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破晓之后的永恒》 序章:破晓 黑夜后的破晓一定会如约而至。 朦胧间,我似乎身处光怪陆离的奇景中,眼前的一切是那样不真切…… 我顺着眼前唯一的小路向前走,路的两侧开遍了不知名的小花:“红的,白的,紫的,蓝的……”我一路走,一路数。绚丽多姿的花丛无一不在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沿着这条路往下走,这条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路是那样的美,一切似乎从虚幻的景象,幻化为实景了;眼前的一切,变得触手可及。 恍惚间,眼前那才变得真切的景象又开始变化了,我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小路、花丛消失了,眼前是一片白蒙蒙的景象……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光景再变,再一次变得真切。只是这一次不再是花丛小路……而是一间小院,一片草地,一条河流,还有一片广袤无际的森林。 我双目圆睁,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河流中,鱼翔浅底;万里无云的天空,无数飞鸟珍禽,从我头顶掠过…… 不经意间,我又闻到了那沁人心脾的花香,我凭着嗅觉寻觅着花香的来源……我缓步向前走去。不久,我停下了脚步,此时,在我的身前那熟悉的花丛持续散发着花香,我在花丛中流连忘返。许久才想起那不起眼的小院,起初我认为小院中大概没有这样奇丽的景色了。但当我推开小院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象竟与外界如出一辙…… 但更令我吃惊的是小院中多了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的表现是那样的欢愉……这让我想到了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写道: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我想这大概说的就是此情此景了吧? “你来了。” 当我正沉醉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个稍显慵懒的声音。 我猛然惊醒,循声望去,那是一个穿着简单的青年男子,看上去与常人别无二致。 “你认识我?”面对陌生的男子,我不禁发出疑问。 “羡慕吗?”男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反问了一句:“这样的生活,你羡慕么?” 这样的问题多少让我有些始料不及,但我也没多少犹豫,如实答道:“羡慕,如此世外桃源般的景象怎让人不羡慕?”没有外界的喧嚣,守得住心灵的恬静。 “是吗?”男子又反问了一句:“可你知道这几年来这样生活于我而言并没有多少惊喜。” “没有惊喜?”我困惑了。 “对啊,一成不变。” “一成不变……”我思考了好一会儿:“是因为缺少期待么?”我如是说道。 蓦然,我与男子的目光对上了,那带有些许莫名意味儿的目光多少让我有些发怵。 “或许吧。”又是那样莫名其妙的话语,这让我多少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那啥大病,就连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了。 男子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但也不介意,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所以……你还羡慕吗?” “如果,一直是这样,没有期待……”我想了想,“那的确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一成不变的生活该有多乏味啊!” “那你还想回去吗?” “回去?”我有些不明所以。 “对!不过是回到过去的时光……你,愿意吗?” 闻言,我的身体突然震悚了一下:“回到过去……好大的诱惑啊!” 恍惚间,仿佛昨日重现——过往的一幕幕在脑中闪现:无话不谈的朋友、随处可见的千里马与伯乐……那群“异想天开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啊! …… 我想了许久,他一直静静地等着,似乎是在等我的答案——“不愿意。” “为什么?” 听到我这样的回答,男子显得有些错愕与不解。 “因为他们也不会想回去了。他们都想往前走……” 男子也不再纠结,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你更多的……是因为期待吧?” “当然——期待遇到更多的人,更多的知己与伯乐。”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 画面再变——回归现实。 此时还是黑夜但夜色中已然可见熹微的晨光……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请往前走,去遇见更多更美的风景。 记得七堇年在《尘曲》中写道:“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希望以后对待自己所追求的事物时我也能多一分坚定吧。 …… 灯红酒绿的大都市中,车流密集,人潮涌动……然而,在喧闹繁华的城市中依然有一处静谧之地。 “你见过他了?” “嗯,挺特别的。” 一处院落中,一张方桌,一壶茶水,一对男女。 男女相对而坐,男子身着一身青衣,饮一杯茶水;对面的女子,身着一身白衣,那张并没有多出众的脸上正眉头轻皱:“你认为他能做到吗?”声音稍显空灵,这位看似平平无奇的女子的身上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 “不知道,但愿他能做到吧。” 女子闭口不言,过了许久,才幽幽地道了一句:“随你吧!” …… 从家里出来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我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默默不语,默然地走着看着街上的灯红酒绿,恍惚间有些失神,我穿过人群来到一处静谧的湖畔。 白色月光倾洒下来,此时的湖面波光粼粼,美妙极了。望着湖面我渐渐地出神…… 一所高级中学内,一群男男女女相对而坐,场面十分安静。“再过几天就毕业离校了,不如大家做个约定吧。”一个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那约定什么呢?”我问。 “嗯…约定十年后再见,大家皆是各行各业的精英,那时再见,依旧记得此时的情谊。” “苟富贵,无相忘。”一个女生轻笑道。 “对!无相忘。”我们相视一笑。 “我们放一首蒲公英的约定吧。” 进入社会后,我也时常忆起和新同伴、朋友一起经历的点滴,时常觉得有些可爱。 …… “曾经的别离我要再经历一遍吗?”我自语。 蓦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多愁善感,真受不了。只是当年的约定我似乎并没有做到……” 忽然,我注意到天上的月亮十分圆润明亮,“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忽忆起李白的这句诗,此时竟认为颇具道理。 一阵风从湖面吹来轻抚过耳际,微冷。 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 忽然明悟,这个世界上或许从未有过真正的分离,有的或许就是久别后的重逢。 正确的对待离别是你我的必修课,分别与相遇时有发生,且时常并行。 不断经历的分别与相遇,变的是彼此身旁的人,不变的是心中的那份情。 第一章:期待与改变 是夜,圆月高挂的夜空亦有繁星点缀。湖畔,望着平静的湖面,回忆过去的点滴,想不到曾经想要逃离的地方,此时竟觉得如此美好…… “是因为回忆能将过去美化吗?”我喃喃自语。忽忆起那晚,奇丽的梦境中我与那语言稍显古怪的男子的对话——“那你……更多的是因为期待吗?”梦境中的我回答是那样的肯定,可现在……我似乎并没有那么多期待。 转过身回望,灯火通明的街道、房屋,欢愉热闹的人群,四处飘香的美食……我靠进人群,坐在街边的小摊贩上,点上几份小吃,一边吃着一边仔细观望此时的夜景。喧闹的街,此时看来,竟有些别样的景色,看着嬉戏打闹的孩童,此时他们的纯真美好而可贵。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分不清年龄的声音。我寻声望去,不远处的小桌旁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在吟诗。我有些好奇,便端着小吃快步走去。 当我看清男子的面容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他与我梦境中的男子别无二致。看到我时他满脸轻松,毫不意外。 “你来了,等你很久了。”这样的语气好熟悉,当即我在他对面坐下平复心情后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重要吗?”没有回答但这样的语气我已基本确定他与我梦境中的男子就是同一个人。 “所以,那晚我不是做梦?” 他笑了笑说道:“要不?换个地方?” 忽然我感到一阵晕眩,回过神来时我便已身处那奇异的环境中了,看着熟悉的景象,一股恐惧的情绪直中天灵盖,双腿直打颤,差点就跪下了。这什么能力?不远处青衣男子平静的望着我。好一阵子我才稍微平复心情。 男子见我心情稍有平复,问道“害怕了?” “有点。” “我们再聊聊?” “好。”此时我慢慢的没有那么恐惧了。 “你上次说,你期待遇到更多的知己与伯乐,是吗?” “嗯。”我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后才幽幽说道:“没必要。” “为什么?”我反问,即便现在的我也觉得没有太多的必要了。 “哦,我的意思是让一切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是啊,没必要强求,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 男子又道:“你知道如果我是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 “为自己赋能,变得强大才是我最期待的事。” “是么……”此时的我内心已不再恐惧,只剩一片平静。 “或许吧。也许你是对的,可强大不是我最期待的事。” “哦?那你最期待什么?” “重逢。” 男子面露疑惑:“重逢?” “是的。若身边没有亲朋,没有我在乎的人,强大了又有什么意义?” 一阵沉默后,男子轻笑一声:“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有缘再见。哦,对了我姓叶,你可以叫我老叶。” 话落,眼前的景色一变我便回到了摊贩上,望着眼前留有余温的小吃和茶水,我不再多想,拿起就吃上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回忆起老叶的话,渐渐入眠。 “因为有期待才会多一些乐趣与坚定吧。”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洒入房间内。我从睡梦中苏醒,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朝阳,内心充满惬意与平静。蓦然,我想到一个人。“可以找他聊聊了。”我轻声自语,“也不知道他醒没醒。” …… 一处简朴的小院内,一张小桌,一壶茶水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相对而坐…… “林初然,这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啥事……”我嘻哈一笑,“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拥有超能力。” “超能力?哈哈哈你是小说看多了吧。”坐在我对面的青年——楚默,忍不住就笑出声了。 “林初然,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以后不要跟我说超能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OK?” “哈哈哈,可能我是在梦里见到的吧。”看着楚默的反应,我知道他短时间内不可能接受我这套说辞。 楚默在听完我的说法后表情稍显错愕,不过转瞬即逝,我并没有留意到。 我也没有过多的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换了个话题,问道:“楚默你前些年去哪了?前些年总是联系不上你。” “出国了。” “出国?” “嗯,满世界跑,好好地欣赏了这世界的好山、好水、好人物。”楚默轻笑道:“这世界这么多良辰美景,若不好好欣赏一遍,我不亏大了?” “也是。那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我问道,“不会还要继续欣赏世界吧?” “怎么说呢?欣赏世界肯定需要有的,但也不是全部,我打算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了。” “话说,我们进入社会也快十年了吧,总要做些成绩,去回馈社会吧。” “回馈社会?可以啊。”我叹道,“不像我现在还是条摆烂的咸鱼……估计永远都翻不了身哦。” “话不能这么说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生我才必有用,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鼠的儿子都会打洞,有一技之长,你肯定也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啊。” “哈哈,我也就开开玩笑,当条咸鱼是不可能的哈。”我轻笑道。 “最好如此。”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吧,我先回去了。” “这就走?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吃饭?那可以啊。” “滚。”楚默笑骂道。 …… 傍晚,我漫步在回家的路上,用仅自己可以听闻的声音自语。 “哎,人家年纪轻轻就实现财富自由,可以满世界跑了。而我还像条咸鱼……看来“重逢”不应该是我现在最期待的事。” “没有本事,拿什么谈重逢………为自己赋能,不断强大自己才是现阶段最要紧的事。”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边的火烧云,享受着此刻的的美景。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望着眼前的景色,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落霞孤鹜图。 “那个特殊的青年男子,绝对真实存在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眼前的美景,“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 午后,楚默家的小院内。 “林初然,你知道我最期待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嗯?” “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和三五知己。” “你这不已经实现了吗?”我轻笑道。 “是啊,但若没有强大的实力做支撑,那这一切都不过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强大的实力?拜托,你现在就有了自己的房产,年纪轻轻就拥有独属于自己的财富而且还不少,随时都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想请问,楚少你还想怎样?” “你不懂。” “是啊,我到现在还住着廉价的出租房,我又怎么能懂?”我略带讽刺地说道。 楚默没有理会我,只是走到放在小院的盆栽旁:“好好的怎么就枯萎了呢?”楚默的语气中有些惋惜。 “一盆花而已,枯萎了就枯萎了,有什么值得可惜的?”我显得毫不在意。 “是啊,一盆花而已,死了就死了,又有谁会在意呢。”楚默意味深长地说道。 闻言,我的身体震悚了一下,好一会儿后我深吸一口气对楚默说道:“谢谢,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目送林初然离开后,楚默朝枯萎的盆栽伸手挥去。刹那间,枯萎的盆栽长出了新绿。 楚默望着眼前的盆栽,良久。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第二章:对话 从楚默家出来后,我漫步在人流稀少的街道上,直至夜幕降临。 回到我那廉价的出租房,推开房门,看着眼前简单的家具陈设,轻叹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大房子啊。”回想起楚默家的大别墅,还有那独立的小院:“有些时候,人和人之间真的连比较的可能性都没有。哎~” 而且快到月底了,又要交房租了,前些天还把工作给辞了,我那时候哪来这么大勇气?敢把唯一的经济来源给断了…… 我看着手机银行上五位数的余额,思绪不断。 得赶快找份新工作了。我抓紧时间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整理自己的简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很快,一份简历准备好了。可没有高学历的我,再次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的希望渺茫。 …… 事实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投出去简历全部石沉大海,一点大的波浪都没有溅起…… 此时,楚默家的小院内,出现了一位“稀客”。 楚默的身前不远处,正站着一位身着粗布大衣的中年男子。 “他们已经找到他了。”中年男子开口道。 “几个小时之前,我就已经猜到了。” 闻言,中年男子扫了一眼楚默身后的小桌,“他来过?” “嗯,现在先不管那么多了,他们对初然应该没恶意……当务之急是给初然安排一份新工作。” “已经在安排了,会安排妥当的。”中年男子回道。 楚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们该走了吧。” “走?去哪?”中年男子愣了好一会儿,显然有些迷茫了。 突然,中年男子惊喜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楚默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无奈道:“叔啊,快走吧!” …… 此刻,两道身影在星际间以惊人的速度飞渡…而那小院别墅在两人离开后就消解了,原先的土地也被新生植被覆盖了,仿佛小院从来不存在一般…… 几天后,我已投出上百份求职简历了,但仍然无企业回应……就在我快丧失信心之际,收到了一封邮件。 看完邮件的内容后,我感叹道:“简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来,林初然收到了一家名为“曦光景耀集团”的招聘面试邮件,通知他于三日后,带齐相关证件,前往集团指定面试点参加面试…… 三日后,我准时前往面试点参加面试,过程异常的顺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想到最后大脑开始隐隐作痛,无奈之下就此作罢。 我在集团总部担任文职工作,工作期间我了解到集团所有正式工的‘五险一金’都是按最高标准上缴,这给我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在我上任前,公司人事部负责人告知我,我在公司的一切待遇与公司正式工等同。而按照公司的规定我应该还在试用期,发生这样的反差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和不适。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 我在公司工作了大半年后,已经完全适应了公司的规章制度。让我感到幸运的是,办公室的同事们相处十分融洽,并没有发生同事间的勾心斗角和大矛盾。当然,小摩擦地发生是不可避免的。 关于集团名字的由来,集团大厦一楼大厅的墙面上写道:“曦光景耀”四字取自唐代诗人韩愈、孟郊共著《同宿联句》:“曦光霁曙物,景耀铄宵祲。” 总的说来,我对这份新工作很是满意。只是已经大半年没有楚默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曦光景耀集团的一间独立单人办公室内。 “李主任,那林初然的简历和能力都平平无奇啊, 为什么他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啊?”一名青年,对着一个穿着精致的中年男子就林初然的非正常任职提出质疑。 “小方,你得清楚对于工作,很多时候能力够用就行。” 李主任继续说道:“在这个社会上,你可能已经发现了,很多事情我们都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拥有极其过硬的本领能力;二是人生中的贵人相助。你明白吗?” “明白。”小方明显有些无奈。 “既然他已经入职了,而且在工作没发生什么问题。在同一家公司,那就与他好好相处,好好干。” “我知道了,谢谢主任。” “嗯嗯,好好工作吧。” 小方离开后,李主任唏嘘道:“别说林初然工作没出问题,就是出问题了,我也不能拿他怎么办啊。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 …… 夜晚,我站在自家阳台上,透过窗户望向那些在夜空中密布的繁星,我知道那些都是距离我不知多少光年外的恒星,它们蕴含着骇人的能量,古老而强大……而我的思绪也跟着这些在我的眼中不断闪烁的恒星,不断飘散。 我仿佛置身在了一片虚无之中,眼前的一切并不真切,而在这片空间之中,我发现我对时间的感知被削弱了,我并不清楚这片空间的时间流速……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模糊虚幻的景象渐渐具象化了,渐渐地变成了……我家的模样! 当我推门而入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却与我记忆中的有些出入…… “不应该啊,绝对不对啊,怎么会这么干净……”我望着眼前整洁得有些离谱的环境,沉默了。 “在想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 “我在你身后,你转过身来就行。” 我听从声音的指引转身望去,这一看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的身后站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无论是穿着还是神态,抑或者是一些细小的习惯,都与我十分的相似。 “你是谁?怎么和我一模一样。”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真丢人,”那人继续说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两个只是存在的时空不同。简单来说,我是未来的你,你是过去的我。” 经过短暂的震惊,我已经平静了许多…… “哟,情绪这么快就稳定下来了?还不错嘛,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呵呵,就你见过世面?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你真想害我,在这里我不就是你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吗?”慢慢地我面色如常,收放自如:“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和我就是同一人,我自己为什么要怕我自己呢? 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之前我就见到了和你相似的怪人,现在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害怕啊?” “怪人?他让你叫他老叶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都说了,我们是同一个人,偏不信,你说你怎么这么蠢呢?”那人嗤笑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是同一人,你骂我蠢,不就是在骂你自己吗?”我当即反唇相讥。 他好像显得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自己骂自己算什么?我还自己坑自己呢。” “还自己坑自己,你可真……等等……意思是你会坑我?”