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剑鸣妖》 第108章 易易易 申时。 人间之里,我的武器店。 我,铃,梦狐,柚,老大,大妖精,围着从沙条家搬来的圆桌坐成一圈,桌子上是纯洁之世的遗物,以及一张勾玉卡。 所谓纯洁之世的遗物,其实就是那白色碎块,不起个名字孤觉得是不大好的。 至于勾玉卡,是我们准备离开时,杰娜卡在Lancer的尸体消散掉的地方发现的。 我们把这两样带了回来。大妖精是想走的,经历过什么不代表可以接受什么,这点倒是我的失职,我想当然地把这两者画了等号。可老大还在,大妖精只得局促地装出安坐的模样。我自认不是敏锐的家伙,但我就是看出了这点。 仅仅是看出而已。 老大打看到这白色碎块的时候起,便有些心不在焉,我问她是否要和我回去,她也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现在,她还盯着桌子上的碎块。 所以我才…不管不顾也是为恶。那便为恶。 以我的立场,比起同情大妖精的煎熬,我还是更担心老大的状态。 柚和铃是很简单,是我们回来之后叫过来的。 我们一并沉默地盯住桌子上的两样东西,谁也没有开口。 …… “我超,是苟卡!”正小柚,也就是Rider,发出一声惊呼。 帮大忙了…倒也没那么大。 大妖精仍旧看着老大,老大仍旧盯着白色碎块,怎样叫都没反应。 冷场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啊~先丢到一边吧。 梦狐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点头。 “是三国杀没错。”梦狐说。 “三国杀是?”铃不禁发问。 “蒸蒸日上!”那勾玉卡长出了手脚,从桌子上一跃而下,大叫着想要跑掉…被我一巴掌拍回去了。 “蒸蒸…日上…”勾玉卡晕乎乎地被躺平了。 “触发关键词了?”柚挤出尴尬的表情,问。 “大概吧。”我说,不自觉间透出无奈。 什么鬼东西啊这是。 声势倒是突出的,老大隐约侧目过来。 “最为悲悯,祈愿与遗恨尽数刻录,极致的恶,最高的善,神之史,空白之主…”她喃喃道,神情和当初在歌者店里谈论主君的时候毫无二致…甚至,多了一份…怜悯? 同情所谓的最为悲悯之人吗?如果那人存在,倒也理所应当。可我不识她所说的一切,不解,唯有震撼留存。 空白之主?她便是那方纯白世界的主人吗?等等,她? 不是因为“悲悯”之类的词汇才联想到性别,而是我本能的笃定。 实在古怪,同样不解。 但无意义。 “老大?”至少现在,我只顾老大从沉默的枷锁中脱困的事实,其他的尽管后置。 “琪露诺?”大妖精也一样。 “啊…欸?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老大很不自在,面色古怪地环顾一周,到底按捺不住,“怎么都这样看着我啊!” 我把老大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按住那白色碎块开始点评:“很奇怪喔,老大你看见这东西之后就一直不在状态啊~大妖精很担心你欸,啊,孤也是…看,她已经哭了哦?” 大妖精慌乱地想要止住哭泣,但做不到,泪水滴滴答答地滑落,纵是我也被传染得有了一丝沉郁。 她颤抖着,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撩拨,拼命地想要擦拭眼泪,终于觉察出无用,于是无力地垂下。 “我,我很担心你啊…琪露诺酱…”她抽泣着,说,“琪露诺酱想要做什么,我都会跟着去做啊…”吸了一下鼻子,“再怎样不喜欢,再怎样不舒服,只要琪露诺酱还有意愿我都会忍受下来的啊。呜——” 我觉得不对,起身把她坐的椅子转了个圈。 吐了。 应该是想起子龙先生的惨状了吧。 “对不起…”她看向我,而我只是摇头,一手用灵力做出手绢给她擦嘴,一手按住要起身的老大:“继续说下去吧。” “不…没什么了。”她摇头。 “不是没什么,而是突然吐出来已经没有可以借着情绪吐露的机会了吧。”我轻笑,“抱歉呢,那件事是我的失职。”随后,我无奈地看向老大:“就易的立场来说易不该提出这样的话,但老大还是安慰一下她比较好喔?”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易酱。”老大沉闷地回了我一句,小心翼翼地握住大妖精的手,和大妖精一起,慢慢地走了出去。 待两人的踪影消失不见,我关上门,故作轻松地问道:“妖精,很神奇吧?” “的确。”梦狐轻声附和。 她并非真的那样觉得,仅仅是理解我想要打破僵局的心,便这样做了。果然是温柔的家伙,比我要好多了。 “所以说我们先管哪个?”柚问。 “嗯。” “管哪个都一样,不管哪个都毫无头绪呢。”火焰燃起,将手绢烧为灰烬,我瘫回座位,落寞地摩挲起脸颊,“白小姐是不会跑的…那就先来拷问勾玉先生吧…”顿了一下,“铃,三国杀不过是在未来的外界会出现的一种卡牌游戏,不需要在意那么多的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嗯。”铃点点头,接着站起,“我去清理一下吧。” “Archer~”柚古怪地叫了一声。 “啊?什么?” “你就这样看着?” “啊啊,我知道了啦。”梦狐把铃按回座位,转头去寻清理工具去了。 “Rider~”玩心泛起,我也唤了一声。 “是是,我也知道了~真偏私啊君主大人。”柚叹息,只得跟上梦狐的脚步。 我看向铃,正巧她看着我,目光交接,我们彼此盯了好一会。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不明白她发笑的缘由,但还是做出微笑的模样,欣慰地感慨道:“要是你被好奇心拖累了心情,孤会看扁你的,铃。” 才不会。最不过隐晦又卑劣的专断。 “原来是蒸蒸日上啊…”我摸起那张勾玉卡,胡乱地感慨了一句—— “蒸蒸日上!”那勾玉卡从我的手中跳了下来,嘭的一声,子龙先生便蹲伏在桌子上了。我本能地拔出蚀狼架在他的脖子上。 “嗯…好久不见,君主大人?” “给我从桌子上下来啊喂!” …… 发生了一些插曲,不过影响不大,柚懂事地搬来了椅子,Lancer也便坐下加入了商讨的行列。 “啊,我知道了!” “哈?”我和梦狐同时发出怪叫。 “这张卡的效果是!触发关键词的时候把这张卡解放,从额外卡组把一只战华超量怪兽·虎威特殊召唤!那之后,这张卡在虎威下面作为超量素材!” “啊?”这次怪叫的是四个人。 “为什么是解放啊?” “解放是cost啊!”柚兴奋地挥舞手臂,“你看它都没了!” “草。” “Master说的不是植物。我也想说。”梦狐碎碎念着,“串台了吧啊喂!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这位的效果是离场的时候把那张卡特殊召唤?” “对啊!” “草。” “草。” 铃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试探地缓缓冒出一句:“草?” “你不许说。” “哦,好。” 嘶,太古怪了这个话题…还有这什么永动机啊喂! 合着我那一巴掌是一滴是吧? “啊,君主不打算治罪于我了吗?”懂事的Lancer替我打破僵局。 “等你没用了才会治罪。”我说,“既然现在又是满血,起码也要利用完你才会丢弃罢。” “哈哈哈,真是了当的发言啊,君主。” “你倒是没有怨言呢,虎威阁下。”我斜了他一眼…绝不是因为还没从被柚的话震惊的状态中缓过来。 “毕竟是在下食言在先吧?”他爽朗地笑了起来,于我听来倒显得刺耳。 我从不擅长应对这种事。 “铃,我可以抽烟吗?” “欸…易大人问我吗?我没关系的。” “到底是在屋子里…”我摸了摸下巴,还是起身从衣挂上面的风衣里把队长送我的那盒烟拿来出来,说起来也的确,这么久了也没抽完… 同是到底,实在心烦意乱才会想着把自己变得昏沉点才对。 我坐回座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手指窜出一缕火焰,将它点燃,就这样自顾自地吸起来。 将一切都隔绝。 “你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虽然我也不在意就是了。”沉寂了一会,梦狐突然说。 “啧,你不重要。”我回道,“我在思索喔?至少也是装做思索了。” 根本思考不过来嘛,把大脑放空一段时间也有错吗~ 可恶。 “去把Caster组剿灭如何?”柚大概有过思考,向我发问。 我摇摇头。 “孤没有下手的理由,况且…” 他们算沙条的人。 “所以说啊,君主大人~您没有追猎Saber的意愿,身为Rider的我和Lancer姑且算作您的扈从,森林中躲藏的Caster您也有着掣肘,Berserker无法找寻,而Assassin似是身死——真是和平呢,该说不愧是幻想乡么?”他前后摇晃着椅子,咚地一声倒在地上,“如此,已经足够了,已经可以歇息了呢,君主大人?安于此方一隅的喧嚣,您也很向往吧?” …不可否认。 只是一帮子人留在人间之里,只管守住一隅,闲余也只需喧闹。 是这样么? 突然失去目标,我也恍然。 “便这样吧。”我说,同时暼向天花板。 “下来,笨蛋耗子。”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青色与苍之恋 那一年,我大抵方两岁,未曾领教所谓修罗或是造主的威光,却早早领略了人子之于世界的狂乱。 我依稀记得,那一年,收养我的人也是我的师傅,易,他对我说:“路华,既承应了我策士的名号,也便去学些谋算与处世。不若,将来你跟着成白外出的时候,少不得给人添麻烦。” 我不解,就算是妖怪,成长再快,区区两岁的小小妖狼,又能学到什么? …那一年,我被送到四季大人那边打下手。 第二年,我便被遣派去成白先生的队伍里,于诸多世界之间,猎杀修罗。 四季大人对我的到来很是意外,说明情况后,不苟言笑的她罕见地笑了出来。 “那一位的意志很好猜断,他在来到幻想乡之前的世界里,是承袭…不,篡夺了都市王的名号,实质性掌管了死者之世,却还缩在冥界自诩区区第六殿之主的家伙啊~” “这样编排他…师傅,真的没问题吗?”我忍不住发问。 “他不会在意这种事。”四季大人轻笑。 就这样,我在阎魔大人手下,接受了为期一年的教育。 在那期间,四季大人独让我接引了一人…而就只是那一人,改变了我的一切。 “不是阎魔大人来接引我吗?”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向我发问。 也难怪,我当时的相貌很是稚嫩,对照起来和人类十几岁的孩童无二。重点是,我还没有四季大人那样不怒自威的能力。 被看穿也是理所当然的。 男人告诉我,他名为青。这是谎言。四季大人借给我的镜子净颇梨之镜晦暗不明,却在此时激烈地闪烁起来。 我本想幻想自己拥有地灵殿的那一位的能力(操作幻想程度的能力,虽然并不熟练),可被制止了。 “只管将我送下地狱,怎样的刑罚劫难都可以。”他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可理喻,现在的我会这样评断,而当时的我选择了… “我的名字是路华,目前在阎魔大人手下工作,我并非裁断者,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将你的故事记述下来。” 虚伪。不管是我还是师傅,都会这样评价吧?不,师傅可能会因为说出这话的人是我,而愉快地嘉奖于我。 男人向我讲述他的故事,而我,思绪混乱地操纵着桌上的毛笔飞舞,与御剑一样。 青,姑且称他为青吧。 青的出身并不复杂,如那无数的蝼蚁…抱歉,如今的我大概是站在妖魔的立场…如无数平凡的人类一样,苦难不曾,显赫未曾。 少时的他也有着书写世界的宏愿,但他将这归作儿时的痴呓。 那为什么要说出来?我不禁心想。 “全盘托出才好由世人评断。”他说。 “那为什么又放弃了呢?”我问。 “孩子的恶是最为纯粹的,纯粹到可以不含一丝恶意。他们只是觉得有趣。”他不回答,却将这句话甩给了我。 我不禁想起了成白先生,但很快意识到那是不敬,晃荡着脑袋将他从大脑排挤出去。 “起码到最后,我可以说我贯彻了自己的信条。”他突然仰起脸,说。 “什么。” “不会后悔。”他说。 我瞥见他手腕上淅淅沥沥的血痕,不禁汗颜:“即便这样?” “即便这样。” 幼时的他便自认可以成为引路人一样的角色,有朝一日自己定可以与他人指明前路。然而,他放弃了,放弃了一切。 他说着,我记述着。 “就像是学校流行着集卡的风气,父母出自慈爱给你准备了许多,你出自想要融入集体便接受了孩子们交换的请求。交换过后,一个孩子突然反悔,于是孩子们蜂拥而上,乱象生起,数不清的手,分不清是谁的手,都伸向你的盒子,你无助地呆坐着,看着这一切,最后,盒子里只剩下两张卡片。你将这最后的卡片视作珍宝,而在回家后,父母愤怒于你挥霍得如此之快,称不上富裕的家庭当会有这样的剧情…不由分说,责打,将最后的卡片扔进火中,只为了得到以后再不会玩卡的保证…只是在气头上,那仍然是慈爱。至少,如今的我大概可以理解,但理解不是接受。” “或者,忙于工作不谙熟孩子日常的父母,在孩子完成了本已作结课业之后,眼见孩子的欢愉,孩子本以为会得到嘉奖,结果回应的是一记巴掌。那时,孩子决心,你认为我是怎样,那我便是怎样。” 孩子…你就没有错误的时候吗?我问。 有,有很多。他说。但那样的事情,说出来又有何意义,因为错误而得到惩罚,最后再去改正,孩子不就是该秉信这样的事情吗? “又或者,陷落的孩子难得有了正反乾坤的决心,却被当成与以往一样的谎言…那一次,我喝下了油性笔的墨水,偷偷的,却胃部翻涌着忍不住吐了出来…也委屈地哭了出来。老师找来了父母,父母砸烂了当时我的小小陪伴。” “或者,学校的后面,有一家商店,孩子们都爱于此地,因为那里有学校所接触不到的可以由孩子们点选节目的电视,你也不例外,但目标不在电视,而是那热闹的气氛。”