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子妃养成记》 惊梦 耳边是清脆的鸟鸣,一声接一声,仿佛从远处传来。苏晚晚皱着眉头,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却摸了摸空的。 指尖触摸着冰冷的丝绸,细腻光滑的触感让她突然睁开眼睛。 眼睛是绣有复杂图案的帐顶,绣有金线的牡丹在晨光中闪闪发光。苏晚上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这绝对不是她贴满动画海报的小房间。 "小姐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晚晚突然坐起来,头晕目眩。她抱着额头,发现自己穿着丝绸床上用品,手感冒了。床边站着一个双丫鬟,关心地看着她。 “这是哪里?”苏晚晚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你最好的房间。”小丫鬟露出迷茫的表情,“你昨晚在书房看书太晚了,今天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却让老人和妻子着急。” 苏晚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迅速走到梳妆台前,铜镜反射出一张奇怪的脸——柳眉、杏仁眼、樱桃小嘴,活着脱离一个古典美。 镜中人16、17岁左右,皮肤如凝脂,眉目如画。苏晚晚伸手摸了摸脸,镜中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直到那时,她才确信这真的是她的脸。 "我穿越了?"她喃喃自语。 "小姐说什么?"小丫鬟没听清楚。 “没什么。”苏晚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连奴仆都不记得了?”小丫鬟眼圈一红,“奴仆是翠儿啊。” 苏晚晚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个身体的原主是个大家闺秀。她正要再问一些问题,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太子殿下开车到-” 翠儿脸色一变:“小姐快换衣服!太子殿下突然来访,老人让大家去前厅接车。” 苏晚晚被翠儿赶紧穿上淡紫色的罗裙,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被拉到前厅。一路上,她看着雕梁画栋的庭院,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越来越确定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古代。 前厅里挤满了人,苏晚晚被翠儿拉着站在一群女眷中间。她偷偷抬头一看,看见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男人负手而立,挺拔如松。他转过身来,苏晚晚忍不住屏住呼吸。 那是一张足以让所有女人倾倒的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嘴唇微微抿着,有点犀利。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仿佛能看透人心。 “这就是苏小姐?”太子的目光落在苏晚夜身上。 苏晚觉得每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硬着头皮上前行礼:“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抬起头来。" 苏晚晚依言抬头,看着太子。那双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惊讶,像怀念。 “真的很像。”太子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对苏丞相说:“听说贵府花园风景极佳,不知道能不能请苏小姐带我们去看看?” 苏丞相赶紧应下。苏晚在心里哭,她连路都不认识,怎么带人去花园? 走在花园的小路上,苏晚晚能感觉到王子的眼睛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突然,她的脚滑倒了,整个人向前冲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抓住了她的腰。苏晚晚闻到一股清澈的龙涎香,抬头看着王子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很长,现在有一个阴影。 “苏小姐小心。”太子的声音低沉悦耳。 苏晚晚赶紧站直身子,脸上发烫:“多谢殿下。” “苏小姐似乎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太子意味深长地说。 苏晚晚心里一紧,难道被看出有什么缺陷吗?她强行镇定:“殿下怎么说这句话?” “传闻苏小姐知书达理,温柔端庄,今天一见,倒不如说,..."太子顿了顿,"活泼可爱。" 苏晚晚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是在夸她还是在伤害她? “殿下说笑了。”她笑了两次,“民女一直循规蹈矩。今天,她看到了殿下的天威,一时紧张。..." “是吗?”太子笑着看着她,“那才在大厅里,苏小姐为什么一直盯着本宫的靴子?” 苏晚一愣,她那是看靴子吗?她在研究古代人的鞋子是怎么做的!作为一名资深coser,她对古代服饰非常有研究。 "民女...“她正在思考如何解释,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咕——" 苏晚晚的脸瞬间变红。她早上还没吃饭! 太子愣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看来是本宫考虑不周,耽误了苏小姐的饮食。”他转身对随从说:“去准备点心吧。” 苏晚晚迫不及待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什么社会死亡现场! 赏花宴 苏晚晚坐在梳妆台前,让翠儿在她头上玩耍。铜镜里的女孩眉毛如画,发髻高,发夹着碧玉发夹,耳垂上戴着珍珠耳环,衬托出更白的皮肤。 “小姐今天真漂亮。”翠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苏晚晚拉了拉嘴角。她真的不习惯这么笨重的衣服。在现代,她喜欢穿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现在很好。我甚至要拿着它走路,以免发夹掉在头上。 “小姐,该去赏花宴了。”翠儿提醒道。 苏晚晚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粉色的罗裙,绣着精致的蝴蝶,走路时像蝴蝶一样跳舞。这是翠儿特别为她挑选的,据说是最适合花宴的。 赏花宴位于丞相府后花园。苏晚远远地看到了一片花海,各种牡丹争奇斗艳,香气扑鼻。花园中央有一个亭子,亭子里坐着很多人。 “苏小姐来了。”不知是谁喊的,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苏晚晚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学着别人的样子行礼。她注意到太子也在场,坐在主位上,眼神若似无地扫过她。 “苏小姐今天真是光彩照人。”一个穿着中式服装的女人笑着说,但语气有点讽刺。 苏晚晚认出这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李婉儿,据说她一直对太子感兴趣。她正要回答,突然听到太子说:“苏小姐,坐在这里。” 每个人的眼睛都变了。太子指的座位是他周围的位置。 苏晚觉得无数的眼睛像刀一样射来,尤其是李婉儿,眼睛几乎要喷火了。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太子旁边。 “苏小姐能喜欢牡丹吗?”太子问。 苏晚晚看着眼前的花海,漫不经心地说:“牡丹虽美,但太艳丽了,我更喜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换口,”我说,牡丹优雅,真的很美。” 太子笑着说:“苏小姐不必拘谨。本宫很好奇,苏小姐更喜欢什么花?” 苏晚想了想,说:“我更喜欢樱花。虽然花期很短,但盛开的时候却像云朵一样,落花五彩缤纷,别有一番韵味。” “樱花?”太子挑眉,“这是本宫第一次听说。” 苏晚晚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樱花在古代可能并不常见。她迅速解释道:“是我在古籍上看到的,据说是在日本长大的。” 王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苏小姐确实博学多才。” 这时,李婉儿突然插话:“太子殿下,臣女最近学了一首新歌,不知道能不能献丑?” 王子淡淡地看着她:“准。” 李婉儿骄傲地看着苏晚晚,走到钢琴前坐下。钢琴声悠扬,技艺高超。苏晚晚听得昏昏欲睡。她真的对这种古典音乐不感兴趣。 “苏小姐怎么想?”太子突然问道。 苏晚一个激灵,赶紧说:“很好,很好。” "哦?"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苏小姐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苏晚晚突然语塞。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飘落。苏晚晚灵机一动,说:“这首歌虽好,但太拘谨了。我为什么不给你看一个节目呢?” 在大家反应之前,她站了起来,走进了花丛。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唱《青花瓷》。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就像你的初妆..." 花园里回荡着清澈的歌声,大家都惊呆了。他们从未听说过这种曲调,但莫名其妙地感觉很美。 苏晚晚边唱边跳,裙摆飞扬,仿佛花间精灵。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这是在古代,忘记了周围的眼睛。 在她唱完最后一句话之后,整个花园一片寂静。 突然,太子站起来,鼓掌道:“好!” 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鼓掌。李婉儿的脸很丑。 苏晚晚松了一口气,正要回到座位上,脚突然滑了下来。她惊呼起来,整个人都倒了回来。 一只强壮的手臂及时抓住了她的腰。苏晚晚抬起头,正对着王子深邃的眼睛。 “苏小姐总是那么粗心。”太子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微笑。 苏晚晚脸红了,赶紧站直身子:“多谢殿下。” 太子没有松开手,而是靠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苏小姐,你到底是谁?” 苏晚心里一惊,正要解释,突然听到一声喧哗。 “不好!有刺客!” 突然,花园里乱作一团。 苏晚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太子拉到了身后。她只听到几声“嗖嗖”,几支箭擦着太子的袖子飞过,钉在身后的柱子上。 “保护太子!”侍卫们大喊着冲了过来。 苏晚晚被太子保护,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呼吸急促。她偷偷地探出头来,看见几个穿黑衣服的人从墙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刃,冲向太子。 “闭上眼睛。”太子突然说。 苏晚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立刻听到一声剑相击的声音。感觉太子的身体微微晃动,仿佛在和刺客交手。 "殿下小心!"有人惊呼。 苏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刺客拿着刀向王子劈开。她想都没想。她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砸了过去。 "砰!" 刺客的头在花瓶中间,那人摇了摇,倒了下来。 太子回头看了看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苏小姐擅长。” 苏晚晚干笑了两声:“运气,运气。” 这时,更多的侍卫赶到了。刺客见势不妙,纷纷撤退。最后一个刺客在离开前,突然向苏晚扔出一个暗器。 “小心!”太子把她推开了。 暗器擦过太子的手臂,留下血痕。 "殿下!"苏晚惊呼。 太子不在乎摆手:“小伤,无妨。” 太医很快来为太子包扎。苏晚晚站在一旁,看着太子苍白的脸,莫名其妙地感到内疚。 "苏小姐很惊讶。"包扎完后,太子转过头对她说。 苏晚晚摇摇头:“殿下是为了救我受伤..." "苏小姐不必自责。"太子打断了她的话,"但苏小姐刚才那一掷,真是令人惊讶。" 苏晚晚心里一紧,她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会这样“粗鲁”的举动呢? "我..."