗放下,是周聿桁认识的保安。 “我找温苒。” 科研基地对进出人员管控很严,温苒带周聿桁登记过录过人脸识别,可现在—— “不好意思周先生,接到通知,您不能进基地。” 周聿桁皱眉:“我是温苒老公,是不是搞错了。” 当然没搞错,温苒特意去安保部打的招呼,盯着删的人脸识别,错不了一点。 保安寻思是不是两口子吵架了,但规定就是规定:“你还是打电话问一声吧。” 要是电话能打通,他也不用开车进去了。 周聿桁脸色不好看:“你再核对一下,肯定是弄错了,我昨天还进去了。” 周聿桁身上有种迫人气场,保安不敢说太重的话,只能劝:“就算我让你进去,里面人脸识别那里你也进不去,那里可是武警在站岗。” 京工大的科研基地,有很多跟国家合作的项目,自然警戒森严。 周聿桁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硬闯科研基地,武警配枪,一枪能把人突突上西天。 他只能掉头,把车停在科研基地外,继续等。 这一等就等到11点,还是联系不上人。 周聿桁正烦躁,宁茵打来电话,估计是睡不着,突然想到昨天的事。 “聿桁,你老婆真是被你惯得无法无天了,现在眼里都没我这个婆婆,昨天我说一句她顶十句,差点没被她气死。” 周聿桁望着戒卫森严的基地,磕了支烟出来点燃,吐出口惆怅的青烟幽幽道:“有什么好气的,我这个老公也没见她放在眼里。” 宁茵:“……” 第一卷 第10章 她还是我,你选一个 温苒两天时间没出基地,埋头完成导师交给她的各项数据分析,她忙得没心思想别的。 下午的时候,师姐气呼呼从外面进来,整个人一副“气死了气死了”的河豚状态。 “怎么了?”温苒问。 师姐平常嘻嘻哈哈的,一般小事气不着她。 “真是欺人太甚!有钱了不起啊,别人的劳动成果,有本事自己写啊,抢被人论文算什么!” 温苒反应过来:“你妹妹那篇论文?” “是啊,交上去的时候第一署名还是我妹妹的名字,结果发出来我妹妹的名字就变成第二署名了!” 论文署名第一作者和第二作者在贡献度和认可度上有很大区别,第一署名是论文贡献最大者,第二署名自然没有第一署名好,甚至很多时候会被忽略。 论文更改署名的事不多,但也发生过,有导师或者关系户会拿优秀论文充当自己的,体现自己的学术成就,但一般都会事先打招呼“打点”,避免后续麻烦。 像这样完全不打招呼就占用第一署名,那就是摆明着欺负人“没后台”,跟抢没什么区别。 “第一署名是谁,你知道吗?” 师姐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妹妹正在考研,想着论文优秀能加分,这篇论文费了很多心血,结果被人直接霸占了,偏偏强盗还是她这种平民老百姓没办法对抗的。 “你记得上次校长让你接待的那个大佬么,就是他女朋友的署名,叫什么……江曦瑶。” 温苒闭了下眼,是失望吧,又好像是意料之中。 师姐替妹妹委屈,没忍住哭了出来:“我妹妹不算学习天资好的,她这一路走来,我知道她有多辛苦,为了考研她总是最早一个去图书馆,最晚一个走,熬得人都瘦了十来斤。” 泪越掉越多:“就算那些人有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他们随随便便的一个决定,可能会毁了别人一辈子。” 温苒推纸巾过去,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别哭了,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温苒在学校还算名人,专业年年第一,发表的几篇论文也登过国家期刊,加上人漂亮,学校很多人都认识她。 她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负责论文的导师,导师提到这事闪烁其词,最后可能被温苒问烦了,直接一句“你又不是本人,何况署名本来就没错,别淡吃萝卜瞎操心,忙自己的去”,把她打发了。 温苒明白了,导师能这么有恃无恐,恐怕是这层关系从上到下全都打点好了。 周聿桁答应捐两千万建图书馆,别说一篇论文,就是十篇学校也会想办法满足。 温苒没找学校其他领导,坐上车给周聿桁打电话。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周聿桁的语气意外之余还有一丝惊喜,他这两天给温苒发信息打电话都没有回应,没想到她会主动联系他。 温苒:“你在哪?” “你要来找我?” 温苒压着火:“在哪?” 周聿桁看一眼包厢里的人,今天是靳穆组的局,待会儿估计江曦瑶会来。 “悦轩楼。你到了打我电话,我下来。”他不想温苒跟江曦瑶碰面。 温苒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悦轩楼。 悦轩楼是周聿桁他们经常吃饭的地方,温苒跟着来过很多次,经理认识她,见她进来理所当然认为是周聿桁他们一起的,便亲自领她去包厢。 江曦瑶应该刚到,经理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她刚好把围巾摘下来递给周聿桁,周聿桁自然接过。 包厢里的人望着温苒,都诧异了下。 周聿桁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来,蹙了下眉,没说话,但眼神里分明写着“你怎么上来了”。 温苒的心蓦地被刺了下。 是啊,有正版在,她这盗版确实没必要来。 靳穆看周聿桁一眼,笑道:“周太太,不知道聿桁还叫了你,抱歉,我这就让服务生加位置。” “不用,我不吃饭。” 温苒走到周聿桁面前:“有事找你,在这说还是出去说。” 周聿桁抬步要走,江曦瑶拉住他衣袖:“聿桁,苒苒来都来了,一起吃嘛,我们边吃边聊。” 我们。 温苒心想还好中国是一夫一妻制,不然江曦瑶已经堂而皇之地把名字一起登记在结婚证了。 她躲着藏着,倒显得她这正宫不大气了。 “好,那就边吃边聊。”温苒拉开椅子坐下。 靳穆让服务生加了把椅子,众人对视几眼,都在考虑坐近点看戏还是坐远点。 近了能看清楚,但怕打起来殃及池鱼。 远了又怕错过细节。 哎呀,不好搞。 周聿桁在温苒旁边坐下,江曦瑶自然坐在周聿桁另一边。 傅则桉几乎没有考虑,挨着温苒坐。 靳穆无声笑了下,在江曦瑶旁边落座。 菜没上,温苒开门见山问周聿桁:“你是不是帮江曦瑶运作了一篇论文?” 周聿桁以为她说的“有事”是想他了,结果是真的有事,有些意兴索然:“嗯。” “把论文还给原来的作者。”温苒说。 江曦瑶没想到温苒气势滚滚来,是来说论文的事:“啊……论文,不用还吧,我们都说好了。” 温苒越过周聿桁看她,冷冷道:“说了吗,你们经过原作者同意了吗?” 江曦瑶撇撇嘴:“一篇论文而已,你那么凶干什……” 温苒:“你闭嘴!” 江曦瑶可能真是瓷娃娃吧,那表情似乎要碎了,眼泪顷刻盈上眼眶。 周聿桁眉间拢起褶皱,倾身挡住温苒的视线:“温苒,论文是学校安排的,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如果原作者有意见,让她联系我。” “你们有需求学校怎么会不安排?”温苒的火在胸口滚来滚去,硬生生压着,“周聿桁,你疼你的小心肝我没意见,但你们不能夺取别人成果,我就一个要求,把论文还给原作者。” 周聿桁定定凝视她,深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片刻,他伸手拿手机。 温苒按住他的手:“不用联系学校了,也别想用钱权压人。” 她望着男人的眼睛,那双眼眸在无数个夜晚跟她缠绵对望,此刻却是如此陌生。 心口的涩意翻江倒海,几乎要把人淹没:“周聿桁,论文我也参与了,等于是我的。我现在问你,论文到底是给江曦瑶还是还给我,你选一个。” 第一卷 第11章 周聿珩去男科 众人屏息凝神。 现在不是看戏不看戏,是来真的。 江曦瑶这时候哭了出来,声音不大,委屈啜泣着。 靳穆抽纸巾给江曦瑶,出来打圆场:“好了,就是一篇论文,都消消气。” 不止是一篇论文。 不仅仅是一篇论文。 温苒一眨不眨盯着周聿桁,倔强要一个答案。 啜泣声在静默的包厢越来越清晰。 周聿桁倏地松了绷紧的那股劲,别开视线:“论文已经发了,改不了,后续补偿我会做好。” 温苒笑了,笑得苍白。 好,知道了。 她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直没出声的傅则桉有些来火:“本来动别人论文就不对,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 周聿桁盯着早就没有人影的门口,紧蹙的眉头一直没松开:“傅则桉,可以了!” “不吃了,你们吃吧!”傅则桉推开椅子也走了。 周聿桁没叫住傅则桉,也没再看江曦瑶一眼。 傅则桉追出去的时候,温苒已经离开悦轩楼。 温苒给林沐辰打了个电话。 林沐辰正好从律所出来,温苒开车接了她。 温苒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于平静了。 林沐辰看她一眼,让她在便利店门口停一下,下车买了半打啤酒和小吃。 到基地宿舍,林沐辰拉开啤酒:“喝吧,一醉解千愁。” 又想到什么,把温苒面前的啤酒拿走:“忘了,你酒精过敏,可怜呐,连个解愁的东西都没有。” 一醉解千愁,可酒醒后呢。 温苒涩然扯唇,把小吃拆了放在碟子里:“你喝吧,我喝饮料陪你。” 林沐辰最近也不太顺,连续两个案子败诉,委托人还去律所闹,烦人得很。 她咕噜咕噜灌酒,酒量不好,但想着一醉解千愁嘛,灌着灌着就把自己灌醉了,从吐槽那个无理取闹的委托人到骂周聿桁。 “苒苒,我知道你喜欢周渣渣,但我真替你不值。这么久了,就是养条狗也养出感情来了……哦,我骂周渣男是狗呢,不是骂你。” “……像他那种狗,不过是有几分姿色有两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玩宛宛类卿那套,呸!再有钱我都唾弃他!” 温苒望着窗外灯光没说话。 林沐辰打着酒嗝:“也就仗着你喜欢他舍不得,不然你直接离婚,撬他个几千万,不对,几个亿的分手费,一个人多潇洒自在……诶,你怎么哭了。” 林沐辰酒醒了几分,手忙脚乱翻纸巾:“好了,我不骂死渣男了,你别伤心了。” 温苒不知道自己哭了,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一片冰凉。 突然就有点刹不住。 她靠在林沐辰肩上,吸着鼻子哭出声。 “辰辰……我好恨。” 林沐辰给她擦眼泪,叹口气:“恨吧,那死渣男是挺可恨的。” 温苒摇头,喉咙像塞了团潮湿棉花,浸得她喉头发哑:“我恨我自己……恨我明明看得清楚,却还是执迷不悟。” 林沐辰的心像被人重重揉了一把,涩得她也想哭。 是啊,看清却还爱的感觉才是最窒息的。 都说智者不入爱河,道理谁都懂,可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地往那条毒河里跳。 人不是机器,感情不可控。 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智者。 …… 温苒第二天醒来拿冰袋敷了半个小时眼睛才出门。 比平常晚了点到研究室。 师姐上午没来,下午才来的,给温苒提了一大袋零食。 “小苒,谢谢。” “谢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帮我去找校领导了。”师姐把零食放到她桌上,“我知道买衣服包包什么的你不会要,就了选些零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真心谢谢。” 温苒听得一知半解,心里隐隐升起点期待:“论文署名还给你妹妹了?” “没有。” 温苒庆幸自己期待升得不高,也没有摔太重:“哦。” 师姐的表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校领导估计是看在你面子上,怕我们把事情闹大,给了我妹妹保研名额,但论文拿不回来了。” 论文本来就是为了考研准备的,现在有保研名额,论文的事也只能翻篇了,这样看着双赢的结果,却始终是膈应人的。 温苒知道,她到底是输了。 输给江曦瑶。 晚上,她接到宁茵的电话。 “明天慈善晚宴,礼服给你准备好了,你记得准时到。” “慈善晚宴?”温苒没接到通知,转念一想,也可能周聿桁想通知她,但她这几天没接他电话。 “你们两口子怎么搞的,一个消息都传不到位,你们不会分开住了吧?” 别说,宁茵猜得还挺准。 温苒想起论文的事,心口的气怎么撒都撒不出去,抹黑的话张口就来:“周聿桁不是去医院看男科了,医生给他开了药,说用药期间不能有夫妻生活,我怕他忍不住,就暂时住到学校宿舍来了。” “……” 静默有十来秒,宁茵默默挂了电话。 温苒气顺了点,但也没顺多少。 第二天,周家司机给她送礼服过来。 温苒换好礼服,外面披上大衣,开车去晚宴酒店。 宁茵在宴会厅门口等她,好远瞧见,眼眸不禁露出满意之色。 温苒是没什么背景,但相貌气质一点不输千金小姐,配上她选的这条香槟色礼服,说句艳压群芳也不为过。 温苒走到她跟前,喊了声“妈”。 宁茵没计较上次怼她的事,还算和颜悦色:“傅夫人总念起你,这场慈善晚宴是她主办的,你待会儿多跟傅夫人说说话。” 周家跟傅家是世交,关系一直很好。 温苒:“好。” 慈善晚宴来了不少圈子里的豪门夫人,傅夫人喜欢温苒,拉着她不停说话。 有人打量到温苒平坦的小腹,问道:“你家聿桁结婚也有两年了吧,怎么肚子还没动静呢?” 宁茵还没从儿子看男科这件事的打击中出来,闻言表情讪讪:“年轻人嘛,想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随他们。” “生了一样可以二人世界,又不要他们带,家里多是人带。诶,周夫人上次不是还说想快点抱孙子嘛,怎么这次又改口了?” 想抱孙子的周夫人:“……” 周夫人宁茵在别人那受了气,转头瞪温苒,那眼神温苒读懂了,就是怪她没本事,没给周家育个一儿半女,让她抬不起头。 要不是太多人在,温苒高低得把周聿桁去男科的事拉出来说说,怪她干什么,再好的田,也得要好牛来犁不是。 傅夫人笑道:“生孩子这事顺其自然,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不操他们的心。” “话不能这么说,要按年轻人的想法来,估计会丁克一辈子,周家这么大的产业后继得有人呐,老一辈的都说了,多子才能多福。” “就是,小事上我们不管,大事还是不能由着他们,女人生孩子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错过就不好了。” 逼逼赖赖,赖赖逼逼,温苒当听外面的鸟叫了,拿甜品台上的小蛋糕吃起来,关上耳朵,不听不理。 只是她能做到刀枪不入,宁茵可做不到。那些夫人说一句,她的气势就低下去一分,低到后面都快低到地板里去了。 宁茵抬不起头,温苒自然也没少挨她射过来的眼刀子。 “周夫人,你怎么不说话啊,别一聊这事你就当不在意,我们都知道,你心里其实在意得很。” “这么喜欢聊我们家的事,要不要下次去我家搭个戏台子你们慢慢聊?” 男人的声音插进来,吊儿郎当的语调,像怼人又像开玩笑。 温苒转头,看见周聿桁走过来,意味不明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两秒。 第一卷 第12章 谁让你穿这个的 周聿珩罕见地穿了套浅色西装,颜色跟温苒的礼服是一个色系,很是般配。 “聿桁,你这话说的,我们没别的意思,就闲聊呢。” 周聿桁哂笑一声:“闲聊都能聊到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夫人才是我妈呢,这么多妈来管我,我无福消受啊。” “聿桁!”宁茵嘴上是训斥的语气,其实心里偷着爽,“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 说着,看向几位夫人:“我们家聿珩从小惯坏了,不会说话,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几位夫人尬笑,心里翻白眼说这还叫不会说话?一张嘴能挑一群了。 周聿桁拉住一旁狂炫小蛋糕的温苒:“那你们继续聊,我跟我太太就传宗接代的事,去深入谈一谈。” 深入……谈一谈…… 众夫人:“……” 宁茵捂脸:“……” 宴会厅的休息室在二楼。 一进休息室,温苒手里的小蛋糕就被抢了,周聿桁两口吃掉她的小蛋糕,还臭她:“一张嘴平常怼我叭叭的,怎么在那些人面前就哑巴了?不会怼回去?” “我不是周家太子爷,我没这能耐收场。” 温苒不说话都被宁茵射眼刀子,要开怼还得了。 “你不是周家太子爷,你是太子妃,怕什么。” 周聿桁骨子里其实很混不吝,还给她支招:“吵不过你就打,大不了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往她们脑门上磕,一磕一个准,保证一战成名。” 温苒无语:“……” 懒得跟他耍嘴皮子:“你来干什么。” “查岗。” 温苒的无语变成不解:“你查哪门子岗。” 周聿桁捏着她手腕轻轻一拉,她猝不及防,跌到他腿上。 他一手环住她纤软的腰,一手抚上她光洁细腻的背:“谁让你穿这个的?” 温苒的礼服是后背深V设计,其实不露,但她身材曲线凹凸有致,一条并不暴露的裙子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性感风情。 她自己不知道,周聿珩看得清楚,宴会厅好多男人在偷偷瞟她。 周聿珩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得她脊背酥麻,像过电一样。 “……你妈给的,你问她去。” 周聿桁啧声:“怎么还骂人呢。” 温苒反手去拽他的手,拽不下来,还被他反咬一口:“摸我干什么。” 温苒气得想拿高跟鞋给他脑袋来一下,咬牙切齿:“你母亲选的礼服,你问她!” “难怪今天眼皮一直跳,原来是我妈背刺我。” 周聿桁掐着她的腰将人转半圈,温苒还没反应过来,微凉的触感贴上她的背。 “很漂亮,但以后别穿了。” 温苒意识到他在亲她的背,嫩白的肌肤瞬间起了层细小疙瘩,她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控得更紧。 吻落到她肩上,他改主意:“可以穿,在家穿给我看。” “周聿珩,你是不是有病!” 