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都是禅院家害了你》
3. 第 3 章
06
并没有理会被你玩得看起来很狼狈的未成年儿子,禅院直毘人展露出了他作为禅院家当代家主的气势——虽然你六岁那年就已经仅用一拳便把这个颇具气势的男人打得倒地不起。
时隔九年,谁知道你都在外面学了些什么回来?万一比当初更厉害、更不正常了可怎么办!
在你面前,其他人除了空洞无物的气势,还能有什么呢?有的只是无力感。
但是看着直哉酱这副被狠狠蹂躏过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或许你的确长进了不少。甚至很有可能现在已经在义务教育的高效加持下,智力得到了可观的进化,成为了一个不只是从武力上能够碾压别人,甚至喜爱在精神上也折磨别人的坏女人!
这是多么科学、多么合理,又是多么可怕、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种推测!
禅院直毘人严阵以待,他异常严肃地再一次对你提出了那个问题——
“你想要什么?亚里砂。”
六岁那年,你对全家声称自己要去接受一些义务教育,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了空间,从此销声匿迹九年。
众所周知,义务教育恰好有九年时间,这其中的关联,很难不让人深思!
就在你的全家都严阵以待,既紧张又害怕还带着点期待你能够使出什么新的奇妙招式时,你的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呜呜哇哇的哭声从你身上爆发出来,一时间取代了可怕而严肃的寂静,禅院家所有人都只能沉默(无语)地围在你身边看着你呜呜哇哇地哭。
天杀的,谁也没有欺负你啊,他们都还没试图以卵击石呢,你怎么一副恶人先委屈的样子先哭起来了?!
原本躲起来独自泪垂,却被禅院直哉打断的你,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哭了个爽,连你的透明人父母都被你的哭声哭醒了。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即使他们醒了,也无人在意他们。
大家都只能看到你,看着你一边哭一边大叫着:为什么义务教育不能是十二年?为什么你读完初中就没有书读了?为什么?为什么!!
你高声大叫:“我要十二年义务教育!!”
痛苦的嚎叫声响彻整个禅院家,你对十二年义务教育的渴望深深地感染了所有人!
而不难推理出来,你对十二年义务教育的渴望,很显然就是出于没有考上高中的怨念。
老师曾经说过,没有书读的人生,就是可悲的人生。没有书读的未成年人,就是迷茫的未成年人。
因此,你如今变成了一个可悲的、没有书读的未成年人,这是多么痛苦、多么可怕、多么黑暗的一件事情啊!!
你从此就要变得可悲!变得迷茫了!
你的人生就这样被没有书读的未来毁掉了哇!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我不要没有书读哇!!”你痛哭流涕,简直撕心裂肺。
这一天,整个禅院家再次感受到了他们被你对知识的渴望与热爱所支配的恐惧。
你可怕的哭声简直要震碎大家的鼓膜,这时候,我们颇具气势的禅院家二十六代家主——禅院直毘人堂堂登场,他大手一挥,声称自己可以帮你解决这个令你痛苦的大难题。
“想要去上学是么?那就去吧!”禅院直毘人大声地说,“老夫来安排,你去上学吧!”
闻言,你化痛苦为感动,眼泪汪汪地向他求证:“真的吗?!”
禅院直毘人双手抱臂:“真的!”
你无比恳切地再次发问:“真的可以让我继续读书吗?”
禅院直毘人掷地有声:“嗯!!是真的!”
你的声音,忽然就变小了,因为你觉得很心虚,你觉得很不好意思。
因为你的成绩已经差到连职高都考不上了。所有科目加起来只有一百分的你,就是这样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未成年人。
禅院直毘人大声地说:“那又怎样!那就不能读书了么?!”
你幡然醒悟,你醍醐灌顶!你顿时挺直了胸膛。
亚里砂,虽然你学习成绩很差,但是你仍然可以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来做人啊!
三问三答之后,你对禅院直毘人流露出了一种“你是大好人啊!”的眼神。
禅院直毘人,就这样用他的气势(其实关键在于许诺让你继续读书)令你拜服了!
大家不由得感慨,真是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场智与力的博弈!
虽然并没有几个人看出来博弈在了什么地方,但是!你在没有痛殴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就停止了发癫,难道不就是禅院家众人齐心协力后所获得的最成功的结果了么!
而我们可怜的直哉酱所牺牲的那两颗恒牙,已经完全被大家所忽视了。
这根本就不重要。
放在一出手就是让人安然入睡的你身上,只是打掉直哉酱两颗牙而已,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包括直哉酱的亲爹。
禅院直哉:悲悲。
07
六岁那年,你合理合法地升入了一年级,十五岁这年,因为成绩过于糟糕,以至于你连职高的分数线都没有挨到边,就这样沦为了没有书读的未成年人,灰溜溜地回到了禅院家。
因为过于羞愧,你甚至不敢在回到禅院家的第一时间去找你的父母,毕竟一个连高中都考不上的女儿,该是多么令他们羞愧的孩子啊!
你过于羞愧,过于伤心,所以才会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哭。
可是你不知道,你的父母也根本不在乎这个!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你上不上学,就算你是个从来没有去学校里读过书的文盲也没有关系,反正你们整个禅院家,根本就凑不出正规的几张毕业证来!
拿到外面去说的话,大家都是没有进过一天学校的、没有学历的文盲人!
就连你的父母,也是没有去外面上过学的咧——他们不仅不觉得可耻,还觉得非常光荣呢。
毕竟作为古老的御三家,大家都很看不起外面那种“下等人”才会去上的咒术高专。
可是在这个以没有正经学历为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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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中,却偏偏出了你这么个脑子不正常的异类,你对上学和读书的热情,深深地震撼到了禅院家的每一个人。
让他们不由得开始沉思,上学究竟有着怎样的魔性吸引力,才能够让你这样的咒术大天才垂涎欲滴、难以割舍、日夜难忘。
你可想不到那么多,你正深深地沉浸在又有书读了的喜悦中咧。
虽然你成绩差(指中考总分一百),出身差(指父母都是透明人还是软蛋),但是凭借着你对学习的执着与渴望,你还是在家族中的长辈面前,为自己争取到了继续接受教育的机会!
这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亚里砂,你凭借着自己的坚强与努力让大家看到了你对学习的渴望,并且得到了家族中有钱长辈的支持!
你们的家族——禅院家是一个不仅很有历史,而且很有财力的大家族,所以虽然你的父母囊中羞涩,但是大好人家主却愿意出资供你继续上学。
他说,在现在的咒术界,也有着两所专门培养像你们这样的咒术师的学校,而且刚好那两所学校也是高中。
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和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之中,禅院直毘人为你安排了东京的那个。
这两个巨长无比的名字,挤进你脑袋里的时候就让你昏头转向了。
以至于你都没有思考出来,东京开头的高专,位置就是在东京,京都开头的高专,位置则是在京都。
禅院家的大宅就在京都,为什么你不在京都上学呢?
只有禅院直毘人知道,因为大家都害怕你!禅院家的所有人一致认为应该把你送去东京,越远越好,免得你时不时又在家里突然发癫然后随机痛殴几个幸运亲戚。
一方面,禅院家以能够拥有你这样的咒术大天才为荣,他们很庆幸你生在了禅院家,是属于他们的绝对底牌。可是另一方面,他们又很害怕你那完全无法理解的精神状态,以及过于低智所以让正常人很难理解的脑回路。
但是你想不到那么多。
你只要有书读就可以了。更何况你要去读的还是私立高中。
在你的印象里,私立高中就是那种很贵的、不要求成绩,但是要花好多钱才能上的学校。读上了私立高中的你,终于高兴起来了。
你高兴地当着全家的面一顿吃了十碗饭,吓得你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的父母不敢多说半句话。
亚里砂,随着你年龄增长的,原来并不只有你的身高和体重,还有饭量啊——
可是始终如一的,却是你的智力。
你的父母相拥而泣,这对总是在相拥而泣的窝囊夫妻,恐怕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生下了五条悟那种智力正常的天才的父母的心情了。
对于他们的眼泪,你早已习以为常,你根本就不在乎。甚至能够在他们呜呜呜呜一整晚的相拥而泣之中呼呼大睡。
因为你心里美美的,所以你的睡眠质量也美美的。
你就这样美美地读上了高中,成为了一名高中生!
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一件事情啊!
4. 第 4 章
08
八月上旬,将迎来你的生日。
这是个非常好的时间点。
因为你所接受的义务教育,一年分为两个学期,九月份开始的学年,会一直持续到一月作为第一个学期,等到一个月左右的寒假之后,又将在二月中旬迎来学年之中的第二个学期,这个学期,则会持续到六月底。
因此,在八月上旬过生日的你,刚刚好能够卡着周岁年龄线正式入学。
毕竟我们都知道的,未满xx周岁就是有很多事情不能做。规定就是规定,规定就是很严格!规定就是王法,不守规定一切就会乱套!
因此,当年升入一年级的你,也是严格遵守了义务教育的规定,在年满六周岁之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小学生。
年满六周岁后没浪费几天时间就火速开启了义务教育之路的你,曾经一度被认为是年纪太小、大脑未能发育完全,所以才会跟不上同学们的脚步。
可是事实告诉大家,你就是你。你的上限摆在了那里,这就是没办法的事。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要归咎于你们的家族不断地在内部进行着不合理的通婚!
亚里砂,都是禅院家害了你啊!
不过这种事情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都收到了即将入学的高中寄过来的定制校服。你美美地将校服穿上了身,数着手指头期待暑假的结束。
只可惜你数来数去,数着数着反而更不知道还有几天开学了。数学水平极差的你,就是一个连小学数学都很是陌生的呆瓜呢(虽然你并不承认)。
而我们都知道,暑假可是一年之中最长的假期,所以直到八月初旬你过生日的时候,学校仍然处于放假阶段。
你只能在家里先穿着你的高中校服,表达自己对高中的喜爱与向往之情。
在你生日当天,你的父母为你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他们专门去定制了一个超大号的蛋糕,又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对你的饭量已经有了深刻认识的父母,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你就是胃口很好这一现实。
然而在他们曾经的幻想之中,还希望过你能够长成一个弱柳扶风般的美丽女人,然后令你的嫡子堂弟——禅院直哉对你一见钟情,格外迷恋,并将你纳为妾室,百般宠爱……从此你就这么飞上枝头,在禅院家成为人上人。
不过也说了,这是“曾经的幻想”。
毕竟在你尚且年幼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那个时间点,你的父母还是无人搭理的底层透明人。他们实在太想进步了,那股渴望上进的心情像是针毡扎着他们的屁股,可是他们的极限也摆在了那里,根本就没有往上爬的可能性。
所以他们只能望女成妾,振兴门楣。
每天对你寄予无数希望的父母,在发现你的饭量异于常人的最初,也曾想过解决的办法,为了让你成为一个弱柳扶风的美女,他们曾严格控制你的饭量——但是你从小就是整天在地上爬的老鼠人,你总是能够去他们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成功觅食。
作为一只熟练的老鼠人,你的嗅觉总是格外灵敏,并且身手敏捷,从不被发现。
那段时间整个禅院家展开了大型捕鼠行动,势要消灭可怕的老鼠军团,守护住禅院家的大厨房!毕竟在厨房里的佣人看来,能够吃掉那么多食物,该是一支多么庞大的老鼠部队哇!
你的父母完全不敢吱声,但是他们从此再也不敢不让你吃饱了。由此导致的代价就是,他们那本就羞涩的口袋更显拮据。
这两个底层透明人抱在一起,非常熟练地对着彼此掉眼泪。
每每他们试图对你寄予某种期待,期盼你能够长成如何如何的人物,却总是迎来失望的结果时,他们都要抱在一起哭。
你只当这是他们恩爱的一种方式。你习以为常。
在这种日常之中长到了六岁的你,是一个绝大多数时候都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颇为包容的小女孩。
所以即便是在禅院家这种地方,你也保持了六年的平平无奇,直到某一天,你突然发现了禅院家竟是一个文盲大家族!
这可不行啊!
人活着,怎能不去上学?
人活着,怎能不去义务教育中汲取伟大的知识?
禅院家的文盲设定触及了你的底线!你就是这样一个绝对不容许有人触及你底线的小女孩!
因此,六岁的你怒气冲冲地在全家面前发表了你的求学宣言,从此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而现在,亚里砂,你是一名光荣的初中毕业生,并且已经取得了私立高中的入学资格,你即将成为一名光荣的高中生,去往新的知识殿堂,迎接更加高贵而伟大的知识!
这是多么崇高、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的一件事情!
你在蛋糕上插了十六根蜡烛,十只交叉握在胸前,闭上了眼睛对着蛋糕许愿。
“伟大的蛋糕之神啊,”你无比虔诚地对着这个大蛋糕说,“请保佑我能够考上大学吧!”
因为人活着就是要读书,这就是你的固有认知,所以你对读书有着无比深沉的执念,你非常想读书、读书、不断地读书。
等到你读完高中,你就要去读大学,大学之后是什么?你也不知道了,但是这也没关系,反正你还没读上大学呢!
大学之后还有什么书读,等到你上大学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的父母呆滞地举着鼓掌的手,表情和动作一起凝固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有着如此……毫无意义的愿望!
上大学有什么意义啊!亚里砂!他们真想冲你大叫,让你赶紧清醒一点!
在禅院家,学历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再高的学历也比不过强大的术式和咒力,而你,亚里砂,他们亲爱的唯一的女儿,你可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天才人物,甚至很有可能是禅院家有史以来最强的绝世天才!
你怎么能把自己的人生浪费在读书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更何况,你那成绩不是也根本就没读懂嘛!
但是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因为你的父母是多年的透明人,是没有勇气和力量的软蛋,所以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你,只能唯唯诺诺地发出干巴巴的“哈哈”笑声,假装没有听到你的愿望。
不过伴随着“一人天才,软蛋升天”的定律,作为大天才的你的回归,让你的父母都能够抬起头来重新做人了。
他们从此不再是底层透明人,而是尊贵的禅院亚里砂大天才的父母亲!
他们认为,你如今的档次,已经绝不可能只给你的嫡子堂弟——禅院直哉做妾了!
你必然要做禅院直哉的正室了!
可是爸爸妈妈啊,为什么你们还是这种标准的“皇帝用金锄头种地”的底层人思想呢?连幻想都不敢幻想点好的。
好在,他们还未在你面前说过这种话。
他们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这种话,这对夫妻,就是这么在心底里认为着,就像他们曾经想让你给甚一、给直哉做妾,他们也是在心底里如此认为着。
除了他们,根本没人知道。所以除了他们,也无人受到伤害。
你在父母勉强的笑容里,就这样风卷残云地将大蛋糕和桌上的饭菜全部一扫而尽——你问过他们吃不吃的,他们不吃你才自己全吃了。
毕竟,你就是这样一个孝顺父母、友爱兄弟,为父母那苍白无力的人生增添了光彩和笑容的好女儿啊!
友爱(堂)兄弟的你,就这样端着专门留下来的两块蛋糕,于生日当天的夜里突袭了你的堂兄弟。
虽然你似乎有很多堂兄弟,但是你那记忆力奇差的脑袋里,记住了的也就两个——长得跟野人一样的堂哥禅院甚一,以及长得跟美女一样的堂弟禅院直哉。
至于也曾被你力大砖飞过的禅院甚尔,则是早已被你遗忘到了不知何处。毕竟在你堂堂回归的当日,他也没有跟其他人一块出来迎接你。
你是不会突然想起无关紧要的人的——除非对方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召唤你死去的记忆出来攻击你。
刚躺下打算入睡的禅院甚一,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蹲在他榻榻米旁边直勾勾盯着他的你。
“……亚里砂?”他试探性地开口,有些犹豫地问你,“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
天可怜见,禅院甚一并没有惹你啊!你总不会是夜里没事干突然又想把他力大砖飞了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蹲在他脑袋边上盯着他。
禅院甚一汗流浃背,他“啊……”了一声,然后说:“那……生日快乐?”
“嘿嘿。”你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牙齿,然后从身后掏出了一块蛋糕递给他,叫他快吃。
禅院甚一非常犹豫,他在纠结该不该吃,但是看着你一副他不吃就不会走的样子,他只能吃掉了。
等到他埋头苦吃完,再抬起头的时候,你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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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因为一直以来,你在禅院家的人设,就是这样一个来去无踪到处爬行的老鼠人啊!
一分钟之后,你如法炮制地蹲在了你的堂弟禅院直哉的脑袋旁,低下脑袋往他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你幽幽地说:“直哉——我来啦——”
禅院直哉在听到你的声音的下一秒,发出尖锐暴鸣:“啊啊啊啊啊——!!!”
他的尖叫又引起了一阵轰动,周围听到动静的亲戚和仆人们都赶了过来,便看到了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身体躲在房间角落里的禅院直哉,和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寝具旁边的你。
这一刻,大家真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真不应该长了这对耳朵。
毕竟大家都明白的,十四岁(快要满十五了)的直哉酱,虽然性格糟糕,却长着一张美女般的脸蛋。
不管你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禅院直哉的叔父,也就是禅院直毘人的弟弟禅院扇站了出来,他表示既然你对直哉酱念念不忘,那就应该成全你们啊!
作为大天才的你,能够看上直哉酱,这对直哉酱来说,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啊!
与此同时,从来不错过每一个名场面的你的父母,也在无人在意的时刻匆匆抵达了现场。
他们差点又要昏厥了——但是禅院直毘人赶来了,他一手捏住一个人的后颈,就这样提着他们,像是提着两只鹌鹑。
见到此情此景,禅院直毘人大叫一声:“亚里砂!”
你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显得颇为理直气壮,很有气势!
禅院直毘人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声问你:“你喜欢直哉是吗?”
热衷于看热闹,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的禅院家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你想了想,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点了点头。
人群之中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
能够被你这样的大天才看中,对于直哉酱而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因为你比家族中的任何一个兄弟姐妹,甚至任何一个长辈都要更加的强大、具有天赋。所以你也就拥有凌驾于任何一个人之上的权力。
这就是禅院家的绝对真理。
但是……紧接着你又摇了摇头。
你对禅院直哉,抱有一股非常复杂的、纠结而奇怪的情绪。不过这不重要,因为——
你只是想来请你的堂弟直哉酱吃块蛋糕啊?
这跟你喜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呢?禅院甚一不是也吃了么?
你流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禅院直毘人松开了拎着你父母后颈的手,他环抱双臂,你有样学样,也环抱双臂——颇有压倒性的气势。虽然你随意地盘腿坐着。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订婚吧……”
听到这话,你在下一刻突然就大叫了起来:“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禅院直毘人问你。
大家也纷纷流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因为、我们可是未成年人啊!!”你义正言辞,“我们未成年人,不可以订婚!而且我们都没有谈恋爱,这是包办婚姻!是封建陋习!我坚决反对封建陋习!!”
你反对!
所以你难道就是单纯地想玩玩直哉酱么?
你的一众亲戚们,对你流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情。
亚里砂——你不仅是神经病,你还是年纪小小就深谙坏女人精髓的家伙啊!
至于蜷缩在角落里,差点就被许配给你的直哉酱的心情,根本就无人在意——没关系的,直哉酱的人生,反正早就已经被你毁掉了。
反正在大家心目中,他早就是你的人了!
就这样,你年纪小小,已然有了风流的名声在外,甚至没过几天就流传到了你那素未谋面的同学耳中呢!
通过你未来的男同学——五条悟的转达,你就这样成为了一个恶名远扬的、热衷玩弄别人却又不负责任的坏女人。
但是仍然在禅院家过暑假的你,对此一无所知。
你甚至不知道,在日本,一个学年居然有三个学期之多!!
而这里的第一个学期,则是从四月份开始的。
也就是说,九月初才能正式入学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你,根本就不是直升高中,在你其他的同学眼中,你是插班生啊亚里砂!
5.第 5 章
09
九月份。
你去上高中的那天,你的父母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但你对此习以为常,你根本不理会他们那仿佛永远也流不干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往下淌的眼泪。
虽然是未成年人,可你俨然是一个有着坚韧不拔(冷酷如铁石)之心的女孩子,这可是你的老师亲自认证过的!
你就这样揣着有钱长辈(指禅院直毘人)给你的让你随便刷的卡,美美地拎着你的行李箱准备去往繁华的东京大都市。
在此时,你的父母、你的堂兄弟、你的叔伯们都表露出了他们的忧虑,他们问你,真的不需要让家里人送你去上学么?
你虽然很感动,但是拒绝了他们,因为你热衷于自立自强!
而且你并不知道,他们确实担心你,但不是担心你的安危,而是担心你老鼠一样神出鬼没的行踪。
禅院家的人怕你在路上又遭受到什么刺激,而后发表一番莫名其妙的慷慨激昂言论,再度失踪九年,或是从此渺无音讯。
虽然你的堂弟禅院直哉心底里其实非常希望你突然受到某种感召,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他不敢说,他只敢在心底里想一下。
为你的传统艺能所折服的直哉酱,自那之后,在和你共存于禅院家的时间里,一直是那么的老实、沉默、毫无存在感——
仿佛他也成了一个透明人。
不仅如此,他甚至连房间门都不再迈出,几乎要提前进化为一个家里蹲。
而导致他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源,就是他害怕在某条走廊上又遇见你,勾起你对他的记忆,让你又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夜袭他的房间!
非常抗拒跟你见面的直哉酱,在你去上学这天却也被他的亲爹禅院直毘人强拉硬拽出来为你送行。
禅院直毘人表示,无论如何,你们之间也有着无法割舍的亲情(或者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感情线)啊!
直哉酱眼泪汪汪地被亲爹按在身边,被迫跟你面对着面。
看到对方眼中的泪花,你实在惊讶,毕竟在这个家里,会为你流眼泪的除了你的父母,居然还有你的堂弟禅院直哉!
虽然你对父母的眼泪已然免疫,可直哉酱的眼泪却令你动容。
这该是多么感人至深的亲情哇!
你被感动到了,你给了直哉酱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拍着他的背,贴在他耳边对他说:“直哉,明年,我在学校里等着你!你一定要来!”
在这个不上学之风盛行的大家族里,你为比你小的直哉酱深感痛心,因为你已然知晓,比你小一岁的直哉酱,居然连义务教育都没有接受过!
你就知道哇!
都是禅院家害了你们哇!!
