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知青媳妇送上门,我打猎养家》 第239章 都怪生产队养的瘟鹅! 第二百三十九章 都怪生产队养的瘟鹅! 野猪布满血丝的眼球里倒映着陈凡仓促举起的弩箭,箭簇在扣发前就被獠牙挑飞。 陈福的后背重重砸进溪水,军用挎包里的《主席语录》被激流卷走,书页间夹着的蓝皮账本复印件瞬间糊成纸浆。 他被野山猪一头撞进了水里,连狩猎系统也在发出警报: 【警告:脊椎承受冲击力982牛顿】 【肾上腺素紧急分泌中】 【伪装涂层受损率37%】 冰凉的溪水灌入鼻腔时,陈凡看到野猪前蹄上绑着的铁蒺藜——分明是护林队特制的型号。 看来,护林队其实也在偷偷狩猎,只不过不让人知道罢了。 野山猪嘴里喷出的白沫溅在岸边岩石上,溅得陈凡一脸的黏腻。 “真脏!” 陈凡的匕首从靴筒滑入掌心,清代猎刀上的狼头雕纹在阳光下泛着血光。 野猪再次冲来时,他借着水流侧身,刀锋精准划过动脉。 滚烫的猪血喷在脸上,陈凡立刻侧身躲避,才没被猪血溅一脸。 垂死的野猪将陈凡撞向溪底。 尖锐的岩石边缘磕在背部的脊梁骨上,撞出好大一块淤青。 剧痛让陈凡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混浊的水流中,系统光幕的倒计时仍在跳动:【39:18:07】。 数字边缘泛着不祥的红色。 好在陈凡会水,忍着剧烈的痛割断了野猪气管往岸上爬,伪装涂层的青灰色已褪去大半。 他拖着野猪尸体躲进岩缝里,大口喘着粗气,慢慢恢复体力。 直到日上三竿,陈凡才踉跄着摸回磨坊。 他推开后窗的动作惊醒了缝纫机下的猎犬,大黄的呜咽声引来了正在补衣服的佟晓梅。 见是陈凡,佟晓梅连忙迎了上去:“凡哥,你终于回来了!” 她注意到陈凡的步伐略显踉跄,脸上挂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且的衣衫有些凌乱,左臂上还挂着几道明显的划痕,显然是遭遇了不小的麻烦。 当佟晓梅掀开陈凡被荆棘撕烂的外套时,倒抽冷气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凡哥你是不是……”她忍不住捂住嘴呜咽。 “嘘,别出声。”陈凡摇头,“别人可能会听到,不能让人知道我进山,还受伤了。” 佟晓梅扶着陈福进屋坐下,用剪刀挑出他后背嵌着的野猪鬃毛,每根都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消毒用的烧酒泼上去时,竟腾起一缕刺鼻的青烟。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噼啪”炸了个灯花,昏黄的光晕在陈凡赤果的后背上跳动。 佟晓梅的指尖沾着紫药水,悬在他脊椎骨上方两寸处的淤青上,迟迟没敢落下。 那里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是被野猪獠牙撞出的淤青。 陈凡没注意到佟晓梅那担忧的眼神,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刚被野山猪撞进了水里,好险没有伤到脊椎,否则今天可能就回不来了。” “说来也怪,今天在山上遇到了一群野山猪,真是一只比一只虚弱,感觉他们力气比以前遇到的任何野兽小了不少,我没费多大劲儿就脱身。” “可是遇到的最后这只却……” 陈凡的话还没说完,佟晓梅就又气又急的碰了碰陈凡背部的淤青,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是吗?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那你怎么还是被野山猪撞进了水里……你是没法看到,你这后背好大一块淤青。” “嘶——你下手轻点,这后背确实疼。” 陈凡咬着搪瓷缸边缘,缸里劣质白酒的辛辣气息混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在磨坊里弥漫开来。 佟晓梅突然把棉签狠狠按在伤口上:“现在知道疼了?” 她胸前的共青团徽章在剧烈起伏中刮过陈凡的肩胛骨,“昨晚上偷偷进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紫药水顺着他的脊沟往下淌,在腰间的狼牙吊坠上凝成暗紫色的珠。 陈凡不敢吱声,也不能向佟晓梅解释他进山狩猎的理由是为了凑狩猎点,所以沉默了。 “那畜生把你后背撞出这么大一块淤青,也不知是不是疯了……”佟晓梅的指尖在陈凡脊椎骨上轻轻按压,低声嘟囔道:“我还以为只有村里的动物才会这样呢。” “什么这样那样?” 陈凡疑惑,转头追问佟晓梅怎么回事,“村里的动物怎么了?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佟晓梅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草药敷在陈凡的伤口上,然后用一块干净的布条轻轻包扎好,才把手背上的伤疤亮给陈凡看。 灯光下,佟晓梅手背上新月形的伤口泛着诡异的蓝光。 那是一个明显的咬痕,虽然已经结痂,但仍然可以看出当时伤口的严重程度。 陈凡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系统毒素感知标记的危险信号。 佟晓梅怎么会沾到毒了? 他立刻抓住佟晓梅的手腕,“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陈凡的突然转身,带翻了炕桌上的针线筐。 印着“奖给先进生产者”的搪瓷盆咣当落地,里面的钢针和顶针滚得到处都是。 佟晓梅也顾不得去捡那针线,而是面露委屈:“都怪生产队养的那群瘟鹅!” 她抽回手,从炕柜里扯出条印着红星的毛巾,布料撕开的脆响惊醒了灶台下的大黄狗。 “前几天,村子里的生产队给我派了个任务,让我去放鸡放鸭放鹅。” “我本来以为这活儿挺轻松的,就按照过去放鸡放鸭放鹅的路线,分别赶着鸡鸭鹅在村子里走。” “可是没想到,那些家畜竟然跑到了村里分给咱们家的自留地里。等我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出声把我种的不少菜给吃了。” “我去驱赶它们回来的时候,有两只鹅发疯似的一直在搅闹。” 佟晓梅的声音突然哽住。 陈凡看见她脖颈处细细的汗毛竖了起来,就像那年他们第一次遇见狼时一样。 窗外的月光透过糊着《人民日报》的窗纸,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后来,两只鹅突然发疯似的啄我!其中一只鹅还叼住我的手不放,把我手背啃出了好大一块印子,可疼了!” “而且,那两只鹅追着我跑了半里地,一边跑一边拉稀!“” 你肯定想象不到那几只大鹅一边拉着便便、一边追着我要啄人的场面,究竟有多么恶心。” 陈凡听后只以为是在寻常不过的行为。 因为大鹅本身就是在村子里横行霸道的角色,大鹅不怕人、会咬人也不出奇。 不过被大鹅叼了一口,伤口上就沾到了这蓝色的毒素,这就很蹊跷了。 第240章 你是不是也被大鹅叼了? 第二百四十章 你是不是也被大鹅叼了? “山里的野猪也不正常。”陈凡蹙眉:“獠牙上绑着铁蒺藜,眼睛里还泛着点蓝……” 佟晓梅立刻附和:“啊?山里的野猪眼睛也泛着蓝色吗?叼我的那几只大鹅,它们的粪便的颜色也很奇怪,在阳光下也有点泛蓝色……” “什么?这就怪了……” 陈凡立刻调动系统的毒素检查功能,系统光幕的警告声立刻在视网膜上炸开: 【检测到β型嗜盐菌感染】 【宿主配偶健康值:61%】 【建议:立即使用解毒剂(库存1/1)】 什么?! 佟晓梅居然真的中毒了! 陈凡吓得手里的毛巾差点没抓稳,“那你有没有什么不适?”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将他煞白的脸色映在糊满旧报纸的土墙上。 佟晓梅的耳尖瞬间红透,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回来我就拉稀了……呃,又吐又拉,确实不好受……” 陈凡一听这症状,立刻从狩猎系统里兑换出解毒剂,然后伸手进洞里,假模假样的从炕洞摸出个小铁盒。 小铁盒里面躺着系统奖励的最后一支解毒剂,玻璃管里的液体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陈凡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抓住了佟晓梅的手。 “你这伤口看着还挺严重的,”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帮你打一针,解一下毒,以防万一。万一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然而,佟晓梅却似乎并不领情。 她轻轻地把铁盒推了回去,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还是先管好你的背吧。” 佟晓梅再次掀开陈凡的劳动布外套,露出腰间更严重的淤伤。 那些淤伤青紫交加,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肿了起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刚才我帮你擦药的时候看到你后背在不自觉的抽筋,肯定很疼。”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帮你把背上的伤口处理好,你这次被野猪撞到,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了。” 佟晓梅的呼吸喷在陈凡颈间,带着轻微的酸腐味——陈凡猜测这是嗜盐菌感染后的症状。 陈凡心中一阵感动,但他更清楚此刻的形势。 “不行,”他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的伤口也很重要。我身体好,恢复得快。你先打了这针,我才能安心。” 他粗糙的掌心贴着她滚烫的额头,眼看着系统光幕上的健康值数字正以每分钟0.3%的速度下跌,心里越发着急。 佟晓梅不知道陈凡这是着急帮她解毒,但也不再推拒。 “你乖,等我帮你打完这针了,你再帮我处理好我后背的伤。” 陈凡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他咬开解毒剂的橡胶塞时,犬齿在玻璃管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这针能防破伤风。” 谎话脱口而出,同时针头已经抵住佟晓梅的手臂静脉。 他迅速而熟练地为她注射解毒剂,解毒剂推入静脉时,陈凡脑海中的系统改造的体征监测器在启动。 指针疯狂摆动,最终停在【毒素中和进度17%】的位置。 “疼吗?”陈凡用毛巾擦去她额头的冷汗。 “凡哥,你的眼睛……”佟晓梅突然紧紧抓住陈凡的手腕,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与惊恐。 她的手因紧张而不自觉地颤抖,目光紧紧锁定在陈凡那双正泛着不正常蓝光的瞳孔上。 那蓝光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宛如村里那些因恐惧而发疯的鹅的眼睛。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噼啪”炸响,将陈凡泛着蓝光的瞳孔映在糊满《人民日报》的土墙上。 佟晓梅紧张道:“凡哥,你是不是也被村里的大鹅叼了?否则你的眼睛怎么也泛蓝了?!” 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手里的搪瓷缸从炕沿滚落,高沫茶叶泼在狼皮褥子上,褐色的茶渍像极了那年饥荒时观音土拌的糊糊。 “大鹅怎么可能……” 陈凡闻言心虚的咽了一下口水,心道这是他一个没控制好,不小心让狩猎系统的的界面从眼神里泄露出来了,并不是中毒了。 他别过脸假装咳嗽,实则迅速关闭了系统光幕,视网膜上残留的蓝光在佟晓梅惊疑的目光中渐渐消退。 “咳咳,是煤油灯晃的吧。” 陈凡扯谎时喉结滚动,抓起印着红星的铁皮油壶晃了晃,“灯油里不是掺了松脂嘛,所以照得人眼睛发蓝。” 佟晓梅还想开口再追问,却感觉到陈凡打进去的那一针让她的手腕处的血管有些凉,凉到有点不舒服。 解毒剂在她的血管里泛起冰凉的刺痛,而陈凡眼里的系统光幕上,跳动的毒素中和进度也快速飙到了45%。 他紧张的盯着系统屏幕,一动不动。 当解毒剂进度跳到【100%】、狩猎系统提示解毒剂把佟晓梅身体里的β型嗜盐菌给完全解决时,陈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浑身脱力地瘫在炕沿,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庆幸,差点就因为一时的疏忽,失去了自己的媳妇儿。 