她正在考虑如何解释,但太子突然靠近了她。 "苏小姐,"他压低声音,"你到底是谁?" 苏晚晚心跳加快,不知如何回答,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嚣。 "抓到刺客!" 太子眼神一凛,立刻起身:“带上来!” 一个黑衣人被拘留了,浑身是血,显然经过了一番斗争。 “说,谁派你来的?”太子冷声问道。 刺客抬起头,目光扫过人们的脸,最后定格在苏晚晚身上。 苏晚晚心里一惊,这样的眼神...她突然想起刚才被她打晕的刺客,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是你...“刺客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小姐..." 话没说完,他突然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药,当场死亡。 花园里一片死寂。 苏觉得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太子,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要看穿她的心。 “苏小姐,”太子慢慢开口,“你认识这个刺客吗?” 苏晚晚连忙摇摇头:“不,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叫你小姐?”李婉儿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苏晚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刺客为什么叫她小姐! "或许...也许是认错人。”她勉强解释道。 太子没有说话,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苏晚晚觉得背湿透了,这种可疑的感觉太糟糕了。 "殿下,"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赶来,"这个发现在刺客身上。" 他递了一块玉佩。太子接过一看,脸色突然变了。 苏晚偷眼看去,只见那玉佩上刻着“苏”字。 "这是..."李婉儿惊呼,"这不是苏家的家传玉佩吗?" 每个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苏晚夜身上。 苏晚觉得天旋地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苏家的玉佩?是吗?...原主和这些刺客有关系吗? “苏小姐,”太子的声音冷得像冰,“请解释一下。” 苏晚晚张开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她连原主的记忆都没有,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另一个侍卫跑过来:“殿下,在花园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什么尸体?"王子皱眉问道。 "是...翠儿是苏小姐的贴身丫鬟。" 苏晚如被雷击。翠儿死了?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小丫鬟? 她突然想起翠儿早上梳头时说的话:“小姐今天真漂亮。”这是翠儿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带我去看看。”苏晚晚突然说,声音有点颤抖。 王子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翠儿的尸体被发现在花园的假山后面。她睁开眼睛,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痕迹。 苏晚晚蹲下,颤抖着双手合上翠儿的眼睛。她突然注意到翠儿手里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 她轻轻地掰开翠儿的手,发现那是一张纸条。 "小姐...小心...翠儿临终前似乎想告诉她什么。 苏晚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今晚子,老地方见。 她的心突然跳了起来。字迹...怎么这么眼熟? “苏小姐,”太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发现了什么?” 苏晚下意识地把纸条藏在袖子里,站起来:“没什么。” 太子眯起眼睛:“真的没什么?” 苏晚晚强作镇定:“殿下,翠儿是我的贴身丫鬟,我想...我想亲自处理她的后事。"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吧。” 苏晚晚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太子低声说:“苏小姐,你最好记住,在本宫面前,不要耍花招。” 苏晚晚心里颤抖,回头一看,只见太子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她的心。 她勉强笑了笑:“殿下说笑了,我怎么敢耍花招?” 之后,她迅速离开,觉得太子的眼睛一直跟着她。 回到房间后,苏晚晚立即关上门,拿出纸条。她看得越多,就越觉得这个字迹眼熟。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冲到梳妆台上,翻出一本诗集。 这是原主的字迹! 苏晚晚的心跳加快了。是吗?...原主真的和这些刺客有关系吗?那翠儿的死...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秘密吗? 她突然想起刺客临死前的话:“小姐..." 原主真的是这些刺客的主使吗? 苏晚觉得天旋地转。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不会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吗?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苏晚晚突然转身,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 她的心提到了喉咙眼。是谁?刺客?还是...原主的同伙? 暗夜精魂 苏晚晚屏住呼吸,盯着窗外。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影子消失了,但她知道那个人一定还在附近。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轻轻地推开一条缝。夜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院子里很安静,只有树叶沙沙作响。 突然,一只手从窗外伸进来,抓住她的手腕! "啊!"苏晚晚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向后缩,但那只手的力量却大得惊人,把她拉了出来。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门被踢开了。 "住手!" 一道寒光闪过,那只手立刻松开了。苏晚晚坐在地上,抬头一看,看见太子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剑尖还在滴血。 窗外传来一声闷哼,黑影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消失在夜色中。 “追!”太子厉声喝道。 几个侍卫立刻追了出去。 太子收起长剑,迅速走到苏晚晚身边:“你没事吧?” 苏晚晚摇摇头,心还在狂跳。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抓了一圈青紫。 太子的眼睛落在她的手腕上,眼神一沉:“来人,传太医。” “不用了,”苏晚晚赶紧说,“我没事。” 但是太子不由自主地扶起她:“去我家。” 苏晚一愣:“这个...不太合适吧?" “现在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了。”太子语气坚定,“对方显然是来找你的,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苏晚晚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太子无疑的眼神,不得不咽了回去。 太子的房间在大厦东侧,比她的闺房大得多。苏晚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和太子的味道一样。 “坐着。”太子指着软榻。 苏晚晚乖乖地坐了下来。不久,太医来了,给她治疗了手腕上的伤。 “殿下,”太医说,“苏小姐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 太子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退休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苏晚晚低下头,不敢看太子的眼睛。 “现在,“太子坐在她对面,”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晚晚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刺客叫你小姐,”太子继续说,“你认识他吗?” “我不认识!”苏晚晚脱口而出。 "那为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苏晚晚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子皱眉:“什么意思?” 苏晚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我...我失忆了。从昨天醒来开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是谁,它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太子的眼睛变了:“你是说..." “是的,”苏晚晚点头,“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是翠儿告诉我的。但现在翠儿也是...“她的声音哽咽了。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你刚才在房间里,在找什么?” 苏晚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子里的纸条。 “别想骗我,”太子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看见你藏了什么东西。” 苏晚知道藏不住,只好拿出纸条:“这是在翠儿手里发现的。” 太子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今晚子,老地方见..."他抬头看着苏晚晚,"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苏晚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发现了。...“她犹豫了一下,”这个字迹和我房间里诗集的字迹很像。” 太子的眼睛变得锐利:“你说,这是你写的吗?” “我不知道,”苏晚苦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可能会...“她说不下去了。 太子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苏晚晚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自己。 突然,太子停了下来:“儿子快到了。” 苏晚一愣:“什么?” “既然有人约你见面,“太子转身看着她”,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可是..." “放心,”太子打断了她的话,“我会保护你的安全。而且,“他有意义地看着她,”也许能帮你找回记忆。” 苏晚晚心里一紧。找回记忆?那不就是露馅吗?但现在她骑虎难下,只能点头同意。 一刻钟后,苏晚晚和太子悄悄地来到花园。他们躲在假山后面,静静地等着。 子时到了。 月光下,花园里出现了一个黑影。那人环顾四周,好像在等人。 苏晚晚屏住呼吸。她能感觉到太子的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黑影朝他们的方向看。 “不好,”太子低声说,“他发现了我们。” 话音没落,黑影已经向他们扑来了! 太子推开苏晚,拔剑迎战。两个人影在月光下交错,剑光闪烁。 苏晚晚躲在假山后面,紧张地看着战局。她突然注意到,黑影的招式似乎有点熟悉... 就在这时,太子用剑挑起了对方的面巾。 月光下,露出一张帅气的脸。 苏晚晚吸了一口冷空气。 那张脸和她有七分相似! 身世之谜 月光如水,洒在与苏晚晚非常相似的脸上。那个人大约二十出头,眉目如画,但他有点凶猛。