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 第354章 伊大师的下场 伊怡以后的下场惨不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就挺惨的。 因为根据祝潇潇的形容来说,伊怡坐在讯问室里戴着手铐,这样的环境让她本来就显老的脸雪上加霜显得更加苍老,再加上光线的效果,直接便从“视觉中年”变成了“视觉中老年”。 其实只要进去的人,哪怕就在是看守所拘留一段时间,外形看起来都会比在外面的时候显得苍老很多,这种现象就仿佛是冥冥中的约定俗成一样。 “在我们讯问结束之后,师兄看着伊怡的讯问笔录有些感慨,就在她签字按手印时,顺带问了一嘴,是不是真的有不计成本地给大家做祈祷的法事,如果真这么无私只为功德的举动,那又为什么要用其他手段圈钱呢……你们猜她怎么说的?”祝潇潇悠悠道。 “那她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当然是打胡乱说了! 当时伊怡听到有公安这样问自己,她还先抹了抹眼泪,有些感慨道:“唉,好事难做啊。” 用伊怡的话来说,她是要为她堂口的仙家们积攒功德的,做大事的人当然不能被小节绊倒,只要她堂口的仙家们能早成正果,其他这些向她交过钱的事主们都能得到好处。 “我给大家免费祈福不要成本的吗?我这样做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你们看看那些元宝金条的,我免费祈福一次要烧多少?这些就是再便宜,也得要本钱不是吗?我只不过在收事主们的费用的时候夸张了一些,也没有一点事不办,起码我出发点是好的呀!” 以上是伊怡在面对公安干警随口一问时候的自我辩解。 “这个伊怡真的是张嘴就来,明明在我们讯问她的时候,她的说法是另一种。一看不这么正式地问她,马上就有了新的说辞。”祝潇潇摆了摆头,看样子很是瞧不上伊怡的这些行为和说法。 伊怡在被讯问具体的圈钱手法时,她是这样如实回答的: “给人立堂口,只要立起来,我以后就是这人的师父。他们好了,自然要记得我孝敬我。不好的话,就是他们自己修行有问题,是他们自己机缘有问题,是仙家要磨炼他们,是他们天资不足或者不够刻苦。他们立不立,对我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影响。” “我们做所谓的集体祈福或者集体法事,其实用不到那么多东西,尤其是免费的祈福这种次数本身就是少,最初的一年要拍四次,也就是四个季节。” “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要从不同角度取景拍照片啊。照片一次拍几百张,视频几十段,反正都是那些东西,只要改变一下摆放的位置,还有拍摄的高低不一样,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些都是我一次拍好反复发布的。” “然后我就拿着这些东西,时不时发个动态说自己又要免费祈福了就行。我只是需要一个人设,一个口碑,又不是真的要给他们祈福。再说了,只要我一说免费,就这么多人薅我羊毛,我真要是一月一次,那我不得破产了吗?” “而且,就哪怕是出了钱的集体法事,也用不着一个一个挨着做啊,没必要嘛。别说集体的,就是他们单独的法事,多一点的东西拍完照片就可以撤一些回去,反正火堆一点,拍摄角度不同,谁看得出来哪次是哪次?” “大多数事主的法事根本都不需要去做,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一些闹小鬼的直接让身后仙家解决了就行。这些法事根本用不着真做,但也不能让人觉得这么简单,不然以后谁还找我呢?所以他们来预定,但我不用真做,找之前的视频、照片发过去就行。” “公安同志,不是我说你们,这些真不是迷信,是有理可据的。要不你们把八字告诉我,我给你们看看需要注意什么,不收钱,免费的……” 当时伊怡越说越来劲,直到被祝潇潇厉声呵斥,才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犯罪嫌疑人该有的、唯唯诺诺的样子。 听完祝潇潇的讲述,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伊怡身后的仙家怎么还不离她而去!难道她家的胡天龙作为仙家也要跟着她是非不分吗! 我刚要说话,张九炎便先我一步开口道:“按这伊怡出马的时间来看,她早就不是仙带人的时间段了。这一切的孽都是出自她个人的贪得无厌,跟她身后那些仙家无关。” “那为什么她身后那些仙家不离她而去?让她天天立人设,天天骗人钱。”我对这伊怡也十分不屑。 “每一段缘分都有必然的因果,无论是人或者是仙家,没有一段遇见是白遇的。就像你疑惑这伊怡行骗,她身后的仙家却不离她而去,焉知不知累世的因果?像她现在干的这些事,也会成为今后的因果,这世、下一世,好的坏的,果报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张九炎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我一时没有合适的话来接,有些闷闷的。 祝潇潇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对的对的,我看她的报应不用等到下一世了。” “什么?”我转头看向祝潇潇,“你怎么知道?难道她被抓了就是现世报了?” “因着好奇我看了她的材料,也问了师兄一嘴,像伊怡这金额和行为完全已经构成了诈骗,她自己交代那些事,先不说迷不迷信,诈骗罪是妥妥稳了。事实清晰,证据充足,接下来就要向检察机关提起批捕了。等批准逮捕之后的补充侦查阶段,都没有什么好查的了,如果她走认罪认罚程序,或许还能判得稍微轻一些。” 祝潇潇说完看向张九炎,又问道:“九炎兄,你说像她这样的出马仙弟子,等她服完刑出来的时候,她那些所谓身后的仙家们还会一直跟着她吗?” 张九炎想了想回答道:“我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的具体信息,所以看不到她的事,还真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江山移改本性难移,她这样下去,就算现在或者等她服刑出来仙家还在,也总有一天会全都离她而去。”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5章 她们还真是一类人啊! 经过伊怡这个事例,我在这里也给大家提个醒:一定要注意甄别圈钱和积功德,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去听一个人说什么,而是要看这个人真实做的是什么。 就拿张九炎来说,他给不给人做法事?要做,但他一直不提倡做非必要的法事。尤其是那些祈福开运之类的法事,或者其他一些非必要做的法事,这些举动在他看来就是换种方法圈钱。 如果一个出马仙弟子,哪怕嘴里说着不要出马不要去算卦,但做的事却是到处给人点缘分立堂口,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嘴里宣扬着万事要靠自己,不要依赖做法事,却天天在社交媒体发布做法事的广告,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一个人的缘分真到了要出马立堂口的时候,一切机缘自会到来,用不着旁人拔苗助长。张九炎说过一句话很对,他说曾经那些老一辈的出马仙弟子们没有这些仪式,一张红纸、三尺红布还不是一样给人看事。 当然也有真正奔着积德行善的人,但现在以这个为生的太多太多,只能请大家自己注意甄别了。总之还是那句话,划重点:不要听别人说什么,要看那人怎么做。 后来万有科的老母亲还是去世了,不过听说老人走得很安详。另外,万有科在悲痛之余还作为当事人到公安机关报案,也成为了该案证人中的一员,指控伊怡的诈骗事实。 万有科这边被骗的金额一加进去,又够伊怡在判决时喝一壶了。 …… 这里借着伊怡的事,我再顺便提一嘴,每年的那几个时间节点,尤其是到了年末的时候,除了即将要到来的新年外,还到了任何一个行业都要搞创收的时候。各式各样的人可能方法不同、套路不同、话术不同,但目的都相同,那就是搞钱。骗子搞钱的方法就是说能让你赚钱,而一些无良出马仙弟子搞钱的方法就是说能让从玄学上帮助你。 不信你们看看你们圈里的玄学大师们,是不是又在发广告了,什么集体法事、初一起运、初五求财、化解太岁、跨界转账,以及各种祈福物件、吉祥物等等,每天都不知疲惫地发布着相同的广告内容,功效吹得神乎其神……各位都自查一下,看看你们的朋友圈里有没有类似的事和人? 我的圈里就有,因为王一淼和她的徒弟们天天都在发,看得我是充满了无语再加大无语。我去拿给张九炎看,他针对这个现象只是提了一句“我们只管做好自己,少管别人,各人自有因果”就硬是不愿意再多说一句了。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他们这些人天天发了广告,让人来找他们做法事,钱一收就不管了,反正事主运气好了就是法事的原因,运气不好的话就是自己孽造多了。 我才想着他们这些事呢电话就响了,上面显示三个字:王一淼。 我心里一边想着真是说不得也想不得,一边把电话接起来,听筒里就传来了王一淼的超级大嗓门:“小凌茜茜我的大妹子,你最近跟着我哥忙不忙啊?你有时间吗?” 一看就没好事,还有我有时间吗?我有时间我也说没时间!于是我答道:“当然没时间,我忙着呢。” 谁知道这王一淼根本不信:“我还不知道我哥啊,你要摆烂两天他哪会真的说你什么。唉呀,小茜茜你帮帮你一淼姐吧。” 我帮她的忙?我能帮她什么?我才不要助纣为虐,一会伤我自己的阴鸷。不过我好奇之余还是问了出来:“我帮一帮你?我我一个小白人能帮你王大师什么忙啊?” 王一淼嘿嘿一笑道:“当然是和你的爱好加专业有关啦,你用你亲身经历过的案子再帮我写几章小说吧,我实在编不出来了。