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我保送名额，我转学你哭什么》 第276章 质问姜鹿 宇文英语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居然直接打电话给了姜鹿，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沈大小姐，你是不是给宇文蓓钱了？” “这件事是我们宇文家的家事，沈大小姐这么做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宽了。” “我奉劝你…” “你谁啊？”姜鹿直接打断问。宇文英语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屑，脸色越发阴沉。 “我是宇文英语，宇文蓓的父亲！” “哦。”姜鹿淡淡地说，“这是我们闺蜜之间的事。闺蜜赚钱闺蜜花，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叔叔管地才太宽了吧。” “况且我没有给她钱。只是让她在我家吃住，她想要什么我就送给她而已，这也算是你们的家事？” 宇文英语知道，姜鹿分明是在强词夺理，语气十分不悦：“沈大小姐，我家宇文蓓不听话，我正准备断她零花钱来教育她。” “你这么做，让我还怎么起得到教育的作用呢？” 姜鹿想都不想回复：“叔叔可真有意思。我只是她的闺蜜，又不是她的长辈。” “难不成还要我来配合你们教育她吗？” 姜鹿几句话，呛地宇文英语当场在包厢里头拍起了桌子：“沈家小辈，你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你别以为有沈沧海撑腰我就会怕你。他沈沧海也不能不讲道理！” “你不过是沈家一个外姓人，不仅随意干涉我宇文家家事，还这么挥霍沈家的钱，你以为这件事沈沧海会站在你这边吗？” “我告诉你，我宇文家和沈家的生意也已经深度绑定。沈沧海只要脑子不傻，他一定会…” 嘟嘟嘟嘟… 姜鹿不想听下去，直接给挂了电话。 就这样被一个小辈挂了自己电话，宇文英语气的双手颤抖。他原本死死抓着一个杯子，那杯子竟然生生被抓碎了。 嚣张，太嚣张了！ 在京曦这个地方，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宇文英语忍不了，拿起手机又要去跟沈沧海告状。 他还是劈头盖脸一顿抱怨，说姜鹿怎么怎么样干涉他们家的私事，沈家的晚辈怎么这么没礼貌之类的。 抱怨结束，沈沧海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沈董？” “沈董？” 连叫了几声，沈沧海都不回应，电话里只听到沈沧海一下一下敲击桌子的声音。 倒是让宇文英语心里没底了。 他突然闭嘴，像个学生一样乖乖等沈沧海发话。 半晌，沈沧海冷着脸问：“说完了？” “嗯…” “哼。”沈沧海冷言冷语，“宇文英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方氏父子接触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想釜底抽薪，让我手里的几家供货商降价吗？这点小心思，真当我不知道？” 宇文英语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看对面的方氏父子，猛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沈老鬼的眼睛。这老头子年纪这么大了，脑子倒是清楚地很。 “所以说，鹿鹿阴差阳错坏了你的事，我为什么要怪她。谢她还来不及的，再者说…” 沈沧海顿了顿，继续说：“她是我沈家的人，沈家的钱就是她的。她想给谁、给多少，我这个做外公的都不会去管，你这个外人管什么？” “怎么，当我沈家好欺负？” 宇文英语显然没料到，一个外姓女在沈沧海心里的分量居然会这么重。 真是活见鬼了。 他在沈沧海这里自讨了没趣，也知道不能再纠缠下去。不然老鬼发火，后果非同小可。 挂了电话，方总也拉着方块起身。 “宇文兄，看来今天这饭是吃不上了，我们父子就先告辞了。” 宇文英语还想挽留，但方总不乐意。 “等令千金下次确定有空了，我们再和宇文兄约吧。” 宇文英语没辙，眼睁睁看着姓方的离开了包厢，一时没控制住，转头就把桌子掀了。 当然，这件事情他并不会迁怒姜鹿。 沈老鬼看穿了他的意图，就算没有姜鹿，沈老鬼也会出手阻止他和方家合作。 因此他更在意沈老鬼接下来的动向。 晚上8点，金陵大学。 程刚还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着步，已经第20圈了，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满身大汗，但气息并没有紊乱，反而每一次吐纳越来越规律。 第30圈，程刚终于停下了脚步，顺着跑道走起来，稍稍喘了几下。 突然，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件衣服，精准落到了他的身上。他狐疑地转过身，见宇文蓓正站在身后。 程刚顿时慌乱起来。 “披着，不然容易着凉。”宇文蓓几乎是命令的口吻，让程刚拒绝不了。 “怎么，还在生姐姐的气？” “没…没有…” “真没有？”宇文蓓突然靠近，让刚子心跳加速，“既然没有，那请姐姐过个情人节怎么样？” 啊？ 程刚有些发懵：“你不是有事吗？” “解决了。”宇文蓓说，“少废话，过不过？” “过！但现在都已经8点了…” “8点怎么了？饭店没关门、商场没关门、电影院没关门，你该不会想回宿舍睡觉了吧…” 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宇文蓓，程刚突然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晚上10点，看完了电影的南北把姜鹿送回思卿别院。 在略显昏暗的路灯下，南北伸手环搂住姜鹿的腰，一把把她拉到跟前。 脸贴脸的距离，让姜鹿清晰地感受到南北身上的香味和呼吸时哈出的热气。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有些脸红。 南北靠近姜鹿的耳边低语：“沈大小姐今天好厉害，竟然把京曦的大佬收拾地服服帖帖。” “不知道你的吻技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姜鹿闪动着美目，看着南北这模样，“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挑衅地问道：“怎么，你也想被我收拾服帖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南北不由分说，嘴唇已经贴了上去。 姜鹿不闪不避，搂住南北的脖子迎了上去。 软软的、香香的，应该是涂了唇膏。 这男人… 半分钟之后，姜鹿一把推开南北，表情有些羞赧：“伸舌头干嘛！” “不伸舌头属于无效接吻。”南北还想上来报，姜鹿做出了一个“达咩”的姿势。 “不行吗？” “嗯…现在不行…” “什么时候行？” “下次吧…” 说完，姜鹿迅速地转身回了家。 下次？ 南北抿着嘴，笑得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第277章 不要小看唐汐 南北从思卿别苑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要11点了。原以为学校大门肯定关了，打算翻墙进去。 结果大门就这么水灵灵地开着。 门口的保安师傅仿佛看透了一切似的，面无表情坐在门口喝着茶。 南北鬼鬼祟祟踏进大门，保安师傅露出一抹见怪不怪、又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伙子。” “嗯？”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吗？”南北看了看手机，确认自己没看错时间。 “早~最晚的一波，得明天早上七八点回来呢。”师傅依旧波澜不惊。 南北突然觉得，自己在保安师傅面前就是个新兵蛋子。 校园里这会还有不少人在走动。 虽然刚开学，但通宵自习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了。还有许多人刚刚结束了晚自习返回宿舍。 名校嘛，这些都是基操。 南北往男生宿舍楼走去，却在半道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唐汐。 今天的唐汐穿着淡黄色高领毛衣，下身选择了一条驼色的长裙。 头发烫成自然卷，戴了顶小贝雷帽，看起来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其实长得很好看，加上常年练习跳舞，身形比例非常标准。即使站在深夜的路边，那与众不同的气质也会赚足附近的目光。 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什么人吧。 南北没有多话、没有停留，微微点了点头，便从她身前擦过，继续往前走。 “南北。”唐汐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南北狐疑地转过身。 “等了你一晚了。”唐汐浅笑道，笑容里似乎带着一些苦意。 “等我？”南北有些明白唐汐的意思，于是忙说，“我和姜鹿出去了。” 怕这话解释地不够清楚，他还特意补上一句：“今天是情人节。” “我知道啊，你不用刻意强调。”唐汐苦涩的表情越发明显。 “我在这等你，也只是想送你个东西而已。” 唐汐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方盒，还专门用礼品纸细心包装起来。 南北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送给你的，情人节快乐。”唐汐莞尔一笑，递了过去。 然而，她的手在空中停留半晌，南北始终没有接过。 “怎么？难道一点都不想打开看看吗？不会吧，我包的没这么难看吧。” 南北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唐汐苦笑道，又将小盒子往前送了送：“好歹同学3年，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抱歉，不能收。”南北终于开口，仅两个字就让唐汐心头一沉。 