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话根本就不对劲。 “哼,看来脑子还是清楚的,还有的救。” “骂自己还骂得这么爽,你个真变态,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质问道。 “我脑子有没有病,你不清楚吗?”那人立即反问道。 “你在骂我脑子有病?我健康得很,怎么可能有病?” “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病我也不清楚,但是你的心里肯定有过怀疑。”那人十分肯定地说道。 “怀疑又不是确诊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回击道。 “你的怀疑已经严重影响到你的生活了,不是吗?” 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平静地看着我沉默了许久,就在我准备询问怎么离开的时候,他慢悠悠地说道,“我们聊聊?” “……好。”我竟然又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可能我真的有病吧。” “你是不是时常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情世故太过复杂……” “是,”他还没说完话,我就打断了他,“我不但认为人情世故太过复杂,有些时候我甚至偏激地认为人性的阴暗面远大于他们善良友好的一面,包括我自己。” “你不但那么想过,你甚至还想过草草地离开那个世界,不是吗?” 这一瞬间我几乎可以确信我和他就是同一个人,他简直太了解我了。 “你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那个世界还有你足够笃定的美好,那些美好告诉你,你值得拥有它们,你值得好好地活下去。”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我们真是同一个人?”我最后还想确认一遍,虽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的,早就和你说过了,怎么还是不信呢?” 这时,我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得虚幻起来,包括“我自己”。 “我在这片空间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那个已经变得虚幻的“我”催促道。 “没什么问题啊,你送我回去吧。” 画面一转,我的思绪回归本体。 “本来还想问问你,我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但仔细想想又没必要了,确定的人生该有多无趣啊!”我望着遥远而又深邃的天空,自语。 真是一次别样的相遇。 …… “过去的林初然,让我们一起期待破晓之后的永恒吧……” 第三章:别来无恙 清晨,东方刚刚吐露鱼肚白。 大街上已经有了熙攘的人流,这些人中大多是上班族,准备赶早去上班,而我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 走入公司,我的眼前是一群打扮精致的男男女女。 “这些都是社会精英啊。”自从我入职以来这句话已经在我心里出现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看着公司的这些精英,我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然后轻声自嘲几句,“我这穿的什么鬼啊!在公司都待了大半年了,我这穿衣审美怎么还是这么差呢。” 话说人应该是善于向榜样学习的啊,天天见到这些在各方面追求卓越的精英,可直到如今我的审美和能力都……还没有一点提升…… “林初然你可真是十年如一日啊,可真棒啊!”我自语,“原来这么''美好的品质’在我身上存在了这么久呢。” “呵呵哈哈哈……”我都被自己逗笑了,“我可真出息!” “诶?这时钟……怎么又不准了。” 我看着那明显变快了的指针,“如果你能往回转就好了……”我想。 …… “我在想什么啊,就算它往回转,时间也回不去了。”我摇了摇头,甩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调整完时钟正准备将它放回原位,我的组长就拿了一份文件给我,“林初然你将这篇稿子翻译好了给我。” 翻译?那不是编译组的事吗? 我拿着文件心想,这怎么都轮不到我才对啊。 “方组长,这……” “编译组今天搞团建活动,我看了一圈下来就你最闲,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做好。”话落,组长递给我一部字典。 我扫了一眼字典封面,无语了…… “西班牙语?呵呵哈哈哈,可真看得起我。” “你说什么?” “啊,我说保证完成任务。” “嗯,加油!对了,这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文件,你要是做不来也可以找人帮忙,公司外的人都行。” “这我当然知道,不然就算我再闲一点,这也轮不到我才对吧?组长。”我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晰的认知。 这回轮到方组长无语了,“哼呵呵,林初然你有必要活得这么‘通透’吗?”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晚上九点前,做完交给我。”说完组长就走开了。 可以找外援?那就行啊,谁没有几个能力强的朋友呢。 我点开微信通讯录,找到目标,拍照,发送。动作简直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哈哈哈哈一看就经常这么做!!!难怪能力没有一点提升……) “你可一定要帮我啊!你朋友我的‘前途’和‘钱途’可都掌握在你手上啊!”我坐在工位上将双手合十,近乎虔诚地祈祷着。 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林初然现在求神拜佛可没用啊,你还不加紧点翻译。” 不用看我都知道这人是谁,“余映”一个能力超强,为人却十分随和的青年。作为名校毕业生,还一路读到了博士;但他在面对我这样无论是学识还是见识都远不如他的人时,都是十分热情友好的,没有一点架子。 简而言之,余映就是一个各方面能力超强却又十分平易近人的优秀青年。 “我的工作已经超额完成了,需不需要我帮忙?”余映说。 “不用了,我已经找人帮忙了,谢谢。”我说,“当然,如果有需要我不会跟你讲客气的。” “哈哈哈,好。” 余映离开后,我手机就来电话了,接通后我还没说话,手机里就传出了足以刺穿我耳膜的声音——“林初然!!!你必须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嗯?”我十分不解地对着电话那头回道,“什么‘为什么’啊,常裕你在说什么啊?” “你为什么会有‘曦光景耀’集团的文件!?”常裕的情绪异常激动,“林初然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解释清楚,我就和你绝交!!然后马上从西班牙飞回去掐死你!!” “因为……我就在这家集团工作啊。”我怕他越说越离谱,急忙打断了他。 我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突然变得十分安静,甚至连那原本沉重急促的呼吸声都没了,显得十分诡异。 电话那头在沉寂近一分钟后,传出了一个十分冷静的声音:“把这个文件烧了,是‘毁尸灭迹’的那种,你明白吗?!”渐渐的声音又激动了一些。 还不等我说话,电话里又传来了常裕的声音,“林初然非法获取企业内部文件的后果很严重,你不会不知道吧?赶紧找个没人地方把这文件销毁。” “你不这么做的话,小心收到曦光景耀集团法务部寄出的律师函,到那时就不会有好的结果了,对你来说可能还会是毁灭性的打击。”这回常裕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情绪。 “你可能误会了,我真的在这家集团工作;你先冷静一点,我证明给你看。” 我把我的工作服,职工卡,还有“五险一金”的缴费证明,全部打包发了过去,外加一张集团内景图。 “……” “先别说话,先让我冷静冷静……”常裕说,“怎么可能啊?!”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好一会儿…… “这是个奇迹……简直是空前绝后的奇迹……”电话那头的常裕低声呢喃 “林初然你不是人,你是神啊?!”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啊。”我没好气的说,“这家集团虽然很厉害,但也还是比较普通吧;你要来应聘肯定能应聘得上。” “我先说结论,它一点都不普通,一点也不;我如果去应聘98%以上会被直接刷下来。” “还有,我马上订机票飞回去,把你最近发生的情况统统告诉我。”常裕又有些激动了。 我这回真的懵了,“不能吧,这家公司连世界500强都没进啊,还没你那家公司好呢。而且我的应聘面试的流程十分简单……” “应聘过程十分简单?我不管了,我必须回去。” “以你自身的情况,你要不是走了超级无敌狗屎运,那就是有一个超级牛逼的人物帮了你。”常裕十分肯定地说,“真的很奇怪啊!按理说不论是以你自身的情况,还是你家里的情况都是不可能接触到那个层次的人啊!?” “详细情况等我回来再跟你说,至于你说的它没进世界500强,我只说一个有可能的原因,那就是它压根就看不上500强这个榜单,你明白吗?” “你能进入这家集团工作,对我来说简直比听到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更加不可思议,我现在完全不能理解你是怎么做到的。” “好了,我先挂了。文件等我翻译完了,会发给你的。再见!” 我已经完全失声了,三魂已经全丢了…… “怎么这样……”我想“贵人相助?好像也没有吧?” 难道是楚默?但按常裕所说,那也不可能吧……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看了看自己的鞋,突然灵光乍现…… “哈哈哈……不太可能吧,难道高手真的在民间?”我又快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我坐在办公桌前,回忆常裕说的话,沉思良久…… “不管了,赌一把吧。” 当机立断,我立即联系了以前公司的同事,询问那个人的消息……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那人早就不在那个地方了。 唯一可能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下班回家后,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有些不太甘心,于是我找了组长调休,决定自己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我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锦绣集团城南分公司。” “锦绣?那你很不错啊。”那出租车司机对我说:“要继续努力啊,现在的年轻人在这个社会上是不好过的……” “好的,谢谢师傅,其实我已经不再锦绣集团工作了。” “辞职了?这有些可惜啊!不过年轻人有自己想法,挺好。” 师傅您贵姓? “我姓李,单名全。” “李师傅,我已经有新工作了,现在在曦光景耀集团工作。” “这样啊,那你真的很厉害,博士学位?” “没有啊,我现在只有个大专学历。”我很自然地回道。 “大专!?”这时出租车停下了,李师傅急刹了。 “李师傅,怎么了?” “现在是红灯啊。”李师傅喝了一口水。 …… “年轻人,你现在在公司做什么工作?” “就一些比较简单的活……坐办公室的工作。” “正常啊……你说什么?坐办公室?!?现在是……白天啊……”李师傅望了望车窗外的天空沉默了。 …… “李师傅,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小伙子现在这时间,你可以吹牛;但别做梦哈。” …… 直到下车我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下车前将我在公司的有关证件,给他看了一眼,他拿出手机扫了扫我的职工卡上的“身份码”…… …… “是真的啊,我这是见鬼了?还是真的见证了一个奇迹啊。”李师傅满脸的不可思议。 …… 我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曾经在下班后几乎必去的地方。 ——不语书咖。 我推门而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书咖老板。 老板看到我了,“初然啊,好久不见,你都大半年没来过了。”他合上手中的书,轻声向我问好。 “是啊,已经过去半年了,我这不赶早特意来看看你,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少跟我来这套,我还不了解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说吧,什么事?”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 “嘿嘿,苏老板我不得不说一句,跟你说话就是轻松;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找你问个人……” “是这样的……” 第四章:代价 我尽可能详细地描述“那个人”的外貌特征并讲述我与“那个人”初见后发生的一些事件…… 书咖的老板——苏穆就一直静静地听着,而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对我有用的信息,这让我有些沮丧了。 “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哈哈”我苦笑,“估计就我能有这么离谱想法,还把它当真……” “抱歉啊,苏老板。让你见笑了,是我的想法过于离谱了,呵呵哈哈”看着一脸平静的苏穆,我愈加沮丧了。 “我就不多打扰了,再见。”我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等等,我都还没尽地主之谊呢,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见我要离开苏穆急忙出声劝阻。 “哼哼哈哈哈哈……”苏穆的话成功让我失态了,“看不起你?我拿什么看不起你?” “苏穆,你是什么人啊?你是独资这家书店的老板。而我呢?我就是一个一穷二白,就连找工作都需要人提前铺路的人……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苏老板,你告诉我,我要拿什么看不起你?” “是拿我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还是拿我这看上去目中无人,但实际上就是眼高手低的心态啊?!”我越说越激动。 苏穆那原本平静的脸上,此刻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林初然!你说够没有?”苏穆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就你这样,活该穷困潦倒一辈子!” “活该?是啊!我活该。”我听着已经觉得无所谓了,摆弄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苏穆看着我,突然笑了………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苏穆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林初然,我算是明白了……你TM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白瞎了你受了这么多年教育!简直是浪费国家资源!给老子滚!” 向来温文尔雅的苏穆,实属罕见地爆了几句粗口,然而此时的我根本无心他顾,俨然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我直接从隔间出来走出了书咖,随手在路边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 林初然走后没多久,书咖的那间隔间内又多了一个人。 “苏穆我才发现你可真能忍,也真能演!” “哈哈哈哈,多谢老师夸奖,还是老师教得好。”苏穆笑道,“初然,只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曾经在书咖门口为他擦鞋的‘擦鞋匠’才是这家书咖真正的老板。” “嗯?他没想到吗?是你的表现误导了他吧?” “呃……好像是这样哈哈,但学生有一点不太理解您为什么要这么刺激他?” 老师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出了一本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所写的《断头王后》,问道:“你认为这本书中最有名的是哪个片段?” “那时她还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这也是茨威格对玛利王后悲剧结局的总结。” “那你认为林初然现在所得的一切,他本人有付出什么代价么?” 闻言,苏穆神色微怔,“我明白了,但这真的有必要么?” “呵呵…这有没有必要,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还得看他自己的表现……‘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 …… 另一边,林初然正在回家的计程车上,情绪低落。 “小伙子,我们可真有缘啊,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声音有点熟悉…… “啊……是李师傅啊,抱歉啊,我没注意。” “???” 李全已经无言以对了,心想,“我这么大个活人就坐你旁边,你就轻飘飘的一句‘没注意’?” “怎么?有心事啊?” “嗯,和朋友起了些争执” “争执?朋友间有些小摩擦很正常啊,没必要低落成这个样子吧?” “是没必要,真正让我低落的是我自己。” “额,这怎么说?”李师傅困惑了。 “没本事,没钱……” “哈哈哈,最主要的是没钱吧?毕竟在这个社会上没钱很多事是做不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我笑了。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相较于没钱,或许我更应该痛恨没有多大勇气做出改变的自己、痛恨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 “痛恨?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没勇气去做出改变,而是压根就没想过要改变啊,相反我感受得出你很享受你现在的状态。毕竟,人生难得遇知己啊!” “人生难得遇知己?李师傅,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 “这个问题重要吗?要记住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 “林初然,到了。” “谢谢。师傅再见!”我准备结账下车。 “林初然,永远不要放弃希望啊!”李师傅在我下车时,突然蹦出了这句话。 “好。” 回到家我直奔卧室,当我准备好好睡一觉的时候来电话了。 “喂,常裕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林初然,你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个文件的翻译你还要不要了?” “啊?”我突然惊醒,“要啊,当然要。今天晚上九点我还要发给我的组长。” “呵呵”常裕冷笑一声:“我明天下午五点就会到首都机场,你看要不要为我接风洗尘啊。” “确定是明天下午五点?” “嗯” “好,我一定去。” “那就先这样,我等会儿把文件发给你,再见。” “再见。”我挂断电话。 没多久,常裕就把翻译好的文件发过来了。 我在接收完文件后,就直接发给了方组长。没检查主要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 我简单洗漱后就躺床上休息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心想,“下次在找个机会和苏穆好好聊聊吧,我应该积极一点,好好对待生活中的每一天才对。” 第五章:夜谈!再见! 我还未入睡就被一通电话惊扰了…… 我拿起手机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有些聒噪又带有几分戏谑的声音:“嘿!我的好孙儿,怎么这么晚才接你爷爷我的电话啊,是不是又在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啊?拿出来给爷爷瞧瞧。” 听到这话,我自然不惯着他:”我啊……正忙着成为你祖宗!” “我祖宗?哎呦!那棺材板您老睡的还舒服吗?” “……” ”滚!有事说事,没事就去睡觉,别来打搅我的美梦。“我清楚跟他拌嘴,我实在占不到任何便宜,索性强行转移话题。 “你睡这么早?出来喝一杯?我们兄弟俩聊一聊。” “杨飞啊!我是真没精力了,明天下午常裕回国,我还要去机场呢。” “什么?!常裕那小子要回国了?这种事他居然不跟我通气的……看来是分别久了,没感情了,我伤心了……” “停!你别戏精附体了,就几句话都这么激情四射啊!”电话那头的杨飞一惊一乍的,再说下去我都怕他说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去了。 “那你必须陪我喝酒撸串,嘿嘿!” “……” 考虑了一会,我决定跟他出去喝一杯,“行啊,去哪喝。” “emm……就去竹林酒馆吧。” “你先去,我马上来。” …… 竹林酒馆在地处一片静谧之中,与夜晚的城市喧嚣、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竹林酒馆的内饰异常简朴,内壁上刻有“竹林七贤”的散文、诗作。选址偏僻、客流量少,开业时间不短,这酒馆老板仿佛就不是为了赚钱盈利,单纯就是兴趣使然罢了。 酒馆角落里我与杨飞相对而坐,桌面上除了酒水,还有我顺路从路边摊带过来的烧烤。 杨飞看着那些烤串,嘴角不由自主地搐动了一下:“林初然你这么看不起我啊,在你眼里我是连一顿烧烤都请不起的人吗?!” “我没有那种意思,你不觉得路边摊的烧烤才烤出了精髓吗?其他的我总感觉差点意思。”我看着杨飞的神色,我知道他误会了。 杨飞听着我的“诡辩”依旧满脸不信,‘你编你接着编,我信你个鬼。’杨飞突然阴笑一声:“林初然!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我非常清楚这个时候他那嘴巴里定吐不出象牙来。 “不行!我必须要说出来,不然我会憋死。”杨飞当即反驳。 “那你还要问一句?问你妹啊?!” “问我妹?我妹都还不知道我认识你这吃不了细糠的家伙。”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这嘴里吐不出几颗象牙来。” …… 我们俩都寸步不让的讥讽对方。直到口干舌燥方肯罢休。 “再不吃,下酒菜和烧烤都得变质了不可。”我说,“杨飞啊!是你要我来陪你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深更半夜酒没喝几口,口水倒是快没了。” “行啊!我们边吃边聊。”杨飞继续说,“这次出来我主要是要和你交流一下关于当今社会男女对立的问题。” 闻言,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么敏感的话题,你也要讨论啊?OK那说说看呗。” 杨飞深吸一口气道:“首先我要表明态度,我承认当今社会男女不平等问题依旧存在,国家和社会也在努力填补不平等。但我今天想说的是有极少数女性同胞,不惜以自身清白为代价的给男性造谣,让原本清白的男同胞深受其害。” “那天我在刷视频看到了关于这类事件的讨论,最终的结论是:那些以自身清白造谣生事的女生会透支这个社会对女性群体的信任,等到真的有女生受到伤害,那她们的维权将变得艰难。 看到这里我认为很有道理,就像‘狼来了’一样。直到我看到这样一个评论——‘看到了吧?哪怕是男性的名誉、合法权益受到侵害了,大多数人也只会考虑到女性朋友之后维权的艰难。而没有什么人说,我们在追求男女平等的同时男性朋友的合法权益也应该得到保障’。” 杨飞强调说:“看完评论我顿时一惊,同时有点后怕……大部分评论的观点都和视频内容一致,我最开始的想法也是如此,但我现在认为多数人的想法是正确的,但又是片面的,应该以‘一分为二’的方式分析。” …… “林初然你以为呢?”杨飞说完看着我问道。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连忙附和。该死!又被他装到了,我可不敢说,怂死了。 “你真敷衍……算了,这个话题就到这吧。对了,常裕那小崽子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五点左右。” “了解。” “老杨,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竹林酒馆有点古怪?