还好你在年满六岁时突然灵光乍现,决心离家出走去接受一些伟大的义务教育,否则留在禅院家的你,必然也会成为一只没有上过学的乡下老鼠!
那该是多么黑暗、多么可悲的一种现实。
你想,你的堂弟直哉酱便正在面临着这种可悲的处境,他一定非常羡慕你这个有私立高中可以读的堂姐。
作为堂姐的你,怎能对一个对你充满了亲情之爱的没有上过学的堂弟置之不理!
你要勇敢地站出来,对你的大伯提出质疑和抗议!
“给我的堂弟直哉接受教育的权利!给他义务教育!”
你振臂高呼!这就是你的劝学宣言!
听到你的劝学宣言,直哉酱顿时脸色大变,你只当他太过感动。想来也知道,连他的亲爹都不把他送去接受义务教育,可这种话却从身为堂姐的你口中说了出来,这是多么令人动容的姐弟之爱啊!
——但是亚里砂啊,你要仔细想想啊,以直哉酱现在的年纪,根本就没法再从义务教育阶段开始了呢!
而在直哉酱听来,这完全就是你在对他进行可怕的诅咒!你不仅要在禅院家支配他,还要把他要弄到东京高专去继续支配他!
你持续振臂高呼:“我读书,你也读书,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直哉酱两眼一黑,快要撅过去了。
在他昏厥之前,他听到禅院直毘人说:“好!到时候就让直哉跟你一起去上学!”
直哉酱安心地撅过去了。
他的人生,再也看不到半点光明了!
禅院直哉就这样被你一句话击破了心理防线,他顿时倒地不起!
已经年满十五周岁的你,就是这样一个不仅自立自强,还很友爱兄弟的未成年人!
你就这样承载着整个禅院家的希望,从深山老林之中的禅院家出发,外出求学去了。
但令你没想到的是,高贵的私立高中它竟然不是建在繁华大都市的中心地带,而是建在了荒无人烟的深山里!
这怎么跟封建大家族禅院家的祖传大宅选址思路一模一样啊!
你颇有些恼火地抱怨着怎么又要爬山,得到了你另外两名同学尴尬的笑声。
而这时候的你,正一只手拎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拎着你那身高一米八几的白毛男同学——至于为什么要腾出一只手来拎着你的男同学,还得从你们在车站碰面开始说起了。
由于你们的学校地理位置过于偏僻,简直跟荒郊野岭没有区别。所以为了避免你看不懂地图找不到具体位置,你的班主任派遣了他的得意门生们,也就是你的同班同学前往车站迎接你这个新生。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你还有些疑惑,但你只当作可能是你的同学们比你更加积极,他们对读书有着一颗比你更加真挚诚恳的心。所以他们早早到校,在开学之前就抵达了神圣的知识殿堂!
你居然又一次落后于你的同学们了,可恶!
义务教育阶段在知识上落后于同学的记忆涌上心头,你决心这次一定不要再落于人后了!
充满了斗志的你坐在前往东京的高铁上暗自握拳,发誓一定要向你的勤奋好学的同学们好好学习,努力奋斗,和大家一起考上大学!
怀揣着满腔对知识的憧憬与期盼,你抵达了约定好的车站。
在这里等待着你的同学共有三名:戴着圆框墨镜的白毛男同学,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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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校服被改成了灯笼裤的怪刘海男同学,棕色齐颈短发并且正在抽烟的女同学。
这可跟你对高贵的私立高中的印象不相符啊!!
怎么会这样……!
但你是否忽略了,高贵的私立高中也不太可能只让学生们来车站迎接新生呢?连个带队的老师都没有,放在高中,这也太不正规了。
忽略了太多信息的你,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了出门前被叮嘱千万不要弄丢了的带地图的高中信息手册,翻来覆去地看啊看,最终从字缝里看出了几个字——
“高等专门学校”
简称为“高专”。
中考四五百分的同学上了职高,中考一百分的你也上了职高,你们殊途同归啊!你合上高中手册心有万千感慨。
你那颗因为感觉私立高中过于高贵,和老鼠人的格调格格不入的悬浮着的心,当即稳稳落地了。
而另一边,严阵以待了半个月,自从听说了你这个插班生要空降,又经由五条悟大肆宣传了过量的关于你的不实信息后,对你同样抱有极大的警惕心的同学们,都在车站等待着你的降临。
三个排成一排蹲在地上的高中生表情严肃,家入硝子吐了口烟,眼尖地瞥见了不远处穿着没有改过任何款式的默认款高专校服的你。
总感觉你还怪平平无奇的……家入硝子忽然这么觉得。
终于等到了你,她站起身来,扯了扯旁边的五条悟,伸出手指道:“就是那个了吧?”
传闻之中的你终于露面,其他两名同学也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五条悟当即摘下了他那怪模怪样的圆框墨镜,试图用他的“六眼”来解析一下你的成分——
所谓六眼,就是五条家独有的祖传特性,能够穿透表象,直接分析对方的咒力和术式,并且附带了无死角的全方位视野,可以让持有者对咒力进行无比精细的操作。“六眼”还是五条家的祖传术式“无下限术式”的前置要求,只有持有这种眼睛的咒术师才能够将这一术式发挥到极致。
因此,在咒术界,大家都将其视作“神子”般的伟大人物。无数术师、诅咒,都因为他的诞生,而被迫卷入了加剧前进的时代中。
然而摆出了相当帅气的pose的五条悟,却就这么突兀地静止在了原地。
面对着你身上那可怕的信息量,即便是“六眼”的处理能力也完全招架不住,所以五条悟的脑子,就在那一瞬间过载了。
眼见他半晌没有动静,而你也正在朝他们逼近,家入硝子侧过脸朝着五条悟吐了一口烟圈,五条悟仍然静止不动。
夏油杰心有疑虑,他伸手搭在五条悟的肩膀上——
五条悟就这么水灵灵地倒下了!
夏油杰:“啊?”
家入硝子面色大变,她大叫一声不好:“糟糕!五条被新来的迷倒了!!”
你:“……啊?”
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你,实际上就是这样一个极具魅力的人物!就这样,你在暑假之后的开学当天,创下了一天之中撅晕了两个人的丰功伟绩!
6.第 6 章
10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万万没有想到,极具魅力的你同时竟也极具力量,所以你居然就这样一路拎着被你的魅力迷倒的男同学走回了高专,甚至中途都不需要停下来休息。
真是惊人的臂力!完全不亚于一只成年的猩猩!
原来你长得如此高大真不是白长的,家入硝子在心底里感慨。
她望向你的眼神变质了,她好喜欢你这种女人。
她的立场就这样岌岌可危!三人组的统一战线濒临崩溃!
等到你们终于走到了学校,你看着门口的鸟居再次陷入了沉思,忍不住询问你的同学是否走错了路。
因为你是知道的,鸟居很显然是神社的代表符号,但你可是未成年人!
未成年人怎么可以信教呢!你可是坚定的无宗教主义者哇!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都是自由的,你向往的可是科学而不是神学!
你面色凝重地站在学校大门口,过于凝重的神色让你的同学们也不由得摆出了严肃的表情,和你一起盯着校门口那堆鸟居看。
不过遗憾的是,你的同学们并没有看出什么怪异之处来。这俩人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家入硝子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率先撂挑子不干了。
家入硝子火速倒戈,她认为你是一个长得好看并且性格非常不错的新同学。她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按了一阵,发送邮件给夏油杰。
[拜拜咯。]
老同学战线就此崩塌,家入硝子笑眯眯地跟你站到了一块,她说自己隔壁还有空房间,你们可以住在一起。而且,她可以帮你一起收拾房间。
友爱同学的你,就这样用你那淳朴真诚的人格魅力——拎了白毛男同学一路没抱怨半句——打动了你的新同学,你动容地望着比你矮了一个脑袋的女同学。
虽然她抽烟又染头发,但她是个好女孩啊!你如此感慨。
就这样,你把拎了一路的白毛男同学随手扔给了怪刘海的男同学,扭头就高兴地跟你开学第一天交到的新朋友跑了。
夏油杰:“……”
11
五条悟的头痛得快要爆炸了!
他从自己的宿舍里醒来时,脑袋里仿佛被塞进了一大堆无法处理消化的垃圾那样痛得可怕,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禅院亚里砂这个新来的转校生!
果然传闻一点也没有说错!
五条悟跟夏油杰打着电话,他跟对方嚎叫说自己的脑袋好痛,他一定要报仇!
“悟,”夏油杰以沉痛的口吻,告诉了五条悟一个更加不幸的消息,“硝子已经倒戈了。”
他说他阻拦过了,但是硝子的抗魔性太低了,所以她一下子就转投了你那边,现在你们已经统一战线了!
“什么?!”五条悟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大叫说不可以啊不可以!硝子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就被坏蛋迷惑住,“我们才是一伙的啊!我们才是啊!”
五条悟火速奔袭夏油杰的宿舍,他抓着夏油杰的肩膀开始摇晃,开始疯狂地摇晃:“我们要拯救硝子!可怜的硝子,她已经完全被反派俘获,她等待着勇者们的拯救!”
自诩为“最强”二人组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制定了极具可行性的计划,为了从你手里拯救可怜的硝子,他们决定以毒攻毒,既然你是极具魅力的魅魔——指你迅速地魅惑了硝子。
五条悟说,他也要派出他们这边的魅魔!
而我们都知道,他们这边只剩两个人了!
虽然你仅用几个小时就魅惑了他们的同伴,但是他们这边也不差,他们同样有极具魅力的角色——
“杰!快发挥出你的魅力来!”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并且五条悟其实认为还是自己长得更加池面,但是每次一块出去的时候,都是杰被搭讪的次数更多——亲和力也是魅惑值的数据来源,这可不是因为杰长得比他帅气啊!
闻言夏油杰举手:“那我也要倒戈……”
“驳回!驳回!”五条悟抓着他的肩膀,“杰!你难道忍心让硝子就这样沦落她的魔爪,被她玩弄么!”
五条悟说,杰你难道忘记了她可是热衷于玩弄别人又不负责任的坏女人了么!
硝子还那么年轻,她的人生不能就这样被毁掉哇!
五条悟痛心疾首,他质问夏油杰怎么能如此狠心!
“但是,”夏油杰说,“其实我也觉得她可能没有你说得那么……”
五条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往后退了两步,仿佛第一次认识他:“杰、杰!为什么连你也……难道这就是强者的宿命么?只有老子才能够看到的坏女人的真面目,我们的羁绊终究只能靠我来拯救……”
他念念叨叨,夏油杰伸手,却被他一掌拂开。
“杰!我会从坏女人手里拯救你们的!”五条悟大声地宣布,“这就是最强的使命,这就是勇者的职责!”
夏油杰:“……”
夏油杰:“别熬夜打游戏了,你变成这样都是打游戏打的。”
五条悟坚决不承认是他打游戏打多了中二病发作,他仍旧认为你是一个坏女人,他对此深信不疑。
但是夏油杰已经将这判定为是他仅仅看了你一眼就倒下了,所以感觉过于丢脸以至于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菜这个事实。
五条悟大叫:“我们可是最强!我们是最强的啊杰!杰!你说句话啊!杰!”
杰不语,只是一味地把悟推出自己的宿舍。
五条悟悻悻而归,他们的三人组战线如今俨然只剩他一个人!
但是伟大的勇者五条悟大人是不会轻易被邪恶的魔女所迷惑的,他意志力无比坚定,并且是整个高专之中最强的存在,他的“六眼”能够看透一切邪恶。
笑死,六眼的容量根本处理不了你的信息。
12
你也觉得戴着怪异的圆框墨镜的白毛男同学就是很菜,而且对方虽然长得那么高大,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口袋里还揣着棒棒糖。
这种家伙一定就是整个学校里的最弱!你如此笃信!
毕竟大家都是知道的,通常来说学校里最阴险最可怕的存在,其实根本就不是长得最凶恶的那一个,而是看起来最乖的好学生。
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老师的宠儿,你的天敌!
从硝子口中得知了班上成员信息的你,默默地将这几个人在心中按照危险程度排序。
最终你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夏油杰>家入硝子>五条悟。
有理有据!非常贴切!
怪刘海一看就是那种会偷偷跟老师打小报告的好学生,你最害怕这种同学了!你心有戚戚。
家入硝子虽然抽烟染头发——你后来才知道她的发色是天生的——但是她待你这个新同学非常友善,还帮你一块儿收拾宿舍,所以她就是表面上叛逆,其实心地非常善良的好女孩。
心底善良的好女孩不仅帮你收拾宿舍,还约你一块儿去食堂吃晚饭,对于热爱进食的你而言,她俨然成为了天使一般的存在。
你觉得自己快要爱上她了!
13
你在食堂一口气吃了十碗饭的举动震惊了你的天使。
家入硝子望向你的眼神里逐渐多出了敬畏,她从来没有见过一顿能吃十碗饭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的饭量成功征服了你的同学,你好强大!
这一天,食堂里的所有工作人员也都记住了你的名字。
亚里砂,你的名号自此响彻整个东京高专!
你好强大!
14
就这样 ,刚入学的你名头居然盖过了昔日最负盛名的五条悟,五条悟对此感到非常、特别、极其的不满。
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于是在正式开始上课的第一天,他把脚翘在了你的椅子上。
你和家入硝子一并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手长脚长的五条悟屁股坐在自己椅子上,脚却搭在你的椅子上。
看到你们来了,他露出一副挑衅的神情:“呦,硝子……亚里砂。”
家入硝子眼见气氛不对头,她火速后退了两步。
但是她不知道,她后退两步的动作会被你理解为什么——
一人独占两张椅子的男同学,还用这种语气跟女同学讲话,很显然就是那种情况啊!
“校园欺凌!是校园欺凌!”你握拳大叫!
你大声喊道:“老师说过要坚决反对校园欺凌!”
在五条悟一脸“……怎么这样!”的表情里,你火速跑到了你们如今的班主任——夜蛾正道面前告状:“夜蛾老师!五条悟霸凌我和硝子!”
夜蛾正道:“……”
在你请来班主任为你们主持公道之后,你一脸郑重地抓着家入硝子的手,对她说不要害怕,你会保护她的!
“硝子,从今往后你都不用害怕了,因为我来了!”
你就是正义的化身,是公道的代言人!你说你坚决反对一切不公平不正义的行为,尤其是校园欺凌!
虽然你们是职高,但是只要有你在,谁也别想在你眼皮子底下干坏事!
五条悟:“……哈?!”
15
五条悟和你就这样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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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了。
从这之后,他上课发挥出了百分之两百的专注——指专门向老师打小报告,举报你上课走神、上课睡觉、上课没有写笔记……诸如此类种种。
这就是他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要让你知道,这所学校里可不止你一个会打小报告的学生!
你对他咬牙切齿,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这确实是你做得不对。可是、可是学习真的太难啦!看着理论课上密密麻麻的知识点,对这些一窍不通的你哇哇大哭。
“太弱小了!没有力量!呜呜呜哇哇哇……”
你说这些知识就是不进你的脑子,你没有办法!
“没关系的亚里砂,”家入硝子一边给你擦眼泪一边安慰你,“学不会也没什么的嘛……”
你呜呜哇哇地哭得更惨了。
五条悟嚣张地环抱双臂,他心如铁石,毫无动容。
16
你和五条悟积怨已久——其实也就一周。因为你入学也只有一周。
但是这一周,是你人生之中最最漫长的一周。
你每天保持着高强度的注意力认真听课、认真写作业,这让你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更加糟糕,终于,在一次理论课时你坚持不住了,你倒头就睡。
“老师——”五条悟举手,“亚里砂睡着了哦——”
其实作为辅助监督的老师是不想管你的,因为老师知晓你的出身——禅院家,他认为这些基础知识你肯定在禅院家早就学过了,但是五条悟都举手喊老师了,他不得不管。
老师敲了敲你的桌子,你几乎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两只眼睛睁得浑圆,把老师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你大声地道歉,态度格外诚恳。
虽然你学习成绩差,但是你的礼貌态度又刚好弥补了这一点,老师并未多说你什么,反倒是语气温和地安慰起你来。
五条悟一脸挑衅地朝着你笑。
你们之间的仇恨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积攒下来的,第二周结束的时候,你终于无法忍耐了。
你朝着五条悟大叫:“为什么针对我!”
“哈?”五条悟把手掌张开放在耳旁作收音状,他说他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但是你可不理会他装傻充愣的反应,你问他敢不敢和你去学校外面处理一下你们的矛盾。
众所周知学校里是不能打架的,但是学校外面打架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事。为了不给老师添麻烦,必须打架的时候你都要在学校外面打。
“谁怕谁啊。”五条悟一脸轻蔑。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于是也被强行拉去观战顺便助威,兼任裁判的职位。
虽然你一开始只叫了硝子,但是五条悟坚决不认同,他说你和硝子是一伙的,你们肯定会同仇敌忾,说不准还会徇私舞弊,他也要找一个跟他一伙的!
夏油杰就这样被不情不愿地拉过来了。
为了避免六眼再次过载,五条悟自那之后就刻意不用六眼来看你,所以这次他率先声明你们打架不许用咒力。
他要跟你肉搏!
“悟,点到为止哦,不要欺负女孩子……”夏油杰忍不住要说句公道话。
但你可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他们难道不知道吗?你可是在年仅六岁时就已经跟你大半个家族的堂兄弟甚至长辈们肉搏过了,他们全部一起上都打不过你啊!
五条悟终究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朝你冲了过来,不出意外被你一拳力大砖飞了。
五条悟不死心,再次朝你冲了过来,再次被你力大砖飞——这一次,他睡了整整九个小时!
你好强大!
而对于悟酱来说,平时只睡三四个小时的他,这次居然能够睡满未成年人所需睡眠的九小时,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一件事情哇!
悟酱糟糕的睡眠时长,就这样被你拯救了!
夏油杰:“……”
家入硝子:“好耶!”
为了避免倒头就睡的男同学着凉,你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肚子,你就是这样一个不计前嫌、不拘小节、不记仇的好同学!
夏油杰的话给错对象了,他应该提前对你说才对——
不要欺负弱小哦,亚里砂。
夏油杰记住了,他明白了以后应该对谁说这句话了。
夏油杰——彻底倒戈!
安然睡去的悟酱还不知道,待到他醒来,这个东京高专就成了你的天下了!这对于悟酱而言,是多么可怕、多么令人难以接受的现实哇!
悟酱的未来,就这样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7.第 7 章
17
呼呼大睡的五条悟和在写不出来的作业之中痛苦挣扎的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作业本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入学时的你有多么欢喜,学习时的你就有多么痛苦,你对着作业本止不住地垂泪,不亚于前几个月以为自己没有书读时的悲伤。
人甚至不能共情开学之前的自己!
见你又在哗啦啦地哭,家入硝子熟练地掏出纸巾给你擦眼泪。比她要高大得多的你,眼泪的存量竟也比她要多得多。
她拍着你的肩膀安慰你:“就算不交作业也没关系的嘛……”
“那不行!”你义正言辞地对她说,“人活着,怎么可以不交作业呢!”
家入硝子:“……”
硝子酱拼尽全力,还是无法理解你的脑回路。毕竟她是个很随便的人,随便写写,随便学学。这就是家入硝子的理念。
你也拼尽全力,还是写不出来。
你试图让硝子酱教教你。你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家入硝子耐不住你的撒娇攻击选择屈服——
但是她很快就和你反目成仇了。
因为你什么都听不懂!什么都听不懂!
家入硝子此刻的愤怒程度不亚于一名指导小孩写作业,小孩却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白的母亲!她的血压顿时飙升!
家入硝子指着你大叫,她说她不承认你这个朋友了,你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你抱着她的腰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求她不要放弃你。
“硝子!硝子!不要这样哇硝子!!我不能没有你啊!我会努力的,我已经在努力了!!”
没有同学的辅导,仅凭你那几乎接近于无的学识,你怎么可能在老师要求的时间之内完成你的作业呢?
众所周知,不交作业的学生肯定不是认真读书的好学生。
你不要当老师眼里的坏学生哇!
老师!老师!快来救救你!
你不要做一个没有学识的未成年人啊!!
18
硝子酱最终还是弃你而去了。
众所周知,辅导作业根本就不是人能干的活,而你的智力水平实在让硝子酱怀疑你是否真的上过学。
曾经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该不会只是你编造出来掩盖自己其实是个文盲的谎言吧?
你振振有词:“因为义务教育不教这个啊!”
虽然是职高,却俨然是一所宗教学校——你从夜蛾老师那里求证过了的——东京高专教授的知识,完全和你在义务教育里学的不是一种东西!
而我们都知道,义务教育的知识你本来也没有学明白。
你:悲悲。
在教了你十遍仍然无济于事之后,家入硝子与你割袍断义,她从你的宿舍里跑了出来,蹿进自己宿舍之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便如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隔着黄泉的巨石许下夫妻决绝的誓言,硝子酱也隔着门板与你许下挚友的决绝!
硝子酱再也无法抵挡你的精神攻击。她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直接跳上床拿被子捂着头就睡——虽然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气急攻心昏倒了。
而你则是锲而不舍地趴在她的门板上嗷嗷地哭、嗷嗷地哭。
不愧是你父母生出来的孩子,泪腺极其发达的他们,生下来的你同样泪腺发达!这也是一种传承哇!
你曾经嫌弃父母嗷嗷地哭太吵,那完全是因为你没能体会到他们那样的悲伤,如今你终于有所感悟——
因为你不绝于耳的嗷嗷哭声甚至引来了隔壁宿舍楼的夏油杰。
夏油杰表情复杂地看着趴在硝子酱房门口泪如泉涌的你:“……”
而这时候,我们的悟酱竟仍旧不受丝毫噪音的影响,沉浸在美美的睡眠之中。
一如你同样能够在父母噫噫呜呜整宿不间断的哭声里安然入睡。
悟酱的睡眠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原来是你通过肉搏的方式将自己过于优秀的睡眠质量传递给了悟酱!
谢谢你,亚里砂!