粗布床单下垫着的《参考消息》硌得陈凡生疼,关于米国细菌战的报道标题正好抵在尾椎骨位置。 佟晓梅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发现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此刻已经减轻了许多,手背上的伤口愈合速度好像也加快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 她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舒展眉头,将扎过针的手腕灵活转动:“奇怪,我这伤口好像没白天那么疼了,连骨节酸胀都好了……” 陈凡看着佟晓梅恢复了精神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欣慰与感激,但却不能告诉她是狩猎系统给的解毒剂起了作用。 他坐起来,打着哈哈转移话题:“不疼就行了,正好我也饿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陈凡一说饿了,佟晓梅就立马去厨房里把做好的饭菜重新热一遍。 陈凡立刻拦住她,“不用你来,之前都是你在做,今天让我来热饭吧,你歇会儿。” 安抚好佟晓梅,陈凡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的土灶还带着余温。 陈凡蹲在灶口前,假装拨弄柴火,实则激活了刚解锁的【毒素感知】能力,开始在磨坊里探索起来。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堆放在角落里的灰狼和野猪的尸体,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系统界面上显示的信息——这些动物的尸体上都含有一种名为“嗜盐菌”的毒素。 第241章 金贵有啥用?饼里有毒吃不得 第二百四十一章 金贵有啥用?饼里有毒吃不得 陈凡的目光停留在墙角麻袋里的灰狼和野猪尸体上,视野瞬间被深浅不一的蓝色 网格覆盖——挂在梁上的腊肉泛着安全绿,而墙角麻袋里的灰狼尸体则被危险红光笼罩。 系统光幕立刻弹出分析报告: 【猎物编号W-7(灰狼)】 【嗜盐菌浓度:致死量300%】 【感染途径:水源/食物链污染】 【关联事件:1972年米国远东军区兽疫演习记录】 除了佟晓梅之外,陈凡的眼睛只是往被堆放在模仿角落里的灰狼和野猪的尸体时,他脑海中的系统界面上就显示出了这些动物的尸体上都含有一种叫“嗜盐菌”毒素。 嗜盐菌,一种在极端环境下生存的细菌,能够产生强烈的毒素,通过食物链传播给人类,引发严重的食物中毒。 临床表现多为急性起病,伴随着剧烈的腹痛、呕吐、腹泻以及水样便,严重时甚至危及生命。 这些信息让陈凡恍然大悟。 想起这几天山林中动物们的异常行为,无论是灰狼还是野山猪,都变得异常狂躁,攻击性大增。 它们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疯狂,包括他之前猎到的灰狼和野山猪在内,都是因为它们的体内含有这种致命的嗜盐菌,原来这一切都是它们体内嗜盐菌作祟的结果。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这种毒素似乎正以某种方式,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村庄的日常生活之中。 比如佟晓梅今天被生产队里的大鹅叼了一下手背,就感染了这种毒素…… 这种毒素,陈凡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他开始思索起这一切背后的原因,为什么这些动物会突然感染上嗜盐菌?是自然环境的变化?还是有人为的因素在作祟? 陈凡深感内里蹊跷,开始思索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凡哥?”佟晓梅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陈凡的身后,“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她手里端着刚热好的酥肉饼,搪瓷盘上的蒸汽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陈凡瞥了佟晓梅一眼,瞳孔骤然收缩。 在他那特殊的“毒素感知模式”下,眼前的景象变得异常恐怖。 佟晓梅纤细的手指间,残留着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蓝光,那是她刚才拿起酥肉饼时不经意间沾染上的。 更令人心惊的是,她胸前佩戴的团徽背面,竟然也粘附着几乎看不见的蓝色粉末,那正是嗜盐菌毒素的微小颗粒。 “这饼……”陈凡的声音因紧张而变得颤抖,“这饼好像有问题……” 他几乎是夺过了佟晓梅手中的盘子,手指微微发抖,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每一个细节。 陈凡夺过搪瓷盘的动作太急,印着“奖给先进生产者”的红字在剧烈晃动中模糊成一片血色。 盘里的酥肉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在毒素感知模式下,每块饼都泛着毒蘑菇般的荧光。 佟晓梅被陈凡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凡哥?这饼有什么问题吗?” 她上前抚着陈凡的手,想要安抚他,“凡哥?你的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陈凡的喉结上下滚动。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疯狂刷新数据:【井水样本检测——嗜盐菌浓度致死量450%】。 他看向佟晓梅,追问道:“你是用的哪家店的面粉和发酵粉?用了什么调料?” 佟晓梅疑惑地眨眨眼,随即解释起来:“面粉和发酵粉都是供销商那里买的,调料也是咱们平时一直用的盐。” 说着,她随手拿起灶台边的一罐盐。 那罐盐已经用去了大半,剩下的部分静静地躺在那里,看似无害。 “肉呢?这饼里的肉是哪里来的?”陈凡仔细追问。 佟晓梅答:“哦,那个啊,是用你昨天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猪肉包的。” “水呢?用的是哪里的水?”陈凡的语气已经近乎急切,“是咱村里的河水吗?还是供销商买的水?” “这水啊,是从咱磨坊后的老井里打上来的。” 佟晓梅补充道,“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任卫东在井台附近鬼鬼祟祟的,我怕他动了什么手脚,特意打了三桶水泼掉,然后才重新打了井里的水来用的。” 她指了指厨房里的水缸,“今天你不在,这一缸的水都是我自己打起来的,从井口那边一路扛过来,可累死我了……” 系统警报突然在陈凡脑海炸响。 佟晓梅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着急忙慌的扑向那口看似平静无波的水缸,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不安。 在毒素感知功能的加持下,水面的景象变得异常清晰。 那些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蓝色微粒,如同夜空中最细小的星辰,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一刻,陈凡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意识到,嗜盐菌毒素已经悄无声息地侵入了他们的生活,甚至可能通过水源,威胁到了整个村庄的安全。 “这水不能碰了,这酥肉饼也不能吃了。” 陈凡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迅速将佟晓梅拉到一旁,远离了那口可能隐藏着致命危险的水缸。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将刚刚重新热好的酥肉饼扔进了土灶里,熊熊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那块诱人的饼食。 “哗啦——” 陈凡铁青着脸,抓着搪瓷盘里的整盘肉饼倒进土灶,溅起的火星惊醒了蜷在灶台下的猎犬。 大黄龇着牙扑向门外,却被佟晓梅一把拽住项圈。 她胸前的共青团徽章在剧烈起伏中刮过陈凡的手臂,金属别针在他劳动布外套上扯出几道白痕。 “凡哥?你疯啦?!”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骂陈凡。 佟晓梅的声音带着哭腔,腕上的上海表表盘在混乱中裂开细纹,“这酥肉饼可是用了最贵的白面和你买回来的猪肉做的,多金贵是……” “金贵有啥用?这饼里有毒吃不得!” 陈凡的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狼头骨咔咔作响。 “可是……” 佟晓梅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解,她的眼神在陈凡和水缸之间来回游移,试图寻找答案。 “至于这盐……” 陈凡没有理会佟晓梅的追问,指尖刚触到灶台上的粗盐罐,系统立刻标记出结晶缝隙里的蓝色微粒。 第242章 相信我,这些东西都有问题 第二百四十二章 相信我,这些东西都有问题 陈凡看到,那盐罐底部印着的“红星农场”字样,被某种黏液腐蚀得模糊不清,就像那年饥荒时掺了观音土的救济粮。 佟晓梅突然抢回盐罐:“凡哥,你是不是魔怔了?” 她舀起半勺盐,就要往那锅即将完成的粥里倒去,“从供销社买回来的盐还能有问题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反问,似乎是在质疑陈凡的过度反应。 勺里的盐粒在煤油灯下晶莹剔透,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但在陈凡的视野里,这些盐粒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毒网所笼罩,每一颗都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这盐有问题!” 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一把打翻了佟晓梅手中的盐勺。 盐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洒落在灶台边沿。 有几颗甚至溅进了火塘,立刻腾起诡异的蓝色火苗。 佟晓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住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凡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山里回来之后就变得怪怪的……” “先是眼睛发蓝,现在又说盐有问题……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温柔的陈凡会突然变得如此粗暴和反常。 陈凡一把扯过佟晓梅的手腕,第一次对她吼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饼里有毒!" 佟晓梅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忍不住泛起了委屈,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这还是她嫁过来之后,陈凡第一次这么凶的吼她。 平时陈凡一直对她呵护有加,跟她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哄着、宠着,根本不像今天这样的歇斯底里。 陈凡看着佟晓梅脸上的委屈和不解,心中更加无奈。 他必须尽快让佟晓梅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放柔了语气,耐心地解释道: “晓梅,你相信我,我真的觉得这饼和盐有问题。而且,不只是饼和盐,问题还可能出在水源上。” 陈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镇定,尽管他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迹象,他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之前任卫东举报陈凡故意往磨坊的水井里投放有毒的东西,而系统这边提示说的嗜盐菌食物中毒会引起急性起病、腹痛、呕吐、腹泻…… 水是生命之源,一旦水源被污染,后果将不堪设想。 