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游勇闯明末》 第252章 轻松碾压 马蹄声由远及近,地面也微微颤抖; 伴随着人喊马嘶,在连片的火把映照下,以三百马匪为先锋的贼匪向着马栏铺镇东口的方向发起了全面冲锋; “近了!近了!贼匪冲过来了!” 军阵里再次大呼小叫起来; “都给老子闭嘴!” “列阵!列阵!御敌!” “快!快!结阵!” 在汪正祥、洪兴俞等人的一阵吆喝命令下,本有些骚动的军阵再次平稳了下来; “众将士准备!” 汪正海抽刀在手,喝令麾下人马戒备,准备与贼匪们进行殊死拼杀。 “海哥,贼匪离的越来越近,鸣哥儿他们挡不住的!怎么办?” 听此,汪正海手一抖,险些手中长刀都差点没握稳; 反应过来的他,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惊骇紧张的望向离贼匪冲锋距离越来越近的汪轶鸣等人; “该死!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的就答应了那小子的计划?” 此刻悔的连肠子都青了的汪正海不禁冷汗直流,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他奶奶的!众将士听我号令!准备拼…” 不等汪正海下令全军迎敌冲锋; 只听,“呯!呯!呯…” 几声类似火铳的声音接连响起的同时,却隐约看见马匪当中接连有人开始坠马; “是何情况?莫非是火铳?” 汪正海心中腹诽,声音应是没错,只是他们这距离,怕没什么火铳可以打得到贼匪才对。 他们哪里知道汪轶鸣等人手中拿的武器岂是他们所理解的火铳可比的;更不要说什么是步枪、手枪、卡宾枪,机枪、狙击枪的了。 说回汪轶鸣他们;这次率先开枪的便是汪轶鸣的三个表弟,茅冲、赵翔和徐横; 他们三人上房选好位置后,便开始按汪轶鸣的指令直接展开了行动; 三支狙击枪专门对着众马匪进行点名;那是枪枪不落空,发发要人命,更是越打越顺手了起来; 反观贼匪这边,那些自认精锐的马匪刚准备提起马速却一个接一个的坠下马来; 可十几人的连续坠马只是稍稍迟滞了他们提速的节奏;随后,更多的马匪继续向着镇口方向打马冲锋; 奔出没多远,更密集的枪声响起; 半自动步枪、卡宾枪接连打响,还有两挺DP28大盘机轻机枪,左右交叉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 光线昏暗的街道两侧,时不时亮起枪口射击时发出的一团团火焰; 坠马的马匪越来越多; 也有不少马匹也被击中,哀鸣挣扎的倒地,马上的马匪也跟着跌倒在地,不死也再难以起身了; 紧跟上来的马匪很快速度就被限制的慢了下来;也有不少因看不清或来不及反应,导致紧跟其后的战马被人马尸体绊倒在地; 以至于短短三四分钟后,还未坠马的马匪和后面徒步的贼匪被挤在了道路中央; 堵塞在了一起,哀嚎、谩骂声此起彼伏。 闪身躲过几十匹无主奔来的战马; 汪轶鸣等人开始沿着道路两侧继续向着贼匪聚集的位置稳步靠近; 那里因众多火把集中,视野光线却是出奇的好; 茅冲、赵翔、徐横三人继续有条不紊的对着马上的马匪进行狙杀; 不断有马匪坠马也导致众贼匪们更加混乱,拥挤在街道上的情况继续加剧。 这混乱的场面怕是在短时间内都无法得到控制和平息; 这种情况却间接给汪轶鸣他们争取了不少时间; 拧巴在一起的贼匪们,你推我搡,还有后面不明所以的众贼匪们此刻还不知危险和死亡正悄然向着他们逐步靠近。 时不时从身边奔跑掠过的一匹匹无主战马证实了马匪在不断的减少; 已经记不起总共有多少匹了,估计这个时候也没人顾的上去数; 可以断定,这些战马一旦出了镇口,便都成了汪正海等人的战利品。 “鸣子!鸣子!收到请回话!” 单兵电台话筒中传来灵猴儿的呼叫声; 接过李山递上来的电台,汪轶鸣一边打手语示意众人原地止步,一边接起对方的呼叫; “收到,是我汪轶鸣;灵猴儿,你们现在什么位置?请回话,完毕。” “鸣子,我等已经从北侧迂回到了贼匪后侧,距离他们后队约一百步的位置;贼匪动向一览无余,随时可发起攻击;完毕。” “收到,你们不要冒进,与他们后队保持距离,可以开始攻击;” 顿了顿,汪轶鸣继续和其对话道; “注意隐蔽,我们也在接近,距离贼匪不到一百五十步了;枪响后,我们按计划前后夹击;切记,最后贼匪无论逃窜向哪个方向万不可贸然追击,以免造成误伤,我们汇合后再统一行动!完毕!” “嘿嘿…收到!完毕!” 结束通话,汪轶鸣打了个手势,下令两队人继续保持队形前进; 一百五十米、一百二十米、一百米… “交替掩护,射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话落,两队人或立或蹲,举枪瞄准,向着贼匪们继续开火射击; 弹雨倾泻,不是很宽敞的街道上,贼匪们成片的倒地; 连绵不绝的枪声、哀嚎声,几乎掩盖住了其他声音。 汪轶鸣背靠沿街房屋外墙,举着MP40冲锋枪有条不紊的对着贼匪们进行射杀; 来不及做出反应的众贼匪不断丧命于枪口之下; 距离不断的拉近,手雷自然也很快派上了用场; 接连的爆炸加速了贼匪的崩溃; 倒地试图装死的,跪地求饶的,向两边屋舍和巷子内逃窜的,比比皆是; 汪轶鸣一早就做了部署,贼匪不留活口,并且火力封锁,以防他们向北面地势偏高的方向逃窜; 本以为可以借助满地的尸首装死的贼匪很快发现,装死简直等于找死,混乱的场面,惊慌失措的同伙加上受惊的马匹,踩踏不可避免的接连发生,一旦倒地便几乎没了再站起来的机会; 那些跪地求饶的很快也发现此举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 企图向北逃窜的则是被优先关照;在手雷和机枪的协作绞杀下,这一侧彻底沦为了死地;堆积的尸首层层叠叠,堵塞了巷子口,还有临街屋舍的大门。 而西面,他们想要再退守回去,满地的尸首,和不断倒毙的同伙,以及黑暗中隐隐约约攒动的人影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此路已断。 唯一的生路看似只剩下了南面,幸存的贼匪们无脑般蜂拥窜进临街的一条窄巷; 仅剩的几十个马匪也果断放弃了自己的战马,被裹挟着,一同向着那条巷子内逃去。 街道逐渐被肃清,两面开始集中火力驱赶剩余残匪只得向着这条窄巷内逃窜; 即便他们怀疑此方向会是收网的陷阱也为时已晚;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众匪措手不及;而爆炸和枪声,加上痛苦的哀嚎,慌乱间根本无法组织起任何应对措施; 所有人都在盲目的寻求生路。 片刻,三队人迅速汇合在了一起,就连负责狙击的表弟三人组也在失去有价值目标后,便第一时间赶来与大队汇合。 张枭、丁佳、陆兴、史憧、黄峰楼和雷虎带着六名校尉继续尾随追击; 灵猴儿带着侦察队则是从靠西的一条巷子进行包抄; 汪轶鸣等三个表弟赶上来后,带着李山、王斌、王强和警卫队则是从靠东的巷子进行合围包抄; 众人并不担心会跟丢了贼匪,他们的后队被张枭、陆兴等人咬的死死的; 因绝大多数人都有夜盲症,他们根本不敢丢弃手中的火把,不然看不清前路,撞墙、跌倒被踩踏、迷失方向什么的只会让他们死的更快; 如此,剩余残匪的方位就不会跟丢;更不要说还有他们惊慌失措的脚步声等等。 至于街道上,可以肯定,几乎不存在还有什么幸存的贼匪了; 堆叠一地的尸首,有的已被散落在地的火把点燃,血腥味和焦糊味交织在了一起,向着四面八方飘散开来; 东面的镇口方向也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和连片的脚步声; 汪正海已经率部进入了马栏铺; 虽然激战的具体情况因距离的原因,他们看的不甚清晰; 可那密集的枪声,还有那接连的爆炸和火光,无一不在震撼这他们这些镇外掠阵的每一个人; 当他们发现汪轶鸣这几十人汇聚后,又迅速分成三队朝着南面残匪逃窜的方向继续追击时,他们已经无法再继续淡定的留在原地什么也不干,便由洪兴俞领五百营兵继续驻守镇口,其余人马则尽数赶了过来。 看着满地的狼藉,贼匪的尸首、残肢断臂…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简单的搜索后,在得知尸首中并无汪轶鸣麾下一人时,又是一阵感叹,这哪里像是厮杀,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戮。 而向南的街巷里还时不时有枪声响起; 汪正海等人面面相觑一眼,心中皆是疑惑和震撼; 他们搞不明白,就汪轶鸣那几十个人是如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将这一千六百多贼匪击败的,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火器又是怎样犀利的武器? 只可惜,天色太暗,离得也远,他们没能亲眼目睹。 “二…二哥,这…被鸣哥儿他们击毙的贼匪,这里得有上千人了吧?” 汪正祥脸色有些苍白的望着汪正海问道; 对方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片刻才扭头问道; “可有抓到活口?” 扫视一圈,见几人皆是摇头,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二伯,二哥…二哥他们似没留什么活口,儿郎们只发现些许还没咽气的,不过怕也活不了多会儿了…” 瞥了眼汪轶航,汪正海只是挥了挥手; 对方会意,一抱拳便转身走开了; 随后各处接连传来几声凄厉的低嚎和闷哼声。 镇南侧那几条街巷内依旧时不时传来枪声; 汪正海凝眉望去; “正海,咱们别在此耽搁了,赶紧带人去援助鸣哥儿他们吧。” “是啊,二哥,即便贼匪大部已被鸣哥儿他们剿灭,可看这样子,怎么的,那也还得剩数百残匪不是?” “没错,大姐夫,咱们赶紧带人追上去吧;毕竟他们就那几十个人;这年纪轻,容易冲动,别在因一时热血上头,反被算计了。” 汪正海不置可否,立马与汪正祥、杨崭、阎佑仁领了五百人马徒步沿着巷子朝南跟着追了过去。 而此时汪轶鸣他们兵分三路,对着剩下的残匪进行各种围追堵截; 贼匪们在被其堵截追杀了片刻后,存活的人也仅仅只剩一百来个了,情急之下他们没头没脑的全部涌进了一家三进的宅院;企图借助宅院暂时躲避这要命的追剿。 可还未等他们全部迈进那宅院之内,背后的枪声再次响起; 来不及将那双开的宅院大门关闭,又是二十多个贼匪被击毙当场; 三队人又汇聚到了一起,将这宅院大门包围了起来; 只听那宅院当中一阵鸡飞狗跳,杂乱的脚步声,打砸声、谩骂声、求饶哀嚎声此起彼伏; 汪轶鸣示意众人先驻足警戒,掏出手雷向着院内就是投掷出了一颗; 爆炸声落,院内便是一连串的哀嚎; 依着大门门框,汪轶鸣正准备再顺进一颗手雷时,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鸣儿!勿要再投掷震天雷!”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邓宅收网 闻声,扭头望去,只见大批官军涌来,为首的便是自己的父亲,汪正海; 其后,三叔、大舅、杨伯,还有堂弟汪轶航; 他们身披甲胄,手持长刀,身后亲卫甲士簇拥,明火执仗,气势十足。 顾不得眼下实情如何,汪正海几人快步奔向了大门处的汪轶鸣; “爹,杨伯、老叔、大舅,你们怎么来了?” 汪轶鸣不禁皱起眉头望向了他们。 一到近前,汪正海一把拉住自己儿子,喘了几口粗气道; “鸣儿,你不能…不能再朝里面丢震天雷了…” “为啥?爹,这贼匪没剩多少了;最多也就一百来个,孩儿再丢他两颗进去,兴许就全给他报销了。” 言罢,抬手就准备将握着的手雷保险销拔掉; “爹,您再稍等一会儿,我保证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把这伙儿杂碎全给您老灭了。” 还不等汪正海反应过来,手雷就已被其甩手丢了进去; 被汪轶鸣突然拉到其身后,汪正海只是一脸的茫然; 只听院内一声爆响,随后便是瓦砾碎石落地的声音,隐约也听见几声哀嚎传来,却是比之前轻了不少; 这刚刚一耽搁,贼匪们定是都朝后院去了,能被炸到的怕只是个别落后的倒霉蛋。 “哎,爹,您听,要不是您刚拦我,咱这一颗还能再多炸死几个。” 见汪轶鸣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无奈摇头,汪正海先是一怔,瞬间反应了过来; 一巴掌就拍在了其后脑勺上,虎目圆瞪的对着汪轶鸣喝道; “你个熊孩子还教训起你老子来了?个没大没小的;我让你别丢震天雷,别丢震天雷;你看不清这里是家宅院,里面住的定是此地乡绅;你炸的倒是痛快 ,你知道你炸的是贼匪还是里面居住之人?” 听此,汪轶鸣挠了挠被拍的后脑勺,斜目抬眼瞥了宅院大门上的门匾; “邓宅?” 汪轶鸣整了整头上戴着的M35钢盔,一脸怪异得看了看自己老爹,又瞧了瞧围过来的叔伯和舅舅,试探着问道; “亲戚?” 几人茫然的相视一眼,纷纷摇头; “认识?故交好友?” 几人又再次摇了摇头; “这家是本乡有些名头的乡绅,姓邓,家主有个秀才的功名,至于名声嘛,倒不怎么的好…” 杨崭喃喃低声道出。 “哦?那不就是个地主劣绅嘛。” 汪轶鸣随即挺直了身子,道; “既然不熟,又是个名声不怎么好的劣绅,嘿嘿…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咧嘴不屑冷笑了一声,汪轶鸣一拉MP40的枪栓,道; “干就完了!黑灯瞎火的,有些许误伤什么的也在所难免。” “什么?” 汪正海慌忙再次拉住了汪轶鸣; “鸣儿!你胡说些个什么?怎可有如此打算?咱们是兵!不是匪!怎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这邓家即便名声再不好,但在此时却是无辜的;我等岂可滥杀,不然法度何在?” 汪轶鸣有些诧异的望向自己这个老爹,没想到他竟还是个如此恪守律法之人;即便官拜游击,却依然不改初心。 只是如今的大明朝糜烂如此,他在这徐州一府之地或许还能博得尊重和风评;只是迈入了这官场后,怕日后会是举步维艰; 有着后世阅历的汪轶鸣深知大明王朝的灭亡是诸多问题叠加在一起的必然结果;豪绅借天灾人祸肆意兼并土地就是其中之一; 而这个姓邓的风评不好,怕是在当地绝非什么善类; 能成就一方士绅的家族又岂是一代人之功;家底儿如何暂且不论,光是背后关系就错综复杂;就连本地府县官员也要给上他们三分薄面; 或许自己老爹的谨慎也有此中的缘由。 哎,事到如今,汪轶鸣也是无可奈何;他是万万没想到崇祯竟会来这么一出;自己任锦衣卫镇抚使,仅受其节制还不够;这把自己老爹封为了游击将军加徐州府守备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思绪拉回,汪轶鸣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汪正海见儿子直愣愣发呆的看着自己,也不知汪轶鸣是否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心中甚是着急,生怕其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中心街道上一千多倒毙的贼匪尸首足可见其杀性甚大。 “鸣儿!鸣儿!为父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被其父摇晃了两下,汪轶鸣缓过神来,悠悠望着自己这个老爹,神情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才缓声道; “爹,孩儿知道了。” 见汪轶鸣面色郑重不似作伪,汪正海也终松了口气; “爹,这剩余残匪刚入了这邓宅,想必立足未稳;您来的正好,赶紧率兵现将这宅子围住,以防他们继续逃窜他处。” “好。” 汪正海也知此刻应是剿贼为先,便朝着阎佑仁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会意,领着亲卫便将整个邓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鸣儿,你大舅带人去围宅子了;接下来你要做何打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汪轶鸣对其耸了耸肩,又指了指宅子里面,道; “当然是直接攻进去了。” “你…” “放心吧,爹,不用震天雷便是。” 见汪正海不放心,汪轶鸣又补充说道; “我会尽可能的保障里面人质安全的。” 撸起袖子,又瞧了眼腕上手表,快晚上八点了; 再耽搁下去也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能结束; 对着麾下兄弟和校尉们招了招手,众人立马行动了起来; 举枪并组成攻击队形,直接向着邓宅内院攻入了进去; 一进前院,便看见地上倒毙着十多具尸体; 看的出其中有八九具是贼匪的,另外三四具则像是宅院仆役的; 稍做停顿,汪轶鸣示意一队校尉上前一一探查是否还有活口,对贼匪的尸首则是短刃补刀; 让灵猴儿带着侦察队对门房,耳院还有几间倒座房进行探查搜索; 他们三人一组,相互掩护配合,利用手电照明,开始了逐一排查; 随着几处枪响,倒座房和耳院中藏匿的贼匪被尽数击毙; “安全,第二间倒座房内三名贼匪已击毙。” “安全,第三间倒座房两名贼匪已击毙。” “安全,东耳院内五名贼匪已击毙。” “安全,茅房内三名贼匪已击毙。” “安全,前院尸首检查完毕,贼匪均已补刀完毕。” 