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惩罚自己》 序 序:如果你能阅读到此文字证明我的这本书已经出版了,非常感谢老天爷的恩赐。 如果有机会的话,和二宝商量好,让她给我的书配插图,让内容显得个活泼、生动、有立体感,不知道这个愿望能否实现? 而二宝给配图的前提是她要比姐姐多分点版税,我答应她说比姐姐多分10%吧。 我一直特别讨厌一本书的前奏,如果写得特别多的话,觉得特别讨厌,书写不好不好,还希望大家自己去看、去评判…结束语:不要惩罚自己,要爱。 《不要惩罚自己》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1-9 1-9 不要惩罚自己 (一) 我们本应该是天真浪漫的童年,在无心犯错的时候,父母长辈应该给予的是温柔的鼓励和耐心的教导,在我们拼尽全力取得一点点成绩或荣誉的时候,他们应该是欢呼雀跃同声庆贺,而不应该是冷言冷语,一盆盆的冷漠浇下来的,你说有可能还不会感冒或生病吗? 本该是拥抱一切美好的年纪,二小却一无反顾地走了,九岁的年纪死在了6路车站的电线杆肮脏的站牌下,有七八只苍蝇缠绕着看热闹般的飞来飞去…… 二小的妈妈一个人去打麻将了,一般来说早上8点多走晚上九点回来。起因是因为妯娌之间的打架,而打架的起因是一块切菜板,二小的妈妈二娃儿,看不惯他三小叔子老婆说话的大嗓门,背后捅咕着让老汉文文把前天劈柴时答应给老三的木板切菜板拿回来劈,还当柴火烧了,又说老三的沏的灶火不好使老冒烟。 老三老婆反唇相讥,“你孩子这是没死,死了还不怨我了?好心当驴肝肺,觉得不好用,你自己从扒了重做!”说着用火铲要抛,随后两位妇女衣服、头发纠缠在一起,老三老婆扬手了火铲,显然是吓唬的成分多,可二娃却下了死手,狠狠地给了对方一擀面杖,多年后,仍然和子女吹嘘自己当年身手了得和力气之大,完全不顾当时擀一半的面条和嗷嗷待哺哭着的孩子…… 本是劝架的兄弟二人因为各自老婆的眼泪和贫穷最后剩下的可怜自尊,最后大打出手,存文(也就是文文)把三弟存银压在了胯下,看着用右手挡住脸的秃嘴和头顶斑秃儿的丑兄弟,最后还是放松了已经搛紧的拳头,没有打他,在众人拖拽中拉开了驾。 三五天后老三老婆气不过胯下之辱,叫上内蒙前旗土贵乌拉的娘家大哥和三弟来打存文,存文挨了两个鼻窦后,满眼是泪掉在了地上,他恨躲在阴暗角落兄弟的无情无义,暗想:当初我骑上你时都没有打你,这事情因你而起,你连个驾也不劝。 随后,一手一个孩子抱回了家,也吓破了胆,那天他感觉自己到像一丛水面上的瓢蓬,无根,面对无情的天崩地裂的羞辱场面,他懊恼追忆中一次次的在人前人后流泪不止。 从此性格暴虐,在社会上邻里间从没有获得尊严的他,在一次次殴打懦弱无助的孩子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尊严。 强者挥刀向强者,弱者挥刀向更弱者。 本来就爱挑事的妻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甘心说:“我给你叫我的六矿新区的大哥去,我大哥在矿上,比他们近多了,谁还没三、五个朋友!”,文文静下心来仔细想:兄弟丑得跟猪头一样,如果再叫人打他一顿的话,肯定是个离婚,如果是事实演变成这样子的话,他无法面对兄弟和兄弟的两个年幼的孩子,所以打算吞下这奇耻大辱,说:“老婆没了可以再找再娶,而兄弟是天生地养的,就只有一个。”气得老婆好几天吃不下饭去,他说:“你想不开,就去玩玩牌吧!” 二娃从此沾上了赌博,越耍越大。 有时候一天把一个月的工资300元全输光了,有时候也能一天赢一个月的工资,但是第二天会把这个月工资和前一天晚上赢的全部都输了,第三天再借钱把下个月的工资又输了,当天晚上才想起来输了两个月的工资,想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也是辗转反侧的无法入睡,可接下来的两天呼呼大睡,好像不关她的事儿!第三天接着又去玩了,又把以前的输的全赢回来,又多赢回来一个月的工资….. 全家的生活就是这样,随着一个赌徒在赌桌上的麻驾命运推倒重来,起起伏伏,二娃那双原本应在土地上辛苦劳作的手,却在牌局上渐渐地变得圆润起来... 实际生活中一个星期只打闹五次,三次小吵,两次大打,摔盆摔碗,一地的剩菜剩饭,破锅盖和三片露着白茬口的瓷碗,发出寒冷的光。 还有不确定的陌生人催着要两年前奢欠下的两袋白面钱,而所有发生这一切都是在改革开放二十年以后的2003年,这不是社会的原因,这完全是个人的原因。 二娃这样做是因为她三岁死了爹四岁死了妈,她曾被这个社会无情抛弃过,是个受过伤的人,但是在她为父为母的年纪,她没有象她的姐姐我的姨姨或三舅一样用辛劳和爱支撑起一个家庭,反而利用特殊权力关系拿起了屠刀冲向了身边的人,包括她的子女。 她,已变身成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她甚至都不如租住她平房的一个叫美丽的出卖肉体的女人,美丽是为了养育子女而出卖自己,她肉体虽然肮脏但灵魂高尚,二娃的目的很简单,她纯粹就是为了私欲,不惜牺牲子女的一切,包含不限于金钱、婚姻,即使孩子的孩子已经成人,她还是残忍试图控制她们,用脏话用道德自虐,一句“割上驴秋上贡呢!”,在这样的愧疚引导下就能让女儿痛苦好多天。 是的,我们要勇敢的承认,我们并不是生活在童话故事中,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不要惩罚自己(二) 有人会劝你放下仇恨或原谅这一切,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儒家等级传统教育下,为长者讳、为尊者讳,是不应该把它变成文字的。你为什么要提起这一切的不痛快呢?有什么意义或者目的呢?我想说的是:世上歌功颂德的话已经太多太多了,这就是平常人家的平常孩子,请把话语权还给我们,请给我们一个表达真实经历的机会。 在一个阳光灿烂,布谷鸟不停啾啾鸣唱的夏天,我走进了家大门口,远远望去,看着花花绿绿的bling bling的贡桌上头贡着五颜六色的水果,一团哈喇子伴随着惊讶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从我张的象个大**的嘴巴里缓慢地不经意间流下来滴在了肮脏不堪的二股劲背心上,我怯生生地看着周围没有一个人,逐渐的大起胆子来,而发着微微红光的苹果仿佛诱发出它不可抗拒的魔力,但它高高在上,是我的小短腿远远够不着的高度。 我创意性搬来了一个三条腿能站的颤颤巍巍的木凳,至于为什么是三条腿我们留个钩子留在后边再讲吧,等把它移到了贡台的正下方,手扶着墙站起来,随着一声哎呦,头碰了一下贡台底,才发现摆放的正底下,反而够不着,我把凳子往外挪了一步,许是天热许是紧张,站在凳子时我已经满头大汗了,汗水顺着脸颊一道一道地流下来,但伸手探去,还是差了一点距离。 由于贪吃只顾着苹果我无心打翻了工作上的一个邻居顶神姑奶奶送的圣水,心想:反正免不了一顿打了,不能让嘴巴落了空! 心一横,眼睛直直地盯着苹果,双脚一发力,右手拼命向前,终于够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苹果了,可紧接着凳子被踹翻了,我不由自主的扑向了那个平时高高在上的贡台,我想撤回身子已经来不及了,香炉被板子翘起来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头上,我满头满脸的香灰,赶紧唾了两口,吐出来的口水的黏液中有血,而我顾不上这一切,赶紧咬了一口苹果。 真甜呀!” 甜里还有一点点酸,但大口吞咽的感觉,让我感觉幸福极了,觉的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那怕天塌地陷也是值得的。 在吃完第二口后,我渐渐地后怕起来了,看着满地的狼藉,吓得手手足无措。 这个时候爸爸和工友刘兴亮相根着的走进家里头,说说笑笑的,看见当下的场景,愣了一下,随后什么也没说,我当时还纳闷儿,以为这个事情没有什么,是他们心情好,在工友面前不便发作,还是自己是透明的,又或者这是一个梦,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真希望这个梦马上醒来,才恰到好处,又品尝苹果又不用挨处罚,那该多好啊! 也许就算不是梦,但自己毕竟是他的亲身孩子,应该会像其他父母一样纵容他一次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再也不干让父母生气或操心的事情了。 可事情的发生发展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紧接着,像高山一样的黑色庞大身躯用一个人形黑影挡住了我面前的所有的光,火辣辣的大手不由分说打到我的脸上、下巴上,我顿时眼冒金星,处于蒙逼的状态,失去了知觉。我觉得我飞了起来又重重地滑在了地面的青色的砖上,心被刺穿、肺被压扁,脸被毁了,变得一面完好无损,一面坑坑巴巴,还没吃完的剩苹果也随机滚出了好远,掉在一个小泥坑里,好可惜呀!我本可以在吃两口的。 我感觉地砖从来没有如此的大,如此的快,我既庆幸又恐惧,庆幸的是这一切如预判的恐惧一样终于发生了,就不用再象怀揣着一只小兔子那样担心了,害怕是这种山崩地裂的灾难感觉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长时间以及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 父亲不解恨把我象拎小鸡一样再次拎起来,又是一脚又跺飞了出去,在飞到半空中...我感觉自己尿了。 是的,我失禁了。 这个时候母亲戏剧性的提前回来了,看看她喜气洋洋的表情肯定是赢了不少,但愿赢牌的好运气也能给我带来扭转厄运的好运气。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向来嫌恶并发誓永远不粘的的赌博,能是我盼望着的救星,因为女人的心总归要软一点,这是我的小心思。因为隔壁的燕燕妈总是挡住偶尔发火的男人,免除孩子们头上久而未悬的责罚,如果有一个燕燕妈或者燕燕爸就好了。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只是在你们打我骂我的时候才去当他们的孩子,其余大量的时间还是像条温顺的小狗一样在你们这儿当孩子,虽然你们有时候像牲口一样的对待我,我还是想在呆在亲爹亲妈身边。 但是我心里的小心思换来的不是宽恕,而是同伙,妈妈火上浇油的说,“早该打死这小妮子了!胆子太大了,天天害的,我早想打死她了!今天给咱们好好收拾收拾她,让她长长记性!要不将来闯下下天大的祸来,我们都完了!” 许多人利用为你好的名义用恐惧去压榨你,其实我们唯一需要担心的或唯一害怕的就是恐惧本身和那个利用恐惧,试图控制你的人。 没有他们,一切岁月静好。 这个时候妈妈已经不是妈妈了,而变成了一个老巫婆。 本来在气头上的爸爸觉得打了女儿肯定是不对的事情,在内疚心的驱使下也准备停下来,可在听见了战友的同盟般的摇旗呐喊下,立刻为自己的行为找出了正当的理由:我这是在进行正义的责任,我在教她做人,我在做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文文把企图拦驾的工友刘兴亮一把推在了地上后,男子气概爆棚,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马鞭子,女儿见状,嘴里哭喊着:“爸爸不敢啦,爸爸不敢了,.....” 不要惩罚自己(三) 而可怜的告挠声没有呼唤其任何人性,反而他觉得应该狠狠打,非得抽她十鞭八鞭子才能结束这个事情。 我和善良的读者们一样,真的希望这个事情到此为止结束,可事实上没有。 我瘦小的背上的渐渐地渗出了血,腿上、屁股上,当我象一个惊魂未定的小兔子快要跑出大门时,正直冲冲撞在老巫婆的怀里,而结果却是一头绵羊把屠刀送在了屠夫的手里,被老巫婆一把拉住,她用打麻将利落的手拿上了门口的绳子,嘴里叫骂着:“还要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随即拿绳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把我像拉驴马似的一样的拽回来。 嘴里说的:“你还想跑,看你往哪跑!”边拽回来踢了一脚又故意放松了绳子,让我心存希望的往远跑,可绳子的另一头在她的手里掌握着,仿佛掌握着我生死与夺的命运,嗓子里冒了烟的喊:“看不到你这个天杀的把祖宗的贡桌都推翻了,你这样儿对不起祖宗,要不是祖先在天有灵,你早就死了!……” 看着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一动不动筋疲力竭的女孩儿,邻居劝道:“别打死了,这么小的孩子,哪能这么打!” 我爹就着这话茬说了一句更没良心的话。 “早知道这么不听话,这么气人,早在她生下来,就刷(摔)在地上刷(摔)死了,也不用这么聊(生)气了!”他说这句话时,眼里露出狠厉的表情,代表了他把她像一条狗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也许我还不如条狗,狗还可以吃肉,皮还可以卖钱或做狗屁褥子,塞在二娃儿妈妈打麻将打的僵硬的屁股底下取取暖。 而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的我,回想起我短暂而又凄苦的一生,努力寻找着阴霭的天空下哪怕是一丝光明,回想着自己最光耀的时候,最扬眉吐气的时候。 对了,有一次好像应该是四年级或者最迟也是三年级,好不容易在我努力考了全班第一名,带着两颗虎牙的数学老师,蜡黄的脸上放着一张大嘴,上课铃响过后,静静的在班上一本正经的说:“这次期末考试,咱们全年级有一个人只用了20分钟就做完了一个半小时的数学试卷。” 老师顿了顿,突起的眼睛像黄色的小金鱼的眼睛一样,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心想,要挨骂了,因为我知道我就是全年级第一个交卷的人,我走的时候交卷老师还问他:“这么快就交卷呀,你检查了吗?” 我说:“我已经检查了两遍了。” 走的时候整个学校楼道里静悄悄的,像上坟的天气似的,我像一个贼一样轻手轻脚走出了校门,远远地回望的时候才看见第二个人走出来。 我知道这是在说我,我想:想骂就骂吧,最起码也能考个90多分,还有人比我分数低呢! “虽然她是第一个交卷,但是她也是全年级第一个一百分,让我们大家为她鼓掌…” 什么?不可能啊,一百分,第一个一百分,全年级第一百分。 我感觉老师的话像探照灯一样,万丈光芒地射向瘦骨嶙峋的我了,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整个暴露在大家的面前,周围小朋友们各种各样的眼神盯向我,有嫉妒、有羡慕、也有人中途扭转的方向表现出不屑一顾,我深深地低下了头,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胸脯上,看着自己那寒酸的衣服,来回回绕的不知所措的手指,但是我觉得“你们就是穿的再好,也没有我的学习好,我的分数高,这是可是老师客观认证过的。” 我终于做到了自己最好的状态。 旁边有小朋友,跟我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紧接着后边的小朋友又捅鼓我,我才回过神来,原来让我上台去领回哪张给我带来无限荣耀的数学卷子。 噢,天哪! 那不是我的卷子,那是我的徽章,那是我靠我自己的努力争取获得的勋章。 掌声更加热烈了,像一阵阵雷声冲破我的耳膜,直到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站在讲台上信心满满的环视了一周,就连以前吵过架的小朋友也给我投来了真诚而热烈的掌声,和热情洋溢目光和微笑,我很庆幸有此机会以这样的形式展示在大家面前,尤其是一两个数一数二家境又不错的漂亮的女孩子面前,这极大的满足了我长久不曾得到的虚荣心。 知道了大家投来的都是欢欣的目光,我放心了,原来我也是受欢迎的。 谢谢!谢谢,矿务局机厂小学,尤其是其中之一同班同学的集体中的温暖,谢谢大家! 你们的鼓励让我知道了,我也可以荣耀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将永生永刻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 再次地发一万个心愿地感谢大家! 整个一上午后两节课,我都是处于这种云端中晕乎乎的感觉,仿佛一切又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不真实,但即使这是个梦,我也希望这样的梦别早早的醒来,让我多开心一阵子。 焦急的等待放学,熬着,每分每秒,…. 随着一种长久的放学铃声,我知道这是真实的,放学要把这一切荣誉告诉哥哥姐姐要和他们一起分享喜悦,也要告诉爸爸妈妈,我这次真的是考好了。 这可是数学老师亲口说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不要惩罚自己(四) 春天的微风抚模着我鬓角的汗毛,抬眼望去,树叶哗啦啦地作响,仿佛也在欢快的歌唱,我像小鸟一样蹦蹦跳跳的,哼唱着不知名的儿歌,心里像燃烧着了一团火,也想揣着一只有着红色眼睛白色绒毛的兔子一样惴惴不安。 进了家门后,姐姐注意到了我不一样的神色,姐姐问我:“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我说:“我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等着吧!” 开饭后,大家象平常一样在各自吃自己碗里的东西,我说:“大家停一下,我今天宣布一个好消息!” 那个叫父亲的人抬起冷凛的眼睛愣愣的看着,用鼻孔里茂盛的鼻毛对着我。 我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说:“我郑重地宣布我这次考试数学考了全班第一,而且也是全年级第一个交卷的,这可是老师说的!”我等着预想中大家的赞美和肯定。 可是这句话像石沉大海一样掉在了地上,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我等着大家的夸奖,可除了姐姐敷衍地笑了一下以后,其他人都低下头继续吃起了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见没人理睬,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或者表述不清楚,就故意跟姐姐重复说:“姐姐,我考得好不好?” 姐姐说:“挺好的,以后继续努力!” 我见自己的重复有了效果,蹬鼻子上脸般的又试探着问起了爸爸:“爸,你说你我考得不好?你以后别管我了,你最近半个月不打我,你看我也能考第一名!” “嗯!”父亲冷冷哼了一声,满脸全是冰霜和不屑,“贱黑马(贱青娃)还会猪B了,吹牛吹上个没完了,真不听呢!一点都不稳重!麻求烦的!” 哥哥像舔狗般的加油甜醋说:“这才哪儿到哪儿了?有啥好炫耀的!”顺便给了一个白眼。 父亲听完哥哥的发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低头狠狠咬起了馒头,连咬三口后,把满嘴塞的骨骨涨涨的象个毛驴的头一样,随着后槽牙用力的挤压发出了像碾子黄豆一样的声音,是的,此时此刻父亲变成了一头围着古老石磨转的毛驴,没有感情也没有热情,只是一心一意的在做自己的事情,外界发生了什么跟它毫无关系,既无关心也毫无必要。 而我火喷喷的心被一盘冰冷刺骨的无妄之水冲天浇灭,我仿佛听见了水浇在木炭上发出吱吱的声音,连同这情景一起破碎的还有我幼小的本就不多的自尊心。 我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呆愣在原地,随即眼泪从眼眶中漫溢出来,有一大滴狠狠地砸在青色的砖地上,之后又像一朵花一样溅落的粉粉碎。 我觉得尊严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摩擦,而下脚的却是我本以为最亲近的人,心碎成的了四分五裂的渣渣,像细沙一样铺在地上细细的一层,相互间互相摩擦着,我仿佛被一个人丢在了荒漠里,满眼的黄沙、满片的虚无,一切都毫无意义。 此时此刻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以为死亡意味着无知无觉,不必痛苦,也毫无烦恼。 是的,有时候人的痛苦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因为血流或者伤口是可以被看见的,而被无视、被否定、从不被看见,不被肯定也是一种深深的伤害,只不过这种伤害在外人看来是看不到的。 而人跟人之间的感情跟血缘没有必然的联系。 因为爱是深深地看见,我理解你,并接受你的一切,关心你,心疼你才是爱的表现。 而此时此刻变身后阿琪在幼小的年纪,能得到的唯一的是冷漠及冷漠的打击后,留在滴血的心口上一个大大的空洞。以及各式各样的小空洞逐渐连成片的又一个大洞。 而与之相对应的肉体真打实敲从来不缺乏各式各样花样的翻新。用的器具也是五花八门,有时候筷子、勺子、漏勺、火铲子,除了这些厨房用具还有修理时候用的钳子、扳手、螺丝刀等等,以及扫炕扫地用的大小扫帚,具体在哪个时间什么地点用什么,一般都是就地取材发明创造,反正什么顺手来什么,什么离得近就用什么,和材质的关系倒是不大,重要的是心情的抒发;当然也有程度轻的时候犯不上动手的时候,……,以及其中偶尔夹杂的老祖宗留下出来的谚语。反正打你就是应该的,不问对错,想不想打随心所欲。 当然,我们也不能说他就是一个纯粹的牲口,不通人情,在多年以后他满脸皱纹,干枯的手扶枯树皮般的老脸也流着泪说:“爸爸当年打你打的,下手重了,……”也留下了这可贵的眼泪,但这一切都于事无补,他的道歉和忏悔毫无意义,他只是想用眼泪来进一步表明他当初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又或者动手的那个人不是现在年老的他,想让你原谅他,好让一切都过去,进而继续控制你。 挨打的程度有时候也比较轻。 不要惩罚自己(五) 我依稀记得同学李宝福向我借橡皮,我给同学借了下橡皮,满头白发班味十足的教语文的白老师就让我去叫家长,而家长来了,二话没说纵身跃起朝背上重重的像锤子锤一面牛皮破鼓一样发出咚咚的声音,在两三位老师的惊讶和拉拽声中,像归国的战斗英雄一样才回到了座位上,继续随声附和着老师,老师也假惺惺地说出了实话:“这孩子最近表现一直都不错,咱们一直都没见过面,让你家长来就是想让你督促一下,让他更进一步!” “反正我就是要倒他,饿(我)让你上学来了,还是让你叫家长来了,你动不动就让我来了,来了来了,我就不能白来,就要倒他!”脸上又露出了刚毅的决绝的表情。 “早知道这样,我就叫也不叫你了!” “不哇(原本)你叫饿(我)作甚哩!”他对老师也满脸怒气和不忿。 而这一场误会中唯一受损失的只是躺在地上毫无过错的阿琪(也就是我)。 从这一天开始,阿琪明白,你受折磨,并不是因为你错,而是因为你弱小无助。 没事儿找事儿的老师和虚伪的父母,他们在合谋杀死一个年轻的有朝气、有活力的生命,美其名曰:为你好! 在最需要爱护的年龄他却没有得到爱,后来尽管他们再怎么做,无论是伤害或者偶尔的示好也就无所谓了。 这些人,这些伤痛可以定义你的过去,但无法把控你的未来。 16岁就离家出走,远赴他乡去省城求学的阿琪熬夜排队买票,一个人报道,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而学校校长点名批评的是七个人开了两三个车来送一个太原本地乖孩子来报道,任谁也想不到的是这两个孩子最后竟然成了好朋友,尽管他们的人生经历千差万别,一个在温柔的蜜罐中长大从不缺爱,一个在满身伤疤和眼泪的咸水里泡大的,从未体会过家庭的温暖,有的只是迫不及待逃离的痛苦。 一个伟大的作家说过,幸福的家庭各个相似,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尽管人生给阿琪无数次的棍棒和绳索,但他却用这些材料组成的一个向上攀爬的天梯,别人从平地走上三层楼高的地方是挺好的,而他从坑里爬出来走到平地上也是很不容易的,有时候付出的努力和代价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我们不该歌颂苦难,苦难毫无意义,而在苦难中痛苦的挣扎徘徊,学会了品察人生的经验才使苦难有了意义。如果你从躲不开苦难中不曾获得任何东西,那么你根本对不起当初拼尽全力努力的你自己。 不要惩罚自己(六) 他只有向外搜寻自己找寻了一个好的对象,名叫志芳,志芳生于冬至,年轻漂亮有众多亲戚,她有四个叔叔,三个姑姑,四个姨姨两个舅舅,其中两个舅舅,一个是杀猪的叫石头,一个是放羊的是个羊馆叫二羊头。 而新组建起来家庭的妻子不仅给他带来了新的肯定和温暖,也把他带进了一个新的世界,让他加入到一个新的大家庭,在这里他重新知道了什么样的家庭是正常的,有了比较才彻底分清了好赖,看清真正的长辈是什么样的,长辈本应该怎么样得心疼和无私帮助小一辈的。 有一天两个人亲热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上的银色光芒灯罩,灯罩表面光滑如镜,镜上有两个小人盖着一张被子,头顶着头,也看着他俩。两个人像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一样,这样的感觉挺好的,然后志芳侧过身来,一条腿顺势压在阿琪身上,摸了一下阿奇的耳垂,说:“你右耳耳垂为什么有一道疤呢?” 阿琪说:“这是一个久远的故事!” 志芳说:“我想听!” “那我讲给你听吧!” 有一个小女孩漂浮在电线杆的上面,旁边的死神说:“请跟我等我走吧!” 她说:“我才有9岁多,甚至于连10岁的生日都还没过!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我和死神说:“我还没有发财,我还没过过一天想要的日子,我还不能死了!我不甘心!” 在死神的怜悯开恩后,他给了她一次重新投胎的机会,重新投胎,并改变了我的性别,“要不我们就是姐妹了。”他苦笑着说。 因为,他曾经两次坐在生死的边缘。 她说:“你能给我讲一讲其中两次吗?” 他说:“没问题,第一次是家里有一次保险丝断了,文文站在一个四条腿齐整的板凳上换保险丝……” 文文站在高高的凳子上给换新的保险丝,姐姐让我去找工具,我说:“我找不见!你咋不去找?” 说完这句话,知道父亲一向偏爱姐姐,心上惴惴不安打算看一看父母的态度,我看见父亲回过头用手甩了一下,阿琪心里大叫不好,本能反应把脸扭向了西面,紧接着,一团黑乎乎的物体电光火石般的砸过来,我敢到头昏目眩,眼前一黑,本能地扶住了南房的墙,缓缓用右手摸了一把耳朵,觉得比水粘稠的液体涂满了三根手指头,我用三根手指头揉搓着送到了眼跟前一细看,预判的没错,是血,是自己象兄弟亲人一样的血,我永远的失去了一部分,我感觉自己身体一部分死了,永远不再回来。 母亲紧张地说:“让我看看没事儿吧!” 我倔强的说:“不用!” 像一个在大冬天快被冻死的人一样,他不希望稍纵即逝的些许的温暖重新点燃他的希望,而后又想往常一样,不辞而别。但也挡不住他满眼满眼的泪掉在了地上,鼻子像被塞满了蒜头一样,又酸又痒,此刻他真想像一股青烟无声无息的飘散在空中越飞越高,离开这个院子离开这个世界,不再忍受这种痛苦,尤其是人为制造的痛苦,而制造者本人就是你最亲近的直系亲属,不在这个世界上意味着没有知觉,而没有知觉就没有痛苦。 母亲倔强的搬着他的头,象给一头家里养的驴或猪看病似的,怕动物的突然死亡给她带来不小的损失,“咦!没事儿!” 他们找了点儿破旧棉花用火烧了一下,按在了伤口上,总算止住了出血。 “你也不怕把孩子打死,用钳子打!” “把他打死就打死了,早就不想看求他了。麻球烦的!”然后随手一脚把凳子踢得远远的,把其中一条腿踢断了。 同样的事情发生过两次,不过要找的是一个扳手,也是姐姐让他找,他去南房的工具箱找了半天没找到。 他说:“你们放的,我到哪找去啊!我找不到!” 4米远的地方一团人形黑影飞过来一个扳手,他心说:“完了!”虽然本人多次想放弃生命,但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和不甘心。 不过上天眷顾,紧接着“当”的一声,扳手头砸在了钢板上,幸亏当年流行钢板裤带,要是换个别的裤袋或者位置再偏点儿,不死也是个残废。 我傻愣的楞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不知道该恨挑事的姐姐还是该恨无能狂怒的父亲。 “狗日的,再给老子说一句!”那个象黑山一样的物体边移动边叫嚣着。 我默默地等待,左脸或左右脸迎风而下的最少一个鼻兜。 但令人喜出望外的是父亲一侧身弯腰进了南房自己找去了,不一会儿拿着东西出来了,举起找到的东西在他脸前晃悠着说:“在是甚咧(这是什么了)!笨求的甚(什么)也干不成!” 右手肘习惯性的夹了一下右腰,甩给我一个背影,走了。 我在每一次父母都吵架期间,在每一次的挨打之间,都劝盼望着邻居来劝架或者自己一下子陡然死去,免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哎!”芳心疼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说:“你要说起这些事啊,我也跟你说个事情吧,这个事情憋了我心上20多天了,我实在憋不下去了,今天必须和你讲一讲!” 阿琪隐隐的的感觉到不安,而且这种不安和他那个家庭有关系,确切的是和两个老家伙相关。多年来他练就了一种本领,预判家里的灾难,尤其是父母给的。 他说:“你说吧,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说:“那你先答应我,不要回去跟你父母亲吵架!” 果然和他预判的一样,我违心地说:“好的!” 不要惩罚自己(七) 芳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去了南郊三站张会计儿给安软件!” 我说:“不是给人家安软件,而是去给维护了!” 我之所以狡辩,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自己适应一下,心里有个准备。 “不管是啥吧,你爸见我喝了瓶矿泉水,你也知道,你们家的水不干净,你妈又常常洗不干净碗,我又有孕吐反应,所以就不喝家里的水出去买了瓶矿泉水,你爸回来看见瞪了我一眼,他直接来了一句'矿泉水有求甚喝头!’当时把我气得满眼满眼的泪。” “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是怕你和他们吵架。” “好的,我不吵。咱们睡吧。”阿琪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两个人相拥而眠,阿琪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回去问个明白。 一个星期以后。 “爸,我问你个事儿?” “问吧!”摆出一幅天底下只有他知道这个秘密的骄傲样子,准备倾囊相售。 “你半个月20 天前,是不是和至芳说过矿泉水有求甚喝头?” 他楞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自知理亏的避重就轻的说:“这不是半个月前,这事儿好像有一个多月,40多天以前吧!” “咱先别管他多长时间,就说这事你说过没?” 阿琪不依不饶,穷追猛打般的问道。 “说过!”他承认了,也可能是坦然,也可能是肆无忌惮。看你就这点屁事能干点什么? 我还曾经担心他拒不承认,或者说自己忘记了,搪塞过去。 既然他这么不要脸,这么不体面,也就没有什么可为他保留的了。 “这…..的话,是你一个当公公该对儿媳妇说的话?” 这句无需回答的问询掉在了地上,对方继续吃着饭没有什么反应,脸皮像牛皮一样厚实,一颗小图钉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你给大儿子娶媳妇杂七杂八花了4万多,蹋下的饥荒绝大部份都是我打的,娶二媳妇不花4000的话,也最少得花400吧,17.5元一件矿泉水,咱们顶到天算她20块钱买一吨,400百块钱买好几十个,摞起来有一人多高哇!”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高度。 “让她天天喝矿泉水,也得喝一个月吧?再说了,她天天喝我天天卖,买不起愿我求是的过,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骂人家?” 它装B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我好像在和一头进食的猪在沟通,没有任何反应。 “你能不能少吃两口,说说我说的对不对?”阿琪寻根究底的问道,仿佛非要从他嘴里掏出一个答案。 父亲还是用那老一套来训斥我:“你总是揪着过去不放。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感觉自己被重新放回到了冰窟窿里,梦境与清醒之间的界线变得模糊起来。我仿佛回到了那个弱小无助的自己的童年,储存在大脑中的片段重新组成新的记忆或感觉:他结结实实地甩了那个小孩一个耳光,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而现在的我僵持着坐在炕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无力感灌满了全身,被打得头昏脑涨。厨房里的声音消失了。刹那间,屋子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像无数次一样,当巴掌扇过来时,就把脸蛋凑上去挨打,木纳得心甘情愿当个出气筒。 因为孝道,我们得为他们的行为开脱,合理化这一切,因为大脑需要逻辑去理解和记录,默忍受着那些耳光、烫伤和鞭打,感觉鲜血流过肌肤的凉凉的粘粘的,又悲壮又无奈,唯独没有人可怜或温暖同情。 所有这一切也可能只是为了从根本上帮助父母彻底忘掉他们悲惨的过去以及由此产生的不良后果。 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或者说做好准备,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我的父亲是一个只会家暴的懦夫,生我养我的人并不爱我,也不需要我。 如果说需要,也只是需要我的钱。 年幼的我的心一直到此时此刻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或观点,“被父母放弃或抛弃,将面临着没有吃的,没有喝的,直面死亡!” 这是我不能接受的,我没有勇气和能力接受这种糟糕的境地。 我只能幻想比现在更糟的情况来平衡内心,在大脑的记忆深处,努力挖掘和寻找那些更痛苦的经历。 感觉过了好久,因为痛苦令人难以忍受,时间跨度被拉长,实际上才几分钟,终于找到,有一次他狠狠地踢了一下侧腰,让我都尿血尿了好几天。 现在比那次还好,现在的我至少没有尿血,健康完整,有了自己爱的人,还有了自己的房子。 一想到房子就知道这个曾经差劲的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家已经不再是我的安身之所,我需要一个重新温暖的家。 我和我的爱人,我们俩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奔向一个新生命开启的地方。 是的,一铁锅熬胡的粥不搅,也许还好点。面对悲伤的过去,我们应该有应对的措施,否则不要轻易去面对。 不要惩罚自己(八) 路上我自责的说:“对不起,我连个公道都不能给你!对于这种我的长辈我不知道怎么说,显然他们不值得尊重,更不值得尊敬。” 芳噙着眼泪抓着我的手说:“你不要说自己没用,我很感谢你,在这个人人都讲究孝道惧怕长辈的国度能为我做主,你已经做了你所能做的一切。我保证永远不会离开你!” 两个人用勇气跟泪水,一次次的浇灌的痛苦的缝隙,希望他长出新的枝芽。 芳问:“难道你们家亲戚里头就没有一两个正常机明人的吗?” “我大姨姐和二姨姐还好,不过大姨姐思想固化和我妈妈穿一条秋裤,二姨姐还算正常。” “就你那大姨姐不分对错只站立场,牺牲小辈,我看也寡气!” “我看也是!”有的人是蠢,有的人是坏,有的人又蠢又坏,但还有一种人是以为你好的名义站在道德制高点迫害你,你根本没有机会看到,除非你实实在在的吃过她的亏。 说完,我沉浸到了一段回忆之中。 那是2006.5.4日我结婚当天的晚上。 我高高兴兴的从靠西第二间的正房打算去西房和多年不见的亲戚一起打打牌,远远的听见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早就急不可耐了。 大姨姐吕美丽像死了人一样,脸色铁青地横挡在路上,狠狠地说:“你还有脸笑呢?!” 我当时一脸懵逼,我觉得:我靠,这人生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何等荣耀的时候,难道发自内心的微笑也是一种罪吗? “怎么了,大姐。”我讨好式的询问,隐隐约约觉得和东面的房里传来的鬼哭狼嚎的声音有关系,尚B云(也就是二娃)又在表演鬼上身或跳大绳的神仙下驾,我觉得大喜的日子很晦气,但是也觉得不想跟她计较,全当没发生过去就算了,可你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找你。 “你妈说鬼上身要要她的命!” “那想咋办?”我知道他们已经背着我挖好了坑,张好了口袋等着我往里钻,只是不知道这个坑有多深,麻袋口系住以后落下的棍棒有多狠? “你妈没说,”觉得用词不准确,改了,改成“神仙没说啥,我听你爸说,就是你爸翻译神仙的话,说想让你再背1万块钱饥荒,就没事了!” 我回忆起前两三天,我妈要抢收礼金的画面,我妈说:“哪有个让小孩子收礼钱的呢?” 我说:“当然,一般都是大人给孩子操办婚礼,如果都是你出钱的话,那当然应该你收礼就完了,我这买房的饥荒还没打完,等着收上礼钱打饭店席面的钱呢!然后你把钱拿走,饭店的账甭结了?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啊!” 她用白眼仁狠狠的弯了我一下,恨不能弯掉一块肉,丢给我一个狠狠的眼神和决绝的表情,仿佛在面对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尸体,多看一眼看都是后悔。 我以为这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三天以后又翻出来了,佩服她百折不挠的精神,不过戏路真是窄的要命,跟这儿又续上了。 我从回忆中苏醒过来,感觉左边的肺叶里有类似肿块的东西,压的我呼吸不上来。 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次气力,说道:“我手踏住良心”,说着话用右手捂在了左胸口,然后抬起头来,看向明洁的月亮,“对着月亮爷爷起誓,我对得起他们了,我前几天还和芳商量说等我们缓上个一年半载,等把我们的买房的饥荒打完了就给他们打饥荒,他们就这么急不可耐,连1分钟也不想等,告诉他们,他们的饥荒我们管了,她今天死了,我明天打发她!” 吕M丽眼见着事情办糟了,忙缓和着和他说:“行了,打不了1 万,先给打5000也行!” 我心说这又不是做买卖呢?还带搞价的,这回我要坚强些,不负担我自己不该负担的部分,我不要像以前再一次的软弱把刀插在自己心上,满眼擎着委屈的泪水,咬牙说道:“一分也没有!” 然后大步走向西房,留着大姨姐一脸错愕和不甘。 此刻,我虽然没有回身,但是我已经感觉到她再也不是我从小到大看见那个慈祥、温柔、善良的大姐,而变成一个被鬼吃掉的小孩,带领着妖魔鬼怪再去祸害别人的鬼,这就叫“为虎作伥”中的伥鬼! 也不知道是我们小时候没有看清,还是长大时候她们变得模样。 但我此刻不再象小孩子一样害怕,我知道这个地方如果留不下我,我就打车回市里,虽然我的房子不高级也没有装修,除了承重墙什么都没有,但总算是有了我的容身之处,不必再像小时候三番两次被赶出这个家,最小的一次仅仅是在不到10岁四年级的时候,况且我现在有一个愿意爱我并陪我一生的人,我们相伴的走下去,总不至于再害怕。我年轻有力气也有学历,可以养活自己和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也可以活下去,我们已经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只要和这个恶魔一样的原始家庭脱离关系就好。 10岁被赶出家门的我,在包工队的草垫上忱的半头砖过过夜,也在大马路的草坑里丢过盹,……这糟糕的情景不胜枚举,我也不想再次回忆这些让脆弱的自己受到伤害,这所有的一切苦难都是我在糟糕的原始家庭人为给造就的。 当然被赶出去也并不是说全是坏的,也有短暂的美好的记忆。 那年是中秋节当天下午2点半左右,我15岁。遇见了让我一生感动到温暖的,至今仍不知道她名字但从未忘记过的,她,五寨女孩。 第二章10-19 不要惩罚自己(九) 五寨女孩带给火车站的温柔 1 我边走边踢着土路上的石头,一块、两块,发泄着心头上的怒火和郁闷…..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按道理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可现实却是被牲口的一样的爹捅打一顿的儿子,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家,我想起了以前同样的经历被赶出来,最早的一次是四年级9岁,最近一次在一个火药库睡过一下午,便打定主意,去哪呆一呆,运气好的话,旁边还有个老头能讨碗水喝,穿过这个锈迹斑斑的铁大门,一个虽然只有个顶子和几根柱子的建筑物,里边的风比外面的还要大,但总比没有的强,我哼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又满意的笑笑,人家不嫌你落魄的狼狈样子,你也别抬高自己嫌弃人家的简陋,在这个简陋的仓库的外面是一个废弃的铁道,铁道的尽头,有一个木头做的禁止标志,是黑糊糊的。 听人说以前在抗日战争时期用来存放火药的,现在废弃了,阿琪想如果早出生几十年死在战场上当个抗日英雄也不赖,大不了挨枪子嘎嘣痛快死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总比这样半死不活的像一只被人用脚撵死的蚂蚱一样,在垂死挣扎,突然感觉到手指头钻心的刺痛把思绪拉回到了现实,站起身来左右拍拍身上的灰尘,聊起裤管看见渗血的膝盖,我只担心血流太多会不会染到裤子上,里面都无所谓,别荫到外面,因为这是我唯一一条可以见人的体面。仔细检查了一下,庆幸,还好,觉得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月,我不知道该去哪儿,以为自己努力考上的学校一切都有了,在此之前晩上10:40以前早上6:00以前就没有睡过,有时通宵达旦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自以为是的着落,依靠,没想到生活仅仅因为一件小事便被打破了,起因是家里五个人只有四个还算是干净的碗,我用第五个时发现上面还有没洗净的烂菜叶,便随口说了一句:“吃完为什么不把碗洗干净?” 我爹说:“你洗洗得行了,吵什么吵!” 我表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经常这样。接下来,然后我妈在旁边煽风点火,:“打死活该!打死这家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毫无缘由地爆发了…… 我被风吹起来了,懵懵懂懂中以为是一个老鼠在旁边啃食自己的手指,仔细一看并不是,只是一小撮风滚草在我手边被挡住了。寒冷的朔风令我瑟瑟发抖了起来,摸摸自己还好没有感冒。心想如果今天晚上再在这儿过夜,一定会被冻死的,坚强决定先去学校,即使学校校门不开,也可以去太原找个本地叫常宝的同学收留一下,实在不行,火车站里最起码比这儿暖和,不至于冻死了,况且还曾经见过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在火车站过夜,人多又暖和,和这儿相比简直也算的上一个好去处了。 有了目标后,我大部流星的去了的火车站的方向。 远远的看着火车站大大的红色的大同两个字像火一样在燃烧,我也觉得暖和了不少,早早的买了票没有插队,因为觉得时间宽裕得很,呆了一夜肚里又饿又难过,花几块钱买了块面包,三口两口的狼吞虎咽送下了肚,去厕所外边的水房喝了两口冷水,定了定神,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提着行李箱,后面背着一个硕大的书包,头上有一个廉价的红色发夹,在四处的张望着的女孩子,一看也是一个返校的学生。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上天看一直很努力的我可怜,给我送来的一份礼物。 不要惩罚自己(十) 五寨女孩带给火车站的温柔 2 我主动挪开的占座的东西让她坐在旁边,然后坐在一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在外面看以为这是同学或者是情侣,女孩问:“为什么这么早出来?” 我毫无隐瞒地说:“被家里赶出来!” “你呢?为什么这么早?” 她说:“昨天在亲戚家吃了点饭,也看不想看别人的冷言冷语,所以早一点回家回学校。” 我说:“不是今天过节吗?” 她说:“今天十六。” 我恍然大悟,昨天在火车站过了一夜,今天可不就是十六,说了句:“对不起。” 为自己犯下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然后安慰起女孩子,最起码你和亲戚还一起过了个温暖的节。同病相怜的两个年轻人很快就熟落了起来,看的女孩没休息好,我豪爽的说:“你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没事儿!” 女孩也很感谢碰见一个这么知冷知热的人关心自己,便顺势倒我的肩膀上,一会儿不舒服了,又趴在了腿上,看着怀里的女孩,秀发的香气,脸的绒毛,关键是一股少女的体香引诱着,我不由自主的深深地深情地吸了一口,希望把这个味道的记忆深深的印在脑海里,希望她永远不再飘散。 过了一小会儿,一个不安分的想法产生了,我很快的亲了亲女孩的脸,女孩佯装睡着没有反应,我说:“对不起,你抬一下,我把胳膊动一下,这样的话胳膊长你枕的更舒服一点。” 恍惚中,觉得很不真实,怕失去她,便问了女孩的地址,五寨师范,阿琪想起他有一个同学是忻州师范的,知道这个五寨师范比忻州师范低一档,问了女孩的车次,说:“你帮我看着东西,我帮你去买票!” 女孩儿疑惑的说:“你是不是骗子吧?” 我很真诚很严厉的说:“不是!” 然后翻身麻利的拿出了两个本本,你看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女孩满意的放心的点点头,:“你去吧,我等你!” 语气坚定的好像送夫君上战场一样。阿琪看见队伍排了老长,便决定要插队,为了自己他不会,但为了这个女孩子他会,即使和人打一架也再所不惜,阿琪双手用力踩在了栏杆上走了两步跳到了最前头,有人羡慕有人鄙夷,他也懂得规矩,不能立马去插队,然后站在栏杆里等了一会儿,过去了两三个人,才打算进入队伍,这是他昨天刚学的,这样既能买到票也不用打架,在火车站为买票而要打架是常有的事儿,后面有个大姐让阿琪先买,阿琪说:“我不着急,你先买吧!” 仿佛由一个插队的变成一个高尚的人,本来插队的搞得自己好像还有谦逊之礼一样。 买了票之后,阿琪在女孩的羡慕和感激的目光中不自觉地拉起了手,阿琪猛然想这女孩会不会是骗子?仔细一想,不可能!接过自己的东西拿上还有身份证后,不会的,没有哪个女孩愿意贴自己的身子让你这样干?心底有点愧疚感慢慢地散溢开来,警觉的想起女孩子已经买好了票马上就要走了,猛然间紧紧地抱着女孩子不放开,真心地希望此刻上天把它们雕刻成一副爱情人物的雕像,融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不用吃饭,没有寒冷。只有融合在一起的两颗心。女孩脸上泛起了潮红,耳根子也红了,果然女孩在心里也特别开心,两个人手拉着手女孩去托运,还买了一张站台票,把女孩送上了座位,核对好座位后,依依不舍的下了火车,鸣笛后,列车徐徐开动,女孩慌忙伸出头来说:“你一定要给我写信!” 而且留下了自己地址,山西财专72号信箱,阿琪也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在纸条上。把女孩送走以后,我感觉心被挖空了一样,心里很难过很难过,在洗了把脸以后,眼角流下了两滴热泪。 不要惩罚自己(十一) 五寨女孩带给火车站的温柔 3 人跟人之间有时候就是一种特殊的缘分,一个朴素的女孩在阿琪在最难过的时候给了一点温暖,当然或许阿琪也给了她温暖,表达了他的爱意或者喜欢。再后来阿琪到了学校,想起个女孩,也收到了女孩的信件,但那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面对不可能有未来的发展,草草的回了一封信两个人也就散开了。 但多年以来,只要一提到五寨师范,或五寨或师范,又或者在地图上搜寻指出这个地方,觉得仿佛自己有一个至亲一样亲人或身体的一部分在哪里,觉得那一个曾经被温柔以待的女孩不知道你现在过得,还好吗?愿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美满的生活,虽然再未见过,岁月模糊你的样子,记忆封存了你的姓名,但温热的感觉一直都在我心里从未改变,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给我的温柔。 当年的我16岁,估计女孩也就十五六的样子,多年以后,不知道女孩会不会会想起自己当年的这段往事。 今天出门给孩子买糖葫芦,寒风凛冽的刮在脸上,朔风像刀割一样,风吹的肚子有一点疼,但想起当年的温情,脸上的滚下的泪是热的。有人说钢铁冷了就硬了,人心凉了,也就成熟了。 也许吧,但成长的每一步就像抽节一样带着痛苦 ,除了忍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能做些什么呢?爱,请深爱,不爱请给他一个安静无痛的死法。 什么是爱?爱就是对你极大的肯定、对你无条件的支持,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你爱着别人也好,是别人爱着你也好,都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 人跟人之间的感情跟血缘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是至亲,如果他毫无理由的责骂你、鞭笞你、侮辱你,摧残你,带给你的除了伤害就是让你变成一个讨好型人格的低自尊人,那么这样的亲情其实只是一场睡不醒的噩梦罢了,除了像见了鬼似的逃离没有任何办法。 内心的孩子还需要靠自己一天天的喂养大。 愿每一个人都被岁月温柔以待并成为一个温柔的人给别人一点儿温柔儿。 不要惩罚自己(十二) 芳说:“一两天就到了她的忌日了,我们还像以往一样去大泉山吗?” “这几天你爷爷身体不好,你还是多陪陪她吧,没事儿,正好我妈董家庄村离大泉山很近,我陪你去吧,最近山上风大,我怕你穿的衣服少了,被风吹着了,感冒就不好了!” “你从来也不问我和她的关系?是不关心还是不想知道。” “我既不关心,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爱的是现在的你,你从前的事儿与我无关,你愿意说就说吧,我也能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我给他起名酒儿,既是因为她的爱情让我陶醉,也是因为她是我第九个爱的人!” “那你们上床了吗?” “当然!”我不想骗她,唯有坦诚相见。 芳感到一种钻心的疼痛,但什么也不说。 酒儿的爱情1 滴滴一声,微信打亮了屏幕,二哥看着发来的微信笑脸,打了一个问号过去,酒儿发过来一个不太开心的郁闷的表情。 二哥哥回复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这么年轻,想干什么就干点什么!” 对方回复:“就是说有些事情不知道能做不能做?” 二哥哥回答:“和我有关系吗?” “有!” “那明天去找你。” 对方回复了一个ok的图标。 二哥知道这个事情早晚回来,只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方式,什么地点开始。一晚上激动得辗转反侧摔睡不着,不知道这样做是对的还是错的,但他内心明白,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这个都是无所谓的,而且人家主动说出来自己如果再拒绝的话,是不是就不叫男人了? 中午他打过电话说:“咱们出去走走!” 她说:“去哪?” 二哥哥觉得对方明知故问,有些不快,说;“找个宾馆什么的!” “为啥要找宾馆?” 他说:“不是两个人呆一会儿吗?” 她说:“不用了,你来我家就行了。” 他说:“你家都有谁?” “只有我一个人!” 他说“好的。” 二哥哥怀着忐忑不安的向前走去,按响了门铃。不出意外的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至于九儿长得什么样,我们只能说从唇红齿白、肤若凝脂,下边紧致,梨形身材,两个酒窝一根粗辫子,当然有时候辫子变了,也变成了高高的马尾辫,走起路来,胸脯移动时一蹬一蹬的,马尾辫左摆右晃,显得充满青春的活力气息。 最令人难忘的是丹凤眼柳叶眉,黑眼仁象扣子一样黑黝黝的闪亮着倒影(此时此刻全是二哥哥),明亮的眸子像湖水一样透明且深情。 二哥哥象着了魔似的主动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沙发上,顺手一揽把她拽入怀中,她笑靥如花。 他主动地说:“咱们进家里面去!” 她微笑地:“不去!” 二哥哥站起身来,把她拉向了沙发的旁边,然后俯身上去亲她,她说:“让别人看见呀!” 二哥哥伸手拉上的客厅的窗帘说:“这下行了吧!” 她什么也没说,伸嘴亲了一下二哥哥,这突然而至主动的亲吻把二哥哥亲蒙了,他没想到她这么地主动。 她随机找了个借口说:“你嘴唇真干!” 哥哥在鼓励下俯下身去也亲了起来。 随后,两个人去超市逛了逛,想夫妻一样买起点小吃的,其实只是想换个地方继续说话罢了,怕万一酒儿的妈妈突然回来闻到不好的气味,不太方便。 他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明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什么都不能给他,钱或者名份。 她说:“我什么都不需要。” 他说:“那我闹不几明,你为什么这样呢?” 她说:“我喜欢你!行了吧!” 他说:“哦,原来是这样子,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他很开心,是的,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被人爱或喜欢,总是一件让人心慰的好事。 不要惩罚自己(十三) 不久前,他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拉她的手,她骨瘦如柴,回想起一天晩上二哥哥坐在床头看着星星想心事,门吱一声,酒儿进来默默地坐在他的旁边,问他:“在想什么?” 他说没什么,回过头来,她一点也不反感也没退却,说:“这一阵子没好好吃饭!” 然后他伸起双手抱起了她,轻飘飘的八十多斤,他说:“你这个好轻啊!” “要瘦了,就身体上下都统一瘦了,所以哪儿,也不例外。” 在她似睡非睡的时候,他色胆包天地轻轻地爬上了她身上的鲨鱼裤,爬上去然后亲一下脸,然后很快地滑落的旁边,两个人一起沉沉地睡去。 他也曾经在她沉沉的睡去轻轻的亲过她的脸,但他觉得他们不可能有未来,所以从来不敢有进一步的想法,“我帮你省点劲!”,她笑得很开心,他也觉得很开心,这就足够了,没想到有了今天这一遭。 不要惩罚自己(十四) 酒儿的爱情2 第二天,他8:30又去找了她,他知道她9:00去上班,一进门她说:“你怎么来了?!”些许惊讶些许欢欣。 他说:“我想你了。” 酒儿不知情以为他在笑自己,然后她说:“我是不是特别傻?” 他说:“没有,我特别爱你!” 完事之后两个人走了个程序,抱了一抱,他在她的左右脸分别用轻轻的吻盖上了章,像宣誓主权一样。 经过这两三次以后,他疯狂的喜欢上到她。有人说通过…可以达到一个人的灵魂,他不知道他是否触及了她的灵魂,而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正常的上班下班。 有将近20天,他没有去找他,因为他知道她找到新的对象,他不想耽误他的人生,可是她找的对象只是一个利用她喜欢摄影的机会,占她便宜的人,两个人分道扬镳,她伤心了好久,每天不见是以泪洗面,就是灰蒙蒙的。 他又约她说:“能不能再好一次,以前都不算数。” 她说:“这次你想好了没?” 他说:“我想好了!” 她说:“哦,那好的,今天下班吧!” 等待下班的时候他给她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接,他以为她以这种方式拒绝了,他准备打去最后一个电话,如果她不接或者不同意话,这个事就算了,从此恢复如初。 他问她:“是不是不想?今天行不行?” 她说:“行啊!” 他说:“多会儿?” 她说:“我和同事外面吃点东西,你到对面我上班的地方对面有宾馆去开个房等我!” 他为她的简单直接而开心,也为答案如期许的一般欣喜不已。 是的,面对自己所喜欢的,她从来都是这么干脆,这么直接。 他平静地说:“好的。” 看着没有她的这个房间,他有些失落,逃也似得收拾好东西走了。在半路上的时候她打个电话来说:“你没事儿吧?走哪儿啦?” 他说:“我快回家了。” 她说:“我也快回了,那你慢点。” 他也说:“哦,那你也慢点。” 电话挂了,带走了两个人相互关心的温情,而这股温柔像拉丝一样拉的很久很久。 他知道这次她主动的行为,代表了她自己真心想跟他在一起,也真心…的灵魂,两个灵魂交织在一起,向量子纠缠的两个原子一样,从此不再分开。 也许酒儿,是久儿。 有多久呢?大概一辈子那么久吧。 可是酒儿,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要从她搞得第三个对象开始,第三个对象是外地人,是一个小老板,但是他重开始只是玩弄小九的感情占点儿便宜,小酒之后或想跟他分开,但对方不依不饶的纠缠不清,然后二哥哥知道这个事情,主动说:“你把它约出来,咱们三个人到一个小酒馆说说。” 见面后,那孙子自知理亏对二哥哥相当客气 ,二哥哥说:“你要娶他,你就现在掏出80000块钱娶了!” 他说:“没有那么多!” 二哥哥:“说你有多少?” “我有20,000!” “行!你给20,000也行,你现在娶了他,要不然就各走各的,不要再纠缠了,否则的话不会有你的好,大同这个地方也不是你能轻易的离开的地方!作为男人,你要好就好,不好就干干脆脆的,不要这个样,以前就当你们搞对象发生的事儿就不去纠缠了。好不好的,明你仔细考虑考虑,明天给个准信!” 他说“好的!” 但从此再也没敢面露过面!这个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二哥哥是一个真心为了她好,也从不奢求任何回报的人。在一个人十六岁闯荡江湖这么久,从没遇到过温暖面前,她也感动了,也动了心,不论从此他认定了只有二哥哥才是他真正喜欢和爱的人。 过了几天二哥哥又想她了,不知道是想她的人还是想她的灵魂,估计想肉体更多一点吧,其实这两个很难分得清楚。 后来,两个人抱一抱分开了。仿佛经过了一场神秘的洗礼,感情的深度和温度又加深了一层。其实,每一次生物交流后,两个人都更加的离不开对方,爱惜对方,三五天之内,脑海中挥之不去。常常发呆似的回想当时的场景,回味完傻笑一下以后,又特别思念,又特别期待下一次,不期而至的旅程和刺激。 当然对着他的需要,她也不是说,每次都有求必应。 有一次他又来了,想要她,她说:“我今天不行,如果说你每次来都是为了这事的话,你可以不来了。” 二哥哥说:“我想你,所以我来了,即使不做那事,我也是喜欢你听你说说话。” 临走时,他要亲她的嘴,她说:“你别亲,我刚吃了螺蛳粉,有味。” 他说:“没事,我想你!” 然后两个人缠绕着舌头,两个人就分手了。 她说:“别亲,我感冒了!”他听话的住了嘴。 他觉得她是爱他的,哪怕是一点点的小感冒,也怕他受到连累和伤害,是的,她是真的爱他,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下一次的拒绝来得更猛烈,因为小九找了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痴呆流口水,连男女之事都不能,但当时定婚的时候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觉得人应该有一个踏踏实实的饭票,就像踏踏实实地工作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这么多年的漂泊,她受够了,社会上的世态炎凉,家里的逼婚,让她不得不走上了这条路。 而这条路也并不好走。 不要惩罚自己(十六) 酒儿的爱情4 二哥哥来找她亲吻她,因为他知道他可能要失去她了,他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无可奈何,但他不甘心,他要多跟她好一次,而在定婚之后的每一次都是多赚的。可当他要取下她的牛仔短裤,她不让, 他不安心的问:“她是不是怪怨他?” 她说:“没有。” 他说:“下次我给时间长点。明天我再来。” “要不现在再来,不等明天!” 他说:“不了,我实在是不想做了,明天的吧!” 她有所失望的说:“明天再说吧!要来就现在来!” 他说:“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像小时候玩弄心爱的玩具一样,缓慢,自然地爱抚着。看似心不在焉而又小心翼翼。 两个人像好朋友一样聊聊工作上遇到的事情,还有各自的烦心事。好像事后的交谈是如此的简简单单,但愉快轻松。 是的,世界上一个让你可以畅所欲言而又轻松交谈的地方不好找,这样的人更不好找。 两个人约定不再这样下去了,因为都有心理负担,许久以后不再联系。 可是过了仅仅半个月,思念像洪水一样漫溢起来,温存的画面一幅接一幅的闪过,浑身燥热了起来,二哥哥心说:我一定要去看她,除非她冷若冰霜不再喜欢我。我已被爱情之火燃烧殆尽,而解救之道只在她的冰冷的手中,我一定要去,哪怕事后洪水滔天,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况那是事后第二步,而且大概率的不会发生,只要事前做好防护措施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二哥拔通了对方的语音电话。 他说:“你在干什么? “我一个人在家。” 他说:“我想你!” 这次她像是小孩讨气的说:“我不想你。” 他说:“你想不想我都不重要,重要是我想你,我要去看你!那怕什么都不干,去见见你也好,实在想得不行了!” 挂了电话,他风风火火地赶到后,等他进门的时候,她已经铺好了被子在等着他了,他在卫生间洗了洗下边,潄了漱口,走进卧室上了炕。 她说:“把衣服都脱了吧!” 他说:“我怕万一有人来呢,万一有人来了,你可得保护我。” 小酒会心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酒问:“你带了没?” “啥?” “套呀?” 他老实的说:“没带。” 她说:“没带,我不做!”随机翻过身去给他一个后背。 他央求她说:“就这一次,求你了,下次我一定带。” 两个人就是如此坦诚相见,有什么需要用最直白,最简单的话表达出自己的需要。 九儿刻苦攻读中专毕业,去逛网吧打工,吃过剩下的锅巴,相信当兵的被骗上床, 为自己认知买单也不后悔,人终其一生都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提高认知,使自己更加的聪明,然后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喜欢摄影,被摄影师抛弃,喜欢外地聪明的小老板被小老板抛弃,接下来是现实妥协,嫁给地主家的傻儿子,为了解决外地人纠缠,但喜欢上了大十七八岁的凤凰男,认为人生无非解决两个问题是食色,前半节靠地主后半节自己选,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也不认为自己是大家口中口诛笔伐的坏人,主动毁容后绝育拉平年龄差距,不生孩子为自己的伤和人生买单。 二哥哥知道她做了绝育手术以后问她为什么,她说:地主家的傻儿子不能尽人事更不能生育,我也不想有负担。” 二哥哥说:“早知道我去做绝育手术了,怎么让你吃这样的苦!” 她说:“没事儿了,无非是伤疤再深一点罢了,这幅皮囊只是来用的,更何况我有你,我深切的知道你爱的是我的心,也更不在乎这副皮囊。” 不要惩罚自己(十八) 酒儿的爱情6 二哥哥留下伤心的泪水,她说:“你不要哭了,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我将丢弃这副臭皮囊化身为精灵,一定会来看你的!” 其实我觉的:“生命就是生死之间的体验过程,而过程中充满了无常,我们只是让自己比以前更加聪明,更加坦然的接受生命中的无常罢了,我们不是王侯将相,我们也不可能在历史书上写下自己,哪怕一行字,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去爱!” “什么样的感情是爱?” “像我们这样就是爱!罗密欧与朱丽叶就是爱,从来没有上床但一个人为一个人愿意去死,梁山伯和祝英台是爱,一个人葬身坟墓一个人撞墓碑为同穴,这就是爱。相对于他们这种得不到的爱,我认为我得到了你的爱,而且已经得到很多了。 ”说完她主动亲吻了二哥哥的嘴唇,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然后又搂进他的脖子,亲吻着他,也可能是不舍,也可能是感动的泪痕。 是的,人对幸福探索是两方面,一方面是对自己的探索,一方面对世界的探索,而幸福的感受来源于自己的认知,自己有多敏感,自己有多深刻,就有多少深情或深刻的认识,你所得到的和你想要的之间的欲望差距是你的痛苦和幸福的来源,只要你想要的很少,而你又感觉异常敏锐,那么你就是积极幸福的。 九儿接着说:“王侯将相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唐明皇和儿媳妇儿爬灰被传送为千古爱情故事,李世民杀兄杀第杀光侄儿逼父退位,强娶兄嫂,却被人们夸奖为贞观之治,芈月传的主角萧太后让儿子继承皇位后,并未守寡勾搭义渠王并生下一男童,最后为了利益杀了自己的情人,两千年中唯一的一个女皇帝武则天豢养男宠好几十人,满朝文武无一人敢有非议,其实规矩都是给老实人设定的,而对跳跃规矩的人给予了极大的丰厚的回报,道德是对无能老实人的一种劝服。我认为只要不损害别人的利益,自己想做什么,只要是不违反法律就可以了,违反点道德,只要你舒服也就无所谓。” 自从九儿身上多累到伤疤后,就没有什么男人在招惹他,而她计较着一心一意和二哥哥好了一辈子。 是的,她把自己的皮囊用到了极致,不论是美丽还是用刀刻下的伤疤和坚强。 不要惩罚自己(十九) 酒儿的爱情7 以前我老以为男人是坚强的,男人顶天立地去创造世界,但实际上男人在男权社会继承了上一辈的财产,而女人没有这种机会,如果她他有弟弟的话可看以前写的前文《小舅子在婚姻中的重要作用》,而女人才是真正的光屁股打天下靠自己。我认识的九儿就是这样一个靠自己,从不拖累别人有苦自己咽 ,但她也不放弃不抛弃爱自己的人,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也许她的下限比你低,她的上限比你高,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但不评价不恶意揣测是做人的底线,我们应该允许这个世界存在不以伤害别人的方式活着自己的行为。 两个人像一个去旅游,怕别人看见他悄悄地把手放在桌上,悄悄地敲了敲了两下桌脚,而她默契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然后跟她说:“刚才那个人说你像我的那个什么?”他说:“什么什么?我像你的老公?” 她说:“嗯!可是你比我大10几岁,他都能看不出来呢!”这语气中有高兴也有自豪。 “我长得比较年轻,人们经常这样认为。其实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那个什么?” 她思考的楞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说:“如果我只是一条狗,而你就是我的肉骨头!我喜欢你身上的青春的香味,也可以叫做腥味,但这是我喜欢的肉骨头的腥味!” 两个人笑笑,一句句话都没有说。 因为九儿嘴里有一根火腿肠,她就满足了。 两个人笑笑没有说话,手拉手走向车上。 他们是如此的默契,不因为荒野的距离而走远,也不挑战世俗的规矩,他们默默地相爱着,像世界上不存在其他人,只存在对方。 她想**就做,如果不想做,他会尊重他。他说:“我觉得我很爱你,也很尊重你!” 九儿肯定的说:“是的。” 他们在一起说的话是极少的,但是他们每一次交流都是一个人的眼看着另一个的心,脸上红霞飞那种默契,那种温馨,仿佛他们是世界上永远不曾分开的另一半。 九儿也:“我爱你就像你刚生下来就爱你一样,爱你就想爱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他说:这些年我历经风雨,没有死,全靠着你!” 