老板又不赚钱,我印象里就开了快十年了,每天的客流量还很少,你说富二代体验生活,十年也应该体验够了吧?”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杨飞倒吸了一口气,“但或许人家就是有这种可持续的爱好呢?” “是吗?”我依旧有些怀疑。 “林初然!很简单的道理——你想啊…你小时候就喜欢看动漫,现在不也喜欢吗?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俩一起去为常裕那小子接风洗尘。” “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儿,现在就各回各家……” 我们走出竹林酒馆,我回头看了看,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些古怪。 “呵呵…或许是最近怪人怪事见多了吧。现在看什么都透露着一股古怪。”我自嘲地心想。 回到家里,透过窗看着还有两三个小时太阳就会照常升起的天空,内心咒骂:“杨飞你个混蛋!老子明天还要上班呢。” 几小时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照射在狭小的卧室内,我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洗漱后前往公司打卡。 今早的晨会,方组长没在,后来向同事打听才知道他今天有几个会要开,原本是想看看昨天翻译的成果怎么样的,看来今天是问不成了。 “算了,先工作吧。”我晃两下脑袋,接着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 很快时间来到了我和杨飞约定的时间,杨飞驾车直奔首都机场,准备迎接他口中的那个“小崽子”回国。 要不怎么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和杨飞到机场后,很快就看到了常裕背着包出现在了机场。 …… “我们挺准时的吧?你大哥我说话算话。”杨飞对着常裕说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来接我了?别自作多情。再说了,小弟迎接大哥回国不是应该的吗?”常裕嗤笑。 “行了,你俩别拌嘴了。常裕你是为了调查我的事回国的吗?”我说。 “哈哈哈哈……抱歉了初然,我这次回国,并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地入职了曦光景耀集团,而是为了找一个答案。至于我在电话那头那么说,只是因为要回来,顺便找个借口罢了。” “你入职曦光景耀集团虽然匪夷所思,但也并不是没有和你相似的人做到过。只不过你的入职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可以确定的是背后那人暂时是没有想害你的念头的。 我这次回来你的事情只是一个噱头,好让那几个家伙放我走。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了回国最近一年可谓是绞尽脑汁,这不?因为你的事,我回国的机会就来了嘛。” “那你说了找答案?你要找什么答案啊?”杨飞问,毕竟我俩也想要个‘答案’。 “这暂时不方便透露,毕竟那件事非常要紧,或许会牵扯到所有人。”常裕不容置喙表情十分严肃地说:“当然,我目前负责调查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大,只是在查清楚之前还是要保密的。” “什么事有这么重大?还可能和所有人有关?嗯……但不方便透露的话就算了。”我不免有些失望:“我们先去吃饭吧。慢慢聊着,可能是现在的我太狭隘了,不太能理解,哈哈哈哈。” “没关系,你会理解的,先去吃饭吧。” “对对对,我已经订好了饭店,就等我们过去了。”杨飞马上接话。 …… 我们出了机场,就直奔饭店,为常裕接风洗尘。 第六章:释然 和平饭店内三位年龄相仿的青年正痛饮畅谈…… “常裕!楚默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已经离开京城很久了。” “嗯?也正常啊。”常裕眉头一皱,随后舒展。 “正常?就这么一声不吭,悄无声息地离开,也算正常?”我不解。 杨飞也适时地向常裕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时,常裕拿起身前的高脚杯,轻轻摇晃,目光注视着杯中酒,沉默不语。 我和杨飞的默契度在此刻达到了最高境界,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样选择了默不作声。 “……” “你们信不信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不声不响地离开?”沉默良久后,常裕终于出声了:“你俩信不信我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离开?” 这听着不像是什么好消息。 “哈哈哈哈哈,我当然信。”我拿起酒杯示意:“来!干了!”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我注意到了杨飞的眸子里好似露出了一丝疑虑。 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眼前的这俩人都会和楚默一样突然离开。只是……他们会去哪呢? 我毫无头绪…… 这场饭局很快就结束了。 “这个给你们,有事可以来这找我。” 我们仨分开前,常裕给了我和杨飞一个地址。 “这是……竹林酒馆?!你住那?”看着那个地址,我惊呆了。 “谁让你住那的?”杨飞问,与我不同的是,杨飞的表现相当平静。 “是两位朋友推荐我去他们那住的。” “他们那?这么说……”我忙问一句:“你那两个朋友现在在哪里?”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有间客房可以住。” 我沉默了,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靠近真相…… “初然,你如果实在想知道点什么,下次找个时间去看看呗,说不定就能见到了呢?”杨飞看着沉默的我,说:“你要学会自己找答案。” “好。”听了杨飞的话我的预感愈发强烈,他一定也会离开吧。 …… 和杨飞道别后,我独自漫步在少有人迹的小道上,望着有些曲折的小径和两侧的长青树,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哈哈哈哈。”我整个人一哆嗦:“禅房?难不成我就这么想出家?”我想应该极有可能。 …… 不紧不慢地回到出租房,我开始着手准备明天上午要用的材料。 第二天一早,出门前我就把那些资料发给了余映,让他帮忙将资料拷贝到我工位的电脑上。 我来到公司门口刷脸打卡,趁着还没上班,我赶忙赶往员工餐厅吃个早餐。 “师傅,来碗肉蛋肠粉。”这两天早餐都吃的这个味道还不错。 如果要用四个字来概括这员工餐厅的话,我想用“大、多、全、好”在合适不过了。 面积大、餐次多、菜品全、味道好。 …… 吃得心满意足后,我又快马加鞭的回到工位上继续整理资料。 “余映,你帮我看看这些东西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我就上交了。” “行!我看看。” …… 忙完工作上的事,我决定去一趟竹林酒馆找常裕聊聊关于酒馆老板的事。 还是熟悉的环境,但此刻我的内心并没有当初那种平静,我迫切地想知道点什么。 “常裕,你知道这家酒馆的老板去哪了吗?嗯……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朋友?”我准备先试探一下常裕的口风。 “这我真不知道。”常裕有些无奈。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他应该算是我的半个师父。” “半个?为什么算半个啊?” “因为他看不上我,但那家伙又疯又爱吃,收了我准备好的拜师礼。” “看不上你?又收你拜师礼?这不有病吗?” “你知道疯子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是让别人看不出他是疯子?” “错!是让常人以为他是正常人,而让正常人又反过来怀疑他们自己是否正常。” “嗯?!还有这样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那的确。”我深以为然。 “看来你深有体会啊。”常裕轻笑。 “那当然。” “那挺好。” “好?当时我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能见到‘十殿阎罗’了。” “嘿嘿嘿!你清醒点,你还在人间呢,哪里来的十殿阎罗?” 听到这话我真的有点感动了,但马上我就不敢动了。 常裕接着说:“你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你死之后应该先是被黑白无常索魂,然后见到崔判官,之后就是被分配做苦力了,还见到十殿阎罗?林初然,你觉得你配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喝了一口饮料之后,我选择沉默。 “不过你的想法是好的,说不定你以后能取得相当高的社会地位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常裕说着说着又笑了:“十殿阎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我快笑疯了。” “……” “不行,林初然你得补偿我,我快笑岔气了。” “……”我无言以对,“还补偿你?你看我是像有那啥大病的人吗?” 常裕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后,他说了一句话。就是这一句话让我无比的笃定他疯了,疯的很彻底。 “像!非常像!不,你就是个患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常裕真的疯了:“初然,原谅我!你相信我,我自己也受不了我那奇怪的笑点。” “你受不了不会闭嘴吗?”兴许是看出来我有点生气,亦或者是他真的笑够了,这会儿真的消停了。 “哦哦,我突然想起来有两个东西我要给你看一看。”常裕显然有些后知后觉了,或者说他笑失忆了,然后又恢复正常了,想起来了? 不清楚,我也不想纠结。 很快,常裕就在小方桌上摆弄出了一局围棋。 “围棋?这玩意我是连最基本的规则都不懂啊,你还让我看棋局,你是想搞我心态吗?我现在的情绪可是有些脆弱啊,当心点!”此刻我的脑中有大大小小很多问号。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也不懂围棋啊。”常裕好似有些委屈,“是我那半个师父,那个老吃货,老疯子,给我看的,我也没搞明白啊。” “你都看不明白,让我看?”我都不清楚今天是第几回无语了。 “额……我是想说不定你这方面天赋异禀呢?” “呵呵。”我实在忍不住反驳:“常裕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如果天赋异禀,你觉得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时常感叹看不清人生路?” “啊?”常裕干笑了两声:“也对哦,如果你在围棋方面有极高的天赋,或许你就会有极其清晰的目标了,找到自己的定位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常陷入情绪漩涡了。” “还有我如果在围棋方面有极高的天赋的话,估计等我死,我就直接位列仙班了,自然见不到十殿阎罗。”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沙雕论调,在我这从来不存在,一般都是有仇当场报。 “位列仙班?你玩封神榜呢?”常裕闻言失笑道。 “还有,十殿阎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常裕的表情变得一脸茫然,显然他开始装傻了:“林初然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再这样,我就告你诽谤了。”常裕越说越一脸正气凛然,真的是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 “额……嘿嘿!你要告我诽谤?”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一刻,我真的以为他疯了。 于是为了不贻误病情,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我说:“我劝你还是先别想着怎么告我诽谤了;我劝你赶紧去医院精神科挂个号,让专家看看。我怕你去晚了,都没救了。” “……”常裕沉默。 常裕将围棋默默收着,随后又拿出中国象棋…… “这你总看得懂了吧?”常裕问。 “中国象棋的最基本规则我倒是懂。”我如实说:“但这局棋我是真没看明白,或者说我根本就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也没关系,相反这很正常,要是现在的你看得明白我也不会给你看了。”常裕说着又拿出了两盘棋:“这两个棋盘你拿回去,慢慢研究。” 我定睛一看,居然和刚刚的那两局棋一般模样。 “不是,你小心一点啊,别让棋乱了啊。”我看着常裕的双手随意拨弄着棋盘,急得连忙出声。 “没关系啊,你看它每个棋子的是有固定的卡槽的,可以将棋子固定在棋盘上。”常裕不慌不忙地给我演示了一遍。 “行!”我将棋盘收好。 …… 这时,一名青年男子从外面走进酒馆并向我们走来。 “好久不见,常裕。”男子走近,向常裕问好。 “很高兴见到你,林初然。”男子转身又向我问好:“哦,对了,我叫陈昕。” “你好!你怎么认识我的?”说实话我有点发懵。 “常裕介绍过的。”陈昕解释道。 “这样啊。”我看到常裕冲我点了一下头,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是竹林酒馆的临时工。”陈昕说。 “临时工?” “更准确的说,他是这家酒馆的临时代理人。”常裕接话补充道。 “代理人?”我认为他一定知道点关于这家酒馆老板的去向,于是问道:“这里的老板去哪了?” “不知道。”陈昕也很无奈,帮忙看店,结果老板不知去向。 “啊?”我不理解。 “这年头找人帮忙,打个电话就行啊,超级方便的。”常裕对我解释道:“是这个道理对吧?” “是这样的,没毛病。”因为我也是这么做的。 “那电话号码能不能给我一份,我自己联系他。”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也想过打回去,但那是个虚拟号码,我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提示是空号了。”陈昕说。 我有点失落,好不容易有点靠近真相的希望,又破灭了。 “没关系,我都失望惯了,不差这一回。”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常裕把嘴里的饮料都吐了出来。 就连陈昕也忍俊不禁。 常裕擦了下嘴角缓了缓,问道:“失望惯了是什么鬼?林初然,你能解释一下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什么叫失望惯了?”陈昕同问。 “就是经常性失望啊,很奇怪吗?”我一脸莫名其妙。 “嗯……一般来说是不奇怪的。”陈昕说:“但这种情况经常性的出现在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身上就有些奇怪了。欸?也不对啊?经常失望其实也很正常。” “是的,很正常!”常裕连忙附和。 “嗯?你俩没事吧?”我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俩:“你们既然觉得正常那笑什么啊?” “嗯…是这样的,我俩突然想吃点看上去奇苦无比,回味起来却无比香甜的东西了。”常裕表情十分正经地回答。 “你想啊。那些颠簸不破的真理的味道不就是那样吗?”陈昕说。 “……”我现在十分明白心力交瘁是什么感觉了:“我是说我的坏情绪极易反复,总是因为一些灰暗的事件而引爆情绪。而不是跟你们探讨到底什么才算是真理?” “我们绝对没有那意思!”常裕和陈昕几乎异口同声。 我深吸一口气憋住:“你俩真的有那啥大病!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不然真的没救了!” “这天是没法聊了……我先回去了,你们看看自己要不要反思一下?” “好勒!林少爷我这就给你打辆车。”常裕连忙拿起手机:“少爷,请您稍等片刻。” “你少搞怪!”我看着常裕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 没过多久,车到了酒馆门口,我提起装有那两棋盘的袋子,上车离开。 “林初然!” 在等车到来的时间里,常裕突然开口道:“坚持你想要坚持的;远离你想要远离的。” 常裕话落,陈昕接话:“不要沉溺于过去,人要朝前看,回忆很多时候都会成为一个阻碍人前进的羁绊。” “谢谢。”我平静地望着他俩:“但是至少现在我觉得那些被人们统称为回忆的东西,不论好坏,它们都是激励我向前看的力量。如果一定要在美好的回忆与骨感的现实之间做选择,那我绝对选择那些足够美好的回忆。”我停顿了,反问了一句:“二位,难道我说错了吗?”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十分平静,就这么平静地望着眼前明显已经在发愣的二人。 “可以啊!”常裕率先回过神来说道:“那就一直坚守你所笃定的事物吧。” “对!我们的建议也好,其他人的建议也罢。很多时候建议永远都只是建议,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思考与选择。” “我知道了,谢谢。”我突然意识到:“你俩要离开了吧?去很遥远的地方?” “啊?”常裕与陈昕闻言,神情都有些错愕,两人在对视一眼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他们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个名叫‘释然’的东西。 “车到了。我先走了。”门外已经有一辆白色的轿车在等着了。 “那最后就祝,在久别重逢的那一刻,我们手里都有名副其实的属于自己的骄傲。”陈昕说。 “好。” 我坐在车内,望着车外的倒走的街景,心想:“如果现实生活中到处充斥着骨感与残酷,那我宁愿沉迷在回忆中,在其中寻觅能支持我在现实生活中向上、向前的力量。” …… “常裕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啊?”陈昕显得有些不满。 “因为你就算继续说下去,初然也未必会听啊。”常裕解释道:“他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一直都是以‘真善美’为主基调的。而你继续说下去你会说些什么呢?” “额……反正没什么好话。”陈昕挠了挠头。 “对吧?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让他继续相信那些他早已信以为真的东西。”常裕说。 “或许你是对的。”陈昕说:“只是你现在就把棋局摆给他看,他看懂之后能不能接受啊?即便他能接受,他又如何破局呢?” 常裕闻言,眉头紧蹙:“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还有时间等吗?” “没有时间了。”陈昕一愣,旋即回答道。 “那这就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常裕也有些无可奈何:“还有啊?谁告诉你破局的人只他一人?” “你记住不是他,是他们,是一个群体,是这个社会中最富生气与勇气的那些人!” “所以,他们是执棋人?”陈昕问:“那我们……” “就准备做好这棋局中的棋子吧。”常裕说:“毕竟,如果没有好棋子,棋手的技艺再怎么高超,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好了。赶紧收拾东西,去找那个老家伙吧。”陈昕提议。 “老家伙?好家伙!他好歹也算我们半个老师吧?你就这么称呼他老人家呢?”常裕阴阳怪气地说着。 “你少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是怎么称呼他老人家的!”陈昕有些急眼了:“只怕与我相比,更加大逆不道吧?” “你胡说!我这么尊师重道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常裕狡辩。 《师说》里写: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叫你多读书,你非要放牛!”常裕穷追不舍地讽刺。 “你!我见过不要皮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皮的。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脸都不要了!”陈昕回击。 “那好!离开前我们打个赌。”常裕说。 “赌什么?” “打官司!我告你诽谤!你告我不要皮!咱俩看谁能赢!” “你!”陈昕彻底急眼了。 “够了!”一道声音传入两人耳中。“就你们那点小事,连民事立案都做不到!撑死走调解!至于打官司?这点事,这辈子都不可能。” “两个幼稚鬼?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干得出十岁小孩都干不出来的事!” “嘿嘿!楚默师兄,我俩这叫童心未泯!”常裕和陈昕在打马虎眼,主要是怕被教训。 楚默一步跨出虚空出现在俩人面前。 “师兄,这不会是虚空投影吧?”常裕傻了,他试探着问道。 “这是我的身外身。”楚默不咸不淡地回答。 “将身外身修炼到这个地步……”陈昕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到第十境了?” “第十境?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楚默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回答。 “常裕!我得提醒你,你想要的答案很有可能在幻界,而进入幻界第十境是最基本的要求!”楚默继续说。 “明白!” “记住!你们都要不断为自己赋能!”楚默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只有不懈地强大己身,才能在大势来临之后,明哲保身!才能不被蛊惑,不忘自己生而为人!” “明白了。”常裕和陈昕的心中多了几分沉重。 “走吧。”楚默接着说:“这里的事会有人打理的。” “好!” …… 此界之内目前还算是一片祥和,但外部环境的恶劣已经愈演愈烈了…… 第七章 刚到家,我把两个棋盘放在桌上,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没看明白一点。 我拨通了杨飞的手机号,我猜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听着不断响起的铃声,心中祈祷:他应该还没离开吧? 我有些紧张…… “林初然!你就这么小心眼吗?!” 电话通了,但杨飞的声音中带有明显的怨气。 不会这么巧吧? “你……在睡觉?”我轻语。 “你这不废话吗?”杨飞没好气地道:“你要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点?我不睡觉……难不成……算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杨飞问。 “再去竹林酒馆坐坐,我们聊聊?” “竹林酒馆?那你问问常裕啊。他不住那吗?”杨飞有些纳闷。 “啊?你不知道吗?常裕应该已经离开了。”我有些惊讶:“我以为你知道的。” “……”杨飞在电话那头语气无奈:“你以为我是万事通啊?啥都知道?” “嗯,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吧。”我有些迟疑了,我的猜测可能有所偏差。 “差不多你个头!”杨飞在电话那头恶狠狠地说道:“你记住,我不是万事通。还有啊……” 杨飞说这停顿了。 “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啊?”尽搞这些吊人口味的事,没点意思。 “还有就是常裕那小崽子跟我比可差远了!” “额……”我无奈扶额:“杨飞啊!你上过小学吗?”对此我现在表示怀疑。 “……”杨飞在久久地沉默之后冷哼一声:“哼(¬_¬)” “你是说我幼稚啊?”杨飞继续说:“这不是你最喜欢玩的文字游戏吗?怎么现在嫌弃它幼稚了?” “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觉得很幼稚呢?”我也适时地停顿了一下:“主要是知父莫如子啊?”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免得说我欺负小孩子。” 看来杨飞的嘴可能从来没输过。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去还是不去?”我也不再纠结了,打算直接一锤子敲死。 “去!当然去。”杨飞毫不犹豫:“这次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 “行!