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被退婚后冲喜,穿越庶女绝不自弃》 第一卷 第1章 被退婚?保命符失效 穿越的第七个年头。 阮惜眠还是没逃掉被退婚的命运。 荣安堂屏风外,一道她期盼己久的声音传入耳畔:“伯父,侄儿和三姑娘的婚事便不做数罢,侄儿心里已有喜欢的女子,如若再娶三姑娘。侄儿便是书中的负心汉了。” 堂中央,那仪表堂堂,语气却强硬的男人,正是和阮惜眠从小定下娃娃亲的魏归帆。 阮惜眠隔着屏风瞥了一眼这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默默握紧了团扇,那细嫩的掌心早已攥出了红痕,她却听得出神,浑然不觉。 她只想好好活着,就这么难吗? 虽然她也不喜欢这婚事,但阮家一直想借姻亲关系攀上魏家,婚事是一张她和姨娘的保命符。 退婚的事,她无所谓,姨娘不能无所谓。 想到姨娘,阮惜眠握紧的拳头缓缓展开,清亮的眼眸有怀念和感激。 七年前,她穿过来。 这具身体是个九岁的傻子,被捉弄和嘲笑是家常便饭。过来就有一堆烂摊子要她收拾,她是个现代人,行为举止和这里格格不入。 起初她是想求死的,无论穿越古代在各种言情小说里写的多么奇妙惊险,缠绵悱恻,可时代的尘埃落到一个弱女子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是姨娘每次拼了命把她救活,哭着求她不要轻生…… 阮惜眠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看到姨娘为救自己被那些人欺负,受尽屈辱,才慢慢激起了她的求生欲。 现在……保命符失效。 想活下去,必须另寻出路,她睫毛微微颤动几下,那双眼睛褪去迷茫,多了几分坚定。 魏家派了个小的亲自上门退婚,无论如何都失了礼数,阮文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避免伤了两家和气,阮文远咬着牙,扯出一抹他认为和蔼的笑。 “贤侄,我和你爹乃是旧交,这婚事是我们老一辈定的,这怎么能说退就退呢?你这也让伯父难办啊。” 他尾音拖长,隐隐有威胁之意,不过是觉得魏归帆年纪轻,先压一压他。 魏归帆心里冷笑。 阮家这些年依附父亲拿了不少好处,多少交情也抵了!如此还不满足,竟然还想把女儿强行塞进他家。 做梦! 别人不晓得他这个伯父,他自己却清楚,沾上了这个吸血虫,后患无穷。 ‘嘶拉’一声,魏归帆取出袖中婚书,当着众人的面撕裂了,施施然一行礼,声音铿锵有力。 “侄儿来时已和父亲禀报,征得了家父同意,才斗胆来与伯父提退婚。” “侄儿!” 阮文远急了,从座位上站起来,说话语气不自觉凌厉。 竟敢这么跟他说话,魏军平时怎么教育的,简直放肆! 当年,阮文远和魏军是过命的兄弟,约定一起科举应试,关系胜似亲兄弟。 慢慢的,魏军过的如日中天,家庭和睦,官职也升到了从三品的户部侍郎。 相反,阮文远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家庭闹的鸡飞狗跳,官职到五品的礼部郎中便停滞不前。 差距拉大,人心易变。 人往高处走,魏军目光高远,瞧不上阮家这门婚事。 阮家自是想像蚂蟥一样紧紧依附着魏家。 阮惜眠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阮家不能永远依附魏家,她也一样,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这门婚事订下就很随意。 魏家带着年幼的魏归帆来阮家,小小的阮惜眠抓着魏归帆的手不放,两家父母看见大喜,就此定下娃娃亲。 理由荒诞又可笑,连话都不会说的年纪,婚约就被订下,十万个冷笑话也没它好笑。 魏归帆背挺的笔直,婚书已撕,此事绝无反转可能,这婚他退定了! 阮文远脑子嗡嗡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魏家是要彻底和他划清关系。 阮惜眠知道这婚事非退不可,也不想继续听下去。 起身时,不小心弄到凳子发出声音,吸引了魏归帆的注意。 魏归帆看到屏风下露出一角绿色裙摆,猜到里面的人是阮惜眠,对着屏风温声道:“三姑娘你在里面对吗?” 没得到回应,他自顾自说:“三姑娘,是我魏某对不住你,我魏某有心上人,并对她发过誓,此生非她不娶。若娶了三姑娘,以后怕是只会徒生怨怼,不如早早断了这婚事。” 魏归帆说完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个傻子。 阮惜眠心道,这人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是个有情义的,若不是阮家太贪心既要又要,婚事未必会黄。 不过眼下已闹成这样,算了,退了也好。 “爹,魏公子有心上人,女儿不想做那拦路的绊脚石,就答应魏公子吧。” 里面娇软的声音传出来,魏归帆愣住了。 不是说阮家三姑娘不会说话的傻子吗?听着声音清晰平静,不像是个傻子,倒是泠泠如山间泉水,甚是悦耳。 难道是另有隐情?魏归帆的眸子微微眯起。 他不知道的是,阮文远宠爱妾室王氏多年,对方仗着阮文远的宠爱,不许女孩拔高冒尖,抢了她自己女儿的风头。 她本就背着天生痴愚的名声,便是她清醒了,也根本不让她出门参加宴席,更是稍有不顺王氏心意,便大肆造谣宣扬她的痴愚丑事。 “小惜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阮父一声呵斥,将魏归帆拉回现实,只见他这个好伯父谄媚着笑脸。 “贤侄啊!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小惜虽蠢笨了些,可她生得貌美,就算做不了正妻,当妾也是好的。” 阮惜眠气得直发笑,抬脚就要走出屏风,却被身边的丫鬟茉儿死死拉住,对她拼命摇头。 茉儿轻声道:“姑娘!不可啊……你忘了吗?上次顶撞老爷,姨娘被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还克扣月银,我们连过冬的炭火都没了。” 看着茉儿祈求的眼神,又想到自己那人微言轻的姨娘,阮惜眠拳头捏得发白。 姨娘……要不是考虑到姨娘,她何至于隐忍这么多年,真想现在就提起凳子,一凳子砸他个头破血流。 魏归帆闻言眼里也闪过厌恶。 这老头把女儿给他当妾,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女儿的尊严和死活都不顾。 如此家风,他可高攀不起。 “伯父,我心意已决,三姑娘别说做妾,做丫鬟我也不要。” 魏归帆扬了碎婚书,屏风外的纸屑像雪花一样,从空中缓缓坠落。 两个年轻人终于从这张纸上获得解脱。 阮文远愣在原地。 满天飞舞的纸屑就像千斤重的石头砸在他脸上,连同他的脸面被摔得粉碎。 他颤抖着手,指着魏归帆:“你……” 魏归帆恢复恭敬的态度,“伯父,为了表示歉意,我父亲已经准备了赔礼。” 魏归帆挥挥手,家丁扛着三箱子进来。 家丁把箱子打开,白花花的银子迷花了阮文远的眼。 魏归帆看到了阮文远眼里的贪婪,心道赌对了。 阮文远看着银子心动了。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小小年纪有如此深城府,阮文远倒有些敬佩了。 他原本想把三丫头塞给魏家,拿捏这小子为自己所用。 看来是不行了。 阮文远软了语气,妥协道:“好吧,侄儿心意已决,我也不强求了。” 婚事顺利解决,魏归帆朝阮文远躬身行礼:“伯父告辞。” “侄儿慢走。”阮文远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抬脚欲走,又朝屏风微微施礼,“三姑娘告辞。” 随后才离开。 人刚走。 阮文远阴沉着脸,命人收好银子,扫了一眼屏风和撕碎的婚书,放在在魏归帆那儿丢了面子的恼恨,立时又烧了起来。 他绕过屏风,一步来到阮惜眠面前,重重扇了她一耳光。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茉儿吓的挡在阮惜眠面前,阮惜眠抬头看向阮父。 她耳边响起阵阵嗡鸣,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和扭曲的五官。 “婚事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刚才是想干什么?霸道起来了!想倒反天罡不成?你知不知道,婚约毁了,对我们阮家有多大影响?” 第一卷 第2章 冲喜 阮文远晃了晃发麻发红的掌心。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这个女儿的隐忍乖顺,却不知此刻阮惜眠低垂的睫毛下,微红的眼眸里已暗藏杀意。 她此刻真恨不得拿把剑来给这糟老头子三刀六个洞! 这日子都别过了算了! 但茉儿颤抖的身躯唤醒了她仅存的理智,阮惜眠把茉儿拉到身后。 阮文远是她见过最贪婪的凤凰男,没有之一! 当年,阮家因没钱,阮文远才傍上了富庶一方的李家,娶李氏做正妻,李家暗中周旋资助,他才得以考取功名。 高中后,这负心郎却立马娶青梅竹马的王氏,李氏见自己男人被抢,派贴身丫鬟余氏争宠。 这可怜的出头鸟马前卒,就是自己的姨娘…… 姨娘头胎没生儿子,李氏便觉得姨娘不中用,渐渐抛弃了姨娘。 阮文远在李氏和王氏那里受气有气不敢发,就拿自己和姨娘发火。 这种人渣,根本不配为人父,为人夫! 王姨娘从外面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地上撕碎的婚书,又抬头看到阮惜眠脸上显目的巴掌印,嘴角笑意差点压不住。 却偏还要假装上前劝和,拍着阮文远的胸膛,娇声道:“老爷,消消气。” “魏家要退这婚事,也不能全怪小惜莽撞,她还是个孩子,她懂什么呢。” 那意思就是阮惜眠还是有责任在。 王姨娘这样一说,阮文远的火不但没有降下去,反而烧的更厉害。 “你就是太心软,事事为她考虑,她却是猪油蒙心!眼里压根没这个家。” 阮文远袖子一甩,冷哼道:“我们走。” 王姨娘倒是表面乖顺,服侍着主君走了,走到门口时,却对阮惜眠微微嘲讽一笑。 这两人一走,茉儿才感哭出声来:“明明姑娘也是他的女儿,怎么跟仇人似的,处处针对姑娘,天下哪里有这样的父亲!” 阮惜眠微微低眉掩去眼中恨意,拍了拍茉儿的手道:“没事,我们回去吧,回去晚了姨娘又要担心。” 主仆回去时,余氏带着丫鬟早早站在门口等着。 阮惜眠一回来,余氏立即迎了上去,这一路饶是茉儿已经找了脂粉给她遮掩了下,可娘的心里全是闺女,怎么能看不出痕迹! 余氏刚一看见,眼眶就红了,心疼地摸了摸阮惜眠的脸颊:“我可怜的孩子,你当真是受苦了。” 老爷心太狠了,惜儿也是他的孩子呀! “娘给你吹吹……” “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阮惜眠脸上笑着,眼眶已经红了。 她之所以这么依恋阮府,依恋姨娘,也是从姨娘身上她看到了妈妈影子。 她以前是爸妈手里的掌心宠,因为有心脏病,从来没有吃过苦。 如果没那个报复社会的司机,爸妈也不会死,她也不会穿遇到这个世界,遭遇这些。 一开始,她天不怕地不怕,展露才能,试图在这个家拥有一席之地,换来的结果便是王氏的嫉妒和打压。 王氏挑拨父亲和李氏,自己和姨娘吃了很多亏。 她才不得不学会看人脸色行事,谨小慎微。 如果哪天余氏离她而去,她或许也就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杀疯全家后自生自灭吧。 “惜儿尝尝,是娘亲手为你做的。”余氏进屋拿出已经蒸好的鸡蛋羹。 热乎乎的鸡蛋羹摆在她面前,阮惜眠却迟迟没动筷,沉思良久道:“娘,魏家退婚了。” 余氏愣了一下,张嘴想说什么,看了一眼门口的丫鬟,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等丫鬟走了,余氏才说:“魏家如今已是三品,那魏公子相貌堂堂,是个才子。若真的履行婚约,你嫁过去也必是要受不少苦。自古以来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多半是不会幸福。” 余氏轻柔帮她理顺额头的碎发,眼里是无尽的温柔。 “娘知道,你不喜欢自己的婚姻被安排,这婚事退了正好。如果不是被娘连累,以你的才能和品性不比其他嫡出子女差。” 阮惜眠却是心事重重:“娘,即便婚事不退,也护不住我们娘俩一辈子。能救我们于水火的,只有我们自己。” 余氏欣慰点头:“能生出你这么好的女儿,就是我最大的福气。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娘年岁大了,头脑不如你。惜儿,你要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虑娘。娘不求帮上你什么,只求不要拖累了你。” 余氏拿出消肿的药膏,轻轻抹在阮惜眠脸上。 阮惜眠小口小口吃着鸡蛋羹,药膏敷在脸上凉凉的。 受再多苦,回来吃一口娘亲的鸡蛋羹,心里的阴霾也会散去。 只是婚事被退,余氏免不了被阮文远叫去训斥,席间更是不知又说了什么,惹得一阵争执。 王姨娘眼瞧着余氏苍白着面庞走出来,心头只觉爽利: “魏家婚事刚黄,顾家就找人冲喜,阮惜眠嫁过去,岂不是刚好?余氏这个蠢货,还妄想争执,她真以为凭她就能护住她那个痴傻女儿?” 丫鬟在一旁帮腔:“冲喜,那这三姑娘岂不是死到临头了?” 王姨娘笑道:“重伤昏迷不醒的顾将军,加一个心思缜密的继母,就算她有三头六臂,这局必死无疑。” 王氏把玩着头发,嘴角是压不住的得意。 “惜儿!” 阮惜眠抬头看到余氏脸色苍白,忙从小凳上起身迎她,担忧问道:“娘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余氏抓着她的手神情焦灼:“顾将军重伤昏迷,顾家花重金找人冲喜。王氏得知消息撺掇你父亲,明日你就要被带去顾家冲喜。” “顾家大门大户,不是阮家这种小门小户高攀的得起的。有这种好事,她王氏一定会争着把自己女儿送过去,而不是让你去,她一定是要害你。” 余氏焦灼的抓着阮惜眠的手,恨不得自己长着翅膀带女儿飞出去。 阮惜眠眉头紧蹙,面色凝重。 顾将军? 是那个笑起来能吓哭小孩的煞神将军? 传言,敌人的头颅在他面前就跟割韭菜一样轻松,而且脾气暴躁,喜欢杀人泄愤。 虽不知传言是不是真的,王氏想害死她是真的。 顾将军受伤昏迷,让她过去冲喜,不是要她命吗?只要顾将军有点小意外,就可以说她是个灾星。 顾将军死了,她也完蛋。 王氏这招借刀杀人着实厉害。 冲喜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必须想个办法,坐以待毙只会死的更快。 阮惜眠手心微微冒汗。 余氏见她发呆,着急道:“惜儿,听娘的你今晚就走。” “娘,冷静一点。”阮惜眠拉住余氏的手,这个时候她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思考。 “王氏早有准备,我们逃不掉的。” 余氏哭着说道:“那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嫁过去冲喜吗?” 第一卷 第3章 逃跑撞上刚退婚的未婚夫 “娘,这件事我想过了,不论怎么走都是死局。我有一个计划,你附耳过来。”阮惜眠在余氏耳边低语几句。 余氏面带忧色,担忧道:“这样可行吗?” 阮惜眠抱住余氏温声道:“娘你要相信我,你女儿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心里其实也没有把握,为了不让母亲担忧,她尽力表现得胸有成竹。 余氏紧紧抱着她,阮惜眠吩咐茉儿:“茉儿,你去给我准备一套衣服,素一点,别太张扬。” 茉儿应声出去准备。 阮惜眠轻柔地拿帕子擦掉余氏眼角的泪,温声道:“娘你听我说,明日你按我说的做。记住,别跟王氏起冲突。” 余氏紧紧握着自己女儿的手,眼里泪水在打转重重点头。 她不能拖女儿后腿。 翌日。 阮惜眠穿着嫁衣,坐上一顶小红轿子送出门。 余氏站在门口哭的撕心裂肺。 王氏站在她面前,嫌弃地皱眉:“别哭了,跟号丧一样。昨日被魏家退婚,已经让老爷丢尽面子。顾家重金买她做新娘子是她的福气,你该知足。” 说出的话似冬天的寒冰,句句专找余氏心窝子插。 余氏瞪着王氏:“这婚事这么好,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去,真有这种好事轮得到我的惜儿?” “我呸。”余氏朝王氏啐了一口,想到昨晚阮惜眠的交代,不等王氏反应,拉着丫鬟的手转身回去。 王氏恨恨地擦掉脸上唾沫,看着余氏离开的背影眼神阴冷。 “我先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就看着,我怎么一步一步玩死你的女儿,余氏等着瞧。” 王氏眼里全是算计,随即对丫鬟说:“回去吧,好戏都看完了。” 扶着丫鬟扭着腰肢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主子,给你冲喜的人找到了。是阮家的三姑娘,老爷给阮家三百两银子,就把阮家三姑娘卖过来冲喜。” 顾府,东院。 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闭着眼躺在床上。 “阮家?”苍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魏家昨日才退婚,今天,迫不及待的把那位三姑娘送过来给我冲喜?” 那双眼睛缓缓睁开,暗卫立马低着头不敢直视。 单眼皮轻轻掀了掀,眼眸里流露出的肃杀之气。 暗卫感觉自己头顶都要被烫出一个大洞。 “你有没有查过那个阮三姑娘。” 暗卫回道:“主子属下查过了,那位阮三姑娘九岁之前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奇怪的是九岁那年落水,醒来后,就变聪明了,不知真假。” “阮家急切将她送过来冲喜,不会是想害主子吧?阮家二姑娘和二皇子走的极近,说不定阮家已经投靠二皇子。” 男人眉眼弯弯,笑起来饱满的卧蚕让他看起来意气风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暗卫问:“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婚事。”男人声音温和有力,语气不容拒绝。 “对了,别让她跑了。”男人特意叮嘱暗卫。 暗卫不解:“啊?主子,为什么呀!” 阮家心术不正,那女子跑了不是更好吗? 主子怎么还要他去把人给抓回来。 男人不悦的看了一眼暗卫,“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按我说的去做。” 语气不容置喙。 暗卫应了声‘是’,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拥挤的人流中,一顶喜轿不紧不慢的走着。 酒楼里,一袭白衣的男人看着那顶轿子出神。 旁边的男人用手肘撞了撞男人肩膀,指着下面的轿子说道:“你看,你昨天刚退婚,今天就迫不及待把那姑娘送顾府。” 男子摇头轻笑,“阮家老头真是掉钱眼里了。” 魏归帆看着简陋的花轿,脑中总会想起那道娇软的声音。 心里微微作痛,他是不是做错了? 那女子也是无辜之人,怪自己昨日太冲动,没有考虑周全。 他是男子退婚不会受影响,可女子…… 旁边的男人看他在发呆问道:“你怎么了?后悔了?一个傻子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没有,别乱说。”魏归帆慌忙收回视线说道:“我们走。” 阮惜眠在轿子里,听着外面人声鼎沸。 快速把自己身上喜服换下来,穿上茉儿给她准备的衣服。 恰巧,外面传来茉儿的声音。 “姑娘。” 阮惜眠收到信号偷偷掀开帘子,和茉儿对视一眼,茉儿朝她微微点头。 她趁抬轿子的人不注意,偷偷从轿子里出来,快速混进人群中。 “喂,你走路怎么不看路?” 阮惜眠跑太快,头撞到一个男人的背,她捂着额头和男人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目光不停看向后方,担心顾家的人会追上来。 男人却不依不饶,“这衣服很贵,你说句抱歉就完事了?” 另一人出声劝道:“好了,人家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为难人家了,你又不缺这件衣服。” “我就是逗逗她。”男人轻笑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惜眠缓缓抬头,正好和一道目光不期而遇的撞上。 清秀的面容映入眼帘,男人清冷的眸子,瞳孔猛然紧缩。 阮惜眠从那人修长的身形和声音判断出,此人就是魏归帆。 魏归帆是吧? 阮惜眠露出一抹坏笑。 在魏归帆呆愣的目光,用力踢了一脚魏归帆的屁股,趁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快速逃离现场。 “你怎么踢人呢?”魏归帆的朋友就要去追阮惜眠,回过神的魏归帆急忙拉住他。 “没事,踢的又不痛。” 目光还在盯着那离开的倩影。 “人家都踢你了,你还帮人家说话,你脑子被驴给踢了?”旁边的男人气的推了推他,看到他还回味似的摸了摸屁股。 男子嫌的摇了摇头,“没救了。” “让让。”男人突然被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推搡到一边。 “你们干什么呢?”男人不满的嚷嚷。 等他看清对方的衣服时,立马闭上嘴巴,这些人是顾家的。 