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未来后,恶毒女配她不干了!》 第一卷 第1章 预知未来 “快来人啊!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 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重波浪,鱼儿被惊得四处逃蹿。 楚钰不停地挥舞着双臂,想要抓住什么。 周围的寒冷一点点侵蚀最后的体温,肺中的氧气渐渐被逼出。 刺眼的阳光透过湖面涌入水中,楚钰紧闭双眼,大脑一片空白,渐渐地没了力气缓缓下坠。 …… “杀楚皇!平天下!” “杀楚皇!平天下!” 高耸的城墙下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矛,齐声呐喊,阵前的旗帜随风而扬,旗帜上威风凛凛的老虎,同他们一样,势气逼人。 而阵前身披铠甲的男人手持弓箭瞄准,在浩荡声势中,一支利箭刺破风刃笔直的射向楚钰,心口的疼痛让她失去平衡,从城墙上面坠落。呼啸的风在她耳边盘旋,夹杂着士兵的喊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 躺在床上的楚钰突然睁开了双眼,心口传来一阵刺痛。 “公主醒了!” 服侍的婢女忙挑起绸帐弯腰将手中的药呈上,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弥散开来,随奉的太医也上前为楚钰诊脉。 我还活着? 楚钰心口隐隐作痛,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现实还是幻境,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格外真实,脸颊也有种被烈风刺痛的感觉。 “秋霜!” 一开口楚钰便被自己粗哑的嗓子惊讶到了,喉咙也痒得发痛,止不住便咳了起来,嗓子猛受冲击便更疼了。 秋霜见状忙扶着楚钰供上一杯温姜茶,“公主,您落水染了风寒嗓子未好。” 一口甜辣的姜茶下肚,虽然不好喝,嗓子却也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落水?” “当时您在百春苑赏花,突然被质子撞入湖中,现已昏迷了三天,奴婢没有保护好公主,请公主饶命。” 咚的一声,一瞬间宫殿里安静极了,宫人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一个个都心惊胆颤,听候发落。有几个胆小的泪都流了出来,却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此次公主落水,他们都难逃死罪,特别是随行宫女。他们本以为要给公主陪葬,万幸的是公主醒了!可是依着公主的性子,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倒不如痛快地死去。 然而此时楚钰心中心乱如麻,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现在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做了噩梦吗? “你是说质子?祁国质子祁景衡?” “是的公主,此人冒犯公主,大皇子让他跪在殿前赎罪,已经在外跪了三天了。” “让他进来,本公主有话问他。” 当今祁国皇帝子孙昌盛,后宫争分不断,民间流传着许多相关秘事,百姓们爱在喝茶时听点八卦故事,特别是皇宫间的秘闻,再经过行走的商队口口相传。 祁景衡是祁国的五皇子,生母生曾是宠冠后宫的萧妃,但出生后不久萧妃便被秘密处死。 一时间众说纷纭,流传最盛的版本便是萧妃与人私通,还产下私生子,令皇室血脉不纯。祁皇为了保全脸面将萧妃处死,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虽逃过一劫,却再无前路可言,失去母族庇佑与皇帝的宠爱,在欺凌中长大。 然东辰十年,楚王率兵攻打祁国边界,祈王被打的措手不及,祁国战神萧老将军也因女儿惨死削爵还兵,衣锦还乡。无人可用,只得临时点派几位将军,却一一战败。无奈派出使臣签订和约,并让祁景衡作为质子前往楚国,来维护和约的稳定。 思绪间祁景衡被带入大殿。 瘦,实在是太瘦了,弱不惊风,楚钰觉得自己一巴掌都能将他扇倒在地。 少年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上的绣的图案已经破旧磨损地看不出原本的花纹,衣服下摆脏乱不堪,僵硬的贴在瘦弱的腿上,应是刚从水里出来便被皇兄拉去领罚了,在寒冬腊月中跪了几天,衣服早已上冻,然后化掉接着又上冻...... 祁景衡这几年过得可谓是悲惨至极,宫中任意一个人都能欺凌他。祁王一点都不在意他这个儿子在异国过得是否安康,甚至可能巴不得他死在楚国,好让他借此发挥,向楚国讨要好处。 “抬起头。” 冬绒抬脚狠狠地踹了上去,“公主让你抬头你没听见吗?” 少年本就虚弱的身体经受不住这么一脚,狠狠地趴倒在地,然后慢慢抬头望向楚钰。 楚钰抚摸着手中散发着香气的暖炉,看向跪在大殿的人。 一双凌厉的眼睛中透露着一丝杀意,隔着幔布与楚钰对视,楚钰突然惊了,手下意识紧握着裙边,毛骨悚然的感觉倏上心头,他!他!他竟然和梦中射箭男人一模一样!一瞬间被利剑刺破心间的感觉无比清晰,像是昨天发生的,亲身经历般。 楚钰不相信这是个巧合,她从未正眼看过这个祁国质子,这双眼睛她永远也忘不掉,此事有蹊跷,在未明了之时,不能轻举妄动。 但这祁国质子,不能再放任他留在宫中了,要么看管起来,要么杀了,以绝后患! “你救了本宫,本宫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你暂且留在这儿养伤,等伤好了本宫会报答你的。” 祁景衡心中诧异,这楚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说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触,但这位公主在宫中的名势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皇帝十分宠溺这位公主,以至于年纪轻轻便嚣张跋扈,娇蛮任性。 从她宫中送出的婢女不死也是个残了的。 他可不相信这公主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公主,在下感染风寒,恐染疾于您……” “好了,祁公子不用多言,在此安心养伤就是了。”楚钰眼神掠过一旁的夏露。 “公子,请随我来。”太监又提起祁景衡跟随着夏露往外走。 到了住处,褪下身上已经脏了的衣物,刚从水中出来,便被大皇子处罚。楚钰昏迷了多久,他就跪了多久,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早已经被寒风吹干,有些僵硬的套在身上。此时终于能躺下了。 第一卷 第2章 何为系统 看来是拒绝不了了,也罢。 祁景衡看着伤痕累累的自己,手上布满寒疮,又打量着这个新居处。 地方不大但物件齐全,暖被玉枕,案台上的香烟袅袅升起,屋内的暖炉散发的热气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这里的环境比他的茅屋好太多了,就算回去了也是硬扛,倒不如在此修养几日,从长计议。 祁景衡躺在床上,脑海中回忆几天前的落水事件。 他记得当时只是碰巧路过百春苑,原本得知公主在园中赏花,想刻意避开这位霸王。 却不曾想陈贵人手下的太监让自己去为陈贵人送花,阴差阳错来到了千鲤池...... 有人要借自己的手杀公主! 他记得当时离岸边还有点距离,有人从背后推了自己一把,失足滚向池中顺带着将公主也撞了下去。 究竟是谁呢? 此时已经过去三天了,想必线索也被处理干净了。 反正公主没死,自己又入住长春殿,借刀之人一定还会有所行动。 想着想着祁景衡便昏睡过去,这还是他这几天,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安稳地躺着。 与此同时楚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只要她闭上眼睛,脑海自动浮现出祁景衡那双狠厉眼睛。 想想他也真是命硬,这么冷的天从水里出来跪上三天竟还没死,普通人可能连一天都熬不过去。 可是祁景衡的存在对于楚钰来说是威胁,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看来只能想个办法除了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缓慢爬上少女的容颜,然而床榻上的少女眼睛紧闭,眼珠不停地转动,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嘴里不停的在呢喃着什么,随着眼球疯狂地转动,少女猛地挣扎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后背的里衣湿了一大片。 楚钰又做噩梦了。 “公主,该用早膳了。” 浑浑噩噩地随着秋霜来到早膳前,看着面前的美食佳肴,楚钰毫无胃口。在秋霜的服侍下简单吃了几口。 “祁公子用膳了吗?” “回禀公主,未曾。” 楚钰将筷子放下,“替本公主备些吃食,本宫亲自给他送去。” “公主,这点小事让我们来就好了,您才刚好,要好好休息啊。”冬绒听到楚钰的要求,连忙劝阻回话,外面天气那么冷,公主身体好转没多久,再被祁景衡染上病就不好了。 楚钰看向说话的冬绒,有些不快,自己不过昏迷了几天,怎么这些宫女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夏露见状忙拉着冬绒跪了下来,“公主赎罪,冬绒只是关心您的身体,奴婢这就去准备。” 自打她们服侍楚钰起,便事事小心谨慎,全因这位主子心情实在是阴晴不定,心狠手辣,是宫中的恶魔般的存在。 只要派往楚钰宫中的奴婢,每晚睡觉都不踏实,总是有婢女莫名其妙的消失。 而春喜、夏露、秋霜、冬绒她们四位是楚钰生母贵妃在时便服侍公主的婢女,自春喜意外死后,只剩下她们三人,因此楚钰对她们几人还是与旁人不同,不然以冬绒这性子,早死千百回了。 楚钰拿着食盒来到祁景衡的住处,自顾自地将盒中糕点拿出。 一盘盘香甜可口,模样精美的糕点摆在祁景衡的面前,只是这些糕点中都被楚钰下了毒。 “谢公主殿下,只是在下并不饿。”祁景衡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谨慎些,没搞清楚这位公主动机前,不能轻举妄动。 “是不合祁公子胃口吗?你先尝尝味道,哪里不行你直接吩咐给下人就好了。” 楚钰拿起一块糕点递给祁景衡,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这糕点他今日非吃不可。 看来是躲不过了,祁景衡只好硬着头皮接过糕点,吃了下去,“早就听闻公主宫中的食物一绝,今日是在下有口福了。” “喜欢你就多吃点。” 一块块糕点下肚,祁景衡却丝毫没有反应,难道是这药失效了?楚钰试图看出一点破绽,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本系统来了!宿主您......啊!!!宿主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喂气运子吃毒药!” 楚钰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尖叫,什么鬼?谁在说话? “完了完了,我来晚了,天要亡我啊!!!” 耳边传来小孩子的鬼哭狼嚎吵的楚钰头都炸了,“闭嘴,吵死了!” “公主是同在下说话?” 祁景衡停下进食的动作,一脸疑惑地看向楚钰。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楚钰看着已经跪下的婢女,抬头又对上祁景衡疑惑的眼神,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好像见鬼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尴尬的氛围,“你继续,本公主先走了。” 楚钰忙提起衣摆就走,身旁的婢女见公主已走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有趣。”祁景衡将糕点放下,看向步履匆匆的楚钰,颇有种落荒而逃的喜感。 楚钰此时正和脑海中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谈话,回到宫殿中退散了所有婢女。 “所以你是说祁景衡是这个世界的气运子,那我还杀不得了。” 难怪吃了那么多有毒的糕点一点事都没有,同样下个水,自己快病死了,他也就是看起来虚弱点,不公平。 “宿主大人!气运子死了这个世界也会崩塌的!”系统感测到楚钰又动了杀机,立马尖叫出声。 “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了,你说!我应该干什么?” 楚钰被逼得不耐烦了,若是国师在,她一定第一时间让国师替她驱魔,没准这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附在本公主身上了。 “宿主!人家不是孤魂野鬼!我原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系统,谁知道遇上了空间爆裂,我不小心被炸进了时空缝隙中,来到了这个世界。 “原本我看宿主昏迷不醒,自己也沉睡一下,去了解这个世界的气运子,没想到一睁眼你竟然给他下毒!!!!下毒你知道吗?在炸一次的话我就灰飞烟灭了,呜呜呜......” 这个系统话也忒多了,不过楚钰也差不多了解了个大概。 估计那个梦是这个小玩意儿在了解世界的时候,自己也隐约看到了点未来自己的命运。 楚钰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在城墙上,既然动不了祁景衡,那只能从这个系统身上下手了。 “既然你称我为宿主,那我便是你主人,为主人排忧解难是你的本分,本公主高兴也会帮你回到原本的世界。” “主人,您真好,我就知道美人心都是好的!您有什么烦恼包在我身上了!” “改变我必死的结局。” 第一卷 第3章 穿错人了?! “死?您怎么会死呢?您和祁景衡肯定会打败楚王那个暴君然后走上人生巅峰的!顺便把那个恶魔公主也踩在脚下!哈哈哈哈!!!” 楚钰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茶杯,红唇微微勾起,“嗯?恶魔公主?你是在说本公主吗?” 这个蠢东西,把本公主当成谁了。 “!” 系统发现自己穿错了人,还不小心骂了她,此时只能默默装死。 “说话,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祁景衡。” “没...没有啦,您可是楚国最最最尊贵的人,人人景仰着,怎么可能是恶魔呢?嘿嘿。” “你原本打算是依附于谁?” “没有啦~殿下是您听错啦~” “说话。” 楚钰不和他卖关子,这个系统绝对有东西瞒着她。 系统见糊弄不过去,只好坦白,“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气运子,楚忆柳......” 楚忆柳? 楚钰知道她,自己的妹妹,可惜并不受宠,仔细想来好像也没见过几次面。 楚皇皇子众多,在宫内居住的除了大皇子和太子,以及尚未建府的五皇子便是几位公主。 这个楚忆柳排第四,生母只是个不受宠的贵人,刚生下一个女儿便去世了。比楚钰小半年,但皇宫跟没这位公主一样,也是个不受宠的,竟没想到她竟然是另一个气运子。 “宿主大人,此刻我们是一条蚂蚱上的!我不会背叛您的!” 听着系统表忠心,楚钰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是个蠢的。” “那你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原本打算穿到楚忆柳身上,按照既定的命运,同她一起辅佐祁景衡,让祁景衡回国等位并一统天下,完成这个世界的使命,这样我就可以回去了。” “既定......” 那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照系统这么说,祁景衡和楚忆柳是他口中的男女主,那自己这个恶魔公主就是女配喽。 “不过宿主您放心!既然我来到您这边了,就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们一起代替楚忆柳去拯救祁景衡,感化他!温暖他!这样他就会爱上您!感激您!您就不用死了!” 辅佐祁景衡?那这不是代表着自己要背叛母国?楚钰虽然残忍,却做不出这种事,更何况抢他人的心爱之人,她不愿做,也不屑做。 “不用的宿主!我们只要给予祁景衡一点点关怀就够了,白月光你知道吗?做好他的白月光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我们做,也用不上我们......” 系统越说越心虚,声音也就越小,都怪自己穿错了人,干什么都受限制。 “皎皎云中月,白月光......” 楚钰不停的思考着,这事于自己而言并无什么坏处,只用平日里给些小小的温暖就能摆脱死亡,稳赚不赔的买卖。 楚钰对着铜镜比画着一支精美的金钗,微微一笑,铜镜中的美人也跟着嫣然一笑,明眸皓齿,风姿卓越。 不就是白月光吗?她当定了! 既然决定送温暖,先从衣食住行起。 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这行嘛,自己寸步不离即可,就差衣食了。 “来人。” 秋霜闻声掀开帷幕进入内殿,“公主有何吩咐。” “本宫记得祁公子身上的衣服还是脏的,准备些衣物送去。 “要最好的。” 秋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按吩咐去办了。 想到吃食,楚钰又想起今早的事,“祁景衡的毒是你解的?” “那是我最后的一点能量了......”系统幽怨的开口说道,恨不得将自己手中的手帕搅碎。很可惜,他没有手。 “罢了,这事儿也是本宫冲动了。” 楚钰一脸无奈,要是自己真把祁景衡毒死了,自己说不定也随之而去了。 这个系统也是不靠谱的,此后前程茫茫,只能靠自己了。 “嘶--”,楚钰头痛欲裂,眉头急蹙。 近日头痛愈演愈烈了,自打楚钰记事起每隔一段时间头痛都会发作。楚皇为此遍寻世间各个名医,均束手无策。 “宿主您怎么了! “我来帮您,我还有最后一丢丢能量,肯定能治好您的病!” 系统急忙表现自己,誓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楚钰感觉头顶忽然涌入一股清凉的水流,头疼确实缓解了不少,但还没等她缓过来,一阵更加剧烈的头痛向她袭来。 噼里啪啦,楚钰将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掀翻,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梳妆匣倒地,各种精美的饰品散落在地毯上,琳琅满目。 “来人!” “殿下,您怎么了? “快去传太医!快去!” 冬绒听到寝殿内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公主又生气了,没想到刚进来便看到这副场景,吓了一跳,公主的疯病又发作了。 楚钰躺在床上,香炉中点燃了香料,缕缕香味透过纱幔环绕在床榻上方,太医为楚钰施完最后一根针看向秋霜。 “公主无碍,还是老方子,替公主熬药去吧。” “都下去吧,别扰了殿下。” “呜呜呜,宿主大人,您终于醒了,刚刚吓死我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您缓解一下头痛,没想到搞砸了…… “呜呜呜。” “别哭了,让本宫静一静。” 自己的头痛发作一直都挺稳定的,这次怎么会毫无预兆的就疼了起来? 有可能是这个自称系统家伙搞的鬼。 头痛的紧。 “公主,大皇子来了。” 夏露话音刚落,楚钰便透过纱幔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形挺拔的轮廓,大步流星的向自己走来,还没到跟前便紧张地喊出了声。 “钰儿!你没事儿吧。” 珠帘落幕,颗颗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床头,散发着盈盈光辉,巨大的纱幔沿着床边轻缓飘落将这光亮趁着越发柔丽和美,金丝织凤,楠木刻龙。 尽管楚宏盛来过楚钰宫中好几次,依旧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这长春殿比自己的寝宫豪华太多了。 在夏露的服侍下楚钰坐了起来,轻纱拂开,露出楚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三千青丝垂落在肩头,在病痛的折磨下美人褪去往日的锋利,更加引人怜惜。 第一卷 第4章 传说中的暴君 接过夏露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看向楚宏盛说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你这风寒尚未好全,头痛的毛病又犯了。 “我听说你把那个什么质子留下了?钰儿,你可千万别被那什么质子给骗了!他就是一个贱奴,要不是他突然冲出来将你撞入湖中,你又怎会染上风寒,引起旧疾?” 楚宏盛滔滔不绝地讲着祁景衡的坏话,边说边摇头晃脑,指手比画,毫无停歇之意。 楚钰连忙出声打断:“好了皇兄,你吵得钰儿头都痛了。” “好好好,皇兄不说了,不说了,你快躺好。”说罢又伸手替楚钰盖好被子,捻了捻被角。 “皇兄就是见你醒来了,赶忙来看看你,你可不知道这几天给皇兄吓的。你整个人都癔症了,躺在床上胡言乱语的。” 楚钰看着满眼心疼的皇兄,往日里这位皇兄对她是极好的,有什么好玩意儿都会先紧着她。 知道楚钰喜欢毛茸茸的小东西,每次打猎专顾着给她抓兔子,以至于楚皇每年狩猎都要批评一番。 大皇子虽然是长子却不是嫡子,太子之位便落到了皇后所出的二皇子手中。 而皇后娘娘很早之前便去世了,现在后宫大权是由大皇子的生母,林贵妃掌管。 太子经常外出办事,因此和楚钰的关系并没有和大皇子的亲密。 “公主,该喝药了。” 婢女端着药微微屈膝,黑的发昏的药,远远的就闻到苦味,这味道楚钰可太熟悉了,这药她从小喝到大,是治头痛的药。 大皇子看向那药,便起身告辞:“那皇兄就先走了,要记得好好喝药。” 楚钰盯着那药愣神,突然一双大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楚钰对上皇兄宠溺的笑容,有些晃神。 小时候嫌药苦,总是闹着不肯吃药,宫女都束手无策,皇兄为了让她好好吃药又是扮鬼脸又是讲故事,哄了好久才肯喝药。 喝完药后皇兄总是摸摸她的脑袋,笑意盈盈的说“皇兄的小钰儿要乖乖长大啊。” ...... “公主?” 楚钰缓过神来,皇兄已经走了。不知不觉间眼眶有些红润,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把药拿下去。” 她讨厌喝药,看见这药更是心中生起一团怒火。 婢女跪下将药又递了上去,“公主,您不喝药奴婢会被怪罪的,身体要紧啊。” “本宫叫你拿下去,没听见吗?”怎么自从醒来后,一个个的都敢忤逆自己了? 猛地伸手将药打翻。 “砰”的一声,精美的瓷碗翻落在地,热腾腾的药水洒在洁白无瑕的狐毛地毯上,楚钰纤细柔嫩的手瞬间被烫的通红。 “公主,息怒。” 夏露见状连忙拿着药膏涂抹楚钰的手,一边替送药的婢女求情。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手上,楚钰的心情也稍稍缓解,没有刚刚那么烦躁。 每次头痛的毛病犯了,这心情也跟着急躁了起来,总是有无数的火焰在体内冲撞,想要找个突破口发泄出来。 送药的婢女脸色刷地一下变白,瞬间冷汗直流,头死死的贴在地上,仿佛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了。 夏露看楚钰没有继续发作的迹象,忙给那丫鬟说道:“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别在这里惹公主心烦!” 那丫鬟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手都在颤抖,赶紧收拾好残局退了出去,生怕晚了一秒小命就留在这里了。 “公主今日是怎了,是不是药太苦了?定是那冬绒丫头又贪吃,没有好好熬药,奴婢替您去好好说说她,怎么给公主熬的药,连公主这等好脾气的都生了气。” 夏露手不停的给楚钰按摩着手,旋即又按摩着太阳穴,指法很是熟练,动作力度也刚刚好,让楚钰很是舒服。 “罢了,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又想到了祁景衡,说道:“对了,记得去给祁公子送膳,一律用好的,别让人觉得本公主亏待了他。” “是,奴婢告退。” “公主殿下,皇上来了。” 冬绒喘着粗气,从外面跑进来,夹带着一丝凉气,如一条小蛇紧紧缠绕着楚钰,在暖烘烘的宫中格外引人注意。 只见楚皇身穿玄色袍服,用金丝织成的金龙盘旋在这浓墨的黑色中,隐隐透出一丝淡抹赤色,举手投足间尽有帝王的威严之气,深邃的眼眸中自带狠厉与绝决,不怒自威。 随行的宫人毕恭毕敬,手里托着一个都承盘,盘子上的东西被一块红布遮挡着很是神秘。 “钰儿,看父皇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随行的宫人将手中的礼物呈了上来。 随着红布的打开,礼物也露了出来,是一盏精美的六角宫灯。 灯通体呈现奶白色,框架是由象牙制成,泛着淡淡油润的光辉,而那灯身更是做工细腻,乍一看是光滑细致的暖色绸缎。 当里面的蜡烛点上之时,绸缎上浮现出朵朵暗紫色的花纹,香气氤氲。 闻着这香味楚钰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大概曾经在其他地方闻到过。 “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胜在做工细致。” 楚皇看着楚钰一脸开心的样子,便知道这礼物送对了,钰儿果然喜欢。 楚钰接过宫灯把玩,这才发现灯的框架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而神秘的图案,“这是什么?” “回公主殿下,这是民间的百福汇集成的图案。是皇上专门派人寻能工巧匠将一百个福用极小的字雕刻成一个图案,接着将这图案刻满整个灯框,寓意着百福纳祥。” 送灯的宫女讲解道:“当公主点灯的时候,这些图案会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光,甚是好看。”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暴君啊!” 今天长春殿真热闹,又是大皇子,又是皇上,不过是楚钰没喝药,全都来了,不过也好,倒是可以见见这传说中的暴君。 听到系统的感叹,楚钰有些不解,黛眉微蹙。 这系统,一会儿又是魔头公主,一会儿又是暴君,狠狠地在心中默念道:“闭嘴!” 第一卷 第5章 雪中送裘 系统立马老实不说话了。 见楚钰皱眉,楚皇有些担心,“钰儿,怎么了?” “啊,没事父皇,这个灯太好看了,儿臣很喜欢。”