说完，南北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只剩下唐汐还保持着递礼物的姿势。 过了10s，唐汐才反应过来。 “南北！”她对着男人的背影喊，“就不能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吗？” “你是为了姜鹿来的金陵大学，我也是为了你来的！” “我已经在这等了你一天了，你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吗？” 这叫声撕心裂肺，引得周围人纷纷向这里望过来。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唐汐紧咬嘴唇，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谁都没想到，平日里安静温婉的唐汐，竟然还有这么热烈的一面。 只可惜，南北到最后都没有停下脚步。 第二天，班级里有人在传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姜鹿的耳朵里，但姜鹿并不在意。 “要关注唐汐的动向啊。”宇文蓓善意提醒，她觉得唐汐一个学期不声不响，指不定在搞什么事。 “随便。”姜鹿无所谓地说，“抢得走的，那说明原本就不属于我。” “他来，我信他不会走；他走，我就当他没有来。” 宇文蓓觉得姜鹿的心有点太大了。情敌都打上门了，她还这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一点都不担心的么。 裴静的课。 临下课，所有内容都讲完，裴静宣布了上学期“优秀学生”的初评候选人。 金陵大学每学期都会评十名“优秀学生”，奖励大概2万多元，因此这个奖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然后在学校的初评里，姜鹿的名字在列不奇怪，关键是唐汐的名字也在列。 “唐汐也是候选人啊。”姜鹿嘟囔了一句。 “是啊，你一个学期没怎么来上课，所以不知道。”宇文蓓解释，“唐汐专业课真的挺不错的。” “不仅上学期考试成绩第一，而且也去校外参加了几个比赛，拿了一些奖。” “虽然没有你的IMO含金量高，但胜在人家参加地多。” “不要小看唐汐。” 姜鹿听着宇文蓓的描述，感觉对唐汐这个人又有了些新的认识。 下课后，唐汐身边立刻围了一群人。 “唐汐姐，我觉得你和姜鹿都能入选。” “是啊，虽然姜鹿是变态大魔王。但我扳着手指头数数，上学期你拿第一的竞赛就有3个，也超级厉害。” “上学期，学校拿这么多荣誉的人不多。” ………… 唐汐机械地回应着，看样子还沉浸在昨晚被南北拒绝的情绪之中。 【金陵大学优秀学生】，这个名头确实很吸引人。 在姜鹿和南北双双进入竞赛队冲击IMO之后，唐汐也选择参加各类竞赛。 在学习这件事情上，她并不想自己比姜鹿差太多。 最终，她的努力也的确得到了回报。一场场比赛夺冠，让系部的原本全部盯着姜鹿的目光，有一部分到了自己身上。 如今，要是真的能被评上【金陵大学优秀学生】，她当然也会很开心。 下课后，唐汐照常吃午饭，回宿舍睡午觉，却接到了数学院院长张重山的电话。 让她务必去一趟。 唐汐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她猜想八成和“优秀学生”评比有关。 到了系部，唐汐敲敲门，便推门进去。 张重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唐汐进来就热情地起身迎接，还给她泡了茶。 唐汐有些受宠若惊。 随后，张重山聊了会关于“优秀学生”评比的事，夸了夸唐汐，就把话题转到了姜鹿和南北身上。 “说实话，我知道你喜欢南北。” “昨天我下班的时候就看见你站在那里等人，一直到晚上我来学校加班，看到你还在那里。” “你一个人在寒风里等了这么久，结果竟然被南北拒绝了，实在让人觉得可惜啊。” 说完，张重山偷瞄了眼唐汐。 唐汐精致的脸上，果然生出一丝丝愁云，脸色也逐渐暗淡下来。 “张院长，这是我的私事，我可以处理好的。” “院长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张重山嘴角扬了扬：“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帮我盯着姜鹿。” “仅此而已。” 第278章 我不愿意 盯着姜鹿？ 这四个字让唐汐一下子警觉起来。 什么叫盯着姜鹿？为什么要盯着她？唐汐满脑子都是疑问。 “是这样的唐汐。”张重山解释，“姜鹿之前确实和我有些过节，而且这矛盾还不小。” “这次IMO，学校原本的目标其实已经达到了。后面有没有成绩都无所谓。” “但是姜鹿，我不希望她在这么出风头下去。” “你能明白吗？” 短短几句话，让唐汐感觉十分震惊，信息量太大。 数学院院长张重山，也是人人尊敬的泰山北斗，竟然说不想学校在IMO上再取得什么成绩。 而原因竟然是和姜鹿有矛盾，不希望姜鹿再这么冒尖。 这还是一个老师、一个学院院长说出来的话吗？ 唐汐有些不可置信，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来回应。 “唐汐，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也都是为了你好。”张重山继续耐心地劝她。 “你应该知道南北一向只爱钱，对女生很冷淡。他现在愿意接受姜鹿，指不定是姜鹿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你这么喜欢南北，就应该把南北抢过来，怎么能让姜鹿的奸计得逞呢？” 唐汐听明白了，张重山这话分明是想煽起自己对姜鹿的敌对情绪。 眼前这个院长自己之前接触不多。 但今天他所说的话，让唐汐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她觉得这个张院长小心思很多。 唐汐正色道：“院长，这是两码事。” “我喜欢南北，但我并不讨厌姜鹿。相反，姜鹿是个让我很敬佩的人。” “她天赋过人、思维灵动，很多题目的解法让我大开眼界，从她身上我学到了很多。” “最关键的是，她并没有得罪我，我们之间也没有矛盾，我为什么要讨厌她？” 这番话把张重山问住了，他真的没想到唐汐是这么看待姜鹿的。 “可是她抢走了南北…” “那也不是她的错。”唐汐打断道，“感情的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抢不抢。” “张院长如果是来关心我们这些学生感情生活的话，那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唐汐喝了口茶，等待张重山发话。 但此刻的张重山被唐汐呛了两下，脸色已经阴沉下来，没有了刚进门时候的笑容。 “唐汐，我让你盯着姜鹿而已，不是让你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那院长希望我怎么盯，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看着吗？” “不不不。”张重山摆摆手，“我只是希望你能在IMO比赛过程中，给她制造些麻烦。不用让她这么顺利就好。” “她这个人，一顺利就很嚣张，连系部和老师都不放在眼里。” 唐汐脑子越来越清晰。 张重山想用自己和姜鹿情敌的关系，煽起一些矛盾，让自己去给姜鹿使些绊子。 这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枪使了。 想到这，唐汐毫不犹豫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愿意。” “院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明明只是院长办公室，但唐汐却觉得留在这里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了？” “难道优秀学生的评比你也不在乎吗？” 张重山终于撕下伪装，略带嘲讽地望向准备离开的唐汐。 唐汐停住脚步，转过身才发现，她的眼神已经从不可置信变得十分厌恶。 “我知道，你这么努力学习，不就是希望自己不会被姜鹿甩太远嘛。” “如今因为沈家的关系，言辞力挺姜鹿，她一定会被评上；但你就不一样了，你不过是个普通家庭，拿掉你易如反掌。” “到时候你处处都不如姜鹿，南北真的还会再多看你一眼吗？” 呵。 搞了半天原来是用优秀学生的名额来要挟自己，好个人面兽心的院长。 一副假面孔的伪君子。 唐汐笑容里带着不屑：“不好意思，院长看错人了。这个评比我不在乎。” “我不会为了这么个名头帮你做下三滥的事。” “您的做法，还真是恶心到我了。” 唐汐不再逗留。出门的时候，用力把门一关。声音震得整个楼层都听见了。 下午，唐汐回到教室，一个人默默坐在位置上发呆。 金陵大学“优秀学生”的名头，这是大学里最重量级之一的荣誉，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正如张重山所说，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无权无势，学习是她唯一的依仗。 如果能拿了这名头，回去也算是给父母有个交代。 但张重山所提的条件，她是真的不愿意答应。 张院长让她给姜鹿找麻烦，让姜鹿在IMO的比赛中不要那么顺利。 但IMO比赛不顺，影响的不仅仅是姜鹿，南北也会跟着受到影响。 姜鹿倒是没什么，但如果影响了南北，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唐汐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正在埋头学习的南北，又狠狠摇了摇头。 之后的两天，唐汐心事重重，做什么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学校有传言，说即将要公布去年的“优秀学生”名单。 “我都打听清楚了，今天上午学校开会讨论，下午就在学校的公众号上公布。” “这还讨论个啥呀，系部早就把名单报上去了，讨论也就走个形式而已。” “是啊，只要系部不反对，立马就会通过。” “系部又不是脑残，自己报上去的名单，自己再反对？没有这样的道理。”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讨论完，有人就到了唐汐身边。 “唐汐，2万多的奖金马上就要到手了，你还不请客吃饭？” “干嘛请你吃饭呀，唐汐是我们宿舍的人，要请也是请我们宿舍吃饭。” “哎呀，见者有份嘛。” “我一直以为只有姜鹿那样的变态能拿荣誉，唐汐让我看到了我们普通人也有希望。” “靠！你是在贬低我们唐汐吗？” ………… 唐汐听着她们的讨论，心里没有多少波澜。 下午3点，学校公众号公布了“优秀学生”名单，姜鹿赫然在列。 但是没有唐汐。 众人一片哗然。明明名单都报上去了，怎么可能最后时刻被拿掉呢？ 系部是哪根神经答错了吗？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唐汐。 第279章 二十年后再合作 唐汐依然平静地坐在座位上，任教室里所有目光都注视着她。 “唐汐，这怎么回事？怎么名单里没有你？” “是啊唐汐，不是候选名单都报上去了吗？难道最后时刻把你拿掉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但唐汐不为所动。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南北，发现南北这次也在看她，随即心里一阵悸动。 “没有就没有吧，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淡淡地说完，站起来收拾东西就走。 周围马上就有人跟上去追问，但唐汐不愿意回答，大家也就不能再多说什么。 这件事不光是在教室里，系部讨论的声音也很大。 裴静不可思议地看着名单，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报姜鹿和唐汐，是经过系部商议、院长审核同意之后报上去的。 是她亲手报的。 一直到今天开会讨论，学校都没说有什么问题，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把唐汐拿掉了呢。 裴静偷偷给院办的好友打了个电话，好友偷偷溜出办公室，走到楼道里才说了实情。 “会议讨论的时候，你们张院长极力反对。他说数学院只需要一个名额就够了，不需要2个。” “他愿意拿出一个名额给其他系。” 什么！！？ 裴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算什么？ 数学系历来都是2个名额，这份殊荣是数学系无数优秀学生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学校的认可后争取来的。 代表了数学系的江湖地位。 现在院长不仅不帮自己院争取荣誉，还拱手送出去？这算高风亮节还是脑子有病？ 裴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见张重山兴致勃勃地回到办公室，她最终忍住了不去质问。 整个下午，裴静的目光一直往张重山的办公室瞟。她发现今天张重山的心情确实是好。 尤其到了快下班的档口，张重山穿得西装笔挺、打了领带，还整理了一下本就不多的几根杂毛。 感觉是要去见什么重要人物。 下班之后，张重山直接来到地下车库开车走了。裴静也立刻开着自己的小车追了上去。 好在下班时间段车子比较多，裴静一直跟着他也没有被发现。 一路就跟到了“云起楼”——京曦顶级酒店之一。 张重山摇下车窗，对保安说了什么，保安抬杆放他的车子进去。 裴静也想进去，但保安拦着不让。 “我和前面的车子是一起的！”裴静狡辩，但这里的保安没那么好糊弄。 “今天这里一共4桌客人。您只要报出是哪个厅的哪位客人订的就行。” 裴静顿时傻眼，只能眼睁睁看着张重山的车子消失在了视线里。 包厢里，我孙子晋三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张重山进来，他非常热情地站起来迎接。 “初次见面！能见到大名鼎鼎的金陵大学数学院张院长，真是三生有幸！” “以前常听父亲提起您，今天终于是见到真人了。” 一通彩虹屁，夸地张重山兴奋不已，感觉像是遇到伯乐一样激动地和我孙子晋三握手。 “令尊大人还好吗？” “托您的福，身体健康。”晋三将张重山引到座位上，奉上一杯茶。 “只是家父常常提起您，说二十年前和您有过非常愉快的合作。” “至今令人难忘。” 张重山哈哈大笑，问了句“老爷子还说什么了”。 他这个人也是沽名钓誉惯了，被人这么一顿吹捧，把瘾头给勾上来了。 “家父说，二十年前华夏竞赛队的天才们当真惊世骇俗。随便单拉一个出来就够我们樱花国吃一壶了。而那样的天才你们竟然有5个。” “简直恐怖如斯！” “他们配合默契，一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家父说，他当时甚至已经感受到了绝望。” “好在，正当我们面临绝境之时，是您慷慨地伸出了援助之手。” 张重山看了看服务员，立刻摆手咳嗽两声，示意晋三不要再说下去了。 晋三心领神会，让服务员撤出了包厢，只准把菜品递到门口，由晋三带来的手下负责上菜。 晋三自己则亲自开酒为张重山倒满。 “贤侄，这么多年不联系，今天突然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晋三不急着回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算是对张重山表达了尊敬。 这波操作又戳中的张院长的心房。 “张院长实不相瞒，这次是家父委托我来找您的，目的就是希望您再次伸出友谊的手。” 张重山有些好奇。 我孙子一郎已经是享誉全球的数学家了，有什么事情能求到他这个区区数学院院长？ “唉，还不是为了IMO的事。” “我们樱花国在世界IMO比赛上已经9连冠了。今年再赢下来就是破天荒的10连冠。” “我们天皇陛下说了，只要我父亲带队拿下这10连冠，就会授予他荣誉内阁的殊荣。” “到时候，他就可以以学者的身份自由进出内阁，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 张重山觉得奇怪，一个搞数学研究而且已经全球有名的人，突然变换赛道从政。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晋三激动地站起来，“数学家算什么？搞科研算什么？既没钱、又没权，只能守着名声和清贫。” “从政就不一样了。有了权力就能有钱，就能带领我孙子家族成为樱花国有名的望族！” “从此，我们的家族将实现腾飞！” 张重山看着手舞足蹈的我孙子晋三，有点莫名其妙。虽然他能够理解晋三说的，但一个搞数学的突然变成政治家，这多少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反正他是没有这个路子的。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呢…”张重山问。 晋三整理一下情绪，重新坐了回来，有些神秘地说道：“已经有传言，今年世界IMO比赛的赛制要发生改变，参赛选手的限制变少了。” “很可能不再从一个队伍里产生，而是全国范围选拔，整合出一支最强的队伍！” “姜鹿参赛的概率非常大。” “她是那位姜百川的女儿，和她父母一样天赋异禀、遇强则强。” “家父分析了很多遍，觉得苏染、桑千慧的实力已经比较清楚，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呵。 张重山瞬间明白过来。 搞了半天，他们樱花国人想要的，是二十年后再次合作。就像当年对待姜百川一样。 第280章 要让唐汐服气 第三壶酒喝完，我孙子晋三已经有些微醺，他拉着张重山的手，满脸堆笑。 “张院长，当年您一出手就把姜百川收拾地服服帖帖，手段实在高明！” “我们之前找的那个电视台的刘奔，一点都不靠谱。所以这次还是希望张院长出手！” “我们我孙子家族能否一飞冲天，就全靠张院长了。只要我父亲从政，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说完，晋三直接拎壶冲，张重山拦都拦不住。 这笔买卖他肯定会接，因为他现在在金陵大学的处境真的十分尴尬。 当年因为有了院士陈傲的提携，他坐上了金陵大学数学院院长的位置。 但上位之后建树寥寥，不仅个人没有任何学术研究成果，也没有把金陵大学数学院带地更好。 甚至整个学院研究数学的氛围都越来越差，IMO更是连个像样的队伍都组不起来。 还有其他几个大学，数学院院长都快要当华科院的院士了。比如左建军，不出意外明年就要轮到他。 张重山本想着就这么混混，哪怕不当院士，混一个学校的副校长之类的也挺好。 但言辞来了之后压根看不上他，一点想让他当副校长的意愿都没有。 这就导致他只能在学校混混日子等退休。 但如果我孙子家族真的能在樱花国掌一方权柄，对自己一定是有莫大好处的。 搞不好还能进晚稻田大学做个校长之类的，不失为一个良机。 想到这，张重山已经拿定了主意，原本他也打算给姜鹿找些麻烦的。 我孙子晋三伸出酒杯，递到张重山面前，眼神里充满期待。 张重山沉思片刻，和晋三碰了杯。 “叮”地一声，协议达成，二人一口闷，晋三热情地给张重山碗里夹了几个帝王蟹腿。 “不知道张院长有什么好的计策？” 张重山放下酒杯，缓缓说道：“其实很简单，跟她那个天杀的爸爸一样就行了。” “但这次，我会做得更狠一些，保证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我孙子晋三有些担心，因为现在的姜鹿和当年的姜百川完全不一样。 姜百川当年一穷二白，除了有点学问，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如今的姜鹿有京曦沈家的支持，言辞也会全力支撑姜鹿。 再用当年的方法难度会很大了。 “这你不用担心。”张重山信心十足，“我手里还有个棋子可以用。如果前一个办法实在行不通，还能在姜鹿比赛时给她下药。” “总之，我一定完成任务。” 晋三终于转忧为喜，又冲了第四壶酒，随后迷迷糊糊开始发晕，感觉要yue了。 华夏人的喝酒习惯，真是不太适应。 第二天回到学校，张重山又想把唐汐喊到办公室。 接到张重山电话，唐汐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不自觉眉头一皱，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 直接给摁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张重山着实被这语音提示给气到了。 好好好，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竟然敢挂自己的电话，简直胆大包天。 张重山再打，唐汐再摁。 三次之后，张重山终于受不了了：“裴静！裴静！去把唐汐给我叫来！” “唐汐？他们班现在有课呢。” “有课也给我叫来！