为首看了他一眼,大声道:“我们急着找新娘子,无关人员通通让开。” 魏归帆过来扶住男人,看向那些人眉头一皱,心里纳闷,阮家三姑娘逃婚? 昨日退婚,他听那位姑娘口齿清晰,不似外面传言是个傻子。 刚退婚,就给顾家冲喜着实奇怪。 自己是不是把她推进了深渊? 他的同伴骂骂咧咧,“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 生气归生气,热闹还是要看的,看了一眼那群人,拍了拍魏归帆幸灾乐祸道:“没想到啊!那个傻子竟然敢逃婚。这下有好戏看咯。” 魏归帆却心神不宁,兴致缺缺道:“走吧。” 拉着男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暗卫看到人群中逃窜的倩影,嘴角微微上扬,“找到你了。” 第一卷 第4章 哪有抓人用渔网的呀 阮惜眠穿着素色衣服,想借着拥挤人群混淆视线,摆脱后面的人。 顾家人仍然阴魂不散紧追不舍。 此时她像条搁浅的鱼,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这样下去顾家人很快就能追上她。 “大碗削面咯~” 紧急时刻,商贩的叫卖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有了! 她灵机一动,推旁边的人打翻客人的面。 “你打翻我的面,赔钱。” 客人和路人吵起来,挡住了顾家人的路。 阮惜眠趁机溜之大吉。 暗卫微微皱眉,喃喃道:“阮家三姑娘不傻,机灵的紧。” 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他立马追上去。 阮惜眠跑了很远,觉得危险解除,停下喘口气。 转头看向后面,突然瞳孔紧缩,一张大网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糟糕! 来不及了。 不是,哪有抓人用渔网的呀? 脚还没挪动半分,她就被大网笼罩住。 甚至没看清对方,就被一掌劈晕她。 阮惜眠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环境。 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阮惜眠转头,一张绝世容颜放大在面前。 这是谁啊? 当看到对方身上的喜服时,脸色一寸一寸皲裂。 “我被抓回来了?” “这人就是顾将军!” 阮惜眠欲哭无泪,立马从床上起来。 脑中一个念头,逃。 她走到门口,发现门在外面上锁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环视一圈四周,发现连窗户也焊牢了。 “有没有人?我要出恭。”她疯狂拍打着门板。 “老爷和夫人交代了,你就算拉,也要拉在里面。”外面的人大声道。 阮惜眠:“……” 顾家这是变相软禁。 她攥紧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虑一会,朝门外喊道:“我要见我的丫鬟茉儿。” 外面的人犹豫会,回道:“丫鬟可以给你找来,但你不能出来。” “好。”阮惜眠妥协道。 外面脚步声离开,她颓败的坐回凳子上。 明亮的眼眸里多了几分痛色。 她逃跑失败,想再逃,只怕希望渺茫。 如果逃不出去,便只能另寻他法。 阮惜眠坐在凳子上,脑瓜飞速转动。 最后,目光缓缓移到床上。 看着昏迷的男人,一个大胆又铤而走险的办法在她脑中诞生。 如今,她和男人的命运紧密相连。 破局的办法只有一个,便是等男人苏醒。 只有男人苏醒过来,她才有机会和男人谈判。 如果事情顺利,她兴许可以借着男人的手,带着娘亲离开这里。 想到这,皱着的眉缓缓舒展。 “姑娘。”门外传来茉儿的声音,阮惜眠看向门口。 锁一开,茉儿迫不及待的跑进来。 “茉儿。”见茉儿没事,她舒了口气。 “姑娘有没有哪里伤着?快让奴婢瞧瞧。” 茉儿进来把阮惜眠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眼眶蓄满泪水,哭着说:“幸好姑娘没事,奴婢没用,没拦住他们。姑娘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发现轿子轻了。他们捆住奴婢,阻断了给姑娘报信的机会。” 阮惜眠被抓回来茉儿自责又愧疚。 阮惜眠伸手帮她擦掉眼泪,抱住她安慰道:“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丫头打小就胆子小,今日为了自己定是受了不少罪。 茉儿的脸埋在阮惜眠怀里,抽抽搭搭地说:“姑娘你被抓回来,屋里的姨娘可怎么办?她还在等姑娘回去呢。” 昨晚,阮惜眠交代余氏装病,成功了便偷偷带着余氏离开。 她逃跑失败,余氏一定会受牵连。 阮惜眠温声问:“今早让你办的事如何?” 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昨晚,她已将所有退路考虑周全,成功或者失败都有退路等着她。 茉儿如实回道:“早上奴婢联系到那些女子。姑娘出门前,她们便已在红妆阁大闹,砸坏了不少姻脂水粉,闹着要找大娘子要个说法。” 阮惜眠在阮家多年,对阮家每个人了如指掌。 这些年她和余氏能安然无恙,靠的不全是魏家婚事,更多是她自己的本事。 阮惜眠伸手捏了捏茉儿的脸,夸赞道:“好茉儿干的漂亮。” “可是,这事若是闹起来,姨娘也讨不到半分好啊!”茉儿不解。 大娘子的铺子出事,姨娘那边该受的罪一个不落。 阮惜眠揉揉她的额头碎发,微笑着问道:“傻茉儿我问你,大娘子的铺子现在由谁打理?” “老爷呀!”茉儿不假思索地回。 “不。”阮惜眠摇了摇头,说道:“是王姨娘。” 茉儿惊呆了,她天天帮姑娘查这些事,她都不知道,姑娘怎么知道的。 “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阮惜眠瞧她呆呆的模样,宠溺道:“自然是有我的神通。” “茉儿现在你明白了吗?” 茉儿拍了拍大腿,顿时恍然大悟,激动道:“借力打力。此事闹大,大娘子必定会查到王姨娘身上。届时,两人互相撕咬,老爷纵容王姨娘必是逃不过大娘子的制裁。几人纠缠分散注意力,姨娘便能暂时安全一阵子。” 茉儿一脸崇拜的看着阮惜眠,姑娘好聪明。 换作她,一百个脑子也想不到这样的法子。 姑娘果然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惊天动地。 阮惜眠摇头失笑,这丫头一如既往的可爱。 朝茉儿招手,“茉儿附耳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茉儿附耳过去认真听着,边听边点头。 这时,门突然打开,几个丫鬟端东西陆续进来。 茉儿立马挡在她面前,阮惜眠微微蹙眉。 为首的丫鬟说:“夫人命奴婢送来温水,让姑娘帮将军擦拭身体。” 阮惜眠皱眉不悦道:“他身上有伤不能沾水,你们夫人不知道吗?” 丫鬟发现她不是傻子差点惊掉下巴。 为首的丫鬟悄悄打量几眼阮惜眠。 阮家是不是送错人了? 不行。 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夫人。 丫鬟收起思绪,说:“奴婢奉命办事,还请姑娘莫要为难奴婢。” 阮惜眠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丫鬟抢先,道:“奴婢告退。” 一排丫鬟恭恭敬敬的出去,最后一个丫鬟把茉儿拉着出去。 “诶,你们干什么。” 茉儿被拉走,走到门口和阮惜眠对视一眼。 阮惜眠微微点头,茉儿乖乖跟她们走。 第一卷 第5章 一物降一物 丫鬟刚走,大门就落上了锁。 阮惜眠径直走到床边。 男子穿着红色喜服,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阮惜眠急忙伸手探了探男人鼻息,微弱的气息轻拂过手指,她松了口气,“还好,还有呼吸。” 阮惜眠端详了一会男人,摇头失笑。 外面传言顾将军长相丑陋,脾气暴躁,嗜杀成性。 仔细一瞧,顾将军相貌堂堂,气宇轩昂。 传言当真不可信。 阮惜眠转身来到桌子旁,看着丫鬟带来的东西,喃喃道:“顾家的水比阮家还深呐。” 她日后在顾府更要谨慎小心,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男人睁开眼睛,悄悄打量这个冲喜的新娘。 心道,原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小狐狸。 怎么办? 他好像对这只小狐狸感兴趣了。 男人眉眼弯弯,眼里似藏了万千星河。 前院佛堂。 “你说,她不傻?”罗氏跪在佛堂抄写经书,听到丫鬟的话放下手里的经书。 “不傻,一点都不傻。”丫鬟笃定地回道。 罗氏神情变得严肃,问:“查过了?阮家真的没有换人?” 阮家和老爷明明说好的是阮三姑娘,怎么来个聪明的? 罗氏怀疑嫁过来的是阮语或是阮娴,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阮语是正妻李氏生的嫡女,李氏的性子不会让阮语受委屈。 阮娴是阮文远最疼爱的女儿,更不可能让她过来冲喜。 “奴婢查过了,嫁过来的就是阮三姑娘,如假包换。”丫鬟偷偷去查过,阮语和阮娴都在府里。 罗氏合起手里的经书,眉头越皱越紧。 抬头看到佛像时,立马换上和善的笑。 “不急,先观察观察。你先去查查阮家什么时候治好她的痴傻,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对了,让她身边那个丫鬟出入自由,你派人跟着那丫鬟。”罗氏又叮嘱了一句。 她倒要看看阮家在搞什么鬼。 “奴婢这就去办。”丫鬟恭敬的退下。 罗氏对着佛像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微风卷起经书的一角,书上的笔滚落在地,书上写的字也被毁了。 罗氏见状,直接撕掉了那页纸。 嘴角还是念叨着那句,“阿弥陀佛。” 阮家。 王氏得知阮惜眠逃婚,迫不及待过来想收拾余氏。 “余氏赶紧滚出来。” 王氏站在院子里扯着个大嗓子,饱满的胸膛一起一伏。 屋里的余氏心一紧,立马躺下装病。 “你女儿逃婚,差点连累府里所有人,你在里面装什么缩头乌龟。” 王姨娘气势十足,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府里的正头娘子。 余氏贴身丫鬟珠儿走出去来,恭敬道:“姨娘因忧思过度,生了重病无法下床。” “望王姨娘……啊!” 珠儿被王氏重重扇了一巴掌,嘴角随即溢出一丝丝鲜血。 “主子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贱奴反了你了。”王氏厉声吩咐身后的丫鬟:“你们给我按住她,我要看看余氏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王姨娘。”珠儿不顾身上的伤,急忙过来拦住王氏。 王氏一脚踹在她胸口上,命令丫鬟,“你们打烂她的嘴。” 两个丫鬟死死按住并掌掴珠儿,王氏一个箭步冲进去。 余氏拿出一颗药立马吃下去。 王氏看着躺在床上的余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装病?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氏袖子里藏着一根银针,冷笑道:“余氏你以为,你装病就能逃过一劫吗?” 拿出袖子里的银针,王氏的目光移到余氏的手上。 她拿起银针朝着余氏的手扎去,余氏忍着痛一声不吭,眉头也没皱一下。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了也不能拖累女儿。 王氏越发肆无忌惮,拿着银针乱扎余氏。 因太投入和专注,李氏站在门口都没发现。 “王氏,你好大的胆子。” 李氏一声暴喝,王氏吓的手里银针一歪扎到了血管,鲜血喷在她脸上。 “啊啊啊啊~”王氏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发现是血吓的尖叫。 李氏给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立即过去控制住王氏。 另一个丫鬟快速收好银针,帮余氏止血。 “我这个大娘子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想管理后院了?”李氏走到王氏面前,伸出手指勾住王氏的下巴重重挑起,逼迫王氏看着她。 气势威严,目光凶悍。 王氏声音微微颤抖,“大娘子,我是为家族考虑呀!三姑娘不顾家族安危私自逃婚,是她这个当母亲的有失管教,才差点酿成大祸。” 李氏睥睨着她,冷笑一声。 敢在她面前逞威风,王姨娘好大胆子。 都是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纵容王姨娘,把府里搅的乌烟瘴气。 她活着一天,王姨娘就别想爬到她头上。 李氏锋利的指甲一点点陷入肉里,王氏疼的眼泪直冒。 李氏冷声道:“你养出的又是好东西,顾家都未发话,你这只疯狗在这里逞什么威风?” 王氏不敢和李氏正面起冲突,哭着说:“大娘子我错了。” 李氏不听她狡辩。 看着余氏脸色苍白,吩咐丫鬟:“去找个大夫来。” 李氏松开王氏,嫌弃的拿帕子擦手。 李氏看到余氏动了动手指,像是接受到某种信号。 李氏唤了几声余氏没得到回应,李氏转头质问王氏:“你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王氏疯狂摇头,辩解道:“我……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那她为何会昏迷不醒?”李氏高声道。 王氏拼命摇头。 心里疑惑,大娘子为何突然出现,她明明是打听到李氏出去办事,才来收拾余氏。 而且,以前李氏都不怎么管余氏,怎么突然一反常态的帮起余氏来了? 阮文远听到王氏被李氏刁难,火急火燎的赶来。 一进门看到王氏脸上的伤,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指责起李氏。 “你干什么这是?” 阮文远赶忙查看王氏的伤势。 王氏眨了眨扑闪的大眼睛一副隐忍欲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文远一看,心软成一片。 李氏看到两人腻歪在一起,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看向门口脸色逐渐好转,嘴角慢慢扩大。 终于来了! 第一卷 第6章 狗咬狗斗得热闹 “清儿犯了什么错?你这个做大娘子要把人家脸蛋弄成这样?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吗?”阮文远看王氏漂亮的脸蛋满是伤,心都揪了起来。 李氏冷哼一声,“你问我,不如问问你的好清儿,她都做了什么?” 对着门口说道:“进来吧。” 阮文远这才看到门口的大夫,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大夫走了进来。 “你给她看看。”李氏对大夫说。 大夫放下药箱给余氏把脉,眉头越皱越紧,“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怎么会中毒?这对孕妇是致命的呀!” 大夫急得拍大腿。 屋里几人神色各异。 李氏听到余氏有身孕心情爽利,挑衅的看着王氏。 王氏看余氏的眼里似一团燃烧的妒火。 那个小贱人就让她够头疼的。 万一再生一个儿子,余氏岂不是要在家里站稳脚跟? 阮文远听到余氏有孩子,嘴角冷了下来。 “大夫你确定没弄错?她真的有身孕了?”李氏按捺住激动问。 “千真万确。” 得到大夫肯定的回答,李氏高声道:“来人,把王姨娘给我抓起来。” 阮文远像母鸡护崽似的把王氏护在怀里,高声呵斥:“你干什么?动不动就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家规和王法。” 王氏趴在阮文远怀里眼中含泪,一副我见犹怜,胆怯的低着头,小声抽泣着,说:“老爷别怪大娘子,是我做的不对。三姑娘不顾家族安危私自逃婚,差点惹顾家不悦。我担心会牵连老爷,就过来教训了妹妹几句。” “没成想……”王氏咳嗽了几声,整个人挂在阮文远,仿佛风一吹就倒。 阮文远最心疼王氏,王氏打个喷嚏都心疼的要死。 听到王氏是为了家族和自己着想,更是心疼坏了。 阮文远为王氏打抱不平,指责李氏:“我看你就是看不惯清儿受宠,借公事的由头处罚清儿。清儿为家族着想,有什么错?” “那个混账不顾家族安危逃婚,说到底根源还是出在余姨娘身上,是她管教不当,那个混账才会犯下此等错事。” 王氏偷偷瞥了一眼李氏,心里暗暗得意。 “呵!老爷你别忘了,小惜也是你的女儿。若不是你这个当父亲的偏心,一心念着王氏屋里的两个孩子。小惜一个大家闺秀,至于连字都不识几个?” 阮文远脸色逐渐难看,李氏嘴角微勾,继续道:“二姑娘饱读诗书,做事也未必见得沉稳。老爷说我办事不公正,那你呢?你又能好到哪去?” 李氏世代都是商人,论文采她肯定是没有几两墨,论条理清晰,她可不比别人差。 王氏和阮文远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氏一番话,相当于拿着搅屎棍捅两人嗓子眼。 “你王姨娘口口声声说为家族?为何滥用私刑?”李氏盯着王氏问。 阮文远一听王氏滥用私刑,一百个不信。 他抱紧怀里的人,维护道:“绝对不可能,清儿胆小,一直安分守己,怎么会滥用私刑?” 王氏瑟缩着身体躲在阮文远怀里。 李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命令丫鬟,“把东西拿给你们眼瞎的老爷看。” 丫鬟把银针拿出来,阮文远微微皱眉,柔声问王氏,“你真的滥用私刑?” 王氏咬着唇,泪汪汪的看着阮文远,“老爷,我我就是” “你就是没弄死她,是吗?你要不把你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再狡辩。”李氏撸起余氏的袖子给阮文远看,说道:“你看痕迹还在呢。” 阮文远看了看王氏脸上的血迹,心里动摇了。 王氏最了解他,立即拉住他的袖子,哭着说:“老爷,我也是为了家族名声着想啊!三姑娘不顾家族安危决然选择逃婚,如果顾府怪罪,府里上百人性命堪忧。” “我只是扎她教育一下而已。” 王氏再次把矛盾巧妙的转移到阮惜眠身上,阮文远最看重家族利益。 一对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李氏见王氏巧舌如簧,几句话就把阮文远注意力转移,立即出声:“余姨娘怀有身孕中毒,在没查清谁给她下毒之前,你就是最大的嫌疑。” “来人,给我把她捆起来。” 丫鬟们要去抓王氏,阮文远大声呵斥道:“住手,你们想反了天不成。” 阮文远越是护犊子,李氏越恨。 李氏转头问大夫,“她和她腹中的孩子有生命危险吗?” 大夫回道:“索性发现的及时,没什么大碍。我开药方按这个给她煎药,喝几天就没事了。” 李氏听到想要的结果,转头看着王氏说道:“你谋害子嗣这件事,我会交给老太君处理的。” 阮文远一听要交给老太君处理,立即阻止李氏。 “不就是一件小事,你何必麻烦老太君。再说了,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李氏见阮文远铁了心护着王氏,死死捏着帕子,陷入了一个僵局。 恰巧此时,李氏的丫鬟从外面进来。 丫鬟来到她跟前,怒视着王氏,说道:“大娘子,奴婢查到了,红妆阁的东西之所以会出问题。” 阮文远和王氏听到红妆阁,脸色唰一下变了。 丫鬟气愤地说:“是因为王姨娘偷偷暗中经营着红妆阁,为了钱,在材料上偷工减料。那些女子拿到的都是最次的产品,所以用后,脸上出现问题。” 李氏闻言怒不可遏,阮文远瞬间焉了。 那铺子是他偷偷给王氏经营的,瞪了一眼王氏,王氏害怕的落泪。 “好啊,你敢把我的铺子给这个贱人管理。”李氏顾不得还有一个外人在,抬手就给了阮文远一巴掌。 阮文远还想狡辩。 丫鬟立即补刀道:“大娘子,还不止这一个铺子。” “其他铺子也是王姨娘管理,账本出入也对不上。” 王氏已经瑟瑟发抖。 那些铺子都是李氏娘家带来的嫁妆,阮文远从李氏手里接过一些铺子来打理。 阮文远偷偷把这些铺子交给王氏打理,王氏从中获利不少。 李氏收拾了阮文远不解气,又掌掴王氏。 旁边的大夫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瞎子。 阮文远大气不敢出,王氏嘴角被打出血也不敢吭声。 “阮文远你养这个贱人我能忍,但你敢动老娘的嫁妆,我告诉你没门。” 第一卷 第7章 是不是不该把她抓回来? 平时的拈酸吃醋,李氏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铺子的事,她是一丁点都忍不了。 当年,李家看上的不是阮文远这个人,是他的前途。 商人从官难如登天,李氏想着为自己孩子谋个官位和前程,加上阮文远又是个好拿捏的。 “夫人我……” 阮文远张了张嘴,李氏甩手又是一巴掌。 “平时叫我大娘子,现在知道叫夫人了?今天就算你叫我娘,铺子的事你俩一个都别想逃。” 李氏怒目圆瞪,眼里蕴藏着滔天的怒意。 狗男女敢算计她,王氏这个小贱人一定暗中搜刮了不少。说不定她女儿嫁妆都准备好了,连她儿子的前程也在谋算。 敢用老娘的钱坐享其成?门都没有。 王氏怎么吃进去的,她就让王氏怎么吐出来。 阮文远一直依仗李家的钱财过着安稳日子,现在被李氏打了,也不敢吭声。 “既然,你不会管理,铺子我全部收回。”李氏冷冷看着阮文远,嘲讽道:“你一直自诩自己厉害,那就用你的俸禄养她。” 