听着各组汇报,汪轶鸣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对着垂花门方向挥手示意继续前进; 还没等人汇聚过来,只听内院里一阵嘈杂,哭喊声,谩骂声,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火把摇曳,透过垂花门,可清楚看见二十几个贼匪立于内院院中,里面披甲者竟有七八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汪轶鸣抬枪对着就是一梭子; 李山、王强、王斌三人紧随其后相继开火,对着这二十几个贼匪就是一通扫射; 更换弹夹时,陆兴、史憧、张枭、丁佳已经带着四名校尉从垂花门两侧进入内院,顺着游廊分别朝着东西厢房而去; 冲锋枪射击声在内院中不断响起,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有汤姆森、婆婆沙和M3; 且惨叫哀嚎声也是此起彼伏; 汪轶鸣正想率众人冲进内院,却突然发现身边又多了几道不同的身影; “爹?三叔?杨伯?轶航?你们怎么也进来了?” 汪轶鸣一脸诧异的看着几人,问道; “你老子我不放心,跟进来瞧瞧你们是如何剿匪的。” “爹,你们外面守着就行;有我们足够了。” 汪轶鸣一脸苦笑的看着汪正海劝说道; “咋了?你爹我看看你们是如何杀敌的都不行?嫌你爹碍眼了?” “不不不…爹,哪能啊?我怎么敢…” 汪轶鸣求助般的又看向了杨崭和汪正祥; “咳咳…鸣哥儿啊,你杨伯我也想跟着看看,学习学习…毕竟都同为锦衣卫嘛。” “是啊,大侄子,你老叔我也想跟着学学。” 见杨崭和自己爹跟着二伯附和,汪轶航也不甘落后,一副嬉笑讨好的样子搓着手凑了过来; “嘿嘿…就是就是!二哥,俺也想跟着你多学学!” 看着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神,汪轶鸣也是服了; 冲着汪正海无奈点了点头; “爹,你们跟着没问题,但你们只能跟在后面,万不可再妨碍我们行动了。” “行行行!这回你爹听你的,就跟后面看看,行了吧?” 汪正海故作不耐烦的样子,推了一把汪轶鸣,应道。 呼出一口气,汪轶鸣又一拉枪栓上膛,便直接向着内院窜了进去; 汪正海等人先是一愣,不等其他人跟进,也随后冲进了内院。 内院中,游廊、东西厢房和正房门前四仰八叉全是倒毙的尸体,目测不下四五十具; 绝大多数都是贼匪的,也零星有几具是这户人家下人的,有男有女; 就在众人准备继续前行搜索时,从通往后院厢房的门廊处跑出几个举着长刀的贼匪; “啪啪啪…啪啪啪…” 汪轶鸣举枪就是一通扫射; 那几个贼匪来不及反应,便纷纷应声倒地; 更换弹夹间,汪轶鸣回头瞥了一眼身后跟上来的汪正海等人; 见他们一个个圆张着嘴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便淡淡说道; “爹,我们就是如此杀敌的;您看清了吗?” 汪正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汪轶鸣又扫了其他三人一眼,呵呵一笑,有些玩味的问道; “杨伯?三叔?轶航?你们学到了吗?” “啊?呃呃…” “呃呃…学…学到了…” 看他们还没完全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只是纷纷下意识的点着头,汪轶鸣无奈摇头笑了笑,没再继续对他们多说些什么。 警卫队和侦察队相继搜索完毕,随后也鱼贯进入了内院当中; 汪轶鸣正准备命他们开始搜索内院各房之时,只听那刚刚击毙几个贼匪的门廊处传来一声高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外面的官兵切莫动手!” “邓家主和其家小十几口子人全在我等手中!想要他们活着,咱们谈谈!” 闻言,汪轶鸣莞尔一笑; “呦呵?这伙儿杂碎还玩起了挟持人质谈条件的戏码了。” 看汪轶鸣一脸戏谑玩味的样子,汪正海瞬间感觉不妙,忙出言劝阻道; “鸣儿,你答应为父的!” 扭头看了看自己一脸紧张担忧的父亲,汪轶鸣收起戏谑的表情,点了点头,拍了拍其拉住自己的手臂,正色道; “放心吧,爹;儿子明白,咱自有对策。” 闻言,汪正海虽还有些不太放心,但拉住儿子的手也只得缓缓松开了。 “外面的官军!你等可曾听清了?” 里面的残匪一时得不到答复,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汪轶鸣踏前两步,冲着其喊话的方向喊道;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奉劝你们,交出人质,束手投降,争取宽大,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不管这话有没有实际作用,汪轶鸣觉得这流程还是走一下比较好; 没想到此话喊出,反倒是直接将里面的贼匪给弄沉默了; 这一冷场,倒让两边都有些无措; 见此,汪轶鸣只得又再次冲着里面喊道; “里面的顽匪听着!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数十个数,若再不出来,再继续顽抗到底,我们将立刻采取行动,坚决将你们全部剿灭!” 也不等里面有什么反应,汪轶鸣直接开始数了起来; “十、九、八、七、六…” “等等等等!”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人质解救 “等等等等!” 终于里面的贼匪吃不住压力,连忙出声回应; “这位大人,俺们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脑袋整天都别在裤腰带上,是多活一天赚一天的;一条贱命而已,死不足惜;可俺们手里还攥着邓家主全家老小十几条人命在手,您总不见得连他们的性命也不管了吧?” 呵呵…又跟自己耍起了亡命徒那一套?幼稚。 汪轶鸣呵呵冷笑两声,接着高声应道; “少在这里跟本官耍心眼儿,想拖延时间?呵呵…根本没有意义,知道吗?” “说的你们好像不怕死一般,若是真不怕死,你们杀出来便是,何必在这里跟本官谈什么条件?” “再说了,你们说邓家十几口子的命握在你们手上就握在你们手上?呵呵…你们劫掠马栏铺时间也不短了;邓家在这儿也算是本地乡绅大户,你们岂能轻易放过?怕是其全家上下早就遭了尔等毒手了吧?” 里面再次沉默; 汪轶鸣扭头冲着自己老爹等人眨眼笑了笑,又回头继续喊道; “没话说了吧?那本官继续喊了啊,五…四…三…” “等等!等等!” 贼匪的语气此刻更加焦急了起来; “有话说有屁放!老子们要没耐心了!” “这位大人!既然您不信,俺们就拉出一个来给您瞧瞧便是!” 话落,门廊处亮起火把,只见一妇人梨花带雨的抱着一个幼童站了出来,其身后还有一贼匪一手攥着那妇人衣肩,一手握刀架在其脖颈处; “大人,您看清了吧?此女乃是邓家主的三夫人,她怀里抱着的便是那老小子的小儿子!” “嗯,看见了。” 话落,那妇人便被其身后持刀贼匪粗暴的拉出了视野; “倘若大人还不信,那俺们再让您见见他老母如何?” 随即,只听后院一阵喝骂抽打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哭喊哀嚎还有求饶之声传来;里面确实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 “你等莫要胡来!” “大人这是信了?” “哼!你等竟敢威胁本官?别觉得握着些许人命在手,就可拿捏得了本官;尔等莫不是忘了你们原本那上千的人马皆是本官所灭!” 沉寂了片刻;里面的贼匪又再次出声道; “大人,小人们命虽卑贱,但也不想说丢就丢了;能多活一日便是一日,这才留了邓家这十几口子人的命,借此想跟您谈谈,看能不能给小人们条活路。” “呵呵…想谈条件是吧?行!那你们都给本官从里面滚出来!让本官好好看看你等到底有没有和本官谈条件的筹码;另外本官还要确认邓家那十几人是否如你所说全部安在!” “大人,您这不是为难我等嘛?” “呵呵…”汪轶鸣冷笑两声,继续用坚决的口吻说道; “休要再跟本官讨价还价!这是你们能与本官谈条件乞活的基本条件,没得商量!” 残匪再次沉默,想必是正在商量,汪轶鸣也不着急,静等结果; 片刻,贼匪再次发声,道; “大人,我等可以答应您的条件!但大人能不能让您麾下人马撤出内院一些,其他人再退后一些?不然小人们实不敢出来直面大人您啊。” 汪轶鸣听此,不由嘴角上扬,故作迟疑片刻,便朗声答应道; “好,本大人也可再拿出些许诚意来,如你们所愿。” 挥手示意院中众人后退,并借机将灵猴儿、李山、茅冲、赵翔和徐横几人招到了近前,轻声吩咐道; “灵猴儿,你带侦察队想法绕到后院去,探探这伙儿残匪是不是都出来了;后院还有没有人,有情况的话电台联系。” 向其递了一个眼神,对方会意; “好,咱这就带人过去。” 转身灵猴儿便招呼手下校尉们出了内院。 “小冲、翔子、横哥儿,你们三人从别处翻上西厢房顶,注意隐蔽,等我枪声为号,着重狙杀那些挟持人质的残匪。” “明白!” 茅冲三人提枪也奔出了内院。 待众人后退到了垂花门处,汪轶鸣再次对着那门廊处喊道; “好了,本官答应你们的已经做到,你等也该出来了吧?” 话落不多时,只见那门廊处有一鬼祟人影对着内院探头探脑,似是在探查内院环境; “怎么样?如此你等还不打算出来?” 汪轶鸣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再次喝问道。 “大人豪气!我等怎好不识抬举;俺们这便出来。” 不多时,二十几个贼匪持刀举着火把,挟持这十几人纷纷从那门廊处走了出来,汇聚到了内院正房门前。 汪轶鸣咧嘴一笑,将MP40冲锋枪向后一背,双手掐腰又向前走了两步; 引得身后汪正海几人一阵紧张; “鸣儿!不可…” 汪轶鸣扭头冲着自己老爹微微一笑,又朝前多走了几步才驻足站立; 放眼望去,这伙剩余残匪竟近一大半都是披着甲的马匪,杂匪仅剩七八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又扫视了一圈被他们挟持的邓家上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几人; 其中为首的便是一个四十多岁,身穿长衫的中年胖子,那有些稀疏的头发,蓬松散乱,发髻也歪到了一边;三撇小胡子配上那张有些猥琐的胖葫芦脸,真是滑稽十足; 再瞧瞧后面的,除了刚露过面那怀抱幼童的其三夫人和一老妪,还有一中年妇人外,剩余七女皆较为年轻,里面有四女是做丫鬟打扮; 而除这邓胖家主外,男的还有五人,几乎个个鼻青脸肿,衣衫凌乱。 贼匪持刀将这一大家子押至身前,跪伏在地;不时还用刀背对他们进行抽打,使得这老老少少连连求饶,哭嚎不止; 贼匪此举自是有向官军示威的目的,证明这一众老小的命全在他们的掌控当中,想杀便只是抬手挥刀而已,十分简单容易。 而这一切在汪轶鸣眼里丝毫不为其所动,根本不影响他随时动手。 抬手点着,口中默数剩余贼匪的人数,并记下他们的站位; 嗯,二十六个; 心中有数后,汪轶鸣清咳两声,冲着贼匪们问道; “你们哪个是领头的?出来回话!” 众匪面面相觑,一站在那邓胖家主旁的彪悍马匪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为何您与您麾下人马装束如此奇特?” 汪轶鸣鄙夷的瞥了一眼这彪悍马匪,一摆手,道; “少特么来套近乎!你管老子穿的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询问本官的身份?” “这…” 没想到被汪轶鸣这一通不按套路的训斥,那马匪顿时怔住了,呆立在当场,连自己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也全忘记了; “喂!你特么傻愣着什么?不是要谈吗?说话啊!” 又是被汪轶鸣一通暴喝,那马匪才反应过来; 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那马匪咬着牙又是一拱手,道; “我等想用这邓家十七口人的命换我等这二十六人一条生路,不知大人可否应允?” “大人大人,求您救救我这一家老小啊!” 那姓邓的胖家主突然前出哭嚎求救出声,跪爬向汪轶鸣,乞求保住他和一家老小性命; 不等有所回应,又被另一马匪将其拉回,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本以为汪轶鸣会稍稍放低姿态;怎知那搭话马匪发现汪轶鸣一脸的平淡,波澜不惊,甚至有些戏谑的看着那邓胖财主挨揍; 他只得忙挥手叫停同伙的举动;脸色有些怪异的看向汪轶鸣,试探着问道; “大人,我等用这些人的命谈些条件不为过吧?” 只见汪轶鸣一副慵懒的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别废话,赶紧的,直接说你们的条件。” 闻言,众贼匪似松了口气,脸上也纷纷露出了得逞的表情; “大人痛快!俺们二十六个人,一人一匹快马,一百两现银,十日的口粮…” “嗯嗯…” 汪轶鸣一副漫不经心似在聆听般的点头应承着; 直到余光扫到了不远处的李山,见其不被人察觉的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又轻轻拍了拍携带的单兵电台,接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西厢房房顶的方向,并比了个“OK”的手势; 汪轶鸣会意,灵猴儿和表弟他们都已全部到位,自己的部署算是完成了。 “大人,我等要求不过分吧?只待俺们上了官道,便将这一十七口人全放了;如何?” 汪轶鸣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下筋骨,呼出一口气,向着那说话的马匪又走近了两步; “人嘛你们肯定是要放的;至于你们提出的这些条件嘛,嗯,也不难办。” 汪轶鸣双手做掐腰状,实际两手已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听汪轶鸣并无讨价还价,众贼匪们个个心中大喜;只是那离其最近的马匪看汪轶鸣瞧自己时的笑容觉得实在有些诡异; “大…大人,那…” “呵呵…不难是不难,可我并不打算给你们啊。” 话落,就在众人吃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时; “啪!” 那出声的谈判的马匪双眼瞳孔放大,脸上还保持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应声仰头倒地,其额头眉心处多了个血窟窿; “啪!” 紧接又是一声枪响,那持刀挟持邓胖财主的马匪太阳穴也中了一枪,子弹穿颅而过,鲜血混杂着脑浆喷射而出,溅了那邓胖财主一脸; “啊-!” 邓胖财主被吓的屎尿齐流,一屁股瘫倒在地; 其发出的那似杀猪般的嚎叫也惊醒了在场其余贼匪,他们下意识就想举刀行凶; 可汪轶鸣出手更快; “啪!啪!啪…” 两把沃尔特P38在手,快速交替近距离射击,分别给这些贼匪们点着名; 几乎同一时间,西厢房屋顶传来三声步枪射击的声音;瞬间又是三名挟持人质的贼匪中枪倒地; “啪!啪!啪…” 汪轶鸣用最快的速度清空了两把手枪的弹匣,并且是一枪一个小朋友,枪枪都是爆头; 有着三个表弟狙击配合,在汪轶鸣清空两把沃尔特P38的弹匣并收枪入套的同时,他们也以最快的速度击毙了七个贼匪。 “鸣儿小心!” 后方观战的汪正海突然惊呼出声,急步奔向前方的汪轶鸣; 只因那最后三个贼匪自知乞活无望,又见其已收枪入套,就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提刀拼命一般杀向了汪轶鸣; 情急之下,汪正海根本赶不到近前,便奋力将手中雁翎刀投掷了出去; “扑哧!” 那三人中离的最近的贼匪被投掷而来的雁翎刀斜穿胸膛,钉死在了当场; 可剩余的两个贼匪却未因此而有一点儿的迟疑,他们目眦欲裂的瞪红了双眼,如发了狂的野兽一般扑向了汪轶鸣; “鸣儿!” 汪正海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儿,肝胆俱裂般嘶吼着,恨不能再快上几步,以自身替其挡下即将劈在汪轶鸣身上的刀锋; 此刻的汪轶鸣才刚刚扭过头来望向那俩已高举长刀杀到近前的贼匪;但其眼神中却无任何波澜,仅是漠视般的冷静; “呯!” 西厢房屋顶再次传来一声急促的枪响。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肃清马栏铺 西厢房屋顶,茅冲这一枪打的十分仓促,虽将其中一人击毙,可自己也差点儿没站稳,险些跌了下来,这慌乱间幸有徐横和赵翔合力才将其扶住。 而汪轶鸣这边,那最后仅剩的贼匪并未因失去唯一的同伙而迟疑片刻; 他依然以自身最快的速度举刀直劈向汪轶鸣。 