少上一两节课碍什么事？”张重山颐指气使。 “院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如果不是特别重要，我觉得也没必要…” “你在教我做事？”张重山对裴静的态度很不满意，“让你去叫你就去叫，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裴静耸耸肩，往教室走去。 不一会，她就带着满脸不爽的唐汐到了张重山办公室。 “裴静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裴静瞅了眼唐汐，发现她并没有给自己使什么眼色，于是自觉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刻，办公室里的氛围瞬间压抑。张重山面色铁青，死死盯着唐汐，一言不发。 “张院长有何贵干？没什么大事的话，我要先回去上课了。” “下周还有比赛要打。” “哼。”张重山冷笑一声，“很好，桀骜不驯。看来优秀学生的事，你还没得到教训。” “既然如此，下周的比赛你也不要参加了。” “不，应该说往后的每一场比赛你都不要参加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说！” 唐汐脸上厌恶表情更甚。 她还是很重视这些比赛的。倒不是纯粹为了出风头，而是有这些荣誉傍身，既是给家里交代，也能在今后有更多的荣誉、机会和关注。 张重山的做法，无疑是想要堵死她的路子。 所以此刻，她看张重山的眼神，简直就像看仇人。 “不参加就不参加，周末正好歇歇。”唐汐愤恨地说，让张重山颇感意外。 “唐汐，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那可是姜鹿啊，你的情敌！我让你去给姜鹿找些麻烦，你应该一马当先才对。怎么这般不情不愿？” “你真的要为了姜鹿，跟我硬碰硬吗？” 唐汐瞪着张重山，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为了姜鹿，我只是不喜欢你们的做法而已。” “姜鹿没有做错任何事，她是在为校争光，而你却总想给她使绊子。” “我这么多年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做这些。我唐汐也不屑用这种方式雌竞。” 唐汐有理有节，哪怕盯着张重山，眼神里也毫无惧色。 “行。”张重山打开门大喊，“裴静！” 裴静立刻从办公室冲了过来，问张重山有什么安排。 “下周是不是有个数学竞赛？” “是的，下周末。教育局组织的面向大二的六校竞赛，还挺重要的。”裴静解释，“参加的大学都是清大、京大这样级别的学校。” “如果能脱颖而出，对提升咱们金陵大学数学系的名声有很大帮助。所以系部商量打算让唐汐参加。” 系部商量？ 张重山严肃地问：“你们商量，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 裴静一时有些懵。 这些一直以来都是系部直接商量决定的，张重山从来不管这些，怎么突然过问起来。 “我觉得唐汐不合适，你们换人吧。” 啊？ 裴静更懵了。 “院长，唐汐挺合适的。她比赛经验丰富，本身专业课成绩也很好，拿过不少荣誉。” “院里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张重山粗暴打断，“你们再去商量吧，安排谁去都可以。” “总之唐汐不行！” 唐汐冷笑两声，摔门而去。 第281章 真是个倔脾气 裴静无奈地在教室里宣布，周末的比赛要临时换个人参加，希望大家踊跃报名。 这事又在班级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先是“优秀学生”的名额被拿掉，紧接着数学竞赛又要换别人参加。 大家都猜测唐汐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应该是因为优秀学生被拿掉了，所以她摆烂不肯参加比赛了。” “对对对，这个可能性最大。” “那优秀学生的名额又为什么要拿掉呢？” “不知道啊，难不成她得罪校长了？” ………… 众人的议论裴静都听到了，但她平息不了，因为她自己也很纳闷。 本来皆大欢喜的一件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更不可能指望唐汐出来解释，唐汐这丫头平时话不多，而且那日她看得很清楚，唐汐和张重山分明是闹了矛盾。 这还解释个啥。 下周末的比赛还挺重要。 裴静只能等教室安静下来，然后发动大家报名参赛，但这个时候还有谁会主动站出来比赛呢？ 没有，一个都没有。 裴静点了几个平时成绩还算不错的，都不愿意。 姜鹿、南北、南宫零都要准备接下来的IMO，不会让他们再去比的。 裴静没招了。 接连几日，唐汐都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在路上遇到裴静，她都会忘记打招呼。 裴静似乎有什么急事，一把把唐汐拉到隐蔽的地方。 “唐汐你说实话，你和张院长到底有什么矛盾？” “你知不知道，他连你的三好学生都拿掉了。” 三好学生？ 唐汐终于扬起了头。 “对啊！”裴静很焦急，“原本校级的优秀学生被他拿掉，我就打算给你个三好学生的，也算是对你的弥补。” “结果他居然主动跑来问，去年的三好学生打算给谁，然后就把你从名单上拿掉了。” “他是打算一个荣誉都不给你！” 唐汐紧紧握着拳头，眼神里全是愤恨。 上学期，她为了追赶姜鹿的步伐，也是起早贪黑、刻苦学习的，是全班最卷的人之一。 放寒假的时候，裴静还专门打电话到她家里，说她这一学期学习很努力，是全班的楷模，学校一定会好好奖励。 没想到开学还没几天就成了这副样子，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去跟父母交代了。 “唐汐，你也别怪裴老师多嘴。”裴静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这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如果真的是和院长有什么矛盾，你也别管谁对谁错，主动去找他道个歉，事情就结束了。” “不然一直这么僵着，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唐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南北的身影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什么竞赛队、什么姜鹿，都跟她无关。 但她不能做有可能影响南北的事。 唐汐长长地叹了口气：“裴老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没错，就不会道歉。” “不就是三好学生，拿了就拿了吧。” “我不在乎。” 真是个倔脾气啊… 唐汐这丫头看着沉默寡言、柔柔弱弱，性子却烈地很。 裴静知道自己劝不动，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拿了优秀学生、拿了三好学生、还不让她参加比赛，接二连三的警告让唐汐很是愤怒。 本以为张重山会消停一会，没想到三天后事情又来了。 睡过午觉，唐汐照常去教室上课，意外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从数学院的办公楼走出去。 她惊讶地揉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那个身影竟然很像她妈妈！ 唐汐立刻掏出手机打给妈妈，但一直无人接听，于是再打给爸爸。 电话响了许久唐爸才接听，开口就是埋怨：“唉呀汐汐啊，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只这一句，就让唐汐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妙。 “过年的时候，你说你去年学习很认真，三好学生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我们原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还高兴了好一会儿。” “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我没有！”唐汐急忙辩解，“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这些原本我都能拿到…” “那现在呢？”唐爸爸打断，“现在有吗？” 现在… 唐汐沉默了。 “汐汐，我们不是说非要你拿什么荣誉。只要你认认真真学习，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可明明事情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骗我们呢…” 电话里，唐爸爸的声音感觉落寞极了，但唐汐却是一头雾水。 什么事情这样了？ 事情怎样了？ 这话怎么让人听不明白呢！ 唐汐追问之下，唐爸爸又埋怨道：“要不是张院长打电话来，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又是张重山？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父母身上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唐汐感觉自己体内的怒火已无法控制。 “其实，你从高中开始喜欢那个叫南北的，我和你妈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点的。” “但你怎么能为了他争风吃醋、弄得全校皆知呢？” “学校拿了你的荣誉，原本是为了提醒你。你却死不悔改，还拒绝参加比赛。” “你真的太让我们失望了” ………… 唐汐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都傻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妈妈会特意赶过来，还不提前告诉自己了。 张重山！ 又是张重山！ 唐汐终于是控制不住，怒气冲冲到了张重山办公室，很用力地推开门。 座位上的张重山满脸戏谑，似乎早就知道唐汐会来。 “张院长！”唐汐咬牙切齿，“你都对我父母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你简直就是小人行径！” 张重山一言不发，就是冷笑着看着唐汐，把唐汐盯得生出一股无名业火。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你别骚扰我的父母！” “否则就算你是院长，我也一定和你鱼死网破。” “看来你还是不肯服软啊唐汐。”张重山幽幽地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诉，这只是个开始。” “听说，你是你爸妈的老来女，他们对你宝贝地很。我不介意多告诉他们一点坏消息。” “你！”唐汐气得浑身发抖，那状态像一只小猫遇到危险会弓起背部、竖起毛发一样。 她是真的想上去给那个恶心的男人一巴掌。 不知过了多久，唐汐像是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一样，终于卸下了战斗姿态。 有气无力地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第282章 时遇的手气是个谜 唐汐眼神空洞、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第一次有了种深深的无力感。 学习好又怎么样、荣誉多又怎么样。人家是院长，想捏死你真的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就在刚才，在张重山办公室，这个伪君子高高在上看着已经错乱的自己，留下一句警告。 “唐汐，竞赛队今天就要去抽签，第一场比赛三天后就要进行。” “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我劝你想想清楚，要不要和我站在同一阵营。” 呵，说什么同一阵营，不就是去给姜鹿找点麻烦、扯竞赛队的后腿么。 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下三滥的事。 唐汐拖着沉重的脚步，没走几步路就感觉莫名疲惫，便一个人坐在台阶上，脑袋往腿上一趴，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手机响了，妈妈打来的。 唐汐收拾一下心情，把电话接了起来。 原本她是想要好好和妈妈解释一下的，结果电话里明显听到了妈妈抽泣的声音。 她不知道张重山说了什么，但肯定是瞎编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 “汐汐啊…” “张院长都跟我们说了，你再这么堕落下去，是要毕不了业的…” “要是再和老师们作对，甚至都会被开除…” “算妈妈求你了，不要一错再错了…难得考到这么好的大学，好好学习、毕业了找份好工作，行不行？” 唐汐心如刀绞。 明明错的是那个伪君子，但承受痛苦的却是自己和父母，这操蛋的事情，怎么偏偏就被自己碰上了。 唐汐没有多解释。 张重山是院长，他的话就是权威。这个时候解释，妈妈八成会认为自己在狡辩。 因此她也只是一个劲道歉，说自己不会再让家里头担心。 这通电话打得很憋屈，但唐汐知道一切解释都是苍白的，必须把实实在在的成绩拿给父母看。 这样才不至于让她们担心。 可现在前面有张重山拦着，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难不成真的和张重山合作吗？ 她再次趴下，脑子很乱。 这大抵是人生的至暗时刻。 冬日的凉风吹来，带来一股熟悉的香气。 “唐汐？你怎么了？” 蓦的，一道熟悉又干净地男声传来，让她全身细胞为之一振。 如果是别的声音，她不会有丝毫反应。 可这说话的，分明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唐汐抬起头。 阳光下，南北站在跟前低头看着自己。 也许是刚好和太阳重合，唐汐觉得眼前的南北特别耀眼夺目。 正如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样。 唐汐突然变得慌里慌张、手忙脚乱起来。 “你没事吧。”南北只是简单地问道，却在唐汐心里掀起了一丝涟漪。 如春风化雨般迅速抚平了唐汐低沉焦躁的情绪。 “没…我没事…”唐汐结结巴巴，觉得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你怎么…在这里的？” “路过。”南北一如既往惜字如金，瞅了眼她，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地上凉。”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唐汐出神地看着南北离去的背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个人身上，再也听不见周遭的声音，看不到近在咫尺的事物。 寥寥十几个字的对话，仿佛至暗之时照进来的阳光，驱散了唐汐心头的阴霾。 她长出一口气，使劲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下来。 哪怕是姜鹿和南北关系最火热、自己最内耗的那段时间，她也从未想过要对姜鹿怎么样。 感情这种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是喜欢南北不错，但是靠下作的方法得来的。 她还真的不稀罕。 什么同一阵营，什么扯后腿！ 去他妈的张重山！ 唐汐站起来，步伐坚定地朝教室走去。 不远处，南北委屈地走到姜鹿面前，抱怨道：“你真是，管别人家闲事干什么？” “你不懂。”姜鹿回答，“导员说了，唐汐和张重山最近闹矛盾。” “闹就闹呗，关咱们什么事。” “但我爸说，让我务必小心张重山，这是个十足的小人。所以我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事。” 姜鹿肘击了一下南北：“让你去问情况，你什么都没问到是吧。” 南北越发委屈了：“我尽力了…” “还有，每次这种时候你都打我主意，让我牺牲色相。以前对付陈大勇的时候也是这样。” 姜鹿白了他一眼：“装什么装！” “过年的时候是谁每天戴着兔耳朵在大马路上搔首弄姿站街的？” “那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叫的，关键时刻你给我装清纯。” 南北惺惺作态地抱着一棵树，扬言自己脏了。 姜鹿可不管他，看着远去的唐汐陷入沉思。 唐汐平时人畜无害的，从不与人结怨。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和张重山闹出这么大矛盾呢？ 下午，时遇收到通知，去省体育馆抽签。 京曦是华夏首都、又是省会，因此这全国比赛还是在京曦的体育馆举行。 只是这样一来对其他地方的选手就很不友好，他们不得不赶来赶去。 去之前，竞赛队几人站在门口拦住了时遇。时遇神情慌张地看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洗手了吗？”陆璃问。 “洗了。”时遇打开双手，“用了酒精、肥皂、洗手液、84消毒液。” “中午吃的什么？”姜鹿问。 “斋，都是素的，一点荤腥就没见到，连肉汤都没喝一口。” “昨晚洗澡了吗？”南北问。 “洗了，在外面的浴室喊了3个师傅给我搓的背。皮都搓掉一层了。” “焚香了吗？”南宫零问。 “焚过了。昨晚睡前在宿舍里点了20支香。现在那几个舍友应该已经凉透了…” 众人这才心满意足放时遇离开。 京曦体育馆内这会已经是人山人海。全国所有参赛队的队长们齐聚一堂。 虽然通知只要一个人来抽签就行，但不少领队和队员也跟了过来。 很多人都是想来一睹苏染的风采的。 正前方的电子屏闪烁，“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IMO）华夏选拔赛抽签仪式”几个大字醒目耀眼。 时遇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等着抽签开始，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场馆内吵吵闹闹，只有在苏染和陆从文走进来的时候声音才小了不少。 “有什么了不起。”时遇心想，“到明年通通退休，全国最强的名头就要给姜鹿了。” 下午16时，抽签准时开始，大屏上开始展示对决信息。 时遇闲庭信步走上前在箱子里一摸，摸到了33号，如此一来第一场要面对的就是34号。 时遇望向电子大屏，发现34号已经出来了。 浙省大学，去年第3。 靠！ 时遇愤怒地把手上的签撕了。 第283章 网瘾少年 张重山听说时遇抽中了浙省大学，差点高兴地从座位上蹦出来。 整个系部，可能就他最高兴了。 第一场就遇到了浙省大学？简直是老天都在帮自己！ 目前是淘汰赛制，只要浙省大学把金陵大学淘汰，他不信组委会还会选姜鹿作为选手代表。 首先华夏历史上，就没有大一学生参加世界IMO比赛的先例。再加上金陵大学如果首轮被淘汰，说明水平也就一般，更不会被选上。 他只要完成我孙子一郎交代的任务就行。至于金陵大学的荣誉，他才不在乎的。 张重山给晋三发了消息，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如此一来，他就什么都不需要做了，也不需要再去硬逼唐汐。轻轻松松名利双收。 想到这，张重山愉悦地哼起了小曲。 五分钟后，晋三打来电话。 “父亲说，这场比赛最终会有两个结果。你们输了，那自然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但如果你们赢了，姜鹿的名气很可能比以前更响。” “虽然现在看来，浙省大学获胜的几率更大，但父亲比较谨慎，还是希望张院长略微出手，避免第二种情况的发生。” 张重山虽然口头上连连答应，但挂了电话之后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打赢浙省大学？做梦呢吧。 人家浙省大学年年进入全国比赛，年年都是第2第3。自家的竞赛队连省里都出不去，怎么可能比得上人家。 他觉得我孙子一郎纯粹多虑了。 出手？ 还不如喝酒去呢。 竞赛队教室。 时遇回到学校之后，瘪嗦嗦一句话都不敢说。背上不知道被谁贴了一张“千古罪人”的纸条。 韦东已经托关系调出了浙省大学这几年的竞赛资料，正在一点一点细致研究。 愁眉不展。 “队长，你和浙省大学比过吗？”南宫零问道。时遇有些尴尬地摇摇头。 金陵大学连省里都出不去，别说全国了。 “我对京大和清大的研究比较多，对这个大学一无所知。只知道队长伍盛是个怪人。” “他是个网瘾少年，打游戏的水平一流。在整个电竞圈都很有名气。” “连浙省大学的人，从来也都只见他在网吧包夜，从没见过他在自习室通宵。” “然后在伍盛的带领下，这个竞赛队很多人打游戏水平都很不错。” 网瘾少年？ 这人设倒是让陆璃和南宫零感觉有些新奇。 原来真有那种游戏打得好、学习又好的人吗？ 姜鹿和南北两人根本没听时遇介绍，一直在研究今天晚上点什么外卖吃。 “要不出去吃吧。”姜鹿小声地说，“我想吃肉蟹煲了。” “哪一家？” “胖老表。就沃尼玛商场那家。” 南北打开团购看了看，倒吸一口凉气：“我去这么贵！2个人488！” “emmm…”姜鹿迅速在脑海中盘算起来，“带上蓓姐和齐柠，AA下来一个人只要276。” “如果再带上刚子呢？” “241。” “成。” 二人商量完毕，开始在绿信群里摇人。 这边韦东和时遇还在抓耳挠腮，那边姜鹿和南北看时间差不多了，已经准备要走了。 “喂，姜鹿！你们上哪儿去？”陆璃急忙叫住，“这还没研究完呢。” “吃饭！”姜鹿边和韦东、时遇个招呼，边把南北往门外推，“你们商量出什么结果，告诉我一声就行了哈！” 说完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这么松弛的吗？ 陆璃着实有些羡慕。 6点多的时候，几人已经出现在了沃尼玛商场。 “服了！”宇文蓓有气无力，“你要吃什么大餐，直接让师傅在家烧就是了，干嘛还要出来吃！” “在家没氛围嘛。” “那你们夫妻俩出来啊，叫上我们这群灯泡干什么。瞅着不碍眼吗？” “你们可不是灯泡。”姜鹿认真地说，“你们可重要了！” 真的？ 宇文蓓总觉得不太相信。 电梯很拥挤，齐柠还是轮椅。 她今天听说要出门，还特意自己染了个灰毛。在电梯打着游戏，库库一顿操作。 南北凑过去：“齐柠，快去上路支援！你们家上路好像要崩了。” “嗯！”齐柠也这么认为。 “别去！”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两人回头一看，是个带着眼镜、骨瘦如柴的男生，正目不转睛盯着齐柠的屏幕。 “草丛里有人！”眼镜男说道，“不信你对着草丛放一个二技能就能看到。” 真的？ 齐柠将信将疑？ 果然，一个二技能过去，把草丛里埋伏的人吹上了天。 齐柠抓住机会一顿操作，把对方kill了。 紧接着游戏屏幕上，对方骂了一句【挂逼】。 “靠！你才开挂，你全家都开挂！”齐柠对着屏幕开喷。 【不是挂你能看到我在草丛里？搞笑的吧，垃圾！】 啊啊啊啊！ 电梯里，齐柠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 作为网瘾少女，她可以容许别人说她菜，但决不能容许说她开挂。 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齐柠准备激情开麦和对方对喷。 这时，背后的眼镜男把齐柠的手机拿了过来。 “你干…” 干嘛的“嘛”字还没说出口，眼镜男已经打开了麦克风。 “你3分18秒出现在自家野区，然后往河道方向消失。按照你的移速230来算，如果是去上路，你3分41秒就应该出现了，但是却没有。” “那你当然是在中路草丛。” “这小学生都会的算术，你该不会算不出来吧。” “菜就多练，别狗叫，知道吗？” 说完，他把手机丢还给了齐柠。齐柠看了看屏幕，那人已经彻底破防，正在破口大骂。 但自家人都在和他对骂。甚至连对手都看不下去，让他专心比赛。 那人被众人围攻后，心态崩盘直接退出了游戏。 齐柠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瘦弱的眼镜男，眼神里有些崇拜、也有些不服气。 电梯门开了，眼镜男和姜鹿他们同一个楼层下。 “等等！”齐柠追上去，“你刚才计算的地方有问题。” “哦？”眼镜男看了看瘦小的齐柠，来了兴趣，“说说看。” 齐柠掏出手机，开始还原刚才的情况。 姜鹿几人面面相觑。 “咋还讨论上了？”宇文蓓问，“再晚点去就要排队了。” “不行咱们先去吧。”姜鹿冲齐柠喊，“我们先去了，胖老表认识吧？” “认识认识。”齐柠敷衍地回答着，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屏幕。 唉，算了。 姜鹿耸耸肩，网瘾犯了，拦都拦不住。 第284章 莫名其妙的对决 姜鹿看着手中85的号码牌，又看了看目前【当前叫号：53】，疑惑地问道：“你们店平时有这么多人？” 服务员显然也是累到了，靠在门口回：“你可能不知道，最近京曦在省体育馆举办全国性的什么数学比赛。” “这两天参赛队员陆陆续续都到了，省体育馆附近的酒店都住满了。” “我们商场离体育馆只隔了一条马路，直线距离300米…” 好吧。 难怪她觉得今天商场的人比平时休息日还多。仔细一看确实不少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胖老表目前只有京曦才有，所以就成了首选。”宇文蓓也是有气无力，“你说你们夫妻俩挑的什么日子，这人山人海的，要等到什么时候。” “换平时，姐姐都吃完饭准备开始跳操了。” 姜鹿又看了看【当前叫号：54】，犹豫要不要放弃的好。其实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的。 正在这时，齐柠推着轮椅回来了。 “交流完了？” “嗯。” “感觉怎么样？” “一般吧。”齐柠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其实刚刚电梯里他说的那些我都知道。” “我就是想再详细听听他是怎么算的。但交流下来感觉…” “也就那样吧，虽然确实很厉害，但分析还有漏洞。” “哟。”宇文蓓突然坐直了身子，“看不出来啊，齐柠你脑子这么清醒。” “我还以为你网瘾和花痴一起犯了呢。” 齐柠抓了抓自己的一头灰毛，嘟了嘟嘴说：“才不会呢，他还没有厉害到让我犯花痴的地步。毕竟我认识的职业选手也很多。” “他如果去打职业，可能也就是个二流水平。” 宇文蓓原本想再说些什么的，但突然脸上的表情变得奇奇怪怪，甚至有点尴尬。 “怎么了蓓姐？”齐柠问。 宇文蓓伸手指了指：“在你身后。” 齐柠刚转过头，就看到了笑眯眯的眼镜男，顿时也觉得非常尴尬。 “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眼镜男说，“说我打职业是二流水平？”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齐柠疯狂给宇文蓓使眼色，让宇文蓓把自己推走，不愿留在这个社死的地方。 但宇文蓓很知趣地把头偏向一边，假装看不见。 齐柠欲哭无泪。 “小丫头片子。”眼镜男抓着齐柠的轮椅，“你可以说我数学不行，但绝对不能说我游戏不行。” “比一把！赢了我就让你进去吃饭。” 齐柠尝试着推了两下，推不动，转头就委屈巴巴：“哥我错了。” “你厉害，你最厉害，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呗…” 眼镜男突然有些认真，靠近齐柠的耳边说：“刚刚你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总胜率在95%以上，全国都没几个人能做到。” “别在这扮猪吃虎了，比一场吧！” ………… 姜鹿站在叫号器边等得花儿都谢了，也只等到了57号。前面还有30几桌。 这么看来，吃到饭估计要8点多了。 她有些焦躁，一转头发现宇文蓓和程刚目不转睛看着齐柠和眼镜男。 “怎么了这是？”她走上前问，“这么剑拔弩张的。” “网瘾人的世界不太懂。”宇文蓓指了指两人，“一言不合就要比一局。” “这对决来得属实莫名其妙。” 姜鹿反正不太懂游戏，就随他们去了。 她只关心这叫号，叫得也太慢了，晚饭吃成宵夜了都。 这些竞赛队的也是，不留在房间里好好复习，跑出来瞎蹿个什么劲。 改天把你们一网打尽。 姜鹿依然很焦急。 那边比赛已经开始。 眼镜男的同学陆陆续续赶到，听说眼镜男在和齐柠比赛打游戏，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谁约的谁？” “队长约战的她。” “我去，队长居然和一个未成年小妹妹杠上了？平时外面那些业余战队约战，队长理都不带理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妹妹什么来头？” “不知道啊…” 比赛应该是非常激烈的，吸引了很多人的围观。没多久，两个人身边就聚满了人，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卧槽卧槽卧槽，两个人各种躲技能，意识也太好了！” “这两人怕不是职业玩家吧。” “他俩的操作真的是一点失误都没有。跟他俩一比，我突然感觉我的操作就是一坨X。” “战况太激烈了，人头、经济、装备都相差无几！” ………… 姜鹿拍了拍宇文蓓。 “干嘛？” “我上学期一直没上课，你跟齐柠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她游戏水平怎么样？” 宇文蓓两手一摊：“你要问我齐柠美妆水平怎么样，我或许可以回答你。” “你问我游戏，我真的是一窍不通。” “但齐柠自己说，她的水平是很好的。具体好到什么地步，我也不了解。” 宇文蓓都不了解，姜鹿就更不了解了。但姜鹿看现场这情况，应该是不差的吧。 30分钟过去，已经快7点了，号码才叫到62号。 “哇！！！” 突然爆发一阵呐喊，把正在刷视频的姜鹿吓了一跳。 “牛逼！这小妹妹这波操作漂亮！” “这下要分出胜负了吧！” “上啊上啊，一波推倒他！” 在众人逐渐高涨的情绪中，齐柠的手指飞快按动屏幕，似乎要把屏幕按个大洞出来。 而对面的眼镜男停止了操作，表情越来越难看，看起来是阵亡了，正在等复活。 最后，随着人群爆发出响彻整个楼层的欢呼，齐柠放下手机，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怎么样，你输啦！”齐柠趾高气昂地对着眼镜男作了个鬼脸，“我就说你不行吧，二流水平。” 对面的眼镜男显然是没料到自己会这么败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齐柠。 他身边的几个同学也从之前兴奋时旁若无人的交谈，变成了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队长居然输了？” “我没记错的话，队长1V1已经连续17个月不败了吧。” “我的天，这小姑娘什么来头啊，也太厉害了。” 齐柠把自己推到宇文蓓身前抱怨道：“蓓姐，你刚刚居然不管我！” “太过分了。” “还有多久叫到我们啊。” “早呢。”