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怼人
一整个下午,苏丽姚都坐在角落里,嘴里喃喃地说着:“不,不是我……”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玲子从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玲子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着苏丽姚,瞳孔闪过一道红光。
没有人回应她,她走到尸体旁边,伸出手抚摸着尸体的脸颊,接着帮尸体原本瞪大的双眼合上。
“不用害怕,人死了反倒是解脱。”玲子声音轻轻的带着些惋惜味道。
“对……对!我是帮她解脱了!”苏丽姚突然站起来,然后跑着回了房间。
凌久时一言难尽地看着跑回去的苏丽姚,程千里也是用看傻子的表情。
“凌凌哥,她是不是受刺激了。”程千里蹲到凌久时腿边,帮着凌久时烧火。
“少说话,省得精神不好的人跑出来追你。”阮澜烛靠在厨房的门边,此时厨房里只有他们四个人。
“你说谁精神不好呢!”苏丽姚此时已经洗干净了脸上的血迹,不过身上的血已经干透,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可怖。
“你精神好。”阮澜烛说完就走到了凌久时的旁边,好像苏丽姚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精神当然好!。”苏丽姚走进厨房,看了一眼凌久时做的饭菜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快要走出厨房的时候又反应过来说:“你骂我!”
“这位阿姨。”程千里站起身,“你也太挑剔了,说精神不好不行,精神好也行,那你到底精神不精神?”
“说我精神就不行!”苏丽姚怒气冲冲地看着程千里,但身边站着三个男人,她还是有理智不会冲上去。
“行行行。”程千里一副不想和精神病继续沟通的表情又蹲了下去。
苏丽姚手指指着程千里怒骂:“你个贱人!”
“贱人骂谁?”程千里回怼。
“贱人骂你!”苏丽姚骂完更生气了,“你个丑八怪!”
“丑也比你是个贱人强,就算全世界的物价都膨胀了,你还是贱人。”程千里摇着头,一脸傲娇。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一笑,这孩子看的剧好的不学,骂人学的一套一套的。
程一榭也难得地勾起了嘴角,轻咳了两声。
“你……”苏丽姚一脸恶毒地看着程千里,最后忿恨地跑开了。
“牧屿,你这话都是从哪学的?”凌久时轻轻地敲了一下程千里的头。
“最近看的短剧啊,还有我最近在看一本书。”程千里傲娇地说道。
“什么书啊?”凌久时有些好奇,这孩子居然喜欢上看书了?
“一本小说,我已经决定加入茅门了。”程千里一脸坚定地仿佛要入党。
“茅门?怎么?你要学习什么术法?”凌久时将手中的锅铲交给阮澜烛,“好看吗?”
“不是术法,是怼人的艺术。”程千里后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早知道把书带进来看了。”
“怼人的艺术?”凌久时疑惑,怼人和茅门有什么关系?
“写这本书的老师叫长矛老师,所以叫茅门。”程千里给凌久时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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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没有说话,不过倒是对这本书产生了兴趣,能让一个看书就睡着的人看下去,也是一种能力。
“你还有时间看书?”程一榭的声音从程千里的头上方传来。
“那个……哥,我都是训练完看的。”程千里有些心虚。
“是吗?那看来训练的还是不够。”程一榭抱着手臂,“回去以后加练。”
“哥,我已经很刻苦了,其余的臣妾真的做不到!”程千里可怜兮兮地说着。
“看来你不光看书,还看了不少剧。”程一榭收起笑脸,冷哼一声道:“回去双倍加练。”
“我的命好苦啊!”程千里假装抽泣,用一双狗狗眼看着凌久时,仿佛有好多苦要和凌久时诉说:“凌凌哥,哎!”
“行了,你怎么最近也有戏瘾?”凌久时伸出手想拍一下程千里的头,阮澜烛的下手快,手中的锅铲敲了一下程千里的头。
“别演,演的还不如我儿子。”阮澜烛拿着锅铲去水池边清洗。
“爸!你是忘了大明湖畔的儿子了吗?”程千里揉着头,委屈地看着凌久时,“我才是长子啊!”
凌久时嫌弃地看了一眼程千里,“怎么?你想夺嫡啊?”
