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敦肃皇贵妃》 第1章 初遇八爷党 康熙四十七年 “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窗外大雪纷纷落下,把原本阴暗的天都照得明亮了许多。 身穿满清服饰的女子独自站立在窗前,那倾国之色的脸庞上挂着些许哀愁之色。 吱呀~贴身伺候的婢女推门而入,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刺骨的寒风。 “如今这天是越发的冷了,小姐可要仔细着点,别在窗前站太久了,不然两位少爷怪罪下来,奴婢们可吃罪不起”说罢婢女便从衣柜里拿了件披风系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宠溺一笑,打趣道:“是是是,有劳珍珠了,现在你们说起话来是一道一道的,可谓是尽得关嬷嬷的真传”。 珍珠伪怒道:“小姐若是爱惜自己的身子,奴婢们便也不必学关嬷嬷那般了”。 吱呀~门外又一女子走了进来,满脸笑意:“小姐,奴婢刚刚过来的时候碰到二少爷身边的德明,说是二少爷准备带小姐您去外面散散心,现在已经在马车上等您了”。 珍珠不解道:“琥珀,你可曾听错?如今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二少爷怎的要带小姐出去,这如何使得”。 “无碍的,想来二哥定不会让我冻着”女子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 “二哥,我来了”女子身着粉红色旗装,一脸笑容的向马车跑去。 坐在车内的男子听闻连忙起身将马车上的帘子打起,三分严肃七分宠溺道:“怎的还跑过来了,万一摔了怎么办,二哥还能丢下你一人跑了不成”。 女子调皮一笑:“嘻嘻,人家这不是着急嘛,好不容易出趟门,定是要快些,不然天都暗下来了”。 男子摇头笑了笑,将手上的手炉递给了女子:“不过是出趟门而已,你又何须如此...”。 女子接过手炉道:“二哥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一个天天在外忙的外男又怎会理解我这日日坐在闺阁里学女训的女子呢”。 男子捏了捏女子的鼻尖:“那日后二哥若是得空便常带你出来玩,可不能把我这如花似玉的妹妹给闷坏了”。 女子面露担忧之色:“二哥细数从年头到年尾你总共休沐了几日,如今这情景只怕是越发的.....”。 男子正色道:“早前便听你院子里的奴才们说你近日心情不佳,原来是为了此事,你不必太过担忧,一切有大哥、二哥在,定能护你一世平安”。 “少爷、小姐,聚仙阁到了”德明在马车外轻声喊道。 一行人缓缓下车,兄妹俩有说有笑的往楼上走去。 “年大人笑得如此开怀,想来是又得一位佳人,不知是那个馆里的头牌”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下官参见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今日得空便带家妹出来散心,并非是那三教九流之人”年羹尧听闻面露不虞之色,见是几位皇子也只能弯腰请安。 年秋月见此便福了福身“参见各位爷”。 “年大人、年小姐请起,无须多礼,从前只知年大人办工严谨,做事一丝不苟,九弟他们也只是心生好奇究竟是何人能让大人如此开怀大笑,便忍不住过来一探究竟,冒犯之处还请大人海涵”此人一身深蓝色锦袍,脸上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想来应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八贤王胤禩了。 “早先听闻年大人最是疼爱家中小妹,看来果真如此,只是年大人常年忙碌,想来也是没有多少时间陪你,我八嫂待人随和,你若闲无聊便可常去我八哥府上找我八嫂闲聊几句”胤?谄笑道,这司马之心,人尽皆知。 “十爷慎言,这万万不可”年羹尧赶紧拒绝。 “怎么?我八嫂好歹也是郭络罗家的女儿,还不配跟你妹妹闲聊了?年大人如今深得皇阿玛器重,想来是连我们这些爷也都不放在眼里了吧”胤禟眼神阴狠的看着年羹尧,他跟胤禛向来不对盘,年羹尧是胤禛的人他自然不想轻易放过,拉拢不成那便毁了一向是他胤禟的做事手段。 年秋月听了这话直接无语到翻白眼,这京城谁人不知郭络罗家的女儿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九哥这话好生无理,郭络罗家的女儿好,难道年家的女儿便不好了?前几日皇阿玛还在夸年老大人教子有方,年大人恭谨有礼,想来这女儿教得也是不差的,再说年小姐好歹是待嫁贵女怎好常往八哥府上走动,至于不把我们爷放在眼里的话那更是无稽之谈了”敢如此不给九爷面子与他呛声的也就只有十三爷胤祥了。 “下官参见十三爷” “参见十三爷”年羹尧与年秋月赶紧行礼 “十三弟说得不错,九弟十弟今日想来是喝多了才会说话没了分寸,还请年大人、年小姐谅解”胤禩笑道,便带着几人走了。 胤祥笑了笑便道“既然是误会解开了便好,年大人过几月便要外派了,不如随爷去四哥府上讨杯茶喝喝?” “如此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德明,送小姐回去”说完便跟十三爷去了四贝勒府。 马车内胤祥看了眼年羮尧道:“年大人,今日十哥所说你不得不仔细斟酌斟酌,私下大家也都知道你是我四哥的人,如今你又得皇阿玛器重,他们奈何不了你,那你的妹妹自然就是他们下手的对象了,八哥他们不会就此松手的,日后你去了外地只怕也是鞭长莫及啊”。 “那依十三爷之意应当如何?”年羹尧也知道该如何做,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胤祥笑道“以年小姐的身份定是不会嫁给那平常人家,可这皇城内但凡家世不俗的背后多多少少都跟一些皇子扯上关系,年大人即是我四哥的人,若是将你妹妹嫁与他人,将来怕是会让你们兄妹为难,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把你妹妹嫁入我四哥府中了,只是我四哥已娶正妻,以年家如今的地位年小姐进府做侧福晋也是配得上的,年大人意下如何?” “十三爷所言甚是,只是家妹从小娇生惯养,性格单纯,还望今后能够善待秋月,下官在外便也无后顾之忧了”。 “这点你无须担心,我四哥也并非好女色之人,跟其他阿哥相比我四哥后院可干净太多了,你在外面为四哥办差,四哥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妹妹,即然年大人同意,那我回头便向四哥回话了”。 “是,那就有劳十三爷了”年羹尧弯腰作揖。 第2章 赐婚侧福晋 傍晚时年羹尧便过来了,看到房内并无丫鬟伺候便知妹妹这七窍玲珑的心思:“看来我现在过来妹妹已经猜到是为了何事了”。 “哥哥但说无妨”年秋月菀尔一笑。 年羹尧双眉紧皱为难道:“今日十爷的话你也听到了,几位阿哥拉拢我不成只怕会从你这里下手,我若在京倒也不必怕,只是我明年恐要外派,有时即便是有心也无力护你周全,现如今朝堂上阿哥们虎掷龙拿;虽说我是四爷的人,但四爷生性多疑,十三爷今日出现也并非偶然,只怕四爷早就存了要纳你入府的心思,若我执意不肯......” 年秋月深知自己的命运,嫁给胤禛倒也好,毕竟人家将来可是雍正皇帝,至少短期内不用担心性命不保:“哥哥不必为此忧心,秋月既然是你的妹妹便不会让哥哥为难,生为女子哪有不嫁人的,今日看了那些阿哥们的嘴脸便觉人心险恶,哥哥是四爷手下的人,想来四爷为人也不差的”。 “妹妹如此想便好了,虽说四爷性子多疑,但从他对十三爷兄弟情深便可看出并非凉薄之人;万事有哥哥在,你入府后只要不犯大忌日子不会难过,但要是有不长眼的冲撞了你,你也不必客气,我年羹尧的妹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四爷那边应允了你侧福晋之位,我在外头好好替四爷办差,想来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护你一二。 四爷府里的那些女人你也不必担心,与你平起平坐的也只有一个李侧福晋,其父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府,因着为四爷多生了几个孩子才被四爷抬为侧福晋的。 至于四福晋虽是费古扬之女,可膝下并无子嗣也不足为俱;但四爷不喜爱生事非之人,你入府后明面上敬着她就好了。 还有,福晋跟李侧福晋向来不对盘,明争暗斗多年,你性子单纯万不能参与到她们的争斗中去,免得被她们利用,只要抓住四爷的心便好”说一千道一万,年羹尧还是放心不下这唯一的妹妹进四贝勒府,能做的也只是将四贝勒府里的一点事情尽量打听些出来说与妹妹听,他即便是再得皇上器重也不能忤逆阿哥们的意思,唯今之计便只有好好的办差,让妹妹能在王府不被人欺;他好了,妹妹自然也就好了! “哥哥放宽心,我入府后就守着自己的院子,决不招惹事非,但也不会被人欺负狠了”看着面前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哥哥,年秋月便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在这距离现代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嫁出去的女儿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即便是父母也不会如此操心了,不主动拿女儿去讨好上司就不错了,更何况是哥哥呢。 闻言,年羮尧甚是欣慰,他一向宠着这个唯一的嫡亲妹妹,除了因着那一丝血缘外,更多的是因为她识大体、顾大局,从不因全家宠着她而提一些无理的要求。 