姜鹿看了眼叫号，“咱们前面还有21桌，估计没个2小时下不来。” 啊？ 齐柠摸摸肚子：“我饿了…” “本来就很饿，刚刚比完，现在更饿了…” 行吧，那就放弃这家，找个不用排队的地方吃吧。 姜鹿招呼南北和程刚，打算换一家。 “等等！” 突然，眼镜男叫住了几人。 “有事？”程刚以为对方要挑事，便挡在几人身前。 “有。我要再比一场。”眼镜男表情非常认真，“如果输了，我就把自己手上的号牌给你们。” “我是67号，前面还有4桌。” 4桌？姜鹿突然两眼放光，催促道：“齐柠，快跟他比！你绝对能赢！” “抱歉，这次我不比打游戏了。”眼镜男慢慢靠近几人，表情里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自信，“这次我比数学。” 第285章 跟他比 京大。 竞赛队教室里只剩下桑千慧一个人。 今年京大连全国赛都没进得了，所以竞赛队早早就关门歇业，这教室很久都没人来了。 之所以她还在这，是因为姜百川之前同她说了，今年国际IMO比赛的赛制有可能发生变化，参赛队员很可能从全国范围选拔。 如此一来，桑千慧被选上的概率就很大。所以姜百川要她保持好竞赛的状态。 想到自己马上毕业，还有希望为国征战，桑千慧就不敢怠慢。毕竟她从未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她做完最后一道题，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宿舍，刚好姜百川走了进来。 “千慧你先等等，问你个事儿。”姜百川开门见山，“浙省大学的伍盛，你和他比过吗？” “比过两次。”桑千慧立刻就明白姜百川此刻问起伍盛的用意，“说来也巧，我两次抽签都是正好抽到的他。” “和你比水平如何？” “半斤八两吧。”桑千慧屁股靠在一张桌子上，“一胜一负，赢地很艰难、输地也很艰难。” “怎么，担心姜鹿了？” 姜百川摆摆手，说：“不担心了。” “你们这些大四的选手，对于题目的思路、解法都已经基本定型，可塑性已经很少了，所以进步相对也小。” “姜鹿不同，大一正是接受新鲜事物的时候，每天的进步都是肉眼可见。” “伍盛还真的未必是她对手。” ………… 桑千慧气地嘴巴都嘟了起来。 什么叫“你们这些大四选手”？ 你说你捧就捧吧，你还要踩我一脚，真是够够了。 沃尼玛商场，胖老表店门口。 比数学！！！？？？ 现场不少人都两眼放光。这里有很多各省竞赛队的人，所以都很感兴趣。 给号牌！！！？？？ 姜鹿两眼放光。一下子吃饭不用等了，仿佛肉蟹煲里的螃蟹在搔首弄姿地向她招手，她整个人也激动了。 眼镜男的朋友们一个个站出来阻止：“老伍你是有大病吗，好好吃顿饭怎么打起来了？” “就是，你多少这有点欺负人了吧，居然说比数学？这现场有谁数学比得过你吗？赢了也胜之不武。” “别玩了，马上都要轮到咱了。” 眼镜男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陷入了沉默，也觉得刚刚提出比赛数学有点荒唐。 游戏输了，本来就已经很丢脸了。如今还要以大欺小，传出去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行吧，听你们的。”眼镜男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对齐柠等人说道：“不比了不比了，不为难你们。” “不行！”姜鹿皱着眉头就冲了上来，“说好了号牌要给我的！怎么就不比了？” “比！必须比！不然我这两个小时都吃不上！” 姜鹿的出现，让眼镜男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其中一个人拉了拉他的衣服，轻声道：“老伍…那是姜鹿。” “姜鹿？谁啊？” “妈呀，前两天导师上课你没听？哦对，你是没听，你溜出去打游戏了。”那哥们自问自答，“下一场我们的对手。” “去年高考全国卷第1，金陵大学数学竞赛队横空出世的超级天才。” “就是她在省内选拔赛用5个加时打败了桑千慧的。据说省内选拔赛就没输过。” 姜鹿？ 眼镜男重新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女生。 高挑、漂亮、气质绝佳。看着都不像是学理科的人，说她是学艺术的都不为过。 原来她就是今年口口相传、风头无两的“大魔王”。 周围很多人都认出了两人，一个个激动起来。 浙省大学竞赛队队长伍盛，金陵大学超级新人姜鹿。这两个人居然阴差阳错为了一个号牌要比一场。 这可是真正的神仙打架了。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甚至有不少已经在店里吃饭的人听到消息，都从店里跑出来围观。 宇文蓓环顾四周，感觉丢人丢到家了。 好好的排队不行吗？实在不行换一家也可以啊，抢什么号牌嘛… 店里的叫号器叫到了63号，还有3桌就要轮到眼镜男他们。 姜鹿焦急地问道：“赶紧的，比不比？” “我还等着吃饭呢。” “跟她比！”周围起哄的声音不断，无数人掏出手机拍照，一下子把眼镜男给架上来了。 他无奈地苦笑：“比。时间有限，一题定胜负。” “让我学校老师出题，没问题吧？” 你学校？ 姜鹿有些不放心地打量了一下眼镜男：“你学校老师行吗？可别出什么太简单的题。” “同时做出来就没意思了。” 眼镜男心想，自己不认识姜鹿，已经算心大的了。感情这还有个比自己心还大的。 他不多解释，给导师打去一个视频电话，说明前因后果。 当然，接通电话的时候周围又爆发出一阵议论。 “我去…那是钱老吗？” “咱就是说，吃顿饭居然能遇到真神…” “啊啊啊，我好激动…” ………… 姜鹿不怎么认识，以为是哪个野鸡大学的野鸡老头。 听爱徒伍盛说完，钱老“哈哈哈”大笑。 “既然对手是那个京大姜百川的女儿，那今天咱们就玩个有意思的。” “小丫头，敢不敢？” 嘿！ 这老头嚣张啊。 姜鹿走上前，脸贴着屏幕细细端详。 钱老正在家里吃饭，饭桌上只有简简单单两菜一汤。家里看着也很小，装修也非常朴素。 “有什么不敢的，说吧，玩什么？” 钱老放下碗筷：“我出一道题，只读一遍，你们凭记忆力记下来。” “然后不用笔纸，纯口算。” “谁的结果更接近正确答案，就算谁赢。如何？” 在场的脆皮大学生们一片哗然。 合着浙省大学都是这么训练的？这也太变态了些吧。 硬记题干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居然还要口算？这比赛的难度简直地狱级。 原本打算跟着一起解题的队员们都悄悄地碎了。 这还跟个毛。 神仙打架，凡人只配看着。 姜鹿几乎毫不犹豫地说了个“好。” “快出题吧，不然这小子手上的号牌都要过号了。” “过号我就不想比了。” 钱老优哉游哉来到书房，从桌子上捧起一本书、戴上老花镜翻了几页。 “好，那就这道吧。” “难度恰好。” 他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句慢慢地把题目读出来。 刚读完，大家都凌乱了，因为他们已经忘记了。 不是…这题目也太长了吧… 数字还贼多。 钱老是真狗啊。 第286章 差距这么大？ 原本喧闹的人群都非常默契地安静下来，不发出一点声响，防止干扰在比赛的两人。 连交头接耳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真的也是没有必要再议论。在场绝大多数人已经忘记了题目是什么。 少数记得的人，在开始计算后的几秒内，也基本忘地差不多了。 于是只能放弃，注视这场中的两人。 伍盛双眼紧闭、单手托着下巴，大脑在飞速运转，时而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姜鹿则双手交叉在胸前，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自己的大臂，仿佛是在记录。 两个人都如同木偶，各自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一动不动。 在人群里，程刚是最迷茫的了，特别是周围的人的反应让他很不理解。 他推了推南北问道：“兄弟，这题目难吗？” “你别打扰他。”宇文蓓阻止道，“这种题目咱们跟不上，但南北肯定能跟。” “题目不算难，如果写下来给我们做，应该很多人都能算出答案。” “但现在又要记题干、又要口算，难度就一下子翻了很多倍。” 程刚似懂非懂点点头。 和眼镜男一起来的队员接过眼镜男手中的手机，对着视频里的钱老抱怨。 “钱老，您怎么搞这么有难度的玩法。” “眼瞅着马上就要叫到我们的号。这么一玩搞不好就过号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钱老重新回到了饭桌旁，“你们前面还有3桌，大概也就是5分钟左右。” “这道题以伍盛的水准，5分钟左右肯定能做出来。但准度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估摸着来去不会太大吧。” 说罢，钱老伸出手看看表，端起汤来慢悠悠喝了一口。 才过了2分钟，还早呢。这个时候伍盛差不多应该刚刚算完第一部分。 剩下的时间足够自己把晚饭吃完了… 拿着手机的哥们听钱老这么说了，知道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也准备找个凳子坐下来等。 就在他屁股刚碰到凳子的刹那，一道声音突然在安静的人群中响起： “19.7。” 声音不大，但却宛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得周围人齐刷刷变了脸色。 因为说话的人正是姜鹿！ 视频里的钱老“噗”地一下，把刚喝到嘴里的汤全吐了出来，痛苦地“咳咳”起来。 钱夫人赶紧出来拍了拍钱老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眼镜男更是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扭头望向姜鹿，脑子里一片空白。 19.7？ 瞎喊的吧。 自己才算出第一部分，姜鹿怎么可能直接报答案出来？绝不可能，一定是瞎喊的！ 周围议论的声音逐渐起来。 “她刚才说多少？19.7？真的假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别说我不知道，你看伍盛那表情好像他也不知道。” “我感觉不太可能吧…伍盛似乎压根儿没有想要报答案的意思，他和姜鹿会差距这么大？” “应该也不是瞎报。我分析伍盛是在计算准确答案，而姜鹿很可能是算出了一个大致范围，就随便报了个答案。