“我……啊……疼疼疼!哥……”程千里的耳朵被程一榭揪住,疼得生理泪花都出来了。
“疼?疼就对了,你还知道我是你哥?”程一榭的声音里带着威胁,“从现在开始你再多说一句话,你今晚就自己睡。”
“我……”程千里刚想说话,看着程一榭的眼神收回了想说的话,比了个OK的手势。
程千里委屈地去墙角蹲着画圈了。
凌久时好笑地看着程千里,接着瞪了一眼阮澜烛。
“凌凌哥,瞪我干什么?”阮澜烛觉得委屈。
“一个个的都随了你。”凌久时翻了个白眼儿,“一个个的跟个戏精似的。”
“谁说的,你看清安多好。”阮澜烛指着最后收尾的程一榭,“咱们清安多好啊。”
“你看,说你戏精你还演上了。”凌久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才是嫡长子啊!”阮澜烛倍感欣慰地说着,脸上带了些自豪。
凌久时:你在自豪什么?
门口听到阮澜烛这句话的纪斯宇惊讶了一瞬后开口:“你们四个是一家啊。”
“当然。”
“你们的感情真好,我刚才在广场发现了些东西。”纪斯宇永远都是一副严肃地表情,声音里毫无波澜,哪怕说着夸奖的话也没什么起伏。
“什么东西。”凌久时和阮澜烛也严肃了起来。
“你们吃完饭再说吧,咱们晚上广场上见,不过最好快点儿,时间到了妖怪们该出来了。”纪斯宇说完转身出了厨房。
“这人……”凌久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已经被纪斯宇勾了起来。
“先吃饭吧,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去广场看看。”阮澜烛牵起凌久时的手,看着他手表上的时间,此时已经七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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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石碑
第二百六十二章 石碑
四个人吃过晚饭后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天边的月亮越来越红,越来越亮。
“走吧。”阮澜烛站在窗口看着月亮,此时已经有很多人走出了小楼。
广场上,妖神像立在那里。
月色下,妖神像散发着红色的光。
妖神像下的祭坛,已经点燃了三支红色的香烛。
程一榭不停地打着喷嚏,“这香的味道和玲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那你离远一些。”阮澜烛开口,祭坛旁的纪斯宇走了过来。
程一榭拉着程千里走远了一些,难受地靠着程千里,“咱们到附近转一圈儿。”
程千里扶着程一榭点了点头。
“你可以说话了。”程一榭看着程千里,终究还是心软了。
“呼……哥,你要是不舒服,给你这个。”程千里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块儿橘子皮。
“谢谢。”程一榭接过用手指搓了搓橘子皮,淡淡的橘子香味让他舒服了一些。
“咱们是兄弟,不用说这个。”程千里扶好程一榭,“哥,以后只要你不要随便说加练就行。”
“那你想多了。”程一榭站直了身子,往前走去。
“哥,别这么无情啊。”程千里尔康手想要抓住程一榭的胳膊。
“再说这个,你就继续安静下去。”程一榭头也不回地说道。
祭坛这边,纪斯宇带着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个走到了广场边缘。
“这里,这里的枯草掩埋了一块儿石碑。”纪斯宇拨开枯草,密密的枯草下是一块儿红的发黑的石碑。
“妖神百目,祈求妖神可以抵挡任何恐惧。”石碑上刻着小小的文字,那些文字已经掉色,原本应该是金色的,此时已经露出了原本石碑的底色。
“咱们要去祈求吗?”凌久时看着石碑上的文字问着阮澜烛。
“该怎么祈求,我们一会儿去问问村民和玲子吧。”阮澜烛觉得这个祈求肯定不是简单的祈求。
“好。”凌久时点点头,转头看着纪斯宇问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告诉我们?”
“不应该告诉大家吗?”纪斯宇的表情不变,但话语中似乎带了些不确定。
“你觉得应该就应该。”凌久时没有多说什么,纪斯宇给人的整个感觉就好像只有对门内世界里所有的物品有着强烈的好奇心,能引起他的一丝波澜。
“是吗?”纪斯宇似乎在思考凌久时话语中的意思。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问问村民吗?”阮澜烛将凌久时拉到自己身后问道。
“不了,你们问到什么可以告诉我。”纪斯宇显然对那些NPC没有兴趣,摇了摇头。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叫上了程家兄弟去了玲子的家。
玲子家的房门关着,从窗户只能看到玲子跪着的身影。
“叩叩叩!”阮澜烛上前敲了敲门。
玲子的影子站了起来,铃铛晃动,声音越来越近。
“是你们。”玲子打开了门,“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玲子脸上的面具在月色下发出了红色的光芒,居然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我们想问一下应该如何祭拜妖神。”阮澜烛的目光盯着玲子,仿佛想要透过面具看透玲子的真面目。
“你们要祭拜妖神?”玲子疑惑地看了一眼四个人,随后问:“你们找到广场的石碑了?”