他冷冷地看着王子,手里的长剑充满了寒光。 “你是谁?”太子严厉地问道,手里长剑指着对方的喉咙。 那人没有回答,目光越过太子,落在苏晚晚身上:“小妹妹,你果然来了。” 苏晚如被雷击。小妹妹?这个人...是她哥哥吗? 太子也愣住了,转头看着苏晚晚:“他是你哥哥吗?” 苏晚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那人冷笑着说:“太子殿下,何必为难我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谁?”太子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苏子瑜,”那人淡淡地说,“苏家长子,苏晚晚的兄弟。” 苏晚觉得天旋地转。原来她真的有个哥哥!但是为什么以前没人提过呢? 太子显然也很震惊:“苏家长子?但苏丞相并不是说..." “说我死了?”苏子瑜冷笑道:“是的,在世人眼里,苏子瑜确实死了。三年前的大火中死亡。” 苏晚晚突然想起翠儿曾经说过,三年前苏家确实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很多人。... “那场大火并非意外,”苏子瑜继续说,“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要我们兄妹的命。” “为什么?”苏晚忍不住问道。 苏子瑜看着她,眼神复杂:“因为我们的母亲,是先皇后的妹妹。” 这句话就像一声雷霆,在苏晚耳边响起。先皇后的妹妹?那不就是吗?... “你说,“太子也震惊了,”苏晚是..." “是的,”苏子瑜点点头,“我们的母亲是先皇后的妹妹,也就是说,我们身上流着皇室的血。” 苏晚觉得腿软了,几乎站不住了。她是皇室血吗?这个?...太离谱了! 太子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但他很快平静下来:“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苏子瑜苦笑:“因为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三年前的大火是有人想砍草除根。我侥幸逃脱,但我不得不假死。至于晚上...“他看着苏晚晚,”我以为她已经..." 苏晚晚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那些刺客..." “是我派来的,”苏子瑜承认,“我本来想试探一下,看看你是否真的失忆了。没想到,..."他看着太子,"太子殿下却保护得很紧。" 太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知道刺杀储君是什么罪吗?” “我当然知道,“苏子瑜并不害怕,”但我更清楚,如果晚上身份暴露,她会面临什么危险。” 苏晚晚听得一头雾水:“等等,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份会带来危险?” 苏子瑜和太子对视一眼,最后由王子解释:“因为你的身份,意味着你也有资格继承王位。” 苏晚晚差点晕倒。继承王位?开什么玩笑! "可是...“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是个女人..." “大梁法律并没有规定女性不能继承王位,“太子淡淡地说,”只是从未有过先例。” 苏晚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即将崩溃。她是一个现代宅女,突然成为皇室继承人?太神奇了! 所以,“她很难说话,”那些想杀我的人..." 苏子瑜接管了其他有继承权的人,“他们不想再有竞争对手了。” 苏晚晚突然想起了什么:“那翠儿..." 苏子瑜脸色沉沉:“她被杀了。因为她找到了你的真实身份。” 苏晚晚感到心痛。总是笑嘻嘻的小丫鬟竟然因为她而死。... “现在你明白了,”苏子瑜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冒险来见你?晚了,你得跟我走。” “不!”太子立即反对,“她现在很危险,必须留在宫里。” "留在宫里?"苏子瑜冷笑,"等着被暗算吗?" “至少在我身边,我能保护她。” “你?”苏子瑜不屑地看着太子,“你自己难保吗?别忘了,你的兄弟不是省油的灯。” 太子脸色一变:“你..." “够了!”苏晚晚突然大喊大叫,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两人都愣住了,转头看着她。 苏晚深吸一口气:“你能先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苏子瑜和王子看了一眼,最后苏子瑜说:“你是苏晚晚,苏家的第一个女儿,但你也是先皇后的侄女。你的母亲是先皇后的妹妹。由于某种原因,她不得不隐姓埋名,嫁给了苏丞相。” "那场大火..." “有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太子接道,”想斩草除根。” 苏晚觉得头痛欲裂。这个信息量太大了! 所以,“她很难整理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是个人...皇室继承人?" “是的,“太子点头,”而且是非常重要的继承人。” 苏晚晚苦笑:“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苏子瑜温柔地说,“我会帮你想起来的。但现在,你必须和我一起去。” "不!"太子再次反对,"她留在宫里更安全。" "你..." “够了!”苏晚晚又打断了他们,“我自己决定。” 两个人都看着她。 苏晚深吸一口气:“我:...我想留在宫里。” “晚上!”苏子瑜着急了。 "哥哥,"苏晚晚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她看着太子,"我觉得太子殿下说得对,留在宫里更安全。" 苏子瑜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苏晚晚坚定的眼神,只好叹了口气:“好吧。但是,“他转向太子,”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太子点点头:“我以生命保证。” 苏子瑜又看了苏晚一眼,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给你的。” 苏晚晚接过玉佩,发现上面刻着“瑜”字。 “这是我的信物,”苏子瑜解释道,“如果有危险,就把它打碎,我会来救你的。” 苏晚晚握紧玉佩,点点头:“谢谢哥哥。” 苏子瑜又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殿下,"苏晚晚突然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因为...你很重要。" 苏晚晚心里一动,还想再问一遍,但王子已经转过身来:“走吧,该回去了。” 回到房间,苏晚晚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令人难以置信。她是皇室血液吗?还有继承权吗?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伤,想起了苏子瑜的话。谁是那些想要她生命的人?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从枕头下摸出了玉佩。月光下,玉佩有柔和的光。 “如果有危险,就把它打碎..." 苏晚晚握紧玉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苏晚晚突然坐起来:“谁?” 没有回答。 她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 苏晚晚的心提到了喉咙眼。又是刺客了? 她正要喊人,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是太子! 苏晚晚松了一口气,下床打开窗户。王子站在窗外,在月光下,他的脸看起来特别柔软。 "殿下?"苏晚晚惊讶地看着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睡不着。” 苏晚一愣:“啊?” "我...“太子似乎有些犹豫,”我想确认你的安全。” 苏晚晚心里暖暖的:“我没事,殿下放心。” 太子点点头,但没有离开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窗户,静静地看着。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在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银辉。 暗涌 月光如水,洒在两个人身上。苏晚晚看着窗外的太子,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殿下,”她轻声问道,“你真的只是来确认我的安全吗?”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翻窗而入。苏晚晚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太子低声说,“但我有些话,必须当面说。” 苏晚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太子似乎犹豫了一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殿下?"苏晚忍不住叫了一声。 太子停下来,转身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保护你吗?” 晚上摇摇头。 "因为...太子深吸一口气,“因为你可能是唯一能帮助我的人。” 苏晚晚愣住了:“帮你?我能帮你什么?” 太子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帮我登上王位。” 苏晚晚倒吸了一口冷气:“殿下,你已经是太子了..." “太子不代表一定能登基,”太子苦笑,“我的兄弟,没有省油的灯。而且..."他顿顿,"父皇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 苏晚晚心里一惊。皇帝病得很重?这是一件大事! “可是,”她犹豫道,“我能帮你什么?我只是个人..." “你不仅仅是苏晚晚,”太子打断了她的话,“你是先皇后的侄女,是皇室的血。你的支持对我很重要。” 苏晚感到一阵头晕。这个信息量也太大了! “殿下,”她艰难地说,“你一定要让我卷入这些..." “你已经卷入了,”太子沉声道,“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卷入了。” 苏晚沉默了。是的,她现在的身份,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那...“她抬起头,“你想让我怎么办?”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很简单。第一,继续失忆。第二,必要时公开身份。” 苏晚晚皱眉:“公开身份?那不是更危险吗?” “危险与机遇并存,”太子解释说,“只要你公开身份,就能得到一批老臣的支持。他们都是先皇后的老部。” 苏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但是..."她看着太子,"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太子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以生命保证。” 苏晚深吸一口气:“好吧,我答应你。”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突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苏晚晚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太子的手温暖而有力,让她莫名其妙地安心。 "殿下..."她轻声叫道。 太子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对不起,我失礼了。” 苏晚晚摇摇头:“没关系。” 两人又沉默了。月光静静地洒在房间里,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银辉。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噪音。 “走水!走水!” 太子的脸色变了:“不好!” 他迅速走到窗前,只见远处火光冲天。 “是东宫!”太子惊呼。 苏晚晚也跑到窗前,只见东宫方向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殿下,你快回去!"苏晚晚急道。 太子摇摇头:“不,这可能是调虎离山的计划。” 声音一落,外面就传来一阵打斗声。 "保护太子!" "有刺客!" 太子脸色沉沉:“果然!” 他转身看着苏晚晚:“跟我来!” 苏晚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太子拉着从窗户跳了出来。 "殿下!"她惊呼。 “别说话,”太子低声说,“跟我走。” 两人穿过花园,在夜晚和假山的掩护下,悄悄地移动到住宅深处。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 太子推开苏晚晚,自己侧身躲过。一个黑衣人从黑暗中扑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指着王子的喉咙。 太子拔剑相迎,两人瞬间战斗在一起。 苏晚晚躲在假山后面,紧张地看着战局。她突然注意到,又有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来。 "殿下小心!"她忍不住喊道。 太子还发现情况不好,一边抵抗刺客的攻击,一边向苏晚晚靠近。 "快走!"他喊道。 苏晚晚却摇摇头:“不,我不能离开你!” 就在这时,一个刺客突然向她扑来! 苏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听到了“当”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见太子挡在她面前,用剑架住刺客的攻击。 "走吧!"太子厉声喝了一口。 苏晚咬紧牙关,转身逃跑。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拖累太子。 她拼命地跑着,耳边有呼啸的风声和打斗声。突然,她的脚滑了下来,整个人向前冲去。 "啊!" 她以为自己要摔倒了,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怕,是我。" 是苏子瑜! "哥哥!"苏晚夜惊喜地叫道。 苏子瑜抱着她,几次起起落落都避开了追兵。他把苏晚晚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告诉她:“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 之后,他转身加入了战局。 随着苏子瑜的加入,局势迅速逆转。刺客们看到了不好的情况,纷纷撤退。 太子和苏子瑜并肩而立,看着刺客们在夜色中消失。 “多谢,”太子说。 苏子瑜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不是为了你。” 太子不以为意:“无论如何,谢谢。” 苏子瑜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苏晚晚:“你没事吧?” 苏晚晚摇摇头:“我没事。哥哥,你怎么来?” 苏子瑜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今晚会出事,所以一直守在附近。” 苏晚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哥哥。” 苏子瑜摸了摸她的头:“傻姑娘,跟我还礼貌什么?” 太子走过来,看着他们兄妹深情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今晚的事,”他说,“恐怕只是个开始。” 苏子瑜点点头:“是的。那些人不会放弃的。” 苏晚晚看着太子,又看着苏子瑜,突然说:“那我们该联手吗?” 两人都愣住了。 “联手?”苏子瑜皱眉。 “是的,”苏晚晚坚定地说,“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为什么不联手呢?” 太子和苏子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 "晚上说得对,"太子终于开口了,"我们真的应该联手。" 苏子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但是,”他看着太子,“你必须确保晚上的安全。” “我以生命保证。”太子郑重地说。 苏子瑜又看着苏晚晚:“你真想好了吗?这条路不容易走。” 苏晚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我想好了。既然这是我的命运,那我就勇敢地面对它。” 月光下,三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形成了前所未有的联盟。 暗流涌动 夜深了,丞相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苏丞相坐在书案后面,皱着眉头。三个年轻人——太子、苏子瑜和苏晚站在他面前。 “所以,苏丞相慢慢开口,“你决定联手吗?” 三人对视,最后由太子说:“是的,岳父大人。我们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苏丞相看着苏晚晚:“晚上,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条路不容易走。” 苏晚晚坚定地点了点头:“父亲,我想好了。既然这是我的命运,那我就勇敢地面对它。” 苏丞相叹了口气:“没关系。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 他站起来,走到书架前,取下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有一卷泛黄的丝绸。 苏丞相说:“这是先皇后的遗诏,”她临终前把遗诏交给了我。” 三人屏住呼吸,看着苏丞相展开丝绸。 “遗诏上说,苏丞相缓缓念道,“如果我的子孙不肖,苏氏血脉可以继承大统。” 苏晚晚倒吸了一口冷气。遗诏的重量比她想象的要重! 太子脸色一变:“这个..." 苏子瑜冷笑道:“难怪那些人要把我们置于死地。” 苏丞相收起遗诏,看着三个人:“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那些人要千方百计地除掉你?” 苏晚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个多么危险的漩涡。 "但苏丞相继续说,"这一遗诏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苏氏血脉要想继承大统,就必须与皇室结婚。"苏丞相看着太子和苏晚晚,"也就是说..." 苏晚晚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太子,发现太子也在看着她。 “我明白了,”太子慢慢开口,“我会为太子妃娶晚晚。” 苏晚觉得脸上发烫。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苏子瑜皱起眉头:“这太仓促了。..." “不要匆忙,”太子打断了他,“这是最好的选择。既能保护夜晚,又能巩固我们的联盟。” 苏丞相点点头:“太子说得对。但是,“他看着苏晚晚,”晚晚,你怎么想呢?” 苏晚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愿意。" 声音一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不好!有刺客!” 四人脸色一变。太子立刻拔剑:“我去看看!” 苏子瑜还拔出佩剑:“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冲出书房,却看到院子里乱七八糟。十几个黑衣人在和侍卫打架。 "保护太子!"侍卫长喊道。 太子和苏子瑜加入战局,局势迅速逆转。但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突破重围,直奔书房! "不好!"太子惊呼,"他们的目标是遗诏!" 苏晚晚听到外面的打斗声,紧张地看着父亲:“父亲,我们..." 苏丞相却异常冷静:“别怕,跟我来。” 他把苏晚晚拉到书架前,按下一个隐蔽的器官。书架慢慢移开,露出一扇暗门。 "进去。"苏丞相说。 苏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暗门。苏丞相紧随其后,书架又慢慢合上。 暗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密道。苏丞相点燃火折子,带着苏晚晚向前走。 “父亲,”苏晚晚忍不住问道..." “这是先皇后留下的密道,”苏丞相解释说,“直接到城外。” 苏晚晚心里一惊:“那么我们..." 苏丞相说:“我们必须把遗诏送出去,”这是最后的希望。” 两人在密道中迅速前行。突然,苏丞相停了下来:“到了。” 他推开一扇黑暗的门,外面有一片竹林。月光透过竹叶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晚上,”苏丞相转身看着她,“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这个遗诏。” 苏晚点点头:“我明白了。” 苏丞相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这是遗诏的副本。你带着它去找个人。” "谁?" “青云观玄机道长,”苏丞相说,“他是先皇后的老部,会保护你的。” 苏晚晚接过锦囊,感觉重若千钧。 “快走吧,”苏丞相催促,“我回去拖他们。” 苏晚晚却摇摇头:“不,父亲,我们一起走吧。” 苏丞相苦笑:“傻孩子,我一定要回去。否则,他们会怀疑的。” 苏晚晚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密道里传来脚步声。 "快走!"苏丞相厉声喝道。 苏晚晚咬紧牙关,转身跑进竹林。她听到身后有打斗声,却不敢回头。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这种告别可能就是告别。 她拼命地在竹林里跑,直到再也跑不动了。她靠在竹子上,喘着气。 突然,她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谁?"她警惕地问道。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晚晚转身,看见太子从竹林里出来。他的衣服凌乱,身上有血。 "殿下!"苏晚夜惊喜地叫道。 太子迅速走到她面前:“你没事吧?” 苏晚晚摇摇头:“我没事。但是父亲..." “岳父大人没事,”太子安慰道,“刺客已被击退。” 苏晚晚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太子看着她手里的锦囊:“这是她手里的锦囊:”..." 苏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锦囊递给了他:“这是遗诏的副本。父亲让我去找玄机道长。” 太子接过锦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我明白了。” 他收起锦囊,突然说:“晚上,我们结婚吧。” 苏晚晚愣住了:“现在?” "是的,"太子点头,"现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护你。" 苏晚晚看着太子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好的。” 月光下,两人相视而笑。竹林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一刻伴奏。 竹林定情 月光如水,洒在竹林里。苏晚晚看着眼前的太子,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殿下,”她轻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太子握住她的手:“我想好了。晚上,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晚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她低下头,轻声说:“我愿意。”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突然把她抱在怀里。苏晚晚靠在他坚实的胸前,听着他强烈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晚上,”太子在她耳边低语,“我会保护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嚣。 "在那里!" "快追!" 太子脸色一变:“不好,他们追来了!” 他拉起苏晚晚的手:“跟我来!” 他们在竹林里奔跑。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苏晚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但她不敢停下来。 突然,太子停了下来:“前面没有路!” 苏晚晚抬头一看,只见前面有个悬崖。月光下,悬崖深不见底。 "怎么办?"她焦急地问道。 太子环顾四周,突然说:“抱紧我!” 苏晚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太子拦腰抱起。她惊呼起来,下意识地抱紧了太子的脖子。 “相信我。”王子在她耳边低语。 然后,他跳了起来! 苏晚觉得自己在空中飞翔,耳边有呼啸的风。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下面。 突然,她感到沉重,掉在了什么东西上。