果然,没过多久圣旨便下来了 “圣旨到,跪” 年府上下皆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湖广巡抚年遐龄之女年秋月,淑慎性成,勤勉柔顺,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着即册封为朕之皇四子胤禛侧福晋,择日完婚,一切事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操办,钦此!”。 圣旨念完,年希尧便带领着大家磕头领旨谢恩:“臣携家人叩谢皇恩”。 宣旨的公公将圣旨双手递给年希尧,将其扶起:“恭喜年大人、年小姐了”。 “劳烦李公公走一趟,还请李公公进屋喝杯茶再走”年希尧笑道。 李公公和霭道:“年大人客气,这茶奴才就不喝了,皇上那边还等着奴才回去伺候呢”。 年希尧闻言便也不强留,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放到李公公的手中:“如此,本官便不留公公了,这些银两公公就拿着喝茶”。 李公公掂了掂钱袋笑而不语。 此时,四贝勒府也同样收到了消息,府内女眷皆一脸心事重重,不约而同的都聚集到了凝晖堂想看看福晋是怎么个说法。 四福晋不急不缓的坐了下来,看着她们一个个按耐不住的样轻视一笑,故意问道:“今日都这个时辰了,几位妹妹怎的都到我这凝晖堂来了?” 李侧福晋翻了个白眼,直言道:“咱们听说宫里传来旨意,有位妹妹要进府与咱们做伴了,不知可真有此事”。 四福晋拿起茶杯,轻轻的刮了刮浮在上面的茶渣道:“确有此事,以后咱们府里又多了一位妹妹了,大家更好和睦相处才是”。 闻言,李侧福晋轻笑一声,想着这次肯定又是宫里的德妃娘娘送人来了,大约不是宫女就是女官,家世也上不得台面,故意道:“也不是什么人都配跟咱们做姐妹的,还请福晋告知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四福晋一眼便看出李侧福晋的心思,道:“咱们府里女眷一向较少,除了钮祜禄妹妹、宋妹妹是德额娘挑选进府外,便只有李妹妹与耿妹妹是小选进府的,可若与其他阿哥们的后院比起来,咱们爷后院的女眷家世着实是低了些”。 众人听闻都坐立不安,难不成这次进府的是满洲格格? 四福晋喝了口手中上好的碧螺春,良久才道:“这次进府的是年遐龄的的嫡女年秋月,虽说年老大人已致仕,但他的两个儿子颇得皇上赞赏,况且听闻这位年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想来与李妹妹是不相上下的”,说完便看向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摸了摸头上的流苏道:“这生得好又有何用,还是得自己肚子争气,若是像宋妹妹似的入府这么些年也未给爷生下一儿半女,也只能是个格格了”。 宋格格听闻身形一僵,眼圈微红,却又无可奈何;其他几位格格脸上也笑意全无。 四福晋双眼微眯,冷声道:“李氏,你放肆”。 李侧福晋不慌不忙的站起福了福身:“嗨!妹妹有口无心,还请福晋与各位妹妹不要往心里去”。 四福晋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我自然不会与你这般计较,对了,忘记跟各位妹妹们说了,年小姐是皇上亲封的侧福晋,还是咱们爷亲自跟皇上求的呢;李妹妹,待年小姐入府后,你可要与她好生相处才是”。 此话一出,在座的几位都大吃一惊,毕竟李侧福晋也是给爷生了好几个孩子才请封的侧福晋,这位还未入府便已是侧福晋了,众人纷纷感到这府里的天怕是要变了。 李侧福晋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直至回到自己院中才彻底反应过来。 第3章 四福晋举办宴会 凝晖堂内 众人都走后,四福晋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了下去,只见茶杯碎成了好几块碎片,厉声道:“李氏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知府之女,也敢暗讽我无子”。 旁边贴身伺候的杜鹃与海棠被四福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 王嬷嬷见状便知自家主子今日气得不轻,子嗣一直都是主子的痛处:“主子何须跟她这种人计较,不值当的;她今日一句话便将府内女眷都得罪了个干净,这种没脑子的东西,也就能蹦跶那一时”。 四福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得罪了那些人又如何,一个个见她就跟见了老鼠般,况且如今府里的阿哥、格格都是出自她的肚子,爷对她又颇为宠爱.....