温苒那点力气于他而言就是小猫挠痒,没任何作用,还把他挠得心痒痒。 他薄唇上移,刚碰到发红的耳唇,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聿珩,温苒?你们在里面吗?” “你妈!”温苒趁他松力,赶忙挣脱起身。 周聿珩往后一靠,仰头吐出口气,平复翻涌的欲望:“我合理怀疑你在借机骂我。” “听出来就好。” 温苒也不管他平没平复好,走过去拉开门,宁茵看看她,又看看沙发上的人,确认两人衣冠整洁松了口气。 跟着就是长辈式唠叨,主要是对周聿珩唠叨的:“别图一时快活,这事眼光要放长远,要好不了那可是一辈子的痛。” 周聿珩听得一头雾水,花五秒钟理解了下宁茵组合起来的文字,又花几秒钟判断温苒那张虚不拉几还强装镇定的脸,得出结论—— “你又跟我妈叭叭了什么?” 温苒侧身滑出去,溜之大吉。 “你给我站住!” 周聿珩要追,宁茵拉住他,耳提命面:“你忍一忍,温苒也是为了你好,不就一段时间嘛,咬咬牙就过去了。” 周聿珩脸黑下半寸:“也就你信她的!” “……你不是在用那方面的药吗?” “我没病!”周聿珩咬牙,“就算有病,你刚才不敲门的话也药到病除了。” 宁茵:“啊?” 周聿珩追出去的时候,温苒已经开车走了。 他追到基地门口,眼睁睁看着温苒的车开进去,而他,被保安拦下。 温苒大概也发现他了,停下车,降下车窗。 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朝他缓缓竖起一根手指。 竖的是中指。 周聿珩盯着那根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白皙,还蔑视满满的中指,气笑了。 第一卷 第13章 脾气比他还大,也不知道谁惯的 可能小小地出了口气吧,温苒晚上睡得还不错。 师姐早上一到研究室就约温苒:“小苒,中午有空吗,容容说要请你吃个饭。” 容容是师姐妹妹,温苒说:“不用那么客气。” “不行不行,没有你的话这个亏我们吃定了,容容说一定要请。” 温苒推辞不过就答应了。 饭店就在学校附近,三人吃完饭,师姐说要去学校拿点资料,温苒正好也想走走,就跟着一起去了。 刚走到教学楼下,容容指着一个方向:“喏,那人就是江曦瑶。” 师姐开口就不客气:“看那长相就不是什么品德好的人,仗着有两个臭钱……” 她的话在看清江曦瑶的那张脸后戛然而止,半是尴尬半是欲盖弥彰地咳了下:“长相这东西其实差一点就差很多,也不绝对。” 温苒知道师姐发现了,她跟江曦瑶的相貌有几分相像,师姐骂不下去了。 容容这会儿才恍然大悟,难怪她看到温苒姐姐觉得在哪见过。 江曦瑶也看见她们了,轮椅朝她们这边来,后面跟着照顾她的阿姨。 倒是稀奇,周聿桁竟然没亲自来推他的心尖尖。 “温苒,这么巧。”江曦瑶露出个甜美的笑。 温苒脸上没什么表情:“留着你的笑对该笑的人笑吧,我可没本事又捐图书馆又抢别人论文。” 江曦瑶的笑尬在唇角。 推轮椅的阿姨看不得江曦瑶受气,眉头皱老高:“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跟你打招呼,你阴阳怪气什么。” 温苒:“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阿姨被她的冷厉气场唬到,愣了下。 江曦瑶拉下阿姨的袖子:“算了,我们走吧。” 阿姨忍气吞声推着轮椅走了。 推出去一段距离,江曦瑶突然回头看了几人的背影一眼,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江曦瑶跟我一个班。”虽然拿了保研名额,但容容心里是憋着气的,“有钱人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说安排进来就安排进来了。” 师姐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问温苒:“你跟江曦瑶以前认识吗,感觉你们不对付。” “算认识吧。”温苒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以前有坨屎,我不想要扔给她了,算是生屎之交吧。” 师姐:“……” 容容:“……” …… 阿姨推江曦瑶到学校门口,先跟司机合力把江曦瑶扶上车,然后收了轮椅坐上去。 一上车就不满道:“江小姐,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刚才那人你就不该忍她,你就是脾气坏点又有什么关系,周先生会帮你兜底的。” 江曦瑶只是笑:“好了,不要跟聿桁说,他挺忙的,这些小事别去打扰他。” 说是这么说,阿姨那个藏不住的事怎么会不说。 晚上周聿桁的助理过来送东西,她就拉着助理添油加醋地说:“那个叫什么温苒的不得了,江小姐好好跟她打招呼,她指着江小姐的鼻子就骂,说什么图书馆抢论文,说得可难听了,等于是把周先生一起也给骂了。” 助理当然知道温苒的身份,但他琢磨不透老板又有太太又照顾江小姐的心思,所以什么都没说,只回去把听到的一字不差地报告了。 彼时,周聿桁正在改文件,听完手里的钢笔一停。 给江曦瑶打电话过去。 江曦瑶看到来电号码,心中一暖,以为阿姨的话起作用了,周聿桁是安慰她来着,结果听到的却是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 “你好端端的惹她干什么。” “别说你,她那张嘴我都要让她三分。以后少惹她。” 江曦瑶气得捶轮椅扶手,撞到指关节,疼得她吱哇叫。 周聿桁挂了电话,手机在掌中转个圈,不知想到什么,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拨了个号码出去。 温苒最近总是犯困,刚趴枕头上睡着,手机响了,她迷迷糊糊接起。 周聿桁问:“你跟江曦瑶吵架了?” 温苒刚凝起来那点睡意顷刻消散,这是瓷娃娃去告状,过来兴师问罪了? 温苒坐起来,深吸一口气。 “对,就是吵了。你心疼她就多备点胶水,破了赶紧粘一粘,免得瓷娃娃碎了到处怪人。” “温苒——” “别叫我,如果想吵架的话别在电话里吵,当面掰头我没在怕的。你的瓷娃娃这次抢论文我忍了,还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周聿桁全程没说超过十个字,脸比手里的手机还黑。 啪地一下,也扔了手机。 脾气比他还大,也不知道谁惯的,连句完整的话都不让人说完。 十秒钟后,他又拿回手机,发信息过去。 【你说当面吵,那你出来,有本事别窝那破基地里】 消息石沉大海。 温苒没点开看就删了。 不用看也知道,无非是发信息帮他的瓷娃娃出气,这么疼她,有种开个学校招一帮爱她护她的人送她一个团宠剧本啊。 温苒知道自己火气比以前大很多,但她控制不住,尤其是对上江曦瑶的事,她能一点就炸。 星期五晚上,她洗完澡刚躺床上,师姐给她打来电话,语气听上去很焦急,问她:“小苒,学校旁边的蓝醺你有老板的号码吗?” 温苒坐起来:“什么事?” 师姐跟男朋友是异地恋,这会儿人在男朋友的城市。 “容容二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说被人堵包厢里了,话没说完电话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是无法接通。” 温苒下床踩进拖鞋:“报警了吗?” “报了,但我人不在那边,不知道容容现在什么情况!” “你别急,我去看看,有情况给你打电话。” 第一卷 第14章 咨询离婚的事 十五分后,温苒赶到蓝醺清吧。 温苒问了个服务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走廊那边围了好多人。 她人没走近,就听到容容的哭声,带着哭腔在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她说的那样!” “麻烦让一让。”温苒扒开人群,看见容容头发凌乱地蹲在地上,让她意外的是,江曦瑶竟然也在。 江曦瑶同样在哭,也乱糟糟的,那样子感觉比容容还惨。 “怎么回事?”温苒走过去扶起容容。 容容不是口条特别好的姑娘,尤其是刚受了惊吓,更说不清。 还是他们班的班长把事情简单说了下。 江曦瑶才来班上不久,想跟同学搞好关系,于是请同学到清吧来玩,结果容容去洗手间的时候被人拉到包厢里了,动手动脚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那群人又把容容放了,掳了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江曦瑶去包厢。 江曦瑶说亲耳听到那帮人说,是容容为了脱身,让他们去抓她的。 容容说她没有让人去掳江曦瑶。 两人争执不下,又哭又闹乱成一团。 温苒拧眉理了下思绪,刚想开口,听到江曦瑶带哭腔叫了声:“聿桁!” 温苒听到这声音,心底叹了口气。 果然,瓷娃娃一委屈,护瓷的就会来。 周聿桁大步过来,视线扫过温苒,顿了两秒,随即移开,脱下外套盖在江曦瑶身上。 靳穆有些诧异:“周……温苒,你也在。” 周聿桁挥挥手,助理明白他的意思,劝围观的同学们先离开,出警的警察也被拉到一边。 “进去说,在外面给人当猴子看。”周聿桁推着轮椅进旁边的包厢。 事情其实不复杂,江曦瑶就算抽抽噎噎也说了个大概。 这点温苒还是有点佩服她的,竟然在哭得这么厉害的情况下,思路还能这么清晰,关键信息一点没落。 脱身、故意、报复,这些字眼把容容钉得死死的。 “我没有报复!”容容眼睛通红,“我是气论文被抢了,但我也不会卑鄙到用这种事报复!” 江曦瑶哭得梨花带雨:“你自己都承认了还在生论文的气……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这事呢。” “我没做过的为什么要承认!”容容气到发抖,“你让那些人来跟我当面对质,我没有就是没有,凭什么冤枉我!” 容容说的正是温苒想说的。 这时,包厢门打开,周聿桁的助理走进来。 周聿桁问:“警察那边怎么说。” 助理看了温苒一眼。 周聿桁似有些累了,靠坐在沙发上:“给你发这么高的薪水不是让你来表演哑巴的。” 助理:“那边给的口供是,那位同学为了脱身让他们去抓江小姐,说江小姐长得漂亮,肯定合他们胃口。” 温苒明显感觉容容身体抖了下,要不是她扶着,容容可能就跌下去了。 “不是的……我没有。”容容不住摇头,她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要污蔑她,“温苒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可能太过无望,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身子一个劲地抖。 温苒跟容容不算熟,但她了解师姐,师姐善良正直,这样一个人,同一个家庭教出来的亲妹妹又能坏到哪去呢。 她握住容容冰凉发抖的手,抬眼看周聿桁:“他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这事还有查的空间,周聿桁,你办法多,你用你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人演戏来害自己?!”江曦瑶尖声打断,“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我抢她论文,心里有恨的是她不是我!” 包厢灯光昏暗,周聿桁半边脸陷在阴影里,神色不明。 温苒不理江曦瑶,眼睛仍盯着周聿桁:“不要这么快盖棺定论,你去查,如果查到真是这样,我保证闭嘴。” 靳穆拍了几下江曦瑶的肩,示意她冷静,跟着意味不明看温苒:“现在人证口供都在,其实没有什么可查空间了。温苒,你这样未免针对性太强了。” 话落,江曦瑶突然发疯,抓过茶几上的果盘砸碎,捏着玻璃碎片抵住喉咙:“温苒我知道你讨厌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不择手段的女人,好,我就不择手段给你看……” 靳穆劈手夺下碎片,可还是晚了一步,玻璃割破皮肤,血珠涌出来。 “周聿桁!”靳穆叫了声。 周聿桁过去按住江曦瑶脖子。 温苒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突然一空。 容容推开她,抓起地上的碎片就要往自己身上刺。 “我没有!我死也不承认!” 温苒一颗心跳悬到嗓子眼:“容容!” 好在她隔得近,容容又手抖动作不快,她扑过去夺下碎片扔出去。 “伤害自己来证明清白是蠢货才干的事!” 容容一怔,随后跌坐到地上,像被抽掉线的布偶,突然没了生气。 包厢是风浪后的平静。 靳穆提醒周聿桁:“还在流血。” 温苒知道他们要走了,蹲在地上抬头望周聿桁,眼底盈着的那簇光微弱:“真的不查了?” 周聿桁不看她眼睛,面上一片冷色:“没有查的必要。” 说完,推着轮椅转身。 “周聿桁。” 温苒最后一次叫住他,声音不大。 周聿桁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温苒站起来,望着他高大冷漠的背影,是不甘心也好,自虐也罢,问他:“如果今天这事是发生在我跟江曦瑶身上,你会为了我继续查吗?” 周聿桁没有回答。 背影消失在门口。 温苒怔怔站了很久。 …… 回去路上,容容平静下来,温苒知道她在强装,还挤出一抹笑容道歉:“温苒姐,今天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休息了。” “没事。”温苒停好车,摸摸她的头,“别放心上,做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嗯,我又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手怎么弄伤了。” 温苒看一眼手掌,可能是抢容容那个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 她抽纸巾擦了下,血凝固了,擦不掉。 “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待会儿我自己买。”温苒说,“快回宿舍吧,晚了宿管阿姨又啰嗦。” 容容下了车,隔着车窗朝她挥手。 温苒放下车窗笑了下,目送她走进宿舍楼才启动车子去药店。 其实是个小伤口,碘伏消毒贴上创可贴,应该几天就好了。 皮肉的伤口会随着时间愈合,心里的伤口却不会。 那种感觉又来了,很难过又很难说。 温苒自虐般按了下贴创可贴的地方,掌心蔓起丝丝疼痛,她突然释然笑了。 何必执着呢,不被爱的人不就是这样? 她翻出之前存的离婚律师号码,直接拨过去。 “秦律师,我想咨询离婚的事。” 第一卷 第15章 庆祝你脱离苦海 “等一下。”那边背景音有些吵,几秒后应该是换到个安静的地方,“是沐辰的朋友吗?她跟我说过。” “您哪天有空,我去律所或者约去别地方也可以。” “我在外地出差,大概一个星期回去,回去后我联系你。” “好。” 温苒挂了电话,突然有种松快的感觉。 有些东西你舍得扔了,人就轻松了。 离婚律师是林沐辰介绍的,她联系律师的事自然会传到她那去。 第二天林沐辰气势如虹滔滔不绝地骂了周聿桁半个小时,末了总结一句:“宝贝儿,你可算把王宝钏那半个山头还给她了!” 温苒无语:“……你下次录音骂吧,一直举着手机挺累的。” “为了庆祝我家宝贝终于想通要脱离苦海,今天你请我吃饭,不准拒绝!” 哦,庆祝她脱离苦海,还要她请吃饭。 她怎么就摊上个这么好的闺蜜呢。 林沐辰为她庆祝的心很强烈,定的地方也很应景……个头。 “我要离婚了你带我来情侣餐厅?” 还是京北人气逼格最高的情侣餐厅。 “哎呀,”林沐辰抱着她的手臂晃,“离婚了表示你可以选择另一段美好感情嘛,这地方迟早要来的,先来熟悉下场子。” 温栀其实不用熟悉,她跟周聿桁以前来过,还是包场那种。 情人节,他不仅包下一座难求的情侣餐厅,还送了999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她是第一次见那么大束的花,还是用花车推进来的。 “你想什么呢,不会触景生情动摇了吧。”林沐辰看她有些失神,警惕道,“不管你动摇不动摇,反正今天这饭我是吃定了。” 她早想来了,但一个单身来氛围感十足的情侣餐厅吃饭,贵就算了,还显得好凄凉,大写的那种凄凉。 林沐辰点了餐厅最贵的鱼子酱套餐,点完还假惺惺问:“宝贝儿,你不会心疼吧?” 温苒看手机头都没抬:“还加瓶Petrus,不是刷我的卡,无所谓。” 周聿桁的钱,不用白不用,他给瓷娃娃安排佣人安排房子,用得多了去了,她凭什么不用。 林沐辰心满意足地将平板递给服务生:“对!用渣男的钱我们坚决不手软。” 温苒不能喝酒,林沐辰一人独享一瓶几万的红酒,回味无穷。 回味完就去洗手间放水了。 她刚一走,温苒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扭头看去。 “傅则桉?” 傅则桉走过来,扫了眼桌面的快吃完的餐食:“跟聿桁一起来的?” 傅则桉跟周聿桁的关系,就像她跟林沐辰一样,温苒也没什么好装的,扯唇:“你认为江曦瑶回来了,坐我对面的人还会是周聿桁吗。” 傅则桉顿了下,在她对面坐下。 其实挺尴尬的,傅则桉作为周聿桁最好的朋友,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骂周聿桁不合适,帮他辩解好像更不合适。 空气安静了会儿,温苒莞尔一笑:“不用安慰我,搞得我很可怜似的。我想通了,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其实没必要纠结。” 傅则桉抬眼看她,眼眸隐隐有光:“什么意思?” 离婚的事还没正式见律师,她不想没确定就露风声:“没什么。” 不远处,萧昭看到落地窗那边的两人,猛地顿住脚步,跟着“卧槽”了声。 旁边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卧槽”。 “萧昭,则桉不是来找你谈事的嘛,怎么谈到桁哥老婆对面去了?” 萧昭也想知道为什么傅则桉会和温苒来情侣餐厅,赶忙拽着人撤了,撤回办公室。 门一关,两人一人点了支纠结的烟。 