顿了顿,又道:“这个贱人吞进去多少,我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日后,她王姨娘休想从我手里拿一分钱。” 王氏听到自己贪的钱要被拿回去,转头求助阮文远。 阮文远比她更急,立马认错:“夫人我错了,是我糊涂。” 说着还打自己嘴巴。 李氏早就看腻他这招,认错快,但坚决不改。 阮文远放下身段,祈求道:“你别收回去好不好?为了孩子们的前程,我拉拢其他官员也需要很大的开销。” 李氏话中带着嘲讽,“你说这话不害臊吗?你看看魏家都三品了,只有你还是个五品芝麻小官。自己不上进,还妄想利用小惜攀上魏家,你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 说起这个,李氏一肚子气,“我让你帮衬一点云朝,你却在偷偷帮衬她的儿子。” 阮文远羞愤难当,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王氏见阮文远一声不吭,知道钱的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李氏见她又晕倒,不屑的‘切’了一声。 按平时,阮文远早就抱怀里,一顿心疼。 现在他急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管王氏。 李氏是个急性子,当即派人搜王氏院子。 阳光透过窗缝照在女孩脸上,男人修长的睫毛颤了颤,静静端详熟睡的女孩。 “姑娘。” 男人听到茉儿的声音,立马闭上眼睛装昏迷。 阮惜眠被茉儿吵醒,揉了揉眼睛。 茉儿迫不及待的跑过来。 阮惜眠打了个哈欠,问:“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茉儿小声说:“姨娘有生孕了。” 说着还比了一个三。 阮惜眠顿时困意全无,神情凝重地问:“你说姨娘有身孕了。” 茉儿激动道:“千真万确,姑娘你马上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姐姐说王姨娘拿银针扎姨娘还下毒,是大娘子及时赶到救了姨娘。” 茉儿气的握紧小拳头砸在凳子上,骂道:“老爷真偏心,明明是王姨娘的错,还怪罪在姨娘身上。若不是,大娘子的丫鬟出现的及时,把铺子的事情捅了出来,姨娘又要咽下这委屈。” 茉儿越想越气,凭什么啊!所有苦都是姨娘和姑娘受。 阮惜眠柔声安抚炸毛的茉儿,“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他只要别害我娘就行。” 父爱她早已得到过,很满足了。 阮文远的父爱,她不稀罕。 现在就是担心娘亲,这个时候有身孕不是什么好事。 茉儿见她忧心忡忡,问道:“姨娘暂时没危险,姑娘还在忧心什么?” “姨娘有身孕未必是好事。”阮惜眠面色凝重。 “怎么会呢?姨娘如果怀的是儿子,以后能在家里站稳脚跟,这是好事呀!”茉儿一脸天真地说。 阮惜眠看着单纯的茉儿,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今日我告诉你一个道理。一个家是否繁荣,家里做决策的男主人很重要。如果他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内宅一团乱,那就是一个灾难。一个家要想走的远,需里面的人心拧成一股绳,大家一致对外,这家族才会走向兴旺,繁荣昌盛。” “只要家里好了,那外面的事也自然而然就好了。” 阮家那个泥塘困住了一只凤凰,这是床上男人的唯一想法。 茉儿不解,“这跟姨娘怀孕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父亲是个公正严明的人,姨娘有身孕也是安全的。可他偏心王氏,做事混账。王氏知道了姨娘有身孕,你觉得她会允许姨娘把孩子生下来吗?女孩还好,万一是个男孩,对王氏就是一个威胁。”阮惜眠说完,茉儿的脸色白如面粉。 她还以为姨娘有了身孕,姨娘和姑娘的日子就会好起来,没想到是个灾难。 阮惜眠想起茉儿说姨娘中毒,心中很疑惑。 因为,王氏再蠢笨也不会这个时候下毒。 姨娘怎么会中毒呢? 茉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姨娘托姐姐,让奴婢叮嘱姑娘,让姑娘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她。” 茉儿想到珠儿红肿的脸,眼睛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阮惜眠瞧见茉儿哭,猜到珠儿受了不少委屈,问:“珠儿是不是被打了?” 茉儿哭着点头,“她被王姨娘的丫鬟抓着打,脸红肿的不成样,说话都说不利索。看见我还想冲我笑,嘴都张不开,走的时候还安慰我没事。” 茉儿靠在阮惜眠身上小声呜咽,茉儿和珠儿是一对亲姐妹。 她们很小的时候被父母卖到阮家,一直照顾余姨娘和阮惜眠。 阮惜眠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她聪明机智又如何,在绝对实力面前,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仰头把泪逼回去。 床上的男人睁开一条缝,正好看见这一幕。 阮惜眠轻轻拍着茉儿的背,说道:“等顾将军醒了,我和他谈谈。到时候,我想办法带你们离开阮家,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等离开阮家,她在意的人就不会受委屈了。 姨娘有身孕,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只觉胸口闷疼。 自己是不是不该把她抓回来? 第一卷 第8章 试探 阮家闹起来,姨娘暂时安全。 但,中毒一事非同小可,她必须亲自确认一番。 阮惜眠吩咐茉儿:“茉儿你出入自由,你去找个大夫再给姨娘看看,中毒的事我还是不放心。” 茉儿点头应“是”。 她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阮惜眠看向门外。 门打开,一个丫鬟站在门口,恭敬道:“姑娘,我们夫人有请。” 阮惜眠凝了凝神点头应下。 丫鬟带着她走到佛堂外停下,对她说:“夫人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 阮惜眠点了点头。 随即叮嘱茉儿,“你在这里等我。” 她抬脚往前走。 此处院子清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火味。 走到门口,一个中年女人跪坐佛堂前,低头抄写着什么东西。 女人从头到脚穿的都很素净,一支簪子简单挽住头发,似乎是个很虔诚的信徒。 那人听到动静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她,眼里带着探究和审视。 阮惜眠直视着女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她在那双眼睛里,找不到一丝佛的慈悲。 心里叹息,日日拜佛,未必心中有佛。 有人信佛是因为造孽太多。 想借佛的慈悲,减轻自己的冤孽。 “夫人安。”阮惜眠不动声色藏好情绪,朝她微微行礼。 罗氏收起打量,微笑对她招招手,“好孩子快进来。” 阮惜眠进屋,罗氏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细细端详了会。 笑着说:“孩子,你来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从阮惜眠进门,罗氏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这丫头九岁前还是个傻子,落水后突然变聪明,着实有些诡异。 今日,她需好好试探一番。 她一笑,阮惜眠顿感头皮发麻,尤其,一见面就对她嘘寒问暖。 这样善于伪装的人,也最擅长吃人不吐骨头。 阮惜眠乖巧的回道:“多谢夫人关心,还习——”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阮惜眠脸色变的惊恐,往罗氏的方向靠了靠。 “大家看好了,这就是背叛主子的下场。你们其他人如果敢存异心,下场和她一样。” 女子凄惨的叫声混杂着板子的声音,虽看不到具体场景,也足以想象场面有多残忍。 阮惜眠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害怕和胆小。 她从进门的时候便料到这是一场鸿门宴。 罗氏见她胆小的跟只老鼠似的,轻轻吓一吓差点魂不附体。 人不傻,好在胆小,是个好拿捏的。 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拉着她的手,说道:“别怕,是在惩戒不听话的恶奴。” 阮惜眠做出因紧张害怕,下意识揉搓手指的动作,不经意的露出掌心。 罗氏看到她手心冒汗,拿出帕子温柔的帮她擦掉手心的汗。 “孩子不怕,来,和我看会经书吧,看经书就不害怕了。”罗氏把经书推到她面前。 阮惜眠看到跟前的经书,神情有些迷茫和好奇,随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夫人,这些字很多我都不认识。” “哦~”罗氏随即指了一段字给她,问:“这段字你认识几个?” 阮惜眠指了指两个,说:“夫人我知道这个字读五,这个字读空。” 罗氏闻言有些惊诧,猜到她在阮家不受待见。 正常的大家闺秀识字是基础。 笑着说:“好孩子,我教你,这句话读照见五蕴皆空。” 阮惜眠跟着读了一遍,念的不是很利索。 “你识字不多,那煎药这些东西你会吗?”罗氏接着问。 识字不多,有药方也看不全,天助我也。 罗氏非常满意阮惜眠。 阮惜眠回道:“会一点点。” 罗氏当即拍板决定:“会就好,你嫁过来给将军冲喜,煎药必须会。” “煎药的事就交给你了如何?” 阮惜眠神色惶恐“夫人我……” 罗氏打断她的话,“你这孩子别说什么你不行,你要相信自己好吗?” 给了阮惜眠一个鼓励的眼神。 阮惜眠只得点头,罗氏立即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嘛!” 阮惜眠乖巧的笑着,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有任何威胁性。 “主子,夫人为何要叫她去,问她识不识字,还叮嘱她亲自给主子煎药。”暗卫血影是个武痴,对内宅这些弯弯绕绕一窍不通。 床上的男人轻声道:“我这个继母最善于露出一副慈祥和善的样子,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当年母亲刚去世的时候,他小小年纪就背负着克母,玩世不恭,目无尊长等等罪名。 如今,长大了。 有了话语权,一些闲言碎语还是会出现。 这些都拜这个继母所赐。 血影想起当时的场景,语气有些嫌弃,“阮家三姑娘真胆小,夫人不过是在惩戒下人,听到下人惨叫声,她就吓的跟只鹌鹑似的往夫人那里躲。” “关键是,夫人让她看经书,照见五蕴皆空,她只认识五和空,连字都认不全。哪里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血影越说越嫌弃。 ‘噗嗤’一声,床上的男人轻笑出声。 血影不明所以的看着顾时昀,顾时昀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笑容逐渐扩大。 “她伪装的很好,竟连你一起骗过去了。” “啊???”血影满脑子大大的问号。 “我那个继母找她就是为了试探她。她明知道是试探还是去了。你还觉得,她是真的胆小和不识字吗?”顾时昀不紧不慢地说。 血影瞪大眼睛,恍然大悟道:“所以,她是故意的?故意假装胆小,让夫人觉得她好拿捏,又假装不识字。所以夫人才会顺利成章的把煎药的事情交给她来做。” 顾时昀满意的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她的目的就是煎药。” 血影脑子已经宕机。 这个女子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看似别人掌握全局。实则,局势发展全在她掌握之中。 他有些困惑,那女子为何为了煎药大费周章? 难道是想加害主子? 顾时昀轻声道:“血影你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 血影张口想说什么。 “姑娘。” 外面传来茉儿的声音。 第一卷 第9章 后院起火,纷争不断 血影一个闪身消失在屋里。 茉儿进门,立马把门关起来。 跑到阮惜眠身边,小声说:“姑娘啊!煎药就是一个陷阱。你怎么就答应了呢?我看她压根就没安好心。” 茉儿都要替她急死了。 只有这个当事人,跟没事人一样,十分淡定倒了一杯水悠闲的喝着。 “姑娘!”茉儿抢过她手里的杯子,气呼呼的不给她喝。 阮惜眠宠溺的笑了笑,神情淡定自若。 “茉儿别急,听我说。事关他的性命,煎药之事必须我亲自来。” “姑娘亲自煎药,将军出了事,姑娘是要负全部责任,搞不好姑娘会没命的。”茉儿急得跺脚。 “傻茉儿,那你换个方式想想。如果我不答应,我怎么确定顾夫人对顾将军存什么心思?”阮惜眠拉住茉儿的手,耐心地说:“茉儿,在一个陌生环境里,你首先要分清谁敌谁友。” “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阮惜眠转移话题问。 茉儿回:“这里的环境奴婢都摸清楚了,那些人的面孔见到的我都记住了,护卫的作息也摸清楚了。” “好茉儿做的不错。”阮惜眠微微勾起嘴角。 茉儿听到被夸,露出好看的笑容,一哄就好。 阮家。 一大群乌泱泱的家丁,分兵三路,分别去王氏,阮娴,阮云朗三人各自的院子大肆搜查。 阮娴看到家丁查自己的院子,立即带人阻挠家丁。 “一群奴才还敢搜我的院子,信不信我告诉爹爹,让他把你们全部赶出去。”一袭粉色长裙的阮娴,站在院子前霸道的拦着,不让家丁去搜。 家丁们也害怕阮娴,阮文远对阮娴的偏爱和宠溺,他们都看在眼里,不敢得罪。 李氏出门安抚顾客,分不出精力来收拾阮娴。 “二姑娘莫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家丁十分为难地说道。 阮娴抬脚拦在门前,放狠话:“你们敢进来,我就让爹爹把你们全部发卖。” 捏着帕子,挨个指去。 家丁全部低着头进退两难。 “呦~” “二妹妹好威风。” 一袭红衣的阮语,从小道走来。 阮娴看到阮语立即缩回脚假装镇定,“大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 阮娴最怕阮语,阮语是家中嫡女,平时在家天不怕地不怕。 阮娴除了父爱超过她,其他一样没占到便宜。 “专门来找你的。”阮语没几步走到她跟前。 阮娴扯出僵硬的笑,问:“不知大姐姐找我有何事?” 阮语二话不说,甩了她一巴掌。 阮娴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脸委屈的流泪,“大姐姐为何要打我?” “因为你该打,你和你娘亲一个货色,我看一眼就烦。”阮语眼神锐利,阮娴害怕的往后退。 “你姨娘私自管理我娘的铺子,独吞了不少好处,还给你准备了嫁妆。你和你姨娘怎么欺负那个傻子,我不管。但是,你敢把主意打到我和我娘身上。我定是要让你扒层皮。”阮语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脸,声音冰冷,“你以为有父亲给你撑腰,就没事了吗?父亲是靠我娘才有了今天,你身上吃的穿的,都是我娘出的钱。不要奢望你不该有的。” 阮语威胁阮娴,招手示意后面的家丁进去搜。阮娴看到家丁进去立马跑过去阻止。 “不准进去。” 阮语走上前又甩了她一巴掌,命令家丁,“去搜。” 阮娴坚决不让,里面都是她的东西,被李氏搜走了,她还有什么? 她还要给二皇子准备礼物呢。 “大姐姐,你不可以让他们搜。” “我就要搜,你们娘俩怎么吃的,都给我吐出来。” 阮娴和阮语当即扭打在一起,阮语扯阮娴头发,阮娴扯阮语衣服,两人打的难分难舍。 “大姑娘,二姑娘别打了。”丫鬟纷纷劝架,两人打红了眼,谁也不让谁。 余氏这边冷冷清清,珠儿带着大夫给余氏看诊。 “姨娘身体里的毒已经完全清除,没什么大碍,就是要注意休息。” 余氏微微颔首,示意珠儿把银子给大夫。 “大夫这是我们姨娘的一点心意。” 大夫看到珠儿手里的银子,摇头笑道:“不用了,已经有人给过了。” 余氏已经猜到阮惜眠给了钱,示意珠儿把钱收着。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膏给珠儿,“这药膏有止疼,化瘀的效果,是贵人叮嘱我给你的。” 珠儿听是阮惜眠给她的,赶紧双手接过小心收好。 “多谢大夫,奴婢送你出去。” 珠儿看了一眼余氏,余氏朝她点头,珠儿跟着大夫出去。 出去的时候听到府里的动静,她加快速度带着大夫出去。 茉儿在门外等了很久,看到大夫和珠儿出来,发出鸟叫的动静。 珠儿听出这是茉儿和她的暗号,看了一圈四周,很快发现了远处的茉儿。 她借送大夫的名义,偷偷出来找茉儿。 茉儿看到她激动道:“姐姐。” “茉儿你怎么来了?是姑娘吩咐你来的吗?”珠儿小声问。 “姑娘不放心姨娘,让我在这里等你,问个清楚。”茉儿说道。 “姨娘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解了,让姑娘别担心。现在府里闹起来了,大娘子出去平息外面的风波,大姑娘已经带着人亲自去搜查王氏和二姑娘还有二公子的院子。” 珠儿小声道:“我出来的时候,大姑娘和二姑娘打起来了。” 茉儿笑眯眯的竖起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两人捂嘴偷笑。 “对了,姑娘是不是给我带了药膏?”珠儿问。 “是啊,姑娘担心你的脸会留疤,特地让我交给大夫。”茉儿说。 珠儿感动一塌糊涂,像三姑娘这样体贴下人的,找不出几个。 担心引人怀疑,珠儿和茉儿没有谈太久,两人就匆匆告别。 桃夭阁今日格外热闹,里面都是人挤人,抬头看到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头。 老鸨站在二楼,高声道: “梦儿姑娘的第一夜,起拍价一万两,各位客官准备好了吗?” “开始吧!” 第一卷 第10章 偷偷窥探 梦儿姑娘是桃夭阁的花魁,容貌艳丽,来这里的男人十个有七个都是为了她来。 首当其冲的是第一排的中年男人,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我出一万五。” 其他人争先恐后的报价。 “一万七。” “一万九。” “两万。” …… 三楼里,四五个年轻男子一起喝酒。 “阮云朗你不是很喜欢梦儿姑娘吗?”男子用手肘撞了撞他,指了指外面,调侃他,“现在正是好机会” 其他人也附和道:“就是。” 其中一人说:“你不是说你姨娘有铺子吗?你姨娘会缺那几个钱?” “就是。”其他人纷纷起哄。 阮云朗目光一直盯着外面的老鸨,很快收回目光,说道:“不行,不行。万一被我爹知道,我花钱买女子一夜,他非打死我不可。” 阮云朗想到自己父亲,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周围的人立即说道:“放心我们帮你保密。” “是啊!” 几个狐朋狗友一撺掇,阮云朗有点动摇了。 “可是我身上没带钱呀!”阮云朗一脸为难,其他人立马说:“回去取啊!机会只有这一次,这次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是啊,你想想,钱没了可以挣,梦儿姑娘这个失去了,可就真的没了。” 其他煽风点火,本就意志不坚的他,顿时卸下防备。 当即吩咐下人回去取钱。 茉儿在路上,恰巧看到阮云朗的随身仆从,从桃夭阁出来。 茉儿偷偷躲起来,好奇的她一顿打听,一听差点惊掉下巴。 她要把这惊天的消息告诉姑娘。 两姐妹还在撕扯,争斗的过程中,阮娴不小心打碎了阮语手上的翡翠镯子。 阮娴看到镯子碎了,立马停下动作。 阮语看到自己昂贵的镯子碎了,气的又想打阮娴,被阮娴巧妙躲过去。 那个手镯是李氏给阮语的,阮语宝贝得很。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大姐姐这不关我的事,如果大姐姐不跟我打架,手镯就不会碎。” 阮娴很害怕阮娴让她赔镯子,又补充道:“大姐姐已经搜了我的院子,镯子我是不会赔你的。” “阮娴你怎么跟你娘一个德行,打碎镯子还想不认账?”阮语看着碎掉的镯子,一阵肉疼,这是娘给她的礼物。 “姐姐非让我赔镯子,那我就跟老太君说我俩打架的事,大姐姐你是知道的。老太君最不喜家里姊妹不和。”阮娴偷偷看了一眼阮语,想出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阮语听她要跟老太君告状,气的咬牙切齿。 一想,今天事情闹大,她也讨不着好。 恰巧此时,家丁门抬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出来。 “大姑娘东西全部整理好了。” 阮语看到几大箱子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阮娴看到值钱的全部抬走了,身子一软差点倒下去。 好在丫鬟及时扶住了她。 阮语借驴下坡,对家丁说:“我们走。” 阮娴只能眼睁睁看着东西全被阮语带走。 “姑娘。”