村民们日常饮用、灌溉、洗涤,无一不依赖河水和井水。 而井水是和地下河联通的,如果这口井真有毒素潜藏其中,那山里的水源也会受到污染…… 到时候不止是向阳村的居民将面临巨大的健康风险,整个卧牛岭的动植物恐怕也会深受其害。 想到这里,陈凡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你……你是说,我们喝的水也有问题?” 佟晓梅的声音颤抖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水是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我还不确定,我得去看看……” 说着,陈凡立刻跑到磨坊外的水井里查看。 佟晓梅在身后提醒道:“井台湿 滑,凡哥你当心井绳——!” 陈凡的军绿胶鞋踩在井台的青苔上,果然打滑了。 他一把扯起辘轳绳,麻绳在掌心勒出深痕。 在【毒素感知】能力的加持下,陈凡的眼中看到浸透了井水的绳索上,正散发着刺目的蓝光。 他心中一沉,但动作却毫不迟疑,迅速摇动辘轳,将一桶井水打了上来。 打上来的第一桶水里,漂浮着大量的、肉眼难辨的晶体,系统光幕立刻弹出猩红警告: 【嗜盐菌浓度:致死量500%】 【关联症状:急性腹痛/喷 射性呕吐/米泔水样便】 【溯源结果:与1972年米国军区兽疫演习样本匹配度99.7%】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陈凡的心上,让他几乎窒息。 他看着眼前的这口井,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果然,这井水可能就是源头。” “你看,这才是真正的毒源!” 陈凡拽着佟晓梅蹲到井口附近,外放了系统的【毒素感知】功能,让佟晓梅也能看到。 在毒素感知的蓝光照射下,水面漂浮的微粒正泛着更明显的蓝色。 佟晓梅的瞳孔骤然收缩。 “所以村里生产队的那些鸡鸭鹅发疯,”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是因为喝了井水?” “不一定是井水,可能是其他地方也受了污染的河水,或者食物……而且不止是鹅。” 陈凡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铁。 他从狼皮褥子下抽出常用的猎枪,指着枪托上沾着的野猪血在系统视野里泛着同样的毒光,告诉佟晓梅: “包括卧牛岭附近山里的动物,村里的井水,还有这盐……可能都被污染了。” 挂在房梁的腌肉突然掉落。 佟晓梅忽然觉得有些晕眩,一个没站稳,系在胸前的团徽“啪嗒”一声掉进粥锅,金属在滚水里瞬间蒙上一层蓝色水垢。 佟晓梅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惶恐地拉住陈凡的衣角,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凡哥,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凡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首先,我们必须立刻停止使用所有可能受到污染的水源和食物。” “然后,尽快通知村里,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伙们,让他们也做好防范措施,检查所有食物和饮用水,确保没有受到污染。” 说到这里,陈凡想起了早上在山上看到的那些疯狂动物,以及佟晓梅被大鹅叼伤后意外感染毒素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更加复杂的阴谋。 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食物中毒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深沉的危机。 “最重要的是,通知方书记,让他找相关部门进行紧急检测和处理。” 说着,陈凡已经拿出了那部老旧的座机,手指在转盘电话上飞快拨号,率先拨通了方书记的电话。 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迫感,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无声地催促。 “嘀铃铃——” 电话那头,方书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意外,显然对于下班了还接到陈凡打来的电话感到不解。 第243章 来不及,发现得太晚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来不及,发现得太晚了 在电话里,陈凡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方书记,情况紧急,我们村的水源可能受到了严重污染,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你一定得通知全村!” 电话那头,方书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 但听见陈凡的语气非常严肃,措辞也是很严重的,他也瞬间严肃起来。 出于对陈凡的信任,他承诺会立即行动,虽然现在他在隔壁村,并不在向阳村里,但他还是会动员一切力量,组织人员对村里的每一处水源进行紧急检测和必要的处理措施,以确保大家的生命安全。 陈凡还想再多提醒几句,但因为信号的问题,电话显示了杂音。 陈凡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祈祷着方书记能够理解事态的紧急并迅速行动。 一个小时后,晒谷场方向的高音喇叭突然炸响:“全体社员注意!” 但却并不是陈凡以为的方书记的声音,而是任长顺的公鸭嗓。 “近日有阶级敌人破坏水源……” “凡哥……” 佟晓梅不知何时摸到了井台边,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几分无助与恐慌。 她的衣服下摆沾满了灶灰,显然是从厨房匆匆赶来,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当她目光触及到水桶中那些漂浮的蓝色结晶时,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而她的手背上,白天被鹅啄伤的痕迹此刻正渗出一种不祥的脓液,颜色诡异,令人心悸。 陈凡脑海中的狩猎系统光幕疯狂闪烁: 【宿主配偶二次感染】 【解毒剂冷却时间:23:59:59】 【紧急建议:立即切断污染链】 “先回屋!” 陈凡打横抱起佟晓梅,陈凡送给她的手表表针停在晚上的七点十五分不再走动。 经过土灶时,燃烧的肉饼灰烬中闪烁着蓝色晶粒,像极了那年饥荒时掺在玉米面里的玻璃碴。 把佟晓梅放回炕上,陈凡捏着那粒珍珠母光泽的解毒丸,将它塞进佟晓梅嘴里:“晓梅,吃下去!” 药丸表面流转的虹彩,在佟晓梅涣散的瞳孔里投下细碎光斑。 这是陈凡拥有的、狩猎系统奖励给他的最后一粒解毒丸,是他用三张雪豹皮换来的保命药,现在给佟晓梅用了。 “晓梅别怕,吃下去就好了。”陈凡的拇指抵住佟晓梅的下颌,触到她滚烫的舌面。 佟晓梅的喉头艰难滚动,解毒丸滑入食道的瞬间,陈凡似乎能透过佟晓梅的肌肤,看到那颗解毒丸咽入她的胃里。 陈凡的系统光幕立刻弹出提示:【解毒剂生效中,毒素中和进度27%……45%……73%。】 看着炕上佟晓梅的脸上慢慢恢复红润,陈凡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安置好了佟晓梅,陈凡立刻冲到磨坊外,军绿胶鞋碾过井台边的青苔,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他弯腰抓住磨坊外的那块花岗岩的棱角,掌心立刻被粗糙的石面磨出血痕。 三百斤重的石块在【力量强化Lv.1】的加持下缓缓离地,劳动布袖口下的肌肉绷出凌厉的线条。 “砰——” 石块砸在井口的声音惊飞了老槐树上的乌鸦。 陈凡用鞋尖将石块调整到完全覆盖井口的位置,也隔绝了其他人来这口井打水的机会。 扬起的水珠溅在他的脸上,在毒素感知视野中泛着妖异的蓝光。 挂在井架上的铁桶被震得晃荡不止,桶底残留的水滴在“农业学大寨”的标语牌上,蚀出几个针尖大的黑斑。 陈凡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指尖残留的井水在晨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并非他不怕中毒,而是他以前早就吃过了狩猎系统奖励的万能解毒丹,所以嗜盐菌的毒素对他不起作用。 陈凡拍了拍那盖住井口的十块,心道还是发现得太慢了,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狩猎系统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似的,立刻在视网膜上弹出最新分析:【当前井水污染半径已达1.2公里,覆盖83%村民自留地】。 远处晒谷场上,几个晚走的社员正拎着水桶往这边张望,他们胸前的红像章在夜色中非常暗淡。 陈凡突然狠狠踹了一脚井台。 裂缝在石块表面蛛网般蔓延,崩落的碎石砸进井里,激起沉闷的回响。 这口老井是六零年饥荒时全村人一镐一镐挖出来的,井壁上还刻着当年生产队长的誓言——“甘泉润民心”。 如今那些字迹早被蓝荧光的菌液腐蚀得模糊不清,就像任家这些年打着“集体”旗号干的丑恶勾当。 陈凡看着眼前这口井,心想如果他吃下的狩猎系统奖励给他的万能解毒丹能抵御嗜盐菌,那是否把万能解毒丹扔进水里泡开,就能中和掉嗜盐菌的毒素呢? 在他的沉默时,广播车顶的红绸布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将标语牌拍打得摇摇欲坠。 晒谷场方向再次传来高音喇叭的刺响:“全体村民注意!立即停止使用未煮沸的井水!所有水必须煮沸后才能使用!” 陈凡听着广播里的话,忽然想起以前小时候,无论冬夏,家人总是提醒他喝热水,说这样对身体好。 那时候他并不理解,只觉得热水有时候烫嘴,不如喝凉水和冰水来得爽快。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发现,不仅仅是他的家庭,整个社会似乎都有这样一个共识:热水是健康的象征。 那么,这种习惯是如何形成的呢? 他现在似乎知道原因了,估计是因为1952年,米帝主义为了削弱龙国民的抵抗力,而兴起的细菌战。 而当时人们的措施就是把水煮开了喝。 所以方书记在接到陈凡打去的电话,得知村里的水源有可能收到污染后,就下令采取同样的措施:把水烧开才能用。 可是…… “还是发现得太晚了,”陈凡转头遥望着路边竖立的广播杆,摇摇头,感慨道:“有些毒素,是煮不开、煮不死的……”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刚才广播里不再是任长顺的声音,而是方书记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想到在隔壁村出差的方书记居然真的赶了回来。 第244章 有完没完?居然中了两种毒素!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有完没完?居然中了两种毒素! 方书记的话音刚落,广播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长音。 伴随着突然传来肉体碰撞的钝响,还有椅子翻倒的闷响交织在一起。 在这混乱之中,还夹杂着红袖章撕 裂的脆声,接着是任长顺气急败坏的咒骂: “方有德!你凭什么……” 任长顺的骂声穿透了广播的杂音,清晰而愤怒地回荡在向阳村的上空。 没一会儿任长顺的嚎叫被闷响截断,陈凡几乎能听见对方后槽牙磕在木质扩音器上的动静。 方有德是方书记的大名。 听到任长顺用愤愤不平的语气对方书记直呼其名,陈凡不由得猜测,会不会是刚刚赶到广播站的方书记,发现了任长顺,于是就在一时气愤之下,把刚才正在广播的任长顺给推倒了吧…… 陈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方书记那双因长年劳作而布满老茧的大手,正紧紧按住任长顺身上那件昂贵的羊皮袄,将其按在扩音器上摩擦的画面。 如果真是这样,陈凡心里倒是有些快意的感觉。 他几乎能想象到方书记替自己出气的场景,不禁感到一丝畅快,倒希望方书记的力气能大一点,帮他把任长顺推倒了给揍一顿、出出气。 