同一时刻,汪正海距离自己儿子和那贼匪依然相距七八步远,眼看那贼匪的刀锋已朝着汪轶鸣的面门直劈而下; 他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发出嘶吼,拼命向前伸出的双手距离自己儿子依然还隔着几步之遥; 刀光落下那一瞬间,汪正海只觉大脑里一片空白; 在场目睹这一瞬的人也全都呆立在了当场; “呛!” 长刀刀尖劈落到地,震的那贼匪握刀的双手虎口发麻; 让他吃惊的是,明明下一瞬间便可得手,将那奇异服装的年轻官员顺利斩杀;可当自己刀锋落下时,却怎料仅是一晃间便劈了个空;就连对方的残影也没能碰到。 紧接,他只觉一只蕴含着巨力的大手抓在了自己左肩,同时本用于支撑重心的左前腿似被人一绊,这贼匪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了起来; 逆时针一个弧,他直接被那只巨力大手甩飞了出去; 其头脸还未落地,耳边却听一声“砰!” 半空中这贼匪脑袋直接就开了花; 落地时,他已经是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了。 只见汪轶鸣单手平举着那把位于左腋下枪套里的柯尔特M1911手枪; “切。” 汪轶鸣冷嘲一声,满脸不屑的又瞥了一眼那贼匪的尸体。 “就这还想偷袭老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刚站定的汪轶鸣,就被自己老爹揪住了; “鸣儿!你可有受伤?” 扭过头看了看一脸关切自己的老爹汪正海,咧嘴便是对其微微一笑; “爹,全部搞定。” 而汪正海却是满脸的紧张,上手直接对着汪轶鸣就是一通摸索检查; 而汪轶鸣同时发现老爹第一眼看向的便是自己胯下两腿之间,那只伸出的大手也是直奔自己命根之处。 搞得汪轶鸣是又紧张又尴尬,连忙躬身后退伸手挡住; “爹爹爹…您这是干嘛?我都说了我没事。” 看着父亲紧张的表情,又有些不忍,汪轶鸣只得凑近自己老爹,轻声耳语道; “没事没事,爹,零件都在,好着呢,您放心吧;这么多人还看着呢。” 汪轶鸣向着四周撇了撇嘴提醒道。 闻言,松了口气的汪正海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算是松了一口气。 “嘿嘿…鸣子,你这最后一枪可以啊!” 当内院第一声枪响时,灵猴儿他们就立马行动了起来; 可惜,整个过程速度极快,等他刚跨过那门廊的时候,只看见汪轶鸣将那最后一个贼匪甩出去的同时一个转身掏枪射击,便将其在半空中爆了头; “啧啧…瞧瞧,这贼斯后脑盖骨都被你轰下来了一块…” 灵猴儿啧啧称奇的同时,一把甩下那贼匪的脑袋赞道; “大人威武!” “哈哈…大人威武!” 四周围过来的兄弟和校尉们也是各个竖起大拇指给汪轶鸣叫好。 这些不要钱一般恭维的话听在汪正海耳中,让他又记起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 瞧着汪轶鸣这一众属下嬉皮笑脸的给其拍马屁,直觉刺耳,不由火起; 也顾不得场合,涨红了脸对着众人就是一声暴喝; “够了!”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顿时惊的在场众人身子就是一震,全都静了下来;齐齐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汪正海; “你们难道只知一味奉承上司吗?就在刚刚,你们难道竟无一人知晓你们的镇抚使大人独自面对的是何等风险吗?” 众人顿觉尴尬,纷纷面面相觑,又一个个将自己的头埋了下去; “说什么生死兄弟,你们个个手持如此犀利的火器,却无一人相救;你们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生死弟兄的吗?” 见汪正海暴怒训斥自己的这帮兄弟;汪轶鸣虽知是自己老爹误会兄弟们了,心中却感温暖,但总归不能让他们平白受了这委屈,便赶紧出言解释; “爹,这事您误会了,不怪他们。” “误会?怎么就怪不得他们?” 汪正海听此,十分不解,与杨崭、汪正祥相视一眼,反问道; “爹,您其实对他们手中这些武器的威力和性能特性并不了解;若他们刚刚真的动手了,贼匪自然是全部轻松解决。” “嗯,既如此,又何来的误会他们?” 汪轶鸣抬手指了指自己,接着说道; “那是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们解决的很可能不止贼匪,估计连您儿子我也一起解决掉了。” “嘶!” 汪正海似恍然大悟般瞪大了双眼; “也包括他们。” 顺着汪轶鸣又指出的方向看去,汪正海顿时眉头紧锁了起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的意思是说,若他们动手,仓促间会误伤很多人?” “没错,爹,您要让儿子顾忌这些人的性命,那我只能选择抵近出其不意的动手;” “能配合掩护我的只有小冲他们三个。” 汪正海下意识的瞥了眼西厢房顶; “他们三个?” “是的,他们利用的方式叫精确狙杀。” 汪正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依然心有余悸的皱眉看着自己儿子,思索了片刻,又再次缓缓点了点头; “嗯;不过你这也太冒险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日后万不可再行类似行径了。” “哈哈…” 看着老爹如此担忧自己的样子,汪轶鸣不觉笑出了声; “你又笑个什么?” “爹,儿子知道您这是关心我;可我如今身份,说日后不再冒险,您信吗?” “你!哎…” 汪正海抬手点了点汪轶鸣,却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知你如今身份特殊,甚至说是身不由己;但爹是想提醒你,尽管如此,一些没必要冒的险,还是谨慎为妙。” 都是刀口舔血的角色,身处这动荡的明末乱世,哪有什么独善其身?这不是自己想与不想的问题; 汪轶鸣明白自己这老爹并非看不清如今的时局,更不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作为父亲的无奈而已。 所以汪轶鸣并没在此事上与其继续辩驳。 只是看着父亲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冲其又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现在劫掠马栏铺的贼匪已被剿灭,该是松口气的时候了。 汪轶鸣随手入怀掏出烟盒,便点上了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了烟雾; 看的一旁汪正海几人不明所以,一脸问号的齐齐看着汪轶鸣的这通操作。 “咳咳…鸣子,这些人怎么处理?” 灵猴儿凑近冲着邓家一家老小努了努嘴,问道; “他们?” 汪轶鸣望向一旁全吓瘫在地,还在瑟瑟发抖的这姓邓一大家子,眉头皱了皱,又吸了口香烟; “这家人…” 夹着香烟的手刚指向那邓胖财主,要说的话才刚起个头,怎料一只大手从后就拍在了他后脑勺上; 扭头看去,竟又是自己这老爹; “爹,你咋又拍我脑袋?我这可带着钢盔呢,您老这手不觉得疼啊?” “拍你?你小子何时学会的吸食这烟草?” 汪轶鸣一愣,随后呵呵一笑; “嘿嘿…爹,这有啥?男人嘛,有个嗜好才很正常吗?” “切,能得吧你。” 见老爹白了自己一眼后即没再言语,便凑近其有些好奇的问道; “爹,你咋知道我这是在吸食烟草?” “哼,就这味儿,你爹我一闻便知。” “哦?哈哈…莫非爹您也?” 汪轶鸣只在那些记忆信息中记得自己这位老爹喜好喝酒,不曾想居然吸烟也是他的另一爱好; “废话,你爹我出来的急,家伙事儿都没带出来;你倒好,当着我的面自己在这儿独享,真是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这话说的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汪轶鸣又岂会不懂; 赶紧再次掏出烟盒,取出一支香烟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老爹点上。 深吸了一口香烟,汪正海一脸享受的缓缓吐出了烟雾; “嗯嗯…不错不错;” 低头捏着香烟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法子倒是巧妙,用纸将烟丝卷成这么个小棍儿的样子,既容易携带又方便随时吸食;好!不错不错…” 喃喃自语的称赞了一番,汪正海又再次吸食了一口香烟; 引得一旁汪正祥与杨崭也是心痒难耐,直勾勾的盯着这父子二人; “那个…鸣哥儿啊,你这烟草可否给你老叔我也来上一根?” “是啊,鸣哥儿,你杨伯我也有这么个嗜好;可否给咱也试试,尝个新鲜。” 闻声,汪轶鸣眼睛就是一亮; 没想到除了自己老爹,这老叔和杨伯也是同道中人啊; “哈哈…这有何不可?” 汪轶鸣爽快的取出两支香烟,也给他们二人各点上了一支。 看着他们三人十分享受的吞云吐雾,汪轶鸣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在京之时,只有崇祯和自己是烟友; 之后偶然的机会,汪轶鸣又与吴三桂的短暂接触才知道这家伙也同样也好吸烟;勉强能算半个吧。 如今这探亲回家没想到自己老爹、老叔,还有杨伯都和自己一样有此嗜好。 “咳咳…二哥,俺也想试试。” 汪轶航看着四人一脸享受的吸食烟草,不知是不是好奇心作祟,还是他本身就会;竟也试探着想要尝尝香烟的味道; “哦?轶航,你居然也会?” 汪轶鸣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这个堂弟问道; “呃…不会,就是单纯的想尝试一下。” 不等汪轶鸣将香烟再次掏出来,却是被自己三叔伸手拦住了,对着汪轶航两眼一瞪,没好气的训斥道; “去去去!不会你凑什么热闹?这么好的烟岂不被你糟践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是…可是孩儿可以学…” “学?你学个屁!” 汪正祥大手一挥就是不让自己儿子尝试; 看着汪轶航那可怜巴巴投来的求助目光,汪轶鸣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对其无奈的摊了摊手,又耸了耸肩。 而还在一旁等着汪轶鸣回话的灵猴儿却是一脑门儿的黑线; 不是要赶紧善后吗?这爷几个怎么居然在这一院子尸体旁品鉴起烟草起来了? 没看见这还有十几口子吓破了胆的邓家人吗? “咳咳…我说鸣子啊,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善后一下?” 扭头看了眼朝着那邓胖财主又努了努嘴的灵猴儿,汪轶鸣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干完呢; 手一扶额头,对着灵猴儿点头笑了笑; “嘿嘿…是啊是啊,先善后,先善后!” 不过这里的主官是自己父亲,汪轶鸣无论如何都必须先得征求他的意见才行; 汪正海也是雷厉风行,立马命汪轶航前去传令各部; 大军进驻马栏铺,即刻开始挨家挨户的搜索探查漏网的残匪,并且救助幸存的乡民; 当然,还有众多的尸首需要清理,战利品也要归拢和收缴造册。 汪正祥担心儿子会有疏漏,便也跟着一起去了。 汪轶鸣自也不会闲着,战利品什么的他们已经不怎么稀罕了,这次消耗了不少弹药,空弹壳还是要尽量回收的; 仅留了自己的警卫队负责警戒,便让其他兄弟和校尉们先去把散落的弹壳回收回来。 瞧着目光迷离还瘫坐在地瑟瑟发抖的邓胖财主,汪轶鸣呵呵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朝他走了过去。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6章 入城 事情安排妥当,又有手电筒的加持,回收弹药壳的事汪轶鸣也无需担忧。 看着身前这瘫坐在地的胖财主,汪轶鸣只觉其滑稽好笑;强压下心中踹他一脚的冲动,汪轶鸣缓缓蹲下身子,盯着这家伙神情涣散的双眼瞧了片刻; 忍不住还是呵呵冷笑了两声;见其双眼依然空洞无神,嘴巴呢喃似低语着什么,嘴角和那张胖脸还时不时的抽动两下; 靠,这家伙不会是吓傻了吧?要是如此,自己还怎么打他的秋风,敲他的竹杠? 至于邓家其他十几口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依旧不是瘫坐就是跪地抱头,呜咽声一片。 “喂,邓大官人?” 汪轶鸣尝试着唤了这胖家伙一声; “听得见本官的话吗?” 片刻,见其依旧没什么反应; 汪轶鸣望着他眯了眯眼; “啪!” 甩手对其就是一记耳光; “啊!” 这邓胖财主吃痛,终于清醒了回来; “大王!好汉饶命啊!” 听此,汪轶鸣抬手就欲再给其一个耳光,喝道; “你特么的看清楚了!本官可是那些贼匪?” 邓胖财主身子一抖,捂着刚被汪轶鸣抽过的半张脸,慌忙点头摆手应道; “大人大人!在下看…看清了!是您,不是贼匪!不是贼匪!” 见其清醒了,汪轶鸣冷哼一声,收回了抬起的巴掌; “切。” 只是感觉这手掌上黏糊糊的,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 麻麻的,刚抽这姓邓胖财主的时候,手上竟沾了些之前嘣溅在这老小子脸上的人血和脑浆子; 低声爆了句国粹; 汪轶鸣无奈又嫌弃的将手在那邓胖财主的丝绸长衫上蹭了蹭,又搓了搓,方才收了回去。 那姓邓的胖财主,捂着脸,惊慌的四处张望着; 看到满院子的尸首,不禁又有些脊背发凉,呢喃自语道; “怕是日后这宅子住不得了…” 回过神来的他,忙又用着那明显不符合其身材的敏捷速度坐起身,问道; “大人,在下的老母、家小可…” 汪轶鸣斜瞥了他一眼,也不作答,握着柯尔特M1911的手,用枪口点了点其身后; 对方会意,忙扭动那一身膘的躯体向后望去; “母亲?夫人?吾儿?” 听到呼唤,那邓胖财主的老母和夫人这才痛哭流涕的做出了回应; “儿啊…” “老爷!呜呜呜…” 见他这一家老小都安在,这邓胖财主才松了口气,出声安慰了几句,便又转过了身来,跪地拱手向着汪轶鸣一通叩拜; “多谢!多谢大人解救吾一家老小!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嗯嗯…” 汪轶鸣神情淡然的点头受了他这番大礼。 不过半晌见他只是一昧的拜谢,这空放嘴炮,却不闻有何什么实际的表示;汪轶鸣的耐心也逐渐要被这老小子给消磨掉了; 一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对其喝道; “行了行了,我说邓大官人,磕俩是个意思得了,你特么还磕头磕上瘾了不成?” “呃…是是是!是在下冒昧了,冒昧了…” 邓胖财主忙拱手向其赔了声礼,又用衣袖擦了擦脑门儿上的细汗,费力的从地上爬起了身来。 汪轶鸣低头望着眼前这只有一米六几的矮胖子,呵呵一笑,道; “邓大官人。” “不敢不敢,邓某岂敢在大人面前称什么大官人;在下邓禊昌,大人直唤在下名讳便好。” “哦?呵呵…” 汪轶鸣上下又打量了一番这姓邓的胖财主; “邓禊昌?” “是,大人。” 看样子,这家伙已经彻底回魂了; “大人,在下有个不请之请,还望您能允准。” 看他似已经换了副样子,语气也算恭敬,便想看看这家伙要主动说些什么; “讲。” “大人,老母年事已高,且家中女眷和幼子经此一劫,都受了不少惊吓,在此也多有不便;还望大人海涵,让她们回后院歇息。” 呵呵…自己还没张口,这老小却想着先把自己家小全都支开;这看似是情理之中,若不答应那汪轶鸣反倒显得蛮横无理了。 果然,凡能成一地劣绅的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汪轶鸣左右踱了几步,扭头又看了看自己老爹; 见其虽脸色不太好看,却是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汪轶鸣也不作答,走近邓禊昌,见其躬身冲着自己赔笑又是作揖频频行礼,眼神中还透着一丝的精明; 突然,汪轶鸣握枪的手一抬,惊的这家伙身子一抖向后就是退了半步; 这手枪的威力,邓禊昌自是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十几个贼匪在他周围都被其开瓢爆了头,威力实在惊人,竟还可连续发射;如此利器怎不叫人生畏? 汪轶鸣并未将枪口对着他,只是在自己钢盔的右前檐处下意识的轻轻敲了几下,发出了“铛铛铛”的金属碰撞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声音虽不大,可听在这邓禊昌的耳中,却似一下下敲在了其心头上一般。 “大…大人…” 邓禊昌有些承受不住这压迫感,胖脸一抽一抽的,只得躬身一拜; 可他刚出声,就被汪轶鸣抬手止住了; 冲其咧嘴一笑,缓缓说道; “邓大官人,这上千贼匪洗劫马栏铺,整个镇子死伤惨重,怕是要家家缟素了。” “大人所言极是,这伙儿贼匪来去如风,杀人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如此浩劫,我马栏铺现今可是伤了元气了。” 