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恋综,对家总想假戏真做》 1、第 1 章 茶室的包间内,阳光透过棕色竹林的窗纱倾洒在面容清冷的男人身上。 木质的桌面上摆放着一杯与茶室格格不入的咖啡。 谢时白低眸擦了擦咖啡杯的杯柄,浅色的杯柄被反复擦拭了几次,微微发亮后细长的手指才端起咖啡杯,直到独属于咖啡的焦香弥漫在口中,咖啡因的摄入让不适的身体缓解了几分。 桌子中间放着一份名为结婚协议的纸质合同,旁边还摆放着一份简历。 简历上的信息很全面,其中被红色笔圈起来的人名,就是谢时白即将要见的客人。 茶室的私密与隔音很好,悠然安静直到包间门被敲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下一秒包间门被拉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径直进入茶室,高挑又结实的身影漆黑,宛如一座山峦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谢时白。 谢时白抬眸,视线落在陌生人身上时细微地停顿了几秒。 对面的人遮得很严实,黑色的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只剩下一双锐利深邃的黑眸,肩膀宽阔自下而上带着压迫力与危险。 谢时白眉心蹙起,回忆了简历上的身高和照片并没有与出现的陌生人匹配上。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对面的人,也没有结过这样的仇家,清冷漂亮的面孔充斥戒备,语气冷硬:“有事?” 对面的陌生男人没说话拉开椅子,视线落在桌面的简历上,自来熟地拿过简历翻看了几张,随后嫌弃地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动作行云流水掏出了一份简历,封面看起来比他刚丢掉的那份还要花里胡哨。 谢时白眉心蹙起,独处的空间突然被打扰导致他耐心渐渐消失,出于礼貌最后一次提醒:“你走错了。” “没走错。”陌生的男人微微抬眸,黑色鸭舌帽下锐利黑眸在碎发的遮挡下闪着微光,语气笃定:“你在找人结婚。” 谢时白面容染上了冷意,语调平缓道:“你是谁?” 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陌生人突然出现,还说出了他在找人协议结婚这件事,谢时白思索了几秒准备按下服务铃找工作人员驱离。 男人看出了他意图,没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用简历提前遮挡住了服务铃,说道:“这是我的简历。” 谢时白眸光微微眯了眯,隐约觉得眼前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他靠着椅背没碰那份被人接触过的简历,淡漠的目光将人上下打量了几遍:“我这里不招人。” “就算是招工,也不会聘用一个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 对面黑色鸭舌帽下深邃的眼眸像是弯了弯,语调直白道:“看到我脸的人,必须跟我结婚。” 谢时白眉眼微抬心底隐约有了猜测,声音比他认识的人要低,可能是口罩遮挡的原因,但他都没兴趣玩猜谜游戏:“不摘算了,请离开。” 对面的男子像是有些失落,没有继续开玩笑,转而自己摘下口罩,将简历往前推了推,眼眸直勾勾地望着:“谢老师,考虑考虑我?” 谢时白看着面前熟悉的脸,面色骤然沉了下来,周身的温度降低了几个度面色冰冷如刀刃,毫不留情地嘲讽道:“看到你脸的人必须结婚?见过你脸的人不少吧。陆辞珩顶流当腻了想当法制咖?” 这张脸最近几天可谓是炙手可热,随便来个人都能喊出他的名字。按照他说的见过脸就必须结婚,重婚罪都不够判。 陆辞珩嘴角一勾:“怎么会呢,当然是只限此时此刻。” 谢时白不明白陆辞珩玩这一出什么意思。 他们私下也就见过一次面,在热搜上却不是一般的‘熟’。 两个人出道时间相似,刚开始走的演艺风格也相似,导致他们几乎是每一部电影里让导演纠结做比较的人选。两人的热搜上得最频繁的就是,前脚营销号带节奏电影选角谢时白,后脚官宣陆辞珩,反之亦然。 他们做了很久的网络邻居,却是切切实实的对家。每一次热搜都是腥风血雨的粉丝吵架,两个人不合是内娱全都心照不宣的事实。 谢时白很烦他的主要原因倒不是因为资源相撞,而是每一次陆辞珩上热搜总是会莫名其妙关联到他,导致工作室加班引出很多麻烦事。 尤其是昨晚的电影之夜,陆辞珩意气风发的斩获最年轻影帝头衔,除了拿到影帝的热搜之外,剩下的几个热搜多多少少都会跟上谢时白的名字,到现在工作群都没有安静下来,为了那几条可能会引起负面的热搜忙上忙下。 谢时白轻轻扫了一眼简历。 夸张的色彩花纹,一眼埋没了重点,虽然会在一堆简洁的简历中被注意到,但职场中展露个性是大忌。 真是一份失败的简历。 陆辞珩见谢时白没有翻看简历的意思,又将一份写得面面俱到的补充放在了他面前,贴心地翻出重点。看起来准备得比面试还要认真。 “我跟你一样也需要一个协议结婚的对象。” 两个人的粉丝在网络上已经不知道进行了几次世界大战,而正主竟然在这里跟对家讨论协议结婚。 谢时白从没觉得两个人关系好到了这种程度,在娱乐圈像他们这样资源相撞没有闹到明面上,已经是最大的体面了。 他最后一次心平气和问:“陆辞珩,你有病吗?” “没有。”陆辞珩脸上扬起笑,像是早有准备,从手机里调出了自己的体检报告,鸭舌帽下的黑眸真诚又认真:“这是刚出来的体检报告,我很健康,是个很完美的结婚对象。” 谢时白:“……” 他眸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竟然是按照婚前检查的标准来做的,最上面的报告还带着项目名称。最先看到的几项确实与陆辞珩说的那样很健康,所有的都很全面唯独没有检查脑子这个项目。 “你该检查的是脑子。” 谢时白起身就走。 正当他准备离开,下一秒,衣料摩擦细微的声响与风涌来,手腕隔着衣服被人倏然握住。 宽大的手掌仿佛烫红的铁,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侵蚀的温度。 谢时白的身体骤然僵住,身体被激起了一层冷汗,手腕上的触感让他整个人仿佛无法呼吸,氧气变成了枷锁稀薄紧箍,全身的寒毛都在叫嚣。 “我是认真的。”陆辞珩拉住谢时白,黑眸直视着对方的眼眸。 谢时白长相漂亮,肤色冷白眉眼优越,周身的气质永远是冷淡无波澜,仔细看美丽的五官又带着几分凌厉,微挑的眼尾不轻不重地扫过时染着不耐烦,如同寒冬朝阳下冰封的玫瑰,漂亮傲慢但永远有冰冷锋利的棱角,强行撬开也会被尖刺刺穿留下鲜红的血液。 陆辞珩毫不怀疑下一秒谢时白就会甩开他的手,如同电影之夜的晚宴一样。 严重一点说不定还会打他一巴掌。 宽大的掌心不由得收紧,直勾勾地黑眸染上了兴奋。 “啪”的一声,谢时白用力甩开陆辞珩的手,清淡的眸底泛着一层不悦,清冷淡然的面孔都染上了几分攻击力,从一开始淡漠平静的气氛被打破,增添了几分活人感。 “别碰我。” 可惜这是公共场合。 陆辞珩指腹下意识的轻碾仿佛还能感受到眼前人留下的体温,鼻腔中能嗅到谢时白挥开手时随着风一同扫过来的冷调香,仿佛夹杂着冰晶扑面微凉。 他眸光流转着暗沉的光,舌尖抵了下腮,视线停留在谢时白手腕上几秒:“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谢老师。” 谢时白充耳不闻,手腕上残留触感存在感极强,仿佛有数不清的蚂蚁啃咬蔓延,接触与幻痛在脑海中爆炸,强烈地想要去洗手的欲望让他控制的艰难,同时耐心也在耗尽。 手指碰到门时,身后的声音依旧没停。 “与其找一个不同的人签协议冒着被揭穿的风险,不如直接找一个同样需求的人合作更安稳。这个道理谢老师肯定比我更明白吧?” 谢时白攥紧了手指,神情顿了几秒。 陆辞珩凝视着谢时白的背影,继续道:“合同只能约束一个人在法律上的行为,并不能约束一个人的人品。正因为有补偿金在,决定协议结婚的人就会因为更多的金钱做出别的选择。” “而我不一样,我们的目的一样谁也不会出卖谁,并且我不需要补偿金。综上所述,我跟你刚刚看的那些歪瓜裂枣比起来简直是最完美的合作人选。” 陆辞珩笑道:“这么完美的合作对象不选,谢老师有点暴殄天物了。” 谢时白面色冰冷,眼尾轻扫一眼毫不留情的讥讽:“你对自己评价还真够高。” 陆辞珩笑容灿烂,看起来像是认真地在谦虚:“一般评价。” 谢时白:“……” 无语归无语,谢时白听懂了陆辞珩话中的意思。 冷白的手指捏得有些用力,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回忆分析陆辞珩的话。 一旦跟陌生人协议结婚就相当于自己制造了把柄,并且亲手交到了陌生人手中。 陆辞珩说得对,合同约束不了一个人的人品。而且一旦跟他协议结婚便会被那些人盯上,金钱诱惑只会给得比他更多。 哪怕调查得再仔细也没用,人心隔肚皮永远猜不到这个人在诱惑下是人是鬼。 谢时白提前考虑过这些因素,这是这条路必要走的风险。只不过陆辞珩的提议让这件事多了一条看起来没有风险且崭新的路。 临门一脚的时候,谢时白更倾向于不会影响信托的那条路。 陆辞珩鸭舌帽下的黑眸盯着谢时白,注意到对方的情绪并没有过多的抵触后,继续道:“怎么样谢老师,我们继续谈谈?” 谢时白转身直视着陆辞珩,质问道:“陆辞珩,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陆辞珩轻笑:“我能有什么目的。无非就是网上都觉得我们关系不好,就算被拍也不会有人信我们结婚了,减少了职业问题。你有需求我刚好也有。” “而且我们都是老熟人,互相帮忙而已。” 谢时白长睫微垂,思索了几秒。 “最重要的一点。”陆辞珩继续道:“我人帅,人品好,不黏人,有契约精神还有演技。结婚后掩人耳目的同居也不会打扰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有三百六十六天都在剧组,就算同居了也跟你自己生活一样。” “除了必要的演戏环节绝对不会出现打扰你的生活,跟我结婚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 谢时白情绪有了一丝波动,他最纠结的一点是协议结婚后的同居生活,空间难免会出现另一个人的影子,就算划分了生活区域还是会对他造成影响。 只不过陆辞珩的表达方式听了会让人不爽。 谢时白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自恋。” “实话实说,我这个人很坦诚的。” 陆辞珩拿出准备好的笔,利落地翻开谢时白的协议,看也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时白注意到他的动作顿了几秒,眸底划过了探究。 陆辞珩写完将协议往前推了推,目光凝视着仿佛要将对面盯出一个窟窿般:“给个机会,谢老师。” 谢时白盯着协议看了几秒,不可否认陆辞珩说得很对,这样的协议的确是最优解。并且两个人关系不好协议结束也不会有更多的变故,最糟糕不过是矛盾,而他们现在已经是最不合的状态。 可能是手腕上被蚕食的感觉加剧,导致他忽略了落在身上的视线,对面投射而来的视线灼热仿佛能将纸穿透。 同时焦虑盖过了谢时白本心里的多疑。 他没有碰那支被人用过的笔,拿出了自己的钢笔,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随着笔墨勾出最后一个偏旁,谢时白停笔一抬眸就撞上了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灼热明亮中仿佛暗含着更加浓稠的情绪,像是狗见到了骨头般,隐约潜藏着什么看不懂的危险。 谢时白下意识地生出了反悔的心思。 心想自己真的是跟陆辞珩一样,脑子有病才会同意这件事。 陆辞珩像是能读懂他的心思一样,立马将自己的那份合同拿回去。保护得严严实实:“签下就不能反悔了。” 谢时白抿了下唇反驳道:“谁想反悔了。” 陆辞珩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鸭舌帽下的眼眸明亮,语气染上了几分笑意:“走吧,今天就把证领了。未婚夫。”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2、第 2 章 未婚夫三个字让谢时白僵住了几秒,纯被恶心到了,他皱了下眉:“别恶心人,我们只是协议结婚,这种称呼完全没必要。” 陆辞珩唇角勾着随性道:“正是因为协议结婚,做戏要做全面才不会被人发现。你觉得呢?未婚夫。” 谢时白耐心即将耗尽,迫切地想要洗手,没时间跟陆辞珩纠正某些多余又奇怪的称呼。 他不冷不热地扫了一眼陆辞珩:“口罩戴好,被人发现你就死定了。” 陆辞珩扬起笑容:“我的手不方便,要是未婚夫能帮一下忙就更好了。” 谢时白视线落在陆辞珩手上,声音无波澜道:“什么协议需要两只手拿?” 陆辞珩慢悠悠道:“这么重要的协议当然要格外小心谨慎防丢,这可关乎着我们以后。” 谢时白淡声道:“有时间去做个检查。” “嗯?”陆辞珩疑惑:“刚刚给你看的体检还不够吗?” “不够,最重要的一项没做。”谢时白眼尾微微上挑,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声音讽刺道:“去好好检查你的脑子,免得长错了。毕竟正常人不会对协议结婚的对象说以后。” 谢时白虽然表情永远是淡漠清冷的,但完美的骨相底色却充满了矛盾的攻击性,哪怕是嘴上说着刻薄嘲讽的话,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都摄人心魂,即使是讽刺挖苦也会上瘾。 陆辞珩呼吸微滞,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谢时白的背影,过了几秒唇角勾起轻笑了一声,想听人再骂几句。 谢时白指腹下意识地触摸了下手腕,心底估算着从茶室到民政局的距离。 签完合同紧接着去领证是他最开始的预期,越快越好。目前手腕上的触感和微弱的痛意都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谢时白很擅长忍耐,跟以前的情况比起来这并不算什么。 他打开茶室的门,刚准备踏出去便迎面对上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对方手抬着作势正要敲门,看到谢时白时愣了几秒,紧接着眼底闪过了惊艳。他迅速整理了下着急赶路时弄乱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得体绅士,一边伸手作势要握手谦虚道:“你好谢先生,我叫宋奕。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 虽然语气看起来很冷静,宋奕心里却捏着把汗,他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二十多分钟:“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今天终于见上面了。” 谢时白后退了半步,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敏锐地察觉到了古龙香水下隐藏的酒精味。 他讨厌社交时碍于面子的握手接触,放在以前病情并没有变严重时,握手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而不巧的是他今天很不舒服,虽然提前吃了药,但药物的作用微乎其微。 心底溢出排斥和抵触。 谢时白将眼前人的样貌跟刚刚看过的简历对上,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贴近了微弱的风,耳边的黑色发丝微动,一只手从右侧伸出先一步握住了宋奕的手。 陆辞珩一手扶着门框,一米九三的身高居高临下眸底沉着黑色,唇角弯着抢先一步握手:“你好,我是这位谢先生的未婚夫。” 后颈的发丝被微热的风吹动,松木的气息盖过了香水和酒精味的混合气味,短暂地拯救了被迫害的嗅觉。但源源不断的热源存在感强得可怕,后颈被呼吸拂过,手臂上刺痛的皮肉胀跳。 谢时白顿时僵直了身子,他能感觉到两人距离很近,但陆辞珩并没有碰到他,他们之间维持着很微妙的距离。 跟直接的接触比起来,这种微妙的距离感反而是最让人精神紧绷的,永远没办法预测下一秒会不会接触。让人猜不透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 “你好,我是宋奕。”像是被这样的握手方式搞懵了,他下意识地又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语气尽管控制得很好还是无法控制地染上了几分焦急:“未婚夫?!今天不是——?” 宋奕着急地看向谢时白,像是想要确定一样。 他从陈祁声那里确定了谢时白有要找人协议结婚的意思后,第一时间就想尽办法投了简历,但投简历后过了很久一直没有回复,宋奕旁敲侧击问过只知道谢时白拒绝了很多份简历。本以为自己也不会有回复,谁知道陈祁声突然联系他说可以见一面详细地谈谈。 圈子里谁没听说过谢时白的名字,谢家心照不宣的未来接班人,上层圈子里独一无二的高岭之花。多少人想要见上一面都很难,而且他基本上不会出现在聚会中,不少人尝试着通过陈祁声邀请也会被拒绝,行踪神秘。 直到听说他跟谢老爷子签了某种神秘的协议去了娱乐圈,之后露面才变多了起来。 只不过只限于荧幕之上,私下没人约得到他。 跟谢时白协议结婚不光赢了面子,背靠谢家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虽然谢老爷子迟迟不放权,谢时白的父亲也一直跃跃欲试地想要继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将来掌权的会是谢时白。 圈内早就有传闻,谢老爷子想要直接越过谢时白的父亲,让谢时白掌握谢家。 宋奕收到消息后激动地包场请朋友喝酒,还吹了一宿的牛,本以为事情稳了,还跟朋友夸下海口改天带谢时白一起来喝酒。但由于前一天喝得太多了第二天差点没爬起来,出门的时候他还存着试探的心思故意晚了几分钟。 虽然一路上很忐忑,但他料定谢时白能选他肯定是十拿九稳了,从一开始并没有过多的焦急。毕竟拒绝了那么多份简历选中他,肯定是对他很满意的。 结果板上钉钉子的事突然杀出个未婚夫。 陆辞珩黑眸眯了眯,面上带笑问:“有什么问题吗?” 宋奕见谢时白并没有出声否认,一时间情绪焦躁,半路被人截胡过几天喝酒的时候面子往哪放。 他咬牙争取道:“谢先生,陈哥之前提出的那些要求我觉得完全没问题,证件这次也都带过来了。我觉得你可以优先考虑我,我的简历你看过了吗?” “我想我会比这位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先生,更适合这次的协议。” 虽然宋奕不明白这个突然杀出来的未婚夫是哪来的,他坚信对方这种遮遮掩掩连脸都不敢露的人,肯定比不过他的家世和学识。 他有钱长得不说是满分也是八九分,这个脸都不敢露的家伙凭什么? 陆辞珩鸭舌帽下的眼眸冰冷地扫过宋奕,高挑的身影站在谢时白身侧,微微侧头询问时肩膀难免会贴着谢时白的肩膀,他故作可怜低沉的嗓音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亲爱的,刚刚不是还说我是你的唯一么,他又是谁?” 谢时白感受到接近的热源身体骤然紧绷,手指颤抖着微微收拢。隐隐约约的紧绷和焦躁情绪盖过了手腕上的感觉,如果不是有人在场,他现在就想给陆辞珩一巴掌让他滚蛋。 陆辞珩问:“他说拿什么证件,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你们说话了?这位先生的意思看起来是觉得我太多余了。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错不该惹你生气,你要赶我走吗?” 谢时白看向演得正欢的陆辞珩,远离的前一秒,感受到陆辞珩贴近了他的耳边,热络的气息扫过耳梢,压低的细微声音带着与可怜腔调不同的轻笑。 “老公,你说句话啊。” 谢时白微不可察的僵了几秒,完全没有料想到能从陆辞珩嘴里听到这么恶心的词,一时间清冷的表情都带上了轻微的裂痕。 甚至短暂的身体焦虑和微痛都凝固了几秒。 他瞪了一眼陆辞珩,侧身避开后对宋奕说道:“很抱歉,车费误工费会按双倍赔付你的,之后我会拜托陈祁声转给你,如果不够的话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先告辞了。” 宋奕呆愣住,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局。他盯着谢时白的背影,心底涌现出一股被耍了的无名怒火。 宋奕不缺这点钱,就想问凭什么不选他。 他哪一点比不上这个遮遮掩掩的家伙? 宋奕追上去猛地伸手紧握谢时白的手臂,咬牙喊道:“谢时白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那点不如这个遮遮掩掩没脸见人的家伙——” “啪”的一声,茶室内的空气瞬息万变。 陆辞珩如铁般钳住宋奕的手,看不清情绪的表情下力道却重的恐怖,手掌上暴起的青筋仿佛能将人的手腕折断。 “嘶——”宋奕痛呼了一声,表情扭曲。 陆辞珩鸭舌帽下的黑眸眯了眯,略带轻佻的语气却含着莫名的冷意,藏匿着刺骨严寒:“干什么呢,在我面前对我未婚夫动手动脚,当我是死人?” 谢时白侧着身看着那只手即将碰到自己的手眸光冰冷,周身的温度骤然如冰川。 宋奕挣扎着手腕后退了两步,忍不住道:“少装模作样,不就是比我早来了几分钟吗?要不是因为我堵车你根本没机会。” 宋奕直觉觉得这人应该是跟自己一样投了简历,只不过就比他早了几分钟而已。 如果他来的早点,根本不会有这家伙什么事。 “你从悦水湾赶过来的?”谢时白冷不丁问道。 宋奕下意识点头。 他刚回国家里就置办了一套大平层,虽然不是多名贵的豪宅,但也是千万级别中的top。 谢时白不冷不热道:“下次说谎之前打个草稿。” 宋奕愣了一秒顿时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悦水湾到这里两条街根本不存在堵车的情况,就算是走路都不会超过十五分钟,他存着心思往后推迟了二十分钟才过来。 “我不跟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合作。”谢时白毫不留情道:“以后别用air的香水了,酒精味加劣等香闻起来让人想吐。” 说完谢时白转身离开。 陆辞珩黑眸扫过宋奕,唇角勾了下,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跟上了谢时白的脚步。 宋奕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骤然反应过来air的香水是谢时白继母开创的香水品牌。很多人为了捧着谢家夫人去买,他母亲也跟着买了很多瓶,一股脑地放在他家中。而今天为了遮盖酒精味,他随手选的一个味道重的香水却唯独遗忘了这一点。 继母只是面上好听的说法,他听父母辈提起过根本就是小三。 他这次踩雷了。 宋奕看着两人移开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满眼不甘。 * 前往停车场的路上,陆辞珩像是邀功般问道:“我表现得怎么样?” 谢时白眸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刺道:“浮夸,很差。毫无演技可言。” 陆辞珩笑眯眯靠过去:“双重否定就是肯定,没想到谢老师对我评价这么高。不过谁帮你找的协议对象啊,还是我比较靠谱吧。我就说,跟我合作稳赚不赔。” 谢时白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上车关门动作行云流水。 骤然间,还未来得及关上的车门倏地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瞬息之间巨大的拉扯力道让空气凝固。 谢时白微微抬头透过车玻璃跟陆辞珩对视,清冷的情绪中带着不耐:“手不想要了?” 陆辞珩低头,黑眸弯着藏匿着微光,语气轻快听起来又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狗:“谢老师,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谢时白盯着他看了几秒,唇角忽然勾了下,漂亮的面孔如同消融的冰雪,只不过昙花一现下一秒便消失,徒留无声的挑衅。 陆辞珩怔然了一秒,手掌上的力道松了片刻,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接着就听到了冰冷无情的声音。 “给你一个选择。一分钟之内闭上嘴老老实实跟上来,不然我不介意现在就换一个协议对象。” “嘭”的一声,车门被关上,轿跑的声浪轰然响起,黑色的gt63s毫不留情地驶离停车场,只留给陆辞珩一个渐行渐远的车屁股。 * 不是特殊日子的民政局人并不多,从进入大厅开始没什么人注意他们,来领证的基本上都约了跟拍正在美美地拍照,反观他们坐在角落里穿着打扮更像是摄影师的工作人员。 没有人关注他们同时也省下了不少麻烦。 他们是临时来没有准备红底的合照,需要先去拍摄照片。 拍照的地方甚至没有排队,领证这样的事基本上都会提前准备好精修的照片,摄影大叔每天闲地玩黄金矿工,见到人来顿时来了精神,过于热情地表示一定会拍出最完美的照片。 谢时白无所谓照片怎么样,点头说麻烦了。 陆辞珩却很兴奋地跟摄影大叔讨论什么样的拍会更好看。 摄影大叔竖大拇指:“小伙子你很懂啊,不过拍照你口罩帽子都得摘哈。” 陆辞珩点头:“没问题。” 拍照时最大的问题是两人需要靠得很近。 谢时白控制着距离让两人中间留出了缝隙,勉强可以缓解心底焦躁的症状。本以为几秒就能拍完结束,结果摄影大叔过分地追求完美。 “你俩坐近点。”摄影大叔指挥道:“都要结婚的小两口了,中间隔一条黄河干嘛。别这么害羞,叔从业十几年都看习惯了。” 谢时白立马出声:“不用,这样拍就可以。” 陆辞珩像是没听到谢时白说的话,老老实实地听摄影大叔的指挥往谢时白旁边一靠,长腿曲着自然的隔着衣料与谢时白的腿贴在一起,两人肩膀碰着肩膀紧密的像长椅的空间很小一样。 谢时白身体骤然紧绷,手指蜷缩冷声道:“行了,你那边没凳子吗?” 陆辞珩低声道:“谢老师要听指挥,叔都说了要靠近点拍才好看。咱俩好歹也是艺人,对拍照方面总要有点包袱,你觉得呢?” 谢时白:“……” 他觉得陆辞珩有病,两个人是协议结婚,结婚证上的照片怎么样都无所谓,这个红本本根本不会被翻开第二次,对一个根本不会被人看到的照片要包袱。 “谁会看结婚证上的照片什么样?” 陆辞珩笑容灿烂:“我会看啊,怎么说也是第一次结婚,结婚证这么新奇的东西肯定要多看几遍,等回家后还得裱起来给家里人看呢。” 谢时白:“……” 摄影大叔喊道:“开始拍了,看镜头笑一笑,有悄悄话一会再说。” 谢时白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直视着镜头,没给拍摄时间增加不必要的延后。 闪光灯闪了几下,拍摄完成后谢时白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得陆辞珩远远的,像是生怕粘上什么脑子有问题的东西。 拍完照的陆辞珩心情很好地站在摄影大叔的电脑旁边,一张一张地挑选照片。 两个人长得都很好看,红底相似的照片一排排的罗列显得赏心悦目,不管选哪一张都很完美。 拿到了照片后的流程很简单,他们一起去一楼窗口走流程盖章。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像往常一样重复着流程和对话,她拿着身份证和证件身上带着有些疲倦的班味,一边翻着证件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两位确定要登记结婚吗?结婚的注意事项都在两位面前的注意牌上,麻烦仔细——” 说到一半的话顿住,工作人员盯着身份证看了几秒猛地抬头看向谢时白和陆辞珩,但她经过了专业的训练强忍着让自己表现正常:“先生帽子摘一下。” 陆辞珩摘下帽子。 工作人员手抖了一下,震惊的情绪控制不住地有些外露。 陆辞珩面带微笑:“证件有问题吗?” 工作人员连忙摇头,内心震惊:“没有没有。” 我就说上班有用吧,又吃到大瓜了! 可能是这种事情见多了,娱乐圈隐婚登记的不少,工作人员虽然震惊但很快调整好了状态。 干她们这行有明确的规章制度,不能过于好奇。 她淡定地查看陆辞珩另一半的身份证,看到名字的时候再也难以维持冷静的情绪,先是瞳孔地震,过了数秒满头问号。 虽然她不混娱乐圈,但是也上网,谢时白没记错的话是陆辞珩的对家吧?! 这是什么宿敌是妻子文学?!娱乐圈现在已经流行这种了?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公事公办地看着他们签好了申请,露出单位楷模般的标准露八齿微笑:“结婚证需要等五分钟,两位需要去二楼的宣誓厅领取。” 陆辞珩露出微笑:“谢谢你。” “走吧谢老师,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咱们的结婚证长什么样了。你说孩子是随你还是随我多一点?” 谢时白:“…………” “作废吧。” “别啊,答应好的事可不能反悔。” 工作人员保持着露齿微笑,在两人走远后猛地一脚连人带椅子滑到了后面,神神秘秘地对休息的同事说:“你猜我刚刚看到了谁。” 同事头也不抬地玩手机,习以为常问:“又看到明星网红了?别往外说容易挨处分。” 工作人员:“我知道!你都不好奇是谁吗?” 同事叹了口气,视线没离开过手机出声配合道:“谁?” 工作人员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陆辞珩。” 同事瞬间抬头,神情有点震惊:“这年头陆辞珩都隐婚了?!结婚对象是谁?” “跟你说了怕你承受不住。”工作人员卖关子。 同事好奇心瞬间被吊起来了,催促道:“中午给你带对面的三鲜包子,快说。” 工作人员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格外珍重地说出了名字:“谢时白。” “????” 同事震惊,同事疑惑,同事嗤笑出声。 “我又不是不上网,陆辞珩和谢时白现在还在网上挂着呢,我看粉丝都吵了一天一宿了。你编故事也编得像样点吧。” 工作人员:“我没骗人!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同事笑了笑,目光像是在关怀上班上傻了同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不信,是根本不可能好不好。前段时间不是还说他俩为了一个代言打起来了?粉丝天天世界大战,昨天晚上电影之夜两个人同框差点打起来,你说他俩结婚?” “信他俩能结婚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工作人员沉默了几秒,看向门口呆呆地指了指:“……不是姐,他俩刚拿着结婚证走出去了。” 同事:“?!”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3、第 3 章 领证的流程很快,在宣誓厅听工作人员读完誓词后,便可以拿着结婚证离开。 陆辞珩对着结婚证咔咔拍了两张照片,往家庭群里一发,引来了一长串惊人的感叹号。 谢时白看了结婚证几秒,心底已经猜到那些人在得知他结婚后会是怎样一副愚蠢表情。 下一秒实质性的狗爪在眼前晃过,宽大的手掌挡住了红色的本本。 谢时白撩起眼皮:“你干什么?” 陆辞珩往旁边贴近了半步,笑眯眯道:“谢老师,你有没有察觉咱俩手上缺点东西。” 谢时白清冷的眸子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手,尽管知道陆辞珩的意思但没有接话,淡声嘲讽道:“没感觉,你手挺多余倒是真的。” 陆辞珩没有气馁再接再厉,手掌在谢时白面前翻过来覆过去:“我怎么觉得缺个大金镯子金戒指。” 谢时白扫了一眼,这一刻诡异地理解了陆辞珩神经质一样的脑回路。 陆辞珩长叹一口气:“我还是没那命,好不容易有了结婚证却连个戒指都没有。这么看来三金也指望不上了,我是没人疼的糟糠夫。” “……” 谢时白忽然觉得手里的结婚证有点烫手,想去旁边的离婚登记排个队。 民政局外来往的人不少,表演欲爆发的陆辞珩随时有可能会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最重要的是跟旁边遮挡严严实实的陆辞珩比起来,没有遮挡且长相本就很出众的谢时白,反而更容易成为丢脸的那个。 谢时白考虑到陆辞珩脑子有病,默默地移开了几步。 陆辞珩不紧不慢地跟在谢时白身后,尾音拖长:“谢老师怎么转身就走,太无情了吧。” 谢时白平静道:“你要的太多了,离婚吧。” 陆辞珩唇角垂了下,语气可怜:“别啊,我倒贴钱买三金,还送陪嫁。” 谢时白清冷平淡的面容没什么起伏,只不过脚步变快了,距离陆辞珩越来越远,看起来不想沾染上一点丢人的东西,语调冷冷:“留给你二婚吧。离我远点。” 没有任何自知之明的陆辞珩跟上谢时白的脚步,远远看去两个人像是在竞走。 “也行,咱俩先去离婚登记处排个队,等离了再去旁边登记结婚。”陆辞珩说道:“一天内体验结两次婚,什么事都不做就给民政局刷业绩。” 谢时白头也不回,脚步不停。 这人脑回路不正常。 陆辞珩自己琢磨了几秒:“这么一说,还得让民政局给咱俩颁个奖,这么大的业绩高低值个锦旗。” 谢时白声音淡漠,语调在吐出两个字时咬字音加重:“那还真是要提前恭喜你,明天社会新闻肯定会报道你的‘善举’。” #某男子闪婚闪离,一天内结两次婚竟要求民政局颁发锦旗# 任谁都要点进去看看,脑子有问题的人长什么样。 身边的声音安静了几秒,正当谢时白觉得耳边清静的时候,忽的听到了低语声。 “既然要采访,那就必须有个戒指。”陆辞珩指腹摩擦下巴,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仿佛下一秒记者就会采访他俩,接着就上社会新闻,让所有人都知道谢时白跟他结婚了:“走吧,亲爱的,咱们去买戒指。” 谢时白眼睫缓慢地动了下,眸底染上了一丝疑惑。 这也能联系到一起去? 陆辞珩与他并肩,抬手整理了下压住黑色碎发的帽檐:“再说了,结婚连个戒指都没有,回去怎么交差。” “演都演了,总不能因为一个戒指被人发现,导致前功尽弃吧?” 谢时白顿了几秒,他原本并没有选戒指的打算,陆辞珩说得也有道理。 在决定协议结婚的时候,谢时白也搜索过很多这方面的细节,正常的婚姻需要戒指,虽然他不理解网上所说的仪式感和必备。 如果戒指可以让这场戏变得更逼真,的确有准备的必要。 * 两人就近找了附近的商场,价格高昂的品牌珠宝店并不少见。 店内人不多,在柜姐的介绍下,他随意地指定了经典款戒指,想要买完尽快离开。确认好指围,轮到戒指试戴的时候谢时白有些停顿。 柜姐戴着黑色专业手套拿着那枚戒指,看起来格外平常的一幕,但谢时白讨厌直接接触被人碰过的东西。他停了两秒,在无人察觉时调整成了最正常的状态。 柜姐按照以往的经验,将戒指推到了陆辞珩面前,面带微笑。 一般来试戴戒指的都会想要互相给对方戴戒指,之前有柜姐帮忙戴经常会被投诉。这次按照她从业一个月的扎实经验,让双方互相戴戒指准没错。 谢时白顿了一秒。 陆辞珩顿时心领神会地拿起了谢时白的那枚戒指,低沉的语调带着愉悦:“亲爱的,伸手。” 谢时白视线落在戒指上,眉心微不可察地压了下:“我自己来。” 陆辞珩没动,拿着戒指的手距离谢时白很近,漆黑的眸底肉眼可见地染上了兴奋:“那可不行,怎么能错过这么宝贵的机会。” 谢时白目光沉了几秒有些不爽,低声警告:“陆辞珩。” 陆辞珩‘嗯嗯’了两声回答得很像人工智能:“在呢,伸手。” 谢时白迟迟没有动作。 陆辞珩微微倾身,鸭舌帽下的深色的眼眸弯着,压低声音道:“谢老师,我们不是说好要演戏吗?” 谢时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他讨厌跟人产生任何肢体接触,同样更加抵触被人发现这一点。 有些接触可以避免,但是有些社交接触是不得不做的。 从决定协议的那一刻开始,谢时白已经做好了会有肢体接触方面的表演,只不过没意识到会这么快。 他指腹攥紧抬眸盯着陆辞珩漆黑的眼睛,总感觉眼前的人很兴奋,从他在协议上签字开始就是这副德行,好像他每一次见到这人,那双透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像是见到骨头的狗一样。 修长白皙的手刚抬起来就被握住指尖,陆辞珩低眸帮谢时白试戴戒指,神情专注的像是两人的婚礼一样,鸭舌帽下的眼眸低垂专注,同时将铂金色戒指推到指根,眸底藏匿的情绪与拿到结婚证时的亢奋没什么不同。 谢时白清冷的神态冰冷,身体微不可察的紧绷,拼命控制着心底窜出的焦躁。手臂上的痛感隐隐约约开始加剧,戴上戒指的一瞬间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虽然讨厌别人触碰,但他能隐约察觉到这种焦躁的陌生与不对劲,像是病情又加重了,除了对接触的厌恶之外很少会出现这种情绪,隐约的几次也是在很小的时候,对于当时的记忆也早已开始模糊。 铂金色的戒指触碰到指根微凉,束缚着无名指渐渐染上皮肤的温度。 暖色的灯光下,镶嵌的钻石闪烁发光衬托着纤长冷白的手指泛着荧光,原本低调简单的经典款存在感也极强,让人视线忍不住落在谢时白的手指上。 戒指的大小刚好,哪怕是简约款也格外的漂亮。 柜姐刚夸完谢时白就将戒指摘了下来,同时将黑卡一同推过去,语气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波动:“等他试好后麻烦包起来。” 柜姐应道:“好的。” 谢时白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绷。 陆辞珩盯着谢时白的背影眸光若有所思,刚刚触碰对方手指的指腹轻碾了几下。在柜姐的询问下将另一枚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他抬手压住了谢时白放在柜台上的卡,将自己的黑卡递了过去,严谨地履行自己说的倒贴三金说法:“另一枚包起来,刷我的。” * ‘哗哗’的水流冲洗着修长的手指。 谢时白手指被冰冷的水流打湿,心底的焦躁缓解了几分。 他一遍遍地搓洗着双手,刻板行为已经变得机械化。直到骨节皮肤泛红,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就连触碰都能产生刺激的疼痛后,才停止了这种行为。 手指上的痛感覆盖了手臂上的刺痛,营造出一种错乱的假象,同时也抚平心底一直蔓延的不明焦躁,冰冷水流让他情绪平静了下来。 谢时白望向镜子中的自己眉心微蹙,本以为情况得到了控制,却没想到反而更加严重了。 他调整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陆辞珩结完账找到谢时白时,他正擦干净手出来,白皙修长的手指肉眼可见地红了大片,骨节格外地殷红明显。 漆黑的眼眸骤然紧盯着泛红的手指,几秒过后压下心底的情绪,将包装完好的戒指递了过去,同时还有那张黑卡。 “戒指试好了,谢老师的眼光真不错。” 谢时白平静地接过戒指的包装盒和卡,表面起来冷静平淡实则泛红的手指轻微地颤了下,捏着包装盒的指尖有些泛白,与指骨擦伤的艳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辞珩靠着洗手间门框,视线扫过谢时白的手指,微抬的眸底深邃,低沉的嗓音藏着试探:“谢老师你有洁癖?” 谢时白泛红的指节有些微痛:“没有。” 陆辞珩挡在门口,黑眸落在谢时白的指骨上看了几秒,心底浮现猜想。 “不是洁癖,那就是讨厌肢体接触?” 谢时白神经一跳,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拢,冷清的眸子不善地抬起,漂亮的面孔下带着几分藏得很好的戒备,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难捕捉到:“你好奇心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合同上没有这一条。” 陆辞珩肩膀靠着门,鸭舌帽下的黑色碎发半遮挡住眼睛,语调不紧不慢:“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有些事情还是提前知道比较好。免得以后踩雷了还不知道,影响我们美好和谐的夫夫生活。” 谢时白心中压着几分病理性的焦躁,矢口否认:“没有,我们只是合作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太好奇。” 陆辞珩眉梢微动,高挑的身影严严实实地遮挡住门,摊开手掌心向上地放在谢时白面前:“那你握一下我的手,让我确认一下。” 谢时白周身的气息骤降了几个度。 就在陆辞珩以为谢时白不会伸手时,‘啪’的一声,掌心被重重拍开,手背的触感冰凉又潮湿,随着挥发在空气中的水汽接触面渐渐地出现痛感,像是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疼痛过后是密密麻麻的痒。 谢时白从陆辞珩身边擦肩而过,低声暗骂:“神经病。” 陆辞珩转身望着谢时白的背影,鸭舌帽下的碎发挡住了眼眸,他在心理评估上增加了一条。 谢时白讨厌与人有肢体接触。 离开商场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僵。 谢时白不语,甚至在考虑他决定合作这件事到底对不对。陆辞珩的性格看起来太过跳脱,如果住在一起真的会跟他说的一样吗? 陆辞珩也像是在思索什么罕见的安静,沉默和寂静弥漫在两人之间。 正当谢时白准备驱车离开的时候,车门被宽大的掌心压住。 陆辞珩笑眯眯道:“谢老师,我反思了一下,的确不应该越过合同。我们应该严格按照合同来履行合作。” 谢时白正思考陆辞珩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但他如果安静保持距离,确是一个还不错的合作对象。 下一秒,便听到陆辞珩不紧不慢说道:“按照合同来的话,我们下一步该同居了。” “你搬还是我搬?” 谢时白:……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4、第 4 章 夜色渐进,黑色的轿跑行驶在柏油路上。 谢时白驱车赶到谢家祖宅,古典威严的建筑高高竖立背靠夜幕下的山体,漆黑的山仿佛巨人俯视一切,压抑的气息宛如一座束缚的牢笼。 黑色的轿跑缓缓驶入车库,明暗交替下的白炽灯光刺目,仿佛诱发出病情的躯体化,空气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格外的艰难。 谢老爷子的特助早早地等候在电梯门口。 谢时白面无表情地将铂金色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推门下车,修长挺拔的身影投下一抹影子,抬眸与前来接待的周承平对视。 铂金色的戒指在白炽灯下微闪出光芒。 周承平起初并没有留意到一闪而过的铂金色微光,等谢时白侧身时才注意到,他眉心皱了几秒又很快地掩饰抚平,夸赞道:“戒指很漂亮。” 谢时白淡淡地嗯了一声,径直走入了电梯。 周承平紧随其后,在电梯上升的时间里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视线望着谢时白,语气故作疑惑:“虽然很漂亮,但戴在无名指上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谢时白转了下戒指,语气平静无波澜地丢下一颗深水炸弹:“婚戒不戴在无名指应该戴在哪?” “婚戒?”周承平瞳孔微颤,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几秒,语气难免失态了几分,迅速道:“您这样老先生会生气的。” 谢时白仿佛没有将这句话听到耳朵里,戒指牢牢地圈在无名指上。 周承平语调难掩几分强硬,仿佛真的在为谢时白考虑一样:“请摘下来。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惹怒老先生,对您自身并没有任何好处。”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谢时白斜眸不冷不热地扫了周承平一眼,踏出电梯前往最里面的书房走去,语调冷漠:“周特助你管得太多了。” “抱歉。”周承平道完歉,顿了几秒追加了一句:“但我是为了您好。” 周承平只比谢时白大几岁,他父亲为了谢家劳碌了半生,因为生病无法再继续任职,便将他安排进了谢氏。 他幼时没少跟着父亲来谢家,用父亲私下的话来说,他也算是谢时白的半个兄长。 因为父亲的原因成为特助后谢老爷子器重他,周承平能接触的谢家的核心变得更多,谢家很少有事情他不清楚。 而现在谢时白闷声不响地戴上了婚戒,让人措手不及,仿佛脱离了掌控的鸟。 谢时白:“周特助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周承平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有些僭越:“抱歉,我失言了。” 他明白有些话心里可以想但不能说出口。 等谢时白离开,周承平看着他的背影,一通电话后让人去查谢时白这段时间的近况。 * 谢时白敲响书房的门,门内传来严肃又年迈的声音。 “进来。” 谢时白推门态度恭敬地喊了一声爷爷。 上了年纪的谢老爷子头发花白,鼻梁上架着眼镜正低着头看纸质的收购文件,闻声头也不抬命令道:“明天跟王家的孩子一起吃顿饭,具体时间周特助会通知你。” 谢时白转了下手上的戒指,开口道:“明天不方便。” 谢老爷子不怒自威:“明天的行程都推掉,王家的孩子我见过,勉强还算乖巧听话。” 他常年身居高位,从不觉得会有人违背他的命令,尤其是自小养在身边的孙子。就像窗边的盆景,理应按照完美的规划行走,任何不符合美观影响生长的枝丫都会被裁剪掉。 谢时白:“推不掉。” 他与陆辞珩商量好了明天要搬家。就算是没有这个计划,他也不会听从这次的安排。 一连两次的拒绝让谢老先生面上不悦,注意力从文件转移到谢时白身上,老花镜下的视线捕捉到了谢时白手上多出来的戒指,眉心皱紧:“手上戴的什么?” 谢时白抬手让戒指更加明显:“婚戒,明天的饭局恕不能奉陪。” 床边的盆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露出了隐藏起来的繁茂枝丫。再锋利的剪刀也无法剪断蓬勃的生命。 “嘭——” 名贵的白瓷飞速地从谢时白的脸侧擦过,‘嘭’的一声砸在书房的墙上在他耳边炸开,飞溅的碎白瓷渣散落一地,锋利的碎裂角划破了谢时白的侧脸,一道狭长的伤口出现在眼角下方,血迹伴随着隐隐痛意飞快地渗透出来,在冷白的肌肤上分外明显。 谢时白仿佛习惯了一样,身形挺拔恭敬地没有一丝错位,挺拔如青松。伤口的血珠凝聚,肌肤上还有飞溅的茶水,水渍溅在脸上斑斑点点的烫热,脚边的白瓷碎片混合着茶水散发着热气。 门外等候的周承平听到了门内的声音,立刻推门而入。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立刻走过去扶住了谢老爷子。 “老先生,医生嘱咐了,您不能动气。” 谢老爷子推开周承平的手,年迈威严的声音中压抑着怒气,胸脯剧烈地起伏像是气急了气息不稳:“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的事?!” 谢时白模糊了时间,平静道:“这几天。” 谢老爷子呼吸急促:“好好好,你翅膀是真硬了。我为什么让你跟王家接触你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吗?!你要跟你那个不成器的爸一样吗?谢家对你而言算什么?!你个不孝自私的东西!” 谢时白还未说什么,一旁的周承平给谢老爷子递水,为难地将查到的一点不算清晰的消息说了出来:“老先生,谢少一定是被那个男的蒙蔽了。” 负责盯着的助理只注意到了谢时白跟一位男性进了民政局,具体的样子因为对方遮挡得太过严实,并没有分辨出来是谁。去查了车牌后在一家娱乐公司名下。那家公司大大小小的明星数不胜数,根本无从分辨究竟是谁。 “什么?!”谢老爷子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还是个男的?!我的戒尺呢!” 周承平连忙顺气道:“同性婚姻法都推行很多年了,这样挺正常的,您别太生气。” 谢时白稀松平常地看着眼前拙劣的演技,仿佛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昂贵的古董时钟滴滴答答地走了几针后,身后传来了熟悉又恰到好处的惊呼声。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让新加入的演员表演得更加流畅, “哎哟我的天呐!这是怎么了?” 许蕊歆面色焦急:“爸,这是怎么了?周特助愣着干嘛,快点叫医生啊!” 周承平给谢老爷子顺气,一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许蕊歆急忙忙地给谢老爷子递水,关切道:“小孩子不懂事,爸您跟他置什么气,医生知道了又该说你不好好养病糟蹋身体了。” 谢老爷子一身怒气发不出来,指着谢时白道:“你明天必须去给我见王家的孩子!” 许蕊歆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瞟了几眼,她刚刚在门外都偷听了个七七八八,心底估算了几次一边火上浇油一边当和事佬。 “爸你先喝口水缓缓,时白一个孩子不就是冲动了点,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结婚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犯不着为这个气坏身体。” 她看向周承平,问道:“周特助,时白的结婚对象你调查过了吗?哪里人?做什么的?” 周承平心领神会:“只查到了一点,可能是个小明星。” “同行好啊,两个人也有共同话题。”许蕊歆干笑道。 两个人一唱一和没多久家庭医生就赶到了,谢老爷子是年纪上来后的老毛病,他一边嘱咐一边责怪。 许蕊歆趁机到了谢时白身边,第一眼就惊呼了一声:“哎哟,脸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出血了。” 谢时白后退了半步。 许蕊歆像是毫无差距一样,先是观察了下谢时白的脸,毫无预兆地伸手抓住谢时白的手,满眼关切:“手也这么凉,被吓到了吧?” 谢时白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直了几秒,手臂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胃里仿佛被丢进了洗衣机般,扭曲的泛起恶意与寒意,他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许蕊歆手尴尬地在半空中,转念一笑:“对了,你的病怎么样了?没有复发吧?你爸爸这几天还念叨着这件事。” 谢时白目光冰冷:“不劳您费心。” 许蕊歆道:“你爷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不如你先回去,等他过两天消气了再好好说。到时候阿姨给你探探口风,没事了给你发消息你再过来。你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气出什么毛病来就不好了。” “等到时候把你那个结婚对象喊过来,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许蕊歆信誓旦旦的猜谢时白找到结婚对象肯定不怎么样,不然周承平也不会含糊其词。 她藏着眼底的嘲弄,像是全然忘记了谢时白是演员这回事,慈善道:“就算是个小明星,你也别不好意思带回来,咱家没那么古板,只要以后不抛头露面当明星了都好说。” 谢时白压着胃里的恶心,反问道:“这是许阿姨的经验吗?” 许蕊歆哪能听不出来谢时白话里的讽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脸上的笑有些抽动努力维持了几秒。 她当年认识谢桦城也是一个小明星,不过她退圈早。本以为有了谢时白的母亲明语在前,谢老爷子对娱乐圈的态度不会那么反对,谁知道谢老爷子以抛头露面为理由根本不松口,硬生生让她当了十几年的笑话。 尤其是后面谢老爷子同意了谢时白去娱乐圈,仿佛在告诉圈子里所有人她不受待见。 许蕊歆咬牙。 双标的老东西。 谢时白长睫下的眼眸冰冷,居高临下早已看透了许蕊歆的为人:“这种经验还是不需要了,毕竟没什么用。” 许蕊歆被戳到了痛处,但还记得要在谢老爷子面前留下好印象,强撑着也要笑:“瞧你这话说的。” 书房吵吵闹闹,谢时白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想法,转身离开前,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有时间的话,不如多关心关心谢凌息。” 谢凌息是谢时白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人不过相差几岁。 许蕊歆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谢时白点到为止,徒留许蕊歆心里升起一股焦躁不安,给谢凌息打了电话,对面却一直没有接。 谢老爷子被气到了,许蕊歆一时间又不能走开,她还记得自己忍辱负重要做什么。同时心里又隐隐不安,做事都没办法专心,毛手毛脚连茶水的水温都没来得及调整,滚烫的热水差点给谢老爷子送走。 谢老爷子一口气没喘匀,咳了起来:“你想烫死我?” 许蕊歆愣了下,连忙倒了杯凉水补救。 谢老爷子一晚上遭受了波折,心都累了,挥手让她赶紧出去。 * 谢时白在车里拿出消毒酒精,对着手喷了很多。 搓洗,动作重复,直到指骨被擦红破皮,酒精渗透伤口刺激的发疼。 他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开车,只能将车停到路边,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等助理赶过来。 等了没多久对面车道就停下了一辆出租车,小助理急匆匆地从车上跑下来。 林助理给出租车师傅转账后连忙跑过去敲车窗,额头还带着一层薄汗。 他坐上驾驶位,熟练地系安全带,喘了两口气絮絮叨叨说:“刚刚路上有个虎了吧唧的闯红灯,给出租车师傅吓得不轻,愣是停路边冷静了好几分钟才重新起步。” “对了哥,你吃晚饭了吗?”小林助理侧头看了几秒,眼尖地发现了谢时白脸上的伤口,他oi地叫了一声。 “哥你脸怎么了?哪个天杀地弄的?你跟我说我去干死他!” 谢时白平淡道:“我爷爷。” 林助理自知干不过,老实了,安静如鸡了几秒后小声说:“那我用新学的占卜诅咒他。” 谢时白静静听着林助理的话,身上的不适让太阳穴一抽一抽肿胀。 林助理注意到谢时白的脸色不好看,问道:“哥你又胃疼了?” 谢时白:“还好。” 林助理捏紧方向盘,顿时猜到了,义愤填膺道:“我就知道一来这边就没好事,这帮天杀的,我用占卜诅咒他们一年拉不出屎!” 谢时白:“……你好好开车。” “好的哥,你放心。”林助理是个话痨,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也存着让谢时白转移注意力的心思:“对了谢哥,你是没看到我昨天晚上在互联网上大杀四方,陆狗的粉丝没一个能打的,她们现阶段最重要的事就是幼小衔接。” “不过我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有个很火的男明星好像今天领证了。再多的消息就被买走了,也不知道是谁干这种塌房的事,回去诅咒一下希望是陆狗,最好赶紧被拍到,塌死他!” 谢时白注意力随着林助理的话得到了转移。 林助理撇了撇嘴,继续蛐蛐道:“话又说回来了,陆狗那种性格,到底哪个眼神不好的能看上他跟他结婚啊。啧啧啧。” 跟陆辞珩领证的正主谢时白:…… 他想起车后座的结婚证,又默默藏起了戴着戒指的手,铂金色的素圈有些烫手。 “话可以不用这么多。” 林助理以为谢时白身体不舒服,想要安静的环境,立刻在嘴边上做了一个手拉拉链的动作:“好嘞,我明白。哥你不舒服就先睡一觉吧,小林速运使命必达。”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5、第 5 章 林助理的开车技术没的说,据说是早年在□□飞车里耳濡目染,成功让谢时白胃里的反胃感更加强烈了。 回家以后,谢时白在盥洗台上反复地清洗双手,哪怕是酒精消毒过,在心理上依旧比不过清水一遍遍地冲刷。 手指在搓洗中破皮,清水冲过带来阵阵的刺痛。 自从离开疗养院谢时白很少会有这种失控的时候,像是前几年的正常都是一种病情的堆积,在一根根稻草的压力下逐渐步入了失控的边缘。 直到反胃渐渐平复,谢时白随意地擦了下脸上还未来得及结痂的伤口,没有血迹渗出后便不再注意。 他处理了几条遗留的工作信息,看向短信时顿了几秒,神情思索。 没有扣款信息。 铂金色的戒指安静地躺在盥洗台上。 盥洗台上的手机传来轻微的振动,一条好友验证弹出,备注名字是陆辞珩。 两人结婚证都领了,却连个好友都没有。 谢时白点了同意。 对面发来的第一条信息是住址。 两人在停车场商量同居时,陆辞珩刚好有一套装修结束的房子,地段昂贵私密性很强,不会出现被偷拍的情况,干脆就拍板明天搬过去住在他那边。 林助理将家里的常备药找了出来,随后按照谢时白的要求给他煮了一杯咖啡,放在中岛台上的时候还有些犹犹豫豫:“谢哥,这真是你今天的第一杯咖啡啊?” 谢时白有咖啡依赖,而过量地饮用咖啡对身体并不好,尤其是他的病情。为此作为经纪人的程哲多次叮嘱林助理,控制谢时白喝咖啡的量。 “嗯。”谢时白面不改色道。 “哦哦。”林助理安下心来,正准备收拾好离开的时候,视线一瞬间留意到了谢时白无名指上的戒指,整个人大惊失色倒吸了一口冷气。 “——!!!” 林助理尖叫:“哥你手上怎么有个戒指!哪个品牌方送的?怎么送无名指,这品牌方也太不懂事了!” 谢时白喝了一口咖啡,苦香很大程度地安抚了焦躁了一天的情绪:“不是。” “不是品牌方送的?”林助迷茫了一会,倒吸了两口冷气:“难道是你上次跟程哥提的那个?” 谢时白在决定找人协议结婚前,跟程哲提过,免得出现意外的时候手忙脚乱。林助理当时也在,自然听了一耳朵。 谢时白没有否认:“嗯。” 林助理眼眸睁大,立刻担忧起来,嘴里絮絮叨叨问:“对面人品可靠吗?需要我去帮你监视他吗?万一主宅的人知道了要拿一百万收买他怎么办。” 谢时白端着咖啡,不紧不慢道:“不会。” 林助理认真思考,大义凛然道:“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比较靠谱。” 谢时白眉梢微抬,不冷不热道:“换你,对面给五十万你就老实交代了吧。” 林助理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 倒也不是林助理多虑,林助理刚应聘上谢时白助理的第一天,就被谢家以十万的价格要求他定期提供谢时白的消息。 刚大学毕业的林助理哪里见过这么多钱,拿到谢家预支的钱第一时间跑到谢时白面前哭天喊地,结果被谢时白告知,谢家给之前助理报价是一百万,到他这里少了一个零。 最后得知因为他是大学生,比较好骗,层层剥削下来能剩下十万已经很不错了。 林助理一边喊着天杀的资本家,一边含泪用假消息赚外快,等谢家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以后接头人怒骂林助理不讲规矩。 没了外快渠道的林助理义正词严:“知人知面不知心,哥你跟我说那人叫啥,我给你占卜一下。” 谢时白心想,你不仅认识,还天天骂他。 但考虑到林助理的心情问题,谢时白并不准备告诉他协议对象是谁:“不用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直到临走前,林助理还有些不死心想要帮谢时白算一算,被谢时白义正词严拒绝后才收了心思离开。 * 另一边,谢宅恢复表面的平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偌大的宅子除去佣人之外空空荡荡,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哪怕深夜也无眠。 许蕊歆表情严肃:“你这段时间瞒着我干什么了?” 谢凌息有点心虚,他隐瞒下自己签对赌的事,熟练的搪塞道:“没干什么啊,就是投了只新股,公司那边的新能源发展很顺利,干脆就准备上市了。” 许蕊歆面露疑惑:“真的?”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谢时白怎么会突然不明不白地提一句? 谢凌息不满地抱怨:“当然是真的了,妈你怎么能不信我。” 许蕊歆心想谢凌息从小没有对她撒过谎,肯定不会骗她,估计是谢时白故意给她添堵,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让她心急了这么久还在谢老爷子面前出错。 她压下心里莫名的心慌,认真道:“你爷爷都决定给谢时白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了,明显是有退位的准备。” 谢凌息以为糊弄过去了,松了口气扒了个橘子皮,无所谓道:“就一个婚事,又成不了。再说了不是还有我爸么,爷爷要是退了也该是我爸继承啊。而且我爸现在手底下不是有很多家公司吗?担心这个做什么。” 许蕊歆一阵头疼,虽然谢时白自己不争气跟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结婚,但是只见到了一个戒指,并不能真的证明什么,危机感仿佛一把利刃悬在头上,无时无刻不在威胁她现在得到的一切。 她计划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只拿到几家一眼看得到头的公司。 许蕊歆咬牙道:“真正下蛋的金母鸡是你爷爷手里那些,你爸空有个名头手里又没有实权,你爷爷如果真让谢时白握住了大权,咱们全都得去睡大街。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教你这么多遍都记不住?” 谢凌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妈,我觉得是你太杞人忧天了,他不是自己找了个结婚对象吗?都这样了爷爷怎么可能还会想让他继承谢家。” 许蕊歆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她知道谢老爷子平生最讨厌别人违背他的安排,严格到就算是亲儿子也会为此放弃的程度。但谁知道年纪大了会不会犯糊涂,绝对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 “我之前让你留意的事情你都注意了吗?”许蕊歆忽然问道:“让你收买谢时白身边的人,怎么一条消息都没有?他的病到底好没好?” 谢凌息一提到这个就生气:“谢时白身边那个助理,我都不想提了。这种没信用的人都能放在身边当助理,谢时白疯了。” 许蕊歆:“我今天试探他,还跟以前一样。如果他的病还没好,这件事就好办了。” 谢凌息:“反正我不管,妈你自己去联系买消息吧。” “你这段时间好好表现。”许蕊歆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说道:“把你公司准备上市的事告诉你爷爷,给你爷爷留点好印象。” 谢凌息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敷衍道:“知道了。” 他有信心这次的对赌能完成,到时候肯定能打脸那些说他不如谢时白的人,所有人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朋友还等着我去喝酒呢。” 许蕊歆恨铁不成钢道:“明天去你爷爷面前刷个脸,别喝太多!” 谢凌息人都快走出去了,闻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谢时白就前往了陆辞珩发的地址,当然要忽略微信另一端喋喋不休的:“接一下。”“谢老师真无情,传出去要说我虐待对象了,糟糠夫当的好失败。” 最终在谢时白忍无可忍的一声声谢老师中,将人拉黑世界才变得安静。 他带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办公必要的生活用品。 陆辞珩的房子在南山壹号,环境安逸,交通便捷,也是出了名的价格昂贵,电梯入户的大平层,绿化隐私性都是top级别。 谢时白按照详细的地址抵达,陆辞珩提前打过招呼一路畅通无阻,刚按下门铃,里面的人像是早就等候在门口一样,听到门铃声秒开门。 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张英俊的笑脸。 陆辞珩的长相没得挑剔,没了口罩和鸭舌帽的遮挡,英俊的皮相毫无保留袒露,眉骨优越下颌线流畅,发丝又几分随意的精致。 只不过他面上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偏冷,一双黑眸沉淀着看人时显得危险又不好相处。有这样一张脸,也难怪网上陆辞珩的形象以冷漠居多,不说话的时候诈骗性很强,但只要一开口说话…… “谢老师,真过分。怎么能把自己刚领证一天的新婚丈夫拉黑呢。”陆辞珩拖着长音,语调有几分散漫的不满,黑眸反而透着点熟悉感。 谢时白望着陆辞珩的黑眸回忆了几秒,想起了为什么会觉得眼熟。这副表情像极了邻居家那只热情的小金毛,每次见到他总会哼哼唧唧挣扎着往他身上扑,扑不到的时候就是这样。 陆辞珩注意到谢时白脸上的伤口,散漫玩闹的态度顿时收了回去,眉心微蹙:“脸怎么了?” 谢时白已经快要遗忘脸上的伤口了,除了洗脸碰到会疼之外毫无存在感,满不在乎道:“不小心蹭到了。” 陆辞珩唇角的弧度压了下来,注意到伤口细长,距离眼睛的位置极近,再往上一寸就会划破眼球,根本不像是他说的不小心蹭到了,更像是被什么丢过来的锐利东西划破的,伤口细长且深,以至于一晚上的工夫中间还没有结痂,甚至伤口周围有些轻微的发红。 他视线落在谢时白的手指上,果不其然手上的擦伤变得更严重了,白皙的手指上满是用力搓洗后造成的擦伤,有些渗出来的血迹轻微结痂。 一晚上的工夫身上就多了这么多伤。 陆辞珩漆黑的眸子沉着,犬齿不爽的用力碾磨了下,刚准备追问,就听到谢时白的声音。 “你还要挡多久?”那双漂亮的眼眸淡漠地直视。 谢时白明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陆辞珩退了一步,看到谢时白的行李箱,停顿了几秒,语气如常:“谢老师,回自己家就带这么点东西?” 东西少得像是短期的出差。 谢时白:“够用就行。” 陆辞珩抓了下头发,无奈又没办法,只能先帮谢时白将行李箱拎进屋,再找机会帮他身上伤口。 房子装修的风格比较简约,窗景也是精心设计过的,大落地窗仿佛天然的相框,卧室在二楼,陆辞珩先带着谢时白去了卧室,将行李箱放好。 “东西都是全新的,这边距离书房近,应该不会影响你办公。”陆辞珩说道:“不过软装比较仓促,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配齐,如果觉得住得不方便可以再添置。” 谢时白扫了一眼环境:“不用了。” 他对住房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足够干净整洁就行。 陆辞珩笑道:“旁边就是我的卧室,有事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谢时白:“希望我们除了合同之外,不要有不必要的交流。” 最好跟网上的人设一样,沉默寡言,没事少说话。 陆辞珩唇角勾着,认真道:“放心,谢老师我一定完美按照合同来。” 谢时白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心底隐约感觉有点反常的奇怪。 陆辞珩尽职尽责地给谢时白介绍房子,从花园露台到二楼的书房,健身房,观影室等等。 轮到客厅时,谢时白余光注意到了一抹红色,骤然停住了脚步。他指着挂在墙上的相框,心底有些难以置信,一直以来淡然冷静的表情有了几分错愕:“这是什么?” 陆辞珩坦率直言:“咱俩的结婚证,昨天连夜裱起来的。” 谢时白:…… 他想起来了,民政局拍照的时候陆辞珩说要将结婚证裱起来,万万没想到陆辞珩竟然真的能做得出来。 “等有人来家里做客,一眼就能看出来咱俩夫夫感情和睦琴瑟和鸣。”陆辞珩望着谢时白,语调带着笑意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亲爱的?” 谢时白盯着装裱起来的结婚证看了一会,认真评论:“这么完美的大脑不代替结婚证裱起来,真是太可惜了。” 陆辞珩不紧不慢道:“可能我这个人比较谦虚吧。” 谢时白:?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6、第 6 章 谢时白本以为与人共处一室会很不适应,但经过陆辞珩这一出心情竟然久违的很平静。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总有一种计较下去,他脑子也会出问题的感觉。 这种症状应该不传染人吧? 陆辞珩望着画框思索了几秒:“谢老师,你觉得挂在哪里更能突显我们坚不可摧的感情?” 谢时白心想,无论放在哪里都只会突显两个人不正常。 陆辞珩拿着相框每个地方都摆放一下,寻找最合适的地点。 谢时白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相框,忽地停顿几秒,脑中思索了一件事的可行性:“我可以邀请律师来这里吗?” 陆辞珩摆放好相框转身看着谢时白,唇角微挑:“亲爱的,你这样可不行。” 谢时白神情疑惑。 陆辞珩不紧不慢道:“你让我严格遵循合同,自己却把自己当外人。自己家当然是想邀请谁就邀请谁。” 他话锋一转:“当然,前男友不行,暧昧对象不行,追求者更不行。” 谢时白眉心压了下:“我没有前男友,也没有你所说的暧昧对象和追求者。” 陆辞珩唇角勾了勾,心情愉悦指数直线上升:“我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谢时白虽然没有听到过陆辞珩的绯闻,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提前说好,他开口道:“协议结束后你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协议期间希望你可以管好自己,不要被拍到一些不该拍的。” 陆辞珩眉峰微挑,一步步靠近,与谢时白保持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黑眸盯着语调缓慢:“不该拍的?谢老师这话就让人伤心了,我多洁身自好一个人啊,这辈子唯一一次结婚就是跟你。” “不过,谢老师呢?协议是相互的,你也是只会有我对吗?” 谢时白不习惯与人接触过近,但陆辞珩保持的距离很微妙,不会让他不舒服,但高挑的身影又仿佛一座山峦。他后退了半步,对陆辞珩的描述方式存疑,平静道:“我有基本的契约精神。” 陆辞珩唇角勾着,虽然希望这个合约的日期是一辈子,但骨子里的偏执作祟,他永远不会只满足于协议关系。 * 结婚证最终拍板的地方是进门最显眼的茶几,正对着门口,正红色的照片和钢印格外的显眼,任何人都忽略不了的程度。 谢时白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为接下来丢脸的事情做心理准备。 他转身离开,前往二楼将必要的证件拿下来。下楼时发现陆辞珩站在楼梯口。 楼梯的宽度可以轻松容纳两个成年人,谢时白在与陆辞珩擦肩而过时,眼前忽然横了一条伸长的手臂。 手掌撑着墙面,宽阔的胸膛与平坦的墙形成了紧密的空间,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热气扑面而来,谢时白猝不及防停下脚步,两人的距离拉近,虽然没有接触,但过近的距离已经开始隐隐约约出现不舒服的情况。 他眉毛紧皱,冰冷的眼眸瞪了陆辞珩一眼:“你干什么?” 陆辞珩手臂撑着墙,他记得谢时白不喜欢肢体接触,控制着距离没有太近,微微侧头笑眯眯问:“亲爱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谢时白:“不用。” 陆辞珩没动,微微倾身,语调含笑不紧不慢:“谢老师你自己处理不方便吧,两只手上都有伤口。这种时候还让你自己处理伤口,那你的新婚丈夫一定是个混蛋。” 谢时白踩着的台阶比陆辞珩高一个,像是微弱地弥补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他望着陆辞珩这张脸,能明显看出来对方带了几分玩笑,忽然之间就是想要陆辞珩吃瘪,又像是在报复他之前的肢体接触。 他昳丽的五官平静,自上而下的盯着陆辞珩,微微倾身:“你之前问我是不是讨厌肢体接触。” 陆辞珩喉咙滚了滚,视线紧盯着谢时白的清冷的面容, 谢时白唇角微勾了下,不过几秒又压平,淡淡道:“我讨厌跟你有肢体接触。” 陆辞珩没错过谢时白勾起的唇角,眉梢微挑,语调装出了一股可怜劲:“亲爱的,你这话可真够让人伤心的,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谢时白抬手用文件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陆辞珩的脸,眸子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反问:“你说呢,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 陆辞珩眼眸微微怔了几秒,脸接触到文件袋的温度,不轻不重的拍打让他喉结滚动。 谢时白用文件袋推开了陆辞珩横着的手臂下楼,同时也思索了一下脸上的伤口,他原本已经习惯了这种伤口的出现,但考虑到会被律师看到,并且现在出于信托最关键的时刻。 被看到说不定会引发什么新问题。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谢时白决定去处理一下伤口。 思索时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灼热的目光。 陆辞珩舌尖抵了抵腮,黑眸牢牢盯着谢时白,难免染上了兴奋。 谢时白正思考下楼买药还来不来得及时,视线注意到了茶几上多出来,并且摆放好的小药箱。 药品整齐地摆放,棉签是一体的对折之后碘伏渗透方便卫生。 上楼前还没有,看起来像是为他准备的。 陆辞珩在他拿文件袋的时候,将处理伤口的都提前摆放好了。 谢时白顿了几秒,拿起了一个创可贴,发现已经被裁剪成了适合他眼角伤口的样子。 “终于决定处理伤口了?”陆辞珩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问道:“需要你刚认识一天的新婚丈夫帮忙吗?” 谢时白侧眸看了他一眼:“不需要。” 他对着镜子处理了一下脸上的划伤,伤口的确有点深,涂碘伏的时候会有些疼。 手上的伤口也随意地贴了几个创可贴。 等全部处理完,陆辞珩茶几上的小药箱收回去,紧接着管家那边发来了信息。 谢时白邀请的律师很准时,管家得到许可后就将人给带了上来。 陆辞珩给自己选了一个完美人夫的人设,为了符合认知还给自己带了围裙,一米九三的身高站在一米八的谢时白旁边都将人衬托的小了很多。结实的宽肩原本穿的是一件贴身的黑色内衬,带上围裙后袖口挽起,露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谢时白看了几秒,围裙是很居家的类型,超市里常见的那种,总觉得有些诡异,但注意到陆辞珩那张脸后又没说什么。 他开心就好。 方律师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周身带着从业多年的游刃有余与优雅,刚走出电梯还以为是走错门了,看到谢时白后才松了口气。 “好久不见,小谢先生。” 谢时白礼貌示意:“进来谈吧。” 他们没有过多的客套,直入主题。 陆辞珩还记得自己完美人夫的人设,但是又顾忌着可能是对谢时白比较私密的事情,出于隐私没有跟着。 信托的事情并不复杂,谢时白提供了必要的文件。 方律师检查了下文件,准备照例询问谢时白几个问题,一抬头就看到了茶几上裱起来的结婚证相框。 优雅的女士肉眼可见地停顿了几秒:……? 方律师处理过很多份这样的信托,并且年纪大了什么都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将结婚证裱起来摆放的。 正常人应该都不会这样做吧…… 她看着谢时白,嘴里的问题欲言又止。 这位小谢先生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呢。 好像按照惯例问一下婚姻状态都挺多余的。 最后她干笑道:“你跟你爱人感情应该很好吧?” 谢时白还没说什么,完美人夫人设的陆辞珩将一杯水放在了方律师面前,自信道:“他很爱我。” 方律师:…… 我在这里有点多余了哈。 谢时白:…… 虽然丢脸,但这种时候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一味地沉默不语。 方律师在陆辞珩离开后咳嗽了一声,将那份合同放在了谢时白面前,飞速道:“这是当初您母亲留下的基金,同时还有一份文件,只不过我无权打开全在这里了。您检查没问题的话,请签字。签完后我们的委托到这里就圆满完成了。” 谢时白顿了几秒,心底疑惑:“不需要审核了吗?” 之前找业内的律师咨询过,按照合同的流程,这些信息都需要审核无误,并且因为信托的特殊性,会格外的严格。 方律师又看了一眼相框飞快摇头:“鉴于您与您伴侣的感情状态,完全不需要。” 谢时白也跟着看了一眼相框,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谢时白刚开始也设想过,用这个来直观的表示夫夫感情和睦,但这种在外人面设社死的事还是让他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几秒,谢时白觉得不能让自己丢这个脸,欲言又止道:“我伴侣有些问题。” 方律师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满眼都是节哀:“这样应该也挺辛苦的吧。” 原来是有难言之隐。 谢时白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也还好。” 方律师眼里的怜爱更重了。 她作为律师见过太多豪门恩怨,没想到这样的家世还能出现小谢先生这样专一的人。 方律师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再联系我。祝您与您伴侣感情美满婚姻幸福。” 谢时白保住了自己的面子,毫无负担地松了口气:“我送您。” 方律师客套道:“不用了。” 谢时白坚持将人送到了门口。 方律师临走时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一同出来送人的陆辞珩。 好好一个人怎么脑子有问题呢。 陆辞珩留意到了方律师的表情,眉梢微挑,等电梯合上后,手臂结结实实地挡住了谢时白的去路。 他漆黑的眼眸盯着谢时白,微微俯身,语调缓慢又低沉带着点笑:“亲爱的,你跟方律师说什么了?她看我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样。” 谢时白微微后仰,很不习惯这种突然的靠近,清冷面孔没什么波澜:“你的错觉,让开。” 陆辞珩可不信,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谢时白,视线落在他的眉眼,不由的有些分神。 怎么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 谢时白没跟他在电梯前僵着,换了个方向绕开,唇角轻微的勾了下又抚平,慢悠悠道:“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方律师是正常人而已。” 陆辞珩大概能猜到谢时白说了什么,视线没有错过对方微微上挑的唇角,像是发现了谢时白漠然面孔下的另一面,心情分外愉悦。 * 谢时白拿着明语留下的遗物回了房间。 陆辞珩没有在这种时候去打扰他,难得安静了一会去露台浇花,一边浇花一边思索着谢时白喜欢吃什么,准备将完美人夫的人设贯彻到底。 谢时白将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情绪起伏不大。 明语留下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份基金之外,就剩下一份纸质的剧本和版权购买合同。 等剧本的最后一个字阅读完,他将剧本压在了那份基金合同上。 沉寂了许久的手机忽然传来了一阵震动。 熟悉的频率让人一瞬间就能猜到是林助理。 [林助理:哥,你快看这个帖子![【小豌豆app】l姓艺人疑似领证!]]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7、第 7 章 [林助理:肯定是陆狗,一定是陆狗的报应!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终于要被曝光了!] [林助理:我就说吧,那个买消息的是陆狗] [林助理:我要再去占卜一下,肯定没跑的包是他!] 林助理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弹出,谢时白眉心压低点开帖子,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2l:l姓艺人?男的女的啊,这范围可大了] [3l:不说名字性别一律打成瞎编引流] [4l:楼主人呢?] [5l:好了,诈骗的,丢个不明不白的瓜就走。管理能不能把这种号都封了。] [6l:这么起号浮木怎么办] [楼主:?我还没打完字,别骂。这个瓜肯定是真的,圈内流传了几个小时就没了,据说是最近风头很大的一线男艺人,昨天跟人领证了,我朋友是圈内人,确认过消息刚出来就被买走了。] [11l:又顶流?内娱到底有多少顶流] [12l:服了,这次不会又是小糊糊被楼主硬抬咖吧] [楼主:怎么可能,这次的瓜百分百真,而且是最近很火的,我朋友去打听过,据说是l姓男艺人,结婚对象可能也不是素人。肯定是圈子里内销,不然不会藏着掖着得这么严实。] [34l:那不就是有两个艺人塌房了?] [35l:名字里有l的都有谁啊] [36l:李乐池?林耀?黎夏?罗明煦?最近升咖的也就这几位。] [37l:l姓男艺人,不会是凌扬吧?!] [38l:凌扬也算是一线艺人?粉丝少偷偷抬咖了,这种也蹭,不怕真塌了] [39l:凌扬怎么就不算一线了?他新剧大爆有目共睹好吧] [40l:笑死了,一个电影之夜陪跑也算一线?自己做的数据跟纸糊的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两把刷子硬夸丢这么大人还不老实] [41l:点了,最近要算很火的也就陆辞珩了] [42l:emmmmmm陆辞珩吗?虽然不是粉,但他那个拍戏强度应该没时间谈恋爱吧] [43l:笑死了,非粉也要感叹的程度,感觉l姓男艺人里最不可能谈恋爱的就是他了吧] [44l:从平时活动来看,陆辞珩那种性格不像是能谈恋爱的吧,感觉冷冰冰的没啥活人感] [45l:路透看起来挺冷的,都不怎么说话,他除了拍戏基本不上综艺吧,非粉也不知道私下性格怎么样,不怎么微博互动。感觉谈恋爱的可能性都不大,更别说结婚了,挺像寡王的(粉丝别骂我别骂我别骂我,我就是陈述一下)] [46l:我觉得李乐池的几率大诶] [47l:不一定,说不定是凌扬,一般这种营销号爆料都会故意抬咖,之前几次不是很明显吗,说什么一线女艺人,结果爆出来只是一个十八线小糊糊,这次一线男艺人,说不定也是一个十八线小糊糊] [48l:楼下说谁是十八线小糊糊呢?我哥甩你哥是十八条街还差不多] [49l:笑死了,隔壁多了个投票,谁搞的?] 爆料帖子逐渐的往粉丝吵架的方向歪楼。 林助理的消息依旧滔滔不绝。 [林助理:他们竟然觉得不是陆狗,我占卜了一下是他的可能性很大啊。] 谢时白:…… 林助理的占卜还真有点东西? 他简单看了一遍,爆料楼主没有再出现给新料后才退出。 站在窗户边,刚好能看到在露台上浇花的陆辞珩。 狗仔没有联系过他或者工作室,只可能是陆辞珩先一步买断了爆料。 联想到陆辞珩签协议时说的话,谢时白心想,看来陆辞珩真的很在意自己的演艺生涯。 林助理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帖子,实时给谢时白转播小豌豆app内的最新消息。 很快,他注意到了一个新飘起的投票帖子。 投票帖子热度很高,轻而易举地压过了爆料帖子。 【投票】内娱最有可能谈恋爱的艺人。 楼主:观隔壁有感,隔壁楼主说是圈内内销,这些都是传过绯闻的艺人,搞个投票大家随意投。 [1l:不是姐妹,你真不怕被粉丝拆了吗哈哈哈哈] [2l:二楼点蜡烛,楼主撑住] [3l:谁投了陈宇和柳晚,他俩根本不可能好吗!] [4l:笑死,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真当互联网没记忆吗?] [5l:这么一看传过绯闻的l姓男艺人还真多] [6l:十八线小糊糊都有,这位发起投票的姐妹辛苦了哈哈哈哈] [7l:看到这层感慨一下,不过要说最不可能谈恋爱的话还得是那位吧。] [8l:谁?谜语人滚出内娱!] [9l:楼上上同担吗!我哥的确是,根本不可能谈恋爱,就算内娱都谈了,他肯定还是单的哈哈哈哈] [10l:?我担是谢时白,谁跟你一家人。] [11l:服了,谢都多久没出现了,说不定回家结婚了,蟹粉还投票呢小心以后打脸。] [12l:不老您费心哈,我哥休个假都要被拉出来蹭热度,你陆是离了我哥不能直立行走吗?] [13l:休假时间够久的,我哥影帝都拿了,哪次贴着吸血的不是谢?生怕蹭不上凉透了吧。有时间多磨练磨练演技,别到时候无戏可拍。] 眼看着投票楼逐渐变成粉丝吵架,路人悄悄探头发了一句。 [80l:有一说一,这么看下来,内娱最不可能在一起的演员就是他俩了吧] [81l:基本上看下来大大小小的艺人都炒过cp,能轻轻松松凑成一堆,好像就他俩跟谁都组不起来cp] [82l:不吵架平心而论,陆每天冷着个脸一看就不像是会谈恋爱的,还很劳模根本没时间谈啊,从出道到现在也没爆出过绯闻,听说有狗仔跟过他俩,两个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给狗仔看呆了,那个视频现在还挂着,一搜就能搜到,他俩还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投票里] [83l:粉他俩确实保险,x之前也是事业脑,最近是在休息吧,而且两个人还有点竞争关系,肯定都不敢谈恋爱,不谈都天天扯头发了,谈了岂不是对家狂欢,天天过年的程度。] [84l:对,他俩也谈不到一块去,前天的电影之夜两个人真天生对家,不是都说他俩快要打起来了吗?] [85l:这投票完全没必要把他俩放一块吧,出于什么心理啊,别人都是炒过cp,楼主邪教味都藏不住了] [[86l:让我哥独美[爱心]] [[87l:服了,别捆绑我哥了,休个假都能被造谣。] [88l:我在隔壁开了一个新投票,欢迎大家都来投!指路[内娱最不可能谈恋爱的艺人]] [89l:wok,刚围观完隔壁帖子,他俩的票一骑绝尘] [90l:所以,这个帖子投票的意义是,让我们猜偷偷隐婚的l姓男艺人是谁,另一个帖子投票的意义是挑选谁是内娱最大的寡王?] [91l:x粉和l粉怎么连这个都能打起来哈哈哈哈] [92l:不是,你们在争什么啊,第一的名头也不好听啊哈哈哈哈哈] 谢时白在林助理吱呀乱叫的语音下,看到了大眼仔的热搜截图。 他跟陆辞珩双双上了一个名叫#内娱第一寡王#的热搜。 而内娱寡王一号,正在露天上浇花,家里还放着跟内娱寡王二号的结婚证。 当事人之一谢时白:…… 忽然有点心虚,希望协议这一年可以尽快结束吧。 * 林助理一直嚷嚷着都是阴谋,这种热搜都要连带着上,妥妥的阴谋。 但热搜并没有什么负面情况,程哲也没有过多地干预。 谢时白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关注热搜的后续,他抽空去见了心理医生。 谢时白的心理医生是陈祁声的表姐,专业能力是业内屈指可数的存在。 踏进理疗室时,谢时白还有些久远的恍惚,好似暖色调温馨的房间闪回了许久前冰冷的白炽灯。 谢时白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橘色的沙发柔软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人吞进去。 陈艺鼻梁上架着副眼镜,语调温柔:“比我预想的时间要来得晚,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谢时白:“还好。” 陈艺头有点大了。 她从业这么久,谢时白这样的病人是她遇到过最难的。 谢时白从一开始就抵触进这间理疗室,不只是理疗室,与心理相关的都不会接触。这些陈艺都能理解,没有患者会喜欢跟医生打交道。 经过了前几次的沟通和询问,陈艺明白常规的治疗在谢时白这里根本无法起效,只能采用最保守的方式。 陈艺已经变成了无论谢时白说什么,她都能心平气和的心态了,淡定的在病案本上记录:“嗯,比之前更严重了。最近一次发病是什么症状?” 谢时白努力适应着软的仿佛能将人吞进去的沙发,平静的面孔吐字简短地叙述:“很焦虑。” 陈艺眉心皱起,这是谢时白病情中从未出现的字眼。 谢时白一直以来的接触恐惧症症状都是恶心反胃,症状十分明显。除了手臂会疼,作为情绪器官的胃反应会更大,食道反流是常态,严重时会眩晕休克,很少会出现焦虑的情况。 陈艺认为这种突然出现轻症变化会是转机,之前谢时白逐渐严重的情况仿佛铜墙铁壁,让人头疼又无从下手,而这次与人接触竟然只是焦虑,这是谢时白病情反复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陈艺问:“方便透露一下是在跟谁接触的时候,出现了焦虑的情况吗?” 谢时白思索了几秒,露出了无名指上的素圈,没有选择隐瞒:“我的结婚对象。” 之前与陆辞珩接触的那一次,不像平常的接触恐惧症症状,会莫名地焦躁,心底隐隐地有种畏惧,这种感觉很微妙模糊,像是很久以前也有过。 原本并没有对这种情绪产生疑问,只是下意识的以为又解锁了以前没注意到的老毛病。就像接触恐惧症,也是在很多医生诊断过治愈后突然再次复发的。直到有主宅那次的对比,才让谢时白心底彻底留下了疑问。 陈艺听陈祁声说过,顿时意识到了并不是寻常的结婚对象。出于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她了然,接着问道:“除了焦虑之外,会有反胃和眩晕这些症状吗?” 谢时白回忆了片刻,他只是洗了手,焦躁的情绪就缓解了很多,并没有出现反胃的情况。 “没有。” 陈艺对着病案本思索了几秒可行性,说道:“之前我一直提议你尝试从短暂的接触开始治疗,但那样对胃的伤害负荷有点大。” “这次你可以尝试接触一下你的结婚对象。” 她说:“从你描述来看,与他的肢体接触并不会造成反胃甚至休克的症状,手臂疼痛与焦虑相对于其他人是最轻微的症状了,或许这是建立锚点的转机。” 谢时白陷入了沉思。 跟陆辞珩尝试进行肢体接触吗……?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8、第 8 章 谢时白离开时还在思考陈艺提议的这件事。 让他去跟陆辞珩商量,帮助他进行肢体接触脱敏? 一想到陆辞珩那张嘴,谢时白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 不可能。 他们只是合作关系,最好的状态就是谁都不要理谁。 穿着白大褂的陌生医生停下脚步,眉心皱紧看向谢时白的背影感觉一阵眼熟,脑海中的记忆有些模糊,仿佛对方的姓名就在嘴边,却因为大脑系统的迟缓而记不起来。 陈艺手里拿着水杯,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医生顿了下:“郑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郑文指了谢时白的背影,询问:“刚刚出去的是你的病人?” 陈艺无奈道:“干什么,你想害我丢掉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吗?有些话题不能提哦。” 不透露病人信息是最基本的。 郑文连忙赔笑道:“抱歉,我只是觉得他有点眼熟,没有要打探他信息的意思。” 陈艺知道谢时白的职业,眼熟说不定是看过他拍的电影。 郑文离开时脑袋里还在回想熟悉感的由来。他回到办公室,看到老师发来的邮件时,忽然间抓住了思绪,过往的记忆瞬间唤醒,这才想起了在哪里见过他。 郑文大学实习被导师安排进了红山疗养院。 红山疗养院价格高昂,基本上都是当地富人选择疗养的去处。郑文实习时工作很轻松,就是关爱一下老年人的心理健康。 疗养院是独立的多栋别墅群形成的小社区,不耽误社交的同时也不会过于吵闹,每一栋别墅都配备专业的医护人员,在里面生活的每一个小时都在烧大把的金钱。 但只有一处别墅是不一样的,独立在疗养院之外,不与任何人社交。据说是有钱人家生病的小孩,被圈在那里接受治疗。负责人刚好是他的导师,郑文机缘巧合见过几次。 少年安静地站在窗边,病号服衬托着身影瘦小,面容昳丽却冷漠木然,眼神空洞的宛如一个瓷白的洋娃娃,屋外再热烈的阳光都照不到他身上,背后的阴影仿佛吃人的野兽,让人炎热的室外也背脊发寒。 郑文原本以为是很严重的病,直到有一次帮导师拿东西的时候看到了病例。单纯的接触障碍,通过病历分析只是比普通的孩子会黏人一些,远远达不到需要治疗的程度。 * 谢时白回去以后再也没有考虑过陈艺的提议。 他结婚的消息放了出去,那些心照不宣小辈见面认识饭局自然无法再继续下去。没了谢家一直催来催去的饭局,谢时白的接触障碍难得平静了几天。 在此期间,他处理了不少陈祁声出差遗留的工作。 谢桦城没什么经营能力,在公司里更多的是挂名,基本上都是许蕊歆在背后操盘。 但许蕊歆的野心很大,一心想要搞垄断,背地里结了不少仇家。 谢老爷子在确定了谢时白真的结婚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要狠狠修剪不听话的盆景。短短几天的功夫,接连打压了几家谢时白投资的公司。 陈祁声已经头疼的接连出差,甚至的视频会议的时候问谢时白他爷爷是不是疯了。 “老爷子年纪那么大,还这么大火气?” 谢时白的风投公司规模还可以,虽然能抗住谢家这几次的针对,但被蓄意的针对和行业霸凌还是有些吃力,甚至他原本计划好的收购一家实业公司都被横插一脚,将原本的资金硬生生抬高了一倍。 陈祁声:“不是,你爷爷到底有多少钱啊?” 谢时白看着财政报告:“他是老眼昏花了,年纪上来难免会糊涂,看不清有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陈祁声黑眼圈都快到下巴了:“得,这班我不加了,明天我就回去。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之前给你推荐宋奕。” 谢时白:“恭喜,你终于发现了。” 陈祁声:“靠!真的假的?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谢时白抬眸,神情带着淡淡的无语。 如果不是陈祁声提起来,谢时白都要忘了宋奕这个人是谁了。 * 谢时白一连忙了几天,甚至连家都没回,就近住在附近的房子中,除了微信上陆辞珩发来的消息,两人没有额外的交集。 明语留下的剧本,谢时白思考了一晚上决定拍出来。 毕竟是明语生前没完成的事,他想做出来,就像是了却一些念想一样。 寻找合作的导演就让他耗费了一些时间,其中还有最重要的事是投资。 因为谢老爷子的缘故,导致公司没办法调动那么多资金,只能再寻找合适的投资商。 而恰好,副导演的朋友推荐了两个投资商。 有两位投资商约了今晚上详细洽谈,一同前往的还有导演和副导演,程哲要照顾生病的孩子,缺席了这次活动,同时还反复叮嘱林助理帮谢时白挡一切肢体接触。 地点是对方投资人选的商务会所。 副导演是一把交际的好手,并且有很多经验一直与两位投资人洽谈。 投资人之一的荀彭,是做房地产行业的,没等副导演互相介绍双方身份,就出声打断直接高谈阔论表达了自己为什么想要投资电影。 副导演面带和善地捧场。 “谢先生我敬你一杯。”荀彭举起酒杯说道:“我还看过谢先生主演的电影,算起来也是谢先生的粉丝。” 谢时白礼貌道:“谢谢。” 荀彭喝得红光满面,见谢时白这么捧场蹬鼻子上脸道:“我就直接喊你小谢吧。” 他以为谢时白跟以前见过的那些网红一样,在饭局的餐桌上跟盘菜一样的存在,再加上副导演也没介绍身份,态度自然就恶劣很多。 副导演一惊,见谢时白面色没什么变化还是心里有点打鼓。 林助理偷偷往自己餐盘里扒拉法国蓝龙,听着这个称呼人差点跳起来。 谢时白表情没什么波动。 与荀彭同行的投资人魏敏才打断他,让他聊电影投资的事,正事要紧。 荀彭笑道:“瞧我这脑子,不过做你们这行来钱很快吧。随随便便一部电影票房就几十亿,投资能给我们分多少个点?” 导演的脸色在荀彭第一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黑了一个度。 副导演连忙打圆场:“哪能这么夸张,几十亿的票房纵观影史也就榜上排着的那几部。” 魏敏才笑骂:“你老糊涂了,钱现在这么容易赚了?” 荀彭皱眉:“我记得前段时间,那个谁,叫陆什么的明星一部电影不是破了五十亿的票房?” “我记得小谢你不是跟那个姓陆的明星很熟吗?导演你到时候让他来演,再赚个五十亿票房这项目我投就了。” 魏敏才站在钱的角度,认真思考了下:“的确,主演选比较火的票房也有保障。虽然说不一定要五十亿,三四十还是要有吧。钱投下去总要听点响。” 小林助理悄悄抬头,边夹菜边鄙视地看了一眼两人。 他就纳闷了,这种人怎么有钱的,走了什么狗屎运。 魏敏才认真思考道:“拍摄也尽快,早点拍完早点上映,赶上今年的贺岁档。” 导演是个直脾气忍不住道:“一部电影的拍摄周期少说要五十天,后期宣传送审,没个小半年下不来。” 魏敏才无所谓:“大家都加加班,半年太长了压缩压缩,争取嘛。” 导演:“加班的人工费用增加怎么算?” 副导演在一旁欲言又止,陪笑得脸都僵了,心里早就暗骂两个投资人。 魏敏才理所当然道:“加班哪来的人工费用?每天拍摄时间延长点,员工需要那么多休息时间做什么,他们又没事干。” 荀彭点头:“对。工资报酬都降点,现在大环境不好了。而且员工又花不了那么多钱,剩下地花到刀刃上,多做做宣传。” 小林助理震惊。 我靠,什么品种的资本家。 一向和气的副导演脸上的微笑挂不住了,暗下决心等回去就把推荐这两个人的朋友骂个十八遍。 副导演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谢时白,基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往投资的事上说,开始东扯西扯,往两个人擅长的行业牵,想着随便吃几口散场就完了,都是成年人了,面子工程还是要有的。 应酬的饭局难免要喝酒。 荀彭的视线几次都落在谢时白身上,看起来想以敬酒的名义灌酒,几次开头都被副导演挡了回去。 确定两个人没有合作价值后,谢时白坐在这里一秒都嫌多,以去洗手间的名义先一步离场。 荀彭一肚子花花肠子,本来就想多灌酒,结果副导演巧舌如簧全给挡回去了,一口酒没灌到自己喝了一肚子,正烦躁呢,见谢时白走顿时急了:“喝着酒呢,这么就走了多扫兴。” 副导演这种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荀彭想的什么,面带微笑:“我们喝也一样,谢老师他有点事,一会回来。” 荀彭脸色难看,呛了副导演几句,刚想跟出去,手上的就被副导演握住,硬生生碰了个杯,等反应过来谢时白人早没影了。 “来,荀总,我敬你一杯!” 包间内的空气乌烟瘴气,谢时白去洗手间洗了手,不久前留下的擦伤已经愈合了,脸上的伤疤也只剩下一道痕迹。 冰凉的水从指缝里流过,他重新思考了一下对于投资方的要求。 擦干净手指,谢时白顺着走廊,在会所的窗户边透了口气,等大馋小子林助理吃完出来。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虚浮的脚步声。 谢时白转头,看到是端着酒杯脸上一片醉红的荀彭。 荀彭一身酒气明显喝了不少,见到谢时白就要过去揽他的肩膀,酒杯往谢时白怀里塞:“可找到我们大明星了,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出来躲酒。来跟我喝一杯。” “这杯喝完,我给你投资,想演什么角色就演什么角色!” * 林助理焦急地找人:“谢哥去哪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会所的路他不熟悉,东拐西拐感觉每个走廊都一模一样,就连洗手间都一样,越转越晕。 他甚至在想谢时白是不是又回去找他了,但他出来的急,没注意到当时那个包间号是多少,只能挨个从门口看是不是。 无奈会所私密性很好,摩挲的玻璃在门外什么都看不到,隔音也很强。 林助理给副导演发微信问谢时白是不是又回包间了。 副导演看到消息眉头皱起回复:[没回来,他不是在洗手间那边等你吗?] 林助理欲哭无泪:[我去找了,没看见谢哥。] 副导演眉头紧皱,环顾了一眼包间里还在敬酒的魏敏才和他旁边空了的位置,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赶紧去调监控,看看谢老师去哪里了,越快越好!] 林助理的危机感也跟着触发:“好!我知道了!” 他直接随机抓了一个服务员,问清楚了直奔监控室。 赶到监控室说明来意后,监控室的工作人员面露难色,不同意直接调取监控,需要向上面打申请。 林助理直接骂出声了:“靠,人出了事你们负得起这个责吗?人从你们会所里丢的!” 工作人员公事公办:“特殊情况我们得打申请,不如你稍等一会。” 林助理急得团团转:“等你申请打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呦,这不是小林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助理一扭头发现身后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鸭舌帽,正低着头看手机,一时之间看不清长相。其中出声的是他旁边的庄博,林助理本来就着急,还偏偏在这种时候遇到陆辞珩的助理。 平时两人见面都是夹枪带棍的,这种时候自然没好脸色,而且也根本没时间理他。 程哲的电话碰巧打了进来:“怎么回事?周围洗手间都找过了吗?” 林助理又急又自责:“找过了,谢哥都不在,郑导说那个叫荀彭的投资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就看他贼眉鼠眼地一直想灌谢哥酒。” 程哲正在医院陪护,听到这里心沉了下来:“我联系他们的经理,马上赶过去。” “谁不见了?”低沉的男声响起。 林助理一边嗯嗯了两声回复程哲,嘴比脑子快回复:“谢哥啊。” 说完他回头,看清楚戴着帽子的人是谁后整个人呆了几秒,下意识地喊道:“我靠,陆狗。” 陆辞珩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绕过林助理,冷声道:“调监控,快点。”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可是申请还没下来……” 陆辞珩不笑的时候面容很凶,狭长的眼眸带着冰冷和怒意:“我是你们会所的黑金会员,一年光会员费就几百万。你们不是号称黑金会员什么权限都有吗?我查个监控还要申请?” 两个工作人员自然知道这个规定,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拦。 庄博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抛开自己跟林助理私底下的恩怨,询问谢时白离开的时间段,配合工作人员调监控。 监控画面中,谢时白离开后没几分钟荀彭就端着酒杯急哄哄地追了上去,地点为会所的a3区。 林助理指着盲区道:“这边的监控呢?!” 工作人员:“那边是洗手间,今天上午刚有会员投诉了隐私,正在重新优化角度,暂时关闭了。” 陆辞珩眼眸漆黑,面色冰冷,转身直奔前往谢时白最后消失的地点。 林助理和庄博反应过来连忙紧随其后。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9、第 9 章 三人一刻不停地赶到了谢时白最后消失的位置,顺着走廊直走就是洗手间。 门关着,他们靠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什么东西撞到门上的声音。 一瞬间几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唯恐来晚了。 陆辞珩心底一沉,猛地推开门,迅速地进去,在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是忽地脚步停止。 林助理见他停住脚步,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已经往最坏的地方想了:“怎么不走了?在里面吗?” 水流声哗啦啦,与此同时还有哀嚎。 谢时白正在洗手,清水冲刷在修长的手指上,每一步都有规律和顺序地冲洗。一遍接触以后紧接着反复的第二遍冲洗,指尖和骨节在摩擦中泛起红。 他身后的地板上还躺着一个脑袋被衣服蒙起来的成年男性,瘫在地板上旁边还有碎裂的酒杯,发出痛苦的哭嚎。 陆辞珩连忙上前,上上下下将人盯了个遍,急躁地想上手检查是不是有什么他看不到的伤口,但想到谢时白有接触障碍,只能先忍着:“没受伤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时白见到陆辞珩有些意外,他视线落在林助理身上,又再一次落在陆辞珩身上,眼底隐隐带上几分不解。 “我没事。” 他话不多,接触障碍的症状已经开始渐渐出去。 林助理看到了站在洗手台前,安然无恙的谢时白,不由得惊喜道:“谢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刚都急死我了。” 荀彭挣扎着扒拉着脸上蒙着的衣服喊道:“我要告你!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明星,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谁啊!” 陆辞珩低骂一声,眸底都是怒火,上前揪着靠坐着荀彭就是一拳! 荀彭哀嚎出声,他眼睛被揍得有点肿,看不出来是谁:“你又是谁!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我要报警,我要告的你倾家荡产!” 陆辞珩又是一拳:“老子打你是你的福气。” 谢时白洗手的动作停下,看着陆辞珩有点不解。 他怎么这么生气。 荀彭大喊:“你谁啊!我要报警!有没有王法了!” 林助理紧跟着加入了揍人的队列,怒骂道:“你个死变态!” 庄博:“……” 蒙面的衣服掉在了一旁,被轮流揍的荀彭鼻子青紫,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了,看起来像是被衣服蒙着脸躲不开,拳拳到肉不顾位置地狠狠揍了一顿。 庄博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凉气。 姗姗来迟的会所经理和工作人员先跟陆辞珩和谢时白鞠躬道歉,接着看荀彭的情况。 经理和工作人员看到荀彭的状态后动作一顿,对视一眼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荀彭见到会所的人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扒拉着不放,喊道:“你们是会所的工作人员吧,报警!立刻给我报警!我可是你们这儿的会员,立刻把这两个人扣起来!我要告的他们倾家荡产!” 陆辞珩挡在谢时白面前,挽起了袖口露出了结实的手臂,青筋顺着蔓延充斥力量感,锐利冰冷的眼眸直视,表情不善:“有本事你就去,刚好我们好好算算今天这笔账。” 谢时白心情算不上好,虽然打人时隔着衣服,但接触感依旧很强烈,刚刚简单的洗手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迫切地想要喷消毒酒精。 他还损失了一件外套。 “既然你想报警,那就报吧。” 荀彭听到谢时白的声音下意识地打了哆嗦,天知道刚开始也是这样,本以为谢时白性格温顺,上来还知道主动脱衣服,结果外套刚脱下来就给他蒙头上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拳头骤然袭来,每一拳都结结实实揍在他脸上。 不管他怎么挣扎,三两下就□□趴下了,毫无还手之力。 结果冲进来的这几个人不知道干什么的,竟然又揍了他一顿,尤其是这个戴帽子的几拳不知道打到了哪里,痛感特别强烈,到现在都直不起腰来。 林助理气得上去就是一脚:“你个死变态,还好意思提报警,你等着我就送你去蹲局子!” 会所的工作人员眼看着又要打起来,连忙将两人分开,庄博在旁边让林助理冷静一点。 荀彭执意要报警,工作人员将人先带去了休息室,林助理没骂够追着出去和荀彭对骂,庄博怕处理起来有影响也跟了上去。 一时间热闹的洗手间只剩下谢时白和陆辞珩。 陆辞珩有些担心谢时白的身体状况,黑眸紧紧盯着仔细观察他的神态:“谢老师,你没事吧?” 谢时白额角的发丝已经开始藏着细汗,胃部的疼痛越来越厉害,接触障碍的病情来势汹汹,胃部痉挛的绞紧恶心翻涌,舌根甚至泛起了一阵酸,食道反流造成的呕吐感异常痛苦,想吐却吐不出来。 他压着泛酸的舌根:“我没事。” 谢时白准备离开,身体刚有动作,眼前一阵眩晕发黑,他下意识地扶了下旁边的洗手台,手撑空,失重的身体即将撞上一旁的装饰盆景。 巨大的盆景枝叶茂盛,尖状的叶子在扎到谢时白之前,腰被结实的手臂环住,整个人被拉进了宽阔的怀中,一瞬间陌生的热源和气息存在感爆炸,谢时白的身体紧绷像只濒临应激的猫,手指骤然紧抓结实的手臂,丝毫没有收着力度。 陆辞珩手臂被抓了几道微红的痕迹,他眉心微微压了下,这点痛感跟挠痒痒一样。 谢时白手臂撑着,身体抗拒的往后仰想要摆脱这个变相的拥抱接触,冷静惯了的声音变了调:“放开。” 陆辞珩将人稳稳地抱着,低眸轻声道:“别乱动,松开你就摔了。知道谢老师你讨厌我碰你,但这次特殊情况,等你站稳了我就放开你。” 谢时白几丝黑发贴在脸颊上,手臂开始泛着痒意,胃里的抽搐仿佛被突然燃起的焦虑,压了过去,他唇瓣微微有些发白:“我站得住。” 陆辞珩低眸看着怀里的谢时白,突然发现谢时白颈侧有颗发红的小痣,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真的松开?谢老师你想好,如果摔了,可能会碰到刚刚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垃圾接触过的位置。” 谢时白眉心蹙起:“放开。我不会摔。而且脏死了。” 陆辞珩舌尖抵了下腮,松开的力道忽然又收紧了,低眸语调有些危险:“不是吧,亲爱的,这种时候还嫌弃我?” 谢时白用力推开陆辞珩,眸光冷冷:“你刚揍了荀彭,手难道不脏吗?滚去洗手。” 陆辞珩顿下,黑眸顿时亮了下。 原来不是嫌弃,是关心他啊。 陆辞珩唇角挑起,笑容灿烂老老实实洗手。 谢时白重新洗了一遍手,焦虑一直弥漫在周围,仿佛还有一双手横在他的腰上,病情让他异常烦躁。 陆辞珩看了一眼有着几道红痕的手臂:“亲爱的,这可是工伤。” 谢时白扫了一眼不语,他迫切地想要换衣服,躯体化的食道反流一时间很难平复,每一秒都是折磨。 陆辞珩擦干净手:“谢老师,我送你去医院吧。” 谢时白顿了下,忽地看向陆辞珩。 陆辞珩看着谢时白额角的薄汗,叹了口气,无奈道:“这种时候就别瞒着我了。走路都站不稳了,胃是不是很疼?” 谢时白之前就猜测陆辞珩可能猜到了他的病:“不去。” 陆辞珩‘嗯嗯’了两声:“那就是去。” 谢时白不耐烦道:“你脑子有问题,耳朵也有问题吗?” 陆辞珩笑眯眯:“还是亲爱的了解我,说对了。” “抱歉了谢老师,你一会怎么打我都行,医院必须去。讳疾忌医不可行。” 谢时白还没反应过来,陆辞珩拦腰将人抱了起来,目的地明确地送医院。 “陆辞珩!”谢时白咬牙想挣扎,但陆辞珩铁了心要送他去医院。 刚抵达停车场,陆辞珩将人放下:“上车吧谢老师——” 骤然间‘啪’的一声,陆辞珩的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10、第 10 章 清晰的脆响在停车场内显得响亮,但躯体化肢体反应的谢时白根本用不了多少力气,这一巴掌力道并没有很重。 陆辞珩的脸被打得歪到了一边,他舌尖抵了抵腮,脸上麻麻的痛感并不多,过了几秒侧头轻声:“一巴掌就够了?要不要再打一下?” 谢时白喘息着,眸光冷冰冰。 陆辞珩对于这巴掌的接受度良好,笑眯眯:“一会再打也行。” 他从善如流地将人安置好系安全带,上车开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谢时白身体没什么力气,躯体化的病情让他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厌倦:“陆辞珩,你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 陆辞珩思索了几秒,不紧不慢道:“在医院可以合法签字的关系?” 谢时白现在觉得跟陆辞珩协议,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别这样看着我谢老师,我不这样的话你肯定会一直忍着不去医院吧?”陆辞珩边开车边说:“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这种时候就别倔了。”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他唇色发白,躯体化的胃绞痛还会伴随着轻微的窒息感,胸闷与焦躁,他很久没有过这种强烈的病体反应了,陆辞珩说得对,换他自己并不会去医院。 陆辞珩感慨道:“你刚刚打我那巴掌一点手劲都没有,接下来也是这种力气的话,我也太赚了。” “不过你打别人的时候要隔着衣服,打我却不用。”他思索了几秒得出了结论,笑眯眯道:“谢老师,之前说的讨厌和我有肢体接触是骗人的吧?” 谢时白唇色苍白,他发丝贴着脸颊,清冷的眸子微抬,语气嘲弄:“你在说什么蠢话。” 陆辞珩轻笑:“没关系,我都懂。谢老师,你休息一会吧,等到了医院想打多少下都让你打,我说到做到。” 谢时白看了一眼陆辞珩,扭头看向车窗外掠过的景。 被人打了一巴掌还这么开心。 * 陆辞珩选了最近的医院,路上没有堵车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谢时白的主要症状是接触障碍导致的焦虑躯体化,跟正常的病理性比起来躯体化反而更难治疗。医生建议输液,可以尽快地起到镇静作用。 “之后病人可能会比较嗜睡和四肢无力这都属于正常的副作用。”医生对陆辞珩说:“你作为他的伴侣,有些情况要多照顾一下他。” 陆辞珩点头,询问谢时白接下来的饮食有没有需要注意的。 医生说道:“我给你列个单子,这些东西都是他要忌口的。” 陆辞珩笑容灿烂:“谢谢医生了。” 谢时白倚靠着病床,输上点滴没多久胃里的症状开始减轻,手也渐渐有了力气,但食道反流的症状不会很快消失,只是让焦虑和胸闷缺氧的症状缓解。 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洗手,最好可以快点回家洗澡换衣服。 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虽然没什么大作用但也可以缓解一点,谢时白原本想起身去洗手,注意到点滴时停顿了几秒,药物的作用很显著,镇静后让人懒洋洋地不想动。 陆辞珩记好了注意事项后回到病房,观察了下点滴又观察了下谢时白的脸色,见苍白感没有那么重了,渐渐有了血色后松了口气。 “陆辞珩,你过来。”谢时白淡然道。 陆辞珩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坐在病床边:“身体好点了吗?还是哪里难受?” 谢时白冷眸扫过去,缓慢道:“让你坐下了吗?” 陆辞珩舌尖舔了下犬齿,哼笑了一声:“还记仇呢?要不要再打一巴掌出出气?” 说完,他主动把脸凑了过去:“这次想打哪边?”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想报复的心理都因为陆辞珩这么积极主动的态度弄得无语。 怎么会有人主动把脸凑过来给人打耳光? * 另一边,程哲赶过来的时候庄博正在交涉,不止谢时白打了荀彭,陆辞珩后面下手也不轻,林助理最后的一脚更是毫无武德可言,差点给人物理阉割。 荀彭哪里吃过这种亏,嚷嚷着要告要报警,要把他们都送进去蹲局子,还要让他们跪下来道歉。 闻讯赶来的副导演和事佬都不想当了,跟程哲交代了下饭局上的事情。 程哲态度强硬,道歉是不可能的,除非荀彭道歉,不然他们也会告。 荀彭试图骚扰在先,他们只是正当防卫。 荀彭躲在几个工作人员和经理身后,快要气炸了:“你们有证据吗?你们诬陷诽谤,我律师怎么还不来?” 程哲冷静点开谢时白发给他的录音:“你可以告一个试试。” 事情处理得很快,等警察来了以后他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得知事情的经过调取了监控很快查清楚了来龙去脉,更何况谢时白有商务饭局录音的习惯,谁是过错方根本没什么纠结。当即对荀彭进行了批评教育,并且要求进行道歉。 林助理等结果出来了以后就赶去了医院,直冲谢时白的病房。 “谢哥!我跟你说你是没看到荀彭的表情,脸黑地跟烧了几十年的锅底一样难看” 人未到声先到,林助理唰的一下推开门。 林助理一心只有病床上的谢时白,完全没注意到病房隔断旁边的另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跟谢时白分享荀彭是怎么灰头土脸被训和道歉的:“你好点了吗?需不需要我去给你拿消毒酒精。” 谢时白抚了抚额头:“我没事。” 陆辞珩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又来了个林助理。 林助理忏悔道:“你怎么自己来的医院,开车能行吗?