小茜茜你最好了,你文笔好,你写出来的东西比我写的那些玩意儿看着真实多了。我写的那些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我那小说都断更两个月了。” 这王一淼她还真开得了口啊! 我心里白眼翻上了天,真是不吐槽她几句我都不舒服,于是我道:“一淼姐,你那小说为什么一看就是假的,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本来就是胡编乱造的啊!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改一改你的虚假夸大,以后如实写不就好了。” “不是我想写假的给人看,关键也没有那么多真实的素材让我写呀。”王一淼说到这里好像喝了一口水,因为我在电话里听到了吞咽的声音,她吞下去又接着道:“这玄学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真实的哪有那么炫酷,我不编得夸张些,谁看啊?” 听王一淼这说话的声音,她还委屈上了:“我自己在写,也看了很多这类的故事,就属你写的最真实。不过我编的也不错,他们就爱看我这些胡编乱造的,能满足他们心理就行,也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带着脑子在读的,他们看着爽就行了,有谁会真正管你内容的真实性啊,小茜茜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说是不是?我说是你个大头鬼!这王一淼和那个伊怡还真是一类人! 看我没说话,王一淼开始利诱我:“茜茜你随便编点就行,你都帮我哥那么多了,你也帮帮我吧。我现在忙着做集体的法事,你帮我写小说保持更新,我这边也给你开工资,还加奖金,保证比我哥给你那点钱多。怎么样?” “一淼姐,我不赞成你这种说法。我觉得人还是真实一些好,无论是事主还是读者,没有人会像你说的这么没脑子。如果有这种存在,也是因为他们信任你,你就更不应该辜负他们对你的信任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客气一些。 “我是真的出马仙弟子,他们信任我也不算辜负。我说小茜茜,我哥都不管我,你倒是来教育上我了?多余的话不说了,这个忙你帮不帮?”王一淼说话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不悦。 “帮不了一点。”我回答得干脆。 听到我的回答王一淼知道我不可能帮她,便直接摁断了电话,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6章 模仿大师上线 我原以为拒绝了王一淼的无理请求,她在这个事情上面应该不会再作妖,结果才消停了没两天我就在偶然中发现,这王一淼是不要求我帮她写小说了,但她开始了模仿我写书的调调,给我逗笑了。 王一淼从我的说话风格到我的各类语气语调,从我写书路线到我的常用词汇,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一起模仿了。可能看着我打假数据还行,她居然也学着开始劝人不要随意出马和痛骂骗子,还在她的书里编出来一个什么骗人的大师……难道天天发朋友圈打广告做集体法事、还到处点人缘分帮人立堂口收徒弟的不是她本人?她写的大师原型怕不是她自己吧? 当我把这个有趣的现象告诉了张九炎之后,他还是不置可否,只有一句话:“让她学去呗。” “咦?张老板,你竟然这么大方?难道是因为你们那个十世兄妹的缘分,所以你对她就一直要这么宽容大方吗?” 这一点还真不是我瞎说的,张九炎对王一淼那叫一个既包容又大方,曾经不知道为她提供了多少资源,就算被她背后中伤、到处挑拨还被她背刺了也从没有说过王一淼一句什么不好。就算有事发生,也就事论事,从不评论她本人。 “不要一直提所谓的十世兄妹了,一个人需要你的时候任何关系都能成为接近你的理由,可若你已经不被需要,就算你们从开天辟地起就是兄妹都没用。你知道她在模仿你,那就让她学去呗。反正仿皮仿相难仿骨,你骨子里的东西,她是学不走的。再说她学你几个语气词算什么,学你一点写法又如何?她腹中根本没有墨水,就不是写作的这块料,她怎么仿都是拾人牙慧,做无用功而已。何况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写的都是真的,她那都是瞎编。你真的以为她口中说的读者都不带脑子的吗?要真像她说的那样,她还学你做什么?按她原来的套路就行了呗。” “茜茜,你要知道,这书怎么写一点都不重要,一个人写书的发心和初衷才最重要。你当初开这本书的初衷是什么?是记录,是反诈防骗。她开书的初衷是什么?是吸引事主,是为了圈钱。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因果,别人要做什么是别人的事,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 听到张九炎这样说,我便不再说什么了,反正他是老板,他说了算。至于王一淼,她爱模仿就模仿去吧,像她这种把事主和读者当傻子的心理,也走不长远。 …… 这天我在张九炎的厂里正复习着我公考的相关书籍,看着看着就觉得窗外景色分外宜人。刚出神一会,就想起张九炎曾经关于我复习时走神的评语,就是只要我一到看书时间,那外面飞过一只苍蝇在我眼里都是可爱的,都比书本吸引人。 哼,那家伙还真是属蛔虫的啊。我这样想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陈希杰的电话。这个陈希杰和张九炎一样,是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特别重要的人之一。 或许可以这样说,在每个人的学生时代,身边或多或少都出现过类似这样的人:这个人与你无关情情爱爱,就只是青春期最纯真最真诚的友谊,是无论你在今后的生活工作中遇到各种挫折都能治愈你的一种存在,陈希杰就是我学生时代的这种存在。 在学生时代,我们互相分享自己买的动漫和小说,却常常为了抢先看一本最新出的连载而争得各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只能以石头剪刀布来决定两人阅读的先后顺序; 我们互相打掩护抄作业,抄到一半惊觉对方的答案和自己的答案都有问题,又各自验算,算了无数遍之后终于发现两个人的答案都不对,两个埋头苦算八百遍之后看着每一遍算出来都不一样的答案面面相觑; 我们听歌耳机一人半,但常常为了争抢先听谁喜欢歌手的歌而争夺播放器的控制权,最后争得被老师发现,没收了播放器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罚站,站着站着两个人的注意力就跟窗边飞来飞去的蜻蜓飞走了; 我们轮流给对方买早餐,和在中午的时候到食堂帮对方打饭,一般都是月初生活费多一些的时候就人手一个鸡腿、排骨、肯德基,等到月底生活费剩得不多了,就一起吃泡面啃白菜加馒头; 因为我和陈希杰都是独生子女,所以我们弥补了没有兄弟姐妹的不足,把对方当成了异姓兄妹。我们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我们长大以后要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互相罩着对方,无论是工作还是找对象,都要给对方把关和当坚强的后盾…… 类似这样的事实在太多太多,无法一一例举出来,但这些都构成了我们学生时代最美好的回忆,这样的友谊在成人年的世界里只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之所以写到现在三百多章了陈希杰才出场,是因为这本书的主角是张九炎。 言归正传,陈希杰打电话找我主要是因为他的家族企业要做水陆大法会,借着这个机会他回到了这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顺便见个面看看我现在的高矮胖瘦。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视频电话倒是常常在打,但距离上一次相聚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从我的内心来说,我还是特别想和他聚一聚的。 自从当上张九炎的小助理以来,我外出几乎都是和他一起,忙得就像一颗小陀螺,几乎没有停止过转动。这次机会难得,我当即就在电话里答应了陈希杰的相邀。 说走就走是我一贯的风格,我一边打电话给张九炎请假,一边回家收拾东西,整个过程风风火火,以至于后来张九炎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完全听得清楚。 张九炎在电话里说的内容好像依稀跟陈希杰他们要做的水陆大法会有关,不过我着急接陈希杰的电话,就把张九炎的电话给揿掉了。张九炎又再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这边都是在通话中,他也就没有再打过来。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7章 “水陆法会” 陈希杰所在的小区名字叫作“江影月苑”,是陈爸陈妈在陈希杰小升初时期为了方便儿子读书所买的房子。这房子的位置确实也方便,距离学校步行最多十分钟,再往另一个方向不远就是一所省重点高中。陈爸陈妈买的房子就在这两所学校中间,典型的学区房,还是一线江景那种。 从初中开始我便常常在陈希杰家蹭住,我家离学校要远一些,晚上补习回来时间太晚我就直接住他家了。反正他家房子大房间多,而且陈爸陈妈和我爸妈算是最好的朋友,两家的关系不似亲人却胜似亲人。 