他说着,忽又自嘲地笑了出来,“你习惯于在上午的课业结束以后,买上一份或是几份面点,自己品尝或与人一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自然是很好的。”我说。 他暼了我一眼,止不住地发笑。 “父母说不应与人争斗,因为要赔钱。” “那怎么了。”我歪头。 “某一天,在那里,孩子的食物被人吐了吸吮干净的骨头,你是孩子,你会愤怒么?” “……”不应的吧,大不了再… “我愤怒,凭什么呢?我推搡了那个家伙一下,便逃离了那里,回到教室独自哭泣,什么也没有吃。 “中午到了午休的时候,那一位却是带着自家的老师找上门来,指责我打了他。哈,打,我很想啊,很想。而我面色潮红地怒吼,他在我的饭盒里吐了骨头!啊~连算是亲戚的自己的老师也没有信,两位老师围着我训了半天,到了快要下午上课,该去由我值日的时候才放行…然后,被围住恐吓了,被踢了几脚,不敢发声,倒在地上许久才恍惚地走回教室…哈哈哈,迟到了呢~我本想拾起地上的石头与人一了百了,但想起教导,还是作罢。” …… “无人为我发声,友谊是靠不住的东西。所谓的朋友眼见了这种事情,即不劝导,也不安慰,逞论替你发声。” “再后来呢,孩子姑且凭着并非自愿的恶习来到了方该算是真正寄宿的地方。一个月回一次家。室友样貌当称俊朗,你也本能地认为可以相与。啊~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一个精致的保温杯,不识的你放着也没有去动,也无心,就这样放了几日。正值室友大声与家中讨论严冬如何,室友拿起它便问你,是不是你的,你没有通讯的手段,至少,当时没有,眼下你无法作答,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他得出结论,那是他的。不多时日,冬将军来了,你该寻一个保温杯解决饮水的问题,急迫地在学校找到老师打了电话,却得到那个保温杯就是自己的的消息。你没有胆量去说,不管和哪边去说,你都不可接受,花了钱自己又买了一个。晚上睡前,室友看见你的杯子不禁嘲弄,你的家长怎么这样,你看看我的家长…” “……” “那时候的我,相信着自己只要追随正直者,便可以前行。而这种时候,岩笠死了。我没有发声,因为水杯我已买了,再去申辩又能如何,只生间隙。我希求这样平淡地度过,如此便好,或许他有这样那样让我不快的地方,只需谦让。当时的我从家中偷偷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很老旧,也无插卡,但玩些小游戏是无妨无碍的,室友要借,也便与他,虽然结果是在他睡觉之前都不会交还,我也默许…哈,如此便好。我这样觉得。姑且,这样可以算作朋友了吗?” “……” “亲疏到底有差,他毫不吝啬地向自己班级中的朋友讲述我一无是处,我愤怒了。但无用,到底是在一起的。” “家属楼中大多两间,一间两人,一间四人,一日你因为想要看书,被叱责太亮,便躲到了厕所去就着那里的灯光去看…别这么看我,当然是闲书。那时远远不到睡觉的时候。那四位见了,也便将你接引进屋,问明情况后也是为你不平…啊啊,是坏孩子呢,可坏孩子为我不忿啊,我决心了解他们。” “我与室友最后的爆发点是,当时那四位似乎是要被围起来打,而我用便利店的手机网购过两把木刀用以消遣也当锻炼,我无心参与,也无心争斗,得知消息的我,提着它们匆忙下楼,只想权当威慑,不济打起来也能保护他们,临行前,耳边只听见一句,傻逼。” “那不是我可以追迹的人。我已明确。在我匆忙到场的时候,调解员早就完成了工作,我不禁庆幸。他们也清楚我的忧虑,衷心感谢我的到来,称我…仗义。” 我不禁发笑,哪门子的仗义,打杀可是连师傅都不屑的。 “那天晚上,室友与我吵了一架,说凭什么去帮他们。声音很大,第二天我便被代理叫去谈话,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说自己是错误的,那样我还不如去死。联系家长的时候我哭诉着想要离开,不想要再待在那里,却被劝说说家里很忙,无时间,会很麻烦,我自视理解地接受了。当天回去,我与那四位中的一人换了床位,是那人主动提起的,我很感激。 “孩子终于长出了完整的尖刺,烟,酒,以及夜游。” “便是被察觉过来,也为时已晚,孩子早就死去,独坚信着这是为了交际的牺牲。” “……” “再后来,天各一方,彼此也通通支离。犹记得某位从车下保护了我的笨蛋。” “不过分别。” “不过分别,我便明晓,触之即离才是最美好的距离。但…” “但?” “所谓景慕呢?” “什么。”我感觉他终于要说出自己为何而死了。 “其一景幻,为君上,不切实际的幻梦,愿竭诚效忠方死。其二景话,为生恋,不切实际的幻梦,不过是捏来当做维系存在的支柱。其三景成,为死离,用以肢解最后的意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大的跳跃性啊,青先生。” “怎样才算是恋呢?”他问。 “我不知道,你问一个两岁的孩子这个?”我瞪大了眼。 “彼此付出,相互谅解,说来很是简单,却做不到才是。”他说,“在结束了两段茫然后,我专心前行了一段世界,然后…我喜欢上了苍。” “苍?” “啊,苍。我认识苍许久,起初也认定他是我可以放任接近的人,直到相互接近,认清一切的时候,都已经结束了。”他感叹着,我却无法从他的话中品尝出一点悲伤的滋味,“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认定了什么,我便会做下去。所以,在我意识到我开始贪恋与苍的相处的时候,我了当地与苍诉说了自己的感情,确立了关系。” “很不错。”我说。 “是呢…大概吧。”他说,“那么回归那个话题,怎样是恋。” “你刚说过。” “我刚说过。”他点点头,“我与他说过,我是认真的,既无法接受,便一开始就不应承应。既承应下来,为何思考时却不将我放在恋慕者的角度立场上。我已做到,但这不对,并不对等,我将他放在那个地方,才是错误的。” “呃…” “说什么为什么不将他抛开不顾,去寻其他人相与,我当然可以,怎么不行,但本就没有完结的事情尚在延续,不做完的话,不说完的话,怎么可能。 “一边将我抛开不顾,一边将这点否认,一边在被点明的时候丢出那样的话…明明事情没有结束,不是么? 拉我进入我并不熟知也并不喜欢的地界,自以卓越非凡便认为便觉得愚笨的家伙稍微付出就可以爬升到本不可能的地方,那样才可以与其一起相伴,而那个时候,只要步入那里,他无论如何也难理会于我,我喜欢陪伴,而不是必须,但无论如何都不去理会,是我不能接受的,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你,能否接受呢?首先,我不喜欢,不过是为了他,才去接触,在几日的不眠不休之后,我得出了所有的结论——不可能,即便可能也绝不会是什么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样下去再过去几个月也无法完成,作呕着捶打起自己,独自悲呦,苦闷着用积累下的小小财富入手两份古怪的事物,一份交由与他,奢求能稍微吸引一下他的注意。 “我成功了,不管是出自新奇还是这份礼物不好驳意,我总归是成功了一段时间。哈,那是段不错的时光才是。随后便发现,啊啊,原来能让我不前的事物不止一样,我追迹着他的脚步,也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无法评断,但于我,很不错。啊啊,那时候呢,即便是被别人贬低他也会带着笑意应声,轮到我的时候便会变成一句闭嘴,不是去责难根本不会有想到我还在此…我为何在此? “我只管接受。在一切了结之后,才去一一与他声明。无用。像是两个人根本不可以开始,一起等待了许久自觉无趣便将人抛下去寻他所认识的群体,啊,我才是多余的——可那样为什么要与我去等?将这样随便丢弃遗失的希冀,交给我,为何?落寞后发觉已与他人打成一片,说着我应去做别的事情——几时完结?知会便好,只需要知会便好,明明本不复杂的事情却能弄成使我心脏绞痛的景象——” “咳咳。”我咳了两声。 “抱歉…失态了。哈哈,苍是那样的人啊~自由自在?将别人锁在藩篱上出游,回来的时候发现被锁住的家伙,不去看那枷锁,只会说出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这样的话。哈,如此将事情弄得无法收拾,难以完结,再得出心累的结论…谁才是残忍的一方? 这样的事情我不止说过一次,每次都有诉说,每次都被遗忘,我有忍耐喔?但你用水流冲刷礁石,早晚会有消磨吧?第一次无可忍耐的时候,我逃走了,心想着,啊啊,这样走了真的好吗?如果让他觉得我死掉了就好了。同时心里又有一种希望被找到的念头,像是孩子为了引起家长的注意而离家出走,却躲在家中的柜子下面那样…啊,这个我干过的。等待许久也不见何人到来,自觉通通安好希求有人告知他我已身死,两方断了念想,却遇到不着调的家伙说若我离开便去抢夺…威胁,也不是,他不会,但他知道我恐惧,于是我回去了,灰溜溜地。 “苍并不愤怒于我的离开,我很惊讶,但随后的话正如当头棒喝——顺其自然就好。怎一个顺其自然?怎一个?为恶的一方的可还不是我,屡犯不改的家伙所处的,莫非是加害者的立场?那么,由他说什么——顺其自然?” “……”这我不好评价,毕竟有师傅当初的破烂例子。倒像是师傅的老大和大妖精闹了别扭。 “也已接受,业已接受,同样的事情反复着辗转不断,比方说因为无聊去请我玩闹,我说有所难处他便说我是细糠吃多了呢。啊~我并不优渥哦,不过吃着泡面甚至吃不上也会想着去准备给他的礼物,难道我说谎有家中长辈的给养便是我是做出随心之举的挥霍者吗?又比方说,说我做出怎样的事情却从不去考虑我为何去做,挑明起来就是他没有错,难道我没有别的事吗之类的话,哈,恋人就是如此不便之物。第二次,我姑且做了过分的事情,潜伏进他所在的,我本不知晓的地方,对他敲打,多少有些声势,大概有损他的威望?还是扰乱了他的群体?呵,说着什么那是怎样的地方——谁不知道呢?可我为何去做,从来是不会直视的。我知晓那是不正确的事情,但他也只会看见,不,只愿看见这不正确本身。因为招致而来的事情只会觉得我很聒噪,因为愤怒连在通讯上问好这样的事情都无法理解背后的意义,几时看见无心无力那便忽视,有了心力去做别的事情之时,想起便好,哈哈哈,说什么全天候~为什么会是全天候呢?又或者,将我拉进已经铁板一块的群体之中,只管与那群体如何如何,小小团体正在攻击我也权当不见,然后得出我与谁都玩不好的结论。” “哈…”我打了个哈欠。 我突然想到那两位之间的事。 不喜争斗的大妖精因为师傅的老大琪露诺参与了第一次与第二次吸血鬼异变,乃至师傅的那场圣杯战争也有她的身影…恐惧着血腥却因为琪露诺而… 可师傅说过,大妖精很快就被哄好了。这不一样。 “应当有第三次吧?” “就在这里。” 嗤。 黑色的刀锋将他贯穿。 是师傅。 “你这样的家伙还是彻彻底底死掉好了。”师傅撇了撇嘴,“别教坏我家路华。”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宴会宴会 戌时一刻,人间之里,自卫队…会议室? 严肃,压抑?哈,少开玩笑,诸如此类的感觉通通没有…啊,是在开会,不过是宴会。 就算真的开会我也不会有那样的感觉,无所谓,我会开摆。 真是古怪。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呢。 随便。 “呐,老大,大妖精有醒来吗?”我咬下一块萩饼,问。 说起这个,那完全是我的过错。 我本想着既然是宴会,可以请老大和大妖精过来散心,但很不巧,大妖精晕倒了。 看见子龙先生的第一眼,她张开嘴,却什么声响也无法发出,笔挺干脆地晕倒了。 “没有呢。”老大摇摇头,“大酱大概也哭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欸?” 很不像老大会说出的话。她还没有从状态中脱出吗? “倒是我的错啦…抱歉。”我轻笑,尝试道歉却怎样都显不出歉意。 “不该向我道歉喔?易酱。”老大盯住我,以一种担忧的眼神。 “抱歉抱歉——”这种眼神我无论如何也遭受不住,于是我做作地哀嚎一声,冲侧目过来的人们摆了摆手,“不过说起来,老大已经把她哄好了吗?” “这才是理所应当吧?”老大叉腰,义正辞严,“那孩子可是很容易满足的啊,既然是我犯下的过错,我只需要承认——” “那孩子?”我一愣,“老大你还是…” 老大侧过身子:“啰嗦。” “啊,好。”我顺从老大的意愿,暂且将这类事情埋进地心,独自环望。 梦狐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盘子里装着几块年糕。 “要吃吗,Master?”她一边问,一边坐到我的身旁。 “我吃了的话,你一点也不许吃。”我扭头,朝她龇牙,“如何?” 梦狐当即抓起一块年糕咬下一口:“那你就别吃了。” “呵。” 今夜的月如同明皇,被灰蒙的云彩簇拥,在这高天独立端坐,有那么一瞬间,我不禁觉得是那位月夜见尊正向下俯视…所以… “孤也在看着啊…”我呢喃。 肩头一紧,我回过头,队长正站在我的身后。 太过懈怠了。 思绪刚要飘忽出去,就感觉队长的力气大了一些。并不痛,说是舒服倒更为恰当。 我多少疑惑,自己何时有了被这样对待的德能,但队长愉快的语调率先入耳:“易,你是天才。” …… 这样么? 我不认为。 了当一点会扫人兴致,而按捺下去不快的只会是我。所以,我选择折中——“北条家的事…” 哈,不管不顾也是为恶,那便为恶。同样,自然要记得为恶的立场。 “与你无关。”她说,“哪怕硬要去说,你,我,同罪。明白了吗?”带着命令的语气,不容辩驳。 说到这个地步,我已无法回应,不过,并不代表认同。我只是缄默。