茉儿关上门来到阮惜眠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姑娘告诉你个好消息,大姑娘和二姑娘在家里吵起来了。” 阮惜眠专心的检查药材,淡淡道:“知道了。” 茉儿见她一点都不激动,又说道:“姑娘,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二少爷的小厮从桃夭阁出来。” 这次,阮惜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茉儿,问:“你确定没看错?真是二哥哥?” 阮惜眠有点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静静等待茉儿下文。 茉儿疯狂点头,“奴婢还特地去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一问才知道桃夭阁以一万两的起拍价,拍卖花魁的第一夜。” 阮惜眠嘴里的水全喷出来。 第一夜?不就是初夜吗? 什么鬼东西? 女子初夜都当成物品来拍,穿越过来几年,每次听到这些东西,她还是会很震撼。 就连床上的顾时昀嘴角差点没绷住,慢一点就露馅了。 “姑娘,你一定是故意的。”茉儿哀怨的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阮惜眠一看全喷在茉儿脸上,赶紧用帕子给她擦。 “抱歉,茉儿我不是故意的。” 阮惜眠一边擦,一边说:“如果二哥哥真的在桃夭阁,那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会在。” “以他性子,一定会被那些狐朋狗友撺掇,让他买下花魁的第一夜。” “姑娘,那是一万两的起拍价啊!谁吃多了撑着会去拍?这个价格都够买好几个漂亮的媳妇了。”茉儿边擦边嫌弃地说。 阮惜眠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头,笑道:“我的傻茉儿,这就是有钱人玩的一种猎奇手段,一种刺激。” 茉儿小声嘟囔:“二少爷就是一个傻缺!” 阮惜眠忍不住轻笑出声。 “对了,姐姐跟我说姨娘体内的毒已经彻底清除,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让姑娘别担心。”茉儿说。 阮惜眠微微点头,低头仔细检查药材,慢悠悠的说:“这件事才是个开始,我们且看着,她们如何闹吧。我只要我的娘亲平平安安。” 茉儿听到她的话还是会忍不住难过,姑娘的心愿就这么简单,想和姨娘好好活着。 怎么就这么难呢? “姑娘你一直扒拉这些药材做什么?难道又要学习药材的知识吗?”茉儿看她扒拉半天了,挑挑拣拣的。 有次姑娘中毒后了,姑娘担心别人别有用心,自己偷偷学医书。 现在来到顾府也要学吗?茉儿很不理解。 “我是看看药材有没有被动手脚。”阮惜眠解释道:“我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多学一点东西。” “姑娘你学这么东西有什么用吗?”茉儿问。 “有,以防后患。大宅子里都是吃人的地方,学着点,以后也能防着点。你也跟我一起学,别想偷懒。”阮惜眠拉着茉儿,教她辨认药材。 “这个是鸡血藤,有活血补血,疏通经络……” 顾时昀悄悄睁开一条缝。 阳光洒在女孩白皙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像蝉翼轻轻舞动。 顾时昀自己都没发现,他对阮惜眠的关注越来越频繁。 第一卷 第11章 一掷千金买一夜? 都城里最豪华的阑珊楼,里面的首饰一应俱全,花样繁多,品质上乘。 很多有钱人和官家亲眷都会来这里购买。 阮语的翡翠手镯被阮娴打碎,担心被李氏责罚,来阑珊楼让掌柜给她做个一模一样的。 “姑娘,做是可以做的,就是花费的时间有点长,最快也要三天之后。”掌柜把七零八碎的镯子小心包好,递给阮语。 “你尽管做就是,钱不是问题。”阮语叮嘱掌柜:“必须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姑娘放心。”掌柜保证道。 “你们听说了吗?桃夭阁今日可热闹了,有位姓阮的公子,一掷千金买下了梦儿姑娘……”那女子声音越来越小,阮语一听是姓阮,立即竖起耳朵。 其他姑娘惊呼,“真的吗?一千两?买一个晚上?” “真的。” 阮语凑近过去打听,“你们说什么呢?我也好奇,快讲给我听听。” 姑娘们年轻都喜欢听八卦,几位姑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阮语听后大惊失色,阮云朗好大的胆子。 几位姑娘瞧她脸色不好,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阮语摇头,“我没事,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我先走了。” 阮语匆匆和几位姑娘道别,立马去找李氏告状。 李氏派人去桃夭阁把阮云朗抓回去。 “姨娘,天大的好消息。”珠儿跑到余氏床边,激动道:“二公子去桃夭阁一掷千金的事被大娘子发现,正在大厅审问呢。” “苍天有眼,这些人都受惩罚了。”珠儿心里解气,脸上的疼消散不少。 余氏抬手轻抚珠儿的头发,温柔的笑着,“这不是苍天有眼。” 是女儿在帮她分散注意力,那些人打起来,她才能获得半刻喘息。 可怜的孩子,自己都被推进火坑,还在挂着她这个娘。 余氏红着眼,满是担忧。 珠儿见余氏心情低落,说道:“姑娘特地吩咐,让奴婢叮嘱姨娘,保持乐观的心情最要紧。其他的事姨娘不许操心,姑娘自有主意,让姨娘在家里等她好消息。” 余氏听到这话眼泪唰一下掉落。 早知惜儿要受这么多苦,还不如一直痴傻。 最起码,王氏也不会对她下死手。 “姨娘,你现在怀有孩子,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情。姑娘最在意的是您。”珠儿安慰着余氏。 余氏听到珠儿的话,擦干眼泪,扯出一抹笑,说:“是啊!她最在意的人是我,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余氏振作起来,打算认真的生活,她坚信自己女儿会带自己离开这个悲苦之地。 她只想和自己女儿永远在一起,苦一点,冷清一点也没有关系。 阮家大厅。 李氏和阮文远坐在高位,阮云朗和阮娴跪在地上。 “一掷千金。”李氏冷冷开口,轻嗤一声,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阮云朗你好大的口气,你们娘母三,拿着我的钱肆意挥霍。” 话锋一转,“还有你阮文远。” “平时我让你帮云朝办点事,你总是各种推辞。合着你都帮了那个贱人的儿子。” 阮文远缩着头不敢吭声。 阮娴和阮云朗更是大气不敢喘。 “官员的子女逛桃夭阁,你这顶乌纱帽不戴随你,但你不要祸害我的儿子。”李氏对阮文远诸多不满。 阮文远小声道:“事情已经发——” ‘砰’的一声,李氏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厉色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帮他蒙混过关。你不管,我来。谁也别想挡我儿子的路。” “这件事交给老太君处理。” “大娘子我弟弟他知道错了。”阮娴拉着阮云朗向李氏求情. 阮云朗低着头,说道:“大娘子,我错了” 李氏却是铁了心。 三人怎么求也没用,这件事最终还是捅到老太君面前。 老太君是家里最大的长辈,平时很少管这些闲事,除非是非管不可。 “姑娘,好事,天大的好事。”茉儿急匆匆把这件事告诉阮惜眠。 “二公子逛桃夭阁一掷千金的事,闹到了老太君面前。听说被打了二十大板,禁足半个月。”茉儿绘声绘色的讲着。 阮惜眠神色平静,把熬好的药倒在碗里。 “好茉儿帮我搭把手,帮我把那个竹片拿过来。” 茉儿见她情绪稳定,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事。 茉儿拿着竹片,叽叽喳喳的说着,“姑娘,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惜眠把药放在桌子上凉着,抽空回茉儿,“我听到了。” “就这?没了?”茉儿还期待她说些什么。 阮惜眠耐着性子说:“好茉儿,这事只是一时的,老太君禁足二哥哥半月。以父亲的性子,七天已经是最长期限。这些事只是暂时的,一旦她们的关系达到某种微妙的平衡时,姨娘又危险了。” 闹剧是一时的,姨娘的危险却是一直存在。 茉儿一听顿时垮脸,是她高兴早了。 阮惜眠伸手摸了摸碗身,药已经变温,拿勺子自己试了一下温度。 见差不多了,吩咐茉儿:“茉儿把竹片给我,你端着药,我给他喂药。” 茉儿端着药,阮惜眠坐在床边,拿竹片轻轻塞进顾时昀嘴里,再拿勺子一点一点把药滴在竹片,让药顺着竹片进去。 茉儿认真看了几眼床上的男人,小声跟阮惜眠说:“姑娘,不是传言说顾将军很恐怖吗?奴婢瞧着也不恐怖嘛,长得俊美硬朗。跟杀人如麻一点扯不上关系嘛!” 茉儿发自内心的说。 药水从顾时昀嘴角滴落,阮惜眠拿帕子轻轻擦拭,喂了一勺停歇一会。 转头问:“茉儿,我在外面的名声是什么样的?” 茉儿不假思索地说:“外面传姑娘是个痴傻,长得奇丑无比。但这些都是王姨娘捣的鬼呀。” “那他也未尝不会出现我这样的情况。”阮惜眠柔声道:“昨天夫人找我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茉儿点头,“当然记得。” “我们出门的时候,夫人把帕子放进火里烧了,你没瞧见吧?就是给我擦手汗那块。” 她和茉儿踏出门时,余光正好看到罗氏把那块手帕放在火焰上燃烧殆尽。 第一卷 第12章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茉儿总感觉顾夫人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么想着,便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阮惜眠,“姑娘我看那顾夫人虽每日吃斋念佛,但她给我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你的感觉是对的。”阮惜眠说道:“这位顾夫人在外的形象是通情达理教子有方的贤妻良母,我看未必。” “也许将军名声差,也有她的手笔。” 茉儿露出惊恐之色,如果是真的,顾夫人好可怕。 阮惜眠看了她一眼,说道:“很多事情我们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我们要有自己的判断,别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带偏而随波逐流。” 茉儿默默记在心里。 阮惜眠看碗里剩的药不多。 吩咐茉儿:“茉儿,你出去打听打听,这都城里有没有特别厉害的大夫。” 顾家只是用汤药吊着,却不找大夫来。 这样下去,顾将军何时会醒? “姑娘,顾家人一直偷偷跟着奴婢,烦人的紧。”茉儿虽出入自如,却被罗氏找人监视着。 她每次,都要费好大功夫摆脱那些人。 阮惜眠也知罗氏是为了更好监视她,才会故意放茉儿出去。 眼下只能先委屈一下茉儿,柔声道:“茉儿,先辛苦你想办法甩开那些人。” 茉儿是个乐观的姑娘,当即笑着说:“姑娘放心,交给我吧。” 茉儿出去办事。 她收拾好药罐,坐了一会有些犯困。 不知为何,最近的她总是很嗜睡,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血影从暗中出来。 “主子,你找我。” 顾时昀睁开眼,看了一眼睡着的阮惜眠,吩咐血影:“她身边那个丫鬟出去了,你派人暗中跟着她,帮她甩开罗氏的人。” 血影挠挠头,说道:“主子,她是阮家安插在主子身边的奸细,我们干嘛要帮她?” 阮家二小姐和二皇子走的很近,这阮三姑娘说不定就是奉命监视主子的。 这样的人帮她做什么? 顾时昀抬眸瞥了他一眼,极具压迫感。 “她和阮家那些乌合之众,不是一类人,你以后不准这样说她。” 血影一脸惊奇。 主子这是被夺舍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帮一个女子说话,就连主子的师妹都没这样的待遇。 “去吧。”血影半天没回应,男人微微眯眼。 血影反应过来立即低下头,恭敬道:“属下这就去。”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男人从床上下来走到香炉旁,拿出里面燃着的熏香掐灭,偷偷藏起来,重新换上新的。 见阮惜眠没有苏醒迹象,顾时昀走到她旁边的凳子坐下。 眼前的人儿呼吸均匀,像只无害的狐狸安静的睡着,很难与平时运筹帷幄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活的跟个老大人似的,做事小心翼翼,拼命压制着自己,你很累吧?”那张冷硬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罕见的柔情。 短短几日的相处,他对女孩的态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一开始,他听说女孩在阮家不受宠想拿捏她。 慢慢的,他发现全错了。 女孩过的很艰辛,他第一次起了后悔的念头。 暖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子的一点点缝隙,照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 如同他们的生活,只有一点点的光,这是他们努力和现实斗争的结果。 一点点,也很温暖。 最起码,他们总算看见了光。 顾时昀看着熟睡的人儿,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暂时不能放你离开。” 内心对女孩很愧疚。 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场戏,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必须一演到底。 他帮女孩离开这里算是补偿吧。 女孩额间的头发遮住了眼睛,顾时昀鬼使神差的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帮她理顺额间的头发。 女孩抬手拍开他的手,嘴里呢喃着:“妈,别动,我很困。” 顾时昀像是被烫到似的,立即收回手。发现女孩是在说梦话,舒了口气。 她口中的妈?是什么意思? 在他思考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拉住他的手,带上哭腔。 “妈,我好累,我好想你们。” “不要丢下我。” “不要……” 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滑落,那只小手紧紧握他的手。 温热厚实的大掌握住娇小的手掌,温柔的安慰道:“别哭,我在。” 听到他的话,女孩慢慢安静下来。 女孩眼角的泪,一颗一颗像珍珠滴落在桌上迸裂开。也砸在顾时昀平静无波澜的心,掀起了巨大的浪花。 狭长的眸子晦暗不明。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前院佛堂。 丫鬟急急忙忙的走到门口,罗氏闭着眼敲着木鱼,淡淡道:“有什么事?” “夫人,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又跟丢了。那个丫鬟就像一条滑不溜的泥鳅。”丫鬟站在门口恭敬地说。 罗氏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文,过了会,终于念诵完经文。 她放下木鱼,缓缓站起身走出门口。 出声道:“那丫头不成气候,她的丫鬟以后不用跟了。” “是。”丫鬟又道:“夫人,阮家闹起来了。” “闹起来?”罗氏疑惑的皱眉。 丫鬟说:“王氏偷偷管理李氏的铺子,因贪心不足,脂粉上出了问题。很多买过东西的顾客,都在店门口要求赔钱。” 罗氏对这个不感兴趣,淡淡道:“这些就不用跟我说了。” 丫鬟又道:“夫人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罗氏有些不耐烦了。 “王氏的儿子,昨日在桃夭阁一掷千金买花魁一夜,阮家有意隐瞒,还是被有心人传了出来。”丫鬟小声说。 罗氏闻言,面露喜色,问:“当真?” 语气还有几分激动。 “真的。”丫鬟回。 她还一直担心阮家找老爷要钱,现在不用担心了,总算有拿捏阮家的把柄。 “那个丫头安分吗?”罗氏问丫鬟。 “她很安分,亲自给将军煎药喂药。也没有逃跑的念头,应该是认命了。”丫鬟说。 罗氏满意的点头,说道:“你安排小叶去伺候她。” 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是明晃晃的算计。 第一卷 第13章 前未婚夫春心萌动 今日,茉儿发现甩开顾家人格外顺利,她打探到一位医术高超的萧大夫。 她顺着别人提供的线索,找到那位大夫的住址。 大夫住的地方偏远僻静,道路两边种着一排排竹子,和其他说不上名字的树木。 茉儿门口看了一会。 正准备进去敲门,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拦住去路。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这里想干什么?”一个年轻的男子拦在她面前。 茉儿打量他一眼,对方衣着华丽,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 看穿着打扮是富家子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她客气地说:“我来找萧大夫。” “找萧大夫?”男子围着她仔细打量。 男子眉头紧锁,一直盯着茉儿打量,心道,不会又是哪家官员的丫鬟来找二叔吧? 茉儿眼看天色渐晚,没时间跟男子掰扯。 转身准备去敲门,又被拦住。 茉儿有些不耐烦,“让开,我有事找萧大夫。” 男子轻掀眼皮,漫不经心道:“你找他干什么?” 茉儿无语的翻白眼,“当然是救人啊!”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 看男人相貌英俊,气质不凡,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男子看出茉儿嫌弃他,一脸不可置信,“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这副天人之姿,是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 竟然被一个丫头嫌弃。 他问旁边的小厮,“她刚才是不是嫌弃我?” 小厮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小丫头确实是在嫌弃公子。 很明显啊! 公子看不出来吗? “你这小丫头敢嫌弃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内心受到打击,急需想找回一点尊严。 茉儿压根不关心他是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是谁关我什么事?我都说了,我是来找萧大夫,你还问我。找大夫除了救人还能干啥?难不成是请他去炒菜吗?” 男子气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问:“你救的人是朝廷官员?” 茉儿没有多想,回道:“是啊!” 男子露出邪恶得逞的笑,立马对身后小厮说:“把她给我轰出去。” “啊?”茉儿一脸懵,说道:“你凭什么赶我走?” 男子瞅了她一眼,欠欠地回道:“因为。” “我二叔有条规定,不救朝廷官员。” “那是你二叔?”茉儿大惊。 “正是。”男子邪魅一笑,吩咐小厮:“把她给我轰出去,敢嫌弃小爷我,哼!” 茉儿被小厮架着拖出去,粗鲁的丢在地上。 茉儿气的大骂:“你脑子有疾,有时间找你二叔治治吧。” 骂完不给小厮和男人反应的机会,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这丫鬟和那日街上遇到那个女子一样子可恶。”男人看了一眼大门,转身对小厮说:“走,不去找二叔了,我去找魏归帆去。” 身后的小厮赶紧跟上。 魏归帆提笔在纯净的画纸上,轻轻挥动毛笔。 没一会,一幅栩栩如生的画跃在纸上。 魏归帆盯着画像看得出神。 “公子,萧公子来了。”小厮站在门口禀报。 “知道了,你带他去亭子等着,我马上过去。”魏归帆吹干画像上的墨迹,再小心翼翼的放进抽屉里,才出去找好友。 萧竹坐在亭子里,左等右等没见魏归帆出来。 等的他有些不耐烦了。 起身准备去催的时候,魏归帆姗姗来迟。 “魏归帆你干什么去了?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才来。”萧竹不满地抱怨。 魏归帆走过来,笑着问:“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这么大的火气。” 一提这个萧竹就一肚子火。 “我跟你说,我去找我二叔,结果遇到一个小丫鬟。她竟敢嫌弃我,走之前还骂我脑子有疾,性格脾气跟那日街上遇到那个姑娘不遑多让。” 魏归帆闻言一愣,“你说丫鬟就说丫鬟,怎么好端端扯上人家姑娘?