邓禊昌哀叹一声,顿了顿,眼珠一转,又继续说道; “幸有大人领兵来救,才保全了在下一家老小的性命;在下全家上下对诸位大人们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嗯。” 汪轶鸣收枪入套,掏出烟盒,又点上了一支香烟; “邓大官人,想你也已经知晓了,此次负责领兵来救的正是家父。” 邓禊昌听此,立马躬身向着汪正海深深一礼,拜道; “小老儿邓禊昌拜谢将军大人救命之恩!” 汪正海见此,眉头皱了皱,只微微点头轻声“嗯”了一声,并未再言语。 “这次来救的可不止我父子二人。” 汪轶鸣走近邓禊昌继续说道; “你也听见了,咱叔父、舅舅、堂弟、表弟、世伯、世叔…啧啧,为了救下你们这一大家子人,我父子二人可谓是全家齐上阵,能动的亲族好友也都来了。” “是是是!多谢少将军,还有诸位将军救命之恩!” 似在心中盘算了片刻,这胖财主邓禊昌想是清楚今日自家不出点血,怕是过不去的,便硬着头皮道; “小老儿自诩还有些微末家底,愿拿出三千两纹银,五百石粮食用于答谢各位将军大人领兵剿灭贼寇,救下我这一家老小性命。” 见其终于上了道,汪轶鸣并未回应,扭头看向老爹汪正海; 只见自己这位老爹脸上已经挂满了笑意,冲着自己点了点头,显然对此是满意的。 可汪轶鸣并不想就这么放过眼前这个地主老财; 哼哼冷笑一声,背手走到那被汪正海甩出雁翎刀钉死在地的尸体前; “噗!” 伸手便将老爹那把雁翎刀拔了出来; 举在手中,汪轶鸣一脸淡然的望着刀身,只见这沾满鲜血的刀刃即便在这夜色中所散发出的寒芒依旧摄人。 “哗!” 随手一挥,刀身上的鲜血便被甩了出去,溅在了那邓禊昌身前; 惊的他连连退了两步,差点儿被身后尸首绊倒。 “邓大官人;” 汪轶鸣提刀转身看向邓禊昌,语气中略带不满的说道; “此次率兵救援,为了应对上千杂匪,和这数百披甲马匪,咱们可是动用了近五千兵马,半日下来,未进水米,饥肠辘辘的将士们为了剿灭这伙儿贼匪那也是付出了六七百人的伤亡啊!这抚恤的钱粮,加上箭矢、火药铅子什么的消耗…哎…我父子二人难啊!实在太难了!” 听着汪轶鸣这通真假参半的感叹,邓禊昌的胖脸在此抽了抽; 吞咽了口口水,一咬牙,邓禊昌上前再次抱拳躬身一礼道; “是小老儿愚钝了,将军与少将军实属不易;在下甘愿拿出纹银五千两,粮食一千石答谢将军与众将士的搭救之恩!” “好!某也替众将士谢过邓家主的慷慨解囊了!” 汪轶鸣还未来得及回应,不远处的汪正海却立马出声定下了此事; 这本想再讨价还价一番,准备再从这胖劣绅身上多榨出些油的汪轶鸣也是有些错愕。 “岂敢岂敢,将军率部救下小老儿一家性命之恩,岂是这些许钱粮能衡量的?怎敢还受将军的谢。” 看向还面有不满的汪轶鸣,汪正海只是凝眉问了句; “鸣儿,如此你觉得可妥了?” 想必是老爹担心自己做的太过,闹得难以收场,便及时出声,让其见好就收。 “爹的决定自无有不妥;儿子没有异议。” 老爹发话,又有这么多人在场,汪轶鸣岂能有什么异议; 也罢,无奈点头笑笑,此事也就如此收尾了。 邓禊昌安顿了家中老小和女眷,便带着长子、管家和俩仆人去准备钱粮了。 大军进驻马栏铺,开始挨家挨户搜查漏网残匪,清理尸体,收缴战利品; 几千人行动,分工明确,效率也是不慢; 虽然都还饿着肚子,但干劲却是十足。 不到一个时辰,各部便已基本善后完毕。 见邓禊昌送出的钱粮也已装了车,汪正海最终还是留下了之前守镇西面的一千兵马在马栏铺,待明日处理收尾完毕后再行返回。 其余两千多人马则即刻拔营,押送着钱粮、衣甲、兵器和马匹等战利品朝着州府方向而去。 一路无话,通往州府的官道上,排成长龙的火把摇曳; 或许是累了一整天,人人又都饥肠辘辘的,所以即便是剿贼大胜,此时也无人想多说一句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汪轶航领着几名亲兵已快马先行返回府城报信去了。 骑在马上,汪轶鸣时不时扭头看一眼与自己驾马并行的老爹; 半晌也不见其与自己说上一句话; 呼出一口气,只觉的这回家的路既陌生又熟悉,心中也是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让汪轶鸣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饿了吧?” “啊?” 老爹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汪轶鸣一时没反应过来; “问你饿了没有。” “哦哦…嘿嘿…爹,您不说不觉得,您这一说还真是觉得有些饿了。” “嗯,不远了;让轶航先回去报信,等到了家,你娘也定是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听此,汪轶鸣突然就觉得心中一紧,眼中也似要有泪溢了出来,忙赶紧抬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娘,娘她还好吧?” 汪正海扭头瞥了一眼汪轶鸣,道; “还好,就是每日都闲不住;” “至于你,你还是自己回去亲口问你娘吧。” 近四年没回家,在汪轶鸣心中也是十分愧疚的; 掏出香烟又给老爹和自己各点上了一支。 吞云吐雾间,父子二人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只是两人也再次陷入了沉默。 又走了没多久,远处城墙和城楼的轮廓已经可以看的分明了。 或许是临近了府城,所有人都有了急于回家的想法,整个队伍不由也加快了少许行进的速度。 厚重的城门打开,汪轶航策马立在城门下等候着大军入城; 城墙与门楼上照明用的火把和灯笼闪烁着,为入城的将士们提供着有限的光亮; 到了近前,仰头望了眼足有十几米高的城楼,武宁门。 深呼一口气;终于到了。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7章 到家,母子终相见 心中感叹了一番,汪轶鸣已经随着大队人马进了城门; 过了甬道没多久,汪轶航便驾马赶了上来; 向着汪正海一抱拳,道; “二伯,小侄已将剿灭马栏铺贼匪之事报于知府大人知晓;知府大人说今日天色已晚,二伯与众将士过于疲累;明日再与二伯商议善后与上奏表功之事。” 听到禀报,汪正海不禁眉头一皱; “正海,现在人困马乏,明日就明日吧;有哥哥我在,你无需担忧报功的事。” 杨崭自是听到了汪轶航的话,便打马上前劝说道; “嗯,三哥,我倒不担心报功还能有什么猫腻;只是马栏铺乡亲惨遭洗劫,如何安顿,善后这知府大人却只字未提;兄弟我心中不安啊。” 杨崭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劝道; “这本就是他身为一府主官分内之事,他主民政,你主军务,互不隶属,没必要为此事闹的不愉快,得不偿失;或许就因她正忙着处理马栏铺善后的事才如此的呢。” “哎,希望如此吧。” 汪正海深深叹了口气,又看向汪轶航,问道; “饭食准备的如何了?伤兵可都已得到了医治和安顿?” “回二伯,已经回营通知到了,大军回营不用半个时辰便可吃上热饭;伤兵已经全部得到救治,现都在营中歇息,并有专人照料。” 顿了顿,汪轶航低头对着汪正海又是一抱拳,请罪道; “二伯,轶航擅作主张,让伙头军给将士们加了菜;还请二伯责罚。” 令众人意外的是,汪正海并未责罚或出言训斥,却只一挥手道; “无碍,你做的很好,都饿了半日了,又经历了场厮杀,将士们甚是辛苦,加个菜而已,也属应当。” 汪正海正了正身子,又向汪轶航下令道; “你再去通知回来的各部吃完饭早些歇息,并让你那些叔伯安顿好了兵马就来府上喝酒。” “是,二伯,我这便去通知他们。” 各部回营,汪正海领着汪轶鸣一行四十多人向着城内府宅而去; 开始,一路无话,只闻阵阵马蹄踩在青石板街道上的“哒哒”声; 夜已深,街道两侧沿街的店铺早已闭门落板,偶有挂在大门牌坊下的纸灯笼还亮着光; 回身看了眼随行的一众兄弟和校尉们,便低头撸起袖子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汪轶鸣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鸣儿,在想什么呢?” 老爹似乎看出了些什么,问道; “爹,我这一众随行的兄弟该如何安排?咱家府上可有足够供他们居住的地方?” “他们?” 汪正海扭头回身看了眼跟在其后的这一众四十多人,道; “咱府上地方虽不小,可一下安排住进几十个人那肯定是不行的,若只是十几人兴许勉强可以。” “啊?这…这总不能让他们住客栈吧?天都这么晚了。” 汪轶鸣此前把这事给忽略了,总觉得回到自己家了,还能有什么事是办不了的; 没曾想就这住宿的事便已经将自己给难住了。 “那倒是不用;咱家另有一处别院,地方不大,三进的院子,让他们住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离的远吗?” 汪轶鸣刚一挠头,不曾想这反转来的就如此之快; “不远,就隔着条街巷;几步路而已。” “是嘛,咱家何时有了这么处别院?” “你娘早几年前置办下的;这些年也就门房的一对老夫妻照看着;我与你娘只去看过两次,根本没去住过;不过家私生活用品什么的倒是都挺齐全;稍后安排些下人去打扫收拾一番,看看还缺些什么,再添置即可。” “嗯嗯…好的,爹。” 汪轶鸣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顿时情绪也跟着转好了些。 “也就是你回来的早,若是再晚些时候,我和你娘可能便已经将它给卖掉了。” “卖掉?这是为啥?” 汪轶鸣听此甚是不解,这好好的宅子,卖了它做什么? 汪正海无奈摇头苦笑两声,接着叹了口气,道; “迟些再与你细细分说;” 抬手指了指前方,说道:“瞧,前面就快到家了。” 顺着其所指的方向,汪轶鸣举目眺望; 一偌大的宅院大门前,已有七八人提着灯笼在外候着; 离的还有段距离,便见一人向着府内跑去,其余几人则是立马分列两排快步迎了上来; “老爷,您回来了。” “嗯。” 将手中缰绳甩给一笑脸迎上来的小厮,汪正海直接翻身下了马; “老爷旗开得胜,今日可是要多喝几杯。” 那下人小厮满脸堆笑的奉承道; “嗯嗯,今日是要多喝两杯才是。” 瞥了一眼这小厮,汪正海莞尔一笑,接着说道; “不过今日可不光是为了顺利剿灭贼匪。” 汪正海挥手指了指还跨坐马上的汪轶鸣接着说道; “呵呵呵…胡岐,你好好瞧瞧那是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谁?” 叫胡岐的小厮一脸茫然忙仰头朝着汪正海所指的方向望去; 正是盯着府宅牌匾愣愣出神的汪轶鸣; “游击将军府” “呀!是少爷回来了!” 胡岐一眼便认出了马上坐着的正是自家少爷; “小的胡岐拜见少爷!” “拜见少爷!” 有了胡岐的带头,其他几个门前小厮也跟着纷纷朝汪轶鸣叩拜; 回过神来的汪轶鸣低头看向面前这几个朝自己叩拜的小厮; 银光字体闪过,记忆信息涌入; 还好并不是太多,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是胡岐啊,呵呵…还有你们几个。” 汪轶鸣抬手示意几人起身,“都起来吧。” “是,少爷。” 汪轶鸣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另一迎上前来的小厮; 扭头又瞧了瞧眼胡岐,上下打量了一番;根据信息记忆这小子是自己家账房的儿子,年纪与自己同岁,打小就是个机灵鬼,可惜武艺不行,写写算算什么的倒是能顶个事,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才没被自己老爹带入到军中效命; “几年不见,你小子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些;不知武艺可有长进?” 汪轶鸣故作调笑的问道; “嘿嘿…少爷说笑了,胡岐哪有什么武艺,小的就不是那练武的料。” 汪轶鸣笑笑,又拍了拍其肩膀; “后面都是我麾下兄弟,三个表少爷和我师兄师弟你自是认识的;都帮我招呼好了。” 随手便是二两碎银抛了过去; 胡岐忙躬身双手接住,一脸谄媚的连连作揖; “谢少爷赏!您放心,小的定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嗯嗯…” “行了,赶紧入府吧;你娘还等着咱们呢。” 汪正海招了招手催促道; “好嘞,爹。” 回身对着一众跟随而来的兄弟们同样一招手,高声喊道; “弟兄们,下马!随我入府!” “是!大人!” 众人齐声应诺,纷纷翻身下马,跟随汪轶鸣进了游击将军府。 原本汪轶鸣还有些不解,为何对这府邸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通过自己老爹的只言片语,汪轶鸣才得知这府邸其实搬过来没几天;是在汪正海受封游击将军后,夫妻二人一合计才决定买了下来; 五进的府邸宅院,地方非常的宽敞;庭院、楼阁、假山、池塘一应俱全; 地方大了,住的人也就多了; 本来汪轶鸣这一行四十几人都住进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奈何家里新添了不少丫鬟、仆役,再加上亲兵护卫,属实是已经没有了足够的地方一下子让他们这四十几人都住进来。 刚进前院走了没多久,又一小厮领着几名仆役迎面而来; 这小厮汪轶鸣也是认识的; 裴林,老管家的儿子;是个能说会道,也算机灵的人,为人要比胡岐稳重些。 “恭贺老爷旗开得胜!” 裴林先向着汪正海躬身一礼,又转向汪轶鸣施了一礼; “裴林拜见少爷,恭迎少爷回家!” “是裴林啊,哈哈…几年不见,差点儿没认出来。” 汪轶鸣简单的冲其点头笑了笑。 “今日来府上吃饭的人多,夫人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汪正海驻足问道; “回禀老爷,夫人得知少爷回来了,便亲自张罗了饭菜;灶房那边还在准备,待老爷、少爷洗漱更衣后,便可准备妥当。” “嗯,如此便好。” 走了两步,汪正海又回身叫住了裴林,道; “等人到齐,就立马开席;再者,你到时多带些人去临巷的别院一趟,将那里打扫收拾一番;你们少爷这些麾下兄弟要过去住上些时日。” “是,老爷;小的明白。” 汪轶鸣见老爹已经做了吩咐,可又担心裴林他们安排的不够周到,再怠慢了自己这帮兄弟们,便接着又立马上前提醒道; “裴林,他们可是少爷我的生死兄弟,来了便是贵客,你等定要安排周到,绝不可怠慢了,缺什么都要及时补齐;若是需要置办些什么,你尽可随时来知会于我,银钱花销也是由少爷我来出;明白了吗?” “是,少爷,裴林明白;请少爷放心,定不会怠慢了诸位客人。” “好,这个你拿着。” 汪轶鸣甩手便给其抛去了五两银子; “谢少爷赏!” 裴林心中自是欢喜,双手接过银子,立马拜谢道。 身后跟进来的兄弟和校尉们听了汪轶鸣对裴林的嘱咐后,也是感动不已,个个脸上带着喜色。 跟着老爹继续向着内院走去;过垂花门,入内院,又顺着游廊向着西跨院而去; 一路下来,汪轶鸣不禁感叹这五进的府宅果然就是不一样; 一进西跨院,就看到来来往往忙碌的丫鬟仆役小厮们,这里里外外差不多得有二十来人,不是抬桌搬椅,掌灯照亮,就是酒菜摆盘;七八桌的席面,弄的整个西跨院菜香四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腹中原本就有些饥饿,这一闻到饭菜的香味,别说兄弟和校尉们了,就连汪轶鸣自己也是被馋的直咽口水;脚下的步子也跟着有些不听使唤了,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大口朵颐。 瞧了眼自己儿子,和他那麾下这几十号小子们直勾勾盯着饭菜的样子,汪正海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等你三叔、舅舅和几个叔伯来了在上桌;饭菜又不会长腿跑了,放心,足够你们这帮小子们吃的。” “嘿嘿…知道知道,儿子还能连这点儿礼数都不懂吗?” 说着又扭头冲着身后几十号人挤眉弄眼儿的打信号; 收到信号的众人也纷纷忙朝着汪正海拱手行礼致谢。 正当众人还没从一桌桌佳肴散发出的香气中回过神来之时,只听一柔声询问传来; “老爷回来了?” 众人齐齐循声望去,一中年贵妇人领着四名侍女丫鬟款款而来; 见其一身素色宽袖竖领对襟衫搭配着比甲,身材高挑气质不俗; “嗯,有劳夫人操持了。” 汪正海见了立马微笑相迎; “这不分内的事嘛。” 妇人轻轻回了一句,接着便不由的扭头向着四处张望了起来; “鸣儿呢?不是说鸣儿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 汪轶鸣再次直接跪倒在地; 无因有他,只因这贵妇人便是汪轶鸣的亲娘生母—阎氏。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8章 入住东跨院 “娘!” 汪轶鸣强忍住那股几乎要将大脑冲破了的痛苦,声嘶力竭的喊出了这声“娘”。 情不自禁的两眼瞬间模糊了,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当汪轶鸣喊出那声“娘”的时候,阎氏身子一怔,险些没有站稳; 身旁丫鬟侍女眼疾手快,忙将其扶住; 阎氏伸出略微颤抖的手,缓缓走向汪轶鸣; 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捧起汪轶鸣那已满面泪花的脸; “鸣儿!