说来也怪,后院这么多女人都无所出,怎的她就这般好命;若是我的弘晖还在,这李氏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在我眼前蹦跶”。 许是想起了嫡长子弘晖,四福晋的眼眶泛红,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缓缓流下。 王嬷嬷见状只能无声叹息,在这后院若没有子嗣,即便是嫡福晋也直不起腰杆,主母无嫡子,下面的妾室跟庶子便会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过了会儿,见四福晋情绪缓和了以后,王嬷嬷便轻声安抚道:“主子不必忧心,李侧福晋如此不安分,想来是府里并无与之抗衡的人,如今不是有了”。 四福晋疑惑的看向王嬷嬷,随后眼睛一亮,笑道:“是呀,这年氏可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还是爷自个求的,家世又不差,比李氏来那更是年轻漂亮了许多,无论哪一样都压李氏一头,估计这后院如今最不睡不着觉的便是李氏了”。 次日一早年府便收到四福晋的请帖,年家两位夫人都聚集到年秋月的院子里。 见两位嫂嫂都到自己院子来了,年秋月很是诧异:“如今外面风雪交加,两位嫂嫂怎的亲自过来了?” 两妯娌对视一眼,年二夫人道:“今儿个一早,大嫂就收到四福晋差人送来的请帖,说是明日邀请各家夫人、小姐一起赏花,请帖里点名要你去”。 年秋月颇为无奈,头顺势倒在年二夫人的肩膀上,可怜兮兮道:“可以不去吗?” 年二夫人撇了她一眼,身子往下一蹲便走向桌旁:“你说呢?” 年大夫人走到炭火前暖了下身子:“你不喜欢这种宴会,往年咱们都以身体羸弱为由给推了,可这次是四福晋下的帖,又点名要你去,只怕是推托不得;皇上才下旨让你入四贝勒府为侧福晋,这四福晋立刻就传出消息要举办宴会了,我和你二嫂都觉得只怕是宴无好宴”。 年秋月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那又能怎么办,人家是四福晋呐,明知道是鸿门宴也还得赴”。 年二夫人轻笑一声:“难得见你还有这时候,平日里各家举办宴会你都不去,只会一味的躲懒,若多识得一些大家闺秀、多交几个闺中密友,如今你便也不会摸瞎子般了”。 年大夫人见她如此模样也忍俊不禁,正了正色:“去便去吧,又不是龙潭虎穴,还怕人家吃了咱们不成,对了,你身边的关嬷嬷最近哪去了?她年纪大,做事稳重些,明日去赴宴的时候你便带上她与珍珠吧”。 年秋月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关嬷嬷女儿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折了,跟我告假回去照顾女儿了,我带上珍珠便也行了”。 年大夫人思虑了片刻:“关嬷嬷的女儿应该年纪不大,你日后去了四贝勒府也是要培养几个身边的亲信,不如就让关嬷嬷的女儿也伺候着你?” 年二夫人犹豫道:“这一日为奴,便终身低贱,只怕这关嬷嬷也不太愿意吧”,毕竟谁会放着好好的平民百姓不做,愿意去大宅院里头伺候人呢。 年大夫人想了想:“她若不肯为奴也没有关系,若识得几个字,将来帮妹妹管理陪嫁的铺子也行”。 见着两位嫂嫂越说越远,年秋月连忙打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对了,眼瞅着就要过年了,阿玛跟额娘什么时候回来?” “明日一早便启程回来,本来是准备再晚几日才回来的,但又怕到时候雪越来越大把下山的路给封了,所以提前了些;你好生为明日的宴会做准备,明日可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你呢,头次见面可不能让四贝勒府的人看低了你去,缺了什么就让丫头们过来取”说完年家两位夫人便起身向大门走去。 年秋月笑道:“是,妹妹明日一定艳压群芳”。 待两位年夫人走后,珍珠与琥珀便一件件的将衣服从衣柜里取出摆放好,看得年秋月莫名其妙:“你们这是干嘛?” “选衣服啊,刚刚大夫人都说了,要好生准备”琥珀头都不回,一门心思想着明天小姐穿什么。 “不行啊,这些衣服小姐都穿过了,颜色也很素净”珍珠嫌弃道。 “要是现在重做也来不急了,要不去街上买成衣?”琥珀问。 “店里面的成衣不管是绣花还是款式都不好看,还不如小姐这些穿过的呢”珍珠撇了撇嘴。 “对了,二少爷不是送了小姐两件过年穿的衣服嘛,珍珠你放哪了?” “是了,那两件衣服我放在衣柜的最上一格里”。 不久后便一人拿着一件衣服走到年秋月的跟前:“小姐,你想明日穿哪件?” 年秋月仔细看了看衣服,一件正红色,一件粉色,一时也难以选择。 珍珠见小姐也不知该选哪件好,便推荐了一件:“小姐,依奴婢看要不明日就穿红色这件吧,这快过年了穿红色喜庆,再者显得小姐气色也好”。 琥珀点了点头:“奴婢也觉得红色好看,穿起来也有气势,等会奴婢再去选一套红宝石的头饰配上,那就更好了”。 