太危险了都怪我,没注意到这些,你扣工资吧,我不该贪吃那两口法国蓝龙的。” 谢时白无奈:“我真的没事,不扣你工资。” “不行,你还是扣吧,不然我良心不安。”林助理越说越上头,懊悔谴责一定要谢时白扣他工资。 “噗嗤。” 陌生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林助理迷茫了几秒。 “谢老师,还嫌我吵呢,我看你助理比我更胜一筹。”陆辞珩轻笑道。 林助理顿时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谢时白:“哥,陆狗怎么在这里?” 谢时白道:“他送我来的医院。” 林助理哦哦了两声,反应过来后顿时如临大敌,警惕地问:“他怎么这么好心,不会憋着坏了吧。” 陆辞珩眉峰微挑:“?” 林助理忽地注意到了陆辞珩无名指上的戒指,瞬间联想到了之前看的爆料帖:“你果然隐婚了!我占卜对了!” 陆辞珩抬起手让无名指上的戒指更明显,坦然道:“嗯,我是结婚了。” 林助理一脸果然,转头跟谢时白小声说:“谢哥你快看我占卜对了。看我威胁他然后他见识下世间的险恶。” “你完了,我要曝光你!” 谢时白:…… 完了。 陆辞珩勾唇,语调有些散漫和无所谓:“好啊。欢迎,你不想知道另一半是谁吗?” 林助理没想到陆辞珩这么缺心眼,隐婚这么大的事都随便说,顿时燃起了吃瓜的心,而且正主近在眼前不吃白不吃,他今天一定要知道那个眼光不好的人是谁:“谁啊?我看帖子说是圈内人,哪个小花?” “陆辞珩。”谢时白警告道。 林助理疑惑地看了一眼谢时白,仔细观察了下陆辞珩手上的戒指,猛地一僵,倏然扭头看向谢时白。 不会吧? 不会吧不会吧?! “谢哥,陆狗的戒指怎么跟你那个很像……?”他僵硬地看着谢时白无名指上的戒指,一个猜想在脑海中出现,咽了咽口水。 陆辞珩能猜到原因,饶有兴趣道:“不是小花,但是比所有的小花都好看,你说对不对谢老师?” 林助理僵硬地看着谢时白,整个人的表情像是天塌了。 啊?????????? 谢时白:…… 果然跟他想得一样。 林助理石化了,大脑宕机反应了好久,整个人像老旧的机器。 好消息,陆辞珩真的隐婚了。坏消息,陆辞珩隐婚的对象是谢哥。 “假的吧。”林助理难以置信,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定是假的吧?不是,这怎么可能啊!?” 谢哥的结婚对象怎么能是陆辞珩? 谢时白有些头疼。 之前就猜到了林助理知道了会是这种状态。 林助理见谢时白没有否认,蹲在角落里揪着自己的头发怀疑人生。 陆辞珩站在旁边看得稀奇,笑道:“亲爱的,你助理比庄博好玩多了。” 谢时白冷笑:“你真够无聊的。” 林助理蹲在角落里当了会蘑菇,回想起自己都干了什么更崩溃了,恨不得打自己的嘴,什么塌死他。现在不能塌了。 他掏出手机开始疯狂地删自己在爆料帖子里发的占卜,当时为了助力陆辞珩塌房,他25小时在帖子里游荡,发表言论无数,现在好了,吃瓜归来发现自己偷了自己家。 死手快删啊!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11、第 11 章 [绝对是陆辞珩,他那天没有活动!说不定就是去领证了!] 删除。 [像陆这种话不多的反而容易闷声干大事,爆料楼主都是说l姓顶流,肯定是他!] 删掉。 [我占卜了一下,偷偷结婚的就是陆辞珩,不是我倒立吃键盘] 删掉。 …… 删掉删掉。 林助理发的帖子很多,直到昨天还在跟人网络吵架,直到现在依旧有很多粉丝回复他绝对不可能,说他是黑粉。 林助理想怼回去,一想到谢时白就咬牙忍了。 陆狗可以塌,谢哥不行。 可能是一瞬间帖子消失得太快,很多正在讨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刷新小豌豆的主页发现大部分讨论隐婚的帖子都在同一时间没了。 有人感觉奇怪,发帖询问。 【首页怎么回事,又抽楼了?怎么感觉一瞬间少了好多帖子】 [1l:对啊,我正跟人吵架呢,一刷新帖子就没了,对面还造谣我家哥哥隐婚,@官方能不能别在机房烧烤,真服了] [2l:我也是!正跟黑粉讨论族谱呢,啪一下帖子没了] [3l:好奇怪啊,有谁有之前首页的截图吗?] [4l:就是单纯抽了吧,估计过一会就好了] [5l:抽楼没出现过直接抽掉首页帖子的,小豌豆官方这么多年了不会出这种bug] [6l:我靠,删的都是讨论隐婚的帖子?这是被捂嘴了吧!] [56l:真的假的?谁啊?] [57l:真的!但是我没有备份,那几个帖子说的特征都跟lch一样] [58l:wok隐婚的l姓男顶流是陆辞珩?] [59l:?服了怎么可能,为了黑陆辞珩这种帖子都能出来?] [60l:你怎么解释楼主被捂嘴删帖的事] [320l:删帖的就是个黑粉,他主页几十条都是黑陆辞珩的还不明白吗?] [321l:果然是阴谋,刚刚我看他帖子一个一个没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原来在这里等着呢!靠,用这种方式造谣自己被捂嘴?!那个王八蛋这辈子发不了财。] 林助理刚删完帖子,没等松一口气看到主页飘的爆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我怎么越删帖问题越大!” 陆辞珩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 谢时白已经完全不想理林助理了,第一次觉得镇静点滴的药效这么快。 等程哲处理完来到医院的时候林助理焦头烂额地处理删帖子引发的事,切换软件一看,另一边果然将帖子搬上热搜了。 程哲见到陆辞珩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后面看到他的助理庄博基本上就已经能确定,这件事陆辞珩也帮了忙。 在病房里待了一会,程哲推了推眼镜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点问题,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林助理问道:“你在干什么?” 林助理神情已经麻木了,见到程哲眼睛顿时一亮:“程哥你终于来了!” 程哲:“?” 林助理神神秘秘道:“你知道谢哥的结婚对象是谁吗?” 程哲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具体是谁谢时白并没有跟他说过:“谁?” 谢时白:“……” 他出声打断:“你俩要是没事就回去吧。” 与此同时,陆辞珩几乎是与他异口同声:“我。” 程哲:嗯? 他肉眼可见地呆了几秒:“谁?陆辞珩?” 陆辞珩笑眯眯:“以后咱们就算是一家人了。” 程哲有些难以置信,平时冷静的经纪人也有些难以维持冷静,但他调整得很快,几乎瞬间就想到了这样的好处:“这样也好,如果不慎被拍到也不会有人相信,节省了辟谣的开支。” 陆辞珩:…… 换他不爽了。 什么叫被拍到也不会有人信? 他俩要是挂热搜上,网友百分百信。 * 等谢时白输完液在陆辞珩的强烈建议下,回了他们目前同居的家。 只不过自从搬家那天住过一次,之后都没有来过,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 谢时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换掉,洗完澡还反复清洗了一下双手,手上的医疗绷带被水打湿掉落到了一旁,纤长骨干的手上隐约还能看到输液的针孔。 他擦干净头发,望着窗外的露台上的花朵,难得地摆脱了人多的环境安静了一会。 胃还有些不适,但都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 谢时白从小就很会忍痛。 虽然今天的病情来势汹汹,但冷静下来后一点疑问渐渐在心里扎根。 他擦干净头发,黑色的发丝微湿的几缕扫过颈侧。 “叩叩。”几声清脆的敲门声,谢时白去开门。 门外的陆辞珩围着围裙,一副完美主夫的样子:“亲爱的,肚子饿不饿,我做了吃的要不要尝尝?” 谢时白饭局的时候一口没碰只是喝了杯酒,食道反流本就难受,很何况胃是空的,但他更意外陆辞珩竟然会做饭:“你竟然会做饭。” “当然。” 带着怀疑的态度,谢时白跟着陆辞珩下楼。 陆辞珩帮谢时白拉开椅子:“请吧,谢老师。” 谢时白盯着桌上的面看了一会,虽然能闻到飘香的气息,但还是忍不住有点怀疑。 这能吃? 他先喝了一口汤,浓白的鸡汤味道清香,温度也刚好不会很烫,口感鲜香浓郁,咸度刚好又能暖胃,他眼眸闪过意外,没想到陆辞珩做的东西竟然真的能吃,并且味道很不错。 陆辞珩撑着下颌,坐在谢时白对面看着他:“味道怎么样?” 谢时白抿了下唇:“勉强能吃。” 陆辞珩轻笑,已读乱回:“嗯,看来是很好吃,谢老师对我评价很高嘛。” 谢时白有些疑问,只当陆辞珩又犯病了,低头吃面,筋道的手擀面被浓郁的鸡汤包裹,原本胃还有些不适,但也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陆辞珩:“听说谢老师在找投资?” 谢时白‘嗯’了一声。 陆辞珩指尖点了点桌面:“你看我怎么样?刚好最近有投资的想法,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项目。” 谢时白闻声抬眸,平静道:“是一部电影。” 陆辞珩点头:“我知道。” 谢时白将碗里的姜丝葱丝挑出来:“哪怕这部电影,最后可能会一分钱不赚也要投?” “投。”陆辞珩注意到谢时白的动作,随口决定了投,好像谈论的不是几千万甚至上亿而是几十块一样:“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咱俩这关系有钱出钱,有人出人,你觉得呢?” 谢时白撩起眼皮,拿着吃完的碗前往厨房清洗,不冷不热道:“转行做慈善了?” 陆辞珩跟上去,认真说:“我是认真的,谢老师碗给我,我来洗。” “不用。”谢时白刚准备洗,陆辞珩的手一伸将碗捞走,一点给谢时白手上沾水的机会都不留。 动作太快了,触摸到碗边缘的时候两只手迅速地触碰擦过,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但微小的接触面仿佛擦起了静电,对于又接触障碍的谢时白来说一点微小的触碰都被疯狂的放大。 谢时白顿了几秒,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蜷缩的手,心跳快了几秒是熟悉的焦虑前奏,胃的症状却没有加重,躯体化也没有出现,只是手臂泛起细密微疼和痒,像结痂的伤口上的新生神经遭到了刺激般发痒。 与之前的躯体化比起来,这些症状微乎其微。 扎根在心里的疑惑像是点通了。 他并不抵触跟陆辞珩有肢体接触? * 第二天一早,谢时白驱车前往陈艺的理疗室。 陈艺在见到谢时白的时候有些惊讶,没想到能这么快再次见到他。将人引进来后给倒了杯温水。 “病情又有新的变化了吗?”陈艺问。 谢时白‘嗯’了一声,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陈艺,包括他在接触了陆辞珩的症状也复述了一遍。 如果放在以前,哪怕接触障碍的症状越来越厉害谢时白也只会顺其自然。 但明语剧本的出现,让谢时白产生了更多的治疗想法。 那个剧本他想演。 但作为演员肢体接触是不能避免的,之前病症很轻吃药以后并不会有很严重的影响。病情加重后程哲给他暂停了所有的商务,仅有的几次活动也不需要产生肢体接触。 原本以为这次病情的复发,会让他再也没办法接触演员这个行业,而现在却出现了转机。 他或许可以按照陈艺说的,通过陆辞珩建立锚点,再一次控制复发的病情。 时间不用很多,只需要可以撑到拍完最后一部电影,完成明语一直以来的遗愿。 谢时白轻声道:“陈医生,我应该怎么样做?”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12、第 12 章 大屏上的ppt一帧帧地跳动。 副导演讲解道:“从目前的市场分析来看,这部电影注定与常规的商业片不同。我们没办法预估票房,这对市场来说太小众了,很少有数据能让我们参考。” 陆辞珩转了转笔,随口道:“也就是说,我投的钱可能血本无归?” 副导演下意识地看向靠着椅背静坐的谢时白,考虑到来之前谢时白让他实话实说,干脆坦言道:“对,亏本的概率是百分之四十。” 这已经是他按照相似类型的电影分析出来的最高概率了。 陆辞珩思索:“百分之四十……” 谢时白视线落在陆辞珩身上,静静地停留后移开,脑海中回荡着陈艺提议的治疗方式,走神了几秒后开口:“想后悔我们也理解。” 陆辞珩轻笑:“为什么要后悔?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比较有挑战性的东西。我投了。” 副导演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缓了口气。 投资商可算是有着落了。 陆辞珩翻了一下项目书,一连几页都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主演表:“不过作为最大的投资商,我能提几个问题吗?” 谢时白:“什么问题?” 陆辞珩问:“演员都确定了吗?双主演确定好是哪两个演员了吗?” 副导演拍了下脑门,项目书做得太仓促了,半天的时间还没来得及将主演更新上去,连忙道:“订了一位,现在只剩下另一个角色陈封还没有确定好了。” 他连忙将ppt往后调整,露出了刚填上去的主演表,谢时白的名字赫然在电影的主演简默一栏下面。 陆辞珩眉梢微挑:“谢老师,你要自己演?” 谢时白平静地反问:“怎么,有问题吗?” 陆辞珩唇角勾了下:“怎么会呢,好久没见谢老师演戏了。作为最大的投资人,我可以带资推荐演员吗?” 谢时白眉心皱下了,没想到陆辞珩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但考虑到娱乐圈的投资方基本上都会推荐一两个演员,站在商人的角度也是很正常。 “你想推荐谁?” 只要不是重要的角色,他可以考虑一下。 陆辞珩不紧不慢道:“推荐我自己演陈封。” “……?” 谢时白都做好心理准备,可能要因为角色的问题进行不愉快的讨论,结果陆辞珩竟然推荐的是自己。 坐在一旁的导演先哼了一声:“我先说好,不管你投资多少钱,带进组这种事也得经过我的同意。你想演陈封也可以,按照正常流程试戏,达标了我就考虑让你来。” 陆辞珩对于过程怎么样都行,接受度很好,比较注重的就是结果:“当然没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试戏?” 谢时白转了下手里的笔,看着兴致勃勃恨不得当场给导演表演一段的陆辞珩压了下唇,开口道:“我们片酬很低。” 本身就不是大制作电影,更多的预算都在制作上,演员的片酬压缩到了很低,谢时白自己出演更是节省了一个主演的片酬开支。 陆辞珩无所谓:“没事,我零片酬都行。” 谢时白奇怪地看了一眼陆辞珩,越来越看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 投资一部风险很大的电影,并且还要无片酬出演主演。明明刚拿了影帝,本身就是话题度最高的时候,一旦进组半年内都没办法接别的戏。更何况陆辞珩的热度不低,主演后更是相当于免费宣传。 导演虽然是个直脾气,但也知道如果有陆辞珩参演,电影的成功率可能更大,而且他看过陆辞珩演的电影,新晋影帝演技自然没的说,更何况自带热度零片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咳,零片酬也要试戏!”他刚正不阿道。 副导演看陆辞珩的眼都亮了,忍不住道:“老温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试什么试,我看他就行。财政方面你说话不算数,今天我说了算。” “那也得试戏。”导演坚持说。 副导演无语:“你之前不是说陆辞珩很适合陈封这个角色吗?” 陆辞珩笑眯眯:“没事,不如我们现在就试戏?” 确认完投资的事,接着就是精修剧本和审核剧情,编剧跟导演很熟,两个人合作了很多次,对剧本的把控度也很好。 谢时白是剧本的提供者,另一边在试戏的时候编剧一直在跟他沟通。 陆辞珩的试戏很顺利,导演原本就觉得陆辞珩很适合陈封这个角色,再加上他零片酬出演,试戏没问题后副导演理所当然的拍板确定了。 * 晚上回到家中,谢时白按照惯例准备给自己煮杯咖啡,恰好陈祁声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祁声:“乔宇那边的消息,许蕊歆最近在打听你的动向,不知道从谁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你在投资电影,以谢凌息的名义也投资了一部,只不过那部电影的班底都很强,据说导演是冲着拿奖去的。” 谢时白将咖啡豆碾磨成粉:“嗯,我知道了。” 陈祁声:“她的想法也太明显了,明显就是想让谢凌息压你一头了,据说这几天在跑上跑下地拉投资。对外宣称都是谢凌息做的,儿子年轻有为她也没办法。她当年退出娱乐圈真是可惜了,有着演技早晚不得拿奖。” 谢时白:“之前让你关注的兴运科技怎么样了?” 陈祁声瞬间想起来打电话的正事是什么:“按照你说的撤资了,不过成交的不是你爷爷,是信泰证券,以七亿的价格拿下。硬生生让人净赚三个亿。应该不是你爷爷授意你爸这样做的吧?” 谢时白唇角勾下了:“当然,他是老了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可能做这种给人送钱的事。” 陈祁声懂了:“那今天你家应该很热闹,你不回去看热闹吗?” 谢时白将咖啡煮好:“我回去,他们就热闹不起来了。” 交代了几件事后挂了电话,谢时白端着咖啡遇到了刚从健身房出来的陆辞珩。 刚健身完的陆辞珩额头有一薄汗,半袖包裹着结实的手臂,紧实的腰腹被贴身的黑色速干服包裹,随着呼吸能透出块垒的腹肌,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一个朝气的热源。 谢时白收回视线喝了一口咖啡,正在思索如果跟陆辞珩提议。 陆辞珩注意到了谢时白的视线,包括之前几次的视线也是,每次都是看一眼就走,他自己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轻飘飘的眼神就宛如羽毛,心脏细密微痒勾的人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挡在谢时白面前,叹了口气:“谢老师,我脸上有东西吗?” 谢时白微微疑惑,回道:“没有。” 陆辞珩摸了摸下巴:“那你今天盯着我看了几百次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突然觉得我变帅了?” “?” 谢时白:“你一直这么自恋吗?” 算了不想提了,这人好烦。 即使脸还可以,但配上奶牛猫的性格也要打折扣。 他转身离开。 陆辞珩跟上谢时白离开的步伐,语调中含笑:“等一下,谢老师,开玩笑的别走啊。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 谢时白停住脚步:“什么问题?” 陆辞珩眸光盯着谢时白,不紧不慢问:“当然是谢老师你的接触障碍。” 谢时白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有什么问题吗?” 陆辞珩唇角微微勾起,语调低沉轻缓:“等电影开拍,我们的对手戏会很多,到时候少不了接触。” “你能接受跟我有肢体接触吗?” 他声音很慢,像是提前布置陷阱的猎人。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没想到陆辞珩会先一步提出来。 的确作为主演,他们的对手戏是剧本的四分之三,而且少不了肢体接触。 虽然陆辞珩性格跳脱,但他的确要提前适应跟陆辞珩的肢体接触,哪怕这个人话很多。只有这样才不会拖累进度,更何况他并不想被人发现有接触障碍。 “陆辞珩。”谢时白叹了口气像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选他,缓缓问道:“你能帮我进行脱敏治疗吗?” 陆辞珩眸底闪过意外,唇角勾着强忍着想要立刻答应下来的冲动,微微倾身,直视着谢时白的眼睛,不急不慢地调笑道:“亲爱的,你不是说讨厌跟我有肢体接触吗?” 谢时白:“……” 他转身就走,毫无留恋:“不帮算了,我找别人。” 陆辞珩眼眸微微眯了眯,手臂伸直瞬间挡住了谢时白的去路,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语气拖长:“谢老师真过分,一点都不挽留的?” “竟然还要找别人,有谁比咱俩关系更亲密吗?万一找的人不安分转头就出卖你怎么办?别人有我用着安心吗?”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13、第 13 章 谢时白有点后悔提了,陆辞珩实在是太吵了。 陆辞珩说:“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不会还要找别人帮你吧。” 他眸光深沉想到了一点,唇角下了下去有些不爽:“你想找谁帮你?不会是之前那个叫宋奕的吧。” 谢时白神情微微疑惑,回忆了一会才记起来宋奕是之前协议备选的人之一,喷了一身劣质香水掩盖酒味的人。 “为什么会想到他?” 陆辞珩黑眸紧紧盯着写实表,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谢时白竟然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桌上那么多简历,你就拿着他的,不是印象深刻吗?” 谢时白语调的尾音有些疑惑:“他在简历在最上面,并且是我当天联系的第一个人。” 但那天开局不顺利,他联系了宋奕以后硬生生等了二十分钟,就在准备换人联系的时候陆辞珩推门而入。 宋奕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相反因为劣质香水,谢时白对他并没有好印象。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记得很清楚。 “我不会找他来帮我进行脱敏治疗。” 陆辞珩唇角勾着:“那你怎么想到要找我呢?我很特别吗?” 谢时白沉思了几秒,他不会告诉陆辞珩真正的原因是接触反应最小,随口道:“特别耐打。” 如果再安静点就更完美了。 陆辞珩:“?” 他轻笑:“亲爱的,你这句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吧。” 谢时白实话实说,从昨天来看,陆辞珩并不是一个很计较的人,他豁达开朗虽然话很多有点吵之外缺点并不多。就连家人都没办法保证包容一个病人,更何况一个陌生人帮助进行接触障碍的治疗了。 陈艺都表示过他的病很难搞,包括以前在接触的医生。 病就会给人带来负担。 生病的人也是。 陆辞珩如果不同意他也可以理解,可能刚开始不会感觉是负担,但随着时间久了人的耐心就会被磋磨掉。 “我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谢时白说道:“脱敏治疗并不是几天就可以完成的,几个月,一年,甚至治疗不好都是有可能的。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谢时白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重新评估电影拍摄的可行性,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如果治疗不好,吃药镇静各种方式都控制不了,就要重新寻找主演。 到时候他可能再也没办法接触这个行业,甚至无法正常地生活。 陆辞珩认真道:“谢老师,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同意了就一定会做到底。” “不过,谢老师你可以做到吗?”陆辞珩不紧不慢:“被迫跟讨厌的我接触,一旦开始脱敏治疗就不能停下。” 他黑眸紧紧盯着谢时白,唇角勾着,语气含笑:“谢老师,真的不会逃走吗?” 谢时白回答:“当然不会,前提是你真的按照医生提议的脱敏方式治疗。” * 陈艺提供的方案是先划分焦虑等级,由轻到重进行对恐惧的暴露疗法,防止接触恐惧症加重,进一步泛化,直到彻底限制谢时白的生活。 陆辞珩看了一遍陈艺提供的方案:“谢老师,你的焦虑等级划分了吗?” 谢时白顿了几秒:“还没有。” 陆辞珩指骨点了点陈艺提供的纸质方案表,翻到那一页特意空出来的等级划分表:“现在写吧。” 谢时白拿着钢笔,下笔的时候停顿了很久。 写出恐惧和焦虑程度,无异于将自己的病情摊开在别人面前。 几秒的沉默过后,谢时白开始逐步填写。 10%,触碰别人接触过的物品。 20%,被人无意识触碰肢体。 30%,他人主动握手。 40%,他人主动与我拥抱。 50%,被人接触手臂。 60%,在拥挤的空间内与人接触 70%,主动与人牵手。 80%,主动与他人拥抱。 90%,主动让他人摸头。 100%—— “我写好了。”谢时白将填好的表格推到了陆辞珩面前。 陆辞珩看着最后一条:“最后一条是空的?” 谢时白垂眸:“我不知道该写什么,” 他明明已经将所有的恐惧源都记录下来了,只有最后一条,谢时白在填写的时候无从下笔。 在统计恐惧源时,谢时白原本以为自己很清晰最恐惧的是被人摸头,但填写的时候却异常怪异,百分之九十的恐惧源不能被填写,谢时白隐约觉得,有什么被他自己忘记了。 谢时白看了几眼说道:“之后补上吧,现在先从百分之十的焦虑开始训练。” 谢时白:“现在就开始?” 陆辞珩弯着唇:“当然了,治病的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首先是从接触被人触碰过的物品开始。” 谢时白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心脏跳得有些快,但他做好了准备。 陆辞珩将手里的方案放到一边,没有谢时白想象中将方案表抵在递给他,反而是转身往水吧的位置走:“谢老师喝咖啡吗?” 谢时白看不懂他想做什么,但还是跟上去:“不是要进行治疗?” 陆辞珩走到咖啡机面前,动作熟练的碾磨咖啡豆,煮了一杯咖啡,随后自然地将自己接触过的东西递给了谢时白。 “尝尝?” 谢时白停顿,视线盯着陆辞珩煮的咖啡,空气中还弥漫着浓厚的苦香,只是闻起来味道就很不错,只不过陆辞珩故意没有握住手把,咖啡杯被宽大的手掌接触过,几乎杯身都被触碰过了。 谢时白下意识地想拿杯把,纤长的手指还没有碰到,陆辞珩就画了个位置,将杯把换了位置 铁了心不让谢时白再接触别的。 陆辞珩唇角勾着笑:“谢老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进行脱敏训练吗?你什么都不碰什么时候才能成功治疗?” 谢时白收拢的手指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拿陆辞珩手里的咖啡杯。 咖啡的温度刚好。 谢时白提起了几分精神,尽量不触陆辞珩的手指,一点点地将咖啡杯接了过去。但不可避免的手指还是无意识地擦过了陆辞珩的手。 焦虑随着一个动作在渐渐显现,谢时白险些拿稳咖啡杯。 他忍着焦虑指尖微微颤抖地接过了杯子。 陆辞珩注意到了谢时白的动作,并没有干预,在他拿到咖啡杯后还会给予适当的鼓励。 谢时白看着杯子里的咖啡,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他平时在外面接触咖啡杯都会满足强迫症擦很多次才会喝,这次甚至没有擦过。 纠结了很久,谢时白才喝上了第一口咖啡。 意外的咖啡味道很不错。 谢时白眼睫轻颤了下,抬眸意外地看着陆辞珩。 不仅做饭能吃,煮的咖啡也意外地不错。 陆辞珩:“味道怎么样?” 谢时白抿了下唇:“也还行吧。” 陆辞珩轻笑,几乎能意识到谢时白说得还行是不错的意思。等谢时白喝完后拿走了空杯子,鼓励谢时白刚刚的行为:“谢老师,做得很不错。一次就完成了两条。” 百分之十与百分之二十,最基础的两条。 陈艺制定的方案是在完成的基础上,持续性地巩固,直到简单的接触不会触发病情为止。 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二十本身就是过渡适应的阶段,最主要的是开始从百分之三十开始往下的每一条。 前两条的过渡还是很好适应的,一天的工夫经过了多次的拿取,谢时白除了焦虑之外没有引发严重的躯体化,甚至手臂的疼痛也很细微。 * 当谢时白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之后,陆辞珩提出了尝试百分之三十。 陆辞珩很热衷帮谢时白进行脱敏治疗,他将手放在谢时白面前,兴奋道:“亲爱的,我们尝试一下百分之三十?”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的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进度太快了。” 一天都在拿取东西中度过,本以为已经开始脱敏了,但没有物品的阻隔后还是心动过速,情绪蔓延上一阵焦躁。 陆辞珩认真翻阅了下陈艺的方案表:“按照医生的方案,接下来只要巩固一二条,进行第三条的脱敏治疗。” 正当谢时白犹豫不决的时候,陆辞珩伸手握住了谢时白的手。 十指接触,陆辞珩的掌心宽大偏热,清晰的薄茧触碰着肌肤,热络的包裹住了谢时白的手掌,牢牢地禁锢。 只是一下就让谢时白的神经骤然紧绷,无形中像只炸毛的猫。 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却被牢牢的握住。 宽大的掌心没有用太多力气依旧能将纤长的手掌紧握,十指缓慢的相扣,两枚铂金色的戒指也贴在了一起。 陆辞珩拉近了与谢时白的距离,黑眸专注的盯着谢时白,仔细观察,做好如果谢时白有躯体化前兆就松手的准备,语调低沉:“谢老师,你说过不会逃的。” 谢时白心跳很快,在忽然爆发的焦虑下,呼吸微微急促,竭尽全力的压制焦躁的情绪,对这样的接触还不是很适应。 直到忍耐的极限,谢时白甩开了陆辞珩的手,刚刚还跟铁一样牢固的手这次却松开的很快。 陆辞珩观察到了谢时白的极限。 “啪——” 谢时白修长的手指微不可察的轻颤,下意识挥手的力道不轻,将陆辞珩的手拍出了一道红痕。 陆辞珩的眉峰微动,看着发红的手背,语调故作可怜:“谢老师,这可是妥妥的工伤。怪不得说我特别耐打,原来是这等着我呢。” 谢时白压了下唇,他的确是下意识的没收住力道,挥的有些重了。 陆辞珩举着自己的手给谢时白看,像是在帮他转移注意力:“谢老师,快帮我看看,我的手是不是要截肢了?” “?”谢时白仅剩的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他冷笑道:“对,没救了等死吧。” 陆辞珩直视着谢时白,拖着的尾音不紧不慢含着点调笑:“谢老师,怎么对自己新婚丈夫这么凶。” 谢时白语调冷淡:“另一只手也截肢吧,平衡。” 陆辞珩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谢时白并没有很严重的不适反应才放心了下来。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14、第 14 章 第一次握手的脱敏训练以谢时白忍不住去洗手告终。 除了焦躁的情绪之外,这次实打实的接触造成的最严重反应是手臂泛痒。 肢体上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仿佛闪回了被戒尺敲打的时候,伤口长出新肉萌芽般的细痒,直到再一次被修剪,剩下麻木的疼。 手臂状态的转变,最能直观地反映谢时白的病情程度,而这一次,清洗完接触的手掌之后,手臂的感觉正在渐渐减缓,只剩下了情绪上残留的焦虑。 脱敏训练暂时告于段落,谢时白处理完工作回房间,程哲打电话过来跟他确认明晚的活动情况。 “你的身体状况明天真的能参加吗?”程哲询问:“虽然活动不会跟人接触,毕竟是品牌方的大活动,现场参与代言的基本上都会到,少不了要看在面子上客套。” 谢时白翻看程哲发来的活动流程表:“嗯。” 程哲还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发生过躯体化到要去医院的程度:“而且现场是直播形式,我们可能没办法太早地离开。如果是担心违约的话我再想办法。” 虽然程哲说得很轻松,但这次的品牌活动是早就确定下来的,天价违约费以及得罪一个历史悠久在国外有很大影响力的高奢品牌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之前谢时白的病情还没有复发得这样严重,这种程度的活动很轻松就可以适应。只不过由于谢家导致了病情反复加重,严重时与很多人处在同一空间都会有诱发病情,让人毫无准备,能推掉的活动基本上已经都推掉了。 谢时白:“不用了,我可以去。按照流程表上的时间来吧,新的地址我发给你。” 程哲叹了口气,知道谢时白决定的事很少改变,他决定再去跟品牌方确定避开肢体接触的环节:“行,明天小林过去接你。会提前到酒店再试衣服和妆造。” 确定好流程,谢时白挂了电话。 * 第二天陆辞珩也有活动,出门前跟谢时白提了一嘴,等活动结束回来继续今天的脱敏治疗。 谢时白没有多想,刚拿了影帝的陆辞珩才应该是大忙人,长时间不出活动反而很奇怪。 像是要将完美人夫贯彻到底,陆辞珩哪怕走得很急,餐桌上还有给谢时白留了饭。 便利贴上标注了凉掉以后要热一下再吃,包括微波炉的使用方法。细心的仿佛能去当幼师。 陆辞珩做的饭味道很不错,几乎每一样都能拿捏谢时白的胃口,尤其是林助理的养胃料理在前,对比下来简直是他吃过最好吃的。 可惜,人话很多。 陆辞珩刚走没多久,林助理就来了。 提前跟管家报备过的缘故进出都很方便,一路畅通无阻。 林助理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联想到这里的房价,下巴都要惊掉了:“陆狗这些年果然没少赚钱。哥,你说我多久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谢时白:“多卖几年假消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林助理欲哭无泪:“对面的傻子可能反应过来,已经不找我买假消息了。” 谢时白拿起外套,眉心微皱,边走边问:“多久没买了?” 林助理算了一下:“大概半个月了。” 谢时白思索了几秒,大概猜到了许蕊歆从哪里得到了他要制作电影的消息。 * 活动地点并不算近,驱车过去加上堵车要一个多小时。他们要先去酒店跟程哲汇合,再换好装造再按照品牌方的流程走红毯。 等活动开始,谢时白坐在保姆车上等候进场。 林助理在旁边刷品牌官方的直播,一边刷一边啧啧出声,他吃瓜多,怕谢时白无聊在旁边跟他讲娱乐圈新瓜。 化妆师在旁边听得大为震惊:“还有这种事?” 两个人叽叽歪歪凑到一起边看直播边吃瓜。 “这两家粉丝打起来了。” “真金白银打投他家正主也收不到钱吧,不都进品牌方口袋里了。” “我靠,陆辞珩也来了?”林助理看着弹幕惊讶道:“没见到他家粉丝说有这次的活动啊。” 化妆师说:“好像是作为神秘嘉宾来的,保密环节。” 林助理紧张兮兮地看向谢时白,一会又偷偷瞄他手上有没有戴戒指,发现没带后才松了口气。 “谢哥,你可一定不要跟他说话啊!这次到处都是摄像头直播。” 谢时白无语:“看你的直播吧,少说话。” 林助理立刻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化妆师在旁边摸不着头脑:“什么啊?” 林助理高深道:“不知道也是一种福气。” 化妆师:“??” 轮到谢时白下车走红毯的时候,场外围观的粉丝发出了尖叫,他很久没有露面,算是对外公开休息以来的第一个镜头,很多粉丝都来应援。 活动的造型选了暗色系,修长的身影透着矜贵,裁剪得体贴合着腰身,纯手工昂贵面料也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陪衬。 淡漠的精致面孔在冷色的闪光灯下格外的夺目,微挑的眼眸给清冷充斥着高冷之花味儿,每一帧都能可以塑造出神图。 几乎是刚下车就引来了大片的尖叫声。 活动现场和粉丝所在的外场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安保,粉丝在谢时白看过来后激动的挥手喊他的名字。 走红毯的时间都有时间限制,谢时白简单地打过招呼后按照指引往签名板走。 另一边直播间的弹幕热火朝天。 [啊啊啊终于来了!] [怎么感觉谢哥一段时间不见变得更好看了,就这张脸我的内娱老婆] [看来有好好休息,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好冷漠粉丝打招呼都不理的,不知道你们粉的什么劲] [这张脸d了吧] [?眼睛不要可以捐了] [嘻嘻,我哥休息半年归来仍是顶流,你家连走红毯的机会都没有] 不远处的等候区,陆辞珩靠着窗视线一眨不眨的落在走红毯的谢时白身上。 眸光灼热的仿佛将白纸燃尽。 红毯上的人西装勾出纤细韧性的腰线,聚光灯下发丝柔顺垂在颈侧,清冷的面容漂亮的仿佛在发光,唇红齿白,疏离的气质每一寸都让人上瘾。 情绪疏离矜贵的人反而更容易吸引疯子,暗处的视线粘稠热烈,阴暗潮湿的欲望无时无刻的想要将人关起来。 只有他自己能看。 狂想如暴雨天气隐藏在心底深处,在一次次的接触中无法抑制的流露。 耳边的声音吵的陆辞珩有些头疼。 像是才住在一起几天,就患上了分离焦虑耐心下降。 陆辞珩的经纪人周扬在旁边苦口婆心说:“陆,别忘了咱现在的人设是话少沉默寡言,一会红毯上一定要少说话。” 每次活动前周扬都要特意提醒一次。 陆辞珩的人设变成这样也是个乌龙。除了拍戏之外陆辞珩很少出现在镜头下,几次出现也很少说话,久而久之粉丝就以为他是沉默寡言酷哥类型。 但无奈这人对自己人话很多,对外人纯看心情,且毒舌又玩世不恭,极其容易拉仇恨。为了维持形象,公司和周扬一合计,干脆将酷哥人设进行到底。 这让每次活动都要提起十二分精神的庄博心很累。 陆辞珩视线一直盯着谢时白,懒懒散散:“知道了。” 另一边,签名板的流程很快,从拍完照谢时白就往内场走。 等到了内场,才会开始正式的社交,认识的有过一面之缘的在镜头下都会简单地攀谈几句。 随后按照作为的名牌入座。 谢时白刚进内场,礼貌地回应了别人打的招呼后就听到了外场一阵惊天的尖叫声。 站在谢时白身边的几位明星好奇地透过窗户往外看:“谁啊?” 黎夏:“这么大动静只能是陆辞珩了。” 谢时白站在窗边往下看,穿着西装的陆辞珩将身高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高大宽肩窄腰,没什么表情的脸格外冷漠,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在娱乐圈里拥有绝对优势,头发做了造型,与平日里随性慵懒不同,充斥了侵略与攻击性。 但很少有人能比得过他,不开口时将诈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如果不是私下认识他,谁能想到他话很多。 楼下走完红毯正准备进内场的陆辞珩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抬眸精准地与窗边的谢时白对视。 刚刚还面无表情冷酷地跟另一个人一样的陆辞珩,唇角勾起抬手跟谢时白打招呼,仿佛刚刚在镜头前冷酷沉默寡言都是错觉。 追随陆辞珩的镜头顿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纷纷定格拍摄闪光灯开始闪烁,就连注意到的粉丝都开始尖叫,虽然他们看不到陆辞珩在跟谁打招呼,但从侧边能注意到他在笑。 弹幕跟着疯狂地刷。 [我靠我靠!这哥在跟谁笑?] [啊啊啊镜头往前一点,让我看看是谁!] [大哥上道一点,快让给我们看看是谁] [熟人吧,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主要是这哥情绪外露实在是太少了,出席活动真没见他有多余的表情,今天是什么日子!] [镜头动了!] [诶,没人?] [啊啊啊啊不会是镜头晚了吧] [正常情况应该会回礼吧,转镜头也没多久,窗户怎么是空的啊] [到底是谁啊,现场姐妹有没有看到?] [后面应该会有返图吧,站姐肯定拍得到] [蹲一波] [+1] 谢时白在陆辞珩看向他的一瞬间心脏一跳,看到他抬手打招呼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整个人离开了窗边。 黎夏奇怪地看了一眼谢时白:“谢老师你没事吧?” 谢时白摇头:“没事。” 黎夏心底留了个疑点,几人互相道别后进了内场自己的位置旁。 谢时白刚准备离开,就遇到了进场的陆辞珩。 陆辞珩注意到谢时白后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在镜头前酷哥的形象荡然无存,低沉的嗓音含着笑意:“谢老师这么巧。” “中午的饭吃了吗?没有吃凉的吧?”他慢悠悠道:“刚刚跟你打招呼怎么不理人。” 谢时白扫了一眼内场,他们在角落没人注意到,刚准备说什么就注意到了陆辞珩手上的戒指,他眼睫微颤,神情疑惑:“你没摘戒指?” 陆辞珩晃了下手上的戒指:“跟衣服很搭,没必要摘了。” 他留意了一下,发现谢时白手上是空的,眼底闪过预料之内,失落但又很快调整好了状态:“谢老师,你没戴。” 谢时白奇怪地看着他:“当然,你忘了?” 尽量保证不要被拍到,以免协议结束后分割会麻烦。 陆辞珩轻笑:“怎么可能,我都记着呢,严格按照合同来。” 谢时白想到他们网上的关系,只有一个人戴戒指的话影响并不大,提醒道:“下次不要戴了。还有打招呼,我们就按照以前的方式来。” 在活动中最好谁都不理谁。 陆辞珩听明白了谢时白的言下之意,眸色暗了暗,过了几秒轻笑道:“都听谢老师的。” 考虑到场内有直播镜头,谢时白说:“分开进场吧。” 陆辞珩盯着谢时白的背影看了几秒,无奈地转了转戒指。 时间还长。 * 直播间的镜头分为两组,一组场外,一组场内。等进场的红毯都走完以后就切换到了场内。 经过了陆辞珩刚刚的一出,直播间很热闹,纷纷讨论他跟谁打招呼。 试图从场内找到可能会有交流的陆辞珩和另一位。 [没看到诶,应该进来了吧] [估计是在门口聊天吧,看来真的是朋友] [我哥呢,怎么位置是空的,人去哪里了] [谢哥进来了!看到了看到了!] [陆辞珩和谢时白怎么是一起进来的?难道是给谢时白打的招呼?] [怎么可能,碰巧吧,谁家朋友从进场看都不看一眼的] [他俩的关系好不到能打招呼的程度吧,应该是凑巧遇到了] [一前一后,怎么就一起进场了] [抱走我哥,又开始蹭了] [服了,又来,怎么没完没了的蹭] [上面又开始阴谋论了] [他俩怎么可能是朋友,路人都知道两个人关系出了名的不好] [你们在说内娱出了名的对家关系好??啊?我看不懂了] [宁信黄河没有水不信他俩关系好!] 就在直播讨论陆辞珩和谢时白内娱第一对家的时候,大眼仔有站姐发了第一批直出。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陆辞珩手上的戒指。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15、第 15 章 [@加勒比海龟:这个戒指的位置不对吧?] 配图专门截取了直播的画面,加上了站姐发的图,放大后只留下的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明原因的网友涌入分析。 [不说都没注意,这是戴在无名指上???] [之前有个爆料帖子说l姓男艺人隐婚……不会是这哥吧] 博文自动关联了直播活动的词条,这篇博文下顿时涌入了大批粉丝,还有很多吃瓜群众。 本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瓜,结果点进来只有一个戒指图。 [这不是配饰戒指吗?] [配饰戒指很常见了,现在造谣都只要一张图了吗?] [那为啥带无名指啊,这个位置本来就很奇怪] [首先装饰戒指是品牌赞助商送的,也有可能是尺寸送错了只能戴在无名指上呗,而且戒指戴无名指的艺人很多,就今天的活动现场返图随便一看,无名指上戴装饰戒指的一大堆[配图][配图][配图],黎夏左右手无名指都带了戒指,按照上面说的,岂不是重婚罪?] [我去翻了直播回放,发现好多明星手上都有戒指,无名指食指都有,还有个哥一只手叠戴了四五个戒指] [一个系列的吧,他是这个系列代言人,基本上私下拍到都是带这些戒指] [用脑袋想想都是品牌方要求的,这种活动身上能带的能穿的都是品牌提供的] [破案了,戒指就是tc家的,今天的主办方就是tc] 有网友扒出了戒指品牌,原本还兴致勃勃想要吃瓜的网友顿时没了兴趣,猜测是品牌赞助的配饰。 同场活动的很多艺人也都带了装饰戒指,单身戴无名指倒也很多,单纯作为装饰戒指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 评论区甚至没有讨论很久,热度就退了下去,网友纷纷去关注最新的内场直播。 * 活动内场有条不紊地进行,采访环节主要侧重于新的系列代言人,同时公布了陆辞珩作为国区代言人,热度顿时全部集中在了陆辞珩身上。 合影环节时,排在前排的艺人先一步与占c位的陆辞珩握手贺喜,无一例外每个人都在镜头前表现的其乐融融,看起来真心地握手道贺。 谢时白上台前停顿了几秒,这种时候不握手不道贺下一秒就会被底下的媒体传成关系不和,包括内场直播的摄像头也在聚焦这一刻。 虽然网络上都在传闻他们不和,并没有闹到明面上的。不握手可以,这个场合不行,主办方是高奢品牌tc,这无异于是在当众不满他们的决策。 谢时白与陆辞珩对视,就在陆辞珩认为谢时白不会握手的时候,纤长的手指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温热的肌肤相贴,陆辞珩眸底微微惊讶。 下一秒,谢时白在肌肤触碰热源刚传递过来后便松开了手,道贺:“恭喜。” 陆辞珩碾磨了下指尖,留心地观察了几秒谢时白的脸色,低声道:“谢谢,谢老师。” 几乎所有人都在留意他们两个,谢时白和陆辞珩关系不好是圈里心照不宣的,资源竞争下根本不可能有朋友。陆辞珩更是空降成国区代言人,这种时候还要给自己的敌人道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不止其他人这样想,就连直播间的弹幕都在热议。 [竟然握手了!还以为谢不会握手呢] [这种场合面子功夫还是要有的,不然不就是打tc的脸吗] [握手握得好快,这是刚碰一下就松开了吧?] [目测也就一秒钟] [看来他俩关系真的不行,谢连笑都不笑的] [换你你也笑不出来,自己对家拿了这么大个代言,还得道贺,想想就窒息] [前面还有人觉得陆哥是给谢打招呼笑死了,你现在看看还觉得是给他打招呼吗?] [谢时白脸好冷啊,陆辞珩也没什么表情,两个人不会线下约架吧] [哈哈哈哈哈他俩还真不好说,之前电影之夜不是传他俩打起来了] [内娱第一对家真是实至名归] [他俩现在这样,我怀疑合完影说不定都会直奔洗手间] 弹幕只猜对了一半,合完影去洗手的只有谢时白。 谢时白其实没有太多的不适,只是不适应下意识地想去洗手。 陆辞珩跟上去只是担心谢时白的状态会受影响。 其他艺人纷纷侧目,随后对视一眼心道果然,这两个人关系是真不好啊! 直播间的网友找了一圈,有眼尖地发现了两人一前一后去洗手间的身影。 [果然去了,都去洗手了!] [我靠我靠,他俩装都不装的?] [能忍到合完影已经很不错了] [谁再说他俩关系还行我就上这段录屏!] * 活动的持续时间很长,晚上有晚宴也是必须参加的。 晚宴的氛围更偏向社交,明星、时尚界与品牌高层名人名流的名利场。 在舒缓的音乐下,攀谈社交香槟的气息微弱地随着空气挥发,表面轻松愉悦隐藏着资源置换的暗流,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交流。 谢时白因为身上的疏离冷漠感太重,试图上前攀谈的艺人都望而止步,除了以前合作过的艺人之外,身边反而显得清闲。 正当他准备出去透气的时候,黎夏端着酒杯迎面走来:“谢老师,能请你喝一杯吗?” 谢时白停住了离开的脚步,看着黎夏手里的酒杯,出于礼貌接过来时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黎夏的手指。他怔了下,眉心微皱,等酒杯拿到手中,杯身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让不适感蔓延。 身体的不适让谢时白疑惑,昨天的脱敏训练已经完全适应了从陆辞珩手里接东西,并没有出现过心理上的抵触。 黎夏端详了几秒,忽地笑着闲聊:“一段时间不见谢老师还是那么受欢迎。对面那么多人都想过来认识你。” 谢时白没有留意黎夏说了什么,他想洗手。 黎夏想早就猜到了谢时白的反映,如果不是一场偶然的合作,他可能也跟那些望而却步的人一样,根本不敢上来跟谢时白攀谈。 没人不想摘下独一无二的高岭之花。 犹豫不前的人会败北。 与那些人相比,黎夏觉得自己的胜算简直是百分百。 另一边,陆辞珩从刚进场就在寻找谢时白的身影,在人群中一眼锁定后还没来得及向前,就被人挡住了去路,敬酒攀谈的人越来越多,牢牢地将人围住。 陆辞珩脸色有些冷,尤其是一扭头发现谢时白身边多了个黄毛。 他只能看到谢时白的侧脸,但能清楚地看到对面的黄毛笑得很开心,像是在讨论什么趣事,谢时白还伸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酒。 没有擦拭,直接接触了对方握过的酒杯。 陆辞珩的视线紧紧黏着谢时白的手指,琥珀色的酒杯衬托的纤长白皙,无名指空空荡荡,酒杯的存在感强烈到碍眼,看得让人不爽。 他推开了递过来的酒杯,深邃的眉眼冷漠:“失陪。” 说完不等对面反应,穿过人群大步走向谢时白。 陆辞珩刚走近,就听到了对面的黄毛正在约谢时白一起离开吃夜宵。 “谢老师,我们不如直接离开去吃夜宵吧,反正晚宴接下来的环节也挺无聊的,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黎夏询问:“怎么样?” 谢时白开口拒绝:“不了。” “他有约了。”陆辞珩站在谢时白身后,黑眸一眼就看透了对面什么想法。 黎夏看向陆辞珩,神态迟疑了几秒不明白陆辞珩为什么突然过来:“凡事要讲究先来后到吧,是我先问的谢老师。” 谢时白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像是忍耐到了极致,转身将酒杯塞到了陆辞珩手里,低声说了句失陪后,径直离开。 黎夏被这样的变故弄得有些懵,看着谢时白的背影愣了一会:“谢老师……” 陆辞珩拿着谢时白塞过来的酒杯,唇角勾了下:“真不凑巧,你找别人吧。” 说完他跟上了谢时白的脚步。 留在原地的黎夏被这样的变故弄得怔愣,嘴里嘟囔:“他俩不是关系不好吗?陆辞珩什么意思?” “难道是……约架?” 黎夏快被自己逗笑了,又觉得谢时白不是这样的人,放在陆辞珩身上反而很正常。 * 谢时白离开后径直去了洗手间,清水冲洗手指,猜测这次的不适是拿酒杯的时候碰到了黎夏的手。 短短一天的脱敏训练并不能让他完全对抗接触障碍。 跟过来的陆辞珩观察了下谢时白的脸色,给谢时白抵了擦手的纸,问道:“身体又不舒服了?” 谢时白侧头看了一眼,目前的状态导致他下意识不想从别人手中接东西,但考虑脱敏治疗,抬手默不作声地接了过来。 等擦干手后才缓缓地嗯了一声。 陆辞珩问:“百分之多少?” 谢时白缓缓道:“我碰到了他的手。” 陆辞珩唇角压下了,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加小心眼,不想谢时白跟别人接触,只不过还不能将这些表现出来。 “昨天碰到我的手可以忍那么久,我可以理解为谢老师你还是挺喜欢我的对吗?” 谢时白眼尾微挑扫他一眼,毫不留情嘲讽道:“我还是更喜欢你是哑巴的时候。” 尽管知道谢时白并不是那个意思,但听到这句话还是让陆辞珩呼吸一滞,低沉的嗓音低声喊:“谢老师。” 谢时白将纸丢进纸篓,头也不抬:“什么?” 陆辞珩认真又热烈道:“我们现在进行百分之三十的训练吧。” 黑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扑面而来都是热烈的情绪,并且在认真提议,仿佛只要谢时白点头,立刻马上他的手就会被握住。 像极了以前邻居家嘤嘤叫着扑上来的大金毛。 谢时白:“……滚开。”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 16、第 16 章 自从品牌举办的晚宴过后,谢时白与陆辞珩的肢体接触前所未有的高。 先是巩固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二十的拿取东西,再到百分之三十的握手接触。渐渐地适应了短暂的接触。 这些都归功于陆辞珩的坚持不懈,几乎在家的每一分钟都在问谢时白要不要训练,看起来真的很负责地想要帮他治疗好接触障碍。 “十分钟过去了,你休息好了吗?”陆辞珩的声音夹杂着愉悦的情绪,手里还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 谢时白合上书,叹了口气,从早上开始,他们已经进行了很多次练习了,忍无可忍问:“你不需要进组吗?” 签合同的时候是谁说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六天都在剧组。 从搬过来到现在,根本没见过陆辞珩工作几次,如果不是他每次活动都能上热搜,谢时白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过气了。 陆辞珩眼眸弯着,将手里的咖啡递过去,他最近格外热衷让谢时白从自己手里拿东西,像一种变相的投喂,心中满足感很重:“我对工作很认真的,既然决定了要演陈封就要专心准备,不会轧戏哦。” 谢时白盯着咖啡了看几秒,他对咖啡因的抵抗为零,尤其是尝试过几次根本煮不出来这种味道,他一直很好奇陆辞珩到底是怎么煮的咖啡。 陆辞珩问:“咖啡好喝吗?” 谢时白抿了下唇,嘴里还有咖啡浓稠的苦香味:“难喝。” 虽然说着难喝,杯子里的咖啡还是见了底。 陆辞珩眸底一片愉悦,压低声音的喟叹:“谢老师你这个人还真是……” 口嫌体直的可爱。 谢时白没听清楚陆辞珩说什么,提醒道:“电影现在还在准备阶段,从筹备到开机最快至少要过完年,这段时间完全够你进组。” “嗯嗯嗯。”陆辞珩盯着谢时白握着咖啡杯的手,纤长手指白皙握紧咖啡杯时显得很骨感,露出凸起的腕骨,让人忍不住想要摸几下:“伸手。” 谢时白视线落在陆辞珩手上,停顿了几秒,可能是对面的人太认真了,忍不住被挑起了几分胜负欲。 他将手递过去,最简单的接触传递着双方的体温。 可能是握手的次数多了,病情真的开始脱敏,谢时白对握手已经没有太大的抵触心理了,焦躁感很少出现,只不过手臂上的痛感还会时不时出现,细微的影响并不大,像胃疼这种强烈的反应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没有疼痛的提醒,谢时白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正常人。 陆辞珩低眸握着谢时白的手,薄茧的指腹摩擦了几下擦伤留下的微小疤痕。 谢时白倏地侧头,唇瓣轻抿,视线不悦:“陆辞珩,只是握手,别乱动。” 陆辞珩不紧不慢道:“哪有人握手是一动不动的,这也是治疗一部分。” 谢时白想将手抽回去,却被陆辞珩紧紧握住:“我又不是没有握过手。” 陆辞珩手掌紧了紧,黑眸眯了眯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地在意,语调低沉缓慢:“谢老师以前跟谁握过手?” 谢时白用空出的那只手翻书,像是在转移注意力:“很多,记不清了。” 握手是最基础的社交礼仪,没发病的时候这些都再正常不过。 陆辞珩的手指穿插,挤入了指缝强势的十指相握。 现在只能跟他握手。 谢时白眉心微蹙,总感觉握手的时间过去了很久,他一直以来手上的温度都偏凉,与陆辞珩接触久一点手心会被捂热,十指相握时指根紧贴着烫烫的很不舒服。 “到时间了。” 陆辞珩轻笑:“你可以再坚持得久一点。” 谢时白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一旁的手机忽地震动了起来,是林助理打过来的视频,骤然抽出手接了语音。 视频刚接通,对面的林助理语速很快:“谢哥,背山的直播马上开始了,还需要我过去吗?” 背山是谢时白没有发病前拍摄的电影,悬疑类型,因为同剧组的演员出问题上映搁浅直到镜头补拍完才有机会上映。 “陆狗,呸,陆辞珩要是不在我就过去。”林助理小声追加了一句:“哎,对家这么久,一下子喊他的名字还不适应,算了我还是喊陆狗吧。” 手机里的声音清晰在空间中回荡。 谢时白:“……” 陆辞珩笑眯眯,完全没有在意称呼,往谢时白旁边蹭了下进入到手机摄像头的范围内:“我在呢。” 林助理:“……” 他现在一看到陆辞珩就会之前跟谢时白吐槽,谁跟陆辞珩结婚谁眼瞎这件事,心虚的飞速道:“谢哥,你一定要记得连线直播间,我先挂了!” 天杀的!怎么结婚对象偏偏是陆辞珩啊!他现在上网都不快乐了。 * 等到了背山宣传直播的时间,谢时白去了书房,他点了链接加入连线的直播。期间,程哲还给他发了流程图和一些注意事项。 直播间正在连接,除他之外导演和几位重要的角色也会一起宣传。 等他连上时,主持人刚给其余几位演员打完招呼,注意到谢时白的镜头出现时:“我们的主角终于来了。” 这次的宣传活动早早地透露出了消息,直播间已经蹲守了大批的粉丝, [谢哥!!] [谢哥好久不见啊!] [哥是不是要复出了?最近的活动很多] [感觉谢哥还是淡淡的,这些都是以前签下的活动吧] [天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呜呜呜] [白月光回国!] 直播间的其余几位演员也纷纷打招呼。 苏星然笑得很甜,丝毫不见生疏地打招呼,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年没见过的样子:“谢前辈。” 苏星然是男团转型的演员,走的邻家少年的风格,外形语气都是甜甜的很招粉丝喜欢,由于背山压的时间久,他现在比拍戏时的热度高了一大截,直播间里热热闹闹粉丝数量也很多。 谢时白依次打了招呼,之后就开始听主持人按照流程进行互动。 直播的主要目的是背山的宣传,主持人大多数问题都是围绕着背山的剧情来的,作为主演的谢时白被提问得最多,从拍摄感悟到觉得了解,再到被网友热议cp是真是假。 谢时白最近没有关注网上的信息,程哲发来消息才了解是怎么回事。 从电影预告开始,忽然多了一批磕他跟苏星然cp的粉丝。 苏星然笑得腼腆,模棱两可道:“谢谢大家喜欢我跟谢前辈饰演的角色。” [没否认难道是真的吗!] [我们然然这么漂亮被喜欢不是很正常吗] [然然该死的魅力!不愧是内娱小魅魔!] [感觉谢时白跟我们然然也很搭诶] [????我靠,陆狗蹭我哥热度就算了,懒得骂,怎么又来一个?] [抱走我哥,别瞎磕,不合适,我哥铁打的cp是工作好不好] 弹幕渐渐往cp方面引导时,书房的门悄悄推开了一条缝隙。 谢时白抬眸,发现先出现的是被裱起来的结婚证,随后是拿着画框的陆辞珩,站在门口凝视着他。 紧跟时事,一看就是看了直播,来提醒他记起合同内容。 导演看得很不理解:“什么cp?谁跟谁啊,没有,我拍的是悬疑剧啊。” 苏星然笑容尴尬了几秒,不死心道:“可能大家喜欢得比较特别吧。” [林助理:我靠他这是想炒cp蹭热度] [林助理:电影宣传都敢这么干,疯了吧,一声不吭自己炒cp,也不问问别人的意见,贱不贱啊] 陆辞珩将相框放在了书桌上,‘嗒’的一声,声响格外的明显。 他自顾自地搬了椅子坐在谢时白面前,黑眸盯了一会,伸手轻轻地勾了下谢时白手。 谢时白没反应过来,之前的触碰都是提前有心理准备,他瞪了陆辞珩一眼,将手缩了回去,语气听不出情绪:“凶手和死者也可以组cp?” 苏星然干笑了几声。 [笑死了,没见过连环杀手爱上被自己杀了的人的] [这是什么邪教cp] [爱而不得呢!] [前面正常一点吧,这哪叫爱啊,这得报警的程度吧] [但凡看了电影都磕不起来] 主持人连忙控场,急于转移话题:“大家有时间可以去看看电影,相信看完电影后自有分辨。不过谢老师那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屏幕外,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陆辞珩撑着下颌,唇角勾着,手往前伸了下,又贴着碰了碰谢时白的手背,动作很轻点到为止,是谢时白已经适应的百分之二十的程度。 虽然不会引发身体的不适,但存在感很强。 谢时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家里的狗。” 陆辞珩眉峰微挑,舌尖抵了抵犬齿。 主持人干笑:“没想到谢老师还养了狗。” 随后话题渐渐回到了电影方面。 直播结束,谢时白退出了连线关掉直播,正准备起身,手指倏地一下被宽大的掌心包裹住。 陆辞珩压着谢时白的手,薄茧的手指在覆盖住手掌的同时,碾磨了下对方凸出的腕骨,微微俯身,眸底暗含着调笑,语调漫不经心:“亲爱的,我是你养的狗?”【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17、第 17 章 谢时白靠着椅子,清冷的眼眸微抬直视着陆辞珩。 “放开。” 腕骨感受到灼热的体温,哪怕接触过很多次,依旧会被反差的体温弄的轻微不适,谢时白试图抽离手,但宽大的手掌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陆辞珩微微俯身,深邃的长相看起来危险,勾唇时却又带了几分玩世不恭,语调慢悠悠听起来可怜兮兮,像是谢时白做了很过分的事一样。 “亲爱的,我好心提醒你,现在却说我是狗,好让人伤心。” 虽然嘴上说着伤心,但勾起的唇和调笑的语调跟伤心沾不上一点边。 谢时白眉尾微挑:“我可没说是我养的狗。” 陆辞珩唇角下压:“刚刚当着直播间那么多人都说,现在却不承认了?养了小狗可就不能弃养了。” 谢时白发现陆辞珩一直乐在其中,冷冷地道:“陆辞珩,你是变态吗?” 骂他竟然还这么开心。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 谢时白不等陆辞珩说什么就先一步抽出了手,被掌心环绕的腕骨上热源存在感极强,他起身去洗手。 陆辞珩捂住了脸,感受着手掌上属于谢时白的味道,发丝下的耳朵微红,眼眸却一直兴奋地平息不下来。 被发现了。 * 夜晚。 书房的灯常亮,陆辞珩接收了新的治疗方案,将陈艺那份认真分析后,标注了前面完成的三个阶段谢时白的接受程度。 手机放在一堆文件上,显示正在通话中。 “我说真的老陆,过几天我家那个晚宴你到底来不来?”钟明修问 陆辞珩头也不抬:“不去。” 钟明修:“不是吧,你都不来给我镇场子?什么事这么忙啊,你当明星当上瘾了?你家老爷子怎么都不管管你,真没喊你回家继承家业?” 陆辞珩慢悠悠道:“忙着陪我老婆,你这种婚都没结过的人怎么可能懂。” 电话另一头的钟明修反复看了一眼手机的名字,确定是陆辞珩震惊:“你朋友圈发的结婚证不是p的啊?你真结婚了?!” 陆辞珩一阵无语:“你这个智商怪不得斗不过你哥,我得多闲才会p个结婚证发着玩?” 钟明修:“人身攻击就过分了。把我刚刚发你的病情分析还我。” 陆辞珩慢慢悠悠:“晚了。” 钟明修和陆辞珩从小就认识,早就习惯了他这张嘴,从小就毒舌爱拉仇恨。尽管如此还是忍不住质问:“你这张嘴到底是怎么混的娱乐圈?还能找到人结婚,奇了怪了。” 陆辞珩淡淡:“靠脸,你没有吗?” “哎哟我靠,你真不要脸!”钟明修怒骂道。 * 背山有扫楼活动,林助理一早就来接谢时白去活动大楼。 扫楼的造型做得比较符合电影里的人设,谢时白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抵达现场时其余的几位演员也刚好看到。 现场只有苏星然来得最早,并且已经提前给工作人员分发过小礼物了,见到谢时白时很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像是昨天直播间的尴尬并没有打消他想要炒cp的念想。 “谢前辈,路上辛苦了,要不要喝点东西?我点了奶茶。”苏星然注意到有人在拍,脸上扬起了甜美的笑容。 扫楼活动虽然不是全程直播拍摄,但有提前得到消息的粉丝已经扎堆在外围,跟他们隔着不远的距离,手机也都能拍摄得到里面的情况。 苏星然转身时像是刚注意到不远处有粉丝在拍,故作惊讶随后挥手打了招呼,引来了一片粉丝的尖叫。 同行的演员忍不住道:“然然真受欢迎啊,今天好多都是你的粉丝。” 苏星然不好意思道:“我怎么比得过谢前辈,还是谢前辈的粉丝更多,大家只不过是看在谢前辈的面子上比较捧场罢了。” 同行的演员感慨:“怎么会,你性格这么好,大家都很喜欢你的。” 苏星然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瞄了一眼谢时白发现对方根本没注意他后,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另一边的谢时白喝了一口咖啡,眉心蹙起:“这是谁家的咖啡?” 林助理迷茫:“就是谢哥你之前最喜欢喝的那家。” 谢时白观察了下咖啡杯上的备注条,发现跟自己以前喝的没什么区别:“换配方了?” 林助理尝了尝自己那杯:“没有啊,还是之前的味道。” 谢时白眼睫垂下,盯着咖啡思索了几秒。 林助理警惕道:“谢哥你是不是偷偷喝别的咖啡了?” 谢时白回想起这几天喝的陆辞珩煮的咖啡,总感觉手里这杯缺点什么,他否认:“没有。” 林助理半信半疑。 工作人员布置完扫楼的活动道具后,导演给每个人都分发了小零食和小礼物,分了两组让大家分别楼层去发放。 苏星然看了下分组,想到了电梯还有拍照环节举手道:“导演,我可以跟谢前辈一组吗?而且这是我第一次扫楼不太熟,想让谢前辈带带我。” 导演没多想:“行。” 苏星然欣喜,伸手要去拿谢时白手里的零食包:“谢前辈,我帮你拿吧。” 谢时白眉心压了下,躲开了苏星然的手:“不用。” 一路上苏星然都在热情地给工作人员递东西宣传电影,积极热情地与人合照,等照片拍完才像是想起了被他忽略的谢时白一样,扭头刚想说抱歉却没发现谢时白的身影。 “谢前辈呢……?”苏星然迷茫了。 拍摄指了指另一边被很多人围着有序排队拍照的人堆:“刚进来那边就排上队了。” 苏星然:…… 完全比不过。 谢时白适应不了被很多人围着,礼貌地合完影后前往下一个活动。 等电梯的时候,苏星然搭话:“谢前辈我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有很多问题想私下请教你。” 正说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苏星然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谢时白跟着望向电梯内,看到里面的人时顿了几秒。 电梯内,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的陆辞珩单手插兜站着,在电梯门缓缓打开后淡然地抬手跟谢时白打招呼。 “好巧。” 态度过于坦然,像是早就知道能遇到谢时白一样。 谢时白进了电梯。 苏星然原本想站在谢时白身边,发现两人一左一右谢时白的位置比较靠边,想站过去时陆辞珩往旁边挪了一步,没了他能下脚的地方,无奈只能站在前面一点。 他还想着电梯内拍照的事:“谢前辈和陆前辈认识吗?” 谢时白嗯了一声。 陆辞珩不紧不慢:“我们不仅认识,关系还很好。” 苏星然:“……?” 要不是看过热搜他都要信了。 不止苏星然无语,同行的工作人员也很无语,都是圈内人,谁不知道谢时白和陆辞珩是出了名的关系不好,扫个楼都能碰上真的是孽缘了。 陆辞珩靠着电梯的扶手,微微侧头直视着谢时白:“谢老师,你说是不是?” 谢时白不冷不热是扫了他一眼:“还行吧。” 同行的工作人员:…… 救命,怎么两个人都在说反话。 电梯在缓缓上升的时候,玻璃外的闪光灯不停,扫楼的电梯基本上很多摄影和站姐蹲守的地方,甚至出现过扫楼图比剧还火的案例。 苏星然一开始存的心思就是跟谢时白一起出图,让炒cp更上一层楼,结果半路多了个陆辞珩。 谢时白侧头冷色的闪光灯打在脸上,平光眼镜下的神色淡淡,衣服贴合处腰身,与电影中人设相同的妆造无形增添了几分危险,隔着玻璃望向镜头,情绪疏离淡漠。 没等记者感叹照片时,调整下照片发现谢时白旁边站的是陆辞珩。 不是电影里的其他演员,而是关系相当差的陆辞珩。 两个人的距离微妙地平衡,过度曝光的照片偏向冷色调,谢时白侧身与陆辞珩对视,平光镜下的眼眸冷漠无机质,高挑的身影自上而下地俯视,如冰川上的冰凌。 而他身边的陆辞珩姿态随性地侧身对着镜头,凌乱发丝下鼻梁优越,一双黑眸直直地落在谢时白身上,唇角似有如无地勾起了一抹弧度,天然的敌对关系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挑衅。 记者看了下照片的整体结构,倒吸了一口凉气,照片宿敌的感觉过于强烈,她没忍住发了一条微博。 [@西伯利亚大土熊:[图片]谁懂。] 照片刚一发出评论底下顿时涌入了很多人,突如其来的热度将话题炒上了热搜,更多的粉丝涌进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对家出神图?] [我靠,这是什么宿敌人生照片] [姐你太牛了,给他俩拍出了世纪大战的感觉] [有一说一感觉有点好嗑……] [邪.教粉圈地自萌好吧,两个人关系本来就不好还能磕上cp也是厉害] [好无语,怎么我哥复出扫个楼都能被蹭] [笑死了,就按咖位来算,谁蹭谁?]【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18、第 18 章 电梯抵达后,其余的工作人员出了电梯往活动室走。 谢时白和陆辞珩走在最后面。 “你怎么在这里?”谢时白问。 陆辞珩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前面的苏星然,侧头面对谢时白时淡漠的情绪荡然无存,眼眸弯着:“当然是来监督你的,亲爱的刚刚对我可真冷漠,我要是不来的话晚上还回家吗?” 谢时白:“又病了?” 陆辞珩懒懒散散:“太过分了吧,谢老师。我辛辛苦苦来帮你避免绯闻就这样对我。” 谢时白不紧不慢:“我在关心你的脑子,这有什么问题吗?” 陆辞珩视线落在谢时白身上,忽地低笑一声。 他可太喜欢这样的谢时白了。 前面的苏星然留意了一下身后,他刚没拍上照还有些不甘心,想着哪怕回去的时候能拍到一张扫楼的照片也行,扭头刚准备询问,看清楚身后时神情怔住。 谢时白一直以来对外的形象都是冷冷淡淡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而现在平光眼镜遮挡住了大部分神色,但依旧能感受到细微的不同,像微微融化的冰川随着冷空气扫过,留下让人闻过一次忍不住上瘾的气味。 他身边的陆辞珩低眸气质是反差的温和,唇角勾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由得低笑,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身影意外地很和谐。 下一秒,陆辞珩像是察觉到了苏星然的目光,抬起的眼眸冰冷暗含着危险。 苏星然惊了下,连忙扭头满腔疑问。 他刚刚看到陆辞珩在笑? * 陆辞珩并没有在谢时白旁边待很久,周扬的夺命连环call喊了回去。 周扬疑问:“你怎么跑人家背山剧组去了?还上了热搜。” 陆辞珩原本还心不在焉,听到热搜抬头:“什么热搜?” 周扬将手机递给陆辞珩:“你看看,你跟谢时白又上热搜了,之前都跟你说了,粉丝那边的自来水管不了也就算了,都在一个圈子里相处,尽量还是避开点,老被网友觉得关系不好,对路人缘也有影响。” 陆辞珩借着周扬的手机翻看了下热搜词条,点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刚刚扫楼的合照,冷色的光影将这张照片推上了神坛,热度不过一会的工夫让评论破了十万。 他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将手机还给周扬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心情愉悦地打开大眼仔保存照片。 “拍得真好。” 周扬:“嗯?是拍得不错,但咱不是粉丝关系紧张,怎么说也得保持点距离。” 陆辞珩关掉手机:“周哥,我结婚了。” 周扬正想着怎么把热搜的热度降下去:“哦,结婚好啊。” 他停顿了一刹,瞳孔地震:“什么?!是我想的那个结婚吗?” 陆辞珩:“嗯。” 周扬深吸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结的?” 陆辞珩:“很久了。” 算起来都有一个月多了。 陆辞珩思索了几秒,这样说的话,他们还没过一个月纪念日,回头要补上。 周扬倒吸了两口气,他扭头问庄博:“你也知道?” 庄博在旁边想说什么,看到陆辞珩的表情后欲言又止:“知道。” 周扬顿时开始检查休息室有没有录音的设备:“跟谁结的婚?对面是素人还是艺人?” 陆辞珩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慢悠悠道:“跟谢时白。” 周扬听清楚名字后仿佛石化了几秒,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震惊:“谁?!!!!”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然怎么听到陆辞珩说他的结婚对象是谢时白。 庄博扶额,回想起来自己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周哥,你没听错。” 周扬捏了下人中,觉得自己今天没带速效救心丸是最大的错误。 * 谢时白这边刚扫楼结束就收到了陆辞珩的微信消息。 [话多但耐打:亲爱的,晚上想吃什么^^] 他站在自动售卖机前面,将陆辞珩的消息滑上去,认真地从几款咖啡饮料中做选择。 正准备从小程序上点拿铁的时候,手机消息再一次弹了出来。 [话多但耐打:亲爱的?] [话多但耐打:亲爱的人呢?]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再一次将陆辞珩的消息滑了上去,选中咖啡准备下单的时候对面再一次探出了消息。 [话多但耐打:谢老师,突然发现我们还没庆祝结婚一个月,不如今天准备一下?] 小程序不是很稳定,随便来个消息都会导致它疯狂转圈,界面刷新不出来。 谢时白冷静了一会,退出将陆辞珩的消息拉黑后世界安静了下来,就连小程序的刷新都变快了。 自动贩卖机出货后,谢时白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眉心微蹙。 味道也不是很好喝,明明之前喝着还不错。 他买完咖啡看了一眼林助理发来的消息,确定车的位置后往停车场走。 一路上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正在拆解活动厅里的各种搭建和道具。 谢时白拐角时,听到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紧接着是工作人员的惊呼。 “快让开!” 工作人员像是躲架子,慌不择路地向后,眼看就要径直撞上谢时白。 谢时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踩在了散落了一地的彩色玻璃珠上,脚下骤然一空,身体失去了平衡,与此同时还有搭建用的建议耗材掉落,眼看就是要砸到人。 他手臂向后想要寻找支撑物,‘嘭’的一声身后撞上了一具结实的身躯,耳边响起哗啦的道具摔落声,温热的热源瞬间沿着接触的地方蔓延,腰被结实的手臂牢牢环住,衣服用力到满是褶皱。 谢时白头脑空白,心脏骤然加快,焦虑仿佛黏稠无形的物质顺着背脊攀爬到整个身躯,手臂早就愈合的伤口仿佛被撕裂开,视线闪回,手臂反复的伤口和血液仿佛渗透了衣服。 耳边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时,谢佳白的手肘下意识地向后一顶,本能的逃离反应让人来不及思考,手指颤抖呼吸染上了急促。 “嘶……”身后的痛呼充满熟悉感。 谢时白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着脸颊,听到声音动作一僵,呼吸起伏不止。 陆辞珩眸底倒影着谢时白的模样,低沉的嗓音轻笑:“亲爱的,你要谋杀亲夫吗?” 谢时白指尖无法控制的轻颤,腰上的手臂存在感强烈,热源隔着衣服一直源源不断地传递,大面积的接触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激他的病情,焦躁的情绪似有似无的环绕。 “你先放开。”他呼吸用尽全力平复,仔细听声音能发现尾音带着颤意。 陆辞珩差距到谢时白的情况,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鼻尖环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淡淡微弱像冷空气拂过呼吸。 “站稳。”陆辞珩松开手。 谢时白在陆辞珩松开手的瞬间向前一步,努力地平复呼吸。 “谢老师陆老师你们没事吧?” 工作人员连忙围上来:“真是不好意思,他们没搬稳,没砸到你吧?” 谢时白:“没事。” 他看向陆辞珩,留意到他的肩膀,眼眸微垂思索了几秒。 陆辞珩摆了摆手:“我没事。” 工作人员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给搬运的员工说:“你们得小心点,这要是伤到人怎么办。” 谢时白看向陆辞珩问道:“你没事?” 陆辞珩立马捂住被谢时白手肘撞到的地方,语调可怜:“有事,谢老师你得对我负责,可疼了。” 谢时白:“……” 他刚刚那一下根本没用力。 谢时白原本想说什么,但看到陆辞珩一直表示自己没事后将话吞了回去。 * 回来的路上没有堵车,两人前后脚回到家。 由于扫楼活动不会提供晚饭,陆辞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谢时白吃什么,最终确定了吃海鲜面。 谢时白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洗澡换衣服,他摸了摸手臂还能感受曾经伤口撕裂的感觉。 陆辞珩的手艺一向很好,热腾腾的海鲜面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卖相也很漂亮。 等吃完晚饭,原本是脱敏练习阶段,谢时白接到了周承平的电话 原本以为谢老爷子因为他结婚的事情安静了很多,结果没过多久还是让周承平来联系他。 电话刚一接通,听筒内就传来了对面宛如模板的问候。 周承平:“谢少,晚上好。” 谢时白一整天的心情都因为这一通电话毁了,冷淡道:“什么事?” 周承平像是早就习惯了谢时白冷淡的态度,面不改色道:“老先生让我通知你后天去参加钟家大少的订婚晚宴,说让你务必参加。” “虽然老先生没有明说,但晚宴当天还请您另外带一位伴侣。”周承平故作为难道:“你知道的,老先生还没有认可现在的婚姻,如果实在找不到人选,我来安排。” 谢时白听着电话里周承平的话,目光落在了围着围裙洗碗的陆辞珩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带我的合法伴侣去参加晚宴。” 周承平听到合法伴侣几个字眉心紧皱:“谢少,目前的情况对你很不利,老先生现在还在气头上,钟家毕竟不是普通的豪门,以谢家现在的情况要小心攀附,你贸然带一位没有正式进门的过去,传出去影响不好,这也是为你了好。” “你考虑一下吧,如果需要我可以来安排人选。” 等周承平挂断电话,谢时白的指腹点了点屏幕,轻声喊道:“陆辞珩。” 早就注意谢时白电话的陆辞珩转身:“嗯?” 谢时白:“后天有空吗?陪我去参加晚宴。”【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19、第 19 章 钟家举办晚宴的地方在虞山的别墅区,寸金寸土的地段仿佛一个小型的庄园。 这种罕见的豪门晚宴,吸引了不少为了博热度的网红来拍摄,只不过连庄园的大门都靠近不了,整片别墅群都安排了安保,从晚宴开始已经赶走了很多批狗仔。 从进门开始需要邀请函,周承平已经提前一天将邀请函送了过来。 低调的豪车在指引下驶入,泊车服务员依次地将车停好。 钟家是老钱,发展势头稳扎稳打,属于最上层圈子里的豪门。而谢家却因为近几年的决策问题投资项目频频出现问题,地位没有提升,稳固当前的位置都有些危险。 钟家的订婚晚宴,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进来结交攀附关系,谢老爷子让他们这些小辈来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如果不是谢时白结了婚,这场订婚晚宴依旧会成为谢老爷子安排的另一种相亲,毕竟在他眼中,最在意的永远是谢氏。 谢时白和陆辞珩抵达的时候,大部分客人都已经到场。 负责检查请帖的管家早就认出了陆辞珩,礼貌地示意了后请帖都没有检查就让人接引带路。 进门前,听到了里面熟悉的笑声。 许蕊歆打扮得一身名贵,正跟熟人聊天:“还是你家的孩子争气,结婚生子都不用你操心。我家凌息还是小孩子脾气,这么大了只顾着搞什么投资。” 她对面的几个富家太太皮笑肉不笑,有些伎俩大家都一清二楚也懒得奉承。而且钟家的晚宴邀请的都是阶级相差不多的,虽然说谢家以前势头很猛,现在早就大不如前,谁奉承谁还不一定呢。 赵琼怡问:“在做什么投资?” 许蕊歆摆了摆手:“据说在搞什么新能源上市,这些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谁家要是有适龄的可别忘了我。” 其余的几位太太捧场道:“一定一定。” 许蕊歆叹了口气:“只不过我家那个老大反而是最愁人的。” 几位富太太来了精神,前阵子早就听到了八卦,只不过谢家压着消息,很多都不清不楚,见许蕊歆主动说赶紧追问:“前段时间不是听说结婚了?跟谁家孩子也没个风声。” “就是,这也太宝贝了,筹备婚礼了吗?到时候可不能忘了喊我们。” 许蕊歆有些无奈:“这才是最愁人的地方,不是咱们圈子里的,是娱乐圈的小明星。” 赵琼怡皱眉,询问:“小明星?” 许蕊歆表现得忧心忡忡:“对,因为这事没少闹呢,家里的老爷子都气病很多次了。但也没办法,谁让时白那孩子喜欢,只能尽力帮他说服家里的老爷子了。” “可能两个人更有共同话题吧。”许蕊歆笑道:“其实我们家也没那么古板,老爷子那关也很好过,只要抛头露面了都好说。” 赵琼怡跟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她们可还记得眼前这位,曾经也是娱乐圈小明星出身,圈子里都传遍了,当年据说为了能嫁进谢家直接退圈了,结果退圈退了很久也没等到谢老爷子点头。 说来也好笑,儿子都那么大了,闹到分家才有了个谢家夫人的名头。 几位夫人笑而不语,等许蕊歆说累了才笑着捧几句。 谢时白饶有兴趣地看着许蕊歆表演舞台剧。 家里的舞台哪有外面的大。 赵琼怡注意到了门口的谢时白,惊呼:“那不是你家老大吗?” 许蕊歆定睛一看还真是。 赵琼怡注意到了谢时白身边的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有些惊讶:“他身边站的是陆辞珩?结婚对象是陆辞珩?” 许蕊歆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否认:“不是吧……” 其他几位太太讨论道:“陆辞珩也算小明星?他最近很火的,还拿了影帝。这么年轻前途无量。” 许蕊歆干笑了几声连忙找补:“再怎么火也不过是个明星而已。” 周特助不是说只是个小明星吗?竟然是陆辞珩? 赵琼怡看了一眼许蕊歆眼底一片鄙视。 蠢货,陆家的孩子都认不出来。 * 钟家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这次晚宴的主人公,周围几乎是挤满了道贺的人。 钟明修在人群中看到陆辞珩的时候还有诧异,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一看发现真的是,连忙上前:“老陆,你不是不来吗?” 等他看清楚陆辞珩身边的人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猜测这位可能就是陆辞珩的结婚对象:“这难道就是你那天炫耀了半天的老婆?” 谢时白轻轻扫了一眼陆辞珩,随后道:“应该是我。” 陆辞珩听到这句话笑容更灿烂了。 钟明修连忙伸手:“我是陆辞珩的发小,钟明修,你好你好。” 谢时白盯着钟明修伸出的手顿了几秒,考虑后伸手自然地握了上去,点到即止:“你好,谢时白。” 钟明修震惊:“你就是谢时白?” 他之前一直在国外,虽然没见过但是听过很多次谢时白的名字。 陆辞珩的一句不用握手还没来及的说出口,就看到了两人相握的手。漆黑的视线紧紧盯着谢时白的手,心底阴暗的独占欲顿时野蛮生长,不爽以及浓烈的醋味弥漫,甚至将谢时白关起来只能接触自己。 他想了半晌实在不爽,瞪了一眼钟明修。 钟明修莫名打了一个寒战,满头问号。 * 谢时白按照谢老爷子的要求先去拜访了钟家的当家人,道完贺后前往晚宴的主厅。 穿过室外的连廊,远离了人群喧嚣,后院的亭灯打下昏暗的灯光,转弯时有人挡住了谢时白的去路。 谢凌息挡在谢时白面前,笑容挑衅:“好久不见了哥。” 谢时白抬眸语调淡淡:“有事?” 谢凌息直言道:“当然有事,我是来给你指条明路的。” “我劝你还是主动退出比较好,免得到时候被爷爷踢出去成为整个圈子的笑柄。” 谢时白眸光无波澜地落在谢凌息身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充斥嘲讽的弧度:“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谢凌息坚信爷爷让他也来参加钟家的晚宴就是有意要看看他的能力,之前透露出公司要上市的事情,爷爷明显已经对他很满意,这是一种信号。 等他公司上市完成对赌,彻底将谢时白踩在脚底下,这样所有人都会对他刮目相看,提起他再也不会是谢时白的弟弟。 “哥,承认吧你被爷爷抛弃了。”谢凌息扬扬得意:“我早就说过你是这个家最多余的人,没有你,爷爷跟我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劝你还是早早放弃。” 谢凌息回想起第一次在谢家见到谢时白的时候,谢时白也是这副表情,再得意又如何,还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将他赶出去。 以前爷爷看不透谢时白的本质,现在爷爷也站在他这边,他才是谢家的继承人。 谢时白:“你认为自己会继承谢氏?” 谢凌息自信:“当然了,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公司马上要上市了,爷爷看中了我的能力,你最好还是永远别再回谢家。” 谢时白不紧不慢地反问:“他们知道你对赌签的是谢氏百分之五的股权吗?” 谢凌息惊了下,紧张地环顾四周,看到没人后松了口气,狠狠盯着谢时白:“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我?” 谢时白不语,清冷的眸光仿佛在看失窃的猪首,他丧失了继续谈话的想法,转身离开。 谢凌息怕谢时白将消息透露给爷爷,大步向前伸手就要拽谢时白的肩膀:“你把话说清楚!” “啪——” 陆辞珩挡在了谢时白面前,毫不费力地捏住谢凌息的手,他一点眼神都没有留给谢凌息,侧头:“亲爱的,怎么一会没看住你,就碰上了这种狂热的私生粉。” “艹!”谢凌息握着刺疼的手腕骂道:“你神经病啊,眼瞎才喜欢当他粉丝。” 陆辞珩轻笑:“呦,私生粉还恼羞成怒了。” 谢凌息眼眸睁大,不说话会被当成私生粉,说话又会被当成恼羞成怒,横竖都不对差点给自己脸憋红。 陆辞珩留下了一下谢时白有没有受伤:“亲爱的,我们走吧,一会儿安保会来将他赶出去。” 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转身与陆辞珩一起离开。 谢凌息听到陆辞珩的称呼,脑袋瞬间灵光一闪:“你就是谢时白的结婚对象?” 他笑出声:“你知道谢时白有病吗?他从小就是个不能跟人接触的怪胎,他让你碰过他吗?谢时白被关在红山疗养院里三年都没治好,跟你结婚就是在利用你!谢时白你等着吧,等爷爷发现你就完了,你根本没治好,你就是个精神病!” 陆辞珩停下脚步。 谢凌息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到了对面的低声叹息。 “今天不想动手的。” 谢凌息愣了下,手腕还在隐隐作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你想干什么?” 陆辞珩挽起袖口,没有任何废话,一拳狠狠砸在了谢凌息脸上。 谢凌息捂着脸惨叫:“靠!你敢打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打我的脸!” 他正准备还手,还没碰到对面‘嘭’的一声,另一边的脸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谢时白眼睫微动了下,故意等了一会后主动握住了陆辞珩的手:“好了。” 谢凌息脸肿的匀称,一边一拳头位置都差不多,火辣辣的疼和肿起的脸让他觉得面子都丢光了,大喊大叫道:“你等着!在钟家的地盘上闹事你完了,等着被封杀吧!” 谢时白握着陆辞珩的手,轻轻扫了他一眼。 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陆辞珩一瞬间好似懂了谢时白的意思,手顺势搭在了谢时白的腰上姿态亲密无间。 谢时白顿了下,手指握紧,如果不是有谢凌息在,他想给陆辞珩一巴掌告诉他会错意了:“谢凌息,你尽管去告诉爷爷,找谁都好将今天的事说出去,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拿谢氏的股份做了什么。” 谢凌息看着两人的姿势,神态惊异,一只手捂着脸指着谢时白你了半天。 他又被骗了?!谢时白的病难道真的好了?! “你们等着!”他撂下狠话捂着被揍了两拳的脸脚底生烟跑得很快。 谢时白呼出一口气,刚准备让陆辞珩放手,一抬眸就对上了一双黑亮染着兴奋的眼睛。 陆辞珩语调有些欣喜:“亲爱的,你可以接受百分之四十了。” 谢时白身体难免的有些紧绷,焦虑后知后觉的渐渐浮现出一点:“……松开。” 陆辞珩没动,手臂环抱的力度不减,眼眸透亮观察的几秒,换成面对面低眸:“谢老师难得的机会就当今天的脱敏治疗了,现在难受吗?” 谢时白不习惯两个人的距离过近,微微后仰。 百分之四十的拥抱治疗至今为止也就两次,第一次他处于躯体化只记得反胃很严重,第二次是扫楼时的意外接触,他当时还给了陆辞珩一手肘。 而这次与前面两次比起来症状轻了很多,接受程度也比之前提高了一大截。 但这都不是陆辞珩越凑越近的理由,尤其是表情仿佛见到了骨头的狗一样。 谢时白眉心压低不耐,将人推开:“别靠这么近。” * 另一边蹲在草丛里半天拍不到东西的戴帽子的狗仔有些烦躁:“你确定能拍到东西?在这里蹲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周紫易今天真会跟金主来钟家?” 他旁边戴眼镜的狗仔正用放大的相机沿着窗拍,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周紫易,心里也有点不自信:“千真万确的消息,你老老实实拍,拍到咱俩就能一战成名了。” “我觉得是位置的问题,这里安保太多了,不如去门口蹲周紫易的车。” 眼镜狗仔一阵无语:“她都跟金主来了,能开自己的车?你动脑子想想。” 他正准备收镜头时,镜头里出现了两个身影,眼镜狗仔停顿了一下,放大仔细观察了几秒后神情难以置信。 “我靠。” 戴帽子的狗仔疑惑:“咋了,你拍到了?” 眼镜狗仔愣愣地点头:“比周紫易还重量级的一位。” 帽子狗仔猜不出来是谁:“谁啊?” 眼镜狗仔狂喜:“陆辞珩啊!虽然没看清楚他抱着的人谁,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能来这里参加晚宴肯定有点地位。当红影帝的恋情是咱俩拍到的,咱俩要火了!” 帽子狗仔连忙凑过去看:“我靠我靠!快发,万一被人抢先了就好了。” 眼镜狗仔连忙跑回车里,随便剪辑了一下就将这段视频发送了出去。 下一秒。正在网上闲来无事冲浪的网友刷到了一条模糊的视频。 紧随其后的是一条空降的热搜。 #当红顶流陆辞珩恋情曝光!#【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第 20 章【VIP】 第 20 章 第 20 章 晚上九点正是网友最活跃的时候,热搜词条刚出现热度瞬间飙升,直接空降第一。 网友粉丝如潮水般涌入词条,刚点进来就看到最顶端的视频。 【@二狗爆料:#当红顶流陆辞珩恋情曝光!#[视频]】 视频的角度虽然有些偏,但依旧能看清楚视频中陆辞珩一改大众眼中的酷哥形象,手臂紧紧环抱着背对镜头的男子,过远距离的放大让人像有些模糊,仔细看能分辨出来陆辞珩唇角弯着,低眸目光眷恋着正在跟人说着什么,微微垂头时从视频的角度看像是在亲对方的脸颊。 下一秒,镜头一晃,被抱着的男子露出了半张侧脸,动作看起来很不耐烦地将陆辞珩推开。 视频结束。 网络上顿时炸了锅,热搜变成了爆字,评论讨论度顿时突破了新高,甚至直接导致了大眼仔瘫痪。 [我靠!!!!] [真是陆辞珩????] [假的吧,这么糊的视频怎么能看出来是陆辞珩的] [不是,粉丝别洗了吧,都这么清晰了还不是?] [这人谁啊?我靠我靠] [视频肯定是AI合成的,博主你等着被告吧] [@陆辞珩工作室人呢?不赶紧来管管?上班了!对面造谣成这样了!] [真见识到了粉丝的嘴是真硬,这种糊糊的清晰度怎么可能是Ai合成的] [之前是谁说陆辞珩是内娱寡王的?结果呢?打不打脸哈哈哈哈] [建议内娱粉丝还是不要给自己蒸煮瞎立人设了,免得塌了尴尬] [真的是陆辞珩????陆辞珩竟然还有时间谈恋爱了??????] [陆辞珩都塌了,果然只有我哥人设从始至终稳稳地] [点开上面的主页一看果然是蟹粉,你还是多关心关系自家蒸煮快退圈的事吧,我哥再不济也拿了影帝] [两家粉丝这种时候都要吵吗哈哈哈哈] 评论区每秒刷新的眼花缭乱,吃瓜的网友粉丝混作一团,等开始的震惊完,仔细观察视频的粉丝发现了不对劲。 [什么意思啊这男的?] [对面一脸不耐烦还把人推开了,难道是陆辞珩倒贴?] [怎么可能,陆辞珩可是顶流,轮到的他倒贴?] [这视频还不够明显吗,都倒贴成这样了] [这人怎么敢让陆辞珩倒贴!] [不会是这男的自己爆出来的吧?给自己立人设?到底是进圈还是带货啊!] [我服了我服了,我哥主动对面还把他推开?他凭什么!凭什么!] [现在不应该关心的是陆辞珩谈恋爱吗!] [其实演员谈恋爱也还算正常] [倒贴正常在哪啊?] [我看了好几遍,分析了一下真的是很不耐烦地将陆辞珩推开了] 很快陆辞珩恋情曝光的热搜下面,紧跟上了一条新的热搜。 #陆辞珩倒贴# 不明所以的网友纷纷点进来,有粉丝特意将视频慢放处理,还特意在旁边标注了出来。 【@加辣土豆丝:我分析了一下,虽然对面的角度灯光很暗看得不是很清晰,但从推人的力道来看,百分之八十很不耐烦了,很明显是陆辞珩一头热。】 [虽然我是路人,但是一个影帝为什么给人当舔狗啊] [我不接受啊啊啊啊,我不接受我哥谈恋爱!] [接不接受的已经谈了,但是我不接受他倒贴啊!!!这么大一个酷哥为什么想不开找个不喜欢自己的] [你们粉丝调理得这么快吗?刚刚不是还不承认谈恋爱] 【@干饭人一号:我靠我靠,这个扭头的动作是不是看镜头了?】 [好像还真是!不会是这男的自己曝出来的吧?] [肯定是自己曝出来的,利用我哥立人设呢!] [这是连廊灯光的问题吧,而且糊成这样,怎么看出来的在看镜头,粉丝倒也不用这么阴谋论] [怎么可能阴谋论,这都明牌了,对面肯定是故意的,顶流男演员给我当舔狗md] [看着势头说不定过几天就出来带货了,想干什么简直不要太明显] [我靠,忍不了,等我扒一下对面谁] 网络上的热度发酵得很快,不过一会的工夫,就有粉丝将视频的清晰度修复。 等修复完,她看着那张脸迷茫了几分钟,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不信邪的反复修复了几次出来的都是同样的画面。 她迷茫震惊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点问题,说不定脑子也有点问题。 【@怪事特别多:家人们,我把视频修复了,就是emmmm这对吗?[视频]】 粉丝情绪激昂,已经做好了扒出是谁就磨刀霍霍冲上去的准备,每个人气愤地点开视频,当进度条进展到对方侧头时,看到那张清晰的脸纷纷陷入了沉默。 [啊????????] [不是姐,没必要换脸吧] [今天是愚人节吗?] [愚人节提前过了怎么也不通知一下啊,害我白真情实感了,网友的命也是命!] [什么东西?白吃瓜了,服了大晚上熬夜就为了一口瓜,结果竟然是骗人的没劲] [不是哈哈哈哈哈,这是网友服从性测试吗?还是什么全网整蛊社会调查,不会被载入史册吧?] [我应该是熬夜熬出问题了,不然怎么在视频里看到谢时白了哈哈哈哈哈] [本来还不信是AI的,现在我信了] 博主看着一水的不相信评论,她也觉得离谱, 【@怪事特别多:我没换脸!真的货真价实的原视频不信你们看过程![视频]】 博主生怕别人不信她,修复清晰度的步骤都录制了下来,每一步都没有添加任何换脸或者是AI的操作,最终原原本本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就是她发的样子。 看完的粉丝更沉迷了。 不止粉丝迷茫,就连吃瓜凑热闹的网友都觉得离谱。 [你的意思是,原视频就是陆辞珩和谢时白?] [啊?] [@二狗爆料 服了,耍网友玩很有意思吗?你们没被告过吧?] [就算是AI,把他俩放一起怎么想的,真当网友很好骗吗?] [把我哥设定成舔狗,你收钱了吧?] [谢时白和陆辞珩关系不好是网友都知道的事吧,故意这样是为了整蛊网友?] 热搜的风向变得很快,不出几分钟就从震惊陆辞珩竟然倒贴转成了无良营销号,为了热度用AI恶意炒作抹黑。 正当粉丝准备去二狗爆料的那条微博下声讨时,有人悄悄将鉴定发了上来。 【@元气少女咣当当:今天晚上这个瓜实在是太离谱了,由于太过好奇我去自费鉴定了一下AI,这条视频根本不是AI,就是实拍,距离远加上放大看起来会比较不真实,货真价实的实拍。】 鉴定结果一出,准备去讨伐二狗爆料的粉丝和网友拔剑四顾心茫然,第一次体验到了网上坐过山车。 [不是AI也就是说……] [我靠!] [啊??????] [不能吧,怎么可能啊!] [我宁愿信是大家集体眼睛出问题了,也不信这是真的] [开什么玩笑,陆辞珩的恋爱对象是谢时白??????] [不信他俩能谈,假的] [最好笑的是,前阵子还有个热搜说他俩是内娱第一寡王] [现在两个寡王内销了,你满意了吧] [所以是陆辞珩倒贴谢时白……?] [?楼上疯了吧,怎么可能,我哥怎么可能倒贴xsb] [对,根本不可能,视频角度怎么可能这么正好,有些人真是不安好心] [可是视频上就是不耐烦啊] [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哥不可能当舔狗] 正在吃瓜的谢时白粉丝骤然回首,发现吃瓜吃到了自己家,反复看了视频从一开始笑着看热闹的心态变成了震惊。 [啊?] [谢哥,真的假的?!啊啊啊啊啊] [我不是在吃瓜吗,怎么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有粉丝虽然震惊但还是训练有素地控场。 [你陆给我哥倒贴都不配] [真晦气,视频不是很明显吗?你陆就是上赶着] [说谁不安好心呢,怪不得之前老蹭我哥热度] [笑死,我哥影帝用得着蹭你家热度?] [蟹粉做梦做疯了吧,自己家什么咖位没点数] [你哥倒贴] [我靠,你哥没事业心!] [你哥倒贴也被人嫌] [你哥归来一年空窗期,为了热度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小丑!] [心机!] 双方粉丝下场扯头发,打得不可开交,网友看着一连串的热搜有种梦幻的懵。 [他俩不是对家吗?] [对啊,电影之夜不是还打起来了,怎么谈的?] [那个,只是我觉得他俩还挺好磕的吗……] [邪.教粉滚!] [就你自己觉得] * 热度爆发得最剧烈的时候,谢时白和陆辞珩刚回到家。 谢时白看到了林助理疯狂发来的信息,随着向下翻阅,神情微沉。 [林助理:哥看热搜!] [林助理:好像没猜到是你,曝光的只有陆狗,还好还好] [林助理:我靠!有人修复视频了] [林助理:坏了哥,大家都知道了啊啊啊啊] 不用看热搜,只是从林助理发来的消息中就能看出网友对这件事的心路历程。 他跟陆辞珩结婚的事情被曝光了。 虽然协议结婚的时候谢时白已经料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且与陆辞珩协议也是想着被拍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协议结婚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会找陆辞珩来帮忙进行脱敏治疗,有接触障碍在前根本不担心。 而现在偏偏是在脱敏治疗的时候被拍,视频中的状态就算是澄清他们没关系,网友也不一定会相信。没有任何合理的借口能解释拥抱这件事。 谢时白对热搜的接受程度很良好,第一时间衡量利弊,在程哲联系他的时候干脆让程哲先不要下场,他需要认真考虑一下。 陆辞珩也看到了热搜,他唇角勾着兴趣昂扬的反复观看了几遍修复了画质的视频,刚准备点保存周扬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周扬喊道:“你俩被拍了!” 陆辞珩皱眉,手机拿远了,等对面声音平静下来后说道:“嗯,我看到了,拍得挺好。” 周扬:“……” “现在不是讨论拍得怎么样的时候,你准备怎么处理?” 陆辞珩靠着露台的围栏,微风吹动发丝,语调不紧不慢:“视频拍得这么清晰,澄清也不会有粉丝信吧。” 电话另一端的周扬说道:“当然了,大家又不傻子,就算是粉丝包容溺爱,网友也不会信的,还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绝对会影响路人缘。” “而且现在粉丝已经认定你们在谈了。”周扬停顿了几秒:“你不会是想……?” 陆辞珩放大了下视频,忍不住问:“他们没看到戒指吗?” 周扬:“?” 陆辞珩惋惜的低语:“明明这么清楚,怎么会觉得我跟谢老师在谈恋爱。” 周扬脑袋顿时冒出了井号:“现在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吗!你小子给我认真一点!” 陆辞珩将手机拿远,慢悠悠道:“知道了。” 周扬:“这件事情好好讨论一下,你究竟怎么想的?” 陆辞珩盯着露台上的叶子,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侧头发现谢时白站在身后。 谢时白像是刚洗完澡,黑色的发丝柔顺发尾微微潮湿,身上的礼服换成了居家服,微风吹动头发,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格外的温和。 陆辞珩随口对电话另一端的周扬说:“先别管,一会我联系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笑容灿烂:“谢老师,睡不着?” 谢时白直言:“我听到了你跟经纪人的电话,对于今晚的事,你怎么想的?” 陆辞珩背靠着栏杆:“我看了网友的评论,现在这种情况澄清也没什么用。” 谢时白眉心压了压,他还记得陆辞珩签合同时说的话,本意是跟他协议被拍也不会有人信,而唯一的变故是脱敏治疗,陆辞珩之前也表现出过很在意演艺生涯。 陆辞珩跟谢时白相比,前者是刚拿影帝正值人气最高的时候,爆出感情关系受到的影响会比后者大很多。 陆辞珩眼眸弯着,黑眸凝视着谢时白,语气轻松:“既然澄清粉丝不会相信的话,干脆承认好了。” 谢时白怔然几秒,询问道:“你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演艺生涯吗?以现在的环境可能会对你的事业造成影响。”尤其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双方粉丝一定水火不容。 陆辞珩手指扫了一下落在手臂上的叶子,像是丝毫不在意他的演艺事业会不会受影响,笑道:“没关系。” 谢时白神情疑惑:“那你签合同的时候说的……?” 陆辞珩轻咳了一声,找了个理由:“早晚要转型,公司给的这个人设有点太憋得慌了,今天这个曝光刚好赶巧了,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转型。” 谢时白想到陆辞珩公司给他安排的人设沉默了几秒。 也对,有这张嘴,沉默寡言类型的酷哥人设在他这里很容易崩。 陆辞珩询问:“谢老师你呢?你想公开还是不回应?” 谢时白眼睫低垂,等协议结束,两个人公开的关系可能会成为新的负担,不公开反而如了谢家的意。而且陆辞珩说的也有想借这次转型的想法。 脱敏治疗的成效很快,这一点也多亏了有陆辞珩。 与陆辞珩的合作,谢家一直以来在压的结婚消息,网络上的公开,三者缺一不可的紧密不分,成了选择的指向箭头。 “那就公开吧。” * “叮铃——” 谭荣轩睡梦中惊醒,下一秒就听到了‘啪啪’的拍门声,床头的电话震动不断,疯狂得仿佛世界末日一样。 “谭导醒醒!大事件!” 谭荣轩半梦半醒还有些懵,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透过猫眼确认了来人的身份,随后将门打开:“小徐?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啊。” 徐正宇平复呼吸:“谭导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谭荣轩奇怪地看了一眼徐正宇,给他倒了杯水:“我睡觉怎么接电话?你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做什么,明天说不也一样。” “不行,你一定得看看这个。”徐正宇喝了口水,他将平板递给谭荣轩:“咱们的综艺说不定有救了。” 谭荣轩接过平板,不明白什么事一定要大晚上说,还搞得神神秘秘。 平板上是最新的热搜,第一眼看过去。 #陆辞珩谢时白恋情曝光!# #陆辞珩疑似倒贴# #当红男演员竟也逃不掉当舔狗的命运?# 谭荣轩揉了揉眼睛,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我还没睡醒呢?” 徐正宇晃着他的肩膀:“你醒着,仔细看看是真的!” 谭荣轩有些震惊:“这个陆辞珩和谢时白是想我想的那两个吗?” 徐正宇连忙点头。 谭荣轩连忙点开了热搜,跟补作业一样从头看到尾,看完后还有些难以置信:“他俩不是对家吗?我记得两个人关系不好啊,之前电影之夜我亲眼所见关系很差劲。” 谭荣轩思索了一会,忽然反应了过来:“要是能邀请到他俩来参加我们的节目……” 徐正宇:“对!他俩如果能来我们节目的热度根本不需要担心,哪怕现在大家不怎么爱看婚后综艺,但只要有他俩在,收益根本差不到哪里去,你的军令状就有救了!” 一提到军令状谭荣轩瞬间清醒了过来,翻看了下热搜后反应了过来,虽然陆辞珩和谢时白两个人没有公开,现在也只是被偷拍的阶段。但是不管他们有没有这个想法,先一步发出邀请是最明智的选择。 现在肯定有很多人邀请他们参加活动,如果再晚一点哪怕是有意向上,也会因为没有档期而搁浅。 “小徐快快快!快点去联系他俩的经纪人,直截了当跟他们明说,看看有没有意向来参加。”谭荣轩指挥道:“不对,条件可以多开,一旦有意向一定要努力留住他们。” 徐正宇点头:“你放心。” * 第二天一早周扬和程哲几乎是同一时间赶到了南山壹号。 两个人处理过对家热搜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以敌人之外的身份见面,双方都有点不自在。 他们也没时间太过别扭,网络上的言论经过了一夜的发酵热度非但没有减少,讨论声反而越来越大。 两个人提前沟通过了,分别将两份项目书递给了谢时白和陆辞珩。 “这是?”谢时白问。 程哲解释道:“昨天一档婚后旅行综艺找上门,问你两个有没有意向参加,这个是对方传过来的项目书。” 陆辞珩一听是婚后综艺,黑眸不由得有些热切,认真翻看。 项目上记录了综艺的形式以及播放方式,想得很详细。 周扬:“考虑到你们决定公开,这个综艺我跟程哲商量了一下选择了保留,看你们想不想参加。” 公司之前有想给陆辞珩转型的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的综艺说不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单身人设的红利本身就吃不久,不如趁现在让大众慢慢接受。”周扬提醒道:“不过,这个节目的类型比较特别,他分为直播版本和普通版本,也就是说录制期间,除了特殊情况和房间之外你们都要暴露在镜头下。” “但节目的资方我都调查过,没有问题。谭导也是一直以高质量在业内广受好评,他的综艺基本上都不会太差。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直播形式,据说因为这一点很多艺人拒绝参加。” 谢时白低眸静静翻看项目书,指尖轻点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陆辞珩根本不会放弃这种,有可能跟谢时白一起工作的机会:“我没问题,谢老师呢?” 谢时白有点意向,比起单纯的公开,参加综艺更能看到谢家手忙脚乱想要压消息,却又无济于事的样子,可能更容易让他们放松警惕,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会有帮助。 但他比较担心的是自己的病会不会被人看出来,从而暴露他们的塑料婚姻,虽然病情经过脱敏治疗已经明显开始好转。 直播形式的综艺,难度要比普通的综艺还要大很多。 陆辞珩眸光落在谢时白身上,猜到他在担忧什么,眼眸弯着:“谢老师,别担心有我呢。” 谢时白垂眸,当然也不会有人觉得一个有接触恐惧症的人,会参加一个直播形式的综艺,有风险也有收获。 “好。” * 徐正宇收到确认合作的消息时,多一分钟都不等,直接拿着合同去找人。 合同签约的地点不是工作室,这种时候随便去哪里都会被盯着拍,徐正宇也明白干脆就打车带着合同上门。 网上吃瓜是一回事,现实中真的见到了徐正宇反而有点吃惊,刚进门就注意到茶几上裱起来的红色的类似于结婚证的东西,他扫了一眼没太看清是什么,心底嘀咕了一句。 好奇怪的装饰。 周扬和程哲都在,双方握手互相客套了一下就直奔主题。 徐正宇将准备好的合同递了过去。 谢时白在翻开合同第一页的时候就顿了几秒:“见习?” 合同的第一责任事项上就标注了见习两个字。 徐正宇解释道:“我们分两种合同,结婚具有法律效应的用特殊标注的合同,如果是见习没有登记结婚的夫夫,则需要签更苛刻一点的见习合同,这也是为了保障我们双方的利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风险。” 陆辞珩将合同推过去:“合同错了,我们应该签的是另一种合同。” 徐正宇有些震惊,顿时联想到了刚进门时看到的被裱起来,类似于结婚证的东西。现在一想可能真的是结婚证。 但是把结婚证裱起来当装饰画摆放着客厅…… 他平复心情,暗中感叹自己还好多带了两份正式合同,连忙递过去:“不好意思,这份是正式的合同。” 谢时白和陆辞珩签完合同,其中一份给徐正宇。 解决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后徐正宇松了口气,笑道:“那我就先离开了,等拍摄日见。” * 两个人刚签了合同,还没等去网上官宣,网络上的言论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陆辞珩谢时白今天分手了吗:一天过去了lch和xsb的工作室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这段爆出来的视频也能看出只有lch一头热,xsb的反应就很平淡不耐烦,是不是可以合理推算成,两个人可能真的谈过,但是已经分手了,分手后被拍到,双方不好沟通所以才迟迟没有回应。】 [对诶,博主分析得有道理]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凡谈过恋爱,或者是见过别人谈恋爱都能发现两个人之间不对劲,肯定是吵架闹矛盾或者是分手的状态] [如果是分了就能理解为什么工作室话都不说一句了] [我倾向于分了] [+1,主要是xsb的动作太不耐烦了,不怪大家说lch是舔狗,真的很像啊] 【@陆辞珩谢时白今天分手了吗:我对比了一下以前他俩活动的视频截图和小道消息,首先大名鼎鼎的电影之夜,这个内场没有拍摄,但是从别的艺人的爆料里分析出来,当天两个人表现得关系很不好,而且电影之夜距离今天也不过才过去一个月,这里我更倾向于他俩之前就已经谈了。 之后两人就很少出现在视野里,上次同一个活动是TC品牌的活动,两个人一个中场走红毯,一个压轴走红毯,全程没有接触,只有陆辞珩最后对窗户打招呼,我更倾向于是给谢时白打招呼。基本可以确定两人一个月前就已经在闹矛盾了,并且闹得还挺大。 lch试图挽留,但xsb看起来态度很强硬,从这次的视频里就能看出来,很不耐烦,综上所述我分析,他俩肯定一个月前在电影之夜的时候就分了,或许更早,只不过这次机缘巧合被拍而已。】 [博主的id改得也太快了吧哈哈哈哈] [对!我也这么觉得,真的在谈恋爱怎么可能关系表现的这么差,从一个月前就有人传他俩后场差点打起来,再加上这次xsb的表现,他俩肯定是分了] [散了吧,陈年旧瓜,没意思] [他俩肯定是分了!] [这个样岂不就是坐实了lch是舔狗的事……] [别吧,当红演员当舔狗都一无所有,那我岂不是也完蛋了] [???] [感觉也不会回应了,说不定就拖着直到热度消失为止。] [我都不觉得他俩会谈,感觉他俩是一样的性格诶,xsb话少lch也是,路透里都是很高冷的类型,两个冰块凑一起?又不是当双开门冰箱制冷。]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他俩要是没分手我倒立吃键盘!] [我倒立洗头!] 下一秒,水果台横空出世。 【@无限心动远游社:接下来的旅途请多多指教@谢时白@陆辞珩(排名不分前后)】 另一边正在给分手热搜添砖加瓦的时候粉丝和网友愣住了。 [这是个什么综艺?] [水果台的一档婚后记录夫夫或者夫妻一起旅行的综艺] [哦] [啊?!] [婚后综艺????????] 前面还在信誓旦旦分析两人分手的粉丝全都呆住了,另一个热搜瞬间盖过了分手热搜直冲榜首。 #陆辞珩谢时白参加婚后综艺# 吃瓜中场休息回来的网友震惊。 [我靠,他俩不是谈恋爱是结婚啊?!] [不是已经分了,怎么又结婚了?] [恋爱的确是不谈了,分手后结婚了呗] [不是这对吗?你俩以前的针锋相对都是情趣吗?怎么能结婚的?] [别慌别慌,这个综艺也有没结婚的艺人去参加,美名曰见习夫妻,他俩说不定就是] [第一期没有见习夫夫吧……] [也不一定,找不到人参加还会有完全不认识的人扮演夫夫呢] [谁要倒立洗头来着?] 被骂邪.教的cp粉悄悄探头。 [想不到,终有一天咱们也是上桌吃饭了。] [太争气了!不愧是我推的cp] [你骂我,我骂你,我俩哥哥睡一起,嘻嘻]【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20-30 第 21 章 第 21 章 等综艺录制当天,无限心动的总直播间里早早地就围满了粉丝。直播还没开始,对着黑着的屏幕也能聊得火热。 讨论热度最大的无疑还是谢时白和陆辞珩这组。 [怎么还没开,不会是根本没请到人吧?] [怎么可能,谭导好歹是大导演了,节目组没必要冒着被喷的风险放假消息吧] [万一是被放鸽子了呢?别忘了他俩微博到现在都没发一条,说不定是又后悔了] [快点开播啊啊啊啊等不及了,我现在就是要看看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他俩别是圈里那种合约恋爱吧] [他俩图啥啊,两个人关系差能那样,签协议恋爱就是为了整蛊粉丝吗?] 《无限心动》未播先火,还没正式开始播,热搜已经直奔第一,直接剩下了天价的宣传费。根本不用节目组去引导什么,数不胜数的自来水到处推送直播间的链接。 谭荣轩看着后台数据笑得合不拢嘴:“小徐干得不错,要不是你连夜喊我,这波热度咱可就错过了。” 几乎在刚官宣谢时白和陆辞珩要上《无限心动》时,谭荣轩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先是各种投资商问他还需不需要投资,甚至想花钱买广告位,哪怕是一个也行。再之后就是各种同行打电话来骂骂咧咧的问候,说他手真快,谭荣轩一律都当作了一种夸奖。 混娱乐圈还是得手快,如果不是徐正宇连夜告知,等他睡醒了养生觉就全完了。 徐正宇推了推眼镜:“我去跟拍摄那边确认一下,等演员们都到场就开始准备开播了。直播间分流一定要做好,上次半夜曝光大眼仔都能瘫痪半小时,直播如果串流有问题对我们的损失很大。” 工作人员点头。 确认好准备工作后,直播正式开始。 [来了!终于来了!] [人呢人呢!] [怎么不准时啊!这都几点了] 直播间里只有正在宣读规则的谭荣轩。 《无限心动》主打的是蜜月旅行类型,从一开始宣传的宗旨就是帮助结婚许久,经历过婚姻磋磨的爱人们找回热恋的感觉。 但由于直播形式的原因,很多圈内夫妻都拒绝参加,《无限心动》的第一季更是抓马乌龙应有尽有,上了四对夫妻塌了五对,连见习夫妻都没有扛住长时间的直播镜头。 网友爱看,但是圈内人都避之不及,找不齐人谭荣轩就只能有一个算一个的凑人头,第一季会筛选结婚多久,第二季直接结婚就行,他还增加了一条第一季没有的玩法。 四组夫妻/夫夫中,有一组隐藏的见习夫妻/夫夫,最终由网友投票后揭幕,猜中的网友将有机会参与抽奖,瓜分百万奖金。 听到规则的直播间网友顿时讨论了起来。 [谭导这次下血本了啊] [这还用最后揭幕吗,肯定是谢时白和陆辞珩啊] [期末考试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打钱] [能不能来点难度大的?] [笑死了,谭导你搞慈善呢] [看起来之前的分析都是对的,他俩不可能结婚,顶多就是谈了] [别被带偏啊!他俩最大的问题不就是谈了吗?] [什么奖金不奖金的,快告诉我他俩是假的!是上节目凑人头的!] 谭荣轩留了一个大悬念:“当然,对于这次的见习夫妻/夫夫来说,本次《无限心动》可以改名为演员的诞生,不管怎么样希望两位加油!” [???什么意思?] [意思是见习夫妻/夫夫是演的?假的?] [我靠我靠,那岂不是说明lch和xsb就是假的?] [我就说让他俩怎么可能谈!] [那个短视频不会也是预热故意放出来的吧?不然怎么可能前天晚上刚被拍,第二天就官宣上婚后综艺] [两个水火不容的内容寡王怎么可能在一起,肯定被谭导请来参加综艺故意搞的噱头!] [怎么可能,粉丝别骗自己了,他俩肯定是谈了,可能见习夫夫就是他俩,只不过是没结婚,要演而已] [对啊,前面的弹幕我真是看不懂了,这种时候还骗自己呢,你俩哥都睡一起了] [什么睡一起!cp粉狂喜] [邪.