你说这……兄弟跟另一个好兄弟的老婆到情侣餐厅一起吃饭,怎么品都不对,但这事到底要不要说呢…… “萧昭,还是得告诉桁哥,则桉再怎么样也不能撬兄弟墙角。”虽然这墙角桁哥可能不在乎,但结婚证摆在这呢,道德法律都不允许啊。 萧昭吐出口惆怅的烟,两个都是他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没等他纠结完,放在桌上的手机叮铃铃响起,吓得两人一激灵。 萧昭一看号码,好了,不用纠结了。 那边周聿桁言简意赅:“我看到温苒在你餐厅消费了,让经理扣住人,我就过来。” …… 林沐辰上完洗手间回来,看到傅则桉,她对傅则桉印象还可以,坐下聊了没一会儿,面色微变,扔下一句“死肚子没吃过高档货,随便吃点就受不了”,又跑去洗手间了。 温苒被逗笑,傅则桉坐在对面看着她唇畔的笑意,一时没说话。 温苒注意到他的目光,摸下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傅则桉回神。 周聿桁就在餐厅附近,过来得十分迅速,然而满心期待进餐厅看到的就是落地窗旁的这一幕。 “我老婆好看吗。” 不冷不热,哦不对,应该是冷的,但装作还有点温度的低沉声音传过来。 温苒愣了下,看到是周聿桁,下意识拧了下眉。 她没表情还好,这一拧眉,周聿桁气到发笑:“对我兄弟就笑,对我就皱眉,温苒,你要不把结婚证拿出来看看,确认下谁是你老公。” 傅则桉从小跟周聿桁长大,知道他嘴损又爱开玩笑,没放心上:“聿桁,你误……” 温苒:“不用看结婚证,我很清楚谁是我老公,不像某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这是吃醋了? 某人注视她冷俏的小脸,肚子里的火莫名散去几分,伸手捏她的脸:“刷我的卡请别的男人吃饭还怼我,温苒你是独一份。” 说完不知道是揶揄还是讽刺,看傅则桉一眼:“你也是,跟兄弟老婆吃饭,怎么还刷兄弟的卡呢,傅家又没破产。” 傅则桉有点受不了他。 “哟哟哟,我还以为是谁来了,”林沐辰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周聿桁,冷嘲热讽,“原来是大情圣啊。” 周聿桁一看林沐辰就知道,应该是误会了。 帅脸尬了一秒,也仅仅一秒:“我说最近温苒怎么见人就怼,原来近墨者黑。” “你才是墨,你黑不溜秋绿了吧唧!”林沐辰一屁股撞开他,在温苒旁边坐下,“怼也得有让人有怼的点,别碰我家宝贝儿,碰你的白月光去!” 第一卷 第16章 很快就不是你老婆了 不远处,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窥着这边的情况,餐厅经理不解老板为什么这样,但也不好问。 “怎么人越来越多了,萧昭,我们真不过去啊?” 萧昭:“情侣餐厅撕逼的事多了去了,这种修罗场我们过去,要真打起来你帮桁哥还是帮则桉?” 言之有理,但—— “这么远吃瓜不得劲啊。” 萧昭不愧是开情侣餐厅的,指下头顶的摄像头:“没事,高清的,我们能看回放。” 朋友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那边,周聿桁看林沐辰的目光冷冰冰,要不看在温苒的面子上,林沐辰早被按地上唱征服了。 他忍气屈指敲了敲桌面:“提醒一下,这是我老婆,请你另找位置坐。” 林沐辰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不好意思,很快就不……嗷!” 温苒在桌下掐了她一把。 周聿桁露出个很担忧老婆跟傻子玩的表情:“温苒,你确定她精神正常?怎么说着说着话发出狼叫了。” “比你正常。”温苒拿过包,“辰辰,把没喝完的酒拿上,我们走。” 周聿桁拉住温苒细白的手腕,温热指腹在她内腕摩挲:“别躲我了,跟我回家。” 家? 温苒直视他的深黑的眼睛,很想问他,那个冷冰冰的,他想回就回想不回就不回的地方能叫家吗? 话在喉咙却突然不想问了,算了,自取其辱的事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做。 她把手抽出来:“辰辰,走吧。” 周聿桁自然不想放温苒走,那破基地她一进去就拿她没办法了,林沐辰拿红酒抵住周聿桁的胸:“这位先生请自重,公共场合别拉拉扯扯的。” 这时候傅则桉竟然也来凑热闹,拉住他:“聿桁,给温苒点空间。” 一个抵一个拉,双面夹击,周聿桁眼睁睁看着温苒走了,有些恼火:“你拉我干什么,傅则桉,你到底是哪边的。” 傅则桉滴水不漏:“一般帮理不帮亲。” 周聿桁气笑,招手让服务生过来,点了两瓶酒。 傅则桉知道他这是气没地方撒,这酒喝定了。 周聿桁喝一口酒,突然眯眼看对面:“傅则桉,我比你大一岁吧。” 傅则桉纠正:“八个月。” “大一天也是大,按年龄算我是你哥,你应该叫温苒嫂子。” 周聿桁细想,傅则桉好像从来没叫过温苒“嫂子”,一直是直呼其名。 傅则桉跟他碰杯:“下次叫的时候一定当你的面叫。” 周聿桁:“……” …… 温苒开车送林沐辰回家,临下车的时候,林沐辰突然双手捧住温苒的脸,郑重其事:“宝贝儿,虽然周渣渣长得可以身材也真他妈带劲,但他始终是个渣,你不会动摇吧?” 温苒同样郑重其事地回:“不会,男模同样长得好身材也带劲,世上不止周聿桁这一颗草。” 林沐辰放心地抱着刷周聿桁的卡剩的那半瓶红酒下车了。 温苒话是这么说,但车开回基地宿舍却许久没动。 她盯着浓重的夜色怔了会儿神。 要把一个人从心上剥离不容易,何况那个人还是从一见钟情到给过她热恋错觉的男人。 尽管周聿桁心里有白月光,但两人那些甜蜜过往也是真实存在的。 有时候温苒都想,如果他是个冷心冷肺的男人就好了,那样她会彻底死心,毅然决然地走。 可偏偏他不是。 他对她的好甚至一度让温苒以为自己取代了白月光的位置,可江曦瑶一回国,她就被那根名叫“白月光”的鞭子狠狠抽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多久能从这段感情里彻底走出来,但她在努力,努力往后退,慢慢退出那个海市蜃楼的爱情世界。 温苒当晚睡得并不好,回忆钻了梦境的空,不停回放。 她看见自己贪凉吃冰淇淋,后来生理期又肚子疼,周聿桁在床边贱兮兮臭她,臭完还是会给她揉肚子拿热水袋,亲手喂她喝红糖水。 又看见他去国外出差,两边有时差,但他还是会在晚上打来视频电话,他在那边办公,钢笔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她就听着这样的声音睡觉。 她睡着他也没有挂电话,就那样隔着大洋彼岸静静陪着她。 温苒早上醒来看见通话时长都觉得离谱,不知道看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 温苒顶着两个睡眠不佳的黑眼圈到研究室。 她心里挂着容容的事,想问师姐容容什么情况,师姐却两天没来。 第三天,师姐来了,温苒问起容容,她只是看不出任何异常地笑了笑:“没事,她也不小了,当是社会给她上了一课。我们已经麻烦你很多了,你别挂心了。” 温苒朝师姐也笑了笑,但心里不可能像师姐说的那样完全不挂心,下午她去了趟学校。 大四的课很少,温苒提前查了课表,下午就一节统计理论课,她找到教室,扫了圈,没看到容容的身影。 可能迟到了,温苒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等。 前排坐了两个小姑娘,在聊着什么,温苒耳尖听到她们提了容容的名字,脑袋凑近了些。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也是那天警察来得及时,要是不及时的话江曦瑶岂不是就被糟蹋了。” “是啊,就算仇富也没必要这么仇富吧。” “这都不能算仇富了,这算恶毒了,害人咧。” “所以啊,她没脸来学校了。诶,我还听说她放弃保研资格了,估计没脸在京大再待下去了。” 温苒心口一窒,拍前面人的肩:“你们说什么,容容放弃保研资格了?” 两个小姑娘回头瞧见是她,顿时讪讪:“……学姐,我们什么都没说啊。” 温苒知道她们不会说了,快步出了教室。 凭她在学校的关系,这些事很容易打听到。 温苒心口像压了块沉重的大石,站在寒风里,给容容打语音电话,却没有人接。 她打给师姐,师姐明显不想她再为妹妹的事再操心,故作轻松地笑:“她自己觉得现在就业压力大,研究生毕业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正好有大公司让她去实习,挺好的。” 怎么会挺好。 被诬陷,被同学误解,可能一辈子都要背上这样的污点,被迫放弃本来的意愿,怎么会好? 窒闷感越来越重,温苒走去停车场,碰到从车上下来的江曦瑶。 江曦瑶跟温苒隔着冷冽寒风四目相对,前者挥挥手,让阿姨先上车,自己操控轮椅到温苒面前,眼尾眉梢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啊,温苒。” 温苒指尖陷进掌心,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下这口气,抬手甩了她一耳光! 第一卷 第17章 考虑得怎么样,就剩七天了 江曦瑶尖叫一声,温苒不解气,又扇了她一巴掌。 “这是替容容打的,一巴掌是你诬陷她,第二个巴掌是你逼她放弃读研!” 阿姨从车上下来,扑过来护住江曦瑶:“你疯了,你知道江小姐是谁的人吗!周先生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苒怎么会不知道,冷冷扬唇,把手机砸在江曦瑶腿上:“打,现在就打,跟周聿桁说我欺负了你,让他来帮你出气!” 这张脸反正迟早要撕破,她倒要看看,打了周聿珩的小心肝,他要怎么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阿姨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告状的机会,拿自己的手机当即拨电话过去,却被挂断了。 江曦瑶顶着半边发红的脸,声音微哽:“还是拿我的打吧。” 打过去,竟然也被挂了。 温苒觉得稀奇,心尖尖的电话都不接,那看来确实不方便接电话。 她拿回自己的手机,不客气推开阿姨,双手握住轮椅扶手,居高临下看着江曦瑶,眼神没有一点温度:“江曦瑶,你想对付我就冲我一个人来,别动我旁边的人。我忍你不是怕你,我是不想被狗咬一口又咬回去,脏了自己的嘴,但你要是把我惹恼了——” 温苒一字一顿:“我就拖死周聿桁,让你一辈子都当不成周太太!” 江曦瑶被她震慑住,神情凝固。 温苒转身上了车,刚开出去不久,支架上的手机响起,是周聿桁打来的。 看来瓷娃娃不甘心,坚持不懈打电话,把电话打通了。 看,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她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很平静地接起:“说吧,是要我当面道歉,还是让她打回来。” 那边顿了下,疑惑啧了声:“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果然不能跟林沐辰玩,脑子都玩傻了。” “……” 温苒噎了下,随即也疑惑,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难道瓷娃娃挨两巴掌没告状? 又或者,他压根没接瓷娃娃的电话? 温苒的思绪在两个可能性间转悠,最后觉得后者根本是无稽之谈,周聿桁不可能看到江曦瑶的电话不回过去,先给她打。 那就是瓷娃娃憋着什么坏水,没告状。 温苒才不玩阴招,直接坦白:“刚才我打了江曦瑶两巴掌,你想怎么解决,直接说。” 那边竟然不是她预想的震怒,而是沉默。 大约沉默了有十来秒,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她怎么惹你了。” 温苒一时有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她都做好跟他硬呛的准备了,结果他还挺公正地问起缘由。 她顿了顿,还是把容容的事说了。 “那天你偏袒江曦瑶就算了,江曦瑶还要把这事大肆宣扬出去。周聿桁,她对付我可以,什么阴招明招我都能接,但她不能害我旁边的人!” “知道了,我会处理。” 周聿桁挂了电话,温苒拿着手机怔住,就这?不给他的瓷娃娃报两巴掌之仇? 江曦瑶手机响起时候,阿姨刚买了医用冰袋回来,江曦瑶摆手说不用,脸上的印子消了还怎么去周聿桁那里将温苒一军。 她看到来电,接起的声音无缝切换委屈娇弱:“聿桁……”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惹她。” 江曦瑶顿时愣住,怎么跟她预想的走向不一样? 周聿桁语气冷硬,没有关心她一句,接着道:“你怎么把流言放出去的,就怎么收回来。你想安安心心把腿治好,就别再招惹温苒。” 江曦瑶嘴唇张合几下都没说出话,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哪有放什么流言,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控制不……” “江曦瑶。”周聿桁打断他,有些不耐烦,“做没做你心里清楚,我说过,在我身边别动歪心思。” …… 晚上,温苒终于联系上容容,跟她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容容知道她要说什么,灿然一笑:“温苒姐,我真的没事,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放弃读研不全是因为这个事,还有其他原因,早点工作也不是坏事,早点减轻家里的负担挺好的。” 温苒示意她看手机:“乱传流言的人在群里跟你道歉了,你别放心上,想继续读研就读,坚持下去。” “不了。”容容摇头,还是笑,“我已经决定了,跟新公司那边的实习时间也约定好了。” 温苒心里难受,捧着温热的水杯却还是感觉指尖发凉:“……容容,对不起。” 江曦瑶是冲她来的,却让容容受了无妄之灾。 流言是止住了,但诬陷是颗种子,早已种在人心里。 容容看她失落的样子,还反过来安慰她:“我实习的公司是铭宇,实习名额很难拿的,可能我研究生毕业都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算是老天帮我指了条路,我很满意。” 温苒一直回到基地情绪都不高。 车窗敲响,师兄方屿站外面:“正要给你打电话就碰到你了,考虑得怎么样,就剩七天了,老师天天催我呢。” 温苒推开车门下车,冷风刮得头发糊住眼睛,她拨开头发,问方屿:“师兄,老师是不是说我很没出息。” “小老头嘴毒,但对你好也是真的好,要换别人他早不理了,也就是你,天天念叨在嘴边,一直把名额留着的。” 方屿顿了顿:“不过再留也最多也只有一个星期了,上面要确定人员,还有一系列的准备和保密工作。” 温苒大概能理解老师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望着沉沉夜色,许久,轻声道:“好,最晚下个星期给你确定答复。” 第一卷 第18章 你怀孕了 温苒第二天醒来有点起不来床,困,太困,困得恨不得把床绑身上就好。 她看眼手机,从昨晚十点多睡到早上七点多,九个小时,怎么也够了,怎么还感觉没睡饱呢。 她下床踩进拖鞋,忽地想到什么,顿住。 刚才手机上面显示了日期,她大姨妈不但推迟,好像还推迟了一个星期。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温苒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 她火速洗漱完,换上衣服出门,开车去医院。 验完血,温苒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结果,脑子很乱。 她和周聿桁结婚两年,从来没有聊过关于孩子的话题,但他每次都会自觉用小雨伞,所以他们之间默认是不要孩子的。 就算宁茵想抱孙子想得不行,她也从没见周聿桁松口,哪怕开玩笑都没有。 他们的规划里是没有孩子的,所以她想象不出如果真的怀孕了,周聿桁会是高兴还是沉默,亦或者是厌恶…… 温苒感觉心口像堵了团潮湿棉花,窒闷得难受,好不容易挨到检查结果出来,她取了检查单直奔门诊室。 医生看了检查结果道:“是怀孕了,一个人来的还是跟老公一起来的?” 耳边轰隆隆,医生的声音都显得轻飘飘,尽管有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还是懵的。 温苒好半晌才回神,动了动干涩的唇:“……一个人。” “现在孕周太小,建议十天后再来照B超比较准确。” 医生看她恍恍惚惚的神情,顿了顿道:“如果不要的话,可以尽快预约流产手术。” 要……还是不要? 温苒都没从怀孕的风暴中出来,根本没办法细想后续的事,跟医生道了声谢,出了诊疗室。 她回到车上,脑袋像缠了团乱糟糟的毛线球,完全理不清头绪。 平复许久。 她启动车子,准备先回基地再理脑袋里这团毛线,手机这时响起。 看见来电号码,温苒顿了下,才点的接听。 “温小姐,我出差回来了,如果你下午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律所聊。” 如果这个电话早一天来,温苒会毫不犹豫地去律所,可此时此刻,那张查出她怀孕的检查单就在她包里。 手指微蜷,温苒轻声道:“秦律师,不好意思,我还要考虑一下。” 秦律师作为专业的离婚律师,对于这种临时变卦的情况司空见惯:“好的,你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挂了电话,秦临州想了想还是要把这事跟林沐辰说一下,毕竟林沐辰跟个离婚督导员一样,隔三岔五打电话来问情况,要不是她,他可能还要晚两天回来。 林督导员听完,冷笑了声:“我就知道,王宝钏亲传弟子,果然没那么容易停止挖野菜。” 温苒在这边连打几个喷嚏,以为穿少了,把车内空调又调高了几度。 周家老宅那边打来电话,她揉着鼻子接起,是贴身照顾周奶奶的赵姨打来的。 “聿桁太太,老夫人又犯病了,吃了药也不管用,就闹着要跟你玩,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看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回来一趟。” 温苒调转车头:“我就来。” 周奶奶这病没办法根治,只能尽量控制,情况好坏也没个准,有时候闹起来磨人,只能顺着来,顺还不能瞎顺,得顺到心坎上,不然她更闹腾。 佣人们见温苒来了,那眼神跟看救世主差不多,连忙出声:“老夫人,您看谁来了,聿桁太太来了!” “苒苒来了?”周奶奶扔了赶人的鸡毛掸子就过来了。 温苒把周奶奶银发上的一根鸡毛捏下来,哭笑不得:“玩什么呢。” “玩老鸡打小鸡啊!” 周奶奶是老鸡,其他人是小鸡,被赶得四处乱窜叫苦不迭,赵姨躲在立柜旁,那表情都快哭了。 温苒握起周奶奶的手:“体力游戏结束了,我跟你下跳棋,我们玩点安静的。” “好耶!我最爱下跳棋了!” 一旁的佣人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她们说下跳棋老夫人就说“跳什么跳,你看你们像跳棋”,聿桁太太说下跳棋,她就最爱了。 不过好在,总算有个人能治住老夫人,不然这屋顶都要被掀了。 赵姨泡了花茶过来,温苒专心下着棋,喝了口花茶才反应过来,忙把茶放到一边,让赵姨给她倒杯白开水就行。 赵姨端来温水,开玩笑道:“刚才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不能喝茶。” 温苒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周奶奶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直直怼到温苒眼前:“苒苒你怀孕啦!太好啦!我有重孙可以玩啦!” 温苒忙去捂老太太的嘴,看眼周围,好在佣人们都走了:“没有……奶奶您别瞎喊。” 周奶奶撇撇嘴:“我大孙子真不行,几年了还没拿人头。” 温苒:“……” 周奶奶的吐槽还在继续:“一点都没他爷爷的风范,想当年他爷爷雄风凛凛,一击即中。” “咳、咳咳……”温苒这回是真被呛到了,这是她能听的吗。 赵姨站在旁边,一整个大写的尴尬。 周聿桁就是这时候进来的,没听见前面的话,只看见温苒咳嗽了,一张脸咳得白里透红,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 “奶奶又说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了,把你呛成这样。” 周奶奶无所畏惧,直接贴脸开大:“我说你不行,几年了还没……唔……” 温苒眼疾手快拿绿豆糕塞老太太嘴里。 周聿桁手指碰下温苒的脸,轻轻蹭两下,又转为捏:“又在我背后造什么谣了,老太太又说我不行。” 温苒没好气拍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这就算动手动脚了,那床上动的算什么,动的情动的爱?” 周奶奶激情抢答:“这个我知道!有个专业名词叫,做……” 周奶奶又被塞了块绿豆糕,这回是赵姨塞的。 温苒真是服了这祖孙俩。 赵姨也是一脸服了的表情,怕老太太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让人承受不住,哄着去后院看小猫了。 周聿桁在老太太的位置上坐下,捏起一颗玻璃珠,不知道突然酸什么:“我给你打电话就不接,老太太一叫就来,我这老公还真是毫无地位可言。” 温苒表扬的口吻:“什么时候认知这么清晰了,继续保持。” “温苒!”周聿桁气笑,又来捏她温软的脸,“是太久没亲了没温度?这么软的嘴怎么说这么冰冷的话。” 周聿桁这人混,混得很,混得无所顾忌,并不会因为在老宅就有所收敛。 去年除夕夜,楼下打麻将的看电视的放烟花的,那么多人,他还把她骗到楼上厮混。 温苒听着院子里的笑声和烟花声,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周聿桁就笑,笑得浪荡风骚,还贴在她耳边哄:“放松点,太紧了会痛。” 那些旖旎画面猝不及防跳进脑海,温苒像被扔进热水壶,整个人腾一下热了,赶忙转移话题:“玩不玩跳棋?” 周聿桁挑眉:“没赌注的没意思。” 温苒把两边的玻璃珠归位:“那就玩有赌注的,谁赢了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 周聿桁来了兴趣,解开西装扣子坐正。 第一局,温苒险胜。 周聿桁嗤道:“这破棋没点技术含量。” “没技术含量你还输。”温苒说,“愿赌服输,别耍赖。” “谁赖了。”周聿桁往后一靠,两条腿懒散伸出去,“随便问。” 温苒盯着男人骨相优越的侧脸,问他:“你喜欢小孩吗?” 第一卷 第19章 为什么问我喜不喜欢小孩 小孩? 周聿桁转眸看她,还挺出乎意料的一个问题。 正要说话,佣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爷子回来了。” 周淮山已是古稀之年,但身体还算硬朗,并没有完全退休养老,还在管公司的事,用周聿桁的话来说,就是一辈子劳苦命。 但这话也就背后说说,老爷子平常不苟言笑,气场威严,后辈在他面前一般都规规矩矩的。 温苒每次见老爷子都有种学生时期看教导主任的感觉,忙起身:“爷爷。” 周聿桁大概是所有规矩后辈里最不怕老爷子的,小时候挨过不少打,也打皮实了,还敢当老爷子的面来捏温苒的脸:“看见爷爷就像老鼠见了猫,下次叫你小老鼠好不好。” 说完还熊心豹子胆批评另一个:“老爷子,不是我说您,整天板着一张脸,看把我老婆都吓成什么样了。” 老爷子习惯这混小子的死样,懒得计较:“到书房来,有事找你。” 老爷子一走,温苒松了口气,看没什么事,就去后院找周奶奶了。 书房,茶香袅袅。 公司最近的源亨计划是重头项目,由周聿桁全权负责,老爷子没插手,于是多问了些项目的事。 周聿桁混归混,但正事上从来不马虎,老爷子提的很多注意事项他都提前预判处理好了,老爷子不太夸人,但眉眼间能看出满意和一丢丢对孙子能力卓越的小骄傲。 “老爷子,您想夸我就夸,别藏着掖着,夸夸更健康。” 老爷子不跟他贫,转而说起另外一个事:“听说你最近跟靳穆走得很近。” 周聿桁本来懒散靠着椅子,稍稍坐直了些:“老爷子最近很闲啊,开始查孙子了。” “没查你,不难打听。”老爷子说,“我要没记错的话,靳穆跟津城霍家走得很近。” 周聿桁脸上散漫的神色全收:“您老想说什么,直说。” 老爷子:“非必要情况,尽量不要跟津城那边有交集。” “源亨计划是靳穆在中间牵线,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交集。” 老爷子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周聿桁起身走到门边,刚拉开门,老爷子又叫住他。 “那个姓江的丫头回来了?” 周聿桁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嗯了声。 老爷子摆弄着手里的毛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个字都有用意:“津城江家跟霍家的恩怨不是简单能说清的,我们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丫头卷进无谓的纷争。你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上系的不单单是你的命运,而是整个周家,这些道理你要明白。” 周聿珩长睫垂下,掩住眸底神色:“我明白。” “你不惜一切代价非要护住江家那丫头,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我不好多说什么。既然护住了,那就把人给藏好了,让江家那丫头也谨言慎行,不要生什么事端,我们周家护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有第二次。” “还有,”老爷子瞥一眼他的背影,“你为了掩人耳目跟温苒结婚,于情于理对温苒都是亏欠。为了护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结婚这种混账事也就你这混蛋做得出来,我不管你跟江家丫头存了什么心思,反正温苒进了我周家的门,她就是我们周家的人,你太太只能是温苒,不可能是江家丫头。” 门外,温苒靠着墙轻轻闭上眼。 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攥住,闷闷的痛疼渗进每根神经。 她知道自己是替身,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除了替身外,还有这么伟大的“作用”。 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跟她结婚,为了护住他的小心肝所以让她当周太太。 他给的尊重,给的甜蜜,给的深情,不过都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让人忽略掉江曦瑶的存在,保护她。 那些甜蜜过往像被突然打碎的镜面,变成渣掉落一地,她光脚站在一地的碎渣上面,被扎得血肉模糊。 心瞬间就空了,空得没了知觉。 “知道了。” 周聿桁的声音像一根鞭子,一下把她抽回神。 她侧身闪进隔壁房间,轻轻带上门。 周聿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温苒失神站在门后,突然就有些撑不住。 她慢慢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无声颤动。 …… 周聿桁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温苒,倒看见还在后院逗猫的老太太。 “温苒呢?” “自己老婆都找不到,天天就会问问问,长一双腿是干什么的,自己找去!”周奶奶烦他过来把猫吓走了。 赵姨:“小苒不是去叫你和老爷子下来吃饭了吗,你没看见?” 周聿桁想起书房的对话,心脏咯噔一下,刚转身,看见温苒从拐角那边过来。 温苒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见周聿桁直勾勾地盯着她,奇怪摸了下自己的脸:“看什么看。” 周聿桁松了口气,揉她的头:“看你漂亮,一个小时不见好像又变漂亮了。” “……” 今天因为老爷子在家吃饭,饭桌比平常安静。 周聿桁看温苒尽顾着照顾老太太,自己没吃几口,没忍住道:“让赵姨喂,你吃你的。” “不用,就几口了,我喂完。”温苒坚持。 周聿桁干脆放下筷子,端起温苒的碗,凑到她嘴边:“行吧,你喂老太太,我喂你,我们接龙。” ……没见过喂饭接龙的。 温苒余光瞥一眼老爷子,压低声音:“你别闹。” 周聿桁一脸正经:“我没闹啊,你喂你的宝贝,我喂我的宝贝,我们各司其职。” 老爷子好像被噎了下,出声:“行了,剩下几口我来喂吧,你们吃你们的。” 主要是想堵周聿桁的嘴。 周聿桁却没放下碗,含笑的嗓音像哄孩子般:“来,苒苒,张嘴。” 温苒看着男人的眼睛。 他眼型很好看,眼尾微微上翘,眼底总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光落下来,深邃又深情。 温苒很想跟他说,这里没外人,他其实可以不用做戏的,没必要。 这话终究没办法说出口。 够难堪了,她不想还把难堪摊开来说。 她拿过自己的碗:“我自己吃。” 周聿桁扬眉看她,老爷子估计怕又被恶心一波,在他说话前堵了句:“都吃饭,食不言。” 吃过饭,老爷子带老太太回房间休息了。 温苒踩过院子的青石阶,周聿桁牵住她的手:“温苒,你那会儿问我喜不喜欢小孩,怎么,想生一个?” 男人掌心温热,以前温苒留恋这个温度,现在不留恋了。 她往前迈步,没有犹豫地回他:“不想。” 第一卷 第20章 离婚协议 “不想你还问。” 温苒扯下唇,人嘛,总会犯傻,还好她什么都没说,不然就是终极版自取其辱。 “随口问的。” 周聿桁握着她的手揣进大衣口袋,手指好玩似的捏着她的指尖,漫不经心开口:“小孩好像还挺好玩的,过几年我们也生一个。” 过几年…… 温苒涩然,过几年又要用孩子帮他的心尖尖挡什么? 她逃不过被利用,难道连孩子也要被利用吗。 心中一片荒芜与冰凉,连沟通的欲望都丧失。 到了车边,温苒把手抽出来:“我走了。” 周聿桁拉住她手腕:“还要住那破基地去?” 基地宿舍是各方面条件都不如豪宅,但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家”。 “明天很早要对数据。” 周聿桁以前就因为她忙学业冷落他不满,这会儿更是有怨气:“读个研怎么还把自己卖给学校了,你们校长前世是周扒皮吧,这么会剥削。” “校长不姓周,你才姓周。” 温苒打开车门坐进去,落锁。 周聿桁想拉车门都没拉开。 车窗被敲响,但她没理,直接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小混蛋。” 周聿桁笑骂一句,随即唇边笑意收敛。 男人一身黑衣融在浓墨的夜色里,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尾灯,突然一下,感觉心空落落的。 …… 第二天温苒中午休息时间开车出去了。 车在一栋玻璃擦得锃亮的写字楼前停下。 林沐辰站在门口像个迎宾小姐似的,面带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看她过来,朝她往里标准伸手:“有请离婚嘉宾一位!” 温苒:“我离婚为什么你有种中了五百万的感觉。” “等你拿到离婚分的钱,那何止一个五百万,我能不高兴吗。” 温苒被她挽着往里走,故意逗她:“可钱是我的,你高兴什么。” 林沐辰笑得那叫个谄媚:“哎呀,你京大的高材生,钱途无量,还跟我计较这三瓜两枣,以后我就是你的马前卒,什么事你一句话,我上刀山下火海肯定冲在第一线!” 林沐辰推开律所的玻璃门:“当然是要付薪资的哈!” 温苒再雾霾的心情,也被林沐辰这个小太阳照没了。 秦临洲在办公室接待她们。 温苒把基本情况说了下,林沐辰补充,半个小时就把事理得差不多了。 “温小姐,您这边对财产有什么诉求?”秦临洲问。 牵扯房子股份都太麻烦,温苒不想占周家的便宜,但也不会傻到什么都不要,想了想道:“一个亿,我只要钱,其他的都不要。” 一个亿她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在她眼里不是什么难以达到的要求,但这对于普通的离婚案来说,是巨额,秦临洲问了句:“您先生是?” “周聿桁。” 秦临洲挑了下眉,林沐辰说:“是,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周聿桁。” 秦临洲了然,一个亿对周聿桁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温苒舍弃豪门周太太的头衔,拿一个亿走,要求可以说是很低。 协议很快拟出来。 “温小姐,协议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让周先生签字,后续我会处理好。” 温苒仔细看完,道谢后拿着离婚协议走出律所。 连续几天阴雨,难得今天出了太阳,空气仍然冷冽,但吸进鼻腔是清新松快的。 林沐辰劝归劝,但也知道温苒心里不好受,最痛的不是不爱了离开,而是还爱着却要转身离去。 “苒苒,要我请半天假陪你吗?把上次剩的那半瓶酒喝了。” “等我彻底把婚离了,我们再开香槟庆祝。” 她这话是笑着说的,林沐辰放下心来:“有道理,中途开香槟一般要崩。” 林沐辰回律所了,温苒坐上自己车。 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失望慢慢积攒,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习惯,习惯自己一个人的事实,习惯让自己接受以前无法接受的事。 挺好的。 她朝内后视镜里的自己笑了笑,给周聿桁打去电话。 又没打通。 失落都谈不上了,温苒只是想,如果有天她有危险,是不是还联系不上周聿桁。 就是那种等他赶到,她坟头草估计都长两米高的感觉。 不过也无所谓,离婚了就是死了的前任,坟头草长再高都跟对方没关系了。 没打通的电话,四个小时后回了过来。 温苒已经过了那波情绪低点,这会儿平静得很:“在哪,我有事跟你说。” 周聿桁那边有呼呼风声,周遭有些嘈杂:“刚到新加坡,什么事。” 温苒没想到昨晚人还在京北,今天就跑去新加坡了,离婚的事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的,她问:“什么时候回来?” “四天左右吧。”周聿桁脚步不停,几个小时的旅途让他俊朗的面容添了几分倦乏,却又在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后,神色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 他问:“想我了——” 那个“吗”字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助理眼睁睁看着老板的脸从倦乏到明朗,再到垮掉,不过短短半分钟,出现三个表情包。 “周总,车来了。”助理琢磨不出这三个表情包后面的含义,但该问的还得问,“您是先去酒店还是直接去分公司?” 周聿桁揉着眉心,整个人怎么说呢,好像头顶飘了坨乌云,随时会下雨似的。 “什么都要问我,以后工资你来给我发好不好。” 助理跟司机对望一眼,司机露出个钱难赚屎难吃的表情。 无辜躺枪的助理暗暗叹口气,示意司机去分公司。 车内空气沉默。 周聿桁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一个红路灯前突然出声:“你说,一个女人给远在国外的丈夫打电话,说有事会是什么事。” 