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的假嫡女?让京城权贵都跪了!》 第15章 收个成本价 送给凤挽歌的? 这么多珍贵的东西,价值六七万两银子的东西,竟然是送给凤挽歌的。 凌安安不敢相信,凤挽歌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人,哪里会有这样的面子。 “原来陌当家和我家挽歌还认识。” 凤逐月却是很开心,女儿还真是交友广泛。 “可不是吗,当初我因为生意场上的纠葛,被人追杀,在身受重伤的时候,是挽歌姑娘出手相助,救我一命,否则哪里来得我今日,所以今日这些东西都算不上什么,长公主是挽歌姑娘的娘亲,那日后在我千金坊的消费我也都包了。” 陌棠也笑着开口,言语中都是对挽歌的夸奖。 开玩笑,千金坊都是凤挽歌的,自己讨好老大的母亲,老大肯定会开心的。 果然,凤挽歌瞥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赞许。 陌棠心中得意,而且他还清楚,只需要对老大的母亲免费就行了,其余人可不行。 “不过挽歌虽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我女儿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不能让你破费,青庭,给钱。” 凤逐月被陌棠的话逗得很开心,可她却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便让青庭给钱。 青庭直接拿出了八万两的银票要给陌棠。 “长公主客气了,在下来此只是为了报恩,若是收钱,如何算得上报恩。” 千金坊可不缺钱,而且他们无论要不要钱,都不过是左口袋进右口袋。 “既然我娘非要给的话,你就按照成本价收三千两银子好了。” 正在凤逐月还要和陌棠客气给钱的时候,凤挽歌开口了。 “对对对,收一个成本价就可以了,长公主万万不要再客气了,否则世人知道我陌棠如此对待救命恩人,会笑死我的。” 陌棠赶紧顺着凤挽歌的话开口,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好吧。” 凤逐月无奈一笑,她当然知道这些首饰衣服把玩的东西,价值连城,定然是千金坊中最上等的东西。 成本价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五万两都不够的。 心中越发为自己女儿有这样大的面子而高兴,放眼京城,就是皇家之人也没有这样的面子。 “既然如此的话,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若是长公主有时间,定要前来千金坊逛逛,陌棠必定恭敬以待。” 之后陌棠在凤逐月赞许,凌安安嫉妒的目光中离去。 老大的亲生母亲看起来是真的疼爱老大,这样他就放心了,也好跟那几个家伙传信说让他们放心,不用特意赶来京城了。 送走了陌棠,凤逐月看着凤挽歌越发骄傲。 看看,这就是她的女儿,太出色了,她想不骄傲都难啊。 “挽歌,这些东西你先用着,过段时间,娘再给你继续准备。”凤挽歌真的想说,够了,她穿不了那么多衣服,今日的事情其实也都是陌棠特意来给她撑场面的。 凌安安手指头都要揪出鲜血了,娘怎么忘记了自己也是她的女儿,为何一心都放在凤挽歌的身上。 “今日是陌当家给你面子才算成本价的,那剩下的这些银子,也该是你的,不必省着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爹娘赚钱就是给你花的。” 说着凤逐月又将青庭手中剩下的七万多两银票塞到了凤挽歌的手中。 此时连流雪和千寻都见识到了她们老大受宠的程度,七万多两银票就这么当做零花钱给老大了,虽然她们老大也不缺这几万两银子,可这也不是一般父母能为女儿做到的。 “不过,这些衣服首饰送来的时候也是刚好,过几日陛下为迎接太后回宫设宴,正好可以穿,你也可以见见陛下太后。” 凤逐月虽然是长公主,却不是皇室公主,与皇室更没有任何的血缘,她是凭借自己的滔天战功,获封大夏第一位异姓公主的。 是唯一一位有实权的公主,陛下和太后都非常看重。 凌安安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 凤挽歌身份大白,那自己该如何自处。 所谓的乐安郡主,是不是就名存实亡了。 “娘,妹妹还没有去过皇宫,那些规矩礼仪,想必也不懂,不如我这几日教教妹妹,省得到时候妹妹不习惯。” 皇宫,向来都是规矩礼仪最为森严的地方,在家中有爹娘护着,可到了皇宫,凤挽歌如此随性,可就会闹出笑话来了。 “不用了,我都会,娘亲放心就是了。”凤挽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凌安安不喜欢她,她自然也不愿意和凌安安相处,自找没趣的事情为何要去做。 “可是妹妹,你这样会.......”凌安安心想,你怎么会这些权贵世家才会的礼仪规矩,可是却被凤逐月摆手打断。 “都听挽歌的,规矩礼仪,我在乎,就存在;我不在乎,就什么也不是。” 凤逐月扬眉,冲着凤挽歌眨眨眼睛,潇洒坦然。 她戎马半生,浴血沙场,凌苍呕心沥血协助帝王治理朝堂,就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肆意而活了吗? 凤挽歌看着这样的娘亲,心中的儒慕亲近之情越发多了,她的母亲真好,她真的好喜欢。 等到凤挽歌带着那些珍贵首饰衣服离开之后,凤逐月才转头看向了凌安安。 “安安,明日你也去千金坊或者珍宝阁挑选一些喜欢的衣服参加宴会。”凤逐月知道自己近来关心挽歌比安安的多。 可挽歌受了那么多的苦,这都是自己应该补偿给她的。 何况亲生女儿和养女之间,她分得清楚,也知道孰轻孰重。 凤逐月从来都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 “不用了娘亲,我已经有了很多衣服,我不缺的,而且我自小入宫就好似去自己家一样,不需要特意打扮。” 心中虽然怨恨,可凌安安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懂事的样子。 “好,安安果然懂事贴心,那宴会上,你多照顾妹妹一些。” 凤逐月温和一笑,对着凌安安说道。 “娘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凌安安心中则是想着,也许宫宴之上,不懂规矩礼仪的凤挽歌会丢大人,爹娘那个时候还会觉得凤挽歌是骄傲吗? 等到凤逐月离开之后,凌安安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是有些担心。 “柳儿,你说宫宴那日我该怎么办,那个时候所有人是不是都会知道我的郡主身份只是鸠占鹊巢。” 她不想失去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 “郡主,不要着急,就算王爷和长公主疼爱挽歌姑娘多一些,可你只要有太子的喜欢就够了,最好能讨得太后喜欢,陛下皇后还有太子,听说都是对太后言听计从的。” 柳儿思索了一下对着凌安安建议。 “对,没错,太后在外养病多年没有回宫,此次我一定要讨得太后欢心。”凌安安下定了决定,也想着要送什么礼物给太后娘娘,这两日她要先见到太后。 而此时的皇宫中,皇帝和皇后都焦急站在慈宁宫外,萧绥神色冷得生人勿进。 “今安,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传信说太后的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吗?” 第16章 黑市 皇帝的脸色有些黑,周围服侍的太监宫女,都吓得低着头,不敢说话。 “陛下,是我的错,我本想去为祖母寻药,谁知道却有人去打扰祖母,害的祖母犯病。” 萧绥面无表情的请罪,心中也是有些自责的。 若不是自己离开,怎么会让凌安安那个小人趁虚而入,将祖母气成这样。 “是谁敢擅闯太后车架?” 太后离开皇宫养病已经十多年了,如今刚回京城就被气得发病,皇帝怎会不愤怒。 “是摄政王府的乐安郡主,强闯车架,对祖母出言不逊。” 此时萧绥对凌安安可是讨厌到了心里。 没有人冒犯了祖母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 “安安?” 皇帝和皇后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绥。 “陛下皇后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叫当值的侍卫嬷嬷问话,儿臣有错 当罚,侍从护卫不力,也当罚,可是凌安安模范祖母,绝对不能轻饶。” 萧绥语气越发漠然,矜贵俊美的脸上也都是狠厉。 “凌苍和逐月就这一个女儿。”皇帝有些犹豫,随后又看向了萧绥。“今安,你准备如何做?” 还是将问题都抛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萧绥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如此女子,不配为太子妃,儿臣要与她退婚,纵然摄政王和凤姑姑怪罪,儿臣也执意如此,另外,按照规矩冒犯太后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帝后没想到萧绥竟然要退婚,他们沉默不语了,此时影响太大了。 而这个时候,太后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太后怎么样了?” 萧绥着急的问道。 “太子殿下放心,太后娘娘无碍了,但是切记日后千万不能让太后如此情绪激动了,她老人家的年纪大了,经不住的。” 太医也没有废话,直接说出了结果,还小心的对着大夏最尊贵的三个人交代了一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帝后也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了太医的话,对凌安安顿时也不满起来。 那个丫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为何却做出了这样荒唐放肆的事情。 