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苟活,别太认真》 第1章神仙降世 俺叫陈大壮,我老婆生产日就在这几天了,这是我在麻水村最开心的一年。因为我马上要当爸爸了。咱家这泉水倍儿甜,咱家这鸡最会跳舞,这鸡再用这泉水煲那么一锅鸡汤,大补哇…… 我!秦家老二。傻婆娘最近老是来烦我,催催催,和催命似的,非赖着我不放,我不就去她房间同床共枕了几晚么,破天荒的大了肚子,以前我还能四处“借”点吃的,现在连村里的狗都比我吃的好,这臭婆娘马上就要,哎,这真是我在麻水村最苦恼的一年。老天啊,我好想吃上香喷喷的油馍啊。 黑色的云吞吐着天边,黄昏的晚霞躲着追逐,陈大壮透过窗望着远处,眉头紧皱,默默放下手中汤勺,很奇怪的感觉,心中的不安感隐隐作祟,低头看着不断冒着泡的鸡汤,咕嘟咕嘟,这一声声的翻腾,让心中生得烦闷,今天可是她老婆要生产的日子,满是老茧的双手合十祈祷着,希望老婆孩子平安…… 哇啊哇啊,宝宝的喊叫声带来的希望照亮了整个世界。于房屋外的两个男人都放下心来。对视一眼,讪笑着,互相道着恭喜恭喜。 两人同步看向房门,这期待之感雀跃着,欢呼着。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从昏黄房间走出的老妪问道。自顾自地用毛巾擦拭着手臂的鲜血,并用她那古朴的双眼看着右手边的男人。 男人裸露着胸襟与小腹,套着黑灰色的粗麻衣,衣服上多为补丁,看着很邋遢,但面容较为干净。 “坏消息?”秦二小心问道。他以为是孩子有什么问题。难道是天生残疾? “坏消息是你老婆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老妪走到男人面前拍着肩膀,默默低下头去,似是对自己的接生技术感到羞愧,毕竟几十年来,接生人都是这位老者,婴儿短命的有不少,但大人没了的他却是独一家。 秦二有些错愕,不敢置信,傻愣在原地,半晌才缓过劲来,随后茫然转为愤怒,抑制不住的悲愤情绪如刀剑般直插老妪心中,似乎在质问老妪为何不救她婆娘。秦二胸口气息起伏,心脏咚咚狂跳,他是第一次对人动了杀心。 陈大壮看着秦二呼之欲出的暴怒,死死从身后架住,这老妪可不能受伤,他老婆还在里面,需要这接生婆的帮助。真是卯足了劲,钳制住秦二。 泪珠从秦二眼中摔落,但眼睛一眨也没眨,仍死死盯着老妪,他想不明白,这个无能的庸医怎么能把自己心爱的女孩给害死了。自己万般疼爱还来不及就已然逝去。无数的恶想与诅咒想将其永生永世的折磨。 良久,秦二长叹一口气,似是接受了结果,强壮的身躯如泄了气的皮球快速萎缩。 见秦二不再挣扎,陈大壮也松开双臂。 老妪的学徒趁着平和的气氛。抱着个娃娃走了出来,看着红眼盯着老妪的男人,不用说也明白,女人又向前几步,将婴儿递给男人,叮嘱着婴儿的注意事项和饮食问题。 “啊!”女人的尖叫划破众人思绪,这里还有一位孕妇,今天不止一人生孩子! 老妪看了男人最后一眼,攥了攥手,将纸张按在徒弟丘爱礼手里。随即套上厚厚的兽袄,手过凉水,进房间去了。 秦二抹了抹眼泪,目光淡然,抱着那个好消息,径直就想离开这里,丘爱礼深知自己在男人这里好感全无,但仍抓住男人臂膀,将纸张撑了出去,男人根本不想理这个恶魔,连自己爱人都保护不了的家伙,又何谈保护自己和自己爱人的希望,他没有转头,回答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们保不住的人,我会自己把握在手里。” 男人发力,挣脱开女人的手,他走的很快,走的很坚定。 丘爱礼只能目送秦二远去,剥开手中的纸条是其爱人的告白,只是物是人非,这所谓的爱意又有谁能懂?丘爱礼看着还在屋中的陈大壮,鞠躬道:“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男人摆摆手,也苦笑着表示理解,毕竟这可是老婆没了,是个人都会难过,只是这么一闹,本来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如高考后的考生,看见失利的同窗心灰意冷,黯然离去,而自己还在等待成绩的下发。 “爱礼!剪刀。”老妪发出不容置疑的命令。 看着助手奔跑的背影,以及适才秦二人的可怜样子,心中也有了丝阴霾。看着平常随意进出的门都因傍晚染上了点灰,那心情更是糟糕。 许久,走出来的是助手丘爱礼,笑着说:“恭喜,母子平安。” 男人激动到大叫,从丘爱礼手中抱起小孩,担心会吵到老婆,快乐情绪压抑着,但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以至于憋出了鱼尾纹,看着宝宝可爱的面庞,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像自己。 正此时,宝宝散发出隐隐气息,这气息如龙鸣般嘶吼,天地产生感应,一股无形之气流转。 天道加持!这股气从四方袭来全向这宝宝聚集,这无形之气产生天地异象,如真龙缠绕,翱翔天空盘踞一方天地。 普通人看不出门道,修仙者却能亲身感受天地伟力,能产出这般宏伟气势,必是天道龙气,再看天中异象,左翻右腾并且能隐隐看出龙身只有一个,这是独龙。 龙之傲,不惧天地,上至天野比天高,下藏深海比海沉。独龙区别于其他龙体,每一只独龙体的修仙者能根据自身所修功法的不同而变化,万龙朝拜而归一,是能成为龙王的神奇体质。 “哎呦喂,哪里来的这么大风,看来要下雨了。”陈大壮脸上掠过凉爽感慨着。 白光闪过,轰隆一声,陈大壮见门外一白发老头踩在房子顶上,还一袭白袍背对自己,这属是奇葩来了麻水村,让村里人看笑话。 “哎,这老头你认识不,谁家亲戚,咱们村好像没这奇葩。还死装仙人整这一出,等下我可不扶他下来。”陈大壮撇撇嘴,暗示丘爱礼看向那边。 丘爱礼看到的是一长发飘飘,仙气凛然的白袍青年悬停在空中,青年转过身,但却怎么都看不清青年面容,丘爱礼想伸头看个清楚。也正是这份好奇心,害了自己。 青年眉头微皱,一介凡人也敢直视仙人真容,瞳术发动,丘爱礼真切感觉自己从未如此透明过,只觉心虚,眼睛发着酸疼,自己可能未必意识到,眼睛慢慢失去瞳色,眼白如烟般混沌,眼圈周围肿成一片,在清瘦俊美的脸上鼓包了起来,倒显得丝丝滑稽。 丘爱礼赶忙跪下,低着头,拉着陈大壮的手暗示他快跪下,小声说:“这是仙人,不可无礼。”也许风太大,又或许丘爱礼说话声太小了,男人没有听见,还惊诧道:“这是你家老爷子吗?见面就跪,他怎么还能这么灵活地转身,有什么秘方吗,看着有七旬了吧?” 这无厘头的措辞整的丘爱礼很无语,我这怎么和他解释。现在要真是我家老爷子,我还能跪着? 老妪听着动静,推门出来,只见天上由风吹动扬起的白袍青年,跪在地上的女徒弟和旁边看着自己还指着仙人的陈大壮。只有瞬间的诧异,老道的经验告诉自己,跪在地上,不要起来,不能看! 陈大壮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向老妪,手指房屋上老头想让她吃个瓜。 麻水村里来了个癫公!嘿! 可随着老妪见面也跪倒在自己面前。陈大壮疑惑着转过身去找那老头。但却没发现,发起了牢骚。 “咋啦?这不就是来了老头吗?怎么都跪下。没见过长辈是吧,啊啊啊,仙,仙人!” 如同恍惚般,只见一黑发少年,凌空而行,一步步从空中走来,显得神秘伟岸,头发由发簪盘起半边,露出一撮刘海,金丝楠木雕琢的鹿纹在白袍上显得华贵柔和,一双丹凤眼,透着炽热,薄唇微张,满脸笑容,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本来大咧咧的陈大壮不知所措,对于眼前现状,本能用双手护在婴儿上,生怕让人发现了宝贝,闭上双眼,心中默默祈祷之前的冒犯之言仙人没有听到。 “你姓陈,可是啊?”少年说出问题直指男人。 没由来的这么一句,却震得陈大壮说不出话来。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在此刻拼命运转。但是手中孩童却渐渐虚幻,沉甸甸感觉也渐渐失去。 怎么办,我一定冒犯了仙人,仙人肯定怀恨在心,不行——我死了就死了,但我的孩子可不能死! 陈大壮俯下身子,咚咚咚个不停,磕着响头,生怕仙人不满意,每磕一次,加重一次力度,就是头磕出了血,脸沾满了泥,动作始终如一。 丘爱礼与老妪不敢抬头,深怕受到牵连。 救人?拿什么救,自己能救还会跪在地上?人活着才讲尊严,死人是说不了话的。在仙人面前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尊严。 仙人来了兴致,冷眼看着,直至失去最初的趣味,随手一抬,将陈大壮的身子悬浮起离地一米高,这才没了动静。 这种神仙手段更是吓坏丘爱礼等人,心中的恐惧和敬佩更加珍重。 陈大壮忍着头晕,喉结发出细弱声音,乞求道:“仙人要杀要剐请随意处置,还请仙人留奴民的孩儿一命。” 仙人也不看他,手中孩童就这么悄然从陈大壮怀里飞走,飞向仙人。 他尝试抓,却抓不住,每一次的抓取,手从中穿透而过,孩子就是在自己面前,却怎么也抓不住,陈大壮脸色苍白,疯狂的想法从中涌来,杀了他,拼命,保儿。 对,杀了他,拼命,保儿。 眼看着孩子离仙人越来越近,这样的想法愈加强烈。 怒到极致就会反抗!即使是仙! 陈大壮身子刚刚隆起,一股千斤重压加持到身上,气势骤降,压的双膝骨裂,压的手掌血肉模糊,压的眼中充满血丝,无形之火熊熊燃烧,这就是仙人和自己的差距吗? 第2章无妄之灾 仙!无法反抗的仙人,他如同大山般威武且不可撼动,堵在陈大壮的心门,此刻心中悔恨再多,又没有办法。 黑发少年看着手中熟睡的孩童,如视珍宝,伸出一指在婴儿身上画着奇怪符号。 轰隆隆,又是几下惊雷,朵朵云彩踏着轻盈地步伐跑来,远看山栾的金光,被云彩浸染上妖异的邪光,邪光并非纯粹的黑异,而是混合着血色,在这血光中竟又是一美少年。 少年体态修长,白面獠牙,红袍加身,红绳缠腰,腰部中间有一牌匾,牌匾上印着一个“霸”字。 “这不是师兄南慧吗?我好想你啊!”血雾中的少年眼神附满杀意,表情放荡,脸上的狂妄不羁隐隐流出。 又一位神仙! 场中凡人心惊,全然不敢踏出家门半步。跪在地上的那几人更是如此,身旁还躺着个案例。 “呵呵,北智,别来无恙,如果你想要这些凡人的命,我不会阻拦,就当师兄的一份心意。”这是仙人自己的语言,凡人根本无法理解。如果场中有人能听懂,一定会破口大骂。 “哈哈,师兄,多年不见,你竟也开始打趣了,真是像啊。”北智反讽道。 双方很清楚,他们都想杀了对方。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 南慧想要这孩子能完整吃下这天道加持,未来能成为继承宗门成为新一代宗主,他不可能会让师弟搞破坏。 北智很单纯的想干掉师兄炼丹,毕竟他们以前练的是同一功法,这个身体炼出的丹药不会出现排异效果,他可太痴迷了。 北智率先出手,一开始的主动现身就是在酝酿最强的大招,血鸣杀!他的速度极快,手中污闽血光瞬间击打在南慧的身上,南慧没有想到,多年不见,北智大招发动所准备的时间竟是从前的十分之一。 南慧身形破碎,天上的天道加持仍在。 '假身?看来你也有了新逃跑手段。'这般感慨着。北智身随意转,飞向汇聚龙气口处,从自身小天地内召唤出离血刃,这是邪器,附着的怨气冲天,这老鬼想污染龙气,将可塑性的独龙变成邪龙。 而一旦天道加持变成了邪龙,那么他的晋升方向只能以杀证道,就像千条大道,而他强行让你走一条绝路!并且还是天地认可的,这绝对算是卡bug。 为了不干扰独龙体天道加持,南慧只能显露真形,好歹是个老牌金丹强者,保命手段还是很多的。 南慧一现身,暗红色的雾迅速侵染其全身,竟是枯萎红,醉阳宗的禁物,你居然得了我宗门禁物。 “你到底残害我宗多少弟子,畜生!畜生不如啊!”南慧本温和的脸充满怒火,那可是与他同门的师兄弟们! 南慧主动撤下防护,放弃防守,一步踏出,掏出阳火,今日势必要斩杀这个白眼狼。 阳火,乃至阳之火,最克制邪祟,火势虽小,只需一点点就能对抗枯萎红,南慧往空中一挥,便有隐隐有压制之势,北智见势不妙,立马收回枯萎红,阳火没了目标,自然洒落遍布村落,村落四处浓烟四起,村民们伤的伤,逃的逃,疯了般逃离这炼狱之地,他们恨这些仙人没有同情心,把他们所有东西全烧没了,可没有一人敢怒骂仙人。 战斗还在继续,北智使着离血刃霸气狂砍,每一下都伴随着噬魂的刀气,南慧很难对付,他的本命法宝还在独龙体小子身上护法,否则定叫他有来无回,饮恨西北。 南慧疲于闪躲,刀气时不时的砍出伤口,流出的血却没有。 暗伤!这伤口涌着狂暴的能量,冲击神魂,不能再拖延了,南慧放松心灵,聚焦神魂。 “哦?师兄莫不是忘了,师傅都被我所斩杀,你用师傅教你的金火破又怎能打败我,哈哈哈。”南慧实力强劲,他自是知道,可自己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杀!”南慧暴喝一声,阳火迅猛冲出,双拳上的气势无比,离血刃的刀气一触即焚,焚灭一切邪祟。 血鸣盾一出,阳火如进入水般沉默,没了之前气势。从血盾两侧冲出,一点也没伤到北智。 南慧暗道不妙,这贼子实力又强悍几分。不会已经到金丹境中期!可恶啊,难道天要亡我,抬头只能看到枯萎红在天上等待,如同一个观众戏谑般看着南慧的反抗。 南慧没有了之前的愤怒,现在就想着保存实力,等日后斩杀此子。缓兵之计! “师弟不就是想要个弟子吗?来来来,师兄抬爱,这就让给你了。”南慧表现谄媚。没有了之前的怒气。 ‘哎,就是可惜了这小子。’这般想着。 南慧就想先从独龙体小子体内抽回法宝,正此时,法宝嗡鸣一声,脱离自己控制,朝着天道靠近,天道认证,不对,等等、这是,龙气!法宝染上大道气息,点亮了灵性,已然转变成为半灵器!好好保养以后必能颓凡,自动晋升为灵器。 北智看着武器飞走,又想到自己先前那一掌,想必定是暗伤发作,虚弱异常,不如乘胜追击。 “师兄如此好意,师弟又怎能婉拒,不如师兄再帮师弟一把,自己把内丹乖乖承上来,也好让师弟我不落下个没有宗门相残的美名啊。”北智不吃这一套,把他杀了,炼了丹药再收个邪龙体的弟子,才可谓一箭双雕。 “畜生,给你敬酒你不吃,我现在就要替天行道,铲除你。”南慧春风得意,快速拿回半灵器,他再也不惧怕北智的离血刃。 半灵器挥出,大片大片的火焰涌动,灵气凝锋,锐不可当,南慧拿着半灵器砍杀向北智。 “来的好,让我看看你的骨气!”北智大喊,手握法宝冲杀过去,互相砍杀。几十个回合下来,北智败下阵来,身上伤口颇深,渗出鲜血,自己的离血刃崩出裂口,那裂口处贪婪的吸吮伤口流出的鲜血,尽显妖异。 北智边退边恢复身体,再蠢笨的人也能察觉不对,纵使南慧多了一把兵器,也不见得能如此神勇。难道武器有灵?北智在血道成名多年也不见得几个对手能有灵器这般神物。 看着南慧手中兵器,愈发晶亮,再看看手中离血刃,真是大巫见小巫。没有一点可比性。难道真是半灵器?师兄可真是鸿运当头,南慧眼中垂涎之色不停涌现。 脑海中回荡着北智一生的格言,好东西就是抢来的,抢来的就是我的。 心中不由生出自信,他八岁跟随师傅师兄学习,开始走南闯北。 在这期间,师兄和他共同展现超凡天赋,一个大开大合,所向披靡,为人豪迈,外号武君,一个智谋滔天,审时度势,为人仁厚,外号安君。 他们也曾有共同理想和抱负,可惜终究事与愿违。 “师兄果真好手段,师傅都未曾有的灵器你竟拥有。让师弟我好生羡慕啊!不知师兄可还有多余灵器让师弟开开眼。”北智这时倒显得翩翩君子,鞠躬请示道。 “哼,虚伪!你这种人渣还想与我扯上关系。”说完话的南慧也不装了。用半灵器的离火剑施展金火破,火焰悦动,空气升温,空气中有丝丝的干苦味,火焰持续变大,变成小小火狐般模样,气势狂涌。 北智眼见不妙,直接溜了,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天上血云散去,原本亮黑色的天景也十分可爱,但事情还没结束,那个独龙体的小子还在接受天道馈赠。 出了这么多岔子,这般想着,有点伤感。 咳咳咳,南慧咳出鲜血,其实他来之前就已经遭小人暗算受伤,刚刚又和北智打的暗伤复发。最多十年,自己最多能活十年,要是再来几回像今天这样的战斗,寿命至少没一半,细细算着自己最后的时日。时间真的不多了…… 南慧叹息一声,想想好的方面,自己有了独龙体的弟子,他一定在这十年里让他达到筑基中期,这样以后对付北智那个家伙也不至于境界相差过大。 正想着将离火宗秘传心法交给那小子时,天道认证的气息缓缓散去,独龙体小子从天上缓缓落下,南慧满意点头,这是他这几天里唯一发生的好事,看来我要时来运转,心中快意占半,脸上也出现淡淡红晕。 时不我待,异变突生,脚下的影子伸出许多双手禁锢其身,手臂最粗的如蟒蛇般缠绕封存,影子蔓延很快,就在这挣扎的十几秒中,影子已经蔓延到丹田封印住了一半修为。 “什么人,竟也搞偷袭这般无耻行径!”说话间,自己的容颜褪去,森然是个斑驳老人。他环顾四周,怒不可遏。 南慧真的急了,脚下的影子越来越多,自己丹田被封住一半,如此往复,力量消弥,自己终会被这影子所蚕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恶啊!这小人躲在暗处,不出来,想硬生生耗死我,今个怎么这么多人小人暗算,哪里来的无妄之灾。 “好好好——”他一连三个好字感慨,心中下定决心,自断双腿,将束缚最多的双腿剁下,这下没了束缚,往地下一钻没了影,只留下一滩血迹。 村民们眼观那些仙人全都溜到没影,而自己的家却受到无妄之灾,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几十年的付出化为一空。 那种破坏力所造成的恐怖场景众人历历在目,仙人的火焚烧了村子大半个房子,人也死伤惨重。 有人顶不住突来的转变,悲伤哭泣,随着哭声渐大,压抑情绪也让众人沉默寡言。 村长站了出来,让大家相互认认,看看还有哪家人不在这里。以便于施救。 村民们大都身体烧伤,脸上还有黑乎乎的一层灰,很难辨认,大多数村民靠着声音和身形辨别。少部分没有找到自己家人的村民发了愁。 更有老妇人直直跪在地上抱头大哭,高喊:“我女儿,我女儿还在村里,她当时还在生产,根本来不及跑,救救孩子吧,救救我吧。”她的哭喊声伴随着风吹动每个人的内心,大家都在害怕,害怕那些个仙人还会回来。 村长看着村里的众人,黑头盖脸,身上的衣服也冒着几个黑洞,再看村子里没有一处好的。这是哪里来的无妄之灾,怎会如此! 五十岁的老人,看淡人间冷暖,充满岁月的枯脸,笑容没有被时间所溶解,却因仙人而不再…… 第3章孩子 “各位乡亲们——”村长的声音洪亮悠长,回荡在空气中,弥漫着的失落感的众人抬头,皆看向村长。 村长双手握紧手中拐杖,气宇轩昂,在此刻真正展示出领导者的沉稳气质,“当务之急,是救出还没从村里逃出的人,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感同身受,所以我更不希望有人颓废在此,我村的好儿郎随我进村,妇女们照顾老人小孩。” 男人们陆续从地上站起,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跟着村长浩浩荡荡的加入救人大队。 阳火并非凡火,人稍稍一碰,便是蚀骨之痛,好在它并不会像其他火焰般沿着物品绵延不断,它更多是焚灭一切,不让任何人靠近,只能默默等它能量耗尽。 村民们刚开始搜救时不太了解,救到一半还烧伤了一位。随着救援不断,除了最初几个运气不好的村民直接被烧成灰,大多都从倒塌的房子中救了出来。 “这间房子里住着谁?我看你们都没人来。”村长指着眼前坍塌石块堆。 “村长,是秦二子的家。”有人偷偷贴近耳边告诉村长。 “那个小混蛋啊,就是那个成了亲的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人家姑娘看上他啥了,说起来,你们有谁看见他了吗?”村长摸着胡须问道。 众人摇头,有人插嘴道,那秦二经常不在家,连自己父母也不去看望,应该又是到隔壁村要饭,那小子成完亲还是吊儿郎当的,哈哈哈,得亏他运气好,在咱们村还会管管他的死活,不然早连尸体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还有人猜测又去南边那片林子里偷吃野果去了。 听着众人的一言一语,村长猜了个大概,秦二不在家,应该是在仙人在村里霍霍之前,就已经不在村里了。 “走吧,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家了,好了,收队!”村长刚下命令。 回想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会是什么呢? 石堆里传来孩童的啼哭声,有人还在发懵,村长早带着几人已靠近石堆细细聆听,又一声孩童的喊叫,是孩子! 这里怎么会有孩子?所有人都还在疑惑。虽有疑惑,但众人干活麻利,很快清理现场,露出黑红的血肉。 这是人!快快快,先把头弄出来,保持呼吸,阿生呢,叫他过来。 阿生看了一眼,塌陷的背部微微发抖,他伸手摸了摸,没有了韧性,硬邦邦的一块。废了,脊柱那一块已经碎了,现在全在靠着肌肉硬撑。 有人看到脸认出这是秦二,怀里还抱着个孩子。众人感到扑朔迷离,一个小流氓前几个月刚成完的亲,不在父母家,回自己这个小窝,怀里还有个孩子。 村长从秦二怀里抱起孩子,看着孩童稚嫩的小脸,让人心生怜爱,村长问阿生,还有的救不。 阿生摇摇头说:“不行,草药之类在我家全被烧了,就连布也凑不出干净的一块,我家老爷子还出去救人去了,我手里没有什么能吊住他的命。” 大家沉默,秦二那小子平常就不正经,还总好吃懒做,但毕竟还是同一个村的,死了一个人终是不忍心。 一只黝黑的手臂死死抓住阿生的腿,阿生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想要逃跑,村长立马稳住阿生,指了指秦二,让他安心。自己俯下身子,四脚趴在地上,耳朵凑近秦二,倾听着最后的交代。 老村长听完,严肃起身,宣布从今日起自己收养这个孩子,但是呢还是姓秦,名字他爹说了就叫有墨,秦有墨。 好了,好了,大家伙还都没吃饭吧,快去洗洗脸,把自家东西凑凑,今个就吃个大锅饭。 这一夜,锅味伴随悲伤徐徐飘去,虽然是大家伙都没个完整的房子了,然是如此,有人在,便是希望! 清早,大家默契的不去提及这些悲伤往事,男人们分别去伐木和捕猎,女人们去缝衣和采药,日子又再次欣欣向荣,就这么过了几个月,大伙房子全部翻新建成,村民们也以各自能力强项细分工作,不仅如此,村里最近还来了几个新人,其中有个是个有钱的主,好像姓林,在村里落了户养起了猪,身边还带着个婴儿,应是为了躲战乱,不得已逃跑到我们村,其他人就比较普通,没什么特别。 想着想着,马上要就快过年了,今年好多东西都被烧了,没啥余粮,明年!再尝尝九妹酿的酒。希望今年大雪不要来太久。村长咂咂嘴,想着那个味,似是喝了老酒,拍拍屁股上的泥,回家! 老伴今个做了什么,大概又是野菜汤,苦笑一下,这不还是挺不错的吗。 走在回家的路上,身边的房子慢慢从身边靠近,一点一点慢慢靠近,脚下的泥土也显得格外沉重,脑子朦朦胧胧。 ‘我这是怎么了?’自己正疑惑着,不多时倒在了地上,好在村民发现的及时才将村长及时救回。 再次睁开眼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太阳当空,旁边的老伴趴在床边,可能一直在照顾老村长的原因,现在还在小酣,床头处有着一袋包好的药,这一看就知道是阿生配的药,村长偷偷摸下床,踮起脚尖,到厨房烧水,煮药,还在另一个锅子蒸了个鸡蛋羹。 许是动静大了,村长夫人摸着床位空空的,猛地惊醒,到处乱找,不仅没找到,连药也没了,当即就要急得要哭出来。 “吃饭喽!”村长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如此。 村长夫人听到熟悉的声音,那股慌张感慢慢平静,转而换来的是谩骂与安心,痛苦说出来就好了。 “臭老头,我打死你,你知道我刚才都要担心的要死,老娘今天必须和你拼了。”说完一手抓在村长手臂上的肉,狠狠地拧成麻花。 村长也只是求饶与嬉笑,看着老伴眼上的皱纹和泪花也是心疼,细声细语说:“走,咱去吃饭,有你最爱吃的鸡蛋羹。” “去你的,还是这么不懂持家,我尝尝咸淡,拿去给有墨吃。”夫人看到村长健康也是眉开眼笑,说完转身走向侧房寻有墨去了。 进了侧房,看着安静在床上躺着的秦有墨,村长夫人也是奇怪,虽是没有过小孩,但也去过其他人家帮忙照顾过孩子。 孩子吗,饿了就哭,难受就哭,听见别人哭自己也哭。这孩子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是不是生病了? 村长夫人凑近跟前,眼中却是惊异,她看不清楚孩子到底长什么样,准确的说是重影,难不成我自己也风寒上了,连个孩子样貌都看不清,她立马叫来村长,说自己好像也风寒了。让他给孩子喂食。 村长这边才喝完药,听到老伴吩咐,屁颠屁颠跑去,看到的是满眼恐怖,一根粗长的麻绳上吊着老伴和孩子的头颅,如一个串子般上下两颗,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女性在给孩子喂奶,而那那个东西还在欢迎他过去。 “啊啊啊!”村长惊叫起身,躺在床边小酣的村长夫人被这莫名叫声吵醒,看到老村长醒了,也是眉开眼笑。戏问道。 “咋了,老头子这是做白日梦了?可真是稀奇嘞。”看着身边的老伴紧紧抱住,村长夫人却是有些懵了,慢慢抱住拍着背,村长朝左侧看去,药还是在那里,时间似是回到从前了? “行了,我去给你做饭去。阿生说了,先吃饭,再吃药。”说完村长夫人去了厨房。 村长还在宕机,如果现在是真实,那刚刚那恐怖场景又算什么,白日梦吗? 想不出来,索性掀开被子下床,去看看孩子如何,没进侧房呢,夫人就喊住村长去看看地,有没有需要翻翻的,可是村长却疑惑了起来,冬天这么冷,植物不还没发芽就冻死了,平常不都等到开春那几天吗?许是叫我去除草的…… 虽是疑惑,但村长还是老实接话,应了一声,抓上棉袄出门去。 路上村民不多,都是些熟面孔,村长见着村民就招呼一声,可大家似乎没听见,像木偶人一样机械性走着,也不打招呼。 怎个大家都这么冷淡,是不是村里出啥事了,村长也急了,抓住路边自己小妹夫就问:“这村里出啥事了,咋没人理我呢?” 妹夫吴顺转过头,也同样不说话,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却没有丝丝精光,如老人般浑浊斑白的眼球,盯着村长看,这一看真是鸡皮疙瘩发毛。看了好一会,又将头转了回去。 谁家好人整这种恶作剧? 村长失了耐心,暴力地将路边村民筛查过去,他声嘶力吼,他手舞足蹈,任凭有天般的手段,也引起不了他人注意。 看不见我,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视之不见,回家,夫人还是在的,对,回家! 村长在疯癫的边缘,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可只是出门几十步的距离,他走了半年,半年的时间走到家门,进去是同样的寂静,没有菜汤的芬芳,没有夫人的唠叨,只有孤独的自己,他想找,厨房、主房、侧房、没有,什么也没有,他放弃了…… “新民,刘新民,你快醒醒啊!”声音由小变大。 村长只觉耳边好吵,好烦。吵的睡不着。实在忍不住了说了句:“别烦我了,让我再睡会。”说完,就想缩进被子里,夫人一把掀起被子,拉着他的背,想让他坐起来,就这么迷糊睁开眼睛。 看见是自己心爱的妻子,嘴角上扬,自己好久没听见这么亲切的声音了。 “这么说来我上天了,没有下地狱就好,没有下去就好啊。” 夫人看见村长还没缓过神来,自言自语,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子。 “负心汉,老娘对你不好吗,你要是跳河了,我和孩子该怎么办?”村长显然被打懵了,村长夫人已经开始机关枪模式将半辈子的心酸事全部诉说出来。 第4章迷雾 “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想找死,好啊,你去跳啊,去跳河啊……”说到最后村长夫人自己先哽咽了,泪眼婆娑,听者无心,说者有意。 “我?跳河,你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呀,天地良心呀。嘿嘿,咱不是还有孩子吗?”村长圆滑道,用手轻轻擦去眼角泪花。夫人生气转过身。 “你还知道你有孩子,那村里人都知道了,你个死老鳖,叫你来喂个饭,你还没进来就倒在地上,不仅在地上说胡话,说完胡话就站起来对着我说,我一个字没听懂你就开始跳舞,成心是吧,这都算了,我都不和你讲,你之后还敢往门外跑,跑了不知道多远,还是你妹夫吴顺看见你往河边冲去,立马抱住你,要不是他你早没命了,脑子烧坏了,想去河里降降温,你咋不上天呢?”夫人输出还在继续。 村长自己怀疑起现在还是真实的吗?是在做梦吗?他不敢确定,之前几个梦太诡异了,可是现在夫人说的是能和我半年前发生的事都对上,那这半年呢,夫人说的像是只有几十分钟,我在那里确实过了半年不止,整理一下思路,是什么,到底缺少了什么,秦有墨呢?对,孩子不见了!村长摆摆手,问孩子在哪? “孩子?他不是在我怀里吗?”村长夫人有些不解地摸摸怀里,手上没有传来熟悉厚重感,没有,怎么会没有? 村长夫人倒惊冷汗,可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孩子在我怀里,回想当时自己正在给孩子喂汤,然后村长发病倒地上,疯言疯语,自己一着急就追出来了,孩子就没动过…… “在侧房!” 两人不约而同同时讲出,立马动身到侧房,侧房没什么家具,显得有些寒酸,但是村长夫人打扫的很干净,窗外阳光洒向床,却不见秦有墨身影,孩子呢? “这不可能啊,他才几个月大,怎么能跑呢,应该不是这样的。”村长夫人显然先接受不了,开始自责,掩面痛哭,村长夫人认为是自己的疏忽让小偷把孩子偷走了,村长安慰着,即使到现在发生如此多的变化,更多展现的是平静,半年多的孤独生活,让他的内心变得强大,也更为麻木,力量的代价总是超乎你的想象。 “当务之急,先是找到孩子,孩子才几个月大,不会爬不会跑,放心肯定能找到的。村里这么多人,要是有人偷孩子还不得先扒了它层皮。”村长安慰着。 说完起身主动出去找孩子,可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找不到,根本找不到,村里太大了,漫无目的地找肯定不行。还是得叫人,村长集合村民们帮忙一起找孩子,大家既是乡亲又是邻里之间的也都应允下来,帮忙一起找孩子,有人就提议了,在村里呀,敲锣打鼓,这声音一大,孩子就害怕,这一害怕就哭,这不就好找了吗? 大家认为很行,还提议敲锣间隔久一些,以免听不到声音,孩子声不一定会很大。 计划是好的,实施却并不完美,毕竟还是有个别不愿意帮忙的,比如林屠——林富贵。 听着村子边那吵吵闹闹,断断续续的锣声,以为是什么习俗,自己虽然在村里落户,但是日常来往几乎没有,也就没在意,这样子持续了半个时辰,这动静有越来越近的趋势,自己圈里的小猪仔听着难受,哼哼的叫着,更别说人了,孩子更不老实,哇哇大哭,林屠大声叫停,驱赶村民,村民们反倒邀请林屠一起找孩子,但被林屠立刻拒绝,他可不想管这破烂事儿。 胆大点的村民直言不讳:“你自己也有孩子,为啥子不能帮帮人家找个孩子,你万一有困难了,大家也会想办法帮你的。你这样子说话是做不成朋友的。” “我说了,我的孩子被你们的吵闹声吓到了,自己要照顾孩子,暂时帮不到各位,当然了,奉劝各位,你们也别来我这里,这里没有你们要的小孩子。”林屠语气缓和,满脸堆笑。 村民也自知理亏,打搅人家在前,所以没有正面冲突,有人做和事佬,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望着村民们远去的背影,林屠叹息一声,心想:反正不关我事,过几年就走了,要是没这么一闹,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世道还真是高手如云…… 村长那边还在等着消息呢,妹夫吴顺自己先找到村长夫妇,说:“孩子根本没丢,在我家好生照顾着呢!这事儿啊就是闹了乌龙,孩子好着呢。” 村长顾不上生气,火急火燎地赶到吴顺家,看见自己的妹妹怀中抱着的孩子,安下心,吩咐夫人去帮帮自己的妹妹,自己有些话和吴顺讲,说完拽着吴顺的脖子走出门。 “你特妈的是什么意思?”村长言语很暴躁,双手死死架住吴顺脖子,他心中的怒火和疑惑瞬间而出,从那个感冒开始就没一件好事,好像所有事情处处跟自己对着干,自己到底得罪谁了? “放手,放手!”吴顺想挣脱村长架着自己的手,村长看着吴顺还有正常理智,松了力气,双手仍架着吴顺。 “哥,不是你让我把孩子抱走让我照顾几天的,你说你身体不适,嫂子辛苦的都没睡觉,这几天可能没精力管孩子,让我多费心,这事就不和嫂子说了,我没想到你直接叫上村里人去找孩子,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听着吴顺的诉说,村长还是步步紧逼,呵斥道:“放屁,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你昨天被我阻止往河边冲那时候,哥,你是不是中邪了,阿生本来是不想给你配药的,他说你既不是风寒也不是风涎,就那药,还是大嫂硬要求留一副治感冒的药。”吴顺满脸愁容,生怕村长刘新民不信。 村长暗着火气,挤着眼, “吴顺,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吴顺吓得赶紧点头,也不回答,生怕刘新民一个不高兴做出什么恐怖事, “今个几号啊?” “九月甘四。” 村长苦笑,这样吗?才过去一天,看来真是自己疯了,怪不得那半年怎么没冻死我,眉眼间的沉默,最终让村长放下双手,眼中愤怒化为柔和,拍拍吴顺两侧的臂膀,说:“你快有三十了吧!” “是!大哥。” 吴顺生怕大哥不满意,大声回答。 “子曰:三十而立!这担子也该换换人了,你小子想这一天好久了吧。等个离你三十岁最近的良辰吉日,就正式传给你。” 村长说完笑看吴顺,心绪回到从前,自己三十岁时还是个贪玩的小子,老村长也不愿意传位给我,说我性格太燥,可结果呢,还是让我淘到了,只是不知你是否能比我做的更好呢? 吴顺没说话,双手的热汗和紧张也只有自己知道,他当然兴奋,却总感觉少了什么,自己从前总是对村长唯命是从,虽有点狗腿子的味道,但是清闲,也不需要操心村里的各个事务,只需要听从指令就行,这突然的责任,反倒压得吴顺呼吸困难,痛苦与煎熬,担当不得不让他变得更加稳健与成熟。 村长看出吴顺的挣扎,抱住吴顺的肩膀,如两个醉酒的老汉,晃悠悠的进门去。村长则高声唱着自己最爱的老歌。 床上的妹妹和自己婆娘聊的热火朝天,看见两人走进来,妹妹还指了指村长,随后就对着村长夫人比划着,两姐妹偷笑起来,村长见此温馨情景,感叹家人的笑容总能让自己如沐春风,笑着走进厨房说必须尝尝自己的手艺,还让吴顺跟自己过来择菜。 吴顺如同跟班一样跟在村长身后,还在思考刚刚的任命,一遍遍的问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吗? “吴顺?” “嗯?大哥。” “那个接生婆走了没?” “大哥,走了,但是她徒弟还在咱们这,因为是瞎了眼的缘故,干不了这行了,那接生婆顺便在村里挑了个新徒弟,好像叫钱天,不知怎个找了个男徒弟。” “嗯,那你下午时候去把她徒弟请来,我问点事。” “是,大哥,是问孩子事?” “是也不是,当时忙着村里的重新建设,也没见到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吴顺听这意思,村长是不想回答,索性没再追问下去,免得自讨没趣。 