教粉滚啊!!!] [他俩肯定是合约!] [合约图啥啊,两个人又不缺咖位和话题度] [谭导为了热度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让两个早就分手的演员上婚后综艺,还搞个见习夫夫,不就是为了蹭热度吗] 一句不明白的话成功将节目的热度推上了高潮,网友原本就对谢时白和陆辞珩在一起这件事抱有怀疑态度,部分粉丝更是坚定地不信,全部摩拳擦掌蹲在直播间看两个人怎么相处,已经做好了用放大镜逐帧分析的准备了。 * 综艺刚开始要先拍摄定妆和宣传照,用于普通版本的剪辑,直播版本干脆将这些一起拍摄了进去,相当于先导集。 节目的镜头挨个将人都介绍了一遍。 第一组是男团成员宓祺然,在网上火了很多年,前几年被曝光与同队乔嘉谊的恋爱关系。 宓祺然正在化妆,笑着跟镜头打招呼:“好久不见。我是宓祺然,这位是我的爱人兼队友乔嘉谊。” 乔嘉谊的妆造已经做完了,脸上的笑平平淡淡,与宓祺然保持着很远的距离:“我是乔嘉谊。” [竟然是宓祺然,他俩还谈着呢?不是早就传两个人分手了吗?] [祺然来了啊啊啊!] [怎么感觉两个人不熟的样子] [祺然哥还是这么有活力诶!不过乔嘉谊在干什么,离得那么远搞得好像两个人不熟一样] 接着就是知名男演员于睿和他的素人妻子吴可。 于睿面对镜头自信一笑:“大家好我是于睿。” 常年面对镜头让他从容不迫。 [竟然是于睿诶!] [这一季都还可以啊,竟然连于睿都请到了,我记得他很保护自己的妻子吧,曝光的时候还怒斥狗仔了] [之前保护得那么好,现在竟然舍得上综艺?] [于哥微博说过,是他老婆喜欢看第一季,自己提的也想来拍,所以他才联系的谭导] 与之相反却是他的素人妻子。 吴可显得有些局促:“大家好,我是吴可。” [好小家子气] [不是自己要求来参加的,怎么面对镜头都这样看着唯唯诺诺的好烦] [就是啊,看着真给我于哥丢脸] [?也不就是素人不适应镜头吗,有什么好骂的] [怎么不能说了?是她自己提的要求,想出名哪有不挨骂的] 于睿隐藏着眼里的不耐烦,面带笑容地温柔说:“我爱人不习惯镜头,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啊啊啊好温柔!] [年长包容系这个味太正了] [这姐命也太好了,这种男的都是在哪里谈到的啊!] 第三组双方都是演员,正在做拍摄前的准备,见到镜头过来挥手打招呼。 许项明:“嗨,我叫许项明。” 他身边的女生也自我介绍道:“我叫牧真真。” [啊啊啊竟然是真真!] [她竟然跟许项明在一起了?] [谭导都是从哪里找到的人] [下一组就是!] [来了来了!可算来了!] 直播间的镜头刚切换过来的时候,网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画面,就听到了一声清冷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放开。” [????] [这是谢时白的声音吧]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怎么一上来就感觉在吵架!] [我就说吧!就是他俩!他俩就是假的!根本不可能谈] [吵架了?] [果然他俩就是见习夫夫吧,别人都和和美美的,到他俩开头就吵架] [这都明牌了吧,他俩就是演的!] [粉丝疯了吧,他俩为了一个综艺假装在一起?] [笑死了粉丝有开始嘴硬了] 直播间的镜头调整好,画面顿时出现在了屏幕上,直播间激动蹲守的网友看清了摄影棚内的情况。 站在拍摄区的谢时白站在补光灯下,闪烁的光影落在身上搭配上精致的妆造,显得矜持高贵,昳丽的面孔清冷,眼眸直视着镜头,挺拔的身影站在哪里都是杂志封面。 而唯一不同的是,他腰上环着结实有力的手臂,谢时白的身高官方也有记录,一米八的身高在旁边人的衬托下显得矮了半个头。 陆辞珩手臂环着谢时白的腰,眼眸直视镜头,周身的气势与平时的饭拍完全不同,唇角勾着笑。 显然直播间的镜头切晚了,作为最后一组谢时白和陆辞珩已经开始拍摄了。 摄影师:“可以开始单人的拍摄了。” 陆辞珩眼眸眯了眯,像是还不想这么快放开:“这么快就拍好了?出片了吗?不再多拍几张?” “拍得很完美,每一张都很出片。”摄影师超级满意,她拍摄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拍这么爽,虽然在得知是她拍摄谢时白和陆辞珩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一直以为两个人是网上说的水火不容的关系。结果来了一看,完全是骗人的!他俩这个样子能水火不容? 与刚开始担忧的不同,摄影师开始苦恼,网传的酷哥好像有点黏人,从刚刚到现在双人照基本上不是牵手就是拥抱,别的姿势一点没有,马上拍摄单人照还不松手。 谢时白面无表情地用手肘,不轻不重的顶开陆辞珩贴着他的身体:“没听到吗?让你松开。” [嘶,xsb这么凶的吗?] [不是他俩着状态认真的的吗?前面三组看起来都感情很好的样子诶,怎么到他俩就一个很不耐烦,刚开播装都不装的?] [是不是合约恋爱还没适应,谁家谈恋爱谁这样的啊!] [不是,怎么跟我哥说话啊,能不能好好说] [咋了?摄影都说了两遍放开了没听见啊,谢哥脾气这么好的人都能这样,你哥问题很大呗] [这个态度cp粉到底是怎么磕的????] [我还以为曝光的视频是凑巧,私底下两个人还真这样啊?] [这个相处模式,总觉得他俩会是做恨的那种……(真字面意思] 弹幕都以为两个会因此吵起来,说不定直播的镜头都不避讳,毕竟两个人传过太多不合的新闻。 陆辞珩捂住被撞的地方,语调可怜,黑眸弯着语调藏着笑意:“好疼,亲爱的快帮我检查一下,是不是肋骨断了。” 直播间还在担心两个人会打起来的网友大眼瞪小眼迷茫的弹幕都空白了几秒。 [这是陆辞珩????] [啊??????哥你私底下是这种人设吗?] [不是说好的酷哥呢?????] [怎么回事???啊????我进错直播间了???] 第 22 章 第 22 章 不止直播间的网友震惊,甚至名为#谢时白陆辞珩相处方式#,#陆辞珩被夺舍你就说句话!#的热搜都盖过了《无限心动》开播的热搜,直接冲上了热度榜第一。 没时间看直播的网友刚看到热搜还很迷茫,点开看到内容后一整个震惊。 [他不是酷哥吗?之前路透那个酷炫狂拽的样子不是还上了热搜,我记得跟他一起合作的演员都说过他性格很冷的] [冷?他都恨不得舔xsb手了,这叫冷啊?] [之前的访谈视频很清楚啊,陆辞珩话就是很少,记者问一句说一句,一个吐字如金字都不多,同组的演员还说他看起来很难接近] [被夺舍了吧……] [认真点吧,怎么可能] [xsb好像接受度很高,也就是说明其实他私底下一直是这种性格吧……之前的高冷都是人设?] [没想到你私底下竟然是这种人!] [我以前还真以为他是酷哥……] [陆辞珩都在当舔狗,我有什么好不平衡的,我也去舔!] [这种事倒也不用学吧……] [先不说他俩的相处方式,这真不是倒贴吗?!] [不是,私底下是什么性格都无所谓,能不能别当舔狗啊?] [我服了,哥你顶着个渣男脸为什么倒贴啊!] [我不允许!我接受不了我哥是这种性格啊啊啊] [哥,被威胁你就眨眨眼!] 热搜的讨论越来越偏,从一开始的怀疑陆辞珩被夺舍,再到不想允许他当舔狗,甚至连阴谋论都出来了。 [不会是xsb让lch这样的吧] [谭导不是说有见习夫妻,他俩肯定是估计是签了合同立人设] [我想问呢,还有没有正常人了,拜托他可是陆辞珩,谭导有多大的能耐能让他立舔狗人设?] [就是啊,更别说还是跟自己对家谢时白一起上综艺,舔的还是谢时白,你自己代入一下自己仇人能接受吗?] [服了,搞得好像谢哥很乐意一样,都说了很多遍要放开了还不听,陆粉还造谣上被威胁了,我看是我哥被威胁了才会跟他谈吧] [有些粉丝真是眼睛被蒙蔽了纯溺爱] 几乎所有的热搜到最后都会沦落为粉丝吵架,陆辞珩粉丝一天之内已经遭受了太多震惊,两家粉丝吵累了,无非就是蹭热度和倒贴之间说来说去。 cp粉再一次悄悄抬头。 [有人懂吗(害羞)] [太懂了!感觉他俩真的仙品!] [好适合强制的那种感觉] [他俩睡一起岂不是天天做恨,感觉这个相处模式床都能打塌了] 只有在cp粉探头的时候,两家的粉丝才会空前绝后地团结。 [我靠,邪.教粉又来了!滚啊圈地自萌!] [我哥根本不乐意跟你们家接触,今天的直播多明显,别瞎嗑!] cp粉也不甘示弱。 [可是他俩晚上就会睡一起啊] […………] [他俩做个恨也很正常吧] [……他俩是见习夫夫!] [见习夫夫也得是谈了才能上] [嘻嘻,就爱看粉丝嘴硬但是正主睡一起的] 不管热搜吵得多激烈,拍摄区的谢时白前所未有的头疼。 虽然决定上综艺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接触的机会。 陆辞珩的人设转型根本没有过渡期,一张嘴甚至不给自己粉丝适应的时间。 谢时白总是下意识地怼回去。 说完才意识到他们在直播,跟以前一样的相处方式一定会被人发现他们是协议结婚。 谢时白看着手捂着肋骨位置,故作可怜痛呼的陆辞珩。 …… 忍不住。 “没救了,等死吧。” 蹲守在直播间的网友惊了,没想到谢时白会这么直白,毫不忌讳直播镜头。 [!我靠我靠!] [不是你俩是对抗路情侣?] 陆辞珩低笑出声:“谢老师,好过分。我死了你怎么办?” 脱敏治疗会搁浅。 [这哥真的,顶着酷哥脸做舔狗事啊啊啊] [好割裂,怎么能私底下是这样的!] [算了傻白甜酷哥也还好吧……总不能渣男脸就真的当渣男] 谢时白听懂了陆辞珩话中的意思,眼尾微挑,语调淡漠:“二婚。” [我靠我靠,这是能说的?] [不是,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二婚,果然是感情没多好吧] [看他俩相处方式就能看出来吧,只有陆辞珩一头热当舔狗的样子,谢时白一直好冷漠] [他俩真结婚了?!不是见习夫夫吗?!] [演员的基操啦,肯定要装一装的] [他俩这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结婚的吧,感觉马上分手了] [分手+1,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节目] 陆辞珩眼眸暗了暗,贴着谢时白的背,将人整个笼罩在宽阔的身影下,偏执地追问:“亲爱的,你要跟谁二婚?那人有我好吗?有我听话吗?会跟我一样给你当小狗——” 谢时白在听到某个字的音调刚出现时,就下意识地迅速抬手捂住了陆辞珩的嘴,清冷的眼眸瞪着他:“闭嘴。” 总感觉某些词口无遮拦地说出来,社死就是大规模的。 不仅会上热搜,跟之前往陆辞珩身上推的不同,网友说不定会认定是他俩的某种爱好,脸都挡不住的社死,还是传播率很广的那种。 [??????] [什么!说了什么?!] [好像是小gou?] [小狗!我靠我靠!] [哥你真的糊涂啊!] [不是,网上都说你舔狗就算了,你私底下真的给xsb当狗?] [谁还说我嗑的cp假?他俩就是最牛的!] [cp粉滚啊!] 陆辞珩黑眸微微意外,没想到谢时白会直接捂住他的嘴,贴在脸上的触感微凉顺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呼吸都是谢时白的气息,薄唇贴着他的手触碰的掌心柔软。 取之不尽的清香让人心脏狂跳,陆辞珩的手覆盖着谢时白的手,黑色发丝下的黑眸透亮兴奋,微微垂头哪怕是空气在接触中变得稀薄也没有放手。 谢时白手刚捂上去就后悔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陆辞珩的体温本就偏高一点,掌心被鼻息扫过滚烫灼热,对上又黑又亮的眼眸,一瞬间几乎明白了陆辞珩又在兴奋。 他顺势用力,将陆辞珩的脸推开。 掌心的触感强烈到难以忽略,他手指蜷缩了下,尽管这种程度的接触已经不会引起身体很严重的焦躁情况,但掌心的灼热还是让人很不自在。 摄影师在旁边快门都要按烂了,激动地拍个不停,冷色的闪光灯闪烁,给直播间的网友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谢时白抽回手,忍了几秒打断了拍摄的摄影师:“不好意思,洗个手。” “亲爱的,你自己去吗?”陆辞珩脸上的笑容灿烂:“我跟你一起吧。” [陆辞珩不会是舔谢时白手了吧……] [我看他那个样子就很想舔] [哥你真是舔狗啊?你怎么能啊啊啊啊] [什么?姓陆的你怎么敢!] [绝了啊啊啊啊嗑上这对cp这些饭都是我应该吃的!] [xsb都嫌弃的去洗手了,也就你们能嗑得起来,吃点好东西吧,虽然是素人嫂子上不了台面但于睿那样才真的好嗑] 等谢时白洗完手回来,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陆辞珩难得安静地在一旁看谢时白拍摄,镜头扫过去时,粉丝发现陆辞珩在专注的拍谢时白。 安静下来就是为了拍更多的照片。 [……还有恋爱脑这一面呢?] [包的,他都当舔狗了怎么可能不是恋爱脑] 等两人的单人都拍摄完,一起按照导播的指引去拍摄最终的多人同框合照。 其他几组比谢时白和陆辞珩到得早,互相都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见到两人进来更是热情地互相介绍。 在上综艺前,节目组就已经将嘉宾都公开,除了线下没见过之外,基本上也都能叫出名字。 “之前看到热搜还不相信,没想到你们真来了。”于睿笑道:“我妻子是两位的粉丝,很喜欢你们,可以给她签个名吗?” 吴可在旁边还有些局促,听到这句话看了于睿几眼。 陆辞珩一听说有人同时喜欢他跟谢时白,顿时来了兴致:“当然可以。” 谢时白也没有反对,他留意观察了一下,想要看看别人夫妻怎么相处的,多留心多学习,避免以后他跟陆辞珩被发现。 于睿看了一眼吴可,示意她去找人签名。 吴可身边没有纸笔,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看起来有些为难。 谢时白眉心微微皱了下,总感觉两人之间气氛古怪。 真夫妻都是这样的? 陆辞珩则十分善解人意,看明白后找工作人员要了纸笔,等两个人都签好后递给了吴可,笑道:“给你,谢谢你喜欢我跟谢老师。” 吴可松了口气,简单的道谢后握着签好的名字站在于睿旁边,安安静静的像个附带品。 [这不对吧?] [我也感觉出来了,怎么这个素人嫂子什么都不说,全是于睿在说] [她肯定是不敢呗,看着好气啊,要个签名都要于哥来说,又不是巨婴] [对啊,一点也不大方,上综艺就好好上嘛,又没有人骂她,干嘛唯唯诺诺] * 简单的客套完后,摄影师正在调整集体拍摄的站位。 谢时白刚刚互相介绍的握手,碰了太多人的手,中场休息的时候去洗手间洗手。 陆辞珩原本想跟着去,被谢时白一个眼神制止,淡漠的视线扫过,意思是让他老实待着,不要跟小学生一样。 被拒绝的陆辞珩兴趣缺乏,靠坐在休息椅上,完全没有刚刚嬉笑好脾气的样子,不说话时冷脸透着一股凶劲。 于睿主动跟陆辞珩打招呼:“陆老师好久不见。” 陆辞珩抬眸语调无波澜,简短且丝毫不给面子:“我们之前见过?” 于睿轻咳了一声,没想到陆辞珩能这么不给面子,当着镜头一点客套都没有,跟刚刚判若两人:“电影之夜的时候见过。” 陆辞珩视线盯着谢时白离开的方向,敷衍应道:“哦。” 简简单单应了一声后就再也没开过口,冷漠的样子仿佛刚刚的热情都是虚假的一样,淡漠冰冷倒是多了几分以往热搜上的样子。 直播间的网友看得满头问号。 [这个很凶的哥你谁?] [又酷哥了????] [双标起来了] [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不是哥,你还有两副面孔?] [好消息陆辞珩不当舔狗是酷哥了,坏消息只对别人] 第 23 章 第 23 章 于睿等了半天没等到陆辞珩接话脸色有点难看,他入圈早,虽然人设得比较平易近人,怎么也算是陆辞珩的前辈,而且圈子里有不成文的规定,镜头前哪怕不认识也会互相给面子,没想到陆辞珩完全不给。 他在圈子里受追捧惯了,原本也听到过陆辞珩的传闻,要是不看他刚刚集体打招呼的时候挺热情的,于睿也不会主动来跟一个后辈说话。 于睿看了一眼镜头,笑容有些僵,转念一想这些如果被播出去,网友肯定少不了骂他,顿时又舒心了起来。 他正觉得陆辞珩没什么定性,装都不知道装到底的时候,眼前还懒懒散散没什么动力的人转头就不见了。 下一秒,眼前刮过一阵风,听到了身后热情洋溢的声音。 “亲爱的!” 于睿:“……” 脸色更难看了。 [这对比也太明显了吧] [又舔狗上了?] [于睿好歹是陆辞珩的前辈吧?怎么这个态度] [我哥态度怎么了?不认识于睿还得笑脸相迎?他对谢时白倒贴几天你还当他是舔狗性格啊?] [不是几天,有网友分析他给谢时白当了很久小狗了哦] [?靠,你他爹的啊啊啊cp粉滚啊!] 于睿瞬间听明白了这是在内涵自己,脸色难看。 行李搬上来后,吴可一直道谢:“谢谢你们。” [以前说他脾气不好的传闻其实是真的?] 拍摄完成后,所有嘉宾按照计划前往即将入住的小屋。 谭导:“经过我们的实验,两千元生活费完全够用。放心附近的菜价很便宜。” [lch粉丝有时间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哥当舔狗吧,被人打一巴掌还上赶着笑,都跟家暴男在一起了还有空觉得比人害都像害他] [陆是不是有分离焦虑啊] 其他几人的视线也纷纷看了过来,尤其是有许项明和牧真真的对比,显得于睿这一举动很没有担当。 [不会吧,xsb这样怼他,他还笑] 陆辞珩摆了摆手:“要谢就谢谢老师吧。” 于睿粉丝一家跟两家打,根本来不及的说话对面的弹幕一条接一条,说几句话就被淹没在弹幕里,根本没人理他们,直接气得脸通红。 吴可看了看他俩,由衷感慨道:“你们真的好般配啊。” [谢哥我也可以给你当狗!你跟他分手吧!] 结实的肌肉很有力量感,单薄的上衣挡不住倒三角的身材比例,搬完行李甚至呼吸都没乱一下,看起来很能干。 [?谁跟谁般配?] 轻轻一句话,就将人架了起来。表面在说让陆辞珩当队长,后面好似在暗指陆辞珩在用自己的咖位霸凌别人一样,没有他的允许别人什么都不能做。 返回的陆辞珩顺手接过了谢时白手里的行李箱,语调不高却能让楼梯上的人都听清楚:“怎么能让自己老婆搬这么沉的东西呢。” [于哥只是谦虚而已,lch粉丝也太敏感了吧,真觉得谁家都要害你哥?] [我靠,你家那咖位还嫌弃上了?] 陆辞珩和谢时白是第一组到的,随便选了一个带阳台的房卡。 [笑死了,你说你惹他们干嘛] “接下来这段时间,各位需要在这里生活共计十五天,其间的餐饮需要大家自己解决,小屋里配备了厨房,每天评选出一组负责饮食的夫夫/夫妻。节目组会提供生活费,周围有小型的菜市场和集市。” [虽然很讨厌对家粉,但这点说得没错,陪一首《算什么男人》] 工作人员等着给他们分配房卡,房间可以随意选择。 [笑死,lch本来还淡淡的,瞬间好兴奋] 于睿笑道:“我一定尽全力。” 谢时白眉心微蹙。 谢时白还是第一次听到陆辞珩说话这样淡漠简短,侧眸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陆辞珩顿时来了精神,轻笑道:“是吧,我也觉得我俩最般配了。有眼光。” 谢时白压住了她的行李箱,多亏了之前的治疗,触碰别的东西并不会有很强的不适感:“不会。” 谭导:“在发放生活费之前,需要大家票选出一位队长,负责管理和分配资金。” * [更好嗑了!] 谢时白眸光微冷,说道:“行李给我。” [笑死,废物] [那肯定啊,比某个没责任心截肢的人比肯定不一样] 于睿答应前顿了一下,看向陆辞珩谦虚道:“怎么会,我觉得队长应该给陆老师,毕竟说到艺术造诣还是陆老师当仁不让,陆老师不开口,谁能当得了这个队长呢。” 谢时白正准备跟上去时,听到一声吸气声,扭头发现吴可正一个人搬着行李向上爬。 他俩般配在哪? 于睿皱眉顿时觉得事情棘手了起来,忍不住质问道:“我们这么多人生活费只给两千?” [于睿怎么回事?自己老婆的行李箱都不帮忙?] [+1,xsb看起来好像真的会打lch] [他俩到底分没分啊?] [他俩谁打谁还不明显吗?] 吴可适当地小声说道:“我们一会去附近的集市逛逛,看看物价再商量一下资金怎么分配。每组的采买控制好,说不定够用呢。” [陆哥前段时间吊威亚腰也伤了,还不是轻轻松松搬行李,别找借口了] 台阶并不少,吴可行李箱也很大,她的身高导致了着力点不均匀,行李箱搬起来很艰难,一点小失误就导致行李箱磕到了脚腕。 于睿:“那既然陆老师没意见,这个队长就我来做了。” [?他俩说什么呢?] 前面cp冒头嗑,后面唯粉还在破防。 管钱,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时白摇头:“陆辞珩搬的,谢他吧。” [我真服了,陆哥你争点气啊!看清楚点!xsb到底好在哪啊!] [于哥手受伤了,搬不了不是很正常吗?她有手有脚又不是不能自已搬] 吴可没料到谢时白会忽然跟她说话,连忙摆手:“不用了,我的行李很沉,还是我自己来吧,这样太麻烦你了。” [cp粉还是别嗑了,等谭导最后公布他俩是演的见习夫夫,并且早就分手你就老实了] [分手有什么,他俩之前不是有人爆料差点打起来过] [点一首《算什么男人》] 陆辞珩靠的谢时白很近,跟在他身边,尾音拖长不紧不慢:“亲爱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好过分。” 宓祺然最先开口:“我们这里资历最大的是于睿老师吧,队长肯定当仁不让是他了。” [?家暴男说谁呢?你哥虚伪成什么样了,一个野鸡奖都陪跑的老糊咖,自己老婆行李都搬不动,这种你还溺爱,品味够差] [别人上恋爱节目都是怎么关系好怎么来吧,他俩一点不怕被传分手?] [我嗑的cp最般配了!] [路人都有点想嗑了,他俩感觉真的很会做恨那种(吸溜)] 谢时白神情微微染上了疑惑:“?” 谭导笑眯眯:“对,由于节目组只发放一次生活费,所以需要队长合理安排生活费的使用划分。” [我的白月光啊,该死的陆狗!] [嘻嘻] [床下打完床上打啊啊啊啊!我嗑的cp就是最牛的!] 谭导:“希望大家可以沉浸式享受,这次独属于你与伴侣的蜜月假期。” 许项明心照不宣地奉承道:“接下来辛苦于前辈了。” [就是这个酷哥味!] 于睿在楼梯下等着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看意思像是还想等吴可返回给他搬。 别墅小屋的房间都是节目组提前分配好的。 谢时白:“……” 谢时白的行李一直不多,对搬行李并没太大的反应,与之相比的是其他三组对着台阶苦恼。 直播间不少网友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纷纷发弹幕询问。 [这还看不出来,lch想牵手被xsb拒绝了] [这句话怎么听得怪怪的] 宓祺然也附和:“对,我们一会好好讨论讨论。” 小屋的位置比较偏,在一片开发没多久人还很少的山上。风景很好,独立的别墅竖立在山林中,是一个度假休息得好地方。 牧真真问道:“可是我们这么多人,一天连一百五都不到怎么生活?” 谭导等他们选完队长才说道:“我们这次生活费为两千元。” 陆辞珩从刚刚开始就看着谢时白的手,正想着用什么借口再骗人牵手,突然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淡淡道:“当不了,你想你来。” 谢时白扫了他一眼:“我只离开了五分钟,你已经过了需要监护人看着的年龄了吧。” 几人将行李搬运进来,只有在上台阶的时候僵持的时间比较久,每个人的行李都很多,台阶上上下下格外的不方便。 [没见过他们世界大战吧,家都给你拆了] 于睿当着镜头也不能说什么,黑着脸‘嗯’了一声。 直播间的网友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两人的相处方式,放在内娱还是太炸裂了。 [谢哥!陆辞珩配不上你] 陆辞珩注意到谢时白看他,脸上扬起笑,纯黑透亮的眼眸倒映着谢时白的身影,低声追问:“怎么了谢老师?要牵手吗?” [他纯双标吧,眼里只有xsb] [得了吧,于睿自己相当抹不开面子,还要拉别人,真当别人看不出来?] [我哥虽然冷冷的,人很好的!] * [行,酷哥不了两秒] 跟cp粉的过年不同,唯粉从直播刚开始打到现在,看的人叹为观止。 只有吴可看了于睿一眼默默地没说话。 [亏我以前还以为他是酷哥] [不过他俩这点还蛮不错的,本来还以为xsb是那种很冷的性格,没想到他会主动帮忙] 于睿拿到节目组给的钱时脸色有些不好,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少的钱,一想到他们八个人要靠这么点钱挺过十五天,就觉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 [笑死了,距离手指受伤的新闻都半年了吧,还没好呢?] 陆辞珩跟谢时白并肩走着,脸上笑容灿烂:“过了吗?怎么一分钟见不到亲爱的就很难受。” [我哥没说话吧?于睿突然来这么一句怎么意思?搞得好像我哥不同意他当队长一样] [小牌大耍] 节目组在他们上山前宣读了规则,并且提前给他们生活费。 其余的几人没意见。 错觉吧。 [以前觉得差点打起来有点假,现在发现可能是真的,笑死,什么地狱笑话] [感觉xsb一巴掌能给lch打爽] 谢时白正准备搬行李,还没摸到行李边,就发现陆辞珩已经熟练的脱了外套轻松地扛着两人的行李向上走。 直播间的网友看热闹。 [陆哥你糊涂啊!] [算不算男人,搬个行李箱脚底下跟有钉子一样,许项明都没不让牧真真碰行李,不知道还以为你哥是个雕塑] 刚有别家的粉丝看不惯准备带一波家暴的节奏,直播间甚至不用粉丝下场,路人看都得笑。 [不是,之前差点打起来是谁打谁?家暴你们也能接受?这种都不塌?] 于睿的脸色一直很不好,他行李多搬起来又费劲,体力耗尽让人很不耐烦还得维持温润有礼的人设。 [果然不当舔狗还是以前的调调] [谢哥你糊涂啊!] 开门后,谢时白看着双人床忽地怔愣住。 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在镜头下两个人要睡一张床。 陆辞珩看着双人床眼睛噌地一下又黑又亮,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这节目来对了。 第 24 章 第 24 章 卧室的采光很好,大阳台正对着山林的绿野,风吹过郁郁葱葱传来一片沙沙的声响,空气清新通透,本该是让人放松的好地方。 但只有一张大床。 不止谢时白头疼,直播间的粉丝已经哀嚎上了,像是直到这一刻才真的意识自家哥哥跟对家谈了,并且还要睡一张床。 [一张床?!] [节目组怎么回事啊啊啊啊!怎么能一张床呢!他两个人怎么睡啊!] [啊啊啊啊陆哥我不许你俩睡一起!] [分开!让我谢哥自己住啊啊啊] 跟唯粉的崩溃不同,cp粉探头笑嘻嘻。 [还能怎么睡,睡一起啊!] [谁能想到啊,前几天还不能上桌吃饭,现在都看自己嗑的cp睡一张床了!] [啊啊啊啊节目组好样的!房间也有镜头,还好充了VIP嘻嘻这就是我该看的!] 陆辞珩放好行李,站在摄像头前观摩了几秒:“这摄像头有点碍事,拆了吧。” 谢时白站在旁边不由得‘嗯’了一声。 [????] [有什么碍事的!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能看的!] 谢时白看着他的动作:“你……” [陆哥不会给他也做吧?给xsb做也算了,别的不行啊啊啊啊] [这个架势还不会?眼瞎了吧]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有些惊讶,本以为陆辞珩和谢时白这组跟她们一样,毕竟两个人都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陆辞珩点头:“没问题,放心吧。” [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xsb这么不耐烦了] 谢时白眸光冷冷的,微微后仰头直视着陆辞珩:“还不放?” 陆辞珩唇角勾着,立刻顺着说道:“谢老师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的。” [会做饭不一定就好吃吧] 牧真真和许项明也决定煮面,干脆就在旁边看陆辞珩怎么做的学习一下,听到于睿的话后两人对视,说悄悄话。 [好难想象,一个酷炫狂拽的酷哥竟然会围着小熊围裙做饭] 虽然摄像头拆得可行不大,但关掉或者是用什么东西遮挡住还是可以的。两个人还没开始实践,就被负责通知的工作人员喊了下去。 陆辞珩的指腹碾磨着谢时白手腕上凸起的手骨,触碰到袖口向上滑,在即将碰到谢时白的手腕,焦虑源百分之四十与百分之五十过渡时—— [他俩再起不会一直是lch做饭吧?] 谢时白偏开头,眉心微微压低:“放开,今天第几次了?鱼的记忆都比你好。” 拍摄宣传海报的时候,双人合影的拥抱就没有空隙过。 [看这个切菜姿势一看就是会的] [我差点都以为lch要给他们一起做出来了,还想着变恋爱脑就算了怎么还唯唯诺诺了] 等洗完澡,室内的灯光关上,只剩下微弱的月光从阳台洒落,让室内没有那么昏暗。 [还有什么错?别人做饭站在旁边说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还不让人骂?] “陆老师也给于老师做了?这次不是让我们自己给自己准备吗?”牧真真心底里觉得于睿的态度不好。 其他两组完全不会做饭,大眼瞪小眼,他们先去看节目组提供的盒饭,纠结了很久。 [陆哥的身板放在哪里你哥能是1?开什么玩笑!] 于睿看了一会忍不住道:“陆老师,我不吃土豆,奶制品这些,你手里这个我也不爱吃,你别放了。” 速食和盒饭都不在陆辞珩考虑的范围内,他径直去了厨房带上了围裙着手开始选材。 谢时白面无表情踩了陆辞珩一脚。 他翻看一圈,故作遗憾:“糟糕,没有多余的被子了。” 陆辞珩侧身借着月光看清了谢时白的面容,轻声问:“谢老师,身体会不舒服吗?” 第一天格外预留了很多时间,让四组嘉宾可以尽快适应环境。 谢时白胃不好,对晚饭的时间有点苛刻,吃得太晚谢时白容易反胃,同时养胃期间陆辞珩也不放心他吃别的。 于睿愣住了,连忙看了一眼锅里,发现也只有两份忍不住问道:“就两碗怎么够我们一起分的?” 吴可笑得有些尴尬,拉住了于睿:“你别说了。” 他停顿了几秒:“不用。” [床可以拆摄像头不行!] [我哥才是!] 晚上的晚饭可以选择速食,或者是跟节目组盒饭。 吃完饭后,其他的时间用于自由活动整理休息或者是熟悉周围的环境,但大家都选择了回房间收拾行李,今天的直播本就算是一场预热。 谢时白侧头发现陆辞珩正盯着自己看,眼眸在月光下专注。 谢时白眸光冷冷地看着于睿,毫不客气道:“做得一般就少指导别人。” 谢时白身体紧绷,夜晚跟白天治疗的体感不同。 唯一的矛盾就只剩下了双人床。 于睿笑道:“研究过几年,但做得一般。” 谢时白耳边被话语间的热息扫过,陆辞珩的手臂一直很有力气,猝不及防拥抱的时候压迫感很强,谢时白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两人之间刚有点距离,就被陆辞珩追了上来,像热情的大型犬退一步永远会跟一步。 其他三组也搬运完了行李箱,现在一起集合在客厅里。 于睿以为陆辞珩是准备给他们做饭,干脆就站在中岛台前指导了几次:“没想到陆老师这么厉害,不过你这个火候炒出来不好吃,再等等。” 于睿愣住了,脸上仿佛被打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他以为陆辞珩是给大家做饭,结果是只给谢时白做,让他前面的指导变得很没面子。 陆辞珩没听于睿的,照常放置菜和调料。 谢时白陷入了沉思。 [使唤谁呢?把自己当皇帝了?] [就是做得一般就别指导别人了吧] 陆辞珩微微低头,眼眸倒映着谢时白清冷的面容,唇角勾着:“还不到五分钟,再坚持一下。” 谢时白自有记忆起,就从来没有跟别人躺在一张床上过,虽然跟陆辞珩进行脱敏治疗,已经可以接受短暂多次的拥抱,但这种一整晚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体温,甚至永远猜不到下一秒是否会有触碰的感觉,会让神经敏感。 [我靠!陆辞珩竟然会做饭???] 节目组考虑到是第一天,提前买了点蔬菜放在冰箱里,并表示第一晚上大家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吃,想做饭也可以,等明天录制确定好分组后再进行。 [这大厦风了吧,还点上菜了] 陆辞珩黑眸眨了下,一想到两人要睡一起就免不了一阵兴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时白,低声问道:“谢老师,只有一张床,你会讨厌跟我睡一起吗?讨厌的话我可以打地铺。” [秒懂怎么回事] 乔嘉宜和宓祺然作为爱豆晚上要控制饮食,说了声他们不吃晚饭就离开了。 [拆床的时候能给我们看看吗(对手指)] [陆哥自己没吃,这是给xsb的?] 陆辞珩先是熟练地扯了一条毛巾往镜头上一遮,随后找到了收音设备的开关将其关上。 谢时白眉心微蹙,开口问:“你会做饭?” 被子布料摩擦的声音想起,谢时白能感受到身边的人的动了。 [知道陆辞珩会做饭震惊,看到他只给谢时白做饭双倍震惊] 陆辞珩不废话,语调简短:“没手?想吃自己做。” 没了镜头的拍摄,氛围轻松了很多。 回到房间后,谢时白再一次看到那个令人头疼的双人床。 正当网友满头问号,哭喊不让挡镜头的时候,正在关闭倒计时的收音设备记录下了陆辞珩说的最后一句话。 谢时白平静无波澜,淡定地绕过陆辞珩。 许项明:“应该不会吧……” [怎么一个酷哥私底下这么黏人?] 陆辞珩唇角勾着,握住谢时白的手,手臂自然地环抱对方的韧细的腰身,尾音不紧不慢:“亲爱的,今天还没抱过。” 等面煮好浇头也做好后,陆辞珩擦干净碗的边缘,放在了谢时白面前。 “嘶……”陆辞珩笑着后退了半步,知道再惹就过了,谢时白的力度并不重,但他还是可怜道:“谢老师,脚断了。” 柔软的大床上,只是躺着都能感受到身边属于另一个人的灼热体温。 [我哥是1!] 陆辞珩:“嗯。” [是我知道的那个抱吗] [cp粉狂喜,又有新素材了!] 他手环抱得很紧,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夜晚人的视线被剥夺,与白天能看得到的情况比触碰更多了危险的未知性。 “陆老师竟然会做饭?” “我们接下来还要录制很久的节目。”陆辞珩不紧不慢道:“只是睡一起不会有过多接触,肯定会比前百分四十还要容易,要不要试试?” [感觉lch很能干的样子,刚刚扛行李轻轻松松,臂力拉满肯定能抱起来狠狠做恨(吸溜)] 黑暗中,耳边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很轻,低沉的语调忽地在黑暗中响起:“谢老师,我觉得睡一起也应该是一项脱敏治疗。” 于睿没想到会在镜头前直接怼一句,面上的笑僵硬。 [我服了,我谢哥才是1好不好!] [于哥再怎么差,也比陆辞珩做得好吧,陆辞珩一看就不会做饭] [没想到有些私底下是酷哥,面上是会做饭的舔狗,陆哥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 他面上带笑,看都没看于睿一眼,眼眸洋溢着期待:“谢老师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顶着这张脸做饭吗] [???什么意思,自己不动手就算了还指手画脚的] [啊啊啊啊!我跟姐妹想得一样!感觉lch是那种过了还会跟大型犬一样黏人哄,但不停,如果被恼羞的xsb打一巴掌说不定能兴奋地把床做塌] [于哥只是提醒忌口有什么错]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他们连打地铺的选项都没有。 [????这直播间能不能把cp粉屏蔽] [完全看不出来啊!] 他没说话。 谢时白眼睫微不可察的颤了下:“什么?” 谢时白纠结了几秒说道:“不许越过中间这条线。” * 收音设备彻底关上后,直播间与小屋内的联系短暂的告一段落。 陆辞珩安抚道:“别紧张,你身边是我。我们这次要不要尝试一下百分之五十?” 哪怕看不到画面听不到声音,依旧有很多粉丝留在直播间。 被子布料的声音骤然变响,黑暗中,谢时白猛的抽回手。 [lch好黏人一男的] 综艺一起是十五天,还要录制很多期,的确会有很多同床共枕的时间,不克服的话接下来的节目也会很累。 陆辞珩顺理成章道:“嗯,我今天失忆了是第一次。” “谢老师,我要碰你的手,就像巩固握手练习一样。”陆辞珩的声音低沉,接着谢时白的手背被温热的触感轻轻点了几下,陆辞珩的指腹划过谢时白的手背,钻入指缝缓缓地十指相扣。 谢时白望着窗外,神经控制不住的有些过于活跃,说是焦躁也算不上,似有似无的让他无法忽视身边的人。 谢时白没那么独裁,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就让陆辞珩去睡地板,而且还是在没有多余被子的情况下。 [我还以为他们要吃盒饭了] [关镜头就是为了抱一下?] 谢时白反应了几秒:“不要。” [拆了要背着我们干什么?] [不是,你俩都对家了,吵架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怎么这种时候拿我们当外人了?] “嘭——” 陆辞珩猝不及防地被谢时白踹下床。 谢时白捂住了手臂,凌乱的发丝贴在了白皙的脸颊上,胸口起伏平复着喘息。 手臂戒尺敲打的感觉瞬间重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选择清理戒尺残留的痛感,将引发这些的人推开。 陆辞珩坐在地上罕见的怔了几秒,紧接着像是回过味来唇角勾起,眼眸亮亮地盯着谢时白。 第 25 章 第 25 章 陆辞珩揉了下凌乱的黑发,抬眸看着坐在床上的谢时白,阳光背对着洒在他身上,起伏的呼吸微乱的发丝,明明人充斥着无害目光却冷冰冰。 他短暂地思考了几秒这种时候应该捂住哪里喊疼:“谢老师,踹的我好疼。” 谢时白有些无奈,自己也没料想到反应会这么大,平复了几秒呼吸后:“你先上来。” 陆辞珩捂住腿,坐在地上像是耍赖,眼眸弯着语调难掩愉悦:“不行,腿断了上不去,谢老师你扶我起来。” 谢时白眉梢微动,清冷眼尾微挑,语调毫不客气:“不上来就滚出去。” 陆辞珩直勾勾看着谢时白,喉结滚了滚。不装了,麻溜地滚上了床,坐在谢时白面前,微微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哑的语调带着轻笑,不紧不慢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谢老师,我帮你治疗你却把我踹下去,这么严重的工伤,总要给点补偿吧?” 微弱的月光倒映在陆辞珩眼中,一双黑眸藏匿在隐隐中仿佛从白天的大型犬退化成了从未被驯服过的狼,危险又执着地盯着被自己圈中的猎物。 陆辞珩很喜欢谢时白对他表现出与别人不同的一面,高岭之花只对自己流露出情绪,谢时白只能跟他有肢体接触,被踹的位置仿佛隔着衣服感受到了谢时白的体温,每一点都让他兴奋上.瘾。 狼伪装成狗久了,总会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原本的野性。 以下犯上。 谢时白直视着陆辞珩的眼睛,仿佛被大型动物盯着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你想要什么补偿?” 陆辞珩抬眸,语调低沉:“什么补偿都可以?” 谢时白看着他,神情淡淡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仿佛真的会兑现陆辞珩提出的补偿:“尽管提。” 陆辞珩唇角勾起,低声:“真让人难以选择。” 实在是太大方了,仿佛做梦一样美好。 百分之五十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坎。讨论与复盘,意味着要将百分之五十的伤疤重新揭开。 [笑死了,别溺爱了,自己正主才是有问题那个] 许项明提议第一次采买大家中午一起去,这样对菜价比较了解,大家都没有异议。 [吴可怎么连这个都记不住,也太糊涂了吧] [何止是全军覆没,有一组直接脸都黑了,后面还闹了矛盾,据说下节目就分了] 陆辞珩骨节分明的手掌捂住被枕头拍的脸,低低笑了两声:“我就说谢老师怎么突然转性了。” “没什么好复盘的。” “你不睡觉——” [我靠!竟然真的七岁就认识] [粉丝打脸不] 陆辞珩有些惆怅,听起来很伤心:“当然。亲爱的你七岁的时候还说要跟我结婚,结果转头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陆辞珩揉了一把乱掉的头发:“谢老师,手给我。” [快快快下一组!] 陆辞珩语调坦诚,握住谢时白的手,脸上带笑:“当然是复盘一下为什么百分之五十不行。”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回答纷纷都沉默了几秒。 谢时白:“没什么。” [总算知道奇怪在哪里了,这不就是跟煤油灯效应差不多] 今天要分配每天厨房由哪一组来做饭,这没什么好争议的只是拍一下日期,比较难的是每天生活费的开支怎么合理支出,并且他们现在也不知道集市或者是菜市场的菜价。 他甚至什么话都没说,陆辞珩自己找出了原因。 谢时白眼底藏着一丝意外,没想到节目组会出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填好后等节目组倒计时揭开了回答,填写的是他们签合同的那天。 [啊?????七岁?????] 谢时白眼底划过诧异:“我们七岁见过吗?” 即将愈合的伤口结痂时被敲打,痛与痒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啃食,如同警钟在心中回响,多年前的疼痛仍有余威。 等确认好所有的一天的所有流程后,节目组提醒该开始今天的小活动了。 在等集市开始的这段时间节目组要做一个默契度测试。 谢时白拍了下陆辞珩横在腰上的手臂:“陆辞珩。” [这种不会忘吧?] 于睿惊疑了几秒,立刻笑道:“可可应该是记错日期了,她一向比较糊涂。” [cp粉能不能不要老是脑补!] 谢时白慢悠悠地说出了后半句话:“不行,我现在不想治疗。” [求婚这么重要的时间都记不住就太过分了吧] 谢时白心一沉,他跟陆辞珩这种协议结婚根本没有默契可言,跟其他几对真的夫妻比起来肯定输得一塌糊涂,到时候说不定会被人猜出他们有问题。 [哪有脑补,这不是事实吗?看清楚现实吧,我们现在可是钮祜禄cp粉!] 陆辞珩神情若有所思了几秒,忽然道:“果然是因为今天拍摄没怎么巩固,明天拍摄的话说不定也会这样。总不能因为这个导致之前的脱敏训练都前功尽弃吧。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治疗吧!” [他俩早就传感情不好了吧,感觉记住也很正常] 谢时白有些看不懂陆辞珩,为什么会有人被打也这样开心。 谢时白:“……” 宓祺然回答的是六月十一号。 谢时白手指微微收紧。 陆辞珩问:“谢老师你说什么?” [看日期他俩是最近才求的婚?感觉感情很好的样子] 直播间的粉丝早就翘首期盼想看他俩写什么。 乔嘉宜回答是七月十一号。 [我忍很久了,yr的水军也太多了吧,从节目一开始就是好像问题都是素人嫂子的,他自己人设漏洞百出粉丝瞎了吧,溺爱成这样] [不是七岁怎么求婚?小孩子过家家吗?] 谢时白原本觉得可能真的见过只不过遗忘了,可能当过童年见过。但他七岁的记忆很零散,明语的去世,被转接到爷爷家,由于创伤导致他遗忘了大部分记忆。尤其是听到陆辞珩后面说的话顿时对这段的真实性存疑。 乔嘉宜忍不住道:“你连这个都忘了?” [果然节目组出的问题太简单啦] 谢时白望着阳台倾洒进来的月光,冷声道:“你很烦。” [xql还能干什么嘿嘿] [不过xsb和lch这组怎么算,他俩不是见习夫夫吗?哪有求婚日期] [什么意思,竟然还真记不住???] 吴可看着他写字板上的字,垂头看起来像是在伤心实际上眼底没什么情绪,像是早就料到了。 [肯定是乔嘉宜啊,祺然哥微博艾特他从来没回过,出问题的肯定是他] 他最怕的是与以前一样,两人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妥妥的pua啊] [肯定是过家家,大家小时候都玩过吧,不过他俩很小竟然就认识] [好晚!干什么去了来这么晚] [来了来了!他俩终于下来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工作人员给每个人发放了写字板和笔,独立的小沙发分开了不远的距离,确认每组都不会互相看到对方写的回答后才开始。 [这个环节终于来了!] [让我看看xsb写的是二月二十] * [简单问题还答不上来岂不是更完蛋] 谢时白凝视了陆辞珩几秒,唇角忽地轻轻勾了下转瞬即逝,手背到身后语调缓慢:“当然……” [不对吧,某些人能不能别再往素人嫂子身上甩锅了,你是真忘了自己订婚发过微博,上面日期可是写得清清楚楚] [上一季就默契度测试直接全军覆没吧] 工作人员:“问题一,双方夫夫/夫妻第一次求婚是什么时候?” [可能是因为上一季太惨痛了吧,感觉这季谭导还在收着] [不一样啦,见习肯定也会编造一个日期出来的,他俩肯定能答对,答对不就说明他俩是见习了] [我靠,lch写的时间是他们七岁的时候?] 宓祺然愣了几秒,反复看了看答案,挠了挠后脑勺:“哈哈,最近可能是太累了写错了。” 答案是顺时针解密,先是牧真真和许项明组,两人翻过答题板,上面的日期写的一模一样。 [所以到底是谁记错了?] [于哥脾气是真好,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完全没生气] 谢时白:“?” 谢时白眼睫微垂,仿佛能回忆起手臂上剧烈的疼痛。 [这次xsb和lch藏不住了吧,他俩默契度肯定很低!] “一定是百分之四十没有巩固好。” 像狗皮膏药粘上了撕不下来。 陆辞珩眼睛一眨不眨:“能抱着睡吗?” 谢时白抬眸,没动:“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谢时白和陆辞珩是最后一组抵达客厅的。 写字板转过去后,谢时白下意识地看向陆辞珩的回答,看清楚上面黑色的字体后神情微顿,有些惊讶。 不止怀抱,就连肩膀都感受到了贴过来的热源。 陆辞珩低笑,呼吸是热气喷洒在谢时白颈侧:“能被谢老师讨厌也很幸运。” [他们小时候就认识???青梅竹马?] 于睿和吴可写的日期也是完全不同。 陆辞珩微微垂头,鼻尖贴着谢时白的肩膀,似有如无的淡香环绕,掌心贴着韧细的腰身渐渐环紧:“嗯嗯,在呢。先巩固五分钟。” 每组夫夫/夫妻需要在填写板上一起回答节目组的问题,默契度最高的夫夫/夫妻可以获得下一次小活动的一次豁免权。 几乎刚出现就成为直播间的焦点。 [有种自己讨厌的人终于被大家发现的感觉] [节目组怎么回事,问题怎么可以这么简单?] 结实的手臂骤然环住了谢时白的腰,他怔了一秒,说出的话戛然而止。睡衣的布料很薄,热源迅速的沾染透过布料清晰的感受,整个人被陆辞珩连带着倒在了床上。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对于谢时白的回答完全出乎预料,他刚准备有动作。下一秒,白色的枕头“啪”的一下毫不留情砸在了陆辞珩脸上。 陆辞珩并不是没有脾气的滥好人。 谢时白和陆辞珩是最后一组解密答案的。 [xsb看样子好像不记得?] [很久了吧,七岁的过家家记不住也很正常] [七岁玩过家家竟然是当夫夫哈哈哈哈] [对这哥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他原来从小就是纯恋爱脑啊!] [谁会把小时候过家家的求婚记到现在啊!] 第 26 章 第 26 章 牧真真好奇地问道:“那谢老师和陆老师是青梅竹马?” 谢时白否认道:“不是。”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陆辞珩解释道:“我们七岁之后就没再见过了,亲爱的不记得也很正常。” 谢时白眉心微微压低,他视线落在陆辞珩身上,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忘了什么。 但七岁的记忆很混乱,之后便一直在红山疗养院,很难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而且在他的认知中不像是会有童年玩伴的样子。 谢家当时的情况太特殊了,明语执意离婚但她与谢家捆绑太深了,大众的印象与舆论,谢老爷子在意谢家对外的形象,谢桦城不愿放弃好不容易重新拿回的权利,整个谢家仿佛牢笼压抑窒息。 不管窗外的天空多蓝,阳光多明媚,都无法穿透窗户照射进来,压抑绝望仿佛一座坟墓,密不透风的牢笼困住了渴望自由的鸟儿。 所有人都对那里避之不及,甚至没有人会站在笼边看一眼即将被折断翅膀的鸟儿。 明语是谢桦城控制起来的鸟儿,谢时白是谢老爷子精挑细选修剪的盆景。 富丽堂皇的宅邸充斥着吃人两字,怎么可能会有人放任自己的孩子去当一株盆景的玩伴。 [等一下!那岂不是lch小时候就见过xsb然后一直记到长大,再跟人结婚?] [我靠,蓄谋已久?] [不是,酷哥你从小就是恋爱脑啊?] [这下唯粉没话说了吧,他俩真的牛!] 陆辞珩先公布了答案,上面清晰地记录了谢时白喜欢吃的,包括爱喝咖啡,但因为身体原因要控制咖啡的数量,以及不适合吃刺激胃的食物。 [吴可的手怎么了?]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都是与他们的婚姻关系有关。 [服了,谢哥哪里不值得?你家正主都爱死了还在这里嘴硬呢] [也就他俩低龄粉丝相信了] 陆辞珩不紧不慢:“亲爱的你可要看好我。” 吴可握紧了手里的写字板。 集市的人很多,四人一组开始按照手写的菜单购买接下来的菜。 [这问题谢时白肯定答不上来了吧,他都不是很爱,在感情里付出很少] 但由于人流很多,摄影师一时间没跟上他们。 [笑死了一米九的个子能走丢,也就xsb宠你吧] [点一首《算什么男人》] 有网友实在受不了了跑去大眼仔浅扒了一下于睿,结果越扒越有。 [不是lch你怎么能克扣老婆的咖啡呢?!] 于睿笑容僵住了,盯着吴可:“你不是喜欢吃吗?” 吴可见到谢时白和陆辞珩后松了口气:“我能跟你们一起回去吗?刚刚跟于睿走散了,一直没找到他。” [好仔细,感觉是lch能做出来的事] 谢时白观察了一下周围,转头对吴可说:“你不准备跟他离婚吗?” [关键是两个人都记住了对方的喜好!] [好安静] 等默契度测试完成,临近中午的时候四组人开始往节目组提供的集市方向走。每组被分配了需要购买的菜,如果没有上午的默契度调查,镜头下的几人气氛都不会这么沉默。 [这个问题要蛮细心才行吧,感觉最爱吃什么除非很认真留意都容易搞错] [本来以为他俩没答对很假的,结果现在变得意外很好磕!] [他俩真的问题很大了吧,于睿根本不知道自己老婆喜欢吃什么,都这样了还有粉丝硬夸他的温柔] 工作人员:“问题二是对答,双方最爱吃什么喝什么,以及不能吃什么?” [哥你糊涂啊!] 拿下第一的牧真真和许项明一直很和谐,相处融洽地讨论怎么买菜。 [笑死,这是什么记仇的备注] 等轮到其他几组的时候,直播间的粉丝纷纷沉默了。 有粉丝发现了谢时白答案最后的一行字。 [这么看乔嘉宜也挺惨的] 谢时白都习惯了陆辞珩的脑回路,直播间里的网友却看得叹为观止。 他不是那种协议结婚后连细节都核实不好的人,虽然陆辞珩话很多,但该记住的东西谢时白还是留心观察过,以免出现在外人询问时答案对不上这种情况。 写字板上除了陆辞珩的口味之外,还精确地记录了他克扣了自己几杯咖啡。 [粉丝呢?怎么这个时候不说话了?] 另外两组在镜头下格外的沉默,每个人按着手写的菜单谁也没理谁。 [真爱肯定记得清清楚楚,都是借口,就这样还立深情人设,谁给他的自信?] 谢时白:“……” [还是谭导会玩啊,刚开始还觉得问题简单,原来是小看他了] [就是啊,他家粉丝也绝了,说素人嫂子唯唯诺诺,关键是你家正主根本不给素人嫂子说话的机会啊] [前面别骗自己了吧,承认他俩是真的有这么难吗?两个对家为了一个综艺互相演深爱对方?以后合同结束不会尴尬吗?] [怎么感觉他们撑不到下节目就要离婚了] 于睿的写字板写的是爱吃青菜,具体的菜系并没有说出来,相反吴可的写字板上清楚地记录出于睿爱吃的,并且跟工作室公布出来的也都基本吻合。 [我靠我靠!] [唯粉怎么不吭声了?] 陆辞珩说道:“忙跟爱并不冲突。” 牧真真和许项明多答对一道,俨然成为节目里的模范夫妇,拿到了最终奖励。 [其他两对情绪明显都下来了,我看着乔嘉宜脸都黑了,如果不是录节目肯定当场吵起来] [之前还没觉得,看到这里感觉真的xsb不是很爱诶,换个人听到自己对象从小就喜欢自己都要感动死了吧] 谢时白抽回了手,眸光淡淡:“咖啡的事少套近乎,一杯都不能少。” [不是,不觉得很虐吗?lch一头热诶,感觉xsb都没什么表情] 在所有人期待的视线下,谢时白转过写字板,清楚详细的回答让弹幕都呆了几秒。 [是啊,爱吃的东西很多可怎么办] 于睿有些尴尬,试图化解:“她之前爱吃的,可能是最近吃腻了,我拍戏比较忙关注不到这种小事。” 谢时白点头。 [到底是谁在说一头热啊,他俩就是互相奔赴的,黑粉说话!] [一点都不意外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对比出来的,现在觉得他俩还挺好嗑的,虽然我是唯粉] [?两个叛徒!] 工作人员询问:“对方都答对了吗?” 陆辞珩唇角压了下来,忍不住道:“于老师,你连自己老婆喜欢吃什么都记不住?” 吴可连忙道:“需要帮忙拿什么吗?” [已经在渐渐淡忘陆辞珩酷哥是什么样子了] 吴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爱吃青菜。” 集市也有小的海鲜店,两个人买完正准备结账的时候遇到了跟于睿走散了的吴可。 陆辞珩看了下谢时白精确记录的写字板,眼眸微微闪过惊讶,下一秒脸上扬起笑容,单人沙发往旁边挪了一下,快要与谢时白的沙发并行,语调充满了惊喜:“没想到亲爱的记得这么清楚。” [多年对家,一朝情侣,幼时玩伴,入坑不亏!] [有点怜爱了] [对啊!lch常年在组里不是也清楚地记着xsb爱吃什么] [说不定是演员的诞生,别忘了他俩可都是演员,指不定都是骗人的] 谢时白:“不用,你跟好我们就好。” [对比下来xsb和lch反而感情很好诶] [突然发现他俩真的有点好好嗑!] 吴可点了点头,她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本来想自发地帮忙想到了什么,又将袖子放了下来,低头帮忙挑海鲜。 陆辞珩很有意识地规避谢时白跟密集的人群接触。 谢时白靠着沙发背,语调淡淡的仔细能发现其中带着几分胜负欲:“你在小瞧谁?” [对对对,别人都能记住,就你哥不细心] [于睿其实根本不知道素人嫂子喜欢吃什么吧,就硬给自己立人设] [谁能有我嗑的cp牛啊!] 牧真真和许项明一组照常发挥,看起来是像是热恋的小情侣将对方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对啊,求婚日期记不住,喜好也记不住,还被粉丝骂了很久对感情不忠] [啊啊啊哥你清醒一点!xsb不值得!] [我也……刚刚都不敢说话] [哎,已经猜到xsb写不出来了,这种只有很爱才可以吧?] [喜欢喝咖啡,并且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擅自喝掉了他的咖啡,欠咖啡10杯] [他之前的深情人设都是谁在相信啊?] 陆辞珩自然地握住谢时白的手,对上对方的目光后语调坦然:“人好多啊,感觉我能不小心走丢。” [那也不能否认陆辞珩就是一头热吧,xsb明显不记得他,岂不是直接石锤他就是舔狗!] [啊啊啊啊cp粉过年!] [笑死了要是有个大馋丫头就好玩了] [他真的好爱!] [祺然哥只是不细心吧] [!sxb竟然是咖啡脑吗] 谢时白扫过了吴可握着写字板的手,顿了几秒。 客厅的氛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行李是搬不了的,节目是素人嫂子要上的,连求婚日期都记错了还污蔑素人嫂子记错了,现在干脆连人吃什么都不知道,这也叫深情?] [他舔狗还用石锤啊,从昨天到现在直播得不是很清楚吗] 陆辞珩也发现了这条备注,勾了勾谢时白的手:“亲爱的,怎么连这种仇都记。” 宓祺然也没记住自己恋人的喜好,看着乔嘉宜的写字板有些尴尬,看得直播间粉丝一阵唏嘘。 [这个备注有点可爱!感觉他俩节目下相处模式应该挺有意思的,不是网上以偏概全那种] 吴可身体顿了几秒,神情略带惊吓,没料想到谢时白会直接说出来,连忙环顾四周有没有摄像头。 谢时白说道:“摄像没跟上来。” 吴可松了口气,没了在摄像头前的拘谨:“为什么会觉得我要跟于睿离婚?” 谢时白视线落在了吴可手臂上:“答案应该很明显。” 吴可下意识地捂住了手臂,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多余了:“我已经起诉离婚了,后来想了很久,只是离婚的话也太便宜他了。” 第 27 章 第 27 章 “于睿经纪公司的公关能力很强,以前的综艺红利给他带来了很多路人缘,有点负面新闻都会被掩盖掉。还没跟你们说个谢谢,我看到了你跟陆老师的热搜,有你们两个在这个节目的热度一定会爆,这种热度他压不住。” 陆辞珩眸光闪过意外,在老板的招呼声中接过海鲜准备结账,嘈杂的吆喝声中他听到了谢时白的话。 吴可轻笑:“不过你还是第一个觉得我手上的伤是因为他的人,其他人都不信,以为是我自己撞的。” 谢时白垂眸,沉默了几秒回道:“我分得清他人造成的伤口是什么样的。” 吴可愣了几秒,唇角的笑有些无奈:“于睿很聪明,有些伤没办法露出来,很少会有人相信,所以我……” 谢时白抬起手,在手臂上比喻了一下:“抵御伤更靠近外侧,不同身高差距造成的伤口也不一致,大概在这个位置和走向。” 陆辞珩心猛地一沉,视线落在了谢时白的手臂上。 吴可怔了几秒,立刻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谢谢你谢老师。” * 回去的路上陆辞珩比平时要沉默,镜头下看起来还是往常的样子,但谢时白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过于反常的情况让谢时白多留意他几眼。 他们三人是最早回到小屋的,陆辞珩将买好的菜放好,谢时白看着他正准备开口时,手被陆辞珩握住。 陆辞珩:“谢老师,跟我来一下。” 直播间的网友也很迷茫,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连忙跟着调整直播的小窗口。 [怎么感觉买完菜回来就怪怪的?] [没有吧,不是还这个样子] 谢时白秉持着疑惑的态度跟上了陆辞珩的脚步,两人上了二楼,目标方向是他们的房间。 [这是什么哈士奇行为!] [真打了?] 谢时白看着书上的字:“你好吵。” 她动作很快地绕过中岛台,让吴可卷起袖口洗手。 谢时白抬眸看了一眼陆辞珩的背影。 谢时白:“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允许进行脱敏治疗。” [怎么看着这么想打的……] [这是真吵架了吧] 牧真真有些听不下去了,在旁边半开玩笑道:“于老师不是也走丢了。” “嘶。”陆辞珩发出小声地痛呼,唇角勾着语调低沉:“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捏一下就够了?” [说不定是真的,lch感觉很爽诶] “嘶——” [刚刚那是什么?] [陆哥就这样,就这样当回酷哥!]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手臂被触碰后导致的不适渐渐在消失,他现在适应得已经越来越快,但对于刚刚的那种突发情况,还是会心跳加速,如果陆辞珩没有这种请求,谢时白或许真的会忍不住给他一巴掌。 忍不住。 [肯定是吵架了吧] 他平静了几秒,唇角忽地勾了下,黑色的发丝有几缕还贴着脸颊,破碎的清冷感在勾起的唇角中仿佛盛开的雪莲。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正准备问他想做什么,眼前的人向前一步,骤然拉近的距离让谢时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背倏的抵在了门上。 “你做什么?” 谢时白:“?” 陆辞珩将谢时白扣在怀中,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垂下的手握着谢时白的手指,触碰着肌肤缓缓向上圈住白皙手腕凸起的腕骨。 [谢哥跟他分手!] 陆辞珩松开了触碰手臂的手掌,转而握住了谢时白的手指, 陆辞珩低眸看着谢时白,宽大的手掌向上触碰了下,抵开手腕的布料与手臂肌肤相贴。 谢时白眼尾微挑,伸手拍了拍陆辞珩的脸,在人愣神时将人推开,语调微冷:“那你呢?被人拍一下脸就这么兴奋,变态也是病。” 陆辞珩舌尖抵了下被轻拍的侧脸,慢悠悠道:“那谢老师也帮我治疗。” [xql的情趣罢了] 谢时白将陆辞珩推开,眸光冷冷:“你发什么疯?” [他这个表情真的在暗爽啊!] 谢时白不理解陆辞珩突然间要做什么,布料抵挡不住灼热的温度,圈在怀中热意侵蚀,以及手腕上的触感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尽管已经熟悉了对方的存在,依旧会被这种突发情况弄得神态紧绷,他别开脸忍不住道:“现在不适合治疗。” 与忙碌的直播间比起来,坐在阳台小沙发上安静吹风看书的谢时白显得悠闲太多。 * 等直播间再次出现谢时白和陆辞珩的身影时,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梯。 [他俩玩这么大的?我可太爱了!能不能把卧室那块碍事的布丢了!] 他知道谢时白变成这样的原因了。 谢时白面无表情地狠狠捏了下陆辞珩的脸:“你有病吗?” 陆辞珩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指点在了谢时白的手背上,轻声喊着:“谢老师,你真的不同意?” 他疑问又无语,考虑到陆辞珩的脑回路又觉得不能跟他计较。 [家暴男你们也嗑?] 不止于睿粉丝在翻回放,有细心的网友去翻看了。从一开始的直播录屏仿佛福尔摩斯附体,认真地查看对比吴可手腕的问题。 [肯定啊,在节目里都不避着吵架,肯定是演不下去了大矛盾] 直播间弹幕被cp粉席卷的时候,有些眼红热度的别家粉丝插话。 陆辞珩呼吸一滞,直勾勾盯着谢时白。 [所以是在我们没看到的时候lch惹了下xsb然后被打了一巴掌,现在在暗爽] cp粉逐帧分析了下,顿时发现了陆辞珩脸疑似红了一块。 牧真真:“被油烫到了?没事吧,赶紧冲凉水。” 于睿正在说吴可集市走散的事,吴可全程在安静地听着。 [唯粉说话!] [吵架了?] 吴可按照教程将菜丢进了热好的油里,刺啦一声锅里冒出了浓浓白烟,细微油点子飞溅到了手腕上。 谢时白:“?” 陆辞珩背对着阳光,黑色的碎发打下了一边阴影遮挡住了眼底的暗光,他关掉了两人身上的收音设备,低声道:“谢老师,我现在要碰你。” 粉丝回顾直播视频决定仔细扒一遍,先自证再下锤! 但。 [他俩装都不装的?之前不会都是演的吧?] [服了,自己正主是家暴男就怀疑别人也是?] 陆辞珩很快调节了好情绪,握着谢时白的手贴在了脸上,脸侧白皙的掌心轻蹭了几下:“谢老师,你打我吧。”当时不该让你走。 [啊啊啊不要啊我才刚嗑上] 第一组做饭的是于睿和吴可。 谢时白瞬间看向他手里,散发着醇香气息的咖啡,好像他不同意被克扣的几杯咖啡也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关键是他俩是买完菜回来就很怪,刚刚还把收音麦关了] [正常点吧,明明是要报警的程度] [??????] [吵架了] [买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看不到我好恨!] [不管看多少遍都很震惊xsb真的完全不理他,咱就是说有点女王的感觉了爽爽的] 陆辞珩僵住了,黑眸带着难以置信仿佛天塌了。 [就是啊好恐怖,自己正主都被打了,竟然还觉得家暴男好嗑] 吴可卷起来时,手臂上若隐若现红痕占据了主要镜头,红痕一闪而过,快的仿佛牧真真看错了一样。 [xql闹脾气很正常吧] “咔嗒”一声房门关上,镜头上的遮挡还没来得及拿开,隔绝了直播的镜头。 [于睿家粉丝怎么这么着急,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皙的手腕在与陆辞珩手掌的对比下,显得格外纤细。 于睿给吴可打下手,起锅烧了油就不干了,站在旁边美名曰给吴可加油打气:“我是去找她的,你不知道她很糊涂。” [不过今天怎么回事,lch竟然没缠着xsb] [反倒是吴可感觉挺轻松的,比跟于睿在一起更开朗诶] 谢时白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陆辞珩紧跟在他后面,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微妙。 陆辞珩还没出现,谢时白先一步闻道了咖啡的香气,他抬眸看到了端着咖啡笑容灿烂的陆辞珩。 陆辞珩抓着谢时白的手:“病人要配合治疗。” “不行。” [果然谢哥和陆狗是假的!还好我没有倒戈!cp粉说话!] 直播间里的粉丝已经开始猜两个人闹矛盾了。 于睿粉丝本来就憋着一口气,直播热度全让谢时白和陆辞珩占了,于睿在综艺里钻边本就是意见很恼火的事,对面污蔑加本身就有问题,送上门的碰瓷机会不用白不用。 [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跟以前路拍的臭脸完全不一样,看来这架吵得还挺开心的] 典型的煤油灯效应。 [前面这么急干嘛,踩你尾巴了?] 谢时白眼眸微微睁大,对这种突然触碰有些错愕:“什么?” 陆辞珩又去勾谢时白的手指,见谢时白真的一点眼神都不分给他后,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小阳台。 [怎么可能,自己磕碰的吧,这个位置很容易碰到] [伤口吧,这不过这个位置好奇怪,跟被打得一样] [那也比你家正主装都不装综艺吵架好] “放开。”怀里的声音冰冷。 [于睿粉丝真是红眼病的典型,你家主子人设都塌了还蹦跶呢] 谢时白僵了几秒,手指骤然抓紧了陆辞珩的衣服,细细密密的疼与痒在皮肤上蔓延,他下意识地想甩手却被牢牢地圈住。 陆辞珩垂眸神态复杂,心脏仿佛被捏紧泛起汹涌的疼痛,如同针扎酸疼的要爆掉了。 [不要吧,刚觉得他俩还挺好嗑的,这就吵架了?其他几组虽然不是很好,也没有直接闹到要吵架的地步吧] 他们一定会证明于睿才是大前辈。 “卑鄙。” [好像那什么冷脸洗内裤文学……] [纠正一下,lch是热脸洗内裤] [刚来,又舔上了?] [这真是流水的吵架,铁打的舔狗] 第 28 章 第 28 章 陆辞珩手握咖质表情坦荡。 谢时白承认自己扛不住咖啡的诱惑。 如果前提是帮陆辞珩进行什么变态治疗的话,他宁愿自己煮咖啡。 咖啡浓郁的香气在眼前飘过。 谢时白:“……” 接受一下上供其实也没什么。 他终究没有抗住咖啡的诱惑,解救了陆辞珩手里的咖质。 “拿过来。” 陆辞珩喜笑颜开地将咖啡递给了谢时白:“同意了?” 谢时白喝上了咖啡,心情还不错:“再多来几杯咖啡,我考虑考虑。” 陆辞珩慢悠悠道:“谢老师,你耍赖。” 谢时白喝完咖啡,不紧不慢说:“我们彼此彼此。” [我好像理解他俩为啥被传成对家了] [+1 他俩真的两句话都要怼] [我卑鄙,你耍赖咱俩天生一对,xql还是太好磕了!] 他一口险些没咽下去,吃完刚准备说话又被乔嘉宜一筷子堵住嘴,食物直戳嗓子眼,险些没吐出来。 [什么意思?] [我靠,yr家暴?] [到底谁在喜欢于睿啊,前有楼梯搬行李让素人嫂子搬,后有默契度测试自己说错甩锅到素人嫂子头上,家暴pua是一样都不少] 陆辞珩上半身没穿衣服,正在擦拭微湿的头发,发丝上的水珠滚落在肌肤上,健康小麦色的皮肤仿佛散发着热意,手臂上的肌肉勃发,水珠顺势向下滚落,垒块分明的腹肌扎实有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腰腹上的青筋虬结蕴含着极强的野性。 等他们看到热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等到了晚饭期间,吴可是第一次做饭,很多都是按照教程来的,有些担忧自己做得不好,在牧真真的鼓励下等大家尝味道。 [姐妹们警惕这种pua!] 吃完晚饭,节目组为了活跃气氛还额外制定了小游戏,夫妻之间的真心话大冒险。转动转盘的为提问者,转盘指针指到谁,就由谁来选择,选择了真心话后第二轮只能选择大冒险。 陆辞珩慢悠悠点评:“年纪大了牙口不好能理解。” 但于睿失望了,陆辞珩始终笑眯眯的,在谢时白准备喝水的时候,迅速地递过水杯,将舔狗属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没人料想到谢时白能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吴可有些担忧,担心谢时白会因为她的事情被连累。 谢时白低眸认真吃完碗里的菜:“嗯,很好吃。” [抵制劣质艺人] 最关键的还是吴可手腕上的伤。 [于睿真的好烦,自己啥也不干吃别人的还这么多事。] 按照抽签顺序,第一个转动转盘的是于睿。 [男同性恨听过吧,他俩就是] 弹幕看着这丝滑的动作乐了。 [笑死,做恨确实,关系不好也可以做] 仗着没人会认真看访谈,以及公司会营销,早期这些东西没多少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也可以压下去,毕竟互联网没有记忆,现在根本架不住网友细扒。 谢时白声音没什么起伏:“谁规定结婚一定要关系好?” [xsb自己就是家暴男,还有脸污蔑别人了?] 第一场直播拍摄宣传照的时候手腕露出来一点,放大后隐约能看到不是很清晰的红痕,再到最近洗菜被发现的伤痕,关键锤还是狗仔私下拍到有过曝光,但当时营销做得好,粉丝没人相信。 不止粉丝,爱吃瓜的网友行动力也很强,直接将于睿以前的采访都翻了出来,捏着鼻子一帧帧分析,将他早期的言论都整理了出来。 牧真真快要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谢时白扫了他一眼,语调平淡:“没有,关系不好是真的。” [xql玩吵架情趣呢] 于睿之前的人设深入人心,仿佛信息蚕房一样让人一时间不会往这方面想,几乎在谢时白提出后网友已经顺着蛛丝马迹去翻了。 吴可则垂下头看起来好像被打击到了,但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因为于睿的表现跟她设想得一模一样而松了口气。 于睿藏起表情,看起来格外真诚回答:“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打可可,屏幕前的粉丝也是,面对家暴一定要零容忍,及时用法律武器来帮助自己。” 录制现场除了有时间冲浪的工作人员之外,其他嘉宾都不清楚网上的情况。 房间里摄像头的遮挡布在节目组强烈的请求下暂时被移走,关灯前可以遮挡住,其他时间段还是需要打开。 [是的,他们只是做恨的关系而已] [真·关系不好] 于睿僵住了,骤然看向谢时白,表情算不上好,像是被戳中了隐私后的慌乱装作镇定的模样:“谢老师,你这个问题问的……”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吓一跳。 [xsb这么敢问的?] 于睿也跟着夸了几嘴,随后挨个点评了一下:“大家碍于面子夸你,有些话我必须要说出来。虽然做得还行,但是这个火候过了,牛肉太老了。这个咸了,你跟着教程做也应该调整咸度,” [于睿装都不装了,ex] 陆辞珩眸光冷了下来:“老吗?我吃着还行。” [啊?真的假的关系不好也可以结婚?] [建议家暴直接进橘子] [非得搞个打击,跟自己多懂一样,爹味十足] 于睿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网上被人扒的底裤都不剩,还在记仇谢时白的问题,接下来几次问答都格外地咄咄逼人。 于睿的粉丝纷纷下场表示根本不可能,谢时白在恶意造谣。 [对啊!他对陆辞珩什么态度有目共睹,这都没人骂?] 宓祺然下意识地想奉承和打圆场,刚准备开口就被乔嘉宜一筷子堵住嘴:“吃。” 谢时白在阳台上接完电话,进入房间后关注了一下网上的舆论,考虑到于睿背后有经纪公司,吴可势单力薄他拜托陈祁声留意网上的情况。 [lch就差喂xsb喝水了] [?靠,我在恨铁不成钢!谁磕了!] [这叫故意伤害,结婚证不是免死金牌!] 许项明表态吃着味道很好:“可可姐你很会做料理。” 吴可眼底满是讥讽,伸手给于睿递果汁的时候袖口微微扯开一点,露出了伤口,她面色苍白小声道:“于睿他没伤害过我。” 毕竟是跟着教程做的,基本上没有出错,大家的评价都表示很不错,吴可松了口气。 [关键是xsb很纵容啊!] 有网友对比了从刚开始直播吴可表现出来的状态,哪怕伤口一直隐藏在袖子下,总有不经意露出来的时候。 [嘻嘻,好吃] 直播间已经惊呆了,弹幕刷的飞起。 有脱敏治疗的前百分之二十的基础,谢时白很习惯陆辞珩给他递东西,接过去时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 谢时白放下水杯,清冷的眸底微抬,语调锐利且毫不留情地提问:“你在婚姻里伤害过你的伴侣吗?” 一部分粉丝在发现于睿家暴证据后脱粉回踩,越来越多的证据被曝光出来。 [无语,好能演,于睿才是演员的诞生吧,自己是家暴男还冠冕堂皇说家暴零容忍] 乔嘉宜:“少说话,吃。” 牧真真连忙附和:“对啊,我吃着也不错,明明你觉得呢?” 轮到谢时白转动转动转盘,转盘指针转动了一圈,刚好指向了于睿。 [上面姐妹总结得到位吸溜,cp粉哪有唯粉会磕] [到底谁是家暴男?] [怎么可能,于哥温柔是圈里出了名的好不好,他怎么可能家暴] 关上阳台的门,一抬眼跟刚洗好澡的陆辞珩四目相对。 [我靠,这是什么问题] [刚开始直播就不对劲,没人发现当时于睿说素人嫂子喜欢xsb和lch的并且让人去要签名的时候眼神很可怕吗?] 网上的舆论发酵得很快,《无限心动》本身的热度就不低,尤其是谢时白和陆辞珩加入后,基本上爱吃瓜行动力强的网友都来参观过,热搜一冒头就被网友吃的了个明明白白。 [我靠,素人嫂子还被粉丝骂了这么久,太惨了吧] 当转盘箭头对准谢时白后,于睿仿佛等了这一刻很久,直接问:“谢老师,网传你与陆老师关系不好,现在你们两个人却一起上婚后综艺,之前算不算欺骗粉丝?” 于睿当众被下了面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尤其是陆辞珩最后那句话,直戳他最在意的点,脸当即就黑了下来。 [家暴男滚出娱乐圈!] [关键是陆哥很乐在其中啊!我眼中怀疑xsb骂他能给他骂爽,怎么能恋爱脑到这种程度的!] [差点没看懂楼上的反话] [明显包真的啊,他俩关系什么样直播这几天又不是看不到,天天吵呢] 于睿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看向陆辞珩,试图看到不同的表情,最好是两个人因为这个问题被挑拨离间。 一句话加手上一闪而过的伤口顿时直接引发了网友的猜想,瞬间都觉得吴可是被欺负了却还帮人说话的傻白甜恋爱脑。 [被怼了吧活该哈哈哈哈] 恶俗玩笑,不恰当言论数不胜数。 [素人嫂子手上就是有伤啊,洗手的时候都露出来了] 谢时白语调冰冷,没什么耐心:“回答。” 网友炸了,于睿家暴的热搜瞬间冲上顶端。 [最后一句简直绝杀,于睿改过年龄最不讨厌别人说他的年龄] 于睿没想到谢时白会承认他俩不合,脸上的笑变得僵硬:“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这杯温度刚好。” 在灯光下毫不吝啬的全部展露,无意中的动作都是恰到好处的引诱。 谢时白的视线落在上面,脚步微微停顿了几秒,随后移开视线,回复手机上的信息。 陆辞珩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在谢时白面前晃了一圈发现对方头都不抬。他盯着谢时白看了几秒,凑过去双手环抱住谢时白的腰,仿佛一只大型犬一样黏糊糊的贴上去。 宽阔的身影将人整个圈在怀中,热源源源不断地涌向谢时白。 “谢老师,我又病了,你答应过要互相帮忙对吗?” 第 29 章 第 29 章 谢时白手机没拿稳,骤然的灼热胸膛让他心脏一跳,热乎乎的气扫在耳边,他伸手下意识地抵住背后的胸膛,手掌触碰到了一片袒露热络的肌肤,隐约的还能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紧绷结实。 陆辞珩上衣都没穿就来抱他。 谢时白咬牙:“谁答应你了,不要靠我这么近,你很热。” 陆辞珩歪头,抓着谢时白的手往腹肌上放:“有吗?你再摸摸。” 被强制摸了一把腹肌的谢时白:“你……” 陆辞珩的腹肌不是花架子,每一块都很扎实朴素地透着一股劲,触碰时能感受到硬硬的结实肌肉,摸腹部的沟壑时能感受到沟挫感,手感也还可以。 “很热吗?我感觉还好,谢老师你的手确实凉凉的。”陆辞珩轻笑着问:“不过,谢老师今天不想帮也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们先进行今天的治疗吧。” 谢时白:“……” 不管帮不帮,脱敏训练都跑不掉。 谢时白抽回手:“你先把衣服穿上。” 陆辞珩眼眸一眨不眨:“谢老师不是说我很热吗?穿上衣服就更热了,还是不穿降温吧。” 谢时白纤细的手捏在陆辞珩颈侧,将人推开转身去洗手:“热就滚去阳台上降温。” 陆辞珩神情怔了两秒,碰了下颈侧被谢时白碰过的位置,喉结滚了滚,有些口干舌燥,低语:“糟糕,这次是真热了。” * 网上舆论发酵得越来越大,于睿的经纪公司很快就下场开始带节奏,试图将吴可塑造成恶人,一堆编造的料砸下去无事发生。 陈祁声:“算于睿比较幸运赶上新规了,再加上讨论度很广上面要立典型,没什么问题就是顶格处理,恭喜他这次能立纯狱风人设了。” 陆辞珩缓缓道。 [大家都好暖心] 谢时白手指微微攥紧,脚心被灼热的掌心贴着不适感强烈,他动了下脚,陆辞珩的手掌依旧抓得稳稳地,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直播间的镜头就开了客厅的一个,他们在阳台收音设备没有这么远。 “谢老师。” * 凑热闹来直播间看情况的吃瓜网友情绪都被调动了。 谢时白视线落回小屋内,看着正在中岛台煮咖啡的陆辞珩满头问号。 吴可连忙点头:“嗯嗯,超级般配,是我在圈子里这么多年见过最般配的。” 他靠着阳台的围栏,望着不远的树叶,忍不住隔着衣服抓了一下手臂。 [感觉大家都好开心] [小道消息有新规,于睿这次可能真的会进橘子踩缝纫机] 无限心动官方表示无期限暂停于睿的录制,并且解除与于睿签约的合同,如果吴可同意,他们会再与吴可签约格外的录制合同,同时片酬不变。 《无限心动》的录制还是照常,但于睿已经被经纪公司喊了回去,走之前脸色难看,走之前还发了一通脾气,根本意识不到这次的问题并不能跟之前一样用钱轻易摆平。 谢时白抽离的思绪回笼,神情疑惑:“我跟陆辞珩很般配?” 陈祁声随后汇报了一些谢家的动向,以及谢凌息公司上市的情况。 “真的很谢谢你谢老师,如果不是你可能没办法这么顺利。” 牧真真一听到法国眼睛都亮了,连忙道:“可可姐我跟你说,听说法国的男模很绝,你一定不要错过!” 谢时白看向成片的山林,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能感受到身边人的轻松。 谢时白白皙纤长的手指抓皱了陆辞珩后背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甚至已经在想跟陆辞珩进行脱敏训练简直是天大的错误,习惯了拥抱这人就会得寸进尺。 [我靠我靠,节目组看这条,立刻分开他俩!!!] 谢时白有些无奈:“你以后就知道了。” 营销号狗仔扒不出来的,老粉哪里不少,抢资源耍大牌,圈内霸凌样样都不少。以前的经纪公司压得好,现在早就焦头烂额地给于睿打电话骂人了。 谢时白惊了下心跳都漏了半拍,手抓住陆辞珩的肩膀,尝试着推了下咬牙道:“陆辞珩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如果放在以前专业粉丝和经验老辣的经纪公司下场在节奏,很容易将锅甩到对方头上抹黑成功。但这次是吃瓜网友自己发现的,更是逐帧分析,根本不会信经纪公司说的话。 陆辞珩好像很头疼地叹了口气:“果然很凉。” 陆辞珩眼眸直直地盯着他,过于强烈的视线和短暂的沉默让谢时白心不由得沉了一下。 [吴可状态好像还可以诶] 牧真真手里拿着啤酒,凑上来询问:“可可姐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谢时白手指微微收紧,面无表情地与陆辞珩对视。 并且两个人是合作关系,对陆辞珩来说跟这样一个人合作风险远大于收益,没人喜欢自己的合作伙伴过于强硬和可怕,猜不中人心可能下一次就会是自己。 [素人嫂子不会恋爱脑吧?] 另一边的谭导已经将于睿骂了个遍,正在焦头烂额地找新的接档嘉宾,本来节目组就很难找到嘉宾来录制,加上于睿这个事,都觉得感情经不起全天的直播怕露怯翻车。 刚有这个想法陈祁声就看了出来,直截了当地截下来,硬手腕势必要人进去踩缝纫机。 从舆论发酵起来开始,于睿已经掉了好几个代言开始背上违约金,不少网友直接艾特《无限心动》的节目组,问他们怎么处理家暴男。 吴可连忙拉住牧真真:“录着节目你还说这种话?” 陆辞珩大步向前在谢时白惊异的目光下微微弯腰,手臂迅速地环住谢时白的大腿后侧,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单手稳固甚至轻轻颠了一下,像是在测体重一样,半晌‘啧’了一声。 陆辞珩靠近床边,手掌护了一下谢时白,将人稳稳地放在床上,随后自然的蹲下身宽大热络的掌心握住了谢时白的脚。 牧真真满不在乎地摆手,坦荡道:“没事,反正摄像拍不到。拍到也没啥,谁不爱男模呢。” 他不需要别人来批判对错。 不管听到了什么,或许会觉得他过于过分。 谢时白吃完在阳台上吹风,吴可走过来认真跟他道谢。 吴可思索了几秒笑道:“于睿这些年赚了不少,他没来得及转移资产,应该能分到百分之五十。我请了长假准备去环游世界,而且我之前很喜欢法国,难得有时间决定这次去好好玩一玩。” 等谢时白挂断电话,转身目光触及身后的身影时怔了几秒:“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时白:“松开。” 陆辞珩单手托抱着,另一只手覆盖在谢时白背上防止他掉下来,目标明确地往床边走,语调难掩笑意:“别乱动,当心一会掉下来摔了。” 但心动小屋的氛围格外的融洽,牧真真提议吃火锅庆祝一下被全票通过,还将饮料都换成了酒水,打定了主意要庆祝吴可脱离苦海。 吴可:“……” 他俩这个漏洞百出的状态,尽管努力了,可能下一秒就会被别人发现很塑料的夫夫,很般配? 节目组也考虑到了今天比较特殊,没有给他们安排额外的小活动也将原定的计划延后,相当于给他们和拍摄组都放了一天假。 等他们协议到期,在大众眼里是分手后就知道了。 谢时白默默转身离开两个人的闺蜜局。 牧真真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还想喊住他:“谢老师怎么走了?” 等前期计划都进行完后,再爆点热度比他们高更能挑起话题度的假料,于睿的经纪公司没少做这种事,算得上是圈内有名的毒瘤了,不用猜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能不花很多钱买黑热搜就有效果的只有谢时白和陆辞珩。 谢时白静静“嗯”了一声。 [很大可能,yr公司下场了,没发现突然多了很多说吴可有问题的博主,这种晦气钱都赚] 谢时白接到陈祁声电话的时候,正在找自己的拖鞋,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干脆放弃了,光脚踩在地上,听着陈祁声汇报情况。 谢时白原本想去阳台,推开阳台门口看了一着的脚,眉心皱起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们很自信能轻易毁掉别人的人生。” 牧真真看了一眼小屋,不由得有些惆怅:“我现在是没机会,有机会一定跟你一起去。” [当然开心了,唯一一个会坏气氛的要进去踩缝纫机了] [人渣还跟吴可在一起,他看到热搜不会再对吴可动手吧?] 还是这么轻。 于睿的经纪公司原本想保人,私下找吴可谈判给补偿款,再以勒索诈骗的名义往网上一发报警加水军细白于睿,反给吴可泼脏水,反正是素人根本对他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动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网曝。 [好好好!不是恋爱脑就好] [最新消息!素人嫂子已经起诉离婚了] 一点能澄清的假料直接免费上两次热搜,很轻易就能转移网友的注意力。 [但是大概率于睿得不到太大的处罚,毕竟背后靠山大,吴可说不定会吃亏] 不留余地的打压人,在这种做人留一线的地方算得上是十恶不赦。 谢时白平静:“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很勇敢。” 他不确定陆辞珩是什么时候来的,以及听到的是哪部分。 陈祁声挑眉,立刻猜到了谢时白的想法:“那就让他们也感受一下什么叫穷途末路。” “你怎么能光着脚?”陆辞珩严肃道:“你知道脚上穴位很多吧,本来胃就不好,是嫌自己胃难受的时候疼得太轻了?” 陆辞珩思索了几秒:“我记得拖鞋拿去洗了,备用的放在哪里来着?” 看到各种高清爆料图片的粉丝还不死心试图找出ps的痕迹。但越排查越容易发现问题真的在于睿身上,正常的粉丝早就在发现不对的时候跑了,这种时候直接回踩。 [于睿背后的公司很厉害,这次如果不是无限心动很火,发酵得快肯定也会压下去] 吴可陆陆续续说了很多,由衷道:“你跟陆老师真的很般配,祝你们永远幸福。” 手里有存货的狗仔趁着热度放猛料,热搜已经彻底被于睿家暴屠榜。表面上温柔大前辈私底下竟家暴自己妻子,随便一点漏出来都是大片热度,基本上有敏锐度的新闻者都关注了这两个人。 [于睿以前真会装,这么多访谈硬是没人知道] 围炉吃火锅的气氛比之前的几次活动还要好,直播间的观看人数越来越高,热度最高的除了吴可之外就是谢时白和陆辞珩了。 是自由的,摆脱笼子的鸟儿。吴可走上了明语一直想要却从未得到的路。 吴可眼睛睁大,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谢时白纤长的眼睫轻颤,眼眸微微睁大,对于陆辞珩的反映有些出乎预料。 陆辞珩捏了下谢时白的脚心,唇角勾着笑:“谢老师,帮你暖脚呢,别动。” 谢时白忍耐到了极限,用力抽出脚,在将人踹开时,脚下的动作因为姿势的原因微错直接踩在了陆辞珩的腹部。 刚踩下去就能感受到布料下的腹肌骤然紧绷,耳边传来倒吸气的声音。 谢时白动作一顿,视线倏地与陆辞珩的黑眸对上。 陆辞珩漆黑的眼眸闪着兴奋的暗光,浓稠的色泽视线紧紧锁定又黑又亮,他握住谢时白的脚碾磨了下,语调低沉:“谢老师,踩哪呢?” 第 30 章 第 30 章 谢时白视线落在陆辞珩身上,肉眼可见地感受到了陆辞珩身上散发的兴奋感,跟之前的每一次都相同,脚下感受着紧绷的肌肤。 他眼尾微微上挑了下,难得将不爽的情绪外露,自认为很坏的将胜负欲表现出来。 谢时白的脚微微向上,滑过衣服的布料在腹肌的位置不轻不重地踩了踩。 陆辞珩黑眸闪过意外,宽大的手掌握住了谢时白的脚腕,指腹摩擦了几下凸起的踝骨,咧嘴一笑:“谢老师,踩上瘾了?” 谢时白抬脚抵在了陆辞珩的胸膛上,不紧不慢:“之前还求着我帮你治病,现在又不要了?”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低声闷笑:“怎么会,只不过有点惊讶,谢老师怎么突然同意了。” 脚踝上的热度难以忽略,陆辞珩的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触碰到凸起的踝骨磨的肌肤不适,像个大火炉一样,偏偏还抓着不放。 就像对肌肤接触有高需求一样。 陆辞珩语调含笑低沉:“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一声,谢谢谢老师?” 谢时白望着陆辞珩看了几秒,被人踩还要说谢谢。 他唇角微微勾了下,脚下故意一用力将人抵开,不轻不重的一下,让陆辞珩猝不及防坐在了地上闷哼一声。 谢时白微微俯身,清冷的眸光自下而上,语调轻慢:“陆辞珩,你真是个变态。” 陆辞珩呼吸滞了一瞬,喉咙压了压,低沉的嗓音有些微弱的故作不满:“谢老师你搞偷袭。” 谢时白表情淡然,对于陆辞珩的控诉毫不理会,轻轻踹了一脚陆辞珩的膝盖指使道:“把拖鞋找出来。” 陆辞珩盯着谢时白看了几秒,舌尖抵了抵犬齿,平复了一会后,老老实实地起身找备用的拖鞋。 谢时白慢悠悠走着,感受夜晚山上微凉的风。 “汪!” [没事了,你去玛卡巴卡吧] 陆辞珩试探的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小狗立刻像是小海豹拱手一样嘤嘤嘤的贴上去。 留下的只有刺骨的疼痛。 “谢老师。”倏然抬高的声音打断了谢时白回忆。 [会分析多分析啊啊啊!] 草丛里是只小土狗,褐色的皮毛仿佛一只圆圆的迷你土豆,短短的尾巴仿佛电风扇对着两人疯狂地摇摆,速度快的像是要给两人扇感冒。 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冷的湖泊里。 原本只是数着玩,结果还真让直播间的网友发现了点东西,热闹地讨论。 [可惜站起来就看不到红痕了,xsb也太拿我们当外人了] 陆辞珩挑眉蹲下身:“哪里来的丑土豆。” [给我看看!我都是VIP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年幼的谢时白呆住了抱着小狗手足无措,小幅度地摇头:“爷爷,不要。” 晚饭过后,由于摄像头只开了一个,环境过于安逸和放松。他们吃完晚饭牧真真提议自从来了还没逛过小屋附近,干脆一起去散步消食算了,再加上吴可快要下节目去环游世界,总不能到离开都没逛过附近。 树丛里传来沙沙的声响,一团灌木从抖了几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出现。在这种昏暗过头的陌生环境下让人心骤然提起。 小屋的路直通后山,黄昏时路上的路灯已经陆续打开,幽深的小路两边栽种着茂盛生长的树木周围安安静静,随着日落昏暗下来的环境让人有些心悸,如果不是人多走在这条路上难免会有些心慌。 陆辞珩:“小动物吧,节目组说过山上有狐狸。” [lch打我哥??] * 陆辞珩伸出手,递到了谢时白面前:“谢老师,今天份的握手还没开始。” 谢时白从陆辞珩背后探头盯着蠕动的一团灌木多看了几眼,正当两个人猜测是什么小动物的时候,草丛里嗖的一下钻出一颗圆圆的脑袋。 [两个人肯定做恨了,不然怎么解释这个痕迹] 小狗很亲人,对着两个人疯狂的摇尾巴转圈还会嘤嘤嘤,被人说是丑土豆也不记仇哼哼唧唧的摇屁股。 [啊啊啊国宴!] 独裁者强硬地桎梏着他的肩膀,让年幼的孩子直面残酷,冷漠教训着:“多余的善心只会影响你以后的决策,你要做的只有守好谢氏,谢氏对你才是最重要的。这种东西只会让你以后变得跟你爸一样软弱无能。” [我靠?唯粉你们都不放过?] 陆辞珩挡在谢时白面前,眉心紧皱。 他轻笑了一声,手指抵着小狗脑袋逗了几下:“还挺粘人。” 陆辞珩盯着他看了几秒,没错过谢时白反常的模样,眸底若有所思,往谢时白身上一贴,脑袋一歪一米九几的身影充满了可靠和依赖,像是缓解气氛又像是本来就在妒忌吃醋,借题发挥自己的独占欲:“摸我。” [我愿意称你为福尔摩粉] [我靠,我谢哥的脚腕上怎么红了一圈?] 年幼的谢时白犹豫了,被半哄半骗地从手里将小狗骗走,他犹豫,心里担忧抓着小狗的爪子拼命摇头,声音嗫喏:“我不想……爷爷,我一定好好做功课,就这一次好不好?” [胡扯什么呢,谁打脚腕啊,看着像是被手捏出来的] 临走前节目组留守的工作人员还特意给他俩一个运动相机,方便传递进直播间,至少不让直播间的网友们真的对着空客厅干等。 年幼的谢时白眼泪在眼中打转,眼眶红透了,手臂上被戒尺敲打出来的伤口又痒又疼,艳阳高照温暖的阳光穿不透无形的牢笼,冰冷穿透脊椎让人寒颤。 谢时白眼睫轻垂,小狗的脑袋很圆,看起来与他童年捡的那只很像。 [不是姐妹你在直播间待了一整天啊?] [不知道,反正不会是打架] 谢时白手臂有些轻微的刺疼,他收回了被小狗脑袋蹭着的手,呼吸尽力压制平复让自己看起来是普通的正常人:“怎么了?” [有一说一他俩的粉丝也挺般配的,两个人婚后综艺都上了,还不承认两个人是睡一张床会做恨的关系] 有了前面的分析,等到晚饭时间段直播间的网友纷纷拿出放大镜逐帧分析。 [怪不得他俩一下午没下来!] 周助理硬生生掰开谢时白的手,将小狗带走。 [嘻嘻] 年仅七岁的幼年谢时白护着嘤嘤嘤的小狗不知所措,小声地试图辩解:“爷爷,我没有耽误功课,它真的很听话的。我可以照顾好它……” [已知客厅的镜头是必经之路,不管是去喝水吃东西还是回卧室都会路过被拍到,其他几组下来倒水N次,路过客厅N次,牧真真和吴可还一起出去买过东西,而lch和xsb就被拍到了一次!] 谢时白看了几秒,一想到不能脱敏治疗不能前功尽弃就由着陆辞珩来了,他将手递过去,两人十指相握。 还没来得及留意的cp粉经过这么一提醒,纷纷注意谢时白的脚腕,果然注意到了他脚上的一圈红痕。 [怎么不会是打架?一下午不下来我看就是打了!] 七岁那年谢时白捡到一只小狗,那只圆脑袋小狗被他藏了很久。但盆景没办法有用自己喜欢的东西,圆脑袋耳朵大的小狗藏着养了几天后还是被发现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冰冷的呵斥。 陆辞珩握紧了谢时白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顶着灯光看起来格外和谐。 小狗很喜欢跟人贴贴,嘤嘤嘤地用脑袋蹭谢时白的手心。 谢时白看着小狗,沉默了几秒,蹲下身手指试探地碰了碰小狗的脑袋。 年幼的谢时白捂着被掰疼的手,等来的只有冷漠的斥责,以及牢牢刻在内心深处的一天。 [这个散步好沉浸] 客厅的镜头刚好能拍全餐桌,谢时白坐在外侧,吃饭时裤腿会微微收上去一点,露出白皙的脚腕。直播镜头勤勤恳恳地记录。 活泼的小狗身体冷冰冰。 哪怕是一闪而过的镜头直播间的粉丝也看得一本满足。 独裁者严肃且不耐烦:“谢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养这种东西!周助理处理掉。” [啊?他俩关系还这么不好啊?] 虽然直播间就开放了一个镜头,蹲守的网友依旧很多,哪怕热搜闹的沸沸扬扬,于睿进去踩缝纫机也不去凑热闹。一整天跟开盲盒一样,数谁出现的在固定镜头里的次数最多。 周助理头疼,随意哄骗了几句:“小少爷交给我吧,我儿子很喜欢小狗,一定可以好好帮你养它的。” [还得是唯粉会磕啊!让我们感谢这位姐妹!] [有一说一xsb和lch站一起真的怪般配的] [不般配我哥就适合独美!] [是的,听我细说,他俩唯一一次路过镜头还是中午吃完饭回卧室的时候!所以这一下午两个人在卧室里做什么了?闷声不吭一下午连口水都不喝的?] * 没人能扛得住来都来了这句话,一致同意晚饭过后一起去小屋附近的散步。 [这个姿势啊啊啊啊不会是做到一半受不了又被拉回来吧(流鼻血)] cp粉顿时联想到了,全部兴奋起来。 承担拍摄任务的是许项明,跟在牧真真身后老老实实地拿着镜头记录,时不时拍一下最后的谢时白和陆辞珩。 谢时白意外地看了一眼挡在他前面的陆辞珩,眼睫轻垂了下问道:“什么东西?” 谢时白:“?” 他看着陆辞珩唇瓣微微张了张,刚刚的情绪几乎是瞬间就被抛到了脑后,谢时白又欲言又止地闭上,仿佛在说你没事吧? 陆辞珩唇角勾起,握着谢时白的手放在了自己头上,主动蹭了蹭手心:“谢老师,小狗领地意识很强的,有了小狗就不能再碰别的小狗了。” 谢时白手指微微蜷缩了一秒,思绪一瞬间有些恍惚。 只记得陆辞珩的头跟小狗一样,后脑勺很圆。【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30-40 第 31 章 第 31 章 小土狗见两个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歪着头哼唧了几声,短短小小的尾巴摇得像小风扇。 谢时白的手甚至没动,掌心下的圆脑袋自己蹭过来蹭过去。 他面无表情,力道不是很重地揪了一下陆辞珩的头发,听到面前的人发出轻微的嘶声,唇角微微勾了下,莫名地心情很轻松。 白皙的手掌向下滑过耳朵,贴在了陆辞珩的下颌线上,原本想揪面前人的脸,对面却一点机会都不给。 陆辞珩宽大的手掌握住了谢时白的手,像是早有预判一样先一步将脸贴了上去。 微凉的手心贴着脸颊,得寸进尺地轻轻蹭了下,陆辞珩深邃的眸底含笑:“谢老师,你要把你的小狗揪成秃头吗?” 谢时白神情微顿,没想到陆辞珩能得寸进尺到这种程度,清冷的眼眸轻垂:“我同意你当我的狗了吗?” 陆辞珩眼眸微微眯了眯,面颊贴着谢时白的手心,愉悦道:“谢老师怎么说话不算数,之前当着直播间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小狗,这么快就忘了?” 谢时白没忘。 陆辞珩唇角勾着笑:“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小狗了。谢老师你可要对我负责。”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这副笑脸盈盈的样子,伸手用力地扯了下陆辞珩的脸,忍无可忍道:“你这叫碰瓷。” 陆辞珩脸颊的疼痛很微妙,不是很重但带着点教训的味道,轻轻一下跟被拍脸一样,眼眸弯着:“嗯,没办法,养了小狗就不能把小狗抛下了。” 真正的小土狗被忽视久了,咬着陆辞珩的裤腿往外拽,偶尔的哼唧声吸引了两人注意力。 谢时白示意陆辞珩松开手。 不亏是谢老师,这么自信。 谢时白回头看了一眼小土狗跑开的方向,还能看到圆圆的小狗脑袋,但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中。 [这就是扬眉吐气吗!爽!] 谢时白习惯了陆辞珩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拥抱:“黏土小人。” 根本扛不住。 陆辞珩看着谢时白手里不属于他送的东西,眸光沉了沉,看向苏星然的目光格外的敌视和不爽,他还记得就是这人想跟谢时白炒CP热度。 小土狗在树后面躲了一会,见后来的人一直没有离开,像是想到了什么乌溜溜的眼睛一亮,摆动着胖乎乎的爪子迅速地跑开。 陆辞珩步伐贴近,胸膛抵着谢时白的背,单手搭在对方纤细的腰上,看起来像是占有欲很强的环抱,漆黑的眸光扫过苏星然,危险毫无保留地呈现,视线冰冷锐利的直视:“谢老师这是什么?” 苏星然笑着跟谢时白介绍礼物是什么:“谢老师你可以打开看看,我准备很久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体型差好绝!!背后抱yyds!] [我感觉他真的没多爱,但凡很爱,出现一个情敌都会很有危机感吧] 吴可有些惊异:“山下还有住宅?” [这是觉得两个人打架打得少吧,这么搞事情] “我也是。”黎游先是跟大家都打了一声招呼,跟着苏星然一起给大家发礼物。 牧真真呆了几秒,虽然对两人不熟,但她常年互联网冲浪没少吃瓜,他俩的瓜和新闻都没少吃,一瞬间将人跟瓜对上了。 返回的牧真真眼尖地看到了小土狗。 谢时白在苏星然递过来的礼物时指尖顿了几秒,随后才将礼物接了过来。 谭导的速度很快,节目的录制只停了一天就恢复了正轨。 他看着谢时白,随后目光也跟着望向小狗离开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门外。 对方话说到了这种份上,谢时白当着面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是只黏土的迷你小人。 牧真真有些惊异:“你不知道?黎游说过陆老师是他的理想型,据说还追过,谢老师你要警惕一点。也不知道节目组这次这么缺德是想干什么。” 双方有点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 周围都是山,他们不熟悉周边的环境,除了小屋之外并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这么小一只小土狗独自在山上很难存活下去,但是看小土狗圆滚滚的身体又不是像是没人喂养的样子,如果有人养,将它绑架走再找领养是一件很缺德的事。 [更关键的不应该是以这个节目的风评,还有夫妻敢来吗] 第二天的直播开始后,谭导让人都聚集在了客厅里,宣布吴可退出节目,并且今天会有两位新的飞行嘉宾来。 [我服了楼上了,我要把所有的cp粉都拉黑!你爹的!] 吴可短暂地跟大家道别后,跟节目组的车离开。 * [我靠,节目组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炒过跟xsb的cp,一个公开说lch是理想型,让这两个人来?] [我怎么感觉没憋好屁] 吴可轻笑:“说不定是回家了,我们也回去吧,再晚就看不清路了。” “这么小的狗是怎么活下来的?”牧真真问。 [xsb这么自信的?] 两个人都不是会下厨的人,一边找教程一边跟着处理食材,遇到难题就求助陆辞珩,虽然几经波折但好在成品也能吃,在谢时白的试菜并且表示还可以的时候,牧真真松了口气。 不想谢时白碰除他以外的任何东西。 谢时白眸底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陆辞珩还记得两个人的协议,摇头:“不用。” 但谭导保密并没有公开来参加的人是谁,只说了让大家准备好迎接新嘉宾。 很嫉妒。 陆辞珩下巴贴在谢时白肩膀上,宽大的手掌跟随谢时白的手指捏了捏黏土小人。几乎瞬间阴暗控制不住的涌出,薄茧的手指穿过谢时白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擦。 陆辞珩原本还不想放开,难得的贴贴机会,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的脸被轻轻碰了下,像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松开手后他们一同低头看向地上的小土狗。 [两位的话应该也是夫妻关系吧,没听说圈内哪对要来啊] 谢时白有些疑惑:“为什么?” 几人点头,开始往小屋的方向走,一路上有路灯,哪怕天色暗下来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小土狗看起来还想再靠近谢时白和陆辞珩,但又很警惕新出现的一行人,尾巴都垂了下来哼哼唧唧的有些不开心。 按照每轮做饭分组,今天是牧真真和许项明组,两个人已经提前买好了食材,唯一让他们苦手的是饭怎么做才好吃。 [服了前面锐评哈哈哈哈] [因为不是很喜欢所以被抢走也无所谓] 苏星然被盯的身体僵硬。 黎游问:“陆哥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小土狗:? 牧真真悄悄凑到谢时白旁边,小声提醒让谢时白接下来要警惕一点,这个黎游不简单的。 陆辞珩满脑子都是从情敌手里抢谢时白,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黎游。 乔嘉宜也觉得意外,不理解节目组想要做什么,一没注意宓祺然已经没心没肺地伸手逐个握手打招呼了。 小土狗汪叽了一声,摇了摇屁股完全听不到人在说什么。 牧真真在直播间弹幕一众的好奇下开门。 [ly粉丝这么喜欢让自己正主当小三的?] “哇!山上还有小狗?” 许项明:“看这个体格应该是山下有住户养的小狗。熟悉了山经常跑上来玩也很正常。” 陆辞珩握住了谢时白的手提醒:“小心脚下,这一块的石头很乱,容易崴脚。” 等到中午十一点,小屋的门铃被按响。 牧真真一行人也注意到了小土狗的警惕,停住脚步没再上前。 [真不怕lch不想倒贴了转头就跟我们黎游跑了] 牧真真先将人招呼下来,没有继续堆在小屋的玄关。 谢时白:“……” “先进来吧。来得太巧了刚好赶上了午饭。” [感觉这是要修罗场啊] [那咋了!你看我俩哥,上节目吵架不也好好的,昨天还打了一下午呢!] 苏星然拎着行李箱,笑容灿烂:“姐姐好,我叫苏星然。” [他俩一起来这个节目什么意思?两个零在一起了?] 他身后的人看起来跟他差不多高,也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黎游。” 听到小土狗有人养着谢时白放下心,不用担心它可能会饿死。 陆辞珩看着小狗问:“你有家吗?” 独属于情敌的雷达狂响。 “谢老师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苏星然向前跟谢时白打招呼,脸上的甜甜的笑看起来无害,他一边送礼物一边说道:“我给大家都带了礼物。” [飞行嘉宾是谁啊?] 他刚准备向前一步就被黎游拦住,眉心骤然压低,他对黎游没什么印象,只知道黎游跟苏星然是一起来的,现在还阻止他靠近谢时白。 牧真真有些失望:“跑走了。” 牧真真愣了几秒,竖起了大拇指。 许项明点头指了指:“有,节目组去那边借过工具,就在那边。距离我们不远,我见过他们家的大狗跟这只一模一样。” 黎游愣住了,看着陆辞珩跟他擦肩而过直奔谢时白,一瞬间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谢时白只认识苏星然,对另一位不是很了解。 陆辞珩笑眯眯道:“我有哦。” 刚一出声小土狗就警惕的竖起耳朵,没了刚刚对谢时白和陆辞珩时亲近无害的样子,飞快地跑到了树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看他们。 [离小情侣远点!!!!] 新的飞行嘉宾中午会过来,在此之间他们需要先准备中午的食物,总不能新嘉宾第一天连口饭都吃不上。 [怎么感觉xsb还没危机上,lch已经应激了?] [何止是应激,看他的样子都快急死了,ly给他打招呼都给当成情敌了,不愧是第一舔狗] [怎么是这个走向???] [lch怎么这两个的醋都吃] [好笑起来了,完全预料之外的发展之遍地都是我情敌哈哈哈哈] 第 32 章 第 32 章 谢时白的手被捏得有些紧,他微微侧眸注意到陆辞珩的眸光后停顿了几秒,淡淡将手从陆辞珩手中抽了出去,习惯性地拍了拍陆辞珩环在腰上的手,像一种信号。 两人每一次拥抱治疗的收尾都是这样,只不过有时候陆辞珩会赖着不动,下巴贴着的颈侧都是热的,一开始是不适应的渐渐地像是建立了耐受,很多时候谢时白自己都意识不到有什么问题。 从完全无法与人接触,到现在习惯总会有人贴上来,也只不过过去了将近两个月而已。 陆辞珩犹豫了一会,并不想在这个遍地是情敌地方松开手。 [疯狂截图!!!] [lch真的好黏人啊,越来越无法直视他酷哥时期了] [他好醋啊,别人给xsb礼物都飘着一股醋味,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舔狗的危机罢了,也能理解] 谢时白眉心压了下,条件反射一样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陆辞珩的脸,拍完才反应过来是在镜头前。 他顿了几秒,若无其事道:“放开。” 直播间的弹幕早在谢时白抬手拍脸的时候就炸了。 [我靠我靠突然感觉lch命真好] [拍脸不好吧,感觉好不尊重……] [你要不看看lch的表情呢,他快爽飞了] [啊啊啊谢哥我不想允许你打他!] [酷哥哪有给老婆当狗爽啊] [所以谢哥是自己吃了很酸,还不说故意喂给陆狗吃] “谢老师,橘子好吃吗?” 陆辞珩笑容灿烂,麻溜地去盖镜头:“补偿我今天抱着睡吧。” [不不不,来加入无敌的cp粉吧,爽死了嘻嘻] 牧真真将手里的橘子递过去:“谢老师吃不吃?这个很甜的。” [节目组请他俩来其实是搞事的吧] [这是故意不穿的吧] [也是好起来了,预制情侣都能吃上了] [恋爱还是得看两个1谈] 陆辞珩敏锐地察觉到,眸光冰冷地扫了一眼苏星然像只护食的狼。 谢时白随口道:“嗯,下次一定。镜头盖上休息了。” [他俩谈作的就是变成了lch你满意了吧] 他属于谢时白,谢时白也属于他。 爆汁的橘子瓣酸涩难咽,仿佛吃了一整个柠檬。 现在新的嘉宾加入,谭导重启了露营看日出的活动。 直播间的镜头变成黑色后,弹幕有人悄悄冒头。 陆辞珩直勾勾地盯着他,喉结滚了滚点头。 谢时白盯着橘子看了几秒,对于别人给的也不好再放回去,拿回了房间。 * [xsb刚刚把lch拽过去的劲你们管这叫单箭头?] 清透的橘子香气渐渐蔓延,他吃了一瓣橘子,整个人身体一僵,面无表情地嚼了两下。 苏星然还有些愣神,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脸上顿时扬起笑:“谢老师喜欢就好。之前还担心谢老师会不喜欢,现在总算放心了。” [lch和xsb呢,他俩不也谈了,没必要双标吧] 谢时白刚喝完水,就遇到了吃夜宵的牧真真。 [刚刚还笑了!小情侣好甜啊!] 直播间的网友看乐了。 [本来还捏了把汗,结果笑死了] [首先我们然然已经从爱豆毕业了,接下来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演员] [之前公开追陆辞珩的时候就没觉得自己是爱豆了吧,只能说真金白银的粉丝最惨] 帐篷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但由于节目组给的生活费很低,他们只能压价买最便宜的帐篷。 [楼上姐疯了吧,一个实力派影帝,一个人气演员,两个人又不是靠粉丝做数据吃粉丝钱的爱豆,年纪也相仿谈了也没什么吧,虽然他俩谈真的很让人震惊] [提前预习谈恋爱是怎么鬼,sxr还是爱豆吧,上这种节目真的好吗] 陆辞珩不死心问:“不难受吗?洗一下吧。” [他俩真的好般配!!不愧是我磕的cp!] 谢时白淡然:“我可没说这个橘子好吃。” [发出爆笑] 等第二天露营的东西都准备好,在节目组的建议下都准备早点休息,毕竟爬山很消耗体力。 没出于睿的事情时,原定的计划是明天一起上山露营看日出。由于于睿翻车被抵制,当时节目录制只有吴可一人,上山露营的事情需要搭建帐篷等一系列烦琐的事情,考虑到不方便干脆就推迟了活动日期。 [可是舔狗舔久了也会累吧,一只单箭头,xsb一直不付出这种不健康关系太容易分了] 陆辞珩好了,非常好,在镜头前被轻轻拍了两下脸仿佛一只被盖了章的小狗。 等大家简单地打过招呼后,谭导才出现讲解两位预习情侣的规则,以及小屋里接下来的活动。 陆辞珩眼眸弯着,脸上的笑容灿烂:“不然再碰一下消消毒?” 陆辞珩没想到谢时白竟然会直接上手喂他,咬着橘子笑眯眯正准备说什么,脸顿时皱了起来,半天说不出话。 [好坏!我好爱!] 突然觉得抛开别的不谈,谢时白如果打他的话,他也可以接受! 谢时白掰了一半橘子伸手塞进了陆辞珩嘴里,眸底藏着点心思地看着他。 牧真真视线在几人之中来回瞟了几眼,忍不住对谢时白竖起大拇指。 * 谢时白侧眸看着他:“想吃?” 最让人兴奋是能跟谢时白十指相扣的只有他。 “对!”牧真真连连点头:“就是这个词。” 一起吃午饭时,牧真真直言问道:“你们是情侣吗?” 能拿出来的预算实在太少,每组只能买很小的帐篷,就连睡袋都只能买二合一的便宜款。 黎游脸色恢复如初,他拿着礼物递给陆辞珩,脸上扬起笑:“陆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我就说吧,他俩吵架就是情趣] 谢时白扫了他一眼,低声:“不要。” [怎么感觉有种奖励他的感觉……] 他移开视线,盯着房间看了几秒,忽然觉得房间内有些空旷。 “好酸。这橘子是柠檬树生的吧。” 他盯着谢时白的手看了一会,谢时白的手很漂亮,戴着铂金色的戒指衬的瓷白。每次摸起来有些微凉,抓在手里捂一会才会热,被打一下也根本不疼,五指修长碰脸颊的时候先是清淡的仿佛冷空气的香气,再是柔软与微弱的痒。 他看了一眼谢时白的手,咽了咽。 房间里没人,浴室里的灯亮着,玻璃门下隐约能看到一点身影。 [今天有眼福了啊!] 谢时白还没来得及拒绝,橘子就被塞在了手里,牧真真的速度很快,没碰到他的手,只留下了一颗橘子,给完橘子后就对他挥手表示离开了。 “谢老师你在吃什么?” 明天中午一起出发爬山,在山上过一夜后一起观看日出,让大家可以从现在就着手准备露营所需要的物品。 苏星然点头附和:“谭导说实在找不到嘉宾了就让我们来凑数,顺便学习一下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提前预习。” 谢时白唇角勾起,像是恶作剧成功了心情愉悦,他将剩下的橘子都塞到了陆辞珩手里:“爱吃就都给你。” 但现在谢时白拿了别的东西。 [不过xsb全程都好淡定,感觉完全没把ly放在眼里] 黎游被晾在一边,脸上全是尴尬,试图说什么发现陆辞珩和谢时白已经走开了。 他扯了一下陆辞珩手臂上的布料将人拽了过来。 [笑死,不管带入哪家粉丝都很崩溃] [有没有人觉得,还好他俩谈了,要是嫂子是别人,来个作的……] [前有预制菜,后有预制情侣,以后是不是有预制夫妻啊] [他俩明明很好品,感情内敛受x热情大狗攻,尤其是lch对外还酷哥样,反差的更好嗑了!] 陆辞珩抓住机会就是耍赖:“不行,酸到我了,谢老师你要负责。” 等陆辞珩松开手,谢时白跟苏星然道谢:“谢谢。” 谢时白虽然没明白陆辞珩真正在想什么,一瞬间诡异地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尽管他总觉得陆辞珩脑子不正常,招架不住两人总会同频。虽然想法不能完全相似,但也相差不多。 牧真真明白了意思,想用一个词来形容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谢时白:“……滚。” [肯定好吧,就lch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担心] 谢时白远离收音装置,故意道:“可我也碰了你的脸,还需要洗吗?” [不是哥,你不是酷哥吗?你怎么能被人拍脸啊!] 谢时白面无表情:“橘子。” 房间里的镜头还没来得及遮挡上。谢时白慢条斯理地掰开橘子皮,准备吃完就将镜头盖住。 陆辞珩视线落在谢时白沾着橘子气的唇瓣,凑过去能感受到谢时白身上的气息与橘子味混合,眸光暗了暗,喉结滚动,他下巴垫在谢时白肩膀上,高挺的鼻尖像是没控制好距离擦到了谢时白的颈侧。 等浴室里的声音停下,门打开,某只大型犬像是闻到了味道,洗完澡没擦干带着微微潮湿的水汽凑了过来,光着上半身腹肌毫无保留的袒露,散发结实力量感的不留余力地引诱别人往他身上看一眼。 陆辞珩酸的脸有点麻,寻思过味来了,拉住了谢时白闷笑:“谢老师,骗人呢?” 谢时白:“预制情侣。” 黎游看了陆辞珩一眼连忙否认:“不是,我们两个只是单纯的组队。” [说到爱豆的话,黎游才是吧,没什么作品,最出圈的还是因为本身电影就大热,他完全捡漏] 不止直播间的网友好奇飞行嘉宾的情况,就连现场的几人也很好奇。 陆辞珩看了他一眼,接过礼物道了声谢,随后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谢时白,贴着这在他旁边,压低声音关切道:“谢老师,要不要去洗手?” [包的,勾.引的想法简直不要太明显] 怪不得刚刚那么淡定,这招也太高了。 陆辞珩黑眸微亮,没有反抗顺着谢时白的动作微微倾身,看起来哪怕被这样对待也乐意至极。 [我看谁再说他俩是lch单箭头!] [甜死了啊啊啊啊!] [楼上接,你不是唯粉超话主持吗?] [我靠忘记切号了!] [……叛徒!] 第 33 章 第 33 章 等到了露营当天,一行人在节目组的督促下背着装备出发。 尽管节目组留下的准备时间很充足,还是会有一些鸡飞狗跳的慌乱在里面,几乎都在反复核对去露营准备的东西全不全。 上山的路并不是很远,小屋本身就在半山腰的位置,因为背的装备多所以速度相对来说很慢。 每人一组背着自己的装备。 谢时白刚准备拿背包就被陆辞珩抢先。 “这么沉的东西你别碰了。”陆辞珩一个人将帐篷等东西背得稳稳的,仿佛支撑帐篷的铁架也没什么重量,全是塑料工艺一样。 他穿着黑色的登山服,一米九三的身高仿佛爬的不是山而是在秀场,引得谢时白多看了两眼。 爬山路毕竟跟平地不一样,谢时白原本想帮忙但陆辞珩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表示他不需要做这些事。 跟陆辞珩的轻松悠闲比起来了,其他组就相对地惨很多。 虽然节目组压了价格,但本身他们准备的帐篷就不是很便宜的,加上各种支撑架重量并不少,负重爬山需要两个人合力分工才可以。 黎游刚跟苏星然争论完背包怎么分配,开始的爬的时候就看到了在陆辞珩旁边,什么都不拿只要跟着的谢时白,突然有些气。 陆辞珩觉得这样的分工没问题,直播间的网友早就习惯了也觉得没问题。 反倒是黎游越看越气,觉得陆辞珩很不容易,谢时白这种时候竟然连忙都不帮。 苏星然也很无语,但他要在镜头前表演,又不能直接跟黎游撕破脸,看了一眼陆辞珩的方向,忽然之间羡慕的心情涌现。 抛开搬不动不谈,他也想给谢时白背东西。 谢时白停下了喝水的动作,冷冷地扫了一眼黎游。 一种需要设置好安全词的刺激性脱敏方式。 “你不去找他,反而来跟我说这些是不自信吗?” 陆辞珩听到满意地回答,跟在谢时白身边笑眯眯。 陆辞珩的身体的温度轻而易举的透过衣服传递,他捏玩着谢佳白的手指,轻声道:“谢老师,你还记得陈医生给的治疗表中有一条特殊标注吗?” 谢时白借着帐篷外的灯只能看到陆辞珩微微模糊的面容,那股隐约透露出来的兴奋,跟两人刚领证的时候一模一样。 下一秒,手臂被陆辞珩牢牢地握住,整个人骤然被拽进了陆辞珩怀中,怀抱紧贴瞬间就被热源感染,胸腔贴着胸腔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谢时白对刚刚的事情也有些心有余悸。 [黎游的粉丝真的很喜欢自己正主当小三了] 黎游来之前忍住了没看直播间,只是从热搜截取下来的结果片段了解了一下,那些片段中,每一次谢时白都很不耐烦陆辞珩,好像陆辞珩欠他多少钱一样,恋情曝光的人设都要压陆辞珩一头。经过了节目录制的这两天,黎游确信了,谢时白根本不喜欢陆辞珩就钓着人。 [黎游说得有什么不对,xsb不喜欢lch不是有目共睹的吗] 谢时白靠着椅子背,眸光微抬淡淡,只觉得有些好笑:“让给你?” 谢时白怔了几秒:“你想做什么?” 谢时白怔然住,下意识地想甩开陆辞珩的手掌。 等搭建完帐篷,就是捡周围的树枝做一个大的篝火堆。 看得直播间叹为观止。 黎游觉得自己虽然不是多优秀,至少要比谢时白对感情认真。 帐篷的搭建比较耗费时间,等其他几组都搭建完成后,天已经暗下来了。 像狗一样兴奋热烈。 陆辞珩微微蹲下身,忍不住轻笑:“长得像土豆脑袋还笨,旁边又没有树,非要卡在这两棵树中间?” 谢时白手撑在睡袋上,身体微微后退。 [你爹的,你配吗?] 谢时白嫌陆辞珩挡他的视线,随意嗯了几声:“挡到我了。” “没有就赶紧回去搭,你很闲?” 他伸手,手臂在谢时白身边擦过,宽阔的手指盖住了摄像机的镜头盖,盖上盖子关掉收音动作流畅又迅速,直播间的网友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剩下了一片黑。 他下意识地抵触,但也知道如果下次可能会被发现,他的病绝对不能在镜头前暴露。 陆辞珩顿了几秒,急匆匆地凑到谢时白旁边:“谢老师,咱俩的婚姻不能有第三者。” [虽然他俩可能是见习夫夫,但插足人感情就是下剑] “你能早点把这个位置让出来吗?” [啊啊啊啊啊这个称呼好甜!] 陆辞珩眸光冰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帐篷搭完了?” 谢时白眸光冰冷:“如果你有这种想法,应该去找陆辞珩,而不是在我面前说这些。” 谢时白蹲下身,手指摸了摸小土狗的圆脑袋,在后脑上多摸了几把。 谢时白跟陆辞珩之间虽然是协议结婚,但他觉得哪怕他们分开,陆辞珩也不会看上黎游。虽然陆辞珩这个人脑回路很奇怪,下意识地直觉认为陆辞珩的眼光不会这么差。 陆辞珩,不会把他当情敌了吧? 