助理可算知道让老板变换三个表情包的电话是谁打来的了,很机灵地道:“这种情况一般是想念了,但又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说。” 立马多云转晴。 “是吧。”周聿桁弹弹裤腿,漫不经心勾唇,“我觉得也是。” 第一卷 第21章 气死周渣渣 也是在辞去“新世界特别调查部部长”这个职位的同时,沈付的军衔直接从少将提拔到了上将,成为华夏国内最年轻上将的同时,也意味着他即将进入半退休式的生活。 顾元叹扭头四处看了看,在他们左边,一条清澈的河流顺着砾石河道缓缓流淌,右前方则是一大片青草地,绵延不见尽头,他们此刻正顺着河道朝前走。 贾琏穿越过来这几年,或许别的不清楚,但这个料子自己天天上身的,自然是清楚的。 楚阳走向城门,却被两侧的守卫拦住了,他们冷漠的伸出了手。他也不多言,弹出一块,径直走了进去。 沙昱同样如此,手中八荒护着身周,把四面八方的剑支全部击落下来。 “不过,虽然长了点,但是我刚刚稍稍的用魔法改进了下”她指了指覆盖在安妮头上那部分,也就是改出来的兜帽。 “不要着急,这里不适合你渡劫,括苍山阴冥大河以南那片极寒之地才是你们渡劫之地。”葛东旭微笑道。 此刻,谢恩他们一帮子人还在那边打牌聊天中,见到艾伦回来了一边招呼着艾伦同学坐下,一边好奇的向后观望——按照平时艾伦办事的靠谱的程度,这会马歇尔怎么都应该回来了吧? 总统自然是点头说是,心里面却苦笑不已,其实他们已经非常重视了,甚至重视到前所有为的团结一心,但依旧就是无法完成任务。 随后,乐星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成一条白色长裙,腰间裹着细细的黄色流苏,裙摆处还有金色的鳞片,一走动还会发出悦耳的声音。看样子,就按这做工,她这条裙子就价值不菲。 为了给皇太后庆生,尚衣局也提前做好了一番。早早就给星辰宫带了话,乐星一直没去。 在原地走了几圈后,南池看着地上只长了几根草,连颗石头都没有的平地。 “做生意的好呀,有前途。”望着马阳荣走出办公室,安颜想着前途两个字,她是不是也应该考个大学? 安颜凑近他,就像前世第一次站在面前和他相拥,让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悸动。 现如今他怎么样了,谁也不知情,只知道是在S洲中有名的研究室里做研究。 这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法宝再厉害,但并不是无敌的,因为有很多神通和法术可以克制某一件法宝。 后面的九灵真人和落华真人见状,也立刻飞身落下,然后步行进入了烂桃山中。 孙彤云把她拉到沙发边,跟她说起体己话:“这次到赵华宇家里过年,他妈妈因为上次结婚时家里长了面子,对我非常客气。 完犊子了,刚才开了鼻,一时激动,竟忘了办公室里除了欧阳楚楚之外。还有个陈老师了。 我们的主角,主人公,无忧问心,与舒克贝塔历险记世界之中的天命之子,气运之子,天命主角的两位主角。 孟浪吧吧嘴抓了抓棱角分明的腹肌,没有回应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被丢在地上的死蜥蜴,是土卫六上唯一存在的生物,它们以甲烷和泥土中的无机物为食,绿色的皮肤会进行光合作用,提供它们存活所需的养分。 我看了一眼那道被我放在黄泉之位上的符,那玩意儿看上去跟刚才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此时的丁薇薇,就跟一滩烂泥似的,要想把她背起来,还真是不容易。我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把她背到了背上。 “为什么跑人?我和白非凡是刚认识的,他是我妹妹的义兄,你们认不认识秦晨香?”秦方怜又是怀疑地看了白非凡一眼。 倒是那个男人,原本正和门卫聊的兴起,却忽然间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收住了话语。 远处,那被苍血挥退的豹烈众人也是一脸惊疑的望着陈嘉这边,不知道是该冲还是该退。 没有任何言语,温咏柱与各掌门相互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的开始了争先恐后地攀山大赛,他们各自施展着绝活轻功,竞相追逐,片刻冲到了山顶与黑冥教徒们混战在了一起。 突然,任威一阵狞笑,一反常规,侧步上前,叉挡剑锋,脚踏偏锋,左手化掌,掌走中庭,直击侯爷面门。 她愣愣的看着李元昊,李元昊突然吻住她的唇,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应。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要怎么做,只是这些日子,背负着仇恨,确实让她很痛苦,很难过。 只是此刻,危机四伏,她并无能力庇护所有人。只能暗自祈求,成言能与邢卿走得越远越好,暂时远离这是非地。 “未来岳丈,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温咏柱勉强坐起身体,拼命运功逼毒,还不错,瞬间恢复了部分体力,挟起梁清湖迅速往门外闯去。 关于冬青和叶暖夜之间的接触,盛明珠是第一次从当事人的口里得到了证实。 盛明珠看着八岁的郡王掀开马车帷幔时,若有似无的看着时宜的位置,心里也是感慨良多,这样的年纪,明明只是对彼此有好感而已,却已然惦念于心,看着马车徐徐前行,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面,时宜才收回了视线。 忽闻一声惨叫,云飞的左臂被一剑斩断,残肢坠地,满眼都是血肉横飞。 他的身影,在恍惚的花灯之下,笼罩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模糊。 挂了电话之后曾冰冰心里感动还未退却,她的心事冷了,可是一件件事情让她暖心,这就够了,人生也就是这样了,既然寻求不到真正的爱情,那么怎么都无所谓了。 回到岸边,岳珺瑶已经在等着他了,杨波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下午三点多钟。 第一卷 第22章 小祖宗提离婚咯 但是楚南在宁弦月答应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释放先天灵气,这一幕也震住了宁素素、宁弦夜甚至于苏沐尘。 微微一顿,楚枫一挥手,一个青金色符号,直冲成风而去,没入他的脑海之中。 “孟将军不喝酒吗?稍饮不会耽误军事吧?”北地豪杰喜酒,刘莹莹见惯了义军中将领的作派,见只有饭菜,不禁有些好奇。 常人转身与安妮四目相交,帕米尔议长之前略微听说了常人与安妮的事情,见此时的情景向周围摆了摆手,房间里的众人会意相继离开。 对此,苏寒并没有理会,蝼蚁而已,在这里呈口舌之争,不过是降低身份罢了。 听到张凡的话,竹叶青的面色,刷的一下,就变的毫无血色,苍白无比,如同一张4a白纸,素手抬起,指向张凡,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张凡的鼻子;,她才说了几个字,双眸一翻,晕死了过去。 她不能再放任自己脆弱下去。她是要做母亲的人,她若是都慌乱了,又哪里还有能力保护她的孩子? 三人相视一笑,吃过了午饭,从四海火锅城出来,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街上的叫买叫卖的人声鼎沸,年味十足,时时提醒着人们,过年了。 没错,郑茹芯便冒充着杨妙真,反正识得杨妙真的少之又少,要骗得也只是完颜伯德。 为了确保整个队伍的安全,所以刚刚到达麓榕峡谷,孙逸人一边安排大家休息,一边派出了两位实力不错的弟子前往麓榕峡谷深处探查情况。 他眼角扫到了苏桃那边,他发现了一盆花,他多看了几眼,等他看清楚花,他激动地走过去。 缪危脸色不好的挡在池灵面前,隔绝了男主的视线,瓦莉塔也站起身,打算拦住男主,不让他接触池灵。 其中以杨震南为首,火烧苏桃就是他挑起的,他是最巴不得苏桃早点死的人。 聂立帧噎了噎,彭诚……那是两江总督,手握与西楚朝廷抗衡的能力。能是……一样的人么? “这么说,倒是还一个两全的法子了?”他语气不明,听在她耳中仿佛刀子已经横在了她的脖颈,另她胆寒。 有几个还精通舞蹈,刘鑫自然大喜,这些妹子被侍从直接带回了太史局。。 三人身体一僵,连忙停下来,神色恐慌到极点,都不敢回头去看莫无神。 陆银花放下手中的活出来,当她看到丈夫手上的猪肉瞳孔开始放大,非常震惊。 “你们来这里,是想要抓我们回去?”进屋之后陆予政开门见山道。 池灵离开位面的时候,十二还没醒,判官直接将她送到了下一个位面。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县?”陆非凡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晓茜。 下一刻,狂血爪的力量加大,万剑势与天势虽然玄妙,但江源与云天行之间的差距太大,远非这二者所能弥补。 你应该很清楚,这个国家勤奋上进,但同样也狂妄自大。他们不会顾忌我国的颜面,相反会将他当成我国培养的间谍,毫无顾忌地对他下手。 看着她的背影,霍晟轩皱了皱眉。他没有急着穿衣服,而是走到床头边从床头柜里拿出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空眼神复杂。视线落在床头的那件衬衣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的唇印。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就传来刘晓茜的冷哼声,陆非凡的脸更黑了。 一股气流震动的声音传出,江源体外的天地灵气开始被调动,身体渐渐地有了知觉。 袁尚一波的人对视一眼,便感到袁绍这个布置很玄妙。有袁谭在青州折腾的话,南边的潜在敌人全都被他吸引去了,本方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和公孙瓒决战。 当这股力量朝着高轩他们这边袭来的时候,立刻,高轩也是知道此人是谁了。 这样想着,便也是看到这江狂长老的脸上,直接就浮现出来了一抹狰狞的笑意。 周鸢瞧她盯着一块许愿碑发呆,立刻贴过来,一边看,一边念出了上面的字。 碗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身谋划,早已遍体鳞伤,百毒不侵不是吗?为何现在还会感觉到心中苦涩纷飞。 是一个漂亮的礼品盒,粉色的包装,这是谢紫萱喜欢的颜色,她轻轻的放到自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害怕到时走的时候忘带。 皇后的位置空置了这么多年,几个拥有庞大背景势力的妃子长年来斗个你死我活,但,皇上却像是隔岸观虎斗那般,一直都只是冷眼看着后宫血淋淋的争斗,从未干预。 从安……从此以后从容安定,她的名字,的确仿佛有这种安定的魔力。 “我靠!你们干嘛呢?”徐如龙的弟弟徐如飞嘴里吊着一根烟走进了宿舍,看着面目全非的宿舍,再看看他们两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哈哈大笑。 “你的伤势太严重,自己调理的话需要好一段时间,我这里有一颗星源丹,可以一天之内助你恢复如初。”萧云从玉瓶中取出了一粒星源丹给萧凡。 有些人双眼一转,闭口不语,看向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戴上了心翼翼,和艳羡。 他说完,振臂高抛怀中红丝绸,丝绸划出一道红色残影,十颜飞身扯住一头,红绸子稳稳当当的落地。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怕自己保护不好池晚,让她受到伤害。 石磊说这事儿还有安排,我就不用操心了,正好这会儿他姑姑把饭做好了,招呼我们过去,石磊拉着我来到饭桌前,让我趁热乎赶紧吃点东西,一顿饭下来,我味同嚼蜡,心里越来越摸不清石磊的脉。 第一卷 第23章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梨花和荷花笑闹了一阵子,就见桃花闷闷不乐地走过来,也不说话就挨着沈薇的腿边蹭。 这种能量,具有高强度的稳定性,能够对目标造成最原始、最野蛮的攻击效果,那就是冲撞撕裂。 没错,接连三次遭到重创,接连三次逃命,已经让鹰王的思维完成最终认定。 高洋一招击退张思然的攻击,立刻单手提棍,身体前冲,借着速度,将判恶棍横甩了过去。 忠武侯府的公子怎么了?要不了你的命还不带我收点利息吗?而且谁又知道这事是我干的?我的人可压根就没动。 萧景晏的脸色已经相当的难看了,如果对方不是皇上,他估计早就上前一顿狠揍了。 现在部队组建起来了,可作为核心灵魂的萧战却跑去跟奥古斯都单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扔到一边。 男青年在没有听见声响的同时,忽然看见一个可怕的铁面男人出现在面前,当时脑中就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就被贺豪用铁掌按在椅子上。 “能进奴家这房间的男人虽然不多,却也总有十数个了,如大都督这般淡定的,奴家还真的是头一回碰上……”到底还是若兰最先沉不住气,语带敬佩的说道。 听到这话,萧战有点懵,在他的理念里,结婚跟有没有钱没有太大关系吧? 听到韩凝一问,师傅的脊背僵了一下,手中的碗险些端不稳,药汁溅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一瞬间,秦逸的修为,由化神后期巅峰,提升至元神后期巅峰,灵魂修为也达至不灭中期的境界,顿时,一股令人臣服的气势,由秦逸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散发了开来。 静妃身子一颤,将脸扭过一边,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看见她的眼泪。 “看来,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呢!”看到黑衣人动作而起,将贵族青年和爱儿、露娜和法儿三人的餐桌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夜就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对于朱烍等人提请审查关押的名单,皇帝从来都没有任何异议,因此这一次当太子将皇帝金口批驳的奏折发出去后,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内一跳。 “哥,我还是去跪着吧。”信朝凌结结巴巴的说道,相比于将来的皮肉之苦,丢面子真不算。 常喜不愧是顺治身边的贴心人儿,不等顺治吩咐,早差人拿过了棋盘。 张蜻蜓心头一热,这样勤于劳作的家人,绝不会是贪图安逸,难以相处之人。 可是不推开雷欧娜的话,时间又会慢慢过去,而且只会让这种情况愈加的尴尬罢了。 “正大光明!”这一结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讶异不已,更令人惊奇的是,两张纸放在一块,字迹居然有七分相似。 不过令徐行没想到的是,他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却是发现办公室的几人正齐齐的盯着他,尤其是樊天,刚刚还舒展的眉头早已皱起。 比如给没有工作的人安排一个工作,让对方有收入,有稳定的工作。 秦淮茹也想过,目前适合自己改嫁的也就何大清了,不能吸傻柱的血吸何大清的血也不错,还能间接吸许大茂的血。 自己身边存在威胁性事物的概率是?被人盯上的概率是?有没有被伤害的风险? 杨洪也是哭笑不得,记得以前刁难苏有为的时候,他是说过:上门不买两瓶茅台两条中华好意思上门? 所以杨洪当场表示,后面贴瓷砖这些活他来干,不收费,准备好材料就行。 通过报纸只能了解主流媒体的意见,而通过网络可以直接了解观众的看法,他还挺重视这边一点,在电视圈,观众的喜好才是根本,别的不值一提。 唐纸烟细细打量着叶歌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符合一个大一新生被学姐调戏的反应。 这学宫弟子也有意思,见是李昊吩咐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要灵源晶。 那位抹额青年此时满头大汗,直接趴在地上,被这股威压强行镇住。 秦冷边打着电话边穿好了衣服,虽然他此时很紧张,可却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现在要有条不紊的处理这件事。 一进包间,田多福就开始编排故事:主席,你现在了不得,我今天是奉旨请客,你敢不来? 他们的科技是那么的发达,但是,那些个不科学的“未来的末日”论,却又总会时不时就会出现吗?甚至连伟大的科学家也“预测”过末日。 “茗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没说要罚你呢。”唐韵微笑着将茗贞扶了起来。 第一卷 第24章 狐狸精见一次打一次 尤其雷笼还是这种,丝毫不准备给你反击机会的存在,速度上的优势,几乎让他占据了不败之地。 自从曙光城军队进攻日本岛以来,战斗一刻也不曾停歇,敌人随时都可能冒出来。 王雪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怪怪的,唐宁下意识地皱起眉,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 林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像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相像的感觉,似乎,尤其是眉宇之间,更是如此。 