午饭过后,烈日当空,远处刮来一股子冷风,吹的吴顺脸上扑扑的红,心想‘快冬天了,这几天再去林子里多捉些野味,晾晒成腊肉,柴火好像也不多了,早去早回吧。’ 远看小土陂处建着个木屋,小木屋整体看着不大,大概就两个房间,应该是一个主卧,一个厨房,离木屋十米处有棵大树,大树叶子黄里透红,树下坐着个吹笛少女,上身绣着鸟样的红黄花袄,下身黑色素裙,笛声悠悠婉转,看着凄美如画…… 吴顺小心靠近,生怕惊扰到对方,细声问道:“你好,是丘爱礼医生吗?村长想请你去他家问点事。” 丘爱礼没有理他,任凭吴顺如何说辞,仍旧吹着小曲,直到曲末,放下笛子说:“村长?哦——你就和村长说多努力,夫人的情况说的很清楚了,虽然怀孕概率小,但还是很有希望的,还有我不是医生了,现在就是个养鸡的村民。买鸡50一只,你回去问问村长买几只。” 吴顺一听就明白了,打了哈哈,聊了几句家常话,肚子就没了墨水,就硬聊比如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吴顺扭扭捏捏样子,站在身后也不走。 丘爱礼一眼就明白了,笑着开口:“还没孩子吧?这样,你多买几只,每只算45,我给你挑肥的。” 吴顺不好意思的脸红,连连点头,手撑直比了个5,想着自己3只,大哥2只,这么回去大哥肯定高兴。 丘爱礼手拿捕网,快速利落的捉了5只鸡,用细绳套住脚串成串,干净利索,完全不像一个失去视力的人。 “爱礼医生,我能问个冒昧的问题吗?我大哥那个癫症有没有可能和仙人有关?”吴顺没问完。 丘爱礼面露惧色,拿着手里的鸡推着吴顺赶出,钱也没收就躲回自己的小木屋。 吴顺很尴尬,他大哥在村子被袭击前从来没有什么癫症,自从村子被毁,那个睿智、坚韧的老村长不再,但村子诡异的就突然发展起来了,村子里干啥啥行,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扑朔迷离。 吴顺看着小木屋,将钱埋在土里,拎着鸡走了,过了许久,一只脚踩在埋钱的土堆上,将里面的钱挖出,通通丢到河里去了。 第5章留仙村 今天是吴顺接手村长一职的日子,吴顺穿个粗布褂,套个毛皮马甲,看着镜石细细打理着自己的胡须和头发,老婆刘二娘过来给吴顺兜里塞个荷包,说是自己找人做的,图个吉祥儿,还有啊,我怀孕了。 “真的!”吴顺欣喜看着自己老婆,连忙让座,轻轻地给老婆按摩,吴顺狂笑不止,这真是双喜临门! 安顿好了老婆,满面红光,大步流星出门去村中央举行交接仪式,路上村民全向吴顺打着招呼,喊着:“恭喜恭喜。”吴顺笑着回敬。 直到自己发小欣高死活喊着:“你当村长,我当你的左膀右臂。” “臭不要脸,这不是过家家,这是责任!”吴顺揣着严肃。 欣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自曝他们曾经做的糗事,让吴顺一秒破功。轻轻揍了欣高一下,笑着问:“走不走啊?” 欣高笑了。 “走!” 两人到了村子中央,欣高看了看场中,人还没齐,随意挑了个位置,吴顺看到台上准备的村长,心扑通扑通乱跳,欣高戳了戳吴顺肚子示意他坐下,吴顺心乱如麻,又怎么坐得住,没一会儿,又重新站起,到台上问东问西。 不一会儿,交接正式开始,先是老村长的陈词,随后便是交接,吴顺老实的像个小鸡仔,全程一句话没说,红着脸下场。欣高在下面偷笑。 回去的路上,吴顺还在问老村长村子发展的建议,老村长邪魅一笑,在吴顺手中写下个‘你猜’,随后欢也似的跑了,刘新民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愉快,放飞自我本性。 吴顺懵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大哥吗?所以村子发展规划全靠自己?还是去找欣高吧讨论对策。 当天吴顺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给村子改个名,两人最初的想法是自己给村里做些喜事驱晦迎新,最好呢不要让村里人记住这段悲伤往事,想来想去还是改个名字比较方便,欣高想了类似于仙逝村,不亡村,断仙村,这种奇葩名字。 不仅不吉利,怎么想都不可能吸引新村民来加入,自己想不出好名字,正愁呢? 不知不觉间自己一人来到了上任村长刘新民要跳河的那地方,他靠近小河边,小河清澈明净,水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吴顺见四下无人,对着小河诉说自己的烦恼,那河有多神奇?说是青天白日,这水中的鱼见人不逃也不跳,就有那么一群鱼游到吴顺面前,随后一动不动,呈现三个奇怪符号,但是这符号他看不懂,这是嘛意思? 哦,这是老天爷给我的启示,它也认可我给村里改名字的想法,可是这老天爷的语言我看不懂,立马叫来村里最博学的扬最涕来看,这扬最涕一看就明白了,说这是仙人语言,当初在城里学过几个字,虽不多,但这三个字还是看的懂得,仙人语言顺序得从右往左看,这最右边叫这叫留,留…… 扬最涕声音变得迟钝,口中含糊不清,如口中含物,已经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了。 吴顺正想着留,留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仙人事件,留仙村,板上钉钉,这可是天老爷的启示。 吴顺马不停蹄,立马操办,号召村民,宣布全体村民明天上午村中央集合,大肆宣传自己受了天老爷启示,村子要改名了,去旧迎新! 这人啊,有了希望和盼头便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村民在仙人事件中的痛苦慢慢转变,开始变得有活力,村民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展现,村子也在一天天的重建,一切都显得勃勃生机。 另一边…… 扬最剃缓过神,默默从河边离开,嘴里不停练习着村民的土语,不久,扬最剃带了个女子回到河边,让女子朝着水中看去…… 第二天一大早,村民们搬着小凳子等在村中央,四处交头接耳,都在打听老天爷给吴顺的启示是什么?台下乱哄哄,直到吴顺一行人的到来,争辩声逐渐减小,只有一两个声音细细谈论着。 吴顺站在台上,见到的全是熟悉面孔,有些紧张,村民们见小伙子有些害羞,也都乐呵呵地看着吴顺。气氛好不快活。 “各位村民,大家好,我是吴顺,吴顺堪堪三十,经验尚浅,在场的都是我的叔伯姨妈辈,吴顺快人快语,有什么做错了,不对的,还望大家指点出来。” 随后掌声如雷,最终归于平静,大家这才开始正视吴顺这个年轻人。 “我知道大家都是经历了仙人事件,也都知道那天的可怕,可正是生活不易,更要策马奔腾,以告慰逝去所爱之人的心。我想啊,咱们这么苦了,这么不公的事情发生在咱们身上,是不是得告状,你们说是不是。” “是!”村民们一呼百应。 “这世间谁最公平,老天爷!诶,我昨天在咱们村,就是离我五舅妈最近那条河,得到了老天爷的指示?” “老天爷?”说完大家又开始嘈杂起来,纷纷议论起那条河。阵阵喧闹声此起彼伏。 吴顺想说什么,但看着大家热情洋溢,只能张着嘴巴,默默等待。 老村长刘新民从身后走出,重重拍下惊堂木砸在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大声喊“安静!” 随后注视场中众人,全场寂静,即使他已经不是村长,但这股威压和气势仍是震慑力拉满。让旁边的吴顺也感到莫名的压力。 老村长将惊堂木递交给吴顺,退后半步,给吴顺留出空间,吴顺明白老村长给自己立场子,这借势利威的路已经铺好,横竖都是往前,自己要是临阵脱逃,败坏的可不只有自己的名声。 吴顺站起身,目视众人,环视左右,大声道:“就我五舅妈家附近那条河!那里的鱼向我游来,游来不是一只,是一群,那群鱼在水中呈现了三个字,留仙村!我想啊,这定是已故的亲人给我们的暗示,而老天爷也将亲人的暗示转述给我,所以今天召集大家来,最重要的事是问问大家同意改留仙村这名字吗?” “不可能!当初就是那两个坏种,害的我全家只剩我一人,你敢改这名字,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我呸!”说完那妇人泣不成声。 “对,怎么能留仙呢,你是嫌我们村还不够苦吗?再让那仙人来我们这捣乱吗?”头发花白的老者怒骂着。 “怎么就你看见暗示了,大家都没看到暗示,怎么不给老村长刘新民暗示,就非给你个毛头小子暗示,你真以为大家叫你一声村长,你还真把自己当村长了?” 村民群起而激愤,用地上的石子和泥巴扔向吴顺。 吴顺刚想反驳,泥巴就被打入嘴中,连呸三下。吴顺也不是糖人,也有三分火气,顶着村民们的愤怒,用惊堂木摔在木桌上,“啪”又是一声巨响。 村民们吓了一跳,停下动作,审视起这个年轻人,毕竟大家也想等来一个解释,这种胡诌的言论说服不了众人。 “我有证人!村里上过学的扬最剃,他也看见了!”他的声音很大,手指台下扬最剃,没有办法,他太需要证明自己,以至于如此急迫,丢出手中唯一的王牌。 扬最剃站在村民当中,周围村民以他为方位四周散开,空出位置,呈现一个圆环。 扬最剃不恼不怒,向大家绘声绘色描述当时的场景,本是离奇的经历,竟在扬最剃的口中描述的稀松平常,并且刻意美化村子发展靠的是村民,不是仙人,曲解分化留仙的含义,把村民们唬的一愣一愣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时老村长刘新民跟疯了似的要到那条河去。” “就算这样也太离谱了,就一条河,几只鱼的事,迷信,太迷信了。” 村民们半信半疑,大都还是不认可将名字改为留仙村,场中仍是嘈杂,到处都是否决与贬低。 可这又能怎么办,村子太久没来新人了,即使是没有仙人事件前的村子,每年就十几个人路过村子,总共就留下4个,这4个人还跑了一半,留仙这个噱头能给一个垂垂老矣的村子焕发新活力,更能吸引新村民加入村子。 说白了,他吴顺又何尝喜欢仙人,听着大家的抱怨,吴顺开始后悔看到了留仙村三个字,他在想,自己要是没去过那条河就好了,或许自己不会做出这个决定,大家也不会生气。 吴顺变得有些畏缩,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村长,他想要一个答案,更需要大家的认可和信任,老村长没说话,目视前方,眼神中满是炽热,这模样好像说尽了又好像说不尽。 回想着老村长刘新民,他的处事方式,他的决心与胆魄,他的每一个细节,吴顺想着想着露出笑容,长舒一口气,目光坚毅,下定了决心。 改名这件事只能由他做,也必须由他去做,因为他是村长,这就是责任,即使大家不理解,他也得硬着头皮去做。 “以后我们村只有一个村长吴顺!而那个村!名字就叫留仙村!任何人不得我的意见有异议,村子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向大家以死谢罪!” 说完吴顺就走了,有的村民冲上去要个说法,吴顺理都不理,村民直接问候起吴顺的祖宗十八代,当场骂街,还有的村民一直问扬最剃是不是真的,扬最剃笑着迎合,也不说真假。 村长想开口做个和事佬,但能说什么?说白了,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决定的,自己也是在消化中,只能给各位村民鞠躬道歉,收拾烂摊子。 老村长在立场是十分支持吴顺改村名,可惜方法用错了,自己会怀柔政策慢慢改变村民想法,吴顺这个愣头青,急不可耐,一刀切,虽说药到病除,但是他吴顺自己可是要担大风险的。 老村长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被乌云遮住,显得整个天都是暗暗的,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留仙村,呵呵,老天爷不会在开玩笑吧…… 第6章左膀右臂 真武56年,自村子被袭击,时间已经过去六年,在这六年期间,村子的规模迅速发展扩大,人口从最初的几十户增加至现在的五百多户,用地面积扩大了二十倍不止,已然可以称之为小镇。 村子发展阶段,人口爆炸增长和移民是常态,这恰恰代表了村子有着过人之处,但是这种发展形势整整持续了六年的时间,并且走高形势还在逐年增加。 以畜牧业为代表,畜牧业整体经济来源从第一年的3千至如今20万,1块钱可是能买三个精米做的馒头,整整二十万,还只单单是一个产业的收益,畜牧业所带来的影响力,还能让其他产业水涨船高,拥有更好的起步空间。 村子能发展快,发展好,这当然是吴顺愿意看到的。 可问题是村子发展太快,移民的新人还多,产业大多还处在萌芽阶段,发展需要人才,更需要经济,现在赚钱多,在钱的分配问题上还算公平,没人会说不好,自然而然,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发展。 万一村里的‘老人’,也就是村里最初的几十户人家,与‘新人’,即是6年间来的新村民,而这些人‘老人’与‘新人’之间有个意见不合,起了冲突,可就不只是一个两个人闹事,而是一群! ‘老人们’在村里几十年的老交情,早就互相当自己人了,而且6年前还发生仙人事件,大家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之间也没什么间隙,而那些‘新人们’和‘老人们’非亲非故,并且有些老村民看新村民又拽又没毛,也就是没脚根,欺负人家新人,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但也不好明着扯破脸皮。 这都算是小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太大仇恨,都是勉强应付,不会太出格。 难搞的是那些个拉帮结派搞小团体的人,这些人中有‘老人’有‘新人’,表面上融入团体,暗地里都在搞小偷小摸的事儿。 这些人以‘自己人’为要领,不顾及他人利益,只要一有机会就扶持‘自己人’往上爬,不论有无本事,都让他们往前冲。这才多久,就开始胡搞八搞了。 剩下个别懒汉,给他工作也不去,一天天正事不干,就在村里村外晃悠,有良心的去外面摘点野果饱腹,没良心的在村里摘点‘野果’饱腹,最近流行起来的偷窃事件惹得大家也是很不愉快,人多眼杂,怀疑但没个证据,这些人对村子发展起不到任何作用。 内忧不止如此,还有外患,方圆八十里外的相茂镇、齐同镇,看着自己村发展迅猛,隐隐有从村发展成镇的趋势,两个镇的镇长各自安插卧底,来搅浑水,探情报,这都让人应接不暇。 此时的吴顺已然在村里当了6年的村长,也算是半个老江湖,战略眼光也确实长进许多,可是自身仍旧缺乏有效反制手段。 他吴顺自己手段不够,那就找一个有能力的,有手段,还得明白自己选择中的利害关系,他想到一个人——杨最剃。 六年前和自己一起看见留仙村三个字的人,回想他当时的演讲,简直就是个天生政治家,有手段,能抗压,能言诡辩,而且还是咱们村的人,忠心问题不大。 吴顺立马动身前往扬最剃家,告知此事,他以为扬最剃会有推脱,没想到异常顺利,甚至到了人家还早早备好了一碗热茶,并且主动要求去别的镇学习交流,还给吴顺介绍新的助手,李秋冬,是个姑娘,扬最剃告诉吴顺自己不在可以问她。 虽然有点匪夷所思,这太顺利了,不过吴顺没细想,只想着聪明人就是好,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下好了,有了外交,剩下就是快速强大村子发展。 没几天,村里新来了个书生,想暂住几天,歇歇脚,这可把吴顺高兴坏了,好事上门,本来村里大多都是粗人、文盲,没几个会写字的,这突然来个文人,还是个会写字的,要是能住下来,以后逢年过节不仅能写个春联,还能办个书院去当教书先生,让孩子都去学习写字,这才是真发展。 想着桃子就去种,期间无论多困难都一一克服,这就是吴顺的性格。 吴顺回想当初,村里实在是食不果腹,孩子们只能和大人一起干活,根本造不起书院,现在村子发展好了,得办书院,开一个属于我们自己村子的书院。 吴顺亲自下场带着书生介绍村子,带他四处转悠,心想只要他住下了,到时候这开书院的事可就由不得他了。 书生看到村长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也是心悸,赶忙打岔询问道:“恰似桃园红胜水,不知此地为何方?” 村长顺着画师手指方向看去,地方确实不错,宽敞明亮,背山面水,地势平坦,是个修书院的好地方。 两人慢慢靠近目的地,期间有说有笑,吴顺的言语松弛,如柔柔细水渗透书生内心,有意无意暗示书生是否喜欢这里,有没有他口中桃圆的半丝画意。 书生是个年轻仔,年纪不过15,没聊几句就被套出信息,愿意暂居于此,至于原因,没给准信。 不过这就够了,村长心里乐开了花。 在离目的地十几米的村民见有人在家附近转悠,抄起菜刀就要赶人,见来人是村长吴顺,这才放心,将菜刀藏在身后,高呼一声。 “村长!” 村长吴顺见村民伟行来了,很高兴,立马介绍郑行和书生认识,说以后大家都是邻居,就都熟络熟络,郑行一把抓住吴顺,上去就是哭诉,说:“这外乡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不如俺们实在,你看看那小体格子能干啥,抓只鸡都得跑断腿的样子,要是磕着碰着,我这救还是不救,要我和这嫩皮子做邻居,不行,绝对不行,这小子明明是饿花了眼,跑路来避难,摆明了姿态是觊觎我家做的腊肉,特意挑咱这来了,咱们村谁不知道我郑行做的腊肉最香最好吃,还书生,我呸爷就没见过!” 那书生听的清清楚楚,不服气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吾自清高,不好争辩,可此人性恶少善,当谓狂人,面目狰狞,咄咄逼人,叫人好不痛快,自视甚高,天衰人像,我辈明正清行,当与恶人战,扬我君子威。” 郑行跳起来骂道:“小崽子,我管你大人小人,在爷这只有男人女人!来战,来战!你能把爷放倒了,爷不仅不记仇,还给你三条腊肉作为奖励,自然承认你配的上做爷的邻居,不然,哼哼,滚!”说完抄起手中菜刀在空中比划。村长连忙拦住。 书生急得紧,慌乱后退,嘴上输出不断:“粗鄙、蛮子、野夫。” “够了!” 一声暴喝,村长吴顺拉走郑行到一旁说悄悄话,你孩子几岁了?12了!除了和你学了打猎以外,会写字吗?难道他就一辈子和你打猎? 伟行楞红个脖子,回怼道:“打猎怎么了,咱就是有这本事,咱就是行,就换刚刚那个小人就不行。人小口气大,把爷当软柿子捏了。”村长吴顺安静听他说完,问道:“你家孩子会写自己名字吗?这要是进城去卖腊肉,连自己名都不会写,这岂不是让城里人当笑话。”伟行还想反驳,便被村长摆手制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问问你家婆娘,这读书啊,是很好的事,别把美事当坏事,我警告你,不要欺负人家新人,嗯?不就建在你家隔壁吗?多个朋友不好吗?” 他自己说不上来,这心里一股子气,看那小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眼弱鸡,看着屁点大,颇有股奶油小生样,感觉很一般啊。 不见不烦,索性回家了。 村长更是头疼,笑着对书生赔不是,还望书生一笑泯恩仇,不再计较,书生表示不是自己惹事,是恶人太猖獗了。 吴顺笑着点头,要想自己修建书院的大计划不变,就得先稳书生住在村子。 随后邀请书生留宿几晚,明确表示这房子一时半会建不完,书生也没有拒绝。 书生搬着个小木凳,坐在村长门口,想着师父给自己的叮嘱,说这小山村有自己的机缘,还说什么时候突破,什么时候回去找他。 书生叹口气,感觉迷茫得很。 正此时,吴顺过来,拉着书生上桌吃饭,餐桌很丰盛,一荤两素,吴顺先给画师盛满一大碗红薯稀饭,还特意从酒缸里盛出一小碗米酒,画师看了半天,没有开动,吴顺坏笑,小崽子还挺沉得住气,看来还是得用老村长的宝贝腌菜留住人才,从厨房拿出小罐,掀开包的白色小布,拧开盖子,顿时香气四溢,画师有些动容,目不转睛盯着罐罐,问道:“这是什么?” 吴顺故意掉了掉胃口,笑着没说,直接挑出一根腌菜放进画师碗里,画师尝了尝,爽口劲脆,咸香四溢,可惜就是香味后劲不足,并且品相也比较一般,没有太多的惊喜,他在烟城吃过比这还好的,用他的评分标准只能给到6分半,这个分数非常不错,在这小地方要求就不要太高。 吴顺笑着看书生吃饭,这左膀右臂有了,就看我怎么用了,美美嗦一口稀饭。 书生看着吴顺的邪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没敢说话,自顾自的专心吃饭去了。 第7章书境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书生慵懒的站起伸着腰,肚子发出咕咕声,有点饿了。从自己小包袱内拿出两条肉干,嚼吧嚼吧,出门去了,临了刘二娘问书生有什么要洗的衣物,书生见衣架上全是粗布衣物,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料子在烟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洗坏了自己也心疼,索性拒绝。 还没到昨天那地方,远远听见伐木声和树木倒地声,看来村里已经开始动工了,书生加速前往,见村长吴顺在旁边省察,村民们已经将地基铺起。 书生见地基有两个,下意识认为都是给自己建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说:“村长,我就一个人住,也没带个侍从,那个大地基做的房子差不多就行了,不需要厕所,家父说了出门在外要简约,免得遭人惦记。” 吴顺笑了说:“老弟,那个小的是才给你建的房子,但是旁边那个大的也是专门为你建的,不过不是用来住的。” 书生有些憋屈,本来昨天就是将就一晚,等大房子建成,其他都是浮云,可是现在建好也才和自己家厕所一个大小,但想了想师父的说的机缘,小苦日子,忍忍就得了,再次发问:“村长那个大房子具体做什么?” 村长没问答,换了个问题问:“昨天激动的忙忘了,书生你叫什么?” “郭才峻!” “好名字!” “村长,你还没回答我,那房子到底做什么的?”书生揪着问题不放。 村长推三阻四,拗不过,无奈回答:“这个是惊喜,不能告诉你。” 郭才骏想了想一个房子能有什么惊喜,肯定一般,小苦日子,忍忍算了。 这般想着,自己逛起了村子,村子里里外外逛了一圈,竟然没有专门洗衣服的地方!这是破什么地方啊? 郭才骏要麻了,村里除了养动物,就是种田,书院没有,影院没有,青楼没有,静室没有,练武场没有,饭馆也没几个,东西还很一般,啥也没有,唯一的娱乐就是玩球,整的书生都要完球了。 细细回想下,昨天村长带我简单介绍村里,只转了几处地方,就离开了,我以为村子只是这一小块穷,没想到带我看的是最富的。 上当了!书生感觉此刻像一头被牵着鼻子的牛,自己看完整个村子啥也没有的模样,想来村长早上说的惊喜,不会是要造书院吧…… 伴随着恐怖想法的出现,他没有第一时间去问村长,反而先去找村民套话。师夷长技以制夷,双方你来我往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郭才骏要疯了,村长这算盘,是准备吃定我啊,表面上缓兵之计,背地里暗度陈仓,最后这书院一建,我必然被大势所趋,成为村里教书先生。 时间越久,对我越没好处,郭才骏立马找到村长理论,村长见瞒不下去,疯狂安慰。 “小郭子不要生气,你看啊,咱们村刚刚兴起,这恰巧你家和书院一起建,又恰巧建在你家附近,又恰巧遇到了你这个读书人,这才让你误会了。” 郭才骏多少还是个15岁的孩子,这一套画饼下来还真止住这只毛猴,但郭才骏仍是直指问题关键问:“村长,你们这有几个书境?” 这次轮到村长发问:“什么是书境?” 郭才骏心悬起来,合着全是普通人呗,书境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转念一想,师父叫我来的目的不就是破境的吗?明知道是坑,我还就得跳,这样才能破境,无奈看着吴顺,谈起条件。 吴顺唯一一次,没有扯皮,郭才骏要什么,就给什么,不仅将房子和书院扩建三倍,还承诺建酒楼、戏楼、马路,买大软床、书籍、精布,并且书院一切由他说了算。 这么一整下来,村里要没余钱了,不过吴顺一点不心疼,反正都是为了村子,小事情。 谈完条件,消完气,吴顺笑着凑近郭才骏问:“书境是啥样?小郭子。” 郭才骏嫌弃扒开吴顺凑近的脸,离了两步的距离回答:“书境是一种境界,而我书境前辈将这境界分化为九等,每等境界得出感悟,以此将其命名,这九境分别为,修身、养性、君子、自强、真言、无妄、传道、书演、灵门,小友不才,如今已是书境第2境——养性。”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养性境界,真是前途无量,小郭子,我看你呀!你是有大成就大未来的人,后面只差七个境界,这不机会来了,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安心在这里当教书先生,现在就快有君子的气息了,我都不敢想,不出十年,你也能传道出去!”吴顺的彩虹屁显然是给郭才骏夸美了,一时间忘乎所以,有些飘飘然。 打发走郭才骏,吴顺看着新书院,脑海中隐约有了孩子上学的情景,顿时心神向往,突然,一道脆响打破了吴顺思路,现场发生意外,有人受伤了,吴顺立马叫停建造,组织人员救援。 突然的小插曲,让大家也没心思建新屋,吴顺见伤员没有什么事,建造也停了,转手找到李秋冬任命她行使监管,完成后续书院建成。 吩咐完任务,天已经染上红霞,回家的泥泞小路,吴顺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身影,轻踩影子里的魔鬼,跳跃是躲避它的唯一解,但狡猾的魔鬼总能害的自己摔倒,那时的自己从教书先生那儿回到村子,距离上得走2个小时,虽然忘了学的都有啥,但那时候的无忧无虑,变成碎片般的蝴蝶沉沦心里,变了的人是自己,没变的晚霞也不再是回忆,青春不再,勿忘永惜…… 日子再一次的缓慢了下来,三周过去,书院已然建好,吴顺请郭才骏来题名,郭才骏简单一想,不如就叫邂难书院,村里人听说这书院建好了,急着赶着要自家孩子上学,还有人自己也想来上学。 郭才骏不紧不慢写下三条规矩,第一:年龄要求6-20岁,第二:只教3年,3年后不论学得多少都不得再续学,除非自己特许,第三:书院的书向所有人开放,年龄不限,但是不得将书拿出书院或是让书受损,否则终身禁止踏入书院。 郭才骏暂时就想到这些问题,村民们看完后表示看不懂,一个接着一个问题扔到郭才骏的面前,郭才骏起初耐心回答,聊了半小时,第一个村民同意给孩子上学,办理了书院凭证,第二个村民又是疯狂问问题,又耗十几分钟过去,人群开始吵吵闹闹的,因为排队问题导致一直拖沓,前面的人一直问问题,东拉西扯,就是不说上不上学,还和郭才骏讨论起是年纪小上学好,还是年纪大上学好。后面的人等不及疯狂大叫,搞插队,随后恶性循环,搞得前面人听不清问题,后面的在拼命插队,就连吴顺都看不下,亲自坐镇,安排发小欣高和他的手下去组织秩序,就这样从早上问到了晚上,安排好了一大半的村民,大部分都是秉持上学态度,小部分处于观望状态。 压垮骆驼的不是最后一根草,而是明天继续! 郭才骏有些欲哭无泪,他聊天聊了一整天,他从小到大他都没这么高强度工作过,即使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健谈,但是仍挡不住众人攻势,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去睡觉,他的脑子再不停下休息就要被垃圾信息替代了,村长吴顺点了根蜡烛,扶着郭才骏回到小屋,郭才骏躺下立马就昏睡过去,吴顺小心翼翼给郭才骏盖上被子,随后吹灭蜡烛关门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吴顺拉起郭才骏去招生,折磨又开始了,磨磨蹭蹭到了中午,来了个熟人老村长刘新民带着个孩子来办入学,孩子见到郭才骏有些害怕的躲在刘新民身后,从两腿中的缝隙看着郭才骏,刘新民打趣道:“我听说书生都有浩然正气,今天刚来入学,就让孩子给感受到了。” 郭才骏应承几句,问起孩子基本信息,秦有墨,男,6岁,问完说一年交100块钱学费,差不多是普通人半个月的收入,价格还是可以的,午餐是自己回家吃,上课时间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四点,其余时间不管。 刘新民笑着听完表示没问题,随后和吴顺聊起了天说自己老婆怀孕了,四十的年纪竟然老来得子,还要求吴顺生了那天必须来喝喜酒。吴顺也是很替自己大哥和姐姐高兴。 郭才骏却是苦逼脸,自己一人应付村民的问题。 日落黄昏,‘终于要结束了吗?’郭才骏已经听不进去最后一个人的问题了,他想的是自己等会去吴顺家蹭个饭,村里美食实在是太少,感觉还是吴顺家好吃一点,村民见郭才骏想入非非,上手晃醒,强制开机,反复纠结自家孩子年纪不大不小,现在合不合适上学,还非要让郭才骏给个建议,郭才骏随口一说:“不合适,不合适。” 立马起身表示结束,想赶快逃离书院,他快被村民的嘴炮逼疯了,吴顺和刘新民去喝酒潇洒快活,留自己一人,他郭才骏发誓以后就是境界全跌,再也不当教书先生,他明明是书院院长,怎么感觉是自己是驴子院长。 刚出书院大门,就遇到彪型大汉,左边一个高瘦女子右边一个和自己一般高的小子,彪型大汉扭扭捏捏,被女子拧着胳膊,顺带踹上一脚,不情愿地上前一步,伸出20条腊肉。 郭才骏来了兴致,笑着看大汉,来者正是伟行。 “这不是伟行吗?这腊肉是什么意思啊?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书生,爷就没听过!” 伟行羞红了脸,想将手一并收回,被郭才骏拦下,迅速收了起来说:“一条腊肉10块钱,你给我20条,除了你身后那小孩还有谁上学?” 伟行见郭才骏收下腊肉,用手指了指自己,这是他老婆逼着他上学,说要给孩子当榜样,半推半就下想到这么一出。 “哈哈,不行不行,我有个规矩,不招20岁以上的,不过嘛,拿走的东西岂能还回去,这样,你儿子就和我学4年,记住明年可别送了。” 伟行老婆高兴极了,别人都是3年,他儿子能学4年,这能不高兴吗?他家可不差钱。伟行看着郭才骏小人得志的样子,拍了儿子伟大后脑瓜,还喊着“别给我丢脸,回家吃饭。” 伟大一脸无辜,看向妈妈,妈妈出来安慰伟大好好学习,手牵着父子二人向着家的方向…… 郭才骏看的有些落寞,自己随师父游学3年,家的回忆慢慢淡然,回忆从前,他——有点想家了…… 第8章影子郭忠 躺在床上的郭才骏望着黑漆漆的屋顶,朦胧一片,回想伟行一家的温馨场景,即使眼中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与家人间美好的记忆自己涌现在眼前,不禁湿润了眼眶,想着曾经的过往,就想到了12岁以前,天天出去玩乐,在酒楼里雨云,在青楼里购物,糜烂的气息是整日不断的,每日最大的挑战就是如何把钱花的有面子,玩的有兴致,这么好的生活为什么没持续下去,那当然是因为自己和多名女子纵欲过度被家里人发现,在父母“爱的教育”下打到自闭,怀疑是否亲生,而后毅然决然离家出走。 那是我在离开了烟城的第一天,就遭遇偷窃,他记的很深刻,那天雨夜,自己匆匆赶路,路过一家酒店,逍遥楼三个大字,雨大路滑,想了想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迟,摸了兜中只有区区50金,1金就是十万块,进店就是脱去泥泞的双鞋和打湿的外套,拿出20金拍在桌上,叫老板上最好的菜,最漂亮的女子,公子我要包圆,场中大汉听到这话,纷纷看向自己,众人大惊失色,如此年轻的模样,最多不超过14岁,认定自己是哪家少爷,蜂拥冲上前去讨好,自己当时没多想,还问起众人有没有才艺表演,给公子我呀助助兴,可就是这么一闹,自己就被人给盯上了。 一个小眼翘嘴的男人率先垂范,上来就是表演一个鲤鱼跃龙门,自己看的高兴,连夸三声好寓意,随后从怀中摸出5金赐给男人,男人磕头感谢,借着兴奋劲,狂饮两壶烈酒,保持着鞠躬的状态,醉醺醺的向后退场。 当时自己还不尽兴,抬抬手,看向众人,这意思是还有谁想上,众人打闹间推出一个国字脸大汉,大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演,有点尴尬,愣了2秒,做好了心理建设,端起酒壶灌了口酒,红着脸,起了势,抽出腰间大刀跳起刀舞,刀光四溅,杯中见影,自己配合着刀舞的兴致喝着美酒,殊不知黑手已经向自己靠近,国字脸大汉舞完,收起大刀藏锋。众人鼓掌表示敬意,大汉气喘吁吁神情兴奋看向自己,这眼神似乎在说我还不错吧。 那时自己还想掏金赏赐时,一摸怀中兜,有点漏风,钱被偷了!他在烟城时哪个好胆敢偷他郭公子的钱。没成想在这小酒楼栽了。 当时那大汉见自己一直摸摸索索,不掏钱以为在考验自己,规规矩矩等待自己的赏赐,可是兜中实在是没钱,碍于面子,将护心镜给了大汉,大汉颤颤巍巍接下宝物,当即立下誓言,必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时老板匆匆赶来,轰散众人,笑着表示公子举世无双,迎着自己上了2楼客房,又叫上附近所有的年轻女子贴身伺候,那一夜真叫一个香艳。 第二天中午自己起来时老板不见了,女人们也不见了,床上自己一人躺着,心里有些寂寥,摸了摸鼻子,有点感冒,穿上衣服,准备上路,没成想遇到真正的酒楼主人,还将护心镜还给了自己。 只是钱没找回来,当时自己还是不以为然,没钱而已,凭我郭大公子的名头还要不了一碗饭吗? 日上山头,肚子咕咕叫,自己每遇到一家酒楼想去要饭时,都被小二言辞犀利给拒绝,这一来二去对这酒楼也生了厌恶感,不想去酒楼讨要食物。 当有好心的大娘想给食物时,总是会被自己吓一跳,头也不回的跑了,还大喊大叫,直言见鬼了。 自己也会被吓着跑掉,得!又没饭吃了,饿的受不了的自己捡树边野果子吃,那味道酸涩难吃,可自己照样炫了四五个,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赶路效率也下降很多。 吃了4天野果的自己恰巧路过了一书院,书院门口竟然有免费粥和糕点,自己冲上去,狼吞虎咽的样子被书童看到,纷纷制止,还有小老六偷偷给院长打报告,院长一来,所有小童齐声说先生你的糕点被这贼人给偷吃了,当时我只知道食物味道不错,不知眼前这位先生将是我未来的师父。 哎呀!明明刚离开书院,怎么就怀念上了,睡觉,睡觉。师父,我也有自己的书院了,你会为我高兴吗? 不对!郭才骏猛的大惊,从床上坐起,我的护心镜不是赏赐给国字脸大汉吗?他在书院三年不是白学的,立马想到钱都没追回来,护心镜怎么来的,第二天酒客和小二好像都是生面孔,难道…… “出来!我知道你在,我有点事情找你。” 郭才骏声音急迫,神情严肃,可空洞的房间内只响着郭才骏自己一人的声音,回荡在房间直至消弭。 不在吗?看来明天早上再试试,心里正盘算着明天怎么找到他,会不会有什么暗号什么的。躺下盖上被子时,身旁多了个温热的身体。 “是我!少主。”被子旁那人说话了。 