队长看出了这点,也明白无法说服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便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梦狐戳了戳我,试探的眼神伴着映出的星点灯火,一缕发丝正散在鼻尖。 她匆忙用手臂挡住脸。 “阿嚏!” 换做别的什么人当会有很美也很可爱的感叹,我赞成,可惜我无心理会。 我耸耸肩,学着老大的样子将身子侧开。 “妖精啊——”梦狐抓狂地抱住头,但未免做作,着实虚假。 “你只管去陪着他们喧闹就好,Archer。”我说,“我只需要在这里静坐享受这陪伴的感觉。不需要喧嚣的烟火气。” “易酱你也该去。”老大突然说道。 “啊,好。” 我只得与梦狐一道起身。 “你的专断呢?”寻找新的位置的路上,梦狐朝我调笑。 我面色古怪地暼了她一眼。“老大在生气哦,因为我的过错。负罪的一方是我,随性的家伙并非愣头青,我没有忤逆的理由。” 梦狐轻笑,也不言语。 我本想寻一处新的地方安歇,人多眼杂,“歌中寂寞寻大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嘁,现在不可能了。 柚擅自寻了上来,他挑眉,用眼神向我示意。是铃的方向。 “失礼了,君主大人。”他挡在我的身前,“是相同的情况啊。” 同样的事?哈,我不觉得。但话说回来,啊啊,铃的确是值得我注目守护的孩子,这点不会错。不是顺柚的意思,不过突然想起我还有着保护者与掠夺者的身份,既失职也难容。 我走到铃的身边,她正恍惚地看着喧闹的人们。我明白,这并非羡慕,她有加入进去的能力。 “怎么了吗?”我问,以一种稀疏平常的语气。 “啊!啊…易大人!”铃惊觉我的到来,慌乱地起身向我行礼,又紧迫地停下打理头发…她呆愣地看着我,缓缓坐下,低下头,不成样子。 “我失态了,易大人。”她说。 我摇头。 “你没有失态,我很想这样说。但这是谎言。”我对着她坐下,“那么不想说谎又不想让你消极的我,只有一个选择了呢。”我盯住她的眼睛,“不许觉得自己失态,如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恶心了这种话…”Archer不适时地点评道。 “有点像从女性向小说里塞进来的龙傲天啊。”Rider。 “喂!你们两个!好歹等我哄好铃再拆台啊!”眼皮止不住地跳着,啊,我多少有些绷不住。 可,铃笑了出来。 “抱歉,难得看见易大人这样子…” “哪样?吃瘪?” “易于亲近?” “哈。”我甩了一下脑袋,“这样么…铃,刚刚是怎么了?” 只是觉得该说什么才这样问罢了。 此刻,我的心绪全然被那句“易于亲近”勾去了。很难看见我易于亲近的样子…? 我很好相与的吧? 便是缠着某位付丧神小姐的时候也是有好好的付出报酬喔? 哪怕在妖精里…啊,妖精,我与我的同僚们并无二致,总会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执拗,也许我所不知的地方,会被正常的家伙当做不好相处吧。 那铃又为什么… “更多时候的你,是上位者啊。”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狼大人自视皇字也便足够。” 这样啊,那还真是抱歉。这个,这个是改不过来的。 不对!你这家伙又偷偷用读心是吧! “易大人有在听吗?”铃戳了戳我。 “啊,刚刚走神了,”既面对的是铃,又品尝过适当服软的甜头,我合该行使这份任性的权力,“能麻烦铃再说一遍吗?” “真是的…我说,我在想成白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啊!” “北条家的那个?”我有印象,应当也见过,但与铃相比…与自己想要守护的对象相比,啊,果然难去注目。 “只是因为这个?我看你刚才很慌乱的啊。” “因为被易大人看见这幅丢人的样子实在难以接受啊——” “真善良。不过那是他人的苦痛,铃。”我从梦狐手中接过酒瓶,仰头饮下,“当是歪理,但很有用。于我而言这是儿戏一样的玩闹。可对你而言,这是切切实实的战争,不要忘记这一点哦?在为他人的苦痛而苦痛之前,为何不注目自己呢?” 铃的脸颊鼓鼓的,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哑然。 “我是不是…太依赖别人了?”她低下头,说。 我大概知道你原本想要说什么了,铃,可我是为恶者,已经做出抉择的为恶者。 “也许吧。”我耸肩,“但,我姑且可以算作你的师傅以及兄长,那一位是你的父亲,而柚是你的从者,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会想着向我们寻求帮助,这绝不是什么错事。” “这样啊…”铃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多少给我开心一点~现在可是宴会喔?又没有哀伤到一定程度的事情,不是么。”我摸上她的头,把她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一团。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杀业构筑之日 无事发生,像往日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这宴会同样稀疏平常。 于我,与熟识的人寒暄两句,回应需要我所回应之人,最后待在一角独酌——这是全部。 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饮下的酒我通通用灵力消解,到底没醉,也终于待到了厌烦的时刻。 呵,不若喝得软瘫一坨称不得美事么… 大妖精已经醒了过来,抱在老大身上不住地哭诉着什么;队长那边也算和沙条他们相谈甚欢,铃被队长拉着夸耀,不时不自在地看向我。 但,与我无关。 终于到了不需要我的时刻。 我抽身离开,梦狐很有觉悟地跟了上来,虽然我也的确不需要她跟着。 心情微妙地愉悦。毕竟需要和喜恶是两回事。 “不叫上Lancer吗?”她问。 “没必要,你也没必要跟上来的。”我说。 “我看你不是挺高兴的吗~要是真的不希望有人跟上你,你就该用那瞬移的法宝突然消失了诶。” 我轻笑:“少拆台。我要的是意境。” “嗯…所以说,你要去做什么?”她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找寻福尔摩斯那不存在的胡子。 省省吧,狐狸。 怎么可能找到。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先回家再说。” …… 回到店中,我将“灯”点亮,不自觉想要烧上壶水,但活计立刻被抢走了。 “哈…你倒是自觉。” “你要是想自己做就自己来好了。” “算了。” “既然如此打一开始就不要抱怨啦…” “才不呢,孤只剩下这点消遣了哦?” “是是是,分明是旧友来访的场景,结果你只是把那耗子揪下来抓去参加宴会,然后丢在一边吗~”她手上不停,又说着不饶人的话。 古怪。 我施施然地走到柜台后,一屁股坐下,伸手抓起麟前些时日留在这里的书,胡乱翻弄。 “你想要接触光芒,又会被刺伤,所以你保持着自以为合适的距离。”她放下水壶,点起火来,“我也在自说自话,和你学的,Master。不管怎样,当我自夸也好,我可以接下光芒的名号,既然如此我有评价的能力对吧~你自觉站在植树者的立场,可你的本质是树,必要的时候你会成为薪柴…不过,易,你会将火扑灭。” 我打了个哈欠,看向她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我将书放在一边,又敲了敲太阳穴。 “不是结束了吗?” 昨天晚上的谈话。 至少在我的视角里,我已经解释得应当清楚了。还是说有什么百密一疏吗? “话是这样说啊~但魔理沙小姐过来明显是要告诉你什么吧?还有小铃那里,我勉强算是她的姐姐,要帮她说话的喔?” 我朝她摆了摆手,淡然道:“我才是御主。” 她叉起腰,语气不满:“哈~你这自以为很阴暗的家伙——只需要有人a上去你就会哑火了哦?” 我板起脸盯了她好一会,可没有得出我想要的反应。有点失望。 “我还以为都结束了呢。”我扭了扭脖子。 她走过来,俯身趴在柜台上,狐耳轮廓的兜帽顺着她的动作扣在她的头顶。如此一来,连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什么嘛,为了掩饰表情的话,背过身就好了喔…嗯? 她猛地抬头,竖起食指,看上去倒像是鼓圆的气球。由我下判断应该很失礼,但果然该道一句可爱。 而我不禁叹息。 好麻烦… 甩了甩头,清醒了些许的我还以正色:“就算你这样说啊…”我不自在地捻着腰间的符纸,“哪怕是憧憬,打一开始也只是错误喔?只是我的私心而已。我不打算否认我是糟糕的家伙。我喜欢铃,但那是长辈的怜爱——我多少惊羡着你们,梦狐。你们这样像灯泡一样的家伙,我多少惊羡着。”我轻笑,“少说什么我也在发光的破话,易连反射也说不上。说到底,于我而言,所谓憧憬,是一场注定一无所得的战争,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敲打铃的时候会提到战争——她不理解其实没关系的,我当然会保护她,但我多少不忍。不过贪恋,回神竟到了这般境地,可又不该由我点醒——从不该。总之,我做了很多了哦?才不是胡乱的把人推走。” 说完,我往后一仰,椅背刚好抵在墙上,我也就晃着头,后脑敲着墙面,啊啊地呻吟着。 梦狐正要开口,而我伸出手,将她止住。 “请进请进…哈啊——才不这么说,艺伎!”我叫嚷着,可又沉寂了,“算了,请进。” 没有动静。 我仰起脑袋,敲了两下墙,那狐狸也就会意,走到门口开门…名为村上井阵的家伙正拄在门外。 我挺身站起,略带歉意地朝梦狐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艺伎:“成白?” 艺伎恍然抬头,她的头发随着动作披散下来,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星点被灯火勾画,竟现出些大梦初醒的意味,我清楚,一时间我是难憋出挖苦的话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几时你也心软了呢~易? 咚。 跪下了呢。 晓星…断星影月。 我一手拎着长枪,一手拎住梦狐的兜帽,不叫她前去搀扶。 枪身扭转,枪尖便停在那艺伎的面门前。 长舒口气,可眉头又不禁蹙起,我从来讨厌这种氛围。嘴巴微张,言语也就从齿缝挤出来:“你想死么,艺伎。” “喂,Master!” “谏言给我通通免去,狐狸。已经要吐了喔?”我相当不爽,但发作也太不近人情——不是对那艺伎,她怎样我无所谓,适才的恍惚已是全部,不过梦狐近日也算被我麻烦了许多才对,多少不忍。想到此处,我倒也忍不住哂笑起自己了。于是,我顺着这意味哼哼哈哈地笑了出来:“呵,奔逃者?自觉无力便丢舍了最后的尊严来这里恶心我么?少开玩笑了啊~只是顺手当为的职责,才不是我的,孤的存续之理。孤便是在此把你打杀了,再却赴约,也算一并…可好?” 衣襟稍紧,我心中明了,轻叹。 “啊啊,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要用道义来威逼我么?村上。”长枪扭转,我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地把梦狐的手从衣摆上捋了下来。 “抱歉。” “那就起来。”我说,后退两步,抬手想把长枪扛在肩上,但叮的一声,我侧过头,当啷一声… 用作灯泡的兵刃被打了下来,正落在我脚边。 …… 啧。 “咳咳。” 可这次,笨蛋织田显然会错了意,她走上去把村上井阵扶了起来。 半拉半就?哈啊…无聊无聊无聊~我才不在乎那艺伎是怎样的反应,只是梦狐擅自帮衬让我有点不舒服。 算了,反正她跪在那里确实很叫人糟心就是了。 我撇撇嘴,左手连着长枪捻起衣摆,右手伸过去抓住梦狐的手腕,她有点呆愣,可我不管,拽着衣摆就在她的手上蹭,擦完一只便去抓另一只… 她似乎有点发懵,等她回过神把手抽出来扯着嘴角一脸嫌弃地看向我的时候,两只手都被我擦干净了。 “嗯嗯,这样就对了。”我满足地点头,为自己的行动颇感自豪。 “对什么啊喂…喂喂…”她有气无力地吐槽道,“完全没必要的吧…你是小孩子吗…” “哼。”我轻笑,脑袋扭到一边,不去看她,“毕竟是太恶心了呢,自诩这里最后的阴阳师的村上阁下,却对身为妖魔的我用上了苦情的伎俩…平日怎样也只是让人不快,那过分的自傲和仇恨我只能说有点讨厌,但现在…哈啊~是厌恶哦?明明前阵子才见过几近破碎可依旧用甲胄将自己包裹的你——而今就开始摇尾乞怜了么?喂,艺伎,给我听好了,我知晓你的无力,全了全然。刚刚我说过,现在也重说一遍,那当然算我的职责,门前雪,瓦上霜,我通通都会清理,哈哈哈哈哈哈,通通都会。” 说罢,我只感觉脸僵住了,可立刻释然了。 是呢,是呢,通通清理掉… 我拉起Archer的手,拽着她,与艺伎擦身而过。 “喂?!Master?!” “不需要休息了哦。”我抿了抿嘴唇,说。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某个孩子 丑时五刻,魔法森林。 自打离开村子起,我和梦狐就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徘徊,直到现在。 我本以为被硬拉过来的她会有些怨言,不济也该吐槽几句,可她什么也没说。 也难为我多疑,只是说,我领着她出了村子,也不弯绕,便直接来到这边,怎样看都带着些目的性,至少我这样觉得。 “喂。”我突然发声。 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她的面庞,是伊甸炎。