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五年,被京圈太子爷强制爱》 魔鬼回来复仇了 千金小姐南桑因为受不了没钱的日子,抛下创业期负债累累还重病的丈夫萧逸莱,和富二代跑了。 却不曾想,五年之后,穷鬼前夫变成了A市最有钱的男人,而南家因为生意失败,倒闭破产。 萧逸莱收购了南家所有的产业,还掌握了南父犯罪的证据。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跪在他面前忏悔。 …… 南家别墅客厅里围满了记者,他们拿着摄像机,采光灯把客厅照的犹如白昼。 “逸莱……” 南父跪爬着上前,对着自己的脸狂扇巴掌。 “当年是我狗眼看人低,不该因为你和我女儿谈恋爱,就把你送进看守所,还找人把你打进了医院。” “现在我不能去坐牢啊,你行行好,给我留条活路吧……” “……” 周围的记者争相上前,恨不得把摄像头怼在南父的脸上拍。 他们一脸吃到大瓜的兴奋:“老南总要是因为这事儿被关进去,就只有死在里面了。惹到了萧总这个冷面修罗,也算他倒大霉了……” “是啊,萧总有仇必报,今天这样直播出去,以后南家都没有办法在A市立足了。” 萧逸莱微微低下头,一脸嫌恶,抬脚挣脱了南父。 南父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一旁从萧逸进来就完全呆愣在原地的南桑,此时回过神来,冲到了父亲身边。 “爸,你没事吧?”南桑急切问道。 南父一把拉住南桑的手:“桑儿,你快求求逸莱啊!他一直不都是最听你的话吗。” 南桑茫然看向萧逸莱,不知所措。 以前的萧逸莱确实很听她的,也爱她宠她。他们在大学里一见钟情,爱得死去活来。就算是父母极力反对,为了和萧逸莱在一起,南桑也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离家出走。 他们住在不足五平米的地下室,冬天四处进风,冷的要命,萧逸莱会把南桑的双脚贴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取暖。 夏天,那出租屋又闷热的像个蒸锅一样,他们用不起空调,萧逸莱就给她整晚扇扇子。 那段日子是南桑人生最穷困的日子,也是最开心的。 可是后来,萧逸莱因为创业,越来越忙,陪伴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总是应酬,喝酒喝到烂醉,答应她的事情,也总是不兑现。 做软件开发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萧逸莱大学时卖掉专利的奖金全部投入到了软件的开发,还远远不够。他们欠了一屁股的债,连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 南桑坚持着,不愿意放弃。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完全摧毁了她的决心。 南桑向萧逸莱提出了离婚,萧逸莱不同意,那一次两人吵的很凶,南桑一气之下,说自己爱上了别的男人。 她告诉萧逸莱,那男人叫陆沥川,和她青梅竹马长大,还是个富二代,很有钱,也舍得给她花钱。 南桑嘲笑萧逸莱,说他十辈子都赚不到陆沥川那么多钱。 自尊心很强的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红了眼眶。他还想挽回,拖着生病高烧的身体,跪在南桑面前,求她回心转意。 南桑当时差一点儿就心软了,可她已经伤透了心,眼看他高烧不止,南桑走掉了,她永远忘不了回头时看到男人眼里的憎恨。 那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联系,这样过了五年。 没有想到五年的光景,这个世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两人各自到了另一个极端。 南桑上前一步,走到了萧逸莱的面前:“萧逸莱,我爸现在不能承受这么大的打击,你放他一马吧?” 南桑以为好歹也有过去的情分在,萧逸莱不至于做的太绝,但是很快她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萧逸莱对她的恨。 男人目光阴鸷,深不见底的眸子,透出冷光。 “你现在是在求我?”萧逸莱问。 南桑咬唇点点头:“是的。” 男人勾勾嘴角,迈步朝着二楼走去,留下轻飘飘一句话,“上来。” 南桑跟了上去,离开之前,她让母亲好好陪着父亲,预防他的心脏病复发。 到了二楼,她看到男人直接进了她的卧室。 “萧逸莱,你来我房间做……” 南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拉了过去,抵在了墙上,她的双唇被堵住。 萧逸莱的吻激烈又霸道,南桑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她越是想要推开,萧逸莱环在她腰间的手就越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一阵意乱情迷的接吻之后,萧逸莱把手伸到了南桑的衣服里。 南桑突然清醒,她抓过萧逸莱的手,“萧逸莱,你想干什么?” 男人邪祟一笑,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当然是干你了,这还不明显吗?” 说完,萧逸莱一把拉开了南桑的上衣,胸口突然一阵发凉,南桑极力想要挣脱开来。 萧逸莱又来吻她,南桑撇开头。男人不给她逃离的机会,步步紧逼。 “你住手!”南桑低声呼喊着,她受不了这种侮辱,抬手就给了萧逸莱一巴掌,声音响彻房间。 男人先是一愣,而后看向南桑轻笑一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南桑看着他变红的脸颊愣住,萧逸莱趁着这个间隙,双手扶住南桑的后脑,加深刚才的吻。 南桑挣扎着,发出了一声轻呼。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提醒:“我没有关门,你要是想把楼下的人引上来,就尽管叫。” 南桑咬紧了下唇,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知道,这都是萧逸莱故意的。 父亲心脏不好,破产的事情已经给了他巨大的打击,要是知道了自己正在受到这样的屈辱,肯定会当场晕死过去。 楼下还有那么多的记者正在直播,他们都在关注这里的动静。 想到这些,南桑反抗的力气变小了,这给了萧逸莱更大的底气,他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很快就把南桑身上扒的一丝不挂。 萧逸莱抱起南桑,把她扔到了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南桑已经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她双手抵抗着萧逸莱,小声警告:“萧逸莱,你这是犯罪!” 男人没有理会,继续压下身子,和南桑耳鬓厮磨。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温柔,轻轻抚摸南桑的头顶,吻的虔诚,让南桑感觉熟悉。 曾经,他们就这样在无数个寒冬深夜里,抱在一起。 南桑有些恍惚,这样温柔的萧逸莱,让她的心渐渐被填满,好像以前的一切都是误会。