郭才骏被吓了一跳,双脚蹬那人身上,自己弹射起步,马上摔在地上前。地上的影子出现移动,将自己稳稳接住。 “你到底是什么鬼?你还是人吗?”郭才骏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不轻。自己的影子将自己接住救起,还有比这更恐怖的吗? “少主,我是人,大好人,少主你不是想见我吗?”那黑影回答。 “谁家好人从背后出现,你……就是我爸妈安排的护卫。”等郭才骏缓了会才茫然问道。 “是,少主,我是个贴身护卫,专门保护少主安全,不过少主,这地方卧虎藏龙,我能感受到和我一样境界的就有几十个,比我境界高的就三个不止,所以我已经给家里传过消息了,郭家高手很快就到。” “你叫什么名字?你什么境界?少主不好听,以后叫我郭先生,还有为什么你能跨境界感受气息?” “回禀少主,额,郭先生,小人自幼孤苦,受郭家恩惠,赐名郭忠,现是金丹四重,至于功法之秘,抱歉,属下不能说,也没说的能力,这个问题你到时候回郭家问家主就行了。” “金丹境界,还几十个,吹牛吧,连元婴怪物也来了,我才练气八重,不信,村里人都穷成什么样了,怎么看都没有那些修仙者要的东西,留仙,留仙,这村子凭什么留住仙。” “原因的话我大概能猜出来一二,只是想和他们争一争,我能力不够,不过带少主你逃走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郭忠手比一个大拇指,表示信心满满。 “叫郭先生,还有你能不能亮下自己真容,一直藏着掖着这不好吧,让我看看,好奇心重啊。” “不早了,郭先生,属下告退!” 这句话打断了郭才骏的思考,刚想问他怎么了?面前黑影主动没入自己身后影子里,逐渐沉寂,无论之后郭才骏怎么命令,都不再搭理。 不就是看个真容吗?至于吗?郭才骏心里不屑,即使现在的他是只是练气八重,而郭忠是金丹四重,他打心底没多看的上郭忠,只觉此人孤僻,不好接触。 算了,不想了,睡觉! …… 影子里的郭忠沉默着,看着郭先生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是愤怒,不是嫉妒,而是无奈,他无奈自己要想立足必须要得到郭家资源支持,而这个机会,就是保护少主。 两人同样的年龄,从5岁开始修行,7岁学习秘籍影法,入选成为少主影子,赐名郭忠,此时郭忠练气两重,郭才骏练气六重,影法最厉害的功效是根据影子主人天赋以及与之匹配的程度来复制多少,比如7岁的郭忠和郭才骏只有5成匹配度,就是有了一半的郭才骏修行天赋。 到了现在郭忠和郭才骏已经有8成匹配度,并且这个匹配度也是有上限的,不能超过影子本人天赋。所以金丹四重的郭忠是用了郭才骏的8成天赋修成的,可想而知那些诱惑让郭才骏荒废了多少,至于为什么不能暴露真容,因为他的模样已经与郭才骏一模一样了。 影子,如影随形,有这么强的功效肯定要舍弃某些东西,影法首先舍弃的就是自己,从而更好的复制宿主。所以他舍弃了自己的真容,变得和郭才骏一样,并且气的模样也变化成郭才骏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郭忠会对气息感受如此敏感。 而一旦郭忠的真容暴露,让所有人看见有两个模样的郭才骏,挖出的不只有自己的脑袋,而是郭家影子的秘密会被人挖出。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郭家有个影子保护,并且还和本体长得一模一样。 郭忠藏了8年,他本来就没有牵挂,大多数都认为他已经过世了,可能随便葬在哪个角落里,殊不知,他在少主影子里藏了8年,没有阳光,没有朋友,只有影子,只有影子…… 影子不会笑,他便不能笑,影子不会哭,他便不能哭,影子不会说话,他便只能将痛苦独自咽下。自缚的日子是煎熬的,造就郭忠阴郁的性格。 影子是自己也不只是自己,他无奈自己的命运与少主共栖,他是幸运的,而幸运的代价是承受无尽的黑暗。 第9章杀仙人 场中大眼瞪小眼,台上郭才骏看着所有孩子,他——不知道给这些孩子教什么?村长也没说具体教学内容,郭才骏笑着看着这些小朋友,他茫然,小朋友也不知所措看着郭才骏,他们迷惑。 郭才骏想了想不如让大家互相先认识一下,高兴地介绍起每位小朋友,有个小朋友听到一半就不想听了,大声喊,我们互相都认识,你叫什么名字? 郭才骏皱着眉看向大声嚷嚷的小朋友,缓缓靠近。 “我记得你叫秦有墨,出去罚站!” 郭才骏不喜欢被别人打断,给了秦有墨一个下马威,杀鸡儆猴。本来想让他罚抄戒律规,但想到这是自己书院了,他们也不会写仙文,索性放弃。 用笔在石板上写下,第一条规矩:任何人说话前要请示我,否则不能有人对我进行反驳。 “我叫郭才骏,你们可以叫我郭先生。是这座邂难书院里唯一的先生。” 秦有墨吐了吐嘴,老实的走出教室,站在门外,看向天空,太阳正旺,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想去抓鱼玩,书院好无聊。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书院大门跑来,发出很重的跑步声,秦有墨被吸引过去,红绿相间的女孩,扎着简单的丸子头,速度迅猛跑到门口,口中还咬着肉包子,一转头发现秦有墨在看她,恋恋不舍的将口中食物塞到秦有墨嘴巴里。 秦有墨惊呆了,这还有口水啊…… 郭才骏看着门口的林可楠,出声提醒:“林可楠,你迟到了,念你第一次,这次就不罚你了。” 林可楠笑嘻嘻的进来坐在靠窗位置,悄悄的从自己的小背包里咕咚来咕咚去。 秦有墨羡慕的望着林可楠进去,又看到一个身影从书院门口走进来,心里乐开了花,哈哈,他要出丑了。 男孩面容平淡,不紧不慢,一步步走来,秦有墨想不去看他,可一想到他等会会被骂出了一起罚站,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没办法只能吃肉包做掩护,可表演状态极其拙劣。 男孩看出秦有墨的反常,因为那小子吃着肉包邪笑瞟着自己,还不是正眼看,吃一口,偷瞄一下,然后在那里傻笑,这种人也能被招进来吗?男孩反问自己,对书院的评分降低了几分。 母亲说了,没有人能看见自己,就当他们是空气好了,男孩深呼吸,迈着步子,逐渐靠近教室,从容不迫的从门口走向后面空位,秦有墨瞪大了眼睛,这小子怎么回事,这就进去了?先生呢,出来救一下? 郭才骏在教室边说边写,第二条规矩是上课时间不得迟到,否则严惩不贷。 郭才骏被自己这发言爽到了,这就是支配的感觉吗?门外那傻小子瞪这老大眼,一定是被我强大的气场给吓坏了,我真是太帅了! 心情不错,叫这傻小子进来。 “咳咳,秦有墨,进来吧好好听课,要是再犯,出去站着。” 秦有墨回到座位,头脑风暴,他真的要搞不清了,那小子怎么回事?老师怎么像看不见他似的,好想去看看他在干嘛啊。 郭才骏觉得讲自己第一次上课时的东西就很不错,下午再带他们学说仙语,我可真是个天才。 “传说名为盘古的一个修行人,开天辟地,造就一条通天大道,此之谓天门!天门,天门,字面意思,就是在天上出现一道门,传说盘古身高巨大,但天比他还高,他上不去,明明是自己开辟的道路,自己却上不去,盘古用了很多方法,用跑,用跳都无济于事,最后累倒,躺在大地化为万物,而人作为万灵之长,受道的方式和程度更加容易,也更容易开天门,即使如此能开天门的人也是极为稀少,能进门的更是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什么从前的修仙基本是以体修为主。这这并非夸张,肉身证道,以力开天门,那是天骄中的天骄,当然了随着人才各显神通,就有了如今最简单的一条修仙路,这条修仙路分为九境,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练虚,合体,大成,登阶,这条路被人戏称长生道,因为修炼此道是能明显感觉自己寿元的增加,也正因其难度小,上手度快,还有长寿兜底,这就让成仙记录大大提升,这就是如今的时代,真武时代,人人都能长生的时代。” 这番话给所有小朋友的思想植入了长生的种子,种子渺小,只有合适的土地、水、阳光才能盛开不同的花,纵使如此,希望的种子已经种下,希望之花还会远吗? “郭先生,可……仙人不是坏人吗?你说我们也会成为仙人,这可能吗?长生是什么?”发问的是伟大。 “嗯,你说的完全不对,第一,你们要有修仙资质才能入门,第二,入门之后有心法、和秘籍两种,而你们应该是啥也没有。第三,郭先生我也是修仙者,难道我也是坏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说法和自己父母的说法完全不一样,他们说仙人是坏人,干了毁灭村子的极恶之事,让许多人受到了伤害,甚至是死亡。他们就是恶魔的代名词,还说要是做了坏事被上天看到会变成仙人。 “安静,安静!接下来我们讲真武大帝,长生道第8境,体修第8境,拳修第8境,五行领跑人,阴阳道提出者,当今战力巅峰在榜选手——武昌!” “说到真武大帝,大家对大帝的评价人云亦云,说法众多,有人说他是一个伟人,解放了一个地方的暴政,有人说他是小人,谋财害命,还有人说他是变态,专门挑别人的媳妇抱走睡觉,最可怕的就是连万年老妖也不放过。这些说法不一,真实性打个问号,不过早年间武昌也和你们一样,出身寒苦,凭借一手怪力横压一众天骄才俊,异军突起,形成段层式碾压。” “秦有墨!你为什么一直向后看,难道是因为你练了断水流吗?” 郭才骏忍无可忍,那个臭小子一直在向后转,关键秦有墨坐在第一排右边靠门置,抬眼闭眼都能看到他在向后看,他后方女生只有一个就是林可楠,长相确实可人,再联想到刚刚给食物那一幕,这小子有我当年风范,不过这不是理由。 “郭先生,我只是想看看他,没有别的意思。” 秦有墨站了起来回答问题,他搞不明白了,那个男生怎么也不看自己,自己搞了这么多怪动静,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随后转身又看了一眼那男生,一动不动。 “还没有别的意思你小子眼睛都快扎进人家林可楠眼睛里了,出去罚站!” “哦,啊?不是,我没有啊……” 秦有墨直喊冤枉,郭才骏看明白了,这小子确实很像当初的自己,必须纠正,已经开始不老实,满嘴谎言、鬼话连篇。 林可楠红着脸,害羞的跑出去,临走前将手里的小包套在秦有墨脖子上。小包口子还开着,里面是吃了一半的猪肉干。秦有墨手足无措,看着郭先生手拿柳条向他追来。 跑!心中这么想,可6岁的秦有墨怎么跑的过15岁的郭才骏,没几步就被抓住。当众按在桌子上。 那男生好像意识到秦有墨能看到自己,起来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观点,走到秦有墨的位置坐下,两人双眼对视,他的猜想没错,眼前这个傻小子是个可以看见自己的特殊存在,男孩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郭才骏笑着表示让大家看看这就不守规矩的下场。 “你还敢笑,都怪你。” 秦有墨对着眼前的男生大声怪罪。 什么意思?你小子敢当众反抗,言语还如此高亢,好好好,看来今天是必须好好教训一下,当即抽出柳条进行爱的感化,1鞭,2鞭,3鞭,鞭鞭出暴击。 秦有墨痛苦的惨叫声不断,直至承认错误,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犯错,郭才骏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 男孩没等秦有墨下来,已经先行离开,秦有墨不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郭才骏看了看时钟,上课时间已经结束了,过得好快啊…… “好了,孩子们,下课,下午我们练习说仙文。” 秦有墨觉得运气很差,今天怎么这么不顺,先是遇到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人,又被郭先生莫名其妙打,还有那个林可楠怎么回事,郭先生也没说要打她,她怎么也跑了,下午等着吧,必须要好好整整他。 下午上课时间没等到,中午已经就有人堵在书院门口。吴顺听到书院被村民堵住的消息立马赶来,可千万不能出事,他可是信誓旦旦对村民,安安稳稳对书生。 这种情况下出事,他的计划可全乱了,村民们围着书院门口,手中提着武器,大骂郭才骏是个骗人精,恶魔,坏蛋,还有人叫嚣让郭才骏这个仙人赶快出来受死。 村民们怒意外显,吴顺站出来,了解情况,得到惊人事实,那15岁的孩子是仙人,是村里人最讨厌的仙人! 杀还是不杀…… 吴顺整个人在颤抖,不是兴奋的颤抖,而是畏惧,说白了,他对仙人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如果留下这个没有威胁的仙人,学习仙语,这样我们对仙人也能有大概的了解。最关键的是吴顺害怕被报复,如果是6年前的留仙村他吴顺第一个带头冲锋,但是现在他不敢赌,因为村子在迅速发展,他不想放弃现在欣欣向荣的村子,如果我们将他杀死,遭到其他仙人蓄意报复,一切又将重蹈覆辙。 所以,杀不得,但这是世仇,就算我下死命令,不准杀,依旧会有人偷偷动手,怎么办,怎么办? 这是一局死局,如何破,怎么破! 第10章挨打也能稳固境界 “现在就说郭先生是仙人,未免太过了吧,话可不能说的太满,得罪了郭先生,这邂难书院可就再没有先生了。”说话的人是李秋冬。 此人是扬最剃给我留的后手,村长这个身份无法直言的话她都能将我转述,并且她很明白利弊,不去评价郭才骏仙人身份的真假,只是单纯诉说失去了郭才骏,就是失去了村里唯一的书生。 “我觉得李秋冬说的有道理,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打死郭才骏是仙人,如果他不是仙人,那我们杀死的可就是昔日相处的同伴,同伴能杀吗?杀了我们的同伴,这种行为和恶魔有什么区别!” “那好,村长的发话了,那就当面问问他,是不是仙人。” “对啊,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大部分摇摆不定的村民提议审问郭才骏,问个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仙人,也好免得杀错。 吴顺见缝插针,当即表示,既然大家都同意审问,那就让李秋冬作为代表问郭才骏是不是仙人,大家有没有异议。 场中无人说话,皆是默许,因为大家想看看这李秋冬什么来头,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平常虽然见到过,但好像没有多大的交集,并且她还是‘新人’里的村民。 李秋冬直步前进,两侧村民纷纷让道,李秋冬率先发问:“郭才骏,你是不是讲了关于仙人的故事!” “没错,是我讲的,真武大帝的故事。” 吴顺心里暗爽,太好了,就是这样将郭才骏是仙人和郭才骏讲仙人故事区分开,这样就当孩子们听错了,将郭才骏保下来。 “郭才骏,你有没有教育孩子们以后成为仙人。” “没有。” “郭才骏,你是不是想让孩子们多了解仙人,多了解外面的世界。” “是。” “哈哈哈,误会一场,来来来,大家都把武器放下,书院门口拿着刀,你想干嘛?郭才骏是想让大家多了解外面的世界,所以讲了仙人的故事,这才让大家产生了误解,你看,这像什么话,快放下。” 村民们听着不太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可这时伟行站出来问了句:“郭先生,那你是仙人吗?” “是。” 草! 郭才骏的直言不讳亦好亦坏,他没想到真有村民问这么直白且愚蠢的问题,也没想到这郭二楞还真敢说。他不怕被打死吗? 村民们听完直接红了眼,推倒书院大门,直入二楼开始群殴郭才骏,书境没到第3境之前是完全没有战斗力的,而练气八重顶多就是让郭才骏能多挨几下打,让血液多流动流动。 不出3分钟,郭才骏从开始的叫嚣,到黑化与求饶间反复横跳,一被打嘴上就求饶,不被打嘴上疯狂辱骂输出,然后再被村民打,导致现在整个人被打的没人样,血液四溅,五官都被打歪了,村民一人骂一句,唾沫海都能淹死郭才骏,郭才骏的嘴还在骂。 吴顺手中拉着李秋冬,拼命地往前挤,自己堪堪挤进围殴现场,只是李秋冬实在是挤不进来,场面异常混乱,吴顺看到倒在地上的郭才骏已经奄奄一息,嘴巴还在动。 还没死,能救!这是吴顺第一想法。 “阿生,过来,救人,郭先生要真是仙人,那肯定飞走跑了,你们难道忘了那些仙人可是会飞的,仙人被揍成这样,还不得飞走逃跑,我其实隐瞒了大家郭才骏其实有病,我不想放弃村里唯一的读书人,我只想让村子里的孩子们都能读上书,学写字。” 说到最后吴顺自己先哭了出来,只有吴顺知道自己是假哭,即使是做做样子,也得保下郭才骏,有村民过来安慰,阿生也是挤了进来想抱走郭才骏治疗。 可这时,郭才骏站了起来说:“我才没病,有病的是你们,我要杀了你们这些贱民,因为我是真的生气了,我可是堂堂郭家大公子,与生俱来就与你们这些贱民不同,触怒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出来吧!影子,杀光他们。” 阿生被这死出吓了一跳,他记的阿爹说过,临死前的人一是回光返照,二是说胡话,最常见的胡话就是说自己出身显贵,智力超群,与众不同。 阿生向村民们解释:“确实像癫子犯病的样子,看来他不是仙人,得赶紧送去治疗,再晚一会真就没命了。” 吴顺听完直接抱起郭才骏就要走,有村民还想拦路,吴顺就换方向跑,叫上欣高一行人帮助自己逃跑,让李秋冬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其实,这是一个误会。”此时的李秋冬如羊入狼群,根本拦不住这些饿狼。她本来都快说服完村民们,这郭才骏怎么就学不会安生点。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村民也慢慢散了,不过书院遭到大量村民退学,还要求退回学费,李秋冬只能暂时掌管书院,将钱一一退回,只有少数人村民没有退学。 事情闹到如今,吴顺这个村长要做到头了,乘着吴顺照顾郭才骏的日子,两股新兴势力强势崛起,第一股以‘新人’主导的进步派,主打是架空村长实权,实现我来光宗耀祖,你去遗臭万年,第二股是以结义主导的兄弟会,以严格的政治排名划分,兄弟会上下团结一心,老大金爷势必要废除村长吴顺,让自己成为村子里一把手,带领村子走向富强路。 吴顺此时也明白,保住了郭才骏,那么自己一定会被踢出村长这个职位,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仙人是村子的禁忌,自己还能保下一个人,看来这6年村长没白做,只是以后只能与郭小子吹吹牛,不太能想做啥就做啥了。 “哟,郭小子,你醒了,来尝尝我做的鸡蛋羹。” 吴顺轻轻挖下一勺鸡蛋羹,吹吹凉,放进郭才骏嘴里。 郭才骏本能的吞咽,鸡蛋的清香,配着点点咸味,味蕾的抨击让自己越吃越上瘾,难道这就是美食吗? 喂完食物,吴顺让李秋冬看住郭才骏,有消息通知自己,还安排两个人在外面站岗,一个给了100块钱,吴顺走在回家的路上,从怀中掏出香杆,抖上一点香叶,打上火,一口口的抽了起来,咳咳咳,这玩意几年不抽,这突然抽还有点不适应,吴顺叹息一口,那迷人的香叶味没有荡平吴顺的忧愁,麻痹的只是片刻的自己,他反常的没有着急回家,只是默默来到最熟悉的那条河,嘬着香叶,看着夕阳,感受如同自己的命运般落幕的红光也逐渐消失,连同自己香杆上的淡淡火光。 …… “你又上抽香叶了,都说了那玩意没好处没好处,你就是不听我的。” “嘿嘿,老婆,你最好了,嗯,好香啊,今天吃什么好吃的啊?” “爸爸,今天吃黄瓜炒鸡蛋,还有土豆烧茄子。” 回应吴顺的是自己的女儿吴孝。 吴顺摸摸女儿的头笑着看着她,抱起吴孝就想出去玩。 “顺子,我问你,那个郭才骏为什么就一定要保护他,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保护仙人啊?” 刘二娘背着身,声音沙哑的问着吴顺,她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遭他人无端的辱骂和诋毁,泪水哗哗,只是她哭的没有声音,一滴滴流进锅中,伴随着阵阵抽泣声。 吴顺放下女儿,让她回房间玩一会,自己抱着刘二娘说着心里话,安慰着妻子,他吴顺被骂了6年,骂到麻木自然也就习惯了,可仙人的话题在村子里还是太敏感,这次连带着不止是自己,还有妻子。 第二天来到阿生家旁的小木屋里探望郭才骏。此时的郭才骏已经醒了,看到有人推门进入立马下床躲藏,见来人是吴顺也就放心了。 “我寻思这是有人要来找我寻仇了,你是不知道那些畜生半夜三更摸着门进来,还好我刚睡醒,有了防备,不然你可能见不到我了。” 事实是他想偷偷弄死那些村民,没成想对面也想弄死自己,刚巧碰上,这下属实是没了胆气,老老实实养伤吧。 “所以,你真是仙人,郭小子,你怎么不会飞。” “飞?那可是至少金丹强者才能拥有的能力,你太高看我了,哎呦,脸疼,你们真的是往死了下手。” 这就是机缘吗?我感觉我的书境好像稳固住了,不出2年感觉就能突破,但这代价也太大了,应该是师父算好了我会被群殴,故意选了个凡人地方,只伤不死,修身养性,原来如此。 “郭小子,那书院你还开不,如果有还人敢去你那闹事,趁现在我还是村长,直接拿下。” “行,此事易早不易晚,不过你得扶着我点,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哎哎哎,医生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要带人走。” 来人正是阿生,郭才骏抱住吴顺大腿,摆明吴顺你别想跑,我全靠你了,畏畏缩缩躲在其身后,阿生一步并两步上前,想抓郭才骏的手,郭才骏不给,一直左右晃。 “我是医生,要想害你,昨天就不会救你了,来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你身体恢复怎么样了。” 嗯!昨天还是重伤,今天就已经快恢复到轻伤状态,是因为年轻吗?难道真是仙人,可这磕碜孩子也没个正经样,扯上仙人有点说笑了。 “行,恢复不错,走吧,我也想去你那书院学习学习。这是我爹要求我的,你那年龄限制还有不?” “嗨,那是因为当时人太多,筛选大部分人也是因为就我一个人教学,现在留着的人双手都能数的过来,不差你一个。” “好啊,走吧,郭小先生。” 第11章又遇神秘男孩 书院被破坏的杂乱不堪,门上的牌匾被人砸碎,两扇大门也被人拆了,郭才骏看着很心疼,他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邂难书院的,可惜可叹。走入自己的教室,竟发现个熟悉的身影。 “你是——李秋冬,你怎么在这?” “村长让我待在这,协助你完成后续工作,那些村民嚷嚷着退钱,我翻完了书院所有地方,钱不够,他们就开始搬书院的东西回家,抱歉啊,没有保护好书院,让你看到书院破破烂烂的。” “没事,至少我还有个书院,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哈哈哈。” 此时的郭才骏倒显得满不在乎。 “你还敢提仙,嫌这次教训还不够?”李秋冬打断这个蠢小子,看向村长吴顺,等待他的指令。 “先收拾干净,明天孩子们还要上课呢,来吧,大家伙动起来。”吴顺笑着说。 众人打理完书院已经是晚上了,虽然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书院保住了,这片星星之火保住了,即使众人不会理解,但他吴顺问心无愧,能为村子做最后一件事,也算是尽人力,听天命。 至于其他的争斗,权谋,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和他吴顺没关系。他知道那些人很快就出来拱火将自己推下权利的高台。对不起的只有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补偿他们,听说最近来了批上等的蚕仔,要不试试养蚕,谋个生计…… 到了第二天,郭才骏逐一点名,而没点到名字的人大概率再也不会来了。 “秦有墨,华生,林可楠,吴孝,伟大,张成,米粒,还有7个人,不是还挺的多吗,好了,开始上课。” 郭才骏的课没上几分钟,秦有墨看见那个男孩又来了,又是从前门进来,郭先生和大家照旧看不见他,不一样的是那个男孩冲自己摆了个得意的笑容,这次连正眼也不看秦有墨,故意挑了自己后面的位置,秦有墨心里难受的抓耳挠腮,好奇的情绪涌发,多想自己能回头问他,他到底是谁! 秦有墨都有点怀疑他看到的是鬼,为什么?唯独自己能看见,大家都看不见,他怀疑过自己有可能是郭先生说的修仙资质,可是这可能吗?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能代表什么。 秦有墨缓缓神,不去思考太多,防止郭先生又叫自己出去罚站,心中默念,把他当空气,把他当空气。 “秦有墨,你来说说你刚刚说的练气是练的什么气?”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秦有墨,迷糊的站起,脑袋空空似气球。 “额……水气”秦有墨硬着头皮不确定的回答道。 “这是元素的气,很好坐下吧,气作为万物之源,以流动为基础,气的多少和运用的细节这都是对,恩……长生道产生巨大差异的具体表现,比如我想要喝水,那么我可以不用跑的水井里打水喝,我可以运用元素的气,运动到我的嘴巴直到我的胃,但是我的气太弱了,牵引不了这么多的元素之气,从而导致的结果是喝上了,还不如自己的口水来的多。” 这些新奇的知识牵动着众人的内心,在凡人眼中的不可能,却是长生道所能带来的真正体验。不过场中大部分还是将其当一个故事听就是了,毕竟超出自我认知极限的任何事物都可以定义为不可能。 “郭先生,气能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吗?”发问的是秦有墨,众人纷纷看向他。连郭才骏都有些动容,看来好苗子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天赋如何。 郭才骏笑着说:“当然能,不过这需要修行一些秘籍,比如郭先生我学习的相面术,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气,这个气没有固定形态,但是它就是能告诉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比如华生的福相,在他身边的人会和华生一起走运,因而更容易让别人喜欢他,顺便说一个,他有长生道的天赋。虽然我看不到他天赋的具体显现,但我能切实感受他的天赋存在。这就是相面术,行里人也叫望气术,算是比较稀有的玩意。” “望气术虽然很厉害,但这是在那些窥探者中算是很普通的一种。我当初也觉得窥探者很酷,好牛,要是我学了得有多帅,直到我知道了那种人学不了长生道,他们有自己的路,同样是艰难险阻,困难重重。话说回来,我的气有点稀薄,不能连续施展望气,之后的日子再给你们看看有没有天赋。” 说完,郭才骏继续讲解练气的技巧与方式,时间很快过去,转眼马上下课,所有人都听的孜孜不倦,郭才骏看了看时钟,叫了华生出去谈话。 秦有墨看着华生和郭先生出去,转身想问那男孩,这时,林可楠走过来,看着秦有墨问:“东西呢?” “什么东西?” “包” “什么?” “包,我装零食的包,虽然你很讨厌,不过只要你把包还给我,我还是会重新喜欢你的。” “对不起,我没有带,要不你和我回家。” 这句话一出郭才骏当时就怒了,好小子,我还在门口你就敢调戏人家,你才6岁啊,6岁,我都是8岁才开始走下坡路的。 郭才骏当即中断和华生的谈话,拽着秦有墨的耳朵走出门。 “郭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乱拿别人东西,我以后一定诚实守信。” 郭才骏很生气,这小子还在避重就轻,逃脱责任,必须要给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对不起了,秦有墨,先生也不是想害你,只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已经风流成性,必须严加管教。 郭才骏找来一根绳子,将秦有墨绑在书院中间的大树上,并且将‘调戏女孩子之罪’几个大字写在纸上,挂在秦有墨胸口,想从书院出去的人必定能看到这般景象,郭才骏还现身说法,警醒书院众人。 秦有墨直喊:“冤枉,我不是,我没有,相信我,我只是想还包。” 郭才骏心想这小子怎么这样嘴硬,先装可怜再狡辩,是她勾引我被骗,自己无聊新发现,落得如今坏场面,自己曾经用过的烂套路,难道还能哄骗我?必须上戒尺! 真有意思,男孩看着被绑着的秦有墨,拿出留影玉记录下这美妙的画面。 秦有墨看着那男孩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照着自己,本能反应说:“别照,别照。” 郭才骏找戒尺的手慢慢放下,看来还是怕了,有忌惮就有矫正的能力,上前问道:“哦?你说我不找就不找了?那以后会不会调戏女同学” “不会,郭先生,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行,这次就给你个教训,下次要是再发现你不老实,大刑伺候。” 男孩拿着自己的留影玉走了,那天他笑的很开心,如获至宝。 秦有墨被解下绳子放下来,又发现男孩已经走了,有劲儿使不上莫过于此,灰溜溜的走回家。 郭才骏和华生交代修行的注意事项,拍拍他的肩膀,并交给华生一个印有郭字的令牌,我的面子还是很牛的,你先别笑,在这,你见我像癫子,在外人眼里这就是机缘,我郭家还是挺需要人才的,如果哪天累了,想歇歇脚,去我郭家躺躺,报我郭才骏的大名,不丢人。 华生郑重的看着郭才骏,眼前15岁的少年,明明没有自己大,也没自己能治病救人的才能,为什么有一股气总是能胜自己一筹,言语间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虽然不理解,但是这是人家的一番好意,稳妥收下。 “对了,我上次测你的脉象已经破了元阳,并且这元阳泄露严重,一般人必然是眼神涣散,神情呆滞,而我观你面色红润,有光泽,眼神炯炯,你……是吃了什么吗?” “这个啊,元阳问题我老爹已经在给我准备东西了,至于为什么还这么有精神,相信我,长生道是真的。” “好吧,郭小先生,一年之约我要做不到怎么办。” “那就证明我看错了人,讲道理,我郭才骏看上的人都不是无能之辈。在那些怪物中你可能算天赋偏下的,不过你必然是未来天骄中的一员。” 又来了,郭才骏身上散发的气又压制住了自己,这股无形的气即是压力也是魅力,他有点相信长生道和望气术了。 天过小雨,秦有墨挎着林可楠的小包走进书院,踩在水坑,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郭先生在树下乘凉,一脸惬意,听见有人进来,干脆当做没听见,休息时间,不休息享受生活,难道去干活吗? 秦有墨以为先生睡着了,偷偷在书院布置陷阱,陷阱很简单,在后桌座位上撒上灰粉,这个灰粉在粘水后会变色,但时候一个变色屁屁还不得给我显出来。 防止一计不成,在门沿四周散上面粉,只要踩进来必然是有脚印,在将后窗口关上涂上一些胶水,你敢开还不得整个人给我黏住,哈哈哈,我已经可以想到下午他是怎么被我整惨的。 第12章叫外援 “秦有墨,你在这里干嘛呢?为什么要把面粉撒在门口,是不是想整蛊同学,还是说你想整蛊我?” 秦有墨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刚刚还在树下乘凉的郭先生转眼来到自己身旁,自己整蛊的踪迹已被发现,只能老实承认。 “不是先生,其实我看到鬼了,我想让他现行。” 拙劣,太拙劣了,郭才骏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借口完全撞到自己枪口上了,郭某不才,正巧有开灵眼的术法,能直接看到附近有没有鬼物,这小子敢说谎,下午就给我上树去当吉祥物。 “那好,你说的那个鬼在哪里?” “他现在还没有来,他只在你上课的时候来,郭先生您……相信我说的话?” 呵呵,缓兵之计,既然你想玩,那我便接下。郭才骏心里盘算着,他只要敢说有鬼,到时候就能戳穿他的小把戏。 “哎呀,当然当然,我最可爱的学生,老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郭才骏一脸的谄媚将手搭在秦有墨的肩膀上,拉近两人的距离,明明是和蔼可亲的笑脸,看的让秦有墨感觉十分地害怕。 “你说,那个鬼要是没出现那怎么办?” “额,我不知道。”秦有墨有点不想和郭先生交易了,明里暗里都是不安。 “我正好缺个仆人,如果你想整蛊的那个鬼没有出现,那就老实挨罚。”郭才骏的言辞犀利,直指人心。 “不要了吧,我觉得这不太好。”秦有墨想推脱,赌注还没开始就已经给自己挖好坑。 “诶,这不一样,你不是想整蛊吗?那个可是鬼啊,你真不想亲自看一眼吗?难道你已经不好奇了。” 郭才骏的言语一进一退,如蜜般吸引着秦有墨,当然秦有墨自己也想搞清楚那个男孩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捉弄自己。 郭才骏看着秦有墨一脸的犹豫,再抛出诱饵,说:“秦有墨,只要你同意,先生我还能亲自帮你抓鬼。” “抓鬼,那好啊!行,一言为定。” 秦有墨很开心,这个赌注自己赢定了,不仅能解开那个神秘男孩的秘密,还能让先生给他挂树上和小鸟一起感受飞翔的滋味。现在只需静候佳音。 郭才骏也很开心,这臭小子总算同意了,以后自己就好使唤人了,不过这小子敢同意,看来真有可能看见过鬼,不过我根本不打算承认有鬼,让他先感受成年人的狡诈。还没练气就能看见鬼,说明他本身的气就不弱,就是不知道他的天赋在不在华生之上了,这样我郭家又能再添一员大将。 “把你弄的那些陷阱给我弄干净,抓鬼不是这么整的,顺便打扫干净房间。”郭才骏下了命令,舒舒服服的回到躺椅上休息。 “好的,郭先生!”秦有墨任劳任怨,认真的打扫卫生,他是真想弄清楚那男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学生陆续来到书院,院内慢慢热闹起来,以林可楠、吴孝、张成、米粒四人组成的小队在院内做游戏,华生自己一人在角落里打坐修炼,伟大的年纪和那4人相差过大,和那些人玩没意思,主动找郭才骏聊起天,话语间争辩激烈,当然最后肯定是郭才骏赢,秦有墨还在房间内清理陷阱。 没过多久,上课时间到,大家纷纷进屋落座,郭先生开始教大家说仙语,先教几个最简单的仙语,大部分人学习完都能熟练掌握,除了秦有墨,其实秦有墨最初说的挺好的,多说几遍后开始变味,发出的声音很怪,说是仙语,但又不太像,保留秦有墨这个怪胎,开始下一步,教学如何写出仙文,可是这里大多数是不会用笔的,并且连笔都没有,只能用树枝练习,模仿郭才骏的笔画,这里数秦有墨学的最像,并且写的很传神,很不错,在练习中,时间悄然流逝,到了放学的时间。 “好了,大家可以回家多多练习,小伙伴之间也可以互相对话,学写仙文,秦有墨你留下。” 林可楠拿着秦有墨还给自己的包,疑惑地转头望着郭先生,她本来还想和秦有墨一起回家的呢,这时三人邀请林可楠一起回家,林可楠没有拒绝,跟随三人出了书院。 