我开着车离他们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一个高高壮壮的大小伙子站在门口,简简单单的白色体血衫加破洞牛仔裤,一如既往的傻模傻样,真真是和读书时代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区别。远远看到我,他那整张脸上就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我的车子才到了小区大门,车还没停稳陈希杰就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了进来。看到陈希杰我心情真的蛮好的,我静静看着他笑着没有说话,如此美好的氛围的却被这家伙一句话就破坏了气氛:“哟,小水桶,你来啦!” 关于“水桶”这个绰号,主要是来自曾经火极一时的“A4腰挑战”,就是拿着一张A4的纸放在腰前,看看宽度是否一样,一样就称为“A4腰”。 那阵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我也挑战了一下,一样倒是一样,不过细心的陈希杰发现这个A4纸也和饮用桶装水的大桶一样宽,于是我在他那里便多了一个绰号,叫作“小水桶”。 我面带微笑,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十分熟练地拧上了他的耳朵:“你说什么呢你个一直没断奶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关于“一直没断奶”也有一个典故。在高中时期陈希杰身高就到了一米八八,有一次陈爸来学校,我们班主任感慨:“这希杰长得真是高啊。”陈爸赶紧点头附和:“嗯嗯,可不是嘛,这小子从小到大一直没断过奶呢。”我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陈希杰憋了个满脸通红。从此他就多了一个“一直没断奶”的绰号。 回想到这里,我又笑了起来,拧着他耳朵的手不自觉加了点点力度,陈希杰登时就哇哇叫了起来。 “诶诶,小水桶你停手,你给我停手。”陈希杰一边朝一旁想挣脱我的魔爪,一边嚷嚷着:“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暴力,你可别拧我耳朵,我爸妈也在家呢,一会看见我耳朵红了准知道是你干的。” “知道就知道呗,你忘了以前我收拾你,他们还帮我加油的时候了?”我瞥了他一眼,两个人脸上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两个人就这么在打打闹闹中到了地下停车库,停好车之后便乘电梯到了陈希杰家里,这里的一切还是这么熟悉。不过熟悉的陈爸陈妈没在家,他们去水陆大法会现场了。 “我爸的意思是让你先在家休息一会,等他们回来,咱们一起先出去吃个饭。”陈希杰一边拎着我的行李包往我以前住过的房间放,一边给我讲着陈爸的安排。 “我来就是为了看看传说中的水陆大法会,我现在就要去,一分钟都等不了。”我拿出手机是想看看时间,结果看到微信上一长串的未读提示,实在懒得一一翻看便将手机直接揣进了兜里。 说到这个“水陆法会”,相信大家在各种影视剧里常常都有听到。那么,到底什么是“水陆法会”? “水陆法会”的全称是“法界圣凡水陆普度大斋胜会”,略称水陆,或名水陆道场、悲济会等,是汉传佛教中一种隆重而盛大的佛事仪则。 具体释名如下: 法界是指诸佛与众生本性平等,理常一致,通称法界。圣凡:指十法界四圣六凡。四圣即佛、菩萨、缘觉、声闻,六凡指天、人、阿修罗、饿鬼、畜生、地狱。 水陆是指水陆空三界中,水陆众生受苦最重;空中众生、欲界色界等受乐较多,故普济着重水陆二界。 普度是对六道众生悉皆度化,使令解脱饥饿之痛苦。 大斋指不限制的普施众生饮食。 胜会是除了施食以外,又有诵经持咒的法施,可今受苦众生心开意解,得法水滋润,故名盛会。又“会”者,聚集之意,教渡者与被教渡者集会于一堂,饮食与佛法都在一起,故名为会。 即是说借着启建水陆法会普度大斋之功德,超度六道中受苦众生,使之离苦得乐,同证佛道。 印光大师在《水陆仪轨》的序文指出水陆法会的功德说:水陆之利益非言所宣,当人业消智朗,障尽福崇,先亡咸生净土,所求无不遂意,并令历劫怨亲,法界含识,同沐三宝恩光,共结菩提缘种。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8章 水路大法会现场(一) 陈希杰他们家族做的水陆法会是以佛教为主场,和道教的不同,可以说区别很大。礼仪或法事方面的就不多说了,就哪怕是一个宗教的呢,千人也有千面。我自己感觉这两者最大的不同还是在于“性格”方面,佛教要中规中矩得多,道教就太随心随性了。 就拿之前我在道观里求签来说,我摇到了下下签,登时就眉毛一皱,小脸一垮,从满怀期待变成了委屈兮兮的表情。谁知道旁边一个道长哈哈一笑对我说道:“小姑娘别皱眉,抽得不好也不要紧。” 这位道长边说着边走到我跟前拿着我抽出来的那根签看了看,又笑了笑:“不是你的抽得不好,是这根签今天太活跃了,我批评一下它。来,现在我来教你正确的抽签方法。” 听他这样说,我还以为是我求签的方式不对,于是我认认真真地盯着他手里的签筒,想学习如何正确的求签。 谁知道这道长先是问了我一句“你所求何愿”,我回答“学业”。他便直接上手在签筒里挑挑拣拣,手动给我“求”了了一支上上签,笑眯眯递给我:“给,小姑娘你要的学业上上签。” 我一脸黑线地愣在原地,心里想着抽签居然还能这样? 这位道长看我杵着没动,索性把这支签往我手里一塞,对我说道:“你命由你不由天,谁说抽着下下签就是你的啦?以我选的为准。来,拿着,解签去吧。” 然而佛教的寺庙性格就要内敛得多。我之前在海南南山寺求过一组签,这一组签分别是财运、功名、平安、婚姻四个方面,四支签两支中平、一支中下、一支下下。 这次我没有再小脸一垮,而是蹬蹬蹬跑到一个大师面前,端看他如何解签。 这位大师没有像上次道观那位道长一样,直接手动给我“改命”,而是拿着签文看了看,告诉我:“只要你乐善好施,任何不好的境遇都会发生转变。在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没有绝对的好,更没有绝对的坏。一切好与坏只在于你的心境。” 道教讲究的是随心,佛教讲究的是忍耐;道教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佛教讲究的是今世忍耐了下一世就好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 再说回陈希杰他们家族这场水陆大法会。 我和陈希杰走进禅院大门就看到一个十分巨大的纸糊将军。这尊将军高约三米,大马金刀地坐在禅院门口,紫色的脸,手持一把立地大刀,刀上挂了个什么东西。当然这位将军包括他身上的一应物品都是纸糊的。 我站在这个“纸将军”面前,十分好奇这是哪一位,就在我准备掏出手机拍给张九炎问问时候,旁边一个摆放物品的阿姨的开口了:“你这是要干啥?” 我这是要干啥?我拿着手机肯定是要拍照啊。我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回答了:“我要给它拍照啊。” 那个阿姨皱了皱眉,劝阻道:“姑娘,这个没什么好拍的,而且做法事用的东西最好也别拍。” 我当即将手机收了起来,但还是开口问道:“那这是哪位呢?” 那阿姨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些最后全都是要烧掉的。” 我对着那位阿姨点了点头,心里想那这位“纸将军”肯定不是哪位能排上号的人物了,大概就是法事的某一环节吧。 “你跟着张九炎这么久都没有认真学习他的道法知识吗?怎么还对涉及法事的东西都这么好奇,无论看到什么都非要刨个知根知底,你不是玄学小助理吗?”陈希杰问这些话时候的表情那叫一个欠打。 实际上在我知道张九炎道士弟马身份的第二天,我就通过视频把这个事告诉了陈希杰。那是我参与办理涂小磊案后加完班的一个半夜,这货接到我的电话时已经睡得跟猪一样香了。 当时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第一句就是:“水桶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最好有事……” 不过当我把张九炎那些技能告诉他之后,这货马上精神了。 虽然我们讨论的时间久,但终归我们懂得都不多,陈希杰贯彻了雷厉风行的作风,他马上起床拉了个群聊,把张九炎也拉了进来,开着群视频连夜对张九炎展开了“审问”。 且在后来的小助理生涯中,我也一直有和陈希杰沟通,实时讲述遇到的玄学人事物,因此他对张九炎北马南茅的身份也是十分熟悉的。 “我只是张九炎的玄学助理,而不是他的学徒。”我给了陈希杰一记白眼儿,“我一个小白人懂那么多干嘛?” 陈希杰咧嘴:“你还真是又菜又爱玩儿。” 我们边聊边朝禅院里面走,禅院的空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诸多供品。以前的供品都是些水果馒头,现在的供品也与时俱进,只要适用于供品的食品基本都有,甚至包括很多很时兴的零食和水果。 说到供品,这里我就不得不吐槽张九炎那个土匪头子般的操作了。 要说这张九炎本性根本不在意物质,更别说供品这样的小东西些了。可他偏偏每到一个寺庙或道观,甚至包括在泰山奶奶、南海观音像等面前,有什么供品就薅什么,然后全部递到我面前,还美其名曰:“这都是上面的让我拿的。” 受张九炎影响,我看到这些陈列得整整齐齐的供品也暗戳戳地想伸手薅两样自己喜欢吃的供品走。不过我到底不是张九炎,没有身后给指示,也搞不清楚上面让不让我拿,于是我只好忍住了。 再往里面走,大殿里正在做集体的法事,在外面很远就能听到里面念诵经文的朗朗之声。走近一看,果然数位高僧正分两个区域做法事。有男有女,各有站位,一人手里捧一本经书。他们做法事时会一边的先跪下起来再跪下,反反复复好几次,一边跪下起来完成规定动作之后再换另一边。