那日若不是你拉住人家,人家也不会生气。” 萧竹一听顿时炸了,“好啊你。” “魏归帆你好样的。” “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人。亏我那天还为了你打抱不平,你为了她,教训起我来了。” 魏归帆见好友生气,察觉自己言语不当。 立马道歉:“萧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萧竹傲娇的哼声道:“怎么?知道错了?想道歉?” 魏归帆已经习惯他这傲娇样,耐着性子说:“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萧竹歪着头,挑挑眉,“道歉也可以,把你最爱的那盆兰花给我,我就答应你的道歉。” 魏归帆摇头失笑,这个滑头,还在惦记着他的兰花。 “好,给你。别生气了。” 萧竹立马换上笑脸,“这还差不多。” “你说那个丫鬟去找你二叔?谁家的丫鬟?”魏归帆问。 “我也不知道,听到她说她家主人是朝廷命官,我立马就把她丢出去了。”萧竹瘪瘪嘴说道。 魏归帆听到他把人丢出去,立即明白了为何那个丫鬟骂他有脑疾。 “你这样粗暴的把人家丢出去,人家不骂你才怪。”魏归帆笑着说。 “你是没见到那个丫鬟,真的能气死人。”萧竹想到小丫鬟那张脸,气的牙痒痒。 他就没见过这么粗鲁的丫鬟。 魏归帆笑道:“好了,别和一个小丫鬟一般计较。” 萧竹像只炸毛的猫,魏归帆好说歹说才哄好。 “这些朝廷官员真不要脸,明知道我二叔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还非要去打扰我二叔。” 那个小丫鬟好像什么都不知情。 到底是哪家的? “诶?”萧竹反应慢半拍,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魏归帆主动帮那个女子说话。 萧竹突然凑近,“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女子了?我说了她一句,你就帮她说话。我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好心。” 魏归帆白皙的脸瞬间红的不自然,耳根子也红了。 背过身说:“别瞎说。” 萧竹看到他耳朵都红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你喜欢这种邻家小妹型的呀。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温柔的,或者是明艳型的。”萧竹打趣道:“你藏的够深啊!” “萧竹,别再说了。”魏归帆耳朵红的能滴血了。 第一卷 第14章 塞人进来 魏萧竹呲着个大牙傻笑,魏归帆前面还说这辈子不会有喜欢的人。 退婚才过去几天,就对那个女子动心,打脸来的真快。 “不打趣你了,你这么喜欢人家,就去打听打听。赶紧上门提亲,不然慢了,就是别人家的了。”萧竹说道。 “我打听过了,把所有知道的官家小姐都查了个遍。没有查到那个女子。”魏归帆一脸颓败。 “啊?”萧竹大惊。 还有这种事。 随即说道:“那我帮你打听打听。” 好兄弟难得铁树开花,萧竹说什么也要帮一帮。 “那就多谢了。”魏归帆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道。 萧竹笑道:“好说。” 两人的笑声飘散在风中。 茉儿气呼呼的回去,回去的路上都在骂萧竹。 顾时昀被阮惜眠紧紧拉着,他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现在感觉肩膀有些酸了。 看着女孩熟睡的容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跟只小猪似的。 外面传来脚步声,顾时昀轻轻拨开阮惜眠的手指,闪身回去床上躺着装昏迷。 “姑娘。” 茉儿进来,发现阮惜眠睡得很沉,心里很疑惑,最近姑娘怎么变得嗜睡? “姑娘醒醒。”茉儿喊了几遍,阮惜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打了哈欠,说道:“我怎么又睡着了?” “是啊,姑娘你最近是不太累了,你真的比以前嗜睡。”茉儿附和道。 “也许是吧。”阮惜眠淡淡道。 “姑娘,奴婢找到一个很厉害的大夫,但是他不医治朝廷官员。”茉儿迫不及待的把好消息告诉阮惜眠。 阮惜眠疑惑的眨了眨眼,“你说他不医治朝廷官员?你见过他了吗?” 茉儿摇头,想到这个她很气愤,立马跟阮惜眠吐槽今天遇到的事。 “姑娘别提了,奴婢本来都可以见到那位大夫了。结果一位自称是他侄子的男子,拦住奴婢。还让人把奴婢丢出去,气死人了。” 茉儿越说越气愤。 “你有没有受伤?”阮惜眠赶紧检查茉儿有没有受伤。 “姑娘我没事,就是那个男子太可恨了。” 阮惜眠问:“你说的那个大夫姓什么?” 茉儿回:“姓萧。” “萧?”阮惜眠在脑中思索姓萧的人。 “你说的人怕是城里最有名的那位萧大夫,此人脾气古怪,医术高超,不收徒,有很多规矩。” 不医治朝廷官员,这事真难办。 阮惜眠一时犯了难。 “姑娘,那现在怎么办?奴婢打听过了,最厉害的就是这位萧大夫了。”茉儿想了想说道:“要不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算了,我想了一下,就算找到大夫,话语权还是在顾家,先静观其变吧。”她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处于被动状态。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阮惜眠示意茉儿去开门。 茉儿打开门,就看到罗氏身边的丫鬟带着另一个丫鬟来。 顿感不妙。 “姑娘,我们夫人担心你照顾将军辛苦,特地命奴婢带小叶来伺候姑娘。”丫鬟说着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丫鬟。 丫鬟偷偷打量一眼阮惜眠,朝她行礼,“见过姑娘。” 阮惜眠看了一眼小叶招招手,“你过来给我瞧瞧。” 小叶走上前,阮惜眠打量了几眼,眸色微暗,不动声色的对另一个丫鬟说道:“你回去告诉夫人我很喜欢她,多谢夫人体贴。” 丫鬟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小叶进屋,偷偷打量了几眼周围的环境,以及,床上的顾时昀。 阮惜眠察觉她的行为,淡淡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低着头,恭敬回:“奴婢叫小叶。” “好,小叶,以后你就和茉儿一起跟着我吧。”阮惜眠轻声道。 “姑娘。”茉儿拉住阮惜眠的手,不想让小叶留下, 心里暗骂,顾夫人是怎么回事?眼瞎吗? 没看到姑娘已经有她了吗?还要派人过来做什么? 这屋子就这么大,两个人就够了。 三个人太挤了。 茉儿看小叶的眼神带着哀怨,阮惜眠无奈的看了一眼茉儿。 这傻丫头眼里藏不住事。 小叶像是没看见茉儿眼里的不喜,乐呵呵道:“茉儿姐姐,以后我们就一起服侍姑娘啦。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茉儿嫌弃别过头,“多多指教谈不上,你只要用心伺候姑娘就行。” 要不是怕给姑娘惹麻烦,她真想把小叶撵出去。 烦死了。 小叶见茉儿是个藏不住事的,心里冷笑。 还以为是个多机灵的丫鬟,也不过如此。 夫人派出去跟踪的人,也许压根不是被这丫头甩掉,是那些人太蠢了,跟丢了。 心里也在打量阮惜眠。 这位阮三姑娘,也是个胆小的,和夫人说的一般无二。 把她硬塞进来,也不敢吭声拒绝。 夫人安排的任务小菜一碟。 “姑娘,奴婢闲不住,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小叶主动问。 阮惜眠指了指药罐,说道:“我这几天有些乏累,你把药罐拿去洗了吧。” “姑娘。”茉儿惊呼出声。 神情担忧,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交给小叶来做? 万一她动了手脚怎么办? 姑娘是怎么了?越活越回去了吗? 小叶听到阮惜眠让自己清洗药罐,心里不屑道,她还以为要花费一点功夫,没想到,这个三姑娘真是蠢笨。 竟然这么轻易就把药罐交给她处理。 “奴婢这就拿去清洗。”小叶抱着药罐乐呵呵的出去。 茉儿气的直跺脚,“姑娘,你怎么能” 阮惜眠立马捂住她的嘴,“好茉儿,你去悄悄跟着她。” “知道了。”茉儿哼唧一声,偷偷去跟着小叶。 没一会,小叶就回来了。 “姑娘,药罐奴婢洗好了。” 阮惜眠接过药罐检查,随即拿出药材倒进药罐里,拿着药罐出去外面煎药。 小叶一直随身不离,茉儿在一旁昏昏欲睡。 阮惜眠盯了一会,困意袭来,吩咐茉儿:“茉儿你和小叶看着药,我去休息会。” 茉儿刚想张嘴,小叶抢先道:“姑娘这几日照顾将军辛苦了,快快去歇息,这里奴婢们守着呢。” 第一卷 第15章 吐血危在旦夕 茉儿眼神哀怨瞪着小叶,姑娘在和自己说话,她插什么嘴。 阮惜眠微微点头,打着哈欠进屋。 小叶见阮惜眠走了,内心十分激动,脸上带着喜色。 转头看见茉儿不善的盯着自己,正巧此时茉儿低声骂了一句,“马屁精。” 恰好被她听见,她气愤的想骂茉儿,想到自己的目的,压住内心的火气。 “茉儿姐姐你刚才是在骂我吗?”她凑近茉儿眨着无辜大眼睛问。 心道,小样不膈应死你。 “没有,我夸你呢。”茉儿皮笑肉不笑的说。 小叶装作没听见,心里冷笑。 主仆俩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就让她们嚣张一会。 小叶盯着药罐,茉儿紧盯着她。 小叶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想到夫人交代的任务十分焦灼。 她想支开茉儿,说道:“柴火不够,你去拿点来加上。” 茉儿听到她命令式的语气,怒气蹭蹭上涨,说道:“你怎么不去?” 小叶指着药罐,“我去了,谁来看药罐。” “我看着药罐,你去。”茉儿不上当。 小叶发现茉儿这个丫头很谨慎,头疼得很。 过了会,小叶找个借口出去,出了院子,径直朝佛堂走去。 “夫人,那个丫鬟精灵的紧,奴婢找不到机会下手。”小叶把情况和罗氏说了一遍。 罗氏从佛堂出来,瞅了一眼小叶,语气严厉,“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办不好,找不到机会,不会创造机会吗?” 小叶神色犹豫,“可是夫人,奴婢第一天去就出事,会不会……” 罗氏瞪了她一眼,小叶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这里是顾家,不是阮家。她在阮家时便无足轻重,在这里就是一粒尘埃,她的生死无人在意。”罗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小叶胆怯的缩了缩头,回道:“奴婢明白。” “记住,他必须死,若是他有活着的机会,死的就是你。”罗氏在小叶耳边恶狠狠的威胁。 小叶身体瘫软差点没站稳。 茉儿认认真真的煎药,看到小叶回来,立马拉着个脸。 小叶端着一盘糕点过来,在茉儿面前晃了晃。 茉儿看到是自己最喜欢吃的糕点,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小叶假装没看到她咽口水的动作说道:“茉儿,我知你不喜我,我赔罪来了。” 小叶把糕点推到茉儿跟前,“你尝一尝。” 茉儿想吃,还是忍住了。 “不要,你拿走。” “真的不吃吗?这是我特地去厨房里拿的,只有这一份了。你要是不吃,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享用了。”小叶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咀嚼。 茉儿看到她吃了,嘴巴真的很想尝一口。 小叶见她很警惕,连拿着好好几块塞进嘴里。 “那我就吃一块。”茉儿拿了一块品尝。 小叶吃了很多,茉儿也渐渐放下防备。 不一会,糕点一扫而空。 药罐的雾气腾腾冒着,过了会,茉儿感觉肚子疼。 “小叶我肚子疼,你看着会。” 小叶点头,“你去吧。” 茉儿去上厕所的时候,小叶从怀中拿出一包粉末,倒进药罐里。 等茉儿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叶和药罐不见了。 急忙去屋里。 进门正好看见阮惜眠在喂顾时昀药,小叶在一旁端着药碗。 茉儿见状立马上前接过小叶手里的药碗,“给我吧。” 小叶笑着打趣道:“茉儿,别醋了。我和姑娘才刚喂了没一会。姑娘是你的,我不跟你抢。” 小叶十分善解人意,茉儿却还是不喜欢她。 “要你说。”茉儿依旧说话呛人,小叶被骂也不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茉儿却莫名感觉她笑的好渗人。 阮惜眠喂了半天,连一小勺药都没喂完,时不时拿帕子轻轻擦拭顾时昀嘴边的药。 小叶见阮惜眠喂的量太少了,有些急了,这点药不致命。 夫人交代了,这次将军必须死。 “姑娘,这么喂会不会太慢了些。”小叶太着急了,言语间带着急切。 阮惜眠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那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小叶以为阮惜眠是要听自己的建议,立马说:“要不,喂得快些?” 阮惜眠抿唇微微一笑,问道:“小叶你来府里多久了?” 小叶回道:“三四年了吧,姑娘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阮惜眠依旧慢吞吞的喂,这么久还是一勺没喂完。 小叶真的急了,“姑娘,这样喂下去药都要凉了。” 茉儿不爽她这副样子,说道:“闭嘴你眼瞎啊!没看到将军昏迷吗?昏迷的人你让他怎么喝?” 阮惜眠也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小叶发觉自己太激动,差点暴露。 立马闭上嘴巴降低存在感。 在小叶的注视下,阮惜眠只喂了两勺子药,算上流出来的,喂进去只有一点点。 那包药她全部放了,这点药有效果吗? 阮惜眠手腕有些酸了,把竹片放在桌子上,小叶看了眼竹片,想着怎么把竹片拿过来,立即问:“姑娘,喂完了吗?” “还没。”阮惜眠轻声道:“休息会再喂。” 小叶想拿竹片,被茉儿一巴掌拍开。 “干什么呢?这是喂将军喝的,拿开你的脏手。” 小叶只能悻悻收回手,阮惜眠休息了会,拿起竹片再喂药。 她轻轻掰开顾时昀的嘴,一口鲜血喷在她脸上。 阮惜眠愣怔了好一会,是小叶的尖叫声把她拉回现实。 “啊啊啊啊啊~” 屋里都是小叶的声音,仔细听,声音里隐隐有些兴奋。 茉儿闭紧自己想要尖叫的嘴巴,她时刻记得姑娘说的话,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 她很慌张,还是很快反应捂住小叶的嘴。 小叶是要害死姑娘吗? 阮惜眠顾不得脸上的鲜血,看到顾时昀吐血,镇定的心慌了。 大脑快速思考怎么办。 顾时昀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阮惜眠缓缓把目光转向小叶。 是她…… 小叶嘴角压不住的笑暴露了她。 阮惜眠思考如何处理这件事,目光看向门口。 来不及了。 第一卷 第16章 栽赃嫁祸 外面家丁听到小叶尖叫立即推开门。 入目是满地斑斑点点的鲜血,顺着血迹,看到的是不省人事的顾时昀。 他们本能的大喊,“不好了,将军吐血了。” “新娘子杀人了!” 平静的顾府像瞬间沸腾的热水炸开了锅。 阮惜眠冷静的指向小叶,“你是夫人派来给将军下毒的,目的就是嫁祸我。” 茉儿惊恐的看着小叶,“所以你给我吃糕点里有毒,我去茅房的时候,你在药罐下毒。” 茉儿反应过来自己被人下套。 看阮惜眠的眼神痛苦又愧疚,是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小叶有了可乘之机。 是自己对不起姑娘,万死难辞其咎。 小叶推开茉儿,一脸得意,“是啊,是我下的药。” 看着两人,神情傲慢无惧,不屑道:“这里是顾府,阎王让你们三更死,你们就活不到二更。” 夫人安排好所有一切,她丝毫不怕两人告发。 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女子,说她杀了将军,她就必须背这锅去死。 茉儿悲愤的想抬手打她。 小叶余光瞥到来人,立马恭敬的行礼,“夫人,老爷。” 茉儿看到来人,害怕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担忧的看着阮惜眠。 现在该在怎么办?顾将军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和姑娘脑袋不保。 顾老爷气势冲冲进门,他身后紧跟着罗氏。 顾老爷进门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给阮惜眠辩解的机会,厚重的巴掌结实落在她脸上。 “姑娘!”茉儿赶紧过来护着阮惜眠。 顾父指着她,厉声质问:“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阮惜眠抬头,直视顾父的眼神坦坦荡荡,眼里没有对顾父的畏惧。 不卑不亢道:“顾老爷不给我辩解的机会,你真关心你的儿子吗?” “废话,那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关心?”顾父下意识的反驳。 阮惜眠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那顾老爷为何不给将军找医术高超的大夫给他医治?只是让我来冲喜?” 阮惜眠顾左右而言他,避开中毒的话题。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自证是最蠢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是让顾父冷静下来。 人生气的时候,脑子会被情绪掌握。 罗氏早已做好准备要害她,她必须冷静再冷静。 不能自乱阵脚。 旁边的罗氏见她口齿伶俐,几句话就把顾父的注意力转移。 给小叶使了个眼色,小叶会意立马跪下,打断阮惜眠的话,高声道:“老爷奴婢有事禀报。” 顾父不耐烦道:“讲。” 小叶突然指着阮惜眠说:“老爷奴婢亲眼看见她在药里下毒,喂给将军。” “你撒谎。”茉儿当即反驳。 顾父冷声呵斥茉儿,“你闭嘴。” 茉儿还想指认小叶,被阮惜眠拦住。 现在不是时候。 顾父看着小叶,“你继续说。” 小叶继续说道:“当初阮三姑娘不愿意嫁给将军冲喜,被抓回来后,偷偷派她身边的丫鬟出去,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直到今天奴婢看见她在药里下毒,一定是想害死将军,离开这里。” 顾父怒视着阮惜眠,明显是信了小叶的话。 “你还有什么要说?”顾父冷冷问。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罗氏在顾父身后,偷偷撇了一眼床上生死不明的顾时昀,拿帕子捂嘴掩饰内心的欣喜若狂。 顾时昀啊顾时昀,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谁让你挡住了言儿的路呢,如果不是你不知趣,非要回来跟我的孩子争财产。 我也不想害你的。 阮家这个蠢货,那日让她亲自煎药还沾沾自喜。 殊不知,那是索命的镰刀。 阮惜眠抬头正好看到罗氏眼睛的笑意。 她不动声色的隐藏好情绪,语气不紧不慢,“我听闻顾老爷在朝堂上身居高位,廉政亲民,公正严明的左丞。因办事得力,深受百姓爱戴。顾大人办事谨慎公正,定不会因一个丫鬟的三言两语,草草下结论。” 阮惜眠看向床上的顾时昀,继续道:“事情的真相需要证据证明。小叶说我下毒,看似有理有据。那我想问,为何一切发生那么凑巧?” 说着视线转移到罗氏身上,“前几日夫人叫我去佛堂,交代我必须亲自煎药。今日,又派小叶来服侍我,事情就发生了意外,为何桩桩件件总是这么凑巧?” 阮惜眠将矛盾转移到罗氏身上。 话锋一转,看向顾父,“还有,顾老爷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左丞买一个傻子冲喜,不过几日,将军便毒发身亡。你说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你呢?” 阮惜眠几句话,让局势瞬间扭转。 顾父看阮惜眠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探究。 阮家这姑娘不但不傻,说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想来是因有人故意坏她的名声,自己还听信了传言。 看她的坦荡的样子,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 罗氏猛然看向阮惜眠的眼神阴狠。 顾父转身看向罗氏,罗氏立即收回视线,顾父沉声问:“是你安排她亲自煎药?今日还派了小叶来伺候她?” 罗氏内心慌张,强装镇定地说:“老爷我是吩咐她亲自煎药,大师不是说,要想让将军苏醒快些,必须要让冲喜的人亲自熬药才有效果。我这是为了将军早日醒来,才交给她的呀!早知道会出岔子,我定不会轻信大师的鬼话,把煎药的事交给她。” “她一个人照顾将军辛苦劳累,我好心派小叶过来服侍她,怎么到头来还成了她狡辩的借口。” 