“是的。”阮澜烛点点头。
“你们运气不错。”玲子突然诡异地笑了笑,“祭拜百目大人需要鲜血,将线香浸入鲜血里点燃,点燃后诚心祈求,你们会得到你们想要的。”
“谢谢。”阮澜烛道了谢后转身离开。
凌久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玲子一眼,玲子的双瞳幽深,看不清情绪,随后跟上了阮澜烛。
程一榭和程千里自然地追上了两人。
不过程千里总觉得有人似乎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让心跳不断加快。
“哥……”程千里拉了拉程一榭的衣袖。
“你说。”程一榭揉了揉鼻子,鼻尖已经变红。
“我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广场的时候有,玲子家这儿也有。”程千里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身子开始觉得发冷,抱着手臂搓了搓。
“别的地方没有吗?”程一榭皱着眉,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给他,“穿着吧。”
“没有。”程千里摇摇头,“你不冷吗?”
“不冷,你穿吧。”程一榭单手插兜,“跟紧我。”
“知道了。”程千里穿上程一榭的外套,两个人身型相同,不过程千里圆润一些,穿程一榭的外套有些紧绷,追着程一榭说:“哥,你太瘦了。”
“是你胖了。”
“不,就是你太瘦了,出去以后你多吃点儿吧。”程千里唠叨着。
程一榭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身旁程千里的唠叨声。
村子里有个卖线香的铺子,铺子不大,此时的大门是关着的,门口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
屋子里面是有灯管的,于是阮澜烛上前敲了敲门。
许久没有回应,阮澜烛将门上糊的窗户纸戳破了个小洞。
房间里面并没有人,不过屋子里正面是一个柜台,柜台上摆放着两个红色的烛台,烛台上的白色蜡烛正在燃烧。
柜台后面是一面架子,架子上摆放着整齐的香烛。
开门根本用不上开锁技术,因为门没有锁。
拉开木质的门,房间里香烛的味道让人心能够平静下来。
“我就不进去了。”程一榭退后了几步。
“那我陪你。”程千里跟着程一榭站在了远处。
“这里的香烛还挺多的。”阮澜烛盯着柜台上的烛台,那白色的烛火并不亮,烛台的材质似乎和广场的石碑是同一种材质。
“一样的?”凌久时看着烛台问道。
“应该是,都是红的发黑。”阮澜烛想要伸手触摸烛台。
“别动,那是血泡过的。”一道声音让阮澜烛的手停了下来。
一个矮个子女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这么没有礼貌,随便动人的东西。”女人声音尖利,还想说些什么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
“来的是客人,你去后面泡茶吧。”男人就是刚才让阮澜烛不要碰烛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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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香铺
第二百六十三章 香铺
“你们是来买线香祭拜妖神的吧?”男人走到柜台里面,“买多少?”
“要五人份的。”阮澜烛开口,“你刚刚手这烛台用血泡过?那个石碑也是吗?”
“对,这原本是块儿血色的石头,用鲜血浸泡后会变成黑色,可以挡住原本的戾气。”男人微笑地解释着。
“那祭拜的时候要注意什么?”阮澜烛随意地问道。
“直接使用就行,不过不要让香沾染到其它东西。”男人将线香用纸包好,嘱咐道。
“不需要用血浸泡吗?”阮澜烛皱了一下眉。
“不需要,如果用血浸泡,那会吸引出妖神的恶。”男人严肃地说道:“妖神是妖,本质都是罪恶的。”
“那为什么你们村子还要供奉它?”阮澜烛将线香交给凌久时。
“因为它也是神。”男人笑道:“因为它可以做到别的妖怪不能做到的事情,就像人类,如果有的人做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也可以是神。”
“你们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会消失?”凌久时突然问,“是瘟疫吗?”
“是也不是。”男人说着冲里面喊道:“清,茶好了吗?”
