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 第104章 更为重要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花公子的造炮计划也在顺利进行。 旧尘山谷的码头上迎来了几艘不同寻常的船,船上下来的铁甲兵卫让旧尘山谷的人们都不由好奇观望。 萧启从甲板上下来,一袭盔甲气势汹汹,深邃的双眸看着这被称为江湖最神秘门派的宫门。 主子下了命令让他过来听二小姐的话,二小姐人呢? 萧启身形高大挺拔,五官分明,眉形上挑,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眼,英挺精致的鼻梁,让他就算披着一身盔甲都散发着一种花花公子的气息。 惹的未出嫁的姑娘们春心萌动,河边浣纱的小媳妇们羞红的脸庞。萧启也毫不吝啬的对着姑娘勾唇一笑,笑中带着一股子邪气,眼尾微垂眼中流露出来的风流让人一眼就深陷其中。 萧启帅而自知,他的目标是让全天下的女子都有一个爱的港湾。 这段时间攻打无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了。 萧启旁边的副手看着自家将军这孔雀开屏的模样,无奈扶额。 “将军,刚刚宫门里传来消息,让我们先安顿下来。” 萧启转头看了一眼副手,眉头一皱:“什么时候传的消息?” “就在刚刚你在向姑娘们抛媚眼的时候。”副手是一直跟在萧启身边的兄弟,说话一点也不留情。 萧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主子呢?” “主子回洛阳了,消息昨天才到,你又没看?” “我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信件,第一次坐船,晕船,我哪有心思看?”萧启回头看了一眼船,不由想吐。 “主子让我们一切听从二小姐安排,不可违抗。还有,让你在二小姐跟前别暴露本性,否则,腿给你打断…”副手学着燕郊平时的语气,说道。 萧启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腿打断了我还怎么给他开疆辟土,主子他也就随便说说。” 副手低头,眉头微抬:“主子可没说打断哪条腿…” 萧启:…… 就在两人说话时,突然一队甲卫上前将两人团团围住,萧启神色一凝,眼睛微眯,瞳孔中满是警惕的光芒。 杀气瞬间弥漫在码头… 手中的长戟做出战斗的姿态,歪了歪脖子,突然一只伺机而动的豹子,浑身肌肉紧绷。 甲卫分开,让开了一条道,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码头处,让萧启眼中闪过疑惑。 马车的车帘被打开,一只纤细雪白的手拨开车帘,却又被另一只手拽了回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车帘,宫远徵干净利落的下了马车,身形挺拔,下巴微微,嘴角擒着一抹招牌的笑:“我哥让我来接你进宫门,你带的那些人,自有安排,将军上马跟我走吧。” 宫远徵话落,就有侍卫牵了一匹乌云照雪的马过来。 萧启收了长戟:“你们宫门请人帮忙的态度,都是这么傲慢的吗?” “果然江湖人,都不懂规矩,要在军中…”萧启的话被副手打断了:“这是二小姐的弟弟,主子的亲表弟,你说话之前先过一下脑子。” “你不早说。”萧启低声说道。 扬起笑容,抱拳行礼:“原来是远徵弟弟啊,久仰久仰。” 宫远徵看着萧启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谁允许你叫我远徵弟弟了?果然朝廷中人都脸皮厚,要是在宫门,我定要将你舌头拔了做药!” 萧启脸上的笑瞬间挂不住了,从他当上将军之后,还没人敢给他这样的脸色看,就连皇帝见到他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但是,这是主子的亲表弟,活祖宗,还能怎么样,忍着呗! “朝廷人确实脸皮厚,徵公子要接我去宫门是吧,咱们赶紧走吧。”萧启翻身上马,目光却是看着马车的方向,刚刚吹来一阵风,掀开了马车车帘的一角。 车中少女那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俗的容貌让他不由怔愣一下,特别是那双眸子,让他打了个寒颤。 让他想起了无数被主子支配的日夜,完,又是一个活祖宗。 宫远徵顺着他的目光,不悦的皱眉,瞪了他一下,然后闪身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宫远徵看着一脸兴味的姐姐,嘴里嘟囔道:“我一人来便好,姐姐为何还要亲自来一趟,这萧启一看就脏的很。” 宫遥徵笑着轻点了一下宫远徵的抹额:“脏不脏的,好用就行!这萧启,可是如今的刘宋战神,平南梁,定西北,可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姐姐,好用这个词不是你这么用的。”宫远徵抿了抿唇,姐姐说的没毛病,但是接上他的上一句话,就很奇怪了。 宫遥徵:“你是不是偷看我画本子了?” 宫远徵:“……没有!” “有也没关系,远徵弟弟长大了,多长长知识也是好的。”宫遥徵笑的一脸色气,眼中带着戏谑,日常调戏一下弟弟。 宫远徵被说的耳根微红,眉头微蹙,不赞同道:“姐~” “好了不说了,我亲自来可不单是为了萧启,而是为了,我的那群鸦子们。”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宫遥徵看着摇晃的车帘,目光深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无锋已经进入旧尘山谷了?”宫远徵脸色一变。 “燕郊昨日传来消息,那三只寒鸦已经离开了洛阳城,往旧尘山谷来了,点竹这是要来一出大的啊!”车帘微开,万花楼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果然在这里!”宫遥徵看着万花楼门口的莲花标志,喊停了马车。 宫门的马车停在了万花楼的门口惹的人们纷纷侧目。 上元节过后宫门就肃清过一次万花楼了,今日这是?卷土重来? 宫远徵看着姐姐的意思,是要上去? “姐姐。”宫远徵朝另一边的窗户看了一下,意思是这里还有个萧启。 “就是要用他。”宫遥徵靠近宫远徵,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计划,宫远徵眼中的神情变了几变。 “姐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信姐姐,得永生!”宫遥徵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萧启正疑惑着怎么在万花楼门口停下了,就见马车的车帘被掀开,宫远徵有些不自在的走了出来,轻咳了一声:“萧将军初来旧尘山谷,宫门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听闻萧将军爱美人,不如去万花楼坐坐?” 萧启看着眼前还未及冠的少年,眼神变了变,语重心长的道:“徵公子年纪还小,莫要沉迷于女色。我们还是先去宫门吧,正事要紧。” 宫远徵被他这般误解,有些恼怒,但还是跳下了马车,正色道:“这就是正事。” 萧启看着宫远徵眼中的认真,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下了马:“既然徵公子盛情相邀,萧某却之不恭了。” 说罢便往万花楼走去… 宫遥徵在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抬眸对上了二楼上官浅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用唇语说了四个字:“好久不见!” 宫遥徵回之一笑,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日,点竹将上官浅唤了过去,询问了她在宫门时,宫门的情况。 在确定了云为衫所言属实之后,点竹看着一脸恭敬的上官浅,一脸郑重的拉起了她的手:“为师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上官浅正色道:“师父尽管吩咐。” “为师要你,再去一趟旧尘山谷,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点竹的眼底满是野心。 见上官浅有些犹豫,点竹抚慰道:“我会派四个魍还有寒鸦和你一起去,你想带谁,便带谁!” 上官浅垂下眼眸:“师父,若我这次回不来,你会……” “不会!”点竹的眼神变得严厉,厉声打断上官浅的话。 上官浅闭了闭眸子:“不负师父所托。” 转身离开了… 点竹看着上官浅的背影,不由用手帕捂住嘴咳嗽起来,一抹血色出现在手帕上,真狠啊! 自己养大的狼崽,果然比自己还要狠! 不会,回不来的! 她暗中的那些小动作,她如何看不出来? 就连这毒,呵,想让自己死,却还续着自己的命! 浅浅啊,你还是年轻了点… 她点竹从来不畏惧死亡,上官浅想要无锋,她给她便是,反正这无锋终究最后也是她的。 但在她死前,她要宫门给她陪葬! 她的浅浅,会做到的! 点竹的嘴角扬起一抹疯狂的笑,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口中的血止不住,却笑的猖狂,如同鬼魅。 林逸,我要来找你了,我将你最疼爱的侄女养成了我的样子,你应该会恨我吧! 那就恨吧! 有时候恨会比爱,来的更加深刻! 这就是宫遥徵为何会选择让上官浅来从内部攻破无锋的原因,因为在点竹眼中,上官浅只是和她一样,想要将权力掌控在自己手中。 上官浅做的一切,都是无锋内部的矛盾。点竹无疑是自负的,她将上官浅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她对她是放任的,就算察觉到不对劲,也会自负的认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一个因为爱情而灭了喜欢的人满门的人,你指望她有多么的理智吗?不可能的! 宫遥徵赌的就是点竹对林逸忘不了,而上官浅就是最大的助燃器。 人在病痛中总会回忆以前,上官浅日日在她面前晃悠,会让她想起那个孤山派的大师兄,她心底的那一丝隐秘愧疚会被无限放大。 她想死,却放不下无锋,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一旦发现上官浅的野心,这一切就会有了突破口。 她想要上官浅替她完成她没完成的一切。 她不是没怀疑过上官浅,一次次的试探… 她得出的结论是,有野心,却不够! 她也知道了上官浅想杀她的原因,无锋中什么都瞒不过点竹的眼睛,上官浅暗中调查孤山派的事情,只要点竹留心调查,自然知晓。 点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上官浅会和宫门合作。因为,江湖上所有的消息都指明,是宫门见死不救! 上官浅,是恨宫门的! 那她便替浅浅解决了这世上,两个她所恨的事物吧。 宫门和…她自己! 药是自己一口一口喝下去的,是补药,也是毒药… 一点点的透过骨髓,蚕食着她的身体… 愈发剧烈的咳嗽,一口鲜血吐出来,点竹昏迷了过去,昏迷前她似乎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林逸,别恨我!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火力覆盖 初春的旧尘山谷人来人往,柳枝发起了新芽,冰雪消融透出一抹新缕,街道上吆喝声叫卖声络绎不绝。 万花楼自从上次被宫门肃清之后低调了许多,但依旧是男人们的天堂。 萧启和宫远徵一进万花楼就被老鸨热情的招呼了,老鸨看着门口停着的宫门的马车,人精一般:“二位爷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吧,最近楼里新来了姑娘,干净着呢,二位爷要不要试试?” 说着,还不忘动手动脚… 宫远徵闪身躲开,那老鸨的手放到了萧启的盔甲上,冰冷的让她瑟缩了一下。 宫远徵在萧启身后,眼底闪过一丝恶劣,但想到正事:“听说,万花楼近日新来了一个花魁。” 老鸨一听,脸色一僵,但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笑道:“客官竟是为了红衣来的,这可真是不巧了,红衣今日有客,不如我安排几个一等一的美人来伺候爷。” 宫远徵有些嫌弃的屏息,目光看向萧启,眉梢微挑,拿出你之前刚刚见到我的气势来。 萧启会意,一把将老鸨挥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今日小爷我见不到红衣,你们万花楼,就别干了!” 台上的歌舞都停了下来,许多恩客眼看这是要闹事,胆大的看热闹,胆小的直接离开了。 萧启在洛阳城最大的千金楼都是有名的存在,风流浪子的称呼可不是随意得来的,青楼这点小门道,他摸的最清楚。 燕郊:要不是我不在,谁比谁清楚? 萧启:主子,还是你清楚! 燕郊:哼… 老鸨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萧启一脸不好惹的样子,又顾及着门口宫门的马车,心下暗自难办。 就在这时,一个龟公从楼上急急的下来,到老鸨耳边耳语了一番,老鸨脸上立马挂上了笑:“两位爷,是老奴我一时疏忽,你看着,红衣今日有没有接客我都记岔了,两位爷随我来。” 萧启一身盔甲本就让楼中恩客和女子们纷纷侧目,如今又被老鸨请着上楼,恩客们都羡慕的看着萧启,而女子们却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这样的爷,给她们,她们也是愿意的,就算不给钱也愿意… 楼下大厅闹这一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二楼角落的一处房间里。 宫遥徵坐在上官浅对面,目光却落在了上官浅身后寒鸦拾身后的少女身上。 岁锦自从见宫遥徵被上官浅带上来之后,便目不转睛的看着宫遥徵,若不是寒鸦拾把她按住了,她早就冲上去了。 “二小姐在看什么?”上官浅顺着宫遥徵的目光看向岁锦。 “在看故人!”虽然外貌不同了,但宫遥徵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岁锦。 至于怎么认出来的,可能是那目光中的清澈的…… 上官浅想到二小姐和上官小姐曾经的往事,也不意外二小姐的这句话。 宫遥徵做了一个她们在现代经常会做的暗号,给了岁锦一个安心的眼神,让她先不要激动。 岁锦眼眶微湿润,躲在了寒鸦拾的身后,这段时间她也知道,阿遥在这个世界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能拖她的后腿。 “这次来了多少人?” “倾巢而出!”上官浅目光认真的看着宫遥徵,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但是很显然,宫遥徵并没有表现出她想象中的惊讶,反而十分理所当然。 宫遥徵微微挑眉,眸子闪过精光:“你的人有多少?” “各占一半。”上官浅有些不明白宫遥徵究竟要做什么了。 “将自己的人藏好,给你个机会让无锋进入宫门,让他们体会一场盛宴!”宫遥徵手中转着杯子,笑容中带着黑漆漆的杀意。 “你想做什么?”上官浅觉得,面对二小姐还是直言不讳的好。 “碳烤无锋!”宫遥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让在坐的无锋后背冒了冷汗,其中深受其害的有寒鸦肆和寒鸦拾以及…寒鸦捌… 寒鸦陆表示,二小姐人挺好的啊,你们怎么都这样一副表情?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宫遥徵也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上官浅微微皱了皱眉头:“二小姐这是,准备启用无量流火?” 