华生没有回家,在书院打坐修炼,反正自家老爹出远门看病,在哪里都一样,伟大家就在旁边,到时候老妈会叫自己回家吃饭,安心将课上学的仙文反复练习,郭才骏没有打扰他们,将秦有墨拉到一旁,问:“鬼呢?” “嗯,他好像有事情没有来。”秦有墨心虚地回答。心中暗暗感叹,他运气怎么这么好,明明我都和郭先生摊牌了,还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他突然就不来了。 “有事情没来,你敢再说的真一点吗?鬼魂类似于半个脑子和虚拟的身体,在日常是对正常人造成不了任何影响的,并且他们的意识混乱模糊,没有任何概念,只会依照生前的习惯行事,一遍遍地重复下去,直至轮回或者消弭。” “就一天,明天!我保证他一定会来的,郭先生,我真没有骗你。”秦有墨态度诚恳,神情真切。 “你不会是想毁约吧,秦有墨。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郭才骏揉了揉眼睛,口中念咒,开启灵眼,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房间内没有一只鬼,只是书院中间的树上飘着个鬼魂,淦,怪不得我说那树下还挺凉快,好悬趴着个鬼给我吹风呢,郭才骏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游荡的鬼魂。 可惜了,我不会渡鬼啊,谁知道真能遇上鬼,又不能给人家打散,万一变成天道虚影问心劫出现,况且那鬼也不像是厉鬼,只能慢慢等它意志消散,当初想着遇到鬼跑不就行了,学什么渡法,现在好了,早知道就不看了,省的费心。 秦有墨这边只能愿赌服输,只是仍不死心,强烈要求明天要是看到那男孩,还请郭先生抓住他。 “你能看到他的具体样貌?”这回轮到郭才骏震惊了,这种只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有高手,还是最恐怖的魂修,第二种是鬼魂本身是修行者,不过被人打碎肉身,需要一个新载体,而能看见他的人就表明相性吻合能够夺舍,当然实力会大幅度削弱,并且夺舍本就天地不容,在之后的修仙路会有超大阻碍。第三种是秦有墨自己有着过人之处,并且是个魂修的好料子。会是那种情况呢?秦有墨,你真是让我好奇。 “好,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还是得给我当仆人,以后的日子只要我在,你就永远是我的随从。” “既然当了我的随从,得有个威风代号,以后就叫翠七。” “翠七……”秦有墨口中默念,心中暗暗将代号记下,即使他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好了,翠七,去我家打扫卫生,这是命令,也是任务。” “哦,中午才打扫完的书院,现在还得去郭先生家打扫卫生,哎……”秦有墨抱怨着,不过腿脚还是老实,径直出了书院。 郭先生的家很新,用的是本地特产的生金木,房屋整体大小约莫80平方米,左手卧室占据60平方米,右手厨房占据20平方米。进屋两侧墙壁呈现奶白色,离近看会有淡淡的金光,郭先生的房间东西不多,一张大软床,杂乱的衣服和书籍摆在床上,几把简易椅子和桌子,桌上放着几坛酒和腌肉。房间最里面的位置堆积着小山般的书籍,看起来郭先生还没来得及看,窗口边画了一幅山水画,不过只画了一半,画上的主题是‘顺其自然’四个大字。 秦有墨在整理房间的同时翻出很多郭先生做的字画诗词,不过大多都是团成一团扔在地上。秦有墨看不懂诗句因为它是用仙文写的,而画这个东西,外行人只看像不像,好不好看,依此标准判断它好不好。所以秦有墨疑惑,为什么这些画自己觉得挺好看的为什么郭先生还是随手丢在地上,明明这其中的某些画比那窗前的‘顺其自然’好看多了。 不过这些也不是秦有墨能想明白的,默默将杂物收起放在一个纸箱里面,收拾床铺翻出夹在缝隙间的衣物,秦有墨随便用水清洗一下,放在门外拿去晾干。 打扫完卫生天已经黑了,刘新民来书院接秦有墨,郭才骏和刘新民掰扯日常拖时间,就是不告诉刘新民秦有墨在哪里。这要是让刘新民知道自己让6岁的小朋友给自己做家务,还不得把自己书院给拆了,直到秦有墨回到书院,郭才骏才缓口气,笑着送走两人。 “伟大,你不回家吗?书院要关门了。”郭才骏高声喊道。 “华生不是也没走吗?”伟大反问。 “他去我家吃饭,不早了,你也回家吃饭。”郭才骏话里话外都是赶人的意思。 不过我伟大是什么人,横人,直接抱起上课用的石板。几十斤的重量在伟大面前好像玩具。 “那我这个拿回家看可以不?” 郭才骏无语,不过想想书院就在他家旁边也就无所谓了,看着伟大高大的身材和俊美的脸庞,不免心生嫉妒,感叹他12岁怎么又高又帅,我12岁整个人都和蔫了的茄子一样,虽然生活奢靡且风味,不过强大的肉身他同样十分渴望。 “行行行,快走吧,明天上课前还回来就行。” “知道了……”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郭才骏从家里端出一坛酒一碟肉,一双筷子摆在华生跟前,安静关上书院大门。 他的气五行属相偏木火,这个得问问家里有没有什么秘籍,适合木火属性的修行者,还有那个秦有墨有点魂修的潜力,但也不一定,算了,直接叫个长老来测测天赋,顺便带个秘籍,打听打听这村里到底有什么吸引那些修仙者。 “起!” 郭才骏双手接触地面,一只黑蓝色的猫从地中浮现,猫咪双瞳中印着郭字,被召唤出的小猫乖巧的等在地上。郭才骏迅速运气在桌上写下信息密码,写完用手在小猫脑门按上气息,小猫接受指令,轻轻一跃,影子覆盖桌面,一瞬间信息消失不见,小猫身影没入地下飞速赶往郭家。 第13章少主失踪 “报——” 一声长喊,惊醒犯困的卫兵,老卫兵立刻调整状态,严肃以待,踢了新人一脚,暗示赶快起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老卫兵大喊。展露攻击姿势,制止眼前小厮上前一步。 “江家,江家的雨长老带人来砸场子。我后边那一片人全被干掉了。”那人半哭丧着脸累趴在地上,畏惧地望向身后。仿佛后面有魔鬼般。 老卫兵先是震惊,随后转身就跑,告诫新人守在此处不要乱走,自己去禀报长老。 天色立马阴沉下来,伴随着巨大雷声,一名花白老者,怒发竖眉,飞速向郭家飞来,那报告小厮吓得抱头鼠窜,新人卫兵不逃不避,正义感十足,传声喝令那老者,郭家地域禁止空行,速速停下,否则郭家将对你严惩不贷。 江雨怒火中烧,小小卫兵也敢对老夫叫嚣,死! 天降暴雨,雨水落在卫兵头顶,卫兵立马被洞穿防具,直穿颅骨,血液四溅,脑袋被雨水滴出密集洞口。倒下的身体仍承受雨水如子弹般穿射的折磨。 新人卒! “天黑路滑,小心头顶,老夫就是江雨,郭家人呢,给老夫滚出来!难不成都是缩头乌龟。是得了好处就逃避的懦夫。” “哈哈哈,江雨小友,别来无恙啊。”场中传来温和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好熟悉的声音,坏了是郭家大长老,郭千许,我不才到郭家边界吗?那老鬼怎么会在这里,今天可真是不走运,赶快溜…… 地上突然生起的土牢囚困逃跑那人,土牢稍一用力,向内闭合,夹爆人身,人身碎裂变成一潭水散在地上。 假身吗?跑的可真快,恩……是谁走漏了消息,江家天骄的死怎么这么快被发现了,还查到我郭家身上。我本以为上次查出的内奸就是全部,看来是家老里面出了问题,郭千许杀意外露,自言自语:‘哼,敢背叛郭家我必让他们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喵——” 一声可爱的猫叫让郭千许笑着回头,张开大手,摸摸猫咪脑袋,猫咪舒服的呜呜叫,郭千许一收手便将猫咪吸收到自己影子里。脑海中多出一道小侄的信息。 三叔,我这边遇到个五行木火的好苗子,我记得14长老是主修五行属性的,让他来收个徒弟,顺便把那个测天赋的玩意带上,因为我发现一个可能有魂修体质的孩子,如果那孩子没有魂修天赋,试着研究他的眼睛,我感觉很特殊,应该可以录入特殊修行者行列。 魂修吗?确实很稀少,如果培养得当,确实是我郭家一大助力,当然了有是最好,没有也不强求,毕竟魂修是把双刃剑,他们的灵魂最难控制,即使我高出他一个境界都不可以,那些我见到过的魂道天骄无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信中还说,眼睛很特殊,我记得这次的新进家老是个研究瞳术的,那就和14一起过去吧。顺便骗骗那些老家伙会有什么反应。 郭千许从自己的影子里生成出一头狼,将外援信息传递出去。 做完一切宣布召集令,召集全部家老开议会,议题是寻找失踪的少主,嫌疑对象烟城江家。 …… 等外援的这些天,郭才骏一直等待秦有墨口中所谓的鬼魂,在上次之后怎么都没见过,难道那个男孩只是他的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凡事也不能想的太好,这么个小地方能出个华生我觉得很不错了。而且用相面术看,秦有墨并没有龙虎之相,反倒是天生衰像,这种人命运多为坎坷,鲜有好运,就是半分天降的机缘都很难把握住,或许是眼疾也说不准,难道自己看走眼了?带着心中的困惑,对于测试秦有墨的天赋更加好奇。 …… 秦有墨做了一星期的仆人,人都要抑郁了,为什么那个男孩不见了,明明自己只是想给大家证明自己能看见那个男孩,也只是想问问他是谁,为什么总是不能如自己所愿。带着心中的困惑,秦有墨奋力的抓紧扫把,用力的清扫地面,企图它能扫尽自己的烦恼。 在留仙村度过一周的郭才骏收到来自三叔的回援信息,看完信息,很是欣喜,自己叫一个家老,三叔给自己派了两位家老,看来家族还是很重视新生力量的,家老到达时间是三日后。 三天一过,14家老郭力和新家老郭宝石赶到小村子,一入村两人就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出于警惕,两人背靠背戒备四周,恐怖的氛围让两人谁也不敢先动。他们二人皆是元婴却都找不到那个视线根源。这么小的破村子怎么会有如此高手,初步判断最低元婴八重,是个硬茬。看来情报不假,少主当真遭人暗算,不过他那招摇的个性不被人打才怪,郭力虽然这么想,任务还是要继续,尽快了解当地基本信息才是。 村口附近闲逛的几个彪型大汉见有人在村口傻站,以为是来避难的新人,几人迈着嚣张的步伐向这里走来。 “普通人8个,杀吗?”郭宝石传音问道。 “杀个屁,那元婴还盯着我们呢,敢动手我们才是真的暴露,而且那元婴真想和我们打还会让那几个普通人来见我们吗?不要展示恶意,咱们只是过来找人,任务完成就行,其他事情与我们无关。”郭力终究还是老道。整个人放下戒备,与那几人汇合。 “你们是外乡人?”其中为首叫尹星星,兄弟会中的二把手。 “怎么办,他们说的都是土语,我不会啊。”郭宝石给郭力传音,郭力告诉郭宝石别说话,让自己来就行。 不多时,郭力和其中会手语的交谈起来,郭力了解到村子未来可期,你们虽然不会说话,但兄弟会正值壮大,欢迎每一位新人加入,大家到时候一起决定村子未来发展规划。 郭力当即同意并且和尹星星几人一起进村见兄弟会老大金爷。在去的路上,郭力了解到兄弟会的格局是以金爷为首分布式排位,根据加入时间和招募新人能力强弱排序。导致兄弟会成员众多却非常杂,并且其本身教会没有任何纲领,一切都由金爷主导。 从村里拐了七八个口,走进一大木屋,屋内9把椅子,坐着8个人,其中正中间椅子坐着的那位便是金爷,金爷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胡子浓厚耷拉脸,眉毛淡的出奇,呲着一口黄牙,笑问两人之前是干啥的。郭力随便编个自己以前是做豆腐的,旁边这是自己儿子,小弟翻译郭力手语告诉金爷。 金爷点点头就不再过问,安置他俩在普通棚子睡一晚,等到了安排的棚屋,郭宝石按不住寂寞传音给郭力自己要出去逛逛,郭力本想自己出去打探消息,想了想只是告诫郭宝石不要上头,记住此行的任务,村里可是有那位强者,保不齐是个元婴巅峰,到那时可真是爱莫能助,自己则去和兄弟会的人交套近乎了解其他信息。 郭宝石默默点头,离开此处,他发现那股视线感已经没有了,果然不是刻意冲着他们来的,应该只是给个下马威,不要让自己在村中捣乱,于是开启闲逛模式。 在村中逛了几圈,郭宝石在一处建筑前停下感叹,哟,这种破村子竟然还有书院,这么稀奇,进去看看,踏进书院往讲堂看直接蒙了,自己任务目标寻找少主,这就找到了? “少主?你没事啊?你怎么还在这里教书?是少爷当久,喜欢另一种娱乐方式吗?少主,看我看我,我是郭宝石,郭家家老,快和我一起回郭家吧。” 郭宝石给郭才骏一连串的传音,给郭才骏脑袋都吵大了,郭才骏真痛恨自己只是练气境,这个毛躁的年轻男子敢用语言折磨自己,自己还不能传音骂他,无奈之举暂停授课,出门迎接。 “够了够了,知道我是少主还这么催我,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跑了不成?” “少主你是不是被人绑架下了禁制,封魔?灵魂?肉身?难道是不能走出这书院,我就知道少主你不是乐意的,小爷我外号通天眼,一切幻境阵法都蒙蔽不了我的双眼,少主你等着,这地方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来此教书,你肯定是被人困住了。”说完开启瞳术,寻找四周是否有禁制。 “停停停,我没有被人下禁制,三叔让你来的吧,14家老呢?他不是应该和你一起来的吗?” “他在兄弟会那里打听少主你的消息,你真的是真的少主吗?为什么要在这破地方教书,这地方也没见有酒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赶快把那个测天赋的玩意给我,我三叔有没有给你们特别交代什么?”郭才骏无语了,这人怎么这么烦,他不动脑子的吗?是个正常人都得反应过来,大长老骗了他,自己入局了。看来再高明的瞳术看不见幻境也不代表不会被骗。 “大长老没说什么,说这次任务必须重视,又因我有破幻境的能力以及14长老的谨慎所以大长老派我二人来寻少主,此行主打一个悄咪咪。” 郭才骏没时间听他废话,这理由骗骗刚入伙的新人还差不多,抢过郭宝石手中光球,叫秦有墨出来。 “不对劲啊,少主,明明是我二人出征寻找你,现在想来,当时那些家老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还有大长老临时让我带这个天赋测试器,是有好苗子吗?诶,少主你怎么不说话啊。” “嗯,你叫郭宝石,对吧?你回去告诉14长老,我们晚上7点在这一起吃饭,顺便给你个任务,整16个菜,4荤,4素,4热,4凉,还有我最爱的女儿红,不要让我失望,我关注你好久了,回去就让我三叔给你升职。” “真的吗?少主,消息我一定传到,我先走了,还有那个我的测试器……”郭宝石显得不好意思。 “晚上还你。”郭才骏皱着眉头,三叔给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回去必须给他加练,让三叔给他眼睛下禁制,涨涨智商。 第14章天赋与天命 “来,秦有墨把手放在这上面。” 等在一旁的秦有墨接受指令,上前注视着发光的圆球,光亮不止,照的秦有墨看不清里面,慢慢伸出的右手,稳稳落在光球之上,光球亮光淡去,开始慢慢变色,先后共呈现金木水火土五色,五种颜色依次亮起,第一个金色先淡的出奇过了几秒后慢慢加深而后光芒四射,五种颜色变化皆是如此。随着五色吸收完毕,五色在光球内移动变化慢慢融合成一道虚影,正是秦有墨本人。 我这是捡到宝了,郭才骏大喜过望。这个天赋测试仪检验的是五种基础元素的亲和程度,亮度越亮,亲和力越强,只是为什么秦有墨的亮度是缓步叠加,就像是光球吸收多少就给多少,好比正常发力,每一拳轰出,使出力的大小和受力程度都会不同,况且天赋这玩意是最不可控的,正常人可是拼了命的发泄出来,所以每次检测仪器3秒就能吸收完毕,然后呈现亮光。 并且最后五种元素融合成的秦有墨,棱角分明,活灵活现,没有任何元素冲突,就连我当初自己的五行元素融合也没他这么高的清晰度,我甚至能透过光球看到他的眼睫毛。 天赋在我之上,却是衰人之像,即使他修了长生道,也是波折不断,我郭家也应付不了这个霉头,当真是天妒英才,可惜可叹。 曾经我就问过老师一个问题。如果我要是把衰人之像与福人之像放在一起会怎么样,自然是福祸对冲,平平淡淡过一生。直到其中一人消失,打破阴阳平衡,不得不说洪武大帝能有如此高的悟性,提出的阴阳学说更是一绝,思想超脱于世,我只希望自己能勉强跟随大帝脚步。 看着眼前的秦有墨,郭才骏不忍,自己又不能干涉太多,否则必受天谴,因为他的命运早已注定,自己的帮助不会因此刻小小变化而改变他真正的结局。 “行了,秦有墨,回去吧。”秦有墨乖乖点头回教室。 看着秦有墨的背影他有些茫然,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如果没有自己这等存在,他的天赋可能会埋没一生,终其一生困在这小山村内,可这样自己还是君子吗?君子不救,君子不救!可真不救自己能忍心吗?这波问心劫郭才骏自认为救!就算以后受到了天罚自己扛着! 问心劫一破,郭才骏感受突破在即,立马席地而坐,调动周围的气,养育丹田,气息波动随郭才骏吸引,不多时境界突破,一股浩然正气由内而发,双目澄明,精神焕发。 书境第三境,君子! 哈哈哈,突破契机竟是如此,想不到来到留仙村短短半月我就突破君子,师父一定会为我高兴。运气一转,周身金光速现,形成一层保护罩,心念一动,保护罩破裂成金色碎片,碎片重新组合变成一本书的模样。还挺好玩的。 本想回教室的秦有墨惊呆了,郭先生竟然凭空变出一本金色的书,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郭先生,郭先生,我能拿拿看吗?”秦有墨小跑来到跟前,双手合十祈祷,眨着眼睛乞求郭先生,他太想摸摸看这新鲜玩意。 “哈哈,当然。”说完,郭才骏将书本递给秦有墨,此刻郭才骏心情大好。可当秦有墨摸到书本时,这金光立马重组变成铠甲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秦有墨惊呆了,以为这是郭先生的本事,十分高兴,抚摸铠甲,十分爱惜。大喊郭先生好厉害。 这是我做的?郭才骏隐隐察觉不对,运气想收回,却发现收回不了,自己失去了控制权,只能干瞪眼,切,这就是天赋吗?即使没有本体自主意识也能组合成完美状态,就如同那光球里的气一样。 算了就一点正气而已,养养就回来了,不过这个秦有墨的天赋确实恐怖,他再次确认秦有墨是衰人之像,看来郭家是承担不起这种潜在危险的。 正风书院打坐的湘阳子突然睁眼,自己那个徒儿怎么这么快就突破了,明明自己算的是3年后,怎么会这样,不行,自己得去看看。一道金光流逝在天边,方向是留仙村。 秦有墨开心的问郭先生这个能不能留给自己玩?郭才骏立马表示这是……随后叹息一声告诉秦有墨这是留给你的惊喜,并告知你今后要和华生一起修炼了。 “长生道?不要,在一个地方坐着,一点也没意思。”说完便指着在院内角落的华生。 “不行,这是命令,以后你和华生一起上午修炼,下午学仙文,晚上再修炼一个时辰回家。” “啊,不要啊……”秦有墨的声音拉长,耍起无赖,一副小孩子秉性。 自己正教育着秦有墨,天边划过金色亮光,落在留仙村村口,这金光正是湘阳子,湘阳子惊讶村中竟有化神强者,还有十几位元婴和大量金丹,推演过去,不行算不到,为什么我算不到,有人阻断天机,这里就是陷阱,针对元婴和金丹的陷阱,是什么吸引了这么多低阶修士。不管了,找徒弟去了,湘阳子转身变化成弓腰老者,拄着拐杖直奔书院。 路上的村民见有个新老头,交头接耳聊天聊起这是谁家不孝子,人家老头都找到村里了,也不出门接接老头子。热心的伟行见有陌生老头,武断这老头肯定是来寻亲找个落脚地的。细细打听老头上哪去,自己帮帮他。 老头只是指着前方,还说自己知道路,谢谢伟行,默默给伟行一个机缘,没办法,这伟行帮助他的因,就得自己还这个果,即便这个帮助并非老头自愿,所以说缘分奇妙。 来到邂难书院,老头表示这书院门呢?怎么这么破破烂烂的,伟行看出来了,这是那癫书生的爷爷,虽说那人癫了点,没办法村里就他一个书生,不过也不好告诉老爷子您孙子学成癫子,笑着表示这是特色。 进了大门,就见书生在教育孩子,嗯,看来癫书生还是很认真对待的,我以为他就是个吃干饭的。伟行对郭才骏的偏见少了许多,转而变得欣赏。 “小锅子,来,你不是突破第三境,师父来看看,然后我们就走吧。”湘阳子注视着郭才骏。 “走?你们去哪里?”伟行问的直白。 “回家,这孩子属实贪玩,在村里一些做过的错事也还望大家多多包涵。”湘阳子说话的技巧很圆滑,原则上没有骗人,又骗了伟行。 “那书院怎么办,我家孩子上学怎么办。” “师父,徒儿暂时不打算回去,想在这教3年书,我……不想放弃这些孩子。” “等等,你们是师徒,原来你也是个教书先生,怪不得你说话如此中听。教完再走,那感情好啊。”伟行恍然大悟的感觉。 “哈哈,师父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得问问清楚,你小子是怎么突破的,还有伟行小友可否让我和我这徒儿单独谈谈?” “当然。儿子乖乖听这位老先生的教诲。”拖了这么久的时间,孩子早就偷听上了,伟大被父亲点到也是立马站出,大喊一声。 “是!” 伟行走了,其他孩子都回教室座位乖乖坐好,伟大不用想被罚站到门外。 郭才骏将这一连串的经历告诉了师父,湘阳子嘴角直抽,这也行,这故事里面的关键是那个小孩。 湘阳子看着身穿金色铠甲的秦有墨,用天机术算秦有墨,算不出来?他的未来变化无常,阴与阳的对冲循环,每次测算的结果都是死亡,却死法各不相同。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命格。 “怪哉,怪哉。”湘阳子的自言自语让郭才骏听着了,他以为是自己水平不行,看来确实是秦有墨太怪了,自己没看错,没把他扯进郭家的选择也是对的。 “师父?晚上我准备了酒菜,一起留下来吃点吧。” 师父明白郭才骏的一片孝心,没有拒绝,反倒问起郭才骏怎么处理这个孩子,郭才骏表示,自己教他最基础的长生术和仙文,其他一律不管,湘阳子点点头认可做法。这小子变化太如此之大,测算的结局却没有一个好下场,世间真是无奇不有。 湘阳子这个师父到了,教学的任务肯定就由他来负责,众人惊讶于郭先生和众人一起在下面听课,一个陌生的老爷爷给众人讲学。 一天悄然过去,林可楠邀请秦有墨一起回家,秦有墨以郭先生为由拒绝了林可楠,他其实是想回去的,只是郭先生可能还会将自己绑树上当吉祥物,断了回家的念头。 郭力和郭宝石带着酒菜来书院,郭才骏笑脸相迎,上了桌见湘阳子先生大驾光临,立马起身鞠躬,湘阳子乐呵表示没那么多规矩,就等你们开饭。 秦有墨在门外羡慕的都要流口水了,却见到郭才骏阴沉的脸,立马收心,安心打坐修炼,他疑惑华生怎么一点也不饿啊,自己都快饿晕了,屁股还疼的要命。 秦有墨眼睛一转,一脸坏笑,想出好主意,趁着郭才骏招呼湘阳子自己偷摸溜出去,拿田里一些秸秆绕圈做了个圆环,随便找了些草料铺在圆环上,做出一个简易的坐垫,然后偷溜回去,继续修炼,这下屁股不痛了。 湘阳子哈哈大笑,说这鬼小子还是有贼心没贼胆,郭才骏以为在说自己,默默喝酒看向门外,见两人安静修炼便没在去看。郭才骏心中不爽,明明自己才是突破的人,怎么师父一来,自己就被撂在一边了。 喝酒喝酒…… 第15章猜猜我是谁 郭才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门外敲门声密集,郭才骏被吵醒,顶着睡意和想吐的心去开门。 “郭先生上课了。” 五小只一起喊着。 “嗯?不要,我要继续睡觉,今天休息,放假一天,明天上课,今天大家都去玩吧。” 没给众人反应时间,郭才骏直接闭门送客,回床睡觉。 “嗯?郭先生好像不太舒服,我们是不是放假一天,玩游戏玩游戏,那我们一起去玩捉迷藏吧!好啊好啊。”五小只七嘴八舌讨论着。 伟行实在和这五小只玩不来,只能独自去教室里继续练习昨天学的仙文,华生今天没去修炼,趁着天好,去山上采药材去了。 五小只随便在一处林地玩捉迷藏,范围不超过这片林地,本局当鬼的是吴孝,大伙儿栖身躲藏间,秦有墨发现那个男孩的身影。 那个身影他一眼便能认出,因为大家衣服都是用烂布花布修补的,只有林家父女、郭先生、以及刚刚那个男孩拥有纯色华袍,所以秦有墨一眼便认出,自己也顾不上什么游戏,寻着那男孩的踪迹,走出了树林。 树林外找不到他的身影,前方只有深不见底的断崖,断崖下雾气腾腾看不清底部有什么?一双手从秦有墨背后出现,将他推入深渊,强大的失重感让秦有墨明白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要死了,强烈的死亡恐惧笼罩着自己,突然,周遭的一切变得慢下来,眼中云雾缭绕,想象中的落地没有到来,只有缓慢的降落,看着自己不断降落的身体,没有任何办法阻织,秦有墨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头,想看看那个凶手,谁知正是那男孩,并且他也双手展开跳了下来,而男孩看见秦有墨没有害怕的闭上眼睛,反而死死盯着自己,果然,是和自己一样的同类,这种感觉太棒了。 男孩发动魂道第二境,须臾!在秦有墨慢镜头的演绎中他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陈天鹿。 6年来,他的母亲一直教导自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不要和其他人有过多接触,可是孩子的好奇心是止不住的,如同沙漠中的水,每一次的汲取都弥足珍贵。 当他第一次和秦有墨接触的时候就明白眼前这人一定会很有趣的存在,因为本身被母亲纹上阵法,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使得自己的情感接触只有母亲一人,所以对新朋友秦有墨的出现也是处于兴奋状态。当那次留影玉拍下秦有墨遮挡的时候,被母亲发现,母亲恐生变故,将自己禁足在这片林子。 直到今天他们的闯入,使得自己有机会出手,将秦有墨拉入自家休息,分享自己所有的好奇。 秦有墨重重摔在巨大蹦床上,网的弹力很足,编织的十分的细密,空隙只有两根手指那么宽,随后陈天鹿一屁股坐在蹦床弹到地下,张开双臂,大声喊:“欢迎来到我家,秦有墨。” 刚刚从蹦床爬起的秦有墨也晕了,自己不是掉入断崖里面吗? “你是那个男孩,你怎么?算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天鹿,你不会说仙文吗?我土语也会说哦,我很聪明的。”看着懵逼的秦有墨,陈天鹿转变语言。 “这里是我家,我是陈天鹿。” “你家?你家在坑里?”秦有墨四周张望满是墙壁的深坑。 “哼哼,其实是在洞里,来吧,快进来。” 说完,陈天鹿进入眼前墙壁,秦有墨试探性的摸了摸,没东西,跟了上去。 进去顿感眼前琳琅满目,用兽皮铺满的地面,震惊直入内心,沿着左边视线,一大堆药材堆积在丹炉旁,丹炉处于熄火,细细看去丹炉纹着古老的铭文,铭文零零碎碎,秦有墨一个符号也看不懂。丹炉后面一个复式桌台,台面上有写好名字的丹药,大大小小的瓶子,种类不下三十种,陈天鹿从桌子上拿下养气丹递给秦有墨。 “怎么样,我够意思吧,这可是我妈给炼的我养气丹药,别的地方可没有,呐,就送你了。” 上来就送东西,秦有墨没多想,感谢这个新朋友,伸手接过丹药,是个绿色豆子,心里琢磨这是哪里种的豆子,名字竟然叫丹药,飘着与众不同的香气,是一种很好闻的清香。秦有墨默默收起,想着自己吃一半种一半,来年就能天天吃这香豆子。 陈天鹿见秦有墨收下很开心,运气从泉眼里取出灵泉,灵泉顺着气的弧线飘入,分别落入两个碗中。此刻秦有墨摸到右边,拿着留影石偷看,不过里面都是些老头,讲什么气啊、运啊,秦有墨没兴趣,拿起不多时便放回原处,心中疑惑怎么找不到当初拍自己的那一个。 陈天鹿过来拍拍秦有墨的肩膀,将灵泉递给他。在秦有墨面前自己先一干而净,一脸享受,还叫他赶快喝。这灵泉虽好,但自己每天也不能喝多。喝多了容易灵气失控,简单一点就是喝酒上头。 秦有墨也不含糊,一碗灵泉下肚,整个人开始发热,从一点点的冒汗,到后面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便知大事不妙,明明那水喝着凉凉的,甜甜的,现在不仅身体烧的厉害,自己的小腹处感觉更是炽热,并且骨头传来阵阵响动,自己能清晰感觉能量在体内澎湃、灼烧。 一股肌肉拉伤般的痛苦传入大脑,让秦有墨忍不住失声大叫,伴随而来的肌肉痉挛不断抽搐,时刻折磨自己,导致整个人肢体因疼痛在怪异扭曲,到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太过痛苦,大脑强制关机,直到身体机能修复好,迎来下次清醒。 陈天鹿哈哈大笑,这小子可比自己差远了,第一次的自己嘴上贪吃,可是整了足足八碗,八碗!快给我人干没了,全靠老妈给我吊着一口气,光吸收灵气就吸收了一个月,养伤三个月,不过效果也还是很显著的,但秦有墨你才喝一碗就昏过去了,真的太逊了。 要是老妈回来见有陌生人来非打死我不可。趁着老妈没回来,赶快将他送回去,陈天鹿背着秦有墨踩着树枝几下轻功,从坑底跳上悬崖,过程中没有任何疲态,确认周围没人后,将秦有墨扔到林子一块显眼的地方,防止他被野兽给吃了,独自守在他旁边。 另一边的吴孝抓到三人,只剩最后一个秦有墨,是怎么也找不到,无奈大喊认输却没有得到回应,转了两圈,感觉事情不对的四人纷纷找起秦有墨,在接连无果后去叫了村里的大人,大人们在来的途中还给孩子们描述一个极为恐怖的故事。 从前有个名叫蔡亚的赤脚的小孩在这林子里玩,小孩玩心重,跑着跑着,在林子里摔倒受伤,掉进一个深坑里,男孩运气很差不仅摔断了腿,还伤到了脖子,导致自己发不出声音,不凑巧的是那天林子起了雾,雾起的突然,大人们在那片熟悉的林子里迷了眼,不仅没找到孩子,反而看见一神秘女子,女子上来就问:“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持续重复这一句话,别人说啥她总是回答这一句,每说一句音量便高几分,直到后来的震耳欲聋,队伍中总是有胆子大的,那人凑近却怎么也找不到女子身影,心想这肯定是闹鬼了,并且从迷雾深处传来吚吚呜呜的声音,就像是渴死之人的余音。村里人也不敢去搜了,都认为孩子被女鬼卷走了,林子雾大,视线极差,大部分村民都离开,想着明天再找,蔡亚的爷爷不想放弃,孤身一人继续寻找,这一入就是一天,等第二天雾气消散,村民整装待发,一连寻着几日都没见到一个人,就连老爷子也不见了,再见便是两个月后,老爷子突然从林子出现,诡异的是老爷子身后的林子不知何时又生起迷雾,最后是老爷子抱着蔡亚的尸体出来安葬,承受不住打击离开村子,这便是这片林子的诡异传说。 孩子们被纷纷吓得心慌,生怕下一个在林子里失踪的会是自己,大人们不以为然,那是老一辈的故事,现在他们早已明白这是老一辈的恶趣味,单纯是骗骗曾经的自己不要乱跑,故意编造的假故事,这些年没人在那片林子失踪,最多只有些运气不好受伤的人,不过那林子不深,自己都能走出来。 到了林子,刘新民夫妇也来了,村民们一同进林子找人,诡异的是身后阳光大好,林子里却黑的可怕,不多时,还飘起了雾气,有人咽了咽口水,惺惺作态表示,不过就是起了小雾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林子里的雾气越来越浓,每个人只能看清面前几米的地方,吴顺提议两人一队,不要乱,小孩可能受伤昏倒,大家要仔细搜地上,索性脚下雾气不多,看的还算清晰,突然,有人尖叫,周围人被尖叫声吓了一跳。纷纷表示发生了什么,那人很抱歉的表示自己滑倒了,没什么问题。吴顺绷着的弦也放松下来,高声大喊,林子路滑,注意脚下。 想着以后还是把林子封起来吧。这鬼地方不适合进来,正此时又一声尖叫,那人喊着有鬼啊转身慌乱逃跑,熟悉的路因雾气没有了辨识度,逃跑那人速度更快了,一人跑,个个跑,从众效应在此刻淋漓尽致,逃跑的窸窸窣窣声在身后越来越小,自己想着要不要出去时,身后大手按住自己肩膀。 “谁?”一声厉喝,发现来人是老村长刘新民。 “大哥!这雾气太大了,找不着孩子。”吴顺被大哥机械性的拉着,大哥在前方没说话,不多时,找到了昏倒在地的秦有墨。自己还想问大哥问题却发现四周没人。 “我去,见鬼了……” 第16章来了,老弟 没时间抱怨,那鬼变成大哥样子还把我领到这,肯定是没有恶意,不然早就能将我害死,吴顺凑近秦有墨,发现没有明显外伤,但是抓他手臂却是发软,坏了,可能是拉着肌肉了,立马背起熟睡中的秦有墨,往林子外走。 秦有墨是吃胖了还是我骨头架子老了不中用了,怎么这么吃力,还是赶紧出去吧,边走边喊,孩子找到了,大伙不用忙活了。 等出了林子,刘新民是老泪纵横,大家都往后跑的时候,自己小弟这么仗义,挺身而出帮助自己找到有墨,疯狂感谢吴顺,说什么都要他今晚上自家吃饭。 村民对吴顺的勇敢表现高看一点,作为村长他当的相当不错,没有任何毛病,唯一的问题保住那个外地来的仙人。 吴顺在村民的赞美中回村,这件事传到兄弟会和进步派的耳中,极大影响了各自的行动安排。 “现在的吴顺风头正盛,你要是敢让他卸下村长一职,其他人是不会服气的,自己的影响力还是不够,堵不住悠悠众口,安插在进步派的线人被拿下了?”金爷对这些事情表现的焦头烂额。 “缓缓吧,看进步派的小年轻们能给整些我什么样的歪招,行了,都下去吧!” 八个座位的人同时起身微微鞠躬,低头目视金爷,从大厅离开。等金爷远去,尹星星将老三老九聚集搭起话,率先打开话题。 “你说那些进步派的人是怎么找着咱们安插的人的。” “这些人都是我们八位各自挑选人员,名单统一上交给金爷,金爷里手有最全的资料,怎么?你怀疑有人泄密,如果是偷看金爷手里资料的金爷肯定能知道是谁,如果是我们这八个人出现内鬼,这事情可就不小了,老四的安全部首先问责。”老三回答。 “老四?不不,他那个焖葫芦,心里全是鬼心思,我倒觉得不是他,我的意思是有点像团伙作案。”尹星星挑挑眉暗示对面的老五,老七。 “去去去,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该议论的,走走走,别墨迹,去老子的地方,酒肉管够,女人管够。”一脸着急的人是老九。 “今儿,我就不去了,我去看看我那小情人。” 老九骂着没劲,拉着老三走了,老三拍拍屁股,出门走了。 尹星星,眯着眼,自己能感受到其他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做做样子出门转了一圈,偷溜到金爷房间。 二楼一排都是金爷房间,一楼都是老四的人把守,并且安保力度加大三倍,让一楼人显得密密麻麻,看来金老狗察觉到了不对,自己的临时刺杀计划赶不上,尹星星正想溜走,见门吱呀一声,金爷从房间出来,一楼所有人立马站着不动,自己不得已停下脚步,二楼是环形样式,从上往下看十分清晰,躲会吧…… “哈哈哈,吴老弟,哥哥我是真没看错人,你小子是真行啊,当初我还觉得你这种怕东怕西的个性会在这个职位中表现平平,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哥哥我啊,告诉你还有一件大喜事,那就是你姐姐她有了,以后咱们家再添一员。” “诶呦,大哥,这我得喝,真的是双喜临门,老来得子,这说明你也有大福之人,这是天意,厚积而薄发。” “哈哈哈哈哈……”刘新民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是苦尽甘来。 