女人在这份温柔里逐渐迷失,她开始迎合萧逸莱,本能圈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男人动作顿住,对着南桑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接着撑着床边站直了身子。 他看着床上满脸通红,皮肤也透着红晕的女人,轻蔑开口:“看来陆沥川没有好好满足你嘛,你对我还是那么饥渴。” 南桑回过神来,满脸悔恨。 她看着自己不着寸缕,摆着羞耻的姿势,萧逸莱却是穿的整整齐齐,连领带都没有解开…… 他用了最残忍的方式羞辱她。 原本以为他是对自己旧情复燃了,结果都是陷阱。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侮辱,让南桑痛不欲生。 她坐了起来,看着萧逸莱开口说道:“萧逸莱,五年前你就算穷,还算个人,现在有钱了,却变成了畜生。” 男人不以为然,“南桑,你说我为什么要选在这里羞辱你呢?” 南桑想到什么,微微一愣。 萧逸莱继续轻蔑笑着:“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会怎么求人。明天我在办公室等你,这是你最后求我的机会。” 说完,萧逸莱头也不回离开了…… 他在气什么 南桑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客厅里的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南父南母搀扶着站在一起。 “桑儿,萧逸莱那个混蛋怎么说,他要把我送进监狱吗?”南父赶紧上前问道。 之前公司就算是亏钱,也还没到坐牢的地步。是南父沉不住气,走了歪门邪道想要赶紧把漏洞补齐,这才被萧逸莱抓到了把柄。 南桑无力摇摇头,接下来会怎么样,她心里也没底。 这件事情要是能用钱解决就好了,这几年她在国外,凭借着给AI软件公司做设计,也赚了不少钱,在圈内小有名气。 可现在看来,萧逸莱已经不缺钱了,他就是咽不下当年被侮辱的那口气,要故意羞辱南桑。 “这个萧逸莱真不是东西,”连一直温和的南母,都忍不住骂道:“不管怎么说,五年前我们还给了他一笔钱,他怎么……” 南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父打断:“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现在让他把我的犯罪证据交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南桑看向父亲,发现他好像很不想提起这件事情,意外的,她还看到了父亲眼神里的心虚。 “也许当时给他钱,对他来讲也是一种侮辱吧。”南桑叹口气,没有多想。 这时南母拉住南桑,一脸心疼问:“桑儿,萧逸莱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南桑不想父母担心,虚弱笑了笑。 “没有。” 萧逸莱确实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他做的这些,比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更加侮辱人。 南桑现在也知道了,为什么萧逸莱要特意把她带到她的房间去。 他们刚刚谈恋爱的时候,南家父母就不同意,有一次南桑趁着父母不在家,带着萧逸莱回来,就去了那个房间玩。 没有想到,父母提前回来了,南桑把萧逸莱塞到了衣柜里,还是被发现了。 那一天,南家报了警,说家里进贼了。萧逸莱被当成了小偷,关进了看守所。南父还不解气,找人混进去狠狠打了他一顿。 后来是南桑绝食威胁,他们才答应和解,把萧逸莱放了出来。男人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萧逸莱自尊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不想再见南桑。南桑和父母决裂,离家出走,才挽回了这段关系。 那时候萧逸莱很感动,保证自己不会辜负南桑。 可后来,南桑还是离开了,还是在他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所以在萧逸莱看来,南桑和她父母永远是一个伙的,他当然把这些恨,算在了南桑的身上。 隔天 一夜未眠的南桑去了NS集团总部,南桑报上名字之后,前台直接把她带到了总裁办公室。 男人此时坐在老板椅里,一脸闲适看着南桑。 “知道怎么求人了吗?”萧逸莱眼神带着阴冷,问到。 只是他的表情和他脸颊上还有些清晰的指印,怎么看都不搭。 南桑吸口气,缓缓走近,突然膝盖一弯,跪在了萧逸莱的面前。 “求求你,放过我爸,别让他去坐牢。他年纪大了,随时都有心脏病发的可能。” 昨晚她一夜没睡,找了很多律师,最后得出一个结果:现在只有求萧逸莱手下留情,父亲才能免去牢狱之灾。 南桑已经没有了更好的选择。 萧逸莱看着南桑跪下,眼神闪了闪,随即狠戾一笑:“我只是想让他进去体验一下我之前的遭遇,我可比他有良心,不会找人进去打他。” 南桑使劲摇头,听萧逸莱的意思,还是要把他父亲送进去。 “萧逸莱,当年我爸看不起你,确实不对,不过你也没有那么无辜吧。” 原本一直想要忘记的难过的回忆,逐渐涌现出来。 男人不屑一笑:“看来是没得谈了。” 南桑咬着下唇,她知道萧逸莱心里还有气,可她心里也有过不去的坎。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南桑有求于人,态度终于是软了下来。 萧逸莱看着她这样,得意一笑,他缓缓凑近,在南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取悦我……”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南桑的心还是不争气跳动了一下。但有了昨天的教训,她什么都不敢做。 “萧逸莱,你又要像昨天那样羞辱我吗?干脆我脱光了去大厅跑一圈,这样你就解恨了,也放过南家。” 既然要侮辱她,干脆侮辱到极致,南桑只想这些恩怨早点儿结束。 “呵,这还有点南家大小姐的脾气了。”萧逸莱讽刺道,“不过你好像又忘了,现在你是什么身份。” 南桑吸口气,感觉到了绝望。 她闭上眼睛吸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看向萧逸莱。 “萧逸莱,我给你磕头吧,磕到你满意为止,磕到你愿意放过我们为止!” 说完,南桑把额头磕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一下又一下…… 萧逸莱微微一怔,眉头紧锁。 看到南桑的额头已经红肿起来,他伸手,一把拉起了南桑,扛起她朝着一旁的隔间走去。 这里是萧逸莱平时休息的地方,南桑猜到了什么,开始挣扎。 男人把她扔在了床上,倾身压在她身上,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很快他的领带也解开了,衬衫扣子解了一半,露出了健硕的胸肌。 南桑想要起来,萧逸莱把她推了回去,大手伸进了她的裙摆,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摩挲。 “南桑,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萧逸莱微微喘着气。 南桑想不明白,对于自己磕头这件事,萧逸莱好像很生气,可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萧逸莱,不要!”南桑无力呼喊着。 