除了无量流火,她想不到什么东西可以让无锋全军覆没。 “杀鸡焉用牛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什么叫做火力覆盖,到时候记得躲着点。”宫遥徵神秘一笑。 “好,那就…合作愉快!”上官浅举起茶杯,一脸笑意。 宫遥徵举起茶杯,却是顿了顿:“我这么多寒鸦在你那边,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人?” 上官浅一时间不太明白宫遥徵的话,神情变了变:“二小姐的意思是?” “我要她!”宫遥徵伸手指向岁锦。 岁锦眼睛一亮,眸子中冒着星星,她就知道阿遥不会忘记还有她。 上官浅看向岁锦,有些为难:“这是首领让我带过来,控制寒鸦……” 但随即,她收到了宫遥徵的眼神,眼神中带着看傻子的意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要用什么控制寒鸦?都是自己人,说什么两家话?解药不是给你了吗? 更何况,点竹能不能活到你回去,还说不定呢! “既然二小姐想要,我等自然奉上,上官小姐,跟二小姐回宫门吧!”上官浅看着岁锦,有些别扭的喊着上官小姐。 岁锦不喜这个称呼,没有看她,身后寒鸦拾对她的束缚松开了。她压下性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宫遥徵。 泪光闪烁着,她的阿遥,活生生的阿遥! 不再是重症病房里那个不能动,不会说话的植物人了。 她的阿遥在什么地方,都能野蛮生长! 宫门二小姐哎,听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她不会又要过上被富婆包养的日子了吧。 想想都激动! 宫遥徵也很激动,她想念岁锦做的饭了! 十年多了,她觉得最好吃的,还是岁锦做的饭,宫门的所有厨子都做不出那个味道。 宫门厨子:……十年了,终究是错付了! 岁锦走到宫遥徵的身前,宫遥徵很自然的将她护到身后,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岁锦扬起一抹笑,笑的灿烂,她现在好想哭。但是场合不对,这些时日的担惊受怕,受的委屈。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泪水不自觉的滑落,止都止不住。 宫遥徵的眼神杀向了寒鸦拾… 寒鸦拾摸了摸鼻子,低下了头…… 他发誓,他没亏待这个祖宗! 而另一边, 宫远徵和萧启跟着老鸨上了楼,一进房间就被一群女子包围了。 宫远徵皱眉,脸色微冷,但是教养告诉他,不能动手打女人。 他四闪躲避着狂蜂浪蝶,最后喊了一身:“停,可以了,去找他!再靠近我,小心我手中的刀不长眼。” 最后一句话,手握上了刀柄,让女子们不敢上前。 萧启则是左拥右抱,一脸享受,他是欢场好手,也乐的看宫远徵这只雏儿的窘态。 “公子这般不解风情,可别吓坏了奴家的姐妹们。”红衣从内室走了出来,掀开珠帘,巧笑嫣然。 若是宫子羽在这里一定会惊讶,这不是紫衣吗? 宫远徵冷哼一声:“我们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让她们下去。” 红衣挥了挥手,让那些“姐妹们”都下去了:“来这万花楼,却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公子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谁?”宫远徵被她的话带偏了。 “宫门的羽公子,不知道公子认识不认识?”红衣转身进了茶室,姿态婀娜,步步生莲。 宫远徵见那些姑娘们走完,手中刀锋带着肃杀,直接架在了红衣的脖子上:“你就是那个紫衣吧,或者,该叫你…司徒红!” 红衣嘴角的笑容凝滞了片刻,似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你既然知道我是司徒红,难道不知道,你根本打不过我吗?不自量力!” 司徒红眼神瞬间从刚刚的媚骨天成,变得冷峻而高傲,身形一闪便离开了宫远徵刀刃的范围,绕到了宫远徵的身后。 手指成爪便向宫远徵袭去,却被萧启挡住了,手指触碰到坚硬的盔甲,疼的司徒红倒吸了一口冷气。 萧启用内劲将司徒红震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黑玄铁盔甲的硬度,怎么样?” 司徒红被震开十尺,撞到了柱子上,稳住了身形,看向萧启手中被他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的长戟,眸色微变:“三刃双尖戟,你是萧启!” “你认识我?怎么,小爷我的威名,都传到江湖了?”萧启头微微一歪,将长戟往地上一撑,脸上满是不羁的笑容。 “痞子将军萧启,一手三刃双尖戟,日能战场斩敌首,夜能醉卧温柔乡。这世上,谁人不知你南宋小战神的威名?”司徒红稳住身形,手指微微颤抖,十指连心,那一下应当疼的很。 萧启摸了摸后脑勺:“那都是谣言,我上场杀敌,可从来不带女人。” “而且,也不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能看的上的。”萧启手中长戟一挑,稳稳的将尖刃停在了司徒红的下巴下,闪着冷光。 司徒红垂眸看向那刃尖,没敢动,萧启和宫远徵不同,他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 她敢相信,她若是敢动分毫,这长戟就会贯穿她的喉咙。 她咽了咽口水,抬眸勾起一抹笑:“朝堂之人不管江湖之事,萧将军这是要破了江湖的规矩?” 萧启不为所动:“徵公子是我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宫远徵离他远了一点,他可不是他兄弟,别沾边! 萧启看着宫远徵这细微的动作,暗笑小孩子心性,但随即收回笑容,只见宫远徵眼疾手快的给司徒红喂了毒。 萧启转了长戟,用没有锋刃的一边,将她拍倒在地。 司徒红剧烈的咳嗽着,想要将药吐出来,但都是徒劳,那药丸入口即,感觉有什么溜进了肚子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啊!”司徒红腹痛难忍,发出凄厉的喊声。 “好东西,一般人我可舍不得。”宫远徵抱臂看着司徒红的惨样,啧啧两声,眼中带着不屑。 萧启有些好奇:“什么东西?” “一个虫子罢了!” 萧启离他远了一点,他最怕虫子了!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锦囊妙计 日暮渐深,落日的余晖笼罩了旧尘山谷… 萧启带来的萧字军安营扎寨在了旧尘山谷和宫门外的树林中。 进入陌生的环境,将军又不在,群龙无首,让他们有些惴惴不安。 这次萧字军只来了一部分的人,毕竟船只有限,不可能将所有人带过来。 萧启的副手没有跟萧启一起,而是留在了营地中。 这时,一个绿玉侍走了过来,给了副手一个锦囊:“这是二小姐让我交给大人的,请大人务必安排好。” 副手接过锦囊,他知道他们这次来旧尘山谷最重要的就是听从二小姐的安排,听此自然十分重视:“二小姐还说什么了吗?” “萧将军可能要在宫门待一些时日,大人待在宫外,做好二小姐安排的事情就好。”绿玉侍如实回道。 朝他拱手:“多谢这位兄弟了。” “不用谢,都是听命行事罢了,告辞。”绿玉侍拱手行礼离开。 副手打开锦囊,瞳孔微震,这是… 宫门之中, “听说了吗?二小姐去旧尘山谷带回来一个姑娘。” “听说了,我还听说那姑娘是真正的上官家的姑娘,之前选亲送来的是假的。” “不会吧,难不成,这是二小姐给徵公子带回来新娘?” “不能吧!徵公子还没及冠,没那么着急吧!我觉着,倒像是二小姐自己喜欢。” “执…执刃,徵…徵公子…”一名下人连忙跪下,拉着和她说话的下人一起跪下了,头都不敢抬。 宫远徵回到宫门,直奔执刃殿找了宫尚角,一脸不开心。 “远徵这是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宫尚角刚处理完事务,便见宫远徵气呼呼的过来,辫子上的铃铛甩的叮当作响,不由好笑。 宫远徵坐到一旁,说起了今日下午的事情。 他和萧启将司徒红抓住,准备带回宫门。 将司徒交给萧启之后,他便走近马车。 还未掀开车帘,他便敏锐的感觉到马车之中多出了人。 瞬间警惕的上前,刀锋出鞘,挑开了车帘,却发现姐姐正一脸笑意的给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姑娘喂着糕点。 还让他不要吓到人家… 岁锦上了马车,就被马车上的糕点吸引了,鬼知道这段时间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无锋怎么可能会有甜食? 在她渴望的眼神中,宫遥徵拿了一块,很自然的和在现代时一样,塞进了她嘴里:“想吃就吃,管够。” “阿遥,我太爱你了,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岁锦一头扑进宫遥徵的怀里,像一个找到妈妈的小熊猫。 宫遥徵一脸嫌弃的用手指将她推开:“你嘴上的糕点沾我衣服上了,这衣服很贵。” 宫遥徵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一脸心疼的说道。 “我们路姐什么时候还心疼钱了?当初是谁跟我说,阿锦啊,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趁现在活着,有多少花多少,不够我再给!”岁锦学着宫遥徵的语气说道。 宫遥徵又拿起一块糕点,直接堵住她的嘴:“这是远徵弟弟给我做的衣服,多少钱都买不到。小心一会远徵弟弟过来,把你毒哑了。” 宫遥徵一脸笑意的恐吓道。 “我才不信,我还要,阿遥喂!”岁锦嚼完嘴里的糕点,张嘴等着投喂。 宫遥徵嘴上说着:“自己没长手吗?” 手上确实很诚实给她又喂了一块糕点,就在此刻,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车帘被一把刀挑开了。 宫遥徵见宫远徵这副警惕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岁锦的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连忙让宫远徵收回刀:“远徵弟弟,这是岁锦,赶紧把刀收了,别吓到人家。” “姐姐!”宫远徵瞬间感到了危机感,这个岁锦是哪来的阿猫阿狗? “这是上官家真正的小姐,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宫遥徵解释道。 宫远徵微微一怔,姐姐这段时间不辞劳累的加紧了对无锋的算计,加快了无锋的覆灭,就是为了救这个上官小姐。 看着一脸被吓到,都忘记咀嚼嘴里糕点的岁锦,宫远徵冷哼一声,上了马车,坐到了两人对面。 一路无言… 时刻警惕的看着岁锦,他不相信除了他哥哥姐姐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虽然这个岁锦看起来没有一点杀伤力,但是,能在无锋待这么久的人,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见姐姐完全被这个岁锦迷了心智,宫远徵到了宫门就下了马车去执刃殿找宫尚角去了,进了宫门,守卫严密,就算是无锋刺客也要考虑清楚才能动手。 宫远徵和宫尚角说着岁锦的坏话,从执刃殿走到徵宫,便听到两个下人的碎嘴。 宫远徵的脸色很不好,宫尚角的声色不明,只淡淡说了一句:“随意议论主子,自己下去领罚!” “谢执刃大人开恩!”两个下人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她们阵怕徵公子拿她们做药! “哥,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宫远徵一脸不忿,想起那两个下人的话,眼中满是不自然,那个蠢货,怎么可能是姐姐给他找的新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个下人胆大包天,肆意揣度主人的心思,要他说,下去领罚真的太轻了。 宫尚角此刻心思不在这两个下人身上,只是目光幽幽的看向前方凉亭中打闹的两个少女。 这段时间,因为无锋的事情,阿遥的笑容少了很多,眉头时常皱着。 这是他这段时间第一次见到阿遥笑的那般开心,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将全世界隔绝在了外面。 他能感觉到,此刻的阿遥是全然轻松的,那份轻松,让他心底升起一股子莫名的酸涩。 但随即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远徵弟弟,去将慕容姑娘喊来,看起来,上官姑娘和慕容姑娘很能聊的来的样子” 宫远徵先是一怔,随即会意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哥,我这就去。” 宫遥徵和岁锦说着自己这些年在宫门的安逸生活,还有对她差点就想不起来的想念,惹的岁锦一阵抱怨,让宫遥徵不由掩唇偷笑。 “执刃大人!”下人行礼的声音引起了宫遥徵的注意,不由往那边望去。 只看到宫尚角,没有看到远徵弟弟,不由眉头微蹙。 待宫尚角到了凉亭中,宫遥徵开口问道:“远徵弟弟人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他有些事情,一会过来。”宫尚角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这位是?”宫尚角适时的将目光落到岁锦身上,明知故问道。 “远徵弟弟没和你说?我以为他去找你告状了呢!这是岁锦,当初救你的那个真正的上官浅。”宫遥徵也不算说谎,灵魂虽然不一样了,但是这具身子确实是真正的上官浅。 宫尚角这才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上官姑娘,女大十八变,竟然是认不出了。” 而岁锦则是一脸疑惑,有些茫然的看向宫遥徵,这具身子曾经救过的少年,竟然是宫门的执刃? 宫遥徵知道她已经慢慢有了上官浅的记忆,对她点了点头。 “叫我岁锦就好!”既然是宫门的执刃,那就等于是大学的校长的!岁锦秉承着校长不能惹的原则,扬起笑容,一脸乖巧道。 宫尚角微微挑眉,看向宫遥徵,哪有姑娘一上来就自报小字的? “现在的上官浅取代了她的身份,她多可怜啊,以后她就叫岁锦了。”宫遥徵解释道。 宫尚角迟疑了一下,最后唤道:“岁锦…姑娘。” 岁锦见好就收:“执刃大人这是来找路…阿遥有事?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 毕竟自己现在在宫门还算是个外人,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岁锦长这么大,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宫尚角看着岁锦那纯粹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摸不透这个人了,她是真的这般单纯,还是善于伪装? 但她和之前救自己的那个姑娘,却是相去甚远,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么多吗? 宫尚角心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看岁锦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他怕这又是一个慕容苓! 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此刻被宫远徵喊着往这边赶来的慕容苓:…… 宫遥徵笑着拉着岁锦的手:“应该没什么可回…” 话说一半,却被宫尚角打断了。