就当为你饯行!” “好!” …… 刚踏入竹林酒馆的门,我就呆住了。属实没想到这么戏剧。 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两局棋,座位上还是一个人。 只不过人不同了。 “余映?!”我惊讶出言:“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精英。没想到啊!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余映问。 “啊?”我哑然。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后面还有话吧?” “哈哈哈哈。”余映轻笑:“学会埋汰人了是吧?有进步,虽然不大。” “什么叫有进步?我一直都……”我愣住了。 “你在发什么呆啊?”余映看着我有些疑惑。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发现我可能有点心肌梗塞了。” “你这是固执出来的?”杨飞插话:“你这不久前才发现有窦性心动过缓的情况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时间居然有点绷不住:“是啊!我已经试过了,我曾想极力否定一些东西。但现在我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我真的没有办法去否认过去那些发生过的美好。我觉得无论这条故事线上发生了什么,都不能算是坏事。” “你最近还能有什么坏事啊?”杨飞道:“都经历过了,也算是人生的一次宝贵体验了。而且否定过去的事不就是在否定过去的你自己吗?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对啊……换个角度看,倒也勉强能算件好事吧。” “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窦性心动过缓到心肌梗塞,你也挺牛的,你扛不扛得住啊?”杨飞有些不怀好意地倜傥道。 闻言,我十分识趣的没有接杨飞的话,这话听着感觉讽刺意味极强。看来,那些事真的做得非常糟糕啊,杨飞都看不下去了。 我心想: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行为真的有些不堪了。 有些事真的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未来在充满期待的日子里,继续向前走,但还是要学着去接受事与愿违的可能性。 “你会唯心吗?”余映接着问。 “嗯……我只能说我的思想追求是唯物。”稍作思索后我回答道。 “是么?可是……” “可是什么?”我问。 “没什么……就是……” “海棠花每年都会开啊。” …… “余映你可真敢说啊。”杨飞喝了一口饮料笑道。 “他连那位都敢效仿,还怕这点东西吗?” “可是我觉得……”杨飞说:“他现在应该是会有点害怕了吧?” “……”余映无语:“杨飞啊,窦性心动过缓似乎和心肌梗塞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吧?” “老余,你这么转移话题,真的好吗?你分明清楚我在说什么。”杨飞瘪了瘪嘴:“林初然那家伙……算了,以后的事只能看他自己怎么做了。” “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余映环望酒馆。 “就走?”杨飞问:“那初然呢?你刚刚就这么让他走了?” 闻言余映和杨飞对视一眼。 “那不然呢?”余映反问:“你不会以为那位留下来的遗泽就这点影响力吧?” “……” “本来还想让他研究一下棋局的。”余映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但现在看来应该没那个必要了。” “走吧!”余映的指尖拂过酒馆内那些名家名作的刻印。 “这里……是时候迎来蜕变后的新生了。” 第八章:预见!猜测?振作! 回到家我看着那两局棋,此时心中突然多了些猜测。 “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都是唯心主义吧?”我自语:“不过主客之分而已。”说实话,有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从一局棋想到唯心主义我也是够可以的,果真是太跳脱了。不过有些想法让我有些兴奋了——“格物致知”与“致良知,知行合一”两者研究的对象有所转变,但依旧没有跳出唯心主义的范畴。或许可以借鉴类比一下。 …… 不语书咖。 “苏穆!有个东西我要给你看看。”我刚见到苏穆就迫不及待地分享一些感悟。 我拿出棋盘:“关于这两局棋,我有点自己的看法。” “嗯?”苏穆放下手中的咖啡:“那说说看。” “就是关于‘驴象之争’,我有些浅见。” “驴象之争?哈哈哈哈。”苏穆轻笑:“你继续……” “驴象之争发生的原因,我想与他们的指导思想有关。” “因为它们唯心啊。”我接着说:“它们觉得人是万物的尺度,这间接导致整个社会的价值观愈发扭曲。” “所以想要达到理想的社会状态,基本逻辑必须是唯物的,指导思想必须是符合唯物主义的。”我越说越兴奋了,感觉自己发现了棋局中的些许端倪。 “你说的有道理。”苏穆表示赞同:“那你可以听我说说吗?” “可以。” 听说你现在经常失望又充满希望?你很矛盾吗?为什么?” “你这话题转得多少让我有些猝不及防。”这和我刚刚说的话题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说:“你先让我缓缓。” “好。你先冷静一下。” 我算是看出来了,此时苏穆的眼神里有光,而我透过那目光十分清晰地看到了两个字——“八卦!” “是!我的确经常性失望,间歇性充满希望。”这是我早就承认了的。 “稍等一下。”这时苏穆起身倒了一杯咖啡过来:“喝杯咖啡吧。” “好” 落座后苏穆又说:“我可是听说你还有点恋爱脑?” “额……这就有点离谱了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恋爱脑!”可刚说完,我都觉得自己有些死鸭子嘴硬的嫌疑了。于是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补了一句:“我和其他人可不一样。” “噗……哈哈哈哈哈哈。”苏穆笑癫了:“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还是很好奇都到这个地步了,能有啥不一样?” 我看着苏穆那般模样轻叹:“你知道吗?常裕离开前也有相似的表现。所以……你别逼我。” 闻言,苏穆呆住了:“那你正经地解释清楚就好了啊。” “不想解释。”我摇头。 “真的不解释?”苏穆讥笑:“我劝你考虑考虑不解释的后果啊。” “啊?”我有时候就挺无言以对:“你们怎么都这样啊?算了。” “我想是因为这片土地上曾有那位的存在,让我的精神高地有了强大的内核。所以,就总体而言我是充满希望的。” “毕竟他是这世间唯一超脱的人啊!” “你说有那样的庇佑,我又怎能和一般人一样呢?” 在诉说中我突然发觉我愈发平和了……这样挺好。 “但是,初然……”苏穆看上去有点犹豫。 “嗯?”我有些想笑:“你干脆利落一点。” “就……超脱的前提是他得是个人啊!” “人?他分明……”我还想狡辩来着,但马上苏穆就让我无话可说了。 苏穆在我的眼前投影出了一个片段,而画面中发生的事,属实让我瞠目结舌,还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难免会有些恍若隔世一般的感受。我平缓了些许后,看着苏穆那意味深长的表情问道:“你是想说画面中的这个地方也是那位留下的?” “不!”苏穆出声否认:“我是想问你还看到了什么?” “你是问最后的结局?”我恍然:“我脚下的这片热土充分证明了——生在这个国家的人,都是被赐福者,都是神眷之人! “去吧!” “去哪?”我不解。 “你会蠢死?”苏穆此刻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当然是去求证某些让你困惑的事物啊。” “初然有时候唯心一点,甚至是无理由的笃信一些事物也不见得是坏事。” “我明白。人活一世不就活个感受吗?让自己开心的生活应该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情绪追求。” …… 根据苏穆的提示,很快我就找到了那处相似的隐秘的角落。 果然,那位留下来的福泽,就远不止那点影响力! “问我结局如何?哈哈哈,我能怎么回答啊?”我想想有些无奈:“如果我真的能预见未来,那有些事情大概率就不会发生了吧?关于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但不管结局怎样,我一定要追寻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提醒自己那些经历不是虚幻的假象,在那其中我一定能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让我在接下来的生活里,依旧能有所期待。” 此刻,我站在门前,耳边仿佛有真理的声音在回响: “实事求是……” 我猜测门后可能是一片与现实全然不同的世界,一旦推开门,门内外的两个世界将会被彻底串联!而我脚下的这片土地也会变得更加稳定、繁荣,同时也一定会变得更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我站在门前驻足,突然感到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向我袭来让我很难受,很窒息…… 在我摇摇欲坠的时候,一道极具嘲讽意味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我以为你的意志已经足够面对这些东西了……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 我的眼前一黑,回过神时,我已经在不语书咖的小隔间内。 “我刚刚看到的是假的?”我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苏穆。 苏穆讥笑:“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还在区分真与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苏穆看着我那恍惚的样子,无奈解释道:“有些东西你信则真,不信则假。” “走!带你去见个人。” “去哪?”我问:“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准备,你坐好就行。” …… “你是?”我望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有些不知所措,苏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坐下说吧。”老人看着我好一会儿:“孩子,你记住在我这儿你不需要那么拘谨。” “我们就聊聊天而已。” “好。”再怎么说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唯一做到超脱的人是谁?”老人抛出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还需要我说吗?”我有些尴尬。 “既然如此笃定。”老人继续说:“那你为什么还会被上个世纪那些人遗留下来的糟粕蛊惑?” “上个世纪?那些人?”我第一次感到如此困惑:“前辈您能说清楚点吗?” “我不是说人本身,而是说那些不够纯粹的事物。” “嗯?” “我的意思是明明是,那些只为私计的贼子遗留下来的糟粕,没想到事到如今却还有人信以为真。”老人说:“真是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啊。” “孩子啊,你知道你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至于其他东西,那还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承受的。” “完成那些任务从来都是一项艰巨的事业。而现在这个事业的接力棒,还没有完全交到你们手中。” 我听得出来,老人最后的语气,近乎哀求。 “趁我们还有余力,请给我们一点信任,好吗?”老人哽咽了:“你放心,在我们离开前,在这个世界正式教育你们之前,我们一定会把它变得更加光明灿烂。” 老人起身,在我眼前来回踱步,乍一看似乎有些步履蹒跚。 “去吧。”老人最后的嘱托是:“孩子,苏穆在门外等你。”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他会告诉你。” “好。” 我推开书咖的门,苏穆好似已经在那等候很久了…… “初然……好受点了吗?”苏穆问。 “好多了。”我轻声呢喃:“只是我到今天才真正惊觉……” “惊觉什么?” “我才意识到,真理的味道真的如此香甜,是世间所有事物都比不过的。” “可以啊!你能这么想挺好。”苏穆说:“不过,你要记住的不是教训本身。而是这次经历所带给你的收获。” “明白。”我点头。 “你看到的东西不是真的。”苏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我惊讶:“那是什么?” “你所看到的表征,是那位超脱者当年汇聚众生之力,用来强行禁锢某些东西,而遗留下来的。”苏穆说:“至于那里面的东西不过是……某些垃圾……自以为还能负隅顽抗……但其实只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事到如今那些家伙还想卷土重来?”我问。 “它们自以为还能走历史的倒车,倒行逆施,玩复辟。” “所以你看到的不过是百年前这片大地上,所笼罩的黑暗。” “现如今的巅峰七老,所承受的压力,一如当年那位所承受的非议一样。” “但区别就是,如今同行的人越来越多。”苏穆说:“而那位,同行者接二连三地离他而去;到最后不过孤身一人。” “万物皆有源头吧?”我问:“既然黑夜能产生……就是因为源头无法斩草除根吧?” “嗯……既然你问了,那就告诉你吧。” 苏穆有些犹豫:“源头就是独立于万界之外,地址有点飘忽不定的幻界。” “幻界?” “是的。是那些家伙临死前,用毕生的修为创造的,专门用来蛊惑人的垃圾玩意儿。” “不过,那玩意能在充斥着浩然正气的环境中,存在这么久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有少许的宝藏啊!” “嗯?”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苏穆竟然开始背《赤壁赋》了。 “你要明白,年少不可得之物常有,而看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可能哪一天错过了就没了。”苏穆说:“所以珍视你现在所拥有的,才是属于你的人间正道。” “你要记住,不懈地强悍自身,才是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常裕:“进入幻界的要求很高。一般来说,人类是进不去的。” “但在这片热土上,进去过的人数不胜数。原因你应该猜得到。”苏穆轻笑。 “是因为那位的福泽吗?”我问。 苏穆笑而不语。 “我明白了。” “我有事情要做。”我对苏穆告别:“我先走了,谢谢有你们,我人生路上的同行者,无论对错,真的很感谢。” “去吧。无论如何,永远不要放弃对理想的追求。” “好。” 在这片土地上,极致的昏暗,自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之后,就没有席卷过了。没有极致的昏暗,自然也不会存在重生的破晓。 …… “这片土地上再也没发生过的事。”我想:“未来也不会再发生了。” “但我自己的事,还是需要一次‘重生’的破晓。”我自语:“我想永远我会珍视这次经历带给我的改变。” “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对过去的自己,最好的交代。我经历过情绪上的昏暗,才更加明白破晓的可贵。” 暂时分别的朋友们!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对你们说一声:再见! “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第九章:好好生活就是美好生活 回到家静坐,过往的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恍惚间以为自己的存在就像海上的蜉蝣一般朝生暮死,仿佛除了自己根本无暇他顾。可是,人不应该是这样吧? 即便是沧海中的一粒米粟,也有它存在的价值,原本我以为我会有多气愤,气愤所谓现实社会的不公,气愤难测的人心……但事实是我竟然会心存感激,感激生活中所赋予的一切,感激不论好坏的结果。 但是我想我更应该感谢的是我会愿意接受世间的残缺和不公,然后和同心者一起改变那些不太美好的事物。 在静坐中渐渐入眠。 …… “林初然,醒醒……”仿佛在睡梦中我听到了呼喊。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雪景是那样不真切,就好像这片空间中只有我脚下的土地是真实的。 我看向那熟悉的青年,下意识问:“老叶……这是哪?” 老叶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右手,五指舒展随即紧握。瞬间,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世界,被那熟悉的世外桃源给取代了。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沉默无言…… “真与假,在很多时候都是无法区分的。”老叶突然笑出声了:“比如……” 话音未落,眼前的虚空一阵扭曲,随后从中出现一道身影。 看到他时,脑海里只有一段话在回响:“自己骂自己算什么?我还自己坑自己呢。” “呵……”我冷笑:“我真天真啊,竟然会相信那些可能我自己都不太肯定的东西。” “不能肯定?”另一个我一脸无辜:“可我真是你的未来身啊。” “不是……”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当初我竟然会觉得,我肯定不会坑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未来身笑了:“可是被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生还长着呢。”未来身安慰道:“你要做的是吸取教训就行,没必要,也不需要后悔。” “我不后悔啊,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继续做的。” “林初然,你要知道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是可以有三个同等生命层次的本身的。”老叶突然开口了。 “分别对应过去、未来与现在吗?”我猜测。 “是的。” “可是这根本不合常理啊!”我刚想反驳,可转念一想:“这个世界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所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我问:“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这个的确有,但接下来请听我说完。”未来身说。 “是这样的,我要离开了……本来我们就无法存在同一时空太久,所以这话听上去就像废话,哈哈哈哈哈。” “是挺像废话的。”我深表认同。 “我的意思是我要将自己放逐到另一个时空纬度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可以直接去幻界吗?” “幻界?”未来身疑惑:“那种垃圾玩意,即便有点小宝藏,也根本不值得我再去一趟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去一趟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嗯。我知道了。” “对了,前往幻界也是你过去身的期待,要加油啊!”未来身说:“但你去过一次之后,估计就不会想去第二次了。” “啊,会这样吗?”我惊讶。 “我说了,即便有点小宝藏,那里的大环境也是与所谓理想对立互斥的,明白?” “都是一些仇怨之息,去多了,待太久了都不好。”老叶插话:“对于某些事物,我们要做的就是放弃幻想,进行斗争!” “我知道了,谢谢。” “没什么可谢的,这本来就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的。行了,我马上要走了,珍重!”未来身说:“期待下次再会。” “珍重!” 未来身开始变得虚幻,最后彻底消失在这片天地间…… “那些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老叶问我。 “啊?”我有些猝不及防,但马上就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了:“没事了,毕竟要放在以前,我的行为够我死千次万次了。” “哈哈哈哈哈哈……”闻言,老叶笑了:“也是啊!” “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就我强行理解的话,我已经是死过很多次的人了,我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 “哈哈哈哈哈”老叶欣慰道:“你能这么想挺好。” “那接下来就好好生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小友,我们后会有期。” 随即,我的身体和意识被推出了那片空间。 “呵……”我自嘲:“那些事是我明知故犯自找的啊,当然半点不怨人。” 我想应该释怀了:“好好生活,不就是美好生活吗?” 接下来的日子,就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好好享受独处的时光吧,享受一个人的清欢! 暮霭的黄昏初现,在夜色中,睡去。 梦境中,我带着心中最初的那份赤诚,继续向前走,不再畏惧路的尽头是灯火通明的热闹,还是万籁俱寂的孤独,只求走到最后自己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无愧于心。 期待初升的太阳,期待与友同行的时刻! 第十章:新的一天!回望!向上! 清晨从睡梦中苏醒。 我打开窗,欣赏着清晨的景色,享受着此刻短暂的静谧时光。 “该工作就工作;想做什么就做。”我默念:“今天会是谁来替补余映的工位啊?Ta究竟好不好相处啊?哈哈哈,果然,还是喜欢想太多。” 走在路上,看着眼前喧闹的大街,小汽车的鸣笛声、学生在上学路上嬉笑怒骂的情绪宣泄、打工人忙碌奔走的身影,不免有些感慨,这就是人间百态的一角啊。 前往公司打卡,来到办公桌前,坐下。突然留意到余映的工位上有人在整理文件,在这看到她还是有点惊讶的。 于是,我走近问道:“清泉姐,好久不见啊,今天早上吹的什么风啊,还能把你这尊大神请来?” “啊?”李清泉抬头看了我一眼:“少贫嘴。我只是帮余映扫下尾,他离开了,但这里的事总要处理一下吧?” “嗯,是的。”我应和。 “你就这么看着?”李清泉没好气道:“就不知道过来搭把手吗?” “啊?”我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哈……好,马上就上手。” 在整理资料的过程中,李清泉突然说了一句:“初然,你最近是在写小说么?” “嗯?”我回道:“是啊,其实也不是最近才开始的,写了有快三年了。” “那你应该挺喜欢写小说啊,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对啊。”既然都聊到这了我就放开了聊:“但是最近有一章内容,我是在手机上写的,然后最令人抓狂的是,我手机在写的过程中手机就突然没电了。” “没低电量提示的么?” “哈哈哈哈。”我被自己的行为给蠢到了:“可能是当时写的时候太入迷了吧?我居然没有注意到那个插座的指示灯都未亮。” “哈哈哈哈哈哈……”听我这般说辞,李清泉笑得很开心:“我都不知道该骂你蠢还是该夸你做事专注了。” “额……哈哈……那您就夸我吧。”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无所谓地干笑了几声。 “还有啊……我听余映说你最近有长恋爱脑?” “呵……”我更尴尬了,现在我都觉得我快噶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了……就你这钢铁直男也会有满脑子都是粉红色泡泡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李清泉此刻的神情让我想到了常裕那个时候的表现,还真挺像的。 不过,可能是因为还有其他同事在,她没有常裕笑得那么癫狂。 “啊……可我想说,这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我的脑子里只有真理!”我极力狡辩:“凡事看开一点就好了啊,就比如我写的小说没保存,当时是挺令我抓狂的,但后来想了一下,有些东西写出来,估计没什么人看,这样的话写出来给谁看啊?难不成给鬼看啊!” “说不定真的有鬼爱看呢?哈哈哈哈。”李清泉发问。 “那我还不如写出来自己评鉴呢。”我有点无语了。 “是啊,就像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女生,没人欣赏的话,也可以照着镜子自我欣赏。”