陆辞珩指腹划过谢时白的手背,压低的声音低沉:“谢老师,做好决定了吗?” [他俩真的太好磕了!谁还敢说他俩不配!] 手上的触感空落落,有些可惜。 * [我靠,直播间大家姐妹声音都调大点!黎游装都不装了?直接挑衅?] [就是这个陆哥,酷酷的很安心!] 陆辞珩的手压住谢时白的手指,两人靠得很近,喘息之间呼吸都仿佛互换。平缓的语调压低:“谢老师我们差点被发现。” 但陈艺标注过如果不是很特殊的情况,建议选择的循序渐进。毕竟刺激性脱敏本来就是用强硬的手段让人适应接触。 小狗土豆对着陆辞珩龇牙,随后又对谢时白疯狂地摇尾巴。 [emmm好预料之中的发展] 故意往谢时白旁边一凑,压低声音挑衅道:“谢时白老师,你其实不根本不喜欢陆哥吧,不喜欢他还占着这个位置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 谢时白回忆起来,陈艺给的治疗方案表中写明了一条,长时间瓶颈期的处理方式。 陆辞珩挤进了帐篷,本就狭小的空间容纳两个人很挤,尤其是陆辞珩的身高摆在那里,宽阔的肩膀将帐篷入口完全挡住,帐篷外的光一点也透不进来,莫名地有种无法逃脱的危险感。 [我靠,没人管管他了吗?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 谢时白弯腰捡树枝时,一抬眸对上了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小狗。 陆辞珩弹了弹小狗的脑袋:“脾气不小。” * 他眼眸顿时沉了下来,很不爽谢时白跟别人近距离接触,糊弄走了一个苏星然又来一个黎游。 谢时白站起来时,蹲下姿势让他脚有些发麻,下意识的踩了一块石头,身体轻微的晃了下,人还没怎么样,身边的陆辞珩以为谢时白低血糖站不住要摔倒,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谢时白的手臂。 陆辞珩直勾勾地盯着谢时白:“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黎游咬牙:“你什么意思?等着瞧吧!” 陆辞珩反手拉上帐篷拉链,轻微的声响让谢时白无端的心跳漏了半拍。 [好贴心啊,怪不得被称为第一舔狗] 黎游误以为陆辞珩在关心他,虽然惊异陆辞珩的性格怎么突然从温和再一次变得冷冰冰,连忙摇头说道:“还没有……” [确实,lch那个性格,感觉是认主的小比] [那还用问,lch不舍得呗,他超爱] [服了,能不能来个人给他拉开!陆辞珩呢!这种时候干什么去了,狗窝里还护不住窝窝头!] [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勉强及格吧,我们白月光就应该被这样对待的!] [不对,lch这是把ly当情敌了吧哈哈哈哈] 可能这就是陈艺说过的瓶颈期,可能下一秒会突破,可能永远也没办法跨过这道坎。 陆辞珩将人拉进怀里后就放在了谢时白的手臂,安抚下地顺了下背,压低的声音在谢时白的耳边轻声道:“镜头在拍。” [什么意思?谢哥完全不担心吗?] 小土狗丢下树枝,蹭了蹭谢时白的手后转身飞快地跑离了谢时白的视线,像是田螺小狗,出现,送完东西就跑得无影无踪。 等陆辞珩去拿工具不在的时候,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黎游看不过去,他留意了一下收音设备,拖了把户外椅子坐在谢时白旁边。 [不是,这么多活就让我lch一个人干?xsb怎么不帮忙] 黎游:“你根本没关心他,作为伴侣你很失职。” 差一点就暴露病情了。 等攀登上去以后,节目组让大家自由选择帐篷搭建位置,搭建区基本上都有帐篷需要的东西,等选好后,陆辞珩特意将一把户外椅子折好,让谢时白坐下,并且因为山上的温度偏低,还给谢时白倒了一杯热水暖胃。 谢时白看了一眼旁边空空的位置:“……” 黎游有些意外,没有料想到谢时白能这么淡定:“你不怕我把陆哥抢走?” [听到了听到了!震惊,这哥想当小三想疯了吧,他不觉得自己多余吗?] 脱敏治疗本身就是无限次数的回顾阴雨天。 很快直播间翘首期盼的陆辞珩回来了,拿完工具的陆辞珩一眼就注意到了距离谢时白很近的黎游。 但在镜头前有些过分抵触的动作做了,可能会被人发现病情,尤其是谢家会盯着这个节目逐帧分析,谢时白反应过来想收手已经晚了。 不明白谢时白到底哪里好,陆辞珩宁愿给他当舔狗。 谢时白努力平复呼吸,冷静下来后拍了拍陆辞珩的手臂:“我好了。” 陆辞珩回想起两人刚刚的距离,手搭在谢时白的肩膀上,目光冰冷排斥:“我不喜欢别人靠我爱人太近。” [我爱人!!!] [好像突然理解xsb刚刚为什么让ly直接跟lch说了笑死] 黎游注意到回来的陆辞珩时,立刻紧张地站起来:“陆哥,你要帮忙吗?” 尽管黎游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忽略了这次的收音设备是谭导刚换的户外版本,能力超强。 小狗土豆听不懂,但也下意识以为不是什么好词,汪汪唧唧跟人吵了多少句。 [????说的什么] [不是哥你至少警惕一点啊!] 等回了帐篷,谢时白看到双人睡袋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被身后的动作打断了。 黎游微微怔然,看着陆辞珩待在谢时白肩膀上的手,欲言又止对上陆辞珩的视线后,他惊了下,一个离谱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浮现。 谢时白将树枝丢给陆辞珩,不紧不慢道:“说想当你婚姻的第三者。” 陆辞珩自从搭完帐篷是一直黏着谢时白:“谢老师刚刚黎游跟你说什么?” 直播间大多数吵架的都是带属性的粉丝,路人都看得乐呵呵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他与陆辞珩的脱敏治疗一直卡在百分之五十,哪怕之前的接触巩固做得很好,而百分之五十依旧没办法突破。 丑土豆小狗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哼哼唧唧的看起来像是想给谢时白,只不过它正好在两个近距离的树中间。 小狗叼着的树枝太沉了,像是很倔强,一定要从这个树缝里出来,但每一次嘴里树枝都刚好被卡住,急得哼哼唧唧叫。 立什么高岭之花人设。 谢时白看得莫名的不爽:“试一次。最好真的管用。如果不管用,你就滚出帐篷去当野人。” 陆辞珩低笑眸光漆黑,结实的手臂先是环住谢时白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了谢时白的手腕,修长的手指穿过袖口的布料,一寸一寸地触摸手臂的肌肤,以一种强硬不可拒接的姿势进行治疗。 “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谢老师要提前想好安全词哦,既然你都这样说这一次我不会停下。” 黑暗中。 陆辞珩的舌尖抵了抵腮,眸底闪着光,语调低沉:“所以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第 34 章 第 34 章 两个人距离近到仿佛中间塞不下一张薄纸。 帐篷内的空间本就狭小,密不透风的布料被风吹过时有细微的声响,除了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之外安静至极。 耳边只剩下了陆辞珩低声的询问和呼吸声。 陆辞珩的体温一向很高,两个人的体温仿佛天生对立,触碰在皮肤上烫得让人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躁意,时间久一点就会染上对上的温度。 手腕凸起的腕骨被薄茧的指腹碾磨了几下,手指渐渐地开始向上触碰曾经的伤口。 仿佛一条被点燃的引信,阔别许久的焦躁和疼痛逐渐蔓延,虽然症状远没有变成很严重的躯体化,但不适感让他忍不住想要抽回来。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进行刺激性的治疗,陆辞珩在谢时白喊出安全词之前都不会松开手,强硬的指腹贴着谢时白的手臂,借着微弱的光微微垂头,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观察谢时白的状态。 谢时白的手臂刚想逃开一点,就被人骤然按住。 陆辞珩声音低沉,带上了几分强硬的占有欲:“谢老师,不可以跑。” 衣服的布料卷上去后,露出白皙的肌肤,早已愈合的伤口只留下了几道比较严重的伤疤,在时间的冲击下,却也只剩下了细微的痕迹,尽管身体上的伤口消失,心理上的创伤却始终存在。 谢时白侧开头,视线落在帐篷的连接处像是在转移注意力:“我知道,你别说话。” 周围的环境本身就很安静,他们几组人的帐篷距离也不远。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根本不会被听到,但人的心里作祟总有一种可能会被听到的感觉。 在这种场合下,像是两个人在做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触碰普通的肌肤谢时白还是可以忍耐,当陆辞珩的手指擦过曾经伤口的位置时,谢时白的手指骤然抓紧了陆辞珩的手臂。 他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几下,胸口起伏着呼吸,焦躁强烈的蔓延,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几秒,胃部隐约有些抽搐,熟悉的疼痛控制不住地出现。 陆辞珩贴着谢时白的手指,微微侧脸唇瓣扫过谢时白的手腕,他勾着唇看着谢时白颤抖的眼睫。 这让人怎么忍得住放开手。 安全词没有说出来,代表着谢时白还有忍耐的空间。 陆辞珩低笑,漆黑的眸底满是愉悦,手指摩擦了几下谢时白的肌肤:“那我要再努力一点了,毕竟谢老师到现在也才坚持两分钟。” 谢时白冷声问:“满意了?” “谢家未来的继承人不能有这种软弱的病。” 谢时白手盖在陆辞珩的脸上将人推开,拿到手机后,检查了一下手机上开始练习的时间。距离结束过去了七分钟。他冷冷扫了一眼语气冰冷:“滚出去当野人。” 等刺激性脱敏治疗对体力的消耗很大,谢时白很快就有倦意,再加上他们早上要起很早看日出,休息时间寥寥无几,也就没管突然角色扮演的陆辞珩躺好休息。 陆辞珩视线黏在唇上,语调低哑:“是接吻吗?” 陆辞珩不放,眼眸笑眯眯:“我们说好了,这一次只有特定的词才可以松开。” 谢时白抬眸,清冷的眸子有些凶地瞪他一眼,喘息下声音带着不平稳的颤抖:“闭嘴。你还是先考虑怎么不去山上当野人吧。” 托陆辞珩的福,谢时白躯体化的后遗症消失得很快,每一次都想打人。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红山疗养院,永远不会关的白炽灯,手上的疼痛并不是愈合时的痒,是电流掠过皮肤激起的疼痛。 “必须住院,什么时候病好什么时候出来。” 可能是之前太过安逸了已经遗忘了发病时是什么情况,只是胃部出现的疼痛就让人有些难以忍耐,心跳剧烈的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去,手也控制不住地发抖,不适应与难耐反复拉扯着理智。 陆辞珩唇角勾着:“我是野人,谢老师是独自一人登山的背包客,上山后被野人抓走关起来,每天只能看到我。” 陆辞珩身体僵了下,整个人不敢动生怕动一下谢时白就离开,由于看不清谢时白的情况,他轻声:“谢老师。” 谢时白扫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确。 确认谢时白没有大问题后陆辞珩松了口气,语调轻松:“补偿都不给我,就让我去当野人,太过分了吧。” 陆辞珩躺在谢时白身边,手指碰了下谢时白的头发。 谢时白垂在旁边的手颤了下,长睫微动还没进入熟睡状态就感受到了头发的触感,但他懒得睁眼看陆辞珩又在搞什么。 谢时白眼睫微颤,对于时间的认知存在误区,在他认知里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至少已经坚持五分钟了,结果竟然这么短:“两分钟?” 陆辞珩嘶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被谢时白揪头发,眼眸笑眯眯的老实认错:“我错了谢老师,不该打扰你睡觉,你惩罚我吧。” “是你害死了你妈妈——” 随着时间的推移,肌肤被触碰的感觉已经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加大了心底某种说不明白的焦躁。 陆辞珩眼眸一亮,刚凑过去就被谢时白拍了拍脸颊,微凉的掌心带了一阵风是谢时白身上的清香,微凉吸进去甜甜的,让人上瘾的发晕。 他对陆辞珩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微微靠近,黑眸直视着谢时白的面容,盯着唇瓣看了几秒,低沉的语调很慢:“谢老师,现在可以告诉我空着的百分之百是什么吗?” 陆辞珩的手摩擦了几下,像是有些可惜地轻笑:“谢老师,怎么不抓我的手了?肯定都是痕迹,等治疗结束你要怎么补偿我?” 下一秒,谢时白的手被陆辞珩握住,被带着贴上了一片温热的脸颊。 谢时白的手指下意识微微收紧,他咬紧了牙关,不去看陆辞珩,也不想理他说的话,只觉得很吵想让他闭嘴。 谢时白:“?” “谢老师,你不止手指很凉,这里温度也很低。”陆辞珩低笑叙述着,用一些有的没的帮助谢时白转移注意力。 鼻尖几乎贴着鼻尖,呼出的空气在两人鼻息中游离,仿佛密不可分。 陆辞珩顿了下,黑眸直勾勾地落在谢时白的唇瓣上,原本的色泽粉润咬了几下唇瓣后有些殷红,宽大的掌心骤然收紧,又没什么办法的松开。 谢时白被弄烦了,手掌用力一扯揪住了陆辞珩的头发,睁眼清冷的眸子充满了不耐:“不睡就滚出去。” 谢时白自己的意识甚至都不受控制,一只手抵着陆辞珩的胸膛,被握住的手臂下意识地想躲,刚有动作就被强硬的制止。 谢时白:“……” 陆辞珩思索了几秒,忽然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眼眸刷的一下亮了:“不如谢老师现在就把我当野人好了。” 玩手,摸头发,像只在主人熟睡后自娱自乐的小狗。 人下意识的保护机制就是远离。 * 很疼。 谢时白咬了下唇,清缓的语调难掩微弱躯体化的影响藏着轻颤:“你先放开。” 他下意识地用空着的手去拿手机看时间,指尖艰难的刚准备碰到一旁的手机,下一秒陆辞珩先谢时白一步拿走了手机,像是故意不给谢时白看时间。 谢时白喘息着,将头抵在陆辞珩的肩膀上,黑色柔软的发丝沾上了一点薄汗,贴着脸颊充满了冲突的破碎感。 名字作为安全词真是最错误的选择。 谢时白清冷的眸子微挑,瞬间就意识到了有猫腻,压着喘息:“放手。” 陆辞珩盯着谢时白看了几秒,视线顺着清冷昳丽的面容向下,停留在白皙的颈侧,喉结滚了滚,想凑过去贴一下蹭一下或者是更过分一点,又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下压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谢时白情绪从未如此稳定过,稳定地看陆辞珩不耐烦:“滚。” 谢时白的胜负欲作祟,并不想治疗才开始就喊停。 陆辞珩另一只手扶着谢时白的腰,凌乱黑发下的眼眸专注观察了几秒,语调不紧不慢有些耍赖:“不要。” 以及已经决定治疗,就不能半途而废。 谢时白手用力地攥紧,唇瓣微张着,喘息急促又像是拼命地压制着,低声喊道:“陆辞珩。” 谢时白纤长的手指骤然收缩,按在陆辞珩紧扣着腰的手臂上,百分之百的模糊雏形让他精神高度紧绷,落在头发上的手,下一秒撕碎的画面转变成了冰冷的戒尺,耳边刺耳的争吵和仪器的滴答声,窒息感令他仿佛跌入了深海,冰冷疼痛难以回忆。 陆辞珩人老实了不少,舌尖抵了抵犬齿,感觉这样的接触还不够。 谢时白直言:“你可真是个变态。” 两个人没有闹很久,等谢时白睡着后,安静了好久的陆辞珩微微凑近。视线盯着他睡颜,向前一点,鼻尖贴着谢时白的鼻尖,宛如小狗一样蹭了蹭,但又好像不满于简单的接触,贪恋地想要更多。 想亲。 想—— 第 35 章 第 35 章 凌晨四点。 节目组开始按照顺序提醒他们将摄像机镜头上的盖子摘掉,进行晨间的录制。 当外面传来声响时陆辞珩就醒了,他下意识地摸旁边,触碰到谢时白后松了口气。随后发现旁边的人正背对着自己,睡得有些远。 陆辞珩唇角压了下凑过去,双手紧紧环着谢时白的腰,鼻尖贴着谢时白柔顺的发丝蹭了蹭,闻到独特的清香后紧绷的心平静了下来。 节目组正在挨个帐篷的提醒,陆辞珩吸了一会人,起身抓了抓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在节目组出声前一步比了一个嘘声的姿势,示意自己会打开摄像头盖。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去提醒最后一组。 他将镜头盖打开,等直播间重新连接的这段时间,再次躺回了睡袋,双手自然地从后背环抱谢时白,鼻尖擦过了谢时白的后颈。 熟睡的人像是被闹到了,无意识地躲了下,横在腰间的手接着收紧,后背又贴上了灼热的胸膛。 尽管是凌晨四点,直播间的画面刚连接上就涌入了大批的网友。 [好早,直播间竟然有画面?!]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个画面好哇!] [竟然是还没起床的画面!] [这个画面看起来甜甜的很安心] [cp粉这辈子值了,竟然看到他俩抱着睡] 两人整理好在集合的时间段离开了帐篷。 牧真真有些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什么做恨了?给我啃啃] 他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辞珩就拉着他两个人一起被睡袋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刚拒接完黎游,陆辞珩靠近谢时白,很自然的接过了谢时白的登山包,跟在伸手脸上的表情反复暴雨后放晴的天,转变的速度看得直播间观众叹为观止。 [????怎么还给他打爽了!] [下来接水啊,那没事了] 牧真真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谢老师你没事吧?” 牧真真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感觉你今天好安静。” 节目组回答他们也没有料到,而且当天的天气预报也表示没有多余的云,但没想到天气预报也不准,山上的天气总是瞬息万变。 当时针走过零点,谢时白靠在床头看书沉浸在夜晚的安静下,翻动几页后扫了一眼旁边空掉的位置,啪的一下合上书莫名其妙地静不下来,从心底里透着一股烦躁。 牧真真也生起了危机:“对啊,这样我们岂不是就白跑了?” [有是有点分不清lch的唯粉到底是cp粉还是黑粉] 谢时白惊异了几秒,抬眸对上了含笑的一双眼睛。 谢时白:“……” [他俩真的很好磕啊!陆哥在这时候谢哥身上都有人情味,很容易能触碰到一样,但是只剩下谢哥一个人,他越安静越好品啊!] 他起身发现水杯里已经没有水了,干脆下楼去接水。 客厅的灯光比较暗,直播间里正无聊聊天的网友发现了谢时白的身影。 被拒绝的苏星然并没有很失落,反而一直跃跃欲试地试图继续帮谢时白的忙。 [我服了,大早上起来看这个生气,大家都在关心日出呢,你死手干嘛呢!] 谢时白看着他,远处的天光渐渐明亮,乌云好像在消散,露出了一点橙红色的光辉,落在陆辞珩的笑颜上,发丝随性微微翘起随着山顶的微风吹动。 虽然睡眠的时间很短,但谢时白甚至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窝窝头,被一只狗藏在狗窝里,时不时舔几口,想跑也会被黏上来,而那只狗很像陆辞珩。 “陆哥,我有点夜盲看不清路,一会能跟着你吗?”黎游紧张地问道。 换位体验无非就是互相体验对方的生活,由其中一方来制定对方需要体验的阶段,可以是工作内容可以是长久堆积的矛盾。 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些时间。 [这个点谢哥怎么在?] “好大的云。”牧真真感慨一边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我怎么感觉谢哥好安静] 观测点除了保安大爷之外没有别人,整片区域安安静静,只有微风吹过,还有不远处的乌云。 [虽然这种要平常心,但是爬这么久上来发现看不到确实很崩心态。] 任务开始时,有一天的准备时间,但陆辞珩有一个早就定好的活动需要去参加,虽然并不想浪费与谢时白相处的时间,但因为合同签得早没有推迟的办法,只能凌晨就离开了小屋。 * 谢时白摇头:“没事,怎么了?” [两个人私底下竟然是抱着睡的吗我接受不了啊啊啊] [陆哥快回来!!!] 陆辞珩在的时候一直在耳边说话会很吵。 谢时白站在窗户前看了几秒,眉心微皱下意识的想摸手机却发现自己没拿。 谢时白抽回手指,看了他一眼问:“你不担心见不到太阳吗?” 谢时白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下,心底飞快划过的想法,宛如在平静的水面丢了一块石头,砸出了一片波澜。 [笑死哈哈哈哈] 谢时白没开灯,摸黑给自己接了杯水,水流落在杯子里的声音和窗外的渐渐增大的雨声也没有掩盖轻微的声响,谢时白关上水,警惕地看向身后,在看清楚身后的人时松了口气。 陆辞珩在装睡。 早上谢时白跟往常一样起床,起身的时候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像是有了肌肉记忆一样,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但每天都有的肢体接触这一次并没有出现。 黎游咬了咬牙,根本没被分到一点眼神。 给对方的画像是在单采的房间,桌子上放着一个绘画板,谢时白下笔的时候没有犹豫,仿佛心中早就有了陆辞珩的内心画像。 身边倏然少了一个人,周围都安静了很多。 第二天节目组没给大家过多的休息时间,直接公布了本期的夫夫/夫妻任务。 虽然经历了一点波折,但众人还是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日出,下山时每个人都很兴奋。 山顶的观测点距离露营区有些距离。他们需要顺着地图一路爬山前观测点。 [对啊,感觉一瞬间就跟人有距离感了,] [好可惜,这样就看不到日出了诶] 苏星然高兴坏了,全程给谢时白递东西,扛东西。这种黏人和陆辞珩的黏人又完全不同。 [陆狗怎么能让谢哥来接水!] 在换位体验前双方都给对方进行了保密的画像,需要在换位体验后揭晓。 [我发现有个人完全不担心看不看得到日出] 陆辞珩轻轻捏着谢时白的手指,并不关心他们今天到底能不能见到日出。 谢时白盯着云出了一会神,见云一直没有散开的意思:“如果这朵云一直在这里待着不动,会遮挡日出吧。” [lch是真的吧ly当情敌了啊,脸刷一下就黑下来了] [因为陆狗不在吧] 谢时白问:“安静不好吗?” 因为是最后揭幕的惊喜礼物,直播间并没有将这段播出,等换位体验结束后才会公布出来。 说不上算不算噩梦,谢时白睁开眼恍惚了几秒眼底很快恢复的清明,低头一看果然发现了腰上环着的手臂,身后的人仿佛像个火炉,让天生体温偏低的人难以适应。 [不然呢,都情侣了,私底下拍不着的时候两个人还做恨呢] [lch还没回呢] 后颈时不时拂过灼热的气息,让人的身体在难耐中紧绷。 太阳还没升起,周围寂静又漆黑,只有露营区的灯光照落,就连喜欢围着灯光驻有的蚊虫都在这个时间段格外的安静。 陆辞珩的好心情因为这几句话顿时转变成了警惕,差点忘了出帐篷他还有两个情敌在外面等着他。 [以前这个点早睡了吧,听他们说谢哥和陆狗休息时间一直很早] 有种终于轮到他上位的感觉。 谢时白恍神了几秒,很快恢复如常,看也没看空的另一半床铺离开。 陆辞珩压低声音,含笑的双眸弯了弯:“镜头开着。” [就这个双标爽!] 像是听到众人的祈求,乌云很快便随着风吹动到了另外一边,橙红色的光辉从地平线上一点点升起。漂亮地惹来了一片惊呼。 黎游没想到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脸色又僵又难看。 [ly不是要当小三吗,这么大的机会在眼前怎么不说话了] 纤长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平复了下呼吸只当是错觉,毕竟从七岁到现在谢时白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想法。 [终于来了!] 苏星然最先冲过来跟谢时白打招呼,看到谢时白的登山包后说道:“前辈,我来帮你背吧。” 他旁边的黎游在见到陆辞珩的时候也一直在表现。 谭导在镜头前宣读:“本期的任务是换位体验。生活中会有很多的误解,为了减少双方的矛盾更加互相体谅对方,我们接下来将进行交换。体验伴侣的人生,希望各位可以在本次的任务中更多地了解伴侣理解伴侣。” * 他推了推陆辞珩的脸,示意他出去憋得慌。 但早起使人的身体萎靡,而凌晨四点去看日落又让人精神很兴奋。 [芜湖,被打了,老实了吧] 视线扫过窗户,发现外面下淅淅沥沥的小雨,随着风降水量正在直线增高,隐约像是要转变成大暴雨。雨珠打落在玻璃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这期应该还好吧,唯一的素人下节目了,应该会很和谐,大家工作性质基本都相同肯定没问题的] [是你死恋爱脑lch!] [我记着上一季这个任务直接变成了指责大会吧] 谢时白转身与陆辞珩的睡颜面对面,掰开手想将人推远一点,下一秒环在腰间的手收紧,微微一用力谢时白与陆辞珩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他说啥都会被lch当成情敌活该] 陆辞珩姿态放松地靠着折叠椅背,唇角勾起:“跟谢老师一起看日出的过程,本身就已经很有意义了。” 早饭是牧真真组做的,等他下楼吃饭时弹幕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他刚刚是想让陆辞珩碰他? 一整天谢时白都让自己不去想陆辞珩,安安静静地选自己决定的交换内容。 谢时白:“不用了。” 陆辞珩冷脸:“不能。” 弹幕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客厅好像不止谢哥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没拍到] [我靠我靠!谁?怎么装神弄鬼的] 谢时白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他将杯子放在中岛台上,玻璃的杯面发出哒的一声,声音冰冷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刺:“不是九点回?真让人惊叹的时间观念。” 第 36 章 第 36 章 [肯定是陆狗回来了!] [怎么感觉谢哥的语气凶凶的] [凶不正常吗,有种质问丈夫为什么不回家的人妻感嘿嘿] [什么丈夫不回家?!那这家我可要去了!] [前面的收收味,谢哥才是丈夫!] [楼上你不是唯粉吗?怎么开始争01了] [他家唯粉是这样的] [陆狗命真好啊,我也想被谢老师骂呜呜呜] 陆辞珩也没有预料到会看到谢时白,黑眸充满了惊喜脸上的笑容灿烂:“谢老师你在等我吗?” 谢时白视线落在陆辞珩有些潮湿的肩膀上,随后注意到他的头发也有些被打湿,窗外的雨正在渐渐转变成暴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还伴随着几声雷鸣闪电。 偏远的区域夜晚的路灯并不会常亮,十点就会熄灭,窗户外能看到的小路上一片漆黑,小屋的位置虽然不是很高,但中间的路没办法通车,只能在下车点下车然后步行爬上来。 就算是平常的天气,在没有路灯的情况下节目组也不建议大家夜晚出行。 而现在,凌晨暴雨天。 谢时白表情微沉,清冷的面容被时不时闪过的闪电打下一片冷白,看起来冰冷:“想太多了吧。” [不对吧不对吧怎么感觉要吵架] 陆辞珩确认没弄到谢时白身上后,松了口气,转而换了个轻松的态度:“谢老师咱俩都一整天没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整天都很想你,我有分离焦虑,怎么办以后都不能离开谢老师半步了。” 陆辞珩哦了一声,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听到身后疑惑的一声。 坦诚的像是在说已经完全是谢时白的狗了。 陆辞珩打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星然:“有事?” 谢时白:“……” [没人管管这个小三哥吗?离我的嗑的cp远点!] [????] 变态。 [我承受能力强,给我看点黄色!] [楼上你又没换号……] [陆哥刚回来xsb就这样?辛辛苦苦工作完回来对上这句话太过分了吧] 苏星然再郁闷还是将导演的话带道:“谭导让把摄像头的布拿开,直播间都等着急了。” 直播间里一直蹲守了好久不相信两人在一起的网友看到希望,笃定两个人在吵架马上就要演不下去了。 像是从早到晚的隐藏的燥意在身体接触的这一刻消除了。 苏星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扬起当绿茶时学得恰到好处的笑。 苏星然脸上的笑顿时夸了下来,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干脆装都懒得装了,转而变成了一片郁闷:“你怎么回来了?” 他还可以申请跟谢时白一起吃早饭,还可以被镜头拍到他俩坐一起,被镜头拍到他俩同框很重要,坐在一起吃饭同样也很重要。 [lch命真好啊,羡慕死我了] 门内安静了一会,仔细听能听到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动静,接着就是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正走过来开门。 [芜湖!] 他懒得跟情敌说话:“没事关门了。” 苏星然站在谢时白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还没起床的谢时白。 黎游:“……” 谢时白怔了几秒,像是没想到陆辞珩这次放开得这么快,毕竟放在之前总要粘很久,像是对肢体接触有高需求一样,一定要拖上一会放开。 [回房间了?啊啊啊节目组能不能连夜去把镜头上那块布掀了!] 他接完水,看都不看陆辞珩一眼,转身上楼。 陆辞珩老老实实地让谢时白揪他头发:“喜欢,就喜欢谢老师喊。不想喊亡夫直接喊丈夫我也没意见。” 苏星然故作惊讶:“你跟陆前辈都没说上过话吧。” 回忆起签合同时说的互不打扰,谢时白有种恍惚,可能从拜托陆辞珩帮忙治疗开始就出问题了。 [已知现在早就过了xsb休息的时间,这个点还不睡,见到lch第一面是讽刺他时间观念,两个人可能约好了是九点回,但是lch迟到了,xsb一直等到了凌晨] 第二天一早,接到叫起床任务的苏星然摩拳擦掌,目标明确地直奔谢时白和陆辞珩的房间。 四舍五入谢时白喊了他老公! [谁懂啊对味了!果然谢老师白天那么安静就是不对劲,陆狗一回来瞬间活人感变强了] [不是要不要这么搞笑,一个黑脸,一个垮脸] “放手。”谢时白冷声道:“你身上全是雨水,赶紧滚去洗澡。” 苏星然笑道:“好的呢。” 谢时白冷着脸接了杯水:“你没睡醒?” 苏星然看了他一眼。 虽然很缺德,但陆辞珩不在真是太好了! 卧室只开着一盏灯,窗外的雨声和浴室内的声响混合,谢时白看向窗外,一直以来的焦躁仿佛平静了片刻。 [他巴不得想自己去见谢哥吧,果然是藏不住事的年纪,有点心机但不多] “有病就去看。”谢时白下意识回道,拿起水杯绕过陆辞珩回床上休息。 谢时白刚推开房间门,身后骤然贴上了一具灼热带着潮湿气息的身体,他脚步仓促了一下,手里的水杯在即将撒出来时被从后伸来的手掌握住夺走,“咔嗒”一声,玻璃杯底与木质柜子接触的声响无端地让人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怎么会呢。”苏星然说:“谢哥脾气很好的,他一向对事不对人,要不然你反思一下你自己。” 好他妈气。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喊亡夫也好甜] [苏星然情绪好稳定啊,这种队友都不生气?]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懂了,不是要吵架了吗?] 陆辞珩下巴贴在谢时白的颈窝,鼻尖贴着谢时白纤长的颈侧,直到这一刻一整天焦躁的分离焦虑才得到缓解,低沉的语调有些执着:“谢老师,再喊一声。” 陆辞珩低笑了一声,连忙追上谢时白的脚步,低沉的语调含着笑意地追问:“那谢老师怎么这么晚都没睡?不是等我难道是失眠?” [要不是听到了那天他自己说的话,这种真的很容易给人上眼药诶] [我好像理解谭导为什么把他俩组一队了] 黎游懒得跟他说,他觉得苏星然能喜欢谢时白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走了,自己去喊吧。” 陆辞珩听懂了,他唇角勾起眼眸满是笑意,觉得今天真是载入史册的幸福,忍不住凑过去追问:“谢老师在关心我吗?” 而且两个人说不定真的跟网上说的那样。是分手状态呢。 他顿了一秒,反应过来心底默念,谢哥不一样,他一定是被蒙蔽了。 [本地人来了!现在正在下暴雨啊,而且小屋在山上,本来山路就危险加上下暴雨本地人都不敢走山路,供电不足晚上山上的路灯会断电,简直危险debuff叠满,lch这种情况还回小屋真的太危险了] 门把手下压的声音轻响,门隐约开了一条缝,耳边还听到了不耐烦啧声。 结实的手臂环住了韧细的腰身,宽大的五指贴着充满了语意不明的掌控欲,一只手撑着墙,将人困在了狭窄的空间里,陆辞珩看似给了人两条选择,实际暗中的占有欲上只允许谢时白靠着他。 小狗不能离开主人。 灼热的呼吸扫过谢时白的颈侧,留下热意和细细密密的痒,他呼吸颤了下不适应的侧头,下意识地想躲开发现是徒劳。 [就是这个剧情好好笑哈哈哈哈] 亡夫=夫=丈夫=老公。 谢时白只觉得自己的耳边烦死了,全是陆辞珩的声音:“等着给我的亡夫收尸。” [成年人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柴烈火大恨特恨了!] [啧啧啧,有些人要悔得肠子都青咯] “陆辞珩?” 黎游在他旁边兴致缺缺,还以为陆辞珩没回来,开口道:“你自己去吧,咱俩分开喊人,我去喊真真姐和乔前辈他们,这样速度快点。而且谢前辈应该也不想看到我。” 陆辞珩没有耽搁太久,冲澡并且将身上有些潮湿的衣服换下来,唇角的弧度始终压不下去。 可能是放开得太迅速了,谢时白被陆辞珩转过身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他顿了几秒躲开陆辞珩的手,直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怪。 [后续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们看!] 由于房间镜头遮挡经常被遗忘的问题,节目组干脆就追加了个任务,每天抽签一组来执行任务,让一组去提醒大家将遮挡镜头的东西拿开。而且直播间的网友很喜欢看这个环节,看不到房间镜头,从执行任务的嘉宾镜头里看到也不错。 * “谢哥,我是星然你起来了吗?”苏星然问道。 [他俩真的好般配!圈外人都要啃一口的程度] [之前就觉得谢老师有点傲娇味,没想到这么香!] 如果陆辞珩今天也不回来就更好了,他说不定去请教一下跟谢时白对戏。 陆辞珩脚步顿了下,心脏跳得很快,潮湿黑发的眼眸刷的一下亮起来,脑袋里循环着两个字。 苏星然心中有点疑惑,但还是保持笑容:“谢老师早上——”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是啊,当着镜头绿茶再被有心人剪辑一下不得了,暂时看sxr顺眼一会] [这很明显了,两个人要么不是情侣,要么就是早就分了] [我的天,他俩简直不要太好嗑了啊啊啊!] 他以前也是绿茶他都懂。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sxr脸瞬间就垮了哈哈哈哈] 谢时白:…… 陆辞珩一大早被打扰本来就烦,天知道早上可以将谢时白抱在怀里睡的时间有多珍贵,其他时间段抱一下猫要亮爪子的,更何况来打扰的还是想当曹贼的苏星然。 [楼上姐妹别怕,陆狗还拿他当情敌呢] 谢时白忍不住道:“你有病吗,喜欢听人喊你亡夫?” 黎游说:“是吗,没感觉到呢,可能是觉得我跟陆哥走得太近了,所以不喜欢我吧。” [表面话中带刺实际上口嫌体直,傲娇配忠犬我好了!] [我踏马吃吃吃吃吃,这是什么绝世好饭!] [?我靠,死手快删!] 脑袋上顶两个窟窿才喜欢上陆辞珩的吧。 谢时白蹙眉:“你放开。” [虽然sxr也,相当小三都达咩!] “谁会等你这种连命都不要的人。” 陆辞珩不放,手臂还环得更紧了,语调慢悠悠:“再喊一声我就放开。” 陆辞珩忽地放开手,紧张地看着谢时白上下检查了一遍:“水弄到你身上了?” [服了,你俩要是演不下去就别演了] [所以xsb其实是在关心lch!] 陆辞珩心口一跳,扭头看向刚睡醒的谢时白,坐在床上看起来神情有些迷茫地望着自己。 苏星然伸长了脖子想看,下一秒护食的陆辞珩框一下关上门。 关上门后,陆辞珩像只大型犬一样凑过去,如果有尾巴这个时候已经摇得像小风扇了。 “在呢,怎么了?” 谢时白清醒得很快,一巴掌推开陆辞珩凑过来的脸,随口道:“看你死了没。” 第 37 章 第 37 章 陆辞珩摸了下被打的脸,还能感受到那股温润柔软的触感,刚睡醒的谢时白手并没有很凉,托开门前抱了很久的福,捂得手心很热,碰到的地方都被香气占据。 他能听懂谢时白话中的深层意思,从昨晚就开始的话中带刺的关心会让人觉得太过可爱。心脏满满的,独占欲仿佛得到了诠释,但依旧还会有将人关起来只有自己一个人看的想法。 陆辞珩碰了下谢时白的手,藏起来了心底无时无刻阴暗到要谢时白眼中只有他的想法,黑眸直直落在谢时白身上,唇角勾着笑:“谢老师一大早就这么关心我啊?” 谢时白低眸看了一眼陆辞珩的手,手指皮肤的接触让他思绪难得停转了几秒,语调漫不经心:“是啊,等你死了,我们的合同自然就作废了,你这些年辛苦赚的钱,全部都会变成遗产落在我口袋里。既解决了难题,又能平白无故得到一笔钱,这种好事谁会错过呢。” 说完谢时白在看到陆辞珩的神情后顿时怔然。 陆辞珩黑眸发亮,手指碾磨用一种很黏人的方式握着谢时白的手:“这样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是夫夫关系。” 谢时白:…… 阴阳相隔的夫夫关系? 能不能搞点阳间对话。 谢时白对陆辞珩的脑回路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他抽回手起床。 今天负责早饭是他跟陆辞珩,两个人需要收拾一下比其他组早到餐厅。 直播间的网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房间摄像头的布掀开后,发现他们想看的小情侣晨间温存,什么亲亲贴贴全都没有。 有的只有陆辞珩粘着谢时白问他早饭想吃什么,以及两人一前一后出门的背影。 [两个人起得也太早了吧?这就不睡了?] [幸亏我刚刚跟苏星然一样伸直了脖子看,看到了一点点谢哥,不然后悔死了] 陆辞珩望着谢时白眼底充斥兴奋,即使被人捏住了脖子,脖子上的手还在收紧阶段也不在意。 饭后,到了之前夫夫/夫妻互相体验生活的阶段。 谢时白喝了几口淡淡点评:“难喝。” 谢时白很快进入状态:“咖啡谢谢。还没问过先生您的姓名。” 为了镜头前的形象,干脆问节目能不能换,但得到否定回答,并表示这都是对另一半来说最珍贵深刻的体验。 黎游面色僵硬。 [yxh害人不浅啊!] 他说完专心给谢时白煮咖啡,动作行云流水等一杯煮完后面无表情地径直绕过黎游,在见到谢时白后脸上顿时扬起了笑容:“谢老师,喝咖啡吗?” 陆辞珩在旁边期待地看着他。 谢时白:“……” [他俩要是真的在谈,之前的舆论其实都不攻自破了吧,谁会抢自己对象的资源] 谢时白隐藏起来的胜负欲有些冒头,他接过陆辞珩手里的咖啡杯子,抬眸:“这家的主人应该不姓荣吧。” 两个人在工作方面都很认真,很快便将人物的高光剧情分析完,做好个人的了解和人物小传。 [我记得网传郑导当时找了xsb来演,两个人都快签合同了,后面才被lch截胡的] 牧真真惊讶,没想到有人竟然喜欢给这么多人做饭,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你加油。” 陆辞珩眉梢微挑,凑过去问:“这么难喝吗?我尝尝。” 黎游已经郁闷死了,自从看到陆辞珩跟谢时白一起下楼,他彻底后悔刚刚没有选择跟苏星然一起去喊人,说不定还能看到刚起床的陆辞珩,全程黑着脸。 谢时白抢走线索正欲后退,下一秒被陆辞珩压住了腰,顺势引导地往后一带。 线索在被陆辞珩的手指勾出来时,谢时白倏地握住了陆辞珩的手毫不退让的抓住线索纸。 秦商是警方的身份欺诈后溜进案发现场的,并不想被人发现后增加嫌疑,而神秘的邻居表示有新的线索想要告知秦商,邀请秦商一起去他家给他看新线索。 乔嘉宜和宓祺然选的是他们求婚那天,情景重现两个人的身份互换,重新体验一遍对方当时的心情,三天完成从求婚筹备布置到求婚。 陆辞珩低笑,一步步靠近,手指直指谢时白的口袋:“比起这家主人姓什么,这位警官先生,你更应该关心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随便拿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会丢掉性命的。” 危机在一瞬间爆发。 “随你。” 苏星然适当地从他身边路过,故意叹了口气:“看来你时运不济啊。” 当着原饰演者的面饰演秦商,是一件很具有挑战性的事。 同样也足够让人兴奋。 “我想演断痕。” 谢时白眼尾微挑第一次在对戏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乐趣,但在胜负欲下,他不想允许这场莫名其妙混搭的戏以他作为弱势而失败告终。 并且他看明白了陆辞珩的意思,一成不变的模仿表演观众直接看原剧更好,演都演了,还按照原本的基本演很没劲,干脆就加点新东西。 这对吗? * 陆辞珩思考了几秒:“那我能选体验谢老师的背山吗?” 骤然间,谢时白毫无防备脚下一滑身体失重的向后倒。 谢时白眸底划过意外,瞬间明白了陆辞珩的目的,秦商的内在人设与荣洲相似,用荣洲的人设来饰演神秘人也完全不违和,而且剧中的邻居,神秘色彩更多没有更多的着墨。只不过后面很多影迷猜测,这个神秘人其实就是秦商的阴暗面,所以才一直没有正面出场过。 三天时间演完主角的所有剧情是根本不可能的,干脆就接取了人物最高光的剧情。 陆辞珩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黎游抱着一堆半成品早饭懵了。 剧本中这一段为秦商的回忆,他在得知自己被卷进谋杀案后,再一次故地重游回到了别墅,对别墅进行了一番检查后,发现了检方没有提供的东西,并且保存了下来,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遇到了自称邻居的神秘人。 他说完还对一旁下来的其他两组说:“黎游真喜欢做早饭啊,竟然跟陆前辈抢着做饭。” 而他们要饰演的就是秦商与看不见的凶手的对手戏,在原剧中这段一直是最让人热血沸腾与烧脑的一段。 两个预制情侣比较塑料,选的都是自己擅长的,黎游是演员选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剧本让苏星然体验,苏星然直接选了自己作为选秀男团时的主题曲给黎游,三天完成一个唱跳舞台。 陆辞珩闷哼一声,纵容般的任由谢时白动作,凌乱的黑眸下染上了兴奋,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终止这场对戏。 柔软的床垫顿时让谢时白的身体陷入了大半,鼻腔呼吸都是滚烫熟悉的气息,视线里被陆辞珩占满。 决定好互换体验后,谢时白最先拿到了《断痕》的剧本。陆辞珩手里的是《背山》的剧本,两人干脆回房间进行了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围读。 “是吗?” 其他几组早就已经提交了互相体验的事情,只有谢时白和陆辞珩还在选择阶段。 陆辞珩勾着谢时白的腰,另一只手垫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将人护住,与此同时两人“嘭”的一下落在了床垫上。 仿佛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上了失败两个字。 牧真真和许项明选是两人平时相处性格之间的互换,为期三天。 陆辞珩遇到淡漠,黑眸藏匿着危险地盯着谢时白:“我姓荣,名叫荣洲。” 两个人都是原主演,互相对戏很容易能将对方带入角色,可以提高效率,谢时白没拒绝。 [肯定是假的,他俩这关系还要截胡吗?而且xsb如果演,lch这个舔狗样怎么可能会去截胡,回来要睡搓衣板吧] 黎游黑着脸不想搭理他,见到谢时白陆辞珩进厨房后在中岛台前面积极表现自己:“陆哥你要帮忙吗?” 谢时白扫了一眼上供的陆辞珩,勉为其难地接过尝了一口。 [啊啊啊啊啊这是正经对戏吗?!] 谢时白的腰腹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五指紧抓骤然间用力翻身坐在了陆辞珩身上,“嘭”的一声两人之间主导权顿时扭转,突然的动作来不及调整,膝盖蹭起了陆辞珩衣服下摆,露出了结实块垒的腹肌,谢时白大腿贴着,整个人跨坐在上面,手上的力道强硬压制。 黎游脸都黑了,他五音不全根本不会唱歌,再加上毫无基础从零开始三天根本完不成。 [这演的是断痕吗,你俩要不直接doi吧!!!] 直播间的弹幕也很激动。 秦商是一名私人侦探,在进行委托的时候被卷进了一起谋杀案,并且被指控有凶杀嫌疑,在自己调查时意外发现凶手,在危机四伏下,发生了一系列的反转再反转,直到结尾留下悬念,让大部分影迷分析认为秦商就是真正的凶手,所有分析遇敌都是一种对着镜头的谎言。 “咖啡,茶,白水,这位警官先生,你想喝哪个?” 怎么跟他想得甜蜜一起做早饭不一样啊?! 谢时白双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陆辞珩的颈侧,俯身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仿佛鼻尖贴着鼻尖,呼出的气息都能扫过对方的唇,他的手微微用力,轻蔑地笑:“谁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荣先生。” 陆辞珩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你想做早饭?” 谢时白正在想应该怎么熟悉角色时,陆辞珩脸上带笑:“谢老师要不要对戏?” 谢时白的选择很简单,他跟陆辞珩没有太过深刻的回忆,并且两人都是演员,对于演戏的体验几乎是相同的。但陆辞珩有一段经历他很想体验,干脆直白道。 而进入邻家后,秦商发现了不对,自称邻居的神秘人竟然对自己家也不熟悉,接下来进行的便是一场危机四伏的试探与自救。 直播间的网友已经疯了。 谢时白没问为什么,他们两个能有互相体验的作品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两个人不跟前两组一样,有感情交集的事情或者作品,强硬演肯定会被发现塑料婚姻。 谢时白看着他忽然唇角勾起一抹笑,冰山般的面容绽放得勾人夺目,让身下人的呼吸都不由得加重,同时放在陆辞珩颈侧的手贴着肌肤微微摸了摸。 另一边的厨房,苏星然再一次恰好地路过,看到黎游后故作惊讶:“今天你做早饭呀。” 陆辞珩撑着身体,顺理成章地拿走了谢时白的线索。 黎游立刻欣喜地点头,以为陆辞珩是想要他加入帮忙了。 谢时白饰演断痕的秦商,陆辞珩饰演背山的荣洲。 陆辞珩直接甩手,将东西一股脑地递给黎游:“交给你了。” 《断痕》是陆辞珩斩获影帝的那部电影,公开选角时谢时白也看了剧本,并且对陆辞珩饰演的秦商很有兴趣,但他当时刚拍完背山,正是病情最糟糕的时候,即使是吃药也没办法与人有过近的接触,根本没办法去尝试面试。 陆辞珩舔了下干燥的唇,直勾勾望着谢时白,低沉的语调缓慢引.诱:“如果你做点什么,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他勾着唇,胜利者姿态低声:“谢老师,这场对戏看来是我赢了。” 他的视线自下而上地仿佛盯紧了一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一样,调笑的语气缠绵,仿佛两人是最亲密的恋人:“秦大侦探,你难道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取悦我放弃杀你?” 而现在有机会,他想尝试一下。 等前面三组揭开后,直播间的网友开始期待谢时白和陆辞珩会选什么。 [我靠,好绝,两部电影的主角搭在一起竟然这么带劲] [有没有导演啊啊让他俩再演一遍!就这样的!我刷爆!!] [他俩怎么对戏打架也这么带劲] [都打到床上去了,能不带劲吗] [别演了,你俩直接doi吧!] 第 38 章 第 38 章 捏在颈部的手指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是营造出了一种在收紧的感觉。 谢时白温凉的五指贴着陆辞珩的脖颈,触碰着肌肤能感受到手底下跳动的脉搏,仿佛有一种怪异的掌控感,危险又刺激人的神经。 两人靠得很近,两个人的眼眸直直的正对着,谢时白这才留意到陆辞珩的眼眸并不是纯黑色,有些透亮的深邃琥珀色,染着兴奋透亮时像小狗,但细看却又幽深的有些危险。 陆辞珩现在很兴奋,谢时白可以确定这一点。 与其说是角色的人设,更像是他本性如此,被捏住脖子兴奋的呼吸都灼热的。 变态。 陆辞珩握住了谢时白捏着他颈部的手:“就这点力气?” 他引导着谢时白的手让他收紧,染着兴奋的黑眸充斥了无畏,看起来并不担心自己真的会被眼前的人杀死。 尽管台词发生了变化,但对于后续的推动完全相似,就连对荣洲这个角色的理解也跟谢时白演得没有太大的差距,连环杀人犯对生命的漠视感同样也将自己的生命包括在内。 “杀人的力道可不是这样的。”陆辞珩眼底藏匿着狂热。 他露出颈部,将致命的弱点毫无保留地袒露在谢时白手中,姿态随意又放纵的体会收紧手心后传来的感受,语调轻慢:“碰这里,收紧,这样才对。话都放出来了,怎么一点劲都舍不得出?我现在在怀疑,你只是想要借此机会跟我调情。” 谢时白顿了下,这个位置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陆辞珩的心跳,跳动灼热,又有实质性的鲜活感。 他无意识地碾磨了几下,心底升起了一股很难以形容的情绪,像是愉悦,但又说不清楚这种情绪的原因,是从来没有过的。 谢时白压下心底的情绪,低眸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忽地轻笑了一声,清冷的面部表情鲜活,入戏后将秦商的疯狂表现得淋漓尽致。 “调情?” [我看谁还说他俩不甜!] 没人放弃这铺天盖地的热度,就连背山和断痕的编剧看到后都生出了些二创的想法,两个人干脆一拍即合去创作了。 谢时白扫了一眼陆辞珩的手,眉梢挑起,微微俯身手掌压在他的胸口,压低声音道:“陆辞珩你真是变态。” 陆辞珩思索了几秒,故作可怜道:“谢老师,你去帮他吧,我没关系的。他的戏比较重要,我的就算是超时也没关系的,惩罚我可以自己一个人承担。” 谢时白拍了拍陆辞珩放在他腰侧的手,不紧不慢道:“从你刚刚发呆开始,我们已经分出胜负了。” 谢时白总感觉陆辞珩有点像那只捡树枝的圆脑袋小狗。 最搞笑的反而是苏星然和黎游这一组。 [手下败将?!好绝啊啊啊啊啊]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先是跟苏星然说了抱歉,他自己手里还有断痕需要演,本来他们就比别人少一天,时间其实很紧迫。 恨不得当场给他俩推销出去,两个人一起演对手戏。 苏星然算盘都打好了,直奔谢时白房间去敲门,见到开门的谢时白后他松了口气立刻说道:“谢哥打扰了,我有个问题想,你能帮我过一遍戏吗……” 谢时白淡淡回复:“跟你刚刚的心理一样。” 苏星然话语有些僵硬。 谢时白认识背山的编剧,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生,年纪轻轻就能写出这种类型的故事,两个创作者一起融合起来的故事肯定不会太差。 陆辞珩笑容灿烂,见谢时白还没看到后面的剧情,迫不及待下决定道:“就用这个新的剧本吧。” 他松开手,直起腰腿压在陆辞珩的腹部,自下而上微挑的眼眸暗含嘲笑,覆盖在陆辞珩颈侧的手转移了位置,划过陆辞珩的下巴碾了下,掌心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 [叛徒!] [靠!] 而互换后的乔嘉宜反而格外的轻松,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默默地看着心中全是感慨。 陆辞珩眼眸锃亮,就喜欢谢时白用这种语气骂他,他闷笑:“谢老师,对戏呢。” 苏星然演技不行,但好歹是选秀综艺出道,有男团的本事在,他知道黎游五音不全故意选了最难唱的曲子。整个节目除了他没人会唱。 * [这不是爱是什么!] 等苏星然离开,早就看出来其中不对的谢时白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陆辞珩。 可能是太过轻松,惹到了直播间很多宓祺然的粉丝,纷纷留言质问他为什么不帮忙,就算是互换也不应该全程只看着宓祺然,作为伴侣怎么能这么冷漠的袖手旁观。 [虾仁猪心!] “这才叫调情。” [唯粉别打了别打了,放心吧,他俩晚上还要用这个姿势做恨呢(爱心)] 像是难得有这种可以畅快淋漓对戏的机会,谢时白难免也有些兴奋,跟陆辞珩对戏仿佛轻而易举地就能将角色的情绪发挥到极致。 [啧啧啧,这就是唯粉吗] [来了来了!是那个吧] [那你别看他俩do] 谭导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你们应该熟悉她俩的,背山和断痕的编剧看到了直播的热搜,联合赶出来的算是同人小短剧,已经过了版权方那边可以放心用,你们可以考虑是用这个新剧本还是继续捏合前面的剧本来演,选择权在你们。” [我都觉得你俩要当着我们的面do了竟然还分上胜负了?] [都要热度了能不能给我们开个SVIP我要看豹豹猫猫do!] 乔嘉宜和宓祺然反而成为了弹幕争议最大的。 热搜掀起了多少轩然大波谢时白和陆辞珩都没有时间去关注。 谭导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笑了下,坦率坦言:“我这个人比较爱热度。” 他对新剧本是感兴趣的,从第一页开始往下认真翻看。 [预料之中吧,他都当舔狗了,可不得多学点傍身的本事,免得xsb被别人拐跑] “放手吧,手下败将。” 两对预制夫情侣谁都没有体谅谁,更何况提交的还是对方不擅长的东西。 牧真真和许项明遇到的问题并不大,顶多就是互换时一些不适应造成了乌龙。 没想到陆辞珩还有这样一面。 [?不行!!!我花钱了] 陆辞珩好奇地来回看了一眼:“新剧本?给我们这个做什么?” 苏星然瞬间就懂了。在镜头前差点表情管理失败。 而演技不行却可以去求助别人。 跟他们这组的顺利不同,其余三组的可谓是状况百出。 [果然xp是第一生产力,两个鸽子精竟然这么快就修出来了?] 直播间早就有小道消息的网友们纷纷评论。 陆辞珩也在翻看剧本,只不过他看到比较快,很快就掀到了后面,视线在注意到中后段的几个关键字后眉梢微挑,眼底隐隐开始兴奋。 两人重现求婚,明明依旧有的乔嘉宜作业在前,宓祺然依旧觉得很苦手,购买装饰品布局准备稍有不注意就会留下一个大坑。 [哦,那他怎么没接住戏] [嘻嘻] [论演技还是要说谢哥,真的是立竿见影] [lch竟然也有绿茶的时候] 谢时白一边看剧本一边疑惑:“你们不是规定了要双方互相体验对方的生活吗?这个小短剧我们除了人设其他都不熟悉。” 下午他们吃完午饭休息了很久,节目组单独找了谢时白和陆辞珩,给他们递了一个新剧本。 [好好嗑啊,这种纯对家纯恨的感觉来了] [!xsb是看出来了吗?他看出来还纵容lch伪装绿茶?] [呵呵] 谢时白翻看了下剧本,剧本很薄,看起来是那种网络小短剧的长度,翻开后在其中发现了秦商和荣洲的名字,谢时白顿了下,确认了这剧本是背山和断痕的无责任同人小说。 陆辞珩理直气壮,勾着谢时白的肩膀问:“谢老师,我有些搞不懂这段荣洲的心理变化。” [我要立刻马上看他俩拍戏!!来人上本子!] [我看过新剧本偷跑,期待啊啊啊啊!] [楼上你又没换号……] 节目组并不会收手机,顶多是让嘉宾们当着摄像头的面要少玩手机。 双方粉丝在直播间频频争吵。 [好好好!] 两个人这段对戏很快就在互联网上传得到处都是,直冲第一的热搜还有一群主动帮他俩艾特导演的cp粉。 [无所谓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谢时白懂了,热度高的情况下,可以放弃一些规则。 谢时白看着苏星然迟疑了几秒,转头发现陆辞珩正站在自己身后,没有过多表情地看着门外的苏星然,隐约的谢时白在其中察觉到了一丝对抗。 好绿茶!没想到陆辞珩竟然也能用出绿茶这种招数。 陆辞珩的呼吸倏地紧了紧顿了几秒,舌尖抵了抵微微发麻的腮,搭在谢时白腰上的手微微收紧,轻轻地一巴掌撩起兴奋的火焰。 [让让你家还当真了?] [阴阳谁呢,我陆哥可是影帝] 疯狂挑衅与无畏,旗鼓相当的对手总能将人的情绪调动到最大,对戏的交锋由内而外散发的惺惺相惜的感觉让人酣畅,对戏都会变成一种享受。 [xsb胜负欲好强啊,两个人在床上滚了滚去也太香了!] 乔嘉宜看到了这些评论,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改正而做出跟剧本上不符合的设定,宓祺然做过的这些,都是他做过的。 * [这不是爱是什么!] 谢时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节目组离开,谢时白翻看剧本,直到翻看到其中一页后怔然了几秒。 他合上剧本,再打开还是明晃晃的吻戏两个字。 谢时白:? 拿错了吧。 第 39 章 第 39 章 短剧本将大多数剧情都缩减了,更着重描述的是双方之间的拉扯。 两部电影的主角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连环杀人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修改后的剧本竟然能将这两个人组成一对。 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是健康的情感,更像是一种单纯欲望的交织,没有一点爱纯恨。 就连标注的吻戏更多表达也是双方主导位的争夺。 谢时白甚至怀疑如果能写的话,这个剧本上还会出现某种意义上不能播的戏。 他张了张口又闭上,欲言又止。 有一种看魔改剧,但是魔改的又很不错的感觉。 陆辞珩唇角勾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住,甚至想立刻跟谢时白重新研究新剧本对戏:“这个剧本很好啊,谢老师你不觉得吗?” 谢时白:“……”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剧情,勾画了一下重点。 短剧本的确很好,跟硬生生拼凑到一起的两个人设比起来,人设之间的对手戏更巧妙,如果抛开吻戏不谈,的确是很好的剧本。 他看了一眼陆辞珩发现那股熟悉的兴奋劲头,他眉梢微挑:“你很想演?” 陆辞珩是藏不住的期待,双眼一直亮亮的像小狗,像是察觉到了谢时白有拒绝的意思,先一步说:“好的剧本总不能放弃吧,这个看起来真的很有意思。” 陆辞珩微微俯身,肩膀贴着谢时白的肩膀,手掌盖住了最后的几章,为了不让直播间听到靠近谢时白的耳垂压低声音道:“谢老师你在担心什么?吻戏分为很多种。” 宛如温水煮青蛙般的低语扫过谢时的耳边,卷着一股热气。 [这个苦瓜汁感觉emmm] 谢时白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陆辞珩的鞋尖,挑开裤腿缓慢地向上碾磨,陆辞珩勾起唇角肆无忌惮的轻轻勾了下。 下一秒,谢时白感觉到自己腿传来一阵触感。 陆辞珩眼眸亮了下:“踩脚多累啊,我的脸你伸手就能碰到。” * “嘶……” 陆辞珩眼眸弯着,语调拖长挺起很疼的样子:“谢老师,我腿断了,工伤。” 短暂的对戏暂停后,谢时白坐在椅子在剧本上重新标注了下心理变化。 [肯定啊,他俩前面就猜到了,别人怎么引导都不说,现在两个人这个对抗劲都没什么悬念了,这把得重开了吧] [那可不一定,他不是舔狗吗] [lch脑袋上的字感觉好符合他的形象] 秦商刚摆脱通缉犯的身份,同时也调查了荣洲,知道了他的身份。 谢时白靠着沙发,清冷的眸光扫了一眼黎游,淡淡道:“你猜。” 苏星然见陆辞珩接话,连忙追问:“我也一直想养狗,你们养的是大狗还是小狗呀?” [好警惕,根本不正面回答诶] [来了!巅峰对决!] “荣先生,脚不要我可以帮你剁了。” 长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点,秦商对面正是荣洲。 [舔狗也不会满世界说自己是狗吧] [怎么有种对抗路情侣的感觉] 谢时白靠着椅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刚刚的动作再来一次。” 他猛地反应过来,下一秒果然听到了淘汰的提示音。 模棱两可的两个字就将黎游的话堵了回去。 场上只剩下了谢时白和陆辞珩两个人。 陆辞珩眸底闪过意外,喉咙中溢出低笑,像是好不容易让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回答得毫不犹豫:“我是谢老师的小狗。” 谭导笑眯眯推销自己的第一杯鲜榨苦瓜汁。 谢时白低声问:“陆辞珩,你是我的什么?” 黎游咬牙,摘下拍后发现写的是不能看身后。 有一杯苦瓜汁被含泪消灭,苏星然喝完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更正一下,陆哥不是舔狗!他跟谢哥双向奔赴,小情侣甜着呢!] “你挡到我看时间了。” 他眼眸盯着陆辞珩,思索了几秒,喝是不可能喝的,他抬手对着陆辞珩勾了勾手。 * 接下来的剧情是离开别墅,两人再一次相遇是一次顾客举办的私人聚会上。 杯子里的苦瓜味实在是太多了,闻着就有一股让人反胃的味道出现,当着直播镜头的面又不能不喝。 其他几组人已经被苦瓜汁折磨的狂喝几瓶水,有跑厕所的,有去厨房找东西压味道的,看起来格外的热闹。 黎游咬了下唇,张口刚想继续问,就听到谢时白冷淡的嗓音。 这一点仿佛蚂蚁爬一样细细密密的弄的人心痒。 原本的剧情中,荣洲是教唆型杀人犯,一个病人一个心理医生,从身份上就带来了天然的矛盾。 本该是展现荣洲阴暗心理的桥段,经过修改变得人心难以揣测。 陆辞珩:“算是吧。” 一瞬间就将人的危机感调动了起来,大家看着冒着绿光的苦瓜汁,纷纷背脊一寒。 胜利者可以获得一次豁免权,而失败的要喝导演组鲜榨的苦瓜汁。 谢时白对好的剧本容忍度其实一直很高,而且吻戏也分为很多种,多的是借位的吻戏,说起来影响并不是很大。 秦商没有理会荣洲的招呼,笑着跟旁边的人谈论新的案件。 黎游以为谢时白要说出关键词了,连忙回头看了一下,试图再让他将数字说出来。刚扭过头准备调整位置时发现,他身后根本没有时钟,心道完了。 一杯苦瓜汁下去黎游的脸都绿了,作为第一个苦瓜汁受害者给其他几人起到了很强的警醒作用,幸灾乐祸完了的苏星然都悄悄坐直了身子,目标是让陆辞珩喝上苦瓜汁。 陆辞珩闷笑一声,心情因为这种慷慨大方变得愉悦:“谢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剧本从秦商拿到线索开始向后延续,编剧将精神分裂黑暗面修改成了荣洲,但没有洗白秦商反而让故事变得错综复杂起来,杀人的到底是秦商的阴暗面还是荣洲,是真的病情还是一个疯子的诱导。 [不过他这个是绝杀吧,正常聊天没人会说自己是小狗吧] 陆辞珩眼眸弯着,手伸过去勾了勾他的手:“谢老师,踩了我两脚,不给我补偿的吗?” [好快啊,这是秒杀吧] 客户邀请了不止一个侦探,秦商是其中最亮眼的存在,因为凶杀案的原因更是让他多了一层神秘色彩,满场的奉承与夸赞风头正盛。 跟陆辞珩对戏的确很爽。 陆辞珩随口问了一句:“这次轮到谁提问了?” 他一抬眸就对上就谢时白微微勾起的唇角,弧度不大。 苏星然还没放弃,一来几个回合问的都是陆辞珩,直到场上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他看着谢时白的关键词,藏着想法像是只是简单地找人聊天一样,挑了一个最有可能被回答的问题问:“谢老师,你跟陆老师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谢时白扫了一眼陆辞珩,扫过他头顶的词牌,淡淡道:“问的是你。” 陆辞珩勾了勾唇,回答的模棱两可:“等见到你知道了。” [但是两个人基本上都猜到自己的牌是什么吧,感觉分不出胜负了] [肯定是猜出自己的词牌是什么了吧] 陆辞珩立刻凑了过去,黑眸锃亮:“谢老师。” 谢时白先后送走了牧真真和宓祺然。 晚上节目组增加了新的小游戏缓解气氛。 谢时白自从发病以来已经好久没有演过了。 苏星然回道:“轮到你了。” 被忽略许久的荣洲面上的表情早就变成了面无表情,冷漠地凝视着跟别人笑得很开心的秦商。 黎游:“……” 陆辞珩愣了下,没想到这次卖惨还有种好事,他另一只刚有动作,就被早就准备好的谢时白狠狠踩了一脚。 谢时白扫了一眼桌上最后一杯苦瓜汁,还没碰就能闻到里面的味道,几人的惨状有目共睹,更加坚定了他不能喝的想法。 每个人将获得一张写着不能做的事的纸片,自己不知道但其他人可以看到,每个人每轮发现要诱导其他人说出自己的关键词,或者做出什么关键动作,在引诱陷害别人的同时,也要防止自己被引导说出关键词或者是做出动作。 谢时白:…… 下一秒淘汰铃声响起。 谢时白:“补偿多踩你两脚?” 最先开口的黎游,他的目标是谢时白。跃跃欲试的像是想要借这次的机会让他多喝两杯苦瓜汁,对自己格外的自信。 谢时白不冷不热地瞪了他一眼,一脚毫不客气地踩在了陆辞珩的脚上。 [怎么感觉两个人都不会留手的样子] 接下来的问题都提得很快,压缩给人反应的时间,看起来每个人的胜负欲都很强。 苏星然看了一眼陆辞珩的关键词,酝酿了一下问道:“之前直播的时候谢老师说过家里养狗,你们是一起养的吗?” [xsb肯定不会留手,至于lch就不好说了] 陆辞珩眉梢微挑,没有正面回答,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谢时白:“谢老师,你说呢。” 谢时白将词牌的夹子夹在头发上,观察了一圈,随后落在了陆辞珩顶着的字上。 明明试戏结束了,陆辞珩还在继续往下演。这一段是荣洲在餐桌下引诱秦商的片段。 在一片哀嚎声中,苦瓜汁再少两杯。 [笑死了,ly怎么有种蠢蠢的感觉] 他用剧本抵着陆辞珩的胸口,将人往外推开:“既然你很想演,勉为其难试试吧。” [xsb勾了勾手你就这么水灵灵过去了?!] [啊啊啊啊啊你俩私底下玩这么大的!] [都给lch训成啥样了,一勾手就凑过去] [我怀疑lch不会就等着这一刻了吧,他前面就猜到自己的牌是什么了] [肯定啊,苏星然想当都当不上,他都被盖章了肯定爽死了] 第 40 章 第 40 章 尽管谢时白对于陆辞珩的回答有些预料之中,但听到的那一刻心脏微微的跳动了一下, 他凝望了陆辞珩几秒,莫名地想到了七岁时那只圆脑袋的小狗,心底的情绪有些奇怪。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的手,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了下,在叮咚的淘汰音背景下,脑袋里竟然想的是。 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进行脱敏治疗了。 听到淘汰音,陆辞珩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刚刚把关键词说了出来,表演痕迹有些拙劣道:“我刚刚把关键词说出来了?输了,还是谢老师比较厉害。苦瓜汁闻着就好苦,就算是小狗也得有谢老师哄着才能喝。” [lch等这一天很久了吧,可给他爽到了] [没想到竟然你竟然是这样的lch!] [谢老师不许哄他!] [你好,我们这里禁止一米九的人装小狗撒娇] [好狗真的好狗,我现在怀疑他就是故意说出来的,恨不得告诉别人他是谢老师的小狗,搁这里暗秀呢] [老狗] [这还是我哥吗,唯粉的命好苦] [lch你竟然还敢让我哥哄你@#!$$$%%%%] 谢时白淡淡扫了他一眼:“陆辞珩,你演技真差劲。” 苏星然被陆辞珩的回答弄懵了,嘴里的苦味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脑袋里回想着谢时白刚刚勾手指的动作,白皙的手指纤长,袖口藏不住腕骨,吸引人的视线不由得多看几眼。 [啊啊啊好甜!] [陆狗这个表情] 谢时白刚抱着圆脑袋小狗回到房间,房间门刚打开,身后到了陆辞珩就凑上来,手臂自然地往谢时白的腰上一环,像只加大号的黏人玩具下巴紧贴着谢时白的颈窝。 [谢哥脸都不红诶] 但它受过专业的训练,这种时候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陆辞珩拿过最后剩下的一杯苦瓜汁。 [好像吉娃娃和杜宾争夺香饽饽谢老师] “谢老师,说好了我是你唯一的小狗呢。”缓慢的低音不紧不慢,陆辞珩盯着圆脑袋小狗看了几秒有些不满对方占据了自己的位置。 越努力反而越出问题,谢时白已经能精准地通过黎游的问题提取出自己的关键词了,每次都猜得很准。反而黎游因为秒杀苦瓜汁当水喝到脸黑。 他咽了咽嘴里的苦瓜汁味。 他等了一会,没有等来熟悉的睡前治疗,反而是陆辞的一声晚安。 等所有人都回来后,继续接下来的几局游戏所有人都卯足了劲不想再喝苦瓜汁。 [他俩前面对抗得那么厉害,后面突然这么纯爱,看得人尸体暖暖的] 牧真真看到后询问道:“怎么用小狗当花童?” [看起来真的认真准备了诶] 等求婚正式开始时,受过专业训练的小狗顶着谢时白和陆辞珩的视线,挺胸抬头仿佛站岗小狗一样上去送戒指。 谢时白连着喝了几杯,面色看不出来有太大的变化,看起来酒量很好的样子。 谢时白抬眸,淡淡道:“不想当可以不当。” [好饭吃一口] 等游戏结束后散场,很晚了夜路危险,土豆小狗就暂时住在了小屋里。 虽然说是小短剧,但节目组将服装道具都装备得很到位,场景是为了方便直接在小屋内改造的,好在小短剧的场景进行了压缩,在场景这方面并没有耽误多久,都是熟练工是简单的布置几个必要场所变化一下家具位置而已,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能够完成了简易版本的百分之八十。 [怎么不算呢,xsb之前打lch就是情趣啊,lch可爽了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前面防得那么厉害一句话不接,肯定是猜到了自己的关键词是什么,xsb一问自己上赶着就说了,他简直不要太爱] 宓祺然点头:“毕竟是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留下的。” [祺然哥真的对这段感情很努力了] 陆辞珩也注意到了小狗,蹲在谢时白旁边看着:“这是当上花童了。” 牧真真:…… 黎游跟谢时白杠上了,每轮问题都很直接想要将人淘汰。 陆辞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仿佛他接下来做什么过分的事谢时白都逃不掉,占有欲在这一刻被无限地放大,理智早已经在其中拉扯了数万遍。 在等待场景布置完成时,谢时白和陆辞珩收到宓祺然发来的邀请函,邀请他们一起来见证他给乔嘉宜求婚,让他们作为求婚时的朋友出席,加上小屋内的其他几组嘉宾,刚好对应上了他们当时求婚时的朋友人数。 陆辞珩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笑容灿烂,顺势向后退了半步,立刻去帮谢时白倒水,恨不得亲自喂水。 谢时白视线扫过陆辞珩的手指,眼眸低垂指腹轻轻触动了下,在肢体接触消失后有股莫名的烦躁。 他长腿曲起抵近了谢时白的双腿之间,将人完完全全困在了身体与墙壁之间,微微俯身盯着谢时白的面容看了几秒。 比如转转盘,转到谁就要说一件比较有趣的互换期间的乌龙,要么喝酒要么说趣事。 陆辞珩视线落在谢时白身上,心脏怦怦直跳,情绪满的几乎溢出。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面上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谢时白心里有他,谢时白对他跟对别人都不一样。这不是爱是什么? [其实xsb对lch很好诶,没有营销号传的那种lch单箭头上赶着这种] 陆辞珩眉梢微挑,有些急了:“过分了吧,我又没说不同意,怎么还真遗弃上了。” 陆辞珩从谢时白身边路过,给他床头放了一杯温水,随后又去给土豆小狗搭建了一个临时狗窝。 抛开别的不谈,他也能给谢老师当狗…… “我才是谢老师的小狗。昨天当着直播间那么多人的面都说了。”陆辞珩语调低沉:“遗弃小狗可是重罪。” 可能是这几天互换的原因,加上节目组还故意搞了一个喝酒的小游戏,每个人都很放松地多喝了几杯酒,就跟往常的朋友聚会一样聊了一些互换方便的乌龙事件。 * 苏星然刚看了两眼就感觉自己被人冷冰冰地瞪了一眼。 旁边喝完水回来的黎游咬牙看了好久,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只觉得谢时白是当着镜头的面作秀。 [还想看谢哥喝醉酒是什么状态的啊啊结果竟然酒量这么好吗!] 站在他旁边的谢时白微微顿住,思索短暂的怔然了几秒。 谢时白:“嗯,要求陆辞珩不喝这杯苦瓜汁。” 谢时白和陆辞珩两个人是互换剧本的,加上后面节目组给了新剧本,大部分时间都在对戏练习,在这次的小游戏上就比较吃亏了一些。 [这么短的时间能只靠自己做成这样很不容易了] 乔嘉宜像是已经习惯了,观察了一圈留意到了拱门后面雕刻的字母,有些意外:“你竟然还记得这个?” 牧真真感叹:“好漂亮,这全是你一个人做的?” 陆辞珩眼眸眯了眯,单手将小狗从谢时白手里捞了出来,不顾圆头土豆小狗迷茫的眼神往旁边一放,手掌按着谢时白的腰微微用力两个人转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酒精的刺激下,迟迟得不到安抚的躁意有些失控了。 谢时白看着了他几秒,在陆辞珩要喝的时候伸手盖住了玻璃杯的杯口:“导演,我要使用豁免权。” 她转移话题:“哈哈挺好的,很不错。” 谢时白推了推陆辞珩的胸膛,随口道:“不遗弃行了吧。你先让开,我想喝水。” 牧真真捧着脸,一脸羡慕,避开摄像头跟许项明小声说:“等我跟你求婚也要这样。” [笑死了,好形象] 宓祺然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花是花店的员工帮忙弄的,我就弄了些别的东西。” [?前面唯粉是藏都不藏了] 陆辞珩扫了一眼苏星然,握住了谢时白的手,直接隔绝了他的视线。 陆辞珩轻笑一声,语调不紧不慢:“谢老师你真贪心。” * 土豆小狗脖子里还带上了小西装一样的领带,还挂着一个类似于戒指盒子的东西,乖乖坐在地上,看到谢时白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后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谢时白看一圈,扭头时角落里乖乖坐在地上摇尾巴的土豆小狗,神情有些意外。 白绿相间的花艺散发着清新的香气,半拱门的花墙上刻着他们的名字与机组看不懂寓意的字母,后院天然的森绿景逸,草坪与石板路上洒满的花朵。 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 谢时白酒喝得有些多,脚步仓促了一下,眉心微皱伸手去推陆辞珩的脑袋:“别凑过来。” [粉丝先别急着洗,他记错求婚日期的历史还在呢] 求婚的场景是宓祺然搭建的,小屋的后院经过了精心的布置。 更别提此刻正不耐烦地瞪着他。 谢时白摸了摸手感很好的圆头,心情不错。 这个哥脑子缺根筋吧 他走过去还没等着靠近,土豆小狗已经按捺不住摇尾巴摇屁股,伸直了脖子模仿小海豹拱手。 喝过酒的谢时白面容自然浮上了一层由内而外的微红,尽管色泽淡淡的与清冷的面容对比形成了强大的反差。 [这位姐妹不是第一次了,已经彻底摆烂了] 求婚的流程很快,结束后的晚饭是单独准备的,烘托出烛光晚宴的气氛。 谭导惊讶:“现在就用吗?不留到下一轮游戏?” 谢时白原本想休息,但目光触及陆辞珩后总是有股烦躁感,他指腹碾了自己的手,对这种情绪既陌生又熟悉。 宓祺然解释:“我们之前求婚也是养的小狗来送戒指,但是这次太远了,我就跟山脚下那家人借了一下,本来还担心训练不好的,但是这只小狗很聪明一教就会。” 等喝完水,洗漱完后准备休息。 谢时白酒精刺激神经后的性格反而带着几分肆意,他挑眉像是故意的就是想要逗一下人玩:“我可没答应只有一只小狗。” 节目组本身就是为了让他们可以更放松准备的,酒的酒劲有些大,其他几组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脸了。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手指拽住了陆辞珩的领口,倏然用力地力道将人拽的弯下腰,压低声音:“陆辞珩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陆辞珩领口被拽着,忽然的下拽力道让他手摁在谢时白腰间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床垫,下巴险些撞到谢时白的颈窝:“什么?” 谢时白停顿了几秒,眸光直视道:“今天还没有治疗,再不治疗你趁早自觉点下岗,别站着位置。” 他眸底闪过意外,观察了谢时白几秒,心底像是有了一种猜测,唇角勾出溢出低笑,侧眸望着谢时白白皙修长的颈侧,声音低沉:“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谢老师,惩罚我吧。”【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40-50 第 41 章 第 41 章 陆辞珩膝盖跪在床上,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一只手撑在谢时白身后,另一只手握着韧细的腰,柔软的床单内陷,远看像是将人严丝合缝地抱在怀里一样。 而事实却是陆辞珩的领口被拽着不得不弯下腰,远远看过去仿佛像是被胁迫一样,但从他勾着笑的唇角能看出心甘情愿地被人掌控。 谢时白清冷的面孔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白皙的面容隐约透出一点红润,带着喝过酒后由内而外的松弛, 他松开手看了陆辞珩几秒,酒精的作用下思考有些缓慢,但也没忘记陆辞珩之前被打也能爽的变态毛病。 “惩罚?”语调不紧不慢,轻缓地重复了一遍陆辞珩的话。 陆辞珩眼眸紧盯着谢时白,眸底染上了几分期待。 谢时白:“你想要什么惩罚?” 陆辞珩握着谢时白的手,引导他落在自己的脸颊上,皮肤贴着微微偏凉的掌心,像小狗见到喜欢的人热情黏人一样蹭了蹭掌心:“谢老师给的我都可以接受。” 谢时白并没有很严重的醉酒的状态,只能算是微醺,放松状态下的思绪反应会慢一点。陆辞珩表面惩罚的小心思一眼就能看透,更何况陆辞珩演都不演,就差把奖励我摆在明面上了。 微凉的身心很快染上了陆辞珩的体温,对方轻蹭手心时唇瓣时不时划过,留下奇怪的触感。 谢时白视线微垂,很奇怪的刚刚的焦躁情绪消失了大半,跟以往的病情产生了很大的反差。 陆辞珩自下而上地看着谢时白,期待的黑眸微亮像极了土豆小狗,简单的仿佛轻轻松松就能将他掌控住,迷惑感很强。 谢时白指腹摩擦了几下,知道陆辞珩想要什么,故意拖着没动,抽回手:“惩罚多麻烦,我还是等着换人吧。” 陆辞珩顿了一秒,还没贴贴够谢时白的手就抽了回去,下一秒就听到了换人,一双黑眸染上了浓烈的独占欲,只是在听到谢时白的话后,开始对跟连名字都没有虚构出来的假‘人’充满了危机感。 他握紧了谢时白的手:“真遗憾,我不会给谢老师换人的机会。” 完全不意外,是陆辞珩能干出来的事。 陆辞珩穿的是私服,一米九三但是很高将黑色的风衣大衣穿的宛如模特走秀现场,风衣里面是一件同款的白衬衫,领带夹微微闪着银光,鼻梁上还夹着一副金边的眼镜,逆转了平时的形象,英俊的面孔面无表情的时候充满了dom感的危险和压迫感。 [笑死了,怎么遍地曹贼] 他手掌盖住了谢时白的唇瓣,宽大掌心衬的谢时白的脸很小,清冷的眸子自下而上地看着他,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疯狂。 谢时白靠着墙,黑色的发丝经过刚刚的挣扎几分凌乱,白皙的面孔下唇瓣红润,微微张开喘息着,清冷的样貌仿佛增添了几分活人感。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鼻尖抵着鼻尖,呼吸扫过,语调不明的轻笑中带着几分勾人余味:“这么好奇,不如自己尝尝。”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快速地逼近让伸手的空气气流变乱,谢时白瞬间警醒,站起身手下意识地放在枪的位置,在即将拿出枪时,迅速靠近的神秘人用力捏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摁住谢时白的腰侧,将人抵在了墙上。 陆辞珩宽大的手掌包裹着谢时白的手腕,薄茧的指腹划过曾经有过伤痕的位置:“因为我是谢老师的小狗啊。” 谢时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唇角勾着嘲讽的弧度:“荣医生,吓到说胡话了?房间里只有你跟一具尸体,你说不是你杀的,鬼才信。” [我靠我靠!好绝!] * 谢时白视线仿佛眩晕了几秒,下一秒还没看清对面的人背部就贴近了墙面。 谢时白的调查任务很简单,无非拿走一些可以验证DNA的东西,非富即贵的嫌疑人只能剑走偏锋。 陆辞珩侧了侧头,视线黏在谢时白身上,微微俯身是鼻息被清淡的香气覆盖,遮挡住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像是有些上.瘾,他鼻尖靠近谢时白纤长白皙的颈侧。 * 谢时白正听着两人聊天,听到一阵吵闹声后侧头看到了比他晚一点出来的陆辞珩。 独自调查的秦商遇到了荣洲。 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在两人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 “如果成为凶手可以一直这样对秦警官的话,我想我可以是。” 第二天,小短剧的拍摄背景场地搭建完成以后,在导演组的通知下,谢时白和陆辞珩换好节目组给的服装。 [靠!] 陆辞珩的呼吸乱了,黑眸直勾勾盯着,捏着谢时白的下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指腹的触感有些糙,弄的谢时白手臂上的肌肤微微的细痒,谢时白偏开头咬了下唇。 在确认没耽误谢时白的时候凑上来打招呼,同时介绍了旁边的女生的断痕的编剧,两个人凑在一起还要了张合影。 夜晚的别墅漆黑无光,只剩下几缕月光投射进来,让室内可见度增高。 脚步刚一落地,他顿时察觉到了不对,鼻尖立刻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危险的雷达在心底疯狂提醒,他缓缓靠近卧室中心,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张口就是谢老师谢老师谢老师。 秦商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同时也有敏锐的直觉,而荣洲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他不会相信一个有严重教唆杀人前科的心理医生。 [啊啊啊我鲨了你们这些cp粉!] 谢时白不由得碰了碰别在腿包里的枪,在触碰到冰冷生硬的枪支后,心底的心跳平复了下来。 谢时白思索了几秒,忽然莞尔一笑。 这一段需要用到枪。 谢时白饰演的秦商在小短剧里光荣升职为了一名阿Sir,服装是新进警署的制服,衬衫与领带,胸挂的H型战术背带紧扣在身上,黑色的背带贴着白衬衫勾出韧细的腰,长腿隐藏在黑色的制服裤下,几乎是刚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谢时白盯着他,很快冷静下来:“你杀了他。” 陆辞珩呼吸短促地暂停了几秒。 谢时白抬眸对上了陆辞珩的双眼,他试图挣扎开被压住的手:“是你。” 陆辞珩在看到谢时白后眼眸唰地一亮,视线仿佛黏在了他身上,刚刚冷冰冰酷哥的模样荡然无存,仿佛变成了傻白甜小狗。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侵入的谢时白。 [嘻嘻] [lch你舔得明白吗你!我来!] 陆辞珩低笑,深邃的眼眸染着几分肆意:“我们这么久没见,刚见面就怀疑我是凶手,秦警官讲点道理,嗯?” 谢时白按照原定计划,翻窗进去目标任务的卧室,手臂撑着轻而易举地跳了进去。 陆辞珩手指穿过谢时白的指缝,将手严丝合缝的十指相扣,微微俯身黑眸溢着笑意,低语仿佛两人是情人般旖旎:“秦大侦探,不对,现在应该喊秦警官,恭喜你升职了。” 怀念他不开口的时候。 [陆狗还挺适合演斯文败类的] 谢时白:“……” 谢时白目光在陆辞珩脸上停留了几秒。 陆辞珩扫了一眼尸体,漫不经心道:“怎么会,我来的时候他就躺在这里休息。” 陆辞珩眸底藏着灼热的温度,低眸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视线却直勾勾盯着裹挟着浓烈又炙热的温度,仿佛他们并没有隔着手背错位吻,直白的视线让谢时白心跳无端的骤快了几秒。 [陆哥可是影帝,不当舔狗的时候演什么像什么好不好,一会xsb接不住戏就尴尬了] “不想让人怀疑你,至少要做到位吧。”谢时白淡淡道:“放开。” 小短剧正式拍摄的时候全程直播。 [可是他会对谢老师汪汪汪诶] 谢时白怔然了几秒,似笑非笑道:“这么自信?” [这辈子值了,看到著名对家亲了] 陆辞珩的膝盖挤进了谢时白的双腿之间,结实的手臂摁着韧细的腰肢,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布料摩擦着布料传来细微声响,试图握枪的手被压过头顶。 他的胸口起伏,空下了来的手准备拿枪时摸了个空,转头对上了陆辞珩带笑的目光,很明显他已经先一步将枪拿走了。 [亲了亲了!] [啊啊啊这个腰,lch命真好啊!我也要给谢老师当狗!] 谢时白:…… 谢时白在拍摄人员中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背山的编剧正在跟另一个女生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看到谢时白出来后眼都亮了,疯狂拿出手机拍照,看起来激动地在说没白来。 谢时白的手骤然收紧,颈侧拂过的热风激起一片颤栗,如果不是正在拍摄他可能真的会让陆辞珩滚蛋。 [他还很喜欢对谢老师汪汪汪诶] 谢时白侧头看着小狗,低眸看着陆辞珩:“小狗会叫,你会吗?” 谢时白侧开头,神情出现不耐烦,手抵着陆辞珩用力推了下:“滚远点。” 但别墅内有些过于安静了,错综复杂漆黑一片,寂静到能听清楚窗外的鸟鸣。 谢时白的手指轻轻一勾,手指拽着陆辞珩的领带将人拉近,微微仰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唇瓣间近到仿佛微微一碰就能触碰到。 一旁被窝里的土豆小狗以为有人喊它,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汪”了一声。 直播间的网友伸直了脖子等他们换好衣服出来。 在直播镜头中,背对着镜头的两人吻在了一起,弹幕顿时掀起一阵狂热。 尽管是假人,谢时白还是测试了一下脉搏。 陆辞珩轻笑,倾身凑在谢时白耳边“汪”了一声。 陆辞珩眼眸眯了眯,松开了压住谢时白手的手掌,手掌贴着他的下颔线,有着粗糙薄茧的指腹碾磨了下肌肤,微微促使谢时白抬头,鼻尖埋在他的颈侧仿佛吸猫一样,低沉的语调旖旎:“秦警官,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把我鲨了给豹豹猫猫助兴!] [不要啊!你俩不光真谈还真亲啊?!] [没事哒楼上,他俩不光真谈也是真做哒,你看不到的时候说不定床都能do塌了] [他俩这个劲,别说,真别说,说不定真能塌] [唯粉淋了几天雨发现自家哥正在给cp粉撑伞] 第 42 章 第 42 章 两人靠得很近,谢时白仿佛能感受到压在腰间的手力道很重,盖在唇上的手紧贴着,鼻息里全是陆辞珩的气息。 心跳有些微微加快,原本会因为肢体接触而焦躁的情绪转变成了另一种。 陆辞珩眸底幽深,掌心感受到谢时白微热的呼吸,微张的唇贴在掌心触感柔软,被宽大手掌遮住的面孔只剩下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冷漠又凌厉,生气时反而更加生动,尤其是在这种情况,自下而上地抬眸直视,直白的仿佛猫眼,一瞬间就戳中了人的心。 内心深处有种的想法在脑海中持续回荡。 想看他哭。 他很阴暗,只希望谢时白的所有情绪都源于他。 谢时白手掌搭在陆辞珩的肩膀上,微微收紧了几分,因为陆辞珩的手呼吸有些不顺畅。 陆辞珩推开一点距离后,手并没有离开,下一秒就收获了一个瞪他的眼神。 他骤然间呼吸加重,舔了下干燥的唇。 心底膨胀的欲望已经暗骂了自己无数遍了。 谢时白转而揪陆辞珩的领带,昳丽的眉眼又几分凶地示意他松开。 陆辞珩拿开手转而贴在了谢时白的侧脸,薄茧的指腹抚摸着谢时白的耳垂,低眸微微贴近,两人的唇瓣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会贴上。 谢时白下意识后撤,手骤然抓紧。 陆辞珩错位虚贴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谢时白的面容上,靠近他的耳旁,压低的语调微哑:“谢老师,舔一下唇。” 谢时白怔然了几秒,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陆辞珩的意思。 陆辞珩喑哑的语调不紧不慢,贴近他的耳边:“还会抱你。” [剪辑版什么上啊啊啊我现在就要看!] [这只是说明xsb嫌弃lch吵吧,比格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 他放开压着谢时白后颈的手,慷慨地将决定权拱手相让,看起来大方至极却又吝啬独占的给人留了两条绝路。 陆辞珩弯着唇认真道:“这很明显吧,因为谢老师很可爱啊,跟这只猫一模一样。” [我之前就发现了,谢老师有时候喜欢看着陆狗的脸发呆,果然很喜欢陆狗的脸吧] 这一刻两人主导位置互换。 等苏星然和黎游组艰难地完成任务后,节目组发放提前留存好的形象信封。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的侧脸,活力热烈的情绪透过空气传播,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抵触肢体接触的想法了,脑海中浮现的是相反的想法。 [他俩的张力好强啊,感觉很会do的样子] [尸兄还在地上躺着呢] 陆辞珩的眼眸映着灼热,就在他以为谢时白选好时,坐在他身上的谢时白拍了拍陆辞珩的脸。 [……可能是因为幼年的奶比很可爱,有诈骗性,而且奶比有防退款装置,等人发现它是什么样后已经晚了,跟幼年的哈士奇一样,全靠小时候可爱撑着随机骗一个受害者] 陆辞珩嗯嗯了两声,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形象。 当其他几组人揭开形象时,陆辞珩敏锐地察觉到了谢时白的情绪,勾着谢时白的手低眸小声问。 高高在上的心理医生轻松的语调与赌徒的心理相斥:“坦诚一点,你知道该怎么选。” [啊啊啊怎么断在这里!编剧呢!] 谢时白冷笑,清冷的眉眼肆意又危险,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了陆辞珩脸上,看起来宛如情人间的温存,语调却充斥危险,毒蛇诱导的从来都是不是夏娃。 [我哥怎么也应该是杜宾吧?]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陆辞珩拆开了信封,明信片上是一只幼年的小狗。 明信片上是一只白色的长毛的蓝眼睛,看起来有点傲娇的,很漂亮的猫咪。 陆辞珩视线落在谢时白唇瓣划过的舌,眼眸幽深地滚了滚喉结。 [看出来lch很爱了,明明之前还被打巴掌] 秦商舍不得杀他。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忍不住问:“你看清是什么小狗了吗?” 他手指勾走陆辞珩从他这里拿走的枪,轻微的‘咔嗒’一声,子弹上膛,下一秒漆黑的枪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直直地抵在了陆辞珩的眉心。 [很形象诶!猫咪的表情很傲娇,跟谢老师一样!] 谢时白唇角勾着讥讽的笑:“换?你不就喜欢这里吗。” [不敢想纯享版得多爽] 节目组挨个将信封发下去,让人顺时针揭开信封里的形象。 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自己的情绪还是属于秦商的情绪,他竟然很喜欢这种可以掌控陆辞珩的行为。 谢时白眼尾微挑,勾起的唇角带着挑衅:“有什么遗言吗?” 陆辞珩手搭在谢时白腰上,隔着薄薄的衬衫能触碰到腰窝,指腹碾磨了几下,眉梢微挑眼眸幽暗:“秦警官,这么热情,在案发现场跟疑似凶手的人滚在床上不好吧。” [不不不,你们仔细品品啊!一般养比格的都知道很吵,但还是包容了,这说明什么?谢老师知道陆哥很吵但很纵容!完全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小情侣不要太好嗑了吧!] [明明有比格犬受害者联盟这说法,还是愿意养,这不是爱是什么!] “被我抱和杀了我,秦警官选择权在你手上。” 他抿了下唇,当着陆辞珩的面轻舔了一下唇瓣,营造出接吻后的濡湿感。 在直播间粉丝的期待下,谢时白拆开节目组递过来的信封,拿出里面手绘的明信片,看到上面的形象后有些意外, [抛开脸不谈的话,陆狗这个双标性格emmm] 每当这种想法出现,总会伴随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焦躁。 [开始好奇lch在xsb眼里是什么形象了] 牧真真好奇地询问:“为什么会觉得谢老师是猫?” [谢老师:抛不开] [……怎么不信呢] 凌乱的脚步声踩在地板上,陆辞珩顺势向后,手臂牢牢勾着谢时白的腰,在两个人脚步交错时,“嘭”的一下顺势倒在了正中间的大床上。 刺激危险,让人有些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现实。 下一秒陆辞珩就感受到了手腕上的冰冷,他眉梢微挑举起手发现是一对冰冷的银手铐,喉咙中溢出闷笑,又像是预料之中。 拍摄完成后,节目组还贴心地在直播间标明了小短剧后续会在剪辑版的VIP纯享版里出现。 下一个是他旁边的陆辞珩。 [大巴掌可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这能一样吗!] 这样不对。 谢时白呼吸微顿,濡湿的唇仿佛还停留刚刚的触感。 [傲娇永不退环境!] 节目组已经推迟了互换任务完成的时间,谢时白原本以为他们是最后一组,毕竟场景问题摆在那里。 [笑死,唯粉自信点说话!] [为啥是幼年状态啊] * 第一个是谢时白。 等拍摄完,谢时白在后台换下衣服,离开换衣间随口询问工作人员后,得知最后一组竟然是到现在都没有完成舞台的苏星然和黎游组。 [猫猫塑伟大!] 谢时白按照剧本将枪放回枪包里。 [lch眼里xsb竟然是这么可爱的咪咪] 谢时白跨坐在了陆辞珩身上,压在陆辞珩身上的手微微用力,制服裤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腰线。 陆辞珩唇角勾起,目光灼热地看向谢时白:“原来在谢老师心里,我是这么可爱的形象。” [我要看大do特do!] [发出一声爆笑,好形象的怪叫大耳朵驴] 陆辞珩直勾勾地凝视着谢时白,空着的掌心盖在谢时白的后颈,强迫地将人压向自己,暗含着笑意的声音带着几分引.诱,如同伊甸园的毒蛇,诱导人摘下苹果:“如果不开枪,接下来我会吻你。” 陆辞珩面对漆黑的枪口姿态随性,他手掌握住了谢时白握枪的手,引导着他将枪口对准他的心脏,黑眸是独属于荣洲的灼热和疯狂,由内而外的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被人掌控的疯劲,并且隐约还藏着兴奋,像是对这一幕期待了好久。 [竟然是比格] 他不紧不慢道:“或许我们应该换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点,来进行接下来的事。” [谢老师的腰绝了吸溜吸溜,lch你小子还让你舔上好的了] “秦警官,对准这里。” [还是纯恨爽!] [短暂地看陆狗顺眼一分钟] 谢时白握着枪的手加重,沉闷的呼吸下仿佛每一样都无法割舍的纠结。 节目组集结了众人在客厅,谢时白脚边上还有征求过主人意见留在小屋的土豆小狗。 谢时白手被宽大的掌心包裹着,甚至还被引导着放在了扳机上。秦商隐藏在心底的阴暗面顿时被勾了出来,脑海中充斥着疯狂的声音。 在他们的印象中,谢时白的性格总是清清冷冷,只是陆辞珩在旁边时这种感觉才会减弱几分,但并不影响初印象。 营造出接吻的假象后,谢时白抓紧陆辞珩的领带,将人用力往后一推。 [能被猫咪打可是最高荣誉!] [有一说一lch每次舔狗话多的时候都跟小比很像] [真的吗,你自己信吗] 谢时白冷笑说道:“杀你背上一条麻烦的人命我不感兴趣,跟你做更不可能。滚去审讯室吧嫌疑人先生,你最好可以好好解释,为什么这个点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谭导你是会赚钱的] 陆辞珩总能在第一时间留意到谢时白的情况。 无形的焦躁在肢体接触时消失。 谢时白看着他一眼,视线转移到了手里的明信片上。 他差点遗忘了合同,长久的综艺录制让人认知有些混乱,沉默了一会后,在心里藏下了一个疑问。 但有一点可以很肯定,他的病情发生了无法控制的变化。 第 43 章 第 43 章 《无限心动》上映平台的剪辑版跟直播版相差不了多长时间。 在互换体验结束后,节目迎来了录制的休息时间。 第二期录制之前,节目组还空出了平台版的宣发活动时间,这段空闲的时间相当于录制期间给嘉宾们的假期。 虽然感觉在小屋生活的时间并没有很久,但整理行李时却能发现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 直播间的网友纷纷留言。 [要好久见不到谢哥和陆狗了] [应该很快吧,我看下次的直播预约时间在下周,而且这段时间还有宣传路演,可以线下见到谢哥了!] [可恶啊,你们都是什么手速,我怎么一张门票都没抢到!!跟你们爆了!] [嘿嘿,我抢到了两场,谢哥我来了!] [楼上打错字了吧,你不是lch唯粉吗] [无所谓,我会嫂子开门] [靠,认你了吗你就嫂子开门,陆狗粉丝少沾我哥!] [楼上又打起来了] [总算知道什么叫粉随正主相爱相杀了] [不是,他两家正主都亲了,粉丝也随着吗……] 谢时白下意识地想找摄像头,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在休息期,离开了小屋并没有摄像头跟拍,按理来说已经不需要演了。 陆辞珩眼眸弯着:“我跟他前主人沟通了一下,出钱把它买下来了。” 谢时白手肘毫不客气地顶在陆辞珩的腹部,没收着力气,听着陆辞珩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淡漠道:“你做什么去了?” 随后他自顾自地无视苏星然,脸上带笑对谢时白说道:“谢老师,走吧,我来搬行李。” 谢时白看着小狗有一瞬间的愣神,没想到陆辞珩竟然会将小狗带上车,心脏微微跳动。他抱起小狗摸了摸脑袋,神情复杂地看向陆辞珩:“你把人家狗偷了?” 陆辞珩脸上笑容灿烂:“谢老师,你关心我啊?” [原来消失这么久是为了来买小狗,xql真的,谁还说他俩假!?] 几乎一推开门,直播间的网友就看到了很多花纹相似的小土狗,看起来是跟小狗同一窝的,一窝小狗都长相很相似。 谢时白语言简短:“它有家。” 拥有新名字的土豆小狗晃着脑袋追上了谢时白的脚步,没头脑地高兴的汪叽乱叫。 [一只小土狗要得跟品种狗一样贵,怎么不去抢啊] 陆辞珩语调轻松:“一听说会给钱就同意了。” [当着镜头都敢这样,要是没镜头要得更高吧] 谢时白心底有种大胆的猜测,对上陆辞珩的目光后又觉得过于难以置信,试探性地向后看,下一秒就看到了挣扎着从纸箱子里爬出来土豆小狗。 陆辞珩眸光看着谢时白说道:“当然了,不然谢老师以为我去做什么了?” 土豆小狗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谢时白,以为小狗是喊自己“汪叽”了一声。 单人的直播镜头里记录陆辞珩在早上消失的时间里下了趟山,目标很明确地直奔土豆小狗家。 谢时白眉心微蹙,手指下意识地摸了下小狗的头:“他们竟然愿意?” “谢老师,你不好奇后面有什么吗?” 苏星然看了一眼跑走的小狗:“这只小狗不是流浪狗吗?” [别的节目?不会是他最近上的那个吧] 这不是传说中恋爱期间的报备行程! [点了] 陆辞珩凑过去,眼眸笑眯眯:“我也是谢老师的小狗。” [行个屁啊!你们cp粉疯了吧什么都吃两口!] 消失了一早上的陆辞珩站在谢时白身后,手搭在他肩膀上,将人整个笼罩在怀中,眼眸黑漆漆地盯着有些不爽,语调不紧不慢:“你还是留点力气搬自己的行李吧。” 陆辞珩舌尖抵了下被拍得脸,魂都快被这一下勾走了。 [呃,也不是不行吧] [见缝插针] * [不能带走吗?] [陆狗的直播镜头有记录,只能说小情侣还是太甜了] [谢哥好像很喜欢这只小狗] 土豆小狗原本还想跟妈妈道别说自己去远航,刚回家就遇到了上门绑架的陆辞珩,迷茫的汪叽了两声就被装进了纸盒子里打包带走。 说完他意识到在直播还没关,猛地捂住嘴。 没有肢体接触让心底藏着一股躁意。 小狗将小树枝放在谢时白脚边,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说些什么,随后转头很快地跑开了,跟以前的几次不同,这次像是目标明确地跑进树林里。 苏星然连忙跟上,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说道:“说起来从早上就没到陆前辈呢,他是有通告提前走了吗?” 每组人离开的时间不同,乔嘉宜和宓琪然有通告一大早就去赶飞机,牧真真和许项明刚走,小屋里剩下的人不多。 [黑粉说话!] 谢时白:“……” [我靠,抢钱呢] [小狗这是知道节目组要走了,在道别吧,哎] 陆辞珩:“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做这么不道德的事。” [但是如果是给讨谢老师开心的话,这给钱很值了] 谢时白扫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嘻嘻] 陆辞珩眼睛都亮了。 谢时白捡起小狗刚刚丢掉的树枝,起身往小屋走。 “不劳烦你了。”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没什么。” 陆辞珩同意了,点名要求要刚跑回来的那只小土豆狗。 陆辞珩戳了戳小狗脑袋:“真是个好名字。那我呢?” 苏星然恍然大悟,接着有些惋惜:“还以为跟别的节目一样,故意放一只流浪狗过来搞萌宠剧本呢。” 谢时白不明白陆辞珩突然兴奋的点在哪里,疑惑时看着陆辞珩那张脸欲言又止。 苏星然轻咳了一声,立马自推道:“我就是觉得一会谢哥你自己搬行李会不方便,不如我帮你搬吧,我有的是力气。” 保姆车在行驶到南山壹号前,先去了宠物店给土豆小狗采买了很多用品和零食,不知不觉买了很多,给风格简洁的家增添了几分温度。 他坐在车上,查看陈祁声发来的信息,隐约听到保姆车的后排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直到声音越来越大,抬头时刚好对上了陆辞珩含笑的眸光。 [小狗有主人的,节目组确认过,没有主人的允许带走小狗不好吧] “谢老师我以后去哪里都告诉你。” “我瞎说的。” 土豆小狗第一次抵达陌生的地方,完全不怕生,东嗅嗅西闻闻但在抬腿要标记领地的时候被严厉制止。 谢时白顿了几秒,凝望着圆脑袋小狗的背影。 [好奇陆狗去干嘛了] 陆辞珩揪着挣扎的土豆小狗,扭头问:“谢老师,你准备给它起什么名字?” 狗主人看到摄像头就意识到了他们是在山上别墅拍摄的明星,表现得纠纠结结报了一个数。 土豆小狗摇着尾巴小海豹拱手,嘴里还叼着小树枝当玩具。 谢时白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有权知道自己的小狗跑去哪里玩了。” 陆辞珩圈着谢时白转身往小屋走,徒留一个有的是力气的苏星然停在原地。 [笑死了,正是嘴上没把门的年纪] 苏星然观察了谢时白一眼,小声上眼药道:“也没看到黎游呢。” 关于陆辞珩究竟准备了什么惊喜,网友顺着直播间回放翻了过去。 土豆小狗刚爬出来东倒西歪,见到谢时白后咬着尾巴上前热情地蹭他的腿,哼哼唧唧的嗷嚎了几声,像是在跟他控诉陆辞珩的怎么不是人,把它塞纸箱子里的行为很过分,哼哼唧唧的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先保密。” 找上门的陆辞珩直截了当的询问幼年期小土狗对不对外出售。 [笑死了,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挖墙脚是吧] 离开前,谢时白找了一圈在门口看到了圆脑袋的土豆小狗。 他蹲下身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碾磨了下圆圆的后脑勺,垂下的眼眸看起来安静中透着一股温柔。 放在陆辞珩身上的话,其实也不是很意外。 [坏,错过了啊啊啊!] 算了,赏味期比格是这样的。 [是的,这只小狗也很黏着谢哥] 谢时白眉心微微压了下,心底对于这种隐瞒有些轻微且无法言语的奇怪情绪,像是在烦躁,又像是身体躯体化后的解离症状,对这种情绪陌生的如同在用第三视角观看,很不对劲但又控制不了。 陆辞珩侧眸看着谢时白,脸颊贴上去刚想轻蹭一下就被谢时白的手推开,他唇角勾起:“暂时让我留个惊喜吧,一会谢老师就知道了。” 那只小狗,也叫波比。 谢时白表情没什么波动,思绪有些微微飘远。 [萌宠也应该是品种小狗吧,不会选这种小土狗,虽然这只小土狗挺可爱的] 谢时白微微疑惑:“你什么?” 耳边清静了一早上根本无法忽略,有些在意但又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一直通过找小土狗来转移注意力,但现在苏星然一句话又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谢时白看了几秒:“就叫波比吧。” 等到了离开的时候,谢时白再也没有看到圆头小狗的影子,像是刚刚已经道别过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他看着凑过来的脑袋,一瞬间有些古怪的胜负欲,手勾了下陆辞珩的下巴,看着这张脸,随后伸手轻轻拍了拍,知道他下半句想说什么偏偏不接话,像是恶劣心作祟的逗人玩:“嗯,我知道。让开吧小狗。” 谢时白抽出被小狗舔的手指,神情复杂:“所以你离开那么久,是为了买下它。” [陆狗人呢,家要被偷了!] [给钱就卖,大概以后也不会好好对小狗] * 他勾了勾手:“波比过来。” 谢时白按照店员说的,给土豆小狗倒狗粮。 轻松的氛围感染心情。 人总会在随波逐流间沉沦。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连弹了很多条消息,等谢时白看到后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周承平:谢老先生要求您立刻回谢家。] 第 44 章 第 44 章 谢宅。 谢时白停下车,站在电梯口迎接他的依旧是一副精英打扮的周承平。 周承平脸上带着笑,跟以往相同,将自己塑造成完美特助,又像是相熟的闲聊:“听说你不住在樾园了?老先生让李助理给你送东西,发现你不在。” 谢时白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习惯了这种拙劣的试探,提不起什么情绪:“嗯。” 周承平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购入新房产了?搬去哪里了?” 谢时白淡淡反问:“我现在已婚,你说应该搬去哪?” 周承平一想到他偶然留意到的综艺就面色一黑。他一直认为谢时白跟闪婚对象没感情,并且对面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轻轻松松就能捏死,结婚不过是反抗一下谢老先生的小打小闹,跟叛逆期一样,谢时白早晚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总是这样,妄图想要逃离牢笼,只有吃一次教训才会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修剪和驯化中必不可少的步骤。 而热搜上截取的综艺片段仿佛在打他的脸。 周承平脸色发沉:“老先生很生气。而且今天还邀请了叶教授上门。” 谢时白脚步微顿,手指微微抽动了下,面色淡漠得看不出什么情绪。 在电梯上,周承平观察了谢时白一会,眉头皱起。 叶教授是当时负责给谢时白治疗的主治医生,许蕊歆怀疑过谢时白的病没好,以谢老先生的性格见叶教授不会是单纯叙旧,保不齐这次是敲打,而谢时白却看起来毫无波澜。 敲响书房的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书房里谢老先生正跟以为中年儒雅的男人相谈甚欢,旁边还有正在给人倒茶的许蕊歆。 谢时白抓着胸口的衣服,呼吸急促,空气中的氧气仿佛变得分外稀薄,难以支撑提供身体所需的氧气,窒息感如影随形。 谢老先生压着脾气,这已经不是谢时白第一次忤逆他了:“你想谢家断送在你身上吗?谢家养你这么大,你呢?跟个男的结婚?白眼狼!” 谢时白手指抓住了陆辞珩的衣服,急促喘息着无法回答陆辞珩的话,身体向下滑落,耳朵出现嗡鸣,脑袋仿佛被套了一个塑料袋,氧气随着呼吸越来越少,每一分每一秒窒息感成倍增加难以呼吸。 叶应莆观察了几秒,在场的都是人精,他也明白喊自己来的意思,评选需要谢家的帮助,两全其美的事早就做过一次了也不怕再来第二次:“这么久,肯定已经忘了我了。” 许蕊歆见到谢时白面上一喜,连忙招手:“时白来了,快过来你看看是谁来了。” 谢时白低眸,手指攥紧,掌心的疼痛也盖不过手臂越来越重的痛感和焦躁的神经,直言:“爷爷你现在还有精力管这些吗?” 他想起身,但他们的动作实在太亲密了,陆辞珩跪在他身前,因为要捂口鼻的原因,膝盖叠在他的腿下,大腿贴着,几乎是在抱坐的姿势,另一只手还摁这他的腰。 “你的病没有复发吧?要是有问题,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许蕊歆摆手,笑道:“怎么可能,叶教授对我们家时白可是有再造之恩,要不是你他的病怎么可能会好得这么快。” 谢时白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看着他仿佛稳评院士的样子眸底闪过讥讽,意义不明道:“那我先恭喜你了。” 躯体化的泛死感强烈的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窒息而亡。 捂住口鼻的大手,在确定呼吸平复后才缓缓放开。 手掌移开后谢时白胸口起伏着喘息,黑色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微乱,纤长的眼睫还挂着生理泪水,脸颊浮着一层薄红,红润的唇瓣微张着缓慢地喘息着氧气,神情都染上了破碎感。 谢老先生看着谢时白决然的背影怒极反笑:“我活了一辈子什么没见过,周特助!” 谢时白纤长的眼睫轻颤,眼眸蒙着一层雾气微微失焦,白皙的手指下意识的抓紧了陆辞珩的手臂,挣扎着用力地抓着对方的手臂。 周承平神情停顿,有些尴尬的,纠结了两秒还是说出来了:“已经查清楚了,是陆家,之前一直在国外所以消息很少,回国就进了娱乐圈,保密措施做得比较好,回国到现在也就出席过一次钟家的晚宴,所以……” 想快点回家。 对于肢体接触厌恶仿佛又消失了。 呼吸性碱中毒。 窒息感伴随着肢体接触仿佛要在脑海中爆炸。 谢时白平复着呼吸,点了点头,嗓子有些说不出话。 他平复着呼吸,脸上热热的,手推着陆辞珩的肩膀刚准备起身。 谢老先生点头,示意许蕊歆去送人。 谢老先生问:“跟他结婚的那人叫什么?陆什么?” 陆辞珩面色一凛,一种猜想在脑海中划过。 困意来得很快,刚躺回柔软的床上,意识已经开始飘,他看了一眼陆辞珩视线移开落在了落地窗上,还能回忆起窒息时被用力抱在怀里的感觉。 几乎是刚一到家,跟等待了许久的陆辞珩正对上。 虚伪永远是谢家的代名词。 谢时白手指微微收紧,压制着想要洗手的念头,手臂渐渐地开始泛起疼痛,这种疼痛不是小面积的,仿佛整个手臂都被电流掠过,细细密密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疼痛:“谢谢叶教授关心。听说你要评院士了。” 他将外套丢进垃圾桶,打开水龙头在刚刚握手的位置反复冲洗,直到手指搓到皮肤发红,焦躁的情绪依旧没有消失,许久没有出现的病症仿佛积攒了许久,井喷式爆发后是难以抑制的躯体化。 叶应莆自从谢时白出院,他已经很久没有近距离观察过自己这位‘实验品’了,尽管听人讲述过,但依旧没有自己观察来得清晰。他向前主动伸出手跟谢时白握手:“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看到你现在恢复得不错,真替你高兴。” 谢时白只是这在这里心底已经溢出无名的烦躁。 谢时白打招呼:“爷爷,叶教授。” 持续性窒息感让谢时白的眼眸氤氲了一层湿润的水汽,清冷的面容面孔染上了病理性的薄红,喉咙的痉挛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想要咳嗽,但都被宽大的手掌堵住,只剩下了耳边温柔的引导声。 陆辞珩视线怔了几秒,低声引导:“谢老师,不要大口喘气,平复呼吸。” 陆辞珩视线顿了几秒,指腹轻轻碰了一下谢时白脸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痕迹,喉结滚了滚,掌心还能感受到谢时白留下的潮湿水迹,湿漉漉的有些烫,从手指一路蔓延烧的厉害。 许蕊歆看了一眼谢时白,不乐意也没办法只能去送人。 说完,不等谢老先生回复,谢时白转身离开。 周承平看了一眼离开的谢时白,转头恭敬地回复道:“老先生。” 陆辞珩弯着唇,像只在家等了很久好不容易见到主人的赏味期比格,同时还扮演着完美人夫的形象:“谢老师回来了,晚饭想吃什么?” 谢时白手捂住嘴轻咳了几声。 纠正了很久才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呼吸一瞬间被阻隔只剩下脸颊上用力贴着的手掌,灼热又用力,鼻息变得潮湿。 陆辞珩抱的很稳,微微抬头直视着谢时白的眼睛:“谢老师控制好呼吸,乱动当心掉下去。你现在要避免走动,我抱你回去休息。” 陆辞珩低眸关切问:“谢老师,好点了吗?” 黑色柔软的发丝有些微乱,清冷的脸颊在宽大的掌心下显得格外小,一只手就能完全掌控。 谢老先生摘了老花镜:“我今天喊你来,就一点,离婚。” 下一秒就被陆辞珩按住了腰,整个人被稳稳地托抱起来。 她咬了咬牙,这个双标的老头不会还想把谢氏交给谢时白吧? 陆辞珩紧紧盯着谢时白,引导着他的呼吸频率,掌心感受到呼出的潮热湿气:“慢一点呼吸,看着我,别担心会没事的。” 周承平立刻回道:“陆辞珩。” 叶应莆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家常了,谢先生我们改天再聚。” 少了两个人,书房里安静了不少。 一旁的许蕊歆连忙说道:“叶教授放心,我们一定去。” * 谢老先生见到谢时白后收起脸上的虚假的笑,面色严肃没有说话。 谢时白手指微微收紧,压着想要洗手的冲动说道:“不可能。” 谢时白的指尖牢牢抓着陆辞珩,跟随着对方的引导,调整呼吸的频率,直到呼吸平稳,肺部不再传来灼热的稀薄感。 忍了许久的谢时白呼吸有些急,目的明确的要洗手,甚至来不及回复陆辞珩。 叶应莆拍了拍谢时白的肩膀:“说起来能有这次机会还要多亏了你,你小时候的病可是帮了我大忙。过几天去我那做个复查。” 谢老先生沉下脸,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应激情绪导致手臂开始传来阵阵疼痛,像电流掠过身体激起麻意过后是蚂蚁啃食般的痛。 谢时白耐心耗尽:“两次落后的决策已经要把谢家逼上绝路了吧,担心断送到我身上,也得保证谢氏能传下来才行。如果只是这件事,没有谈的余地。您保重身体。” 谢时白看着面前的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身体对肢体接触的厌恶卷土重来,好像前段时间的平静都是假象和梦境,这一刻才是现实,他压着恶心点到为止的回握:“怎么可能会忘了叶教授呢。” 结实的手臂稳稳地托着人的,另一只手护着腰防止人挣扎时掉下去。 谢时白视线落在叶应莆身上。 谢时白将头抵在了陆辞珩的肩膀上,不说话了。像是自暴自弃又像是躯体化的病情消耗了很多体力,疲倦让人无法做出更多反应。 谢老先生听到陆家,神情错愕。 谢老先生:“查清楚,私下都通知好,以后我不想看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陆辞珩立刻发现不对劲,快步走到谢时白身边,紧张的抓住谢时白的手臂:“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当机立断伸手宽大的掌心捂住了谢时白的口鼻,宽大的掌心贴近白皙的脸颊,手掌捂得严严实实,强硬地阻止了他急促的喘息。另一只手护着谢时白的后脑勺背抵在墙上,勾着面前人的腰,姿势强势的不让人有后退的余地。 说完他转身离开。 