广播站的铁皮喇叭在夜色里震颤,陈凡握着搪瓷缸的手停在半空。 远处村道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被晚风揉碎了飘进磨坊。 “刺啦——” 又是一阵电流噪音,震得檐下狼头骨发出“咔嗒”的异响,仿佛也在为这场迟来的报复喝彩。 陈凡望着那颗去年年底猎杀的头狼骸骨,忽然想起那畜生临死前泛着幽绿的眼瞳,就像此刻水井里倒映的月光,蓝得渗人。 “哐当!” 磨坊里的搪瓷盆突然倒地,佟晓梅的咳嗽声从磨坊传来,像钝刀刮过耳膜。 陈凡立刻收回思绪冲回屋内,连转身时带翻了板凳、后腰撞上土灶台也不觉得疼。 昏黄的灯光下,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心头一紧。 因为在陈凡的眼中,佟晓梅正攥着蓝格纹床单干呕,她身上因为中毒而浮现的蛛网状的蓝纹正顺着经络蔓延,像蛛网裹住了白瓷瓶。 好在,经过解毒剂的治疗,那些蓝纹正在缓缓消退,系统光幕上提示的【毒素中和进度89%】也给了他一丝安慰。 陈凡盯着半空中浮动的光幕,松了一口气般的咽下口水,喉结滚动两下。 木门撞在土墙上簌簌落灰,佟晓梅腕间的蓝纹已经退到肘部,但角落里新增的系统警告刺得他瞳孔骤缩,让他如坠冰窖: 【井水污染扩散率已达72%】 陈凡立刻抓起手电筒冲出门,想要检查井水里毒素扩散的情况,一双胶鞋踩在结霜的井台上差点滑倒。 月光下,井水泛着诡异的荧光,像任小波去年倒进河沟的工业废料。 而狩猎系统也再次弹出警告提示:【预计24小时内出现十例人物感染病例】 陈凡大惊失色:完蛋! 他的媳妇佟晓梅刚才就已经是不幸感染的其中一例了,这种毒素如果没有解药,那岂不是很容易把整个向阳村的村民给污染了? 如果井水继续被污染,那么整个向阳村的村民都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陈凡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思前想后,陈凡决定立即行动。 他打算去找方书记,将毒素和感染的重要性说清楚,希望引起足够的重视,采取紧急措施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然而,就在陈凡关好磨坊的门,准备离开时,一抬头,却发现磨坊附近不远处的任家,依然灯火通明。 他瞥了一眼任家的宅子,继续沿着村道往村委会的办公楼走去。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如此轻易地离开。 就在陈凡迈出这几步路的功夫,他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发出了提示音,提醒陈凡说,检测到磨坊旁边的几块地里含有“疯草种子”的成分。 陈凡站在磨坊的阴影中,目光紧盯着系统界面上那条触目惊心的提示——“检测到疯草种子成分”。 系统提示音像根生锈的钢针,直直刺进他的太阳穴。 月光在磨坊土墙上割出锯齿状的阴影,陈凡的呼吸突然凝滞,心里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 视网膜上跳动的光幕里,“疯草种子”四个字正泛着猩红的光。 疯草种子的图鉴在虚空中旋转,醉马草三个字让他后颈发凉。 “疯草种子”,也就是醉马草,是一种有毒的植物,特性是根系分泌物会改变土壤酸碱度,诱发嗜盐菌变异。 牲畜误食后会导致神经中毒,轻则致病,重则死亡。 这接连不断的打击让头疼的陈凡不禁直呼好家伙! 刚发现了一个嗜盐菌的危机,现在又冒出了疯草种子, 这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陈凡的胶鞋碾过墙根的冰碴,发出咯吱咯吱的碎响。 系统地图上提示的猩红污染区域正在扩散。 他迅速浏览着系统提供的详细信息,手指划过虚空中的光幕,见到含有“疯草种子”成分的那几块地,和生产队分给他和佟晓梅的三块梯形自留地的轮廓与污染区完美重叠! 手电筒的光圈扫过磨坊后的苞米地,枯黄的秸秆在夜风里沙沙作响,卷着自留地里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夜风里吹来一串草籽,陈凡伸手接住。 指尖的颗粒带着诡异的淡蓝色,正是当年大饥 荒时毒死公社两头耕牛的醉马草种子。 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立,想起前日佟晓梅提到的: 她白天去赶家禽时,有些家禽跑到了他们家的自留地里乱吃乱啃,随后那些鸡鸭鹅便开始行为异常,一边排泄一边追着她咬。 难道是有人故意投毒? 陈凡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安。 他看了看路边的自留地,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任家宅邸,那灯火通明的窗户仿佛在夜色中投下一抹诡异的阴影。 陈凡转头看了看路边的自留地,以及不远处的任家,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悄然成形——这次的事件,会不会又与任家有关?该不会又是任家下的手吧? 第245章 这不是巧合,而是算计好的连环毒计! 第二百四十五章 这不是巧合,而是算计好的连环毒计! 陈凡自觉他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像普通的村民或许能从别处偷偷买来疯草种子投毒,但是却不一定有门路能搞来嗜盐菌这种不常见的毒素,哪怕是想要了解也不会这么容易。 而任家,凭借其在村里的地位和关系网,或许真有这样的门路。 再结合之前任家对他的种种栽赃陷害,陈凡的愤怒与疑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立刻摸出裤兜里的工分本。 本子里翻到今年的四月十七日那页,李曼还夹着根枯草——正是任长顺帮村里发放“良种”时,特意插在麻袋口的醉马草穗子。 “凡娃子,这可是农科站新培育的麦种。” 任长顺当时用解放鞋尖踢了踢麻袋,草籽从破口处簌簌漏出: “方书记特意嘱咐先紧着你们这些搬出村的,你看,我这就叫人拿了给你种,从不计较你和咱们任家断绝亲戚关系的事情。” 当时陈凡听后不以为意,还以为任长顺给的是普通杂草,于是随手别在本子里当书签。 可现在看来,却不一定是普通的杂草。 而且,陈凡还想起了,前段时间他和佟晓梅刚回到向阳村了住时,接到村里吩咐要划分自留地给陈凡的任长顺,拿着皮尺在田埂上来回踱步的模样。 当时的任长顺故意多量了半尺斜坡地给陈凡,说是要“照顾一下陈凡这位外家亲戚”。 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包藏祸心。 月光照在自留地垄沟间的鸡粪上,泛着诡异的青绿色。 陈凡蹲下身,手指碾碎结霜的土块,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检测到牲畜排泄物含神经毒素】的警告。 陈凡攥着土块站起身,帆布工作服蹭上墙灰也顾不上拍。 三丈开外的自留地里,去年秋收时插的"模范田"木牌还歪斜着,红漆写的“陈佟联产”四个字被雨水冲得斑驳。 这地是开春时方书记特批的,说要补偿他们小两口搬出村子的损失。 系统地图上猩红的污染区域,正与他们家三块梯形田严丝合缝。 陈凡想起半个月前深夜撞见任长顺往井台方向搬麻袋,当时飘落的草籽还以为是柳絮。 “哐当!” 广播站的方向传来铁皮喇叭坠地的巨响。 陈凡攥紧手电筒,指甲掐进胶皮套里。 方书记的怒喝混着任长顺的哀嚎,在夜风里时断时续。 夜枭的啼叫划过树梢,磨坊梁上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陈凡猛地抬头。夜猫子的绿眼睛在房檐闪了闪,爪下按着的正是半截醉马草穗子。 陈凡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任家祖上就是开药铺的,而陈凡那位外家的三舅姥爷任长顺在年轻时还在省城学过西医。 如果这毒……他不敢往下想。 结合之前任家的种种行为表现,陈凡不由得猜测,这次会不会是任家人自己先往磨坊的水井里投放了嗜盐菌毒素,然后就故意贼喊捉贼、把在水井里投毒的罪名扣在他陈凡的头上。 毕竟水井就在磨坊外头,而且附近也没有监控摄像头,任家人完全可以利用夜色作为掩护,偷偷前来投毒。 而睡在磨坊里的他和佟晓梅,由于疲惫与疏忽,很可能无法及时发现这一阴谋。 一旦这个猜测成真,那么任家人之后故意贼喊捉贼、把投毒的罪名扣在他陈凡头上的行为就显得尤为可恶了。 他们不仅想要置他于死地,还企图借此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村里的地位与权势。 系统随后弹出毒素解析图,疯草种子的分子链正与井水中的嗜盐菌缠绕共生。 陈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哪是什么巧合?分明是算计好的连环毒计! 他的指甲掐进掌心。 那日任长顺踩着崭新的胶皮鞋,解放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红宝书,嘴里喊着“农业学大寨”的口号,手里撒的却是断子绝孙的毒种! 夜枭的啼叫撕破寂静,系统光幕再次炸开红色警告:【毒素协同效应激活】。 虚拟界面上,嗜盐菌正疯狂吞噬疯草毒素,变异成螺旋状的猩红菌株。 这分明是陈凡在县卫生站宣传画上见过的霍乱弧菌! 磨坊东墙突然传来窸窣响动,陈凡猛地转身。 五十米外任家宅子的煤油灯还亮着,纸窗上晃动着三四个人影。 陈凡看了看任家的宅子,转头再次望向路边的自留地,那些看似平静的土地下,却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阴谋。 如果任由这些疯草种子继续存在,不仅他们家的家禽会遭殃,连那些无辜的牲畜也可能因此受害。 无论是井水污染还是疯草种子的威胁,都足以让整个村庄陷入困境。 陈凡立刻意识到,向阳村此时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得马上去找方书记!” 他要尽快将井水污染的情况告诉方书记,以及疯草种子的存在,让村领导层能够全面评估形势,制定出切实可行的应对措施。 不远处的任家宅院突然响起开门声,陈凡闪身躲进磨坊阴影里。 任长顺趿拉着胶鞋往茅房走,腰间晃荡的钥匙串在月光下反光——那上面挂着公社粮仓的铜钥匙,还有把刻着“任记药铺”的小银匙。 陈凡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任家祖上在县城开的"济世堂"药铺,五八年破四旧时被砸,但任长顺偷偷藏了不少医书。 去年冬天猎户们集体腹泻任长顺拿出的土药方里,就有一味是疯草籽炒制的。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毒素反应模拟图,嗜盐菌的螺旋状菌体正与疯草毒素分子缠绕共生。 陈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哪是偶然? 分明是精心设计的连环套! 先借发放良种之机在自留地埋毒,再用"消毒"名义污染水井——好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夜风卷着任家灶间的香气飘来,陈凡的胃袋突然抽搐。 那分明是腊肉炖粉条的味道,可他们家上月还跟生产队哭穷说断粮。 去年公社表彰的“节约模范户”锦旗,此刻正在任家堂屋墙上泛着血红的光。 陈凡对此感到愤愤不平,于是打算前往任家,找上门叫人给个说法。 路过自留地时,他弯腰抓起把掺着鸡粪的毒土塞进挎包——这是在留证据。 第246章 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洒在古老而宁静的向阳村上。 陈凡踏着月色,缓缓行走在村间的小路上,心中却如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路过任家宅院时,陈凡特意放轻了脚步,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抬头望向那高高的院墙,只见墙上用油漆刷写的“农业学大寨”标语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边角已经卷起,显得斑驳陆离。 陈凡的胶鞋踩过结霜的土坷垃,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他贴着墙根挪动时,后腰撞上了挂在墙头的破铁犁——这玩意是任大海去年克扣公社农具时昧下的,现在倒成了天然的警报器。 不过好在陈凡立刻扶住了那破铁犁,才没引起屋里人的警惕。 他的目光穿过半开的木门,落在院内那扇纸窗上。 