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太子站在一棵横生的松树上。 "这是...“她惊讶地环顾四周。 “这是先皇后留下的密道,”太子解释说,“只有皇室的血才知道。” 苏晚晚心里一惊:“那你..." 太子苦笑:“是的,我最近才知道。” 他拉着苏晚晚,沿着松树走到一个隐蔽的洞口。 “进去。”太子说。 苏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山洞。王子紧随其后,点燃了火折子。 山洞里别有洞天。石墙上刻着精美的壁画,地上铺着柔软的兽皮。 "这是...苏晚晚惊讶地环顾四周。 “这是先皇后的秘密住所,”太子解释说,“她生前经常来这里。” 苏晚晚走到一幅壁画前,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美丽的女人,眉目间和她有些相似。 "这是..."她轻声问道。 “这是先皇后,”太子走到她身边,“也是你的姑姑。” 苏晚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她伸手摸壁画,仿佛能感受到先皇后的温度。 太子突然说:“晚晚,我有事要告诉你。” 苏晚晚转身看着他:“怎么了?” 太子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也是先皇后的孩子。" 苏晚晚愣住了:“什么?” “是的,太子苦笑,”我是先皇后和父皇的私生子。所以..." "所以我们...苏晚觉得天旋地转。 是的,“太子点头,”我们是表兄妹。” 苏晚感到一阵眩晕。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但是,“太子握着她的手,”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在大梁,表兄妹可以结婚。” 苏晚晚看着太子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我明白了。”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突然把她抱在怀里。苏晚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烈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晚晚,”太子在她耳边低语,“我会保护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苏晚点点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与这个人紧密相连。 悬崖脱险 “相信我。”太子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平静而坚定。 苏晚晚闭上眼睛,双手环住太子的脖子,心跳如鼓。她能感觉到太子的手臂有力地支撑着她的腰,耳朵里充满了呼啸的风,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迅速坠落。 “不要害怕,”太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什么都不会发生。” 苏晚不敢睁开眼睛,只好用力点头,把脸埋在胸前。她能闻到太子身上淡淡的龙涎味,混合着一丝血腥的气味,这可能是刚才与刺客搏斗时留下的。 突然,她感到太子的身体微微震动,然后是树枝断裂的声音。苏晚晚的心突然提到了她的喉咙,但她不敢说话,因为害怕打扰太子。 “抓住我。”人子的声音依然平静。 苏晚觉得太子的身体在空中调整了方向,然后是树枝的摩擦声。这一次,他们的坠落速度明显减慢。 “好了,”太子的声音有点轻松,“你可以睁开眼睛。” 苏晚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太子站在一棵横生的松树上。松树的树枝很厚,稳定地支撑着它们的重量。她低头看了看。她的脚下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月光照在悬崖底部的雾气上,特别深。 "我们...“苏晚晚的声音有点发抖,“我们安全了吗?” 太子点点头,但眼神依然警惕:“暂时安全,但他们很快就会赶上。” 苏晚晚顺着太子的眼睛看着,只见悬崖上有火光,显然是追兵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接下来该怎么办?”苏晚晚低声问道。 太子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松树的根靠近悬崖。悬崖上似乎有一条狭窄的小路,蜿蜒向下,消失在浓雾中。 太子指着那条小路,“我们可以从那里下去。” 苏晚晚沿着他的手指看了看,心里一阵紧张。这条路太窄了,只能容纳一只脚,看起来很滑,有点粗心就会掉进深渊。 "我...苏晚晚咬了咬嘴唇,“我可能走不动了。” 太子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没关系,我背你。” 苏晚晚愣了一下:“可是..." “没有,”太子打断了她,“时间不多了。” 说完,他转过身,微微蹲了下来:“上来。” 苏晚晚犹豫了一下,终于爬上了太子的背。太子的背宽而温暖,让她感到轻松。 “抱紧我,”太子低声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放手。” 苏晚晚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围着太子的脖子。她能感觉到太子的肌肉紧张,显然也很紧张。 太子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 正如苏晚所料,这条路又滑又窄。王子的每一步都非常小心,脚底和岩石之间的摩擦发出了微妙的声音。苏晚晚屏住呼吸,担心他的动作会影响太子的平衡。 突然,太子的脚滑了下来,一块松散的石头滚了下来,发出了“哗啦”的声音。苏晚晚的心突然收紧,手不知不觉地收紧了。 “别怕,”太子的声音依然平静,“我没事。” 苏晚点点头,但心跳仍然很快。她能感觉到太子的呼吸急促,显然这段路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就在这时,上面传来一阵喧嚣。 "他们在下面!" "快追!" 苏晚晚心里一沉:“他们发现了我们!” 太子没有回答,而是加快了步伐。他的动作仍然很稳定,但苏晚晚能感觉到他的体力正在迅速消耗。 “殿下,”苏晚晚低声说,“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太子断然拒绝,“太危险了。” 苏晚晚还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一支箭从上面射来,擦着太子的肩膀飞过。 "啊!"苏晚上惊呼。 太子闷哼了一声,脚步微滞,但很快又稳定了身材。 "殿下,你受伤了!"苏晚晚焦急地说。 “没事,”太子咬牙说,“抓住我。” 苏觉得太子肩上有温暖的液体流下来,显然是箭刚才擦伤了他。她的心酸酸的,却无能为力。 太子的脚步越来越快,但苏晚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显然,他的体力接近极限。 “殿下,”苏晚晚低声说,“我们..." “别说话,”太子打断了她,“保存体力。” 苏晚晚不得不闭上嘴,但她的心很紧。她能感觉到太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显然是身体虚弱的迹象。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洞穴。 "那儿!"太子低声说:"我们进去吧!" 他加快了脚步,几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山洞。太子一进山洞,就瘫坐在地上,喘着气。 苏晚晚赶紧从他背上下来,扶住他的肩膀:“殿下,你怎么样?” 太子摇摇头,脸色苍白:“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苏晚晚看着他肩上的伤口,血浸透了他的衣服。她的心酸酸的,迅速撕下裙子,为他包扎伤口。 “对不起,”苏晚晚低声说,“都是因为我..." “别这么说,”太子握住她的手,“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苏晚晚抬起头,正对着太子深邃的眼睛。月光从洞里照进来,给他的侧脸涂上了一层银辉。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此刻所有的恐惧都消散了。 “殿下,”苏晚轻声说,“谢谢你。” 太子笑了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傻瓜,说什么谢谢。” 苏晚晚的脸微微红了,低下头不敢看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们进山洞!" "快追!" 太子脸色一变:“不好,他们追来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拉着苏晚晚的手:“我们得继续走。” 苏晚点点头,扶住太子的手臂:“我扶你。” 他们沿着山洞深处走去。山洞很黑,只有一点月光透过洞口。苏晚晚能感觉到王子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 “殿下,”苏晚晚低声说,“我们..." “别说话,太子打断了她,”听着。 苏晚晚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山洞深处似乎传来一阵微弱的水声。 “是地下河,”太子低声说,“我们可以离开那里。” 苏晚点点头,扶着太子继续往前走。水声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央是一条湍急的地下河,月光下有银光。 “我们得游过去,”太子低声说,“你能行吗?” 苏晚晚看着湍急的河水,心里一阵发抖,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可以。” 太子握住她的手:“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苏晚点点头,握紧太子的手。 他们跳进河里,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们的身体。苏晚觉得自己的呼吸被冻住了,但她不敢放手,紧紧地握着太子的手。 河水湍急,带着它们向前冲去。苏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太子的手是她唯一的依靠。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 “快到了,”太子的声音传来,“坚持住!” 苏晚晚咬紧牙关,努力保持清醒。光线越来越近,终于被河水冲出了山洞。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苏晚晚喘着气,感觉自己又重生了。 "我们..."她转过头,正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太子脸色苍白如纸。 "殿下!"苏晚惊呼。 太子勉强笑了笑,然后晕倒了。 生死相依 月光如水,洒在河边的草地上。苏晚晚跪在太子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一阵慌乱。 “殿下!殿下!”她轻轻地拍了拍太子的脸颊,试图唤醒他。 太子的眼睑微微颤抖,但没有睁开。苏晚晚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它很热。显然,伤口感染和寒冷的河流使他的身体无法忍受。 “不,你得找个地方避开。”苏晚晚低声自语。 她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片森林。森林深处隐约可见一座破旧的木屋,大概是猎户留下的。 苏晚晚咬紧牙关,扶起太子的身体。太子的体重使她几乎无法支撑,但她仍然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向木屋移动。 短短几十米,苏晚晚走了将近一刻钟。当她把太子扶进木屋时,她累得喘不过气来。 木屋是空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个生锈的炉子。苏晚晚把太子放在床上,开始寻找有用的东西。 幸运的是,她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干柴和火石。她赶紧生了一堆火,温暖的火光驱散了木屋里的寒意。 “殿下,”苏晚晚跪在床边,轻声说:“你必须坚持下去。” 她解开太子的衣服,发现肩上的伤口发炎了。苏晚晚咬紧牙关,撕下裙子,用清水清洗伤口。 "嗯...“太子在昏迷中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苏晚晚低声说,“可能会有点痛。” 她小心翼翼地为太子包扎伤口,然后用湿布敷在额头上。做完这件事,她累得几乎站不住了。 苏晚晚坐在床边,握着太子的手。他的手很冷,这让她的心很酸。 “殿下,”她轻声说,“你一定要醒过来。” 月光从破旧的窗户照进来,洒在太子的脸上。苏晚晚看着他的睡脸,突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当时,她仍然是一个无知的穿越者,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恐惧。是太子,用他的温柔和坚定给了她勇气。 “殿下,”苏晚晚低声说,“其实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晚晚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她迅速吹灭火堆,然后躲在门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木屋外。 “这里有个木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进去看看。” 苏晚晚屏住呼吸,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根木棍。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木屋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进来了。苏晚晚躲在门后,当他完全进来时,他突然举起棍子砸了下来。 "砰!" 黑衣人倒在地上。苏晚晚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另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怎么回事?" 苏晚晚心里一沉。显然,外面有同伙。 看着昏迷的太子,又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她突然有了主意。 苏晚晚迅速脱下黑衣人的外套,然后套在自己身上。她又用泥土擦了擦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男人。 “嘿!”外面的人喊道,“你没事吧?” 苏晚晚压低声音,模仿男人的声音:“没事,被绊倒了。” “快点,”外面的人不耐烦地说,“太子可能就在附近。” 苏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木屋。 月光下,她看见三个黑衣人站在外面。他们显然没有认出她,只是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别磨蹭。” 苏晚点点头,跟着他们往前走。她的心跳得很厉害,但脸上却保持着平静。 “分头找,”领头的黑衣人说,“找太子,格杀不论。” 苏晚晚心里一沉,但表面上还是一动不动。她跟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树林深处。 走了一段路后,苏晚晚突然说:“我去那里看看。” 黑衣人点点头:“小心点。” 苏晚晚转身走进灌木丛,然后迅速脱下黑色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衣服。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声音,黑衣人立刻跑过来:“怎么回事?” 苏晚晚装惊慌失措:“有...有狼!" 黑衣人皱着眉头:“狼?” 苏晚点点头,指着树林深处:“就在那边!”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朝苏晚晚指的方向走去。苏晚晚看着他走远,然后迅速转身,跑向木屋。 她气喘吁吁地跑着,但不敢停下来。最后,她看到了木屋的轮廓。 “殿下,”她推开门,轻声说:“我们必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床上空无一人。 "殿下?"苏晚晚心里一沉,"殿下!" 她正要转身去找,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我在这里。" 苏晚晚突然转身,看见太子靠在门边,脸色苍白,但眼睛依然锐利。 "殿下!"苏晚晚惊喜地喊道:"你醒了!" 太子点点头,但眉头紧锁:“外面有刺客吗?” 苏晚晚赶紧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太子听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你很聪明,”他低声说,“但现在我们要赶紧离开。” 苏晚晚点点头,握住太子的胳膊:“你能走吗?” 太子点了点头,两人迅速跑向山洞。 山洞里漆黑一片,但苏晚晚能感觉到太子的手依然温暖。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这里有个洞!" "进去看看!" 苏晚晚与太子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太子低声说:“我们要感谢这位不速之客 他们悄悄地离开山洞,走到树林深处。月光透过树叶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走了一段路后,太子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苏晚晚紧张地问道。 太子没有回答,而是侧耳倾听。苏晚也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追兵,”太子低声说,“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苏晚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山洞。 "那里!"她指着山洞说。 太子点点头,两人迅速跑向山洞。 山洞里漆黑一片,但苏晚晚能感觉到王子的手依然温暖。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别怕,”太子在她耳边低语,“有我在。” 苏晚点点头,但心跳仍然很快。她能听到外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 突然,一束火光照进了山洞。 "这里有个洞!" "进去看看!" 苏晚晚的心突然提到了喉咙。她觉得太子的手很紧,显然很紧张。 这时,山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是...是熊!”外面的刺客惊呼道。 苏晚晚和太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快跑!”刺客们慌慌张张地喊道。 马蹄声渐渐远去,苏晚晚松了一口气。 "太子似乎低声说:"我们要感谢这位不速之客。" 苏晚点点头,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山洞深处到底有什么,但很明显,他们不能在这里呆很长时间。 “我们得继续走,”太子低声说,“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苏晚点点头,扶住太子的手臂:“你能撑住吗?” 太子勉强笑了笑:“有你扶着,应该可以。” 密道深处 石室里,火在摇曳。苏晚晚坐在石床边,握着太子的手,静静地看着他的睡脸。太子的呼吸逐渐稳定,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显然,药材起了作用。 苏晚松了一口气,轻松地张开太子的手,站起来移动僵硬的身体。石室很简单,但一切都很简单。她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干粮和水,还有一些简单的药材。 “殿下,”她轻声说,“你一定要好起来。” 走到石室的另一边,她发现墙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苏晚晚仔细一看,发现这些符号似乎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这是...“她低声自言自语。 “这是先皇后留下的密文,”太子的声音突然传来。 苏晚晚吓了一跳,赶紧转身:“殿下,你醒了!” 太子勉强坐起来,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清明:“我没事,谢谢你。” 苏晚晚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太子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温柔:“你总是那么善良。” 苏晚晚脸红了,低下头不敢看他。 太子笑了笑,继续说:“这些密文是先皇后留下的。只有皇室的血液才能理解。” 苏晚晚心里一惊:“那你呢?..." 太子点点头:“是的,我能理解。” 他站起来,走到墙边,仔细地看着符号。苏晚晚跟着他,心里充满了好奇。 “这里写着,“太子低声说:“如果有缘人到此为止,当知吾的苦心。” 苏晚晚心里一动:“先皇后..." 太子继续说:“我的儿子,当继承大统时,朝堂险恶,需要贤内的帮助。” 苏晚晚心里一沉:“这是在说:..." 太子转头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说你,晚晚。” 苏晚晚愣住了:“我?” 太子点点头:“先皇后早就预料到,朝廷上会有争执。于是她留下了这条秘密的道路,也留下了这些秘密的文章。” 苏晚晚心里一阵酸楚:“可是..." “晚上,”太子握住她的手,“你愿意帮我吗?” 苏晚晚看着太子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我愿意。”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突然把她抱在怀里。苏晚晚靠在他坚实的胸前,听着他强烈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晚上,”太子在她耳边低语,“我会保护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苏晚点点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与这个人紧密相连。 突然,石室的门慢慢打开了。 "谁?"太子警惕地问道。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苏晚晚转身,看见苏子瑜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疲劳。 "哥哥!"苏晚夜惊喜地叫道。 苏子瑜点点头,走进石室:“我已经找你很久了。” 太子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是怎么在这里找到的?” 苏子瑜苦笑:“我也知道这条密道。” 苏晚晚心里一惊:“哥哥,你,你..." 苏子瑜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晚上,有些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苏晚点点头:“你说。” 苏子瑜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不是你的哥哥。” 苏晚晚愣住了:“什么?” 苏子瑜继续说:“我是先皇后的养子。那一年,先皇后为了保护你,把你寄养在苏家,而我则被派去保护你。” 苏晚觉得天旋地转。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所以,“太子慢慢开口,”你一直在暗中保护夜晚?” 苏子瑜点点头:“是的。但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苏晚晚看着苏子瑜,心里一阵酸楚:“哥哥..." 苏子瑜握住她的手:“晚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苏晚点点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与这两个人紧密相连。 真相浮现 石室内,火光摇曳。苏晚晚站在中央,目光在三个男人之间来回游移。太子、苏丞相、苏子瑜——这三个与她命运紧密相连的男人,此刻正彼此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所以,"苏晚晚的声音有些发抖,她看向苏丞相,"您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苏丞相神色复杂,缓缓点头:"晚晚,你的母亲是先皇后的亲妹妹。当年,先皇后为了保护你们母女,将你们托付给我。我答应她,会将你视如己出,护你周全。" 苏晚晚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裂她的心。她转头看向苏子瑜:"那哥哥......你也不是我的亲哥哥?" 苏子瑜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愧疚:"晚晚,我是先皇后的养子。当年,先皇后将我派到苏家,名义上是苏家的长子,实则是为了保护你。