男人眼底带着不屑,“你不就是为了勾引我,故意穿着裙子来的吗?” 萧逸莱说完粗暴撕开了南桑的裙子,他压了下去,带着满满的恨意,撕咬南桑的唇。 南桑挣扎着,不停扭开头,躲避着萧逸莱。 男人抓住南桑的手,举过了头顶,压在床上。 他看着南桑,眼底都是猩红。 “南桑,你就不好奇当年我病的那么重,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又是不欢而散,那天萧逸莱确实是生病了,发着高烧。 想到当年的情景,南桑心里一阵刺痛。 “萧逸莱,当时你的样子,并不像病入膏肓……”南桑闷声说了一句。 萧逸莱眼底闪过阴鸷,他咬着牙,腰身一挺,粗暴进入了南桑的身体。男人不顾南桑的感受,疯狂索取,一番云雨之后,萧逸莱一脸餍足离开。 南桑精神涣散,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但是她不敢休息,着急坐了起来。 “萧逸莱,你愿意放过我爸了,是吗?” 男人拿起地上散落的衬衫,缓缓穿上,他回头,刚想说什么,眼睛扫到了南桑身后的大床。 那里,雪白的床单上,一抹红色尤其刺眼。 “南桑,为了找金主,你竟然还去补了膜?”萧逸莱满是讽刺说了一句。 南桑:“……” 玩物的自觉 南桑看到了床上的鲜红,不解皱起了眉头。 她和萧逸莱早就是夫妻了,而且她的例假一直很准,算算时间,现在也不应该来。 南桑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有想清楚,耳边就传来萧逸莱嘲讽的声音。 “呵,你们南家落魄了,你就想着用这样的方法去赚钱。” 南桑摇头,“我没有,我……” 不等南桑把话说完,男人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下巴。 “既然你这么想要找金主,那就把你卖给我吧,反正比起那些又老又丑还有味道的老头,我也算是回头客了。” 南桑别开头,萧逸莱的话太伤人,连她最后的尊严都要收走。 看着南桑不回答,男人又道:“只要你答应我,把你自己卖给我,我就把你父亲的犯罪证据都还给你。” 南桑眼神闪了闪,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看着萧逸莱试探问了一句:“多长时间?” 她想要知道一个期限,这样还有一些盼头。 萧逸莱轻轻扯了扯嘴角:“一年。可能也用不了一年,我就玩腻了。” 到时候就像扔一块破布一样,把她扔掉。 南桑咬着唇,缓缓点点头,嘴里挤出一个字:“好。” 她没有再解释什么,一年的时间,就算是地狱,她也要坚持下去。 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救父亲。 萧逸莱一把甩开南桑的下巴,他站在床边,一副高高在上胜利者的姿态。 “衣柜里有衣服,穿好衣服再出来。就算是见不得光的情人,也代表我的脸面。” 男人说完先出去了,南桑打开了衣柜,看到里面有一套女人的衣服,正是她的尺码。 她有些恍惚,难道萧逸莱早就想到了两人会发生关系,他会撕坏她的衣服,所以买了新的在这里放着? 穿好衣服出去之后,南桑这才知道,这衣服根本不是为她准备的。 萧逸莱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面,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是南桑认识的人。女人正在帮萧逸莱整理领带,两人低声说着什么,萧逸莱眉眼间都是温柔。 那一份温柔很刺眼,曾经他也是这样看着南桑。 可是现在,却是对着另一个女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女人转头看了过来。等看清走出来的人是南桑,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南,南桑姐姐?”秋槿心开口唤道。 南桑走近,视线停留在秋槿心还放在萧逸莱胸口的手上。萧逸莱的手,轻轻扶着秋槿心的,两人手上的对戒,格外刺眼。 南桑刚刚和萧逸莱做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手上的戒指。 她记得两人结婚时,买了一对黄金的钻戒,后来她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戒指还给了萧逸莱。想着他实在没钱的时候,还能把戒指卖掉应应急。 萧逸莱现在戴着的也是金戒指,但明显不是以前那一枚。他们当时很穷,只能买克重最少的黄金,而现在这一枚很大。 南桑之前还在想,这新戒指的由来,现在算是明白了。 “果然你们在一起了。”南桑挤出一个笑容:“恭喜啊。” 秋槿心是萧逸莱导师的女儿,五年前就一直喜欢他。 当年萧逸莱收了南家的一百万,和南桑分手,南桑不相信萧逸莱真的是这样的人,跑去找他。 萧逸莱说自己发高烧快要死了,可是南桑到了出租屋,只看到他和秋槿心紧紧抱在一起,身边还有一个装满了钞票的袋子。 那是他们五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一天南桑很难过,和萧逸莱争吵,也是在那时候,她赌气说自己爱上了别的男人。 那之后,南桑伤心欲绝出国了。 现在看来,果然秋槿心代替了她,留在萧逸莱的身边。 “槿心对我有情有义,我自然不能辜负她。”萧逸莱拉起秋槿心的手,在唇边轻吻一下:“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 南桑苦笑一下,眼神空洞,她对着萧逸莱提醒一句:“萧总,记得你答应我的。” 南桑说完就走了,就算是不想承认,她现在心里确实太难受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萧逸莱啊萧逸莱,你不是已经有秋槿心了吗?现在又来威胁她,还和她做最亲密的事情,又是为什么? 南桑眼神茫然看着电梯门,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萧总的未婚妻好漂亮啊,而且人也很好。据说五年前萧总大病一场差一点儿死了,就是她一直陪在萧总身边照顾……” 南桑深吸口气,她不知道萧逸莱五年前病的这么重,明明那时候他还有力气和秋槿心抱在一起。 “可是这萧总未婚妻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差了点,弱不禁风的。”另一个人补了一句。 前面说话的这个人,好像知道什么内幕,压低声音道:“你是不知道,萧总的未婚妻以前身体不差的,是因为五年前给萧总捐……” 后面的这些话南桑没有听清,这些人聊老板的八卦,总是比较遮掩。 南桑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萧逸莱会威胁她留在身边,原来是担心秋槿心的身体吃不消,把她当成了解决需求的工具。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南桑感觉一颗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一样,疼的难受。 她坐公交车回了南家,没想到萧逸莱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南小姐,萧总说了,让你收拾一下,搬到他那边去住。”萧逸莱助理公事公办开口道。 南桑摇摇头:“萧总应该不会想我过去的,我还是就住在这里吧。” 他已经有了秋槿心,自己住过去岂不是给他们带来不便吗? 说完,南桑回了别墅。 