楚钰毕竟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面对父皇还带着小孩子的天性。 “父皇听说那个祁国质子现在在你宫中?” 楚钰心中诧异,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问,“是的父皇,祁景衡他是儿臣的救命恩人。父皇从小就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所以我就把他留在宫中,好好的报答他。” 楚皇沉思了一下,旋即道:“既然如此,就让他留下来吧,不过你要多留意他,毕竟是敌国之子。” 不过祁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个远在他国的质子更没什么威胁了,留下来陪楚钰解解闷也是好的。 他并不相信这个瘦弱不堪的质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好了父皇,钰儿都知道的。” “我怎么听说你今日没有听话好好喝药?” “父皇是药太苦了,钰儿不想喝。” “药还是要喝的,不然病怎么会好呢?”楚皇语重心长地说道。 “平日里不是乖乖的吗?是不是送药的婢女惹你不开心了。” 楚钰忙摇头否认,“没有的父皇,只是儿臣风寒还没好,实在是喝不下这么苦的中药。” “良药苦口,日后不可任性了。” “知道了父皇。” “陛下。” 楚皇的贴身太监前来回话,一脸犹豫。 “有什么话说吧,钰儿不是外人。” “林大人回朝了,正在议政殿候着。” “父皇,您先去忙吧。”楚钰看着楚皇,一副乖巧的模样。 “行,父皇去忙政事了,记得听太医的话,好生修养。” 楚钰叩首,“恭送父皇。” 临走前楚皇吩咐秋霜将今日送药的宫女处死,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的人怎么能留在公主身边服侍? 只是这一切楚钰都不知道,谁生谁死,楚钰并不关心,她只知道自己宫中的宫女总是隔段时间便换一次,力求长春殿的奴婢事事上心,不敢偷懒。 时不时也有几个宫女离奇失踪,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楚钰该操心的。 楚皇走后,楚钰便遣散了宫人,偌大的宫殿顿时只有她一人。 楚钰躺在床上,被子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绣工精湛,而楚钰此刻脑海中就像一团乱麻,无数丝线夹杂盘错再一次,无论怎么理都理不出头尾,反倒平白增添怒气。 “系统,出来。” “小钰儿,怎么了?” 系统嗲嗲的声音在楚钰脑海中响起,语气格外谄媚。 “好好说话。” “是的!宿主大人。”系统立马恢复正常,只是心里暗暗嘀咕,明明刚刚楚钰想到“小钰儿”这个称呼时,情绪波动非常大。 还以为他也这么叫,宿主心情就会好点,果然是个大魔头!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大魔头!大魔头! “你不是说了解这个世界?都了解了点什么。” 系统正骂的开心呢,听到楚钰的问题又泄了气,“宿主大人,我不知道......” 怕楚钰又觉得他蠢,连忙补充道。 “有天道监守着,我本来就是外来物,不敢探查太多。” “我...我只知道祁景衡成功登上皇位,一统天下,楚忆柳母仪天下,人人拥戴。您...您......” 系统支支吾吾的,想当初他也是个人人都想拥有的金手指,现在一点用都没有,希望这位魔头公主别嫌弃自己。 “而我,死在利剑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从城墙坠落......” 楚钰平静的说出自己的结局,耳边似乎又听到了冷冽的呼啸声。 既然自己已经知道结局如何,就不可能在这样死去,她从不信命,她只信她自己! 看来这系统确实靠不住,既然自己的结局是死在祁景衡手中,既然敌明我暗,此时的局面就对自己有利。 “宿主大人!快看,下雪了。” 楚钰望向窗外,院中的梅林开放着朵朵红梅,在冷肃的寒风中努力的向阳伸展着,投过窗棂刚好形成一个火红的“钰”字。 这梅林是父皇当年亲手为母妃栽种的,只可惜,她的记忆中并没有母妃的身影,关于母妃的回忆除了这篇梅林便是无尽的空白。 情不自禁般,楚钰下床移步到宫殿外,寒风瞬间席卷而来,誓要将她吞噬在这寒冬中。 “公主,小心着凉。” 漫天的雪花打着旋飘飘飖飖的随风而落,夏露拿着红狐大裘为楚钰披上,暖意袭来。 忽地狂风大作,无数风嘶吼着冲进庭院的前廊中,雪下大了。 楚钰伸出手,雪花落在手心中很快便化成一滴水,她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天空,看着无数呼啸而来的大雪,以及隔着雪暮即将而到模糊的未来。 随后眼神坚定,手紧紧握拳,她不信这所谓的命定! “夏露,去将我那件白裘拿出来,还有那盒金疮膏。”她记得,祁景衡的手上布满冷疮,不是送温暖吗?她现在就去。 “公主殿下。” “祁公子不必多礼。”楚钰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位气运子。 他还是穿着自己的粗衣,但少年气宇轩昂,身姿挺拔,容貌俊美,纤薄红润的唇微微抿起,眼中透露着些许寒意,眉宇间也隐隐透出一股凌厉之气,似比窗外的大雪还要冷,犹如九天寒泉旁屹立不倒的青松,淡薄清冷。 见此楚钰来了兴致,她倒想看看这位冰清玉洁的美君子恼羞成怒起来是何等样子。 伸手接过夏露手中的东西,“祁公子怎么还穿着旧衣物?” “回殿下,衣物虽旧却耐穿,我已经习惯了。您赏赐的衣物过于华贵,不易于劳作。” “原来是公子不喜。” 楚钰笑意盈盈的看着祁景衡,将手中的白裘亲手给他披上,“本宫亲自给你挑选的,如何?” 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袭来,还没等祁景衡反应过来,一双细长柔美的手就落在自己的肩上,温暖的大裘包裹着全身,裘衣上都是楚钰身上的香味,这是她的裘衣。 “公主这是做何!” 祁景衡一时着急握住楚钰的手,少女的手出奇的柔弱,他意识到越矩了忙松开手,却不想被楚钰反握了回去,怎么都抽不开,心中诧异,她手劲怎么这么大。 第一卷 第6章 调戏“男主大人” “看看,祁公子,你这手也太粗糙了些。” 夏露见状将金疮膏打开,楚钰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伤口上,“祁公子这手这么好看,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祁景衡感到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似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涂上药膏的伤疤微微发热又带点痒意,连带着脸都热了起来。 感到脸上的热意,祁景衡忙将手抽了出来,“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楚钰看着少年的脸颊浮起一抹嫣红,忍不住笑出了声。 银铃般的笑声让祁景衡更加难堪,脸上温度更加热了起来。 “你怎么和那群大臣一样,酸儒。” “你!” “我怎么?” 对上少女的眼睛,少女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己。 这才明白自己被戏弄了,眉头皱了起来,“公主还请自重。” 看着祁景衡脸上有些愠怒,楚钰见好就收,“好了,本宫送你的东西,你就收下。 “你是本公主的救命恩人,又住在我宫中,什么杂活便交与奴婢们去做,你且好生休养,别让旁人觉得本公主是个忘恩负义、苛责恩人之辈。那药膏记得早晚各敷一次。” 说罢没等祁景衡反应过来便离开了。 不知何时院中的雪已经下的这般厚了,松枝上也挂了一层积雪,雪还在下,少女一袭红衣在雪中渐行渐远。 祁景衡盯着楚钰的背影,微微愣神。 看着桌子上的“金疮膏”有些不知所措,又抬头看向院中,大雪之中只有一串脚印蔓延至远处。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公主,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亲自去送,让奴婢来就好了,看这雪厚的,鞋袜都该湿了。” 夏露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楚钰,生怕她摔了,这雪下的格外大,楚钰风寒还未好,要是再着凉可就不得了了。 刚回到寝殿中外面的天色便黑了下来,寝宫中都显得有些阴沉沉的,不过好在早已点上了蜡烛,倒也不黑只是有些沉闷,许是外面的雪太大了,将天色都遮挡住了。 楚钰把玩着床前的六角宫灯,淡淡香味从灯上蔓延整个床榻,让楚钰很是安心。 “公主,该喝药了。” 送药的婢女又来了,只不过已经不是今天上午的那位了。 楚钰看都没看便将药咽了下去,中药的苦味瞬间从舌尖蔓延至全身,忙吃了一颗蜜饯。 甜味覆盖住药苦,楚钰感觉自己好受了许多。 睡意毫无征兆的来袭,楚钰近几个月总是莫名的犯困。 亥时一刻,屋外的大雪早已停止,楚钰安然卧睡于榻上,一夜无梦。 转眼间又是一日清晨,楚钰睁开眼睛,宫女早已等候在床旁,见公主醒了便上来服侍,鱼贯而出,都忙了起来。 楚钰这病来的突然去的也十分迅速,喝过几顿药后病变好的差不多了。 “公主,林大人昨日回朝复命,皇上暂任他为学傅,专门教导诸位皇子公主。” 楚钰还沉浸在睡意当中,泪眼朦胧,暂时假寐听着秋霜汇报着事情。 说道学堂,楚钰想到了祁景衡,“那祁景衡呢?” 秋霜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公主会突然提及祁景衡,“祁公子并没有听课的资格。” “我还缺个伴读,就他了。” 秋霜迟疑,今日公主对这位质子未免也太上心了,“回禀公主,这事儿还要同皇上商量,毕竟祁公子姓祁.......” “好了,既然父皇都同意祁公子留下了住在本宫殿中,那他就是本宫的人了,安排下去吧。” 楚钰睁开双眼,明媚的眸子中夹带着些许朦胧睡意,眼角含泪,欲语还休。可少女眉头紧凑,增添了无数愁意。 若是真的按照命定而来,那楚国的灭亡是必然的,一想到父皇他们楚钰有些纠结,祁景衡不能杀,他死则世界亡,可自己的亲人呢? 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他们离自己而去,此时此刻连自己能否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除非她有更大的筹码,用此筹码交换,说不定还会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可是现在她毫无头绪,只能先暂且将祁景衡困在身边,监督者他的一言一行,这样他是否就没有机会回国一统了? 系统只说不能杀,没说不能养废啊。 “宿主大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系统出口提醒道,楚钰的想法也太危险了,“天道是不会允许有任何阻碍的,祁景衡生来的使命便是结束这个朝代,打造一个太平盛世,成为名传青史的明君。” “您这样阻碍朝代发展,会造成更多的灾难,有损功德的。” “说不定不用等到祁景衡杀了你,天道就会提前动手了。” 系统一改往日的玩闹,语重心长的劝告楚钰,希望她尽快停下这个念头。 若是真的被天道发现,楚钰一死,自己也会随之消亡,他不能让楚钰这么做。 “公主,您放心。祁景衡是明君,若是咱有辅佐之功,说不定他念着您的好,也会对楚国皇子手下留情的。”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公主,该用膳了。” “祁公子还没用膳呢吧,叫上他一起。” “是。” 祁景衡端坐着,即使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消磨他的意志,反而一言一行更加讲究。 少年的气质浑然天成,不愧是天道选中的气运子,瞧瞧这模样,颇有莲中君子的风采。 楚钰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祁景衡,今日他换上了新衣,锦绣长袍,举手抬足间也不急不慢,褪去昨日的锋芒,今天的他犹如月光下缓缓流淌在松间的泉水,温润如玉。 难怪都说秀色可餐,看着这等翩翩君子,楚钰觉得自己胃口都好了许多。 “公主为何一直盯着在下?是哪里有何不妥吗?” 都怪楚钰的眼神过于炙热赤裸,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祁景衡,搞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暗自揣测是不是脸上有什么脏污?这般想着祁景衡下意识的就抬手摸向脸颊。 看着祁景衡不解的眼神以及那小动作,楚钰笑出了声,又产生逗逗他的想法,“公子今日出门没有照铜镜吗?鼻子这里有块污迹。” 祁景衡掏出袖口的手帕,转身背对着楚钰,在鼻子那里擦拭着不存在的污迹。然后又回正,一本正经的整理袖口。 父皇的妃子们是怎么做的来着?好像是…… “公子还没有擦拭干净。” 抬头间,祁景衡便感受到一抹细腻丝滑的触感,待他看清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公主她!她拿手帕替自己擦拭鼻尖。 第一卷 第7章 生气 少女肤白胜雪,面若桃李,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里波光潋滟,这眼睛中又带着些许笑意,好似春日里潺潺流动着的溪水,令人沉醉其中。 看着熟悉的眼神,祁景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语气带着些许怒意,“公主,好玩吗?” “不好玩,好看。” 对上楚钰的眼神,祁景衡一瞬间有些恼怒又束手无措,这公主怎么这般!她是听不出自己已经生气了吗? 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立马红了起来,可偏偏面对楚钰这种脸皮厚的他又无可奈何。 于是直接起身,语气冰冷道:“在下先回去了,公主慢用。 “以后也不要再威胁奴婢强逼在下用膳了,在下救公主也是应该的。殿下口中的救命之恩也早已还清,还请殿下准许在下回到旧处,宫中也不会觉得公主是无情之人。” 系统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在点评几句,这可比画本子强多了,“啊哦,宿主大人,你惹小祁祁生气了。” 楚钰无暇估计系统,一脸疑惑的看向冬绒,冬绒立马下跪请罚,“公主,实在是祁公子他不愿用膳,我才将他硬拉过来的。” 硬拉来的?楚钰不禁想扶额,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口涌出,下次这种事儿还是交给夏露去办吧。 “公主也不必为难她,是在下的错。” “罢了,你先起来吧。”,楚钰看着冬绒,一时之间竟无语到觉得惩罚她都显得自己和她一样蠢了,“这几日你去旁殿佛像前点灯吧,佛像前不易沾染荤腥,同吃几日素斋。” “是。”冬绒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难过感,一定是自己下手太重,弄疼祁公子了。下次她一定轻一点! 楚钰又看着祁景衡,他目光坚定,势必要离开。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祁公子,你的住处本宫已派人处理了,宫中已无你的去处,你且安心在此住下吧。” 祁景衡当然知道这位霸王在宫中的行径,一手遮天,若是惹恼了他,自己的处境会更危险,可他也不想当楚钰的玩物,反正那么多年的恶言毒行也经历过了,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日子更加艰难罢了。 “宿主大人,你说几句软话就好了,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耳根软的狠。你多说几句好话就好了。”系统及时给楚钰出招。 “啊,祁公子,你别生气。你要是不喜本宫不做了,我是真心想报答你的,你若是不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夜夜难寐,食食难安的。” 这是楚钰生平第一次哄人,实在不知怎么哄便照着系统的话说。 祁景衡看着眼前的少女一脸真挚,长长的睫毛蒲扇蒲扇,眼睛噙着些许泪光,显得格外真诚。 突然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但也不知改怎么办了,只能先行离开,“多谢公主款待,在下先回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这是没哄好?”楚钰一脸迷茫。 “好了,好了,男孩子嘛,难免有些古怪。气运子又是未来明君,肯定不会这么小肚鸡肠的。 “再说宿主您这里比他原先的生活环境太好了,他又不傻,您不逼的那么紧,肯定不会离开的。” 楚钰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没想到这小玩意儿在男女之事上这么懂。 自己这些也都是跟着父皇身边的嫔妃学的,她记得后宫的那些妃嫔为了和父皇培养感情也是这么做的。 看来自己要多和系统取取经了。 “那你看,这温暖还要怎么送?” “那你可是问对人了,我们来个美救英雄!让他爱上您!” 见祁景衡走了,楚钰也没了胃口。 晨曦冲破云层俯瞰着大地,昨日积雪正在慢慢消融,殿外各个角落都有宫女洒扫,枯哑的树木上鲜有几只鸟儿在啼叫,最冷的时候快要过去了。 雕花书桌上摆放着名贵的文房四宝,案前的香薰正燃着,香雾袅袅升腾,宛如轻纱云烟,缓缓飘摇在书房上空。 楚钰此时正在练字,窗外鸟儿不知疲惫的叫声惹得她心烦,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系统说的“美救英雄”。 “英雄救美”的故事她在戏文里见到过,可自己如何救祁景衡呢? 把他丢训练场里打一架,然后自己在出手救他?想想都过于荒谬了。 突然想起今早秋霜提起的事,反正祁景衡是断不能离开的,父皇的话他总不能反抗吧。 “来人,替本宫备点梅花酪。” 提着糕点,楚钰一早便来到行政殿,刚想进去便被门口的太监给拦了下来,有些不悦,“让开,本公主来给父皇送糕点。” “公主殿下赎罪,陛下吩咐了谁都不见。” 看守殿门的太监有苦难言,门里门外都是不能惹的主,稍有不快,自己小命便难保了,早知道今天差事这么难办,他就不来了。 “放肆,公主殿下是旁人吗?” 还没等楚钰反应过来,秋霜就呵斥道,吓得回话的太监连忙跪地求饶。 “公主饶命啊,奴才也是听命行事,饶命啊公主。” 门外声音太吵了,楚皇身边的贴身太监徐公公听到动静出门,便看到了这一幕:“殿下,殿下。” “国师回朝了,皇上正在和国师议事。” “你这奴才也是,见到公主来了也不说通报?”而后又看向楚钰,满脸笑容,“公主这奴才是昨个儿才调过来守门的,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他一命。 “公主这是有什么事吗?奴才进去禀报。” 楚钰看向徐公公,本来她也没打算罚这个守门太监,谁曾想他反应这么大,搞得自己是洪水猛兽一样,果真应了系统那句“魔头公主”。 “本宫来给父皇送点心,既然父皇有要事本宫就不进去了,你帮我送进去吧。” 徐公公接过糕点,“公主还有何吩咐?” “本宫缺个伴读,我看祁景衡就不错。你帮我和父皇说一声,让他当我伴读。” “还请公主稍等片刻。” 徐公公迟疑了一下,但依旧点头应下,又看着跪在地下的奴才呵斥道:“还不去给公主搬把椅子,蠢奴才。”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谢公主殿下。” 此时此刻,议政殿中。 听完徐公公禀告的事,楚皇有些迟疑。 君王生性多疑,哪怕楚钰是他的女儿,可涉及他国人员难免不多心,这钰儿什么时候和祁景衡走这么近了?还让他当伴读? “国师,此事你怎么看?” 第一卷 第8章 国师回朝 “依微臣所见,公主此举正替陛下解了惑。” 男子的声音像春日里回旋的微风,沁人心脾,娓娓动听。 “祁国此时内乱不断,这位质子原在他国毫无势力可言。让他住公主宫中一是方便监视,二是将来也有了对抗祁国的筹码。” 楚皇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不停摸索着手中的菩提,沉思片刻道:“就依爱卿所言!” 此时楚钰看着眼前的热茶,腾腾热气从杯中升起又被湮灭在寒风之中,也不知道父皇会不会同意,就在思考间。 徐公公出来了。 “殿下久等了,皇上允了祁公子给您做伴读,这事儿还是国师替您说了几句。” “殿下先请回吧,陛下和国师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得到想要的结果,楚钰也不多留,“有劳徐公公了,本宫先走了,替本宫向父皇问好。” “恭送公主殿下。” 短短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楚钰有些措手不及,此时她就像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风雨来临狂风大作,她却迷失了方向,快要被这巨浪掀翻,她同国师并不熟悉,从未说过话,她没想到国师会帮祁景衡说话。 看来是时候找国师解惑了。 刚得知国师从父皇宫那里离开,楚钰便一个人急匆匆的前往国师那里。 刚进到院中便看到一树树白梅,楚钰不禁走进林中,霎时,花瓣漫天而落,国师静坐在梅林中的石凳上,不知是否睡着了。 “臣等你很久了。” 还没等楚钰靠近,国师便开口,声音如同从远方传来的天籁,透过梅林徐徐传至楚钰耳边,还带着些许奇特的白梅香味。 “国师为何等我?”楚钰呆愣道 “臣知公主所惑,此番回朝便是为公主解惑的。” 国师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矮凳,桌上还放着一杯茶盏,“公主,请。” 国师怎会知道自己所求之事? 虽然疑惑,楚钰还是来到国师面前坐下,看着面前落满白梅花瓣的茶饮了一口,顿时一股清凉芬香的白梅味在舌蕾绽放,楚钰忽然有种涌入大片花海的错觉感,心旷神怡。这盏茶替她缓解了这几日的烦闷与忧愁。 好茶! 楚钰惊艳的抬头,刚好对上国师的眼眸,那是一双怎样的眼!似天宫中的仙人透过层层云雾看着人间百态,无欲无情,他的身后飞舞着大片花瓣,缓缓落下,楚钰突然觉得面前的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像归隐深处的仙人。 她早就听说过国师的事迹,楚国百姓都称他为仙长,无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就连父皇也对他十分敬重,多次请求他观星卜卦,国师大多拒绝父皇也不怪罪。 还没等楚钰开口,只见那男子伸出修长细白的手,摊开掌心向上。恰好一朵多瓣白梅从天空飘落,稳稳的落入那只冰冷的手掌中。 “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过于急功必背道而驰,事事从利易,从心难。” “从心......”楚钰呢喃道。 “星回月转,日夜更迭,万物自有法则,倒不如顺其自然,乾坤未定,事事皆可是定数,亦可是变数......” 楚钰没机会开口便被请出了国师的住处。 “哇哇哇,宿主大人,这个国师好可怕,我总觉得他能看到我。” “他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他说的话也好奇怪啊,什么星星月亮的......” 系统见楚钰不搭理自己便很懂事地闭上嘴巴。 一路上楚钰都在思索国师的那几句话,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祁景衡的住处。 “宿主大人不进去吗?” 系统突然开口吓楚钰一跳,想了想还是算了。 今早刚惹他生气,现在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想必父皇的指令很快便传下来了,明日学傅课上再见也不迟。 回到宫中又吩咐夏露去给祁景衡送了些文房四宝以及基本珍贵古籍。 楚钰看着自己如此操心,不禁一阵吹嘘。这世间还没有哪个人让自己如此上过心。 上心?楚钰突然想起国师的话,难道国师的意思是要付出真心?以诚心待他,并不是从其身上谋取利益--改变自己必死的结局。 可是从心,又改如何从呢?这可让楚钰犯了难,自己从未与人真心相换,这后宫之中付出真心的下场她也是知道的。冷宫中每年都有大批的妃子死去,其中不乏有父皇曾经宠爱的妃子。 “冬绒。” 夏露上前回道:“殿下,冬绒还在佛堂里。” “把冬绒给本宫叫来。” “是,公主。”夏露毕恭毕敬的退下。 不一会儿冬绒便来了,估计是一路从佛堂跑来的,还微微喘着粗气,“公主,有何吩咐!” “替本宫去搜罗几本民间话本,要才子佳人的那种。” 冬绒不解,却还是照做,“奴婢那里有几本珍藏款,这就给公主取来。” 说罢,冬绒又匆匆的跑出去,又匆匆跑进来,怀里还抱着几本厚厚的书,“殿下,全都在这里了。” 楚钰看着这么多书,一本一本的翻开,什么《许公子他又香又软》、《霸道王爷爱上我》、《白小姐,我心悦与你》、《公子请留步!》、《祈愿》都是她从未听说过的。 “欸,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中东西。”系统好奇道。 “你知道这些?”楚钰在心中默默回答系统。 “对啊对啊,我看过超级多,都说了宿主要问我的呀,追男人我可是拿手的!” 说实话,楚钰并不太相信,他还是觉得系统不靠谱,毕竟连人都能穿错...... 楚钰随机挑选了一本,看了下去,什么烈女怕郎缠。那烈郎呢?楚钰认真的那笔写在纸上,而那纸的题目是《攻略祁景衡计划!》,是系统起的,楚钰不写系统就一直哭喊,于是随了它愿。 这题目着实露骨,楚钰偷偷夹在书的最底下,可别被别人发现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少女恬静的睡在华美的锦帐中,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宫女们也不敢叫醒楚钰,可祁公子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今日是他们上课的日子,一时之间宫女犯了难。 “宿主大人!快醒醒!醒醒!” 这项艰难的任务只能交给系统来做了。 楚钰被系统吵醒,都怪昨晚看书看到很晚,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眼睛下面的皮肤都乌青乌青的。 “公主,祁公子在殿外候着。” 第一卷 第9章 受辱 婢女夏露见公主醒了,忙指挥婢女前来梳妆,端着一杯蜂蜜水,见楚钰饮下后向她禀报。 “他?他来作甚。” “公主您忘了,皇上昨日派人来传话,祁公子现在是您的伴读。” 楚钰接过夏露递来的玉簪,对着铜镜比画几下,给了身后梳头的婢女,夏露的眼光一直都不错。 经过夏露提醒,楚钰这才想起来,今日是林学傅授课的日子,“先让他去吧,替本宫先听着。” “是。” 祁景衡只好一人前往,白白等了那么久也没有任何不耐。他只是没想到,楚皇竟然会让自己做公主的伴读,难道是公主请求的吗? 快到思学堂了,没想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 “哟,这不是祁国尊贵的皇子吗?怎么不呆在祁国,来楚国和本公子们一起上课?”以林子睿为首的几个人堵住了祁景衡的路。 林子睿趾高气昂地看着祁景衡身上穿的衣服,一肚子怒火蹿了上来,直上眉梢。