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9章 春节之后插播一章(要恢复更新啦) 这段时间案件太多,以至于我太忙,从而忽略了小说内容的更新。不过好消息是:你们的小凌我回来啦! 这就意味着我的小说会逐渐恢复正常更新了!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很开心?(手动撒花) 但在此之前,我不得不在这里聊一聊关于这段时间让我感触很深的一个案件,也是借此机会让更多人看到。 我这段时间办理的是关于缅北的一些案件,涉及一批引回国家的电诈犯罪嫌疑人,其中有一个竟然也是曾经在国内出马顶香的弟子。 这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姓龚,介于案件还在侦办中不能公开全名,我们就姑且称她为龚某某吧。 龚某某原本是陕西人,到缅北之前的居住地也在陕西某个县城的村子里。她刚刚给人看事的时候,是鼎盛过一段时间的,徒弟也收了不少,还结交了一些真正有权有势的人,但她的没落也跟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密不可分,甚至可以说没有这些人,她都不会沦落到在国内走投无路的地步。 龚某某利用互联网的便利给自己进行了包装,对外给自己立了一个清心寡欲又接地气的人设,立马吸引了一批和广大读者一样虔诚的追随者。 这些人因着对玄学的虔诚,于是对着龚某某天天硬夸硬捧的,使她飘飘然上了天。结果她在初期建立起来的“随缘”“随心”“大善人”等等人设轰然倒塌,给人做法事的初心亦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变得面目全非。 了解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陷入了沉思。我发现一个很现实的现象,那就是不说全部出马顶香的弟子,但只要是以这个为职业、以此为生的出马顶香弟子,无一例外都会给自己立人设,不是不爱钱就是积功德,但他们所做的和他们所立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龚某某做大做强之后,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也招了几个人。为了显得专业,这些她招来的人里有的称为徒弟,有的称为助理,干起了专职出马看事的工作。 实际上龚某某不专职当出马仙的话她也没其他工作可以干,毕竟文化有限,她连初中都没毕业,连个大专文凭这种找工作的敲门砖都没有,她还能做什么呢? 有句话叫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正因如此,龚某某的社会经验挺丰富,很是有一些小聪明和小手段。但小聪明和小手段在小范围内骗骗人是可以的,想仅靠这些东西就在这一行里面长长久久那纯粹就是做梦了。 龚某某的做法和文里之前提过那些人的做法很相似,用她那点小聪明耍得事主团团转,然后收了钱就不管事。 比如约她看卦,她会营造出自己特别忙碌,得排号的假象,看得准不准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是事主要做法事那更好,她直接把钱收了后续不管了就行;又或者是比如还阴债,事主付了钱,该多少的不管,只需要烧几袋元宝意思意思便了事;再者其他做法事的视频还是像王一淼似的“一根骨头哄一百条狗”,拿着一段视频掐来掐去不同角度反复发给不同的人…… 靠着这些做派,一时间龚某某的腰包渐渐鼓了起来,接着她就开始换车、装修公司、做小视频吸粉等等都安排上了。各位看官,大家看到这一幕是不是特别熟悉?对,之前我书里提到过的那些招摇撞骗的人都是这么干的。 真是阳光之下并无新事,一切都跟复制粘贴般相似。我也就纳了闷了,怎么每个“眼睛一红、心全黑了”的玄学工作者都是这个套路呢?这些人搞诈骗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事主们是被龚某某蒙蔽了,但上天不会被她蒙蔽,因果更不会被她蒙蔽!她做的那些事都被一笔一笔地记着呢! 果不其然,才两年时间不到,龚某某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出事了。用她自己的话就是她渐渐对身后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有时候甚至主动请都请不出来,非要以赦令的方式才能有点点勉强的回应。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龚某某彻底感应不到了仙家的存在,她慌忙回到堂口,看到之前罗列着仙家们名单的堂单已经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位置也从正正挂着变为了斜耷拉着,这个时候的龚某某才彻底慌了。 有仙家护着的时候,那些冤亲债主自然知道顾忌,仙家离她而去了,各种各样的报复也就接踵而至了。 首先,龚某某的徒弟有背刺她的,方法跟当初的王一淼一样,到处添油加醋去散布她做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刻意放大她的错误。然后用从她那里学来的方法,有模有样地开始圈钱,当然这些的因果也要算在龚某某的头上,谁让这都是她带出来的徒弟们呢? 接着,龚某某玄学方面的生意是越来越不行了,起初事主们找她看卦得排号,她卖相关的手串什么的生意也还行,但仙家们离她而去之后,她的一切便江河日下,肉眼可见地没落了下来。找她看卦的寥寥无几,她卖的那些东西甚至买一送一都无人问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出的这个事情最严重,也是直接导致龚某某在国内待不下去的原因。 龚某某此前结识的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里,有一个真正的大佬。当然这位大佬是不可能直接和龚某某这样的人接触的,和她接触的是大佬的夫人,也就平时找她看个事、算个卦、聚个财什么的。 要是龚某某和大佬一家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倒也相安无事,坏就坏在她的那些小聪明上。 龚某某立的人设不是号称她家师父无所不能吗?不是说身后仙家有求必应吗?不是看看脸就能知道大概吗?在一个饭局上,大佬的夫人把龚某某带上了,因为这个饭桌上还有大佬的竞争对手,让龚某某看看这些个竞争的人气运如何、自己丈夫的突破性晋升有没有希望。 龚某某就一起去了,不过从小村里找大的她哪儿接触过这些场合啊,素质气质的落差对比一下子就让她显得窘迫得很,而且她看人也不知道收敛一些,盯着别人脸看,关键还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饭局结束之后,大佬夫人问她如何,她想着之前有个师兄说过,这位大佬会升到更高的级别,就觉得应该是十拿九稳了,于是便仗着自己有些小聪明开始了胡诌,反正其他人又不知道自己已经感应不到仙家,她还是可以做法事的: “姐,没问题,姐夫晋升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回去就给姐夫做个起运的法事,包准让他打败那些竞争对手。” “姐,我看过了,姐夫那些竞争对手跟姐夫比起来都是小趴菜,只要姐夫运势一起来,看他们都不用带正眼看的。” 经过龚某某的一通吹嘘,大佬夫人听得是心花怒放,连大佬都觉得更有信心了,越发觉得胜券在握。 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百分百有把握的事吗? 没有。 大佬这次不仅竞争输了,因为派系原因连原有的职位都没有保住,虽说脱离了牢狱之灾,但也算损失惨重。大佬夫人除了宽慰大佬,还提出要不要再找龚大师看看? 正是因为大佬夫人提的这一嘴,让龚某某走上了“逃亡”之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佬虽然竞争输了,但收拾一个江湖人士还是不在话下的。龚某某就这么被逼得出了国,改名换姓搞起了电诈。 任何玄学的东西跟人间律法沾边都得先让一让,这些事我们只能作为她在笔录之后聊心酸来回路的一种闲聊,是不可能真正记录在案的,何况就算她想攀扯大佬也没足够的证据。 以上就是真实发生在龚某某身上的事。 众所周知,我从不做广告,也不给张九炎或者我自己立人设。因为我们是真实的人,是人就会有欲求,无论是希望家人健康长寿,还是希望自己盆满钵满,甚至祈求国泰民安,这些都属于欲求的范畴之内。正视自己的内心,并没有什么好可耻的。也正因如此,我的文字才这样的真实,事实是怎么就怎么写,无需粉饰。 我书里一直在强调,玄学工作者要不忘初心,读者事主们要有反诈意识,也不知道真正能听进去的能有几多人。 玄学工作者若只为敛财,自有天道法则约束和因果报应惩罚。就拿还阴债来说,事主们交付了足够的钱,你却不给人烧足够的元宝或者不做相关法事,那本该事主担的因果就成了你的。 就好比一个人去银行还贷款,人钱存进去了,银行职员却没给人入账,你能说人家没还吗?最后一核查对账,发现这钱被职员贪污了,你说这担事的是还贷款的人还是银行的职员呢? 报应不爽,利用玄学敛财的大仙大师们可悠着点吧! 还有就是那些虔诚又可爱的事主们啊,真的长点心吧。不要再被那么降智又明显的谎言所欺骗了!是真是假你们心里真的没点数吗?怎么就是要对上当乐此不疲呢? 我劝你们,如果以后要做法事,就让玄学工作者把你相关的资料、信息和一应物件一镜到底地都给你录下来,如若对方不肯,你就不做。 不要怕得罪人,更别嫌麻烦,你想想你之前那么多年没做这些法事,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实在觉得想做点什么,那就从自己做起,从而影响身边的人,积德行善。