“好了!”清端着茶盘从里面走了出来,放到一旁的矮桌上,“你就是爱和别人聊天,平时和我一句话都不说。”
“行了,你快去收拾收拾吧,一会儿不是要去看游行。”男人笑得温柔,眼底带了些宠溺。
“也不知道这游行有什么好看的,每次都想去看。”清嘟囔着回到了里面。
“你们请坐。”男人跪坐了下来,为凌久时和阮澜烛倒了茶,“外面的那两个小兄弟也让他们进来喝口热茶吧。”
“不了,他们还小不喜欢喝茶。”阮澜烛拿起茶杯,放到凌久时面前,又拿了一杯放到自己面前,手指摩擦着杯壁,“说说吧。”
“消失之前,村子里确实发生了瘟疫。”男人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瘟疫之前,我们村子里就已经开始祭拜妖神,一开始村子里的人只是为了祈求风调雨顺,每年祭拜的时候村子里都会选择一名少女作为祭品。”
“用活人当祭品?”凌久时震惊地问道。
“对,用活人当祭品,而且一定是少女。”男人拿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那你们如何选择祭品?”阮澜烛的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凌久时的手,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手背。
“抽签。”男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每年的祭祀之前,我们都会抽签。”
“你有女儿,她成了祭品对吗?”阮澜烛看到了男人眼底的难过。
“对。”男人表情苦涩,“自从供了妖神以后,村里确实富足了很多年,但突然村里发生了瘟疫,死了很多人,村长便决定选祭品开始祭祀,祈祷瘟疫尽快过去。”
男人说着眼泪落了下来,“我的女儿就是那次的祭品。”
“然后呢?”凌久时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可笑,他知道妖神是妖,但依旧参与了供奉。
“可那次,瘟疫许久都没有好。”男人叹着气,“村民就觉得一定是我的女儿不够漂亮,没有让妖神满意,所以决定再次抽签。这次抽中的是村长的女儿玲子,可是还未举行祭祀,我们就全都死了。”
“玲子?”凌久时和阮澜烛同时问道。
“对,玲子。”男人回忆着,“我们死了以后,每到晚上就会出现,一到白天我们就又会消失,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白天在什么地方,我们的记忆只有早上。”
“是那个走路有铃铛声,脸上带着面具的玲子吗?”凌久时形容着玲子的特点,他们没有见过玲子的面容,只能通过身上的特点来确定。
“祭品都会被戴上面具,至于铃铛……”男人仔细地回想着。
“就是玲子,你忘了,玲子还和你买过好几次香烛呢。”清从后面走过来,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话语里带了些赶人意味说:“你们还不去祭拜吗?马上就要游行了。”
“清……”男人想说些什么,不过终究还是笑着附和道:“是啊,一会儿人多不适合祭拜。”
“那我们告辞了。”凌久时和阮澜烛站起身,离开了香铺。
“先去祭拜吧。”两个人走到程家兄弟身边。
四个人往广场走去。
“你和他们说那么多做什么?说了我们的女儿也不会回来了!”香铺里,清埋怨地看着男人。
“清,他们是无辜的,咱们村子的罪孽太重了。”男人将茶杯收拾好,“如果他们能走出去也好。”
“走出去?谁也离不开这个村子!咱们的女儿出生的时候,我们就走不出去了。”清已经没有眼泪了,眼里满是痛苦。
“是啊,女儿出生的那一年我们就出不去了……”男人喃喃地说着,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板上,茶水飞溅,染湿了男人的衣服。
“我们永远都见不到女儿了!那个玲子,她凭什么活着!凭什么!”清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男人站起身抱住了她。
两个人的争吵声传到了凌久时的耳朵里,从一开始,妖神就不应该是村民的信仰。
广场边缘,纪斯宇正在和一个女生拉扯。
四个人本想不理,但纪斯宇却开口喊住了四个人,声音里有一瞬间的轻松,“你们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凌久时四人只好停了下来问道。
“怎么了?”女生指着纪斯宇,“你们是他的队友?”
“不是。”阮澜烛冷漠地回应着。
“嘿,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说话都面无表情的?他撞了我,道歉一点儿都不真诚,真当你们是霸总啊。”女生生气地瞪着几个人,然后气呼呼地走远了,走的时候还嘟囔着:“真是晦气!”
“嘿!”程千里刚想和女生再舌战一番,看着程一榭和阮澜烛的眼神闭了嘴。
“你们找到祭拜的方法了?”纪斯宇的脸上似乎永远都不会出现表情一般。
“嗯,不过两个人说的方法不一样。”阮澜烛走到妖神像前,将手中拿着的线香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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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面具
纪斯宇:“怎么说?”