年秋月无奈的笑了笑:“好什么好,还气势,你以为你家小姐明日是去跟人家比武状元啊;别忘了你家小姐将来是去给人做侧福晋的,虽说还未进府,但妾就是妾,这么明晃晃的穿正红色过去,那岂不是存心让四福晋心里不痛快,明日就穿那粉色吧”。 第4章 宴无好宴 琥珀轻声嘀咕:“说不定那边早就把咱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珍珠扯了扯琥珀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不料坐在一旁的年秋月早已看清楚她们之间的动作。 年秋月轻咳一声:“我知道你们俩的心思,觉得我将来是侧福晋,与嫡福晋只一字之差便可不必太敬着她;可我告诉你们,嫡福晋就是嫡福晋,说得不好听一点,即便我来日是侧福晋,那也只是个上得了台面的妾罢了,一字之差便要低人一等;将来我若进四贝勒府做了这侧福晋,你们二人可愿意继续跟着我?” 珍珠、琥珀‘咚’的一声跪下:“奴婢愿意跟随小姐”。 年秋月点了点头,并未急着叫她们起来:“既然你们愿意继续跟着我,那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了,免得你们日后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你们都是我的贴身丫鬟,平日里我从不打骂你们,在这府里头除了主子也没人敢欺辱你们,久而久之你们便也有了傲气;但若进了四贝勒府那就不一样了,那里是皇子府邸,容不得你们放肆,不敬嫡福晋这一条就能要了你们的命,到那时不论是我还是年府,谁都救不了你们”。 珍珠等人从未见过小姐如此模样,顿时两人都不敢随意出声了。 年秋月见她们都听了进去,抬了下手:“起来吧,天寒地冻的别伤了腿,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们能够重视起来,最近天也越来越冷了,琥珀你去让厨房给大家做点暖和身子的吃食,银子从我这里拿”。 “是”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那么重的跪下去估计膝盖都摔青了。 年秋月一想到明日的宴就头痛,揉了揉太阳穴:“珍珠,你去看看大少爷回来了没,再去府医那里拿些活血化瘀的药跟琥珀一起擦擦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珍珠福了福身退下。 翌日一早,被琥珀从被窝里拉起来的年秋月睡眼惺忪的坐在妆奁前,任由琥珀摆布。 “小姐,醒醒”琥珀轻轻的摇了摇年秋月。 年秋月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怎么了?” 琥珀看向桌上的首饰问道:“小姐看看今日佩戴哪些首饰?” 年秋月看了看镜子里的发型,见梳的是小两把便选了珍珠流苏钗,再在中间簪了三朵淡粉色的珠花,另一侧用了淡绿色的花钗做点缀;脸上略施粉黛,再批上白领淡紫色的斗篷,娇俏又不失庄重。 片刻后,年秋月跟随年家两位夫人去了四贝勒府,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阁楼;一路走过来确实看见有不少鲜花,按理说冬季只有宫里温室里才有如此色泽鲜艳的花,一般达官贵人最多也只是种些应景的花,譬如梅花;如今一下子瞧见这么多花,还有不少是稀有品种,这光是养植便所费不少,可历史上都说雍正皇帝极为勤俭,想来这些花并非四贝勒府所养植的;如此年秋月便不得不佩服四福晋了,为了这鸿门宴倒是下了好大的功夫,同时也认清了四福晋的实力。 走了没多久便听到会客厅里传来的笑声,不久便看到主位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想来这便是四福晋了,旁边两侧坐着的应该是其他皇子福晋。 此时四福晋正好也看了过来,三人连忙上前行礼:“四福晋吉祥,各位福晋吉祥”。 四福晋温柔一笑:“快起来,杜鹃,看茶”。 “谢福晋” 待三人坐下后,四福晋慈眉善目看向年秋月:“这位便是年小姐了吧,果真是人比花娇”。 “可不是,这位小姐一进来呀,满屋子的花都黯然失色了”坐在一侧身穿着淡蓝色旗装的女子说道。 见年秋月并不认识此人,年大夫人小声介绍:“这是五福晋” 年秋月故意装出半喜半羞的样子,羞涩道:“两位福晋穆赞了,臣女自知相貌平平怎敢与那鲜花相提并论”。 四福晋笑道:“是你太过自谦了,依我看这满屋子的大家闺秀数你长得最标志”。 哦豁~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我拉仇恨吗?年秋月瞬间感受到了四面八方刀片似的眼神刷刷的甩过来,若是这眼神可以杀人,估计自己早就碎尸万段了吧。 见四福晋如此不依不饶,只怕是恨不得让全京城的女子都与自家小姑子为敌了,年大夫人眉头紧皱。 