秦有墨躺在床上,夫人悉心照料着,身子难受睁开眼就见娘在床边,秦有墨细细地喊了声娘。夫人十分高兴大喊刘新民来看看,有墨醒了。 刘新民和吴顺一前一后进房,见孩子醒了,简单问了些问题,问道孩子为什么昏倒,孩子表示有些不记得了,只知道喝了什么,然后很热,然后,然后…… “这是中毒致幻了,怪不得没有外伤,看来那片林子有啥子玩意能给人致幻,我这就叫人把林子封起来,还有阿生呢,叫他来给孩子看看。”有可能是酒的缘故,此刻的吴顺涨红着脸,神情恍惚,显得整个人有点愣愣的。 “阿生来过了,给孩子配了些解药已经吃过了。”夫人说着,就想弄些解酒汤。 “不用,不用,我没醉。我的手还会唱歌呢,你看。”吴顺笑着用手做c字形象,每唱一句自己手就张开闭合一次。夫人看着这熊样,无语中笑了一下。 “新民,给人家送回去吧,你看他都快要倒成烂泥了。” 刘新民架着吴顺回家,一股冷风吹过,让刘新民顿感轻松,脸上的红晕也下去几分,自顾自地说起心里话,不过吴顺已经睡着,啥也没听见。一切的心酸也随晚风般消逝,明天仍是骄阳! 一大早,村里响起框框的响声,路从村头快从村尾修完了,现在就差和其他大道相接,这样咱们村就不用将货运到路口再安货,真是未来可期。吴顺笑看村子整体,我村马上就要真正富裕了。身为村长怎么会不高兴。 “最近谈的那些合作商确定了吗?我们货物在他们那边销售。” “确定了,离约定的时间还够,村里的路和大路相接时间上完全不冲突。不过,我得提醒您,这事儿,有那两个镇子的手笔。”李秋冬回答。 “不行啊,这路快修完了,一旦通路,村子将发展,到时候咱们可就再也奈何不了他。”说话的是一陌生青年,态度十分着急。 “不急,时间够,咱们去书院会会那癫人,只要他吴顺敢保,凭他的身份就坐不稳,走吧。”说话之人正是进步派首领,孙晨。 郭才骏在教室里讲故事,秦有墨和华生在院内打坐,三个不速之客踹开大门,发出震响,郭才骏一脸不悦出门,见为首那人浓眉大眼香肠嘴,虎背熊腰大象腿,长得极度夸张。 虽然不悦,但自己依旧礼貌询问几位来意,主打一个先礼后兵,到时候他们也没话说。 “是这样的,由于你们书院没人上课,空着这么大的地方也是浪费,现经过村长之意,决定收回郭先生对本院的使用权,你该去哪里就回哪里,不要在这里待着了,赶快走。” “你说这里没人就没人,况且你是什么身份还以村长之意,有本事叫村长过来,看他是护你还是护我。” 为首男子邪魅一笑,鱼上钩了。不去管郭才骏立马离开。 “怪胎,事情好像不太对劲,这小子挑完事就跑算什么,嘴炮王?” 回教室继续上课,中午在教室睡觉的郭才骏被人摇醒,睁眼就见吴顺,心想吴顺怎么来了。 “郭老弟,有人造谣你,书院不保。我没办法只能让位给他们,现在我已经不是村长了。” “什么?”听完吴顺说的,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这院当初就是给自己做书院才建的,怎么现在说拿走就拿走。自己就想冲出去和那丑货大战三百回合,专门挑人软肋下手,纯纯的流氓。 “况且你怎么就这么简单把村长给他了。就他那种人,给爷擦屁股都不配的丑货,你你你,这就给了?” “别急,老弟,李秋冬和我说那边的交易有其他镇对我们打压,表面合作,背地里其实是个陷阱,修路的初心,不就是让村民们东西能多卖点,既然他们想要这王冠,那就给他们,不过要是脑袋不够大,脖子不够粗,王冠可是会压死人的。” 郭才骏此刻感觉吴顺是什么时候变这么阴险的,恶人还需恶人磨,你不阴险,阴险的就是别人。 “所以说,书院还是没保住,下午我去哪里上课?” “今天去你家?放心,过不了几个天,我就把书院给你夺回来。”吴顺拍着胸膛向自己保证,怎么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还记得第一次骗我,说什么未来会有大房子等着我的时候,我也必定付出不菲的代价。和这种人交易,你永远不知道他下次夺取你的会是什么?回来了,全回来了,还是一样的套路。 “行了,行了,下次不要把我扯进去,否则我立马就走,村子短时间内好像就我这么一个先生,你也不想我跑了吧。” 吴顺笑着看着自己,这意思就好像告诉你看着办,一种你敢跑,就打断你双腿的怪异情绪油然而生。 “喂喂喂,我还在,你不要这样子恐吓我啊,我看你是觊觎我许久,只是介于我的身份,没有立马下手,我就一先生,只会教书,其他都不行。” 吴顺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书院,并且摘了书院门前一朵花。 郭才骏看着刘新民,随便兴气说了两句词。‘山到花前花正开,不知谁人先自来。’ 算了,这破烂事,等孩子们上课吧…… 秦有墨在家中坐起,自从喝了灵泉全身重组后,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并且运气后五感能在短时间内变得十分敏感,最明显的是自己在卧室床上,自己却能听见在厨房说话的娘亲。 还有我体内的正气,先生让我也试试看书境,不过感觉好难,修身,完全不明白,感觉长生道更简单,只要自己坐着,气就会自己流入小腹。 “好!今天也要努力修炼。”秦有墨很开心,自己为自己加油鼓劲。 第17章下套 吴顺?让贤?还给的是进步派首领,一天上位,竟公然越过我直接胜选,看来进步派很了解我们啊,就连这个消息我甚至都不是一手,你说呢,老三,老三执掌信息部,他不是一手,谁是一手,这让老三很为难。以为大哥怀疑自己是内鬼。 吓得立马从椅子上蹦起,向金爷表忠心。 “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老三为人老实,从不干偷鸡摸狗之事,当初我!老三!就是看不清忠奸,所以出了那档子差事,别说背叛,我要是敢想一下,就是对不起我这颗良心。” “就算你老实,但是这种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打听到,是不是让外人看我兄弟会的笑话,啊?” 金爷脸上透着狠劲,歪嘴俯视老三。老三被大哥的话给震慑住,久久沉默不语,只能承认错误。 “我甘愿受罚,还请大哥不要留情。” “好,那以后信息部由我一人掌握,退下吧,还有等会去我房间把你探到的信息全部给我汇报一遍,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三弟啊,大哥还是很看好你的。” “不负大哥厚望。”说完老三哭着跑出会议大厅。 老三的哭声让其他七位不由紧张起来,看来金爷这次是真生气了,也是,自己的老对手无缝衔接上位,任谁也会不甘心,可事已发生,之前准备的针对方案也就没用处了,又得想新法子。 “老二!” “我在。” “你的招新部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新人?我觉得有些人位置坐久了,开始忘记自己怎么上来的,给我安排个新人,让大家考验考验,那新人要是撑得住,以后他就去坐老三的位置。” “大哥,万万不可,我们九人怎么说都是元老级人物,先不说新人能否胜任老三的位置,就是这团结一致的心也不及我们半分,况且进步派的人已经上任,保不齐选举的新人可能是敌人的奸细。现在临时变卦,放弃老三这种绝对忠诚于兄弟会的人选,这么做难免寒了人心,还请慎重考虑啊,大哥!” 开口说话的人是老六,他的个人能力并不出众,是九人中最小的,平常也是能让下属干,自己就不会动一下的那种人,凭着运气坐上了老六位置,属于是投机取巧,现在大哥突然说要去掉吃干饭的水货,自己又怎么能同意。 大哥听完闭眼思考,没有任何指示。 老二先急了,立马反驳老六。 “老六你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尹老二会招一个内鬼来吗?” “我说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清楚,不要妄自菲薄,老二,我还听说你招新部招了一个哑巴和一个聋子,真是火眼金睛啊。” 尹星星拍案而起,指着老六鼻子骂,老六我看你是真是瞪着小眼憋坏心,看不见还摸不着,没本事只敢背后蛐蛐别人,胆气更是鼠窝里抹油,笑鼠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那一套,靠卖腰给自己挣面子,怎么现在底气足了,不靠别人靠自己,那也得掂量掂量你自己,小身板上的二两肉被女人刮去一半,也不知道有没有二爷的一根手指头硬,还敢在二爷这里叫嚣,来来来,让二爷看看你有没有狂妄的本事! 老六火气也是上来,反手侮辱手势,加亲妈剥离之术,无奈尹星星火力太足,老六见自己骂不过,叫老七、老八准备动手,老七刚想起身就被右手边的老九硬生生按回座位,老七震惊看向老九,这小子怎么力气又大了。站到一半的老八愣了愣,立马抽出腰间大刀,见有人拿刀,场面一下子焦灼起来,众人纷纷亮刀,老四手指微动,丝线传音,调动暗卫,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各执一词,诉说观点,看向闭眼的大哥,等待他的指示。 “嗯,我听明白了,你,你,你们都特么的是混球儿,就没一个人关心进步派的小家伙给吴顺的价码是什么,那东西是什么,这么急着就要变现,说白了,村长不过是个名头,他们之间的权利交接并不完全,吴顺仍旧能号令众人,并且因为我们的存在,吴顺有恃无恐,我们不敢更不可能放任进步派的壮大,这是刀口硬往我们脖子上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还能这么玩?这不是阳谋吗?吴顺有这么聪明?尹星星自己也糊涂了,明明自己进步派首领孙晨都已经当上村长了,大局已定,就差干掉兄弟会,一家独大,现在和我说胜局未定,并且金爷分析的并无道理,听上去确实没什么漏洞,首领还是太急,权利交接太快,隐患太多便成了如今的局面,不行,我得给首领传信,得提防兄弟会的临死反扑。 “大哥不愧是大哥,分析问题更是一针见血,那我们是不是该直接偷袭进步派本部,他们肯定无心戒备。” “这是下下策,不好用,到时候谁能服我们,他不是村长吗?我们这些村民有些难处他得出出主意解决吧,先给他们挑挑刺,我去拟个计划,这事老六老七老八你们轮番上阵,主打一个恶心对手。” “是,大哥。” 三人异口同声。 “老二你最近扩招新人,来者不拒,把他们给我集成名单整理好,老九你那米酒给我几坛放在我房间,好了,今天会议结束。” 说完金爷率先起身,其余众人起身恭送。直到金爷彻底离开。众人放下戒备,讨论起来。 “哎,大哥说挑刺儿,怎么挑。”老八是个死脑筋,使计谋这种事情轮不到自己。不如让老六老七给自己想法子。 “我已经有法子了,之后我和你说,走吧,我们去准备东西迎接我们的新村长。”老六眯着眼睛,心里已经想好计划。 “老九,那你先去送酒吧,我出去一下,看看有没有新人进来。” “行,老二,那三人敢对你心怀不轨,和俺说。”说完老九瞪了三人一眼,也离开了。 另一边…… “吴顺的高压政策,仅仅用了6年,让他一个小辈名声远扬,不论是恶名也好,善名也罢,那都是盛名,这种认知根深蒂固,吴顺从来都不是善茬,空负盛名而平庸这就是罪过,而村民一而再再而三容忍吴顺的做法,这就是得民心,吴顺啊,吴顺,你在这里等着,等我和兄弟会互搏消耗力量,自己再以胜利者姿态出现,将大家动摇的心再次抓拢,实现二次勃发。” 看完信件的孙晨挠了挠头,难办了,尹星星说兄弟会近期会故意挑刺,让我们注意,不要受人牵制,但我们的职责所在又不得不接触他们,把难题踢到我面前。 “去,告诉尹星星尽快拿下金老大,他太聪明了,即使如此局面还临危不乱,仍然相信自己能逆风翻盘,他这个龙头必须斩去,其余爪子再强,没了脑子,也抓不住人。” 等其他人散去,孙晨独自摸着胡须想着对策,他总觉得不太对劲,吴顺、兄弟会,对手只会有这两个吗?吴顺当初为什么不管我和兄弟会两个帮派,如果是为了集权建设村子,应该不会允许我们两个帮派有如此迅速发展,吴顺在防谁,连我和兄弟会都不怕,难道是…… 相茂镇,齐同镇,对了,我们村子的规模已经达到镇级别,要想发展,势必受到其他镇给的阻力,只有真正坐上这个位子才能看清对手到底有多少,吴顺看来下套的人是你,我的结早被你松开,这一次是我太过鲁莽。那所谓的修路和其他镇合作,看来也不是真的,或者说是其他镇的陷阱,和你们这些人玩真的没意思,人生处处是惊喜。 一声口哨,叫来小弟,告诉他和其他镇合作的事情是骗局,不要上当,路继续修。 邂难书院处,五小只站在闭门的书院,书院门上挂着一牌子,牌子上写着书院关闭,以后上课来我房子。 “啊,书院关门了,去先生房子学习,走吧,走吧。” 小木屋外郭先生躺在摇椅上休息,椅子一晃一晃,五小只凑近郭先生一脸憨睡模样,想着逗逗郭先生,从路边拔出狗尾巴草挠郭先生的鼻子。 “啊——嘁。” 睡的好好的郭才骏看见五小只手里的狗尾巴草,大胆,敢捉弄自己,立马起身教育众人,将五人通通绑树上晾着。 没一会儿几人难受纷纷向郭先生求饶,郭先生大发慈悲放了四人,唯独秦有墨没有放下。 秦有墨大声喊不公平,郭才骏反驳道不公平就对了,在我这里我就是公平。 临近上课时间,将秦有墨放下,这下秦有墨是真老实了,上课也不敢有其他想法,课上到一半,自己竟然忘记种香豆子了,想着放学邀请小伙伴们一起种豆子,到时候请大家吃。 上完课的秦有墨急急忙忙邀请四人一起种豆子,郭才骏拦住秦有墨,告诉他忘记自己说的话了吗? 不等郭才骏说完,秦有墨先跑出教室,大声说打坐什么的回家再说,现在自己只想种豆子。说完又加快速度生怕郭才骏把自己逮回去。 郭才骏一脸无奈,果然像自己,其他四人给郭才骏道别后跟着秦有墨出去玩。 最后留下华生和伟大,伟大总是读不顺溜仙文,自己还不能打扰华生只能带着伟大回家读,别的不说,伟大老妈是真开心了,孩子会说仙文,可太有出息了。 第18章豆子 “秦有墨等等我们,郭先生不会追上来!你不要再跑了,我们有点跟不上你了。” 夕阳下的奔跑,伴着晚风丝丝入骨,临冬的暗意总是能在太阳底下偷溜出来,金色的小河展开波纹,印起朵朵浪花,秦有墨奋力的奔跑,如在阳光下的遨游,这是属于自由的轻松。 秦有墨跑到家中翻开一个小盒,盒中放着自己的香豆,香豆外壳很硬,不易破损,拿走出门。 后面跟来的三小只累的气喘吁吁,林可楠面色如初,秦有墨兴奋的上前展示自己的宝贝,告诉众人这可是别人送给自己的香豆子,只有自己一人有。说完将手中的豆子凑到大伙鼻子前闻。 “好香啊,这豆子叫什么,我叫我爸也给我买一个。”开口的林可楠非常喜欢。 “这豆子来头可大了,名字叫做丹药!” “哇——” 众人羡慕不已,这叫丹药的豆子好好闻,想必吃起来一定很可口。 “咳咳,我想将这豆子种在土里,来年我们就可以吃一大堆香豆子。所以我想请大家一起照顾这颗豆子。” “好啊。” “我同意。” “算我一个。” “种下去我们应该给它浇水,然后等它发芽。” “嗯,那就种书院旁的土里,这样每天上学放学我们都可以看看豆子发没发芽。” 五小只拿来铲子刨开泥土,小心翼翼地将豆子埋好,拿着小壶绕着种子一圈一点点地浇水。 “行了,这样就完成了,明天我们再来看看。”秦有墨招呼大家完成任务,对于明天,期待的心愈演愈烈。 “爸爸,我今天可是很乖的,郭先生也夸我了,今天还和小伙伴们一起种豆子,那豆子可香了。”林可楠小嘴叭叭的往外冒。 “是吗,我家可楠最棒了,香豆子,是叫什么呀?爸爸我可是有比你那还香的豆子。”说完林屠从百宝袋中取出生津豆,递给林可楠。 林可楠闻到味后,摇摇头,大失所望,告诉爸爸,这个虽然也香,可是那个香豆子香的特别,每每想起那股芳香,香到连记忆都留恋不舍。 林屠可纳了闷了,这小地方还有这等奇物,立马问这奇物叫什么名字,你们种在哪里了? “是叫丹药,至于种在哪里,那可就是秘密喽。”林可楠的回答不太老实,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丹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些小孩手里。 林屠立马想到万一是毒药,运转功力探寻林可楠体内是否有毒,好在,什么也没有,难道是郭家那个公子给的?可是真是他给的又怎么会允许他们种呢?不行,我得去看看。 林屠随便找个借口出门,施展气息追踪,将林可楠一整天的气息路径显现出来,不多时找到一个在书院门口,在一旁发现新翻土的痕迹。 看来丹药就在这里面,林屠踩脚一震,那土自动剥离,留下一小坑,坑中保留一颗绿油油的丹药,这是什么丹?自己从未见过。将那丹药拿到手里,丹香扑鼻,看这成色和丹衣绝对的顶级,丹药用眼睛看都能看出里面踊跃的生机能量,如一个绿色的透视镜,再次细闻,林屠闻出几味药材,气长春、甜雉、明目草、金尾藤。 气长春的气息如此浓厚,至少是上千年份的药材,凭自己的本事根本搞不来,就连这丹药成分也认不全,那炼丹师得是多么恐怖,不行,得走,这风险太大了,我刀意5境感觉齁不住。 不对,这丹药能落到孩子们手里,那在自己手里也无妨,这可是天大的机缘,机会已经摆在眼前,自己难道真不试试吗?为了可楠,赌一把! “乖乖,看爸爸带什么礼物回来了。”林屠灿烂的笑着,说真的他真的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女儿天资缺陷太大,自己不会带着孩子如此冒险,拼着天道反噬,抢夺其他人的天道赐福。当务之急还是抓紧提升女儿实力,免得天道反噬争不过别人的天道赐福。 “爸爸,是什么,是什么,快让我看看。” “不行,你先闭上眼睛,这是个好吃的。” 林可楠乖乖坐好,闭上眼睛,但是漏一丝缝隙,林屠可是元婴修士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立马警告可楠老实点,等真的闭紧后,将丹药送入可楠口中。 可楠嚼啊嚼,外壳脆脆的,咬破壳里面会流心,甜甜的,口中满是清香,汁液微微发凉,再嚼几下舌根回苦发热,外壳发软变成胶状物,一口咽下,甚是美味,好吃! “乖乖,运气试试。” 林屠估计这至少是枚顶级练气丹药,自己女儿再怎么不吸收,也得有一半药效,这绝对够女儿冲破练气境,进入筑基,为此早早准备好阵法隐藏突破气息。 林可楠吃下去后,刚开始没什么异常变化,觉得自己丹田处依旧堵塞,只是微微发凉,但是每运气一次堵塞如同清理的垃圾一样排出,一次又一次让凉气流便全身,直到身体桎梏通通排解,没有任何副作用,简直是为了自己女儿量身定做,林可楠从练气三重直冲练气九重,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多么恐怖的药效。 自己女儿最头疼的气息堵塞问题也解决了,天赐机缘,这下好了,不用冒着反噬的风险抢夺他人气运。 吸收完药力的林可楠感受自己一呼一吸间的顺畅,没有那种堵塞的感觉了,身体好舒服,身手也是轻松异常。 “可楠,我们要离开这里回家了。” “回家?爸爸,去哪里?这里不就是家吗?我不要,这里有我喜欢的人,我觉得这里很好,我不要离开这里。” “可楠,我知道这很突然,可是我们真的该回去了,给你的小伙伴们写个离别信吧,这也许是你们最后一次交谈的机会,以后他们见你如青山。” 说完话的林屠出去收拾东西,留下林可楠一个人,林可楠很伤心,这里有秦有墨,郭先生,还有大家,这里一切都很好,林可楠哭着从小桌里拿出白纸,用毛笔写着土语,她真的不常写信,刚开始不知道写什么,写了些玩耍的日常,和对郭先生的敬仰,最后洋洋洒洒几十字写的都是对秦有墨的不舍,字迹写的歪歪扭扭,其中有些错别字。 林可楠仔细的吹干滴在信上的泪水,显然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哭鼻子,这样小伙伴们会笑话自己的。 林屠整理好东西,来到油灯前抱起林可楠,书信一眼没看,直接收入纳戒,将大门锁上,朝着吴顺家方向走去。 咚咚咚—— “谁呀!” 吴顺纳闷,大晚上这是谁来了。 “我!小林。” 听着这声音,吴顺反应过来,是那个养猪的林屠,虽不清楚来意,但这是自己村子的人,也就放下戒心,双手大开大门,做一个邀请的手势。 “林老弟,这是有什么事吗?” 林屠没说话,先将大门钥匙给吴顺,吴顺后退一步,反问林屠这是? “哦,吴大哥,我老家那边动乱已经被官府给平了,这不,家里来信,让我回去一起过年,我想着自己呢,已经在咱们村已经住了6年,孩子也挺想家的,这次回去大概率是不回咱们村,村里也就吴大哥你最实在,以后我那小猪圈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你你,这真是太考验我了,我已经不是这个村的村长了,还是给新上任的村长吧。” “哎,你的影响力多大啊,自从你当了村长,我这6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村子革新的6年,哪一次不是你吴顺冲在前面,这村长一职还是吴顺你当行。” 吴顺夫人在旁边听了半天,立马跳出来接话茬,表示愿意接受林屠的好意,怒斥吴顺天天想着别人,自己家都要揭不开锅了,连林屠小弟的面子都不给,那怎么行。并且从林屠手里夺过钥匙,宝贝的在怀里把玩。 林屠没说什么,直接走了,村长夫人笑嘻嘻的和吴顺说这么多年终于有个识货的,当村长有这好处,我以后也让咱家女儿去当村长。 吴顺心里不是滋味,没说什么,难道自己的徐徐图之,为村民们贡献是为了此刻的富贵吗?吴顺想了好久,一缕轻烟透着火光燃烧绽放,那是名为野心的悸动。火光在风的鼓舞下摇摆,照耀的光越来越小,直至火光消散,顿时天地昼暗,吴顺的身子融入了黑暗,在月光的照耀下,只露出个清瘦的脸庞。 一念之差,一字之差…… “豆子被偷了,林可楠呢,她怎么也不见了。” “她不会是偷了豆子,畏罪潜逃,她就是个自私鬼,好坏啊,我们以后再也不和他玩了。” 秦有墨看着小坑迷茫得很,他记得林可楠的笑容,他记得第一次的包子,他记得所有人的不和自己玩的时候,她和自己玩,可是这美好的记忆对于此刻现状显得那么支离破碎。 “林可楠吗?他们一家搬走了,说是回家过年,少了个可爱学生,这种事情无法改变,只能默默接受。” 郭才骏回答完孩子们问题,开始上新课,今天讲的是五洲历史。 秦有墨坐在自己的草团上,呆呆傻坐,他问阿生有没有最好的朋友,阿生表示肯定,秦有墨又问,那你最好的朋友会欺骗你吗?阿生似乎回忆起记忆,自言自语‘哎,那可真是个小混蛋啊。’并且认真告诉秦有墨有些事情不要看表面,因为能一眼看穿的事情,必定是他人在伪装欺骗,来掩饰真正的目的。 ‘真实,目的。’ 他相信林可楠,可现在她已经离开了,只要林可楠说一句不是她做的,他能立马为她辩护,可她已经离开了,仿佛一切都成了定局。 他喜欢的是‘豆子’,‘豆子’的香留下的记忆深深吸引着自己,他想再看一眼‘豆子’,渴望能再次感受那遇见‘豆子’的惊喜,可是原本属于‘豆子’的那个地方,只留下一块黑蛐蛐的坑。 第19章计划开始 “老三死了?进步派暗杀金爷不成,干了老三?老三不是被撤职了吗?怎么会这样,灵堂明日6点举办,这才一天,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手下向尹星星汇报情况,尹星星暗自惊叹,自己目的暴露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内鬼,这是就个假戏码,其目的就是让自己去灵堂,来个瓮中捉鳖,可要是不去的话,自己内鬼身份就坐实了。 去!搏一搏就还有希望,尹星星就赌金老大没发现自己是内鬼。 另一边…… 村子西边墓碑林,李秋冬鬼鬼祟祟张望四周,确定没人,从右往左数第三个碑前,挖开土从棺材里拿出药材,药材很新鲜,大多保持灵性,上面写着三张方子,方子第一个名叫封灵丹,第二个叫养魂丹,第三个名叫褪壳丹。 “孩子等着我,爸妈一定救活你。”李秋冬说完拿走全部东西,将一切痕迹隐藏。 第二天,尹星星顶着黑了一圈的眼睛向灵堂赶去,夜里他一直转辗反侧,睡不着觉,还是自己的心腹叫自己去参加葬礼才稍稍安心一点。在路上尹星星想了好久,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想当间谍,这一去自己可能会被直接拿下,回想这些年自己遗憾挺多的,除了间谍以外,好像自己什么也没做成,或许,这一次自己会归为黄土,也好,这样就不用看那望到尽头的未来。 砰砰砰,心脏不停的颤动,将手按在心脏处,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身体的抗拒,它还不想死,可决定好的事情,在这一刻不会改变,再见了,我那可怕可怜的未来…… 打开大门,老六被五花大绑在地上。怎么回事?大哥脚踩老六站在旁边,招呼尹星星入座,并且告诉尹星星这混蛋就是杀害老三的凶手。 尹星星看了看大哥身后老三的遗照,不对劲,自己以为间谍身份被发现,拿下的人会是我,这下自己真成小丑了。那老三根本不是我干掉的,我没嫌疑,尹星星开始飚起演技。 痛斥老六虚伪行径,竟然会对老三下死手,真是禽兽不如。声泪俱下的模样看的是金爷很沉默。 金爷没说什么,等到了6点,除了老五,其他人都到了,大家戒备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叫来老五手下问老五去处,手下通通不知。 “看来我们被渗透的很厉害,老五是内鬼!”金爷说完。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地上挣扎的老六。 竟然是他们两个,这有点不可思议,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中竟有两位内鬼。 “大哥,我立马去拿下老五那个臭娘们,敢背叛我们,我必让她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老九主动请缨。 金爷点点头,开口说:“先给三弟拜下香,和三弟好好唠唠,散会!” 金爷身后两位侍从拉着老六出了灵堂,其余五人心照不宣,纷纷给老三上香,让老三走的安稳些。 同时间进步派也爆发了政变,两处共同写信相茂镇内鬼全员清缴完毕,可以与留仙村对接。 此刻留仙村再无反抗之力,下午收到回信的两派合并,一统名称叫村民派,为首首领金爷,曾经的村长吴顺早早被踢出局外,从此刻起政权更替,留仙村变成了齐同镇的附庸。 尹星星看到进步派和兄弟会的人握手言和,完了,自己连间谍身份肯定会被曝光,结局没有改变,就是不知道金爷看到间谍名单里有我会作何感想。 自己没找金爷,金爷自己先找到了尹星星,尹星星不逃避,向金爷坦白身份,金爷默默听完,说:“尹老二,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一定会信,如果我说你会是村民派的三把手,你会怎么想。” “金爷别开玩笑了,骗一个将死之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金爷看着他,没说话,尹星星明白这话的含义,他没有骗人,不过自己还是想要拒绝,因为他不想争了,太累了,更是太迷茫了。一口拒绝金爷提议,离开当场。 金爷的脸一下拉了下来,作为曾经进步派的间谍,兄弟会的二把手,还是两派竞争的见证者,他知道的太多了,迟早有一天会知道是齐同镇出的手,要是和吴顺里应外合,我都不敢想,自己本来想拉他上黑船,成为利益关系共同体,不过给脸不要脸,那很对不起你,你的存在有点尴尬,我不放心啊…… 李秋冬在屋里炼完最后一炉丹,长呼一口气,她炼丹炼了两周,炼了80枚养魂丹,将其中50枚放到墓地里的棺材,十枚留给自己,天还没亮,开始计划,原地打坐,灵魂出窍,溜进秦有墨的梦里。 秦有墨从床上爬起,太阳有点大,刺的睁不开眼,揉着稀松的眼皮朝着厨房走去,竟发现郭先生的身影。 “郭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秦有墨问完就沉沉睡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刚蒙蒙亮,右边床上爹娘也在睡觉,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传来,爹从床上爬起做饭,看见秦有墨也起来,以为他肚子饿了,带着秦有墨去厨房吃点东西。 吃完早饭的秦有墨精神倍棒,这么早起来,能做些什么呢? “秦有墨,去把家里的鸡鸭鹅都喂下食。”爹的声音很小,生怕吵到自家夫人。 秦有墨当没听见,喂食多累啊,去找郭先生玩,呼呼,冲冲冲。 “郭先生,郭先生,快开门。”秦有墨在屋外的叫喊声越来越大。 “大胆,是谁敢扰我清梦。”郭才骏怒气冲冲,他倒要看看谁敢这么干。 打开门,上下一看,是秦有墨。 “不睡觉,来我这里干嘛,离上课时间还有三个半小时,走开,小心我给你吊树上。” “郭先生,我在梦里看见你了,所以就想来看看你。” “什么,说的是什么?在梦里看见我,我谢谢你下次别看见我,看见一次见一次,你看见龙难道还要去找龙是吗?” “什么是龙?” “去去去,小屁孩不睡觉你迟早长不高,我要睡觉了,自己玩去吧。” 郭先生拉走秦有墨,关门睡觉。 “郭先生,郭先生,快开门。”秦有墨的声音依旧吵闹,吵的郭才骏睡不着觉。 郭才骏立马施展正气,穿过门缝,变成锤子敲晕秦有墨,再变成一叶小舟将其带走随便扔个地方。 舒坦,一切又安静了。 等到秦有墨醒来的时候发现这是上次捉迷藏那地方,凭着断断续续的记忆,来到了悬崖边,这时秦有墨犹豫了,自己真的是从这个悬崖处跳下的吗?跳下去自己是又是怎么上来的,头又开始痛了,这地方还是少待为妙,我还是离开吧。 秦有墨离开林子,正巧遇见李秋冬,李秋冬问秦有墨在这里干嘛,秦有墨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李秋冬提议去自己家里玩,自己家有好多好吃的。 秦有墨很贪吃,没有什么戒心,跟着李秋冬回了家,屋里很普通,和自家差不多,没什么区别,最显眼的是镜石,镜石里的自己是是闭着眼睛的,李秋冬看着镜石,泪水汪汪。 从纳戒里掏出一个丹药和一块白色方糖,递给秦有墨,秦有墨看到这黑球不太想吃,没办法李秋冬没练习过炼丹,以前自己吃的丹药都是他男人炼的,自己照葫芦画瓢,只能炼成这样,毕竟炼丹可以凭自己强大魂力硬炼,但草药这种东西让自己找那可不行。 李秋冬让秦有墨把丹药吃下去就奖励他一块方糖。 糖好吃,这般想着,秦有墨拿起封灵丹一口口的嚼起来,又难吃又苦,快快咽下,急急忙忙向李秋冬要糖,方糖甜甜的,看着就很脆,咬下几口立马天旋地转,窗户变成了帽子,抬头就可以看见星星,地板变成大饼,散发面粉的香味,一切变得可人,处处散发的欢乐和笑容,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在此期间李秋冬将秦有墨体内的金球取了出来,秦有墨头疼醒来,掀开被子,想要上厕所,上完李秋冬出现拉着秦有墨送回家,刘新民还表示感谢,自己家有墨给你添麻烦了。 李秋冬表示没关系,自己非常喜欢这孩子,小有墨非常可爱。 这一切,在小有墨的眼里都是暗淡无光,午餐时间意外的胃口不好,吃什么菜都很难吃,没吃多少去郭先生那里,郭先生见秦有墨逃学半天也是惩罚秦有墨,不过秦有墨对痛觉也不是很敏感,被树上吊了半小时也没太大波动,到了上课时间,将绳子放下,教秦有墨说仙文,秦有墨还是懵懵的,口齿明显变慢,不过依旧很流利,写的仙文也是很不错。 放学回家也没什么动力去玩,和郭先生请假回家睡觉,郭先生同意了,晚餐依旧是没胃口,脑子里全是方糖的甜味。 夜晚秦有墨失眠,精神高度亢奋,拥有使不完的劲,闭上眼睛没一会,五彩斑斓的光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睁开眼睛又是一片漆黑。 就这样反复折磨,到了后半夜才睡着,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李秋冬家里吃糖,好吃的糖,美味的糖。 出门在半路就遇上,秦有墨自己提出吃丹药能不能再给一块糖,李秋冬当即表示同意,牵着秦有墨的手就回自己家。 一颗丹药一块糖,那种快乐的情绪又来了,好舒服,好爽,我在天上游泳,在地底飞翔,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这就是练气吗?一拳打出小土坡被打出个拳印,在这里,小有墨就是无所不能。 很好,灵气外泄的情况好多了,再多来几次,就可以喂养魂丹,再是蜕壳丹,孩子再等等妈妈,妈妈马上救你出来。 第20章你想干什么 又旷课,秦有墨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公然旷课两天连理由也不找,是不屑于找是吗,想想我以前旷课去哪里偷玩,酒楼!听说村里大变样,已经造了酒楼供人赏玩,有时间去看看,不对,怎么想着享受去了,秦有墨会去那里呢?肯定是去找漂亮姑娘玩,林可楠对他打击挺大的,现在肯定在向哪个知心姐姐哭诉。 “停停停,上午课提前结束,下午再上,我去找秦有墨。” “哎,米粒,秦有墨怎么又没来,你知道他昨天去哪里玩了吗?” 吴孝问其余两人。 “这谁能想到,我们昨天上午不在一起上课来着。”米粒回答看向张成。 “哇,这书哪里来的?这么厚,快有我手掌大了,白什么论,都是仙文写的,你看得懂吗?” “这书叫土质理论,我还挺感兴趣的,有些不懂的我都会问郭先生。” “怪不得你昨天也不来玩,这破书一点也不好看,也没个图片,不如我的小绿书,看这图片多有意思啊。” 张成笑笑不说话,低头看书,一点点的看,这书本身就是纯理论和经验,苦涩难懂很正常,如果不是自己本身兴趣够浓厚,也许那一排排的仙文就能劝退自己。 “行了,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玩角色扮演,我来当真武大帝,你去当那个妖精。” 米粒指着张成,张成假装自己被打败,直接结束扮演。米粒翻白眼表示没劲,和吴孝一起玩去了。 另一边…… 来到秦有墨家的郭才骏收敛着秉性,对刘新民打着招呼,刘新民欢迎郭才骏,郭才骏四处观望,夸奖这房子设计的真好,几句平常的聊天,刘新民看穿来意,一语点破。 “不知郭先生来此,可是因为秦有墨的事情。” “刘老村长,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敲我家房门,肯定是想见谁,我和你聊天三次,你没一次看着我,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而看的三次里没一次看向厨房,说明你不是来吃饭,也不是来见我家夫人的,那与我有关的就只有吴顺和秦有墨,不过你和吴顺的关系可不一般,要想找他应该不用麻烦我,所以你只能是来找秦有墨,我说的在理吗?” 郭才骏对这个中年人好感骤升,自己的小心思全被他拿捏住,没有学通天的本事,却有如此细致分析的能力。 “是的,我想问下昨天上午秦有墨是去哪里玩了。” “昨天是李秋冬送他回来的,怎么了,他没去上学?跑出去玩了?我家夫人有孕在身,所以注意力在有墨身上少了些,等他回来,我一定会教育孩子。” “不,老村长,这事就给我吧,不劳烦您老,他还是我的学生呢,这事我也有责任。” 郭才骏给老村长二人送上祝福语,随后大笑离开,果然不出我所料,和漂亮姐姐跑了,这一天天的不着进,绝不能再走我的老路。 李秋冬,吴顺身边的小跟班,秦有墨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肯定是姑娘善心爆发,被小混蛋卖惨给骗去了,嘿嘿嘿,你小子最好老实点,小心可别被我发现,嘿嘿嘿…… 四处打听下,找到李秋冬的住处,这地儿有点偏,竟在村子的西南方向,这破地方如果不是刻意来,你都不一定能找到,房子在小山坡后面,只有翻过这山头才能看见小屋。 