这些年来,我一直以兄长的身份守在你身边,但我的任务从未改变——确保你的安全。" 苏晚晚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看向太子,声音哽咽:"殿下,您早就知道这一切,对吗?" 太子神色凝重,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身上背负的责任。晚晚,你是先皇后的血脉,是皇室正统的继承人之一。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想要保护你。" 苏晚晚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苏家的女儿,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却没想到,她的身世竟然如此复杂,甚至牵扯到皇位的继承。 "为什么......"她低声呢喃,"为什么是我?" 苏丞相叹了口气,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晚晚,你的母亲是先皇后最疼爱的妹妹。当年,先皇后为了保护你们母女,不惜将你们送到苏家,隐姓埋名。她希望你能平安长大,远离朝堂的纷争。可是......" "可是那些人还是找到了我们,"苏晚晚接过话,声音颤抖,"那场大火,是他们干的,对吗?" 苏丞相沉重地点头:"是。他们发现了你们的身份,想要斩草除根。那场大火,本是为了彻底抹杀你们母女的存在。你的母亲......"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她为了保护你,选择了牺牲自己。" 苏晚晚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捂住脸,低声啜泣。苏丞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满是心疼。 太子走上前,声音低沉却坚定:"晚晚,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些人不会放过你。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保护你的安全。" 苏子瑜也走上前,目光坚定:"晚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选择。" 苏晚晚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们。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她的身世、她的命运,早已与这三人紧紧相连。 "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需要知道一切。你们必须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苏丞相点点头:"好,我会告诉你一切。" 他走到石室的一角,按下了一个隐蔽的机关。石墙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暗格。苏丞相从暗格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绢帛,递给苏晚晚。 "这是先皇后留下的密诏,"苏丞相说道,"她临终前,将这份密诏交给了我。" 苏晚晚接过密诏,手指微微颤抖。她展开绢帛,只见上面写着几行苍劲有力的字: "若朕之子孙不肖,可由苏氏血脉继承大统。然苏氏血脉,需与皇室联姻,方可名正言顺。" 苏晚晚的心猛地一沉。她抬头看向太子,眼中满是震惊:"这......" 太子点点头:"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想要娶你为太子妃。只有与你联姻,才能确保你的安全,也才能确保皇位的正统。" 苏子瑜的脸色却变得阴沉:"太子殿下,您的目的,恐怕不止于此吧?" 太子看向苏子瑜,目光锐利:"你什么意思?" 苏子瑜冷笑一声:"您想要娶晚晚,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她,更是为了巩固您的地位。晚晚的身份一旦公开,必然会引来各方势力的争夺。而您,不过是想要利用她,来稳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苏子瑜,你......" "够了!"苏晚晚突然大喊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三人同时看向她,只见她脸色苍白,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不想再听这些了,"苏晚晚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也不想卷入这些权力的争斗。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我该怎么做。" 石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火光的摇曳声和苏晚晚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苏丞相叹了口气:"晚晚,你的身份注定你无法置身事外。那些人已经盯上了你,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站出来,争夺属于你的权力;要么......" "要么什么?"苏晚晚追问。 苏丞相的目光变得沉重:"要么,永远消失。" 苏晚晚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知道,苏丞相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她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些人绝不会放过她。 "晚晚,"太子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我会保护你。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这一切。" 苏子瑜也走上前,目光坚定:"晚晚,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这是我的承诺。" 苏晚晚看着他们,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她的命运,早已与这三人紧紧相连。 "好,"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我会站出来。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太子和苏子瑜异口同声地问道。 苏晚晚的目光扫过他们,缓缓说道:"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无论是关于我的身世,还是关于你们的计划。我不再想被蒙在鼓里。" 太子和苏子瑜对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好,"太子说道,"我们会告诉你一切。" 苏丞相也点头:"晚晚,你有权知道真相。" 苏晚晚握紧了手中的密诏,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就开始吧。从我的母亲开始,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死,而我......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暗夜杀机 石室的烛火骤然一晃,苏晚晚敏锐地捕捉到暗门外细微的脚步声。太子几乎同时将她拉至身后,剑锋在幽暗中泛起寒光。苏子瑜的手按在腰间软剑上,目光如鹰隼般扫向机关转动的方向。 "咔嗒——" 暗门豁然洞开,三支弩箭破空袭来。太子挥剑格挡的瞬间,苏晚晚突然看清来者衣襟上的暗纹——那是三皇子萧玦豢养的私兵特有的蟒蛇图腾。 "当心!"苏子瑜旋身将苏晚晚扑倒在地,箭矢擦着她发髻钉入石壁,一缕青丝飘然落地。血腥味在逼仄的空间炸开,她这才发现太子左臂已被箭簇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密道东侧有出口!"苏丞相突然掀开石床暗板,浑浊的眼底闪过决绝,"老臣断后,殿下带晚晚先走!" 五名黑衣死士已涌入石室,刀光交错间,苏晚晚被太子拽着跃入密道。她最后回望时,正见苏丞相的白须染上血色,苍老的手死死扣住机关枢纽。石壁轰然闭合的刹那,老人朝她露出诀别的微笑。 潮湿的密道里,苏子瑜的夜明珠映出壁上斑驳的壁画。太子突然踉跄跪地,玄色衣袖浸透暗红。"箭上有毒。"他哑声扯开衣襟,锁骨下方赫然浮现蛛网状的黑纹。 "是牵机毒,见血封喉。"苏子瑜指尖寒光一闪,薄刃已抵住太子咽喉,"三个时辰内若无解药,殿下便会经脉尽断而亡——不如让我给你个痛快?" 苏晚晚猛地抓住苏子瑜手腕,却在触到他掌心疤痕时怔住。那是幼年为护她被炭火灼伤的旧痕,此刻却像烙铁般灼痛指尖。"哥,你知道解药在哪。" 石壁忽然传来震动,追兵的凿击声越来越近。苏子瑜收剑入鞘,扯下颈间玉坠砸碎,取出一粒猩红药丸:"这是先皇后留下的九转还魂丹,世间仅存三粒。"他捏住太子下颌强行灌药,"你若负她,我定亲手剜出你的心肝。" 密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皇陵地宫。蟠龙柱上的长明灯映出棺椁旁跪坐的白影——那是个与苏晚晚容貌七分相似的素衣女子,正轻抚先皇后灵位,腕间金铃发出空灵回响。 "婉姨?"太子瞳孔骤缩。女子缓缓转头,苏晚晚看见她颈间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朱砂胎记。 地宫穹顶突然落下铁笼,三皇子的笑声从暗处传来:"好一场兄妹相认的戏码。可惜啊皇兄,你护着的这位''苏小姐'',不过是婉妃娘娘狸猫换太子的赝品——" 苏晚晚突然按住心口,那里灼烧般疼痛。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五岁生辰那夜,母亲将她塞进衣柜时脖颈后的蝴蝶刺青,与眼前女子耳后的印记完美重合。 地宫穹顶落下的铁笼擦着苏晚晚的裙摆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灰。三皇子萧玦从暗处踱步而出,蟒纹锦袍在长明灯下泛着幽光。他指尖把玩着一枚金铃,与婉妃腕间的铃铛发出共鸣的嗡鸣。 "皇兄真是痴情种,"萧玦抬脚碾碎地上散落的九转还魂丹碎片,"宁可把这续命的神药喂给赝品,也不肯留给真正的皇室血脉。"他忽然甩袖指向婉妃,"二十年前你母亲偷梁换柱,用民女替换暴毙的嫡公主,真当这秘密能藏到地老天荒?" 苏晚晚踉跄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青铜棺椁。记忆如利刃剖开迷雾——五岁那夜,母亲将她塞进衣柜时脖颈后的蝴蝶刺青,与婉妃耳后的印记渐渐重叠。铁笼外,太子的剑锋突然调转方向,却是直指萧玦咽喉。 "孤的太子妃,轮不到你来评判。"太子的声音裹着剧毒侵蚀的沙哑,蛛网状黑纹已爬至颈侧。他剑尖轻挑,萧玦手中金铃应声而裂,露出内里暗藏的玄铁钥匙。 苏子瑜忽然暴起,软剑如银蛇缠住太子手腕:"萧煜!你早知晚晚身世,却要她顶替公主身份入宫,究竟是何居心!"剑刃割破太子肌肤,黑血顺着鎏金剑槽滴落,在青砖上腐蚀出缕缕白烟。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先皇后棺椁的玉枕裂开缝隙,一卷鲛绡诏书缓缓升起。婉妃突然扑到铁笼边,被锁链磨破的手腕死死抓住栏杆:"晚晚,敲碎东南角烛台!" 苏晚晚抄起陪葬的青铜酒樽砸向烛台,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整面绘着百鸟朝凤图的墙壁向两侧分开。阴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暗道里堆积如山的婴孩骸骨赫然显现——每具骸骨的襁褓上都绣着金线凤纹。 "这些都是这些年''病逝''的皇嗣。"萧玦抚掌大笑,"父皇为保嫡脉正统,连亲骨肉都能亲手扼杀。皇兄,你猜若他知道最宠爱的太子,其实是婉妃与侍卫私通的......" 剑光乍起。太子手中长剑贯穿萧玦胸膛的刹那,地宫四十九盏长明灯齐齐爆裂。黑暗中,苏晚晚被人拽进密道,血腥味中传来苏子瑜的低语:"别回头。" 她却在火光湮灭前最后瞥见——太子染血的指尖正扣着萧玦腰间玉牌,上面赫然刻着"承乾"二字。那是本该随二十年前溺毙的嫡公主葬入皇陵的陪葬品。 血色真相 地宫暗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苏晚晚的耳膜被尖锐的蜂鸣声贯穿。苏子瑜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骼,夜明珠的幽光映出密道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指甲劈裂的痕迹里还嵌着发黑的皮肉。 "他们用活人试药。"苏子瑜突然驻足,剑尖挑起半截孩童的臂骨。磷火在骨缝间幽幽燃起,照见骨节上细密的针孔:"先皇后为求长生,命太医院在皇嗣身上试炼蛊毒。" 苏晚晚胃部剧烈痉挛,喉间泛起血腥。