叶应莆的出现像一种警告,就如同盆景旁边的裁剪刀,稍有长弯的趋势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剪断枝丫。 两个人身高有点差距,托抱时谢时白比陆辞珩高一点,他呼吸微顿,湿润的眼睫微微睁大,自上而下,手指骤然抓紧了陆辞珩的衣服,声音有些微哑:“陆辞珩!” 但缺氧后手指一直发麻,根本用不出多大的力气,明明已经很用力,却只是留下了几道红痕,跟猫抓一样徒留一片痒意。 他记得以前治疗的时候,被低电流骗了几次才记住,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主动跟人握手。 叶应莆忽然握紧了谢时白的手,故意多停留了几秒观察他的反应。很快他失望了,谢时白点表情很出院测试时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跟正常人的握手的态度一样。 而这种特性只对陆辞珩生效。 等陆辞珩跟医生通完电话发现谢时白已经睡着了。 他伸手轻轻碰了下谢时白的发丝,目光触及自己掌心,回忆起贴着手心湿热的呼吸,谢时白轻咳时上面也有湿漉漉的水渍。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抬手将掌心用力贴近了口鼻,仿佛还能感受到谢时白呼吸留下的潮湿热气,淡淡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用力嗅着,眸底藏着深深的迷恋。 第 45 章 第 45 章 谢时白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神情有些迷茫,注意到没有摄像机后,才反应过来综艺录制暂停了。 他动了一下,低眸看着横在腰上的手,昨晚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 谢时白抚了抚额,将陆辞珩的手移开,刚准备下床,腰上骤然被手臂环住。 结实的手臂圈着细腰,微微用力就将人拉了回来。 陆辞珩看起来像还没睡醒,整个人不太清醒,全靠本能地将谢时白圈住后手指桎梏住了他的下颌:“谢老师你醒了?” 谢时白眼睫微微睁大,向后躲陆辞珩的手。 陆辞珩眯了眯眼,谢时白向后躲他就靠近,手指碾磨了下谢时白的脸颊,薄茧的指腹感受着柔软的肌肤,有些矛盾的惋惜:“脸上的痕迹消下去了。” 昨天为了帮谢时白控制呼吸,由于事情太过突发,手上的力道有些没收住,压得谢时白的脸颊有些微红的指印,他们第二天还有宣传直播。陆辞珩坐在床边给人冰敷了一晚上才将痕迹全部消除。 谢时白脸颊被摩擦着有些不适应,抬手摁着陆辞珩的脸用力地将人推开:“放开。” 陆辞珩抓住了谢时白的手,仔细观察了几秒,看起来没有医生说的后遗症后,眼眸弯了下,主动将脸放在了谢时白手上,让谢时白的白皙修长的手捂住他的口鼻,呼吸着清冷的气息。 他看起来像是在赔罪,黑眸却直勾勾:“谢老师,昨天不小心把你脸弄得很红,你要不要捂回来?” 谢时白顿了几秒,本以为陆辞珩会询问昨天发生了什么,盯着黑眸看了几秒,试图抽回手:“我没有这种爱好。” 陆辞珩没放手,眼睛亮亮地认真道:“可以有。” 仿佛都能看到陆辞珩身后无形的尾巴了,期待到转圈那种。 谢时白:“?” 谢时白将肉干喂给了波比,静静地接听电话。 “对了,你爸终于发现兴运科技是个烫手山芋了,全是烂账,亏的不止三亿。据我的卧底说砸了办公室价值六十万的黄花梨桌,把老腰闪着了,你不回去慰问慰问?” 陈祁声神情惊异地看着挂断的电话。 两年,怪不得。 “先不告诉他。” 陆辞珩下身穿了一条宽松的休闲长裤,洗完澡后上半身没穿只围了一条围裙,露出结实宽阔的臂膀,背脊的肌肉线条流畅宛如山峦,长臂有力能轻轻松松将人托抱起来,这一点谢时白昨天已经领教过了,即使抱着上了一层楼梯呼吸也没乱。 陈祁声有些费解:“有人比我们先下手了,看起来手段还挺狠的,不光是让他身败名裂这么简单。苍天有眼啊。” 陆辞珩并不是单纯小打小闹,他脾气不好睚眦必报,国外的生活加重了他本性里的狠劲,只有在谢时白面前无害得像只赏味期的比格犬。圈内对他的评价从来没有错过。 谢时白移开视线,低眸吃了一口爱心鸡蛋,在陆辞珩第n次在他面前晃过去后出声问道:“你很热?” “吓到他就不好了。” 陈祁声:“叶应莆学术造假的事都调查清楚了,就他这样还想评选院士。他这些年背靠靠山飘了不少,做事破绽太多了。不过有件很奇怪的事。” 他一巴掌把陆辞珩的脸拍了回去,咬牙:“你真是变态。” 谢时白的手有些无处安放,视线盯着陆辞珩看了两秒后移开,态度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纵容。 他要伤害谢时白的人遭受无法承受的反噬。 电话另一端的庄博回复道:“嗯,是叶应莆。谢老师七八岁的时候在红山疗养院接受过为期两年的精神类疾病治疗,谢家很谨慎保密这方面做得很严格,除了当时参与的人员之外,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 陆辞珩刚跟医生确认完谢时白需要忌口的食物就接到了庄博的电话。 陆辞珩用水冲了下手上的血。 他接听电话:“查到了?” “他的主治医生是叶应莆,叶应莆搭上谢家后没多久就晋升成了教授,但他风评不好,传出过学阀这种丑闻,而且他的治疗方式有些问题,我整理了一下他发表的论文,基本上治疗方式很偏激。与其说是偏激,倒不如说是……” 陈祁声回复:“目前还不清楚,等我调查一下。叶应莆这些年应该得罪了不少人,他用手段爬得太快了,很多人看他不顺眼,有人想搞他也很正常。不过大家目的一致也算是盟友了,互相帮忙争取把他送进去也挺好。” 他回忆了一下不久前,资方试图潜规则但被谢时白揍的住院两天那件事。 陆辞珩:“那也不行。” 谢时白情绪失控,极有可能是因为昨天在谢家见到了叶应莆。 陈祁声:“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很有意思。你爷爷要是知道谢凌息拿谢家股份签对赌还输了,反应肯定更有意思。” 露台上。 陆辞珩看着空了的盘子闷笑,对于谢时白口是心非的样子只觉得可爱的要命:“我一定好好精进厨艺。” 谢时白看着放在自己面前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摆盘的鸡蛋是爱心的形状,简单的餐点制作精美,味道和口感都很不错。 谢时白将土豆小狗抱到腿上,挠了挠他的下巴,惹的小狗哼哼唧唧地往他手心里钻,谢时白捏了捏小狗的鼻子:“嗯?” 跟谁打电话打这么久? 谢时白斜瞟了他一眼:“我只是走路而已。” “走开,别影响我吃饭。” * 陆辞珩翻看着庄博发来了叶应莆的专利论文,目光落在微电流与神经元的题目上时,面色冰冷的仿佛寒冰。 吓到谁?谢时白吗? 陆辞珩握着玻璃杯,面色冷了下来。 谢时白眼眸垂下,弹了弹咬他手指的小狗脑袋:“知道是谁吗?” 谢谢,他也不是很想看。 庄博:“……好的,我明白了。” 谢时白抬眸,无法理解:“让我保持心情愉悦,跟你不穿上衣有什么关系?” “叶应莆为了评选院士的事昨天去过谢家。” 陆辞珩“嗯嗯”了两声,拦腰将人抱了起来,珍视得仿佛怀里是豌豆公主。 谢时白低眸针织衫弱化了清冷的面孔,发丝随着风微动让人透出几分柔软。 小狗波比哼唧了一声,但小狗永远喜欢人类,凑上去脑袋蹭谢时白的手。 天气在渐渐转凉,谢时白披了一件针织衫坐在露台的摇椅上握着肉干逗小狗。丑丑的小土狗汪叽的摇尾巴,打滚露肚皮拼尽全力地撒娇想要吃到肉干。 * 谢时白淡淡道:“卖了哪有毁了有意思。” 谢时白唇角微微勾起:“我回去,他就不只是腰有问题了。” 谢时白吃掉最后一口:“难吃。” 庄博回忆起自己看的那些,有些气愤:“这个家伙推崇电疗。” 跟陆辞珩肢体接触,的确会缓解他心底焦躁的情绪。 开了一早上屏的陆辞珩立刻凑了上来:“也还好,主要是医生说你要保持心情愉悦。” 侧身时腰腹的腹肌藏在围裙下若有若无。对面的人仿佛知道自己的身材如何,毫不吝啬地展露出来,举手投足间藏着明显的引.诱。 “咔嚓”一声脆响,陆辞珩手里的玻璃杯子被硬生生捏碎,碎裂的玻璃划过手心,伤口溢出血液,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将碎裂的玻璃杯丢进垃圾桶,神情只剩下了一片冰冷。 谢时白:“……” 陈祁声:“放心。” 陈祁声点了点头:“行。” 要藏好一点,被发现了谢时白要跟他离婚怎么办,好不容易骗人跟他领证。 呼吸性碱中毒后续需要格外地留意,一旦发生过一次情绪激动时很容易诱发第二次。 挂断电话前,陈祁声听到另一端传来谢时白的声音:“终于舍得穿衣服了?” 如果忽略眼前晃来晃去的身体,是很沉浸的早餐体验。 谢时白刚准备起身离开餐桌,陆辞珩立刻上前:“谢老师,你要去哪里?我抱你过去,医生说要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竟然还笑了,对面的狐狸精挺有手段。 陆辞珩笑眯眯道:“我在网上搜了一下,他们都说多看腹肌可以保持心情愉悦。” “也是。”陈祁声笑了几声,他问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什么都不做的话谢家也会落到你手里,你反手卖了,他们急死也没办法,没必要费这么大劲。” 陆辞珩看得有些出神。 庄博继续道:“他有很多学生早就已经抗议过了,但是声音很弱,很容易就会被压下去,叶应莆背后有靠山,试图跟他对抗的学生都是以卵击石。我已经提前联系他们了,有人愿意站出来举报,包括他以前的一些病人,也全都愿意站出来。谢老师那边要告知吗?” 陆辞珩立刻问:“谢老师今天早饭的味道怎么样?” 谢时白:“……你好烦。”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肢体接触有些轻微的上.瘾。 陆辞珩随手擦了下掌心的血,目光触及露台上的谢时白后,面上的戾气减轻了片刻。 电话另一边的庄博沉默了几秒。 你们男同都玩这么大的? 陆辞珩看了一眼谢时白挂断的电话,眉心压了压周身蔓延出一股醋味。 谢时白隔着露台的玻璃,看了一眼陆辞珩,心底有种诡异的直觉:“查出来告诉我。” 谢时白听到露台门口传来的声音,他侧头看着端着咖啡的陆辞珩:“找个机会透露给他。” 陆辞珩将咖啡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充满危机感地问:“谢老师,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谢时白神情微微疑惑,不明白陆辞珩又要做什么妖:“还可以。” 陆辞珩危机感更重了,脑袋里的雷达瞬间爆表。 他撩起衣服,露出了自己辛辛苦苦埋头苦练的腹肌,像极了为争宠不择手段:“摸吗?” 谢时白:“?” 第 46 章 第 46 章 陆辞珩脸上顶着巴掌印,笑眯眯地看工作人员调试直播设备。 谢时白端着咖啡杯清冷的眼眸落在陆辞珩脸上,他没用多少力气,充其量只是轻轻拍了一下,陆辞珩脸红了一块完全是自己捂出来的。 陆辞珩被拍脸就会兴奋的变态毛病,看起来比自己的接触障碍还要严重。 等调试结束,林助理将提前点好的饮料分给调试的工作人员,并且带路将人送走,临走前,他探头看了一眼陆辞珩脸上的痕迹,随后又看了一眼谢时白,张了张口想提醒一下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临走前还摸了把土豆小狗的脑袋,随后闭嘴关门一气呵成。 他站在门口摸了摸脑袋,有些迷茫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错。 谢哥当时是协议结婚选的陆辞珩对吧? 怎么感觉两个人私底下也跟综艺上一样,毫无表演的痕迹。 相处模式有些老夫老妻的意思。 林助理打了个寒颤,立刻晃了晃脑袋将这种古怪的想法晃走。 《无限心动》的网络版首次上线有嘉宾陪看的直播宣传活动,跟直播版本比起来,这次可以说是上综艺后第一次直观地面对网友的评论。 谢时白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低眸等待直播开始,黑色的发丝柔顺,清冷昳丽的面容没什么过多的表情,皮肤白皙,居家服披着柔软的针织衫,没有过多的妆造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就将人的视线吸引。 直播间的粉丝纷纷留言。 [谢哥!] [嗨老婆!] [今天的谢哥真好看啊,旁边的陆狗也算个人] [笑死了我就说刚刚怎么跟切错台一样这么温馨,现在对味了] 脑海中渐渐地出现了一种想法。 [就是啊,这可真让人羡慕,我也可以被谢老师打!] 陆辞珩紧靠着谢时白坐着,在等待直播间连接时,长臂缠上了身边人的腰,侧头贴着谢时白,语调故作可怜:“谢老师,脸有点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要不要提前冰敷一下。” 他看着视线,五分钟一分一秒地度过。 谢时白看着弹幕:…… [服了,问你这个了吗?] 他们塑料婚姻竟然还没露馅。 苏星然:“……” [?] [打脸就有点过分了吧,怎么感觉xsb有暴力倾向,每次都打lch的脸] [这是又把脸送谢老师手底下了吧] [原来lch从一开始就这么爽了] 主持人干笑,转而提问别的嘉宾。 今天的每一次接触都在诱导出现在的情况。 陆辞珩神情微微意外,手臂点开了休眠状态用来看弹幕的手机。 土豆小狗左看右看,目标明确的跑去吃新开的罐罐。 “谢老师,你在做什么?” 谢时白指尖微微收拢,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放松,焦躁烟消云散取之而来的是从心脏散发出来对肌肤接触的满足。 “你的脸再晚来一会儿就彻底好了,不过没关系,现在会肿了。” 谢时白被倏然的触碰弄得有些不自在,肩膀贴着宽阔火热的胸膛,手指微微蜷缩了下,下意识地觉得这种接触很舒服。 谢时白嗯了一声:“陆辞珩买下来了。” 一旁的陆辞珩看着弹幕上清一水的老婆几个字有些不爽。 主持人还在互相夸赞大家感情好:“谢老师和陆老师私下里也是这样相处吗?看起来很有趣。” 原本直播间还沉浸两人怎么突然这么温馨上,镜头里谢时白在抚摸陆辞珩的脸,看起来安静又温馨,下一秒果然不出网友所料。 跟其他三组融洽的氛围比起来,谢时白和陆辞珩刚开始就带着点火药味。 正在等待连接主直播间时,直播间其实也对外开着的,工作人员遗忘了这一点,并没有事先提醒他们。 [黎游脸色怎么这么黑哈哈哈哈哈] 深夜。 谢时白抿了下唇,指腹的接触仿佛有轻微的电流,密密麻麻的传递到手指上,他伸手用力地揪了一下陆辞珩的脸。 谢时白第一次觉得房间变得很大很空旷,身体蔓延出一股无法压制的不适,心底焦躁的感觉有些像第一次跟陆辞珩接触时一样,但比当时更强烈。 谢时白将聊天记录递到了陆辞珩面前。 陆辞珩圈着谢时白腰的手一直没放开,坦然道:“嗯,谢老师私底下比节目上表现的还爱我。” 谢时白:…… 谢时白在心底轻轻数着数,在距离五分钟还剩下一分钟的时候,陆辞珩松开了拥抱,退开了一段距离。 [发现追求哥不仅把自己当情敌,还翻半个山头去给嫂子买小狗,没当场退节目心里就够强大的] 陆辞珩将谢时白放在沙发上,拿过他手里的药看清了适用症状。 * [常看常新] 就算是躺下那股不受控制的烦躁也会如影随形。 谢时白耳边被热气扫过,他屏住呼吸,指尖有些微微发麻。 直到直播结束,谢时白脑袋里全是这股不对劲的情绪,吃了晚饭甚至没在客厅过多的逗留直接回了房间,下意识的逃避,避免跟陆辞珩接触。 网络版刚播出只有一期。内容保留了直播时比较有趣的镜头,谢时白看到前面几组打招呼和他跟陆辞珩地打招呼做对比的时候有些怔然,第一反应是他们不会被发现吧。 一点开画面中果然出现了他们的身影,以及密密麻麻的弹幕。 [什么时候到事???] [后面那个小土狗好能吃啊] 谢时白伸手拿过了手机查看上面的消息,发现林助理发了一长串的摄像头开着。 [谢老师捏我的脸!我也可以!] 谢时白呼吸微顿,手指抓紧了陆辞珩的衣服,在被横抱起来的一瞬间困扰了他一整晚上的焦躁好似无形地被安抚了,指尖有些微微发麻,舒服与平静由心底蔓延。 对于谢时白的病情他已经摸出规律来了,如果不是情绪波动最近不会发生躯体化,长时间的脱敏治疗也提高了接受程度,如果是病情引发的焦虑,诱因是什么? 谢时白侧眸看了陆辞珩一眼,抿了下唇。 [陆哥太双标了,习惯就好了哎] “都不是?”陆辞珩低声询问。 陆辞珩观察了下,发现不是呼吸问题后松了口气,随之而来是压在心底的疑惑。 陆辞珩不是劳模吗?怎么不出去工作啊! [都快看习惯陆哥这个表情了,前几天看以前冷冰冰的物料还有些不习惯,跟看两个人一样] 他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牧真真哇了一声,跟旁边的许项明小声说着什么,隐约能听到,“真好啊,真般配,真浪漫。”的字眼。 [lch粉丝都知道自己正主脾气,真分不清楼上是故意浑水摸鱼还是真什么都不知道,你看lch的样子,他不乐意让xsb打脸上能有红印子?] 跟以往讨厌接触不同,这一次压制下去的好像是对接触的渴望。 [等一下,他们是不是不知道直播开了,感觉没看过镜头] 谢时白还没来得及回复,陆辞珩往他身上一贴占有欲十足的抱着他。 他下巴垫在谢时白的颈侧,灼热的鼻息拂过,低沉的语调带着轻笑:“我竟然把这个忘了。” * [当时还觉得两个人塑料,原来是在暗爽] 但网络版的弹幕反响却意外的很不错,追过直播的粉丝已经喜闻乐见,像是带了放大镜一样观看。 刚找到了一瓶拥有镇定效果的药时,身后传来低沉的询问声。 他想被陆辞珩碰。 他蹲在谢时白身前,关切问道:“谢老师身体有躯体化症状,还是喘不过来气?” 碰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记忆中肌肤接触带来的只有疼痛,像这种陌生的微妙触感有些发麻。 [竟然距离那么远吗?不过小狗能翻半个山头跑来小屋玩也很厉害了] 谢时白身体顿了下,陆辞珩的体温很高整个人热烘烘的,抱紧时侵略性很强,手臂蹭过皮肤时传递强烈的不适。 [还是这个熟悉的味道,看得得劲] [羡慕了] 陆辞珩捂住被捏的脸,虽低声闷笑:“谢老师神医啊。 主持人:…… [急死我了说啥了能被谢老师瞪,这么爽] 谢时白倏地起身下床,甚至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一个个拉开抽屉翻找之前带来的药盒。 [小情侣说什么悄悄话呢] 原本紧贴着背的灼热身体消失,横在腰上的手骤然没了,像是已经习惯了跟陆辞珩的接触突然空了,心也跟着空落落的,隐约的不适感加剧,夹杂着一丝情绪上的焦躁。 他们刚刚的相处不会被发现是塑料夫夫吧? [疑似毒唯破防现场] 陆辞珩黑眸怔然了片刻,有种猜想渐渐在心底扎根发芽,他视线盯着谢时白,忽地勾了下唇,他将药瓶放在一旁,坐在旁边,手臂撑在了谢时白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了谢时白的指缝,手臂环上了韧细的腰身,有力的手指隔着衣服的布料贴着脊背。 苏星然对着镜头跟谢时白挥手:“大家好久不见,谢哥下午好。” 陆辞珩挑眉,蹲下身看他手里拿的什么药:“身体没有不舒服却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翻药,谢老师,把我当小孩骗呢。” 多年的接触障碍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抵触,但心底却隐隐约约有种渴望,两种矛盾的情绪在脑海中拉扯,不适感隐藏在身体内,一点点堆积等待某一刻压制过头后的爆发。 [他这次很安静诶] 谢时白攥紧了手指,打开了卧室门下楼,客厅的灯光昏暗,他按照回忆找到了陆辞珩的药箱,蹲在地上,将药箱里每一种药都拿出来细心查看,寻找可暂时替代地西泮拥有镇定效果的药。 谢时白压下这股奇怪的让人有些贪恋的感觉,伸手碰了碰埋在肩膀处的脑袋,清冷的眸子仿佛没有太多的波澜:“抬头。” [被骂了吧,想当小三的言论那么嚣张活该] 等陆辞珩回来坐在他旁边后,这种不适感又会渐渐地平静,一旦陆辞珩离开谢时白的注意力罕见的有些不集中,视线总是会飘到陆辞珩身上。 [!好像是诶,正常情况肯定是先跟直播间的网友打招呼,这次什么都没有,怀疑他们根本没被通知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一旁的手机传来疯狂的震动音。 与发病时的疼痛和抵触不同,很明显这种触碰传递的是舒适。 [小屋离开那天,lch的单人直播镜头录下来了,他翻了半个山头去买的,身价超贵的小胖狗] 谢时白抿了下唇,刚刚被抱了一下仿佛将情绪一瞬间引燃了,原本还能克制,尝到了一点甜头后就开始控制不住。 不对。 [楼上,切小号再来喊吧,次次跟自己正主抢着当狗都有你!] 谢时白低声说道:“今天还没有脱敏治疗。” [全靠小短腿扑棱,找了长期饭票] 他跟黎游是分开的镜头,虽然刚开始的几期并没有他们,为了端水也喊来了一起直播。 谢时白将药盒丢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盖住眼睛,理智告诉他这不对,压抑的情绪仿佛见缝插针一样浮现在脑海中。 陆辞珩弯着眼眸轻蹭。 陆辞珩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谢时白手里的东西,眉心顿时紧锁:“身体哪里不舒服?” [陆狗的脸确实有点红诶] 谢时白纤长的眼睫轻颤,侧眸瞪了他一眼:“需要靠这么近说吗?” [嗨陆哥!] 陆辞珩下巴垫在谢时白的肩膀上,以为又有狐狸精来威胁他正宫地位,唇角压了压,一双眼眸有些黑:“怎么了?” [手离我老婆远一点!] 其他几组就位后,在主持人的安排下互相自我介绍和打招呼。 陆辞珩听话地抬头,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主直播间的连线时间比网络版播出时间早一会,作为提前的预热。 [刚开始以为是舔狗,后来发现小丑竟然是我的自己] 每一次治疗的时间是五分钟。 一连翻找了几个抽屉,看到熟悉的药盒时谢时白的手有些微抖,动作有几分急切,但打开药盒后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谢时白侧眸抬手,修长的手指碰了下已经不复存在的红痕,直视着近在咫尺的脸,静静地端详了几秒. 他都没喊几次老婆呢。 谢时白:…… 谢时白手指微微收紧,握着药瓶扭头看他。 陆辞珩看着谢时白的背影面色沉了下来。 牧真真凑近屏幕:“谢老师,后面那只很能吃的小胖狗是小屋那只吧?你们绑架回来了?” 在别的嘉宾回答问题的空档,陆辞珩盯着弹幕的老婆几个字看了几秒,忽然侧头靠近谢时白的耳畔,仿佛在说悄悄话一样,不留余力的展现占有欲。 土豆小狗吧啦了一下玩具盒,但身高有限,哼哼唧唧的用头顶盒子。 很奇怪,很微妙。 瞪人也这么漂亮。 谢时白刚准备去帮小狗将玩具拿出来,身边的陆辞珩将先他一步起身:“我去。” 他视线下移,看到了谢时白光着脚,‘啧’了一声,直接上手将他横抱了起来:“鞋也不穿,还撒谎,谢老师你问题有点大。” 谢时白下意识否认:“没有。” “谢老师,你看波比。” 像是无奈后的自暴自弃,又像是只此一次。 这种想法一出现,身体的不适仿佛加重了。 陆辞珩呼吸一顿,盯着谢时白的眼睛。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 [听不到感觉lch爽爽的] 怀抱骤然落了,谢时白眼睫微颤有些意外,手指蜷缩了下。 陆辞珩语调慢悠悠,带着点试探的坏心思:“到时间了。” 谢时白眉心压紧,心底顿时涌上了一股烦躁,他伸手扯住了陆辞珩的一愣猛地用力将人拉近,毫不留情地冷声刺道:“谁教你这样看表的?” 陆辞珩顺着谢时白的力道靠近,唇角勾起。 真让他猜对了。 第 47 章 第 47 章 陆辞珩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手臂支撑在谢时白身后,身体顺着领口上的力道前倾,黑暗中一双黑眸隐隐发亮,像是发现了秘密后兴奋盯紧了眼前的猎物。 “不是已经五分钟了吗?”语调中有些故意的试探,像只摇着尾巴准备做坏事的坏狗。 谢时白很不爽,黑暗中能看清楚对方的神情,潜意识里期待的五分钟竟然缩水成了四分钟。 他捏住陆辞珩的脸,让他转头对上墙上装饰用的时钟,语调不满:“没学过怎么看时间?” 陆辞珩呼吸微微一滞,感受着谢时白微凉的指尖,他扫了一眼时钟上的时间,低笑了一声,眸底闪着愉悦的暗光:“看来是我看错了,我们继续?” 谢时白松开手,清冷的眼眸盯着陆辞珩微微昂首,没说话但态度纵容和默许。 陆辞珩闷笑了一声,只觉得谢时白可爱得像只猫咪,心口热热的环抱住了谢时白的腰,修长的手握住了谢时白的手腕,摩擦了几下凸起的腕骨,低沉的语调不紧不慢:“我们把一分钟补回来。” 谢时白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身体被灼热的怀抱拥住时,情绪上的躁意立竿见影的缓解,虽然心底对这种变化感到糟糕,但行为却难以控制,被拥抱时的舒适仿佛从身体深处蔓延。 陆辞珩手掌扣着谢时白的腰,盯着时钟的倒计,坏心道:“还有20秒。” 谢时白眼睫微颤,心脏跟随着陆辞珩的倒数跳动了几下,手指不由得攥紧。 陆辞珩下巴抵谢时白的肩膀:“15秒。” 谢时白抿了下唇,心底随着倒计时隐隐升起几分不舍,抓紧陆辞珩的衣服,指尖染上了对方的体温,眼眸垂下感觉时间变得有些快。 陆辞珩说完,低眸观察了谢时白一会,悄悄地后退了一段距离:“好了,一分钟补完了。” 谢时白手指还抓着陆辞珩的衣服,听到时间补完后,手指下意识地抓紧没有松手,神情有些轻微的迷茫,像是还没从肢体接触的感觉中反应过来。 陆辞珩动作一顿,低眸看着谢时白的手。 谢凌息移开视线,又有些理直气壮:“那又怎么了?股份不就是拿来用的,我又不是丢了,是用到正地方了啊!” 谢时白眼睫微颤,手指微微收紧,两种情绪混合,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最终在陆辞珩的引导下,伸手主动握住了陆辞珩的手。 *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唇瓣微张说着:“我的病好像发生了变化。” 这几件事合在一起已经成为晴天霹雳。 虽然股份丢了,但谢凌息完全不担心,自认为完成对赌还有机会将股份拿回来,只是一次上市失败不能代表什么,他背后是一整个谢家,总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百分之七十是主动与人牵手。 谢凌息语气轻松:“我跟风投的陈总说好了,他说只是走个形式,你就放心吧,一定能拿回来的。” 脸颊贴着陆辞珩的肩膀,感受着灼热的怀抱,闭上眼有些自暴自弃。 谢时白摇头。 * 陆辞珩不信,眼眸弯着就等着谢时白自己露出破绽好被他抓到,手指轻轻勾了下谢时白的手指,语调不紧不慢地引导:“谢老师,要坦诚一点,不想停下的话,我们可以继续。” 没有回答,但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蕊歆咬牙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谢凌息,压下调查的事问道:“你欠了多少?” 下一秒,陆辞珩眼眸锃亮地看着谢时白:“谢老师,不想放手?” 陆辞珩轻笑:“百分之六十谢老师早就做到了。” 许蕊歆已经快疯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凌息:“你说什么?” 陆辞珩松开手,将手摊在了谢时白面前,唇角勾着眸底一片期待:“谢老师,请牵我的手。”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的手罕见地沉默了几秒。 像是条件反射,下意识地觉得伸出的手迎接来是疼痛和谩骂,尽管他知道陆辞珩不会。 陈艺思索了几秒:“跟他接触会有躯体化吗?” 谢家的夜晚灯光长明。 谢凌息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查这个干嘛,我合作前都查过了,没问题的。” 谢凌息辩解道:“只是上市出了点问题,如果成功一定可以扭转的。” 谢时白:“……” 简单的一句话,仿佛给主动增加了一条更安全的定义。 谢时白咬唇,心底对于接触的渴望在推动他主动,纠结了一会,当作是治疗主动环抱住了陆辞珩,肌肤贴近时因为没有肌肤接触而不适的身体缓解了大半。 意外、上市失败、谢家股份。 尽管牵手的动作很重,陆辞珩依旧面不改色,甚至眉毛都没皱一下,语调轻笑着夸奖:“谢老师真厉害,现在我们进行百分之八十吧。” 陈艺惊疑了片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又抽了一张纸递给谢时白。 她能看出计划书上有很多标注,看起来十分认真。 “你爸在你爷爷书房门口跪了一整天才跪来这么点!” 百分之六十在拥挤的空间里与人接触其实早就已经做过了,虽然这一条本不应该只跟一个人接触,但私心里陆辞珩想谢时白只能接触自己。 这种意外可能真的会让她彻底跟谢家失之交臂。 他微微倾身:“不如我们来进行下个阶段的治疗吧,百分之七十。” 陆辞珩点头,表现得坦荡张开手臂,等着谢时白主动来抱他:“因为小狗想被抱。” 从小灌输了不知道多少遍,谢凌息竟然还能蠢到这种程度,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能拱手让人,虽然谢家的股份不多,但每一点都是至关重要的。 谢时白骤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难的是主动两个字,尤其是在他出现了渴望接触的症状后主动牵手。 关掉手机,他坐在陈艺咨询室柔软的沙发上,陈艺将水杯递给他。 谢时白将这几天的情况平静叙述给陈艺。 谢时白眼眸微微睁大,对这样的脱敏速度有些诧异:“这么快?” 许蕊歆没想到自己精打细算一辈子竟然生出个这样的儿子! 空气宁静了几秒,没有潜意识里担忧的事情发生。 谢凌息皱眉,总觉得是许蕊歆在防着他。 牵手不难。 总感觉被陆辞珩知道,他现在对肢体接触有些上。瘾,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许蕊歆咬牙:“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你爷爷知道!” “只要你说出来。” 谢凌息没料想到许蕊歆能发这么大火,他缩了缩脖子:“妈你别担心,我有办法把股份拿回来的。股份丢了只是现在而已,以后一定能拿回来的,你别发这么大脾气。” 谢时白骤然回神暗道不好。 陈艺看了一眼病历本,从各项检查来看谢时白的病的确是接触障碍,短时间内没有发展成其他病症的样子。 许蕊歆手指搅在一起,心底没有来的心慌,骤然想起了谢时白之前的提醒。 许蕊歆眼前一黑,指着谢凌息半天说不出话。 她身上忽地激起了一身冷汗,谢时白应该只是凑巧得知的吧? 谢时白看完陈祁声发来的消息,同时也得知了许蕊歆的动向,并不是谢家能想到在人身边安排卧底。 谢时白咬牙,冷着脸否认道:“没有。” 许蕊歆的脸有些扭曲:“你手上那点谢家的股份,是你生日那天你爸好不容易从你爷爷那里要来的!你转头就用股份跟人签对赌?!” 无奈地接过陈艺手里的纸巾。 谢凌息低着头,有些懊恼:“这次是出了点意外,上市有些问题,我很快能把股份再赢回来的,妈你就先借给我点钱。” 陆辞珩掌心覆盖在谢时白的背上,心情格外的愉悦和亢奋。他靠近谢时白耳边,轻声道:“谢老师,吃药是因为想要有肢体接触吗?” “你这次是因为什么?”陈艺问道,脱敏治疗看起来很顺利,谢时白显然不会因为这个来找她。 继续两个字勾着心底还没完全消失的渴望。 这一切还都要感谢陆辞珩,是他坚持巩固和脱敏才会适应得这么快。 许蕊歆控制不住地失态,精致昂贵的贵妇装扮都连着地上了几分狰狞:“你知不知道这个股份是干什么用的?如果你爷爷突然中风或者是因为什么没了,你手上这些加上你爸和张叔叔他们手里那些,才有机会拿下谢家,你到底知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傲慢自大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蕊歆咬牙,平复了下呼吸问道:“什么办法?” 陆辞珩的眼眸在黑暗中很亮,想法出现后就不会轻易放弃,他主动走多少步都可以,只要谢时白站在那里。 谢时白抽回手,移开视线:“没有。” 是他想。 包括想要跟陆辞珩产生肢体接触这点。 陆辞珩耐心地引导着,黑眸注视谢时白,语调中带着轻松,毫无负担地用小狗来称呼自己:“谢老师,小狗想被摸手。” 陈艺看了一眼她之前制定的脱敏治疗,有些惊讶:“竟然能完成到这种程度。” 他呼吸有些紧促,修长的五指力道控制不住地收紧。仿佛条件反射一样,握住手的同时身体紧绷,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谢时白抬眸看着他,摸不准陆辞珩想要做什么:“百分之六十被你吃了?” 许蕊歆越想越心慌,她拿过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让人立刻去查风投的陈祁声究竟是谁,背后有没有幕后推手。 谢时白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脱敏治疗,已经可以从别人手里接东西,他接过水杯。 陈艺:“那没必要太过压制这种情绪,不会对身体造成负面的话,可以适当地接受,不排除是因为常年的接触障碍压抑后产生的。太过压抑反而会出问题,喜欢跟谁接触就去跟谁接触。” 谢时白眼睫微垂。 要多跟陆辞珩肢体接触吗? 陈艺的话仿佛一个台阶,使谢时白对于接触的渴望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治疗需要的话,就没有办法了吧。 第 48 章 第 48 章 在万众瞩目下,《无限心动》的第二期直播录制开始了。 这一期是工作人员直接上门录制,记录下每对夫夫/夫妇旅行前的准备的环节。 负责录制的工作人员抵达南山壹号的时候链接了直播间,哪怕是很早的时间,直播间也早就蹲守了大批的粉丝。 [来了来了!] [哇这里很贵吧?] [何止是贵,据说要验资的,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拼得更多的是地位,没想到他俩竟然住在这里] [我记得前段时间很火的,想住这里都没有邀请资格] [一想起lch之前无缝进组劳模的样子,突然又平衡了] [lch以前片酬不高吧,跟传统没演技只有流量的208不一样,竟然也买得起这里?] [为啥默认是lch买的,就不能是xsb吗?] [lch之前高强度拍戏都不一定能买,xsb拍戏那么佛系更不可能了吧] [指不定就是谢哥买的,他家世很神秘的,有yxh扒过没扒出来] [lch以前在国外当过赛车手,家里肯定有点钱的,xsb就不知道了感觉他挺神秘的,上热搜就是跟lch打架(x] [搞得好像我家占多大便宜一样,当时完全是你哥蹭热度好不好] [?笑死,谁蹭谁热度你们心里有数] 工作人员观察到了弹幕,跟摄影说了一声镜头回到客厅。 [怎么感觉是真的呢……]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忍不住凑近问:“谢老师,身体还会难受吗?” 做饭的陆辞珩做的,厨艺好像又进步了,谢时白原本早上没有很强的进食欲,最近总是忍不住吃几口。 [我靠我靠,这是结婚证吧?] [怎么可能假的吧,谁家会把结婚证裱起来放在茶几上,好像就等着人来拍一样] [酷哥你谁?] 弹幕刷得飞快。 ——啊? 等吃完早饭,收拾行李的前夕,工作人员询问:“可以跟粉丝们参观一下你们的家吗?直播间的粉丝对这方面都很热情。” 纤长的手指拍开了陆辞珩凑过来的脸,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香气:“不。” [老婆来啦!] [感觉谢老师变得更好了诶] [我是尊贵的VIP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陆辞珩留意了一下摄像头,确认结婚证被拍进去后唇角勾起,大方地展示:“我跟谢老师的结婚证,拍得很不错吧。”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管家早就已经提前等候,跟工作人员确认了身份后才刷卡确认楼层。 [这张脸还是太权威了] [对啊,节目组这个剧本简直不要太假,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本cp粉不管了,先吃为敬!] [云参观豹豹猫猫的豪宅] 直播间只剩下一声:“谢老师你醒了?” 谢时白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谢时白默默后退了几步,让直播间的镜头拍不到自己。 陆辞珩眼底闪过失落,捂着脸忍不住想怎么会这么香。 * 但有些人占有欲过剩总是想藏私,只到卧室门口就没让摄影跟着。 [见习夫夫就少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吧,谭导是不是玩不起啊,都开卷了还这样] [散了吧,前一季的见习夫夫也是这样,很真的,只不过把结婚证裱起来摆出来,是小游戏的拿出来的,后面他俩因为节目分了才知道是剧本,这次肯定也是,谭导是一点不创新啊] [谢老师怎么突然跑这么远?] 工作人员仔细看了下,发现的确是被裱起来的结婚证。 [能看到刚睡醒的谢老师吗!] 陆辞珩带着工作人员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一楼,介绍方式基本上都是:“谢老师喜欢坐在这里吹风。” [emmm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突然有点理解谢老师] [但lch是舔狗诶,巴不得有个结婚证炫耀吧,如果真的他能忍住不发微博?] 谢时白只是因为药物副作用反应慢,身体懒洋洋的比较嗜睡,并不是变成了一点小心思都感受不到的傻子。 门打开后,映入直播间画面的是陆辞珩酷哥的脸,仔细看还有些被打断早上贴贴的幽怨。 [对啊,陆狗这个表情像是恨不得大家都看到他俩的结婚证] 他跟谢时白的家踩在了陆辞珩的愉悦点上:“可以。” [谁说不是呢!怪不得我之前觉得他俩有点纯恨感,闹了半天原来是纯爱] “这是……?” [一提到谢老师就话很多,感觉脸上的笑要把前几年路拍没有的都补上] [有种长见识的感觉] 小狗有些心照不宣。 同样也很爽。 陆辞珩捏了下后颈,示意工作人员进来。 [小屋的摄像头每次都挡着,终于可以看到了!] 哦,结婚证。 陆辞珩手指缓慢地勾着谢时白的手指,语调不紧不慢,但又夹杂着一点心思,想趁人反应迟缓的时候骗人跟自己贴贴:“要不要抱一下?” [走错门了吧] 陆辞珩在询问过医生属于正常现象,并且是恢复期才会有的情况后才放心下来。每次看到处于迷茫期的谢时白心都在快化了,私心里希望可以再长一点,长到早上可以搂在怀里贴贴。 谢时白有时候真的会怀疑,他俩到底谁才是真的有接触障碍的那个。 [笑死了,怎么唯粉都觉得自家哥陌生] ……不是? [越这样反而越可能是假的,真的不会秀这个] 但这种事只能想想,清醒过来的谢时白会给他来一巴掌。 明明他也换成了跟谢时白一样气息的沐浴露,但味道总是不同。 谢时白也不反对。 陆辞珩碰着谢时白的手,眼眸弯着跟谢时白讲工作人员来拍摄的事情。 [笑死,那个天才想出来的,反而显得他俩更假了] 直播间的网友猝不及防看到酷哥状态的陆辞珩,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习惯了综艺上的样子,突然对着这样的脸,有些不适应。 他最近睡醒总要反应几秒,像是之前吃药留下的副作用现阶段正处于嗜睡期,每天睡醒都会有些短暂的迷茫期。 刚刚介绍得很快,他们刚刚都没注意到茶几上的相框有问题,还是在弹幕的提醒下才看到的。 土豆小狗歪着脑袋看着摄像头,站的宛如站岗小狗一样笔直,它还记得摄像头并没有很警惕,只是好奇地围着工作人员转圈。 谢时白淡定的跟镜头挥手打招呼。 [谢老师早!] 陆辞珩说:“还没醒,他昨天睡得比较晚。” 工作人员看了第一眼、 谢时白扫了一眼露台,他的确很喜欢在这里吹风,但没想到陆辞珩会观察到这点。 [他俩不是见习夫夫是真结婚了?] 谢时白清冷的眸子此刻有些茫然,昳丽漂亮的面孔没什么表情,眼底轻微的迷茫弱化了冷冰冰的气质,闻到咖啡的香气后视线才落在了陆辞珩手里的咖啡杯上,随后施舍了一个目光给陆辞珩。 谢时白已经看习惯了被裱起来的结婚证,一眼扫过去并不突兀,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个丢人玩意还没来得及转移。 直播间的网友对陆辞珩舔狗的一面习惯了,反倒是唯粉连连叹气。 等谢时白和陆辞珩出现在镜头前已经半个小时后了。 可能会有几分钟,也可能会有几秒。 [马上就能看到日常中的谢老师了(吸溜] [现在想想他俩当时的对家热度也很好吃诶!] 出丑这种事还是让陆辞珩自己来吧。 [弹幕又歪了] [竟然真是结婚证!我靠!] [当然是干成年人之间爱干的事咯] [看到小胖狗了] 工作人员四处张望了下没看到谢时白的身影:“谢老师呢?” 谢时白抬眸,昳丽的眼眸扫了陆辞珩一眼,没说话想听他是什么意思。 [这狗怎么感觉又胖了?] [陆哥你不争气啊!] [等会儿茶几上这个相框是什么????] 谢时白看了一眼沙发,抬眸就对上陆辞珩含笑的目光。 现在好了被所有人看到了:) [小狗其实才到家几天吧,在沙发上逗小狗,逗的是正规小狗吗?] 出了电梯便是入户门。 “谢老师有时候会在这里办公。”陆辞珩继续道:“谢老师喜欢在这里逗小狗。” 工作人员按响门铃后等了几分钟。 接下来的话被卧室的门阻挡住,徒留工作人员和直播间的网友看着门发呆。 [昨晚干啥了睡得晚] 工作人员看得满头问号,录制过很多期结婚的嘉宾,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把结婚证直接裱起来摆在客厅的。 工作人员顿时来了精神,示意拍摄跟上,直播间的粉丝也打起了精神有些激动。 陆辞珩按照惯例先给谢时白煮咖啡,轻车熟路地煮好后端起咖啡去喊谢时白起床。 [啊啊啊摄影大哥镜头回去回去!] [为了迷惑大众投票用的吧] [果然还是因为丢人吧] 陆辞珩也看到了,自己很满意地欣赏了几遍结婚证,转头问:“谢老师,你跑这么远干什么?” 谢时白:“……” 他不想上热搜的时候,截图画面是他们两个人对着一个裱起来的结婚证,这样显得人很不聪明。 丢人的事,陆辞珩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了。 第 49 章 第 49 章 果然如谢时白猜想的那样,不出一个小时他们就上了热搜。 直播间的片段接取挂在热搜上,相框裱起来的结婚证被放大处理,随便一个热搜词条打开映入眼帘的第一张图都是那张裱起来的结婚证,以及陆辞珩的身影。 好在谢时白发现不对的时候退开得比较及时,在热搜上丢脸这种事只有陆辞珩一个人达成了。 虽然面子不多,但好歹保住了一点。 同样的对于他俩的结婚证讨论声也很多,更多的是倾向于节目组搞事,为了让他俩更逼真故意做的假.结婚证。 [他俩都在一起真结婚证也正常吧?] [不对吧,之前不是还有人传他俩其实是分手后迫于舆论才一起上综艺的] [他俩的性格就不像这种] [lch感觉是那种会直接在微博说早分了的类型] [他还是那种看着很像如果谈了会直接公开的类型呢,结果呢?还不是憋了个大的,如果不是被狗仔爆出来说不定现在还瞒着] [谭导不是第一次了吧,上一季有一对见习夫妻不也是这样,明明已经离婚了,谭导直接p了一张结婚照恨不得昭告天下,结果上一季都没猜对,这次也是。哪个正常人会把结婚证裱起来摆在客厅啊,又不是脑子有病] [结婚证裱起来放在客厅实在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其实如果是lch的话,好像也不是很违和……] [笑死了竟然真的是这样] “放开。”谢时白压低声道,他原本觉得自己对于接触渴望掌控得很好,但每次触碰都在刷新新的认知,让人不由得怀疑真的像陈艺说的那样是压制的久了吗? 干脆询问了节目组后带上了土豆小狗。 他俩私底下玩这么大的吗。 他们的车旁边刚好是牧真真和许项明的,牧真真抬手打了招呼后一眼就注意到了土豆小狗,双眼发亮地凑上来:“你们竟然把小狗也带来了。” “听说小狗很难养,谢老师你平时都给它准备什么呀?还有日常需要做什么?会很辛苦吗?” [肯定不止一次遮掩,不然xsb的动作不会这么熟练,这样看把结婚证裱起来应该是lch做的,xsb明知道丢人还纵容xql还是太爱了] 她扭头说:“咱们以后也养一只吧。” 等谢时白和陆辞珩抵达录制现场后,其他几组也刚好到。 [何止啊,之前玩不能说那个小游戏,陆狗上赶着承认自己是谢老师的小狗,闹了半天是真当狗] 苏星然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星然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品种的狗不能见人,反应了一会才琢磨味来 [所以说之前背山的直播,谢老师说的家里的狗其实是陆辞珩吧!] [他们只是知道了自家哥真是舔狗而已] [我也是……]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谈,他也可以给谢时白当狗!陆辞珩当得明白吗? [cp粉兴奋!这饭也太香了!] 苏星然顺势说:“那等我养了小狗遇到难题可以找谢哥帮忙吗?” [怎么又在对哑谜了?懂什么?] [他俩真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典范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要动动脑子才说。 许项明点了点头。 谢时白回忆了一下自己对养小狗也这方面也没有多少经验,大部分时间都是陆辞珩来,喂饭罐头逗狗,陆辞珩很少会让谢时白沾手,他只要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摸小狗圆圆的脑袋放松就行。 陆辞珩嘴被骤然的力道碰得有些麻,鼻腔中满是谢时白身上独有的清香。他伸手盖住了谢时白捂住他嘴的手,薄唇贴着手心感受着温度,鼻息喷洒的热气让谢时白手指也染上了烫意。 陆辞珩舌尖抵了低腮,胸膛贴上了谢时白的肩膀,语调缓慢贴近耳边,又像是没有被当众承认还失落,以及占有欲作祟想要宣示主权:“谢老师,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养的另一只小狗就在眼前呢?” [他怎么能这么爽的?啊?为什么?给漂亮老婆当狗我也想啊!] [终于有人发现了!感觉看到结婚证被拍之后一秒钟就躲在了镜头后面,看起来像是感觉有点丢脸] 路人粉丝讨论了半天两极分化严重,只有cp粉从这期的直播开始嗷嗷叫,每一次直播都跟过年一样发现新的糖。 各种交通工具都普及了宠物同乘,带着小狗一起出远门也很简单方便并且安全。 [笑死,小土狗是这样的,很好养活] * [对诶,之前也觉得奇怪,怎么首映直播的时候只有小狗没有看到大狗] [不过xsb躲得好快] 宓祺然挥手打招呼。 他混娱乐圈的时间很长什么都见过,几乎是一瞬间脑袋里划过想法。 谢时白‘啪’的一声骤然捂住了陆辞珩的嘴,没有收着力道,直接将人的后半句话都堵在了嘴里。 谭导提前将地址公布出来后,建议嘉宾们根据当地的气温情况来调整对应的物品。 [好小子还不松手] [不是谁信啊?老了以后买你保健品,这么明显还信是真没被骗过吧] [不会吧?] 苏星然相当热情,直接三步跨作两步,凑到谢时白旁边询问小狗是怎么养的,说他也想养一只。 苏星然小心翼翼瞄了一眼陆辞珩:“哦哦。改天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去谢哥家里看那只大狗吗?” 陆辞珩眼底藏着坏,不紧不慢说道:“谢老师养的两只小狗明明都在——” 谢时白试图抽回手,陆辞珩握紧没有松开,贴着脸颊轻轻蹭了下,直到谢时白揪他的脸才作罢。 [lch就差挂个牌写谢老师专属小狗了,他好爱] 苏星然像是铁了心要共同话题,问道:“还想看看另一只小狗长什么样呢,是什么品种呀?不方便带过来吗?” 跟上次的山林不同,这次是海岸小屋,一座竖立在海岸线上的德式小木屋别墅。 [楼上陆粉在打什么哑谜?] 苏星然第一次搭话失败也不气馁,看着小狗再次好奇地问道:“诶?这次只带了小狗来吗?不是说还养了只大狗。” [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很多人不信,这种反应明显是真的结婚证吧,之前不是有人传L姓男艺人领证吗,肯定是他俩。] 他的脸一瞬间就拉了下来,明显是看过热搜了,想法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只不过前段时间被经纪人骂了一顿,他也没想到露营时的收音设备能那么好,导致他被骂了这么久,经纪人让他攒口碑,这段时间少说话。 黎游刚将行李搬下车,就看到了陆辞珩以及他旁边的谢时白。 [谢老师还会揪脸诶!可爱!] [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辞珩喉咙中溢出低笑,握着谢时白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带着点坏心思地看着他。看得谢时白手痒地想给他来一巴掌。 [lch的眼神,一秒锁定情敌哈哈哈哈] [我去翻翻!] 谭导提前在工作群里公布了他们即将要录制的新小屋。 谢时白手被碰着,呼吸屏了屏,原本平静下去的神经仿佛因为这一点细微的触碰再次变得活跃。 牧真真:“好可爱。” 苏星然看愣了几秒:“这是……” 黎游思考了几天明白了经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辞珩顿时来了劲头,像是有无形的尾巴在身后摇晃,他自然地勾了勾谢时白的手,小动作不断的贴贴,含笑的语调低沉:“谢老师,你不告诉他吗?” 土豆小狗还记得眼前的人,它之前经常往小屋跑,对节目组的嘉宾基本上都很熟悉,摇着尾巴蹭了蹭牧真真的手。 乔嘉宜和宓祺然从保姆车上下来,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永远都是淡淡的,总会让人忍不住猜测他们的婚姻情况,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谢时白瞪了一眼陆辞珩,能感受到掌心的温度,他咬了下唇回复道:“另一只狗不方便见。” [我好像懂了……] 而不是本身就有什么问题。 谢时白淡淡回道:“只喂饭。” [没事了,你去玛卡巴卡吧] 谢时白:“不用了。那只狗不能见人。” 谢时白跟着点了点头:“他说得对,如果你真的想要可以联络繁育人。” 他们录制的时间不长不短,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与其这么小体验父子分离,只留小狗在家平时被助理牵出去溜溜,回来自己一只狗当留守小狗,不如带去小屋撒欢。 [有人懂吗?] 谢时白和陆辞珩整理好行李,临近出发时陆辞珩还捞起了一只扑行李箱滚轮的土豆小狗。 “……” [反正我不信,正常人的脑子不会吧结婚证裱起来放客厅给人看,给信息给的也太生硬了] [这么爽,让我演两集] 谢时白眼眸抬起,眸光扫了一眼陆辞珩,随后又落在了提问的苏星然身上:“……” 陆辞珩眉眼充斥对情敌的警惕,先一步开口:“不懂可以去问繁育人,他们会更了解。” 谢时白瞪了陆辞珩一眼,仿佛在说收收你身上那股变态味。 陆辞珩被瞪了一眼老实了,心情看起来很好,唇角一直勾着,不管任何一种方式,他都喜欢谢时白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只有这样心底那些阴暗的想法才会得到短暂的缓解。 想让谢时白只看着他。 只能跟他有肢体接触。 他贴着谢时白低低地喟叹了一声:“怎么办谢老师,我好像被你传染了,你要对我负责。” 第 50 章 第 50 章 谢时白对于陆辞珩这种碰瓷行为感到很无语。 他观察了一下,其他嘉宾的注意力在节目组身上,谭导正在提供这次录制的生活费并且说明情况,他们站的位置相对靠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谢时白微微侧眸,看到陆辞珩的脸就有些手痒,但当着镜头的面忍住了:“我传染你什么了?” 陆辞珩在谢时白耳边压低声音,不假思索道:“每天都想跟谢老师贴在一起算不算被传染?” 谢时白静了几秒,根本不用回忆,陆辞珩几乎是每天都这样,根本不存在什么被他传染,他慢悠悠问:“还有呢?” 陆辞珩侧头眼眸亮亮地看着谢时白,语调雀跃:“我说出来的话不管多少,谢老师都会负责吗?” [xql凑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呢] [啊啊啊听不清,好好奇] [lch说得好像是让谢老师对他负责] [他俩不都领证了负什么责?] [果然我就说结婚证是假的吧,如果真的领证还纠结负不负责干什么] [小狗想要主人负责也很正常了] [笑死,转变一下身份突然很懂这个负责是干嘛] [散了吧小狗要名分呢] [原来是要小狗牌,那没事了] 可能是犬科的直觉,陆辞珩一早就看出来了苏星然这个曹贼心里想法很危险,想取代他成为谢时白唯一的小狗。 可爱。 谢时白迷茫:“听不清。” 苏星然噗嗤笑出声,上去就拉着黎游走:“赶紧来刷烤炉,刷完你还得去抽海水。” 牧真真问:“剩下了多少?” [哥哪有嫂子香嘿嘿] 陆辞珩余光注意了一下谢时白的手,唇角挑着:“要不要再快一点?” [笑死了陆狗怎么贱兮兮的] 嘉宾们都没想到会剩下钱。 谢时白看着远方的海岸线,手悄悄收紧。 苏星然有些兴奋:“多的话咱们今天晚上还可以吃顿大餐。” 黎游自告奋勇地想要跟着一起去,说他们拿不了那么多食材需要多一个人帮忙。 [无语,小三哥] 两个人私底下说也就算了,这种事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好甜啊!不愧是我嗑的cp!] 谢时白咬了咬唇。 谢时白和陆辞珩先将行李箱放好,土豆小狗在房间里东嗅嗅西闻闻,对小屋的接受度也很好。 “这辈子当不了狗,眼睛也瞎。”苏星然都替黎游发愁:“你还是去抽干海水吧。” 谢时白疑惑地看着他:“做什么?” [你不是lch大粉吗?我哥什么时候成你妻子了滚啊!] 落日晚霞与自由的气息。 [笑死了,要不要这么形象化] [他肯定又爽了] [不是lch到底在暗爽什么啊?感觉xsb也没多喜欢他] [不过这个烤大虾看起来好好吃] [好耶!] 谢时白接过节目组递过来的巧克力饼干,看着满眼欣喜并且十分期待的陆辞珩顿了几秒。 跟猫咪一样喜好很容易摸清楚。 节目组提供了这期录制的生活费,跟上期一样的金额,同时还给他们公布了上期生活费的结余,上期剩下的一点生活费,可以一起添加到这次一起使用。 黎游:“谢老师应该不想提重物吧,不如我们去,让他跟星然留在家里。” 陆辞已经摸清了谢时白的夸赞的方式,只要不是一口不碰回答的是难吃还是什么都代表着好吃,如果真正难吃谢时白碰都不会碰一下,尝一口也不会说话,只是默默放下筷子远离。 陆辞珩眸底意外,压住了唇角。 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 [我讨厌的人终于被发现了!] 谢时白和陆辞珩分配到去采买食材。 [别别别,他可当不上小三,顶多是个癫哥] [上期是因为大乱斗,没人管钱才变成那样] 他们沿着海岸线的公路迎着海风,面部还会撒上微凉潮湿的气息。 谢时白的手指微微收拢,头盔下的视线落在陆辞珩的背上,他原本还担忧陆辞珩不稳,等骑起来,海风吹到脸上。 谢时白想象的骤然加快的失重感都没发生:“……” 托前段时间的福,陆辞珩能很快地感知到谢时白的情绪变化,他盯着谢时白的眼睛,可怜道:“谢老师,好疼。真过分,刚刚都是骗我的吗?” [家里有点小钱来混圈的吧,不担心这些,不是早说他是家里挺牛的富二代来着,性格一直这样] 他拿过头盔:“谢老师你过来。” “六号和八号一起吃一根巧克力饼干,并且保证饼干不能中途掉下来。” [啊啊啊啊终于让我等到了!] 谢时白静静听着陆辞珩瞎编,沉默了一会:“……” 涉及肢体接触互动方面的问题只可以在同组的夫夫关系中完成。 谢时白没给过陆辞珩好脸色,为什么一个个都上赶着当舔狗。 苏星然怜悯地看着他:“你真可怜。” 陆辞珩专注地帮谢时白剥虾,自己没吃多少但在一旁默默剥了好久的虾。 陆辞珩自信笑道:“当然了,谢老师你放心我很稳的。” 盖章的那种唯一,别人都不是。 小屋周边的树木植被密集,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可以直达海滩。 苏星然正拖着烤炉骂人,听到这句话瞬间抬头。 黎游:“?” 谢时白和陆辞珩是最后一组抽纸牌的。 靠! 牧真真问:“什么游戏?” 谢时白看了陆辞珩几秒,盯着那张俊朗但总是喋喋不休很多话的模样,伸手毫不留情地揪了一下。 制作晚饭没什么难度,钱按照上期放在了牧真真和许项明组那里管理。 苏星然试图吃一顿大餐的想法刚落空,就听到谭导说:“周边的海域是可以捕捞的,大家也可以自食其力获得食材。考虑到大家旅途劳累,本次的任务是一起制作新小屋的第一顿晚餐。” 谢时白咬了一口虾肉,慷慨地给予夸赞:“勉强还可以。” 他想抱谢时白。 陆辞珩将摩托车的头盔稳不稳戴在了谢时白头上,贴心地给他整理了下头发扣上了安全扣:“坐车要戴好头盔哦。” [不过他们竟然能剩下钱,我记得上一季都不够花] [其他几组都不会这样诶,只有lch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帮xsb剥虾,还是自发的,他自己好像都没吃多少] [好美的画面!!]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的样子心底染上了几分愉悦,压着唇角故意冷硬道:“不可能。” “嘶——”陆辞珩表现的夸张,明明跟挠痒痒一样却还是装可怜仿佛很疼,实际喜欢到一个动作情绪就能变得兴奋。 买完食材后,在正对着沙滩和海面的炉子上烧烤,看起来格外的悠闲。 谢时白看着电动摩托车,迟疑了几秒问道:“你会吗?” [差点忘了我们是一个婚后节目了,给我点成年人该看的!] [对!虽然骂一句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但是陆哥挺耐打的,谢老师喜欢也没办法呜呜] 陆辞珩呼吸一滞,眸底骤然闪着浓稠的暗光,手指收紧。 [不是为什么这么搞笑哈哈哈哈] “嗯。”谢时白说:“被你发现了。” 谢时白和陆辞珩分别抽取了一张数字牌。 谢时白手指扶了下头盔,等陆辞珩也戴上了头盔之后两人才坐上小摩托。 陆辞珩轻笑一声喊到:“抓紧。” 可能是上一期的录制太过玛卡巴卡,国王游戏一出来弹幕的热情就很高。 [?我谢哥是1!] 陆辞珩冷下脸,黑眸不善地盯着黎游:“谢老师从来就不用提重物,你很闲就去把海水抽干。” 谢时白莫名的心情有些微微的愉悦,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想要肢体接触的念头,他伸手拍了拍陆辞珩的脸:“小狗安静一点。” 苏星然当着镜头的面注意了一下措辞:“你想当狗还当不上呢。” 黎游:“……” 节目组将数字牌统一登记好后,公开了组牌是夫夫关系。考虑到只有牧真真和许项明一对夫妻,为了防止泄露全部用夫夫来代替。 * 黎游刚被怼了脸色不好,听到苏星然这几句话脸彻底黑了下来,语调不善:“你给谢时白当狗他也没正眼看过你吧,你图什么?” 陆辞珩问道:“谢老师,这次我烤得怎么样?” 陆辞珩握着谢时白的手引导着环在了腰上,拍了拍谢时白的手,笑眯眯道:“当然,谢老师抱紧我。我们出发了。” 谢时白看着大言不惭碰瓷的陆辞珩,唇角轻轻勾了下,白皙微凉的手指贴在陆辞珩的颈侧,控制着人的距离,清冷的语调听起来都带着几分异常的温柔:“你说说呢。” 陆辞珩手里的牌是八号。 他张口瞎编了几个,说完微微垂着头眸底含笑着故作可怜说道:“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谢老师跟我牵个手吧。对了,还有要大家都知道我是谢老师唯一的小狗。” [ly真是又蠢又坏] 手一拧小电摩托抵达了最高速度。 [这饭还不好吃?谢老师一看就是那种情绪淡淡的淡人,陆狗不在的时候也能看出来他情绪起伏不大,有很强的游离感,跟周围格格不入,不管多热闹跟他都没关系,世界上没有他留恋的东西,没人抓得住他,他随时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但是他对陆狗不一样啊!跟陆狗在一起的时候情绪多的,又能阴阳又能打人,活人感太强了,好像跟这个世界有锚点了一样,你看曹贼,也有这种想法但是谢老师完全不理的,只纵容陆狗,这不是爱是什么!] [xql好甜!!] 谭导冷酷道:“我看看,十块。” 苏星然掏出从节目那里拿来的牌:“国王游戏。还是老样子,赢了可以获得一次特权。” 这个姿势让两人贴得很近。 弹幕热度骤然飙升。 大家都没意见,玩小游戏几乎是节目必备的,苏星然的提议一听就是节目组的授意。 等都分配好后,开始分配小屋的房间。分房间采用了抽签的方式,海边小屋的房型基本差不多,面朝大海很优美的观景房型。 [何止啊,xsb耐心真好,这就是养比格的人吗] 吃饭时面朝着海,脚边还有到处刨沙子的土豆小狗。 牧真真:“……” 虽然节目组很狗,但还没狗到大乱斗的程度,他们知道什么容易挨骂,有些热度也不会去蹭。 他就是搞不明白了。 [真是哪里都有大馋丫头] “谢哥陆前辈,轮到你们抽牌了。”苏星然举着卡牌说道。 虽然两人避开了录制现场的大多数目光,但自始至终对着的镜头勤勤恳恳记录了下来。 黎游:“你疯了!” [更好嗑了!下辈子还跟你们当网友!] 节目组公布第一位国王是牧真真。 吃掉饼干跟最后控制一点距离,明显前者难度更小但很容易接触到。 [终于来了!] 本来结婚证裱起来就丢人,养了只比格性格的人性犬说出去也不好听。 谢时白正在给土豆小狗喂肉干让它自己去玩,抬眸看到陆辞珩和黎游在说话,眉心微微皱了下。 [笑死哈哈哈哈哈] 但小屋周边没有菜市场,询问了周边居住的人后才了解到菜市场距离这里很远,好在小屋里有准备好的小摩托车,于是就分组准备晚饭。 [谢老师不要奖励他啊!] 这都是什么疯子?! [好放松的感觉,落日的时候骑摩托逛海岸线,梦中生活] 谢时白一边问做什么一边还是将手递了过去:“你真的会骑吗?” 谢时白顿了下,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翻开了纸牌,纸牌印着大大的六号。 [不知道能不能说,他俩真的感觉xsb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能给陆辞珩驯老实了] [不是,他经纪公司让他走黑红路线吗?怎么口无遮拦啊] 新入住小屋第一顿大家一致决定吃海鲜烧烤。 [这才是本vip应该看的!] 密码的,谁可怜,你一个小舔狗还说我可怜? 陆辞珩直勾勾地看着面上好似带了笑容的谢时白,喉结咽了咽,心想今天还有这种好事,赶紧编几个。 吃饭时苏星然提议:“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 陆辞珩语调直白:“就一辆小摩托,你跑着去?” [lch真的好爱] [他一直这样啊,只不过之前没有爆出来而已] 他拖着长音故意道: “真过分谢老师。” [谭导前面说的还以为是还剩下多少巨款呢] [大胆一点!我要看亲亲!] * 从陆辞珩凑过去,再到被谢时白揪住脸,弹幕其乐融融。 直播间的网友留意到了这一幕。 在燃什么啊。 [国王呢,让我俩哥贴贴!大贴特贴!] 谢时白刚吃完餐盘里的虾,紧接着下一只扒好的虾就放了进来。 刚坐上去陆辞珩就示意谢时白伸手。 * 他轻笑了一声。 牧真真来回扫了几眼:“让我看看选谁呢。” [我就知道要挨打了] 可爱。 [怎么只是一起吃饼干,不能直接亲吗] 苏星然:“……” 控制好距离的话应该不会碰到。 陆辞珩笑眯眯地凑过来,语气难掩雀跃:“谢老师我准备好了。” 谢时白视线落在陆辞珩脸上,唇瓣微张咬住了巧克力饼干的一段,微微仰头时发现两人虽然是坐着,但身高还是有些差距,仰头久了会累。 他背靠着露营椅子,轻轻勾勾手指,迫不及待的陆辞珩就倾身贴了上来。 宽阔的肩膀整个将懒洋洋窝在椅子里的谢时白遮挡住,带着薄茧的掌心贴着谢时白的下颌,灼热的手掌感受着白皙面孔上微凉的触感,陆辞珩喉结滚了滚,低头咬住了饼干的另一端。【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50-60 第 51 章 第 51 章 谢时白手指轻轻抓着陆辞珩的撑在旁边的手臂,周围环境的嘈杂声响仿佛一瞬间被屏蔽了,安静的只有双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四目相对,谢时白能看清陆辞珩眼底藏匿的笑意,如平静无波澜的潭水忽然的掉了一颗微小的石子,滴答一声泛起涟漪。 贴在谢时白下颌的手有些灼热,指腹的薄茧显得微硬,贴着颈侧的隔着肌肤传递温度。 陆辞珩眼眸微垂低声道:“谢老师,别动。” 谢时白维持着被挑起下颌的姿势,感受到逐渐靠近的呼吸,手指微微收紧。 饼干咬下时能听到细微的碎裂声。 缓慢地靠近每分每秒都成为一种煎熬,谢时白眼睫微垂,身体的不适感渐渐蔓延出来,仿佛这种小面积的接触也变得难以安抚。 随着饼干的脆响,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跟上次拍摄短剧借位的吻不同,这次两人中间只有一根连遮挡作用都起不到的饼干。 陆辞珩悬停了一会,喉咙咽下吃掉的饼干,黑眸落在谢时白身上心脏怦怦的跳动声震动耳膜,压低的声音轻弱到只有两人能听到:“咬一下。” 谢时白微微顿了几秒,按照陆辞珩说的咬下含着的饼干一端。 清脆的咔嚓声,巧克力饼干从中间裂开,在两人的咬口处断裂。 陆辞珩顿时贴近迅速地咬住了险些掉落的一小截饼干。 两个人都是胜负欲比较强的,谢时白也不想在最后关头失败,下意识地抬头去接。 鼻尖撞上了鼻尖,谢时白眼睫微微睁大,倏地向后退。 陆辞珩闷笑了一声,想说些什么但考虑到还有镜头,话咽了回去。 宓祺然翻开牌是五号,四号是乔嘉宜。 下一个问题轮到了黎游。 [开眼了,这次竟然是他两家吵起来哈哈哈哈] 直播间的热度空前绝后的高,弹幕刷得起劲。 陆辞珩拎着洗干净脚的小胖狗出来,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了几块,看起来像是小狗挣扎时留下的,他动作麻利将吹干脚毛的小狗塞进窝里,随手将弄湿的上衣脱下来,露出结实的上半身,他随手碰了碰凌乱的黑发:“谢老师,我们谈——” 他拿着牌查看了一下关联的账号,因为人数问题,宣布惩罚的时候国王也有可能连带着惩罚到自己,他谨慎选择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惩罚。 陆辞珩唇角挑起。 碰到了。 谢时白感受到微弱的触感擦过唇瓣时,脑袋轰响了一声,手指发麻。唇边的触感很轻,只是轻轻掠过,唇瓣有些细微的痒意。 [我恨你陆狗!] 陆辞珩挑眉,侧头看着他,鼻尖蹭过去像是在不满:“这么快就忘了?就刚刚的游戏。” 陆辞珩不放手,环抱得紧紧地:“过分了只顾自己,我还没好,别忘了我被你传染了,这可是工伤。” 谢时白手指有些微微发麻,纤长的眼睫轻颤,触碰到滚烫火热的肌肤后,呼吸控制不住地打颤,心底的噪声渐渐缓解,仿佛暴雨后的湖面泛起的波澜渐渐平静。 [亲了吗亲了吗?] 宓祺然愣了:“还是我吃吧。” 谢时白咬了咬唇,大面积的肌肤接触舒适得让人神经跟着放松。 [我靠,ly过分了吧,人家辣椒过敏还让人吃?出了事他负责吗?] [qjy很担心mqr诶] [我还以为他俩这时候要纯爱了,lch最后突然贴过去那一下肯定亲到了吧!] 抽到国王的是宓祺然。 [蠢不蠢?他刚刚想干嘛自己心里没事吗?这种健康问题还让人家硬吃] 谈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陆辞珩就注意到了谢时白手里的药,眼眸顿时沉了下来。 [他俩不是早有离婚传言了吗?] [不是,到底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俩有本事关了镜头做恨!] [这实习完了都不想谈恋爱了吧] [你不许也没办法,晚上他俩还做恨呢[笔芯]] [两个人这是工伤吧] 陆辞珩不紧不慢问:“谢老师,身体不舒服?” 节目组不同意,苏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跟黎游的手绑在一起。 “上次难受的时候,用的也是我。”他语调不紧不慢,靠近后手臂自然的环在谢时白的腰上,将人带进怀中,牢牢地圈着,微微侧眸:“我不比药好用?” 乔嘉宜冷着脸自己吃了加了很多辣椒的烤生蚝。 [包亲的啊,谢老师也抬头了] 黎游也不想跟苏星然牵手:“如果真的要牵手我也申请换人。” 谢时白滞了一秒:“我们有什么事?” [我们然然不想跟不喜欢的人牵手有什么问题?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别让你家蒸煮当小三吧] 他们团早期没名气的时候上综艺经常会有游戏环节的惩罚,有些惩罚不能躲,躲了可能会别人揪着骂,早就已经习惯了。 乔嘉宜皱眉:“换个惩罚,他辣椒过敏。” 转变后的病情发病频率比接触恐惧症还要高。 陆辞珩也有些怔然,不过一秒黑眸明亮兴奋的心脏都在怦怦直跳,无形的尾巴简直要翘上天了。 [苏星然什么意思啊?黎游好歹跟他是同辈吧,怎么这样] 浴室里传来水声,谢时白觉得室内有些闷,去了阳台望着夜晚的大海透气,直到扛不住身体的不适感,回到房间在行李箱中翻找可以控制的药,刚准备拿水杯接水时浴室门打开了。 陆辞珩没穿上衣,谢时白的手直接接触到了对方的皮肤,热源止不住地传递,热意让他的手无处安放。 “你……” 宓祺然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惩罚引发了这样的问题,微不可察的僵了下,脸上的笑都有些不自然。 他舔了舔唇瓣,微微泛苦的巧克力都尝出了甜味,视线落在谢时白唇上,想要触碰的一秒钟再漫长一点。 [????] “谢老师,医生不是说过地西.泮有依赖性要少吃吗?”陆辞珩从谢时白手里拿过药,放在一旁,黑眸盯着他:“很难受为什么不找我呢?” 黎游脸色也不好看,两个人牵手恶心得他快吐了,拉着脸跟苏星然谁也不看谁。 [sxr不知道,ly肯定是想的,明牌小三] [你家也是曹贼还好意思说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谢时白竟下意识地觉得手里的药有些烫手,他捏了捏药盒若无其事道:“你说什么?” “我好了,你松开。” 他放下水杯,一抬眸就对上了陆辞珩发亮的眼睛,看起来不知道在兴奋什么。 宓祺然摆手:“没事,我一会吃过敏药就行。” 谢时白平复了下呼吸,瞪了陆辞珩一眼接着道:“你有病,跟一盒药比。” 谢时白:“……” 谢时白和陆辞珩完成惩罚后,轮到了下一局。 陆辞珩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将镜头盖上,同时关上收音。 陆辞珩接过玩得脏兮兮的小土狗,一边嘀咕着真脏一边给小狗洗脚。 苏星然将一号纸牌翻了过来,表情管理有些失败,干脆问道:“导演必须按照关联号来玩游戏吗?我们可以自己定规则换人吧?” [传闻而已,你看隔壁俩哥,之前圈里还传他俩水火不容,刚刚还了亲嘴] 毛茸茸的触感让心底隐藏的躁意减少了几分,但依旧没有平复那股怪异地想要跟人有接触的渴望。 谢时白找回了在沙滩上玩的小土狗,拎着贪玩的小狗回房间。 他下意识地想碰,骤然回想起有摄像在拍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等游戏结束,大家迎着海风开始收拾和打扫卫生。 陆辞珩下巴垫在谢时白的肩膀上,慢悠悠道:“谢老师,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了吧。” 陆辞珩低眸看着谢时白,手臂环得很近,微微低头时呼吸洒在了谢时白脸上,低声执着的像是在物化自己,一定要跟一盒药分高低:“谢老师,我好用还是药好用?” [你俩也太拿我们当外人了吧!多亲点!] “那就一号和三号把手绑在一起维持十分钟吧。” [肯定啊,两个人都公开那么多年了] 接触障碍是有诱因的,只有在跟人接触时才会很难受,而这次是毫无缘由地想要跟人肢体接触。 而且谢时白也没有过多精力关注,他喝了口水,身体总有一股不适感,好像刚刚意外的触碰又一次诱导出了病情,想接触但很烦躁。 柔软的触感擦过唇瓣。 谢时白别开视线,心底的躁意更多了。 之后几轮游戏很幸运地都没有喊谢时白和陆辞珩的号码。 他猜不准对应的号码,只能随便选一个,又不想让人太舒服干脆道:“四号喂五号吃那个加很多辣椒的烤生蚝。” 谢时白:“没有。” 节目组回复:“不可以。” 就差把嫌弃黎游写在脸上了。 [陆狗怎么能这么爽的,羡慕死我了] 乔嘉宜:“你喂我吃,快点。” 涉及健康问题,节目组没有异议。 坐在谢时白旁边的陆辞珩顿时警惕地盯着苏星然。 [黎游也是遵守节目规则吧,他刚刚想换都不让] 谢时白咬了下唇,手推了推陆辞珩的胸膛,声音压得很低:“吃完了就滚开。” [啊啊啊谢哥我不许!你别跟他亲啊啊啊!] 黎游不悦,看起来还在记仇刚刚的手绑在一起的惩罚:“刚刚导演组不是说不能换吗?” 谢时白躲开陆辞珩的鼻尖,抿了下唇:“你想说什么?” 陆辞珩蹭过去,唇角勾着:“那可是我的初吻,谢老师你得对我负责。” 谢时白愣了下,推开陆辞珩的脸:“负什么责?就你是?” 陆辞珩眼眸顿时亮了,无形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那我给谢老师负责。” 谢时白:“……?” 第 52 章 第 52 章 谢时回忆了一下,自从认识陆辞珩他无语的次数直线增高。 他轻抿了下唇,手推开陆辞珩:“有什么好负责的。” 只是意外而已,又不是主观意识上造成的。 陆辞珩眸光微暗,还感受着谢时白指尖留下的气息,唇角压了下来像受挫的小狗,黑眸可怜:“谢老师,你始乱终弃。”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心底又涌现出一股莫名的躁意。 明明刚平复,想要肢体接触的想法再次涌现,并且来势汹汹。 他手指微微收拢,有些难以开口说自己身体不适。 才刚把人推开。 陆辞珩轻声道:“身体又不舒服了?” 谢时白别开脸:“没有。” 眼前的人自然地让自己身处下位,让人无法自拔的增长掌控的欲望。 谢时白:“……” [哇,好省] 雨鞋本身就是处理的特价品,不是专门赶海穿的,走路时不方便,鞋筒也不高,走到深一点的区域时会进水,水会带进去沙子,踩在脚下很容易磨脚。 [lch粉丝还没习惯自家哥这副舔狗样吗] [笑死了,这句话一点也不意外呢] 陆辞珩低声喟叹,伸手将谢时白拉进了怀里,宽阔的怀抱牢牢抱着,下巴垫在颈窝,感受怀里柔软的接触,手掌顺了顺谢时白的背,像是安抚。 陆辞珩视线落在谢时白身上,一瞬间觉得这一幕像是玩沙子的猫,他面上带笑:“我是不是你养过最干净的小狗?” 不知道是在说脏兮兮的土豆小狗,还是被土豆小狗弄脏的陆辞珩。 赶海时间过去了一半,谢时白眉心微皱,回到岸边的休息区坐下。 谢时白眼尾微挑,不好的预感下放弃了铲了一半的沙子,转头远离。 [怪不得之前都传他俩不和呢……] [也没办法,本来生活费就不多,买好的这么多人都不够用的,明天就得喝西北风] 节目组提前确定好了潮汐时间,并且规定了赶海时间,由于下午还有出海海钓和观鲸的环节,上午的赶海时间压缩得比较短,退潮时间也比较短。 谢时白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压抑住心底莫名涌现的情绪。 谢时白能捕捉到小狗爪子踩在潮湿沙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陆辞珩注意到时就是这一幕,他啧了一声:“这狗还能要吗?” 许项明算了下账,赶海的桶他们直接在小屋里找的现成的,东拼西凑了一些出来,跟爬山时的帐篷不同,赶海的东西可替代性很强,买齐下来没有花多少钱。 无所谓,他会更主动。 陆辞珩轻笑了一声,靠近谢时白,脏兮兮的小狗也跟着陆辞珩往谢时白旁边走,以为是什么游戏欢快地踩着水。 谢时白视线落在陆辞珩身上,微微出神了几秒。 陆辞珩轻声:“别动,我帮你擦干净。” 下一秒,结实的手臂一捞,直接圈住了谢时白的腰,阻止了他试图离开的动作。 [骂他不是奖励他吗!] 雨鞋遮挡不住的地方,粘上了很多飞溅的沙子。 柔顺的毛发顿时沾湿。 黎游还想帮忙,但小胖狗扑倒桶边上,脏兮兮的样子下的他后退了半步,差点打翻一旁装满小海鲜的桶,手忙脚乱的扶稳,抢先一步拎起来。 回去拎小狗的陆辞珩正巧碰上了往岸上走的苏星然和黎游。 陆辞珩将工具放在旁边,立刻询问:“怎么了?累了?” 谢时白淡定伸手指着陆辞珩:“找他。” [以前没发现谢老师的性格这么有趣哈哈哈] 陆辞珩叮嘱道:“快涨潮了。我去把桶和波比拎回来,谢老师你休息一会。” 蹬鼻子上脸。 [别人都是情侣,你俩对抗路是吧] [服了,哥你零帧起手当狗啊!] 陆辞珩神情淡淡,绕过黎游,去抓水里打滚的小脏狗:“不用。” 陆辞珩环抱着紧紧地,坏心道:“谢老师你去哪?” 但谢时白不让它下岸,防止它滚一身泥。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让大家做赶海的准备。 [猫塑好伟大!] 节目组也在催大家尽快上岸。 但他们经费有限,只能减少只剩下几样必需品。为了节省经费也没有买专业的赶海鞋子,用更便宜的雨鞋替代。 [被说他舔狗了,我怀疑他如果看到大家说他是舔狗都能爽] [毕竟是被xsb当舔狗,人之常情] [以为是天选死对头,结果……] 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目送陆辞珩回浅滩。 “嘶——”陆辞珩没松手,故作可怜道:“谢老师,我脚被你踩坏了,你要对我负责。我下半辈子只能指望你了。” 黎游停下脚步,看着他旁边装满海鲜的桶,立刻说:“陆哥,我帮你拎吧。” 它跃跃欲试的盯着海滩上爬过的螃蟹,爪子踩得乱七八糟追上去,跌倒时身上的毛沾满水和沙子。 [这谁看了能觉得他俩关系好啊] “我看看。”陆辞珩单膝跪在谢时白面前,手掌握着他的小腿将雨鞋脱下来。 可小狗怎么可能被看住,土豆小狗趁着谢时白和陆辞珩铲沙子的时候一个信仰飞跃,啪唧一下滚到了沙滩上。 [不过这组大家都好能省,放到上一季两天都花完已经开始吵架了哈哈哈哈] 四组人拎着工具出发,退潮的海滩很近,加上都是第一次赶海,全都兴冲冲去的很快。 土豆小狗一个急刹转弯,十分聪明地听懂了口令,脏脏胖胖的身体宛如一颗小炮弹冲向了陆辞珩。 谢时白怔了几秒,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腿,但脚踝被薄茧的手掌牢牢握住。 * 谢时白指尖蜷缩,盯着陆辞珩的怀抱,对主动触碰停顿了几秒。 [好辣斯哈斯哈!] “啪叽”一声,撞到陆辞珩腿上,屁股扭着甩尾巴,短短的小尾巴仿佛小风扇一样,泥点子乱飞。 [笑死了两个小学生] 土豆小狗跟在谢时白身边,甩着步子跑着撒欢。它昨天没玩够,山上长大的小狗对海滩上的所有东西都很好奇。 陆辞珩没什么耐心,单手拎着小土狗的后劲,伸手:“拿来。” 陆辞珩擦干净后,将雨鞋也清理干净,随后再给谢时白穿上,抬眸面上带着笑:“好了。” 谢时白停下铲沙子的动作,抬头:“怎么了?” 陆辞珩:“……” 苏星然也愁的叹气:“没办法啊,这个雨鞋搞活动二十块钱三双呢。我跟阿姨砍了砍价给我们四双,四十块钱搞定八双,血赚。赶海那个鞋子五十块钱一双。” 苏星然看了一眼岸上独自坐着的谢时白,眼睛一亮,出于面子工程还是先跟陆辞珩打了声招呼。 正在追螃蟹的脏兮兮小胖狗瞬间竖起耳朵,确定是在喊自己后兴奋的汪叽冲回来。 好像圆脑袋都不可爱了。 陆辞珩知道谢时白一向口是心非,唇角勾着张开手臂:“抱吧。” 由于四组人没一个在海边长大,购买赶海的装备时全靠app搜索,网上的赶海装备推荐五花八门,看起来都很有用。 [哪呢哪呢?我咋没看见] [好穷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还干净吗陆狗?] [像恶作剧成功的猫猫!] 这就导致劳模组牧真真和许项明挖了一桶,他俩才半桶。 谢时白摇头:“进水了。” 谢时白挑眉,一点亏不吃,抬脚不留余力地在陆辞珩脚上踩了一下:“谁跟你一样?” [你俩真是,前一秒还在打架下一秒又温馨起来了] [我俩哥又在逗狗了] [也有不能省的啊,你看ly一直在看贵的,只不过他不管钱没办法而已] 陆辞珩笑眯眯地喊一声:“谢老师。” [cp粉已经甜晕了,这是什么仙品] 他抽了一张干净的纸巾垂眸认真地擦谢时白脚上的沙子。 谢时白也看到了身上沾满泥巴的小狗:“……” 陆辞珩后退了半步,依旧没有幸免。 [发出一声爆笑哈哈哈哈] 牧真真惊呼,以前不觉得现在一想到那点生活费就头疼:“这么贵,那我们还是穿雨鞋吧。” “它怎么这么脏。”黎游忍不住道。 牧真真看着几双花纹颜色复古的雨鞋,忍不住问:“能行吗?会不会进水啊。” 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小狗看不住,没办法的事。 好在还有比他们还少的。 陆辞珩唇角勾着笑:“现在我们一样了。” 别的组在库库挖蛤蜊捡螃蟹,因为干得太多才导致衣服上粘上泥。而谢时白和陆辞珩在指挥波比互相给对方身上甩泥点子。 [谢老师骂我!别给他骂爽了] 谢时白眼睁睁看着小狗的螺旋桨一样的尾巴,给他腿边上也甩上了沙子。 谢时白已经习惯了陆辞珩的语出惊人,他没回复,反而喊了一声:“波比。” [求你俩去床上打] 谢时白轻轻勾了勾唇,语意不明的语调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脏狗。” 黎游对上陆辞珩冰冷的神情犹豫了几秒,将塑料桶还了回去。 陆辞珩面色冰冷的接过桶,单手拎着脏兮兮的土豆小狗往回走。 岸上的谢时白眉心蹙起,视线扫过黎游,随后落在了陆辞珩拎着桶的手上,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有点讨厌陆辞珩跟其他人接触。 第 53 章 第 53 章 陆辞珩拎着小狗回来时谢时白已经压下了那股烦躁,表现得若无其事。 接下来有更头疼的事在等着他们。 给脏兮兮的波比洗澡。 在水里打滚撒欢的小狗实在是太脏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能下手的地方,湿答答黏在一起毛发下的圆眼睛乌溜溜转,四只爪子在空中仿佛游泳一样来回吧啦,试图萌混过关。 谢时白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还能洗出来吗?” 陆辞珩满脸嫌弃:“试试吧。” 总不能丢了。 波比:“OoO呜汪?” [我的天呐,这个狗不能要了,建议丢到一个我能捡到的地方] [楼上算盘珠子打得真响] [这也太脏了哈哈哈哈] [笑死了豹豹猫猫好嫌弃] 没有狗喜欢洗澡,波比也是。昨天晚上的洗脚已经试图挣扎过,这一次洗澡更是如临大敌。刚被拎进浴室就开始汪叽叫着往谢时白身上躲。 谢时白虽然没有很严重的洁癖,但正常人都接受不了一个小泥球往自己身上爬。 陆辞珩正在放热水,动作熟练地一手摁住了试图逃跑的小狗:“谢老师,帮个忙。” 下午的海钓如约而至。 [我怎么看着是xsb把黎游拽下去的] 谢时白发丝贴在脸颊上,面容白皙,红润的唇瓣抿了下,轻轻摇头。 根本经不起细扒。 陆辞珩感受到谢时白的视线,笑眯眯的熟练引.诱问:“谢老师,要摸吗?我记得你那天身体难受的时候好像很喜欢摸。” 陆辞珩松了口气,帮谢时白擦了下头发。 游艇出发,微凉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潮湿的湿气。 陆辞珩夸奖道:“对,就这样。” 原本以为在得知他会游泳后,陆辞珩会去救明显呛水的黎游。下一秒哗啦的水声响起,谢时白整个人被陆辞珩托抱了起来,减少了跟海水的接触。 谢时白手指攀着陆辞珩的肩膀,低眸怔然地注视着他沉下来的面容,心跳有些微微加速。 [这种品行恶劣的艺人能不能滚出节目@无限心动] 陆辞珩先将人托上甲板,上来后第一时间要毛巾。 谢时白按照陆辞珩说的,抓住了小土狗唯一能下手的地方。 他没那么好心去救推自己下水的人。 [lch跳的一点也不犹豫,他俩肯定很爱!] 陆辞珩没管自己身上的水,用毯子将谢时白包好后,手指碰了下谢时白的微凉的脸颊,感受到比平时还要冰冷后眉心皱起,询问道:“呛水了吗?” 谢时白会游泳,很容易在水里平衡身体,衣服和发丝都被海水浸湿,季节原因海水温度本就不高,冰冷的海水骤然包裹身体,让人身体紧绷,他屏住呼吸,耳边骤然变得安静,只剩下了海水冲刷的声音,探出头时放缓呼吸。 等船停到海钓区域后,每组都分配了一个专属的海钓位置。 谢时白回头映入眼帘的就是结实的肌肉,角度问题随着呼吸能看到青筋和呼吸的起伏。他指尖微微收紧:“你脱衣服做什么?” 他偏开头,嘴里还有股姜味,决定一口都不碰:“难喝,骗子。” 其他人也被这场变故弄得惊了下,反应过来后纷纷喊道:“谢老师落水了!” 陆辞珩轻笑:“嗯,谢老师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 明明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严丝合缝的怀抱生起了一丝热意。 看来这次是真难喝了。 刚开始垂钓大家都没有什么收获,直到牧真真钓到了一条看起来很大的鱼。 [给我看看!] 你最好是。 热搜空前绝后的统一,抵制黎游,甚至不少网友扒出了黎游以前的言论,包括以前上综艺小团体霸凌其他艺人,还有人出来锤他为了赢偷藏其他嘉宾的哮喘药。 至于陆辞珩知道后怎么想,随他。 谢时白坐在甲板上,白皙的面容贴着发色,过白的肌肤趁着唇瓣红润,微张着喘息,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海水浸湿了,冰凉地贴在身上湿答答的粘得很不舒服。他视线落在陆辞珩身上,手指蜷缩了一下。 谢时白望着陆辞珩,沉默了几秒,总觉得该说些什么,开口下意识道:“救生圈都不拿,换作不会游泳的会把你拖下去的,而还有溺水的……” [他自己掉下去真是活该] 他把黎游拽下去应该被看到了吧…… * [洗个小狗用得着脱衣服吗?] 陆辞珩一本正经道:“波比不好洗,上次洗个脚都把衣服弄湿了,提前脱了省得弄湿了衣服。” [我真服了男小三能不能滚出这个节目] [又烧起来了] 陆辞珩擦干净手,抬手将上衣脱掉。 谢时白看了一眼热搜,发现他跟黎游落水的视频片段被截取出来反复放大。 [你俩真的在洗狗吗?背着我们做什么呢!] 海钓因为意外终止,救上来的黎游虽然没有呛很多水,但防止溺水后综合征还是被节目组送进了医院。同时谢时白落水与黎游故意撞人的热搜直升第一,看过录屏的网友们都炸了纷纷下场抵制。 坠落前谢时白将小狗拽回去,神情冰冷地反手一扯,白皙纤长的手指牢牢地抓着推他的黎游,重重地往船外一拽,先一步将人摁进了海水中。 谢时白视线扫过陆辞珩,视线移开,指尖有些微弱的发烫,将小狗塞了过去堵陆辞珩的嘴:“快点洗。” 谢时白:“……” 陆辞珩闷笑了一声。 听到惊呼声,土豆小狗也有些好奇,无奈它腿短看不到,只能干着急地来回打转。 谢时白:“帮什么忙?” “谢老师刚煮好的,喝吗?” 谢时白将手机丢在一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打完电话的陆辞珩拉开了阳台门,走近后伸手碰了下谢时白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后将刚煮好的姜汤递给他。 是因为接触障碍引发的吊桥效应吗? [不是,洗狗还是洗陆狗?] 黎游盯着谢时白看了几秒,观察了一下大家注意力都在牧真真那里时,走过去故作不经意地撞在了谢时白的背上。 谢时白看了一眼,沉在冰冷海中的身体微冷,白皙的脸颊上挂着水珠,湿透的发丝贴着脸颊,神情冷漠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当着镜头都敢这样,私底下还不知道做了多少恶呢] [黎游这种又蠢又坏的活该!] 回到小屋的谢时白先是冲了一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时发现陆辞珩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侧着的身影面容冰冷,隔着阳台门隐约只能捕捉到热搜几个字眼。 太不对了。 谢时白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虽然加了糖但对于不爱吃姜的人来说姜味还是很重。 谢时白原本就是向下观望的动作,观光游艇甲板的围栏不高,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身体骤然失重,在整个人往海里跌落。 游艇有专业的老师讲解注意事项,包括安全问题等等,游艇内部还准备很多吃的喝的,平时是用作度假的。 这让本就很胖的小狗变得更加圆滚滚,看起来圆头圆脑摇着屁股跟在脚边。 谢时白揪着小土狗的后颈,背对着陆辞珩询问道:“然后呢?” 谢时白唇角勾了下,抱着土豆小狗让它趴在围栏上向下看,满足小狗的好奇心。 “扑通”两声落水声瞬间引起了安全员的警惕。 谢时白见到陆辞珩怔然了几秒,解释道:“我会游泳。” [人都要掉下去了本能抓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这已经不是坏了,这是谋杀吧?谢老师要是不会游泳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陆辞珩蹲在谢时白面前,轻声哄道:“喝一口吧,我加了糖,只是味道不好闻不难喝。” 他垂下眼眸,评论甚至有人指出了黎游落水是因为他将人拉了下去。 刚领完饵料的陆辞珩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紧跟着跳了下去。 陆辞珩注意到谢时白没事后,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苏星然在旁边摇旗呐喊:“加油真真姐!” 牧真真和苏星然他们跃跃欲试,已经做好了今天钓到什么都当晚饭的准备了。 观光游艇可以一次性容纳下很多人,由于小狗太小了,落水被发现的概率也很小,节目组贴心地给土豆小狗准备了一件狗狗穿的求生衣。 [就是故意的!] 陆辞珩说道:“抓着它。” [快点救人啊!!!] “我不会救其他人。而且如果拖我下去的是谢老师,我很愿意。” [服了,这种人还有粉丝洗地] 黎游还没被救上来,不会游泳的人溺水时救援难度大,确认谢时白没事后其他几人都围了过去。 [突然感觉有点好嗑了] 其他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牧真真的大鱼上。 直播间的网友看不到浴室里的画面,但两人说话没有压着声音,调高音量后能听到对话。 海水有些凉,没有热身泡的时间久了容易抽筋,谢时白准备回游时,看到了先安全员一步跳下来的陆辞珩。 直播间的弹幕急得团团转。 [脱什么???] 黎游不会游泳,慌乱地拍打着水,连连呛了好几口水,惊呼着喊救命。 [刚刚那个画面跟电影一样,以后谁还敢说他俩假!] 海钓不需要他们准备什么,节目组已经提前沟通过了,他们只需要按照节目组的安排出发。 [我是vip我也要看!] [还是正经洗狗吗?] [我靠我靠谢老师落水了!] 他对陆辞珩有点…… * 谢时白心脏漏了半拍,纤长的眼睫垂下。 谢时白怔然了几秒,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无声但让人心跳不由得加速,身体仿佛要沉溺在这个怀抱中,他沉默了几秒,唇瓣张合:“你疯了,我才不会。” 黑色柔软的发丝贴在谢时白脸颊上,冷眸看向了另一个落水点。 [我怎么看着是黎游故意撞的谢老师] [从录屏能看出来,就是黎游故意撞谢老师才导致他掉下去的] [还好谢老师会游泳] 话音未落,谢时白整个人被陆辞珩紧紧抱在怀中,跟治疗时的拥抱不同,抱得更紧更用力,仿佛担心谢时白下一秒会消失一样。 下一秒,谢时白身上披上了吸水的毯子,整个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一只粽子,脑袋里的想法都被这一下打乱了。 谢时白闻到姜汤的味道后眉心蹙起,摇头,他实在接受不了姜汤的味道。 [吐了好恶毒] 不喝姜汤陆辞珩只能去给谢时白煮热咖啡。 等咖啡冲淡姜汤的味道后,谢时白蹙起的眉心才得以缓解。 虽然落水后及时裹了厚毯子,但从海钓区域回到小屋还是耗费了半个多小时,还会吹海风,哪怕回来就洗了热水澡,这个天气还是很容易会感冒。 当天晚上谢时白就有些发热,半梦半醒时有些口渴的起床喝水,喝完水意识有些迷糊,柔顺的发丝贴在了白皙的脸颊上,清冷的眸子染上了几分迷茫,身体的低热让他有些难受,仿佛肌肤障碍发病时一样。 谢时白烦躁地拉了下睡衣的领子,盯上了睡在另一边陆辞珩。 第 54 章 第 54 章 低烧加上半梦半醒脑袋有些晕,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清冷的眸底染着几分迷茫,很快内心的焦躁就战胜了一切,身体的不适感让他少了几分耐心,拉开陆辞珩的手,往怀里一钻。 肌肤的触碰缓解了焦虑,由内而外的舒适感让谢时白眼眸眯了眯,脸贴着陆辞珩的胸膛,睡衣布料传递着双方的体温,接触时发出细微的声响。脸颊无意识地蹭了几下,漂亮的眼眸半阖着倦的仿佛一只伸懒腰的猫。 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低烧加没睡醒两个buff叠加,整个人都仿佛在梦游一样,只剩下了潜意识的本能支配。 谢时白脸颊贴着灼热的胸膛,耳边听到陆辞珩的心跳声,虽然肌肤接触让他感觉很舒服但总感觉缺点什么。 他脸埋在陆辞珩的胸口,高挑的鼻梁抵着呼吸时嗅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眼眸仿佛午后的猫咪一样眯着,眼睫染上了潮湿的热气,呼出的气息有些微烫,白皙的脸颊浮着一层低烧后的薄红,显得脆弱又柔软,平日里冷冰冰的气息都软化了几分。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不对,但还是控制不住,不想动脑子只想贴着缓解身体的不适。 肌肤接触被满足的感觉实在舒服脑袋发晕,克制的枷锁仿佛消失了,又或者是对方一直以来给予的安全感盖过了枷锁,潜意识都在告诉他贴近也没关系,没有戒尺没有电流没有疼痛,只有舒适和放松。 脸颊小幅度地蹭了下。 再蹭一下。 直到过大的动作将人吵醒,横在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宽大的手掌摁着谢时白的腰,微微用力倏地一下两人的姿势颠倒。 小屋的床被压得发出微响。 谢时白仰躺在床上,黑色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神情茫然。 陆辞珩摁着谢时白的腰,单手支撑着身体,垂下的眼眸闪着兴奋的暗光,鼻尖蹭了下谢时白的脸颊,语调带着刚睡醒的微哑暗含着旖旎和暧昧:“谢老师,趁我睡觉做什么呢。嗯?” 鼻尖刚贴上去,陆辞珩顿了几秒,察觉到了谢时白有些不对劲的体温。 他眉心皱起,手掌贴在了谢时白的额头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比正常体温要高一点的烫感。仅剩的一点睡意顿时消失,声音沉了下来:“谢老师你发烧了。” 好在出发前考虑到换季还有谢时白胃不好,他提前带了小药箱,药箱里都是常用药。 谢时白虽然有了倦意,但身体还在渴望肌肤的肌肤让他根本睡不着,退烧药刚吃下去还没有生效,依旧是身体发热的阶段,陆辞珩放开他想让他躺回去休息,没了皮肤的接触并不满足。 陆辞珩坐下后摁开了床头的灯,一手安抚性地拍了拍谢时白的背,他先给谢时白测了一下体温,确定是低烧后开始按照说明书的量喂药。 陆辞珩双手撑在谢时白身侧,浓稠黑色的眼眸倒映着谢时白的身影,他轻叹了一口气:“谢老师,饶了我吧。” 谢时白神情微微出神,下一秒就感受到两人肌肤触碰的部位越来越少,就连腰上横着的手都拿开了。 陆辞珩强迫自己这种时候少想点会让自己兴奋的事。 “谢老师张嘴。” 虽然陆辞珩现在很喜欢谢时白这副跟他黏黏糊糊的样子,喜欢的心脏都快炸了,兴奋到身体某些部位发疼,恨不得将难得一见的谢时白好好抱在怀里亲亲贴贴蹭蹭,做更多亲密的事。 等清醒的时候谢时白说不定会挥着爪子在他身上来几下。 结实的手臂稳稳地托抱着,月光洒落照出了两人抱在一起的影子。 他微微抬眸,鼻尖贴着谢时白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低哑的语调轻哄:“我去找退烧药,乖一点我很快回来,嗯?” 谢时白根本没发现领口已经被自己蹭开了大半,露出白皙的锁骨,脖颈线条修长,淡漠惯了的脸上浮着一层薄红,瞳孔氤氲的水汽有些出神,红润的唇瓣微张安静地喘息着,茫然的神态让人保护欲大增,睡衣的下摆也蹭起来一点,韧细的腹部若隐若现,仿佛一只伸爪子挠人的猫咪忽然露出了白肚皮缠着人要摸。 他轻声道:“谢老师,我去拿药。” 考虑到以后说不定很难见到因为生病迷迷糊糊的谢时白,陆辞珩也不想放开。但他担心拖久了低烧会变成高烧,没办法只能单手托抱起谢时白,像树懒抱一样带着他一起去找药。 想碰,接触不到有点烦。 他只觉得很难受。 谢时白刚舒服没一会儿,就听到陆辞珩还要去找药。他现在已经听不得药字了,伸手捂住了陆辞珩的嘴,氤氲着雾气的眼眸带着不悦。 他伸手扯住了陆辞珩的领口,不满道:“去哪?” 只有这一点不行。 找药倒水一气呵成,全程托抱得很稳。 凭什么。 陆辞珩手掌微微收拢,哄道:“你生病了要吃药。” 谢时白手指抓住陆辞珩后背的布料,大面积的肌肤接触舒适的让人有些发晕,他安安静静地将头埋在了陆辞珩颈侧,呼出的气息撩的皮肤很烫,有些昏昏欲睡,生病精力不高,折腾了一下身体已经开始泛起倦意。 陆辞珩黑眸暗了暗,舌尖抵了抵犬齿,换人两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语调略带危险:“不行。” 陆辞珩黑眸弯着,“嗯嗯”了两声:“还知道我是谁,那就没烧糊涂。” 想都不能想。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红润的唇瓣微张咬住了他递过来的药,湿热的舌尖轻舔卷走了白色的药丸。 强硬的话反而激起了谢时白的逆反心理,他眯了眯眼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脚踩在了陆辞珩的腹部:“我说换就换。” 陆辞珩抱着谢时白走到收纳药品的柜子前,甚至还能走神为什么喂了这么久还是很轻。 谢时白伸手一扯,牢牢地攥住了陆辞珩的衣服下摆,将人往回拽,力气很大不留余地,将人拽回来后忽然翻身坐在了陆辞珩身上。 刚刚贴着还好,陆辞珩一换姿势两人的接触面变得很小,压下去的躁意又渐渐浮现。 谢时白呼吸热得难受,唇瓣微张着喘息,发丝贴着脸颊,漂亮的面容情绪恹恹:“不吃。” 陆辞珩感受到了指腹上一扫而过的濡湿触感,眼眸暗了暗,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黏人还是谢时白无条件的信任更让他兴奋了,或许更多的是两种混合满足了阴暗的独占欲。 再这样下去就变成他趁人之危了。 陆辞珩黑眸幽深,呼吸变得沉闷,额头抵在了谢时白的颈侧,环着他腰的手越收越紧:“谢老师,你真是……” 陆辞珩直勾勾盯着,喉结滚动,呼吸有些发沉,神经兴奋的有些亢奋,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下谢时白的脸颊,低声询问:“谢老师,你现在清醒吗?还记得我是谁吗?” 谢时白抓着陆辞珩的肩膀,又躁又烦,想不明白陆辞珩今天怎么跟病愈了一样,眼尾微挑:“不想吃。我要治疗。陆辞珩你到底行不行?” 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做点什么的。 陆辞珩微微叹气,这都是什么事,老婆主动贴在怀里不能抱不能亲。 刚刚想贴不给贴,现在又这样,这么烦人的狗要教训一下。 谢时白眉心微皱表情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喊出陆辞珩的名字:“陆辞珩。” 谢时白松开手皱着眉,将人往外一推很烦了:“说好的,不治疗就换人。” 床垫发出了细响,衣料摩擦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陆辞珩闷笑了一声,握着谢时白的手,贪恋地嗅着手上的气息,只觉得现在黏人的谢时白可爱得要命。 但他要忍着这些冲动去拿退烧药。 他拿过水杯让谢时白喝了几口温热水。 陆辞珩喉结滚动,直勾勾地盯着谢时白,抬手护住他的背:“谢老师?” 等全折腾完,陆辞珩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一晚上比上刑还难受。 谢时白微微歪头,柔顺的黑色发丝贴着白皙带着薄红的脸颊,眼眸氤氲着迷茫的雾气,语调轻轻道:“嗯?” 纤长的眼睫微颤,迟迟得不到缓解的不适感让谢时白咬了下唇,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吃药,明明之前的每次陆辞珩都会把药夺走,吝啬的只留下一个选项。而现在他难受成这样了反而要吃药了? 陆辞珩呼吸骤然滞住,黑眸紧盯着身下的谢时白,手掌微微收紧心脏剧烈地跳动。 依靠手测温,只能有一个大概的温度,看起来烧得并不厉害,会这样可能是因为接触障碍。 只不过位置没找对,踩得有些向下。 陆辞珩闷哼了一声,低眸看了一眼谢时白脚踩的位置,身体灼热僵硬,呼吸变得沉闷,他手掌牢牢握住谢时白的脚踝。 谢时白感受到脚心滚烫,神情有些迷茫,低烧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想抽回脚,脚踝被带着薄茧手掌牢牢握住,脚心温度比低烧的皮肤还要烫。 陆辞珩跪着,凌乱发丝下的黑眸锃亮的仿佛见到骨头的狗,藏着一股灼热的兴奋劲,低沉的语调透着哑意不紧不慢:“谢老师,踩完了就想跑?” 第 55 章 第 55 章 谢时白没意识到自己踩在了哪里,只觉得触感硬硬的不是很舒服。 吃下去的退烧药正在渐渐生效,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逐渐转变成了困倦,他试图抽回脚,脚踝却被用力地握紧,掌心的薄茧摩擦着肌肤,贴着的肌肤蔓延出舒适感,压抑许久的病情对于肌肤的接触有些贪恋。 试图得到更多触碰。 乱动的脚踩在了大腿上。 陆辞珩低低地闷哼一声,手掌无意识地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呼出的气息灼热,语调无奈低声喟叹:“谢老师。” 他舌尖抵了抵犬齿,漆黑的眼眸藏着大片难以掩盖的兴奋。 谢时白侧头,退烧药的作用下脸颊染上了倦意,本身就没睡醒很困,抽回脚脑袋里的教训坏狗的想法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也懒得想。折腾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力气,昏昏欲睡时声音慢吞吞:“安静一点。” 陆辞珩轻轻碰了下谢时白的脸,指腹碾磨停留在饱满的唇瓣上,眸底孕育着浓烈的深色,他微微俯身鼻尖贴着谢时白的脸颊蹭了几下,呼吸有些热,顺势向下停留在白皙的颈侧,犬齿发痒,盯着白皙的脖颈有些想咬。 谢时白睡着了,对于颈侧拱来拱去的触感只觉得痒,下意识地侧头,白皙的手指推了推埋在颈侧的脑袋。 陆辞珩有些惋惜谢时白不是清醒状态。 他低头看了一眼精神良好并且很兴奋的位置,无奈地扶额,认命地起身去冲澡。 先冲了一遍蛮长的凉水澡,随后又冲了热水澡,保证身上很暖和以后才回到床上将谢时白抱进怀里。 几乎是刚将人抱在怀里,睡着后的谢时白就下意识地贴近了熟悉的热源,无意识地蹭了下。 陆辞珩呼吸一滞,差点又应了。 * 他坐在沙发上,拿逗猫棒丢了一下小狗,望着窗外还能回忆起昨晚的事。 苏星然眼睛一亮立刻跃跃欲试:“那谢哥岂不是还没吃饭,我给他送上去吧。” [嘻嘻(犯剑版)] 黎游的经纪人焦头烂额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蠢货,连夜将黎游从录制现场喊了回来,花大价钱雇的水军刚一冒头就被秒,热搜迟迟降不下来,钱全打水漂,黑料还越扒越多,已经不少品牌方来解约要违约金了,光赔付就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最近没活动的都有谁啊?] 陆辞珩直接将早餐端了上来,除了没有咖啡以外都是很符合生病时的餐点。 [别顶着猪脑上街,ly故意推人下水蓄意谋杀怎么算?] 宓祺然:“估计是签了保密协议吧,为了给我们一个惊喜。” [我只想说我看爽了,黎游活该] [竟然是李乐池!] 牧真真一脸你见到就知道了,反而让苏星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热搜发酵了一天,黎游过往做过的事情全被扒了出来。抵制的热搜铺天盖地,试图洗白的水军言论刚发出去就被喷的关闭评论区。 [恶贯满盈的人也有洗?这么起号浮木还要不要了] 陆辞珩接续道:“昨天晚上——” [第一次见一个节目能连着踩雷的哈哈哈哈] 【@关你什么柿:xsb把ly拉下去的,也没营销得那么无辜吧,而xsb会游泳都不帮了一下旁边溺水的ly,lch跳下去人也不救,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没人去吧,第一季就大乱斗,上节目的全分了,这一季直接开场踩裁缝机,后面还出了一个黎游,内娱好像挺迷信风水的,好奇是谁胆子这么大] [不是,哥你真凑这个热闹啊?昨天刚吹了牛说你不可能来啊啊啊] [你家蒸煮自己蠢推人下水遭报应喽] 谢时白‘哦’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 苏星然迷茫,在座的各位不都是他同行吗? 苏星然:“……” [怎么不找夫妻了?] 谢时白动作慢吞吞,看了一眼摆放整齐的早饭。 [笑死了,只能说还好他没憋着坏害人吧,也是矮子里拔高个了] 不止网友好奇谁会来,其他几组嘉宾也好奇谁会在明知一个位置风水不好的情况下,还头铁来参加。 [节目组这都从哪找的人啊,前有苏星然又来一个李乐池,花鸟市场狗狗专区吗?] [我真服了cp粉一巴掌,陆狗粉丝两巴掌] 门打开,拉着行李箱的李乐池笑着跟大家打招呼:“中午好啊!” [最爽的是黎游自己不会游泳吧,笑死了又蠢又坏怎么没给自己玩死] 牧真真怜悯,仿佛在看笨蛋一样:“想什么呢,你觉得我是从哪里得知谢老师感冒这件事的?” 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喜欢一只比格? 他起身时停顿了数秒,下意识地看向旁边,没有陆辞珩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 纤长的眼睫轻垂,脑海中对吊桥效应也存了几分疑问,心底隐约能感知到,只不过没有更确切的认知。 牧真真复杂道:“你同行。” 李乐池相序跟人握手打招呼,轮到谢时白的时候,他脸上扬起笑,对别人都是握手,对谢时白直接变成了拥抱,看了一眼陆辞珩勾着唇故意道:“谢哥好久不见,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黎游退出节目后少了一个人,节目组之后的活动已经定制好了,成本投入进去没办法再变更,谭导只能拉着老脸去找新的嘉宾。 午后,做好所有准备的小屋成员们早早等候在客厅。 陆辞珩眉梢微挑意识到了谢时白不想提,倒也没把人逼得太紧,内心像刺猬一样的猫咪恼羞成怒后会咬人的。 要命。 小屋的门铃声响,牧真真去开门,看清楚外面的人后眼眸微微睁大。 苏星然摇头:“我问了一圈大家档期都冲突。” [海了去了,估计是没什么名气的小糊咖吧] “谢老师早。”陆辞珩笑容灿烂地打招呼:“吃早餐吗?” 牧真真好奇地问:“你们打听过了吗,谁会来?” 牧真真说道:“谢老师感冒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就让他在楼上休息吧。” [谭导自己上了?] [无所谓比格犬会大战两只吉娃娃] 依旧有黑粉试图用谢时白拉黎游下水这一点来做文章,打造不完美受害人。 [这次的新嘉宾肯定会被细扒的,不会是觉得自己一点黑料没有所以才这么自信吧] [ly不推人会掉下去?都是他自己的福报] 在此之前他要先搞清楚一件事。 * 刚离开洗漱间就看到了陆辞珩。 * 谢时白面上神态恹恹,原本每早一杯咖啡的待遇因为感冒被叫停了,感冒加上不能喝咖啡直接导致了情绪不高,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你蒸煮值得(笔芯)] [芜湖!好玩了!] 苏星然看了一圈忽然问道:“怎么没看到谢哥?” [这哥胆子这么大啊?这个风水位都敢来?] 仿佛昨天黏着人贴的不是自己。 “挺好吃的。”谢时白轻声道。 [笑死了,谭导五十正是拼的年纪] 苏星然简直快开心死了,虽然他俩是实习夫夫,小屋分的两张床,但终究还是在一个卧室里,一睁眼就能看到,简直对当天的心情进行了一个毁灭性打击。 [lch能被谢老师一巴掌打爽,他粉丝应该随蒸煮吧(笔芯)] 当他回忆起昨晚时并没有讨厌,相反很喜欢抱在一起紧实的肌肤接触的感觉。 谢时白面色如常地起身洗漱,镜子中藏在黑色发丝下的耳尖浮着一层难以察觉的薄红。 等找到了新嘉宾,节目组故意留了个悬念没点名是谁,只表示会有新嘉宾顶替黎游的位置,顿时引发了网友的大规模猜测。 每一个泼脏水质疑的帖子到最后都会变成这种走向,cp粉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看得路人网友乐得不行。 [他没曝雷真是全靠黎游衬托了] 节目组宣布了中午会有新的嘉宾来,并且提前告知了嘉宾的喜好后举办简单的欢迎仪式。 毕竟无限心动从第一季的坎坷到现在一期踩一个雷,倒霉透顶到这种程度还是很少见的。 又来一个争抢当狗资格的。 [本来看xsb不顺眼的,就这点从我这里黑转粉了,不愧是我嫂子] 谢时白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轻轻‘嗯’了一声。 人走了以后一睁眼空气都是甜的。 不是吊桥效应能是什么,总不能他喜欢陆辞珩吧? 陆辞珩:“这是奶黄包。” 谢时白被骤然抱住,与陆辞珩不同的怀抱与接触感顿时激起了大片的冷颤,背脊绷紧,如果有尾巴这一刻肯定已经全部炸毛了。 苏星然好奇地凑过去:“谁啊?” “这是什么陷的?”谢时白先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谢时白这一觉睡得比平时还要长,睁开眼后还有些迷茫,像是昨天的梦游还没结束,脑袋晕晕得很重。 [这个单人位置是不是风水不好,希望我哥别去凑热闹了] [楼上陆狗粉滚,喊谁嫂子呢?我哥是1] 苏星然脸都绿了。 最终帖子歪楼,变成了谢时白和陆辞珩两家粉丝争吵谁才是1,cp粉闻着味赶到时直呼比唯粉比他们还会嗑,引得两家唯粉纷纷破防。 [苏星然还想着挖墙角呢] 无限心动的导演组一致决定让黎游退出节目,并且追责。 他都做了什么? 谢时白回想了一下陆辞珩的性格。 陆辞珩:“谢老师,你还记不记得昨天——” [???你们cp粉好恐怖,粉丝都不放过!] 极度的不舒服,仿佛跟陆辞珩进行了很久并且很顺利的脱敏治疗都是假象一样,除了短暂的握手和接递东西,他依旧还是接受不了任何过量的肌肤接触。 吊桥效应在心底轰然倒塌,如同经不起推敲的一层薄纸,轻轻一碰遍布裂痕,只剩下了另一种选项。 谢时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拉进了另一个熟悉的怀抱,陆辞珩环着谢时白的腰,面容冰冷,漆黑眸底毫不掩饰充满敌意地盯着李乐池。 陆辞珩冰冷的面容带着审视,内心不爽的‘啧’了一声。 来了一个带茶味的。 第 56 章 第 56 章 [这就开始大战了?] [干嘛上来就我们谢老师,好没边界感] [陆狗的表情好警惕哈哈哈哈] [节目组就不能找点正常的吗?非得找人来破坏别人感情] [不是,现在已经默认xsb和lch是真在一起了吗?] [也是,差点忘了他俩有演的成分] [???甜成那样还演啊?这期也就他俩这对最甜了吧] [谭导不都说了这次是演员的诞生,他俩本来就是演员啊,而且还有个一看就是假的,裱起来的结婚证,只是演得很甜,说不定最后就是他俩,有传言不是他俩已经分了,被曝光为了舆论才来的吗?] [本来挺想相信的,但是正常人谁会把结婚证裱起来啊!就这点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俩没问题] [……这点确实] 李乐池歉意道:“抱歉,差点忘了谢哥现在有家室,陆前辈你不会介意吧?” 陆辞珩挑眉,心底嘲笑一声。 还真是个绿茶。 他没表现得多大度,事实证明又争又抢才能牢牢套住老婆:“介意。” 李乐池笑容停顿,没料想到陆辞珩当着谢时白的面能这么直白地表现善妒,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他看之前的几期直播都是背地里占有欲更明显。 [开始了,比格犬大战吉娃娃猫鼠!] 宓祺然看了一眼乔嘉宜,问他猫牌是什么样子。 [陆狗不会放水吧?] 陆辞珩环着谢时白的腰,尾音拖长缓慢道:“谢老师,他是谁啊?” 第二个牧真真,抽到的也是一只卡通老鼠图标,她看起来有些失望:“还想体验一下当猫抓人呢。” 他自己投了电影邀请谢时白出演,要么没档期,要么对方经纪人一看有他直接毙掉。 两个人开始的目的都不纯,而且是那种一碰面就知道对方什么想法的,别提合作了见面没有互相鄙视就算和谐友善了。 苏星然说道:“我们赢面很大诶。” 节目组:“请各位依次来抽取身份吧。” 苏星然呆了呆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李乐池无语了几秒,反应了一会后连忙问道“你们要合作了?” [我勒个大声密谋] [估计是签了合同吧,狗窝里藏不住窝窝头,直接给曝了] 谢时白介绍道:“李乐池,之前合作过一部电影。” 乔嘉宜将牌递给了他。 陆辞珩平等地讨厌每一个跟谢时白演过对手戏的人。 [啊啊啊啊什么剧叫什么?我现在就要看!] [lch刻意提了一下是已经接了吧,帮忙宣传?] 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谢时白讨厌他吗? [真的要对抗了!] [是鼠!!!] [有种诡异的直觉,lch不会给李乐池这个机会] [笑死,当着三猫的面制定计划真有你的] [这次敌方友方都是对手诶] 连着四只鼠后乔嘉宜抽到了猫,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好说哦] 陆辞珩轻笑,不紧不慢道:“嗯,是谢老师选的我。” 抽完阵营牌后,作为沉浸式的游戏节目组还准备了对应的服装,猫与鼠的服装道具,按照每张牌发放。 [也有可能] [指的不会是综艺里的那个小短剧吧?] 更何况李乐池这种能被谢时白记住名字,并且想法很明显的人。 直播间的网友很兴奋,上一季也有这个环节,只不过当时乱成一锅粥,本该充满张力的游戏看起来像复仇游戏。 他们两个都是一番,经纪人也不会做决定自降身价去接二番的戏,除非是知名大导和意义很重要的电影才会不考虑番位。 [不过有点担心谢老师病着能玩吗,感觉这个游戏运动量会比较大] 抽签箱里只剩下了一张猫牌一张鼠牌。 [感觉lch完全没担心,反而很兴奋诶] [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直播间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还没开始已经感觉会很好玩了] 吃完饭,四人组不少人在节目中公布了接下来的活动,看起来不想因为换嘉宾的事耽误进度。 谢时白向前从抽卡箱里抽出了一张牌,牌上画着一只卡通老鼠。 [拍什么戏?两个人要合作了?] [大胆一点,lch这副嘚瑟样肯定是两个人要合作了!] [这次是真想看他俩玩] [我就知道!lch怎么会平白无故问拍戏的事] 谢时白:“……” 李乐池:“……” [其实就算是说出来也管用的,陆狗能放心谢老师身边有情敌存在吗?肯定第一时间淘汰苏星然,说出来反而才更有效] 陆辞珩轻轻地低声:“嗯,真羡慕可以跟谢老师一起拍戏的人。” 陆辞珩眯了眯眼,他知道这人,准确地说谢时白合作过的每一个演员他都知道。以前不是没想过通过合作来接触的想法,但无奈每次都会错开。要么就是有小道消息说谢时白会参演,他去了结果发现是无良营销号瞎写。 项链作为鼠的重要道具,如果被猫摘掉代表鼠淘汰。 他眼眸笑眯眯,低眸询问:“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谢老师休息这么久接下来会跟谁一起拍戏呢?” [李乐池也是猫,说不定会比陆辞珩先一步抓到谢老师呢] 怪不得牧真真说是他同行,点评太到位了。 考虑到小屋太小不方便玩游戏,节目组还格外组建了一处大型剧本杀场地。 [xsb和lch演对手戏都那么绝,不敢想直接猫鼠对抗会多刺激(吸溜)] [……好狗] [debuff是什么鬼哈哈哈哈] 陆辞珩勾着唇,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盖章行为:“原来是要跟我拍。” 对于多了个舍友这件事,苏星然也没开心到哪里去,刚送走了一个眼瞎的,结果来了一个跟自己竞争的。 接下来的活动是早就策划好的沉浸式猫鼠游戏,主打一个让大家玩得开心,只不过这一次的组队全靠抽签,只有三只猫其他人是鼠,鼠队找到猫队的关键道具后可以开启逃生路,猫组抓获所有鼠为获胜。 [没听到有营销号说他俩要一起拍什么啊] 由于活动就在晚上,每组都回房间换衣服。 [搁这里憋着呢] 陆辞珩不紧不慢‘哦’了一声,低眸在谢时白耳边低声说:“谢老师我们都没一起拍过戏。” [我也……] 宓祺然迟疑了几秒,说道:“感觉陆老师绕场跑十圈都不会累,我们不是稳输了吗?” [别说,说不定还真能行,ban掉lch赢面就大了] 牧真真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到时候制定一个战术。星然你去跟着谢老师拿个debuff,陆老师肯定先抓你。祺然哥去拖住嘉宜哥,只剩下一个李乐池自然就好对付。” [应该没事吧,鼠其实不会走很多路的,人多分区域好找任务物品,反而猫基本上要绕整个场馆好几圈,这次的场馆好像很大] [爱看爱看!] 仿佛在说他对谢时白来说是不一样的。 [哥搞点事业吧!快点出来拍戏!] 第一只猫诞生后,后面连着又出了一张,李乐池也抽到了猫牌。 [又兴奋了哥] 他已经能猜到陆辞珩要说什么了。 等续完旧,苏星然带李乐池去房间放行李。 [对诶,休息这么久接新戏了吗?] 开眼了,果然线下看比线上看还要拉仇恨。 [lch舔狗半生也是当上猫了] 虽然说情敌的情敌就是朋友,但苏星然跟李乐池的关系算不上很好,他俩都是男团出身,同样地跟谢时白合作电影。不同的是苏星然是公司安排的硬炒cp,李乐池走的圈内好友路线,吃了点红利,虽然谢时白都没怎么回应过。 回到房间后,谢时白看了几秒鼠耳朵发箍,白皙的手指在衣服里勾出了一根挂着奶酪图形的项链。 随后是许项明和宓祺然都抽出了鼠。 按照顺时针顺序,坐在沙发最右侧的苏星然作为第一个抽取身份的人。 [超绝舔狗] 他俩还得睡一个屋,当实习夫夫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两张不同的牌,唯一的悬念就是谢时白和陆辞珩谁是猫谁是鼠。 [笑死,舔狗半生玩个游戏还是追人的一方] 谢时白偏开头躲了下落在耳侧的呼吸:“我们戏路相似,能合作才奇怪。” * [主儿聪慧] [拜托了让我俩哥对立吧!] 