“一个人告诉我香在使用之前,应该用血浸泡,一个人告诉我无需浸泡。”阮澜烛拿出十几支香,香是红色的,仿佛是血染制的。
纪斯宇:“你更相信哪个?”
“第二个。”阮澜烛将香点燃,香的气味和周围的气味一样,也和玲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程一榭捂着口鼻后退,但刺鼻的香味还是让他打了几个喷嚏。
“我来试吧。”纪斯宇伸出手,“如果我出事了,你们就选第一种。”
“不用。”阮澜烛指了指地上,“你想用自己拿。”
“谢谢。”纪斯宇蹲下身子,拿起三支香,又管阮澜烛借了打火机。
阮澜烛将手中点燃的香分给凌久时和程家兄弟,四个人虔诚地站在妖神像前祈祷,身后站着纪斯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什么祈求。
上完香,阮澜烛问凌久时,“如果我的选择是错的怎么办?”
“不会。”凌久时笑着说:“我相信你。”
“有东西出来了。”阮澜烛的目光看着祭台,祭台上出现了五块黑色的面具。
“有了这个,我们晚上出来的时候会更安全。”阮澜烛拿着面具,纯黑色的面具手感冰凉,眼睛处是红色的,朴素又带着邪气。
“那我们要不先回去吧,等游行开始了再来。”凌久时将面具放进包里,看了眼时间道:“能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行。”
四个人回到房间,纪斯宇则是继续在广场上四处搜寻着线索。
“这面具我总觉得有些面熟。”房间里,程千里拿出面具仔细地看着。
“可能是你在那些离谱的剧里看到过吧。”凌久时掏出一支棒棒糖剥开糖纸放入口中,靠着阮澜烛闭目休息。
“可能吧。”程千里将面具放回包里,直接躺倒在地铺上。
程一榭坐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诡异地乐声响起,楼下传来了凄厉地求救声。
凌久时被吓到了,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别怕,走我们去看看。”阮澜烛温柔地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背。
“我靠!”和凌久时和阮澜烛的温柔淡定不同,程千里直接跳了起来,“哥,有鬼!”
“你睡懵了是吧?”程一榭无语地走到程千里旁边,拍了他的额头。
“哥,我都被吓到了,你还打我!”程千里撇撇嘴,躺回了地铺上,“哥,我头疼~”
“那你在房间里待着吧。”程一榭懒得管自己这个瓜弟弟,跟着阮澜烛和凌久时走出了房间。
“哎!等等我啊!你好无情!”程千里连忙爬起来追了出去。
楼下,苏丽姚正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脸上满是惊恐,嘴里不断地喊着:“救命!不是我杀的你!我是帮你解脱!”
“哈哈哈哈!”跑了一会儿,苏丽姚开始诡异地笑着,“你死了,死了!”
“你不许过来!”苏丽姚惊恐地看着眼前,口中不断地惨叫。
她的眼前是死去的女孩阴恻恻地看着她,长长的指甲不断地插进她的身体。
苏丽姚惨叫着,身体上的疼痛让她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板,苏丽姚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渐渐的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在其他人的眼中,苏丽姚又开始发疯了,能看到她身上的血洞越来越多,因为不停地翻滚,一楼的地板被血染成了红色,最后她躺在地板中央不再动了。
“她……”程千里害怕地躲在程一榭的身后。
“她死了。”阮澜烛看到苏丽姚的身体已经没有了起伏。
凌久时和阮澜烛看了一眼后回到了房间,程千里连忙拉着程一榭跑回了房间。
“她这个死法……”
“我怎么感觉她是被人戳死的。”
“别感觉,就是被人戳死的。”
房间里,程千里拍着胸口说:“这也太可怕了。”
“咱们走窗户吧,门那边应该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阮澜烛直接走到窗外跳了出去。
凌久时只觉得好笑,阮澜烛跳窗户的技术简直是炉火纯青。
程千里是被程一榭踹下去的,下面的凌久时和阮澜烛接了一下他。
“哥!你谋害亲弟啊!”程一榭刚落地,程千里就冲过想要和他理论一番,但看着程一榭的眼神把怒气收了回去。
“这点儿高度摔一下不会有事。”程一榭指了指木楼的高度,这里的建筑一层也就两米左右,摔下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怎么就没事了?”程千里嘟囔着。
四个人来到广场,脸上戴着面具,站在村民身后。
纪斯宇在游行的对面,好奇地看着游行的队伍,拿出手机录起了视频。
“你们是人?”一个村民看着四个人脸上的面具,眼底闪过惊恐,害怕地躲远了一些。
“你知道这面具?”阮澜烛压低声线问道,红月下,面具上眼睛处泛着红光。
“知道……”村民颤抖地吞了吞口水道:“曾经村里的人都有这个面具的,祭拜妖神以后,参观游行的就要戴上这个面具,否则就会被拉进游行的队伍里,成为傀儡。”
“那你们的面具呢?”