当郭才骏爬上山头,总感觉怪怪的,一种奇怪的注视感涌上心头,脚下的影子也在不停颤动。 李秋冬立马得到反应,有人来了,那人正是郭才骏! ‘看来你家族很有手段,让你一个练气期的小娃娃能爬上我的无量玄山。哎,那影子里面也藏着一个小鬼,两人竟长得一模一样,有趣真是有趣。’ 郭才骏半跑下山,终于找到地方,本想用正气震落尘土,想了想在村子里还是少用正气,免得吓到凡人,郭才骏拍拍身上的灰尘,清了清面容,轻轻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推开门的李秋冬表现很惊讶,欢迎郭才骏进门,郭才骏四处大量,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不对劲,这里是不是太安静了,还是用正气看一眼,从丹田处运转气息,金光汇聚在双眼看向四周没有任何变化,加大气机,穿透墙壁看向其他房间,见秦有墨睡在卧室床上。 郭才骏立马上头,这臭小子在这里有美女陪,有美觉睡,以后再敢天不亮来我家我必抽他。 确认秦有墨在此,郭才骏收回正气,礼貌询问:“李秋冬姑娘,请问秦有墨来你家玩了吗?” “当然,他还在屋里睡觉呢。” 李秋冬回答干脆,郭才骏打消疑虑,妥了,定是秦有墨不老实,自己来找李姑娘玩的,回去书院大刑伺候。 说完李秋冬领着郭才骏进卧室,看着秦有墨的睡脸,更是想到昨日的那番陈词,因为梦里遇见郭先生就来找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捏着秦有墨的脸就想弄醒他,就是这一捏,秦有墨怎么都不醒,用手挠,扣,抓,都无济于事,坏了,不会是玩爽了,身体暂时死机了。 郭才骏看向李秋冬的眼神变得怪异,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他才6岁,你这么折腾,他能吃的消吗?让我来,我骨头硬,郭才骏直言不讳:“姑娘人你是不是有恋……” 没说完话呢,一巴掌就扇过来,大骂郭才骏有辱斯文,禽兽不如。将秦有墨扔到郭才骏怀里,一起赶出门外。 “额,好像是我错了,不对,肯定是这小子错了,要不是为了找他,我能被人家姑娘讨厌吗?”说完扇了一下秦有墨的屁股,屁颠屁颠走了。 到了书院,秦有墨醒来,看见郭先生正抱着自己,没啥反应,整个人的状态是迷迷糊糊,郭才骏见秦有墨醒了问他问题,秦有墨是一问三不知,那是啥也不知道。 郭才骏感觉不对,问他天是什么颜色,是绿色的,那水是什么颜色,是黑色的,郭才骏扒开秦有墨牙齿翻看舌苔,白糊糊的一片,坏了,他可能误食那玩意儿了,李秋冬你到底想干嘛…… 郭才骏从自己纳戒里掏出丹药,喂给秦有墨,这丹药是自己曾经没日没夜磕糖时,老姐的医师给自己调的药,专治成瘾性,不过那时自己已经把身体磕坏了,就算戒掉,身体已经补不回去。 看秦有墨的症状还不是特别严重,等他彻底醒来再说吧。 下午上课前,秦有墨醒来,疑惑自己怎么在书院,想回忆起什么,可是脑袋一阵疼痛,什么也想不起来,起身出门见郭先生在外面摇椅上躺着,郭先生是等候多时,问自己去李秋冬哪里是干嘛的,秦有墨只记得有糖吃就去了。 果然,不过目的何为呢?秦有墨一个小屁孩,一不为财,二不为身,算了不想那么多,或许只是想试试药性,对,试药,拿小孩子试药,李秋冬想要挑一个试验品来试试自己的货,因此找到了秦有墨,试药结果很成功,她接下来的目的就是量产加广销。所以秦有墨一开始就是受害者。 想通一切,告诫秦有墨以后不要再去李秋冬那里吃糖,如果她想带你吃糖,来找郭先生,郭先生我给你糖。 秦有墨点点头,虽然听不太懂,不过他还是很听信郭先生的话。 郭才骏递给秦有墨一块糖,秦有墨接下,放进嘴里,牛奶味里面还有花生碎,挺好吃的,就是比李婶婶的糖少了些趣味。 就这样安稳过了几天。 一天的早晨,吵吵闹闹,拆卸,倒地,运木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附近又有人家建房子?抱着心中的猜想开门发现自己书院被拆了,干活的村民已经拆一半了,郭才骏大声制止,村民们看了他一眼,就立刻动工,见劝阻无效,自己急忙去找吴顺讲理,说好的过不了多久书院就还给自己,可到现在书书院直接被人拆了,找到吴顺家,使劲敲门,咣咣咣的响,没人! “昨天他们就搬走了,搬到隔壁的齐同镇上。”开口的是个老大爷。 淦!不告而别,吴顺你还是人吗? “大爷,那现在谁是村长?” 郭才骏憋着怒火,问着大爷,大爷说是金山厉,那个有出息的小东西,看!从这往左边走,一直走到最大那个屋就是了。 郭才骏火速动身,大爷自言自语道说起来最近的年轻人都去哪里了?平常这时候尹大喇叭都开骂了,整得现在太安逸,村里一点活力没有。 一座大别院,外一层,高三层,大门紧闭,郭才骏使劲敲门,门开一条缝,开门人见是郭才骏,立马有请,将人领到正堂,还说金老大就知道您要来,已经备好茶水请您在此稍作等候。 郭才骏端起花纹杯,仔细端详,没有自家的好,这茶叶太拉了,给自家狗喝,狗都不喝。 金老大从门口进入,一身华丽红袍,绣着双龙戏珠,一顶金丝帽,尽显华贵尊容,满脸笑意给郭才骏请安:“郭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来,喝茶。” “免了,我来这是问一件事,为什么拆我的书院。” 金老大面露难色,想说却故作姿态,让郭才骏自己先急起来。 “说,是不是吴顺指使你的,为什么吴顺去了齐同镇。” “额,郭先生,小人实在是不知啊,你看我这也没个权利,这是人家的隐私,再者,吴顺一家已经离开了留仙村,我是再有本事也使不出,至于这目的我只能分析一二,我听说吴顺带着许多年轻人去了齐同村,这是想要新发展,他吴顺这是在抛弃咱们,给咱们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让咱收拾,你说我多苦啊……” “所以呢?为什么拆我的书院,你到底想干嘛!” 郭才骏不听他瞎扯,直接撕破脸皮,要一个说法。 “呼——”金山厉长嘘一口转变态度。 正座高位,俯视郭才骏,开口道:“我是想这书院没有存在的必要,以后先生来我家,给我家孩子一个人上课就行,至于钱的问题先生不用担心,每天1000元,书院的书我擅自主张全都搬进我家二层,当然这些书对先生免费开放。” “你这是在威胁我?” “先生同意便是朋友,不同意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先生,你想干什么?” 第21章郭先生 看来是没的聊了,郭才骏起身就想走,手下拦住郭才骏,郭才骏看向金山厉,金爷示意放人,手下让开道路,郭才骏独自离开,金爷吩咐手下拿出一箱子的钱给郭先生送去。 “啊?” 下属不解,就一个先生,还是个癫的,给这么多钱? “快去!” 金爷一声令下,两人立马去办,没有任何犹豫。等两人离开后,一道声音传来。 “大哥,为啥子给他这么多钱?” 从金爷身后走出一怒脸壮汉困惑问道。 “这叫恩威并施,给他压力避免他反抗,给他金钱避免他逃跑,就算他不领情,那又怎样,随便安个盗窃的罪名,让村民唾弃他,还有他不是有那个仙人的名头吗?民愤一起,群起而攻之,这叫离心计,到时候为了自保自己便会来。” “大哥真厉害!” 回到小屋的郭才骏生着闷气,多少年了敢算计自己的人都没活过第二天的清晨。他郭才骏能受这委屈他就不姓郭,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 “郭先生,是我们,我们是来给郭先生赔礼道歉的。” 郭才骏过去开门,见是刚才那两个手下,两人抬着一箱子,发下箱子打开满满的银币,左边那人说这箱子里正好是十万元,右边那人说郭先生不计前嫌,收下吧! 郭才骏看着眼前的钱直接收下,让两人给金山厉带话,这就当你拆我书院的赔偿,还有两年半,我就离开这里,如果你想让你孩子来学,一年100,良心价收你200。 两人记下,打道回府,给金爷汇报去了。 郭才骏在屋前插了块牌子,从今日起休息一周,拿着钱去新开的酒楼夜夜笙歌。 来上课的秦有墨看着告示牌,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剩余四人,华生第一个离开,此时正是关键时刻,自己马上要突破练气期,休息一周的时间刚好去突破筑基,伟大跟着离开,去和老爹去捕猎准备过冬食物,留下一个看书的张成和扮演真武大帝的米粒。他现在没有玩的心情,现在只想吃糖。 可是郭先生不在,还是去找李婶婶吧,就吃一口应该没事,算了,还是不吃了,等等,先生可没说他不在就不能进他房间,要不找找看?这么想着,打发走其余二人的秦有墨偷偷摸进房间翻找糖果。 酒楼里的郭才骏不知宿醉了多少回,他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回想曾经自己为什么要去酒楼玩,多半是因为孤独,父亲忙于家族没有时间,母亲总是和闺蜜出去玩,姐姐为了继承家业,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和长老们拉帮结派。那些下人们生怕一个不注意弄伤弄疼自己而丢掉小命,因此害怕接触自己。他的童年没有朋友,没有亲情,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除了这里,这里的人释放着最原始的本性,不会因为你是谁而偏袒与回避,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宁愿烂醉在酒楼也不愿孤独的死在圆圈里,痛苦与焦虑感不会沉寂在这里。 从酒楼里出来的郭才骏两眼昏花,7天!整整7天都在酒楼里,感觉身体被掏空的郭才骏是被人抬着回去的,睡到下午才被冻醒,整了整衣衫,好冷,开门一缕阳光照耀进来,看外面,竟然下雪了,不知何时起鸟儿在树上筑好了巢,叽叽喳喳在树上吵闹,看着这情景不由悲从中来,回家的心情油然而生,写下四句诗句。 暮暮思乡鸟,嗅得同根草。 白雪压枝头,不知天涯老。 第二天的早上,秦有墨早早来到郭才骏家,翻了一周窗户的秦有墨技巧娴熟,推床一跳稳稳进入。 寒冷的劲风突破窗户,呼呼拍打着窗户,太烦了,早上的冬天是最冷的,郭才骏不想下床,用正气变成手臂关上窗户。 秦有墨以为郭先生知道自己进来了,直直从下方橱柜里翻出小盒拿糖出来吃,站起来看,就见昨天郭才骏写的诗句,光线太暗,秦有墨看不清,扒开窗户,光线照进,看着窗外的景色,冬雪延绵不绝,露出雪白一片,枝头的鸟儿吊着几个野果在互相分享,秦有墨照着诗句模仿写下。 红枝两三点,细雪添秀纹。 惹得息鸟爱,甜果欲相分。 写完诗句,郭才骏在身后一脸凶狠的瞪着秦有墨,这小子什么时候翻窗进来的,还敢拿着自己写的诗,唤出正气变成绳子,绕着秦有墨绑起来从窗口扔出去,扔完变成手臂将窗户关上。 坏了,先生生气了,秦有墨在门前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跑了,回家玩去了。 上课前郭才骏刚醒,慵懒的用正气发出光亮照亮屋内,见地上散落的糖果盒,回想起李秋冬当时的模样,他形容不上来,只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后知后觉才想起秦有墨来我家偷东西了,这小子又学坏,必须好好教育,套上厚衣服,打算出门教育秦有墨,却见大家都在门口等着自己,众人的脸蛋冻的红红,想起该上课了,于是立马决定冬天不上课,等开春再上课,秦有墨和华生除外,好了大家去玩吧。 其他人开心离开,郭才骏试了试华生的气机,没错已经进入筑基期,鼓励华生再接再厉,并且将一门心法和两本秘籍递给华生,让他试着学习。打发走华生,郭才骏拎着秦有墨的耳朵让他看看自己不在的时间为什么不打扫卫生,君子之约难道忘记了吗?现在立马去给我打扫卫生。看秦有墨不情愿的模样,踢着他的屁股赶进去。 “不听话,竟然还敢学偷东西。” “先生,这个书我已经看完,书院被拆,那里借不到新书了,我想问问您这里还有其他书吗?” 看着眼前求知若渴的张成,郭才骏动了恻隐之心,这小子没有任何修行天赋,平常也没不闹挺,会是书境的好苗子吗?试试吧…… “行,那你去把我房间里的那首诗给我拿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张成没过多久拿出郭才骏写的诗,郭才骏一看,下方有仿写的诗,这么快就写出来了,不错不错,也算是有点天赋,行,那你以后和我一起学习。 就这样张成成为了第二个徒弟。郭才骏带着张成去金爷家学习,让秦有墨留下来好好看家。 秦有墨努力打扫卫生,累了就看看画吃颗糖,也算是舒坦。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两年半转瞬即逝,临别的日子到了,说实话,3年的教学时光,这突然的分别竟有些伤感,张成这里最好学的学生,书境境界来到了第二境巅峰。准备带走去湘阳子那学习。金山厉他那个儿子也算是刻苦,不过我对他没什么好感,很大原因还是因为金山厉把我书院拆了。米粒总是那么活泼好动,伟大厚积薄发,也是在其他镇开起了家族产业,华生两年前到达金丹期和他老爹去行医去了,就是不知最近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修行天才秦有墨。 “秦有墨人呢?又跑了?” 郭才骏询问众人。 “先生,他说是给你去准备礼物了。” 张成回答道。 “哦,难得,这还是秦有墨吗?让我猜猜能是什么呢?哎呦,每次在这种收礼物环节都是非常激动。” “先生,他来了。” 远处急急忙忙跑来的秦有墨抱着两个大黑罐子,罐子里腌制的正是他第一次在吴顺家吃的腌菜。 看着秦有墨的好意,郭才骏开心收下,看着秦有墨的练气境,他有些好气又好笑,这小子怎么还在练气期,算了,师父也算过了,他这人踏上修行路便是坎坷,不如这般半梦半醒,安稳度过一生。可是……如果这份机缘你真能感同身受,悟道也算是先生对你的帮助。 郭才骏用正气化成一张金纸,金纸在中心中处一点点突出浮现一首诗。 《没才》 人间诱惑千般百,处处吸引少年才。 回想玩时真切意,何记当时案书台。 眼高气低乱坚心,壮志豪情难持平。 须臾半生问学子,只道昔日忘昔才。 这是一首勉励诗,秦有墨的天赋太强了,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前路坎坷不平,他也真心希望秦有墨能珍惜自己的天赋,踏上修行路,因为曾经的自己也正是因为贪玩好色,埋没了天赋,3年的沉淀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再见秦有墨放弃长生的机会,这次是真的想捞他一把,用这金纸包住一块糖,送给秦有墨。 见秦有墨开心收下,郭才骏收回手,既然机缘送到,自己也该离开了,这未来的路变要靠秦有墨自己去走,缘起缘灭,善始善终。 郭先生离开了,正如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村民们挤的人山人海,我在爸爸的脖子上第一次见到郭先生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同样的少年风光,不同的是大家都在说这个灾星早就该走了,你看他那书院改成的赌场多漂亮,吸引这么多人来我们村,吴顺叔叔也没来送郭先生,当年就是他常常和郭先生一起玩,现在只有过年时候才会回来看看我们,每次来都带着很多的土特产,还会专门给我几颗糖,笑起来肉乎乎的,肚子大大的,他那衣服的颜色好漂亮,吴孝也和我说她在齐同镇的新书院认识好多好多的朋友。她总是说镇里的新玩意,我也想去齐同镇看看。不过我最怀念的还是郭先生,因为在我最不开心的时候,是郭先生给了我一颗糖,这宝贵的一颗糖是我对郭先生的全部记忆,吃掉太可惜,我将他埋在那个坑里,永远得记在心里。 第22章这怎么能给孩子吃呢 秦有墨轻轻敲响李秋冬的门,一张漂亮的脸蛋探出门外,见是秦有墨赶紧邀请进门,这3年来自己偷偷给秦有墨下封灵粉,目的明确,防止自己儿子因灵气泄露而消散,如果不是那个郭才骏让秦有墨修行,自己儿子也不会受秦有墨的影响开始灵气泄露,这一漏,好处全反补到秦有墨身上去了。 为了不让孩子消散,自己用了三年时间封住秦有墨的灵力,这一封让秦有墨境界成长速度大减,再也不能享受那种坐着都在吸收灵气的状态。如今郭才骏一走,自己立马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养成计划。 首先,秦有墨踏上修行路这是既定事实,而自己已经封住了秦有墨9成以上的灵力,不用担心秦有墨靠吸收自己儿子的灵气提升实力,但是危机点仍旧存在,由于儿子的魂魄是强行嫁接在秦有墨身上,本身就是无根浮萍,一旦开始魂道拼杀,结束的必然是自己儿子,要想攻破秦有墨先搞垮他的身体,让他的田废掉。所以下一步便是内卷外松,用糖这个成瘾性玩意拖垮他的身体,并且自己每天喂他养魂丹,让双方的魂魄迅速壮大,自己进入秦有墨的梦境教导儿子魂道心法和杀招,靠着这样操作,彼消我长,一点点的消耗,从而彻底抹杀秦有墨的魂魄,最终完成变向转生。 没等秦有墨反应,李秋冬从丹炉里掏出一大堆养魂丹,告诉秦有墨,只要每天吃一炉丹丸,就可以吃糖,3年的吃糖的习惯被秦有墨保留了下来,即使眼前这黑乎乎的丹丸不太想吃,基于对糖的渴望感,自己也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吃完的感觉是头脑清晰不少,整个人的状态都异常松弛,不过丹丸还是那般苦涩难吃,口感像烤糊的饼干,不过没有奶香,而是浓浓的药草味,吃完口腔里全是药渣,颗粒大小不一,有得硬的和石头一样。 难吃,这是秦有墨的唯一念头,他吃养魂丹吸收的药效甚微,体内的他亦是如此,不过量大管饱,吃完3个还有3个,吃多少给多少,吃了49颗养魂丹后是终于结束了一炉,吃的秦有墨是口齿黢黑,小腹凸起一块,吃的直打嗝,撑得吃不下糖,再也不来了,这恶心玩意打死他也不再吃,将李秋冬递过来的糖收进兜里,挺着肚子,满悠悠地离开这里。 李秋冬目送秦有墨离开,心里感慨,终于没人能打扰自己的计划,还是让他爹多准备些养魂丹的药材,看这模样封了灵后的吸收竟如此之慢,不知我儿还难不难受,真叫人心疼。 夜晚的秦有墨握着李秋冬的糖,他这一整天都没吃,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玩意不能吃,看着手中的糖,闻了闻,没有当初的香味,很怪,这怪东西还是不吃了,随意的丢在一旁进入梦乡。 梦中的自己躺在地上,面前是厨房,厨房里面是白光一片,看不穿,走进去一看是李婶婶和一个陌生男孩,男孩样貌看不真切,只看见李婶婶嘴里念叨着莫名的咒语,李婶婶转头看见秦有墨,吹一口风刮倒秦有墨,重重摔倒在地上,立刻清醒过来。 另一边的李秋冬被动醒来,不对劲,梦境怎么突然断了。断了是因为秦有墨没吃糖吗?自己吹的风?这也不大呀,这也说不定,明天再试试看。 第二天的李秋冬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秦有墨,难道那小子发现什么不对劲了?不行,傀儡术,起。 没多久,秦有墨自己走到李秋冬家里,李秋冬仍旧是昨天的剧情给秦有墨吃一炉子丹丸。 吃的秦有墨是咸苦烧心,由于是养魂丹,大脑的味觉感加强,更能体会这恶心的味道,吃3颗塞6颗,并且李秋冬因为熟能生巧,一炉养魂丹的产量增加到52颗,秦有墨是跑也跑不掉,吃完丹丸,李秋冬将糖塞了5颗一起吃下去,秦有墨直接睡到第二天。 醒来又到李秋冬家里吃丹丸,这这般轮回不止,直到刘新民发现秦有墨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是又清醒又模糊,问他问题是口齿伶俐的胡言乱语,你说东他说西,让他刨地也刨不动,找到丘爱礼医生寻求帮助。 丘爱礼在这几年里眼睛恢复得不错,学完阿生他爹教的医术,不过眼睛仍是半瞎,看不清远的东西,每次上山采药都要带一个村民一起去。 丘爱礼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中毒了,并询问最近秦有墨吃了些什么东西吗?刘新民表示没吃什么,最近也爱出去玩,玩完回家就睡觉,叫他吃饭也不醒,我以为他这是玩累了,不过最近这些日子他都是这般。 丘爱礼看了看秦有墨的体征表现和精神状况判断是神经性毒药,自己能配出解药,不过还是对刘新民提醒,不要让孩子乱吃乱跑,最近让他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刘新民感激不尽,抱着秦有墨回家。 将药材熬成汤,给秦有墨喂下,秦有墨本能吐掉,发出微弱声音:“不要喂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男孩子怎么能说吃不下呢?不吃,不吃你的病怎么好,就这么一小点,来再吃一口。” 刘新民说完将一整缸熬好的药水给秦有墨喂完,哈哈哈,我就说你吃的下。 第二天秦有墨醒来,头不疼了,眼不花了,清醒异常,从床上蹦起,刘新民听着动静,立马进来,见秦有墨好了,告诫秦有墨不要乱吃东西,让他赶快来吃饭。 李秋冬考虑良久,对刘新民一家施展幻境,直接将秦有墨剥离刘新民的生活,爷不装了,少一个孩子大家应该也不会注意到,就算真发现孩子丢了,也怀疑不到我身上,更何况诸位奈何不了我,秦有墨的丹丸轮回开始了。 不过在这期间李秋冬发现糖对自己儿子魂魄也有细微影响,当即断供,这种危害性这么高的东西怎么能给孩子吃呢?发现破田的方法不可行后,自己现在是每天给秦有墨纹沉睡阵,24小时沉睡,自己固定给他吃两炉丹丸。 又不能挑断秦有墨的手筋脚筋,这对未来自己儿子身体是不负责任的,还是得慢慢磨,算了,反正时间我有的是。 秦有墨每天被困在小房间里,四周密不透风,只有熟悉的厨房门,门常常亮着白光,进去一次就晕倒一次,晕倒醒来回到熟悉的床上,尝试几十次后,他明白凭现在的他是逃不出这个轮回,只能慢慢等待,等待的时间,秦有墨经常性地感觉那股恶心丹丸味从心口处传来,秦有墨对丹丸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只要闻到、尝到那药味,自己都能吐昏过去,慢慢地秦有墨发现白光对自己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小,晕倒的时间越来越短,这次从床上醒来,自己已经能看清楚自己的手臂,闲着无聊回想郭先生教的书境,开始了修炼时光。 日子就这样飞快过去,过了一年,村里许多人都染上了毒瘾,得益于赌场以及村民派的运作,他们联合齐同镇大肆宣传这是十分美味的调料,只有齐同镇才拥有,极度珍贵,大部分村民都相信他们的话,用它做的饭,吃一口那都是留恋忘返,导致现在村里吃饭没有这个调料吃不下去,丘爱礼看着村里少数来自己这里就诊的人,想起秦有墨那孩子当初好像也是这个症状,立马配出药方,不过这次感染的人数实在是太多,药材不够,跟自己一起采药1年的郑爽也染上毒瘾,不如让秦有墨接我的班,毕竟他深知毒瘾的危害,不会知道制作毒瘾原材料后,立马去祸害别人,而且他学过书,还识字,阿生他老爹留的那些仙文医书他应该也能看懂。 想到这,丘爱礼动身去刘新民家,敲门过后,开门的是刘新民,面色红润有光泽,眼神明朗有神色,太好了,他们没吃那个新调料。 “刘老村长,我想问秦有墨在家吗?是这样,我想收个徒弟,我看秦有墨就挺不错的,我教他医术的同时,还能……” “你说谁,秦有墨是谁,丘爱礼你是不是看错地了?” 刘新民指了指自己的门牌,刘新民家。 “姓秦的在山右边有几家,我姓刘,怎么会有叫秦有墨的人在我家呢?哈哈哈,快点赶路吧,小心别去别人家晚了。”刘新民乐乐呵呵的。 这一模样让丘爱礼犯了难。 “刘老村长,10年前……” 10年前,她只是偷偷瞄一眼仙人,自己的眼睛近乎瞎掉,现在回忆那番记忆仍旧深刻,胆颤、不安、自卑这些年充斥着她的生活,10年过去了,自己也得看开一点。 刘新民知道她是10年前的受害者,直到今天都没迈过这道坎,不过谁不是呢?那一段时间自己也是精神异常,差点跳沟里,不过自己最心痛的还是吴顺离开留仙村,去了齐同镇,那个臭小子还敢和我提和他一起去他那里住,有了些钱,就分不清楚哪里才是自己的根。 “刘新民,10年前那沸沸扬扬的一年,有个被收留的孩子,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有几个被收留的孩子,不过这和你说的秦有墨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好像没有收留其他孩子吧,嗯,在我的记忆里是这样的。” 丘爱礼不死心,继续追问。 “那你当年为什么差点会掉河里。” “我……好像是在找人,不对,那时候村子被毁坏严重,我不开心就去了。” “那吴顺呢?为什么你急忙让吴顺当村长,明明是你号令村民重建村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真的放心让吴顺当?” “那时候我有点失心疯,我不太记得了。” 刘新民的话也能解释的通,不过为什么这么大个孩子不见了,连收养的人都不在意。难道他们一直在吗? 丘爱礼看着天空,模糊的眼中闪过那道身影,那目视皆空的眼神,是他们!自己在他那里连蚂蚁也算不上,那自己这些做的算什么?嘿嘿嘿,哈哈哈…… 丘爱礼发出癫狂的笑声,大声呐喊。 “他们在看我们!” “我们全都完了!” “没有人能躲过他们的探查,眼睛、眼睛,我睁不开眼睛,眼睛在天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丘爱礼疯了,不顾一切的逃跑,找到一个黑黢黢的洞,将头埋了进去。 刘新民没反应过来,她就跑远了,叹口气说:“造孽啊……” 第23章化生 丘爱礼疯了,村里风气转变,又开始谈论起10年前的那件事,有人说仙人回来了,有人说那是她自己有病,总之是流言四起,茫然的是‘新村民’,了解这个瓜后,非常肯定这是骗人的,自己是专门找刘新民问的问题,无论问几次,他总是说这是假的,胡邹邹的蠢话,呼吁大家不要轻信,丘爱礼的事情纯属意外,总不能说是自己把丘爱礼话疗逼疯的。 必定有好奇心重的‘新村民’想探究这个秘密,四下探探口风,盯上了伟行,全村的大喇叭,外号腊伟狗,腊是腊肠是出了名的好吃,狗是因为啥都要争,啥都要叫,并且确实人不错,拿他探口风简直是易如反掌,但对于结果而言,无疑是失败了,不管是暗示也好,明挑也罢,一问三不知,他那愁样,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有事,但他就是不说。 这让那些‘新村民’自己心痒,索性直接杜撰一版新故事,故事大概是村子里发生了旱灾,突然出现一个神仙施展法力降下雨水,这雨水汇成一条河,当初刘新民村长太过激动,直接跳入河中狂饮,狂饮一天一夜,还是吴顺村长救他上来的,神仙见村民这么虔诚,在河中赐名留仙村三个字。 即使将传说杜撰成这样,刘新民也没打算出来解释,与其告诉大家曾经的苦难,不如革新创造神话,让大家对从前不再害怕,不过伟行是个急性子,二话不说揍了一顿写这个故事的人。 同年9月,金爷收到一封密信,看完信的大致内容了解情况,感叹一声,还是对我们的存在怀有戒心。起身走到展柜处拿起喜脸面具,叫上怒脸老三,哀脸老四,以及一名乐脸女子,就这样3男1女离开了留仙村,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连他们的手下也不知道,不过村不可一日无长,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人当选新村长,本来村长是由村民们表决通过,现在变成村民派一家独大,变成了顺位继承,村民们的意见不重要,是不是村民派的人才重要,导致的结果是村民们连新村长见都没见过,让大家还都以为现在是金山厉执政。 在这期间新村长利用权利安排自己亲信进入各个大部门产业,遍布各个方面,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是有人能率先发现有人在耍手段,发现秘密的人要么被诏安,要么直接被踢出村外,这一乱象让村民派这堵小墙慢慢聚拢变成高大城墙…… 泛着白光的厨房越来越薄,每一次的突破都能更清晰的看到李秋冬和陌生男孩,在梦里期间,书境达到第一重巅峰,他已经能简单影响周围事物,比如将床上的毯子用气举起,用手在空中环绕一圈,能将毯子压缩成一根棍子,向前挥使,书境的修炼能更快的凝实自己的魂魄,这让秦有墨的信心大增,他相信只要修到书境二重——养性,冲击白光的后遗症状可以直接无视,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其他人,给自己鼓励完信心满满,好,一口气直接突破。 不知过了多久,突破书境第二重的秦有墨从床上坐起,看着手臂上细细的毛发,从最初的模糊双手到现在的发丝可见,秦有墨的实力已经是练气期修士中的顶级,对于实力的提升,秦有墨来到白光前试探自己的实力,一拳打碎白光,白光如镜子般碎裂,顿时整个梦境为之一颤,白光碎后,是同样的房间,床上正坐个少年认真修炼,秦有墨上前打量,淡眉粉唇,同样的纤瘦,不过秦有墨还是比他壮一些,没什么特别,梦境的颤动吸引来李秋冬的注意,她没想到秦有墨竟然在梦里实力大增,这严重威胁到自己儿子,进入梦境立马想灭杀秦有墨,却发现秦有墨的魂魄里竟有自己儿子的气息,完了,你竟然是他的双魂。 魂修九境,为双生,须臾,洞悉,升华,身外,凝真,法象,自在,灵门。 第一境就与其他修士不同,开局便要双生,顾名思义,一魂双生,双生并非分裂,而是齐心,两人代表的是自性的对立的两面,有点类似于真武大帝的阴阳学说。 李秋冬自己便是魂修,非常清楚但凡其中一个非正常死亡会让那人自性缺失,因为自性是分开发展所以境界会有高有低,甚至出现过自己打自己,激进的5境魂修灭了另一个保守的3境魂修,导致自性缺失,止步于半步6境。 不过有失必有得,魂修修炼速度是其他修士的双倍,并且在第六境能和二为一,实现实力反超,不过自己的双生是修炼之后的附带产物,秦有墨和自己儿子这种算什么,为什么秦有墨能有自己儿子的气息,并且他们的魂修境界实力还是同步提升,秦有墨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所传的魂道,难道是当初的天生元婴,以及灵气泄露,让秦有墨染上自己儿子的气息,这太搞了,得叫孩子他爹来看看。 秦有墨看见是李秋冬出现,好奇的问:“李婶婶,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在这里等的好无聊,能不能带我出去玩。” 李秋冬看着秦有墨,他搞不明白这个怪胎,怎么会这样,还是先关上,别让他俩相见,李秋冬的魂风一起,将秦有墨吹倒在地,昏睡不起,醒来时身子虚化到半透明,躺在床上,旁边仍是熟悉的白光,那白光明显厚重不少,又是梦?带着疑惑的秦有墨上去摸摸白光,很坚硬,透不过去,哎,修炼吧…… “老婆,什么事用燃烧魂灯叫我回来。” 开口的扬最剃表情严肃,魂灯是魂修间专属暗号,燃烧一次得恢复好几十年,即使是修士,几十年的时光也是非常久的。 “你看,儿子和秦有墨他们两个成了双生,境界修炼还一模一样。” 扬最剃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啊?双生就双生,秦有墨怎么能和自己儿子扯上关系。咱们不是计划借秦有墨的身体恢复好儿子魂魄,然后靠着魂修的优势,直接控制全部,完成转生。 “问题就出在这,咱们儿子没有双生自性,双生的是气,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破不掉,干掉秦有墨咱儿子这辈子都晋升不了第六境。” 扬最剃听着发愁,怎么会是这样,先进梦境里看看情况。两人直接施展身外法身,进入秦有墨梦境,梦中两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无论是气质、长相、自性没有任何相同,有的是两人身上都有互相的气息,扬最剃看完自己也想不明白,回忆起魂修入门口诀:一体化双生,各性自难分,一展凌云志,二显朦胧沉,无予添香锦,草木探云深,相乳起终末,你我同为根。 “如果他们两个不是双生的话,那就很恐怖了,是化生,传说中的化生,他们也是一体分的不是自性,而是运。” “运?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我们亲传弟子才知道的事,没想到还真遇到了,那是我派魂道祖师,真游道人。他当时也是不知什么原因,莫名其妙体内多了一个人,不是自己的自性,而是真人,他们两个都是完整的人,但是只有一个人能晋升魂道第六境,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气运不容,我派魂道祖师实在是运气差,双生境太狂被人追着砍,须臾境找的女朋友是已婚,手都没牵被人发现遭人追杀,洞悉境在野外烤火烧了整片森林,导致树精一族追杀,升华境有点实力活的还可以也就被别人误认个邪修通缉犯,身外境最惨被人当游魂收走,差点练成人魂丹,凝真境来了,他发现能晋升的只有一个人,因为魂修特殊性,祖师爷体内另一个人本就应该逝去,但是靠着祖师爷的气运和身体活到现在,但是他们两个谁都不想死,他们做了个大胆计划,偷天换日!” “说呀,继续说呀,怎么个换法。” “我不知道啊,这是宗主才知道的事情,我当初和你私奔的时候只是亲传弟子,他待我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宗门上下都叫我小宗主,现在这个狼狈模样回去,宗主不灭了我都算好的。” “不过我还知道附身祖师爷他身上的那人一直用的是祖师爷的名号,那……” 两人头纷纷看向秦有墨,真的只能用他的名字吗? “我儿难道不能和我一个姓吗?甚至连名字也得用别人的。”李秋冬哭的稀里哗啦,她都准备好儿子的名字,现在说不能用,这又如何能分清。 扬最剃立马想到他不是叫秦有墨吗?最后一个字和我的姓相同,叫墨有情不就好了,你那个钱姓用不上喽。 “有情,有情,墨有情,也没人规定秦有墨就要顺着读,哈哈哈。” “我呸!什么破名字,赶快给我想办法,儿子怎么办,想我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追我的人从魂修排到了体修,为什么就没有运道的修士追我。” “哼,他敢追你,那他确实得算算第6境的魂修好不好惹,有没有那个能耐活下来。” “哎,你吃醋啦!” 李秋冬歪头伸到扬最剃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扬最剃看的出神,自己怎么就被这个笨蛋给迷走了魂。所以爱情啊…… “去去去,儿子现在双生变化生,儿子暂时是没有危险,咱们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保住秦有墨到魂道第5境。” 第24章龙之傲 “你说的有道理,资源问题咱们不缺,魂修的路子咱俩比谁都熟,也就不存在卡境界的情况,实在不行,就一直待在这里,反正村里这些个金丹、元婴对我们构成不了威胁,万一真出什么事,让这些人充当炮灰也不错。” “行吧,在我找到一个新的安全地前,继续待在这里,毕竟咱们已经呆了快11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安全考虑还是多设些禁制,对了,你以后不要再露面,和我演一场离开的戏码,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 “放心吧,村里离开个我这般的美人肯定会轰动一时。” 