她说:“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坏?” 他说:“不,我爱你!”这些话,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候在路上。 二哥哥拿了他的稿费1千万,两个人选择了一个特别小的县城无声无息的过下去,他们没有买房,没有买车,他们去公园用腿溜达。 他们房子是租的,但睡觉上没有区别,他们是这样的感情,有时候她也出去玩半天,许是逛街许是找闺蜜,他不会去问她去了哪里?而只会问她饿不饿,想吃些什么? 感情,更多的是留白给对方以空间。 她在他感冒的时候不会问他,不会为他流泪,但会为他煮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让他热乎乎的喝下这碗汤。而他的感冒当下就好了很多。 是的,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药。 也许他们会永远的逃离这个世界,也许会短暂的逃离喘息后,再回到这个世俗中继续苟延残喘。 九儿问:“哥哥,你说有钱的贪官是怎么样过日子的?” 他说:“千万以下的老百姓我知道,车用百万级别的,包用二三万的,万元的手机去标榜自己,只是因为他们内心不够强大,这和小姐们用两个三块钱的备用套,夸奖自己用的贵一样,只是内心不够强大,而我见过有三五千万或者上亿的人,他们都穿着极其简谱,我见过一个当官的家里用的水泥地再换房子以后发现用的地换上了不是裂缝的水泥地,而是一块块的小瓷砖,穿着象你家傻地主一样穿的烂棉裤,但他脸上的光芒,是挡不住的那种自信,那种从容。 所以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来源于内心感受,只有半片子晃荡的人,才需要高档名牌标榜自己,就像她插上孔雀羽毛的鸡一样。实际上并无改变。” 九儿说:“二哥跟你懂得好多!” 二哥说:“不是我懂得,只是我吃的亏比较多,只有你买过四五十万才知道车不叫什么,只有你住过二三百万的房子,你才知道房子不叫什么,你只有在物质条件上超过别人或者拥有别人相对应差不多的东西,才知道这些都无所谓,拥有过才能知道什么是好的猪肉吧!岁数有多大不重要,关键是要经验、经历,要明白,因为年纪是不需要努力的,而智慧是极其难得的。” 二哥哥问:“你喜欢我什么?” 九儿说:“我喜欢你对我人生道路上一点点的比我懂那么一点点,会给我会给我一点点的启发,也就喜欢这一点点。” 两个人相识一笑有点煮酒论英雄的感觉,惺惺相惜的感觉。 有时两个人在草坡上坐着什么话都没有说,看花开花落,看蚂蚁上树,看野鸟腾得飞起,看麻雀叽叽嘎嘎。 二哥哥说:“我好想说一句话对你!” 酒儿鼓励地说:“说啊!” “穿过旷野的风,你慢些走,我想用我的沉默告诉你,我醉心于你。” 九儿满意的看了一眼,默默地走向前面的牵牛花。 二哥哥赶上前去,追上的原地等待的她,他把一朵茉莉花别在了耳畔,并帮她吹走了一个蜜蜂。两个人各走各的,走在的旷野上走累了,他会让九儿坐下来把头放在九儿的腿上沉沉地睡去。好想在这刻化成一座雕塑,永恒矗立在这山梁上。 九儿问:“哥哥,你爹死了你去吗?” 他说:“我不去,那是一个牲口,但是我会出钱处理这个事情。” 第三章20-29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 酒儿的爱情8 九儿从未指责过哥哥,因为他知道他都不容易,他只是心疼他的过往,也许只有相同能量相同经历的人才能识别对方吧,因为他们都受过社会同样的伤害,所以他们更加温柔以待对方。 九儿说:“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的第一次吗?” 他说:“内乱战争的时候,当壮丁被抓了,俘虏后我掏出仅有的三个钱币,让开门的人帮我,他说不用了,我帮你买点酒,等我们都睡着的时候你可以逃跑,然后我逃跑了,门口守卫第一喊我没看见,第二次喊我还没有理,第三四次再喊我的时候,我拼了命跑出去,在拐过弯以后听见一声枪响,越过河道,我碰见了一个老人,他问我怎么了,我说不小心摔倒了,他说年轻人你不老实,今天没有下雨,然后把所做所为讲了以后,老人说你是一个好孩子到我的厂里工作吧,但是不巧的是老板娘看上了我,老板有次出差去,她说你可以坐在我旁边吗?我说可以,然后她自然而然坐在我的腿上,我浑身发烫,什么都没有做,老板娘把嘴唇凑在我的嘴上说我爱死你了,然后吓得我落荒而逃,当天夜里老板娘强奸了我,这就是我的第一次,我不能说用强奸这个词语,但是我觉得她是对我性启蒙的一个人,就像贾宝玉被扒灰的秦可卿儿媳妇一样,我觉得对不起老板,所以第二天只拿了自己的工资,穿上鞋就离开了那个家,这就是第一次。” 这次九儿笑了,觉得他的事情特别好笑,笑的弯下了腰,笑的挤出了眼泪,躲在地上起不来,而这并不是嘲笑也不是饥笑,觉得这是一个笑话,看来英民神武的二哥哥也有年轻时也有被欺压不得已的时候,觉得好好笑呀,世间本就是荒唐的人生,无非是悄悄的笑笑别人,再让别人笑笑自己而已。 但他们每次这样坦诚的交流都带来的是更加甜蜜的深入了解。 但只有二哥哥闻得见她身上的味道,因为一个人爱一个人是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是青春的味道,而他也只对二哥释放这种味道,这是雌性动物对自己喜爱动物的吸引。 所以有时候二哥哥在床上也叫她“骚狐狸”。 如果你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或者她不向你释放这种味道,只能只能证明你不够爱他或他不够爱你。 九儿绝不会问二哥哥,你是不是依然爱我?因为他知道二哥哥一定会告诉她肯定的答案。 当然,她也知道他不是二哥哥唯一一个上床的人,因为二哥哥曾经说:“贫穷让我做风优良守身如玉,我这个色心全靠穷守着,如果有了钱,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和二哥哥在一起的感觉真实,踏实。 二哥哥说过,你是一个狼崽子,只顾自己的心的感受,心特别的硬。 九二说:“爱就行了,别的都他妈废话,有时候你纠结是因为你觉得你拥有的东西以后不能拥有或怕拥有东西失去,但如果你想你曾经拥有过一份真正的感情,这就好了总比你没有好吧!” 二哥哥说:“这是对的,你说的是一种体验,我只能说到做不到,你是天选之人不用教的。” 二哥哥说:“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除了肉体之外。” “什么?” “你的热情,你的坚韧就代表你的热情,而热情代表的青春,代表着活力。也代表着生命。用句绕着的话就是:我喜欢你喜欢我!这让我很肯定的活在人世间。” “好深刻啊!”酒儿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你要说深刻,我就跟你说个更深刻的! 我们从小孩子从浪漫的思想走入这个现实社会以后被伤的遍体鳞伤,被欺骗、被隐瞒,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阴险狡诈,而让自己变成一个恶心的人,我们应该选择善良从未放弃,从心底里漫溢起来的善良以及追寻光明的力量,但追求的过程中我们应该用利益这个最基本的驱动器去驱动这个社会,去和这个社会妥协,让我们生活的更好,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这大概有点王阳明的知行合意,内心是光明的,手段是肮脏的下流的利益交换,等死的那一天,我们可以说此心光明夫复何言!” 九儿问二哥哥:“什么是爱情?” 二哥哥说:“爱情因为短暂而美好而不可得才显得珍惜可贵!” 小九问:“我们是爱情吗?” 二哥哥说:“应该是吧,第一种是爱而不得,第二种是用死证明,因为我觉得第三种爱情就是不图钱,不图权,不图你任何只是一种利益,单纯的爱,单纯的想疼你,并希望对方好也是一种爱。” 但三个月后二哥哥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了九儿不在了。 九儿意外走后,二哥哥伤心了很久,能爬起床的第二天,他去在她坟旁矗立了很久,看着满地细碎的勿忘我,仿佛是她在说话,还有丁香花,丁香花的花香浓郁而又悠长的香味,仿佛是她身上特有的气味一样,沁入心脾,飘飘的和他的思念一样久远,这时候二哥哥留下了苍老的狼狗般的眼泪,她最最亲爱的的肉骨头不见了,他像没有的家一样,心想说:“我想我是爱你的,早知道你漂泊的一生会有这样的下场,就在你在存活的时候满足你一切愿望。人生就是这样先上路才能碰见同行的人,而同行的人总会给留下或多或少的愿望,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各种愿望而放弃脚下必须走的路。” …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一) 酒儿的爱情9 他围绕着文??湖一圈一圈地走着,走累了,就拼命地跑,跑到肠子仿佛断掉,精疲力竭的时候,会发现连呼吸都是一种庆幸,这就叫拼尽全力以后的竭尽所能吧,现在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压抑他内心的疼痛,用一种痛去代替另一种痛,因为前者的痛是可以控制的。 我们说的躺平不是任何努力都不做,而是你竭尽所能的以后的一种坦然的接受。 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如果你成人后从未崩溃过,什么叫崩溃?就是觉得死了比活着更轻松,那么你就不好意思说自己努力过。 遇到将死之人或者已经死掉的人,我不会向别人冷言冷语的说死都不怕你为什么还怕活着?因为你不是他,你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样的情况,他可能内心翻江倒海,可能崩溃到毫无希望,对他选择这样的路,我感到痛心,很难过,但我也会因为他选择到了轻松而感到释然,他终于不用再痛苦了,他解脱了。而对于那些由于上天的眷顾侥幸活下来的人无不为他们感到庆幸。 在黑暗的深渊中,如果没有人拉我,那我自己要做那个人,如果我无数次的掉下去,我抱一抱自己缓一缓,继续坚持下去,因为相信终究会熬在煎熬中,爬上爬上来遇见光明,而相信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久儿,你知道吧,在梦里我无数次吻过你的脸,却发现脸上有轻微的泪痕。醒来一看是我自己脸上超湿湿的。我只想说想念,像一旺湖水无边无沿,也像崩塌的黄河壶口瀑布猛烈撞击,不可阻挡。 而在一个清晨,阳光打在二哥哥脸上,一个熟悉的吻叫醒了他,是九儿。 二哥哥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九儿又亲了小二哥哥的嘴:“梦里有这么甜吗?”她抓住二哥哥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上的温度。 “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我想死你了!” “有些人受人之使要获取你公司的一些机密,用你的手机联系我,到了一处山顶上的凉亭,给我一辈子的够花的钱,我不同意,趁他们不注意想跑,失足从山坡上摔下来,摔到了河里昏迷中被一个农民老婆婆救上了岸,由于伤的重养了很久,家人看到我留下的衣服以为我遭遇不幸给我办了后事儿,休养了半年后才回来,临行前认她当了干妈,唯一可惜的是,现在我破了像,也没有死,无法用死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二哥哥说:“这要感谢上天有好生之得,你没有死,免了我一辈子负疚的苦,也谢谢你,没有死,还了我一辈子的爱你的愿,我爱你!”说的长久地亲吻着了九儿。 他们相约放下一切,去找干妈相伴一生。 从一座桥上路过,久儿突然问:“你有多爱我?” 二哥哥说:“我要化身这座石桥,愿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哂,只为再碰见你从我身上走过,如果用死来证明,我觉得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九儿妹妹微微地笑着说:“我信你!……”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二) 酒儿的爱情 续1 日子像流水一样,一天天过去。 一天,阿琪外出为酒儿而出去购买一些日常用品。 九儿被有名无实的地主家傻儿子老公抓了回去。 阿琪回去后,看见干妈昏死在路边,还有满院的狼藉,以及不见九儿的身影。 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由于九儿气性大,乳房由结节变成了肿瘤,面临切除的风险,地主家的傻儿子为了自卑的脸面放弃了婚姻,九儿一个人躲在外地疗伤。 她一个人站在窗户前,望着灯火通明的栋栋烟火,回想和二哥哥在的每一天,都是艳阳高照的微风拂面,也是躺在窗前谈心的那一轮明月。如果哪一天过有过不去的坎儿,他们都回想当天能借见到一丝阳光一丝希望,抵御着无边的黑暗,温热的从脸上留下来的不是血,而是眼泪。 九儿说:“月亮啊,你能照见东边也能也能照见西边,希望你帮我带句话给二哥哥,我是如此的想念他,如果能跟他再见上一面,就算是死了,我也心甘了!” 谁也无法面对慢慢熄灭的渴望,月亮答应了这个陌生小女孩的请求。 二哥哥在大雪纷飞的傍晚,踏雪而来,满头银发,回头看见,他走过的路像动物的尾巴一样,渐渐消失在远方。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相拥在一起。九儿说:“你好好亲亲我的宝儿,它们明天就会出现在垃圾桶,但她今天依然是绵软的、珍贵的,只属于你的。”说着眼泪顺着腮帮汩汩的留下,阿琪早已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三) 酒儿的爱情 续2 九儿随后做了切除手术,可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骨头上,但阿琪没有放弃她,两个人在一起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再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人们啊,不知道得经过多少苦难才能理解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是一种幸福。 每当他看见九儿买菜回来,就会远远的喊一声她的名字,就迈着两条软绵绵的腿跑过去了…… 日子里有风雨雷电、寒霜黑雪,但人间有真情和真心实诚。 九儿让阿琪过来,说:“我现在的情况你我都清楚,我想跟你说几句宽心话,一把水倒在地上,再也舀不起来。你还得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 阿琪面对这样的谈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腿膝盖。他喉咙里堵塞着哽咽着,咕噜咕噜的响着。 这场谈话没有什么结果。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四) 酒儿的爱情 续3 芳对着酒儿的墓碑说:“我丈夫常说起你,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已经很熟悉你了。你虽然知识不多,但精神却不分散,感情也丰富和强烈。你放心,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他的。对于你们共同渡过的青春,我想那是他撒过欢乐和泪水的地方,他将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切,而且我也把你的日记带来了,这会让他明白你的点点滴滴。”说着把一本黄绿色的笔记本递给了我。 我缓缓打开了书页,那娟秀亲切的字体映入眼帘。 摘抄:九儿的日记 1. 这篇土地我来过,爱过,又走了。 2. 大同于我而言只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它拥挤而忙碌,它行色匆匆,可是它的某个地方又是我怀念的,我牵过的柔软的手,那个欣喜的映入我眼帘帅气的身影…爱一座城因为有回忆的碎片,有美好再也无法复制的记忆… 我想告诉你,在你怀里我有多安心,你睡觉时一直握着我的手,我有多幸福!我咳嗽的时候,你会迅速起身帮我找药倒水…很多的细节都在温润我的岁月!就像我喜欢的翡翠一样,随着岁月的沉淀它的纹路会延缓开来,那么温柔的陪伴着我! 用我最崇敬的文字来表达我的心情是我对你最真挚的告白,在这浮躁世俗的时代,没有哪个人值得我这么喜欢!你是其一!时光匆忙也忧伤,而心里爱一个人才会努力去坚强,去微笑,去爱天空和太阳! 该怎么说我爱你呢?总觉得任何语言都苍白,因为有你,对着镜子都会发笑,想到有你,即便遭遇糟心的事情也可以快速的排解情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比你重要,金钱吗?哦不,那都虚妄!是时间,我只怕时光匆匆,和你一起的日子太短,我多想一年四季两相惜,一日三餐人一双,我多想陪你一起看朝暮夕阳,可惜我不能!我只能在心底爱你,我只能在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说一句:朝看天色,幕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我只能在遥望月亮时候念一声:重逢之日遥无期,我望月亮月望你! 3. 爱是怀念,爱是心心念念,爱是百转千回非你不可,爱是为你放弃原则,爱是盲目且卑微的,蠢钝而幼稚的,爱亦是肝肠寸断,痛哭流涕,刻骨铭心的!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痴醉,让你坐立不安,让你夜夜梦回,让你望月思念!爱人可以让你变得神采奕奕,光芒四射,也会让你萎靡不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那个用心爱过的人,一颦一笑都深刻脑海,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温度好像清风一样围绕,回忆起也是甜蜜美好,想他时抓心挠肺,见他时笑得像小孩儿!爱是纯粹的,撇除了利益、利用,一心只为他好,只愿他好,即便不能常相厮守,也会在心里默默祝福!此生爱过,已足够!靠着回忆也可温存一辈子! 4. 单纯的年纪单纯的情感,就像天边明月那样皎洁明净。 5. 心还是很痛,爱不是那么容易抽离的东西,我在心里下了很多次决心去忘了你!可是我看见天空的星星好像是你对我眨眼睛,我看见月亮想起我说过的:没有你让我住到月亮上也没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让我遇见了你,而今的你已不是那个曾经的少年,我也不是校园里那个高冷的小女子!那时候我的眼里你是个腼腆的小男孩,而我是你觉得高不可攀的女神,多年以后你用你的大手握着我的脚踝感慨的说我在你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小男孩成长为一个成熟优秀的男人,你拥抱我,还是喊我姐姐,然后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亲吻了我的额头!突然间我心里小鹿乱撞,慌乱之中推开你,多年不见,亲切依旧,只是友情偏多,爱情未满,我这样觉得而已!可是你在几年前趁开玩笑的口气说你爱我!我不是不明白那次同学聚会你炙热的眼神和一路的殷勤,可是我不能多想,就那样装傻充愣,我固执的以为你就是把我当姐姐一样的亲近而已,所以你说爱我,我调侃回你,我知道啊爱家人么,没错的!往后的七年,你继续你的事业,而我也继续我的工作,你会在微信偶尔留言问我是否好,我也从不会主动去联系你,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下去,直到那次我公出培训,而你说想姐姐,想见我,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打趣说别耽误我看卖新疆烤馕的帅哥,你说肯定没有你帅,我说没觉得你帅,你是可爱,我以为自己在心里一直当你弟弟一样看待,我没有觉得疫情封控期间你打视频关心我所在城市的状况有何不可,也没有觉得你总在醉酒后打电话给我讲心事有什么不妥,我依然执拗的觉得你就是弟弟,而我只是个善解人意的姐姐而已……可是从那个拥抱那个亲吻开始,我知道我的心已经乱了,原来我以为自己开玩笑说见到你会让一向以优雅著称的我乱了方寸、失了分寸!可是我的内心深处却那么渴望你的拥抱,从来没有人的怀抱让我觉得那么安心满足……我不想的,我不该接受,可是那一刻我真的就忘了所有,好像偌大的城市间就只有我们俩个人,那个初春的夜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的世界只有他的怀抱,只有印在我额头温热的唇和他浅浅的酒窝,初春清冷的风也没能吹醒我,我有片刻的沉醉,亦有片刻之间觉得梦幻且美好,那种从没有过被爱温柔包裹的感觉环绕着我,想做个长梦不去醒来!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心原来不知不觉中也喜欢他了! 6. 爱一个人…… 爱一个人,就是多年以后再听到当时的音乐或者歌声时,浑身颤栗,不能自已。 感情的滔天洪流,把人击倒在地,分不清是此时此刻还是彼时彼刻。 想让思念之水滚滚淹没,又想快速呼救逃出生天恢复如常。 怪苍天命运闪电击中屡遭情劫,又不知另外的路是否如白开水般毫无滋味。 挣扎中,氛围泡沫破裂,现实击穿回忆,回头凝望,一声唏嘘,化作万般无奈飘散在空中。 找到谁都是困惑,走哪条路都是怀疑,其实只有年少时的感觉是真实真挚的。 但人不可能拥有青春的同时,拥有如此深邃的思维,走好脚下的每一步才是对年少无知最好的祭奠。 7. 一起走过了多少个春夏,一同看了多少次烟花,你说过喜欢的花都会送我啊!一起看星星看月牙,一起笑着讲悄悄话,你说我美的像一幅画!你说以后的孩子有胖脚丫!你不说话,眼睛里充满泪花!怎么了吗?我们还是要分开了吧,最后变成陌生人一样啊…我还爱你啊!怎么突然变成了那个她!回忆一幕幕落下,就着残阳,唯独我像个傻瓜! 8. 深夜的前门大街人很少了,没有打烊的商店老板在整理货品,天安门外围立着长长的铁栅栏,那是看升旗维持秩序所用,在深夜的灯光反倒下反倒多分冷清!这个时候的城市是冷清的,静谧的,也多了份从容感,我整个人都特别的放松,好像走路都是轻飘飘的,风吹在脸上凉的刚刚好,那个高大的他牵着我的手也刚刚好!我们都感受并享受着这个城市别样的氛围,我们见惯了喧闹繁华,此时此刻好像更能近距离感受它的魅力,老胡同与现代化office的碰撞也没有显得突兀,我们慢慢的走,读老胡同的由来,拍现代建筑的光影,穿过小巷,胡同,去到人稍多一点的食品店,全是各式各样的果脯,他称了山楂膏,剥了一个喂给我,我不爱这有点甜腻的味道,咬了一小口递给他,他笑眯眯的吃下,脸上的酒窝在光下很是好看,金丝边眼镜因光照出现一圈光晕,我痴痴的看着,看到他有点害羞的发问:你咋老盯着我看啊!哈哈,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满眼的笑意,散都散不开! 9. 因为痛苦,因为委屈,因为不甘或者不公,太多难受的情绪后把我们的心压制出了好多褶皱,因为疼,所以掩藏着,但好像成了陈年伤!书写像小微风吹趟着阴霾,似小阳光温暖着潮湿,也更像是熨斗一样慢慢熨平那些褶皱,让内心重回平静。 10. 书写对我的意义 二哥哥说过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三天两头的着急上火,后来细品品,他说得对。其实我知道我还是一个懦弱的人,只是由于家庭及各种条件的限制,没办法走上了一条努力奋斗的路。 今天又在火中燃烧的我,一个人关门在床上欲哭无泪,视频看得多眼睛也有点疼,看书又静不下心来。 但我强打起精神无意中看起来自己写下的书,一篇接着一篇,其间有人来打扰,还有点不耐烦,等我看到最后章节的时候,才发现浑身就像被水洗了一样,不再那么的燥热,长吁了一口气,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这内心的感觉就像是被书里那潺潺的流水浇灭了。 我把年轻时的青春、美好,还有幻想,永久性的留在了我创造的世界里,并能长久的品味。 可以想象等第一本书印出来的时候,我用粗糙的双手抚摸着他,里里外外的抚摸着,掉下激动的泪水,陶醉般的低声的啜泣着,这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刻。 我会把它放在床头,厚厚的,当成我的枕头。一旦被现实伤的遍体鳞伤时,我就可以用它来抚慰我的灵魂得以喘息。 阅读真的是一个随身携带的避难所,尤其当这本书是你竭力写出来的时候,这一段一段的话都是你当年写上两三千字就心潮澎湃的压抑不住的情绪一步一步慢慢铺就的。 是的,我爱这书写,爱着这自由自在的书写。 我将永远都会跟我的书在一起,不再因为黑暗而感到孤独害怕,因为我知道 我曾经有多好。 11. 其实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计较!在这个机不离手的时代,回一句讯息就几秒的时间,不回复就是不在乎,不联系就是不在意! 只不过我每每忠于于自己的内心,付出我最大的诚意,我是用心爱过的,为的是不亏欠这份感情!我和你说过:情出自愿,事过无悔!分开以后,我依然是我,后悔的绝不是我,纵你阅人何其多,再无一人恰似我!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没错,最初的你有多温柔深情,就显得现在的你有多敷衍冷静!我很想问:为什么最先动情的人却先变冷了,慢热的人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慢冷的人总会自我折磨,我困在回忆里……与你的拥抱、亲吻,你的气息好像还在耳边萦绕,我是怎么了呢?是你说过的:不负岁月不负卿!可是,这岁月匆匆流逝是把誓言一起都带走了,还是那些话你只是随口说说,只是我一人当真了!我有很多问号?我有很多委屈,亦有很多不解,说什么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那只是我一人的痴梦罢了!我想抬头看看天,想着昂着头,也许眼泪就不会流下来,可是滴在我的嘴里好咸啊!我好爱你啊,可是不能说,我唯独还有这一份骄傲的自尊属于我!成年人的爱情,实在不必歇斯底里,清醒后体面退场就可以了!余生,我还是会好好的,只是不会再爱了,于你-不亏不欠不见不念! 12 云有相思月有愁,风有惆怅雨有忧! 该怎么说我爱你呢?总觉得任何语言都苍白,因为有你,对着镜子都会发笑,想到有你,即便遭遇糟心的事情也可以快速的排解情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比你重要,金钱吗?哦不,那都虚妄!是时间,我只怕时光匆匆,和你一起的日子太短,我多想一年四季两相惜,一日三餐人一双,我多想陪你一起看朝暮夕阳,可惜我不能!我只能在心底爱你,我只能在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说一句:朝看天色,幕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我只能在遥望月亮时候念一声:重逢之日遥无期,我望月亮月望你! 13 我看到二哥哥朋友圈发的文字,写得很好,我再抄下来,希望他真的可以完成他当一个作家的梦。 微雨的清晨,或有或无的凉意侵入肌肤,贪婪的大口呼吸者,仿佛想吞吐万物一样,连肺里都感觉仿佛被清洗干净一样,阵阵扑面而至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小区的地面仿佛被水洗过一样,一片片的镜子又一片片的镜子,在镜子的边缘一条红色的蚯蚓拖着长长的尾巴,在蠕动着,又恶心又吓人,多少还有点值得可怜。 树叶上的雨水,露珠晶莹剔透的反射的太阳的光,仿佛黑夜中数不清的小灯小眼睛,两三只青蝉在不知疲倦的鸣唱者,把路过的人包裹淹没了; 偶尔的雨滴从树上打落,抬头望去,是一只画眉鸟像一把剪刀一样划破天空嗖的一下没了踪影,只剩下一道黑线; 松鼠时而像木雕发呆,时而又敏捷地逃亡了灌木丛。 玫瑰花一圈套着一圈的,仿佛要绽放,又仿佛要害羞的躲在幕布后的姑娘,垫脚提鼻上前,淡淡的醉人香气飘洒在空中琢磨不定; 绿色的蜗牛背起绿色的壳一步一步的爬上斑驳的年老的枯树皮,这苍老的劲道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了然一切却从来不语… 粗壮的圣诞树根边上一朵朵饱含了雨水的蘑菇像吹大的气球一样,汩汩满满的,一片一片的:有的低矮肥胖,给人一种墩墩实实的可爱可靠感觉,有着夹着细嫰的腰条拼命的昂头挺胸的探向天穹,但她们谁也不排斥谁,挨挨挤挤的,象一群小朋友游戏着。 喷泉发出的白噪音,伴随着千颗万颗的珍珠击碎在大理石的台面上。 当你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窗户,边喝着清茶,静静的冥想着过去,恍惚看见远处一对情侣相伴而行,仿佛中回到了遥远学校那个百无聊赖的夏天… 妻子在旁边的房间梳洗打扮着,偶尔发出一两句家长里短的嗔怪,此时此刻的我仿佛消失在时空里,又或者变成两三种身份的集合体,飘飘然…. 轻轻的抿一口铁观音,看着袅袅的仙气从杯子升腾而起, 远处的楼房隐秘在袅袅渺渺的雾中,仿佛置身山林中的仙境一般。 忽然一个小少女样子的妈妈铁青着脸,胸脯一起一落着,大声吹喊着催促孩子,把个安祥宁静针刺得粉粉碎,看她瘦削的肩膀、浑圆胸脯、紧俏地tb,路过身边卷起一股风,夹杂着经血、洗发水或沐浴露的味道直冲鼻腔,仿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点也生不起气了,就连烦躁的情绪和口中的“快点前行”,也有了正确的正当,和母性的光辉。 可小朋友并不这么想,就算是上学迟了道,仿佛和她昨夜不擦屁股就上床睡觉一样,不是什么天要塌了的大事儿,孩子不紧不慢的赌气跟着,把手中的玩具吹得阵天响,是的,这也是一种不满情绪的抒发和抗议,更是一大坨着着实实的人间烟火。 是的,我爱着,这人间。 走过这么多年,自己有了一份踏实的家庭,踏实的工作,想想这个从穷乡僻壤的烧锅炉的孩子经历的一切,打工、开公司,拼搏,上当受骗,再疗愈,也是着实的不容易。 他们能依靠的仅仅是风雨飘摇中咬牙坚持下来的自己,以及等待被依靠的家人。 看着小区外的高楼大厦,我们想说的是世界改变了很多,有的人存在,有的人不存在,有的人由穷便富,有了由富变老百姓,但也仍旧是有一些东西不曾变过,比如你心头别人曾经对你的好。 说到底,高楼大厦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社会是大发展了,但有许多高楼大厦,你不曾去过,以后也大概率的不会去消耗自己,那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关系? 就像被放上祭台的牛羊,无论怎么夸赞那个贡桌的档次,油漆工艺有多好,木材的质地也是多么的坚硬稀有。它也改变不了都是被牺牲、被屠宰的命运。 发达,不仅仅是高楼大厦的发达,更是人们素质的提高,人的富裕不仅仅是物质的富裕,而是内心的丰盈,足够的安全感,内心价值的自我实现,比起这些,外在起参照物作用的所谓标榜更有现实的意义和更重要。 我们感恩上帝,感谢风和雨,唯独最该感谢的是自己,这不是自私的,这是对世界清醒的认知,没有上帝的安排来这些风和雨,你就没有努力的平台,但如果你不感谢曾经努力拼博的自己,那就摒弃了你;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什么人去感谢自己,你背弃了原来的自己是多么不能容忍的耻辱和恶劣的行径。 另外,不要去憎恨别人,恨别人相当于隔离别人,割裂别人是给自己设了一道墙。由于大脑分不清现实和曾经的经历,那么你一遍遍的憎恨别人是一遍遍地让自己遭受同样的痛苦,而痛苦有时候会转嫁为情绪,消化不了的情绪或难以消化的情绪,有时候会转化成更严重的疾病,除非我们执意求死或执着于受折磨。 世间万物连上帝都可以原谅的这一切,你应该跟从上帝的旨意去原谅这一切,世间所有人,包括你的敌人都放过了你自己,唯独不肯放弃你的是你自己掐在自己手上的脖子,即便即使这个人是百万分之一概率的人渣,对待坏人,我们不要提起他,远离他,碰见他就像碰见一泡狗屎一样,疏远,多看一眼都算输。头顶头也不说话,过去就行了,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几乎不见,让他们死在我们的社会里,死在我们的社交圈里,我们一定要把他们包含在外,他们可能虽然在,但是其实再也不和我们关联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死了。如果它确实已经死了,我们可以到它的坟上尿一泡尿、拉一泡屎,告诉狗日的,我们是如此不懈的讨厌憎恨侮辱它。 远处传来一声伙伴的呼喊,我提起裤子奔向他,也奔向未来更遥远的美好。 永远相信美好的事物即将发生,相信并支持努力,因为信念本就是一种坚定的力量。 这世间的花花草草、划过树叶的风、飘向万物的雨以及雪山上皑皑的白雪都将和你一起见证这一历史时刻的发生发展、消亡。 最终留下的只是这一片文字,以及文字背后所隐藏蕴含的故事情感。 ……. 阿琪脑海中闪过一阵阵回忆片段,不由的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阿琪得知九儿是他的远方表亲,比他低一辈,有种**的感觉,内心挣扎痛苦不堪,想找九儿好好聊卿,而九儿一见面就热情非要坐在他身上完成最后的快乐。 之后,两个人在咖啡馆相对正式的聊了了一会儿。 九儿的异常兴奋八卦地聊了她的闺蜜。 闺蜜是一个靠刷逼走天下的英雄豪杰,她对九儿说过,如果想要这个包很简单,她替她多刷富二代一管就行了,结果意外死于疾病。 九儿去送她最后一程,偶尔看着她黑白照片上青春、清纯、轻松的面带微笑的样子,听着她母亲絮絮叨叨的诉说着从前的那些过往,如果她还能听见,九儿真的很想问一句,到底有没有替九儿刷一管,那个四川富二代给钱没得? 两杯咖啡静静飘散着烟气,之后阿奇平静的交谈多年前的遭遇。 九儿默默地用眼睛注视着他,也不搭话。但她明白二哥哥言语中透露着的坚定的信念、丰富的内心、平静的心态。 九儿询问以后是否会见? “随缘惜缘不攀缘…”阿琪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之后起身出了咖啡馆的门。 九儿不甘心赶上前去说:“我能看见你内心的伤,如果需要做些什么,我会做!” “谢谢你,不用,看见即疗愈,剩下的交给时间吧。” 小九儿默默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觉的是我一生的遭遇在于蜕变,去遭遇这些去蜕变,变成一个更加深刻的人,以此为契机与人类最为深刻的感觉———爱!建立深厚的链接,象个灯塔一样写本书去照亮这个世界,这是我一生的使命,也是所有经过这一切的目的。” “好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会是一个好作家,只是不知道你成功的那一天我还在不在? “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呢?” “只要你以后对我就像我对你一样,不记个人得失的真心爱过,我就心满意足了。等我老了或者死了,你想起我爱过你,心里难受一下,掉几颗眼泪出来,我泉下有知就很高兴,很满足了。” 哥哥听着动容,但没有说话。 “我想去文瀛湖走走,你能陪我吗?” “当然!” 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回头望见妻子关切的眼神。 随后我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日记,妻问:“为什么不留下来?偶尔还可以缅怀一下!”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能拥有的只是现在以及不确定的未来。”说完用右手环抱住妻的肩膀又拍了两下。“我唯一确定的是我和你,相伴着将永远一直走下去。直到耄耋之年,说不清楚话时用手臂比划着当初的誓言和情话。” 妻微颤着身子,泪如雨下,不能自已。 而九儿连同她的的日记记录的情缘化作一缕清烟,随风飘动、消散…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五) 片刻包含整体,每片基因都是自己祖先行为所在,自己是巨大图形中的一个分型,我们是祖先其中之一爷爷被卖到忻州市杨胡乡杨庄村里的车轮上的眼泪,我们是奶奶辛苦劳作一天从头眺望的眼光,我们也是奶奶把爷爷的衣服扔进棺材中的决绝,我们也是父亲母亲在坚难困苦中到处蹭吃蹭喝活下去的贪婪和自私,我们也是自己奋斗不懈的学习上进,我们也是在打在叛逆期故意挑衅伤害家长的大宝脸上痛在心头的悔恨,我们也是无数次被压抑下去的自杀的冲动。 但这一切都终将过去,唯有爱可以包容化解这一切。 有一天父亲偶然间告诉我,我们的爷爷是被人买来的,爷爷的养父推了一车黄豆去赶集,回来的时候把爷爷的玩具和他一起,向认领回来一条狗一样带了回来,至于耗费了多少黄豆或者花了多少钱不得而知,爷爷落脚后的地方是个名叫杨庄的村落,而我回归溯源时发现酒儿是我与远方的表亲,论辈分比她还大一辈儿,两个人为突入其来的消息振惊。 最后一天两个人相约在文??湖的白云苍狗下好好聊聊,走在一个叫柳莺岛的小岛上。 我说:“咱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弯腰低头弯腰吹了一下凳子就坐上去,她往旁边看了一眼,不知道自己是坐在凳子上还是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说:“你也坐旁边吧!”给她指明了排斥的方向。 她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顺从地往下蹲,紧挨着我坐下,那一刻,苍绿色的裤子包裹着肥壮的大腿丰富饱满的屁股,我很又后悔没有邀请她坐在我的结实沙发腿上,能亲妮一会儿,可现在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坐着,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我累了,咱们回吧!” 两个人手拉手走过马路的斑马线,仿佛和当初刚认识一样,两小无猜。 突然一身尖刺的刹车声刺穿我的耳膜,我被旁边一股强大的推力推倒在路边,右脸和右肩膀头都灼烧般的疼,感觉渗出了血。 心里想:不好,出事儿了。 随着看见她披头散发的躺在路边便昏迷了过去。 醒来后大家告诉我酒儿走了,司机逃了。 可悲可叹,更可笑,我上半天还在为我们的关系而苦恼纠结,而此刻却深深的感受到明天与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临。 人啊,为各类权利、金钱、名誉、学历、孝道……,活在别人的评价体系中,什么时候才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真正的为自己而活,自信满满而又自由自在,无所挂碍。 奶奶1 酒儿为了救我命陨当场,我为了给酒儿也给自己一个交代,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肇事者,重新踏上当年奶奶的走过的寻亲之路。 每个人都有奶奶,许是见过,许是没见过,而我是第三种,说没见过说的是物理上的客观事实,说见过是她的事情透过别人的言谈举止,她的一举一动早已映入我的脑海,从不曾走开。 在1959年大同的白洞矿,发生了一起瓦斯泄露所引起的事故死的100多个人当中,其中有一个就有我的爷爷。没有任何遗产可以继承,二叔也只是捡了几件旧衣服说是他生前的衣服拿回来草草下了葬。 爷爷以前姓啥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是一个被别人家抱回来的孩子,我们也随着爷爷身份的改变都改姓了刘。 对于和芳结婚当年要彩礼的事情,我和爱人说我们是平等的生活在一起,爱人说:“怎么能不要?将来孩子跟你姓,我死了也埋你家坟上!” 我说:“无所谓,跟你姓或者跟你妈姓胡,我都无所谓,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原本的姓,至于死了埋那更是无所谓,自己的事和别人也不相关。” 最后彩礼的事儿也就做了罢,我也信守承诺,把所有的资产都放在了妻子的名下,并写好的遗书找了两个可靠的公司员工做了见证人,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万一我有个123,我担心我姐姐会带领着我妈来争夺遗产,提前计划好后避免了给妻子和孩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爱之,就应该为其长久计。 在爷爷死后,没有了煤矿工人丰厚工资的支撑,重新划分的地也不足以养活家七八口等待吃饭的嘴,关于人口这回事,奶奶倒是比较平均分配三个女孩,三个男孩。 爷爷死了大部分分摊的地都是旱地,是的,这就是为什么农村需要男孩,重男轻女的思想是有着最基本的温饱需求的。 没有了男人的家象被抽去主梁的茅草屋,除了幼年的还未成长起来欠吃的孩子象饿极了的狼狗一样整天围着,剩下完全看老天爷的脸色。 在无法提高质量的情况下,奶奶想起了提高数量,她把别人不要的边角廖地一点点地刨出来。一个老树根她得十多天才能一点点的抛出来,地太硬她就先烧荒,然后再一点点抛、一点点种,在奶奶营务了两年以后,地的归属人必定出来和奶奶就新地的归属问题进行协商,而协商的结果往往是奶奶承诺再免费种一年,第二年再送还给人家,也有大方的乡亲念及奶奶的拉扯一大家人不容易和开地的艰辛,说让免费种两年的。 在奶奶千恩万谢中,附赠的动作是下跪,由于需要常常给人下跪,她膝盖处很容易破,因为在一无所有的现实面前,只有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谢,微不足道的感谢。 在奶奶的不懈努力下,奶奶凭借着自己的辛苦和别人的宽容和理解,甚至可以说是可怜,慢慢地养活了六个子女,再后来她去山上开垦荒地,来回要走一个半小时,但这个地的好处是没有人再跟她提地的归属问题了,但是离得那么老远来回走,每天走回的脚上都起了血泡,夜里鼾声如雷。 是的,她由第二性的“她”变成了他。 好多次我看见她在夕阳处背着阳光走来,也许扛着锄头也许没拿,粗糙的双手,宽大的脚板,被风吹起一角粗制的衣服,满脸布满风霜的皱纹,我想用我的小手去摸一摸她,却怎么够也够不着……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六) 家里为数不多的家具已经被爷爷卖了,给他三个儿子上学,一个叫存金一个叫存银一个叫存文,仿佛也是一种嘲讽或与更深刻生活的和解,在金和银都存不下的情况下,希望孩子们将来有点文化,不至于当睁眼瞎。相对于遥远的渺茫的希望,眼巴前秋收的庄稼可不是奶奶一个女人单独就可以拉回来的,有怜悯心义务帮忙的,也就帮上一两次。 剩下的常年没有性活动的庄稼汉更多的是含途奶奶的美色,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想发生的一切估计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吧。 我那自私懦弱,毫无担当的父亲一直羞于坦诚承认这样的事情。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生活条件的所迫,没有办法的事,这也是一种局势所迫,后辈儿孙们爬在他的身上,吸食他的血和肉才完成了自己成年以前的脆弱阶段,毫不夸张的说,我们这些后代都是在她奉献甚至说牺牲上才能有幸生存并成长起来的。 多年的辛苦操劳和妇科病导致奶奶在最大的孩子14岁的时候撒手人寰。 据说奶奶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 是的,她一身轻松,像完成了某种伟大的工作或者某种伟大形式的祭祀。 在我看来奶奶去世这是一个好的事情,她完成了自己所能力所能及的一切,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包括在外人看起来的淫荡。但我在看来,如果为了自己吃好的穿好的提升自己物质条件而牺牲名誉、身体,这无愧于前者的评价,但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后世子孙而做任何的事情,包括杀人放火,践踏道德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因为人在层次低的时候,兽性很容易被激发出来,但她没有把刀插进别人的身体而是插向了自己。 对于这样的无私奉献人,指责,是不公平的。 我依稀的记着:有一个低下头瘦瘦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在给我系鞋带,觉得她好像一条狗,一条特别温顺、特别陪伴我的狗。我轻轻的用小手摸摸她的头发,她才抬起头露出了灿烂温暖的笑,我也开心的笑了,不小心露出的哈喇子滴在了她的衣服上、她低下了的脸上。 她一点也没嫌弃,还抱住我亲了一下我的脸,用尽全力把我抱进了屋里给我化好了一碗红糖水,甜甜的。 是的,奶奶的笑声甜甜的,我也是甜甜的,连窗户上的红纸都是甜甜的。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七) 奶奶(2) 与奶奶的温暖温柔相对应的是她凌利的攻势和决绝的眼神。 一天大女儿哭的跑回家说弟弟被大黄狗吊走了,人们慌不择路的赶过去看见地上有没吃完的半块糖,还有一块红色的糖纸。 奶奶说你真的看见一条大黄狗,大姑挂着黄豆大泪滴和鼻涕的脸不住的点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奶奶又问了一遍,随后摔倒在地上。 奶奶的妹夫一口咬定肯定是人贩子给抓走了,而地上的糖纸就是证明,不行搜她兜,她的兜一定还有糖,果然在大姑的兜里找到了另一块未开起的糠。 起先他们仅仅用巴掌打大姑的屁股和脸,用手掐她的胳膊和腿。 但她似乎没有改口,可后来他们端了一把面条诱惑,他说:“只要你说是人贩子拐走的就给你吃。” 好几天没有吃过好吃的大姑当然抵挡不住诱惑违法心的说:“是的,就是人贩子拐走了!” 审问的大人们继续诱导式的发问:“是不是穿着黑色高个子的人?” 大姑说:是的。” 三天以后,奶奶一个人踏上了这条前途未卜的寻亲之路,她想人贩子之所以贩是肯定想卖掉,而有买的就要卖的,比较发达的地方比较容易出手,所以她径直就去了太原府。 这个乱乱糟糟的小城市倒是有不少饭店,她每次靠吃客人剩下的残茶剩饭,有的商家剩饭也不能给,小饭店老板一家人还等着吃或者给服务员吃,也不让他吃,她说:“我可以帮你免费干活!不要工钱!” 老板一看这个人还算老实,又可以不发工钱就可以把有人干活,他也乐得接受了这样的建议。 在太原府呆了一个多月,走过遍了大街小巷,又去了榆次,再往南走就出了晋语片区。由于她语言不同对方听不懂,也听不懂别人说的,也不会写字,所以只能又返回头,想去北面地区碰碰运气,跨过了雁门关皑皑的白雪,才知道这边冷了很多,她又先后去了张家口,又跟随张家口的牲口贩子经过大同,最终去了呼市和包头,一路上许是乞讨,许是帮别人免费打短工,她要求不高给口吃的就成。 在春暖花开播种的季节从包头返回了许久不曾回去的家。 因为她深深的知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不能延误播种的季节,这是一家人的指望。 但这一路上的艰辛奔波和见闻使她的阅理增加了不少。她曾亲眼目睹看见大同的有的外地人在土城墙挖个洞靠收废品来过活,也听过太原小市民叽叽喳喳的吆五喝六,鄙视外地人,所以她觉得大同是一个好去处,如果将来孩子们能去那里就好了。 筋疲力尽折腾完这一番后,心如止水,她平静下来想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她回家后借来粮食给孩子们做了顿饱饭,然后又买了两颗糖给大姑吃,并保证不打她也不骂她,叫她说真话,并且说奶奶永远爱他,可是这时候的大姑已经被多次折磨的吓傻了,坚决说是人贩子带走的,但除了当初大人教给的她的,再说不出人贩子任何一点的信息。 是的,如果不是大人恶意误导,说假话,她原本是不擅长的。 第二天奶奶睡得正香,鼾声如雷,身体仿佛死过去了一样,好像想把那么多日子的辛苦全挥发出去。 爸爸跌跌撞撞跑进来,摇晃着奶奶说:“姐姐不动了,一动不动的嘴上还有白沫呢!” 奶奶一听就知道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奶奶三步并成了两步走进南房,看见大姑躺在床上,旁边有半瓶名叫百草枯的农药,奶奶拿来大量的水一瓢一瓢水给大姑硬灌下去,大姑不停的吐,奶奶不停的灌,直到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还有淡粉色的胃黏膜。 大姑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是奶奶,说:“浪费了半瓶农药……” 再想下继续说些什么,发白的嘴唇张了张,但没有声音。 这时候爸爸拿过来大姑留下的纸条看见上头歪歪扭扭写着:妈妈,真的是大黄狗把弟弟叼走的,我发誓没骗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奶奶泪如雨下抱着大姑的手再也没有松开,从此以后每天晚上奶奶都是搂着大姑睡的,在她出嫁以前。 大姑也是命苦,等他嫁了老实的庄稼汉七八年以后,招工开始了,她老公不愿意让她出去当工人,因为那样意味着他什么捞不着,反而有失去家庭的风险,孩子有失去母亲的风险。 所以她一辈子到底只是一个可怜的农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嗓音恢复了,虽然像男人一样沙哑,但至少可以表达自己,不过那时奶奶已经做了古。 在把山上山下的地播种好后,以后奶奶砍了找了一个特别粗壮的树枝,又从家里找了一些用过的钉子,把它们一个个倒平,然后又把钉帽磨平去掉,一根一根的钉在这个满是伤痕的树疤上,外面又用松脂挂上,缠一层烂布条涂一层松脂,到了布条的结尾处用钉子死死地钩住。 这一切都在不急不燥的进行着,二叔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奶奶说:这是打猎用的!” 二叔说:“打猎可以带上我吗?” 奶奶说:“你不害怕吗?你才只有九岁。” 二叔勇敢地说:“我不怕,何况我已经10岁了!妈,你忘了你走了一年吗?走这一年我也长大了!” 奶奶欣慰的说:“对对对!是妈妈算错了。” 奶奶一开始想用院里杂草砸刀,但一想到以后折毁了可能没得用不太好,说:“先放回去!”就找了家里许久不用的剁骨头的大砍刀,把水倒在磨石板上,狠狠的磨了一天,临走前让爸爸从小卖铺买了六件电池就带上二叔就出发了。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八) 奶奶(3) 奶奶之所以这样忙碌地做准备。 这一切的起源还得从奶奶在山上拓荒播种时看见的一只小鞋说起,这个小鞋子的侧面锈着一个红色的小老虎,那分明是奶奶一针一线锈上去的,她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这是什么意思。所以那两天她容光焕发的,天天做好吃的,临行前一天,她告诉爸爸,如果她和二叔有什么好歹的话,他必须把地里的庄稼好好营务,定时除草,带好弟弟妹妹,剩下的一定要坚持熬下去。 一个人,一个家,甚至是一个国家都有苦难的时候,熬着熬着也就过来了,日子就是一天天这样的。 但奶奶也清楚地知道,有些事也总得去做个了结。 奶奶和二叔趴在离发现小鞋不远处的洞口一动不动的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条大灰狼叼着一只野鸡漫步走来,进入洞口前还警觉地左右看看,然后趁人不注意,嗖的一下穿进洞里。 奶奶倒是不慌不忙的告诉二叔说:“你在洞口等着吧,如果我半个小时还不出来的话,你就自己跑回家就行了。” 二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洞穴不太大,但相对于瘦小的奶奶这个洞还相对来说比较宽大,宽度允许两三个人来回错开,高的话只有1.5米左右,奶奶得弯着点腰,奶奶点上火把,看见一双双蓝色的鬼火,其中有一两双比较大,奶奶就知道这是接下来战斗的主力。 说时迟那时快,顷刻间,脑袋感觉有片黑东西扑上来,奶奶本能的用左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和脖子,却被这个东西推倒了,奶奶真切的听见了骨头被咬碎咬断的声音,奶奶没有慌,她来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奶奶根本不关心这些,她用右手拿火把,用尽全力在狼身上给了一下,看见了狼身冒出了十来个血孔,还有毛皮烧焦的臭味,但狼嘴依然没有松口,第二下照着狼的脑袋狠狠的敲下去,听见狼像狗一样的嗞磁乱叫,终于松开了口。 奶奶挥动着自制的狼牙棒,一下接一下的,直到打得公狼完全没有了反应,这个时候奶奶才反应过来,洞里还有一双大的眼睛瞪着她,奶奶二话没说,放弃了狼牙棒,因为上头的钉子已经有许多钉在了狼身上,提起砍刀走了过去,许为了护崽,许是被奶奶的勇气所折服。 是的,当时奶奶不再是一个瘦弱的女子,而是索命的恶鬼,那狼呆呆地正在原地被奶奶砍了第一刀,砍得一动不动,奶奶再一看,母狼身后有四个小狼崽,奶奶狠狠的一刀一个,一刀一个,一个也没放过,有一个趁乱要跑,奶奶一脚踩住又补了一刀,结果了一下劈成了两半。 这个时候回来看母狼的肚子里的发现有一个东西在蠕动,奶奶轻轻的划开母狼的肚子,发现里头有一个肉团在蠕动,红红的,奶奶慢慢撕开他的褒衣,把它暴露出来,接着又把四条小狼崽捡出来,一把火烧了,熊熊烈火冲天燃起,二叔说:“好香啊!” 奶奶说:“一会儿把这个四个小狼崽也给你弄回去,别这样笑,小懒崽肉也嫰!” 二叔说:“那为什么不把那两个大狼也带回去呢?这样不是肉更多吗?” 奶奶说:“他们吃过你弟弟的肉,我们在吃他的肉,那样还算人吗?而小狼崽只是吃母狼的奶。” 这时候小狼崽老鼠般小小的头,像小猫似的四处探寻,突然它伸出稚嫩的鼻子凑近了奶奶的乳房,轻轻的吸起来,奶奶回家后找来米汤,把这个小狼崽喂养了起来。 那天晚上一大家子人吃了香喷喷的狼肉,连老姨夫老姨也沾上了光,老姨夫这个始作俑者也吃的津津有味,还有左邻右舍以及还有村里头的村长支书和会计,她用这样的实际行动感谢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对自家的照顾。 我当时看着会计瘦瘦弱弱带个眼镜,心想书记和村长不好当。巴拉算盘、写字算账这活我也能干,所以后来我就报了山西税务专科学校,也想当个会计到处蹭吃蹭喝。 回来的当天,二叔按照奶奶的吩咐把没有用的电池退了,换成了一些治创伤的药。后来狼咬过的伤口结痂了,留下了一个永恒的印记。并且一到变天下雨还会有隐隐作痛奶奶说这个也倒好,这完全可以够上天气预报了。 但这条受过伤的左胳膊的力气已大不如从前了,好在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小狼崽已经成了年,有了狼崽的帮助,奶奶也轻松了不少,它拉庄稼的时候像驴马一样用力,它看家护院的时候再没有人丢过任何东西。 村民们看见我们家的大门远远的避开了。更何况我们这个家也没什么可偷的。 二叔好久没吃肉,也曾经问过:“为什么不把这个狼宰了,吃肉,咱们也改善一顿?” 奶奶说:“这个小狼崽没吃过他娘的奶,它只是借助它娘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上,它没有什么错,而且仇恨是不能遗传到下一代的,记住什么都能继承,唯独仇恨不能,上一代的恩怨已经了解了,它们也付出了他们应得的代价!” 二叔问:“为什么别人说咱们家甜吃黑睡?甜吃喝黑水是什么意思?甜难道不是糖吗?有糖水吃这不是好事吗?黑夜睡觉谁家的天不是黑的?” 奶奶耐心地解释道:“甜是代表没有咸盐,代表这个家穷得连做饭都放不起盐,黑睡代表没有灯,连煤油灯也没有,这是甜吃黑睡代表的意思。 但咱们家做饭是放盐的,至于有没有煤油灯不重要,关键是你要有一颗明亮的心照亮自己的路,你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此心光明夫复何求。” 奶奶走后,华国锋**宣布为1959年那次重大矿难,所有的子女进行工人安排,在这次天大的喜讯面前所有的子女都有机会,但已结婚的女方碍于男方的阻挠和孩子的前程没有去,而男孩子们都去蹭了父亲死的机遇,吃上了公家粮脱了农皮,但他们吸取爷爷的教训没有下井,虽然井下有高三倍的工资,一个去了阳泉一个去了大同。总算是有一个子女完成奶奶的遗愿,我想奶奶也是高兴的吧,虽然他只是一个烧锅炉的,正式工。 奶奶死后这条像狗一样的狼三天不吃不喝死在奶奶墓地的旁边,二叔在旁边挖了一个坑把她也埋葬了,让它可以一直陪着奶奶。 大家庄重静谧地矗立在奶奶的坟头前,以醋代酒敬了奶奶三碗,磕头后一个个慢慢地离去。 而我知道苹果醋是奶奶自己酿的。有一年冰雹打了苹果树,苹果树青涩的苹果全烂了,坠落的满地粘粘的,奶奶把稍微硬些好些的在自己破旧的裤子上蹭了蹭,攒够几化肥袋之后借车拉回来,走在泥泞的路上,不顾别人的嘲笑或同情,送给相好的一些朋友。剩下的有的切片晒干弄成苹果干,也有的经过处理弄成了苹果醋,苹果酱。 奶奶从不怨天尤人,她顽强的地从灾难过后收获那么一点点的喜悦。 奶奶面对苦难是坚强的,平和的,没有抱怨,只有平静的对待。 因为她在她苦难的一生,面对的苦难足够多,从而有了这方面的智慧和洒脱。 不要惩罚自己(二十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奶奶善良勤劳,隐忍刻苦,如此优秀,爷爷当然也是平凡中的出类拔萃。 用俗语说来,叫做:一等炕,不睡两等人。 请允许我花费一点笔墨,简单地介绍一下我的爷爷。 爷爷的故事1 把爷爷描写成一条狗和描写成一个伟人都行,但对于后者人们充满了向往处于憧憬,这是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他只是一个图腾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是懵懂的还是顿悟的,但如果你有时间请听我慢慢到来: 他不会喜新厌旧,同时保持的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友状态,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能坦然面对,而且表现出非常好的处事心态。 他从不撒谎,不做违背良心背信弃义的事情或者恶行。如果别人觉得他所过得简单生活知足常乐是不好的,他也不会迁怒于别人。也不会偏离自己通向人生终极目标的轨道,他觉得人们本来就应该保持这种纯洁无暇心如止水的人生态度,做好随时可能离开人世的心理准备,面对命运的赐予心甘情愿的接受。 那怕平静的归于死亡名字被人忘得一干二净,他也觉得无所谓。 他告诉他自己的子孙:在洞察事物时,保持心态的平静,且不要受那些向你发火的人的干扰,这些都是你的职责所在。如果你对上天赐予你的有限物质的份额心满意足的话,就不会再对你有限的生命时间有什么遗憾。如果有人用武力阻挡你的去路,那你自己先要保持内心的慰籍和平静,同时利用这一难关施展自己的美德。 他对于自己即将逝去的事情,告诉我们:要么是原子的分裂分解或重新组合,要么是无知无惧的元素的烟消云散,不必太过在意。你们要保持善良,有可能的话不伤害任何人,包括一条狗。请牢记这些吧,孩子们。这算是一无所有的财产的额外剩余。尽量成为一个好人,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做事不要抱怨,不要逃避。言谈,尽量恰当贴切谦逊,但切莫虚伪。 你们要公平的忍受生活中的坎坷,因为你的选择是明天成为好人而非今天。要记住,在每个当下,你完全有能力运用能力来让任何恶的事物远离你的灵魂。 接受财富或成功,但不要傲慢,要做好他们随时可能离你而去的准备。人生的终点就好比一次远航的结束,对于死亡,不要蔑视,也不要害怕,应该欣然接受。这些就像春夏秋冬的交替一样,是自然规律,死亡也不能例外。你们在妈妈**里分娩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死亡,每个人总有一天都会坦然面对死亡的到来,在此之前好好练习它。 向上抛下的石头落下来不是罪恶,放在兜里也不是罪恶。世界上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本身。忍受你所能忍受的,不能忍受的,请睡觉,大睡一场事情自然会解决,一天天熬下去很重要。 豁达就是理智,是超越了肉体所能带来的痛苦和快乐。做任何事情都假想,如果死亡阻止了这件事,它是不是可怕的。劫后余生的每天都是快乐的。所以干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如果有能力且不特别伤害自己利益的话尽量地帮助亲戚、朋友,如果能量足够大,可以帮帮邻居和同村同族的人。对别人做的任何事情,要做到问心无愧,坦然的面对一切。 … 第四章 30-39 豁达就是理智,是超越了肉体所能带来的痛苦和快乐。做任何事情都假想,如果死亡阻止了这件事,它是不是可怕的。劫后余生的每天都是快乐的。所以干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如果有能力且不特别伤害自己利益的话尽量地帮助亲戚、朋友,如果能量足够大,可以帮帮邻居和同村同族的人。对别人做的任何事情,要做到问心无愧,坦然的面对一切。 春天是最重要的季节,生长的季节,不要忘记辛苦的劳作,就算那个埋葬你的人也会在不久之后有人为他的死而悲伤。 好了,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希望上天赐予你们好运。 之后的某天,他真的走了,一个人,还有我的两行泪… 我成年后,知道自己自尊心太强,不能安于嘈杂的环境,就像狐狸说葡萄酸一样,聊以自慰的静谧离开,远离家乡和亲戚独自生活。 爷爷走了,就像多年以后姨姨走了之后,两个最爱你的人不在了,他们陆续漂散在田间,重新承载着滋润着最新的生命,生生不息,魂归故里,家乡也变成了我记忆深处永远回不去的故乡。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踏上这片炙热的土地,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午夜梦回,晨光熹微,也曾在梦乡,在床边…..深切地感受近乡心更怯,原来是前半夜想自己后半夜想别人的反省自察,扪心自问不曾坑害过谁,对生活也足够努力,当然也被生活温柔已待。 爷爷,有一点点??不敢勾同的想法与您沟通分享,相对于星辰大海地球也只是一个村落,百年后不管在什么地方,我们都是在一起的,因为我们爱彼此的心从未停止或分开……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 爷爷临死前交代我们把小毛驴送给我父亲的连襟,也就是我的姨夫,感谢他在儿子未娶亲前对儿媳妇的照顾,也算留给他个念想。 是的,他从来不考虑自己,总是考虑给自己的儿孙铺路,以自己的善行和德行希望孩子们走上一条相对容易的更好的道路。 我和这个小毛驴还有一段感情纠葛。 一头小毛驴(1) 在忻州闫庄镇有一个村名叫刘庄村,姨姨就在这个村她家有一条小毛驴,它有像铜玲铛一样的眼睛,有像段子一样的鬃毛,齐刷刷地排像刷子一样,它没事儿干的时候驴具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伸出来向地下延长,快挨到地面时候猛然收缩回去,可没过几分钟就又来了,周而复始。 我每次骑上他去看桃园,悠哉悠哉走的时候都感觉到它隆起的腹部涨涨的,很满足,但它的硬脊梁实在是坚硬的,疙得我屁股上的尾骨酸疼,即使铺上化肥袋也一样。 二哥说:“你铺上个小被子!” 我说:“算了,不带的了!” 其实我怕它热没有这样做。 我们像很好的朋友一样走在矿野上,它的脊背相对于年幼的我太高大了,我够不着,把它牵过来,每次需要踩在一米多高的土墙上才能上去,但只要我一骑上,它就会故意跑到田间的地头去偷吃别人家的玉米,因为它知道我在背上时对这种举动无能为力。 我慌不择路地跳下来,把它拽出来,才又找好地方骑上了它,它又机灵的跑到嫩绿的玉米地里啃食起来,我们做着这样的游戏,周而复始。 发现这个规律后,我只能走到没有庄稼地的时候再骑上它,去领略那一望无际的风景和高人一头的感觉。 每次出门姨姨关爱地再三叮嘱,不要骑它,说它是一头儿驴,从来没有人骑过。 有一天二哥赌钱回来,看见这条驴在吃家院子里的葱和菜,他二话不说,拿起鞭子抽驴,一鞭子接一鞭子伴随的啪啪的声响抽在驴的身上。但我感觉自己的背也在疼,鞭子抽回后一开始是白的一道道,紧接着渗出了血……从那以后即使放开缰绳,它再也没有吃过院里的东西。 姨父的爹抽大烟败光了祖上的祖产,老婆跟人跑了后,姨夫的姨姨怕他被人卖掉换了大烟,就把他送到了这个村一个绝户家,从此姨夫和那边断了联系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村。 由于姨夫为人聪明公证,长大后在村里当了地保,人们家长里短的都喜欢让他来断个干净。 有一天爬了灰的公公和姨夫是发小,他们早年间一起在地主家扛过苦工,姨夫问他:“有没有这事儿?” 他嘴硬的说:“没有!” 姨夫说:“我信你!” 他说:“儿媳妇冤枉他怎么办?” 姨夫说那宗族的办法办——封井、剃头,村里的封井是不让到井口打水,剃头是剃阴阳头,头一半有头发一半没头发,一个星期后儿媳妇儿不堪其辱,连人带桶跳了井。 吓得看井的人变成了合不上嘴的哑巴,除了吃饭喝水一天口水都会流到地上,姨夫说:“造孽呀!” 从此废除了这两项村规。 可儿子为了给自己老婆出气,回来打了父亲,被绑在五道爷庙口的大树上,用鞭子狠狠抽了三十下,一鞭子一鞭子下去,像小毛驴一样渗出了血带着泥土。 他垂头丧气、半死不活的像一条死狗被人拖回了家,在他爹的照顾下,万幸没死。 一个星期后被人强行绑着按着在宗族祠堂上忏悔认罪,可是他同那头小毛驴一样,咬紧牙关一个字也没说,顶着不孝的罪名挨了一顿打,又被送回了家,鉴于他不服管束,把他开除出村籍,他远走他乡,留下一句话,一定会回来找姨夫算账,人们当时只当是一句狠话没有当真,谁也不知道这一天真的会到来。 听人们说他被撵走的前一夜取走了坑席底下他老婆留下的最后一封信,用血写的。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一)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一个蒙面人提着一把尖刀,悄悄地潜进了姨夫的院子,关键时刻,驴叫了一声,为了防止驴惊醒主家,他提刀先来进了驴棚,看见驴被拴着,他抬手就砍了一刀在驴子脖子上,但驴没有死去,刀掐在驴的骨头缝里头,儿驴用嘴咬住了他的脖子,用劲全力把他甩在地上,然后用脚踩他的肚上。 挣扎中刀掉了下来,男人提刀又乱砍,一场人驴大战,咣咣响个不停。 听见响动后人们细细嗦嗦接二连三的出了门,二哥跑丢了一支鞋,大哥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姨夫提着马灯披着羊皮袄出来,等他们来到驴棚时,一片狼藉中看见这个人的五官已经被踩着变形的人死了,但从他的手臂上的印记来看,是当初被赶出村的那个倔强的青年人,二哥见他胸口鼓鼓囊囊的,抽出来一看是一封信…… 姨父看完信后哀叹一生,让二哥去看看他的驴,驴躺在地上,身边是黑黑的血发出腥臭味,随后赶紧把村里唯一的兽医背来,看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说:“不用再治了,肯定不行了!” 姨父说:“它不仅干了自己该干的活,还救了我们家的命,你就只当是就你爹,不计任何代价也要把它救活!” 兽医说:“我爹早死了!” 姨夫说:“那就当救我爹!” 兽医说:“你忘了,你爹也早就死了!” 姨夫说:“少放屁,赶紧就救人,不,救驴……” 这回兽医再没有说什么废话,紧张的包扎伤口止血…… 他看见驴身上两道深深的刀口以及留的满地的黑血,骨折的后腿,骨擦白擦擦的都出来了,印照着月光放出寒寒的光,让人心疼的要死。 但令人们惊奇的是,这个儿驴在精心的照顾下,展示出了极其坚强的生命力,在包扎之下一个月以后可以拐子走,三个月后就恢复原状了。 但大难不死的驴并没有在这个家度过它传奇的一生,因为二哥赌输了钱,人家要来家里拿东西。 姨夫说:“赌帐也是账,得清!” 人家拿走了庄稼地要用的的各种锄具,犁地、耙地、播种、施肥的等等一个不剩,家里的碗筷、柜子、扣箱,还有就是这头驴,它顶了赌账的大头。 临走这帮人气不过,还不忘了随手打烂了家里的唯一的大水缸,弄得脚地上全是水,因为他们带不走。 二哥跪在地上狂扇自己耳光,姨父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伸手扶起儿子只说:“有错改了就好,有错得认呐!” 随后栽倒在院里的台阶上,一病不起。 十三天后……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二) 一头小毛驴(2) 十三天后,拉走驴的人家给姨父家里送了一碗驴汤,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说:“驴到了他家,一开始先咬了小后儿子挨了收拾,以后不吃饭,一顿草料也没吃,只硬灌了几口水,后来又给草上到了二斤香油还不进食,瞪着眼睛死了,绝食而亡!