听说钰妹妹把他留在宫中了,这野种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想肖像公主殿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欸,林小侯爷您有所不知,这位祁皇子并非祁皇所出。是他母妃和野男人鬼混生出来的,谁知道他爹是谁,哈哈哈哈。” “哦?原来是野种啊,祁皇子,不祁野种,这是你该来的地儿吗?” 几个人笑得放浪形骸,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而祁景衡只是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们,只是提及母妃是,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林子睿被盯得发怵,刚想离开但一想到这么多人在呢,自己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惹人笑话?他撸了撸袖子,冲着祁景衡说道,“看什么看,本侯爷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以后见到我们就叫爷爷懂吗?” “哈哈哈,你是他林爷爷。” 身边的小弟笑得前仰后合的,一边又迎合着:“对,教训教训他!” 不知是谁,扔出一本书,狠狠的砸在祁景衡的脸上,少年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书页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不是爱学习吗?给哥几个读读课文~” 林子睿身后的狐朋狗友开口道,那书也是他们扔的。 “这模样真可人,比那秦馆中的兔子还让人心怜。” 听到“兔子”二字,祁景衡眼睛被气的瞬间泛红,杀意在波涛中翻滚,但这杀意一闪而过。 “这样吧,你爬过来叫我们几声郎君~听听,我们就饶过你~” “诶~哈哈哈哈哈,还是李兄你会玩。” “这小模样,确实算得上头牌~哈哈哈” “……” 听着身后传来的污言秽语,林子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林小侯爷,你怎么不说话啊,哥儿几个可都是为了给你出气啊!” 几人见林子睿一脸犹豫,想要离开,忙出声叫他,他可不能走。 “就是,就是,林兄你不仗义了啊。” “快给他一拳,让他长长教训。” 不知是谁推了林子睿一把,恰好把他推到祁景衡面前。 “打他!打他!哦!!!” 身后传来阵阵狂欢声,林子睿知道自己要是不动手,他们几个肯定瞧不起自己。 于是闭上眼睛,心一横举起拳头就要往祁景衡身上砸! 就在拳头快要落到祁景衡身上时,一声娇俏声响起:“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人看去,只见一位容貌清秀,衣着虽然没有那么精美华贵但也不是宫内婢女的衣服。一时之间林子睿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此人是谁?他向身边的太监传递出疑惑的表情。 “回林小侯爷,那位是四公主殿下。” “四公主?” 楚忆柳急忙的跑了过来,挡在祁景衡身前,“这里是皇宫重地,你们不能这么做!” 楚忆柳人如其名,身姿绰绰,通身气质有种空谷幽兰的美感,走起路来如弱柳拂风惹人沉迷,又似池中青莲,洁白无暇。林子睿看的目瞪口呆,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美!太美了! 声音也娇弱温柔,声音听的让人心口酥酥麻麻的,只是在这场景中倒显得毫无杀伤力了。 “四妹妹,这里没你的事,这个贱奴以下犯上,本侯爷只不过是教他认认宫里的规矩,你且让开,别误伤了你。” 林子睿一脸色迷心窍般柔声说道。 只是可惜楚忆柳不是什么娇娇软软的笨女人,这幅场景明明就是他们几个人仗势欺人,胜之不武。 “四公主,在下无碍,您还是先进去吧。” 祁景衡知道这位四公主在宫中的处境也不甚很好,并不想连累与她。 “没事的祁公子。 “我刚看的清清楚楚,祁公子好好的走着路,你们几个人突然冲出来挡住人家的去路,还扬言要教训他,这事闹到父皇面前是你们的错!” 楚忆柳声音柔软但语气坚定,寸步不离的挡在祁景衡面前。 “这......” 听到“父皇”二字,林子睿打了退堂鼓,作为大皇子的堂兄,林贵妃的侄儿,本该一帆风顺,却不知何因,爷爷林阳平惹怒楚皇被贬随远赴蛮荒之地,若不是这些年来贵妃一直求情求情,爷爷身体抱恙才被允许回朝,并担任学傅职位来教导皇子们念书。而他这“侯爷”也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见林子睿有些摇摆不定,身旁的狗友说道:“林小侯爷,您放心。这四公主虽然是公主,可并不受宠,连皇上的面都见不了,说不定皇上早就忘了后宫还有这位公主了,怎么告状?” 一听这话,林子睿又觉得自己行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般维护这个野种?在美女面前,他不能落了面子,像身后的宫女挥挥手说道:“你们几个先扶四妹妹到一边歇息歇息,小心伤她。” 宫中的宫女也是墙头草,林小侯爷背后是林贵妃和大皇子,当今后宫中,皇后之位久久悬空,后宫皆是林贵妃做主。大家都在传太子迟早要被撤,这太子之位可不就落在大皇子头上了。她们自然是站在林子睿这边。 “侯爷,这事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何故牵制他人?” “还有心关心他人,先管好你自己吧,来人,把他给我摁下。” 楚忆柳被几位宫女“请”到一边,见祁景衡身前没人了,便招呼着太监小厮将祁景衡摁在地上。祁景衡拼命反抗,但奈何对面人多,自己又没什么力气,很快便被制服。 “宿主!你快别看戏了!小祁祁要被欺负了!!!” 系统尖叫出声,从林子睿刚拦着祁景衡起,自己就一直催促楚钰去救下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饶有兴趣的看起了戏! 是的,楚钰正在远处,眼前的一幕刚好被她看的清清楚楚,原本楚忆柳的出现挺令她惊讶的,还以为她这另一位气运子能搞定呢,没想到轻而易举的就被拉开了。 罢了,美救英雄的把戏也挺有趣的,只是这祁景衡怎么看都不像个英雄。 林子睿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景衡,看着这张帅气的面容,不由的嫉妒起来,凭什么一个质子过得比自己都好。 这脸上即使有伤疤,也格外俊朗。 “小侯爷,把他脸划花!这张脸指不定怎么去勾引公主殿下呢!” “对,让他破相!” 李公子随即送腰间抽出一把断刃,递给林子睿。 林子睿有些犹豫,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况且有他在,钰妹妹就不会嫁给自己。 作势要划上去,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楚钰出现了。 “长公主到!” 第一卷 第10章 美救英雄 明眸皓齿美艳动人的少女身穿火红色的狐毛大裘缓缓靠近,云鬟半整,璆锵鸣鸣。少女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里面含着几分怒意。 原本压制着祁景衡的太监,听到“长公主”三字便立马松开了手,脸色刷的白了起来,额头顿时冒出硕大的汗珠,完了,下意识的便松开手。 夏露先一步到达,将祁景衡扶了起来,许是刚才反抗的过于激烈,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怕是紫了,可是他的眼睛直直盯着楚钰,他以为楚钰不会管这些。 林子睿刷的一下把刀丢掉了一边,眼睛紧紧盯在楚钰身上,美的窒息,明艳的少女是冬天的不可多得嫣红,林子睿觉得自己身边都火热了起来,忍不住偷偷吞咽口水。 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是火辣辣的疼痛,眼冒金星。 原来是秋霜见那林子睿直勾勾的盯着楚钰,上去就是一巴掌,“大胆!你是哪宫的太监,眼睛放老实点!见到公主还不快点行礼?” 突然的一巴掌把林子睿的小魂打了回来,连忙行礼,“在下林子睿,是林阳平林学傅之孙。” “原来是林小侯爷,奴婢眼拙没有看清还以为哪位太监以下犯上。” 也不知是真没看清还是假的,不过林子睿这一身锦绣华服,朱缨宝饰,白玉之环,怎么看都不像个太监。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不好怪罪,毕竟秋霜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谁敢去招惹公主殿下啊。 “秋霜,回来。”楚钰慵懒的抬手扶了扶耳边的发簪,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洁白皓腕。 “钰妹妹,你来了。”林子睿一脸谄媚的看向楚钰,而原本在他身后的狐朋狗友们也都默默后退,划清界限。 楚钰看着眼前的这个狗腿子,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模样,看向她的眼神让她直犯恶心。 这林学傅怎么说也是个为人正直的官,怎么教出这样的孩子,不过就是被贬了十几年,文人风骨都磨没了。 “原来是林小侯爷,难怪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些年在蛮荒呆久了,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啊。” 后面的人听见都暗戳戳的笑出了声,林子睿听见脸都气绿了,但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 他最讨厌那段日子,现在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无疑是打自己的脸。 “本公主和你很熟吗?就直呼本公主名讳。” 秋霜再度上前,一只手便将林子睿摁在地上,场景同刚才一样,只是主角换了,“公主,殿下,殿下赎罪。” 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林子睿奋力反抗,但依旧被狠狠压制如同丧家之犬,这婢女力气怎么这么大! 届时林子睿的脑袋才彻底清醒,面前这位是宫中不可招惹的人,姑母也说过别和长公主殿下起冲突。 楚钰就看着他,不说话,精致上挑的桃花眼淡淡瞥着跪在地上的林子睿,随后又转移视线看向身后的一群人。 那些人本以为能逃过一劫,看到楚钰的眼神,立马跪下,“公主赎罪啊。” “赎罪,赎罪,你们有什么罪?说来听听。” “这......” 几人相视,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祁景衡不过是小小的伴读,说难听点就是公主一时兴起宠幸的男宠。 从前他们也不是没有教训过他,说好听点是质子,实际上就是一个奴才。甚至连奴才都可以欺凌他,时间久了便都默认祁景衡生来就是他们撒气的对象。他们也不相信公主会对他如此上心,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林小侯爷,你说。” 林小侯爷见公主咄咄逼人,有些恼羞成怒。他好歹也是个侯爷,姑母是当今宠妃林贵妃,就算楚钰再嚣张跋扈,也不能把林贵妃也不放在眼里吧,“殿下,我姑母可是林贵妃!” “林姨娘在父皇的授意下掌管后宫,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你是说正因为你是林贵妃的侄儿便可以不守后宫的规矩了吗?” “我...我......” 林子睿被楚钰的话震慑到了,他知道姑母一心想要皇后之位,也多次警告自己要和楚钰讨好关系,最好是成为楚钰的驸马,没想到中途插进来了个祁景衡,钰妹妹竟然为了这个杂碎惩罚自己! 眼下爷爷刚回朝,官位也没定下,自己这般行径无疑是与他们添乱,“公主赎罪!小的一时迷了心智,这才做出这等混账事,求公主看在姑母的份上原谅小的吧。” 楚钰看着面前的林子睿,刚刚还盛气凌人,现在这副狼狈不堪模样当真像极了宫里的太监,自己也没了兴致。 “不是挺爱下跪的吗?你们几个就跪在这里习读今日的课文吧。 “记住,要大声诵读。” 几人犹犹豫豫,这地方虽然僻静,但也人来人往的。 要是跪在这里诵读,脸都丢尽了。 “公主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几位世家子弟完全没有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纷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祈求楚钰原谅。 此起彼伏的声音,句句撕心裂肺,比树梢上的鸟儿还要聒噪。 楚钰揉揉耳朵,满脸不屑的看向他们,就这还自诩文人,真令人恶心,“闭嘴,谁在多吼一句,就加罚一个时辰。” 秋霜一个眼神扫过刚刚的那些太监,太监们也是见风使舵的。 忙上前将那些世家子弟一一按下,虽然这么做这些权贵也不会放过自己,可谁让他们和楚钰作对,现在讨好楚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砰”!“啪”! 一个接一个被按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响声,这些子弟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一个个的膝盖疼得直吸凉气,哀嚎不断。 有几个想挣扎起身,被太监狠狠的压制着,动弹不得。还没反应过来,每人手里便被塞了一本书。 “读吧。”楚钰睥睨着他们,“声音要大于刚刚求饶的声音。 “知道几位公子爱学,就替着皇宫增添点学习氛围吧。” 地上几人抬头看着楚钰高傲的模样,他们知道楚钰的地位,根本不敢反抗只能认命,磕磕巴巴地读起手中的书。 一个人读了,其他几人也跟着读了起来,只是那声音稀稀落落,字音冗长,着实难听。 秋霜直接过去,一人一巴掌,“没吃饭吗?好好读!” 几人被打蒙了,没想到小小的婢女竟敢如此对待他们,可是看到她身后的楚钰,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楚钰赞许的鼓鼓掌,“不错,现在好多了。” 又看向那几位太监道:“你们几个盯着,谁不好好读就抽。” 几位太监忙声应和:“是,殿下。” 林子睿在一旁已经被吓傻了,腿止不住的颤抖。 楚钰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有些无语。 好得也是皇兄的堂弟,看在皇兄面上便饶他这次,“林小侯爷,你是不是欠祁公子一个道歉啊。” “是,是,是该道歉的。”林子睿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祁景衡面前行礼认错,“祁公子,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的,祁公子,你原谅我。” 祁景衡看着面前胆都吓破的林子睿,没有说话。 楚钰看见这一幕,主动开口道:“光道歉有什么诚意,这样吧,你给祁公子做一个月的书童。” “不用了,”祁景衡薄唇微抿,些许抵抗。 楚钰见状也不强求,“祁公子都说不用了,还不离开!” “是,是,离开离开,谢殿下,谢殿下。”说罢头也不回地拿起东西就跑,背影滑稽搞笑,像喝了假酒一样。 而那些宫女太监,后宫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这些都不用楚钰担心,秋霜每次都会悄悄处理好。 一场闹剧就这样渐入尾声,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路过此处也都看了个热闹,宫内的消息传播速度是最快的,经口口相传这下全宫人都知道长公主殿下为了给祁景衡撑腰,惩治了林小侯爷。 一时之间宫内人人自危,特别是之前派去服侍祁景衡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吓得晚上觉都睡不好,生怕公主殿下翻旧账,那自己小命就不保了。不过这些宫女属实是多虑了,楚钰还没有闲工夫去管那些事,自己这些举动也不过是做给祁景衡看的。 “还不走吗?祁公子。” 楚钰已经走远,发现祁景衡还呆愣在原地,心中疑惑。莫不是被欺负傻了? 冷冬虽然已过,但风吹过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睁不开眼睛,少女的大裘上火红色的狐狸毛轻轻翻动,像极了正在熊熊燃烧的火苗,热烈、灼热。 少女明艳动人,风姿绰绰,含着笑意的眼睛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朵朵桃花,沁着甜滋滋的花蜜,让人沉醉于其中不舍移开视线。 第一卷 第11章 楚钰闯祸了 祁景衡默默的将这一幕记下,哪怕时隔多年依旧忘不掉这种被火灼烧的奇异感。 楚钰等人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大皇子甚至都抄写起了今日文章。 楚忆柳在自己身旁落座,楚钰这才想起来另一个气运子。 刚刚她好像也在场,怎么就没注意到她呢?“系统,楚忆柳什么时候和祁景衡相爱的?” 即使是任务,她也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祁景衡,可是她也不想去抢其他人的爱人。若是此时祁景衡和楚忆柳已经相爱了,那她宁愿死也不愿去沾染祁景衡一点。 “啊宿主大人,我不清楚,只记得他们是后来在沙场上一同进攻楚国的。” 楚钰有点无语,这个系统确是过于无用了。看来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他们,看今天四皇妹的举动,他们两个应该是认识的。 她仔细打量着这位气运子,面若芙蓉,樱桃小嘴,静坐在那里的样子像极了夏日千鲤池中的青莲,婷婷玉立,不蔓不枝。 楚忆柳端坐着正在预习今日学傅要教的文章,总觉得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想忽视都很难,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皇姐--楚钰,对上那赤裸裸的眼神,有些不解,但还是微微一笑。 笑容恬静温柔,如同小猫轻柔的叫声一样让人放下心防。 皇姐是个好人,刚刚那一幕她都看在眼里,虽然宫内对皇姐的风评不好,但她感觉皇姐不是个坏人,她同宫中的其他人根本不一样。 楚忆柳突然回头吓了楚钰一跳,不过她也没打算藏着,依旧盯着她,但却没想到,楚忆柳会对她笑? 她有些微微愣神,后宫的人都怕她,因为自己这头痛的毛病,宫女也是一批一批的换,除了冬绒他们几个,自己同凶神恶煞一样,让宫中所有的人都退避三舍,哪怕是皇兄,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笑容也总是带着一丝让楚钰猜不透的感觉,真应了系统的称呼--“魔头公主”。 楚忆柳这是作甚? 就在此时,林学傅林阳平出来了。 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老人家弯着腰,右手扶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另一只手怀抱着几卷文书,走到书案面前,将东西放下,又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撮白胡子,举止泰然,俨然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想起刚刚林子睿的那番做派,楚钰连带着他爷爷林阳平都有些不喜欢。 说起来这位林老仕途也是十分坎坷,早年丧偶,中年丧子,偌大的家族只有林子睿这一个血脉,在林子睿还小的时候父亲战死沙场,紧接着林老被贬,短短数日,盛都便没了林家。 到底是为什么被贬呢楚钰开始幻想,脑海中开始徜徉在看过的各种戏文中,停留在昨夜冬绒送来的话本中,眼神不自觉的飘到了祁景衡身上。 真是赏心悦目啊,不愧是系统口中的气运子,少年星眸善目,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书本,看起来乖巧极了,连系统都在脑海中直犯迷糊。 “公主殿下?林学傅叫您,”楚钰一时之间看愣了神,直到祁景衡扭头看向她才大梦初醒。 “公主殿下,您可有好好听臣讲课?”林阳平一脸不悦的看着楚钰,刚刚他可是叫了楚钰好几遍,上课不认真听讲,盯着自己伴学看愣神,真是朽木。 “当然有啊。”楚钰虚心但气势十足,让着小老头抓住把柄了,他不会要替他那孙子出气吧。 “那还请公主殿下回答一下微臣刚刚阐述的问题。” 楚钰一脸尴尬的看向林学傅,自己根本没听课,怎么会知道什么问题,面带窘迫,疯狂的向祁景衡传递眼神,希望对方给自己一点回应,可惜后者根本没看楚钰。 看自己求助无果,楚钰干脆也不强撑了,反正她不喜欢林家的人,谁知道这位学傅是不是道貌昂然的伪君子呢?自己孙子都是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他说不定更甚于林子睿。 “我不会。” 楚钰一脸无所谓的看向林太傅,右手托腮,左手又拿着毛笔时不时在纸上胡乱画了几道。 林学傅看的这副模样,气炸了。胡子都差点竖了起来,顽固!不可教化!气死,气死他了。 大皇子起身向林学傅行李,替楚钰解围,“学傅,学生可代钰儿回答。” 林学傅伸手在书案上翻找着什么,最后又将手背过身去,他不和小丫头一般见识,罢了罢了。又看向大皇子,示意他回答。 “法令者民之命也,为治之本也。 “只有制定严苛的律法,杀伤抢掠才能从根源上遏止住,国无法则人无矩法不公则国不稳,所以学生以为治国之本应是立法,制定酷刑,这样百姓才会被约束,国本也可稳固,一片祥和。” 林学傅不语,只是一味的抚摸自己的胡须,眼神扫过堂下的几人。 太子去赈灾了,并不在此,其余的皇子又过于年幼,今早楚钰又赶走了几位世家子弟,此时堂下只有楚钰、大皇子、四公主还有自己不成气候的孙子,以及几位伴读。 而那楚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己的孙子又跟丢了魂似的,只剩下这位四公主了,看上去像是个品行端正的,“四公主,你来说说。” “是,学傅。” 楚忆柳没想到学傅会让自己回答问题,“学生以为,民才是本。 “治国有尝,而利民为本。民为贵,社稷次之。 “学生以为,百姓过的好了,才有动力,民富才能带动国富。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能立足,社稷才能安定。” 林学傅一脸赞赏的看向楚忆柳,看来这后宫中也不全是看重权势之辈,“这治国之道不是一时之间就能讨论出来的,各位......” 眼神扫向楚钰,差点没被气过去,她竟然爬桌子上睡着了! “长公主殿下!殿下!” 林阳平气的浑身发抖,胸口上下起伏,手都在颤抖的扶着桌子。正当他想下去把楚钰叫起来的时候,门口响起了钟声。 只见楚钰抬头缓缓打了个哈欠,睫毛根部泛起点点泪花,睡眼朦胧的望向四周,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疑惑道:“下课了?” 大皇子见状笑出了声,实在是皇妹这副样子过于可爱了。 然而这副样子在林学傅看来,无疑是噩耗,胸口传来刺痛,他有预感,自己迟早会被楚钰这顽固给气死。 “今日的授课到此结束,各位回去好好思考今日的问题,明日写一份阐述上交给我。” 众人齐声道:“学生告退。” 楚钰听到还有作业头都大了,正准备同祁景衡一起走呢却被林学傅给叫住了。 “公主殿下留步。” 第一卷 第12章 请罪 楚忆柳传来担忧的眼神,正想着自己要不要留下陪陪姐姐,林学傅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他人都先回去吧。” 无奈只好离开,楚钰看着林学傅,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要公报私仇吧! “祁景衡你先别走,”扭头看向祁景衡,想让他陪自己,结果位上空无一人,一丝凉风吹过让楚钰更冷了。 “宿主大人,祁公子刚刚就走了......” 楚钰有些无语,这气运子是捂不热的石头吗!今早还帮他,怎么现在说走就走了!不过好在秋霜还在旁边候着。 但转念一想,万一祁景衡路上又遇到危险怎么办,况且待会儿林学傅定是要训斥自己,于是看向秋霜道:“你去跟上祁公子,别让林子睿再找他麻烦。” 秋霜迟疑了一下,看向讲台上气势凶凶的林学傅又看向楚钰,虽有所顾虑,但公主的命令不能反抗,于是行礼告退,“是。” 此时偌大的学堂中只剩下楚钰和林学傅二人。 “公主殿下,烦请到臣跟前来。” 楚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他让去就去啊。今天他那孙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林学傅肯定也是坏的。 林学傅看楚钰忽视自己,又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这孩子!真是被教养坏了,一时之间场面僵硬了下去。无奈只能扶起身边的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向楚钰。 这副样子倒让楚钰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也没有起身,不能被他这副模样给骗了,这一定是戏文中的苦肉计! 身前的桌子被敲响,楚钰抬头看到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听说他当初被贬到了苦寒之地,看来这么多年连林贵妃都无法管这位父亲,林太傅的脸上布满皱纹,沟沟壑壑里结了一层疤,年迈的眼睛里充满了疲惫,又带着一丝让楚钰看不出来的目光。 “今日林子睿冲撞公主,子不教父之过,臣将他抚养长大,没想到却教成了这副样子。是臣之罪,臣代他父请罪。” 突如其来的请罪让楚钰措手不及,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不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先到起了歉。 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是好了,连忙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比面前这位老先生还高一头,这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气愤道:“学傅这是作何,本公主向来赏罚分明,你这样是觉得本公主善恶不分吗?” “还是想以此来要挟本公主,好饶过林子睿? “学傅,您还是坐下吧,父皇要是知道我对老师不尊敬定是要说我,我可不想随了你们的愿。” 楚钰将林学傅拉到楚忆柳的位置上坐下,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坏老头,差点着了他的道儿。 “是臣讲的课有什么问题吗?公主今日心不在焉的。” 楚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打要罚给个准话,这是做甚? “学傅留我想罚什么便罚吧。” “今日课堂你并没有听,作业就可先不写了。” 