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今日种下的善因,总会在将来某一天结成善果回到你身上。这比做那些虚无缥缈的法事更加有用。 望共勉。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0章 水路大法会现场(二) 书接上回。 我看着他们这样倒也新鲜,一边想着我就想走进大殿去看看,就在这个时候陈希杰的电话响了,是他爸打来让他过去一趟有个什么事。 我对大殿里的水陆大法会更加好奇,于是我选择继续参观,约定稍后大门见。 送走陈希杰之后,我这边还未进门,就有一个中年僧人对我发出提醒,他说里面正在做法事,最好不要进去,就算要进大殿参观也要多注意,不要碰到法事器具和供品等,以免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实际上这位僧人不提醒也没人敢去碰,这些供品前面都铺着几张提醒的纸条,上面书写着挺大的一行字:“供超度亡灵食用,生人切勿触碰和私拿。” 对于这些忌讳我是清楚的,何况我也不是那种未经人允许就随意动别人东西的人。我一边打量着一边往里走,其实佛殿我来过多次,我主要是看水陆大法事上面的牌位,在每一位神佛金身像的前面都密而有序地排列着一众牌位,这些牌位分为红色和黄色。 我驻足仔细看了看,便发现了这两种牌位颜色所存在的区别,那就是红色的是延生牌位,黄色的是往生牌位,简单来说就是代表着“生、死”的两种不同状态。 延生牌位也称为祈福牌位,通常以红色呈现。其目的是为在世者祈福,借助三宝的威神之力,通过礼忏和诵经等仪式,祈求诸佛菩萨加持,使在世者免除灾难,福慧双修,心灵得到甘露般的清凉,证悟无为的解脱境界。在书写延生牌位时,可以直接书写在世者的姓名,或书写公司、企业的名称。 往生牌位也称为超度牌位,呈现黄色,旨在借助佛的慈悲力量,超度那些在累劫中受苦的父母、师长、六亲眷属、冤亲债主、堕胎婴灵等。通过开演妙法,期望能荐度四生六道众生,使他们得以听闻佛法,共同享受法味,获得法益,从而永脱六道轮回之苦,快速接引往生极乐国土。在书写往生牌位时,需遵循一定的格式。 有个挺大的红牌上面写着陈希杰他们家族企业的全名,有点像文疏的格式,旁边写得企业、公司等地址也十分详细。 当然我也不完全记得每个牌子写得详细信息,这里只写一些印象比较深的,这些都是黄牌: “超度全球堕胎婴灵” “超度十方枉死亡灵” “先考周XX红亭府君生西莲位” “先妣施母杨XX生西莲位” “亡妻冯XX西莲位” “先夫王XX红亭君生西莲位” …… 我边看边转慢慢逛着,嘴里无意识地将这些牌位上的名字念了出来,心里想着不愧是水陆大法会啊,法事形式规格宏大,仪式、格式正规。 不过走着走着我就觉得这里面空气有些烦闷,我特意看了看,发现前后的殿门都是大敞开着的。我又仔细感受了一下,这种不是空气不流通烦闷,而是感觉这里面的空气特别粘稠。 对,就是粘稠。 这四围的空气粘稠感让我回想起曾经夏天去迪拜游玩时在室外被热空气包裹的感觉,只不过殿里的空气不是热浪,也没有阴冷的感觉,只是很粘稠。 逛了一圈看到殿中都是牌位,满足了好奇心我就出来了,当然全程我没有碰过殿内任何物品,但是一出来就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正有些疑惑又看到一偏殿也在做法会的法事,只不过这一殿的法事还有队形变幻。 这些僧人有男有女,分性别排列成不同位置,还会来回交叉行进,左进右出再周而复始。我看着新鲜就走到了殿前,这时我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张九炎。 我走到一边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电话对面张九炎略微沉默了一下之后有些无语的声音,就像他刚刚在倾听我这边的动静似的:“凌飞茜,你现在该不会是在水陆大法会的法事现场吧?” “啊?那咋了?”我一边朝偏殿外面走廊里变化着的法事队形看着,一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张九炎。 “那你感觉如何?” “感觉倒是挺新鲜,佛寺里的法事和你们做的法事不一样。佛教的水陆大法会和道教的罗天大醮也有不同,但殊途同归,都是祈福加超度。”我老老实实将感受讲了出来,“其他都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刚刚正殿里的空气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张九炎顿了顿,又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个大概。” “哦?那你说说看呗。”我这边的空气质量他都能知道大概,我就端看这家伙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你是不是觉得殿里的空气和外面的有些不一样?” “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我都说了殿里的空气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了,那要是跟外面的一样还能叫奇怪吗?”我隔着手机给了张九炎一个白眼,那家伙真是把废话文学玩得顺溜。 “正殿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却让人感觉空气比外面浓郁?让你觉得很粘稠是吗?明明空荡荡的大殿,前后门也敞开着,你还是产生了一种有些被挤压的空气压迫感?”张九炎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内容细致精确到了就他跟现场感受过似的。 “为什么?难道是水陆大法会的气场太强,给了我压迫感?”我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你出门的时候给我说要去看水陆法会,合着我后来给你打电话说的那些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张九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于是我没有说话。 果然他又接着道:“水陆大法会有个很重要的环节就是超度。凌飞茜,你知道什么叫超度吗?超度这种法事针对的群体你不会不知道吧?” “所以老板你的结论是?” “这样盛大的水陆大法会不是天天都有,能得到解脱或者超度的机会,十方亡灵肯定都会争相而去啊。那正殿里面乌泱泱挤满了无形众生正在接受布施和超度,你说你一个生人也跟着一起往里面挤,你觉得四周的空气那能不粘稠吗?”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1章 久违的“鬼压床”
第361章 久违的“鬼压床” “正殿里面乌泱泱挤满了无形众生在里面接受布施和超度……” 张九炎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短暂地一愣,之后就已经听不见他叽里呱啦说的是什么了。因为我满脑子都是曾经和祝潇潇跟着他一起到墓地时,他说过的“反正这路边和里面站满了的这些东西,你们又看不见,眼不见为净,有什么好怕的。” 那次我是离得远,并且眼不见为净,而现在,我不仅走进去和这些无形众生在一起“挤了挤”,还确切感受到了他们带来的空气粘稠感,关键张九炎还告诉我了。 我抬起手臂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皮肤表面肉眼可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比谁都清楚念力的存在,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在大殿里的感受,但我脑子里却一直把张九炎的话再结合了自己的想象循环播放着。 以至于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九炎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响着,听起来有一种隐隐的、特别不明显的幸灾乐祸:“喂?喂?你那边是信号不好吗?你是不是吓着了?老凌,你还有在听我说话吗?” 以我对张九炎的了解,想必我这里已经是有什么不妥了。 “我是不是已经,”说到这里我顿了顿,为了话语中没有念力,我修改了一下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撞见那些赶去接受超啥的啥啥啥了?” “也不一定。你一会回去之后方便了给我打个视频,或者拍张你的正脸照发过来。我还约了县长谈事,现在有电话进来,先这样吧。”张九炎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静静感受了一下自身,又用两只手互相捏完了自己的十根手指,没发现异常也就完全没在意。到了晚上和陈希杰一家聚餐吃饭把酒言欢的,全然把张九炎说的打视频和发照片一股脑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结果真的就出问题了。 当天晚上我就深切感受到了来自法会的一些无形众生的纠缠和力量。 在我婉拒了陈爸爸那巨大的夜宵面之后,便回到了曾经读书时我住过的房间。这个房子他们本来住得也少,所以一切都没怎么变。因着家政一直有定期进行清理打扫,倒也干净整洁。 我身在其中不免回忆起读书的时候,那是一段多么开心又单纯的日子啊,连带回想起当时的那些小烦恼都是充满乐趣的。 