纸窗上,剪影重重叠叠,忽然凑成堆,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陈凡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贴近了门缝,想要听清里面的对话。 “井水该起作用了吧……” 一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从院内传来,那是陈凡的外家表哥任卫东的声音。 “反正就说是陈凡投毒,他爹当年……” 另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任长顺的声音,裹着旱烟味从窗缝漏出来。 伴随着算盘珠的清脆响声,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算计与狠毒,让陈凡感到一阵寒意。 屋里的算盘珠突然噼啪作响,任长顺的破锣嗓子混着劣质烟草味再次响起: “今晚你找机会再往井里再加两包,保管明天全村都……” 话尾被剧烈的咳嗽截断,像是被自己吐出的毒雾呛着了。 陈凡听得眼眶充血、紧握双拳、指甲掐进掌心:任家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他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忍不住想要踹开这扇门,冲进去与这些阴险狡诈的人理论一番,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做人的底线。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行事,否则只会打草惊蛇,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揭露任家人的真面目,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当啷!” 任家屋里传出搪瓷盆落地的声响。 陈凡闪身躲进碾盘阴影,看见任卫东提着煤油灯出来小解。 夜风卷着疯草苦味钻进鼻腔,陈凡突然冷静下来,猫腰悄声退回了村道上。 他决定先返回磨坊,仔细查看那些含有疯草种子的土地,看看能否找到清除它们的方法。 回到磨坊后,陈凡开始仔细检查附近自留地里那些含有疯草种子的地块。 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跟着狩猎系统的提示跪在田垄间,戴着劳保手套的手指插 进冻土,挖出的草根上缀满紫黑色种子。 果然是疯草种子! 陈凡仔细观察疯草种子的形态与特征,在脑海的狩猎系统里试图找到清除它们的方法。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小心翼翼地探索着附近的自留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线索。 终于,在狩猎系统的提示下,他发现了几粒疯草种子。 这些种子外表普通,却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它一旦发芽生长,将会对农作物造成巨大的破坏,甚至可能威胁到村民们的生命安全。 这时候的陈凡已经不急于去任家找任家人讨要说法了。 他明白,只有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于是,他决定先对整个向阳村进行一番调查,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地方也受到了疯草种子的侵袭。 陈凡沿着村间的小路,走遍了向阳村的每一个角落。 他仔细观察着每一口水井、每一块土地,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线索。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得出了结论: 整个向阳村里,只有他暂住的磨坊外的水井里的井水含有嗜盐菌成分,只有生产队分给他的自留地里含有疯草种子成分。 看到了这里,陈凡更加确信这是一起有针对性的“投毒案”,就是冲着他陈凡来的! 而始作俑者,估计还是举报他的任卫东,还是任家人! 任家这些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看来他们并没有吸取任小波和任大海之前的教训,反而还是继续和他陈凡作对! 陈凡心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同时也对任家人的狠毒阴险和冥顽不灵有了更深的认识。 想到这里,陈凡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芒。 他决定要好好报复任家,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代价。 复仇并非易事,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然而,他也明白,报复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他必须找到一种既能揭露任家人真面目,又能保护自己和佟晓梅的方法。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先尽快通知方书记。 陈凡再次拨通了方书记的电话。 他这次和方书记的通话时长,超过了二十分钟,详细说了不少内容。 但陈凡故意没有提到他对任家的怀疑,而是巧妙地引导方书记自己去探索发现。 这次通话,两人的交流异常深 入,时间也悄然流逝,超过了二十分钟。 挂断电话后,一个大胆的计划在陈凡的脑海中逐渐成形——利用野狼谷里的中毒野猪,对任家进行报复。 陈凡的计划是操控野狼谷里的中毒野猪撞破任家自留地篱笆,在其菜园留下带毒粪便。 既然任家只在村里分给陈凡的自留地里下毒,那陈凡就把受害的地方扩展到任家,把任家也给扯进来,顺便施展报复的手段。 野狼谷位于向阳村卧牛岭的边缘,那里生活着许多凶猛的野兽,一直以来都是村民们谈之色变的地方,只有村里持枪的猎户才敢前往狩猎。 陈凡想起这段时间里野狼谷那些野兽们的奇怪景象,其中包括那些被嗜盐菌感染的野猪、野狼,心想着这可要好好加以利用,让任家也尝尝被下毒的滋味。 夜幕降临,月光在野狼谷的峭壁上摔得粉碎。 陈凡悄悄地来到了野狼谷的边缘。 他身穿黑色的紧身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野兽咆哮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陈凡小心翼翼地穿过密 林,来到了那群中毒野猪的栖息地。 第247章 野猪冲击!任家的自留地被弄脏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野猪冲击!任家的自留地被弄脏了 陈凡手里紧握着改装过的铜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哨芯浸过黑熊胆汁,能模拟母狼发情时的嚎叫。 此刻哨子表面凝结的冰霜正泛着幽蓝,那是系统注入的神经毒素。 “簌簌——” 枯枝断裂声从三十步外的灌木丛传来。 陈凡将煤油灯调至最暗,橘色光晕里,五头野猪正拱着獠牙啃食掺毒的玉米饼。 月光下,感染了嗜盐菌的野猪显得格外狰狞。 这些畜生眼瞳泛着不正常的幽蓝色,脊背鬃毛间渗出蓝黑色黏液——正是被疯草毒素与嗜盐菌双重感染的特征。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警告:【毒素协同效应倒计时30分钟】,陈凡猛地吹响铜哨。 凄厉的哨声惊起夜枭,中毒的野猪群突然人立而起。 野猪群里,领头的公猪足有三百斤重。 这畜生右耳缺了半块,獠牙上还挂着去年围猎时卡着的铁夹! 陈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和恶心。 他的瞳孔骤缩,立刻启动系统奖励的操纵既能。 接下来,他需要将这头野猪赶到任家的自留地里。 “去吧!” 陈凡将最后一把毒玉米撒向山下向阳村任家的方向。 野猪群突然发狂般冲下山坡,沾满毒液的鬃毛扫过岩石,在夜色里拖拽出荧蓝的轨迹! 陈凡抓起绑着红布条的竹竿,这是生产队驱赶害兽用的信号杆,此刻却成了引路的丧幡。 陈凡不得不一边拖拽,一边用钩子勾住野猪的獠牙,试图引导它前进的方向。 这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村庄里的巡逻队和村民的视线,生怕被人发现。 终于,在月光的掩护下,陈凡成功地将野猪赶到了任家的自留地边缘。 陈凡藏在老槐树杈上,看着领头的公猪像炮弹般撞进自留地,观察着任家的动静。 只见任家的篱笆墙并不高,但十分坚固。 陈凡知道,要想让野猪撞破篱笆进入菜园,必须给它足够的动力。 他悄悄地靠近野猪,用钩子猛地刺入野猪的身体。 野猪受到刺激,突然发疯似地向前冲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篱笆墙被撞开了一个大口子。 野猪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冲进了任家的菜园。 第一道篱笆碎裂声传来时,任家后院的看门狗刚要吠叫。 腐朽的篱笆桩上还钉着“学大寨赶郭庄”的木牌,此刻被猪蹄踏得四分五裂。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毒素扩散率+15%】 自留地里,三头体型庞大的野猪如同攻城锤一般横冲直撞,疯狂地撞击着堆得高高的草垛,将蔬菜和草垛踩得七零八落。 草屑纷飞,尘土四起,伴随着野猪们低沉的咆哮声,整个自留地仿佛成了一片战场。 更令陈凡感到满意的是,野猪在奔跑的过程中,还不忘留下它们的“标记”——不断地排泄出带毒的粪便,将原本肥沃的土地玷污得不成样子,。 这些粪便很快便布满了任家的菜园,仿佛是给任家的一份“特殊礼物”。 陈凡躲在暗处,紧张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一边操纵野猪,一边不时抬头望向远处的村委会办公楼,心里默默祈祷着方书记能够迅速采取行动,尽快想出办法应对这场危机。 “谁?!” 刚和任长顺商量完、还没 入睡的任卫东提着马灯冲出厢房,崭新的确良衬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野猪群突然调转方向,沾满毒液的鬃毛扫过晾晒的玉米垛——那是任家克扣的公社储备粮! 陈凡摸出弹弓,裹着疯草籽的泥丸精准击中马灯。 “哗啦!” 煤油泼洒的瞬间,任长顺的惨叫划破夜空。 三头野猪正疯狂啃食菜畦里的“试验田”,那是任大海谎称的"高产白菜",实际种的全是配制毒药的曼陀罗! 陈凡的冷笑凝成白雾,他早就在系统地图上标红了这片致命花园。 “快拿土铳!” 任长顺光着膀子冲出来,手里的老套筒却卡了壳。 中毒的母猪突然人立而起,獠牙精准挑飞了任长顺的裤腰带——露出别在腰间的粮仓钥匙串! 陈凡的夜视镜片上浮起红光,这是系统标记的证物收集提示。 他甩出缠着渔线的铁钩,任长顺的钥匙串在空中划出弧线,稳稳落进帆布包。 包里还装着从野猪胃囊取出的毒玉米,外包装正是印着任家私章的牛皮纸。 “轰!” 任长顺手里的的土铳终于炸响,却打碎了屋檐下的腌菜缸。 月光在任家自留地的篱笆上割出锯齿状阴影,陈凡伏在草垛后,手里的铜哨已凝满霜花。 他盯着任长顺手里的老式土铳,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当铳口腾起硝烟时,陈凡的嘴角扯出冷笑,腌菜缸炸裂的脆响惊醒了整个向阳村。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土铳终于炸响。 但遗憾的是,那原本应该直击野猪的铅弹,却偏了方向,狠狠地砸在了屋檐下那只装满腌菜的陶缸上。 陶缸瞬间破裂,腌菜与碎片四溅,一股浓郁的咸香与泥土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 就在土铳炸响的同时,原本因惊吓而四处乱窜的野猪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突然调转方向,发疯般地冲向了任家的自留地,沾满毒液的鬃毛扫过写着“农业学大寨”的土墙。 这些野猪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嘴角挂着白沫,显然已经被愤怒和饥饿彻底激发了兽 性。 “快拦住它们!” 任长顺焦急地大喊,破锣嗓子带着颤音。 任长顺焦急地大喊,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他顾不上许多,拔腿就往自留地冲去。 玳瑁眼镜也在慌乱中不慎摔落在地,不偏不倚地落进了一堆猪粪之中。 “呀!我刚配的新眼镜哟!” 任长顺脚下没留心,直接扑倒在地里,玳瑁镜架断成两截。 陈凡摸出弹弓,裹着潮解盐粒的泥丸精准击中任卫东手里的火把,火星溅在任家晾晒的“高产棉”上。 陈凡趁机甩出缠着渔线的铁钩,勾住了草垛。 草垛轰然倒塌,露出成麻袋的“抗旱牧草种”。 陈凡用铜哨吹出急促的次声波,领头的公猪突然人立而起,獠牙挑破麻袋。 野猪群撞翻草垛的瞬间,紫黑色的疯草籽瀑布般倾泻,混着野猪的毒粪尿渗进土地。 第248章 把任家的自留地搞得鸡飞狗跳 第二百四十八章 把任家的自留地搞得鸡飞狗跳 系统地图上,代表任家的红点突然开始高频闪烁,与磨坊的污染区连成狰狞的蛛网。 陈凡脑海中的系统界面上,任家自留地的毒素浓度正在疯狂飙升,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土地污染率80%,即将突破临界值】。 这正是陈凡要的结果! 他精心策划这一切,就是为了制造一起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土地污染事件”。 为了不引起任家的怀疑,陈凡还要暗中操控着那些野山猪适时离去。 月光在任家自留地的篱笆上割出锯齿状阴影,陈凡伏在草垛后,手中的铜哨已凝满霜花。 他盯着那群躁动的野猪,每头畜生的獠牙都涂着荧蓝的疯草汁。 当任卫东举着火把冲出来时,陈凡的舌尖抵住铜哨,吹出段只有野兽能听见的次声波。 领头的公猪突然人立而起,三百斤的躯体精准撞向腌菜缸! 任长顺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那野猪是要冲他来的,于是他手里的土铳在慌乱中走火。 子弹擦过猪耳打在晾衣绳上,任长顺的干部装应声落地——衣兜里掉出的玻璃瓶正渗出蓝色液体。 陈凡的瞳孔骤缩,那瓶口的骷髅标志,正是镇上化工厂三年前失窃的剧毒试剂! “拦住!快拦住那群畜生!” 任卫东挥舞着钉耙,崭新的回力鞋踩进自家的菜畦。 陈凡趁机甩出缠着渔线的铁钩,勾走了任卫东腰间挂着的钥匙串。 月光照亮钥匙上“农资仓库”的刻字时,野猪群突然齐刷刷调头,沾毒的鬃毛扫过任家藏在草垛里的麻袋。 “轰!” 装满疯草籽的麻袋被獠牙挑破,紫黑色的毒种瀑布般倾泻。 系统光幕突然炸开红光:【土地污染率89%】。 陈凡的夜视镜片上,代表任家的红点正与磨坊污染区连成蛛网。 他摸出浸过箭毒木汁的钢珠,精准击中任卫东手中的火把,火星引燃了混在种子里的硫磺粉。 冲天火光中,野猪群发出濒死的哀嚎。 陈凡强压下心头震颤,铜哨吹出撤退的颤音。 野山猪在任卫东和任长顺的驱赶下,适时地表现出了“被吓到”的样子,纷纷掉头往卧牛岭深处的野狼谷退去。 那些野猪虽然狂躁,但在陈凡的操控下,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有序地撤退,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随着野猪群的远去,任家的自留地终于恢复了平静。 任长顺和任卫东站在狼藉一片的自留地里,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愤怒。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些平日里很少出现的野猪会突然来袭,又为何偏偏选中了他们家的自留地撒野。 任长顺的玳瑁眼镜摔碎在猪粪里,他疯狂翻找着草垛下的铁盒——那里藏着任家与化工厂勾结的票据。 当最后一头野猪消失在卧牛岭的阴影中,陈凡的帆布包已装满证据:沾毒的玉米芯、撕碎的包装纸、还有半张印着任家私章的介绍信。 而结束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切的陈凡,则贴着墙根后撤,趁机悄悄离开了现场,回到了磨坊里。 不过即便已经是深夜了,陈凡还是没有任何睡意。 他站在磨坊的阴影里,凝视着系统界面上任家那片被污染后的自留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精心布置的“土地污染事件”已初见成效,任家的自留地毒素浓度飙升,正一步步走向他预设的深渊。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为了确保计划的完美无瑕,陈凡必须解决另一个潜在威胁——磨坊外那口被毒素污染的井水。 磨坊的煤油灯将佟晓梅的身影投在窗纸上,陈凡在门槛前刹住脚步。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新警告:【井水毒素异构化完成】。 他摸出贴身藏的搪瓷缸,见昨夜打的水已变成荧蓝色。 情况不等人,陈凡立刻询问系统该如何为磨坊外那口中了毒的井水“解毒”。 【解毒方案检索中……】 狩猎系统机械音裹挟着电流杂音,陈凡的视线扫过磨坊里已经安睡的佟晓梅。 几秒过后,系统提示他,系统商城里的“合成药片”可以解毒。 光幕突然炸开刺目的蓝光,三维分子模型在虚空中旋转。 陈凡的瞳孔映出狩猎系统给出的【合成药片】的配方图——黑熊胆囊的胆汁结晶与成年马鹿茸血的氨基酸链正在诡异嵌合。 这分明是他在县卫生站见过的抗癌药结构,却被系统标注为"特效解毒剂"。 【该合成药片的获取条件:黑熊胆囊1枚、成年雄鹿左角茸50克、成年雄鹿鹿血200毫升。】 系统提示音刚落,界面的右下角就浮现了红色字体的注意事项:【警告:猎物需活体取用,死亡超过十分钟即失效】。 这和之前不同的是,以前需要靠着狩猎兑换点数,然后再使用点数在商城里购买兑换物品。 而这次要获取合成药片的条件便是深 入山林,狩猎特定的珍稀动物,就能直接换取到系统商城里的合成药片了。 在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中,陈凡的呼吸在面罩上凝成白霜,他想起白天在公社卫生所看到的告示:盗猎国家保护动物可判十年以上。 但看着井水里泛着的荧蓝毒光,似乎比枪毙令更可怖。 陈凡不由得望向墙角的改装猎具,心里决定今晚还是得悄悄进山一趟。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剧烈晃动,陈凡的指节扣在青砖缝隙处,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味在鼻腔炸开。 地砖掀开的瞬间,墙头贴着的“**********”标语被震落半角,泛黄的纸边扫过他手背,像条阴冷的蛇。 陈凡小心翼翼的拖出藏在地砖下的木箱,但还是不免传来铁器碰撞的脆响。 “哐啷!” 木箱里的电网枪撞上搪瓷脸盆,这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 陈凡的后背瞬间绷紧,目光扫向窗外——任家宅院的煤油灯应声亮起,纸窗上晃过任长顺佝偻的剪影。 他屏住呼吸,直到那盏灯重新暗下,才就着月光打量起这些违禁品。 一柄缠着绝缘胶布的电网枪泛着幽蓝,这是用红星公社第三变压器站报废的零件改装的。 陈凡的指尖抚过枪管上模糊的“抓革命促生产”钢印,去年冬天他就是用这玩意,从村里猎户的捕兽夹下救出那头怀崽的母狼。 第249章 为了解药,再次深夜进山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为了解药,再次深夜进山 陈凡打量着手里这把改装过后的旧猎枪,装着枪管的鹿皮箭袋突然渗出暗红,三支钢头箭的羽毛上还沾着特制毒饵的腥臭味。 这是陈凡按照黑市里独眼郎中的提醒而配置的毒饵:“箭毒你得用五步蛇涎配曼陀罗根,才能见血封喉……” 脑海中里突然响起狩猎系统的电子机械音: 【警告!猎具性能低于标准值63%!检测到宿主所持狩猎工具性能过低,猎具改造方案加载中……】 系统突然弹出全息投影,陈凡的瞳孔骤缩,映出电网枪的解剖图——绝缘胶布包裹处,露出1958年产的老式铜线圈,正滋滋冒着电火花。 【猎具改造方案启动。】 机械音刚落,墙角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嗡鸣。 陈凡猛地后撤,后背撞上腌咸菜的陶缸,酸腐的汁液溅在"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墙报上。 只见泥灰剥落的墙面裂开暗格,一支泛着冷光的双筒猎枪正缓缓升起。 枪身上的红星徽章突然亮起幽蓝,陈凡的手掌贴上去的瞬间,视网膜上炸开数据流: 【1974式电磁脉冲猎枪(试验型)】 【核心部件:长春第一机械厂1971年生产的拖拉机发动机改装】 【供能:红星公社水电站脉冲电流(每日23:00-1:00可用)】 “这是……” 陈凡的指尖发颤,枪托上刻着的“深挖洞广积粮”标语突然裂开,露出微型显示屏。 系统提示音同步响起: 【弹匣装载解毒血清弹头(原料:待获取)】 【当前剩余弹药:3/3(需补充黑熊胆囊素)】 夜风卷着疯草苦味撞开木窗,窗外传来犬吠,陈凡闪电般将旧猎具塞回木箱。 新式猎枪在掌心诡异地变形成铁锹模样,枪管收缩成锹柄上的“农业学大寨”钢印。 【建议改造方案:消音模块加载】 系统音未落,枪管突然弹出节螺旋状的铜管。 陈凡认出这是公社广播站的废弃扩音器零件,此刻却被改造成电磁消音器。 当他手指扣上扳机时,墙角的腌菜缸突然泛起涟漪——超声波测试震碎了表面的盐霜。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陈凡将猎枪分解藏进挑粪的竹筐。 改装过的枪托变成粪勺把手,“广积粮”的字样恰好遮住能量槽。 当第一道闪电劈开夜幕时,陈凡手里这把狩猎系统奖励的新猎枪已完成充能,枪管上的红星徽章泛着嗜血的幽蓝。 为了完成条件,陈凡不得不再次出发,偷偷潜入卧牛岭,进山狩猎。 夜色如墨,深沉而压抑,将整个卧牛岭包裹在一片幽暗之中。 月光偶尔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银辉,却更添了几分诡谲与不安。 陈凡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手持着狩猎系统奖励的新猎枪,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卧牛岭。 深夜进山危险重重,不仅要面对凶猛的野兽,还要时刻警惕可能出现的护林队。 但为了达到目的,他已无退路。 子夜的山林像张被墨浸透的宣纸,陈凡的胶鞋碾过结霜的松针,继续朝着山林更深处进发。 系统地图上,代表黑熊的红点正在野狼谷移动。 【猎物轨迹预测启动。】 狩猎系统的光幕上浮现血色路线图,陈凡的指尖划过标注着“学大寨高产田”的悬崖小道,调转方向往悬崖边赶去。 山林间,树木参天,枝叶交错,形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 油灯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只能照亮前方几步之遥。 陈凡的脚步轻盈而谨慎,每一步都踏在落叶和枯枝上,尽量不发出声响。 然而,即便如此,山林间那种原始的、未知的恐惧仍然如影随形,仿佛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叶子背后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动了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陈凡的心猛地一紧。 他迅速转身,目光如炬,试图在黑暗中捕捉到任何异常的动静。 但除了风声,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继续前行。 不久,前方传来了低沉的咆哮声。 陈凡知道,他离目标不远了。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声源,只见一头有五百斤重的黑瞎子正在低头撕咬着只剩半只残骸的兔身,泛着蓝光的熊掌拍碎了印着“农资特供”的封条。 陈凡心中一凛。 这种黑熊不仅力量惊人,而且领地意识极强,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屏住呼吸,缓缓后退,试图绕开这只庞然大物。 但就在这时,枯枝断裂声响起,一阵更加急促的脚步声从十点钟方向传来。 陈凡心中一惊,难道是护林队? 他立刻闪身躲进一旁的杉树阴影中的岩缝,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青石,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透过改装过的夜视镜里,陈凡看到护林队的马蹄印泛着荧蓝——他们在马蹄铁上涂了驱兽药,却不知这药会诱发黑熊狂躁。 年轻护林员哼着《红灯记》的调子从附近经过,军大衣下露出半截红袖章。 而狩猎系统上也显示出三个绿色光点——护林队的配枪编号清晰可见:-056,-112,-098。 看来前来夜巡的护林队里,至少有三名持枪的队员。 