真硬气啊!不管怎么说,也算跟你们家有段缘分,所以送了一碗。” 那人走后姨夫说,:“这驴有骨气!令人佩服!像个爷们儿!” 全家人没有一个人吃驴汤,直到放馊了,把它倒掉。 姨父拿着镰刀出了门,到了发小家和他讲了驴的故事,问他:“那事到底是不是冤枉了人?”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姨父临走放下了那封信和一把镰刀,三天后,发小上了吊,(一棵歪脖柳树上,一根麻绳勒进脖颈,等被人发现 伸手一摸,人早凉透了。) 他终究是没有用姨夫的镰刀,也可能是怕玷污的姨父或者连累了姨父。 两天以后姨夫留下一封信说:我去还账了! 等二哥赶到,姨夫已经用这把镰刀死在了那个冤死的妇女和他丈夫的新坟的旁边。 坟头上青草很茂盛,绿绿的一片,中间夹着这几个狗尾巴草在随风飘摇。 二哥站在坟前想起了驴走时的情景:驴被牵走时掉过头,看着二哥,突然跪下来用牙撕咬着二哥的衣袖,二哥用左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黄豆,等它吃完以后,把头靠在他的脸上,然后用右手掌拍了拍它的脖子,而它看看这个熟悉的家,明亮的驴眼中流下了两大滴浑浊的眼泪,随着新主人摆动着绳子,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地走了…… 二哥站在坟前很久很久……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赌过。 这年头和人打交道多了,就想跟牲口打交道,因为牲口有时候和人一样有感情,只要你真心对待它。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三) 你说我身上留着这样的祖先的鲜血,我怎能不像他们那样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呢? 所以我也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寻人之路,好在随着时代发展、社会进步,不用再靠两条腿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一个电话告诉了我这个人的车牌,我找到了他,他赔付了我一百多万,我从而娶了芳,所以我每年都要来看酒儿,就像看一个自己的亲人或者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大泉山的绿树成林,大体上听说是一个退伍老兵在这里植树10几年,把一座荒山种起来,某一年的某一天毛**说了,“看大泉山变了模样!” 他老人家说的一句话把这里变成了一个景点。满山遍野的郁郁葱葱。 让我们感叹一个人是渺小的,也是伟大的! 一个人只要想做事,而且一直继续做,总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即使留下的东西百年以后会沧海桑田,但他的这种奋斗不止的精神将永存下去,成为激励后人的榜样,你听到那林中的山峰一直嗖嗖作响的诉说着他的故事。 芳看了一边远方的被夕阳涂成的金色树林,回过头来对我说:“你三姐不是好旅游出来吗,以前交代过让你经常带她溜达溜达,怎么这次没带她?” 我说:“三姐,这两天忙着孩子结婚,顾也不顾上,等下次吧。” 随后,我把新写给酒儿的一首诗在她坟前烧化了,希望并且相信她泉下有知,能明白我的心意。 无名有情送酒儿 跃进天涯来时路,归来有期亦无期, 千飘万絮悲怆鸣,只是朱颜改, 忆别时飘落的花瓣,无言并行的深情, 一切改变了模样,唯有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 若真有六道轮回路, 灵光一闪,让魂飞魄散,永不入圈是我的遗愿。 不愿这一缕情思换万般无奈,人间烟火太苦,下辈子不来了…… 不谢!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四) 姨三姐的故事1 在我辛苦的辛劳了一辈子的姨父意外去世之后,姨姨操办起了他的后事,而三个儿子因为礼金的多寡吵的不可开交,一个吃姨姨奶长大的儿子看到这种情况,眼含热泪的走开了,是的,随着姨父的去世这个家有些东西也实实在在地破碎了。 他们争吵的第二件事由是姨姨的三女儿,也就是我的三姐,为什么不磕头进行孝道的表示,大姐二姐对这种行为表示积极大的愤慨,在她们三番五次的质问下三姐脱口而出:“如果家里当初实在困难,为什么再送走我以后,又养了三弟?谁能给我一个明白,只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了,该不该磕头的问题也就明白了!如果我这样不明不白地做这样的事,我对不起因为而死的养母。” 众人无一给出答案,葬礼的仪式默默的进行下去。 而我却表示同意这种行为,虽然他们在遗传学上是亲身父女,但他们在感情上却有着巨大的隔阂,姨父宁肯把号招众人搓了一个星期的莜面送给二哥卖,在被不成气的的二哥糟蹋后没有一句怨言,也没有给再三乞求的三姐一碗救命的吃食,三姐面对这样的亲生骨肉,怎么能不心寒?东西馊了,倒掉后,三姐望著爬满苍蝇的垃圾堆,泪眼婆娑,把牙齿咬得????响,紧咬嘴唇对自己说,:“一切还得靠自己,我谁也不靠,我活一个人让你们看看!” 在三姐绝决的背影之后,三天后,姨父上了门,他不是来道歉了,而是要给三姐说一门亲,说对方如何如何好,一切也都是为了三姐好,三姐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脸,:“你无非是为了哪3000块钱的彩礼,还有以后老了让我伺候你行个方便,你别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由你捏踹!” 在长远计划被识破后,姨父灰溜溜走了,再也没脸登这个门。 是的,我觉得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不在于血缘,而在于有没有亲情、有没有关爱在里边。 有时候亲情就是设法相互沾光,而沾不上光就会嘴歪骂人,而落井下石的也常常是这部分人,他们中有一部分是长辈。而志向道和的朋友往往要比亲情对你真诚得多,因为朋友没有先天的债务关系,会更加珍惜彼此的付出。 望着这个血缘上无比亲近,而感情上无比疏远的人,茫然无措中的她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个叫郝二军的人,你在哪里?你什么时候来迎娶我?什么时候大花轿才会敲锣打鼓的把我迎进家门?我能等到那一天吗?而回应她的只有被姨父重重关上的门和破碎的风。 起初,谁也不知道两个最亲近的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事情就是这样三错两错的发生了…… 18年以前,姨姨两口子在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后,出生了三天的三姐被家里头人作为一表商品交易卖给了遥远的山沟中一个叫曹家沟村的村民,这是一种割裂,也是一种重生,更是对原生家庭的一种奉献,因为本该三姐吃的旺盛的奶水又贱卖给了别人,养活了一个奶弟弟,所有这一切只是为了减缓生存压力。三姐的姓氏也由吕改成了王,而重男轻女的姨父所得到的回报,仅仅是半袋小米和一张红布,红布可以用来做衣裳,大姐穿完二姐穿,小米满足这个家族半个月的伙食需求。 在那个青黄不接的年月,三姐放弃了她本应得到的的一切,喝着米汤慢慢长大。 是的,三姐的一生就是奉献的一生,像土地一样。从她出生开始,即使她不知道,但这一切都因她而起,她象牛马一般的牺牲换来了这个家族的延续。 在米汤的喂养下,三姐慢慢长大,虽然营养不良,但也像庄稼一样抽节。 在传统教育的折磨下,棍棒的折磨下,打小天不亮出门打猪草喂猪,上山砍柴背回来,她不曾为磨破的肩膀和后背哭泣,但她为了自己的没办法保护衣服刮破而难过,在山坡上一哭好久好久,直到眼泪干了,像没事儿人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回去,汗水滴过她的嘴角,她顾不上擦,但她知道她们咸的,不论她是眼泪还是汗水。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不再穿艳丽的衣服,只穿哥哥替补下的宽大的衣服,因为那件红色的外套是她唯一的体面。 翻过一座山,柴火背回来后被码到院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迎来了串门乡亲们的一阵子夸赞,是的,像城市人夸人读书好,农村人一般都夸人干农活干得好。 劈柴倒炭做饭,像男人一样去种地,向男人一样去收获,在三姐的勤劳努力下,养父母日渐越发喜爱起这个孩子来…… 久违的阳光洒向了大地,野百合夹杂着牛尾草、狗尾巴草,蒲公英、山丹丹花开满山野,布谷鸟和夜莺不时鸣叫,歌声婉转动听,有时候三姐也会听得出了神。 是的,养父母是爱她的,就像大地爱草爱花一样。 是的,田野的风和山间的树,他们陪伴着三姐一起慢慢地长大…… 是的,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努力的人都是值得被人尊重的。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五) 姨三姐的故事2 随着年龄的长大,三姐会独自一人去镇上采买东西。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黄昏,在她12岁路过闫庄镇刘庄村时候,有一个中年女人走上前去拉住她的书袋,非要给她送一把花生,吓得三姐落荒而逃,以为碰见了疯子,但这个中年女人穿得干净整洁,满含热泪谁也不拉只拉拽她,让她慢慢起了疑心。 回到家里看着被拉坏的裤兜,三姐把这件事情讲给父母听,而母亲留下一句“羊肉贴不在猪身上”便流着泪睡觉去了,三姐见惹得母亲不开心就不再询问此事,但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大,三姐撅着脖子想:这个女人是谁了,为什么见到她和母亲有相同的味道或感觉,为什么非要拉着我的书包?看着灶火红黄色的火苗撩拨抚摸着的黑色的锅底,她想到自己偷偷回过头时,那熟悉殷切的眼神,布满古铜色皱纹的脸上的泪痕,这个女人在风中留下了两道滚滚的泪是热的,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揪的三姐心生生的疼,三角形黑色的小脚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消失在远方…… 在第二次第三次的推脱后,三姐向人们询问这个人到底是谁? 人们说这是你的亲身母亲。 三姐听闻后没有恨也没有悔,也没有爱,只是茫然的接受这突入心中像破天巨浪一样扑过来改天换地的冲击。 是的,三姐像一颗岩石下小小的草一样被现实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被暴风雨摧残的只能趴在地上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其实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像往常一样过一种平平常常的生活。 慢慢地,三姐接受了当时认为是陌生人的她的帮助,其实不是为了那些东西,只是想给自己和这个本应该做她母亲的人,一个机会,或者说一个希望。 其实在那个年月,无法做主的姨姨有时候也只能给一把瓜子,一把花生,夏天有时候给三五个杏或一两个小桃子。 其实山上的杏和桃在山泉的滋润下更甜,但善良的三姐不想拂去姨姨的善意,也只好收下,虽然有时候杏是酸的,但在三姐嘴里也有甜丝丝的味道。 岁月如梭,三姐到了18岁青春萌动的年纪,某一天村里来了一帮修路的工程兵,在路口有一个当兵的样子的男孩子,问三姐:“有没有水可以给我喝,快渴死了!” 三姐说:“有!” 这个男孩子像牛一样咕咚咕咚喝了好多啊,露出了鼓鼓的涨涨的青丝肚皮。 三姐说:“你怎么和牛一样在饮,你是不是饿了?” 男孩说:“嗯!” 三姐问:“你吃饭吗?我这里头有中午的剩饭!” 回答她的依旧是嗯。 三姐说:“你别老嗯,你是不是想吃?想要就说是!” 男孩说:“嗯!” 吃饱喝足后,男孩说:“你对我就想我妈对我一样好!” 三姐说:“你不要脸,给你吃顿饭,你还赖上了!” “不过当你妈我也愿意,那你以后只能来我这儿吃饭,只能喊我当妈!” 这回儿他没有嗯,他说:“好!” 不忙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在门口一起嬉闹,呆烦了,后来两个人一起在夕阳下手拉手去山坡上看鸟儿吃草,看蚂蚁爬上大树,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拉的手,谁主动的,谁也记不得了。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的,就像春天的雨水飘洒着浇灌大地一样,静静的悄悄地滋润着万物。 后来,男孩问三姐:“吃过雪糕没?” 三姐把头低下,又摇了摇。 男孩说:“你等着!” 不多时,他提了一大袋雪糕,爬上山坡,两个人在山坡上看着,山羊嘴下的野草,牛背上的蜜蜂,看山风吹过桃树叶哗哗的响成一片,看山泉像小孩尿尿一样流向远方,这顿饱饱的雪糕花光了那个男孩子一个月的工钱,但他看着三姐吹起的柳梢辫子,看着夕阳光下勾勒出金黄色的额头、鼻子、嘴巴,夕阳西下,红蓝天堂,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悄悄地低下头,怕三姐听见又怕三姐听不见,说:“我想娶你!” 回答他的是一声:“嗯!” 那一天他看见三姐的脸上红霞在飞,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脖子和耳朵根子比那还要红,像火烧一样。 两个人相处了半年之后,工程结束,这个男的留下了一个外县地址写着:岚县前马宗村,就消失在茫茫的大地上。 三姐常常偷偷地把那张纸拿出来看。 看着春心荡漾的三姐一天天魂不守舍,三姐的妈马上马不停蹄的把周围村庄走了个遍,而三姐的表现让养母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瞎子点灯白费蜡。 在三姐一次又一次决绝地给别人吃了闭门羹后,相亲的人们不再来了,已经结婚的二姐在得知这个情况后给三姐介绍了一个镇上的儿子,他家有五件大瓦房,经不住二姐的左磨右盼,三姐答应去看一看,而一场大雨不期而至阻断了行程,临近出门的当天,新买的车链子也断了,仿佛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三姐说:“我不去了,谁说也没用。我自己走路还要自己选。” 她想起了那个午后,她想起了那片熟悉的山坡,还有那个吃饱雪糕的夏天,她想起来两个人不算正式的约定,她知道,在远方,有一个人在等他。 那个穷的就剩下自己一身好力气的郝二军,那个满眼都是泪水诉说自己贫穷和苦难生活的他,那么真挚的眼神,那么粗糙像磨砂纸的手给她踏踏实实的感觉,她此时此刻无比的相信他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即使很遥远,但终究会实现这个简单而又朴素的愿望。 在跟妈妈的一次斗气中,她说:“我三番两次的爱情被你们阻碍,这次我一定要自己做主!” 母亲威胁她说:“如果你敢去就再也不要登我的门,我不能睁着眼看你往火炕里跳!” 而三姐执拗的说,:“行!死,我也要死在姓郝的门上,自己的脚走自己选择的路!”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六) 姨三姐的故事3 母女的争吵被旁边开小卖铺的牛二听到,而三姐之所以赌气敢这样说,也是因为知道牛儿过两天要去要帐,而欠账的人是和郝二军一个村的的表兄弟干三,干三属于挣一块花两块的那种人。和郝二军的区别是郝二军把钱花给了心上人而干三花给了他自己,还欠了里小卖部500块钱,一声不响地溜了。 牛二就是要去收干三的账,但他不想带三姐,三姐要去三番两次的央求,但牛二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做,如果把女孩嫁到那么偏远的地方或者路上如果发生什么事,都是他的责任,他担待不起。所以也不想揽上,第二天天不亮,牛二早早的静悄悄地出了门。 三姐早上来牛二门口闲坐,听到牛二已经走了的消息,她坐在石头上默默留起了泪,难道这段感情就不能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吗? 不,她觉得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1996年秋天那一刻,她拿起自己的全部积蓄17块5的零花钱,毅然决然走上了这前途未卜的坎坷之路。两个村之间分属于忻州巿奇村镇和吕梁市岚县,这中间的170多公里没有直达车得先坐车去奇村,然后倒车进忻州市汽车站,再倒车去了吕梁市,从吕梁市汽车站再到岚县县城下车后,剩下的30 公里运气好的话可以搭顺风车到隔壁村里,否则的话只能依靠两条腿步行走去。 这么长距离的倒车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三姐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挑战。 她心是热的,手和腿却是抖的。 由于钱不够为了给后续的路程留多一点,跟司机讲价讲了半天,央求司机付正常价格的一半,司机不忍心拒绝,也怕不好出村。班车终于走在了,国家的二级路上,可刚走了一半车坏了,虽说司机退还了车钱,可半路上过去好几辆的车都没有停,三姐想起了所有人在这儿拦车都采用的基本方式扣起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站在马路正当中,随着一个猛烈的刹车,刺耳的尖叫,汽车磨出四条粗粗的黑线,下来一个胖司机气呼呼地说:“要不要命了,想死你死远点别连累我!” 三姐拿起砖头佯装挥了挥手,吓得司机一身冷汗。 “把我捎一程,要不然我让你把的大玻璃换了!” 看着这个穿的纯棉衣服的三姐摆出一份不要命的架势,司机也不想多惹麻烦,后来把三姐拉到了忻州市,在忻州市倒车的过程中,三姐心说:我上个卫生间,顺便问问该去做哪个车呢? 她询问了一个卖茶叶蛋的好心老头,知道了应该去做岚县的汽车,然后中途再倒牛车,走半天的路就可以到了。她走向了岚县的汽车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牛二表哥,他也一脸诧异的盯着三姐,面灰如土一脸茫然,说:“这大老远,你怎么跑来了?” 三姐说:“二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一定要带我去,要不然我就不回去了,你不带我去的话,我可能就死在外边了。” 牛二哥看着她满脸的赤诚和眼泪汪汪的脸,冻得通红的鼻头,心一软说:“行!我带你去吧,可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将来好了赖了可别怪我!” 三姐说:“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哪里能怪怨呢?。” 但是三姐不知道远方等待她的这条路是有多么的坎坷…… 在搭乘了牛车又走了半天路以后,他们终于到了一个村,牛二去要帐,三姐独身一人来到村口第一家。 向村民打听是不是二军家,虽然没出晋语片区,但对方听不懂她土里土气的方言,以为她找的是二虎,那个人把她领到二虎家,她看见了二虎家正在吃草的牛还有两头骡子心说:这样也可以生存! 但是一进门看见一个老太太一瘸一拐,她心说:错了,我记得郝二军说过他妈是一个正常人,然后她用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了郝二军三个字,“哦——!”对方明白了,说:“那你是找的这家人家!” 结果三拐两拐来到一个窑洞跟前,窑洞的前方十米左右还有两间平房,树阴下只有一头牛,进到屋里,看到平房上头纸糊的地方都漏的点点阳光耀进来,落在了一个老人的脸上。 看见窑洞里的各种破落锄具,她曾经想过这个家会很穷,但她没想到会穷得这么彻底。 是的,人们通常会为贫困想象一些事情,觉得自己能接受,但严酷的现实情况真真实实摆在面前时,心里的震撼还是难以下咽的。 老太太倒是特别开心,给三姐做了一个炒鸡蛋,做了一个火腿肠,中午还有一个炒蒜苔来招待这位远方而来的贵客。 但是三姐不知道的是,这所有的一切食材都是借来的,因为那个时节是腊月,一年中最好的吃食,冬天腊月家家都置办年货,除了鸡蛋,剩下的食材都是借的。 三姐心说:嗯,这个地方也可以,如果天天能吃上这样的饭食的话,也和我们家里吃的差不多,日子长得很,慢慢过吧。 三姐第三天就和牛二相跟着走了,去了他姑姑家,辗转想返回自己家,那一天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望着茫茫的大地,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的路,对吗? 这个时候门吱吽一声打开了,随着一阵旋风的卷落进来了一个雪人,眉毛是花白的,冻得连眼睫毛上都起了雾水,进门搓着冻红的双手,把身上的雪往地上抖了抖,说:“我给你送路费来了,当时都忙忘了,我自己也没顾上跟你好好道别!” 说着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来皱皱巴巴的72块钱,三姐看见了人家真情实意的送来路费,看见了老人家脸上的风霜,看见了老人家风尘仆仆赶了四十多公里路来给她送上唯一的路费,虽说是为了子女,可这金子般的心,她怎能不感动,心里想:嫁入郝家,也许也是天意吧! 人活着一辈子,难道不就是感情最重要吗? 当即表态:“大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嫁给你儿子的,我会一辈子对他好的,给他生儿育女!” 老太太喜极而泣,鼻子一张一吸的。 三姐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七) 姨三姐的故事4 第二天,郝二军在得知消息后,就风风火火的跟部队请假回来,感动的流着眼泪说:“谢谢你能来这么远看我,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你的爱情是如此的真切。但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看了,是全村最穷的!我不忍心让你跟我受这样的苦,但又放不下你……” 话毕,泪如雨下。 三姐说:“没事儿,穷怕什么,没富过还没穷过吗?再说了,穷又扎不下根,将来我和你一起过光景,我们多种地,我们辛辛苦苦的一定也会奔向我们的幸福前程!” 郝二军惴惴不安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我觉得你妈不会同意咱们的事情的!” 三姐说:“你放心吧,我们那边的彩礼一般收5000块钱,只要你准备好5000,我就可以嫁给你!” 郝二军说“好!这个应该问题不大!” 两个人一夜无话,但高兴的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手拉着手进入了梦乡。 他们感觉到彼此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从此不再分开。 一路无话回到家里,妈妈一听消失多天的女儿带回这样的消息,仿佛头被炸开了一样。 三天后,郝二军怀揣着5000块钱,领着本族的大爷上门提亲,可养母把彩礼变成了8000,二军顿了顿,咬着牙坚持说:“行,我可以同意!” 养母闻言,慌了,说:“哎——,对不起,我说错了是10,000 ……”母亲成心地想把这件事情搅黄了。 二军沉默了。 等了一下,和大爷两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回来说了一句话:“10,000我们也同意,请大娘不要再为难了!希望两个年轻人可以有自己的未来!” 面对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三姐的大哥语重心长的对三姐说,“妹子!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家穷成那个样子,三五年的也是不可能翻身的,你何必为了认识一两年的一个陌生人,悔了咱们这个家,断了你们母女将近20年的感情呐!” 三姐说:“既然妈妈已经提出了条件,人家也同意了,这阵儿再反悔,我觉得也是不对的!” 大哥聊下狠话:“你自己的路,你自己选择的路,将来哭着你也要走下去,爱情是三五天,但生活不是,生活是实实在在的!” 三姐怔怔的点的头说:“好!我明白,”咬着牙发狠的说,“我一定会把光景过好的,大哥你就放心吧!” 在女儿走了三天以后,养母悲愤交加,临死留下了一句话,:“羊肉永远贴不到猪身上!” 这位善良的老人松开了她掌握了一辈子的钥匙,大哥拿着象征着当家人的身份钥匙打开了母亲的柜箱,发现了多年积攒的2000块钱,说:"好糊涂娘啊!在我特别需要钱的时候,你没有给我这2000块钱,现在你走了,给我留下了2000块钱还有什么用啊?我也只能把它都花在你身上,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了!” 三姐的新婚之夜没有宴席,没有祝贺,两个人走在了一起,第二天听说了这个恶号,三姐默默的把新娘的红衣退下披上了白衣,而返回三十公里路她一下车也没有坐,是对自己的惩罚也是对自己的选择结局的决绝。 是的,她决心要大老远走回家去,半天后内心又急又悔,昏倒在了路旁,二军借了牛车又把人拉了回来,养息了三天后两人回村为养母办了后事。 三姐有没有后悔过?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的是:母亲走后的那一刻,她悲愤交加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在送走了妈妈那一刻,她默默的在娘家里守了三个多月,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泪雨滂沱。 随后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她怀孕了。 她不得已从自己家里逃也似得返回了男方的的家里,接下来噩梦的开始。 由于营养不够,三姐变得又黑又瘦,生完孩子以后她贫血不能种地,变成了这个贫穷家里的累赘,而婆婆也从当初的豪言良语变成了恶言恶语,三姐露出了自己枯黄的手,说:“我的手好冻呀!冬天洗刷没有热水,看把我手冻的!” 婆婆说:“你那两个狗爪子冻坏了,也无所谓。冻坏了也没事儿,何况也冻不坏!” 为什么呢?为什么老人家从一个慈眉善目的婆婆变成一个恶语相向的女人呢? 因为这个男人在家排行老二,家里还有老三老四,家里一无所有,除了一身账债什么都没有,老人家原计划安排把老二的饥荒打完以后,给老三老四要娶儿媳妇儿,可三姐为了自己的小家,违逆了长辈的意思,没有拿出以前的彩礼应急。 仇恨的种子在契约平衡被打破后埋下了,越长越大,三姐后期奶水化脓,而此刻郝二军还在外地打工不在家里。 得知妻子病重后,有一天郝二军就赶回来了,三姐留的满眼的泪说:“你要不然给我个痛快,让我死吧,要不就带我去看医生,我的奶流出来的已经不是奶了,是脓水,孩子饿的呱呱叫,化上的奶粉孩子也不吃!” 二军默默流着泪带她去医院,医生看了症状后说:“你们早干嘛去了!你的这个老婆差点活活的疼死!你为什么这时候才来?你还是不是人?” 二军心痛地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一个字也没有说。 医生们动手术给三姐的乳房进行了部分切除,切下来的脓水和肿块有足足的二斤多重。 在这个事件以后三姐的心也凉了,她反思前半生的选择,想我应该离开这种悲惨的境遇,要不然离开这个家,要不然离开这个地方,但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又恨不下心来,看着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她说:“我不能让宝宝重复我小时候被抛弃的的命运,做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但是我也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八) 姨三姐的故事5 三姐去跟自己认回来的两个姐姐,也就是我的两个姨姐,借了2万块钱离开了婆家,在县城边安了新家,她想这回我要自己过日子,永远不回那个令我伤心的地方。晚上二军跪在地上跟三姐说:“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三姐说:“只要你知道我都不容易,我的一切苦都没有白受,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随后二军就远走他乡下去打工,收过垃圾、打过铁,为了还买房的饥荒辗转到了二姐夫那儿当了一个电焊工,黑夜睡在水泥地上,睡得腰疼,他没有办法,他知道我要么就这样死去,要么就要像牲口一样的去奋斗,我问三姐夫:“你们那时候是不是像牲口一样的辛苦?” 他说:“也对也不对!” 我问:“是什么意思?” “牲口黑夜是休息的,我们黑夜也是不休息的,有时候连干了36个小时,但吃的还不如牲口!”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六七年以后还完账债,攒下了1万块钱,大连这边的工程一结束,姨家的二哥说:“咱们去大同吧,那边活多!” 三姐夫和他两个人就去了大同,而二哥本是村里的村霸、泼皮、无赖,除了打人、拦路、偷、骗,也不会干别的。 在一次接电线的时候,火线零线正负极接反,一阵电火花闪过,二哥当场吓蒙了,尿湿了裤子,昏倒在地上没有了反应。 三姐夫把他送到医院后和二哥说:“你今年先回去吧,你放心,挣下的钱,我和你一人一半!”二哥流下感动的热泪。 起初,三姐夫一个人在大同棚户区焊钢筋,夜晚躺在水泥地上的草垫子上,他看见天上的星星,听见旁边的风吹草动的声音,他说:“这个地方连村里都不如,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村里还有狗和牛羊做伴,这里连个狼都没有,如果来个抢劫的或者什么坏人的话,自己可能完了,但他又被自己的设想逗笑了,自己这么穷,什么抢劫的脑袋坏掉了也不会来这么个野地方!” 虽然在这样的痛苦环境中,但是他还是顾不得可怜自己,他遥想自己的妻子是这样一幅画面: 妻子倚着门框,望着不远处如花卷一般的层层土地,秋去冬来,除了呼呼刮起的西北风卷起一阵阵的黄土,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口中如中邪般的喃喃自语地默念着 郝二军的名字,孩子向怀里翻了一下身,似乎想寻找早已干瘪的母乳,这个女人有气无力的蹲在门口抱着娃,满脸的委屈和疲惫,心酸挂满枝头,眼里满是期待…… 他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拼尽全力,让老婆孩子过上尽可能好的生活。 是的,人生的路都是一步一步走起来的,三姐夫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像牛一样耕作在自己的土地上,对每个人都特别好。 过年了,我请三姐夫吃饭,三姐夫竟然抢在我前头把账结了,弄得我特别尴尬,当时我就想:求求命运之神吧,让三姐三姐夫快点好起来吧!他们是如此的不容易,也是如此的努力,但愿他们在命运之神的眷顾下,早一天的好起来! 介时耿彦波市长提出一轴双城分开发展、古今两利,在大同的大拆大建中,三姐夫干完了于幼军的全亚洲最大的棚户区改造又接着投入到这场大的城市大改造的浪潮中去。 三姐夫的工人也从一个变两个,最多的时候17、18个工人,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包工头。 五年以后三姐夫在大同买了房买了车,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当他第一次坐上自己的那辆面包车,激动的握着三姐的手说:“老王啊!太好了,我们再也不用大冬天的挤公交车了,或者为了省路费搭免费的车,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我们要永远的记住这一天!”三姐也激动地说。 三姐夫看着三姐洋溢着的青春和希望的脸,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的,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不如意的地方,都有自己奋斗的艰辛。但我们不能因为客观事物的不尽如人意,就不去奋斗。 我们虽生如蝼蚁,但也应该有鸿鹄之志。 用笔去书写奋斗的青春岁月,用脚步去丈量生命的宽度和长度,不负青春,不复年华。 不要惩罚自己(三十九) 姨三姐的故事6 雨过天晴后,我和三姐到文瀛湖公园溜达散步,一只小松鼠绒毛上满是雨露嗞蹓一声窜上松树枝停顿了下来,回过头来露出精灵般的小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和三姐。 我说:“三姐,下过雨的天气好鲜呀,我觉得什么时候下雨都是挺好的!” 三姐说:“但我总感觉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有时候下雨也不见得好!” 我说:“为什么呢?下雨不是对庄稼好吗?” “但是有时候对庄稼人的住处不太好!” “记得以前我们在岚县住的时候,外面下的雨,屋里用报纸糊起来的房顶,水浸的像突起来的小山丘一样,又怕它突然断裂哗得露下一大片大雨,又怕它不大慢慢阴成更大的一片儿。 每当这个时候只能把洗脸盆、洗脚盆、面盆、尿桶放在一起,家里头叮叮当当想成一片。现在说起来好像挺有意思,其实当时是挺心酸的。” “那还有比这还麻烦的吗?” “有!”…… 那一年你三姐夫外出打工,我带着女儿慧慧,她当时9岁,我肚子里还刚怀了豆豆,那会儿的人也皮实还去邻居家里挑水,刚开始的三天肩膀头子被压肿了好几次,后来也硬着头皮撑下来了,虽说你三姐夫每次心痛我走时把水缸挑满,可有时他一走半个月,邻居偶尔帮你一两次,可咱也得要脸,所以大部分时间我还得靠自己!” 那天,等雨水一停,彩虹出来,我把铁丝用布子擦一下,就把被雨水淋湿的床单,被子挂到外面,等一会儿让太阳公公晒一晒,好快一点干。 这个时候正听见东墙头一个流氓口哨响起,空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担心的事发生了,因为你姐夫临走的时候叮嘱过说:“二狗剩向我打听离别的时间。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让我有什么事找西边第二户的,是本家的远方亲戚。” 其实在三姐夫走的第三天,二狗剩就为了一顿酒把这个信息出卖给了我们镇上有名的赖皮驴杂毛,也有人叫它老驴毛,随后才有了前边的事情。 三姐当年也是十里八乡的俏美人,虽然是中等个头,但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的瀑布式头发垂系腰间。 三姐面对他们的挑衅,选择了隐忍,默默地转回身,回到家里关上了房门。 仿佛想把灾难挡在门外。 但当天夜里,两条黑影翻过院墙进了院子。 三姐听见动静,翻身起来,赶紧插上了门销,她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恶仗。只觉得血气上涌,心脏仿佛要蹦出来,但她仍强作镇定地说:“狗剩儿,你们要干什么!?” 狗剩儿露出一张恬不知耻的脸,牙上还有寒酸菜叶子,“我们来串门,坐坐!” “坐你妈B,有什么可坐的!你爷爷的!就没见过你这样欺负人的!” 他们也没想到表面柔弱的三姐竟然如此刚烈!愣了一下,缓过神来,就咣咣用脚踹门… 三姐看了一眼惊恐中的慧慧,告诉孩子:“别怕,宝贝,妈妈出去处理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你就呆着别出去!” 孩子懂事的点点头,一动不动。 女子本弱,为母则钢。 三姐心想:“这个王八羔子平常偷摘我们家的杏儿,偷我们家的玉米棒子,乡里乡亲的,也就了忍你了,没想到我的隐忍换来了你们的得寸进尺,今天竟然饿狼勾恶鬼,当起怅鬼来了,把坏人给我引来了,想当年毛**说一句话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我说:“三姐,你不怕出事儿吗?” 三姐说:“知道已经退无可退了,即使砍死他们,我去坐牢,也得有个正当的名声,正确的说法,即使我死了,我也要保护我这个家,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今天也就是今天了!” 随后抄起风箱缝隙中的菜刀,就朝门口冲了过来,三姐气得脸都变了形,说:“就没见过你们这样子欺负人的!” 他俩一见三姐动真格的玩了命,两个人麻利地翻出墙头,但嘴里还是不干不净地骂着。 三姐觉得在农村一个人名声很重要,有时候胜过生命,被他们这样说,自己还有脸活下去吗?愤怒到了极点,随手把菜刀砍了出去,菜刀顺着驴杂毛的头皮飞了过去,吓得他魂飞魄散,一身冷汗,三姐也慌了神,才反应过来,那可是家里唯一的切菜工具,真扔了还不行!以后还得用呢! 所以打开街门计划出去把菜刀捡回来,出了门看见他们还趴在墙根还没走,顺手捡起过去盖房用剩的石头朝他们砸去,狗剩吓得躲进了邻居家,木门上传来了石头溅落的声音。 三姐老干活手里头有准称,第二块石头狠狠地砸在驴杂毛的腿上,正打在那狗曰的脚踝上,疼得这下三滥的狗东西象狗一样的跳起来。嘴裂开,骂着“X你妈的,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三姐趁机拿上菜刀往家跑,慌乱中跑反了方向,这个时候老杂毛也捡了两三个石头朝三姐头上扔来,三姐用余光瞥见,心想大叫不好,本能闪了一下,真切的听着石头带的风从耳边擦过了,后面的两次由于三姐拐了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墙上,好在都有惊无险的躲过去了,听着后头的动静觉得有人追了上来,吓得三姐落荒而逃,咚咚的连敲邻居的门,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第一个邻居以为发生什么了事儿了,打开院门拿手电晃着,一不小心正晃在了老杂毛的脸上,驴杂毛恼羞成怒骂道:“晃你妈了个逼呢,这跟你有啥关系呢?”吓得邻居怕惹祸上身,关上了门缩了回去。 三姐苦天抢地的继续喊着救命…… 第五章 40-49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 姨三姐的故事7 第二个邻居是三姐夫姑夫的哥哥,老人家虽说上了年纪,但仍然是一声正气,断喝道,“都乡里乡亲的,你们做得这叫什么人事儿?”在老人的带领下,邻居们接二连三的都出来了,老驴毛泱泱不快地走了,但三姐早就让吓破了胆,吓丢了魂儿,说再也不敢回家去了,央求到:"姑夫您救救我吧!我可不敢回家了,你陪陪我!” 就这样,老人家在三姐家守了两天才算度过了难关。 亲爱的读者,让我们一起感谢这个不知名的老者吧,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的善行应该让我们所钦佩。 生活中总有一些人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也不顾自身安危,还去保护比他们更需要帮助的人,谢谢您!这样的长辈才是最最值的尊敬的一个长者。 愿老人家一切安好。 第三天,三姐联系三姐夫的大姑央求他们:“您帮帮我,我想搬家,这个地方没法继续住下去了!”但鉴于前头欠的钱还没有还,大姑夫怕这次他们还是依旧还不了,所以选择了袖手旁观。 三姐又找到了三姐夫的姨姨,说:“您帮帮我,我想搬家!”好心的姨姨找到了他的女儿女婿,说:“你去帮帮你们的嫂子,你哥不在家,她一个女人家没有办法,去,搬搬家去!” 就这样,好不容易全家再次远走他乡,这个事情才告一段落。 此事过后20多天的正好“碰七”,村里说的碰七也就是赶集,每七天有一次,为了感谢帮助过的人,三姐打算买些东西送给帮助过他的邻居和亲戚表达心意,并把欠亲人们的钱都还上,巧的是赶集上,她又碰见了这个地痞流氓,两个人远远的没有说话,三姐狠狠的瞪向他,而令人诧异的是,对方却远远地伸出了大拇指,上下摆了两下,以示尊重。 从此事例中我们可以看出,任何时候抗争都是有用的,也是值得称赞的,如果你不抗争,窝囊一辈子,你抗争或许当时心是颤的,手抖的,腿是软的,但一次的抗争会避免以后更多的麻烦。 三姐夫听到这个事情赶回来后把女儿也大老远的从学校接回家去,从朋友那里借来了个摩托车,但骑了一会儿就没油了,只需要加两块钱的油就可以骑回去,但浑身上下竟然真的连两块钱也没有,他让慧慧坐在车上,他一摇一摆的大老远推了三十多公里路才总算是推回了家。 大家也许没有经历,我有这样的经历,摩托车没有油推起来比自行车费劲十倍,想想这些困难的岁月,我们并不敢到不可信,我们感到的是他们心酸和与命运的抗争的勇气实实在在的令人敬佩。 我问慧慧:“那个时候,你感到苦吗?” 慧慧白白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笑的回答:“不苦呀,我觉得很开心呀!” 是的,也许这一路四十多分钟的山路,虽然我三姐每次都笑得对孩子讲许多故事,但我感冒了,连楼下的超市都不愿意去,遥想当年三姐感冒后,还要来回一个半小时的接送孩子。我就觉得相当的不容易。 问三姐:“你觉得苦吗?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来吗?如果是我的话,我情愿变成一块石头,一头猪都不愿意再来了,人家太苦了!” 三姐说:“我还来,但如果还必须是女的,我不会再生孩子了,不愿意让孩子跟着遭罪,自己一个人走,就好!” 有个伟人说过,真正的勇士是见过人生的惨淡后还要直面人生。 我觉得三姐和三姐夫也各自算得上是一个勇士。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一) 洗锅的间隙,我等待着去接茶水,看见热水壶上的温度数字在变动,我想人若是一个两位数字,两数字一般不会庆幸还有一位数字的人,他只会想现在我是88了,再努力一点我就变成89了,等他再多挣一点变成90的时候,他才会发现个位数字又变成了恐怖的零,他又得重新开始走在永远追逐的路上,其实他不知道他已经得到自己最好的东西了,数字包括银行卡的数字都毫无意义。 我个人认为你拥有多少不重要,你能到感受到多少才重要。 感受比拥有重要的多。 坐在熟悉的车里头,闻着汽车的气味,听着自己妻子的话语,感觉到异常的安心、舒适,一个人拥有多少不重要,关键是你能感受多少很重要。 就好比一个人,你身体能吃多少不重要,关键是你的身体能把多少物质变成自己需要的能量消化吸收多少才是至关重要的。另外一种极其情况是:就算你拥有天底下的财富,如果你无法亲自进食,那么你也肯定不是一个幸福的人。 体验到多少才是至关重要的。 人的衰老不等同于年龄,而是你对外界各种刺激的表达你有多少是能感受到的。每个人读一本书所感受到的是不同的,听别人话如果你思想僵化,别人说什么都不想听,我不管你实际年龄有多少?身体是否强壮?那么已经是行尸走肉了。另外一种说法是,如果你每天都能更新自己的思想,不停歇地向正确的方向不断趋近,那么就算你已经过了百岁之年,每一天对你来说都是新的。 所以呢,消化多少、接受多少、感受多少才是至关重要的,比你拥有的多少要重要的多。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的足够多,只是你没有用心去体会你所拥有的每一件东西,如果你深刻的理解或者体会他们,就会发现你拥有的已经足够多,这也是幸福就是知足的原因吧。 请不要在一旦你死了这些东西就会被当垃圾丢掉的东西上浪费时间精力,也不要因为它特别好,而不舍得使用它,趁你现在还能拥有它,物尽其用才是正确的选择。 希望您,早一天明白,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能明白的这个道理。 三姐讲完她的前前后后,我们找到了一处地方,坐下,眺望远处的湖水,仿佛将三姐说的画面一一呈现,我知道自己的大脑提供储存功能的某些地方起了变化。 看见三姐毫无顾忌很真诚地倾吐自己,时而热血沸腾热情洋溢,时而泪流满面痛苦不已,我仿佛也受到了震撼,竟忍不住讲起了自己初三因为户口原因不得不异地求学的生活。 我 在一个昏黄的早上,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我看着地上的影子忽明忽暗,父亲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踏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有节奏且有规律的响着。每当右脚用力时,车把带动着车身轻微的晃动着,吓得心一紧仿佛能掉下来的样子。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补习的机会了,第一年应届生390,第一年补习468,这次如果不能考中,下场不会比死好多少,也许死了就免受这般煎熬了。 上了长途公共汽车才发现,人已经来的不少了,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鼻子闻到有股淡淡的烧糊的味,仔细一看原来是汽车为了取暖在中间的过道上有一个胳膊粗的铁管,这铁管把左裤脚烧了一个洞,我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这可是过年专门买的唯一一件上抬面的东西,不想会变成这样,哎,恨死这该死的车,不对!东西是死的人是活得,要恨,应该恨司机。 不过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除了接受还能做些什么呢? 父亲交代过,进了杨庄村右手第一家是刘成福的家,他是个老师会帮忙办理入学手续,我蹑手蹑脚地敲打着木门半响没反应,只好加大力度,一会有人从里边应声, “谁咧?” “我” “是不是二牛?” “不是!” “外蒙是谁咧?” 门吱一下开了。 “我找刘成福,我爸爸是刘存文!” “歪(那)你先进来吧!成福儿,成福儿...” “我爸爸是刘存文...”我又重复了一遍。 “噢,知道咧,在(这)是文文哪二儿,要回咱们这射(上)校,他户不是还在川(村)咧。” “噢,歪(那)你做哇!吃饭马(没),沒吃吃射(上)口再走哇!”女主人热情的招呼着。 “我吃过了” 我心想第一次到人介家,怎么好意思吃饭,其实我早已饿扁的肚子不知道多想热呼呼的吃上一口呢! “哪咱们现在皱(就)走哇!” “好!”我顺从的回答。 从杨庄出来从杨胡乡的中间穿行而过,再上了一个坡经过石家庄村,大约四十分钟后到了奇村镇中学。 见到了石家庄村的语文老师闫卯和后,两个人做了简单的商量交接后,他让先把他带回石家庄村等下午开完会下午再办手续。 刘成福老师返回石家庄村把我交待给他的一个农民朋友家里就走了。 时间已经来到了11点终,我有点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估计是没吃早饭,饿的有点儿低血糖症状。 我对自己说:“坚持一下,最多一个小时就12点了,好在快到饭点了,再忍忍吧!”现在对早晨那种能吃而因为脸皮薄还没吃的早饭,开始有些后悔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熬过,对一个肝肠碌碌的来来说极其难挨的,但是奇怪的是直到了一点多,这家人家也是丝毫没有做饭的意思。 我心想:他们难道是成仙了不吃饭了?还是专门在外头吃了。如果他们真的在外头吃了,那就太可怕了! 这下可把我看完吓哭了。肚里火烧火燎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如此的漫长,难熬。 直到了下午2:00刘成福来了。我仿佛看见了救星,女主人公也开始烧火做饭,看见了炊烟就看见了希望,连呛人的烟熏味仿佛也有了救星的味道。 吃饭当中男主人公在透露,现在是农闲时候一般只吃两顿饭一顿两三点钟,一顿是晩上八九点,也就热乎乎的喝点儿稀饭什么的,好睡觉。 女主人关心地问:“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怎么脸都是白的?” 看见先前的谎言被戳穿,我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因为先前在刘成福家说吃过早饭了,现在说没吃过就相当于欺骗了别人,但说吃过,就是欺骗了自己,也只能尴尬地笑笑了。 好在对方没有深究。 等三口变成两口,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后,吃饱了一个人坐在院外,看着满地的玉米,还有散落着的玉米颗粒,还有向大地抛洒着金片的西边的夕阳,觉得人生好满足,好好的。 谢谢老天爷,谢谢这一家老师淳朴的乡亲,管了这个和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一顿饱饭,让我觉得人生值得。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二) 是的,这家人和挽救我三姐的一家人都是同样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村人,但世界上也正是因为有了很多像这样的人,才让暂时身处困境中的我们感觉到阳光和温暖,感觉到爱,谢谢他们,虽然我不曾记得你们的名字,但你们光辉善良的形象永远在我心中,激励着我以你们为榜样,也做一个好人,有机会了也一定把自己的爱洒向人间。 我将永远将您们的恩情铭记于心,默默地希望你们一切安好,一生幸福美满。 这也是我后来打工时无偿分享技术,开了公司无偿帮助很多刚毕业没有技术,没有文凭,没有任何经验的人的原动力,我学到了就教会别人,因为教会了别人我还会。 我希望将这份爱传递下去,即使他像蜡烛一样微弱,但这也是向世界提供能量的方式。 而在一切爱的源头,就是源于他们。 是的,人一旦吃饱了,就好像解决了生活中大部分的事情。 刘成福交待说:“吃完了,缓缓,直接去对面的学校找补习班就行了,剩下的我和今天上午见面的闫卯和会交代的。” 我说:“好的!谢谢您!” 随后一个人走进了学校,问了几个同学,打听见了补办班级就在学校正对面一个满是窟窿的地方。 一开门,看见一个头戴红帽子的可爱的脸,“请问这是补班吗?” “是的!” “下午几点上课?” “大概4:00吧!” “好的,谢谢!” “不客气!”对方微笑着,露出一张阳光般的脸。 我仿佛第一次和同类说话一样,躁动的心找到了知音。 因为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我又紧张又燥动。 不知为什么,冥冥之中我觉得和这个女孩子之间会发生一个特别亲密而又模糊,又长久的关系,难道这就是平凡中注定不平凡的爱情吗? 多年后我姐姐身体异样胃部做手术,需要异地报销还是拖她帮我办的,省了中途的不少的事情。 缘分就是如此的妙不可言,我们生活中许多事情仿佛都是早有感觉似的,也不知道是自证预言,还是冥冥之中早就有安排了。 下午补班的讲台上,闫卯和向大家介绍了新来的同学,并把我安排的第三排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我有些失望,为什么不把自己安排的和“小红帽”美女在一起呢?!好难受好失落! 听天由命吧。 这个叫闫卯的老师既教授语文也是班主任。 闫老师,虽然人不错,但是语文水平着实不敢恭维,我毕业的时候语文考了59分,令我难过了好久,终身也不能忘记这个伤口。 但谁能想到多年以后,我竟然躺在床上在码字,通往一个希望作家的路上。 有道是:公道自在人心,试问苍天饶过谁? 做为老天客观的评价,多年以后他与物理老师“小胡子”(闫老师也教过他,客观上来说也算他的老师)两个人合谋以“大字报”的形式要求财务公开,借此机会撵走了共同前进路上的敌人“大胡子”校长,但窝里斗的习性没怎么变,两个人开战了,也不知道有哪个老师提议以专业水平定高低,自己教的什么学科就考什么,闫老师也考了59分,“小胡子”物理老师考了93分,拿上这份战绩,他去了教委找到同学,上了些手段,屁股就坐定了校长的位置。 多年以后我再见到阎老师,他如丧考妣般的一脸脆色,衣服也洗得发白,仿佛早早的进入了退休的行列,完全没有了精气神。 而我还恭维的说他气色不错,他高兴的开怀大笑,胡末花还问我为什么这样说,我说这样老师心情好点,她说你可会说话,我说多年不见总得让老师高兴点吧,不给钱也得给点高兴吧,让他心情好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当我知道老师们的考试成绩后,我说:“教什么自己岁数大了,记性不好考不了满分也情有可原,也得考个95、96吧! 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丢人!” 我之所以狂妄地敢这样说,是因为我自己数理化,包括英语都是95以上的,只是语文拉了分,600的满分考了个511,离统招线差一分,被划拔到了一个收费的学校《山西财专》,一年2500四年多收1万,家里经济原因,穷得差点没上! “小红帽”原来叫胡未花,也不知道有什么古老的原始原因,石家庄姓胡姓段的多,段家庄反而姓石的多。 未花说:“你这回不用再难过了,中考你考了59,这会他考了59,这证明,你水平也不是特别差,也可以的!”说这话是满脸都是宽慰和阳光。 我嘴角抽动了苦笑一声,作为回答。 不过这都是从那所学校毕业以后七八年后的事了。 把时间划回到当时。 闫老师交待说:“这个大个子是班长,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他叫段卫国!” 我抬眼望去,好家伙!真是大个子,长得足有1.8米几,又长又壮象一座黑压压的小山在移动。 如果不是老师主动介绍的的话,我以为他是教导主任或是体育老师什么的。名字起的也好,好像一生下来他爹就知道他能长这么大似的,所以让他保家卫国光宗耀祖的。 不过多年以后跟未花打听,据说是去当了大车司机。“嗯,这也挺好的,对得起他爹妈给他那一身壮实的肌肉。 下了第一堂课段卫国对我说:“胡校长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三) 这个胡校长也就是后来被撵走的“大胡子”校长,对于这个人让我最深刻的就是他用绳套套住一个捣乱的学生像打驴马一样的来回用脚跺他的前胸和后背,用不要钱的耳光肆无忌惮的抽在他红红的脖子上和脸上,小朋友脸上的指头印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黑色的,灰色的衣服上满身上下都是土和脚印,等这个孩子为了逃避毒打跑远了七八步时,胡校长立刻用绳套再把它拽回来,又是一顿疯狂的输出。 而所有的老师同学都做壁上观,有点良心的痛苦的逃也似得离开了这令人尴尬的场面。 而发生这一切的地点,就是在两排教室前面的空地上,周围都是一群一群的小朋友,有的和我一样是震惊和难过,有的是幸灾乐祸看热闹,更多的是袖手旁观,隔岸观火。 是的,再多的人也是无法和一个体制作对的,不管掌管这个体质的头做的对或者不对。 我当时所能做的是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和多年以后现在的我以微弱的文字的形式记录下这个令人无法忍受和难过的事实。把这阴暗暴露在阳光下,真心的希望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出现。 校长象对待牲口一样的对待学生,也许在他眼里,这不是学生更不是孩子,只是一头不听话的畜生罢了。而起因仅仅是因为一次调皮打架有可能影响考点,而考点连着校长的经济利益。 我去了办公室才知道,是通知我交补习费1000 多,我说:“知道了,等下星期回家拿上就给。” 回到教室,前排同学问:“大胡子叫你干什么?”同学们之间处在同样的位置,所以也不避讳这样直呼老师的绰号或外号。 我说:“让交补习费。” “我们猜也是!”集体都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好像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多次。 我立马警觉到其中可能有故事,或者我不知道的内情。 我继续试探着打听道:“光我交还是都交?” 其中一个女孩子说:“按分数交,分数越高交的越少,400 分以上免费不用交。”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互报交了多少钱。 我心存希望高兴的说:“那我考468就不用交不用交喽!”心理暗自庆幸。 “那我现在跟他说去!”我急不可耐。 “你先别理他,等他再找你说,这样比较主动!” 我说:“好的,谢谢!” 多亏多问了一句省了1000多块钱,对通报消息的同学感恩戴德千恩万谢。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四) 两个星期后胡校长再让我交钱,我用分数把他堵了回去,看见他一脸茫然失措的样子,仿佛自己胜利了,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教室。 各科老师知道我的成绩后也是格外照顾我,因为如果学校有一个学生考走了,对学校也是一个荣誉,另外据听说还要给几万块钱作为奖励。 “知识真是财富啊!”我感叹到。 同桌的男同学叫张伟。一听着名字就来气,以前在中央机厂中学的时候就有个叫这个名字的天天跟我作对,他妈是税务局的学习成绩不如我,但是人家有户口可以考技校,将来一毕业就能当工人,像我们这种农村户口的只能成绩特别好考中专,那也得去户口所在地的农村去参加中考。我决定考中专,因为上高中还得再花三年钱,结果如何还不知道。 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生下来就分成了三六九等。光拼能力我也就认了,为什么要拼出生呢?如果我父母是杀人犯,难道我也应该去死吗?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不要脸的定的这该死的规矩。 和新张伟同学互相看不顺眼,因为小事打了一架。好在他个小被我拦腰抱住,压的差点头挨着地,后来不知道谁从后面把我拉开,我也就算了,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打算真打。 后来才知道同班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亲姐姐拉的偏架,这个姐姐大方脸长得也还算漂亮,脸上的皮肤好有光泽,好细腻,看的我好想不顾一切的爬上去亲一口解解馋,免得我的哈喇子流的太多,想着想着入了迷,….了不少,仿佛间已经结完婚入完洞房了...... 突然间回过神来这把“小舅子”打了将来比较尴尬了。 不过仔细想如果她嫁给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肯定还是和我好,只是这庄家院的活我可干不了,这村里头怕是时间长了太寂寞,也呆不下去,不过我可以出去打工,每次打工回来她都在村头等我或者在家里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等我回来一起吃,吃饱喝足了一起睡个三五天,当然每天的活动少也得来个七八次,要不然根本解决不了这如饥似渴的问题。 脑子里胡思乱想和毫不知情的女孩子已经过完了一生,可现实中才过了2分钟。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五) 过了几天,张伟也不知道因为打架还是学习不好早早退了学,空出了我的左边,一天,胡未花主动过来说:“我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吗?” 我抬眼一瞧,这不是那个“小红帽”吗?好开心呀! “当然可以!”啊,突然而至的幸福感令我飞走了,在天上迷迷糊糊的。 我自己太牛逼了,没想到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要说漂亮,这个胡未花,应该是这个班的班花。再见吧!我亲爱的美女姐姐,我有这个也行,这个比你还漂亮。你骂我是潘仁美,我也无所谓,胡未花的确比你漂亮呀,而且看起来也更机灵更有青春的活力,不笑不说话。 胡未花高兴地为搬完东西而做准备出去了,旁边的女生说:“别和她坐一块儿!” 我说:“为啥?”我以为胡未花有什么疾病或者不可明说的短处。 结果她却说:“她和你做的话就是为了跟你学习了!” “我靠!她学会了,我还会!老师不是让我们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吗?”我用高大上的借口赌她们阴暗狭窄的思想。 “你别教她!”仿佛这个女生跟她有很大仇,其实都是嫉妒心在作祟。 “然后呢,为啥呢?” “咋了!?你咋这么笨呢,你不听我就不管你了!”留下一句狠话回过头去了。 谁要你管!当然这句话,我没说出口。刚来新的地方,孤独可怜无助的我不想结仇于任何人。 后来,又有几次类似的经历,我才知道农村某些人落后的内斗思想和狭隘的心胸远比山穷水尽的环境更加让人感到痛苦害怕和绝望。 仿佛是一个篮子里的螃蟹,我不上去,你也休想上去,最好大家一起死!死在这穷山恶水里。 后来她们还跟我说:“胡未花搞对象不正经,中考的时候还特别厚的运动服,抄题作弊。人品有问题!” 我心想,我就喜欢漂亮呀!管它别的呢! 胡未花人长得漂亮,搞个对象很正常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当然有人追呀,我也想跟她搞对象,只是时间上不对嘛! 至于说中考抄题,和她们有什么关系?闲吃萝卜淡操心。 她们的做法让我明白,农村妇女嚼舌根原来不是在中年以后,而是在一生中最美丽的年龄——青春期就开始了,这东西深入骨髓,无药可救。哎,你们什么时候能先把自己管好,先过好自己再说吧! 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我的猜测,同时令我大跌眼镜。她们两个女的跟随两个男的一天一夜没回来,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号称自己正经的人,原来是这么个“正经”法,说她俩又当**又立牌坊,是一点不为过。原来她们诬陷和攻击别人只是出于嫉妒。也许是被我知道了她们俩人的不堪,也许是她们出于内部矛盾,更或许是出于我的看不起和不想理,我以后就和她们渐行渐远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当然,未花和我也都是这样的木。 一个夜晚,我出校门口散散心,没有关心时间,回去晚了点儿学校大门关了。 没办法,为了回到这唯一的落脚地,我准备从学校的铁门攀爬进去,正爬到一人多高,突然有个人拉着我的脚脖子把我拉下来,低头一看原来是比我低一届的一个学生,这个时候有四五个人把我围住。有人搂着我的脖子压迫着,旁边还有两个人拖拽着我,我不由自主地被拉拽到了离学校大门口十几米远的大马路上。 其中有一个掐住我的脖子跟我说:“大同家,给我们俩闹点零花钱花花吧!”我知道这个伥鬼领了社会上的渣子准备敲诈我。 我梗着脖子说:“没有。” 脖子掐的更紧了。 我冷静地分析了局势,动手一对一还行,这是四五个人,我实在是不敢打,我知道,如果我还手,将面临的是一顿不分理由的爆打,后果更加难以判断。不论是生理上的出气还是精神上的压迫,都使我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只有被霸凌过的人才能明白这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正当我手足无措毫无还手能力,如待宰的羔羊被拉向远方的时候时候,甘三和二胖帮我喊来的了做门卫的汤老师。 他怒喝道:“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死皮赖脸的说:“没干什么,一起玩玩!”嬉笑着为唐老师上闪开了一条路。 我猜想:也许他们都曾经是这个村里唯一中学的学生,对唐老师有所敬畏吧。 我走向了这条两边全是人群,而对面就是唐老师的自由之路,虽然只有四五米,可是我却留下了感激的泪水。 我得救了。 走在校园的路上,我的心里才有所归属,有了安全感。我暗暗发誓,以后天黑一定呆在校园里,绝不再迈出去一步,就像一只小羊羔一样安静地呆在我的栅栏里。 同时,这一件件被欺凌的事情也让我更加的非黑即白,长大后面对弱小被欺凌的场面,心中一股豪气升起,血气上涌,总是拼了命的想去保护她们,就像保护曾经弱小无助的我自己一样。可每当我摆出一副拼命的驾式准备继续进攻时,对方往往知趣的后退了,对方往往撤得很快,我有种一拳打在棉上的感觉,次数多了,我发现弱肉强食在社会上是客观存在的。 这也让我有了一个观点:面对霸凌,一次反抗可能带来更大的报复,但是霸凌者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反抗,成本加大,他会另选目标,他下次就不一定会欺负你了,如果你不反抗,那么长久以来,身体或心理会产生变化,就必定会变成一些绵羊,等待你的将无情无尽的欺辱。 还有明白的一点点的就是:在我们有能力的时候,尽量去帮助处于困境中的人,因为这一点善意可以拯救危难中的他们。帮助的人多了,自然朋友也就多了,你成为一个团体的核心的时候,没人敢再欺负你,除非他想死,你面对的只有这种无赖的讨好和像狗一般谄媚的脸。 回到教室坐在了专属于我个人座位上,咚咚跳的忐忑不安心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过了一阵子班门吱呀一声忽然打开了,我惊魂未定的心一惊,心里害怕的想:难道他们胆大包天的敢来教室里来?不可能吧! 仔细一看是一张熟悉的脸,身材魁梧的象小山一样大块头的邓卫国进来了,他关切地问我:“没事儿吧!?” 我说:“没事儿。” 他说:“没事儿就好,以后没事别出去了,就在学校里。”语气里有关心也有责怪,因为他是班长出了问题大概老师也会批评他吧。 我听话地说:“嗯。”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他的,毕竟一个十四五的孩子面对从未回过的故乡,语言不通,受人欺凌,有一点点温暖就足以使他受伤的心灵得到慰藉和支撑。 学校的生活过得充实而快乐。 我分秒必争的学习,连上厕所都带的小纸片上头写满了的英语单词,当然胳膊上手上也都单词记忆的痕迹。 这样我每次洗手时我都感觉到每一个单词都像是我的亲人一样,他要死了,一个接一个死在清水和肥皂泡里,我有义务要永远都记住他们的模样和发音,在这种依依不舍的情境当中,单词就慢慢地记住了,而且越记越多。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七)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天我正在男厕所粪坑的旁边撒尿,那个初二年级的伥鬼,也就是把从学校铁门拉我下来的那个家伙主动挑衅的问我:“大同家”,下午桌啥(干什么)呀?”我知道一场欺生表演又要开始了,故乡不仅有乡土人情也有恶劣行径。 我抬眼看了一下,再三仔细确认后肯定就是这个家伙,对于那天欲想敲诈的事,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我知道他极有可能和那伙人是一伙的,我不想惹事,所以没有回答,我想用沉默来告别这事非之地。 但我想错了,不到3秒以后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热辣辣的,我真想一脚把这家伙踹到粪坑里,可我想如果那样干,怕是在这个学校都不能呆了,他随便偷我几本书给我撕了、扔了,我都害怕不行,因为课本我的希望,那是我唯一一次跃升阶级逃离苦海的机会。我不能因为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头就毁了自己的一生。 所以,无奈之下,我只能默默忍受。还劝慰自己:韩信当年还受胯下之辱,忍了吧。我带着满脸的泪水,满腹的委屈回到了教室默默的坐下来继续学习,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恨不得拿刀把他的肠子拖出来,塞到嘴里,逼它象狗一样地吃下去,吃不下去的,剩下的缠绕他的脖子上把它吊死在村头的大树上。 让来来往往的路人都知道随便欺负人是什么下场。 是拿命和他拼还是继续学习?我也纠结了很久,我怕面对他下一次欺负,真忍不住下死手结果了他,见我们班的贾群跟他浑在一起处得不错,就刚好让贾群捎个话说:“他如果再欺负的话,我就和他拼命!” 贾群说:“也差不多了,肯定完了,还要咋欺负呢?你放心吧,这事情过去了。再有什么我也不答应他!” 谢谢他这一番话,让我的心静了下来,有了继续长远的打算。 现在回过头想起来,人生就是有很多小插头,如果他不知死活的再一次欺负我,我一刀捅死了他,他是结束了,我的人生也就彻底改变了吧。 所以人生的很多极端变化都有许多小事情造成的,我偶尔看见有人嘲笑那些走极端的人会不屑一顾,你笑他是你的浅薄,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你现在过得比他好,并不是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只是命运没有把你安排到那样的位置罢了。如果把你放在同样的位置上,你不见得也不应该被他能高明,因为我们都是同样的老百姓。 