她没有想到,半夜,男人竟然直接找来了…… 南桑睡的并不好,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抚摸她。 她推开了几次,对方还不放弃。 “别吵我,我要睡觉。”南桑含糊不清说了一句。 耳边传来男人的嗤笑声。 南桑发现这不是梦,猛地睁大眼睛。 “萧,萧逸莱,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轻哼一声:“这里现在是我的,我想来就来。” 南桑渐渐找回了思绪,是啊,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和父母也只是暂住而已。 “那你现在过来想做什么?”南桑又问,总感觉萧逸莱这样很奇怪。 男人冷冷开口:“你好像还不太懂身为玩物的自觉,所以我亲自来提醒你一下。” 南桑:“……” 换了女主人 南桑一头雾水,茫然看着萧逸莱。 “我有没有让助理告诉你,让你搬家。”萧逸莱提醒一句。 南桑心里冷笑,她淡淡道:“我搬到你那边去住,你确定有这个必要吗?” 秋槿心现在是他的未婚妻,她要是过去了,又算什么? 萧逸莱口气夹带着一丝愠怒:“有没有必要,也是我说了算。” 说完,他从床上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女人。 “我就让你今晚最后在这里住一晚,明晚六点,收拾好行李在公司大门等我。”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这一次你要是再敢不听话,我保证明晚就有警察来家里抓人。” 萧逸莱又用南父威胁南桑,不等南桑说话,男人快步离开了。 他悄悄的来,又很快离开,南桑感觉就好像一场梦似的。 只有身边他刚刚躺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丝温度,提醒他是真的来过。 隔天傍晚,南桑去到NS集团门口的时候,萧逸莱的助理已经在等着她了。 “南小姐,请你先上车,萧总马上就出来。”助理说着给南桑开了车门。 萧逸莱倒没有让她久等,两人坐车到了一处别墅。 这里南桑从来没有来过,不过看着布局,竟觉得熟悉,好像在梦里见过一样。 车子开进了院子,南桑下车,这种熟悉的感觉更加清晰。 “萧逸莱,我们以后要是有了家,我一定要在院子里放上秋千……我还要在院子里种满向日葵……” 记忆被唤醒,南桑突然想起来,这里为什么让人感觉熟悉了。 五年前,她画过一张别墅设计图,是她理想中和萧逸莱爱的小家。 那时候她把画好的图给萧逸莱看,靠在他肩上憧憬着两人未来的生活: 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向日葵,她坐在秋千上,和萧逸莱一起慢慢摇着,他们的孩子在院子里开心跑来跑去…… 南桑没有想到,萧逸莱有钱之后,真的按照她设计的图纸,建了这样一栋别墅。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萧逸莱走到了南桑的身边,开口问了一句。 南桑转头看向他,心里很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问你喜欢我的家吗?”萧逸莱特意把“我的”两个字咬得很重,就是在提醒南桑,这里和她并没有关系。 南桑没有回答,这时别墅的方向传来秋槿心温柔的声音:“逸莱,你回来了……” 南桑循声望去,就看到秋槿心围着围裙,从别墅里小跑了出来。 “逸莱,我正在做你爱吃的菜,你快来尝尝吧……”秋槿心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上前对着萧逸莱柔声开口。 她也看到了南桑,热络和她打招呼:“南桑姐姐,你来了。” 南桑勉强一笑,她现在好像知道,萧逸莱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了。 这个别墅是她以前设计的,但是现在,这里的主人却是萧逸莱和秋槿心。 男人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南桑,她用心设计的房子里,住着的女主人不是她。 萧逸莱走到了秋槿心的身边,一只手半揽住她。 他扫了南桑一眼,对着秋槿心柔声开口:“你身体本就不好,这些事情让保姆做就行。” 秋槿心摇头:“逸莱,我不累,为你洗手作羹,我很开心。” 两人柔情对视,南桑转头看向了稍远的地方,她感觉自己很多余。 想着自己以前陪着萧逸莱创业的时候,可没少吃苦,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后来什么家务都会做。 正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避的南桑,一只手突然被秋槿心拉住:“南桑姐姐,你也别拘谨,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南桑心里冷笑,这女主人的派头果然十足。 她收回了手,淡淡看着萧逸莱,等着萧逸莱说点什么。 没想到男人却是直接告诉秋槿心:“她以后都住在这里。” 秋槿心脸色闪过一丝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 “也是,南桑姐姐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肯定不习惯,住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不过她的话,却换来萧逸莱的一声嗤笑:“呵,我可不是为了有个照应,才让她住过来的。” 他扫了南桑一眼:“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带着她有罪的父亲逃走了。” 南桑:“……” 原来,萧逸莱让她住过来,是想监视她。也是,只有让她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不会怕她逃跑。 南桑心里闪过一丝悲凉,她刚刚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现在萧逸莱恨透了她,随时随地想着要报复她,他做的所有事情,只会是把她践踏到尘埃里。 萧逸莱的理由似乎让人没有办法反驳,这时助理已经把南桑的行李拿了下来,萧逸莱让他先带着南桑去房间。 南桑没有想到,助理竟然带着她去了主卧,南桑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你应该带错路了吧。”南桑提醒一句。 助理摇摇头:“萧总就是这样安排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问他。” 说完助理准备离开,南桑心里有疑惑,又问道:“我要是住这一间,那萧逸莱和秋槿心怎么办呢?” 助理的视线在南桑的脸上停留了两秒,他神情有些复杂,最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南桑轻叹口气,她好像从来没有在助理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推门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确实是萧逸莱的卧室,有几套他换洗的衣服。只是让她奇怪的,卧室里并没有秋槿心的东西。 南桑明白了什么,原来萧逸莱和秋槿心不住这里,她只是来帮忙看家的。 想着秋槿心和萧逸莱在楼下,南桑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下去。 