真是我的鸣儿!” 阎氏附身一把将还跪在地上的汪轶鸣拥入怀中,一只手不断拍打在汪轶鸣的后背上,眼泪也是止不住往外流; 母子相拥,久久都没有分开; 哭声中没有埋怨,也没有汪轶鸣一直忌惮的责怪; 只有团聚的喜极而泣。 众人看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院中的仆役和丫鬟侍女有的也跟着纷纷落泪,还有不少兄弟和少年校尉们此时同样是心有感触,几乎个个眼圈泛红。 汪正海此时也缓缓走上前来,展开双臂环抱着痛哭的母子二人,柔声安慰着; 好一会儿,在汪正海一通安抚下,母子二人才终于将心中积压的思念情绪发泄完; 夫妻二人这才将跪了许久的汪轶鸣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个熊孩子,可算是回来了;真是想煞死为娘了!来,让娘好好看看我儿…” 拉着汪轶鸣的手,阎氏上下打量着儿子; “嗯,这几年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不少,就是黑了,看来在外的日子也吃了不少苦。” “娘,儿子在外闯荡,四处奔波那是免不了的;经历过磨砺才能真正的成长嘛。” “嗯嗯,我儿说的对。” 阎氏欣慰的重重点了点头; “听闻鸣儿你如今已经官拜锦衣卫镇抚使了?” “没错,娘,您看!” 汪轶鸣似得了奖状急于向父母展示的小学生一般,将自己的锦衣亲军镇抚使的腰牌和驾帖掏出来给母亲看; “嗯嗯,好!我儿果然出息了,真是给为娘争气!” “哈哈…娘,这可是儿子实打实立功得来的;要不是儿子年纪轻,且根基太浅,这官职估计还不止于此呢。” 阎氏毋庸置疑的点了点头; “为娘想也是沾了儿子你的光,得了当今天子的封赏,有了这五品宜人的诰身;” 顿了顿,阎氏又瞥了一眼汪正海; “就连你爹这什么从天而降的从四品徐州守备和游击将军的官职估计也是如此来的吧?” “咳咳…圣上封赏自有深意,岂会儿戏?咱能得此圣眷,又岂会是那庸碌无为之辈?” 看着老爹有些臭屁的样子,又瞧了眼母亲对其不动声色的一个白眼; 汪轶鸣不禁莞尔一笑; 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是和自己那个时空的父母几乎重叠再现了一般。 “行了行了,你们爷俩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再来用饭;想必正祥、佑仁他们也快到了吧?” “嗯,轶航去叫了,前面胡岐和裴林照应着呢。” 阎氏微微点了点头,又瞧向汪轶鸣的身后,问道; “他们是?” 不等汪轶鸣与汪正海介绍,茅冲、赵翔、徐横三人率先一步上前,嬉皮笑脸的一抱拳,齐声喊道; “外甥拜见大姨母。” 阎氏凝眉一怔,径直走上前两步仔细一瞧,顿时笑逐颜开; “呀,是冲儿、祥哥儿,还有横哥儿,你们也回来了;你们娘亲可知道这消息?” “回大姨母,”茅冲上前挽住阎氏道; “嘿嘿…俺们跟着哥回来这事并未告知家里,我娘和两位姨母并不知晓。” 阎氏抬手点了点其脑门儿,道; “你们三个也是,跟你大哥一个样,回来也不知提前传个消息回来;好叫家里知晓,提前做个准备什么的。” 见三个表弟面露尴尬,汪轶鸣便出言解释道; “娘,此事确实是我等的疏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今这天下四处并不太平;登莱之乱刚平息不久,且流贼四起,关外建奴又蠢蠢欲动;朝廷驿站大多裁撤或是荒废,这相隔千里,想要提前传递个消息回家实在不容易。” 阎氏听了自己儿子的话,略微思索,也觉得在理;便点了点头,没在此事上继续纠结。 “今日晚了,待明日一早我再派人去你们家中报信,好叫你们爹娘知晓你们到了。” “是,大姨母。” 三人躬身一礼应道; “今日暂且就住在府上;” 阎氏话刚出口,又看向几人身后,这乌泱泱四十来人,不禁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只是,他们…” “哦,娘,他们都是我麾下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次回家,他们特来护送儿子的。” 汪轶鸣立马向着阎氏介绍道; 众人也立马齐齐向着阎氏抱拳行礼; “拜见伯母。” 此刻人群中阎氏再次又看到了两个熟人,陆兴与史憧; 与他们二人免不了寒暄上两句; 在得知众人皆是自己儿子的同僚和下属,且还是特地护送汪轶鸣跟随而来之后,阎氏也是立马诚挚的向他们表达了谢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孩子们免礼,你们一路辛苦了;今日家中设宴,都不要拘束,自当是回了家一样,一定要吃好喝好了。” “多谢伯母!” 看到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阎氏也不免担心府上房间不足容纳他们住下; 在得知汪正海已经做了安排,让他们暂住临街别院时才算放了心。 “鸣儿,时辰不早了,你们先去洗洗,等下人到齐了,咱们就开饭。” “好的,娘,我这便领他们一起去洗漱一番。” 阎氏微微点头,又对着身后唤道; “葵儿,淳儿;” “奴婢在。” 声落,只见阎氏身后两名侍女丫鬟上前,对其齐齐欠身一礼; “鸣儿,这是葵儿和淳儿;东跨院是你的居所,由这俩丫头带你过去。” “哦,好的,娘。” “今日起,她俩便留你房中专门服侍于你。” “嗯嗯…嗯?” 汪轶鸣先是一愣,回过了神来,不由凝眉看向了自己母亲,不太确定的再次试探着问道; “娘,您是说让她俩日后专门服侍我?” “是的。” 阎氏的意思汪轶鸣瞬间就明白了,只是自己母亲突然做出这样的安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是,娘,这…” 不等汪轶鸣将话讲出,阎氏便抬手打断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有什么明日咱们娘俩再谈。” 看着阎氏那不容置疑的样子,汪轶鸣又瞅了瞅自己老爹; 见他也只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今日看来确实不是谈及此事的时候; “是,娘。” 汪轶鸣只得点头先应了下来。 “冲儿、翔哥儿、横哥儿就别去别院住了,你哥他那院中还有两间厢房可以住;明日正好也方便叫你们爹娘都来府上相聚。” “是,大姨母。” 三人也不质疑,齐声应诺。 又看了看汪轶鸣这一行如此多的人,阎氏再次对着两个丫鬟吩咐道; “葵儿、淳儿,你俩再多叫上些人,多烧些水,让这些跟着你们少爷一起回来的孩子们都好好洗洗。” “是,夫人。” 不多时,一行四十多人都老老实实的朝着汪轶鸣居住的东跨院而去; 看着前方提着灯笼引路的葵儿、淳儿和另外四个小丫鬟,及四个家丁小厮,汪轶鸣只觉有些不太真实;什么时候自己也要有人伺候了。 东跨院与西跨院差不多大,除了正房、耳房,过了垂花门和门廊,两侧便是两间较大的厢房外,一侧还有茅房和一个库房; 丫鬟小厮们一进东跨院便四散开来,点灯的点灯,收拾床铺的收拾床铺; 小厮们纷纷提着水桶去打热水; 而跟随而来的一众兄弟和校尉们只呆呆的站在院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干些什么。 “少爷,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请随奴婢来。” 叫葵儿的丫鬟对着汪轶鸣欠身一礼道; “哦哦,好,前面引路吧。” 汪轶鸣也好奇自己的屋会是个啥样子。 随着二女推开房门,汪轶鸣也跟着她们进了正房; 两女开始点亮房中烛火; 随着一盏盏灯火被点亮,房间里的陈设也清晰了起来; 正堂上好的桌椅,两侧的博古架,放着些瓷器和玉器摆件; 衣柜、衣架、台子、箱子等各式家私一应俱全; 木质大床上,被褥枕头什么的也都已铺设摆放了齐整。 扫视了一圈整个正房,汪轶鸣不禁呼出了一口气; “少爷,您看还缺些什么?奴婢再去添置。” 汪轶鸣略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暂时不缺什么了,想到了我再知会你们吧。” “是。” 这房里的东西算是十分齐备了,汪轶鸣一时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若非要讲出个一二来,无非就是这晚上的光线实在不够亮; 即便点了好几处烛火,对于汪轶鸣来讲还是偏暗。 再者,估计房中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新置办的,汪轶鸣扫视下来一圈,都没从中看到一件是熟悉的。 “少爷,热水打来了,奴婢伺候您洗洗?” 叫淳儿的丫鬟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铜盆走入了正房; “放那儿吧,少爷我自己来就好。” 汪轶鸣指了指摆放脸盆的洗漱架道; “这…少爷,还是奴婢们伺候您洗吧。” “不用不用,洗个脸而已,还是我自己来吧。” 汪轶鸣对其二人摆了摆手道;却又见这俩丫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犯了什么错一般; 叹了口气,汪轶鸣只得一边用手比划大小一边又吩咐道; “葵儿、淳儿,你们帮我去找一个这么个大小的碟子和陶罐来。” 二女闻言,领会了其意思,应了声诺便退出房去寻了; 汪轶鸣见身边已没了人,便立马从空间中取出了一大堆的东西; 两百匹云锦、十大坛御酒、二十多盒香皂和三盏防风煤油灯; 又想了想,觉得还不够,便又取出小化妆镜、口红、香水、洗发露等物品放在了桌上; 这一下子便将房间里面堆的满满当当的。 刚点燃一盏防风煤油灯,将其调亮;就听见身后传来两声惊呼; “呀!屋里怎会多了这么些东西?” 是葵儿、淳儿寻了汪轶鸣要的东西返回了,看到房内突然堆积了这么多东西,不禁惊奇呼出声来; 由于点燃了防风煤油灯,房内也顿时亮了许多,汪轶鸣这才看清这俩丫头的相貌; 青衫粉裙,十六七的年纪,瓜子脸,青涩里却又带着一丝娇媚; 两女相貌并不相同,气质也明显不属于同一类,从五官相貌上讲,二女即便放在后世也算是有中上之姿的美女; 令汪轶鸣有些吃惊的是她俩的身段;在这多为小家碧玉的明朝,这二女却生的很是高挑,足足有一米七以上;且即便穿着宽大的服饰,但也难掩两女那前凸后翘凹凸有致的身姿,真是尽显其丰韵。 发现汪轶鸣在盯着自己二人上下打量着,二女顿时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欠身一礼,怯生生齐声道; “少爷,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放这儿吧。” 汪轶鸣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道。 “是,少爷。” 两女应声,依旧微低着头,缓步上前。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9章 礼物 将汪轶鸣要的碟子和陶罐放下,二女微微欠身,便后退了一步,继续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 见此,汪轶鸣只微微一笑,撕开一块香皂的包装,放在碟中,端着便起身向着洗漱架走去; 两女相视一眼,带着一丝好奇也跟了上来; 汪轶鸣伸手入盆,试了试水温,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撸起袖子洗漱起来; 随着香皂在其手上脸上起沫,那蕴含着的香味也开始弥漫开来; 二女不由耸了耸琼鼻,漂亮眼眸也跟着一亮; “脸巾。” 不多时,简单的洗漱就结束了; 汪轶鸣手一伸,便从葵儿手中接过了擦脸的毛巾; “你俩怎么了?” 见二女略有吃惊的样子,盯着洗漱架上碟中的香皂发愣; “没…没什么,少爷…” 两女闻声,回过神来,忙低头应道; 瞥了一眼架子上的香皂,又看了看这俩丫头,汪轶鸣似明白了什么; 温和的对着两女道; “好了,你俩也别这么拘束,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然我也觉得挺别扭不是?” 二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怯生生的应了声“是”。 见她俩如此,汪轶鸣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哎…” 两女一惊,忙无措的向着汪轶鸣连连告罪; “是奴婢们的错,惹少爷您不悦了!” 汪轶鸣见状更加的无语了,一手扶额,苦笑两声; 对着二女摆了摆手,道; “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们,告什么罪?” 顿了顿,汪轶鸣耐着性子,继续温和的道; “葵儿,淳儿,今日咱们虽第一次相见,有些生分也可以理解;只是你们这么老拘着,少爷我也觉得别扭;既然以后都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老是这个样子吧?” “是,奴婢们明白了。” 汪轶鸣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那,我先说一下,从现在开始,你俩在我这儿不许称什么奴婢或婢子的;少爷我不喜欢。” “这…”二女有些为难的互视一眼,问道; “那…那在少爷这儿,奴…我俩该如何自称?” 看着提问的葵儿,汪轶鸣满意的点了点头,“刚用“我们”不就很好吗?以后自称名讳就行。” “是,少爷,葵儿(淳儿)明白了。” “嗯。” 扫视二女一眼,汪轶鸣又继续说道; “我不太喜欢身边的人总拘着,显得太生分,希望你们能尽快调整适应过来。” “是,少爷。” 将手中脸巾递给葵儿,汪轶鸣坐回桌旁,提起水壶往陶罐里加了些水; “淳儿、葵儿。” “在。” “能和少爷说说你们的事吗?” 汪轶鸣自顾自的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香烟道; “是,少爷想知道,我俩定知无不言。” “嗯;” 汪轶鸣吸了口香烟,继续问道; “好,少爷想先了解一下你们的基本情况;比如…你们今年多大了?姓什么?家中父母双亲何在?以什么行当为生?还有什么兄弟姐妹什么的?” 既然要摆脱这尴尬的拘束,那么就得从聊天开始,增进彼此的了解; 果然,在聊起她俩的情况后,二女也渐渐显得开朗了一些,慢慢也没那么拘束了; 通过她们俩简单的自述,汪轶鸣也知道了一些她们的情况; 葵儿,姓刘,已经十七了,别院里看宅子的那对老夫妻便是她的父母;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长姐嫁了两年,丈夫是大舅手下亲兵的一名总旗;哥哥则是在二舅手下亲兵里当总旗; 淳儿,姓庞,比葵儿小两月,刚满十七,父亲识字会算账,便在家中一间铺子杂货铺里当掌柜,其母亲是府上的嬷嬷;还有一个弟弟,是父亲亲兵标营中的一名小旗。 说话间,门外传来阵阵嬉笑声; 不用看,汪轶鸣便可分辨出里面有黄峰楼、雷虎、灵猴儿、李山,以及自己那三个表弟; 眉头微皱,汪轶鸣向着门外的方向望了望; “少爷,是三位表少爷和随您一同来的那些锦衣卫大人们。” “嗯,我知道。” 汪轶鸣点点头,看向答话的淳儿; “可有给他们把洗漱的热水准备妥当?” “少爷放心,有院中小厮和丫鬟们伺候着,这热水一桶接一桶的,还未停过。” “嗯嗯,人是多了些,你们都辛苦了;少爷我自会有赏赐给你们。” “不敢称辛苦,都是我等分内的事情;怎好要少爷的赏。” 二女欠身,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汪轶鸣摆了摆手,道; “做的好,少爷我高兴;自当赏赐。” 说着,汪轶鸣随手从桌上放着的香皂中拿出两块递向了二女; “来,拿着,这是咱们初次见面,少爷给你俩的小小见面礼,一人一块。” 二女身子一怔,看向汪轶鸣递向她俩的香皂,心中不免有些吃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少爷,我俩…” 二女只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再次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要说心里话,她俩打心里是真的很喜欢,就刚汪轶鸣在用的时候,那清洗的效力和散发出的香气,已经深深的吸引了她们;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汪轶鸣便送给她们俩一人一块; 可初次见到少爷,便收少爷的礼,她俩惊喜之余又有些羞涩,紧张的手就是不敢伸出来接; 汪轶鸣见她俩那副有些为难的样子,只觉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轻咳两声,故作不悦的说道; “怎么?是瞧不上少爷送你们的东西?还是对少爷我有什么意见?” 闻言,二女一惊,忙欠身自称不敢; “叫你们拿着就拿着,都说了少爷我不喜欢这样生分的相处方式。” 