年二夫人见周围贵女几乎都看向年秋月了,便笑着打趣道:“各位福晋可别再夸她了,我这小姑子鲜少出门,脸皮薄,再夸下去怕是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为了不让大家受寒,阁楼里本就放了许多炭火,人又多,屋子里的温度就高了起来,年秋月又聚集所有人炙热的眼神于一身,此时早已面红耳赤,众人见状便都以为她害羞了,也就不再打趣。 四福晋见今日的目的达成了,便也不再抓着年秋月不放,吩咐大家准备开席。 年秋月以为今日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料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 席间,年秋月正优雅吃着桌上的美味,不知为何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突然就裂开了,站在一旁伺候的珍珠见状正准备将裂开的碟子拿走时,此时四贝勒府的一个婢女抢先走了过去,见她小心翼翼的一块一块拿着碎渣,珍珠便也不在关注;不料就在婢女拾起最后一片碎片时,直接将碎片对准年秋月的脸上划过去,这一幕正被扭头过来准备跟年秋月说话的年大夫人看到,想都没想就用手挡了过去。 碎片在手背上狠狠的划了一条口子,血瞬间染红了整个手掌,可见下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劲。 感觉有液体滴在自己脸上的年秋月扭头一看,见年大夫人满手鲜红,惊呼:“大嫂”。 珍珠立刻将那婢女扣押住,年二夫人见状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四福晋见这边有骚动便打发海棠过来看一下。 不久便见海棠健步如飞的走了过来,俯身道:“主子,年大夫人受伤了,奴婢看见年小姐身边的丫鬟押着咱们府里的一个婢子”。 四福晋沉声道:“赶紧去将府医请来,再去前院通知爷过来”,说完便快步走向年秋月那边,见年夫人手上鲜血一直不停的流,着实也被惊到了。 第5章 查明真凶 不久,府医过来了,见状赶紧从药箱里拿药止血,后用绷带缠好。 待府医处理好后,年秋月焦急问道:“大夫,我嫂子这手可有大碍?” 府医起身道:“这位夫人本就气血有些虚,刚才又失血过多,以后要稍微进补一些;伤口划得太深,日后怕是会留疤,近日伤口不能碰水,饮食清淡些,每隔三日换一次药......” 此时,本在书房与胤祥讨论事情的胤禛也走了过来。 胤禛面无表情沉声道:“出了何事?” “四爷、十三爷吉祥”。 “都起来吧”。 年二夫人走向四贝勒、福晋跟前福了福身:“回四贝勒,那婢女原先是想用碎片划破我小姑子的脸,后被大嫂发现便用手挡了过去才导致受伤,如此心肠歹毒、胆大妄为,身后必定是有人指使,此事还请四爷、福晋查个明白”。 四贝勒双眼微眯,身上释放的冷气瞬间将屋子里的温度降低了:“爷倒是不知府里竟有如此能耐之人,年二夫人放心,此事爷与福晋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福晋也知今日宴会也到此为止了,面露愧色:“今日宴会便就此结束吧,此事爷与本福晋深感愧疚,待查明真相后必定亲自上门道歉”。 珍珠将那婢女交由四贝勒府的人扣押,众人行礼后一一回府。 胤祥见状也识趣的告退,很快偌大的会客厅只剩下四贝勒和其女眷。 胤禛眼神锐利的看向四周的女眷,深邃的眼眸中尽是冷意,让人不寒而栗;嘴角扯出一丝弧线:“今日之事是谁做的趁早站出来,否则待爷查明真凶定不轻饶”。 良久并无一人承认,胤禛直接冷笑出声:“很好,希望到时候你还有这般骨气”。 随后便冲窗外喊道:“苏培盛,将此事查清楚,晚膳前爷要知道背后指使之人”。说完便直接大步向外走去。 四福晋深深的看了眼李侧福晋:“都散了吧”。 回到翠玉轩内,李侧福晋连忙打发走屋内的丫鬟,小声问道:“尾巴可都处理干净了?她会不会供出咱们?” 翠竹俯身道:“侧福晋放心,那婢子的弟弟还在咱们手上呢”。 李侧福晋笑了笑:“那就好,只是没能划破那年氏的脸着实可惜”。 余嬷嬷将刚泡好的茶递到李侧福晋跟前:“侧福晋何须着急,左右她是要进这四贝勒府的,初来乍到毫无根基,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侧福晋拿捏”。 李侧福晋点了点头:“也是,只是今日临走时福晋一直看着我,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余嬷嬷思索片刻:“应当不会,不然今日主子爷在时福晋又为何不说”。 李侧福晋淡然一笑:“罢了,只要那婢子不开口指认咱们,那便无事”。 年秋月等人这边才刚回府,年大夫人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去前边看看大少爷与二少爷可在府内,若是在,便请他们过来”。 “大嫂这是?”年秋月不解道,难不成是想跟四贝勒府那边干起来了?