晚些时候,南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父亲以前的一个好友打来的,约南桑出去见面。 南桑出门的时候,发现萧逸莱和秋槿心已经走了,她心里更加证实了自己只是来帮忙看别墅的。 南桑感概,萧逸莱果然是懂得怎么膈应人的。 …… 会所里,孟伯递上了一张银行卡。 “小桑,听闻你家的变故,我本来是准备直接去找你父亲的。但是南董事长爱面子,我这样直接找去,他肯定不想见我。” “这里是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帮你们度过难关。” 孟伯算是看着南桑长大的,和南桑父亲颇有交情。 都说患难见人心,其实南桑现在也不缺钱,孟伯能有这片心,她就已经很感动了。 南桑把卡推了回去:“孟伯,我们现在还撑的住,这个钱不用了……” “您能跟我说这些话,我已经很感动。” 孟伯以为南桑是放不下面子,还在客气,又把卡推过去。 两人推推搡搡间,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嗤笑。 南桑转过头,看到萧逸莱此时正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秋槿心。 “果然你还是不死心,还想多找几个金主。”男人淡淡讽刺道。 南桑:“……” 听不懂人话的人 南桑知道,萧逸莱这是又误会她了。 内心的骄傲让她不想解释,南桑把卡塞回了孟伯的手里。 “孟伯,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个钱我真的不能收。” 说完,南桑准备先送孟伯出去。 门口站着的男人并没有挪开的意思,看着南桑的眼神带着意思讽刺。 这时,站在萧逸莱旁边的秋槿心开口道:“南桑姐,我和逸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们是刚好过来见个朋友,也不知道你在这里。” 秋槿心这样说原本没有什么不妥,听上去也是正常解释。 可是,她说完这话,一旁男人的脸立刻更阴沉了。 “我们来的确实不是时候,要不是我们出现,你应该就收这个钱了。”萧逸莱嘲讽一句。 言下之意南桑在这里是和孟伯做什么不正当的交易的,因为他们来了,南桑才故意拒绝收下孟伯的钱。 南桑无视萧逸莱,再次对着孟伯:“孟伯,我先送你去坐车吧。” 南家出事之后,孟伯是为数不多没有落井下石,还想要帮忙的人。就冲这个情意,南桑也不能让他名誉受损。 却没有想到,两人刚走到门口,萧逸莱身旁的秋槿心上前一步。 “南桑姐,你经济上面有困难,可以找逸莱或者是找我,你现在这样,实在是……” 秋槿心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这意思,就把南桑板上钉钉了一样。 这是南桑第一次对秋槿心感觉厌烦,之前虽然知道了她现在是萧逸莱的未婚妻,不过南桑和萧逸莱早就离婚了,两人不存在纠葛。 但现在她假装好人,却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审判,让南桑很不舒服。 “麻烦借过一下。”南桑淡淡说了一句。 秋槿心还站在原地,没有让开。 孟伯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此时看到这个场面,大概也知道了什么。 他看向萧逸莱,微微颔首:“萧总,我们之前虽然见过几次,但都隔的挺远,所以你可能不认识我。” “小桑是我好友的女儿,我今天过来想要帮他们家度过难关,但你也看到了,她拒绝了我的好意。” 孟伯一身正气,对着萧逸莱实话实说。 萧逸莱看向孟伯,A市的企业家他多少还是认识的,所以对孟伯算不上完全陌生。 看着孟伯这样说了,萧逸莱眼神迟疑了一下,没有了之前的坚决。 秋槿心赶紧开口说道:“南桑姐是知恩图报的人,老先生你这样帮助她了,她肯定会回报你的。” 听起来很正常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从秋槿心的嘴里说出来,就感觉怪怪的。 南桑这一次没有了耐心,抬起手轻轻推了秋槿心的肩膀一下。 “麻烦借过,”南桑的力气也不大,可是就这样碰了一下,秋槿心立刻朝着萧逸莱那边倒了下去。 “啊……”好在萧逸莱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没有跌倒。 南桑转头扫了秋槿心一眼,她此刻正一脸无助靠在萧逸莱的怀里。 南桑轻哼一声,准备直接走了,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 “南桑,道歉。”萧逸莱语气冷淡。 南桑回头看了他一眼,生硬道:“我说了两次借过,是她一直不肯让开。” “我让你道歉。”萧逸莱的言语间已经带着浓浓的警告。 南桑一抬手,挣脱了萧逸莱的束缚。 “我不和听不懂人话的人浪费时间。” 萧逸莱阴沉着脸,还没等他发作,秋槿心拉住他,“逸莱,算了,南桑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她越是这样说,萧逸莱眼底的恨意就越明显。 “南桑,槿心一片好心帮你……”萧逸莱的话说到一半,南桑已经带着孟伯走到了走廊。 男人咬着牙,拳头攥紧,这女人竟然无视他! 看着南桑的背影,秋槿心咬着下唇,一脸委屈:“逸莱,我是不是惹南桑姐不高兴了。” 萧逸莱微微眯起双眼,眼底透出危险的光。 “有些人自甘堕落,不用理会。”说完,他拉起秋槿心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 南桑把孟伯送到了门口,临别的时候,孟伯面露难色。 “小桑,刚刚这个就是你的前夫吧。几年前你们的事情我略有耳闻,现在看来,你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孟伯这个年纪了,很多事情一看就明白。 萧逸莱身边有了新人,对于南桑这个前妻,自然是刻薄的。 刚刚三人的交流,也明显看出来,萧逸莱处处护着新人,针对南桑。 南桑对着孟伯微微一笑:“没事的,孟伯,比这些艰难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现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根本影响不了我。” 孟伯叹口气,他也不确定南桑这样说是真的有实力,还是嘴上逞强。 他又叮嘱了南桑几句,就坐车走了,南桑打了车,回了萧逸莱的别墅。 刚进客厅,南桑就看到客厅里如修罗一般的男人。 南桑直接无视他,朝着楼梯走去。 她到了卧室,刚准备关门,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门框。 萧逸莱手上一用力,推门走了进来。 刚刚在客厅,南桑已经是晚上第二次无视他了,此刻男人的心情自然是不会好。 他朝着南桑步步紧逼,把她抵在了墙壁上。 “我有没有说过,做了我的情人,就不要再找金主了。”萧逸莱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南桑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萧逸莱此刻来找她的麻烦,是因为她推了秋槿心没有道歉。 但现在,他的注意力好像也不在秋槿心这件事情上,而是还执着南桑和孟伯的关系。 “萧逸莱,你好像搞错了吧,我是因为钱,才答应做你情人的吗?”南桑感觉好笑。 明明他是用自己的父亲相要挟,南桑才妥协的。 