见顾父一定盯着自己,罗氏又道:“老爷你不会怀疑是我要害将军吧?” “我每日在佛堂里吃斋念佛,为了将军能早日醒来,我一直都没踏出佛堂。我用佛祖的名义发誓,如果我敢害他,我死不足惜。” 说完,在心里疯狂求佛祖原谅。 佛祖我刚刚都是无心的话,佛祖别当真。 顾父审视着她,没有说什么。 而是看向阮惜眠,说道:“你说你没害我儿子,有证据吗?” 顾父态度缓和,阮惜眠心里明了。 她的话顾父显然听进去了。 顾父最在意自己的名声。 如果自己儿子真有什么事惹被外人猜疑。 他头顶乌纱帽不稳。 阮惜眠缓缓道:“请大人给我三天……” 第一卷 第17章 三天时间 罗氏厉色呵斥:“你下毒害将军生死不明,还想狡辩。” 罗氏眸色一狠,她必须将谋杀之罪死死钉在这傻子身上。 阮惜眠微微抬眸,嘴角泛起笑意。 “顾夫人也知将军此时生死不明,难道不是应该先找大夫给将军看看?中的是什么毒?有无生还可能吗?” 阮惜眠声音轻而有力,“夫人急切定我的罪倒是有些欲盖弥彰。” 罗氏见她巧言令色,三言两语便把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心中暗惊。 这女子前面的胆小只怕是装的。 “奴婢亲眼瞧见是你下毒害将军,你还在这狡辩。”小叶一口咬死是阮惜眠做的。 “老爷。”小叶将目光投向顾父欲说些什么。 “闭嘴。”顾父突然冷喝一声,转身质问罗氏:“大夫呢?” 罗氏来时因太激动,忘了交代丫鬟请大夫来。 还好,有府医。 “来时我已经让丫鬟去喊府医,不一会就会到了。”门外的丫鬟不动声色去找府医。 阮惜眠听到还有府医眸光一亮,看向地上的小叶,状似不经意道:“小叶你口口声声说我下毒害将军,那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府医呢?” “我……”小叶支支吾吾。 罗氏担心小叶露馅,呵斥道:“你下毒害将军,还敢颠倒黑白?小叶在我身边服侍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你说她害将军。” “意思是我这个继母也有嫌疑了呗。” 罗氏想以退为进打消顾父的怀疑,快点给阮惜眠定罪。 阮惜眠歪头耸耸肩,“谁知道呢?我一个庶女无足轻重。” “将军昏迷不醒,无人为我作证。是生是死你们一句话决定的事。” “左丞大人你说对吧。”阮惜眠扬了扬眉,又道:“我和你儿子一起死了,你猜外面的人会说什么?是说身居高位的左丞纵容继室害死儿子嫁祸傻子新娘?还是说……” 罗氏越听越心惊,这丫头断不可留,高声道:“你还敢在这里迷惑老爷,拒不承认,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够了。”顾父死死盯着罗氏目光不善。 罗氏被顾父呵斥吓了一哆嗦。 阮惜眠心里冷笑,她一逛的原则,火烧到自己身上,必须把火力引到别人身上。 不想让她好过,大家都别好过。 罗氏自诩聪明做的天衣无缝顾老爷有心查,必定是能查到点东西。 只是,目前她无法判断顾老爷对将军的态度。 所以,只能把矛盾点集中在顾老爷和罗氏身上。 只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核心,他们才不会坐视不管。 这盘棋,罗氏布的很完美,如果没有阮惜眠这个意外。 正常的女子遇到这种事,定是被吓得六神无主,陷入自证险阱。 罗氏便可轻松拿捏。 偏偏眼前这女子异于常人。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府医进门和罗氏对视上。 两人目光流转间,府医率先低下头,阮惜眠没有错过两人的眼神交流。 “你干什么去了?”顾父大声质问。 罗氏急忙站出来说道:“老爷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先让他看看将军如何。” 顾父冷哼一声,罗氏给府医使眼色。 府医赶紧去给顾时昀把脉,把完脉立马朝顾父跪下。 “老爷,将军体内的毒,毒性霸道,怕是活不过几天。” “什么?”顾父大惊失色。 罗氏听到顾时昀没死,盯着小叶,暗骂蠢货。 她叮嘱小叶这次一定要顾时昀死,顾时昀死了便死无对证。 这杀人的罪名那傻子不背也得背。 小叶低着头不敢看罗氏。 阮惜眠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人活着就有希望。 她问府医,“你可知中的是什么毒?” 府医犹豫的看向罗氏,罗氏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你是想害死我吗? 府医心里拿不定主意,罗氏没有给他明确的指令,斟酌一下言辞,回道:“恕属下医术不精,未能查出具体是什么毒。” 罗氏没觉得他说的有什么不对。 阮惜眠却抓住了他致命的漏洞。 医术不精?还敢在这里班门弄斧。 不好意思,你出局了 阮惜眠突然笑了起来,顾父和罗氏都不解的看着她。 “你们顾家真有意思,明知顾将军重伤昏迷不醒,却留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府医在这里。你们想害死将军嫁祸在我身上,早说啊,何必演这出呢?直接杀了将军不就成了。”阮惜眠冷笑一声,目光扫视过场内所有人。 她此举不过是为了激怒顾父。 这个府医是顾夫人的人,必须除之后快,留着是个隐患。 顾父果真脸色大变,当即命令家丁,“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老爷饶命啊!”府医来不及求饶,被拖出去。 “老爷……”罗氏想求情,看向门外时,眼里倒映出一道溅起的血柱。 罗氏吓得晕死过去,小叶急忙过去扶住她,“夫人。” 小叶抬头看着阮惜眠,阮惜眠微微勾唇,似乎在说:“你也逃不掉的。” 小叶错开视线,搀扶罗氏的手在发抖。 “你说三天,我就给你三天时间。”顾父放下狠话,“三天后,我儿没醒,你提头来见。” 顾父看似是在给阮惜眠留退路,实则是在给自己留退路。 顾时昀是归来的大功臣,在府里出事,皇帝一旦严查,整个顾府都难逃劫难。 再者,他的名声受损,官路也会受阻。 顾父加派人手看护顾时昀。 又找了大夫给顾时昀看诊,来的大夫医术不精,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毒素。 所有人走了,阮惜眠小声吩咐茉儿:“茉儿你去把药罐那些全部收起藏好。” 茉儿不问缘由,立马去办。 阮惜眠拧干帕子轻柔的帮顾时昀擦拭脸上的血迹。 轻声呢喃:“你坚持住,我去找大夫来救你。” 茉儿藏好东西,小声问阮惜眠:“姑娘,我不明白,顾家大门大户为何不请好的大夫来医治将军?将军这样的大功臣便是进宫请太医也是能请来的呀。” “还有,姑娘为何不让奴婢说指认是小叶干的?” 第一卷 第18章 他到底做了什么? 阮惜眠聚精会神专注手中动作,轻声道:“茉儿,顾家的水远比阮家还深,不是你我能掌握的,你且记住谨言慎行。一切等将军清醒后,方能有定夺。” 顾家是个巨大的深渊,即便是现在的她,也无法看清具体事态。 今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苟活已是万幸。 当下的破局方法便是顾将军醒过来。 “茉儿明白。”茉儿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天渐渐黑了下来,外面下起了大雨。 听到雨滴声,阮惜眠刚好停下手中工作。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顾时昀,对茉儿说:“我们走吧。” 阮惜眠打着伞顶着大雨,在夜色中来到了萧大夫家。 “姑娘这里就是萧大夫家。” 阮惜眠提着灯笼,茉儿撑着伞,两人站在门外。 阮惜眠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个小厮出来,“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 阮惜眠温声道:“我来找萧大夫。” 小厮看了一眼她的穿着,说道:“你回去吧,老爷不救朝廷官员。” 说完立马把门关上。 “等一下。” 门差点砸到她的鼻子,幸好她躲的快。 “姑娘你没事吧,可有伤到哪里?”茉儿关心地询问。 “我没事。”阮惜眠站在门口,大风吹斜雨滴淋在她身上,她像一棵松柏站的笔直。 “老爷,那姑娘还站在外面。”小厮进来汇报。 男人一头白发,气质非凡,专心整理着手里的药材。 “她是谁家的姑娘?”男人问。 小厮挠挠头,“小的没问。” 男人掀了掀眼皮,看着他说:“去问。” “是。小厮打着伞出来,问:“你是哪家姑娘?” 阮惜眠回道:“阮家三姑娘,求你让萧大夫见我一面。” “知道了,你且等着。”小厮说着无情的关上门。 茉儿心疼地说:“姑娘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成,将军性命危在旦夕,我慢一步,他的性命就危险一分。”阮惜眠态度十分强硬和倔强。 她必须等顾将军醒来,这是唯一的机会。 唯一能逃离阮家和顾家的机会。 萧大夫医术远超宫里的太医,不论如何她都要见一见。 小厮进去回道:“是阮家三姑娘。” 男人捡药材的动作一顿,“阮家?给顾家冲喜的那个阮三姑娘?” 小厮点头。 男人神色沉重,想来是为顾将军求的。 顾家水太深,他不想蹚浑水,低头继续整理药材,对小厮说:“你劝她回去,我不会医治任何朝廷官员。” 小厮出去复命。 “姑娘你回去吧,我们老爷向来说一不二,你等也没用。”小厮苦口婆心地劝。 阮惜眠恳求他:“我就见一眼萧大夫。” “不成。”小厮见劝不动,‘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阮惜眠依旧笔直的站在门口,风雨打在她身上,淋湿她的衣服,不动弹一分。 几道身影出现在远处。 其中一个男人看到有人淋着雨站在门口,问:“你二叔家又来人了?” 男人看过去,门口站着两个女子,应该是对仆从。 恰好此时茉儿转头,男人一眼认出茉儿,惊呼道:“是她!” 忘了此时还下着雨,立马冲过去。 小厮在后面打着伞追,“公子,伞。” 他身后的男人赶紧跟了上去。 男人冲到茉儿跟前,指着茉儿说道:“你这个小丫头还敢来?” 茉儿发现是那个讨人厌的公子,火气蹭一下上来了,“上次你把我丢出去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茉儿放下伞撸起袖子就去打萧竹。 “茉儿不得无礼。”阮惜眠叫住她,茉儿不甘心的收回手。 “你还挺泼辣。”萧竹一句话,彻底把茉儿惹恼了,捏起小拳头就去打萧竹。 阮惜眠看清萧竹是那日街上的男子,默许了茉儿的行为。 魏归帆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度怀疑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怎么好像听到阮三姑娘的声音? 等他缓缓走近,等看清女子的女子面容后,心脏漏跳一拍。 “是你?” 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魏归帆内心雀跃。 阮惜眠转头看到是魏归帆,快速收回视线。 魏归帆见她对自己很冷漠,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那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阮惜眠不想和他说话,一句也不想。 茉儿边打边骂:“今天我一定要打死你。” 萧竹看茉儿太泼辣,立即跑过来,对眼前的女子说:“你看好你的丫鬟,她跟个狗一样不讲理。” 阮惜眠缓缓抬眸看向他,萧竹看到她后,惊呼道:“是你!” 茉儿以为他调戏阮惜眠,追着过来骂道:“你还敢调戏我家姑娘,你知道我家姑娘是谁吗?我告诉你。” “茉儿。”阮惜眠想喊住她,已经来不及了。 “我家姑娘可是顾将军的妻子,你敢调戏她,你死定了。”茉儿一时口快,说完发现自己说错了,赶紧闭上嘴巴。 转头小心翼翼看向阮惜眠,阮惜眠无奈扶额。 这丫头太野的时候,就是容易嘴瓢。 魏归帆和萧竹同时愣住了。 顾将军只有一个就是顾时昀。 难道,她就是…… 魏归帆脑子嗡嗡的响,呼吸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 “你说,你是阮三姑娘?”萧竹颤着声音问。 不会吧? 这么巧! 不是说阮三姑娘是个傻子吗? 阮惜眠淡淡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就是阮三姑娘,现在你俩可以走了吗?” 阮惜眠看到魏归帆这个前未婚,实在高兴不起来。 萧竹悄悄看向魏归帆,看到兄弟痛苦的神色,心道,完蛋了。 那天他得罪的姑娘是老魏的前未婚妻。 老魏要上演追妻火葬场了。 不对,不是说那女子是个傻子吗? 萧竹有很多疑问压在心里不敢问,直接问很冒犯。 “你真的是阮三姑娘?”魏归帆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会变成这样? 阮惜眠淡淡道:“是我,怎么了?” 很意外吗?前未夫。 阮惜眠直视着魏归帆,看到魏归帆脸色苍白,心里莫名。 她的回答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入魏归帆的心,令他悲痛交加。 原来自己念念不忘的之人,便是自己的未婚妻。 他到底做了什么? 第一卷 第19章 后悔不已 难怪,那日看她神色匆忙,不停往后张望。 原来是在逃婚,顾家追的人就是她。 是他一手把心心念念的姑娘推向了深渊。 这一刻,魏归帆只觉一把钝刀在心脏上反复切割,那种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茉儿刚才骂爽了,现在回过味来,心里打颤。 瓮声瓮气地说:“姑娘,我好像惹祸了,我打的人就是萧大夫的侄子,萧大夫是不是更不愿意出来了。” 阮惜眠闻言悠然一笑,温声道:“茉儿没事,萧大夫胸怀天下,不会因为这点事计较。” 茉儿看她时眼睛亮亮的,姑娘对她最好了。 萧竹自知理亏,道歉道:“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丫鬟,下手不知轻重。” 阮惜眠脸色平和,“萧公子言重了,茉儿这丫头行事不稳重,萧公子别记在心上才好。” 萧竹连忙摆手,尴尬的笑笑,“怎么会。” 气愤一下子变得安静,魏归帆暗自伤心。 萧竹见气氛太尴尬,主动找话题,问:“你找我二叔是为了医治谁?” 魏归帆抬头,等待她的回答。 阮惜眠没有隐瞒,坦言道:“我来找萧大夫确实是为了求他救顾将军。” 萧竹闻言面露难色,一脸为难道:“我二叔不救朝廷命官,要不你……” “萧公子我为我做的事跟你道歉。”茉儿突然跪下。 “你是萧大夫的侄子,求你帮帮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只有三天的时间,让萧大夫救救将军吧。” 说完砰砰砰磕头。 萧竹懵了。 “茉儿。”阮惜眠惊呼出声,伸手想拉茉儿却被推开。 茉儿一想到自己姑娘只有三天时间,眼泪唰的就掉下来,哭着说:“姑娘我不要你死。” 魏归帆听到阮惜眠会死脸色突变,眸中惊呼和疑惑交织。 顾家出了什么事? 让她一个女子亲自出来求萧大夫。 阮惜眠哪里忍心茉儿这般,柔声哄着,“好茉儿,乖,别哭,先起来好不好。” 茉儿这次态度很强硬,“姑娘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 “茉儿,我不会死的。”阮惜眠试图安抚茉儿。 茉儿却摇头,“那万一将军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呀?” 阮惜眠轻声叹息一声,这个傻茉儿。 萧竹见两人主仆情深,阮惜眠这个小姐对丫鬟像对待亲姐妹一样。 心下不免动容。 魏归帆问阮惜眠:“什么只有三天时间?” 阮惜眠张口想说没事,茉儿抢先道:“我家姑娘只有三天活命的时间,一旦顾将军醒不来。我们姑娘也难逃一死。” “茉儿别说了。”阮惜眠生气了,声音骤然拔高。 茉儿抿紧唇,眼泪混着雨水流下。 魏归帆眼里满是痛色,望着阮惜眠,轻声问:“所以那日你踢我,是因为认出我的身份对吗?” 刚才,他终于明白为何那日,阮惜眠突然踢他。 不是闹萧竹拦路,分别是在生气自己解除婚约一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阮惜眠不想和他有关系,想假装不认识稀里糊涂混过去。 魏归帆自嘲一笑,“是我做错了。” “你怨我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我去退婚。你也不会嫁去顾家冲喜。” 茉儿猛然抬头,认出眼前之人是姑娘前未婚夫,一脸悲愤,“原来你就是姑娘的未婚夫?” “不对,是前未婚夫。” “你知不知道你把姑娘害惨了。” 茉儿气愤起身,骂道:“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说着就要动手,阮惜眠拉住茉儿,温声道:“茉儿冷静一点,别为无关的人生气。” 魏归帆听到她这话心如刀割。 “对不起。”魏归帆挤出这么一句,茉儿压根不领情。 “姑娘不需要你的道歉,事情已经发现,没有回转的余地道歉有什么用。” 若不是魏公子退婚,姑娘何至于被逼到顾家冲喜。 “这件事是我引起的。”魏归帆面色认真,一字一句道::“我绝不会让你身陷险境。” 此事全因他处置不当引起的,他不会让女孩有事。 阮惜眠拒绝了他的好意,“你无须自责,我俩的婚约本就定的荒唐。退了,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选择。退了婚你我再无干系,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她不想和魏归帆有半点牵扯。 但,魏归帆拼命想和她扯上关系。 如果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就是自己未婚妻,他当初说什么也不会退婚。 魏归帆看了一眼萧竹,萧竹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用你说,我自己进去找二叔。” 自己兄弟造的孽,他不帮也得帮啊! 造价弄人,老魏辛辛苦苦找的女子,竟然就是他前未婚妻。 老魏现在肯定后悔死了。 萧竹进去后,魏归帆还站在外面陪她一起淋雨。 阮惜眠看他不进去,说道:“你进去吧。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不需要愧疚,这件事也不是你造成的。” 两人形同陌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茉儿满脸写着不高兴,听到自家姑娘发话,呵斥道:“没听到吗?我们姑娘不想见你,你走吧。”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这样给谁看。但凡当初你找我们姑娘商量一下也好。何至于我们姑娘被那些人欺负和嘲笑。” 魏归帆愧疚道:“我不知道那日街上遇到的人是你。” 茉儿立即反驳:“得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魏公子匆匆退婚,姑娘挨了老爷的打不说,还被各房冷嘲热讽。 姑娘受的委屈,不是他魏归帆这种公子哥能体会的。 如今后悔。 不过是发现姑娘貌美,不是傻子。 如果姑娘是个傻子,他还会喜欢吗? 阮惜眠实在不想听到他说这些,催促道:“魏公子你走吧。” 她无心和魏归帆争辩,现在只求一事,顾将军平安无事。 魏归帆做这些不过是对她的愧疚,她不需要这些。 魏归帆见她抗拒自己,知晓自己待在这里也只会惹阮惜眠不快。 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大门。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第一卷 第20章 七星宝剑 “那女子当真为了主子去求萧大夫。”血影从外面回来衣服还是湿的,他迫不及待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时昀。 原先以为那女子是阮家派过来谋害主子,是他误会了。 那女子正如主子所言,和阮家那群乌合之众不是一类人。 “是我连累了她,你且带人暗中护住她,切不可让她出事。”顾时昀声音轻而温和。 “这是我欠她的,如果我当日没有让你去抓她。她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和诸多委屈。”男人浓密的眉毛微微竖起,苍白的脸上遮不住的倦意和疲惫。 血影想到出现在萧大夫门口的魏归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顾时昀。 “主子,还有一件事。” “阮姑娘在萧大夫门口遇到了她的前未婚夫魏公子。” 顾时昀听到魏归帆神色淡淡。 血影继续道:“属下瞧着那魏公子,似乎是后悔了。他看阮姑娘的眼神很不对劲。” 顾时昀低垂着眸子,听到他这话眸色微暗,额头轻轻皱起。 他抬手揉了揉胸口,为何突然感觉胸口闷闷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顾时昀只以为是自己身子不舒服,还有事没交代,并让血影退下。 雨水顺着瓦片滴答滴答落下和土壤融为一体,留下一个个不规则的小坑。 顾时昀闭着眼,雨滴仿佛滴在他心上,今夜他颇不平静,脑里全是阮惜眠的模样。 脑子控制不住的想起她拉着自己手,想到她凭借机智聪慧争取证明清白机会,想到她说要救自己。 