楚钰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林学傅道:“今日将课文抄写五遍,明日交于我。” 什么?五遍!我就知道这林学傅不是好人,没想到这么心狠手辣。 “知道了,学生告退。” 楚钰怕呆久了又加几篇作业,连忙告退,一路上越想越生气。往日里的先生根本没管过自己。哪一位见了自己不是鞠躬谦顺的,只有他林学傅,罚自己抄写课文! 刚走没多远便看到了祁景衡。 雪还未化清,亭子周围还停留着些许积雪,暖阳照上去远处看来闪闪发光,少年就这样坐在亭子中,手里拿着书默默的看着,身上还披着楚钰的白裘。 一时之间不知是雪上的亮光过于晃眼,还是少年的等候过于岁月静好,让楚钰失了神。 还算有点良心,楚钰心中暗暗想到,不枉她这几日对他嘘寒问暖的,还知道等自己。 楚钰靠近亭子站在祁景衡面前,秋霜看到楚钰来了行礼,“殿下。” 听到动静,少年将书放下露出那双淡薄的双眼。 过于清澈的瞳孔映衬着楚钰的身影,楚钰在那双眼睛中隐约看到自己火红的大裘,但与之相反的是少年极其冰冷,如同寒天里冻上的泉水,那抹嫣红也被禁锢在汩汩泉水中失去活力。 “公主殿下。” 少年起身,露出一抹微笑,刚刚的冷漠疏离也不复存在,“林学傅可有说什么?” 楚钰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怀疑刚刚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随之抛掷脑后,此刻她应该为那五遍文章发愁。 有了!楚钰眼睛一转,目不转睛地盯着祁景衡,美丽的桃花眼中透出些许狡黠。 祁景衡看着这熟悉的眼睛,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便听到楚钰的声音,“祁公子,要不你帮我抄写文章吧!” “这......” 还没等祁景衡拒绝,楚钰就忙拉着他回宫,直奔书房。 “额......” 看着眼前的字楚钰犯了难,这字也太丑了吧。 歪歪扭扭,像一条条蚯蚓在爬。字里行间要么大的能塞下个人,要么几个字挤在一起,乍一看还以为是滴墨水。 楚钰看看字又看看祁景衡,要不是她亲眼所见,根本想不到看起来富有诗文气息的人竟写出这么丑的字,他不会是因为不想抄写,故意写这么难看来骗自己吧? 疑惑带着审视的目光盯得祁景衡有些不自在,讪讪一笑。 “系统你说,他是不是装的?”楚钰在心中暗暗猜测道。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哇,毕竟小祁祁六岁的时候就被送进楚宫了,之前在祁国就吃不饱穿不暖的。更别说在楚国了。 “他哪里有机会去学字哇,呜呜呜......” 系统说着说着情到深处,开始心疼祁景衡。 楚钰头都要炸了,一脸幽怨的盯着祁景衡,能不能把系统扔祁景衡脑子里。 祁景衡被盯的发毛,看着自己的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公主,恕在下实在没学过写字,这抄写还是靠您自己吧。” 看着面前丑的不堪入目的字,楚钰有了新的念头,“来人。” 第一卷 第13章 感情升温小技巧? 门口候着的婢女推门进入,“殿下。” “会写字吗?” “回殿下,奴婢曾学过几日。” “来,写个自己的名字看看。” 婢女不知道楚钰要干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楚钰不高兴了,胆也不敢违抗,只能照做写下“桃儿”。 字体镌丽清秀,倒还不错,顺手将身上的玉镯递给她,“你去帮本公主抄写五遍课文,本宫重重有赏。” 看着手上的玉镯,虽然自己不识货,但公主殿下的东西必定是世间极好的,顿时欣喜若狂,“是,谢公主殿下。” 罚写有着落了,现在可以办大事了!楚钰看向祁景衡,将他刚写的字揉成团丢了,又拿起一张纸,“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又拿起一支毛笔沾了墨水,看向祁景衡,“作为本公主的伴学,怎么连字都不会写? “从今日起,本公主教你写字!” 大手一挥写下“祁景衡”三字,字体带着楚钰特有的傲劲,一笔一划强劲有力,潇洒自由,字如其人。 “就从你的名字开始吧!” 将笔递给祁景衡。 “你先写一遍。” 祁景衡照做,手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又转瞬即逝,“横要平,竖要直......” “你再写一次,照我刚教你的。” 窗外风声簌簌,少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祁景衡下意识的看向她,少女格外认真的盯着纸上的字。 正如她的字一样,不受世间任何约束,她也想到什么便去做了,祁景衡没想到这位传闻中的魔头公主竟还有如此认真的一面。 书案上的香烟袅袅升起,纸上写满“祁景衡”三个字,写着写着竟和楚钰的字迹越来越像,楚钰不禁感慨,不愧是气运子,这学习的天赋也太高了,想必出不了几日便会了。 那时候就可以好好的替自己抄写了! 系统听见楚钰的心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宿主大人应该抓紧机会促进与小祁祁的感情啊!她怎么满脑子都是作业! 不过看宿主大人挺认真的也不好意思开口打断,这么看来宿主大人和气运子也蛮配的嘛。 很快夕阳便落下了山,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殿下,该用晚膳了。” 楚钰这才将笔放下,看向窗外,时候确实不早了。 又拿起书案上的几张纸翻看,上面的字迹与刚开始已经改进太多了。 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 假以时日,这字都可以和本公主的以假乱真了,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进步就是神速。楚钰内心十分开心,徒弟这么厉害,可离不开她这位师傅的辛勤辅导,笑意盈盈的看向祁景衡。 “祁公子可要一同前去用膳?” “殿下,怕扰了您的雅兴,恕在下不能陪同了。” 见祁景衡一如往常的拒绝了自己,楚钰也不生气,“那让婢女送你住处吧。” “谢殿下,恭送殿下。” ...... 楚钰路过东院的时候看到有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在墙角蹲着,还没待她看清,人已经不见了。 “你们先去吧,本宫还有事要回书房一趟。” “是。”随行的宫女不敢反驳,都走了。 待身边没人,楚钰来到那个墙角,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里地位偏僻,在书房东院,若不是今日自己教习祁景衡毛笔字一直到这个时候,平日里是不会在这边经过的,因着这里的名贵花草多,宫人也鲜少来。 那是? 楚钰看向花坛中的花,虽然是冬季,但楚钰宫中仍然开着各种名贵的花,每日都有花匠来养护。 只是墙角这几株,长势总是差了许多,照料的花匠说应是在墙角,缺乏阳光照射,所以生长缓慢些。 可楚钰仔细看着这几支又矮又小的花,陷入了沉思,即使是阳光不足,但也不至于和周围花团锦簇差这么多吧。 伸手拂开枝叶,看向泥土,她总觉得这片区域的泥土比周边黑一点,拿起手帕蘸取了一点,放到鼻尖轻嗅,一股甜腻的香味直冲而来。 是花香吗?楚钰一时间拿不准,但直觉告诉她不对劲,收起手帕便离开了。 看着眼前的山珍海味,楚钰有些没有胃口。 突然想到自己脑海中的系统,他肯定多少知道点什么。 “系统,你说,那土是不是有问题?” 楚钰主动问了自己,系统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快说,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我若是死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那…那是毒药……”系统支支吾吾的开口,希望天道别发现他,这个时间节点不应该发现这毒的。 他记得按照原本的时间线,楚钰中毒病入膏膏,楚皇为了解毒残害了许多百姓。 只因那些术士说少女之血可解此毒。 进入宫中的少女只有死路一条,一时之间楚国上下适龄少女活在了恐惧之中。 “果然!” 和楚钰猜测的不错,宫中的戏码她早有耳闻,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把手伸到自己身上。 可是这毒究竟从何而来? 自己的膳食皆有银针试毒,且还有专门试毒的婢女,若自己中毒,那婢女也绝对活不了的,楚钰观察着试菜的婢女,她也没有什么异常。 脑海中一团乱麻,也没了食欲。草草用了几口便让人把东西撤了,看着直犯恶心,“你们都退下吧,秋霜!” “奴婢在。” 见其他人走后,楚钰趴在秋霜耳边说道:“这几日你派些信得过的,偷偷留意着东院花坛矮墙那边,有什么可疑的人先不要管,直接回禀我。” 秋霜不明白公主此意为何,但还是应下了。 楚钰回到寝宫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身影,时间也过的飞快,冬绒端着刚熬好的药以及一盏蜜饯来到楚钰面前,“殿下,该喝药了。” 楚钰看着那黑漆漆,散着苦味的药不做声,伸出手按着太阳穴,端起那药嗅了嗅又放了回去,“这药可是你亲自熬的?” 这药是自己缓解头痛的,之前是半个月喝一次,只因前几日感了风寒,头痛又加剧,这药的频率也就上来了。 若问题真出现在药里,也不是不可能。 “回殿下,这药熬了一个半时辰,奴婢亲自盯着的!”冬绒不知道为什么不喝药,以为是自己药没熬好,赶紧替自己解释道。 “秋霜呢!” 一旁掌灯的婢女回答道,“回公主殿下,秋霜姑娘去领月利了。” 这个时候去领月利?楚钰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只是这药不能喝了。前几次因父皇在,不好多说怕父皇担心只能喝下去,至于今日......有些事还要确定一下。 楚钰忙扶着额头,眉头紧皱,“本宫的头好痛。” 冬绒见状赶紧上前查看,“殿下!殿下您没事儿吧!奴婢去为您请太医。” 说罢便扭头就跑,一口气跑到了太医院,急冲冲的对值守的李太医大喊道:“公主又头疼了!” 李太医听了暗道不好,这发病频率怎会越来越高了,忙转身抓药,“黄岑、黄连......” 这可把冬绒急的不行,万一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可咋整,拽起李太医就往外冲,“来不及了,李太医,你现在就和我去!” 第一卷 第14章 初见端倪 李太医还没反应过来,猛地一下一股强劲的力气拉着自己往外冲去,忙伸手去抅桌子上的药箱,快要破音般大叫,“冬绒姑娘!慢点!我的药箱!药箱!” 冬绒左手提起药箱就往身上挎,右手死死地拽着李太医往外跑。药箱和李太医“晃荡晃荡”着穿梭在宫中,一个是挂在脖子上,一个则是在后面连拖带跑的。 虽然夜已黑,但这幅场景想必很快便会传遍整个后宫--公主的病又严重了。 “砰!”的一声,楚钰的寝殿门被撞开。 只见冬绒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冲来进来,待走进一看才反应过来那是李太医! 李太医衣冠不整,帽子抱在怀里,死死地抓住帽带,嘴巴张大拼命地呼吸,胸膛也强烈地起伏着,见终于停下了,才腾出一只手揉揉自己的腰,嘴里哼唧着什么。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啊。” “殿...殿下!...李太医来了!” 冬绒虽然也喘着粗气,但状态比李太医好太多了。 这副场景把刚回来的秋霜惊着了,这是?冬绒是在演戏法? 太医听到冬绒的声音,忙反应过来,胡乱一通整理了一番,拿起冬绒脖子上的药箱就跪在楚钰面前,“殿...殿下,恕臣来迟。” 楚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差点装不下去,眼睛时不时看向冬绒又看向李太医,透露着些许无措。 想起自己在装病,又抚上额头,身体半躺靠在美人榻上矫揉造作地开口道:“无妨,本宫这头着实痛得紧,你来替本宫瞧瞧。” 说罢将手伸过去。 “李太医,你可要好好的为公主诊治,切不可隐瞒!”秋霜在旁边提醒道,殿下这头痛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药也一直喝,怎会毫无起效。 李太医看向秋霜,连忙起身,开始把脉,“是,秋霜姑娘。” “怎么样?我身体如何?” 见李太医把脉把了这么久,眉头拧得可以夹根筷子了,另一只手不停地摸着几根胡子,迟迟不开口,在等下去估计胡子都快被自己拽光了,楚钰不耐烦的开口问道。 “这...嘶......” 李太医一脸犹豫,不知如何开口。见状楚钰看了秋霜一眼,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冲宫殿中其他婢女道:“都退下吧。” 一时间宫内只剩下冬绒和秋霜两位婢女。 “冬绒,你先退下吧,”楚钰见冬绒一脸状况外,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留这里也没用,还不如退下去缓一缓。 “殿下,我留在这里陪着您吧,万一又头痛怎么办。”冬绒一脸无辜的看向楚钰。 “冬绒你先回去吧,殿下这里有我就行了。”秋霜有些无语,这么多年了冬绒还是这么笨。 冬绒还想说什么,但是看楚钰满脸疲惫,想到公主今晚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头又痛,不如给殿下去准备点吃食,待会儿饿了还能吃点垫垫肚子。 想到此便退下了。 秋霜开口道:“李太医不用顾虑,殿下究竟得了什么病?您直说便是。” “回禀殿下,您这脉象,一会儿虚弱的脉象毫无,如七旬老人,一会又康健有力,胜于常人,这...这......” “是中毒,对吗?” 楚钰盯着李太医,眼神犀利。秋霜在一旁听见中毒二字,无比惊讶,又连忙看向太医。 “是,是中毒。只是老臣一时之间还不能确定是何毒药。” 虽然早都知道自己中毒,可此时听到心还是一沉,扫过那碗药,“李太医帮本宫看一下,那药是否有问题。” 李太医端起冬绒熬的那碗药,闻了闻,又伸手从药箱中拿出一根银针,浸泡过后颜色依旧银光发亮,便拿起勺子抿了一口。 细细品味了一会儿,对楚钰道:“殿下,这药并无问题。” 得知药没问题,楚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陷入了沉思,突然想起今日在东院发现的异常,将手帕拿了出来,递给太医,“你看,这块手帕是否有问题。” 李太医接过手帕,手指摸上手帕上的泥土,在鼻尖搓了几下,瞬间脸色大变。 “公主这手帕上之物是从何而来? “据古籍记载,民间有一毒物,名为‘甜甜花’。此物虽散发着迷人香甜之气,但却有剧毒啊! “这手帕上的毒量并不多,但长此下去,服用之人就会酣睡,最后死于榻上,尸体也散发着强烈的香甜之味。” 秋霜突然想起今日殿下吩咐之事,难道和这毒有关?可是公主如何知道自己中毒的,难道是祁公子?但也不可能,祁公子在宫中多年,怎么会通晓医理。 秋霜立马否决这个想法,祁景衡这么多年在楚宫的处境,大家都心知肚明,况且据她判断,这位楚公子对自家公主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留在宫中也是迫于陛下的威胁。 “殿下何时发现手帕上之物的?这毒甚是隐蔽,这剂量若不是病入膏肓是难以发觉出来的。” 这点楚钰也不清楚,若不是系统当日查出来,她真的没发现自己中毒了,可见下毒之人用心之深。 “本宫的头痛可与这中毒有关?” “回殿下,这毒并不会给人带来疼痛,只是会麻痹患者,无形之中要人性命。 “殿下的头疾…是旧病……” 得到否定的回答,楚钰有些意外,看来这头疾注定要伴她一生了。 “公主可曾发觉近日饮食上有些不对?比如哪些菜品突然带了一丝甜味。” 饮食,若真是饮食,那试毒的婢女估计也难逃此毒,楚钰看向秋霜,秋霜立马明白楚钰要干什么,她也想到了这点,出门对走廊守夜的太监道:“公主饿了,去让碧竹准备些吃的进来。” 太监领命前去,赶巧被守在门口的冬绒听去,贴在秋霜面前,举起手中的食盒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这里备的有,全是公主爱吃的。” 突然冒出来的冬绒吓秋霜一跳,无奈接过食盒,“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我担心殿下饿了,去小厨房拿了点吃的,殿下如何了,头还痛吗?” 秋霜有些无奈,这孩子真是个实心眼的,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大家也很喜欢她。 “你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服侍殿下,你不睡好怎么去服侍?殿下心疼你让你早点去休息,你倒好,专门给自己找事情做,这可不像平日里的你哇。” “好了好了,殿下这里有我在呢,你快回去吧,”秋霜将冬绒推走。 第一卷 第15章 蜜饯 临走前冬绒还有些依依不舍,对秋霜嘱咐道:“一定要照顾好殿下。” 时不时地再回头看看,一步三回头,最后消失在黑夜中。秋霜将食盒拿进去,走到楚钰面前,“殿下,这是冬绒给您送的点心,她刚刚一直在外候着。” 太医见状接了过来,拿出里面的糕点,每一块都闻了闻又尝了尝,“殿下,糕点并无异样。” 楚钰相信冬绒不是下毒之人,只是特殊时刻,必须小心谨慎。 “殿下。” 碧竹不知公主为何突然唤自己前来,莫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公主要责罚自己?秋霜姑娘说公主饿了,仔细想来,公主晚上确实没吃多少,连忙去小厨房准备了点吃食送来。 刚进殿便看见李太医在殿中候着,大殿如死一般安静,一时之间更是紧张,冷汗直流,这是怎么了? 将膳食交给秋霜,连忙跪下,听候发落。 楚钰看向跪在地上的碧竹,跟个鹌鹑一样缩着,又看向李太医,伸出手指了指碧竹。 太医连忙上前,为碧竹把脉。 这个举动把碧竹吓了一跳,连忙开口求饶:“公主赎罪,公主赎罪!” “赎罪,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秋霜在一旁审问道。 “奴婢...奴婢......”这可把碧竹问住了,她真的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难道是公主胃口不好?想杀了自己开开胃? 只得一个劲地向楚钰求饶,希望殿下能够网开一面放过自己。 “先起来吧。” 楚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公主这是绕过自己了?忙起身,准备向公主道谢,楚钰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位是太医院的李太医,本宫见你这些年服侍的倒还贴心,特地让太医为你把脉问诊。” 听到这里,碧竹的心才从嗓子眼落下,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殿下!谢殿下!” 李太医上前搭脉,这次不同与楚钰,很快便有了结论。 “回禀殿下,这位婢女脉象平稳,身体康健。” 楚钰眼神一沉闪着黯淡的光,这下是真头痛了,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秋霜拿出一袋银子递给碧竹,“这是公主赏你的,你先退下吧。” 碧竹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荷包,欣喜若狂,“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碧竹身体无碍,膳食没有问题,药也没有问题,那这毒还能从何处来? 楚钰盯着药出神,甜的...甜的! 每次和药一同送来的还有蜜饯,因为这药太苦了,楚钰每次喝完药都会有食用蜜饯的习惯,楚钰看向那盏蜜饯。 许是浸泡过蜂蜜的缘故,每一颗蜜饯都晶莹饱满,滋味甜美。 “李太医,你看看那盏蜜饯。” 秋霜应声将蜜饯送至李太医手中,同刚才一样先拿银针试毒,银针并没有发黑,拿起来一颗闻了闻,也没有什么特别,又尝了一口,甜腻的味道瞬间蔓延整个舌尖,可这依旧没有问题,这下李太医犯了难。 “这...这蜜饯好像并无问题。” “好像?殿下信任你,你就这样敷衍殿下?”秋霜在一旁质问道。 李太医连忙下跪,“殿下,恕老臣无能,这蜜饯过甜,臣实在是没查出什么啊。” 秋霜见状抬头望向楚钰,见殿下并无反应,许是这毒过于棘手,殿下有些难办,突然又想到什么取了一盏茶水,来到太医面前。 拿起地上的蜜饯就往茶杯里丢去,蜜饯上的蜂蜜在温水中快速散去,待上面的蜂蜜散得差不多了,又将蜜饯取了出来,交给李太医,“请太医再次看看这蜜饯有没有问题。” 楚钰目睹秋霜的动作,也没说什么,死马当活马医了,眼下自己头隐隐作痛,是毫无头绪可言了。 李太医接过蜜饯,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脸色大变。 “殿下!毒在蜜饯上!” 楚钰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地一下坐直身子,秋霜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殿下。 “此话怎讲?” “回殿下,刚刚因蜜饯上的蜂蜜扰乱,臣并没有尝出‘甜甜花’的味道。 “但秋霜姑娘刚刚的举措,让蜜饯上的蜂蜜散开,包裹在枣上的毒也就格外明显了。” 好计谋,楚钰在心中暗叹,这蜜饯上的蜂蜜听说是父王专门派人在极其险峻的高峰上养殖的,一年产量也不过做出几盏蜜饯,甜味自是不一般。 将这“甜甜花”的毒藏在蜂蜜里,任谁都查不出来,若不是系统提醒,说不定自己悄无声息地就呆傻了。 系统听到楚钰在心中夸他,一时之间得意忘形,若是有条尾巴,此刻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外来物,插手了天道安排,让楚钰提早发现这毒药。怕被天道察觉只敢先躲藏起来,否则的话他一定要开口向楚钰好好讨要夸奖,让楚钰看看,他才不是什么蠢笨的系统! “这毒可有法子解?” “回殿下,有解药,这解药便是‘甜甜花’的根茎。只是这花世间罕见,要想解毒还需找到下毒之人,问其要解药。 “只要不在继续服用这蜜饯,这毒暂时也危及不了殿下。 “臣可以先开些调理身体的药,虽不治本,但也可以缓解一部分毒性。” 李太医只听闻过此毒,连香味也是闻过师父手中的丹药,那种香甜的味道让他印象深刻,只是师父早已去世,这花的行径更是无从可知了。 一时之间太医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平复楚钰的情绪,把自己的小命保住。 楚钰知道这毒有多难解,连系统都拿它没办法,这李太医更不用说了,下毒之人也已露出马脚,这毒迟早能解,也没必要难为这太医。 “那就有劳太医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宫派人送你回去。” “谢殿下!” 李太医擦擦额头的汗,跟着秋霜出来寝殿门口。 秋霜拿出几锭金子递给李太医,嘱咐道:“今日之事还请太医保密。” “那是自然,这...我就不收了。” 李太医推脱,他不敢收这金子。 “这是公主赏你的,公主病重,多亏了李太医救治才有所缓解。” 听罢李太医接过金子,对着门口像里面的楚钰行礼道:“多谢公主赏赐。” “小平子,送李太医回去。” 远处值守的太监应声而来,看着李太医远去的背影又回到寝殿。 第一卷 第16章 水火不容 “公主,事情已经办妥。” “你也先回去吧。” “是。” 秋霜走后,偌大的宫殿中只剩楚钰一人。 是夜,殿中的炭火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楚钰从前对后宫那些妃子争宠用的手段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周围的人都带着面具同她说话。 要么怕她怕得浑身颤抖不敢说话,要么就是专挑好听的话来哄骗自己,这后宫之中那么多人,究竟有几分真情呢? 就连自己也是在利用祁景衡,虚伪,每个人都是虚伪的存在。 楚钰突然想到国师说过的话,“从心......” 她好像有点明白国师的意思了。 不过幸好自己还有父皇,以及秋霜她们。秋霜她们是楚钰母妃留下的婢女,伴随着楚钰一同长大,楚钰待她们也是不一样的,毕竟这是母妃留给她的唯一记忆了。 “宿主......” 系统感受到楚钰心情有些低落,想要安慰她,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起初连他自己都是讨厌楚钰的,认为她是个魔头公主。 这几日相处下来,发现楚钰并非那般不可理喻‘蛮横无理,反而像个孩子,长不大的孩子。 “我没事。” 照系统的说法,自己是这个世界的恶毒女配,魔头公主,那自然是人人厌恨的存在,下毒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只是楚钰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自己就是那个恶毒女配,难道自己真的很恶毒吗?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可天道为她打下“恶毒女配”的标签便可涵盖她的一生,她不甘心,凭什么自己要做这个世界的牺牲者? 既然天道让她死,她偏要活! 心中五味杂陈,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尖蔓延,不知不觉间楚钰睡着了。 一夜无梦。 再度睁眼,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殿下,今日要不去和学傅告个假吧” 冬绒见楚钰无精打采的,有些担心,昨夜公主头痛得那么厉害,要不今天就别去思学堂了。 “无妨。”楚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黑眼圈,叹了口气,果然睡前最容易多愁善感。 “公主,祁公子在殿外候着。” “这么早便来了?这不是还没到用膳的时间?” 楚钰有些诧异,今日祁景衡为何这么早便来了。 “回殿下,祁公子已经用过早膳了。” 楚钰在心中惊诧道,不愧是未来明君,这永远先人一步。自己刚起,他连早膳都用好了。 于是起身,向外走去,路过祁景衡的时候还没等他开口便抢先一步说道:“陪本宫去用膳。” 说完便径直走来,祁景衡看着楚钰远去的背影,无奈摇摇头跟了上去。 楚钰今日的胃口格外好,这是自落水以来吃得最舒心的一次。 见楚钰吃得津津有味,祁景衡没忍住也多用了一碗粥。 系统看见这一幕,嘴巴都要笑烂了,真的是太养眼了,看来小祁祁已经撤下心房了,宿主大人迟早有一天会攻略成功的! 用过早膳后一同前往思学堂,今日氛围倒还不错,楚钰有些小窃喜,看来自己这个老师没白当,要不就专心当祁景衡老师吧!尊师重道,祁景衡他就不会对自己下杀手了,楚钰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完美避开了一切风险点。 走着走着,远远看见了林子睿那个小侯爷,还没待楚钰反应过来,那林小侯爷跟见鬼了似的拿出课本挡住自己的脸,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跑掉了,嘴里还细碎念叨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隔了段距离,楚钰他们没听见林子睿在说什么,只不过那副滑稽的样子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莫不是被自己吓傻了?