这么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乡,到睡不睡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几个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说话。这些说话的声音我听得十分清楚,但说话的内容却听不真切,且声音忽远忽近,甚至分不清男女,只知道说话的人应该不止一两个。 难道是陈希杰和他的爸爸妈妈? 不可能,就算是他,他也要先敲门,不可能直接进来。再说了,哪有一家三口在深更半夜跑去客人房间里聊天的? 这么一想,我就想起来看看,结果我发现我动不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是鬼压床! 白天遇到的那些东西,到底还是找上门来了! 不行,我不能一直处于这种鬼压床的状态,我得先想办法让自己动起来才行。但我还动不了,并且听着那些东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就跟围着我在讨论着什么似的。 我努力和这种不能动的感觉对抗着,在对抗过程中,我听到这些说话的声音已经到了我身旁很近的地方,于是我拼尽全力想办法把头转到了面对着左边,可我身体还是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 正在我心里焦急万分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而且这个转机还是来自于鬼压床本身。 我十分清晰地感觉到,我右边站的那个“人”伸手触碰了一下我的脖子。这触感实在是太深刻了,我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我终于能动了! 我坐起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先把灯打开,四周恢复了安静,没有人更没有人说话,我也看不见什么,但我知道现在这个房间里绝对不止我自己。 我甚至都还能隐隐感觉到刚刚脖子被触碰的感觉,不是冰冷,更没有温热,就是到碰不碰那样轻轻的一下。我敢肯定,这种触感绝对不是我的幻觉。 嘿!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对我动上手了! 当然我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的,有心给张九炎打过去,一看时间已经快四点,算了,还是明天再通话吧。顿了顿,我又翻身起来,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正脸拍了一张,给张九炎发了过去。 房间里的灯都开着,让我多少有了一些安全感,我默念着“恭请张门府众仙家帮助凌飞茜小花容”,念着念着我脸开始发红发滊,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缘由。由于太困,我一会便睡着了。 之后一夜无事,直到我醒来,手机屏幕上一条未读消息,来自张九炎:“有三个。” 本来我有睡得有些迷糊,还在想张九炎说的三个是什么三个,突然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身上跟着三个鬼! 这下我不困了也不迷糊了,我坐起身就把电话给他打了过去:“你怎么看出来我身上跟着三个的?” 张九炎那边的环境听起来有些嘈杂,但他的说得话却十分清楚:“你凌晨不是拍了张照片发过来吗?照片上你的脸都是扭曲的。” “扭曲的?”我把通话改成免提,点开了聊天记录里的照片翻看着,左看右看都没有觉得有问题。我又问道:“我看着挺正常的啊,我又不开美颜这些玩意儿,哪里扭曲了?” “你当然看不出来,你快回来吧,你身上跟着三个红眼儿呢,在别人家也不好。我现在这边正忙着呢,你的事晚上等你回来给你处理,而且还有一些事我得弄清楚才行。”张九炎说完就挂了电话。 得,既然身上跟着厉鬼,那我还呆在陈希杰家里确实就不合适了。我向陈爸陈妈辞行,说老板找我回去有事,下次再来相聚。对这两位长辈我没有说实话,但我没有瞒着陈希杰。 在陈希杰送我去车库的路上,把我在水陆大法会现场的遭遇和那天晚上的鬼压床告诉了他。 谁知道这家伙非但不害怕,还一脸兴奋地跳上了我的副驾驶:“走吧水桶,我跟你一起去长长见识。”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2章 小凌梦中的呓语
第362章 小凌梦中的呓语 这家伙!还真当这是去找张九炎旅游观光的吗! 我斜眼瞥了一眼陈希杰,没有说话,不过很快这个动作就维持不下去了,因为我突然一阵眩晕,接着便恶心反胃,推开门就开始哇哇哇大吐特吐,吐了一地。 一旁的陈希杰见状赶紧下车,从后备箱中拿出一瓶水拧开先递给我,然后抬手摸了摸他那白白嫩嫩的脸,一脸郁闷道:“我这张脸长得有这么难看吗?看我一眼就能让你恶心到吐成这样。” 这个大白痴! 我一边翻了他一个白眼儿,一边喝着瓶子里的水漱着口,连骂他都有些没力气了,自顾自抚着心口,给自己顺顺气。 陈希杰接过我手里的矿泉水,把瓶盖拧上,认真道:“说真的,你看你现在这样子也开不了车,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陈希杰把我从驾驶室给拽了出来,拉着我把我塞到了后座上,他自己坐进了驾驶室里面。 我正想着这家伙还挺靠谱,谁知道他又接着蹦出来一句让人无语的话:“我送你回去,然后顺带着去张九炎那儿长长见识。” 我:“……” 该说不说突如其来的难受真是十分酸爽,就跟那“美丽二世综合症”似的,眼睛都有些不太敢睁开。一睁开就天旋地转,外加恶心呕吐,后来把胃吐空了就只剩干呕。总感觉有东西堵在胸口,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咽也咽不下去,可折磨死我了。 其实从陈希杰这边家里到我家那边并不遥远,不然我爸妈也不会放心我自己开车出去了,但我却感觉这段路程像过了一整个世纪般漫长。 好不容易到了我家,我感觉我意识都已经模糊了,我甚至都记不清楚我是怎样下的车、又是怎样回的房间,只知道我头挨着枕头的那一刻,我连起身发呕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就这么睡了过去,体感是一阵发热一阵发冷,一直冷热交替着,睡也睡得也不算安稳,但好在没有那种恶心想呕吐的感觉了。 截止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还没告诉过任何人,回到家的这一觉我做了个冗长的梦。 这个梦境的感觉很近,又好像很远;似乎出现在梦里的人很多,但又说不具体是多少;好像经历了很多故事,却又没有亲身参与的深刻感。 就像八倍速的皮影戏般,亦或是东拼西凑的连续剧一样,我似乎看见了不止一个人的生命片段。 在这些梦境的碎片中,我看到了布满腐坏尸体的河边、狰狞残酷的近代战场、蹦跳追人咬人的绿色僵尸、特殊年代被折磨而死的老人、为了保护孩子医药费而被捅死的母亲、惨烈的车祸现场…… 我在这个梦境中的角色就像一个走马观灯的旁观者,也感触颇深,但在醒来之后关于梦的内容记忆很模糊。我坐在床上仔细回忆着,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复杂的梦到底在讲述谁的人生?还是单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也没思这么些个东西啊,为什么呢? 我正坐在床上琢磨着这个梦的具体内容,我妈妈轻轻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已经坐了起来,一脸欣喜:“你终于醒了,我都来看过你好几次了。” 我妈妈说着走到我跟前,摸了摸的我额头,一脸关切道:“你睡了有些久,昨天你刚刚回来的时候,嘴里还在说着梦话呢。” “什么?”我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从思索梦的内容中抽离出来,问道:“我还说梦话了?我说的是什么梦话啊?” 我妈妈坐在我床边,帮我捋了捋头发,回忆一下道:“昨天小杰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了,当时我摸了你的额头,真是烫,我都不用给你量温度,就能知道你当时起码是38.5度以上。” 说着我妈妈用她的额头贴了贴我的额头,确认我现在已经没有在发烧了,才又接着道:“我和你爸把你扶到房间躺着,没躺一会你身上就更烫了。我想着给你用酒精先降降温,在给你用酒精擦身体降温的时候,就听见你自言自语地在念叨着。” “那我念叨的是什么啊?”我现在的状态比昨天好太多了,但还是有些眩晕感,于是我往我妈妈身上靠了靠,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你说你几个朋友要来,要招待他们,还说让他们坐。”我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乖顺地靠在她身上,这是我从小生病就有的样子。 我很享受被妈妈抚摸的感觉,我妈妈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给我讲着我在迷迷糊糊中说梦话的事。 昨天我躺下的时候,全身烫得厉害,嘴里叽里咕噜说着梦话,我妈妈他们也听得不太真切,把我送进房间之后,我爸爸就和陈希杰在客厅里坐着说话,只留下我妈妈照看我。 一般的梦话都是说不真切的,但我却在那个时候突然蹦了一句十分清晰的话出来:“他们来了,快让他们坐。” 当时我妈妈以为我说的是陈希杰,便告诉我:“小杰在外面坐着呢,你自己都不舒服,就别操心他了。” 可我当时就跟在同时和两个维度的人对话一样,我在迷糊中接过我妈妈的话,答道:“不是他,是他们。他们来了,让他们坐。” 这来家里的朋友除了陈希杰,也没有其他人啊。就在我妈妈思索着我口中的“他们”到底是谁的时候,我又冒了一句出来:“他们身上有血,给他们下面垫个东西,别弄湿了我的床边。” 听到我这话,我妈妈直接惊得一身冷汗。我当张九炎的玄学小助理这么久了,我爸爸妈妈他们都知道,我经历的那些神奇的、无法解释的事也回来和他们聊过讨论过。现在我发着烧还说出这样的胡话,饶是再迟钝也知道我肯定是撞着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妈妈短暂的错愕之后就回过了神,她捧了捧我的脸,问道:“你说的这些个‘他们’在哪?” 我于是在迷糊中,抬手对着房间的角落一指。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3章 被大厉冲撞之后的委屈感