思绪纷乱的他,起身换上夜行衣,安排暗卫扮作他昏迷,冒着大雨消失在夜色中。 “二叔,你就救救她吧。”萧竹围着萧大夫打转,恳求他帮帮阮惜眠。 萧大夫被他转的晕头转向,急忙叫住他,说道:“别转了,你二叔我头转晕了。” 萧竹狗腿的上前,笑嘻嘻的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好声好气地说:“二叔,你知道的魏归帆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姑娘是他前未婚妻,他当初不知道街上遇到那女子就是未婚妻。如今,认出来,他后悔了,想弥补那位姑娘。你就行行好破例帮一次呗,见一面也行啊!” 萧大夫扯开他的手,语气不耐,“这是他自己造的孽,关我何事。” “二叔,那姑娘只有三天活命的时间,你就救救她吧。”萧竹急得都撒娇了。 萧大夫文闻言一顿,慢慢转头看向萧竹,皱着眉问:“你说什么?她只有三天活命的时间?” “是啊,顾将军如果三天没有醒,她就必死无疑。”萧竹回道。 门外的魏归帆适时出声,“求萧大夫见她一面,日后,您要的药材我都会您带来。” 萧大夫看了一眼门口的魏归帆,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你若是花点心思,打探打探那姑娘。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二叔别提那些了,你就说救不救嘛。”萧竹快急死了。 萧大夫重重叹息一声,“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遇到你们两个讨债的。” 看到两人十分固执,大有一种他不同意,就要一辈子赖在这不走的架势。 萧大夫无奈说出自己顾虑,“不是我不救,是那顾家水太深。你们一个两个让我救,可曾去查过顾将军为何重伤昏迷?为何顾家没有找医术高超的大夫,只是找了一个女子冲喜?” 这个萧竹真不知道。 “难道二叔知道其中隐情?”萧竹好奇地问。 萧大夫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忍不住骂道:“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大夫怎么活下来的?” 魏归帆走上前一步,温声问道:“萧大夫可方便透露一二。” 萧大夫叹息一声,娓娓道来,“其一,顾将军昏迷的事和二皇子脱不了关系。其二,顾大人当年默许现在的顾夫人,吞并了他娘亲的嫁妆。这次冲喜实则就是一个陷阱,那女子就是一个背锅的,顾将军必死。” “只是,我不知道,这姑娘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顾大人,争取到了三天时间。” 萧竹惊恐的睁大眼睛,眼里是不可思议。 “二叔你的意思是顾大人和顾夫人也想杀顾将军?” “顾大人不排除。”萧大夫看着两人问:“所以你俩还有坚持吗?顾家水太深,一旦插手。萧家和魏家避免不了卷入斗争的漩涡。” 萧竹和魏归帆沉默了,涉及到家族安危的事需慎重考虑。 “我们先想一想。”萧竹搂着魏归帆的肩膀出来外面。 萧大夫看了两人一眼,进去药房里拿药。 打开抽屉准备拿药的时候,一把剑抵住了抽屉。 萧大夫这才发现有人进了他的房间,他丝毫没有察觉,对方是个很厉害的高手。 试探的问:“你是何人?”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男子出声。 萧大夫看向蒙面人,对方那双眼明亮且有神,对他没有恶意。 萧大夫问:“什么交易?” “我要你答应外面那女子的请求,帮你解决所有后顾之忧。”男子挑眉问:“如何?” 萧大夫张口想拒绝,看到抵着药箱的宝剑,剑柄出露出一截剑身,正好看到上面的图案。 霎时露出惶恐的表情。 七星图案。 七星宝剑! 他是…… 男子瞧见萧大夫惶恐的眼神,提剑入鞘,淡淡道:“我知你一直不愿卷入官场争斗,却深受一直很困扰。总有官员想拉拢你,逼迫你为他们卖命,你甚至不敢和妻儿相认。” 萧大夫表面平静,内心早已慌了一片。 他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我要是不答应呢?”萧大夫沉声问。 “你不答应便不答应,我不强求你。只是,你出去见她一面,让她彻底死心。”男子说完外面传来动静。 “二叔,你去哪了?”萧竹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萧大夫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想告诉萧竹不要进来。 他想和男子谈判不要伤害自己侄子,转身时,却发现那人早已消失。 “二叔原来你在这。” 第一卷 第21章 发烧晕倒 “你们怎么了?”路西亚在一旁看着他们好像都看到鬼一样,登觉莫名奇妙。 “对了,源氏,李存孝,李元霸将军在吗?”项宇对旁边的校尉问道。 疯牛整个身体直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从黑豹的身上,直接摔了过去。 紧接着,梁飞终于有机会讲话,他开始介绍起仙湖山庄的各种蔬菜和水果,不过,梁飞还没有说几句,詹姆斯就签下了合同。 山寨内,一百三十余名巨木旗弟子,在谢无忌、刘聚、常遇春三人的指挥下,严阵以待。 “没错,我救治陈组长的方法有些特殊,不适宜有外人在场,你放心吧,我保证会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男人。”陈锋坐到了驾驶位上面道。 索性,在谢无忌和徐达、常遇春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这六万余众的钦察汗国降军,现下也基本归心。最起码,不会出现临阵倒戈的情况。 贝妮佳恍然,她还想说什么,却见安德烈斯伸出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毕竟邀请这么多当红明星,没有一点实力的人,根本举办不起来。 山洞内虽然崎岖弯道众多,但内壁非常光滑,下侧还长有一尺高的毛绒草,不少的干瘪的蛇皮存也大有纯在。 菲尔的话让三人耸然动容,就算因为各自的眼光见解不同而对这个举动的理解深浅有异,但都足够让人震惊。 “这可是我为了你们,不惜抛弃尊严,费劲千辛万苦才借来的!”青山七海拍着钢琴,昂首挺胸,一副求犒劳的模样。 即使新垣绫濑对钢琴了解不多,也感觉到岳青枫的厉害,担心地看着白薛迦。 东城绫和东城唯两人露出各怀心事的笑容,握手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 因此,他必须亲力亲为,那些低等种族死多少都无所谓,觉醒者可是死一个少一个,这年头修炼用的晶石极其稀少,族内对每一个合格者的培养都是痛下血本的。 顾医吃痛,这是男人的致命弱点,他也不例外,立刻就蜷倒在地。 沈聪并不慌张,感受了藤蔓枝条的结实程度,瞬间爆发八牛之力。 这段时间丁鹏研究过操行之的记忆后,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来不及紧张,惊讶无比的声音即刻传来,而在场的众人都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因为在此之前,他们看见这个图片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甚至更加不堪。 宁枫摇摇头,也不太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王妃的表情来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魔主出现了!他在方昊天展露威势的时候,轻易撕开了空间,出现在他面前。 他担心方昊天为了活命真的不上台,将面子丢到地上然后认输,所以他刚才咄咄逼人,就是要激方昊天上台。 “现在,我命令由郎刑天挑选一队战士空降到天堑谷,一切全部通从郎刑天指挥。把所有的来犯的敌人全部消灭在天堑谷。”唐士龙站起来双拳紧握,大声的说道。 沈烬处理完政务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站在窗台下看着外面,一动不动的,好似在出神。 这种异象又持续了一段时间,使得圣域内那四位徐家的圣者都注意到了。 “冰凤圣者,恼羞成怒了吗。我们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不是你们徐家和齐家,已经自然不是我们对手,又怎会怕增加一郡之地的彩头呢。”鼎光皇朝领头的金发圣者轻笑一声,对于冰凤圣者的斥责,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再抬起头,权子墨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权大少!方才他脸上的颓然,悉数不见。 众人的反应,都在叶承枢的眼皮底下。他玩味的一笑,没说话,只是淡定的扯着灵色坐下。而灵色,则像个木偶娃娃一样,叶承枢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徐鸿眼睛眯起,血肉舒展蠕动,骨骼发出噼啪的声响,只是瞬间,就已经适应了四周那恐怖的压力。 墨曜接过来一看,心道这多半就是那传说中的秘药,“玉露生化丹”了。 许芝年在宫中数十年,耳聪目明,心机也沉,不可能不明白墨曜这话其中的意味。 “王家人?他们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就连肖。天道,也是眯了眯眼睛。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夏雨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对金诗美点头示意。 不等萧林再有动作,廖雪儿居然先一步去找了简真,她觉得萧林最近太诡异了,全身散发着发情大型犬类一般的气息,吓得她不要不要的。 也不是没有夷民想学做买卖。然而夷民排外,盛人就不排外了吗?他们又久居山中见识粗浅,到了盛人的地盘上难免被骗个底儿掉。一来二去,夷民便只与周边熟识的百姓交易物品。地近物贱,那才能得几个钱? 第一卷 第22章 现在她是我徒弟 看到清风、絮影、诡塬三人死死守在密室大门的地方,刀剑相向,林翎更担心再打下去夜晨会受伤。 皇家梨园上方的亮魔圣凯尔、桃花源桃花姑娘,待唐王李世民等皇室成员离开皇家梨园后,也返回了长安茅山宗分坛。 此时周围已经恢复了平静状态,周围也静悄悄一片,倒影的水面当中,也可以看出她脸上惊魂未定的样子。 “放回去就够了吗??他这八年的奴隶生涯谁来补偿!!”唐明大声的问道。 “是。”絮影道。才说完,又立刻消失了。在她消失的地方,但见一道黑影闪过,不见其他。 唐明一家出发之后,英雄广场之上,无数的炮声响起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国民政府的成立大典马上就要开始,顿时剧烈无比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整个山谷上上下下除了传送阵那边,已经乱作一团,混乱厮杀起来。 一时间,盗墓贼们都感觉这位大人还挺不错的,实力强大不说,还懂得体恤下属。 前往世界末日的最前线,前往“星屑巨神”和自己叔叔阴谋的最前线。 记得猴叔离开海市蜃楼时说什么钻洞偷吃过龙涎醉果,那肯定这洞是有尽头的。只是这怪异的洞盲目的走永远没有尽头,那该怎么走呢? 看着眼前和上回离开时没什么区别的房间,四贞的眉头蹙了起来。 可是我更怕张明朗以后要对着他这样的人,他太危险,也太可怕,我又怎么可能用张明朗的事业来换取一时的风平‘浪’静? 五长老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唰”一爪子挠向他,幸亏冬天穿着皮衣,他和狼战得昏天黑地。 等睡得迷迷糊糊地被杜嬷嬷唤醒,四贞连穿衣服都是闭着眼睛完成的。 回到家后,因为我已经做好了饭菜,所以换下衣服后我就招呼彤彤去洗手,让她过来吃饭。 将这一切都做好后,周总给我的年假还有一周多,我一想,干脆他白给我那一周年假我也不要了,反正呆着也是难受,还不如早点去上班,这样想着,没等年假休完,我就回到益友广告公司去上班了。 挨着我坐下之后,我们还没开始聊,那个姑娘就起身说是去洗手间。 要是南雨真要受点伤,她别说走了,早就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了。 他感觉他身体上传来了一阵剧痛,所幸距离那东西比较远,再加上不灭金身和地阶防御武器的保护,因此活了下来,不过即使如此,他身上也是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唐飞还是有点难为情,不过如今自己弟弟好歹是个明星,而且他家也算是有几千万身家了吧,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齐宝和秦墨语告别秦皇,踏上传送阵,一道白光闪过,两人传送离开。 只从这一击就能看出来,林煌如今的实力是真的达到了长生境的水准,他的攻击已经完全具备了摧城之势。 哪吒目光闪动,他心智不成熟,顽劣暴躁,不代表他傻,断愁既然这么说,那十有八九他应该是回不了天庭了。 道玄出手,牵制屠媚,血公子聂云眸光闪动,嗤笑一声,也做起了护花使者,不甘示弱,在气机的牵引下,血海威压,悍然出手。 仙池翁看着红色的升仙池,摇了摇头,心底期待了起来,只希望,洪天能够铸就仙基吧。 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在静室响起,不带丝毫情感,却如夏日躁火当头,被一盆冰冷凉水当头浇下,烦躁不耐,种种好奇妄动,皆被一扫而空。 虽然嘴里不说,但他的内心还是有些在意这件事情的,比如说吴倩倩唱的怎么样,有没有晋级什么的。 期间其实一直有刀仆暗中跟着保护,也会定时上报傅先生的动态。 开玩笑,这帝都之中,能够动那些纨绔子弟的,可绝对不是她云采薇能够认识的。 “用不着,把它活拆了是最安全的。”李静云“喀啦”一拉枪栓,刚才一枪的弹壳被弹了出去,新的子弹被推上膛。 陈璞神色自始至终都未曾变化,笑吟吟地立在那,显得很是悠哉,浑然没有意思被人看轻的觉悟。 “这位兄弟,现在走神不打紧,待会放木头的时候走神了被压着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工头教训了沈成林几句,沈成林陪着笑脸,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用力挥起斧子,劈砍其眼前的那棵雪松来。 古风也是微微一惊,没想到魔帝中期的血魔子竟然如此厉害,连能够束缚普通武帝后期强者的星空珠对他竟然无用。 “找阿枫?你们可真是恩爱,少见一点时间都不行么?”这些大多都是工作人员取笑的。 “这个是不是不大好?”冯奕枫有点为难,他可不想见到黎燕珊跟超琼继续别苗头的情况出现。 第一卷 第23章 沈家来人 “你们太过分了”眼睁睁看着自己部落的男人就这么死了,也从他身上看出自己这边的劣势,对面巫婆都顾不上脚上的疼痛。 相对无语,梅子将掉落在火堆外的炭火扒拉进火堆,白羽薇则将边上的一个肚子扒拉出来,用短木管扒拉着按压。 孙若愚又不是那种喜欢萝莉的家伙,换句话说,就算他喜欢萝莉,但这名米茶一看就不怀好意,他又不是依靠下半身来思考的,哪里会更打洞机一样,哪里有洞往哪里钻。 “我不是老毒物!”,六首毒莽不悦的嘟囔道。这家伙,还有点不好意思。 羊奶到底能不能吃,今天晚上是不知道了,怀着狐疑,白羽薇在大伙处理猎物时又捣了两回,全身羊肉。 虽然遗世一直不明白红尘为什么如此维护叶仁,但他还是应下了红尘拜托的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叶玄一警惕的看着喜弟,生怕她提什么刁钻的条件。 回到自己寝宫后,孙若愚差人上了一桌子饭菜,吃饱喝足之后,来到自己的练功房正打算得空修行一番时,那夕颜不知何时站立在他门口望着他。 于是,垫着兽皮,香葱他们开始抓着一把一把的甜草根砸,只要将草根砸裂就好。 马优美程懵逼,像在云端上,从脑子到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除了乖乖顺从还是乖乖顺从。 虽然不知道他们那個地方明明教学资源比海城音乐学院更强,为啥还要过来。 “你每次出现,就一定没有好事,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不出大事的话,不会回编辑部。”杰夫推了推眼镜。 黑刀门门主一共有十位亲传弟子,其中就包括他的儿子,也就是方子航。 秦子楠毫不在意,反正先挂上,等她走了就摘了,糊弄一下罢了。 但在看见长公主眼角挂着泪珠还一本正经地吃着棒棒糖时,阿茶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程九郎目光微闪,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淡了下来,他听懂了她的顾虑,不禁有些心疼,眉头微蹙,手指不自觉轻轻地敲起了椅把手,那是他思考事情时的动作。 陆言一挥手,将规则之金收进须弥芥子袋,双脚发力,向前冲出,真龙九击施展,一击重重的打在长矛之上。 叶家这边,阿迪娜情绪极端,医生过来打了镇定剂,强心针,才安睡不哭了。 生活中有摩擦,有矛盾,秦子衿只想逃离金家,并不想撕破脸,打倒谁。 “那我就自己死给你看,反正我这个老不死早就活腻了,你们都巴不得我早死。”张雪芸正欲走出厨房去农具柜去找农药,李克敏刚好迈了进来,与张雪芸撞了个满怀。 其实,这也是斯普一直认为梁夏海军绝对不会首先攻打奥洲的关键所在,即梁夏海军必须趁掌握着绝对战略优势的时候,尽可能的在战略层面上获得决定性的胜利,从而主导与影响战争的发展。 凌回暖和西蒙一起出门去,凌回暖带着西蒙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为的,就是不想遇到自己现在那个有点别扭的爸爸。 这个情况让周亦感觉吃惊,不过襄儿似乎对于那些马匪的具体情况。接着,周亦又询问襄儿那个姜彤的信息,而襄儿在描述完她所知道的情况后,又当场画了一副图交给了周亦。 “好。”周亦继续往前又游了一段两百来米,发现已经到了尽头,而且这里的能量浓度又降了下去,看来刚才那个地方的确是宝物所在,于是他连忙转头,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监察部门的人,一般没有事,不会来找你,但是,当他找到你的时候,几乎就已经宣判了你的死刑。 爱丽显得十分兴奋,而她的舌头很长,头部根本不需要移动,便可以用舌头舔了周亦一脸。不过在她试图用舌头钻开周亦嘴巴,想要破开紧锁的双唇时,神情突然一变,双眼凸出露出愤怒的表情。 梁如愿非常喜欢爸爸,因此,也就很喜欢跟爸爸长得很像的爷爷了,见爷爷张开双手要包自己,她立即开心地张开手臂,扑入凌墨的怀中。 其实,丁镇南去南方次大陆之后,首先部署实施的就是战略轰炸。 那可是帝国海军的家底,而一向表现出色,做什么都很稳妥的白止战,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冒险。 沈平和关明霞停了一惊,这才想起来这可不是玉墉剑派,而是东溟上人的府邸,自己大晚上的在这里斗剑也实在是不妥,连忙都将手上的飞剑收了起来。 众人都被龙思的实力给镇住了。而他们更加震惊的却是姬宇晨背后的势力。 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微张着嘴巴却不知应该怎么回答,而我此时慌乱的神情完全被金夜炫捕捉到了,他抿嘴一笑,神情泰然地看向了两位护士。 随后就见妖兽精魂怒吼一声,便把灰色法力给声声震开,扭头朝着虚天鼎扑去。 “恩……你们太吵了……”你们谈的那么投入,我能睡得着吗?他不悦的皱眉,眼里对齐亦霸占钱玥涵的不爽一闪而过。 在和江涛路倩解释清楚后,他就追着苏沫沫来了这里,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却不敢去打扰她,只因她说她要安静。 叶辰老脸一红,那叫一个汗颜,不得不说,陈玥玥真的很有当侦探的天赋,第六感每次都很准,只可惜打死他都不能承认她说的话是正确的,不然还真不知道李笑笑会不会因为听信了她的发言而冷落了他。 “不要和我说话。”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唇,微慎道。然后冷冷地注视着前方,走出了教室。 “一起走吧,晓寒。”沉奈熙随手关车门,心细的帮我整理被沉奈默撞歪的背包。 第一卷 第24章 醒来 三十六天罡早在上古时期就有了,是天罡地煞的前面一个,而后面的七十二地煞比这三十六天罡还要深奥得多。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现在徐然的实力还不够强大,他如果在这岛上大肆的投资开发建设,一定会引起英尼和大马两国的关注,说不得哪天火家不再为他提供帮助下,两国就会立即跑来摘桃子。 可是,就在他还在写报告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过来了,是市局的电话,好像没有半点预兆一样。 