楚钰摸摸自己的脸,应该不可怕吧,那林子睿怎么反应这么大,跟见了什么似的,一个劲地往前跑。 祁景衡看到这一幕,又低头看见楚钰摸自己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不禁笑出了声。 楚钰听见笑声抬头看向祁景衡,好啊,他竟然嘲笑自己!刚好被抓个正着! 祁景衡先发制人,“昨日之事,多谢殿下替在下解围。” 温暖如触及生温的软玉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没有散尽的笑意,如沐春风。 楚钰觉得耳朵有些发痒,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没...没什么。” “我们快走吧,学傅马上要到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怎么今天感觉这么热呢?看来冬天是真的快要过去了,厚衣服用不上了。 冬绒很默契地跟在身后,还回头看看祁公子,心中有些纳闷,殿下和质子今天怎么都怪怪的,难道是吃撑了?想到今早两人确实吃了不少便也觉得合理了起来。 到达学堂,楚钰刚坐下,一股淡雅的清香味传来,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姐!听说你昨晚头又痛了,身体可还好些?” 语调急切,充满担忧,是楚忆柳。 楚钰有些愣神,她什么时候和楚忆柳这么熟了,她记得自己从未和这位妹妹说过话。 “已无大碍......” “那就好,昨晚听说冬绒姑娘急匆匆地去找李太医。 “听宫女说姐姐的病又严重了,我很是担心。” 楚忆柳眼神中满是担忧,皇姐的病她一直都有所耳闻,父皇为她也是寻遍名医,但是现在看来那药并无什么太大的效果。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林学傅来了,身边又都是人,只能找个机会私下里和皇姐说了。 林学傅刚坐下,便看到书案上楚钰上交的罚抄,一脸欣慰地翻看着,不错,孺子可教,字迹也算工整,态度不错,看来昨日的教导是有用的。 好啊,林学傅突然觉得今天天气好了许多,这身体怎么这么舒畅呢!连带着讲课都有力气了,滔滔不绝的讲授着今日的课程,一边讲一边想着楚钰是多么认真地听课。 正当他抬头准备和这位“可教之才”对视的时候,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楚钰她!她怎么又睡着了! 第一卷 第17章 故人之女? “长公主殿下!” 见林学傅要发火了,楚忆柳赶紧说道:“学傅,皇姐她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林学傅有些诧异,照楚钰的性子,不舒服人应该直接不来了,虽然这么些年他远离盛都,当初走的时候楚钰还那么小一点,但回来这几天,没少听说关于楚钰的事。 娇蛮任性、张扬跋扈、刁蛮霸道,可楚皇对她那是掌上明珠,宠得无法无天,以至于许多学傅都拿她束手无策。 昨日他也算是领教过了,还以为这位公主会转变性子,没想到又睡着了! 林学傅满脸的怀疑,越想越不可能。 冬绒见楚钰依旧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是香甜,眼见林学傅的脸越来越臭,连忙站起来替自家殿下辩解。 “林大人,殿下她昨晚突发头疾,一夜都没睡好。今日奴婢本想着来告假,奈何公主说‘尊师’是本分,强撑着来的。” 言辞恳切,眼神真挚,纯良的如同小白兔。林大人千万要相信自己啊!不要再罚殿下了,殿下多可怜啊,忍着病痛来上课,还要被罚。 林学傅半信半疑地,眼看冬绒这丫头快哭出来了,就抬手让她坐下。自己和一个小丫头较什么真。 拿起书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继续讲课。 催眠的符咒再度盘旋在楚钰头顶,她惬意地蹭了蹭脸颊,睡得更深了。 阳光透过屏风隐隐约约洒在少女的脸上,皮肤细腻白嫩,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刺激下微微蒲扇,同娇花上的蝴蝶般,轻轻震动翅膀。 祁景衡不动声色的往前坐了坐,恰好挡住照射进来的阳光,然后继续翻看着面前的文章。 然而这一幕恰好被楚忆柳看到,而后把头低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地挥动着手中的笔。 “好,下课。” 大家都收拾完东西准备陆陆续续离开了,楚忆柳见楚钰还在睡便也离开了。 而大皇子,最近在忙着一月后的春闱,也匆匆离开了,林子睿一听见“下课”二字人影便没了。 此时就只剩下祁景衡,正在睡觉的楚钰,以及等待楚钰清醒的林学傅。 要不要叫醒她呢?祁景衡拿起书,看楚钰依旧睡得正香,不知是否要叫醒她。 “祁公子,你先离开吧。” 林学傅拄着拐杖来到楚钰面前,对着祁景衡说道,又看向冬绒,“你去后院书房替你家殿下取几本书,你去问门口的书童便知道了。” 冬绒看了眼楚钰有些不放心,自己快去快回好了。 见冬绒走了,楚钰还没醒,林学傅走近一看,楚钰身下的字迹和她今日上交的罚写字迹一点都不一样。 好啊,她竟然找人代写来糊弄自己!于是起桌子上的镇纸重重的敲在桌子上,楚钰这才慢悠悠的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林学傅怒气冲冲的一张脸,这是做梦了? 怎么每次见这老头都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学傅,怎么了?” “那抄写是你亲手抄的吗?” 楚钰没想到学傅会检查的如此仔细,见他年近八旬也不好意思骗他,于是耍起了无赖,“你只说罚写五份,有没有说让我亲自写,这是我宫中婢女写的,也算是我长春殿上交的吧。” 林学傅差点当场毙命,左手捂住胸口,对楚钰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你...你!” “我如何?” 系统看见林学傅被气的不轻,悄悄吐槽道,楚钰还不如骗骗这个老夫子呢,看看被气成什么样子了。 林学傅盯着楚钰良久,像是想起了什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外面的天空,层层厚云遮挡了晚冬最后一丝阳光。 如同当年一样,初春的嫩芽被掐死,黑云幕布,一切都被掀翻在这金翠璧煌的宫闱之中。 情到深处,林学傅掩面,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啊” 这一幕把楚钰吓得不轻,这林老头怎么说哭就哭了,难道自己真的太过分了?不就是没写作业,上课睡觉,下课吵架...... 越想楚钰底气越不足,仔细想来确实蛮过分的。 系统也在狠狠地“谴责”楚钰,他最看不得老人家流泪了,还是这种壮志难酬的老学究。 楚钰连忙翻出手帕,递给林学傅,“学傅,你别难过了。” 学傅见自己失态了,忙擦擦眼角汇集在皱纹里的泪花,“臣失礼了。” “不失礼,不失礼。” 楚钰连忙摆手,又摸摸身上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颗桂花糖递给林学傅,“学傅,今日之事是学生错了,学生不该顶撞您,这是桂花糖,您尝尝。” 看着面前的桂花糖,林学傅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情感又喷涌而出。 曾几何时,也是在这后宫之中,充满稚嫩童趣的声音安慰自己,也是这样的桂花糖,只是现在......物事...人非...... 抬头看向楚钰,泪眼汪汪,“像,像极了,如今见到故人之女,也算无憾,只是臣无能啊......” 楚钰一头雾水,故人之女?何出此言。 “你母妃......” 还没等林学傅说完,冬绒已经取好书跑回来了,远远便听见她兴高采烈的声音,“殿下!” 林学傅忙擦擦眼泪,背对着冬绒,“今日便到这里了,你回去罢。” “殿下,你怎么了?” 冬绒见楚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开口询问道,莫不是头痛病又犯了? “无碍。” “学生,告退。” 楚钰看着学傅佝偻的脊背,皱巴巴的手扶着拐杖止不住地颤抖,有些话看来是不能让旁人听到的,便告辞了。 “系统。” 这几日系统格外安静,以至于让楚钰差点觉得真的是一场梦,一场扑朔迷离的梦。 “怎么了?宿主大人?”系统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刚刚那是苦情戏吧,感动死了。 “你知道我母妃吗?” 楚钰声音极轻,母妃二字她从来不敢在宫中提及。 她只记得好像是小时候有宫女在自己面前说漏了嘴,提起母妃已逝的消息,导致她发了高烧,昏迷数日,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 但生病前的记忆全都没了。 那位宫女也被处死,死相极其惨烈。 第一卷 第18章 祁公子又生气了 自那场病起,楚钰的母妃便是后宫中的禁忌。 宫里人都说是因为楚皇过于宠爱楚钰生母,以至于不能接受她的离去,再加上担心楚钰身体,便严令喝止宫中提起楚钰生母。 只要提过的,都被拔去舌头做成人彘,摆放在宫中最显眼的地方,让路过的宫女太监都能好好看看多嘴的下场。 时间久了,后宫中好似从未出现过这位宠冠后宫的妃子,连姓氏都无人知晓。 系统也犯了难,他好像知道点什么,但是不能说,这几日他总觉得有一道视线时不时盯着自己,怕是因为中毒事件,天道有所察觉了。 他只能悄悄躲在楚钰神海中,要是被发现了,估计楚钰都难逃一劫。 “宿主...我不知道。” 连系统都不知道,自己还能问谁呢?既然林学傅主动提及,他想必是知道什么,有机会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因林学傅年岁已高,楚皇体恤他,每日只用授课两个时辰,下午并不用去学思堂,因此只能等到明日去问了。 “殿下这是怎么了?” 祁景衡跟昨日一样,在学堂外等候楚钰。 见楚钰神不守舍地,走个路无精打采的,冬绒在身后又抱了一堆书。难道学傅又罚她了? 闻声楚钰抬头看向祁景衡,思绪回笼,“无事。” “今日可还练习写字吗” 楚钰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件事要有始有终,既然说了要教祁景衡写字,那必须教会他。 “练习。” 意料之中的回答,祁景衡伸出手微微点头,“请。” ...... “殿下,你又走神了。” 祁景衡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放下,看向楚钰。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写错字了一点都没反应,昨日可是字迹字体大小都要严格指教一番。 听见祁景衡的声音,楚钰缓过神来,看向祁景衡,不知道有些问题当不当问,可她实在是无人倾诉了。 “殿下有话直说便可,”看出楚钰的犹豫,祁景衡主动开口道。 楚钰看着一旁磨墨的婢女,对她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 待婢女走后楚钰看向祁景衡,上挑的桃花眼中一改往日的慵懒,眉毛紧蹙,神色中透露出些许紧张,手指紧紧握住裙摆,指尖都掐白了。 祁景衡从未见过这样的楚钰,害怕、无措、纠结又迷茫。 “你见过你母妃吗?” 细小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中旋转回荡,伴随着氤氲的香烟传进祁景衡的耳朵里,瞳孔骤缩,心脏也紧跟着停止了起来,思绪跟随着香气回到了小时候,在祁国的那段日子,尘封的记忆也随之推新出陈。 “小野种!” “父皇才没有你这个儿子!” “你母妃就是个贱人!” “......” “野种!野种!” “走开!你不是我弟弟!” 心尖传来刺痛蔓延至全身,这是祁景衡最不愿意回想的一段记忆,对他同母妃的侮辱随着记忆枷锁的打开朝他汹涌而来。 “在下还有些功课要做,恕在下先行离开。” 说罢便走了。 背影萧瑟孤寂,仿佛有片巨大的乌云压迫在他身上。 楚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本意并不是要伤害祁景衡的,而是觉得他们两个同病相怜,她又实在过于迷茫才提及此事。 可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她好像又惹祁景衡生气了。 看着宣纸上同她有几分相像的字,楚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夹杂在一起更加烦闷了。 好像有团棉花塞在自己的心口、胸膛,让她有些呼吸不畅,她想要发泄出来,同以前一样,她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书案上的纸越看越心烦,楚钰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撕了,毁掉他就不会心烦了。”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抽起祁景衡写过的纸,拿起毛笔在上面画了一道又一道,毫无章法,贯穿每一个字。 仿佛那字是她仇人般,拿起毛笔狠狠地戳了上去,一下,又一下。 就连镇纸都格外碍眼,拿起就朝门狠狠地砸了过去,上好碧玉做成的镇纸在门上砸了个坑又粉碎在地上。 外面听到动静的宫女都见怪不怪,但更加小心谨慎了起来,能远离书房的都尽快远离了——公主又发疯了。 每次这个时候,谁往前凑,结局只有死路一条,不,那是生不如死的存在。所以他们都当没有发生过,瞎了盲了,只要等殿下发泄完就好了,也只有秋霜、夏露、冬绒这几位姑娘能去服侍。 不知过了多久,楚钰冷静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 碎纸片以及各种瓷器的碎片铺满整个地面,书案也被墨水染黑,上面画着奇形怪状的痕迹。 “咚”“咚”“咚” 被砸出好几个洞的门响了,门外传来夏露的声音:“殿下。” 楚钰没有回答,呆呆的坐在地上,双臂环膝,头轻轻的靠在膝盖上。保持这个动作没有动,全身上下唯一在动的,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腔,便是脑子里在到处乱窜的针。 夏露趴在门上,听书房里的声音,很安静。 于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门推开的一瞬间左扇门“啪”的一声掉落下来,夏露早有预判往前冲了一下。 径直来到楚钰面前行礼,“殿下。” 而后拿出手中的香囊放在楚钰的鼻尖前。 熟悉的香味从香囊中扩散出来,楚钰的心也跟着慢慢的平复下来。 伸手接过夏露手中的香囊,鲜血布满整张手,血液已经干涸。 夏露这才发现殿下受伤了,衣服上不是墨迹,而是已经风干的血渍。 忙从怀中取出一瓶创伤药,轻轻洒在伤口上,又拿出手帕简单包扎。殿下现在这副状态没办法叫太医,否则会再度受惊的。 处理完伤口,夏露来到楚钰身后,将手放在楚钰的太阳穴上按摩了起来。 “殿下,您饿了吗? “今日有您最爱吃的桂花糕,是陛下特意吩咐奴婢们做的。” 楚钰缓缓抬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桂花糕?” 声音沙哑,如同被烈风摧残过的树皮一样。 第一卷 第19章 楚钰发疯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楚钰心情难过烦闷的时候,只要吃到桂花糕心情就会缓解许多,平日里身上也会备些桂花糖。 想到这里楚钰连忙摸摸荷包,桂花糖已经没了,最后一颗给了学傅。 看到楚钰的举动,夏露温柔地在楚钰耳旁说道:“殿下的桂花糖是没了吗?奴婢再去给您备点,您先起来跟奴婢去用膳好不好。” 然后从自己的荷包中取出一颗桂花糖,递给楚钰。 殿下这次糖怎会消耗得如此快,比往日频率高了不少。 甜滋滋的糖在口中化开,浓郁的桂花香味向楚钰席卷而来。 记忆如同被打碎的镜子,在阳光下斑驳闪烁,断断续续的童谣伴随着刺眼的光杳杳至此。 谁在唱歌? 楚钰不知道,但每次听到这虚渺的歌声,她的灵魂也随之静谧了下来,原本沸腾的海水再度回归安静。 “来殿下,奴婢扶您起来。” 楚钰任由着夏露,跟着她走向门外,傍晚的凉风吹动着楚钰凌乱的发丝。 冬绒赶紧拿着裘衣为楚钰披上,眼里闪着泪痕,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 “殿下。”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鼻音。 院外洒扫的下人见公主出来了,一个个头都不敢抬,跪在地上,没有哪位主子愿意被奴才们看见狼狈的一幕。 楚钰跟着夏露来到寝宫,在冬绒的服侍下替换好衣服,头发也重新梳整。 夏露用温水轻轻擦洗楚钰的伤口,伤痕贯穿整个左手手掌,皮肉外翻,鲜红的血液从被利开的嫩肉中渗透出来。 看到这一幕,冬绒的眼泪实在是止不住了,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为楚钰梳头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连个发簪都要插好几遍才堪堪插紧。 殿下这次怎会这么严重,明明上课时还好好的,都怪自己没有看护好公主。 伤口被包扎好,夏露看着泪流满面的冬绒,递过去手帕,安慰式的拍拍她的肩膀。 “冬绒,你先去替殿下熬药吧,我去服侍殿下用膳。” 冬绒有些不舍的看着楚钰,楚钰还是一副被吸了魂的样子,双眼无神,小脸刷白,根本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明艳动人。 她不想离开殿下,但一想到殿下还要用药,便不得不走了。 夏露扶起楚钰,此时楚钰就像破碎的玩偶一样,任夏露摆弄。 “殿下,我们去用膳。” 与此同时,回到殿中的祁景衡听说了书房的动静。 这位公主是生自己的气了? 从前便听说这位长公主殿下喜怒无常,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觉得传闻也不一定是真的,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猫腻在。 跟他一样,这位公主殿下也是个可怜人。 想到什么,突然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灯光昏暗,字迹模糊,只是那字看起来并不是楚钰教他的字体,也不是前几日所写的凌乱不堪的笔迹。 虽然字体模糊不轻,但一笔一划皆有章程,动作行云流水,能看出来也是经过多年练习后才能写出来的字。 写好字条后,将其收好放在窗台。 窗外月色如洗,一只黑色的乌鸦展翅而过,乌黑发亮的羽毛遮挡部分月光,笔直地冲向窗台,在快要撞到窗户时又猛然一个拐弯,冲向天际,消失在黑夜当中。 而窗外的那卷纸也消失不见了。 “殿下,您尝尝这个。” 碧竹替楚钰夹了一颗虾仁,楚钰刚放进嘴里,胃中就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立马把口中的虾仁吐了出来。 见状碧竹连忙下跪,今日算是踩中大雷了。 楚钰难受得紧,眼泪在睫毛上挂着,下至一片殷红。 夏露挥挥手让碧竹退下,拿起茶盏递给楚钰,又拍拍她的后背,让她舒服些。 “殿下这次怎会如此严重。” 说罢又给楚钰倒了杯茶。 两盏茶下肚,楚钰稍稍缓和了点,喉咙也没那么难受了。 “殿下,您多少吃点吧。” 夏露拿起皇上送来的桂花糕,递给楚钰。 楚钰尝了一口,没有刚才反胃的感觉,糕点入口即化,甜美酥香。 一口气吃了好几块,夏露这才放心。 看到门外的秋霜,悄悄地走了过去,疑惑道:“你怎么不进去?” “殿下现在还好吧。” 夏露看了看正在吃糕点的楚钰,点点头,“差不多稳定了。 “你今日都去哪儿了?一整天都没怎么看见你的身影。” 见秋霜不说话,又说道:“罢了,你向来行踪不定,我们也不好说你什么。只是殿下今日真的是过于凶险了,手都被划了一大道口子。” 听到伤口,秋霜才有所反应,看向夏露。 “我今日去替公主办了点事,请过太医了吗?” “还没呢,殿下那情况,等过会儿喝过药再请吧。” 秋霜本来是准备来汇报楚钰安排的事情的,她今天在小厨房发现了一些疑点。 但看楚钰现在的状况,也只能过段时间再说了,那个墙角她也派人全天监视着,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先去小厨房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 冬绒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药炉前,时不时填些柴火,又翻动着烧过的炭灰,一步也不敢离开,怕火突然大了或小了,这药就熬得不好了。 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也顾不得擦。 “冬绒姑娘。” 玖儿看见冬绒哭得如此伤心,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 冬绒没接,鼻腔阻塞,说话也含糊不清的,“谢谢,不用了。” “殿下现下身体如何了?姑娘快别哭了,要不我替您看一会儿这药炉吧。” “不用,我寄几来。” 见冬绒一动不动的,便识相地走开了。 来到柜子旁,准备取些蜜饯,“这药苦极了,我给公主取些蜜饯。” 将蜜饯装在精致的盘子中,放在托盘中,刚准备离开,似是想到了什么,搬起小凳子坐在了冬绒身旁。 “姐姐,你一个人太辛苦了,我陪着您吧,顺便看着这药,还能一起聊聊天。” 可是此时冬绒满脑子都是楚钰的病情,哪里有心情聊天。她只会觉得这个玖儿吵得慌,但是怕自己心烦意乱确实会出错,就让她留下了。 第一卷 第20章 病魇 “姐姐,殿下身体怎么样了。 “殿下最近发病频率也太高了......” “你问这个干嘛?” 还没等玖儿把话说完,冬绒就恶狠狠地瞪着她。 玖儿被吓得将话咽了回去,冬绒姐姐平日里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凶?是自己打扰到她了吗? “我...我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啊。” 冬绒有些不相信,这群人平日里见到公主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怎么会这么好心? 刚准备骂她,秋霜来了。 秋霜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冬绒凶狠的盯着玖儿,好像玖儿犯了多大的错一样,玖儿背对这门口,却能从她颤抖的身体看出被吓得不轻。 冬绒这是作何?怕她坏事,急忙开口,打乱这场闹剧。 “冬绒,殿下的药熬得怎么样了?” 冬绒对玖儿冷哼一声,扭头打开药盖,用勺子搅了搅,对秋霜说道:“还要半个时辰。” 然后又紧接着问,“殿下眼下如何了?是着急用药吗?” “殿下正在用膳。” 听到楚钰能吃点东西,冬绒悬着的心才堪堪下落一点,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 秋霜看向玖儿,玖儿蜷缩着身体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秋霜姑娘还是问了,讪笑出声道。 “没事儿,没事儿。 “我见冬绒姑娘一个人太劳累了,想陪她说说话。我就不打扰二位姐姐了,去前厅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等冬绒开口,玖儿忙接上话,秋霜姑娘比冬绒还要可怕,自己还是先离开吧。 “玖儿,你等一下。” 玖儿右脚刚迈出房门,就被秋霜叫住了。身体一僵,藏在袖口中的手紧握,指甲在掌心印出几道印子,脚还在门外,身体旋转,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回头,“秋霜姐姐,还有什么吩咐?” “殿下服药配用的蜜饯快没了,你再去备点。” “可是我看罐子里还有很多啊,那些是我几天前刚做好的。” 玖儿有些疑惑,明明刚刚她还看到罐子里有很多蜜饯,至少还有半罐呢,怎么又要做。 “最近殿下服用的频率有些高,你多做点备着。” 听秋霜姑娘这么说,玖儿沉思了一下,好像确实这样,殿下最近总是用药,那蜜饯也就服用多了些,多做点总是有备无患的,于是点头道。 “好的,秋霜姐姐,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玖儿前往御厨坊准备去取金丝蜜,黑夜里,宫中有些静悄悄的,几对侍卫手持利剑,正聚在一起,相互交流看守的情况。 趁着夜晚守卫交班的空挡,一位蒙面宫女快速从墙角穿过。 她一个人悄悄的行走在宫道里,非常熟悉地避开了所有人看守的地方,快步行走,路过一扇门的时候,四处扫了几眼,见没有可疑的人,立马推开门走了进去,又赶紧把门给关上,形迹鬼祟。 乌云散开,月光从黑沉沉的云层中透露出来,停留在门口,洛影楼几个字在月光中隐隐闪烁。 “殿下,该喝药了。” 冬绒将药熬好后,连忙端着药和蜜饯直奔楚钰寝宫而去。 楚钰此时此刻正躺在床上,仿佛被摄取了灵魂般,往日的潋滟水眸中蒙上了一层病痛的阴霾,流光溢彩的珠宝失去自身神采,她如残破的木偶任由着夏露“摆弄”。 在夏露的按摩下,楚钰的头痛时而停歇时而剧烈。 层层金沙外挂着的六角象牙宫灯散发着细密的蓝光,一缕幽香顺着蓝光向四周弥漫,慢慢地汇集到楚钰的头顶,香纱帐暖,这缕幽香让床上的美人缓和了许多,纤霞如羽的睫轻轻扇动着,睫毛上的泪珠在烛光中闪烁着别样的光,晶莹剔透,惹人怜惜。 冬绒小心翼翼地靠近楚钰,见殿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好像从未见过殿下现在这副样子,脆弱、苍白,全身上下仿佛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在游走,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来吧。” 秋霜接过冬绒手里的药,跪坐在楚钰面前,药勺在碗里轻轻旋转,又放在嘴边吹了吹热气,递至楚钰嘴边,“来,殿下,喝点药就好了。” 楚钰机械地张开口,苦涩的药从嘴巴里流了进去,往日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耍性子了,药这么苦,怎么喝得下去啊!但是现在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冬绒见状,忙拿起蜜饯上前,“殿下,药太苦了,吃颗蜜饯吧。” 秋霜连忙拦了下来,将蜜饯放到一边,“殿下最近不喜欢吃这蜜饯了。” 冬绒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在她心中秋霜她聪明、可靠,殿下有什么事儿都会先找她,秋霜永远都比她更能懂公主,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公主健康开心就好了,这也是她的所奉行的使命。 喝完药,在夏露的服侍下楚钰睡下了。 擦完楚钰额头的细汗后,夏露看向秋霜:“待明日再请太医来看看吧,先让殿下好好睡一晚。” 秋霜看着楚钰的睡颜,觉得可行,明日她去学傅那里告个假,这几天殿下都别去上课了。 秋霜灭了几盏烛灯,原本明亮的宫殿昏暗了下来,他们几人悄悄地离开。 月亮被乌云遮蔽,树枝在微弱的月光下张牙舞爪,窗外的寒风席卷枝头上的红梅,杂乱的叶在风的“鼓舞”下肆意地侵略每一片土地,在无尽的黑夜中尽情狂欢。 月光掠过簇簇梅花,伙同着凉风悄悄地从窗棂爬至楚钰寝殿。 金被香榻上的美人冷汗直流,月光偷偷窥探着美人的梦。 