而萧绥心中却更加痛恨凌安安,想着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如此就算了的。 他们都走进去,此时的太后已经睡过去了,但是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太医说了,太后服了安神汤会睡得好一些,之后好好将养就没什么问题了。” 太后身边的嬷嬷对着依旧担心的萧绥说了一句。 “陛下,今安,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今日我在这里守着太后。” 站在皇帝身边的皇后,思索了一下,温婉一笑,对着皇帝和萧绥说道,大夏皇后贤德,此时就能体现出来。 皇帝很满意皇后的做法,正想要同意,却被萧绥给打断了。 “陛下,皇后事物繁忙,定然劳累无比,此时祖母已经无大碍了,若是知道还累得皇后守护在此,会于心不安的。” 萧绥恭敬又认真的劝着,太后身边的嬷嬷也说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太后。 “也好,今安啊,你出去的这段时间,也累坏了,也尽快回太子府休息一番吧,你祖母最关心的可就是你了。” 皇帝看了萧绥略微疲惫的脸色,有些心疼的叮嘱。 “是。” 又说了几句话,知道太后今晚是不会醒来了,帝后便离开了。 萧绥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眼神莫名。 “我明日来看祖母,你们照顾好她。” 叮嘱了房间中的几个侍女和嬷嬷,萧绥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身边的侍女侍卫都是他安排的人,太后在宫中也不会出事。 “今日当值的所有人,都下去令领三十板子,让他们长长记性,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一边走,萧绥一边淡淡的说了一句。 跟在身后的方介低声应了一句,嘴角带着苦涩,这三十板子,他也要挨。 “对了主子,明日黑市开市,或许会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方介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提醒了萧绥一句。 “嗯,明日准备一下。” 萧绥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脑海中忽然又浮现起了凤挽歌清冷绝美的面容。 等到宫宴之后,他就去寻凤挽歌给祖母再诊治。 或许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还想再见凤挽歌一面。 第二日,晚间,在摄政王府一片寂静的时候,凤挽歌穿着一身黑袍,带着千寻,无声无息离开。 “小姐,前面就是京城中的黑市了。” 和陌棠会合之后,在陌棠的带领下,去了京郊的一处山中。 一片漆黑中,山脚下出现了两个带着红色面具的人,陌棠带着一块令牌,冲着他们说了几句话,交上了一袋银子。 随后红色面具的人,给了他们几个白色面具,在他们戴上之后,就带着他们走进一处隐秘的山洞中。 在山洞中走了一会,豁然开朗,一个很大的山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这就是京城黑市,律法之外的另一方天地。 “老大,这里没有勾陈枝,应该是在随后的拍卖上。” 逛了半个时辰,陌棠低声对着凤挽歌开口。 黑市的规矩她懂,稍微珍贵稀少的东西,会有售卖,可若是极其珍贵难能的东西,就需要拍卖了,价高者得。 “嗯,我们等着。” 凤挽歌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是勾陈枝,为了祖父的病,她一定要得到。 而在另外一侧,方介还有他的伙伴,南振,也带着白色面具警惕看着四周。 “主子,没有找到勾陈枝,应该晚一些会出现。” 萧绥同样一身黑衣带着白色面具,来这里的人都带着黑市给的面具,毕竟是黑市,都不好光明正大泄露自己的身份。 “今日务必得到勾陈枝。”萧绥的眼神也很坚定。 随后也坐在了属于他们的位置上,一炷香之后,黑市万众瞩目的拍卖就开始了。 勾陈枝,虽然珍贵稀奇,却不是最稀奇,萧绥耐心的等着。 “勾陈枝,百株活一株,极其罕见,是珍贵至极的药物,起价一千两银子。” 起价倒是不高,萧绥点头,方介立即就要喊价。 可却有人先他一步喊价。 “三千两银子!” 第17章 离谱至极的加价 喊价的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在凤挽歌示意下的陌棠。 今日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勾陈枝,自然不能错过。 “五千两银子。” 距离几个桌子之外的萧绥都不用示意,方介就喊出了五千两银子,反正他们家太子殿下又不缺银子。 本来旁人也有看上这勾陈枝的,可是一上来就加价这么厉害,许多人就暂时放弃,想等等这两个喊价的人接下来如何。 凤挽歌凝眉,看向了喊价的方向,一眼就对山了同样望过来的萧绥。 对方带着和自己一样的白色面具,但是不知为何凤挽歌却觉得有一分熟悉。 “八千两!” 陌棠看了凤挽歌一眼,也很生气,老大好不容易看上一样东西,竟然有不开眼的人要抢,他们千金坊可不缺钱,今日勾陈枝他们势在必得。 所以也不用凤挽歌吩咐,接着加价。 “一万两!” 感受着萧绥眼眸中带着的寒霜,方介也非常愤怒,在大夏之中,竟然还有人敢跟主子抢东西,继续沉声加价。 “一万五千两!” “两万两!” 加价一次比一次高的离谱,已经超越东西原本的价值,边上的人目光都放在两方人上,看来今日有热闹看了。 “三万两!” 陌棠狠狠心,直接加了一万两银子,他们千金坊最不缺的就是钱。 方介此时有些犹豫的看了萧绥一眼“主子,要不说出您的身份。” 不管黑市还是白市,谁敢不给大夏太子面子,除非不想干了。 “五万两!” 萧绥却是理都不理方介,沉声说出了一个数字。 五万两!最多一万两银子的勾陈枝,此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价格,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黑市的人也都不敢相信。 “老大,他们这明显就是要和我们作对。” 陌棠和千寻都很生气,对方是看出了他们想要勾陈枝,故意抬高价格。 “小姐,要不我去找黑市的负责人,他们不敢不给我们的。”千寻低声建议了一句。 “八万两!” 可凤挽歌却摇头,随即也淡淡喊出了一个数字。 震撼。 所有人都为凤挽歌和萧绥的喊价而感觉到震撼。 先是几千两的加,现在直接几万两的加,这两个人不当钱是钱吗? 此时很多人看着凤挽歌萧绥的目光都带着愤恨和嫉妒了。 听声音还都是年轻人,凭什么他们这么有钱。 败家,太败家了。 老天何其不公,让这两个杀千刀肆意挥霍钱财。 方介和南振对视一眼,不敢说话,他们都感觉到主子好像有些生气了。 好,真是好得很。 透过面具看向凤挽歌,心中的争夺之心也更加强烈了,萧绥不辩喜怒的声音也再次响起。 “十万两。” .... 哗! 十万两,一万两都不值的勾陈枝,此时竟然已经到了十万两的天价。 简直太过离谱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顾不上看别人,看看端坐不动的萧绥,又将目光放在了坦然不变的凤挽歌身上。 都在想,凤挽歌这回该放弃了吧,就是有钱也不带这样花的啊。 陌棠千寻看向凤挽歌,也不敢开口了,而凤挽歌任何动作都没有,眼睛也都没有眨一下。 “十五.....” 听到前面这两个字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两位,可否暂且听在下说一句。” 可是凤挽歌还没说晚,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拍卖高台上,朗声说了一句。 “这是黑市的负责人,越先生。” 面具代表着身份,而且那个人的腰间还挂着一块令牌,众人都认出来了。 凤挽歌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越先生。 萧绥也同样,不过眼神依旧是势在必得。 “黑市有规矩,拍卖的东西若是超过了本身价值的十倍,双方仍旧继续加价,那就需要停止加价,价值按照十倍来算,然后东西...” 说到最后的时候,越先生顿了一下,继续开口: “能者得之!” 能者得之,这是什么意思。 纵然是黑市,经常有意外的情况发生,可也很少见,很多人都不明白。 凤挽歌是第一次来到黑市,不是很明白。 目光便看向了陌棠。 "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情呢,老大,黑市的规矩,所谓能者得之,就是双方无论文武,或者是别的方面,赢过对方,就能得到东西,按照十倍价格得到,就是若是我们赢过对方,付十万两银子,就能将勾陈枝带走,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之下,黑市为见证,绝无反悔的余地。" 陌棠皱着眉头,耐心的为凤挽歌解释,边上的人也都听得清楚。 萧绥那边同样也听到了方介的解释。 清楚之后,两人同时看向了对方,双眸对视,随后同时收回目光。 “两位觉得如何?若是你们任何一方放弃,或者不愿意比试,那东西就是另外一放得到,若是你们都不愿意比试,那勾陈枝就从拍卖台上撤下来,三月之内不再往外出售。” 越先生先后看了萧绥和凤挽歌,声音温和的说道。 “还真是讲规矩,怪不得黑市做得这么大。” 屹立于大夏,连帝王皇室都不曾多管。 凤挽歌带着夸赞的语气说。 “那老大,你准备如何做?” 陌棠和千寻自然都是不愿意认输的,老大出道以来,可从来都没有输过的。 但是最终做决定的人还是凤挽歌。 “小姐若是觉得麻烦也不要紧,之后我私下去寻越飞扬,知道了你的身份,会给你面子的。”千寻怕小姐觉得麻烦,便低声问了一句。 “不用,比就比呗,正好最近无聊的很。” 凤挽歌却不以为意的说着,直觉告诉她,和自己争夺东西的那个人不简单。 今日若是得不到,或许私下也是得不到的。 “看来阁下今日也是非要得到勾陈枝不可了,不知阁下想要怎么比?” 萧绥的目光此时也刚好落在凤挽歌身上,沉声问道。 “随便。”凤挽歌很是随意的样子,但是萧绥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恣意放肆,放肆狂妄此时也不加掩饰了。 所有人都为两人的话语感觉到惊讶,太自信了,太不可一世了。 比什么竟然都随意问对方,好似自己不会输一样。 “那就比比身手吧。” 黑市可不是舞文弄墨,风雅怡情的地方。 萧绥说完这句之后,也不停顿,身形纵掠而起,瞬间就到了凤挽歌的身前,一掌就拍了过去。 第18章 愿卖给这位公子 好快的身手。 陌棠和千寻都被吓了一跳,心中大惊。 而凤挽歌的动作也如惊雷一般,坐着的身体瞬间弹起,手掌握拳,对上了萧绥的掌风。 随即两人同时后退。 这是一个高手! 这是他们两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放肆。” 千寻怒喝一声,腰间长剑瞬间握在手中,陌棠手中也多了一把短刃,目光森冷,下一刻就要朝着萧绥杀过去。 刚才那骤然一掌,若是被击中了,小姐不死也会重伤,对面的混蛋出手也太过狠毒了。 “大胆。” 方介和南振也一样迅速弹起,手中握住兵刃,看着千寻陌棠,杀机凛然,敢对太子出手,真是嫌命长了。 “退下。”萧绥挥挥手,示意方介两人退下。 看着凤挽歌的目光竟然多出两分凝重和欣赏,他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的武功如此高。 没错,只是一交手,还有刚才说话的声音,萧绥就看出了和自己抢夺东西的人是一个女子。 “别动。”凤挽歌也看了陌棠和千寻一眼。 再看向萧绥的时候,两人竟然同时动手,身影飞快,你一拳我一掌,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今日的黑市,来得可真值啊,毕竟这样的热闹太难看到了。 他们的手中都没有兵刃,却打得难解难分。 在黑市中动手很正常,可是如此比试却很难得。 就连台上的越先生也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说动手就动手。 那么有钱,武功还这么厉害,只要想想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越先生忽然感觉有些苦恼,觉得今天这件事情有些难办。 “千寻,那个人武功竟然这么厉害,可以和老大打得有来有回。” 陌棠靠在千寻的身边悄悄开口。 “小姐从来都不会输的。”千寻却对凤挽歌很有信心。 也不知道这信心是哪里来的,陌棠觉得千寻对老大有种盲目的崇拜。 “这两个人好厉害啊,如此年轻俊杰,青云榜上必定有他们的名字吧。” 下方看热闹的人,有人惊叹道。 “那是肯定的啊,今天真是来对了。” 青云榜是四国之内对于三十岁以内青年俊杰的榜单,是传说中的天机楼创立。 分文榜,和武榜。 文武榜上,各有名额三百,两年一换,四国青年都以能入青云榜为荣。 因为入了榜单定然可以名扬天下,被世人仰望,所谓荣华富贵,也不会或缺。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两人是青云榜的那两位。 凤挽歌莹润白皙的拳头,却如同钢铁一般,对上萧绥的掌风,反而攻势更加强烈了。 两人都是黑色衣袍,轻功纵跃之间,衣袂翩飞,交错而过。 凤挽歌一边打着,心中也一边思索着。 眼前之人,定然不是无名之辈,到底是谁? 与她争夺勾陈枝,是不是有意而为。 “阁下,勾陈枝于我亲人有大用处,我不愿在此兵刃染血,你让给我,我给你五万两银子为谢礼。” 在又是拳掌相交之后,凤挽歌忽然皱了一下眉头,体内的旧伤,好像复发了。 于是态度诚恳的说了一句。 萧绥听到凤挽歌的话也是一愣,是啊,现在不分胜负,可若是继续打下去的话,肯定会兵刃染血,直至一方倒下。 可,勾陈枝是祖母需要的。 “实在不巧,我亲人也非常需要这株勾陈枝,否则我也不愿意与阁下兵戎相见,这样,你若是让给我,我给你十五万两银子的报酬,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不知道为何,萧绥内心竟然是不愿意和对方结仇。 “看来,我们都是非要得到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继续吧。” 凤挽歌抿唇,眼神越发坚定,旧伤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反正也死不了。 随后身影更快的冲了过去,萧绥也同样如此。 勾陈枝,不能让。 两人的动作很快,转瞬之间就过了好几招。 “小姐,剑。” 千寻看此时打斗到了这个地步,忽然将自己手中的佩剑扔了出去,凤挽歌反手接剑,挽出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立即刺向了萧绥。 “公子,刀。” 方川也扔出了自己的刀,然后挑衅的看了千寻一眼,当他们没兵器啊。 萧绥也是一把接过,顺势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凤挽歌的长剑击在刀身上,发出铿鸣之声。 “哇,这么厉害,我觉得他们肯定是在青云榜一百名之内,定然是名声响亮之人。” 到这里的时候,下方的人也非常激动了,有人肯定的说道。 “我觉得在八十名之内。” 若是八十名之内,那不论在那个国家都是被封为座上宾的人物。 两人动作非常快,刀光剑影之间,甚至都已经显露了杀意。 在凤挽歌一剑刺向萧绥心口的时候,萧绥手中的刀也同样往凤挽歌的脖颈砍去。 两人都没有退让,直至刀剑即将到了致命之处的时候,双方的眼神都震惊了。 随后好似很默契一样,刀剑同时动了动,交错而过的时候,刀剑带起的锋锐,划过了脸颊。 两人的面具都被斩落,但是他们也错身而过,各自背对。 凤挽歌皱眉,垂眸低头,黑袍兜帽瞬间蒙住了面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等到她回头的时候,看到对方的脸上也多了一块蒙面巾。 这么快的速度,下方的人定然都看不清楚他们面容。 除了一个人。 越先生是唯一在台上的人,正在为两人的身手感觉到震惊的时候,却在那一闪而过的空隙之间,看清楚了两人的面容。 顿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这两人再打了,他一个都惹不起啊。 “都住手!” 听闻越先生的话,还准备继续打的凤挽歌和萧绥都停手了。 凤挽歌眼神淡淡的看着越飞扬,他刚才应该是认出了自己。 所以现在叫停,是准备将东西卖给自己了。 越先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捧起了勾陈枝,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两人面前。 随即看着两人,慢慢开口: “黑市愿将此株勾陈枝卖给这位公子!” 第19章 有人找你 竟然不给自己! 凤挽歌的眼神瞬间就带起寒霜,带着凛冽看向越先生。 “什么,越飞扬竟然将勾陈枝卖给那个人,这是当我们老大的脾气好,可以任意欺负吗?” 陌棠和千寻在下面也是看到了越先生的动作和话语,陌棠气得面具之下的脸色铁青,毫不掩饰愤怒之色。 “谁都不许跟小姐抢东西。”千寻眼中爆发出了杀机。 方介和南振则是得意的看着陌棠两人。 他们清楚,肯定是越飞扬认出了主子的身份,所以才如此殷勤。 然而台上的人,萧绥在听到越飞扬愿意将东西卖给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多开心,反而有些复杂的看了凤挽歌一眼。 可是凤挽歌却没有看萧绥一眼,而是盯着越飞扬,还有他手中捧着的勾陈枝。 “好,真是好得很。” 胜负未分,越飞扬就不顾规矩的讲东西给自己的对手。 即便这两年凤挽歌的心境已经平和了很多, 此时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充满怒火。 越飞扬欺人太甚。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此时手中装着勾陈枝的盒子都有些发烫,越飞扬急忙开口,然后将盒子递给萧绥。 “不是这个意思,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违反黑市的规矩,在未分出胜负的时候,将东西给他吗?” 在凤挽歌看来,这根本就不是卖,而且直接送给对方。 她很生气,非常生气,转身就要走。 “留步,留步,我的意思是,两位都是人中龙凤,不必要为了一株勾陈枝而伤了和气,我们黑市还有一株同样品相的勾陈枝,可以卖给姑娘。” 越飞扬看到凤挽歌转身要离去,赶紧开口。 随着他的话落,之前受他暗示的属下此时也刚好送来一个锦盒。 接过了盒子,躬身站在了凤挽歌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比起之前那一株还要好一些的勾陈枝。 “这次的事情是我们黑市处事不利,而且在下也担心若是里那个味继续打下去的话,会对今夜的拍卖造成不好的影响,还请两位勿怪。” 越飞扬姿态放得很低,对着凤挽歌躬身之后,又对着萧绥躬身道歉。 如此情况,让台下的人都感觉到怪异至极。 比试还没有分出胜负了,所谓的能者得之根本就没有结束了。 而且黑市的越先生,素来都是从容淡定,脊梁笔直的。 可是现在不仅奉上了黑市暗中的存货,还对两人如此低声下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手中的锦盒,凤挽歌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罢了,目的已经达到。 “刚才是我言语激动了,抱歉。” 她没想到越飞扬给自己也是准备好了勾陈枝,看来对面之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否则越飞扬也不用如此为难。 提起了长剑随手一甩,下方的千寻也是瞬间伸手接过。 凤挽歌对着陌棠使了一个眼色,陌棠上台,然后从怀中掏出了十万两的银票,没好气的递给了越飞扬。 “钱给你了,你可要看清楚了。” 这次可是让他们占了大便宜了。 “言重了,言重了,此次是我们做事有误,也不必按照之前拍卖的价格来,就按照勾陈枝本身的价值来就好了。” 说完只收下了一万两的银票,剩余的又都还给了陌棠。 随后萧绥那边也是如此,在方介递给十万两银票中拿出了一万两的银子。 倒是做事公平。 看来越飞扬在刚才的一瞬间,不仅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和自己打斗之人的身份。 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对面。 同样,萧绥也在看凤挽歌。 “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亲人需要,无法相让,还请不要见怪。” 不知道为何,萧绥面对和自己争斗的这个女子之时,总是有熟悉之感,所以说话也是少有的客气。 “黑市规矩,不必如此。” 凤挽歌说了一句之后,就跃下了高台,不去管其余人疑惑好奇的目光,直接转身离去。 “越先生,今日多谢了。” 随着凤挽歌的离开,还有悠悠而来的一句话。 越飞扬听到这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小怪物没有生气,也没有记恨上他。 “越先生,看来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你也看出了我的身份。” 萧绥看着凤挽歌离去,却没有动作,反而看着越飞扬慢慢开口。 越飞扬顿时头大,这事情怎么没完了。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她是谁。” 无论是谁,他都惹不起。 “无事,今日的事情你给我面子我清楚,多谢了。” 萧绥早就清楚,越飞扬不会说出那个女子的身份。 而且人家姑娘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打听自己的身份不是吗? “主子,要去查吗?” 方介跟在萧绥的身后,低声问了一句。 “不用,你们估计也查不到。” 无声无息,跟也跟不上,面容不明,从何去查。 勾陈枝到手,看来要让那个人给祖母再次诊脉了,而且祖母也和自己多次说过要见一见救命恩人,想到这里萧绥的心中忽然浮现一丝期待之色。 凤挽歌也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摄政王府。 有了勾陈枝,祖父的病情肯定就会好很多。 只是,今日和自己争夺勾陈枝的这个人,却很不一般,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查一查他的身份。 不然为何会让越飞扬都感觉到顾虑。 次日,用完早膳,和凌苍凤逐月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她就出门去了。 “逐月,为何不将挽歌与太子之间的婚约说出来,今日我们可就是去找陛下商量这件事情的。” 凌苍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 有些奇怪的问了凤逐月一句。 他觉得婚事还是要知会女儿,看看女儿愿不愿意。 “此时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陛下繁忙我们没有找到机会,今日要将一切都说清楚,有了结果再说,此事太大了。” 凤逐月也有些犹豫和担心,女儿和太子之间的婚事,太过复杂了,连他们都有些忧愁。 “说得也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凌苍也有些发愁。 凤挽歌可不知道她爹娘发愁,带着流雪和千寻到了千金坊,这边有极好的制药工具,她要用巽风玉,勾陈枝还有别的草药制药。 “老大,外面有人找你。” 只是她刚准备炼药的时候,陌棠走进来说。 第20章 竟然是他 有人找自己? 自己初到京城,认识的人可不多。 爹娘已经知道她出来了,是不会来找的。 “我马上就下去。” 凤挽歌在千金坊的五楼,而来寻她的人此时在一楼小厅中。 “是你!” 等到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凤挽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萧绥站起身来,对着凤挽歌露出了一个雅致温和的笑容。 皎皎君子,光风霁月。 这是凤挽歌心中对萧绥的评价。 “凤姑娘,今日叨扰,还请勿怪。” 看到凤挽歌略略惊讶的目光,萧绥笑得更开心了。 “为何见怪,只是不知道萧公子今日来寻我何事?” 面对容貌如此出色的人,即便是凤挽歌也多出了一分欢喜,同样笑了一下。 萧绥看着凤挽歌淡笑如莲,仿佛春风拂面,不知为何心跳忽然快了一瞬。 其实这是他的错觉,起码在其他人看来,凤挽歌笑得很淡,只能算是礼节上的笑容,而且只是一下,随后就收了回来。 “我想请姑娘为我祖母再诊一诊脉,而且我祖母也想当面谢谢你。” 这是实话,自从太后醒来之后,就一直念叨着要见一见救她性命的姑娘。 “没问题。” 提到了那个即使昏迷之中也挂念苏孙儿的老太太,凤挽歌答应的很爽快。 萧绥没想到凤挽歌连犹豫都没有。 “多谢姑娘提娘,马车就在外面,姑娘要不要和家里人说一声。”声音都隐隐带着喜悦。 “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和父母说过晚一些回家。” 随后凤挽歌就带着流雪和千寻两人一起上了马车,萧绥则是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很有分寸感,凤挽歌心中对萧绥的印象很不错。 “小姐,这人是何身份,要不要查一查,他身边的那两个护卫功夫可都非常好。” 流雪出门就注意到了方介和南振,心中起了防备之心。 “不用,若是碰见一个人就要查,那我们岂不是要累死了。” 凤挽歌有些好笑的捏捏流雪婴儿肥的脸颊。 这个叫萧今安的人,上次将巽风玉让给她,而且凤挽歌对那个老太太印象很不错,应该是一个慈和善良的老人。 方介和南振骑马在外面,对视了一眼之后,心中是忍不住的惊讶。 主子可从来没有亲自接过什么姑娘,而且还这么客气。 是不是他们那万年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也开始春心萌动了。 只是比较麻烦的是,主子还和摄政王长公主之女有婚约在。 他们已经开始提自家主子发愁了。 没过多长时间,马车就到了一处雅静的宅院前。 “凤姑娘,我祖母已经在等着你了。” 都下了马车之后,萧绥温声对着凤挽歌说。 心中也是微微叹息,祖母非要出宫见一见这个救她性命的姑娘,说是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以权压人,这样相处就不愉快了。 进入院子,到了厅堂,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和的老太太正在和边上的一个嬷嬷说话。 在看到萧绥和凤挽歌进来之时,眼睛顿时就亮了。 “安儿,这就是救了我性命的那位姑娘,哎呀,真好看啊。” 老太太看起来非常激动,若不是身边嬷嬷扶着,立即就要起身迎上前来。 “祖母,这就是凤姑娘,您别乱动,当心身体。” 萧绥赶紧上前扶住了老太太。 “老人家身体最近可还好,我叫凤挽歌,你先坐好,我帮您把脉看看身体怎么样?” 凤挽歌对这个老太太也很有好感,嘴角多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福身,做了一个晚辈礼。 “好好好,来,挽歌丫头,坐在这边。” 太后的眼睛盯着凤挽歌不放,眼中都是感激和喜欢,这姑娘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萧绥有些无奈,他感觉太后的态度太热情了。 凤挽歌坐在了太后的身边,手指放在了老人家的手腕上,细细感受脉象的变化。 虽然不说是沉稳有力,可也和缓平常。 “您最近是不是生气了,老人家年纪大了,要少思少虑少怒,饮食上尽量清淡一些。” 之前命悬一线如今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凤挽歌也是为这个老太太感觉到高兴。 便也出言多安慰了几句。 萧绥和太后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暗惊讶,凤挽歌的医术可真是厉害,只是把脉,竟然就能看出太后最近生气的事情。 “回头我给您开一张方子,慢慢疗养,总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您老人家也不用忧心。” 凤挽歌继续开口,年纪大了,重病一场,其实是伤了元气的,若是不好好养着的话,很难补回来。 “好,好,都听挽歌丫头的。” 太后连声说着,脸上都是笑意,这个姑娘太对她的胃口了,长得极美,性格极好,医术极高,而且还很合她的眼缘,这么多年了,除了当年逐月丫头,她很少如此喜欢一个女孩。 随即想到了将自己气得昏倒的凌安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您要多想一些开心的事情,烦心事自有人去管,人生匆匆,喜悦自身为重。” 凤挽歌看到老人家叹气,立即笑着说了一句。 然后从从流雪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盒子。 “这是九连环,还有叶子牌,您无事可以打发时间。” 这是凤挽歌特意带来的,又从另外一个盒子中拿出了一包糕点。 “这是我从天香楼带回去给我娘亲吃的糕点,老人家你今日截胡的巧妙啊。” 不知道是凤挽歌言语逗趣巧妙,还是糕点的香甜吸引了太后。 心情又飞快的好了起来,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嗯,真好吃啊,挽歌丫头,你可真会买。” 这夸的,凤挽歌也忍不住勾唇,老人家真是好哄得很。 萧绥在一边看着他们,感觉自己很不体贴,自己可没有让祖母这么开心过。 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过一个锦盒,然后打开递到凤挽歌的面前。 “凤姑娘,这是我偶然得来的勾陈枝,你看对我祖母身体可有帮助?” 现在的萧绥极其信任凤挽歌。 