我深深理解那些走极端的人,报之以同情,因为我知道他们接受了什么样的磨难才做出这不得已的选择,好在这一切痛苦结束了,愿他们在天堂安好。 对于那些面对生活中的不堪和挫折,坚强活下来的人们,我想说感谢你们的坚强为我们树立了榜样,你们是生活的强者,你们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精彩和美好,因为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你们也有了见过风雨的胆量和气魄。 我后来才知道我们班这个贾群,才是这个学校最大的校霸,其他的都是小弟。怪不得我得了带状疱疹,闫老师安排同学们轮流照顾我,我和贾琼出双入对后,那些坏孩子的眼光有了变化。 生活在一场暴风雨后,再次归于平静。 我发愤努力,忘记一切的刻苦攻读。晚上10:40以前从没睡过,早上一般伴随着闹铃6:00以前就醒了,有时候学习到一两点,甚至是通宵达旦的学习。 一次次在万籁俱静的夜晚,一个人上厕所,漆黑的夜空除了天上的星光什么都没有,除了偶尔的布谷鸟鸣叫和蛐蛐隔三岔五的呼应。我像走在坟地里一样,周围安静得让人窒息,心里莫名的一种孤苦和害怕,回过头来看看教室门沿台下那刺耳的灯光,仿佛还有不甘心的希望,不相信自己如此努力,如此优秀,还能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不甘心”三个字在心里越写越大。 仿佛在和死神对赌人生。 天道酬勤,付出总会有回报。 四个学校进行一次全面的联合考试,奇村、石家庄、南高,还有一个中学名字我记不得,好像叫野池又好像不是。 提起南高中学,我想起后来“大胡子”校长被排挤到这个学校当校长了,在这个地方再继续收敛钱财,毕竟校长也是人,大家都得生活吧,包括忻州教委的人,后来教育局局长被抓进去了,当然也把胡未花的答应好的奖金泡了汤,我问未花为什么不找新校长要,新校长回答说了“谁答应你,你找谁去吧!”典型的新官不理旧账的做法。 我说:“为什么你不找老校长要?” 她说:“老校长高升变成了教育局局长,后来同僚揭发贪贿死于内斗,让圈起来了!” 说这话时笑得哈哈的,一点也不在乎她辛苦多时即将换来却意外泡汤的奖金,当然这都是10多年以后的事了。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八) 微小版的鸿篇巨制![一] 微雨的清晨,或有或无的凉意侵入肌肤,贪婪的大口呼吸者,仿佛想吞吐万物一样,连肺里都感觉仿佛被清洗干净一样,阵阵扑面而至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小区的地面仿佛被水洗过一样,一片片的镜子又一片片的镜子,在镜子的边缘一条红色的蚯蚓拖着长长的尾巴,在蠕动着,又恶心又吓人,多少还有点值得可怜。 树叶上的雨水,露珠晶莹剔透的反射的太阳的光,仿佛黑夜中数不清的小灯小眼睛,两三只青蝉在不知疲倦的鸣唱者,把路过的人包裹淹没了; 偶尔的雨滴从树上打落,抬头望去,是一只画眉鸟像一把剪刀一样划破天空嗖的一下没了踪影,只剩下一道黑线; 松鼠时而像木雕发呆,时而又敏捷地逃亡了灌木丛。 玫瑰花一圈套着一圈的,仿佛要绽放,又仿佛要害羞的躲在幕布后的姑娘,垫脚提鼻上前,淡淡的醉人香气飘洒在空中琢磨不定; 绿色的蜗牛背起绿色的壳一步一步的爬上斑驳的年老的枯树皮,这苍老的劲道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了然一切却从来不语… 粗壮的圣诞树根边上一朵朵饱含了雨水的蘑菇像吹大的气球一样,汩汩满满的,一片一片的:有的低矮肥胖,给人一种墩墩实实的可爱可靠感觉,有着夹着细嫰的腰条拼命的昂头挺胸的探向天穹,但她们谁也不排斥谁,挨挨挤挤的,象一群小朋友游戏着。 喷泉发出的白噪音,伴随着千颗万颗的珍珠击碎在大理石的台面上。 当你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窗户,边喝着清茶,静静的冥想着过去,恍惚看见远处一对情侣相伴而行,仿佛中回到了遥远学校那个百无聊赖的夏天… 妻子在旁边的房间梳洗打扮着,偶尔发出一两句家长里短的嗔怪,此时此刻的我仿佛消失在时空里,又或者变成两三种身份的集合体,飘飘然…. 轻轻的抿一口铁观音,看着袅袅的仙气从杯子升腾而起, 远处的楼房隐秘在袅袅渺渺的雾中,仿佛置身山林中的仙境一般。 忽然一个小少女样子的妈妈铁青着脸,胸脯一起一落着,大声吹喊着催促孩子,把个安祥宁静针刺得粉粉碎,看她瘦削的肩膀,洗发水或沐浴露的味道直冲鼻腔,仿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点也生不起气了,就连烦躁的情绪和口中的“快点前行”,也有了正确的正当,和母性的光辉。 可小朋友并不这么想,就算是上学迟了道,仿佛和她昨夜不擦屁股就上床睡觉一样,不是什么天要塌了的大事儿,孩子不紧不慢的赌气跟着,把手中的玩具吹得阵天响,是的,这也是一种不满情绪的抒发和抗议,更是一大坨着着实实的人间烟火。 微小版的鸿篇巨制![二] 是的,我爱着,这人间。 走过这么多年,自己有了一份踏实的家庭,踏实的工作,想想这个从穷乡僻壤的烧锅炉的孩子经历的一切,打工、开公司,拼搏,上当受骗,再疗愈,也是着实的不容易。 他们能依靠的仅仅是风雨飘摇中咬牙坚持下来的自己,以及等待被依靠的家人。 看着小区外的高楼大厦,我们想说的是世界改变了很多,有的人存在,有的人不存在,有的人由穷便富,有了由富变老百姓,但也仍旧是有一些东西不曾变过,比如你心头别人曾经对你的好。 说到底,高楼大厦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社会是大发展了,但有许多高楼大厦,你不曾去过,以后也大概率的不会去消耗自己,那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关系? 就像被放上祭台的牛羊,无论怎么夸赞那个贡桌的档次,油漆工艺有多好,木材的质地也是多么的坚硬稀有。它也改变不了都是被牺牲、被屠宰的命运。 发达,不仅仅是高楼大厦的发达,更是人们素质的提高,人的富裕不仅仅是物质的富裕,而是内心的丰盈,足够的安全感,内心价值的自我实现,比起这些,外在起参照物作用的所谓标榜更有现实的意义和更重要。 我们感恩上帝,感谢风和雨,唯独最该感谢的是自己,这不是自私的,这是对世界清醒的认知,没有上帝的安排来这些风和雨,你就没有努力的平台,但如果你不感谢曾经努力拼博的自己,那就摒弃了你;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什么人去感谢自己,你背弃了原来的自己是多么不能容忍的耻辱和恶劣的行径。 另外,不要去憎恨别人,恨别人相当于隔离别人,割裂别人是给自己设了一道墙。由于大脑分不清现实和曾经的经历,那么你一遍遍的憎恨别人是一遍遍地让自己遭受同样的痛苦,而痛苦有时候会转嫁为情绪,消化不了的情绪或难以消化的情绪,有时候会转化成更严重的疾病,除非我们执意求死或执着于受折磨。 世间万物连上帝都可以原谅的这一切,你应该跟从上帝的旨意去原谅这一切,世间所有人,包括你的敌人都放过了你自己,唯独不肯放弃你的是你自己掐在自己手上的脖子,即便即使这个人是百万分之一概率的人渣,对待坏人,我们不要提起他,远离他,碰见他就像碰见一泡狗屎一样,疏远,多看一眼都算输。头顶头也不说话,过去就行了,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几乎不见,让他们死在我们的社会里,死在我们的社交圈里,我们一定要把他们包含在外,他们可能虽然在,但是其实再也不和我们关联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死了。如果它确实已经死了,我们可以到它的坟上尿一泡尿、拉一泡屎,告诉狗日的,我们是如此不懈的讨厌憎恨侮辱它。 远处传来一声伙伴的呼喊,我提起裤子奔向他,也奔向未来更遥远的美好。 永远相信美好的事物即将发生,相信并支持努力,因为信念本就是一种坚定的力量。 这世间的花花草草、划过树叶的风、飘向万物的雨以及雪山上皑皑的白雪都将和你一起见证这一历史时刻的发生发展、辉煌消散,消亡。 最终留下的只是这一片文字,以及文字背后所隐藏蕴含的故事情感。 一杯清茶在在烟气的飘渺下,直刺鼻孔,深吸一口香气后令人陶醉回味,感叹一声:这铁关音真香啊!人活着挺好的。 说起嗅觉又让我回想起了味觉的一档子的事儿。 联考时学校管一顿饭,是肉炒面,说起肉,当然有瘦红肉也有白肥肉,有一位同学嫌弃的挑出自己碗里的肥肉用筷子夹着非要给另外一个同学,另外一个同学也同样嫌弃着抱着他的碗躲开了,这时候贾群大义凛然的站出来说:“来 !给我!”随着这块肉就放在了他的碗里,又有两三个同学一窝蜂的挑出自己的白肉给了他的碗,他大口咀嚼着做出夸张的动作,还叫嚣道:“还有谁不吃白肉?来!都放我碗里。看把你们惯的!肥的!连肉都不吃了!下辈子把你们打的吃蛐!” 同学们都敢怒不敢言,没人敢挑战贾群这个以打架为乐的权威,再一则主要人家说的也对嘛。 我很佩服贾琼这种另类行为,在青春期的年纪,青春萌动的小年青们都愿意标榜自己,不论是人长得漂亮、衣服好、家境好、好学习,甚至连打架打的好或者对象搞得好都是标新立异的一种方式,显示出一种自我陶醉般的与众不同。 我在此之前也不喜欢吃死肥肉,因为太腻了到了牙缝里舌头上令人讨厌的想吐。 我一边仔细地挑查着白色的肥肉,一边思慕着找见了是像其他人一样给贾群还是自己吃?在碗里找到两块一大一小,心想:我先自己尝尝小的吧,如果象以前那样实在吃不下,就把这块大的给他吧! 令我诧异的是,当这块肉在嘴里像油一样化开的时候,那满口的浓郁油香从来没有让我有如此满足感,是肉变了还是我的习性变了,肥肉是如此的香甜,如此的满足,如此的幸福。 在我还陶醉在满足的幸福感时,耳朵听见做饭的阿姨告诉老师:“饭做多了,还剩下一碗,问问谁要呢?” 我觉得这个“要”字比较刺耳,饭怎么能说要呢?应该说吃吧! 正当我咬文嚼字不好意思的时候,老师问说:“剩下这一碗谁吃呢?” 吃饱喝足的同学们都互相推让着,我想说:“我吃!” 可话没出口,离老师稍微近一点的一位同学说:“让贾琼吃吧!” 贾琼说:“来吧!”他接过那一碗肉炒面时投桃报李的要给刚才的说话同学分一半,可那位同学却惊恐万分肯定地说:“不要!不要!” 贾群等待了3秒,挨个看了大家一眼,见众人没有反应,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了。 我看着他大块朵颐别提有多羡慕了,其实那一碗饭我也能吃得下,别看我瘦小的身躯却有大大超乎别人的饭量。 见同学们都接二连三的给贾群的大胃王叫好,我也不不好意思扫大家的兴,我也只好做默默的吞咽着大口的口水度过了那个不甘心的半饥半饱的中午。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九) 一天上午两节课后的课间操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解散,反而大喇叭里让大家听口令集中在一起。 正当我诧异的时候,校长高兴地宣布说:今天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四个学校考试联考成绩出来了,前三名我们学校就占了两个。第二名是段永红,第三名是刘俊琪,大家欢迎!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诚惶诚恐,呆呆地愣在原地,被同学们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赶上前去。 第一次站在的大庭广众之下得很到表彰,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却又害羞的低下头,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了做人作为人的尊严和荣耀,我感觉阳光普照大地,每一个人都均匀地受到了大地母亲的爱戴。 奖品是一个金色笔尖的黑钢笔和一个记事本,记事本上画的三面鲜艳的红旗,那红旗仿佛是冉冉升起的新星的生命,当然还有个表述荣誉性文字的红黄相间的奖状。 直到现在,我眼前都能浮现出那个腼腆的低下头看着地却并高兴的合不拢嘴的小男孩。 回到宿舍后,一个叫二猪蛋的小朋友们说:“你可高兴了哇!” 我诧异的说:“哎?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我在底下,见你都笑得没停下来过。”嘻嘻嘻。 听他说完,我又一次的笑了。 是的,你能看见的是这行字,看不见的是我脸上的难掩微笑和挂起的嘴角。 二猪蛋虽然有说谎的毛病,但他对我也算也挺好的,至少他不欺生。有一次他拿方便面想换我的猪肉包子,我同意了,因为我看见肉馅里猪皮上的毛还没剔除干净,还在,实在是没胃口了,他吃的肉包子满嘴流油,丝毫不嫌弃上边零星的猪毛,反而觉得占了大便宜,吃饱喝足后和我悄咪咪讲了他第一次和女孩子上床的事情,说他们就在树上干了那样的事情,后来女孩子家长可能发现不正常,经过两次后就再也没见过。再次见到时也是两年后成了陌生人了,好替他们的“爱情”可惜。 但我也希望渺茫的,不知道我的第一次何时能开始?同哪里的妹子并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次的她一定是令人终身难忘的。 中间在宿舍发生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我跟姨姨拿的羊皮褥子中间有一块被撕破了,我以为是同宿舍的一个和我互相看不惯的干的,两个人争吵了起来,但是被大家劝退了只是高声叫唤了几句,以后见面比较尴尬不说话而已。 后来回到刘庄问姨姨才知道原来那个皮是早先已经坏掉的,我冤枉了对方,但碍于青少年的稚嫩自尊心也没有道歉和澄清。 青春期的孩子们就是这样,敏感多疑,而又精力过剩,常常为因为琐事而吵架、打架,仿佛像小雄鹿一样,经常要和同类碰撞一下,磨一下自己的发痒的小鹿角。 第二件事是每个礼拜三改善吃包子对我来说是一种惩罚,还不如平常吃未完全蒸熟发酵的馒头或者可以看见人影的清水大烩菜,来得安稳,虽然是属于没吃就得忍受饿着的感觉吃了勉强填饱肚子,既不奢望也不失落。但改善时,每次小心翼翼地把包子撕开发现意料之中馅儿里的猪皮上的三根猪毛后,我觉的太恶心,实在是下不了口,就和小朋友们换成了方便面,各取所需,我们也很开心。期间唐老师还说二猪蛋这个骗子,天天骗我吃方便面,我说没事儿我愿意。我心想二猪蛋估计上辈子是小猪托生的,所以吃同类对他来说比较亲切吧,所以也没有那么多避讳或误解。 第三件事是和我同宿舍的小朋友“板嘴”给我介绍了一个新朋友甘三,因为特别瘦小,又排行老三,所以人们叫他干三。之所以我叫他甘三,希望他苦尽甘来,不希望他永远这样干巴瘦小吧。但是甘三特别讲义气,够朋友也没人欺负他。我们在一起做游戏,就是两个人互相抓住对方的手来会转着圈儿悠着玩。但是彼此对对方都很真诚,总算在这个学校不再孤单了。 闲暇的时候甘三跟我说他爸爸去世了,他是一个孤儿,他爸爸在钢铁厂干重苦力活,活活累得吐血死掉了,他还记得他爸爸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给他买点好吃的,他特别开心,看着他满是伤痕的双眼,我的鼻子一酸,眼圈也红了。我怕眼泪惹起他更多伤心,所以忍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第六章 50-59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 与他相比我的境况好多了,虽然我爹不是很爱惜我,但至少他还活着;虽然他用扳手、螺丝刀、钳子或火铲打过我,但还能给我的提供最基础的生活依靠。如果没有计划生育意外的我,他们可能生活的要更宽裕一些,不用交七八年的社会抚养罚款,我只能说,生而为人,很对不起你们。 有一点想不明白的是社会抚养我什么了?交得罚款哪儿去了?是不是交了罚款就有人管我吃喝了,找不到工作也饿不死,但事实上并没有。 这“社会抚养费”到底是抚养了谁?是什么人花了这笔钱?这是我当时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后来我、板嘴和甘三在小四儿的带领下去了唐林这个村里头去池塘里偷偷抓人家鱼塘里养的鱼,一开始我一个手抓一条,后来我有两次两个手分别抓一条,第一次成功了把他们喊过来帮忙把鱼放到桶里,第二次在他们跑过来帮忙之前跑掉了一条。大家都说可惜,板嘴劝我别太贪心,一次抓一条就好了,我应承着嗯了一声。 两个手各抓了一条大鱼的场景加上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晃的人眼晕。好像在做梦一样,但值得庆幸的是,她是真实的。 这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个美好瞬间永远鲜亮的存储的大脑里的某个隐秘的角落。时不时的跳出来让我感到开心和幸福、满足。 板嘴告诉我离老远的那个叉腰望着我们这边的人就是鱼塘的女主人,她老公不在进忻州城去了,她干气也没办法。 我说:“你不怕人家找到家里去?” 他说:“都是一个村的也没法找。” 我一面为这位妇人的损失难过,一面又为自己的得到而庆幸,心里很矛盾。 但小朋友七嘴八舌的呼喊声把我的思绪压了下去,我又回到了队伍中狂欢去了。 我们抓了七八条鱼回家了。 板嘴他爹一边吃老婆亲手做的鱼,一边教育我们说:“你们这样干是不对的,人家养的鱼也很辛苦。” 板嘴他娘说:“又不是就我们家抓,十几家孩子了,你怕啥?” 他爹在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后又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了,一副很香享受的样子。 后来回了刘庄村给姨家的二姐拿回一条,二姐恐惧地说:“从来没吃过鱼也不会做呀?” 然后两个小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告给他,“很简单!把鱼鳞刮了,肠肚掏出来就行了,蒸的时候好能放点葱姜之类的就更好了。” 第二天中午我们吃上了清蒸草鱼,味道很好!吃的好开心呀! 像第一次写1万字的小小说一样,截止目前为止: 这是第一次的10 万字的讲述,我伫立在这个节点停顿下来,铭记这一神圣历史时刻三分钟,我猜想每一个作家都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刻,像一个农民收获了一大片地一样,他不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大的成就,但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垂下来的沉甸甸的谷穗,欣慰的笑了,这感觉踏实可靠,给人无尽的遐想与温柔。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一) 生活中的小事有时会影响生活的。 有一次宿舍卫生大检查,唐老师说我们宿舍的尿桶和饭桶挨在一起,就不觉的恶心啊?我当时看见了这种状况,心里波涛汹涌一万多只羊驼飞过。 妈的,就这环境差点要你老子的命! 从此以后方便用的木桶和饭桶才分开两个地方放。 长期的营养不良,生活环境异常脏乱差和刻苦的学习、精神压力大等综合因素影响下,身体的变化悄然发生了,我得了一般只有老年人才得了带状疱疹。 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觉。 有一个同学带我去找村里的医生A,医生看完右半边腰起的颗颗水痘说:“让我赶紧准备?” 我疑惑不解的问:“准备什么?” “他说老年人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一般是准备后事,你仗着年轻可能问题还有缓,赶紧通知你家里大人吧!” “我说我还上学,家人在外地呢?” “学上不上,意义不大,还是得先保命要紧吧!” 我第一次听说了意义这两个字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头“昏”的一声,天旋地转,双眼发黑,两腿发软发麻,仿佛是见不到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样子。心说:如果不能学习,那我的人生和死了有没有任何区别。 同学要把这个情况告诉老师,我缓了缓神走出院子,说:“你们村还有没有医生了?最好是比这个水平高的!” 他说:“有倒是有,还有一个偏瘦的村医,人们反映两个人的水平差不多,大部分反应说刚才这个水平高。” 我说:“那就好,咱们去看那个,如果不能让学习,我不知道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后来打听才知道那个医生还得两天,后天才回来。 我心里不想承认自己快要病死的事实,我咒骂着医生:“要骗我的钱没门,我可不是傻瓜!我聪明着呢!” 只是仅仅过了两天,我那怕花钱的虚荣心就败下阵来,病情更严重了,我已也不能一个人走路,连呼吸都特别费劲。 我不得不开始承认医生可能说的是对的,甚至开始考虑身后的一些事情,比如我剩下的书和书包送给该送给谁?以及墓碑上名字的笔体用仿宋还是庄重的黑体,当然还有字体的大小及轮廓和颜色。 生活不会像你妄想发大财想得那么好,当然也不会像你想得那么糟。 两天后我在两位男同学的搀扶和陪同下,拐弯了几个胡同,辗转来到另一个瘦医生家里。 再等待的过程中,我看见这个医生和病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丝毫没有一种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在和病人们拉家常一样的攀谈,看得出来,与他而言,给人治愈的工作是开心的事情。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心里感觉踏实多了,不知不觉中,我坐在凳子上精神也好多了,医生让我脱下裤子看了我的情况,只见他深吸了一口冷气,直皱眉头,我以为他的诊断也是死症! 我直接问他:“我会不会死?这病还能不能治?” 他说:“当然能治!谁说治不了的?” 我说:“上个A医生!” 他说:“你肯定听错了,这个是不好治,但也不至于百分之百肯定死!” 我抢白道:“他说老人们大概率会死!” 他恍然大悟说:“噢,这就对了嘛!” “放心吧,肯定死不了!只是一般情况下,你这个病应该半个月前就疼得不行了,你是怎么挺到现在的!到底是年轻人!骨头也够硬的!” 我说:“我也零星地吃点药,吃点止疼药什么的!” 他询问我都吃的什么药,我客观地做了回答。 我说:“我现在的药要不停了吧?” 他说:“别停啊,反正也花的钱嘛!吃吧,三天吃完就算了!” 我心说:这医生可够经济的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二) 他说:“治是能治,也死不了,但过程挺受罪的。” 我恳求的医生说:“我也没别的要求,这病没别症状就是疼,能不能多给开点止痛的药?” 医生说:“这个病的特点就是要不了命,但是让你特别特别疼,因为它是一种神经性疾病,你让止疼却是恰恰办不到的,别的都能,唯独这个办不到!” 我一听这个医生说的比那个医生更加客观更加乐观,虽然止不了疼,但依他所说我不用面对死亡的威胁了,所以我就觉得一切都有了新的希望,心中的一朵鲜花又重新开放了。 但是他又说:“这种病俗称“蛇缠腰”,如果真的缠满一圈,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很麻烦的!” “大约得花多少钱?”我惴惴不安的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大约得花个一两千块钱才能治好!你年轻应该好得快,应该是一千三四的样子吧!” 刚才才缓过来的脸色马上又变白了,这不是病的原因,是被巨大的金额吓得! 这可是在1997年,人均二三百工资的年头。一场突如其来的恶疾,夺走一个成年人大半年的收入。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不如像白萝卜一样嘎嘣一声清脆响断成两截来得痛快。 贫穷的家庭不仅造就狭窄的生存空间,连人性都扭曲了,卑微的觉得自己一切都不值得。 我曾经千万次的想如果中专考不上,高中太费钱了我肯定不上,我就去煤矿底下当矿工了,如果死了就追随了爷爷的路,给家里赔个五六万也算对得起家里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穷人的家庭一直是给子女灌输的是回报家庭的算账概念,包括连自己的命也有一定的市场价值。 哥哥听到我说这样的话,极其的反对:“爷爷都因为下井死在了六矿白洞矿了?你为什么还能这样想呢?你对得起爷爷吗?” 我大义凛然的说:“我死了,正好下去陪爷爷!” 哥哥被我堵的不再说什么了。 贫穷家庭的父母性快乐过后,把孩子也当成一种生产资料,希望孩子来改变他们生存的面貌,从小给他灌输孝道和奉献精神,而不是把孩子当成一个独立的人,让他有独立的精神和自由,为他铺就一条正常的路。 也许这就是贫穷无法断代的原因,一代代的人为了子女,一代代子女又为了父母象牛羊般摆上祖先的破贡桌被牺牲、被祭祀,从来没有自己个儿。 你没有个一、二十年根本无法走出这个魔鬼般的线圈。 我回过头来冷静地思考,病来如山倒,谁也不想这样,再面临痛苦就好很多了,我也坦然接受了,这不是我的错的事实。 第一个礼拜治疗进行中,症状不再加重,但还是疼的我偷偷落泪,动或者不动的时候是硬生生的有人把你的肉,用刀往下钩,最多能换个姿势继续躺着挨疼罢了。 后来屋里的水壶没水了,我去打壶热水,去的时候是空壶还行,勉强坚持,回来时满载热水的水壶,我实在是拿不动。两地相隔100米的距离,中间我得半蹲下缓三分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周而复始四五次才终于走回到目的地。 中间缓气的时候,有人嘲笑:“大同家,连怪(个)水壶也拿不动啊?” 他们的笑声是如此的刺耳,就像魔鬼在你耳边低唱,我厌恶至极。 我不想招惹是非,也实在是没有气力和精神去辩解,只苦笑着没有说话。 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走到人生的尽头了?我才16岁的年纪,难道就要画上**吗?回答我的还是那三个字“不甘心”! 班主任闫老师知道情况后,把我和三个学习比较好的同学重新安排住在了一个相对来说干净的宿舍,和教室只有一墙之隔,这倒是方便了,也节省了不少时间和脚力。 因为我病了身体反应太迟钝,我的床铺只能去高低铁床的上铺。我和底下的人说换换,他们坚决不同意。 每次上床我都得拼尽全力,这对我来说是个严酷的考验。我咬着牙上床,咬着牙下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体力耗费,我尽量少喝水。 随着吃药,打针,输液三管齐下,我发现水痘有停止蔓延的迹象,前边的早起的水痘也慢慢开始变小,有些小水痘甚至开始结了痂。结了硬痂的地方多少有点痒,我挠痒的时候硬痂避免不了,掉在了下铺的一个同学的床上,他咒骂着我,我忍受着这刺耳的噪音,嘴里说着对不起陪着笑脸给他把床拍得干干净净,他的火气小了不少,后来竟然大气的说:“剩下的我拍吧!”我千恩万谢的离开了他的领地,重新爬回了床上。 是的,我是一条狗,连父母都不需要也不关心的贱狗,我只能像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拼尽全力去寻找那一丝丝的希望。 我问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同时三管齐下?” 他说:“你这个病比较凶险,发起来比较凶,光打针或者吃药是根本不行,我药量大点,输液太多怕你身体吃不消,打针在半小时内可以起效,而吃药可以辅助治疗效果,长久一点,但药效退下去的时候就又轮到输液了,这样可以控制住症状,给身体一个喘息恢复的机会,估计一个星期就会有效果。” 我感觉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三) 事实也真如医生所言,对这些艺术高超的医生我一直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他们比遥远的英雄对我来说更真实一点儿。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想去当医生像他们一样去治病救人,可惜只有上过大学的人才能当医生,我是没有机会的。 我挽救不了别人的肉体,但我至少可以试着震撼别人的心灵,慰藉他们的灵魂,所以当一个治愈性的好作家,是我一生所求。 打针输液吃药慢慢的好起来的那一段痛苦的日子里,我终生难忘是半个月前按医嘱的吩咐给家里写了信,让他们来个人照顾一下生命垂危的我,但是父母杳无音信,既没来人也没来信,石沉大海,我能够依靠的仅仅是自己那坚强的意志和不甘心的心态。 半个月后症状好转,一进姨姨家门,我见姨姨家黑着门窗,但西边的二哥家灯亮着,就猜想二哥和姨姨还有父母他们肯定在二哥家焦急地等待着我的回来,我脑子里幻想着和他们见面的情景,我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门就忙问:“二哥,我父母来了没有?” 二哥一脸懵逼的状态说:“没有呀?” 我不甘心地闯进里间,见空空如也的房间只有二嫂再扫炕,心里有无比的失落,退了出来,坐在外屋二哥的沙发上,所有的不甘和委屈一股脑的汹涌而来,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哗哗的往外流。 二哥红着眼睛说:“没有看见你父母来!让二哥看看你的伤!” 说着不由我拒绝,主动扒开了我的伤口,看见血连连的腰,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说话。 二哥说:“你病得这么厉害,要不要马上给你父母拍电报!” 我说:“不用了,半个月以前我已经写了信了,他们肯定是知道了,不必再多花没用的钱了!” 时间重来不会为了谁而停歇,她一分一秒的走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又过了半个月,我的病有所好转,可以正常的吃饭喝水睡觉。父母他们却来了,我以为他们是来看我的,迟到的关心也是关心吧,正在纳闷为什么他们一个月以后才来,是什么当紧事儿绊住了,到了一问才明白,原来是我爹的舅舅去世了,他们来出白事宴捎带着到学校来看看我,我暗暗的难过,哎,难道你们这个儿子比不上一个死去的舅舅吗?心里悲催的觉得,我本就是什么狗东西,世界一切美好的东西我根本就配不上。 在中国人传统的孝道观念里,生不如死大,一个长辈的死去,那是一个人人表演孝道的重头戏的舞台,他们不远万里相聚在一起互相拉着家常,回忆着过去的时光,赞叹着死者的高尚道德,女人们则表演者嚎啕大哭的戏码,其实老人在活着的时候,他们却当他死了,而真正死的时候,人们却像是给重要人物过寿一样相聚在一起,嘻嘻哈哈。 这颠倒黑白不分对错的行径,在这片大地上不断地上演。 再说叫他爹而不称呼他为爸爸,是因为我觉得爹有一层隔离感,既表达了长辈的关系又不过分亲妮,而爸爸是亲人,他属实是不配的。 人,总要慢慢的经历些痛苦什么的去长大。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四) 某天,班主任闫老师带来了一个书贩子,他进来推销一本书,可惜全班只有两个人买了这个练习册,是历年来中考真题,我还专门在书页处写了个自我鼓励的话:希望就在后头。 可令人气愤的是,隔天就有人写了“失败在眼前”,那龙飞凤舞的笔画仿佛判官或领导一样,在审判着我的命运,那夸张挑起的笔画,像恶意伸展手脚一样在嘚瑟,在伴鬼脸,在嘲讽,他变成了鬼不好,身边的人也别想好。 我感觉受到了欺辱和难过,我个人在孤苦无依地战斗,不帮我也决不怪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走自己的向上的路呢? ****的关心反而是魔鬼下坠般的打击。 我默默地用小刀把那几个特别丑的字像刮骨一样把它刻划下去,不让他留在我的心上,可隔天仿佛人家故意作对似的,连书带我做的笔记又被人偷走或丢掉了。 我哭了!为自己,也为故乡的人。 故乡不仅有鸟语花香,熟透了的桃和杏,和大部分人的古道热肠,也有极少数人的欺生、龌龊和卑鄙。 为了躲开这些不堪,我只有努力向上伸展,一刻也不停歇的向上,成为向日葵,成为大多数人够不着也伤害不了的人杰或者英雄。 我的悲伤让同学们知道了我的困境,那个买书的女生愿意用原价把她只写了几页的书卖给我,条件之一是我做完以后让她看看,不会的题也得给详细的讲讲。 我心疼的同意了,以两倍的价格重新获得了这本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复习资料。 其实我大概知道是谁做了这样下作的事情。 我估计是到邓卫国干的,因为我亲眼见过,两三次他趁大家不在,在同学们的书楞上专写让人恶心的话,来作为恶作剧去躲在角落里偷着乐。 鉴于他班长的身份和硕大的身驱,人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人发生正面冲突。 我也希望在仅有的一个月之内好好学习,早日离开这个团体。 我花了两个25 ,共50块钱增长,心疼死了。如果将来考不住,我都觉得对不起这死去的50块钱。 有一天我跟校长说了:“离中考就一个月了,我想回刘庄村里的姨姨回家自己复习。” 其实我是怕再有同学损毁我的学习资料, 他坚决不同意不行,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我找了个切实的理由,说:“这里吃的不好!” 他说:“让你上老师灶!” 我怕多花钱,急忙的问:“价格呢?” 他说:“和你现在学生一样,一个月60几块钱!” 我说:“那就好!” 我希望渺茫得寸进尺说:“住在四个人的房间,有点挤,晚上定时关灯也学习不了!” 他说:“那有一个教室,你不嫌乱,就一个人就一个人住那里也行!” 我说:“那太好了!” 我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校长办公室,这样吃得住的安全性问题就都解决了。 说句实话,就算我回到姨家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条件。 其实我挺感谢这个校长给我提供了优渥的条件,虽然他的动机是为了我考上学校得几万块钱奖学金,但是客观上毕竟是帮助了我,虽然后来因为我用学校的粉笔在地上写政治题而骂我浪费,我也不以为然,为了学习条件这个事情,我真的应该感谢他的。 只是多年以后我请老师们吃饭表达谢意,见大家不愿提起他,我也只好做罢了。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五) 后来我按照校长的安排去老师们的小灶上吃饭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和我学习差不多好的同学段永红,我们是全校的希望,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有可能从这个学校考中中专,但我们在那里吃饭的时候,有一次被唐老师看见他说:“别在这里吃饭,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也不懂。” 我理直气壮的说:“校长让我们吃的!” 他很嫌恶的表情:“端上饭,到你们宿舍吃去!” 几千年的儒家等级传统制度观念已伸入这帮老家伙们的骨髓,从来就没有独立思考、平等身份的概念,他们既是专有制度的受害者也是维护体制的加害者。他们的做人原则是:要么我给你跪下,要么你给我跪下。 处于特殊权利关系的下位弱者我们无力反抗这种歧视行为,心有不甘也只能默默地走了。 我觉得被人喝斥很难过,但永红却说:“无所谓,咱们回宿舍吃饭,眼不见心不烦,还自在呢!” 听他这样说来,我心里好过了很多。 其实在唐老师的眼睛看来,他只不过觉得骡子是骡子,马是马,不能放在一起,因为他觉得我们不应该跟老师一起吃饭,这好像有点儿长幼没序不尊敬长辈的样子。 其实受人尊不尊敬,不在语言和行为,而在对方的能量有没有照亮别人,为人类进步社会效率做出贡献。 一般人只在乎表面上的形式,所以这个国度虚伪的人特别多,形式主义盛行,大多数人都是奴言悲戚的样子,或颐指气使地欺负人,很少有平等和气的笑脸。 有一次我和小伙伴相约去小四亲戚家吃饭,我们把饭钱给了他,他得到了零花钱,我们改善了伙食,大家各取所需都很快乐。 中午用不着吃饭,我就和做饭的阿姨说好菜不用留了,帮我把我的那两个馒头留上就行了。做饭的阿姨微笑着满口答应说:“好的!” 可到了晚饭时间我跟他要我的馒头时, 她却说:“坏了,丢掉了!” 我说:“不可能!哪能放半天就放坏了,你得给我找回来!” 第二天早上,我惴惴不安的去吃早饭,远远望去唐老师挨着女学生宿舍找馒头,隐隐的觉得这个事可能和我有关系。 果不其然,我刚拿上我的早餐往外走,唐老师就拦住我把一个发了霉又脏又臭的黑馒头狠狠的掼在我的干净的菜上,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甚求种东西列,没见过泥(你)们这样的狗东西。还刚(敢)欺负人列,泡求列远远列哇!” 我逃也似得走了,真想马上把这个狗也不吃的馒头丢掉,但又怕招来唐老师更猛烈的报复,所以只好做罢了,刚走出50米看不见他了,才赶紧把这个脏东西用尽全力远远的扔到垃圾堆里了,剩下的菜上也沾上昂昂脏脏的东西令我没有了胃口,我只从最底下挑了两口干净的菜,就把剩下的倒掉了,回到我的住宿室,就着委屈的泪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一大碗水,算是骗肚子我已经吃过了饭。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和食堂阿姨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一个人要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为什么会招来这样的打击和报复? 社会教会我,这就是弱肉强食。不论对错睛雨,只论地位和实力。 在你能力不强的时候,千万不要去讲道理,因为你没有翻桌子的勇气和实力。 多年以后等我混好了再回学校,唐老师温顺的像一只绵羊一样,都不敢抬头和我说话,说话时低着头像个乖巧的孩子。 我们都熟知过去,但谁也没有再提起这段不堪的过往。 后来回想当初的细节,这个食堂阿姨的眼角的眼泪,我大概明白了:她估计把这个讲述成了一个受人欺负的故事,而唐老师就做了一个义正词严的英雄救美的功臣的形象。 其实老鼠是不知道自己偷东西是不应该的。她没有产权归属的概念。 其实,我后来想:阿姨估计是把馒头拿回给家里的孩子吃了吧,她不该明知答应我的情况下又这样做,她如果明跟我说的话,我也会给她的,那怕天天少吃一个馒头也行,也饿不死人。 可她肯定不愿低声下气地和我们学生这样说,她觉得丢人。穷人一无所有只剩下了脸面,这也是她们做出很多丢脸的事情的根源。 唐老师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我觉得他是觉得我们不应该逼迫做饭阿姨,更或者是不是唐老师跟做饭阿姨有一腿呢?这样逻辑上比较能说的通。 常年说厨师不偷,五谷不收,所以说在这个神奇的国度厨子偷点菜呀、面呀得很正常。更何况偷男人的厨子都有,也就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 千万不要和底层的小人物,如厨子计较。这是社会给我上的又一课。我始终铭记于心不敢忘掉。 唐老师当时的恶言恶语骂着我心里好难过呀! 我觉得唐老师也太不讲道理了,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个临时的学生。而食堂的阿姨才是真正重要的同事朋友,甚至于奸夫**。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六) 忻州一中每年都会比全国中考提前一个月举行一次考试,成绩优异者可以获得进入一中上高中的资格,这样学生们就多了一次机会,而一中有了好的生源,学校也越办越好。 但我因为经济问题没有上高中的打算,所以并不需要这次机会。 校长见我没交报名表和报名费,就让人通知我去趟办公室。 “你为什么不报名?” 我说:“我不去了,还得花报名费!” “你必须去!”他以权压人说道。 我说:“这个,你看,我家庭条件也不好,我考上高中,我也不去,不是白浪费钱吗?” 他说:“一中高中特别好,上了可以上大学。”他试图给我画饼。 我说:“我家没钱,不可能供我上大学,我考入了,我也不上,白花报名费!” 我们俩各说各话就没说到一块儿去。 他说:“去吧,必须去!这是学校的决定!”他开始以权压人。 “我去,哪谁花报名费?”我诱导他。 他说:“你自己花钱!”他摊牌了。 我说:“那我就肯定不去,我说赌博还有个赢输呢!”我态度坚决。 他说:“那你要怎么办?”他也进退两难。 我说:“这样吧,如果考中了,那报名费学校出,我就去,如果考不中,我自己花报名费,就当我自己练习了!“ 面对这个稳赚不赔的方案,他也同意了。 他说:“可以!” 结果是物理有一道大题,出题老师出错了题,我算出了负数,写了个“此题无解”以下是证明,没有给分。 总分差了几分没够着分数线,自己花了报名费。 “就算自己练习一下吧!”我安慰自己说。 期间小胡子老师就是教我们物理的老师,后来当了校长的胡老师,带我们去了忻州师范住宿,比外边的宾馆干净、便宜。 说起忻州师范也是真有缘,以后胡未花同学以400多分的成绩捡漏以委培生的身份和段永红在这里上的学校,我还来这个学校去看过他们,随后还带了未花去太原我上的中专学校住了两三天。估计那是她第一次去省城,看起来格外兴奋和高兴。 后来毕业后我也问过未花对我喜欢过没,她说那次去太原的确有些动心,其实我早看出来她眼里闪烁的光芒,但考虑她个头不高对后代身高有影响,她妈就一个姑娘更不太可能让她远嫁,我们把这种可能性早早的断绝了。 未花就是有点个子低,其她全是优点。后来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她被人欺骗抛弃,感情上也受了很大挫折,面对朋友的创伤,我也不便多问,但愿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不过最后总算还是有了好的归宿。 多年以后我请老师们吃饭,老婆一眼看起来就知道我俩关系不一样,问我是不是跟她搞过对象?我嘴硬的说没有,手也没拉过。其实这件事上我说了谎,手是拉过的,就在我问她喜欢过我没的时候,在他们村的田埂上,别的真没有。 至于妻子是怎么看某些端倪的,后来回想当时的情况,慢慢想明白了。 虽然我俩多年未见,但饭桌上,她目光中那种崇拜、欣赏和脸上的热情洋溢,举手投足间的主动亲妮,把温柔写得一个干净,这是压抑不住的内心冲动的外在表现。 一个人喜欢或者欣赏一个人就像咳嗽一样,是藏也藏不住的。 所以对忻州师范这四个字还是挺感兴趣,挺有感情的。 在夜晚我独自学习时,有一天晚上我单独在一个宿舍教室做着习题,晚上段培鑫同学就没有回家。 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回?” 他说:“我来陪你!” 我想凭什么,这Tm不是扯淡吗?我住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陪过,突然说要陪我,你以为我是大姑娘,那么有魅力。 后来半夜他们偷偷出去在学校三楼“顺”了很多书,还从别的教室偷了好多根笔,为了赌我的嘴,还硬塞给我一两支,我嘴上拒绝的,身体却很诚实。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两三次,我还担心我拿的那个笔被别人看见,所以后来也不敢用丢掉了,可是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有一天我路过看见一个小同学和老师反映他的笔丢了,看见他伤心的样子,心里好难过,好想告诉他们这个事情的真相,但揭发同班同学需要巨大的勇气,可惜我没有,更何况他给我塞过了笔,也算拉我入伙了,所以纠结中进退两难,忐忑不安,当晚失眠了。 再碰到这样的事情,我坚决的不要,和他们划清了界限。也不让他们在我宿舍住,可是他们依旧去了段永红的宿舍,段永和还和他一起干坏事儿,刷新了我的认知,我才知道表面老实忠厚的老实人怎么也会干偷人东西的坏事。 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面相。 但终究还是没有有勇气去揭发。心里也像被中了虫,无法释怀。 这件事情也教育了我,任何小便宜不要沾。 世界上的事都暗中标好了价钱,只是有的提前付,有的是事后付,有的付出的是金钱,有的付出的是良心和不安。 我一直觉得自己做的事儿好像也不太对,今天写出来也算对当年动摇的错事,一点真心的忏悔吧。 愿上帝原谅我年幼无知犯下的小错误,我必当以此为戒,永不再犯。 中考临近,我们开始填报志愿了,我填了一个山西省财政税务专科学校,这个是个收费的学校,前头第一和第二志愿是报的原平农校、原平工校,如果考中做的话是不用花学费的,而收费的学校就选了一个比较好的。 中考我们住的市招,相当于是招待所,我和一个叫段永红的同学,住在了同宿舍,别人是四人间,我们是两人间,也算是优待吧。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七) 中考正式拉开序幕。 我记得那一年6月28号29号30号连考三天。 霍利菲尔德被泰森拳王咬了耳朵,香港回归了。 天知道20多年以后,当年的世界金融中心会被发生zz事件,从此以后经济一蹶不振,从世界金融中心变成了全国文明城市。当时我们都觉得回归,好像占了大便宜都特别开心。 中考的时候发生了三件事。 一、考试时门卫不让带垫纸板,可张伟的姐姐就把它放在裙子底下,用手捏着一边走路一边过了安检。见到我和两个女生的让我们围起来,正当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时候,她竟然大方地撩起了蓝色的长裙,我分明地看见她那雪白的大腿根部和红色的三角内裤,吓得我当时就蒙了,鼻血几乎都要流出来,她还故意挑逗我说:“别光顾着看,帮我拿下东西!”随后把一个带着体温的硬纸版塞到我怀里,我又开心她把我当自己人不避讳,但旁边还有两位女同学令我很不好意思。她也知道我看见了他的大腿根和内衣毫不在意,仿佛那是她早就设计好的,那不是她的隐私,而是她引诱我的武器,整理好衣服后拉着我的胳膊,甩开那两个女生跟我走向考场,很坦然的笑着。 其实在这之前就有两个女生告诉我张伟的姐姐可能喜欢我,我当时觉得他们在嚼舌根或者是试探,坚决否认,但我也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是这样的,因为她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都特别温柔,笑得像一朵盛开的桃花一样,粉白粉白的。 每次都笑得跟我说,只要有我们俩说话的机会,她每次都这个样子的。只是碍于不是同桌又没有很多说话的机会,所以只是淡淡的笑笑。 我现在都能回想起来,她脸上那种粉嫩粉嫩的表情,微微扬起的嘴角和雪白的牙齿,苗条高挑的个子。一说话离我的脸和嘴特别的近,近的仿佛要贴上来,我都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那像一股春风一样的气息热哄哄的扑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知道会有人爱上我的,只是不知道前方命运是什么?不可能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我自己还是河水中的一丛漂蓬,我怎么样给一个女孩子,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个稳定呢,不稳定去谈恋爱,我觉得,这对她是极不公平的。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值日,她要帮我扫地,我说不用,我们俩的手在争夺扫帚的过程中握在了一起,她乖巧的手又软又绵,可我仿佛象被烫了一下,撤回了手,弄了个大红脸,呆楞在原地,她却依然微笑着自顾自地进行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黑白分明地看见她脸上有红霞飞过,这种没有雾的表情让我也确确实实地知道了她的心意。 但自中考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也许这是最好的安排,她美若天仙的样子永远鲜活的活在我的记忆中,如果现实见了,怕不是她身边有七八个孩子,个头像台阶似的由低到高,那对我是个去媚般的破灭似的打击。 与其那样相见,还不如永远怀念。 人生就是这样,总有一些人留下一些美好痕迹,就转身不见了。 如果说有谁和她几分相似的话,应该是中专同学乔M琴。当我脱了鞋用右脚踹他的大腿的时候,那大腿是温热的,她的脸上也有相同的红霞在飞,那是少女所独有的浪漫与羞涩。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八) 二、考前几科的时候,都比较正常,我前期的学习准备工作也比较充分,除了语文和政治是班主任闫老师教的,他只会上课给我们只会聊天,比如说“玉嚼子(玉米)今年几毛钱一斤?我估计明年几毛钱一斤?”,从来没讲述过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这两科比较弱,剩下四科都比较厉害 ,中考的成绩都在95分以上但没满分,所以一般都是见题如砍瓜切菜,卷面上留下是沙沙的声音,一道接一道的一蹴而就,但生活交响乐总有些小插曲或者曲折的小意外。 有一课目,我现在忘了是考化学还是考数学的时候,我按照老师交代的先把所有的卷子看了一下,看完A面和看B面,大体一看基本上都会,至少也是百分之八九不离十的掌控感。 但当我突然回过头来准备下笔的时候,突然一下脑子空白了,双眼发黑,嗓子干痒,紧张的连呼吸都有点呼吸不上来。 我知道这是由于长期的学习导致的心态问题,我并没有什么突发的或遗传性的疾病。 我强迫自己不要害怕,时间还很充裕,我能调整过来。我现在并不是在做梦,现实中我能控制住一切,我只要深呼吸口气,我就好过来了。在鼓励着自己的过程中,我把鞋脱掉,把脚放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让身体凉下来,属于物理意义上的降温,一下子好了很多,然后我又把手放在地上,假装自己在捡纸或笔,其实是在冰凉自己的手,然后把冰冷的的手心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额头凉下来以后,又把黑黑的双手放在自己的两个滚烫的脸颊上,也顾不上脏兮兮的黑样子,监考老师看见我的样子,撩了一眼低头笑了,只要你不偷看书作弊,估计她也懒得管我这奇怪的动作。他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差学生在祈求神仙的保佑就像一个农民向土地爷爷企盼来年丰收一样。 我感觉到我的脸颊不像最初那般特别的滚烫,我慢慢地静下心来,我知道这次的考试结果决定着我命运的走向,是非成败决定的人生方向,但是我不相信老天爷会让我此刻突然失去这证明我自己努力的唯一机会。 以前在梦境中,多次梦到过突然一下子空白什么都不会,被人拖了出去,像古代的考生一样还尿湿了裤子,地上留下一滩不知道是汗液还是尿液。 但我知道我自己可以做到,不发生那样艰难痛苦的事情,我需要一点点的刺激。 我看见了铅笔盒里有削铅笔的小刻刀,我用右手拿起来在自己的左手心上划了三道,第一道没出血,第二道我狠下来出了血,第三道血流如注。我另外拿了两张干净的草稿纸,我怕自己疼得喊出声来,以扰乱考场纪律被赶出去,一张塞到嘴里,一张用左手捏住,我怕血流的太多滴到卷子上污染的卷面会被扣分。 这样做了以后我的精气神慢慢回来了,我一边是手疼,一边是左右边鬓角咕咕的在跳动。我先做最简单的填空和选择题,然后再做难的大型题目。心里默念着“你会的,这些题你都做过,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就像亲戚一样熟悉他们”,接着慢慢地,我一道题一道题,像一个老实憨厚农民一样在田埂上一锄头一锄头,辛勤地耕耘着自家的土地。等做完了小题的时候,我一看都做得差不多,信心一下就回来了,全身心投入到把后面大题也做答完了,机械表上的秒针哒哒的走个不停在陪跑,时间一分一秒地的在流逝,等我全部做完的时候还剩下半个多小时,我的王者底气又来了,把偶尔三三两两吃不准或不会做用铅笔圈来的题也做完了,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我终于挺过来了。 但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大意,又把卷面检查了三遍,直到打铃儿响起才不舍得和她依依分别了,就像分别一个恋人一样,当然最好这个人象张伟姐姐那样有较好的面容。 好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我一生中多次用刀自残过,第一次是在考场上拯救自己紧张的心态,第二次是逼迫我妈答应我不玩麻将,我用刀割破右手心,端着饭碗泪滴在大米上,而血流在家里鲜红的漆布上,当时妈妈哭了,我也哭了,她答应我以后不打,她是做到了,不过只做到了一半,因为她只是我在家出现的时候她不打,后来我上中专走了,她继续打开了。 哎,也算难为她了。至死的那一天,她也没放弃自己的爱好,也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其实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相信一个赌棍的,或者天真的试图去改变一个赌徒的行为。 剩下的多次都是因为感情纠葛,涉及到两个人,一个就是在中专和赵y青因为花钱内疚用烟头烫自己,剩下是用刀从大胳膊割到小胳膊一道道的伤疤,是因为我现在的妻子不听我的话,我用自残的方式来买残给她,引起她的道德愧疚从而令她屈服。她为了不让我继续自残也就放弃了坚持,现在想想也挺幼稚、可笑的。 所以在这种不幸福的原生家庭长大的人多少都有心理疾病,而写出的过程是讲述的过程,也是治愈或自愈的过程。 在此有一个观点和大家分享,穷人家孩子总以为自己可以调和父母的矛盾,化解父母的苦难,其实你本身就是一个病人,你把自己治好不给别人添负担就功得无量了,因为你本身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 不要惩罚自己(五十九) 三、中考的时候,我故意给前边的女生一道错题。 因为我考数理化英前边告给她好多题,足有十多道,她眉飞色舞一脸奴才谄媚的样子,仿佛今晚就要陪睡的卖骚样子,可她只告诉我一道语文小题,再问就扭捏着后背摆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配合了。等她舔着脸又来问我时我不理她,她就一次一次的又用后背碰我的桌子,不让我安静的写题,我索性胡写了个答案给她,好让她安静下来,当然在同一地区考试我也担心培养个竞争对手出来。 番外篇 一个知了鸣叫的夏天,一个大胸脯的大眼睛穿格子衬衫女孩很大气地给了我一个雪糕,当时我蹲坐在一楼的台阶上,她迈步经过二楼的时候默默地把雪糕放在我正在练习的卷子上,我受宠若惊。 此前我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用眼睛交流过。 很感谢这个美丽的女孩,我叫不上她的名字,试问了几次同学都是驴唇不对马嘴,所以也就打听不出她的未来了。 谢谢你,谢谢你的善良,愿你一切安好! 有一天英语老师在上课,大眼晴美女的班主任老师怒气冲冲把我叫出来说她班上有个女生退学不参加中考了,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一脸懵逼的我作为学生只能忍受,后来经她多次提醒我才想起来是黑妞,后来刮了半个小时风雨后,老师心满意足地走了。 英语老师问我:“你是不是跟他搞对象?” 我说:“真没有,她长得五大三粗,又不好看又黑,我就在这学两天,过后回大同或者去太原也好,都不可能困死在这个小山村去当个农民!” 英语老师认为我说的有道理,说:别理她啦!那个老师就那样,她看咱班成绩好,早就想收拾了,只不过斗不过老师,只能拿学生撒气!其实他们班成绩不好,有一半的人都不参加中考,她单拿这个说事!你也别气了,老师相信你!” 在整个石家庄村中学学习期间,只有这个老师是和我平等交流的,我永远忘不了她循循善诱的样子,当然也忘不了没事找事老师像猪一样的魁梧身材,猪一样的脑袋,当然也很佩服他丈夫的好胃口。 虽然我们的英语老师是民办的,但这个老师的为人处事和教学态度对我影响很深远。 她有一本厚厚的词典,在词典书楞上粗粗细细的标着26个字母,有同学问到生僻的单词,她们总是可以很快的从词典上检索出来,并且很耐心温柔的告诉你,是因为什么,一点架子也没有。 虽然她有一个大方脸上面布满雀斑和黑褐色的班点,但我依然觉得她满脸阳光,温柔、体贴,是一个真正的好女人。 多年以后,请老师们聚会的时候她依旧没有转成正式工,被辞退回村里。但我还是坚持专门开车去一个叫唐林的村里接上她,一定要感谢她当年对我的耐心教导,我询问家里孩子的境况,她告诉我得知,唯一的女儿在这个大同大学上学马上就要毕业,我说:“留上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我可以帮帮忙或跑跑腿什么的!” 她腼腆的说:“不用了。”随即扭过头和别的老师继续聊成一片。 她就是这样一个不轻易麻烦别人的人,干同样的工作,工资是别人的几分之一,但她从不抱怨也不迁怒于学生。在校那会儿上班,别的老师劳动报酬700-80,而她才只有150块钱,但就是这样转正的机会都没有排到她。她兢兢业业的工作,但又极度的知足。脸上总是写满了快乐和幸福。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社会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连老师也分成民办公办,而不以劳动付出和教学水平作为衡量标准。 不过也对,如果不是黑白颠倒,这就不是人间了而成了天堂了。 第七章60-69 不要惩罚自己(六十) 中考过后的当晚,我、永红、培鑫一起去外边路边摊聚餐,我第一次喝到了微苦的啤酒,回来的路上我请贾群喝饮料,问他:“选什么?” 他选择了一个易拉罐的可口可乐,还让我尝了一口,我看着象中药颜色的一样的液体,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选一个好喝的雪碧,非要花钱找罪受,可拗不过他的热情试了浅浅的一口,还是不习惯异样的味道,吐了出来,嫌不舒服又拿开纯净水漱了口才算过了这一关,可他却津津有味的品着:“你没喝过,第一次喝就是觉得和喝药一样,喝上几次就好了!” 我说:“我喝不惯,这比雪碧还贵五毛钱呢,我觉得不值得。下次如果有机会选,我还是选喝雪碧,喝起来虽然扎嘴,但清清爽爽的。” 后来他碰见了同村人朋友先走了,我和永红、培鑫在路上边走边唱:风再大,雨再大,有我就有家,我在等你回来… 歌声响彻夜空,那一夜青春肆无忌惮,我们都很畅快,谁不知道以后三个人分别呆在了三个城市大同、西安和忻州,也几乎断了来往。 等快到住的地方的时候,我隐约的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仔细一听第二声就是,不顾他们俩的劝阻一个人跑过了马路。 我自信的认为我学习好出了名,肯定有什么好事在等着我。 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当年被我甩了一身墨水那个人,他们纠结了三四个人准备打我,到了跟前不由分说把我推到一个小巷里,我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傻愣在原地,经常打架的培辛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们糊弄的说:“没什么聊两句。” 接着有一个人一脚踢在我的肩膀上。 培新救我心急:“发了火,你们不是说聊两句?动什么手?” 接着和黑小(黑小是永红的小名)一起和他们推搡起来。 我眼看着一场混战因我准备打起,也毫不示弱准备加入其中,有人怕事情闹大腿拉开了两方。 否则年轻的我们打起来,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堪的后果。 我很感谢我的这两位同学救我于困境,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了朋友在危机时的重要作用。 一个人如果没有原生家庭的依靠,那么在学校和社会上交几个好朋友是至关重要的,抱团取暖很有必要。 这件事让我明白朋友的重要性,以后不论再参加什么团体,每个团体中我都有两三个死党,当然,当他们利益受损或被人欺负时,我也会豁出名来维护朋友的利益,你帮人人帮你,这样以后的人生路也就走的更顺畅了一些。 回到市招的楼下,大家听说后,关心的围过来,纷纷要再去找他们算账,有一个会唱歌的人说:“别找事儿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吧!” 旁边的贾琼骂骂咧咧的说:“门儿也没有,就要干他们!” 大家七嘴八舌的拿不定主意,最后问我让决定,我自知事出有因,感觉不想让大家跟着我越陷越深,就假装大气的说:“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过去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真的没啥!” 等人群散去后,培??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 那还是在我初来乍倒之时,四个学校联合考试的时候,有一个坐在我前面的同学知道我是外地的,把我的空间挤压的又细又小,我说了他一句,他摆出凶狠的表情要揍我,我只好做罢,后来三番两次的又用后背碰我的桌子,让我填错好几个答案,把试卷还捅了一个窟窿,我实在受不了这份窝囊气,就用墨水笔在他的后背摔了好几下,留下五六条墨水道子,然后提前交卷走了。 心想大家都记不住名字又是不同的学校,他肯定没有报复我的机会。 谁知道他根据我外地人的身份和出色的成绩很容易就打听到我的名字了。 我们问黑小:“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对?”等着他的批评和指责。 而他却很宽容地说:“也没啥不对,都过去了。” 我很感谢我的朋友站在我的立场,第一次让我知道了亲人般支撑的感觉。这让我明白,有时候朋友比父母更重要。 学校老师让我等半个月成绩出来再回大同,这样万一差个一两分还能去找补一下,异地漂泊的生活我实在是多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明知道他们讲的有道理,也很难说服自己再继续呆半个月二十天的。 不要惩罚自己(六十一) 真想不到后来,正如老师们判断的,成绩出来后我考了511,比统招的录取分数512只差的一分,我难过的要死,我爹却坐在西方的门槛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要不你就多考上一分,要不你就少考点儿,差上个二三十分,考哈(下)个宅(这)分数,日他粘粘 nie(娘娘)的,麻球烦死了!” 我当时死的心都有,我的当家人竟然说出了,这样肮脏恶心而又无情的话。 是的,不得不客观承认的是,我的父亲是一个软弱无能的懦夫。 他一贯的做法是:遇到问题时总是这样怨天尤人,把刀插在孩子弱小的心上,来为自己的无能寻找平衡,你要是敢顶撞他说出一些他无法反驳的真话,等待你的将是扳手、钳子、十字刀,还有该死的筷子、爪蓠还有火铲,以及所有能够的着又方便动手的东西。 这种情况持续到我长大成人后才有所收敛,不是他变温柔了,而是他的看见我攥紧的拳头真要捶他,他怕了,如果不是看见的他岁数大了,脸上爬满皱纹,身体也单薄,我真想捶死他,为那个曾经年少、稚嫩、幼小的心灵的委屈出出气。 在我心里他早就死了,只是迟一些时候埋罢了。 他如果死了,都不会比一只二宝养仓鼠的死对我来说更难过。 现在让我们留一些笔墨,讲一讲这只可爱又可怜的小仓鼠。 仓鼠之死亡悲歌 一天我去快递站把二宝的快递也取回来了,拆开看到有仓鼠的磨牙棒,它的新的粮食以及给仓鼠家里垫的专用绵纸,用来代替随机附赠的木头爆花。 等二宝刚刚打开仓鼠窝准备更新计划的时候,她尖叫一声跑了过来,然后用种崩溃的声音哭喊到:“爸爸!仓鼠死了一只!” 我当时一听这个消息,震撼的也是头晕目眩,脚发软有点站不住的感觉,但是这个时候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坚强起来。 二宝的哭声越来越大,她在等待我去把她从悲伤中拉出来,妈妈听到这种鬼哭狼嚎的声音,心里特别烦躁警告二宝说:“别哭啊,早以前跟你说过,如果养两只仓鼠死了或者什么了,你保证过你就不能哭的!要不然以后再也不给你买小动物了!” 我觉得妻子的想法有问题,马上纠正到“你别这样说孩子了,她正处于难过的悲伤中,我们应该帮助她,而不是斥责她!” “爸爸,为什么仓鼠会死呢?” 我正准备回答。 更大的哭喊发生了,“爸爸!那个仓鼠咬另一呢!你走开你走开!”孩子幼小的心灵试图保护一个仓鼠的尸体的完整。 妈妈顺着孩子的逻辑说:“肯定被咬死了!” 我冷静下来和孩子说:“你先给爸爸去洗洗手,有爸爸来处理,好吗?” 慌乱的孩子终于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顺从的去洗手间洗手了。 趁着孩子不在的间隙,我跟老妻子说:“你怎么能跟孩子说这么残酷的话呢?你应该说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因为各种疾病和不可抗拒力,一个死去了,另一个趴在尸体上,在缅怀,在试探闻它还有没有气味,闻它还有没有温度,来试图唤醒他。咱们买动物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孩子理解动物之间是有爱心的,培养孩子有爱的情感,因为爱是人类最伟大的感情。不应该说这种残酷的话,一会儿你不要说了,我来处理这个事情。” 妻子和孩子一样,巴不得摆脱这样的困境,“嗯!” 孩子隔了1分钟,洗完手回来了。 我主动上前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况:“宝贝,它不是在咬它,是在缅怀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跟你一样伤心难过。” “爸爸帮你把它装裹起来,把它埋了吧!” 孩子默默地点点头。 妻子说:“在大宝那个家有一个药盒,我看可以用。” 我取上药盒询问二宝说:“要不要一起,你跟爸爸出去吗?” 她缓缓情绪说:“好吧,爸爸,我陪你一起去!” 我说:“你先等一下,爸爸把它装裹好的,你再出来吧,怕你吓呢!” 他说:“好的。” 随即我关上了防盗门,一个人处理起来。 我从家里单独拿了一个袋子,和孩子共同选定了一个地方,在小区的一个树下,旁边也有一个夜灯,透露出凄美温馨的画面,我说:“这个地方可以吗?” 她说:“可以。” 我用专门从家里带来的小铲子跑了一个土坑,然后用左手把泥剥开,不断地弄大,然后轻轻地把盒子放进去,又铺上了很多秋天的落叶和枯草。 我说:“咱们一起默哀1分钟吧!” 孩子没有说话,只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开始致悼词:“谢谢你,小仓鼠,你因为疾病或者某种原因离开了我们,我们很难过,谢谢你啊曾经用小爪子在二宝的手上抓,用你温柔的毛给他带来了温柔的体验。现在你走了,我们非常舍不得,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想你一定去了天堂,愿你在天堂一天一切安好,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投胎做一个更加聪明的小仓鼠。” 对他小小的坟墓我鞠了一个躬,表示缅怀 。 我对二宝说:“你也鞠一个躬吧,代表你会想念他的!” 二宝也鞠了一个躬,我们相根着走在小区的小石子路上,我说:“如果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回来到这个地方来缅怀他的。” 二宝说嗯,我看出来他的情绪稳定好多了。 回来的路上,我跟二宝说:“爸爸当初不想给你买小动物,就是怕你面对这种生死离别的场面,太过伤心,但是后来想生死都是人生的一个过程,过上一百年爸爸和妈妈也会嗝屁,再过上百年你也会嗝屁,就像咱们从前你的爷爷,哦不,我的爷爷嗝屁一样! 你那天不是问过爸爸,爷爷奶奶嗝屁我会哭吗?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不会哭,但多少肯定会是伤心的。我为什么不会哭?因为我做了自己所能应该做的一切,我给他们买新的楼房花十来万,他们病了我又给他们花好几万看病,我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所以在拥有的时候,我们要把自己所能做的都做到,等失去的时候,我们也不再后悔,也觉心甘了。” 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死亡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也许这就是死亡的意义吧! 我陪孩子走过了死亡,让她明白了这是人生的重要一课。虽然残酷,但这也是客观事实,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除了喜欢生,剩下的老病死都不喜欢。