这是哪里? “小玥儿,来母妃抱抱!” 熟悉的宫殿,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逗弄着怀中的孩童,天真童趣的笑声在整个宫殿中回荡,透过一道道似有若无的屏障来到楚钰面前。 那是,母妃? 楚钰激动地跑过去,当她快要触摸到身影时,刹那间化作白烟消散。 画面快速翻转,天旋地转,一道道场景无数次叠加又释放,碰撞又消散。 笑声停止了,转而化作一道幽怨的哭喊。 “不要过来!快走!” 第一卷 第21章 镜中花 “坚执下,还有三圈,”政纪看着身边的几个室友,此刻他们几个谁都不比谁强到哪里,跌跌撞撞的互相搀扶着,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往前摔。 胆大的几位嬷嬷互相递了一个眼色,连忙上前想要制止叶锦汐,却被叶锦汐疯狂乱刺,划破了手臂,她们皆吓得连连后退,不敢上前。 暗自点了点头,柳天慢慢发现,在进入这长者之森所处的空间之中之时,冥老都是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千般万般注意隐藏自己的身形了。柳天蓝发直达眼角的脑袋猛然间抬起,而后柳天眉头也是为之紧锁起来。 那片空地距离这里并不遥远,只是几个呼吸,三人便来到了空地前。 感觉这龙天威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动,悦儿羞愤交加,血液上冲,几乎晕了过去。 “离开?去哪里?”宋亮和宋玉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没搞懂对方的意思。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动战争收获要高于付出才行,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功勋动战争,那肯定是不值的。 ??但是,犯过同样的一次错误,就不可能犯第二次,政纪背肌用力,身体从紧贴的墙壁弹射出来,配合他在写轮眼下飞奔的步法,炮弹一样的朝着玄悲冲击过来,也让玄悲脸上第一次显露出了惊讶。 而后将上衣脱掉,露出一个精硕的身躯,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八块腹肌若隐若现,原本有些松弛的皮肤也是紧了许多。 萧墨见此,眼神一闪,也不辩解,“那你先问问我师父答不答应!”话音刚落,水色光华一闪,萧墨带着明与玥顿时消失在原地,随即突兀出现在中年男子身后不远处,向着远处急速逃去。 他的身上有层淡淡的萤光,他的身材修长,身穿着碧绿热的衣服,长相十分的温润,一看便知道他一定是一个温柔的人。他的眼睛是深绿色,像森林,耳朵尖尖翘起,身后还有一对晶莹的精灵翅膀,浑身充溢纯洁的气息。 没想到北境还有这么一段秘史,个中曲折和神奇之处若非极亲近之人恐怕绝不会知道这么详细。 “十万伏。”雷铭轩将我拉到她那里,一道碗口粗的紫色雷电打在了菲里身上,成功的让他变成一尊黑色的雕像。 其余剩下的就是本来就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颜七七虽然不好明着对付,但暗地里也给了不少压力。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这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正想着此人会不会用完自己就翻脸不认人了,雷欣瑶却开口说话了。 这汉子满脸怒容,正大步往山寨方向走着,手里提一根又黑又亮的铁棍。 “好,既然你不道歉,也不补偿,那我打你,就不算欺负人了吧。”林宇嘴角这时才勾起了一抹微笑。 再加上墨君锋芒毕露,长安城里人人都知道他。这几年,他也自己累积了些许的势力。 ‘老刀疤’感觉手上一轻,心下一凛,立刻低着头恭敬退到一旁,让开出去的道路。 看着他瞪大眼睛,一脸受伤又无措的表情,南颂噗嗤一声,忍不住地乐。 “我跟菁子的关系也不错,我们大学是一个社团的,虽然没有到每天都联系的地步,但是也经常会有通话。”松岗龙一说道。 南氏珠宝总部,正在召开高层会议,会议上高层们各执己见,唾沫横飞。 武田三郎还躺在地上, 仍然在哀嚎着,现在就算是没人抓他,以他现在的情况也肯定是跑不掉了。 没错,他必须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做,冒险的人就会是苏云凉。 李怀瑾跃到赤爪虎头顶,于空中悍然落下,双手握住枪把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接刺穿了赤爪虎的身体,赤爪虎挣扎了一会,最后重重趴在了地上。 他握着手中价值不菲的和田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从哪来的钱? 这种说辞肯定是说服不了那些记者的,但警视厅那边却始终都是这个结论,不肯多说什么。 看到江沐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宁琅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这江雪的母亲刚才都是在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用来试探自己。 苏云凉却是顾不得去感受温度的变化了,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吊在水牢里的“云璇玑”。 风卷起了落叶,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任领着益州大军终于杀奔而来。 没有三分钟他就提着两只有鹤哪么大的起雾鸟回来了把毛和内脏都去除干净后我放出三味真火慢慢的烤着而且还不时的往上面放些作料。而嘉鹏则口水都留了一地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烤的鸟。 “蓉蓉,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精灵曼雪儿,这是轩儿,这是露西!这位是我以前在仙界的老婆郭蓉蓉!”我给他们互相介绍道。 “是不少,你不会想往城下泼大粪恶心死这些罗马尼亚人吧?”杰克的脑洞看来还需要开发,居然让他想到了。 “宝姐儿竟然知道送礼物给爹爹了,真是乖巧。让爹好好看看,看看我们宝姐儿给爹准备了什么宝贝。”谢年本就抱着哄谢珂的心思翻开了那册子。 这段时间相处以来,他发现林芊雨十分爱怕羞,骨子里又极度保守,甚至在人多的地方他牵她的手,她都会脸红躲避。 “你要跟我走吗?那太好了,我们这就走,就在前面不远的山里,那是我们的驻地。”老大急忙说道,开始在前面带路。 于是,他一边全军后撤,一边召唤出其他部队拼死作战,甚至还动用一个幽灵占据了其中一个拳手,这才挡住了对方如此强劲的一波攻势。 可事到如今,自己却被陈旭这个山野农夫逼入绝境,诺大的家族也有可能分崩离析。 两人中,走在前面的穿了一身蓝色的校官服,肩膀上三颗金星闪闪发亮,星下两条金色丝线刺绣出两条横杠,这是一名上校。 第一卷 第22章 水中月 “爱走就走,不走回去!没人请你来。”何慧冰冷的道。相比于何伯的和蔼,何慧就残暴的多,一言不合就是怒怼,可算会到她的地盘了。 还有这是什么地方?荒野区!满是凶兽,出点意外,突然葬身凶兽之口,也很很正常,对不对? 但无论做什么,都需要花钱的,尤其是那么多的材料越刘云那里,费用肯定不低,她估计了一下,武馆划分的两饶份额差不多花光了。 虽然,他非常想和她拥有一个孩子,完完全全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是只要想到颜子期生孩子会经历的危险,他立刻就逼着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孩子当然是平等的,我说的是智商和天赋!”杜妈妈又从旁边的一个箱子里拿出来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让何生如何能认同?他要不是看在何烈随时可能去世的份上,宁可不回来。绝不会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不仅如此,他还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杀害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找出真凶报仇雪恨。 可他们都被这场疫情打了个措手不及,天知道有多少人在疫情后血本无归,多少人流血流汗又流泪。 此等景象,顿时令剑之主宰老怀大慰,竟然提出了要将二人留下亲自调教。 平安夜这晚,纪航成先是让人提前预订好了申城最豪华的情侣酒店,然后买了限量款的奢侈品包包做礼物,不仅如此,他还为颜子期在外滩包下了一个最贵的中餐厅,这一次他是真的花了心思。 这附近卫生做的不怎么样,有的地方还有点臭,柳清禾也没有心思边走边吃早餐,还是跟着顾晨曦回到他车上。 一夏看着陈方平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己,那种如狼似虎的目光,加上陈方平那么不动声色、强忍着兴奋激动的面容,在夜色的掩埋下,在一夏的眼中,此时的陈方平就好像是要和自己秋后算账一样。 “你们先走吧,我再画一点就走!”周家尧正坐在梯子椅上用心地画着,头也没转。 让他想不到的是,铁塔的双掌却如期而至地早了半秒拦截在了木刀的走势。强横的力量,将木刀拍开的同时,传来的反震力也一如既往地让人头痛,只能源源不绝地以内息来抵挡。 进入了中心,那就代表走完了整个任务,可以进去冒险收拿东西了。 他何来的这种自信,还是他察觉到了她的心情变化?胡思乱想的结果让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过了良久她才收回心神,开始今天的工作。 而在这之前,还剩下最后一件事,完成之后,此次封疆总御则堪称圆满再无瑕。 以他的严谨性格,自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混沌规则,所以只能模糊不清地解释一下。因为混沌规则实在太可怕了,单单这一称谓,足以让整个永恒虚空尽皆疯狂。 他虽然带着对父亲的恨,但是他还是对父亲有一丝的钦佩,毕竟在金凤出车祸后的几年里,全都是他在出资帮助着他。 两人下到一楼的时候,沈若幽已经走了,凌墨牵着她去到餐厅,让她坐在餐厅里看着他做午饭,吃过午饭之后,再送她回房间午睡。 风源国最辉煌的时候,先天武王的人数也不过是五百多人,相对于数十亿的总人口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第一支区域和第二支区域的六个门派,每个门派都有弟子晋级前十名,甚至于,还有三个门派,有两人晋级。 魔族之人看到这三人出手,都是露出了残酷的笑容,望着罗平三人的目光,就像是看待死人一般,似乎判定了罗平三人的结局。 “是的,老板,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在跟踪他,绝对不会有错!”电话那头,季红属下一脸肯定。 众人在一丛灌木旁边席地而坐,一个个神情肃穆,眼睛都盯着武放,等待他吱声说话。李天畤和祁宝柱也不例外,他俩已经把武放当做了此次行动的指挥官,力求能够做到较好的服从和配合。 罗平一声令下,万年石灵分身直接从他的身体之中飞了出来,毫不迟疑的向上飞起,双手呈现托天之势,一下子按在了火焰大印的底部。 另外,让李天畴提心吊胆的就是前不久失手杀人的事情,警方调查的怎么样了?自己是否已经被通缉了等等问题始终悬着,实在烦心,他随时做好了对危机的应变准备。 达到武师级别,修炼出内力之后,就可以引导真气到达身体的各个系统,器官,组织,对全身进行滋养温蕴。 队伍虽然解散了,但大家的热情并没有降低,按照李煜的布置,这全营都以班为单位,以海涛的事情为例,谈感想,讲感受,然后是自己也要表个态。 第一卷 第23章 庸医 在监狱里坐井观天,怎能知道外面世界有多么大的变化呢?就像布鲁克在自己的遗言中所说,入狱前看不到几辆车子,出狱后,街上全都是车。 步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中的时候只是运动了一段时间,一副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好身材就这么出来了。 现场大乱,众人开始劝说,好不容易安扶了两人的情绪,话题再回到兰与斌二人身上。 她眼里盈满了泪水,情绪激动的控诉,希望南宫凌能够因此同情她并且相信她说的话,毕竟她演的是那么的逼真,沒有会不相信她说的话。 一夜之间,西庆市科技业,如发生了十二级地震,如天崩地裂,如狂浪海啸。 “那个八婶,丫头他没带钢琴也没办法给你弹是不,等有时间了我们弹给你听!”叶尘对着八婶嘿嘿一笑。 齐贵人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定格,不解,惊奇,愤怒,所有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荀慧儿身上。虽然荀慧儿的脸上依然写满了镇定,但胜利,我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向我招手了。 “什么忙?”好奇地看着苏沫,黎母倒是没想到苏沫居然会让她帮别的忙。 一道蓝色的光线像是彩虹一样出现,然后就看到,一大片的雪花瞬间飞了过来。 善雅开心的结果那款白色的触屏手机,爱不释手的说:“哇,真的很好看耶,谢谢总裁。”其实总裁没有表面上那么坏嘛,他对人还是很好的,这是善雅觉得的。 足够多的大罗金仙,能在多元宇宙毁灭的时候,留下更多更多的道门信息。 可叶唯对待这些情况,叶唯已经没反应了,自从认识了这一对情侣后,她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安若看着这棵树好几秒钟像是出了神一样,眼神这中泛着呆滞的意味。她的双手撑在大理石制成的窗台上,泛出的丝丝凉意好几秒钟之后才被她感觉到。 头顶的马尾一放,她刷刷几下挽出个晚宴的发型,从身上扯出一根丝巾蒙在了脸上。 “何兄弟当听得出来,我兄弟二人皆非蜀人,这等大事,大家自当找个容易信得过的人出来,何兄弟少年英雄,又有大胸怀,更容易令人信服,比在下更适合做此事。”郭嘉微笑着捧了捧何平。 不是不看好这个同样位列千族前十之一的强族实力,而是不看好他的财富实力。 黄琳紧盯叶唯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叶唯的一点点动静,悔恨终身。 “你……”水伊芙被白梨那轻蔑的语气气得脸色涨红,上前就要和她理论两句被水伊人拦了下来,一甩袖子,愤愤偏过了头。 上一次国家奥委会的内部会议,确定要为2008年奥运会做准备,提前两年的准备,为的是能拿到更多的金牌,奥委会的目标是希望能在08年奥运会的赛场,华夏运动员拿到世界第一多的金牌和奖牌数量。 深呼吸了几口气,周晓蕾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她拿起放在地上的爱马仕包包,从中取出手机。 “关于李锦秀,她一方面有些变化出现,我不知道变化是什么,但是这变化对于李锦秀而言,是一件好事。 他将奏报随手丢在桌上,端起左手边的白瓷茶碗,可是因愤怒而颤抖的手却将盖碗的盖子抖的叮叮作响,茶汤险些都要泼出去。 这样一分析,秦宜宁便已可以肯定,必定皇后是因为她与卞若菡的事。 还有那个综合战力倍数的问题,我知道,肯定又有许多人在算计了。 他现在在魔门中就是挂了个长老的闲置,和大多数宗师级武者一样,只醉心于武道上的事情,已经很少过问宗门中的事务。若非事情就发生在山门之内,恐怕他还不一定就会出山。 “那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华门崛起,对魔门形成威胁么?”江叔远不满的说道。 秋飞珊走到帐中,并未因穿男装而故作男儿姿态,但举止也是落落大方,雅致非常。 胡一凡这么投靠秦易,的确有些不甘,不过仔细一想秦易的种种手段。 因为在这个圈子里,很多人总会把艺人代言的品牌和自身的“档次”联系起来,也是自身实力的象征。 海龙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菩提祖师身影淡化,已经消失了。他心中对这位师祖充满了感激,暗暗发誓,今后只要方寸有事,就算自己在万里之外,也必然会赶来相助,自己永远都是灵台方寸山的弟子。 只有低等神明或者恶魔中颇有潜力的精英,才有资格进入血色荒原。他们在那里遭受非人的训练,彼此厮杀,最终完成一定的指标才能脱离那个恐怖的地方。 这种怨气,让红龙乃至于五色龙们都能辨别出来。关于屠龙者的传说,也会从它们口中流出,最终流入人类的世界。 “来啦!我在洗手间里呢!”宁含薇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这个微型监控器拍了张照片。 越境杀人,方家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妖孽天才,先前挑选出来的那九个虽然比现在的方正境界更高,但是决做不到越境杀人。 “范哲!我不问你了!!是你也好,不是你也罢,新仇旧账一起算,就算不是你,任钟志的仇该是你了吧!!再见!!”说着我用枪对准了范哲的脑袋。 飘渺又差点笑出来那个位置简直就是死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令她啼笑皆非的是娃娃公主似乎很重视海龙的这步棋眉头紧皱犹豫着无法下子。 第一卷 第24章 补课 康道行看不惯宋山的心结就在这里了,这和他的性格有关系,作为一个不是很讨喜欢的人,他的性格明显是有些缺陷的,比较清高。 魏玖坐在窗边穿衣,听到着轻柔到的问话时转过头啄了一下那两片朱唇,同样轻柔道。 秦轩家里的客厅还是很宽敞的,在看了一段街舞视频之后,秦轩是直接把整个动作一个不落的复制了下来。 张玉兰他们立即拖着伤员上车。异物眼看这些人类似乎要逃跑了,原本因为戒备电击枪电棍的它们,顿时又变得疯狂起来,一时间,大量的异物,冲了过来,他们要阻止张玉兰离开,干扰他们上车。 既然要参加这个节目,就要准备出最好的状态,用到最好最经典的曲子。凡事都是原创。这样参加起来才有吸引力。 这里是汐城最黄金的地段,寸土寸金。而天海大厦,更是被誉为汐城最奢华昂贵的商业大楼,总共99层,傲视整个汐城,如同王者一般。 宋江虽然已经学会了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对宋山基本上还是言听计从,宋锦更不会说什么,至于耿厂长他们,现在的话语权并不大,而且他们把希望放在的江山粮油身上,也不会说什么。 这俩教官,放出去的话,实力跟高级驱魔人差不多,做一番锻炼顶多喘喘气,抄教义……他们已经习惯了。 “那!那,唯一!生日咱们也过的吧,还记得一次,你给我唱的那首老婆老婆我爱你吗?旋律我到现在还记得喔!”橘井娲。 看风景的人以为自己是在看风景,实际上,他们在别人的眼里也就只是风景而已。 “君临下,神之章,因其坚决,终至无声。”副校长口中喃喃念着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语系的语言,双手平放朝下,掌心之中似汇聚着无穷的力量,血红符纹的破裂也忌惮着这股未成形的力量,无声无息地减缓了速度。 523从跳上跳起来,红色闪电还没有做出攻击,就愣在了原地,红色的瞳孔之中出现一丝惊恐。 “呵呵,断剑涯是我的地盘,我刚完全接手这具肉身,想要完全融合,成为一个全新的神王还要段时间。不过,我相信我们还有再相见的时候,我会在这里等你归来。”屠天大有深意的说道。 就在慕容辰和郑吒在阳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时候,詹岚忽然通过精神链接联络了郑吒和慕容辰。 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我的右眼传来了一阵的疼痛,股股热流从我的右眼下流出,而相伴的姿势那无法忽视的麻痹感。 “下去看看吧。”承诺提议,三人靠近,凌茗撑开空间屏障后一齐跳下。 而就在他完成这一层空间的试炼,掌握了足够的法则之力,就连他说掌握的空间法则,也更加深入的学习了之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件巨大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都下面的封印开始别毁坏,此时的水都虽然被照明灯照的和白天一样明亮,可整个水都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黑雾之中。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元素组光种挣扎着释放了光亮,突袭者们集体惊呆了。 在我的念想中一个道具在我脑中浮现,我急忙从背包中翻出了当初在外面猎人给我的匕首,据他说这个东西是在最为危机的时候使用,或许这个东西就是可以抑制天灵火的宝具。 在联赛还这么多轮的情况下,谁知道托特纳姆热刺、阿森纳和埃弗顿会不会随时逆袭? “我也想请她来的,可是她还有龙虎山的使命在身,所以,我也不好强求。”丁二苗说道。 李隆基武则天脸上尽是阴霾,却是面无惧色,因为他知道,现在道理完全都在自己这一边,有这个道理在,今日自己说任何话都是理所应当,甚至可算是‘苦口良药’。 因着眼看就要过年,所以在洛阳住了几日,都是拜会一些平时关系较近的人,武承嗣,还有鸿胪寺那位‘老朋友’,以及国子监的一些博士。 得到最终证实,确实不是玩笑后,一些大公司,有实力的,包括外省的纷纷赶往松江市。 “去死!”高婷婷在众人笑声中狠瞪了张凡一眼,挽着雪君等人转头离开。 只可惜青云已断,只剩下细水,不然林渊以后甚至有机会学习双手剑术。 而此刻互联网上,网友们的理解能力明显要比现场的企业家强得多,马上就有人整理出‘水漫金山寺’的段子,并把张凡编入段子里面。 第一卷 第25章 关心则乱 幽湮站在原地,眼神中一阵变幻。这九日来,它找出了不少气息极为凶险,称得上是龙潭虎穴的地方。 这一刻,四大帝皇的眼睛陡然就红了起来,在他们的心中,云峰的修为之所以暴涨的如此恐怖,那绝对是那黑魔纹的缘故!若是他们也有黑魔纹的话,那岂不成为人族第一强者了?想到这,他们心中就涌现了一阵浓浓的杀机。 这畜生竟然已经掌握了龙域!云峰瞳孔紧然一缩,不过也就在这时,一股恐怖到极致的精气自他体内爆发了,大骇之下,云峰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分心,全力的炼化了起来。 如雨直起身,看着彭墨怔忪诧异的神色,心底溢出愉悦,看着看着她便大笑了起来。 “罗网被撕裂了……”崔封心中稍定,反手拍开一个男子打来的拳头,然后身子微微下沉,拽住对方的手用力一拉,那男人顺势打出一道灵波,直冲崔封头颅,可眼下两人距离之近,只怕那男子自己也会深受重创。 彭墨点了点头,这些日子金修宸不在京,倒让他过了几日清静日子。 这样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只听“铛”的一声,史炎又飞出去几十米远,稳住身子,喉头再次一甜。他咳了一声,一口鲜血终忍不住吐了出来。 脚下没有任何托垫,身体却可以凭借意念任意移动,但他并不想走来走去,面对这么个陌生的环境,他不得不警戒起来。 辰逸也是慧心一笑,与此同时,王青山的视线终于注意到了辰逸身旁的柳璃,这绝美的容颜,出尘的气质,当时就将这汉子看呆了,反观柳璃,黛眉微蹙,脸上煞气又弄了几分,一手塞在了背后。 陈君连忙上前看了一下,没事没事,而妹妹豆豆却蛮不在乎地重新翻身爬起来,颠颠地往游戏屋一层里面跑进去,满脸兴奋。 “今日是乞巧节,众位爱妃有什么心愿尽管说,朕满足你们。”庆靖宇今天格外高兴,说这话时,眼睛最后落在了霓裳的身上。 经过大侠不懈的努力,一年后起义军从上到下,几乎所有头领都被其暗杀一空。 突然间,天不怕地不怕的水妖心头没由来地涌现出一股恐惧之意。 tarzan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的队友鼓掌,这波卖的太漂亮了,e技能交了霞表面失去了配合打野的能力,但是实际上目标只是辅助。 “定是那云南将军私吞了,往年都是四五盒,今年怎么就减半了。”楚贵妃想的不是皇上的难处,而是要怪罪云南将军。 江明野将这句话细细咂摸着,拆碎了刻进骨缝里,便也转身离开了。 “无妨,英华不过是心急罢了。”蓝月长老苦笑地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计较。 水瓶座的思维就是这么跳脱,前一秒他还在埋汰这辈子太短,下一秒他就开始想别的有的没的。 鸣人在石头妹子沉默后思考了半秒钟,然后极其诚恳地道歉说道。 “唉,算了,生意人也不容易,权当资助了!”他心里这般自我开解道。 度厄真人叹了口气,纵然他见惯了生死,也不禁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战争果然无情,几万人眨眼间灰飞烟灭,这邓九公是个狠人。 前面的冯锷消失了,赵亮喝停了队伍,夜晚消失自己人的视线,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最好不要乱跑,如果双方都乱找的话,可能最后就是大家都散了,成了一个个散兵游勇。 他周遭雾气昭昭,散去之后,露出的是一个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白袍青年。 杜浩铭,曾经云州一中出了名的校草,洛昔也自是听闻过,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他这一说话倒是让洛昔大感意外,她不自觉地望了禹阳一眼,禹阳也只是轻轻一笑。 “怎、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尽管心中万般不信,可偏偏事实就这样摆在眼前,紧皱着眉头,即使曲蝶也已隐隐有些不悦。 医生轻轻摇了摇头,答道:“她还没醒,给她多休息一会儿吧。”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暗部与根部的人员增多了,所以鸣人敏锐地感觉到要有大事发生。 多少年没有这种无助感,曲蝶此刻心里满是恨意,若是老头真敢,那她说什么都要发疯一试,看最后到底是谁能咬下谁一块肉。 她是所有皇商之首,可以说偌大的临月国的商业几乎都交到了她的手上,她想要指派给谁合作意向,那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是被挤破了头,也要得到这个机会。 郭胜躲在石门后暗暗记下石洞位置后,便悄悄返回将事情告知了张让。张让正愁手上没有礼物献与何进,不想蹇硕这个时候撞了上来。 车子径直的一头冲到下面赛道上,稍稍颠簸一下以后就恢复了稳定。 董鄂妙伊刚想阻拦,就见九阿哥从拐角处走过来,董鄂妙伊愣住,第一个想法就是,果然是他,真好。 开玩笑,若不是吕布这么一闹,让董卓自知理亏,宇信还真不好意思继续这次洽谈。毕竟这回宇信准备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即便对董卓而言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平白划给旁人这么一大块土地,决策人肯定会大感肉痛。 