估计他们就是例行的夜间巡视,谨防有人偷偷进山狩猎。 护林队的马蹄声混着哈欠由远及近,领头的手电筒光柱扫过陈凡藏身的树根和大石头。 “哼!也不知道安排咱们晚上来巡视干啥,这大晚上这么冷,鬼才来进山偷猎。” 年轻护林员跺着翻毛皮鞋,军大衣领口的红星徽章结了层白霜。 随着骂声渐近,只见六个穿着迷彩服的身影,手持电筒,正沿着山路巡逻而来。 陈凡认出刚才骂出声的人正是任家的远房侄子任忠明,他腰间别着的不是配枪,而是任长顺送的镀银酒壶。 随后响起夜训的护林队队长的声音:“夜训是上头安排的任务,总不能因为天气变冷了就不干了,否则公社发给你的工薪岂不是白发了?” 他手里的电筒的光芒在树林间闪烁,将周围的景象一一照亮,也映照出他们脸上严肃而警惕的表情。 陈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握住匕首,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咦?这里是不是有个脚印?” 第250章 队长!这里果然有情况! 第二百五十章 队长!这里果然有情况! 护林队的队长突然驻足,手电筒光定格在陈凡刚踩过的泥坑。 脚印边缘粘着荧蓝的毒土,正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 陈凡担心护林队长真要过来,随即摸出浸过疯草汁的肉干,甩向反方向二十步外的灌木丛。 “哗啦!” 一只受了惊的山鸡扑棱着窜起,护林队队长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只听见他们骂咧咧地调转马头:“晦气,又是这些瘟畜生!” 幸运的是,护林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陈凡的存在,他们继续例行公事地调转方向巡视着山林的情况,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陈凡趁机攀上歪脖子松树,树皮上新鲜的熊爪痕还带着松脂香。 系统地图显示着黑熊的红点正在逼近,他摸出涂了箭毒木汁的钢珠,弹弓皮筋绷紧的声响像毒蛇吐信。 黑影人立而起的瞬间,陈凡的钢珠精准命中熊鼻。 只听五百斤重的黑瞎子发出闷吼,掌风扫断的树枝擦过他耳际。 护林队的马蹄声突然在五十米外炸响,手电筒光突然折返,任家的远房侄子任忠明的呵斥混着枪栓声传来: “队长,我好像发现山里有反 动分子在搞破坏!” 陈凡咬牙滚进腐叶堆,熊掌拍碎的松果溅了他满身。 “队长!这里果然有情况!” 任忠明顺利拉响枪栓,那杆五六式半自动的枪管正对着熊眼! 陈凡的瞳孔骤缩,猛地吹响铜哨,凄厉的模拟狼嚎惊得黑熊调头逃窜。 任忠明和护林队队员们的子弹打在岩石上,溅起的火星点燃了枯藤。 山鹿的嘶鸣从断崖传来。 陈凡继续攀着枯藤往上爬,掌心被疯草割出的伤口泛着蓝光。 火光照亮岩壁的瞬间,陈凡看见自己要找的另一个目标——一头雄鹿正站在崖边。 那对八叉鹿角在烈焰中宛如鬼手,鹿眼泛着不正常的猩红。 系统警告音炸响:【猎物感染率97%】。 月光在断崖上铺开一片惨白,陈凡的箭矢瞄准了正在啃食毒草的雄鹿。 那畜生八叉鹿角上缠着红布条,正是任大海去年搞“除四害”时系上的驱邪符。 系统光幕弹出解剖图:【取血点:颈动脉下三寸,失活阈值8分15秒】。 箭矢离弦的刹那,护林队的探照灯扫过崖壁。 陈凡蹬着“农业学大寨”的标语牌纵身跃起,陈凡手里的猎刀已出鞘,在划出一道弧线,直插 入那雄鹿的颈动脉处。 鹿角撞来的刹那,陈凡利落的翻身滚到侧面。 帆布包被挑飞的瞬间,煤油灯在悬崖边炸成火球。 陈凡借着火光看清鹿颈的血管,刀尖刺入的瞬间,腥臭的毒血喷溅在他的鞋面上。 月光在结冰的岩壁上凿出鬼脸般的纹路,陈凡腰间的鹿角突然撞到岩缝,碎石滚落的声响惊起夜枭。 下方巡逻的护林队抬头张望,陈凡紧贴岩壁,听着冰棱在体温下融化的滴答声。 “这是啥?该不会是下雨了吧?” 任家的远房侄子任忠明抹了把脸上湿哒哒的液体,搓着手电筒开关,老式电池在低温下罢工。 护林队队长摇摇头:“错觉吧?这大晚上又是月亮又是星星的,哪可能下雨?” 二人的脚步声慢慢走远。 陈凡的解放鞋小心探向凸 起的树根,却踩碎了风化的鹰巢。 几枚带毒斑的鸟蛋坠下悬崖,在护林队脚边炸开荧蓝的浆液。 “谁?这里好像有人?!” 护林队的脚步声再度逼近,探照灯突然照亮崖壁! 燃烧的枯藤引燃了毒草,荧蓝的火焰像鬼火般蔓延。 陈凡听见任家侄子任忠明惊恐的叫声:“情况不对!这烟有毒!快撤!” 陈凡不愿意被护林队的人发现,于是抱着中箭的雄鹿纵身跃下断崖。 帆布包上的“为人民服务”红字突然鼓胀成伞面,断崖边的风裹着血腥味灌进领口。 这是用公社废弃的防空警报布改装的,尼龙绳上还粘着去年批 斗会撒的传单碎片。 “哗啦——” 降落伞挂断枯枝的声响惊起夜枭,陈凡的后背着地瞬间就势翻滚。 成功降落在一处比较平坦开阔的地带后,怀里的雄鹿突然抽搐,箭毒发作的畜生扬起后蹄,一脚踹到陈凡的胸口。 深感剧痛的陈凡也顾不上额角渗出的血模糊了视线,而是摸出知青送的军用匕首,一刀结果了那雄鹿的命。 鹿血在盐水瓶里划出弧线,陈凡的胶鞋碾碎了岩缝里新发的毒菇。 他一脚踢开那毒菇,开始收集狩猎系统所需的鹿血和鹿茸,动作干净利落。 系统光幕显示【鹿茸血采集度97%】时,他突然听见谷底传来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拉栓声——是返回的护林队在搜山! 陈凡不想跟护林队碰上,即可加快收集鹿血和鹿茸的速度,趁机摸回刚才的熊洞。 哪知一个不小心,陈凡的裤脚就被洞口附近荆棘撕开大口子。 他低头一看,就看到了洞口的白骨堆里,半截红袖章正在蓝火中蜷缩——正是去年失踪的护林员所戴! 沾血的帆布包突然发出蜂鸣,陈凡低头看见裤脚被荆棘撕开的大口子。 岩缝里半截红袖章正在蓝火中蜷缩,焦黑的布料上“治安先锋”的字样依稀可辨——正是去年失踪的护林员老魏所戴! 陈凡想起去年冬天护林员老魏的失踪案,估计是被住在这个洞里的黑熊给吃了。 这黑熊已经吃了人,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黑熊的腥臭率先钻进鼻腔,陈凡立刻意识到黑熊要来了。 腥风突至的刹那,陈凡的电网枪已经举起。 改装过的蓄电池却在此时漏液,混着疯草汁的电解液滴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孔洞。 陈凡还没来得及处理好手上的漏液,只听震耳欲聋的熊吼从洞外传来,浓烈的腥风顿时扑面而来。 陈凡只觉有阵微风拂过,熊掌拍碎的岩块擦过耳际! 没想到他下意识的后仰,竟然堪堪躲过了熊掌扑面而来的致命一击! 在后背撞上岩壁的瞬间,陈凡也对着眼前的黑熊甩出浸了毒的肉块。 嗅到了食物香气的黑熊的獠牙撕开那包着肉块的帆布,狼吞虎咽的啃食着那有毒的肉块。 浸过曼陀罗汁的野兔肉精准落入熊口,畜生森白的獠牙撕开帆布,露出里面滴着血的牙。 第251章 暗夜猎踪,差点被护林队发现 第二百五十一章 暗夜猎踪,差点被护林队发现 等黑熊啃食完了那带着毒的肉块,陈凡脑海中的狩猎系统开始报警:【猎物接触污染源,毒性变异概率37%】。 震耳欲聋的熊吼从洞口炸开,陈凡不敢有丝毫犹豫,手里的电网枪刚举起,却见那啃食着肉块的黑熊突然人立而起,露出了左掌缺失的三根趾爪。 陈凡翻滚着躲过熊掌,瞥见熊颈上卡着的铁夹——这不是村里老猎户们特制的锯齿夹还能是什么! 那黑熊的眼眶里扎着的铁蒺藜,还沾着去年老猎户的血。 “滋滋!” 高压电流在熊毛间炸开蓝色火花,粘稠的胆汁喷溅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蓝烟。 陈凡再次躲过熊掌,一个闪身滚到了洞口附近竖着的“封山育林”的水泥碑旁边。 这黑熊已经吃了人,肯定是留不得的。 见到这样的情况,陈凡心里也不再留有任何对野生珍稀动物的不舍,食指扣在扳机上,显示屏里的倒计时正在跳动。 3秒、2秒、1秒——电磁脉冲无声地撕 裂那腥臭的风,黑熊轰然倒地! 黑熊的咆哮突然变成呜咽,毒药开始侵蚀它的神经,刚才的电磁脉冲也几乎要了它的命。 陈凡摸向熊腹的瞬间,畜生突然回光返照的暴起,獠牙挑飞了他别在腰间的搪瓷缸,印着红星的缸子摔在岩壁上。 陈凡一把甩出钢索缠住熊掌,猎刀顺利的剜向胆囊。 系统再次弹出提示:【胆囊破损度5%,黑熊胆囊需活体取用,需尽快取液。】 陈凡立刻摸出村里知青送的军用止血钳,握刀的手微微发抖,却见不锈钢钳口映出了任家的远房侄子任忠明逼近的身影。 “谁在那!” 任卫东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拉栓声清脆可怖。 不知为何,护林队的马蹄声去而复返。 手电筒光突然刺进洞穴,陈凡的猎刀折射出冷光。 护林队其他人的骂声在洞外响起:“妈的这又是谁刨的坑?!该不会是野山猪吧?” 护林队的注意力再度被转移,陈凡迅速抓起刚取出的熊胆塞进铝饭盒里,那盒盖上“为人民服务”的红漆正在毒液侵蚀下斑驳脱落。 滑腻的脏器还带着体温,系统光幕显示【原料收集完成度100%】。 “不对!这不是畜生刨的坑,看上去更像是有人在这里摔倒了!” “砰!” 护林队的子弹突然击碎洞口的钟石。 任忠明和其他护林队队员的吼叫混着回音传来:“洞里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陈凡的瞳孔骤缩,他看见三个红袖章正在洞口晃动,任忠明的胶鞋已经踩上刚滴落的黑熊血。 黑熊最后的垂死挣扎成了救命稻草。 他抓住熊毛翻身而上,三百斤的肉盾撞向洞口时,护林队的子弹尽数没 入熊尸。 沿着狩猎系统的指使,陈凡贴着岩壁滑进了另一边的暗河,湍急的水流立刻将他冲走。 暗河的水流裹挟着血腥味,陈凡的后背在岩壁上磨出数道血痕。 铝饭盒里的熊胆不断撞击胸口,隔着棉袄似乎都能感受到脏器滑腻的触感。 当陈凡从下游浅滩爬出时,解放鞋里灌满的冰水正泛着诡异的荧蓝,帆布包已浸透毒血。 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陈凡颤抖着身体,看着自己被冰水浸透的棉袄,上面已经结满了冰碴,碎冰里混着黑熊的毛发。 他深吸一口气,拍碎了身上的冰碴和晨雾,悄无声息地潜回村里。 沿途的景色在晨曦中渐渐清晰,向阳村的轮廓浮现在晨雾中。 系统光幕适时地显示出“材料收集完成”的提示,这让他心中稍感安慰。 公社大院的喇叭突然响起,传来了早间新闻的声音:“昨夜护林队击毙伤人恶熊,革命群众拍手称快……” 陈凡闻言冷笑一声,暗叹护林队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黑熊明明是他弄死的,结果到了护林队嘴里,就成了他们才是击毙黑熊的“英雄”了。 陈凡也懒得理会护林队这种“抢功”的举动,起手拧干衣服上的血水,却发现磨坊方向突然腾起黑烟。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的灾难场景,担心是磨坊里的佟晓梅出了事! 顾不上多想,陈凡立刻向磨坊奔去! 然而,当他走近一看才发现,并不是磨坊出了事,而是磨坊附近的任家宅子里正在烧东西。 陈凡停下脚步,沉默的望着任家的宅子。 他都不用凑近听,只需要开启狩猎系统奖励的“顺风耳”技能,就能清楚的听到任家宅子里任长顺的骂街声刺破晨雾: “妈的!这大棉袄可是老子从城里带回来的稀罕货,当时要了十二尺布票!” 随后传来摔打搪瓷盆的脆响里,是任卫东在帮腔:“都怪昨晚那杀千刀的野山猪……就这样沾上了那群野山猪的粪便,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只能烧了!真是可惜了!” 听到这里,陈凡不禁捂嘴窃笑。 任长顺一向嚣张跋扈,这次也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绕过晒谷场后,陈凡继续摸回磨坊。 磨坊的门闩完好无损,里头静悄悄的,只有佟晓梅熟睡的呼吸声。 陈凡轻轻地走到炕边,看着妻子安详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佟晓梅还在熟睡,而花了后半夜的时间完成了系统列出的条件的陈凡,正等待着狩猎系统兑换奖励。 狩猎系统的光幕亮起,显示正在合成可解毒的药片。 他仔细地看着系统光幕上的分子结构图,那些复杂的线条和符号代表着任家投放的两种毒素模型。 系统正在通过精密的计算和合成技术,将这些毒素一一化解。 陈凡摩挲着沾满鹿血的“为人民服务”胸章,目光落在墙角炕上的媳妇佟晓梅。 昨晚服用过解毒剂后,佟晓梅腕间的蓝纹开始消退,现在已经能安然入睡了。 陈凡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系统光幕上的分子结构图在陈凡的注视下,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而稳定。 每一个原子、每一个化学键的排列都仿佛被精心雕琢过,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和谐的美感。 陈凡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知道这意味着解毒药片已经成功合成。 