只见他点了点头:“行!” 一个字,让岁锦和宫遥徵懵了一下,宫遥徵皱眉看着宫尚角,什么意思? 岁锦看着宫尚角明显和刚刚有些不太一样的目光,后背都冒起了凉汗,这凉嗖嗖的眼神,她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他了? 但是,此地不可久留,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懂眼色,她默默的挣脱开了宫遥徵的手,脚底抹油,溜了。 “那我先去自己溜达溜达,你们有事先聊!”留下这句话,在宫遥徵一时间没回过神时,就已经剩下一个开溜的背影了。 宫尚角看着岁锦溜的这么干脆利落,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她竟然,是真的想回避的吗? 是他想多了? 阳光开朗的大学生岁锦:没错,就是你想多了! 宫尚角抬眸,就对上了宫遥徵的眼神,那眼神中写着,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宫尚角:…… 而开溜的岁锦,则是撞上了被宫远徵带过来的慕容苓…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遥春知锦 夜幕四合,初春的白日渐长,也抵不过黑暗的侵蚀,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 萧启站在一扇牢门前,牢门上的木头透着漆黑的色泽,似乎被鲜血浸染过。 里面是审讯室,低牢守卫正在给司徒红用刑,他只是神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朝堂中的腌臜不比江湖少,这点小场面,她也是司空见惯了。 但是看到守卫那带着倒刺的鞭子要往人姑娘脸上招呼,他还是皱了皱眉头,出声制止了。 守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萧启,这人是宫门的贵客,而且这个无锋还是他押进来的,他喊停,他自然停下。 “你下去吧,我来!”萧启推门走了进去。 “是!”守卫将鞭子放回刑具堆中,退下了。 司徒红一身的血,但是目光却是清明的,里面透着隐隐的兴奋,好似刚刚那些刑罚,不是她挨的一样。 “怎么?将军舍不得了?”司徒红嘴角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嘴角的血迹让她更添魅惑。 萧启走近她,抬手抚上了她的脸,嘴中喃喃:“这么好看的脸,毁了可惜了…” “萧将军果然怜香惜玉,世人皆道将军花心,是风流浪子,但奴家却觉得,将军只是男人本色罢了,爱美之心,人皆…额…” 话没说完,萧启摸着她脸的手就已经掐在了外面司徒红的脖子上:“我确实爱美,爱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所以,不要用你这张美丽的脸,去说出那般恶心的话!” “否则,我会让你永远也说出不话来。”萧启手下用力,看着司徒红那一张脸涨的通红,顿觉无趣,松开了她。 司徒红剧烈的咳嗽着,大口的呼吸,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丝畏惧,她敢肯定,就算她没有受伤,她也打不过这个人。 他如今向着宫门,那么无锋此次,凶多吉少! 不得不说,萧启是一员猛将,就算是燕郊,在武功上,都未必能胜过他。 这也是宫遥徵点名要他的原因。 “萧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你为何会出现在宫门,朝廷不是班师回朝了吗?”司徒红正色起来,眸中满是锋利。 萧启有些满意的欣赏着她的表情,就是这样,这张脸合该是这样的神情,说出这样的话来。 嘴角微勾,在司徒红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无-可-奉-告!” 一字一顿的语气,带着那欠揍的表情,让司徒红有些咬牙切齿。 “你们抓我过来,又对我用刑,究竟想问什么?你们不问,我怎么说?”司徒红垂下了头,不再看他。 萧启微怔,徵公子没问吗? 好像确实没问! 那抓她回来干什么? 宫远徵确实没什么要问的,抓司徒红回来也只是顺手的事情,他姐姐让他带着萧启去找花魁,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虽然没有明面上说要抓红衣,但是,既然能抓,为何不抓呢? 而且,红衣似乎在忌惮着萧启,那就更好办了,一颗子母虫的母虫喂下去,足够她失去反抗能力了。 至于用刑… 在知道司徒红就是紫衣时,而宫子羽每次来万花楼找的人便是紫衣,很容易便猜出,究竟是谁泄露了他姐姐白桃过敏的事情。 让她姐姐受伤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更何况,这个人是无锋的刺客,还是个魍,她手下的冤魂,不知凡几。 若不是担心她对姐姐还有用,他早就杀了她了! 萧启看了看一旁刑具上的血,又想到了无锋与宫门的血海深仇,以及无锋与自家主子的血海深仇。 他拿起了那把蝉剔,在司徒红的脸上比划着,似乎有些为难:“说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我们问?” “看来这张脸留着也没用了,剥了吧!放心,我会小心完整的用这把蝉剔给你剥下来,然后贴在木偶上,你觉得怎么样?”萧启眼睛紧紧的盯着司徒红,似乎她再不说些什么,他就会剥了她的脸皮一样。 蝉剔,顾名思义,刀身薄如蝉翼,很适合用于千刀万剐,用来剥脸皮是绰绰有余的。 饶是司徒红,也有些害怕了,很显然,萧启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首领让我来监视上官浅,一旦有异样,向她传消息。”司徒红闭着眼睛,快速的说出这样一段话。 萧启脸色一变:“上官浅是谁?” “无锋的少主!”司徒红见萧启这个样子,松了口气,看来他并不认识少主。 “你们无锋真搞笑,少主来旧尘山谷,还要一个魍来监视。”萧启一脸鄙夷的看着司徒红。 将手中的蝉剔扔到一边,纷纷守卫看好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就要去找二小姐。 但是带路的守卫却是有些支吾:“二小姐现在在角宫,不如,将军先在徵宫安顿下来?” “那带我去角宫就好,磨磨唧唧的,带路!”萧启有些不耐烦,主子让他听二小姐,他已经给宫门很大面子了。 如今见个二小姐还磨磨唧唧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将军有所不知,角宫是宫门执刃的住所,外人不可入内。”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如同溪涧的流水,抚平人心中的烦躁。 萧启脚步一顿,皱眉转头,对上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眉头舒展开来,上下打量着慕容苓。 不得不说,饶是他阅女无数,这女子也可谓是极品。 但现在,正事要紧。 “你是何人?” “借住在徵宫之人罢了,我好心奉劝将军,还是在徵宫等二小姐回来吧,莫要去徒惹是非。”慕容苓说完,就离开了,没给萧启留下思考的空间。 萧启连忙跟了上前:“姑娘,说说原因呗。” 慕容苓转眸看了一眼身旁如同哈士奇一般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随我来。” …… 那么,今日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宫尚角在岁锦离开后,沉思了几秒,对上了宫遥徵明显有些不悦的眸子。 大脑飞速运转之下,突然想到了昨日刚到的机关代步车:“随我去角宫,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宫遥徵一脸狐疑的看着宫尚角,见他神色淡然,不似作假,便点了点头 。 而岁锦离开亭子之后,非常顺理成章的,迷路了! “我记得我的房间是这个方向啊!”岁锦觉得,没有高德导航,她根本不能活好吧! 低头找着路,突然,一个衣角出现在视线中,岁锦以为是哪个下人,便开口询问道:“请问二小姐的房间在哪里?”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宫遥徵房间的旁边,所以,只要找到宫遥徵的房间,自然能找到她的房间。 岁锦抬头,对上了慕容苓的眸子,一瞬间怔愣住了,美女! 这颜值,在现代怎么说也是个一线小花吧! 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苓的衣着,和下人的统一服饰不一样,眸光一转看到了一旁的宫远徵。 下意识的往后移动了半步:“见过徵公子!” 入乡随俗,她还是很能随机应变的。 宫远徵看着岁锦,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我哥和我姐呢?” “她们有事要说,我先回避一下。”岁锦实话实说。 宫远徵没有在她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这位是?”岁锦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慕容苓的身上。 “和你一样,都是我姐养的宠物!”宫远徵嘴上不饶人,范围性攻击。 岁锦看向慕容苓,虽然这姑娘长的比自己好看,但在她家路遥那里,她绝对是NO.1,她丝毫不担心。 慕容苓此刻还不明白宫远徵将自己喊来干什么,她就不是慕容苓了。 只见她淡淡一笑:“别听徵公子瞎说,我只是和二小姐关系比较好,在徵宫暂住罢了,不是什么宠物,我该唤姑娘什么?” 岁锦是个颜控,面对美人的询问,也不去深想她是否话里有话,只如实回答:“叫我岁锦就好。” “原来是岁锦妹妹,虽然没听二小姐提起过你,但徵公子和我说,你和二小姐的关系很好!” “那当然,我和阿遥天下第一好!”岁锦一脸得意,忽略了慕容苓说的,没听二小姐提起这些不好的话。 慕容苓语塞,看向宫遥徵,这姑娘和她不在一个段位,她帮不了他! 宫远徵咬了咬唇:“你胡说!” 岁锦一愣,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她胡说什么了? “我和我姐才是天下第一好!”宫远徵愤愤道,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岁锦眨了眨眼:“那肯定啊,你是她弟弟啊,她不对你好对谁好?” 宫远徵:…… 慕容苓掩唇偷笑,这徵公子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但随即,她也正色起来,这个姑娘若是真的和看起来一样单纯,那还好说。如若不是,那该是个怎样心机深沉之人? 能将二小姐哄骗至此,不可小觑! 岁锦:为啥所有人都觉得我不简单? 反正也找不到回房间的路,岁锦未免自己丢了,只好跟着宫远徵和慕容苓原路返回。 到了凉亭之后,凉亭中已经空无一人,询问了下人。才知道,二小姐跟执刃去角宫了。 慕容苓见宫遥徵不在,也不搅和,行礼告退之后便离开了。 宫远徵看了看和自家姐姐一样路痴的岁锦,有些无奈:“认识回房间的路吗?” “不认识!”岁锦摇了摇头。 “跟紧了,丢了我可不管你。”宫远徵说完,就抬步往宫遥徵的房间走去。 “哎,等等我!”岁锦后知后觉的明白,宫远徵这是要送自己回去,连忙跟了上去。 宫远徵的脚步顿了顿,斜眸往后看了一眼,脚步慢了一点。 角宫之中… 宫遥徵看着眼前的轮椅,陷入了沉思…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阿遥落水 月华似练,旧尘山谷的远山在朦胧的月色中若隐若现。 一道月光洒进了角宫一间房间中,房间中灯火通明,一辆崭新的机关代步车,哦不,确切来说是轮椅放置在房间中。 宫遥徵看了看这轮椅,又看了看宫尚角,指了指自己:“这,是给我的?” 宫尚角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这是上次答应你的,做工时间较长,路途遥远,昨日才刚到。” “可是,我都没给你设计图。” 之前那辆代步车毁了之后,宫尚角曾让宫遥徵自己设计一辆,他再让人去做,但宫遥徵迟迟没给他。 他转念一想,阿遥又如何会设计代步车,他便让人给洛阳城那位精通机关术的匠人去了话,做一个容易控制,不易摔倒,行动方便,速度快的机关代步车,价格不是问题,什么材料都要最好的。 后来,见阿遥都快忘了代步车这回事了,他也没再提,只默默的关注着那边的进度。 宫遥徵确实忘了,她最近找了不少人形代步车,反正省时省力,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妥之处。 但如今看到这车…… 她虽然懒,但她还不残吧! 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虐文小说里的断腿梗,男主对女主说,再跑,腿打断! 宫遥徵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奇怪情节甩出去,转头看向宫尚角,一脸狐疑:“这车,能快吗?” 这怎么看也像是个轮椅!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宫尚角拉过宫遥徵,将她推坐到轮椅上。 突然,轮椅上面的机关启动,环形的暖玉材质脚环将宫遥徵的脚踝束缚在了轮椅上,宫遥徵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宫尚角。 “二哥,这是?”宫遥徵动了动脚,试图站起来,但是从腰间环过来的玉带将她束缚在了轮椅上。 捆绑play?这么刺激的吗?她还没准备好! 宫遥徵大脑飞速运转,一时间思绪变得奇怪了起来,二哥还有这恶趣味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宫尚角看着宫遥徵的表情变化,眉梢微调,弯腰靠近宫遥徵,温热的呼吸拂过宫遥徵的脸颊,让宫遥徵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宫尚角抬手,一声咔嚓的机关声音,让宫遥徵猛然睁开眼睛。 对上了宫尚角那带着笑意的眸子,原本清冷的眸子中,如今满是戏谑:“这是安全机关,在坐上车子就会启动,按下左边扶手下的按钮就会松开。” 宫尚角说话的声音顿了顿,示意他刚刚按下的按钮,一手撑在椅背上,将宫遥徵困在了他和轮椅之间,月辉好巧不巧的洒在两人中间,连月色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阿遥刚刚在想什么?”宫尚角的目光顺着宫遥徵小巧精致的鼻子往下,落在了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樱唇上,喉结微动。 从上次从后山回来后,他好久都没有和阿遥单独相处了,他有些,想她! 宫遥徵的目光微微闪躲,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颜,不自觉的抿了抿唇,习惯性的舔了舔嘴唇。 殊不知,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全都落在了宫尚角的眼中,眸光微暗… 宫遥徵在这方面上有色心没色胆,又怂又勇,她踌躇了片刻,伸手勾住了宫尚角的脖子,勾唇一笑:“想吻你!” 宫尚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住了,等反应过来时,那温热柔软的唇已经贴上自己的唇,一触即分。 宫尚角顺势追了上去,大手托住了宫遥徵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的攻城掠地。 