但是事情不会因为你喜欢不喜欢而不发生,如果事情必然发生,那我们应该早点,学习者这必不可少的一课。 二宝回来后主动打扫了笼子,给现存的仓鼠铺上了新的采买的材料,把仓鼠家擦的干干净净,我陪着她扫了地。 我在卫生间用流水洗刷我的泥手时,看着泥水顺着管道流下,能切身的感受到时光匆匆流去。 我们只能平静的接受一切,在此之前好好对待他。 珍惜我们所拥有的,有一天他如果不得不离去,我们能坦然接受。 人跟人之间的情感和爱跟血缘没有本质上的关系,因为爱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无私的付出,她从不索取。而许多长辈或至亲利用亲戚关系压榨,侮辱你,虐待你,否定你,这算不上亲情,非要下个定义的话,只能是一种不能报复的委屈吧。 生而为人,我并没有错,养育后代没有功劳,因为连动物都养育后代,这是基因传递的本能不是像子女索取的功劳薄。 平等和爱才是人和动物的唯一区别。 多年以后,二姨姐的孩子朝霞描述了当时我看到成绩后的样子,我觉得这是第三人称比较冷静可观,她说:我记忆里:成绩下来你坐在我姥姥的炕上,靠着被子流泪的脸,过了一会儿鞋也没穿跳下脚地,然后你拿冷水院子里浇头,一瓢冷水接着一瓢,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痛,在我心里从未散去。 成绩下来后,我在焦虑不安中度过了十来天,最后老天爷还是没有抛弃我,给我了一个山西财专收费生的录取通知书。 小胡子田老师一收到通知书,马上放下一切骑自行车到奇村镇邮了挂号信。 一天和我们家早已断绝关系的三叔敲门,突然送来了这份录取通知书,当时的我还和我们的小朋友泉泉、二子在打扑克,虽然通知书被三叔笨拙的双手撕了一道口子,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他给我送来这个喜讯。 我跟我爹说通知书下来了,他说:“那挺好哇!”边推车子边进了院子。 我也很开心,因为我终于可以独立的生活了,最起码在四年的过程中,离开这个虽然给我吃喝,但如同地狱一样天天吸取我为数不多能量的原生家庭,毕业后参加个工作也可以养活自己了,不用再回来仰人鼻息,吃低头下口饭。 天大地大,我象一只飞出鸟巢的小鸟,虽然翅膀还很稚嫩,像刚出生的嫩芽,虽然过程中还会有风雨,但更有蓝天白云相伴,无拘无束,自我选择,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里面充满了无限希望。 让我们庆幸的是,濒临死亡般紧张的中学时代终于可以结束了,开启了多姿多彩的充满梦幻王国般的中专生活。 谢谢大家,谢谢苍天,更应该感谢那个虽身处逆境却坚强向上攀登,一直不放弃努力的自己。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好好享受吧! 不要惩罚自己(六十二) 我 中专生活 落叶落满了孤勇 咖啡色,背面多正面少点的的树叶有规律的排成一个半弧线,我以为是什么人的人工操作,开眼望去发现有一排杨树光秃秃的像被理了发的韭菜,触目的阳光温暖的照在脸上脖子上的皮肤,黑色吸热的衣服上,有种痒痒的感觉,两只脚不停地深深浅浅地向前探索着,总怀疑一堆堆枯叶丛底下有什么虫子、蛇、死老鼠或者未知的吓人的东西,但不甘心还是一步步向前大胆的探索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肃然净密、安祥自在。 偶尔人迹罕至的老大爷自顾自地播放着怀旧评书段子路过,有些喧闹,有些心烦意乱,斜眼望去,他走远了,被搅动过的气氛恢复得瞬间,却让人觉得更加孤独。 远处传来鸟儿们呼朋引伴悦耳的铃声,召唤者伙伴去吃掉落的坚果、浆果,也有忙碌着衔着树枝重新做巢的,是的,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也是一个贮藏开头。 树干的阴影,不知不觉中挡住了我的融化,我挪着步子向前走去,消失在这安然中,如一缕清风拂过水面的薄雾。 没有人可以停留在如你脑海里原地的时光里,一切众生都如小树苗在你看不见的平常日,猛然间变成苍天大树的错愕,既熟悉又陌生,茫茫茫然。除了粗糙干裂的树皮,你什么也摸不到。 但我仍旧抓紧宽厚的黄黑包浆的船浆,随着记忆的风帆带你划到那如落叶般美丽迷人烂漫的金色少年少女的脸庞。 我讲述到这里的时候,不知不觉旁边多了一个大眼睛美女,她水汪汪地突然插嘴的问道:“这是真的?” “问我呢?” “说你这个是不是你自己真实发生的?” 我违心的说:“不是。我写个皇帝不一定非得当皇帝,写个妓女也不一定非得自己干一次妓女,何况生理条件上也不是很允许。这都是…..咋说都会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但是里头背后的故事是真的,就是一定要有这个落地的地方吧,因为只有真实的东西在里头才能感动人。所以,一般就像他———***讲相声儿一样。有加工的成分,但是里头有真实的故事情感作为主干。” 我喝了一口柠檬味的苏打水,继续说:“当然有听来的故事,也有我梦境的里的东西。” “哎,你说的也对呀!”她在我的启发下如梦方醒过来。 我回过头来说:“看这个,这梦中的昨天,我清醒的看见刘德华,坐在我床边儿,证明自己需要有人安慰,然后又和刘天王去救人,证明想自救的渴望。有时候梦是了解自己这一个很好的路径,如果你细心的话 。” “那你给我讲讲你的那个梦,我爱听你说话。” “好吧!” “有时候,静下心,活着,如梦初醒。” 第一个梦 昨天下午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一个微微的转身,蓦然回头中忽闪看见刘天王坐在床边,又惊又喜。 我看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这两天睡得不好,事情多,又一时半刻的解决不完,着急焦虑容易上火,我也是这样,可以说是同病相怜,所以特意过来找你拉拉话!” 一股暖流涌过心头,眼睛里晶莹的东西在闪躲。 我们两个人一起到了山头,看看今年的花开得艳不艳,树林间的泉水潺潺地流过风间,他露出陶醉的迷人的微笑,这一切温暖治愈。 微雨后,我们放下身段跟小孩子一起玩泥巴,糊了满身满脸,偶尔有泥水溅到嘴里随便洗漱一下,也丝毫不影响继续下去的热情。 两三个月后,马上到了春节,家里的大人三三两两地忙前忙后,我们得空相约着坐着面包车出去放风,不知不觉地走出了老远,停下来问了个老乡亲,才惊讶地发现此地离北京只有140多公里了,原来这是个人迹罕至的小路,我们从来没有走过,这时候前面百十来米有条大河水挡住了去路,大家为了安全一致决定回去。 这时候刘天王却说:“你们先走,不要管我,我有点事儿……” 说罢跳下车,自顾自走了。 我着急的说:“你干什么去?用不用我跟去?” 他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身影渐渐模糊起来消失不见了。 我安顿大家说:“你们先走,我这儿等等他!” 大家决定和我一起留下来等等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忐忑不安中,约摸过了一小时左右。 有个叫猴子的小朋友眼特别尖,说:“大家快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地好像看见一个黑点走过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并且还抱着一个孩子,远远的看见旁边有一只耷拉下来的手。 我就知道有人溺水了。 大家迎上去七手八脚的把孩子抬上了车。 我问:“为什么不叫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想让你们跟着我一起涉险去救人,万一有什么,也只毁我一个。” 我分明地看见一颗纯洁、干净、善良的心。 不要惩罚自己(六十三) 第二个梦 晚上我被尿憋到就起来了,方便后又喝了点儿水,肉眼可见杯子里的水少了很多,可嘴里却没什么感觉,低头一看,胸脯湿了一大片,右手肘也是,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可预测的发生了,虽不情愿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舌头有点儿不对劲儿,心里想表达的意思嘴上却说不清楚,用手扶着自己垂下的半边脸,走出厨房穿上外套,我老婆问:“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出奇怪的声音,嘴角有血的痕迹,发现嘴里上颚两块肉已经在牙的咀嚼下,已经溃烂了,原来我自己没有知觉,用自己的牙齿把自己两个腮帮的肉咬坏了。 这个时候家人把我像包袱一样扔进车里,赶紧送到医院挂了号,躺在病床的时候,我想起来:“一切都完了,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这个事情完成不完成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别人出没出门有没有钱,跟你都没有一点点关系了。” 老婆三番两次的鬼哭狼嚎地哭,感觉天塌下来了。 我用纸写下:我还没死了,你用不着这样,赶紧回家给我熬点稀饭,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干点具体的工作比哭有用。眼泪先留着,等到我死了再用。别在这儿惹我心烦。 她定了定神,听话地走了。 接下来是等待漫长的恢复期,结果还要看天意。 落到这个下场的时候,我劝大家,人在喘气活着的时候,还是不要羡慕别人,省的精神压力大给自己套上驴子的上吊套。 平安健康,平静的活着比什么都有用,我要把我想到的这个事情,告诉贺老板还有刘天王。 听完这个不知名的美女长出了一口气,想喝完一坛酒一样。 “哥,”她开始撒娇套近乎,“你真出了书,给我一本,行吧?” 我也乐意听美女的示好,“好的,反正咋说呢,近期我觉得就是那个(不要惩罚自己)那个连载的大概有40来篇吧,连以前的故事堵进去以后,有个八九万的字了,离这个十二三万出版的底线,我是越来越近了。反正也庆幸自己也挺佩服自己的,有点时间都能闲下来,哎,反正也挺高兴的个事儿吧。还是那句话,我要是敢明年或者后年出版的一定送你一本。写赠….” 我突然想起我还不曾知道她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你简单点,好记住!” “叫我慧吧,智慧的慧!”我看见他黄色的风衣袖子和领口像蝴蝶在舞动。 “好,我就写赠美女慧,等等等等,写点祝福的话或者过大年才说的话,你让写什么就写什么。我觉得文字挺好的,仿佛都是有魔力的存在,现在有时候自己难过或者压力大,心烦的时候,就看看以前写的文章,翻过头来一看,写的真好,都不像是我写的,就是那种话,都是跟笔尖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了,就像上帝抓住你的手那种感觉。嗯,这碗饭是上帝给的嘛! 那句话咋说来着呢,噢,对,是老天爷和祖师爷,赏饭吃,有时候是一种灵魂,通过你借用你的手用笔写下来,也并不是你自己多有本事,只不过是时间长了,可能这种灵感的几率更大一点儿。这倒也不是刻意的谦虚,是我真的有这种感觉。就有时候你写完了一看,这个哪是我写的?但是仔细一看,又好像是我写上去的,就是这种有点儿恍惚的感觉,就好像有人说请你小时候吃过一个糖葫芦,你说吃过还是没吃过?实际你自己根本不是很清晰的记得,你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这么个事情,又细纠不得。 就像好的音乐会浑身颤栗,音乐的每个节奏都像铁锤砸在铁砧板上一样:震撼心灵,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复。 这种灵魂共鸣,他是内心的一种感触。听觉或视觉感受不到,而内心或脑海翻江倒海,用表情和神态表现出来。” 三姐见我越走越远,却不以为然,说:“别见着美女走不动道,咱们扯远了,再接着说上你中专时候的事儿!” 美女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三姐喊:“那个美女说你别插嘴,让他继续往下说。” 我只好老实地讲述起来。 不要惩罚自己(六十四) 中专生活的多多姿多彩 我们上的中专是四年制的小中专,与其说是小中专,是因为它是和大中专是相对的,我们四年,而那个大中专是3年,因为他们都是上了三年高中以后成绩不理想,中等偏下的再返回来跟我们上同等学历的中专,所以我们这个叫小中专,他们叫大中专。他们学制三年只学两年半,最后半年实习,而我们同样是需要半年实习,但扎扎实实三年半比他们学得多学得也细,而且我们毕业时年轻好多啊,所以见他们就像小朋友见了多年留级的学长一样。 在学校发来通知书明确地写着:可以在9月1号预报到一次,如果没有出门的话,家在太原本地或熟悉学校位置的话,也可以在10月4号准确报道。 由于我和大多数农村的人一样自己没有出门,所以我和我哥单独去了一趟。从火车站下车后,通知书说坐1路公交车到太原理工大学站下车,而我们刚看见一辆公交车走了,所以多花了1块坐在了中巴车上,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车上的摇摇晃晃期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的火车上。 坐着火车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听着火车车轨撞击枕轨的缝隙,咣咣的有节奏,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的晃动者,那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婴儿床,把我幼小的稚嫩的心灵包裹着慢慢长大,嘎嘎上瘾,不是不觉得闭上了眼睛和嘴巴,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 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目养神期间闻到一股香气,打开眼皮寻究着望去,隔壁还有人摆着啤酒花生米,好想跟他要点花生米吃,看见他自由自在巴达一口酒,深吸一口凉气,然后啊的一声,接下来不紧不慢地吃着花生米,接着像吐子弹一样,把紫红色的花生皮喷向窗外,有时候更奢侈地抓起一把来贪婪的全部塞到嘴里,腮帮鼓鼓囊囊的像松鼠一样,然后把手伸展到车窗外,让风吹干他手里为数不多的焦红的花生皮。 仿佛这不单单只是一顿简简单单的饭,而是一场表演或者炫耀。 “把胳膊伸进来!”列车员一生怒吼,把他的表演硬生生地打断了。 他脸上的浮现出又懊恼又无所谓的样子。 “活该!让你再炫耀!”我幸灾乐祸的心里这样想。“最好一不小心把你的花生米都洒到地上,谁也吃不上!” 看着我的花生米越来越少,被残忍的送进了那个陌生的口,我不自觉地竟咽了一下口水。 “小朋友给你吃点!” 我慌不择路地说:“啊?不用!不用!” “客气啥?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吃吧。” 我尴尬地吃了一口,“真香啊,满嘴流油!”我掉过头来跟他回报着点头、微笑,还有感谢。 为自己刚刚无耻龌龊的想法而感到脸红。 是的,如果你把每个人想得特别好,你会很舒服,如果你胆小懦弱而又龌龊阴暗,那么你活得肯定不舒服。 我暗暗的下决心,到了学校要和所有的人都处成朋友,因为这是一个陌生的崭新的城市,我将也是一个崭新的我。 但中巴车发动机盖上敞开腿坐着一个女的,让我回想起一次长途汽车有个女孩子面朝天,把腿大叉开成了个八字睡觉,我觉得这个姿态有点不雅观,捅了一下石家庄村中学的贾群,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烈(亮)逼呢!”然后很厌恶的把头拧向另外一方向,早知道他会在这样恶毒的咒骂我就不叫他了。 司机问我们:“你们在哪下?”我回过神来。 “太原理工大学站或者下元站。”在陌生的城市,我把决定权给了别人。 “你们要去哪儿?” 我说:“我们去山西财专!” “那就在太原理工大学下,等到了叫你们。” “好的,谢谢。” 我脑子里想这个叫“下元”的名字的意思。 元就是一元两元钱的元,难道是一个下钱的地方吗?我为他们起的名字而笑了起来。 1997年那年迎泽大街刚刚铺设好,好宽的路,车上的司机向乘客们自豪的说,:“宅(这)路上,比天安门的广场还要宽呢!天安门我倒是没去过,但看电视上也只有那么宽的,”说着两只手离开方向盘,用手比划出一米的距离,好像天安门只有他手中的缝隙那么宽。 我觉的他像井底之蛙一样自说自夸,自得其乐,不自觉地地微笑起来,觉得太原也不像传说或者想象中那么高大上或者高冷了,到处也充满了生活气息。 但其实我们都有自以为是的时候,总以为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就是世界的边界。 有一个笑话说,如果你想到逗笑上帝就把你的计划列给他看。 而我们中国人更讲究壮士般的沙场秋点兵的决绝。尽人事,听天命! 一会儿远远的看见“太原理工大学”的黑底黄字金字招牌,我们就在司机的提醒下,跳下了车门。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直向北走,走到头向右拐!” “谢谢,谢谢!”挥手告别了司机的热情背影。 后来为了保险起见又问了几个人,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这就是小地方的人胆小懦弱疑心重,但是嘴勤手也不懒,还怀揣着干一番事业的梦想。 不要惩罚自己(六十五) 只不过是只有凤毛零角的几个人成功了罢了。 等我们兄弟俩,往北走了几百米,走到了路的尽头,发现有工人正把“矿业大学”的已歪掉了半个脑袋的“矿”取下来,换上的崭新崭新的太原理工大学,这比较纳闷了,为什么这也是个理工大学,北边那也是理工大学,而中间不是? 在我幼小的心理,觉得一个大学应该和我上过的所有学校一样在一个院里,外面是相同的围墙。 后来才知道,其实那是矿业大学和理工大学合并了,重新合并成一个理工大学一个叫南校区一个叫北校区。 这太原这几个学校里,有几个是比较有特色的,相传:山大的的姑娘矿院的汉,财经的楼房财专的饭。 这个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说山西大学的姑娘漂亮,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学文科的,不是搞研究,就是当老师的。 我和姚磊同学去过一次山大,看过他的老乡带过去一箱子家乡苹果,因为山西运城的红富士苹果,又大又甜,林荫路上的大学生有的身材高挑,有的圆润的脸。和我们带去的苹果气质很相似,回去的时候他还要倒三次车,我说直接问下元怎么回就行了,我们就没倒车直接回去的,现在想起来挺搞笑的。 山大的女的都是特别有气质的,要不就是挺好看的,当时想等我过几年长大了,如果有一个小姐姐能是我的对象,甚至于将来的老婆,那该有多好呀! 而矿院的大学生,将来都是搞矿的,要么进设计院画图纸,要么进行煤矿勘探,许多都是体育特长生,这种人将来除了当体育老师外,一般都是吃钢咬铁的汉子,身材比较魁梧,青春活力四射用不完的劲儿,令当时许多包括山大的姑娘都留下了哈拉子心驰神往。 至于财经大学,我当时没有去过,10多年以后再去时候,我已见过太多的高楼大厦,它的楼房也就一般般啦。 但是我们财专做的饭是出了名的,有两个大食堂一个小食堂,有一天膳食科的科长给我们开会,毫不夸耀的说:“不说菜,光主食的种类就有29种之多,包括不限于米饭、馒头、面皮、拉条子等等,在山西来说也是首曲一指的。” 这都是比较客观的描述,我呆了四年都没有吃腻哪儿的饭。 据说我们是属于教育厅和财政厅双管的单位,以前毕业的学哥学姐都去了财政厅或者税务口上,基于母性崇拜情节或反哺意味,所以比较照顾,包括山西省的发票都是校办工厂那里印的,各种财经类的比较重要的考试都在这里,应该收取的费用当然少不了,所以说学校很有钱,伙食相当不错,在我们进学校一两年才盖的9层高的教学楼,在我们毕业后七八年就推倒了,拆拆建建的就没停过。 想来校长或相关人员在这种浪费的过程中得了不少好处吧。一不小心把家底,不,校底给翻了,嘿嘿。 过了矿业大学,我们往西走100米突然感觉身上一片水,一看旁边还是这么暖和的天气,不会下雨,抬头看去也不知道是施工大楼上怎么洒下来的水,一会儿又下了,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水,过一会又下了一片才知道这是盖楼房,为了降温怕烧了保温层,所以在不停地洒水,知道后才不那么觉得晦气或者难过。 后来这个楼直到我毕业才盖好叫鸿峰大厦。 其实我们身处其中的小人物根本感觉不到九七年是经济下行的低谷期。只记得黄宏在春节联欢晚会的小品上扯着嗓子喊“工人要为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很多人像机器人面无表情在台下捧臭脚般的热烈鼓掌,那声音格外的刺痛人心。 东北曲婉婷的妈妈贪污了好几十??亿,很多人被迫走上了抢劫的道路,但路过的人说,你把我捅死吧,两个人互相磕头求死,抖落尘土擦干眼泪后以后各走各的,抢劫的人的直接目的却只为给孩子抢32块钱学费。 当时我默默地用力吐了一口痰,然后关掉了电视。 据说后来还有人奢侈地包了一家饺子,里头放上了耗子药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走,总有人被踩在脚下,增大了摩擦力。 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怕以后被清算,出了国门逍遥快活去了,许多男人走上了或偷或抢或骗的偏门死门,而家有幼小的孩子的女人走向了娼门,依着门框生活着,但愿可怜的孩子不会重复她们悲伤的命运。 面对天灾或人祸,又或者是天灾加人祸的*****般的不可抗拒性,我们不应该麻林地歌颂苦难。苦难毫无意义,除了躲不过、熬不住消失的那一大部份,幸存者的我们在苦难中坚持下去的信念才使苦难变得有些意义。 谁要是歌讼苦难,我就只想骂他八辈祖宗! 就像多年以后我的好朋友加同学李常宝跟我说:“哦,你虽然吃了些苦,但是你也获得了经验了,不是吗?” “放屁!你T妈才想获得经验。” 记得当初在校期间,我问宁春光说:“他为什么起了个这么个名字?” 他说:“他爸姓李,她妈姓常,在父母心里他是李、常家的宝,所以叫李常宝!” 不要惩罚自己(六十六) 他本人也父母羽翼的经营下,不用自己买房,不用自己找工作,连老婆都是父母介绍的,他当然不知道一个人在社会上身后空荡荡的是什么感觉?在泥坑里、血水里经过怎样的不眠夜?一次次崩溃,一次次自愈。 他只是羡慕你比他自在且成熟。他唯一值得能炫耀的,只是他不知道凭什么能当上副处的老婆。他荣耀的半径就在这里头。 当然,我们这个社会还是男权社会。女人炫耀自己的老公无可厚非,可男人炫耀自己的老婆,这就让人有点儿不舒服,嗤之以鼻。 所以岁月能改变人心,当初特别好的朋友也会变成无法沟通的狗与蝴蝶。 可当时的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到学校报道的间隙,我们碰见了一个叫王小坛和宁春光的,还有一个叫姚磊的,我们互相打听着分数,就像女人攀比漂亮的羽毛一样。 王小坛打了524分,姚磊打了518分,宁春光也打了520多分,我心里特别的失落,像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小坛长得比他爹还要老,我都不知道是他报道,还是他陪他爹报道,他爹又瘦又小,他是又高又壮。他爹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一精神小伙的状态。而他的胡子确比帽子下的头发还浓密,走起路来给人农民去种植自留地,脚下有根,十分沉稳的感觉。 后来我看了报道的黑板上说每年多交2500,而我认识的这三个人都不用交2500,心里异常的难过,跟我哥回头说:“不行,别念了!一年2500,四年就万把块钱,我什么时候才能攒够10,000呢?”心里是死灰般的泄气。 那是1997年,我爹内退了每个月才挣330块钱工资,我觉得因为我的成绩没有别人的高,差别收费,对这种歧视的感觉特别不舒服。 “这就像把钱仍在水坑一样!”气得我鼓鼓的脸越发的白了。 我哥说:“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容易考上了,收费就收费吧,毕业证上,我问过了不区分。等毕业了好好干活,把钱再赚回来就行了。” 我赌气的说:“毕业了,能不能找下活干,还不知道呢?!” 他说:“你放心吧,我问了,学校毕业的一般都能找着工作,先走完这一步,下一步再说!” “开学了,什么干部都不要当!只管好好学习就行!” 我愧疚的点头答应着,这也就是为什么老师让我当班长或者班干部,我拒绝的那么坚决的原因。 不要惩罚自己,你已经够好的了。(六十七) 后来我们相跟着一起从学校大门口出来,见门口挂了三块牌子,山西省财政税务专科学校,山西财政会计学校,山西省财政干部学校。 后来班主任梁小妍,这个带的一双金丝边的小眼镜,有几份勾人魂魄的狐狸面相,个头偏低,长得和胡未花一样漂亮精明,但又比一般人更有气质的老师告诉我们:山西省财政会计学校就是我们自己报考学校,这属于中专学历,而山西省财政干部学校是成人教育,类似给成人渡金将来好往上升,山西省财政税务专科学校是专科学历。但对外我们就都是山西财专的,三块牌子一套人马。 同学们齐声呐喊着,回复:“知道了!” 而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顾贪婪着痴傻傻的看着班主任的脸,她太漂亮了,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我第一次体会到成年女性的魅力就是在这个女人身上。 我贪婪的用目光吸食着她的美貌容颜和身体,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简直是….的感觉,如果老师下令用刀把校长捅死,我肯定是第一个跑出去的。 老师见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在班里来来回回踱步期间,也频频点头向我示好。 好想让班主任的老公马上离了婚,这样我就有机会和老师日夜在一起永不分离了,但转念一想,我不想让她有不如别人被人抛弃的感觉而伤心,最好是她老公的得急病死了,这样起初得知恶号的老师虽然难过几天,但终究可以缓过来,我们也不用买新的房子,我就可以和老师住在学校西边的老师住宅区里的三层旧楼房里相亲相爱的无声无息的过下去,把她的孩子看成是我们共同的孩子,连父母哥姐都可以不联系。 亲爱的老师,虽然遇到你,不是在你最年轻的最好的年华,但你知不知道这个只有16岁的青年在脑海里已经下定决心有和你过完一生的感觉和心意。 后来我遇到老师总是红着脸躲开,只怕她一不小心看穿我的小心思,大骂我一顿后收回对我的好,那是我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也许漂亮的女人,天生不缺,有人爱吧。 我和我哥为了剩下住宿费,按临行前我爸的交代,给我爹的表弟打了电话,他叫刘万福。 我哥内向不敢打,我拿起了电话,厚颜无耻无知的说:“你能不能开车或者坐车来接我们呢?我们不认识路。” 他说:“你到下元,坐上七路车到西山矿下就行了。” 我嘴里说的:“好的!”心里却很不舒服,小心眼的觉得人家不是特别欢迎我们,我说:“要不别去了,在这附近找个住的地方吧。” 可我哥却坚决地说“去吧!咱们还能少一把住宿费呢,要不然钱都不够买车票的了。” 面临这最实际的困难,我无奈只能听我哥的。 我们往回走了两站地,到了下元车站买了两张票,一个人就要四块钱,坐着破破烂烂的七路中巴车,后来才知道为什么这么贵? 目的地离的市区太远了,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又40分钟才到了西山矿务局。 下了班车后,我还跟我哥说:“怎么样办?在这荒山野岭的,连个电话也没有,找不见了可就完了。” 我哥却说:“别慌,一定能找见的!都打过电话了。” 正在我焦虑不安的时候,远方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摆动着一个友好的大手在招呼我们过去。 我飞奔过去,哥哥在后面喊:“小心!慢点过马路!”我才及时停下,一辆拉煤车鸣得响亮的气动喇叭,喷涌着白气呼啸而过,仿佛很生气的样子,我仿佛看见司机在驾驶蒌里气愤的骂着脏话。 随后我走到的他这个巨人的身边,耐心的等待着哥哥,过了马路。 我们就像小船到了港湾一样,踏实、安心。 走在路上,我还很怕他们一家人瞧不起我们这混吃混喝混住的兄弟俩,给我们俩甩脸子可怎么办呀?那样我们也只能干忍着。 可令人庆幸的是,他和他的老婆都是特别的憨厚,特别的大气,特别的热情。几次三番的让我们吃这吃那,我毫不客气地吃了四个馒头后,他老婆还问我:“吃饱没?”还想让我再吃一个。 我笑着说:“我真的吃饱了,这是这几天我吃的最饱的一顿了。”她才把主动拿起来的馒头又放下。 她说:“吃的不好,但是一定要吃饱。” 我说:“吃的很好,真的还好!谢谢谢谢。”一时也误不住的道谢。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们招待我们的饭菜,有一个龙须菜,还有一个火腿肠,那是我在太原吃到第一顿饱饭,这两位素未谋面的远房亲戚让我们感受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温暖,谢谢你们! 是的,在冰冷荒芜的世界也不要怕,只要有了人,有了人跟人之间的互相帮助和温暖,一切就显得无比的亲切了起来。 这时候我想起了路遥他老人写的《平凡的世界》孙少平一个人在大亚湾煤矿安顿下来的感觉。踏实、亲切、陌生。 多年未见,愿您们一切安好吧! 不要惩罚自己(六十八) 想起这两口子每次都是心暖暖的,对我们真不错的,我七八年后再见面时他已经从太原回到村里开了一个养鸡场,空气里飘散着浓郁黏稠的鸡粪味。我妈和他家长里短地拉着话,而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站着。其实我心里很想说一些感谢的话或者亲呢的举动,但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做。 我爹在我生病期间出门,出的就是他爸爸的门,据我爸爸说,他这个舅舅对他特别好,老一辈还是比较看重亲戚的,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很穷,相帮着的往前走哩。 晚餐吃饱后,由他们的小儿子带领着我和我哥往住的地方走去,我哥他还不如炫耀的说:“怎么样?听我的都听对了吧!” 我说:“嗯,就是听你的听对了!” 他也满意的摇头晃动起来。 第二天我们去打招呼要辞行,结果大人上班去了不在家,我们就让他的孩子代为转达,告诉他们,我们走了,踏上了返回大同的旅程,谢谢他们的招待。 一路无话,我们很顺利地坐上了返回大同的火车。说起大同,我们其实不住在市里,我们的家在矿务局中央机场住,所以我们每次都在平旺站在下车,然后坐上公交车或中巴车再返回中央机厂。 说起公交车,有一次我和初中同学马宏茂的父母一起去市里头,那是上了中专以后,学校放暑假的时候,站在车上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我怕自己被小偷偷了,不安地伸手一摸,右后屁股口袋空荡荡的,心想不知道是丢了还是被偷了? 仔细一看,二毛钱掉在了地上很晦气,两块钱估计肯定是让小偷偷走了,从地上肮肮脏脏捡起这二毛钱,觉得谁把我的两块二毛钱偷掏出来又不要零钱?真是一个肥的贼! 还是我自己忘了没有那么多钱,正在我回忆这两块钱是具体在哪里时?这个时候看见一个又高又壮的人拿自己的衣服盖着做掩护,伸出两根粗壮的手指去偷另外一个大娘篮子里的东西。 一股正气顶到我脑门上,我觉得这一车人肯定由于我的一眼精明,一声令下会把这个见不着阳光的贼扭送到正义化身的公安局去处理。 我伸手就去拍了这个又高又壮人的肩膀,大家都看见他伸向别人篮子里的两个指头停止在空中,这个人回过头来也楞在了原地,但其他人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一拥而上,反而像什么也没有发生,把头扭走了,我被迫陷于跟他两个人之间的对决,他看到众人的反应后回过神来,发现我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恼羞成怒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右脑袋上,我的头被打得邦邦的疼,心底的火气又不敢发出来,因为我知道我瘦弱的胳膊,只要他用手就会把他撅舍了,为了避免更大的打击,我希望这一切赶紧过去,或者汽车突然到站开个缝让我逃走,不行,如果我一个人下车的话,他会下车把我打死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第二巴掌迎面上来,我硬着头皮准备接下这一打击,可马宏茂的父亲这个中年男人用他的抬起的胳膊挡住了这一击。那力量感像梦想中的父亲一样,我从未见过。 而我现实中的爹,会躲在乌龟壳里,每当我面临被欺负反抗时向他倾诉,他总是伤口上撒盐的一句话:“一个鼻斗不挨,挨两个逼斗!活该!!!”他狠狠的表情仿佛还要打上我一顿才能解恨。从来没有人给我做主,任凭不公正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在我稚嫩的肩膀上,瑟瑟发抖。 在一次次打击中,身体发生了变化,在战斗还是该逃跑的选择中,我总是选择呆若木鸡。 那个贼怒目圆睁,准备连马宏茂的爸爸一起收拾,可这个时候恩人说话了:“哎,他小孩子不懂事,咱们都是大人,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他说的话既把对方当人看,又言之凿凿、正义凛然,对方也就不好意思再发作了,况且恩人是打铁的出生,长得也壮壮实实,估计身上有把子力气,刚才那一档,我分明看见这个贼有吃惊的表情。 我很感谢同学的爸爸在这个时候帮我挡住了接下来的巴掌,但那个被我拯救的那个中年妇女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她甚至连拉架的想法都没有,只是远远的躲开了。 这种情型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有的人的所做所为配得上她们的苦难。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的,并不像书上写得正义凛然的那样子,大家合伙起来抓住这个人人喊打的贼。你帮助别人的时候,别人觉得你多管闲事,在挨打的时候,他们为了自己不受欺负,装聋作哑。一个连自己利益都不争取的民族,我不知道他们的出路在哪里?有有个著名的作家说过,我在为你们留血,为了你们的利益而奋斗,而你们都拿的馒头等着蘸我的血。 直到我到站下车以前,这个贼又堂而皇之去偷别人了,事实摆在明面上了,人们也只是躲来躲去,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其实他明明可以抢这一车人的,恐怕他们连个屁也不敢放,可偏偏用偷的,也算给了这些人一些躲避的机会和起码的体面。 马红茂的爸爸陪着我下了车,说:“我怕那个人也下来,结果他没下来,你走吧,一会儿我们再另坐一趟车!” 我说:“谢谢您!” 他说:“以后别多管闲事了!出了事没人管你!” 我嘴里答应着“嗯!”不敢说话,因为我只要一张嘴,感激的泪水就会夺眶而出,我不想让恩人看见我的眼泪,从而不得不面对着尴尬的场景。等他回转身后,我的眼泪婆娑地砸在了平旺车站铺满黑色煤面的地上,留下来两个深坑。 鼻子酸酸的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切。 不要惩罚自己(六十九) 从此以后,我给自己定下两条原则:1.不轻易介入别人的纷争,第二,锻炼身体使自己强壮起来,发生冲突时,想干谁就干谁,不需要再像这样退缩。 后来的隐忍只有一次,新荣煤运公司的财务科长老赵在饭局上硬逼女同事喝酒,因为我戳穿他下作的倒酒行为,他骂了我一句难听话,因为钱的事儿我忍了。后来我让人传话,他再敢骂我把他头打烂,不信试试。 后来面对老赵的主动示好,我也高高在上给他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不理。算是一来一往,谁也不亏欠谁。 其实之前这些操性的人只是不分对错地欺负比他弱小的人。只要你够狠够有实力,他就会变成一张笑咪咪的狗脸,冲着你摇尾巴示好。 明白这个道理后,剩下的事儿是别人骂我就放下文凭和素质骂他八辈祖宗,比别人还狠,别人打算动手,我更迎上前只要他一挨我身,我就打算打死他,别人见我比他还凶狠,绝大多时候就退却了。 只要你够硬够狠,这个世界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了。 后来就没见过谁敢再轻言慢待文质彬彬、礼貌热情的我,我一个冷脸眼神过去对方就知道该闭嘴了,否则,真撕破脸谁都不好看。 当你有实力,自顾自地活着的时候,你就发现这个世界变得异常温柔了起来。 剩下等待时间开学的一个月,我过得浑浑噩噩,天天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打扑克,好无聊。 人就是这样,先前为了一个目标拼命学习的过程中,就盼望着能有一段像猪一样吃饱了就睡的生活,可这样毫无目的过了没多久,就又觉得生活毫无意义了,好在这样无聊的生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我们的家在机厂的最北面,以前最初在李红兵的房子里租住,李红兵天天打老婆,我们的父母亲多次劝过爱发酒疯的他,没喝酒吐跟正常人一样,喝了酒就变了性,漂亮的老婆他不疼,自然有厂里的大组长替他心疼,一开始我以为大组长是和毛**一样大的官,后来长大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后勤烧锅炉的组长,和我爸一样的工人身份,可工人也分成:工人、小组长、大组长的三个等级,小组长管两个工人,大组长管三个小组长。如果工厂是战场的话,也就是个上等列兵,带头流血带头冲锋,连个副科都算不上,股长也不是。而他这个大组长还是天天拿自己的工资给副科长煮方便面,煮了三个月换来的。 我爸爸最引以为豪的吹牛逼的一句话是:“什么样的当官的我没跟他吵过,啊?我都敢跟他见回合。我谁也不怕他!” 在个位数字的年龄,我以为他像老梁山好汉一样厉害,崇拜得很,但当我长大懂一些事的时候才知道,这只是他胆小懦弱,自私的自尊心在作祟。在一个体制里头,你不配合领导工作,想吃苦,就有永远吃不完的苦,连带着你孩子也活得苦。 大组长虽然长得好像傻大黑粗的,五短身材,鼻孔朝天,右眉毛上还有一颗黑痣却特别的心细,懂得心疼女人。每次给这个被窝里狠的丈夫伤害的家暴女人涂抹膏药时,总是嘴里轻轻地吹着气,还嘘寒问暖的问候,而鼻青脸肿的女人也被这股爱情的风吹得的浑身麻酥酥的,他用新买的蓝色方格子手绢,为这个女人轻柔的擦干眼泪时,自己的眼泪却不由自己的往下掉,女人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心疼她。 人心都是肉长的,渐渐的这个女人依靠上了大组长。 风言风语渐渐传到了李红兵的耳朵里,他提着菜刀杀到了锅炉房,却被众人劝退了。这些人们平常爱看的红火热闹是他们的娱乐活动,但真正遇到杀人的事儿,他们还是忍不下心来袖手旁观的,关键一刻来临时,都变得像菩萨一样发起善心来劝和。 两个人随即失了踪,而李红兵过起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多年以后,我在武汉的一个火车站边走边吃热干面。热干面拌着麻将好吃是好吃,但有点噎人。 这个时候一个干巴的女人,主动送上了一杯热水,我喝完以后连声道谢,她说:“不用谢,2块钱!”说完之后,笑眯眯的等着我的回复。 我抬眼望去发现了这个人的眉眼之间为什么这么像李红兵的老婆,可什么原因使当年酷似刘晓庆富态的美少妇变成了一个干萝卜头,她头戴粉色的包头巾,背着一个丫丫学语的孩子,怀里头还有一个更小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七八岁的大女儿。 见我吃惊的愣在原地,没有动静,“给一块也行!”她以为我是嫌她趁火打劫要的钱多,其实我只是落在回忆的网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离这么近的音色让我非常确定,这就是当年人称豆腐西施的她。因为无论世界沧桑怎么变,一个人的音色是变不了的。就像我20年以后再见李俊杰由96斤变成196斤的时候,同样是远远的音色让我辨认出了他。 我想给她一张100,但后来想算了,给了他们不够车票钱了,我交出一张其中的20给了她,在她的千恩万谢中我逃也似得躲开了这个我叫过无数次婶婶的女人。 第八章70-79 不要惩罚自己(七十) 但我不甘心,我还想跟着她去看一看当年的大组长,因为他的身份也是我曾经的一个幼小的人生目标。 只见她用我给的20元钱买了一个红薯奔向的火站外面一个人擦鞋的摊子,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一个多年的熟练的鞋匠,有人时帮人擦鞋,没人时不紧不慢地修着鞋。 她拨下红薯第一口喂给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摇摇头,想让妻子吃第一口,而女人执拗的非要让他吃,两个人在你推我就的过程中,一口一口的吃着表皮发黑的糖心红薯,剩下的分给了三个孩子。 我远远的瞧见他们两个人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当年曾羡慕大组长能对我爹呼来喝去的威风,现在我羡慕大组长有一个爱她的女人相伴,而且是在他如此落魄的情况下。 这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李红兵的老婆跑了以后,他倒是从此再也没有喝过酒,他穿的西装,但从来不穿衬衣,只歪七扭八的打着一条花格子领带,着急了,也用领带洗过鼻涕,总给人一种肮肮脏脏的感觉,瘦骨嶙峋的他迷上了象棋,潜心研究后,在我们北三路,把众人也是杀的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别人到了饭点要吃饭,他也拽的人家不让走,人人都以为他疯了,没人再跟他下。后来他只能在旁边看别人下棋过瘾,指手画脚的没人听,仿佛像空气一样,大家都当他不存在,等他转身走远后,却一声叹息的说他像孔乙己一样活成了个笑话。 我父母怕这个李红兵犯起病来打我们或者掐死我们其中一个孩子,所以自己找了一个没人要的方在地上挖了个深坑,盖起了个草泥房子,房子低的,在门口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房顶,门口用一个化肥袋子作为布帘。 有时候路过的的包工队,想歇个脚借口水喝,说:“这是个什么东西了?”挑起门帘走近一看,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母子俩,然后退出身来,说:“哦,这可能是个讨吃的住的地方,咱们走吧!” 我妈那个时候把我搂在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白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后来,在13年了盖了拆、拆了又盖的连程中,最后剩下四件正房,一间南方,而盖房子用的所有的材料没有花过一分钱,砖头是用别人拆房子剩下旧砖块,洋水水泥和槽钢分别是从别人盖楼房或工厂里悄悄偷的。 那时候我一下了小学的第一件事就跑去比我身材还高的墙上给我爹当小工打下手,那时候的我慢慢地知道了什么叫半头砖,什么叫七分砖。 在一次搬砖的过程中,心急想多搬几块等着父母的夸奖和肯定,大拇指被挤了,血从指甲缝中渗出来,黑黑的。当时疼得我从平地上跳起来,嘴里啊啊的叫着,眼前一片黑,仿佛身在地狱,那钻心的疼的感觉让我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十指连心。 直到现在影视剧一放用牙签或木签钉手指的桥段,我都吓得两腿发软,用手赶紧捂住眼睛。 等过了两三分钟才能缓劲来。 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坚贞不屈的宁死不当叛徒的勇士,那是极其反人性的,也是洗脑用来糊弄骗人的。 死只疼一下,没什么可怕的,我也无数次的想过死。 而选择勇敢地生活下去,则更需要的勇气。 当然我也看不惯那种嘲笑别人死亡的人说:“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活着?”我只能说:“你肤浅的不曾真正经历过死亡,你不知道他在死亡之前遭受过怎样的痛苦,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面对这种难过的场景,我只能说他终于结束了痛苦,我们为他的不幸感到难过,但我们依然乐观地相信他已经去了天堂,那里不会有痛苦,也会有更好的归宿。” 死亡并不可怕,没完没了的折磨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接受的。 对于死都蔑视的我对于我爹当年的偷窃,我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没办法,当你吃不饱饭没有地方住的时候再讲道德,都是胡说八道,道德是给人吃饱饭后的要求。 惩罚自己(七十一) 这四间正房我们一家五口住了一间,还剩下三间分别租给老大,老二,老三三家人。老大是卖鸡蛋的,住在东边第二间,我当年用刀割破右手心来吓唬我妈让她戒赌,也是这个老大给出的主意,这个人是个中专生,也是有文化的,他娶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母老虎,母老虎的嘴唇小时候被玻璃划破,留下深深的一绽。给我老感觉这个女人撅着嘴等着骂人,有些烦她。 老大和老婆天天打架,老大跟我说刚刚结婚的时候,一天晚上三四次也不觉得累,现在岁数大了就一点也不想闹了,他老婆因为xy得不到满足,所以天天暴跳起来要收拾他。 有一次,我挑起门帘准备串门的间隙看见,她站在炕上把老大踩在脚下,嘴里说的:“敢不敢啦?跟你老子说“对不起,不敢啦!”再装死不说话,你信不信老一脚给你剁死!” 老大躺在炕上用脚扶着他老婆硕大壮实的脚,以减轻肚子上的压力,嘴里却拧的要命,“爷不说!” “你不说,行!”我看着他老婆硕大的脚抬起来又像山一样的砸下来,心到了嗓子眼,吓得闭上眼睛,心想老大这下完了,被她老婆踩爆了,肠胃和着血水、浓,和粪便,慢慢的顺着黑红的油漆布慢慢地留下来一股,之后滴滴答答的滴个没完。老大老婆穿着一身白的晃眼的孝衣,腰间系得粗壮的麻绳跪倒在他的尸体痛哭流涕,后悔不已。 我心说:“活该!都怪你!下半辈子守活寡当寡妇去吧!” 正当我陷于想象不能自拔的时候,耳边传来的轻微的问好的声音:“二小,(这是我的小名,意思代表是第二个小子),你来抓(干)啥来啦?”她嘴上的那一道疤也露着讨好的微笑。 她对我这个房东的儿子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这使我很庆幸。 我第一时间没有理他,我想看看老大有没有事儿? 只见老大侧着脸子看着我说:“噢,过来串门来了?” 但我这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我定了定神,想从细节上找出这两者的区别,看看干净的漆布,干燥的地面没有一滴血,这才确定下来,关于老大刚才一切都是我的想象。 我没理他们想缓解尴尬的废话,直奔主题:“哎,刚才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把老大踩死了!” 我奇迹般的睁开眼睛看到老大活着,我笑了,用手轻轻的抚摸他的右胳膊,仿佛在疼惜地方摸一条受伤的老狗。 两口子一见个10来岁的小孩子进来也都破涕为笑。 我说:“嫂子!你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把他给踩死了…” 她释然的说:“没事儿了,我跟他闹着玩呢!” “哎呀,我见你那凶狠的表情吓得我以为老大肯定冒出来泡了!” 我用手摸了摸才吓出来的冷汗。 他们两个恢复了正常,以后成年人的姿态都各忙各的事情来掩盖著这尴尬的一幕。 不久我回了家,听见老大出了门,可刚出了门口老大突然抬起头大喊:“苍天啊,救救我吧!” 我妈正在烧火,吓得把火铲掉在了地上,扭过身大骂:“神经了!” 老大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转身又回了屋里头。 后来私底下我也问他:“你爹是南郊粮食局局长,为什么要娶个这么个泼妇般的女人?” 他说:“这个女人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可不像这样,刚开始结婚的时候瘦瘦的,可没过几年伙食好就吃成了个母猪。” 他当然也没想到粮食局改革开放以后,一切都不计划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老婆也渐渐嫌弃他了,刚开始有钱的时候他天天开车。 在计划经济的时候开上汽车满世界跑,每次到阳原时候都…赌钱,赢了顶饭钱顶账,七八天后把所有的钱全输干净才回家,现在腿断了,没办法了。 他说腿断的时候,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腿和膝盖骨,仿佛他自己的腿就是车轮似的。 当然也不是说老大老婆一点不好,有一次老二的儿子着急拉屎,(这个孩子有一只眼睛有缺陷,白眼仁多黑眼仁少,我还曾经笑称他为“白眼狼”,嘴在房东儿子的身份加持下也变得越来越毒,根本不懂得尊重别人了),哭得哇哇的,我们院三五个大人都嫌他臭,没人理他,我还饥笑孩子:“站的拉呢!差得远呢?” 这原本是我们打扑克时候一句嘲讽对方的话,没想到在现实中有了现实的具体印象。 这个时候老大老婆下班回家正巧看见这一幕,跑过去,安慰孩子让他蹲下,然后给他擦了屁股,之后一直抱着孩子安慰孩子的情绪,直到老二老婆回来。 其实那一刻我觉得老大老婆特别的温柔,特别的贤惠,而自己特别的混蛋,嫌脏不帮可以,但不能往伤口上撒盐嘲笑孩子。 不要惩罚自己(七十二) 老二老婆回来又给孩子脱下脏衣服洗了澡,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孩子重新又焕发出应有的光彩。 晚上老二两口子为了哄孩子给孩子炸油饼,但是给油锅倒入了半锅油,我妈用瓢教给他把油再倒回桶里,说:“炸油饼,不用一锅油,有点儿就行了!” 是的,哪一对夫妻年轻的小夫妻不在这样磕磕绊绊中慢慢学会的长大,慢慢学会的做大人。 以前我们总以为成人是一瞬间的事儿,其实是成人是一生的事儿。 每天晚上老二总是在我们家东边的墙角落里头把他辛苦进回来的瓜子用木簸箕扬一扬,地下掉下白花花的一片爪子皮,白白净净倒处都是,他每次都喊我过来,之后我总用火铲子把皮送给了我爸用来烧炉子,那瓜子皮在炉子里头劈劈啪啪的,特别的响。 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瓜子皮的用处,我现在每次有瓜子皮,都想:要是有个外国人那种火灶就好了,这样的话都没有浪费,而且那种噼里啪啦的声音,给人一种特别踏实泰和的感觉。 再次有这种木材烧火的感觉,一次是在妻子老家的村里,一次是在我连襟租住的平房的炉子里。 但每次这种木材烧火映照着我红红的脸庞时,总是有亲人亲切的关怀在环绕,谢谢你们给我家的感觉———温馨的感觉。 不要惩罚自己(七十三) 像小鸡仔一样的老大在被买断工龄下岗后,他没有了收入,他爹每个月隔三差五还要给他送些粮食和蔬菜。 后来他准备从以前跟他混的小弟现在变身成鸡蛋批发商的外号叫“大鸡蛋”那人手里凭旧时的脸面和交情赊购一些鸡蛋出来到早市上去卖。 有时候老大出早市卖鸡蛋,我也和他一起去,人们挑挑拣拣后,为了美观我就把剩下的鸡蛋重新放在一个壳里摆放整齐,这样卖相好点。 “看那,看那,又给重摆呢!”一个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的退休老头,仿佛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似的大声斥责着。 这个老头我认得他,昨天就这样欺负老大的,没事儿找事儿,一颗鸡蛋也不曾买过。 我心想:如果你哪怕只买了一颗鸡蛋,也叫我们的客户,你放什么屁我们都得像裤衩一样兜着,你什么都不买,你管这么多呢? 但又一想,别给老大惹事儿了,忍忍算了。 他见我们没有吭气,以为我们好欺负更加的放肆起来。“大家快来看啊,成天在这骗人。就又来回倒腾了!” 人们越聚越多,我的热血从我的鬓角直接冲到我的耳根,我再也忍不住了:“你又不买,你管人家这么多卓(干)啥了!倒不倒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老头伸出颤抖的指头指向我,气得说不出话了“你,你!” 其实我也当时怕老头气得嗝屁了,讹上我家,我们积贫积弱的家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你这儿小伙咋说话呢?啊!咋一点也不尊重人?” 颤抖的声音,想用道德绑架我。 “我尊重你个屁,我认也认不得你,你算老几呢?”他没想到我没有道德,所以他没绑住。 老大也怕事情闹太大,不好收场,他以后还想在这儿干呢! “哎,我买鸡蛋的就是葫芦倒罐,罐倒葫芦,也只是为多腾出来个空壳子来,以后还有用呢!” “哦,我还以为你们骗人呢!”这老小子自己铺了个台阶下来了。 接着两个人像朋友一样攀谈起来:“你这鸡蛋你说哪个是好的,哪个是赖的?” 老大做了个往地上蹲的动作“鸟儿(您)说我也不在里头住的,我咋知道呢?” “哦,也对,买鸡蛋的都就怕碰到臭鸡蛋呢!上次老板(婆)就打开了一个臭鸡蛋,你不知道卡(可)臭呢!我都差点吐了!” “您放心,那是时间长了!咱们都是现鸡蛋,不存在那个问题!真有那问题,有一个我给你换一个!”老大拍的胸脯棒棒响。 他指着一排特别的小的鸡蛋,“这几个鸡蛋为啥这么小呢?” 那是专门挑出来的,没人要的小鸡蛋,大家都会买大的,这样可以多一点,多吃一口。 “那叫处鸡蛋!”老大开始吹牛逼忽悠人。 “啥叫个处鸡蛋?” “就是鸡下的第一个蛋!” “那有什么区别?” “那您儿说二老板和处女有什么区别?” “噢!———”他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恨不得拉到二里远的地方去。 “咋卖呢?!”老头鬼鬼祟祟的准备尝鲜。 “平常鸡蛋两块五,这个七块钱一斤!看你也是个痛快人,吃点亏少挣点儿,给你六块!” 最后两个人痛快地成了交,以后再在早市上见了,每次都成了点头微笑的朋友。 老大看见老头欢呼雀跃回家的背影,收起微笑,脸突然变得狠狠的:“这孙子就是得这么办他!” 我虽然觉得老大骗人不对,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应付这场面,所以也就什么都没说。 人其实不一定在老的时候都会变得慈眉善目有爱心,有的人年轻时候是个畜生,长大了老了以后就变成一个无事生非的老牲口,更加越发的让人讨厌了。 等我老了,一定只管自己,不管他人,自己一辈子都活得都糊里糊涂,哪有的闲心管别人的事儿。 不要惩罚自己(七十四) 早市毕了回到家,老大突然问我:“你吃过炸弹没?” 我说:“没有!” “那你过十来分钟来我家吧!” 后来去了吃了,我才明白榨菜和鸡蛋拌在一起就叫“炸弹”。 他很大气的把鸡蛋,弄了一大盆。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阔绰、这么放肆的吃过鸡蛋。 老大后来嫌不过瘾,又把许多鸡蛋腌成咸鸡蛋,每天让我喝一两小酒,然后给我看的闹钟把我叫醒,让我喝上一大缸茶水去上了学。 老大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纯粹的好人,但他是没有血缘关系中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感谢他教会我许多不曾知道的东西,有好有坏,这才是活生生的生活,活生生的人。 我至今记得他教给我一个做人的价值观:一个人就算一个好人,他如果坑你,那么对你来说他就是一个坏人;还有的人,他是一个杀人犯,但他只要对你好,那么在你的意义上,他就是一个好人。 做人不能人云亦云,应该有自己独特的判断,说这话时右手食指指向太阳穴,表达要思考的意思。 我深切地认为他说得对。 也丝毫不怀疑他那个中专的文凭,真是靠他的真实努力自己考来的,只不过时代的浪潮把他拍倒了。 命运任何一点尘埃,如果落在某个人的身上就是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 你一个人研制不了一个***,就应该知道你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 接受了这一点,你就应该接受命运中所有的安排,坦诚承认自己的错误和无知,活得也就不那么虚妄和拧巴了。 当然和老大在一起也有不快乐的时候,老大老婆进门看见我们这样肆无忌惮吃鸡蛋,就问:“老大,你想不想过了?” “别生气,都是和二小吃点,而且都是烂开,卖不了的!”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我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怕。 老婆动手挑了好几个鸡蛋都是完整的。 说:“这都是好鸡蛋,你骗谁呢?” “哪有好的呢,这是不小心拿错的!”他一脸正气的撒谎,里头也有乞求的意思。 老婆说:“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然后摔摔打打的夺门而去,气呼呼地走了。 我再也没有吃下去的味口和想法,说:“你快去追她去吧!” 见老婆真的没影了,为了找回点面子,他又硬气了起来,说:“我不去追!黄世仁说得好,“女人就是墙上的泥巴,”说着用手摸上了旁边白白的墙 ,“剥了一层又一层!” 我知道我继续带下去只会坏事儿,他放不下面子。所以赶紧回家,给他留下了操作的空间。 他见我回了家,露着脚后跟踩着拖鞋,赶紧骑上破自行车打算去把老婆大人劝回来。 半个小时以后听见“光”的一生,两个人一起进了家门。 随后是老大老婆的怒吼声,哭泣声。 再就是传来左右耳光开光的声音。 我怕老大打老婆过不成,日子散了伙,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见老大跪下的身影,又怕破坏他的自尊心就又赶紧返回来。 内心忐忑不安的祈祷他们和好如初,继续过下去。 第二天老三取笑老大是不是被老婆扇耳光? 他面如土色的说:“没有,你听错了。” 老三说:“说我昨晚上打算岀来尿尿,分明听见了咣咣扇耳光的声音!” 老大见隐瞒不下去,说:“是我自己打自己!我逗老婆开心呢!” 我维护老大向着老大说:“无所谓,男人皮糙肉厚,打两下也无所谓,只要是能过就行!” “我还一直担心你打老婆呢!”我多了一句嘴。 老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就他那胆儿,他敢!” 老大被老三怼的毫无尊严,默默地回家去了,大家不欢而散。 老三当面把老大的脸撕下来往地上踩,我气不过说了句公道话:“大家都一个院住着,你这是何必呢?” “我就见不得他这种臭文化人,装死了!” 我反唇相讥的说:“我还看不上你这没文化的大老粗呢!” 他不想和我吵架,因为我有一个保护身份,我是房东的儿子。 老大他总是卖点钱结上一部分鸡蛋,第二次再卖上鸡蛋,然后再结上一部分鸡蛋钱,再欠再卖,越赊欠越多,后来人家都不赊帐给他了。 他老婆跟他离婚,要跟他要钱,他说他没有。 他老婆说:我一个大姑娘跟你在成二老板了,你为啥不赔钱?” 他说:“那你看咋说呢?!你还把我给大小伙变成二老头了!” 大家听着这新奇的理论笑的哈哈的。 有好几次,老大被他老婆气得无奈了,直接在院子里又对着天大喊:“苍天啊,救救我吧!” 这时候他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大家都在笑。 而我却看见他右眼角滑下的一滴泪,里面满是被现实击败后的不甘和委屈。 不要惩罚自己(七十五) 有一次酒后老大劝我爸卖两间房为我妈买个户,这样我们就都随我妈变成了非农业户口,可以考技校当个工人。 … 老大说:“也可以只卖一间,最起码让我哥转个户口,有了工作好娶媳妇。” 我爸却说:“我想给孩子们少点财富,多点儿才干!”说这句话时,自豪地很,仿佛他真的是手握天下财富的人。 老大见他如此执迷不误,便用手指向院子里的天空,问:“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见我爸不回答,便说:“我觉的现在是白天!二小,你觉得是白天还是黑夜?” 我客观的简单回答:“白天!” “我觉得二小说得对!”老大找到一个战友。 我爹白了我一眼。 老大又说:“不能你说白天就是白天,你说是黑夜就黑夜吧,世界有没有个客观的道理?” 我那个操蛋的爹,恼羞成怒用手一巴掌扇在了老大的脸上。 我正担心老大站起上来把我爸一顿胖揍,可他没有,他只是用手扶着脸说:“哎呦,好疼!哎呦,好疼!”边喊边用嘴吸着凉气。 我妈也气得说:“老大:你给我打他,我一句二话也没有!” “你先别管老大说得对和不对,他都是在帮你分析问题,你咋能动手打人呢?老大又不是你的儿子,你凭啥想打就打!” 客观地说,我妈这个事情是站着理说的,也是正确的。虽然他们觉得“儿子是私有财产,想打就打”是愚蠢的。 我爸破罐子破摔,把脸凑到老大跟前说:“来,你打你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在地下坐着凳子,看着我爹拙劣的表演,恨得我牙根痒痒。 老大和气地说:“老嫂子,今天先就到这儿吧,我先回家了!” 我心疼老大帮他拿过来了他的鞋,他道谢后出了门。 我觉得我爸这个人自私懦弱,愚蠢的连接受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别人给他阳光,他却嫌弃阳光刺眼,告诉他真相,他却觉得真相无法接受,要把告诉他真相的人收拾一顿。 苦难的人大多是愚蠢的。 而愚蠢的人是不能被解救的,更不会自救。 他们一生只能像猪一样在恶臭的泥潭中翻滚,生活。 我当时面对这突然事件,怕我爹被揍无法不出手,又觉得他该挨揍,但又困于孝道觉得儿子盼望老爹被外人打,多少好像想有点儿也说不过去。 当时我只觉的既尴尬又无地自容。 如果像现在多读书多学习,我懂得了课题分离,我会和我妈一样告诉他老大狠狠揍他狗日的一顿,他犯贱活该,跟其他人不想干。 老大没有住到当年年底,不知道是为了避免尴尬还是为了省房租退了房,住进他爸托关系找的临时住处不花钱,临走要请我爸吃顿饭,他不想让我爸吃他剩下的菜,我爸却说:都是个嘴!怕啥呢!” 后来我爸主动花钱结了账。 我爸的本意是心疼老大没有钱,不想花他的。 在老大看来,这也是在伤他为数不多的尊严和心意。 搬走后,老婆拿出了最后的5000块钱,老大做了两个月大车司机,赶上国家治超他又没有了工作。 老婆伤够了心和他离了婚,再后来连她妹妹素红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了。 他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这个素红比我大两岁,她还跟我姐开玩笑的说要嫁给我,我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但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想像一个农民活一辈子,如果是那样,我情愿去死。 但如果我真是一个农民,那么她也一定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因为我和老大去他父母家时,亲眼见过她为我殷勤做饭的样子,为我取鞋的样子,看着我骑车离开依依不舍的样子。 但我不想找个比我大的,那样有一种当老妈的感觉,而我只想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去照顾一个比我弱小的女子。给她一个家心疼她、爱她,当然她也必须足够优秀、足够漂亮。 我觉得素红也很好,虽然不能有结果。但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两个人结局是什么,你知道有人喜欢你,爱你,总是一件让人感到温暖的事情。 为此我真心的,谢谢你! 愿你,平安幸福的度过那平淡的一生。 也因为当初你打扑克出错了牌,把你骂哭了。真心的跟你说句对不起。 我为我年轻时仗着你喜欢我欺负你这样的操蛋事情,跟你真心的说句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早已不放在心上。 在咱俩打打闹闹的过程中,我看见你满眼的我,知道你不会生气,所以没有怜香惜玉,下手重了点儿。 其实我说的每一句对不起,不单单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救赎我的灵魂,我说出来了,也就不压在心上了。 不要惩罚自己(七十六) 老三一家住的是最西边最大的一间房子,他有个远方表亲的小姨子,天天唱当年最红的流行歌曲: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漂亮的妹妹……” 那一声声歌声响彻整个院落,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自夸。 … 小妮子生气的说:“不用你管!” 老三见她从身边走过,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她吊带的挽绳,又突然放开。只听“叭”的一声像鞭子抽到绵羊的身上一样,弓弦一样的狠狠的打在了她光秃秃的背上,生生地疼。 直见小女孩她用两手扶着前胸护着尊严,向她姐告状去了,:“姐,你看姐夫都给我弄开了!” “老三,你做啥呢?好好的别这格(个)样!” “姐夫,你是不是有病啊?”小姨子啜泣的骂着。 老三嘿嘿的,自顾自得下流得笑着,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自尊,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 因为他本就是一个下流的社会渣子,自己活得像条狗,不想办法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反而还要去饥笑或挑逗更弱小的别人,所有做的这一切,只为给他暗淡的生活添点儿光彩。 是的,老大也曾经下流的在脱光的身上打扑克,打麻将,但那是双方自愿的,一个为了刺激和快乐,一个为了金钱,那只是一场平等的交易或游戏。 老大赢了就白吃、白嫖,输了就在自己的帐上多加一笔,直到连本带利的输成穷光蛋以后才滚回了家。虽然不值得提倡,但也不失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英雄好汉一条。 当然我觉得人不能光下流吧,光下流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人有下流的时候也得有人性光辉的时候,而老三从没见过他光辉的时候,至少我没看见过,所以我觉得他是个人渣。 而且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开玩笑也应该在主观不伤害别人或者不造成任何伤害的前提下进行。而那种撕开别人的伤口,看看血流的大不大,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是极其不负责任,不道德的和下作的。 我在院里洗衣服,听到她悦耳动听的歌声飘荡着,她一口一个“漂亮的妹妹、漂亮的妹妹”滋润着我充满性冲动的青年的心。 有一天我跟小姑娘在门口瓜嗒了几句,觉得无聊,然后就相约着到身后的回去村的野地里去溜达溜达。 我显摆的说:“以前的夏天,我们经常去回去村里偷庄稼地里的西红柿和黄瓜吃。不知道现在熟了没?如果熟的话我也给你偷一个,西红柿可甜了!” 她边走边问:“二哥,这回去村为什么叫个回去村呢?是谁要回去?还是没回去?!” 恰好我正好知道这个问题答案,我不无炫耀地说:“听隔壁好抓鸟好偷铁的老猴(老猴因为一顿饭当上了小组长,又因为偷铁被门卫逮到丢了这个不算官的官)他说,之所以叫回去村,是因为我们这个机厂以前有个可大的养鸡场出了一条大蛇。 我当时说:“不对,我爸说我们机场是机床配件厂,是给矿上做配件的。” 别的小朋友不想听我说话,说:“你闭嘴!”让老猴继续讲别理较真、扫兴的我,一个叫红红的小男孩还白了一眼,我知趣的地下了头,不再啃气。 老猴继续说:“这条大蛇被人们赶得很远,跑得口渴了,把甘河村的一条河一口气给喝干了,所以就叫了干河村,后人为了好兆头把干改成了甘。”说着,他把地上用手写出的“干”涂抹平了,重新又写了一个“甘”字。 之后顿了顿,抬起头接着说:“然后大蛇走了很久远,依依不舍得又回头看了一眼无数次妈妈每天站在门口喊他回来了的家乡,此时此刻却就变成了魂牵梦绕再也回不去的故乡,才钻进了一个村果木园里,所以这个村就叫回去村。” 我再次压抑不住自作聪明的劲儿头,说:“不对!大蛇的妈妈怎么可能像我们妈妈一样守着门口等孩子放学吃饭呢?小蛇又没有专门给小蛇上学的小学校?” 对于我这种多嘴多舌扰乱气氛的行为,大家异常的气愤,大家不约而同的纷纷走开了,换了地方继续讲。他们把我包含在外,对我的讨厌程度丝毫不亚于莫言同村的小伙伴对其的厌恶,因为我们都是属于话又多又密的人。 那个穿过一大堆坟墓远远的果木园,我去过,不过没敢夏天去,因为我们在墙外守着,有的小朋友胆子大去偷被抓住在脖子上被狠狠的拍过一巴掌,红红的有三个指头印迹。 