二女恍然,忙双手恭敬的接过香皂,连连向着汪轶鸣道谢。 “谢少爷的赏赐!” “其实少爷,我二人十分喜欢少爷赏给我俩的这香胰子!” 汪轶鸣只是笑着冲着二女点了点头,心想,呵呵…小女子心思,明明很喜欢,很想要,还要如此推诿扭捏一番才肯收下。 正想着,房外传来裴林的声音; “少爷,老爷夫人叫小的来问问少爷您这准备的如何了。” “哦?裴林啊,进来说话吧。” “是,少爷。” 二女见此,便退到了一旁。 裴林迈步进到了房内,向着汪轶鸣躬身一礼; “少爷,老爷那边差不多洗漱更衣好了;三老爷、三少爷和两位舅老爷也已经到了,都在西跨院等着呢;您这边不知准备的如何了。” “知道了。” 汪轶鸣吸了一口香烟,问道; “其他叔伯也都到了吗?” “回少爷,几位大人人还未到,不过已命亲兵提前来传过话,快了。” “嗯嗯…” “裴林,你先跟老爷夫人回一声,少爷我这边也差不多了,片刻便去中院见他们。” “是,少爷,小的这便去回话。” 说着行了一礼,便要退出房去,却被汪轶鸣再次叫住了; “等等,你再和老爷夫人说一声,这次少爷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礼物,待会也一并带过去,好叫父亲母亲知晓方便处置。” 又抬手指了指一旁,继续道; “这里的全是圣上御赐之物,云锦,还有御酒。” 顺着汪轶鸣指的方向,裴林抬眼看去,却不禁惊呼出声道; “嘶!这么多!少爷可真是深受当今陛下恩宠啊!” 裴林忙一脸谄媚恭敬的连连向着汪轶鸣作揖恭贺; “少爷如此得陛下器重,日后必定封侯拜相,前途无量啊!” “哈哈…行,借你吉言,少爷我会继续努力的。” 冲着裴林摆了摆手,对方会意; “少爷,小的这就去回禀老爷夫人,御赐的礼品,小的也会吩咐叫人来搬的;少爷放心,裴林先告退了。” “嗯,好。” 人走后,汪轶鸣也不着急,又叫葵儿、淳儿找来了托盘,将桌上放的礼物全收到了盘中。 待一根香烟吸完,裴林安排来搬云锦和御酒的丫鬟小厮也到了; 无需汪轶鸣多言,他们知晓这些都是少爷送给自己老爷夫人的礼品,自不敢怠慢,更何况在得知这都是御赐之物后,一个个更是倍加小心翼翼。 葵儿、淳儿俩丫头用两个托盘,将汪轶鸣桌上摆放的那些她们既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新奇物件一股脑儿的分装好,便端着跟在汪轶鸣身侧,一同朝着中院而去。 “鸣儿,这圣上居然赏了如此多的云锦锦缎?” 汪轶鸣刚迈进中院正房,阎氏满面喜悦的迎了上来问道; “是啊,娘,这圣上赏赐给了儿子,儿子也没得用处;御赐之物总不能拿出去换了钱来使;这次回家,想着如此上好的锦缎应全都送给娘才对。” “嗯嗯,我儿说的有理。” 阎氏一脸自豪的点了点头; “这御赐之物,就是不一般。” 阎氏抚摸着摆放在桌面上的几匹挑选出来的锦缎说道; 随即扭头看向汪轶鸣,故作狐疑的样子笑问道; “就没想着拿些去讨心仪姑娘的欢心?” “心仪姑娘?” 汪轶鸣先是一脸懵逼的愣了愣,冲着阎氏眨了眨眼睛,摆手道; “娘,儿子我哪有啥机会接触什么姑娘,这整日里为伍的都是一伙儿子糙老爷们儿;哎…那卫所里就连叮人的蚊子都是公的。” “噗…” 身后的葵儿、淳儿,房中的两个嬷嬷和其他几个丫鬟听此不禁都被逗乐了,忍不住捂嘴偷笑; 阎氏没好气的照着汪轶鸣的肩头拍了一巴掌,点了点其额头,笑道; “你个熊孩子,还跟你娘我调笑起来了。” “嘿嘿…哪敢?哪敢?”汪轶鸣似调皮顽童的样子连连向着阎氏告饶; “我还真就不信了,都说京城内灯红酒绿,世家豪族林立;那可谓是才貌双绝的美女、才女如云呢;你就真没遇上个心仪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阎氏的话,却让汪轶鸣不由脑海中闪过几道身影,只是随即却又摇头苦笑; “娘,美女,儿子不是没见过;可那也得分谁不是?儿子虽得当今圣上器重,已有了不低的官职,可儿子不是纨绔;职责在身,日日不曾懈怠;真没机会,也没时间琢磨这些?”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见儿子神色不似作伪,阎氏缓缓点了点头,适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又瞥向汪轶鸣身后的葵儿和淳儿,看这俩丫头此时有些心事重重的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淳儿、葵儿;” “夫人。” 二女身子一怔,忙应声上前一步。 “现在你们已是少爷房中的人了,这云锦你俩也一人挑上一匹。” “这…” 二女一阵错愕,不敢置信的瞧了瞧一脸无所谓的汪轶鸣,又看到阎氏那不容置疑的神色,立马又欠身一礼道; “是,夫人,葵儿(淳儿)谢夫人赏赐!” 阎氏冲着两女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那十坛便是圣上赏赐的御酒?” 卸下铠甲,洗漱完毕的汪正海换上了一身宽大的长衫道袍从房内走了出来; “是的,爹。” 汪轶鸣对其拱手一礼应道; “儿子专门从京城带来送给您的。” “嗯嗯…有心了。” 汪正海一挥衣袖,背在身后,点了点头; 随即却看到了葵儿与淳儿托着两个托盘,上面零零总总还有不少的东西; 便好奇的抬手指了指,问道; “这俩丫头手里托着的又是些什么东西?”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0章 家中酒宴 循声望去,汪轶鸣这才想了起来; “哎呀,忘了,还有礼物呢。” 一拍自己脑门儿,忙叫两女将东西摆到了桌子上; “刚就瞧着这俩丫头手里托着东西,这一时说话倒是给忘了。” 阎氏也是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鸣儿,你这些都是何物?娘也算的上见多识广,怎一样都从未见过?” 汪正海同样也识不得这些东西,只默不作声的凑近瞧着,等汪轶鸣将其一一介绍清楚; “嘿嘿…娘,这些也是儿子为你们准备的礼物。” 扭头对着一旁的侍女丫鬟吩咐道; “去打盆清水来。” “是,少爷。” 汪轶鸣拿起一块香皂,直接将包装纸撕了去; “这是何物?为何要打清水?” 阎氏凝眉借着烛火端详着; “晶莹剔透,入手丝滑,还有一股子花香气…这到底是何物?看着也不像是吃的。” “这当然不是吃的,娘,此物万万不可食用;此物的作用类似于皂角,只是效果待会儿娘您亲自用了便可知晓。” “哦哦…皂角,就是胰子呗?” 汪轶鸣点了点头; 清水打来,阎氏在汪轶鸣的提点下试着洗了洗自己的手; 这一试,阎氏便发现了香皂的妙处; “没想到,这叫香皂的香胰子居然洗的如此干净!这手也感觉丝滑了些,还留有余香…不错不错,是个好东西!” “嘿嘿…娘您喜欢就好,这里有二十来块,洗手洗脸,洗澡都可以用,而且每一块都能用上很长时间。” “嗯嗯…” 阎氏满意的直点头; 已有经验的淳儿将香皂存放在了小碟子上; 汪轶鸣顺便又讲了一些使用香皂的注意事项; 汪正海默不作声的端起碟子,仔细端详了一番香皂,又贴近闻了闻,点头便将其放回了桌上。 “这么多,娘和你爹都不知能用到何时去;迟些时日送你几位姨母一人一块可好?” “行,全凭娘做主便是。” “葵儿、淳儿,你们也…” “禀夫人,少爷已经将香皂赏过我二人了。” 闻言,阎氏只点头轻“嗯”了一声,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之后汪轶鸣又向着母亲等人解说了其他几种礼物; 每一样都引起了众人的惊奇; 香水、洗发露、口红还好,阎氏打算用过之后再做评价; 而小化妆镜和防风煤油灯却是引起了不少的震惊; 毕竟在她们的认知里,这些玻璃制品就是琉璃所制,并且是品相最好,最为昂贵的那一类; 若只是器皿或是摆件,她们尚不至于此; 可当看到小化妆镜能将人照的如此清晰,又见到了防风煤油灯的照明强度后,彻底全都不淡定了; 认为这些都是可传家的宝物; 搞得汪轶鸣也是哭笑不得; 只能解释,这些都是由自己负责专门制作的; 自己的功劳其中就有进献和负责专门制作这些玻璃制品; 倘若将其拿出去卖,确实可赚得不菲的身家;只是目前化妆镜只供给了皇家和自家用,煤油灯因特殊原因,才特许自己治下的卫所有所配备。 这不难理解,汪正海自也是想到了其关键用途; “如你所说,这两样东西,镜子只有皇家和咱家有;这琉璃灯也差不多,只因是你负责打制,圣上才许了你们卫所可以配备?” 汪正海旋即正色的问道; “是的,爹;要说这两样东西别处也不是没有;西洋红毛人也会造,只是比起儿子做的,品质上要差上些;估计南直隶,广州、福建一带就有售卖的;其价格估计也极为高昂,并且供不应求。” “既如此…那这些东西是绝对不能从咱家流出去的…” 汪正海盯着桌上的煤油灯和阎氏手中的化妆镜,喃喃自语道; “暂时吧。” 不知是不是因觉得气氛有些过于紧张,汪轶鸣便随口应道; “暂时?何意?” 汪正海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立马皱眉追问道; 见父母一本正经的凝眉望着自己,就连房内的其他人也好像是全都竖起了好奇的耳朵,想听听汪轶鸣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本想着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却不曾想反倒是让这气氛更上一层楼了; 其实流出去在汪轶鸣想来也没什么,毕竟东西都是从自己手里出去的;想崇祯也不会因这事跟自己过不去;毕竟自己手里他见过的超时代新奇东西太多了; 只是那些嚼舌根喜欢无事生非的文官们会不会借题发挥;自己到底有没有已经被他们盯上了,这些汪轶鸣是真吃不准; 就目前来看,怕是已经挂了号了,只是不知因何并没感觉到自己有受到来自朝堂上的压力; 若是真有什么,希望到时这皇帝老哥能够顶得住,挺自己到底。 思绪拉回,看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汪轶鸣只觉好笑; 无奈摇了摇头,正想开口解释一番,却听房外传来胡岐的声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启禀老爷、夫人,杨大人、洪大人、史大人都已经到了。” “哦?” 汪正海随即扭头看向了胡岐,问道; “都到齐了?” “是的,老爷。” “嗯。” 回身看向了阎氏; “老爷,今日天色已晚,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先开席吧。” “嗯,夫人所言极是。” 汪正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于是乎,一家三口,外加侍女、小厮、嬷嬷的呼啦啦直接离了中院,再次回到了西跨院; 众人相见,不免一番见礼寒暄,边闲聊边入了席; 葵儿去通知了还在东跨院里的一众兄弟和校尉们来用饭。 少时,八桌席面就坐的满满的; 正房的大桌,除汪正海、汪正祥、大舅二舅、杨崭、洪兴俞、史延淮外,而汪轶鸣与汪轶航坐于末位; 无因有他,一桌叔伯长辈,兄弟俩只有坐陪的份儿; 众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便也无什么虚理客套,汪正海大手一挥,八桌齐齐直接开席; 众人推杯换盏,狼吞虎咽; 整个西跨院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今日剿贼大胜,又逢汪轶鸣回家,众人自是欢喜不已; 尤其是汪正海,与几位叔伯们频频碰杯,你来我往; 汪轶鸣同样也闲不住,端酒、劝酒、敬酒围着桌席来来回回,三杯又三杯,转了一圈又一圈; 还要串桌去兄弟们那几桌喝上几杯;又领着兄弟们纷纷来给自己父亲、舅舅和叔伯们一一敬酒; 所谓酒过三巡,可今日在这儿怕是菜还没吃几口,酒早不知过了多少巡了; 酒是空了一坛接一坛; 喝到了兴头儿上,汪正海一高兴,命人上御酒; 院中众人得知今日竟还有御酒能喝,顿时纷纷叫好。 这酒好了,众人这兴致就更加高昂了; 也顾不得喝的是什么酒,豪饮不断,非要喝的尽兴不可; 本只打算开个两坛让大家伙儿都尝个新鲜,哪知众人一称是好酒,汪正海酒意上头,豪爽的性格便也顾不上什么御酒不御酒的,那是一坛接着一坛,丝毫不吝啬的又连着开了三坛御酒; 这御酒还没过夜,就已经没了一半; 得知汪正海,还有不少人已经喝醉,御酒也被喝了一半; 阎氏又急忙来到了西跨院,看了一番当下情形; 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便命人叫来了汪轶鸣,见其并无醉酒,才舒了一口气; 没打算来劝众人不要再饮,只是一听说这御酒已被喝完了一半后,果断命人直接将酒换了; 好好的御酒,自己儿子千里迢迢从京城带回来,却被他们如此牛饮; 汪轶鸣倒没觉得如何,但阎氏即便不饮酒,却也觉得实在有些可惜; 想必明日汪正海酒醒后,怕是也会心疼不已吧。 反正都已喝醉,继续下去,喝什么酒不是喝。 这顿酒席吃了近一个半时辰才结束;不少人都吃醉了酒,不光是汪正海、汪正祥兄弟俩,包括两个舅舅,几位叔伯无一不是喝的大醉; 至于一同来的兄弟里,也仅仅只有黄峰楼、雷虎和史憧三人多贪了几杯,醉的有些走不动道外,其他人至多也只是略微有些酒意而已。 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将舅舅和叔伯们安排车马都分别送回了家; 才顾得上让裴林领着去了临街的别院; 在这儿汪轶鸣也见到了葵儿的父母; 一对五十岁上下,看起来十分忠厚朴实的老夫妻。 见裴林还另安排了两个小厮和两个丫鬟留在别院负责跑腿和日常,将一切安排的十分细致妥当,汪轶鸣这才算放下了心来。 又一番安抚和交代后,将兄弟们全都安顿好了,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了府。 得知父母已经歇下,就没再去打扰。 等回到自己的东跨院,看了看手表,方才知道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茅冲、赵翔、徐横喝的也不少,忍不住已经睡下; 院中只剩葵儿和淳儿还等着自己。 瞧这俩丫头眼圈泛红,时不时忍不住要揉上两下,明显也是困的不行了; 只因自己尚未休息,她俩便也无法安心去睡; 汪轶鸣无奈,又是一番好言劝说,才将其全都打发回屋睡觉了。 此时全府上下估计都已入眠;轻揉了下双眼,不禁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不忘睡前一支烟,再配上一瓶可乐; 等熄灯躺下时,才感叹这一天也就这么过来了。 这家里的床虽有些陌生,却是睡的最为安心的一夜。 次日,也不知到了几时,汪轶鸣自然醒来; 没着急马上起床; 想着昨日只记得与父母家人团聚,光顾得高兴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 昨,自己带着兄弟们帮老爹剿了贼匪,也不知这剿匪任务的进度又能有多少的进展。 可一看系统任务栏,又不禁叹了口气; 昨日一战,被系统认可剿灭的匪帮仅仅只有两股而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让汪轶鸣也十分困惑,虽说任务完成进度已达半数,可系统的评判标准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想要尽早突破完成这项任务怕是还要花费上些功夫。 就是不知徐州府附近可还有没有其他山匪草寇; 回来一趟不容易,即可实战练练手下校尉,又能完成系统任务;余下这二十多天的时光也要好好利用一番。 可汪轶鸣心中十分清楚,这事想必无论父亲汪正海,还是自己母亲阎氏,估计就连三叔、舅舅们也不会愿意支持自己; 这好不容易能回趟家,竟还琢磨着四处剿匪?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别说什么消息,一顿臭骂不说,估计自己连想出个城都得麻烦重重。 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将主意打在堂弟汪轶航的身上了。 打定主意,汪轶鸣便起了身,穿好了衣服,先来支烟定定精神; 又从桌上瓷壶里倒了杯水,接着脸盆刷起牙来; “少爷,您起身了?” 房外传来葵儿柔声细语的询问声; 兴许是听到房中自己刷牙漱口的声音,便才知道汪轶鸣已经起了床; “嗯嗯…起了,葵儿。” 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汪轶鸣应道; “少爷,淳儿这就去给您打来热水洗漱。” “好,有劳淳儿了。” 门外脚步声渐远,又听门外再次传来葵儿的声音; “少爷,夫人传话来,早膳让您移步中院去用。” “嗯…好,我知晓了。”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1章 添房俩丫头 门外静默了片刻,汪轶鸣还以为小丫头葵儿已经离开了; 不曾想,这葵儿突然再次开口问道; “少爷,葵儿可以进房吗?帮您梳头穿衣。” 汪轶鸣一怔,这话没怎么样,可自己听着怎么觉得有些别扭呢? “咳咳…没事,葵儿,你直接进来便是。” “是,少爷。” 