不是吧!人家可是皇子啊,今后还是皇帝,就胤禛那小心眼的劲,这次要是把他得罪了,以后年府上上下下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年二夫人拍了拍年秋月的手:“此事还是得告知你两位哥哥,今日咱们在年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事与他后院女眷定是脱不了干系,虽说四贝勒是皇子,但咱们年府如今也颇得皇上眷顾,大嫂是富察家的嫡女,我又是纳兰府的嫡次女;这三大家族任是哪个皇子都会拉拢,四贝勒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是该舍弃的”。 年秋月此时才彻底明白过来,难怪历史上胤禛会那么早就处置了年羮尧,原来还有这一方面的原因;明明大哥才华横溢却一直默默无闻,想来也是后来看清了年府的处境,最终独善其身才保全了一家。 若是这么推测下去,那历史上的年贵妃膝下无一儿半女存活下来,难道真像电视剧一样是胤禛让人早期下药导致的;网上还曾传闻说年贵妃只是胤禛当时立在后宫的靶子,他真正爱的是钮祜禄氏,否则也不会一即位便册封钮祜禄氏为妃,让她的儿子当皇帝。 细思极恐,年秋月越想越害怕,只见她脸色惨白,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出。年大夫人见此以为是她身体不适便让人扶回院中休息。 傍晚,四贝勒府的前院里,胤禛坐在书桌前静静的抄写着金刚经,苏培盛从门外静悄悄的走上前来。 胤禛头也不抬的问道:“查清楚了?” 苏培盛弯着腰点了点头:“是,那婢子原先不管奴才怎么用刑都不开口说半个字,后来奴才查到她还有一个弟弟在外头做着杂工,本想派人抓住她那弟弟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事来,却不料碰巧看到一群人在他弟弟屋中,似乎将其软禁了”。 “可查清那群人是为谁办事的?” “查清楚了,是......是李侧福晋派的人”。 苏培盛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这李侧福晋目前可是备受主子宠爱,又膝下多子,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不知道主子会如何处置。 胤禛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声音依旧冷清:“你亲自带人将二格格与弘时、弘昀一并带到前院来住下,爷亲自教养,日后每月只准他们母子见一次面,告诉李氏让她在翠玉轩内抄写十遍金刚经,在此期间不得出翠玉轩的门,”。 正与阿哥们用晚膳的李侧福晋对此毫不知情,见苏培盛身后带了一群人过来心里才感觉大事不妙,难道是那婢子...... 李侧福晋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强颜欢笑:“苏公公带这么多人来所为何事?” 苏培盛恭敬道:“爷让奴才给侧福晋带句话,从即日起,二格格与两位阿哥迁居前院,由爷亲自教导,日后每个月有一天会回翠玉轩陪您,还说让侧福晋您将金刚经抄写十遍,在抄写完之前暂闭门谢客”。 李侧福晋听后瞬间面如死灰,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胤禛晌午说的话“希望到时候你还有这般骨气”。 第6章 胤禛上门 年秋月半睡半醒喊道:“珍珠,快伺候我梳洗,阿玛额娘回来了,我是要去请安的”,说完揉了揉眼睛,手脚麻利的下了床。 待梳妆打扮后便往院子外走去。 正堂里传来两位年夫人说话的声音,年秋月听闻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女儿给阿玛、额娘请安”年秋月福了福身。 年老夫人见自己女儿过来了自然欢喜,但见两个媳妇在这,便假装训斥:“你这小妮子,如今是越发的懒散了,你两位嫂嫂可是一早就过来了”。 年秋月走上前去,轻捶年老夫人的肩膀:“额娘,女儿是被昨日的事给吓着了,所以久久不能入睡,额娘别生气,日后女儿必定早早就过来了”。 年老夫人冷哼一声:“罢了,如今这天是越发的冷了,你身体不好,还是好好待在闺阁里吧”,说完又转头看向两个儿媳妇:“你们也是,自家人不必讲究那些规矩,这又挨着快过年了,可别受了寒气”。 “是”两位年夫人齐声道。 “昨日发生的事情我和你们额娘一回来便听说了,你们可曾听说是否有查出那背后之人?”坐在一旁的年遐龄问道。 年二夫人点了点头:“今儿个早上儿媳听亮工说了一嘴,这背后之人便是那侧福晋李氏,听说四贝勒查清楚后便让人将李氏禁足了,还将其身边的孩子全部带走”。 年秋月正听得津津有味,正等着二嫂继续说下去,见她并未再出声了,一脸不可置信:“就这样?没了?那大嫂这伤不是白受了嘛”。 