19
“先把眼泪擦一下吧,亚里砂。”夏油杰递出纸巾对你说。
虽然你失去了全自动擦眼泪工具人硝子酱,但是你马上就无缝衔接了半自动的免费纸巾贩售机杰酱。
你坐在走廊上哭湿了两包纸巾,掏空了杰酱的纸巾内存。这才呜呜咽咽地讲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
听到是“作业写不完”这个理由,夏油杰再次沉默了。
和硝子酱一样,他也认为这不过是件小事。但是当他流露出些许如此的意思之后,你朝他流露出了充满希冀的眼神。
“真的有那么简单么?”你向他确认。
杰酱,流露出了不知世事险恶的单纯的温柔笑容。
随即,他被你诚挚地邀请进了自己的宿舍,坐上了家入硝子刚刚宛若被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的那个辅导者座位。
夏油杰笑眯眯地说:“只要认真地做,总能做完的。”
夏油杰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说:“要相信自己,亚里砂。”
夏油杰如临大敌地说:“会写出来的,会写出来的……”
在第十次跟你讲解过后,你却仍旧露出一副懵懂的表情,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杰酱单手掰断了自己手里握着的那只笔。
你的表情顿时变得惊恐,愤怒的硝子酱2.0全新升级版本——愤怒的杰酱即将堂堂降临!
那种事情不要哇!
但是亚里砂,你就是有这样一种能够让每个辅导你的人都愤怒不已的实力。
你:呜呜呜对不起。
夏油杰虽然很恼火,但是他对自己的学识颇为自负,他自认为是整个班级里成绩最好的优等生,每一次书面作业他都能够完美地取得最高分。
他不相信自己教不会你!!
夏油杰几乎咬牙切齿地又跟你讲了十遍,讲得他自己都开始意识模糊,感觉知识变得越来越陌生。
好消息,你也有和他一样的感觉!你也觉得这些知识非常陌生!
杰酱引以为傲的学识在你这里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原本那副颇为自信的温柔模样一扫而空,像是一条被晒干的鱼那样几乎贴着地面游荡出去了。
夏油杰说,是他太自负了,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学得很好了,实则不然。
果然是因为他自己的知识储备量不足,所以才无法教会你。
夏油杰一副历经沧桑的模样,他的口吻仿佛一名百八十岁的老者:“亚里砂,不要勉强自己。不会写,那就别写了吧。”
你的泪,再一次喷涌而出。
但是这一回,杰酱对你的泪水和哭声都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他拖着自己仿佛被灌了几百斤铁水一般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杰酱,倒头就睡。
20
这一天,你们全班都没有去吃晚饭。
悟酱在太阳公公下山之前就美美地倒头就睡,硝子酱冷酷地与你决绝之后气急攻心倒头就睡,杰酱经由你验证了自己的学识远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多之后悲哀地倒头就睡。
虽然入睡的心情各不相同,但是大家都没有吃晚饭这件事却是出奇的一致。
而你,折磨了两个热心辅导你的同学却仍然没有写完作业,一切又回归到了起点。看着你空空如也的作业本,你悲伤到错过了食堂开放晚饭的时间。
等到你回过神来,才发现居然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
这个时间点学校食堂早就下班了,只剩下自动贩售机还在工作,但是学校的自动贩售机里只售卖饮料,光喝饮料怎么可能填饱你的肚子呢?
你饥肠辘辘,小时候被父母试图控制饭量的饥饿感涌上心头。
但是你挨饿的时长撑不过半天,因为你总是能够想到办法找到食物填饱自己的肚子。
禅院家曾经一度以为厨房里藏着一支老鼠军团,因为每天晚上厨房都会锁门,而门锁根本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可里头的食物却每天都在不断地减少、减少。
他们并不知道,年纪小小的你其实就已经掌握了那招震撼整个禅院家的技能——
你抬手撕裂了身边的空间,灵活地爬了进去。
六岁那年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使出这招,你早就在到处乱爬的时候就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之所以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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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完全是因为根本没有人关注你,禅院家在那之前一直把你和你的父母都当透明人,谁也不关心你们在干什么、能干什么。
而你也不知道,远在京都禅院家大宅的你的父母,隔三差五想起他们离家求学的大天才女儿,还是要抱在一起嗷嗷地哭、嗷嗷地哭。
但是他们现在不是透明人了,他们因为你这个大天才的回归,地位水涨船高,后果就是搬到了位置和布置都很好的院子里的他们,晚上嗷嗷的哭声总会吵得大半个禅院家辗转难眠。
隔三差五就无法入睡的禅院家:悲悲。
21
虽然偏僻的东京深山里吃不上晚饭,可繁华的东京大都市到处都是吃的!
你极速从高专蹦跶到了新宿,用禅院直毘人给你的卡美美地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回去睡觉之前你还没忘记帮你的同学们打包几份。
考虑到了同学们都没有吃晚饭,很有可能会饿醒的你,就是这样一个友爱同学的好孩子。
再说了,同学们就算不吃,你也能带回去当夜宵吃的嘛。你美美地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到了学校。
就住在你隔壁的家入硝子是被一阵仿佛美食街散发出来的香味熏醒的,但她一度怀疑自己是饿出幻觉了。直到你趴在她的窗户上叫着她:“硝子——硝子——”
家入硝子悚然一惊,她以为自己做梦都在辅导你写作业,她被吓醒了。
并没有吃晚饭的硝子酱,在你的宿舍里吃饱之后忽然产生了疑惑:“你哪里弄来的?”
“我刚才去新宿买的呀!”
求得了硝子酱的原谅,与她重归于好的你兴高采烈地对她说,你还买好了明天的早饭和这周的零食!
大采购哦!
家入硝子只当你是在开玩笑,毕竟,如果你有这种瞬间移动的能力,开学那天你怎么不用呢?
要知道,开学那天她和五条夏油去车站接你,你可是拎着行李箱和五条一步一步走东京高专来的。
因为硝子酱没有问你,所以你也没法告诉她——因为你忘记了!
因为你的同学们都是用两条腿在走,所以你也跟着她们用两条腿走,你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自己还会这招!
22
同样没有吃晚饭的夏油杰和五条悟也醒了。
三点钟和你打了一架之后睡到十二点的五条悟,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又是从床上蹦下来奔袭夏油杰的宿舍,他无法接受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倒下了!
“杰!杰!”五条悟摇晃着不愿意起来的夏油杰,他要求夏油杰现在、立刻、马上跟他一起出门,再次向你宣战!
可是杰说:“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杰酱太弱小了,没有学识,无法战胜可怕的盲目痴愚之神。
他的学识根本无法同化你半分。夏油杰深受打击。
但是五条悟硬是把他从宿舍里拖了出来,走到女生宿舍楼下,一股可丽饼散发出来的甜味直勾勾地往五条悟的鼻子里钻。
不仅如此,还有炸猪排、章鱼小丸子、盖浇饭、刚出炉的面包……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五条悟流露出了无比严肃的表情,他说这可是东京高专,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的气味!
学校里怎么可能出现品类如此丰富的食物的气息!
五条悟于是追寻着这股气味,找到了你的宿舍——
“啊,你们也没睡呀,”你宿舍里的桌子上堆满了食物,“要过来一起吃点么?”
悟酱如临大敌,你此刻的发言,就像是糖果屋里的女巫正在对迷路的孩子们发出邀请。五条悟原本很想大叫道他不会屈服,但是夏油杰毫不犹豫地进去了。
悟酱:“……”
五条悟也进来了。
终于吃饱喝足之后,五条悟躺在地板上,他也没有问你食物是从哪里来的,因为他和杰也经常偷偷从学校逃出去跑到外面玩。
五条悟只当你也是这样。
他东张西望,不经意间看到了你的书桌上摊开来的作业本,空空如也的页面,让五条悟大笑起来。
然而和他的笑声一并浮现出来的,却是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惊恐的眼神。
8.第 8 章
23
对于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所表现出来的惊恐,五条悟以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回应。毕竟,他完全不理解辅导你写作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令人无力的同时又令人无比愤怒的事情。
悟酱犯下了傲慢的重罪!
这俩人对悟酱此等没事找事的行为怒目而视!
好不容易大家都短暂地将你的作业抛之脑后了,就不能当作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么?
说白了人到底为什么要写作业呢?万年优等生杰酱都受到了你的污染,更改了自己的固有认知。
不知此事深浅的五条悟才不管那么多,他举起你那空白的作业本,非常嚣张且大声地嘲笑着你,他说你这家伙居然连这么点作业都写不出来,简直就是笨蛋!
他怎么可以在刚吃完你买的热乎乎的宵夜之后,对你说出这种冷冰冰的话来呢?
你又要嗷嗷大哭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此时的反应出奇一致,他们异口同声地对五条悟说:“那你来教她写!”
五条悟不屑地说他才懒得教,毕竟大家都知道,他自己也经常不写。
但是悟酱不写并不是因为他不会写,只是因为他懒得写罢了。他如此跟你强调,着重向你声明他跟你的情况可不一样。
两次被你撅晕过去的悟酱,终于在知识上占据了优势,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你。
他终于扳回了一局!
扳回一局的五条悟抬起了他那高傲的头颅,惨遭痛击的你无力地趴在地板上,随即,地板上的你爆发出了足以唤醒整个东京高专的声控灯的哭声!!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们恶狠狠地瞪着悟酱,同仇敌忾地谴责起他来!
在二人的合力谴责、谴责,加上你的哭声痛殴之下,五条悟被迫坐上了那个曾让硝子酱和杰酱都饱受折磨的座位。
刚开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那副严肃的样子还让五条悟吐槽他们的大惊小怪。但是在半个小时之后,看着你依旧空空如也的作业本,和你那没有被任何知识污染过的清澈眼神,五条悟几乎是满头大汗。
这可比处理“六眼”采集到信息难度大啊!
怎么会这样……?!
五条悟戳着你的脑门问你为什么就是不懂!为什么就是不懂!
他摇晃着你的肩膀质问你:“你到底哪里不懂!从哪一步开始不懂的!!”
但最可怕的就是,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懂,但是,你就是哪里都不懂。
这种过于抽象的“不懂”,让五条悟怒火中烧!他甚至认为你完全就是故意在耍他!
要不然的话你是怎么当的咒术师?连这种基础的咒力构成和基本概念都不懂,你又是怎么使用术式和咒力的呢?
五条悟恶狠狠地瞪着你,连墨镜什么时候被他抓耳挠腮抓掉了也没留意。他甚至忘记了,“六眼”是不能直视你的。
所以悟酱再一次宕机,他倒头就睡。
你摇晃着趴在桌上睡着的五条悟:“还不能睡哇!醒醒啊!醒醒啊!!”
然而悟酱如今那过于优秀的睡眠质量,已然无法被这种动静吵醒了。
你:怎么这样……?!
24
因为一直到深夜也写不完作业,你悲伤地垂泪,垂泪着、垂泪着,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就这样,全班都在你的宿舍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五条悟隔着他的特制墨镜瞪你,但是你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神,并且睡眠时长极其不足的你,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爬去了教室。
直到你迷迷糊糊听到了“作业”的字眼。你悚然一惊,被吓到清醒了。
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作业本掏出来的你,在老师抵达你的课桌前时,完全不敢抬头直视老师的眼睛。
老师,你不是故意的。你有努力过了,但是你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可怕的作业恶魔,你害怕看到老师那失望的眼神,你恐惧成为老师眼中不爱学习的坏孩子……
“做得不错,亚里砂。”
“对不起——!”
老师的声音和你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你更害怕了!
出现了!是老师的专属技能:阴阳怪气地讲反话!
在你呜呜呜哇哇哇的哭声冒出来的前一刻,你忽然看到了自己被老师翻开来的作业本——
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内容!!
原来是杰酱趁你哭到昏厥的时候,终于用他那超绝脱俗的智慧大脑,帮你想出了一个解决对策。
既然无法改变你,那就改变你的作业!所以杰酱努力模仿了一下你的笔迹,他连夜帮你把作业全写完了。
谢谢你,伟大的杰酱!
你朝他流露出了感动、崇拜、仰望的神情,你感觉他仿佛天使那样散发出皎洁的光辉,你感觉自己要爱上他了!
为了以后不受你的折磨,夏油杰在课间严肃地对你说,以后他都把自己的作业给你抄。
然而你却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五条悟问你还想怎样,杰都说了给你抄了,你不要太得寸进尺,难不成还要一直让他帮你写么?
家入硝子把你抱在怀里,她对你说不要再勉强自己动脑了,她心疼你!
就这样,在所有同学的说服甚至强迫之下,你成为了一个每次都抄同桌作业的高中生。
夏油杰、五条悟、家入硝子:“好耶!”
他们终于不用再受到辅导你的折磨了!
25
虽然已经感受过你的理论知识水平,但是五条悟其实仍然抱有极大的疑惑,毕竟如果连最基础的咒力构成和术式运作原理都无法理解的话,你到底是怎么用出你的术式的?
这个问题,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其实也有点好奇——但是真的只有一点点。
毕竟,万一这个问题又勾起了你的思考,让你开始追求学识,他们实在无法再承受那个后果。
可你们这毕竟是学校,你们毕竟是学生,理论课和实践课你们每周都要上的。
理论课上,老师提及了一个咒术界人人都会(必须得会)的技能:放置“帐”的方法。这时候,他让你来念一念那个咒语。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秽残秽,皆尽祓除】*
放置“帐”即为展开非术师无法看见的漆黑的结界,为了避免非术师看到咒术师和诅咒的战斗,维护普通人稳定的情绪,这是咒术师行动的基础。
但是你脑袋空空,你完全不知道那个咒语怎么念。
你半天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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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这短短的几个字。
这下不仅是作为教授你们理论知识的辅助监督老师,连带着你的同学们都愣住了。
怎么你连这个都不会,你这到底是怎么当的咒术师啊!禅院家难道什么都没有教过你的吗?
关于这点,你有非常正当的辩解话术!因为禅院家的确什么都没有教过你!
在你五岁以前,你被视作透明人,在你六岁以前,你被当作天与咒缚,是没有人权的底层老鼠。
禅院家一点儿也不重视你,他们也从来没有教过你任何关于“咒术”的东西。
你所掌握的一切,都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和禅院家的教导没有任何关系!
26
辅助监督老师大为震撼!
他万万没有想到,咒术界“御三家”出身的你,竟然是一个对咒术一窍不通的家伙!
老师:怎么会这样……!
没有办法,他只能从最基础的理论开始跟你讲起,可紧接着,老师的痛苦降临了。
而在这间教室你,你的同学们甚至比老师更早体会到了这股痛苦。
同学们对着大受打击,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读过书、是否认识字、是否在讲人话的老师,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辅助监督老师当天就递交了辞呈,他说,他觉得自己还是回老家去种地更有前途。
你:“……”
27
夜蛾正道好不容易劝住了自己想要辞职的同事,他决定来会会你这个令老师道心破碎的恐怖学生。
但是夜蛾老师主要负责的是实践课程,所以他带领你们来到了室外活动场地,他向你提出了一个同样的问题:如何放置“帐”。
但这是实践课,所以你举起了自己的手,伸出一根手指——
黑色的“帐”宛若漆黑的夜幕那般自上方淌下,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结界,将你们所有人笼罩其中。
你没有说话,夜蛾老师没有说话,你的同学们也没有说话。
其他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你,你们就这样在这个“帐”里大眼瞪小眼。
虽然你并不理解咒力的运作原理,但是你能够用它。虽然你并不明白自己的术式是什么,但是你知道自己有这个东西(虽然你甚至一直都不知道它叫“术式”)。
所以,虽然你也不会念咒,但是你能够放置“帐”。
夜蛾正道陷入了沉思。
咒术的施展,其实最终的目的并不是做“加法”,而是做“减法”,构成术式或发动术式之前,能够省略掉的步骤越多,咒术师的能力也就越是登峰造极。
可你甚至直接抛却了前期的学习与积累,一步到位了。
你不知道夜蛾老师在沉思什么,你从来就没管过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反正能用不就行了么!
能用就可以了哇!一定要去探究它是如何运作的又能怎样呢?
夜蛾老师问你是怎么做到这些的时候,你仍然讲不出半句有用的话。
毕竟在你看来,使用自己的能力,就像你吃饭、睡觉、呼吸一样,自然而然就会了。你从来没有思考过为什么。
亚里砂,你本就不需要思考那么多为什么。
【你就是你。】
你只需要记住这点就够了。亚里砂。
9.第 9 章
28
夜蛾老师居然质疑你的天赋!他也犯下了傲慢的重罪!
要知道,你可是经由“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理念的禅院家验证过的大天才。你的天赋超凡脱俗,你的脾气瞬息万变——正因你阴晴不定的性格,禅院家才对你颇为忌惮。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不敢强行把你留在家里,而是要把你放养到咒术高专里去。
你毕竟在外面太久了,整整九年,目前又正处于常规而言叛逆值最高的青春期,谁也不知道你都在外面的义务教育之中学了些什么回来。
而以你那谁来都敢力大砖飞的行为模式,谁也不敢肯定你哪天就用力过了头。
经由曾被禅院家忽视、欺压的天与咒缚禅院甚尔大闹过一场,连储存了大量咒具的忌库都被搜刮了一通之后,禅院家行事也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
换而言之,要是禅院家早早地发现了你的天赋,在家族内部将年幼的你精细地培养起来,你也必然不会是如今这种性格。
或许会变成禅院直哉那样——甚至比他更糟糕的样子也不一定哦。
归根究底,还是义务教育拯救了你的人格,让你成为了一个热爱学习、心中有爱、心中有希望的好孩子。
29
夜蛾正道重新审视了你,他自认为是一名非常具有先进教学理念的教师,虽然他同为咒术高专出身,但是他专门去外面考取了教师资格证。
他具备非常正规的教育教学知识!
而同时,他又非常开明——看看他目前都在教些什么样的学生吧——经常在高专里打架甚至一不小心就会用上咒术的dk五条悟和夏油杰,抽烟喝酒的未成年叛逆jk家入硝子。
高专内部的结界里记录了所有学生的咒力,按照校规,学校内部是不允许使用咒力的。但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才不管那么多。
和这群视校纪校规于无物的家伙们相比,除了学习上脑袋有些不太灵活,其他方面都规矩得很的你,俨然是一个既听话又懂礼貌的好学生!
况且你虽然理论课知识学不清楚,可这又没有妨碍到你使用咒力。
夜蛾正道决定要因材施教,他对你制定了另一套标准。
亚里砂,夜蛾老师并不指望你能够写多少作业,也不指望你能够记住多少理论知识,他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就像这样永远做个好人。
做一个善良、正直、有礼貌的好孩子——这便是夜蛾老师对你最大的期盼了。
可是看看他现在教的另一个御三家出身的大天才吧——
总是拽得一副谁说话都不乐意听的样子的五条悟恼怒:“看老子干嘛啊!!”
夜蛾老师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地对你说:“亚里砂,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会让你过于轻易地获得许多本需要付出无数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而这往往会给人带来另一些方面的缺陷。”
譬如性格(夜蛾老师重点内涵某白毛六眼),狂妄自大的性格,总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造成许多糟糕的结果——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
五条悟撇嘴,他听出来了夜蛾老师的某层意思,但他是不会在乎的!
年仅十五岁的五条悟,正处于青春期,这一阶段的青年少往往叛逆得很。
你的眼中含有泪水,夜蛾老师对你的谆谆教导,让你想起了你的老师——义务教育阶段的老师。
虽然夜蛾老师和老师长相上简直天差地别,但是二者竟说出了如此相似的话语,你浅浅代一下吧。
那个时候,老师也对你说过类似的话语。
在跟其他人聊天的时候,老师也对其他人说:“我们亚里砂啊,是个神……一样的……好……孩子呢。”
只可惜当时你离得远,而且身边到处是呜哇乱叫的同学,连老师对你的夸奖你都没能好好地听清楚。
颇具文艺气息的老师,让你觉得好喜欢。你对知识的热爱,也有一部分来源于老师身上那股知性的气息。
你也好想成为一个像老师那样的充满了学识,浑身散发出优雅的知性气息的女性!
“神一样的好孩子”这种描述,更是你美美地品味。
你不仅美美品味至今,还要在夜蛾老师下课离开之后,拿出来跟你的同学们分享。至于为什么不能当着夜蛾老师的面品味,当然是因为不能当着现在的老师的面说以前的老师有多么的好哇!
这点人情世故难道有人不懂吗?万一夜蛾老师听到你说以前的老师,在犯下了傲慢的重罪之后,又犯下了嫉妒的重罪可怎么办!
五条悟:“……”
家入硝子:“……”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太震撼了,这俩人怎么也没能想到,没有智商的你居然能够具备情商!莫名感觉好恐怖啊!!
而夏油杰沉稳许多,他道:“看来你说的老师很爱看《人间失格》。”
你以颇为崇拜的神情询问夏油杰:“人间失格是什么?”
“是异能力!”五条悟即答,“是太宰治的异能力!”
五条悟说,他可是在洛神赋之前就认识人间失格了。
“是太宰治的小说哦。”夏油杰笑眯眯地对你说。
“所以就是太宰治的嘛!”五条悟试图插话,但是他完全插不进来。
夏油杰问你:“亚里砂想看么?图书馆里应该有,我帮你一起去找找吧。”
浑身上下也散发出一股充满了学识的知性气息的夏油杰,比夜蛾老师更适合代,你美美地代了又代。
30
你第一次踏入东京高专的图书馆。虽然是咒术学校,但里头也有许多与咒术无关的书籍。
夏油杰很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书架前,从那堆让你眼花缭乱的书名里找到了你想要的那一本。
“好了,就是这个。”夏油杰递给你。
顺便他还给自己借了好几本你连书名都半天读不通顺的书。
五条悟十指交握抱着自己的后颈,百无聊赖地在书架之间走来走去,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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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将视线趴在分层的缝隙里,问你们到底好了没有。
很显然,跟颇具知性气质的杰酱相比,悟酱显而易见是个叛逆的厌学少年。
你试图靠近夏油杰,幻想着从他身上多吸取一些智慧的气息,好让自己也成为一个有学识的人。但是五条悟一直跟在你们身边,让你颇为恼怒。
好学的气息和不好学的气息同时吸收,那不就相互抵消了么!
同样不太光顾图书馆的家入硝子随口说道:“可是知识又不会通过空气传播。”
你大惊失色:“什么,居然不会的么?”
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
他们也大惊失色,反问你难道你真的以为能这样学到知识么?
你:“当然啊!”
你振振有词:“我当初可就是用这种方法,考到了一百分啊!”
你的同学们更加震撼了,看着你那无比认真的表情,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理解错了。或者……难道你掌握了可以通过空气来同化他人知识的术式么?
毕竟你是个不能用常规思路来看待的大天才,这似乎也不无可能。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大家都默默地离你远了几米。无他,你的同学们都惧怕你身上那碾压式的不太智慧的气息!