宫遥徵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唇齿间都是宫尚角微凉的气息,这个吻很长,带着缱绻的思念,如同情人间的低语。 直到忘记呼吸,氧气告急,宫遥徵这才挣扎起来,伸手推搡着宫尚角。 宫尚角眼尾微红,退开来,呼吸有些不稳,但还是第一时间关心宫遥徵:“弄疼你了?” 他以为是他不小心磕碰到了阿遥哪里,有些紧张。 宫遥徵微微喘息着,深吸了一口气:“没事儿,有点呼吸不过来,你下次吻我,先打个招呼,让我先存点气。” 宫遥徵嘴里嘟囔着,还咬了咬唇瓣,有些羞恼。 宫尚角耳尖微红,看着宫遥徵那比之前更加红润的唇,压下心中的旖念:“这轮椅的速度很快,阿遥你试试。” “这要怎么启动?” “你再按一下左手边的按钮,启动安全机关,右手边扶手下面有个扳手,扳动扳手,有三个档位,你可以先试试慢的,轻轻扳动一下。脚下的机关是能动的,左脚踩下是左转,右脚踩下的右转。”宫尚角认真的教学着。 宫遥徵听明白了,并且大为震惊! 这也太先进了吧! 先按下了左手的按钮,将安全带系好,然后扳下右手边的扳手,轮椅开始慢慢往前移动。 宫尚角让开了路径,宫遥徵有些惊奇的看着启动起来的轮椅,机关术当真博大精深啊! 左右脚的机关连着车轮,可以完成转向。 宫遥徵将扳手往下又扳了一格,车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宫遥徵有些兴奋,这速度可以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角宫的院子很大,宫尚角亦步亦趋的跟着,时不时还得运起轻功才能跟的上。 宫遥徵调到了三档,车子的速度堪比摩托车,风将宫遥徵的鬓发吹的飞起。 今晚的月色皎洁,但宫遥徵本就在夜晚不太分的清方向,但是知道身后有宫尚角跟着,她也没有太在意的有路便走。 宫尚角原本眼中带笑的看着前面的少女开心的模样,突然,他神情变得紧张:“阿遥,快停下!” 前面就是池塘,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到了角宫庭院的荷花塘了。 也就是原剧中,远徵弟弟被宫尚角用瓷片扎心那个地方! 宫遥徵闻言连忙将扳手扳到最前面,但是势能不变,车子没有阻力,依旧没有办法停下。 刹车,刹车在哪里? 宫遥徵着急忙慌的,按到了左手的按钮,安全机关松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 车轮卡在了一块石头上,因为惯性,宫遥徵朝前飞去。 在落水的那一刻,宫遥徵觉得,她一定是跟代步车命里犯煞! 初春的水,真冷啊! “姐姐!”宫远徵头发上的铃铛声音凌乱,一如他此刻的心境,他将岁锦送回房间后,没忍住来了角宫。 询问了下人之后,刚走到亭院水榭这里,就看到了姐姐落水的一幕,瞳孔微缩,目呲欲裂。 “阿遥!”宫尚角慢了一步,只抓到了宫遥徵的衣角,随后,便没有丝毫犹豫的跳了下去。 “别跳!”宫遥徵的声音晚了一步,两声扑通声,两道水花溅在了她的脸上。 她绕开两人,默默的走上了岸! 每次,是走上了岸… 别说她会游泳,就算她不会,这只到胸口的水,能淹死谁啊? 荷花池,能有多深? 宫尚角:…… 宫远徵:…… “姐,你没事吧!”上了岸,宫远徵连忙挤到宫遥徵身边,嘘寒问暖。 宫遥徵被岸边的冷风吹了一个哆嗦:“有事,我冷。” 宫远徵看了看自己湿了的衣服,无助的看向了宫尚角:“哥。” 宫尚角也没好到哪里去,阿遥说的没错,他们确实不该跳,如今连件干衣服都没办法临时拿出来。 宫尚角看着有些发抖的宫遥徵,眉头微蹙,上前两步将宫遥徵打横抱起:“我带阿遥去遥乐居,远徵你先去角宫的温泉清洗一下,一身的泥。” 宫尚角话音未落,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宫远徵的视线中。 宫远徵一边感叹他哥的轻功又好了,一边吩咐下人给他准备衣服,自己则往温泉而去。 他还是不去打扰他哥和姐姐了… 皱眉看了看腿上的泥,眼中满是嫌弃,今晚要好好泡泡澡了! 遥乐居内,下人走动着,准备着衣物,熬煮着祛寒的姜汤… 角宫中人都心中肚明,这遥乐居是执刃大人特意给二小姐在角宫建的地方。 今日执刃大人抱着二小姐来到遥乐居,明眼人一看就有情况。 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严正以待,生怕惹了执刃不高兴。 宫尚角直奔二楼,打开了卧室的温泉密道,将宫遥徵丢了进去… 原本瑟瑟发抖的宫遥徵,瞬间感觉自己被温暖包围了。 这样确实很有效,但是… 看着温泉水被衣裙上的泥水污染,宫遥徵顿时感到有些心疼,她的温泉啊! 抬头对上岸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宫尚角:“二哥,水都脏了。” “这是活水,过两天就干净了。”宫尚角蹲下身来,摸了摸宫遥徵的发顶。 宫遥徵想躲开宫尚角的魔爪,却始终躲不开,几番躲闪之下,宫遥徵灵机一动,使坏的沉了下去。 宫尚角微微一怔,淡笑道:“阿遥,快上来,不摸你头了就是。” 直到水面上的波纹停止,宫遥徵都没有上来。 温泉的水面顿时如同一摊死水一般,平静,无波~ 宫尚角原本淡定的神情渐渐龟裂,他慌了! “阿遥!阿遥,别玩了!” 他目光搜索着温泉的水面,没有看到任何的动静,阿遥不会真的沉下去了吧! 宫尚角咬了咬后槽牙,脱下外衫,跳了下去…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温泉温情 雾气缭绕的温泉池中,荡起朵朵水花,水花溅起的声音。 温泉池中的雾气白的浓郁,宫尚角一下水便微微皱起了眉头,水汽飘摇直上,模糊了视线。 他往前游了几下,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勾。 精瘦有力的腰间被柔软的胳膊环住,他宠溺一笑,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阿遥,别闹!” 宫遥徵从宫尚角的身后探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的灿然如月光一般:“二哥被吓到了吧!” 宫尚角转身,对上宫遥徵笑意盈盈的眸子, 少女缓缓伸手,撩起一汪晃动的泉水,里面倒映着一轮小小的发皱的月亮。 温泉顶上是空着的,平日里被树木掩盖看不出来,今日的月亮不知何时偷溜了进来,俏皮又可爱。 宫尚角喉结微动:“阿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天赋异禀,可以在水中闭气很久,不会有事的。”宫遥徵看着宫尚角眼中担忧,顿时觉得良心有些不安,手指不自觉的打着转。 “是吗?”宫尚角抬起手,摸了摸宫遥徵的头,勾起了她鬓边湿漉漉的一缕头发。 少女的发丝原本垂在额前,滴滴答答地坠下水花。面前不知不觉伸出一只手,轻柔地将唇边地发丝撩到耳后。 “嗯嗯!”宫遥徵反应过来,头点的像拨浪鼓一般,一脸真诚。 “我不信,除非…”宫尚角靠近了宫遥徵一些,素来冰冷的眸中,此刻却拉着丝,带着蛊惑。 “除非什么?” “证明给我看!”宫尚角低下头,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几乎都交缠在一起。 男色惑人,宫遥徵一时间移不开眼睛,目光落在了宫尚角鼻尖那滴似落未落的水滴上,随着宫尚角的动作,水滴落入水中,泛起点点涟漪。 不得不说,二哥除了平时里冷着脸外,仔细看来,越看越漂亮! 抛开那一身的冷冽锋利的气息和生人勿近的臭脸,如今他的模样更像是倒映在泉水里的月亮,清贵而又秀气。 那狭长的眸子配上浓密的睫毛,消磨了他过于盛气凌人的锋利,温泉的雾气染上冷白色的皮肤,透出晶莹的水珠。那纤长的四肢让他看起来比寻常男更加人干净俊秀,再加上加上蜂腰削背的身材和水中若隐若现,这个人只需往那里一站,便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性张力。 宫遥徵承认,她想征服这个男人,想让这张冷漠而禁欲的脸出现不同的神色。 但是现在不行! 她从来不会让她在乎的人处于不安全的地步,如今大局未定,她许不了他一生,只好装傻了! 想着,宫遥徵便要往水下潜去,却被耳边的手稳稳的托住了脑袋,温热的唇压了上来。 浅尝辄止,缱绻而温柔:“不要这种证明,要这种!” 宫遥徵微微侧过头,心脏跳的很快,宫尚角这厮,在勾引她! 宫遥徵往后退了两步,宫尚角便往前追两步。 直到宫遥徵触碰到了温泉的暖玉楼梯,温泉楼梯一路往下,踩上楼梯的那一瞬间,宫遥徵便转身就要逃离,再不离开,她就要化身为狼了。 泉水微微晃动,温泉边的水浅,只漫过两人腰际。 就在宫遥徵转身要跑的一瞬间,宫尚角大手一揽,少女纤细的腰肢便贴在了他健硕的腹肌上,两人安静的对视一眼。 “阿遥!”宫尚角轻声唤着宫遥徵,语气中带着亲昵和爱意。 这份爱一直以来隐晦而又密切,被太多的不可为压抑着,被繁复的重担拉扯着,没有那么浓墨重彩,却在寂静的旧尘山谷中激起一抹回响,重重的回荡在宫遥徵的心中。 月光柔和的令人沉醉,宫遥徵站在高一阶的暖玉梯上,勾住了宫尚角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和表面的冷硬不同,宫尚角的唇是软的,带着温热的,和他的心一般。 他一直用冷硬的外表伪装着自己,保护着自己,让他自己看起来无坚不摧,但宫遥徵知道,他也有自己的脆弱。 但这些脆弱万万不能展露于人前,只能深埋于心底,有些事情,远徵弟弟知道,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这是一个温柔的吻,带着几分清澈和怜惜。 在宫尚角眼中,宫遥徵是一个怜惜着狼的羊,误入圈套而不自知。 但在宫遥徵眼中,宫尚角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她愿意珍藏他所有的脆弱,和他演一场羊入狼口的戏码。 就在宫遥徵有些呼吸不过来要退开身子来时,主动权被掠夺,呼吸也被掠夺,宫尚角如同一只露出獠牙的狼一般,反客为主。 惩罚一般的攻城掠池,一点点的掠夺着宫遥徵的呼吸,似乎在说,下次还敢不敢在水下闭气,让人担心了? 宫遥徵推搡着宫尚角,大脑逐渐缺氧,有些迷糊,但手腕被一只大手牢牢控制住,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宫遥徵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时,宫尚角放开了她。 她大口的呼吸着,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宫尚角,表示自己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宫尚角垂眸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低头吻了一下宫遥徵的额头,带着安抚。 吻渐渐往下,眼睛,鼻子,嘴巴,柔软的唇互相触碰的瞬间,两个人都浅浅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张开牙齿。 好温柔的吻。 好温暖的泉水。 好温和的月光。 树枝影影绰绰,夜色深沉无声…… 云遮月掩,温泉中的白雾遮住了视线,看不清温泉中的两人的身影… 而在旧尘山谷之中,本该是恣意快活,温香暖玉的万花楼里,却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息。 “司徒红被抓了?”寒衣客眸子微眯,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坐在主位上,有些慵懒的坐着,手指轻轻的拨弄着茶杯的盖子:“自然不会有假。” 寒衣客看向寒鸦拾,这里的所有人,他只相信他! 寒鸦拾对他点了点头… 寒衣客手中的佛珠出现了点点裂痕:“那么多人在,让两个宫门人把一个魍抓走了,也不怕被江湖人笑话。” 寒衣客眼中带着嘲讽,但眉头却是没松开,对上上官浅:“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你和少主说话的态度吗?”寒鸦玖挡在了寒衣客面前,被寒衣客一瞪,拉了一把悲旭。 悲旭轻叹一口气,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寒鸦玖的面前,手中抱着剑,面若寒冰,稳如泰山。 寒衣客不屑一顾:“也知道她只是个少主而已,无锋之中的寒鸦和魍什么时候要听少主的话了?” “寒鸦玖你莫不是要造反?”能在无锋之中走到魍这个等级,寒衣客在十年前无锋屠杀宫门时居功甚伟。 战绩卓然… 他从来不把寒鸦玖这种只会耍嘴皮子,武功不高,还要让自己的魍护着的寒鸦当一回事。 “我看你才要造反,首领让我来乘虚而入宫门,下了命令,所有人听我指令,怎么了,你是连首领的命令都不听从了?”上官浅将手中的茶杯反扣在桌面上,目光凌厉的看向寒衣客。 “听你的命令?一个小辈,口气倒是不小,听你的命令就是让无锋第一天就损失一个魍?哪天把自己搭进去了都不知道。师父,跟我走!”寒衣客靠在窗边,对上官浅没有丝毫的尊重,目光看向寒鸦拾。 上官浅看了一眼寒鸦拾,你的魍,你解决。 寒鸦拾一脸无奈,他现在已经不是他的魍了,他们之间,也很久没有交集了 。 “小寒,无锋刺客的第一条守则是什么?”寒鸦拾上前一步,神色认真。 寒衣客一怔:“服从命令!” “服从谁的命令?” “首领…还有…师父…” “没有师父,只有首领!无条件服从首领的命令,现在首领的命令就是,听命于少主…”寒鸦拾意味深长。 寒衣客的气势弱了下去:“首领的命令我自当听从,但是…” “没有但是,听命行事,这次事出有因,刘宋小战神萧启来了旧尘山谷,此次任务,九死一生。”寒鸦拾半真半假的说道。 寒衣客眸色微变,看了看其它人的神色,没有任何异常:“萧启,那个用兵如神,连破无锋三道防线的那个杀神?” “报信给首领了吗?”寒衣客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却说不上来。 “自然,飞鸽已去。”上官浅看向远方,眸中带着挣扎。 师父,真的是,想让你来,又不想让你来呢! 你来了,我怕我会感动,你不来,又怎么能看到无锋的背叛和宫门的坚不可摧? 那种孤立无援的滋味,那种被身边人背叛,被欺骗的滋味,师父你也该好好尝尝! 师父啊,我要让你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活着! 无锋之中… 点竹从昏迷中醒来,便见魈在床边:“我昏迷了多久?” “回首领,三日!”魈的声音带着恭敬。 “少主那边如何?”点竹咳嗽了两声,有些虚弱道。 “少主已经进入旧尘山谷,但是…” “但是什么?” “密信来报,萧启…也在旧尘山谷!” “什么?!”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军令如山 月辉照在屋檐叠嶂的无锋之中,在地面投下一块块斑驳的阴影。 首领房间之中的气氛变得凝滞,魈低着头不发一言,点竹的眉头紧蹙,似在考虑着什么。 手指一下下点在床的红木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每一下都让人心惊胆战。 “你说,我要不要…”亲自去! “首领万万不可,首领如今身体虚弱,无锋还需要首领主持大局,少主聪慧,必能化险为夷。”魈的头依旧没有抬起来,只恭敬的劝阻。 点竹将手抬起来,揉了揉眉心:“可是,我有些不放心。” “属下愿意替首领去旧尘山谷查探情况。”魈请命道。 点竹深深的看了一眼魈,魈的武功高强,无锋之中没有几人能敌。一直跟在她身边,忠心耿耿,是她的护身符,是她最忠实的左膀右臂。 “替我保护好少主,还有…你自己。”点竹的眉头紧蹙,她的身体越发差了,渐渐有些无力感。 “是!” 魈退了下去,离开了… 点竹看着寂静的房间,回顾了自己的一生,爱过,恨过,疯过,屹立于巅峰,令江湖人畏惧。 最终,还是败在了一个情字上。 宫门郊外的树林中,萧启的副手在排兵布阵,照着锦囊中的阵法位置,安排着合适的人选。 