他嘴里念叨着别是猫别是猫,伸手抽牌,对着镜头展开牌上的内容,是一只卡通老鼠图标,确认是鼠后苏星然松了口气。 毫无悬念最后一只猫落在了陆辞珩身上。 [又开始炫耀了] 猫的服装道具比较简单,对应身份的黑色猫耳发箍,以及用来收集鼠铃铛的小包,还有家猫标识的皮质choker。 陆辞珩佩戴好后,靠近谢时白低眸慢悠悠道:“谢老师,你可要藏好一点。” 谢时白侧眸视线落在了陆辞珩头顶的猫耳朵发箍上,指尖蜷了下,有些手痒。他移开视线顺势向下看到了陆辞珩脖颈上的黑色皮质choker。 他眼尾微微挑起,白皙的手指触碰着陆辞珩颈侧,修长的指尖穿过颈链,反向勾住边缘,骤然用力下拉,声音漫不经心带着挑衅:“抓得到再说吧,太自信可不是好事。” 陆辞珩闷哼一声呼吸收紧,被迫低下头手臂撑在谢时白身旁,脖颈被用力勒着,喉结滚了滚漆黑眼眸染上了浓烈的兴奋紧紧盯着谢时白:“抓到了有奖励吗?” 第 57 章 第 57 章 谢时白眼眸望着陆辞珩,白皙的手指勾着黑色皮质的颈链,衬托下发着莹白的光,手指微微用力仿佛能掌控眼前人一样,心思微动,手指又收紧了几分,唇角挑起一抹弧度,尾音缓慢地拉长道:“满足你一个愿望。” 陆辞珩颈侧被勒得有些紧,呼吸更多的是兴奋后导致的不足,人一已经快被这样慷慨的举动冲晕了,黑眸染着兴奋的光,恨不得当场开始游戏将人抓到。 他舌尖抵了抵犬齿:黑眸危险道:“任何都可以?” 谢时白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几秒后:“任何。” 陆辞珩更兴奋了,喉结滚了滚,唇角勾起:“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我一向说到做到。”说完后,谢时白松开勾住choker的手:“现在从我眼前让开,别挡着。” 这么大一坨挡在眼前很难受。 直播间的弹幕滚动不止。 [啊啊啊啊满足一个愿望,陆狗你也是命好起来了] [什么愿望(黄爱心)] [都是成年人了还能是什么愿望(小脸通黄)] [谢哥我不允许你这么宠他!] [嫉妒死我了,陆狗怎么能命这么好?] [没人觉得这个拉颈链很涩涩吗?已经能幻想出来他俩如果带着这个doi,谢哥被顶的受不了会拉颈链让陆狗停,陆狗疯一点说不定砰砰砰的更厉害(黄爱心)] [这跟狗链有什么区别!] [四舍五入我也是谢老师的狗了!] “谢老师,喝点水。” 在陆辞珩摸头时,谢时白手指骤然收紧,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下,抑制往后退半步的动作。 鼠鼠组每个人的进场是分开的,戴着眼罩由工作人员牵引进去。 在车里乱蹦跶的土豆小狗玩了一圈觉得没意思,跑回前排钻到了谢时白脚底下哼唧了下。 [我举报,他没好好戴!] [谢老师真的好辣斯哈斯哈] 陆辞珩乖乖听话退开了一步,注意到谢时白拿起奶酪项链后立刻跃跃欲试道:“谢老师,我帮你戴。” 谢时白抿着唇下意识摸了摸被摩擦过的后颈,从刚刚开始就痒得难受。 [这个角度开始狠陆狗了] [不敢想他俩晚上关摄像头以后得多香,当镜头的面都能玩这种了,私下里肯定没少做!] [毕竟这集不正常的人都out了] [香晕了,女王跟他的狗(爱心)] 谢时白和陆辞珩坐在前面,避开了乱成一锅粥的后排,对比之下显得安静了很多。 [没吃饭吗这么慢!] 陆辞珩哦了一声,扣好后薄茧的指腹碾磨了谢时白后颈的肌肤,舍不得这种接触:“好了。” [好像小学生春游啊,比上一季氛围好多了] * “啧,怎么又变胖了?把谢老师腿都压麻了。” 陆辞珩笑眯眯道:“谢老师抬头,我帮你。” 周边的环境是恐怖风格,诡异恐怖的油画高挂,墙体的壁纸色彩冲击性到了诡异的程度,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阴森感倍增,像极了恐怖游戏中会闹鬼的房子。 等所有人都到齐后,节目组的车送他们前往游戏地点,土豆小狗也跟着他们一起上车,只不过等录制时会交给了工作人员看管,防止它在不熟悉的地方玩丢了。 小狗挣扎着小短腿嗷呜了一声,落地后就跑去玩了。 而下车前,谢时白腿上的小狗被陆辞珩一把揪起来。 [太好了,别的直播间逃来了,一惊一乍的快吓死我了] 陆辞珩慢条斯理地耐心调节合适的长短:“这样会紧吗?” 谢时白正看着海景放空思索他跟陆辞珩的情况,下一秒额头就贴上了一只手不厌其烦确认谢时白的体温。 谢时白拿着鼠的衣服进了洗漱间,等他换好后下楼后,其他几组也都陆陆续续更换好。 虽然划分了阵营,但在游戏还没开始前大家的相处也融洽,纷纷讨论猫鼠衣服和道具的情况,苏星然甚至揪下奶酪装不回去,到处想办法,车里闹得沸沸扬扬。 而陆辞珩眼眸漆黑脸冷了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泡进了醋缸里,酸的冒泡,独占欲作祟根本不想谢时白跟别人接触。 可能是为方便躲藏,很多的家具设计得都有些奇怪,将美式恐怖发挥了极致。 听到声音的谢时白将小狗抱了起来,注意到了他脖子挂的小摄影机,伸手避开摄影机挠了挠下巴。 [是细糠!] [这个跟挠我的下巴有什么区别!] [????谁谁呢!] 苏星然:“……好吧。” [冷静点姐妹,告到中央可能就真看不了了] 陆辞珩皱眉,刚准备跟导演沟通换一种方式,就见谢时白伸出了手握住了工作人员的手,动作自然仿佛没了他也可以。 鼠进场五分钟后,猫进场。 游戏地点距离小屋不是很远,行驶的路上能看到大片的海。 [住下了不走了!] 又黏人又烦人,但有猫耳朵。 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鼠耳朵,旁边有只手比他还要快一步,先拿到了鼠耳朵发箍。 项链接触到脖颈有些微凉的冷,链条比一般的锁骨项链要短一点,类似于细版的choker,比紧贴脖颈的choker要宽松很多,奶酪吊坠存在感很强,不大不小但很显眼,用力拽可以拽下来,设计的比较方便猫获得,看起来剧烈运动也会掉,游戏环节要格外地注意奶酪的存在。 两人的姿势亲密,面对面时仿佛呼吸都能纠缠到一起,还能看清陆辞珩眼底的愉悦。 [小腿看着挺短跑的倒是挺快] 节目组提前讲述了规则,猫鼠分开入场,猫集齐所有鼠的奶酪获胜,鼠的工作量有些大,需要找到猫藏起来的猫咪铃铛,但每个铃铛保险柜都需要钥匙,需要鼠自行去寻找。 [xsb这个角度竟然也没有崩,好牛的一张脸] 陆辞珩的指腹擦过谢时白的颈侧,温度偏高的手掌带着薄茧触碰到白皙的颈侧时存在感很强烈。 [笑死地狱笑话] 他喉结压了压,低声道:“还没,这个金属扣不好扣。” [谢老师不怕诶] 陆辞珩手上的动作缓慢,视线落在谢时白的后颈上,忍不住抵了抵发痒的犬齿。他有些高估自己的忍耐了,很想咬一口,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块发红的咬痕。 一次两次给谢时白惹烦了,他在陆辞珩凑过来时将人拍了回去,低声:“好小狗不会这么吵。” 谢时白刚准备说自己来,下颌贴上了陆辞珩的手微微抬起他的脸。 谢时白的指尖蜷缩了下,对于指腹接触的渴望快要被这几下触碰勾起来了,视线看着陆辞珩头上的猫耳朵,心情忽然变得出奇有耐心,肌肤接触的渴望也平静了不少,移开视线,淡声道:“快点。” 开局并不是很紧迫,谢时白慢悠悠地参观了一下周围可以躲藏的家具,恐怖的氛围中也很自如,在镜头下反而显得有几分宁静。 没有温度计只能摸额头确认体温情况。 谢时白眼睫轻颤了下,仿佛能感觉到后颈上扫过灼热的呼吸,微微垂头的动作将后颈毫无防备的袒露在对方面前,明明的危机感顺着脊背蔓延:“还没好吗?” [有种被谢哥抱在怀里的感觉,好兴奋] 陆辞珩又被不轻不重手摸了脸,瞬间收声老实了心情愉悦,像被奖励了的小狗。 游戏场地是一处很大的仓库,铁皮看起来有些生锈加上墙面有些破旧,无端地增加了几分恐怖。 谢时白:“不会。” 陆辞珩低笑:“当然了。谢老师耐心一点。” 由于胖胖的身体节目组给它单开了一个项圈式摄影机,可以切换狗狗的第一视角。挂在主直播间下面,热度出奇得不错。 进场前牧真真说道:“按照之前说的计划来。” [故意的也太明显了吧,不过谢老师的脖子感觉很好咬吸溜吸溜!] 等猫组三人进去藏好铃铛和钥匙后,游戏正式开始。 [我是vip我要看!不给看我要上诉!我要告到中央!] [第一次当狗好紧张啊] “我去换衣服。” * 谢时白能感受到陆辞珩正在扣金属扣,项链收紧又松开,好似金属扣合上了,但是又被解了下来,他皱眉:“你真的有在扣吗?” 他去拖住陆辞珩岂不是必死。 [之前都有谁嘲笑lch是舔狗的?现在好了吧,他是真舔上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慕名而来的直播间网友。 谢时白做了下心理建设,只是短暂的握手在身体的接受范围内,更多的也是想要多确认几遍,他是不是只能跟陆辞珩进行肢体接触。 [笑死,已经成一锅粥了趁乱喝了吧] [我宣布猫鼠游戏陆狗获胜,快点现在就doi给我们看!] [他俩真的好好嗑,果然陆狗能当上舔狗全靠谢老师纵容,换别人根本没机会] 项链不好扣,谢时白没推脱,将项链递给了陆辞珩,背过身方便陆辞珩扣手。 [放手!我还没在谢老师怀里待够!可恶的陆狗!] 陆辞珩心情愉悦,仔细的帮他戴上鼠耳朵,指腹贴着发箍摸了摸头,动作自然的帮谢时白整理好有些乱的头发。 谢时白进场后,摘下眼罩。 但握上手的一瞬间,谢时白沉默了,跟与陆辞珩接触时不一样,随着接触的时间增加心底渐渐生出了一股烦躁,就连握手也只能跟陆辞珩做。 这画面放在直播顿时引起了热议。 陆辞珩更在意谢时白有没有复烧,尽管吃过了感冒药,但接下来的游戏强度比较大,担心谢时白的身体吃不消。 或许只是拥抱不行,而牵手这种小面积的可以呢。 陆辞珩若有所思,敏锐地留意到了谢时白对于摸头的抵触,考到他们还没有正式进行百分之九十的脱敏,以及卧室的直播开着,有些询问作罢。 也不是不能忍。 陆辞珩摘下眼罩,对周围恐怖的环境熟视无睹,目标明确地搜索。 [怎么急上了,刚抽签的时候不是不急吗] [能不急吗,老婆跟情敌呆一块他都快急死了] [迫不及待想看陆狗找到谢老师了!] [陆狗行不行,快点抓到谢老师大do特do!] 第 58 章 第 58 章 谢时白翻找了一下周围可能会藏保险箱的角落。 保险箱是猫组自己藏的,只有他们知道,节目组没拍,给直播间的观众选的是鼠组视角,跟随鼠组一起寻找铃铛和钥匙,代入感会比单纯的上帝视角高。 昏暗的灯光闪烁,增大了搜索的难度,不仔细检查很容易错过。 谢时白拉开柜子门,检查过是空的后关上,柜门发出轻微的声响后,他敏锐地察觉到房间外的脚步声。 房间里的窗户开了一条细缝,谢时白贴着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下外面的脚步声。 [谁来了啊啊啊] [我靠,节目组这个配乐怎么这么阴间] [突然有脚步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外面是谁啊?怎么瞬间有种恐怖故事的感觉] [大气都不敢喘] 谢时白听了几秒脚步声,拉开了窗户,看着门口慌慌张张的苏星然。 [苏星然啊,吓死我了,还以为陆狗闻着味来抓谢老师了] [苏星然慌慌张张的样子不会是在被猫追吧?] [没,刚从他直播间出来,他纯粹自己吓自己,快给自己吓破胆了] 苏星然左右张望了下,看着门有些纠结开不开,在走廊里站太久担心会被猫看到,但又不确定房间里会不会有猫守株待鼠。 他扭头看向窗户,看到默不做声的谢时白猝不及防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宛如惊弓之鸟一样吓得差点叫出来。 [哦豁没抓到] 说完他动作迅速的闪身离开。 刚触发,谢时白就听到了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他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要摆脱掉才行。 [其实去鬼屋看胆小的朋友被吓得哇哇叫最有趣了!尤其是i人朋友] [谢老师故意没出声的吧,笑死了哈哈哈幻视故意吓人的坏猫了] [假的吧,怎么可能只靠闻味道就发现人在里面] 在搜索了五分钟过后,谢时白在后厨的配菜表下发现了一张地图。 餐厅比一般房间要大很多,但灯光少显得周围阴森恐怖,后厨的厨房很大,不锈钢的橱蜷缩一下很容易能藏下人。两边有通风的窗户。 苏星然问道:“谢哥,你有找到什么吗?这个游戏怎么一点提示也没有。” 谢时白明白了,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猫组早晚会搜过来的。 [这样的老婆都能丢!] [刚还想问谢老师怎么不出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哈哈哈哈] 苏星然在看清楚是谢时白后平复了一下呼吸,鬼鬼祟祟地开门躲进去,身边有人后松了口气:“太好了,谢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个光影,跟拍电影有什么区别] [是啊!不亏是傲娇型,香死了!] [我靠lch是狗吗,这么大老远闻着味就来了?] 贴在铁制,柜子上的计时器刚准备震动,半遮挡的磁吸贴不住柜子直接掉了下来,外翻的电池砰的一下探出,散落在地上营造出人逃跑碰掉东西的声响。 谢时白问道:“你从哪边过来的?” 谢时白摇头,综艺比较常规的,利用摄像头来寻找在这里也无用,游戏中也没有什么提示,只知道是保险箱。 苏星然虽然对这个游戏有点怕,但难得跟谢时白独处简直不要太棒,瞬间发挥自己吉娃娃属性,克服困难带着谢时白回餐厅再搜索一遍。 [lch怎么看出来的?] 苏星然轻咳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辞珩舌尖抵了抵犬齿,黑眸紧盯着谢时白的背影,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溢出一声闷笑。 [楼上好过分,少拿我们i人当玩具耍啊喂!] 谢时白听着脚步声辨别陆辞珩的方位,示意苏星然调整方向,就等着陆辞珩绕开入口后,他们悄悄离开。 谢时白在第n次准备翻窗时,看到了窗户外很远处的李乐池,并且因为翻窗的细微声响李乐池正在四处寻找声音来源,视线在转移过来前,谢时白倏的关上窗,正准备悄悄离开时,背骤然贴上了一具火热的身躯,腰上还上了结实的手臂,宽大手掌隔着薄薄的衬衫捏着纤细的腰。 [感觉陆狗下一秒就要抵达战场了] [那倒没有这么中二病哈哈哈哈] [陆狗不行] 苏星然摇头,提起牧真真说的计划一整个很不自信:“没有,真真姐之前说的战术,她让我进来后紧跟着你。” 哪怕是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也没有逃过陆辞珩的耳朵,他骤然回头,神情错愕地看着谢时白翻身离开的背影。 谢时白眉心微蹙,只当陆辞珩是在诈人。 苏星然这个小身板,防陆辞珩? [陆狗不行!] [我真要看不起你了兄弟] 陆辞珩低沉的语调含着笑意,慢悠悠说道:“谢老师,我知道你在这里。” 谢时白平静地看了一眼苏星然:…… [有一说一挑衅的谢老师好香] [猫鼠游戏的危机感瞬间就有了!] [lch不会每搜一个房间都要说这样一句话吧?岂不是很丢撵] 他低头嗅了一下衣服上的气息,淡淡的洗衣液味,香气并不是很明显。 苏星然欣喜:“那我们岂不是直接按照地图走,很快就能找到保险箱逃脱了?” [来了来了!] [明明很好嗑啊!在极端环境下也能一眼就认出你呜呜!他俩真的有点太好嗑了] 他们藏在矮柜后,呼吸在莫名的压迫感下变得微弱。 谢时白没意见将自己的外套递给了苏星然。比了一个准备的手势后,苏星然戴好帽子,忽地起身奔跑向窗户,当着陆辞珩的面翻窗跑逃跑。 [lch发现了?] [对啊,刚刚苏星然穿着谢老师的衣服弯着腰跑根本看不出来有多高,更何况还戴着帽子,这种光都快把眼睛闪瞎了,这样还能看出来不是xsb?] 地图上只记录出了他们这一片区域保险箱的位置。 陆辞珩是狗鼻子吗? [陆狗终于来了!谢哥就在柜子后面!] 他才刚跟谢时白独处了不到十分钟,陆辞珩就来了,这个家伙是狗吗? 谢时白的韧细的腰腹核心力量很强,动作过大的翻身使腰间的衬衣空空荡荡地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腰腹,一晃而过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显眼。 苏星然想了几秒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那边,感觉距离这里不远,应该路过了两三个这样的房间,不过我出生点是餐厅,周围很黑。” 苏星然立刻点头,手心捏出了有些紧张,更多是惋惜。 地图上标了一个保险箱和出口位置,他对比了一下餐厅的构造确认了自己的位置,距离保险箱很近。 苏星然惊喜:“这是地图?” 谢时白白皙的指尖抵在唇边,对苏星然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谢时白拿着从餐厅搜索出来的地图,展开寻找自己的当前位置。 同样的地图一共有三张,三张拼到一起才是正确的地图。 [没有吧,xsb和sxr躲得挺严实的,也没出过声音怎么可能会被发现,估计是lch诈他的] 陆辞珩静静等了几秒,餐厅内没有一点声响,像要藏到底一样,只是单纯的一句话并不会出来。他唇角勾了下:“谢老师,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谢时白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陆辞珩在这种环境下也能分辨出人的背影,更何况他还将外套给了苏星然。谢时白压了下心底的思绪,猫着腰躲开与陆辞珩的照面,心脏在这种环境下跳动得加快。 谢时白指尖微微蜷缩,清冷漂亮的眼眸怔然,没想到陆辞珩找到他的方式竟然是靠味道。 [真防啊?] 但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五、四、三、二、一。 苏星然也看到了窗户,眼底一喜,用手比画了几下,大概意思是他伪装成谢时白从窗户翻出去,吸引陆辞珩的注意力,然后让谢时白借此机会逃走。 谢时白没急着走,单手撑着窗户边缘,胜负欲很重,眸底藏着挑衅:“废话那么多,抓得到再说吧。” [werwerwerwerwerwerwer谢老师好可爱!] 甩都甩不掉,比狗皮膏药还要黏人。 陆辞珩追得很紧,谢时白利用地图上的地形躲避,刚跟人拉开距离没多久,一扭头就看到追来的陆辞珩。 “节目组不会用很小的箱子。”谢时白轻声道:“这附近我搜过了,你带路我们去餐厅再搜一次,方便排除。” [明明啥也没有就已经开始自己吓自己了,竟然还真想防lch哈哈哈哈哈] [吉娃娃也不用这么为难自己] 谢时白看着撕碎的纸质地图:“嗯。” * 他压低的话音未落,谢时白听到了微弱的响声,原本放松的状态顿时警惕,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正靠近,格外优越的身高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一米九三的身高衬得空间都变得压抑,昏暗闪烁灯光下不紧不慢的步伐透着一股危险,仿佛某种大型食肉动物充斥着压迫感。 谢时白扫了一眼窗户外的走廊:“你遇到猫了?” 苏星然的调虎离山不行,谢时白思索了另一个办法,他伸手悄悄将烹饪定时器贴在墙上,退回到刚刚待着的角落,安静等倒计时结束。 等陆辞珩距离窗户的位置足够远,谢时白迅速起身,像猫一样无声地单手撑着窗户的边缘,翻身出去。 谢时白:“你搜过周边的区域了吗?” [这句话真的好痴汉,有没有姐妹发现啊啊啊] 不知何时陆辞珩无声的站在身后。 谢时白两个都不选,他看着侧开的窗户,心底琢磨着怎么样两个人才能跑掉。 谢时白平静地靠着柜子门,心想有病才不躲,开局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抓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谢时白手上的地图是三分之一,有些地方地图上并不完整,甚至进去以后会发现是死胡同,如果不是反应快真的会早早结束游戏。 陆辞珩耐心很好地轻声询问:“自己出来,还是我去找你?” 陆辞珩盯着背影看了几秒没动,认出了外套是谢时白的,但人不是。眉心微微皱了下,唇角勾着低沉的语调轻松愉悦,装得没吃醋,闲庭信步的靠近:“谢老师,放只小老鼠出去就想引开我?” 陆辞珩眉梢微挑,朝着声响的位置不紧不慢的靠近:“谢老师,别躲了。” 撕碎的地图名字是1/3。 两人分头行动,只要是打不开的有锁的全部要查看一遍。 窗户一次也只能通过一个人,也没办法慢悠悠的一个一个翻窗,引开陆辞珩后另一个人可以从门口绕出去。 [这就是舔狗的自我修养,恐怖如斯] 谁料两人等了很久,忽地餐厅里溢出一声低笑。 大面积紧密的肌肤接触让谢时白身体微颤,更多的是没注意身后突然出现的陆辞珩,猝然的惊吓使他呼吸收紧,像猫咪一样有些微弱的炸毛。 陆辞珩听到靠近窗户的声音后蹙眉,环住谢时白的手牢牢收紧,微微一用力迅速地将抱起来,动作毫不犹豫的将人拉进了一旁用于藏身的衣柜中,像是早就想好了遇到另一只猫后要怎样独享。 衣服布料的摩擦和凌乱的脚步声下,周围的声音倏地降低,狭窄的空间内谢时白的背部抵着衣柜,腰肢上的手臂桎梏得很紧,两人挤在里面贴得严丝合缝,双腿被陆辞珩的膝盖顶开,整个人仿佛被钉死在衣服与灼热的胸膛指尖,衣柜内的温度迅速地攀升。 谢时白唇瓣微张的喘息了下,黑色的发丝经过了几次翻窗逃跑,被薄汗微微打湿贴着脸颊上,清冷漂亮的眼眸微微错愕的直视陆辞珩,像是没想到明明已经拉开了足够的距离还被追上。 陆辞珩单手撑在谢时白耳边,黑眸锃亮,唇角的弧度愉悦又危险,贴近耳边低声道:“谢老师,抓到你了。” 第 59 章 第 59 章 谢时白手掌抵着陆辞珩的肩膀,狭窄的空间内热的呼吸稀薄,扣在腰上的手灼热强势,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留下。 他咬了咬唇,手掌用力试图推开陆辞珩,下一秒手腕被宽大的手掌牢牢紧握,倏地压在了头顶,彻底变成了任人宰割的模样。 白色的衬衫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颜色略深一度的手掌青筋鼓起,牢牢地紧握轻而易举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微红的痕迹。 谢时白瞪了陆辞珩一眼。 两人的身高带着天然的差距,瞪人时谢时白要微微抬头,清冷漂亮的眉眼看起来很凶,但落在陆辞珩眼中就如同撒娇的猫,漂亮得让人的心脏仿佛被填满,黑眸紧盯着充满了兴奋。 横在谢时白腰上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 谢时白皱眉,衬衣的下摆被蹭起来一小块,陆辞珩的手掌直接触碰到了他的腰腹,薄茧的手心灼热带着轻微的不适。 想将人推开,心底隐约的又想要接触得更多。 但目前的情况并不合适,胜负欲与接触的渴望纠缠拉扯,让谢时白的情绪很矛盾。 陆辞珩微微垂头,贴近谢时白的耳畔,压低的声音轻缓:“谢老师,别动,外面还有一只猫。” 黑色的发丝下,黑眸溢着几分危险,语调沉闷染上浓烈的占有欲:“还是说比起我,你更想被李乐池抓?” 谢时白偏头,耳后的肌肤被灼热的呼吸扫过:“滚开。” 陆辞珩被骂也不恼,笑眯眯的勾着唇,留意了下衣柜外的声响,低眸鼻尖眷恋地蹭了下谢时白的鼻尖,低声道:“他靠近了。” 谢时白抿了抿唇,视线跟着望向了柜门的方向,手指微微收紧。 游戏场地的房间做得奇形怪状,李乐池打开窗户看了室内,崎岖的墙面和构造很难注意到角落里的一人高的衣柜。正对着窗户的门开着,李乐池下意识地以为是有人来过,开窗户看到他后跑了。 他撒腿就跑。 [外面都没声音了,xql还不出来到底在做什么?] [别走翻窗户进去啊啊啊让陆狗翻车!]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暴涨。 在网友呆滞的目光下,衣柜门再次关上。 * [在柜子里!!] [笑死了,大家别着急刚刚导演发微博说了,正在连柜子里的摄像机,但是网络不太稳定比较慢,很快就能看到了!] 先不提愿望,最关心的还是他会不会过早的结束游戏。 陆辞珩被迷了眼,桎梏在谢时白腰间的手松了松,接着就看到谢时白的手放在了胸膛上,他喉结滚了滚,黑眸染着兴奋:“我想——” 画面一刷新,cp粉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快去打开让我看看他俩在干啥!] [目前看来百分之百是这样的] [从刚刚来看合理怀疑两个人亲了,陆狗还想亲被推开,不然怎么解释刚刚的声音,然后谢老师跑了又被很黏人的陆狗抓去嘿嘿] [李乐池行不行,这么大的柜子看不到] 最大的问题就在他身边。 [啊啊啊啊绝了!谁懂!给我兴奋死了!] 李乐池连忙追上去。 直播间讨论得热火朝天,游戏中李乐池刚绕过去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人影,衣服的外套有些眼熟,回忆起来是谢时白穿过的。 刚刚那一下没跑掉接下来再想跑难度肯定加倍了。 [来个人把门打开!] [节目组在吗?我是VIP我可以开超级VIP超超级VIP,把他俩卧室的摄像机盖在没收,让我看一眼死也满足了!] “嘭——” 鬼鬼祟祟的苏星然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正在焦急地找人。 [这才是本VIP该看的!] [啊啊啊啊干嘛了干嘛了!] [刚刚陆狗一声不吭站在谢老师身后吓死人了,有男鬼味了] [好有强制爱的味道,香疯了,不愧是我磕的cp啊啊啊啊] 柜子里的摄像头还没连接上,网友蹲守在直播间看着柜门抓心挠肝。 [这个跑出去再拉回来,跟床上do的受不了逃走有被抓着脚踝拽回来有什么区别!] 他不允许自己第一个淘汰,并且还是在陆辞珩明显很爽的时候。 这场游戏他还没玩够。 [我们是外人吗?亲亲这种事怎么都要背着我们!] [都怪节目组啊啊啊啊亲亲都看不到,罚你俩再当着镜头的面亲一次!我不管,我要闹了!] 陆辞珩看着谢时白瞪他的眼神,唇角勾起轻笑,靠近眼前人的耳旁,压低声音像是耍赖:“不放。谢老师这算不算第二次被我抓到?要实现我两个愿望了。” 结实的手臂从衣柜里伸出,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再一次强势地勾住了谢时白的腰,将半只脚踏出衣柜的谢时白拉了回去。 谢时白可不想游戏这么快结束,他刚获得了一小份地图,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就被陆辞珩盯上,这会儿正是想将人甩开的时候。 [话说回来这个姿势真的不会坐到吗?] 正当网友好奇时,柜子嘭的一声发出了响声。像是有什么体积很大的碰到了柜子发出剧烈的响声,一瞬间彻底勾起了网友们的好奇心,弹幕刷得飞快。 陆辞珩忽地顿住,腿来不及收回。 [你俩在做什么!给我看看!] [你俩玩这么大的] [啊啊啊啊啊啊!终于连上了!] “!——” 陆辞珩视线紧盯着谢时白白皙的颈侧,舌尖抵了抵有些发痒的犬齿,克制住想咬的想法,张口咬住了仿真的奶酪吊坠。 [这个姿势看到人心黄黄的] 等柜子外没了凌乱的脚步声,谢时白松了口气,扭头就对上了陆辞珩含笑的目光。 李乐池绕过了窗户,挠了挠头。 [他俩之前传的打架传闻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正当直播间网友哀嚎想看的时候,衣柜内的摄像头终于连接上了。 陆辞珩背靠着柜子,谢时白双手被宽大的手掌圈住牢牢在背后,整个人身后跨坐在陆辞珩腿上,红润的唇瓣微张着喘息,柔顺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清冷漂亮的眸子凶巴巴的瞪着陆辞珩,在狭窄的柜子里两人贴得紧密又暧昧。 下一秒,谢时白唇角轻轻勾了下,映着陆辞珩的目光骤然一推,在陆辞珩脚步不稳后退时,故意抬脚轻轻勾了下他的腿。 陆辞珩黏人地蹭了下,高挺的鼻尖贴着白皙的肌肤渐渐地向下滑,擦过颈间留下细密的痒意,从错位的镜头中看,像是正在沿着脖颈细细密密的吻,低沉的语调危险又愉悦:“我要拿走奶酪了。” 谁答应过他愿望按照抓几次算的? 李乐池脚步迟疑了片刻,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衣服其实不是谢时白的,不然怎么能在苏星然身上,这吉娃娃干掉陆辞珩成功上位了? [好刺激的姿势,感觉下一秒就要亲了(爱心)] [绝了,他怎么被谢老师瞪了一眼都能爽到啊?!他怎么能吃这么好!] [啊啊啊啊对!!!之前也能看出来lch体力真的很强,整天跟护食的狗一样,有时候又疯疯的,那么喜欢挨谢老师巴掌,砰砰砰的时候如果做过了肯定会被谢老师扇巴掌,肯定越扇越兴奋,体力又好,简直不敢想他俩do起来得多带劲(黄爱心)] 正躲着,苏星然听到了明显的脚步声,正欣喜着一回头发现是李乐池。 谢时白眉心微皱,敏感的颈侧被触碰下就泛着微痒,他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下,宽大的手掌抵在了他的后颈,让人无法后退,喷洒在颈侧的灼热的鼻息仿佛某种危险的大型食肉动物,白皙的指甲微微收紧,在胜负欲作的祟下不得不思索新的破局方式。 [怎么感觉谢老师的嘴巴好红,不会是背着我们亲了吧] 陆辞珩轻声问道:“谢老师,现在可以实现我的愿望了吗?” [有没有坐到不知道,lch肯定爽了] 谢时白挣扎了一下,侧眸看了一下被控制的双手眉心微皱:“放开。” 谢时白:“?” 下一秒,衣柜门从里面被推开,谢时白夺门而出。 他不动声色地将被抵在头顶的手抽回来,低眸看着手上的红痕不紧不慢道:“当然可以。” 他跑出去好远才发现陆辞珩根本没跟上来,因为跑的时候太紧张慌不择路根本不记得回去的路,只能到处找人,但很诡异的一个人都没遇上,就连保险箱都没看到。 谢时白姿势看起来松弛,已经认命自己被抓没有要逃跑的想法,视线淡淡地看着陆辞珩仿佛对方说什么都会同意,就跟他之前慷慨的决定一样,引诱人发疯上.瘾。 [这游戏其实是对lch的一种奖励吧……] [死都死了我想看全程(黄爱心)] [我怎么感觉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 [太有可能了,不然都抓到了lch怎么可能会放开谢老师] 正当网友们认为陆辞珩放海,这种时候还能让谢时白要再次逃走时骤增变故。 [我录屏了,刚刚那段真的值得反复舔,lch臂力也太惊人了吧,感觉谢老师来不及挣扎就被拉进去了] [我靠!] * [这个臂力好适合抱/操] 仿佛望梅止渴,用力将吊坠扯了下来。 谢时白脖子上一空,视线滞了几秒,盯着被陆辞珩咬住的奶酪,被桎梏在身后的双手挣了下但没挣扎开,即将被淘汰的危机感与胜负欲混在一起。 纤长的眼睫微垂,想到了一个最管用的办法。 谢时白直起背身体迅速前倾,微微仰头眸光紧盯着奶酪吊坠,红润的唇瓣微张一口咬住了奶酪的另一角。 跟上次的饼干一样,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呼吸骤然间交融在一起。 第 60 章 第 60 章 谢时白咬着奶酪吊坠,心脏怦怦跳动,跟吃饼干时很快擦过的触感不同,两人之间的僵持让唇边的温热触感清晰。 白皙的手指收紧,咬着奶酪吊坠,心底却对这种接触并不抵触,相反居高临下反而心底隐约藏着无法言说的情绪,很复杂,同时身体对于肌肤接触的渴望让他无法自拔地对这种情况有些上瘾。 灼热的触碰身体大面积的接触,危机与胜负欲交织让谢时白反应都慢了半拍,仿佛溺死在其中。 谢时白咬着奶酪吊坠,清冷的眼眸还因为肌肤接触的舒适而氤氲出的雾气,声音有些凶又含糊不清道:“你放开。” 陆辞珩的呼吸骤然停顿,握着谢时白双手的手掌骤然收紧,又怕将人抓疼了力道收了回去。 谢时白的手重获了自由,手压在陆辞珩身上支撑着身体,咬紧了奶酪吊坠不松口。 陆辞珩很快就从错愕的情绪中反应过来,相反眸底迅速地染上浓烈暗稠的兴奋,他咬着奶酪向后微微仰靠了下,指腹碰上了谢时白的后颈的肌肤碾磨,呼吸在接触间变得滚烫,语意不明的闷笑:“不放。” 他没想到谢时白竟然会直接咬上来。 这实在太惊喜了。 惊喜到让人无法错过这次送上门的机会。 谢时白眉心微蹙,没有被陆辞珩掌控节奏,空下的手毫不留情地勾住了陆辞珩颈间的皮质choker,用力地拽向自己。 陆辞珩闷哼了一声,漆黑的眼眸眯了眯,尽管呼吸被勒的稀薄眸底藏匿的兴奋不减,反而因为轻微的窒息感越演越烈。喉结想要滚动都受阻,颈侧的跳动的脉络感受着谢时白手指的触感,他轻笑了下,看似将主导权双手奉上,实则暗含心机。 原本两人唇瓣只是点到即止的触碰,他反常地靠近,主动松开牙齿,就在谢时白以为夺回奶酪时骤然贴近,咬的比之前更深,唇瓣贴得更紧热热的与呼出的气息潮湿混在一起,宛如旖旎的吻。 硬币大小的奶酪吊坠横在中间,存在感强烈又微弱。 谢时白眼睫轻颤,下意识的勾着手里的choker将人拽走,随着颈间束缚的收紧呼吸变得薄弱陆辞珩也毫不在意,青筋凸起的手掌贴在谢时白后颈,黑眸直勾勾地仿佛能将人吞下去。 谢时白:“……” [黄黄的很安心] 每个房间仿佛雁过拔毛,能翻的能打开的他们三个全都没有放过,直到找到了第二张撕裂的地图。 如果不是两人中间横着的奶酪吊坠,谢时白觉得自己可能会无法呼吸。 谢时白呼吸的节奏有些乱,盯着陆辞珩的动作滞了几秒。 [总观看时长489小时,这就是纯恨唯粉吗,讨厌也要24小时在直播间,上班都没你勤] 陆辞珩黑亮的眼眸眨了下,谢时白说什么他的嗯嗯,看着谢时白的唇,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明明守株待兔蹲守,却大言不惭地将这些归功于缘分。 [又吃上国宴了!] [你俩怎么亲个嘴都能撞破?] [守株待兔呗,装都不装了] 谢时白顿了下,手指横在陆辞珩的颈侧,指腹碾磨着黑色的皮choker,自己的嘴巴还有发疼,叼着奶酪下一秒就听到了陆辞珩的话,眼眸顿时压了下来凶凶地瞪了一眼陆辞珩。 跟谢时白猜测的一样,保险箱是常规大小,不是怎么显眼,有地图才会清晰很多,放置的房间相似大小的柜子中,不仔细找很容易错过。 [靠,这么爽能不能给演两集!] 凭借直觉和猜测,谢时白在推开门后看到了靠着保险箱姿态放松的陆辞珩。 [这个样子肯定憋着坏呢,就看他提出用什么换密码了] [果然是守株待兔卑鄙!] 打一巴掌换来掌心被舔。 心跳声震耳欲聋,压制许久对肌肤的渴望爆发,谢时白微微出神,抓紧了陆辞珩的手臂。 陆辞珩不轻不重地在谢时白手心里咬了一口,犬齿划过,鼻尖嗅着淡淡的香气,望梅止渴。 叽哩咕噜说什么呢,想亲。 [他们三个行动能力真强] 谢时白手指毫不客气地抓紧,强行压下对接触的渴望,伸手贴上陆辞珩的脸,指腹用力压着陆辞珩的唇,张口向前一咬,看起来势必要将奶酪夺回来。 谢时白偏开头,拿到奶酪吊坠后只想赶紧离开,距离猫越远越好,谁知道陆辞珩会不会突然比格附体。 陆辞珩闷笑一声,舌尖舔了舔被谢时白撞疼的唇瓣,黑眸盯着谢时白的唇瓣,喉结压了压,握住了谢时白的手:“我看看有没有破皮。” 刚咬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绝了这个一进一退,跟上床有什么区别!] [陆狗怎么直接去保险箱旁边待着了?] [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能在直播间蹲489小时的唯粉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还不是都怪你。” [我靠我靠,陆狗你是真变态让我咬两口啊啊啊!] 下一秒手心传来刺痛感,谢时白的眼眸微微睁大。 谢时白起身想要尽快离开,结实的手臂横在腰间,倏地摁住了他。 [先不说放海的陆狗,另一只乔猫已经叛变了,正看着宓祺然猜自己保险箱的密码呢] 陆辞珩眼眸眯了眯,手掌贴着谢时白下颌,微微抬着仔细观察他撞到的唇瓣,指腹碾磨地轻轻碰了下,下一秒手指就被用力地咬了下。 [是不是舔谢老师手了?] 牧真真没细问,昏暗的灯光下她总觉得谢时白的脸色好像有些红,但又从来没见过这种以为是看错了,两个人一起去找保险箱。 [怎么一直没看到其他两个人?] 谢时白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苏星然:“我们遇到陆辞珩分开了。” [爽到了吧,好小子亲老婆亲得那么带劲] 牧真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真去防陆前辈了?我说着玩的竟然胆子这么大。” 谢时白咬了一口后微微向后,伸手拍了下陆辞珩的脸:“别乱碰。” 牧真真试图开了一下,没密码完全不行,她挫败问道:“谢老师地图上有密码的提示吗?” 陆辞珩黑眸藏着浓稠的暗光,舌尖抵了抵犬齿,兴奋的呼吸急促,仿佛咬一下手换一巴掌是这个世界上最划算的事。 [苏星然还跟李乐池秦王绕柱呢] [当然是再亲亲啦,快舔舔治疗一下!] [笑死了哈哈哈他俩绕了半个小时了吧,还没结束?] [对比之下真的只有苏星然和李乐池在认真玩游戏哈哈哈哈] “没有。”谢时白观察了下地图,地图只有一截记录得很少,想要找到密码的提示估计要找到剩下的两张地图。 试图过,但陆辞珩不上钩,后面还跟疯狗一样。 “也没有。” 陆辞珩脸颊轻轻蹭了下白皙的手心,被轻轻拍了下脸,情绪兴奋愉悦牢牢握住谢时白的手心,灼热的呼吸下唇瓣贴着谢时白的手心仿佛在啄吻。 两人没有过多的停留,开始挨个翻找线索,许项明回来后也跟着寻找。 谢时白他们先开了一个保险箱,时间紧迫干脆分头找另一个保险箱。 好在游戏场景经过了反复多次的摸索,谢时白已经能将地图和大部分路线对上号,不需要地图就可以畅通无阻。 [先别嗑,宓祺然猜不出来打哈哈惹烦乔嘉宜了,给他两个选项,要么想出来,要么去死] 谢时白手指微微蜷缩了下,清冷漂亮的眸光盯着脸上带着巴掌印的陆辞珩。 [我靠我靠陆辞珩又被打巴掌了] [楼上别带唯粉,你个叛徒!唯粉可不想看他俩亲!] 谢时白:“……” [我怀疑他憋着坏,要么密码有猫腻,要么要是藏身上了等着谢老师来找] [哦,那你为什么不退出,是不想吗?] 谢时白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地图上,在确定了位置后第一个往保险箱赶。 [他爽死了] [磕疼了怎么办捏] [emmm这个转变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嘶——” [他俩真的,总有种离婚了又没离的感觉] 陆辞珩微抬着下颌,下颌线清晰深刻,呼出的气息微热勾起唇时,下唇碰到了磕疼的地方,语调变得可怜:“谢老师,都被你咬破了,你应该怎么补偿我?” 谢时白将奶酪吊坠带了回去,抬眸:“我们打个赌。” 时间越久不确定性越强,他们无从得知场上还有多少同伴,每减少一个同伴他们的危险性就会变强。 谢时白走远后摸了摸掌心的咬痕,他碰了下唇耳尖在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泛起了微红,低声暗骂了一声,手心的咬痕退不下去,掌心一直充满火热,唇齿触碰后留下的潮湿气息灼烧了皮肤,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咬痕存在。 谢时白咬下去的动作没收住力气,两人的唇瓣嗑在了一起撞的溢出疼痛,渐渐地开始发麻。 [懂的都懂,两个人分开粉也是唯] [绝了,这个游戏真的给他爽到了,又能抓老婆又能追着老婆亲,被打巴掌还舔老婆手,年度爽文] [不是,咬谢老师手了!] [演都不演了,直接放水?] * 路上还遇到了跟许项明分开行动的牧真真。 直播间的弹幕成堆到字体迅速地滚动,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cp粉也是吃上国宴了!] [唯粉说不了话,唯粉也要嗑死了] “嘶。”陆辞珩闷笑:“谢老师这么凶?” [谁还说他俩假?还有谁!黑粉说话!唯粉说话!] 得知谢时白找到地图的牧真真惊异:“竟然还有地图。诶,不对谢老师,苏星然没跟着你吗?” [怪不得全娱乐圈都觉得你俩是真对家,嘴都亲秃噜皮了] 陆辞珩靠着保险箱,姿态随性,脸上还顶着他打的巴掌印,笑眯眯地打招呼:“缘分总会让我们相遇的,又见面了谢老师。” 当务之急,谢时白要先夺回奶酪。 [这个游戏懂得都懂啦] [举报陆狗偷懒!] [要不要这么涩,捏着手亲这跟真的砰了有什么区别!] 他眉心蹙起,没有后退强压着疼痛紧咬奶酪不退,发麻的唇瓣甚至感觉不到已经与对方接触的越来越近,紧密的碾压着,早就已经不是一开始那样简单地擦过。 [苏星然:没人为我发声吗?] [笑死了,还追呢,这边马上放水放完了,僵持半天毫无用处。] 陆辞珩慢悠悠地靠近谢时白,黑眸含笑低眸:“没办法,抓不到谢老师只能略用一点手段。过程不重要,结果管用就好。” 他微微俯身,两人的距离贴近,一瞬间就能让人回忆起衣柜里发生的事,谢时白呼吸屏住,手痒地想给陆辞珩另一半边脸也来一巴掌,对称。 陆辞珩不紧不慢仿佛赏味期诈骗人养的比格,装出无害的面孔引.诱,内里却是大魔王:“想要密码吗?只要再加一个愿望,很划算的。”【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60-70 第 61 章 第 61 章 谢时白很少会这么无语,自从认识陆辞珩以来,无语已经要升级成他的母语了。 虽然蹲守保险箱很卑鄙,但猫只有一个,而鼠有很多人。 牧真真鬼鬼祟祟的从另一扇窗户那边探头,对着谢时白晃了晃手里的撕开的地图,无声地传递他们有办法开保险箱。 留给谢时白的任务很简单,只要将这只卑鄙的猫引开就好。 换了别的鼠可能很难,但他是谢时白。 勾勾手指陆辞珩就会乖乖上钩。 谢时白后退了半步。 陆辞珩眯了眯眼:“怎么了谢老师,这么优惠都不心动?” 一想到谢时白能实现他三个愿望,他都心动死了。 谢时白已经懒得跟陆辞珩说什么了,他调猫离山的方式很简单,毫不客气地伸手拉住陆辞珩的choker向后退了一步。 陆辞珩被扯的向前跟了两步,拐角处遮挡了保险箱,给另外两只鼠打起了掩护。 谢时白指腹碾磨了下皮质的choker,心想是个好东西,很方便就能将陆辞珩拉走。 他压低声音:“三个愿望都不实现或者只实现一个,你自己选。” 要么有要么都没有,贪心的小狗什么都吃不到。 陆辞珩很喜欢颈间被谢时白束缚的感觉,心想回去也要买一条色.诱用。 [哎,果然今天也看不到什么] [说不定会被do到打巴掌的力气都没有(吸溜)] [完蛋被发现了姐妹们] 谢时白备采结束后,回到房间后发现陆辞珩正在洗澡,他伸手摸摸蹭过来的土豆小狗,注意到小狗还戴着摄像机。 陆辞珩眯了眯眼睛,单手扣住了谢时白的手臂强硬地将人拉了回来,手臂用力将谢时白往墙上一顶,膝盖挤进双腿,动作充斥控制欲:“谢老师,你要逃跑吗?” [本轮邪恶小比大获全胜] [别提了,谢哥粉丝也没释怀,我的内娱白月光] [算起来的确很多,在餐厅一次,后面柜子里,柜子里逃跑又被抓回去一次,再调虎离山也算一次] [do狠了谢老师单方面打陆狗巴掌吧,而且陆狗体力也太好了,谢老师的腰还好吗] [陆狗怎么这么开心] 并不是很想要这个称呼。 节目组:“我们评判的标准很公平,宓老师实至名归。” “这游戏真的公平吗?” 李乐池忍不住问:“你们两个真的有抓人吗?” 虽然来之前想的是追不到人也要恶心一下陆辞珩,怎么来了之后拥有了吃不完的狗粮? 谢时白的手指骤然收紧,回忆起跟陆辞珩唇瓣擦过时的记忆,呼吸不由得停顿。 陆辞珩心情愉悦,虽败犹荣:“当然,我抓了四次呢,你很努力怎么一次都没有抓到?” 李乐池:“……” [该说不说我看得也挺爽的……] 宓祺然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乔嘉宜,挠了挠后脑勺:“这个称号给我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说不定有老师比我牵制的时间长呢,星然不是也牵制了很长时间?” 总有种第六感,陆辞珩说的抓了四次其实是只抓了谢时白四次。 [陆狗命这么好的啊!] [整局游戏只有llc在抓人哈哈哈哈哈] * [我有个朋友想看(黄爱心)] 陆辞珩黑眸直勾勾地盯着谢时白:“是接吻吗?” 谢时白呼吸收紧,还记得柜子上的摄像头,担心陆辞珩说出什么会暴露他们的塑料婚姻,顾不上陆辞珩有没有穿衣服,用力地试图将人推开,试图逃开他们目前的姿势:“你等一下……” 李乐池:“……你抓了四次无鼠受伤?” [那岂不是如果do累了会,抖着腿脱力的时候一下坐到底,肚子都要撞的鼓起来吧(黄爱心)] 谢时白迟疑了几秒扭头后,猝不及防后背贴在了墙上,后脑勺贴上了一只手防止他磕到头,腰被一只手捏着哪怕隔着衣服也刚好放在腰窝上,位置很好地贴合。 [果然他俩私底下也是游戏那样嘿嘿,谢老师还坐在陆狗身上过,他们不会经常脐橙吧嘿嘿嘿] 陆辞珩看向他的眼神怜悯,仿佛在说怪不得你没老婆,隐隐地有在炫耀自己有老婆。 “摄像头开着!” 陆辞珩侧头,带笑的声音轻缓:“百分之九十谢老师已经适应了啊。” 牧真真加开保险柜的速度很快,在谢时白调虎离山后第一时间翻窗进去,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意外的很快,三两下就将保险箱打开了拿走了里面的猫铃铛。 谢时白:“……” * [我也是啊啊啊!恨不得他俩大do特do!] “开始什么?”谢时白顿了几秒,手指抓紧了陆辞珩的手臂:“还有百分之九十。” [抓了老婆四次都放了,还亲了老婆好几次能不开心吗] 宓祺然参加综艺以来还是第一次获得类似于奖励的东西,以前都习惯让给自己位分高名气大的,甚至有时候还要让给队里的比他年纪小的,从小就被教导要谦让,突然间轮到自己很不适应。 [别人猫鼠游戏,他俩小情侣对对碰能不开心吗] [陆狗粉丝还没释怀呢?] 陆辞珩顿了下,顺着谢时白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柜子上的小狗佩戴式摄像头。 牧真真开玩笑道:“谢谢大家的掌声。” 下一秒,浴室门被打开,脚步声目的地明确,快速地靠近谢时白带着浓烈的水汽。 [楼上劝删,他俩会破防] 谢时白要被人用力捏着,咬牙恨不得给陆辞珩一巴掌,他不明白陆辞珩这副动不动就将人顶在墙上的疯劲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他虽然很贪心,但也知道谢时白的性格,太贪心到最后会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而且自始至终他都只有一个目的。 宣布完获胜组后,工作人员宣布了彩蛋环节,每人可凭借游戏内的表现获得对应称号。 [本来还以为乔嘉宜也会抓人,没想到也给玩成小情侣游戏了] 陆辞珩眸底藏着暗色,贴近谢时白像每次脱敏治疗一样,先抱着熟悉接触在渐渐地触碰手臂,仿佛是一种信号告诉谢时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节目组继续公布道:“恭喜牧老师获得开保险箱杀手称号,成功拿到两枚猫铃铛。” 他才跟谢时白待了不到十分钟,后面都快变成马拉松了,凭什么陆辞珩能这么开心! [不愧是网友就是会说,多说点!] 游戏结束后,四组人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回了小屋。 波比对摄像机的接受良好,摇着尾巴蹭谢时白的手。 陆辞珩盖住了两人的收音麦,语调缓慢:“我只想知道百分之百是什么。” 与此同时节目组宣布游戏结束。 乔嘉宜看起来还冷着脸:“问我干什么,问陆前辈,” 乔嘉宜扫了他一眼,脸变得有点冷:“节目组都给你了,推脱什么。” 怎么听着大家都放海,那他一局游戏走了将近两万步算什么? [nonono脐橙比较好掌控吧,想要多深要多深,感觉谢老师有时候也挺强势的(揪陆狗choker的时候女王得要命,感觉他肯定会喜欢(吸溜)] 节目组说道:“恭喜宓老师获得了牵制猫最长时间称号。” [公平哒公平哒,你看陆狗有谢老师,你俩互相有对方当队友,都是二对二多公平] 牧真真看着谢时白憋笑:“谢老师辛苦了。” 陆辞珩眉梢微挑,伸手将摄像头转了过去,勾着唇低声道:“谢老师,我们开始吧。” [谁敢想一个月前他还是个酷哥] 陆辞珩没穿上衣,坦然的露着线条完美结实的肌肉,过近的距离导致谢时白轻轻呼吸都能嗅到陆辞珩身上的水汽,以及在水汽下翻滚的灼热侵略性的气息。 许项明立刻给了掌声。 谢时白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节目组表示游戏结束的广播。 谢时白怔然了几秒,没想到陆辞珩这么热衷地实现愿望,竟然只是想知道脱敏治疗的百分之百是什么。 [本来以为是比格犬大战吉娃娃,原来是吉娃娃自己内讧] [大胆点他从抽到猫开始就在暗爽了] 陆辞珩唇角愉悦地笑:“不回答的话,接下来我会按照这条来治疗。” 节目组:“最后,恭喜谢老师获得绝地求生称号,成为本局游戏中被抓捕以及逃脱次数最多的人。” “你说呢?” [cp探头:嘻嘻] 谢时白担心摄像机会影响波比休息,帮小狗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了柜子上。 [不知道能不能说,感觉他俩在床上是会打起来的那种,某种意义上] 苏星然也想问:“我也想问,这游戏真的公平吗?” 谢时白的手无处安放,对面人身上的肌肉仿佛烫手般,短暂的基础都仿佛滚烫的烙铁,过高的温度一寸寸的侵蚀。 [被抓次数最多笑死了哈哈哈哈] [不敢想陆狗竟然爽了四次] 可能是猫鼠游戏消耗体力太多,车上大家没什么精力说话,回到小屋早早地互道晚安休息。 苏星然摆手笑道:“肯定是祺然哥你拿的,我也就逛了几圈而已。” 陆辞珩这个样子真的不会被打吗? 谢时白顿了几秒,想起了后脑勺贴着的手。 陆辞珩低眸贴近,眸底暗藏着兴奋,手指轻轻碾磨了下他的下颌,盯着饱满漂亮的唇瓣喉结滚动:“接下来是百分之百。” 呼吸扫过谢时白漂亮饱满的唇瓣,近在咫尺。 谢时白抿了下唇,呼吸距离他越来越近,宽大的手掌强硬地捏着他的下颌,薄唇贴上去时跟前两次误碰没什么区别,直到陆辞珩用力碾了下他的唇缝,湿漉的舔过,力度大的仿佛要撬开他的嘴钻进口中。 陆辞珩眸底藏着浓烈的兴奋,语调暗含哑意:“谢老师,张嘴。” 第 62 章 第 62 章 灼热的气息伴随着喘息。 谢时白的唇瓣被舔的湿漉漉,紧绷的唇缝被舔了下,碾蹭到发红。心脏不正常地跳动,没有讨厌和对接触的讨厌,对肌肤的渴望仿佛随着两人纠缠起来的呼吸渐渐被引燃。 陆辞珩的身上很烫,刚洗完澡身上的水汽仿佛要将人溶化,手指触碰上去能碰到结实的触感,谢时白下意识的收紧手指,白皙的指尖轻而易举的在他身上留下微红的指痕,哪怕是留下细微的疼痛,对面无动于衷捏着他下颌的手用力,接触撩起大片的颤栗。 谢时白呼吸凌乱,闭着唇纤长的眼睫微颤。 跟之前的每一次擦过都不同,灼热的感触到每一缕呼吸都在提醒他现在是接吻。 对于肌肤接触的渴望也在悄然冒头。 手指染上了陆辞珩肌肤滚烫的温度,心底细细密密的仿佛蚂蚁啃咬一样,想要更多的热源触碰。横在腰上的手隔着衣服触碰也传递舒适的触感,唇瓣上的碾磨每一下都让他背脊发麻,即使是这样亲密的接触也有些隐隐的不足。 谢时白的呼吸湿热喘息已经被陆辞珩身上的水汽侵蚀,唇上湿漉漉,白皙的脸颊被宽大的手掌捏着,扫在面上的呼吸也变得黏稠灼热。 陆辞珩漆黑的眼眸酝酿着浓烈的黑,薄唇贴着谢时白的唇瓣缓慢碾磨,语调低哑含糊地诱哄道:“谢老师,你要配合治疗。” 谢时白纤长的眼睫轻颤,漂亮的眼眸有些微微涣散。 治疗。 只是治疗而已。 这样的话也没办法,毕竟是为了治疗。 但陆辞珩这样只是为了帮他治疗吗? 谢时白抿紧唇,有些轻微的不爽,很奇怪的占有欲让他想伸手勾住陆辞珩的choker。 [是浴室的声音吗?] [我靠,亲得这么激烈] 他可以借着还外套的机会跟谢时白说会话,比如聊聊今天他没有将人引走的事情,顺便道个歉,并且主动说给谢时白洗外套,延迟送回外套,之后还可以多个机会跟谢时白说话。 “嘶——” [好狗!怪不得都喊陆狗啊啊啊啊] “放开。” [陆狗:老婆咬的伤疤是男人最好的勋章] [你俩怎么刚回来就亲!猫鼠游戏的时候还没亲够吗!] 陆辞珩盯着外套看了几秒,仿佛能闻到外套上属于谢时白的香气混合了一些其他人的难闻气息,独占欲在一瞬间作祟,盯着这件外套有些不顺眼,想要再给谢时白买一件独属于他们气息的外套。 [啊啊啊啊啊啊太棒了节目组准备这个摄像头真是好样的!] 陆辞珩无法自拔的吮咬了下唇瓣,舌尖擦过口腔吮着发甜的津液,尽数卷走一点不浪费的全部吞咽下,喉结滚动着黑眸直勾勾的盯着,指腹碾磨谢时白红的发烫的脸颊。 [啊啊啊玩游戏那么狠,亲亲也这么带劲] 下一秒,带着薄茧的手指没有遗漏直播间,达成目的后碰了下摄像头,一阵微弱的晃动,直播间的画面骤然变成了一片漆黑,一点声音也没有留下。 [这是被咬了?] [别光亲啊!做点别的(爱心)] 房间内。 [亲太狠了吧,别把谢老师嘴亲肿了] 门打开,一脸阴沉的陆辞珩看着苏星然,声音有些微哑的:“有事?” 他已经分不清接吻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是五分钟,但对于治疗来说时间都有些长了。 “不要了。” 陆辞珩低笑,大手紧贴,贴着谢时白的唇瓣不轻不重的碾磨,上.瘾的舔过唇缝,探入勾着红润的舌尖亲。 他真多余。 唯一觉得讨厌的是陆辞珩颈间没有choker,缺少掌控欲,只剩下了被动地承受。 陆辞珩手臂只要再收紧一些,吻的深时谢时白就发出很轻的气音,湿湿黏黏可爱的仿佛被故意压了几下的小猫哼出的声响。 [肯定是因为陆狗啊!陆狗肯定是那种很变态的,谢老师想跑就被拉回来摁着亲恼羞成怒后才会下口咬,狗坏猫好!] [陆狗你玩不起啊!] [……脸上是巴掌印吧?] [谢老师亲亲这么激烈的吗(爱心)] 苏星然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又在面前打开了,顶着巴掌印的陆辞珩面色愉悦地伸手拿过了外套,淡声道谢:“谢了。” [等一下,我们一会岂不是能听到声音!] 治疗并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扣扣——” 陆辞珩冷着脸:“他不方便,没什么事关门了。” [不过亲得好激烈] [令不清,全是亲嘴声] [苏星然回家立刻马上!除非你带着摄像头进去!] [听不清在说啥,只知道陆狗亲得很爽] [我音量调大了!] 他情绪亢奋,带着薄茧有些糙的手指碰了碰谢时白贴在潮红脸颊上的发丝,停顿了不到一秒的唇舌紧贴,吻得很深的侵蚀谢时白的口腔,发出黏腻的水声。 陆辞珩捏着谢时白的下颌,藏匿着浓稠黑色的眼眸迷恋的深吻,属于谢时白的气息满的几乎要爆炸了,像让人上头的猫薄荷,沉迷失去理智的过度索取。 [感觉嘴好像也被咬破了] [已经能脑补出来了去,果然是亲得过头了谢老师受不了都抓陆狗身上了(爱心)] [有人听清楚说的什么吗?] [气死了,粉转黑了!放开我嫂子!] 苏星然立刻道:“谢老师在吗?” 想象得天衣无缝很完美。 很遗憾游戏环节结束后,节目组就收走了所有的服装,陆辞珩的脖颈间空空荡荡,手指胡乱的触碰并没有摸到皮质的颈链,陆辞珩空空的颈侧让谢时白不适感加重,对肌肤接触的渴望也抵达了顶峰。 [你没看错] 让人上.瘾。 谢时白脑袋向后退了点,张口正准备说,却被陆辞珩当成了要逃跑,眉心皱了下,当机立断地强硬了下。 苏星然拿着谢时白的外套,认真地敲了敲门。 陆辞珩舔下唇上的咬痕,漆黑的眸底闪烁着兴奋。精力过剩的比格犬只是被咬了一口就兴奋得有些应。 蹲守在直播间的弹幕听到了不同。 苏星然迟疑了几秒:“谢老师这么早就睡了?” [放在陆狗身上被咬也挺意料之中的] [我靠,他故意的吧?就让我们听点亲亲的声音,炫耀只有自己能亲老婆是吧?] 想要亲的眼前傲慢的猫咪只能吐着舌头潮红着脸颊喘气。 * 苏星然:“谢老师的外套还在我这里。” 一瞬间触碰的感觉让谢时白手指发麻脊背颤抖,舒适的感觉仿佛炸弹骤然在脑海中炸开,溢出微弱的声响,细微的像猫咪的哼声。 [我靠,陆狗身上是抓痕吗?] [我怎么听到水声了] [只是亲亲吗?] [把我们转过去干嘛呢,看看亲亲能损失你一块肉吗我问你陆狗,给我们看一下怎么了!] [孩子回家吧,别打扰大人时间] 谢时白咬了一口陆辞珩的唇,潋滟的眼眸有些凶。 比肢体接触要舒适太多,黏稠的呼吸交缠灼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吞噬,红软的舌尖被勾着吮吸个没完,呼吸凌乱的来不及换气,微弱的气音刚露出一点音调就被强硬的吞进了口中。 [哪里哪里?啊啊啊露出了一点点看到了!] [不是!是接吻声!] 要再多一点。 兢兢业业开着的摄像头只能传递一点声响。 门再一次在面前关上。 但再高冷的小猫被故意作弄都会生气。 苏星然:“……” 贴在谢时白脸上的手碾磨了下,灼热的呼吸瞬间追了上来,吻住了谢时白的唇瓣,趁着空隙长驱直入,有些强势的舔上柔软湿滑的口腔,用力的吮吻了下。 谢时白喘息乱了,含着水汽的眼眸涣散迷离,唇瓣碾磨到发热微肿,口腔里交缠着湿黏舌尖,张口喘息时被人勾着舌尖吮咬,轻轻的微微疼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也被人当成蜂蜜水舔舐殆尽。 跟发病状态有些相似,神情迷茫反应也变得有些慢,沉浸在舒适的触感中。 灼热的呼吸醺的脸颊微红,谢时白抓紧了陆辞珩的肩膀,红润的唇瓣色泽艳丽泛着晶莹的水光,偏开头急切地喘了几口空气,下一秒脸在一起被人捏住掰了过去。 谢时白喘息着,红润的唇瓣一抹黏腻的水光,漂亮蕴含水雾的眼眸瞪了一眼陆辞珩,接吻这样的接触带来的舒服简直要将他的理智冲垮,唇齿相连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冲击他的底线。 湿湿热热,又很软。 [好狗啊,有本事把我们转过去光让我们看墙算什么本事,可恶!] 咬痕不会让他冷静和退却,只会让情绪和欲.望越演越烈。 不够。 [听到听到了!好大的水声] [?????] 但他对此却不反感。 就跟陆辞珩说的一样,只是治疗而已。 听着心口发痒地上瘾,想要再来几下。 [肯定不止亲亲(吸溜)] [笑死了,苏星然怎么还在玛卡巴卡] 陆辞珩拿着谢时白的外套,笑眯眯地看着谢时白:“谢老师,我们继续治疗吧。” 谢时白脸颊还很红很烫:“已经够时间了。” 陆辞珩将外套放到一旁,手掌捧着谢时白的脸:“那我们来算算账。” 谢时白反应还很迟缓:“什么?” 陆辞珩碰着谢时白的下颌,指腹轻轻擦过谢时白的唇瓣,语调低哑眸光幽暗仿佛某种食肉的大型动物,舔了舔咬痕,兴奋又危险,低哑的声音控制着只有两人能听到:“谢老师,你把我的嘴咬破了,这可是工伤,罚你再亲十下。” 第 63 章 第 63 章 谢时白的眼眸还溢着几分茫然,视线落在陆辞珩的唇上,能看到很明显的鲜红位置,看起来咬得很重已经被咬破了。 再亲十下。 自动捕捉到亲字后反而瞬间记起刚刚接吻时深刻的舒适。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陆辞珩的唇会被咬破皮,纯粹的是因为他自己。 虽然说是脱敏治疗,但谢时白觉得自己对肌肤接触有些上.瘾。 明明只是才放开一点,他脑袋中几乎瞬间就能回忆起触碰有多爽。 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陆辞珩在就可以满足他对肌肤接触的渴望。 而亲也很舒服,比单纯的肌肤接触还要舒服很多倍。 但谢时白只是沉浸在肌肤接触的舒适中,并不是变成了傻子能轻而易举地被陆辞珩骗。 毕竟陆辞珩被咬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亲起来不撒手导致的。 他指尖触碰了下陆辞珩的颈间,手指划过陆辞珩的突起的喉结,下一秒就感受到了手下喉结的滚动,以及陆辞珩加重的呼吸,仿佛轻轻的触碰就掌控了陆辞珩的情绪。 谢时白的指腹顿了下,唇瓣上还能感受到摩擦后的微肿,不知道对面的人究竟用了多少力气,他轻抿了下唇瓣:“咬破一次亲十次?” 陆辞珩眸底兴奋地闪光:“嗯,谢老师你现在要补偿我吗?”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手指顺着脖颈向上,碰到了陆辞珩的脸。 某些比格犬最擅长顺杆爬,脸颊贴着谢时白的手的眷恋的蹭了下,语调慵懒轻声:“谢老师?” * 而现在,眼前的人态度淡漠,曾经会因为一句为什么来我家而无措伤心,变成居高临下的人。就连咒骂都无法入他的耳,所有的挣扎和试图将他打败都变成了可笑的泡沫。 陆辞珩闷笑,鼻尖蹭了下谢时白的脸颊,像是在挑接下来在哪里下口一样,声音轻缓:“还没结束呢谢老师,治疗时间是五分钟,刚刚才过去了两分钟。”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帮助了谢时白。 谢时白冰冷地看着她,平静道:“你猜爷爷醒过来会不会猜到他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 “早晚大家都会知道你的真面目,你以为找个男的跟你去节目里演一圈就会有人信了吗?等大家都知道你谎话连篇爱骗人你就完了。” 小屋的客厅里安安静静,弹幕在注意到他回来后刷了几条,但他看不到。 许蕊歆表面笑的温柔,口蜜腹剑道:“谢时白,陆家的孩子知道你会变成一个患有双相的疯子吗?陆家会允许他们的孩子跟一个精神病人结婚吗?陆家的孩子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明语。” 谢时白淡淡看着他,在座的人除了脑袋蠢笨的谢凌息之外,都知道车祸的原因:“可能吧。” 治疗是蛮长的,但肌肤接触的舒适感让人沉浸其中。 按照周承平提供的病房号抵达后。 谢凌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咬着牙在:“你别高兴太早,就算是爷爷挺不过去你真继承了谢家又能怎么样?你一个有心理疾病的怪胎还是同性恋,谢家其他长辈也不会同意你继承的!” 许蕊歆从见到谢时白开始就已经要安耐不住了。她还记得自己调查过的信息,不爽地盯着谢时白。 谢桦城立刻抓住了重点:“修改过?改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谢时白的唇瓣还有些红,好在没有人感觉到奇怪,只有苏星然盯着的视线变长了,还挺折腾欲言又止。 谢时白找准机会打了陆辞珩一巴掌,将人往外一推转身离开他的怀抱低骂道:“你做梦。” 什么咬破一次亲十次,明明的陆辞珩故意的。 凭借谢时白自己的感知只能察觉到是情绪化严重,直到发生了他走失的事,明语的病情才彻底变得严重起来。 谢凌息顿时噎住,一口气不上不下气地说不出话。 周承平分别看了许蕊歆和谢桦城一眼:“老先生已经提前修改过遗嘱了。” 楼梯间背着众人时,许蕊歆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情绪道:“能谈谈吗?” 许蕊歆忽地笑了下,脸上的表情阴暗:“我以前总觉得你跟谢家人不像。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种错觉。” 谢时白呼吸急促刚张口唇瓣又一次被舔上。 许蕊歆看到谢时白的态度时立刻猜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片绝望。 “我很好奇,你父亲当年追明语轰轰烈烈,白月光到手里还是变成了白米饭,明明没了感情,却又碍于谢家的形象控制她,直到抑郁转百年成了双相,是谢家逼死了她。而你,跟你父亲和你爷爷一样,却又流着明语这个精神病的血,你又能维持多久的正常?叶博士说过,你的病就是遗传了明语的基因,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变成一个精神病。就算继承了谢家又有什么用呢,那些老家伙们不会允许一个有着百分之五十机率的精神病人成为掌权者,” “谢老师,我们继续吧。”陆辞珩笑眯眯道。 谢时白眸底闪过嘲弄,语调淡淡地叙述:“所以呢?” 简单的探望过后,谢时白正准备离开,一旁的许蕊歆忽然道:“你跟陈祁声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他背着你放外债放到了你弟弟头上!” 陆辞珩靠坐在休息的小沙发上,旁边还有呼呼大睡的土豆小狗,他侧着头注意到谢时白后眼前一亮:“谢老师回来了?” 谢桦城冷哼了一声:“你可真够忙的,你爷爷住院这么大的事现在才来。” 谢时白看一眼病房门:“有情况再联系我吧。” 骤然间的消息,仿佛平静湖面被砸下了一块巨石,骤然打破了平静的局面,得到消息后没多久谢时白就接到了周承平的来电,要求他尽快赶去医院,从传递的信息来看车祸很严重。 这蠢货。 谢时白赶回小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夜晚的大海夜风很大,昼夜的温差极端,平静的海面下藏着暗潮涌动,深不见底的反复深渊会将人吞噬,就宛如他现在的情绪。 谢时白淡淡道:“父亲。” 周承平:“我没有权限。” 谢时白:“抱歉,赶时间。” 周特助:“……” 谢时白淡然离开,继母沉着脸跟上了上来,并且给了谢凌息一个眼神让他闭嘴别说话。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谢桦城。 明语患有双相的诊断书他也有一份, 许蕊歆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闭嘴。” 许蕊歆愣了下很快掩饰住了心底的不自然:“你什么意识?你怀疑车祸是人为?” 凭什么所有人觉得谢时白这样的怪胎会比他优秀,明明是连人更简单的接触都做不到的人。 谢时白赶到时,门口站满了人。 陆辞珩黏黏的贴着,指腹碾磨着谢时白的下颌,低头在又一次贴上了谢时白的唇瓣,只是轻轻地触碰,没有过多的触感,只是有些微弱的痒意。 再平静不过的早上,吃完饭吹着海风由内而外的透着舒适两个字,直到谢时白收到了谢老爷子出车祸的消息、 许蕊歆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心底的算计仿佛在谢时白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谢时白观察了下情况头也不回地问道 :“爷爷的遗嘱立好了?” 谢时白清冷的眼眸直直地望着谢凌息:“说到节目还要多亏了你,如果你没有在钟家晚宴上丑态尽显说不定还不会被拍到。” 赶去医院的路上,谢时白让人去调查车祸的原因。 是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谢时白推开卧室门,发现室内亮着灯,没等他迟疑几秒就看到了正在等候他的陆辞珩。 回程的路上,谢时白有些微微地出神,心情微微烦躁。 谢时白顿了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了。 七岁的年纪不会有人告诉他明语生的什么病。 八岁时的谢时白站在别墅的楼梯下只能仰望他,就算是故意质问他是谁为什么来我家为难他时,也只能露出无措的表情,可怜又可笑只要他略施小计就可以让他无处可去,只能去睡大街。 谢时白迷茫了几秒,总感觉刚刚已经明显超过了五分钟,甚至是十分钟。 陆辞珩舌尖抵了抵被拍的脸颊,瞬间勾住了谢时白的腰将人拽了回来,动作娴熟地抵着谢时白的颈侧:“谢老师,真过分,不仅把我嘴咬破了还想打一巴掌就跑。” 谢凌息咬紧牙关:“谢时白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坑我的公司!你是不是人?” 许蕊歆说道:“你爷爷生死不明,他从小养你到大你竟然一点都不担心。眼里只有继承权,不愧是留着一样血的人。”表面装得再好也藏不住骨子里的恶劣基因。 谢时白斜眸。 谢凌息小声道:“有人要害我爷爷?谁啊?这么大事没查出来吗?周特助吃干饭的啊!” 凭什么他永远要矮谢时白一头。 谢凌息骤然愣住了,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人变得不一样了。 谢时白冷着脸:“治疗结束了就放开我。” 像独自在家等候了很久的比格犬,见到主人后兴奋地摇尾巴,只是一眼就让人焦躁的情绪缓解了大半。 谢时白视线扫过陆辞珩的脸,随后落在了他颈侧戴着的choker上,视线微微停顿,在上面多停留了几秒:“怎么戴上了这个?” 陆辞珩勾了下皮质的颈链,凸起的喉结贴着颈链滚动时不太方便:“节目组收拾道具,这个好像是坏了送我了。” 谢时白慢吞吞“哦”了一声。 陆辞珩笑眯眯地凑上前,他之前就看出来了,谢时白很喜欢摸颈链,喜欢用手勾着,或者隔着颈链碾磨他的皮肤。干脆就找节目组要了这条颈链。察觉到谢时白的情绪后,拉着他的手让指尖勾住皮质的颈链,陆辞珩声音中带着若有若无引.诱:“谢老师帮帮我,这个太紧了。” 第 64 章 第 64 章 谢时白白皙的指尖擦过黑色的皮质choker,触摸着陆辞珩颈侧的皮肤,温暖的触感仿佛将他从冰冷的海水中拉了回来,谢家的事情仿佛伴随着陆辞珩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口,短途录制的小屋温度竟然比外面还要温暖。 皮肤下的脉搏有力地跳动,对方坦然露出颈侧的动作毫无保留,给谢时白一种哪怕他故意收紧手陆辞珩也不会躲,甚至任由他来掌控。 危险地助长谢时白骨子里隐藏起来的掌控欲。 谢时白的手指有些发麻,属于陆辞珩的温度顺着指尖传递到了脊髓,跟谢家人呼吸同一片空气引发的轻微反胃感缓解了很多,他勾了下choker,发现缝隙可以轻而易举的容纳下他的手指,根本不存在陆辞珩说的会影响他呼吸,问道:“哪里紧了?” 感觉还可以再收紧一排扣。 陆辞珩眯了眯眼,谢时白明明没拽他,他依旧顺势靠了过去,将脖颈凑到人面前,仿佛一只戴上了项圈的有主的比格犬:“奇怪,刚刚很紧,谢老师一碰就好了。” 谢时白:“……” 他松开手,下一秒陆辞珩又皱起了眉,露出颈侧毫无变化的choker,眸底一直带着笑意:“又变紧了。谢老师快帮帮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戏精的模样,越看越觉得戴着项圈的陆辞珩像只闹腾的比格犬,werwer的叫着有些烦人。 太久没拍戏陆辞珩戏瘾犯了吧? 他越过陆辞珩,面无表情道:“怎么不憋死你。” 陆辞珩唇角勾着,尾音拉长:“谢老师,你怎么见死不救啊。” 谢时白摸了摸迷迷糊糊的土豆小狗:“嗯。” 陆辞珩跟上去:“之前说帮我治病,现在也不治。我要憋死了也不救我,哎,谁让我是糟糠夫呢。” 谢时白:“……” 被人故意捏脸也能这么开心? 蹲下身戳了戳小狗的脑袋。 好吵。 他伸手一把勾住了陆辞珩的颈侧的项圈,毫不留情地拽紧。 谢时白咬了下指甲,盯着陆辞珩的背影心底充满焦躁。 谢家成了镶金的牢笼,永远困住了一只鸟儿。 谢时白骤然看向乔嘉宜,神情错愕。 乔嘉宜:“感觉你们的感情很成功。” 他可能真的跟许蕊歆说得一样。 * 过于矛盾的情绪诱发了对于咖啡因的依赖,跟乔嘉宜道别后的谢时白一反常态地连着喝了六杯咖啡。 陆辞珩呼吸收紧,眸底藏着预料之内低头乖乖的让谢时白用力的拽紧他,给他带来轻微的窒息感,黑眸闪着兴奋的光晕。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另一只手划过陆辞珩的脸颊,白皙微凉的手指只是贴上去就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陆辞珩的兴奋,对别人来说羞辱性打巴掌对他来说仿佛奖励一样,打一下会很爽。 * 谢时白:“……” 谢时白有些出神,从他们的位置能看到不远处的沙滩,他看着陆辞珩的身影脑海中回荡着乔嘉宜的话。 脑海中突然涌现了许蕊歆的话。 当天晚上陆辞珩看着垃圾桶里明显数量不对的速冲咖啡液皱眉。 大家优先考虑的还是通过赶海来获取海鲜。 不一样难道是发现他跟陆辞珩是协议了? 谢时白眼眸微微眯了眯,将打巴掌换成了揪陆辞珩的脸,故意地不想看他被奖励:“你好吵,小狗都是很安静的。” 乔嘉宜:“你跟陆前辈的感情是怎么维持的?” 接着便闻到了一点烟味。 乔嘉宜正站在不远处,嘴里叼着根烟,跟以往的形象差距很大,见到谢时白后打招呼:“谢老师。” “要调查下去吗?” 谢时白情绪焦虑一直在喝咖啡却没有找他要,反而是喝这种平时很嫌弃的速冲咖啡。 应该再加条链子。 谢时白怔了几秒,问题超纲了:“为什么问我?” 谢时白:“……” 谢时白被陆辞珩分配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 更何况还被人揪着颈圈故意收紧,谢时白能看到陆辞珩的颈侧被颈圈勒得有些微红,那双底色透着琥珀的眼眸却兴奋的发亮,只是视线就让人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蜷缩起手指。 看住土豆小狗,防止它跑到海边在泥里打滚。但土豆小狗对沙滩很感兴趣,一不留神就容易到处乱跑。 阳台上的陆辞珩面上冰冷,叮嘱庄博不能让叶应莆有任何将受害者信息暴露出来的可能性,营销号也不可以,杜绝曝出来后对人的二次伤害。 他当时到底怎么签下的协议? 桌上的手机传来震动。 速冲的味道跟陆辞珩手冲的咖啡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谢时白疑问:“什么问题?” 乔嘉宜低语:“嗯,开始是错的后面做什么都是错的。现在想想换一个人跟他求婚,他也会同意跟人结婚。” 陆辞珩轻轻碰了下谢时白的脸颊,熟练的将人往怀里一带,鼻尖埋在谢时白的颈侧像吸猫一样,贪婪的嗅着清香的气息。 海边的小屋节奏很慢,唯一的危机还是因为海边除了海鲜以外的物价都贵,他们的生活费马上就要透支了,面对财政危机,节目组给他们留了赚取生活费的渠道,可以捕捞海鲜去镇上卖,也可以去镇上打小时工。就像正常的婚姻一样,靠自己去换取支撑爱情的面包。 陆辞珩舌尖抵了抵犬齿,黑眸亮晶晶,被用力捏脸也是爽的,谢时白给他的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奖励。 等接完电话回到房间后,谢时白已经休息了。 谢时白点头示意。 虽然赶海获取食物会比较方便,无奈海鲜吃多了真的会腻,陆辞珩也不想谢时白吃的东西太过单一,主动提出了尝试赶海,势必要让谢时白吃上新鲜的蔬菜。 谢时白视线扫过陆辞珩的手机,看着他去阳台接电话,无端的有些烦躁,单纯的看陆辞珩手里的手机不顺眼,项圈也管不住人形犬。 不同的是,他跟陆辞珩只是协议。 谢时白眉心微微皱了下,忍不住道:“陆辞珩,你是变态吗?” 谢时白手指收紧,他认真调查过基因论的可行性,并且他已经有很明显地想要控制陆辞珩的想法,甚至一通未知人的电话就让他对手机产生的烦躁的情绪,还想要在陆辞珩的项圈里刻上自己的名字。 “让开,我要洗澡。” 谢时白真的有些烦了,耳边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将陆辞珩幻想成一只正在werwerwerwer叫的比格犬,仿佛下一秒就要拆家了。 回想起他们一整天说话的话寥寥无几。陆辞珩眸底沉了下来,独属于犬类的直觉让他瞬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谢家人天生拥有很强的掌控欲,白手起家的谢老爷子对于自己儿子的人生规划精确到了每分每秒需要做什么,势必要修剪出完美的盆栽。 可能是连着吃了一段时间的海鲜大家提起海鲜表情都有些欲言又止,纷纷支持陆辞珩的决定,跟着他一起去赶海。 陆辞珩锲而不舍地黏着问:“谢老师你这么晚回来有没有什么想喝的想吃的?累不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庄博记了下来,同时告知了陆辞珩谢老爷子车祸的疑点。 谢时白屏住了呼吸,望着陆辞珩的背影,手指冰凉。 陆辞珩回头,注意到了关上的浴室门:“嗯,尽快查。”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的背影看了几秒,忽然背脊发寒,手指蜷缩紧被自己下意识的心声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刚刚在想什么? 他跟陆辞珩表现得感情很好? 谢时白沉默了。 乔嘉宜叹了口气:“算了,我们情况不一样,也没什么参考性。” 谢时白顺着小路过来找它,见到刨土打滚的小狗后有些无奈。 陆辞珩坦然道:“嗯。” 他应该及时控制住自己。 “协议不会有好结果?”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是陆辞珩的手机,谢时白松开拉着陆辞珩项圈的手,陆辞珩还有些恋恋不舍,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心皱了下。 乔嘉宜只是单纯地想要有人能听他诉说:“刚开始公司只是想找人组cp炒热度,选中了我们两个,假恋爱到真结婚再到现在离婚,果然开始就是错误的关系根本撑不下去。” 乔嘉宜烟瘾有些大,下意识地摸了下烟盒,拿在手里捏了捏:“我跟宓祺然刚开始是合约恋爱。跟你们这种正常恋爱来说可能一开始方式就错了。” “谢老师等我一会,我去接个电话。” 乔嘉宜碾灭了烟,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问道:“谢老师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一种对自己的猜测隐隐藏在了心中。 他们的位置有些偏僻,摄像头还没跟上来。 谢桦城对谢老爷子的反抗再到压抑的掌控欲在明语身上爆发。 谢时白可能在躲着他。 陆辞珩眯了眯眼,面色有些冷,他自认是个独占欲很重的人,重到每时每刻都想要将谢时白关起来,只有他能看到,只能接触到他。但恐怖的独占欲一旦泄露一点就会将人惊吓住,凭借死缠烂打得来的一切都有可能烟消云散,只能隐忍克制着。 察觉到谢时白可能有躲着他的趋势顿时心生警惕,节目里本身就有两个碍眼的情敌,危机感直线飙升,无法确定谢时白是不是发现了他的想法才想要离他远远的。 但真的到那时候,陆辞珩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将人关起来的举动。 人一旦尝到甜头就回不去了,更何况是一只戴上了项圈的疯狗。 第 65 章 第 65 章 谢时白变得忙了起来,谢老爷子的车祸直接牵出许多心怀鬼胎的人,包括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要提前。 他接着陈祁声的电话,揉了下眉心,喝掉速冲咖啡的最后一口,听到谢家两个字就恶心地头晕。 手机翻看着陈祁声发来的热搜。 叶应莆不仅学术造假早被曝光,包括之前参与的治疗性质的研究项目也被打上了非人道主义的烙印。被他压榨过的学生病人纷纷出现爆料,学术丑闻高高悬挂在热搜顶端。 陈祁声甚至还没来得及下手,有人先一步出手不仅彻底搅黄了叶应莆试图评选院士的事情,并且成功让他被钉在了学术圈的耻辱柱上遭人唾骂。包括他以前做的事情也被挖了出来,网友纷纷抵制要求严格处理。 陈祁声了解谢时白的性格,同时对于恩怨也略知一二,干脆一起推波助澜彻底断了叶应莆的后路。 简单粗暴,结局跟预想的一样,甚至比预想的热度还要高。 谢时白盯着热搜记忆有些远去,仿佛能回到八岁时伴随充满消毒水味的白墙。 谢老爷子车祸还没醒,没时间帮助叶应莆,圈内没人会去保一个这样名声的人。 谢时白接下来最重要的是,看谢桦城灵机一动给自己送到什么境地。 陈祁声说道:“嘴都挺严的,也没有大额转账,不过你继母最近拍了一幅现代画,不是大师那种,纯粹的小白,应该是四十万左右。我派人调查了卖家,果然有猫腻。” 谢时白安静听着跟自己心里的猜想大差不差。 陈祁声说道:“但是出这幅画钱的人是你父亲。” 每天以孝顺挂在嘴边的人,却是造成车祸的最终元凶。 谢时白轻笑:“他们一刻也等不了。” 谢时白的手指蜷缩起来,神情有些微微出神,他跟陆辞珩几乎一整天没有任何接触,从之前每一天都要高频率接触,再到现在接触频率骤降为零,对于渴望肢体接触的人来说,一旦挑起念头过分的克制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苏星然也没有注意到,跟在谢时白身边絮絮叨叨地唠嗑, [wok好男鬼味] 等备采结束跟一同结束的苏星然顺路回来。 [比较忙啦,小情侣晚上还要睡一起的] 陆辞珩一米九三的身高立在楼梯口,黑眸隐藏在黑色碎发的阴影下,夹杂着浓烈的危险和醋味,直勾勾的望过来时无端的让人心口一紧,漆黑视线扫在了谢时白拿着水杯的指尖,眼眸眯了眯仿佛某种大型食肉动物,正不爽自己的猎物被其他人触碰。 吵闹程度不下于werwer叫的比格犬。 谢时白走在前面,背脊却有些不舒服总有种身体一直被灼热视线紧盯着的感觉,仿佛下一秒身体会被烧出一个窟窿。让人心跳无端地加快。 [谢老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苏星然不太信,总感觉谢时白的身体哪里不舒服,不然怎么会出这么多薄汗。他看了一眼赞助商摆放在小屋的水:“谢哥你要不要喝点水?备采肯定说了很多话,喝点水润润嗓子也好。” 苏星然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感觉香香的,暗下决心回去不洗手了。 背后牢牢抱住的姿势接触面最多,掌控也格外的重,只要捏紧了细腰,分开双腿无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逃出掌控。 [只要不作妖,随便他了] 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 谢时白身上没什么力气,滚烫、紧实,几乎严丝合缝的背后拥抱,让舒适的感觉仿佛在脑海中绽放出烟花,渴望了许久的肢体接触一瞬间就被满足,舒服的让人不想推开。 [又抓!陆狗命真好啊] [这算修罗场吗] 谢时白回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苏星然说的是哪一天。 有些想跟陆辞珩肢体接触。 谢时白低眸:“查一下画室是谁的,他们有没有资金往来,买了多少画都分别送了谁。” 谢时白和陆辞珩两人谁都没说话,一前一后地回了房间,走廊里只有空荡荡的脚步声。 [对!!那种阴暗的躲在角落里看老婆跟别人相处,一边吃醋一边又阴暗地观察别人跟老婆是怎么相处的,直到忍无可忍一副男鬼味的抓老婆] [算吧……?毕竟有抓老婆情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谢哥玩游戏那天的外套你洗了吗?不如我帮你洗吧,感觉是弄脏了一点。”苏星然歉意笑道:“本来想问问你需要怎么洗的,担心给你洗坏了,但是那天陆前辈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好想碰。 小屋每天活动录制结束后都要被备采,顺序是谁有空谁先去。 [有点机灵了,不过他怎么还想当小三啊] 但他还记得要远离陆辞珩。 谢时白摇头:“不用洗。” 倒是给他省了事。 谢时白手指抽动了下,视线落在陆辞珩手上,咽下水:“嗯。” [感觉今天的cp相处好少,谢老师和陆狗都没见几面,没截到同框图] 大面积的肌肤接触舒适的触感倏然在身体蔓延,冲击的人头昏脑涨毫无思考能力。哪怕接触面隔着衣服,也能清晰地传递灼热的体温,延迟满足的东西令人腿脚发软。 谢时白打完电话后刚好跟陆辞珩错开。 苏星然挠了挠脸颊,有些懊悔自己之前没有多学点绿茶手段的,以至于现在用时方恨少,导致他上眼药都上不明白了:“哦,好的。” 谢时白纤长的眼睫有些轻微的湿润,带着薄汗的黑色发丝贴在脸颊上,红润的唇瓣忍耐的轻咬了下,微微侧身手指推着陆辞珩的胸膛,呼吸不稳:“你……” 苏星然还在一旁叹气自己的绿茶技术后退,恍惚间感觉谢时白好像不太对,像身体不舒服,额角还有一层薄汗,让黑色的发丝有些湿黏微乱,清冷漂亮的眼眸一个无波澜的眼神看的苏星然心口一跳,一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有些怔然发愣,呆呆地看着谢时白,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好漂亮。 陈祁声立刻明白了谢时白的另一层意思,他怀疑谢家那两个参与洗钱:“我明白。” 苏星然立刻拿了一瓶水小心翼翼的拧开递给谢时白,再怎么小心,谢时白接过水瓶时两人的手指还是碰到了一点。 [包贴的!但是这次房间镜头盖子早早地盖上了] 陆辞珩唇角勾着,姿态散漫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眸底浓烈的黑,语调不紧不慢隐藏那股危险:“备采结束了?” 谢时白眉心微皱,握着水瓶的手收紧,心底蔓延出一股烦躁,有了一点肢体接触但不是跟陆辞珩,反而因为这点接触,身体对于肌肤接触的渴望变得更多了。 苏星然被陆辞珩扫了一眼鸡皮疙瘩都快起来,直到现在他还没习惯这种看情敌的目光,找了个机会跟谢时白打了个招呼后就先溜了。 [苏星然溜得好快] [备采完就可以贴贴了吧!] 谢时白身体很不舒服,眉心微微蹙起,声音淡淡:“没有。” 陈祁声耸了耸肩:“可能是他们担心等你继承了,他们这辈子就到头了。你爷爷如果出意外,接下来的继承就不好说了,他们拉拢了不少高层,没了谢凌息那点股份可能难了点,至少比一点机会都没有好。” [笑死了又跑了,每次谢老师身边没人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走茶言茶语,lch一出现直接溜] 谢时白喝了一口水,抬眸注意到楼梯口上正在望着他的身影时,身体忽地一愣。 “谢哥你不舒服吗?”苏星然小声问。 苏星然跟在谢时白身边,眼睛圆溜溜滚了一圈,可能是以前当过绿茶的诡异直觉,他有种预感,陆辞珩一定是惹谢时白生气了,他的机会来了! 谢时白有些轻微地走神,漂亮的面孔看起来依旧面无表情,镜头下很难发现他身体的不适。 他前脚刚进门,房间门“嘭”的一下关上,突兀的声响重重敲击心脏,谢时白心口猛一跳,下意识地回头,腰上骤然被一只宽大的手紧捏,背上贴上了一具滚烫的胸膛,双腿被膝盖抵开,瞬息之间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姿势紧密亲昵又危险,毫无反抗的余地。 实在是对那天的记忆太过深刻了,以至于谢时白脑袋里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控制自己不跟陆辞珩接触,他永远没办法在渴望肌肤接触的时候缓解症状。 但这些谢时白都没有时间在意,身体对于肌肤接触的渴望处于一个突然性的小爆发,脑海中全是想要跟陆辞珩有肢体接触的想法。 比如现在。 [这次是真吃醋吧,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好浓的醋味] * 推拒的手根本用不出力气,身体沉浸在舒适上.瘾的接触中,脑海中甚至开始哄骗自己。 接触一下也没关系,是为了治病。 谁让肌肤接触的渴望只有陆辞珩可以缓解。 到最后混乱的已经完全不讲道理了,都是陆辞珩的错。 陆辞珩宽大的手捏着谢时白下颌,充斥危险的黑眸溢着浓烈的情绪,鼻尖贴着白皙的肌肤嗅着令人上.瘾的清香,距离谢时白红润的唇瓣隔着微弱的距离,轻轻一碰就能吻上,语调低沉偏执:“谢老师,为什么躲着我。” 第 66 章 第 66 章 谢时白眼眸微睁,下意识道:“谁躲着你了?陆辞珩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 陆辞珩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鼻尖轻轻蹭了谢时白的脸颊:“哦,没躲着我。谢老师我们今天满打满算才说了五句话。” 跟苏星然说得都比他多。 谢时白手指微微蜷缩,侧头的姿势能感觉到脸颊被陆辞珩的鼻尖蹭过,唇瓣被呼吸扫过留下细细密密的痒意,留下的细微空间抵挡不住灼热的温度,似有如无的接触对一个肌肤饥渴症患者来说是最残酷的触碰。 他甚至没办法避开将主导权掌控在自己手中,整个人被困在滚烫怀抱和冰冷的墙面之中,身体分不清是沾染上的热意还是自己本身在发热。对于陆辞珩的话脑袋要迷茫地反应一会。 躲得很明显吗? 准确来说,更多的只是有了一个与陆辞珩保持距离的想法,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实践。 陆辞珩是狗吗,鼻子灵敏,对于这种情况的感知也很灵敏。 谢时白纤长的眼睫垂下,可能是之前体验过更舒适的接触,单纯的肢体接触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总会想要更多的接触。 再多碰一点。 他感觉有些烦躁,好像怎么碰都不够。 谢时白手指不耐烦地抓紧了陆辞珩的手,湿黏的眼眸抬起看着他有些不满:“你话好多。” 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让陆辞珩黑眸眯了眯,视线盯着谢时白的脸颊,他的脸颊很白皙,手指触碰的用力了会留下微弱的红痕,眼睫湿湿黏黏,迷茫的神态看的人心口发热,呼出来的热气纠缠在一起,发出湿润的清香,引诱的人想要贴近将这样的气息吞进口中。 “谢老师。”陆辞珩低眸,指腹轻轻撑着谢时白唇瓣,语调低沉:“身体又不舒服了?” 谢时白呼吸有些微乱,漂亮的眼眸侧眸看着陆辞珩,轻咬唇瓣没否认。 “嘭——” 谢时白黑色的发丝乱了,氤氲水汽的眼眸将眼睫打得湿黏,呼出的气息都是令人上.瘾的气息。 唇瓣上的接触骤然加重,碾咬着红润的唇瓣仿佛果冻一样,贪婪地吮咬。 门口处有一面镜子,余光侧过去时能看到他们贴在一起接吻的样子。 陆辞珩喉结压了压,直勾勾的盯着谢时白咬的湿润微红的唇瓣,轻笑一声暗含不明引.诱的味道,仿佛在说跟他亲会更舒服:“治疗吗?” 接吻这样的亲密接触,舒适度比单纯的肌肤贴肌肤强很多,触碰仿佛负距离的接触无法控制的让人上瘾。 他尝试抵着陆辞珩的胸口侧身离开,横在腰间的骤然收紧,陆辞珩没给谢时白离开的机会,宽大的手掌牢牢握住谢时白的手,手背上还有突起的青筋,微深一些的肤色与白皙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手臂勾着谢时白的腰,脚步向前靠近,两人之间紧紧贴着。 都是陆辞珩的错。 只是触碰一下而已, 缓慢的仿佛倒计时一样的话,让谢时白呼吸一紧,手指下意识的抓紧,心底隐晦的藏着期待。 门口的镜子实在恼人,谢时白喘息着伸手推了推躲了下陆辞珩的吻:“你先等——” 陆辞珩并没有让他等很久,唇瓣贴上去,灼热的气息顿时席卷谢时白,手指抬着谢时白的下颌,从背后侧身舔吻他的唇,碾磨挤压柔软的唇瓣,舔开唇缝抵.入口腔,缠上软红潮湿的舌尖吮咬。 只是接吻却比简单的肌肤接触更舒适。 镜子里两人身影纠缠得更深了。 谢时白手指骤然收紧,清冷漂亮的眼睛渐渐染上水雾,只看了一眼身体烫得发麻,倏地移开视线。沉浸在比肌肤接触还要舒适的吻中。 镜子不大,谢时白被扣在陆辞珩怀里,从后向前捏着下巴亲,还能看到陆辞珩直勾勾的黑眸透过镜子侵略性很强落在他身上。 身体的不满足仿佛细密的虫子啃咬,他想要抓挠都于事无补。 陆辞珩唇边已经虚虚的贴在了谢时白的唇瓣上,仅留下微弱的不能再近的距离,轻声说话时呼吸都能喷洒到柔软的唇瓣上:“不拒绝的话,我要开始了。” 陆辞珩吮咬过谢时白的唇瓣,同时黑眸紧盯着镜子里倒影。 谢时白的唇瓣被吻得很红,唇瓣微张着喘息,脑袋已经被巨大满足的感弄的无法思考,迷离的仿佛趴在猫薄荷上吸得晕头转向的猫。 陆辞珩不会满足于点到为止的吻,盯着镜子中的谢时白的脸,宽大的手掌桎梏着下颌线,强势的加深吮咬。舌尖拉出黏腻的水丝,咕湫的吞下发甜的唾液。 很奇怪,又有些控制不住。 一个退后一个追,追上就会演变成深吻。 亲上头的陆辞珩没停,唇蹭着碾磨的发红的唇瓣,贴着语调低哑:“谢老师,治疗的时候怎么能喊停呢。” 明明前一天才决定好要离陆辞珩远一点。 谢时白的小腿猝不及防碰到了床边,往床上跌倒时他紧紧抓住了陆辞珩的衣领。 镜子里的谢时白面色薄红,修长漂亮的眼眸迷茫又涣散,仿佛对他做任何事都会乖乖地点头同意,黑色发丝贴在脸颊上,有着青筋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侧,促使他被动地侧着脸跟人接吻,唇瓣潮湿呼吸都变得黏腻,在安静的房间中发出纠缠的水渍声。 谢时白神情有些轻微涣散地盯着陆辞珩,将控制自己远离陆辞珩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柔软的床垫仿佛能弹起两人的身形,谢时白整个人埋进了柔软洁白的被料中,身上压着结实灼热的身躯,鼻腔中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地钻入陆辞珩的身上的气息,整个人被笼罩在身下。 谢时白被摔懵了,清冷的眼眸有些呆滞,盯着陆辞珩像是有些状况,宛如吸猫薄荷上头后反应过来自己被猫薄荷包围的猫咪。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脸侧,眼眸唇瓣红润湿黏,衣领蹭乱后露出大片细碎白皙的锁骨,颈侧修长,指尖依赖的揪着他的衣服。 陆辞珩支撑着身体单膝半跪在床上,看谢时白喉结滚动,感觉到有些东西应得更厉害了。 他看着谢时白腰上蹭起的大片衣服,白皙韧细的腹部裸露,薄茧的指腹覆盖上去,宽大带着青筋的手掌贴着白皙的腹部,不轻不重地碾压过,目光丈量,喉结狠狠压了下,黑眸充斥令人心惊的迷恋。 能进到这里。 第 67 章 第 67 章 薄茧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摁在白皙的腹部,谢时白眼睫轻颤了下,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哪怕是吸猫薄荷过量危机意识还在,迷茫的看了一眼陆辞珩。 微糙的手指抵着皮肤向下滑动,强烈的触感让背脊轻颤。 谢时白抬起脚重重的踩在了陆辞珩腹部,用力的抵了下,有些凶的声音气息不稳:“别乱碰。” 亲只是治疗,碰别的地方算什么? 像是只把人当成治疗工具。 陆辞珩舌尖抵了抵犬齿,眸光幽暗看起来有些惋惜的收回手,谢时白一脚踩得没轻没重,他握着谢时白的脚心指腹碾磨了下。 谢时白脚趾蜷缩,痒得下意识想收回,却被陆辞珩牢牢地握住,他轻咬留下唇脸颊有些微红:“你做什么?” 陆辞珩低眸,手指浮上谢时白的腰,指腹触摸着白皙的腹肌,故意坏心道:“谢老师,你把我踩疼了。给我点补偿吧。” 谢时白被弄得有些痒,抿着唇早就习惯了陆辞珩这种时刻会要补偿的行为:“胡说,我没用力。” 他刚刚就应该再用力点将陆辞珩踹下去的。 陆辞珩撑在上方,鼻尖贴着谢时白的鼻尖,唇角藏匿着笑,耍赖:“那也不行,之前还欠了我那么多工伤补偿呢。” 谢时白眼眸微微睁大,什么时候的事? 陆辞珩指腹落在谢时白的下颌,凝视着红润的唇瓣,喉结滚了滚:“谢老师,我要自己拿了。” 谢时白滞了几秒,下一秒唇瓣被吻住,唇缝用力地被舔舐,留下湿黏的触感,陆辞珩指腹摩擦着白皙的肌肤,等谢时白换气时舌尖抵入,舔过柔软的口腔勾着湿润的舌尖吮。 陆辞珩的吻仿佛要将人口腔里所有的唾液都卷走,吻得很深,留下的换气时间很少,仿佛海面上漂流的浮木,当谢时白试图去抓别的东西时,占有欲作祟的陆辞珩却又抓握住他的手,不允许他触碰出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只能牢牢抓紧他。 谢时白态度懒散:“爷爷,你调查出车祸的原因了吗?” 挂断电话后,谢时白驱车离开医院,他脑袋里都是陈祁声资料里的信息,没有目的地漫无目的行驶。 谢时白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回到了陆辞珩家。 谢家是谢老爷子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吸纳了不少谢家人,谢老爷子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谢氏,从来不会留下废人,以至于谢氏高层人心叵测十分复杂,能从创业初期就跟着打拼留下来的谢家旁支很少有蠢货,内斗是最稀松平常的事。 谢时白将被子放回去,眸底讥讽,奉承道:“好的。” 陆辞珩此刻还在节目录制现场,谢家乱作一团没人在意他婚姻的真实情况,他可以选择回自己家。 谢老爷子将水杯递给谢时白:“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你最好争气点别让那些家伙把谢氏抢走。” 谢时白胃里泛起了恶心。 冲完冷水澡,担心自己身上太凉又冲了一个热水澡,像一只比格犬为了可以勾引小猫,心机地泡猫薄荷浴。 谢时白转身时听到谢老爷子喊他。 “给我倒杯水。”谢老爷子烦躁:“周助理怎么一杯水都没倒。” 他不会慢慢放权,谢时白必须想办法自己接住,牵扯到继承问题,所有人都拼尽全力,其中最大的敌人就是明面上的继承人谢时白。 “你爷爷没事了吧?恢复得怎么样了?” “听说你结婚了,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最后,陆辞珩喜提一个小时冷水澡体验。 他不动声色的接完水离开后,直奔主治医生那里,但谢老爷子让医生不能对外透露病情,就连谢时白的亲属关系也不行。 “啧,胆肥了你,还咬我。” 《无限心动》第二期录制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谢时白收到了周承平的消息,谢老爷子醒了,并且点名要见他。 “陆膘,你越来越沉了,这个月伙食减半,别跟我哼唧。你爸回来一整天消息也不回,马上不要咱爷俩了,你有点危机感行不行?这时候不保持身材拿什么挽留住你爸?” 谢时白仿佛已经完成从肌肤接触恐惧症转变成肌肤接触饥渴症,每一个触碰的接触面都会分泌出让人懒洋洋的舒适感。 许蕊歆脸上带着假笑,看起来奉承讨好,实则眼里都是对敌人的警惕,哪怕是她恨不得谢时白去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伪装得天衣无缝。 谢时白骤然停住脚步,紧盯着坐在病床上的谢老爷子。 效果很明显,夜间温度降下来后,熟睡的谢时白会自己滚进陆辞珩的怀抱中。 * “公司的事他怎么说的?” 谢时白‘嗯’了一声:“辛苦你了。” 谢时白面无波澜地看着他,每一句话都在预料之中,毫无新意和改变:“看到爷爷您还是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谢桦城不争气继承无望,谢家旁支都想独享蛋糕,暗地里内斗。没等他们乐多久,谢老爷子就将谢时白往继承人方向培养,态度明显地打压每一个心怀鬼胎的人。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握住门把手转身离开时,听到了门口窸窸窣窣声响。 而谢时白幼年的走失被找回来后,谢老爷子明知道事情因果,却还是将谢时白带走,隐瞒情况才是压垮明语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承平看了一眼谢时白回道:“还在调查。” 穿过走廊后,vip入口处的人都围了上来,嘘寒问暖的关心谢时白。 谢老爷子的身体被瞒得严严实实。 电话另一端陈祁声的声音有些疲惫:“关于你母亲的死因,以及你当年失踪的具体情况都查清楚了。信息比较多。” 谢老爷子这次一反常态没有逼谢时白离婚,只是反复问了陆辞珩的情况。 陈祁声立刻道:“不是,你当年走失是谢桦城一手促成的,许蕊歆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保姆,才会故意把你带下车。陈艺姐找到了当年的帮助明语治疗的心理医生,她表示过谢桦城推卸责任,让明语误以为是她一心想要离婚对你疏忽才导致你走失,她看了当时的治疗记录,但是时间太久了记录的不完全,可以肯定是心理上的PUA诱导的。” 跟外面比vip病房内格外的安静空旷。 等他离开,病房内只剩下谢时白和谢老爷子。 明语患有双相情感障碍是谢时白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的,陈祁声调查后的资料血淋淋地展露出明语是如何患上了抑郁症,再到转变成了双相的。 病房内谢老爷子明确表明了需要谢时白担起责任。 一旁的许蕊歆注意到了谢时白手机上一闪而过的来电名称。 黑色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床单上,谢时白整个人陷了进去,吻从深吻变成了啄吻。红润的唇瓣被亲的湿黏饱满,微微张合着喘息。 “呜汪呜汪!” 谢时白接收了陈祁声传来的文件,坐在车里静静听着。 周承平站在病床旁边,毕恭毕敬地给谢老爷子递水。 像小狗一样的陆辞珩鼻尖蹭着,爱不释手的啄吻了很多遍,贴上去吮咬一下再放开,想亲的用力一点,又觉得再亲下去会出问题,无奈只能蹭着唇瓣缓解心底的无限念想。 反常即为妖,谢时白眸底闪过思索。 谢老爷子皱眉:“周助理,让你查的那些出结果了吗?” 原本谢老爷子亲自将谢时白养在谢家主宅,打消了大部分心怀鬼胎的人,看起来他们已经放弃了瓜分蛋糕的想法,但当谢时白结婚的消息传出去,并且结婚对象是个男人这件事,让人重新燃起了希望。病房外每一个人都试图成为最终的掌权者。 假笑的脸顿时黑沉了下来,阴冷地盯着谢时白的背影。 谢时白看着资料上的字,呼吸沉闷手指收紧:“是因为我。” 虽然他反对谢时白跟男人结婚,但如果是陆家的孩子的确是最小的损失。 他年纪了并不是老糊涂,分得清楚一个陆家能给谢家带来多少帮助,有陆家在他们能轻而易举拥有更多项目,包括新城的开发。 七嘴八舌的话一瞬间涌入了谢时白的脑袋,密集的接触让他心底溢出烦躁,陈祁声的电话也同时打进来,谢时白没有过多停留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径直离开。 美名曰是对谢时白的考验,只有这样他才能胜任谢家。 陈祁声:“至于你走失后收留你的那家人,毕竟是国外的旅游胜地,不确定是游客还是本地人,调查起来会比较难,我买了机票直接飞过去了解一下。” 谢老爷子接过水喝了一口:“看清楚外面那些人了吗?他们现在巴不得我死,造成这些的根本原因就是你这个不孝东西跟一个男人结婚。” 本该很安静的vip病房外挤满了人,望向谢时白的目光并不友善。 心怀鬼胎的人的想法如雨后春笋冒出,谢老爷子知道但身体却又无法支撑他去暴力的修剪,于是将想法追加在谢时白身上。 “混账!”谢老爷子骂道。 谢老爷子累了,摆了摆手示意谢时白离开。 谢老爷子沉下脸,面无表情说:“快点。周助理你的工作能力下降到这种程度了吗?给你两天时间我要看到结果。” “呜汪呜汪!” * 谢时白跟节目组沟通好后赶回了医院。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会多到他没办法参加第二期的收尾录制。 谢老爷子靠坐在病床上,他看起来伤的并不是很重,头上缠着绷带,手上留着滞留针,哪怕是出过车祸威严的模样也一点不减。 谢时白从小习惯了这种目光,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推开门前听到了里面苍老的咳嗽声。 不同的是,在座的各位都是狐狸,还有祖传的演技谁都看不上谁。 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 周承平手掌收紧:“我明白了。” 谢老爷子只手遮天惯了,在没出车祸之前严厉的把控每一个谢家旁系的思想,掌控欲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而这次车祸,彻底打破了他一直以来操控的权力中心。 谢时白静静听着两只狗吵架,心底的烦躁情绪很神奇的一瞬间消失了。 门打开,谢时白看到了风尘仆仆赶路回来的陆辞珩,以及在他脚边挣扎着不想出电梯的小狗波比。 陆辞珩看着谢时白,神情闪过了意外随后露出笑容,对犟种小狗说:“波比,你爸竟然在家。” 谢时白:“……” 他记得刚刚可不是喊得这个名字。 第 68 章 第 68 章 “你刚刚喊它什么?”谢时白问。 陆辞珩顿了下:“波比啊。” 谢时白抬眸淡淡看着陆辞珩:“哦,那个彪?” “呜汪呜汪呜汪!” 土豆小狗跑到谢时白脚边,蹭了蹭他的腿,发出歇斯底里的控诉声,委屈的呜嗷声像是在告状。 陆辞珩:“……” 行,不仅能吃,还会告状。 他凑上去笑眯眯:“什么彪?谢老师你听错了。” 谢时白后退半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辞珩。 陆辞珩老老实实道:“膘,肥膘的膘。” 谢时白眉梢微挑,看了土豆小狗一眼:“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陆彪吧。” “呜汪!”报应! 有人撑腰的土豆小狗挺胸抬头,嘴筒子要撅到天上去了,表情跟比格犬嘚瑟时有些相似。 喜提新名字的陆辞珩轻咳了一声问道:“叫谢彪行不行?” 谢时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发现陆辞珩并不是开玩笑的,并且对这个名字感觉还挺好。 他只要什么都不做,谢桦城自己就会走上灭亡。 他好像没有仔细了解过陆辞珩。 上层圈子里兄弟争夺继承权打得头破血流的再常见不过,但父子争夺却是实打实的第一例。 陈祁声看得累,但也明白一个道理贪多嚼不烂:“从持续发展前景来看,路倒也走得都对。但是成本高回馈慢且低,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啊。那么多车厂跑路,消费者已经不会相信新兴的新能源产品了。感觉不用我们怎么动手,他自己会把自己玩死。” 叮咚一声,谢时白收到了陆辞珩的连环轰炸般的消息。 对外看起来胜负已经毫无悬念,就连圈内暗中观察的人都在关注这场继承位置的争夺战,甚至暗中下赌猜究竟谁会成为谢家的新主人。 谢桦城倒没有,他只是担心谢时白憋着坏,就像许蕊歆说一样,叶应莆虽然阶级与他们相差很大,但这人很会见人下菜碟,更何况他妻子的父亲名望很高,基本上都会买他个面子。但没想到这样的叶应莆竟然被陆家动动手就彻底葬送掉,学术财阀的丑闻遍地飞。 谢时白看了看脚边汪叽叫着,从上往下看仿佛煤气罐一样扭着屁股的小狗,沉默了几秒,膘字倒也没取错。 包括圈内流传的叶应莆有今天,也是因为得罪了谢时白陆家才会下场。 谢时白眼眸低垂,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陆辞珩的脸:“不当人了?” [吵但耐打:哎,我一个糟糠夫还能等到谢老师翻绿头牌吗?] 土豆小狗也呆住了,不明白有些人怎么比狗还狗。 谢桦城一开始还担心谢时白在装,连着警惕试探了许久,直到发现谢时白真的只是单纯的没什么想法,更多懒得争。 夫妻两个铆足了劲要将谢时白彻底打压下去。 而谢时白却仿佛一开始就认输了一样安静沉寂,没有陆家,也没有谢老爷子的帮助,这是安安静静地没有要争夺的继承位置的意思。 陈祁声:“不是,等会儿!你不加班了?” 谢桦城:“有时间想办法把你弟弟的股份要回来!看你教得不三不四的朋友,竟然连你弟弟都骗!” 节目组第二期录制结束后,马不停蹄地准备了第三期的录制,因为第三期录制地点在国外,准备工作做得更多,通知完全部嘉宾后,开始走相关的程序报备。 病房外,谢桦城压低声音:“你爷爷从小精心把你当继承人养到现在,你一点也不争?” 谢时白指尖微微停顿,盯着陆辞珩的脸看了几秒。这样的回答很虚幻,但心跳的跳动却是实打实的,心脏快速砰砰地跳动了几秒,这种感觉很微妙,心脏仿佛被填满了一瞬,并不让人讨厌,甚至有些眷恋。 谢时白按照惯例赶到病房,无视每一张虚伪的面孔,现阶段在调查谢老爷子的病。 谢时白淡淡扫了他一眼:“嗯。我只是员工,老板你加油。” 陈祁声脸上带着黑眼圈:“老板你爸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东一脚西一脚的,看着都累。” “不是在录制吗?你怎么回来了。” 谢时白不想这么便宜他们。 每一次谢老爷子的病房外都将成为战场。 谢时白不争,不代表谢家旁系不会瓜分蛋糕,谢桦城提起十二分精神。 谢时白抬头:“你去过?” 谢时白:“……” 陆辞珩唇角弯着:“感觉谢老师很需要我,所以回来了。” 十几次反悔的机会,谢凌息一次也没有抓住。 谢时白神情嘲讽地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谢凌息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望向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又怎么会将那点股权输掉。 但小狗只是肥美,圆滚滚的可爱,小狗好,人坏。 [吵但耐打:谢老师谢老师谢老师] * 陆辞珩点头:“我在这里待过几年。” 陆辞珩“嗯嗯”了两声,将给谢时白当狗这件事贯彻到底。眼眸笑眯眯的像小狗请求抚摸一样,将脸贴上去,仿佛在说小狗很乖,请碰碰小狗。 配图:小狗咬鞋。 [吵但耐打:谢老师你快回来管管陆膘] 不难看出谢时白病的源头是谢家。 而谢桦城最担心的是陆家会下场帮助谢时白争夺实权。虽然谢桦城没有见过,但通过圈内早就已经流传过了,谢时白的结婚对象是上层圈里顶级豪门的陆家继承人,综艺热度闹得沸沸扬扬圈内无人不知。谢老爷子从醒了开始没有给谢时白一点实权就是打的这种主意,试图吸陆家的血肉来拯救岌岌可危的谢家。 他关掉了手机,转身离开,徒留陈祁声一个人加班。 陆辞珩漆黑的眸子亮亮的,唇角勾着,仿佛在说他是小狗他不是人,给谢时白当狗很赚:“嗯,给谢老师当小狗。” 下一秒聊天框发来了好多小狗波比的照片制作成的表情包,只不过表情上传的名字叫陆膘,直接减少让人使用的欲望。 谢时白靠着椅子背,手指转着笔:“想造车,要扩大商业版图挤进新能源的市场。又贪吃,刚收购了华阳就想争夺新区科技园的开发。还想再抓一手硬件,实现自给自足。” 暂离节目录制这段时间,谢时白忙得脚不沾地,陈祁声出差的计划被紧急叫停。 谢时白淡淡看着他:“父亲很希望我争?” 如果陆家不帮忙,谢桦城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 谢家跟谢时白预期的一样,虽然谢老爷子醒了过来,但身体大不如前继承位置的争夺早就暗潮涌动。 谢桦城仗着谢老爷子住院,手伸得很长,像是一定要在谢老爷子面前做出点成绩来,大规模的并购投资,拉拢了不少手持股份的高层,并且多次联系陈祁声试图拿回谢凌息的那份股份。 * 谢时白唇角轻微地勾了下:[不能。] 陆辞珩的消息很灵通,在谢时白去了谢老爷子所在的医院后,陆辞珩就离开跟节目组请假回来。 谢时白没兴趣养一只叫谢彪的小狗,听起来好像他是什么很奇怪的人。 陈祁声可算带着机会了:“我都加班了一点不能放松?” 谢时白:“……你很爱八卦?” 谢时白盯着屏幕看了一会,转了转笔:“谁说不是呢。” 愚蠢得就像一只脚踏入陷阱的谢桦城一样。 “……” 陆辞珩双手撑在谢时白靠着的沙发靠背上,低头接着谢时白的手看录制地点,神情闪过意外后轻笑了一声:“竟然是去这里。” 谢桦城头上没了谢老爷子压着,并购投资决定权靠自己来把控,初尝权利的人很容易沉迷其中,一脚就会踩进伪装好的陷阱。 是他小时候跟随明语和谢桦城去国外旅游时走失城市。 谢时白拉开罐装咖啡,喝了一口眉心皱起,他口味被养刁了,不是陆辞珩冲的咖啡都很难入口,但连轴的几天只能靠便利店的罐装咖啡来缓解咖啡成瘾的焦躁。 谢桦城看起来优势更多,他手握证券公司以及多家分公司,而谢时白自从谢老爷子醒过来以后,手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谢家的资产。 他要看着谢家断送一切, 谢时白唇瓣微开语调不紧不慢,看着凑过来的陆辞珩:“谢、彪?” * 陈祁声啧啧了几声,看着谢时白:“怪不得我姐说你变了,竟然是真的。你那个结婚对象?” 自从称呼爆料,陆辞珩已经彻底将土豆小狗的名字改成了陆膘,并且很喊的欢快。 谢时白退出权力争夺的中心,坐山观虎斗,看着谢桦城为了对抗谢家旁支无所不作,利欲熏心下早就已经丧失了判断。 几乎住在了公司。 谢时白眼睫轻垂。 谢时白坐在沙发上按照节目组的要求录制拆信封的环节,他将看卡片的录制地点信息从信封里拿出来,看清楚地点后神情意外。 陈祁声:“……咱俩到底谁是老板?” “谢老师。” 谢时白的下颌被手指托住抬起,唇瓣贴上了热源。 陆辞珩站在沙发后面,自上而下动作自然有熟悉的低头吻谢时白,低沉的语调缓慢:“谢老师,亲一下。” 谢时白眼眸微微睁大,余光扫了一眼正在录制的摄像头,抬手“啪”的一声搭在了陆辞珩的脸上:“我在录制!” 陆辞珩脸结结实实地接住了谢时白的一巴掌,舌尖抵了抵腮,觉得亲着一下又爽又赚,黑眸锃亮看了一眼录制中的手机摄像头,青筋突起的手掌捏着谢时白的下颌重新亲了上去,低沉的声音含糊:“一会裁掉,谢老师,今天还没亲过。” 第 69 章 第 69 章 不知道是不是谢时白的错觉,总感觉陆辞珩好像变得很黏人,动不动就会脱敏治疗。 这种变化是从他刚要跟陆辞珩保持距离那天开始的。 唇瓣被重重的吮吸了一下,湿黏的触感碾磨着唇瓣,被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传来微弱的痛感。 谢时白皱着眉向后躲了一下。 陆辞珩抬着他的脸眸底幽暗,碾磨着他的唇含糊道:“谢老师,你不专心。” 微弱的痛感后是湿黏的舔舐,像小狗一样一下一下地舔舐红润的唇瓣,因为谢时白短暂的走神正不满的蹭弄。 谢时白伸手推了推陆辞珩,虽然接吻很舒服,但正对着录制的手机,总会让人心里有些不适,他轻喘着别开脸,借着分开的空隙说道:“你先放开。” 陆辞珩“嗯嗯”了两声嘴上答应着但没动,像是贴不够一样,又蹭着湿黏的亲的了一会,直到谢时白忍无可忍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 陆辞珩舔了舔咬破的唇角,漆黑的眼眸藏着笑意,一巴掌换来一个吻,加一个盖章,还有一段被录下来的亲亲,一点没亏很值。 他拖着语调卖惨:“谢老师,好疼啊。” 谢时白抿了下唇,拿过手机关掉了录像,擦了下唇瓣上湿黏的润意,不明白陆辞珩怎么像狗一样这么喜欢舔,他脸色有些微红,强装着面无表情道:“活该。” 陆辞珩笑眯眯地凑上去卖惨:“你看,都咬破皮了。” 谢时白扫了一眼陆辞珩的唇角,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他说得那么严重,抬手将节目组的信“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脸上:“骗谁呢?快点补拍。” 陆辞珩又被拍了一下脸,信封拍过来时掀起一阵风,夹杂着谢时白身上微弱的香气,气息很淡但闻起来让人上.瘾,他舌尖抵了抵腮,心情愉悦的接过信老老实实坐在旁边补拍。 [楼上粉丝还骗自己呢] [不对吧,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吧?] 直播间蹲守的黑粉总算是有机会发挥,见反驳的弹幕少后,揪着一点不放,甚至贴出相对应的动物保护法直指他们虐待小狗。 没了别人陆辞珩就原形毕露,双手撑在谢时白身体两侧,凑过去将自己咬的唇角露出来,可怜兮兮道:“谢老师你看,电梯上那一下让伤口裂开了。” [等一会小狗我记得是叫波比吧?怎么还姓上陆了?好你个陆狗,你真藏私啊!] 直播间嗑cp的粉丝趁着这段时间切出产粮的产粮,吃粮的吃粮,高挂的热搜里面都是各种直播间录屏。 谢时白总感觉哪里不对,觉得陆辞珩憋着坏。 等补拍完,陆辞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谢时白录制用的手机,主动提出要帮忙剪辑。 [波比:我不是真狗你才是] [哦豁,被揍了吧] 陆辞珩唇角勾着,熟练地往谢时白身上一歪耍赖:“谢老师我腿被你踢断了,你要对我负一辈子责了。” [波比:你要是知道我豹豹猫猫是谁,也会觉得我命好] [lch真的有点变.态在身上的] [是嘟是嘟节目不方便做下节目肯定狠狠的大do特do!] 陆辞珩脸上笑容灿烂:“我发好了,谢老师我们今天就收拾行李吗?” [大家都是舔狗,你怎么私下吃这么好?] 陆辞珩低头将视频发到了自己手机上,看起来真的在认真剪辑,只不过在剪辑的时候占有欲作祟悄悄地保留了一点点。 陆辞珩表情无辜,看起来真的在帮忙剪辑:“谢老师,总要让我出一份力吧。” [什么什么!谢老师昨天咬了陆狗的嘴?!我嫉妒了啊啊!] 补拍的视频也要剪辑开头和结尾,最后会用在网络版上。 土豆小狗跟别的小狗不同,从上次的飞机就能看出来在天上对它来说跟地上没什么区别,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只不过上次对他来说空间比较小,这次时间有点长陆辞珩就干脆提出来私人飞机,保证土豆小狗的活动空间。 [老婆你别打他了!都给他打爽了啊啊啊!] [说不定是谢哥的呢,营销号也扒不出他的背景啊,前段时间暂停录制也是去处理家里的事,感觉是很大的家族那种] 他捏着陆辞珩脸的手有些用力,眉眼间弥漫着不爽:“伤口呢?” 恶劣的比格犬试图通过任何方式来告诉所有人他的独占。 [不不不,准确来说lch是富三代,可能富得更早,别忘了那么多营销号都扒不出他的背景] [都是狗怎么还对同类人身攻击呢!] [太漂亮了,有种被某种牛奶东西滋润的感觉,吸溜吸溜] [笑死了哈哈哈哈,我们波比可是根正苗红嫡出,陆狗就是嫉妒!] [录制也就十几天,来回不怕把狗折腾死?] 陆辞珩之前一直压抑着想咬的欲望,不明白为什么像是被谢时白试图跟他保持距离事刺激到了,发疯的试图在谢时白身上留下更多属于他的痕迹。 谢时白手抵着歪过来的陆辞珩:“断了活该。” [黑粉怎么不说话了?] [啊?私人飞机?好小众词] [我的白月光呜呜] 热搜上的黑粉正喷得起劲,一看是私人飞机人傻了,黑人的话打到一半不知道该不该发出去,转头就被私人飞机狠狠打脸,灰溜溜的删了评论。 [说话啊黑粉嘻嘻] [陆膘是什么东西哈哈哈哈哈] [他们这是去哪里,不是去vip休息室?] 剩下的粉丝安安静静地讨论,直到抵达机场有黑粉看到一起下去的小狗顿时心生想法,开始在弹幕试探性地发话。 这么快?总感觉不对劲。 [呵呵不愧是明星,还有工作人员专门接待,都虐待动物了还不塌?] [感谢豹豹猫猫带我体验私人飞机] [要不要这么有实力呜呜] [虐待动物也有人溺爱?我真要报警了] 谢时白扫了他一眼。 [有一说一这种时候还能抗住不嗑cp的真的牛,反正我不行] 原来他是华佗再世,捏一下脸伤口都能自动愈合。 谢时白视线冷淡,进电梯后踢了陆辞珩一脚:“喊什么呢?” 谢时白眉心微皱,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很用力咬,当时检查也没有破,捏住陆辞珩的脸让他擦过去查看了下伤口,一眼就注意到根本没什么伤。 “啪——” [怎么感觉没落灰啊,lch你是不是刚擦过?] 土豆小狗很配合挺胸抬头,像只威风凛凛的站岗小狗,配上逐渐圆润的身躯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去机场的路上,陆辞珩被奖励了一巴掌变得很老实,甚至有闲心逗土豆小狗玩。 [……还得是唯粉,变态起来真没cp粉什么事] [波比:不好意思我不是舔狗] 还要更多。 甚至在惋惜谢时白的百分之百焦虑源只是接吻,更多的话,他可以…… 望梅止渴。 [笑死,黑粉到处黑他俩虐待陆膘,结果是带陆膘坐私人飞机] 私人飞机的保密性很强,节目组被安排在另一边,除非按下服务铃不然没人会来打扰他们。 谢时白手疾眼快的一巴掌堵住了陆辞珩的嘴,清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当着直播镜头的面陆辞珩随口说的话让他耳尖有些微红:“别乱说。” 登机后,谢时白反复确定了土豆小狗的状态没问题,并且很兴奋地在跑来跑去后才放下心。 陆辞珩视线落在谢时白身上,哪怕对着直播的摄像头也淡定地掏出手机拍了好多张照片。 [不过这次是国外吧,小狗也跟着去吗] 就连热搜都紧跟其后,不少营销号借机蹭热度发文质问。 波比因为玩具被卡住了正在的哼哼唧唧的叫,谢时白注意到后先去帮它将玩具拯救了出来,抬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正准备盯着陆辞珩时发现对方已经剪辑好了。 谢时白:“……” [看到老婆了!