但是你毫不在意他们的远离,因为你已经拿到了老师爱看的书,你坚信它能够让你也成为一个具有智慧的成熟女性!
你的手中抓住了知识的希望!!
31
当天夜里,你美美地将这本书垫在了自己脑袋底下,用它代替了你的枕头。
你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让它上面的文字同化你的脑袋,把你变成老师那样颇具智慧的女性。
可是硬邦邦的、也不太厚的《人间失格》,被作为枕头使用一晚之后,它赐给你的东西是:让你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脖子仿佛被人拧了三圈一样难受。
你顶着一张格外悲伤、疲惫的脸走进了教室,引起了你的同学们一阵窃窃私语。
五条悟张着手掌抵在脸上,半作遮掩状转向夏油杰:“她怎么了?”
夏油杰双手交叠,抵在下颌沉思:“可能她被书里的内容触动了吧。”
夏油杰说,因为那本书本来就非常具备忧郁与悲观主义的气息,主人公更是一个从头到尾都认为那个世界无法令他发自内心地欢笑的男人。
夏油杰凝重地点头感慨:“没想到亚里砂居然真的能够看进去,还能品味到其中的内涵。看来,她的确深受老师的影响。”
闻言,五条悟也点点头,一副已然明了的表情。
虽然大家都没有见过你口中的那个“老师”,可是在你的同学们心目中,老师俨然已是个超凡脱俗的伟大人物!
家入硝子走到你身后,伸手捏了捏你的脖子,在你嗷嗷大叫的时候,这名未成年、没有行医资格证的学校内部医务室实习医生作出了她的诊断:“嗯,她落枕了。”
五条悟/夏油杰:“……”
10.第 10 章
32
你的同学们关切地询问你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你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眼神游移,可最终还是扭扭捏捏地跟大家讲述出了自己试图用书来当枕头,用以渗透书中知识的行为。
家入硝子张了张嘴,但是她不知道说什么。你竟然还觉得知识可以空气传播,她无话可说!
但是你的脖子现在碰一下就痛得嗷嗷叫,以至于你一打瞌睡一低脑袋就会发出一声怪叫,令你的同学们实在是忍无可忍。
这时候,是我们的可靠的硝子酱站出来拯救了你!这名没有行医资格证的未成年神医开始悬壶济你。为了你,她使用了反转术式!
在反转术式的治疗下,你终于可以再次自由转动自己的脖子了。
好耶!
然而脖子被医生抢救回来的你,睡眠质量也一并被抢救回来了,你很快又开始在课堂上眼皮打架。
迷迷糊糊之间,你听到你的同学们似乎在争论什么,可你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你不出意外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但是你的脑袋却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仿佛上面压了一座大山!
你喘不过气来了,你醒了。
醒来的你眼前一片漆黑,你被吓得哇哇大叫。你怎么一觉从上午睡到晚上了!那你岂不是错过午饭了!
人活着,怎么可以不吃午饭!那种事情不可以哇!
你大叫:“不要哇!”
正是此时,你眼前倏忽明亮起来,课桌前,散发着天使般圣洁光辉的杰酱脸上悬挂着慈悲的笑容注视着你。
你再次被你的同学拯救了。
拯救了你的女同学硝子酱是你的天使,拯救了你的男同学杰酱也是你的天使,小小一个班上,竟有如此之多的天使,你动容地流下了泪水。
看着堆在空桌子上的那些原本被压在你头上的书,夏油杰为你解释起来。
原来是你的同学们经由你的启发,基于你的知识空气传播理论,他们认为这不无可行性,而他们又认为知识是沉重的,所以知识的传播应当是自上而下的。
你之所以没能用把书当枕头的方法汲取到知识,完全是因为你搞反了顺序,按照被他们完善过的理论来说,你应该把书当被子盖才对!
于是在你睡觉的时候,你好心并且动手能力极强的同学们,就这样帮你把他们所有人的书都盖在了你的头上!
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五条悟扶了扶自己的圆框墨镜,站上了讲台,他一派严肃的神情指着你:“亚里砂,经过我们严谨的探讨,我们认为你的理论具备可行性并且帮你进行了实验!想必你现在一定觉得自己脑袋充满了知识的重量吧!”
只可惜他戴的是墨镜而不是近视眼镜,否则他必定能够显露出些许知性的气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一个正在摸索讲台形状的盲人。
但即便是毫无说服力的盲人悟酱,也足够说服你了!
因为你太想进步了,你对知识的渴望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想象,只要能够获取更多的知识,上更多的学,你什么都会做的!你真的什么都会做的!
要知道,你曾经可是为了能够考一百分,趴在老师的膝上嗷嗷地哭,嗷嗷地哭,哭得老师无奈地抚摸着你的发顶,最终满足了你的心愿。
老师说:“可是亚里砂,你知道么?知识还有另一个名字。而想要承载那沉重的知识,必定要付出代价。”
你问老师,代价是什么。
老师没有说话,她只是注视着你,神情如此温柔,平和的眼神宛若湖水。
平静的、望不见底的湖水。静若绝谷之下的幽谭。
33
虽然好像有些看不太出来,但是亚里砂,某些时候,你其实是个心思非常细腻的孩子。
譬如你很小的时候,就会为了不给贫穷的、吃不起饭的小家庭添麻烦,跑到禅院家的大厨房去当偷吃的老鼠。
譬如你初中毕业之后因为考不上高中而感到羞愧,所以甚至不敢在回家后第一时间和阔别九年的父母亲见面。
所以虽然你没有太多学识,可你有许多的感情!
而你的同学们竟都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友爱、如此的热衷于助人为乐,你真是太感动了!
感情充沛的你感动地和你的同学们抱在了一起,发誓一定要让大家成为和你一样具有智慧的存在!
你的同学们:“……?”
不要恩将仇报啊!
众所周知,你也是一个敢想敢做,毫不犹豫的人,所以你抱着你的同学们大声喊道:“给我更多的知识!给我们更多的知识!”
“知识!来!!”
你的声音宛若洪钟,贯响天地!整个咒术高专都回荡着你呼唤知识的余音,而伴随着声浪,整个东京高专之内,所有的书籍都开始抖动起来。
随即,那些书都仿佛受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召唤,它们从原本的位置飞走,朝着你们的教室疯狂涌来!
成千上万本的书宛若过境的蝗虫那般密密麻麻地从门、从窗户、从每一个缝隙挤进你们的教室里来,厚的、薄的,大的、小的,它们一本接一本地盖在你们身上,组成了一床沉重的、书做的大被子,将你们四个人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你们就这样以教室为床,以书籍为被,在知识的海洋里美美入睡!
老师!在睡着之前,你忽然感慨,你想对老师说,你已经明白了老师昔日话语之中的深意!
想要成为一个具有知识的人,那就必定要承受他人所不能承受之重,那就无法再感到轻松!可是老师,知识固然沉重,可它又让人无比安心!
就像现在,原本上课睡觉总是很不安心的你,此时已经没有丝毫不安了!
你闭眼就睡。
而你的同学们,也是闭眼就睡!
正在办公室备课,但是参考书莫名其妙就从手里飞走了的夜蛾正道:“……?”
34
也不知道是被过于沉重的知识迷倒了,还是被过于多的书砸晕了的你们被夜蛾老师的怒吼声吓醒了。
愤怒的夜蛾老师浑身都在发抖,他被震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指挥咒骸们灵活地跳进那堆书山之中,将你们从书的海洋里一个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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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了出来。
被咒骸抓住的时候,你还试图挣扎,你朝夜蛾老师大叫:“夜蛾老师!不要阻止我吸收知识!不要妨碍我们上进!!”
夜蛾老师的怒气值顿时爆炸了,他亲自爬进了那堆把教室挤爆了的巨大书堆里把你拎了出来!
你嗷嗷大叫,你不愿与这些珍贵的知识分离啊!!
“不要啊!夜蛾老师!”你大叫!
夜蛾老师忍无可忍,他给了你一拳!
你顿时停止了挣扎,捂着自己的脑袋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呜呜哭泣的你,面如死灰的你的男同学们,无辜遭殃的你的女同学,就这样四个人并排跪在夜蛾老师面前。
夜蛾老师无视你的哭声,手指划过面前一排学生,最终指向了家入硝子。
他说:“硝子你来说!”
家入硝子于是跟夜蛾老师讲述了一遍“知识空气传播论”,又讲述了完善之后的“知识重量渗透论”,直到夜蛾老师要再次发怒,她才终于讲到重点——
“五条和夏油他们骗亚里砂说知识很沉重所以可以通过用书盖在身上这种方式来获取所以亚里砂真的相信了所以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术式召唤来了这么多书一下子把我们全都砸晕了!”家入硝子用她那令人惊叹的肺活量如是说道。
“这和我无关啊夜蛾老师!”无辜被牵连进来的女同学率先开始为自己辩解!
其实她隐约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但是硝子酱反应速度太慢,而你召唤来的“知识”又来得太快,她根本无处可逃!
你依旧沉浸在自己被强制与知识分开的痛苦之中呜呜哭泣,你和知识难道注定不可能了么?为什么连夜蛾老师都要来拆散你们!
你悲痛不已,你难以自拔。
或许是你哭得太悲惨,以至于融化了你的天使——硝子酱那颗冷酷的心。她在为自己辩解之后,又开始为你辩解起来。
“夜蛾老师你是知道的哇!”硝子酱指着你说,“亚里砂的脑袋就是这样的啊,你看她这副样子,她怎么可能想得出来什么故意干坏事的计谋呢!”
家入硝子的说辞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而你的另外两名同学就不同了,阴险狡诈的他们,必然就是此次事件的主谋!
夜蛾老师公平公正地给了每人一拳!随即勒令你们三个今天之内把这堆书全部复归原位!
而在此之前,你们得先把夜蛾老师备课要用的参考书给他找出来!
五条悟/夏油杰:“……”悲悲。
你:“呜呜呜呜呜——知识,呜呜呜呜——”
五条悟把你从地上拽了起来,他抓着你的肩膀使劲摇晃:“别惦记着你那知识了亚里砂!快用你无敌的天才咒术之力想想办法啊!!”
你的男同学们都认为,你既然能够把这么多、这么多的书召唤过来,那么肯定也能够把它们送归原位。
可是你太悲伤了,太痛苦了,你伸出了手,抚摸着你得到了又失去的知识们!
这下连夏油杰都忍不住朝你大叫了:“现在不是表演悲情剧的时候了!你快清醒一点啊亚里砂!!”
11.第 11 章
35
悟酱和杰酱都对你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期待,他们寄希望于你能够使用出你万能的天才咒术之力来想想办法。但是他们的希望,终究是要落空了。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把这些沉重而庞大的知识复归原位。
你只会悲悲悲悲。
杰酱鼓励你,悟酱谴责你,硝子酱……硝子酱张开双臂抱住了你!
硝子酱紧紧地拥抱你,她情真意切地对你说:“亚里砂!不要放弃啊!为了我,对知识使用复归原位之力吧!”
家入硝子比谁都更加清楚,虽然夜蛾老师没有勒令她也跟你们一起收拾这堆烂摊子,但是如果她真的丢下你们不管,你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对她进行道德攻击的!
虽然她并不具备太多的道德,也不惧怕同学们的道德绑架,可是她跟你的宿舍连在一起啊!你要是又因为这种事情呜呜哇哇地整宿哭,那她还怎么睡觉了?
硝子酱甚至无法共情开学那天邀请你住在隔壁的自己!
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考虑,硝子酱也发挥出了她百分之两百的智慧,甚至不惜对你使用了魅惑大法!
被温柔的天使般的女同学紧紧抱住的你,顿时从中汲取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你的视线内仿佛浮现出了一整片浩瀚的宇宙,你的意识开始在虚无之中游荡。等到回过神来,你才发现的同学们竟都一脸震撼地盯着你看。
大家的表情be like:宇宙猫猫头,gif
36
虽然无法理解你是怎样把那床巨大的“知识大被子”全部复归原位的,但只要事情解决了就行!
在悟酱的唆使之下,你甚至半推半就地、扭扭捏捏地跑到了夜蛾老师面前去作完工汇报。
五条悟用充满了诱惑力的口吻对你说:“亚里砂,你这么快就完成了夜蛾老师下达的任务,夜蛾老师肯定会特别高兴,说不定还会表扬你哦~”
你就这样轻信了悟酱的蛊惑!甚至忽视了杰酱和硝子酱出奇一致地对悟酱露出了谴责的神情。
听完你汇报的夜蛾正道:“……?”
嘴上虽然说着让你们三个今天之内解决,可实际上已经帮你们联系了全校工作人员,打算让大家一块儿加入这项巨大工程的夜蛾正道,在听到你说你已经完全解决了之后缓缓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坏了,夜蛾正道心想,竟然被你给装到了。
你居然真的是如此万能的大天才!
夜蛾老师再次犯下了傲慢的重罪,他居然仍然认为有什么问题是你无法解决的!
可是他不能在你面前流露出来,并且,他也不打算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夸奖!勤奋努力但没有天赋的学生才需要积极正面的鼓励,而天赋卓绝的学生则更需要沉着冷静的敲打,这就是夜蛾正道的理念!
在以咒力和术式看人的咒术界,你们这些咒术天才们都是家族中被众星捧月的存在,从来都不缺少吹捧和夸奖。尖锐直白的纠错才是天才们的人生之中最最稀缺的!
要知道,在你入学之前,夜蛾老师他们也是从五条悟到处传播的流言之中早早地认识了你——虽然是未成年人,可俨然已在家族中胡作非为惯了的、无法无天的女孩子!
目中无人、欺压弱小……你就是这样一个贯彻了禅院家传统精髓(指不把弱者当人看)的未成年人啊!
对你有着这般初印象的夜蛾老师,一度认为你在咒术高专前几周的表现都是在伪装,不仅是他,其他的老师们也是如此认为,他们一致觉得你展现出这副无害的表象,只不过是为了让别人对你放松警惕!
正因如此,辅助监督老师们面对你时更是提心吊胆。他们可是也没少接触过禅院家的人,那群傲慢的家伙,根本就不把他们这些大多没有术式的辅助监督们当人看。
禅院家的风气如此,强者凌驾于弱者之上,咒术师凌驾于普通人之上——他们对力量不如自己的其他术师们,从来没有半点好脸色。
这才是辅助监督老师们在你上课时从来不批评你走神、睡觉、不写笔记的行为的原因!
这也导致你充满希望地期待夜蛾老师能够给你一些小小的表扬,却最终只得到了他口吻严肃的训导话术:“这次既然你补救过来了,那就不多追究了,下次一定不许再胡来了!”
你:怎么这样……?!
未能得到老师表扬的你神情萎靡地拖着沉重的脚步打算去食堂大吃特吃你的午饭——虽然已经在知识做的大被子里美美睡过一觉了,可因为你解决问题的速度过快,甚至没有错过中午的饭点!
事到如今,只有食堂的猪排盖饭能够安抚你悲伤的心情了。
你要吃十大碗!
然而在前往食堂的路上,你却从其他老师的办公室里听到了正在议论你的声音——
他们说,你是禅院家出身的跋扈天才。
他们说,你是目中无人的糟糕的坏学生。
“坏学生”这个词真是精准地对你打出了精神暴击,你简直当场就要碎掉了!
老师!老师!你不是坏学生啊!
你的风评真是被你的白毛男同学害惨了!!
你要闹了!
37
你抓着你的白毛男同学使劲摇晃,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毁坏你的名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你不要做老师眼里的坏学生哇!
你明明那么听话、那么懂事、那么有礼貌,因为老师是知识的载体,而你无比尊重与向往着知识,你对老师可谓是尊敬到了极点啊!
要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成为一个像老师那样的女人!你做梦都经常幻想哇!
悟酱心虚地东张西望,他甚至不敢直视你的眼睛,他怕被你那谴责的锐利眼神刺伤!
杰酱和硝子酱连连摇头啧声,他们也早就倒戈,和你站在统一战线对悟酱指指点点。
就这样,你对着悟酱进行了严肃的、深刻的、长达两个小时的谴责!
“都怪你!都怪你!”你强烈要求悟酱帮你去澄清,去向所有人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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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悟酱理直气壮地说:“这不能全怪我啊,要怪就要怪你是禅院!”
要怪,就要怪你们禅院家本来风评就如此!所以归根究底,还是禅院家害了你哇!
好不容易有了高中读,好不容易交到了新朋友,明明是两件开心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你想不明白,你对着悟酱三百六十度嚎叫。因为你想不明白,所以悟酱必须帮你想明白!因为你想不到解决方法,所以悟酱必须帮你想出解决方法!
“别叫了啦!”悟酱捂着自己的耳朵,他对你说,如果你不在他耳边继续叫的话,他就请你去吃kfc!
kfc的巨大诱惑力让你顿时停止了嚎叫。
你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的眼神里充满了对kfc的向往,你问悟酱:“真的么?”
你问他:“我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么?”
五条悟敷衍地对你进行了一番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只是一味地嗯嗯啊啊的回答。
你:“好耶!”
你兴高采烈地叫上了你的天使们,一行四人当天就从高专翻墙逃了出去。
就这样,在当天晚上,你的同学们坐在kfc里,眼睁睁地看着你吃下了七个汉堡、五份黄金鸡块、十个香辣鸡翅、五份薯条、三份小食拼盘和两杯冰可乐——
答应要请你吃kfc的五条悟:“……”
为什么!为什么!这下悟酱也要开始质问了,为什么他不仅在肉搏上输给了你,甚至在吃kfc的肚量上也输给了你!
悟酱也要闹了!!
但是你完全没有领会到悟酱的不开心,吃完这些之后,你兴高采烈地对他说:“再点二十个蛋挞吧!”
你对悟酱说,你好喜欢kfc的蛋挞哦!
同样很喜欢蛋挞的悟酱顿时跟你有了共同语言,他振作起来,和你一起极尽赞美之词地夸赞着蛋挞是多么伟大的存在,随即悟酱豪爽地说:“我给你点三十个!”
这下子,你的白毛男同学也在你眼里开始闪闪发光了!
你对他说:“我感觉也要爱上你了!!”
虽然你和悟酱一开始是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是在一顿伟大的kfc的安慰下,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
你已经不在乎悟酱毁坏你风评的事情了。毕竟,你就是这样一个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的格外洒脱的未成年人。
杰酱/硝子酱:“……”
他们一句话不说,让高情商的你意识到他们必定是因为你对悟酱表达了爱意,却忽视了他们而感到寂寞与悲伤了。
于是你毫不吝啬地轮番夸奖着你天使一般的同学们!你说在你眼里,他们都是你的天使!你平等地爱每一个人!
而我们都知道,饭量颇为惊人的你是一个魁梧女子,中间忘了,肩膀好似双开门冰箱,后面也忘了,好一个能让你的同学们依偎的宽阔肩膀!
你张开双臂,紧紧地跟你的同学们拥抱在一起!
真是令人感动的同学之情哇!
12.第 12 章
38
那一天,你和悟酱在对蛋挞的品鉴上达到了出奇高的契合度,为此,悟酱甚至给你买了三十个蛋挞。
众所周知,五条悟是一个甜点品鉴大师,放眼整个咒术高专,要论在甜品方面的品味,那根本无人能够超越他!
一方面是因为悟酱本来就很爱吃甜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六眼”体质导致大脑长期处于超负荷运转状态,而甜食中的糖分可以极快地为他补充能量。
总是戴着那副奇怪的墨镜,也是为了削减六眼收集到的信息,保护悟酱的脑子不被烧坏。
兴高采烈地进食蛋挞的你,全然未能关注到悟酱望向你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变化,他竟暗自将你引为甜品上的知音!
昔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今有悟酱和你kfc共品蛋挞。
这是多么令人感慨的深刻共鸣啊!
而且,悟酱没有忘记那一天夜里,当他饥肠辘辘地从宿舍里爬出来,却闻到了你宿舍里的可丽饼散发出来的甜蜜气息……简直宛若梦幻般的相遇!
他此刻才忽然意识到,你们竟然早在针锋相对之时便隐有共鸣之音——甜品,就是你们之间这份真挚而纯粹的感情的桥梁。
五条悟不禁对你发出了邀请,同时也是为了确认你们的知音契合度,他对你说:“亚里砂,这个周末一起去池袋吃喜久福吧?”
“哇!”你一边吃着蛋挞一边兴奋地点头,“好呀好呀!”
悟酱顿时确定了:你就是他的甜品知音!
自此,他对待你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变样,不仅不再故意上课跟老师打小报告,还会时不时邀请你一块儿出去品鉴新甜品。
你们就这样幸福地美美品鉴着,感情升温的速度令另外两名同学流露出了格外凝重的神情。
众所周知,你们这是咒术高专。
众所周知,你们未满十八周岁——你甚至前几个月才年满十五周岁。
所以杰酱和硝子酱非常担忧你们,为此,他们分别对你们进行了审问。
硝子酱对着正在尝试解读本次作业的你,发出了委婉的询问:“你和五条,最近是不是经常一块儿出去?”
虽然经由夜蛾老师的检验,你是个非比寻常的咒术天才,他因材施教赦免了你不写作业之罪,让你写不出来就不用写。
但是!你是个格外好学的高中生,所以你每次还是会拼尽全力——即使从来没有战胜过可怕的作业恶魔。
正在和作业大战的你面色凝重,因此回答硝子酱的问题时,语气也格外凝重,你道:“是啊。”
“那,你怎么看他?”家入硝子仍旧很委婉。
然而她似乎忘记了,过于委婉的说辞,往往无法被你所解析,所以你觉得硝子酱的问题太简单了:“当然是用眼睛看。”
你甚至因此将视线从作业上转移过来,落在了家入硝子脸上,你对她说:“你好笨哦,这都不明白。”
硝子酱:“……?”
居然被你质疑了智商的家入硝子收敛了她的委婉,她直白地问你:“所以你喜欢五条?”
听闻此言,你露出了一副更加占据智商高地的神情,你对她说:“当然呀。”
你对悟酱的爱那可是经过了kfc老爷爷的见证!而且,汉堡薯条蛋挞都可以作为你们之间的那份“爱”的见证者!
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爽快地承认了,家入硝子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
但是看到你的女同学脸上流露出来的复杂神情,你忽然福至心灵,你明白了硝子酱为何会问你如此简单的笨蛋问题。
当然是因为她吃醋了!她感觉你对悟酱的爱比对她的多!同为你的同学,你居然厚此薄彼,她不高兴了!