李越看着手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阵法,心中对这位神秘的二小姐又多了几分敬意。 锦囊中是一个阵法,阵法取自十面埋伏中的天炉阵。 但这个天炉阵有所改变,更为强大,只要运用得当,可以一当十。 但其实,这是奇门阵中的困杀阵之一,地门阵。 入此阵者,让你叫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李越此人,往上数几代,也算是名将之后,他太太太太太爷爷可是战国名将,李左车! 历经几朝,许多阵法丢失,但这地门阵与天炉阵的残本相似度高达七成,着实让他震撼。 他如获至宝,研究了一夜,终于参透了其中的奥妙,听从吩咐,开始训练将士们,安排着他们的任务。 将士们见将军心情澎湃,虽然心中疑惑,但却也不多问,只听从命令。 军令如山! 角宫的温泉池旁,烛火摇曳… 送姜汤的下人拿着托盘离开… 宫尚角坐在温泉池旁的矮案前喝茶,衣衫半敞,隐隐露出线条流畅的腹肌,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落在了屏风后更衣的少女身上。 宫遥徵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膀,脸上带着红晕,透过屏风可看到优雅的身姿。 宫遥徵摸了摸微微发红的脸,回忆起刚刚的一切。 温泉之中,天雷勾地火,她以为今日自己就要这样交代出去了。 没想到的是,宫二这厮硬生生的停住了,握在腰间的手微微发抖,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低沉,一声声的唤着阿遥。 似乎要将阿遥这两个字咬在嘴里嚼烂了,吞下去。 宫尚角的眼角微红,带着十二分的隐忍:“我的阿遥,值得最好的,这里,不可。” 宫遥徵心头微震,慢慢退开身子,宫尚角放开了她,她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拿过一旁的丝绸浴巾,裹起身子钻进了屏风后面。 她听着外面的水声,和外面穿衣服的窸窣声,知道宫二已经从温泉中出来了。 遂不急不缓的穿着衣服… 那道来自屏风后面的视线烧的她的脸通红,二哥真的是,穿好衣服怎么不先离开,还喝起茶来了。 宫遥徵穿好衣服,从屏风中走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看的宫尚角眉头微蹙。 宫尚角拿起刚刚下人送来的姜汤,递给宫遥徵:“阿遥,把姜汤喝了。” 宫遥徵眉头微蹙,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还是接过了姜汤。 热乎的姜汤被宫遥徵捧着,宫尚角站起身走到一旁。 正在她喝了一口姜汤有些疑惑的回头准备看看二哥要干什么时,头上一暖,头发被身后的人拢进了绸布里。 宫遥徵身子一僵,没敢再动弹,生怕扯到头发:“二哥,这让下人来就好了,二哥是执刃…” 宫遥徵的话没说完,就被宫尚角打断了。 “怕我弄疼你直说,还我是执刃…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执刃过?”宫尚角轻手轻脚的给宫遥徵擦着头发,手下微微运起内力,让头发干的快些。 宫遥徵被识破的想法,嘴动了两下,之后没有说什么,只乖乖的坐着,任由宫尚角把弄着她的头发。 “二哥,那个车怎么办?”宫遥徵突然想起来那个被遗忘在院子里的车。 宫尚角眸子微垂,语气带着冷意:“一会让人直接融了,这么危险的东西,阿遥还是不要用的好。” “宫门就这么大,想去哪让远徵带你去,不行派下人来喊我也行。” 宫遥徵:“……” “二哥,我觉得,我学习一下,一定可以完美使用它的,那车你已经送给我了 ,它的死活,应该我来决定,对吧。”宫遥徵微微转头,试探的问道。 宫尚角拿梳子的手微顿,思虑了片刻,继续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着那绸缎一般的发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对。” “那就留下来,我再让花公…花宫改造一下。”宫遥徵感受到身后的危险气息,连忙改口。 “嗯。”宫尚角低声应下,手下动作未停,将已经半干的头发梳开。 宫遥徵乌发如墨,倾洒在宫尚角的手中,莹莹的月光流淌在两人身上,雾气萦绕的温泉池旁,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 而那辆车,非常惊险的在金复手中捡回了一条命,被送到了花宫。 角宫的温泉池的房间中中,宫远徵半湿着头发,换了贴身的睡袍,睡袍的肩膀上绣着一朵白色绣着金边的昙花,身上带着温热的水汽,水珠凝结,从下巴滑落… 宫远徵抬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看了看天色,询问路过的下人:“我哥从遥乐居回来了吗?” “回徵公子,执刃大人并未回来…”下人低着头,有些支吾。 宫远徵眉头微蹙,他是想给哥哥姐姐相处的空间,可也不想姐姐被吃干抹净啊! 他将手中湿了的毛巾扔给了下人,飞身往遥乐居而去。 虽已是初春,乍暖还寒,下人看着身穿单薄睡袍的徵公子这般跑了出去:“徵公子,至少披个大氅再走。” 等下人拿着大氅从房间出来时,早就不见了徵公子的身影。 叹了一口气,刚准备转身进去收拾温泉室,就听身后一个甜甜的女声。 “这位大爷,你知道二小姐现在在哪吗?”岁锦在徵宫迟迟等不到宫遥徵回来,只好找到了角宫来。 虽然她对宫门不熟,但是她会问路啊! 一路上大爷大妈哥哥姐姐的问着,也问到了角宫来。 “二小姐啊,在遥乐居,你顺着这条走廊一直往前,然后往左拐……” “多谢!”岁锦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记着,正准备离开。 那大爷喊住了她:“如果姑娘碰到徵公子,将这个给他,夜里凉。” 见递过来的大氅,岁锦下意识的接过,怔怔的应下:“…好!” 宫远徵到了遥徵的居时.,宫尚角和宫遥徵正坐在宫遥徵房间里喝着茶。 见到远徵弟弟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远徵来了,坐。” 宫尚角行云流水的给宫远徵倒了一杯茶,淡定的示意他坐下。 宫远徵微微一怔,目光看向宫遥徵,见她对自己微微点头,笑的淡然,遂放下心来,坐在了茶桌旁。 “哥,姐姐,你们在等我?”宫远徵手放在茶杯上,轻点着茶杯的杯身。 杯中的水被荡起一波涟漪… “嗯,过几日,将会有一场硬仗,远徵弟弟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宫遥徵的神色很认真,嘴角微勾,低垂的睫毛遮盖了眼底的暗光。 宫远徵看了一眼宫尚角,转头对上宫遥徵的眸子,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满是兴奋:“姐姐放心,时刻准备着呢!” 宫遥徵看了一眼宫尚角,示意他说话,宫尚角拿出一块令牌:“我以执刃的身份,特许你明日去花宫,这是令牌,别让毒伤了自己人,顺便告诉宫子羽,试炼也该结束了,这场戏,他要是错过了,可是会悔恨终身。” 宫远徵接过令牌,那是执刃的令牌,见此令如见执刃。 手中握紧令牌,点了点头。 刚准备站起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哥,你和姐姐还有什么事要商量吗?” 宫尚角和宫遥徵对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下一刻,宫尚角反应过来,无奈的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天色已晚,阿遥早些睡下吧,我和远徵先走了。” 说罢,起身越过宫远徵,率先走了出去。 宫远徵落后了两步,凑到宫遥徵身边,小声询问:“姐姐,哥没对你做什么吧?” 宫遥徵抬手点了点他的脑门,将他推远了一些:“你还不相信你哥的为人?” 宫远徵细细打量着姐姐的表情,没在其中看到异常,随即扬起笑容:“自然相信,我就问问,我先走了,姐姐早些睡。” 说罢转头,笑容微敛,他相信他哥的为人,但身为弟弟,他还是不放心的。 他家姐姐,可不能被人欺负了去,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风雨欲来 月色渐西,树影朦胧… 宫尚角在门口等着宫远徵,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神色微冷。 目光如刃,闪身间便制住了来人,随着一声惊呼,带着哭腔:“疼…,大侠饶命!” 宫尚角微怔,这声音很耳熟,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来人的脸,松开她,退后了两步,单手背到身后,眉头微蹙:“岁锦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来找阿遥。”岁锦揉了揉肩膀,脸都快皱成了一团,声音弱弱的。 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这里的老大,她可不能得罪。 宫尚角见状手抵着唇轻咳了一声:“宫门戒备森严,岁锦姑娘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万一走错了路,容易被误杀。” 宫尚角本意是让她不要乱跑,乖乖待在徵宫,但是奈何声音冷冽,硬生生的如同警告一般,让岁锦打了个寒颤。 岁锦欲哭无泪,怎么办,被阿遥的家人不喜欢了怎么办? 见眼前的少女似乎被吓着了,宫尚角微微皱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目光不期然的落在了岁锦手上的大氅上:“这是?远徵的衣服?” 听到询问,岁锦反应过来,如实相告:“嗯,刚刚一位大爷让我带给徵公子的。” 宫尚角想起宫远徵来时只穿着睡袍的样子,有些了然。 宫远徵下了楼梯,就看见他哥面前站着一个女子,女子怀中还抱着他的大氅,以为是哪个下人想要勾引他哥,眉头微蹙,快步走上前,一把夺过大氅:“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后面的话在看到少女脸的时候被生生的咽了下去,话音一转:“岁锦?我不是把你送回你房间了吗?别告诉我,你迷路迷到角宫来了?” 宫远徵居高临下的看着岁锦,神色中带着不解,还有两分嘲讽。 他疑心重,对岁锦还抱着怀疑的态度,自然不会有好语气。 岁锦手中的重量一下消失,半晌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我来找阿遥,这次没迷路。” 宫远徵不再看她,他看不穿她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如此迟钝的听不出画外音。 如果真的这般单纯,她又如何在江湖之中长到这么大?他不信! “我姐已经睡了,而且,你是徵宫的客人,那就乖乖在徵宫待着,私自跑来角宫,有几条命够你用的?宫门岗哨守卫众多,可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岗哨的毒箭,可是不认人的。”宫远徵语气森森,一字一顿的说道,目光看着岁锦。 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不一样的神色,但是没有! 岁锦甚至觉得,宫远徵在关心她:“你放心,我一路问下来,专门走的没有岗哨的路,徵公子不用担心。” 眼前的宫远徵是阿遥的弟弟,一看就对阿遥很重要,她一定要打好关系。 而且,好像也挺友好的! “友好”的宫远徵:…… “这才…子时过一刻,阿遥不会睡的,徵公子莫要说笑了。”岁锦顿了顿转换了一下时间单位,阿遥的夜猫子的属性,她相信就算是到了这里,也不会改变。 天空不泛鱼肚白,阿遥是不会和枕头和解的。 宫尚角眸色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一脸笃定的模样,她为何会对阿遥,如此了解! 阿遥究竟有什么,瞒着他们? 宫尚角抬头看了看二楼微亮的烛光,转眸冷冰冰道:“夜色已深,远徵,带岁锦姑娘回徵宫,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哥,要我说,还带回去做什么?直接关地牢里一夜,看她还敢到处跑?”宫远徵的笑容如今在岁锦眼中如同恶魔一般,透着邪恶。 岁锦不由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灼灼的看向宫尚角身后的门,期盼着阿遥会从里面出来。 宫尚角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宫远徵,有些不赞同道:“远徵,这是你姐姐的客人,若是不怕明日阿遥起来找你麻烦,你大可将人关去地牢。” 宫远徵垂眸,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岁锦,抬步越了过去:“跟上!” “啊?”岁锦怔了怔,不知所措,目光不由投向宫尚角,这个人看起来公正许多。 “看我哥做什么?跟上,今晚你别想见我姐,我姐想见你,自然会去找你。”宫远徵见人没跟上来,侧眸不悦道。 岁锦从宫尚角身上收回目光,恋恋不舍的看了看一眼这个水晶宫,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却连阿遥的面都没见到。 不禁有些失落。 但是… 在别人地盘上,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走到宫远徵身后:“走吧。” 宫远徵眉梢微挑,这是把自己当成带路的下人了? 陡然对上宫尚角若有所思的眸子,宫远徵收回脸上准备绽开的笑容:“哥…” 宫尚角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路里,没有回应他,转身离开了。 岁锦顺着宫远徵的目光望去,只看到宫尚角离开的背影,那脊背挺直,冰冷的月色下自成一道气场,那是一个强大到孤寂的人。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投下的影子,如同一座大山,屹立在这宫门之中,托举着这庞大的家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多累啊! “回神了!”宫远徵的声音拉回了岁锦的思绪。 岁锦转身,对上宫远徵微蹙的眸子,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来不及收回的失落。 有些不明所以… 壮着胆子打趣道:“怎么?你哥不搭理,还要哭鼻子不成?” “你懂什么?”宫远徵瘪瘪嘴,转身往徵宫走去。 岁锦摊了摊手,只好跟上。 …… 遥乐居中,烛火微闪… 宫遥徵确实如岁锦所说的那般,没有睡下,她披着外衣,坐在茶桌旁的棋案旁。 烛火幽幽打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羽睫微垂,在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 方才楼下的动静她听到了,但她并没有出去。 岁锦的品性如何,自己一两句不能说清楚,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相处的。 与其下去陷入两难,不如不去掺和… 岁锦想要在这个世界快活自在的生活才去,自己一味的偏袒和保护是没有用的,反而会惹人厌烦,她需要的,是很多人的认同,她也相信,她的阿锦可以的。 而如今和无锋的这盘棋,下到现在,也快要收网了。 