第363章 被大厉冲撞之后的委屈感 这时候的我妈妈不仅不害怕,还转身对着我指过去的方向,十分霸气地低声吼了一句:“我管他们是谁,我才不可能让他们坐!我让他们都给我滚!” 可见“为母则刚”这话是一点也不假。 吼完之后,我妈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我还是睡得模糊,便给我掖了掖被子,就到客厅找我爸爸了。 …… 听到她说到客厅找我爸爸,我便扬起头问道:“是不是你也觉得害怕,所以要去找爸爸进来保护我们吗?” 我妈妈又伸手帮我理了理我靠乱的头发,表情是相当的理所应当:“我才不怕他们!这些东西敢伤害你,在你这里作祟,也就是我看不见还摸不着,否则我非给他们几个大耳刮子,叫他们知道来欺负你的下场!” 我心想幸好我们看不见,不然那得多吓人啊,还给他们大耳刮子,那要距离多近、心多大才能下得了手啊。 不过我转念一想,就算面对全世界最恐怖、最让人害怕的事物,我妈妈她也一定会挡在我前面的。无论什么,只要是为了保护我,她都会无所畏惧。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暖,又往我妈妈身上靠了靠,接着问道:“那你找爸爸干什么?还不如直接找张九炎来得有用。” 在我说出张九炎名字的一瞬,我突然有种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接下来就是一股委屈感,我也不知道我在矫情个什么劲,反正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过我心里这点小心思我妈妈还没注意到,她又道:“那天我们请家政大扫除,我怕碰着五雷扇,就叫你爸爸收起来了。我想着这些东西能进来,是不是因为收起了五雷扇的原因,所以叫你爸爸又将这五雷扇给请了出来。” 不过在把五雷扇摆放好之前,我妈妈还拿着在我房间里扇了一圈。 据她说,在她拿着五雷扇“施法”时候,我突然又冒出来一句“有一个藏在柜子后面了”。 我妈妈也不管我是不是在说胡话,大步走过去着重对着柜子后面又使劲扇了几扇…… 一番折腾下来,结果就是我烧退了,人也不迷糊了,现在醒来只剩下头还有点晕,胃里空得难受,嘴里还在淌着清口水,我这是妥妥的饿了。果然,我才咽了咽口水,就听见咕咕两声叫从我肚子里传了出来。 我妈妈边走出我房间边道:“快收拾一下起床吧,我让你爸爸给你熬了虾仁稀饭,你洗漱好出来,时间刚好合适。” 妈妈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倒还没什么,等她一出房间关上门,我就被一种巨大的委屈感所包围,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委屈、憋闷,甚至还有些想哭。 我收拾洗漱好之后没有马上出房间,而是一边理着床铺一边思索着自己下辈子何去何从,越想越委屈,不知不觉中一汪眼泪就包在眼睛里打着转,直到我低头发现一滴眼泪滴在了床上,我才回过神来。 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没生过病,曾经在部队的时候发烧快39度都还在正常训练,哪就有这么娇弱了?何况我更不是那种矫情的性格,怎么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委屈情绪给控制心神了呢? 不对,肯定还有什么是被我忽略了的,可我在这种情绪之下一时又想不起来,这么一来我的情绪又从委屈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焦虑。 这各种感觉交织在我心里,正在我有些憋不住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我爸爸喊我吃饭的声音,以至于我的各种情绪在这充满爱的呼唤中暂且得到了缓和。 相信只要被这些“阴性能量”冲撞或缠绕过的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心里没来由的就会生出一种特别憋闷和委屈的感觉,平时芝麻大点的事也会被放大无数倍,成为心中情绪泛滥的缺口,从而衍生出或是争吵,又或是爆发的行为。 针对这种现象,张九炎作出过解释,“阴性能量”的缠绕会针对一个人不好的方面,再无限放大。比如放大一个人的欲望、难过、委屈、暴躁,让本来温柔的人变得暴躁,让本来委屈的人彻底地爆发,让本来难过的人更加心灰意冷等等。 …… “你说的些被放大的东西,是得先存在才能被放大吧?那我又没遇到什么事,又不暴躁又不委屈又不难过的,干嘛会委屈得吧嗒吧嗒掉眼泪啊?”我趴在张九炎的茶桌上,人软绵绵的,话也说得有气无力。 “那你还不知道先过来找我?”张九炎看了我一眼,“要不是我说大师父在我身上,你是不是还准备在家继续发你的神经?” 因着我冲撞了厉鬼,使得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头一回和大师父面对面说了话。 情况是这样的…… 我当时走出房间,看到陈希杰就已经在吃着饭了,他正把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往嘴里塞,这么久没见,他到我家倒是跟回了自己家似的,一点儿也不拘谨。 看到我出来了,我爸爸便笑眯眯地把一碗虾仁稀饭给我端到了面前。我看着我爸爸笑眯眯的脸上有掩盖不了的疲惫,肯定是为了我发烧的事没睡好,我爸爸真是好爸爸啊,都怪我让他们这么累这么操心……想着想着,我又搁那矫情上了。 因着我很少这种状态,我爸爸倒还没什么,只觉得我身体不舒服在父母面前多少有些小孩子气,可陈希杰没见过,他把咬了一口的包子从嘴里拿出来,语气是少有的正经腔调:“你怎么啦?” 我瞥了他一眼,刚要说话,手机就响起了接收到消息的提示,我拿起来一看,消息来自张九炎:“大师父在我身上呢,一直往上顶,我压着的,你快过来。” 看到消息我立马丢了筷子,拉起陈希杰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你别吃了,快送我去十八火厂里。” 可怜他刚要塞进嘴里的包子又被我拉得掉了下来,他莫名其妙:“刚刚看你还快哭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要出门了?” 我爸妈也走了过来,让我吃完饭再出去。 我拉着陈希杰往外走着,这家伙临出门还不忘薅了一个包子衔在嘴里,我边走边对爸妈道:“不吃了,张九炎让我去见大师父!”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4章 “乖乖,你受委屈了”
第364章 “乖乖,你受委屈了” 等我和陈希杰到了张九炎厂里,车还没有完全停稳我就迫不及待打开门跳了下来,直奔张九炎办公室里面去了,也没管陈希杰这家伙在后面大声嚷嚷,批评我不注意安全。 我一进门就看到满脸严肃的张九炎正坐在椅子上,他脸上的严肃不是那种刻板故意的严肃,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一种领导者的气质,还有丝丝上位者睥睨天下的从容。 这些都是大师父在张九炎身上给人的感觉,实际上从张九炎的脸上是看不到任何表情的。 在我看来,现在张九炎这张脸是既熟悉又陌生,我熟悉的是张九炎这张面孔,陌生的是他此刻身上的气质。 之前除了给事主们处理事情请师父们下来过之外,师父们也因为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下来过,我见过多次,但大师父的到来与其他师父的感觉明显不一样。 就比如张九炎的个别应酬酒局,黄家的师父就在他喝酒时来帮他作过弊。 当时我和这位黄家师父是有对话的,因着他笑眯眯的,我便卖萌般左右摇晃着脑袋,跟小孩对着长辈撒娇似的。谁知这位黄家师父十分配合,跟逗小孩似的,也随着我左右摇晃着脑袋回答我的问题。 我便和这位黄家师父面对面互相卖萌:我问“师父您是哪家的呀?”他答“我是黄家的呀。”我又问“那您是黄家的哪位师父呀?”他答“你猜猜看呀。”……我和这位黄家师父的对话过程,整个氛围都是满满的活泼可爱。 还有蟒家的师父,他们因着是战斗主力,故而脾气相对要急躁些,说话各方面也更直率。蟒家师父上来的时候,张九炎整个脸是特别严肃的,这种严肃与大师父的威严又有一定区别。 蟒家师父们的严肃更多的是一种高冷且疏离的感觉,个别时候还会有些许暴躁怼人的情况出现。 无论是哪家的、哪一位师父下到张九炎身上,都没有大师父给我的这种感觉。这是一种亲切感,一种亲近感,一种日日能见却又没有真正见过的“陌生熟悉感”,甚至还有一种小孩儿见了家长的安全感。 张九炎看向我,他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上,缓缓流下清泪,这种眼泪不是哭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顺着脸颊而下,并伴随哈欠连天,这是师父们“下世”时才有的样子。 我面对着张九炎,眼含热泪,嘴唇翕动,轻轻喊了一声:“大师父……” 然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张九炎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乖乖,你受委屈了。” 