有一年秋天我和三个小伙伴去捡拾,人家不要的果子,我捡到了一个只坏了拇指大小一点的梨,好甜好甜的一大口,甜蜜的汁水从嘴角溢出,直接跌到了我破洞的鞋上,我们互相分享着葡萄、犁、苹果,也玩“拔根”的游戏,那一天好开心——好开心——。 那一天,我有一个生活经验,掉在枯草地上熟透的果子特别的甜,一直甜到我的心里,到现在。 关于老侯说的话,半真半假,作家刘振云的家乡那个地方管这种行为叫喷空,有的地方叫吹牛逼,我们这里尊重地叫捣古。仿佛他是替久远的人类传述神仙的故事。 我想,这是平凡热爱生活的人对美好明天的憧憬向往,也是对平淡无聊生活的一种慰藉和救赎吧。 “二哥哥,我也要玩“拨根儿”,一会儿!”小妮子打断了我的话头。 不要惩罚自己(七十七) “二哥哥,我也要玩“拨根儿”,一会儿!”小妮子打断我的话头。 我拍着胸脯保证说:“没问题!” 因为我知道任何季节,树叶儿根都是有的,不只是春天,夏天,即使是秋天落叶落下来,冬天满是枯枝的树底下,我们都能很轻易的找到几个树叶的树根儿来做游戏,何况现在是春夏交替之际,万物灿烂,这不仅是如孙少平般的揽工汉的黄金季节,这也是孩子们一年当中无忧无虑,时间异常充沛的最好的季节。他们之间总是有玩不尽的时间、耗不尽的经历、说不完的话。 我和小妮子去一起抓蝴蝶,她喜欢哪只蝴蝶,只要她一声呼喊,我立刻飞奔过去小心翼翼的靠近,如果抓到了,我们一起欢呼雀跃,如果不小心让它侥幸逃脱飞走了,我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看着她越飞越高,直到看不见阳光晃眼的远处,怅然若失后又继续重新开始…… 捕累了蝴蝶,我们又去抓蚂蚱,用昨天晚上我爹用火铲找块破塑料趁热焊住的凉鞋,随着一股白烟升起,不知道焊了多少次的鞋重新爆发的生命套在了我的脚上,废料一般用接近的颜色的,可我家没有接近颜色的白凉鞋上头弄了一个咖啡色,但我一点儿也不嫌弃,大家都是这样的穷,无非多一个馒头多一碗菜的事儿。 个性的凉薄鞋如雷达般的一点一点的,一寸寸的往前探查,发现轻微的动静后,脚悬停在空中不动,等看清不是绿草在恢复姿态,两手飞奔下去扣住它,等用双手抓住它的两条腿,蚂蚱为了挣脱拼命地往前蹦,这样就形成了一种磕头的假象,我们在一起“11、12”的一起数数,一只数到100多,数的口干舌燥。 如果和男的小朋友在一起会用铁钳子或树枝串起来用火烤它们吃。许多人只是嘴上说说,蚂蚱也是肉,但其实他们没吃过,我是实实在在的吃过的。 今天和小妮子在一起,当然不能干这么残忍的事儿,何况手头也没有咸菜和酱油、醋、辣椒等调料。 我们远远望见一个大水坑,用破瓶子装蝌蚪,然后再挖一个一个深浅大小不一样的水坑,把他们分成不同的大小,用来区分小班和大班,最后临走时不惜毁坏这一切,再把他们都放归大自然,那时候认为的大海其实就是个小湖泊。 临走前找个地方把脚丫子涮干净,她搂着我的脖子扶着我的腰,我用水瓶灌水帮她把腿和脚冲干净,其实抓住的小蝴蝶小蚂蚱放在瓶子里,罐头碗里到最后又都放了。 还心里祈祷着他们一路上平平安安。 我们赤条条地来,又光着手回去,只有满身洗不干净的泥巴和满心心满意足的喜悦。 是给无聊的生活找一些事情做,仿佛是散步又仿佛给自己燥热的心找点活干。 不知道为什么遥远的记忆中这些无聊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那些仿佛巨大的事情,却觉得毫无危险也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没有意义的事情反而有意思吧! 我们手牵着手,她的手虽然瘦瘦小小的,但是也是软绵绵的像无骨鸡爪,我都不忍心太用力怕把她弄疼了。她“二哥、二哥”的一声声叫的特别的亲,特别的甜,我们低着头一起用树叶拔根,我低头时,仔细看看这个小女孩好漂亮啊 ! 我们相约着坐在草地上,用树根来比赛看谁的更结实更厉害,我低头看见…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天很蓝很蓝,微风拂过她稚嫩的汗毛,她的笑容令我觉得迷人的同时,很傻、很甜、很天真。 我用两个手抱住她的两个耳朵和鬓角,在她额头和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她涨红的小脸痴痴的看着我,向后仰倒,笑得更大声了。 我们躺在草地上看了一会儿天空上,无事可做飘来飘去的白云苍狗,手挽着手漫不经心地回了家。 当然进门前松开了手,各自逃也似得飘进了家,就怕老三的冷嘲热讽。 可卖油条的老三,没打算放过我们,老三说:“你大早晨起来到现在,一上午,把我的小姨子给我拐跑啦,拐哪去啦?” 我害臊的一个大红脸,自知理亏,没有和他纠缠的必要,像绕开一泡狗屎一样绕开了他,转身回了屋里。 我知道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就像你不是以占有为目的的,只是像心里喜欢一朵美丽的花朵一样,想远远的看着她,想凑上前去闻闻她的气味,是一种纯洁干净的没有任何别的感情,当然和爱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太年轻,根本不懂得爱是什么意思。 见没人理他,老三便不在自讨没趣。 这个卖油条的老三躺在炕上对地上忙碌照顾孩子的老婆大张旗鼓地说:“看我明天告诉你,怎么样白手起家的!” 后来我才知道白手起家,有时候也是一个贬义词。 每次他用最不好的最便宜的面做出了油条,他说这样比较出货,其实只是为了利润大而已。 躺在床上想起小妮子红透露的脸,久久不能平静,继而让我想起了老大老婆的有个侄女还是表妹,年代久远记不清了。 看电视的时候,她高挑的身材,薄如蝉翼的裙子下的大腿和我的光穿着大裤衩的大腿挨住了,我能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她本人大红着脸沉静在刺激中无法自拔,老大老婆关心侄女说:“你是不是感冒了?脸咋红得那么厉害呢?喝点水去吧!” 她有点不耐烦,坚决地说:“没事儿,不用!” 不要惩罚自己(七十八) 我也拿起我的大玻璃罐头,让她喝水,她红着脸轻柔的说:“不喝!” 我很大气的说:“没事儿,喝吧!” 这次她没有拒绝,端起我的水杯,大大的喝了两口,解了渴。 恍惚间,我觉得我和她有一种间接接吻的错觉。 为了避免尴尬,我把水杯口转了另外一个方向,不是嫌弃她,而是觉得这样做对她比较尊重有礼貌,而同时也为她一点也不嫌弃我而感到高兴。 多年以后老大和老大老婆离婚了,老大老婆还问我找下对象没,我说已经定了婚了,我看她满脸的失望,知道她还是想把侄女说给我当老婆。 见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为了找回点儿面子,还不无炫耀的说:“服务公司的经理也看上她的侄女了!” 我顺嘴说:“那就嫁给经理好了!” 她说:“我们不要那么有钱的,我们就想找个平平常常的人,老老实实的、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其实我看着她脸上的发热和尴尬那一刹那,我知道四五十岁人到中年的经理是有家室的,只想玩弄小姑娘罢了。 她想给侄女找一个可靠的人一起过长久的日子 。 自从那次腿亲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的侄女,也不知道后来羊入虎口没有,但愿她能抵住诱惑,找一个老实平凡的但爱她,视她如珠珠宝的人过平常的生活,千万不要一时糊涂成为中年老男人的玩物,误了自己的一生。 而我们的另外一家人是一个两口子卖瓜子的老二家,他天天黑夜都要把瓜子拨出去,我觉得他跟王小坛有几分相似,问他:“为什么这样,这样不是少了斤数吗?” 他憨憨的说:“瓜子瘪的太多了,没人会买你的!做买卖讲究个长久、实在!” 我说:“在南郊府西门口那个地方做卖买,有没有人欺负你们这些外地人?” 他说:“有的人吃几口,再吃的多了,我就说你看,兄弟差不多点就行了,我们也得生活呢!”那人也就走开,不欺负他了。 他们两口子之间最喜欢的说的一句话就是“把你娘的”,他们这也把你娘,那也把你娘,仿佛不用这个固定词语开头和结尾,中间的话便说不出来。 其实这也不是一句骂人的脏话,而是一种互相的称呼罢了,就像四川的人常常会说老子老子的,其实也不是真要给谁当爹,只是一种语气助词罢了。 因为在学校门口李常宝的老子问他:为什么要翘课。” 他说:“老子累得不行!” 我还责怪他:“你为什么给你老子当爹呢?” 他说:“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个口头禅而已!” 不要惩罚自己(七十九) 老三本是一个司机,而车的主人叫叭叉姐,叭叉姐是一个穷苦出身的人,靠开发自己的身体资源有了一定的财富,又当起了暗娼的老鸨子。 叭叉姐一般都穿宽松的裙子用来遮掩身体的缺陷,有一回裙子洗了没干,我见她穿了裤子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扁圆。 那时候虽然穷,大家对这种事情还是嗤之以鼻的。有时候瞧不起她,当然不敢当面说,只是在背后撇着嘴,指指点点。 但我觉得无所谓,她至少比骗子偷和强盗强抢多了,她出卖的是自己而骗子、小偷和强盗是抢夺别人的劳动成果或者资源。 据说荷兰还是什么欧洲国家已经不管这了,本来我也觉得你情我愿的事儿,何必呢?如果真是为了人们的幸福的话,把社会保障体系建立起来比这重要的多。 她当时的选择,只是一种被逼无奈的举措,不是我们嘲笑她的基础。许多背后唾弃她的女人,之所以没有走上她这条遭所有人唾弃的路,是因为老天没有安排你到这个路上罢了。 我们都是无知无味的元素的排列组合,不论是你靠出卖自己的辛苦汗水滴在泥土上过活,还是靠出卖自己的肉体和尊严过活,这都是无可厚非的,这都是开发自己的身体资源。 我认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既有生的自由,也有死的权利,更有出卖自己的权利。 如果你努力学习上天眷顾让你更有机会接受到高等教育,那么你将有机会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有尊严的活着。 后来,老三在一次嫖娼的机会认识了叭叉姐给他干起了司机兼大茶壶,叭叉姐见老三活眼钻色(聪明伶俐)有眼力劲儿,所以把自己的一个远房的姐姐的女儿说给他,两个人找成了对象,先上床后买票奉子成婚成了家。 老三老婆然后天天伺候的她的那个姨在坑上洗脚,天天溅一身水,毫无怨言。 在那个年头,叭叉姐拥有一俩二手的桑塔纳2000,这个车新车当年要20多万。 她姨姨骂起人来特别的脏,每次老三老婆都哭哭啼啼地离开,有一次叭叉姐骂得过了火,连老三都骂了起来,我见老三粗壮的眉毛一挑一挑的,就知道他快压不住火了。还没等我离开,老三就发作了,人一旦撕破了脸,B呀求呀的就不顾及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了,一见形势不对,叭叉姐气呼呼的出了门。 我和老大把老三劝回到了里屋的床上,他还在床上跳跳笨笨地叫骂着,但没过2分钟给叭叉姐打伙鸡的姘头转身又回头了,我以为他1.8米的个要和老三干仗,忙担心地问:“你回来干什么?” 他说:“我忘拿菜了!” 结果低头蹲下,一面偷瞄着老三,一面伸出长长的双手鬼鬼祟祟的把买的不够三块钱的两袋菜带走了。 留下一脸诧异的我和老大。 我觉得一个不值钱菜,吵架都吵成这样了,还专门回来把菜带走,这种大男人也没谁了。 这家伙也是个软饭硬吃的没水平的货。 我说老三:“你今天怎么了?跟她吵架?她骂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他说:“你不懂,如果今天这一架不吵,以后,他还要骂我和我老婆!” 哦,我明白了,这原来是一场戏! 这次经历还我明白一个人厉害不厉害,跟身材高大没有关系,和内心强大的想法才是相关的。 这也是我们后来会计电算化专业所说的软件和硬件的关系吧,硬件重要,但软件更重要。 自从两个人吵开架,好长一段时间,叭叉姐不来登老三家的门。 我以为他们两家断了联系。 人们渐渐觉得老三的油条不好吃,他早餐卖油条不赚钱,旧业重操开启了短途货运,可没干两个星期就和一个三轮车迎面相撞。 原来是他嫌对面的司机不关远光灯,等快到两车交汇时,结果他专门用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扶起自己掉下去的远光灯灯头,直晃得对方司机的眼睛一片白,两个车就在老三的预谋下撞在了一起。 老三第一时间跳下车,用自己的铁摇把把对方..在地。 我说:“你就不怕人家讹你或者打你!” “他要比我厉害,我就跑了呗!”说着比划了一个手里丢下摇把的动作。 这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老三让人去给老婆的姨姨,也就是叭叉姐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叭叉姐带了两个男人风风火火的杀到了现场。 其实躺在地上的对方也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小伙,一没驾驶本,二为了躲养路费车子没上牌子。见对方又是车又是人的兵强马壮,只好把这伙人引到了自己的家里,让父母替自己解决这问题。他不知道的是,这叫引狼入室。 那个时候刚过了8月15不久,老太太端上了月饼让他们吃,他们也不吃一口,一伙儿人虎视眈眈的赖在家里不走。 后来这家人请来了村长好说歹说,双方最后决定私了赔4500,签订协议后先给2500,剩下的半年内付清。 那是在1997年,一个人均工资二、三百的年月,我不知道这家人之后几年是怎么过的,我想他们最起码七八年翻不起身来。 我说:“你不是和他姨吵架了吗?她怎么还帮你出头儿?” 他自豪地说:“吵架归吵架,亲戚是亲戚,多会儿遇到事情还得是亲戚!” “你不见他们一见到桑塔纳都吓坏了,以为惹上什么厉害的人了,一家人又哭又笑的…..”他一直大声喧哗着吹着他的牛逼,而我却再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其实我心里特别厌恶他,好想揍他一顿为那家受苦受难的穷人出出气。 我说:“你那4500有没有给她姨分个千儿八佰的?” 他说:“没有,我请他们到饭店搓了一顿,她姨也挺高兴的!” 我失落的点点头。 “这下最起码两三年内有好日子过,不用干活去了!”他为他的敲诈成功,满意的不得了。 我觉得人和人之间得关系好复杂呀! 第九章 80-86 !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 我真想跑到那个穷人家告诉他们这是一场骗局,但又没有他们的地址,也只能悻悻的离开了老三的家。 到了大马路上,出门看见了这辆立下汗马功劳的桑塔纳,这个硕大无比的铁疙瘩一踩油门就跑了,觉得好牛逼啊! 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一个汽车,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里!再也不用去哪都用腿着的了。屁股底下做的软软乎乎的垫子,眼睛看着马上都要到达的前方。是何等的咸风、何等的幸运,下车伊始,故意咣挡一声重重地关上车门,用以向众人宣告重要人物的到来。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一) 梦魇 由于老三的打打闹闹的不安生,我当晚做了一个梦。 我哥面对时常饥饿又常常被父母霸凌喘不上气来,想要提前死,结束这痛苦,我爹面无表情地答应。 他活着入了材。我爹叫了一个邻居,他自己抬起小头,却让邻居小伙子抬重的一头,小伙子满头大汗,甚至把腰都压弯了,他只是利用邻居长辈的身份喝斥着,让他一起往前走。 他像魔鬼一样,靠近谁、跟谁在一起就想坑谁。 待走了三五步时,专门左右晃荡,甚至有时把棺材扔到空中再落下来,我觉得我哥在棺材里肯定碰的满脸是血,浑身都是伤,我问我爹:“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呢?是不是专门的?” 他恶狠狠的咬着牙邦,杀鸡儆猴的说:“嗯,就是!涨(咱)们气得不行,狗日的,养这么大什么回报都没有!白养了!” 我阵阵地愣在原地,不相信这能是亲身父母说出来的话。 冬天的他的鼻孔像驴一样,喘着白色的粗气,让我过来接续他,他摔摔打打的把东西扔在地上,也不管早已经遍体鳞伤的我哥,连死前也不让他轻松一下,舒服一下,我不想面对这令人窒息的痛苦灾难,没理他,转过身自顾自地回到了家。 可是我妈却用道德绑架说:“你去吧,不看你爸的面子,看你哥的面子送他最后一场!” 可我想:这分明是我爸的活儿,她能这样说无非还是想让我帮我爸干活! 我刚返上去了,我爹就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狠狠盯着我,我忍受不了,又想避免剧烈的冲突。所以折返回来打定主意再也不去,谁劝也没用。 我刚进门从玻璃看过去,我爹气势汹汹的赶回来冲我发脾气,骂道:“今天饿(我)孙(损)折了你!”说这话时,我仿佛是他手中的一个秸秆被他狠劲地折损成了两半,丢弃在地上。 在我爹打算扑上来的当口我妈在横在其中拉着架。 有了这缓冲的片刻,我得以喘息,回过神来说:“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轮到你打发还是轮到我打发?!” 他觉得我说的有理又无法反驳,一手拿着擀面杖一手提着菜刀像饿狼一样地向我扑来,我觉得如果再不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在求生的的欲望下肾上腺素飙升,我拼了命的用右手抓住菜刀刀刃,也不管满手的血,终于夺下凶器摔在了地上,因为我知道擀面杖虽然疼,但一时半会儿还要不了的我的命,接着头上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我也顾不上针扎般的疼,只能防止他再次打在头上的暴击,之后棍头如雨点般的朝胳膊上、身上落下,最后我用尽全力揪下擀面杖想回击打他,我妈见我占了上风,立马调转了风向,拉扯中用身体压住我说:“不能!他是你爹!你不能如(伸)手!” 我这时候闹不清楚,我妈是帮我的还是帮我爹一起揍我的。但我妈挡在了我的前面,用手抓着我的一支受伤的血胳膊,还用身体的全部重量压住我,我实在是使不上劲….. 就在这时候梦醒了。 我坐起身看着窗户中的远方的蓝天下,白云在自由自在的飘逸着,很后悔为什么在梦里不像现实中那么有力量,为什么在梦中这个没有任何后果的境界中,还是没有那么放肆地打他一回,那怕就一次畅快淋漓还手,打得他不敢还手,圈缩成一团,也能让我去了心中的怕和恨,才明白有时候从小以来的恐怖在头脑中已经成为固定的一部分,不能轻易就改变。 还好,我现在不是幼小的过去,强壮且富有健康,早日盼着开学逃离出这个容身之所,希望在平行世界中吃苦的小时候也能尽快地强大起来。 随着天亮起来,我打算到外走走散散心,看着明媚的阳光也就不太害怕了,闻着鞭炮呛人的烟味,听着街上有人放炮的过年一般的声响,有人挂红旗我就知道,国庆节到了。 10.1 国庆节是国家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遇到这么牛逼的生日,下一个人是一个小美女王凯,她是8月15中秋节的生日,我还记得有一年在学校过生日,8月15和国庆是重叠的,我们在面桌上互相说着生日快乐,开心的笑的样子好治愈呀。 吃过家人七手八脚包的饺子后,我一个人离开了这虽然有烟火气息,但也是乱七八糟的生存环境,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不用再无聊了。 我们开学了,踏入校门的一刻同学们从四面八方的家乡赶着来,如春风里的嫩叶嫰牙各个都生长开了,女生那如花的面貌,芊芊的细腰,男生干净帅气的发型,洁白如洗的白衬衫,风风火火走路的像境面的黑色皮鞋,都是青春最美的样子。 和好多年以后像旋转的落叶飞向湖面,一个个飞入社会不分你我,变成社会上面目模糊的一种人,照镜子时再也没有了意气分发,看得陌生得都觉得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不过话说回来,以后的成长悲伤是以后的事,至少在这四年里他们的生活各个都是无拘无束,丰富多彩的。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二) 开学的第一天,我一个人报道拿4000多块钱,我把钱放在裤兜里头,行李放在墙角下,一会儿跑上一会儿跑下,忙碌着出示证件、签名,领钥匙,有人提醒我小心包裹,我说谢谢你,因为我觉得在学校里还相对来说安全一点儿,再说我也分身乏术,只能这样了,我也不能把自己分成两半,一个看东西,一个办手续。 我的被子也不是什么好的,我想就算有贼也不会笨到拿这么一大卷东西,他累呀! 我把厚厚的一摞学费交了,兜底上剩不上了几张,又如释重负又心疼不已,最终我判断正确,钱没丢包裏也没丢。 受理报道的都是比我们高两届小姐姐,她桌子后有一把椅子面朝东,在阳光明媚里闪着微笑说:“你一个人来的呀,好厉害哟!” 随后甩动着她的长发向南边的男同学说:“大家快来看呀,这个小孩子自己来一个人来报道,真厉害!”大家仿佛看稀有动物一样把目光投向我。我有些手足无措,也有些自豪。 但是我受到她的赞扬和鼓励,觉得自己也是个人物。 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岁月如梭,模糊了她的样子,但是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阳光开朗的人,让我觉得这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学校,她是这个学校世界给我带来的第一缕阳光,第一缕温暖。 报道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叫宋君,他是大同的,我问他:“考了多少分?” 他说:“考了497,比分数线496高一分,但是他是统招生!不用交那2500不说,每个月还有几十块钱补助!” 好难过呀,因为虽然我1岁随父母来到了大同,但户口还在忻州杨胡乡杨庄村,除此之外,我们完全相同,可由于户口那张纸上写的地域的不同,虽然我比他多考高了十几分,反而我要多交钱而他不用。为什么要用地域来看呢?还是什么狗屁籍贯,我生在什么地方?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制定的这么弱智的标准,为什么不用录取分数线一样,干脆大家各凭本事也算公平。 我觉得人和动物一样都应该有自由迁徙的的权利。 为什么不能用如此简单公平的规则,来选拔和衡量,随着阅历的逐渐增加,我才明白了划分不同的复杂标准是为了腾出人为操作的空间,这就有机会为权利的套现提供了巨大的操作空间。 我自己抢在他前面拿了个第一号,结果我们被安排在202,进门1号就是宿舍长,我挺开心。 但是一进宿舍门,是1号迎着门风,2号的上铺又避风又是干净的,我说:“咱们换一下,我想住上铺!” 他说:“别换了,该几号就几号吧,我也想住上铺,干净卫生!” 我心说:这家伙,也挺聪明的! 我没有安全感,一直都觉得1号床铺离门这么近,面临突如其来未知的危险,我有点害怕的感觉,但随着宿舍人越住越多,也就好点儿了! 一会儿铺好了床铺,我们按老师的约定到校门口点名的时候,老师让我念名字,有的叫郭靖斐(飞),我给念成郭静文,几渴念成了饥饿,被念错名字的人低下脑袋和同学们都一脸木然的,窃窃私语般的嘀咕着,发泄着不满情绪,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正当这个时候老师看出了我的窘迫,提议让本地女生张魏和牛志鹏来点名,他们吸取了我的经验,遇到不认识的生字,就问老师或者同学。 这两个人都比我们看起来大两三岁,直到毕业,我都不知道他们考了多少分来到这个学校,有的人甚至是连中考都没参加。你以为自己耗尽千帆万苦来到的高地,却是有些人家勾勾小指不屑于来的大幼儿园。 据说他们父母都是本地太原有点关系的人,父母有钱,在这儿就是混日子拿个毕业证,岗位早就内定了。我以为这些话都是胡说八道,但是毕业以后的事实狠狠的教育了我。老牛的确去了财政厅。据说张魏去了什么劳动局还是社保局。 让我明白你是谁不重要,努力不努力不重要,你父母是谁才重要;但对于我们这种没父母或者父母也不行的人,如果自己还不拼尽全力去努力,只有死路一条。 别看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但命运千差万别。 一班的老牛,人长得又高又帅,除了和送上门的美女搞对象,最善长的就是讲黄色笑话。一次王波让他给大家讲一个。… 诸如此类如此的放荡的黄色幽默笑话,也丝毫没有影响他毕业以后他毫无意外地被分配到了山西省财政厅。 后来我阿哲,:“你们同班同学见面聊没?” 他说:“就打了个招呼,什么也没有说。连办公室也没让进去。” 身份的不同当然也生份了,一个是高尚的为人民服务的处级干部,一个是低贱的靠辛苦和汗水的白领打工仔,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就只有无话可说和冷漠了。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三) 当你冒着呼呼的北风,痛彻心扉痛入骨髓的努力奋斗的时候,早有人做着自己的爹给配的奥迪A8过了挡车杆,倒退着停入专用车库,然后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里翘起二郎腿抽着高档香烟,讲着黄色故事,悠闲的等着有人被政策卡住来送贿赂。 我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你是谁不重要,你爹是谁才更重要? 当然,这也不是最惨的,如果你跟我一样,在别人父母给车给房给钱给帮助的时候,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就只想吃孩子,那么首先你得省吃俭用攒钱,把哥哥结婚欠的饥荒还完,好像他不是父母的生下来的责任,而是我生了哥一样必须负责,就算是这样,当妈妈笑盈盈的拿过钱也有可能妈妈贪污个两三万去打麻将,你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自己还没结婚,哥哥却预约着要求你负担他儿子结婚的费用,紧接着在母亲的泪水连连下再给父母买房子、看病…… 没完没了的事情,没完没了的要求。 你以为自己划开自己的肚皮,掏出一颗真心,会面对的是众人的夸赞,其实是换来他们越来越贪心的欲望,和对你的齐声指责和斥责,当然还有不孝顺的忤逆父母的骂名。 这个时候你只能咬咬牙把自己的真心咬碎,再吐在他们脸上去,让他们闻一闻自己真心的味道,唤醒他们一点做人的良知。 我是吃过你们的饭,也可以在自己的能力允许范围内给你三碗,你说不行我就给你10碗,如果给你10碗你还用长辈的身份道德绑架骂我的话,那我对你的只有仁至义尽以后的恩断义绝。 如果你在背后骂我,我全当不知道,毕竟背后可以骂朝庭,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誓死捍为你说话的权利。如果你得寸进尺当面辱骂我,我当然也会放下素质和文凭把你连你18辈祖宗都问候一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牲口。 也只有经过十几年的痛苦的道路,你才能明白,你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你是你自己,不必活在他们的期望和眼光中。 我也曾跟我姐姐说过,如果不是上天的庇护,我早就死过头七了。 我唯一感谢的是困难时,坚持住的自己,还有老天爷,此外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和感激。 我们班一共53个孩子,40个女的,13个男的。有人说照这比例,一个人配三个对象,还四个女的没有男朋友,孤身一人的。 当然也有女孩子找不到对象或眼光高的,会找外校的或者当兵的。 在班里,我知道有三四个女孩子喜欢我,但是要说我厚颜无耻,我觉的我的好朋友李俊杰比我还过份。 有一年五一放假,我俩说好等我去参加完我二舅孩子的婚礼回来就去他运城市芮城县的家做客。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四) 我三舅有两个儿子,这次是给大儿子办结婚。在1998年我三舅花了十多万,盖了一处新院子,村里的人都说:“啊,像这么个条件娶个大学生都能取上了!” 听这话时,我不知道将来我能不能娶个大学生,因为我知道我爹不会给我这么好的房子用来娶媳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三舅一家人的恶梦才从这里才开始,别人要彩礼要1万,这个女方家就要3万,女方父亲像无赖一样,躺在炕上说:“你尚有志,不是有钱、有本事吗?你不是有钱吗?我明告你,别人1万,没有,5000也行!你就得三万,少一分也不行,谁让你儿看对我女儿了,你不会找别人家的去,我又没拦着你!” “对!你没拦着!对!也能找别人!”三舅重复的着别人的话语,一口鲜血碰到墙上。 众人把它扶回了家,他躺在炕上,奄奄一息地对大儿说:“卡(全)村找,难道你就不能再换一个?非要找她的!” 大儿冷漠地愣愣的回答:“饿(我)就看对nia (她)了,宅(这)又不是看牲口,换甚列(什么)换?到哪换去了!”说完把头扭向一边,白了一三舅一眼。 我没想到这个无能的儿子敢这样对待顶天立地的三舅。 三舅在16岁上爹妈全死了,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照顾着这一家大小,其中就我有妈和一个不成气天天想办法折磨他的亲兄弟。 三舅虽然瘦小,但由于常年的辛苦劳作,他有着惊人的臂力和腰力,每年原平这个摔跤之乡举行摔跤比赛,他都能获得至高无上的“nao羊汉”的荣誉,所谓“挠(举)羊汉”就是一个人连续摔倒六个甚至七个壮汉的摔交手,每年三舅都会得到一只小山羊或小绵羊,还有一匹布。 后来吃苦耐劳过生活也仔细,种的地多慢慢有了一定的积蓄,开始在村里收玉米,慢慢攒了几万块钱又塌了一半的饥荒准备给大儿子娶个老婆,没想到现在却躺在这冰冷的炕上,被儿子逼到这步田地,他留下了千百次困难都不曾留下的泪水,可强烈的自尊心,又怕被别人看到这软弱的一幕,随即掉过头,用后背无奈地跟儿子说:“哦,那行了,我给想办法娶吧!” 交完了3万块钱天价彩礼事情先定下来后,对方隔三岔五地出花儿表演着不同的节目,一会儿新娘上轿子钱、一会儿下轿子钱、一会儿又岁数钱、一会儿又按体重收钱…. 别的小姑娘100斤,这个家伙足有180斤,我说:“这奇了怪了,大姑娘也好,新娘也罢,这会儿都是越漂亮越苗条越好,没想到你们这是越重收的越多,那要是娶个老母猪回来,那就更占便宜了!”我说着气愤的话,狠狠地咬着牙,为三舅鸣不平。 三舅痛苦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我知道刚才的话像是往三舅的心上扔刀子,怕三舅难受,也就住了嘴。 全家人都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地上七八个老娘们在地上剥的鸡蛋,边说笑着边吃着鸡蛋,我也吃了两颗,饱饱的。 这个时候我大哥黑着脸进门说:“女方说了,如果让新娘贴窗花,另外给三千,否则人家就不给贴。” 我自告奋勇地说:“3000块钱贴个窗花也太贵了,我给你贴,钱一分钱不用花!” 大儿子向着女方说:“你贴不行,那就得新娘贴!” 我说:“她要钱呢们!她不要钱,让她贴好了!” “二小,你还小,你不懂,你不要参与这事儿!”大哥斥责着,不让我管。 三婶说:“家塌了一屁股的饥荒,实在是借不出来了,况且还有你弟弟,我们这饥荒还不知道打几年呢?你弟弟还没娶呢!”三婶随即流下了大滴的眼泪和鼻涕。 见老婆哭了,三舅憋了多天的火也上来了,:“你怎么出去一趟就给我往回揽饥荒呢?出去一趟三五千,出去一趟三五千,你这是要你爹命呢哇!你杀了你爹哇,能流几碗血?啊?”说这话时,我仿佛看见三舅变成一双强有力黑色大手中被扭断脖子的老母鸡,在多年不辞辛苦下蛋后,无蛋可下后,被人无情的用刀片割开瘦弱的细小的脖子用力挤压出最后一滴血水… 它痛苦但已无力挣扎,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宰割,毫无办法。 大儿子在一声声质问中,哑口无言。 “别人两三万娶个媳妇儿,我这连房带钱二十多万也娶不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 “娶不起!大不了,我不娶了!”说完无能的呜呜的哭了。 全家人除了我,在大喜的日子的前一天,哭哭啼啼地啜泣成一片。 说句实话,我看着这个大哥,在心里一点儿也瞧不他,他根本不像我三舅的儿子,我三舅是村里的一条好汉,竟然生下这么个只能窝里耍狠的窝囊废。 后来不知道这3000块钱是如何的筹借的顶上的,反正下午快晚上的时候,一个扛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胖女人来给窗花贴,贴完以后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根本没有把男方任何一个亲戚放在眼里。 金色的黄皆铺满院落,残阳如血,三妗在房前的水泥地面上坐着缓缓,我怀着侥幸的心理问:“3000 是不可以不给了?” “已经给了!” “哪里来的?” “众处借的哇,哪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哎———!”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三婶的脸扭看向前方,接着随着一声呼唤,起身回了家,继续投入到这场忙碌的却注定无法胜利的战斗之中去了。 是的,她及她那个无赖的爹是这场不义战争的完全胜利者。 婚礼在众人嘻嘻哈哈的热闹声中笑成一片,三舅和三妗,仿佛是在参加别人的事宴,一脸土色,没有一点喜色。 是的,他们都在发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已经欠下的大笔饥荒还得几年打完?就算好不容易打完了,老二大了该怎么处理? 令人没想到的事,十多年以后,这个如老母猪般的女人竟然撇下一双儿女出门和人私奔了,我那窝囊废般的大哥竟然要求我三舅给他找去。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五) 三舅问我拿主意。 我说:“这天大地大,到哪儿去找去呢?” “一个人诚心躲起来,10,000个人也找不起来!” 三舅问:“那怎么办?” 我说“这种东西要她干啥呢?赶紧打发了,没有感情的人为什么要在一起?” “人家原来也跟他没感情,全还不是图的钱!你也知道三舅当年多花了多少钱!” 姨姨家的大姐却不同意我们的看法:“三舅,你不要去找她,让米门(大儿子的小名)也不要找她,她如果想离婚,那她就把以前结婚的十几万先还回来再说!” 我说:“这都过了十几年了,咋还能跟人家要钱了?” 大姐说:“你有钱才说这种话!你没钱你看看芳跟你过吧?” 我心想:我们就是一无所有,甚至是有负债走过来的。我很相信我们的感情和婚姻。 但又觉得现在说的是三舅儿子的事儿没必要往我这儿纠扯。 “她灰射(上)两天就不灰咧(了)!” “三舅!我记得她也快接快50了哇!” “45,还是46了!” “噢,我就记得是这样的!再过两年她都绝经了,谁要她呢?何况丑得和猪头一样,谁稀罕呢?也就是米门稀罕他!他肯定一准回来!” 经过大姐的一番努力的分析研究之后,三舅原本紧拧在中间眉头的疙瘩舒展开来,长吁了一口气,连连嗯嗯点头称应着。 我却不以为然,为什么没有感情还要绑在一起的生活。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这个女的在外头鬼混了两三年以后岁数大了,真的没人要了,真的返回来又跟三舅的大儿子过在了一起。 所以人生许多事情,你自己判断的和别人想要的不一样,如果按我的判断可能大哥一个人孤苦伶仃拉扯着两个没妈的孩子,现在好赖总算还有个女人,也还算有个完整的家。 但我实在不想听大姐说的那句话,你这是有钱的,我当时真想顶大姐一句“我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是你给的?我都是靠我自己奋斗下的,后来想想算了,没必要,因为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和比我大二十几岁的大姐撕破脸,没有什么必要和意义。 婚礼举行后我如期返回学校。 李俊杰一见面就问我:“你他奶奶的,怎么才回来?” 我说:“你要是骂我的话,你就自己回去吧,老子不去了!” “你这家伙咋说这个话呢?我等你三天还不能说你一句了!” 我问:“这两天我不在,你干什么了?” 他竟然跟我说他同时跟张彩莲和江舟如表白, 我惊讶的说:“什么意思?什么叫同时?” 他说我把他两个同时叫下来,并说:我想跟你们两个搞对象!” “这么无耻的话,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我说,“她们俩什么反应?”“是不是骂你神经病啊?” 他说:“她们俩说不行,你只能选我们俩其中一个!” 我心想:我靠! 我说:“那你选了谁?” 他说他还是喜欢江,正打算把江约出来时,张却主动通过对讲机约他下来要跟他搞对象,而且主动地搂他亲他,他没办法答应了这个主动的女孩。 而江得知闺蜜和心上人两人确定关系后,痛不欲生,坐上公交车满太原市到处乱走,花光最后一分钱后给姚磊打电话求救,说出来个公交站牌名后,被众人失魂落魄送回了宿舍,三天内都没有起床。 李俊杰闻听消息后一脸愧色,但木已成舟也没有办法。 第二部 第十章86-89 不要惩罚自己 (第二部) 不要惩罚自己86 至于李俊杰为什么这么猖狂到要同时跟两个女孩子搞对象,也和文科学校的专业有很大关系,因为会计这个行业还是女孩子选的比较多,比如我们班一共53个孩子40个女的,13个男的,按照3: 1的比例,一个人配三个对象,还四个女的是单身的状态。 当时我在这个群体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学校期间有三四个女孩子明白的告诉我喜欢我,有的如赵砚青是在带锁的日记本上写下“这个高傲的家伙老是喜欢指挥我干这干哪,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搞到手…” 有的如张慧清,她让我把耳朵捂住,看着波光粼粼的汾河水面,自顾自地说:“我喜欢你!…” 有的如杨星,则是在下午第二节课约我去学校南院的长得像个大菠萝的食堂台阶上坐下,眼睛看着前面七八个台阶平心静气,但不无自悲地问我:“如果没有赵砚青的话,会不会选择我?” 有的,则是在我毕业后和衣而卧在同一张床上的霞妹… 女朋友赵砚青1 当然等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她对象的身份了,我们相识的第一场景在班外面的板报上… 快到元旦了,97年即将马上过去了,各个班要办一个迎新年的板报彰显节日气氛,毕竟新年新气象吗! 而且上了中专之后,学业也没有那么重要,人们号称60分万岁,多1分浪费,至于考试不及格的交200/300块钱补考费也就开卷考试了,如果补考时给你本书你也不会抄又没朋友传答案再次得不够60分或者第一次考试被高挂(100 的总分,分数没超过24分),那就得等在毕业的时候校方会再组织一次考试多掏三两千就行了,全是钱的事儿和学业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这就是我们那个年代大学严进宽出时没有任何人毕不了业,只要你进校时找够了关系花够了钱或者考够了分数就行。 我值得炫耀的是在求学期间我没有任何科目,包括体育,没挂过任何一课,这样的情况估计在班里也就三两个人吧! 我记得赵砚青和王波就被高挂过,赵还不无惋惜地说:“早知道,再多考一分就好了!” 我看见她厚颜无耻的幻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她还不依不饶一本正气的说:“本来就是嘛!”我当时直接气得无语了。 心想:“ABCD你瞎选,哪怕你全选B或C,一百分也应该得25分以上吧!” 不过这两货都是家里不缺钱的主,所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我一直都比较喜欢写字或者画画好的这些人,她们的一技之长令人敬佩和羡慕,甚至有点仰慕人家。 我记得二三年级的时候老师问我们:“有什么梦想或者将来想当什么职业的时候?” 同学们一一回答,都说医生、老师、警察法官什么的,我不知道自己将来的想干什么,完全是一个懵逼的状态,像一个棒子一样直冲冲地戳在教室的中心,手抠着书上卷起来的书脚,不知道这份尴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后来老师说:“谁不说就不让谁坐下来!” 我想了半天,忽然看到墙上的多年不变暗尘色的挂画,说,“我想当一个画家…” 得到老师的首肯允许后,我如释重负地坐在椅子上,酸疼的小腿和大腿外侧从未感觉到凳子的帮助是如此的亲切,如此的平坦,我扭头凝望着她,感谢这幅画救了我,也在深深的责问自己的内心,我将来真的可以成为画家吗? 虽然我自己写的不太好,也不会画画,但我特别欣赏这种有一种特长的人,我一个人默默地站在走廊上,只想当一个静静地观众,沉醉地的欣赏着这一切颜色和图案的变化…… 不知道赵砚青是想主动问候,还是觉得我孤单可怜。 “你觉得哪个颜色好?” “啊?”我惊讶的恍过神来。 “你是问我吗?” “当然啦,这里就咱们三个人,我当然是在问你了!”她显然在诧异我的犹豫。 在此之前,我只是帮他们拿拿粉笔或者拿拿黑板擦,没有过语言的交流。 “红色的吧!” 宋君有不同意见,说:“我觉得粉色得好!” 这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我给出了我的理由,说:“黑板是黑色的,黑的代表庄重,红色代表热烈,我们年轻人热情似火嘛,又赶上过年红红火火的,多好啊!而且我觉得黑的红的配在一起反差比较大,而且红色光波长,显眼!” 宋军不甘示弱的说:“红色太老气了,老年人岁数大的人才用呢!而且一班已经用了红色了!办板报都用,没有人不用红色的,大家都用红色!”给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边说这话边把头扭向了一班的方向。 我见自己的建议被人家否定了,心里顿生出了许多不快,见人家意见比较坚持,就说:“那你们看吧!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我毕竟是外行,你们专业嘛?” 赵见我们两个人相持不下,就跳下凳子来说:“等一下我试试…” 只见她拿出粉的来涂了一片看了一下,又拿出一根红色的涂了一片,继续往后仰的身子,又看了一下,说:“嗯!这个红的好,没想到你的色感还挺强烈的,挺准确的!” 这是我第一次得到一个陌生女孩的善意。 后来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我是真的色感好,还是他专门偏向我才这样说的?” “真的!你的色感好!如果不是因为家里面穷,估计你就算成不了画家,也能画出不错的画来!” 当时我感激的心里只有四个字:知音难觅。 不要惩罚自己87 由于相互的肯定,我们都看见了对方,也由于我们双方家庭的不健康,我们都是两个被人抛弃、虐待过的孩子,自然而然的越走越近了。 我这是我第一次得到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善意,所以我对她印象特别好。 她:剪得像男孩子一样的短发,个头不高,瘦瘦小小的,腿像两根筷子一样杵在地上,体重大概只有八十多斤,个头大约是1.53或者52,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头就挑不出来的人。 我记得那年冬天她穿的是一件特别显大的格子大衣,厚厚的一看就很有质感,价钱不菲。 就这样我们互相好感,经常一起相约着上学下课。 有一次她见我衣着单薄,冷得直发抖,就很大气的说:“来把手放到我兜里头,兜里头可暖和呢!” 听到她的盛情邀请,我也大胆了起来。 的确是暖暖的,因为她的衣服质量好也暖和。 我感觉两个人的心越走越近。 有一次她不小心的把手也放进去了,我就抓起来,两个人什么也没说,两颗漂泊的心互相温暖着对方。 空中飘荡着的雪花落在了我们呼出来的热气上、脸上,被我们的体温融化了,从此以后我们只要在没人的地方就会手拉手的去逛街,把学校周边的大街小巷逛了个遍。 她请我第一次吃到了一个菜叫做宫爆鸡丁,直到现在我也非常喜欢吃孙记包子的宫保鸡丁,我问说:“为什么叫宫爆?” 她说:“估计是从宫公里头传出来的吧!” 我点头称是,之所以没有说话是因为除了鱼香肉丝,我是第一次吃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菜里头还有炒熟的花生豆,微微发辣的口感带着大量的口水搅伴着大米和菜被我吞咽下去,满满的幸福感,一种当皇帝的感觉冲到脑门上。 就在这个时候,面对亲密的朋友她打开了画匣子给我讲了她不信的童年。 不要惩罚自己88 女朋友赵砚青2 小时候,她们原来在山西北部一个小小的县城——山阴县城居住。 朔州市当时还只是一个和山阴县差不多的一个小县城叫朔县,可后来由于在平陆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个亚洲最大的露天煤矿。当时改革开放不久,方兴未艾,许多老外我们这里叫红胡子的来帮助当地人民改建煤矿,他们出资金出技术,三年内股东及各方代表按一比例分配利润,三年内也可不纳税,可过了五年后煤矿及各种设备留下,相当于给当地政府留下来一只巨大的会下金蛋的母鸡。 各方面各取所需,当地经济蓬勃发展,当然当地政府也给予了他们相当大的优惠政策,连矿区或者厂区的他们的路上的车都是靠左行驶的,因为老外是靠左行驶的。 在前期的征地拆迁补偿时,有的聪明的农民忙着盖房子,一盖就是二三十间,有的是种树种药材,有的是盖羊圈猪圈,有的和村干部弄虚作假签合同承包荒山, …… 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把拆迁款弄到足够多足够大,有的村干部书记村长合起来闹到手好几千万的,更有的在天时地利的成全下成了国有大型煤炭集运站的站长,前呼后拥地穿金戴银,出入豪车出入政府打通关节,自建的的铁路线就有好几公里长,最终接入了大秦线这条运煤主干道。 更有暴富者开着路虎在后座和后备箱拉满现金去去北京一个单元接一个单元的买下楼房(后来这些房产赶上了4万亿计划价格翻了10倍也不止),就连豪华汽车也是买20、30个成批成建制买,因为赶上煤炭后来的黄金十年发一列车就能赚到二三百万,一个礼拜发两列到三列,这就是轰动全国的比较有名的煤老板吧。 后来去外地,也有人一听我是山西的,就说你们特别有钱吧,我说也不是个个都是煤老板,有钱的只是极其个别的,我们也是普通老百姓。 当然这种沧桑巨变后,不仅大人物有马失前蹄,大部分久贫乍富农民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最好的是给孩子们买车买房取了老婆,剩下的迷上了吸毒、赌博,败光了这千载难分的意外之财,有的人开上豪车去给别人当保姆,后来被人或借或骗,没有二年就把金钱全败光了。 这些老实八交的农民能守住财富的绝无仅有凤毛麟角。 认知和财富是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匹配的。 他们祖辈都守着这片贫瘠的黄土地,已经贫穷困苦了大半辈子,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会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陡然暴富。 就像一个渴了很久或者饿了很久的人,他第一次喝水或者第一次吃饱饭,一定会被呛死或者撑死的。 这让我想起来小故事:从前有一个人被困在海上饿了很久,差点没被饿死,最后侥幸被路过的船只救到,但他天天都要藏面包,就连厕所也藏了很多,包括他睡觉的床上、窗户边、厨柜、衣柜里到处可见发霉的面包,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死的那一天…… 如果我们可以设身处地站在他的从前经历想一下,就不会责怪他这种PTSD创伤应激后遗症了。 赵的爸爸本身是一个县里头的小科员,后来目光长远地主动全体搬家,从县城到市里的实权部门经贸科当上了科长。 当了一个人民公仆之后的时候就面临很多权利在手里,利益和各种诱惑滚滚而来,更何况男的大都比较好色,他的生活作风问题在圈内圈外人尽皆知,就连我10多年以后在一个宾馆和一个陌生的领导司机同住一间房里,都知道他爸爸的分流韵事儿,后来和朔州煤运公司财务科的人一起用餐的时候,大家也对他爸爸的名声在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着,而我见她尴尬的低下了头,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妈对这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她爸最后发展到在自家开的饭店,和收银员、服务员接二连三的闹出丑剧,据那个司机说收银员把个饭店财务当成自己的家贪污了不少,可他爸占了人家年轻身子的便宜,也没法处理,只能再给一大笔钱开除了之,在哪弄了两三次又砸厂那年头赊帐的人多啊,最后饭店倒闭了。我们去朔州他爸还招待了两顿,那厨师做的饭是真好吃,尤其是馅饼,我还作为特别嘉宾在盛情邀请下加了一个皮冻的凉菜。 人的脾气禀性除了遇到重大事情或者重大挫折改变之外,一般都是一贯而之的。 从小为了这种事情,家里隔三差五吵翻了天,她妈被气的情绪压抑心情不好,而弱小无助缺乏反抗能力的孩子成了家长的撒气桶。 母亲本应是保护人的角色,却因为自己不尽如人意的尴尬情境,经常无缘故的在小时候虐待她。 不要惩罚自己89 每次因为不大点的小事,就让她跪在县粮食局的门口,一跪就是一两个小时,幼小无助的她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路来路过拿鞋底踩来踩去,同事们及过往的好心人接二连三的用好话归劝她母亲,而她母亲却以此为要挟让这个单位所有的人都向她低头说好话,而她妈却嫌和自己有嫌隙的人没来,最后逼得单位的***以权压人要求最后一个人也去说好话,才肯洋洋得意的做罢,嘴上却还卖弄着说:“既然这么多叔叔阿姨给你求情,今天就先不罚你了,你以后要听话做个乖孩子,妈妈也是爱你的,只不过是你不听话,我没办法,我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天底下最恶心的事就是以为你好的名义进行在破坏人安全感的勾当,而你却不能反抗或说一句不应该的话,因为这会被扣上不孝的骂名,在古代不孝是可以被罚有罪的。 而她内心却想:就让我安安静静地的跪在这个地方吧,其实跪在哪儿,都没有什么区别,最起码我知道在跪着的时候没人再来打扰我,不必看大人虚伪的面孔,或者原谅母亲,或者原谅自己,与其面对那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场面,这样简单干净纯粹,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错就行了。 最后那个和她妈有嫌隙的人彻底败下阵来说:“咱们大人有什么,也不应该拿孩子来撒气,何况是你自己的亲骨肉!” 她妈翻了对方一个白眼。 后来以后见他妈就躲得远远的,不愿意见这种场面。 她妈以这样不光彩的事情找回了存在感,找回了掌控感,行为得到了正反馈,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就一次一次的发生。 刚一开始她还觉得很难过,很痛心,还不如死了算了,但后来等到了六年级以后,慢慢地发展到她妈只要一给她个颜色,她就自动的像一条狗一样,把铁链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带着狗链子一样被拴在粮食系的门口,一开始人们还围观,后来人们都习以为常了,也算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谈论到这条县最繁华的主街道的一道风景了。 所以直到二十多年以后她妈得癌症死去了以后,我问:“你难过吗?” 她说:“其实我奶奶死的时候,我特别想给你打个电话跟你说说话,别看平时朋友也不少,但到了关键时刻,能让我想说几句话的人,我细想了好久也只有你一个。” “这种感受我理解!” “我妈死的时候我正是没有那么难过,因为我前前后后伺候了她两年半多的时间,该做的都做了,所以也就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情,对我来说也是个解脱。其实我觉得对她来说也应该是个解脱吧!如果我跟她是一样的场景的话,我会尽快结束自己的!” 她边说边哭泣的地完成了这次倾诉。 我看出了她长叹一生背后的轻松与坦然,也很庆幸她终于自己走过了这一关。 因为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天敌就是自己的母亲,这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门槛。 第十一章 90-93 90 她爸爸开饭店、种植树苗,除了搞钱也还搞三搞四,由于跟别的女人天天搞来搞去,听惯了为了各自的利益阿谀奉承的话,所以偶尔回到了家面面对一脸苦大仇深黄脸婆的冷锅冷灶和冷言冷语,脾气火爆地他经常烦躁地用语言和拳脚去攻击这对母女。 然后在母女的夺眶而出的眼泪中摔门而去,投入到其他人的温暖怀抱和温柔乡去了。 也不是说这个人没有难过的时候,九九年的夏天的五一放长假,我和她偷跑回朔州的饭店吃东西,就听厨师长说他和我们的新班主任张文两个人喝了三个多小时,酩酊大醉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她女儿的各种不听话和叛逆,令他也非常头疼,并拜托班主任照顾他的女儿。 十几年以后卖树苗连本带利共卖了二十多万,又多掏了十来八万给他女儿买了一个大众速腾,是那种带天窗顶配的。 我去朔州出差,两个人吃完宫保鸡丁盖饭后我还下车专门用餐巾室把倒车影像的摄像头擦干净,怕万一给她撞倒了,心疼。 在钱财方面,他对女儿还是比较慷慨的。 就连结婚的新房和装修都是女方出的,婚后又给了两套住宅一套门面,才终于把31岁的晚婚她送出了格。 可结婚当天,习俗是在箱底里,女方压10,001代表万里挑一,男方怕返时变双倍返还,恐吓她说如果胆敢压那么多这婚就不结了,吓得她就放了很少的钱,在心上永远就这么个事儿。 我说:“就算是双倍返还,不是将来这些钱都是你们小家的?” “你可你就说哇!” “哪怕临时和谁抽借一下,就按做生意来说的话,这也是百分之百的利润了呀?况且那家娶媳妇不是伤筋动骨的花几十万买房,他连装修的钱也不出,连这么好的事儿也不干?” “人家就是不做嘛!我能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看他诚心就不是喜欢你这个人,不想娶你!只是为了物质条件委屈自己喝下这碗不情愿的糊糊的!” “我估计也是!” “那你为什么非要找他?不是上回那个已经订婚了都?为什么后来又取消订婚了?” “人家见我干什么都没热情,说和我谈没感情!” “你的感情哪去了?” “说早就耗干了,在你小子身上!剩下的一点给了李常宝也没个结果,到哪还有什么感情!” 说这话时,我是看见她麻木盯着自己的鞋尖,变成一个木头。 “唉!真可怜!” “我不要你可怜!” “我的意思是说你有一点点可怜,也算你自作自受,都成年人了活该!你老公更活该,他贪图人家家产的么!也算求财得财!我是说你爸肯定也为你这婚事操干了心!” “你不知道我爸差点被这个事都气死了,结完婚以后,亲戚和同事们都说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半边头发都白了!” 我为了转移这尴尬的话题,问她:“都这么多年了,你弟弟眼睛看好没?” “哎,你别提了,我弟弟一只眼睛彻底地瞎了!” 我无言以对,只觉得:众生皆苦! 91 这个有可能成为我小舅子的男孩儿后来上了大同大学,毕业后托父亲的关系在市里某个局当了个副科长,当年由于姐第情深,对我特别的客气,特别的好。 亲爱的小弟弟,我一直记得你当年的友好,虽然我们没能成为亲戚,但我依然祝愿你往后余生平安喜乐。 “你那个妹妹呢?当初她陪你一起来我家找我,还教咱俩如何撕火腿肠的条状包装,我记得个头比较高挑,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就是嘴唇有点厚!” “你别提了,她离婚了!” “啊?!!为啥呢?” “她男人那方面不行,他满足不了她,所以她就离婚了,听说后来跟了个有钱人,买了个二三十万的车,工作是给市里的领导当的专职医生。” “两个人有孩子没?” “有,男孩儿都归了男方了,她净身出户!” “有孩子的就证明没问题嘛!那还怕啥呢?一个哪儿事情就那么重要,不过话说回来,中国50 %的女性离婚就是因为那方面得不到满足。” “我觉的应该也有别的原因吧!” “男方的婆婆连他离了婚的小姑子,还有小姑子的孩子也住在她家,一大家人七八口人挤在一起!” “我靠,这不大杂院了!” “可不是咋滴!” “那***呢?” “什么***?” “就是离婚这么大的事儿,一定有一个爆发的点了吧,不可能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突然离婚,总有一个爆发的点吧!” “哦,那是因为她婆婆没和他们两口子打招呼,直接把她的婚房就给卖了,而且钱也没给他们!” “这听起来就比较合理了嘛!” “早知道那方面的话,我也能满足你妹妹!” “去你大爷的!” “不过我没钱,你妹妹肯定也不行,人家都是见过大山大河、见过世面的人,也看不上我一个平头老百姓。” “我估计也是!世界就是你们这些男人们都搞坏的!” 对于她的明显的性别歧视,我挖了一个坑,等着她:“那10万个男的,有多少个不好的?” “估计99,000吧!” “那女的10万个,有几个不好的?” “最多3000!” “那这99000找哪3000也排不上队吧!”边说着边用手指的是远处,好像队伍拍的很远很远,看不见尽头一样。 这是话术中当作一个归谬法,就是一开始顺着对方说,然后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让对方在不知不觉中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结果出来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观点的漏洞,我们两个笑的哈哈的。 我最后总结性发言:“最多是98,000和99,000的区别!” “那我也平常没见到那么多坏女人呀!” “这就是女人们会装嘛!为啥人骂人装逼呢?而不是装Q什么的!” “也许吧!”但话语里透着不甘心。“我是女的,我不能说女的坏话。”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咱们讨论这个问题不战队只论对错,不分男女,只不过这个社会是男人一般继续财产,所以女人们在没有财产的情况下,她们犯错的成本更高,所以她没办法,只能这样装下去!而相对来说,对男人们来说,这个社会要宽容的多得多!” “嗯!你说得对!” 我开玩笑地,露出贪婪的目光说:“早知道你们陪这么多家产,我当时娶你就好了,都不用自己辛苦奋斗了这么多年了!” “噢么!你如果愿意,还不是先紧着你!” “快拉倒吧,就咱俩这个性,今天结婚用不了一年就离婚了,你忘了上学,你天天一个人疯了似的往外到处乱跑!“ “就是!哎呀,那会儿搞了两年半三年对象,我天天以泪洗面,没有一个礼拜不哭的,一个星期最起码三四天,我想起上学的日子,连天都是阴雨蒙蒙的!”说这话时抬头望着天,仿佛现在已经阴雨绵绵,下起了小雨。 “咱们上学的时候就15/16岁,最多也就17/18岁,懂个屁,最多就是有点儿喜欢,有点儿好感,我就喜欢天天在花丛中,和这个儿聊两句,跟那个打打闹闹,多热闹,你是见我跟别的女的一说话,你的生气了,所以闹不成!” “我就想把你圈起来,就咱两个人好就行了,你非要天天出去给我沾花惹草,把我都快气死呀!你还全部当一回事儿!” “啥叫我出去?我靠,我又不是你养的一条狗,我想干啥就干啥,你又管不着!” “所以管不着,所以就自己气自己吗?只能自己天天以泪洗面。” “你其实也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喜欢把我控制起来为你所用,就像你买回来的那些书一样,从来不看放在家里吃灰!” “那倒也是!不过当时我是非常在乎你的!同宿舍的人见我天天以泪洗面,所以看见你也就瞪你,你没发现我们宿舍的女的都对你不好!” “我就说你们宿舍女生跟神经病似的,见了我就拿眼瞅一眼或者用鼻子哼一下!原来全是因为你!妈的,直到今天才破案了!” … 92 “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如果你不看这些书的话,还不如不卖他,让真正喜欢他的人去买去读,我觉得这才能真正实现对书的价值!” 她沉默无语,见话题越扯越远,我把话头挽回来,“不过你找的这么个人也行,吃软饭也听你的话!” “你别说人家吃软饭,好歹是我老公了!” “吃软饭就吃软饭,敢做出来,还怕别人说呢,我要是吃软饭,我就心甘情愿的让别人说去,我牙口不好,咋啦!?我吃得五饱六饱得,管别人说啥呢?但我觉的做为男人最起码得敢作敢为呢哇!” “他可没你内心这么强大!” “那我们最好这辈子别见面,要不然,见面不是骂就是吵,最后还不得打起来!” 她嘿嘿地笑着,我也嘿嘿地笑着,总算缓解了前面一系列尴尬的谈话,也反复回到了那个久远以前两小无猜的夏天。 至于他爹为什么是个这德行? 我后来分析:这人一旦从一个小地方变到一个大地方,有点权利的时候就会用来为难人,所以朔州人大部分的人都是村里头或者县里头上来的人,男的穿的土里土气像个农民,不修边幅,说话粗鲁、嗓门大、毫无逻辑可言,也不讲什么道理,女的为了压制长年的土气,脸上抹成了个红蛋蛋,就像那个山药蛋上涂上了口红,土不啦叽地令人生咽作呕,一张嘴唾沫星子乱飞家长里短地嚼舌根挑事非,即便涂上了厚厚的白色粉末,脖子和脸也不是一个色儿,洋气不起来,反而把劳动人民的朴实憨厚丢的一个干净。 他还会利用手里的一点点的权利去为难别人,即使是合乎要求了,也会躲着不见10天半个月看不见个人,这就是为什么小地方人办屁大点事儿也总得找中间人,这样他们拿起钱来也比较安全,即使他不能获得金钱,也会获得别人的感谢,以后利益交换起来还人情就更加顺理成章和简单了。 完全不像大同这边人看起来比较大气,有什么当面说清楚。小事儿能办的就办了,不合规矩的办不了的你自己再去想办法去。 赵当年还想上艺校,结果他爸不同意,花钱想办法来了财专。 学校四年毕业了,一次出差,下了朔州煤运公司十二个(其中有三个司机,剩下的我只认识二个人,其实都是来混饭的)招待我一个人的餐桌。 饭毕后,偶然间受她发出的邀请有机会到了她家,他把一个人边看电视边喝酒,客气的寒暄几句,让我也坐下来跟他喝一杯,那酒好苦好辣真难喝! 跟他爸喝了几下,我终于问出了,当年我立志要问出的问题,我说:“叔叔,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想向你请教一下?” 他爸深沉地说:“噢,你问!” “你为什么不让孩子上艺术性的大学呢?她一直喜欢学艺术,并且我们班的板报都是她办的,画画也画得很好!” 我以为讨论的是个技术性问题,没想到他爹耍起了混。 “我还想当中央的总理呢!” “当中央总理你不一定够得着,但是让孩子上艺校,只是挑个学校,你肯定是能做到!” 我的话语里有赞扬他能量大的事实,心想我们可以好好讨论讨论这个问题。 给果他却说:“年轻人你说话我不想听,咱们别说了。”做完把头留下一边看上的电视。 我说:“那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他惊讶中站起来要送,我说:“不必了!” 他理所当然坐下来,看都没再多看过我一眼。 我悻悻地走了,赵送我出了门。 我们并肩走在了雨后的街道上,沉默。 路面坑洼不平的小水坑反射出一个接一个残缺不全的月光,偶尔有人骑自行车路过带起的泥水,把个残影溅了个稀巴烂。 她首先烦躁的开口了,给了我一个白眼儿,说:“你为什么要为难我爸爸?” 我不觉得刚才的话有任何冒犯之处,是他爹当个小官作威作福惯了,玻璃心关我屁事,不过我还是向她解释了,面对她当年在校时不甘心忧郁的眼泪,我立下的誓言。 “你当年在学校不是天天抱怨他对你不好,我当时看着远方跟你承诺说有机会跟你爸说一下,今天我把好几年前应该说的说了,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你还记得!这么大个的人了……”她对我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完全不顾当年难过的自己。 生活中就是有许多这样的人,她们一事无成,全靠父母的照顾活着,背弃了自己的想法,象一个乌龟把柔弱的身子龟缩在一个龟壳中一样,任何的风吹草动或电闪雷鸣都能把他们吓得一动不动,她们弱不禁风地维护者供养她们的人,不论对错只论站队立场,反而把敢于替它们出头的人执着当成了幼稚可笑不成熟。 其实人活着就是要有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帮助别人。 “行,怨不得王小坛说你脑子不够用,不想和你打交道!”我把当年我们最好的三人组中的王小坛拿出来当枪使, 她自然不相信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王,真的是这样评价她的。 询问后我一再肯定。 “我说话是直,有时不过脑子,但我从来不瞎编乱造说瞎话!” 以多年对我的了解,她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我帮她出头,她反而怪我,我也发了火:“何止王小坛,大家都说你是个神经病,包括刘彩霞、张旭平,李俊杰,就连那么老实的杨星对你做出的行为,也和我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93 她完全地不说话了,我猜她是在消化刚才我这些露骨的话语,这无异于完全的否定一个人,尤其是这些人都和她没什么交集,犯不上去诬蔑她,他们也只是站在第三方角度客观的评价。 她无力反驳,因为客观事实就是这样, 其实我想她也是可怜的,如果在父母跟前被长期虐待的话,她的这个身体某些部位会发生一些变化,思考问题会从更加恶劣的角度顺从的考虑,完全不去考虑本人的出发点,而是以迫害者赡养者的立场作为自己的想法的。 长久以来的训练和相处模式已经变成了一句行尸走肉或者为虎作伥的走狗。 “你爹就是个烂货、装逼犯!” “你别这样说!”她委屈的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这话又不说的,是好几个人这样评价的,其中有煤运公司的,也有不认识的一个陌生司机。你爹的事儿在朔州市里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就不相信你在本地呆的,从小到大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算了,你别送了!” “还是送送吧!你老也不来朔州!” “不用回宾馆的路,我自己认的,何况送完我,你还得自己回来,一个女孩子也我也不心!” “没事儿,我想送送你。” 我们在沉默中走了1分钟。 “社会上是有这种评价,但我全当听不见!就算天底下的人都说他不好,我也觉得他对我好,就是好人!” “那是!” “当然,这也不影响他是个渣滓的客观事实!”我诚心要和她杠到底!” “我不送你了,你自己走吧!”她崩溃了。 “我正的想一个人回去呢!再见!”我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再见!”说完扭头就逃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就这么我一个人走在回宾馆的路上,完成了当年对自己对她的承诺,但不会想到是这样结果。 面对这样不欢而散,在冷风中我打了个瑟瑟的冷战。 我反思了一番今天的场景,再三考虑后,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我想我这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也为了自己诺言的自我实现,完全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私心,她不领情有所怪怨的话是她的境遇改变了。 我这样做还有没有意义呢?我想就算不为她,也为自己当年弱小的自己伸张正义,说出来一些我早就想说但不敢说出的话,就这个成长的意义上来说,我不后悔今天的行为,至少我比当年强大了,我也为今天自己所有的行为负责,一切后果我都不害怕,我坦然面对。 我想最坏的结果就是和赵这辈子不联系,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那个爹就更不用说了,跟我有屁的个关系。我自食其力也不用他,何况一个小科长能翻了天,大同和朔州两个地方毫无意义和关联。 这样思考后,我心里也就坦然了,踏踏实实回去睡觉了,梦中总觉得比以前更加有力量了。 第十二章94-96 94 但我还是感谢她在青葱岁月,也是我心灵扭曲的年代,我们互相吸引,互相温暖着彼此的日子。今天的一切及以后都不改变从前的事实。 我们大冬天,两个人经常手拉手出去抱在一起,李俊杰每次问我:“你们大冬天的出去干吗呢?” 其实我们什么都不干,大冬天出去就是在一起冷得不行,然后抱一抱, 二十多年后,我和女同学张慧琴说起同学们的境况,她说和张都在长治钢铁,还有乔美琴,但没什么联系,据听说她毕业后两三年内结了婚,过了两年就离婚了这么多年再不再婚就不清楚了。 “有孩子没?” “不知道!” “大人无所谓,结不结婚的话也无所谓,只不过吃苦的是孩子,没有孩子还好点。” “嗯。” 