爱会让人变得盲目,爱会让人变成笨蛋——
这是多么科学、多么合理的解释啊!
想到这里,高情商的你顿时流露出了动容的神情,你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对她说:“但是你知道的,硝子!我也爱你啊!”
你说,你要证明你对她的爱,为此你决定带上她一起去赴悟酱今天的甜点品鉴邀约。
而你们也正是如此的心有灵犀,因为你看到悟酱也带了人来——正是你们的另一个男同学杰酱。
在家入硝子委婉地询问你的时候,夏油杰也在委婉地询问趴在床上打游戏的五条悟。
五条悟于是说:“亚里砂她,是能够成为我的知音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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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酱:“……?”
为了让他的挚友杰酱也感受到你对甜品的超高品鉴能力,五条悟于是也将他一并带上赴约。
这下子,原本只有你们俩人的甜品品鉴之行,又一次成为了班级集体活动!
你们在TSUBASA美美地吃了无花果蛋糕。
悟酱问你:“亚里砂,你觉得怎么样?”
“好吃!再来一块!”你举着叉子道。
五条悟于是又给你点了两块,在你吃得起劲时,他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早早做好攻略的甜品地图,指着上面圈出来的一个地方说:“下一站是这里!焦糖香蕉坚果铁锅松饼!”
你立刻欢呼:“好耶!!”
而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彼此交换了一下情报,他们忽然发现,悟酱似乎陷入了某种错误的认知当中!
甜品忠实信徒悟酱,钟爱各种甜品。
食物忠实信徒你,钟爱所有好吃的。
分析一番之后,杰酱和硝子酱都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他们发现,五条悟和你根本就不是同一派系!
悟酱是纯爱党,他独爱甜食!而你则是混□□,你不仅什么都吃,你还觉得什么都好吃!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根本就不是知音,而是尚未暴露的对家啊!
如此可怕的分析结果令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们开始思考,究竟要如何委婉地让你们明白现实。
但是未等他们想到方法,你混邪杂食人的本质已然暴露了!
悟酱指着你的手在发抖,他大声地质问你:“你居然连鲶鱼豆腐汤都吃得下!”
为了处理鲶鱼的腥味,鱼肉可是经过料酒处理的,在悟酱眼里,酒精就是异端!
但是你才不管那么多,因为你什么都吃!什么都爱吃!
悟酱崩溃了,他恨什么都不挑的杂食人!
“亚里砂!”他朝你大叫,“我要把你从我们甜食纯爱党里驱逐!!”
可是你歪了歪脑袋,疑惑地问他:“什么甜食纯爱党?”
原来这一切竟是悟酱自作多情了,原来,从始至终你们都不是知音啊!!
悟酱:悲悲。
13.第 13 章
39
原来你竟从始至终都没有体会到悟酱那浓浓的情谊,他将你视作知音,视作知己,视作志同道合的甜品纯爱人,可你竟如此伤害他那颗纯粹而真挚的心!
你竟然是个伪装极佳的欺骗他感情的杂食党!
这一刻,在他脑海中涌现出来的,是你们之间那些曾经一起共度的幸福快乐时光——
一起翘课、一起到处吃甜品、一起品鉴甜品的味道……这些悟酱本以为只属于甜品纯爱人之间的美好记忆,竟都成了一场笑话!
悟酱破碎了,他那白色的发丝在此刻也流露出破碎的弧度,整个人摇摇欲坠。
破碎的悟酱从此失去了对他人的信任,因为你这个混邪杂食人给了他当头痛击,他再也不相信世上还有人能如他一般,对甜食有如此之高的纯爱浓度了!
他的心绪已然九转十八弯,但你完全没有体会到悟酱复杂的心绪,因为你始终惦记着碗里没喝完的鲶鱼豆腐汤,甚至在悟酱已经神色破碎地望着你的时刻,你仍咕噜咕噜地端起碗将鱼汤全喝了。
本就破碎的纯爱人悟酱,在看到你如此“挑衅”的杂食人示威举动之后,更加七零八碎了。
他指着你这个伤害了他的真情,却毫无悔改之意的邪恶未成年坏女人说:“你这个冷酷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听到“冷酷无情”和“不会原谅”,你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悟酱居然不高兴了!
为什么哇!你根本没搞懂到底怎么回事!
纯爱人、杂食党、混邪乐子人……种种概念实在过于复杂,超出了你的理解能力了!
你只觉得悟酱的心思实在叫你难以捉摸,明明刚刚你们还在欢快地吃蛋糕并且商量好要一起再去吃松饼的哇!
你难以置信地问他:“悟,你为什么这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可是悟酱闻言却更加生气了,他指着你大叫,你这是在颠倒黑白!
人与人之间的心情,就是如此的难以共通哇!你和悟酱之间已然有了一层可悲的隔阂,但是你不愿意失去悟酱这个天使一般的好朋友啊!
除了悟酱,还有谁会三天两头带你出来吃甜品?
除了悟酱,还有谁会在请你吃了好吃的甜品之后,毫不吝啬地夸赞你具有超凡脱俗的品味!
要知道,你最喜欢听到的,就是别人的表扬了哇!
但是在禅院家,大家不仅不表扬你,甚至还要大老远瞥见你就躲着你走。在高专,夜蛾老师又严格地对你执行着他的“因材施教”策略,固执地认为对于你这种从小受到众人吹捧的大天才来说,不苟言笑的严厉教导才是最合理的教育方式。
毕业之后,会夸奖你的老师与你分别,你竟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她那样温柔又会表扬你的人了,呜呜呜。
你试图挽回你和悟酱之间的情谊,高情商的你火速道歉,可你的道歉却换来了悟酱“你根本就不是诚心道歉,你只是在敷衍我!”如此无理取闹的评价。
悟酱说:“你甚至说不出来你到底哪里错了!”
他指着你让你说,可是你甚至连他为什么生气都没能理解。
你:“……”悲悲。
甜点品鉴二人组就此分崩离析。
被迫成为你们决裂现场观众的硝子酱和杰酱:“……”
40
悟酱说不会原谅你就真的不会原谅你,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说一不二的未成年人!
为此,他整整一天没有跟你说话。
然而这一整天下来,你竟也完全没有找他说过半句话。
因为你除了吃饭就在睡觉,除了吃饭就在睡觉!你一进教室就睡,简直叫人怀疑是不是晚上做贼去了根本没有睡觉。
但是家入硝子就住在你的隔壁,她可以作证你每天晚上都熄灯熄得非常早,晚上八点钟她就看到你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灯了,别说睡够九小时,估计十二个小时都睡够了。
可你就是动不动倒头就睡,尤其是在教室里,实在叫人怀疑你的结构也跟五条悟的原理有共通之处——
因为“六眼”的副作用,五条悟格外钟爱甜食,并且每天都要补充大量甜食。
那么你呢?
是否也是由于副作用,你才格外热衷于进食,并且每天都要补充大量睡眠?
你的同学们——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如此分析。这似乎也是很合理的推论。
不过悟酱早早地体会到了试图用六眼来解析你的后果,而且他正在和你冷战,所以他是不会参与这个话题的!
晚上七点多钟,和你“冷战”了一整天的五条悟忽然发现自己把游戏机落在教室里了,他只得回教室里去拿。而当他一打开教室里的灯——
原本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你倏忽间坐直了身体!
五条悟:“……?”
对于晚上竟然会在教室里见到你这件事情,悟酱感到极其困惑和惊讶,因为他虽然表面上说自己不参与对你的解析讨论,可实际上在夏油杰他们讨论时,悟酱也竖起耳朵来听了!
所以按照硝子酱的说法,这时候你应该是早就已经在宿舍里睡觉了才对。这太不合理了!
而对于能够晚上在教室见到你的同学这件事,作为另一当事人的你竟感动到热泪盈眶!
你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深情地呼唤着你的白毛男同学的姓名:“悟!你也来上晚自习啦!”
可你的桌面上,甚至没有一本书,一支笔。
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不在宿舍睡而要在教室睡的五条悟:“……啊?”
在这天夜里,悟酱忽然发现,他竟如此巧合地解开了困扰他们已久的,你为何每次一坐进教室里就会很困的谜题。
因为你一直都在默默地、游离于所有同学之外地上着早自习和晚自习!
五条悟大受震撼,他同时也大为不解:“什么叫早自习晚自习?”
你于是跟他解释,早自习就是在早上六点多钟开始,七点多钟结束的早上的自习课,晚自习就是晚上六点多钟开始,十点多钟结束的自习课。
而这两个时间段,因为过早和过晚,所以完美和其他同学进入教室的时间错开了!
以至于从开学到现在,你从未在早晚自习的期间,在教室里遇见你的任何一名同学,但你自有一套逻辑自洽的理解——毕竟,你们这可是职高啊!
你们这可是学生顶着白毛和棕毛老师都不批评半句,学生戴耳扩乱改校服老师都不批评半句的、自由放纵的职高啊!
而你的同学们三天两头翻墙逃出学校已然是家常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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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更何况是老师根本不会专门过来检查的早晚自习呢?
以你同学们的叛逆不良程度,他们会翘掉早晚自习实在是再合理不过了!
但你可跟他们不一样,虽然你偶尔也会意志力薄弱,无法抵抗住一些诱惑,甚至偶尔和那些诱惑你的人同流合污……
但是在绝大多数时候,你仍旧是一个遵守校规校纪的好学生。
因此,你就这样默默地、毫无疑虑地、无人知晓地在东京高专上了半个多学期的早晚自习!
五条悟被震撼得久久无法言语!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昨天才向全班宣布过的要跟你绝交,完全没想起来自己发过誓再也不和你说话。
被你奇异的思考方式和更加奇异的行为模式震撼到的悟酱:“……啊?”
41
你遭受到了同学们的无情嘲笑。
人的悲喜是无法共通的,谁也没法真正发自内心地理解他人!
譬如你的同学们全都笑得直不起腰,他们问你为什么会认为高专要上早晚自习啊。
毕竟这种东西,夜蛾老师没有说过,你的同学们也没有说过啊。
可“早晚自习”这个概念于你而言完全是固有认知,是默认的!
即使是职高,那也是高中,只要是高中,哪里能没有早晚自习呢!高中要上早晚自习难道不是常识么!
你的振振有词让你的同学们笑得更大声了。
在大家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中,只有你独自悲伤。
家入硝子说,难怪每次晚上八九点她都看到你那边的灯是熄灭的,她还以为你已经躺床上睡觉了,没想到竟是你还在教室上晚自习!
真是太努力了,亚里砂!你的同学们如是感慨。
但是悟酱提出了他的疑惑,上自习却一本书、一支笔都不拿出来,只是趴在那里睡觉——甚至连灯都不开。这跟直接在宿舍里睡觉有什么区别哇?
对此,你也有一番狡辩的话术!
“因为你们都不来,我一个人却开灯那也太浪费电了,老师说过要节约用电!因为要节约用电所以不开灯,教室里什么都看不清我就只能睡觉了!”
这就是你的自习课不学习只睡觉的缘由!
你总是可以莫名自洽的逻辑,也令你的同学们叹服。
而大家终于确定了,你每天都很困真的就是单纯的很困——这是一个多么没有探究意义,但是又多么朴实无华的情理之中的答案啊!
不过亚里砂,这对你来说其实是件好事。
因为从今天开始,你虽然是一名高中生,却不用再上痛苦的早晚自习了!
你:“好耶!!”
就这样,发现了此事并让你从痛苦的早晚自习之中解脱的悟酱,成为了你的高中生活之中不可磨灭的一道闪耀的光辉!你会永远记住这一道光辉的!
毕竟这对你来说,可是消除了早晚自习的自由之光啊!
你真挚地握着悟酱的手,对他说:“悟,我诚心悔过的,我们和好吧!”
虽然你仍旧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悔过什么,但反正你就是悔过了,因为你实在不忍心再和你的自由之光冷战哇!
然而悟酱说,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他有条件的,除非——
你:“除非?”
14.第 14 章
42
这之后,你连续一周每天坚持不懈去池袋给悟酱买喜久福。
这就是悟酱要求你对欺骗了他的感情而进行的“赎罪”。
不仅如此,他还勒令你必须情真意切地跟甜品大人道歉,而且要你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承认甜食才是王道!其他都是异端!
“我承认!我承认!”你在同学们面前大叫。
硝子酱和杰酱:“……你们把大家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大家宝贵的时间难道是可以这样被这种事情随便浪费的吗!
“还有最最重要的!”你在同学们愤怒地指责你们之前,大声地对他们宣布,“我和悟酱重归于好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说:“哦。”
他们并不在乎你们有没有重归于好,就像他们并不在乎辅助监督老师带他们出任务时要承担多么沉重的心理压力。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心情,就是这样无法互通的!
杰酱理解不了悟酱对党争的执念,硝子酱也理解不了你对平等爱每一个人的执念。
而你,同样理解不了为什么你的同学们竟对你如此冷淡!!
你的天使们为什么不愿意再对你散发出温柔的光芒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43
你思来想去,你辗转反侧。
同学们冷淡的反应,令你深刻地对自己最近为了和悟酱重归于好,所以过度关注悟酱,忽略了其他人感受的行为进行了反省。
你感情充沛地对大家说,你是平等地爱着每一个人的啊!
为此,你决定邀请你的同学们在不久之后的寒假期间去你家里做客。你要用这种方式进一步推进你和同学之间的感情!
五条悟的眼神犀利起来:“你邀请我们去禅院家做客?”
你高兴地点头,你告诉他们,你的父母自从你来了学校之后就三天两头给你打电话,时不时还要边哭边问你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跟同学们好好相处。
而你则是对你的父母说,学校里的大家都是天使一样的好同学,你超喜欢这里的!
“去嘛去嘛。”你诚挚地对你的同学们发出邀请。
虽然禅院家跟咒术高专的环境和地点都仿佛没有区别,二者皆是人迹罕至的深山。
但是!读书的时候邀请同学去家里做客,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游戏……这是多么幸福而宝贵的经历哇!
在你的软磨硬泡之下,你们最终还是约定好了。
你美美地拥抱着你挚爱的同学们。
毕竟你的肩膀,始终都是如此宽阔,足以令大家依偎!
44
比春假更先到来的,其实是悟酱的生日。
1989年12月7日出生的五条悟,给整个咒术界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他那双宛若天空般的双眸睁开的瞬间,他的父母、他的家族都为他而振奋。那双湛蓝的眼睛甚至令整个咒术界犯下了嫉妒的重罪!
而这些嫉妒之中,自然包括了禅院家,包括了你的父母。
要知道,自从听说了五条家生出了继承“六眼”的孩子,当时刚发现怀孕不久的你的母亲,便开始日夜祈祷着能够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孩子来。
毕竟在距今约四百多年前,五条家的“六眼”和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就是同归于尽了哇。
按照转世投胎的理论来说,差不多时间一块儿死的,难道不应该也差不多时间一块儿投胎么?
但是在他们满心期待之中被生出来的你,亚里砂,却很遗憾的并不是“十种影法术”。
在你五岁之前,他们其实还是有一点点不愿意死心的,因为众所周知,像五条悟那种一出生就能看出来是“六眼”的蓝眼睛,和半岁就开始展现出自己的“无下限术式”的小孩子,才是特例。
更多的咒术师,是到了四岁之后才会显现出自己的术式来。
可是五岁那年的你,却一拳打掉了你的嫡子堂弟直哉酱的两颗乳牙,同时也打掉了你父母心底里还没死透的最后那点心思。
这一举动明晃晃地向所有人宣告了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你是一只被天与咒缚束缚了的底层老鼠。
你的父母彻底心死了,他们流下了悲痛欲绝的泪水。
不过好消息是,六岁的你又向他们证明了老鼠人之中也有大天才!
但紧随而来的坏消息是,大天才的你离家出走了。
你的父母和你的家族,就这样在好消息和坏消息之中荡着秋千。
听到你说寒假的时候要带同学回家,整个禅院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从接收到这个消息开始便做起了准备!
毕竟,谁也不知道你在接受了咒术高专的知识洗礼之后,又会进化到何等程度。
整个禅院家,都陷入到了一片忙碌的氛围之中。
45
禅院家的人很忙,咒术高专的你们同样很忙。
为了避免你们忘记他的生日,悟酱整整提前了一周的时间,每天都在同学们面前重复强调着“7号是五条悟大人的生日哦,7号是五条悟大人的生日哦”。
而这一天,恰好是需要上课的星期三。
更糟糕的消息是,由于最近你们翘课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夜蛾老师严肃地叮嘱了宿管老师和其他的辅助监督老师们,时刻关注你们的动静。
尤其是不准你们再跑到外面去了!
悟酱愤怒地踹了一脚桌子,他说夜蛾这就是故意针对!
可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觉得夜蛾老师的叮嘱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夜蛾老师是负责任的好老师嘛。”你如是说道。
说到底,作为高中生的你们本来就不应该随便翘课,甚至翻墙逃出学校。夜蛾老师只是批评你们几句,他都没有打电话告家长,没有让你们写检讨书,他已经非常仁慈了!
“哈?”
并没有得到任何人赞同的悟酱更不高兴了,他质问你们:“你们到底站在哪一边的!”
“悟,公正地说,夜蛾老师的出发点其实还是为了学生好。”夏油杰也在劝说他。
然而他的“我来说句公道话”,却让五条悟更加愤怒了。
硝子酱嗅见气氛不对火速逃跑,她跑的时候还没忘记拽上你,就这样,你们美美地去过二人世界了。
而体育馆里,悟酱和杰酱也美美地过上了二人世界。
46
其实你周末就买好了送给悟酱的礼物——比悟酱的脑袋还要大的喜久福形状的玩偶。
晚上的时候,你兴高采烈地把礼物送给了悟酱,可迎接你的却是悟酱的撇嘴,他问你:“为什么不是真的喜久福?”
对此你自有一番解释:“因为星期天买喜久福但是星期三才送给你,就算放在冰箱里也肯定会坏掉的!”
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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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你们的宿舍里甚至没有冰箱!
悟酱无话可说。
47
分别从你这里收到了喜久福玩偶,从杰酱那里收到了松饼玩偶,从硝子酱那里收到了罐装可乐玩偶的悟酱愤怒了。
“所以你们这几个家伙商量好了要耍老子是吧!!”
悟酱又熟练地对你们使出了他的很不礼貌的非谦语自称“俺”(老子),非常具有不良气息!
不仅如此,他甚至当着夜蛾老师和其他辅助监督老师的面,也是用这样的自称。
这一度令恪守礼节的杰酱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但是他今天已经使用过他的对悟技能“我来说句公道话”了,所以这个技能正处于冷却期,他不能再用了。
可你却灵光一现,忽然发觉了悟酱的自称居然跟你、跟杰酱、跟硝子酱都不一样。
众所周知,你是个很爱模仿别人的小女孩。
六岁的你是这样,十四岁的你是这样,十五岁的你自然也不会突然改变!所以在硝子酱和杰酱未能反应过来的时刻,你的自称就这样发生了变化!
“老子的礼物可是精心挑选过的!”你如是说道。
杰酱/硝子酱:“不要哇——!”
亚里砂,你不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么!!
仅仅换了一下自称,原本普通的话语竟颇具挑衅意味了!五条悟看着你一脸“快表扬我”的表情,耳边回荡着你那格外粗鲁的言辞,他突然哽住了。
杰酱一百遍的好言劝说,只会让悟酱更加叛逆。可你有样学样的实践行动,却令悟酱幡然醒悟!
这就是说得再多不如实际去做!
就这样,你帮助悟酱成为了一个会用谦语的好孩子!
你好善良!
48
当天晚上,善良的你为了安慰不能翻墙出去的悟酱,决定把自己储存的零食全部送给他来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过生日的悟酱理所应当拥有一些特权,就跟过生日的你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并且在禅院家乱窜要求你的堂兄弟们都祝你生日快乐一个道理。
49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进悟酱的宿舍。
宿舍里的东西给你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在五条悟的房间里竟然看到了书架的你,不亚于当初从家入硝子口中听到了“知识不能通过空气传播”这个噩耗时的惊讶、无措、震撼、悲痛!
“为什么!!”你尖叫起来。
你要闹了,你质问悟酱:“为什么你的房间里这么多书!为什么你的房间里竟然会有书架!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是一个有学识的人!!”
五条悟:“……?”
悟酱才要闹了!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是一个没有学识的人啊?
虽然他平时上课也不听,虽然他作业根本不写,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脑袋空空哇!
而且开学没多久的时候,他不是还辅导过你写作业么!
“可是你又没教会!”你如此反驳。
“那不能怪我!你倒是看看谁能教会你!!”五条悟朝你大叫。
你们就这样在悟酱的房间里争吵起来,你沉浸在悟酱居然跟你不是一类人的悲痛之中,甚至忽略了,在他书架上摆着的那些,其实全是些漫画和杂志——
而不是杰酱曾为你展示过的那些,让杰酱变得颇具知性气质的文学作品和文献资料。
15.第 15 章
50
你美美地品阅着悟酱的漫画书,但由于你文化水平实在有限,几乎每句话都要问悟酱是什么意思,所以悟酱不得不二刷他的漫画书并为你充当解说员。
你们于是盘腿坐在地上,头靠着头,肩并着肩,一边品鉴着悟酱的漫画,一边品味着你带来的零食。
很快,不仅你带来的零食吃光了,就连五条悟原本的零食存货也被你们一扫而空。
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零食柜,五条悟突然反应过来了。
他蹦起来大叫道:“亚里砂!所以你其实就是专门跑来吃我零食的吧!”
太狡猾了!悟酱愤怒不已。
51
悟酱怎么可以用这种冷酷的话语来伤害一个对他满怀真心的同学呢!真是太过分了!
你愤愤不平,你谴责他!
“你不是也吃了么!而且我的零食也全带过来了!”
“可是你吃得最多!”
五条悟抓着你的肩膀大叫,他说今天才星期三,夜蛾又把大家看得这么紧,周末来临之前的周四和周五,失去了挚爱的零食,他究竟要怎样才能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
而且今天可是悟酱的生日哇!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过生日的悟酱!
“亚里砂!你怎么忍心!!”
悟酱占据了特权制高点,局面顿时发生了大逆转,竟变成了他来狠狠谴责你!