李清泉很难得地赞同了我的观点。 还不等我接话,一道声音传来,介入话题:“就像在迎新晚会前,兴致勃勃地化了妆的女生们,突然接到通知:因为一些意外情况,停电了,迎新晚会被迫取消。这些情况在某些地方是屡见不鲜的,所以有时候也只能孤芳自赏咯。” “是周亮姐啊,果然还是女生最了解女生。”我寻声看向说话的人,她是编译组的组长,也算是翻译界的一尊大拿了。 “那可不。但是你们这帮小年轻的做法我是左看一个看不明白;右看一个看不明白。”周亮接过话茬说道:“人啊,有时候不服老不行啊。” “只要不颓废,心态好,就能永葆青春啊。”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哈,主观唯心主义,阿Q精神胜利法是不?” “毕竟,到您这个程度,其实我觉得已经可以随意一点了,哈哈哈哈。”我说。 “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在其位就应该谋其事,踏踏实实地把手头上事做好。咱亮姐肩头的担子可不是想卸就能卸的啊。”李清泉说:“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从心所欲惯了啊。” “没有啊,我的从心所欲是以‘不逾矩’为前提的。”我急忙解释。 “没有?”李清泉看着我满脸不信:“如果没有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让真理去武装你的头脑?” “至少,可以说那些事带给你的改变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吧?” “啊?你们在说啥啊?”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我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后,继续说:“还有啊,我以前一直觉得优秀很重要,当然现在也这么觉得,只不过在某些时候,性格方面的问题将会是人际关系中痛点。” “我觉得自己当初处理问题的方式太不理智、太幼稚了。怨不得旁人。”我有点难受了:“回想这么多年,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不大美好的事,好像绝大多数都是我的性格使然。没想到过去这么久,还是没一点改变,还是逃不出性格问题的魔咒。” “还有一件事,我以前忽略了的一点,那就是人家接受我的好意,极有可能只是因为她心善而已。”我毕竟是胡思乱想了:“你们说,我的性格是不是真的有些缺陷呢?总是喜欢多虑。” “其实,我觉得这又没关系,这才多大点事啊。”李清泉说:“或许对你来说孤独也是好的,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嘛。至于性格问题,我觉得这跟习惯的形成有些类似,是需要时间去打磨的。学着把步子迈小点,慢慢来吧。” “你以前和我们聊天的时候说,交友凭的是第一直觉,这个第一直觉来自于遥远的相似性。”周亮姐看着我说:“那她呢?除了所谓的相似性,应该还有鲜明的独特性吧?”周亮换了个角度问道。 “就是她本身就特别好啊。我到现在还是觉得无论结果如何那些经历于我而言,都是极其宝贵的。” “而且说实话其实……我觉得,所有让我长久喜欢的事物,都拥有改变我的力量。”我接着说:“但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不论结果如何,我觉得都太值了。” “倘若在那种情况下,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或许我能得到一份所谓的体面。”我说:“可相较于大众眼中的体面,我更不想丢失的是人性中更为纯粹的本能。” “但可笑的是就我个人而言,这种能力目前似乎还不够纯粹。”话落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三人相顾无言。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这吧。手里的活也做完了,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喝杯茶吧。”周亮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提议道。 “好。” …… 在集团内部的公园内,品茶闲谈。 “以前喝惯了咖啡,现在品茶也是收获了不一样的感触啊。”周亮说。 话落,突然我感觉到一阵难受,总感觉身体里面有些东西脱离躯体,飞向了天外。 “喝杯茶就好了。”周亮看着我语气平和友善。 “好。” 周亮和李清泉都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不免心中沉重了些许。 “那些家伙,开始反扑了啊!叶天明顶得住吗?”李清泉对于其中的纷争有些担忧,以意念传音提出疑问。 “这你不用担心了,那个男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和善的外表,还有他脚下罪恶者的尸骨。”周亮回复:“叶天明到如今这个层次,他脚下踩着的早已是猩红的血海和尸骸的群峰。就交给他吧。” “再说了,他不还有帮手吗?放心吧。” “喝茶。” 传音间,外界只过去了一瞬。 “这淡淡的茶香,初品时觉得索然无味,但时间久了,总会有些惊喜的。” …… “我们聊点现在“***”的小年轻们爱讨论的话题吧 ,哈哈哈哈哈哈。” “初然,那就聊聊互联网吧。” “呵呵哈哈,现在的互联网鱼龙混杂。让我慢慢说吧。” “行,那你说我们听着。” “就比如说,有个平平无奇的观点,放到网络上,那评论区,简直就能像那个拥有97种甚至上百种性别的奇葩国家一样,跟个沃尔玛购物袋似的啥都能装!啥奇葩言论都有,我是完全无法理解。” “哈哈哈哈哈……”李清泉忍俊不禁:“你继续。” “还有那驴象之争,那个地方就像个狗咬狗的角逐场,简直毫无人权可言。” “但就是被某些人吹得神乎其神,在那个国家必须有才又有钱才会舒服;可有些人从来没有想过,在哪个社会相对稳定的国家,你拥有了这两项,会过的不舒服?” “答案显而易见。”我滔滔不绝地说着。 “喝口水吧,再不喝,就不好喝了。”周亮说:“初然,我要提醒你,可以关注这些,但有些话可以不听的,你要明白到了某个时刻你自然都会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向您学习。” “对啊。像我现在就想着把自己熬成老油条的那一天,就像现在的亮姐这样。”李清泉开玩笑道。 “清泉,你这话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横竖都是说我老呗?”周亮无奈的笑了笑。 “哪有,您依旧肤白貌美,风姿绰约,才干实强。”李清泉辩解道:“你的美貌是你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了,您可是名副其实的大佬啊!” “行了,少放一点糖衣炮弹。”周亮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哈,好,OK。” “初然,我经常看到你和一群中学认识的朋友走的很近,就没看见几个你大学的朋友。”李清泉转头突然向我抛出一个问题。 “啊!没有啊,只是大家各忙各的比较少见面而已。”我说:“现在很多网络社交平台上,有很多帖子的观点都是大学里没有交友没有真感情,几乎全是利益,但十分幸运的是我还是认识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到现在还有联系;我想应该还能相处很长一段时间。还有一些朋友……就顺其自然吧。”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天生孤星的体质呢。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其实有时候孤独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我自嘲:“对了,清泉姐你最近的那个职业等级考试感觉考的如何?” “嘶……你这话题跳的可真快。”李清泉明显的愣了一会儿:“你这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感觉不如何,最近一堆资料要准备,还要准备集团内部各个分公司的竞赛,那个等级考试完全就是裸考的状态,过不过看命。” “……” “初然,你发什么呆啊?”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想睡觉了。”我晃了晃脑袋,给自己提提神:“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没那么大度啊,我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要被他人这三言两语说左右呢?” “你这不行啊,年轻人才坐那么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也没做多少事啊。”李清泉说:“至于你自己想要的东西,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了,以后面对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时,就坚定一点吧。” “哈哈哈,好的。”我十分勉强地笑了笑:“不是有句古诗文叫‘勿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嘛。我是要坚定一点了。” “我们换个话题吧。”周亮眼睛盯着我说:“初然,我想问你现在回想,以前说过的那些天真幼稚的话,现在会觉得尴尬吗?” “啊?这有什么可尴尬的?都是心里话,都是我思想最真实的反映。”我不屑一顾:“那些一点事都觉得大惊小怪的人,反正我是受不了一点,是整个尴尬癌犯了吧?” “我完全不觉得尴尬,但我也知道很多人可能就觉得很假大空啊。”我接着说:“而且我觉得自己现在都太狭隘了。还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的多面。” “这又没什么问题,这个世界这么大,总有人不能理解你所考虑的问题,但也总有人能够理解,别想太多,做好自己,求同存异就好。”周亮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哈哈哈哈哈,是这个道理没错。” “林初然你这么喜欢传统文化,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理解道家思想的?”方组长的声音突然出现。 “我靠!方组长你吓死个人了。”我整个人一激灵:“跟个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 “你心理素质真的就这么差啊?”方组长嘲弄道。 “呵呵哈哈哈哈。”我笑了,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问我怎么理解道家思想,那就要看放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去理解了,就像为人处世一样。” “现在社会上的年轻人,不就是在工作中摸爬滚打练眼色吗?” “林初然你看的挺透啊。” “这又没什么。”我十分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借着前辈们的经验,扶级而上而已。” “我只是想在这个情感速食、快节奏的时代里,找到自己的节奏,好好生活。” …… 上界,天光皇朝,中央大殿。 “额,你就这么直接剥夺了牠10万年的寿命,真不怕被报复啊。” “呵呵哈哈哈。”秦青衣笑了,笑的很讽刺:“你做了那么多得罪人的事,你怕过么?” “怕?你觉得可能么?” “明皇,你直接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好!” “emm……现实情况已经容不得半点乐观了,老疯子要开始下一步的部署了。” “那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女帝眉眼轻皱。 叶天明语气变得森然:“看来是温和太久了,这帮臭虫已经蹬鼻子上脸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叶天明说:“去下界吧,毕竟那个地方有祖气笼罩,即便是秩序神殿的那位,也无法直接干预那里发生的事。” “好。” 于此同时,不语书咖、竹林酒馆、锦绣集团以及那个已经歇业了一段时间的店铺皆有人员出入,并且都开始向一处聚集。 …… 幻界入口,蓦然间,楚默的心头一凛,注视着那个突然有些异动的入口。 “终于按耐不住了么?”楚默冷笑:“这帮肮脏的东西,也知道再不反扑就得彻底消失了吧?” “当年种下了那一朵毫不起眼的净莲,携带的那一点净化之力,看来快成燎原之势了。” “看来,天快亮了啊……” “是啊。太阳一定会照常升起,驱散阴霾,迎来光明的天下!”未来身同样感叹道。 “人们总说不要回头看,但有时候回望也是为了更好的向前呐。”未来身说:“只要方向没错总有抵达的一天。” “你这么快回来了?”楚默笑了笑,也没多问。 “对啊!但是绝不只是我啊。”我说。“这场充满光荣和梦想的远征中,怎么可能少得了他们呢?” “当然还有我们啊!”一道响遏行云的声浪显现,下一秒这里的磁场就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楚默回身望去,山下的广场上出现了数以亿计的人,他们身后皆有一道流光溢彩的虚影,那是他们心中追求“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伟大志向的映射,这些都是心怀共同理想,拥有大同宏愿的人! “朋友们!斗争的前哨已经吹响,这场承上启下的斗争已经开始,先锋就是我们自己!” “团结起来!让理想的火种遍地开花!”楚默的声音在此刻饱含奋烈的情绪,双眸早已蕴藏热泪。 全场的气氛被推向高潮,在此集会的人们齐声高呼:“这是一次关键的斗争!团结起来!将理想进行到底!” …… 下界,某灯火通明的会场内,会场中央悬挂一巨幅画像。 与会人员正齐声高喊:“将斗争进行到底!一定要让那些压迫者、剥削者的罪恶花落!” 听!那些罪恶者最后的呼号! 看!新一轮斗争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第十一章:团建活动与小组联席会议 公园里交谈仍在继续…… “林初然,别想太多了,过好当下不就够了吗?”方组长说:“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是很重要,所以就好好生活吧。” “是啊,还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不要去追一匹马,要用追马的时间来种草。”周亮说:“命运有时候真是一件很玄的东西,说不定以后所得皆所愿呢?谁也说不准的。” “哈哈哈……知道了,谢谢关心,我现在可没时间想那么多。”我想了想说:“我感觉自己离变成一个疯子已经不远了,痴心妄想太久了,我都快分不清真假了……哈哈哈哈哈哈……” “很正常啊,因为这个世界都已经病了,要治愈必须先自愈……只能走不寻常的路了呀。”李清泉说:“这个世界已经病得不轻了,所以要让一切回归正轨,必须要靠我们自己。” “是啊,初然其实不只是你啊,我们也害怕过我们津津乐道了很久的理想社会,最终只是空话。”周亮说:“我想说的是怀疑自己其实是一个很正常的心理状态,一个从不怀疑自己的人,那内心真的是太强大了。” “哈哈哈哈哈。”我笑了:“是这个道理没错哈。现在网络上不是有一句话叫‘与其怀疑自己,不如质疑世界’。这样想会让我怀疑自己的时候好受一点。” “的确,把错误全揽在自己身上,会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方组长表示赞同:“承认不足,然后带点坏心思,把能怪罪于其他事物的责任,从你身上请出去,自然人都会轻松很多。” “还有一件事啊,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当初之所以会有那些想法,只是因为她真的很好啊!她带给我的正向影响真的特别大,但是有些事我想应该要释怀了。毕竟,有些不愉快的事倒也不用记得那么深刻哈哈哈哈。”我收了收情绪,随后接着说:“是因为有少数人和一些事对我的正向影响,当然还有一些让我觉得特别微妙的事让我难以自已的想做些什么。我最开始是完全没有那种想法的。”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转变还挺神奇。嗯……呃,我是想说有些人可能将因果倒置了。你们应该可以明白吧?” “啊?哈哈哈哈哈”方组长三人笑道:“行,我们知道了,你不是恋爱脑,而且还是半点都没有的那种,哈哈哈哈。” “你们别笑了,我说的是事实啊,很搞笑吗?”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无语:“当然还有很多人对我也挺好的,这也是我无法否定的,那些也都是事实。” “嗯嗯,都是事实,我们又没说不是。”李清泉说:“怎么?心虚了啊?” “我心虚你个鬼!”此刻我有些难以言明的郁闷:“而且我非常清楚地记得一些很细节的东西,如果说那些东西完全是巧合,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吧?不然那也太巧了。哈哈哈,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 “毕竟,我很多时候反而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说到底还是不够坚定,不够纯粹啊。有很多东西我都看在眼里啊,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让人无能为力。”我的情绪有些低迷了:“虽然几乎不相信神,但有些事或许只能交给天来决定了。” “行了,你们别逗他了。”见我的情绪又有些不对头了,周亮看着方勋和李清泉说。 “好的,亮姐。”两人强忍笑意,并安慰道:“林初然,你放宽心呐,有句话不是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嘛。有些事情改变不了很正常的嘛。” “嗯呐,我知道,只是现在有点迷茫。”我笑了笑说道:“我又没什么大事,谢谢你俩啊。我的确也不应该那么斤斤计较啊,我应该把心放宽一点才对。” “对了,林初然过段时间我们小组会进行一次团建活动,记得参与啊,别又找一堆理由推脱,这次你必须去!或许,出去疯玩一把你就不迷茫了。”方组长看着我,画风一转,另起话题,那语气似乎还不容我辩驳。 “啊?”我惊呆了:“不是……组长,你这不民主啊。说好的尊重员工意见呢?” “哼!这件事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不想去,我就叫人把你绑过去。”方勋说:“林初然小小年纪不做些疯狂的事,难道要等你到耄耋之年了再去做吗?” “额……我活得了那么久吗?” “这必须能啊。” “行吧,我去!”见反抗无效,我选择了服从安排。 “这就对了嘛,我们国家的文化中相当注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交往,无论你想不想接受这种‘文化’,你都会受它影响的,还不如主动去适应它。” “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哈。”我挠了挠头,无奈道:“我会尝试去适应这种文化的。” “初然,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你没有能力改变现状的时候,你就只能先去适应,或者选择逃离。”周亮说:“当你学着改变自己的时候,或许你不满意的现状也会跟着发生改变。” “行了,团建活动原计划就在三天后进行。”方组长说:“我看你也挺累的,现在也没啥事,先回去休息吧,准备一下团建的时候要做什么?” “要准备什么……呃……团建不就是出去玩的吗?”我不解。 “哈哈哈哈哈哈。”方组长忍不住笑了:“那你就啥都不用带,啥都别准备,就把你的脑子带上就行。” “好的。”我就把脑子带上:“想着好好放松一下。” “各位回见!哈哈哈。” “搞这么客气?再见。” 三位目送我离开后,方组长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本小册子:“这是老疯子的最新部署,看看吧。” “好。”周亮有些惊讶:“这么快?” “因为有老疯子在,那个地方的时间流逝的节律跟外界是不一样的。”方组长说。 “也对呀,老疯子的能力太离谱了……似乎只要有他在就能让一切不合理的事物都变得合理了。”李清泉恍然。 “就今天下午两点吧,组织召开各小组联席会议,传达会议精神。”周亮说道。 “亮姐,没人拍板决定啊,他们会听吗?”李清泉哑然。 “我虽然没亲临大会现场,但是这点决定权还是有的,不来那就卷铺盖走人。”周亮说:“作为各小组主要负责人,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的话,那就只能换了。” “方勋,在群里通知一下,就今天下午两点,各小组负责人必须全员到场!”周亮对方组长说。 “好。” “你俩都准备一下吧,我也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了。”周亮说。 “知道了,亮姐。”李清泉看上去有点不太理解。 周亮起身离开,直到消失在两人视野之中后,李清泉转头问道:“方勋,你说亮姐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超出她的权限了?” “哈哈哈哈哈……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方勋回答道:“亮姐的做法是合乎她的权限的,亮姐的能量简直不要太大,你以后会知道的。” “你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啊。”李清泉不能理解。 “我只能说天机不可泄露。”方勋很无奈地说道:“你就记住上面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理解不了也先执行。” “领导的眼界和谋略,有时候真不是我们这种打工人能比的。”方勋唏嘘不已:“打工人的命‘天’注定啊。” “知道了,你也别内涵了。”李清泉闻言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我先去准备今天下午的会场了。” “好。对了,团建活动你也去吧。” “啊?那帮小年轻的活动要我去干嘛?” “我是说,林初然那小子说不定能玩出花来,可以去看看,甚至可以把各个组的组长都喊过去,毕竟我们以后可能没时间聚会了。” “好。”李清泉答应了:“不过你这话说得怪伤感的。” “哈哈哈哈哈……”方勋说:“的确好像是感觉不太好啊?” “哪怕秩序神殿的那位最高存在,真的要动手,他也会有所忌惮的。”李清泉说:“毕竟,还有那些已经到达超脱镜的存在呢。” “也对啊,我应该有理由相信,我们的前途一定是一片光明啊,为了同一个目标,共同努力的人们一定会在某一天顶峰相见!终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方勋像是为自己打气一般如此回复道。 “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第十二章:青衣 下午两点,小组联席会议按时召开。各小组负责人皆准时到场,无一例外。 李清泉看到会场内各小组负责人正襟危坐,居然没有一点反感的神色,这一幕让她大为震惊,虽然已经有了一点点心理准备,但还是让她惊叹于周亮的能量。 这位平时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的编译组组长,似乎一点都不好惹,能量大的有些离谱。 小组联席会议非常顺利地进行着,一项项事项的具体细节逐渐明晰,各项预设目标逐步推进。 另一边,公司的小年轻们正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三天后的团建活动。原来不过是一个小组的活动,可就在他(她)们都在午休的时候,公司全体员工的大群内,突然收到了对外联络组(国内)的组长方勋发在群里的一条消息,内容大致是:诚邀各小组组长及其小组成员一同参与此次团建活动。 林初然此时也休息好了,还被正兴奋着的小组其他年轻成员拉着交谈。 “林初然,你知道这次团建会去哪吗?”这位是与林初然同组的组员赵仕杰。 “去哪?” “城南的紫竹林啊。” “是锦绣集团城南分公司附近的那一片么?” “是的。” “那可以啊。”我说:“剩下的你们讨论吧,我随机应变就好了。” “啊?你真就这么随意啊!”赵仕杰真是很无奈。 “我不随意啊,只是安排活动这方面我是真的不太懂,人员组织能力有所欠缺啊。” “……”赵仕杰无言以对了:“算了,就信你一回。” “这就对了,你们好好安排吧。”我心底松了一口气,因为真的不太会组织。 “不对啊,你这小子玩什么啊?”赵仕杰面露疑惑。 “这有什么呢?你们安排我见招拆招就行了。” “好吧。”赵仕杰彻底服了:“我和其他人去讨论了,到时候你记得服从安排啊。” “知道了,一定服从安排。” “好。”话落,赵仕杰走向小组内的其他青年组员。 “我们小组的其他人呢?”我后知后觉地自语:“开会去了?” 联席会议会场,周亮传达了“老疯子”最新部署的情况正在与各小组组长及其他优秀代表进行交流。 …… 不语书咖,今天歇业,室内无一人影。 片刻后,一袭白衣的女帝出现在了书咖内。 她目光四顾,手抚摸过书架:“有禁制?老疯子真是费心了呢。” “冰封!”我倒要试试这有多强。 整个书咖内都蒙上了一层雪白。 “碎裂!”女帝趁热打铁,向上叠加了一招。 