乖乖?乖乖!张九炎绝无可能这样称呼我,是大师父!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加难以置信大师父竟然对我的称呼是“乖乖”! 要知道大师父最是高冷且忙碌的存在,一般不理会世事,这个张九炎早在和王一淼他们去龙虎山的时候就见识过了。 那时的张九炎和王一淼等一行四人自驾去龙虎山,中间遇到是疑惑还是麻烦,于是想请教大师父。奈何大师父就是不予理会,逼得张九炎一连打了八道表文,才将大师父请了出来。 谁料大师父才下来,多余的话没有,只丢下一句“没事别喊我,我忙着呢”就又走了,再请便硬是不再理会了。 就是这样忙着修炼的大师父,这样高冷不好请的大师父,这样威严从容的大师父,张门府的大教主胡天龙大师父,他头一回面对面与我对话,开口便是“乖乖,你受委屈了。”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在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尤其是在年龄偏大一些的时候,感觉委屈时会倔强地把眼泪憋回去,但如果有信任的人、亲近的人一问或者一开口安慰,立刻就会变得忍不住委屈巴巴地哭出来。 听到大师父这句“乖乖,你受委屈了。”,我的眼泪就像被按下了开关阀门,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陈希杰进来了,他一进来看到我流着眼泪,又看到张九炎流着眼泪还哈欠连天的样子,被惊得愣在当场:“你,你,你,你们,你们,你们……” 你你你,你个头啊你! 我瞥了这家伙一眼,然后把他推到了门外并把门从里面锁上:“你先出去呆一会,别打扰我见大师父。” 陈希杰人虽不常在我和张九炎身边,但关于玄学方面的经历我是一直有和他讲的,此刻他也知道我们谈的是正事,便老老实实在门口抽起了烟。 不过经陈活宝这么一打岔,我情绪已恢复了正常,于是我坐到了张九炎跟前。 我还在凝视着大师父,这时大师父又说了一句:“乖乖,这两天你受委屈了,你身上的这些事,我们刚刚已经谈好了,你不用再害怕。” 我心里一暖,开口道:“大师父,我妈妈说了,我在梦里还喊出过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陆华侬?” 大师父回答得很肯定:“是有个这个人,三十三岁,因车祸而亡。” 可能看我表情有些惊惧,大师父又接着道:“你别害怕,这次的事主要是我们堂上安排在你身边的人没有及时上报,也不清楚为什么,我已经处罚他们了。” 处罚安排在我身边的师父们了? 我一听心里便有些慌了,赶紧说道:“大师父您别处理其他师父吧,再者这个事要是棘手你们就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我不想因为我这点事而折损了师父们的道行和修为。” 大师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对着我说话的语气是相当和蔼:“这边碑王已经谈好,就没事了。小花容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管了,后续交给我们。刚刚我还召集各家掌事的和碑王开了会,要送的东西也都由我弟马记下来了,后续送过去就没问题了。” 我突然想到了大师父曾经入过我的梦,于是我问道:“大师父,上次入我梦的是您吗?” 大师父回答道:“是,那个是我。” “大师父,那您上次在我梦里告诉我的……”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5章 全世界最好的大师父 “大师父,您上次入我梦里告诉我的那个事……”我刚想求证一下梦的内容,就被大师父开口中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大师父忙道:“你别说,他听得见,他听得见。” 我:“……” 回想当时大师父的那次入梦,他老人家是带着张九炎一起来的,但在和我谈事情的时候却是把张九炎撇到一边的。在梦里如此,在现实中也是如此,看来大师父是打定主意不让张九炎听到那个梦的内容了。 反正大师父已经证实了是他亲自来入了我的梦,既然他不想让张九炎知道,那我便不再提这个事了。这也成了我和大师父之间默认的一个小秘密。 我又轻声问道:“那我身上跟着的那三个阴魂走了吗?” “我们已经谈好,关于这个你不用再有顾虑。不过你以后再遇到这些场所做这些事,就别再好奇了。”大师父耐心回答,这时从张九炎的脸上又流下两行清泪,“我要回去了,我下来久了,他也难受。” 一听大师父说他要走,我心里满满都是舍不得,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说出来了一句话:“大师父,我想您。我真的好想您,我该怎么办呢?” 问完这话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惊觉到,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早就把大师父当成自己家长一样的存在了。 不过大师父没有介意,他温和对我说:“可我们也不能陪你玩啊,只要你们好好的,我都看得见。” 我无欲无求,虽说不知道到底要问大师父什么,但就是舍不得他就这样走了。于是我绞尽脑汁想起来以前张九炎讲他和王一淼前世时,我也缠着问过我的前世。 当时张九炎是怎么回答我来着?哦,对了,他告诉我说我前世是一个老光棍,心地善良但就是找不到对象。 这么想着我就问了出来:“大师父,张九炎说我前世是个老光棍。” 大师父笑了笑,然后回答得很快:“那你该大耳刮子抽他啊。” 我被大师父这句话逗笑了,哈哈。不是说弟马身后的师父都是超级维护自己弟马的吗?我又看了看张九炎的脸,想着一会抽他从哪里下手比较合适。 大师父可能看出来了我的心思,他补充道:“下次他再这样告诉你,你就大耳刮子给他扇过去。”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师父顿了顿,又问我:“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为了能和大师父多说一会儿话,我先后问了我爸爸妈妈的身体健康,问了张九炎身边背刺过他的人的下场,我甚至还问了这本书还要不要继续写下去、要不要真实地去揭露一些东西…… 大师父告诉我说: “凌家八宝罗汉身体没有问题,青青小花容(注:青青是小凌妈妈的名字)身体更没有问题。偶尔有点腰酸背痛的属于正常现象,这些有我们,也很快就没问题的。” “某某某的下场是很惨的,别看某人可能一时风光,到最后必定是众叛亲离,只剩下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地过完之后的一生。(这里实在不能透露姓名,大家见谅。我试了好几次,不是误删就是保存上传不了,但模糊了就可以,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引导吧。)” 不过关于这本书要不要继续写下去、要不要持续地去揭露一些真相,大师父说得多一些,内容也和张九炎之前说的差不多,但更智慧。 大师父说:“你有正义感是好事,但你须知道过刚易折的道理。你在书里揭露真相,是警醒了世人,挽救了很多人的金钱和财产,但同样也断了许多人的财路和谋生方法。万事都有两面性,有人感激你感谢你,同样也会有人怨恨你憎恨你。感谢你的人希望你越来越好,怨恨你的人巴不得你什么都写不出来,甚至会对你上手段。”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道:“那咋了?他们骗人,我还不能揭露他们了?我这也算是积福积德,大师父你们要帮我。” 大师父说话的声调还是很和蔼,他道:“他们骗人是不对,不过他们有他们的报应。你要接着揭露这些骗局也没问题,如果有人敢对你上手段,是当我们不存在吗?你就是性子太急,太过刚硬,不光是写书,你一直这样总归是不好的。写书这些都是小事,你秉持你的初心就行。但你以后在生活工作中对人、对事,还是要注意处事的方式方法才好。正所谓刚柔并济、外圆内方,你们还需要多历练。” 大师父说完就静静地看着我,我看着张九炎不停地打着哈欠,泪眼婆娑的样子,我知道大师父是时候回去了,再这么强留着他老人家陪我说话,就是我不懂事了。 何况,大师父对我真的真的已经是超级超级宠溺,一等一的好了。 我恋恋不舍说道:“大师父,您回去吧,如果您有时间就多来看看我。” 说到这里我想了想,大师父本来就能看到我,只要我在这边他几乎能天天看到我。 我又想说请他有时间多来,让我看看他,但又觉得这种说法总有哪里不太对。 于是我说出来的话变成了:“大师父,你有时间就多来和我说说话吧。我没有什么要求的,也没有那些欲望,我就想和您聊聊天。” 大师父定定地看了看我,答道:“好。” 我赶紧补充:“大师父再见。” 几秒之后张九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在他眼睛中又呈现出了清澈的愚蠢。 大师父这次是真的回去了,现在和我面对面的又成了张九炎。 我知道张九炎现在很累,尤其是大师父上身之后较其他师父会更累。张九炎早就跟我说过,其他师父上身的时候他的心就像被握住一样紧。可如果是大师父上身,他的心就会像被人猛地攥起来了一样,突突突地跳特别快、特别紧。 我和张九炎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这时外面响起了陈希杰的声音:“水桶,我可以进来了吗?” 喜欢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请大家收藏:()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