你:悲悲。
52
“那我请你喝可乐好了!”
为了堵住悟酱那张不断发出谴责你的声音的嘴巴,你拽着他来到了自动贩售机前买了两罐可乐。
但是悟酱挑剔地说:“可乐里含有咖啡因,这么晚了还喝可乐容易影响睡眠。”
于是你又买了两罐橘子汽水。
但是悟酱又挑剔地说:“橘子也可以提神醒脑哦。”
最后你再买了两罐桃子汽水。
眼看着他又要开口,你伸出手指警告他:“再挑剔就全都给我喝!”
悟酱最后美美地喝了三罐汽水。
“诶呀,反正买都买了,不喝白不喝。”悟酱美美地喝光了。
你:“……”
53
喝完三罐汽水之后,本就不需要太长时间睡眠的悟酱精力愈发充沛。但你不同,你喝完三罐汽水之后只想倒头就睡。
夜里的东京高专到处乌漆麻黑,只有自动贩售机周围二十四小时灯光长亮。
五条悟忽然又想起了上次大家一起探讨你的咒术原理的事,他忽然问你:“亚里砂,关于咒力和术式的原理,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么?”
你实在不想在昏昏欲睡的时候跟你的男同学探讨更加令你昏昏欲睡的话题了。
虽然你很渴望知识,但是知识它进入不了你的脑袋,它仿佛被什么阻碍了一样,注定只能与你无缘。
所以你敷衍地对他“嗯嗯啊啊”了两声。
可五条悟却不依不挠地想要继续跟你探讨这个话题,他说来说去,其实主要的意思就是——
作为万众瞩目的大天才的五条悟,也会存在瓶颈期。
虽然有着六眼的体质,继承了家传术式“无下限术式”,甚至早早地通过了咒术师等级评定,年纪小小就成为了咒术界最高等级的“特级咒术师”,可五条悟仍然觉得自己的极限应当不仅于此。
顺转的术式“苍”他已经能够灵活应用了,但在尝试将术式进行反转的时候,却始终不得要领。
杰虽然也是天赋很高的很厉害的咒术师,并且与悟同为特级,可他的术式却跟五条悟相差甚远,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可以交流探讨的地方。
听说了你曾经在禅院家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传闻,五条悟那时便不由得开始思考起你的术式来——他猜想或许你也是用了某种压缩空间的方法,实现了快速移动的目的,所以最终呈现出近似于瞬移般的效果。
因为瞬移的终点不在禅院家的人面前,所以才会被当作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其实利用“苍”也能做到类似的效果,只不过要提前进行准确的定向,并且中途不能出现障碍物。
可五条悟又专门打听过,禅院家并没有被毁坏任何东西。也就是说,你的瞬移效果或许来源于比“苍”的瞬移更加高等级的某种原理。
对你抱有极大好奇心和期待的五条悟,就这样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兴奋地摘下了他的墨镜——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水灵灵地被浑身上下散发出神秘晦涩气息的你迷倒了。
54
五条悟和你并排坐在长椅上,他张开手掌,三个空的易拉罐仿佛被看不见的丝线吊住了那样悬挂在他的手掌下方。
你拍手鼓掌:“哇!精彩的魔术!”
他又翻转手掌,掌心朝上,易拉罐便悬浮在了他的掌心上方。
你继续拍手鼓掌:“好耶好耶!”
在你面前展示着“无下限术式”的多种衍生用法的五条悟,得到了你“大魔术师”的称赞。
但这可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亚里砂,你难道没有一点想说的么?”五条悟问你。
他试图正经地跟你探讨一下咒术的多种用法,并且非常希望你这个大天才也能够发表一下你的意见,要是能激发出他一些灵感就更好了。
在这个世界上,天才总是稀有的,天才总是孤独的,天才总是不被理解的。
「绝世的强者,由此而生的孤独——」
在这句话浮现出来的时刻,你伸手抓住了“孤独”这两个字,忽然开始思考起来。
孤独、孤独……
不对不对,这可不是你该思考的问题!
亚里砂,你才不会思考这种深奥的问题,你只会拍手鼓掌和连连摇头。
55
五条悟隔着墨镜看你,他忽然说:“亚里砂,我想看看你的术式。”
56
虽然悟酱第一次见你就被你迷倒了,但他已有前车之鉴,隔着墨镜并且提前做好准备的话,五条悟认为应该没事的。
可悟酱认为自己没事,并不代表你也认为自己没事!
你很有事地对他说:“提问!什么叫作‘术式’?”
悟酱:“……”
他居然忘记了,你就是这样一个连什么叫“术式”,什么叫“咒力”都不明白的笨蛋。
56
“就是你最常用的那一招。”五条悟试图和你沟通。
但是你最常用的那招就是力大砖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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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地反问悟酱:“你不是都已经感受过了么?就我们肉搏那次。”
虽然大家名为咒术师,可众所周知,咒术师打架最终都必将进入肉搏回战,这就是咒术的真谛!
而你,亚里砂,你早早地领悟到了这一真谛,并且身体力行,令所有感受过你的肉搏战斗力的咒术师们都为之叹服!
“那你第二常用的那招呢?”五条悟用尽了所有耐心来引导你。
你沉思片刻,脑袋里忽然灵光乍现!
“我明白了!”
不明白你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的悟酱:“……?”
57
你以五条悟的六眼都未能看清楚的速度突然扯开了身边的空间,而后用力拽住了悟酱的后领,将他一起拽了进去。
悟酱:脑袋烫烫的。
58
悟酱的脑袋不仅烫烫的,他的脑袋还痛痛的。
完全没有看清楚你的咒力和术式的悟酱,他的六眼仅仅只是透过墨镜与其交接了一瞬,就已经带来了如此大的副作用。
五条悟晕晕乎乎地被你拽着后脖领,他似乎听到了你正焦急地在说着什么话。
紧接着,一个有点冰冰凉凉,又很软乎乎的东西被塞到了他的嘴唇上。
“太好了,赶上了!”你欢呼。
三秒钟带着悟酱从东京高专瞬移到了仙台的你,赶在12月7日的晚上十一点五十八分买到了悟酱曾念叨过无数遍的,池袋那家喜久福分店位于仙台的总店所售卖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
悟酱一提起你第二常用的技能,你忽然就想起来了自己还会这招!
白天悟酱还抱怨你送他的喜久福玩偶为什么不能是真的喜久福,你可是听出来了悟酱满心的遗憾!
作为一个关心同学、爱护同学的未成年人,你怎能不为享有生日特权的悟酱实现愿望呢?
因此,在忽然明白自己真的可以帮助悟酱实现吃到仙台本地出品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的心愿时,你火速带着他赶来了仙台。
而此刻仍然处于悟酱的生日期间!
“快吃啊!快吃啊悟酱!!”你从袋子里掏出来喜久福就往悟酱嘴里塞,边塞边说,“现在还没过十二点,现在还是你的生日!”
悟酱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的一条缝隙,还没看清楚你在往他嘴里塞什么就被你掰开了嘴。
感觉嘴里有东西,悟酱本能地开始:嚼嚼嚼.gif
59
【记录 2005年12月7日23时59分32秒】
【本州岛宫城县仙台市,观测到六眼体质、无下限术式持有者、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大天才——生日当天的五条悟在他好心的同学亚里砂的帮助下,吃上了心心念念的仙台本地产毛豆生奶油喜久福。】
60
脑袋尚未彻底清醒的悟酱,被你半搂着,靠在你的肩膀上吃着你给他买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
真是令人感动的充满了同学之间的友爱的画面!
61
在生日的最后一分钟里吃上了人生甜品,作为甜食纯爱党的悟酱,无疑可以安心地闭眼就睡了。
亚里砂,你就是这样一个英武地拯救了悟酱人生,弥补了他人生遗憾的大天才啊!
16.第 16 章
62
因为有着一张美丽脸蛋的悟酱一副柔弱无力、难以动弹的样子躺在你怀里,而你,又同样有着一张柔弱美女般的脸蛋。
俩人穿着校服大半夜抱在一块,坐在路边,其中一个还睡着了——你们的柔弱美女组合引来了路人的纷纷侧目。
好心的路人试图召唤警察来对你们进行一些帮助。
虽然这个人心冷酷的世界对大人非常残忍,可你们还是未成年人。
而众所周知,未成年人就是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关于未成年人就是有很多和成年人不一样的规定。
譬如未成年人不许饮酒、不许抽烟、不许夜不归宿、不许睡黄觉——
未成年人不许睡黄觉(重点)。
63
为了不被好心的路人送进警察署,在禅院家当惯了老鼠人和透明人的你,火速在路人移开视线的瞬间,搂着悟酱返回了高专。
由于你的技能应用已然十分熟练,因此,移动与落地都平稳得甚至影响到悟酱一丝一毫睡眠质量。
回到高专,你把悟酱往他的宿舍里一扔,正欲扭头就走。又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悟酱思索片刻,终于想起来——
人应该睡在床上而不是地上!
于是你又回过头来,把悟酱从地上拖到了床上。
可不知为何,你仍然觉得这幅画面有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你盯着四仰八叉睡在床上的悟酱沉吟良久,而后动手帮他把手脚重新摆放了一番——
看着双腿直直并拢,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身体平躺在床上的悟酱,你做了最后一件事情。
你帮悟酱把他那床白色的被子盖上去了。
十二月份的夜晚已经很冷了,为了不让宿舍位于深山之中的悟酱晚上睡觉被冻出感冒来,你还贴心地帮他把脑袋也盖进被子里去了。
亚里砂,毕竟你就是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同学哇!
64
第二天早上来喊五条悟一块儿去教室的夏油杰:“……?”
看着床上的白被子,掀开来之后看到悟酱安详的面容,杰酱惊恐地伸出了他的手指——
65
被惊恐的杰酱摇醒之后的悟酱咬牙切齿地大叫:“亚里砂!!”
66
你打了一个喷嚏。
“硝子硝子,你有没有听说过,打喷嚏其实是有人在想你哦~”
但是具备极为丰富的医学知识的家入硝子却说:“嗅觉神经受到刺激之后,会牵动其他部分的肌肉,导致它们进行收缩,所以打喷嚏只是一种反射行为。”
你听不明白,但是你听得出这是知识的声音,是智慧的回响。
具备极高的知识储备量的硝子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颇具学识的气息。
你好喜欢这种人!
就这样,身处知识殿堂(教室)的你心满意足地嗅着知识的气息,美美地钻进了她的怀里,脑袋枕着她的大腿,倒头就睡。
67
第二天的教室里,你按照惯例呼呼大睡,这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五条悟居然也在睡,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觉得这也太不对劲了。
众所周知五条悟的睡眠时长远低于常人,一天到晚都精力格外充沛的他,从来没有在课堂上睡过觉。
家入硝子抱臂沉思,她流露出一副忧虑的神情。
夏油杰问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上课睡觉是不是也会通过空气传播。”
硝子酱严肃地说,五条已经有了被传染的迹象,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她跟夏油了?
她神色愈发严峻,硝子酱告诉杰酱,今天你甚至枕着她的腿睡了一节课。
杰酱的表情,逐渐也有了惊恐之色!
作为(表面上的)好学生的杰酱,可从来没有在课堂上、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睡过觉哇!
他不要被你传染啊!!
68
好消息!
原来悟酱并不是因为被你传染了动不动就倒头就睡的恶疾,他只是单纯的用脑过度,脑袋烫烫了。
杰酱和硝子酱顿时都安心了。
69
杰酱和硝子酱安心了,可悟酱的心却难安。
他的脑袋好不容易不那么烫了,可心脏却又开始烫烫的了,并且还一直突突地跳。
最关键的是,一见到你就突突地跳得更厉害了。
他觉得这很不正常,五条悟沉思良久,终于在课间时非常严肃地环抱双臂问你:“亚里砂,你是不是又对我做什么了?”
不但做了什么,并且还没有被他发现——
六眼的三百六十度视野也追不上你的速度,难道不是很合乎情理的事情么?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无法被任何人的视线所捕捉的速度,可是你身为到处乱爬的老鼠人的莫大骄傲!!
以为悟酱在走神,所以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偷偷从悟酱的口袋里摸黄油蜂蜜饼干吃的你,被吓得举起双手,一脸惊恐地问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作为老鼠人速度之神的骄傲,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悟酱这里栽了么?
不要哇!这也太突然了!
你悲悲。
悟酱才不管你的悲悲,他捂着自己的心口,说他觉得这里很不对劲。
这样说着的悟酱,突然也抓起了你的手,把你的手掌贴在了他的心口。
悟酱的心脏就这样在你掌心底下扑通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而你的手上,还残留着刚刚偷吃饼干时的碎屑。
你手上的黄油蜂蜜饼干碎屑,落在黑色的高专制服上,竟是如此的醒目乃至刺眼。
此情此景之下,悟酱瞪大了眼睛,他盯着你的手指,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什么?你只是偷吃了悟酱两包黄油蜂蜜饼干,居然就让他心痛至此了么?!
区区两包黄油蜂蜜饼干而已!
太小气了!太小气了!!
70
心脏突突地跳着的悟酱勒令你给他、给他的饼干、给他的校服一一道歉!
“对不起嘛!对不起嘛——!”
你再一次把杰酱和硝子酱都叫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开始忏悔你对悟酱、对悟酱的饼干、对悟酱的校服的所作所为。
包括但不限于——
偷吃悟酱的饼干,吃饼干的时候不小心把饼干渣掉在了悟酱的口袋里,吃完饼干拿悟酱的校服外套来擦沾了饼干渣的手……
“对不起,我犯下了如此深重的罪孽,让悟酱心痛不已,我忏悔!我忏悔!”
所以你专门把大家叫出来又是为了说这个?
杰酱和硝子酱作出了公平正义的判决:“那你很坏了,亚里砂。”
“我不要做坏蛋哇!”你呜呜哇哇地哭。
71
事情最终以你赔给悟酱五罐可乐收场。
同时为了赔偿你们浪费的杰酱和硝子酱的时间,你不得不给他们也各赔了一罐可乐。
这就是公平公正的判决!
败诉的你悲痛不已,又不得不给自己也买了三罐可乐大喝特喝。
72
但是亚里砂,因为你而心绪不宁、心痛不已、心突突跳的男人,可远不止你的男同学悟酱哦。
或许你已经忘记了他,但他可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你——
你那远在京都禅院家大宅里的堂弟禅院直哉,自从听说了你要放寒假回家的消息之后,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寝不能安了!
关于你的记忆在他脑海中疯狂涌现出来,让直哉酱隐隐又开始牙痛。
十四岁已经换完了全部牙的直哉酱,再次被你打掉两颗牙之后,自然不能让自己就这样变成一个牙齿漏风的未成年人。
这也太有损他高贵的禅院家嫡子大人的形象了!
所以在第一时间,他就花了大价钱去请来会反转术式的咒术师,给他治一治他的牙。
因此,现如今的直哉酱,早就已重新拥有了他完整的、形状美丽的牙齿!
他又是一个牙尖嘴利的、讲话很难听以至于总被大家背后蛐蛐的未成年封建余孽了!
73
“亚里砂大人要回来了……”禅院家的人都在念叨着这样的话。
禅院家提前进入了格外热闹的、过分隆重的氛围里,甚至连花园造景里的石头都掏出来刷洗了一遍又一遍,着实令禅院直哉摸不着头脑。
虽然你的确是个大天才,但只是外出读书中途一趟而已,也不至于夸张到这种地步吧?
直到禅院直哉听见大家转述着经由你的父母转述而来的,你的回家宣言——
在这个寒假,你将带着你的挚爱回家!
所以你专门提前了一个月打电话回家,严肃地要求整个禅院家的人都给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拿出所有干劲来,把禅院家的每一块地板都擦得锃亮!
你警告所有人,绝对不允许给你的挚爱留下半分不好的印象!
这就是你的父母言辞振振地转述给大家的,你的原话!
这对因为你而身份水涨船高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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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神情坚定地说:“亚里砂就是这么说的!”
因为你这过于严肃而嚣张的宣言,使得你的父母都感觉到了可怕的压力,他们战战兢兢地抱在一起,眼看着又要嗷嗷大哭了。
这时候,又是我们的禅院家第二十六代家主出面,用他的威严下令所有人都按照亚里砂要求的办!
这个颇有气势的男人环抱双臂道:“老夫倒想要看看,能被亚里砂看上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这一刻大家又都默契地偷偷瞥着禅院直哉,虽然没人发出声音,但那些各种各样的眼神,实在令直哉酱面目狰狞。
这下子直哉酱连唯一的优点——那张好看的脸也在此刻不具优势了。
大家更是唏嘘一片,偷偷在背后蛐蛐他、蛐蛐他,反复不断地蛐蛐他。
直哉酱被蛐蛐得生气到两天没能吃得下饭!
74
但即便如此,直哉酱也只敢在他的房间里骂人、骂人、不断地骂人。
而他的小跟班——兰太,则是持续不断地在他骂人的时候帮他望风,以免他背后蛐蛐你的声音传出去,被其他人听到。
毕竟放眼整个禅院家,谁又敢明面上忤逆你呢?
要知道,仅仅因为你打电话让你的父母转述的一句话,就让禅院家的所有人都忙了一整个月!
只为了迎接你,和你那初临禅院家的“挚爱”。
75
禅院直哉的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啃他。
不过短短三四个月,你居然如此迅速地在东京高专谈上了对象,并且跟对方浓情蜜意,还称对方为你的“挚爱”。
明明在暑假的时候,事情都还不是这样的!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直哉酱的父亲,禅院家如今的家主,还试图让你和直哉酱订婚呢!
可你那个时候是怎么说的呢?你说,我们未成年人不可以订婚!
但是现在你难道就不是未成年人了么?为什么现在就什么都可以了!
都要把人带回禅院家了,那不就是要订婚,要宣之于众了么?
直哉酱咬牙切齿,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某种极其巨大的侮辱,他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都怪你!都怪你!
直哉酱愤怒不已。
犯下了暴怒之重罪的直哉酱,他甚至化作了自己最看不起的老鼠人,晚上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啃着自己的指甲!
76
虽然直哉酱一贯以来当惯了目中无人的大少爷,但是偶尔,他眼睛里还是能看得见一些人的。
譬如你,年纪小小就让他牙痛的堂姐亚里砂。
譬如禅院甚尔,让年纪小小的他就觉得非常高大伟岸的堂哥——不过这个高大伟岸的形象,在他听说甚尔哥也被亚里砂姐两拳打得倒地不起之后有所幻灭。
可同时,他又有些心理平衡了,大概这就是同为被你打了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甚尔哥的心情肯定也跟他是一样的。
直哉酱是这么自作多情地认为的。
又譬如五条家那个人尽皆知的“六眼”,被五条家大肆宣扬和吹捧为大天才、神子降世的五条悟。
禅院直哉一直认为,自己跟你们是一个档次的人物。
77
早在你刚去东京高专上学的时候,向来看不起在外头上学的家伙们的禅院直哉,就急不可耐地搜集到了所有关于最近几届的高专学生的资料。
因此,他也得知了你的同期同学一共有三个。
分别是:五条家的六眼大天才五条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低贱平民夏油杰,一点都没有传统好女人该有的样子的家入硝子。
禅院直哉对你的同学们指指点点、指指点点。
你在家里的时候,他虽然唯唯诺诺,可你一旦不在家了,他又能对别人指指点点了。
毕竟我们都知道的,直哉酱就是这样一个不长记性的未成年禅院家嫡子。
78
食不下咽的直哉酱,就这样一边掰着手指头数着你回禅院家的日子,又一边偷偷地在兰太的放风下对你和你的同学们指指点点。
只有七岁的兰太实在很疑惑,他忍不住问禅院直哉:“直哉少爷,您是希望亚里砂大人回来,还是不希望她回来啊?”
正在指指点点的直哉酱顿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许问那么多!”
79
东京高专。
众所周知,在放寒假之前,学校都是要有期末考试的。
忽然听到这个噩耗的你瞳孔地震。
17.第 17 章
80
坏消息!咒术高专也要期末考试!
整个学期都感觉过得非常忙碌、非常充实的你,却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在忙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充实了什么。
因为你既不写作业——这是夜蛾老师专门为你开的特例,也不外出执行任务——主要是夜蛾老师又担心交给你包会把事情搞砸的。
可你又的确每天都很忙,每天都很累,每天都感觉过得格外充实。
当你从你的同学们那里听说,他们其实早就已经接受过很多次上面派发下来的委托任务,并且经常要去外面出差的时候,你震惊了!
“你竟然不知道?”你的同学们也很震惊。
他们问你,你难道没有吗?发现尤其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三天两头这俩人之中就有人不在学校,或者这俩人一块儿不在学校。
作为同班同学,在教室上课的时候却看不到他们,你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么?
你更加震惊了:“我以为他们是逃课了!”
毕竟在这个学校里,逃课难道不是大家的传统艺能了么?
你逃课,我也逃课,大家甚至一起逃课,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区区逃课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没有在意,也不问他们去哪里,难道不也很正常么?
谁能想到他们居然不是逃课,而是经过了学校正规审批的外出实习务工啊!!
“但是这也太不合理了!”
你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未满十六周岁的你感觉这种情况很不对劲!
虽然你们这是职高,可你们整个班级的学生之中,唯一年满十六周岁的五条悟,甚至也是这个月才刚过完生日的哇!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学校居然就这样把你十六周岁都不到的未成年同学派出去打工干活么?
这也太黑心了!这绝对不符合规定!
你悚然一惊,你顿悟:这一定违反了某些你说不出来但是绝对存在的法律法规!!
毕竟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未成年人就是有很多事情不能做!
81
家入硝子抽了一口烟,吐着烟圈幽幽道:“但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啊。”
虽然她因为术式是治疗型而很少被派遣出去执行任务,但我们也知道,她早早的就已经在学校里面的医务室里救死扶伤了。
突然从同学们口中清晰明了地掌握了学校黑心资本家行径的你,愤怒地拍桌大叫:“这不正规!!”
你势要为你的同学们讨回公道,维护大家作为未成年人的读书学习权利!
你大叫一声之后,就这样冲出了教室。
家入硝子看着你哒哒跑走的背影道,感觉莫名其妙:“她又要干嘛啊?”
五条悟说:“可能是要找个宽敞的地方倒头就睡吧。”
夏油杰沉思片刻:“依我看,她大概是被期末考试的压力逼疯了吧。”
闻言家入硝子和五条悟纷纷扭头看他,面露惊讶:“你居然觉得她平时很正常吗?”