萧逸莱明显不信,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南桑,尊严不能当饭吃,你现在已经不是南家大小姐了。既然是我的玩物,你只要开口,钱这方面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萧逸莱说着,把卡塞给了南桑。 南桑失笑。 萧逸莱还真是自以为是,以为南家落魄了,自己就必然为了钱,走上斜路。 南桑接过卡,正反两面端详了一下。 萧逸莱以为她是接受了,提醒道:“这张卡没有限额,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因为钱被你抛弃的男人了。” 南桑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从手包里抽出了三张钞票,然后再慢慢悠悠把银行卡裹了起来。 她抬眼,看着萧逸莱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野性。 南桑把裹着钞票的银行卡,塞回了萧逸莱的上衣口袋里:“萧总,既然你说了,有钱就能买玩物,那现在,你是我的玩物了……” 萧逸莱:“……” 反正我很享受 萧逸莱讪笑一声:“南桑,你竟敢……” 话还没说完,南桑打断他:“你又要用我父亲来威胁我,是吧?” 萧逸莱嘴唇颤了颤。 南桑轻哼一声:“萧逸莱,换个招吧,你也不嫌烦。” 萧逸莱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带着一丝危险,南桑抬眼,和他直直对视。 突然,萧逸莱的脸凑近,吻住了南桑的唇,他的吻带着攻击性,南桑先是一愣,接着吻了回去。 她现在告诉自己,不能输,更不能真的成为萧逸莱的玩物。 感觉到了女人的主动,萧逸莱眼神闪过一丝满意。 他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南桑想起两人上一次在萧逸莱的办公室,那一天她很被动,也很难受,萧逸莱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现在我是金主,你得让我舒服。”南桑抓住男人的衬衣领子,说道。 她知道这话萧逸莱肯定不爱听,但是她真的也怕痛。 男人微红的眼底,还带着一丝欲望,他眼睛直直看着南桑,而后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萧逸莱的动作倒是温柔了不少,他压抑的喘息声,在南桑耳边回响,引得她身体一阵酥酥麻麻。 这一次的体验比上一次好了很多,南桑不再是一味的承受,两人和以前一样,格外契合。 结束之后,南桑懒懒靠在萧逸莱的怀里,她感觉很累,可是没有睡意,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你不想睡?”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南桑抬起头,看着他。 “你要是不睡,我们就再来一次。”萧逸莱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还有一丝性感。 “可以啊,反正都是我在下面享受,我又不累。”南桑嘴硬,任何时候都不想在萧逸莱的面前认输。 萧逸莱轻笑一声,和南桑对视几秒。 突然,他抱起了南桑,让她压在自己身上。 “这次换你在上面。” 南桑双手撑着床,稍微抬起了身子。 “我在上面也可以,但是这样看来,萧总你似乎很累了。” 萧逸莱好笑道:“我会累?我体力多好,你以前又不是不知道。” 南桑表情淡淡的:“忘记了。” 她这样的态度,无疑是对萧逸莱的极大藐视,男人撑起身,翻身把南桑再次压在身下。 “你忘记了没事,我现在就让你好好回想起来……” 这一次说完,两人再次交缠在一起。 等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萧逸莱从后面抱着南桑。她此刻真的是累到睁不开眼睛了,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男人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从床上起来。 南桑再次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隔天中午才醒。 看着身边的位置早就冰冷,南桑空洞一笑。 昨晚他从床上起来,应该就走了。 也是,他怎么可能在这里过夜。他只是来找自己解决需求的,目的达到,自然是不会久留。 南桑告诉自己,挺好的,反正昨晚她也没输。 收拾了一下,南桑下了楼,看到厨房有人在忙碌,南桑走上前去。 对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做事手脚也利索。 “太太,你起来了,饭马上就好了。” 阿姨自我介绍,说自己叫王妈,是萧逸莱叫来这里照顾南桑的衣食起居的。 南桑点点头,对王妈她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也谈不上好感。 萧逸莱说了,让她住在这里,是怕她带着父亲跑路,那王妈自然就还有一个监视她的任务。 “你放在桌上,我待会儿饿了再吃。”南桑刚起床,没有什么胃口。 王妈好像很懂她的心思,点点头,递上了一杯温水。 “那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回头要是冷了,我再帮你热。” 王妈说完又转回厨房忙碌了,她干活的时候,脸上都还带着笑,感觉整个人都挺积极阳光的。 这让南桑对她印象好了一些,也想和她说说话。 她拿着水杯走到了厨房门口,问了一句:“这里平时有人住吗?” 王妈摇摇头:“没有,先生平时很忙,都住在公司,这里经常几个月不回来一次。” “那……秋槿心呢?”南桑试探问。 王妈一脸疑惑,想了想知道南桑想问什么,她道:“秋小姐当然是住自己家。” 南桑心里疑惑,这样看来,萧逸莱和秋槿心好像也没有住在一起。 南桑摇摇头,自己在期待什么。萧逸莱不和秋槿心住在一起,肯定是因为秋槿心的身体不好,萧逸莱怕自己克制不住。 王妈看着南桑,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太太,你以后就安心住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南桑说了个“谢谢”,她并不想住在这里,但是现在看来,她走不掉。 也好,反正王妈说了,萧逸莱几个月都不回来一次的,自己住这里,也落得个清静。 南桑后面吃了一点东西,她发现王妈的手艺还真的不错,在国外这么多年,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地道的家常菜了。 吃完午饭,王妈又拿着碗碟去洗了,南桑想了想,再次走到了厨房门口。 “王妈,你在萧家做了多久了?”南桑和王妈套近乎。 王妈:“这里装修好我就来了,平时先生不回来,我就在这里看家。” 南桑点点头,又问:“那这里平时还有别人来吗?” 王妈想到了什么,“太太,你是说秋小姐吧?她平时不来这里的,是昨天知道先生要回来,她才过来的。” 南桑心里暗喜,这王妈还真是聪明,她原本都不知道怎么主动提起秋槿心,没想到王妈全说了。 南桑顺势又问了一句:“听说秋槿心身体不好?” 王妈这次放下了手里的碗碟,转过身来,表情带着一丝凝重:“太太,秋小姐给先生捐了肾,您不知道吗?” 南桑一脸震惊,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看着南桑一脸茫然,王妈继续道:“好像是五年前吧,先生病重,是高烧引起了并发症,急性肾衰,只剩下半个肾有用了。