棋盘上,黑白子相间,白子呈包围之势,一子落下,有一半的黑子被吃… 烛火明灭之间,宫遥徵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远在洛阳都城的燕郊,此刻在皇宫偏殿的书房里,他的对面坐着同样老奸巨猾的狐狸似的青年男子… 当朝的丞相! 燕郊手中的棋子落下,对面男子微蹙的眉头松开,释然笑道:“又输了…” 燕郊眸色微敛,将手中的棋子扔进了棋笼里:“让你下个棋,步步为营,还要输的漂亮,真的为难你了。” “子书哪敢?子书的命都是公子救的,怎么敢和公子耍心眼子?”魏延从来都知道,没有燕郊,也就没有如今刘宋的魏相。 少年丞相,权倾朝野,但这一切,都是公子给的。 “你有什么不敢?这朝堂,该变天了!”燕郊将面前的棋盘打乱,挥开,将一颗白子放入棋盘中央。 朝堂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魏延起身,拱手:“这天下是继续姓刘还是姓燕,全凭公子定夺。” 魏延此举,定的是刘宋那岌岌可危的江山,也是在问燕郊的想法。 “我对当皇帝,可没有兴趣!”燕郊将一颗棋子夹在指间,手指轻捻着棋子,语气淡淡的说道。 魏延有些震惊的抬头,看向燕郊,之前,主子可不是这个意思! 去了一趟宫门,怎么想法还变了? “因为,我妹妹不让。”看出来魏延的震惊,燕郊的眸色转变,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宫门的方向。 “公子还有妹妹?”魏延知道燕郊独身一人,神秘莫测,似乎这世间所有,与他再无羁绊。 没想到,还有个妹妹! “嗯,她是个很聪慧的女子,她不让的,那我便不做。”燕郊转头看向魏延,神色认真。 “妇人之言,公子应当知道,养虎为患的道理?”魏延从客观出发,不赞同燕郊想要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想法。 “人活在这世上就这些年,不做些有趣的,岂不是太无聊了些?这襁褓婴儿,我倒希望,这襁褓里的皇子,能长成那吃人的虎,将这腐朽的朝堂,改头换面!”燕郊嘴角始终带着那若有似无的笑,眼中闪过兴趣,似乎在憧憬着那小皇帝长成,和他争权夺利的模样。 “公子完全可以自己来!”魏延不解。 “太累了,不符合你家公子我的性格,这天下是刘宋的天下,这烂摊子,也定是刘宋子孙收拾,我燕郊可没那个闲心。”燕郊将手中的棋子收回掌心。 他燕郊不愧天下,不愧燕氏列祖列宗,如今大仇得报,他唯一想弥补的,就是这些年没有和妹妹相处的时光。 儿时的承诺,给予妹妹最好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总有一天,会一一兑现。 这天下,妹妹不想要,他便不要,但是这掌控天下的权利,他不会松手。 因为阿遥,需要这世间最强大的靠山,让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可以恣意快活,潇洒的在江湖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魏延怔怔的看着燕郊,第一次在主子身上看出了一丝属于人的温情。 主子的妹妹,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魏延直起身子,尊重燕郊的抉择:“我明白怎么做了,公子放心。” 吱呀一声… 门被打开,再关上… 燕郊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摊开掌心,看着那一颗白子。 如同看着被握在掌心的刘宋王朝,随手将棋子扔回棋笼里,顿觉无趣。 走到书案旁,写了一封书信,想了想,又写了一封。 此时此刻,真羡慕萧启那个家伙,宫门可比皇宫,有趣多了。 而在宫门之中被慕容苓带着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萧启:…… “你知道我这人最厌恶人耍我,特别是女人耍我。”萧启的眉眼间带着戾气,他不耐烦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自然没有耍你,这是二小姐让我交给你的,自己打开看看吧。”说着,慕容苓停下脚步,将一个玉签交给了萧启。 萧启微怔,脸上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原本酝酿的怒火顿时熄灭,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有些恼火。 抬手接下慕容苓手上的玉签:“早些给我不就行了?” 慕容苓垂眸掩唇轻笑:“那可不行,二小姐让我多溜溜你。” “溜我?若我不跟着你走呢?”萧启边看着玉签,边说道。 “那这玉签,也到不了你的手上,你若是莽撞的去了角宫,迎接你的,可能不是二小姐,而是执刃大人!”慕容苓耐心的回答。 “切,我怕他不成?”萧启有些不屑。 “那你为何会跟我走?”慕容苓打趣道,不可置否。 “我那是好奇,好奇你懂不懂。”萧启嘴硬道。 “别装了,你那是在忌惮,至于忌惮什么?萧大将军心里清楚。我任务完成,我先走了,萧大将军自己原路返回吧!”慕容苓转身离开,往另一条路走去。 “哎!”萧启原本在看着手中的玉签,等抬头喊时,已经不见了慕容苓的踪影。 不由喃喃自语:“这宫门的人,做事只做一半吗?不知道送佛送到西啊!” 玉签中只有四个字,守好地牢。 他堂堂大将军,来宫门就是为了守地牢的吗? 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想是这般想,但脚步未曾迟疑的往地牢的方向返回。 再去找红衣叙叙吧! 红衣:…… 大可不必!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横生疑窦 夜色浓稠,月影朦胧… 角宫通往徵宫的小道上,岁锦亦步亦趋的跟着宫远徵,欲言又止。 宫远徵敏锐的察觉到身后女子的小动作,想到哥哥当时那复杂的眼神,心中顿时起了试探的心思。 “想问什么就问吧!” 岁锦脚步一停,抬头就见走在前面的宫远徵不知何时转身停下,双手抱臂的看着她,一脸看透了她的表情。 “执刃大人是你和阿遥的哥哥,你们为何不住在一起?”岁锦有些疑惑,她没看过这个剧,但是也听过一些,宫门四宫,商角徵羽。 这宫尚角是宫远徵的哥哥! 阿遥身为宫门二小姐,是徵公子的姐姐,那就是宫尚角的妹妹,阿遥在角宫之中有住所,为何宫远徵这么晚了还要回徵宫呢? 宫远徵仔细打量了岁锦一下,没在她的脸上看到开玩笑的表情,不由有些诧异,嗤笑一声:“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宫门立世已久,世代更替,四宫虽然都是宫门嫡系,同根相生,但是相互之间早已出了五服,我哥是角宫的,我和姐姐是徵宫的,我和姐姐自然要住在徵宫。”宫远徵理所应当的说道。 “可是阿遥今日也没住在徵宫啊!”岁锦小声嘀咕。 声音极小,细若蚊吟… 但宫远徵是习武之人,这句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宫远徵的耳朵里。 宫远徵脸色一变,脸上原本挂着的假笑也维持不住了,眉头微蹙:“你懂什么?若不是因为你,我今日便也在角宫歇下了。” 岁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不等宫远徵说什么,她发现了华点:“所以,执刃大人不是你亲哥啊!他没有自己的亲弟弟吗?” 一句话,无心之言,却是如同一柄重锤,砸进了宫远徵的心上,他神色微敛,垂下了眸子,掩下眼底的不悦。 淡淡开口道:“他曾经是有弟弟的,十年前无锋杀入宫门,哥哥的母亲和朗弟弟,都死在了无锋的手中,角宫之中,便只剩下哥哥一人了。” 宫远徵轻叹了一口气,释然道:“有时候,亲疏远近,并非全靠血脉,从哥哥让我做他弟弟的那一日开始,我便是他的亲弟弟,是不是住在一起,又有何差别呢?” 宫远徵的意思很明确,我哥永远是我哥,我姐永远是我姐,谁也抢不走! 你一个被姐姐从无锋手中救下来的,身份不明的人,要找好自己的定位。 岁锦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冒昧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无锋是真不是人啊!” “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岁锦一脸愤愤,让宫远徵怔了一下,想从她的脸上找到演戏的痕迹。 但是没有,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愤怒。 “听说,你被无锋抓去,在里面待了很久,无锋是什么样的。”宫远徵突然转了话题,没有接下刚才的话茬。 “黑黢黢的,阴暗潮湿,四面都是冷冰冰的墙,我每日都呆在药室里,和寒鸦拾那个家伙大眼瞪小眼。”说起无锋,岁锦的脸色垮了下去。 宫远徵微微挑眉:“听说无锋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他们留着你,是为了什么?” 宫远徵上下打量了一下岁锦,意思很明确,你看着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岁锦白了他一眼,伸出胳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需要我的血。” 宫远徵视线落在那雪白皓腕上的一道丑陋的刀疤上,眸光微闪,眉头不由蹙起,想到了什么:“新月之蛊?” 宫远徵伸手探上了岁锦的脉,放开,喃喃道:“竟然真的有人的体质可以和母蛊相容,不受母蛊的影响。” “你的意思是?我的体内有蛊?”岁锦想到自己身体里有个小虫子,整个人都麻了,面色瞬间苍白。 她可是那种,看到一只大蚊子都会跳起来来一首野狼disco的那种。 宫远徵第一次肉眼可见的看到一个人的脸上可以瞬间失去血色,惊讶之余:“你不知道吗?不过它对你没什么影响,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喂,你没事吧!” 宫远徵瞳孔微缩,只见眼前的少女,手掐着人中,嘴上说着没事,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溅起一片尘灰… 宫远徵抬手挥了挥:…… 余光看到一旁路过的巡卫,抬手:“你…还有你,过来…” 岁锦是被人抬回徵宫的,宫远徵则是回到了药房,在暖室的植株前若有所思。 寒鸦伍安排好了下人,看到宫远徵在暖室,不由有些紧张:“徵公子,是哪里出了问题吗?我记得我很小心了!” 寒鸦伍连忙看向那些毒草和奇花,担心的模样和担心自己儿子一般。 宫远徵摇了摇头,示意他在一旁坐下。 寒鸦伍松了一口气:“公子吓死我了!” “对了,二小姐带回来那个姑娘,怎么被你让人抬回来的,你欺负人家了?”寒鸦伍有些好奇。 “姐姐带回来的人,欺负她?我哪敢啊?” “也确实哈。”寒鸦伍点了点头,肯定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宫远徵:…… “不过,这岁锦好像是一点江湖常识都不知道,今日竟然问我为何不与我哥住在一处。”宫远徵回想起来,顿觉好笑。 “听寒鸦拾那个废物说过,岁锦好像之前摔到了脑子,记忆有些混乱。”寒鸦伍想了想说道。 “是这样吗?”那她的反常,便有些说的通了,原来是摔了脑子,傻了! 傻了的岁锦:…… “今日执刃大人给二小姐准备了礼物,怎么听说二小姐落水了,二小姐没事吧?”寒鸦伍突然想到什么,想到了今日角宫下人来徵宫找大夫的场面。 “我姐没事,但我哥,好似有些心事。”宫远徵想到了离开时,宫尚角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角宫的正殿中,宫尚角手中描摹着刀柄,上面缠着的金丝月桂枝在烛光闪着光。 岁锦的出现,如同一个警钟,撕开了心底的一道口子,如临深渊! 这些年,阿遥总是料事如神,做事严丝合缝,不留丝毫差错。 一些无法解释的违和感,他也没有多问,也无须探究,阿遥在自己身边便好。 直到岁锦的出现… 就算岁锦是真的上官浅,那也只与阿遥有过一面之缘,最多只有个送玉佩的情分。 但是,阿遥与岁锦,却是如同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那般的亲昵。 还有岁锦,她是否对阿遥,过于了解了一些? 阿遥这些年一直在宫门,和岁锦没有交集,更不会有深厚的感情。 这些年的默契,有时候阿遥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但是岁锦却是一个变数,他不明白,也没看透! 阿遥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的,不,是个人都不会。 当然,或许这个世界会有人心地善良到的对每个人都很好,但阿遥绝对不会是那个人。 阿遥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护短,偏心,帮亲不帮理,这些都是她的优点。 如果她有一天大发善心的从无锋救回来一个人,那只能说明,这个人对她很重要。 重要到,让他有些恐慌! 有时候,已知的危险并不可怕,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公子,你让我去长老院取的书拿回来了,公子为何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金复走了进来,将书放在书案旁,有些不解。 宫尚角拿起书,没有回答。 金复也识趣的没有多问,站到一旁,静静的看着。 宫尚角随意的翻着书页,一目十行…… 《奇闻异事录》一直被世人当做志怪小说来当个乐子看,被分为闲书。 而宫尚角,是从来不会看这些闲书的。 但是…… 宫尚角的眸子一顿,目光落在一行字上,书中所言:“姑苏江家有女,年八岁,落水遇灾,醒后胡言,不认父母,不识礼仪,但所知奇异之物甚多………其后有友至,遂与之离去,问其父母曰:是为异世之人。” “异世之人?”宫尚角眉头微蹙,嘴中喃喃的说着这四个字。 “公子,这里面都是胡乱编撰的,不可相信。”金复看了一眼宫尚角一直停留的书页,开口道。 “这世上,从来就不会有凭空捏造的事情。你去姑苏帮我查查。” 金复欲言又止:“公子,这……” 后面的话被宫尚角的眼神逼回了肚子里:“是!” 宫尚角继续翻着书页,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人,真的会有两世吗? 月亮渐渐沉了下去,天色渐明… 清晨的露珠从新芽上滴落… 遥乐居的主屋的书案旁,毛笔蘸进墨汁中,荡起一片涟漪。 一封封信被写好,放入竹筒中。 宫遥徵传唤来暗中守卫她的红玉侍卫,让他将这些一个个送去对应的地方。 至于怎么送,就不是她要管的了。 出了遥乐居,还未至角宫正殿,就见金复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宫遥徵不由挑眉:“这是怎么了?” 金复看见宫遥徵,直起腰杆,行礼:“回二小姐,执刃大人昨夜不知为何,让我寻来了奇闻异事录,看到里面一个什么异世之人,非要让我去求证!一会就要出发了,我不在,二小姐帮属下多照顾一下执刃。” 宫遥徵却是心下微惊:“你说什么?” “帮属下照顾执刃。” “上一句。” “让我去求证。” “求证什么?” “异世…”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宫远徵打断了金复的话,往正殿而去。 徒留金复一人在风中凌乱……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异世一遭 宫遥徵在听到金复的话的时候,心下便有些异样。 宫二那厮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件事上心,果然岁锦的出现,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异样了吗? 快走到正殿前时,宫遥徵放缓了脚步,正殿的门敞开着,透过内里的屏风,看到书案旁正研究着什么的宫尚角。 