黑色的古斯特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门童立即上前为他们拉开车门。 飞机冲上几万英尺的高空,四周静谧,只有气流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不多会儿,开胃菜和红酒之类的都上了来。侍应醒过酒后,给众人添上。 吕布当先一马立于阵前,持戟吆喝道:“我乃五原吕奉先,谁敢上来与我一战!”声如奔雷震得董卓军上下耳膜生痛。 第一卷 第26章 “情敌”相见?! 洗手间没人。两人走进洗手间就干菜烈火。李福梦将詹凌的上衣褪到腰间。将她的短裙也拉倒腰间,露出性感万分的丁字裤,和微微隆起的馒头城。 枝夏的掌中射出了一道巨大的光束,击中了还没有消失的黑棺,黑棺一个九十号的破道,被枝夏当做了缚道,这种事情也就他自己可以做的出来。 这只蟾蜍在拼命地挣扎着,两只肥美的大腿在拼命蹬着,蹬着,挣扎着。 濑良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头部,似乎考虑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皇宫大殿中,刚刚在此争权夺位的十三位皇子们,透过窗口看到十几名仙皇高手殒命,一个个心里发悚,这时又见一个仙帝境界闯进来,便驱使手下客卿们一起围攻丁春秋。 为了验证真假,他盘坐于地,先是按着凝元诀的心法口诀进行运气,行大周天,结果不但气息畅通无碍,在气息的流转下,他的元神开始变得强大,开始强有力地融合那被吞噬的元神,轻松自然,极为流畅。 李福梦难得理她,再这样下去你还不得晕倒在厕所里,总不能就这么在厕所里蹲一晚上等天亮吧,一脚踹开卫生间门。 “杀老师此时要顾忌的是上面的原同学才束手束脚的!”寺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说道。 幻影天龙明白叶一鸣的意思,而且现在距离最后战斗的爆发也已经非常接近,所以他倒也没有多说废话。 南云烬端着茶喝了一口,淡淡看了眼对面的王辰流,他刚才看到楼下那道身影后就匆匆别过头去,此时一直还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南云烬眼尖的看到他耳根有些泛红。 叶凌宇不喜不悲的看着他,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差不多能跟一个地阶巅峰相当了。至于别的人,基本都在地阶以上。 柳不闻很是谨慎,仔仔细细地观察房间内是否有什么异样,或者值得关注的东西。 之前听张子心提及武者两个字,凌辰判断她是知道古武的存在的。 “我来看一下!”莱姐从她的坐位上站了起来,她倒是没有理会青表儿的这翻言语。 她可不想自己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有个男人坐在床边。 而山北修真队倒是真的开始修真的步伐,三个老头气喘吁吁,怕是已经将自己的体力透支,叉腰休息。老头之间眼神交流,使了一个眼色。 诗蝶一脸茫然,伸手把锦盒接过来。刚刚入手,突然感觉那锦盒里竟然传来一阵阵像是心跳般的悸动。 可当徐琳听到姜鹤提及自己父亲时,她并没有马上表现出什么高昂的斗志。相反,在她的脸上更多复杂的情绪流露了出来。因为在徐琳心中,父亲给她的感受本来就是充满复杂的。 凡界这些等级并不高的修为者其实是没有见过灵符师的,自然也不知晓仲星淳这一手在某为真正的灵符师面前实属班门弄斧。 如果不是之前中了毒蘑菇的招,他们何至于束手无策,任由它摆布,可恶。 前几天,他还真就是个废物,任由鱼肉的窝囊废,也就前两天梦境成真,得了圣兽玄武的传承,才势不可挡地崛起。 “没什么,霍总,我们继续谈合作的事。”陈总回过神来,想到这里还有一座大佛,连忙收敛情绪,赔笑道。 烈日灼灼,南华清体贴地为傅若岚撑开伞,站在阳光暴晒那边替她遮挡阳光。 大帐里,林赋正在大发雷霆,下面一众庐兴府的紫府修士大气不敢喘一下。那些邪修整日躲在大荒山里也不出来,当然没人发现,谁会没事三天两头地进去巡山玩呢? 哪怕是最低阶的武者,也绝非叶晨这连平常人都比不上的人可对抗。 仿若要反驳陈凌天,叶晨脚步一踏,气甲花朵绽放,一道玄甲蛇影凝聚,化成一缕玄光,穿透罡煞掌影,直取黄皓。 “霍怀安,闭上你的嘴巴!难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输吗?”霍父上前一步,指着大儿子的鼻子大声斥责道。 “当然有的。虽然我偶尔也和人渣打交道,但我自己不是人渣。而且我这么说不是为了照顾你的正义感么?”平里斯耸耸肩。 将帝仙丹吞入口中,君一笑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而傅思妍则提高了警惕,在一边护法。 这个时候,炙炎要塞中,一栋渺无人烟的建筑中,安杰洛正探头探脑地行走在其中。 望着那威武如神,气宇轩扬的英姿,众人的心无疑是雷霆般,强烈震撼着他们的心灵,可谓是永世不可磨灭,刻骨铭心。 自己的君哥哥为了自己,看来真是同样没少操心过!并且,随便想想也清楚,要得到这些宝物,其中又有几许艰难? “好精纯的兽丹!若是用于炼制九劫金丹,功效更胜十倍!”林辰欣喜若狂,仙域资源果真比外界旺盛的多。 事实证明物理理论研究的再出色也没办法给自己的篮球鞋加上反重力系统,帕特里斯轻松击败加德森将球拨到吕丘建手中。 潜水众也开始下线,而几批被热血牛魔王挑选出来的、刚加入潜水的玩家,今夜要在这边值守。 “起来!”王柔手里的枪抵在了怀柔头顶,屋里浓重的血腥味闻着让人作呕。 大笑声中,发光的巨人身形一闪就已经出现在火焰巨龙身边,巨龙都还只是刚刚转身抬爪,就被巨人一拳重重地击在身侧,庞大的身躯直接飞了出去,又将法师塔的一侧撞得粉碎。 可是有凌风和火云雀这种御空强者存在,它们都远远避开,不敢撄锋。 莫墨父亲正想骂莫墨,突然间被莫华碰了下手,莫华的眼神还眨了眨。而正注意莫墨的光头佬并未注意两人的动作。 第一卷 第27章 殿下的名字 “你别太过分了。”曹子卿咬着牙说道。萧尘的动作,明显是对他信不过。 平宫千夜很自然将这個委托忽略不计,八咫镜乃是日本神话传说中的三神器之一。 武者在修炼的过程中,以非常之痛苦!所以选择这条路的,人很少很少! 昨日有些人没赶上那场热闹,第一次见到陈九四,可是陈九四的大名却传的沸沸扬扬。 林轩的话语间,目光仍旧紧锁在那些熠熠生辉的金币之上,他被那金光闪烁的财富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霸王龙看到一些进化资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发出一声咆哮,将滚滚的波浪远远抛向远方。 后来胡惟庸哪怕是被官员们死咬着不放,也因为证据不足,没有落到和那些贪官一样的下场。 黑蛟一头扎进水里,里面是一座巨大的宫殿,两个八阶的鱼龙镇守在那里。 于是她单方面记恨沈赢变成了沈赢抄她的辣酱方子还使坏在她的辣酱里放东西,让顾客吃了拉肚子。 叶天对床上的诸葛夫人低声说了一句,随后便将桂榕生给弄了出来,放到了诸葛荀夫人的身旁。 夏瑶原本的花容月貌现在都是失了颜色变得惨白异常,她的额头沁满细汗,几乎连呼吸都是不稳定了。 “无妨。”伏羲笑了笑,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精囊,随后交给徐珪。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杨成汗颜,不敢再有指示了,再有指示的话场中肯定会出多一堆肉块来。 饭食一过,天牢里再次恢复平日的安静,有人躲在角落里,趁着上面传出光亮,脱下身上脏衣服,用手扒拉着,不时传出嘎嘣、嘎嘣的响声,应该是在抓虱子,这种喜欢在阴暗潮湿环境下生存的活物,在这种地方最是常见。 但他总算记得这是在苏进面前,得稍微矜持一点,于是接下来一直保持着要笑不笑的样子,非常扭曲。 五秒钟时间,机动战士WS已经向上飞行了两公里多,距离位于中轴区的“金属风暴”仅剩下两公里不到。 “死吧!”伍天锡的屠杀已经开始了很久,越杀越欢,到当前为止,死在他手下的不下于数十人。 “我说,谁能想到袁术这么鬼,让咱们死磕10万黄巾军,人家在后面拣田螺。”行军路上,天山雪莲无聊说道。 徐寿辉道:“你说什么?难道醉酒不成?”徐寿辉尚且不知危机已在眼前,陈友谅已经拥有嗜主自立的实力,再也不必依靠徐寿辉。 “知道了知道了,老师是男人!”冥羽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忙是回应道。 我叹了口气在座位上坐下,看着被我摆在桌子上的橘子。不是很黄的那种,也不是很青,还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想过要去哪,因为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哪里都比不过他。 颜雪有些轻蔑的说道,手上虽好,但伤疤犹在,这也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强大,她也知道李梦萌是为她好,可这不服输的性子,如何能改。 那蛇看着不大,毒牙却尖利非常,轻而易举就将那鞋尖咬破,且咬死了之后并不松口。 虽然秦有容和苏清寒还没有和唐正完婚,但是她们俩是唐正妻子的事,基本上也是尽人皆知。 毕竟唐仁要被封太子,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趁着现在赶紧巴结巴结,以后也好混一些。 “你说郑公子唱的这些歌词,会是二殿下写的吗?还是他自己写的?很新颖,有通俗易懂。 朱大夫大概是看明白了其中的门道,他去管白云飞为什么要冒充男的,也去管唐正到底知不知道,只管挣钱就好。 二号的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中气不足,每说一句话,血便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牙缝往外涌。 叔先老祖的眼睛已经昏花了起来,眼前的赤精子已然变成了三个。 烟寒水她们昨天傍晚来到了北郡修道院的附近,而荼靡自然也发现了一支部落的队伍在围攻这里。 可是现在他已然来不及思索,当下大吼,横苍雷阵图上立即发出了数十道闪电,全部劈在了苏远的身上。 编筐这个东西虽然简单,但是编制起来也要需要技巧的。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正是如此。 对于朴素妍的调侃,朴智妍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冲着欧尼扮了个幼稚到极点的鬼脸就跳起来跑了出去。 “你。。。。”孔炼舜刚准备回应,可是严峻已经杀到他跟前,他赶紧一个侧身躲开严峻的冲拳。 这匪夷所思的情景,已经远远超出众人的认知水平,完全无法用常理解释。 他在太学院有记录,如果报别的名字的话,那么这回他的命牌就一定做不成。 杜峰想要等到,就只能够从水面接近岛屿。如果想要从水下潜过去,必然会碰到那股黑色寒流。 出门时,何雪倩的手不由自主的挽起了他的胳膊,她现在确实有点喜欢陆嵩了。刚才她说的也并不是虚的,在这个老同学身上,确实有无限的魅力。 “可是,我奶奶总会有知道的一天的呀?”黎峻也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面对无法理解,或是足以威胁自身生命的事物,求生欲强迫意志做出判断,否定并拒绝现实。 第一卷 第28章 行刺! 随着尸兽拳头的落下,哥哥的身体在不断的承受伤害中。尸兽每挥下一拳,哥哥的身体便陷入地面一分。几拳过后,哥哥的腰也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地面当中。 夏暖燕扣定琴弦,余音回荡,她分明在作告别,满座寂然,君世诺站起來,向夏暖燕走近,他是惶然的,是不安的,还有,惧怕的。 “妈。下班了吗?”傲雪是算着时间过来的。加上路上有些堵车到这刚刚好。正好看到姚妈妈从柜台中出来。 三巨头从天而降,真正与三巨头面对面时,食人花尸木和狗熊尸兽才感受那股强大的压迫之力。 原来这振成趁我发愣吐嘴土时,从旁边的一个柴禾垛上抄起了一个柳树杠子,也有茶碗那么粗冲着我就砸下来了,幸亏有人叫了我一声,才躲过这一劫。 刘家子孙中,出色的没有几个,这样的纨绔子弟则是一大堆。老爷子这一次不再容忍,他要杀一儆百,让刘家的子孙有个警惕。所以命护卫捆绑了三少爷刘并栋送官究办。 蓝秀萍听到严乐打电话交待舍友,显然是同意去吃晚餐了,很高兴,就提出现在沿着明光湖慢慢走,就当散步走到西区餐厅去。 “我走了。不要让他再受刺激。邓家暂时不要回去了。如今王府的兵马还在。回去也够他难受的。”林海海道。 陆火生和盘凤凰满口答应,只有王家业在旁有些不屑的样子,拿着他的九节鞭上天面练习去了。 许辉南原本打算只是看一眼毕竟自己在开车,他也确实是看了一眼。但是没有说话。傲雪挑眉又问了一遍怎么样? 当听到成阳掉下无尽深渊,等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到了黑暗深渊时,五圣都是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乐亦料到游黎会喝酒,料到他还会再找来,但是没料到他竟会就这么突然闯进他的房间。 离开的平东郡王却没有想到平东郡王妃根本没有睡着,他才离开,平东郡王妃也跟着起来,她偷偷的从另外一边走了出去。 一眨眼几天过去,到了十一月初一,这天是乔语嫣的十四岁生辰。 那些矿工看着久违的太阳,顿时喜极而泣,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萦绕心头。 “我很奇怪,我们两人素不相识,也没什么交集,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洛晨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两人一同把目光落在了长公主的身上,却见她此刻是低着头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完全没有把眼神落在她们两个的身上,好像是无意识的开口,吓的梅以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交给本王,”北辰傲回了一声,看到黑漆漆的一人身影冲过来,立刻想要伸手抓住他,但诡异的是,那人竟然躲开了他的袭击,冲着他的后面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每一次都这样,让人烦躁,”谢氏心里纠结,一心想要拜托老屋那边人的纠缠,可怎么摆脱都摆脱不掉,真心让人不舒服。 知法境界,对法则的理解程度,已经算的上很强了。不用在依靠阵法,直接可以把法则之力加持到武器中,或者是混合元气在攻击之中增加威力。 而那巨大的血河生物却是大吼连连,受到声波震荡的影响,发出来的血色光芒竟然逆袭而去,身上顿时血雾喷出。 景容入宫陪玄武帝下棋,刚一走,慕府那面的帖子就到了。慕雪芙自然知道慕昭霖是因为平郡王被杀一事找她,也没犹豫,直接换了件衣服就回了慕府。 药炉内药香扑鼻,灵气四溢,其中还有一些还未熬炼完成的灵药沉浮,一炉的药浆开始冒泡,每一个气泡破开就有一种不一样的药香传来。 他们还有许多剑技没有使用,也还有许多绝招没有用出,只是他们不是生活在杨家那种剑道世家,他们不可能学会所有杨家的剑法,因此在别人出剑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去破解对手的剑,毕竟他们根本不是剑修。 虚空之中,空气在夜色之下朝着两侧分开,犹如海浪被斩开一样,无形的剑光剑气呼啸,但是那剑之轨迹却完全无法捕捉。 当林智骁将这份示意图送到村两委会议室的时候,幺叔、郭金花和村两委的成员已经连夜在开会讨论了。 不过推选四大天才的时候,他怎么会忘记,当时很多家族为了这个名额大打出手,直至头破血流。 这些无论是对于黄家还是古树城而言,自然都是大事,毕竟因为一个赌局而换一个族长的事,古树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而且一场斗鸡比赛就下注一亿两白银的赌局,古树城也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谁不是呢,或许第一局游戏开始就是如此了,如果黑手还算是尊重我们最后的人权,肯定也不至于这么玩我们了,或许试验都算是一种借口,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要是能干头野猪那就完美了。”郭正,这货果然是二代,工作不忘玩。 总之,20亿的项目摆在这里,想要忍住诱惑推掉,还真不容易。 陆菲菲被他直接拉着坐上了专属总裁电梯,他牵着她的手,一直到了一楼,陆菲菲直接放开了手,她可不想让更多的人误会他们俩的关系。 卧室里,安沐宸把她放在床上,陆菲菲被安沐宸盯着,浑身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 大妈们安静了下来,都恶狠狠地盯着廖雅芝,她们骂不过我,又打算骂廖雅芝了。 这部耗资两亿美元超级大片最近两天的意外逆跌,确实堪称诡异,让人不服不行。 这些省外粉丝昨天就达到了沙城,下午赶到了湘西,今天组团一起过来。 许是陆菲菲听到了安沐宸的安慰,安心了不少,躺在安沐宸的怀里睡着了。 第一卷 第29章 惊魂未定 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解决他们所有人……这要是放在以前,就算大脑长在屁股上,他们也不敢这么想吧? 柳鹰风左手手指连弹,逼住金蜈蚣,右手在茶几上轻轻一拍,一只带盖的茶碗飞起,向金蜈蚣飞去。等到靠近金蜈蚣,那碗盖和茶碗分离,一上一下向金蜈蚣夹击。 柳鹰风想要去追慕容天星,可是那琵琶音律却急切起来,让柳鹰风不得不运功相抗,虽然尤有余力,但是想追上慕容天星却不大可能了。 毕竟早已经关系熟稔,所以他的姿态相当放松,语气里都是满意。 燕普是大剑级的水平,看得出柳鹰风的剑法那是真高,就是转圜之处还有点生硬。 戈登和马修斯同时从左右侧两侧底角起跑,通过底线、途经篮下冲到对方身边,相互做无球交叉也掩护,一个往左侧边线跑,一个往右侧肘区跑。 荆立堂介绍的时候,并没有说铁三是个回回,他们和汉人的穿着言行其实区别不大,柳鹰风也没在意。 坐在下边的电影局副局长邓青山第一个带头鼓掌,继而全场掌声雷动。 此外,李灿从营地四周看到了不少突出的炮口,还有很多装甲车往来行动着。 鸡鸣塞周围和内部已经变了样,虽说没有良田万亩。但是也是池塘柳树环绕,绿草绒绒的样子了。远处的防护树林也有一人高了,初具规模。 至于周金箴,则是上海滩著名的商业大亨,和严信厚交谊非同一般。 “学士,咱们现在还没走出王爷的庄子呢,他要是再收车钱,咱们恐怕就得光着膀子回去了!”王校尉苦笑着说道。 邱拜月一见,眉头一皱。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陈长生竟是如此的不讲情面,自己大老远的来投奔他,他非但不收留自己,反倒是赶着自己走。 俩人说话间,苏苏、余有财并来福全都迎了过来,陈长生一摆手道:“客套话就不说了,都是自家人。现下只说我想的这桩事。”说着几人来到茅草屋前。 随着越走越近,刘晓静仿佛听到了“依依呀呀”的声音,又仿佛听到了“噼噼啪啪”的声音。这令她的脸颊,莫名兴奋的都有点发红,身体里好像也有着一股热流在流动着。 “保留。”徐剑星淡淡一笑道,既然称之为磨砺,徐剑星自然想全方面的磨砺。有时候,人心也是最难琢磨的。 说来也是蹊跷,虽说岛上的禁制随处可见,不过似乎却并非针对修士而设,陈长生和老鬼在其中穿梭来往尽是安然无恙。 “这个娘们儿,眹待她不薄,养面首yin乱宫闱,我都忍了,居然还敢打我的主意”赵佶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 毕竟庄宪坤是台前代言人,而沙展只是陪衬角sè,或许以前还有武道界黄家暗中撑腰,但现在……就是悲剧的化身。 龙飞假装说着,身子却是瘫软在陆雪瑶的身上,虽然这样做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无耻,可是没办法,谁让陆雪瑶对自己太有吸引力了。 要说拼速度,李亚林已然不逊于伯特,但要说更加神奇的,莫过于他的瞬移神技。 因为用过晚餐时间还早,所以祈言邀请陆明朗去自己的闺房玩,给他看自己的玩具,自己画的画。 慕容桀去到保安寺,却见安然老王爷也在,有些诧异,连忙上前拜见。 “对了,我们去外面玩几天呀?”白沐雪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开口问道。 她怒气值瞬间爆表,要不是旁边站着慈城,她早就攥着拳头上前去打人了。 但即便如此,她对于自己的任务和使命还是没有一个感官上的认知。 正因为认识的久了,对赫斯缇雅有着更深的了解,亲眼见到这一幕,洛基才会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这些石柱挡着,越往里也就越昏暗,一时看不清楚潭的那一边是什么。 一口一个孩子,老太君还反驳不得,她今晚算是在同僚和亲朋好友面前丢光了面子。 “兄弟们,狂灵去也——狂怒邪斩。”黑魔狂灵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一把双手巨刃,他是想用这样的攻击技能来了结自己么? “只要你救我上去,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但是你也得保证不许告诉七杀,也不许告诉紫灵妹子,怎么样?”洞里面的欧阳绝也是大声地朝擎天柱喊了起来,估计是怕被七杀那家伙知道之后,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吧。 丁明的话让沐毅的心中一沉,又有人看上了自己看上的那块石头了嘛? 直直的冲着萧炎飞下,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所以被这一道道的血刃所伤的支离破碎。 “那我再加把力,让他有致命威胁就行了。”二长老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淡淡的道。 “血海”,躲避过多斯的一记攻击,也算是给他留了点面子了,再来的话,就有点托大了,看那家伙的样子,似乎是想将我彻底击杀才肯罢休,这就要看他到底有多少实力了。 “这是为何?”周天对于蛟的建议一向都很重视,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阿箩呢?”天族是楼浩然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即便是他知道兰溶月医术很好,更是被誉为鬼医,可他心中坚定,这个世界的医术根本无法让他双腿恢复。 第一卷 第30章 出事 “没生气的话干嘛不理我?刚刚那些话,都是我随口说的。要是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有提过。”秦钰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细碎刘海,随意的说道。 而随着他丹田的重新激活,这些潜伏的力量也随之复苏,纷纷朝着他的丹田聚涌。 还是按照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过吧,许鸿涛心中又是想着她,顺着这单外卖的地址直接上了六楼。 也许是微微拉住了陈鹃担心一会大家不冷静,所以当欧阳叫陈鹃和微微一起去的时候,陈鹃还没有说话,微微就已经说不去了。硬生生的把陈鹃拉住了。 风雪越来越大,呼啸声穿过矿洞的通风口,发出越发尖利可怖的声音。 而意念程序,意念cpu,意念存储器等等,还需要多花点时间打造。 只是这一刻,他却没有爆发咒力,而是选择了靠自己的肉体进行格斗。 在这一片漆黑的夜色里,寂静空荡的街道上响彻着戏曲的婉转鸣音,不禁让人觉得格外惊悚。 一袭深蓝色长裙下是丰腴成熟的娇躯,曲线窈窕婀娜迷人,她的肌肤如白雪,盈盈发光,腰如束素,素手纤纤,浑身散发端庄优雅、雍容华贵的气息,美艳不可方物。 丹阳景师当年收下傅宁,也是因为自己跟黑羽景师不对付,没想到此时倒是给丹山赢了脸面。 “甚至帝都之内,都是妖气冲天,所以这荒野内,才会荒兽横行。”王远略带中二感的说道。 甚至就连那浓密的雾气,都被瞬间驱散,方圆数十米晃得如同白昼一般。 李治一阵无语,我是被动的好不好,她们最多也就是被我这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外表,还有一颗内秀的心给吸引住了而已,这魅力大能怪我吗,我也很烦恼的知道伐? 到了居住的地方,和两位好朋友告别,进了岩洞,嫂嫂黄氏应该还在纺织,侄子虎头应该也没有下学。他仰面躺在榻上,想着心事。 魏忠贤就跪下,再次兴奋的山呼万岁,竟然激动的有点颤抖,当然这只是表演,但是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里,如果不会表演的人,早就已经去了东关的化粪炉子,哪里还有魏忠贤这样的炙手可热? 宁荣荣在一旁捂嘴轻笑道,然后重新将目光放到唐三身上,目光闪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唐三的脸庞。 樊学智确定了一件事,他穿越了,而且应该是灵魂穿越到这个陌生人的身上。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报告,但是既然哥哥让自己汇报,那就汇报吧。 就比如唐三的父亲唐昊,昊天斗罗之名在整个大陆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几乎已经成为了传奇一般的存在。 罗生子一想,三才会已经赢了,这一场让老秃驴一点面子也好,还能磨砺王远,一举两得,也就不说话了。 乐筱蔓约岳隆天相见的地方在五环以外,等岳隆天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钟左右了。 因为父王与不少武林强者有联系,对于老仆所使用的先天罡气以及踏空而行,他见识过,在父王都尊敬的一位合作中身上曾见识过,先天强者。 “说吧,你们要怎么样才能把魂珠交给我?”,胖师傅肥胖的脸上不停的抖动着,似乎是在强压着火气,虽然他已经极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点,可其中的火药味还是极为浓重。 九姑娘非要阻拦,夏天也没有办法,只好闭起了眼睛,当做什么都看不见,可那毒液入体的一瞬间,他还是感觉到了。 由于要求参赛的人数太多,几乎占了整个学院总学员数的三分之一还多,足足有上千人之多,所以挑战赛的进程相当缓慢。 现在的情况是抱也抱了,亲也亲了,难道自己就没有一丁点责任?如果不是心里喜欢粗线条的苏美眉,以自己的身手,别说让苏美眉偷吻了,即便是再来几个苏美眉,恐怕也丝毫沾不到自己的衣角吧。 燕飞一看,乐了,那是个封印!敢情这仨哥们在研究怎么找开那封印呢。这是好事儿,燕飞求之不得。 “当然,首先,那个大汉太冲动了,没有经过自己的上司就私自动手,这不符合军人的标准”军人的标准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绝对服从命令,可是他没有,这说明他不是军人。 徐鹏当然知道老板的意思,要是这次退步,下次这帮大爷肯定变本加厉的来要。 