此刻二人紧紧相拥,温茉言觉得自己发育尚未完全的地方都被挤扁了。 贺赢的效率也很高,等她吃了燕窝粥,喝了红豆银耳汤,补充了体力,就下了旨,还安排她住进了清宁殿偏殿。 巨鲎的甲壳被整个打烂了,子弹射击巨鲎的身体里,搅得里面血肉横飞。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纷纷热烈的鼓掌表示祝贺,仿佛这场赌,赢的不单单是那个老人庄明居,更是在场的所有人似的。 其实她这种行为,艾敏君在昨天和东方朔聊完天之后,就已经想到了。 看杨心川激动莫名的反应,梁辰不难知道,张景玄口中所说的那处神秘的风水龙穴,定是一等一的存在,而且张景玄自己都没舍得使用。 这当然是鬼话,绝技泄露的多,早晚为敌人所得,谁会将利剑送于敌人之手?但艳阳天却为此所动,只觉得这话极有道理,武当道圣的绝技中魏通者不止寥寥,然而时至今日,武当道圣之名仍未曾被人所替代。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水系法圣从其他地位临时也找不来了,图顺将军。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伊凡把我们的战士牺牲掉么?”卡莱斯似乎很气愤地说到。 此言一出,众人倒是无话,若说不喜欢,确实没办法,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可夏姐的态度分明不是厌恶,反倒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齐灵云,其实也未遭什么虐待,只是被捆多时而已,但是却俏脸如同冰雪一般,只是死死的盯着黑熊精,一言不发,其中的恨意,只怕是倾尽三江之水也洗涮不清。 “呵呵。萧潇不高兴了”保健医生看了看萧潇的背影,悄声说道。他知道,萧寒自己呢,茶与咖啡都不是太喜欢,而这咖啡却是舒芳煮了萧潇她们两个喝的,这下来了客人,萧潇那份儿肯定没得喝了。 热?将将进入春日,哪来的热意?封常景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空,更无一丝阳光。 却说苏护心慌,悔不听驿丞之言,一夜不曾合眼,幸喜不曾惊了贵人,托赖天地祖宗庇佑,不然又是欺君之罪。如何解释?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命大军离了恩州驿。前往朝歌而来。 尤一天的“眼睛”告诉他,这个火焰绝对威力十足!这个可恶的老头子,居然还敢用这一招来威胁我!不过现在“眼睛”用得太久了,需要休息休息,可恶!那还是先忍忍吧! 章全自己是最懂得做事情的分寸的,官场上要有释放怀疑与消除妒忌的能力,让盯着你的人心理上多一些平衡,这样自身才会安全一些。 “叔,不是您想的,我知道您关心我们才会牵挂我们的分配,我也不是怕您把我给分到像海涛他们那样的苦单位去,那只是要锻炼海涛他们而已,只是我……我只喜欢搞新闻,怕辜负了您对俺的期望呢”!肖建新赶紧解释。 更加不明白,他前世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居然被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贺艺锋被杨诗韵的话语给雷得里焦外嫩的,定睛的看着杨诗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才好,那呆愣的模样很是白目。 有祖器发出声音道,众祖器闻言,紧紧盯住半空中某处位置。同时聚集强大的力量随时准备动手。 “你还想回学校?我又不是你亲爹,你当然用不着我教训,等一下警察来了,将你带到个地方,到时候你再问问他们有没有资格教训你”我掏出手机准备打报警电话。 “该不会除了苏可儿之外还有下一位吧?”她突然扭头问着身边的男人。 她咬着唇,为什么她回国之后,看到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季流年,什么都护着她。 一共优惠八个百分点,便宜了六百四十万,六百多万,完全足够墨客购买家具所用了,对此墨客自然不会拒绝。 原本他觉得想要踏入炼气八层境层次,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苦修,不过那晚一战,他体内的灵力却是抵得上大半月的苦修。恐怕再有十天半月的时间,他就能踏入炼气八层境层次。 一声闷响,阴阳男子的身体直接被震的退开了几步,那飞来的蛊虫,也是被墨客瞬间逼退。 身为白门的门主,白逐云自然知道,持有别人护照出入境的,也大有人在,要做些手段并不难。 本来是齐鸣和陆家的战斗,现在突然多出两个家族,齐鸣依旧面临的是陆野以及陆家的大长老。洛彩雨本来面对六个圣丹境初期的强者,现在有三人都转向攻击彭家的人,洛彩雨的压力骤减。 叶少轩将欲吐的鲜血又咽了回去,这只是为自己争取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要是在不把玉娘子给他,等待自己的依旧是穷途末路。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直直地走到了浴室的门口,拉开了推拉的移门。 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李子孝还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有些感激张开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第一卷 第25章 别闹了,我们不离婚 而俞大猷身后的兵车营士兵,早就收起了身上的弓箭,拿出自己的近战武器,长枪、虎叉、钩镰,让鹿军一阵人仰马翻,扩大着俞大猷制造的缝隙。 此地不宜久留的想法生起之后,他有把自拍杆收起来,出了河边的位置,换了另外地方继续直播,等成功换了位置再拿出自拍杆。 他们这巷子停车就是一个大麻烦,平常找车位更是凭运气,远的甚至可以停到后面的市场,走过来都得近七八分钟,齐星雨不知道齐星缘今天停车在哪里,但肯定不会那么巧就在巷子口的。 尽管有一堆人这么说,姜夫人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这么宠着的孩子会做这种事,这不是真的。 老校长拿着话筒在指挥着来宾门撤离,他看着这些逐渐安全的离开,心里有兴奋又失落,这场聚会是他在职期间举办的最差劲的一场,没有之一,不但没有讨好的了艾森·艾露,反而还让超过一万的人受到了生命危险。 玉有康和玉有宁绑完野鸡和狍子起来就听见玉瑶在叫他们,就朝那声音的发声地看过去。 茫茫星空,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航行,这其实是一件特别消磨人的事情。而且跟曾经的星际旅行不同,他们如果觉得长期宇宙航行太无聊,还能进入休眠仓去,一觉醒来,就直达目的地。 宋氏……还有很大她发挥的空间,她才不舍得就这么轻易的放手。 另外一边,泰勒等人也从建筑上落下来,加入了混战,他们没有趁手的武器,临时从打倒的敌人身上抢夺过来他们的武器。 戴着眼镜的看起来普通的男孩狠狠道,他就是吉姆口中的迈森哥,虽然外面形象不起眼,但为人极其聪明,做事很辣,有领导者风范,是接班人的有力竞争对手。 方清薇面带惊愕之色,在她的眼中,能够乘风而来,御风而去的神通秘境修士,已经是足够逍遥了。 前世两人都是他生死相交的兄弟,这一世,他也不希望二人有太大改变。 随后,老师摔门而出,而他的身后,则是一阵哈哈大笑,所有的学生都笑了,这不知道是被他们气跑的第几个老师了。 白浅予倒想到宁无欲巧言善辩至此,愣了一愣,老陆已经趁机将酒敬了过来,说是先干为敬,自己一仰脖将满满一大碗酒喝得涓滴不甚,然后看着卫潇。 可是想到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即便是残忍,也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副模样,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评判她。 虽然他明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二十多年年前,创建天星娱乐的时候,明明只是想要办一间生产明星艺人的娱乐公司,然后做到龙头老大的位置。 苏雅点了点头,既然这么说,那么左莫的确是没有什么事,同时她也觉得这种不保障消费者权益的行为,有些不值得提倡,但是古玩这东西真假真的非常难说。 说着,身上的浴袍就好像是在生长一样变化了形态,将秦墨罩得严严实实。 有不少犯人没动,而是目光凌冽的看着发狂的麦哲伦。准备战斗。 仇千剑给她买早点杨柳儿当然高兴,只是她已经吃了两顿,现在是在不饿。 “给我的?”唯一从它嘴巴里拿起红绳子,溜溜把大尾巴一甩,嗖嗖两下爬上了安诺的肩膀。 “是!”几个名侍卫一下子就冲进去,势要把每一个角落都搜清楚。 “千劫你终于出来了,跟我们离开吧。”少将迎上来,本来他打算在这里休整几天,可现在为了避免麻烦,决定现在就离开。 凤景弘一听莲心的话就紧紧的抿起了嘴唇,倔强的望着莲心不说话,可是那双青嫩黑溜溜的大眼里分明就是闪着委屈和受伤。 “我睡着了。”杨柳儿也真的不想去解释什么,所以她继续装睡不去理会别人。 “哈哈,又能上去一层了!”胖子看着顶上那个洞口乐道,可他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周围顶上墙角风声四起,我们顿时陷入十面埋伏之中,暗器已从各个角度闪电般直飞而来。 “知道了,肉麻!”杨柳儿明明是在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鼻子就酸酸的。 唯一忽然有点闹不明白顿卡家的教育风格了,“放养”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一时间,他心下泛起了一丝寒意说:“你要怎么样才能留住我的性命?”此刻,他的理智甚至已经崩溃了,若是真的死在这里,就实在是太冤枉了。 徐风迅速的从的上爬了起来,向加戈玛那边赶去,在跑过去的时候,就见空中“呼……”的飞过一个黑色物体,竟然是柯努斯,而此时加戈玛正拿着他那把大斧狂追着柯努斯。 “霸气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这一年之中,老板往锦绣系注入的资金,都已经不计其数了,这些钱从哪来的你想过吗?”公孙雨嫣的无奈笑语,显然是有所保留。 第一卷 第26章 确定参加保密项目 “哼,就让他们在这里吹吹风吧!”青霜再次冷哼一声,继续向远处花仙殿飞去,那几个万剑派的弟子已经中了幻术,完全陷入了虚幻的世界。 他就躲在最偏远的角落,把整个头埋在身体了,走了过去,在离他只有两三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听到的脚步,慢慢的抬起了头。 毕竟,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忽然要分开,正常人都会有些舍不得了。 五天的观想,领悟,吸收融合之后,林飞终于将脑海中九尊鼎那些仙阵,仙法,天地法则尽数领悟,融会贯通之后,便是林飞意境与修为,随之更上一层楼。 我怎么会忘记,那让人疯狂,让人着魔的龙珠,那让我们九死一生的经历。对于初次加入外勤组的我,就和死神擦肩而过,而且那一次龙珠意外的丢掉了,从些再也没有见面,也让我们整个外勤组进入到了基地进行了整顿。 “难道真的没希望了”秦风最后一次问道,秦风想帮帮这个和自己比较投缘的老人,但却实在是不想显露武功,虽然那时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玉玲珑就走在身边,她的腿并没有什么重伤,只是崴了一下脚脖,走起来比较吃力,吴漱雪对们死里逃生,还是有些后怕,对大獒救了们一命十分感激,把手中的牛肉干都分给了大獒,自己倒没吃多少。 回去的路上,越君正一直拉着仓九瑶的手,二人并肩而行月下漫步,到也惬意。 一年前莫云荼还是先天废体,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一年后就已经成长为她都要忌惮的人。 而徐翻则望着叶尘开始有点两眼放光,毕竟人家是能把姐姐们说得花枝摇曳的嘴炮高手。 难怪他刚才看到老李头也跟着二叔他们几个一起过来了,原来为了说换田地这事。 最后得到如此结论的苏浅,觉得没什么压力了,转身不一会就睡了。 为了晚上能够更好的“跟踪”,父子俩率先做了准备,比如望远镜,鸭舌帽等,因为简詹言的轮椅太过打眼,所以还另外备了毯子,盖着腿的同时也遮挡一下轮椅的轮子。 靳烬叫了一声,莉安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反应。直到他连续叫唤了几声,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后,莉安才红着脸走了过来。 正当他准备气急败坏地开门怒吼时,突然回想起昨晚睡前的事情,立即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其中高级职业出现的概率仅为1%,而稀有职业一个市每年几乎只有一个。 “不管历史的真相如何,但有那么一段历史记载,却是所有上过学的人们的共同认知。 相比起被对手碾压式的打败,他更讨厌这种畏首畏尾不敢出手的感觉。 今天的她穿了一条白色无袖收腰的连衣裙,裙摆没过膝盖,独特的剪裁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香槟色尖头高跟鞋,显得更加高挑。 第二次来到这里,雷震天还是感觉眼花缭乱,宝物实在是太多了。 明天再来,那么关系会更进一步,说不定,李教授会告诉她不拆迁的原因了。 当杰洛特带着钢叶部落的战士终于抵达霜狼部落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了,甚至战蜥人已经在艾伯尔的命令下开始打扫着战场,将高墙下堆积的已经开始腐烂的兽人尸体进行清理。 战袍量身定做,贴身且轻盈,看起来许多地方是金属质地,厚重结实,穿在身上却一点重量感也没有。 从金先生这里入手肯定是不行了,因为佳佳对金先生的感情本身是假的。哪怕让金先生告诉她不喜欢她,这个佳佳恐怕都会死缠烂打。 武学之分:初级武学,中级武学,高级武学,玄阶武学,王阶武学,皇阶武学,圣阶武学。 最后莫语找到林灵,林灵一听要抛下自己不知道去哪个地方,直接弹起来反对。 平安度过了商业上的竞争危机,也终于证明了他们公司里所有人的工作能力,许悄悄松了口气。 看着那铁链上的锁完好,经过一夜休息,已经彻底镇定了下来的白汐这才又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来。 民众一阵欣喜,虽然来过的几次人离开后,他们又变回了又聋又哑的样子,可是至少可以好一段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好的,因此看到外人来帮忙,都十分的高兴。 上次见到刘梅梅的一瞬间心底里有个声音一定要娶她,她就是自己的妻子。 “好,我会努力修炼的,等我有了去外面行走的本领,我一定会去找你,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好吗?”毒王道。 韩珍珠和温玉满心疑惑,不过见李正道走的匆忙,也不好再挽留,目送三人离去,不多时,影卫涌进了院子,将他们二人保护了起来。 过去,只能是回忆,过去的就再也回不到现在,一味的回忆过去不能自拔,这并不是她的初衷。 柯南看了看便条本顶端,有被人撕扯过的痕迹表示了肯定。而且,在顶端上面,似乎有一些血迹的东西。 应无心转身离去,去叫马车,虞美人转头看向窗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白皙美丽的脸颊上,涌现出了一层绯红,带着几分娇羞。 第一卷 第27章 没问题就赶紧签 “你是说…”此时索罗斯和贝里也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惊愕。 而自己就是冒险从天南修仙界过来的,虽然路途非常地凶险,可若是能够带取足够的货物回归天南修仙界,那利润将是非常高的,这以后回去的时候,倒是可以如此之做。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如果你不怕查,就尽管放马过来。”廉辛然说。 大概是对她还有点印象,她下意识地就抱紧了江煜棠,一副霸占着的模样。 郝美几乎是逃跑一样的走了出来,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有多困难多不容易。 事到如今,欧奕阳的话虽然并没有起多大用处,可是也只能相信他了。凌宛芝叹了口气,帮欧奕阳拎着带给她家人的东西,来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桃子说的话是叶睐娘一早就教好的,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贾连城听到席明月三个字时的反应,尤其是桃子将那项链举到他眼前说这样的东西最配席明月时他的反应。 “既是无上大道又何须区分!”言罢,准提道人周身佛光闪耀,显出元神舍利,三枚斗大舍利高悬九天之上,阵阵梵音响起,似有无数佛陀盘坐于九天之中,口中一同诵念释门大道真经。 叶凉烟见说不通,只能叹口气,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才开车离开。 听罢这话,张檬被这颇具戏剧性的转变惊得差点掉了手机。转眼,她看见夏景曜的眉头微微颤动了一下,不过瞬间又回复原状。 