她借着火光看向我,脸上却是不解:“怎么了吗?” 那清澈的眼神不似作伪,我不好追究,也就直接转移了话题。 “你不觉得黑吗?”我问。 差劲。太生硬了。 “说不定我也是夜行生物哦?”她这样回答道。 她似乎有诉说的兴致,我也就直接找了块石头坐下,喉咙里窜出一声:“哈~” 她似乎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双枪闪烁,顷刻化作黑色的炎剑。她将长剑插在地上,好像把炎剑当做了篝火之类的事物,接着,由着火光,她在我的对面找到了一根树干,果断入座。 整套动作都哼着小调。 说起来真是豪迈欸…明明穿的是裙子… 太失礼了。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她说。 这种时候眼神倒是锐利起来了啊? “当然。”我点头承认。 “……”她盯住我,我也正对上她的眼睛。 盯—— 过了有一会儿,她泄了气,叹息:“和你较劲是我的错,早该知道的。” “哼哼。”我仰起头,禁不住笑出了声,“身为从者却和御主较起劲来,真是失败呢,梦狐。” “咳咳。” “我在听喔。”我摇晃着脑袋,可笑声到底有些难掩。 “总之是说啊,我在圣都的时候,倒霉催的笨蛋教会老是给我派些笨蛋任务呢。”她莫名有点激动,“像是说晴明家养的式神被村正先生拐跑了的家庭伦理剧,阿市不小心一扇子拍晕了野生的不明飞行物的交通事故,大蛇的尾巴被光速人偷了结果大家打它都不爆金币了之类的偷窃事件…哦对了,还有洗头师傅给西瓜洗头结果发现自己头发着了这样的事…” 我挑挑眉毛:“你家教会还真是什么都管啊。所以就没有什么正经的事情吗?” “哈…我说的都是那种大半夜派过来的紧急任务喔?” “那洗头师傅还挺忙的。”我说。 “反正我的评价是好死。”她撇了撇嘴,“飞满血AD然后落地秒杀什么的太差劲了。” 呵…呵呵。 “正经的任务的话,我想想…嗯…拦截亚特兰蒂斯遗留下来的黑暗?” “哇哦,是属性克制欸。”我面无表情地捧读。 “异世界远征?然后给自己抓回来个爹?”炎剑的地下突然冒出来一个头,我看了一下,是止小柚…为什么是止?因为炎剑滋一声就插进去了。 我:…… 梦狐:…… 静—— 只剩下烤肉的声音。 …… “痛痛痛——!!!”那家伙终于是发觉了,从地里窜出来,炎剑被他塞回梦狐的手里,而他浑身着火,胡乱地奔走起来。 哇哦,是mc特有的僵尸叫声呢。 他掏出一瓶药水,伴随着滋滋的声音喝了个干净,不多时火就灭了。 没引发火灾真是万幸…吗?莫名有点失落。 “你怎么找过来的?说起来你穿模了吧?”梦狐把炎剑插回原地,审问。 “稍微借用了一点东西罢了。”他回答道。 “铃那边呢?”我问。 “子龙先生在那边看着,大丈夫。”他无气无力地躺在地上,说。 分明只是败军之将而已啊…那家伙能不能保护好铃我抱怀疑态度。 不过他好歹有和阿斗七进七出长坂坡的佳话,大概无事吧。 我家铃可比阿斗强多了,哼哼。 “说起来铃也是传奇御主了耶?”我忍不住感叹道。 “不是在说我的事情吗?” “等我感慨完好吗~”我朝梦狐摆手,“各种意义上铃可是在一场圣杯战争中得到过三位从者的实质指挥权喔?” 得到这个结论,我还是挺高兴的,可柚冷不丁冒出一句:“什么加强版卫宫。” “你也想死了啊?” “阿巴阿巴。” “我说…” “反正就是一堆排序,最后是看守研究重启核心的研究所,然后你就被炸到这里来了,我帮你配个音:‘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圣都吗?’。” “易,我想骂人。”梦狐攥紧了拳头。 “看得出来。” “所以我才看不惯你们这些扭捏的家伙~”柚侧躺着看向我,“还转呢还转呢,织田小姐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哦。” “哈…”“看出来什么?” “……”柚沉默了。 我站起身,伸手,黑色的长枪出现在我的手中。 “稍等。” 下一刻,我回到了店里,充当灯管的剑刃被挂了回去,而屋内也多了我熟悉的气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麟。 “在找这个吧。”她头也不抬,只将一样东西丢给我,“滚蛋。” 我伸手接住,的确是那白色碎块。 “哈依哈依~”我点头致意,催动灵力,转瞬之间便回到了梦狐与柚的面前。 “真就一会儿啊…”柚耸耸肩。 我不由得挑眉:“不然呢?” “有点想说些讨打的话,不过君主大人现在兴致很不错。”他顿了顿,“…这就完事了吗?” 哈…居然是这样的烂话吗?区区僵尸,不过如此。 我打了个哈欠,抬起胳膊揉揉眼,伸了个懒腰:“攻击力有待提升啊,柚。” “你们在说什么啊?” “老年人说话年轻人别插嘴。”柚。 “是这样的道理的说。”我附和说。 再怎样讲这个话题让她听明白了都不太好。 “不是你俩?” “说起来啊…” “你不准说。”我捂住他的嘴,但下一刻,我感知到两道气息正在靠近,表情垮了下来。 复杂的花香,以及死亡。 可恶,世事多舛,我还没有下定决心直接开奖呢。 这样的话就根本不可能再瞒住了嘛——外援。 打个比方,你站在超市外面犹豫着要不要买东西,结果有人推你一把让你去买。 虽说当断则断,可我是勉勉强强的从善如流喔? 哈啊… “凌晨好,君主大人。”戏谑的女声响起,莫名生出的花们跟着那语调绚烂,发光。一时间,有如白昼。 来人当然是“星之兽”,她带来的人也只会是成白。 这一切我都有过料想,可临到头只剩下不爽。 遍布着的“线”无数次被扰动,她当然会察觉——可再怎样说也太不会读空气了。 许是故意的。 我挪了几步,正挡在梦狐和梦梦之间:“真是的,特地来扫兴也就罢了…不许打我家从者的主意。” “啊呀…” “小铃家的也不行。”我一脸正色地盯住梦梦。 她的笑容顷刻凝固,我能嗅出尴尬的气氛正在蔓延。 无妨。权当我会错意。 毕竟是“梅林”,远比传说更恶劣的梅林——能让她只说重点再好不过。 “咳,咳咳,君主大人真会说笑。” “才不是说笑,我认真的。” 或许我的确像麟说的那样有着什么“冷场程度的能力”,如果有的话,至少现在,我巴不得它一直开着。 我抬手唤出灾蚀,“影”环绕在花朵的光芒之外,呈将欲紧缩的样状——小小的威胁。 “闲话通通免去,我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刀锋正对着她的面庞,我不由得有点悸动。 刺下去,斩下去…哪怕只是轻轻一挑…啊啊…会很棒吧? 啧。 “成白你也听见了哦,大姐姐我啊,要死了呢。” “不要!”幼童的呼喊将“影”吓了一跳,瑟缩着依附上我的手臂。 “吓到孩子了哦。”“扰民了哦。”梦狐和柚接上了话头,维护的对象各不相同…我不满地“呔”了一声。 你这胳膊往外拐的笨蛋狐狸。 我打了个哈欠,灾蚀乖巧地悬在梦梦的头顶。 “成白,对么。”我问。 “啊…嗯。”他怔怔地点头。 “子祝小姐在找你。”我起了坏心思,这样说道。 结果不尽我意,这孩子没有反应。 “村上在找你。”我悻悻说。 孩子有了反应,他直接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呃…啊? 居然不怕我,真是的。 有了这层滤镜,我看他倒觉得可爱了。 “你,跟着柚回去,别看他是僵尸,其实他是吃面包的。”我俯下身,对成白说。 “别看君主大人是个妖精,实际上是吃小孩的。”身后的声音顿了顿,“和你旁边那家伙一样恶劣那种。” 这僵尸怕不是想晒太阳了。 “少贫嘴。”我朝身后摆手。 “哈依哈依~”柚走上前,很自然地抓起成白的手,轻轻一拉,成白就跟着走了。 我目送着他们,两人的身形很快就游离到光芒之外,我只觉大石落地,可又生出新的念头—— 肩膀一紧,不消说,那狐狸在拽我的袖子。 “易,那孩子…” “大抵…”我叹息,但不得不做出结论: “坏掉了吧。”梦梦与我一同说道。 哈…这戏谑的语气真叫人不爽。 当即,“影”倾泻而下。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笨蛋孩子 阴影通通陷落,到底是该归黑暗统辖的时间,那么,“影”的威能自然到了“自然”的极致。 耳中只余腐蚀的声音。 “星之兽”不见了踪影,仔细嗅探也只能觉出气息的残留。 “易?”炎剑燃起,梦狐闭眼面向我。 “那家伙才不会那么容易死掉。”我伸出食指在她的额头上叩了一下,嘴上也没留情:“你是矿工的英灵才对吧。” “才不和你较劲。”她尝试着眯起眼睛,半晌冒出一句:“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有那艺伎吗?”我不由得皱起眉头,“能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哦?” 说着,我悄悄松开了左手,任那白色碎块落下,又赶忙补上两脚。 “我看见了。”她突然说。 “……” “确实别扭。”她思索了一下,又说。 我撇撇嘴:“啰嗦,走了。” 再怎样也算此间事了,我和她亦步亦趋,伴着火光,在这黑色中胡乱行走。 “你见过凌晨四点钟的魔法森林吗?”我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还以为你会问会不会失火。”她顿了顿,说,“但也是烂话。” “也许吧。”我一手一把灾蚀,照着眼前的空气挥舞。 头一次觉得那位不该被云雾遮挡,哪怕那是注视。 “原来是双刀啊。”她似乎有了明悟,于是感叹。 “才不是。”我果断泼出冷水,缅怀似的抬起右手对着火光,“这把是从那破碎之前的悲愿之世带回来的。” 虽然都是我的。但它们绝不是为了成双而降生的存在。 “这样。”她大概听出了我的不悦,点了点头,缄默不言。 不知觉间我们面前就迎上一颗巨树,于是止步,我愣了愣,让灾蚀自行消散,干干脆脆地靠了上去。 这里是三光的家啊…原来如此。 “不继续走了吗?”她问。 “我有一计。”我轻笑,顺手就在脑门上拍了张“醒神”。 “你要吗?提神的符篆。”我扭头看她,怕她不解,特意说明了一下。 的确该疑惑的,会不会失火的问题,但那炎剑我也算打过交道,在主人的手中想来它不会放肆——不济我该让这孩子明晓什么是“剑之君主”。 唔,如此一想你倒是没有排斥呢,这个名头。 “我就免了。”她摆手,火光映射出的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哦。”我应了一声,也不强求。 她要是会困那便会困好了,说起来这狐狸的睡相其实挺可爱的来着。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过了一会,她问。 我一拍额头。 啊啊,原来不知道吗~也难怪。 但说出来会不会显得很小孩子气? 无妨。反正我是妖精。 “你看。”我敲了敲树干,门,窗,等等属于房屋的细节便在巨树上显现。 说起来这里面算不算一种空间折叠的技术? “啊?所以呢?”梦狐依旧不解,“你要睡进去吗?” “才不是,这里是桑妮她们的家。”我的后背在树上蹭了蹭,“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她们睡醒了看见我们,准会吓一跳的。” 她盯住我,呆愣地眨了眨眼。 …… “哈?” 我全然没有窘迫的感觉,处理这种场面我也算有了自己的经验。 我微笑着说:“怎样想都没有问题哦。” “怎样想问题都很大吧…”她叹息,末了补上一句:“你是小…” “我是妖精。”我淡定地打断她的话。 “那没事了。” 感觉还不如说我是小孩子。 给我向妖精道歉啊喂! 不消她再说些什么,我明白她自觉站在“监护人”的立场,又擅自抱着“由着任性的孩子闹腾”的想法——如此陪着我伫立于此。 好失礼…彼此彼此。 我就这样靠在树上,她也就那样站着。 头脑当然清明,毕竟刚刚贴了“醒神”,可都不言语置我烦闷,现在的我当称亢奋才是。 还不如干脆睡下。我这baka。 脑袋被树皮硌得发酸,我又不太舍得这份让我不那么无聊发闷的痛楚…我将手臂了枕在脑后。 顺着动作,我透过余光去观察梦狐。 “手不酸吗?”我忍不住发问。 她还提着那把炎剑。 像是端庄骑士的绘图,可惜剑太短了,碰不到地面。 于是显得滑稽了呢。 她惊觉,猛地抬头。 说是惊醒更妥当。如果再近一点,说不定我会被她的头发打到。 然后呢?会觉得好闻还是说被头发激得打喷嚏? 想太多了。 实际上,她只是瞪了我一眼,就低下头去,连话都没说。 我讨了没趣,干巴巴地闭上了嘴,眼也闭上,索性放空… …… …… “哇啊!” “哇啊!!!” 两声惊叫,第一声是我的,第二声才是露娜的。 许是太无聊了,那狐狸也莫名显得古板逗弄不得…拍了“醒神”的我竟被扰得萌了困意,或说倦了,到底睡不下去,只能闭上眼,放空脑袋权做冥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觉就挨到了早上,不知何时,只知道正到了露娜开门出来的时间。 她见了我也不惊乱,只是好奇,便戳了戳我。 “易先生?” 我一睁眼,甩头一扫,便看见睡衣都未换下的露娜,一时间思绪混乱,被抓包的窘迫到底冲上了脑门—— “然后…然后就这样了呢。”屋内,我带着歉意,拽着梦狐对着露娜鸭子坐。 “为什么我也要这样啊…”梦狐哀鸣,声音倒是不大。 因为桑妮她们还没起床。 “这样么…”露娜放下盛着茶点的托盘,轻轻摇了摇头,“易先生不用这样。”大概是觉得不够,又说:“我不在意的。” “这是态度问题吧。”梦狐戳了戳我,“所以说为什么连我也要这样啊?” “你是从犯。”我脸不红心不跳。 露娜禁不住笑了。嗯,笑了就好。 “所以,易先生来这里是…”露娜微笑着想要询问什么,却突然惊恐地摆手:“啊!抱歉抱歉,易先生在做的事情肯定不该太多人知道的吧——” 自觉多言了么…太拘谨就不可爱了。 “倒没那样不可告人来着。”我讪讪。 梦狐瞥了我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起身,把露娜抱了起来,抱着露娜坐到了我对面的椅子上。 “Archer小姐…?”露娜并未反抗,只是疑惑,扭了扭身子似乎在找更舒服的位置。 “这是女孩子的特权哦~”梦狐轻佻地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审视着我—— 不要再胡乱把别人拖下水了——从那双眼睛中,我能看到这样的决意。 这样啊…这样…我略微有些惋惜,似是分享玩具被拒绝的孩童;可随即又欣慰起来:不愧是孤的从者,此等谏言理应遵从。 双手胡乱在衣摆上拍了拍,我拾起一块饼干,闭眼品味起来。 巧克力的香气,奶香,小麦的香味,杂在一起,却无喧宾夺主之嫌,似乎本就一体。饼干带着未散尽的余温,轻轻咬下便碎成细末,却没有软糯的感觉…我能想象得出露娜很早就起来准备这份餐点的模样。 归结起来很好吃,如果不考虑我就那样在树上靠了几个钟头的话。这样想着,我又喝了一口牛奶,是很干脆的一口闷。 “易先生有找到Berserker吗?”露娜开口发问,带着一丝担忧。 啊啊,倒是难怪,说起来如果那家伙不死掉的话,妖精们也难以放心出行才是。 就算不会“死亡”,可再怎样都很痛吧。 “没有。”我说。 “那今天…” 我明白她的意思。 自打有妖精失踪的消息传出来,她就有些提心吊胆。附近有魔法使的保护当然无恙,可走远了如果再不扎堆,可能就Game over了。 有我领头的话,会安心许多。而且很闹腾。 像是人里广场那边的队员是不断档的一样。 反正我不在序列就是了。 既然成白找回来了… “可以。”我说。 “啊…那就麻烦易先生你了。” “无妨之事。”我点点头。 说起来,今天,该去找雾雨道歉吗? “哇啊!!!” 我的思绪戛然而止。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倒霉孩子 丑时三刻,魔法之森。 对Caster组而言,失去了月光的夜晚相当不美妙,即便身为魔术师的八岐确实有着夜视的手段,但光亮近乎乌有,向外望去只觉眼睛肿胀。 非是他有不夜的癖好,他绝无那般闲情雅致。 也非是他辗转难眠,他的睡眠习性相较那位埃尔梅罗无甚差别。 只是警戒。 他当然信任沙条,虽然这位骑士王与他记忆中“卫宫”所描述的的那位连性别都不一样,可到底,那份高洁依然独一无二。 写作沙条牧星读作亚瑟的男人无疑是被圣光拱卫着的骑士,但正因如此,梅林…梦梦就显得更加不可信了。 八岐未从梦梦身上看到一点贤者的模样,她有意模仿,却故意破绽百出,看向四糸乃时的玩味与看向他时的冷淡毫不掩饰——王需要这血肉磨坊,所以她做了。 而这也并非为了她所培养侍奉的王,只是她觉得有趣,仅此而已。 可以说,要八岐去信任梦梦,不如叫他去寻求易的庇护——至少那位他见了莫名会喊出“君主”的家伙是很易懂的类型…至少他如此觉得。 像是现在,他主动承担起守夜的职责,理由则是他认为Caster还是孩子,会被卷进战斗之中已经足够残忍,这等劳心费力的事情还是交给他的好——换做那位君主,他也会这样做吧? 君主大人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八岐无从考证,他不过是认定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物。 采取失礼的话术,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比起魔术师,称八岐为魔术使似乎要更加恰当。 八岐轻轻摩挲掌中的“天丛云”,口中喃喃:“父亲…” 是了,魔术师,家主,御主,将诸多名号通通撤下后,他也不过是个高中年纪的少年。 他的八岐之名,自然引自那八岐大蛇。 弗如那沐浴龙血的齐格弗里德,他的先祖当是那位武神的侍从。不过在那一战时被大蛇糜烂的血肉侵染,乖张的武神大人便生了怜悯,留下他在出云陪侍左右。 后来,鸣尊大人伴着神代一同远去,独留那尾剑和事代主神的余烬。 此事可笑,明是留与明证的天从云,到底遗失了;而先辈所该侍奉的最后一代,却是女性。 八岐大可以说自己是天照大神的远房亲戚。可他没有那样的幽默细胞。 在八百万神行走过的土地,神话时代的弥留多如牛毛,可唯独八岐之名,是为诅咒。 阴阳师发觉八岐家的骨血依旧保有那恶蛇的“理”,是绝佳的材料——本该开枝散叶的家族成了被猎杀圈养的目标,只顾奔逃埋名。 而从西方泊来的魔术师更加的不讲道义,黑船抹去了家族近半的谱系,时至今日还坚持狩猎的也只有他们。 到了八岐零这一代,连用以供奉香火的祠堂也难寻到了。 幼时的他,大概全无身负职责的紧迫,父亲将他保护得很好。 他甚至会生出一种想法:“这样的姓氏真是太帅了!” 无知可以充当保护。但同样的,若是灾祸真的来临,灾祸会将这份无知剥开皮肉,直至鲜血淋漓。 父亲在一次袭击中丧生后,他拾起父亲留下的“天丛云”,也拾起那份失落的历史。 任是保护或是监视,他只顾蜷缩。 蛰伏。 八岐家魔术的传承只有区区几代,阴阳术更是无处可得。倒不如说,对阴阳师的仇恨要更加深远。 对八岐零而言这是很糟糕的局面,但并非不可接受。他终于和那些先辈们怀揣上同样的夙愿:将天丛云供奉在自家神社,或许要再加上家族的光复。 他没有拒绝圣杯的理由,可不至偏执。 看到Caster的第一眼,他就放弃了夺取圣杯的打算。 Caster只是孩子。他这样觉得。 “八岐小哥,还不睡吗?” 这是姑且套在他手上的手偶,也即奈的声音。 八岐摇头,他不知在这黑暗中奈能否看清,他只是这样做了。他说:“我还不可以懈怠。” 至少我还能这样做。 “成白小哥可怜过头了呢。”奈说。 倒是可怜一下我们自己啊…八岐腹诽。 “我们这样不会把乃吵醒吗?”他忍不住说。 “有八岐小哥你在,乃睡得很安心哦?” 八岐不知该怎样回应奈的调侃,却不肯伤了奈的心情。 “这样就好。”他说。 “呼呼,你果然对我们有想法啊~不过不行,乃是奈的,奈是乃的,八岐小哥插进来就成了牛头人了喔。” “好糟糕。” “谢谢你,八岐。”手偶莫名正色,也没考量八岐所说“糟糕”是如何样状,她只是这样说了。 “啊…嗯。” “真好欺负,奈要开始喜欢你了哦?” “务必不要。”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既不知那位君主来到了魔法森林,也不知道那只狂兽同样袭来。 …… 八岐堪堪躲过魔术师小姐射出的咒弹,在地面上狼狈地滚了几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对着手偶大喊:“奈!把乃叫起来!”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以令咒!Caster!来到此处带我逃离!” 令咒红光闪烁,Caster出现在八岐身旁,这是在魔术师眼中堪称魔法的大魔术——空间转移。 (易:啊?) 巨大的冰偶兔子拔地而起,将八岐和Caster一并驮起,两条后腿一蹬,直接跳出百米之远,拦路的树木全部撞断。 “哇啊!!!!!” “兔子的极限跳跃距离是体长的16倍左右喔!”手偶不顾八岐的心惊,自豪地呐喊。 八岐慌乱地给Caster套上夜视的魔术,而作为使魔而共享与他们视野的傀儡却在此刻传来如此的景象—— 戴着兜帽的男人伫立于此。 “此路不通。”他说。 Berserker,亚历克斯·墨瑟。 前方是他们拼尽全力都不可战胜的凶兽,后方则是不知深浅却予人恐惧的少女。 “乃!左转!”趁着余力未消,八岐当即下达指令,“赤原猎犬(Hurnting)!” 当称为箭矢的魔剑就这样被他投掷出去,少女仅仅迟疑了一瞬,抬手,那以不死不休追踪目标的特性闻名的魔剑就在空中被生生折断。 但足够了。 魔偶只管扭转奔逃,抓准时机发起攻击的Berserker仅仅切下冰结傀儡的右腿,而这不值一提,只要Caster还有可以使用的魔力,魔偶的恢复就是转瞬间的事情。 “干得好!八岐小哥!” “我好歹有练过标枪啊——” 宫本子祝掂了掂手中的白色碎块,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个方向…是无缘冢。 她骑上墨瑟身化的狂兽,紧紧地追在后面。 如果说傀儡每一刻都拥有兔子的奔逃极限,那么…死地如何?你们终将退无可退。 八岐他们一边跑,一边向身后死咬不放的Berserker发射各种各样的东西,可通通都不足以阻拦Berserker的逼近。 八岐莫名生出了止步回头的想法,视线也开始模糊…他惊觉,是毒。 再思之道。 蛰伏于此的妖怪们看到这个阵仗当即作鸟兽散,容不得八岐思考,他绝没办法发出停止的号令。 如果能打开那里薄弱的结界… (麟:开玩笑,我特意修的,就是怕结界爆了) “乃!让魔偶转过去!不在这里送他们一发大的的话——” “喔!这种事情就交给奈啊——正有此意!!!” 兔子的魔偶来了个急刹车,漂移过后向紧追的Berserker张开了嘴巴,口中能量闪烁,喷薄欲出。 看起来是早就在憋坏东西了。 “Fire!” 冰冷的光束,将途经的一切染成霜白。 “墨瑟。” “嗯。” 凶兽右爪化为巨盾,竟生生顶了上去! “此方的武神啊,此血骨奉上,缛节舍去,还请显露您的威名吧!” 八岐深知Caster的魔力支出快到了极限,他也跟着虚弱起来,于是他高举那小小的丛云吊坠,吟诵起祷告的咒文—— “承皇。”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魔偶之上,她只是轻轻一语,那虚假天丛云的躁动就止息了。 “什——” 神明的降临被—— 叮! 八岐慌乱地用变为正常大小的“天丛云”挡下宫本子祝向Caster挥动的刀刃,而代价则是他从魔偶之上跌落,事态紧急,他只能揽住Caster的腰肢,将她一起拽下来。 “八岐先生!!!”“小哥!” 是的,这是唯一的选择,少女的第二次斩击已经挥出,将少女拉下来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到底…虽然是单手持刀,比不过少女的双手斩击,但再怎样说,仅仅是挥刀就将自己从冰结傀儡上击落… 冰结傀儡仅仅是失去了一瞬间的魔力供给,Berserker就架着巨盾生生将它撞碎。 此刻,八岐零抱着怀里的女孩半跪在地,而宫本子祝坐在Berserker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 “将,军。”宫本子祝不紧不慢地说道。 “以令咒…” 八岐的声音戛然而止,在这近乎无声的世界里,八岐铭刻着令咒的右手高高飞起。 “先生!”八岐只觉麻木,睁开眼却正对上Caster惊恐而又担忧的眼神。 “八岐小哥…” 宫本子祝静静看着他们的反应,直到八岐断手的痛楚来临发出大叫之时,她才轻蔑一笑。 “墨瑟。” 给他们个痛快吧。 Berserker的双臂化作巨剑,做出最朴素的挥砍动作。 八岐尽力将Caster护在怀里。 咚! “你们总是这样。”Caster抬起了头,稍一用力,从八岐的怀中挣脱出来。而以巨大冰刃将Berserker逼退的黑色骑士逐渐凝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道具作成:C+→A “自顾自地给予我们期盼。” 臂甲,肩甲。 “自顾自地赋予我们命运。” 身躯,头颅,以及兔耳头盔。 “不由分说地让我们成为养分…” Berserker将宫本子祝丢在身后,独自向Caster冲去。 黑色的寒气爆发开来,将Berserker结结实实地击飞出去。 最后的甲着业已完成。 “我们才不接受!给我们将这世界停滞!魔王·黯冰极神(Astaroth)!” 灵核反转:无→A+ 鸣尊大人的降临被一句“承皇”打断,可现在,新的武神于此显现。 虚假的伴生:C+→EX 神明与狂兽遥遥相望。 “Ca…ster。”八岐呢喃,刚刚的寒气正正好好将他手臂的断口冰封,因此他不至晕厥。 “快撤啊八岐小哥!现在这位是谁奈也不认识!”手偶惊呼,按照八岐的理解乃如果真的能反转的话表象应该是奈才对,可… 这点姑且不论,他逃向何处呢? 魔王冲锋前进,手中长刀挥舞。 而八岐近乎失明,魔力也几近透支,他用眼中最后的光看了看自己戴着手偶的左手。 “奈,就这样死掉的话也太憋屈了。” “所以跑啊!!!” 八岐没有解释的余力,他大概有着这里是独属于他的落凤坡的感觉。 他抿了抿嘴。 手偶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他的嘴边。 只是贴了一下,到底是布料的触感…在痛楚中能留下这样的触感也算不错。八岐这样想。 “所以…我们该跑了吧? “八岐小哥! “小哥?!!” 魔王的攻势随着八岐的倒下越发凶狠,只是这次,Caster将魔力的链接对象转变为此处的地脉。 阵地作成:C→A+ “墨瑟。” Berserker点头,以被斩断下肢为代价冲向八岐零——而宫本子祝也在瞬间将魔术术式构筑完毕! “Master Spark。”回应他们的是清冷的女声。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修罗的征杀令 辰时三刻,魔法森林。 天气很好,可到底是秋。打开门,任风吹进胸襟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微凉。 我抖了抖。 “呐呐,易,我们要去哪里?”桑妮是第一个跑出门的,她转了一圈,叉腰问我。 说起这个,我确实做好了打算。 “先集结我们的部队吧。桑妮下士。” 有过上一次的经验,妖精们聚拢得很快,不到上半个钟头就已经人头攒动了。 本该欣慰,可我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寻找偏居的妖精的路上,我们发现了战斗的痕迹,折断的树,未化的冰,以及Caster主从的气息。 他们遭遇了何人。那该死的梅林又在哪里。 多余。 我不在乎这个,只是说雾雨不在家中,再加上现在的景况,我忍不住乱想。 “在想什么?”梦狐拍了拍我。 “我在想她们全都飞起来的话,我只要一抬头…”我张口就来。 “灯笼裤你也看啊?” “量大管饱。”我烦闷地一摆手,继续胡诌。 我突然反应过来,怔怔地回身看向她。 “干嘛?” “帮我看着她们。”我说着,又扭头朝着妖精们招呼:“这位是我们的副将,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听她的话喔!” 回应我的是整齐的欢呼声。 大石落地,我决心沿着再思之道继续走下去。 “易先生?” 露娜。 我没有停下,干干脆脆地跑了起来。 可恶雾雨雾雨雾雨雾雨!你要是没死我绝对要揍你! …… 无缘冢。 眼前是黑色的小塔。 “冥主自…算了。” 我松开吊坠,冲了进去。 “啧。” 如果说什么时候最应该三思的话,大概就是方才我冲进去的时刻。 理由的话,大概是我在坠落。 嗯,坠落。 丫的这哪是塔啊,这不是钻井吗?!! 我拔出蚀狼,插进墙壁,生生止住下落的身躯。 还挺刺激。 心情大好的说。 我环顾一周,发现只有向下的路。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 …… 不知下落了多久,我的眼前终是出现了亮光。 嗯…亮光? 我稳住身形,入眼的是…街道? 下面,许多“人”在抬头仰望。 我不由得环顾。 哈? 新的天幕… 归家的感觉… “真亏那孩子能挖这么深。”麟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乱。 我扭过头,她就坐在我的身旁。 无影楼阁。 “这里是旧地狱,被厌恶者的居所。”她继续说,“这里大概算是旧地狱的边陲地区。” “你怎么来了。” “第一,凭你的性子,你会弄出乱子。第二,那耗子没事,你们两个是正好错过了而已。”她一本正经。 “合着你一直在偷窥啊…所以雾雨呢?” “回头再说,有大家伙来了。” 确实是大…家伙。 鬼。 来人长着散乱的金色长发,顶着鲜红的有着黄色五星印记的独角,加之不管怎样都显得凶恶的血色眸子…话说穿的是不是有点…裹胸布加上宽松的和服,不知是哪里的混混。 虽然戴着镣铐,但上面的铁链断掉了,看起来更像是当做装饰。 “许久不见,星熊。”麟率先开口,可能是怕我不明白,又向我传音:「这位是星熊勇仪,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星熊童子,她是旧地狱的温泉街总管,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哦,是你啊,小麒麟。”星熊勇仪一拍脑门,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还真是怀念,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啊哈哈哈,这就不用…”麟只顾陪笑。 “不过啊,地上妖怪,你们想违约了吗?”星熊勇仪古怪地咧开嘴笑。 讲道理,我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能推敲出大概,但没必要。索性当个观众。 既然雾雨没事,我也就不着急了。 “嘛…不是啦…这是意外,意外…”麟干巴巴地笑,声音倒越来越小。 “真没底气呢,麟。”我忍不住说。 星熊勇仪终于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看向我,上下打量。 目光相接时,她抖了一下。 “原来如此。” 她说。 我不好奇她知道了什么,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尽快此间事了。 雾雨那边还是要眼见才能安心。 “你是小麟的春季配偶吧!” “哈?”*2 “我来幻想乡是夏天欸——”“不是所有动物春天都做那种事——” “咱是觉得你们有点不耐烦呢…”星熊勇仪抬起莫名出现的大碗(想来是星熊杯),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你们怎样急切与我无关,既然来到这里好歹打斗一场~地上妖怪们。”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让你自己处理。」 「毕竟是鬼呢。做过一场大家就是朋友了。」我传音回去。 “是叫弹幕游戏吧?紫那家伙和我说过了。”她朝我们招手,“你们一起上好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麟叹息:“结果还是这样呢。” “所以那个咖喱就没被揍一顿吗?明明也是偷渡的吧。”我的关注点显然不对劲,但我不管,我就要说。 “咳咳,击中为五,符卡为三,余记弹幕不限,开始吧!” 「要我说为什么不直接跑啊?」 「你刚才不是还想着打吗?!!」 「我现在被区别对待了啊喂!」 “你们两个不动吗?那我来先攻好了!喔!!!!” 星熊抬着拳头猛地冲来,看那架势是要把我们一拳打个对穿,我和麟慌乱散开,这下嘴上不能饶人了。 “这什么红有三!”“一把年纪就别在这战斗爽了啦!” 还有弹幕游戏你弹幕都不发直接近战的吗! “瑞符『人间百厄消解』!”麟高举符卡。 看起来有如春风般和煦的淡绿色弹幕和温暖的橙黄色弹幕顷刻编织成网,啊啊,如果是对手的话,我说不定会撞上去看看感觉,说不定是美妙的体验。 “一记!力业『大江山颪』!”星熊勇仪显然没有我这样的情调,巨大的赤红明黄的弹幕环绕周身,她就这样突破麟的封锁,挥拳向麟冲锋。 有点既视感…哦,奥特曼变身。 这样的话… “杀符『假想·刀剑乱舞』。”我点亮符卡,向麟伸出手。 这张符卡说到底是兵刃的舞动,既然如此,把一处当做安定点,也能作为防御。 这一次的弹幕并非番茄,而是货真价实的兵刃。 剑刃与她的弹幕相接,好似热刀切黄油,如此的话她也该—— 不停下么? “喔!!!!!” 剑刃…被震开了? 啧。 我只得踏在无影楼阁之上,飞跃,挥刀,在她命中麟之前,用刀身架住她的拳头。 拳风吹得我有点睁不开眼,不过无妨。 我借力坠向地面,连带着把麟拽上,一时间我有一种在和风见对线的错觉,那一记拳头如果我硬要挡下,我的胳膊绝对会像上次一样断掉。 哈啊…有趣。 我甩了甩手,被蚀狼刀刃划破的伤口隐隐作痛,倒让我清醒许多。 “易?” “呵。” 你不加个屑字我都不习惯了呢,麟。 我抬起头,星熊正俯视着我们,殷红的眸子明暗不定。 “那把刀…之前还没仔细看过,原来你是…修罗大人啊!!!哈!哈!哈!” 她径直朝我冲来—— “四天王奥义『三步必杀』!” 我莫名想起当初面对雾雨时,我和老大说过的话。 ad刺客打ap法师太容易了吧? 那现在的话,就是刺客被战士糊脸暴揍的时刻了。 啧,这什么走马灯。 走马灯?开什么玩笑。 “疯猎。”我呢喃,燥热而又疼痛的感觉遍布全身。 “逆武『疯猎之狼狱』。” 真是熟悉,但缘由暂且不论,不想被那漫天的流弹击中的话,不想被她一拳打穿的话,姑且该做出行动了。 我扯下吊坠,向她挥动,在挥动的同时,名为萱花的战锤展现。 “那来!冥主『此乃绝灭一击』!” “真是乱来。春符『风吹月,四景和弦』!” 鬼王的刚拳伴着烈焰扑袭而来,非人之物才能使御的战锤与之相接,我只觉萱花的锤柄将欲从手中脱出,劲风之中我勉强睁眼,映入眼中的却是血红的巨大弹幕。 “呵。” “呵。” 震荡中,我们嗤笑彼此的无谋。 “麟!” 我松开萱花,甩出钩镰,猛地一跃,终于是在被弹幕击中之前脱离了攻击范围。 而此刻,麟的符卡业已展开完毕。 苍蓝,翠绿,白色,明黄四色的弹幕架构四方,形成狩猎星熊勇仪的大网。 “才不用你说!”麟大声回应,高举的手臂果断挥下。 弹幕的网收拢,我本该放松下来,但… “修罗,事到如今你还想杀死什么?!!『三步必杀』!!!” 啊啊,宁可被击中也要将我打倒…杀死么? 已经不是符卡的范畴了。 真真切切的杀意? 哈? 什么啊! 算了。 我不躲不避,任鬼之拳穿过我的胸膛,而麟的弹幕也结结实实地击中了星熊勇仪。 “易!” “命中为五,该止息的是你,鬼王。”我轻笑,说。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步入杀业的开端 “所以你真的下的死手啊?” 战后,我,麟,星熊三人端着酒杯,席地而坐。 “啊哈哈,大概是我认错了吧,哈哈,哈哈哈…”星熊突然扶着脑袋大笑,不知情的话会觉得这很豪爽,但换做我的话,我只觉得现在的她有点欠打。 “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修罗来着。”我揉了揉刚刚愈合的胸口,微微的刺痛反而是舒适的感觉。 “我说啊,你们两个!”麟坐不住了,站起来拿手指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吧?” “不然你就当做我在用苦肉计咯?”我看向一旁的星熊,端起酒杯就是一口:“再怎样说我也是‘妖怪’的一方。” “如此的谋算,只有你这样脑子缺根弦的家伙才会想出来吧。” 是呢,用会被杀死的可能性来谋求信任。 真不像我会做出的事情。 “不过,这里要怎么办?”我环顾了一下,街道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还燃着火。 “地狱不就该这样嘛。”星熊耸肩,仿佛完全没放在心上,“所以你们两个,越界的理由是什么?” “比起这个,我倒是想补刀了呢。修罗大人可以用理性谋求更盛大的杀戮才是。”麟抿了一口酒,说,“啊!痛欸!” 我收回拳头,送到鼻子闻了闻,还挺香。 “该由你解释情况的,麟。”我说。 “我想想,星熊姐,圣杯战争的事情紫有和你说过吗?” “嗯。” “哇哦,居然还是叫姐的,真不近人情。” “你别打岔。”麟用肩膀挤了挤我,“昨天,Berserker组袭击了Caster组,几乎是在易你的眼皮底下,Berserker组将Caster组向这个方向驱赶,正好和你所在的方向相反,所以你这笨蛋什么都不知道。Caster组在无缘冢被逼到了绝境,御主受了重伤,而Caster在最后发动了名为灵核反转的技能,将‘锥’刺入大地,来到了这里。” “所以雾雨呢?” “你家…不对,那耗子没事,她过去救场把八岐带走了,她去人间之里找你,但是你不在,现在她大概在医务室照料那只八岐。” “有牛啊~”空灵的声音入耳,我摸了摸头,发觉不知何时又被戴上了花环。 我环顾,可到底没有收获。 “你们有听到什么吗?”我问。 “古明地恋。”麟说,“无意识的觉妖怪。” “走掉了么…” “少在这里可惜。”麟说,又看向星熊,“呐,星熊姐,说起古明地,那只粉毛觉会找你算账的吧?” “需要我把你们带上吗?” “才不要,就是因为有这种可能性才和你说的。我们要尽早找到Caster,如果可以的话就当场退治掉。” “啊,我知道了,我会让鬼众帮你们一起找的。” “真亏你还能联系到他们。” “就当是赔罪了。”我说。 按照正常的发展,星熊现在该去为我们张罗,再不济也该主动找那位觉妖怪去。 但实际上,她动都没动。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麟,终于放弃了思考,索性把酒杯倒满,一口一口抿了起来。 算了,既然雾雨没事,我也没有急迫的理由才对。 好像忘了什么。 随便了。 …… 大概过了多久呢…我不清楚,只顾着喝酒全然忘记了。 机械性地倒酒喝酒。 脑袋已经昏沉沉的了。 但是啊,但是啊,确实是好酒! 喂,我,你只记得这个了吗? 无妨~ “星熊大人!” 该来的还是来了。 来人我不认识,但显然是鬼,也显然是星熊的部众。 “嗯~”星熊醒过神,“那家伙找我?” “是,是的!”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害怕自家上司还是害怕星熊口中的“那家伙”。 我抬手在脑袋上拍了几张“醒神”,又将手腕按在蚀狼的刀刃上,这才看向这位来者。 “啊!” (某麟的惨叫,应该是我抬手把她打到了) 相貌平平的普通雄性?嗯…他是鬼的话,我能得出这个评价还真稀奇。 “除了这边,具体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开口发问。 直觉。 他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星熊,得到点头许可的他如蒙大赦,当即回答:“灼热地狱的遗址被冻结了。” “哦…啊?!!” “看样子是不需要你的鬼众帮忙了。”我揉了揉眼睛,说,“走吧,麟…” 我说着,想要起身,却感到一丝阻力。 是麟。 合着您醉倒在我身上了啊? 啧啧。 我本想着就这样坐着等麟醒来,但余光却发觉星熊那揶揄的眼神。 是对我们的关系,还是麟根本没喝醉,这我无从考证,也没有理会的必要。 无妨。 不过,总该稍微施以惩戒。 像是上次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我的被子,然后被我蒙了头那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该怎么做? “有麻袋吗?” “现在我觉得你是真修罗了。” …… 灼热地狱遗址。 扑通。 我松开装着麟的麻袋,抬起头,试图目测眼前巨大城塞的高度。 根本望不到头。 这也是当成“锥”来用的吗? “你该出来了吧?” “看样子到了呢。”麟从麻袋里钻出来,同我一起仰望这城塞的穹极。 “所以你真的睡着了吗?” “少在意这种事。”麟斜了我一眼。 “现在该怎么做,直接砸了?” “试试看嘛,虽然可能像某个断脖子的宫殿那样是对肃正防御…” “那就好办了。”我说,伸手将伊甸炎复刻出来。 对肃正防御啊?我这边是对肃正的攻击哦。 “神话重临。障碍啊,为这辉光俯首!见证造物主的烈焰吧!布武于世!伊甸炎剑(Angels''Fire)!” 