杰酱:“……”
杰酱无话可说了。
82
办公室里,夜蛾正道拿起了一份文件,他正打算去教室里找你,却没想到你居然自己过来了。
看着你站在门口喊“报告”的样子,夜蛾正道总觉得好割裂。
虽然你每天上课都在睡觉,虽然你三天两头逃课,虽然你还会跟你的男同学(特指悟酱)打架……但你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啊!
夜蛾老师说:“正好,亚里砂,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83
夜蛾老师话音未毕,便被你的声音盖了过去。
你在夜蛾老师的办公室里发出了曾令整个禅院家都为之拜服的怪叫,你大声地、持续不断地控诉着学校的不合法行径!
虽然是职高,但是怎么能把你那连十六岁都还没满的同学们派遣出去打工干活呢!这也太不合法了!
但是夜蛾老师说:“任务的报酬学校不抽成。”
你的声音变小了一点点,但是你仍然在控诉:“可是悟酱他们也是未成年人哇……”
夜蛾老师继续说:“任务和平时分挂钩。期末的总成绩,由平时分和期末分两部分组成。”
你的班主任老师——夜蛾正道告诉你,亚里砂,他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委托要交给你,如果你能够完美完成的话,他就给你的平时分打满分。
“这样一来,我保证你能及格。”
你的班主任——夜蛾老师对你使出了特攻技能:期末成绩及格保证!
84
你拜服了。
“夜蛾老师!我保证完成任务!!”
85
这不是剥削压迫,这不是强迫未成年人劳动,这是平时分啊!这是有机会让你期末总分合格的平时分啊!!
请务必多派你出去务工几次!
夜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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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作为第一次接受委托任务的学生,虽然你具备了让所有人都不担心的实力,但夜蛾老师总觉得难以心安。
他害怕的不是你打不过咒灵,而是害怕咒灵不够你打,更害怕你不仅把该打的打了,还把不该打的也打了。
夜蛾老师怕你把普通人也一起打了!他认为很有这种可能性!
但是普通人哪里经得住你一拳哇。你的班主任夜蛾老师为此忧心忡忡。
所以他不仅用考试及格来诱惑你,还专门派遣了在咒术高专担任教师的辅助监督跟随你,以及你的同学夏油杰过来帮助你。
这就是夜蛾老师做的三重保障!他坚信这下总不会出事了!
87
辅助监督老师在驾驶座开车,你和你的男同学夏油杰坐在后排的座位上。
已经非常具备专业素质,并且工作总是很认真的杰酱正在翻看着夜蛾老师给你们的文件资料,他向来喜欢事先制定计划,做好所有能做的准备。
兢兢业业的杰酱,就是这样一个令人感到安心的、非常认真负责的未成年人。
至于你,你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你那认真看资料的男同学——
留着长发但是每天都会认真扎成丸子头,却一定要留一撮刘海放下来。耳朵上戴着黑色的耳扩,裤子改成了灯笼裤。坐姿格外端正,脊背挺得笔直,看书的时候安静又专注……
太时尚了!太优雅了!
你好喜欢这种人!
你看向你男同学的眼神无比炽热,小小的车内空间里,你的男同学愈发坐立难安。
完全无法再安心看资料的夏油杰抬头问你:“亚里砂,怎么了?”
讲话的口吻也好温柔,你美美地品到那股味儿了!!
虽然你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老师了,但是在你的身边,在你未成年的男同学身上,你却奇妙地品到了一些和老师重叠程度极高的特质!
太好了,你代了又代!
88
感受到你的眼神在他说话之后,变得更加炽热的杰酱:“……?”
杰酱的脑袋里,忽然有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
他想起来,在你刚刚抵达学校的时候,悟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悟说,虽然你——亚里砂是极具魅力的魅魔,刚一露面就迅速地魅惑了硝子,但是他们这边也有魅力值极高的魅魔型角色。
正在和你对视的夏油杰瞳孔地震!
18.第 18 章
89
悟酱他虽然人不在你们身边,但是他的精神却从始至终都与你们同在。
包括但不限于他活蹦乱跳的身姿,以及不知道是被你传染了还是本来就这样的嗷嗷乱叫!
要知道,在夜蛾老师的委任状刚派发到夏油杰手里的时候,五条悟就难以置信地质问了夜蛾老师好多遍。
“为什么不让我去?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杰就可以我就不行!我们亲爱的亚里砂,她从来没有出过那么远的门,她怎么能够离开她最好的朋友五条悟大人,离开了五条悟,亚里砂可该怎么独立行走哇!!”
悟酱就这样罔顾事实地呜哇乱叫,持续不断地轰炸着夜蛾老师的鼓膜。他全然忽视了自己曾多次无法独立行走,只能被你拎着走、抱着走的真相!
他才是那个离开了强大可靠的亚里砂大人就无法独立行走的娇弱之人!
但悟酱才不管事实如何,他就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居然不能参与到你的祓除任务首秀中去。
杰都能去,为什么悟就不能去呢?
这不公平!
“说好了我们是最强的,说好了我们做什么都要一起的。”悟酱念念叨叨,“我们要一起吃甜品、一起倒头就睡、一起做最最团结友爱的同学!”
为什么就是不能让悟酱也参与进来呢?明明三个人也不算拥挤!
是什么任务连三个人都容不下啊!
可恶的夜蛾居然只让杰跟你一块儿去,悟酱大为不满,这怎么不是偏心?怎么不算偏私!
居然就这样把实力强大、可靠有力的五条悟大人排除出去。你们谁还敢光明正大地说夜蛾正道是个公平公正的老师!
五条悟大叫道:“亚里砂!杰!他这明显是区别对待!是歧视学生!!我要投诉他,谁支持?谁支持!”
然而悟酱的大叫抗议,最终湮灭在了夜蛾老师的一拳之下!
悟酱捂着自己的脑袋悲悲。
90
你,亚里砂,是一个一心向学、求学若渴的高中生。
你人生之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读书、读书、持续不断地读书。而你人生之中最大的追求,就是成为一个颇具学识的优雅的人。
你的同学,夏油杰,则是一个从小就很擅长读书,热爱读书并且读过很多书,所以非常有学识的优雅的人。
杰酱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读过很多书的气质,令你彻底沉沦了。
你痴迷地盯着他看,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对学识的渴望。
你也好想成为一个具有智慧的,连可怕的期末考试大魔王都不惧怕的强者啊!
因为老师曾说过,书看得多了有些内容自然就能理解了。那么你直接由此理论进阶一番,从盯着某本书看,进阶为盯着某个读过很多书的人看,岂不是更能够一步到位,迅速地掌握许多内容,理解很多知识?
你寄希望于这样就能够得到一些杰酱的学识的熏陶,而你如今的班主任老师——夜蛾正道其实也是如此希望的。
夜蛾老师倒不是希望你能够更具学识,拥有更多智慧,他早就已经不指望你能够学到多少文化知识了。
夜蛾老师希望的是,你能够变得沉稳一些。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沉稳一些。不要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神经。
但很可惜的是,事情似乎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因为杰酱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他流露出了一种无法理解许多东西的表情!
91
悟酱的声音令杰酱陷入了迷茫。
夏油杰原本以为,他听到的五条悟的声音是幻听,根源其实在于出发之前被强行赶下去的悟酱遗留下来的残响。
因为五条悟的执念过于深刻,以至于他人不在杰酱身边,声音却还在回荡——此等理论便如同咒术师使用了咒力会留下残秽、普通人外泄的负面情绪会滋生咒灵。
非常有理有据。杰酱甚至因此还被死去的记忆(指悟酱说他是魅魔)攻击了!
但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因为当辅助监督老师将车子停在便利店附近,下车去购买水和食物的时候,站在车子附近透气你忽然也凝重地问身边的夏油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杰酱瞪大了眼睛,连瞳色都被你看得清清楚楚了——
居然和你的堂弟禅院直哉一样是金色的,真是想不到这俩人之间竟也能有这样的共通点。
夏油杰问你:“你听到什么了?”
你说,你听到了悟酱的声音。
难道你无敌的咒术之力居然真的无敌到了这种地步,甚至可以听到别人脑袋里的声音了么?!
杰酱紧张不已。
他真怕你下一刻就开始问他:“杰,‘魅魔’是什么意思啊?”
杰酱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半自动纸巾贩售机杰酱掏出了他的纸巾开始擦擦擦。
92
“杰!杰!亚里砂!亚里砂!!”
如此清晰的声线,令你和杰酱都震惊了。
这下子,你们都确信的确是五条悟在说话了。
他不仅在说话,还在把车子拍得崩崩响——从后备箱里。
你们打开后备箱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手长脚长,却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那样蜷缩在后备箱里的白毛男同学。
悟酱在后备箱里打了一个滚,宛若某种液态生物那样灵活地舒展开自己的四肢,从后备箱里把自己的手脚伸了出来,然后把头也探了出来,站在你们面前笑容灿烂地叉腰道:“欢呼吧!大惊喜哦!”
“英俊帅气的大天才五条悟大人堂堂登场!!”
如此出场,太出乎意料了!
你噼噼啪啪地疯狂给悟酱鼓掌:“好耶!悟酱堂堂登场!”
聪明机智的悟酱就这样凭借着自己的超绝搭车小技巧,强行参与到了你们的任务之中来!
而他如此努力、如此不惧艰难险阻的缘由,自然是你们之间那坚不可摧的深厚感情!
这是多么感人至深的同学之情、同学之爱哇!
没想到悟酱竟然对你们如此无法割舍,不惜如此委屈自己也要跟你们一块儿出门,这怎么不算一种留守小悟通过自己的努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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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最终与挚友们团聚的大圆满故事呢!
高专唯一真正的留守儿童硝子酱:“……”
93
你抱着悟酱呜呜哇哇地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悟!”你深情地呼唤他。
“亚里砂!”他也深情地呼唤你!
互通情意的你们就这样隔着悟酱的特制墨镜含情脉脉地对视,你们手握着手,一起看向了杰酱,一并深情地呼唤他:“杰!”
杰酱就这样被迫加入了这段非常宽阔的感情之中!
94
悟酱一边把你当扶手,搭在你身上伸展他委屈地蜷缩了好几个小时的身体,一边问你:“话说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地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啊,亚里砂不是有那个技能,可以‘咻’的一下就从学校瞬移过来了么?”
在悟酱的提点下,你顿时醍醐灌顶。
你爽朗道:“是的,我忘了!”
毕竟你就是这样一个除了吃饭睡觉不会忘记,其他什么都有可能忘记的未成年人哇。
因为众所周知,人不吃饭就会饿,人不睡觉就会困。但是人不使用自己的绝招,不会有任何影响!
然而杰酱忽然幽幽道:“人不认真完成任务,期末成绩会不及格——”
你悚然一惊!
你看向杰酱:“你好聪明,但是!你也好可怕!”
果然你对杰酱的最初印象就没有出错,表面上温温柔柔的好学生杰酱,本质上就是一个阴险的令你心有戚戚的男同学。
95
夏油杰说,虽然事已至此,但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提出建议,让悟酱重新回到后备箱里,就当做大家都没发现这件事,这样一切又都可以复归原点了。
认真负责,并且很会为他人考虑的未成年杰酱说:“悟,别来捣乱哦。”
96
五条悟站直了他的身体,个子高高的悟酱,甚至比一米八几的杰酱还要高几厘米。
他对夏油杰说:“说什么呢,杰。我可是来帮亚里砂的。”
五条悟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抓住了你的手臂,他让你放心,只要有他在,绝对不会让你的祓除任务有任何差错!
97
这么说着的五条悟,又伸出了他的另一只手,把夏油杰的手臂也抓住了。
“就让你们看看五条悟大人的真正实力吧!”悟酱如是说道。
98
你们从原地宛若火箭一样朝着山上发射出去了!
原来是悟酱使用出了他万能的“无下限术式”,通过压缩空间来实现了他的瞬移技能!
充分体验过你的瞬移技能的五条悟,非常想让你也体验一下他的实力,但是悟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只是离开了几分钟去买了几瓶水和一些食物的辅助监督老师:“……?”
99
坏消息!辅助监督老师汗流浃背了!
他只是走开了几分钟,他开车载着带出来的两个未成年学生竟然双双消失不见了!!
总不可能是你们俩突然临时起意、一拍即合决定私奔了吧?!
19.第 19 章
100
一阵堪称地动山摇的爆破动静从山上爆发出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走出了家门往发声的地方望去。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响起,辅助监督老师心底里顿时涌出来一股熟悉而又不安的感觉。
死去的记忆开始疯狂地攻击他,让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也是带着两名未成年学生出来执行任务时的情景。
而恰恰在这两次之中,都有夏油杰的身影,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否在这之中也起到了一些什么不可忽视的作用!
夜蛾正道的得意门生,表面上的好学生夏油杰,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的好学生!
这种话倘若拿到夜蛾老师面前去说,夜蛾老师也只会反问:“你才知道啊?”
101
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阻拦一下,但是根本没有阻拦成功过,反而每每令悟酱会更想好好地发挥一下,所以导致一些更加具有冲击性的结果出现的杰酱,笑得有些勉强。
完全没有想过要阻拦悟酱,反而还非常兴奋地给他捧场,给他鼓掌的你,继续噼噼啪啪地鼓掌!
你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悟酱把咒灵给炸得七零八碎了。
事毕,悟酱骄傲而优雅地从空中降落下来,落地时的站姿仿佛正在拍摄时尚杂志那样讲究,他道:“收尾吧,杰。”
你第一次看到杰酱使用出了他的术式——咒灵操术。
七零八碎但是还没死透的咒灵,被杰酱的咒灵操术团成了一个球——散发着奇异的五彩斑斓的黑的巴掌大的球状物。
随即,杰酱便把这个比他的嘴还要大的咒灵球一口吞了下去。
你惊呆了!
虽然你热爱进食,并且没什么是你不爱吃的,但是你提问:“原来这也是可以吃的吗?”
102
你非常好奇咒灵球的味道,并且因为它的形状让你联想到了悟酱最喜欢的喜久福——指同样都是圆的。
但现在很显然没法再当场给你找到一只咒灵,并再给你搓一个咒灵球出来。因此,你只能询问吃过的人这是什么味道。
所以你问夏油杰,咒灵球吃起来是不是也跟喜久福一样,而它的颜色又让你产生了一些想象:“像巧克力么?”
夏油杰笑了笑,他说:“差不多吧。”
善于为他人着想的杰酱并没有戳破你对咒灵球滋味的美好幻想,他选择含糊地带过了这个话题,而不是对你实话实说——
咒灵球的滋味,就像是沾满了呕吐物的抹布一样。
你盯着他的脸看,虽然你说不出为什么,但是你又觉得他这副表情好像老师哦。
并不是五条悟笑起来的时候那种明显的、毫无遮掩的弧度,而是一种淡淡的,仿佛被风吹过水面时的波纹。
而且,明明是在微笑,却又有一股难掩的忧郁气息隐隐散发。
你无比专注地盯着他看。
103
你的记忆也在攻击你。
老师曾经说过,人活着都是要读书的,不读书的未成年人,人生就是一片黑暗的,不读书的未成年人,未来就是一片迷茫的!
可是老师也说过:“亚里砂,知识是力量,知识也是负担。”
老师说,因为具备太多智慧的人,会无法理解那些并不具备那么多智慧的人,也就无法与其他人感同身受。
太深奥了,你听不懂。
你只知道老师说过人要读书,人要从义务教育之中汲取知识,人活着就要尽可能多地读书、读书。
你对此深信不疑。
你由此立志要成为世界上最爱读书的人!!
你在老师面前发表着你的向学宣言,老师微笑着注视你,她望向你的眼神充满爱怜。
就是这种感觉!你的记忆持续不断地疯狂地攻击着你、攻击着你,让你对你的未成年男同学的好感大大地提升了!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有希望成为老师那样的女人的人!!
虽然你的同学杰酱,他其实是个男人!
但你认为这并无大碍,这没有任何影响。男人也可以是女人,女人也可以是男人,毕竟人甚至可以是沃尔玛塑料袋!
104
“杰以后一定会当老师的吧?”怀抱着一些私心,你对他说。
夏油杰疑惑地看着你。
你说,因为杰酱看起来就有一种老师一样的气质,而且又很有耐心,很喜欢劝说别人——虽然总是无法劝说成功。
就像老师总是在劝说你,可你却拼尽全力也无法摄入更多的知识。
但是杰酱每次都还会锲而不舍地劝说、劝说……这就是老师的特质啊!
虽然劝说无果,劝说总是被当作耳旁风,但从不停止劝说!
得到了你如此评价的杰酱:“……谢谢你啊,亚里砂。”
得到了杰酱感谢的你更是高兴起来,人与人之间的爱总是如此互相传递着,所以得到了悟酱的帮助、杰酱的感激的你,决定盛情邀请他们一块儿去吃顿好的。
你掏出了来自古老的、威严的、被你所支配得无力挣扎的禅院家的至尊黑卡说:“今晚所有人的消费都由亚里砂大人买单!”
悟酱欢呼:“好耶!!”
105
众所周知,在东京有一片消费极其高昂的区域——银座。
你们在高贵的米其林餐厅里大大地消费了一番,金钱哗啦啦地流走了。
悟酱坐在窗边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夜景,餐厅也是他挑的,他说推特上大家都说这家店的冰淇淋好吃。
毫无压力地享受着你的买单的悟酱,便如同一个娴熟的小白脸那样,用那张漂亮的脸蛋,朝你露出了青春洋溢的活泼笑容:“亚里砂,我还要再吃一份冰淇淋~”
而你,则是年轻但颇为慷慨的富婆,同样毫无压力地抬手就给他加了一份。
无论是作为咒术师,还是作为普通人,家境都很普通的杰酱,反而开始跟你们格格不入起来了。
总是自称老鼠人的你,在这种高档餐厅如此挥霍,却又显得如此淡定,这让杰酱实在感到惊讶乃至坐立难安!
甚至吃着吃着,你还流露出了一副深沉的表情,仿佛在思考着一些极其高深的问题——总不可能是你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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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加持下变得优雅而具有知性气质了吧?
杰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以钱取人了。
但是很快,你便让他再次感到熟悉了。
因为你在氤氲着优雅的钢琴曲、大家说话都轻声细语的高档餐厅里,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怪叫!
杰酱那颗感觉自己仿佛突然跟你们格格不入的心,又稳稳落地了。
你突然想起来,你们怎么能在外面吃好的,却不带你的天使硝子酱!!
你居然吃到一半才想起来这件事!而你的男同学们,却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想起来可怜的留守儿童硝子酱,实在是太罪恶了!!
这简直就是人类史上最大最恶事件哇!
106
正在医务室里整理药品的家入硝子忽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宛若有老鼠在爬的动静。
紧接着,你突然从她身边冒出了半个身体,而你的另一半身体,则还在裂缝里面没有钻出来。
家入硝子:“……?”
“来不及解释了!”
你火急火燎地一把抱住了硝子酱的身体,然后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怀里,将她也拉了进来。
猝不及防的硝子酱:“……??”
107
家入硝子说:“我还以为是你们谁伤得要死掉了,所以才赶紧拉我过来救命呢。”
她说,可你们居然是在享受!
“所以你们三个人美美地在这种我根本没来过的好地方,吃了半天的高档法餐,才突然想起来还有我这个普普通通的、无人在意的同班同学是么?”
硝子酱着重地强调着“普普通通的、无人在意的同班同学”,她环抱着双臂对你们如是说道。
你、夏油杰、五条悟都低着脑袋不敢直视硝子酱的眼睛!你们害怕她伤心或是谴责的目光将你们刺伤!
但是你因为中途还是想起来了,并且把硝子酱从高专抱了过来,所以硝子酱认为你这是功过相抵,宽容大度的她决定不跟你计较。
你的天使原谅了你,你美美地依偎在她的肩膀上,看她谴责其余两个完全将她抛之脑后的没心没肺的无良同学!
她一边痛斥二人的薄情寡义,一边一人给了他们一拳!
悟酱和杰酱都抱着脑袋悲悲。
108
硝子酱使用了她的传统艺能——大记忆恢复拳!
虽然你凭借着你和硝子酱之间的羁绊想起了她来,但是杰酱和悟酱却跟辅助监督老师之间没有这种羁绊,所以他们在借助了硝子酱使用出来的大记忆恢复拳的外力作用之后,终于想起了可怜的辅助监督老师。
而此时,打电话确认过你们都没有回高专,所以迷失了你们的行踪,以至于仍然打着手电筒,在发生过爆炸的山头上艰难地搜寻着你们的踪迹的辅助监督老师急得直冒冷汗。
109
你和悟酱和杰酱都无法再笑了。你们也无心再在寸土寸金的银座吃高贵的法餐了!
但是硝子酱才刚来,她说反正事已至此,先吃完这顿再说了!
就这样,你们美美地吃完了这顿。
20.第 20 章
110
好消息!辅助监督老师找回了他莫名其妙失踪的两名未成年学生!
更好的消息是,还多找到了两个!
111
夜蛾老师和辅助监督老师站在你们面前,你们四个人齐齐跪在老师们跟前忏悔。
不对,家入硝子忽然反应过来,她只是去蹭了一顿饭而已,这完全是无辜受到了牵连!
家入硝子于是举手道:“老师!这不关我的事啊!”
见硝子酱举了手,悟酱也顺势举起了手,他也喊道:“老师!这也不关我的事啊!”
然而一片狼藉的山头上那满满的悟酱残留的咒力“残秽”,完全将他暴.露了。
现在老师们都已经知道,是你实力强劲的男同学,具有“特级咒术师”评级的五条悟,使用出了他最大功率的“苍”来帮助你完成了你的首次祓除任务!
“老师,”然而悟酱仍试图狡辩一番,他说,“既然任务都已经圆满完成了,那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啊?”
但是他的发言,换来了辅助监督老师的沉默和夜蛾老师的愤怒!
因为悟酱使用他万能的无下限术式之前,完全没有想起来要先放置一个“帐”再动手。
112
“之所以要放置‘帐’,主要是为了隔绝普通人的视听,不让咒灵和咒术暴.露在普通人面前,从而降低普通人的负面情绪增长的可能性。”
夏油杰对着受到惩罚——被夜蛾老师给了一拳的悟酱说,这是很有必要的。
但五条悟显然和他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这种事情。
所谓的要关心普通人的心情如何,在五条悟看来根本就是麻烦的多此一举。
“弱小的家伙管那么多干什么。”这就是五条悟的理念。
“可是悟,抑强扶弱才是社会应有的生态,强者去保护弱者,咒术师保护非术师,弱者生存。”
杰酱的理论,得到了你的大力认同!