“自从瘟疫之后,妖神大人就没有赐予我们面具了。”村民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说:“玲子的面具很特别,不过每次游行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玲子。”
“她每次都不在吗?”阮澜烛抱着手臂,轻轻地靠在凌久时身上。
“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没有见过的。”村民摇着头,“要不你问问别人,说不定他们见过。”
阮澜烛没有再说话,村民偷偷地往人群中退去。
“我们要不去玲子家里看看?”凌久时偏头,贴近阮澜烛的耳边问道。
“走。”阮澜烛对程一榭说:“你们去学校看看,看完以后就回去。”
“好。”程一榭点点头带着程千里离开了广场。
面具抵挡住了那股莫名的香气,程一榭的鼻子对味道的敏感度降低了许多。
“刚才清安和我说,这个面具能隔绝香气。”街道冷清,凌久时突然靠近阮澜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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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门的消息
“怎么靠这么近?”阮澜烛自然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我是说这个面具可以隔绝香气。”凌久时想要从阮澜烛的怀里挣脱出去,但阮澜烛带着他走到了一处阴影里。
“你干嘛?”凌久时瞪着阮澜烛,“和你说事儿呢。”
“我知道啊,我们悄悄地说。”阮澜烛抱紧凌久时,“熊孩子不在,我们两个待会儿。”
“先说正事儿,这个面具可以隔绝香气,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香气就是瘟疫本身。”凌久时挣脱不开,干脆头抵在阮澜烛的肩膀上说着。
“这香气玲子身上的更浓一些,她想害我们,她的话有的真,有的假,包括这里的村民,他们的话也完全不可信。”阮澜烛说话的时候,手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背,“有人不想我们走出去,有的人不认为我们会走出去。”
“苏丽姚的死有些诡异。”凌久时总觉得苏丽姚的发疯有问题。
“可能是那香气中有诱发和刺激情绪的东西。”阮澜烛猜测,“还记得上次牧屿在妖神像前的样子吗?”
“记得,当时他的脸发白,是处于深度恐惧之中的样子。”凌久时回忆了一下,“百目可以看清世间的一切……”
“看来这个怪物善于利用人们的情绪,比如激动、恐惧……”阮澜烛看着远处的游行队伍,诡异的乐声鼓点,一轮红月下,各种情绪被放大,人内心深处的善与恶浮出水面。
“先去玲子那吧。”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手臂,“好了,先放开我。”
“你说,除了我们和那个什么宇的,还有其他人会出来吗?”阮澜烛松开凌久时,不过两个人的脸依旧贴得很近。
“应该会有人出来的。”凌久时理了理被阮澜烛压皱的衣服,“那个成田,刚刚我没有在人群中看到他,但他肯定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L组织的人了。”阮澜烛轻轻地吻了下凌久时的耳垂后往后退了两步道:“走吧,去玲子那。”
“也许吧。”凌久时白了阮澜烛一眼,手指揉了揉阮澜烛亲过的耳垂,有些红,有些烫。
两个人走到玲子家门口,窗户纸上的影子依旧能看出玲子正在跪拜。
阮澜烛和凌久时摘掉了脸上的面具,上前敲了敲门。
“是你们,找我有事?”玲子打开了房门,面具在红月下闪闪发亮,精致中又带着些邪魅。
“我们可以进去坐一会儿吗?”阮澜烛手里拿着面具晃了晃。
“可以。”玲子让开身子,“有了这面具,你们应该去看游行,而不是来我这里。”
“游行看过了,觉得没什么意思,所以来问你几个问题。”凌久时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内很简洁,墙边供奉着一些牌位。
“这些是?”阮澜烛指了指供奉牌位的桌子。
“家里的长辈。”玲子跪坐着,“人不在了,总要有一个寄托。”
凌久时:“为什么要和我们说香要在血液中浸泡呢?”
“因为我家的香都是如此。”玲子的声音里带了些落寞。
“那你见过门吗?”阮澜烛直接问了出来,“你应该知道门在哪里吧?”