陈胜肯定能看得出来曹咎对自己的不怀好意,这一点根本无需宋道理来提醒。 就在周炎想要上前阻拦的时候,一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农院内。 但是想想,这个神秘人既然敢在林梢上远远眺望他,就不虞他跑掉。 这个时候,欧阳雨的大招好像已经好了,欧阳雨一个二技能预判的扔到了李白脚下,随后一个大招,将敌方三人全部打中了。 不待林少零多想,各班便被带回了,林少零临走之前,瞥了眼国旗台上的几个学校领导人,身躯猛的一震,迅速收回了眼神。 等陈昊出关之时,已经是一年以后了,此次陈昊闭关共花了一年半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陈昊已经分别将血玉诀和无名功法的第四层修炼完成。 带着疑惑走进了易州城,欧阳雨带着殷萍儿来到了一家酒楼之中。 只见哪些熔炎角蜥头颅抬起,冲着四人发出鸣叫之声,长上背上的倒刺,蹭蹭蹭亮起,发起炽炎之光,自属部沿伸到头部。 现在你突然如此狂猛地展示自己,惊着了林家那些仇家,他们会让你顺顺当当成长起来? 挨个告别离开,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某个剧组又遇到。都很正常。只是这一次印东汪凯等对颜煌热情了很多。估计也是因为发现颜煌私下也挺好玩的,没想象和看着那么强势高冷气场强。 “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慕容倾冉绝美的脸颊勾出一抹浅笑,随后又道:“你们,只留两名杀手监视军妓营帐,其余的全部隐蔽在陆将领的营帐四周,发现异常,及时来报”。 其他公子哥见状,纷纷捋起袖口,一个比一个的嚣张:“竟敢动手打人,本公子今日非要教训教训你这个贱货”。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传来声音,他静静地等着,本来他的突然出现,对所有人来说,都一时半会无法接受。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起站起来迎接。元首夫人挽着元首一步一步从外面进来。 陈之庆这是在故意拱火,这也直接表明了大宣对她的态度是不欢迎的,也代表着大宣涂山氏对她的仇恨。 可面对朝臣们的步步紧逼,与太后苦苦哀求,轩辕澈终日寝食难安。 慕容倾苒猛的咽了咽嗓子,对于这种限制级的场面,虽然她很免疫,但,如今换成两个男子,还是让她大感吃惊。 控制禁忌铠甲,普通的神念可能无法做到,江夜用的是自己最强的一缕神念。 “亚特兰蒂斯如果真的存在于平行宇宙,那么我们这个讨论就是有意义的。”赵俊说道。 林秋点点头,他也没有去询问对方是代表几年级参赛的,不过根据对方的实力来看,参加二年级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而他的对手很可能是古洛熙,对于古洛熙,林秋有着比自己还大的信心,所以林秋没有太多的担心。 不少柱老对燕澜的态度开始有了转变,就连之前站在庆竹公一方的柱老,都开始钦佩起燕澜来。 不过呢,不管怎么说计连都是市府办的副主任,是他包飞扬的老领导,计连主动打电话过来邀请他吃饭,包飞扬如果一口回绝了,未免太不近人情,一旦被计连传出去,对包飞扬在矿务局的工作未必有利。 “外来者!大长老已经严命我们听从你的指挥安排,只要不是故意让我们送死,我们便是你最坚实的后盾。”西诺松站出来神色凛然道。 事实上他今晚认识到的问题不止一点,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他的出现毁了原来历史轨迹里那个意志坚强,勇敢无惧的潘迪莉娅。 有些荒涡会禁止它饲养的生物繁殖,有些则不管那么多,繁殖多了就把一部分扔掉。 而这个时候,李宇飞却是行动了起来,本来李定老居闾里自浮沉一开始还在想,如果看到了王豪杰的话,到时候就算是要抓他,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最好是不要让人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才好。 第一卷 第28章 说的话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事,鬼面人和黄金龙给我的时间只剩下了的半个月时间,如果再不去我母亲的性命只怕就保不住了。 从外面看过去这九幽封神塔和九幽鬼域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高耸入云根本找不到边际,我尝试过想要飞上去,但是这个地方似乎有着什么禁制一样并不让人飞行。 冷墨琛打电话来我没有接,回了短信说我回家了,随后把手机关了机。 人魔闻言,脸上十分动容,然而大恩不言谢,他只好冲夏阳行了个大礼。 这个由会议室临时改成的办公室里面,律昊天坐在行政总裁的位置上,只看着数据,听着众人的汇报。 “我对曲靖尖叫了,你会吃醋吗?会吗会吗?”纤细的五指扣着他的衣袖,她的眸子仍然朝着演讲台,偶尔转过来对上他的视线,手下意识抽了回来。 端着饭碗,埋头的侧脸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下巴一动一动,简直和贝贝那猴急模样分毫不差。“是你做的我才能吃那么欢,换做其他人,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去。”咽下嘴里的东西,他挑唇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这也是我在青城山和陆家的时候,无法为自己洗清冤屈的原因。我有些颓废的坐在仰天崖上,不知道这全真教纠结发生了什么事。 苏影湄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转头,是宁其澜。他开着车子,一直都在找自己。 就在他高声宣布的同时,叶天也高高举起双臂,向现场及直播端所有观众展示着胜利者的姿态。 洛羽十分的感动,但是他根本无法回报什么,只能默默的记在心里,即便离开这个世界他都不会忘记。 莫离微微错愕,“原来,你都知道?”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先发现毛乐言这个秘密的人,想不到庆王却早知道她有这种武器。 Q技能‘恶意魔印’发动,直接打在纳吉尼的身上,它的头顶出现一个标记,只有洛羽可以看到。 “没事,老子今天运气爆表了,怎么玩都是赢。”王跃哈哈大笑着,随后在万众期待中拍下了启动按钮。 在搞清楚情况前,沈伦并不想乱用,不过,眼前巨蛇和他同源,气血相近,更蕴含微弱的龙血、龙气,沈伦可不想浪费。 “叫……叫……叫……”刚子本来的面相就不善,这会又故意摆出了凶恶的表情,宁儒熙自然是吓得够呛。在看到刚子手中拿着的刀子,宁儒熙两条腿直打着哆嗦,说不出一句话。 贺兰瑶并没有打断季同的话,而是趁着这个空档仔细的看了看龙昊然。龙昊然的整张脸全部都写着志在意得,全然都是少年天子,意气风发的样子。哪有半分昔日懦弱的模样。 然而在周言的眼眸当中,稍后会导致沅覆江被死气沾染的源头,正是沅覆江掌下那名即将身死的飞流盗。 毛乐言知道劝也没用,他不是景王,景王不是一个权欲心很重的人,他只是不甘心而已。但是刘泽中不是,在他心中,做皇帝是他人生里最重要的事情,他宁可死,也不愿意再屈居刘渐之下。 这里便是深海漩涡下方的那处海岛空间,传说当中通往碧游天界的门户就在这座海岛当中。 如此一来,死亡谷主延长寿命的梦想便要打破。对于他来说,其它的事情也许还可以商量,但是,这个件绝对不能商量。所以,他体内的激情似乎复活了一般要灭杀燕真。 正在打斗的慕容兰与洁兰公主,听见声音,都停了下来,拓跋杰满心悲痛,他深情的望了望慕容兰,也知道慕容兰是在为朗旗格报仇,立即收回了目光,看向洁兰公主。 “刘毛,我曰你大爷!敢给老子戴帽子,老子跟你拼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背后“呲啷啷”刀剑出匣修为并起,边上刘秀眼睛渐渐睁大。 十几个呼吸以后,陆羽已经渐渐摸透了图卡凤的攻击套路,也已经发现了几处图卡凤招式间的破绽,心中有了几分取胜的把握。 狗剩听完这句话,虎躯一震,身体不由得有些颤抖,眼眶有些微红,却流不下眼泪。 “神皇也就是第四等的神格罢了。”比克斯微不足道地说道,仿佛对神皇的神格很不屑丝的。 袁大少帅的面色变得出奇的难看,青一阵子红一阵子,但是这人死性不改,在面临着绝境的时候还是用目光偷偷的扫了一下,已经由着燕真肩上跃下来,跟在燕真身后的燕雪君,双眼这一刻还露出了贪婪之意。 “机缘巧合,偶有所得,参悟了一番,有所突破,却是要多谢凤姑娘的贵手。”陆羽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图卡凤,不无调侃的说道,脸上不自觉挂上了一丝笑意。 第一卷 第29章 老婆牌口红 他深知李善长所言不假,这件事情绝非偶然发生,其中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幕和阴谋。 三人齐齐抬头诧异地望他,然而季景西却连一个眼神没施舍,只径直起身往外走去。 过山风的眼神立即变得涣散了起来,他接连后退了好几步,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齐默,满是不甘的倒在了齐默的面前。 劝住了两个想给她找医生的孩子,苏昭昭摸着总算不叫了的肚子开始在家里四处打量。 他的脖子上渗出了些许血迹,但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刚才所做的,仅仅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罢了。 他没想到陆玄尘这么凶悍,危急之下又祭出一面黑盾,释放浓浓盾光挡去。 在路过自己的梳妆台的时候不经意地一瞥,直接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而他重见天日的第一眼,是一如今日所见的,那抹在他眸中炽热无比的素白身影。 她口中并无太多客套,听着倒有几分亲切,而这正是对待父亲旧部的态度,多一分过头,少一分不及,端的是恰如其分。 她等了他四日,日夜不合眼,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身体也不是以前的那副修士身躯,当然会累了。 也正因此,苏二少爷才会请缨来到落峰郡,以图在这里找到突破点。 看来自己是被人给阴了而且这一次彻底栽了,就光这诈骗罪就够自己判个一二十年的了要是在多几项,自己这辈子就彻底完蛋了拿着手机递给林凯,刚开始的时候林凯也是有点不敢相信可是看完以后。 就在他关切的注视着战圈的时候,那些刚才抽身退出的雪狼,不怀好意的盯着这个悠闲自在的人类。呲着牙咧着大嘴,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过来。 “好!”林阳不由的暗赞了一声。当下急忙神掌打出一记玄阴神掌,拍在了攻击而来的刀面上,然后借着这一击的反作之力,身体凌空向一边跃去,在空中画了一道美妙的弧线落在了刘世杰三丈之外。 一口鲜血喷出,龙天逸双眸正色中,带着几许狠色的望着那超光,而后双羽唪的一震,勉强稳住了身形,停了下来。 就这样整整持续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双方都感觉没啥意思了对面的阴阳先生说去吃饭,可是李兵不让说什么也得对方认输才行,可是对方也是收钱办事的怎么肯愿意就此罢手。 一时间哀嚎动天,断肢乱飞,惨不忍睹。只不过是出击的刹那,便已经有数十位半神级的强者被杀。 扬首一看,山谷前边是有着一面山壁,山壁分为两面,中间断然之处,仿若是被一把天神之斧拦腰砍断,目光扫视处,一片平滑,绚丽的阳光之下,有着淡淡的光芒闪烁着,这里就是世外叶府的隐世之地。 他命令全部下马,排枪齐射,然后调动连营一级的迫击炮全部准备就位,刀剑毕竟打不过步枪火力,第一波被打退之后,那些黑衣刺客的第二波冲击已经近在了咫尺,但随着是第二轮密集的枪声,众人伏尸在树林的边缘。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那些人中也有盗窃方面的高手,我嘞个靠,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钟真恨得牙齿痒痒。 言离看着眼前的画面,刚才的慌乱一扫而空,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凌阳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碍于南朝圆实在是不值钱,只好在临来的时候,从姚海涛手里搜刮来一大把金戒指,戒指打造得并不精美,好在分量十足,金子纯度高,是南朝人有事送礼的时候,最常使用的贵重礼物。 “玉儿参见皇太后。”玉格格在这紧张的时刻及时赶到,她看到皇太后的脸色不好,立刻乖巧的福了福身子。 苏煜阳虽然是在问对方,语气却十分肯定。苏煜阳一开口,凌秒的眸子就眯了起来,他看似镇定的外表下,已经有十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特别是苏煜阳最后句“喜欢男人”,让他差点骂了出来。 皇上看了一眼荣禄,心想袁世凯呀袁世凯,朕就是把新军交予荣禄,也不会吧他交给你袁世凯的。 “姚嬷嬷是知情人,又上了年纪,我是怕她万一哪儿露了破绽,让大哥儿生了疑惑,虽说也不怕什么,可也犯不着不是,再说,用人没有用到老、用到死,劳苦功高后送出去荣养不是好。”李丹若也不多说,只点到为止。 无论如何,我既然听到了这个消息,就不能假装不知道而只身前往西域去。佛道大会,我必须要去参加,看看鬼面人和假周青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能要贿赂呢?”洛姗姗满脸笑意看着我。 几天之后,研究这些莫比斯战斗机的研究人员对美国总统说道,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战斗机,而且根本分析不出来这种战斗机的成分。 姚玉莲闭着眼睛受着他的按楺,心里在激列的同时,还在想着他等下会说些什么,姚玉莲这个时候的心里很忐忑,但又不好开口去问。 李显这才常出了一口气,如果韦后能此消停下来,静待时机,那当然是最好。 雪萝玥抿唇,显然不是很相信罗阎粼说的话,“让我信你,若不是你立下了誓言,难保你不会反悔”。 “真该死。”维恩斯吃力地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剧烈地咳嗽着,鲜血和内脏的碎块随着咳嗽涌出嘴边,在远处,他的同伴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生命。 第一卷 第30章 肚子里竟然有小宝宝了 想到这里,赵残阳就在这些监牢前面行动,想要摸清这里守卫的分布情况。 “关子楼,你少在这里说我,你掌门之位怎么来的,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陆津气急,早已经口不择言。 吴皓连滚带爬地要逃走,可是还没走两步,就撞在了双头蟒的躯体上,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寒冰附魔!”赵残阳召唤出“寒冰圣剑”,左手轻抚剑身,让刺骨的寒气围绕着长剑旋转。 被选中的如丧考批,也有愤愤不平的。在苏瑾歌宣布每人每月给他们一石大米之后,大家很听她的话了。 “隐身术!”在跳出的一瞬间,赵残阳念动咒语,消失于无形之中。 “好,琪琪设计师,既然你这样大力邀请我出来设计服装。那我就设计两件衣服出来。 这时韩家看你滴水不漏的,说不定会带韩招娣回山村回归她原来的命运,或者怂恿韩招娣寻找另外的目标。 可这些攻击在走位如此飘逸的赵残阳面前就像不存在一般,根本不起作用。 “哈哈,陈队,我没来晚吧!这才9点15。”刘鹏飞大笑着走出君临大厦那道气派的大门,人还没到,笑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以前每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身边总有好多人感叹,还常常有朋友说想和喜欢的人看第一场雪,她从前还不以为然。 何况它的材料也太夸张了,鸿蒙石没见过,看名字就知道不简单,肯定不容易获得。 “不管他是什么人,有这种本事的天师华国也没有多少,将来总会遇到,到时再算今日的帐。”安倍皓志淡淡的说。 即便是许伯伯想要出手帮一把,也不会威胁到许家继承人的地位。 “不过好在学校还是有点人性的,我听鹿萱说过段时间咱们就开校本课了。”江素纤道。 “吾不过离开稍许,尔等何人?为何聚于吾弟灵堂之前?”当李知时走到其面前之时,来人却是率先问了出来,语气多有不善。 浴室内,恢复正常的爱神等着她那双银色的眼睛,目不暇接的看着浴液、洗发露、香皂,就连水龙头和花洒都能让她惊叹半天,十足一个土包子进城。 陈落落说着话的时候竟然是一脸的真诚,我依然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但是我怎么办?之前夏浩宇那么肯定的问我,我都说没有;现在陈落落又是这么肯定的问我,难道我也要说没有? 而那围绕朱砂四周,一股龙卷飓风更是直接拔地而起,体型如龙如蛇,盘卷冲天,非但迅疾转动,更是如同螺旋一样,直接将其包裹在内。 或许是心中的渴望,或许庄兰儿悲伤的情绪真的感染了龙轩御,龙轩御再次看向了她。伸手,就欲将庄兰儿揽入自己的怀里。 众村民闻言以为是林先生的意思便不再坚持,纷纷离去,而代离也是想林先生是这村子得头头,她去“应酬”一下,联系下感情也不为过,因此也随了林之落得意思。 五人商议之后,觉得如果不是要缩减这些柜台,减少贩卖量,那就得再找几个符箓师。 