葵儿应诺,随即便推门而入; 好奇的抬头瞧了瞧四周,却惊奇的发现汪轶鸣基本已经穿戴好了衣服; 只是少爷从头到脚一身上下让她有些惊奇; 貌似都不是大明传统的服饰,小丫头从未见过,有些好奇的呆呆瞧着; 汪轶鸣始终穿不太习惯这个时代的服饰;总觉得繁琐,不便; 之前自己认为穿来耍耍帅的挺好;可特么这里是明朝,身边所有人穿的都是这个时代的汉服,各式各样,威武霸气的,文质彬彬的,华丽漂亮的,简单朴素的…比比皆是; 对,还特么有个穿龙袍的; 尼玛,这新鲜劲早在上次穿越时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所以往日里,汪轶鸣渐渐除了正式场合或是入宫外,还是穿现代服装居多; 为了不太惹人注意,再引来什么非议;一般就是混搭,里面现代服饰,外面罩着这个时代明朝的服饰。 怪是怪了些,不过自这次再穿越而来;汪轶鸣发现就连崇祯和自己这帮兄弟里也不少人开始这种两个时代服饰的混搭。 瞧见葵儿看着自己发呆的样子,汪轶鸣觉得好笑; “想什么呢?” “啊?” 葵儿被问得惊醒,反应了过来,立马低下了头去,吞吞吐吐起来; “呃…没…没什么,少爷…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汪轶鸣也来了逗一逗这小丫头的兴致,便追问道; “只是…只是看到少爷这身穿着奇特,一时好奇才…” “好奇?” 汪轶鸣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此时的穿着; 上身德军长袖针织立领灰色衬衫,下面是德军精英M37原野灰长裤加擦的锃亮的德军黑色长筒靴; 自以为不错的装扮,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定是不伦不类的奇装异服吧; 汪轶鸣并没再多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讪笑了两声,也没就没在此事上多说什么。 “葵儿,替我找件素色长衫套上即可。” “呃…是,少爷。” 少时,洗漱完毕,在葵儿的协助下,汪轶鸣套上了件长衫; 低头又瞧了瞧,嗯,不仔细看也瞧不出什么违和感,便与俩丫头一同径直去了中院。 早饭,就是传统的地方美食,辣汤配水煎包; 这时的辣汤虽已经用料十足,可味道上与现代喝的还是有一些差别; 尽管如此,汪轶鸣吃的也是十分畅快。 十来个肉馅水煎包,两大碗辣汤很快便下了肚。 阎氏看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痛快!” 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汪轶鸣仰头呼出一口气,脸上尽是满足。 “可吃好了?” “嘿嘿…吃好了,娘。” 汪轶鸣冲着阎氏咧嘴一笑,应道; “不够还有,让淳儿给你再去添。” “不了不了,儿子真吃好了。” 汪轶鸣扶了扶自己肚子,摆了摆手道; 随即扭头看向淳儿,吩咐道; “既然燥上还有,淳儿,你让裴林带人给别院那边多送去些;我那帮兄弟们可是个顶个的能吃。” 不等淳儿有所动作,阎氏直接打断道; “不用了,这早上的饭食,早就叫人送过去了,足够他们吃的。” “已经送过去了?” 汪轶鸣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母亲阎氏问道; “你睡到这个时辰才起;怎么不想想冲儿他们仨为何不在?” “呃…” 汪轶鸣下意识的挠了挠自己的脑门儿,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们仨小子已经去别院那边了?居然起这么早?少见。” “是你自己起的晚;如何还说上你那三个弟弟了?” 阎氏没好气的白了汪轶鸣一眼,道。 “咳咳…娘教训的是。” 又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自己方才明白过来。 顿了顿,汪轶鸣伸手入怀,从系统中掏出二百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娘,这银子您收着。” 阎氏瞥了一眼桌上的银子,不禁眉头紧锁了起来,问道; “鸣儿,你这是何意?为何要给娘银子?” “娘,这是伙食费。” “伙食费?什么伙食费?你的意思这是饭钱?” 阎氏脸色有些难看的反问道; “你回自己家吃饭还要给钱不成?不要!拿走!” 见其不悦,汪轶鸣就是身子一怔;显然阎氏这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于是赶忙出声解释道; “娘,您误会儿子的意思了。” “误会?你自己不是说,这银子是你给的什么劳什子伙食费吗?为娘如何又误会你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娘,您别动怒;” 汪轶鸣起身来到阎氏身侧,对其一边捏肩按摩,一边缓缓道出自己想法; “这次随我一同来的那四十多兄弟,都是儿子的属下;他们此次随儿子前来既是历练,也是为了护送儿子到家;” “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这食宿儿子自然要安排妥当,总不能让他们自行去解决吧?” 闻言,阎氏点了点头; 汪轶鸣继续说道; “娘,儿子认为不光要安排好他们,还要接待好;不能堕了咱家的体面不是。” “嗯,此话道也在理。” 阎氏又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么多人吃喝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无论咱家承担不承担的起,这钱理应是儿子来出才是。” “这…” 阎氏没想到汪轶鸣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扭头看向了自己儿子,眼中既有欣慰,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触; “即便如此,鸣儿,这也用不了如此多的银钱…” 汪轶鸣俯身蹲下,头靠在其身侧,说道; “娘,儿子离家这几年,既没在您和爹身旁侍候尽孝,又没分担家中的担子;苦了您二老了,无论多出来的有多少都是远远不够的,您收着便是,这样儿子心里也好受些。” 听了汪轶鸣这话,沉默半晌,阎氏才缓缓点了点头应道; “哎…好吧。” 过了片刻,阎氏抬头冲着葵儿淳儿吩咐道; “去煮壶茶来。” 二女会意,欠身一礼称“是”,紧接便退后几步离开了中院; 母子二人看着这两道倩影离开,自是有话要说; “鸣儿,这俩丫头的情况你可了解了?” “是的,娘;大致情况儿子已经了解过了。” “嗯,既如此,也算知根知底了。” 阎氏扭头看向自己儿子道; “你觉得这俩丫头如何?” “挺好的,只是,娘…” 还不等汪轶鸣把后面的话道出,阎氏便抬手打断, “你要说什么娘明白,先听娘把话说完。” 看着母亲一本正经的样子,汪轶鸣无奈只能点头应允; “鸣儿,娘知道你如今年纪轻轻便得当今天子器重,身份官职也是水涨船高;就连咱家,你爹和为娘也是一样;” “这身份地位高了,心气儿也就跟着高了,普通的女子怕是也难入你的眼;” 汪轶鸣并没反驳,只是默默的凝眉听着母亲的话; “所谓门当户对,那些娇滴滴高门大户的小姐,知书达理的才貌佳人,想必才是你意中的娘子吧?” 听此,汪轶鸣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很想出言告诉阎氏,不是这样的,自己并没这么想; 可话到嘴边就是无法吐露出来。 “娘并不是不懂,可娘是过来人;你想找那样的,也属正常;可如今你年纪已经不小,又离家这几年,能门当户对的我与你爹也没能给你物色到合适的;也不知你自己是否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 “这个…确实没有。” “嗯;”阎氏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又接着问道; “圣上可有意给你指婚选配?” 汪轶鸣一听这话,顿时脑门儿上就是几道黑线; “没有;只问过为何还未婚配。” “哦?你又如何说的?” 顿了顿,汪轶鸣深呼一口气,答道; “我只说离家几年,并不知晓家中是否已有安排。” 闻此,阎氏缓缓点了点头; “如此圣上也不好轻易给你指婚了。” “应该是吧。” “既无意中人,也没圣上指婚;那娘这安排也就妥了。” “安排?”汪轶鸣扭头瞥了一眼刚那俩丫头离开的方向,问道; “什么安排?娘,您这是何意?” “鸣儿,如今天下什么局面,娘和你爹还是知道一些的;你如今虽官拜锦衣卫镇抚使,又得圣上器重;可那也依旧是刀口舔血的位置。” “我和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自是希望你飞黄腾达步步高升的;可也知这世道凶险,而官场更甚;” “眼见你也快二十岁了,还无婚配;娘和你父亲也甚是着急;若圣上指婚给你,自是万事大吉,我们也少了一份担忧;” “若你有了意中人,只要品行端正,身份不算差,娘和爹也一定尽力撮合,帮你成事;” “可你这两者皆无,我们也一时寻不着合适的与你婚配;但你这总悬着,我与你爹心里难安啊!” 听到此,汪轶鸣眼睛一眨不眨,呆呆的看着阎氏,嘴巴微张了几下,就是说不出什么来; 这一幕像极了原时空自己爸妈当年催婚的某一场景。 “所以只能先退而求其次,给你选俩陪侍丫头,若能怀上一儿半女,也算是有了后,就养在家里;他日待你完婚,便纳入房中做妾便是。” 汪轶鸣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母亲,扶了扶自己额头,又叹气苦笑了两声; “你莫要嫌弃;这俩丫头知根知底不说,相貌虽说不上是什么一等一的国色天香,可也算的上是俊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此处阎氏停住,扫视了一周,神秘的凑近汪轶鸣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你年轻不懂,那些养尊处优的多半身子娇弱;这俩丫头身段高挑,该大的地方都大,好生养。” 话到此处,汪轶鸣还怎能不知自己母亲的意思; 这俩丫头就是选出来给自己添房做传宗接代用的; “娘的意思…儿子明白了。” 汪轶鸣对此虽谈不上有什么抵触,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也属正常;只是这事有些突然,心里有点儿不适应的别扭感; “只是…她俩,还有她们父母,家里人都情愿吗?” “这有啥不情愿的?” 阎氏瞥了汪轶鸣一个白眼,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她们俩家可是依附在咱们家讨生活的,能给你添房那可是造化。” “哦。” 见汪轶鸣面有疑虑,似还有些纠结的样子; 阎氏叹了口气,道; “放心吧,这事为娘问过她俩,都是情愿的。” 汪轶鸣微微点了点头笑笑,对着阎氏道; “好…只是,娘,我只有一月的告假,算上往返的时日,这在家的日子至多二十来日,便要返京;时日仓促,恐怕成不了事;这答应圣上的日子,可不容耽搁啊。” “再有…我返京时是不能带上她俩的;来时又不知娘有此安排,也没做这样的准备;不如,待儿子返京后,有了准备再接她们入京如何?” 听此,阎氏不禁蹙眉,望着自己的儿子; “这…岂不又要耽误上不少时日?” “呃…”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2章 偶遇发小 瞧着汪轶鸣那一脸的为难相; 阎氏顿了片刻,叹了口气,只得松口道; “也罢,我观你对那俩丫头还不错,便依了你就是;” “不过你返京后莫要耽误时日,早做准备;至多一年,这俩丫头你必须收了房。” 看着阎氏那一本正经,不容置疑的样子; 汪轶鸣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花点儿时间自我消化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随即便对着阎氏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娘!” 阎氏白了一眼自己儿子那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对着其肩膀抬手就是拍了一巴掌; “切,少跟为娘来这套;到时断不可跟我这里再诸多的借口。” “嘿嘿嘿…是!遵命!保证完成娘的交代!” 母子俩又就琐事闲聊了一会儿; 淳儿、葵儿也泡好了茶,给这娘俩各添上了一杯。 抿了一口,放下手中茶盏,汪轶鸣望了望正房,道; “爹呢?上衙去了?” “嗯,一大早便去了;今日诸事繁多,还要去见知府大人;估计得酉时方才能回来。” “哦。” 微微点了点头,便起身伸了伸懒腰,道; “娘,我也得去趟别院了;那帮兄弟们估计还都在等着我呢。” “好,你去吧,娘这里也有不少事要忙。” 汪轶鸣起身对着阎氏行了一礼,转身欲走,却又被母亲叫住; “鸣儿,晌午饭,你是回家吃,还是送别院?” 汪轶鸣想了想,道:“娘,晌午就别忙了;我带他们外面找个馆子吃吧。” “也成,城南有家叫云鲜居的酒楼不错,食材新鲜,口味地道。” “好的,娘。” “今日晚些早点儿回来,你爹交代了,晚上还要宴请,昨留守在马栏铺的你孙郓两位世叔也要回来了。” “哦。” “对了,叫冲儿、翔哥儿、横哥儿他们哥仨也别急着回家了,我一大早就通知了他们爹娘,包括你二姨母一家子今日都到府上赴宴。” 汪轶鸣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今晚怕是要比昨夜还要热闹; 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你那些小兄弟们也别落下,全都叫来吧。” “好。” 汪轶鸣拱手应下,转念一想,又对阎氏道; “对了,娘,小冲他们哥仨能顺利在京找到我,可全赖萧锐兄弟帮忙;那可是出人又出钱,要不然这仨小子非但找不到我,估计都得露宿街头了;咱们得找个时间登门致谢一下。” 阎氏听了,随即露出笑容,道; “嗯,鸣儿能不忘此事甚好。” 顿了顿,阎氏继续说道; “萧锐这孩子厚道,又是你的发小;我与他娘,你苏姨也许久没走动了;这手帕交的姐妹,加上你萧伯伯与你爹也是少时不错的玩伴;今日请他们到家一聚,当面答谢也是应当的。” “至于日后登门答谢,娘会另做安排的;这便差人去请他们一家晚上来家赴宴。” “好,全凭母亲安排。” 汪轶鸣躬身又是一礼。 出了府门,汪轶鸣只身朝着别院而去; 昨日夜深,街上无人,此时却是热闹非凡; 沿街商铺打出的招子下,家家门可罗雀;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声鼎沸; “豆腐哦…” “锵刀—磨剪子!” “针头线脑儿,桃木梳子…” “好喝的辣汤!” “烙馍来了!烙馍!” 推车的,挑担的,沿着街道墙边摆摊叫卖的商贩那是一个挨着一个,乡音环绕,叫卖不断,好不热闹; 忍不住驻足观望了片刻,心中不免升腾起拍些照片和影像留作纪念的冲动。 入怀摸索了几下,想想也不急于一时; 只摇头笑笑,继续朝着别院方向走去。 刚入大门,便听到兄弟们说笑的声音。 估计这别院很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葵儿的爹娘看着满院里全是年少气盛的大小伙子,就依在门房口,边忙着手上的活,边看着他们嘻打哈笑,不禁也跟着乐呵着。 “少爷,小老儿见过少爷。” 见汪轶鸣进院,夫妻二人连忙起身向其行礼; “免礼免礼,哈哈…二位忙着吧。” “是,少爷。” 略微打了声招呼,汪轶鸣便径直朝里走去。 “大人!” “大人!” 见汪轶鸣来了,一众兄弟和校尉们便都聚拢了过来; “早饭都吃过了?” “吃过了!” “嗯,味道如何?吃的习惯吗?” “好!” 众人齐声应道; “嘿嘿…大人,那水煎包子俺可是吃了十几个,辣汤也喝了两大碗;真是过瘾啊!” 雷虎说着,还不忘扶了扶自己的肚子,那是一脸的满足; “是啊,大人,俺吃的也差不多;这辣汤的滋味真是过瘾。” 黄峰楼手搭着雷虎肩膀,也凑了过来; “嗯,吃的好就行;本地饭食口味偏重,我还担心你等吃不习惯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吃的挺好!挺好!嘿嘿嘿…” “汪兄弟,今日有何安排?” “是啊,轶鸣师弟,我与史师弟本欲回家一趟;也不知会有何安排,只得一直在此等你前来。” 对着张枭、陆兴等人点了点头; 汪轶鸣又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道; “今日中午我请你们城南云鲜居好好尝尝本地特色;晚上家中还要设宴,大家伙儿一个都不能少,都得参加。”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欢喜。 “那家酒楼我知道,菜做的不错,很是地道。” 史憧极为认可的点了点头,说道; “之前与陆师兄,和家里人去过几次;也算的上熟络。” “没错,史师弟所言不假。” 见二人如此笃定,众人便更加期待了。 “如此,小冲,你提前去一趟,订上几桌上好的席面。” “是,哥。”茅冲上前一步应道,顿了顿,又说; “哥,城南挺热闹的;我与翔子、横哥儿想领着大家伙儿去那边逛逛。” “可以,不过莫要耽误了时辰;行事切记不要张狂。” “明白,我等断不会惹事。” 众人也纷纷出言保证。 “如此便好。” 交代清楚,汪轶鸣缓缓点了点头; 随即一笑,又对着众人朗声说道; “好了,这出门前还有一事先要办了。” “还有一事?” 听此,众人一怔,不禁全都一脸的懵逼; “鸣子,不知是何事?” 灵猴儿最是好奇的几步挤到了近前,问道; “哈哈…瞧你们这紧张的样子。” 汪轶鸣没好气的摇头笑道; “还能是何事?自然是给大家伙儿分银子了。”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不禁又是欢呼起来; 原本说好,四十二人跟着到了徐州之后,无论官职大小,每人先分一百两银子作为个人奖励和日常开销; 东光剿匪的收获里,除了金银首饰,玉器珠宝这些暂时无法估价以外; 光现银、黄金和铜钱加在一起就差不多值近一万两白银; 马栏铺剿匪一役虽然没什么难度,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轻松;可毕竟是众兄弟们义无反顾的帮他自家的忙; 汪轶鸣当即决定每人又再多发了五十两。 银子一到手,一众人全都按耐不住了,满脑子就想着赶紧出去好好潇洒挥霍一番。 汪轶鸣自是不会阻拦; 众人里除了陆兴与史憧想先回家一趟外,其余人领了银子,就立马迫不及待的要跟着茅冲他们三人上街游玩。 临出门前,汪轶鸣又多给了茅冲五十两银子,除订几桌席面外,便是作为众人游玩时的花销。 而李山、王强、王斌和十几个警卫队的校尉们此时却犯了难; 他们很想跟着众人一同出去游玩,但又想到自己身为汪轶鸣的贴身近卫,他们应是始终伴其左右护卫才对; 左右为难之际,汪轶鸣一眼就看了出了他们的囧态,只得又称自己还有别的事,便将他们也打发跟着一起去玩了;待到午时后再在云鲜居汇合。 少时,众人离开;别院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其实汪轶鸣也无别的什么事,只是自己两世都出生于此,就莫名有了独自闲逛一番的想法。 稍作停留,汪轶鸣便也离开了别院。 走前又打赏了留在别院伺候的小厮丫鬟每人二两银子,要他们这些日子定要细心照料众人起居; 葵儿的父母则赏了十两,毕竟人家闺女日后还要给自己添房做妾。 顺着闹市的街道朝着城南方向,汪轶鸣悠闲的背着手闲逛着; 街道两侧商铺林立,杂货、茶楼、酒楼、当铺…一家挨着一家,叫卖的商贩货郎,往来穿梭的行人比之刚出府时更多了。 耳边尽是久违了的乡音,虽十分嘈杂,也非现代,却让其觉得十分亲切,恍如隔世一般。 汪轶鸣心情不禁渐渐越发轻松,嘴角也跟着微微上翘。 逛了不到半个时辰,突闻街角传来豆腐脑的叫卖声,循声望去,果然不远处就有一家临街挂着“鸡汁豆腐脑”招子的铺子; 脑海中不由唤起那熟悉的味道,顿时口舌生津; 喉头涌动了两下,隐隐吞咽了口水,汪轶鸣加快脚步,径直朝着那家豆腐脑铺子走去。 可还没走上几步,面前街道上突然行人涌动,推搡拥挤间,路瞬间就被堵住了。 “干架了干架了!” 一番嘈杂议论,人群顿时闪出一片空地;但周遭却无人离开,纷纷化身一个个看戏不怕事大的好奇宝宝们,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活计,驻足好奇的朝着事发处围拢了过去。 见此,汪轶鸣不禁眉头一蹙; 靠!特么的,什么事? 看着周遭那一张张几乎没什么差别围观的表情,汪轶鸣无奈摇头苦笑两声,随后也跟着加入到了其中。 这一望不要紧,汪轶鸣惊奇的发现圈中竟浮现出三道荧光字体。 “萧胖子!你特么赖账不说,还敢跟老子叫口?今个就算是结不了这银子,老子也要呼烂你个熊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放恁娘个屁!滚孙玩意的!姓胡的!你不瞅瞅自己的那张木盆脸,比俺们少爷的还大上两圈不止,又特么黢黑,跟特么腚改的一样;居然还敢说俺们少爷胖?你特么今早喝假酒了吧?” “哈哈哈…” 双方刚对骂两句,便引得围观人群一阵哄笑; “咳咳…箫子,胖不胖,谁更胖的事没必要给他掰扯;这不是重点。” 只见一身材壮硕,略显肥胖,身穿青蓝长衫道袍的富家少爷,轻咳两声,扭头对着身旁瘦高,面容白皙却一脸凶悍的小厮长随低声吩咐道; “是,少爷。” 随即,只见这富家少爷那圆嘟嘟的脸上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线,抬手撸袖一指对面,厉声道; “好你个胡憨子!你特么跟我这儿装傻充愣是吧?还特么赖账?和你签定的契约分明还有十日才到期;你特么这就整日跟老子腚后头催个没完?你特么想吃屁啊?” 围观众人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了此事原委,不禁唏嘘不止,再次哄笑成了一片。 随着记忆涌入大脑,汪轶鸣瞬间便知晓了这二人的身份; 这主仆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光屁股长大的发小,萧锐和他那形影不离的长随小厮,黎箫。 没想到街上这随便看个热闹,还能遇到自己的发小; 于是拨开人群,汪轶鸣咧嘴笑着,缓缓朝前挤了过去。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3章 街头斗殴 那姓胡的黑胖子此时正目眦欲裂瞪着萧锐三人;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铁青的脸上横肉跟着嘴巴也是一抽一抽的; 挽起袖子,指着三人恶狠狠的说道; “催怎么了?没到期又如何?货交给你们都两三个月了,也没见你们有什么动静;只要一天没结完账,你们等于就是欠着老子的银子!” 周遭围观的人纷纷交头接耳,也有不少人跟着点了点头,表示有理; “切,姓胡的,你这厮好没道理;” 说话的正是另一汪轶鸣相识之人,也属是儿时一起玩的好友,名叫何朗; 个头不高,精瘦的身材,浓眉大眼,五官立体,上唇还留着两撇俏皮的小胡子; “当初可是你死乞白赖的跟着俺们非要插上这一脚;若不是看在俺何某的面子上,就你那点儿货,伙计们根本就没打算带你玩!” “签好的账期,你特么不认是吧?特么玩不起就别特么玩!本来就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等不了你就把你特么那点破烂拉走,省的碍眼!” “你!姓何的,你特么不要欺人太甚!你和这箫胖子一个鼻孔眼子里出气,合着伙儿想坑老子?没门!今个老子跟你也没完!” “呦呵?就你个憨熊,能惹不能撑的玩意儿,还要跟我没完?不服出来练练!” 说罢,双方便直接开始动起手来; 看到此,汪轶鸣也只是抱着膀子,咧嘴在一旁瞧着; 那姓胡的胖子虽带着两个随从,可三对三的局面,汪轶鸣觉得自己发小这边是吃不了什么亏的; 真若是他们不敌,汪轶鸣见机再出手也不迟。 “麻辣隔壁的!” “呼不死你个憨皮!” “麦皮揍的!麦皮揍的!” 瞬间双方便你来我往,拳脚相加起来。 不大会儿,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发小吃亏的汪轶鸣顿时就淡定了; 三对三,自己发小这边简直就是完虐对方; 最先动手的便是脾气有些火爆的黎箫,对上那胡胖子的两个随从,一挑二,丝毫不惧; 上前直接一脚便踹翻一个,紧接躬身闪过另一随从挥来的一拳,跟进一步,同时一拳直击其面门; “啪!啪!” 一拳挥过,接着拳头化掌,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这随从两颊分别挨了一拳一巴掌后,顿时两眼直冒金星,站都站不稳,捂着脸,一屁股便坐倒在地上; 而那被上来踹倒在地的随从,捂着挨了一脚的肚子刚踉跄站起来,就被黎箫一把扭住其领口,“啪啪啪…”蒲扇大的巴掌接连扇在这随从脸上; 直扇的那随从哇哇大叫,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扭头再看向箫锐与何朗二人; 那姓胡的黑脸胖子别看身宽体壮,圆滚滚的身型貌似比之二人绑在一起还略显厚那么一点,个头更比何朗要高上半头;可一交上手,就能明显看出他不是萧锐与何朗俩人任何一人的对手。 何朗身形灵活,疾步前冲,箭步跃起,一记刺拳直接打中那胡胖子的眼窝; “啪!”的一声; “哎呦~” 这一拳打得胡胖子脑袋后仰,踉跄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再一瞧那黑黢黢的脸上,挨了何朗一拳的那只眼瞬间就肿的老高,原本就不大的蝌蚪眼也眯成了一条细缝;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 萧锐已紧跟其后,那身法灵活的程度根本不似一个胖子能做到的;奔到近前,飞起一脚,直接将这硕大的黑肉球踹倒在地。 接下来双方胜负已经没了悬念; 只见二人相视诡异一笑,便缓步向着还没爬起身来的胡胖子走去; “哎~呦,嘶~哎呦~别…别打了!” 在萧锐与何朗你一脚我一脚的圈踢下,胡胖子被踢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哀嚎求饶不止。 “哎呦~我特么…哎呦~我的脸!” “哎呦~别特么踢俺下面…” 这场面,胡胖子和他两个随从已被打的十分凄惨; 可围观的众人到此都无一人上来拉架劝说,全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只时有叫好鼓劲儿声传出, 甚至其中不乏还有一些青壮男子对其双方拳脚招式加以品评,时而发出啧啧称道的声音; “踢他腚干啥?照脸!照脸踹啊!” “掏!对!照脸掏!” “哎呀!耳巴子不管劲!用皮锤!用皮锤掏啊!” 听到周遭这些老少爷们儿的声音,汪轶鸣不禁摇头呵呵直笑; 果然,民风从古至今这里都是如此的彪悍; 道理两句讲不通,那就直接拳脚上见真章; 不是没有是非观,也不是不讲道理;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理,双方能打的起来,两边皆不是善茬; 挨揍吃亏的,只能怪你自己拳脚不济; 若是明显的恃强凌弱,此地也不乏好勇斗狠的义士。 正当众人看的起劲,只听圈外一阵喝骂; 人群被一队赶来的衙役推搡着让开了一道缝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干熊的?干熊的?都恁娘吃饱了撑的是不?” “列开列开!闪一边去!” 见到是衙门的官差,人群自动闪开,避的远远的; “行了行了!还恁娘的打?” 为首的衙役捕快忙上前喝止还在踹人的萧锐等人。 衙役一到,三人立马收住了拳脚; 不然等会儿有理也变没理了。 为首衙役挎着长刀,腰间别着一把铁尺; 身后跟着四名同样穿着皂服,腰里别着铁尺,提着水火棍和拿人的铁镣的工人。 那为首衙役怪眼瞥了三人一眼,见其衣服只是有些凌乱,其中两人又似是儒生打扮的读书人,再看另一人的打扮,应是其随从; 斜眼又看了看倒地的三人,长得又黑又胖的那个,看穿着应是一富家少爷,另外两个就是其跟班无疑; 抬手指了指地上三人,扭头对着身后四人道; “先看看他们伤势如何。” “是,吴头儿。” 四人领命,忙分别上前查看胡胖子三人的伤势; 这姓吴的衙役差头再次看向箫锐三人; 应是感觉眼熟的样子,凝眉上前拱了拱手,对着萧锐问道; “敢问因何当街斗殴?你等又是何人?” 不等萧锐开口,黎箫直接向其抱拳一礼开口应道; “这位差爷请了,小的黎箫答话,此乃俺家少爷;萧峻箫举人便是俺家老爷。” “这位是何朗何公子,与俺家少爷是同窗好友,且都有秀才功名在身。” “哦?原来是箫举人萧老爷家的公子,二位公子,失敬失敬!” 这吴差头立马变了一副面孔,笑脸上前半步,就是一抱拳行礼道。 萧锐与何朗也客气的回了一礼; “吴差头客气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奈何这姓胡的家伙实在可恶,不讲信用,无理纠缠不休,且大言不惭,当街辱我等名声;这一时气不过才出手将其教训一番。” “哦?竟是如此?” 于是乎,何朗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这吴差头细细讲述了一遍; 听的吴差头也是连连点头,又时不时瞥向那胡胖子一眼,继而又摇头叹息; “原来如此,果真是他不地道。” “是啊,这位差官,我等也是要脸面的,又是读书人;岂能受他这般无礼刁难折辱?” “嗯嗯…” 吴差头再次略带鄙夷的瞧了眼那胡胖子,扭回头来说道; “二位公子,此事你们确实占理…” 这时,一旁检查胡胖子主仆三人伤势的一个衙役小跑到了近前,抬手抱拳禀报道; “吴头,三人伤势检查完了。” “如何?” “回吴头,那姓胡的公子看似被打的不轻,但经属下查验全是些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见吴差头只是象征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顿了顿,这衙役眼珠一转,眨了眨眼睛继续道; “兴许是因其体态皮糙肉厚,又足够壮实的缘故,只需涂点伤药便可痊愈。” “嗯,如此便好。” 吴差头面容冷淡的点了点头,可扭头再次面向萧锐二人时却是又换了另一副面孔; “呵呵…萧公子,何公子,事因您二位确实占理,这人也打了,虽没什么大碍,可伤的也不算轻;” 顿了顿,见二人微微点头,便继续说道; “以在下来看,不如就此息事宁人可好?” 萧锐与何朗相视一眼,便凑近到这吴差头近前,压低了声音问道; “您的意思是?” “简单,您二位松松手,出几两碎银当问诊瞧伤的钱,剩余的就交给在下,省的闹到衙门里,还要过堂,麻烦。” 二人闻言,略微思索衡量了片刻,又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何朗便出声道; “赔他点儿银子也没什么,主要我们哥俩确实也懒得麻烦;便依差官的意思办吧。”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萧锐附和的点了点头, “但不知要多少合适?若是太多,我等宁可府衙大堂上走上一遭。” “这…” 吴差头眼珠一转,伸手比划了个五,道; “五两…您二位看,如何?” “什么?五两?” 二人一愣,瞪大眼睛瞧了胡胖子和他两个随从一眼,有些诧异的看着吴差头问道; “就这熊玩意儿受得那点儿伤居然还要我等出五两银子?” “是啊,倒不是我等掏不起,只是这有些过多了吧?” 不远处还在看戏的汪轶鸣自是听了个分明,不禁摇头苦笑了两声; 这衙役向他们要五两平事,自然要的就不全是那三个家伙的汤药费,还有他和他那几个手下的好处费; 萧锐和何朗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不多不多,呵呵…二位公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这姓胡的无非一商股家的少爷而已,何需与他们计较这点儿长短?左右五两碎银而已,省的麻烦。” 看二人还有些纠结,汪轶鸣此时既替他们着急,又有些不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理来说,他们二人家境优越殷实,记忆中平日里用度虽远谈不上什么挥金如土,可也没就几两银子的事而皱过眉; 今日这是怎么了?莫非现在他俩手头拮据,实在掏不出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不至于吧? 汪轶鸣见他俩还在纠结,便想出面替他们解围; 不曾想,那黑脸儿胡胖子却是捂着脸在一旁跳脚不依不饶了起来; “什么?几两银子就想把事儿了了?做梦!” 又一脸狰狞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叫道; “看恁娘的给老子打成啥了?” 又颤颤巍巍的指向自己两个随从继续吼道; “还有他俩!瞅瞅!都恁娘揍成什么个滚孙熊样子了?” “几两银子就想了事?” “呦呵~?你个憨熊还不服是吧?” 何朗瞪圆了双眼,撸袖就欲继续上前; 见此,那胡胖子顿时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干嘛干嘛?当着官差的面你还要动手不成?” “切~” 萧锐三人见这胡胖子明显是怂了,鄙夷的对其冷哼了一声。 “胡少爷,事情起因可是你先不占理的;你们这只能算是因双方争执引起纠纷的互殴而已;即便是过堂,最多也是各打四十大板,可讨不得什么便宜。” 吴差头凝眉看向胡胖子劝说道。 “总…总之,就是不服!” “不服?不服,那你想怎样?” 突如其来的声音,引得在场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喜欢军游勇闯明末请大家收藏:()军游勇闯明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4章 商机源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