然而,凤挽歌在看到这株勾陈枝的时候,眼神却猛然紧缩,随后定定的看着萧绥,目光如电,凛冽森寒。 黑市之人,竟然是他! 第21章 这可是清玉髓 “凤姑娘,你怎么了?” 萧绥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凤挽歌情绪的变化。 她竟然对自己露出了杀机。 是因为这株勾陈枝,还是别的东西。 “这可真是好东西,平时都不常见,公子能寻来这东西,真是了不得。” 不仅是凤挽歌,就是千寻和流雪心中也震惊的很,尤其是千寻。 昨日她可是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武功有多高,和小姐争斗的时候分毫不让。 如今竟然还让小姐给他的祖母治病,用勾陈枝入药,亏得小姐之前还救了他祖母性命,真是忘恩负义。 千寻和流雪此时已经当萧绥是敌人了。 “是珍贵一些,过程也麻烦了一些,不过幸好也是得到了,凤姑娘,是有什么不妥吗?” 看凤挽歌不说话,萧绥又问了一句,温和有礼。 “没什么,只是因为勾陈枝不常看到,有些惊讶罢了。” 凤挽歌恢复了平静之色,淡淡的说了一句,轻轻看了一眼千寻流雪,示意她们不要说话了。 看了看锦盒中的勾陈枝,凤挽歌走到了一边的桌案前,提笔写了一张方子。 “可以用勾陈枝,加上这些药材,制成定心丸,每日服一粒,对固本培元,修养身体极有用处,萧公子可以将方子交给夏谷主,秋神医这样的杏林高手过目一看。” 凤挽歌将写好的方子递给萧绥看,还很贴心的说出了其他大夫过目看的话,可谓是洞悉人心。 萧绥目光放在了纸张上面,字迹清平端正,可笔锋之下却带起隐隐锐利不驯。 与一般女子常写的字很是不同。 “多谢凤姑娘。” 萧绥郑重的将放在放入了怀中,对着凤挽歌道谢。 而太后看着交谈的萧绥和凤挽歌,一个俊朗出尘,一个清丽如雪,气度姿态都是一等一的上乘。 简直般配极了,她对这个挽歌姑娘也是喜欢极了。 可惜啊,安儿的身份注定他的妻子不能是普通女子。 “萧公子客气了,老人家慈爱和善,我也希望她长命百岁,身体康健。” 这是真心话,她也希望自己的祖父同样能长命百岁,身体无忧。 “挽歌丫头,你来教教我,这东西是怎么玩的,我怎么弄不明白啊。” 太后吃了两块糕点,玩了一下九连环,摸索着叶子牌有些疑惑的问凤挽歌。 “好,我教你。” 对于这个善良的老太太,凤挽歌还是很有耐心的。 坐在老太太的身边,接过叶子牌慢慢的教她。 萧绥看着凤挽歌,觉得她对祖母的态度比对自己要真心多了。 可他心情仍旧是不错的。 叶子牌是普通百姓的玩意,太后出身富贵,自小学得都是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呢。 “挽歌丫头,这也太有意思了,我从来都没有玩过,以后可以找到解闷的玩意了。” 太后显然非常高兴,这丫头可比自己那个孙子贴心多了。 玩得兴起,太后非要留凤挽歌吃饭,推辞不过,凤挽歌索性就流下了。 反正自己也没有太重要的事情,制药的话,什么时候都行。 “挽歌啊,听说你之前家在江州,为何如今却在京城,你们家如今住在哪里啊?” 老人家吗,见到自己喜欢的孩子,总是喜欢多问一些。 “幼时与爹娘走失,前些日子被家人寻回,爹娘待我很好,我过得也很开心。” 摄政王和长公主这两个名头说起来还是很大。 凤挽歌不愿意招惹麻烦,只是简单一句话带过。 谁知道老太太却用满是心疼的目光看着她。 “好孩子,你自小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不问别的,老人家只是心疼她吃苦,和娘看到她的时候说得话一样。 只有真的关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还好,都已经过去了。” 苦吗? 自然是苦的,但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而且凤挽歌也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起码在楚家有一个真心疼她护她的祖父。 若无祖父,她定然早就死了,也不会有现在。 “可怜的丫头,这么好,为何会经历这么多坎坷,不过没关系,如今你爹娘对你好,也算是苦尽甘来,以后的日子肯定都是甜的。” 太后握着凤挽歌的手,怜爱的说着。 “老人家说得是,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凤挽歌微微一笑说,这是真心话,有了那么好的爹娘,其余的事情都是人生必经之路,她不在意,有事解决就好。 “你和安儿一样,唤我祖母吧,我一看你这个孩子,就喜欢的不得了。” 太后也是真心说道,她有很多孙女,可却和她不亲近,每一个都刻意靠近自己都带着目的和讨好。 可面前的丫头,对自己却没有任何讨好奉承,只是如平常祖孙一样,她觉得很舒服。 或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眼缘吧。 “老人家贵姓?”凤挽歌犹豫了一下问。 “姓白。” “那我便称呼您白奶奶吧。” 听到凤挽歌的称呼,太后又愣了一瞬,多少年没人提过自己的姓氏了。 她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好,那你就叫我白奶奶,不过,你既然称呼我一声奶奶,那见面礼我总是要给你的。” 说完就示意身边的嬷嬷拿过一个盒子给凤挽歌。 “上次你救了我的性命,如今还叫了一声奶奶,你可不能推辞,一定要收下。” 嬷嬷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品相上乘的镯子,还有两只簪子,一看就很值钱。 “那就多谢白奶奶了。” 凤挽歌没有推辞,她不缺钱,看萧今安也不是缺钱的人。 老人家的心意,她愿意收下。 之后说了一会儿话,天色也渐渐晚了,凤挽歌就提出离开。 “安儿,你替我送送挽歌丫头。” 太后叮嘱了萧绥一句,萧绥点头,陪着凤挽歌一起出去。 “今日多谢你和我祖母说了那么多的话,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在那个沉闷肃穆的皇宫中,太后的笑容从来都不多。 “应该的,不用放在心上,这是一些清玉髓,你替白奶奶收下吧,若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可以服下。” 凤挽歌对这个白奶奶也算是尽心了。 “清玉髓?这是清玉髓?” 第22章 楚兄,你要管一管挽歌啊 范桉的脸色很是阴郁,对着身边的青年说了一句。 “没想到挽歌真的来到了京城,真是胡闹。” 青年眉头紧皱,心情看起来非常不好。 “楚兄,就算挽歌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做了你那么多年的妹妹,此时你可不能不管啊。”范桉又对着青年说了一句。 原来这个青年就是江州楚家大公子,楚明远,是楚挽歌以前叫过大哥的人。 半年前,楚明远就来到京城赶考,楚家有钱,楚明远的姑父在京城官职不低。 所以会试之中,本就名次靠前的楚明远,如今在京城中也是混得如鱼得水。 种种际遇之下,楚明远心中傲气更甚。 “挽歌亲生父母是山中猎户,家中定然过得艰苦,这丫头吃不了苦,来到京城应该就是想要为自己寻一个好前程的,而且看如今的样子,她应该已经寻到了。” 楚明远语气有些阴沉。 “可不是吗?刚才送挽歌出去的那个男子我是知道的,千金坊的当家陌棠,看他们相处的模样应该是熟识的,只是楚兄你可知道陌棠已经有了妻室。” 在范桉和楚明远的心中,此时凤挽歌定然是利用自己年轻美丽的容色去做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我没想到挽歌竟然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楚家好歹养了她那么多年,楚家家风她就没有学到一点吗?” 楚明远很愤怒,若是别人知道凤挽歌曾经是他的妹妹,如今又做出了勾引有妇之夫的事情,他也会被牵连的。 “不行,这件事情我一定要管,不能让她在这么自甘堕落下去了,大不了我再派人将她送回江州。” 最多就是花一些钱养着,反正楚家也不缺钱。 范桉和楚明远一厢情愿的认为现在的凤挽歌就是在出卖自己的色相,借此得到荣华富贵。 “范桉,你有没有打探到挽歌如今住在哪里,我需要去见他一面。” 楚明远沉声发问。 等再次见到了凤挽歌,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挽歌。 “前些日子我就寻人打听了,可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打探到,看来挽歌的行踪是被人隐瞒起来了。” 范桉有些苦恼的说。 在范桉的想法中,完全就没有将凤挽歌和摄政王府联系到了一起,怎么可能打探到凤挽歌的消息。 “那就找人帮帮忙,我让我姑姑姑父帮忙,总之,不能看着挽歌如此胡闹下去,我们要将她从泥沼中拉出来。” 楚明远义正言辞的说,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救世主一样。 范桉也点头,心中却想着,挽歌啊挽歌,与其做别人的外室,你不如做我的外室。 只要一想到凤挽歌的容色气质,他心就多出了一丝旖旎。 而这两人在暗中商量的事情,凤挽歌却是丝毫都不清楚。 另外一边,萧绥带着太后在别苑中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一起回了皇宫。 “你也不让我多待一会儿,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宫呢。” 太后如同一个小孩一样,坐在马车中,冲着萧绥抱怨。 “还有,我又想挽歌丫头了,我什么时候能再次见到她。” 萧绥听到这句话,实在是无奈。 这才刚刚分开,太后就要再见,就算不是在皇宫,也没有这样的啊。 “祖母放心,最多一个月,我再带您出宫一次去见风姑娘怎么样。”不仅是太后,其实他也想要再见凤挽歌。 听到了萧绥的这句保证,太后虽然觉得时间长,可也算是勉强答应了。 回到了慈宁宫之后,太后终于又恢复了笑容。 萧绥叫来太医院的张太医,让他给太后把了脉,又将凤挽歌写的制药方子给张太医看。 “妙啊,当真是妙到毫巅,殿下,开这个药方的人是哪位老人家,可否为臣引荐一番,这药方开的太高明了,把握的用量也太精准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太医看着药方,手指都有些颤抖,看起来激动非常,也顾不上尊卑,抓着萧绥的手就问道。 萧绥和太后都被张太医的反应给惊住了。 “嗯,那不是一个老人家,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会为你引荐的。” 不过萧绥还是对着张太医解释。 张太医虽然激动,但是看萧绥的态度也明白,此时无法知道开出药方之人的身份。 “挽歌丫头可真厉害,连张太医都赞不绝口。” 等到张太医离开之后,太后眼光发亮的说。 萧绥点头,在他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怎么了?” 慈宁宫前,也能如此喧哗吗?不怕打扰了太后休息,萧绥语气有些阴沉。 “启禀太后,太子殿下,外面是摄政王府的乐安郡主,说是来拜见太后的。” 有一个太监走进来,恭敬的禀报。 “凌安安,好啊,真是好得很,我没去找她,她还敢进宫。” 萧绥的目光瞬间阴冷下来,这几日繁忙,还没有去找凌安安算账呢。 “不见不见,哀家不想再被气死。” 对于凌安安,太后现在不仅没有任何的好感,反而都是厌恶。 太后摆着手,好似又感觉到了头疼一样。 倘若凌安安不是凌苍和凤逐月的女儿,她身为太后,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让她离开。” 萧绥安抚了太后之后,冷声命令了一句,心中也做出了决定。 有些事情该解决了。 “祖母,我有些事情去找陛下。” “嗯,做事三思而行。”太后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萧绥走出了慈宁宫,而在外面得知太后不见的凌安安却是不甘心。 “我是真心来拜见太后的,还带了一些东西送给太后。” 凌安安迫切的想要得到太后的欢心,那样自己太子妃的位置才能保住。 “放肆,太后都说不见,你还敢在此喧哗。”萧绥走出来看着凌安安的目光都是漠然。 而凌安安在看到萧绥之后,目光就直了。 太子殿下,好像更加俊美了,说是容色冠绝天下都不为过。 这样的人,纵然不是太子,也会有无数女子趋之若鹜的。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凌安安有些娇羞的说了一句。 可是萧绥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冷的看了边上的太监侍卫一眼,“若是让无关人等进入慈宁宫打扰太后,休怪孤手下无情。” 太监侍卫们跪了一地,恭敬答应。 凌安安觉得萧绥说的话就是在点自己,娇羞变成了恼怒,无助的看着萧绥。 “你回去让你爹娘不要出去,稍后孤会去摄政王府。”说完这句话萧绥就离开了。 凌安安的神色顿时又有了变化,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的。 太子说要去王府找她,还让爹娘也在,是不是要和爹娘商量婚事。 于是便欢天喜地的出了宫。 而萧绥却是直接去了皇帝所在的太极殿。 “陛下,我要和凌安安退婚,今日就退。” 这种事还请,他一点都不想耽误了,所以见了皇帝之后,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了出来。 皇帝坐在御案之前,看着萧绥坚定的神色,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语气凝重的开口: “绥儿,你可以和凌安安退婚,却不能和摄政王嫡女退婚!” 第23章 可我不愿意 听到皇帝的这句话,萧绥有些不理解。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可以和凌安安退婚,却不能和摄政王之女退婚。 “因为凌安安不是摄政王和长公主的亲生女儿。” 这个消息皇帝在凤挽歌刚刚回到京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今日,凌苍和凤逐月却亲自进宫,与他说了婚约的事情。 当年婚约,说得是太子萧绥和摄政王与东平长公主嫡女两人。 如今真正的女儿归来,那婚事上自然也该各归其位。 皇家血脉,太子妃之位,容不得半分混淆。 “凌安安竟然不是亲生的!” 萧绥也感觉到很惊讶。 之后就听皇帝说了当年婴儿抱错的事情,这段时间他不在京城,竟然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 可是,不管是亲生女儿还是养女,他都不喜欢。 “陛下,有其一就有其二,凌安安能将祖母气得昏倒,那亲生女儿或许也不遑多让,这个婚我必须要退。” 若是从前,皇帝如此说,再加上成为太子的人不是凌安安,萧绥答应就答应了。 可现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出现另外一个女子的身影,让他难以忘怀。 所以现在对那一桩未出生就定下的婚事,他就多出许多反感。 “放肆,婚姻大事,岂能是闹着玩的。” 皇帝却是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 “我不喜欢凌家之女。”凌安安一个人就让萧绥对凌家的女儿有了反感,当然对凌安安是厌恶。 皇帝指着萧绥,脸色铁青。 “太子妃之位,岂能容得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可明白这桩婚事对你有多重要,这是你父皇为你做的谋划,为你留下的后路。” 说完之后,皇帝还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声音都有些颤抖,带着些很铁不成钢的感觉。 萧绥也被皇帝的咳嗽声给吓到了,急忙上前,帮着皇帝拍了拍。 “叔父别生气,当心身子。”口中担心的劝慰。 “若是担心朕的身体,就不要这么胡闹,安心准备和摄政王亲女的婚事,这样你的位置才能安然无恙,万无一失。” 有些恼怒的拍开了萧绥的说,皇帝气冲冲的说。 萧绥沉默,态度非常坚决。 皇帝拉住了萧绥的胳膊,认真的看着萧绥。 “绥儿,你虽然是太子,可朕只是你的叔父,你父皇临终的时候,不得已将皇位传给了朕,并且要朕发誓护着你,那朕就要对得起你父亲,而且凤逐月是你父皇的义妹,凌苍是你父皇的伴读,他们会真心帮助你的,日后朕将皇位传给你的时候,便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语重心长的语气,也说明了皇帝的担忧,这桩婚事对萧绥只有好处。 太子不是皇帝亲生的事情,朝臣们都知道,可经年已过,人心变化,萧绥的太子之位稳妥,可若是想要登上皇位还会稳妥吗? “叔父,我心中有数,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可是我有喜欢的女子,我实在不想娶凌家的女儿。” 沉默了良久,萧绥认真说着,甚至在看着皇帝的时候,语气都带着丝丝恳求。 皇帝也沉默了,这个孩子,从小到大没有求过自己什么,现在却带着恳求之色,他也不由得心软了。 罢罢罢,不娶就不娶了,大不了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为萧绥做好,而且就算没有这桩婚事,凤逐月和凌苍也会站在萧绥这边的。 “但是摄政王和长公主那边.....”这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 还听说他们两个对刚刚找回来的女儿疼爱极了,而且还帮女儿讨要封号呢。 “我会亲自去摄政王府和他们说明的。”萧绥赶紧说道,而且凌安安气昏太后的事情,他还没算账。 皇帝有些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无奈地冲着萧绥摆摆手。 “那你去吧,若是你能说服他们,朕就下旨取消你们的婚事。” 终究是皇兄留下的唯一血脉,他对这个侄儿总是带着歉疚的,只是希望萧绥不要后悔。 萧绥行了一礼,赶紧离去,然后出宫,直接往摄政王府而去。 这或许是这么多年来,他做出最冲动的一件事情,只是为了心中那说都说不清楚一丝模糊情感。 而此时的摄政王府,凌苍和凤逐月却来到了凤挽歌的院子中。 “所以你们是说我和当今太子萧绥自幼就有婚约?我是未来的太子妃?” 凤挽歌听完爹娘的话,皱眉问了一句。 认爹娘怎么还认出一桩亲事来了呢。 “是,你和太子的婚事是先皇定下,如今知晓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而安安不是,那婚事自然就是你的。” 在凤逐月看来,萧绥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配得上自家女儿。 凤挽歌有些苦恼,在楚家和范桉有婚约,到了京城和太子有婚约,她就不能是自由的吗。 “凌安安会愿意吗?”那可是太子妃之位,未来的皇后,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身份,凌安安怎么会愿意。 “可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这本来就不是她的婚事,我们会为她一门别的婚事,让她幸福安然。” 凤逐月理所当然的说,她不会因为凤挽歌的回归赶走凌安安,苛待凌安安。 可属于自己女儿的东西谁都不能抢,亲生女儿和养女,她分得清楚。 “就算她愿意,我也不愿意,我不想嫁给太子。”凤挽歌却沉声说道。 她现在没有想过嫁人,可就算是嫁人,也不想和许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而太子作为未来的皇帝必然是三宫六院,争斗不休的,她讨厌这样的日子,也讨厌被困在皇宫。 凌苍和凤逐月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凤挽歌如此坚定的拒绝。 心中顿时也犹豫了起来,他们不愿意勉强女儿。 退婚就退婚好了,反正挽歌是他们的女儿,就算没有这桩婚事,也会过得很好很好。 “好,你不愿意的话,那娘明日就进宫....” 可凤逐月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有人禀报。 “启禀王爷,长公主,太子殿下来访!” 第24章 萧绥要退婚 听到这句话,几人都感觉到奇怪。 “来得正是时候,爹娘,你们当面讲事情说清楚,岂不是更好。” 凤挽歌却神色淡然的开口。 拼尽一切的活着,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命运受到摆布,她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是有这样的本钱。 “好,你换一套衣服,等下也出来和太子见一面,将事情给说清楚了,萧绥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们家主动退婚,态度上都好一些。” 凤逐月对萧绥显然是带着关爱的,但和自己的女儿却是无法相比的。 “没错,纵然是退婚了,但萧绥是你义兄的孩子,我们摄政王府永远都会站在他的身后。” 凌苍的也点头说,他们愿意为了女儿做出反悔的事情,萧绥若是怨气的话,他们担着。 “爹,娘,谢谢你们。” 听闻两人的话,凤挽歌轻轻说了一句,其实心中已经非常感动了。 很少有父母可以为孩子做到如此地步。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你爹娘,当年弄丢你已经是对不起你了,如今自然要随你心意的活着。” 凤逐月点点女儿的琼鼻,宠溺的说了一句。 随后他们离开,凤挽歌则是去了内室。 她在家衣着太随意了,爹娘的意思毕竟是面见太子,还是注意一些。 而得知萧绥来到摄政王府的凌安安,心中无比激动。 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妆容就走了出去,刚好碰见了正在往厅堂走的凌安安。 “爹,娘,你们有知道太子殿下来了吧,他今日是来找我的,在皇宫的时候就已经和我说过了,看太子的意思,应该是同意我做太子妃的。” 凌安安此时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 她是京城贵女,仪态端庄,美丽大方,和长在山沟里的凤挽歌可不同,她完全可以胜任太子妃的位置。 她想着太子心中估计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会属意自己为太子妃,这样才不会给太子丢人。 “安安,你应该是弄错了吧。” 凤逐月看着凌安安兴高采烈的样子,有些疑惑的说了一句。 “我已经将你和挽歌身份都给陛下说了,陛下的意思也是各归其位。” 一听到凤逐月说这些,凌安安的心中就很生气,果然,养女就是比不上亲生的,哪怕自己在母亲的身边陪伴孝顺了这么多年,还是比不上凤挽歌。 “可是陛下却不能代表太子的意思啊,不然为何太子这么晚还要来摄政王府。” 凌安安却是有些不信凤逐月的话,她确信萧绥是和爹娘说明只要迎娶自己的。 “那就去看看吧。”凌苍看着凌安安淡淡的说了一句。 现在他忽然发现,凌安安想要的似乎很多,心也很大。 很快几人就心思各异的走到了厅堂之中。 萧绥此时已经坐在了摄政王府待客的厅堂之中了,面色沉静带着疏远。 “见过太子殿下。” 凌苍和凤逐月客气的点头,并没有行礼的意思。 凌安安却是含羞带笑的对着萧绥福身行礼。 “萧绥拜见凤姑姑,拜见凌叔。” 萧绥没有理会凌安安,而是赶紧起身,反而对着凌苍和凤逐月拱手,做足了晚辈的礼节。 称呼上也是按照儿时来的,他心中清楚这两人都是他故去父亲最信任的人,而且都是兄弟姐妹相称,若没有这两人,当年幼时的自己也坐不稳太子之位。 这次退婚的事情,终究是自己对不起凌叔和凤姑姑。 心中也决定,无论他们得知自己退婚之后,怎样愤怒,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就算日后他们不帮自己,他也认了。 “今安啊,这么晚了,你俩摄政王府是有什么事情吗?” 凤逐月听到萧绥的称呼,也就没有客套,直接叫出了萧绥的字。 心中暗暗发苦,今日自己夫妻二人也是要做一回恶人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 但谁让女儿不愿意呢,他们为了女儿也只能对不起萧绥了。 “今天侄儿是有一桩事情要和凌叔和姑姑商量的。” 萧绥将姿态放得比较低,若是退凌安安的婚,他倒是无所顾忌,那是一个养女,而且凌安安做事情非常过分。 但是退婚的是凌叔和凤姑姑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他有些歉疚。 他们两人帮自己那么多,关心护佑自己,现在却要做对不起他们夫妻的事情,他心里有些不安生。 “太子哥哥,你直接说就好了,我虽然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但是你中意我做太子妃,爹娘肯定不会反对的。” 凌安安忍不住先开口,她用话堵住爹娘的嘴,那爹娘即便是想要凤挽歌做太子妃,也不好说出来的。 听到凌安安的话,凌苍和凤逐月顿时皱眉。 “凌安安,你不是摄政王亲女,我和你本就没有什么婚约,未来更不会有任何关系,与我有婚约的人是凌叔和姑姑的亲生女儿。” 萧绥皱眉沉声说,凌安安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之前的账还没算,现在还敢说这些话。 凌安安愣住了,她没想到萧绥会说出这样的话。 萧绥不是中意自己,喜欢自己的吗,“难道你不喜欢我?” “我为何要喜欢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萧绥反问,嘴巴毒得让凌苍和凤逐月都觉得牙疼。 “你.....” 凌安安的眼中顿时就蓄满了泪水,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萧绥会这样说自己。 从前他们的一切萧绥都忘记了吗? 但是萧绥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继续将目光放在了凌苍和凤逐月的身上。 “凌叔,姑姑,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大恩,可是婚姻大事,终究是要随心而行,还请你们谅解。” 萧绥的话是什么意思,凌苍和凤逐月有些不明白。 “所以,今安,你想要说什么?”凤逐月心里却想着等下退婚的事情该怎么说。 “我想要退婚!” 凝重了神色,萧绥认真的说了出来。 “退婚?你要退婚?” 凌苍和凤逐月瞬间站了起来,脸色怪异的看着萧绥。 这不是他们想得那个意思吧。 “爹,娘。” 可是他们还没问出口,忽然凤挽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而看到一袭青衣长裙,容颜绝丽的凤挽歌之时。 萧绥愣住了。 第25章 怎么是你 同样,进入厅堂之后,凤挽歌在看到萧绥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这是,萧今安。 他为何会出现在摄政王府。 “怎么是你?” 呆愣片刻之后,萧绥话语慢慢的问了一句。 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 凤挽歌进来的时候,可是喊得爹娘。 心中顿时懊悔至极, 刚才说退婚的话,还能收回来吗? “这是挽歌,我的亲生女儿,挽歌啊,这是当今太子萧绥。” 凤逐月看到凤挽歌,招招手,笑着为两人介绍。 “今安啊,刚才看你的反应,你是不是见过挽歌。”凌苍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萧绥,萧今安。 原来是他是太子殿下,还是自己的未婚夫。 凤挽歌忽然感觉到好笑。 然而萧绥却笑不出来,脸色甚至是有些苦。 他想抽自己的嘴巴。 凌安安看到萧绥的脸色不好看,却以为萧绥不喜欢凤挽歌,伤心顿时就少了很多。 是啊,萧绥连自己都看不上,怎么能看得上凤挽歌。 “见过太子殿下。” 震惊过后,凤挽歌冲着萧绥淡淡行礼。 “挽歌姑娘客气了。” 萧绥赶紧还礼,两人的表现让凌苍和凤逐月感觉到奇怪的很。 不过想到了挽歌不愿意嫁给萧绥的事情,还是感觉到可惜。 明明这两个孩子站在一起,是那么登对,天造地设。 “今安,刚才你说退婚,是什么意思,细细说清楚。” 若是萧绥也愿意退婚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用针锋相对,就能和平解决,各寻良缘。 凤挽歌也看向了萧绥,此时她的心中不知为何也起了丝丝涟漪。 她没想到萧今安就是萧绥,是大夏太子。 “我的意思是说退了和凌安安的婚事,回归正统,我和摄政王亲女的婚事是父皇临终前定下的,自然要明了其中关联。” 退婚,那定然是不能退的。 这是萧绥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就是脸皮厚一些吗,他可以不要脸。 “凌叔和凤姑姑对我这么好,父皇与你们情同手足,我和挽歌结为夫妻,肯定是你们都愿意看到的事情。” 萧绥此时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郑重的说道。 所以刚才萧绥的意思不是要来退婚。 凌苍和凤逐月将目光放在了凤挽歌的身上。 萧绥不愿意退婚,但是他们也不愿意勉强女儿。 “挽歌,你觉得呢?” 凤挽歌也已经坐下来,目光淡淡的看了萧绥一眼,刚到厅堂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萧绥要说退婚。 “凌叔和姑姑的女儿,钟灵毓秀,风骨天成,堪为太子妃,我这就回去向陛下说明情况,请礼部测算良辰吉日。” 萧绥觉得自己刚才挖的坑有些大,此时不好填,尤其是看到了凤挽歌的目光。 便立即站了起来,对着三人开口。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凤挽歌。 见凤挽歌不伸手,他就将东西放在了凤挽歌跟前的茶几上。 “挽歌,这是我太子之令,持此令牌可以号令太子府所有侍卫仆从,调用太子府一切用度。” 凤逐月和凌苍看着这块令牌,再听着萧绥的话,也是非常惊讶。 这可是代表太子身份的令牌,这令牌现在就给凤挽歌,是直接就把挽歌当做太子府的女主人了。 不,或许就连太子妃都没有这样的权利。 凌安安在一边气得眼睛都红了,凭什么,凭什么啊。 