我下定义地说:“那就是一个荡妇!” 她义正辞言说:“都是同学,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我把后头的事情一说,本来以为她跟我讲一条战线同样的想法,却没想到她扭头扁损起我的人格:“你就像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知道所有阴暗的事情!” 我对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快,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后来才知道我才踩着了她的尾巴,她跟我不是一个同样的处境。 所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啊,只有站在利益上的观点。 你用这个形容词我也不反对,毕竟同学那么多年,对于这点小小冒犯,退让我还是有的。 “我认为不是我客意去探听别人的隐私,我对他们的破事儿也不感兴趣其实,而是我习惯了用真心去跟别人交流,一是一 二是二,为什么别人的隐私愿意跟我说,是因为我从来不骗别人,我只描述客观事实,或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我可能传谣但肯定不造谣。 阿哲也曾经问过我,说:“你说不怕得罪人?”面对我这种直言不讳的性格,他感到比较疑惑。 “人家胆敢做出来,还怕你说说?何况是那么丢人的事儿,谁会和你掰扯?即使有人问我,只要我说的是真话,所以敢彼露信息的来源,谁造谣谁受去!活该!” “书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们一辈子过得平平淡淡、畏首畏尾、毫无建树的人生都不怕,你还怕得罪几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骂你?你不说话就好人了,就能不挨骂了吗?再说他骂咋啦??你不是也有嘴呢吗?就干他就完了,大不了以后谁也不联系谁!还能咋滴?再说了,这个事情如果真正发生了,当事人躲还来不急,谁还敢冒头出来,没事儿找菜?” “好像也对啊!我们这颤颤兢兢的维护关系,到最后不也人前背后的骂你!” “活该挨骂,骂我那可不是人家不尊重你,只是不尊重你的实力,如果实力不够强,除了委屈求全或者做做表面文章,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而已,他怕的是你干他,不是怕你的礼貌。” “我从来不主动攻击人,但是人如果没事儿寻事儿让我菜他,当然,我肯定也会不留情往死里干他。让他知道什么是对还是错!打到他怕了为止,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轻易地放肆!” “等老了,嗝屁那一天,我可以耿着脖子跟孩子说,我把你们拉扯大也没什么功劳,这是生物使然不必感恩,虽然我没有大富大贵,但是我硬撑着脖子活了一辈子,我不坑谁也不欠谁,更不怕谁,这是我留下的书,有时间了看看,没时间了擦屁股也行!” 我想找出背后的原因,问:“你结婚这么多年,你有没有跟别人勾搭过?” 她还不无炫耀的说:“说两位数是有点夸张,怎么也有7/8个吧!” 她挺着高高的胸脯,等着我的夸奖或者赞叹,而我却说:“你也是个荡妇。” 电话拿头哇哇的叫唤起来,仿佛被谁踩出了尾巴,用的是长治当地的方言,我听也听不懂,我说:“你他妈能不能说普通话说,老子听不懂你的骂人方言!” “我刚才是说,你放屁,非得逼老子骂你是不是?” 面对她的恼羞成怒后的狗急跳墙,我非常平静的回复了她,因为我知道高声嚷叫叫气急败坏软弱无助,平静地话语里有极其强大的力量作为支撑。 “说你是荡妇,不是骂你,这是客观的表述一个事实,你想一个女人跟七八个人上床,反而觉得是自己的本事,说荡妇只是书本上的用词,口语中一般叫贱货,这其实只是描述一个事实,你把它不要看成自己身上的事儿,你冷静的站在第三方或者上帝视角下看,这个事儿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你如何称呼这种行为?我说的是你的这种行为,不是对你人格的侮辱,你说你想一个女人说自己这样的话,你如何评价他?” “那要照你这样说,好像就是对的。” “那当然是了。不然你换个什么别的词试试。” 95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说话方便吗?” 我一听方便这个词,就知道接下来肯定没什么好话。但人家出招了,你总得接招,我冷冰冰的说:“方便。” “我记得我有一年车友会去过大同,咱俩发生过关系没? “我操,这种事情你他妈都能忘记,你也真是个人才!” “没有,当时我在煤运公司忙,你在高速路口说你们马上要走了去内蒙了,咱俩没见面,你忘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不确定,所以问问你好放心!”我听着她的声音有失望的成分。 我脑海中浮现出她跟不同的车友上床然后被抛弃的画风,怪不得什么车友会登山会,已婚妇女参加都变成了烂货呢,不过也许她们本身也渴望这种事情,人到中年xy强得不到满足,所以只能出去找食吃吧。 我从未曾想到:当年夏天,那个坐在我自行车后头搂着我的腰,靠着我的背的纯真无邪的小姑娘,会在遥远的电话那头变成一个老母猪,用猪屁股反复地摩擦,磨蹭着陌生人,谁想闹就闹,哎呀!我恶心死了! 我对地的印象还停留在这个美好单纯口无遮拦的年代,没想到她们都早已经不停留在原地,一个个都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岁月沧桑了每个人,唯独留下了我来记录这一切。 每一个大娘都曾经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子,纯情善良,而每一个女孩子都不知道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大鸟。 恶心之余我想,得亏当年没跟她有一腿,要不然他妈这辈子想起这点儿破事来,就像心里钻下了驱虫,闹腾的恶心死了。 庆幸之余,我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再次感谢上天,感谢上帝的安排。 她说她结婚的时候穿着婚纱呆楞在床上发呆,直到所有的人提醒她今天结婚,让她高兴一点,别哭丧着脸,她才勉强挤出了一点点微笑。 我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说:“你还不是贪图了男方的财产了?” 她又开始扯着嗓子喊:“你问老陆去,这么多年,这个家买房买车养活孩子,还不都是靠我养活的!” “现在不是现在,”我都让她气糊涂了说出来一句没头没尾毫无意义的话。 “我是说当时你家庭不好,肯定是因为家庭原因才嫁给了他,那倒不是否定你在你家的付出地位,不过事实上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你当初想占便宜是一回事,最后被占便宜是另外一回事情,但这也不能改变当初选择他的原因和初衷。如果你原生家庭富裕、生活美满,你肯定是看不上这种人的嘛?” 看似抽丝剥茧的讲道理,事实上也确实是在打她和她老公的脸,所以我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人们一般都不愿意看到事实,因为现实无法改变,看起来血淋淋的也不好看,所以日常中说话还经常虚着点儿好,互相夸奖,互相安慰着对方情绪,看起来大家又和善又舒服。 但是我也不愿意为了别人而委屈或改变自己,那也就迷失了,那也就不是我了。 所以少接触人少说话,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 我把想说的话写在书里,这是我自己创造的世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也不用说服谁,或者和谁起冲突,伤到它们脆弱如狗的那些神经细胞。 96 当时,我在班里看着琼的装扮又想看又觉得恶心,这和去寺庙看到比较暴露的女性一样,这是对佛门之地尊重的不敬,佛门圣地和青春校园都应该是衣着舒适朴素干净得体之地,穿着不应该袒胸露乳勾起人欲好一点。在班里穿的跟个去夜店一样,教室是平心静气、心无旁骛学习的地方,我觉得有点特别不适合。 在大四快毕业时,凭关系转进来的崔海峰,夸奖我:“你是这个班里头最有梗气的男人,我跟你说个秘密!” “秘密就别说了,我这人又记不住,不知哪天就给你说出去,前三个月你安顿我了肯定不说,万一哪天一不小心说漏嘴,不是把你我都害了。我不会保守秘密,你跟我说的话,终有一天会被别人知道,就算我控制到了自己也控制不了别人的嘴呀!” “你应该明白,只要你跟我说了,就背不住哪天别人就会知道。我也不想给人保守秘密。多累呀!自己的事儿都干不完,哪有时间管别人的破事!” 他顿了顿,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我还是跟你说吧!” “只要你毕业以前不说就行!” “这个大概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知道那个跟我一起打球那个小屁墩儿吧?!” “知道呀,就是那个太原本地,那个混子呗!你过生日你们三个一起去嫖妓,不知道谁请客,反正最后还差点钱跟人借钱,最后总算是回来了!” “对对!就是那个!” “你记不记得我有一个星期请假回家了,实际上是我和屁墩还有琼去了西山,晚上住在屁墩一个亲戚家,屁墩得手后摆手让我进去,我说你刚那啥完了,我去怕不合适,她肯定不会同意的,他说早帮你问过了,你放心她虽然没说话,但点了一下头。我掀起布门帘进去,琼就对我微笑了一下,我一看有门儿,随急两个人自顾自的脱衣裤,我一爬上去,她骨头干的个人,我说你骨头为啥这么硬,她说做过手术所以这样的,我一个听这话,彻底没了兴致就下来了。她的锁骨比较靠上,大约两个指头。”说着用两个粗短的手指比划着距离。 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跟我做同桌时她也跟我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动过手术,所以低头的时候,下巴努点儿力就可以下磕到锁骨。一般正常的女的做不到这个动作。 琼和屁墩肯定不是第一次,因为我知道她郑州的男朋友第一天晚上和张永进挤在一张宿舍床上,可接下来的第二天就去千峰宾馆开了一个星期的房,那个男的也没钱,开房都用的地她的钱,一个星期就把一个月的饭钱都用光了,后来天天只吃白米饭。 张永进告诉我说她的脸白的可怜的,我就同情心泛滥想去帮人家的不行,自己本身也不宽裕,还想帮助处在困难中的人。 就像同学毕业时,人们搂搂抱抱喝的乱七八糟,不知道是郝小名还是被俊杰亲了一口的田文娟,把常宝哥哥的车都吐脏了,我把女同学一个接一个的背上二楼,最后实在背不动了我才又找别的男同学接的班。 心想:我是背不动了,心脏冲击着胸腔,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吧! 老子不干了,又不是欠你们的。 所以我主动拦着她的去路,她发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些什么? “要不我给你买份菜?看你不吃菜,脸苍白苍白的!” “不用,我这两天啥特殊的日子,所以脸白一点儿!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用!” 我除了没帮上忙,还惹了一脸骚,不自觉地觉得特别晦气了,吐了一口口水后,离她远远的。 是的,不论男女,人有时候就是犯贱,人家跟人家男朋友的事关我屁事,又不是TMD和我睡的。 而且人家心甘情愿犯贱招待男朋友,连同宿舍的女生都不管她,关我什么事? 其实世界上的事情分两种,一种关我屁事,一种是关你屁事。如果各自来解决自己的课题,就像会计核算原则里头会计主体假设一样,如果能每个人都能分清自己的主体,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变得干净清爽很多。 当年女朋友赵用手扶着下巴看着宾馆的霓虹灯招牌,仿佛在憧憬迷恋着我们同床共眠那样的场景。 “我没钱!”我想用经济的鸿沟,把它拉回冰冷的现实。 “我有呢呀,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身上的可多的呢!” “作为男人,我觉得也不应该花你的钱,尤其在这件事情上!” “你又装傻了,又犯大男子主义呀!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没事儿走吧,我想跟你一起住呢!” “我不敢,还是算了吧,过两天再说吧!” 她失望的撇嘴起了嘴角,上扬的小嘴角变成了扁平。 所以明确的拒绝,我知道她肯定是处女,如果睡了大姑娘的话,从道理上来说,我就是一定要娶她的。 我现在自己连个收入都没有,将来干什么在哪干?以及将来的房子在哪都不知道,像一只瓢丛一样在大海里飘荡,我自己都不稳定,又如何给她一个稳定的家呢?更何况我将来的妻子也未必就是她,如果明天就结婚,那么今天上床肯定没问题!但结婚这件大事,大概率那将是十年以后的事,谁能想像?往前倒退十年,我们还都是穿着开裆裤玩尿泥的小屁孩子呢! 所以说,谁也决定不了没见过的未来,时间和岁月变化太大,谁也决定不了。所以如果做不到的话,就暂时不要做自己担不起的事情。 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后悔当初,这样的决定! 第十三章97-100 97 除了她,我还放弃了两三次这样的机会。当然,他们都是普通的女孩。 因为我一直都喜欢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和我在一起,有共同语言的,当然前提是我特别喜欢她,她也特别喜欢我,可年轻漂亮的本来就不多啊,哪有那么巧还招上门女婿的,还得正巧赶上让我碰见,天底下那么多这么凑巧的事儿。 当然我毫不怀疑她肯定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也毫不怀疑他爹能给她找到多工作,甚至于连我的工作也能安排了,我们可以在他爹送的房子里过自己的一生。 但那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一个堂堂正正靠自己奋斗出来的人生,即使饿死也绝对不吃软饭,一辈子抬不起头在人面前,在这丈人面前,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低三下四的活着,我做不到,同时我也鄙视这样的行为。 我们有位老喜欢和我打架的郭姓同学,一毕业就倒擦门做了人家的女婿,过上了有房的安逸的生活。 怎么说?人各有志吧。 只可惜他的一双父母在农村,由于冬天用炉子而双双被烟呛着,走了,他们含辛茹苦拉扯大三个儿子,却没防到老。 人间悲喜各不同吧! 正在赵失望的当口,一辆辆婚车,红红火火地路过,我们驻足观看这美丽,充满希望的风景。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娶我?” 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束手无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如此热情的询问。 过了两三分钟,我诚实地说:“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我也不能说能不能的话,说了也是白说。” “没问你能不能,就问你想不想?”她穷追不舍地问。 “肯定有结婚婚的一天,但不知道新娘是不是你!” “你就敢肯定将来结婚,新郎是我?” “我敢肯定!” “你的回答太轻率了,我们十六七岁的年纪,最早也得二十四五结婚,对于七八年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由于想法不同,两个人就没说到一块儿去。 也许女生成熟的比男生早吧,她们一般来说,只想有个房子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结婚生孩子过平凡的一生吧。 男人都有梦想想去闯闯,要不不甘心,在老年的时候回首自己平淡寡味的一生,遍地是遗憾,毫无意义。 98 又过了几天,两人相根着去太原科技馆看完通宵电影后,休息了一上午,赵通过传呼机呼他下来。 据说这传呼机是前几界有个学长研究的,在各个大学都推广了。 所以说人才就像裤兜里的锥子,迟早都会露头的。 两人相约出来吃了个宫保鸡丁饭,和兰州拉面,把两家饭店的东西放在一起吃,看着赵忙前忙后的照顾,很温馨的样子。 我感到很安心和舒服,还有点自豪。 出来又路过千峰宾馆,赵说:“得亏你拒绝我了,就算你能克制住自己,我也克制不住我。” 我听他这样说,多少有点失望,但是又觉得这样是对的,因为自己没有确定的未来又怎么能给别人呢?再说他也怕放弃将来更好的选择,这只是一个底线,不是现在的就自己必须选择的。 我觉的她就好像是我的后路,我知道我如果混得不好,她一定是给我留位置的,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选择的…… 这就是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99 到了这个年97年年底,我被选择了主持人,和宋君胡芳芳姚磊一起主持班里的元旦汇演,后来班长王波准备把我刷出去,我说:“为什么?” 他说:“你个子高跟他不配!” 我说:“我靠,个子高还有错?”我气急败坏地回到了班里。 后来他们又觉得这样不妥,后来又决定把他俩刷下去以后把,我和胡芳芳留下来了,因为我们都是个子高高的。 我还记得当初胡先起头说:“年年岁岁花相似。我接着说:“岁岁年年人不同。” 接着按编排好的顺序陆续介绍各个节目,有个人表演的,也有宿舍表演的。 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两句台词是多少的贴切,有多么的重要,其中所表含的惋惜和时间流逝的遗憾。 不过后来赵砚青悄悄的把我叫到教室门外边,让我提前走,觉得和大家在一起没意思,我也同意了。 后来我毕业后家里情况不允许,没有对口再上大学,反而这个学习不怎么好的胡芳芳反而上了研究生。怎么说呢?人生各有各的吧。 我在偷跑前把宋军的领带,还有主持人的卡片都还给了他,又把主持人的身份也还给了他。 我们两个人两小无猜的,像逃课似的手拉着手出了了学校的大门,像小时候一样,不过不一样的是,轻松愉快而且长大了,没人管,也没有什么后果,觉得无比的轻松。 晚会结束,张永进第二天把同学们不要的瓜子糖果都用校服和塑料袋全拿回来,连裤兜里也是。我第二天睡醒来,看着宿舍桌子上放着这么多的花生瓜子发呆,我惊呀的问:“哪来的?” 小坛说:“这是我和张永造拿回来的,省得倒了浪费!” “真T-M牛逼,真他妈会过日子,发财啦!这得吃半个月的啦!” 大家笑成一片天。 姚磊说:“你昨天怎么偷跑了?” “赵让我出去陪他,我就出去了!” “有点不负责任!” “我临走前都交待给宋君,也不误事呵!” 他撇撇嘴,保持着不满意。 “大过节的,别不开心了!来吃点瓜子!” “要不俊杰你大家唱首歌吧,每个人唱首歌?”大家被我的提议弄得心痒痒的。 “我给大家唱首歌吧!”姚磊主动说。 “好!”我边鼓掌边给他加油打气。 “丰收!丰收!美丽的时刻啊!——” 他虽然唱得比较难听,但气氛和心劲绝对到了。 我看见他背后被马的整整齐齐的,像金黄的墙一样的玉米,旁边还有许多农民在扬场,收获一堆一堆的庄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的满足的笑容,小孩子旁边蹦蹦跳跳的打闹着。 唯独想起昨天有一件事儿不太开心,就是我们中间返回去取赵的围巾的时候,晚会早散了,我一开灯,看见一男一女两对,王波和张魏,郭迎军和太原一个女的边爬在课桌上用一件校服披着睡觉,下边好像还有什么小动作。 郭迎军恼羞成怒地说把:“把灯关了!” 我靠,在教室搞对象还这么光明正大啊,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压不住火气想争辩几句,但赵劝慰地告诉我:“别人,都同班同学的,吵起来也不好看!” 我忍了忍,走了。 我也很感谢赵的规劝,否则吵起来也没意思。她身材瘦小,衣服宽大,仿佛像一个包裹把它身体整个包住了。 真是小小的身体有巨大的能量。 当然,我的出现对她来说,也是不可多得机会和上天的礼物。 直到了20多年后,她告诉我,我当年送给她的玻璃球状的一个暴风雪中的雪屋还依然留在自己的身边,中途都搬了五六次家,电池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了,唯一遗憾的事情是电池的后盖不知道哪去了?但是依旧不影响使用和在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其实这就和小女孩的睡前小熊一样,是一个安慰物,已经成为他生命或者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当然,她也屡次责问我当年的所作所为,我具实依理回应之后。 电话那头早已泣不成声,我仿佛她看见他耸动的肩膀在抽泣,眼泪叭嗒叭嗒的掉在床上,旁边搁着一落落用完的纸巾。 我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对你的影响还是这么大!” 她说我也不必自责,她只是哭自己的当年的痴情可怜,也可怜可怜当年的自己,哭出来发泄一下就好了。 我说:“咱俩不在一起也挺好的,要不然即使你这条小命不交代到我手里,也得离婚后亡命天涯,现在各过各的,几年打上一次电话告知对方的变化,挺好的!” 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沉默。 我说:“当你恋人留给你的,你总心心念念不忘的一直留着,也不怕你老公发现?” “我一直没跟他说这个事情,他问起来过一次,为什么老是对着这个东西发呆?我只是说这是一个女朋友送的,关系好,所以一直没舍得掉!” 100 但我提起当年的时候,她还哭的说:“你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像是在询问答案,其实答案早已在她心中想过千万遍。 我说:“那个时候就是拉拉手,抱抱我喜欢女孩子,当然也和其他女同学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我一和女孩子笑,你就生气好不好?让我独自只要你,我实在是做不到也受不了!” “你和我一生气就往校外跑,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也不管是上学还放假,更不管是下雨还刮大风。李常宝不是为了我找了你好几次,后来你俩好上了。” “一开始李常宝只是为了安全找我,后来觉得你对我太不好了,觉得我可怜就想保护我,但我心里一直有你,他又觉得心里不平衡,放不下!” “那你他妈就没跟他说,我从五一广场走回学校再跟学校走回五一广场,你知道这他妈有多远吗?足足我他妈三个半小时,腿都疼的一瘸一拐了,到宿舍楼底下的时候你还一脸无辜的问我乱跑哪去了。” 我当时气得一句话也说、更没讲一个字。 “你讲啦,你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说你安全就好了,我说这人咋啦?” “哎呀,好像是说了,我说你安全好,然后我那会儿下定决心这辈子也不跟你好了,哎呀,我操不起那个心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我到处乱跑,那还不是因为你!” “哎,快饥巴拉倒吧!这个和李常宝说为了我才对你好的,我说你妈的,我让你对她好,我还让你俩好上了?你俩说的都是一样的不要脸!如果是不跟我好,你俩成了也行,你俩最后不是也没个结果?李常宝追你不是你也跑了嘛!” “你知道为啥李常宝后来跟你不好吧?” “我操,还不是不是你教的!要不然说女人坏兄弟们的交情呢!我就这一两个朋友还让你弄没一个!” “其实我有一天还梦见又去太原后到李常宝家做客,那个门还是那个黄色的旧旧的,开门的是你们两口子,心里当时又惊呀又难过吧,梦醒了以后嘴里巴扎这滋味,怎么说呢?现实不如你所愿吧,其实我情愿你们成了两口子,最起码还有一个兄弟或者是还有见面的机会,能在灵魂层面交流的人也不多吧!” “李常宝后来婚礼我去了,他找的那个对象是缩小版的你,比你还个低,比你还瘦小,眉眼之间完全像你!” 她平淡地说:“我知道,我知道。” “你咋知道的?你又没去。” “有两三个女同学跟我说了!” 我说“李常宝也是个傻逼,最终也没走出来!” 我哈哈大笑的说着,但是我感觉到右眼角掉下来一滴潮潮的东西,冷冷的。 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 后来我分析:李常宝主动和她好,可这种变态扭曲的心理,没得到爱时想得到,得到了又千方百计地限制对方,怕失去,别人千方百计追求地时候又怕被爱情之火烫伤,逃也似得离开,最后只能接受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好的人,被对方嫌弃地过一辈子。 我只能希望她的下一代可以正常一点,象个平常人一样度过平凡的一生。 我也拯救不了她,个人的命运由个人担责。 所以如果没有爱的能力和准备,就不结婚不生孩子也是一种善良。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不正常的女性当了母亲给后代带来怎样影响巨大的痛苦和伤害,也不知道这种不幸会持续多长时间?是一代人着还是两代人,又或者更久以后…… 第十四章101-103 101 而对于NPD旁边的人,我的忠告是识别他,他离开他,因为你根本无法拯救别人,即使即便把自己搭进去也不行,能教会人的从来不是道理,而是南墙。 更何况你也没有权力去阻止任何人去从失败中获得经验的机会,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也没有意义,也没有义务这样做。 有句话叫做通过y?d可以抵达达到一个人的灵魂。这句话有道理,但也不是绝对完全对。这个人如果爱你在乎你,你同样能抵他的到达他灵魂的深处,和y?d不y道的没什么关系。 就像我曾经告诉酒儿的那样,年纪不重要,你的能量很重要,如果你60岁了,生龙活虎活在床上,另一个人20多岁,天天病怏怏的外卖送到门口,你肯定选择前者。 如果一个人思想丰富到像一个作家,你肯定愿意跟这样的人真诚的交流。让他生命的旅程丰富你人生的厚度,而比和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在一起炫耀他的**和包有意思。 第二年开学的时候,我看见她的一个用精装小锁的锁日记本上,老见她神神秘秘的激起了我的好奇心,问她:“我可以看吗?” 她说:“当然可以呀,我对你没有秘密。”说着熟练的打开了锁,仿佛是她早就期待的一样。 上面大多按日期顺序排列写的流水账,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但有一句话跳入我的眼帘,吓了我一跳。“这个高傲的家伙,总是喜欢指挥我干这儿干哪?我总有一天要把他搞到手…” 看见我发呆的一动不动,她问我:“怎么了?” “这句话什么意思?” “哪句话?”然后把日记本从我手里抢过去,仔细辨认后,“看完以后说早知道你问东问西的,我就不让你看了!”说着慌不择路的把笔记本重新合上,并上了锁。 我说:“我再也不问你了,我再看看别的!” 她冷冰冰的说:“不行!” 所以我没有机会看剩下的,但仅此一句话也让我心里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我看到这个没有任何惊喜,只有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黑黑的大窟窿,这是一场蓄谋已久针对我的大阴谋。 我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 我觉得两个人之间情感上的喜欢,应该是自然而然将开花结果一样,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不应该是人为可以设计的、是可以预期的,是计划的一部分,所有这一切的人为的隐忍和操作都是为了达到一个预想的结果。我们的感情将被欺骗重新注解。 后来我们谈论怎么样可以不生气的时候,她想像中理想的世界:就想要了一个房子,高高的围墙,把我丢进房子里,最好把我脖子上拴个狗链子,天天给我吃好吃的,好喝的,甚至于喝她的血都可以。 这样的畅想和内心环境,把我吓坏了。 男人一旦醒悟,绝决就是天崩地裂的毫不留情的。 开始和她有意的进行排斥,豪不夸张的说 ,我中专的四年有很大的精力就是在试图摆脱她,犹如历时19年来一直摆脱我的原生家庭恶魔的父母一样。 他们都是在我脆弱的时候帮助过我,但是在我心上造成更大伤害的人。 什么是鬼?鬼不是死人,死人有什么可怕?活人才可怕,会算计、会坑害,让你痛不欲生而又无法摆脱的才叫折磨和痛苦。 你想挣脱,换个生存环境,摆脱他们,但是如果不在生命的灵魂深处死十几次,弄得遍体鳞伤,苟延残喘,直到生命之火发出微弱的光,你只能凭借坚强的意志力走出来,如果没有上天的眷顾,你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暂时摆脱不了的这种纠缠,就是鬼,就是恶魔。 请读者记住:让你不舒服,而暂时又离不开的地方,就是地狱。 我们在分分合合中经历了无数次, 甚至于用烟头在自己的左胳膊上亲自烫伤,留下表示觉醒和铭志的伤疤,伤疤虽然有一辈子不能去除,但他是你来世的路。 时间如水慢慢流淌,也如刮骨抗刀,不论你们当初爱得有多猛烈、痛彻心扉、渗入骨髓,都会一点一点慢慢地变得模糊,曾经留在心间的海誓山盟也如过眼云烟一般慢慢地消散。 但肉体的疼痛也不能一蹴而就,有时也毫无意义,直到后来我当上了99届的辅导员,开始了新的交际圈。 这个了新的交际圈,有一群新的小姑娘,而且跟她没有任何交集,才逐渐摆脱了她的纠缠和控制。 自从分手不关心她的安全问题后,剩下一有时间和精力,我就去网吧兼职挣钱,还有就是自己努力学习,去攻读,包括photoshop、C语言、数据库等的计算机知识,为我以后打工的快速进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02 现在我依然能清晰地看见左手手腕像指头肚一样大的疤痕,虽然它早已不像从前那样凸起,但它也会永远变成这样,我还记得当时姚磊看着颓废地我问:“你怎么了?” “给我来颗烟吧!” 我们宿舍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抽,但这种嗜好就好像会传染一样,之后发展到只有我和王小坛不抽了。以前都是抽烟的人往外跑躲避着大家,最后是不抽烟的人嫌烟味熏人,要么开窗户开门,要是么躲出去,等他们在宿舍过足烟瘾再回去。 人往往会被环境改变,也会改变周围的环境。 我拿到烟后深吸了一口,既是怕烟熄灭,也是用呛人的烟气来糟蹋自己的身体,我怕他看见尴尬,就把左胳膊放在桌子下面慢慢地烫着胳膊,我感觉到整条胳膊都是烫烫的,浑身颤抖着冒出了一身汗,鼻子闻到一股奇异的烧焦的肉香,仿佛是一种香香的五花肉,猪皮加杂着猪毛被火撩着的味道,我烫了一下,直到大脑发出警报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才把烟头挪开,过了三五秒感觉轻松一点后,又开始再烫一次,一次次的重复直到烟快烧到尽头,最后我狠细了一下,准备再来最后一次时被姚发现,他怒吼着说:“你干什么呢?永进你下来!” 张永进从八床跳下来,鞋也没顾上穿,一个人按住我受伤的左胳膊,一个杷仿佛罪魁祸首的烟头敏捷的夺下来,狠狠地丢在地上并死死地踩灭了。 我怒吼着、挣扎着,想再次去探将姚磊的金黄色的烟盒中白色的条状物,终于抢到一根,但被姚又抢走,争夺中香烟被折成三段,黄色的烟丝被撒在了坑坑洼洼的金黄的课桌上,他平常是用来吃饭或写作业的,没想到现在成了我们争夺香烟的战场。 我的右手再次向烟盒探去,姚磊索性把烟盒抓起来,狠狠地丢在地上。 我见希望被丢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天崩地裂一样。 张永进还是死死抓着我的左胳膊,说:“为了个女人你也值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姚磊也说。“我说你为什么不把烟拿上来抽,原来是干这呢!今天和我突然要烟,我还纳闷呢!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你也不说话,就觉得不大对劲。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你有病啊!” 是的,我是有病,而且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就像后来参加甜甜的订婚宴,她的妹妹多多说:“当年大姐和大姐夫打架,把我们吓的!” 然后三姑说:“你看你们给小的了不好的心理影响!“ 我说:“对不起大家,我外表和大家看起来一样是一个健全的人,其实我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我为早年发生的事情感到深深的遗憾,希望得到大家的原谅,而且我也在改变自己,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真诚的忏悔和感激弄的大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说喝酒喝酒。 王小坛他拿来了毛巾温柔缓慢地给我擦拭着眼泪,我说:谢谢!我自己来吧!” 大家见我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也就放了心,开始各忙各的,有的则打扫起了战场,姚磊不无惋惜得从地上捡起那盒烟,看看被折断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他看香烟如同爱孩子,是个爱烟如命的人。 然后往烟盒里面仔细地望了望,惊讶的说:“我靠,还有三根是好的!” 看见他疼惜的样子,我说:“对不起啊,我给你买一盒吧!” 他说:“哎呀!说啥屁话呢!不用了,也就坏了一根两根的,用不着,剩下都还好好的呢!” 我感谢他的宽容和理解,但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有噙着眼泪深陷的眼窝愣愣的看着他。 我像一块被耗光电量的电池一样,再发不出一点电,连一个小灯泡也点不亮。 我需要时间修复,也需要时间来恢复。 我感谢小伙伴们把我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没让我再继续伤害自己。 有的人不理解人们为什么会自残,我解释一下:因为内心的痛苦你无法左右,而外在的痛苦你可以人为的控制,所以你想用一种可控的痛苦去压抑另一种痛苦,让一切看起来仿佛处于控制当中,因为失控是大脑最不能允许的事情。希望我这样的表述能使你明白,不要去嘲笑或者不理解那些自残的人,他们其实像一条可怜虫一样在崩溃中放纵,挣扎,也希望这段痛苦的时间尽快过去。 不要轻言别人的柔弱不值当,因为把你放在同样的位置,你也会这样,甚至是干得更不好。 如果你不愿意帮助,那么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静悄悄地走过就是最善良和美好的。 103 以后我痛定思痛,下定决心一定要跟她分手。 一天晚上,我晚上回来,买了两瓶啤酒准备把自己灌醉,好让麻木帮自己度过这些痛苦的日子。 姚磊说:“过别光喝!” 他拿过一瓶倒在了一个一次性纸杯里,慢慢地喝着,我则扬起脖子对准瓶口,咕咕地喝完一瓶, 他说:“你喝的慢点!” 他以为我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和他庆祝,其实我只想把自己灌醉,我理也不理他,什么也没说一把夺过第二瓶也咕咕的灌着,这声音让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去田鼠洞把别的洞口堵死,用桶接的大量的水往唯一的出口灌田鼠一样,等田鼠出来早已傻楞楞的,我原来还纳闷,这小家伙为什么不跑? 我想我现在非常理解田鼠当时的感受了,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体验。 姚磊怕我出事儿,又抢过酒瓶,争夺中酒洒了一地一衣服,我躺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来。 后来这两件事陆陆续传到了赵的耳朵里,她一脸懵逼地问:“为什么呢?” 我想用微笑来缓解尴尬,笑得时候发现嘴抽了两下没有做出笑的应有的动作,我心想:连嘴都知道我心里的苦不配合。 人啊! 如果她懂就会心疼你的挣扎和不容易,如果一个人不懂你,就会问你为什么,但是你解释也是多余的,因为她不懂,就像一条狗和一个蝴蝶,两种生物是不同种类的,永远无法在一起沟通。 滴酒不沾的我从未醉过,又满腹委屈。 所以前半夜说梦话,后半夜把我们宿舍从一床到八床全骂了一遍。 是的,我是一床,我连自己也没放过,我先骂自己是王八蛋和傻B,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最后嫌不过瘾,又从八床骂回一床。 这全是第二天清醒后王小坛跟我说的,我脑子里有点印象,但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我问他具体情况,他也不说了,说“都过去了。” 我知道他是避免我的尴尬,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好意思面对这些友好的同学,心里有点忐忑,怕大家从此嫌弃开我,甚至是孤立。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甚至还对我格外客气,对我没有一点点嫌弃,我很庆幸生活在这样的集体的。 只是当天夜里姚磊实在受不了抱着被子去了另外的215宿舍了。 第十五章104-106 104 我夜间在宿舍吐了两次,都是王小坛,拿着一个我们宿舍专用的洗脚盆给我接了两三次。 我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个在我最困难最脆弱的时候帮助过我的人,谢谢他一直像父亲、像朋友、像兄长一样的体贴和照顾。 谢谢你的照顾! 我们宿舍不管谁有事儿,他都冲在第一个。默默无言像我们的妈妈一样照顾着不懂事儿的我们,照顾着年幼时独自离开家庭面临风雨的日子。 有一段时期,我们真的喊他王妈,后来他说:“你们这样喊下去,让人以为我娘们叽叽的,我将来连个对象也找不下了,没对象就没老婆,没老婆就没孩子,这咋弄呀?” 他用他学霸的脑子一步步地推导出打光棍到老的样子,把我们大家逗得笑得哈哈的,从此又改回了小坛的称呼。 但这种昵称中有尊重和亲切,大家都能感觉到。 学霸就是学霸,在我们没事儿干讨论女生的时候,他第一个发现我们班最漂亮的是乔美琴,这个女生才从大多数40多个女生中脱颖而出,我们才发现他的眼光之敏锐,我们其他男生都跟一个个傻逼一样,从来没看出来。 生活中正是因为有了像这样默默而平凡,充满爱的人,温暖每一个人的心,让一个小集体团结起来,让大家感觉到人世间暖暖的温暖,让这份温暖发扬光大,并照亮每一个人。 我特别喜欢和羡慕这种有心爱的人,他们就像小太阳一样照亮身边每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让每一个人生活在阳光之下。 谢谢你,同样也谢谢你的父母,没有他们用爱心长期的浇灌,我们也会少一个像你这样有爱心的父母,因为爱总是流向不缺爱的地方。 105 多年毕业以后,听说他到了朔州出公差,我专门开车跑了二百多公里,两个人晚上住进了一间客房标准间。 我说:“不行,我给你换个好的宾馆!咱也奢侈一把。” 他说:“不用了,咱们有个住的,拉拉话就好!” 他还是像父母那样懂得心疼子女赚钱的不易。 我们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同事说:“你们这是真的好朋友!” 我说:“是的!” 我见他像伟人一样宽宽脑门上洋溢着幸福和知足的微笑,就像看见许久不回家的小燕归来一样,长久的期盼得到了满足。 在宾馆的房里头,我还叫了两个按脚的大姐洗了脚,做了足底按摩,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的学校时的话,他说我就听着,我说他就静静的听着。 我说:“我好几年不跟李常宝联系了,只打毕业后,估计是因为赵的关系吧!” “也不全是吧,常宝变了!” “咋变了? “变了就是变了,怎么说呢?自从他对口升学考上了大学,好像不太想理咱们这帮人了!” “好像就是的,我以为只是我跟他的关系比较尴尬,后来听王波说王波约了他两三次,他也不出来,今天听你这样说,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 “人总是会变的”他平静的说。 我羡慕他的处变不惊和他准确的预判。 像这种学习能力特别强,特别敏锐的人,记忆力也超强,小坛能记住我们宿舍所有人相关的信息和朋友家人的联系电话,即使你只联系过一次,包括发生的时间、地点、名字,我们有什么遗忘的就去问他。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没有任何的不安全感或者隐私被窥探的感觉,反而觉得他像一个超级大脑一样特别好用,免费、热情,问一得三,我们妒忌又亲切的把它叫做回收站。 我见过两三个这样的超级大脑,沉默寡言,但一切都了然于心。 阿哲和小坛都是属于这样的人,他们可以把所有的公式都记得死死的,每门学科都接近几乎的满分。人跟人在生下的哪一刻就是有区别的。 阿哲可以把一个软件中十几张表,一个表中十几个字段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而我们正常人通常都是需要在笔记本上记下,有时候我懒得记,就把阿哲当字典用。 阿哲有时工作也忙,发火的说:“你再他妈不记,我以后不告诉你了!把我当查字典用!” “你脑子好使嘛!” “他妈的,你脑子比谁也够用啊,你懒得用!” 我的电话带头贱兮兮地笑着,对他的责骂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去,下次依然这样。 见洗脚的大姐洗完收拾东西,抱着盆跑出去关了门,我给他留了200块钱,他说不要。我说:“这是给孩子的,你别扯我的脸,相当于给孩子的过年红包了,咱们几年也不见,你替孩子收下吧!” 他这才收下,我说:“当年想也没想到,我们两个穷学生那坐上宾馆还能让人给按脚。” “是的,现在过得好点了,都感觉有点不真实了。” “你记不记得当年我把所有的钱都和赵看通宵花完了,离放假还有十几天一分也没有了,找你蹭饭,你给我打七毛的面,给你自己四毛的面,打半份一块五的西红柿鸡蛋菜,还给我吃一大部分,自己只吃一点儿。我还记得自己恬不知耻的让你多买点儿,为什么不打个两块五的全份呢?” 你说:“这就够吃。” 我当时真的很心疼你,也痛恨自己的不懂事儿。 他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都比过去好,这是最值得的高兴的事情。” “还记得第二天你就买了一份,我问你咋买了一整份菜?”心里还担心你是不是生气了在赌气。 “今天上午十点左右发的补助,连发两个月的,有七十多块呢!”其实你从来不是小气,不想给我们吃,只是担心怕吃不到,放假。 我们两个好像过年一样,那天中午大大地搓了一顿。回想当时的场景,我欣慰的笑得很开心。 我见旁边床上正在擦脚丫子的他,也像开在春天的一朵花儿一样,也在微笑着,回味着当时的场景。“是有怎么回事!” 第二次我们再相聚又是十年以后,是我带着一大家口从运城回大同,专门绕道路过阳泉,都多拐了200公里,老婆孩子不愿意但在我坚持下,他们也只能做罢了。 吃饭的间隙老婆看到我给她使眼色就把账结了。 等小坛询问我们吃好没去结账时才发现结过了,说:“哎呀!不应该的,你们大老远跑来本地应该我招待你的。这可咋弄呀,要不你把钱你拿上吧!”说着要把三四百块钱往我兜里塞。 我笑着说:“不用了,小坛,这顿我请!下回你请,下回吃点好的,多花你一点儿!” “行行行,下回我一点请你吃好吃的,只是不知道下回又到什么时候了?”看见他一脸失落的样子。 “其实小坛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想请你吃顿饭,在上学的时候你一直照顾我,这也是我的一个心愿。” “嗯!我明白你的心!”他不再纠结。 是的,像小坛这种人,他一直都是在照顾和成全别人的路上。 第十六章107-109 第十六章107-109 《不要惩罚自己》第十六章107-10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七章 110-112 110 小坛之恋5 后来当我赶回大同,已经晚上11点了。 我当时恨急了这个两面三刀的张慧清,所以把他的微信删了,直到又过了10年以后,我们再联系上,她说:“这个事情我都忘了!” 我说:“你忘了!你把别人伤害了,你一句忘了就完了!最起码也应该说的对不起哇!你一个忘了,你就有理了!” “我也不知道你为啥删我微信了,我想删了就删了吧,你肯定有你的原因。现在我无论再说对不起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我靠!是改变不了,最起码这是个态度问题吧!” 电话那头委屈的时候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说了:“也不能全怨你,我当时不够坚强,被你道德绑架了,如果你现在再跟我说这样的话,我肯定说你有多远滚多远去!反正肯定是绑不住了。” 电话那头沉默,她知道我们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再意对方了。 我非要走的时候,梁涛还扶着我的车窗掉下来两大滴伤心的眼泪,“这一别也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再见了?” 我心想:“不至于吧,我结婚叫你来你也没来,我们又没搞过对象,连手都没拉过,哪有这么深的感情呢?” 如果是张旭平和杨星为我调泪,我都理解。可我总觉得和她和我犯不上吧。 回家我问老婆,“人有这么长情吗?” 老婆说:“谁能像你的心这么铁!” 第十八章113-115 113 小坛之恋8 乔的家在乔县乔家堡,她给我留写信地址时就写了个这五个字,我说:“真的不用写山西省某某市吗?” 她很自然自信地说:“一般不用!你要写的话想写就写个山西省晋中市。” 我还是担心她收不见信,所以还是执意的加了前缀,其实以后写得多了,就知道直接写乔县乔家堡就可以收到,因为她们这个乔家堡不是一般的村落或庄、堡的,而是山西之内比较出名的,因为是前清时期大晋商乔致庸的府邸,后来排了个蒋琴琴和陈建斌主演过《乔家大院》后就更是全国的5 A景区了,我问过她,她们本庄子的人是不用花门票就可以进的,一般都是长辈带着进去,她从小到大在那里玩的,都不知去过多少次了,都不想进了,说没啥意思。 有一年我去乔家大院旅游,想见她聊几句,正欲打电话时,老婆狠狠的表情骂我:“你也不知道是来旅游了,还是来见女同学来了?” 我见妻子不高兴也就断了念头。 过后我跟她说:“有一年,我去你们那儿?” 她说“你为啥不给我打电话?” 我也好奇问:“你当时在哪?” “当时我不在,但是我可以给你免门票呀!” “哎,那可算了吧,百八十块钱的也无所谓,你如果在的话,咱们瓜嗒瓜嗒,主要是想见你人呢!我还会后悔,现在知道了你也不在也就不后悔了!” “你有机会来长治吧!” “好的!我也一直想这么多年了,也很想见见你聊聊天,说说话,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但命运无常,一直到今天也未能如愿。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和美女或者班花都是有缘无分的关系。 在初中时和莲雪莉,中专又和乔两三年内和班花坐在一起也处得特别好,包括在石家庄村念书的那半年也是刚转学就和最漂亮的未花坐在了一起同桌,当然是她主动做过来的,而且我们也直到毕业也没有分开过。 但是她们两个却是在我一个不经意的决定,做的过程中老是跟他们分开了,因为我觉得临时换下座位,图个新鲜劲儿,但是等我一换过座位来,按周或按月调座的规矩就会被破坏,有的时候是班主任,有的时候是班长,当老师规定不再调换座位时,我们都看着彼此依依不舍的表情,知道永远不能再坐在一起了,仿佛什么珍贵,但平常不注意的东西被打破或者永远失去了。 也许人生处处充满遗憾吧,这让我想起《平凡世界》中田晓霞对于这种感觉的描述,她捂着自己的格子衬衫的领口说:“让我回到那个懵懂的夏天,那个由于我年少无知就轻而易举错过了一切美好的夏天……” 其实如果男孩子要和同学成为伉俪,只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个男孩子的家庭优越得多,因为你两个人如果情投意合要结婚的话,那么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房产是必不可少的,而我那好赌的妈、懦弱的爹,还有嗷嗷待哺哥哥、无知热心但受孝道洗脑爱挑事情的姐,这一切的肮脏和不堪都等待着需要我去处理。 他们这些累赘给不了我任何的保障,哪怕是一点精神上的鼓励和安慰,正是应于那句话,一生清贫整怎敢入繁华,误了佳人何其苦? 我极其客观的理解《平凡的世界》里头孙少安为什么要放弃那么爱他带工资,而且主动的润叶,不是不想小而是不能。 人不能自私地让自己相爱的人去跟自己去吃苦,尤其不知道这苦持续多长时间,而且这个苦可能是一生的,就像经济情况略微好点,面对小月和我表白,她说:“我和我对象手也没过!” “算了!”我气馁的说。 “你知道不知道你错过一个机会?”她急切征求着。 “错过就错过吧,人生也不可能每一步都占便宜吧!”我决定错到底,为自己的认知和人生买单。 我们仿佛从小就给一种思想洗了脑,像驴一样,坚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有时候固执的非要选择一种艰难的路去走,好像是有英雄气概在里面。 其实直到我长大以后,过了很多年看了很多书,不断地修正认知,才明白苦难是因为躲不过去才叫苦难,有好走的路,为什么犯贱非要没苦硬吃呢?这其实是周围这些穷人给你灌输的这些恶心思想。 希望你早一天就能明白这些话的含金量。 114 小坛之恋9 我知道小月让我勇敢一点儿选择她,只要我选,她就心甘情愿地跟我走。 我说:“不能!” 因为我害怕人家从一个公主,从一个王国一样的地方走入你的贫民世界,她对所要遭受的苦难是她自己没有准备的,但是是你自己亲口尝过的,你自己吃过的苦,又怎能让心爱的人来吃上一遍呢? 所以放弃多年以后,直到自己经济实力好点后,我才敢想这件事情,计划着找到一个和自己家庭差不多的人结婚,我们是从相信、相恋、相爱,最后过渡到战略同盟的关系。 不论什么原因、什么时候,如果我的妻子离我而去,我估计我也会马上决定离开这个世界,毫无牵挂,因为在单独的生活着毫无意义。 这才是比较理智和现实的行为,对自己和对别人都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 在没有把握之前,即使这个人跟你出生家庭差不多,你也不敢耽误人家,就像后来袁志辉在永和餐厅吃完快餐后,和我表白,“是不是你永远不会像选择像我这样的女孩子?” “我和你是同样的家庭,我跟你搞两年对象,如果不成的话,你都二十七八了,会耽误你的一生,我如果找一个比我小几岁的话,搞两年如果大家不合适的话,散开的时候,她还不超过二十五,还有更多的选择,我不想耽误别人!” 看见袁垂下头失望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很心疼,想挽回刚才的话,他仔细一想不应该。 我的心是硬了,但觉得自己是对的,女孩子比较容易上头,而男孩子作为男人顶天立地的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要和怯懦腼腆的男孩子分享一点搞对象方面的想法:你应该真诚的和大胆的交流,因为只有未知才会害怕,你越交流就越了解女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越了解就越自信 ,而自信会吸引更多的更多的更好女孩子喜欢你,这是一个正反馈。 当你见的女孩子做过多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哪个女孩子喜欢你,什么叫含而不露?什么叫含情脉脉的眼神,她翘起的嘴角和不由自主伸手抓住你的胳膊或者臂膀的肢体语言,都是对你极端的喜爱的一种表现方式。 而且我也不赞成去买大把的鲜花或者什么东西去追求女孩子,因为这是拿物质去达到别人。这不公平!应该说喜欢人是摆脱了物质上的,精神上的喜悦。 就像宋军去喜欢女孩子,也是用一大鲜花送给了刚刚去的我们班的王小霞,人家在台阶上高人一等的,高兴地说了个谢谢,转身就离去了。 我说“花了多少钱?” “花了一百多!” 在那个年月,有的人一个月饭钱才就150块钱,比如说张永进。 我说:“你花了半个月前去追个女孩子买花,张有钱呢!”这里头有嫉妒更多的是嘲讽。 “不想追求他,只是同学间的友谊!”他见追求不成,怕我们笑话。 我不依不饶地说:“全班女同学四十多个了,别人咋不送?” 他气急败坏地说:“不跟你说了!” 其实我知道他是花了大力气表白的,女孩子也没有任何表示,他的这种遭遇相当于是表白被拒了。 我只有一句话,想说,当舔狗没有好下场! 正当王小坛默追乔半年无果后,事情发生了变化。 乔同宿舍有一个叫张竹丽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特别的喜欢王小坛,她先找到乔美琴问:“你真的不喜欢王小坛吧?!”一副怕她抢的表情。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当张竹丽听到这个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时,“那我就展开进攻呀!你别后悔啊!” 乔说:“你放心,我绝不后悔,我真的跟他没感觉,我也不会跟你抢!” 两个人沉默了3秒,“我们没关系,你随便好吧,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乔仿佛巴不得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赶紧甩出这个包袱去。 张竹丽高高兴兴的刷牙洗脸了,第二天找到两个要好的同学,让他们去挑明这个事情,毕竟女孩子脸皮薄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说。 而小坛面对送上门的爱情,却采取了拒绝的态度 ,两个委托人把嘴皮磨破三番五次的跟王小坛说,可小坛却无动于衷。 事情就这样,一来二去过了两个月,他都拒绝掉了。 最后一次那个叫赵月琴的姑娘头顶头地跟王小商量,“人家女孩子都喜欢了你好长时间了,最起码你给个机会先处上一个月呢哇,两个人先试试,万一感觉好呢?一个月,如果感觉不好了再分开吗?你作为男孩子也不吃什么亏哈?你不能一棒子打死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两个人都跟你做了两个多月的工作了,好歹是同学,你也不能做人这么冷酷吧,太冷面无情了,大家都都有脸,都是个同学呢哇!谁还不给谁帮个小忙呢?你平常不是经常喜欢帮别人吗?学校倒了广告牌,又黑又沉的,没人管,你和俊琪都能扶起来,怎么就不能帮我们?” 王小坛被这热情的循循善诱,终于说动了心,答应处一个月,试试。 115 小坛之恋10 我在北院校门口第一时间得知小坛要搞对象,正当我发自内心替他高兴时,他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原委,当我原因后,我说:“我靠!同学们之间哪有帮这忙的?这么长的时间,这是感情呀,我靠,你当是帮女同学拿个东西还是补??课呢?那义不容辞!这事儿可不能怎么办?你这人也真是好说话。”我有点埋怨他的心软。 小坛也是边低头边说:“没事儿,没事儿,也就是一个月,一个月……” 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我是又好笑又好气。 对他来说,这还真是一个甜蜜的负担。 “我肯定麻烦你!不相信你试试看!从没听说过感情的事,要帮忙?!”我继续不依不饶的输出着,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放心吧,最多一个月,如果没感情的话,我还是会分的!” “哪有那么好分的?到最后别的像赵一样给你成天寻死寻死觅活的就行!” 他一听这话也害怕了,因为他亲眼见过我被赵折磨成什么样子,他害怕在路上不走了,傻楞楞的像一块木头一样戳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见他真慌了神,觉得自己说话说过了,“我放屁呢,你别多想!也不见的人人都是神经病,张竹丽看起来挺正常的,估计一个月以后就没事儿了,同学们都走了,咱们也去吃饭吧,别想他了。” 他嘴里念念有词的说:“应该不会!应该不会”祈祷式的一直也不停歇地进行着自我安慰。 第十九章 116-118 116小坛之恋11说起这个赵月琴,我还想起一档子事儿。 《不要惩罚自己》第十九章 116-11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章119-121 119 小坛之恋14 其实在一开始这个女的对我也没什么好印象,但是自从我救了她一次以后,她打那以后别人再说我什么坏话,她就站我的立场不让别人再说我一句的坏话。 之所以同学们看不惯我,是我老喜欢干一些出风头的事情,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比如学校食堂有几只比猫还大的老鼠没人敢动,女生们吓得哇哇乱叫,躲闪在一边,而我却不慌不忙的拿着废弃的烂菜盆要扣住这个老鼠,一盆下去,它太大了,没扣住,又掉到放餐具的一整列箱子后面去了…… 再比如有一次有一个学生忘了钥匙还是把钥匙弄丢了,下午的上课铃已经响了十几分钟了,一大帮人被堵在教室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我没和任何人商量,退出正在聊天的三人小组,大步向前,左脚先踩在暖气片上,然后右脚再踩着窗台,把手缩起来,用袖子裹住拳头,咣当的一声把门顶窗的玻璃凿烂,再用手慢慢的把剩下的玻璃擦一块块的取下丢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碎裂的声响,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门顶窗爬进教室。 等我从里边把教室门打开的时候,大家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喊了一声:“快进吧,还楞着干啥?!” 人们陆续地反映过来,随后大家鱼惯而入。 我又拿起教室墙角的扫走,细心的打扫着玻璃渣的卫生,进行着善后的工作,这时聪明一点的大我们两岁的班长张魏才反应过来,硬从我的手中把扫帚走抢过去,因为我的手被划开几个小口子,正在慢慢地渗出血来。 等我做到座位上的时候,有几个女同学细心地帮我送来了创口贴,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有七八个了。 我为了大家的事受了伤,当然也受到了同学们的关心和照顾。 我也很受感动。 后来我捅了捅班长的后背,他惊讶的回过头来,我对张巍说:“这块玻璃估计也得十几块吧,你安排人换了多少钱,告诉我一声,我赔吧!” 因为我觉得,做为男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论你的出发点是为公还是为私。 班长说:“就用班费出吧,你又不是为了自己,你不砸,我也咂呀!” 我心想也好,自己没有再花钱,心也就没有那么心疼了。 这个时候张琼给我传过张纸条,我还纳闷她给我干吗?我问:“给谁的?” 她面带桃花微笑着说:“我给你的!” “给我的?” “嗯!” 等我缓缓地打开那个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以后可不要这么冲动了,你不心疼你自己,我还心疼你呢! 我心想:真他妈扯,刚开始我说搞对象时你说有了,我问如果没有你选我吗?你说选呢! 我准备拉开距离,但她又天天说话时往我耳朵和脸上吹气,弄得我心痒痒了,拉手时,她又换了座位,我说以后别联系了,她又向王小坛哭诉着告状说我决情。 但我下定决心决不妥协,这都半年不说话了,今天又他妈绿茶又当又立来了,开始心疼勾搭,我上过你的当再也不上了! 我狠狠地把这个纸条撕了,撕的碎碎的,也没有给他回信,她问:“为什么没回信?” 我冷冰冰的说:“没啥可说的!” 对于这种两面三刀又当又立的人,不论男女,如果发生冲突我就下死手干它,平时的时候,我的办法简单粗暴,切割。 就像一块钢板一样,切成两半,这一辈子不发生任何联系。 我要干的正事儿很多,要处的真心人也很多,我没时间跟她们这种人玩心眼,太它妈累!又毫无意义。 第二十一章122-124 122 小坛之恋17 我深处了几个女生,其中有了两个Npd女生都发生了朝三暮四,毫无逻辑,这样的问题,我就闹不清楚,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女性如赵那样急不可耐的用性来捆绑住、孤立男人,有的如张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徘徊在不同的男人中间,和不同的男人随意地上床,这一切背后的逻辑到底是为了什么? 后来我听罗永浩讲过一种理论:人虽然号称是高级动物,但说到底还是动物,所以有动物性就像自然界中的雌兽和雄兽相处一样,雌兽一旦选定一个目标,就希望用这个性也好,用别的什么也好,想要雄兽孤立地就留在它的身边,保护她繁衍下一代,正如赵对我做的一样。 而相对于雌兽极其高昂的代价,雄兽为繁衍付出的2分钟的代价就非常的低,雄兽一旦得到满足,为了使自己的基因最大范围的传递下去,所以要在寻找新的目标,这也就是为什么男人都比较滥情,因为不滥情的在长久的演化中已经消失掉了。 而面对雄兽的这种做法,雌兽有什么办法呢?它为了让雄兽保持对自己的新鲜劲儿,所以它就做出一些毫无规律的事情,让雄兽摸不到头脑,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女性不讲道理,而且胡搅蛮缠,她只是如雌兽一样想用此手法画几个怪圈,毫无逻辑,想让雄兽困在它的这个任性的圈圈里头,最好永远别出来,而聪明的雄兽面对这种情况会果断的离开她,但总有一些傻逼的雄兽被控在里头,想用逻辑解开,其实这就不是逻辑的事儿,永远也解不开。 小坛后来估计也和他说了我的态度,我心想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算了吧,像一块钢板被切割成两段,谁知道在我们绝交一年半以后,被我发现这贱人背后阴我。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为了舔王波,还是为了报复我,因为她跟乔爱琴并不是一个宿舍的,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长久以来,有一双阴暗的眼睛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我,不寒而栗。 所以尽量不要招惹NPD女孩儿,第一时间发现后赶紧远离。 第二十二章125-127 125 好兄弟俊杰2 享受着我的另一个表弟带给我的爱、我的关心和照顾。 他让我觉得卑微的我也是值得被爱,被尊重,被认可的,让我找回了自己作为人的主观感觉。 我不是孝道捆绑下的子女,也不是子女的前传和铺垫,我只是我自己,虽然如此的微小不值一提,但这就是我,胆小懦弱而又积极努力。 虽然这努力改变不了阶级,只是能认清自己的阶级,但于我而言,也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俊杰,我只能相信你是受上天的指引和我老婆一样,受到上天的安排来照顾我的,否则我根本无法承受这无缘无故的不求任何回报的好。 人们总是把自己无法把控的东西交给别人或超自然力的上帝来把控,从而合理化这些事情,就像寄希望于阿弥陀佛、和一样,都是一种口号,都是拉帮结派的政治派别,什么是政治,政治就是站队拉仇恨的艺术。 就像哈耶克所著的《通往奴役之路》里头写的,、纳粹主义都是同样的东西,我也以为他的观点是正确的,一个人或者说一种东西应该允许人说好,也允许人说不好,这才是自由,如果只允许说他好,所以说他不好的东西都一个个排队枪毙,那你就知道这是一种独裁或者专治。 读书并不是也并不能让你改变阶级,而是让你认清自己到底所处在什么阶级。在此之后你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这就造成了许多人觉得读书无用了,其实人生的意义在于觉知。 因为人生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其知道它的残酷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所以我也把这种决定权交给了老天爷,从而合理化了和逻辑化这些事情,否则我无法接受这平白无故的好,希望并相信俊杰能原谅我厚颜无耻,而又自私懦弱的想法。 否则我没有任何理由和勇气去接受这样美好,因为连父母都不爱的孩子,他能奢求一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无私的人爱自己吗? 谢谢你,俊杰! 我还记得你有一次咱俩因为琐事闹别扭,三四天不说话,你喝酒回来以后躺在我的床上,看见你横七竖八的醉醺醺样子,刚开始我从心里到生理的讨厌状态,因为我爹喝酒以后不是摔东西就是打我们,但后来我想起你以前对我的好,以及我们那时亲密无间的情谊,而且这个时候你是脆弱的,我应该询问一下,“俊杰,你怎么喝这么多?你还好好吗?” 当我俯下身子,说出这些话时,你什么也没说,左胳膊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对不起啊!俊琪,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当时的我,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我的一个最轻微的问候会令你嚎啕大哭? 情绪犹如东奔大海,再也无法阻挡。 这个时候,宿舍门吱吽一声开了,张永进看到我们两个大小伙搂在一起,一个爬在另一个上边,还伴随着哭天抹泪的哭喊。 他呆愣在原地,吓傻了,永进愣了在原地是因为他认为生活就是应该有序进行的,按部就班的,可控的,但其实真实的生活是不可控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人。 人是一切麻烦的缔造者和创造者,也是试图控制、解决麻烦的小人物。 小坛端着一盆洗脚水正要出门,被永进堵着了,小坛冲永进点头,示意他往里走一走,让开门口让他过去。 可永进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挪动到一边去,而是贴上脸去,问小坛:“这是咋啦?”边说边脸上写的大大的问号。 “我也不知道,我一进门就这样了!别管他们,缓缓,过一会儿就好了。” 小坛总是在别人难堪或者难为情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小坛说:“走,永进!陪我去趟水房。” “我不去,我刚回来。” “走吧走吧,陪陪我!”说着晃动着他的左胳膊。 “哦,也好吧,那我拿双袜子去洗一下。”边走边说着,“不能喝就少喝点儿,就别喝那么多嘛!” 王小坛怕永进的指责引起我们的呛火,拉着他赶紧往外走,“走吧走吧!” 这时候,王波进来了,这次没倒水,因为我见他手里没拿茶缸的,边进来边准备爬上二床去打宋君,而宋君却拿脚胡乱的踢蹬着怕他上来。 “哎哟,兄弟们,我说怎么宋君进来跟谁也不说话?我还问他干啥,他说没事儿。等他一走一关门,一股子阴风吹过来,那才叫个臭呀!以前我们以为是下水道的味道,这回完了,我操,是他妈西红柿鸡蛋屁,还夹杂着点韭菜味,我就说为啥,啥也没说就出来了,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有点屁不放在你宿舍,专门跑来我们宿舍放屁呢!” 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 此刻我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都笑出了好几大滴的眼泪。 126 好兄弟俊杰3 至于,宋君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因为这是我做为1床的宿舍长规定的新社规。 我说:“宿舍是咱们的新家,咱们一起要在这个家里度过四年,所以好的环境需要大家共同的维持,不要把别人像小坛刚扫干净的地弄脏了,虽然小坛常教导我们说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这是人家素质高,但我们做为舍友加兄弟有责任有义务应该维持这个良好的环境,有果皮瓜子什么的最好在外边吃,即使要在宿舍吃,也要吃完把它打扫干净,至于大家要抽烟呀,放屁呀的都尽量到外头。” 宋君说:“万一憋不住呢?” “你尽量憋呢哇!有点感觉的时候,你就提前尽量去别的宿舍做一做,等放完了再回来!” 