宫尚角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桌案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在看什么?”宫遥徵走近,笑道。 许是刚刚真的在想什么想的沉浸,连宫遥徵都进了房间都未曾察觉。 将书案上的书合上,不动声色的用另一本书盖上:“无事看些杂书,阿遥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可是没有睡好?” 宫遥徵半信半疑的走上前,一脸狐疑道:“当真?” “当真!”宫尚角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宫遥徵身边,看着眼睛一直落在那本书上的阿遥,试图转移话题:“阿遥可用了早膳?我让小厨房去做。” “方才路过小厨房,吃了些桂花糕,不太饿。” 见宫尚角紧张,宫遥徵将目光从书上移开,转身坐到一旁的茶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尝了一口。 宫尚角见状,将书收起,绕过书桌,在宫遥徵的对面坐下,问道:“阿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二哥了吗?”宫遥徵单手托着下巴,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眼中满是探究。 宫尚角的目光有些闪躲,手指处细微的动作彰显了他的不安。 “自然不是,但阿遥这么早来,自然是有事的。”宫尚角无疑是了解的宫遥徵的。 宫遥徵眼眸微敛,确实,她来找他是有事的。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不愿让他陷入一个人的不安之中,而他的疑惑,只有她可以解答。 宫遥徵神色认真的看向宫尚角:“二哥,你相信人的灵魂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吗?” 宫尚角心微紧,手指不自觉的微微弯曲,他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心中似乎有些什么要呼之欲出,但他声色如常,轻笑道:“阿遥是不是最近看了什么志怪小说,那种怪力乱神的东西,还是……” “如果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呢?”宫遥徵打断了宫尚角的话,正色道。 宫尚角眉头微蹙,抬眸对上宫遥徵的眸子,眼底闪过一丝恐慌,他害怕阿遥会说出什么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比如,离开,回去…… “阿遥,你是不是做梦了?”宫尚角抬手摸了摸宫遥徵的额头,压下心中的异样。 “二哥,你见过十岁之前的我吗?”宫遥徵浅浅的笑着,将宫尚角的手握住,让他安心。 宫尚角思索了一下:“没有太多印象,三叔还在时,只听说阿遥你日日在药房中,对医术达到了痴迷的地步。但是……” 但是,接触之后,却并非那般… “宫门将我从将军府接回来时,我发了高烧,差点早夭,我不记得十岁之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却对将军府儿时的事情,有些印象,虽然年岁尚小,记忆模糊。” “但我肯定,我就是宫遥徵,儿时的高烧,让我的一抹灵魂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直到十岁时,宫门遇袭,我才回到这里!” 回到这里,保护住我想保护的这一方小天地。 宫遥徵在心中默默想着。 她在21世纪的记忆越发的不真实,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没有爱人,似乎一个看客,游离于世俗之外。 自从回到这里,记得最清楚的,却是云之羽的剧情,分明,她也只是浅浅的看过一遍。却好像记忆深刻的好似经历过一遍一样。 心中的那抹执念,有了来处! 魂归来兮,何为来处,何为归处… 她并非异世之人,她是误入了异世,归来的此间之人! “而岁锦,就是我在异世认识的好友,她因为莫名的原因,和这个世界真正的上官浅换了灵魂,我当时知道时,也很惊讶,二哥?” 宫遥徵站起身,用手在宫尚角的眼前晃了晃,让宫尚角的思绪回笼。 宫尚角抬眸对上宫遥徵琥珀般的眸子,他的羽睫微颤,眼底布满暗流和微不可察的颤抖,心脏骤的一紧,细碎的疼痛感从胸口蔓延。 宫尚角一把拉过宫遥徵,将她紧紧的箍在自己怀里,声音有些颤抖:“阿遥,受苦了!” 他不敢想象,那独身一人在异世的孤寂:“能和我说说,你在异世发生的事情吗?” 宫遥徵感到自己腰间的手微微松动,退开了一些,对上了一双满是心疼的眸子,她微微有些讶异。 她故作轻松的展颜一笑:“我在异世啊,可有钱了,我在市中心,嗯~就好像在这里京都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有许多闪闪发光的装饰品,还有许多同事,我的上司也很器重我……” “那你的家人呢?他们对你好吗?”宫尚角目光灼灼的看着宫遥徵,让宫遥徵原本的夸夸其谈瞬间停了下来,一时哑然… 见宫遥徵的反应,宫尚角的手指紧了紧,果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难怪他的阿遥年少早慧,总是沉稳的不像同龄的小姑娘,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让他都自愧不如。 “二哥…”宫遥徵因为刚刚那句话而垂下的眸子微微抬起,轻唤了一声宫尚角。 宫尚角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满眼都是笑意:“阿遥不愿意说,便不说了,现在有我还有远徵,我们会保护好你。” 宫尚角站起身,走到门口,手指微动,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落在门口。 宫尚角低声吩咐了什么,那人瞬间消失在了门口。 宫遥徵淡然的喝了一口茶,心中想着,现在这个点,金复应该刚出宫门,过第一道关口吧,还好,没走远…… 要是走远了,还得回来… 金复:…… 宫遥徵其实没想到宫尚角的第一反应不是不可置信,而是心疼。她的眸色微暖,果然,在意你的人,你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当然,她也不会欺瞒他们… 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让人放心不少,至于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可能,在风宫时,便有所察觉吧。 毕竟,这个世界,有阵法,有所谓的异人,还有那神秘的无量流火,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岁锦的出现,让远徵弟弟还有向来冷静的二哥都乱了分寸,如今是宫门要紧的时候,她不能让任何事情出现差错。 所以,该坦白的事情就是要坦白,果然,坦白完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下去。 宫尚角回头看向宫遥徵:“这件事,你告诉远徵弟弟了吗?” “没有。” 宫尚角眸光一亮,这是阿遥第一次把他放在远徵前面。 宫遥徵扶额,要不是你心细如发,我怕你去做无用功的危险事情,我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远徵弟弟那边我会去说,二哥如今和长老们做好备战准备,将宫门的老弱妇孺都提前藏入密室。虽然此次请君入瓮,我们有了万全的准备,让无锋有来无回,但是以防万一,未免伤及无辜…” “我都知晓,早便安排了下去,阿遥放心便好。”宫尚角打断了宫遥徵的话。 宫遥徵喝完杯中的茶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一身轻松:“二哥,我先走了,远徵弟弟等着我给他解惑呢。” 宫尚角应了一声,将书案上的书收起来:“走吧,我刚好找远徵有些事情。” 宫遥徵一脸了然,这厮是怕自己走回去太累了吧,但既然有免费的人形交通工具,她也乐的自在。 ……… 徵宫,药房内的密室中盛开着一朵出云重莲,宫远徵半蹲在出云重莲前,汤药浇灌在冻土上,升起一层白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宫远徵的神色。 宫远徵眉头微蹙,脑海中回想着昨晚哥哥的异常,是因为岁锦的出现,哥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哥将心事重重四个字都写在脸上了他都未曾发觉? 难道,和姐姐有关? 宫远徵眸色微闪,站起身来,刚走出药房,就迎头碰上了相携而来的哥哥姐姐… “远徵弟弟,有些事情,我想你该知晓…”宫尚角略显沉重的开口,让宫远徵的神色猛然一变。 …… 徵宫的房间中,茶香袅袅… “就是这样…”宫遥徵说完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宫远徵和之前宫尚角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由有些好笑,心中却是暖的。 “姐姐,你…受苦了!”千言万语,最后只凝结成了这三个字。 宫远徵眼眸微垂,眼角微红,他转过身去,虽然姐姐说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但因为是姐姐说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相信。 相信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共情,他不敢想象,如果是他一个人在一个无亲无故的异世生活了那些年,他还会做到像姐姐如今这般淡然吗? 他可能会疯吧! 一个人,没有来处,浑浑噩噩的生活在异世… 宫遥徵:倒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哪里浑浑噩噩了,我可奋发图强了! 看着宫远徵的样子,宫遥徵怕他掉小金豆子,起身绕到他面前:“都过去了,就像做梦一样,我都快忘记了,现在我有你们,这些才是真实的,不是吗?” 宫遥徵蹲下身,抬头看着宫远徵,抬起胳膊摸了摸他的头。 “我告诉你们这些,只是不想你们因为我的事情,还有岁锦的事情而去心生猜忌,耗费心力,可不是为了让你们为我伤心的啊!” 宫遥徵站起身:“再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应对无锋的“偷袭”,远徵弟弟你要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到时候宫门的老弱妇孺,特别是徵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们,可都需要你的保护。” 宫遥徵笑着打趣道。 宫远徵嘴一撇:“那些人有玉侍们保护,哪里用到我去?” “玉侍交给你调遣了,当然需要你。”宫遥徵将一个令牌放到宫远徵手中。 宫远徵从刚刚的悲痛中缓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姐姐,这…” 宫远徵下意识看向了宫尚角,宫尚角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对他点了点头。 “其他人我们也不放心,这件事就交给远徵弟弟了。”宫遥徵虽是笑着开口,但眼中的重视不可忽视,这件事其实很重要,当然,也是对宫远徵的一种保护。 宫远徵接过令牌,嘴角上扬:“定不会让宫门一人受伤!” 宫尚角眼中满是笑意,这弟弟,平日里聪明的很,一到阿遥这里就晕头转向了。 昨日里还言之凿凿,坚决要打头阵,今日便听话的退居后方了。 可能过一会他能反应过来,但是,他都答应他姐姐了,他能怎么办? 照办呗!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决战前夕 天朗气清,无风无波… 一切都平静的吓人,平静的…让人感到不安…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进入旧尘山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其实不然… 比如… 角宫的正殿茶室中… 袅袅的熏香也掩盖不住气氛的冷凝,宫远徵眉头微蹙:“上官浅究竟想做什么?竟然惹的无锋的首领将身边那个什么魈派过来了?姐姐,我就说无锋不可靠,若是上官浅临时叛变……” 宫尚角一个眼神让宫远徵噤了声,看向拿着密信低头沉思的宫遥徵。 宫遥徵微眯着眸子,指尖一点点在密信上来回划着,她似乎低估了上官浅和点竹之间的羁绊。 但是,她不管上官浅要做什么,若是敢破坏她们之间的计划,就别怪她… “传令宫门各个布防点,若发现异常,不必手下留情!”宫遥徵面色寒冷,上官浅啊上官浅,你可不要拿所有人的命开玩笑,我可不是个玩得起的人。 …… 万花楼内,因为魈的到来,气氛也不复之前的和谐,所有人都警惕起来,手不自觉的暗中搭在随身的武器上。 上官浅端坐在主位,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垂眸自顾自倒着茶,垂下的羽睫掩盖住眼底的失望和讥讽。 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果然,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她眼中的地位,真是可笑。 自己和其他刺客一样,都只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 在她没恢复记忆之前,她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师父,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像母亲一样教她写字,画画,替她挑选好看的衣裙,教她武功,告诉她会帮她要找宫门报仇… 那时她甚至觉得,这是上天派来给她的救赎…… 但后来,一次训练中,她的头撞在墙上,一点点恢复了记忆,她才知道,那哪里是救赎?那是无尽的深渊。 她不动声色,隐忍至今,等的就是这一天。 在这一门的血海深仇面前,那一丝可笑的温情,变得微不足道。 她现在不来,她有的是办法让她亲眼见证这一切。 茶杯中的茶一点点溢出,上官浅停下了倒茶的手,抬眸看向魈,眉头微抬,神色似有担忧:“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 魈对着上官浅拱手:“回少主,首领担心你的安危,派属下来保护少主。” 上官浅神色微怔,下一秒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原来是来保护我的?我以为,是师父不放心,派你来监视我呢。” 魈微微皱眉,心底顿时升起一股冷意:“少主这是什么话?少主如此说,对的起首领对少主的看重吗?” “给我拿下他!”上官浅没有说废话,淡淡开口,好似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魈此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就白在首领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魈了。 “少…上官浅,你竟然背叛首领!”魈接下寒鸦柒一招,满脸愤恨。 