“见过。”玲子站了起来,“就在学校里。”
“那来说说面具的事情吧。”阮澜烛摆弄着手里的面具,“你的面具能拿下来吗?”
“不能。”玲子的声音变冷,“我不想聊这个话题。”
“游行这么热闹,不想去看看吗?”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这么长时间早就看过无数遍了。”玲子似乎不想再看到两人一般,走到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离开吧。”
两个人其实还想问些别的,但看玲子的态度应该是问不出来了。
“咱们去学校看看吧。”凌久时拿过阮澜烛的面具放进自己的包里,“去看看门是不是真的在那。”
“嗯。”阮澜烛点了点头。
“这乐声太阴间了。”冷清的街道,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害怕了?”阮澜烛牵住了凌久时的手一起放进了兜里,“手这么凉。”
“没有,和你在一起我怕什么。”凌久时感受到阮澜烛手心的热度,“天有些凉。”
学校门口,程千里正不停地转圈圈。
“牧屿,干什么呢?”凌久时疑惑地拍了拍程千里的肩膀。
“等我哥呢。”程千里停了下来,“你们怎么过来了?”
凌久时:“玲子那没什么线索,不过她说门在学校内。”
阮澜烛:“进去看看吧,你哥进去多久了?”
“门在学校内?那个玲子说的?”程千里不可置信地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在这里多久了,村里有什么她一清二楚。”阮澜烛说着迈着长腿走进了学校。
学校里孩子们的读书声此起彼伏,找到程一榭的时候,他正在教室里跟着孩子们一起念着黑板上的文字。
“我哥他这是怎么了?”程千里扯了扯凌久时的袖子小声问道。
“我去把他叫出来,你们在这里等着。”阮澜烛说着就要往教室里面走。
“先别过去。”凌久时拉住了阮澜烛的胳膊,“有些不对劲儿。”
“面具给我,我去看看。”阮澜烛给了凌久时一个安抚的眼神,“如果不对劲儿,我立马出来。”
“好。”凌久时的心很乱,觉得这朗读声很吵。
阮澜烛戴着面具走进教室,凌久时看着教室里,老师站在讲台上,下方的学生依旧朗诵着什么,阮澜烛的存在并没有影响他们朗诵的节奏。
“你哥的面具呢?”凌久时看见程一榭的脸上并没有戴着面具。
“不知道,他进学校的时候还戴着。”程千里往前面走了两步,凑到教室的窗户边上往里看。
“你先把你的戴上。”凌久时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面具戴上。
阮澜烛推了推程一榭,程一榭并没有什么反应,口中继续读着阮澜烛听不懂的话语。
“我进去看看,你在这儿待着。”凌久时见阮澜烛并没有叫醒程一榭,走进了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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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面具消失
第二百六十六章 面具消失
“他的面具没了。”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去找找。”阮澜烛皱着眉,拉着凌久时先出了教室,“面具应该还在学校里。”
三个人快速仔细地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程一榭的面具,也没有找到门。
“我们先出去。”阮澜烛三人回到教室门口,他对着凌久时说:“出去以后,我带着牧屿的面具再回来。”
“行,先试试。”凌久时点点头。
三个人回到校门口,阮澜烛带着程千里的面具再次进了学校。
凌久时和程千里站在学校门口,梳理着目前的线索。
玲子说的门在学校里,可是刚才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
妖神的面具,莫名的香气,离奇的学校,仿佛是一团乱麻没有关键的那一根线。
阮澜烛和程一榭过了许久才出来,程一榭走得踉踉跄跄,出来以后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脸色苍白,吐出一口黑血。
“哥!”
“清安!”
程千里和凌久时连忙冲了过去扶住了程一榭,阮澜烛的眸子中也满是关心。
“我没事……”程一榭无力地摆了摆手,“有人偷袭了我。”
“有人偷袭你?”凌久时愣了一下后问:“你确定是人?”