秋小姐把自己的一颗肾捐给了他,那之后,她的身体就每况愈下……” 南桑已经听不到王妈后面说了什么,她只记起了一个事,五年前萧逸莱病重,好像是真的…… 所以,萧逸莱才会这么恨她,想要报复她。 南桑突然想起了昨晚昏昏沉沉的时候,男人附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 “我要是不这样逼你,你永远不会回来,是吗?” 你想做什么 南桑此刻知道了,萧逸莱想要报复她的心情多么迫切。 她摇摇头,不想再去想这些心烦的事情。 另一边 于泽谦站在NS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刚想进去,被助理拦住。 “于先生,老大推掉早上的所有安排,说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于泽谦一脸不可置信:“他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一个工作狂居然推掉了所有工作。” 萧逸莱和于泽谦是好友,也是合作伙伴,两人关系不错,不过于泽谦是萧逸莱后面认识的朋友,对南桑并不熟悉。 他认识了萧逸莱五年,从来没有见过他休息。 助理苦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泽谦的问题。 于泽谦摆摆手:“我要自己亲自进去看看,你别拦着我。” 说完,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只见萧逸莱此刻穿着一身家居休闲服,正一脸闲适靠坐在椅子上。他的手里还捏着三张钞票,视线直直停留在钞票上。 于泽谦好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快步走了过去,打量着萧逸莱。 “奇怪,真奇怪,你昨晚去偷钱了?”于泽谦问。 他说着也看向了这三张钞票,是两张红色一张绿色,加起来刚好“250”。 “你要去偷钱,也要偷个好一点的数字啊。” 萧逸莱淡淡收回了视线,把钞票塞回了口袋里,这是南桑昨晚打赏他的钱。 萧逸莱睇了于泽谦一眼:“有话快说,我一个小时以后有行程。” 于泽谦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谈公事的,直接对萧逸莱的个人问题八卦起来。 “你房间里……有女人?”他试探问到。 一边说着,伸长了脑袋想要去探个究竟。 “里面没人。”萧逸莱淡淡应了一句。 “那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从来不请假的人,休息了整整半天!” 说完于泽谦凑近,关心问到:“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好好休息,身体要紧。” 听到“累”这个字,萧逸莱眼神透出一丝反感。 他点起了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我不会累。” 于泽谦:“那你早上干嘛休息。” 萧逸莱视线看向了稍远的地方,片刻缓缓说了一句:“我不会累,而且我的肾……依然很强。” 明明秋槿心给他移植了肾脏,但是一直以来,萧逸莱似乎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而且昨晚,他面对南桑的时候,更加直观感觉到了自己的能力。 他后面是害怕自己又忍不住,所以先走了。 他从别墅出来,直接来了公司,一直到天亮了,都没有睡着。萧逸莱突然想给自己放个假,感觉紧绷了几年的神经,好像可以得到暂时的缓解一样,所以他推掉了早上的工作。 于泽谦已经猜到了什么,他不厚道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你昨晚找人练手了啊。” 说完他凑近了一些:“是谁,你找谁练手了?是秋槿心还是你那个前妻?” 萧逸莱没有说话,眼神扫了于泽谦一眼,带着警告。 于泽谦本能后退了一些:“你那个前妻我倒是不熟,不过我想着,能用一百万给你做分手费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吧。” 提到这个一百万,萧逸莱原本就冷峻的脸,此刻更是蒙上了冰霜。 于泽谦赶紧补救:“你当时不是没收这个钱吗?所以你面对她还是很有底气的。” 萧逸莱冷哼一声:“就因为这样,我才能恨她。” 要是当时收了钱,他就没有憎恨南桑的理由了。 …… 别墅的南桑打了一个喷嚏,她揉揉鼻头:“是谁在骂我?” 南桑打开了电脑,开始在电脑上处理一些事情。 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南桑想到什么,拿起手机准备给萧逸莱发个消息过去。 看着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的聊天框,南桑犯难了。 “他会不会早就拉黑了我?” 因为南桑看不到萧逸莱朋友圈有任何的内容。 想了想,南桑还是决定试一下,毕竟她现在比较迫切。 她编辑好了内容发出去: ——“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南桑害怕看到红色的惊叹号,好在发现萧逸莱并没有拉黑她。 之前萧逸莱说过,南桑这一年行动自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唯独不能自由回家。 南桑知道,萧逸莱就是怕她带着父母逃走了。 她心里很气,可是父亲的犯罪证据还握在萧逸莱的手里,她不得不听话。 男人很快回了消息: ——“不行。”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南桑还不放弃,又继续解释: ——“我担心我爸妈的身体,作为女儿回去看他们都不行吗?” 萧逸莱不回。 南桑: ——“而且我的证件不都被你收去了吗?我还能去哪里!” 萧逸莱还是不回。 南桑: ——“我要是想逃,你以为你能拦住我吗?” 萧逸莱:…… 南桑越想越气,对面的男人却是一直沉默。 南桑最后忍不住骂人了: ——“为什么不回消息,是有女人压住你的手了吗?”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南桑气得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晚上,南桑已经睡着了,突然身边的床沉了下去,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了上来。 南桑被吵醒,火气有点大,想着下午萧逸莱不让她回家看父母,南桑更是不想忍,直接给了他一脚。 “你离我远点。”南桑气呼呼说道。 王妈不是说了他几个月不会回来一次,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脚踢在了萧逸莱的肚子上,也不知道痛不痛,男人一把抓住了南桑的脚踝。 “南桑,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萧逸莱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 南桑丝毫不怯:“你要是看不惯我,就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见。” 