记忆如毒蛇啃噬神经——五岁那年她高烧不退时,母亲颤抖着将银针扎进她指尖,原来那不是治病,是在掩盖试毒留下的淤斑。 密道深处传来锁链拖曳声,婉妃沙哑的嗤笑混着铁器碰撞的脆响:"萧家的男人都一个德行。当年先帝为逼我交出蛊王,把你吊在蛇窟三天三夜......"她残缺的指尖抚过太子染血的面庞,"没想到我的煜儿,如今也学会拿心上人当药引了?" 太子猛然咳出黑血,掌心死死按住心口蛛网纹:"母妃......" "别这么叫我!"婉妃腕间金铃炸裂,毒虫从她袖口倾巢而出,"从你选择继承那女人的密诏开始,就该知道这结局。"她突然掐住苏晚晚的下颌,浑浊的瞳孔映出少女颈间浮现的金色蛊纹:"多完美的蛊鼎,萧煜用你的血养了十年情蛊,如今这毒......" 剑光如雪崩掠过。苏子瑜斩落的半截断指还抓着苏晚晚的衣襟,婉妃却恍若不觉地大笑:"子瑜啊,你可知道当年为何偏偏选中你护着她?"她蘸着断指的血在石壁画出诡谲图腾,"因为你是唯一活过十五岁的药人,你的血能解百毒——" 地宫穹顶突然塌陷,月光如银瀑倾泻而下。禁军铁甲的反光中,苏晚望见皇帝的身影立在龙辇之上。他手中握着的,正是本该随嫡公主下葬的凤纹玉珏。 "好孩子,"天子的叹息裹着剧毒蜜意,"到父皇这里来。" 月光穿透坍塌的穹顶,在皇帝龙纹靴尖碎成千万片锋利的银屑。苏晚晚颈间蛊纹如活物般蠕动,在月色下泛起鎏金光晕。她盯着皇帝手中那枚凤纹玉珏,耳畔响起幼年时母亲哼唱的童谣——那曲调竟与婉妃腕间断续的铃声完美契合。 "喀嚓。" 苏子瑜突然捏碎夜明珠,幽蓝磷火顺着剑锋淌向地面。毒虫在火光中化作灰烬的刹那,他划破掌心将血抹在苏晚晚唇间:"咽下去!" 腥甜在口腔炸开的瞬间,苏晚晚眼前闪过走马灯般的幻象:六岁的太子蜷缩在冰棺旁,将昏迷的她抱进温泉池,腕间金铃随着换血的动作叮咚作响。原来这些年每逢月圆之夜的寒症,都是体内蛊毒在蚕食被替换的毒血。 皇帝忽然抬手,禁军弩箭齐发。箭雨却在触及苏晚晚周身三尺时诡异地悬停,蛊纹在她额间绽出曼陀罗图腾。地宫残存的婴骸无风自动,拼接成巨大的骨手拍向龙辇。 "朕的好女儿,"皇帝任由骨指穿透肩胛,沾血的手指勾动玉珏机关,"该回家了。"玉珏裂开的夹层里,半枚青铜钥匙与苏晚晚颈间长命锁的纹路严丝合缝。 婉妃突然发出厉鬼般的尖啸,残缺的身躯如提线木偶般跃起。她腐烂的指尖插入自己眼眶,抠出两颗浸满蛊虫的琉璃珠:"萧家的报应要来了!"珠子坠地的刹那,整座皇陵开始塌陷,血水从先皇后棺椁的裂缝中喷涌而出。 太子在震荡中拽住苏晚晚的脚踝,他心口的蛛网纹已蔓延至瞳孔:"用我的血......打开地脉......"话音未落,苏子瑜的剑已刺穿他胸膛,黑血溅上青铜钥匙,激活了锁眼中沉睡千年的机关兽。 石壁轰然洞开,露出地下奔涌的暗河。无数青铜棺顺流而下,每具棺椁都拴着腕带金铃的少女尸骸。苏晚晚的长命锁突然灼红如烙铁,她终于看清锁芯内侧的小字——承乾十七年,庚辰月,嫡公主萧晚晚及笄礼造。 千棺渡魂 暗河咆哮着吞没最后一级石阶,苏晚晚的绣鞋浸在血水里。青铜棺椁撞击岩壁的轰鸣声中,她看见每具棺盖内侧都刻着相同的生辰——承乾十七年庚辰月丙戌日,正是她及笄那天的星象图。 "这些都是你的影子。"皇帝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他脚下的龙辇正被青铜锁链吊在穹顶裂隙间,"承乾殿大火那夜,朕用三百死囚替你换命。她们饮过你的血,就成了最好的替身蛊。" 苏子瑜突然拽过太子垂落的手,剑锋划开两人交叠的掌心。黑血与赤血交融的刹那,暗河中浮起一具冰玉棺椁,棺中少女面容竟与苏晚晚分毫不差,只是心口插着九根锁魂钉。 "这才是真正的嫡公主。"婉妃残破的身躯扒在冰棺边缘,琉璃珠空洞的眼眶流出黑血,"萧煜,你每日亲手喂她喝的燕窝里,掺着你亲妹妹的骨灰......" 太子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蛛网纹在他脸上崩裂出细碎的血痕。苏晚晚颈间蛊纹突然暴长,缠住暗河中所有青铜棺的锁链。当三百具棺椁在漩涡中拼接成莲花祭台时,她终于听清了血浪中的呓语——那是三百个"萧晚晚"在濒死时被剥离的记忆。 "陛下可知何为蛊鼎?"苏晚晚踏着血浪走向祭台中央,发间玉簪寸寸碎裂,"不是炼蛊的容器......"她扯断颈间长命锁,青铜钥匙插入心口时爆发的金光中,三百道怨魂化作流萤没入她的瞳孔,"是噬龙的饕餮。" 皇帝手中的凤纹玉珏突然龟裂,暗河倒卷成血龙卷。苏晚晚在风暴中心睁开双眼,眸中映出二十年前承乾殿大火的真相——龙床上奄奄一息的先帝,被亲生儿子灌入蛊毒时,死死攥着襁褓中嫡公主的胎发。 血龙卷在苏晚晚指尖凝成璎珞的刹那,整座皇陵开始褪色。汉白玉阶化作飞灰,鎏金蟠龙柱爬满青苔,皇帝惊觉自己华服下的身躯正在急速衰老——那些被他强行用蛊术续接的寿数,正沿着三百青铜棺的因果线倒灌进苏晚晚心口的锁眼。 "朕的......长生......"天子嘶吼着抓向虚空,龙袍下钻出密密麻麻的尸蚕。这些靠啃食皇嗣血肉豢养的蛊虫,此刻却反噬其主,将他肿胀的身躯蛀成千疮百孔的筛子。 婉妃突然挣断锁链,腐肉剥落的身躯露出金丝楠木的骨架。她嵌在胸口的琉璃心脏折射出诡异虹光:"萧家的列祖列宗,可还认得这具用你们骸骨雕成的傀儡?"木指拂过冰棺中的嫡公主尸身,九根锁魂钉应声弹出,化作流光没入苏晚晚的百会穴。 剧痛中,苏晚晚看见承乾殿地底埋着的真相——先皇后凤冠里藏着的不是东珠,而是三百颗刻着生辰八字的童齿。每颗牙齿都连着一条猩红因果线,另一端系着她腕间时隐时现的蛊纹。 "你以为蛊鼎是萧家的造物?"婉妃的木舌舔过冰棺边缘,青铜棺椁突然齐声嗡鸣,"三百年前苗疆大祭司剖心镇龙脉时,你们萧家先祖不过是个盗墓贼!"她胸腔中的琉璃心炸成齑粉,地脉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苏子瑜突然将太子残躯抛向血池,斩龙剑贯穿两人胸膛:"萧煜,该还债了。"黑血与金血交融处,太子心口蛛网纹裂开,爬出一只背生人面的金蚕蛊。那蛊虫的面容,赫然是溺毙在荷塘的嫡公主。 苏晚晚颈间蛊纹突然暴长,缠住即将坠入暗河的皇帝。她足尖轻点血浪,身后三百怨魂化作嫁衣:"父皇可知,承乾二字的真正含义?"指尖划过天子眉心,他颅骨内传出蚕食声,"乾为天,承为棺——您不过是躺在棺材里仰望星空的可怜虫。" 地脉彻底崩塌的刹那,苏晚晚在漫天血雨中看见走马灯:六岁那年的上元夜,苏子瑜背着她穿过火海时,少年脊梁上浮现的苗疆刺青;太子书房暗格里那叠泛黄的信笺,每封开头都写着"吾妹晚晚亲启";还有婉妃傀儡身下压着的帛书,露出"大祭司转生"的朱砂批注。 归墟之门 血雨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凝成冰晶,苏晚晚足下绽开千万道霜纹。皇帝腐朽的躯壳被冰凌钉在半空,三百青铜棺的怨气在他颅骨中结晶成血色冠冕——这是苏晚晚为他加冕的最后一件祭器。 "承乾殿的雪,原该是这样的颜色。"她抚过太子逐渐冰冷的指尖,那根曾为她描眉点唇的手指正在化为齑粉。嫡公主模样的金蚕蛊从碎骨中钻出,却被苏子瑜用苗银项圈锁住咽喉。 项圈上的饕餮纹突然睁眼,暗河尽头的石壁轰然坍塌。滔天巨浪中升起青铜巨门,门扉上九头相柳的浮雕正将獠牙刺入彼此的咽喉。苏晚晚颈间蛊纹与门缝渗出的黑雾共鸣,那些雾气里浮沉着历代帝王的残魂。 "归墟之门。"苏子瑜割开手腕,将血涂在门环的睚眦目上,"萧家用龙气镇压此门三百年,如今该物归原主了。"血珠渗入青铜的刹那,门内传出锁链绷断的铮鸣,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因果线啃食苏晚晚的魂魄。 婉妃的傀儡残躯突然暴起,木指插入苏子瑜后心:"苗疆的叛徒!当年你用我儿的血肉养蛊时,可想过......"话音戛然而止,她惊愕地看着穿透胸口的斩龙剑——剑柄握在太子渐渐透明的掌心。 "母妃,孩儿还您了。"太子残魂化作流光没入门缝,嫡公主的蛊虫发出凄厉啼哭。青铜门豁然洞开,苏晚晚在滔天恶念中看清真相:所谓皇陵,不过是镇压大祭司残魂的囚笼,而萧家世代皇帝,皆是啃食封印的蛀虫。 苏子瑜踉跄着将苗银匕首刺入自己心口,剜出的心脏竟是琉璃所制:"三百年前剖心镇龙脉的是我,如今的蛊鼎也该是我。"他抓住苏晚晚的手按向门扉,琉璃心上浮现出与她颈间如出一辙的蛊纹,"吞下它,你就能......" 霜裂声突兀响起。苏晚晚捏碎琉璃心,任碎片割破掌心:"师兄,你教过我,真正的蛊从不食嗟来之食。"她蘸着血在门扉画出逆生咒,三百青铜棺的怨气倒灌入门内。相柳浮雕发出哀嚎,九颗头颅接连炸成血雾。 地脉深处传来枷锁落地的巨响,苏晚晚在最后的清醒时刻看见:六岁的自己蹲在苗疆竹楼前,将一朵荼蘼花别在少年苏子瑜耳后。而竹帘后的阴影里,大祭司额间的曼陀罗纹正与她此刻的蛊纹缓缓重合。 琉璃心的碎片在血雾中重组,凝成苏晚晚掌心灼热的图腾。相柳残魂的嘶吼化作呼啸的阴风,掀开她记忆最深处的封印——那不是萧晚晚的人生,而是三百年前苗疆祭坛上,大祭司喉间喷涌的鲜血染红的荼蘼花。 "师兄,你总说荼蘼是末路之花。"苏晚晚指尖拂过苏子瑜开始石化的面庞,他耳后那朵用蛊虫刺就的荼蘼正在渗出血珠,"却忘了它也是轮回之门的钥匙。" 青铜门内伸出的锁链突然缠住她的脚踝,门缝中探出的却不是恶鬼,而是无数苗疆女子的银饰。那些银月牙耳坠碰撞出招魂的韵律,苏晚晚腕间的蛊纹应声剥落,露出底下被封印的银铃图腾。 婉妃的傀儡残躯突然颤抖着跪地,木齿间溢出巫祝的吟唱:"荼蘼开,轮回启,大祭司归位——"她颈后的蝴蝶刺青振翅欲飞,与苏晚晚掌心图腾拼合成完整的曼陀罗阵。 地宫穹顶的星图开始倒转,苏晚晚在旋转的二十八宿中看见真相:所谓承乾嫡公主,不过是萧家从苗疆盗来的大祭司转世容器。而苏子瑜耳后的荼蘼,正是当年他亲手刻下的锁魂印。 "你总问我为何救你。"苏子瑜石化的指尖突然抓住她的裙裾,"那年你在祭坛剖心镇龙脉,是我用荼蘼蛊将你的魂魄......"寒霜爬上他的喉结,最后的告白冻成冰晶坠落。 青铜门轰然闭合的刹那,苏晚晚撕开衣襟,将心口图腾烙在门扉相柳的断颈处。三百青铜棺的怨气在她体内沸腾,化作万千银针刺向星空——紫微垣轰然崩塌,历代帝王的命星如泪珠坠落。 皇帝腐朽的头颅突然爆开,钻出嫡公主模样的金蚕蛊。那蛊虫额间浮现荼蘼烙印,开口却是太子的声音:"晚晚,杀了我才能斩断轮回......" 苏晚晚握剑的手突然被冰霜覆盖,她看见剑身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三百年前那个手持骨笛的苗疆少女。少女脚踝银铃轻响处,正是此刻青铜门内传出的招魂调。 碎铃引魂 青铜门内溢出的黑雾凝成实质,缠绕在苏晚晚脚踝的锁链刻满苗疆经文。她腕间残存的半截银铃突然灼亮如星,照见归墟深处漂浮的青铜罗盘——三百根指针正指向她心口荼蘼烙印,每转动一度,水晶棺中的巫女便有一人化作白骨。 "这才是真正的时辰盘。"婉妃的木舌突然吐出银针,钉穿苏晚晚手中的玉珏。碎裂的玉片中涌出浑浊的忘川水,映出萧氏皇族最肮脏的秘密:历代皇帝登基时饮下的不是酒,而是用巫女舌骨熬制的哑蛊。 太子残魂忽然化作流光扑向罗盘,蛛网纹在他透明的身躯上炸开:"快毁掉子时位的铜枢!"苏晚晚的斩龙剑劈开迷雾时,却见子时位的指针赫然是苏子瑜石化前的最后一滴血所化。 水晶棺盖接连爆裂,三百巫女的发丝拧成绞索缠住苏晚晚的咽喉。在她窒息前的刹那,石化的苏子瑜突然睁开左眼——那只苗疆秘术复刻的重瞳中,浮现出大祭司血祭当夜的星图。 "荼蘼蛊要开了......"婉妃的傀儡身爬满青苔,木纹间渗出祭祀的沉香。苏晚晚颈间银铃残片突然割破皮肤,血珠坠地时绽放出三百朵荧光荼蘼。每朵花蕊中都坐着个梳着苗疆发髻的小女孩,正用银针刺绣自己的往生符。 皇帝腐朽的颅骨突然裂开,钻出条背生人面的蜈蚣。那虫身的面孔交替变幻着萧氏列祖的容貌,最终定格在嫡公主含笑的嘴角:"好妹妹,该把寿数还给萧家了。"蜈蚣扑向时辰盘的刹那,苏晚晚看见子时位的铜枢上刻着小小的一行字——承乾三年,苏子瑜献祭于此。 剑锋刺穿铜枢的瞬间,归墟深处传来帛裂之声。苏晚晚的嫁衣突然燃起幽蓝火焰,火光中浮现出三百巫女手拉手跳祭舞的剪影。她们脚下的星阵正是苏子瑜耳后荼蘼的纹路,而阵眼处插着的,是太子书房暗格里那柄沾着童血的玉如意。 青铜门在苏晚晚身后闭合的刹那,血月突然裂成两半。暗紫色的光从裂缝中倾泻而下,照见归墟深渊底部那只巨大的瞳孔——那是一只由三百巫女发丝编织成的眼睛,每根睫毛都是缠绕着银铃的因果线。 "这才是真正的时辰盘。"苏子瑜石化的左臂突然复原,指尖燃起幽蓝的魂火。他割开苏晚晚嫁衣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蠕动的荼蘼纹:"当年你亲手种下的蛊,该醒了。" 剧痛中,苏晚晚看见记忆被篡改的真相:三百年前祭坛上,是她握着苏子瑜的手将青铜钥匙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浇灌的荼蘼花从伤口钻出,每一片花瓣都映着巫女们的脸。 皇帝腐朽的躯壳突然炸开,飞出三百只刻着萧氏族徽的金蝉。它们啃食着时辰盘上的铜枢,每吞下一粒铜屑,水晶棺中的巫女白骨就生出血肉。嫡公主模样的金蚕蛊突然发出尖啸,竟是从太子残魂中撕下半张人皮,披在自己虫躯上。 "皇妹可知,你的血为何能养蛊?"披着太子皮囊的金蚕蛊舔舐剑锋,"因你本是归墟之眼孕育的灵胎,萧家世代皇帝不过是替你保管肉身的容器。"它虫足轻点,血月中浮出青铜棺椁,棺内赫然是苏晚晚在苗疆用过的骨笛。 婉妃的傀儡身突然跃入深渊,木指插入归墟之眼。无数银铃从瞳孔深处浮出,奏出招魂曲的瞬间,苏晚晚腕间残存的银镯突然勒入皮肉——那根本不是银器,而是凝成实体的忘川水。 "时辰到了。"苏子瑜的重瞳淌出血泪,他耳后的荼蘼烙印正在吞噬石化的身躯,"当年你剖心时说过,若轮回再启......"话音未落,三百巫女突然从水晶棺中坐起,她们咽喉处钻出的银丝缠住苏晚晚的四肢,将她拽向瞳孔中央的黑暗。 在坠入永恒的刹那,苏晚晚终于看清荼蘼蛊的真相——花蕊中沉睡的并非蛊王,而是被苏子瑜用苗疆禁术分割的、她自己三魂七魄的碎片。每一片魂魄,都对应着一世被萧家献祭的巫女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