年大夫人宽慰道:“听说这李侧福晋在府里一直引以为傲的便是膝下多子,如今四贝勒将其孩子都带走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了”。 年秋月却还是觉得不够,这孩子即便是带走了,可终究是那李氏生的,再说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能不认亲娘不成,说不定将来哪日李氏哄得四贝勒开心了,这孩子又让她自己养着了呢,这教训跟没有一样。 年二夫人见年秋月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眼珠子一转,笑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现在过去问下你二哥,他就在书房”。 年秋月闻言便直接大步流星的往年羮尧的书房走去,身后的珍珠差点没追上来。 许是怒火将理智给烧光了,年秋月走到书房前直接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见年羮尧就站着门口,怒喊道:“二哥!” 年羮尧被年秋月这大胆的动作惊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兄妹便一直这样对视着。 “呵!”胤禛见状难得笑出声。 年秋月扭头一看,不知何时书房多了一个人,难道是刚刚自己没注意到? 胤禛看着年秋月,眼中尽是笑意:“传言都道年小姐身体羸弱得很,可爷今日一瞧便知传言不可信,年小姐这声‘二哥’可谓是中气十足啊”。 年秋月见胤禛便气不打一处来,冷讽道:“传言都说四贝勒不苟言笑,可臣女今日一瞧便知传言不可信,四贝勒‘插科打诨’倒是熟练得很”。 年羮尧闻言大惊,生怕年秋月还没入府就惹恼了四贝勒,忙声道:“秋月,不得对四爷无礼”。 说完便又转头对着胤禛一脸歉意:“小妹平日里最是守礼,今日冒犯之处还请四爷见谅”。 胤禛不在意道:“无碍,年小姐倒是真性情;今日叨扰多时,爷便先告辞了”。 年羮尧做出请的姿势:“那下官送四爷出府”。 胤禛看向年秋月:“亮工你诸事繁忙,这等小事便有劳年小姐了”。 年羮尧张了张嘴本想阻止,后又想到年秋月没过多久便要入四贝勒府便也作罢。 年秋月闻言一愣,报复来得这么快吗? 理智回来后的年秋月突然有点佩服刚才的自己,居然敢怼未来的雍正皇帝,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顿时欲哭无泪。 走了片刻后,胤禛见旁边没人跟上来,便停下脚步扭头一看,只见年秋月慢慢的挪着碎步子,脸上懊恼又惶恐的表情不停的来回变换,胤禛见此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正当年秋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不知何时,胤禛已经走到自己跟前来了,捏住年秋月的下巴俯身强吻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珍珠见状想赶紧上前走去,不料却被眼疾手快的苏培盛拦住了。 苏培盛皮笑肉不笑道:“珍珠姑娘不必着急,左右年小姐过些日子就要入四贝勒府了”。 珍珠见被苏培盛拦得死死的,也走不到小姐身边去,只能干瞪着苏培盛。 年秋月被吻懵了,反应过来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被咬痛的胤禛轻轻地松开了年秋月,抬手擦拭掉嘴角鲜红的血珠,随后看了眼年秋月便转身走去,苏培盛见状立刻小跑着跟了上去。 珍珠见已无人阻拦自己,便快步走上前去轻扶年秋月,一脸担忧:“小姐,您没事吧?” 年秋月面色羞红,深吸一口气,恼怒道:“无事,就当是被狗咬了”。 回到四贝勒府的胤禛伸手触摸着被咬伤的嘴角,随后轻笑道:“今日这事做得不错,有点眼力劲”。 站在一旁的苏培盛一脸茫然,随后想到了什么,迎合道:“能为爷分忧是奴才的福气”。 胤禛拿起桌上的茶抿了抿:“去库房里选些上好的珠钗及布料送去年府,说到底今日是爷猛撞了”。 苏培盛恭敬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不久,四福晋那边就知道苏培盛开库房的事,毕竟她是嫡福晋,这府里大多数事都是要知会她一声的。 四福晋思量道:“爷今日去了年府,库房那边的人说苏培盛拿的都是些颜色鲜艳的,想来也只有送给年氏了”,随后冷笑:“这还没进门就让爷惦记了,看来这年氏也不是个安分的,日后这府里只怕有得热闹看了”。 王嬷嬷谄笑:“随她们折腾去,福晋只管在旁边看着就行,到时候无论是谁失了宠,对福晋都是百利无害的”。 四福晋点了点头:“如今李氏的孩子被爷带到前院去抚养了,只怕她恨透了年氏;这年氏经宴会一遭,与李氏也是绝无和好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