这么几天没见感觉变得更漂亮了!] 跟第二期录制相似,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上门拍摄,只不过这一次拍摄到某个被裱起来的相框时,直播间的网友表现得格外淡定。 [?????] [这是不是说明他俩其实不住这里?录制的时候才会来这里住,一定是这样对不对(哭)] [塌个屁,现在是宠物进客舱,早就不是以前那种老式运输了,对宠物很友好的,搞清楚再黑ok?] [来,接着黑!] [干嘛呢!不许舔我嫂子的手!] [lch你小子也是加入豪门了] * 陆辞珩手覆盖住谢时白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鼻腔中充斥着清香的气息,犬齿有些微微发痒的想咬一口,脸上的痛感有些爽。 [哥你再这么变态真脱粉回踩了,我也想舔谢老师的手啊啊啊!] [呦,还在呢] [差点忘了lch是富二代] [长途托运还是天上对小狗不好吧] [我靠我靠,私人休息室,免排队,这不是私人飞机吗?] [呵呵,为了流量吧,爱狗人设,两个演员都演的呗] [老演员了] [对啊,他俩看着挺喜欢狗的,这么不负责任吗?] 等小狗戴好冒险的帽子准备出发时,陆辞珩拖着行李箱喊了一声:“走了陆膘。” 谢时白冷笑:“放手,再舔你这张嘴就别要了。” 黑色碎发下的黑眸直勾勾盯着谢时白,张口,犬齿咬住白皙的手心肉,不满足的轻磨了几下,鼻尖深埋吸食着香甜的气息。 [好你个陆狗,还藏私啊!拍了照片发出来给我们看看!] 谢时白蹲下身将新买的冒险帽子戴在了波比脑袋上。 陆辞珩闷笑,脑袋歪到了谢时白的颈窝,凌乱的黑发蹭了蹭:“太过分了谢老师,你昨天咬我嘴留下的伤还没好呢,现在又……” 谢时白:“……” 陆辞珩轻笑,脸颊贴上谢时白的手心,眷恋的轻蹭了几下,仿佛对肌肤有过分渴望是他一样,唇瓣贴着谢时白的手心,湿漉漉的舔了下:“谢老师妙手回春帮我治好了。” [等会儿喊的什么玩意?] 谢时白感受到手心传来微痛的触感,接着还有细细地舔舐在牙印上,试图抽回手却被桎梏的纹丝不动。他眉心微蹙,手心贴着陆辞珩的脸,毫不犹豫地将人拍开。 “啪”的一声,谢时白清冷的眸子微抬,高傲地看着陆辞珩,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像是惩罚。 对被打的人来说却不是。 陆辞珩舔了舔唇,还能嗅到空气中飘来的香气,黑眸闪烁着兴奋的亮光,将另一边的脸凑过去:“谢老师,另一边也要。” 第 70 章 第 70 章 谢时白白皙的手指微微顿住,盯着陆辞珩凑过来的脸,虽然早就意识到陆辞珩脑子有病,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眼前的人真的有点变态。 被打巴掌竟然能兴奋成这样,甚至一巴掌都不够,竟然会想要再来一巴掌。 惩罚对他来说也变成了奖励。 谢时白捏着陆辞珩近在咫尺的脸,眼尾微抬,微微挑起的唇打破了漂亮面容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仿佛被高悬的明月独照,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疯狂。 他轻声询问:“另一边也要?” 慷慨得像是只要点头,就真的会满足愿望。 陆辞珩呼吸都是灼热的,喉结压了压,点了点头,眸底满是期待。 谢时白盈着陆辞珩期盼的目光收回手,不紧不慢道:“滚开。” 再来一巴掌的期望落空,陆辞珩的肉眼可见的失望,脑袋上仿佛有一对不存在的耳朵垂了下来,像只被遗弃的可怜大狗哼哼唧唧。 “打一下就够了?”陆辞珩不死心,握着谢时白的手脸颊贴着他的手心:“我都咬上这么明显的牙印了,谢老师应该再教训我一下。”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冷笑:“你要的是教训吗?” 这个变态。 陆辞珩闷笑,脸颊蹭蹭地谢时白的手心,坦然道:“当然了。”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眼,唇角勾着微小的弧度,白皙的指腹碰了碰陆辞珩的脸,膝盖抵在了陆辞珩的腹部,隔着布料能感受到底下的腹肌骤然紧绷。 陆辞珩呼吸收紧喉结滚动,能感受到腹部蹭过的触感,预料之外的比被打还要兴奋,下一秒就毫无防备地被一脚踹开。 [笑死,这很有生活了] 李乐池明显也很想吃泡面,但又包袱很重担心吃泡面第二天拍摄会水肿。 [感觉这种旅游真的很考验夫夫或者是夫妻感情] 谢时白脸上急出了薄汗,圆润的面颊红红的一片,慌不择路到见到熟悉的背影就会急匆匆地跑上去拉着对方的手。 [他俩前一期做饭也很难吃,谢老师和陆狗走得早没吃上吧,也就吃过苏星然做的,李乐池下厨的话还是别吃了吧,加州叫一次救护车很贵的] 他们抵达小屋时,已经有组人先到了,节目组选择的落地时间几乎都大差不差。 节目组:“是的。” 年幼的谢时白眼里亮晶晶,圆润漂亮的脸颊高兴的微红:“嗯!” 陆辞珩审视地盯着李乐池做饭的步骤,本想着挑点错处来,结果发现根本不用挑,全是错。在厨艺这方面他还不用有太大的危机感。 决定好后几人就去了沙滩。 节目组:“其中一半的费用来自你们上期卖掉的海鲜,本次录制更加偏向自由行,还请大家合理安排资金。” 谢时白玩得很开心,脸颊红扑扑的跟新朋友躺在沙滩上午睡,直到被陌生的白人女性喊醒。 * 保姆看了一眼谢桦城,松开了他的手,找了个休息区坐着玩手机,毫不在乎地放任年幼的谢时白独自在偌大又危险的海滩踩水。 落地加州时已经处于深夜。 苏星然立刻将手里的泡面藏到了身后疯狂点头。 谢时白脚踩上沙滩时,有些恍惚。 四组人算了一下除去每天的伙食费剩下的钱,跟前面两期一样还是抠抠搜搜,想要出去玩只能选择最便宜的项目,更多的他们只能在小屋等着节目组给安排。 他们距离很远,只能看到明语温婉的面容一片冰冷,像往常一样与谢桦城争执。 熟悉的中文仿佛救命稻草,谢时白含着泪水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跟他一样的高的小少年。 谢时白眼尾微挑,咬牙:“陆辞珩,你真是个变态。” 苏星然立刻扭头看,从客厅的落地窗户看到了院子外面的谢时白,眼睛顿时冒光:“谢哥来了!” [不过苏星然和李乐池的厨艺emmmmm] 谢时白扫了一眼搬行李的陆辞珩:“嗯,可以一起去。” [穷游周边,加上大家时间凑不上硬凑,有两对当场掰了] 被忘记了。 他们拿着钥匙进去时,早到的人正在书房对着一堆锅碗瓢盆苦恼。 [哥你顶着这张脸做饭真的很反差啊!] 苏星然:“我记得可以租冲浪板吧。” 陆辞珩弯了弯眼睛:“像谢老师这么漂亮的。” 他拼命地跑去停车的位置,但空无一人。 李乐池停下脚步。 李乐池挠了挠脸,也知道自己厨艺不行不好说什么。 陆辞珩望着海滩轻声道:“我以前在这里捡到了一个很漂亮的洋娃娃。” [作为李乐池的粉丝,我觉得楼上说得很对,再给我们谢老师吃坏肚子可怎么办] 陆辞珩舔了舔干燥的唇,脸上扬着笑:“谢老师,你应该再踩下面一点。” 李乐池也不管泡面了,伸直了脖子看:“哪呢?哪呢?” “你好漂亮,像洋娃娃。” [lch和xsb不会吵架吧] … [陆狗这一刻真的两米八] 从小屋到沙滩只有一小段的路。 …… [这期的嘉宾都没有嚷嚷着要出去吃的诶] 伴随着几人的讨论声,抵达了海滩。 虽然食物只是他们带来的几包面,陆辞珩加了自己带的速食做出来的味道还不错。 他压着不安,脸上仰着笑小声地说自己刚刚找不到她们了:“妈妈,我刚刚在沙滩上睡着了——” 日落后的沙滩冰冷,幼年的谢时白迷茫地望着沙滩,脑袋处理不了一长串的英文句子,只能听清楚几个单词。 陆辞珩啧了一声,“别堵门口。” …… 饭后,以压倒性厨艺战胜两个情敌的陆辞珩尾巴翘得很高,样子格外拉仇恨,看得苏星然和李乐池不顺眼又没办法。 最终大家一致决定,第一站去海滩,零成本距离近,还能买菜回小屋吃个饭。 [哎,李乐池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李乐池刚准备开口就发现苏星然已经把他想说的都是说了,根本没留给他发挥的机会。他换了条赛道开口道:“谢哥,你们这么晚过来肯定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吧,想吃什么?我们正准备做,刚好一起吃,省事。” 苏星然垮下脸。 牧真真:“这个可以有,去问问多少钱,能不能给我们便宜点。” “你找不到家了吗?那跟我回家吧。” 节目组先让抵达的人按照顺序选择了房间,其他的等第二天再统一按照流程来过一遍。 苏星然好奇地看了一眼土豆小狗脑袋上的冒险帽子,帽子单独露出了耳朵,贴合圆圆的脑袋,碰一下耳朵就会一直动个不停。 其他两组人是在他们吃完晚饭后赶到小屋的,分配好房间后,都早早地去休息,第二天一早节目组来公布他们这次的生活费。 两个人正纠结着,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小少年慌张了,从沙子这里爬出来的急急忙忙地找人,蓝调时刻的夜晚仿佛能将人吞噬,恐惧渐渐从心底弥漫全身。 随着一阵乓啷的声响和焦味后,陆辞珩忍了一会,忍无可忍。 跟前两期比生活费简直是成倍增加。 至于娱乐项目,回来玩个小桌游也很充实。 [笑死了这画面,陆狗忙完回来天都塌了] 苏星然脸上浮现欣喜,絮絮叨叨地聊天道:“我们来的时候不凑巧太阳已经落山了,但晚霞还是很好看。” 谢时白怔然了几秒,没想到会有这么碰巧的事,他刚回忆起洋娃娃:“哪种洋娃娃?” 考虑到生活成本的原因,节目组将生活费提高到了2500刀。 “我来,你一边歇着去。” [毕竟是大家辛辛苦苦捞海鲜赚的辛苦钱] 牧真真震惊:“这次这么大方?” “你怎么在哭?” 陆辞珩站在谢时白身后:“谢老师你饿了?” 一开门,正对上拿钥匙开门的陆辞珩。 “你的家人呢?” 白沙的海滩上可以堆各种城堡,六岁小少年的英语还不是很好,磕磕绊绊勉强跟其他的小朋友玩到了一起,踩水、堆城堡、一起埋进暖烘烘的沙滩上睡午觉。 小屋跟海岸线小屋位置相差不大,位于曼哈顿海滩旁的海景别墅。 白沙海滩的人不多,小朋友围在一起堆城堡,被白海浪冲垮后懊悔哀嚎。 [?怎么可能,他俩好着呢!] 陌生的成年女性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张口是不熟悉的语言。 记忆有些模糊,谢时白努力回忆了一下,只记得对方跟自己差不多大。 [我记得上一季就是出国游出的最大矛盾吧] 陆辞珩搬完行李下来就看到两个情敌围着谢时白转,问他吃什么要给他做,在得到谢时白都可以的回答后,两个情敌跟小蜜蜂一样,一个端茶倒水,一个对着一厨房的厨具无从下手。 谢时白抿了抿唇想去玩,但这种时候又不敢说话,他没有添乱只是站着看海边的小朋友堆城堡。 李乐池:“我都说了,点外卖就好了啊。” 他闷哼一声,坐在地上,单手盖住了眼睛,过了几秒后无奈闷笑。 苏星然跑过去开门,脸上的笑容完美:“谢哥——” [就是,其他组吵架他俩都不会吵!只会xsb单方面打lch] 两个人的行李不多,陆辞珩没让谢时白动手,自己一个人将送了上去。 苏星然无奈:“这个点哪里来的外卖,你不吃泡面正好我自己吃。” 仓皇的情绪压垮了只有六岁的谢时白,圆圆的眼睛通红,漂亮的脸颊被泪水和沙子弄的脏兮兮,海风吹的短袖下的小手臂冰凉,周围的温度冷得吓人,陌生的国家陌生的语言,只能在原地蜷缩起来,等人来找他。 保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说:“你去玩吧,你爸爸让你去玩,走的时候我喊你。” [不愧是舔狗,什么都精通] 谢时白眸底划过一丝愉悦,像成功抢过同类吃到了鱼的猫咪:“这样的教训够吗?”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谢时白吃这种饭的。 结合陈祁声调查到的信息,故地重游时隐约能回忆起一些小时候的事。 陆辞珩牵着谢时白的手,表情认真执着:“我捡到你了,你是我的了。” 谢时白身体冰冷,僵硬地松开了对方的手。 他跟谢时白聊道:“谢哥,旁边沙滩的落日很好看。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谢时白抱着犯困的土豆小狗,小狗在他怀中戴着探险帽子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听到声音才抬头看看人,发现是认识的人后继续窝在谢时白怀里呼呼地睡。 谢时白微微迟疑。 谢时白侧头,轻轻摇头:“还好,他们说准备做饭,刚好可以一起吃。” 苏星然问:“这次不只是伙食费还涵盖了其他的费用?” 幼年的谢时白站在阳光下,脸颊白皙漂亮,柔软的黑发有些微长的垂在耳边,圆润的像精致捏造的洋娃娃,望向海滩时,那双漂亮圆润的眼睛充斥向往,他握着保姆的手看向明语的方向。 谢时白迟钝地反应过来,立刻看向看遍,岸边空无一人,没有熟悉的身影。 住的区域在二楼和三楼,有室内的小电梯不用搬用行李。 那个小孩难道是陆辞珩? 陆辞珩轻笑:“但那洋娃娃挺没良心的,说要给我当老婆,结果转头就把我忘了。” 他舌尖舔了舔犬齿,直勾勾盯谢时白,语调有些危险的意有所指:“谢老师,你说找到他应该怎么办?” 谢时白:“……” 那看来不是了,他小时候怎么可能说这种话。【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70-80 第 71 章 第 71 章 陆辞珩盯着谢时白问:“谢老师,你说他会在哪里呢?” 谢时白淡淡道:“不知道。” 陆辞珩眯了眯眼,不死心问:“你一点也没想起来?” 谢时白抬眸反问道:“我应该想起什么?” 陆辞珩皱了下眉低囔了一句:“难道要回家才能想起来?” 谢时白扫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心底隐约有种猜想。 这样太巧合了,真是陆辞珩? 谢时白的手机传来消息,是苏星然发来的消息,说已经沟通好了喊他们去冲浪,不冲也可以就当是出海玩。 海滩的海风吹起来很凉爽,正是适合冲浪的时候。 谢时白看了一眼嘀咕的陆辞珩,抬脚蹭了下他的小腿。 陆辞珩感受到小腿上轻轻扫过的触感,蹭过的触感仿佛猫咪的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心口,留下细细密密的痒意。他立刻回过神来,眼眸亮亮地问:“怎么了谢老师?” 谢时白叙述道:“苏星然喊我们去冲浪。” 陆辞珩眯了眯眼,脑海里对情敌的那根弦顿时绷紧,在谢时白决定去冲浪后紧随其后,不给情敌一点机会。 土豆小狗被暂时寄托给了工作人员照顾。 * 宓棋然顿了下,笑道:“感觉会给大家添麻烦,会耽误大家玩的时间,本来板子就是按照时间租的,太浪费钱了,我在边上自己摸索一会儿就好。” 谢时白迎面吹着夹杂着海水的海风,扭转着身体使冲浪板切入水面,旋转一圈后在浪拍打到头部前先一步沉入海水,海水在耳边咕噜咕噜的发出声响。 乔嘉宜一言不发冷着脸拖着宓棋然去了教学区。 一旁的苏星然立刻明白了过来,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白人男性,看起来有几分吉娃娃看家龇牙的模样:“旁边那位是他的爱人。” 埃尔站在教学区惋惜地看着谢时白,但看着谢时白的动作就知道他是熟手。 谢时白白皙的脸颊上粘着被海水沾湿的发尾,他坐在冲浪板上疑惑地看了一眼陆辞珩:“你不会?” [可恶陆狗的命怎么这么好] 一旁竖着耳朵听的陆辞珩看了一眼苏星然绞绳的位置,根本不信他说的什么都不懂,意识到这都是吸引谢时白注意力的手段。 埃尔一抬头就对上了陆辞珩的冰冷的视线。 [陆狗真好命啊] [诡计多端!] 苏星然负责喊人,等所有人都到齐后开始分配冲浪板。 在前往冲浪区之前,埃尔询问了不会冲浪的人需不需要教学,宓棋然纠结了几秒,担心添麻烦说自己在岸边看大家冲浪就可以了。 [别说,吉娃娃看家还挺好用的] 李乐池回道:“当然会,我的冲浪都是他教的。” 陆辞珩伸手将谢时白卷起来的防寒衣拉了回去,遮挡住了露出的白皙肌肤,不想让他们窥窃一丁点肌肤:“小心冻肚子。” 谢时白压住陆辞珩的冲浪板,借着力道轻轻一翻,‘扑通’一声毫无防备的陆辞珩被掀翻进了水里。 [陆狗真的全自动锁定情敌] 苏星然咬牙放弃,暗骂一句陆辞珩卑鄙。 埃尔呼出一口气,耸了耸肩:“好吧。开船去吧。” 苏星然不明白了,怎么有人明明是正宫做派却很小三?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他记得陆辞珩系绞绳的时候很熟练,甚至脚绳扣的方向都是对的,没有学过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点,一时间玩弄的心思浮现,他勾了勾手指让陆辞珩再靠近一点。 陆辞珩立刻贴了过去了,两个人小腿贴着小腿,姿态亲密,他淡淡扫了一眼苏星然,漆黑的眸底带着点挑衅。 [越来越看不懂苏星然了,他想干嘛,不当三了?] 金发碧眼老板埃尔在看到谢时白后眼前一亮,喊住了牧真真询问:“他跟你们也是一起的吗?” [没办法神秘的东方玄学] [?不给看是吧] 谢时白:“……一般。” 他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不会,装都不装了。 * 陆辞珩被拍水后勾起的唇角就没放下去过。 他等了几秒后浮出水面甩了甩黑发上的水珠,高挺的鼻梁滚动着水珠,白皙的肌肤在海水里浸泡了一下仿佛变得更白了,散发着荧光。 [我们谢老师好受欢迎] 两个人在水中纠缠在一起。 [好你个陆狗,拿我们当外人!] 乔嘉宜面色冷了几秒,说道:“我不会,需要教学,你跟我一起。” [ins以前还发过冲浪照呢,他肯定会!] 单独冲浪的区域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大家心照不宣地排队等浪。 [就看就看,就爱看谢老师的腰!] 陆辞珩视线直勾勾地看着水里的谢时白,仿佛被海妖摄走了灵魂一样,如果可以他想要将刚刚看到的一幕全部录制下来。 [他真的好警惕又争又抢,怪不得他有老婆] [楼上保重,lch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一米九三的身高足足比埃尔高了一头,自上而下的视线冰冷一眼就看透了对方拙劣的伪装,像危险的大型肉食动物眸光中暗含警惕,如果不离他的伴侣远一点,下一秒就会被咬断喉咙。 [笑死了,听到苏星然求教吃醋了吧] [笑死了苏星然看起来好怕再多一个情敌] 宓棋然迟疑:“啊?你不是会吗……” 陆辞珩轻笑,早就摸清楚对方说话习惯了。 陆辞珩情敌雷达瞬间响了起来,黑眸冰冷地盯着埃尔。 [但是没人说谢老师的身材吗!好白啊,腰好细,被海水一泡感觉变得更白了] 冲完浪回来后,还凑到谢时白旁边问他怎么样。 浮出水面后,瞪了陆辞珩一眼,抬手将海水打在了他脸上。 被挤开的苏星然:“……” 谢时白轻轻扯了一下紧贴在身上的防寒服,白皙的小腿和纤细的腰身暴露在摄像头下,引来直播间一阵热潮。 他唇角勾了勾,好整以暇地看着发丝沾满水的陆辞珩:“看起来的确不会。” [主要是双向奔赴吧,你看陆狗那么狗,但是谢老师也很纵容] [单纯蹭热度吧] [这都不嗑,铁人吗] [我的白月光便宜他了] 谢时白浮现出一点危机意识,下一秒就感受到腰缠上了湿漉漉的手臂,谢时白白皙的手指刚准备阻止,下一秒,整个人跟着陆辞珩掉进了海水里。 苏星然刚游到谢时白旁边,小声询问:“谢哥,你能教教我吗?我之前没有冲过什么都不懂。” [我记得他在加州生活过很久,肯定会的吧] [谢老师别信他!他骗人的!]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海滩的浪有些大,排到谢时白时他找准时机抓了绿浪,白皙的身影在碧蓝的海水中宛如海妖,韧细的腹部紧绷,完全的核心力量轻而易举的掌控全局,白浪卷动水花形成碧蓝色的幕布,水中的人影若隐若现,黑色紧身的防寒服随着动作卷起一块,露出韧细白皙的腰腹,水珠在肌肤上滚落,绷紧的人鱼线隐藏在宽松的短裤下,被镜头捕捉。 很快轮到了陆辞珩,刚刚还说自己不会的男人熟练的抓浪,姿态放松随性的穿梭在海浪中,恐怖的腰腹核心力量轻轻松松的炫技,黑色的紧身衣下随着呼吸能看到起伏的块状肌肉,像是开屏的孔雀。 [对啊对啊!陆狗能这样全靠谢老师纵容,换个人就不一定了] 乔嘉宜皱眉:“明明对冲浪感兴趣为什么不学?” 埃尔眼眸微微睁大,惋惜笑道:“好吧,他们看起来很般配。祝你们玩得开心。” 谢时白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看到谢老师的腰了!我靠我靠,这个腰好绝啊,又细又坚韧,刚刚摆尾卷腹的时候差点没给我帅死] 旁边的助手嘲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Boss,这次该安分一点了吧?神秘的东方宝藏身边总是环伺恶龙的。” [先别羡慕,谁知道下节目会不会官宣分手] 牧真真迟疑了几秒回复:“当然。” [不是,都这种时候了唯粉还没放弃啊] 不理解他又发什么神经。 咕噜咕噜。 [诶,陆狗不会吗?] 埃尔身体一僵,等陆辞珩走开以后后背有些发冷。 直播间粉丝发出了惊呼。 [陆狗命真好啊] 谢时白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疑惑了几秒礼貌拒绝表示自己可以。 埃尔表情立刻转变成了失落:“我记得你们是一档婚后综艺?” 苏星然眼睛一亮,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个想法:“太好了。” 前往冲浪区域的时候负责开船的是埃尔的助手,自告奋勇教学的埃尔也跟着上了船,上船时很绅士的扶了一把牧真真,视线雀跃的看一眼谢时白。 [羡慕他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呜呜呜] 陆辞珩视线落在谢时白腰线上,喉结滚了滚,丈量过很多次他知道眼前纤细的腰一只手就能圈起来。 [谢老师好会啊,最后那个摆尾真的跟鱼一样灵活] 谢时白将打湿的发丝撩起来,白皙的肌肤下显得唇瓣格外的红润,疑惑地看了一眼朝他游过来的陆辞珩:“怎么了?” 牧真真和苏星然成功在冲浪店租到了打折的冲浪板,并且冲浪店的老板在知道她们在录制节目可以免费打广告后,打折到了最低价,并且可以免费租给了他们防寒衣。 陆辞珩撩起了湿透滴水的头发,一抬头就看到了谢时白唇角故意勾起的笑。他心口发痒,没爬上自己的板子,反而搭在了谢时白的冲浪板:“谢老师太过分了。” 他眼不见心为静,背过身去排队。 陆辞珩连忙点头,如果不是在海上已经贴过去了。 [好好看!在水里像精灵] [是的是的!黑色的上衣湿了以后贴在身上,这个腰线绝了] [我是谢老师的狗!] 两个人没闹很久就排到了谢时白。 陆辞珩淡定游过去,横在两人中间,看着谢时白可怜兮兮道:“谢老师,教教我,我也不会。” 苏星然刚准备说自己基础不扎实也想学,看到这一幕默默地退到了李乐池旁边,他眼睛嗖的一下黏到了谢时白身上:“谢哥会啊?” 对谢时白来说,一般就是很好的意思。 * 等他们冲完浪回到海滩时,阳光正晒,谢时白躺在遮阳伞下休息,身上的防寒服早就换成了舒适宽松的休闲装,吹着海风放松心情,但身上泡过水被阳光一晒容易不适。 谢时白拿过防晒正准备涂的时候,一只宽大略深色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 陆辞珩拿着防晒,目光炯炯跃跃欲试,薄茧的指腹擦过白皙的小腿,不轻不重的捏了下:“谢老师我帮你涂防晒吧,你一个人很难涂匀。” 第 72 章 第 72 章 谢时白还没答应,陆辞珩已经挤出了防晒,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散发着亮光的黑眸莫名地让人幻视小狗。 谢时白到嘴边的话停住,盯着陆辞珩的脸看了几秒,趴在了沙滩长椅上,露出白皙的小腿,慷慨道:“涂吧,不许乱涂。” 陆辞珩唇角勾着点头:“放心吧。” 谢时白:“……” 忽然有点不放心。 拍摄的摄像头放得有点远,给人留下了隐私的死角,遮阳伞随着风微微倾斜时刚好遮挡住了一点镜头,从直播间只能看到陆辞珩像是在给谢时白放松小腿肌肉,但姿势有些过于暧昧。 [摄像大哥能不能把镜头拿近一点,我要看豹豹猫猫在干什么!] [感觉是在拉伸小腿肌肉] [这个姿势嘿嘿] [秒懂怎么回事,这个姿势真的好时候hou入] [对!!!受不了跑走后,感觉随随便便都能拖拽回去(吸溜)]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当陆辞珩的手碰到小腿肚时,白皙的皮肤还是忍不住紧绷,陆辞珩手心温度很高,带着薄茧的掌心对比白皙的肌肤显得很粗糙,灼热又粗糙的手心带着黏腻微凉的防晒乳,很快都染上了手掌的温度,变得灼热,紧贴着白皙的小腿。 陆辞珩对于这种不能贴贴要分开的游戏没那么热衷,进小屋前一秒还在跟谢时白肩膀贴着肩膀,直到目送谢时白进入隔断的房间才作罢,按照自己被分配到的号码牌进入小房间。 他捂着脸,习惯了这种力道根本不疼,只剩下了爽,老实坐在旁边眼馋地看谢时白给自己涂防晒,嘴里嘀咕着:“真不用吗?” 节目组规划的游戏场地在小屋隔壁的别墅里,游戏场地不大,但有足够多的小房间。游戏准备阶段时,每个人领取一张号码牌,按照号码牌进入小房间等待抽取身份。 谢时白抿了下唇,枕着手臂柔软的黑色发丝贴在脸颊上:“你快点。” 独一无二只属于谢时白的气息。 李乐池意外地看了一眼谢时白,立刻点头生怕晚一步谢时白会反悔。 谢时白低眸观察了一眼陆辞珩,眉心微微蹙起。 差一点。 谢时白故意膝盖压住床边,支撑着身体,带着血的手落在了陆辞珩的颈侧。 [八号是陆辞珩吧] [是的,宓祺然粉丝都要释怀了] [怎么有种对抗路的感觉] 陆辞珩低眸看着谢时白,视线里大片白皙的肌肤,他指腹轻轻向上碾过,感受到手下皮肤的紧绷和几下微抖,唇角的笑暗含恶劣:“谢老师,肌肉怎么这么紧绷,是刚刚冲浪的时候累到了吗?需要我帮你放松一下吗?” 谢时白换了个姿势,腰腹间的衣料皱起来一点,他正准备拉下去,下一秒就感受到陆辞珩灼热的手心贴在了他的肚子上,微凉的防晒乳推开,渐渐在乳化间变得灼热,粗糙的手指顺着韧细的腹部打转。 直播间的弹幕呆了几秒。 直播间的弹幕都看不下去了。 [感觉节目组憋着呢,上一季都可以有活动增加资金,不给这一季安排,孩子们都快饿死了!] 他捏了捏谢时白的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谢老师,你的腰会露出来,这里也要涂。” 谢时白摘下耳机和眼罩,没想到游戏刚开始就被分配到狼人,这样很有趣。 [有点太惨了吧hhhh] [突然感觉乔嘉宜和宓祺然也挺好嗑的诶,原本以为乔嘉宜是那种被照顾的类型,没想到节目看下来照顾宓祺然更多] 他将仿真血迹涂了一点在手上,按照节目组说的随便触碰哪里都可以算是刀成功,但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的样子罕见地生起了几分恶劣的心理。 脚踝圈在手心里的感觉莫名的散发出一种危险,谢时白下意识的动了下。脚踝上的手掌严丝合缝地牢牢桎梏着。 陆辞珩轻轻“嗯”了一声,垂眸认真地将防晒乳涂在白皙的小腿上,宽大的指腹颜色偏深,形成天然的反差色,缓慢地碾压细腻的肌肤。 陆辞珩拿着防晒的手有些犹豫,还没来得及诱哄,就被谢时白狠狠扯了一下脸,抢走防晒后才算老实了下来。 刚上任没多久的防晒师傅,光荣地被自己硬生生作到失业。 陆辞珩能感受到颈侧的微凉的手指在收紧,不轻不重地捏一下就让他有些兴奋,遮挡住眼睛后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从谢时白进门开始他就闻到那股似有似无的淡香。 [怎么这么穷] 粗糙的茧对于肌肤来说有些过于硬了,并且划过时还会带来痒意,这点痒意莫名地将肌肤接触的奇怪感引导了出来。 他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明天会上警悍跳预言家。 玩法跟普通常规的狼人杀桌游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实景每个人有独立的小房间,无论是女巫撒毒还是狼人刀人都需要前往目标的房间实景操作,同时还有装扮上的不同,狼人有狼耳朵。不跟常规桌游一样,增加了很多不确定性和趣味互动。 乔嘉宜无所谓,指了指宓祺然的房间号,摇了摇头,一副不刀宓祺然其他都随便的劲头。 谢时白淡淡看着他,自己给手臂涂上防晒:“你说呢?” [的确没想到陆狗这么早就吃得这么好,嫉妒死我了!] [啊啊啊啊!狼耳朵的谢老师好好看!] * [突然有点理解陆狗了,怪不得他总是想谢老师打他巴掌,原来是这种滋味!] 李乐池比了个手势询问的首夜刀谁。 谢时白脚步顿了下,陆辞珩明明戴着眼罩,视线却仿佛能穿透黑色的眼罩般灼热地落在他身上,像是能将人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是捏,还不知道他们会刀谁,感觉有谢老师在落下的刀都很温柔] 八个人三只狼,狼人夜晚杀人,白天进行流放公投。 本轮负责刀人的是谢时白。 小房间有一张床,眼罩以及隔音耳机,夜晚所有玩家需要戴上眼罩以及隔音耳机,等待夜晚的到来,直到耳机中传来节目组分配的身份信息。 谢时白呼吸收紧,对于乱涂行为毫不吝啬教训,一脚踹在了陆辞珩腿上,清冷的眼眸带着一丝水雾,像是忍了很久忍无可忍,眼尾微红:“你在涂哪里?” 由于造景的游戏区域墙体并不隔音,他们没办法开口沟通,只能通过常用的桌游手势来决定第一晚上刀谁。 跟直播间的网友想得一样,节目组早就准备好留给他们增加资金的小游戏。 陆辞珩被踩得闷哼一声,低眸看了一眼谢时白无意识踩的地方,太阳穴跳了跳,手臂上的青筋突起,黑眸除去亢奋外更多的是惋惜。 谢时白脚步很轻地推开了陆辞珩房间的门。 其他两只狼分别是李乐池和乔嘉宜。 李乐池瞄准了陆辞珩的房间编号,悄悄观察了一眼谢时白,他想刀陆辞珩的想法简直不要太明显,但顾忌着谢时白只是提了一嘴,还担心谢时白跟乔嘉宜一样,思前想后决定吧苏星然刀了算了。 谢时白转回头盯着海滩长椅上的几粒沙子,决定不理他了,他露在外面的部分很少,几分钟就能涂完。 忍几分钟。 陆辞珩跪在谢时白身侧,黑眸深处幽暗中藏着笑意,舌尖抵了抵犬齿,仿佛抓到猎物正在挑从哪里下口的大型肉食动物,低沉的语调慢悠悠道:“谢老师,你这样乱动还怎样涂?” 节目组准备的狼人杀不是单纯的桌游,更加偏向情景式,还特意布置了景。 小腿向上一点的位置突然被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谢时白抿了下唇,回头瞪了一眼陆辞珩:“这里也要涂?” 谢时白微凉的掌心越收紧,陆辞珩的身体在呼吸稀薄时变得更加兴奋。 陆辞珩正躺在床上戴着眼罩和耳机,明显已经听到开门的声音,戴着眼罩的脸面对着门口。 [这又不是常规狼人杀,熟人娱乐局,他们是为了旅游资金才玩的啊,肯定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白皙的指腹沾着一抹暗红,落在陆辞珩的脖颈,碾磨了下突起的喉结在上面落下一点红色。 他在节目组的提示下推门而出,看到了同样推开门的狼同伴。 陆辞珩坦然的“嗯”了一声:“当然了,这个位置也会晒到。” 海滩的环节结束后,大家原本的计划是小厨房做饭,加玩简单的桌游,减少开支,除去生活费之外只玩一些很必要的,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很紧张,他们人很多,每人一杯美式都能花掉很多。 [上一季的出国游是各种撕价钱不够也要花,最后让节目组不得不买单,这一季听话的让我心疼] 晚饭过后,节目组公布了这次的小游戏为狼人杀,参与游戏就可以获得团队旅行资金,送钱的目的简单粗暴。 确定好刀谁后,谢时白接过了节目组递过来的红色仿真血迹的东西,夜晚的时间有限,他们没有过多的停留。 触碰的位置可以是腿,可以是手臂但唯独腰腹的位置不对。 谢时白抬眸眼尾有些湿润,不用动脑筋就知道陆辞珩在胡说八道,他抽回脚,伸手:“防晒给我,剩下的我自己涂。” [谢老师刀我刀我!] 谢时白的小房间在陆辞珩的旁边。 谢时白冷声道:“你还涂不涂了?” [感觉这组的狼人除了李乐池都不是很激进的那种吧] [谢老师竟然是狼人]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的牌子看了几秒,可能是直觉也可能是想要报仇一下中午涂防晒的仇,更多的在有趣的情绪驱动下,抬手比了一个八:“刀八号。” [就爱看小情侣相爱相杀!] 谢时白恍惚想到,从早上到现在并没有很实质性的身体接触,所有的接触都只是轻轻的虚浮于表面的触碰,小腿上贴着的灼热手掌,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满足渐渐勾了出来。 “您的身份是,狼人。”节目组说道:“请隐藏好身份,倒计时结束后可以摘下眼罩以及耳机,推开门与你的同类一同完成合作。” [玩游戏也这样不好吧,跟输不起一样] 陆辞珩笑眯眯,立刻应声道:“涂,谢老师转过来。” 没吓到他。 谢时白顿时觉得没意思,收回手刚准备走,腰间骤然勾上了一条手臂。 “——!” 谢时白呼吸收紧,背上的手用力一下,整个人撞进了陆辞珩的胸口。他被猝不及防地惊了一下有些轻微的炸毛。 陆辞珩眸底愉悦,喉结滚了滚,像是贪恋白皙手指存在的紧实压迫感,溢着低哑的笑:“你被抓到了。” 第 73 章 第 73 章 [干嘛呢干嘛呢!] [我靠我靠贴这么近!陆狗是猜出来是谢老师了吧] [肯定啊,没猜出来怎么可能会上手] [怎么猜到的,谢老师也没出声啊] [不会是因为捏脖子很熟悉猜出来的吧] [emmm如果是陆狗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怎么又让他爽到了?] [戴狼耳朵的谢老师好香,陆狗命怎么可以这么好] [戴狼耳朵的写来时陆狗看不到,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嘿嘿] [谢老师好像咪咪(舔舔)] 谢时白屏住呼吸,纤长的眼睫轻轻颤抖,撑在陆辞珩身边的手用了些力气,勉强控制住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看着陆辞珩眉心微微蹙起。 陆辞珩感受到了手臂上的对抗力,戴着眼罩微微偏了下头,横在谢时白腰上的手加重,勾着唇有些恶劣地不想将人放开:“被抓到还想跑?” [他老变态了,习惯就好] [不是不顺眼是被烦到了吧哈哈哈哈] 陆辞珩一脸无辜,但不松手。 如果不是游戏的限制,陆辞珩真的很想凑过去多闻一会。 陆辞珩勾着唇,碰了下谢时白的手指。 [被骂了吧,让你不老实] 轮到陆辞珩发现时直播间的弹幕都很紧张,担心他会恋爱脑上头直接坐实身份,弃自己预言家的身份不顾,导致好人崩盘。 耳机中传来一个工作人员的提示音。 [不顺眼hhhhh] 他琢磨了一会谢时白的意思,在前置位发言的时候说了自己是预言家,出于谨慎他没有按照昨晚想好的发查杀,而是给后位的牧真真发了金水。 在耳机工作人员催促了很多次后,陆辞珩卡着点回了自己的房间。 行,藏都不藏的。 陆辞珩捏了捏手指,手机上接收到了工作人员发的身份图标,是狼。他又伸手碰了碰谢时白的脸,将谢时白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一边。 不顺眼三个字听到陆辞珩耳朵里也很受用,不顺眼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明明谢时白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就连洗漱产品的香气因为节目组录制的原因,他们用的是同一种,但那股香味就是很与众不同的好闻。 吵得有些耳朵疼。 [只是他俩互相知道对方身份,别人不一定信,女巫完全可以打成是狼自刀骗解药,反正狼人杀就是玩心态的游戏,谁说的话被更多人信才算赢,对错真假都无所谓] 谢时白看着他,扯了一下手。 [相爱相杀xql!] [简单啊,白天谢老师被抗推,陆狗晚上就被刀呗,除非陆狗白天不发查杀] 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陆辞珩,下一秒,手指又被轻轻勾了一下。而陆辞珩依旧面部表情淡淡地看着镜头,但私底下的手却并不老实。 牧真真是老玩家了,明显会玩,对收到金水也没有过于高兴,没有跳身份,只是标水,说自己是单纯上警玩玩,担心大家都不上进被撕警徽。 三号是李乐池,四号是苏星然。 他看了一眼陆辞珩,唇角微微地勾了下,清冷眸子藏着几分恶劣,已经被猜到了干脆没有藏起来,慢悠悠道:“我是预言家,昨晚查了八号,他是狼。” [谢老师竟然选择给陆狗发查杀,芜湖] [就爱看他俩对抗!] [哦豁!] 言简意赅。 [等天亮如果谢老师没被推出去,就是陆狗的死期(刀)] 谢时白抿了下唇,脸上被蹭得很痒,下意识地偏头躲了一下。 票型永远可以反映出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 随着耳机里的声音转变成了背景音乐,紧接着,谢时白耳朵微动,听到了自己房门被打开的声响。 谢时白冷不丁被碰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蜷缩,几乎一瞬间就意识到是陆辞珩。 [谢老师别打他!打我!打他就奖励他!] 谢时白冷着脸推开陆辞珩的手,盯了陆辞珩几秒,强压下了想给陆辞珩脸上来一巴掌的想法。 但问题也不大。 几人按照座位前的顺序坐好,在工作人员的主持下选择是否上警。 八人局的板子很简单,三张狼牌,三张神牌,剩下两张民。除了预言家和女巫之外剩下的是一张白痴牌。 [我还以为他会恋爱脑上头什么都不说呢] 一上来两个预言家互相给查杀,对于后置位的陆辞珩来说,的确要比前一位可信度低。而且谢时白一句话就将陆辞珩上警是带着任务的,最终谢时白以多一票优势拿下了警徽。 “女巫请睁眼。” [女巫知道昨晚被刀的人是谁吧,悍跳预言家能行吗] 陆辞珩等了几秒,鼻腔中还能闻到谢时白身上淡淡的清香,刚刚人靠近时香气最重,随着扑面而来时有些微冷,闻起来让人上.瘾。 正当他还想再碰一会的时候,忍无可忍的谢时白伸手“啪”的一下拍开陆辞珩的手。 已经知道他身份的陆辞珩是最大的问题。 “犯规,犯规,犯规!” [这样岂不是变成了xql对抗赛] [笑死被打了吧] “预言家已选择要检验的玩家。” 狼人刀人的时间有限,从背景音中能听到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声音。 陆辞珩有些烦,谢时白的手很凉,又很软,摸脸的时候香气仿佛通过鼻子钻进来,摸的脸很舒服,而现在只是伸手勾住细腰,耳机里就在疯狂提醒他犯规。 [好了,现在大家都不亏了] 在放逐公投前,谢时白感觉到自己小腿被贴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无所谓吧,反正也是可以场外的娱乐局] 有身份并且知道昨晚死的是陆辞珩的只有女巫。 陆辞珩手指被拍得有些麻,他唇角勾着心情更愉悦了,仿佛之前没被拍的巴掌在这一刻终于挨上了一样。 参与玩游戏可以获得谢时白主动的贴贴,虽然目的是想要刀他。 陆辞珩看着谢时白眉梢微挑,没想到谢时白会恶人先告状。 谢时白:…… 女巫的轮次结束后,轮到了预言家。 [怎么感觉豹豹猫猫坐得好近] 两个人在游戏场上互发查杀,私底下手指都要黏得十指相扣。 耳边听到了似有似无的轻笑。 后台的工作人员已经要无语了,游戏开始前还特意提醒过除了狼人之外不允许有接触,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死的是他,你有一瓶解药要救他吗?” 谢时白给了李乐池一个眼神,选择了上警。 谢时白视线扫了一圈说道:“验人没有什么心理路程,单纯看他不顺眼。没想到验完他是狼,他上警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希望不要被干预,警徽流先3后4,顺延验。” 但碍于游戏,哪怕他做出以往会被打的举止,也没办法获得想要的。 [没看热搜吧,他是双标舔狗,一会你看他对李乐池和苏星然就知道了,还是那个味没变] 陆辞珩道:“我才是预言家,昨天晚上验的是七号,他才是那匹恶人先告状的狼。至于验人心理路程,没有,单纯地想验。我知道后置位发发查杀力道不大,但没办法狼太狡猾了,好人想赢这种时候就要看清楚情况,不要被带偏。警徽流留1,2号。” [舔狗是这样的] 陆辞珩手掌摸了摸谢时白的头,狼耳朵早就摘到藏起来了,他有些惋惜,没看到谢时白带狼耳朵的样子。 [笑死了,本以为谢老师天崩开局了,结果你俩互相带身份是吧] [陆狗竟然是预言家] [我新来的,lch以前不是酷哥吗?怎么被打笑成这样?] “你有一瓶毒药,要使用吗?” 轮到谢时白发言。 [你俩明牌玩狼人杀啊] 耳机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能听到细微的声响,更多的就很难辨别出来。 [陆狗竟然也发了查杀] 上警的一共四个玩家。 [天亮就知道了怎么玩了] [感觉他俩已经互相知道对方身份了诶,这怎么玩?] 陆辞珩充耳不闻,手指顺着摸了一下狼耳朵,还在惋惜没有等到落在脸上的巴掌。 [看他俩对抗好兴奋啊] 李乐池迟疑了几秒,犹犹豫豫地举手也选择了上警。 投票时谢时白留意了下票型,锁定了两人可能带身份的人。 谢时白在倒计时结束之前离开房间,他擦了下手上的仿真血液,若有所思地按照规定回到自己的房间,戴上耳机和眼罩之前,脑海中对于白天的放逐公投已经有了大概的模型。 夜晚结束后,八个人按照节目组的指引前往了放逐公投区。 仿佛被传染了肌肤饥渴症一样,跟谢时白在桌子底下十指相扣。 之后能不能给他补一个。 “滚。” [怎么感觉lch跟狗一样,被看一眼就要摇尾巴,被说不顺眼竟然也会这么开心] 摸摸碰碰弄的谢时白的脸颊很痒,但他乐此不疲,像是在玩爱不释手的洋娃娃一样,一定要磨磨蹭蹭到最后一秒。 下一秒,谢时白感受到有人靠近了自己的床,有距离自己很近的呼吸声。 [对啊!手臂贴着手臂] [他俩不是刚刚互发查杀快要打起来了吗?] [是不是牵手了?] [你俩要不要这么黏人!你们现在是对家啊!都要打起来了!怎么能牵手!] [对家就是对家,中间的不知道了,反正对家就是用来当老婆的!] 第 74 章 第 74 章 除了直播间一直拿放大镜看他俩的网友,录制现场没人注意到坐在最边缘,上来就互相发查杀对抗的两个人正牵手。 陆辞珩的手掌很热,仅仅只是贴着谢时白就感觉自己手心的温度也在攀高。 抽手也抽不回来,又不能在镜头前动作幅度太大。放任陆辞珩这样并不代表着之后会逃过应有的教训。 潭导有一双发现热度的眼睛,一把年纪了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同,在每个人的直播间逛了一圈后发现了网友的弹幕,他看了一眼大眼仔上已经冲上榜的热搜,若有所思琢磨着怎么让热度更高。 警长投票后,开始放逐公投,节目组的主持人公布了昨晚是平安夜。按照数字顺序开始依次发言。 两位互相发查杀的预言家几乎是这次的投票的焦点,已经默认第一天的投票是两位互相发查杀预言家的轮次。 在主持人的公布下正式开始, 第一个发言的是陆辞珩。 陆辞珩对于自己没拿到警徽的事并不意外,他叹了口气:“我是真预言家,发言太晚没办法,后置位无论说什么都很像悍跳,面很低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如果我是狼,为什么在明知道发言会被打成原地悍跳后,不选择发警下金水拉票从而留住警徽?这种时候自证身份也没什么用处。好人这时候能站错的话,这局游戏真的不用玩了,接下来验人的顺序还是一样的,先1,后2。” 夜里苏星然一看到需要救的人的陆辞珩还纠结了好久,出于人道主义救了,现在想想有点亏。 [不过祺然哥的话还是这样密不透风] 谢时白轻轻扫了他一眼,陆辞珩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谢时白就想起了刀人时陆辞珩的举止,表情冷冷淡淡:“没兴趣。” 跟焦虑的症状相似,但更加难受。 [不对吧,不是自刀吧啊啊啊] [你俩刚从上面对抗完,下来就这么亲吗!] 等陆辞珩说完后,下一个是一号位的宓祺然。 [终于有点对家的样子了!] 谢时白在刚决定悍跳的时候就做好了会被投出去的准备,他们的目的是屠神,通过陆辞珩找出另外两张神牌。 工作人员小声道:“陆老师去接电话了。” 完全不意外呢,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 谢时白还记得陆辞珩的刚刚很安静的样子,看了他一眼:“你那边没空?” [明显不是啊] 谢时白上警跟陆辞珩悍跳找出了女巫苏星然,剩下的另一张神牌就靠李乐池和乔嘉宜来想办法了。 [哦豁陆狗的手被拍开了] 但感觉陆老师说的也有点道理,狼上警肯定是想拿警徽吧,谢老师给他发查杀,收益感觉没有给警下发金水拉票好,毕竟陆老师就差一票就可以拿到警徽了,发了查杀还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感觉得不偿失,不过具体后续还要再听听发言。” 三号位是李乐池,他看了一眼谢时白,知道哪怕他们晚上不拍刀,跟预言家对跳撑不了多久,除非每一次虚假报验人的时候每一次都不出错,但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报验人环节一旦出错,就会被民抓住问题。要尽快找到另外两张神牌。 你玩女巫救人就是为了第二天发言说对方是狼人自刀吗? [的确,陆狗就是吃了发言晚的亏,身份太低了] [谢老师对陆狗这么好的?就着茫然呼呼任吸吗!我真羡慕了!] 仿佛小猫被挤成饼一样,很拥挤。 发一次言,手里握着的手没了,很不划算。 等了轮到谢时白的时候已经歪得很厉害了,他扫了一眼陆辞珩,唇角勾了下轻松问道:“这位狼人先生你还没认清楚现实吗?” 四号位是苏星然,他看了一眼陆辞珩叹了口气,他是女巫昨天救的陆辞珩,自然知道谁的话可信度高,但主观意识上还是不想相信谢时白是狼人。 谢时白:“……” 苏星然知道,他就是单纯的不想相信谢时白是狼人,以及很简单的相信谢时白说的话。 [警徽也在不在手里,这把好人天崩开局] 陆辞珩第一次这么无语。 有苏星然在前,后面的发言都有些被带歪。 “我是民及民以上身份,上警也是为了好玩,混一下,我觉得谢哥更像真预言家。陆老师的说法没办法说服我,还是比较赞同宓哥的一句话,原地悍跳,在地上 这里狼面比较大。” “不对,你感兴趣的。”陆辞珩有些坏心,高挺的鼻尖贴着谢时白白皙修长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像吸猫一样蹭了几下,黑眸丝毫不隐藏对人的迷恋。 第一轮放逐投票的时候,随着苏星然纠结了好久的一票落下,被投票最多的是陆辞珩。 [谢老师这一手玩得真好!] [两个人这种时候还在玩手!] 谢时白:“……” [很有可能,他一开始就不想救人哈哈哈哈] 如果是女巫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谁。 陆辞珩连忙摇头:“没有啊。” 能看到谢时白笑,这游戏玩的又值了。 [很好奇陆狗是怎么发现是谢老师的] 一号宓祺然分析的很认真,说道:“首先我是一张好人牌,没视角。从上警的两位预言家来看,刚开始认为作为后置位的陆老师狼面比较大,跟陆老师说的一样,后置位查杀后起跳给老师发查杀,真的有点像是破罐子破摔,已经被查杀没办法了才选择这个办法。 [真的吗,你管他俩黏成这样叫对家吗,拍个手陆狗爽成这样还是对家吗?] 陆辞珩:“……” 真预言家被投出去,谢时白的假预言家根本没有再继续验人,等其他几个玩家反应过来后连忙投票将他投出去。 谢时白被脑海里的危险想法激出一身冷汗,他用力攥紧手心抛掉这些奇怪的思绪。 陆辞珩看起来仿佛真的很惋惜,自己是预言家却被前置位悍跳的狼发查杀,像是遭受了委屈一样。 [你俩不是在对抗吗?怎么又黏糊上了] “谢老师我要掉下去了。” 休息室也有摄像头直播,直播间的弹幕唰地飞起。 [差点忘了这点,对哦,谢老师明明没出声就被猜出来了] 他试图悄咪咪的再勾回去,就早就准备的谢时白一巴掌拍开。 [哎,宓祺然有点讨好型人格吧,一直在打圆场。] 陆辞珩一定是狼人自刀,谢老师不可能是狼人! [笑死了,陆狗这游戏好玩吧,总有你意想不到] 脑海中甚至分神地想,就应该戴上项圈和链子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他凑得反而更近了。 [像吸小猫咪一样,谢老师感觉很软的样子] 陆辞珩刚表演完就看到谢时白将手抽走。脸上表演用的惋惜表情变成了真的惋惜。 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谢时白去了休息室,推门进去时,陆辞珩并不在。 谢时白看了苏星然一眼,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是他抿错了人苏星然不是女巫? 陆辞珩手指勾了勾谢时白的手心,仿佛一只黏人的大型犬,对刚刚两人对抗的事仿佛没发生一样,粘着问道:“谢老师,你不好奇我怎么发现是你的吗?” 他沉寂了几秒,趁着陆辞珩正表演的时候收回了手。 苏星然脑袋转了一圈,怎么想都是陆辞珩狼人自刀骗银水,谢时白就是本局唯一真预言家,还被狼发了查杀,妥妥地被陷害! 谢时白坐在沙发上,轻轻“嗯”了一声。 在看到谢时白时,黑眸亮亮的,唇角勾起坐在了谢时白旁边,两人大腿贴着,身边紧密的仿佛容不下一张纸。 “昨天晚上女巫肯定开药了吧,说不定是狼人自刀骗银水呢,我觉得可能性很强,而且我相信谢哥不是狼人。陆前辈就不一定了,在我这里狼面很大!这些不能说服我,我会投你的。” [没办法谢老师开始也很被动啊,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倒钩或者悍跳,都会被盯着,陆狗知道谢老师是狼了,从他的状态来看,并不会藏着不说,还没恋爱脑到无药可救的程度,至少游戏还能好好玩,谢老师只是自救而已] 被淘汰陆辞珩心情没什么影响,脑袋里还想着谢时白刚刚那个小,一直有些走神。挥了挥手就离开,安静地让谢时白感觉有点不适应。 二号位是乔嘉宜,他开口:“闭眼玩家,刚开始玩不太会,觉得一号说得很有道理,我跟一号观点一致,准确的投票需要再听听发言。” 陆辞珩过了好一会才回来,电话仿佛打了很长时间。 [苏星然不会是知道但是还是相信谢老师是好人吧……] * 谢时白眼睫轻轻颤抖,身体绷紧,伸手推了下陆辞珩清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谢时白眉心皱了下,环顾一圈没有找到陆辞珩,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一种常年在手边的狗突然跑去了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只是一会心底就控制不住溢出一股烦躁。 陆辞珩黑眸看着笑着的谢时白,呼吸微微停顿,唇角勾了起来。 陆辞珩贴着唇瓣距离白皙的颈侧只留下了一点很近的距离,仿佛微微向前就可以轻吻上颈侧,呼出的灼热气息扫过颈侧,引出细密的不适。 “靠味道。”陆辞珩的黑眸自下而上盯着谢时白,唇瓣贴着谢时白的颈侧,牙齿轻轻碾咬了一下,留下了湿漉漉的微红痕迹,语调低哑:“谢老师,你身上好香。” “啪——” 第 75 章 第 75 章 陆辞珩捂着脸,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脸上溢着笑,当着镜头的面也不装了,被打就是很开心,看的直播间的网友很无语。 [陆狗又爽了] [不是哥,你是真变态啊!] [谢老师的巴掌一定是香香的吧,lch你闻得明白吗!我来!] [前面……你要不把lch超话等级隐藏一下呢] [不愧是粉随蒸煮,陆狗粉丝怎么跟陆狗一个德行] [靠,lch粉丝滚!谢哥是我们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xsb和lch越来越甜了耶!刚开始感觉都很拘束有点放不开] [现在不止放开了,lch都放飞自我了,就差吧我是谢老师痴汉写在脸上了] [好狗,谢老师怎么对他这么宽容!] [可能是因为脸吧……] [啊,这确实] [陆狗命真好啊] [是谢老师慷慨!] 土豆小狗懒得动,早就已经被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蹂.躏习惯了,翻了个身露出肚皮。 陆乐澄顿时危机感上涌,还没来得及抢回来,就听到陆辞珩欠欠地说。 另一边,谢时白和陈祁声一起离开清吧。 [不愧是两口子,谢老师也在见朋友hhh] 陆辞珩:“……” 陆乐澄有些不死心:“怎么就你自己来的?你真跟我家哥哥结婚了吗?你结婚证p的吧。你俩是不是合作来参加这个节目的?你在家庭群里说的话都是吹牛说吧。” [富婆私联吗?] 年幼记忆的情绪具有滞后性,当锚点出现时才会如潮水般涌现。 包括当年好心收留谢时白的那家人也记录着在册。 陈祁声疑惑了一秒:“你不开心?” 自己明明也没有多少力量,却努力将人护在身后。 [你爹的!cp粉看被人破防很开心吗?!] 陆辞珩拉住牵引绳,转头对上了谢时白的眼睛,脸上刚准备扬起喜色说好巧,不出一秒漆黑的眼眸瞬间锁定了谢时白接优盘的手。 “哥!” 陈祁声感慨:“缘分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 有缘的有点过头了。 谢时白厌恶谢家的一切,但他永远无法反驳他的身体里流着谢家的血。 清吧距离海滩街区很近,谢时白披了一件薄外套就离开了录制的小屋。 因为是私人行程,对面素人,摄像距离比较远。 “嗯?”陆乐澄疑惑,还没反应过来斜挎包就被陆辞珩勾住了拿了过去,她疑惑:“你拿我包干嘛。” 有点糟糕,陆辞珩帮助过他,他却有想将人关起来的想法。 摸吧,没办法它就是这么可爱。 狼人杀毫无悬念的是狼获胜,连着玩了几局拿到节目组给的游玩资金后,大家都收了手,回小屋数钱加制定游玩计划,资金足够充足的话,他们可以分开玩各自想玩的。 陆乐澄:“?????” 陆乐澄立刻抱紧了包,生怕陆辞珩再给她抢走。 [我记得营销说过陆狗好像有个妹妹] [xql奇怪的默契增加了] [诶?陆狗好像也在往这边走] 直播间的弹幕刚开始以为谢时白是单纯的外出散步,等发现去的不是海岸线,目的地明确时充满了好奇,负责跟拍外景的摄影师也很好奇,在耳机中听到问题后小声询问谢时白这次的目的地。 节目组这次给资金给的资金像是经过了严格消费水平调查,控制在可以让他们当旅行玩,但是又需要精打细算不可以乱花钱的程度,有点大方但不多。 “包不错,但你私底下带你嫂子这么多东西要经过你哥我同意吧,先没收了。” 陈祁声留意到了谢时白侧头时领口上一闪而过的痕迹,眼眸睁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 威士忌在灯光的照射下晃出波纹,冰球缓慢地融化与酒液混合。 他整理出来看到名字后惊讶了很久,甚至脑海中还出现了两个字,缘分。 * 陆乐澄小声嘀咕:“梦男。” 摄影小声问一会录制会不会打扰。 陆辞珩研究了一下包上的吧唧和小卡:“没用。” 骨子里有着谢家都有的疯狂的掌控欲。 [我截图放大了,全是谢老师的吧唧,这几个好像是炒到天价的那几款!] 那双漆黑的狗狗眼出现在记忆深处。 Q版漫画小人,以及高清路拍镭射卡,杂志裁剪版,拉链上还挂了一个谢时白的钥匙扣。 陆辞珩:“?” 陆辞珩抬眼,语调散漫:“什么叫你家哥哥,谢时白是我的。” 他气笑了:“去查查编号,如假包换的结婚证。敢说你哥是梦男?你谢哥最爱我。赶紧把照片拿来。” 记忆好似真的在这一刻开始苏醒。努力回忆时,有些微小的细节渐渐出现。 “不愧是谢哥养的小狗,真可爱!真厉害!宝宝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土豆!” 陆辞珩“嗯”了一声,余光注意到了陆乐澄背的斜挎包:“你等会儿。” 陆乐澄见到陆辞珩的一瞬间视线到处转像是在找人,确定只有陆辞珩一个人后,脸立刻夸了下来,拉着脸道:“就你一个人?谢哥呢?” 原本躺在地上休息的土豆小狗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谢时白,身体的疲惫仿佛被抛掉了,立刻起身热情嗷呜着冲向谢时白。 陆辞珩扑哧一笑,将包递给陆乐澄:“逗你玩呢。” 陈祁声对上镜无所谓,没有特别避讳这个,跟拍摄像也没有特意避开他。 [陆狗直播间唯粉真多啊] [嘻嘻] 谢时白有些恍惚,原来他们小时候真的见过。 [好好奇谢老师的朋友,感觉他在圈子朋友还挺少的] [撞上也没什么吧,他俩估计都互相认识对方的朋友,私下肯定会聚会的] 进入包间,陈祁声早就已经等候了许久了,见到将手里有些旧的纸质文件袋推了过去。 [陆狗对面那个女生的包好像全是吧唧] 陈祁声推开清吧门,站在门口道别:“那我就先回去了。” 直播间的网友听不到说的什么,只知道两个看起来长得有点像的人站在路边,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有点无聊地发弹幕刷屏。 陆辞珩指了指吧唧和镭射卡:“这几个哪买的?” 陆乐澄将照片掏出来递给陆辞珩,感慨一声:“没想到相册还真有一张,谢哥的童年照竟然就在我身边。” [有种跟谢老师肩并肩散步的感觉] 两两一组,不拘泥于必须团队出行。 陆辞珩来了兴趣:“给我也收几个。” 陈祁声觉得自己一个单身牛马再打探老板的私生活,就有点跟自己过不去了:“你慢慢看吧,我还得抓紧飞回国。” 陆辞珩:“东西拿来了吗?” 抵达清吧时,摄影很自觉地找了一个位置休息,正准备询问导演组自己能不能公费报销一杯饮品后,谢时白让他随便点,消费他来买单。 谢时白看着照片。 土豆小狗被溜累了,一路上咬了陆辞珩好几口闹着消耗了很多体力,趴在地上休息,决定一会说什么也不起来。 “还我!陆狗你也是个人!自己亲妹妹东西都抢!” [就是这个唯粉味!来对了,你哥给谢老师当狗] 摄影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没有官宣是两口子!某些cp粉不要瞎喊:)] 陆辞珩看着痛包上的一连串谢时白吧唧。 陆乐澄没见到自己偶像连带着不待见自己亲哥,平时超话跟陆辞珩粉丝吵架习惯了,猝不及防见到真人忍不住想喊声陆狗。 不应该啊,他姐追节目的时候还说谢时白一定恋爱了。 陆乐澄不快乐了,从今天开始要恨这个世界。 [谢哥粉丝私联陆狗?这是线下真人报夺妻之仇吗?] 陆辞珩挑眉,不紧不慢道:“喊你哥什么呢,没大没小,包我扣下了。” 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需要先回避一会。” [笑死哈哈哈哈哈,看陆狗直播间一直喊我们波比陆彪,被波比咬了] 正跟一个女生一起低着头互相看着手机,一眼看过去像是在加什么联系方式。 陆乐澄无声尖叫了一下,蹲下身揉了揉土豆小狗的肚子,软乎乎的。 好在最关键的信息都没有丢失。 她注意到了陆辞珩脚边躺在地上装死的土豆小狗,双眼发亮,夹子音道:“这就是波比吧,宝宝你真可爱!胖胖得像个小煤气罐!” 陆辞珩看了一眼时间,另一手牵着牵引绳。 他眼睫轻轻垂下,看着用别针夹住的照片。 晚饭过后的时间比较悠闲,大家都在为第二天的游玩做计划,陈祁声知道谢时白在附近录制,挑了一家比较清闲私密性也很不错的清吧。 [妹妹背谢老师痛包,哥哥当谢老师痴汉,一家子都这种属性啊……] 陈祁声愣了几秒,来回看了几眼。 出发游玩的前一晚,谢时白接到了陈祁声的电话,他通过警方拿到了当时走失案的资料,因为当时办案流程不统一,很多资料缺失,陈祁声跑了几个区域才拼拼凑凑出了当时的资料。 按照上一期的标准,是要缩减资金引发矛盾博取关注度的,但这一次有谢时白和陆辞珩的参加,本身热度就很高,而且这次参加的嘉宾有问题的已经爆打雷清退了,剩下的对于旅行都很佛系。节目组干脆就放弃了矛盾引发热度的方案。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录制,谢时白已经习惯了身后有个摄像机跟拍,他停顿了一秒:“去见一个朋友。” 他有些感慨,本以为谢时白看起来像无性恋会孤独终老,闹了半天是同性恋。 陆辞珩看着合照,唇角勾起。 [陆狗去遛狗了] 小孩的记忆并不靠谱,对于情绪的感知理解不同,经历过重大的挫折总是会遗忘很多,对于谢时白来说最清晰的记忆只有冰冷的白墙和消毒水味,过于深刻将其他的记忆挤到狭窄的角落。除了明语之外,他的童年并没有留下什么记忆。 陆乐澄无语:“还说你不是梦男。” [岂不是能撞上!] [等一下这家店,这不是谢老师去的那家] 并且这种想法很强烈,在心底深处压抑着,但只要一点点不同,就会被勾起来。 [陆哥这是见谁?] 陆乐澄摸了一会有些恋恋不舍,但她还有课,时间紧迫:“我走了,记得答应我的东西别忘了!” [朋友是圈外人吧,没听说过谁刚好在漂亮国的] 陆辞珩:“……” 什么死动静。 谢时白指尖碰到了优盘,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小狗叫声,他顿了侧头看到了熟悉的小狗,视线向上看到了站在路边身高优越又格外熟悉的身影。 谢时白拆开文件袋,在几张纸中看到了上面的英文名字,以及下一栏的中文名。 陈祁声神神秘秘说道:“我保证你看到里面的内容会很惊讶。” 还真是谈恋爱了。 陆乐澄:“????我告诉爸妈!” 陆乐澄见到谢时白双眼锃亮,立刻激动了起来。 陆乐澄一边翻找包里的照片,一边小声嘀嘀咕咕,嘴里还念叨着陆辞珩当梦男当疯了。她当时看网上的分析还不信,现在信了。 谢时白拿起酒杯,冰凉渗透了指尖,威士忌的味道复杂醇厚,余味悠长。 陆乐澄把包抱的更紧了,说道吧唧立刻炫耀道:“我海鲜市场收的,这个可是限量,特别难收。” [刚来,怎么没看到陆狗?] * 刚准备离开,他倏然想起差点把优盘忘了,拿出来递给谢时白:“还有优盘。” 谢时白这次的外出属于个人活动,开支并没有算在节目组给的生活费中。 他深吸了一口,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亲妹妹不能打。 照片上年幼的谢时白被一个跟他一样高的少年护在身后,跟陈年的陆辞珩比起来,年幼的陆辞珩情绪更加的外放,一双黑眸直白地盯着镜头,稚嫩的脸上狗狗眼自下而上充满了凶劲,在面对拍照的人时却充满了戒备,仿佛属于自己的领地被踏足后年幼的狼王正在震慑。 谢时白盯着陆乐澄跟陆辞珩如出一辙的狗狗眼,顿了一秒。接着看到了陆辞珩手里挂满他样子五颜六色镭射徽章的包。 “……?” 什么东西? 第 76 章 第 76 章 陈祁声如坐针毡。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莫名其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清吧的圆桌,四个人一人一个角坐着,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平衡,只不过陈祁声跟陆辞珩正对着坐着,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落在身上反复能将纸烧个窟窿的视线。 不是很友善,带着莫名的敌意。 他老板的结婚对象眼神一直这么凶吗? 陈祁声反应了过来,这个眼神是把他当情敌了吧?他也没做什么吧。怎么跟护食的狗一样。 虽然视线很有压迫感,但陈祁声扫了一眼他怀里的谢时白痛包。 …… 变得更奇怪了啊! 陆辞珩双手环抱面无表情盯着陈祁声,他不笑时面容显得很冷,黑眸直勾勾盯着人由内而外地透着一股凶劲,满是冰冷敌意。 谢时白轻抿了下唇:“没有。” 他主动拿过了本子和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好了。” 一晚上,陆辞珩都因为这点很亢奋,时不时会问有没有想起小时候的事,比如谢时白说给陆辞珩当老婆等等,听起来很不可信的话。 * 谢时白顺着视线看过去,注意力再一次放在了痛包上,实在是很难不注意到,透明的封皮下全是他的照片,各种互动和电影剪辑下来的大头照。 谢时白擦干净头发出来后,一眼就对上了陆辞珩又黑又亮的眼睛。接着就看到了他手里的文件袋,顿时了然。 陆辞珩不会又解锁什么新属性了吧? 他竟然还真想要一个这样的。 陆乐澄开心了,没再执着于抢包,只是从里面拿出了自己常用的记录本和笔递到了谢时白面前。 治疗这么久以来,他只对陆辞珩的接触可以逐渐增加,对于其他人最多只是点到为止的握手。 陆辞珩帮忙收起文件袋里的文件时,看着熟悉的名字怔然停住。 算起来这是谢时白第一次跟陆辞珩的家人接触,他还记得协议的时候陆辞珩提过的,协议结婚也是为了应对家人。 陆乐澄捧着本子仿佛一道圣旨,激动得很不搭出去跑两圈:“谢哥你真好!” 也是圆头。 谢时白的唇形很饱满,淡淡的唇色在用力碾磨时会变得微红,柔软饱满仿佛是甘甜的果子。柔软的唇瓣来不及闭合,轻而易举地被乘虚而入,软红的舌尖勾着被吮了一下,陆辞珩像小狗一样湿黏黏舔过口腔里的每一寸,摄取甘甜的唾液。 陆辞珩鼻尖蹭过谢时白的脸颊,黑眸灼热情绪浓烈:“谢老师,你又躲,明明小时候从来不会躲开我。” 陈祁声没兴趣成为被人感情的一环,看情况差不多就溜了 陆乐澄抢包的动作一顿,脑袋里已经瞬间列出了很多想收但由于生活费不够只能含泪错过的吧唧们,圆溜溜的眼睛一转:“多少钱都可以?” 这个梦男疯了吧! 陆辞珩黑眸幽暗,额头抵在了谢时白的肩膀上,低声道:“那我们继续治疗吧。都怪我,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帮助谢老师成功脱敏。” 陆乐澄:“……” 陆辞珩盯着陈祁声的视线被打断,他拿走了几个吧唧,说道:“这几个给我,你再重新收,钱我来出。” 陆辞珩黑眸热烈。 一只是眼神狂热的恨不得将人吃掉大魔王比格犬,一只是无辜雪白可爱的马尔济斯小型犬。 谢时白有些意外,但对这样的流程很习惯,赶通告的时候会遇到很多来接机的粉丝,经常会需要签名。 谢时白眼睫轻轻颤了下,留意到了陆乐澄的后脑勺。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很快谢时白就没时间注意痛包,有一条视线一直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马尔济斯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很有趣,谢时白勾了下唇同意了,跟陆乐澄加上了好友,随后才挥手道别。 陈祁声回握:“陈祁声。” 谢时白:“……” 但邪恶的大魔王比格犬会想尽办法用自己的方式覆盖那些接触。 陆辞珩“嗯”了一声:“你随便挑。” 看起来像马尔济斯小狗的女生背着这样的包,横穿的街头吗? 陆家都是这种狗狗眼吗……? 谢时白肯定记起来了。 只要不背那个全是徽章的包就好。 谢时白迷茫了几秒,侧眸刚要开口说话,唇瓣就传来湿漉漉的舔舐。 “你干什么?签名也不能要?” 他的记忆比较乱,其实想起来很多,但是不连贯,需要更多的锚点才能连接起来。 陆乐澄:? 湿黏黏纠缠一起的唇舌短暂的一点,陆辞珩指腹碾磨了下谢时白的微红的下唇,黑眸直勾勾,薄唇贴近一下一下的黏人蹭着啄吻,语调低哑:“谢老师,你喝酒了。” 谢时白看了几秒,脑海中故意的闪过名为马尔济斯的可爱小狗,跟眼前的女生莫名的很相似,那双亮亮的狗狗眼,虽然看起来也很热烈,但跟陆辞珩恐怖的狂热不同。 谢时白:“……” 宽大的手掌隔着衣服摁着他的腰,又热又舒服的触感顺着身体蔓延,让人的骨头都发软,温水煮青蛙一样丧失所有反抗权。 陆辞珩第一次将名字跟人对上,之前只是在谢时白接打电话时听到这个名字。 “随你。” 等两人客套玩,陈祁声离开后,谢时白看了一眼陆辞珩怀里的包,距离近了以后看得更清晰,包上很多徽章都是他的照片,还有在灯光下闪烁着的镭射卡,看起来花里胡哨,并且陆辞珩爱不释手的样子。他陷入了几分沉默。 如果是为了日常的脱敏治疗的,需要这样接吻吗? 陆乐澄一边要在偶像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一边看着亲哥生气咬牙:“刚刚说好的,还我!” 虽然是询问,但陆辞珩几乎没有给谢时白留出回答的时间,压抑好久的占有欲作祟让他根本忍不了多久,几乎是在问完就吻住了一直在视野里晃荡的唇瓣。 一对一的谢时白! 陆乐澄立刻小鸡啄米地点头,作为资深谢时白粉丝,这一刻陆乐澄觉得自己不姓陆,她应该也是属于娘家人粉丝那一批的! 陆辞珩脸上出现惋惜,很快就调整好:“我来帮谢老师回忆。” 联想到陆辞珩会将结婚证裱起来的行为,又突然不是很意外。 他眼睫微微颤抖,灼热的呼吸实在是太多了,软红的舌尖被用力地吮吻了几下,发出啧啧的黏腻水声,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被引出了更多接触的渴望。 吞噬和侵略性冲击太强烈了,谢时白刚有要后退的意思,接着后脑勺就压上了宽大的手掌,迫使他更加的靠近。 谢时白鼻腔里立刻撞进大波属于陆辞珩的气息,灼热的呼吸洒在脸颊上,两个高挺的鼻尖蹭在了一起,呼吸纠缠混合。 他每天都可以跟谢时白打电话。 陆辞珩脑海中一直回放刚刚的画面。 虽然有些不适应嫂子这个称呼,谢时白顺势道:“你好,我叫谢时白。” 回到小屋后,陆辞珩视线总是会扫过谢时白接优盘的那只手,眼眸黑漆漆的很在意,并且一个人冒了很久的酸水。 下一页还有他跟谢时白童年的照片。 土豆小狗左看右看没人理它,来回绕着玩,碰到茶几上文件的长长的线后,一口咬住,往下拖拽了一下。 谢时白将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上去洗澡,陆辞珩给土豆小狗擦干净脚后就在一旁冒酸水。 “可以。” 陆辞珩盯着陈祁声看了几秒,伸出手礼貌道:“怎么称呼?我姓陆。” 谢时白在给土豆小狗喂罐头的时候,陆辞珩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那股因为陈祁声起来的醋劲,并没有因为记起的童年抵消,反而因为这点,更加助长了陆辞珩的独占欲。 谢时白躲开贴上来的吻,红润的唇瓣微张着喘息换气,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湿黏发软。 旁边的视线实在是太过灼热了,谢时白想要忽略都做不到,侧眸看了陆辞珩一眼:“怎么了?” 谢时白脸被蹭得很痒,他心想小时候的事情早就忘记了。 “啪嗒”文件袋散落了一地。 陆乐澄有课没办法久待,但依旧有些恋恋不舍,磨磨蹭蹭了好久才问能不能跟谢时白加联系方式。 谢时白眸光微动,表情有种淡淡的死感。 手里的本子笔刚递过去,就被陆辞珩一把拦住拿走了本子笔。 陆辞珩淡淡道:“谢老师只接受我递过去的东西。” 谢时白眼睫轻轻颤了下,快要被灼热的呼吸和吻蚕食,渴望接触的身体却散发着舒适,让人懒洋洋地仿佛午后晒太阳般,沉沦进去。 啧,他碰了谢时白的手。 “握手。” 分不清时间,谢时白陷进柔然床垫里的时候还有些迷茫,陆辞珩支撑着身体,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的灼热暧昧。 “哥、咳咳…谢哥好!”陆乐澄立刻自我介绍道:“我叫陆乐澄,可以叫我乐乐。” 陆乐澄与陆辞珩如出一辙的狗狗眼亮晶晶地盯着谢时白,简直比她花钱找站姐带她在剧组门口蹲守第一次见到谢时白的时候还要激动和紧张。 谢时白顿了下,回忆了几秒,发现只有简单的握手。 “知道知道,谢哥我超级喜欢你的!”陆乐澄巴拉巴拉地说道:“你刚出道的那部电影我刷了十几遍,真的很好看很好看!能给我签个名吗?” 陆辞珩不存在的尾巴都摇了起来:“谢老师,你想起来了吗?” 陆辞珩伸手勾了下谢时白的手指,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碾磨指骨,忽地开口问:“谢老师,你可以接受跟其他人进行百分之多少的接触了?” 陆乐澄开心地想原地尖叫,她努力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让自己看起来很矜持地伸手去抢自己的痛包。 陆辞珩心情好了点:“回国请你喝酒。” 陆辞珩又亲了亲谢时白的侧脸,低哑的语调带着些语意不明的心机的胡编乱造:“你以前还经常喊我哥哥。” 谢时白眼睫轻颤,清冷眼眸有些茫然。 陆辞珩舔了舔唇,漆黑的眼眸带着狂热,啄吻着脸颊低哑的诱哄道:“谢老师,能再喊我一声吗?” 第 77 章 第 77 章 谢时白有些迷茫,脸颊上的啄吻连着蹭了几下,见他没回答又去蹭他的唇瓣轻吻,贴着柔软的唇瓣舔舐出湿漉漉的水渍,黏人的像一只小狗,但接触的气息却是灼热充满侵蚀的。 两人贴得很近,陆辞珩的手圈着他的腰,撑在上方气息笼罩的彻彻底底。 大面积的肢体接触让人的脑袋有些发晕,谢时白回想一下了陆辞珩的话,就算是他现在脑袋因为肢体接触太舒服而思考很慢,但怎么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根本不可能喊陆辞珩哥哥,不用想都是骗人的。 陆辞珩鼻尖蹭了蹭,粘着追问:“可以不可以?” 谢时白抿紧唇,记忆有些模糊,有了陆辞珩的提醒勉强能回忆起一些小时候的事。 当锚点出现时,脑海深处的记忆开始渐渐地浮现。 年幼的陆辞珩睁着一双黑黑的狗狗眼,锲而不舍道:“你可以喊我哥哥。” 旁边传来一道噗笑声:“人家比你大,你应该喊他哥哥才对。” 谢时白冷笑,喊哥哥是怎么回事他想来了,当老婆这种事肯定也是陆辞珩瞎编的,他捏着陆辞珩的脸,轻声反问:“是吗?” 谢时白回忆了起来喊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 谢时白迷茫了几秒:“?” 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 年幼的陆辞珩抱着谢时白,就像抱着爱不释手的洋娃娃一样。 “嗯!”谢时白点了点头:“那我们天天住在一起。” 当了很多年小魔王的幼犬有些挫败,他哄了半天就想听人喊他一声哥哥:“喊一声吧,就一声。” 谢时白记得自己睡前是老老实实在自己那一侧的,不明白怎么睡到半夜就变成了这个姿势。 喊完一双狗狗眼期待地看着谢时白。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有些没亲够,舌尖抵了抵犬齿压着想要咬一口的想法:“嗯。” 年幼的谢时白喜欢贴贴接触,但不习惯这样的贴贴,他伸手推了推陆辞珩:“不要这样。” 陆辞珩不听,固执道:“我以后会保护他的,他可以喊我哥哥,哥哥又不是只有年龄大的人才能当。” 谢时白愣了下,手上的力道减轻。 陆辞珩舔了舔唇,只觉得怀里的人好香好软,轻轻的声音也很好听,像小猫。 谢时白迷茫:“当老婆?” 谢时白手指纠缠了起来。 当天晚上,谢时白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陆辞珩所说的要给他当老婆的事。 年幼的谢时白穿着有些大的衣服,黑发柔顺的垂在颈侧,漂亮的面容像洋娃娃一样精致,圆圆的眼眸乖乖地看着眼前将他捡回去的小少年。 陆辞珩期待道:“我喊完了,该你了。” 陆辞珩听话地调整调整力道,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这样呢?” 陆辞珩呼吸一紧,漆黑的目色幽暗,下一秒腹部传来力道,“嘭”的一声陆辞珩被谢时白一脚踹了下去。 陆辞珩立刻道:“那我喊你哥哥,你也喊我哥哥。我们互相喊不就好了。” 谢时白推开陆辞珩的脸,抿了下唇,下意识地又对治疗之外的接触有些不自在。 “我先喊。”陆辞珩笑眯眯喊道:“哥哥。” * 当天晚上惊醒的谢时白盯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梦里的情况,沉默了几秒。 谢时白喜欢跟陆辞珩抱抱,他很喜欢跟人贴着,但是之前在家里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忙,没有时间关注他,单纯的拥抱也很少有,主动贴贴也只会换来被推开。 谢时白很喜欢跟陆辞珩的肢体接触,他弯了弯唇,小声地“嗯”了一声。 谢时白抬脚,踩在了陆辞珩的腹部,不轻不重地抵着。 谢时白抬眸:“还有更疼的,你要试试吗?” 谢时白抿了抿唇,跟陆辞珩牵着手视线看向他身边的温婉漂亮的女性,看到了对方友善又带着鼓励的目光。 谢时白长睫微微颤动,仿佛找到了自己会这样的原因,原来他小时候也喜欢肢体接触。 陆辞珩哦了一声,抱着谢时白的腰将脑袋埋在了颈侧吸小猫身上的味道,忽然说道:“我们长大以后就结婚吧。” 谢时白迷茫了几秒,不理解陆辞珩的意思。 年幼的赏味期小比,能想到的跟小猫永远不分的方式只有这一种。 他圈着的手又收紧,果不其然听到怀里的小猫发出小声类似于呼吸声的轻“嗯”声,可爱得让人想要再收紧一点,故意挤着小猫再发出更多好听的声音。 跟陆辞珩说得根本不一样,陆辞珩这个骗子。 年幼的陆辞珩黑眸亮晶晶的整个人都很激动,心满意足地抱着谢时白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陆辞珩手上的动作收紧,低头动作自然又亲昵的亲了亲谢时白的脸,像树懒一样抱的格外紧,这种拥抱对于肌肤渴望症患者来说却充满了安全感。 他就不该说话,这个变态。 有了前一声,谢时白没再纠结小声又喊了一声。 陆辞珩没听够,又黏着人问:“能再喊一声吗?就一声。” 他侧过身,盯着陆辞珩的脸看了几秒,想到对方胡编乱造的本事,眼眸不爽地压低,抬手拍了拍睡梦中的陆辞珩的脸。 但重点是,为什么他们现在是这个姿势。 谢时白迷茫了一会。 谢时白恍惚了几秒。 陆辞珩黑眸锃亮:“要!” 谢时白被抱得有点紧,他抿了抿唇瓣虽然很喜欢这种肢体接触,但实在太紧了会有些不舒服,轻轻推了推陆辞珩,小声道:“我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像是涉及谢时白的事情,陆辞珩总会很上心,不清醒的状态也是第一时间检查谢时白的情况,手指碰了碰谢时白的发丝,关切地询问:“做噩梦了,还是又难受了?” 陆辞珩眉心微蹙,嘀咕一声:“怎么梦里的谢老师也让人这么兴奋,真的让人忍得很辛苦。” 睡梦中的陆辞珩感受到了痛感,眉心微微压低,抱着谢时白的手反而收紧了几分,鼻尖蹭了蹭谢时白的脸,半梦半醒的含糊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陆辞珩盯着谢时白的样子快要看呆了,主动拉着他的手认真问道:“我以后都会保护你,只保护你一个,好不好?” 谢时白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没想到陆辞珩被打扰后最先询问的竟然是这个。 谢时白按照陆辞珩说的,小声喊了一声哥哥。 温婉的成年女性憋笑,鼓励他继续加油后就离开了,不打扰两个小朋友玩耍。 “哥哥。” 谢时白脸上被弄的潮湿,他皱眉手啪的一下拍在陆辞珩脸上,将人用力地推开,低声道:“陆辞珩,你醒醒。” 陆辞珩闷哼一声,手臂撑着地毯,眸底浮现出闷笑,故作可怜的卖惨:“谢老师,好疼。” 他准备翻身,刚有动作,腰上横着的手臂将他拉进了怀里,后背抵着温度高了一截的胸膛,腰上的手臂收紧仿佛跟梦里的年幼的陆辞珩一样,试图坏心的挤压小猫,让小猫发出轻轻的哼声。这样的拥抱营造出一种整个人都被嵌在怀里的感觉,大面积的紧密接触,让刚睡醒的谢时白眼眸眯了眯。 他用力地推开陆辞珩的脸,冷声道:“不可能。” 但考虑到小猫真的会喘不过来气,年幼的小比挤了一下就松开了,黑眸兴奋着舔了舔唇,没一会又忍不住抱紧挤了一下,直到听到小猫的呼吸气音。 * 好像小狗狗。 睡梦中无意识的蹭了蹭谢时白的手,高挺的鼻梁贴着谢时白的手心贪恋上面的气息,追着蹭了蹭,哪怕是在睡梦中,也跟清醒时一样,被人打两下脸也要追上去贴贴,将人形犬的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陆辞珩被推着脸,锲而不舍道:“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喊我的,还说要给我当老婆。” 陆辞珩抱着谢时白,在他脸颊轻轻亲了一下,又抱又亲地哄人喊他哥哥:“好不好嘛。” 垂头丧气的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白皙的指尖抓着床单,身体懒洋洋地有些舒适。 陆辞珩没有放弃,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来,将自己的优势都表达出来了:“喊我哥哥的话,我就把欺负你的人都打跑,好不好?”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谢时白小声道:“可你比我小,不能喊你哥哥。” 像陆辞珩说的那样,结婚了就可以和陆辞珩天天这样抱抱。 陆辞珩越想越开心,决定长大了就跟谢时白结婚,然后天天住在一起,天天吸小猫抱小猫:“你给我当老婆,我们以后天天在一起。每天都可以抱抱。” 谢时白:…… 陆辞珩点头:“嗯!好不好?我们结婚!” 谢时白面无表情地伸手揪了一下陆辞珩的脸。 陆辞珩很不清醒,处于梦境和现实中间,他摸了摸谢时白脑袋,又亲了亲他的脸,爱不释手的仿佛触碰自己的洋娃娃一样,喉咙中溢出低笑:“我在做梦吗,谢老师好乖。” 陆辞珩心满意足地抱着谢时白,仿佛能想到他们以后结婚住在一起的日子。 陆辞珩脸上洋溢着笑,用力抱了下谢时白:“嗯嗯,哥哥在!” 陆辞珩实在是太黏人了,根本没有睡醒,贴着谢时白又蹭又亲,爱不释手的亲脸颊亲完轻轻咬一口。 陆辞珩握着谢时白的手,脸颊贴着掌心,黑眸眯了眯在他的手上轻咬了一口:“说安全词也没用。打了我巴掌就要做好了被我狠狠亲的准备。” 谢时白根本来不及说话,半梦半醒到了陆辞珩格外的强势,捏着他的下颌亲了上去。 吻落在唇瓣上时,谢时白听到了陆辞珩含糊眷恋的低语:“好喜欢谢老师。” 第 78 章 第 78 章 谢时白推着陆辞珩的动作一顿,清冷的眸底藏着一丝错愕,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愣神的一瞬间错过了躲开陆辞珩的最好时机。 唇瓣被碾着,从干燥渐渐转变成了潮湿,贴着唇瓣的舔舐轻轻地抵着唇缝。 吻得很重,灼热的呼吸混乱在一起。 谢时白唇瓣微微张合着,眼眸有些微润的潮湿,脑海中迷茫着还有陆辞珩含糊不清的喜欢。 半梦半醒的陆辞珩像狗一样,黏人的蹭来蹭去,鼻尖抵着谢时白的鼻尖轻轻蹭了下,没得到回应后黑眸眯了眯,哪怕是不清醒占有欲也很重,不允许谢时白在这种时候有一刻的走神。 陆辞珩黏稠幽暗的视线顺着谢时白白皙漂亮的脸颊向下。 谢时白的发丝有些微长,发尾扫在了修长的颈侧,睡衣的领口凌乱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细白的锁骨,瓷白修长,毫无防备的露出了大片。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犬齿有些细微的发痒,盯着大片的白皙肌肤,张口在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一双神似狗狗眼的黑眸含着笑,主动将自己的颈侧送了上去,语调有些喑哑:“谢老师,怎么不用力了?” [吻痕啊啊啊啊啊!豹豹猫猫的生活好幸福!] [摄像机盖子没了就是直播事故了吧,会被封的啊!] [(擦鼻血)可惜了没看到,来人把摄像机盖子偷偷掀了!] 一定是轻颤的,那双漂亮的眼睛会含着雾气瞪他,打过来的巴掌永远裹挟着香气,痛感很爽。 确定下来后他们出发去现场。 哈德森意外地看着他,随后由衷地表示祝福:“你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谢时白看也没看陆辞珩一眼,视线淡淡的就当无视他,仿佛还在记仇昨天被咬了一下锁骨的事。 在去往F1现场的车上,谢时白没有理陆辞珩,抱着土豆小狗望着窗外,手摸了摸小狗的圆圆的脑袋。 陆辞珩舔了舔唇,幽暗的黑眸盯着谢时白锁骨上的牙印,前所未有的好心情。指腹轻碾了一下:“这样谢老师就是我的了。” 谢时白感受到了锁骨上的痛感,眉心皱起,白皙修长的五指用力地抓紧了陆辞珩的头发,将毛茸茸的脑袋从颈间拉扯开:“你做什么?” [xql这不是爱是什么!] 修长的手指在离开陆辞珩颈侧的时候,下一秒宽大的手掌先一步握住了谢时白的手,在人离开前主动将手拉了回去放在颈侧。 苏星然看到谢时白后立刻热情地打招呼,接着看了几秒有些疑惑,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谢哥你冷吗?要不要把空调关上?” 他们刚坐下,就有一位白人男性找了过来。 陆辞珩薄茧的指腹顺着睡衣凌乱错开一颗扣子的衣领碾磨了下白皙的肌肤,灼热的目光仿佛望梅止渴般,只能幻想,咬下去是怎么样的触感,以及谢时白会有的反应。 “陆,好久不见,你怎么看比赛神神秘秘地没有说一声,我可以给你安排室内的vip室。” 陆辞珩抬手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笑道:“my Treasure.” 这一点李乐池和他不谋而合,两人都觉得陆辞珩就是单纯的命好,全靠做饭抓住了谢时白的胃。 苏星然目光苛刻。 [发脾气的谢老师好香吸溜吸溜] 谢时白的皮肤容易留下痕迹,虽然标记时克制着力度,红痕仿佛由内而外透出,嵌在肌肤上格外的明显,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某只狗的私心。 陆辞珩黑眸无辜地看着谢时白,他摸了摸鼻子,有点说不出违心的话。 如果是平时陆辞珩很乐意,但当务之急还是让人消气最重要,他摇了摇头:“怎么会,我一定深刻反思。” 谢时白眉尾微挑,扫了他一眼,语调缓慢:“你还想有下次?” [等一下,谢老师脖子上是什么?] 目标请求的是来找陆辞珩的。 * 只是想想陆辞珩就已经兴奋了,身体以及精神意义上的亢奋和狂热。 [一直很强啊,他一个舔狗已经很明显地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他情敌了] 陆辞珩皱了下眉全程挡住了谢时白,隔绝了他与别人挤在一起的可能。 下次是肯定有的,如果可以他还想做得更过分一点,但这句话说出来百分之百会挨一巴掌。 坏狗为了私心,给自己的主人留下的标记。 大家吃过早饭后开始商量行程。 * 从眼睛就能感觉到陆辞珩又在兴奋。 这个变态。 [wko看着像不止一个!昨天还没有的,他们晚上这么刺激的吗?我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他说完注意到时间,很抱歉跟陆辞珩道别并表示陆辞珩一定要去车队的vip室,大家都很想他。 尖锐的犬齿碾磨着肌肤,克制着想要用力咬下去留下深痕的想法,如同标记一般咬下一个烙印,随后还是不能缓解心底的独占欲,黏腻的舔舐了几下牙印。 陆辞珩颈侧被捏着,呼吸收紧,在空气变得稀薄时,唇角也挂着笑,眼眸浓稠而黑,仅剩的呼吸变得灼热。 谢时白抿了下唇,只觉得没意识地松开手,这些对陆辞珩来说完全算不上惩罚。 [哦豁,陆狗被打了] 苏星然怔然了几秒,瞬间反应了过来,恨不得给自己的嘴来一巴掌,并且已经开始看做早饭的陆辞珩不顺眼了。 [高占有欲,爱吃醋,还很黏人,这样的也就谢老师能受得了了] 谢时白眼睫微动,看了陆辞珩一眼,眼眸轻微出神。 陆辞珩坐在谢时白旁边,两人在车的最后排,低声哄道:“谢老师,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咬这么重。” 谢时白眉心压低,锁骨上虽然不是很疼,但架不住有人的手一直摸,很糙的手指碾磨久了磨着皮肤疼。他手指捏在陆辞珩的颈侧将人推远,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唇角挂上了冷笑:“不继续装没睡醒了?” 抵达F1的现场时,入口的人很多,他们前往vip通道。 简单的叙旧后,陆辞珩回到位置继续自己的骚扰哄人事业。 而且也意识到了对于陆辞珩来说最有效的惩罚是什么。 锁骨上的咬痕经过了一夜,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红,但痕迹还是很明显,位置很尴尬,大领口的衣服刚好可以露出一半,只能选择小领口的衣服。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虽然是正常的社交距离,但又有点挤。 第一次还是陆辞珩装不清醒说的话。 陆辞珩理所当然地挨了一巴掌。 * 陆辞珩正准备勾谢时白的手,手一伸过去就被谢时白拍开。 [对对对!很强的阴湿男鬼味!占有欲真的很强,能看出来谢老师跟别人握手他都会吃醋,直播间都一股醋味] [嘿嘿嘿嘿懂得都懂!] 第二天一早,谢时白挑选衣服的时候在一堆休闲放松的海岛风格中选到了一件可以遮挡住锁骨上咬痕的衣服。 哈德森开玩笑:“如果不来,大家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将你围住。你拥有宝藏的事情一定会让那些家伙惊掉下巴。” 也就会靠做饭勾引谢时白。 但人心总是格外的贪婪,有了一个印记之后就会想要留下更多的痕迹。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陆狗对谢老师占有欲好强] [我懂楼上姐妹说的,只要是人很多的场合陆狗觉得会把谢老师遮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给人能看到谢老师的机会] 谢时白不信,陆辞珩真实想法都快要挂在脸上了,他将土豆小狗塞到陆辞珩怀里:“闭嘴。” 谢时白:“……” 谢时白身体微微僵了几秒说道:“不用了。我不冷。” 哈德森注意到了一旁谢时白,询问道:“这位是?” 陆辞珩唇角勾着,指腹爱不释手的碾蹭着周围的肌肤,红痕逐渐蔓延变得更加明显,白皙的肌肤上晕染了大片的红。 第二次了。 [谢老师怎么穿这么严实] vip通道比普通通道更快并且是vip看台。 有了节目组给的资金,他们可以选择的活动变得更多。 陆辞珩跟来的人交谈:“露天的vip更适合看比赛。” [昨天摄影师不是拍到了一点,陆狗连谢老师朋友的醋都吃] 苏星然挠了挠脸颊说道:“我想去看F1的比赛,好不容易到这里有机会看现场版本,之后可能会没有这么凑巧的机会了。” 陆辞珩唇角勾着,装迷糊道:“嗯?谢老师,原来你睡着了会自己往我怀里跑呢。” [大家在讨论区哪里玩,陆狗怎么开小差啊!] [今天的谢老师好漂亮!] 谢时白眼眸看着陆辞珩,哪怕是仰躺的姿势挑起的眼尾也如同上位者,手掌更是捏着陆辞珩的脖颈,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手指却用力收紧:“你的演技都还给你的老师了吧。” 饭做得好吃有什么用?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谢老师,我真错了。” 谢时白淡淡道:“你片段式演技还不错,比昨天晚上的装睡好。” 陆辞珩轻笑,眸光望着谢时白低声道:“当然,毕竟是只有对着谢老师才会有的真情流露。” 第 79 章 第 79 章 谢时白指尖微微收紧了几秒,抬头看到了正对着他们的摄像机,心仿佛又落了回去,他扫了陆辞珩一眼:“是吗?” 陆辞珩勾唇:“当然。”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端详了几秒,唇角轻轻勾了一下,语调又轻又缓:“那你要多流露一点。” 陆辞珩怔然了几秒,眼眸直勾勾地看着谢时白,白皙的面容清冷唇角却微微勾起,给清冷面容增添了几分不同,仿佛冰山上盛开的雪莲,勾起唇角模样只有他能看到,并且直对着他,只有他是不同的。淡淡的话语带着几分散漫的撩拨。 他黑眸直勾勾地看了几秒,唇角勾起笑:“我会的。” 当他全部展现的时候,谢时白就算是后悔了想要跑也不行。 直播间的网友在杂乱欢呼的背景音下听清楚了两人的对话。 [谢老师怎么有种钓系的感觉!] [啊啊啊好甜啊!谁懂啊!多流露一点,跟谢老师主动说了要多爱他一点有什么区别!撒娇猫猫!] [感觉他俩真的好般配啊,谢老师看起来对感情一直淡淡的淡人,陆狗是那种爱得很热烈的人,淡人就需要这种表现得很爱,很浓烈的人才行] 身体周遭的热量很高,风阻摩擦以及赛车本身携带的热量,很容易造成人的脱水,周围越来越热,灼热的温度让脸上出了一层薄汗,打湿了头盔里的黑色发丝,贴着白皙的脸颊,微张的红润唇瓣呼出的气息也很热。 哈德森给谢时白安排了最好的位置, “看得我都有点嫉妒了,到底哪里找到的甜心?” 周围的一切都迅速的后退,头盔隔绝了大部分风啸音,耳边是陆辞珩沉稳的指挥声,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耳边的这一道声响,跟他紧密地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谢时白看着以绝对优势压倒性第一的赛车有些微微出神,视线落在上面,车队的内部屏幕上能清楚地看到车手的状态。 等赛车抵达终点,谢时白的肾上腺素依旧在飙升,手掌因为身体兴奋的情绪还有些微抖,摘掉头盔后谢时白的发尾被打湿,发型变得有些凌乱。 [看起来好震惊陆狗可以脱单啊] 怪不得极限运动会上.瘾。 谢时白眼眸清冷,唇角轻轻勾了下:“那我就相信到把我的命交给你,你最好捧得住。” “谢老师准备好了吗?” 赛车按照顺序入场。 谢时白脚踩到地上的时候还能回想起在赛车上不顾速度形式的感觉,肾上腺素的作用让人觉得安全的环境有些索然无味。 等真的看到陆辞珩手上的戒指后,有震惊有感慨。等看到站在陆辞珩旁边的谢时白后,全部变成了震惊。 [没人觉得是xsb在抱怨lch不够爱他吗?] 陆辞珩在谢时白换衣服期间重新跑了一遍基地的赛道,尽管之前跑过很多次,但毕竟过去了很多年,重新跑一圈对赛道会更了解,要排除任何不专业的意外。 陆辞珩呼吸微微顿了几秒,唇角溢出轻笑:“我的荣幸。” 名为哈德森的金发男人又来找了陆辞珩,谢时白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是想要让陆辞珩帮忙,在这次的训练赛中测试一下新型号赛车的极限。 F1现场观看比赛很容易被挑起情绪,哪怕是练习赛,观众的情绪依旧很高昂,呼啸而过的赛车与周围的呐喊声让人远离纷扰沉浸在这场速度的对决中。 在解说的惊呼声下,一亮橙白相间的迈凯伦以压倒性的实力领跑第一,甚至场上已经有人喊出了陆辞珩的名字。 [这是陆狗的队友们吗] 陆辞珩说道:“谢老师,刚开始不要提速,马上进入第一个弯道,弯道出去后是那段很长的直线,可以适当提速。” 谢时白在陆辞珩的指挥下进弯道,提速,呼啸的风声被隔绝在耳边,赛车骤然加快的速度让人肾上腺素飙升,他能清晰的眼前的赛道,风呼呼地吹动风阻与推背感并进。 这种情绪会一直伴随,直到人按捺不住进行下一次的极限运动。 哈德森知道机会难得,下一次想要再逮到陆辞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干脆咬牙打了申请,只要陆辞珩不将车开到爆缸,随便他怎么样都可以。 四组人在哈德森的带领下一起去了车队所在的区域。 谢时白抬眸迷茫了一秒,意识到陆辞珩说的什么意思后点两下头:“嗯。” “没想到跟哈德森说得一样,Lu竟然真的遇到了他的宝藏。” 陆辞珩眉梢微挑:“谢老师,好歹多相信我一点,嗯?” 头盔的密封性很高,周围的噪声都被屏蔽,当陆辞珩的声音响起时,低沉得仿佛是贴着他的耳边说话,震的耳朵发麻。 主持人激动的解说声下,谢时白望着陆辞珩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给陈艺发了一条讯息,等回国就会去一趟理疗室。 他先带领着谢时白熟悉了一遍赛道,赛车的驾驶并不难,更何况还有一个前职业选手作为教练,谢时白戴好头盔坐在赛车里,握住方向盘时仿佛能感受到呼啸的风。 他舌尖抵了抵犬齿,黑眸幽暗不紧不慢道:“谢老师,要不要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 练习赛结束后,他们一起跟着车队去了基地,其他几组在参观基地,土豆小狗以可爱的外表收获了基地所有工作者人员的热爱,一跃成为了团宠,而陆辞珩需要再测试一遍身体数据作为参考。 当赛车冲过终点,欢呼和尖叫响彻天空,当穿着红白相间赛车服的高挑身影站直,迎着光穿过人群笑着跟谢时白打招呼。 当比赛开始,早就蓄势待发的赛车们轰响着在倒计时的数字变成零时同时踩下了油门,赛车很快就脱离了排队区域,互相紧咬着不对错位超车发生排名的变化。 陆辞珩同意了,询问谢时白要不要一起过去,可以近距离参观车队。出于礼貌,还询问了其他几组节目嘉宾要不要一起去。 人的情绪过于激动时,需要被的实物来转移注意力。 谢时白对于赛车的掌控越来越多,提速也越来越快,眼前飞快向后掠去的背景以经很难被捕捉到,到了最后没有陆辞珩的指令,谢时白也会提速,沉浸在速度中对于极限运动灵魂深处的战栗。 陆辞珩淡定接话道:“只要长得帅加人格魅力。” 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赛车服的领口刚好可以遮挡住锁骨上的咬痕,贴合的线条向下,勾勒出韧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衣服下。 [营销号说的话也信?] “Lu你怎么找到这么好看的甜心的?” 吃瓜的工作人员:“……” * 谢时白的眸光微动,淡淡扫了陆辞珩一眼:“你行吗?” 谢时白换好了赛车服,跟陆辞珩同款的红白色衬的他肌肤更加的白,黑色微长的发丝扫过颈侧,他手指轻轻扫了一下发丝,精致漂亮的眉眼微皱,感觉头发有些长了。清冷的面容在红色的衬托下格外的勾人。 沉着冷静,明明每一次的操作都在令人捏一把冷汗的疯劲,而视频内却游刃有余。 “他的宝藏真的很漂亮,东方人都长得这么漂亮吗?” 谢时白的视线落在了陆辞珩的脸上,发现陆辞珩穿红色很好看。 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在陆辞珩的声音作为背景下,属于赛车的推背感骤然出现。 陆辞珩将拧开的水递给谢时白,在人接过后,视线盯着谢时白,指腹贴近帮他擦了下额角的薄汗。 陆辞珩唇角勾着继续道:“我来当你的导航员,而且你可以把车开到爆缸。” 虽然练习赛,比赛前的调试必不可少,等所有的前期准备都做好后,陆辞珩戴上了头盔,头盔下的黑眸看着谢时白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出发了。 简单地介绍后,其他三组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参观车队的设施,陆辞珩去换衣服上场测试。 谢时白拉开赛车服的拉链,风吹过撩起一股凉气,但对于极速上.瘾的症状还是没有缓解,甚至开始不适应脚踏实地的感觉。 其他几组也同意了,观看比赛和参观车队都不冲突。 急速在弯道时轮胎发出“刺啦”的尖锐鸣响,轮胎强悍的抓地力牢牢地稳固,下一秒赛车呼啸声下驶入新的赛道。 * 谢时白身上出了汗那股藏在皮肉间的香气反而更明显了,有些人出汗是后臭的,谢时白不是。陆辞珩靠近感受着谢时白身边的热意和香气。 [没有,只有你自己觉得] [不是你们在嗑什么啊?他俩不是分手后没办法才来参加节目的吗?网上好多爆料说他俩就是分了啊] 陆辞珩穿着红白色的赛车服,赛车服贴合腰身,宽阔的肩膀坚韧的腰腹,倒三角的身材比例毫无保留地展现,紧绷着勾勒优越的身体条件。 他刚摘下头盔就看到已经等候很久的陆辞珩。 仿佛下了某种决心,要彻底搞清楚一些事情。 [我的宝藏,好浪漫的说法] 车队的工作人员早等候了,有哈德森的提前通风所有人的眼巴巴地等着看陆辞珩手上的戒指。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幽暗的视线黏在谢时白身上。 等候数据的时候,谢时白只是盯着赛车看了几秒,陆辞珩就立刻注意到询问:“谢老师,要不要试试?” 苏星然眼睛都亮了,很想去,但陆辞珩毕竟是他的情敌,纠结了几秒,觉得自己反正也没什么赢的可能,近距离参观车队的机会机不可失,张口就同意了。 在他身后的听全程的谢时白:“……” [太好嗑了!谁能想到当年嗑邪门cp能嗑到真的!] 陆辞珩低笑,靠近贴在谢时白耳边,语调不紧不慢:“方法就是,吻我。” 谢时白眼眸微微睁大,没料到是这样的转移注意力方式。 陆辞珩指腹轻轻碾在谢时白的饱满的唇瓣上,鼻尖贴着鼻尖轻蹭,眸光幽暗暗含着点暗示意味,语调缓慢:“这种时候跟我接吻会很爽的,谢老师,要试试吗?” 第 80 章 第 80 章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谢时白的唇瓣上扫过属于陆辞珩的呼吸,暧昧黏连的仿佛下一秒唇瓣就会碰到一起。肾上腺素留下的敏感神经还没来得及退却,鼻尖属于陆辞珩的灼热气息仿佛在引诱人接吻。 谢时白眼眸微微眯了眯,伸手拉住了陆辞珩的衣领,清冷脸颊微抬,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仿佛空气都被隔绝,香气弥漫进鼻腔中。 陆辞珩喉结压了压,黑眸中溢着笑仿佛已经确信谢时白会跟他接吻。 下一秒,原本贴着唇瓣的气息骤然抽离,毫不留情,唇边倏然失去了另一个人的温度,变得微凉。 谢时白拽着陆辞的衣领,眼眸微冷:“你怎么知道?你试过?” 陆辞珩身体顿了下,立刻否认道:“怎么可能,当然没试过。明明我初吻都是你的,你竟然还怀疑我。” 谢时白挑眉,语调缓慢道:“那你怎么知道会很爽呢?” 陆辞珩沉闷的语调有些喑哑,胸腔中溢出低笑,舌尖抵了抵犬齿:“不放,我要开始惩罚了。” 最后一个字符刚吐出,唇边骤然贴近了灼热的气息,谢时白眯了眯眼伸手挡住了陆辞珩的唇。 陆辞珩直勾勾地看着了几秒殷红的舌,喉结压了压,先检查一下碰的位置,仔细观察了下伤口不严重后才松了口气。 谢时白的下颌被抬着只能侧仰着头,清冷的眼眸微挑,手肘向后顶试图挣扎开:“放开。” 谢时白借此机会推开了陆辞珩,他拉开了夹克的拉链,让自己喘了口气,他懒得跟陆辞珩闹,身上出了汗很难受,优先想要先洗澡。 * 陆辞珩眉梢微挑,贴着谢时白的唇瓣蹭了下:“哦,那谢老师帮我精进一下。” 谢时白想给陆辞珩一巴掌,他像转身,刚有动作的时候陆辞珩正巧低下头,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唇角碰的染上了微弱的痛感。 谢时白扭头:“你——” 谢时白唇瓣微张着喘息,唇瓣碾磨的发红,眼尾浮着一层微弱的水雾,哪怕因为舒适的吻有些反应慢,挑起的眼眸都带着点高傲。 谢时白手撑着门,后背贴着陆辞珩的胸膛,他眼尾挑起扭头:“你发什么疯?” 谢时白停顿了几秒,对于陆辞珩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很无语,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伸手扯住了陆辞珩的头发,眼尾微抬:“喊你哥哥?” 虽然吻跟陆辞珩说的一样,很爽,但这个姿势让他下意识地觉得很危险,仿佛被掌控。 谢时白指尖收紧,横在腰间大手收紧,两人之间贴合得严丝合缝,布料磨蹭出声响。 陆辞珩的手抬着谢时白的下颌,碾过唇缝抵入口腔吮住了一节殷红的舌,濡湿与热气交缠,吻不断加重,变成了很深的吻,湿黏的吮咬舌尖传来咕啾的水声。 压制了许久的阴暗想法早就没办法通过冰冷缓解,宽大的手撩开衣服,额头靠着墙,闭着眼睛仿佛能嗅到旁边淋浴间的气息,香气仿佛实质化的扑鼻,令人口干舌燥,青筋鼓动的手顺着腰腹靠近了热源。 唇瓣湿黏的舔咬,触碰谢时白喉咙溢出了几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闷哼。 谢时白只感觉唇瓣有些微肿,像亲过头一样,他舔了下唇角。 “嗯。” 谢时白湿着眼眶,喘息着热气。 陆辞珩的膝盖挤进了腿.缝里,周围只剩下了灼热的身躯。 陆辞珩撞的更厉害,他舔了舔唇角,先检查了一下谢时白的情况,留意到了谢时白唇角微小的伤口。 * “嘶。” 陆辞珩无奈闷笑,低眸蹭了蹭谢时白的鼻尖,语调低沉尾音拖长:“谢老师,这种时候就不要玩我了。我们一起试试到底爽不爽,嗯?” 谢时白的呼吸彻底跟陆辞珩混在了一起,眼尾渐渐地染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粉,肌肤对于接触的渴望被敏感的神经放大,再因为吻得到满足,吻的越深,腰椎泛起的感觉让人战栗,舒适让大脑无法思考。 陆辞珩手臂收紧,明目张胆地耍赖:“不要,你不是说吻技很差吗?好学生应该积极进步。” “陆辞珩。”谢时白不爽道:“你好慢。” 谢时白擦干头发,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唇角的伤口眉心皱了下,伤口很明显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下一秒,谢时白被陆辞珩带着进了门,“嘭”的一声整个人被压在了门上。 谢时白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就骤然压上了一具灼热的身体,腰间的手牢牢地桎梏,从背后环抱的姿势仿佛将谢时白揉进了怀里,宽阔的肩膀完全笼罩了下来,黑漆漆的压迫感与莫名的危险触动了谢时白的神经,令人心口猛地一跳。 他扫了一眼镜头,能猜出谢时白忽然拒绝的原因,眸底幽暗漆黑,唇角倏地勾起,抬步紧跟了上去。 谢时白敏感的神经在被触碰时就泛起了旖旎,身体对于肌肤的渴望仿佛一瞬间都爆发了,心脏剧烈跳动,热意滚烫又强烈,舒适的触感在脑海中炸开。 谢时白眉心压低,脑海中竟然开始幻想新闻上看过的在淋浴间摔倒昏迷的新闻,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站在淋浴间的玻璃门前:“陆辞珩?你还没好?” “咔嗒”门落锁。 他碾咬了谢时白的唇瓣,语调低哑:“谢老师,我说得没错吧?跟我亲会很爽。” 摄像机正在不远处拍摄,直播间的网友还在热烈地讨论谢时白驾驶赛车的事,只看到了两人很亲密的接触,像是陆辞珩想亲又被谢时白挡住了。 陆辞珩呼出的气息灼热,他打开了淋浴间的水,水流冰冷的没有一丝热气。 谢时白拽着陆辞珩衣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微微地出神了几秒,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总是需要与众不同,仿佛慷慨的施舍一样:“好啊。” “很一般,你吻技真的很差。” 谢时白:“……不差行了吧,放开我。” “咔嚓”的一声轻响,休息室的门把手被压了下去,谢时白眼看着门打开,身后是宽阔的胸膛,姿势的原因,让他觉得眼前昏暗的休息室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危机感。 陆辞珩手臂环着谢时白的腰肢,另一手放在谢时白的颈侧,碾磨着雪白的肌肤,顺势向上,捏住了他的下颌。 陆辞珩唇角勾着,蹬鼻子上脸道:“除非你喊我一声哥哥。” 说完他转身准备去休息室换衣服。 谢时白扫了一眼他们面前所在的环境,周围随时有可能会有人出现,而且摄像机就在不远处拍,尽管因为驾驶赛车的原因收音距离远,但摄像机已经在靠近了。 陆辞珩贴着谢时白的手,鼻尖嗅着手指上的气息,露出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语调含糊:“谢老师?” 陆辞珩贴着谢时白的唇瓣碾磨了一下,情绪亢奋的看着柔软饱满的唇瓣变得殷红湿润,他舔了唇瓣,呼出的气息灼热,眼眸漆黑地看着盯着,仿佛思考从那边下口将人吃下。 声音缓慢有些低哑微黏,听到耳朵里莫名地让人心口漏跳半拍。 罪魁祸首还在慢悠悠地洗澡。 他握住陆辞珩的手腕:“你先放开我。” 陆辞珩呼吸收紧,黑眸直勾勾:“嗯。” 直播间的网友喜闻乐见地看陆辞珩被拒。 等了几秒,淋浴间传来陆辞珩的声音。 等谢时白去洗澡,陆辞珩低头看了一眼很精神的部位叹了口气,进了另一个淋浴间。 其实陆辞珩没说,转移注意力最有效的是另一种方式。 休息室比较大内设有三个淋浴间空间很充足。 谢时白:“……” 淋浴间的水流声明显,但迟迟没有回应。 唇瓣刚刚贴上,舒适的触感在脑海中炸开,跟平常治疗的吻不同,敏感到神经下更加的刺激,挑动着人亢奋的神经,脑海中仿佛绽放出烟花。 一想到一会出去对上镜头,这痕迹根本躲不过去,谢时白就有点烦。 高挑宽阔的身影将谢时白笼罩在阴影下,一双黑眸闪着暗色的光,鼻尖贴着两人的唇瓣很近,只剩下了一点微弱的距离,语调低哑:“谢老师,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人是要被惩罚的。” 陆辞珩眯了眯眼,刚刚还沉浸在谢时白的慷慨里,下一秒又感受到给予者的吝啬。他舔了舔唇,仿佛还残留着谢时白手上的气息,只是一点就让他精神有些亢奋,但这些远远无法满足。 陆辞珩的喉结滚动,卷走了湿黏的唾液,甜的仿佛饱满沁着汁水的水蜜桃,手背上的青筋鼓动,热意渐渐弥漫,灼热的气息带着轻喘。 谢时白手指收紧,桎梏在下颌的手力气很大,他来不及挣扎开,下一秒,陆辞珩从后面吻了上来,急切又灼热的鼻息与吻碾过唇瓣,剥夺了他说出任何话的机会。 谢时白放开手,转变了想法,改口道:“算了,不需要。” 这种方式说出来,一定会将人吓跑的。 他抿了下唇,没有大庭广众下跟人亲的爱好,更何况沉迷极限运动所带来的刺激感并没有什么不好,不转移注意力也无所谓。 “马上。”字音多了后,那股低哑更加明显,隐约还带着克制的喘息声。 谢时白呼吸微顿,感觉声音不对。 淋浴间内传来声音,低哑浓稠带着微微的喘息:“谢老师,再喊一声我的名字。”【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80-90 第 81 章 第 81 章 谢时白短暂的迟疑了几秒,淋浴间的声音在水流的掩盖下并不是很明显,陆辞珩发出的声音也很模糊。 成年人总是心照不宣。 谢时白触碰了下唇角微微有些发痒的伤口,心情更不爽了。 "你是小孩吗?洗澡要人陪你?" 门后的声音很沉闷,带着低哑的笑:“嗯。怎么办谢老师,没有你不行。” 谢时白看着玻璃门没说话。 陆辞珩喉咙发紧,望着玻璃门后的身影,染着浓烈欲.望的眼眸漆黑,甚至冲动地想把人拉进来。 休息室不会有人来,他们可以坐很久。 淋浴间的墙很凉,谢时白只能攀附着他。 “嗯。” 陆辞珩黑眸盯着谢时白发短息的动作,立刻贴了过去,手臂熟练地环住谢时白的腰,手盖住了谢时白的手机屏幕:“谢老师,我们要不要礼尚往来一下。” 谢时白反应过来自己挂了电话,扭头瞪了一眼陆辞珩:“你在乱喊什么?” 空气潮湿混乱。 让一个置之死地的人觉得有希望,拼尽所有拼命地向上爬却发现同样是一条死路。 陆辞珩从浴室里出来后就一直黏着谢时白,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想近办法的哄人:“谢老师。” “谢老师,你哭起来是什么样的?” 陆辞珩有点兴奋,让他选,那肯定是各种称呼都要来一遍。 谢桦城越自信,就会死得越快。 谢时白指尖微微蜷缩,盯着淋浴间的玻璃门,过了几秒唇角勾起:“想知道?” [好像比格犬安安静静忽然作妖] [就是就是!] [他俩背着我们在休息室亲了!] 他移开视线,摸了摸小狗的脑袋,让它自己去玩,之后无视陆辞珩给陈祁声发了一条信息。 [竟然咬谢老师嘴巴,狗坏猫好!] 肥肥胖胖的身体挣扎的更用力了,哀嚎的叫声凄惨。 另一边的陈祁声对着手机一脸迷茫,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啊? [不是你自己吃醋争宠干嘛绑架我们波比啊!] 陆辞珩的喘息滚烫,眸底隐隐有些发红,手用了几分力气。 [背着我们做什么了!] 陆辞珩怔然了几秒,半晌,喉咙中溢出低哑的笑。 说不定还会更里面。 直播间放大镜观察的网友发现了谢时白唇角微小的痕迹,立刻去观察发现陆辞珩嘴角也有。 谢家乱成了一锅粥,谢桦城一头扎进陷阱的时间比他和陈祁声预料的都要早。 陆辞珩立刻点头,刚准备开口,下一秒,谢时白手上用力,趁着陆辞珩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推开,眸底暗含着几分恶劣,仿佛恶作剧成功般:“真敢想,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陆辞珩呼吸收紧,手指贴着门,眸光猩红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门把手。 谢老爷子的短暂放权让他迷失了自己,分不清眼前的蛋糕是精心雕琢的塑料,谢家的旁支也不是省油的灯,谢桦城应接不暇一心只想着让谢老爷子刮目相看拿下谢家,好好的扬眉吐气,狠狠的打那些老子不如儿子的言论。 生气了,真可爱。 这样喊也不够,他想要在其他地方,想要在融入对方身体的时候听到他哭着喊。 谢时白语调拖长,不紧不慢一字一音带着故意和几分作弄人的胜负欲:“喊你哥哥吗?” 他从陆辞珩手里接过小狗,冷冷地道:“你什么时候听得懂狗说话了?” 下一秒,淋浴间的门被用力地拍一下,“嘭”的说一声猝不及防的很容易吓到人。 陆辞珩呼吸骤然收紧,黑眸暗含着浓烈灼热,看向谢时白的样子仿佛见到了骨头的狗。 一遍也不够,要喊很多遍才行。 [所以是陆狗咬破了谢老师的嘴巴,惹谢老师生气了,还哄不好] [话糙理不糙笑死,太心机了] [陆狗又惹谢老师生气了?] [怎么背着我们亲啊!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 谢时白:“……” 直播间的网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最后两人消失的动作镜头来看,肯定是背着他们贴贴了。 直播间蹲守的网友迷茫了几秒,后续的话随着阳台门关上也跟着消失。 谁要洗澡啊!杀狗了! 回到小屋后,谢时白将事情短暂地抛到了脑后,优先处理了工作。 他在阳台上吹了会风,平静的面容显得冰冷:“等时机,放条消息给他。” 谢时白手抵着陆辞珩的胸膛:“看来你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比格犬是这样的] 陆辞珩被骂也老老实实跟在谢时白身后,只要跟他说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奖励。 下次再预支后年的,大后年的,不预支个几十年对不起他的工作效率。 陈祁声话锋一转:“等你回来我就要请年假!” [他也想啊,谢老师不搭理他] 会到肚子那里。 陈祁声表示明白:“你爷爷那边……?” [哇塞,这得亲得多激烈啊] 谢时白说道:“你靠近门我告诉你。” 谢时白视线落在了陆辞珩手背的青筋上,想起陆辞珩的腰腹上也有,在腹肌下面像蜿蜒的树根。 他们会靠得很近很近,是付得。 他语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那你想听我喊你什么?” 他祁声思索了几秒,想到了谢老爷子身边最经常出现的特助。 其他三组人刚参观完基地,他们道别回小屋。 谢时白将注意力移到了陆辞珩脸上,他已经对这种很黏人的抱法习惯了,侧了下头:“什么礼尚往来?” 土豆小狗在陆辞珩手里疯狂挣扎。 [陆狗你是真的狗啊!] 陆辞珩唇角挑起,语调带着愉悦:“比如,我刚刚喊了谢老师老公,礼尚往来,谢老师也要喊我。” [刚刚还想说感觉陆狗醋味好重,这就水灵灵地喊上老公争宠了?] 可以抱起来…… [另一个角度的镜头里谢老师好像太震惊不小心把电话挂了,虽然不知道挂的谁的,至少说明这声是管用的(x)] * 谢时白面色冷淡:“滚开。” 谢时白听到淋浴间里低哑的问题,抛开场所与声音像是真的在闲聊一样。 土豆小狗:? 陈祁声说道:“怪不得你爷爷不放心让你爸顺位继承,谢家马上要在他手里被玩完了。你继母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到处在借钱填补窟窿,也就这两天了。不过你爷爷那边有些奇怪,插手的风格很不像他。” 谢时白:“等回国我会去看他。” 谢时白扫了一眼不知道多少次从阳台路过的陆辞珩,唇角轻轻勾了下:“你年假不是请完了?” 陆辞珩无辜地举起圆滚滚的土豆小狗:“陆膘说它想洗澡了。” 谢时白扫了一眼猜到了是谁做的。 谢时白侧眸,眼底带着点似笑非笑,一眼就看穿了陆辞珩在想什么,还冠冕堂皇的强买强卖的搞了一个礼尚往来, * 陈祁声看起来浓眉大眼的,没想到有点手段。 [舔狗怕自己争不过吧,带着孩子好卖惨] 人形犬庞大一只,常年撸铁的肩背结实得仿佛山峦,穿着无袖的黑色上衣,手臂的肌肉鼓起手背用力时还有青筋,像是对自己的体型有认知障碍一样,凑过来贴着黏糊糊说自己是小狗。 谢时白眼眸震惊,手一抖挂断了电话。 [等等!谢老师的嘴怎么破皮了?] 陈祁声:“但是集团内部分裂很严重,估测来说是在破产边缘了。” [我幻听了吗?] 而谢家就应该断在心心念念想要得到他的谢桦城手中。 陈祁声一本正经道:“预支明年的年假。” [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凑上去让谢老师打一顿!] 陆辞珩第n次从阳台路过,视线顿时黏在了谢时白的脸上,咬牙想:不是在聊工作吗?怎么笑得这么开心,都没对他这么笑过。 陈祁声意识到了谢时白的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谢老爷子下手的方式明显是经手人藏私了,不然不会这么温和,他将谢氏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的。 陆辞珩眼眸弯了弯:“因为我是谢老师的小狗啊。” 原来是狗想上桌当主人。 [陆狗你也是有点手段的] 几十年的打压早就让他已经丧失了冷静的能力,每个行业都想涉足,试图完成谢老爷子都没有完成的商业版图,却忘记了盲目的投资和开拓只会消耗一座即将倾斜的大厦,谢家早就不是以前,几次失败的决策就可以轻而易举被摧毁掉。 谢时白嗯了一声,申请破产并不是真的破产,只不过是限制消费,实际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让谢桦城彻彻底底什么都没有。 陆辞珩思索了几秒,一把薅起了自己玩得开心的土豆小狗走过去,低沉的语调带着点恶劣的故意,语调低缓尾音拖长:“老公。” [笑死,怎么感觉lch跟一直摇尾巴一样] [嘴角都亲破了!] 由于过于了解陆辞珩的性格,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谢时白迅速地往浴室走,决定物理隔绝让陆辞珩吃会瘪。 没等谢时白松口气。浴室门在关上的前一秒,一只手猛地握住了门框,宽大的手青筋鼓起,捏着门边的力道看得人心口猛地一跳。 陆辞珩的眼眸幽暗灼热,唇角勾着暗含几分危险的笑:“谢老师,跑什么?” 第 82 章 第 82 章 谢时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陆辞珩趁着这个机会挤了进来,浴室容纳下两个成年人瞬间变得很拥挤。 陆辞珩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手臂一捞将谢时白拉进了怀里,低头下巴抵在谢时白的颈侧,鼻尖贴着贪婪的吸食香甜的气息,过了一秒唇瓣贴着碾磨了下柔软的肌肤。 谢时白偏了偏头,感受到颈侧扫过的灼热气息,陆辞珩的鼻尖蹭着谢时白耳下的肌肤磨来磨去。 谢时白只觉得颈侧又痒又不适,伸手推着: “出去,你挤进来做什么?” 陆辞珩抱着不撒手,漆黑是眼眸深邃,拖着尾音:“谢老师你太坏了,又故意玩我。逗完人就跑。” 把他逗得很呆,结果转头就跑。 谢时白抿了下唇,手心抵着陆辞珩的胸口:“是你自己多想,放开,别抱这么紧。” 陆辞珩视线黏在谢时白身上。 猫都是这样的,做的坏事自己也不会承认,逗完人就拍拍屁股跑走。 谢时白:“……” [前面抠抠搜搜就为了这次憋个大的?] 苏星然:“经济游?!” 陆辞珩一直这么烧吗? 就在直播间的网友纷纷哀嚎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是面色如常谢时白,他去阳台吹了会风,随后想起了什么直奔摄像头。 好在对手比较蠢。 谢时白:“不摸,滚开。” 天选打工人陈祁声又要开始加班了。 