整个书咖内,开始了此起彼伏的爆裂声。 一般情况而言,这两招下去,就够这个书咖“凭空蒸发”、销声匿迹了。但现实是它纹丝不动,甚至连里面的书都没受到影响。 “这才有点意思。”女帝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情况:“那就再加把火吧。” “虚无炼焱!” 这有形无色的火焰,在女帝指间跳跃,看上去毫无杀伤力。 “去吧。”女帝秦青衣屈指将火焰弹射而出。 刚才毫无反应的书咖,终于在火焰的燃烧下,浮现出了阵阵波纹,同时还发出了一些异响。 “快停手吧。”此时叶天明出现在书咖内:“你这朵小火苗可是号称能将世间万物炼化虚无的魔焰啊。” “老疯子留下的禁制,应该没那么弱吧?”女帝停止了炼化,问了一句。 “姐,你现在可是超脱境啊。老疯子再怎么离谱,这个书咖本身也是凡物啊。”叶天明十分无奈。 “好吧。”女帝彻底收手。 “姐,你如果真想干架,秩序神殿的那位送来了几个猎物,可以去练练手啊。” “送来?送到哪儿啊?” “就在此界!” “他们能进入?老疯子允许了?”女帝面露惊讶:“有点出乎意料啊。” “是啊。允许了,不但允许了,还不限制牠们在此界的发挥。” “对了,那几个人呢?”女帝问:“他们也快超脱了吧?” “不是快了。是那七个人已经超脱了。” “刚到超脱的第一境吧?” “对啊。不过他们的对手好像比他们高一级。” “那些乌合之众,高一级又如何?不照样会被拿捏吗?”女帝的神色和语气都异常放松。 “这么自信啊。”叶天明道。 “难道你对他们就没有信心?”女帝秦青衣说:“除了老疯子,你才是对他们最自信的人吧?” “哈哈哈哈哈……是么?”叶天明笑了笑:“走吧,去观战去。” “好。” “再怎么显露颓势,祖地的底蕴也不是这群臭鱼烂虾能比的。”叶天明看了一眼书咖说:“瘦死的骆驼再怎么也会比马大。” “你就不怕牠们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秦青衣说。 “你觉得可能吗?”叶天明不屑:“牠们做不到的。” “行了,去看他们打架吧。”秦青衣面露期待:“希望能有点意思。” “行,这就走。” …… 另一边公司几个小组青年们的团建活动,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有人已经在锦绣集团城南分公司附近的那片紫竹林搭建场地,热情异常高涨。 个人和集体才艺展示的舞台,雏形已经显现…… “这种活动要提前申报的吧?”有人问。 “这个不用担心呢,前期工作已经给人做好了。”那个指挥现场筹备工作的人说:“还有啊,周真奇你记住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刘宇,下次还这样,我都懒得搭理你。” “知道了,我记住了。”那个被唤作周真奇的青年非常尴尬的笑了笑。 “这边分区划片的活动场地快准备好了。”一个女生朝这边走来。 “你们好。我是负责团建活动其他小类场地布置的负责人,我叫何清羽。” “你好。我是刘宇。” “我知道,刚刚听到了。” “是嘛?那倒挺省事的啊。”刘宇笑着说道。 “省事?”何清羽面露疑惑。 “他的意思就是不用自我介绍了。”周真奇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何清羽笑了笑:“那你们还挺单纯的,这样挺好,继续保持。我先去忙了,待会再见。” “再见。” 刘宇和周真奇站在那里,似乎思索了一会儿,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地疑惑道:“我总感觉这人话里有话啊?” “哈哈哈哈哈。”刘宇说:“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被骂了还是被夸了。” 第十三章:形容 当办公室内其他同事都在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只有我十分想睡觉,想一个人待着。因为到现在我都不太适应这种太闹腾的场面。 索性就一个人坐在工位上,戴上耳机听听歌。我想等他们安排好了,再叫上我吧。如果把我忘了,那就更好了。 我就能逍遥自在了。 …… 三天时间过得匆匆,团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如火如荼的准备工作也进入了收尾阶段。 紫竹林,团建场地。 负责场地布置的三人,正其乐融融的喝着下午茶呢。 “何清羽你说当初那话啥意思啊?”刘宇终是忍不住提问。 “哈哈哈,就字面意思啊。”何清羽狡黠一笑:“难不成你们以为还有什么意思啊?” “真的?”周真奇面露困惑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单纯真的挺好的,把单纯变得不太好的是这个日趋复杂的社会。” “嗯?你这话题有点大呀,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也是的哈。”刘宇说:“社会上的潜规则不得不让人重铸心防啊。” “是的,小心翼翼一点也是在这个社会上的生存方式之一啊,其实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何清羽笑了笑,回复道。 “好了,这下午茶时间就到这,团建活动,今晚就开始了。”何清羽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如果你俩喜欢辩论的话,今天晚上有一个自由辩论的小局可以去看看,也可以参与。当然没那么规范,就各抒己见。” “好。我们会去看的,听说各小组组长也要来?” “是的,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何清羽感叹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好好享受时局变化前的最后狂欢吧。”刘宇说。 “嗯??!”周真奇听着两人的交流谈话,此刻正满脸问号:“大哥大姐,你俩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刘宇说。 “小弟弟,你就好好玩吧,没什么大事。”何清羽笑了笑,随即没好气地说:“还有啊,你叫谁大姐呢?我有那么老吗?” “额,没有啊,我这纯粹是为了表达敬意啊。”周真奇解释道。 “行吧,但这份‘敬意’我暂时不要,先在你这存着。我还没那么牛逼呢,等我配得上了,你再来锦上添花一把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何清羽笑着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回去补个觉,几乎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呢。” “我们也找地方睡一觉吧。”刘宇对周真奇说。 “好。” …… 另一边,林初然简单洗漱了一会儿后准备动身去紫竹林了。 小组联席会议会场。 “散会!” 各组长和优秀代表们心思有些沉重了,面无表情地整理着材料,准备离场。 “各位组长,暂时别想那么多了,先耍一段时间吧。至少,今晚开始的团建活动都去参加吧。”方勋适时的提出团建时间,就是为了疏解情绪。 但事实上,方勋此时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都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作为组长都不去那得多扫兴啊?”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如果各组组长不去,其他组的组员或许不会放开了玩,总会有些拘谨的。这也是让方勋有些担心的问题。 既然要玩,就应该痛痛快快地玩! …… 团建开始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各小组的成员也陆陆续续的到场了。 方勋作为此次活动的发起人,理所当然的应该上台发言,讲几句。 “我就长话短说,就一句话,放开了一起玩个痛快!” “好!嗨起来!”欢呼声几乎响彻这整片紫竹林。 跟着吆喝了几声之后,我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吃着零食,看着此时的夜景,好不自在。 但我知道这份自在很快就会被打破了,因为…… “林初然!”方组长过来了:“那边的自由辩论快开始了,问题还是你最喜欢的——人性到底是本善还是本恶?” “啊?组长,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怕得罪人啊。” “你还怕得罪人?”方勋一脸不可思议:“你不经常得罪人吗?我还以为你习惯了呢。”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在骂人呢?” “少废话,快去!” “行吧。” …… “你们好,这位是林初然,他希望跟你们好好辩论一番。”方组长把我带到自由辩论的场地,对着其他人就是一番瞎编。 “喂!组长,你可不能这么坑人啊。”我一脸无语。 “来都来了,管他呢,小小年纪心思怎么那么重啊。就先跟我辩论一场吧。”我还在想办法推脱,那个叫周真奇的青年,就催着我和他辩论。 “尼玛,林初然你现在看看你还像个人嘛?”一旁的刘宇实在忍不住了,怒骂道:“你TM是真该死啊,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一点青年人的朝气都没有!你是真活该啊。一句话玩不玩,不玩就滚蛋!” 方勋就静静地看着,默不作声。 “呵呵……行。”见此情景我也只能答应了:“那你选择的持方是什么?” “要我先选?那我就不客气了。”周真奇说:“人性本善。” “我就是本恶咯,哈哈哈哈哈”我被自己的笑点给笑到了:“看来我骨子里就是个坏人啊。” “你们记住就是自由辩论,要随便一点,不用太中规中矩了啊。”方勋出声提醒。 “好。” “林初然《三字经》中就有言:人之初,性本善。”周真奇说:“你这么喜欢阅读文学经典,应该不会否认吧?” “人之初,性本善。只是《三字经》的一家之言,荀子还提出人性本恶呢。”我当即反驳:“单靠这个是站不住脚的。” 我继续说:“其实人性到底本善还是本恶?我倒是觉得有一个问题跟这个辩题很类似,到底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先有善良的人,还是先有邪恶的人呢?我们是不是可以用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进行类比。” “首先,人性为什么是本恶的?人们说小孩的生性天真无邪。但我们往前推一点小孩为什么会变邪恶?是因为有人教受了他邪恶的思维方式。我们再往前一步,为什么小孩的长辈会教受他邪恶的思维方式呢,是因为小孩的长辈也被他的长辈教了一套邪恶的理论,就这么往前推,最先诞生的那个人,在他前面没人教他那一套邪恶的理论,那又为什么他会变得邪恶呢?对方辩友,请回答我的问题。” “你也说了你往前推了无数个年头,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或许他们就是被自然界的某些东西给带坏了呢?而且那个时候可能他们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吧?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一套标准的社会伦理去规范,他们只想知道如何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嗯?”听到对方此番论调,我脑袋中就像柯南想到了某些关键点之后突然顿悟似的,脑袋里突然劈出一道闪电。 “对方辩友,难不成畜牲的行动会影响已经开启智慧的那帮智人吗?”我接着说:“如果不是本身就有那些幽暗的欲念,又怎么会被一些论调或行为影响甚至进一步黑化呢?” “既然是自由辩论,总要给其他人一些机会。我就说到这了。”我说:“换其他人吧。而且我脑海中刚刚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是或许人性最开始就是****。” “林初然你这个言论可不好啊,什么叫人最开始是****啊?”刘宇说。 “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人最开始就像是一张白纸,环境中善和恶的影响,哪个对人影响最深,或者说是这两种人性的基本论调哪一种对人的影响更深一点,而且如果这种影响如果持续的时间足够长的话,人就会开始给他们的善恶观定调。”我缓了缓,随后继续说:“这个时候好像才是真正的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所以决定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最重要的其实是后天环境的影响!”我现在像个傻子一样:“我现在感觉我快疯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些有些沙雕的论调啊。当个玩笑,听听就好。” “并没有啊,这想法很奇特。”何清羽走了过来,难得的夸了我一句。 “这个女人一般不夸人的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方勋心想。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发生什么了。”何清羽向方勋传音道。 “哈哈哈哈……那的确应该开心一点。”方勋回复。 “林初然听说你读过很多古诗?那你今天就拿古诗形容形容我呗。”何清羽说:“今天这么欢乐的日子,要夸夸正面一点的。” “也没有啊,其实就是上学时学过的东西。而且说实话,都可以终身受用的,只是很多人感觉不到而已。” “那我就随便来几句了哈。”我说:“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还有,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双。再有,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集团内部可是帅哥美女众多啊,其中绰约多仙子,您算是相当出挑的那一个。” “清羽姐,其实像这样形容女生年轻貌美的诗句还有很多,但是那些作者大多其实都不咋地,额……我是想说,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我的意思是人美要自知。对于某些特定的事物不是外界夸几句就成真的了,或者否定几声就是假的了。客观存在的事物是不随人的主观意志的转移而转移的。”我说。 “而且,如果非要用一句诗来形容一下的话,其实我更喜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好,因为足够纯粹。” “知道了,但是漂亮话谁不爱听呢?对吧?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话,听上去至少能让人开心一点。”何清羽说:“好了,你们继续玩吧,我就不打扰。” “方勋,就让这帮小年轻自己玩吧。我们应该去找同辈人耍耍了。” “好。” …… 另一边,在无人区,明显看到有六个人影,与所谓的审判者对立,周遭的气氛似乎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了。 “似乎回来的真是时候,要开始了呢。”秦青衣在远处观察。 “你也有一个对手。七个人怎么可能倾巢而动?总要有个人坐镇在大本营的;核心地带可不能让一帮非人的玩意儿钻了空子。”叶天明说。 “是吗?如此一来正合我意啊。”秦青衣说:“虽然可能不经打,但是至少可以活动一下筋骨了。” “哈哈哈哈哈,是的。虽然真的很弱,但是活动一下筋骨还是可以的。” “很弱?”秦青衣笑了笑:“是了,尊贵的明皇陛下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 “哈哈哈哈哈哈……多谢夸奖。” “呵呵,脸皮可真够厚的。”秦青衣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有这实力。 “现在这个世界脸皮就应该厚一点,才能活的更好啊。” “不得不说,我无法反驳,而且非常赞成。”秦青衣深表赞同。 “先看看吧,你要对战那位还没出来呢。” “好。” “对了,那几朵火焰好像是你从异世界截取到的吧?”秦青衣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啊?”叶天明愣了好一会儿,随后说道:“那是也我观摩原理之后,创造出来的,其中有我的独创好吗?” “也是啊,当今世界,拥有这么霸道地看破虚妄、直取源头的能力的人,在我的认知里,除了老疯子,也就只有你了。”秦青衣说。她能听的出来叶天明有些不服气了,只好如是安慰。 “你这说法对,也不对。”叶天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第一,不是当今世界因为范围应该是纵观万界;第二,是因为……还有牠呢。” “他?” “是牠,不是他。”话落,叶天明抬头望天看了许久,随后说道:“青衣,你说你称帝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搞个拉风的称号玩玩呢?” “称号?那有什么用?我想要的是万界生灵提起女帝,想到的就只有我秦青衣!” “啊?哈哈哈哈哈。”叶天明闻言也是有些目瞪口呆:“行啊!够狂!” 无人区的战斗,在女帝和明皇的几句交谈间,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十四章:两场混斗 “林初然那边有人在玩‘狼人杀’你要参与吗?”突然间,刘宇身旁的男同事向我建议道。 “狼人杀?”我莫名的有些恍惚,脑海中有两段记忆逐渐串联,愈发清晰。 不过,这人是谁啊?我看着这个男同事,有些疑惑,这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起来了。不过,看他那模样好像也没怎么在意我是否认识他。 我往那个方向望去,这么多年了都没玩过几回,不免有些意动。 “我怎么感觉你整个人都颓了啊?就让你玩个游戏整这么夸张?”他有些惊讶地问。 “额……其实也不算吧,只是现在单纯不想玩了。总感觉少了点啥。” “行吧。”同事说:“除了狼人杀这种卡牌游戏,还有其他小游戏呢,你自己看看吧。” “好。”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看了看周围的同事们,忽然感觉自己真的太狭隘、太怀旧了。 “慢慢来吧,应该要做出些改变了……”都在向前走,我却还拘泥在原地:“不得不说,真的有些可笑呢。” “呵呵,可我还是想固执一点,继续去做那些‘可笑’的白日梦。”我抬头看天自语:“老天!这个世界不会真就那么现实吧?” …… 上界,幻界入口处,楚默正准备对那些人进行集中特训。 未来身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些头疼,这该怎么训练啊? “哈哈哈,这你不用担心了,看我的。”楚默说:“灵影分身!”楚默腾空而起,无数能量汇聚的同时,无数人影显现。 楚默在刹那间,就分化出了无数分身。天空都昏暗了几分,这乌压压的一片分身,神情都活灵活现。 “这些分身实力都弱于你吧?”我问。 “当然了。如若所有分身都跟我一个实力,那我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楚默回答道:“不过,如果是身外身就不一样了。” “哦,原来如此。”我长吁一口气:“那还算正常,不然也太离谱了。”“离谱?”楚默看了我一眼说道:“再离谱也没你离谱啊!” “嗯?我怎么就离谱了?”我不明所以。 “你以后会知道的。”楚默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谈:“现在我要训一下这帮后生们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比他们强多少啊?”我问:“你怎么能确定这么多人里面没人比你强啊?” “你好好看着不就知道了吗?”楚默说:“比我强的话,那简直太好了呀!又可以对打了。” “行了,你好好看着吧。”楚默大手一挥:“各位开训了!” 混战即刻开始!拳脚相交、舞刀弄枪的场面在上亿人中发生,那场面好不壮观。他们的对战对象就只有一个,就是楚默。 “能在和我的分身对招的过程中,不败下阵来,就算你们胜出。”楚默的话语通过一丝灵力传递到了每一个对战人员脑中。 不一会儿未来身发现:“这么多的人互相施展拳脚,会干扰的,要不想办法给他们分开吧?” “不用,真正的战场哪有什么理想环境呢?”楚默当即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好吧,是我的想法太简单了。”我说。 “想法简单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啊。” …… 下界,紫竹林,团建活动现场。 简单的交流了几句话后,我离开了自由辩论区域。一个人走走停停,左右张望,围着整个活动现场逛了一圈。“嘿!林初然一个人在瞎逛什么呢?”赵仕杰在和其他同事玩“大富翁”见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向我建议道:“不清楚干什么,就一起来玩咯?” “哈哈哈哈……不了,你们玩吧。”我开玩笑道:“祝你们早日成为富翁。” “哈哈哈哈哈,行吧。”赵仕杰和其他同事都笑了:“我们借你吉言,早日撞大运,发大财!” 从卡牌游戏活动区、到棋盘游戏、电子竞技……所有娱乐活动场地都被我逛了个遍。 最后还是选择一个人赏风景、品美食。真的还是十分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林初然来陪我下几局吧。” “龙翔宇?陪你下棋?”我寻声望去,回了几句话:“你这不压着我打吗?完全是碾压啊。陪你下棋的话,我是体会不到一点胜利的喜悦的。” “别啊?这就我们两个,你就陪陪我吧。”龙翔宇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 “咦……我靠你少恶心我。”看他这模样,我属实有点恶寒:“你一个大男人就别对我这样好吗?伤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说,说不出来,不准走。”我缓步走向棋盘和他对坐。 “我能解释什么?”龙翔宇有些惊讶地说:“你这是答应陪我下棋了?” “赶紧下几局完事,让我清静一会儿。”我属实被他整无语了:“别墨迹,以你的水平很快就能结束了吧?” “得嘞,马上。” 我原以为很快就能结束,但没想到这小子明显放水了。就他那中国象棋的水平,完全不至于一局棋就和我这种近乎是小白的人下这么久啊。 “磨磨唧唧的下了很久,两个小时就没了,今天晚上的时间也快过去了。”我佯装一脸不满的模样,非得在这小子身上捞点东西才好。 “下完这局,你必须请我吃点东西。”我说:“当然这两天团建的东西都被集团包了,在这里可不算。你必须另找时间,陪我唠一顿。” “陪你唠一顿?”龙翔宇一脸不信:“我看你是想借机宰我一顿吧?” “林初然你输了。”龙翔宇一点都不客气。 “我靠!你这搞偷袭啊!” “你自己下的稀烂的,怪谁啊?”龙翔宇显然不想和我争辩:“下棋讲究的就是个落子无悔,错了就是错了,学会吃一堑长一智,努力将以后的路走对就行了。” “哼,可以啊。有点当老师的味道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城南中学应聘啊。”龙翔宇有点惊讶:“反正我在集团,平时也没啥事,集团也允许兼职的。” “啊,我不知道啊,你说这么多。”我突然有些绷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只是听你刚刚那些话,有那么一点像一个当老师的人说出来的话。” “这样啊。倒是刚才我有点多嘴了。”龙翔宇有些尴尬。 “多嘴?你是指哪方面?” “明知故问。林初然你这么做有意思吗?”龙翔宇也没生气,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哈哈哈哈哈……没意思,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说:“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呢。” “好吧。”龙翔宇见我似乎真的有些犯困了,也没再强求:“那我把这棋局整理一下,万一有几个夜猫子也想玩呢?” “是的,肯定会有啊。”我说:“现在用几个年轻人不是属猫头鹰的?” “属猫头鹰?”龙翔宇笑了:“你这想法有些独特啊。哈哈哈哈哈……” “这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段子了,还独特?你不会断网了吧?” “林初然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你这么说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良心会不会痛我不知道。”我没好气地说:“都想睡觉了,你活跃个锤子气氛呢。” “还好这里远离居民区。”我说:“不然就这热闹劲,那不得怨气冲天了。”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天的事呢。” “你明天还有一天的事?” “我也不清楚,但我总感觉天应该知道。”我抬头看着这片璀璨的星空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难不成要发生点什么了? “我看你真的活在梦里了。”龙翔宇说:“我扶你去帐篷里睡觉吧。” “不用,我没做梦,还没睡呢,怎么能做梦呢?”边说我边向休息区走,很快我就找到了今天下午安置好的帐篷。 “我倒是希望,未来我能一直醒着做梦,如此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才有可能变成现实。而那些东西如果只存在于睡梦中肯定是无法变成现实的。”躺在帐篷里,回想着与龙翔宇的对话轻声自语:“我只是奢望着当未来某一天,现实与梦境发生碰撞的时候,梦境能成功地映照现实,为现实世界的自我积累提供更强劲的动能。” “直到……自己拥有将幻想变成现实的能力。”或许是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吐出一口浊气缓了缓心想:“是该做出改变了,但还要把握好不变的基本盘。” “哈哈,这些话也只有自问自答的时候敢这么说了;如果是和人对话估计没人听得懂我到底想表达什么。”我自嘲般的想着:“我真的要承认自己就是没有那么伟大啊,只是想要留下点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还想继续做梦而已。” “当初那些无知无畏的承诺,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机会实现呢?”现在的自己似乎没有那么坚定啊。 “先尽人事,再听天命吧。” …… 无人区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空中十二道身影不断碰撞交错,战况有点激烈,招数有那么一点炫彩的意味了。 “鬼影重重!”某一审判者同一时间分化无数鬼魅,迅速侵蚀着这片空间。而目标就是“七老”中善用刀的存在——凌峰韧。 “看我一刀废了你这些垃圾玩意。”凌峰韧神色淡然,却也毫不客气:“破妄斩!”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就是简单一刀劈了下去。 一道气刃斩出,随即在空中极速分化出了漫天气刃,毫无阻碍地斩灭了绝大多数鬼影。 这两招下来,这片空间就开始稳不住了,有崩坏的倾向。 见状,叶天明飞出无人区域,释放结界覆盖战斗区域,稳固了这片空间,彻底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超脱境战斗的场地维护,可比打架费劲多了。”叶天明展开并稳定结界后折返:“他们这么认真干嘛?又不能取人性命,就是麻烦。” “是么?”秦青衣笑了笑问道:“近千年来,你打过架吗?你面对的人一般不会轻易动手吧?真要干起来了,你会不认真吗?你动起手来才是真凶残吧?” “也不一定啊。”叶天明说:“要看情况的……咦?看来今天的事没那么简单啊。” “怎么了?” “那位估计想要直接干预这次对战的局势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牠要来?” “不是……但不出意外的话,牠应该会整出点东西来,让战局有利于牠。”叶天明说:“牠和老疯子应该是达成了某种约定的。” “稍微准备一下吧,你的对手来了。”叶天明的视线突然投向了某处未被打斗波及的地方。 第十五章:裁决? 无人区,战斗场。混斗还在继续。 在叶天明的注视中,虚空撕裂,一名面容英俊的人类从中走出了。他的出现让两人有些意外。 “明皇,别来无恙啊。”男子淡笑道:“嗯?秦青衣也在啊。” “凌晨,可真是别来无恙啊!”叶天明笑了笑感叹道。 “只是可惜如今再见,却有些物是人非的意味了。”秦青衣讽刺道。 “是牠让你来的?”叶天明问:“这次牠给你安排了对手是?” “原本是想和古渊练手的,但那家伙好像没来?”凌晨扫了一眼正在打斗的身影。 “不过你俩在,倒也不算白跑一趟。” “来都来了,自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啊。”秦青衣笑道:“你想和谁打?” “是么?正好我想试试自己进步了多少呢?”男子轻笑,但表情严肃:“女帝我们来过几招吧,我现在的战力应该会让你觉得有趣的。” “那正合我意。”秦青衣道:“开始吧。” “冥海暗月!”一道道波纹以凌晨为中心像周遭无死角荡漾,下一秒这片无人区的天暗了,一轮紫黑色的圆月仿佛是从海天交界处升腾而起。 “还有模有样的,你可别雷声大雨点小啊。”秦青衣戏谑道。 “你们要不换个地方吧?”看着这一招下来的波及范围,叶天明提议道:“你们继续,我帮你们挪移。”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桃花源!”叶天明右手向上一抬,三人就消失在了无人区,出现在了那一片平静祥和的桃花源内,而更令人惊悚的是凌晨的出招也没受到影响,冥海和暗月全部被保留下来了。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切磋吧。”叶天明看向两人道:“你们随意发挥,把这里拆了都行,我倒是喜闻乐见。” “冥海侵蚀!”所到之处大部分瞬时草木枯萎、消解。 “极冰之域!龙腾四海!”温度骤降,冥海有了冻结的趋势。 一声声龙吟响彻冥海,一道道龙影,升腾穿越冥海所到之处,下一刻,所有龙影聚集一尊庞大的龙凝聚成型,探出一只龙爪,携带着一股十分霸道的力量,似乎一整个刚刚成型的冥海,都感觉要被蒸发了,随即直接十分野蛮地撕碎了冥海! 见状,凌晨也不慌张,似乎十分轻松地把手举过头顶蓄能:“暗月潮汐!” 随即整个冥海沸腾,巨大的能量开始渗透。 “水龙卷!” 龙卷产生的巨大压力和撕裂感似乎下一秒就要将龙影剿灭。 桃花源内,地表撕裂,地龙翻滚,数十条横跨千里的裂纹出现,在原本一片祥和、与世相隔的桃花源内显得极其狰狞可恶。 凌晨毫不犹豫叠加上了:“彼岸花开!”一朵朵花从冥海中绽放!面对秦青衣可容不得他半点松懈。 “死神叹息!”一道虚影从凌晨背后窜出,不经意间仿佛能听到一声来自地狱的幽叹。桃花源中大面积的出现凋零,生机被剥夺了,仿佛这原本就是一块死地。 秦青衣眼看着避无可避,死气缠绕上身了,自身的生命力也在衰竭,生命力的消退和死气的缠绕同时发生了。 一切仿佛退无可退,秦青衣也丝毫不慌:“看来要认真点了,只能用那一招了。” “海之渊,封印术!”一道龙吟响彻,冥海仿佛被击穿了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阵阵死气被巨大的引力吸引,随即就被隔绝了,仿佛那些能量和死气进入了一个异度空间,不再外泄。 “唰!”一个闪身秦青衣来到凌晨身前,下一刻便秦青衣将躯体能量化:“魔影无序!龙溪!” 无数道龙吟响起,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银色河流出现,丝毫不受冥海干扰,将死气冲刷。 凌晨周遭的能量场被干扰了,他与周围的能量暂时失去了联系,无法发挥冥海和彼岸花的作用了。 “让有序的一切,重归于无序,然后整顿新的秩序。”凌晨见此情形,自言自语:“希望你们真的可以做到。” “凌晨这就不需要你多虑了,这件事做不做得到都得做。”这时叶天明向凌晨传音道:“你们这场比试该结束了。” “背叛者不可原谅!”清冷的声音响起:“秩序神殿的人不是总喜欢审判他人吗?今天就让你试试被审判的滋味!” “裁决之地!” 金黄色的符文显现,向凌晨涌去! 站在远处观望的叶天明笑道:“都别太过分了,这里牠看不到的,凌晨在秩序神殿这么多年到这个地步,也还算凑合了。” “凑合?他的能力可一点都不凑合了。”秦青衣回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是动起手就应该认真对待。” “哈哈哈。青衣姐也进步不小啊。”凌晨笑了笑。 随后两人几乎同时收手,点到为止。他们都明白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本就不如她,她有没有进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叶天明笑问。 “额,天明叔。凌晨显得有些局促:“就是青衣姐带给我的压力明显大了很多啊。” “哈哈哈,是吗?”天明的脸色骤然一冷,佯装愤怒:“不过你叫青衣姐,叫我就是叔了。是什么意思?” “啊?您还在意这些啊?” “怎么?不允许我在意?” “不是啊。但是我叫你哥哥,似乎更不好吧?”凌晨有点迟疑的看着叶天明说道。 “好了,好歹一代皇者,叶天明你就这气度?”秦青衣见两人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直接打断道:“这么大把年纪跟个小孩子叫什么劲?” “行,我不跟他计较。”叶天明笑了笑说:“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嘛,好了。我们先去看看外面的战局怎么样了吧?看看情况再另做打算。” “好。” “我把这里先恢复了,再打下去,我真怕你们把这掀了。” 叶天明意念一动,桃花源内的一切,开始恢复如初,与此同时,桃花源外的世界处于相对静止状态。 “你刚刚不是说喜闻乐见吗?这才过去多久?”秦青衣说道:“果然你还是惜财如命呢。” 对于刚才暂时不能动弹的情况,凌晨和秦青衣倒是没什么意外,若是这都做不到,叶天明也没资格和那位平起平坐了。 “额,我们出去再聊,哈哈。”叶天明听闻秦青衣这么说嘻哈一笑:“走!” “凌晨!我先屏蔽牠们对你的线索绑定和轨迹感知,待会出去了先在一旁观战。” “好。” …… 外界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了,只不过一般情况下,高手间的过招似乎并没有多么惨烈,只是点到为止。 至少看上去没有刚开始时那么多的刀光剑影了。 不过似乎被限制在了一个空间内。“他们也知道啊!干不过你。规规矩矩的在你限定的结界内打斗。”秦青衣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能影响他们的思维不成?叶天明狡辩道:“不过他们也不知疲倦啊,竟然从黄昏打到了次日清晨,看上去还这么精神。”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这种层次的打斗还需要休息吗?”凌晨问。 “当然啊。虽然看似平平无奇,消耗却是真的很大……咦?你身上有东西。”叶天明的神色突然变了。 …… 另一边,紫竹林。晨起之后,林初然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人群外,他似乎是自得其乐,正在那吟诗:“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这些诗写的可真不赖啊。”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要是未来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写出这样的内容就好了。”我看着诗集上的诗句自言自语,丝毫不在意这是否只会是妄想。 第十六章:震慑! “哈哈哈,林初然感叹别人的事写的这么好,你也可以试着写出这么好的东西啊。”莫慈绫突然出声。 “啊?你们要不要都这么神出鬼没啊。”我扭头,心有余悸地说道:“不过写出这么好的东西,这的确是我梦寐以求的!但现在水平不够啊。” “哈哈哈哈,你慢慢来,加油写啊。说不定未来真有可能写的出来呢?”莫慈绫鼓励道:“你慢慢看吧,多积累,才能厚积薄发啊。我先去耍了。” “行。谢谢,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我望着近在眼前的紫竹感叹道:“不知江月待何人呐。” …… 无人区,突然雷光闪烁,雷光辐射了半个无人区。 “雷影剑龙!”七老之一的风不语出招了。 他的躯体上雷光闪现,剑意话说一条巨大的龙,瞬时间就洞穿了对手的护盾,并遭到重创!审判者柯萨奇的躯体到飞而出,撞碎了周围的一座山体。这一下产生的威慑力巨大! 其他五位审判者见状,一时间有点恍惚了,但多年的战斗经验和身体本能还是让牠们很快就调整了状态。 “雾刃,藏锋!” “怎么可能?!”柯萨奇难以置信,当初旗鼓相当的对手怎么可能到如今就能叫他被重创。 “你以为像你啊?距离我们上一回交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几乎还是一点没变啊。进步如龟速?”风不语讥笑:“剑牢!恒固!” 无数剑影浮现,直接将柯萨奇定死在原地,任凭柯萨奇怎么发力都一动不了半分。此刻柯萨奇心底升起了一股未知的恐惧。 一旁的凌峰韧见状也不在手下留情:“玄罡斩!”刀刃带着罡气势如破竹! “狂斩盾!”审判者阿萨蒙瞬时斩出上万次刀刃,用刀气护体。可电光火石间,玄罡斩摧毁了阿萨蒙的护盾,余下的气刃就在眼前了。 “光年斩!”审判者阿萨蒙见此摧枯拉朽的气势,赶忙使出连招,妄想挡住扑面而来的玄罡斩。可惜事与愿违,凌峰韧反手一刀挥出,化作一股拱形气浪!可怕的刀意直接洞穿了防御,直击阿萨蒙本体! 而凌峰韧用一身罡气护体,将对手攻来的绝大多数伤害挡下,防不住的伤害凌锋韧选择硬扛:“千刀万剐炼体术!” 其他人与审判者的战况差不多也是如此,阿萨蒙甚至凌峰韧被用刀刃洞穿神魄,遭到重创,看到模样简直狼狈凄惨无比。 另一侧,七老之一的谢煌出手了。 “撕天手!”一招下来整个天空都被昏暗的气氛所笼罩,整个天空仿佛被撕裂了,巨大的裂缝中弹出一只覆盖千里的手,从高空缓缓拍下,山崩地裂间巨大的压力逐步精确的分散到了每一位审判者身上,巨手每下降一份威压变强上一分。 “呃啊!”在场的每一位审判者都是超脱境的强大存在,但此刻他们也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感觉肉身和魂魄都要被碾碎了。 “克萨比!这已经超出了主上的预料了。还不动手!”阿萨蒙厉声道。 闻言,克萨比也明白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毁灭!”忍无可忍的审判者,逼不得已的使出了自残的招数。克萨比自断手臂!留下的血淋淋的肩膀,但克萨比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结界内的山石在“毁灭”引发的能量聚变下的爆炸中化作齑粉,最后消弭。看着“毁灭”引发的核爆式的大规模杀伤力,露出了病态的笑容:“呵呵哈哈哈……该死的卑贱物种一起死吧!” “快闪开!”谢煌知道这绝不可莽撞的正面硬扛。 “星辰罗盘!绝对防御!” 使出这一招之后,谢煌笑了:“兄弟们,看好了。我这一招还有一个作用……”罗盘上的指针极速旋转,与此同时,“毁灭”产生的巨大破坏莫名的发生了一些变化……反转!这时其他五人才明白谢煌所说的作用是什么,那就是转嫁伤害!“毁灭”造成的破坏也打击到了那些审判者。 结界外的三人,仿佛对核爆式威力的攻击没有一丝紧张感,依旧安之若素。 只是秦青衣站在远处看着那些审判者的被逼无奈的狼狈模样,心中一阵爽快。 “老疯子都让你们以全盛状态进入了,却还是不堪一击。你们这一身浅薄的修为,我要了也没啥用,但是寿元倒是可以利用好。”秦青衣的双眼变成了金银双色,直接抽离了六位审判者各一万年寿元。六位审判者先是遭受重创,后被剥离寿元,牠们的精神更加萎靡不振了。 “秦青衣!差不多就好了,毕竟时机还未到,咱也别把牠逼急了。”叶天明见秦青衣一言不合地出手剥夺牠们的寿元,也没阻止只是适时地出声提醒道。 “青衣姐,这么做若是不清楚前因后果,他人可能真的会认为我们才是刽子手。”凌晨说。 “只要我们做的是对的,便无需管别人怎么看。” “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六个了。”叶天明说:“凌晨身上有点东西需要处理一下,别让秩序神殿的那位找到什么线索,不然情况只会更棘手。” 话音落下,叶天明出手剥离凌晨体内那个奇异的东西。刚开始还一切顺利,可没一会功夫凌晨便痛苦地跪地发出惨叫:“呃啊啊啊!”他的神魂随着那个怪东西的剥离,产生了剧烈的疼痛,好似要被撕裂,痛彻心扉!见状叶天明只好就此作罢,如果他贸然的继续下去,下场可能就是死亡。 “这个东西与你的神魂纠缠密切啊!”叶天明表情严肃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了。 “想不到我都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了,还是没办法啊。”叶天明自从达到超脱之后,第一次产生了有些沮丧的情绪,因为凌晨可以说是他培养出来的,凌晨成材之前的每一步成长可以说都有他的影子。 “天明叔,没关系的。有些东西,还存在在我身体里就有它的价值。”凌晨面色苍白地安慰道:“或许那个东西本身就是那位用来监视我的。现在在这里,有祖气笼罩,还有您给我屏蔽了天机,那位暂时也感觉不到它的异动。” “那个东西还存在,或许证明着那位短时间内还没有想害凌晨的意思,放宽心吧。”秦青衣也安慰道。 “看来把秩序神殿端了,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叶天明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寒!目光冰冷的望向那群神殿的审判者。 叶天明目前对凌晨体内的那玩意儿束手无策,这让本就护犊子的他,异常愤怒! 结界内的所有审判者似乎都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伤口撕裂,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再忍下去只怕只会更加蹬鼻子上脸!你们这些东西真该死啊!”叶天明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寒,入耳仿若地狱幽灵的判决。 一时间平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审判者们不论强弱,此刻心底都产生了强烈的恐惧,肝胆俱颤!灵魂都莫名的颤栗! …… 另一边在紫竹林的林初然,正在刷视频看评论,看上去多少有点闲的慌,正在那回复网友呢。 林初然重点关注视频是关于孔夫子说的“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的理解。下面的网友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男女对立又开始叫嚣尘上。 “我多少有点无语了,孔老夫子是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也煽动性别对立是吧?第一,孔夫子的出身是奴隶主贵族阶级,有一定的阶级局限性和时代局限性,这不可避免大环境就是这样。第二,学过《离骚》吧 屈原说:“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你们学这个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不对啊!真无语,都死了两千多年了,为我国思想文化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到现在还要被一群人拿出来鞭尸啊!你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打完这段话,我长出一口气:“终于舒服了一点,不然我会憋死。”这些煽动男女对立情绪的网友可一点都不考虑当时的时代环境,拿起键盘就一顿输出啊。 “嘿,林初然你在干嘛呢?”李清泉领着一个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在和一些网友对线呢。” “哦哦!对线完了吗?” “只能说暂时搞定了……别的说不说,当键盘侠是真的爽啊。”我说:“清泉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也没啥事,就这个小年轻最近的情感问题,把我吵到耳都起茧子了,我想你来开导开导他。”李清泉边说边引导他旁边的那个男生坐下看他那模样还真的想和我唠一唠。 “不是,你有没有搞错啊?想来都是别人开导我,什么时候情感问题,我都可以去开导别人了?”我属实被李清泉的这波操作给惊呆了。 “经验可以互相借鉴嘛?你们好生讨论啊。我先走了拜拜!”李清泉简单说了几句就跑开了。 “不是,彭礼你这是闹哪样啊?”我看着眼前的男生有些无法理解地说道:“你看我是像那种能做情感导师的人吗?我自己都不明白呢。” “我其实也没啥事,就看你一个人,找个借口想单纯的聊一聊而已。”彭礼解释道:“我一旦到了人多的地方,熟悉点的还好,如果没那么熟,我会感觉很压抑。”“哈,那这一点我们倒是挺像。”我说:“关于人际关系我现在倒是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那就说来听听呗!”彭礼说:“我本就是来唠一唠的。” “我知道了。”我说:“就是人与人关系的建立,不论是喜欢还是讨厌,其实我觉得都源自对他人的一知半解,甚至是对自己性格都一知半解,真正了解过后离开的是大多数,留下的永远都是极少数。” “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供你批判哈哈。”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彭礼说。 “废话!我当然要听真话啊。”我真的不太想理会这种问题。 “额,实话实说,其实我倒是挺认同的。” “哈哈哈哈哈,谢谢啊。”我说:“我向来不太想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通常都是随性而为,经常得罪人。” “哈哈,看出来了。”彭礼说。 “哈哈哈哈,就这么明显?随便吧,我已经想破罐子破摔了。”我已经放弃治疗了:“爱咋咋地吧。《离骚》有言: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哈哈哈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不会做人就不会做人吧,能活就活,实在生活不下去了,就找个无人的地方,自我了断算了。”我说:“算了。我开玩笑的,说说你吧,你具体有什么问题?” “你这平时发发疯就好……可别真的想不开啊。至于我的事,说实话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就是……” 第十七章:翻脸 “唉,算了就是和人有点纠葛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彭礼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消解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行,不想说也挺好的,只要你觉得你自己的行为没有伤害到那个人就可以了。”我说:“不过,我很好奇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还搞性别歧视吧?” “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啊,性别歧视在我这从来不存在好吗?其他人不歧视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解释说:“就据我观察同性之间的关系处理和异性之间的关系处理,往往不一样的啊。” “孔子都说要因材施教,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处理方式,更是因人而异的。”我说。 “那的确,古代还有森严的等级制度,而现在也不能说没有,至少没那么明显,阶层的流动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容易的。”彭礼说:“至于,你说的有没有伤害到对方?我只能说我自己的感受就是我觉得并没有,但对方有没有觉得我的行为对她而言是一种伤害我就不清楚了。” “他?还是……”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是她。”彭礼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纸和笔写了下来。 “她?是女生啊。” “不然呢?如果是男生得罪了,不得罪了,我才懒得管呢。”彭礼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操!你还真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我讥笑道:“手足随便砍,衣服不可脱,是吧?” “那当然了,现代社会你要是断手断脚,大街上看到了人们大多只会觉得你可怜。”彭礼狡辩道:“那你光着膀子不穿衣服去外面跑,大街上人看到了。估计会被别人说成世风日下。” “额,我居然觉得有点道理。” “是吧。”彭礼继续说:“还有你刚刚说什么?‘我操!’好歹受了多年教育,能不能别脱口而出就是低俗的话?”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个词在我这其实是‘我操心’的意思,是一个缩写,我为自己的事操心,也为别人托付给我的事操心。 这妥妥的中华传统美德的发扬啊。” “啊?你也是牛逼啊!这么低俗的话被你这么一解释仿佛还挺正确的哈,就变高档了一点。”彭礼已经被我这一番解释给搞蒙了:“中国传统美德,我天呐,你真会给自己戴高帽子。” “哈哈哈哈哈,偶尔诡辩一下,吹吹牛逼,我的心情舒畅些啊。”我说:“像我这种喜欢多想多虑的人,一旦陷入某种深度思考,就很容易走向虚无啊,很多时候很可怕的是这种所谓的深度思考,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都是虚无的。” “至于人际交往我觉得的确没有什么可交流的,我现在只想努力做到一件事,就是规避自证陷阱。”我说:“因为我突然发现,我能得罪或者被我得罪的人,大多都是我得罪得起的。如果得罪不起,那后果就是我不能承受的啊。可我现在活的好好的。只是人的社会属性终究还是剥离不了啊!