凤挽歌的命为何这么好,这一切本应该是自己的。 而萧绥说完对着凤逐月凌苍躬身一礼,“明日我再来。” 然后就走了。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凤挽歌感觉有些好笑,萧绥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挽歌,你看如今该怎么办?” 指着茶几上的令牌,凌苍轻笑着说。 若是现在还看不出来自己女儿和萧绥早就认识,他这摄政王岂非白做了这么多年。 “太子殿下都走了,我们就算是想说,也是找不到人了,此事容后再说吧。” 不知为何,凤挽歌竟然没有坚持之前的话,执意要退婚。 “也好,都是年轻人,萧绥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你们相处相处吧。” 凤逐月点头,拿起令牌放在了凤挽歌的手中。 “既然他将令牌给你了,你就收好。” 受到太子如此看重,甚至是讨好的意味,凤逐月也是为自己女儿感觉到骄傲。 看着手中的令牌,凤挽歌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爹,娘,我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认定了我是未来太子妃,这以后我该怎么做人啊。” 而凌安安却在此时忽然放声大哭,委屈又难过。 神仙一般的太子哥哥,尊贵的身份,本来都该是她的,她不甘心。 “安安,你不要伤心了,这一切都是定数,身份上的事情,我们是万万不能做出欺瞒的,但是你放心,纵然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娘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定然会为你寻来一个顶好的婚事。” 凤逐月看着大哭的凌安安,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这毕竟也是她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你娘说得没错,京城的青年俊杰这么多,爹娘定然给你一个最好的。” 凌苍也是如此说了一句。 ‘可是最好的是萧绥,却被凤挽歌抢走了啊。’凌安安不甘的想着。 “爹,娘,你们安慰凌安安,我先回去休息了。” 凤挽歌看着大哭的凌安安,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嗯嗯,好好休息,后日就是宫宴,明日娘去帮你挑选好要穿的衣服和首饰。”凤逐月点头,还叮嘱了凤挽歌一句。 至于此时走出了摄政王府的萧绥,脚步则是感觉到轻飘飘的。 “主子,怎么样了,退婚的事情还顺利吗?现在我们可以回宫向陛下请旨了吗?” 方介和南振在外面等着,不知道王府中发生的事情。 萧绥也终于被两人的话给惊醒了,立即上马,往皇宫而去。 “快,快进宫。” 第26章 也许萧绥能帮忙 方介和南振感觉到非常奇怪,主子这么着急进宫做什么。 “主子,此时天色晚了,我们进宫请陛下退婚旨意,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跟在萧绥的后面,方介劝说。 主子就算是退婚成功,激动非常,也不该这样啊。 “以后不要再说任何关于退婚的事情,孤和摄政王亲女自幼定下婚约,岂能儿戏。” 婚约岂能儿戏! 方介和南振睁大了眼睛,之前主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摄政王府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道是被摄政王和长公主给胁迫了。 “记住,日后不准再提退婚的事情,还有,通知府中姚先生,按照太子妃的规格准备重礼,明日孤要亲自送到摄政王府。” 今日凤挽歌和她爹娘应该是有些不高兴了,他要赶紧挽回。 萧绥心中飞快做出了决定。 “是。” 方介和南振虽然感觉到了奇怪,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南振离开去安排。 他们都觉得今日的太子殿下很不正常。 皇宫御书房之中,皇帝刚刚批阅完奏折,可是心情依旧没有放松。 “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皇帝有些苦恼的自语了一句。 退婚的事情太大了,说是能影响朝堂上的格局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而且要怎么面对凌苍和凤逐月。 要知道朝堂和民间拥护他们的人太多了,摄政王和东平长公主亲女遭受到了太子的退婚,在拥护他们的眼中看来就是羞辱了吧。 “臭小子,这么好的婚事,为何非要给朕添麻烦。” 若不是顾及着萧绥是皇兄留下的唯一孩子,他真想现在就把萧绥揪过来,重重的打上一百大板,管他答不答应呢。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外面太监禀报。 皇帝心中一滞,这么快就说好退婚的事情了。 这臭小子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啊。 “让他进来。” 萧绥进来,一打眼就知道皇帝的心情不太好。 应该说是有些阴郁了。 “臣参见陛下。”萧绥很老实很恭敬的对着皇帝行礼。 这么老实乖巧,看来是知道给他这个皇帝添了多大的麻烦。 “你和凌苍逐月说清楚了退婚的事情吗?他们是怎样的反应,对你如何态度,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朕?” 皇帝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眼中似乎带着隐隐的紧张之色。 “你是不是来找朕讨要退婚圣旨的,朕告诉你,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稍不注意就是朝野震动,你再让朕好好想想,明日朕不想面对凌苍.....” 没等到萧绥回答,皇帝继续说道,慢慢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心口有些疼。 他已经能想象到明日朝堂上的争吵声了。 “陛下,我不是来向您讨要圣旨的,我到了摄政王府之后,重新思索考虑之下,想起了凌叔凤姑姑与我父皇的交情,以及他们自小到大对我的全心维护,更想到了这桩婚事对于朝局的影响,还有您对此事的为难,痛定思痛之后,我还是决定不要退婚,与摄政王长公主亲女成婚不辱没我这个太子。” 可是出乎皇帝预料的是,萧绥却是满脸凝重,语气深沉的开口。 “呃....什么意思,你又同意婚事了。” 反应慢半拍的皇帝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问了萧绥一句。 “没错,我和摄政王亲女凤挽歌理当成婚,陛下现在就可以吩咐钦天监测算吉日,让礼部准备大婚事宜。” 成婚,此时的萧绥对成婚已经没有任何反对了。 皇帝听着萧绥的话,默默地点头,似乎很是欣慰的样子。 正在萧绥觉得皇帝会夸奖自己懂事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御案上的奏折,随着皇帝抬手的动作,朝着他飞了过来,同时还有皇帝的怒吼声。 “你有毛病吧,逗着朕玩很高兴是不是?执意退婚的人是你,说不退婚的人也是你,你闲着没事干了是不是?” 他觉得大哥留给自己这个侄子,就是来气死自己的。 萧绥轻轻一挥衣袖,奏折都飞向两边,袖袍再轻轻落下,风采卓然,潇洒至极。 看得皇帝心头的火更大。 “告诉朕,你是什么意思,朕可不信你体谅朕的处境体谅朕的辛苦。” 这臭小子看起来仙人模样,沉稳淡然,可是皇帝却清楚,他做事可心黑了。 “今日去了摄政王府,见了凌叔年将天命却风采依旧,风姑姑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可还是风华绝代,我想着他们果然不愧是上一代绝世之人,而他们的亲生女儿凤挽歌,更是风华灼灼,皎若明月,如天山之上的雪莲一般至纯至善,如今美好的一家人,若是因为我退婚的事情而为难,我定然是于心不安的。” 萧绥继续开口,脸上都是认真凝重。 可是在皇帝听来,就只有一个意思:他们的女儿太美了,致使我改变主意。 “所以你色迷心窍,知道自己错了。” 听闻皇帝的这句话,萧绥有些无语,他是这个意思吗? 素来英明神武的帝王,怎么会有这么肤浅的想法。 “你还给朕翻白眼,萧绥,你简直太过分了。” 一天阴沉复杂的心情都是因为萧绥的几句话,皇帝此时看不得萧绥一点得意。 “出去,你给朕滚出去。” 又是几张折子往萧绥的脸上甩去。 萧绥后退一步,姿态闲适的躲过。 “臣告退,陛下好好休息,还有,别忘记了臣说的话。” 说完这一句之后,萧绥快步走出了御书房门,脸上恢复了沉稳冷漠的神色,但其实心情很好的出了皇宫。 但是皇宫中各处收到的消息却是: 陛下大怒,用奏折打太子的脸,还让太子滚。 看来太子最近不得圣心。 事实完全被扭曲到了另外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但是萧绥却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即便已经天色很晚了,他依旧回去准备礼物去了。 摄政王府中,凤挽歌手中拿着令牌回到了房间之中,久久不语。 “小姐,没想到你的未婚夫竟然是他,不仅有几面之缘,还在黑市打斗过,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流雪忍不住惊讶,千寻也是点头。 他们在看到了萧今安就是太子的时候,也很震惊好不好。 “是啊,这也太巧了。”凤挽歌赞同。 而且看萧绥的动作和话语,今天应该是准备来退婚的,只是在见到自己之后才改变了主意。 “那小姐你准备怎么办?履行婚约嫁给太子吗?” 千寻和流雪都很在意这件事情。 她们家小姐该有这个世上最好的男子为伴,这个萧绥暂且还不知道是不是呢。 “暂时不动,萧绥是太子,心计武功都高深莫测,也许我们要查的事情,萧绥能帮忙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