可恶,才不想全说出来。我又不信那家伙。 炎剑挥下,守护义理的炎冲撞上漆黑的冰障,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果真是冰雪化水又被蒸发的声音。 您还真是对肃正防御啊? 我撇头看麟,她冲我摇了摇头。 “想都别想,你才是原典。” “居然只是融出个洞。”宝具释放完毕,我甩手,唏嘘,对眼前的光景有些不满。 “要进去吗?” “以令咒…” 我本能般抬手,又生生止住。 “啊呀,忘了。”我挠头。 既忘了我没有令咒这东西,又忘了梦狐在帮我看着妖精们。 麟走上前,伸手抚在冰壁上。 我顿了顿,也挪动脚步,将身体贴上去。 啊,世界树。 原来是这样的概念么。 “这就没办法了呢。”她与我对视,叹息一声,说。 “是这样。”我说着,侧过头,极冰的锋刃刺了个空。 “真是没有礼貌的孩子。”麟跑过来,从我的腰间拔出蚀狼,又奔袭过去,一刀把墙后偷袭的傀儡劈成两半。 “话是这样,但换做你你也会这样做吧…”我耸耸肩,走过去掰开她的手,把蚀狼拿了回来。 “走吧。”我说。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拆迁队 “真是麻烦。” 伴随冰块碎裂的声音,麟如此评价。 我不怪她不耐烦,毕竟我也一样。 在这座黑色坚冰构筑起的宫殿里,黑暗将人裹挟,寒冷又予人皮肉分离的钝痛。 虽然我和麟都拥有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也不惧这种程度的冰寒,但果然,这种环境就是叫人不爽。 一路上,我们摧毁的冰偶已经有几十具了。 如果单单只有拦路的冰偶,那称不上阻碍,不管是用火焰融化还是用战锤粉碎都再简单不过,只是… 这座冰宫并非纯粹的阵地,而是显现于世的固有结界。哪怕冰偶会如流水线生产一样噼里啪啦往外冒,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说… 冰偶能从正面冒出来,我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墙壁,地面,甚至穹顶,通通都是冰偶生成的媒介,而冰偶刚刚生成的时候就会向我们发起攻击——更不爽了。 被这种程度的攻击伤到是不至于的,但很烦。 “灾蚀。” 我唤出布影的妖刀,输入灵力。 既然没有光亮,那么,这里也同是灾蚀的主场。 “影”自刀尖滴落,蠕行,蔓延。 察觉到我的动作,麟发出浅淡的笑声,而我也终于是顺了口气。 此刻,需要面对阻碍的,可不止我们了。 冰偶,不管是从远方奔袭而来的还是从墙壁地面爬出来的,通通被“影”阻截,或穿刺,或粉碎,或吞噬——寸莫能近。 “早就该这样做了。”麟埋怨道。 “是这样来着。”我说。 没有反驳的理由,也没必要。确实是我的过错。难得静下心来又被这环境搞得心烦意乱,险些忘却了能够速通的手段。 我们在“影”的掩护下前进,堪称畅通无阻。 Caster藏身在冰宫的何处,或是说她根本就不在这冰宫之中,我们并不知晓,颇有些无头苍蝇的样状。 穷举法。 只要走个遍,我凭着气息就能追到她。 不知走了多久,我止下脚步,伸手把麟也拽住。 “影”传来了危险的讯息。 “闭眼。”“闭眼。” 我闭上眼,挥刀,同时做出将欲后退的姿势。 嘭! 咔咔咔… 身躯在冲击下震颤,臂膀发麻,连双膝也生疼。眼睛刺痛,眼中的世界被染得鲜红,隐隐有些发白。最终归于黑暗。 还是失明了么… “血医蛊。”我扯下萱花,朝那破风之声挥动。 “真是麻烦…” 呯! 能感觉到,萱花的锤面接触到了某种硬物,想来也是坚冰,破碎的声音依稀化作冰晶落地。 “景明百花华宴。” 呯呯呯呯呯呯—— 轰! 地面传来巨物倒地带来的震颤,当是站立不稳,我索性飞了起来,凭着感觉将萱花掷出。 “谨慎过头了哦。”麟搀住我,“还没有恢复过来吗?” “还需要一段时间。”我松开灾蚀,揉了揉眼睛,说。 视野在逐渐清晰,眼前浮现的是“龙”的轮廓。 因为环境突然亮了起来,我有些发晕。 “闪光弹之类的东西…是它么?” “不,应该是这冰壁本身的能力。”麟说。 “看样子那家伙察觉到‘影’的存在了。”我轻挣开麟的手,敲了敲头,又把身体了舒展一遍。 “少了探路的工具更麻烦了呢…” “少抱怨了。” 我清楚她只是随口一说,不过我也一样,我不过是本能地想堵她的嘴而已。 “啧。” “难得你有了女孩子的样子,不是好事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早已忘却的冷寂攀上心口。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东西像鬼屋的灯泡那样闪,我们要怎么弄?”我灵感迸发,想出来这样一句话来活跃气氛。 “那样我只会觉得晃眼,至于你的话…你会用那东西的吧。” 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呢,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大概吧。”我说,侧过身,闪过从地面刺出的冰刃。 我伸出手,萱花飞回我的手中,我一锤砸在冒出来的冰偶头上。 “逛了大半天也只是在兜兜转转,”麟落地,踢了踢那“龙”的残骸,说,“是迷宫么…” “是迷宫啊…”我表示赞同。 用影作弊是行不通了,而萱花之类的武器对这“肃正”级别的防御难起作用,到底我也忍不住来了一句:“真是麻烦。” 不过,冰偶的生成当是不竭才对,到底宫殿坐落此处,那“炎”应该可以利用很久来着。 那么,也就是说,姑且无暇么。 ——Berserker他们被关住了么? 如此的话… “你笑的好怪。” 我听到麟的话,戏谑的笑容再无法遮掩,抬手,名为伊甸炎的圣剑被我握住。 “哈哈哈哈哈哈…麟,你也被冻昏了头脑么?” 炎剑高举。 灵力肆意倾泻,圣焰从剑锋冲出,在空中四散开来,最终击打在周围的墙壁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Caster,现在可别怪我肆意妄为了。 该到我了啊! 伊甸炎在雀跃,是因为为我驱使吗?即便它摆出不情不愿的姿态,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它难以压抑的兴奋。 剑之君主,这个名号我姑且一用。 “呵,这样么。”麟飞过来,把手放在伊甸炎的剑柄上,分担起灵力的供给。 伴随灵力输入的增加,炎愈发凶猛,而冰壁,理所当然地被炎摧残至融化崩解。 “揩油?”我轻笑,调侃。 纵然手掌交叠,我也生不出什么“好软”的评价。毕竟手被冻得有些发麻。 “是哦。”麟脸也不红,只是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说。 “有够吓人的。”我说。 我没再与麟打诨,转头去看四周的残骸。黑色的冰屑映着火光,十分梦幻的场景。 相较于整座冰宫,这四面墙显得可有可无。不过,我想做的只是扫清阻碍,或者说横冲直撞。 如果我的推断正确的话,那两个家伙会为我兜底,哪怕是被迫。我不需要在意力量的挥霍。 “不过说,易,如此笃信么?” “大不了跑路。”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至于我错判的可能性,无关紧要,这断不是豪赌,顶多算刮刮彩票。最差的情况也只是我用“双生瞳”跑路,或者我被麟拉着跑路。 呵。 “布武于世。”“拯救吧。”剑上的火炎更盛,顶破穹顶。我们将它挥下,圣焰构成的刀装将穹顶撕得粉碎,又将眼前新的壁障切作两段。 只管前进。 拱卫宫殿的冰偶冰龙之流,通通斩作两段。 只管挥动。 与孤冲个对穿吧,伊甸炎,还有…麟。 “易,我也有在发光哦?”空中,麟看向我,莞尔一笑。 我回以轻屑的话语,可还是挤出浅淡的笑:“爬啊,麟。” “呵,才不。” …… “呼,看样子…”我喘着粗气,抬起头来。 “到了呢。”麟接上话。 横冲直撞居然有了结果,我当夸耀,不愧是穷举法。 巨大的黑色冰球横在眼前,时不时微微震颤。 端详一二便可知晓,这是冰偶们抱作的团。而被它们困在中间的,只会是Berserker。 更远处,纤弱的身影携光点闪动,是拿着白色碎片的Berserker御主。 和她交战的是…高达? 肩膀被拍了一下。我看向麟,她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 “有点怪。”她憋了好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 “确实。”我附和,抬起萱花,挡下从冰球中刺出的巨刃,“…我不好说。” 这下我也绷不住了。 走错片场的高达我不计较,反正英灵稀奇古怪。从者被缠住的御主能独自对抗从者我也不计较,好歹她有魔眼,手里还捏着空白之主的遗泽。 但我一路过来就被偷袭了一路—— 没完了啊?你们全都被早就死掉的Assassin附体了吗?我旁边不是有个更危险的麒麟吗?给我去找她啊喂!!! 甚至那冰球还借了我的力,巨刃一收就朝着高达轱辘过去了,眨眼间又变成了狂兽和高达的角力。 “开什么玩笑,我要吐了啊!”我锤着胸口哀鸣。 “难得你有了妖精的样子,不是好事吗~” “别扔队友的回旋镖啊喂!”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伐木工 神说,应当有光。 于是,极光闪耀。 黑色的冰宫俨然化身为那独眼神王的神降之地。身着铠甲的巨大武神挥舞长枪将狂兽扫去,星尘一般飘散的冰屑映着七色的光,化作致命的利刃,四射开来。 “生命树和世界树分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喂!还有为什么戴了个眼罩就能用那老头子的东西啊喂!” 麟窜到我的身后。她躲得很惶急,但嘴也没停。 我没那么多想法,只是对这昏沉的感觉觉得厌烦。我挥手想要将剑的壁垒构筑,但脑海里却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易,燃起拯救的烈火吧。 伊甸炎么?不,不该是它。 没有思考的余地,嘴巴和手已经自顾自地行动起来:“飞凰。” 娟秀的长剑浮现手中,我将之挥动,明黄的火焰顷刻筑起高墙。冰的攻击被阻隔在外,与火焰的壁障接触的一瞬便被融化,寸莫能近。 为御主架起巨盾的Berserker无暇顾及这边的光景,我也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对着它的御主挥出一道剑气。 果然被那“世界”吞没了。 “那家伙…” “君主大人…” 啊啊,明明陷入这般境地了,却还是一口一句君主君主地叫着我吗?真是恶心。 “作为君主的敕令,您可以去死吗?” “呵呵,必要的时候我当然会,不过不是现在。” “死!”我出现在她的身后,断喝,手中晓星残月挥出—— 锵! 刺啦! 我将阻拦刀锋行进的触手斩断。裹挟攻击过来的鞭刃扑了个空,而我已出现在另外一侧。我抬手将名为“断星影月”的长枪刺出…即便是生生刺穿,到底算拦下了。 呵,当真是方便的从者。 分明是腹背受敌才对。那家伙抵挡着高达的枪刃还有余力保护御主,真是的,我家的狐狸可办不到。 “抱歉,君主大人。看样子,我的终局果然不是此处。” “啧。” 我用力拔出长枪,悻悻闪回到麟的身边,抱起胸,到底把不满写在了脸上。 遥望那两只巨物的拼杀,倒像是奥丁在征讨冰霜巨人,虽然是冰霜奥丁。 如果可以的话… “休息好了吗?君主。”Berserker的御主一边对着那高达丢出魔术,一边向我喊话,声音中还夹着笑意。 “哈…”“哈?” 我和麟面面相觑,多少感觉不明所以。 “易?!!” 麟呼喊我,而我已先一步反应过来,催动断星影月来到Berserker的上空,抬起萱花重重锤下。 咚! 生硬,疼痛。 只是地面。 锤柄传回的触感如是向我告知。 空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果然有些不快。 生生造就这堪称异变的景象,只是为了拉我入局吗?少开玩笑。 “喂,Caster!现在束手就擒的话还有机会哦?” 我松开萱花,借力跃起闪过冰枪的劈斩,心意一动,萱花回手,转身间将它砸向Caster驾驭的巨大使魔。 到底用力过猛了啊,Caster,等这具极神抬起枪刃,你已经化作冰尘的一部分了哦~ “不可以哦。您什么都无法拯救。” 冰偶…这倒是唯一解。呵呵。 不知何时生成的冰偶接连跃起,成为萱花与极神间的阻碍,在冰偶接连破碎的空档,坚冰构造的极神抬起冰枪,向我刺去。 “都在说我听不懂的话啊!”我在脚下唤出巨阙,用力一踏,“麟!” “早知道了啦!” 高举飞凰—— “炎蚀杀劫。”“刀剑乱舞。” 烈焰喷涌。极神抽枪欲挡,却被剑刃的浪潮紧缚了四肢,用以替死的冰偶终于来不及舍身。 嗞!!! 水汽飞溅,转瞬间凝结。 冰屑飘落,星点如雪…碍眼。 断星影月劈下,霜雪的大幕顷刻撕裂—— 极神的铠甲残破不堪,淅淅沥沥流作了锥。极神伸出手,试图阻隔断星影月的枪锋行进。 我压下枪身,将极神伸出的手生生斩断。 双生瞳的能力是空间撕裂与空间跳跃。虽然后者用得更多,但前者当称惊喜。 所以,该欣喜么…我无法生出这般的情绪。 心念一动,剑的壁垒架铸周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自当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当如此!合该如此! 这才是固有结界! “燃起吧,飞凰。” 下一刻,壁垒炸裂。 明黄的火焰在眼前跃动,我饶有兴致地拨弄起它。它竟抖动起来,顺着我的碰触,给自己染成了白色。 我的本意是让飞凰的火焰爆开,模仿Lancer那魔力放出的技能,用来和这固有结界生出的攻击对冲。但飞凰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它的答复是火焰的衣装。 