人终究还是需要有些东西被别人认同,人们生活在这个世上还是需要有一点被认同感的。” “哈哈哈哈,我又开始讲一些道理了,真受不了这个习惯,可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如果实在改不了,那也可以选择顺其自然,不改了啊。”彭礼安慰道。 “你刚刚说你的人际关系的处理方面的情况,说实话我倒是认同,你能接触到的人他们所处的圈层大多和你差别不大,即便得罪了,又能如何呢?” “至于别人的看法这又不是你我能干预的了的,只能做好自己,然后看开点了。”彭礼说:“行了,就聊到这吧,我去看看电子竞技那个区域了,我可是好久没打游戏了,有点手痒。” “好,我看完这几篇诗词,也打算继续逛一逛。” “OK。”彭礼说罢便起身走开了。 “奇了怪了,这天明明不热啊,我怎么会整出一身汗呢?”我一时间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对头啊,这里明明挺凉快的,汗怎么一直在那里出啊?” 擦了擦汗,我强迫着自己继续看书,试着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在想什么啊?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呵呵,我还真有点像呢。”我心想:“原来我被互联网毒害了这么久呢?希望未来能多点所谓‘做自己’的底气吧。” …… 上界,幻界入口,幻界山下的广场。 刀光剑影。 在人山人海中,楚默注意到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两个人。因为这两人现在切磋的情况和他规定的不一样啊。楚默分化出的分身,两个人早就解决了。而且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正在那对打呢。“这般身法?真是活久见。还能近身肉搏?这人有点意思啊。”两人相比,楚默对那个戴着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的男青年更感兴趣。 他的身法很有意思,逃的很有意思啊…… 在楚默的注视中,那名遮住了半张脸的男子,还在躲避对手的攻击,半遮面的男子的对手是一个十分壮实的暗器能手。按理说,这种对手是很难被近身的,暗器攻击也是防不胜防。可是半遮面的青年男子凭借玄妙的身法,让他的对手多次攻击落空,进而有点恼羞成怒了。 在对手愤怒的间隙,半遮面男子一个闪身,直接横踢在对手胸口。那个看似壮实的男子猝不及防地滑出了数十米的距离。 在这之前,半遮面男子的攻击几乎都是拳拳到肉,那诡异的身法才真的让人防不胜防。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楚默似是发现了什么。 “那个用暗器的男子不是对手啊。那名半遮面的男子在上窜下跳间居然还能打的对手狼狈不堪。”林初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啊,楚默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嘛?我想认识一下。” …… 大混战仍在持续,只是大部分人已经有些疲惫了,那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了。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那两小子一样,快速解决你的分身呢。”林初然放眼全局观察了一番说:“看来,楚默你还是挺强的。” “切,这还用你说,我一直都很强啊。”楚默白了我一眼,一脸嫌弃而且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样子。 “你还真一点不谦虚啊。” …… 幻界山下,广场上。 “唐旭,认输吧。”半遮面的青年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放屁!”唐旭怒道:“南宫龙腾!试试这招的滋味吧。” “玉石俱焚!” 南宫龙腾无奈道:“给过你机会了,这又是何必呢?” …… 下界,无人区。 “准备去见你们的主子吧。”叶天明语气森寒。 抬起右手五指,瞬时方圆数千里,一切粒子都处于静止状态了。 此刻,六个审判者心中只剩一片巨大的恐惧,因为他们发现除了意识还存在,身体已经无法动弹,所有的能力也都无法发动了。 叶天明大袖一挥,一股精纯的黑暗能量便吞噬了六位审判者,淹没吞噬过后只留下了一堆枯骨。 六位审判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天明叔,你刚才不是说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吗?怎么才过去一会儿……”凌晨心里有点打鼓地问,这突如其来地撕破脸整得他有点不知所措。 “怕秩序神殿的那位撕破脸皮吗?”秦青衣问凌晨。 “是天明叔……他明明刚刚才说的不要做的太过啊。”凌晨有点语无伦次了。 “凌晨你要知道,我已经这么做了,那位不也没降临把我拍死吗?”叶天明说:“呵……首先是牠根本杀不了我……至少现在牠还动不了我。” “你们回去吧。”秦青衣对有些愣神的六老说。 “好。不过,明皇……” “这里交给我。” “好吧。”谢煌说:“你们一切小心。” “放心好了,这都挡不住,那我这么多年就白混了。”叶天明一脸轻松地笑道。 目送六人离开后,叶天明又看了凌晨好一会儿。 “如果你发现对方只是在进行一场游戏呢?”叶天明问。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牠们会视生命如草芥?对牠们而言这其实这就是一场游戏啊。”叶天明说:“换做是你,会对游戏中角色的伤亡,特别在意么?” “我当初杀戮成魔的时候,为了正心境,跑遍了万界。就在那个时候,我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天下其实就是一些人设的局,这其中生杀予夺只是那些人一句话的事。” “我们当初培养你,其实也是我们妄想改变些什么所做的决策。”秦青衣对凌晨说。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峻。”凌晨说:“上下两界其实都是一个世界吧?” “是的。这都是棋局中的一环。”叶天明说:“原本我们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的。可是我们是有血有肉的人呐,怎么可能会完全对于一些罔顾人性的行为置之不理呢?”“何况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个奇迹啊。”叶天明说:“老疯子就是觉得奇迹还可以重演,还可以有更大的奇迹出现!所以,他才想推翻现有的制度,让一切从有序到无序,并由此创造出一个人人平等的理想社会。” “而秩序神殿,只不过是一群所谓的上位者,为了压制、愚化底层生灵,而创造出来的一个管理机构而已。”秦青衣说:“这些审判者其实也只不过是这个管理机构的决策执行者而已。” “一群无情的畜牲!存在亿万年之久了,还用如此野蛮的方式去证明自己的优越。”叶天明异常的愤怒:“愚昧至极的玩意儿!” “所以牠们连自己同伴的生死都可以不管不顾吗?”凌晨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若是在意,我刚刚杀了牠们,秩序神殿怎么会没点反应?”叶天明指了指那堆枯骨。 “你可以看出来了,牠们只有共同的利益,根本没有一点能共进退的感情。”秦青衣说。 “我们妄想改变的也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外部环境。”叶天明说:“至于这个世界内部的事,只能给这个时代的那些当权者们去解决了。” “还有,你真当我杀了牠们那位就复活不了了?”叶天明发问。 “还能复活?”凌晨说:“都变成这样了,还能复活吗?而且这还是你杀的啊。” “能啊!为什么不能?”叶天明回答道:“这些审判者本就是那位秩序神殿的至高存在所创造的,是牠赋予了牠们一切,包括生命、意识,甚至是记忆都可以重塑。” “只是说在这里把牠们宰了,复活起来会比较困难而已。” 秦青衣面不改色地唤出一阵风,那些枯骨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这真就尸骨无存了。”叶天明说:“做这么绝?” “留着干嘛?看着就恶心!再说了,这不是你杀的吗?”秦青衣一脸厌恶:“早晚有一天会把这些丧尽天良的玩意都宰了。” 第十八章:又见怪人 我很快就翻阅完了那几篇诗:“再逛逛吧,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候了,多看看也挺好。” 我收好书,轻松自在地漫步于紫竹林中,想着或许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风景。 我边走边观望着四周的景色,我的视线投向竹林的深处,突然莫名地非常想穿越紫竹林,去看看是竹林后面的世界,那是一块几乎没有人涉足的地方。不清楚什么原因,但自从紫竹被种植出现一片紫竹林之后,不管是人类还是走兽、飞禽都十分默契、巧妙地避开了那个地方。 我的好奇心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急匆匆地穿越紫竹林,竹林的尽头映入眼帘的景象和我记忆中那一片荒芜、了无人烟的印象大相径庭。 我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巍峨的山峦,陡峭的岩壁,还有那飞流直下的瀑布。 “飞流直下三千里,疑是银河落九天。”我低声呢喃:“这应该算是李白笔下景色的真实写照了吧?”我站在山脚下,抬头望着直入云层的山体,一时间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站在山顶或许可以看到一番奇丽的景色。”我想:“难怪能古代诗人能写出‘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这一类诗句,原来都有写实啊。” “其实写不写实很多时候也不重要啊,很多诗句更多的其实就是承载诗人当时的心境和情感的。” 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我环顾四面,也没确定声音的源头。 我想着应该不会只说这一句话,所以我静静地等着下文。 可过了许久之后,我并没有听到下文,仿佛刚刚听到的只是幻觉一般。 “算了,应该是听错了。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幻听?”我自嘲地笑了笑:“哈哈哈哈哈,难不成真的未老先衰了?” “再看看就往回走吧。”我这般想着。 我越看越吃惊,这里草木之葱郁、溪流之清澈都远超外界,看着从山坡上衍生出的溪流,走近望去真可谓“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嗯?谭中?难怪觉得有点怪怪的,这里应该换作溪流才对。” 我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在心里愈演愈烈,就在此时刚才那个陌生的声音又响起了。 “年轻人,现在往前走两步吧。” 出于好奇,我也不管好奇心是否真的会害死猫了,毫不犹豫的向前走了两步。 两步过后,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是我的眼前却多了一群人,看那模样像是一大家子。这感觉就像是突破了某种机关禁制一般,那“两步”应该就是我能够见到这番景象的‘钥匙’了。 年轻的妇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喜笑颜开;能奔走的孩童在一旁的草地上嬉戏打闹。他们对于我这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似乎一点都不奇怪,哪怕看到我了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了。一旁的田地里,还有农夫和老牛在那犁田。这里的景色带有一点诗意的美感。人们悠然自得,十分惬意啊! “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象好熟悉啊。”我稍作思索:“哦!老叶的桃花源不就是这样了吗?哈哈哈哈哈。” “难不成今天我又要见什么人?”我心中猜测:“如果猜的没错应该还是跟老叶一样的怪人。” “你好啊,小家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许久未见,不过看你这个模样应该过得还挺好。” 我转过身看向那个人,有些错愕与不解,这个人太年轻了。不过这个时候,在这里我也十分清楚,绝对不能以貌取人。 “许久未见?我们见过?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啊。”我十分不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从来没有吗?我记得很久以前你就来过啊。”青年说。 “这么说是你要见我?”我问,我也不纠结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见过了,因为对于现在的我,那没多大意义。 “是我,但不只是我。”青年说:“还有两位老人想见你。”说着,青年伸手向我身后指了指,我转过身那原本只有青翠绿草的地方,顷刻间便出现了一座老宅,我看着那老宅的装饰年代还挺久远…… 如此神奇的一幕发生就在我眼前,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我,可能会大吃一惊,但经过老叶“特色训练”的我,对这种看着就十分离谱的操作,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两位老人在里面?”我问。 “这个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青年没给出准确的答复。 我走进老宅,里面却是空无一人,我转身看着那个青年在那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突然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阵琴音响起,平和悠扬,渐渐地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负面情绪被一扫而空了,内心变得平和而且还稍显愉悦。 “小家伙你信星座吗?” “啊?星座?”一时间我的大脑宕机了:“帅哥,你刚刚说什么?”我属实没想到他会抛出这么一问。 “哈哈哈哈,我们是过的逍遥自在,但不是真的与世隔绝啊。”青年笑道:“我是问你信不信星座?” “哈哈,这个东西我只能说我是宁可信其有。”我说:“我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许是有人认真观察研究过这十二个时段出生人们的习性总结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一些有关星座的论调跟传统医学的形成和发展类似吗?” “啊?这怎么能这么类比呢?”我刚准备出言否定这个论断,可转念一想还真有些类似。 中医的形成和发展,不就是前人经验的总结吗?一定要强行类比的话好像也没多大问题。 于是我想了想回答道:“不一样啊。中国传统医学的形成和发展的确是长期经验总结的结果。但关于星座是否真的和性格有关到现在为止也没个确切说法,我刚刚的说法也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十分牢靠的依据。” “哈哈哈哈哈,瞧把你吓的。”青年有些忍俊不禁:“求生欲还挺强。” “这无关乎求生欲,我说的是事实,好吗?”我说:“说实话以前不怎么关注星座的,但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十分关注。” “真的是莫名其妙?你确定?”青年一脸玩味的表情。 这一问直接把我干沉默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总不能说,是我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一次不知死活地了解之后,我的手机就跟中了毒似的,一直给我推送这些玩意吧?那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以我那匮乏的词汇量,我十分清楚自己绝对无法用言语描述那种莫名的感受,索性就直接沉默了。 “……” “好了,不逗你了。那两个老人家正在那奏乐呢。”见我沉默青年也没继续纠缠,好似要准备进入正题似的指了指青山脚下抚琴的老人。 “嗯?那个地方什么时候有人的?”我分明记得那里啥人都没有啊。怎么就突然多出了两个看似有些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不过想想老叶那家伙,我的心理接受能力突然就高了许多。 青年看着林初然的背影心想:小家伙,没想到你还是会唯心的啊,要加油啊!这条路可不容易。 看着两个老人家和充当他们背景的自然景色,我向两个老人走近。看着两位一身正气外显,十分儒雅的老人家,我脑袋里突然蹦出一句话:“高山流水遇知音。” “可真应景啊!”我想到了伯牙和钟子期,我又观望了好一会儿:“还真有点像啊。” “小家伙,你终于来了。”其中一个老人看着我说:“不然这个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老人手中把玩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石头。 第十九章 我看着老人把玩着一块石头,有些疑惑:这石头看着这么普通,还玩的这么仔细?还有他那意思是如果我不来的话,这块石头就可惜了?这什么逻辑啊。 突然我的脑壳一疼,那个玩石子的老人一个闪身恶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 “嘶~”我一脸懵逼,不是这人打我干嘛?是不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老头一脸愤怒:“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子,你懂个屁!这块石头可是和女娲的七彩补天石旗鼓相当!” “你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有些忐忑地问。 “当然,老子若这点本事都没有,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哪还有脸待在这儿?” .“俢鸣,正经一点。”一旁抚琴的老人出言提醒:“在小辈面前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嘿嘿,兄长,我这不是很久没看到客人了么?有点兴奋。” 看那糟老头子那般模样,直接颠覆了我对他的初印象:“亏我刚才还觉得你儒雅呢。”“儒雅的事是斯文人做的。”老人看着手中的石子撇了撇嘴:“我只会打架。” “是嘛?”我觉得他是在吹牛,索性准备逗他一逗:“那你能让我看看这石头有多大威力吗?” “你确定你要试?就怕你受不了啊。”老头一脸玩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那表情看得我心有点打鼓,不会真的害我吧?我心想。 我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试一试:“管他呢,难不成还会死人?让我试试吧。” 然后我就眼看着那颗石头向我砸了过来正中胸口,随后消融不见,胸口传来的刺痛,仿佛是在提醒我那颗石子已经和我融合了…… 我揉了揉胸口的红印,等着下一步反应,精神高度紧绷,可我等了好一会儿,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不是说会让我受不了的吗?”我不理解:“你有必要骗我吗?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我朝老头冷笑道:“就这?不痛不痒的,有什么可受不了的?” “是吗?那你就等着吧,以后有的你好受的。”那老头丝毫不在意我的嘲讽:“我又没说它会立马生效,等着吧,希望你真的hold得住。” “你的过去身可差点就没挺住,还好老头我机智,拉了他一把,否则你这三魂折一魂,有的你好受的。”老头突然说:“你小子也是够邪门的,竟能分化三身互不干扰。” “我的过去身?他来过?”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过去身的踪迹。“不然你以为外面那小子为什么会和你说你很久之前就来过这里呢?”老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啊?哈哈哈,是小子愚钝了。”我有点尴尬地笑道:“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等等你说外面?这里不就是“外面”吗?我又没进去过……”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回头望去,我身后竟然是老宅的入口:“我什么时候进来了?我不是出去过吗?”我的身后冷汗直冒,饶是跟老叶见过大场面,眼前发生的一切依旧让我惊惧。 “我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心有余悸地说:“而且在内外环境怎么……一模一样啊。” “你以为就叶天明那小子的世界能做到这一步吗?”老头没好气的说。 “叶天明?你是说老叶?”我问:“还有……什么是他的世界?” “对啊,你口中的老叶就叫叶天明。至于我说的他的世界,你是见过的。”老头似笑非笑地说道:“还去过不止一回呢。” “嗯?你是说那个像桃花源一样的世界,是叶天明创造的?” “是的。”老头说:“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其实都可以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么离谱啊?”我有些难以消化,信息量太大了:“对了,前辈您贵姓啊。”聊了这么久的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免贵姓夏,夏修鸣。”老头有些无语地说:“亏你想起来还会问一句,你都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哦,我叫林初然。”我有点疑惑:“不过……是你们要见我,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哈哈哈,你以为你谁呀?我们要见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至于你的名字谁在意啊?”夏俢鸣不屑地说:“像我们这种人连模样都是可以随意变化的。”话落,夏俢鸣变化了一张年轻的面容,从头到脚都显得朝气蓬勃,丝毫不见老态。 “名字只是一种称呼而已,你这小娃子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什么都没有啊。”夏修鸣继续说:“手里没点底牌,你又如何让人重视?” “前辈教训的是。我的确没有什么出彩的能力,还有很多需要进步的地方。”我俯身作揖:“晚辈受教了。” “现在少说点话,呆着别动。”夏修鸣突然说。 “啊?好的。”我脑袋有些发懵,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片刻后,我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乱窜,十分难受。 “修鸣前辈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现在感觉很难受,神经突然紧绷:“这不会是那块石头在搞怪吧?” “自然是那块石头的问题。”夏俢鸣说:“不过你放心,魔石的能量正在帮你疏通体内经络,它是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好好感受一下吧。” “可是我好难受,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被烈火灼烧,又被冰泉浇灌。”这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同时虚汗如雨下。 “忍不住也得给我忍。”夏修鸣的声音异常严肃:“你要是挺不住你过去身的一切铺垫,都将白费!” “算了,就这样办吧。”夏修鸣一声叹息。 “呃啊……修鸣前辈这话什么意思啊?到底咋办呢?”我感觉自己快死了。意识模糊间,我感觉有一道影子在我身前晃过,顷刻间我便失去了知觉。 “当然是敲晕你啊!”夏修鸣没好气地自语道:“你可真没用,我真怕你被活活疼死,你的过去身和未来身都比你强多了。” “修鸣,把握好分寸,别做过了。”一旁年纪稍长的老头提醒道。“我有分寸,你就放心吧,兄长。” “行,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无人区看看,正好会一会秩序神殿那帮满口仁义道德的玩意。” “好。” 眨眼的功夫,古琴旁边,就只剩下一缕青烟随风飘散,最后不见踪迹…… “林初然,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一关都挺不过去。那你还玩屁啊!”叶修鸣自语:“那就不要说对抗秩序神殿了,就连世俗里那些灰暗的规则都能把你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