说完李秋冬给扬最剃抛个媚眼,还让他好好期待。 扬最剃知道她不安好心,闹吧,闹吧,还是老样子自己到时候出来兜底,不过,儿子身上的意外还是困扰着自己,和祖师爷一样的体质究竟是好还是坏。晋升第6境消失的人很大概率会是自己儿子,难不成真的回去找宗主?这种孱弱身躯,我……真的有那个资格吗? 强如魂道第6境的扬最剃此时也是迷茫得很,就算现在回去和宗主认错受罚,宗主宽宏大量,免除自己叛逃的事实,但那可是在中洲,来去都得1年起步。 当初自己只是区区魂道第4境,与金丹期老婆想坐上跨疆舟逃离宗门逮捕,不过能上跨疆舟的修士至少也得是化神强者。最后靠着出示宗门亲传弟子令牌,对方看了半天也不敢下决定,特意请示二把手出来核实身份,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合体期强者,当真是威风。 现在想回去中洲,凭自己和老婆的实力是稳够的,可是保不齐路上这一年会出什么波折。 自己虽然是亲传弟子,可惜当初跑太早,不知道魂道第7境的晋升条件和机制。否则自己完全可以在东洲晋升第7境冒险跨越两洲交界。 能够独自跨越两洲交界必然是第8境以上的高手,第7境虽然冒险但也有极少个例能安稳越境。第6境的修士只能说连鱼饵都算不上,吃你的鱼都嫌灵性少。 回中洲方案不行,不如将小村庄隐藏好,先让自己儿子快速晋升,拥有自保的实力,我去其他门派“借”一些秘典瞧瞧,有没有什么类似案例,延缓或解决化生的问题,也好让我有些思路,至此自身如烟般慢慢消散,再看身形已然到达青楼,拿出1000,向着管事问道。 “老鸨,附近有名的宗门都有哪些……” 真武78年,扬最剃找到自己儿子晋升第6境的解决办法,他们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吗?但如果其中一个人阳寿已尽呢? 长生九境:练气能达百岁,筑基二百,金丹五百,元婴一千,化神五千,练虚万岁,合体五万,大成十万,登阶未知。 我发现因为这是魂道特殊变化,所以他们之间只有魂道境界是相同的,而其他道还是需要各自修炼,我们只要限制秦有墨修炼长生道,让自己儿子长生道修到第六境,上万年的时光怎么都能熬死秦有墨,到时候阳寿一尽,魂魄离体,这时再让自己儿子顶号,上万年的阳寿补进身体,假死复生,再将魂魄收回体内,主次一换,晋升魂道第6境,最后活下来的一定是自己儿子,真是天才计划。 拟定好计划,告诉李秋冬,李秋冬表示很不错,立马在梦中给秦有墨灌输不要修长生道的思想,并且将郭才骏教的长生道记忆全部剔除,直接从根源剔除,这么做会造成大脑余留大量的空白阶段,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健忘症,毕竟你不可能回忆起一段不在记忆库中的记忆。 计划实施很顺利,秦有墨在梦里无聊时修炼书境,墨有情修炼魂境和长生道,如果日子就这样一直安稳下去就好了。 绚丽多彩的金云敞开通天巨门,支撑巨门的两根柱子威武定显,几只巨龙盘旋在柱,碧眼怒睁,张开倾天大口,俯视众生,从下面往上看是数不尽的宫楼,宫楼大大小小各异,颜色却是统一的乳白色,四处窗门齐开,彩丝飘零不断,宫楼底部透着七色神光,神光如流水般直降人间,形成巨大的瀑布,瀑布后的云朵如小山撑起一条渠沟,化成青黄色宏田。这等奇观远远看去静悄悄的,离近了似有魔力般吸引着心与血,看久仿佛自己就住在里面,整个人都变得极其舒坦。 村中大大小小都震惊于此,此乃天降异象,再看这恢宏场景,当真是吉星高照,众人纷纷猜测这是哪家神童降世,刘新民看的出神,心中不由得攥紧,祈祷村中不会发生坏事情。 异象持续了整整七天,这七天里白夜通明,村中偶然传出神雨长寿的消息,有人当是个玩笑,有人张开嘴想尝尝滋味,更有大胆的人尝试用盆接这雨水,可却如水中捞月,一场空。 “这异象不太对劲,怎么还不消散,隐隐有越来越强烈的气势,要不我们走吧。” 李秋冬问着扬最剃,扬最剃最初的想法是能让墨有情吃一点别人的天道赐福,当初自己与李秋冬准备不充分,草草将孩子生下,同样的天降异象,独属于天生元婴的赐福,异象起,乱世争。 天道赐福没真正吃到自己嘴里,可是算不得你的,天道赐福凝聚成整后,赐福迅速变小缓缓靠近儿子,一接触身体开始了自动吸收,自己和妻子还在沉浸在喜悦当中,对未来的中洲天骄都开始幻想,突然一双黑手从天空中伸出,将赐福硬生生夺去,自己与妻子想留下对方,却落个肉身粉碎的下场,儿子也因没吃到完整天道赐福陷入昏迷,逃难于此。 “是啊,这太奇怪了,看那龙门是不是越来越大,那碧眼还生了龙瞳,这般异象气势,别说这里,到那两洲边界都能感应到,但村里却只有这么些金丹元婴,5境以上的修士除了我们一个没有,这孩子身边有高人,至少是合体期大修士,我们惹不起,走吧,我们实力不够,没有福气吃下。” ‘以魂聚像,传我真言。’扬最剃施展术法,村中随即出现一个巨大魂像,包裹村庄,让村子雾蒙蒙一片,魂像表示没有冒犯之意,还望理解,误闯于此,放过我们一条生路。 场中没有任何回应,扬最剃认为这是默认,带着老婆孩子就要离开,可这时异象聚全,暴风般的吹力灌入村子,异象活了! 那6条巨龙从天上降下,3青2红1黄。个个骨瞪气圆,贪婪的审视李秋冬和扬最剃,他们是唯一的6境强者,坏了,被人当枪使。 三条青龙率先冲锋,目标对准他们二人,两条红龙护卫在黄龙左右,黄龙盘旋在空开口说话,“就让这么两个小孩子来,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还不速速现身!” 二人对战三青龙已经应接不暇,那人得多强,才能如此从容,从村子中央破出一个大洞,洞中出现罗裙女子,身边站着个12岁的孩童,那人正是陈天鹿。 “看来你们二人才是正主,小娃娃年纪不大,实力不小,我们黄金龙一族天生不灭,只要有着过人的意志就能实现永生,并且受到我黄金龙追随的生物都能极大提升自身气运和天道的,说白了,就算你们不提前将我唤醒,我也能凭借自己突破封印,成就正道,所以两位请回吧。” “你这老龙,当真好运,明明是我唤醒了你,天意都让你和我一起成就天道,你却还在不识好歹,我要把你抓来当坐骑。”陈天鹿大声嚷嚷。 “吼——哈哈哈,凭你也想抓住老夫帮你成就天道,就怕你没这个实力!” 黄金巨吼之后的发笑,眼前这个小人是如何有这般自信,让我黄金龙为你辅佐。 “既然两位定要我辅佐,吼吼吼,先打我这两位侍从,你们上!” 金龙令下,两条红龙四爪腾赤,伴着极其迅猛的速度向着陈天鹿冲去,陈母一刀两断,切碎两条巨龙,零帧骑手,直接秒。 黄金龙大惊,你不是合体期修士,不对,看来你还有旧伤在身,是大成期跌落的高手,哼,凭你这副残躯想收服我也没那么容易。 黄金龙一声怒吼,射出金色吐息,金色吐息如冷刀,侵染转变其他元素,所过之处皆染上金韵。 陈母施展囚天两术,四周横起的树木缠绕住金龙,暗影沿着树木,交织附着在金龙身上,变幻成利爪击打金龙。 金龙一个摆尾横扫树木,龙瞳一蹬,金光流于体表,熠熠发辉,暗影之力无法附着,当场消散。 “凭你的暗影之力可是触摸不到我黄金龙的光辉。” 金龙打出了傲气,他们黄金龙最不怕暗影的力量。 “金龙,我要开始动真格的,毕竟你要是不刮点彩,我还真困不住你。” “来啊,来啊!” 陈母闪身化作辰星,一脚踢到黄金龙的腹部,不过金鳞挡住全部的脚力,金龙没什么事,反倒是陈母脚震麻。 “体修第6境,哈哈哈,这可对我不太有用,我龙族肉身就是比你人族强。” “聚魂!” 一个比金龙还高大的魂象立马出现。 “卧槽,魂修第7境,法象。”李秋冬和扬最剃都惊呆了,这是什么鬼,这还是人吗?我竟然想在她这里偷好处,八百条命都不够送。 魂象手拿琵琶,指尖轻弹,魂修加乐器的路子。这太恐怖了,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存在。 乐器阵阵回弹,响彻云霄,更加强劲的气浪冲击金龙的魂魄,这一击震的金龙头昏脑胀,不对劲,她魂修和乐修有个路子是第8境的,不然就算是十个7境的人一起打我也不会伤我这么痛。 趁着我肉身魂魄还行,以力破巧,速攻她。 还能动弹,这金龙也不是善茬,就算是半步8境修士来也擒不住它。更有可能会被反杀,麻烦了,旧伤未好,不能和它拖时间。 “金龙,乖乖臣服我家鹿儿,你也看出来了,我家鹿儿有你的帮助,日后必然是成仙的存在。” “我不稀罕!” 第25章你没有自己的术吗? “好,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陈母不再隐瞒气息,合体期巅峰修士尽数显露出来,金龙疯狂运转气机,将四周的金气抽空全部聚拢周身,压缩成金色圆球藏于口中,金色圆球越压越小,压缩成龙珠大小,轻吹口气,黄金色冲击波如有缺口般倾泻而出,金黄之色挂染天地。 陈母受到冲击,慌乱挡下,这一挡,手臂直接侵染成金臂,坏了运转不上气,得争取时间逼退金气。 陈母一边闪躲,一边逼出金气,金龙见命中不了,游动身形,快速靠近陈母,张开巨口就想吞进肚里,金龙临近一刻,陈母刚好逼出金气,施展烈火环圈想要反抓金龙,金龙一个腾越转身,开始二次冲击,烈火从圈变盾,阻挡金龙冲击,陈母想再开魂象,金龙抢先开启大招,五爪引雷,雷漫金身,毛发冲天,两爪合并,指哪打哪,雷电来的迅猛,没有过多时间准备,陈母左右移形思考对策,那雷电对魂魄伤害太大,无奈放缓脚步,拿出四玉琵琶挡住雷电,三指秒弹,振开其余雷电。 这龙怎么这么烦人,我的琵琶只适用于大规模杀伤,真想灭了它,他也死不掉,肉体魂魄也是顶级中的顶级,鹿儿有你护道,也是够用的。 陈母眼中精气神快速消耗,沉吟一口,“伴青山常在,故我真如是。” “金龙,我若是胜了你,你可要助我家鹿儿成就未来天道!” “你若败了,都乖乖给我变成养分,助我成就真龙之位。” “金龙,你可别死太快!” 陈母说完,气势冲天阵法碎裂,将金龙与自己传送天外,阵法破裂的巨音吓坏众人,即使看不见两人争斗的场景,你只需趴在地上,感受同琵琶声起无形乐音的频率,那你便知谁胜谁负。 没过多久,金龙拖着新伤流着鲜血飞回村子,好巧不巧落在陈天鹿面前,张开大口注视陈天鹿,吹出巨气,吹乱陈天鹿的头发,陈天鹿不慌不逃,盯着老龙,一脸势在必得的自信模样。 “哈哈哈,好小子,护道者,金龙烈,在此恭迎陈天鹿。” 陈天鹿点头伸手触摸龙头,接触的一刹那,身体自动吸收金龙,金龙也不挣扎,吸收完出现的金瞳窥视一切,这是天道赐福印记,有了这个印记自己终于能晋升元婴期。 陈天鹿跳跳,身体感觉充实许多,目力能达5千米以外,魂力也得到极大增强,原地打坐,打算立马突破元婴期,不过村子里那些金丹、元婴期修士可不打算放过陈天鹿,眼前这天大的机缘,哪有不抢的道理,他们都是些野修、小宗门长老,如果没有特别机缘,此生止步于此的人,他们天赋已到极限,要想更进一步,只能去劫掠他人机缘。 不过金龙也不是吃素的,施展分身用身躯包裹住陈天鹿,保护其安然无恙,求生的欲望占据本能,众人的仙术攻击从四面八方袭来,不过都被龙鳞一一挡住,有人见打不穿金龙,直接上手撕扯金龙肉身,就算陈天鹿这个大机缘得不到,眼前这明晃晃的金龙还得不到吗?没听见之前这金龙所说,人家可是有提升气运增长魂魄的功效,一人始,万人跟,所有修士疯了般撕扯前物,不管你是人是龙,如孩童般拆解玩具,即使是金龙分身,但那种被人争夺、拆解的恶心感还是会浮现。 撕扯到肉的修士不管他是什么,直接如饥似渴般吞咽进肚子。争夺持续了半个时辰,陈天鹿突破元婴,醒来从保护罩外看到的是无数双血手撕扯着什么,竟然是其他修士的肉,最惨的一个已经全身不成模样,嘴巴里仍旧咀嚼着金色龙肉,并且当他看到陈天鹿还在嘿嘿嘿的坏笑,全然不顾自己脸上身体那被剥离的缺口。 陈天鹿皱起眉头,心中反问:“这些还是人吗?” 元婴境成,气浪激荡,轰散众人,那些金丹、元婴修士被炸翻在地,转而发出坏笑,大喊:“他出来了!把他炼成人丹。” 被自己打倒在地的人一一祭出宝具,金木水火风雨雷电等术法通通向自己这边激射,陈天鹿边防边退,第一次实战就有百来号人,压力好大。 一个白发老头从众人中脱颖,抽出火焰刀,上来直接报自己的名号,心火宗长老——何短。 “小娃娃老夫寿元将近,必须以你之血化我桎梏,待我成就仙位正道,定不会忘记你的名号,老夫心情好,给你机会,让你留下姓名,日后做了孤魂也好祭拜一番。”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乃陈天鹿,鹿死谁手的鹿。” “你一个刚入元婴期的新娃娃,怎么能比的过我们这些元婴后期,甚至是元婴巅峰的前辈。” “我呸,你们这些目光短浅之人,我要是想晋升元婴早就修为远超于你,你们可能不太清楚为什么我一定要等到天道赐福再晋升元婴,看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元婴。” “人有先天、后天之分,先天主性,后天主意,如上下左右之法,这先天元婴名叫福元,乃是天降赐福,注定非凡,福禄通玄,这后天元婴叫址元,乃是后天之福,只需日积月累便可修成,两者皆为福,一个主阳,天生自带,一个主阴,积少成多。一阴一阳谓之道,道生则术活,福祉双元婴,便是不需要真意,施展的术全是活的。” “什么福元,址元,真把我们这些老牌元婴当傻子骗,最后等我们论道内讧,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好有一条生路是吧,我告诉你,没门!” 说完,这野修手持生铜锤抡起虎威向着陈天鹿袭来。 “金藤刺!” 一道厉刺刺穿野修的身体,直接刺出一个大洞。 有目力好的修士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那野修的铜锤在途中自动变化成铜藤,野修被自己武器所伤,简直是闻所未闻。 受伤反应过来的野修也陷入沉默,这可太怪了,明明自己的气还残留在铜锤上,但他就是不听自己话,直到现在那铜藤如毒蛇般注视自己。 对面的陈天鹿气定神闲,随意说出几个术法,就让大部分人都和自己的武器打起来了,一个器修修士最惨,被十几个武器轮流折磨,简直不要太难受,自己的气附着不上去,只能留于表面,自己的小命竟掌握在那昔日的武器里,他绝望的都快哭了,不过身上的血肯定比眼泪流的多一些。 场中大部分人受到牵制,不过仍旧有顶着自己受伤,都要弄死陈天鹿的大有人在,毕竟一个刚入元婴期的修士,用了这么多灵气,他不信他丁点不适感没有,斩断这个陈天鹿施术者,不过他有点高估了自己,陈天鹿的体修第5境,五觉,杀意感知一脚踢断偷袭者全身上下的骨头,之后的结局只有长眠不起。 就这样试了几个人,大家得出的结论是近战打不过,远程耗死他,拿人数压死他,武器终究是武器,还是没有修士本身厉害,摆脱武器的麻烦,活下来的众人没有一个蠢货,互相点头示意,出列5个人,各自施展一层困术,水牢之术,醉翁之术,幻像之术,烈火之术,心魔之术。 5大困术齐上,表面气势汹汹,不过对于掌握活术的陈天鹿根本不怕,他可以用自己的气剥离术对自己的影响,并且因为5位本身就没一起施展过,陈天鹿让其中3人中了别人的困术。 见困术对陈天鹿也不起作用,众人的杀心愈加浓烈,这小子不死,我心不安,若是日后蓄意报复,那是想拦也拦不住。 “诸位,拿出看家本事吧,我们已经与小友闹翻了脸面,如果再不使出全力,大家未必能活着离开,我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包括你,小旋风凯恩。” 一个兜面男分析着一切。没等他说完话,兜面男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切,还是有厉害人物的,这都能让你跑掉。” 陈天鹿心有不甘,动起手来,自己绝对能打得过他,他逃跑不用气还这么快,一点痕迹都没有,可以学习一下。 凯恩被这一句话提醒立马看向脚下,不知何时自己的腿已经入地三分,用风刃卷开厚土,将腿从地里拔出。 ‘真的邪了门,凑个热闹,怎么会遇上这么个煞星。’凯恩自言自语分析着利弊。 “老乔,花儿,爷不玩了,小子你有本事就先弄死老子,哈哈哈,额……” 脚下旋风没有扶住身影离开,而是如吸尘器一般扭断了凯恩的腿。让凯恩整个人身形都变矮了些。 凯恩痛苦的大叫,抱着双腿在地下痛到直打滚,这一滚是越滚越滑,直到没入地底,再见这世间最后一眼的留下的唯有恐惧。 “这个蠢货,他这一退是逼退众人反抗的心,看看那几个家伙已经准备投降,乔三,快想想办法。” 乔三哪里有什么办法,自己最得意的术已经被陈天鹿瓦解,无往不利的奇毒,能从自己嘴里品尝到,他不甘心啊,这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能控制别人的术,他自己没有术吗? 花儿见乔三半天也不说话,以为他哑巴了,骂着骂着发现乔三整个人硬成块,直直倒在地上。 至此,金丹、元婴上百余人围攻陈天鹿,最后只剩下了6人,6人全部投降,算上逃跑那个是7个。 第26章追杀 “这些狗东西怎么一直追杀我们啊,老公,我要不行了。” 李秋冬急的要命,自己的灵气马上见底,本来将那三条青龙打败就消耗了许多灵魂能量,还得消耗青龙天道印记,辅助吸收进秦有墨体内,这般操作才得了点好处,严格来讲,这一趟目的算是达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可现在跑了半天还是被人逮住踪迹,并且对方人数不少反增,危险步步紧逼,平常见都没见过的6境修士出现了一大堆,还跟的这么死,像有我们位置似的,一直追杀我们,咱们铁定是被施追踪印记了,我们和这些人无冤无仇,更没交集,能无声无息给我们下追踪印记的一个,定是那7境女人施展追魂术,让我们当诱饵,给他儿子争取生存机会,那玩琵琶的女人果然没安好心。 李秋冬从空中落下,他的灵气接连使用,已经枯竭殆尽,这一路的艰辛奔波,完全没有空闲的时间恢复灵气,李秋冬也狠下心来,再次燃烧魂灯,强行点亮灵魂力量,以6境之身强开法象,一个模样和李秋冬一般的巨人从空地站起,望向身后追兵。 “你疯了,强行凝聚实体法象,你可知用完之后你将魂飞魄散,就是传说中的补天石也救不回你。” “墨郎,你可想知当初你是怎么遇到我的。” “道理我都懂,乖,就这一次,就像我们当初那样再逃一次,可以吗?” “不,墨郎,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发现,当初凭你一个4境,我一个金丹真的能逃脱练虚期修士的追捕吗?你再想想当初坐跨疆洲那合体期修士的眼神,他是明知道你要来,特意送你走的。” “钱文许,跟我走,好吗?别闹了,算我求你,真的……” 墨染声音渐渐变小,他听的很认真,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也发现了当初的不合理,也曾怀疑过钱文许,但那些所谓的细节,不过是个猜测罢,怎么比得过现在那纯真的感情,为什么破坏这份感情去了解那些不重要的过去。 “墨郎,我出身寒苦,受钱家照拂,进入钱家,成为钱家家眷,那时我还不认识你,改变我的是一张委任状,你见过那种纸吗?是见一眼便是奴役终身的一张纸,你是我的第一个任务目标,他们出价很高,高到只需完成这一件任务我便自由,不过现在我是知道,即便真的杀了你,他们更能名正言顺的除掉我,并少掉你这个隐患,也正因为这个人是你,我摆脱了地狱,坠入了天堂,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没有恶意,没有奴役,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你啊,墨郎,我这一生最爱的人。” “所以不要做傻事,来让我背着你跑吧,没时间了,钱文许!” 钱文许似是没听见,手中拿出精致小盒,小盒很特殊,需以钱家奴印才能打开,这是专为钱文许这类人设计出的术法,而它在今天解开了封印,一颗红色的丹丸,红魔歃血丹,一经吸收,整个人会失去原本的性情,变成嗜血的猛兽,直到血液耗尽,变成一具干尸。 “这么多年的炼丹我多少见到过几方邪丹,趁你不注意,自己偷偷炼出,以防不测,从爱上你的那一刻我钱文许已经死而无憾,我本应该死在那该死的钱家,竟在这东洲多了苟活20年,这迟来的惩罚便让我自己一人消受。走,带儿子离开这里,今天我要不留在这里,你和孩子都要收到牵连。” 钱文许又从纳戒中掏出化魂丹,配合着红魔歃血丹一同吃下。 血液与灵魂的力量冲击丹田,这两股力量太过强大,丹田直接被冲爆,破碎成渣阻塞在体内,强烈的反噬效果混着血液从口中排出,随之而来的无穷尽的力量。 法象也因血液力量而变红,并且因力量驳杂无须,巨象失去了人形,冲向来追赶的队伍。 墨染哭着泪水转身就逃,怀中紧紧抱住秦有墨,听着身后巨大的响声,墨染一言不发,咬紧牙关,逃离了整整一天。 这一天里他燃烧魂灯,以魂做笔,写下魂修后面的心法、功法、丹方,与最重要的灵石一同放进储物戒指中,带在秦有墨的手指里。 做完这一切,将秦有墨随意丢在一个树洞,他不能布置,也没事布置,扔完秦有墨后拐弯拐了半天,在原地布置起五象杀阵,他要斩尽这些臭虫。 “听说了吗?一个元婴初期的小娃娃干翻上百号同级别修士,不仅如此,还全身而退,实力超凡。” “估计又是哪个家族的新人,干倒上百号同级别修士那肯定是吹出来的,最多也就是干倒十几二十个修士,我琢磨着就这些人肯定多是些野修,指不定就是些元婴混着金丹,要是碰到我虹柳手,看见没,就这双手都能将他遏制,讲句夸张的,有我在,那胜负可就不好说了。” “你就吹吧,不过这是哪家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元婴修士,打完也不留个名号,平常那些家族出个天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得十里八乡奔走相告自己的恢弘战绩,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这次的,雷声大,雨点小,不会那天骄陨落……” “小二,上二两酱肉,二斤酥饼,半壶老酒。” 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金发男子推门而入,自己搬出凳子一脚踩在上面,就这样蹲着,小二看这架势,一身锦服,后腰横摆着短刀,顿时明白来了个刺头,笑着靠近,不过止步于一米的距离,自己就是个小二,万一客官一个不高兴,自己脑袋搬家可就不好了,这脸上的疤还是上个月砍的。 “客官,一共126元。” 小二说完搓着手等待金发男子。 金发男子从怀中取出钱袋子直接丢给小二,小二慌忙接过,身心放松,是个有钱的主,不是来吃霸王餐的。 “哎,这位爷,还有什么指示给小人。” “这个两个水壶给我打满,门外那个马也给我喂些草料,钱就自己扣吧。” “哎,爷,小的马上去。” 菜很快上齐,金发男子边吃边听那两位聊天,是关于最近出的百人围攻元婴期修士。 好奇的金发男子,将菜端到聊天的两人面前,并分别给二人盛满老酒,好奇向两位打听。 二人见这小子又是年轻又是一脸单纯样,感受气息只是金丹期修为,放心开讲。 “我也是听说,啊听说,受百人围攻的小子年纪不过三十,防了老牌元婴几招几势,并且打几十人不落下风,是因为控器之术特别厉害,所以不怕这么多人围攻。” 器修,金发男子边听边思考,哪里冒出的天才,自己年纪28,看来年纪大差不差,等过几个月自己突破元婴,必须去找他一决高下。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毕竟是如此年轻的天骄,真下死手也说不过去,可惜我是没希望晋升下一境了,不唠了,喝酒喝酒……” “嗯?这里怎甚会有一个娃娃,怎甚浑身血迹。”猎户熟练地翻正有墨身子,手指靠近鼻子,打开口腔,简单检查全身,发现孩子气息平稳,除了有些脱水,全身没有一处伤口,但浑身风干的血液是人类的,不是这孩子的血,附近有人受伤,又是那些贼匪出来伤人,不行得去找找,一个娃娃能跑几里地?肯定在附近,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牛角,做一标记,又一口哨唤回狼狗,嗅有墨身上血味,命其寻找,自己快速跟随。 天有不测风云,雷声滚滚,阴云欲倾,大雨滂沱,猎人只得放弃寻找,先将孩子安置好,看着大雨冲刷孩子身上的血液,难免为孩子的家人担心起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猎人一手抓起,便想背在肩上,就在猎人背起一瞬,眉头一皱,好重!至少百来斤。这孩子看着瘦瘦弱弱却这么有分量,老猎人自己独自拖回过三百斤的野猪,将秦有墨背回去不是问题,吾虽年迈,箭亦犹锋,但这重量虽然不符合常理,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些问题。 雨淅淅落下,猎人加快了回家的脚步,走到一高大老树旁停下步伐,这树高二百丈,宽四十余丈,在老树两侧有小红台阶旋转蔓延上去,脚踩上去,软绵q弹,却牢固异常。 踏踏踏,台阶两侧总有几根较粗的枝丫,交错盘节,中间长着一黑圆壳,当地人叫它布鲁,成熟的布鲁整体通红,像这个黑红的表面还是半熟,还需5年的时间长熟。 像一些细弱的枝丫,承受不住布鲁的重量,掉落在地上,未成熟的绿色布鲁会被人们当作燃料,冬天取暖。 老猎人选的是20根主树枝一齐支撑的布鲁果王,猎人在其外边铺满绮丽草,不仅有祛除蚊虫之效,还美观大方,其内被挖空,估摸着有七十方大小,实际可能会小点,老猎人用翠竹搭了个小床,安置好有墨,自顾自的煮起肉汤,半个小时后,屋内飘香。 哦呜,狼狗在树枝上跃动,两三下就从十米远的另一个布鲁果王那儿跳来。 它默默的等在屋外,但身后的尾巴都快摇出了残影,可以看的出,它十分期待等会的晚餐。 轰隆隆,打雷了,雨下的更大了。老猎人拿出自制怀表,现在是半夜11点。 拿出一木碗,往其中倒满肉汤,又往其中扔俩冰块。 这是冰公鸡下的产物,讲道理,在凡人世界还是十分稀有的。因为这冰块不仅能降温,还有着高营养和鸡肉味。当调料非常不错。 老猎人喝起了汤,又将已降温的肉汤端给了狼狗,看了看有墨,还没醒来,在锅中留下大半,手里揣着猎刃,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踏踏踏,无尽的脚步声折磨着秦有墨。辗转反侧间惊醒…… 呼! 秦有墨醒来,看见光溜溜的自己没穿衣服,在确认自己没受伤后,打量起四周的陌生环境。 头顶两只拳头大小的萤火虫,一动不动,自己眼前是一锅凉透了的肉汤,左边床头的牛头、猪头一类的装饰,又看了看对面床上起伏隆起的球体,有墨往后退了退,撞倒挂在墙上的武器架。 一个酿呛,一屁股坐弯了一把木弩,有墨也忍住股间刺痛,努力不发出声音,但再看那球体没有了之前的起伏,他好像醒了。 有墨以为是错觉,往大门看唯有草帘悬挂,以及在门左侧睡觉的蓝色小鸡,但奈何肚子太饿,还是先决定吃掉肉汤,小心靠近锅子美餐一顿后,看向自己坐坏的弓弩发现其后还有一整面墙的武器。大的有弓、弩、刀、剑,小的有捕兽夹、火药、烟雾弹、血包、诱饵,还有一些个拿罐罐装的虫卵,以及动物器官。 有墨震惊于如此多的珍藏,整整一面墙,震惊秦有墨十足有余。 突然,一把刀架在了脖子处,烙的生疼,有墨内心深处告诉他不能动,况且他也不敢动。 “娃子,老实点,刀子厉害,一点就见血,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及为什么杀了那些人。”老猎人平静地说道。 “杀人?,杀什么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老猎人听着秦有墨的怪异语调,吐字听不清楚,心中戒备更多几分。 老猎人早就发现了有墨的异常,不合适宜的时间,浑身的血迹,附近却找不到一个人,甚至连这孩子的来的痕迹也没有,可能是孩子脚步轻,自己没发现,但如果这孩子真遇到贼匪,他未必能跑掉,一个孩子怎么都跑不过一个大人,浑身是血的孩子,没有任何痕迹,以前从没见过,莫名其妙的出现,两种推断,第一种,这小子是个贼匪,学过些什么,杀了人跑这来的,第二种,被人贼匪追杀至此,运气好遇到了我,不过这么明显的目标没一个人来追,这也太可疑了,遇上这么个小子,不知是福还是祸呢?老猎人不禁感慨。 第27章捕猎 事已至此,猎人直接将秦有墨打晕放在墙角后,收起刀,重新回到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当猎人在角落里看到这惨兮兮的小晦气后,眉头紧锁,思索再三,抱起来带他寻猎弄件衣服。 当然在寻猎之前,得把这小晦气的血腥味去去,免得猎物一来,闻到这血腥味警惕心一起,就难搞了。 来到一湖面前,湖水清澈透明,太阳照耀在湖面炫起泛黄白色的亮光,猎人一把将有墨扔进去,突然的异物感与失重感让有墨惊醒。 想呼救,但口鼻处大口大口的灌进湖水,手脚无措间,双眼瞪的溜圆,手脚拼命甩动,奈何这是湖里,猛烈吸气,湖水又一次倒灌鼻腔,难受到鼻酸流泪,眼睛想睁都睁不开,靠着求生本能拼命往外扑棱。 就在秦有墨出水芙蓉,刚吐口水,拼命新鲜空气时,直接被猎人一脚踹脸蹬进湖里。 这一脚踹的秦有墨四仰八叉,但很快秦有墨调整姿态,还在拼命挣扎向湖面游去。 这小子生存本能好像比我还强烈,看来第二种猜测的可能性很大,好小子,能多扑棱就给我多扑棱会,这湖水可不一般。 咕噜噜…… 终究是没憋住,大量湖水通过口鼻涌入腔肺,我要死了么?有墨心里这样想着,意识逐渐模糊,慢慢闭上了眼。 墨有情回身端坐,口中默念口诀,全身毛孔散发,吸收灵能,灵气于四周涌来,形成道道气流,如真似幻,道如水流。 老猎人也看懵了,这湖水不是强身健体就是在水里也能呼吸一会,甚会发生如此怪象。 猎人一猛子扎进湖里,湖底中心唯有一圆形水球,四周湖水如气旋般挤压水流往水球流去,老猎人很确定这里的怪物没有制造水球或是在水中用风的能力,小孩也不见踪影,除非我中毒了。 不可能啊,我中毒了?这里的毒虫毒草我都绕开了,难不成是新出来的物种? 老猎人爬上岸,在自己身上用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粉,再三确认自己没有中毒,抽出腰间短刃,划开腰间血罐,血液滴撒进湖里,等了5分钟,没什么动静…… 老猎人眼神逐渐尖锐,口咬猎刃,于一旁包中取出一罐罐,罐中小蛇,有些慵懒,别小看它,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但其毒液厉害无比,一滴就能让金丹期的高手立刻死亡。老猎人也尝试过拿容器存储,但腐蚀性太强,直接融穿了容器,落在地上挥发一会就没了。 老猎人不敢用力,手中捧着罐罐,一路小心翼翼的游到泡泡前,左手取下口中猎刃,轻轻在水球上划一刀,窥见有墨正坐中间,老猎人感觉秦有墨在里面并无大碍,索性放任不管,他已经猜到秦有墨是什么样的身份。 一切都说的通了,为什么这小子身上有风干的血液,而附近自己是一个人也没找到,他根本不是普通人,想来也是,山里那些贼匪闹得这么猖獗,怎么会放跑这么一个小孩。 猎人回到岸上,又勘探了一遍周围无异后,躺在湖边等待着秦有墨。 轰! 气机爆发,水花冲天,溅起朵朵水纹,墨有情刚想挥拳展示一下气力,就被正主压制了下去,反应过来此时还在水中,向着岸边游去。 老猎人似乎跟没听到没看到似的拿起背包,走了。 秦有墨刚出水,就看见猎人离开,呛水的滋味可不好受,在吐了几口湖水后慢慢缓过来。 秦有墨心想‘这老头想害死我,现在害人不成还想跑,不行我得教训教训他。’ 强撑着身子追赶猎人的脚步,本来小湖附近植被还不是特别茂密,还能勉强跟着猎人一段路,可一进森林深处,猎人就和沙漠中的水似的。 没了!一点也没了,无论是脚印还是声音,秦有墨很奇怪,不仅要扒开茂密的枝叶,还要根据之前的动向寻找猎人的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墨看到了一连串脚印和落叶。 有墨笑了笑,心想‘这猎人也太粗心了,这么简单就暴露自己的行踪,沿着痕迹走了二三十来步,看见一草丛露出一狗尾儿,在风中左右摇摆。’ 在记忆里好像有这么一只狗,那肯定是猎人的狗! 既然狗狗躲这里,那他本人肯定没走远,看我偷偷绕他背后,直接一个偷袭把他擒住。心想事成似乎于有墨无缘,没走几步,就中了猎人的陷阱,脚被套上,倒挂在树上,这一挂就是半个小时,期间有墨也想弄断绳子下来,但真的无能为力。 在被吊着的前10分钟,有墨不断摆弄着身体,他怕,怕狗狗没发现他自己走了,他喜,喜狗狗一直都在,轻轻摇晃着的尾巴像在鼓励他。 悬挂着的晕眩感和像催眠丧钟曲的狗尾巴,一点点地缠食有墨的精神。有墨只得每过一会做卷腹,来求得一丝舒适。 有墨腿被扯得生疼,思考速度也变慢了,想睡但疼痛感频频传来。 莎莎莎,风吹脸上的青草味鼓动着有墨的味蕾,肚皮发出咕咕咕的响声。 猎人站在有墨身后,想着是否要杀了有墨。 “小晦气,转过来,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很好,这点时间还不至于晕过去。”猎人声音雄厚,但气氛很怪,这样的声音不会吓到人,秦有墨却感受到无边恐惧。 秦有墨费力地转过身,直到现在才真正看清猎人模样,猎人很消瘦,年纪估摸着有四十多,脸上的枯槁,难掩其眼中锐利,高鼻梁、大宽嘴、招风耳,头戴一狼皮帽,左手握刀,架在胸前,刀尖对着有墨,右手着一小虫,小虫通体黑色,和蚂蚁一般大小。 猎人将小虫放到有墨鼻孔口,有墨不解。小虫往鼻子深处探去,顿时鼻子瘙痒难耐,让有墨忍不住去抠,猎人挥动猎刃抵着有墨额头,有墨半空的手只能缓缓伸直,拿着吃奶的劲去擤鼻子,有墨可不想让这鬼东西进自己身体,气势起,肌肉微微隆起,深吸一口气,猛然呼出,但小虫仍牢牢贴在鼻孔里,虽没掉出来,好在瘙痒感没了,猎人眼疾手快一拳打在有墨丹田处,有墨胃处翻涌,刚起的势也依然全无,唯有疼痛相伴。 噗,有墨吐出鲜血。吐完发现自己的后脑勺被人抵住,不是疼痛,而是点点刺痛。 “玩够了么?”猎人恶狠狠地说。 有墨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在刀尖上起舞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脊背的刺骨感,显得是那么真实。 见有墨不再乱动,猎人放下刀才开口说:“你是仙人,并且也是刚成为不久吧。” 秦有墨显得有些迟疑,老头放下架在脖子的刀,开口询问:“你是谁,我不是什么仙人,赶快放了我,我要回家,我家在留仙村。” 老猎人听的不是特别清楚,土语之间亦有差异,猎人没做回答,秦有墨以为老头听不懂,特意用仙文说一遍刚刚的话。 仙文?还说不是仙人,难道这孩子也是偶然吃了些什么觉醒了仙体。他说的留仙村自己从没听说过,是个小村子吗? 老猎人问他姓名。 “秦有墨。” 老猎人陷入回想起当年的事,唯有叹息,面对眼前这个孩子,思索良久,放他下来,当年的祸事不能连累了后代子孙,我好好调教便是。 “秦有墨,走吧,你的那个什么村我是没听过,不过我不能放你出去害人,你给我记住了!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秦有墨怀疑这猎人对自己图谋不轨,又是威胁,又是不让自己走,自己就不听你的,等下自己偷偷摸摸溜走,你还能抓到我不成。 敲定计划,趁着老猎人没看自己,一个猛子扎进森林,速度飞快在林间穿梭,由于速度过快,跑路跑一半被途中树杈绊倒,摔破了胳膊,渗出血液,秦有墨忍着痛,冷笑猎人肯定抓不到自己,还不知道留仙村,肯定是在骗我,村子附近那一片我再熟悉不过,那是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自己要赶快回家,不然赶不上晚饭了。 