倒也无妨,反正那极神身着冰的甲胄,我披上火焰的武装也自无不可。 可到底是忤逆吧,飞凰…下不为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没事吧。”麟冲过来,丝毫没有被火焰灼伤的顾虑,她抓起我的手,对着我上下打量。 “您拾起的,当真是冠冕吗?” Caster操纵着极神缓缓后退。极神身上的伤痕,连同破损的冰之铠甲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修补,我自觉该是追击的时刻,可她那悲悯的语气不免让我生起了玩心。 我掷出灾蚀,让“影”作为监牢。又为飞凰注入灵力,让它的火焰更盛,将我和麟一并包裹起来。 “此身名易,乃剑之妖精,剑鸣妖,剑之君主是也。既见此身,何不屈膝下拜呢?精灵…喂,揩油揩够了吧?” 什么嘛,可怜我帅气的台词。 麟松开我,对着极神遥遥一指:“作为君主的敕命,能请您束手就擒么?” “恕难从命。”Caster的回答如我所料。 “那么,你就到此为止好了。”麟看向我,“易。” “多嘴。”我瞥了她一眼,把手抽离,缓缓挥出一剑。 伴着挥斩,炎的剑气撕破冰寒,朝着极神飞去。 真是遗憾,Caster。就这样老老实实退场吧。 火柱冲天而起。 我没有放下戒备的意思,只是单单盯着那火柱,看着它收缩焚灭。 空无一物… 借由侵蚀世界的方式构建于此的固有结界也在崩解… 当真不堪一击么? “麟。”“易。” 抬起剑刃—— 咚! 寒冰倾泻,皆被火焰阻拦在外。 我眯起眼睛,忍不住端详起眼前的Caster。她穿着黑色的冰之铠甲,握着巨大的冰枪,压着枪身,试图再进一步,将我贯穿。 但也止步于此了。 她将所能操纵的一切收归己身,将时与空一并冻结,生生压到了我的面前。 干得不错。我还是用恶趣味的说法吧…匹夫之怒。 “将军。”她低声说,冰枪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将军。”我轻笑,说。 麟将刀锋递出。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觉妈妈 “喂喂,我本来就不该入局的吧?!!” 眼见Caster的身躯化作灵子消散,麟立刻丢开蚀狼,抓住我的胳膊就开始摇晃。 “谁管你。”我撇撇嘴,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出,“于你而言,这可是稳赚不亏。” 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说不定会杀得痛快些? 再怎样算,此间事了。我只需要和那位地底的僭主打声招呼,就可以返回地面去确认雾雨的情况了吧。 啊呀,难为她出了心力。如此的话… 我抓起她的手,拉着她飞了出去。 “哈?” “哈?哈?少闹别扭喔。”我回身看她,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麟和我对视了几秒,试图鼓起嘴巴。然而,她刚刚将嘴巴鼓起,下一秒就被我伸手戳漏气了。接着,她咬住了我的手指。 我试着拽了拽,没拽出来,只是把手指弄得生疼。 她真的有在用力。 ……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娇羞地转过脸去吗?!!你脸都不红啊喂?!!”我惊呼。 “少幻想了混蛋,分明只是个屑好歹给我自知一点啊…”她叼着我的食指,嘴里的话含糊不清。 反正我听懂了。也许是太了解她了? 我起了些坏心思,像是说突然停住或是立刻松开手加速之类的,但考虑到那之后麟会怎样…到底放弃了。 很快,我又有了主意。 我放慢速度。 “呐,麟。” “什么。” “我是,修罗。”我咧出惨淡的微笑,用悲怆的眼神看她。 全是装的,不过在她眼中就不一样了。她整个僵住,我估计若不是我抓着,她会落下去。她张开嘴想要发出尖叫,但声音卡在喉咙,再不能进。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我,于是正对上我准备好的鄙夷的表情。 “你…” “果然是笨蛋麟。”我甩甩手,又把手放在裤子上蹭了蹭。 她愣了愣,随后一脸无奈地张开口,带着一股语重心长的味道:“首先啊…” “其次啊…”我将她的话语打断,低下头盯住自己的食指,又续上我自己的烂话:“我这样是不是有点浪费?” “啊?” “麒麟的津液欸。”我抬起手,将食指晃了晃,未了,我禁不住笑出了声。 “你T…你这家伙…”她涨红了脸。 她这般窘迫的神情,算是我平日难见的景色。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不也挺好吗? …… 地灵殿前。 我和麟正欲推门走入,却被一道黑影拦住了去路。 “阿嚏!你们不能进去!阿,阿,阿嚏!” 裹着厚重衣物的家伙这样说着,站成一个大字挡在我们面前。 那人声音闷闷的,想来是因为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巾的阻碍。我还想从来人身上揪出些细节推敲,可发现对方裹得只在眼睛露了一条缝的时候,我沉默了。 这个,是粽子吧。 “你是粽子吗?”我说着,手指在对方额头的位置轻轻一按。 “粽子”向后倒去,在将要摔倒的时候又成了不倒翁,蹭的一下弹得笔直。 再按一下…又弹回来了。 再按一下…还是弹回来… 嚯,有点意思… 我还要再按,可被麟拉住了。 我不用看她也知道她想对我表达什么:差不多得了。 诶嘿~ “那么,不倒翁先生小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我将手按在耳朵上搓了搓,发问。 痒痒的。 “呱!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之后才想起来应该这样吗?!!阿嚏!” “按理说我应该一刀砍过去来着。”我满不在乎地说,手向下探着,可摸到的是麟的手,“这么不信任我?” 她掐了我一把。 麟叹息,整个人撞进我的视野:“这孩子的名字是灵乌路空,种族是地狱鸦,是那位觉的宠物,也是…女孩子。” 她竖起食指,以一种说教的语气申明。 同样是难得的景象,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她主动维护什么人。说得那样详尽,语速也较之前快了些…啧啧。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了解——”灵乌路空大声质问着,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厚重围巾似乎做不到降低她的音量。不过下一刻,她低下头,将胳膊按在脸上。 沉闷的喷嚏声。 呃…恭喜,是个男喷嚏? 锤子。 麟应当是错付了吧…或是说,我眼前这家伙实际上是个笨蛋需要关照?我不了解地狱鸦和笨蛋有什么关系,虽然有鸟脑袋的说法。不过至少,那大嗓门的确是乌鸦的。 我将问询的眼神投向麟,希望看见她无地自容的模样。 可惜没有,门在这时候开了。 “到此为止,阿空。” 端坐在书桌后的粉毛萝莉如是宣告。 能说出这种话的应当只有那位地灵殿之主,顺带我也该感谢稗田的呕心沥血。 这样想着,我打量起她。 好娇小。这是我的第一印象,我又好奇起她和主君谁更高了,那刻板的米黄色侦探服反倒成了不重要的考量。她半闭着眼,一手压着帽子,分明是雾雨耍帅时的动作,也许雾雨该索要版权。红色的“线”从她的头上以及几处延到那不大的胸前,缠绕几圈像是电线的收纳,那“线”又连着一只眼,眼被红色的皮肤包裹着,却瞪得溜圆,直直地看着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感觉很不结实的样子。为什么不一并把线圈塞进衣服?难道说是散热吗? 啊,书桌?正门后? 这样小孩子气的事情是用念动力做的吗?好歹是读心妖怪… 念动力!读心!是你!独角兽! 哇哦,读心欸,读到这些会作何反应? 我不由得兴奋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神色古怪地瞥了我一,说:“久候多时了,修罗大人以及…麟小姐。” 所以你是七星吗?能不能空场不入连锁自跳?能不能检索魔法卡?能不能里除对面额外?虽然很可爱没错但是为什么穿一身侦探服?还把桌子搬过来了?妖怪也喜欢过家家吗?如此的话我可以吃亏出演大呼恨不得连… “咳咳。”她打断我的思绪,低头用手揉了揉额头,“麟小姐,我怀疑他的精神状态。” “他想了不好的事情吗?那我就…” “阿空你还是回去养病吧。” “哦。” 麟退了一步,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想来是怜悯之类的。因为我听见她说:“读这家伙的心真是辛苦你了。” 不是!我才是受害者吧?!! “不进来吗?”古明地觉抬起头,问我。 做不到呢。等我报告完情况,我应该就跑路了。 雾雨那边我想要尽快确认。 “做不到吧。”她继续说。 我歪歪头,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那扇门扉,已经关闭了哦。” 我一愣,随后想起Caster用冰建造起的,那贯穿天地的高塔。啊啊,因为Caster的败亡一并消散了吗?如此的话的确麻烦,不过麟应当有主意才是。 话说,读心真是方便的能力。 “我不觉得…” “麟。” 麟没有理我,她自顾自地变出一张椅子坐下,向古明地觉交代起事情的经过。麟从那笨蛋杯子战争打响的那一刻说起,一直谈论到我和她怎样进入地底,与那位鬼王的交涉,又怎样将Caster退治。最后,她拉着我说要代表地上之民为这份惹出的麻烦道歉。 我无所谓,看那位空小姐的样子,她似乎被冻得够呛,我还不至于连张张嘴都不肯做。 就个人而言,我没有歉意,或许是因为刚刚退治了一骑从者有些亢奋,又或者…我就是这样的人。 地灵殿之主当真是位心胸宽广的家伙,至少比能看见的宽广太多。觉妖怪的那只眼睛明明一直在盯着我看,她却笑着接受了我的道歉,很真诚的那种。 哦,变脸了。 “抱歉。”这下连我的道歉也真情实感了呢。 她又笑了…为什么? “你们退治从者的功绩我感激不尽。不过作为收尾,修罗先生,能请您负责一下火焰的再燃吗?”古明地觉噙着笑,说。 并非裹挟的笑,是感激的笑容。 “叫我易就好。”我有些不自在,把手横在麟的面前,想要拉着她跑路。 “那么,再见?”古明地觉站起身,双手背到身后,微微弯腰,歪着脑袋笑着看我。 “再见。”我一把把麟薅了起来,抗在肩上就跑,甚至用上了当初和射命丸比拼速度时的战略。 “喂!!!!!!!!!” 装聋作哑不帮我解围的家伙还是给我安静些吧。 啊啊,孤真该把你直接按在地板上用脑浆染色的! 仗着无影楼阁跑了一阵后,我将她丢了下来。 “快开个隙间把我送回去——离得太远了而且不熟悉,星月的那两件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会不会卡在地里,所以快一点,回头你去把火力的事情也解决好吗?K了我的人头好歹给我发挥起作用啊——为什么那孩子倒反天罡地把我当儿子看啊~你还一句话不说?喂喂!不许看乐子了啦!”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按住她的肩膀摇晃,开始狂轰乱炸。 麟被我摇得发晕,伴着我的话语一愣一愣的,好一阵才把我推开,露出无奈… 无奈…吗? ???? “哈啊~真是亲近的举动呢,我的皇狼。”她恶劣地笑了出来,脸上带着未褪去的潮红。 “哪里亲近了啊喂!!!你被那倒霉催的梅林传染了吗啊喂?!!” “不过,”麟一边抬手打理头发,一边用调侃的眼神看我,“屑易你倒是杀得欢脱了呢。” 我反驳不了这个,因为那是谎言。 “嘁。” “而且,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做不到哦?消耗太大了啦。等你解决了火力的问题再去钻洞吧~如果你不介意从神社附近钻出来的话。” 当然不介意,只要没有什么破烂的奇遇。 “你呢?”我冷静下来,轻声问道。 “当然是留在这里补货啊~”她回答说,“还有,那边只需要你下去添把火就好,怎样想都是你更合适。” “好吧。”思考过后,我自然从善如流。 “不许伤害那里面的孩子哦?”她竖起手指,认真地申明。 “欸欸欸?” 麟没搭理我,自顾自地走开了。我不好拉她,便站在原地目送。待视野中不见她的身影,我叹了口气,复刻出巨阙,踩到上面,晃晃悠悠地朝着灼热地狱遗迹飞去。 说起来,我能感觉到,这旧地狱整个就是曾经的灼热地狱。欸…所以应当说是遗址吗?那为什么…随便啦。 不过麟说的孩子是什么? “冥主。”我抬起萱花,准备砸出个坑来—— 哇哦,意外之喜呢,这里的话,真的能动用这份权限—— “这样的话,就乖乖听话吧。”我哼起小曲。 地面开裂,火焰喷涌而出。 我伸出手试了试,本是为了测试一下狱火的温度,但我却从火焰中感觉到另一种气息。 啊啊,管金乌叫孩子嘛,真有你的,麟。 你怎么不说龙神大人也是孩子? 哦,还真是,那没事了。 麟的叮嘱完全多此一举,我才没兴趣把这孩子揪出来。大概。好吧,她不说的话我确实会这么做。 我唤出飞凰,又复刻出一把伊甸炎,闭上眼,放空心神,默默为这片大地注入火力。末了,我又丢了一把叫不上名字的火焰,那是我平时用来点烟的。 但愿不会把它撑到。 接着,我准备离去,却发现了最为致命的事实——我迷路了。麟所谓的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 麟,nmdwsm。 喜欢东方剑鸣妖请大家收藏:()东方剑鸣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