既然两人每一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那不见不是更好吗。 说完这话,南桑感觉萧逸莱好像很生气,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萧逸莱这一次带着怒意,他惩罚似的和南桑纠缠在一起。 过了很久,他停了下来,压在南桑的身上。 南桑想到中午王妈说的话,指尖小心翼翼附上了萧逸莱的后背。 她缓缓往下,摸到了男人腰上的刀疤。 “你想做什么?”萧逸莱沙哑着声音,一把拉住了南桑的手。 南桑:“……” 给钱不能摸? 南桑心虚收回手。 “怎么,我给了钱不能摸?” 南桑不想表现出对萧逸莱的关心,这会让两人都感觉不自在。 她故意提起之前的那三张钞票,转移了话题。 萧逸莱从南桑身上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南桑,你对我的身体很好奇吗?”男人眼底泛起一丝玩味,问:“还是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南桑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还带着一丝期待。 南桑转过身,背对着萧逸莱:“不想知道,不好奇。” 她就算很想知道五年前她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也不能问。 而且就算她真的问了,萧逸莱应该也不会说的。 萧逸莱看着南桑的后背,眼睛眯了眯,咬紧了后牙,果然这女人没有良心。 他从床上起来,拿起衣服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他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南桑讪笑一声。 睡完就走,还真是把她当成玩物了。 南桑抓起一旁的睡衣,套在身上就追了出去。 “萧逸莱,我要回去看我爸妈。”萧逸莱已经到了一楼,南桑着急叫住他。 男人停了下来,缓缓转过头来。 “我说了,不可以。” “你凭什么这么霸道,你要是真怕我跑了,你找人跟着我不行吗?” 南桑真的很担心家里的情况,虽然每次母亲接电话都说家里没事,但南桑能明显感觉到,她只是不想自己担心才这样说。 萧逸莱转过身子,表情严肃看向南桑:“我最后再说一次,你现在不能回去。你要是敢悄悄跑回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萧逸莱没有再停留,离开了别墅。 车上,助理表情有些为难,转过头问道:“老大,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南小姐,不让她回去的原因。这样什么都不说,她肯定会误会你。” 萧逸莱揉了揉眉心:“要误会就误会吧。” 反正他们之间,已经是没办法说清楚了。 南桑虽然很想回家,但因为听到了萧逸莱的警告,还是有些忌惮。 却没有想到隔天傍晚,她的母亲突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桑儿,萧逸莱那个混蛋是不是拘役你了,你为什么都不回来啊?”母亲在电话里很着急。 她告诉南桑,南父心脏病突发危险,现在情况很紧急。 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南桑再也坐不住了,拿了手包和手机,就出了门。 她之前给父母留了一笔钱,以备不时之需,可是她也清楚,真的出事的时候,光有钱是没用的,身边还是要有能帮忙的人。 现在南家落魄,已经没有人会来帮助他们了,她是父母的唯一依靠。 南桑着急回了家,还没有走进院子,她就发现别墅外面的大树下,好像有两个人影。 晚上光线很暗,南桑看不清楚,她着急想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走到了里面。 “妈,我爸呢?”到了客厅,南桑看到母亲此刻正一个人坐在那里,着急上前询问。 南母看到南桑,表情有些不自然:“桑儿,其实你爸没事。” 南桑皱起眉头:“妈,你说我爸没事?那你给我打电话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南桑想不明白,自己母亲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谎言,把她骗回来。 南母叹口气,这时父亲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桑儿,我确实没事,我刚刚出去了一趟,是去送黄秘书。” 这个黄秘书南桑知道,是父亲身边的一个女秘书,在南家的公司做了很多年。 上一次提起这个黄秘书的时候,南桑母亲还是一脸感激。她告诉南桑,南家落魄之后,树倒猢狲散,以前手底下帮忙的那些人,全都走了,只有这个黄秘书还留在公司,帮忙善后。 南桑见过黄秘书一次,她三十多岁,虽然上了点年纪了,依然风韵犹存。尤其是她身上戴的那些首饰,更是价值不菲。 南桑没有细问过黄秘书的家庭情况,但是看起来她好像挺有钱的。 “我刚刚从门口进来,怎么没有看见你们。”南桑随口问了南父一句。 南父表情闪过一丝心虚,摇摇头:“没有啊,我没有看到你来啊,我是把她送到了外面大路上,应该是错过了。” 南桑点点头,并没有多想。 她拉起母亲的手:“妈,萧逸莱害怕我带你们悄悄离开,不让我回来。所以现在,我是偷跑回来的,既然爸没事了,我要赶紧回去。” 南桑想着母亲是因为好几天没有看见她,太想她了才骗她过来。 没想到南母再次拉住她的手:“桑儿,今晚骗你回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 南桑不解,这时看到客厅后面走出一个人来。 南桑震惊:“沥川,你怎么回来了?” 陆沥川走上前来,一脸心疼看着南桑:“我听伯母说了,萧逸莱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所以我才让她把你骗回来。” 南桑摇头:“我没事。现在你回来了,那国外那边……” 南桑欲言又止,陆沥川自然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点点头:“你放心吧,我是安排好了国外的事情才回来的。” 说完,他上前拉住南桑的另一只手:“南桑,我带你们走吧,天下之大,我不相信萧逸莱能一手遮天。” 南桑摇摇头。 “沥川,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 南桑不想把陆沥川也带进这复杂的局面里。 陆沥川摇头:“南桑,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的,这一次我们干脆都走了,和这个地方彻底了断。” 南桑相信陆沥川是有这个能力的,毕竟陆家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只是,她真的不想再麻烦陆沥川。 “沥川,这五年你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多了,我真的不能再拖累你。” “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和萧逸莱有约定,一年之后,他就还我自由。” 南桑计划着,到时候她就可以随心所欲生活了。 陆沥川还想说什么,他再次拉住南桑的手,还没开口,门口就传来萧逸莱冷冽的声音。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