你现在就很需要大家的帮助:“强者要帮助弱者,你们快帮帮我哇!”
因为悟酱的加入,弱小的亚里砂在外出实践任务之中获得了0分的好成绩,如果期末考试的卷面分也同样取得0分的好成绩的话,寒假就得带着一张0分的成绩单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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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叛逆情绪上头的悟酱,现在喷涌出了无尽的傲慢本色,他傲慢地对你说:“零分又怎样?我们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过来读书的,期末考试又算什么?那种东西根本不需要在乎!”
闻言你瞳孔地震,你万万没有想到,未成年的悟酱竟然有如此不符合他学生身份的念头!
作为一名高中生,怎么可以蔑视学习、蔑视成绩到这种地步呢?
你顿时燃起了无穷无尽的劝学之心!
你试图劝说悟酱重拾对学习的热情,可悟酱却冷酷地对你说他才不听。他甚至跟你算起了旧账:“我当初要你跟我一起做甜食纯爱党,你不是也没有答应我么?”
悟酱说:“你的选择有你的意义,可我的选择同样有我的意义!”
因为你能够拯救的,只有那些本来就做好了被拯救的准备的人。而坠入厌学深渊的悟酱,很显然并没有被任何被你拯救的意愿。
你悲痛不已。
无法和你一样对学习抱有真挚感情的悟酱,终究跟你不是一路人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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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评价说很有老师气质的杰酱虽然很想安慰一下你,可他又突然想起自己当初试图教会你,却根本无济于事的痛苦回忆。
早已深深地感受过自己在你面前的弱小,杰酱只能无力地对你说:“对不起,亚里砂。”
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恶魔竟是如此强大,甚至仅仅名号便令你们这原本坚不可摧的班集体分崩离析。
整个咒术高专,就这样笼罩在了阴郁的气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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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躺在床上的夏油杰在阴郁的气息之中,闭上了他那双忧郁的眼眸。
有人曾说过“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夏油杰当时不以为然,因为年纪轻轻的他尚未体验过那名为“爱”的事物。
可是,对“爱”的看法格外傲慢的杰酱,却在今晚的梦境之中,得到了对这句话的深刻理解!
他亲爱的同班同学亚里砂,因为期末考试取得了零分的坏成绩,悲愤欲绝地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要考出一个好成绩来,要成为一名能够令没有读过书、没有学历的父母面上有光的大学生。
你对他说:“杰,你知道吗?我的爸爸妈妈其实从小就没有上过学(因为他们看不起出来上高专的人),而在我家里(禅院家),还有好多好多和他们一样的亲戚(因为他们同样自认为禅院家就是比别的地方更高贵)。他们所有人都住在偏僻的、周围没有人烟的山里(指京都本家大宅),所有亲戚挤在同一栋房子里(指占地面积极广的古朴的禅院家京都本家大宅),就这样一辈子都没有书读(禅院家将自身的古老与传统和颇具传承引以为傲,他们不屑于出来上学!)。”
你倔强地望着他,却始终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你说:“我是家里唯一的一个高中生,我就是全家的希望啊!我出来上学之前,对全家说我一定要考上大学,要成为让大家面上有光的大学生,可是现在我却连及格都考不到,我实在没有脸面回去面对他们!”
就这样,你更加坚定地发誓一定要发愤图强,一定要考出好成绩,带着一张能够让你的父母、你的全家都面上有光的成绩单回家!
可是亚里砂,虽然你很爱知识,知识却似乎并没有那么爱你。
所以这段注定无果的单方面的爱,注定无法得来一个令你幸福的结局!
总是考不及格的你,就这样在东京高专度过了不及格的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
直到四年制高专结束的那一年——咒术高专四年级,你仍然没能取得能够让全家面上有光的好成绩。
因此,你想要考大学的心愿只能被推延,你被迫在咒术高专进行了复读,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复读生!
而你的同学杰酱,则如你私心里期盼的那样,在毕业之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东京高专的教师。
同学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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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杰酱变夏油老师——
这个世界,让你再也无法发自内心地欢笑了。
你穿着高专的学生制服,望着你那穿上了高专的教师制服的昔日同学,今日老师,嗷嗷大哭哇!
夏油杰试图安慰你,可你却哭着对他说:“夏油老师,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可悲的厚壁障了!”
从那之后,你从一个偶尔不高兴的高中生,变成了一个每天都很不高兴的高中复读生。
因为“爱是最扭曲的诅咒”,所以你愈发执着于考出好成绩,执着于考上大学——
这份扭曲的爱让你持续不断地向夏油老师请教问题,请教问题,从白天请教到晚上,从工作日请教到休息日。
你叫唤着“夏油老师,我不会,快教教我”“夏油老师,我不会,快教教我”的声音,宛若女鬼一样随处都在的求学若渴的身影,令夏油杰简直坐立难安,昼不能食、夜不能寐。
而这样的日子,居然就这样过了十年!
十年之后夏油杰老师已然送走了不知道多少届学生,他们有的当了咒术师,有的去上了大学,有的去当了社畜,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只有你,只有你!亚里砂!只有你仍然在复读!复读!持续不断地复读!并且不知道还要复读多少年!!
因为爱就是最扭曲的诅咒,你对知识的爱诅咒了你,你对上学的爱扭曲了你,你就这样被困在了无尽的复读深渊之中,饱受折磨的同时也持续不断地折磨着你昔日的同学,如今的夏油老师!
复读十年的你真是比特级咒灵还要具有怨念,还要更加黑暗和恐怖啊!
他真是难以想象你之前跟他讲过的那个以前的“老师”,究竟是何等可怕的生物,才能够包容你整整九年!!
因为在你面前显得格外弱小的、没有学识的夏油杰看到你就开始发抖,看到你就忍不住想逃——
对于杰酱来说,咒灵球的味道虽然很像擦过呕吐物的抹布,但是给你当老师的感觉却痛苦得远胜于吃抹布之上!
因为吃抹布虽然次数多,可也不过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但是给你当老师却是时时刻刻的事情!
又因为你特殊的能力,所以你总是能够从每个他意想不到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爬出来,然后趴在他的耳边开始叫唤“夏油老师,我不会,快教教我”!
被摧残到神经衰弱的夏油老师悚然一惊:“不要哇——!!”
116
夏油老师汗流浃背了。
夏油老师被吓醒了!
这过于真实的感觉,过于合理的发展,使得梦境的余韵在脑海中迟迟无法挥散,他惊恐地爬起来开灯往自己的衣柜摸。
看着衣柜里熟悉的高专学生制服,而不是同样很熟悉的高专教师制服,夏油杰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消息!我们杰,还是杰酱,而不是夏油老师!!
而你,亚里砂,你也还是高中生亚里砂,而不是留级十年的求学若渴女鬼版复读生亚里砂!
这真是一个令杰酱落泪的好消息哇!!
杰酱的眼泪真是差点就要喷涌而出了!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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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的夜竟是如此的阴郁,乃至于让杰酱的梦境都黑云笼罩,不见光亮。
而与此同时,悟酱也在做着另一番可怕的噩梦。
他梦境之中的你,同样做出了非常惊悚的行径!
被悟酱捣乱,以至于失去了及格的可能性,又对悟酱劝学未果的你,最终在看到自己的期末成绩单时,彻底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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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杰酱噩梦之中的复读生女鬼版本,压抑过头之后黑化版本的大魔王亚里砂,堂堂登场!
你手中握着自己的0分成绩单,浑身上下都开始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气息!
格外擅长模仿别人的你,又迅速地模仿起了悟酱,他白天才曾在你面前展示过那招悬浮在半空中的技能。
所以你也复制了出来,让自己漂浮在半空之中,宛若高傲的魔王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高专之中的其他人。
你对着整个高专的所有人发出专制的宣言——
你要创造出一个所有人都能够接受教育,所有人都必须接受教育,并且所有人都永远接受教育的世界!
简而言之,你要创造出一个所有人都必须从一出生就上学,然后上学到死的世界!!
你坚信老师曾说过的“量变引发质变”大法就是知识的真理,所以你坚信只要数量足够多,无论是读书的时长、还是读书的人数,只要足够多,就能引发巨大的质变!
你认为,这就是改变你命运,让你获得更多学识的关键!
你的这番荒诞发言,自然并未得到大家的重视。
起初,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你的一个玩笑——虽然他们根本没能理解这个玩笑。
可是很快,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大家这才发现你居然还会咒言术!并且像你这样无敌的大天才,就连咒言术的等级也都堪称是伊邪那美级别!
完全就是脱口即现实,出口即真理哇!
就这样,整个咒术界的人,都被你集中到了东京高专,原本荒凉无比的咒术高专,顿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人挤人的沙丁鱼罐头!
咒术沙丁鱼们在高专内翻滚着、翻滚着,被你分配到了不同的班级里,开始实行从早上六点开始的,晚上十一点结束的,甚至带有早晚自习的高强度高中生活!
按照这一套作息下来,大家都得早上五点半起床,晚上十一点半入睡!
从来没有上过早晚自习,也没有体会过如此高强度高中作息的悟酱瞳孔地震了!!
亚里砂,你怎么还惦记着你那早晚自习啊!你不是还说解放了你,让你不用再上早晚自习的悟酱是你的自由之光么?
怎么你现在居然还自己把这自由之光熄灭了哇!!
被咒言术塞进了教室里的悟酱,看着原本自己年轻漂亮的同学们,突兀地被一大堆老得跟橘子皮似的老头们,和一大堆哇哇大哭的小屁孩所取代——
这个班级也无法再让悟酱发自内心地欢笑了!
119
悟酱甚至很快就发现了更加令他无法欢笑的事情。
咒术高专变成了完全的封闭式寄宿制学校,所有人都必须吃食堂,甚至学校内部的自动贩售机都只卖矿泉水和牛奶了!
而食堂里售卖的又甜又咸又辣的不知名菜品,竟然是每日固定,永不更替的!
对此,大魔王亚里砂的解释是:“口味如此丰富!我觉得好吃!好吃就要多吃,好吃就要天天都吃!!”
甜食纯爱党,格外具备美食品鉴能力的悟酱被邪恶的、毫无品味的大杂烩菜暴击到崩溃了!!
悟酱也彻底黑化了!
黑化的悟酱向同样黑化的大魔王亚里砂发起反叛!
他甚至不惜拉拢了昔日最看不上眼的那些咒术界高层们,为了能够从你的“人一出生就要读书读到死”的规则之中解放整个咒术界,悟酱成为了所有人的希望之光!
承载着众人希望的悟酱作为反叛的首领,对大家说:“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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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赢的”悟酱在跟你肉搏的第一回合倒地不起了。
他被拖回了教室,继续接受伟大的知识的浇灌,又被拖进了食堂,和大家一起享用着亚里砂大人口中的“好吃的”又甜又咸又辣的大杂烩菜。
悟酱的眼泪,在食堂里对着混邪大杂烩菜嚼嚼嚼的时候喷涌而出了!!
被你彻底支配的悟酱哭着大叫:“不要哇——”
他不要一辈子都喝不到可乐,还得吃一辈子的又甜又咸又辣的大杂烩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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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酱也汗流浃背了。
悟酱也被吓醒了!
这过于真切的感觉,过于真实的摧残着悟酱味觉的口味,使得悟酱的嘴里仿佛都还残存着那股可怕的味道,吓得他赶紧冲出了宿舍,跑到宿舍楼边上的自动贩售机前喝了三罐可乐。
好消息!自动贩售机里还在卖可乐!!
而我们咒术高专的食堂,也从未售卖过那邪恶的又甜又咸又辣的大杂烩菜!!
悟酱仍然是自由的不用上早晚自习的悟酱,你也仍然是他友善的同学亚里砂!
这是多么令人幸福的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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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咒术高专最强二人组,如今的咒术高专噩梦二人组,于夏油杰的宿舍内汇合!
夏油杰和五条悟面对面正襟危坐,神情无比凝重。
在二人将彼此的噩梦诉说一番之后,在心有余悸的同时,又为对方的噩梦感到悚然一惊!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绝对不能让梦境有一丝一毫成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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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酱和杰酱经过激烈的讨论与分析,最终他们一致认为,黑暗降临的转折点,就在于你取得了0分的成绩单!
“所以只要让亚里砂及格就可以了!”聪明的五条悟得出了结论。
可夏油杰却用更加凝重的表情注视着他:“悟,你为什么会认为,亚里砂能在文化成绩上拿到及格分呢?”
悟酱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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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第二轮激烈的讨论与分析,最终他们一致认为,既然亚里砂无法凭借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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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及格,那就让他们来为你提供一些助力!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打算帮你作弊。
为此他们二人制定了严谨的计划,包括但不限于——
如何在考试的时候避开监考老师的视线,如何迅速而又隐蔽地将答案传递给你。
五条悟和夏油杰握住了对方的手,他们热血沸腾地对彼此说:“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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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面考试的当天,一切都格外的顺利,监考老师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也顺利地将答案传递给了你。
悟酱和杰酱都无比安心地结束了考试,他们心有万千感慨,语气里也似有千万般的情感:“亚里砂,这下抄到了答案的你,一定可以及格了。”
可是你却抬起了脸对他们说:“我才没有抄呢!”
你的男同学们顿时瞳孔地震了!关于你考出了0分的好成绩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的记忆涌上他们的心头,让他们表情大变!
悟酱抓着你的肩膀问你为什么不抄!为什么不抄!
杰酱也抓着你的肩膀问你怎么就不抄啊,怎么就不抄呢?
你抬起了你的头颅,无比正直地、大声地对你的同学们说:“因为考试要诚信,不能作弊!”
悟酱和杰酱简直要被你那过于正直的形象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刺伤了眼睛!这显得为你谋划出了抄袭大计的他们竟是如此的不光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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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酱和杰酱忧心忡忡,他们实在担忧你的成绩单,担忧你的未来——也担忧他们的未来。
那种黑暗的未来不要哇!
可你却掏出了你的成绩单,令他们大为震撼!!
悟酱难以置信地盯着它看了半天,神情复杂地问你,是不是去打了夜蛾老师一顿强迫他给你打分了?
你环抱着双臂,颇有气势。
你说你才不会做出任何不尊敬老师的行为,而且你之所以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完全是因为你积极地向夜蛾老师争取,并且带着夜蛾老师和辅助监督老师,一块儿重新进行了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委托任务!
你的卓越表现得到了老师们的一致好评,他们都认为你虽然是未成年人,却如此强大可靠,值得肯定!
老师们的这份肯定,就充分地体现在了你的成绩单上。
所以自立自强的你,就是这样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保持着刚正不阿的态度,取得了你及格——不,是优秀等级的成绩单!
你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好孩子啊亚里砂!
你骄傲地抬起了脑袋,张开自己的双臂,将你那郁郁寡欢了许久的男同学们抱进了怀里,对他们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垂头丧气那么久,但是现在都放假了,快打起些精神来哇!”
毕竟早在将近一个月前,你就和你的同学们约好了的。
你可是要带你的同学们一块儿回家过寒假呢!
127
就这样,你带着你优秀等级的期末成绩单,评定后落实的“特级咒术师”等级,以及你最最亲爱的三个同班同学,在十二月底堂堂登陆了禅院家!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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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亚里砂大人即将带着她的挚爱抵达她忠诚的禅院家!
整个禅院家严阵以待。
家主禅院直毘人更是首当其冲,早早等候在会客室。除他之外,你其他的长辈、同辈、晚辈们,也都在对你翘首以盼。
因为众所周知,禅院家的人就是很爱看热闹、非常爱看热闹、特别爱看热闹。
其次,禅院家还有着很爱蛐蛐人的传统。从上至下,一有空大家就爱疯狂地蛐蛐别人。
无论是你这样的一鸣惊人的大天才、还是你堂哥甚尔那样的“天与咒缚”,亦或者直哉酱那种继承了“投射咒法”的家主唯一嫡子,在禅院家的传统之下,谁都无法逃脱被蛐蛐的宿命。
区别只在于被蛐蛐的次数,和被蛐蛐的场合。
没有地位的底层人会被大家当面蛐蛐,有地位的大天才,则是被大家背后蛐蛐。
毕竟,禅院家就是这样一个离开了讲别人的闲话,就无法独立行走的封建大家族哇!
大家又不出去上学,还长期在家族内部互相通婚,要是不找点兴趣爱好,这可怎么防止大家变成可悲的玉玉(抑郁)人哇!
禅院家都已经这样了,就让让他们吧。
129
众所周知,禅院家不仅会在内部互相蛐蛐,还会一致对外地蛐蛐别人!
因为有着两家的家主几百年前同归于尽的世仇,就连你那看似很老实的底层透明人父母,也曾多次当着你的面或是背着你暗地里蛐蛐五条家——
五条悟更是被他们蛐蛐的重灾人物!
毕竟,在你尚且年幼的时候,每每面对着整天只会在地上爬的、无咒力的、饭量还令人惧怕的底层老鼠人女儿,他们是实在是过于嫉妒五条家的那个继承了“六眼”和“无下限术式”,还智力正常的大天才哇。
这种嫉妒的心态,一直延续到了你接受完义务教育后回归禅院家才有所好转。
但是谁又能想到,被他们明里暗里蛐蛐过无数次的五条悟,如今不仅和他们的女儿成为同班同学,甚至还上位成了你的挚爱!!
这可让他们如何面对你们哇!
你的父母为此相拥而泣了将近一个月,他们实在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他们认为这也太不合适了!
他们一想到“五条悟”这个名字,甚至嘴巴都会本能地想要蛐蛐他两句,这可让他们如何接受对方竟然要跟你订婚这种事情哇!
可你的父母都是懦弱的软蛋,他们在你面前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决策,他们存在的意义不过是成为你伟岸的身躯上的两个挂件。
从小就非常有主见的你,向来都是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去做,谁也拦不住你。
你的父母虽然早有体会,可他们就是不愿意死心,他们那软弱却又封建的内心之中,还是期待着你能够成为一个传统的禅院人——
要知道,他们本来还满心期待着你能够和你的嫡子堂弟——禅院直哉在一起的哇!
而且你不是也喜欢直哉酱的么?
你从小就对你的堂弟直哉酱另眼相待,指第一次动手打人就是给了直哉酱一拳。
哪怕离家出走九年,一回来又是率先去见他——指你偷偷躲在角落里哭,被没认出你来的直哉酱,当成了一个柔弱的美女,试图做点这样那样的事情。
可这一切,在你的父母看来,难道不就是你们俩之间命中注定的缘分、深厚情意的证明吗!
虽然你非常坏女人地流露出了一副并不太想对直哉酱负责任,一副只是在随便玩玩他的模样……但是!你的父母坚信,那只不过是你年纪小小不懂事的缘故!
说到底,你可是他们的女儿啊,你可是在禅院家出生的哇!
禅院家延续了上千年的传统,那堵被堆砌了上千年的高墙,就是坚不可摧的!绝对无法被打破的!
他们坚信,禅院家的固有设定,迟早有一天能够将你也彻底同化,让你成为一个传统的“禅院”家出身的咒术师应该有的样子。
130
至今仍然坚信着禅院家的“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这番理念的他们,同样保持着禅院家最为淳朴的、原始的婚嫁观念——
你们禅院家,就是要不断地在家族内部进行通婚!
他们坚信这样的结合才是最最合理的,他们坚信,只有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家族,才会指望着通过和别的家族通婚,来巩固地位或是生下更具咒术血统的后代!
而你们禅院家,只需要保持禅院内部的高贵咒术血脉就足够了。
但是他们的这番观念,也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诉说过,所以除了他们,仍旧无人焦虑、无人忧愁,也无人在意。
131
放寒假的你心里美美的,拿到了优秀等级成绩单的你心里美美的,得到了“特级咒术师”评定的你,心里更是美美的!
虽然你其实根本没搞懂什么是“特级咒术师”。但反正你就是心里美美的。
这还得让你的同学来给你解释,夏油杰说,咒术界的术师们会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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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实力进行等级划分,分别是四级、三级、二级、一级和特级,通常来说大部分咒术师都要从四级开始,一级一级地往上评定,不过也有特例。
“比如你,亚里砂。”夏油杰说,“虽然你才入学一个学期,但是因为你太强大了,又是大家族出身,恐怕高层那边也是基于这些才让你通过特级评定的吧。”
耐心地给你解释这些的杰酱,得到了你热切的注目。
“虽然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但是你说了我太强大了是吧?”
得到了杰酱的表扬的你,心里更加美美的了。毕竟,你就是这样一个热衷于收集他人的表扬的未成年人。
至于什么咒术师等级,无所谓了!那种名头对你来说甚至不如一罐可乐具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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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不在乎自己是什么等级,但是很显然,禅院家非常在乎!
因为就连如今的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都只不过是特别一级咒术师的评级。即使如此,他也被称作是咒术界的“最速咒术师”,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可他作为速度最快的咒术师的自信心,却也在你六岁那年破碎了。
你就是这样一个时常会给咒术界带来一些大大的震撼,却又对此没什么感知的大天才。
因为于你而言,一切都比不上伟大的知识,以及人与人之间那真挚的情感!
133
你就这样情真意切地带领着你的同学们堂堂登陆了禅院家!
几乎整个禅院家的人都出来迎接你的回归,令你的同学们——包括五条悟都深感惊讶。
这副阵仗仿佛你不是放寒假回家,而是出去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之后凯旋,因而如此万众瞩目、备受期待。
但你却对此流露出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因为你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你的哪一次出场不是如此声势浩大、引人注目呢?
每每在禅院家闹出点什么动静,家里所有的亲戚都会一股脑地跑出来看热闹,早就已经成为了你认知中禅院家的常态。
要知道,就连你的堂弟禅院直哉大叫几声,都会引来无数人的围观呢。
你对大家爱看热闹的习性早就习以为常了。
134
但是你和你的同学们并不知道,对你们投来无比热切的目光的禅院家众人,他们正在互相之间热烈地进行着一番讨论——
关于,你带回来的这三个同学之中,究竟谁才是亚里砂大人在与父母亲通话时提到过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