反观鬼炼狱一方,虽然他们的老大因为施展舍命秘技几乎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可毕竟他们活着的人数尚有百人之多,比起损失惨重的血炼狱来,鬼炼狱的情况无疑要好上许多。 第一卷 第31章 芙蓉帐暖 对普洱茶来说,十年份是一个转折点,十年之前,发酵其实还不够完全。只有超过十年的,才真正进入陈茶的行列。 毕竟很多电视剧都打着一些宣传夸大的噱头来吸引人,但实际上往往不是那么回事。 仔细感应之后,风廉终于知道酒馆那名大喊话里的意思,这是可以催情和迷惑神志的迷迭香。而且是某种植物自然挥发出来的气味,并非刻意释放。 做完评价,她很不客气地将更不客气冲上来开打的少年反手扭到床上押住。 尤其是吴木心这样一个清白姑娘听了,当时面红耳赤的紧,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又重了几分,苏青黄立时改变了声调,声音是杀猪般的惨叫。 人多的地方不方便动手,从这里到苏家是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僻静巷子,那里蛇鼠混杂,真出了什么事也不好追查,当然他们没胆子取人性命,劫财已是极限。 叶静最后也并没有留在剧组陪赵十七一起拍戏,和盛嘉沉一起回了江城。 初浅稍动了动灵力,指尖冒出一缕青光,很顺利地从他的心脏处没进去,再而找到方才纥安受击的位置,轻轻地覆了上去。 “哥哥……你压到我头发了。”她的头发被他压在肩膀下,她只能保持要起不起的姿势喊道,都不敢看他了。 “你在家?”叶静问着,打量着她那边的环境,这样的视频其实也看不出什么来,都被她的脸挡着了。 于灼一向毫无情绪的的眼眸出现了一抹疑惑的情绪,一时间有些愣神。 她的权柄瞬间达到了跟羲皇一模一样的程度,权柄加身,再加上她吸收的世界本源之力,世界树不但肉身圆满,而且她背后的世界树虚影彻底化虚为实,再现太古世界神树。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即便松了口,也不可能什么都不问,甚至于,私下里指不定还要做什么呢,但她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白玉京有一种清晰的感觉,倘若自己不是及时推出,而是继续强行参悟,恐怕真的有可能会迷失在血海之中。 这惨白火焰诡异的很,居然正在肆无忌惮的吞噬着西门追雪剑气所化的火焰。不一会儿的功夫,剑气火焰便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沈碧月一直捂着鼻子,幸好这个茅房的构造特殊,在最底下还有一层木板可以藏人,只是味道奇臭无比,她再怎么紧捂着鼻子,那股味道都能无缝不钻地渗入她的口鼻之中,呛得人难受。 “如此说来的话,当初帝焚天超脱的时候,也悟透了混沌之眼的奥秘,并且以混沌之眼转化本初之无将自身的法力真元转化成了世界本源,才成功将掠夺而来的九成无量世界底蕴化作了自己的力量,让无量宇宙大道无法剥夺。 这会儿又见姜妧突然回来,诧异的同时,听她这么说,心下顿觉欣慰,孩子倒是个不错的,虽然现在是乔家人,但到底大哥是没有白养育那么多年,她阎溱又哪里能不喜欢? 见识了一样自己不知道的神通,张乾眼神一亮,他看出这金蝉脱壳一样的神通乃是一种极为神妙的保命神通,外界根本就没有,显然是天虚宗的特有的神通手段,这就是九天宗门底蕴的体现。 得到了这柄宝剑认主,西门追雪的脑海中多出了一套武技,名为剑海焚天,是四品中阶武技,威力极为强大。不过以西门追雪现在的修为,还无法掌握这种品级的武技。 大佬们无一应声,若是接下来没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据,他们才不管你军情局还是缉捕总局。 长枪一划,陈昊直指敖闰挑衅,要玩就玩大的,这家伙真敢杀天兵,他也自信能跑得了,但是陈昊估计这敖闰没那个胆子。 这段时间的担心,委屈的情绪,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宣泄,大声的抽泣起来。 她索性就藏在里面,准备等睡莲仙子跟这件黑色斗篷说完话,都走远了以后再离开。 落败的那位满脸沮丧的缩着脑袋,这打输了还背上麻烦,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他还藏了毒针,找到一个破绽,便迅速扔出了毒针,纪北寒弹出内力,将毒针弹向了楚梦。 把东西放好后,从冰箱里拿出冰镇酸梅汁给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来到水池旁顺手就把杯子给洗干净,摆放好了。 一凡也不示弱,他现在同样信心爆棚,甚至有些想试试当初大成那一拳,自己如今能不能挡下。 温苞苞对着明遥夭散去的地方,笑了,只是在这笑容之上的眼中,也有泪光。 亦蓉戴着斗笠,用厚厚的绸布掩住了面部,脖颈间围了兔毛领子,也还觉得冰凉刺骨,更不用说将头脸都露在外面的其他三位了。 刘德语气明显很是不悦,造化宇宙管理者也听出来刘德的意思,随即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缓缓的回答道。 凤妍心闻言冷哼了一声道:“让我们两个联手打你一个?没门!若真这么做了的话,你让我凤妍心今后还怎么在圣域混? 她是于淼淼,她身上只有萌萌一半的魂魄,她永远都不会想起来他是谁,只有让萌萌的魂魄完全那样,她才有可能醒过来。 如今芯莹见到魔主也不害怕了,毕竟刘德实力强了许多,而她自己实力也不弱,随时可以突破天仙。但是芯莹还是很尊敬的叫了魔主师尊,无论如何魔主的确教导过她。 我赶紧走上前去扶起秋黎冥问道:“你没事吧?”等我说完,我才想到这里的特殊吸音设备,秋黎冥肯定是听不到的。 第一卷 第32章 见鬼 跪在地上的毕富饱和大狗子,一听要让他们去和其他人的妖兽拼杀,顿时面露恐惧,身子不由的颤抖。 “吾乃骠骑将军董重是也,你是何人?”听到对方是人不是鬼,董重这时方才放下了心,紧接着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多了一分骠骑将军的气势。 区旭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失去了控制,身体就像是失灵的机器一般,根本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 “泽儿,你可确定?”看得出来聂无极非常的兴奋,在军中这是第一次称呼聂泽为泽儿。 我爸妈知道,那个领域他们完全不清楚,没法给我什么好的建议。 “这种约定基本等同于废纸一张,他们现在不敢和我等鱼死网破,又不知道你的实力如何,也不知道我的极限如何,这才不得不说出这种一点都不靠谱的话来,所谓的什么互相压制。 “来!第一次见面我也敬妹妹一杯,我干了你随意!”说着板寸男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神兽混沌,居然是神兽。”城主脸色大变,那些守卫在看到混沌的时候,已经吓得逃开了。 而且他还隐约察觉,阿诺的母亲或许还活着,只是被炼制成了僵尸,以另一种方式活着罢了。 尽管她不懂,尽管她也未必帮得上忙,但此时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知晓整件事情。 第二天早上,安初吟的生物钟准时把安初吟从权泽暮的怀里“拉”了出来。 她不知道齐天会用什么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但齐天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而对于液化气及液化气灶,她则充满了好奇,因为伊凡说,这个可以用来生火炒菜蒸包子。 路上周勀还算安稳,主要是他已经睡着了,身子歪过来把头靠在常安肩上,常安起初还不愿意,一直拿手推,可推了几次之后他毫无意识,不倒翁似地偏要倒过来,最后也没辙,只能坐直一点迁就他的身高让他靠着睡。 没过一会功夫,电话就被转接过了想在聊这件事情,刘琦如临大敌一般的听着电话。 伊凡的拯救名厨任务,要的就是她脱离青楼这潭污水,他怎么可能不帮? 按照惯例,在决赛的三块石头中,会有一块的价值比较容易确定,而其余两块则是连品石师协会里那些大师们都拿不准的“疑难”石头。 安银尘走过来,说:“都被宠坏了!”他无奈的笑了笑,眼里却漫着无尽的宠溺。 秦思薇不再说话了,确实是,以前爷爷就是知道她喜欢夜厉廷,才做主将两人订婚。 胡奉里早一会出去给纪筠容准备降火清热的东西去了,现在不在这里。 说完,安雨琪也没有给院长可以商讨的余地,直接转身就往患者的病房里走去,进行例行的检查了。 安雨琪正诧异他怎么忽然问出来这个问题,随后就看到了被自己放在床头的花,于是点了点头。 温曦泽先回去了,随后程魏哲和莫均亭也各自回去,只留下顾时綦、温知瑗和莲止三人。 这位老板年岁有些大了,胡子也有些发白了,若不是穿着素色衣衫,旁人还以为这便是天上月老转世做了凡人的呢。 阿七心想,我可不是姑娘,我是你们顾府的丫头呀,况且就我这穿着打扮,能是姑娘吗? 樊宁淮刚刚说的话是在挑拨温曦泽与温知瑗的关系,莲止这是在提醒温曦泽不要受到樊宁淮的挑唆。 在听说许氏百货卖出了这样恐怖的销售量之后,心情暴怒的韩大少爷,直接便是将整个办公室砸了个干净,那桌椅撞击的声音隔着三层几乎都能听见,以至于今日韩氏集团之中的员工都胆战心惊。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莲止和温知瑗走上前行礼,温曦泽和洛宣然让两人起身,随后棋元就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面是两个茶杯和一个茶壶。 一只魂箭“咻”的一声射了出去,金翼雕连忙拍翼躲避,魂箭擦过金翼雕的一边翅膀,带落了几片金色羽毛。 李志常提着一坛酒,身如白云,悠悠间飘进了洞庭湖波之中,碧波万顷,白衣洒然,只几个呼吸,辛老板便看不见李志常身影,不由得好生怅然。叹曰:真神仙矣。 尽管莫玲珑在奋力挣扎,但是她的那点力量,哪里能够挡得住叶东。 当无畏印的气劲攻到李志常身前的时候,李志常面前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无质的黑洞,看不见,也触不着,无畏印高度凝聚的气劲仿佛消失了一般,李志常左手随手一拍,一块青石粉碎。 若在以往,不待玉梭送上牙箸。一见这菜,祈男便要出手,拈起一块扔进口中的。 不论是陈老还是掌柜的,显然都没那个本事能拦住冷西乔。几句话的功夫就见她已经摆脱二人,进了南北庄的大门。 跟在赵岭身后,上千人齐刷刷的扬起手中的利刃,明晃晃的刀光剑影,在血云下引起折射的旖旎。 第一卷 第33章 狐妖和猫妖? “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你。”李星宇冷声对陈思南说道。 鬼后整日里都与刘寿光黏合在一起,正所谓日久生情,那阎君三宫六院,妃嫔甚多,自然疏忽了鬼后。 李德被李天养怂恿离开了琼州大本营,带着朱娟她们南下吕宋,最后定居在阿帕镇当中,让李天养想要改变李天生性格缺陷的想法落空了。 此时,火蟒竟然一下子闪现出来,那火蟒,此时急速飞向了那白苏贞的身边,在其耳边言语了一番。 随后,如来几次拯救那秦鼎,可是都为时已晚,秦鼎就此陨灭,秦洋心中大怒,但是一切都已然是挽救不回来了。 此时,刘大帝观察那阴阳宝鉴之中,发觉不对劲儿,天庭之中,佛鼎闪现,那秦鼎及秦洋,莫不是又去为祸天庭? 在前,苏长生开路,但凡是和他照面的人没有一招之敌,而所谓的高级警官们不过是比起那些个普通警官多支撑了两秒,仅仅是两秒而已。 谢过卞衡安,他回章台即叫底下官员翻皇家族谱,找出一个辈份和池老太相当、有德有行、封地在京城附近的蕃王代表。 只是这样一来,她和林昭庆手上的木材量势必比从前要多出三分之一来,这三分之一要想卖个好价钱,只能再拓展新的市场。 今天是个大日子,立春过去没有多久,正好可以赶上最后一班从西南催往东北的季风。 “将军,我们一起打了这么多年仗,死了那么多兄弟,这次你居然让我们走,让我们苟且偷生,你对的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吗?”哭了,很多人都哭了,包括少年,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忘记的痛。 “左轮,粟婴的好队员,他把宝贵的生命献给了祖国,用鲜血见证了军人的荣耀,全体鸣枪敬礼!”轩冲着左轮的墓碑说道。 口中轻喝出声,庄坚一指便是按在了那散发出毁灭气息的古神躯凝练而出的黑色一指。 “是吗?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湛黑的眸子阴狠地微眯着,想起她那畏缩的样子,鄙夷地裂开嘴角又是一杯烈酒下腹。 子翔拿过手机一看,顿时眉头紧皱!“有人硬闯昆仑山还击杀两名军人!”众人大惊,难道有人捷足先登? "你想不想拥有力量?"一个低沉,邪异的声音,忽然在卡修斯的耳畔响起。 空间通道之内,宣万情与庄坚两人并肩而立,每一步踏出,皆是跨过无数的距离,然而即便是这样,两人仍然是接近了半日的时间,都是未曾到达。 最后虽然她也醉得厉害,被他们的元帅夺过了手中的酒杯,亲自抱回了营帐中。可是那张因为染上了酒意而变得无比嫣红娇艳的脸,那双越喝酒似乎就越是明亮的眼睛,还是让无数士兵倾倒。 我短暂的楞了一下回道:“我又没洁癖,而且我也不嫌弃你!”说完我就三下五除二把她的那份解决了,但是我依旧很饿。 虎王蜥派出去的几路龙兽妖追寻神侠袁俊的下落,最终得到了他和身边的义军全部驻防在大山中。得到这个消息后,虎王蜥便带领兄弟们一路飞奔而来,做好了向神侠袁俊发起全面进攻围剿歼灭的战前准备。 那是一个不大,却很精致的盒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 张释清也喝光杯中酒,两你推杯换盏,喝得尽兴,徐础在一边做个看客。 除阿瑞斯和哈迪斯外,其他众神都欲上前攻击胡傲,以便救下赫拉,但听到哈迪斯此时这样说,也只好做罢。 平常两个教授在家里比较随意,吃碗面条也是一顿饭。只有来了特别好的朋友,或者尊贵的客人,他们才会来这里请客。 “给我闭嘴,再吵吵我就打你屁股了……”雷对李雪吓唬着低声说道。 “明白了家主,您就放心吧,我会守好的。”聂雄点点头后道。聂家主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便是转身离去。 洛根急切的喊了安妮几声,但是安妮宛如没听见一般,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走廊里。 “陆飞,不知道是我的能力有限还是她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我问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我得告诉我爷爷,我去打个电话。”林晓柔说道。 说完,杨漠径直走到豹子的面前,霸道地挥出一拳,打向了豹子的膝盖。 “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另一名学生也好奇的看着,随后摇了摇头说道。 毕竟吴大伟可以说是目前整个联盟之中最出‘色’的那个球员了,有他的坐镇,对于中国男篮而言也就会让他们有了与世界顶级强队对抗的信心。 一公里的横向直径,被他们划分的五个队伍分成五个部分,每个队伍都负责200米的区域,而且每个队伍中都有三个对讲机作为联络的方式,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或者非常危险的事就互相用对讲机通知。 狄冲霄点头,吩咐闾怀恩集合人手,等到人齐,在卡拉吉的指引下向东北方向行去。 比努基闻言心中暗恨,若非同时接到两个任务,哪会跑来洗血大斗场,害得勒罕一招毙命,失去一大臂助。 毕竟克利夫兰骑士队之所以能够在这一场比赛里面取得领先,可不仅仅只是吴大伟的发挥,他的队友们同样也是状态不错的。 第一卷 第34章 失踪? 说到这里张仁停下,因为荆州这块地方不是可以『乱』说的,一下没说好搞不好就会有反效果。而赵云与糜竺此刻都瞪大了双眼盯着他,只等他说出这荆州的关键话。 这也是徐大山前些日子炼制的,可以驱煞治病。当然,只有他亲自出手的三分之一效果。 糜贞点头应允,又商量了一点杂事后看看到了晚饭时间,正想去正厅吃饭却见张放来寻张仁。 长空星宇看到藤冥天的疑惑,向他发觉问题的方向探视一番,却一无所获。 排枪?不存在的,那漫天炮火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头顶上的联军舰队可是非常希望魔多摆出排枪队形的,因为这样可比他们四散开来好杀太多了,所以魔多打完一枪后直接想办法与联军士兵近身。 原本徐哲仁这一挡,确实能让伍柳摆脱困境,但此刻伍柳望着向自己飞来的徐哲仁,早已不自觉红了眼眶,忍不住上前想要保护徐哲仁,忘记了自己是在战斗。 黄衣在识海里道:“宝器门万年信誉,不会轻易蒙人,其他飞剑法宝的确是这个价,但紫青飞剑不同,关于这只飞剑有个很美的传说。这也不是宝器门炼的,的确是西妙珺当年的遗物,卖的贵一些是有意义的。 如果说顾南是那边对应的产物,那么他猎杀神明就有了解释。而猎神手册的存在,必定是来自他前世的经验。 另一种则是随机副本,即玩家拿出副本后,交给系统进行随机改造,连玩家本人也不知道会被改成什么样。 貂婵打了个冷战:“大、大逆不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对了,你一直都说想去夷州立足,难道是想在夷州自立为……王?”皇字貂婵都不敢说,只是说了个王字而已。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奇异的气在秦云的体内游走,这股气虚无不可见,但却能清晰感觉到。 虽然贸然决定这么做,方法有些激进,但她要分散现在全星球集中在她身上的火力,她需要喘息,需要有时间扩大绿植范围。 想到魔云宗,秦云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凌凤,自己还是第一次离开她,去这么远的地方。 也就是这个故事,在齐月的心中种下了一粒种子,在悄无声息的生根发芽。 说完这句话,各大家族的人不敢多留,纷纷带着各自的人开始逃走。 她深知自己今天是逃不掉的了,她自己死了没关系,但绝不能连累了秦云。 他绷着脸进了电梯,又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倒也不是说迟暮的坏话,但却说起了迟烟儿的不是。 除非两种情况,一是系统出现了问题,二是黎玄素根本就不生气。 但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微不可察的向上瞄了一眼,就见自己头顶上空空荡荡的。 陆善说话时,都是温温柔柔的,可却是每句到带着跟枪一番,叫人不知如何拒绝。 如今虫族虽然攻陷了落rì城邦,出了荆棘山脉,人类反攻的话,虫族反而占了城墙优势,再说就算双方同时再次减员,虫族退回荆棘山脉繁衍生息卷土重来,人类是绝对不能在这短时间内恢复元气补充兵员的。 他看了看,董赋才,蒋俊,贺天赐等等这些人都在,唯独不见唐信。 他也没当一回事,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又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身旁的许有苍,道:“来!老许!MB的!再喝!听说马上就要高升了?到现在还瞒着我们这帮老兄弟们呐!你狗日的可太不厚道了一¨”。 李晓月被他那双不规矩的手弄得吃吃地笑道:“那也怕呢!你松,松手呀!抱那么紧干嘛呢!、,。 学校的工作人员把军训服装送了过来,每人在分到一套军训服装之后,王斌便宣布明早六点钟在第三操场集合,任何人不准迟到。 对方的身躯说起来比柯晓风要稍微高挑一些,另外也稍显丰腴一点,假若是是白天。自己肯定一眼就能发现两人的不同。 “扑哧!”听到月影枫的话,不但是宣美,就连其余的人都是捂嘴一笑,除了什么大赏通通都不知道的初音意外。 两人都安静了,鳌拜不明白苏梦儿是跟他出来干什么的。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埋头赶路,都不说话。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却没有见到城镇的影子。 随即,五辆车进入了极速功能测试,分别由五名驾驶者对这五辆车停止直道减速。不断减速到该车的最高车速,借此来测试各款车型的极速功能。 连环弩交给了几位少林僧人保管,鳌拜只带了一把腰刀出门,苏梦儿也是一身轻装。负责做向导的是王府的一个家丁名叫李林。 就在杨易忍不住想要询问尼木克他们看到的是不是海市蜃楼的时候,一支驼队缓缓从东边走进了姑墨城,杨易几乎能听到驼队当中商人的吆喝之声。 “他衷心如何,他手下将军知其秦将军而不知大明,不知本宫!”朱磁烺这般说道,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表情。 鬼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在离开,林士豪无力的回到房间,他突然觉得被窝里很冷,冷的他转眼就睡着了。 这种心理变化,也是随着他修行一步步前进,逐渐而来。毕竟有了这份能力,才会生出这份心思。 青色的莲花再没有神念传出,静静的扎根在那一头异兽上,释放出自己的生命气息。 第一卷 第35章 尸体 楚涛灭了这两个六臂人之后,直接的往着百物语的实验室而去,他在这里也呆了这么久,对这里相当熟悉了。 成兰将自己打听到的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两眼亮闪闪,语气难掩兴奋。 这边到了年底,养猪的会杀了猪卖,而大家伙儿买了猪肉回来,就会抹上盐腌制,在晾晒起来。 刘天浩一听苏双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转头看向贾诩,只看到贾诩也是两眼放光,手拈胡须,向刘天浩微微点头。 这年头穷人做炸肉丸的时候,会用糯米烧饭,拌进生猪肉里做丸子,这样就能少一点肉多做点丸子了,不过朱婉婉做的这炸肉丸,那是实打实的猪肉,一点不掺假。 既然巨龙之魂放在包裹里瞒不住耐萨里奥,那就一样瞒不住萨格拉斯,如果他进入艾瑟琳,被萨格拉斯发现了巨龙之魂,那他就不得不交出去了。 楚?鞯纳砹勘绕渌?九?家?咭恍? 容貌也更加出挑, 即便跟别人一样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看上去也更为显眼。 “找到水源了。”信息从符纸中传出,这是周术给他们联系用的符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章平天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眼神变得极为坚定。下一刻,他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一声闷哼之声自他口中传来。 “断!”卓冰儿也是一个狠的,马上左手化冰成剑,砰的一声,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右手给斩了下来,如此一来,才拖离了这诡异吸力的作用。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数百个红包,也就是几万块已经从罗正天手中消散而空,脸上却是什么神色都没有。 有时候这么一个短短的时间,便能让一个摄影师在这个圈子中闻名。 吃完早餐之后林碧霄就算想要继续纠结杜采薇之间的事情也没那个心思了,因为就在刚刚,帝华集团董事长也就是毕家现任家主毕方舟亲自接受采访。 如果不是众人在段秋的魔法轰炸中训练过,估计肯定会输掉比赛。 包括陈江华也是一样,彷佛京城贵族太子们的气息从来就不曾在他们的身上出现过一样。 “那里,怎么会有你的照片?”而在另一边的戒武,他的注意力却在车外的一张巨大的海报上,上面在聚光灯下光芒四射的男子,熟悉的面孔,正是开车的政纪。 但是东瀛之花不知道,在这几个月之中,袁星的实力有了多大的进步,她还在用之前的实力来衡量袁星,显然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帝玉之前匆匆的话语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道清,柳天急忙回到旅店中,从窗户中飞进来的他没有被别人发觉。 “好,好的,”吴泰下意识的头,实话,他现在也有些蒙了,谁能想到,报警的竟然是政纪,以政纪明星的身份和他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他报警的效果只怕和普通人的要区别对待些了,更何况,这还是很敏感的毒品问题。 “天威,你觉得会是谁想对你不利?”龙破天冷着脸问道,后怕之余,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燃起。因为若不是龙天威拥有“神秘师傅给的护身神器”,他龙家已经再次绝后。他们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察觉究竟是谁在针对龙家。 “姑娘就这么吃完了这桌饭菜,不怕饭菜里头有毒吗?”少年玩笑道。 而就在这时,一阵破碎的声音陡然响起,那璀璨金光中景象,顿时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瞬间化为一块块金光碎片,消散在空中。 想到这里,三皇子看向教唆自己来这里挑衅叶宇的赤牙子,目光中露出一丝阴沉。 “还希望她会醒过来?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厉芊,决不允许!”厉芊呵呵一笑,甩了包到地上,走出了办公厅。 年少僧人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上聚了水滴,顺着脸颊滑落,没入衣襟消失不见。 长江!如果不能突破天险,而在江岸长期对峙,只需要再过半年,帝国的后勤系统就会崩溃,那时候元帝国就不得不从前线撤兵,想想,忽必烈就觉得蛋疼。 两人的动作交错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除了彼此以及时时刻刻注意着不二感情进展的乾之外,别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场地里两人的身上。 “没错,我就是杀你楚家那些蠢材的叶宇,怎么?有何贵干?”叶宇神色带着一份冷笑,顿时说道。 夜色,像水一样弥漫着,裹挟着玫瑰特有的芬芳匆匆掠过,留下的只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叹息过后,所有的黑暗一点点地散去,如同潮水般来去匆匆,消失在暖色的朝阳里。 倒不是云倾莹发现了云倾柔,只是她突然想起娘亲的话,娘亲说过,不到此时之时,不可让旁人瞧见那玉葫芦。 可为什么……,当他还没有来得及选择的时候,馨儿就会出事呢,怎么就会掉进海里,尸骨无存呢? “二哥,晚上不回家的,在大街上围了木柴,玩过家家游戏么?”一人从紫石街转角处走过来,他身形不过四尺,就算不出声,整个阳谷县也只有武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