颈侧的触感太过明显,白皙的皮肤被蹭得有些痒,他伸手揪住了陆辞珩的头发,强硬地将耍无赖的人从自己的颈窝拽了出去。 [你们有没有感觉谢老师脸红了] 陆辞珩的手还在向下。 谢家宣布破产了。 陆辞珩在他耳边低语。 [陆狗狗成这样竟然是年上吗?] [啊啊啊啊潭导!盥洗室也要装摄像头!] 跟现在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暗烧,变成了明烧。 陆辞珩闷哼一声,贴着谢时白耳边喘息有些热,啄吻了一下谢时白的耳垂,顺势在谢时白的唇瓣上克制的亲了一下,没有深入像是怕自己会失控。 宓祺然罕见地没有捧场,只是看了一眼乔嘉宜,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 “谢老师,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淋浴间待那么久吗?” [陆狗不叫哥就算了,竟然还哄谢老师喊他哥哥,要点脸吧] 内斗,错误决策,一件接一件彻底砸断了大厦的承重梁。 直播间网友纷纷评论。 虽然土豆小狗不晕船,但询问了宠物医生后还是决定给它一个适应空间。 新一期的拍摄并没有局限在一个地方,节目组一开始对这一期的定位就是蜜月旅行,由于这期的热度前所未有的高,他们还安排了游轮,通过游轮前往另一个旅行地点。 陆辞珩有些遗憾,他握住了谢时白的手,指腹碾磨了下他的指根,带着某种暗示:“真不摸啊?我每天晚上都练手感比之前还好。” 几组人按照顺序将行李过安检放好,其中最麻烦是土豆小狗的上船申请资料。 牧真真震惊:“既然我们一开始这么有钱的话,为什么就给我们那点生活费?” [有没有人感觉lch更黏xsb了,两个人的氛围好符合这次的蜜月主题,跟刚谈一样] 下一秒镜头被盖住画面变成了黑色。 谢时白屏住呼吸,心跳得有点快。 谢时白手指蜷缩了下,膝盖下意识夹着他的腰,手抵在陆辞珩的肩膀上,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除了哀嚎之外,有人悄悄说。 从谢老爷子出车祸暂退开始,一座大厦迅速地倾斜,没有任何外力,全靠谢家人聪明的大脑。 [豹豹猫猫你们去浴室do把我们落下来了!] 就连看到陆辞珩不有余力地哄谢时白喊他哥哥都在无声地尖叫。 刚开播一会,直播间已经挤满了网友,心照不宣的都只有一个想法。 * 老板远在国外,只能远程指挥,实际操作都要他来。 就知道节目组不会这么好心,给他们搞个什么豪华游。 陆辞珩顿了几秒,眸底闪着危险的暗光,唇角勾起喉咙中溢出一声闷笑:“谢老师不记得时间了?那我们回忆一下。” 节目组刚公布,直播间的网友都被这波财大气粗震惊到了。 [哦呼,年下不叫哥,心里有点野] 这是陈祁声跳槽后遇到的最蠢的对手了,唯一比较有心机的是老板的继母,但问题不大,他可以轻轻松松解决。 他偏偏不想顺着说,抓住了关键词,唇角勾起带着点漫不经心:“很久吗?” 但宣布破产只是谢家人在最后关头的自救,哪怕是破产,谢家人的生活依旧会比普通人要优越百倍,这不是谢时白想看到的。 [体验了一把给谢老师当狗的感觉] [竟然这么有钱吗?] [去什么浴室!就在这里do给我们看!] 陆辞珩正经的时候很可靠的,处理行李还处理申请资料,谢时白跟着都没有机会动脑子,他一个人包揽了所有,是很省心的旅游搭子。 李乐池叹了口气,这都造的什么罪,他原本参加节目是为了给陆辞珩上眼药加不让他这么爽的,结果陆辞珩该怎么爽还是怎么爽,他快要被这个节目组折磨碎了。 他忘记陆辞珩在淋浴间待了多久,但这都不影响。 许项明安慰大家道:“经济舱也很不错了。” 虽然节目组说的是经济游,并没有给他们选很差的游轮,游轮的整体都很完善,比一般的经济游都好很多,游客也不多。 [谢老师好温柔werwerwerwerwerwerwerwer] 谢时白:“……” “这次不是治疗。” * 陆辞珩低眸扫了一眼腰侧,谢时白柔软的居家裤卷起来一点,腿白皙修长蹭着腰,像是在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样,如果没有盥洗台,就只能可怜兮兮的攀附着他。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的眼睛,快被这样的连吃带拿搞无语了,膝盖屈起抵着陆辞珩的腹部,刚准备用力将人踹开,感受到了某个位置,有些烫,又硬。 他移开视线:“不看,你以为是都跟你一样变态?” 喂药的时候小狗的运动相机老老实实记录下了这些。 踹人的动作一僵。 他语调缓慢,蹭了蹭谢时白的颈侧,唇角勾着不讲道理:“那怎么办呢,已经想了。谢老师,你补偿我一下吧。” 谢时白担心土豆小狗不适应,提前带它去了小游艇上体验。 手臂的肌肉鼓起,撑在两侧很结实,在灯光下皮肤颜色有些深,反而衬托的谢时白更加的白皙纤细,被圈住的腰肢韧细的仿佛能轻而易举能被折断。 不用赶飞机有游轮已经很不错了。 [有种大家都好命苦的感觉] 陆辞珩黑眸无辜:“谢老师不想看吗?” [喊哥哥啊啊啊!] 陆辞珩负责收拾行李,什么都没让谢时白做,谢时白根本没机会插手整理行李的事,只是负责在旁边给土豆小狗喂药。 谢时白滞了一秒,眼睁睁的看着陆辞珩装都不装的在他眼前撩起上衣下摆,露出结实的腹肌,鼓起的青筋如同大树的根一样向下,隐藏在深色的裤子下。 谢时白:“?” 体验被谢时白温柔摸头的感觉。 [百科上陆狗比谢老师小一岁] [谢老师随口一说就给陆狗爽到了,他命怎么这么好啊!] 比预料中的更快。 谢时白只是目光放在陆辞珩身上的时间久一点,陆辞珩背上仿佛张了眼睛一样,立刻转过身,双眼发亮地看着他。 陆辞珩舔了舔唇,眸底黑亮:“既然不摸那亲一下。” 头一次房间里的摄像头没有早早关上,直播间里的网友屏气凝神生怕陆辞珩想起来还有个镜头没关,给他们摁掉。 [谢老师啊啊啊啊不要啊!] 他甚至不用仔细回忆,就能想起陆辞珩之前的所作所为。 [前面+1] [陆狗手干嘛呢!] [这么短时间应该没do,说不定是做手工了嘿嘿] [有!粉粉的好漂亮!] [提醒一下,陆狗没从浴室里出来] 土豆小狗完全不晕船,天赋异禀的对船的接受度很高,节目组给它戴上了运动摄像头,直播角度清奇热度一路飙升。 * [等一下谢老师的脸怎么感觉有点红?] 谢时白坐在盥洗台上,白皙的指尖收紧,抓着陆辞珩的衣服,盯着他的黑眸,仿佛能猜到陆辞珩想要听到什么。 [难道说!] “你适可而止一点!” [我要给谢老师当狗!] [原来当狗是这种感觉,怪不得陆狗这么爽!]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脑海中只是掠过一丁点想法黑眸就亢奋地闪着微光。 [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船吧,有些船经济游也很不错] 谢时白有点想跟陈艺电话治疗了。 [他俩之前不也这样,蜜月期是这样的] 谢时白用力推了一下陆辞珩,咬牙道:“陆辞珩,你要不要脸?” 不由的回忆起了盥洗室的吻。 陆辞珩的头发被扯着也不觉得疼,发挥了自己狗皮膏药的属性,他盯着谢时白看了几秒,手臂一用力将人托抱了起来,放在了盥洗台上,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将谢时白牢牢地困在身体和镜子之间,腰腹挤了进去。 节目组轻咳了一声:“节目组的经费其实也有限,前面节省才能有这次的经济游。” [感觉不会这么大方] [就知道节目组不会这么好心……] 陆辞珩笑眯眯:“谢老师,我们就分开了半个小时,这么快就想我了?” 谢时白:“……” 可靠都是错觉。 第 83 章 第 83 章 [笑死,陆狗真的正经不了一秒] [本来还想说那个熟悉的酷哥回来了,结果到谢老师跟前一秒破功] [陆狗真的不愧是内娱第一舔狗]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舔狗吧,陆狗是真的能舔到谢老师] [不仅能舔到,还能炒到] [谁能想到综艺官宣的大家还都是舔狗,结果节目一播出陆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不是我泼冷水,他俩说不定下节目就官宣分手,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在谈恋爱] [我们xql是婚后夫夫,的确不是在谈恋爱捏] “谢老师抱累了吗?我来吧。”陆辞珩盯着谢时白手里躺得有限的小狗有些不顺眼,人形比格犬没机会也善妒的见不得别的狗比他舒服。 哪怕是真狗。 谢时白摇头:“不用。” 土豆小狗懒洋洋地躺在谢时白怀里,还有小风扇吹肚子。 现在的谢家被谢家人内斗瓜分得四分五裂,还能赚钱的产业早就被抢走了,更多的养老保险还捏在下老爷子手下,现在留下的都不争气,她不会坐以待毙,想要翻身就要拿下剩下的。 [这是要求婚吗?] 谢时白正在处理船上网络的问题,他头也不抬已经习惯了两只狗的打闹声。 给他送上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陆辞珩黑眸随着谢时白的视线看了过去,空无一人,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心底存了疑惑。 一只拖鞋,磨磨叽叽换了半天。 谢时白望着窗外的海,平静的眸底深处藏着难以察觉的疯狂。 陆辞珩不情不愿地起身,脑袋还想着另一只脚还没摸摸。 [这踹开的动作,陆狗肯定又爽了] * 他们没在甲板上待很久,按照船票信息去了对应的房间。 而谢凌息身上还背着对赌失败后留下的债务。 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几秒,接着开始疯狂地刷。 谢时白站在队伍的末端,牵着土豆小狗牵引绳的手微微顿了下,视线掠过身后,二楼的围栏处有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闪而过。 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同意了。 苏星然心底暗骂,笑道:“谢哥,我刚刚搜了一下,都说船上有家餐厅很好吃,性价比很好,我问了真真姐他们都同意去了,你和陆前辈要不要去?”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苏星然的声音响起:“谢哥你在里面吗?” 谢时白踢了踢陆辞珩示意他去开门。 李乐池也注意到了,盯着脚踝看了几秒。 [谢彪?!] [陆狗命好已经说麻了] 两只吉娃娃面不改色,看都不看比格犬一眼,围着窝窝头werwerwer叫。 谢时白和谢老爷子。 谢时白将小狗的肚子遮挡了起来。 [结婚证是假的吧,应该没结婚] 没想到这种时候,许蕊歆会选择叶应蒲给她当刽子手。 陆辞珩抬眸,指腹捏了捏谢时白的脚趾,无辜道:“马上好了。” 谢时白滞了一秒,注意力放在了陆辞珩身上,下意识地抽回脚:“你做什么?” [怎么趁机摸我们谢老师的脚啊!陆狗真狗] 谢老爷子车祸加上破产打击早就大不如前,他没了也会有谢时白。 不顾土豆小狗的抗议嗷叫声,非常独裁。 [不知道还以为穿的是有多少跟鞋带的鞋子,这么久竟然只是拖鞋,笑死了陆狗真的心机的不要太明显] 安静才是最大的不对。 陆辞珩被踹了一脚老实了一点,但没完全老实,抓着谢时白踩在他肩膀上的脚,握着脚踝位置,很惋惜没有换上的另一只拖鞋,开口就给自己争取:“谢老师另一只脚还没穿呢。” 虽然节目组安排的经济游,登船也依旧很快,船整体价格高放票也少,哪怕是经济游也比普通船的豪华游要好很多。 [单膝下跪给老婆穿鞋,陆狗有点会啊] 陆辞珩低眸看着谢时白,第一时间留意到了谢时白的不对,关切问:“怎么了?” 之前调查时,就知道叶应蒲和许蕊歆有联系。 或许是性格的本色,也可能是八岁少年一直藏起来的反抗和挣扎,平静的海面下,一直是汹涌的浪潮。 陆辞珩发配完小狗优先从行李里找出了常穿的室内拖鞋,视线扫过谢时白专注的面孔,没有出声打扰单膝跪在谢时白面前,握着谢时白白皙的脚踝将房间里的一次性拖鞋脱下来,帮谢时白穿上新的。 陈祁声如实说:“你爷爷还在医院,听说一下病倒了,不允许人探望,你父亲按照我们说的又一只脚踩进了坑里,这次爬出来够呛,不过你继母最近好像没什么动作,安安静静的。” 谢时白已经猜到了是谁,心底蔓延着烦躁。 谢时白问:“怎么了?” 陆辞珩双手环抱的靠在门上,目光不善的盯着两个人。 陆辞珩宽大的掌心握紧了谢时白的脚踝,白皙的脚踝在手掌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纤细,他抬眼,眸底一片坦然:“还没换好,别动。” 他们抵达餐厅时,谢时白又感觉到了那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扭头时视线又会很快消失不见,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 其他人正在等着他们,谢时白和陆辞珩也没有消耗太多时间,换好鞋就离开了房间。 土豆小狗从上船开始就很兴奋,头一次登船的它哪怕是带着牵引绳也依旧兴奋地在船上蹦来蹦去,从甲板上跑过。 跟弹幕想的一样,只是一个谢姓就让陆辞珩兴奋起来,弯着唇安静地待在谢时白身边。 [光听姓氏就感觉陆狗会很兴奋] 公海,游轮,的确很适合永绝后患。 苏星然看了一眼谢时白脚踝上的红痕,痕迹很浅,但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显眼,只是一眼,苏星然脸上就有点发烫。 [一只拖鞋穿这么久,真有你的陆狗] 直播间的网友在看到这一幕后瞬间疯狂刷弹幕。 李乐池就是要让陆辞珩不爽,他该怎么看还是怎么看,要一次性看个够本,陆辞珩不爽他才爽。 大家都在同一层,连同节目组一起看起来像是将整层都包下来了一样。 而拿到这些需要绕过两个人。 安全手册在每间房间,刚开始节目组在说明是经济游的时候,包括直播间的网友都没有抱什么很大的期望,搬好行李打开房间门后,空间意外的很大。 [他真的好狗啊] 刚放好行李,邪恶比格犬就将早就看不顺眼的土圆小肥犬,发配到了刚布置好的窝窝里。 谢时白淡淡扫了他一眼,现在已经是陆辞珩开口他就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冷声道:“谢彪,你很吵,安静一点。” 陆辞珩看了几秒更不爽了,伸手戳了戳小狗的脑壳:“陆膘这么胖,谢老师你手会脱力的。” 他忍无可忍,抬脚重重地踩在了陆辞珩的肩膀上,用力地将人踹开:“滚远点。” 谢时白反倒要谢谢她了。 [笑死了这是什么爱称hhhhhhh] 谢时白低眸。 他手微微收紧,感觉那道身影透着几分熟悉感。 船上的工作人员会心一笑,提醒道:“不能让它单独出来,船尾那边有片区域的围栏很低,这个小家伙可能会翻出去,稍后会有安全手册,大家记得要仔细阅读。” 其他几组人纷纷应声。 [这个跟主人盖章有什么区别!] 来串门的不止苏星然,还有李乐池,两个人都是来找谢时白的。 许蕊歆在涉及钱方面的时候并不是蠢货,谢家骤然生变,对她来说绝对不会只是安安静静等,她会谢凌息谋划利益最大化。 谢时白:“……” 谢时白摇了摇头:“没事。” [我怀疑陆狗是故意的,骚成这样就是为了被谢老师打一下] 陆辞珩一直在留意谢时白的情绪,将这些都收在眼里,心底若有所思。 [球什么婚,他俩不是都结婚了] [陆狗:是的,只是想摸老婆的脚而已] [原来只是穿拖鞋] 落地的大窗户海景房,独立的小阳台能很好地观看海景,开窗能闻到从阳台飘进来的海水气息。 谢时白忍了几分钟:“放开,我自己穿。” 吃完饭,谢时白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档避开摄像头给陈祁声打了电话,询问谢家最近的情况。 谢时白的脚踝被桎梏着,陆辞珩手上的温度很高,贴着皮肤传递着热意,脚抽不回去动不了只能任由陆辞珩握着给他换拖鞋。 下一秒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身后仿佛能杀人的实质性目光。 所以最优解是除掉谢时白,就像策划的车祸一样,出一个意外让谢时白也跟谢老爷子一样,活不久,或者是当场死亡永绝后患。 谢时白挂断电话后去洗手间冲洗了一下双手,冰凉的水流反而让大脑更加的清醒,他擦干净手,离开时淡然的跟戴着口罩和帽子,与自认为藏的很好的叶应蒲擦肩而过。 傲慢的猎人自以为是,却不知自己才是那只被盯上的猎物。 返回房间的路上,陆辞珩看着谢时白,眉心微微压了下,心底隐约有种不对劲的直觉。 在谢时白的事情上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第 84 章 第 84 章 陆辞珩关上房间的门,脑袋里还在思索哪里不对劲。比格犬的占有欲很强,从上船开始隐约能感受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谢时白身上,并且很敏锐的厌恶那道视线。 旁边的盥洗室突然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趁陆辞珩还没反应过来就拉住了他的衣领,用力将人往里一扯。 直播间的网友只能看到画面切换回房间后,陆辞珩被拉进去的瞬间。 [!!发生了什么!] [这个手是谢老师吧,谢老师今天怎么主动把陆狗拉进去了!] [做什么呢做什么呢!给我们看看啊啊啊!] [wok谢老师这一下感觉好攻啊] [这不得给陆狗迷死] [陆狗迷不迷不知道,但要给我迷死了] [啊啊啊啊我要给谢老师当狗!] [谢老师拽我!我衣领松!] [这一下真的好辣啊!] [谢老师真的主人级别的] 陆辞珩眉眼沉下,找别人几个字刺激了他的神经,牢牢抓着谢时白的手,骤然将人拦腰抱起压在了盥洗台上,强硬地将谢时白的手压过了发顶,手臂横在他的腰上,两个人贴得很近。 陆辞珩心脏跳得很快,呼吸灼热的仿佛能烧起来,干脆捏着人的下颌,爱不释手的又啄吻了几下。 [这个时间应该来不及砰吧] 陆辞珩盯着谢时白看了几秒,挫败道:“谢老师你真过分。” [砰了谢老师还能走路,陆狗是不是不行?] 谢时白的唇瓣原本被磨得有些敏感,陆辞珩不轻不重的碾咬能传来的轻微的痛,他皱了下眉,伸手推开了陆辞珩的脸:“别咬,你是狗吗?” 陆辞珩贴着谢时白的唇瓣给他换气的时间,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怀里人潋滟的面容,落在殷红湿润的唇瓣上。谢时白自下而上抬眸时眼尾还藏着一抹红,漂亮又诱人。陆辞珩的喉结滚了滚,身体已经开始硬得兴奋了。 谢时白下颌微抬,黑色微长的发丝扫在颈侧,眼眸落在陆辞珩的脸上,指尖轻微地蜷缩了一下:“那可不一定。” 谢时白面色看不出什么情绪,眸底深处的疯狂被克制地压了下去,手揪着陆辞珩的衣领,清冷眸子抬着直视着陆辞珩,语调直白:“我现在要治疗。” 陆辞珩将头抵在谢时白的颈侧,轻喘了下,如果不是察觉到谢时白有事情瞒着,他才不会克制动作。 谢时白唇瓣被碾磨的微红,眼眸浮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还沉浸在舒适的肢体接触中。 [肯定是没砰,这段时间,但是看刚刚那个劲头谢老师主动亲是肯定的,又是嫉妒陆狗的一天] 谢时白放开了扯住陆辞珩衣领的手,想要将他推开:“不亲算了,我找别人。” 下一秒,谢时白感觉腰上的力道骤然收紧,身体结结实实地隔着衣服贴在一起,勒的他溢出轻微的气音。 “嘭”的一声,两人撞在一起,结实的手臂撑在谢时白的身侧,陆辞珩下意识的单手护住了谢时白的后脑勺,防止他磕碰到身后盥洗台的镜子。 谢时白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出门前看了一眼睡着的陆辞珩没有喊他,自己安静推开门,前往甲板。 [那肯定是该做的都做了!] 陆辞珩舔了舔唇,横在谢时白腰上的手向下移了下,语调低哑含着某种语意不明的暗示:“谢老师,你确定要继续吗?” 陆辞珩贴着他的唇瓣啄吻,犬齿不轻不重地碾磨了一下谢时白饱满的唇瓣,黑眸紧紧盯着他,暗含着轻喘的语调幽怨:“谢老师,你好过分,又玩我。” 他贴着谢时白的唇瓣,语调低哑:“谢老师让我当什么都行。” 谢时白视线移开一秒,抿了下唇情绪掩盖得很好,过了一秒说道:“你到底亲不亲?” 第一次坦诚地表露想法,却是因为担心以后再也没有接触的机会。 [他们两个张力这么足,扯进去就只是亲亲?我不信!一定是砰了] 谢时白能感受到陆辞珩身上传递过来的灼热气息,他抿了下唇,膝盖抵在了陆辞珩的腹部试图将人推远,漫不经心道:“亲够了,滚开。” [何止是脸有点红,嘴巴也超级红好不好!感觉给陆狗亲爽了] [恨不得自己过去把摄像机装在浴室,节目组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晚上他们赶了一天路都很累,干脆早点休息等明天再好好观看,没有参加船上夜晚的其他活动。 谢时白微微侧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眼眸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再不亲就滚。” 谢时白抿了下唇,微红的唇瓣微张着,没有拒绝也没有明确地说可以。 陆辞珩被猝不及防地一拉,黑眸浮现出意外,整个人往盥洗室一歪。 直到最后,陆辞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陆辞珩贴着谢时白的手心,漆黑的眼眸藏着令人心惊的欲.望:“嗯,我是谢老师的小狗。” 直播间的网友等的花都谢了,陆辞珩和谢时白才从盥洗室出来。 陆辞珩顿了几秒,骤然反应了过来,黑眸紧紧盯着谢时白,差点被罕见的主动给冲昏了头脑,手掌捏着谢时白的下颌动作带着几分强硬,直勾勾地盯着谢时白的眼睛,语调藏着危险,语调缓慢问道:“谢老师,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谢老师的脸好像有点红] [只是亲亲吗?没有砰砰砰?] 谢时白唇瓣张合喘息,跟陆辞珩的肢体接触让渴望接触的身体很舒服,过分的贪念仿佛末日前的狂欢。 谢时白像是在进行最后的过度索取。 房间内,谢时白将纸条丢进了水槽里,水浸湿纸条彻底冲刷干净。 他鼻尖抵着谢时白的鼻尖,怀揣着小心思语调低哑道:“谢老师,你知道我亲你跟治疗无关吧?” 谢时白眉心蹙起,拉着陆辞珩衣领的手用了几分力气,清冷的眸子藏着不满:“废话怎么这么多?陆辞珩,你什么时候守时过?” [比格犬警告] * 占有欲很强的人形犬根本不会给谢时白跟别人接触的机会。 过重的吻让陆辞珩的动作染上了几分强势,碾磨着饱满的唇瓣,将微红的唇瓣弄的濡湿,空气中只剩下了啧啧的水声和灼热的喘息。 重归寂静的房间内,原本应该熟睡的陆辞珩睁开了眼睛,幽暗的眼眸盯着空了的位置,面色黑沉,周身的气息阴暗得可怕。 放大镜观看的网友一阵阵分析,并没有错过谢时白脸颊上的薄红以及陆狗的暗爽。 心底藏起来的疯狂仿佛刺激到了身体对于肌肤的渴望,隐隐约约地有几分不足。 陆辞珩眉梢微动,唇角勾起笑:“谢老师,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白皙的手被宽大的鼓着青筋的手压在镜子上,陆辞珩略深一色的肌肤衬托着谢时白的肌肤格外的莹白纤细,不轻不重的力道压在手腕上弄出一点微红。 谢时白的膝盖下意识地夹着他的腰,呼吸扫过面颊带来灼热的风。 谢时白的颈侧被滚烫的热意扫过,指尖微动了下,他另一只手拽了下陆辞珩的衣领,不满道:“继续。” [这下某只比格犬要爽死了,被主人盖章了] [好久啊,做什么了] 罕见的主动让陆辞珩屏住呼吸,黑眸直勾勾的看着谢时白,喉结滚了滚,根本扛不住一点主动,指腹贴着谢时白的下颌,不轻不重地碾磨了一下,故意端着语调不紧不慢道:“现在?还没到治疗时间呢。” 两人的腿贴着,肌肤的热意透过衣服的布料纠缠在一起。 陆辞珩勾了勾唇,握着谢时白的手顺着白皙的手腕向上,穿插进了指缝里,变成了十指相扣,放在唇边啄吻了一下:“谢老师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的。” 陆辞珩嘀咕了一声真狡猾,低头堵住了谢时白的唇,跟以前循序渐进不同,这次的吻带着强硬很重,长驱直入勾着柔软的舌湿黏的吮咬,碾过口腔的柔软就连唾液都没有放过,捏着谢时白的下颌,咕湫咕湫的卷入口中。 土豆小狗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他动了下手腕,只觉得这样的触碰还不够,想要更多。 谢时白顿了一秒,低头看了一眼情绪看起来淡淡,但眼尾却晕染上了一抹红,指尖勾了下陆辞珩的衣服,声音缓慢带着点挑衅:“不是要给我看你有多久吗?还是说你根本不行。” 陆辞珩语调低沉,由内而外地透着一股危险:“找谁?苏星然还是李乐池?谢老师你没办法跟他们有肢体接触吧。” 陆辞珩心情更差了,眸底有些沉,直觉谢时白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并且不是小事。 这个姿势两个人贴得很近,谢时白的膝盖贴着他的腰,修长的腿触碰着,整个人被困在怀中哪里也去不了。 谢时白果然有事情瞒着他。 陆辞珩不信会有男狐狸精能抢走他的位置。他随手抓了件外套准备给人保暖用,谢时白出去的时候穿得很少,夜里的海风很冷。 他推开门,跟了上去。 第 85 章 第 85 章 甲板上的排队活动热火朝天,海面平静放着小的波澜,欢呼与音乐在暖色的灯光下仿佛一盏海面上的明灯,为游客指明方向。 谢时白穿过热闹的人群,随着远离耳边的声音渐退,周围擦肩而过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冷清。 甲板上值班的工作人员很多,工作人员注意到谢时白的方向后迟疑了几秒,尽职尽责的提醒道:“客人,今晚活动只在甲板上,船尾那边的灯光比较少不建议继续往里走了,想观海的话可以去观景区。” 谢时白扫了一眼身后,余光能看到跟随他不远处的身影,轻轻‘嗯’了一声。 观景区在船尾的中半段,跟去船尾的方向一致,工作人员错误的以为谢时白是去观海区。 游轮夜间行驶时绞起的浪花配上船底的灯,呈现出碧蓝清透的颜色,经常会有游客特意去拍照观看,但晚上的船尾安全性不高,他们要时刻提醒。 等谢时白离开,工作人员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通过对讲机询问了一声值班的巡逻人员,让他们多去船尾和观海区转转。 对讲机里的巡逻人员态度敷衍:“知道了。” * 知道谢时白有事瞒着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轻微交流障碍就利用电疗强制矫正,不敢开口就加大电击就是你口中的治疗?电流过量致人脑死亡也能称为治疗?你在自我感动什么?” 叶应蒲停顿了几秒,皱紧了眉仿佛毒蛇一样阴冷眼睛瞬间被挑起了怒火:“你笑什么!” 工作人员疑惑问:“怎么了?” 谢时白看着他,唇角挑起,不紧不慢地说了两个字:“我会。” 叶应蒲浑身都疼,听觉捕捉不到逐渐靠近的慌乱脚步,趁着谢时白停顿的时候咬牙用尽全力地爬起来掏出枪:“谁说我不会!” 叶应蒲捂住脸,没料到会被谢时白反击,匆匆忙忙地伸手掏口袋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手里的刀在灯光下泛起寒光,一步步靠近,直指围栏阴险道:“好歹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给你一个选择,自己跳下去,别逼我动手。” 叶应蒲疼的脸上直冒冷汗,奋力地想要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谢时白视线扫过叶应蒲手里的刀,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 叶应蒲他从口袋里掏出刀,咬牙:“你胡说!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帮你们这种怪胎治病,没有我你们连正常人都算不上!你们应该感恩戴德!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可能当上谢家的继承人,你爷爷又怎么会这么器重你,你现在拥有都要一切,都要感谢我!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 叶应蒲整个人狠狠摔在了地上,脸颊立刻高高地肿起,整个人发出一声哀嚎:“啊——!” 叶应蒲不明原因,只当是谢时白临死前的疯言疯语,厉声道:“我数到三,你最好自己跳下去。” 所有人在见到叶应蒲的枪后都脸色沉重,两名警员立刻掏出了配枪,警告叶应蒲放下枪。 谢时白眸光冰冷,过了几秒轻笑了一声。 “一开始没用枪。”谢时白叙述道:“你不会。” 陆辞珩认识叶应蒲,自然也知道谢时白以前在红山疗养院的遭遇。 他顿了几秒,看过去时什么人都没有看到,挠了挠后脑勺,心想今天去观景区的客人好多,转身继续看向人群微微出神。 谢时白没给他机会,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臂上,他没收着力气,成年男性的力量很强,用力的一脚下去能将人的手臂踩断,清冷的自上而下眸光溢着一层寒霜,最深处藏匿着疯狂:“我还以为你会带别的东西过来,叶教授怎么出了国也只能摸到刀,许蕊歆没给你搞把枪?” 叶应蒲注意到了谢时白的视线,咧嘴脸上满是恶意的笑:“你以为我是毫无准备就来找你的?这片的监控到点就会发生意外的‘故障’。等你被发现估计已经在海里泡臭了。” 工作人员怔愣了几秒,骤然想起了打扮严实态度鬼祟的身影:“船尾监控坏了?” 谢时白脚踩住刀柄,将刀踢走,忍着接触的恶心,面色冰冷:“但这里是公海,没人发现你消失了。” 枪响惊醒了谢时白,他看着陆辞珩目光触及他的目光后,心底蔓延出一阵奇怪的心虚。 他掏出枪颤颤巍巍的拨动了保险指着谢时白,面色苍白眼睛浑浊的死死盯着他。 谢时白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来的不是一个人,陆辞珩急切的气息不稳,发丝凌乱,手里紧紧捏着带给谢时白的外套,一双黑眸幽暗直勾勾盯着叶应蒲手里的枪,心跳紧张的剧烈跳动。 谢时白轻声道:“只是祝贺你,游轮停靠的城市都废除了死刑。你运气真好。” 叶应蒲神态阴冷,冷笑道:“你这个白眼狼,我好心帮你治病你非但不感激,还把我害到这种地步。” 谢时白看了几秒叶应蒲现在的样子,面色平静:“好久不见,叶教授。” 工作人员骤然扭头看向走廊,心底永远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皱了下眉,担心是自己多想,回忆着培训手册上说的,还是通过对讲机联系了乘务的警员。 警员只给了一声警告,见叶应蒲没有放下枪,在过往所有的警示经验下,直接对准了他的手臂来了一枪。 “砰——” 叶应蒲脚步顿了下,冷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同样的电流别人都没事就他死了,怪他自己命短。他父母将他送到我这里,我就有义务救他,他死了也得对我感恩戴德。现在你要跟他一样了。” “嘭——” 两位警员对视,举着枪向前。 他咬紧了牙关,一瞬间报复的欲念盖过了一切。 谢时白向后退了半步。 谢时白微不可察的停顿了几秒,耳朵捕捉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视线扫了一眼走廊,眉心皱起。 谢时白扫过他口袋的形状停顿了一秒,轻笑一声:“还真搞到枪了,能带上船,船员也买通了。” 叶应蒲胸有成竹的继续靠近谢时白,余光留意了一下船尾的几把观光椅子,正准备抬眼时,手肘“嘭”的一声被狠狠的打击,痛感顿时蔓延全身,手臂发麻手掌麻的握不住刀,刀尖直直的落在地上,他捂住手肘,不等他反应过来捡起刀,脸接住了迎面而来的一拳。 差一点。 “啊啊啊啊——!”叶应蒲发出一声惨叫,跪在地上握着被枪打中的手臂。 谢时白看到来的人后怔然了几秒,下意识地有些慌。 谢时白抬眸,清冷的眸光仿佛能看透人内心的肮脏,仿佛在看一坨垃圾。 陆辞珩不顾危险快步向前,黑眸盯着谢时白将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将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他身边跟了一圈船员,还有两位穿着制服的乘警,跟谢时白搭话的工作人员也在列。 叶应蒲的手颤抖,心道完了,跟许蕊歆跟他说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工作人员皱了下眉,面对敷衍并不能说些什么,他关掉对讲机,继续看向甲板,望着热闹的人群,余光注意到了另一侧入口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的身影。 “不过就这么让你死了,还真是便宜你了。” 另一边的船员发出一声惊呼声。 服务人员耸了耸肩回道:“对啊,真不知道汉克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弄不好。” 服务人员边走边忍住抱怨:“有一片监控坏了,人手不够,让我们去每个监控底下确认,跑了大半圈。船尾的也坏了。” 等脚步声靠近,叶应蒲也听到了,他错愕地转头,没料到明明已经清了场还会有人来。 说什么船上有人接应,根本不会有人会发现他的复仇。 叶应蒲脸上全是冷汗,手臂疼的仿佛骨折了,谢时白踩在他手臂上的力道很重,握着枪的手颤抖,下一秒谢时白的话让他整个人一惊。 陆辞珩回忆起谢时白被枪指着的画面,心口仿佛被一只手攥紧,喘不过气。 声音很轻,仿佛在嘲笑。 船尾的海风吹过带来微凉的寒意,谢时白踏入船尾区,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叶应蒲摘掉了口罩和帽子,尽显老态的眼睛阴暗地盯着谢时白,全然不见曾经意气风发满目精明的教授模样:“你还真敢来。” 叶教授三个字对于此刻的叶应蒲来说只剩下嘲讽,从曾经风光的教授变成了现在的黑户,仿佛一根针刺动他的神经,头痛欲裂严重只剩下了仇恨和报复。 谢时白淡淡道:“你违规实验学术造假草菅人命,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脚步声匆匆,听起来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认识的服务人员走来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座椅上,跟他闲聊:“累死了,真不知道汉克他们在干什么。” “小心!!”警员突然大喊喊道。 伴随着喊声,还有一声枪响。 陆辞珩侧头,身体牢牢挡在谢时白面前。 第 86 章 第 86 章 骤然的枪响仿佛惊雷炸开。 谢时白心口颤了下,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被陆辞珩护在身上,握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收紧,让谢时白心脏猛跳。 在人群的惊呼声中,谢时白骤然回过神来,心脏无端慌乱的跳得很快,望着陆辞珩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叶应蒲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击准心并不好。 警员脚踩开叶应蒲的枪,低骂了一声。 其他的工作人员原本并不敢靠近,在确定枪被踢远后才松了口气,上前帮忙将人铐起来,出于人道主义,叶应蒲的伤口还要进行短暂的止血。 陆辞珩上上下下将谢时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事后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过后,腹部的疼痛渐渐出现。 谢时白手指抓着陆辞珩的衣服,视线落在了陆辞珩渐渐被血染红的侧腹上,脑袋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指尖颤抖着,呼吸急促,语调失去了稳重:“医生!” 谢时白不信:“我还是喊医生过来看看。” 陆辞珩抓着谢时白的手亲了一下。 当着他看谢时白了。 谢时白的手仿佛被烫到一样,骤然想要收回手,但被陆辞珩用力地握住,下一秒陆辞珩在他的手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陆辞珩看着白皙手指指骨泛红的位置,自顾自说道:“手都红了。” “……你的描述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 * 他身上一直紧绷的神情在陆辞珩的玩笑下,得到了一丝放松,仿佛将情绪从那声枪响中拉了回来,脚落在了实处,同时也直面现实,手上属于陆辞的血没了,依旧很烫,心慌到心跳失速的感觉。 是因为他陆辞珩才会受伤。 陆辞珩被当成罕见动物一样地围观了好一会,面无表情的脸染上了不耐烦。 船医立刻看了一眼门外的谢时白,大概明白了陆辞珩的意思笑道:“当然可以。” 谢时白眼眶微微发红,看着自己的手被鲜血染红,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后悔的情绪。 第一天晚上要留在医务室病房观察,尽管伤口不深毕竟是枪伤,担心会引发别的并发问题。 用自己生命冒险的坏猫,必须狠狠的吃个教训,不然怎么能深刻地记住这次的错误。 船医顿时目光了然忍不住打趣道:“你运气真好。” 谢时白怔然了几秒,意识到陆辞珩都知道了。他垂下眼睫:“有。” 陆辞珩:“还好,医生一会伤口可不可以说严重一点?” 船医有丰富的处理枪伤的经验,看到这一幕还是不由得感慨一声,但凡偏一下伤口都会变得很严重。而且他们在航行,就算经验丰富对上实打实的枪伤依旧很容易出意外,只是拖延上一天就会发生致命的转变,幸运之神的眷顾。 尽管当时的情况很焦急和愤怒,但陆辞珩并没有忘记叶应蒲脸上的伤和手臂的不自然姿势,不难猜出是怎么回事。 如果从游轮坠海除非被第一时间发现,否则存活率很低。更何况叶应蒲还有枪。 陆辞珩拉着谢时白的手不放,眼睛无辜:“其实只要谢老师亲我一口就不疼了。” 陆辞珩指腹碾磨了下谢时白的手指,低声问:“谢老师,手碰到叶应蒲的时候感觉到恶心了吗?” 导演组:“……” “人没事就好。”导演组互相安慰。 他能感觉到的,谢时白对自己受伤或者是生命都不在乎,平静清冷的面孔下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自毁欲。 陆辞珩神情幽深,碰了碰谢时白的手,问道:“手疼吗?” 但这不代表陆辞珩不生气,生气谢时白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 陆辞珩顿了几秒,在谢时白要起身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老老实实道:“突然一下好像又不疼了。” 导演组的徐正宇找了警员了解了大概情况,没有去询问谢时白和陆辞珩发生了什么,同时安排其他导演组的几人想办法应对明天的直播和热搜。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眸底染上了紧张:“很疼?我去喊医生。” 导演组知道情况后吓得几乎尖叫,连忙询问了好多遍得知的还是有一人受枪伤。 陆辞珩能感觉到自己伤口的情况,他看着谢时白紧张的模样出声道:“别担心谢老师,我没事。” 他看着消毒棉球按上去后陆辞面不改色的脸,忍不住问:“不疼吗?” 谢时白心想:那是搓你的血搓的。 手上属于陆辞珩的血已经洗干净了,但那股滚烫黏腻的鲜血贴在肌肤上的触感深深烙印在谢时白脑海中,仿佛依旧贴着皮肤永远都洗不干净,滚烫灼热深入了骨髓之中。 随船医生惊奇地看着陆辞珩,手上的消毒棉擦过伤口,发现对方纹丝不动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他顺着陆辞珩的视线看过去,留意到门外的谢时白后,询问道:“那位是你的?” 陆辞珩唇角勾了下:“我爱人。” 游轮上的枪击案是藏不住的,能带枪混上游轮说明游轮内部有问题,上上下下都要彻查一遍,新闻也会报道,粉丝们自然而然也会发现。 当医务室只剩下他俩两个人的时候,陆辞珩轻声道:“谢老师,好疼啊。” 谢时白:“……” 陆辞珩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谢时白愣了一秒,抬眸看着陆辞珩,唇瓣张了张又闭上。 伤在他身上,才是最好的,可以意识到严重性。 他的手仓皇地无助陆辞珩渗血的位置,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说不清打趣的是说陆辞珩的伤口还是可以找到这样的爱人。 叶应蒲那一枪打歪了,子弹贴着陆辞珩的腰侧擦了过去,虽然出血多但伤口很浅,止住血之后甚至不用缝合。 确认问题不大后,导演组纷纷加班去了,谢时白正在记船医的提的注意事项,纤长的眼睫垂下,心跳迟迟没有平复。 陆辞珩心想,还好受伤的不是谢时白。 他从警员那里听说了陆辞珩的事迹,伤口是挡在自己爱人面前才造成了,危机生命的关头硬生生压在人的求生欲和条件反射,守护住了自己的爱人。 导演组全员穿着睡衣就赶来了医疗室门口,见到安然无恙的谢时白后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提了起来,一个个都扒着窗户看里面处理伤口的陆辞珩。 “身上还全乎的。”其中一人,安心道:“太好了,没多个手少个胳膊的。” 怎么感觉这小子很嫌弃他们? 谢时白皱眉:“你……” 想用力抽回手,又顾忌着陆辞珩腰上的伤口。 陆辞珩眼眸幽暗,唇角勾起笑,不紧不慢道:“谢老师,接下来我会惩罚你。” 第 87 章 第 87 章 第二天一早,其他几组嘉宾也得知了这件事,急匆匆跑到医务室关心陆辞珩的情况。 陆辞珩和谢时白的录制暂时暂停,毕竟是枪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但节目组没有关闭直播间,反而是让土豆小狗带着携带式摄像机代为直播。 网友一点进来看到的就是毛茸茸的爪子在奔跑,以为是整活也乐在其中的观看。 [超速了陆膘!]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变成狗狗] [给谢老师当狗我愿意!] [陆狗粉能不能滚,轮得到你给谢哥当狗吗?] [粉随蒸煮,我哥能当我凭什么不行!嫂子开门!] [我还是喜欢陆狗粉丝桀骜不驯的样子] [笑死哈哈哈哈] 虽然有陆膘代播,但直播间的网友一大早进入直播间见不到人也很奇怪,与此同时游轮持枪伤人的新闻挂上了热搜,闲来无事的网友点进去一看察觉到了不对劲,结合直播间猜测涌上心头。 [漂亮国的游轮出现持枪伤人,希望别是节目组这个吧。] 陆辞珩黑眸看起来像是在耍无赖:“所以要谢老师帮我。” 陆辞珩看得眼睛都直了,呼吸屏住,心底美滋滋地靠近。 陆辞珩立刻将头抵在谢时白的颈侧,语调拉长:“找医生多麻烦,谢老师再亲我一下说不定就不疼了。” [我靠我靠,节目组出通知了!] 谢时白坐在医务室的盥洗台上,双腿分开,膝盖想因为姿势想要贴近陆辞珩的腰,但顾忌着伤口,强迫自己避开动作,腿有些微微发颤,腰上横了结实的手臂,纤细的腰身被勒紧,下颌被鼓着青筋的大手捏着,带着几分强硬的接了一个湿黏的吻。 灼热的呼吸扫过白皙的颈侧,耳边的低哑的语调:“碰到的是别的地方。” [波比回头,让我们看一眼啊啊啊啊啊] [我靠,这个叶应蒲早起实验的时候闹出过人命,但是后面赔了钱就不了了之了,什么责任都没背] 谢时白清冷的面孔染上了一层微弱的薄红,长睫湿润,唇瓣上有个很轻的咬痕,唇瓣的色泽红润,看起来仿佛被弄得很重,实际上有些微弱的痒意,他伸手推开陆辞珩的脸,又顾忌着对方的伤口动作和力道都很轻,以至于白皙修长的手刚贴过去就被人反手控制住。 [……谁喊的陆膘?] 直播间的网友眼睁睁地看着镜头转弯。 [索伦号官方票价根本不便宜,就算是经济游也比普通船要豪华,这种船安保设施都很严格的,毕竟号称某落日国王室每年也要登船游几次,这种船持枪偷渡上去,内部没问题我倒立吃键盘!]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偏开头忍了忍。 [他为什么混上船还持枪蓄意报复xsb和lch啊] 陆辞珩眷恋的动作顿了下,喉结滚了滚差点忘记装了,轻咳了一声可怜兮兮道:“疼,好疼。” 陆辞珩眸底幽暗,贴着谢时白呼吸滚烫,轻声可怜:“谢老师,帮帮我。” [叉出去!我们波比不喜欢这个名字,现在好了不进去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啪——” [不会,别瞎造谣,这种事都要揽你是黑粉吗?] [谢哥没事吧啊啊啊啊,陆狗伤得怎么样啊!节目组你说句话!] [什么情况] [所以陆狗和谢老师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对吧,太好了呜呜] 陆辞珩黑眸直勾勾,脸颊根本算不上疼只有爽,他舌尖抵了抵腮,鼻尖凑过去像狗一样蹭着谢时白的脸颊:“谢老师,我伤口还疼着,你还打我的脸。” 网友从节目组的措辞里找到了事情的关键信息,游轮、偷渡、持枪,纷纷讨论。 等直播间网友看到是医务室后顿时激动,虽然谢时白和陆辞珩通过节目组报过平安,但各种营销号言论看的人还是很心惊,没有直播看着心底还是很没底,不知道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了。 [叶应蒲不是那个学术造假,用活人违规实验的教授吗] 新闻上的信息很快被搬运到了国内,国内网友看着名字和信息开始疑惑。 灼热的呼吸洒在脸颊。 [这人恶贯满盈啊,之前爆出来的压迫学生违规用人实现学阀竟然都小打小闹] [对对对!快点!看一眼就好了] 陆辞珩不语。 [靠,那个人渣!] [波比快进去!] [蓄意针对xql?] 另一边,跟话题很高的热搜来说,直播间的热度跟往常一样,只不过视角是狗狗视角。 [已经不是蓄意针对了……明显的害命啊,还好警员赶到得及时,不然真的要出大问题了,游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旦中枪如果船上设施不足,会拖成大问题的,严重会丧命] [肯定不会啦,节目组选的游轮录制肯定很严格,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 [听着不像是很严重的样子,陆狗还能挨骂] [关我们谢老师什么事!] 陆辞珩知道逗过了连忙握着谢时白的手:“谢老师别走啊,没装,你刚刚真碰到了。” “陆辞珩,你是狗吗!” 又舔又咬。 谢时白喘息着,略带湿润的眼眸怀疑地盯着陆辞珩:“你不是伤口很疼?” 谢时白抵着陆辞珩的肩膀:“一直疼一定是感染了,我去找医生。” 直播间网友迷茫了几秒,立刻激动了起来,弹幕刷的飞快。 不止国内在讨论,就连国外也在激烈地讨论。索伦号名气大,王室出行也会选择让它的被关注度直线上涨,热度越高记者挖得就是越深,都想拿下这条话题度很高的新闻,他们甚至通过手段搞到了持枪人信息,大肆报道起来。 [自己学术造假违规实验怪别人?] [做什么呢!做什么呢!陆膘快进去看看!] [这次节目组还真没法骂,已选择了最安全的船了,架不住蓄意报复] 谢时白微微移动感受到了紧贴着的热源,更加的滚烫,贴着身体存在感强烈的难以忽视:“你受着伤也能?” 谢时白顿了几秒,手有点痒,冷着脸,往盥洗室外走。 谢时白用力推着他的脸,要从盥洗台上离开:“你演技都被狗吃了?就这个演技还能拿下影帝?别凑过来,滚开。” 谢时白唇角轻轻勾起笑:“你靠近一点。” [美丽国的报道是这个人渣觉得是谢老师害的他被全网骂,只能背井离乡] 拉扯间,陆辞珩忽然捂着腹部闷哼了一声。 土豆小狗的活动区域很大,带上摄像头以后网友才意识到什么叫社牛小狗。上到嘉宾工作人员,下到船上的船员和游客,它都能逗着玩,体力旺盛毛茸茸的小短腿扑棱得很快,绕了一圈往医务室跑。 谢时白头也不回,下一秒手臂上的力道用力一拉,结实的手臂从后环住了他的腰,一只手撑在墙上,营造出紧密的空间,将谢时白困在了墙和胸膛之间。 [……???] 好差的演技。 陆辞珩视线落在谢时白唇上,点头。 土豆小狗脑袋顶了一下门没开,对于小狗的世界来说没有任何难事,它肯放弃。甚至没有尝试第二下,摇着尾巴迈着小短腿换了方向继续遛弯。 原本还低着头看起来很痛苦的陆辞珩忽地闷笑一声,凌乱的黑发下眸底含着愉悦的笑。 眼看着土豆小狗脑袋蹭了一下门,直播间隐约听到了谢时白略带些凶的声音。 室内。 [我找到了漂亮国记者的通告,提到了船尾监控问题,真是铁打的遇事坏监控,呵呵] 谢时白手顿了下,看着陆辞珩:“伤口被碰到了?” [这是里应外合吧,这么严格的船没发现一个偷渡的,肯定有人给他打掩护] [我俩哥早上没出现在直播间,是陆膘代播的……] [其实能听到声音也很安心了] * 得知持枪伤人的信息后,敏锐感觉不对的网友去细扒叶应蒲这些年做的事,越扒越震惊,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叶应蒲报复谢时白和陆辞珩的原因。 [的确,听起来应该还好的样子] [什么什么!]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了,伸手扯了下陆辞珩的头发,将人拉开,他脸上的薄红还没褪下去,清冷带着湿意的眼眸微抬,唇瓣红润语调不紧不慢问:“很疼?” 节目组的大眼仔账号清晰明了的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知,同时承认了他们的失职造成了嘉宾的人身安全问题,以及谢时白和陆辞珩直播间暂停,由陆膘代播的直到修养到可以负担直播为止。 谢时白冷着脸一巴掌拍在了陆辞珩脸上:“趁着我耐心还在,滚开。” [我靠?] 谢时白心口一紧,看陆辞珩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伤口裂开了?我去找医生。” 如果不是立了一个伤口很严重的人设,陆辞珩要自助,他手收紧,有些烦这个伤口很严重的人设了。 谢时白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陆辞珩蹭了蹭谢时白的脸颊,从侧后方落下黏人的吻,一下一下啄吻语调低哑透着一股可怜:“谢老师,求你。” 第 88 章 第 88 章 盥洗间的空间狭小,温度有些闷热。 谢时白脸颊被吻的痒痒的,颈侧扫来的呼吸很热,身后像是黏上了一只毛茸茸很烦人的大狗,肢体接触依旧很舒适,像是天生带着生理性的喜欢,腰上的手臂勒得很紧,两个人贴的很近,只是抱着,肌肤饥渴症患者根本无法抵挡接触的舒适感。 他眼睫轻轻垂下,抿了下唇放任纵容:“快点。” 陆辞珩语调溢出闷笑,语调低哑:“谢谢谢老师。” 谢时白指尖微微收紧,陆辞珩还是贴的他很近,能感受到身后的温度很高以及耳边低低的呼吸声,贴着耳朵拂过时带来微弱的痒意。 谢时白手指微微收紧,克制着身体对于肌肤的渴望,咬牙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陆辞珩幽暗的眸底含着笑,下巴抵在谢时白的肩膀上:“忍不住。” 谢时白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遮挡住了清冷漂亮的眼眸,眼尾泛着微红,扭头瞪了他一眼。 谢时白骤然紧绷,眼睫溢出了雾气,红润的唇瓣微张着呼出湿热的气息,他手指抓紧了陆辞珩的头发:“陆辞珩!” 他一手捏着谢时白的下巴,不给人反映的机会狠狠亲了上去,贴着红润饱满的唇瓣吮咬。 谢时白偏开头语气很闷:“你以为我是你,受了枪伤都能发.情。” 陆辞珩喉结滚了滚,忍耐下的青筋涨跳,谢时白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漂亮的眉眼冷冰冰的时候很勾人,而现在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了一层水雾,眼尾泛着潋滟的薄红,自下而上的等人时瞬间将人的火气勾的越演越烈,几乎要失控的程度。 谢时白眼底蔓延出水汽,漂亮的眉眼蹬着陆辞珩,语调断断续续地带着气音:“你在做什么?……放开。” 推完试图离开盥洗室。 肢体接触舒适的让人脑袋有些发晕,热烈的吻让两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谢时白抵着陆辞珩的肩膀,下意识的想要抓紧一点,却被当成了试图推拒,被陆辞珩十指相扣压过头顶。 陆辞珩歪了歪头,手心贴着谢时白的腹部:“谢老师不想吗?” 谢时白呼吸微乱,纤长的眼睫的轻颤,咬着红润的唇瓣,脑海中的理智正在疯狂拉扯。 让人充满他的气息。 “唔……”谢时白眉心微蹙,懒懒地抬眸盯着陆辞珩,像是慵懒的猫咪打扰下一秒,没有很好的安抚手段下一秒就会发出攻击:“你手不舒服。” 陆辞珩舔了舔湿润的唇,吃得很爽:“谢老师,现在名字只能作为安全词用,你还要喊吗?” 陆辞珩没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谢时白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虽然这样的拥抱接触面也很多,但人心是贪婪的总是需要更多的,更何况对方是生理性喜欢的身体。 但考虑到惩罚计划,暂时还需要隐藏最直白的欲.望。 陆辞珩眼眸漆黑,拼命克制着脑袋里的粘稠阴暗的念想,指腹划过摸了摸自己刚刚咬的痕迹。 陆辞珩盯着看了几秒,喉结滚了滚,低头靠近,在柔软的肌肤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软软的小小一块,吮咬后留下红红如同樱桃印记一样饱满。 谢时白漂亮清冷的面孔带着肌肤接触满足后的舒适,感觉浑身暖烘烘,像极了吸过猫薄荷的猫,懒洋洋舒适的眯起眼睛。 陆辞珩舔了舔唇瓣,带着暗示:“我帮你,会很爽的。” 病房的床是单人床,比房间里的床要窄很多,两个成年人紧贴着对方才能容纳下。 谢时白呼吸收紧,侧头时露出白皙的颈侧,眼底蒙着雾气。陆辞珩的手虽然一开始不舒服,但薄茧的触感习惯后反而适应得很好,只不过他咬着唇一声不吭。 小狗标记领地的方法总是格外的粗暴和直白。 但陆辞珩还记得自己的惩罚坏猫计划,咬紧牙关强撑着克制自己:“谢老师你真是……” 陆辞珩鼻尖蹭了蹭谢时白的脸颊,黏人道:“真的不试试吗?” 下一秒。陆辞珩抓住了谢时白的手,“嘭”的一下将人牢牢抵在了墙上,膝盖抵进了谢时白的双腿之间,手掌贴着谢时白的腰侧,勾着衣服向下,像是魅魔在勾引人一般,语调含着笑:“谢老师,你要坦诚一点。” 想接吻。 谢时白:“……” 谢时白眼角挂着泪珠,声音带着微弱的气音:“你脑子有病!” 谢时白指尖蜷缩,黑色的发丝散落在纯白色的病床上,漂亮的眉毛蹙起坏脾气道:“拿走,一点也不舒服。” 谢时白身体倏地微微发颤,喉咙中发出一丝微弱的气音,像是恶劣的铲屎官故意挤压小猫咪得到可爱的哼声。在纠缠的呼吸中眼尾溢出了一点雾气,眼睫湿润唇瓣微微张着反而方便了对面人的掠夺。 谢时白恼羞得有些烦了,伸手抵着他向后推:“滚开,你贴这么近换谁谁不热?” 谢时白漂亮的脸颊微红,清冷的眼眸瞪着陆辞珩,被触碰的身体微微发颤,肌肤饥渴症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更多接触,贴的更近,触碰得更多才好。 坏猫仿佛是被打开的盲盒,每一次的反应都格外的可爱。 陆辞珩弯着眼睛靠近在谢时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欣然点头:“嗯嗯。” 陆辞珩轻笑,眸光紧紧盯着谢时白微红的脸颊,有些心痒痒,语调不紧不慢:“嗯,可谢老师你的脸好红。” 想…… 陆辞珩低眸空出的指腹碾磨了下谢时白,目光侵略性很强的紧紧盯着,薄茧的手毫无征兆的摁住了顶,迟迟没有放手。 甚至想不管不顾在这里做。 陆辞珩宽大的手掌带着薄茧,碰到时一开始触感算不上很舒服反而很糙,带来的只有属于肌肤接触虚浮表面的舒适,内里还是缺点什么模模糊糊。 换作平时,谢时白已经一脚将陆辞珩踹下去了,今天顾及他腰上的伤口一直不敢用很大的力气,导致了某个人蹬鼻子上脸。 陆辞珩半跪着膝盖压在单人床边,指腹勾开了衣服的下摆,白皙的腰身纤细的腹部线条流畅,顺着线条触碰时能感受到手下微微的颤抖。 理智的弦也抵挡不住一直赏味期比格的邀请。 陆辞珩眸光幽暗呼吸灼热,指腹不管谢时白挣扎都没有松开,微微倾身体凑过去跟谢时白接湿黏黏的吻。 谢时白侧头躲开了这个吻,很崩溃已经烦死陆辞珩了,身体对肌肤的渴望需要发泄口,而陆辞珩将发泄口全部堵住,不上不下的感觉难受的想要给陆辞珩来一巴掌。 陆辞珩眸光幽暗,盯着谢时白的样子喉结咽了咽,他勾起唇:“谢老师要忍好,这也算是惩罚的一种。” 第 89 章 第 89 章 谢时白迟缓地反应了几秒,回忆起陆辞珩说的惩罚是什么。 到现在还能回忆起当时的心虚,但这根本不合理。 陆辞珩手上抵着的动作纹丝不动,明明开始的时候用很爽来诱.骗,等真的到了最后关头反而坏心地堵着,他看出了谢时白的不满,高挺的鼻梁蹭了蹭谢时白的面颊:“我问过你的,谢老师。”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谢时白怔然了几秒,纤长的眼睫有些微微湿润,记起了当时的事情,并且自己没有正面回答过陆辞珩的问题。 陆辞珩之前就猜到了,在这里等着他。 陆辞珩垂眸,眸底趁着浓烈的暗色,谢时白被抢指那一幕深深地埋在脑海中成为了新的悲观噩梦的源头。 瞒着他这么大的事情,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应该惩罚得再多点。 只不过现在的场合不合适,医疗室会有人打扰,没办法做到更多。 叶应蒲脸上冒着冷汗,不相信谢时白说的话。 如果交接的城市有死刑…… 谢时白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药的种类,问道:“不需要拆线吗?” 而且他昨天虽然意识不清醒,但还是记住了,自己的膝盖蹭到了陆辞珩的腰。 [这辈子弯了!] 如果叶应蒲会用枪呢? 谢时白眼睫微颤,眼眸溢出了水汽,出了一声短促的气音。 陆辞珩啧了一声:“陆膘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打扰你爸吗?” 下一秒直播间的网友就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冰冷的脸。 陆辞珩的眼眸漆黑,压低的声音带着微哑:“这一次我不想听谢老师喊我的名字。” [谁胖了!我们波比是肥美!] 陆辞珩不敢想。 叶应蒲见到谢时白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胸有成竹道:“这次是你命大,下一次最好别让我找到你。” [希望这个镜头可以多来点,好温柔的谢老师] 在下船转交之前,谢时白来看了一眼叶应蒲。 他下巴贴在谢时白的颈侧,在细白的锁骨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谢时白唇角勾着眼底暗含讥讽:“蠢货,谢家都倒了,许蕊歆靠依附谢家才能活,你竟然觉得她竟然能把远在这里的你救出去。是那支枪给了你勇气?” “陆——” 膝盖蹭上腹部的衣料。 叶应蒲顿了几秒,盯着谢时白:“你什么意思?” 警员:“……” 喷泉口纹丝不动地堵着一块石头,挪不开也跑不掉。 网上舆论发酵得很快,本身谢时白和陆辞珩的热度就很大,这一次更是恶.性事件,并且从背后还有阴谋,从宣布暂停直播开始,讨论的声音就一直没有消失。 叶应蒲呆滞了几秒:“你胡说!” [背后的人好阴毒,又是枪又是刀,而且是在公海上死无对证,真的恶毒,有没有能扒出来到底是谁啊?这种也要被抓的吧,妥妥的买凶故意杀人了] 陆辞珩点头。 一双手将小狗接了过去。 谢时白微愣。 谢时白:“你以为许蕊歆能救你?” [感觉像是身边的熟人……谢老师一定不要出事啊啊!] 从昨天谢时白就在观察陆辞珩的腰,尽管有些时候装得很好,但总有下意识的动作会忘。 大概是伤口的位置,现在却一点事都没有。 [是的…原来从波比的视角看陆狗这么狗啊!] [叶应蒲做的这些事大概率会引渡回国的,凶手肯定会严惩] 从警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要告警察的。 叶应蒲咬紧牙关也没有说出是谁指示的他,只是一直在强调他的脸是谢时白揍出来的,为什么不抓他:“凭什么只抓我,我要告你们!” 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他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死。 警员只是让他距离人远一点,之后就离开了审讯室腾出了独立聊天的机会。 谢时白平静道:“叶教授你运气很好,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还没有废除死刑。” 他们内部检查的动作很快,甚至还没等到穿靠岸就已经将收钱办事的内鬼找了出来,迅速地发布公告,趁着舆论正热的时候迅速发布公报,表示今后将严厉整改。 [直播间有露脸快去看!] [就是不知道谢老师和陆狗怎么样了] 他还在做梦自己不会有大事,转交之后就可以被无罪释放。 “没什么大问题,按时吃药就好。” 像是装了很久突然忘记了。 同样的他犯下的罪,足够被引渡回国了。 “我去拿药。”他抱着小狗说。 谢时白问道:“他平时不是很注意自己的伤口,如果伤口裂开会怎么样?” 谢时白扫了一眼陆辞珩的腰,回想着他刚刚一丝犹豫都没有的动作。看起来腰上的伤口仿佛不存在一样,就算是医生妙手回春但枪伤不是普通伤,不可能会一点痛感都没有,弯腰的动作跟之前完全不同。 叶应蒲手指死死抓紧,充血的眼睛盯着谢时白,表面嘴硬说不信,但心脏一直跳得很快,像在打鼓。 谢时白:“我是不是在骗人,你之后就知道了。许蕊歆应该会很感谢你,毕竟这种买凶杀人是要被判死刑的,有你替她顶在前面,她应该安心多了。” 他拎了拎:“你又胖了?” “谢老师,我一直很生气。”陆辞珩手上的动作微微用力,强迫漂亮的东西颤抖,他前倾,鼻尖贴近谢时白的脸颊,两人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两个警员忽略了叶应蒲脸上的伤,只记得这人很吵,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想给叶应蒲来两拳,只不过最近流程很严格,不能打人。 [对,背后的人大概率也是跟谢老师有仇的] * 前几次门没开,就在小狗哼哼唧唧的时候病房门打开,一只手将小狗拎了起来。 谢时白离开病房,一边挠着小狗的脑袋,一边往医生那边走。 土豆小狗哼哼唧唧的蹭着谢时白的手,欢快地摇尾巴哼哼唧唧。 外部关注太大,导致他们时不时就要给点消息出去。 跟热搜比起来,《无限心动》直播间的画风相对平静很多,主包土豆小狗已经在工作人员的监督下探索了游轮的很多区域,而直播间网友最期待的环节是,小狗玩累了跑去病房扒拉门。 [从漂亮国的报道来看,叶这次就是为了报复谢老师,但是逃出国也是两眼一黑,没什么钱和地位,这次能混上船他背后觉得有人] 直播间的网友体验了给谢时白当狗,后又体验了被谢时白抱着摸脑壳。 “气自己怎么发现得那么晚。”陆辞珩眼眸染着浓烈的黑:“你想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什么事都可以,不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许蕊歆是这样跟他承诺的。 而现在谢家倒了,许蕊歆的人脉还有没有用已经很难辨别了。 [陆狗肯定都没有这个待遇] 由于舆论的声音太大,在船停靠在港口前,随船的两位警员已经简单地审讯了一遍。 只剩下带着微颤和泪腔的骂声:“王八蛋!” 许蕊歆是要依靠谢家才能活,包括自己开设的品牌公司,全部都依附在谢氏底下的小公司,但她手段人脉很多曾经真的帮助过一个,所以对叶应蒲表现的格外的自信。 对于凶器的指认也是否认只说是买的,但提供不出对应的购买记录和登记,明晃晃的假口供让两名警员都很烦。 谢时白攥紧了陆辞珩的衣服,身体颤抖。 谢时白注意到了小狗脖子上挂的摄像机,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感觉很容易能查出来是谁买凶杀人,但是漂亮国那边的效率,哎] 游轮方也在调查内部问题,作为一座皇家游轮,出现持枪偷渡上船这种事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不只是常年合作的王室成员,就连普通人在出游的时候也不会选择,短短一天的工夫船票的退货功能干了去年一整年的量,风评更是急剧降低。 刚溢出一个字,谢时白的嘴巴就贴近的吻堵住,蹭的唇瓣湿黏黏的。 总要想尽办法拉一个垫背的。 强硬的要留下一个教训。 叶应蒲打了个冷颤。 “如果被我发现有下次。”陆辞珩语调低哑:“我会把你关起来,锁到床上,永远都下不来。” 医生有独立的办公室就在医务室旁边,谢时白将土豆小狗放下,推门进去,小狗跟在他脚边。 [……好欠揍的一张脸] [喊谁陆膘呢!] 谢时白咬紧了下唇,陷在柔软的床单上,黑色的发丝分不清是被泪水打湿还是汗水,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看起来被欺负得很可怜。 谢时白眼角溢出泪珠,喊出安全词的机会都被剥夺。 医生将早就准备好的药递过去。 医生还记得要帮陆辞珩打掩护,心想那么小的伤口再来晚点就愈合了。 游轮方揪出的人是收钱办事,一直关注的网友从游轮方公布出来的信息里扒出了转账用户来自大陆,一瞬间坐实了熟人作案的猜测,纷纷要求调查严惩。 谢时白的话点到为止,说完就离开了审讯室,出去时跟警员道谢后离开。 医生愣了几秒,心想哪里来的线,他轻咳了一声:“再等等吧……要再过段时间才能拆线。” 谢时白拿着药眼眸微垂,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陆辞珩这个骗子。 第 90 章 第 90 章 谢时白面无表情地拿着药,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发现的端倪很多。 原本只是以为陆辞珩装着喊疼,原来是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伤口很严重是装的。 土豆小狗跟在他脚边,摇着尾巴步伐欢快。 谢时白推开病房的门。 陆辞珩抬眸:“回来了?”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眼,留意了一下他的脸色,看起来健康的仿佛能呼吸都不乱的爬十几层楼梯。 陆辞珩低眸,捂着腰侧开始演:“谢老师,你不在的时候我的伤口有点疼。” 谢时白静静地看着陆辞珩演。 “我看看。” 等进了酒店的房间,陆辞珩醋劲都不收敛了,见缝插针的可怜兮兮卖惨:“谢老师,伤口又疼了。” 陆辞珩顿了下,感觉到了谢时白的手在偏移,点头。 他们随着节目组的车一起去了下榻的酒店。 陆辞珩旁边看了一眼,凑过去鼻尖蹭蹭谢时白,像只黏人的大型犬,他没说话只是单纯的黏着人玩。 谢时白眉心微蹙,腰被手臂勾着,整个人跨坐在了陆辞珩的腿上,手错开了陆辞珩的伤口位置。 陆辞珩身体绷紧,眸底的亢奋情绪倏地燃起。 陆辞珩顿了几秒,轻咳了一声:“医生说还要再过几天才行。” 谢时白看着送到自己眼前的腹肌沉默了几秒:“你不是疼吗?” 苏星然点了点头:“好吧,我跟李乐池给谢老师搬行李,谢老师你坐着歇会。” 陆辞珩正准备将上衣脱下来,下一秒谢时白的手指就勾起衣服,递到了陆辞珩的嘴边,清冷的眼眸微抬语调平静:“咬好。” 谢时白微微俯身:“陆辞珩。” [怎么还把我们当外人啊!] 谢时白的指腹碾磨过腹肌,感受到手下肌肤的微微颤抖后心情愉悦,掌控欲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跨坐的姿势也满足了肌肤的渴望。 陆辞珩黑眸看起来很无辜,拉着谢时白的手就往腹肌上放:“谢老师一摸就不疼了。” 谢时白坐在节目组安排的车里,低眸给陈祁声发信息。 谢时白要处理许蕊歆的事情,没有管陆辞珩,专注地看陈祁声发来的消息。 谢时白冷笑,将人用力地推开起身:“骗子,滚开。” 陆辞珩呼吸猛地收紧,手指紧紧握着腰,黑眸藏着惊涛骇浪的浓烈兴奋和令人心惊的占有欲:“谢老师……” * 骗子。 陆辞珩宽大的手掌握住谢时白的腰,自下而上地紧紧盯着谢时白,眸底的兴奋丝毫没有掩饰。 这段时间网络上的舆论发酵,已经远超了叶应蒲心里的预期,这样的关注度,就算许蕊歆有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压下来,更何况谢家已经倒台。 下榻搬运行李的时候,苏星然自告奋勇的要帮谢时白搬行李,跟李乐池一起一左一右地在谢时白两边站着,物理隔绝了陆辞珩。 只是受伤不是死了的陆辞珩:“?” 还在装。 谢时白眼睫轻轻垂下,手指勾了勾衣服的下摆说道:“你的衣服遮挡住了。” 陆辞珩叹气:“可能是因为谢老师今天还没亲我吧。” [多亲点,多亲点!] 说得也有点道理。 节目组考虑到陆辞珩还在恢复期,房间内的监控没有打开,让他们不要有什么负担的好好休息。 谢时白白皙的指尖勾了下绷带,盯着他:“这样疼吗?” 谢时白舌尖抵了抵腮,眼睫轻垂落下的阴影让眸底看起来捉摸不透,他摸了下绷带:“还疼吗?” 谢时白没让他失望太久,指腹顺着肌肤向下,碰了碰白色的绷带,随后缓缓地勾住了黑色的裤子边缘。 陆辞珩怔然了几秒,轻轻可怜一声:“刚刚还疼的,谢老师一碰就不疼了。” 谢时白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玩弄陆辞珩的机会。 “这样?” 下一秒,谢时白感受到了腿边的触感,腰上的手重的仿佛能留下指印,他只是喊了一声名字,陆辞珩就兴奋成这样。 谢时白观察得很仔细,一点没放过陆辞珩眸底的兴奋。 谢时白对陆辞珩这副很爽的样子有点不满,坏心地想要做点什么。 [趁陆狗病要陆狗命] 车内直播间的弹幕沸腾。 陆辞珩环抱着谢时白,将人当场了一只大型的洋娃娃,爱不释手的抱着,当着镜头的面带了几分炫耀的意思。 谢时白望着陆辞珩,手指隔着衣服贴在陆辞珩的腹部,不轻不重地扫了一下:“这里疼?” 叶应蒲戴着手铐,刚一下船就对上了铺天盖地的闪光灯。 谢时白眉梢微挑,心想你还装上瘾了:“怎么又疼了?” 陆辞珩下巴抵在谢时白的肩窝,低声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 [陆狗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吗?] [笑死了见缝插针] 骗人的坏狗要被惩罚。 白皙的手指勾了下陆辞珩的衣领,强迫人支撑起身体靠近自己。两人鼻尖抵着鼻尖,气息骤然变得暧昧了起来。 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吗?摸一下枪伤就能好? 谢时白盯着绷带看了几秒,手指顺势往旁边触碰了一下,不经意提到:“该换绷带了吧,我帮你?” 舆论压力下,交接方的警察很尽职尽责,简单的交接仪式后就将人带走。 谢时白将药塞在了陆辞珩手里,垂下的眼眸中带着若有所思,如何让陆辞珩露馅。 谢时白唇角轻轻勾了下,清冷的面容仿佛融化的冰川,他指尖抵着衣服的布料,向下滑动,衣服被碾出褶皱发出细微摩擦声,轻轻扫过仿佛羽毛一样。 陆辞珩不想谢时白的东西被别人触碰,但他还记得自己是腰受伤的人设,盯着苏星然的动作:“我来抬。” [这么久不见,怎么感觉陆狗更黏人了] 白色的绷带缠在结实的腹肌上,谢时白看得有些碍眼,想要将白色的绷带车撤下来,看清楚陆辞珩腰腹上的伤口究竟是什么样子。 叶应蒲心底蔓延出绝望,以及浓烈的恨意。 [谢老师不要这么宠他!] 谢时白淡定地伸手挡住了陆辞珩的脸:“镜头在拍。” 疼没看出来,爽倒是不少。 谢时白:“……” 陆辞珩差点又忘了自己的人设,他轻咳了一会:“辛苦你们了。” 谢时白摇头:“不用了,谢谢。” 谢时白指尖碰了碰绷带,‘哦’了一声。 陆辞珩呼吸有些重,眸底直勾勾盯着谢时白:“嗯,再下一点。” 航行结束,游轮即将靠岸,码头已经围满了记者。 他主动抓住了谢时白的手,蹭了蹭唇角勾着笑:“所以,谢老师要一直触碰我。” 唇边的呼吸灼热滚烫,谢时白眯了眯眼,在陆辞珩凑上来亲他之前一巴掌将人的脸推开,不紧不慢的语调语意不明:“陆辞珩,你的伤口怎么突然不疼了?” 陆辞珩腰腹紧绷,咬着衣服,呼吸变得灼热,黑眸紧盯着谢时白藏着迷恋,脸微微侧起来蹭着谢时白的手,兴奋又期待着主人给他新的奖励。 [楼上不是错觉,这么一会的功夫都要粘着谢老师,啧啧啧] 陆辞珩见谢时白没了要帮他换绷带的意思后松了口气,虽然这种事情真的很让人心动,一旦拆开绷带就露馅了。 “不如你来触碰我。”谢时白眼眸闪着微光,唇角轻勾起,漂亮面容仿佛雪山上盛开的冰花:“哥、哥。” 恨意更多地转移到了许蕊歆身上, [盲猜陆狗要被打了] 谢时白侧目皱眉看了陆辞珩一眼:“你的腰不要了?” 陆辞珩顿几秒,低眸发现谢时白的膝盖刚好抵在伤口处,而他被谢时白的一声哥哥刺激的忽略了这一点,人设崩塌。 谢时白平静地看着陆辞珩。 作为当事人之一,谢时白和陆辞珩下船也是万众瞩目,只不过节目组有应对的方式,悄悄换了个方向早早地从另一侧离开,不跟记者和交接的警察有任何照面。 谢时白有点无语。 陆辞珩手收紧了几分,紧握着谢时白的腰,喉结滚了滚。 陆辞珩喉咙滚了滚,眼眸幽暗的染着兴奋,只觉得今天的谢时白格外的不同,听话的咬住了衣服,同时手臂环抱住谢时白的腰,轻轻一勾顺势向后,两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苏星然跑前跑后:“谢老师,要不要喝水?” 骗子。 谢时白手指顿住,看着陆辞珩咬着衣服下摆的样子,心念微动手指摸了摸他的脸:“忘了你说不了话了。” 陆辞珩凑过去坦然的拉起了衣服,露出绑着绷带的腰腹,白色的绷带缠了一圈绷紧了结实块垒的腹肌:“谢老师,你摸摸。” 陆辞珩后喉结滚了滚,被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扫了一下,痒的立刻有了反应,腹肌紧绷:“再下面一点吧。” 陆辞珩舌尖抵了抵腮,立刻反应过来今天是怎么回事,漆黑的眼眸含着轻笑,在谢时白起身的一瞬间猛地拉住他的腰,将人翻身压在了沙发上。 膝盖熟练的低开双腿,陆辞珩将人牢牢的稳固在沙发和怀抱中间,一只手横在腰上,一只手捏着谢时白的下颌。 青筋突起的手跟白皙的脸颊对比明显,陆辞珩强迫谢时白抬头,低眸暗含迷恋,鼻尖贴着鼻尖:“谢老师,再喊一声。”【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90-94 第 91 章 第 91 章 谢时白下颌被捏着,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黑色的发丝几缕贴在陆辞珩的手上:“不装了?” 他发现陆辞珩被发现伤口造假后反而变得更理直气壮了。 陆辞珩唇角勾着:“怎么能算装呢,之前是真的疼。” 谢时白不信,他捏着陆辞珩的手腕,语调微冷:“谁会信你。” 陆辞珩眷恋的蹭了蹭谢时白的脸颊,鼻尖摩擦发丝,像是好不容易将长毛的漂亮猫咪摁在怀里亲一样,抓住机会就狠狠的吸猫:“谢老师,再喊一声刚刚的话。” 被比格摁在怀里蹭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事,谢时白发丝都被蹭乱了,黑丝贴在脸颊上下有些乱,对陆辞珩的脑回路很了解:“被骂还想听两遍?” 陆辞珩期待的眼眸锃亮,语调很低:“谢老师,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谢时白知道陆辞珩想听什么,平静道:“骗子。” 李乐池拿着咖啡,无奈:“大哥,陆狗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二十五小时都黏着谢哥,我哪有机会?真服了,陆狗上辈子是口香糖吗?” 陆辞珩立刻闭上嘴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谢时白推着陆辞珩的脸:“你起来好重。” 飞机刚落地,谢时白很罕见地接到了谢桦城的电话。毕竟从谢老爷子培养谢时白开始,谢桦城就已经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了承人,对外一直宣称谢凌息是自己的继承人。 直播间的网友喜闻乐见。 听了一会的陆辞珩默默站在了谢时白身后,手臂一揽身高差距的问题,下巴刚好埋在谢时白的颈侧,直勾勾的跟狼一样阴冷地盯着两人,不管如何第一时间先攀比。 等两人离开,谢时白喝了一口咖啡,刚喝完就看到了盯着自己看陆辞珩:“怎么?” 谢时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定是谢桦城:“你要钱做什么?” 谢时白眸光冰冷:“滚远点,看你就碍眼。” 陆辞珩倒吸了一口冷气,直起身膝盖跪着捂着腰侧。 陆辞珩看向谢时白的目光像是在控诉,拍拍屁股走人的渣男:“谢老师,这不对吧?” 谢时白怔然,背脊有些微微发寒:“碰到伤口了?” 房门被敲响,陆辞珩还在收拾他们返程的行李,谢时白去开的门。 谢时白:“……” 谢时白随口编道:“你睡觉蹬被子。” 谢时白抓着陆辞珩的手臂,鼻腔里全是陆辞珩的气息,两个人在狭窄的下沙发上贴得很近,紧密拥抱的感觉充满了安全感,暖洋洋的很舒服。 陆辞珩低眸望着谢时白的唇瓣,眉心蹙了下:“不对。” 李乐池也完败。 谢时白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房间走,走了一下行李箱没拉动。 “扣扣——” 谢时白淡淡抬头扫了他一眼道:“少说话会死吗?” 陆辞珩抬眸:“硬了。” 谢时白和陆辞珩回归的第一场直播,让《无限心动》综艺的热度瞬间被拉高到了内娱综艺top。 陆辞珩勾唇愉悦地看着谢时白:“谢老师,对我这么信任啊。” 谢时白:“……?” 谢桦城语气带着不耐烦:“管那么多干什么,让你给你就赶紧转过来。” 陆辞珩闷声不语地摇头。 陆辞珩闷笑,捂着被打的脸,呼吸有些重:“真的。” 陆辞珩问:“咖啡有我做得好喝吗?” 他给陆辞珩一拳。 苏星然发现门开了脸上立刻扬起灿烂的笑,举起手里的咖啡:“谢哥,喝不喝咖啡?刚买的。” 谢时白迟疑了几秒:“那为什么?” * 陆辞珩松了口气,回味过来:“谢老师你又玩我。” 叶应蒲的事情舆论关注度很高,做的事情都被有心的网友扒了出来,要求严惩的言论呼吁下,官方给出了正在协商引渡回国的方案。 陆辞珩将鼻尖埋在谢时白的手心,深深的吸了一口嗅着谢时白身上的气息,随口敷衍的嗯了几声。 苏星然还想说什么,就看到陆辞珩露出来的手臂默默地闭嘴。 即将过赏味期的比格犬性格出了名的执着又闹腾,他凑过去啄了一下谢时白的唇瓣、脸颊,黏黏糊糊的哄道:“谢老师……” 下船后没多久,他们就恢复了拍摄,只不过需要时刻配合警方的后续工作。 谢时白扫了他一眼,看着这种竞争行为:“没有。” 倒也不是,口香糖吃久了会没味道,麦芽糖还差不多。 陆辞珩皮笑肉不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谢时白手指勾了陆辞珩的衣服,毫不客气道:“你除了能亲我一脸口水还能做什么?” 谢时白闭口不提。 谢时白懒得沟通:“没钱,找你亲儿子吧。” 谢时白平静道:“没有。” “你这些年拍戏赚了不少钱吧,我给你个卡号立刻全部转给我。”谢桦城冷冷道:“五分钟我要看到汇款。” 谢时白迷茫地打开门。 陆辞珩拉了谢时白一下,让他避开了前面的柱子,谢时白头也不抬,跟着陆辞珩走。 这一刻简单的拥抱也可以缓解大半的肌肤饥渴症。 谢时白没有否认。 李乐池也将咖啡递过去:“谢哥喝我的,我买的是咸奶油黄油拿铁。” 陆辞珩‘嗯嗯’了两声,在狭窄的沙发上将人抱的严严实实:“嗯,我有病,谢医生救救我的呗。” 陆辞珩噌的一下起来,凑过去睁着一双黑色的狗狗眼神情无辜:“我们不住一起吗?” 谢时白要处理谢家的事,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工作会很多,甚至持续到深夜,来来回回也会打扰到陆辞珩休息。 咖啡送出去后苏星然伸直了脖子张望了一下:“谢哥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东西呀,陆前辈的身体不能太劳累。” 成年人之间的感情更多是心照不宣。 苏星然瞪了李乐池一眼:“喝我的。” 当天晚上,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玻璃上,伴随着微小的雷声,谢时白的房门被敲响。 [吉娃娃战争hhh] 谢桦城火一瞬间冒了出来:“你怎么可能没钱,你们明星不是208w吗?你没少拍戏,这些年的钱都去哪里了?我的你老子你给我钱孝敬是应该的,你这次把之前养你的费用都明细出来,一起给我打到卡上。” 谢时白总感觉陆辞珩这个角度有点像狗狗,视线落在他脸上多了看了几秒,挑眉问道:“不然呢?” [秒懂怎么办] 陆辞珩:“我滚过来。” 上车后,谢时白回个消息,头一抬发现安全带已经系好了,腿上还盖了一条毯子盖,土豆小狗的背带上挂着卡扣,被安置在另一个位置上。 [怎么感觉谢老师越来越好看了] 陆辞珩笑眯眯地凑过去:“谢老师要不要再抱一下?” 陆辞珩看了谢时白一眼。 他拖长了尾音,语调听起来有点委屈:“谢老师,你知道的,就喊一声。” 李乐池立刻道:“对,我们能干。” [笑死,好形象地描述陆狗的确是口香糖精] 谢时白故意听不明白,盯着陆辞珩的狗狗眼忽然想要逗一下:“为什么要住一起?” * “嘶——” 谢时白接过了两杯咖啡:“谢谢你们。” 感觉一拳可以把他打扁。 陆辞珩顿了下,心跳惊吓得停跳了半拍以为谢时白真的生气了,刚看过去就对上了谢时白眸底藏起来带着几分故意的笑。 陆辞珩琢磨了几秒,笑了一声:“看一眼就爱?谢老师没想到你这么爱我。” 谢时白绝口不提,避开了那两个字:“滚开。”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用力推了一下陆辞珩的脸,膝盖避开陆辞珩的腰侧抵住腹部将人往外推。 谢时白:“滚。” 全方面信任的感觉让陆辞珩的心情有些愉悦的亢奋。 谢时白眯了眯眼,随口道:“你没救了,等死吧。” * 李乐池:“我的好喝,喝我的。” 挂断了电话,谢时白给陈祁声发了信息,让他动作快点赶紧给谢桦城送进去。 陆辞珩顿了几秒,眼睁睁地看着谢时白拉着行李进了房间,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睡觉到底蹬不蹬被子。 网友只是在直播间看他们收拾行李也能看很久。 苏星然正在挤李乐池,嘴里嘟囔着:“你有本事去跟陆辞珩争啊,跟我争算什么本事?” 回到家,开门踏进去的一瞬间谢时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谢时白有点无语,已经懒得骂他了:“……你有病。” 陆辞珩立刻从吃醋的状态变成了愉悦状态,收拾行李更卖力了。 陆辞珩虽然被骂也很爽,但目前更想听到谢时白可以再喊他一声哥哥。 谢时白:“……” [当然是被嘿嘿嘿] 尽管已经是蜜月旅行期的收尾阶段,依旧在热搜上霸榜了许久。 陆辞珩蹲下身抱着谢时白的行李箱自下而上地看着他,语调有些可怜:“谢老师,你要去那个房间吗?” 不明白是怎么练的,弄得身上全是这种结实又硬硬的肌肉,抱起来都硌得慌。 陆辞珩拎着自己的枕头站在谢时白门口,一米九三的身高结实的仿佛能撞坏门框,无袖的居家服露出鼓着肌肉的手臂,平日里对外酷哥的表情此刻仿佛一直可怜的赏味期比格。 他低声的语调可怜兮兮,细听却藏着耍心眼的恶劣“老公,我害怕打雷。” 谢时白听到这句话彻底清醒了。 “……你神经病吗?” 第 92 章 第 92 章 陆辞珩的行动能力很快,总结出自己不蹬被子后立刻做出了上位计划。 谢时白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在梦游,不然怎么会看到一米九三的陆辞珩说自己害怕打雷。 故作可怜的赏味期比格拿着自己的枕头放在谢时白床上,他拍了拍床,视线亮晶晶的丝毫没有他说的害怕的情绪,反而很期待。 谢时白双手环抱,盯着陆辞珩:“你是怕打雷吗?” 陆辞珩拉着谢时白的手放在腹肌上,表情坦然:“你摸,跳得很快,被打雷吓得都心慌了。” 计划怎么样不重要,管用就好。 摸到硬邦邦腹肌的谢时白:“……” “太紧张了摸错了。” 陆辞珩又拉着谢时白的手往上摸:“你的心长在这里?” 谢时白真对陆辞珩无语了,收回手,刚准备说两句视线就落在了陆辞珩的脸上,顿了几秒说道:“我一定老老实实。” 陆辞珩黑色的眼眸瞬间变亮,立刻看起来很安分守己地睡在床的边缘,距离谢时白还有一段距离:“谢老师,你想不想……” 谢时白扫了一眼两个人之间空隙,没说话,刚躺下,床单的布料发出摩擦的沙沙声,下一秒身后贴上来一具温度很高的身躯。 结实的手臂环绕住谢时白的腰肢,浓烈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全部感官,背后的拥抱贴得很紧密,腿贴着腿,陆辞珩高挺的鼻尖蹭了蹭谢时白后发,香气扑鼻。 刚刚还说自己会老老实实的陆辞珩,从背后抱的紧紧的。 陆辞珩轻轻蹭了蹭谢时白的头发,漆黑的视线落在眼前人白皙的后颈上,居家服的领口宽敞侧睡时视线顺势向下能看到莹白的脖颈曲线,引诱犬齿有些痒,想要在后颈狠狠的咬上一口,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谢时白发丝散在枕头上,颈侧被灼热的呼吸扫的格外敏感,身体在陆辞珩贴上来的一瞬间独属于肌肤饥渴症对接触的渴望渐渐出现,并且随着接触越演越烈。 他的脸颊被热气醺得有些微微发热,手指抓着陆辞珩的横在他腰间的手。 陆辞珩低眸鼻尖蹭了蹭谢时白的脖颈,喉咙滚了滚,低声道:“谢老师,我可以咬一下吗?” 说出的话在询问,犬齿已经咬在上面轻轻地碾磨了。 谢时白脊背有些发麻,手指抓紧了陆辞珩的手臂:“你是狗吗?”“滚到边上睡。” 陆辞珩克制着想要用力咬下去的想法,轻轻碾磨,牙齿微微用力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下不轻不重咬痕,低哑的语调含笑:“我是谢老师的小狗。” 白皙的脖颈留下了明显的咬痕,陆辞珩心底的占有欲诡异的被满足,他鼻尖眷恋的蹭了下顺势落下了几个吻。宽大的掌心覆盖柔软的腹部。 薄茧的指腹勾过,带来微痒。 谢时白抓住了陆辞珩的手,身后身躯的温度在渐渐增加。 陆辞珩啄了下谢时白耳边的发丝,黑眸有些幽暗,语调微哑:“你的心长在这里?” 谢时白立刻道:“不想。” 陆辞珩顿留下,黏人地蹭他啄吻脸颊:“为什么?不爽吗?” 谢时白懒洋洋地犯困,身后身躯的温度在渐渐增加:“手酸。” 陆辞珩眼眸噌的一下亮了:“我们这次换个方式。” 谢时白微微疑惑,接着就感觉到腿被碰了一下。 薄茧的手掌让肌肤发痒,接着又被烫了一下。 陆辞珩贴着谢时白湿黏黏的吻,喘息加重。 谢时白脊背微颤,唇瓣被湿漉漉的舔,他喘着气空气中有些潮湿,弄的眼睛带着雾气。 陆辞珩像只暖烘烘的大狗,蹭来蹭去,肌肤仿佛是柔然的棉花。 谢时白黑色的发丝有些微乱,只觉得湿漉漉的,身上也变得潮湿。 红色的小痣在一遍遍的触碰打磨下变得艳红。 像柔软的棉花被碾过来碾过去,黑色的发丝有些微乱,只觉得湿漉漉的,身上也变得潮湿。 棉花打磨得久了,渐渐地变成成微红的棉芯。 * 综艺录制的空窗期,谢时白也没有时间休息,叶应蒲被引渡回国供出了是许蕊歆买凶的事实,这对本就乱成一团的谢家来说是雪上加霜。 许蕊歆被带走调查的时,谢时白收到了谢凌息的好几个电话,不用接都知道他这位弟弟会说出什么话。 一起被调查的还有谢老爷子车祸的幕后黑手。 许蕊歆做事很谨慎,很黑色的发丝有些微乱,只觉得湿漉漉的,身上也变得潮湿。但只要做了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她对谢老爷子下手的事情经过这次的买凶杀人,跟着被一起翻了出来。 谢时白和陆辞珩属于受害者,要去配合警方工作,而同时谢时白也可以作为家属探望,见到了与往常精致高傲不同的许蕊歆。 官方调查的压力和危机让许蕊歆彻夜难眠,脸上的黑眼圈很重,脸色跟以往的珠光宝气的谢氏夫人比起来显得憔悴了很多,只有在见到谢时白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阴狠。 许蕊歆整理了一下头发,阴狠的表情只出现了几秒,又立刻调整成了最让人熟悉的温婉继母的样子,像是为了迷惑人,又像是为了给自己掩盖自己凶杀人的证据,表现仿佛谢时白以及所有人都冤枉了她一样。 “听说你在国外录制遭遇了枪击,可怜的孩子你还好吗?” 谢时白平静黑色的发丝有些微乱,只觉得湿漉漉的,身上也变得潮湿。 许蕊歆咬牙,面上还带笑:“你在说什么呢?阿姨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快跟他们说说,我们家关系很融洽不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肯定是误会。” 谢时白:“是不是误会警方会调查清楚的,我来只有一件事告诉你。谢凌息因为还不上对赌欠下的债务已经借了高利贷。” 许蕊歆愣住眼眸睁大手掌攥紧,心底告诫告诫自己等谢桦城找人将自己捞来,她可以帮谢凌息还上这笔钱,只不过一想到谢凌息欠下的债务是谢时白下的手,许蕊歆就恨的牙痒痒。 “你让陈祁声给凌息做局,让你自己亲弟弟前途全毁了,你这样的人” 谢时白:“你在等谢桦城救你吗?” 许蕊歆心底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谢时白说道:“没用的,他自身都难保,现在的谢家谁都能踩一脚,没人会吃力不讨好地帮助一个证据链即将控制好的恶.性犯人。” 许蕊歆:“少胡说,不是我做的,谢时白你自己不反思反思为什么别人要你死?” “你是多余的。”许蕊歆笑道:“你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明语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把她克死了。” 谢时白眸光冷冷地看着许蕊歆:“你以为过去这么多年就没有证据了吗?” 许蕊歆骤然僵住。 谢时白低声道:“你做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少,别做梦了,你这辈子都没办法从这里离开了。谢桦城也一样。” 许蕊歆脸色漆黑:“当时就应该让叶应蒲弄死你!叶应蒲这个蠢货,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她意识到谢时白想要做什么后,心底焦躁情绪开始蔓延。 谢时白眼眸落在许蕊歆身上,唇角挂着讽刺的笑。 等谢时白离开后许蕊歆还觉得谢桦城会想尽办法将她捞出去,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做,在二代圈子里最不用怕的就是被关进去,他们有的是办法将人带出来。 许蕊歆一直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谢桦城,直到叶应蒲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固定好证据被送进看守所时还充满不甘心。 前往看守所是批量一起去,戴着手铐上车前,许蕊歆看到了同样戴着手铐从窗前走过的谢桦城。 许蕊歆眼眸睁大,奋力拍打着玻璃却也于事无补。 * 谢桦城想要重新翻身,为了筹出启动仔细金,他瞄上了同样分到钱的谢家旁支,一顿忽悠后拿到了新的启动资金。 但人跌倒过一次就会过分地想要证明自己,谢桦城一辈子都困在平庸无能的标签里,甚至还出现了比如儿子的标签,人被压了一辈子,做什么严格的父亲都看不上,唯一的成就竟然是在谢老爷子车祸后掌管谢氏的那段时间。 尝过权力的滋味后谢桦城的心被养大了,断尾求生的破产满足不了他,他渴望被人敬仰,平尽了全力也要靠自己东山再起。 谢时白抓住了他的心理,轻轻给了一点饵料,野心变大的谢桦城轻而易举地上钩。 而谢家的旁支跟谢老爷子一样,唯利是图是一群养不熟的饿狼,一旦吃不到肉就会生吞活剥,不需要谢时白动手,谢家旁支自然会想尽办法从谢桦城身上吸血,直到人被碾压的毫无价值后抛开。 按照惯例谢桦城进了看守所,谢时白要去探望。 家属探望的流程很简单,走完流程后谢时白见到了剃了头发的谢桦城,穿着看守所的衣服,人变得很憔悴,见到谢时白后面上立刻带上了怒火,拿着声筒就一阵谩骂。 “你老子变成这样都怪你,你这个丧门星,当时走丢怎么不死在外面?赚那么多钱一点也不孝敬,你这个不孝子!” 怒火中烧的样子隐忍侧目,谢桦城仿佛将这段时间的气全部都洒在了谢时白身上。 愤怒、暴躁,跟以前一模一样。 旁边的狱警听不下去,出声制止:“再吵就滚回去。” 谢桦城立刻像哑了火的炮仗,咬牙压低的声音:“谢凌息身上背的对赌是你做的?许蕊歆被指控也是你做的,你这个对自己家人下手的怪胎,跟你妈妈一样的精神病。你爷爷那么器重你,你是怎么回报谢家的?” 谢时白静静看着他的样子:“父亲,你穿这件衣服比穿西装合适。” 谢桦城:“你什么意思?” 谢时白冷冷地看着他:“我一定努力让你穿一辈子的。” 谢桦城攥紧了拳头,在谢时白离开前怒喊道:“你个怪胎!陆家的孩子知道你有精神病吗?你跟你妈妈一样,早晚会发病变成喜怒无常的疯子。” 声音被听筒模糊,谢时白将听筒挂了回去。 嘭的一声,早就看不惯的狱警瞬间将谢桦城摁在桌子上,警告他控制情绪。 谢时白离开探望室,阳光落在身上耳边还回荡着谢桦城的话,风吹过有些微凉,下一秒外套盖在了身上,陆辞珩的手臂揽着他的肩膀贴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见好了?” 身体变得温暖,谢时白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往停车场走,车门关上的一瞬间,谢时白眼前落下了一片阴影。 陆辞珩笑眯眯的撑在他身前,指腹碾磨了下谢时白的脸颊,黑眸仔细观察了一会,确定他没有很糟糕的情绪后说道:“谢老师,奖励小狗一个吻呗。” 第 93 章 第 93 章 赏味期比格犬黏人卖乖,心底还是隐隐有些担心谢时白的情绪,谢时白每一次去谢家后的情绪陆辞珩都能敏锐地感觉到,选了一个最直白的可以转移人注意力的方式。 如果不是在车里,陆辞珩还会选更有效的方式。 谢时白看了陆辞珩一眼:“你做了什么就要奖励?” 陆辞珩思索了几秒:“乖乖谢老师出来还不算?” 谢时白:“……” 对比格犬来说能老老实实在一个地方等着,没有搞破坏的确可以奖励。 陆辞珩撑在谢时白身前,指腹轻碾着谢时白的发丝,蹭了蹭谢时白的鼻尖,贴着唇瓣含糊道:“谢老师,亲一个。” 根本没给谢时白留出拒绝的时间,贴着他的唇瓣啄吻了几下,粘着唇瓣在即将深入的时候被谢时白扯住了后脑勺的头发往后拉。 “亲一下就行了……别耽误时间,要去找陈祁声、唔……” 陆辞珩原本只想浅浅亲几下,听到陈祁声的名字亲的更重了,宽大的手掌穿插在谢时白黑色的发丝里按着他靠近:“再亲一个。” 唇舌的吻温柔又深,空气中的潮湿热气让人的唇瓣湿漉漉粘着一层水光,卷走覆盖一遍遍吮咬舌尖。 * 陆辞珩脸上印着微红的巴掌印,遇到红绿灯就停下来摸了摸自己被谢时白咬破的唇瓣,一点伤痕仿佛印章一样,看一眼心情就很愉悦。 谢时白简直没眼看陆辞珩这副样子。 他们赶到时,陈祁声正在办公室咖啡续命,见到谢时白有些恍惚地嘟囔:“我熬夜出幻觉了?八百年不来的老板竟然出现在我面前。” 谢时白:“……” “东西呢?” 陈祁声揉了揉眉心,立刻意识到了谢时白说的是什么将一份合同递给了他:“补充条款你再看一眼吧,我跟法务对了一下没有问题,对面转手挺急的。” 谢时白手碰到合同的一瞬间,陈祁声感觉到了一道视线瞬间锁定了自己,一抬头对上了陆辞珩阴暗带着不爽的眸子。 陈祁声吓得刷的一下松开手,手里的合同仿佛烫手山芋一样。 谢时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扭头,对上了陆辞珩带着灿烂笑容的脸。他转身,看着手里的合同,没有发现身后的陆辞珩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冰冷的脸阴沉沉的充满了醋意地盯着陈祁声。 看变脸看得清清楚楚的陈祁声:“……” 老板夫把他当假想敌怎么办? 谢时白看完合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疗养院原本的员工都保留,制度不变,我要七号楼空出来,越快越好。” 陈祁声点头:“好的。” 陆辞珩神情顿了几秒,听到疗养院三个字后脑海中闪过疑惑。 * 陈祁声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告知了谢时白已经给原本的疗养人员更换了新的别墅,七号楼已经空了出来。 陆辞珩察觉到了谢时白这段时间很忙,谢家遗留的问题很多,谢时白不主动说他就不问,只关注他的情绪问题,比起别的他更担心谢时白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诱发呼吸性碱中毒。 谢时白大部分时间都在待在工作室处理谢家的事和工作, 工作室迎来了不速之客。 周承平压着怒气:“老先生人呢?我早上去病房,医生说你将老先生接走了。” 小林助理拦着周承平:“你谁啊?私闯别人工作室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周承平对于谢时白身边的人一清二楚,尤其是林助理,卖假消息骗谢家钱的是让谢凌息破了大防:“让开,我跟小谢先生有事情要谈。” 小林助理一下就将他跟谢家人联系在了一起,立刻没了好脸色:“我们跟谢家没什么好谈的。” 周承平压着火气,被林助理这副轴的样子挑起了心里的火,但当着谢时白的面不好发作。 谢时白:“帮我去买杯咖啡。” 小林助理不放心地盯着周承平,又看了看谢时白知道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地点头出去给谢时白买咖啡。 周承平整理了一下衣服:“小谢先生,你不考虑换一个助理吗?” 谢时白淡淡道:“不考虑,没时间跟你叙旧,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个,慢走不送。” 周承平直入主题:“谢老先生在哪里?” 谢时白抬眸,平静道:“你说他能在哪?” 周承平看着谢时白桌上的疗养院简介,骤然顿了下,一股猜想瞬间涌上心头,惊异道:“你将老先生送去了红山疗养院?” 他几乎瞬间反应了过来这是谢时白报复的方式。 谢时白没有否认。 周承平皱起眉,只觉得荒唐,甚至觉得谢时白在胡闹,立刻斥责道:“你怎么能将老先生送去那里!” 谢时白靠着椅子背,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行?” 周承平推了推眼镜,面上全是不赞同,语气加重:“他出了车祸身体一直很弱,你把他送到这里来跟周围隔绝,与软禁有什么区别?老先生明明在恢复期,你这样将他送到那边如果出现问题怎么办?太残忍了!” 谢时白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残忍?” 周承平顿了几秒,回想起谢时白被与世隔绝地关在红山疗养院两年:“老先生之前也是为了你好,他是为了给你治病才会送你去疗养院的。” 谢时白淡淡道:“我也是。爷爷自从出了车祸加上谢家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红山疗养院安静,我送他去那边也是为了给他治病。不然周特助以为呢?” 周承平推了推眼镜,被怼得哑口无言。 谢时白将谢老爷子送来红山疗养院,直接隔绝了他跟外界接触的机会,也就导致他再也没办法趁谢老爷子车祸中风来谋取谢家以前累积下来的财富。 断尾求生的谢家再怎么样也比一些普通的小集团强,周承平离开了谢家待遇更是直线下降,谢家本就应该有他和他父亲的一份。 而现在属于他的那一份因为红山疗养院彻底被阻断了。 不甘心。 * 陆辞珩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往电梯间走。 电梯门打开后,小林助理拿着车钥匙从里面走出来,走出来后知后觉地有些不放心,在电梯门口犹豫了一会要不要上去看着。又担心买不到谢时白喜欢的咖啡,僵直在电梯口。 直到眼前投下了一大片阴影,小林助理眼前被人挡住,他嘀咕了几句,一抬头看清了对面的人是陆辞珩。 曾经冲在对家粉丝吵架第一名的小林助理有点心虚。 他心虚了没几秒,立刻反应过来,连忙道:“陆g……咳咳、陆老师你快上去看着点。” 陆辞珩疑惑:“怎么了?你这是去做什么?” 小林助理立刻说道:“姓周的那个死装的助理来找谢哥,谢哥让我去给他卖咖啡,那个姓周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不太放心谢哥自己在那里。” 陆辞珩:“姓周的助理?” 他思索了几秒,大概对上了名字,谢老爷子手底下的确有一个姓周的助理。 小林助理点头:“对,戴着眼镜死装的一个。” 陆辞珩:“你去吧,我上去看看。” “好。”小林助理松了口气,仿佛解脱了,感觉陆辞珩这个体格上去比他上去还要有安全感,一拳能把姓周的打扁。 电梯抵达楼层后开门,陆辞珩在踏出电梯的时候脚步顿下,目光扫过眼前人的眼镜,瞬间觉得林助理的描述很到位。 “你就是陆辞珩。”周承平忽然开口,他冷着脸扫过陆辞珩,视线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一遍。 除了高一点,也不过如此。 陆辞珩的雷达瞬间响了,黑眸盯着周承平:“你是?” 周承平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你知道谢时白的母亲患有双相情感障碍吗?” 陆辞珩眉梢微挑,听着周承平的话。 周承平故意挑拨道:“双相情感障碍在基因以及后期成长因素的影响下,遗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谢时白应该没告诉过你这些。” 陆辞珩眉心蹙起,看着周承平的目光不善。 周承平见陆辞珩没有说话,并且表情算不上好,继续道:“你见过双相患者发病的样子吗?” 陆辞珩听明白了,面色冰冷:“你马上就要见到了,开心吗?” 周承平顿了下,有些疑惑:“你——” “嘭”的一声,陆辞珩一拳狠狠打在了周承平脸上,沙包都能打穿的拳力能将人的牙齿打碎。周承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眼镜在地面上滑行到撞上墙壁才停下,周承平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 陆辞珩扯着周承平的前襟,居高临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周承平没想到陆辞珩竟然会光明正大地打他,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一拳的力道仿佛让他的下颚脱臼,牙齿阵阵发疼:“你竟然敢打我,谢时白知道你是这种人吗?!” 陆辞珩冷笑:“阴沟里的老鼠就把自己的想法藏严实点,再让我发现,就不是牙齿这么简单了。” 周承平嘴里都是血腥味,感觉自己牙被打碎了,疼的脸部神经抽动,强忍着说道:“我会告你的!” 陆辞珩瞳孔阴暗,毫不掩饰地嘲讽:“我等着你来告我。” 周承平被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咽进肚子里,他知道陆辞珩的背景自然也知道有些东西自己碰不赢,以前仗着谢家的势欺人的事没少做,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经历被人仗势欺人。 第 94 章 第 94 章 工作室的门从外往里推开,谢时白抬眼发现是陆辞珩问道:“刚刚外面什么动静?” 陆辞珩整理好了衣服才进来,故作疑惑道:“有声音吗?没看到,今天的地板擦得很滑,可能是有倒霉蛋摔倒了吧。” 谢时白盯着陆辞珩看了几秒,视线扫过了他的衣服,落在袖口细微的痕迹上。 陆辞珩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谢时白旁边,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谢时白道:“谢老师,我来接你下班了。” 谢时白淡淡‘嗯’了一声。 陆辞珩慢悠悠道:“嗯一下就没了?我的亲亲呢?哎,我果然是糟糠夫。得到了就不珍惜。” 谢时白无语了几秒,很熟悉陆辞珩戏精一样拙劣表演,无奈反问道:“怎么样才算珍惜?” 陆辞珩唇角勾着,漆黑的眸底藏着浓烈的趣味:“比如谢老师喊我一声老……” “谢哥,咖啡我买回来了!”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林助理拎着咖啡冲了进来。 陆辞珩:“……” 谢时白看着陆辞珩骤然憋回去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他刚刚没准备说什么正经话,谢时白唇角轻轻勾了下,很喜欢看陆辞珩吃瘪的样子。 小林助理没意识到工作间里的情况,将咖啡挨个拿出来递过去:“今天保洁阿姨上班好早,一直在电梯门口不知道清理什么东西。谢哥你的咖啡,陆老师不知道你喝什么随便买了一杯。” 陆辞珩的心跟咖啡的冰块一样凉,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在回家好,家里除了一只小胖狗咬裤脚之外,完全不会有人打扰。 谢时白拿着咖啡,神情若有所思。 陆辞珩说不定碰上周承平了,两个人还发生了比较严重的冲突。 * 谢家的烂摊子收尾完全后,谢时白去了陈艺的理疗室。 陈艺见到谢时白惊讶了几秒,给谢时白倒了杯水,观察了一下他接水的情况,病情并不像是变严重的样子。 而且她也在追《无限心动》的综艺,从节目中也能观察出谢时白的情况已经超出预期的好转,一时间有些猜不出这次来的原因。 陈艺问道:“治疗出现问题了吗?” 谢时白坐在沙发上:“没有。你提供的治疗方案很有效。我今天来是想询问一下心理疾病相关的问题。” 陈艺眉心压了下,心提了起来,有些时候病人突然转变并不是什么好事。 隔壁科室的病人说自己吃了药心情都变好了,结果转头就差点自杀成功。 谢时白眼睫轻垂,说道:“我母亲患有双相情感障碍,单从遗传学来看,我患病的概率有多少?” 陈艺听到问题心死了,果然有大问题。 焦虑症的一大问题是潜移默化地让人患上疑病症。 尤其是家中长辈有遗传性的病症时,精神上身体上都会诱发患者的疑病心理。不干预会越来越严重,直到新的焦虑源诱发躯体化。 陈艺斟酌了一下:“遗传并不能以偏概全,现在的很多文献以及研究方向都还不是很成熟,大多数的概率都偏高。实际上很多人哪怕是长辈有这种情况,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患病。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谢时白指腹摩擦了一下水杯,脑海中回忆起许蕊歆的话,简单复述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他会出现过于偏执地想要将人关起来的心理,并且对陆辞珩的占有欲也在增加。跟谢家人一样,他摆脱不掉谢家祖传的偏执,同样属于明语的他也逃不掉。 谢时白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到可以避开基因遗传的人。 陈艺轻咳了一声,虽然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她觉得这件事好嗑,但还是有些忍不住心底觉得谢时白和陆辞珩真的很般配。 “对喜爱的事情有占有欲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爱的特性。什么想法都没有怎么算得上是爱呢。还是要区分占有欲的程度。就像你说的,假设爱被消磨掉你们和平分手,你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谢时白沉默了几秒,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一个字。 会。 如果陆辞珩提出分手,谢时白还是会将人关起来。 * 另一边。 “如果,我是如果。”钟明修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假设他不喜欢你要跟你离婚,去追求新的幸福,你还会有这种想法?” 陆辞珩冷冷地抬眸,瞪了钟明修一眼:“你在说什么?” 钟明修缩了缩脖子:“我靠,你别瞪我啊,我都说了是假设了!” 陆辞珩一字一句认真道:“这种事情假设也不可能。” 钟明修扁了扁嘴,他以前就觉得陆辞珩心理有问题,经过这么一遭彻底发现了陆辞珩这个人占有欲偏执的可怕,已经有些替谢时白担忧了:“行吧,不过作为一名医生,你这种心理还是要干涉一下,药不能停。人家万一有一天跟你过够了想离,你难道真把人关起来?这是法治社会!就算咱俩是兄弟我也会报警抓你的。” 陆辞珩有点想把结婚证锁起来,这样谢时白一辈子都会跟他绑在一起,懒得听钟明修的话:“没什么事慢走不送,我要去接我老婆了。” 钟明修‘啧啧’两声,越想越觉得谢时白很厉害,竟然能忍受陆辞珩这种性格。 陆辞珩盯着手机上的信息看了几秒,眉心微微蹙起。 谢时白没有回消息,这是他们下节目以来第一次谢时白这么久没有回他消息。 陆辞珩拨打了谢时白的电话,听到关机的语音提示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心底隐隐约约有种不安。 钟明修注意到陆辞珩的动作,开玩笑道:“怎么,你老婆不要你了?” 陆辞珩黑眸扫过钟明修,又打了一通电话。对面还是提示已经关机。 钟明修停顿了下,迟钝地感觉到了不对:“不会真不要你了吧……?” 他们今天才刚讨论完陆辞珩的病态的占有欲这点,还不出三个小时,他就要担心谢时白会被关起来了? “你冷静一点,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呢。”钟明修刚安慰完人转念想了一下,嘀咕了一句:“谢家没了,想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没有牵挂了……” 陆辞珩听到了一半心就凉了下来,瞬间联想到谢时白有自毁心理,一反常态的手机关机,背脊顿时冒出冷汗,心慌的狂跳。 他甚至没来得及听完钟明修接下来的话,就绕过他急匆匆赶往工作室。 “……估计是放松下来后不想被打扰关机休息了吧。”钟明修嘀咕完一抬头眼前人没了陆辞珩的身影,他挠了挠后脑勺:“老陆人呢?”【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正文完】 第 95 章 第 95 章 从陈艺的理疗室离开后,谢时白接到了编剧的电话,修改的剧本出现了一点问题。原本想要电话沟通,而谢时白的手机电量已经接近临界线,干脆决定去工作室面谈。 谢时白赶到工作室时,编剧组已经在会议室等了一会。 主编剧戴着黑色的圆框眼镜,拿着笔记本直入主题的将剧本话题有问题需要修改的地方都标记了出来。 谢时白将电量耗尽的手机随手放在了一旁,接过电脑从标记的点开始阅读。视线扫过第一个字时微微怔然了几秒。 双相情感障碍的母亲。 主编剧说:“剧本毕竟是十几年前写的,有些故事情节放在现在其实写得很大胆,会有触线的风险。对我们后期送审可能影响也会比较大,尤其是这两年规则一直在收缩。但是这个故事我们编剧组讨论后一致想要保留下来。” 谢时白沉默地看着剧本,双相情感障碍的母亲压抑的家庭,跟谢家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孩子。 孩子是不被期待的,不应该出生的,剧本中被擦得一干二净。 作为作者的明语,不希望作为她情绪载体的角色有孩子。 剧本是明语患上双相情感障碍时写的,谢时白的印象里,原本是想要拍摄出来的,并且明语还说过有一个角色想要幼时的谢时白来演,后面却不了了之。 谢时白不知道原因,无非就是谢家的阻拦。 婚后本该幸福的明语却写出了这样压抑的作品,一旦被曝光出她患有双相,对于上升期的谢家来说就是一颗炸弹。 主编剧推了推眼镜,在编剧组其他人员的恳求眼神下,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而且这个故事跟前一个故事有对比性,其实算是噱头还是很大的,所以我们商量了后想适当地修改一下可能会踩线的地方,保留这个故事。下面是我们修改版本,不知道谢老师你怎么看?” 谢时白快速地看完压抑的故事以及修改版本,心底的情绪很复杂。 编剧组心都起来了。 他们很想保留这个故事,但对于投资方来说这种有风险的东西是不能留的,毕竟他们花大价钱投资的电影,因为一点无法过审说不定就会被一直压着,等过了时效再上映也不会有很大的水花。 互联网的传播速度太快,以前大家都接受的梗或者是默认的事情,可能过一个月甚至过一天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编剧组无法担负起这个损失,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修改。 而且这个故事最大的投资方以及盖棺论定的人是谢时白,只要他同意,故事就可以保下来。 主编剧都有些头疼,但也想争取一次,她轻喊:“谢老师?” 谢时白问道:“对比组的故事在第几页?” 主编辑连忙找出了对比组的故事,笑道:“这个故事还挺巧的,故事配角的名字跟谢老师的名字很像。” 故事配角的名字叫小时。 谢时白看到名字怔然了几秒。 他仔细地看了一遍对比组的故事,跟另一个故事沉重浓烈悲剧的故事不同,这个故事美好的仿佛乌托邦。 年仅六岁名为小时的配角,在通篇都是昏暗色调的故事里过得很幸福,成为被作者偏爱的存在。 陈封问:“你叫小时,怎么还有个小名叫昭昭?” “妈妈说小时要昭昭如愿,岁岁平安。” 谢时白眼眸轻垂,纤长的眼睫遮挡住了光,仿佛给瞳孔染上了一层浓烈复杂的情绪。 主编剧见谢时白看得专注,赌了一把将猜测说了出来:“其实能看出来作者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小时,我们都在怀疑小时是不是作者亲儿子,毕竟主角都没有这种待遇。” 编剧组其他人连忙附和。 她们搞文字创作的对这方面情绪感知更加明显,优秀的剧本不会出现无用的人,而小时明显能感觉到得到了作者全部是爱,他不用承担剧情的责任,只要在剧本中拥有幸福的生活就好。 他就应该是开心无忧的。 整个剧本中这是唯一的六岁小孩。 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承载明语情绪载体配角在泥泞中崩溃,六岁的小时在剧本中拥有了更美好的乌托邦。 谢时白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 “都保留下来。” 主编剧瞬间松了口气,编剧组的其他人欢呼出声。 * 等编剧组离开后,谢时白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他桌上摊着明语最原始的剧本,窗外的阳光艳阳高照,心情安静悠然又放松。 咖啡豆焦香,蔓延着空气中。 谢时白喝了一口。 …… 难喝。 有些怀念好喝的咖啡了。 谢时白放下咖啡杯,捏了下有些酸的脖颈,拿上车钥匙准备回家。 工作室大门猛地被打开,传来哐当的声响。 谢时白的休息间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休息室的门骤然打开。 呼吸急促的陆辞珩站在门外,发丝被薄汗打湿凌乱。 谢时白站在休息室中央看着陆辞珩,眉梢微挑:“外面下雨了?这么狼狈。” 陆辞珩呼吸急促,没有说话大步向前将谢时白紧紧地抱在怀里,收紧的手臂微微颤抖。 谢时白被抱的莫名其妙,伸手顺了顺陆辞珩背,脸被陆辞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醺得有些热:“你身上好热。” 陆辞珩埋在谢时白的颈侧,眼眶发红,用力到仿佛要将谢时白揉进身体里,语调低哑,一遍遍说:“我爱你。” 谢时白动作骤然停住,指尖微微蜷了蜷:“我知道。” “我爱你。” “嗯,知道了。” “我爱你。” “好了,放开我。” “我很爱很爱你。” “……滚。” 陆辞珩捧着谢时白的脸,语气可怜,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狗:“谢老师……” 谢时白移开视线,轻声道:“也爱你。” 陆辞珩在谢时白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在发展成另一种亲亲之前,谢时白迅速地阻止了他:“你身上怎么弄的都汗?” 陆辞珩捏着谢时白的手:“说来话长。谢老师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谢时白想起了被自己遗忘了很久的手机,晃了晃手机说:“没电了。” 陆辞珩见到谢时白安然无恙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钟明修带偏了。 他沉默了几秒,决定还是不将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来了。 谢时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离开工作室,去往电梯间时,谢时白看到了写着正在维护中的提示。 每周休息日的时候电梯会维护和保养,只留下一两个作为备用。 而今天很不凑巧,两部电梯都被占用了。 工作人员见到有人来歉意道:“抱歉,影响你们出行了,我们马上。” 谢时白看着搬运东西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搬了多久了?” 工作人员回忆了一下:“一个多小时了。” 他看到陆辞珩:“抱歉这位先生,我们打扰你用电梯了。” 谢时白视线落在陆辞珩身上,漂亮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像是在说都有什么瞒着他。 陆辞珩:“……” 倒也不用揭露他是爬楼梯上来的。 谢时白工作室在大厦的三十六层,以陆辞珩的体力来看,应该是跑上来的。 已知,陆辞珩问了他手机为什么关机,等不及电梯要跑三十六层来找他。找到他之后情绪也不对劲,手甚至在抖。 很诡异像是有心灵感觉,谢时白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答案。 “你以为我要自杀。” 陆辞珩立刻否认:“怎么可能,我只是想锻炼身体。” 谢时白盯着他,冷笑了一声:“陆辞珩,你还真这样想的?” 把他当成什么了?解决完大事后的郁郁寡欢的瓷娃娃,觉得没目标了就要死,为了谢家那堆垃圾吗? “你竟然觉得我会为了谢家那群垃圾自杀。”谢时白目光阴冷:“滚去自己跑楼梯。” 陆辞珩连忙蹭进电梯,连忙道:“我没有,真的,都是钟明修误导我,都是他的错。谢老师你相信我。” “呵。” 电梯门关上,透明玻璃的电梯下降时将室外的景尽收眼底。 灿烂的阳光和浓郁的绿色结合,让人心情愉悦。 舒缓的音乐下,伴随着一声声无赖般的道歉。 阳光洒进裂缝,照在竖起尖刺的刺猬猫身上。 小比格强势地撬开缝隙将刺猬猫拥在怀中,埋头在柔软的腹部蹭了又蹭。 岁岁年年,四季更替,爱与自由不减。 永远热烈。 正文完。【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