赵学初也是老商场了,看出周易欲言又止、明明心里揣着主意,却偏偏要让自己参加这个什么狗屁会议,分明就是在吊自己的胃口。不过母亲命悬他人之手。也由不得他不入套儿。 “太子,等明天……”尤氏还欲劝说。但是龙昊天已经疾步向王府外走去。 “彼能增兵,我方岂是不能耶?”曹艹眼见自己麾下将士已渐渐向胜利靠近,没想到公孙瓒不退不说,竟欲增兵,他就不怕麾下士卒皆死于此地么? “你……”感受着长剑在体内穿过的痛感,王当愕然望着那名裨将。 叶子清视线往前再往前,代离也顺着看过去,在最前面,有十几道水花在河面上恐怖穿行。 这时候,外面的官差久唤不应,竟拔出一根拴马桩,‘一二三’扛起来、‘一二三’的撞门,饶是那门又厚又重,也被撞得重重一晃,灰尘扑扑簌簌落下来。 现在老北有可能跟我们一样,在这附近的村子里寻找着那个孩子,也有可能他已经找到那个孩子回到市区了。我们只希望,我们能早一步找到这个孩子。 不等六耳说话,白袍人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一巴掌落在六耳脸上,将六耳直接打了一个踉跄。 在二人拼命而慌乱的穿戴,连洗漱都来不及,胡乱的带上军帽,来到训练场,看着冷酷而严肃的萧山和谢天,丝毫没有了昨日的嬉皮笑脸,二人的犹如那天空的阴云,面沉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魔鲸巨浪死了,我就完成了和金格真煌的约定,按理说我就可以离开血刹海域了,真的这么容易吗? 我的脸上有着异样的红,我没办法跟长辈们说这些淤青的原因,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我被虐待的证据。 他一一扫视众人,除了千衣,其他人的目光闪烁,竟是都不敢看那美人儿一眼。 “将军,算算时间,就这几日,估计情报就过来了,到时我一拿到情报,就立刻给您送过来,不过我想我们的准备时间还是很充足的!”萧山说完,杜聿明看着窗外的明媚的阳光道。 飞行之中,再次遇到了空间震荡的感觉,看到无始之门令牌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张少飞就知道这震荡不会对通道造成什么大问题,于是没有管通道震荡的问题继续跟着无始之门令牌继续飞行。 第一卷 第31章 夫妻吵架一炮泯恩仇 温苒回到车上,才完全松口气。 当初火云妖僧的脑袋,也不过五十万灵石而已,那可是破虚大能。 姜陌打算,今日过后,便派遣强者,进驻耀阳宗,接管他们的修炼资源。 其他人只是感觉老不死这一手仿佛神话一般,而天空这几位灵觉境却知道是何其恐怖。 云星忽然回想起来,在白水宫一片大乱的时候,各方势力都提前离开了,这其中也包括蛮族八凶将以及祁戮,如果这股强大势力再次遇到炎月萧擎等人,势必会大打出手,炎族一行人的处境,显然不容乐观。 船长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脸上的肌肉在颤动,目光浮动应该在想着对策。 对于秦梦的愤怒,东胡王言语温柔的宽慰,发誓赌咒,并且愿意现在就以死向秦梦明心志。 谁也不会想到,田龙飞居然作死,将炼制的丹药亲自送到秦风手中。 姜陌瞥了一眼青蛇,后者无论是身材还是面庞,都是一等一的妩媚诱人,可姜陌的定力,却远非普通男子可比,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哼,难道以为从空中强攻,就能进来吗?”姜陌连看都未看二人,屈指轻弹,顿时一缕青色的火苗迎风暴涨,直接将那二人包裹。 胡马一边狂躁的呼呼生风踢着蹄子,一边疯狂向前奔跑,若是被马踢中,后面那人多半断子绝孙,场面惊骇至极,吕骚在地上看得都傻了。 吃饱后,他在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陈思璇,余枫特好奇她到底认不认识步溪月。倒没其他意思,只是对步溪月的身份有点好奇,他刚才用手机上网搜索过,并没有步溪月的相关信息。 更有意思的是上半区4支球队都有效力于同一家豪门,巴黎圣日耳曼的球员,所以有球迷戏称上半区为巴黎圣日耳曼半区。 要知道切尔西今天的机会不少,可是一直没有取得进球!有些球员都开始觉得,是不是上帝不让切尔西今天进球。 雷市长急了,若是真因为开会的事情,就耽误了宇宙集团数十亿的项目投资,他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中年男子的话,令慕容倾冉顿时惊呆了,她在离开古宿城时,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不出数日,便会有粮草不断的运到北冥与琳琅,如今,怎么又有征粮一说? 他扯过丢在自己床铺上的干毛巾,胡乱地擦了一下头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电脑椅上,再拿过电脑桌上的可乐,拧开瓶盖美美地灌了一大口。 殊不知那东西看起来温顺,实际上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在不断的丈量实物的长度。 鬼母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还会有外援赶来,惊慌失措之余,脚踝突然一紧,然后被拘魂锁链猛地拽到了地面。 其二是从湖里游过去,可对岸会水的不多,要动,只能我们这边动。 可是,段郎刚一运功就发觉出了问题,他体内根本不能凝聚内力,更不用说发出六脉神剑的剑气了。 拓拔濬与冯熙年纪相仿,又都生的俊美绝伦,眉宇间皆存着一股不同于常人的尊贵之气。 第一卷 第32章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不过,虽等闲之修毫无所觉,但如马氏老祖,马成,芳姨以及同样身处雷击坊的公孙,徐滨等筑基之修,却在爆炸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全被惊动了,并几乎同一时间飞身掠出了雷击坊。 或许是为了不给桃花源一般的绿洲带来凡俗之气,老何做饭也是在沙漠中的。 他脸上虽然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内心却早已是风起云涌。 苏赞刚洗完澡,正趴在床上边看手机边啃苹果,嘴边沾着一星半点果渣,自己却浑然不觉。 接连跨过九重大门,登上八十一道台阶,终是看见了苍梧学宫内部的景象。 现在已经家大业大的路长卿,虽说心疼明光铠被毁的损失,却也不至于太过在乎。 “那又如何。”看着藤木,白诚耸了耸肩,原本他还在担心,不过现在看来,藤木即使只有两只精灵,还是有可能战胜梅丽莎的。 同时说,自己会向家族再次汇报此事的。而傲如雪呢,自始至终,昂着她那高贵的头颅,看向远处。 羽风和仰之云素不相识,但是也不希望她被祸乱害死,不过如果以牺牲花之芥作为代价的话,那他也不允许。 珍珠出阵,从额头的颜色上看,她的脸应该是红透了,龙邱干咳一声,把脸别了过去。也不好意思开口。 “你那白痴儿子还没死。”武家老突然说了一句话,他刚才脑子里也开始斗争,分析着形势,对于他这个数千年的老狐狸来说,眼前的形势他也看得清。 不过罗斯才尔德家族在林风的心中,早就已经拉入了黑名单,不死不休。 山间遍布着郁郁葱葱的松林,红叶似火的枫树,还有那些淙淙作响的如同一条条白色飘带般的清澈见底的泉水,真是有声有色,有静有动。 那些搬山宗长老,到时候必定心急如焚,第一时间就会动用那日月如意神梭,降临到这里。 若不是担心被雷劫发现,引来自己的“金身大劫”,胥和只怕当场就要对陆飞下手了!扔讽名亡。 山岭延绵起伏,湖泊星罗棋布,大好河山,无限美景,极目楚天舒,不尽长江滚滚来,三镇风光尽收眼底,甚是雄伟壮观。 出了老宅,林萍儿让其他人先回家收拾,自己则去了汪家找汪苏氏。白泽浩跟汪彩月的婚期定在?十月,庄户人家没多少讲究,下聘过了以后到日子请几桌酒就行了。 区区先天二级武者,如何能敌得过一名假丹巅峰,距离真正金丹也才不过一步之遥的修行者? 在上古中,无论装备,物品,材料等,按照价值以灰色,白色,绿色,蓝色,紫色,金色和红色七个等级划分。 虽然此行危机重重,但是有一点却是不容忽视,那就是王浩的存在。 只见在气运金龙的尾部,有着一块不大却十分精致的方印,赫然乃是之前那天地异象之时显露出的顶级气运先天灵宝。 他有些慌了,开始疯狂的朝着宽敞的树枝上狂奔,终于,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另一条宽敞树枝像是断层的公路般横陈在另一端,正好与之交错阻挡了吴磊的去路。 而一提到总督府的葬地,奴哥有些不自然,他告诉我们,那葬地很邪乎,而且一直闹鬼。帝力最后下命令,把这里封上了,因此葬地成了禁地。 他轻咬牙关,火眼金睛瞬间将头顶万米内的海域看了个清清楚楚。 龙无伤一张胖脸之上,满是凝重之色,与他往日里野性十足的做派,十分的不相符。 二嘴巴见搜不到岛主他们,便把那些府工全都砍死。便宣布全岛居民待在家里,三天之内谁也不准出家门一步,否则的话,以通巨龙之国太子罪处理,全岛的士兵对岛上实行戒严。 老者修为不浅,乃是一尊五影暗影主宰,听了青林的话,却也是渐渐地为之放下心来。 “一命换一命,你自己掂量一下,看在你只剩下一口气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在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林雨麦面色冷漠的说道。 向南点了点头,又转头跟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鲁立军等人笑着打了个招呼,这才拿了一个餐盘,去选餐了。 巨龟后背上似还有一物,压得它仰头望天,仿佛在疯狂吞吐空气。 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奇怪的凤凰神,现在说不定还不知道在哪里漂泊呢。 他长这么大,连人都没坑过,现在直接就跳跃过人族妖族魔族,直接坑神了? 沈秋寒亲自开车的时候很少,一般都是老张,有重要的公事或者私事,大多是李牧或大冰。 这种新闻对于向南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也只是从侧面了解一下海昏侯墓的情况而已。 清晨鸟鸣,缓缓坐起身来,身侧半边床空空如也。望着旁边叠的整齐的被子,心里说不上是欣慰还是难过。 当这一幕真正出现的时候,为首的那一个异族肝胆俱裂,没有想到以石灵的实力,竟然还不敌孙冰,而且还是在眼下被活生生的抓走了。 “自己擦药,好了叫我。”扔下药水逃出了卧室,摸到沙发才缓缓睁开水眸。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脑门,士可杀不可辱,他的那种语气,已经完全把我踩到脚底下揉搓。 “既然是考核二品炼丹师,我也跟着去吧,刚好我也要考核。”药羽对着一旁的药炎说道。 长乐静静地看着他,扬起一个笑,那笑太过云淡风轻,如同开在悬崖边上的一朵毒花,三分讽刺,三分残忍。 这一世她以恶制恶,算计人心,虚与委蛇,却有人说她是菩萨心肠。 像是夸人,但……又让人觉得沈飞鸾太不可一世,仗着身份欺负人。 看到夜葬的摸样,叶老把疑惑放入了夜葬的眉心中,夜葬顿时心神就是一震,感觉着无数轮回的力量在眉间滋生。 第一卷 第33章 结婚纪念日 周聿桁眸光微凝。 灯光落进他眼底,隽黑的瞳孔变成深棕色,还是那么深情,却多了几分难言纠结。 许久,他开口,嗓音像砂纸磨过般沙哑:“苒苒,还给我点时间好吗?” “曦曦,她肯定不是有心的。”乔林没有抬头,点了一根烟,淡淡地说了一句。 顾如曦真的这个东西她知道这个东西自己是无能为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愿意去帮助的事情,她不愿意让这个老爷爷这么伤心难过。 紧接着,这个战场中多了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他一直在收割着那些外国洋鬼子的性命。 今天导师原本在学员中是叫了游子诗与于露一起过来的,但是于露却被叶蓝老师借用了过去,带着她一起拍戏,说是最近正拍的一部剧中正好缺少一个角色,挺适合于露。 游子诗的家世普通,父母是底层的工薪族,想要往上爬就得靠自己努力,或者平庸平凡一辈子。 凌宙天凭借着强大的攻击代码,很顺利的进入了服务器中,为了让自己更加全面的了解这台服务器,凌宙天开始在服务器中编写着什么代码。 没多久,对方的辅助也过来了,是个锤石,河道草丛插了一个眼。 不仅如此,土墙还提供给唐泽一些模糊的画面,有白天的,也有黑夜的。 只是看了一眼,这种活力就感染到了许诺,让他也觉得心态年轻了起来。 “你们自个回府上吧。这里用不着你们了。”吩咐了一句,几人这才离开。 齐平川心头一阵荡漾,差一点就想留下,这是赤裸裸的暗示门扉为君开嘛。 才发现,因为情绪的大起大伏,再加上在熟悉的胸膛里,白言希又一次睡了过去。 “没看见他们?如此说来,他们还有存活的可能?”始皇帝问道。 她甚至打定主意,只要找到机会,就毫不犹豫的跳下万丈悬崖,宁愿尸骨不存,也不能让这个恶魔玷污自己的身体。 他们这一队十余人都是马家村出来的。整个村子都靠这片林子而生,再加上村里饲养了某种东西。他们的任务就更加艰巨了。 还都是一个学校的,之前说了会配合行动。可现在一个个跟什么似的。 院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对南飞的候鸟,蹦跳着落在院墙内,踩在零落的枯叶上,寻找着吃食,偶而发发出悦耳的鸣叫声。 还有个险招:藏起真腰牌,偷梁换柱弄一块假腰牌,然后说服县令陈弼,统一口径说死者是假冒绣衣直指房的人。 赫杰紧紧跟在赵辉旁边,努力睁大眼睛搜索。他和赵辉都被下到一片看起来最阴暗的区域,相对来说危险可能也是最多的。 张思源也没有去问陈十一到底是不是他的原因李振华才离开学校,他也不想知道李振华身后是什么人。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只想安心的在学校就好。 原来,今天是周紫萱的生日,张思源很久之前就在准备这件事。定制的烟花,专门写的歌词,以及疏通关系。他想给周紫萱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或者说是一份特别的告白。 其第一步自然是要将那修士的元婴的灵识给抹除,也就是完全消除其曾经的过往和记忆,随后按照秘术上的方法将元婴重新祭炼,让其改变属性,由元婴变化为尸婴。 第一卷 第34章 想亲你了,怎么办 ……巧个屁。 温苒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小脸黑下半寸,起身要走。 男人慢条斯理:“不想要离婚协议了?” “……” 什么叫一句话让女人为我留下来?这就是。 温苒抬起的屁股放回去:“你又耍什么花样。” 当神智再次掌控身体,诺曼感到了,自己离着奇迹只有一线之隔。 我怎么跟你讲?难道要告诉你全世界我认识的修士加起来就是咱俩还有昨天网上那位仁兄? 要是梁无知道她因为一顿饭,就把他晾在一边,吃饱了才想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然而,最后还是没能申请下来。知道结果的那天,正好是周五下午。 她只是想吃个饭而已,为什么会遇到这种麻烦,简直是影响她吃饭的心情。 如果,我和杨媛媛有缘无分,那就随缘好了,也免得我被后人当做道德败坏的无耻典范。 犬山狩右手边靠着两柄一摸一样的太刀,比正常的太刀要大了两号,但正好他也是个哪怕坐着也能看出雄壮的汉子,这大号的太刀反倒再趁手不过。 但是在这么一个艰难的过程中,因为肚子上挨了太多拳的哈奇士,差点连翔都被打出来了。 只是,当他们来到大概做了巫师标记的地方,却没有看到任何记号。 陈婉卿紧紧地环住了面前的人,她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而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们遇到了一团在那里不断扭动变幻造型,疑似卖萌的息壤。 林平之一开门,两边又互看了一眼后,都把视线转了过来,最终又都聚集在了方白的身上。 孟静仪哪知道叶知宁心中在诅咒她去死,她到底留着叶知宁以前对她的好,不想让朱珠搞的太难堪,她那张嘴有多毒,她最清楚不过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连城翊遥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的紧张。 “够了,夏洛克,我们得先歇会。抱歉,方,我们只能到你这里来躲避一下,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华生简直都要支撑不住了,她摊坐在了椅子上,甚至都难以顾忌到仪态和礼貌问题。 他还记得在他们在度蜜月的时候,曾经聊过有关孩子的话题,那个时候何念念可是态度很坚决的,说还年轻,还想奋斗几年。 不过能量的收益是非常划算的,毕竟她只付出了一个廉价的背包,但双方对这个交易都非常满意,所以这就是一个公平的交易。 “不错,林天涯正是这次前往毒雾森林的四个弟子之一,不过其他的三个弟子都已经在十天之前回来了,而那个新晋弟子林天涯却至今未归!”江海涛恭敬地回答道。 送走了预定下来的长期客人,方白两眼放光的看向了桌上桌下的一堆礼物,他得说自己真是做了一个划算的买卖。 肖恒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八点,对于一个醉酒,又放纵到大半夜才入睡的人而言,能在这个点起来,已经算是早的了。 原来君父不只是嘲笑自己,连超超超级厉害的太子兄长也逃不过君父的嘲笑? “顾凝,你救太后有功,这次的事情就算功过相抵,但太后才刚刚醒来,你暂且留在宫中,等太后没什么大碍了,再出宫去。”皇上冷声道,还是不太放心太后的身体,也不放心顾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