然而王强却不动如山,依旧闭着眼睛靠在椅子背上,似乎胜券在握。 “你,是刘箐吗?”杜康看着火狐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不由往前走了一些。 猴爪狮子王伤心欲绝地哀嚎,声声泣血,令人不禁动容。其它成员也嚎叫起来。 看着林筱筱打量这个煎蛋,他居然有一些当初第一次担任男主角时候的忐忑跟期待。 那些地方,李子木也都曾经去过,只不过没有参加比赛拿名次而已,都是自个儿自娱自乐一下。 蛇妖继续说道:“你别心理作用了,两个身体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普通凡人的肉身,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况。 按剧情来走,陈怡恬是在陈昱的订婚宴上,黄秋雪说自己另有喜欢的人时,才隐隐猜测到了黄秋雪和林一凡二人的关系。 “哎哟,你轻点!弄疼我了!”开始还窃喜的苏暖暖,随着段承煜手中的力气慢慢加大,忍不住轻呼出声。 “恩,好好干,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直接来找我。”周铭键亲切的说道。 “我不想怎么样,走正规的司法程序,警察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相信他们是公正的。”苏暖暖在心里哼了一声。 这种感觉,就像是最最真实的真相被隐藏在了一个光鲜的外表之后,眼睛明明看着蓝天,却满眼都是树叶的姿态,只能从缝隙中隐约见到天空的模样,就好像夏微微一样。 蛮牛山下,负责袭击的亲卫各队陆续回来了,派出去的一百五十名亲卫死伤八人,其中三人死亡,五人轻伤,没有重伤。但是亲卫共歼敌两百七十人,以八人伤亡的代价换取敌人一百七十人的伤亡,可谓大胜。 千年的那场灾难,让白族嫡系几乎全毁灭,而留下的就是他们这些孤独的旁支苦苦撑到现在。战争,他们不想再有。 “俊生,你真的不会丢下我对不对?”苏梅雨哽咽的看着魏俊生,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掌。 结果,霸床心切的皇子昊率先进了卧室,一个飞扑,跳上了陶花的床,趴在上面,赖着不起来。 “太后,这菜还是自己夹着吃才有滋味!”许是看不下去了,夜琉璃适时的笑声说了一句。 确准了人已经到了的时候,那是请假的请假、串班的串班,一溜烟儿地往武立国这儿跑。 卧槽!你们两能注意一点影响吗?我这可还在这里呢,就在这里看你们搂搂抱抱的? 保护着自己的妻子没有错,去向伤害到妻子的人报仇,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忽然一声异样之声,一个舔食者愤怒地朝着赵天磊扑杀而来,赵天磊看也不看直接一伸手就准确无误地揪住那舔食者的舌头猛地用力一甩,顿时将舔食者当做弹球一样帅飞出去重重地撞击在一旁的楼房上。 “在您面前,哪有什么大老板呀,我这是来给您赔不是来了。”陈渤依旧是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出了医院,燃上一支烟,在天地间吞云吐雾是如此的舒畅,他也在寻思着下午该去干点什么? 说着,赵天磊将手中的火箭筒递给徐浩天。徐浩天一听连忙装填上一发弹药,爬上车顶对着那服务区的方向,看也不看就是直接一发轰了出去。 之前,由于公司的等级制度,在会议室内李平安的话语权肯定比他们更重,因此,他们蓦然看见李平安也有过万一被对方骂的话,多没面子的情况,但此时看来是多想了。 一想到那天离开赌场后,自己疲倦的样子,刘浩想死的心都有了。 蔓华听到太子妃的说话声,赶紧起了身,穿上花盆底绣花鞋,迎接太子妃。 第七千层的压力都已经这般恐怖了,而叶辰竟然一点速度都不减? 他很好奇,这丹药刚刚能抗住三个大能联手的攻击,这丹药巅峰时期有多强。 那些位份低的后宫娘娘受到惠妃和宜妃威胁,害怕了,毕竟她们不敢招惹惠妃和宜妃呀。 再加上踏上鬼船之后,见到了渔儿,让他的道心彻底圆满,修为也顺理成章的突破到了假皇之境。 “那就起来吧。”她虽然有些累,也知道不该继续睡懒觉了,这件事情不解决谁也不安心。 “这件事我会让烈焰殿即刻着手去查,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片刻后,盛王才开口。 就例如说发簪,初看平平无奇,簪花下却暗藏玄机,轻轻一按就会射出一根毒针,见血封喉。 “叶三少多年不在家,对这云京的事情,想必也是不太了解的。”姚家和叶家都是这云京城内的风云人物,这两位三少也常常被人拿来做比较。 幻天和一种参与试炼的人纷纷向着试炼门看去,试炼门散发着阵阵波动,幻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类法宝。 第一卷 第25章 她是我的人 “你这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我要让你偿命。”剑圣看到古锋眼立刻就红了,他对着古锋咆哮一声,紧接着那洪流般的剑雨光芒哗啦啦的朝古锋涌去。 这门剑法,乃是古龙大师着重描写的剑法之一,其威力不下于燕南天的“神剑决”,乃是人剑合一的完美剑术。 罗一枪闻言直接咒骂起岛主来,先骂他祖宗十八代,再问候他全家老少。 而那酒坛之中的酒水,好似受到了无形的牵引之力一般,化作了道道酒水之龙,纵横在空中,腾飞而出。 “好,走”话刚说完,鲁家主已经出了大厅,往外飞去,贾柯也跟着飞了出去,一转眼,两人不见了踪迹。 吴岩看他说话这个样子,也是有些好奇,跟着姚东光走出赌兽场,姚东光便把吴岩带到了距离赌兽场不远的地方,这里是一条非常热闹的街道,来往的修士也是非常多,吴岩马上就发现了这条街道特殊的地方。 突然之间,已经完全死去的古锋睁开了双眼,这一下子可算是把天眼圣人吓坏了。 刚传送结束,瞬间便看到了林雪峰等四人,此时四人丝毫不见之前对峙之时的神色,仿佛之前就不是他们四人一样。 刚飞起不远,吴岩就发现一队蕉叶岛巡逻的队伍在不远处飞行而来,知道现在是自己逃走的最好机会,吴岩连忙跟着巡逻队,离开了土洞的地方,逐渐的远去。 傅洋至今也搞不清楚她还是人类,而且法力并不算太强时,是如何得知九龙神鼎的事儿,并且暗中搜集天罡玄气令的。维可寻找九龙神鼎,又是为什么? “对了,衬衫还有四角裤都脱掉,贴身穿这个衣服。还愣着干什么,换呀?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去房间换,这样更有期待感跟冲击感。”展流云笑嘻嘻的说道。 易轩也淡然一笑,气度上咱也不能输给你不是,迈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易轩身上沉重的铠甲,压的木制的长椅痛苦的呻yin了一声。 系统提示:阵营任务全部触发完成,请在七天之内加入任意阵营,如果七天之后仍然没有阵营,你的阵营将被默认为野外生物。 “我想让你以后跟着我,换句话说,就是让你永远离开五行门,进入我的雷云城之中”。 李萧凡微微汗颜了一把,不是自己变得很奇怪,而是你变成了红娘子好不好? 就在六十人刚刚报完名的时候,远处忽然射来四道身影,转眼之间,四人就已经来到了来台之下,四人都是少年,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 萧玄一听,也被气笑了,“现在不是显身份的时候,你打不打?不打我走了。你是第一,难道我就不是第一么?萧某也是鬼岭的鬼将第一人!”。 公孙洋为了不损坏青菱盾,可是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生生要把云浩耗死,可是他的算盘是不错,但是云浩不是他认为的那种只靠法宝的软蛋,而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尼奥有些夸张的长大了嘴巴,身体靠在酒吧的椅子上,“呼,呼”连着惊叹了两声,没想到竟然因为自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可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直到这一刻,叶天终于明白,当初赶往五行门的三位圣地使者,恐怕在圣地内连地位都没有,就算到时候圣地知道自己击杀了三位使者,会不会动他都很难说。 “这都哪里和哪里,我和他今天才认识的,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还是先把他们分开再说吧。”林若兮没想到都这时候了,龙妙妙还关心这个问题她俏脸微红的说到。 朱盈盈一阵失望,她们尚且算是情人,但她了解的却并不多,蛮以为这里会多一些,可还不如她知道的多,最起码她还知道水天云境的存在。 让张飞最为欣喜的还是,用了水力来捶打钢铁后,铁片的硬度增加了,重量却没增加多少,这让有了信心可以打造一支重装步兵,也就是张郃一直期望的大戟士。 本来那么多的青翼,如果一同射箭,有很大的机会将天明射成刺猬,只是上次对战天翼龙的时候,他们用去了绝大部分的箭,现在每架青翼之上,绝不会超过三根箭。所以没有绝对把握,箭还得省着用。 姜铭没说话,只是向旁边挪了几步,不是让地方,就是怕等会儿人跳下来,血溅一身,那多晦气。 黑袍人那赞赏的神色,似乎是天明这一问,真正的问道了关键似的。 “如果,如果这是咱俩最后一次见面,你以后会想念我吗?”突然袁绍不回头的说着,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夏侯饮血道:“朴王爷的无耻在下刚刚领教,想不到装傻的本事竟一样好!我说的就是他!”说罢,夏侯饮血已出刀! 第一卷 第26章 该解决我外甥的了 三伏天,又热又闷的最让人难耐了,何皇后不顾灼灼的烈日,独自一人走在洛阳的大街上,远远就看到食为鲜的牌匾,何皇后久久的注视着。 “你为了你的母星,也算是用心良苦了。”白见蓝天买了这么多东西,只有一个填满了异域美食的2级储物手镯是为了他自己买的,而其余都是为了地球的发展而购买的,不由暗自点头道。 关羽点头说道,“袁绍无能,再看今天情形,久必有变,我们也离开吧”。 “可惜就这么走了,真是个不错的打手,最近帮了我们不少忙。”巫星月也跟着一起来送行了,此刻叹了口气说道。 听到荆奕的话,众人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慢慢松弛下来。从清晨开始对抗神识攻击,而后又攀登忉利天,刚刚又经历了生死攸关的兽潮,众人早已疲惫不堪,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杨承祖怀着无比的仇恨和愤怒,一口咬开鬼子脖子的血管,任凭喷射出来的鲜血溅得他一头一脸,还是死死咬住不放,甚至是吮吸着鬼子的血。 他没有时间玩网游,因为实在是太过于忙碌了,如果不是异能开发需要一些灵感,恐怕他连游戏都不会接触。 洛泽皱眉,下方的灵异大军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而那阵音波,也似乎是专门针对自己的。 他不喜欢听到艾慕这样说,说得好像她已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购物券可以当做美元用是吗?”李顿拿到购物券之后,向财务人员确定购物券的作用。 “当然。”邦妮回答的时候有点羞涩,如果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那么不应该这样,作为财务人员,邦妮每天经手的现金不知道有多少。 艾慕听得唏嘘,却也心中暗跳,原来他们都不知道霍俊哲的情况。 她离开后,站在浴室门口还略有僵硬的司君昊,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回去浴室,可是又咬牙站定,直挺挺的真正走出浴室,来到房间中间。 云七夕此刻虽只着一身不起眼的男装,可是那淡笑的眸底却是清澈如两汪清泉,泛着一股子潋滟的水气。 好吧,我本来想绕过他这个问题,等会自己去商场逛一逛,但是对他来说好像没用。 师兄弟五人合力运用各自先天灵宝将根出的人类各刷走了所能带走人数,合有两亿多人,然后兄弟五个驾驭先天灵宝顶着消耗,朝五庄观方位拖着沉重飞去。 只有这样,各国的坦克才能利用陶瓷的独特无力特性,既可以将来袭的破甲弹阻挡在外,又可以利用不同材质间密度的急速转换致使高性能穿甲弹直接崩裂,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复合陶瓷,就无法制造出高性能复合装甲。 风月沉默,摇头叹息。你说像殷戈止这种一边算计人家一边还能找出冠冕堂皇地为人家好的借口的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凛音其实也知道,叶岚所说的并没有错,但是,她还是不想把他们几人都拖下水,可是事实上,她的理智告诉她,事情的确如叶岚所说的那样,他们现在,已经是同坐一条船了。 易云风理都没离她,她有些恼了:“我去叫我男朋友去!”说完这话,夺门而出。 “嘭!”一团火光击中了左翅,金鹏翅被砸得乱羽纷飞,翻滚着掉下了数百丈,朗宇被震得猛喷了一口鲜血。 难怪他们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因为这座宫殿的结构是随时都可能随着伯雷斯图的意愿而 发生改变的,只要伯雷斯图想,他们就永远不可能走得出去。 她没必要因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霍子吟,改变与家族结好的大周帝国。 李牧野脚下的船忽然开始剧烈颤抖,螺旋桨发出刺耳的吱吱声,随即猛然断裂脱落。 “原来是这样!”大家显然已经都相信了他的话了,这就是一个很值钱的宝石了。 真以为老妖婆是疯了吗?太玄门杀了吴天恩,她也只是请求发动兽潮而已。 起身坐好,林然眼角的余光看到谭佳佳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觉得,还是应该再解释一下为好。 “凌秒!”喻阳大声喊住凌秒,凌秒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埋着头往前走。 电话的那头,杨华也听到了这边的情况。便什么都不能再说,只道了再见,就挂掉了电话。 “我并不打算自己收藏这件宝贝,等回到纽约,搞清楚这顶黄金王冠的来历,确定它的价值之后,我会将其送上拍卖会。 杨华心中疑惑,可是,又想着,若是真的不该自己知道的,问来又能如何呢?或许现在,他能为白忆雪做的,就是找到他们的学长。 丹尼尔·怀特霍尔拿出一个仪器,开始调节,王凯就感觉到重力越来越大,就好像自己沿着海床向深海走去时的感觉一样。 尼克弗瑞虽然不知道九头蛇要救回来的首领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要慎重的对待,说什么也不能够让九头蛇成功。 姜艳湖说完,重重甩着帕子掸了掸衣襟,转身昂然而去,严氏被姜艳湖几句话说面皮紫涨,只气浑身发抖,指着姜艳湖背影,直看着她走远了,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死了好,死了才好,死了一切仇恨就结束了,我在心里安慰自己,鼓足了勇气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在他鼻尖探了探。 第一卷 第27章 你跟我走,我护你周全 罗氏骤然止住脚步,转头看向沈承川面色有丝茫然和不耐。 顾城神色如常,静待沈承川下文。 这时,菲雪俏皮的问:”姐姐,你在人间都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啦? 从学校到市场只有五分钟的路,不一会儿林逸就找到了那家记忆中的网吧“超时空网吧”,很有穿越气息的名字。 两个圆球前行的速度有多慢?看它们底下的尘土地,都不曾晃动一下就明白了。 “当年在三界之时,要不是因为众神之神那个老混蛋的掺和,老子我现在早已一统三界了,哪还要在这种鬼地方待上千年!”黑色能量郁郁不欢地说道,却没想执行者只是冷冷地哼一声。 所有人敬畏地望着主帅,缓缓向上攀援,隔夜的雨水从头顶滑落,滴得通身湿滑,更增加了行走的难度。 回到家,沈穆清早在门口等,悦影看见母亲,又扑到了母亲的怀里大哭起来。 因为连吃败仗,将士们惧怕魔宗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皇上龙颜大怒,想派大将前去绞鱼城解困,可是,大将们也都不会法术,对魔宗心生畏惧,皇上在大殿问了几次,都无人应承。 宫门上方,悬有一块匾额,半挂着摇摇欲坠,上面被刀剑划得稀烂,原有的字迹,全不可见。 屠杀刀刃之上的光芒因为鲜血而显得十分耀眼,但这却无法影响到那隐藏在刀刃之中久久不肯退却的杀气,刀刃很光滑,在刀奴拿起刀的时候,便一下子照射出了刀奴冰冷的脸庞。 他得到陌炎摘掉免战牌的消息,喜悦中也未勉有些疑惑,搞不懂成天被骂,都死不出战的陌炎,今日是不是吃错了药,抽风了,才会迎战。 元碧瑶在那一条街道上,看得有些眼花缭乱的,这里热闹的如同神灵界的海市,因为那里也是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不少上古神器贩卖。 直至舞毕,才轻轻的福身。视线不由得朝着纳兰珩的方向而来,目光莹莹,情意绵绵。 其实她的心里并不轻松,刚刚来到异世,对这异世还未了解,却因纳兰珩的关系,貌似已经扯进了离京的那张大网。 叶唯很是鄙视地看着这张在自己跟前放大了的装可怜的脸,你装,你继续装。 羽音歪靠在纳兰珩的身上。有些晕晕欲睡。但是她却不敢睡。一來不想浪费她和纳兰珩相处的时间;二來萧羽音因为刚刚去望月居的路上那个噩梦。她想起來就不怎么想睡觉。 “没问题吗?”城外,军中,刘璝看着城头的那些乱民,皱眉看向郭嘉。 她是一步步自身修炼到半神才成了神邸的,实力浑厚。成神以后更是靠着修炼到达神邸后期,若是有庞大的信仰之力便能够直接晋升到古神境界。 把张明的照片换成李建栋的,再让李建栋在这里一站,那效果肯定强出百倍。 此时的灵虚道长眼中满是惊讶,这诛魔剑现世,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神魔两界将会遇到大劫难。 “若非,这里没有别人。不过是我姐和姐夫,我姐你知道的,和你也很熟悉。”席简夜没有多说废话。 第一卷 第28章 危险无声无息靠近 阮惜眠清亮的眸子瞳孔霎时放大,眼睛里倒映着顾时昀的影子。 茉儿震惊的捂住嘴巴,嘴角笑意止都止不住,心里直呼顾将军好霸气,好威武。 突然觉得将军和姑娘好配啊,两人就像是一只威武霸气的狼,遇到了一只聪明精灵的小狐狸,一拍即合。 这就如同,你的一个之前想杀你的仇人,现在落到你手中,你会轻饶他? 当初卢蒙卡因为一个妹妮都能被人胁迫来对付剑晨,并且灵蛇寨的实力如何,虽然是五圣总坛之一,可在卢九尚死后,寨中的力量早已薄弱,根本不可能招揽得到如费仲与普智禅师这等顶尖高手。 “M的!什么你都抢。”郑义没好气儿的大骂一声,随后猛的上前,飞起一脚蹬在许宾的后腰。 金圣哲向后退了两步,紧紧地盯着郑义手掌心里的那个射水鱼鱼嘴。 姜云自出道以来,长期处于上位,那一股皇者之气早就养成了,而今成为天神,并且统领九州军,帝者之威更是无意间都能散发出来。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磨难不断,所以现在对于叶龙来说,在多的磨难,他也能勇敢的面对。 “贤侄,你有这般志向,真是难得。要不你到叔叔那里去吧,叔叔给你安排个事情来做?”中年人笑着,像是露出尾巴的狐狸一样,诱惑未成年人儿童。 被郑义这么一问,莫辰一怔,他倒是抱怨的想过,为什么宙斯要选中他。但却从未想过,宙斯是怎么进来的,于是,莫辰摇了摇头。 正当杨逸脑海中杂念纷呈的时刻,脑海中突然再次传来一阵警报声,不过这次的警报声与刚才略有不同,声音较为低沉,竟然是l发出的。 这十里八村的,以前生孩子去卫生院的可很少,基本都是在自家家里生孩子,请的也都是村里上了年纪的稳婆来接生。 “不可能的,基础手法怎么会赢过我的叠浪手。”蓝元驹让强行让自己的平静下来。 在净土教的历史上,出现过太多次灭教危机,无论是魔尊还是圣母,都很少有善终的,魔尊突然死了怎么办?就需要选出新的魔尊,从少尊里选,可少尊并非天罡境怎么办? 但接下里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只见海妖雕像在格鲁特的撞击下竟然晃动起来。 其中只有血灵芝算是“常见”的,血灵芝又称赤灵芝,是灵芝的一种,百年年份在通宝号有钱就能买到,周安之前炼丹,就曾用过血灵芝,但他可没用过三千年年份的。 红杏似乎是来找周安叙旧的,也是联络感情,毕竟以后都是云景公主的身边人,又不存在竞争关系,走得近没坏处。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这些地域已经没有什么神药等,但还是让他们收获甚丰,甚至可以说非常惊人。 叶星眼皮直跳,白云城高手简直深不可测,在评议院调研中,任恩生只是少将,但如今表现出来的战力绝对不低于第一议员罗睺。 米栎心里比较紧张,看得有些呆住了,她发现海水以及水流的方向跟普通的退潮完全不一样,来得非常的猛烈,几乎整个海岸线的水全部消失。 一切只是虚影勾勒,却真切的震动虚空,每次攻击都会发出闷雷般的隆隆声,强大的冲击力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