毕竟钱老说的是看谁离答案更接近。” “对对对，这个解释说得通。” “那我觉得姜鹿就算赢了，也有点胜之不武吧，这分明就是投机取巧…” “没办法，可能对手是伍盛，给她造成的压力太大了。” ………… 这些议论传到姜鹿耳朵里，她丝毫不在乎。 一路走来，自己已经被质疑地够多了，爱说就说呗。 她从拿手机的哥们手里一把夺过手机：“喂，老教授。我的答案对不对啊。” “别咳了，说话。马上叫号了。” 视频里的钱老好不容易才顺了气，坐在凳子上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算出来的？” “你就说对不对吧！”姜鹿看了眼叫号器，急切地说，“问这么多干嘛。”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屏幕聚焦。特别是眼镜男，看着自己的手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钱老坐正了身子，表情正经严肃起来，没有了刚开始娱乐的模样。 三息之后，他一字一句地说：“没错，答案是对的。” 胖老表门口，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哇”声。 “我giao！还说谁接近算谁赢，姜鹿居然直接算出了正确答案，这就是大魔王的实力吗？” “好假，那可是伍盛啊…全国顶级的人物，姜鹿比他强这么多？” “姜鹿是有多恐怖啊，我感觉这近乎是碾压级别的吧…” ………… 钱老一言不发。 想过姜鹿挺厉害，但没想过她会强到吊打伍盛的地步。 从教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凶残的大一学生，难怪连桑千慧都会输在她手上。 姜鹿带给他的震撼，让他一时间难以反应。 姜鹿走到已经呆愣的伍盛面前，摊开手掌：“愿赌服输，号牌快给我！” 伍盛一动不动，显然还没有从不可置信里恢复过来。 姜鹿也不管他，直接从他手里拿过号牌，开开心心转身准备去吃饭。 “等等，姜鹿！” 身后的伍盛喊住她，姜鹿转头问了句“干嘛”。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啊。”姜鹿说，“不就是个喜欢打游戏的大学生嘛…” “哎呀你别纠结，输给我很正常。我很强的。” ………… 眼镜男像泄气一般，说：“我叫伍盛，是浙省大学竞赛队。你们下一场的对手。” 伍盛？ 姜鹿虽然颇感意外，但也只是随意打量了一下：“哦，那你要祈祷对决的时候不要抽到我。” “不然还得输。” 伍盛脸上的表情已经非常难看。 在这种场合以这样的方式输给一个大一新生，真的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钱老看出了伍盛的难堪，故意扯开话题，问姜鹿是怎么能这么快算出这道题的。 “无他，唯手熟耳。”姜鹿无心解释太多。 她从小就和姜百川玩各种口算题，什么拿棋子、拆楼房。后来上了初中高中，姜百川经常把试卷最后一道题给她口算。 所以她是真的手熟。 但眼下这话在旁人看来就是非常装逼了。 正好这时，叫号器喊到了他们的号牌。姜鹿就招呼宇文蓓几人进店，走时还不忘回头对伍盛说了声“谢谢”。 伍盛紧咬着嘴唇，眼中目光流转，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其他队员拉了拉他的衣服：“盛哥走吧，咱们换一家吃。” 但伍盛不为所动，似乎还沉浸在其中。 半晌，他才轻轻问道：“教授，如果过两天的比赛我抽到姜鹿，有多少胜算？” 钱老“额”了两下，模棱两可地说，今天的比赛方式和IMO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第287章 被捧上天了 姜鹿又一战成名了。 托了在场人员各种拍照的福，参加比赛的大学生们几乎都听说了这场比赛。 一传十、十传百，群里炸开了锅，姜鹿也被捧上了天。 原本听说今年京大被淘汰，不少学校跃跃欲试，想着也许有机会争个第2、第3什么的。 结果比赛还没开始，就被一颗核弹炸了鱼塘。 一共32个省、64支队伍、320个参赛学生。 姜鹿今晚的操作，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压地300多大学生都抬不起头来了。 那可是伍盛！ 在整个华夏大学生里排得上号的人，被姜鹿轻轻松松说收拾就收拾了。 大魔王的恐怖程度和桑千慧比，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关键她还只有大一。 所有人都明白，华夏的IMO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将进入姜鹿的时代。 当然，外面炸锅的时候，姜鹿自己并不知情。她正在店里和肉蟹煲战斗。 确切地说，京曦高校的反应都不大，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不知情。 破防的大多是外省的那些学校。 所以第二天，韦东召集竞赛队继续研究对策的时候，姜鹿和南北显得非常漫不经心。 甚至还迟到了。 进门的时候，韦东为了排兵布阵，已经有些抓狂。 “不行不行，这样一来还是有可能让你对上伍盛。”韦东对时遇说，“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这个人真的很强。” “我觉得还是南宫对他比较好。” 南宫零不服气了。 韦东这么排，完全又是田忌赛马，而且自己还是那匹下等马！ “我对就我对！”他赌气地说，“同样两只眼睛一张嘴，我又不一定会输给他。” “包输的。”陆璃叹口气，“那家伙也是怪物，贼离谱。姜鹿遇上他或许可以勉强一战。” 姜鹿放下书本，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在说谁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陆璃有些不开心，“昨天早退、今天迟到。你是真的心大。” “韦教授都要愁死了。” “有什么好愁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以力破巧。” “知道你很强，但这次怕是没这么容易了。”时遇愁眉不展，“这个伍盛我们一无所知，但传闻中真的很厉害。” “韦东教授已经把他过往的资料都调了出来，分析了一整夜了，还没有想到特别好的办法。” “谁？伍盛？”姜鹿和南北对视一眼，“他昨天和我比了一场，也不过如此嘛。” ………… ？？？？ 竞赛队几人瞬间目光都集中到姜鹿身上。 “你…刚刚说什么？你跟伍盛比了？”时遇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呗。” “昨天你不是号称出去吃饭了吗？” “嗯，吃饭之前顺便比了一场。” 姜鹿轻描淡写地把胖老表店门口发生的事简单说一遍。寥寥数语，把在场几个人惊地嘴巴都变成了O型。 时遇拉了拉韦东，咬了个耳朵：“那位钱老，该不会是钱强教授吧…” “只有可能是他了…”韦东提到这个人变得肃然起敬，“两次拒绝做院士，只想一门心思在三尺讲台教书育人。” “所以昨天晚上，钱强教授出题、姜鹿和伍盛在众目睽睽之下比了一场，结果咱们都不知道。”时遇不禁感慨，姜鹿就这么把事儿给办了。 但这事，怎么就让人这么不可置信呢。 陆璃自然也不信，问姜鹿昨天钱老出的什么题。 “就一道隐函数的变种题啊，题目是这样的。”姜鹿过了一天还记得题干，就复述了一遍。 “就这？”陆璃听完题目更不信了，“这道题虽然有难度，但伍盛那种大神不可能做不出来吧。” “我都能做出来。” 姜鹿累了，不想多说。 一旁的南北解释，钱老的游戏规则是只听一遍题目，然后凭记忆做出来。 并且只能口算。 什么！！？？ 韦东、时遇和陆璃再次破防了。 题目的题干信息多，计算量又这么大，必须全部记下来，还只能口算？ 这是什么鬼比赛规则，居然这么变态？ 三人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很显然，他们都把自己带入了当时的环境里。 如果是自己去进行这样一场比赛，自己能在2分钟之内算出准确答案吗？ 显然不可能。 不过过了一个寒假而已，姜鹿到底进行了怎样特殊的训练，怎么会进步到这种地步的。 她已经完全超越了时遇和陆璃，成了竞赛队最重要的支柱。 韦东突然不再纠结排兵布阵。 三天后，IMO华夏选拔赛开赛。 原定9点进入场馆，8点半场馆外就已经聚满了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在领队的带领下，参赛选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个别在探讨学术问题，大部分人在猜测今年的冠军将花落谁家。 一辆7座商务车停在路边，起初只是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 但门开后，一个短发偏中性的女生率先下车，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苏染环顾四周，第一眼没有看到期待看到的人，便一马当先往前面走去。 白芷紧随其后。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全国最强】苏染给众生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这些人大多都是大三和大四，都是被苏染压了三四年的人。 在苏染面前，他们是真的会感觉自己毫无胜算。 苏染经过人群在最前方站定，场上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那眼神…” “完蛋了，如果我们队连赢两场，就要遇到清大了。到时候别说赢不赢，我觉得我可能会直接退赛。” “与其被苏染虐到自尊受损，不如投降输一半。” ………… 就在这时，又一辆7座商务车停在路边，再次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韦东、时遇先后下车，场上的人都知道这是金陵大学的队伍，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直到姜鹿最后一个下车，大家齐刷刷咽了口口水。 广场又安静下来。 这异常的动静，引得苏染也好奇回眸。看到姜鹿时，眼色不由自主地为之一变。 白芷第一个注意到了苏染的变化。 “听说前两天，她刚刚吊打了伍盛。” “我也听说了。”苏染死死盯着姜鹿，如同见到猎物般杀气腾腾。 “今年的比赛看起来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