张永进说:“那万一放了呢?” “那就开开窗户开开门走个1分钟,然后跟大家说个对不起,这也不是说天塌下来的事儿!” 所以姚磊和宋君两个人经常互相问有没有感觉,如果有一个人说有,另一就做陪伴打掩护,两个人就相根在一起,去了215宿舍了,以前两个人双进双出,我们都习以为常了,没想到今天姚磊有事儿,宋君独自行动,被发现了。 我没那闲工夫再去215干这损人不利己的的事儿,我离门一步远,一般我都是起身直接押个毛门缝屁股朝外,放完赶紧利索的把宿舍门一关。 大家有样学样,也都按我这个办法来,唯独宋君和姚磊不改其乐,大老远也要去跑去215恶作剧一番。 回来两个人,像小偷偷了东西一样偷悄悄的躲在被子里自鸣得意地偷着乐,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虽然我平时有时候蛮狠爱冲动为个体利益不讲理,但是宿舍层面大家觉得我还是像个社长的样子,一般能住持公道,并不计个人得失的为宿舍做事情,所以有问题都会一般先询问我,而只要是同班同学不论平时的关系远近有仇没仇,我都会出手帮一下,所以我提出来的合理化建议大家还是按照规定执行的。 王波见宋君说到墙角够不着他,还嘚瑟的专门挑衅着他,“诶,打不着!诶,打不着!气死你狗日的!”边说边还做着鬼脸专门气他。 王波看到枕头和一把抓起这头扔过去,反而成了就了他,给送了个挡箭牌,在床上也只剩下一条,那是宋江平常用来擦脚的,他扯下宋君的忱巾狠狠的抽打他。 “把我们臭的。打死你这黄鼠狼,打死你这臭鼬。”说着也放弃了原计划,不上去了。 而宋君就像一只被逼在角落里的小老鼠,双手做着向外推的动作,用双脚护着身体,可阴谋被拆穿,脸上也泛起了潮红,有尴尬也有点儿扬扬得意。 最后两个人折腾累了,王波伸出长长的手指头直直地指向宋君并警告他说:“记住以后不许再到老子们宿舍放屁了,要不然给你把屁股缝住。听见没?敢不敢啦?” “不敢了,记住了!”宋君顺从的说。 可王刚出门。他就说:“记住个屁,下次老子还给你放!” 可惜王波没走远,返回来说:“你说啥呢?你妈的!妈的,还不改!啊?!” 宋君也没想到他声音那么低的闲话也能被听到。气得骂道:“改!改!,你听错了,我说一定不去你们宿舍。这家伙长得驴耳朵!又长又奸!” “放屁,老子这是千里眼顺风耳!就算你在被子里头骂老子,老子也能听见你!还能看见你嘴在动!” “我操这不是透视眼了,你妈的还穿两堵墙呢?你要是有那本事,你妈你半夜头一烈头就看见那半面的女生了,还用看老子呢!” 215是二层男生最后一个宿舍,中间有一道木门长年挂琐,被隔着。他们的隔壁就是女生宿舍。宋君这一番有理有据地推论把那个王波闹了个大红脸,好像他是一个半夜龌龊的偷看女孩子屁股的偷窥狂似的。 127 好兄弟俊杰4 说起偷窥女生了,一开始只有老牛带着王波还有老六郭迎军,一两个男生偶尔爬着门缝瞧一瞧,戴眼镜的不太方便,非得不戴眼镜,而且视力特别好的人才能看个清楚。 时间久了,人们渐渐地知道了这个公开的秘密。发展到最后,十几个人互相挤着,谁也不能独自贪婪地一饱眼福了,有人个子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气得被挤出来以后就骂,“我看不出也不让你们看啦,哎——!有人偷猫女生呢!” 一个人喊开,众人起哄互相叫嚷,这个时候老六喊了一声,“王小坛,别看了!” 我也起哄“就是,王小坛,都半个小时了,走哇,回宿舍去!” 小坛一直很爱惜自己正人君子的羽毛,学习又好,人品又好,老实可靠,这些没人能优秀过他但有一点不如我们,他不如我们坏。 人相对于比自己优秀了,而自己即使再努力也无法企及的地方,往往像一筐里头的螃蟹一样,我上不去也不想让你上去,此刻我也是这筐子其中一只螃蟹,我也想把它拉下来,跟我一起坏,凭什么你就人品好,我们都是好色的下三滥,不行,要发霉,就大家一起发,不能让你一个人好了,不让他有一个人品可靠不沾女色的超级明星的颜色。 自从那天开始,人们一喊别看了,后头总有人喊王小坛。 从此以后,小坛算出了名,所以的二楼女生,不管是一个班的还是不是一个班的,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不论是学姐还是学妹,都知道男生宿舍二楼有个色鬼叫王小坛,天天爬着门缝里偷窥女生。 王小坛连一次也没看过,算是被冤枉了个彻彻底底。 现在想起来挺后悔的,那倒不是后悔别人一起冤枉小坛,而是觉得当初咋就不看看呢? 我年轻的时候光顾着装逼装清高了,也没看见那么免费的真人版高清风景,后来问王勇才了解到 ,说是女孩子装着三点式出了入水房,有的上半身什么都没有,只有这边有的男生喊有人偷看时,才特拉着拖鞋嘎吱嘎吱的跑回宿舍,不过用不了半个小时情况依旧。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肯定他妈一天到晚就在那趴着,从上趴着一直到下不来为止,可惜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想法。 来给王小坛提亲的猪蹄赵月琴也长江神神秘秘的问王小坛,“我问你个问题,你可不许生气啊!?咱们说好了!” “你问吧!” “你是不是天天晚上偷猫女生呢?你平常那么老实,你为啥要偷毛女生呢?我一直是又惊讶又感到难以置信,我只想问你毛没毛?这个事情都流传了一个多月了。” “没有!他们瞎说呢!” “真没有?” “真没有!你不信问俊琪?!” 我则一反常态的想捉弄一下他,“咱们作为男人得敢做敢当呢?!”边说边还眨了一下眼睛,专门挑衅地把水搅浑,并别把他想自证清白的希望扼杀在摇篮里。 这下王小坛可满身是嘴也是说不清了。 “你没看,为啥连你平时最好的朋友也这样说你呢?” “这个可没办法说了,哎呀,我比窦娥还冤呢,还是咋弄呀?”他急的满头大汗。 我和老六还有俊杰三个人,笑得哈哈的。 “还跟你们说不清楚了,这可是秀才遇见兵了!算了,你们爱咋想咋想吧,我也感觉我说不清了。”说着扭过身站起来准备走。 赵月琴一见小坛要走,可她的正事还没顾得上说,可不能让他跑了,伸手硬拽住小坛的胳膊不让他走,“有啥没啥说嘛!我们相信你相信你。你别走!” 我见小坛真的着了急,也怕小坛的坏名声在班里传开,一脸正色的说:“小坛真的没看,我也没看,我这人你还不知道,看了就看了,没看没看,我也根本不怕也不在乎别人咋说,可我保证小坛是一次也没看!是他们男生瞎起哄呢!第一次是老六喊的,第2次是我喊的,以后喊开了人们瞎起哄喊呢!” 由于有了我的话语,小坛清白的身份得到了证明,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放下千斤重担似得。 我本人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认为爱我的人,我无需解释,即使我做错事,他们也会原谅我。不爱我的人,你做得再好,他也会鸡蛋里挑骨头来否定你。 他如果背后骂我,我不知道,有时候知道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当面骂我,我肯定干他,所以我的这种完全自我的性格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清白。 我也不在乎这些别人的想法,人们看我像看一条流浪的狗或者疯狗,懒得理我。他们如果造我的遥,我根本不在乎,万一被我知道了让咬上一口就后悔,多犯不上呢! 我这种不在乎名声的人,有时候也异常难理解小坛所在乎的名声。 他极力维护的 却反而被所谓小小的一个恶作剧,就损毁待尽了。 那句话怎么来说来着?人们喜欢什么?在乎什么就会被困在什么里头。有人在乎财富被困在财富里,有人在乎爱情被困在爱情里,有人在乎名声就被困在名声里。没有人不被困在什么里,像我这种,是被困在回忆里受折磨。 这可能也就是佛祖所讲的众生皆苦的真相吧! 不了芳小的战绩上来要给他们一个准备要走。 我就说那么女生才恍然大悟,明白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后来她放心后才给王小坛介绍对象来。前方的张竹丽时刻的回头探究着这边的结果,希望和她想的和企盼的一样,是个肯定的结果。 第二十三章128-130 128 好兄弟俊杰5 后来女生穿的乳罩裤衩小拖鞋三件套已经满足不了日益膨胀的猥琐的心,宁春光、老六、王波,也许是他们三个,也许是别的三个,主要是年代太过久远,我实在是在记不清是到底是哪三个人了,就算他本人,我相信也不一定会记得不记得这件事情。 但是肯定是有三个男生把镜子伸出去,用长长的竹竿头挂着镜子去偷看女生换衣服,那女生既不是一个班的,也不是同学,人家穿上衣服投诉的宿管,宿管阿姨最终又找到了班主任,据听说是写了检查和保证书,又被狠狠地批了一顿。 当我最终从赵的嘴里知道这件事时,我说:“看个同班同学吧,也叫恶作剧,都是同学给你讲点情份,你看陌生女的换衣服就活该!开除了也不算过份!” 不过男人至死这个好色的毛病都也改不了,除非明天挂着墙上。 有一天我敲门去找杨艳红下盘象棋,发现从不上锁的门今天从里头锁着呢。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越不开,就越好奇,一定要进去看看。我一直敲才有人给开了,我一进来马上有人就又锁上了。然后旁边的人才催促着赶着继续,老六才把显示器继续打开,原来在看黄片,我看了一眼令我作呕的画面,就退出来了,可现在走又要打扰别人的兴致,于是只能静下心来,等再有人出入时再走,大钓十多分钟有人敲门,他们又关了显示屏,都嫌弃的让人快点,我趁机才能溜了出去。 可有一天夜里还是被宿管发现,电脑被收走,告诉了班主任,中午在南院回北院的路上,老六被班主任拦住,“你昨晚干什么了?是不是打飞机了?” 我听班主任这样问,也觉得有点不合适,就赶紧走了。 其实我觉的个人的事情,自己做住就好了,都超过18岁了,还像训小学生早恋一样的来训 学校和班主任都没什么意思,有点狗拿耗子的意思。 后来有的女大学生在毕业前生孩子被开除了,她将学校告上法庭,说他们这个侵犯人受教育的权利,法院的判决命令下来后,后来在大学期间生孩子结婚的人也就正常了,所以每个人的权利都是靠斗争来的,而并不是天上就给的,就像周怀林农业税的减免一样。 当王波打完宋君,准备走时,看见我和李俊杰这一幕,“哇靠,这俩货干嘛了?搞破拖鞋了?还是同性恋,我操!” 我正欲发火,但仔细一想,同学们之间也没啥恶意,不必大惊小怪的。 但也意识到这样有点不妥,我要扒开俊杰的胳膊,可俊杰死拽着不让。 “俊杰,你放开,我给你倒杯水,倒杯水咱们再继续。” 古道热肠,又善良的小坛见我脱不开身,已经把水拿过来,我们共同把俊杰扶起来喝水,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小坛关心地说:“慢点喝,慢点喝!”边说边有爱心地给他揉揉后背。 我也说,“喝完酒,胃和嗓子肝又容易上火,你喝点水就好了!” 可俊杰喝完以后看见王小坛,仿佛又回到了父母身边,又扑到他的怀里哭过了。 王小坛一边耐心的安慰,一边示意我有他在没问题,我可以离开了。 我也挪动一下后背擦了擦汗,也庆幸自由了,我打算去洗脚。 可俊杰见我收拾的东西,打算出去,立马喊我:“你别走!你别走!”说着起身真要拉我回来。 我说:“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洗洗脚,洗脚就回来了,等我啊!”说的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我长吁了口气,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又长长的出了口气,离开了这尴尬的场合。 其实他搂着脖子说对不起我时,我当时我感动的也哭了,我不知道自己是难过还是感动,第一次让我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被人需要。 等我再回去时,他已经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我很佩服小坛这种安慰人的本事。 “他睡啦?!睡着也挺好的!” “没事儿,就是喝多了,睡上一觉,第二天醒了就没事儿了。” 晚上俊杰吐了两次,又是王小坛照顾的,他一点也不嫌烦,既不嫌弃也不奢求任何回报,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一样,他渺小,但默默的温暖着这个世界。 他平凡的不值一提,但是又像金子一般闪耀着灿烂的人性的光辉。 一个宿舍,一个家庭,一个社会如果能多一点像王小坛这样的人该有多好呀! 第二十四章131-133 131 好兄弟俊杰8 当姚磊一次次的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像是雕塑一样等着母亲那个熟悉的身影从街角突然拐过来抱她、抱紧他,而等待他的却是跨过院落的夕阳照射着金色的墙头慢慢被阴影所慢慢接近、笼罩,首先是离脚几米远的地方,最后直至夜幕。 他回到家里冰冷的炕上面对满目愁容的父亲和嗷嗷待哺的弟弟妹,怀疑起这一次次的等待是否值得?回想起整个下午夕阳的影子一遍遍划过他的身体,这破败的院落、不堪的家庭,何时才能结束这种痛苦? 他终究没有得到那个身体、那个身影的到来,再一次次的失望中,他变得渐渐的冷漠,甚至是愤怒到最后直至憎恨。 而同一时期俊杰正在家里打着电脑游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连学习也不用努力学,因为他爸花钱找的关系,学校早就内定啦 ,甚至连他毕业后的去处都提前安顿好了。 你说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朋友呢? 除了先天的生活经历和家庭条件不同,脾气性格互相看不惯,大概还有以下我能记起来的三件事情使嫌隙的裂缝也越来越大。 1.袜子事情 我们宿舍一般人都是当天洗当天的袜子,相约着去水房洗涮也是一个天天保留的节目,像我有时候攒个三四天一个礼拜集中洗一次,而最懒惰的姚磊的是买一大堆的便宜袜子从来不洗,等攒够了一个月两个月以后才洗,最长时间有这个学期洗上个学期的,有时着急实在没穿的了,再从床底下挑捡一两个比较干净的再穿上,反正他不嫌袜子又脏又臭,袜子也不分左右的伺候着他。 这对于干净惯了的俊杰是莫大的侮辱,俊杰花了100块和张永进从4床换到了8床,我还骂赵永进,“同宿舍的人换个床,你收上个3、50得行了,你还收这么贵!” 永进委屈的说:“我一开始跟他要80,他说非要给我150,最后我说算了给100吧,我还少收50呢!” “俊杰,我跟你换,我他妈就收50!”我义愤填膺地明显和永进抢生意。 “算了,我不想住1层,我还是觉得2层干净一点,何况你的1床是个风囗,一进门的风口太冷了。” “那倒是开开门,就是有点冷风,不过关住还好点。” 俊杰以为躲在门背后的8床可以干干净净温温暖暖的舒服的生活了,可不知为什么姚磊又从3床换到了没人住的7床,两个人又成了上下铺。 床底下的臭气把俊杰熏得实在是够呛,俊杰有一天实在压不住了,就对姚磊说:“你就不能把袜子洗洗,脏的臭的,跟个猪一样!” 姚磊没有像我想得那样唇枪舌剑,反而是不急不忙缓缓地站起身穿起来鞋,然后扭过身来极具英雄气概的一把掀起了自己的被子,我看见床单下压着的是横七竖八的摆了几十张臭袜子,颜色伴随着脏的程度也七七八八的不同渐变色,像几十句尸体一样。 看到这番景象,引起我强烈的不适,差点吐出来。 俊杰伸长的脖子和脑袋躲闪不及,被掀起被子一股浓烈的臭气,熏的头晕眼花,本能地直接往后撤退了一下身子,就算是这样二三秒时间,撤回身体还是连连的咳嗽不止。 “赶紧盖住,赶紧盖住,臭死人了!” “你还说不说老子了?” 面对姚磊这厚颜无耻地勾当,俊志也只能甘拜下风的连连求饶。 “不敢说了!不说了,不说了!” 姚磊还不依不饶地说:“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还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对这种厚颜无耻的行径实在看不下眼去了,说:“哎呀,也真有你的,你就不能洗洗自己的袜子!” “俊琪,你别管啊!这是我跟他的事儿!你别掺和进来。” 我做人有几大原则,其中最重要的第一条原则就是:不介入他人纷争! 所以我也只能闭嘴。 后来俊杰还想让跟张永进再换回来,张永进不想进入他和姚磊的矛盾,所以慑于姚磊的压力也就没有任何动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年,直到毕业的最后半年和小坛换了半年,才算是真正的过了几天好日子。 7床之所以没人住,是因为原本住在7床的马海波在上了一个学期后就觉得就算是上完小中专将来也没什么前途返回高中同学继续念去读大学了。 可来接他的父亲穿的像个老农民一样,反而跟王小坛说要带马海波回去做生意不再念书了,太费钱也没什么用。我估计是嫌2500的学费太贵了,不愿意承担罢了,这是人家的隐私,我们也不好当人家的面拨人家的皮。 第二十五章 134-136 134 好兄弟俊杰11 2. 赌辣椒 有一回一个小朋友拿来的辣椒特别辣,俊杰说:“这是我吃过全世界最辣的辣椒了!” 姚磊不服气的吃着一面沾满红色辣椒的馒头一边说:“这算个啥!我吃过比这还辣10倍的!”说完,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吹牛逼吧你!你要是能把这杯辣椒全吃了,我给你100块钱!” “敢不敢出200块钱!” “行!但是不能吃馒头!” “行!” 说完姚磊把勺子伸进辣椒罐里分两次把辣椒送进的嘴里大口的咀嚼吞咽着,吞咽困难时随手取下水杯用大量的水把辣椒通过食管冲入肠道,之后满嘴冒火头上冒汗,哈哈的喘着粗气说:“给老子掏钱!” 俊杰也毫不示弱的从挂在床头的外套里掏出200块钱狠狠的掼给了他,其中一张还飘落在地上。 姚磊边骂边弯腰从地上拾起了那100块钱,从而解决了一个月的饭钱问题,因为他自从开学三个月以后家里就从来没有给过他钱,全凭天天和宋君混饭吃。甚至于有一年暑假为了打工挣钱,暑假就回去三五天,返回太原时学校还不开门,在常宝家住了一个多月,开学后还给常宝家送了一袋苹果表示感谢。 等我回来时这个事情早就完成了,我是从张永进的嘴里知道的。 我也想让人承包一下月票,就羡慕的对姚磊说:“下次有这好事让给我,我也想挣饭钱!” 可俊杰却说:“我也没钱了!” 等俊杰出了宿舍,姚磊私下里和我说:“千万别试,我那段时间吃的都他妈后悔了,啧啧,”边说边吸着凉气,“跑了一个礼拜的厕所,屁股都痔疮都犯了,擦屁股都有血,大便三四天都有血,辣椒拉出来都是红的!第二个礼拜才好点儿。这个李俊杰真他妈不是个人,把老子害得!上了他的当了!”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吧,人家也没有强迫你!都是自我的选择,再说钱不是给你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各自承担各自的后果。” 他听我这么说也没有接话,但我接着说:“看来什么钱不好挣!” 3. 换行头 姚磊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他的衣服也是不修边幅,加上自己不爱洗衣服,老旧穿着上显的肮肮脏脏的。 所以他异常羡慕一身好衣服,一身好行头,觉得如果有一身好行头的话,自己就走在人前面了。 我说:“行!没事儿,今天我就满足你一次。来,大家把自己好的东西凑一凑!” 我出了一个廉价香水,把我最破的香水给姚磊喷了多半瓶,俊杰把他的西服衣服弄出来,宋君的领带贡献出来,张永进贡献了他新买的衬衣,队长共享了他的皮带,由于他和宋君的脚差不多宋君连自己的皮鞋也给他擦得干干净净的。 小坛拿出自己的两张卷子卷起来,说:“这个代表文件夹,等等我再给你把我爹收电费那个文件夹拿上,你得夹在胳肢窝底下,要不然真成收电费的了!” 我们大家忙碌着打扮的他,他则是心安理得一脸享受的坐在哪儿任由我们弄来弄去。 永进打来了一盆水给他把脸洗了,把头发也分成了三七份,有人觉得中分好,后来我说:“干脆给他弄个大背头吧,就跟港片里的周润发一样儿!” 说完喊宋君把啫喱水拿出来帮忙定个了个型。 小坛看了看表说:“现在都已经开始上课了!” 我说:“没事儿!反正晚自习也不讲什么,迟去个十分二十分也无所谓,今天我当值勤班长不记大家名字就好了,别担心!再说了,重要的人物都是最后出场。我估计班里头就差咱们宿舍人没去,一会儿到的时候,俊杰去关灯,小坛去推教室门,我喊:红哥到!全体起立!人们不知道为什么起立的时候,俊杰开灯的同时姚磊大踏步进,但不进教室先上讲台绕一圈说:同学们好!同志们辛苦啦!然后再回到座位。大家都记住了吗?” 我又反复叮嘱了三次,每个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我们忙碌着,仿佛在进行一场大型文艺会演。 我们一群人都在姚磊的左右,仿佛他是前所未有的的大人物一样,我还不停的给他喷香水。直到路上的行人也闻见了这股异常的气味。 姚磊左手插到裤兜里,右手拿的卷起来的文件,兴冲冲地拐着大步,大步流星地往前赶,仿佛要去联合国开会或者参加一个重要的场合。 可是他的小短腿实在是走得慢,俊杰甩开大长腿两步比他三步还迈得远,有时候抢到姚的前面来,我说:“俊杰,你往后撤!保镖怎么能抢大人物的风头呢?” 李俊杰笑得哈哈地闪到一边捂着肚子,看着一出闹剧。 街上的行人和迟到的同学也纷纷驻足,观看着我们七个人的表情演。 那一刻,我恍惚间觉得我是一个保镖或竞选团队的头,在包装着一个团体的头,世界上美国的大选估计也是这个样子,包装起来的吧! 怪不得那么多人追求名牌,原来外表的皮肤真的可以改变世人的看法,甚至是本人的看法。 其他人在后面浩浩荡荡的随行着,我回过头来看这队伍,感叹还真像一回事情! 第二十六章 137-139 137 好兄弟俊杰14 说有一天他们住在一起,女生曹艳张旭平在里屋,男生张永进姚磊在外屋。 到半夜10:40的时候,曹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姚磊,你过来,到我床上来!” 姚磊说:“你到我和永进的双人床上来,我们这儿也宽呢!” “有张永进呢,我和他不惯,我不过去,你过来吧,我这里高低上下床就我一个人,张旭平在下床呢!” “你再说我可真过去了啊!” “你过来呀,你不过去你就是狗!” “行,你给老子等着!”说完之后穿鞋开门又上爬上了二床,两个人在一条被子里嘻嘻哈哈打闹成了一片。 上一次见曹燕和宋君在一个被窝,还是在我们第四年快毕业的时候,从202搬到了成教楼的七楼711,她不知羞耻的和宋君在一个被窝里滚来滚去还打情骂俏,还像个娼妓一样娇嗔的让我救救她,我冷冷地的骂了一句:“放屁!滚一边去!” “哦,亲爱的,他骂我呢!” “他就那样,咱别理他,咱们亲亲抱抱多好了,来,亲亲!”说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啃在了一起。 “亲爱的宝贝,你英语学得好教我英语可以吗?” “好的,来,我教你三句啊,I love you you love me,we love eachother。” “哦,亲爱的,你好有文化,好有学问呀!” 我心想这对狗男女还上上课了,实在恶心的我不行,厌弃地起身出了宿舍。 心想可能也是为了省几个开房钱啊,算了,都是学生,再见了人家两个都搞了三四年的对象了,即使上床我们也觉得无所谓,那是人家心甘情愿的事儿。 但听张旭平叙述的时间段,才明白,这是第三年的事情,这都还没毕业呢! 我说:“那姚磊过去你呢?” “我躲到客厅沙发上睡去了。但在半夜还是能听见曹艳哼哼唧唧的舒服的叫床声和姚磊用劲全身都努力的声音。” 我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 “真他妈恶心!” “嗯!就是嘛!关键是这种事情过后,两个人姚磊和宋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是像好朋友一样出双入对的出出进进。” “我操,真的是颠覆我的三观,刷新我的下限!” “这还至于吧,还有比这还狗血的呢!” “我靠,不可能吧,还有比这更恶心的呢?你说说我听听!”这激发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我伸长了耳朵等着这惊天大瓜。 138 好兄弟俊杰15 “有一天曹叶生病找我来,让我陪他去堕胎。” “我操,真够劲爆的!” “是宋君的?做好事时没关系,怎么受罪就找他做伴来了?为什么不让宋陪出来?尤其是这种事儿,男的必须在,背背抬抬的也有劲儿。” “既不是宋君的,也不是姚磊的。” 我们小时候无数次地练这种,虽然但是,既又的句式,但今天我是第一次发现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如此之大,言语之外,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那是你阳泉的初恋的!” “也不是!” “那是谁的?”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他们三个人其中任何一个人的。” “我操,真你妈牛逼呢!”我不禁感叹! 理论上一个京z在体内会流存3到7天,如果她也不知道确切的人,这就充分证明曹叶还有第四个加第五个。 我回想其中的时间线上这些关键性的事件发生的前前后后,不寒而栗。 我觉得宋君既然给你饭钱供了你读书,而且你也多次表示宋君大气地帮了你大忙了,对他感恩戴德的,难道你就是这样回馈他的? 明知道曹是宋多年的对象,就不应该跟他的对象再发生这种关系,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宋君和曹处于什么关系,处于恋爱中还是闹矛盾中还是彻底分手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好朋友。以前在江湖上这叫勾引二嫂,是江湖大忌。就像李常宝和赵砚青搞在一起,虽然两个人没有上床,但是我对李常宝这种追求二嫂的行为,明显表示道德上的不满。我有时候也可想问他,你哥哥死了,或者和嫂子离了婚,你娶你的嫂子没问题吗?你可以帮助他的生活,但你不能把它帮助到床上吧? 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你当这个女人是世界上最好后一个了的还是她真的是美若天仙的,你实在抵挡不了她的诱惑! 你就不能再换个人吗? 我实在不理解他们这种缺女人难道真的就缺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异常鄙视他们这种行为! 有的人说女人像尿盆一样,用过了就不能再用了! 也有人反驳说你他妈你爹的用过的尿盆你没用过? 而我觉得你就不怕跟这个女的在一起,联想到你好朋友跟他在一起的行为有多么的各应人? 恶心啊,这种**的行为,你们是怎么做到完全忽略的? 你们怎样才能屏蔽这个女生身上留下好朋友的味道和感觉。以前男的这个味道,你是怎么忽略的? 真的很恶心,反正我是不理解,我也做不出他这种事情来。 但我对姚磊同学除此无他,没有像他跟俊杰那么深的矛盾。因为说到底,姚磊、小坛、我,我们都属于家底儿很穷,但人特别努力的一群人。 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同类人,虽然姚磊上了中专以后就从来不学习,常常挂科,但是他以前那么用劲儿考比我还分高的成绩已经证明了他的努力,他曾经努力过了,所以我打心底里是觉得他们比俊杰这种不学无术的人要高一点点,只不过家庭不像俊杰那样好罢了。 但我也不能拿这种心底的看法对我的好朋友俊杰说,这会伤了他的自尊心,我管他的呢!都过去了,不说了。 139 好兄弟俊杰16 姚磊这人还是挺好的,虽然有时候我们做得过分了,他也就骂两句,但是从来不记仇。 他在社会上虽然坑过自己的领导,但从来不吭同学们,如果你要问他具体干啥的,就连他最好的朋友宋军都问不出个123来了,但是他对同学们从来不说假话,你问到他的不可见告人的秘密时,他只是尴尬的笑笑,也不说话。 在社会上晃荡来晃荡去,越晃越高,他也从来就是没有什么真诚的正气话,但反而这种人到哪也吃的腰软肚硬,完全一个贪官的做派。 毕业半年时间内他就又搞了一个比他大两三岁的女的。 来到老六的后王村租住的地方,让我跟韩文斌过两天去学校给儒家团长回去讲演去,说:“你这也是从外地闯荡一回的人,跟我回去给学弟学妹也讲一讲啊!” 我说:“讲个屁,自己混得他妈什么都不是!有啥可讲的,我不去!” 老六问他:“跟那个女的搞得怎么样?” 他说:“挺好的!反正睡觉以前闹一次,半夜谁谁睡醒了,就叫醒对方再闹一次,接着再睡,等早晨起来再闹一次,反正天每天也得闹个三四次?” 说完他和老六两个人下流的笑着。 我仿佛看见两个老农民在田埂上讨论着哪家妓院的妓女能让他们更加风流快活一样,一个用牙签挑着发黄的牙缝,一个边吐口水也用劲儿抽着汗烟,讲述并回味着那天的情况。 “你找这个女的,我理解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管他黑不黑,那是啥的,反正白闹呢!找个妓女还得花钱呢,这个女的为啥要找你呢?” “他妈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我有魅力呢!” “有个屁的魅力,俊杰讲话了,你长得根个癞蛤蟆一样!还魁力呢?话说回来,这个女的也是胃口真好!” 我们同学们之间永远就是这样说话,不考虑对方的感受,直来直去,他一点也不生气。 他说:“他妈的,老子跟他睡了半个月,后来跟我说让我供他弟弟上学呢!我去你妈了个逼哇!一脚都把她踢了!”说着用脚做出来用力蹬的动作,仿佛在丢掉一个人人都不要的包袱或累赘。 我说:“你让他滚蛋,打发她,也没给她点遣散费什么的?” “我有个球呢!给她!” 老六说:“你就是给了人家几个球么?只不过不是买断,而是租赁!” “我操,老六的这三年半的会计没白念,还能分买卖和租赁!不过租赁的赁你会写不?老六,你给我写一个,让我看看!” “我不会写!这算个啥!你记不记得以前那个做包皮的那个,就后来转来咱们班的!” 我直接点题的说到:“宋增荣!” “哦,对,就是他!” “说起宋增荣,我给你讲个事啊!有回开学都半个多月宋还没来,我问王波咋没来?” 王波说:“这小子做包皮手术去了!做完包皮把剩下的往眼睛上一补,”说着做出了一个从裤裆比划到眼睛上的动作,其中的右眼专门逼着很紧。 “为啥呢?” “俊琪,你忘了!丫一个眼大一个眼小了?”说着做出夸张的奇怪的动作逗的我笑得肚皮也疼。 我说:“好像也是,但是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哇!” 正说着,宋来了。 真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我一把抓住宋的胳膊,仔细打量他的眼睛,好像是恢复正常了,我说:“我靠,你这眼睛好像好多了吧!” “做的手术拉了一刀,一下就好多了。” “那王波说你割包皮去补眼睛去了!来拉开裤子,我看看!”说着就要揪开的他裤子看个对错。 “没有,你听王波撇逼呢!” “王波!小宋说你撇逼呢!你过来!” 王波一开始还假模假式的说:“哎,这回手术可做好了!两个眼睛一般大,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我心想:王波突然正经起来,还有点不习惯! 只见王波话头一转,“那你包皮割好了没?” 宋被冷不丁的一问,弄了个大红脸。 “那是上个学期上个月的事儿了!” 我明白王波专门这样问的目的是告诉我他没说谎,不过这种扒开别人伤口的做法也挺狠的。 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王波说你割了包皮治眼睛去了。还他妈用球皮补了一下。” “你听他放屁呢?这是两个手术。” 王波一脸无辜明知故问地说:“我还以为下头割了直接补得上头了!”说完还冲我咋了一下眼睛使了个眼色,我就知道他这是专门装的。 宋增荣一本正经的自正清白道:“没有!没有!两个手术,两个手术。” 其实舍友们根本不关心真相,早就在王波的表演中笑成了一片。 宋没办法面对这种当面造谣的行为,因为人家表面表现出一脸关心的样子,还虚心的请教自己,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只能极力地解释,而看客们只关心好笑不好笑,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他尴尬无聊的拿起一本书,看了一眼嘴里说:“暖味!”这本书的封面上画的一个白白的美女露着大腿。“这名字起得还挺温馨的。” 我想什么他妈的暖味? 学霸小坛纠正他说:“那不是暖味,是暧昧!你可真行了!” 我们大家又笑成一片。 第二十七章 140-142 140 好兄弟俊杰17 我们大家又笑成一片。 他想转移话题摆脱这尴尬,神神秘秘的走向俊杰说:“俊杰,第一回闹完,憋着一泡尿,尿完可舒服了,俊杰,你说是不是?” 俊杰被这突然的问话问恼了“不知道!” 他继续不依不饶地问:“你不是和张彩莲闹过吗?你闹过才问你呢吗!” “你他妈才和人闹过呢!回去问你妈去,你爹才知道呢!” 眼见俊杰发了火儿,他只好退让的说:“哦行行行!我和张彩莲闹过行了吧!” 不想这一句话,更是惹的俊杰大发脾气:“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呢?” 说着拿起一本书飞过去砸在了他脸上,我怕两个人真打起来,赶紧推着让宋出了我们宿舍,赶紧回他们宿舍去。 姚磊听完我的讲述,接着老六的话尾说:“我操!卖断,那我得剁下来呢?以后还咋用呢?还用不用了。” 说完两个人又下流的在一起笑开了。 “不管咋说,人家也陪了你那么长时间了,你闹小姐吧,一回不得100块钱,人家让你舒服了,多少应该给点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的也他妈够贱的,先上车后买票就不说了,最后半天有阴谋在这里,全他妈是算计,这就也不是纯粹的爱情。” “有个屁的感情,我们这纯纯的肉体关系。让我舒服,我他妈还让她舒服了,互相需要吧,这到哪去讲理去呢!你忘了那个卖羊肉火锅店的门口贴的广告是女人们的美容院男人们的加油站!哪有那么多的感情呢,你以为还在学校呢?” 我觉得姚磊讲的也对。 “男人们的加油站,我知道是吃羊肉有劲嘛!可为什么要说是女人们美容院?” “这还不简单啊,男人有劲儿,多闹她两次,女人们内分泌也协调了,疙瘩也不起了,就看起来更美了呗!” “放屁!我操,你他妈歪理斜说可真多啊!怪不得你能忽悠人当个小领导。” “说起忽悠人,有个人到我们那儿买毛衣了,说你这毛衣咋都起球呢,要退货!我说这是澳毛!” 他问:“什么是澳毛!” “就是澳大利亚的羊的羊毛,简称澳毛!知道了哇,澳大利亚不仅有袋鼠,还有羊么?” “袋鼠鹅知道!鹅在电视上看过!” “老实的搞你说哇,好羊毛的做的东西才起球,那烂羊毛或者别的做的才不起球!小李你过来,拿到里头让老王给这位上帝处理一下!” 老王头用胶带纸擦擦三两下的给他粘完了。 “以后有问题就过来,别人三年质保,我给你终身免费处理!咱卖的就是这服务!” 买东西的人高高兴兴地走了,他一出了店门店员分分说,还是姚店长有本事真会说。 “看见了吗?这就叫现场教学,以后有问题就按这个给他们处理。” 我好奇地问:“真的澳毛?” “奥个屁呢!那点钱那能买了羊毛衫了,我骗他呢!” “我真服了你了!如果下次再来找你呢?” “再来!再来就再给他拿胶带纸沾一次,这随时随地给他沾!怕啥呢?” “我就佩服你这种说瞎话,不脸红的牛皮精神!” “社会上混那就得联盟带骗的,那能像你这么实在,都实话实说咋生存呢?多会儿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他们拿屁大点钱想占便宜,其实到最后让别人占了他们便宜,他们伸长脖子让我砍,我有啥办法呢?不砍反而对不起他们,反正大家都得生存呢哇。” “学不了,我觉得做人还是应该踏实一点,靠技术靠自己,人各有志吧,我也不说你的不对,但我实在是学不了你这点儿!” “这种女的为弟弟也是把自己拼了,早知道这个 ,还不如直接去当妓女去呢!” “要说就是嘛!想骗老子的钱,老子一天还不等得起,想骗谁呢?让我供她弟弟,我弟弟还他妈等着我的钱供呢!我哪有钱给他干这事儿,痴心妄想!” 141 好兄弟俊杰18 其实我也被他俩捉弄过。 有一回早上起来用毛巾擦完了脸一股子臭味,着急上班也没多想,到公司就又洗了一遍。 觉得可能是毛巾时间长了。 等到晚上回到老六租的房子的时候,他俩笑得黑黑的,我说:“笑啥呢?” 老六说:“你就没发现毛巾可臭呢?” “发现了呀,我觉得是毛巾时间长的过!” “那是我们擦脚的毛巾!” 我呸呸脱了两口,又去洗了把脸,说:“这俩孙子也不早说!都他妈两三天了!” “我大前天准备跟你说呀,结果回来晚上忘了,早上你又走的早,今天早上你用,我们也怕你骂所以当时就没说,只到憋到晚上才说!” 我又气又笑,没法说,算了,韩信当年还受过胯下之辱呢,这算个屁,大老爷们儿也不叫事儿。 再说了,又是我自己取的,又不是人家专门陷害,我也没法发火,找个人头。 但姚磊是出了名的好装逼! 装逼装到啥程度? 10多年毕业以后,我替开发询问他:“说要贷款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想贷个1、200个!” 不料他竟然跟我说:“500万以下的我们不做!” 这个逼装的水润圆滑,我就是喝醉了也学不会。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谁用上他这个企业肯定好不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没过两年半,他给当财务总监专管贷款的这个企业就倒闭了。 这个企业是搞钢材的通过儒家团认识的姚,姚在学校帮中专部主任儒家团做了吹牛逼的学生报告后,主任就让姚辞了他给介绍的百元库业跳槽去钢材公司管财务,姚过来以后正赶上钢材大涨价的几幺,挣了1000多万后听姚磊的开了个担保公司,以1:8的比例为人做担保,玩开了杠杆,也就是说能放出去8000多万,老板不懂财务全听姚的,还专门给作为副总,他配了个路虎车,他吃完回扣肯定谁给的多就放给谁。 钢材老板挣1千多万用了十几年时间,可赔光并欠下一生债务只用了不到两年时间,而姚磊在他破产的多半年前就通过他这个平台结识了很多新的大老板,提前换了个更大的公司更大的平台。 前老板倒闭破产了,他反而混得更好了,据说后来跟同学们都不联系了。我也打过一两次电话,但没接也没给回,我也就再也不打了。 但是我对他这种自己坑了别人肥了自己的做法,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光明正大吧! 但这个世界就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吧,这是也骗子生存的土壤。 因为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了你这个人不切实际的一切幻想。 所以个人有个人的路,我们也不要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这些一切,人家只要靠自己的本事,不触犯法律,在规则之内就没有什么问题,你看不惯,是你假装清高。 因为存在即合理。 同样一块地方的人喜欢另外一块地方的人,而排斥跟自己来同来自相同地方的人,就像平凡世界中金光亮兄弟和同门兄弟处得不好,反而和异性兄弟处得好一样,就算住在隔壁也处得不好。 我当时听得他父亲的企业倒闭异常的难过也不愿意相信,因为我时常记得俊杰在学校第一天带领上我们拿上他爸爸的钱,请我们去饭店吃饭,大家围坐在一桌子叽叽喳喳的样子,俊杰让每个人点一道的样子,我记得我点的是西红柿炒鸡蛋,也曾记得我在俊杰的邀请下去他们家吃饭的样子,天天吃现成饭上下午天天打游戏,在那个人人都没有电脑的年代,把电脑饱饱地玩了好几天,在家里吃腻了,他还骑上小摩托带我去苍蝇馆子吃特别好吃的本地小吃,羊肉泡油饼,那醇香的羊肉,那嘎嘎硬的油乎乎的饼子,现在说起来使是我口水直咽。 在那个贫穷可怜无所依靠的日子里,他给了我最幸福的光辉和温暖。 在我的心目里,他们就是我的亲戚,我不愿意听说他们的不好,但我隐约的记得在毕业前夕,我说自己将来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彷徨,我说很羡慕俊杰有个好家庭时,俊杰在临毕业前跟我说过他爸的厂子生意也不太好,估计也快维持不下去了,当时有种世界末日的隐痛,当几年以后得到姚磊确切的消息,我还是不太愿意信。 因为我们主观上总是希望自己亲近的人越来越好,财富越来越多,不希望这种创造财富的机器竟然不存在,但我问出口的时候知道问题答案肯定是令我失望的那种。 “也关了!”他失望地说。 我见引起好朋友的不快,也就赶紧把话题扯到一个轻松的地方。 142 好兄弟俊杰19 我说:“你还记得田文娟吧,好像也是你们运城的,你们俩现在有联系没?她长得个高和你也般配,胖乎乎也挺富态的,我不喜欢这种的,她怎么也没嫁给你?” “她在运城市,柴娟在河津,我们在县里边儿基本上没什么联系!” “挺可惜的,你不是挺喜欢他吗?我估计我还以为你俩勾搭上了,亲亲抱抱什么的?” “啊,还有这事儿?”田晓霞一脸不可置信。 “那算啥呀?俊杰临毕业还偷亲人家呢!不过主意是我出的。” “你听俊琪给你瞎说没有啊?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说:“你忘了?!” 小霞说,:“哎呀,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出呢!” 记得毕业前一个星期,俊杰说有个事情拿不定主意,所以问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什么事儿?你说吗?” 他说:“我特别喜欢班里的田文娟,觉得他圆圆的脸特别像苹果一样,就是我们芮城县出产的那种红富士,一口下去甜甜的,真想亲上一口呢!”边说边舔了一下嘴唇陶醉在幻想中。 我说:“你喜欢她,这样多久以前的事儿?” 他说:“就是这小半年的事儿,每次看见都骚样难耐都不行。” “你不是有张彩莲的吗?渴了找她给你解解馋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感觉肯定不一样!” “马上三个月以后就毕业了,现在追也太迟了吧?估计也没个结果!” “正因为快毕业了,这不就着急了,毕业了以后天各一方,更没机会了!” “那你到底想干啥?” “我只想在她脸蛋上亲一口就好了!” “没别的?” “没别的!” “那还不好办?你把它叫下来就说我喜欢你,然后说可长时间了,我只想亲亲你的脸,你看行吧?人家让你亲,你就亲!不让你亲,你不就回来了吗?这又没啥!” “也对啊!” 俊杰在我的鼓励下出了门 ,临走又向我看了一眼,我说:“祝你马到成功!” 他说:“好的!” 我心里头也认为俊杰肯定能成,因为他个高人才也好,一般女的都不会拒绝这请求吧,都同学四年了,有人仰慕有人爱戴也是好的,况且俊杰家庭那么有钱,多少女的备不住巴不得呢! 第二十八章 143-145 143 好兄弟俊杰20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俊杰心满意足的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我一看他那高兴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手了。 “亲了没?” “亲了!” “哪?” “脸!” “我还以为是嘴呢? 这么高兴!” “几下?” “就一下” “左脸右脸?” “左脸!”说着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对,是右脸,我拿左脸贴过去的所以亲的是他的右脸!” 边说边要模仿当时的动作,离我越来越近,仿佛要贴上了,吓得我身子赶紧往后仰,“滚开!滚开!” “我又不打算真亲你,只是告诉你当时的动作啊!” “那你两只手没摸摸揣揣妞妞什么的?” “没有,我亲完就上来了!” “她呢?” “她还就一直坐着,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人家备不住,早就喜欢你了,还想跟你亲亲抱抱呢!你到提前走了!真他妈浪费,可惜了!” 我说:“你一开始咋跟人家说的?” “就按你教的就说我喜欢你可长时间了,可想亲你了,你让我亲吧?” “她说啥了?” “她啥也没说,就在那坐着!我就完了,美美的亲了她一口!” “女孩子不说话就是默认。没想到你这小子还艳福不浅呐,你明摆着和张彩莲搞对象,还让你亲,你真他妈牛逼!有没有想得进一步发展?” “算了吧,都快毕业呀,再说真要处对象抱抱亲亲再上床,估计也就没有这种神秘感了,”说着把五个指头伸出来,慢慢地在我跟前划过去,仿佛在抚摸一件很薄很珍贵的物体,“也就不美了,这是最好的状态了,她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漂亮的女神!” “对!也对,你这境界还挺高。不过你们在同一个地区城市,真要是有感情,他要喜欢你,他还会去你们那儿找你的,或者给你打电话让你去找他的,你放心吧!” “但愿吧!” 144 好兄弟俊杰21 可过了两天田文娟主动找我说:“你天天去工大学电脑,能不能带我去一次?我不知道怎么去,我也想去!” 我说:“没问题,下了课你等我,我带你过去,反正这件一阵子,我天天都上机学Photoshop 呢!” 下了课我约上她一起去工大的路上,那条近路正在拆迁维修,路面坑坑洼洼的,她说:“俊琪你等等!拉我一下!” 我伸手准备拽她的胳膊,她却说:“你拉我手!”然后我们两个手勾在一起,我把它拉了一把。她的手感很好,这手揉揉绵绵的。 “你们宿舍的李俊杰真他妈的有病呢?” “咋了?为啥骂人家呢?”我猜和亲脸事件有关系,但也不能主动说,静静地等着事情的发展。 “他没跟你说啊?” “不知道呀!”我明知故问不能出卖俊杰,让他在田的印象中成为一个口无遮拦的人。 “上个礼拜五那天,人家把我叫下来…”她仿佛觉得不妥停顿了一下,“算了,不说了!” “说哇!我们这有啥不能说的?都是同学呵!” “他说喜欢我,然后没经我同意就在我脸上就亲了一下!给我当时都气蒙了!”边说边用手擦自己的脸,仿佛那天留下的口水一直都还在,显出一种特别嫌弃的表情。 “他可能喜欢你吧,亲一下脸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无所谓!别太在意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帮你捎话给他,让他以后别再这样就行了。” “不用捎了,我不想提这件事了,再有两个月就毕业了,以后谁也见不到谁了!一想到这事儿就把我气得,他不是跟张彩莲搞对象了,为啥要亲我?” “我好久以前好像听过他说过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他!” “你一点也不喜欢他?”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种学习不好,不学武术的人,天天混吃等死,也不知道,有啥意思呢?” “那你喜欢啥样的?” “我喜欢那种学习好的人,比如像你和王小坛这种学习上进的人!” 客观上来说田文娟长得属于那种微胖型的女孩,五官端正典型的国泰民安脸。我当年不太喜欢这种,还是喜欢瘦瘦的类型的,她学习也是中上等,和我和小坛一样都属于那种特别爱学习努力的那种人,只是电脑知识女孩子一般都不如男孩子开窍学得好,小坛电脑方面的也学得不好。 而我是这方面的强项,各种计算机课程都学的比较好,有的打满分,有的比老师也学讲得好。 所以可能同类的人能识别对方并欣赏对方吧,也仅仅是好感而已,没有其他的。 “你可拉倒吧!我是家庭不好,要是和俊杰一样有个好家庭好爹妈,我也不学习,天天吃喝玩乐多好!俊杰家庭好,谁早上也不吃亏!” “他家有钱,我家也不缺钱!算了,咱不说这了,走吧,咱们去学电脑吧!” 下次她还约我要跟我一起去,我就说:“你找郝小明去吧,你们两个相跟上,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愿意和人一起,省得天天一个还得等另外一个人,浪费时间!” 她失望的掉头走了,至此我们再也没有过交集。 她也没有再去学电脑课。 当然,我也一直没有和俊杰说这番话,怕伤他的心。 直到我16年以后拉家带口的和他重新相聚才旧事重提,因为时光已匆匆过去,物是人非也影响不到谁了。 第29章146-148 146 好兄弟俊杰23 到后来慢慢长大以后,就知道俊杰说的肯定是事实。因为这个新闻不能公有,否则他就是为统治阶级所服务的,新闻一定要私有,才能起到新闻监督的作用。 俊杰他爸接手这个厂子后,专门找人起了名还花了两三叫鑫泉香料有限公司。 “鑫泉有什么意思?花这么多钱?” “??不是三个金吗?金不是代表钱吗?意思想让钱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哦!” “到底有点文化呢?这钱不白花,不过我觉得还是有点点贵。” 鑫泉香料有限公司有限公司成了当地芮城县一个纳税大户,姚磊说:“我们当地的人有时推迟开不了工资,就说是等他们公司向税务部门交了税才能发工资。所以对我们县来说很重要。” 我问俊杰:“什么想了香料,我以为是印度烧香的那种香料呢?” “不是是往香烟里加的香料,香烟抽起来本身没有什么味道,全是香料里的东西。”然后他做了一个二指头分开夹烟的动作深深地吸了一下又慢慢长长的吐出来,仿佛是神仙在抽鸦片一样,很陶醉的样子,这次我才知道了,原来是这么个东西。 我后来也去过俊杰爸爸的场子,满地晒的都是山楂呀,苹果等水果,香气浓郁,异常的倾香,俊杰说:“就是靠这些东西洗干净晒干蒸流出来的香津。” 我闻着这的味道特别陶醉,幸福满足,直到俊杰叫我去厂房吃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但那红红的一片在地上的场景,还有工人在用爬着慢慢地翻腾晾晒的场景,我一直都曾忘掉。 由于父母言传身教的作用,俊杰就特别迷信关系,俊杰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你干什么都的关系呢?反正没关系的人一般都起不来。上回我爸有个朋友的东西在太原被交警扣了,我把直接找纪检委的把他们叫在一起吃饭,然后就解决了,那人指手画脚的说“我不能让你升,但是我肯定能让你降!” 我可以想象,那指点江山的样子,颇有伟人的气质。 还记得第一天报道时俊杰听话的从包里拿出来好东西和大家分享,有了俊杰的开头,大家也有样学样的把好东西凑在一起放在黄色的长条桌子上,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我们真正的成了一家人,他爸又拿出一沓子,从中抽出几张,“和小朋友一起去吃个饭!你们好好处!我就先走了!” 我们众星捧月般的把他爸和司机送出来楼道,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他爸头比较大输的大背头露出宽宽的额头,西装革履的拿着翻盖手机,一手叉腰一手翻开手机盖,然后把大哥大贴在右边发出指令的样子,和司机说话时虽然客气,但口气里有不容违抗的底气和气势,那指点江山的样子,老帅了,在我们穷新生眼里简直就是牛逼的存在,也是那一段时期我所奋斗的目标。 面对他把这突如其来的安排和好意,我们受宠若惊,我在内心中不能感叹,“哎呀,这是一个好父亲呀,你放心吧,叔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俊杰照顾好的。” 我是这样说的,也是打算这样做。 所以人跟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而他爸给替他开了一个很好的头,也是我们成为一对好朋友的起点。 第30章149-151 眼看一场惊天恶战,就这样草草收场,四周很多修士,全都惋惜不已。 林毅以自身元气,对那老者和五条汉子身上的伤势,进行了短暂的修复后,便带着他们所有人,飞到了石鳞鹰背上。 “那啥……你不会被屋里子的臭味给熏迷糊了吧?来,我看看要不要也给你针灸一下。”林凡吧唧吧唧嘴,一脸审视的打量起了顾倾城。 所以教授暂时锁定了这两处地方,特地让他们去这两个地方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沐勋疼的凄惨尖叫,差点就当场晕过去,模糊的意志支撑他拼命的向前爬。 张伟双目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精芒,对于丹宗老鬼的话,半信半疑,能产生丹灵的丹药,可是圣洁之物,怎么可能会制造出这么多的怨气? 因为母亲是人族,他遗传了母亲的智慧,在魔族中有着神算子的美名。 他们都是各大宗门的数的着的人物,这样的人修为厉害,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怕死,因为,谁都不想想司萱那样,明明一只脚跨到了筑基的门槛上,却没机会迈过去。 张伟也跟着低下了头,余光依旧能瞟到走出之人,那是一个身着金色黄袍的中年,黄袍之上金龙飞舞,直冲云霄。 他们不行动,林飞扬自然也不会动手,他要抓,自然要抓出这些人真正的幕后黑手。 孙云摆了摆手直接制止了牛壮的话语声,直接带着剩余地人马进去。 两人正说着话,几步开外的病房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而后,露出一只耳朵,慢慢的,探出半只眼睛。 歪歪欠了欠身,道:“谢过南平王。”说完,翻眼皮瞪了楚云轶一眼。 至于何欢怎么摇身一变成为了服装设计师,而且来参加这个节目了,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他和离去那个是朋友,虽然现在形势不妙,但这时临阵脱逃,回去定会受到宗门废除修为这个等级的严惩,他不想朋友受罚。 对于重庆这样的城市,其实吃火锅从来没有什么季节之分,当然已经11月,生意会更好一些。 林溪应了一声,刚想夹菜,就发现自己的碗里多了一些东西。她看了看凌君奕,是他夹过来的。 “下一个世界定好了吗?”顾温凉回到空间里的第一时间便是询问下一个世界。 岳饮川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只是这头怪兽领悟了大地系方面的防御奥义,表面的铠甲防御实在是很强大,竟然挡住了岳饮川的攻击。 就这样,百年后让各界威风丧胆的,藏灵会从这一天开始,正式建立。 说完这句话,各大家族的人不敢多留,纷纷带着各自的人开始逃走。 现在那个家伙没死,估计未来一段时间他会想方设法的过来找自己的麻烦其他人他或许可以不在乎,但是自己一定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杀了自己,估计他睡觉都不踏实。 “放心好了,没有媒体,顶多是奚氏公司里的员工知道。”奚凌说着,终于和迟暮离开。 陆辛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倒是没考虑到铁翠琳达是不是能看到。 戈蓝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倒打一耙,正常情况下,她不是应该惶恐地急于撇清和强盗的关系,或者是被捏住把柄以后,心虚地立刻答应他们的要求吗? 我叫她,她也没有停下来,然后她突然拉着我跳下车,说去找爸爸。她一见到爸爸,就在爸爸面前跪了下来!她还拉着我,让我也跪下来,把我的头按在地上,给爸爸磕头。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害怕极了。 明浩顿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老者,一个剑脉内怎么可能有着一个化神境界的灵魂。 开始没什么热度,后来有些徐嘉欣的黑粉不断转发,才让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修炼大圆满到很高境界的高僧在圆寂时,其肉身会化作一道彩虹而去,进入佛教所说的空行净土的无量宫中。 诸神时期,说得是神荒大世界诸强仍在,繁荣无比,在诸多至强带领下的光辉年代。 “墨祖爷爷,这块金属是我们在昨晚的拍卖会上拍卖得来的,才刚切开,我们都不认识。”拓跋易恭敬说道,只因老者在墨家辈分极高。 当然,即是古树城再怎么变化,有些东西也永远不会改变,比如那棵大如山岳的古树,如今还是那般模样。 被问者是一个黑发青年,相貌堂堂,英姿不凡,正是奔雷山新生年轻一代高手之一——雷浩,也是这次来荒岭的领头者,一身修为深厚,已经一只脚踏进元神境,实力不凡。 脑中想着,丁浩施展【剑二十四】剑法,略微费了一点功夫,将眼前两个不死生物击杀。 只是在火光中,有四道光芒还很炽盛,那是他那修成的四大脏腑,此刻有光华笼罩住,不受业火侵蚀。 只是五行还是其他条件也好,根本上还是这座雕像给人的暗示,也可能是一种故意抛在外在的迷惑。 叶白淡淡一笑:“没什么,我看过好几遍了,都已经背了下来。这就像是你背诗一样,背多了自然就能记住。 远古神兽同化?我撇了撇嘴,什么失传不失传,反正我会了就不等于失传。她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和野兽的合体原来叫同化,的确听上去高大上了不少。 想到这里,沈冰洁也不再犹豫,急忙双脚连点,双手连环疾拍,无数的掌印夹着各种各样的奇异光芒,直接掠向了那神秘黑影。 一个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瘦巴巴的,他磕了磕烟袋,一双眼睛在海天两人身上打量着。 如果不是因为两名青龙副馆主现在遭遇危机的话,楚风或许也包着观战的想法,但是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决定出手帮他们一把。 它们面目狰狞,不断的嘶吼着,目光凶恶,恨不得马上把我们撕碎。这时候,太阳突然射出一道强烈的光。 第31章152-154 152 永进4 我一下就记住了,这个来自高平小地方的他给我们带来的东西,就是拿土和馒头炒在一起,当我不知深浅的一口咬下去的时候,感觉有的东西碎了,很怕是碎了的牙齿,而不是咀嚼的东西,我赶紧呸呸地吐出来想一看究竟,只见右手手掌上,像大豆子一样大的馒头,缺了个小角,横七竖八的躺在我的手心上,还好没有碎牙齿的残留物,也没有出血,它硬的简直都能把人的牙咯掉,“什么东西了?我靠!不会有不干不净的东西或者堵死我们吧?”别说边吐了七八口,还含了一大口水顺着窗户吐了出去,也不管底下有人没人,等于闹腾完以后才庆幸的发现底下没有人。 他说:“没事儿,我们那边就是这样的!” “我靠,我们掉在地上的馒头都要剥了皮吃!你们还专门把馒头弄到土里,这样可以吃嘛?我服了你了?真落后!愚蠢愚昧!你们那边是不是还裹小脚没解放呢?” 永进见我唇枪舌 z地这样专门嘲笑他,也伤到了自尊,说:“你可以不吃,又没人逼你!但别骂人好不好?我也其实只是好心让大家尝尝,没想害谁?” “我也没说你非要害人吗?开个玩笑还开不起?” “都少说一句,都少说一句!永进是好心,俊琪也没啥恶心,只是他没吃过!”小坛这个灭火器忙出来劝架。 我见永进伤不起,“哎呀,算我说的过了。不过我是真的吃不了。也许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吧!不过我觉得炒一般都是用油,没有油还没有水吗?最后大铁锅里倒点酱油上点色,也是盘菜嘛!” 我故意讽刺的说:“你们那的地方怎么不用水反而用土呢?难道连水也没有吗?” 然后小坛说:“俊琪,你别笑话他了,你还别不信,真的有的地方就是连水都没有,连都不是随便用的!还得靠老天吃水呢!” “放屁呢吧,都是自来水,就算不是入户到家也最起码有公共取水的地方呢吃?我记得我们七八年前还拿着扁担去挑水呢!” 永平静地说:“是的,我们哪里有的地方就是吃雨水的,每家有个挖四五米深的方形的井,有的人少点有钱的也用铁皮围一个,等下月天接满,平时饮牲口了,生活就吃这水!” “那雨水那么浑浊,怎么喝?” “不是!我们等上个三两天,蹬一蹬就干净了就可以喝了!” “那万一长时间不下雨,又或者雨水用完了之后,你们到哪里找干净的水了?” “干净的水太远了,一个月才打上一次,一来二去得多半天,还得找人借个毛驴专门跑一趟,太费劲啦!一般都不怎么去!” 我说:“我靠,这电影怎么印射现实了?我以前以为电视上这都是解放前夸张的手法了,没想到解放都这么多年了,改革开放都开始了十几年了,你们还是这样子?” 叹息了一口气,我继续感慨,“真够呛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比我们家还穷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分数的事儿,“那你是怎么来的的地方的?” 他低下头不好意思说了,:“是靠这个国家的救济照顾。穷得地方每个地方都给一两个指标。其实自己的分数并不高。” 等晚上熄灯以后我倡议的说:“咱们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咱们给张永进娟点钱吧!” 张永进一开始说不要,后来我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也就从顺坡下驴了。 之后大家纷纷响应,有人出50有人出100给张永进捐了200、300块钱,我觉得自己挽救了一个贫穷少年的前途,觉得自己好高大上。 没想到隔了三五天以后宋君告诉我说:“张永进买了好几盘磁带!” 我说:“不可能吧,他吃饭还没钱,他不是一个才150生活费,不可能买磁带吧?” “我骗你的干啥!我亲眼看见他的。” 后来晚上我就问张永进说:“我们都给你捐的钱,你都干了吗?” “我啥也没干呀!” “你是不是买磁带了。” “我就买了磁带了!” “这不对吧!我们给你捐钱是怕你吃的,你应该是买吃的吧?我们看见你可怜,大家也紧张,给你凑出来钱!” 他毫无愧色地说:“你们既然给了我,就别管我这个钱干嘛!还剩50块钱不行退给你们吧!” 我当时想:靠,钱是我们给了你的!是!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给了你就属于你的了,但你也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吧,谁的钱也不够自己花,我们自己还舍不得搞娱乐活动,反而你自己用好心娟来的钱干这!我曹,真他们不是人! 他自顾自地叠着被子,给我们一个脊背,完全不不考虑我们的感受,反而好像是我们做错了事情不该指责他的。 后来我就觉得:这些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人死生有命,不要干预别人,否则得到的不是感恩,而是抱怨或者责怪。 我有时候见他吃馒头吃的半个不想吃了,就把那半个馒头直接扔了,我说:“我靠,你不是农民吗?你咋呢这样浪费粮食呢?咱们不是课本教的粒粒皆辛苦吗?” 他说:“你别管我了,那个馒头的皮太硬,我不想吃!” 我说:“你这是完全颠覆了我对贫困农民儿子的印象!”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八蛋以后才给你再捐呢! 第32章155-157 155 永进7 这和我心目中的告别完全不一样,我觉的告别虽然不像君子之间“折柳”那么高雅,但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大家触膝而作高高兴兴地说说以前的样子,聊聊天多好,个个仗着酒遮脸,放肆的变成了鬼,我很厌恶,和小坛逃也似的想离开这个地方,正欲出门正看见李常宝和赵砚青在门口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干什么,仿佛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又一阵子恶心泛起。 要说放肆,我敢说大半个班的女生,我想抱谁想亲谁,没有一个拒绝或躲避的,但我觉得那太操蛋、太下流,有什么意义或意思? 但最后还是被同学们叫下去,背了几个女生上二楼上三楼,清醒的我差点被累死,后来索性撂挑子,走了。 去他妈的,我又不该她们的。 直到第二天,这一切才恢复正常,我没对象,所以不用撕心裂肺的好像要死,送走几个同学后,宿舍像坟地一样异常荒凉,秋收后一颗剩下的庄稼也没有,与小坛及几位好友轻轻道别互言珍惜珍重后踏上了归途。 坐在火车上有些惋惜,但我依然清醒冷静,终于离开了这个呆了三年半的地方。 无数次幻想过毕业时分别的难过,但真到了这一天仿佛也没有预想中那么难过,就像小学毕业、初中毕业一样,人生分分合合起起落落。 你在拥有她时嫌弃过她,但更多的是努力,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用以弥补的遗憾。 我依稀的记得,在一个夕阳夕照的金色黄昏,华灯初上,彼时王小坛,我、赵砚青三个人走在财专北门的城门楼底下,赵忧郁地问:“不知道咱们仨个会不会永远像今天这么好?” 我拾起头往着北院的那高高挂着耀眼的灯光打在古色古香的门牌上,显示出尘封的岁月痕迹,坚毅的说:“只要努力肯定会的!” 而小坛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说:“我们好好处,不要管将来,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 冥冥之中,他仿佛超级的大脑早已预知了未来。 是的,用力过度一心只盼好的人,反而将结果推得最远。 所以我想说的是:在你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当她走的时候,你不必后悔,因为一切缘分的结局都是无论你做什么还是那样依旧,一切都皆是同样的应得结果,因为老天就是这样安排的。 若问现在果皆是前世因,若探未来事现今便是因,一切化为四个字:自作自受。 第33章158-160 158 永进10 其实等我了过了20多年才明白了人跟人之间不必算得那么清楚。 我以前的做人原则,与人交往相处,老想的是自己多付出点无所谓,别人付出的一定给人家对等价的回报,不能想让别人那怕吃一点儿亏。 其实人家即使力量不如你,挣的不如你多,但是人家真心对你好,这份善念是跟你一样平等的高尚,没必要非要算得那么清楚。 有时候坦然的接受别人微小的好意善意就是对当事人最好的回馈。 永进说:“都是同学,在学校也处的不错,这10几年才吃一顿饭,也不必太过在意谁花钱,况且花的又不多!” 人家已经把我当成了好朋友,而狭隘的我却陷在自己给自己设的墙里,没出来。 永进虽然能量不大,但是一般都是尽量去帮助同学。对同学们的要求,有求必应。 《不要惩罚自己》第33章158-16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4章161-163 161 队长1 话说回来,我也不是说比你岁数大的就一定比你聪明比你强,如果你要请教就找那些在某一方面有专场的人,如果你只是凭岁数大就去听别人的话,那么大概率是要踩坑的,就像我那重未登过大校的哥劝我上中专时不要去当班干部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就采纳了他的建议并身体力行地拒绝当班干部。他连中专或者大学都没上过,你却听他的,其结果可想而知,那不是他傻那是你憨。 当第一天小朋友们坐在班里像土坑里的萝卜一样整整齐齐听梁晓研班主任训话的时候,我心怀不轨想入非非地陷入这个少妇的美色不能自拔的时候,她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的脸若有所指地说:“咱们明天就会宣布一些班干部的认命,这两三天老师基本上对你们每个人都有了个大体的了解啊,我已经选定了一些人物。如果谁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在任命以后单独找我沟通。” 说罢环顾四周后又把眼神落在我身上。 “至于让谁当班长了,我已经确定好了。” 我们对视中她笃定的目光使我知道,大概率会是让我当班长,即使不是班长也最起码是个学习的委员或者什么班干郎,但我牢牢记着答应过我哥的事情。 等老师一出班门,我就紧跟着老师后头过去跟老师斩钉截铁地说:“老师,我不当班干部。” 老师诧异的问我:“你为啥不当班干部?” “没有为啥就是不想当,我想好好好好学习!” “当班干部也不耽误学习,而且是一个很好锻炼,你为啥不干呢?” 我倔强地说,“我反正不当!”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有人想干我还不让他干,反之,你不想干也由不得你。”话语里有些生气。 我缓和了一下,依近似哀求的语气说:“请老师尽量不要强迫人,这样不太好。人应该有选择的自由。” 这是有别的小朋友上来向老师汇报事情,老师说:“那你先回去吧,这个事儿完了再说。” 我就知道那一时间我已经失去了班干部的资格,痛心的同时仿佛有一种大义凛然的赴死的精神。 但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这种病态的退缩是长期被人压抑的结果,让你觉得一切美好的事物你都不配,你只配牺牲自己包括不限于你幸苦赚到的金钱和天然属于你的肉体用以清尝以前欠下的债务,而这个天然的债务最大限度两个债主就是你的父母亲。 其实每个人只是对生命的渴望,首先他是他自己,其次才是什么人的子女,或什么团队的子民或孙子,你借由某个物质某种渠道来到这个世界,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完全拥有对这个自己身体的支配权,以及生育者对你的负有养育的责任,你几乎不应感恩,因为这个基因本能自私传递的天性,你不亏欠任何人包括父母,因为你将来也必将成为这样无偿传递的一条链路。 这无关乎什么孝道不孝道,所谓这些自上而下的等级理论只是让你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人号称自己是高级动物,但你见过那些低级动物会要求自己生下的幼仔,把自己的羽毛或者血肉撕下来喂给自己的动物吗? 即使万一有也不会超过一代两代,因为这极其的违反物尽天择优胜劣汰的规律,早就损失殆尽了。 那么如我父母这一辈作为高级的人为什么会有舔食自己后代的权利呢? 这就是屏蔽信息并被长期单一理论洗脑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