“嗯。”程一榭点点头,“我看到了,应该是个男人,脸我没有看清,不过我觉得是成田。”
“成田?”阮澜烛抱着手臂,分析道:“为什么对你下手?当时牧屿一个人在学校门口,岂不是更好动手。”
“什么叫我更好动手?”程千里撇撇嘴。
“先回去,你这个问题你自己想去吧。”凌久时也觉得奇怪。
“我只是看到一个跑远的身影。”程一榭靠着程千里,“应该不止一个人。”
“成田应该有帮手。”回到房间,诡异的乐声已经渐渐的小了一些,阮澜烛站在窗户前,看着空中的血月。
“你有怀疑的人吗?”凌久时站在他的旁边。
“没有。”阮澜烛侧身看着凌久时道:“游行似乎快结束了。”
“差不多。”凌久时看了眼手表。
“成田为什么要抢清安的面具呢?”阮澜烛看着远处亮着的灯火。
“第一天晚上的时候,那两个人是跟着成田一起去的,但最后成田回来了,那两个人出了事。”凌久时手指不经意地抚摸着面具,“成田似乎有更多的线索。”
阮澜烛点点头,“可能他有更详细的线索纸条。”
程一榭躺在地铺上休息,程千里乖巧地守着程一榭。
游行的乐声突然急促,队伍中有不少妖怪向小楼这边飘了过来。
“把面具戴上!”阮澜烛看清了妖怪们眼中的贪婪,声音急切道:“你们两个快过来!”
妖怪们很快冲进了小楼,楼下很快传来一声惨叫。
“啊!”
阮澜烛贴在窗户边,看着妖怪们围绕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样子和程一榭在教室里的样子差不多,在妖怪们的簇拥下和游行的队伍汇合。
“那个人今天没有出门吧?”凌久时四个人靠着窗户坐下,“妖怪们为什么要带走他?”
“应该是触犯了什么禁忌条件。”阮澜烛的声音低沉,“你们先睡,我守一会儿,白天我们再去学校看看。”
“行,两个小时后以后我替你。”凌久时扶着程一榭躺下来,对着程千里说:“你们睡吧。”
“好。”程千里顺从地点了点头,倒在了程一榭的旁边。
凌久时没有直接睡着,而是看着窗边的阮澜烛。
阮澜烛靠坐在窗户下,房间里的烛光忽明忽暗,他的目光亮亮的,凌久时看了一会儿安心地睡了过去。
夜,渐渐归于宁静。
太阳渐渐升起,凌久时睁开了眼睛,发现阮澜烛已经睡着了。
凌久时笑着轻轻推了推阮澜烛,“祝盟,去那边睡。”
阮澜烛迷糊地睁开眼,环抱住了凌久时,语气里多了几分可爱叫着凌久时,“凌凌~”
“嗯。”凌久时摸着阮澜烛的头发,“盟盟乖,去那边睡。”
“不要~这里就好,你陪着我。”阮澜烛撒着娇。
“我去那里陪你。”凌久时像哄孩子一般,“乖,这里凉。”
“好。”阮澜烛应声,直接抱着凌久时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后一起倒在地铺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很快凌久时听到了阮澜烛均匀的呼吸声。
凌久时在阮澜烛的怀里轻笑着,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程一榭和程千里不在房间里,阮澜烛醒了,但依旧抱着自己。
“醒了?清安和牧屿去弄吃的了。”阮澜烛在凌久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嗯,咱们下楼吧。”凌久时耳垂红了,拍了一下阮澜烛的腰。
阮澜烛放开凌久时,两个人收拾好背包下了楼。
“包里的面具消失了。”厨房里,凌久时小声地对阮澜烛说道。
“下次红月的时候再去祭拜一下试试。”阮澜烛轻声回应。
小楼里诡异的很安静,就像暴风来临前的海面。
“你们醒了?”纪斯宇站在厨房门口,打破了一时的安静。
“嗯。”凌久时应了一声,“你昨晚参加游行,游行出了什么事儿?”
“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男人被拉进了游行队伍。”纪斯宇打了个哈欠,“游行的队伍中有很多妖怪扑在了他的身上,他似乎被控制了。”
“你的面具还在吗?”阮澜烛抬眸问道。
“不见了。”纪斯宇看着阮澜烛,“你们的也不见了吧?游行结束以后,我回到这里脸上的面具就消失了。”
阮澜烛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纪斯宇也没再说什么走开了。
“有人在害人。”
“有人在害人。”
纪斯宇走后凌久时和阮澜烛同时开口,程千里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看来,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了。”阮澜烛敲了一下正在懵的状态下程千里的头,“好好吃饭,别乱看。”
“哦。”程千里委屈地撇撇嘴。
“我总觉得村里有个地方我们没去过。”凌久时总觉得整个村子就像一张拼图,而现在有个拼图块儿大家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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