魈的实力不可小觑,但奈何寡不敌众,特别是在场还有悲旭这一大杀器在,最终负伤离开…… 寒鸦拾留了一手,这毒,够他撑到禀报首领了… 而寒衣客此时被寒鸦拾提前支走了,派他去探宫门的虚实,但其实是……送人头。 月黑风高,巍峨的宫门沉静得有些森然,没有一处灯光亮起。 寒衣客按照宫门云图和布防图,避开首卫的防守,让先遣的善隐匿的刺客潜伏在大门处。 自己则继续深入,吸引守卫注意,扰乱视线,一旦成功,便发令箭,让宫门内的刺客打开大门。 如同十年前一样,里应外合,围剿宫门。 做这件事,他熟门熟路,当年没有布防图他都进来了,这一次… (作者:你可能出不去了。宫遥徵磕着瓜子:对的对的。) 宫遥徵在接到守卫通报时,不急不缓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看向左右两边坐着的宫尚角和宫远徵:“鱼儿上钩了,二哥,戏台子搭好了,劳烦你上去演一场了。” 宫尚角站起身:“远徵,一定要保护好阿遥。”宫尚角将手搭在宫远徵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宫远徵点头:“哥,放心好了。” 宫尚角起身,看了一眼金复,两人往角宫而去。 宫遥徵挑眉,看向宫远徵,眼底漾起一抹笑意,伸出手指轻捏宫远徵的衣角:“远……” 话还没说完,就被宫远徵似笑非笑的摇头而堵回了肚子里。 宫遥徵不死心:“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哥说了,让你远离危险。”宫远徵双手抱臂,朝着宫遥徵那边歪了一下头。 宫遥徵颓然的坐回座位,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一只手托腮,猛然抬眼对上宫远徵同样有些担忧的眸子,眼睛一亮。 “我感觉二哥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怎么样?” “听姐姐的…” 角宫禁严,守卫围了一圈,屋门禁闭… 金复守在门外,手中紧紧握着刀柄,目视前方,一脸警戒。 宫尚角盘腿坐在内室,闭着眼睛,从外望去只隐约看到人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寒衣客熟门熟路的走上角宫的台阶,十年前,就在这里,因为他的疏忽而让宫尚角多活了十年,现在,这条命,他来取。 寒衣客一步步拾阶而上,头上的黑色斗笠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看不出他的神色,手中轻拈着佛珠,身后背着两个金刚轮。 没有收敛内息,毫不掩饰他的到来。 坐在内室的宫尚角耳朵微动,睁开了眼睛:来了! 金复手中的长刀出鞘,做出防御姿态。 推开角宫的大门,寒衣客抬眸,轻蔑的看向周围的守卫。 手一抬,一道烟雾弹炸开,守卫纷纷倒地,这是寒鸦拾给他的,不受百草萃防御的毒药。 待到烟雾散去,只剩下掩住口鼻的金复还在苦苦支撑。 他一步步走向他,一如十年前一步步走向那手中拿着木剑的七岁孩童还有挡在他身前的母亲一般。 轻蔑,残忍的一笑,抬手一掌打出去,却被金复躲过。 一旁的房顶上,宫遥徵拉住要冲出去的宫远徵,示意他稍安勿躁。 寒衣客对着门内的人说到:“宫二先生,十年前你躲过了,十年后,你还要躲着吗?” 门内的宫尚角咬紧后槽牙,这个声音,没错了,是寒衣客! 十年前的一幕浮现在眼前,他的手握紧刀柄… 不行,还不是时候。 金复朝着寒衣客攻击而去,被寒衣客轻松躲开,单脚立在角宫院中的柱子之上,双手合十,一副慈悲模样。 “不知所谓!”眼神一凌,身后的金刚轮腾空而起,朝着金复袭去,金复用刀抵抗,但还是被推着往后划去,重重的撞到墙上。 寒衣客足尖轻点,运起轻功便朝着内室而去。 但还是被金复拦住,他一把挥开他,眼底闪过不耐,拿出腰间的令箭。 令箭划破长空的那一瞬间,内室的门被打开,一道带着寒气的内劲将他逼退。 拂雪三式第三式,大寒! 宫尚角的刀法凌厉,熟稔的招式中透着杀气,寒衣客用金刚轮抵挡,被击退数步才停下。 “果然出了叛徒。”寒衣客抬眸对上神色冰冷的宫尚角,用了然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你的内力还在又如何,你今天必须死!十年前没能送你和家人团聚,是我的不是,现在送你也不迟。” 说时迟那时快,金刚轮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强劲的攻势向宫尚角袭去。 寒衣客的苦寒内功克制拂雪三式,就算是全盛状态下的宫尚角,也无法在寒衣客的攻势下讨到好。 宫尚角提刀抵御,偏头躲过寒衣客的攻势,运起刀势,直向寒衣客。寒衣客身形矫捷,轻功身法诡谲,向后一跃,一个旋身来到了庭院处,用金刚轮接住了宫尚角的刀。 他诡异一笑,内力迸发,转动圆环… 下一瞬,他的笑容僵住,圆环并没能将宫尚角的刀折断,左侧有破空声,他顿觉不好,想要退开,但金刚轮被宫尚角的刀卡住,他只好脱手,向后撤去。 却还是慢了一步,一道暗器从他的手臂划过,瞬间他的手臂就失去了知觉,黑色的血液流淌而出,毒素蔓延。 寒衣客朝暗器袭来之处看去,就见暗夜之下,一少年凌风而立,手中把玩着短刀,看向他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很显然,这便是以毒闻名的,徵公子。 寒衣客拿出寒鸦拾备好的解毒丸,吞下,快速封住身上的两处大穴,将血止住。 宫尚角看到宫远徵,眉头微蹙,宫远徵冲他一笑:“哥,我来助你!” 双刀出鞘,朝着寒衣客袭去,宫尚角此刻也知道不是找麻烦的时候,振刀将金刚轮打入一旁的假山之中。 失去一个金刚轮的寒衣客以一敌二,略显不怠,节节败退。 他退至假山旁,运起内劲,将金刚轮吸附出来,不由吐了一口血。 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知道自己如今不敌,但宫门已开,他只要和他们会合… 他运起轻功欲走,却被宫尚角的攻势绊住,随着前门的爆炸声音响起,让寒衣客微微愣神,就这一瞬间,被宫尚角一掌拍飞,重重的砸在柱子上,一口鲜血吐出。 宫门前门火光四起,寒衣客此刻意识到这是个坑时,已经晚了。 什么宫门内乱,什么兄弟不睦,什么月蚀之日…都是假的。 等等…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宫尚角:“云为衫是你们故意放出宫门的。” 宫远徵向前一步:“还不算奔,也算是死得其所。”说着便要上手扭断他的脖子。 寒衣客眼中暗光一闪,金刚轮转动,就在金刚轮要碰到宫远徵的那一刻,金刚轮落地,他的手没了知觉。 月光推散云层,一道银光在寒衣客身上闪着细微的光。 宫遥徵从暗处走出来。 “远徵弟弟,你可太不小心了。”微微一笑,却让宫远徵背后一凉,退到了宫尚角的身后。 宫尚角让开一步,挥手一刀飞入寒衣客的心口。 寒衣客原本在看着宫遥徵,判断着她的身份,没想到这飞来一刀如此干脆。 握着刀不甘的倒下,死不瞑目…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突生变故 往日里,薄雾笼罩的旧尘山谷,今日炸开绚丽的火光,似是冲破迷雾一般。 原本井然有序的旧尘山谷的街道处,如今空无一人,所有人都提前得到了宫门的通知,躲进了自家的避难所中。 巍峨高耸的宫门大门在爆炸声中依然矗立着,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而涌入宫门的无锋在发现情况不对时便要退出去,但是为时已晚,宫门的大门被缓缓的关上,早就埋伏好的玉侍们手持着缩小版的山催将他们团团围住。 上官浅和寒鸦柒站在万花楼楼顶,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上官浅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无锋的方向,她在等,在等点竹的后招。 人不可没有后手,特别如点竹这般的人,身为无锋的首领,对上她,绝不能掉以轻心。 世人皆知宫门后山隐于前山之后,但其实,在旧尘山谷的城郊处,有一处密道可直通后山。 万俟哀拿着手中的云图,带领一队魑魅,往后山而去。 “慢着!”万俟哀微微抬手,所有人停下脚步,他看向那棵树上的刀痕,那是他刚进来的时候他出于警惕在树上留下的痕迹。 果然有诈!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刚步入这里的时候,他们的外围便在不断的变动着阵型。 兵固有先声而后实者,此之谓也。 李越将锦囊挂于腰间,执旗布阵,见阵中有有所察觉,挥动旗子,变幻阵型。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先声震敌。 万俟哀和无锋的魑魅们警惕的看着四周,在寻找着突破点。 他们是杀手,经过无数的训练,暗杀,谋杀,诱杀… 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将士对上,特别还是这种训练有素的铁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转换着阵型。 万俟哀耳朵微动,手中的双镰舞动,神展开双臂往一个方向突刺过去。 一阵铁甲声传来,你严密的盾牌,身后有戟朝他袭来,他只好后跃回刚刚的地方,保持着警惕,观察着四周。 李越在暗处看着万俟哀的一举一动,微微皱眉,等等,他要干什么? 只见万俟哀手中长镰展开,毫无预兆的往四面八方攻击着,盾牌碎裂的声音出现,万俟哀勾唇一笑,收回镰刀往那个方向飞掠而去。 李越赶紧变换阵型,新的盾牌补位,但那个碎了盾牌的将士还是被一个魅身形诡谲的扭断了脖子。 李越握着旗子的手一紧,眼中杀意渐起,旗子在空中挥动出了残影,刚刚只是困阵,现在,才是杀阵! 二小姐说要先拖时间,避免正面冲突,先消耗无锋的体力,才能减少损失,毕竟无锋刺客的武功都可以一当百,他们练的是杀人之术,虽然将士们有阵法加持,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稳中求胜。 但现在… 二小姐,我定要他们偿命! 万俟哀见阵型变动,杀招渐显,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这就坐不住了吗? 杀阵呈围剿形往中间闭笼,一个无锋一时不察,被长戟贯穿。 万俟哀挥动镰刀挑开往他面门而来的镰刀,刀气震退了十几个将士,出现了一个缺口,但下一秒又被后方的将士补齐。 万俟哀微微歪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勾唇一笑,目光对上了暗处的李越。 “找到了。”目光邪肆中带着兴趣,但是身形毫不犹豫,其他无锋此刻见状给他抵住阵中杀招,借他一力,他只冲李越所在。 随着刀锋划过铁甲刺耳的声音传来,旗子落地…… 宫门的地牢处,回到地牢的萧启越想越不对,再次打量着手中的玉签,迎着地牢窗户透过来光,看到上了上面真正的字。 他就说嘛,宫门费心将自己要来,怎么可能让自己守大牢? 他看向邢架上的司徒红,眉头微挑,走了过去… 角宫, 周围倒下的玉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整齐的排列开来跪在宫尚角面前:“属下保护不当,请执刃责罚。” 宫尚角的目光凉薄的看着已经凉透的寒衣客,闭了闭眸子,他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感觉,大仇得报的快感?不,更多的是悲凉,因为一个无锋,而毁了他一生温暖的悲凉感。 目光看向一脸担忧看向自己的宫遥徵时,回了温度,嘴角勉力勾出弧度,看向跪下的玉侍:“和你们无关,宫门遇袭,随我一起,去前门御敌。” 宫尚角看了一眼宫遥徵,没有多说的废话,带着玉侍门往前门而去。 宫遥徵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语气带着轻松道:“走吧,你的事还没干完呢。” 宫远徵回过神,问宫遥徵:“姐姐,这是谁?” 他指的是地上死不瞑目的寒衣客。 “十年前杀了朗弟弟和泠夫人的无锋刺客,北方之魍——寒衣客。”宫遥徵转头,没有看地上的尸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宫远徵跟上她:“姐姐,你说哥他……” “他没事,走吧,去密道。”宫遥徵脚步不停,刚刚燕郊传来密信,寒鸦贰出洛阳了,他们弃了朝堂上的谋划,都凭空消失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燕郊让宫遥徵小心,宫遥徵何尝不知道要小心,手心紧紧攥着密信。 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变故才好… 前门的战况胶灼,山催炸伤炸死了无数无锋,但还有武功高强的无锋躲开了山催的攻击,往高台的之上攻击。 高台上的原本操纵山催的绿玉侍们早就下了高台。 另外一波玉侍与无锋刺客正面打了起来,但刚刚那一波轰炸本就让无锋刺客受了伤,而现在的玉侍可不是一般的玉侍,而是从后山调出来的黄玉侍和红玉侍。 鲜红的血从宫门的大门地下流出,顺着台阶而下… 远处,几道身影飞掠而来,上官浅眼眸微眯,手中拿着茶盏的手一顿。 宫门密道处… 宫远徵带领着从前门退下来的绿玉侍守卫着密道入口,密道里藏着的,都是宫门的老弱妇孺,包括王医师… 王医师:大可不必把我单独点出来。 “姐姐,你快进去吧。”宫远徵把宫遥徵往密道里推。 宫遥徵连忙阻止:“等等!” 宫远徵有些不解,但随即紧张起来,握着刀的手微紧:“是不是哥有危险?” 不远处有人影走来,他刀锋出鞘,进入备战状态,护在了宫遥徵身前。 宫遥徵从宫远徵身后探出脑袋,笑着对一脸懵的萧启道:“你来了,把司徒红交给我吧。” 萧启将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司徒红扔在了地上:“我挑断了了她的手筋和脚筋,震碎了她的筋脉,她血里有毒,小心着点。” 宫远徵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的,不知道是红衣还是血衣的女子,将宫遥徵往自己身后挡了挡。 萧启一脸无语,侧头看向宫遥徵:“二小姐没什么吩咐,我去找李越汇合了。” “快去,迟则生变。”宫遥徵正色道。 萧启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便往后山而去。 “李越?那个副将,你不是给了他阵法让他拖住无锋吗?”宫远徵看着一脸正色道姐姐,有些疑惑。 “拖不了多久的,万俟哀可不好对付。”天炉阵或许能困杀魑魅,但魍…和魑魅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远徵弟弟,你在这里守住密道,金伍,带我去前门。”宫遥徵吩咐一旁的金伍。 宫远徵拉住宫遥徵:“姐姐,哥让我保护好你。” “你信我吗?”宫遥徵将手放在宫远徵拉住她胳膊的手上,微凉的温度,眸中的认真让宫远徵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信,但…”宫遥徵看出宫远徵的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手:“没有但是,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守好宫门的密道,不要让悲剧重演。” “好!”宫远徵目送着金伍带着宫遥徵离开,手中的刀柄微紧,少年身姿如松,微风微拂,扬起他的一片衣角。 后山密道前,衣角翻飞,月公子,雪重子还有雪公子联手,与万俟哀打斗起来,李越手臂被镰刀划破,一手捂着手臂,去捡起旗子,他要给他们争取时间。 天炉阵瞬间围住了试图冲出来的魑魅… 喜欢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请大家收藏:()穿成宫三姐姐后我被宫二盯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