猎人在后面不急不忙,对待猎物,要有耐心,即使面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对待的程度不会丝毫减弱。 从白天跑到黄昏,秦有墨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累瘫在地上,再也跑不动路,这一片高大茂密的树林,那是想跑跑不掉,四处全是树,没有任何区别,树还又高又大,没有小矮树可以用来攀爬观察方向,食物和水也找不到,光亮越来越暗,一切事情都将降到冰点。 摸黑前进太危险了,趁着天还没黑,还是在附近找点吃的和水补充一下,秦有墨踩着地上的枯枝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想不明白这猎人是怎么把自己拐到这里来的,人生地不熟的,还以为没多远,跑了一天也没跑出这破地方,地上鲜艳的长条吸引着秦有墨,好奇的他轻轻的用手指靠近触摸,这感觉又害怕又兴奋。 好在它不会动,不是蛇,你触摸他的外表硬邦邦的,还有些小刺,这怎么都不像能吃的样子,秦有墨离开此处,寻找下一目标。 在秦有墨离开的时候,鲜艳的长条似是受到信号般,慢慢退回到树洞里,蜷成一团。 身后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盯着秦有墨,危险悄然来袭。 第28章简单 天色渐渐暗沉,暗夜中的危险悄然而至,秦有墨对于黑暗还并不适应,对待周遭的一切都是小心翼翼,光,这时侯要是有光就好了,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从前有对兄弟,兄长叫麻大,在村子里虽是个丑汉,但心肠是出了名的热,不仅如此,还很勤劳,他家那片田是村子里长的最好的,待父母也很孝顺。可惜小姑娘们没一个看上的,都嫌他太丑了,不愿成亲,而这麻大也只是笑呵呵地说是俺确实太丑了,惹得大家不快。母亲只好拿着画像和聘礼一家家地寻煤。咱村不行,就邻村,邻村不行就镇,镇里不行就乡,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真有一缘人,而且还是大家闺秀,多次询问品行真的如此端正,如此能干。那大家闺秀恳求父亲,说此生只嫁此人,得到女儿的再三确认后,富豪顺了女儿心愿,大张旗鼓、风风光光就置办了婚礼,虽说此人确实生的丑陋了些,但根据邻里的肯定,和金钱考验后才勉强认可了他。当然了那天是麻大最开心的一天,嘴就没合拢过,笑的快活,喝的也是上吐下泻、天旋地转、七昏八倒,还是最后二麻扶着他进的洞房,之后的事就不了了之。 第二天,只知道母亲一个劲的骂他,而媳妇一个劲的夸他。 麻大不了解那种事,只能笑着陪在二人身边。 日子过得久了,纸包不住火,那是一夜晚,媳妇挑逗着大麻,而大麻也是脸红如火,烛火微光更显情调,媳妇看麻大生的竟如此魁梧,那里更是硕大,不禁泛滥,女人开始进攻,可他站不起来,怎么也起不来。二人无言,从此开始了暴君时代。 二麻是个泼皮无赖,贪嘴滑舌,吃喝玩乐样样在行,总是带着孩子们玩,是个孩子王。在外面没钱吃饭了,又不敢回家要,回了家就再也出不来了,就只能偷东西吃,每次都是哥哥麻大帮他擦屁股,哥哥麻大总会多给几个铜板告诉老板弟弟再来直接给他,自己也不想让他偷。村里人都是夸哥哥的话语从而让无所事事的二麻很是烦躁。心里想的总是怎么干件大事。好让村里人都羡慕他,仰望他。直到又是没钱吃饭,二麻只得上山去挖野菜,二麻也是幸运,挖了个人参配着野菜一骨碌煮煮,从那刻起二麻就初步觉醒,感觉身上有无数力气,这让二麻很欣喜,这剩下半截人参给哥哥和父母吃了,这还不得给我夸美了。 这二麻呀,笑嘻嘻地回家去了。 走在泥泞小路,看着贴着门神的横幅,想着以前翻墙进去,总是被母亲赶出门的样子,这次规规矩矩的敲门,好像有些不符他的性格,可能经常做贼心虚,声音有些小,于是就大喊母亲开火熬汤,母亲听着门外的动静,激动的从房中站起,给二麻绣的鞋也扔下,不可置信的打开房门,紧紧抱住二麻。 二麻呢,有些害羞,从怀中掏出半截人参展示给母亲,母亲也惊讶于人参大小,问这是从哪里来的,二麻总不能说没钱吃饭,去上山挖的吧。 于是倔强地说:“您儿子出息了,在外啊,是做生意的。” 母亲愣了愣,连连说:“好,好啊,这做生意辛苦吧。”母亲有的没的都聊一句。 可能二麻被母亲问烦了又或是害怕露馅,只得搪塞过去,说母亲您快去熬汤,等大哥和爹回来一起吃。 七八月份的温度是人尽皆知,日头顺着汗水爬上山坡,终于在山巅上亮了眼。大哥和爹也扛着锄头回到家中。 大哥利落地放下锄头,脱去上衣,从屋内拿出冰鸡,又架起凉席,将冰鸡敷在脸上躺着睡了过去,父亲呢,将锄头整齐摆好,这心中心疼儿子,于是搬个小凳,去了离家附近大树下拿着摇扇扇风,逗着狗子玩。 二麻看着煮好的参汤和几个凉菜,胃口大开,屁颠屁颠跑到麻大身旁轻轻唤醒吃饭,看到大哥迷迷糊糊的醒后,又大喊父亲名字,说着开饭了。 大哥看到二麻以为看差了,晃晃眼,这才反应过来二麻真回来了,他很开心,二麻终于想安定下来,不出去鬼混了。 麻大抱着二麻直直走向餐桌。 父亲也慢悠悠地走来。 餐桌上,大麻和母亲关于二麻回来的事情表示很开心,但父亲见了二麻,就和没看见似的,把二麻旁的空板凳移到了麻大旁。 母亲出来打圆场,说:“二麻已经痛改前非,在外面可是做生意的。” 第29章未闻 父亲还是懒得看二麻,说:“他?就他那懒样,还做生意,他肯定是做生意失败了,现在灰溜溜的回来蹭吃蹭喝。” 二麻听了不乐意了,好好的心情,直接被骂自闭了,生气的踹门离开,麻大本想拦着,却被父亲喊坐下吃饭。 母亲也很无奈,拿出熬好的参汤,说:“这人参是二麻带来的。” 父亲见有些哑火,也赌气不喝,母亲也想把这东西留给宝贝儿子,于是这半截人参熬的汤全给麻大炫了。 下午的麻大那是越干越有劲,整个人精神抖擞。 晚上的母亲说这二麻真孝顺,麻大吃了人参,精神得人都帅了好几倍。恩,怎么说呢?以前是丑的模糊,现在是丑的清楚。麻老一脸不屑表示,老子年轻时,也像他们一样。母亲没理麻老说什么,只说麻大也不小了也该结个婚、成家、要个娃娃了。 二麻走在泥泞小路,揣着裤兜,踢着石子,想将烦恼踢去,42度的高温足以让人脱层皮,二麻累都快脱水了,只得躲在一阴凉角落,一妇人喊唤着二麻的名字,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这妖娆唤声把二麻整个身子。那妇人又喊了:“二麻,快过来,姐姐这有可口的饭菜,过来,来,来呀……”二麻感受着肚子处传来的饥饿感,看了又看,一路小跑进了庭院,没办法,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庭院还算中肯,左角一小片竹林,中间一假山,其余三角种了不同的花,往前进了,是一大气美观的,大堂桌子上摆了四道菜一荤三素,那把二麻馋的呀,径直走到桌旁坐下,端起碗筷,又看了看妇人,见妇人点头示意,这野性他也就不装了。 这饭菜可真所谓不错,三碗饭下肚二麻肚子要撑不住了,口水和眼睛还看着饭菜。这时那妇人也凑了过来,对着二麻诉苦,说自己的丈夫在外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可惜现在人已不在,只留下这空房让挨哀家独守,就连子嗣也没留一个。 女人很有钱,在这个人均刚刚好吃饱穿暖的地方,头上的金钗就已然代表着女人很富有。二麻看着金钗直发愣,女人也看出来他的心思,没说什么,给二麻安排一个住房,让其劈会柴,打发时间,自己则偷偷刻字在二麻床顶,二麻劈完柴回到床上看了后,更坚定自己偷窃的决心。 晚上吃饭,妇人让二麻洗个澡,并准备好了她丈夫的衣物。二麻长的秀气,洗完澡的他会让你认为是姑娘。 夜深了,他偷摸来到妇人房间,房门留缝,轻轻一推,门开了,二麻有些疑惑,但不多。 二麻熟练关门锁住,直接按照刻字寻找,进来闻到一股奇怪气味,怎么形容呢,身体感觉很热,夏夜确实热,二麻也没多奇怪,这气味是由名叫亥液果捣碎后加工之物,有壮阳和兴奋剂之效。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旅馆老板向着关上车门的男人说着祝福话语。 笑脸堆积在圆滚滚的脑袋上更显宽厚与慈蔼。只是他的笑容很干涩,似乎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楚友仁已然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做过多回应,他慌慌张张,手上不断的摸索着衣服口袋,终在手摸到钥匙形状时,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才慢慢放下,幼仁拿出这小小的钥匙插进钥匙孔,轰隆隆,车子启动。 友仁踩紧油门,推背感让他的大脑有了思考的间隙,人对未知事物是胆怯与好奇的,偷偷从车视镜片里观察身后老板离去的背影,直至老板回到旅馆仍不见异变突生。 “我——活下来了?” 幼仁 第30章一二三 魏向手握串珠,一颗颗的拨弄着,似是棋盘上的手,拨弄着棋子,掌握生死的快感让他疯狂。 魏向弯下腰,用高挺的鼻梁嗅探着气味,这是恐惧的味道,明眸怒睁,选择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让别人选择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有趣。 远处,双神激战,水龙弹积攒气势发射在老人的头顶,水柱冲击进小山丘上,山体受着巨力,从山腰处开始断裂,产生大片大片的泥石流,老人来不及逃跑,绝望中只能望向山中采药的孙儿,直至坍塌的最后一刻,心中祈祷着孙儿不要出事。 孙儿从山中出来的一刻,整个人都傻了,驻扎在盆地的村子被泥石流给淹没,散发着浓浓的泥土气息,双眼不断的寻找爷爷弯曲的背影,可周围只有废墟与凋零,往日生机不复,失去亲人的痛苦钻心,无助的跪下,大脑空白宕机,对于现状不知所措, 小子,你看那天上,魏向对小孩施展天眼,让其也能看到修仙者的世界,看到了么,他手指南方,天空之上的双神还在激战,一人是水神,儒岸颁,这就是杀害你爷爷的凶手,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拿上这个铲子,我会教你修炼让你亲手了结他们,第二,我现在救你爷爷,但要跪下给我磕一万个响头。 小孩听到救你爷爷的时候,眼神都放出精光,相当然是磕起一个又一个的响头,魏向看着幼子磕头,发出咚咚咚的响声,脸上的不悦,眼神的嫌弃,以及加速转动的串珠,无聊太无聊了,毕竟不是谁都能有资格能给他本人磕头,这是要结因果的,他肯定是不惧怕,小子,少爷问你,为何不为 啪!啪!啪!一条黑尾鞭快速抽打在牛背上。阵阵响声像架子鼓似的环绕在华平的耳边。“别吵了。”华平喊道。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摸索手机。 ?嗯! 我手机呢,机呢,手呢,全没了。 这不对吧,今天这是谁要陷害我。我堂堂一个有为青年,手变马蹄,屁股长出马尾,而我英俊的头颅竟被猴子套项圈,它牵引着我的脑袋,慢慢的往洞穴深处走去,我稍有不慎,就被它一顿毒打。 感受着身体变化,耐着疼痛,见这猴子全身黑毛,中心胸口处一团白毛与其的短腿又显得十分怪异,整体的瞳孔为红色,细看眼瞳为淡蓝色,嘴大鼻小,小臂细长,指甲黢黑,总结一个字——丑。 这是梦,一定是梦!我不禁笑了起来,看来我最近很大压力啊。啪啪啪,这莫名的兴奋感磨灭了我那最后一丝幻想。这副可悲的身体,既然你想寻刺激,那我不妨大胆一点。 一只牛头马身的生物愤愤冲向那黑毛猴,那黑毛猴也是灵活迅速,轻轻一跃,就站在马背上,随后就是硬拉项圈,企图控制方向。 我也是个倔强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就往其他洞口跑,中途也遇到其他的黑毛猴。但猴子们很兴奋,跳起来鼓掌大吼。甚至有胆大的拔我尾毛。我明白,这是把我当宠物调教了,我直接一个急转弯,再加死亡摇摆,成功甩下那只短腿猴。回过神来,我已然到了一扇巨大洞穴之前,这洞穴似口,宽十丈,高百丈,往里看望不到边。猴子们变得束手束脚,一个个在畏惧着什么似的,静静的跪在地上,冲我磕头,我看的有些发怵。 这该死的寂静和这咚咚的磕头声让我肾上腺素狂飙。回去就是小黑屋加皮鞭,往前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第31章三二一 真不错,前有老八金屋尝鲜,后有牛马一掷千金。作为21世纪良好青年,学习过伟人思想,又有拾金不昧的好品质,所以我会先洗手,再收进口袋,又想起没有手,暗自伤感。 那马转过身,是长着牛头的怪物,嘴里在嚼着什么,吧唧吧唧,他吃着正香,搞得像人间美味,我看像窜稀小味。两眼瞪着像牛蛙,愣愣傻傻想开花。 还一直盯着我看,就是个变态。 这时它突然不嚼了,直接一口往我嘴里吐,我恶心坏了,这这这不仅变态还搞我心态。 它又往墙上咬了一口,慢慢咀嚼。我火冒三丈,骂到:“你真的是个牛马,在这里吃土,可惜了黄金没什么用,你真就像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你真的是到地里吃,一麻一麻袋,你可真机灵啊。”等等,我想到一个问题,这东西吃土,这不纯纯坏东西么,这生物大批量生产运作,轻则破坏地质,重则地都给你吃没,拆迁,不好意思,真不熟。 这肯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才会在这地下秘密养殖,迅速理清思路,逃跑,然后举报给其他种族,我直接座上宾。既然没有天命系统,那就苟活一辈子。 可是你不也是牛马么?(e) 有道理,哥真聪明,直接想到了这个弊端,唉,可惜了,我这完美的计划。 (_) 我直接挥起前肢给它按个剪刀印。那牛马愣住了,显然震惊于我这一举措。随即哞哞哞的乱叫,山洞里的东西也被这大嗓门搞难受了。大吼一声,牛马也不叫了。我暗道一声不妙,没有引来牛马群,却引来了更可怕的敌人。 只见两个八米高的黑猩猩一前一后走向这里。它们头顶一撮红毛如鸡冠般艳丽,一只眼窝深陷,死死盯着这两头牛马,想来刚才的吼叫必然是它。一只眼皮耷拉着,似是被吵醒,但也凶性外露。它们臂长约估6米2,浓厚的体毛也无法掩饰它那爆炸性的肱二头肌,牛身一般大小的拳。胸前全是白毛,黑色的长尾害羞的躲在身下。 “大哥,要杀了这两只小东西么,我正好也饿了。” “行,反正也不缺这两只。” 我吓坏了,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哥们不是害种么,你拿哥们当饭吃。我立马狂奔,猩猩有点懵,这怎么跑了,不会听得懂我们的话吧。 大吼一声,后腿发力,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起步之后速度更快。 左右左右(`)** 我遵循着心中所想,挑选洞口,吼吼,天不枉我,牛马群,哈哈,哥的运气真不错。 真的吗(^_^) 待那猩猩寻着味找过来,暗惊不妙。这牛马会躲藏在肉群里,必是开了灵窍,还听懂了我们的话,可这地下几千米深的地方,灵气又如此稀薄。 大抵是泄露了一丝吧,它自我安慰着。思绪一转,不能让这牛马活下去。 猩猩气势开始散发,所有牛马停止了咀嚼,纷纷开始下跪,你见这气势对你一点感觉没有,哈哈大笑。哞哞哞,大笑如同鹤立鸡群般显眼,刚想溜,那猩猩大手一抓直接捏爆华平的头。 嘿嘿嘿,你可要多挣扎一会,毕竟这个鬼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类了。(`)** 第32章付出 一番缠斗后,血魔还是捉了南慧仙人。 “唉,可惜啊,这一身精血不知浪费了多少,算了,到时多杀几个气血足的小娃娃,嗯?南慧你果然会种树,你若那一指没点化,这小子真要碌碌无为一辈子,桀桀桀!” 老魔于有墨手中一点,乐哉乐哉离去了…… 秦有墨醒来,只见手中散发黑色烟气,手一张开便是黑色气旋,随后一股神识涌入脑中。 小子,老夫为噬血魔君,吾看你骨骼惊奇,是个修行的好料子,如果你未来三年能入金身境,就来葬龙崖来拜老夫为师,成为亲传弟子,老夫亲自教你修行,你的穴位为师已帮你开启,记得吃你手中丹药,吃完就可以学会为师的功法了,当然了,修行也分强弱。这个世界境界分为气血境,筋骨境,五腑境,金身境,魂视境,地法境,天法境,道合境,元婴境,双生境,生死境,合体境,法像境,天门境,每境九重,一重一关,每关难度都比上一境高上几分。 末了附上一句:师傅在法像境等你,爱你的师傅。 看完讲解,头还是晕乎乎的,想起臭屁精。 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提起嗓子高喊:“陈天鹿,你在哪?” 四下无人回应,仍是大片的麦田压在眼前,他应该是从白发老人手里逃出来了,许是和师傅一起去葬龙崖修行了。 对!村里人都说他早智多慧。应该是早就被师傅所看中,去修那长生大道。 可是可是…… 男孩有些呜咽,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为什么离开也不告诉我,就留我一人在这里呢? 男孩抹干眼泪,拍去身上的麦子,回去的路上有些心神不宁。 回到自己的草棚屋,一米八的小木床,躺着一张薄薄的草席被,左侧角落处的酒坛子装的都是腌制的野菜,那是村长爷爷教他的土方法。中间的柜子里载着一件大红棉袄,只有上半件,这是在3岁时村长爷爷拿自己的棉袄给他做的,大小是按成年人比例做的,因为冬天太冷要当棉被,所以有墨从没穿过,怕洗了后缩水,就当不了棉被,盖住全身。 这个草棚屋也是之前村长组织村里人帮有墨盖的,起初大家都不乐意,说什么这小孩天煞孤星,从小就克死了父母,天生就会给别人带来灾祸。 想到这,小孩开始胡言乱语。“哭哭差吗哈,哦是不大身。” 身子也舞动地怪异十分,像是在跳大神。 “有墨,有墨?”村长轻轻地把大手抚在有墨肩上,轻轻摇动,心想嗔病又严重了么? “村长爷爷,您来了”有墨像似根本没那般记忆,恭敬的回答道。 “对了,今天是篝火节,你……” “村长爷爷,我自己去吧,不然又要给您添麻烦了。” “早点回来!” 村长随口留下一句便走了。 村里人说,天鹿出身时天降祥云,一白发老童骑七彩麋鹿走下来,那神仙手指一方向,言,此子天赋卓绝,六年后我会再次来,收此子为徒修仙。此言一出陈大刚痛哭流涕,那正是自己妻子的产房,疯狂磕头感谢仙人。并且给自己的孩子重新起了个名字,叫陈天鹿。 村里人说,有墨出生时黑雾漫天,像是将笔墨打翻在了白纸上,难看极了。黑雾中伸出一只手,掌中生一血团,向老头射去,一个接化发,随便推了个没人地方,可是那时有墨爸爸正在家中煲只因汤,同房子一起爆炸了,而母亲也因难产死了。 村子之前叫什么名字,讲实话,有墨根本不清楚,但现在村长命名为仙人村,村民们也觉得合适,究其缘由便是陈天鹿。 在离村子东南方向二里地之处是片埋骨地。一少年坐在两个木牌旁嘀嘀咕咕。 余烬的夕阳照耀在少年背后, 晚霞的日头还是很美的,美得有些不真实,但终是短暂的。 末了,起身回村子。 村民们围着篝火兴奋地跳着舞,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而孩子们敞开了肚皮狂炫点心。 火焰在有墨的眼中跳跃着,他看得痴了,想伸手触摸火焰,感受它的温度。 第33章再遇 “秦黝黑!”有墨被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手被烫伤了。 “楠姐。”有墨偷偷地把手藏在身后。 远看着女孩身穿宽松锦衣,腰缠束带,脚下布鞋,头发剪的极短,近看又长得眉清目秀,脸蛋红扑扑的,但眼神中满是傲慢和不屑,拳手交合,一个熊抱架起有墨的两臂。 “你怎么还是细胳膊细腿的,我偷偷给你带的猪肉片你吃了没啊!我自己都没吃饱,特意给你带的!” “我……” “你又喂给玉米了?” “你脑子怎么想的,喂给一条狗,你能和它比?它小腿都快有你这般大小了,你是真的油盐不进。” 林可楠不耐烦的转过身去,说:“陈天鹿那个没良心的,自己偷偷去修仙,他倒开心了,就留我们在这里,我告诉你,秦有墨,你要是也跑了,我就把你的脸打肿,腿打折,抢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说到最后,她眼泪噼里啪啦的留下来,嘴角都快裂歪了,强忍委屈,仍摆出一副天做老二,我为大哥的气概。 “其实,楠姐我也要离开村子,原因你也知道,村里人都不怎么待见我。”说到最后声音如细蚊。 “就因为那些个流言。”她用双手攥紧我的衣服,满脸泪痕,赤红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她的声音很大,大人们都听见了,村民都停下了舞蹈,沉默了一阵后,男人们借着酒劲一个劲地夸有墨父母怎样怎样,痛心疾首般为他们不值,生了个煞星。 有墨默默地低下了头,身子发抖,起身想走,却被可楠拦下来,死死盯着有墨,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林屠哈哈一笑,道:“今天是祭日,不聊这个话题了。” 林屠是可楠的父亲,又是个杀猪匠,在小村里算是个有钱的主,在平时大家也愿意听他的话。 但妇人们听了也不高兴了,心想你不想聊就不聊,父女俩一个样,倔驴脾气。 一个激动的妇人先说:“我就觉得他是灾星,他父母都被他给克死了。” 她也说不个究竟来,只是因为别人这么说,她也就草草的认为。 有墨头更加低了,让她以为自己戳中了别人的脊梁骨,神情放大,手足并用讲起了当年的事,描述的很不错,惟妙惟肖的,如果她当时在现场一定会为自己的描述感到尴尬。 尽管事实并非其所言,但妇人们八卦之心被勾起,左右逢源,展开激烈探讨。 “对啊,我就觉得不对,原来那姓林的这么贪,往猪肉里偷偷注水,怪不得这些年我家有时都揭不开锅了,他家里猪还吃的那么好。”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就是秦有墨那小子勾引别人家女儿,啧啧啧,才多大啊,把人家魂都勾飞了,脸都哭花了。” “可不是么,这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哦?原来大家都这么认为啊,那肯定是啦!原来咱们村富不起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秦有墨这个晦气玩意把我们的福气都吸走了。” “可惜我家天鹿和道长修仙去了,现在没人能压住有墨的霉运了。” “是他杀了他父母,我们把他赶出村子!” 这没由来的一句话让妇人们有些期待,又有些不舍。 她们互相看了看,齐声喊到滚出村子! 第34章城主 砰!酒杯打倒在地上破损声,本应会被村民们的声浪压下去,但声音传到每个人的心中,让人生畏,不敢反驳。 林屠站了起来,像是即将发言的领导者,威严又高大。 他走向有墨,一只手挽起可楠,径直离开了。 可楠用小拳捶打父亲,还不停喊有墨跟她走。 多好的一个节日啊,可惜了可惜了,今天之后再也没有了。林屠心中默默想到。 随后又点了下女儿的穴位,乱动的身体一下子安静了。 在村民眼中以为是小女孩哭累了睡着了。 村长站出来了,在激烈的讨论中,村长把有墨抱回了家。 有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一双温暖的大手,和缓急的鼻息。 当当当,三下清脆的敲门声,有墨迷迷糊糊地开了门,以为是若楠没想到竟是三个小孩子。年龄大致都在9岁。 他们冲进来便是乱翻乱找,个子矮一点的男生看到墙角的酒坛立马抢到怀里看,打开即一股臭味弥漫进口鼻当中,脸上满是厌恶,直接将其摔碎。 淡褐色的汁水流了一地,一股更加浓郁的臭味弥漫四方,再一看这不是腌菜么,原来这是村长给你的腌菜啊。他眼溜一转,再拿起一罐摔碎在地上说:“这两罐就留给你了!”说完开始搬腌菜。 另一个高大女生,打开中间的衣柜,一件火红的棉袄待在里面,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来试穿,女生穿上活现一个胖娃娃,尺寸虽是有点大,但还是很暖和漂亮,她满脸笑容地拍拍有墨的头,一言不发走了。 还有个小胖子,枕头被褥全扔地上了什么也没有,他看见两人都拿到自己心仪之物,拿起木枕扔向有墨也走了,临走前还踹坏了有墨的桌子脚。 有墨早已因害怕待在床角,双腿护胸,双手环抱,不敢去看他们,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丹药,想着师傅对自己的嘱咐。 矮个儿看见有墨手里拿着小黑红球,又来兴趣了,扑通一下,跳到床上,用力掰其手指,但有墨握的很紧。他硬扯不出来,于是又开始想招,贴着有墨的耳朵旁叫嚣道:“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 有墨浑身开始抽搐,矮个儿一把拽下其手中的丹药。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门道,自认应该是个泥丸。 “真是个病秧子,还把一个泥丸当做宝贝!”矮个大声嚷嚷着,说着就想将丹药扔出去。 “有墨”站了起来,快速冲刺,冲到矮个儿背后,左手反抓其手腕,身子猛转,右手手肘直击其脑门,矮个儿应声倒下,刚想下死手,身体就不听使唤,心中只好作罢,拿起丹药,走了。 有墨看着倒地不起的矮个儿,心中有窃喜、有紧张、有愤怒、有恐惧、有恨意、有杀意,但终是忍下心来。 他看了看手中的丹药,吃了下去,又看了看满是狼藉的屋子。 走了,回头看屋内的空荡,走了,回头看屋外的迷茫,走了,回头看小屋的难忘…… 难以言表的苦楚涌上鼻尖,酸涩之感,心情之重,生活之苦一瞬间全释放了出来,哭的那是一个凄惨。 第35章再见 怎么变了,这是黑猩猩的手?洞口?我怎么回来了,我我复活了! 黑毛猴早已跪倒在他面前。记忆涌现,头痛欲裂,直接晕了过去。 “大哥,这小子还没醒么,真的丑死了,还生的如此羸弱矮小,它父母肯定嫌它如此,否则又怎会晕在我们这里。” “二妹,终究是我族之类,这要是那老白猿发现了,以它的智慧这小子指定活不过三天,我们又会失去一个同胞,错误不能一错再错。” 吼!它对着华平吼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似是发泄心中不满。 暮云山,金裘殿内,老白猿正在沐浴,手里把玩着一个王冠。 感慨道:“你说,那六耳,力没我强,智没我慧。心没我高,性没我沉。为何它是我猴子猴孙口中那万中无一的首领,而我却只能低眉顺眼,乞怜讨好它。难道就凭它那变戏法般的变化!耍猴的把戏?” 说罢,它用力一捏,王冠被搓成一个小球,随手一丢。 小白猿,吓坏了,显然它也是很震惊,为何平日忠心耿耿的老祖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 老白猿没有管小白猿的心绪,自顾自的看向那壁画,乳白色的猴头,金眉凤眼,红面獠牙,身披红袍青甲,手拿虎头,霸气非凡。 谁人说,谁敢说,老虎不在家,猴子做大王。 “当年我作为首领时,我白猿一族带领猴兵,南征北伐,靠着我这双铁拳。最终在这暮云山有立足根本,一席之地。就连那曾经的暮云山首领异齿虎我也胜它三分,震慑五族,无一生灵敢犯。可惜回来的只有我白猿一族。” “老祖,你这从小讲到大的故事,我都会背了。”小白猿砸砸嘴道。 老白猿也没有发怒,只是多了几分无奈,说:“碎山拳还是第三重,无妨,那些个黑毛畜牲不仅不感谢老祖我带领它们走出困境,竟还怀疑我陷害它们老祖,老夫为了猴祖未来瞻前顾后,没有我那代猴的牺牲,又怎会如此安宁,为了不让我白猿一族一家独大,甚至想要我白猿一族的血脉武功共享,那时他们虽不甘,但也没如何。直到那金毛,哼!不说了。” 白老猿身着当年征战时的锦服,离开了闲云居,来了主殿,主殿外观一般,没有金碧辉煌的外社,只有殿们口塑着一只金猴,细看那猴生有六耳,开怀大笑的样子像是在讥笑老白猿的无能。老白猿深吸一口气,进殿! 六耳早已坐在族长之位等候,老白猿进来点头示意后便安排入座,今天是六族对于暮云山未来发展的共同会议。2 来者为熊族,雀族,猪族,虫族,以及虎族。最为震惊和尴尬的当属虎族,被打上家门,还要来假惺惺贺礼,被打也就算了,如今看老白猿不是一族之长,只是猴族中的一把手,年芳不过三六,锐利的眼神,加上脸上难以琢磨的笑容,让虎王毛孔粗大,呼吸沉重,真是越看越心惊,杀意也愈发浓烈。 “猴族果真强大,有如此年轻的族长,还有你这忠心耿耿的白猿,真是日后必为我暮云山总统领。”雀族嬉笑道。 第36章鱼丸 幽默,快来,快来啊!再不来,我就讲你那老掉牙的笑话了!”六岁大的小孩在金灿灿的麦田海里喊到。 风轻浮过,带起金色的浪潮,如披风流动。 听到远处是那个家伙呼喊,男孩走了神,可就是这会出神的功夫,河里的鱼似是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而逃,看着惊慌失措的鱼儿们,秦有墨也顾不上那么多,往河流最细的交汇处,猛扑一下子,祈祷着能捉一条鱼回去,这样也能饱饱的美餐一顿,可惜运气不佳,抓着的是鱼尾,鱼尾很滑,摇摆着的尾鳍如挑衅般在舞蹈着、雀跃着。轻松的从秦有墨手中溜走。 这些鱼名叫日沐鱼,平常活动是在河面上露出自己白白的肚子晒太阳。而一旦有阴影之类的出现,他们会快速收起白白的肚皮,向着水底的泥洞四处逃窜,现在又正值正午,本来大好的捕鱼机会就这么扑空了,有墨放弃了,逃跑后的鱼只会比现在更加小心与难抓,而有墨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轻松捕捉这些鱼,有墨做了个嘟嘴的动作,无奈接受这个事实,不情不愿的从浅浅的小河里爬出来,心想着那个坏家伙看他下次捉鱼我怎么戏弄他。脸上的不悦也缓缓舒展,甩了甩因捕鱼遗留在身上的水珠,抓起小河旁的衣裳,向着麦田那边跑去。 他边跑边高声喊着,“我叫秦有墨,臭屁精。”显然他十分讨厌那个家伙给他起的绰号。 麦子长熟了,稻穗拖着丰满的身子轻轻地倚靠在稻草的背上。稻草也不辞辛劳,纵使他被压弯了脊梁,失去了伟岸的身资,但是稻穗的甜,稻米的香,它稻草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比任何人更加珍惜。 太阳很大,大到想把大地染上相同的颜色,头发上的水已然干透,脸上时不时冒出几滴汗珠,小孩望着连在天际的麦田海。心里一阵疑惑,似乎这麦田长得太好了…… ‘明明跑了大约二十分钟了,怎么连天的边都没见着。’有墨心里想着。 看着眼前遮住大半视野的麦子,跳起来向后看去,同样的没了边际,更奇怪的是在这秋收的好日子,一个农忙的人都没有,四周就连那丑丑的草人也没见着,秦有墨抬头看着太阳,它仍在那里高高挂着,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许是太阳还大吧。’有墨心里安慰着自己,便不再去想。 对于现状,能做的只有继续前进,前侧着的小小身子,吃力的扒开如成年人般高大的麦子,想要减少体力消耗是不现实的,只能尽快找到臭屁精。 秦有墨使劲呼喊他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回应,这是他喊的第十三次,唯有最初叫喊的那一句,得到了回应,其余全是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向着最初的声音源方向走去,那里更是寂静……不!与其说是寂静,更像是禁区。一个隔绝一切其他物质,散发着不容许任何人接近的危险信号,假的让人认为根本不存在的禁忌之地。 而现在,有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这片区域奋起反击,想将这个怪人剥离这个世界。 幽默,快来,快来啊!再不来,我就讲你那老掉牙的笑话了!”六岁大的小孩在金灿灿的麦田海里喊到。 风轻浮过,带起金色的浪潮,如披风流动。 听到远处是那个家伙呼喊,男孩走了神,可就是这会出神的功夫,河里的鱼似是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而逃,看着惊慌失措的鱼儿们,秦有墨也顾不上那么多,往河流最细的交汇处,猛扑一下子,祈祷着能捉一条鱼回去,这样也能饱饱的美餐一顿,可惜运气不佳,抓着的是鱼尾,鱼尾很滑,摇摆着的尾鳍如挑衅般在舞蹈着、雀跃着。轻松的从秦有墨手中溜走。 这些鱼名叫日沐鱼,平常活动是在河面上露出自己白白的肚子晒太阳。而一旦有阴影之类的出现,他们会快速收起白白的肚皮,向着水底的泥洞四处逃窜,现在又正值正午,本来大好的捕鱼机会就这么扑空了,有墨放弃了,逃跑后的鱼只会比现在更加小心与难抓,而有墨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轻松捕捉这些鱼,有墨做了个嘟嘴的动作,无奈接受这个事实,不情不愿的从浅浅的小河里爬出来,心想着那个坏家伙看他下次捉鱼我怎么戏弄他。脸上的不悦也缓缓舒展,甩了甩因捕鱼遗留在身上的水珠,抓起小河旁的衣裳,向着麦田那边跑去。 他边跑边高声喊着,“我叫秦有墨,臭屁精。”显然他十分讨厌那个家伙给他起的绰号。 麦子长熟了,稻穗拖着丰满的身子轻轻地倚靠在稻草的背上。稻草也不辞辛劳,纵使他被压弯了脊梁,失去了伟岸的身资,但是稻穗的甜,稻米的香,它稻草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比任何人更加珍惜。 太阳很大,大到想把大地染上相同的颜色,头发上的水已然干透,脸上时不时冒出几滴汗珠,小孩望着连在天际的麦田海。心里一阵疑惑,似乎这麦田长得太好了…… ‘明明跑了大约二十分钟了,怎么连天的边都没见着。’有墨心里想着。 看着眼前遮住大半视野的麦子,跳起来向后看去,同样的没了边际,更奇怪的是在这秋收的好日子,一个农忙的人都没有,四周就连那丑丑的草人也没见着,秦有墨抬头看着太阳,它仍在那里高高挂着,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许是太阳还大吧。’有墨心里安慰着自己,便不再去想。 对于现状,能做的只有继续前进,前侧着的小小身子,吃力的扒开如成年人般高大的麦子,想要减少体力消耗是不现实的,只能尽快找到臭屁精。 秦有墨使劲呼喊他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回应,这是他喊的第十三次,唯有最初叫喊的那一句,得到了回应,其余全是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向着最初的声音源方向走去,那里更是寂静……不!与其说是寂静,更像是禁区。一个隔绝一切其他物质,散发着不容许任何人接近的危险信号,假的让人认为根本不存在的禁忌之地。 而现在,有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这片区域奋起反击,想将这个怪人剥离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