第252章 不可说,来历非凡的合成药片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可说,来历非凡的合成药片 月光穿过磨坊的破窗棂,在土墙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 经过狩猎系统合成后的解毒药片在光幕界面里缓缓滚动,泛着珍珠光泽。 陈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碰那虚拟的光幕。 他的指尖悬在系统光幕上方,泛着珍珠光泽的药片在虚空中缓缓旋转,表面流转的虹光映得他瞳孔忽明忽暗。 随着陈凡的动作,一片小巧而精致的“合成药片”缓缓从光幕中脱落,落在了他的掌心。 然而,当他仔细端详这片药片时,却惊讶地发现,铝箔包装上的星条旗徽章刺得他眉心突跳——这所谓的“合成药片”竟然包裹在一个米军军用净水器的包装之中。 包装上,一行略显斑驳的字迹映入眼帘——“1951年朝国战场缴获”。 “这玩意……” 陈凡的喉结滚动,包装内侧的外文说明书突然被系统翻译成血红字幕:【神经毒剂中和剂·绝密】。 他不由得惊讶感慨:难不成这毒素当年在朝国的战场被米军使用过?所以合成后的药片才会显示在米军军用净水器的包装之中? 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不禁有些思细级恐——这泛着蓝色荧光的毒素,该不会真是从米国人或者某些残存的“奸细”手里弄来的吧…… 井轱辘的吱呀声划破寂静。 顾不得深思,陈凡迅速将药片溶解在清水中,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入磨坊外那口被撒了毒的井中。 他将药片投入井水的瞬间,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蓝光。 陈凡的心猛地一紧,他紧紧盯着水面,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惊喜交加。 只见那些溶解的药剂在井水中如同一条银蛇般游弋开来,所过之处,那些荧蓝的毒素竟然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释放出淡淡的清香,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陈凡盯着水面倒映的残月,看着药片的溶解与井水的混合,井水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与甘甜,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淡淡的清香依旧在空气中弥漫。 陈凡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口井与向阳村的地下水是相通的。 如果这口井里的水被解了毒,那么连接着相同地下水的其他感染了毒素的井水,其中的毒素也会慢慢被稀释掉。 这意味着,他或许已经找到了拯救整个村庄的钥匙。 他站在井边,久久不愿离去。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纱。 终于,当井水完全恢复了清澈与甘甜,陈凡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转身离开井边,回到了磨坊里。 接连忙碌了一整夜的他,此时已经疲惫不堪。 他倒在简陋的炕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仿佛连梦中都带着微笑。 陈凡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安心入睡的当晚,镇上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们却被方书记紧急召唤到了向阳村。 原来,方书记在得知井水可能被污染的消息后,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井水中真的存在有毒物质,那么整个村庄的村民都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所以方书记这才紧急召唤镇上防疫站的工作人员被方书记到向阳村,对村里的所有井水进行采样检测。 这一突如其来的命令,让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们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们还是迅速行动起来,驱车前往向阳村。 在方书记的安排下,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们连夜对村里的每一口井都进行了详细的采样与检测,以确定是否真的存在有毒物质。 他们穿着专业的防护服,戴着口罩与手套,小心翼翼地提取着井水样本。 无论是村里的公共水井,还是那些在自己家中打了井的村民,都没有被遗漏。 检测过程漫长而枯燥,但每一个工作人员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耐心。 他们的每一个操作都可能关系到整个村庄的安危,因此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 此时的陈凡依旧在磨坊里沉睡不知,并不知道外面正发生着怎样的变化。 检测工作持续了整整一夜。 到了第二天清晨,随着第一缕阳光的洒落,已经有将近一半的井水检测结果出炉,一些令人担忧的结果逐渐浮出水面。 果然,有几口井的水样中检测出了有毒物质。 这些物质虽然含量不高,但足以对村民的健康造成潜在的威胁。 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们立刻将这些水样封存起来,准备带回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和研究。 同时,他们也立即将这一情况向方书记进行了汇报。 当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们将检测结果交给方书记时,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与担忧的神色。 方书记听后眉头紧锁,立刻召集了村里的干部和村民们开会,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大家。 并安抚大家不要惊慌,表示会尽快采取措施解决这一问题。 这一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向阳村里迅速传开,引起了轩然大 波。 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表示担忧和害怕。 他们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安,有的猜测是上游的化工厂排放了污水,污染了井水;有的则认为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企图对村庄进行破坏。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四起,整个向阳村都笼罩在一种紧张与不安的氛围之中。 早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正在喂鸡的王婶手里的簸箕“咣当”落地,金黄的玉米粒滚进写着“备战备荒”的标语牌下。 她抬头看见自己的儿子跌跌撞撞跑回家,一身的确良衬衫后背湿透一大片:“不得了!出大事了!听说好像咱们村的井水出问题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家的井水也检测出了有毒物质!” “啊?这可咋办?”穿劳动布棉袄的王寡妇突然尖叫:“我家的鸡昨晚都死了!平时我给他们喝的都是井水,该不会真是那井水有毒吧?” 她拎着的死鸡脖颈发蓝,这诡异的症状一看便知是中毒的症状。 村里的张铁匠突然扯开嗓门:“俺家婆娘昨儿个就喊肚子疼!” 他挥舞的手臂碰到“农业学大寨”的标语牌,震落一层薄灰。 人群顿时沸腾。 “天啊,这井水可是我们日常饮用的水源啊!万一真的有毒,那可怎么得了?” 第253章 我家没什么能让你们查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家没什么能让你们查的 “肯定是上游的化工厂搞的鬼!” 村民刘大勇的解放鞋碾碎了几粒玉米,他指着北面山梁后若隐若现的烟囱,“上个月他们半夜偷排废水,我亲眼看见的!他们为了赚钱,什么都不顾了!连咱们的命也不放在眼里!” 人群顿时炸开锅,几个妇女抱着水桶开始啜泣,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从谁家孩子手里滑落,在青石板上撞出凄厉的回响。 “也不一定是化工厂那边在搞事,说不定是有人在暗中动手脚、企图对咱们村子搞破坏呢!” “搞不好真被你给猜对了!咱们村今年不是刚发现了有矿脉吗?这人心隔肚皮,说不定是隔壁村嫉妒咱们村子要发财了!” 村民们越说越激动,情绪也越来越高涨。 他们纷纷要求方书记和村委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与解决方案。 方书记看着村民们焦急与愤怒的眼神,深知这次事件对于村庄的影响是巨大的,于是立即召集了村委会成员与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们,召开紧急会议。 初夏的清晨,天空还挂着淡淡的月牙,村庄被一层薄薄的晨霜覆盖,显得格外宁静。 向阳村的大伙都在早起忙碌中,唯独睡到大中午才悠悠醒转的陈凡,在吃过午饭后,正在给媳妇佟晓梅手腕上的蓝纹涂药。 解毒膏是用昨夜采的曼陀罗花调配的,混着狩猎系统合成的血清,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搪瓷缸还煮着鹿茸血,血沫在“奖给生产标兵”的字样上翻滚。 这是陈凡煮给佟晓梅喝的,为了好好替她补身子,毕竟感染了这一遭病毒可不是小事。 窗外传来喇叭声,山风裹来吉普车的轰鸣,由远及近。 陈凡闪身贴到窗边,掀起蓝格纹窗帘一角——看到了县武装部的肖部长专用的军用吉普车。 吉普车碾过村道上薄薄的霜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肖部长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军大衣下摆扫落了“农业学大寨”的木牌。 他手里的五六式半自动突然朝天鸣枪,“砰”的巨响惊飞了晒谷场边的麻雀。 子弹擦过任家屋檐,震碎了一排腌菜缸。 肖部长的怒吼混着五六式半自动的点射声,刺破村庄上空:“封锁全村水井!” 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吓了一跳,纷纷从家中探出头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县里接到方书记的汇报后,立即启动了应急预案,决定对向阳村进行全面封锁和检测,以防止不知名的毒素进一步扩散。 肖部长身为县武装部的领导,也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深知时间的紧迫性,因此他一到村庄就立即下达了封锁水井的命令,以防止村民们通过水源传播病毒。 同时,他还叫上了方书记要求镇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一同前来,以待后续对整个向阳村进行逐户检测,确保不漏掉任何一个潜在的风险点。 在肖部长所乘坐的军用吉普车后面,还跟着三辆插着红旗的白色救护车,车头“镇防疫站”的红漆在阳光下泛着血光,车顶的警报灯闪烁着。 白色救护车的车门猛地弹开,穿白大褂的防疫员跳下车时,印着红十字的药箱撞在车框上,震落一层薄霜。 车头插着的红旗在寒风里猎猎作响,旗角扫过任家自留地的篱笆,带起一串荧蓝色的粉尘。 “全体村民及社员注意!” 方书记的嗓音通过铁皮喇叭突然炸响,震得粮仓顶上的积雪簌簌滑落。 “请大家立即停止使用井水!远离水井,切勿食用井水!稍候会有防疫人员上门检查各家水井,请大家务必配合我们的检测工作!” “这是为了大家的健康和安全着想!请大家不要惊慌,不要乱跑,按照我们的安排有序地接受检测!” 透过蓝格纹窗帘的缝隙,陈凡看见防疫站的人用油毡布围住任家的自留地菜畦,石灰画的警戒线像条白蟒缠住院落。 防疫站的其他工作人员拎着老式检测箱,箱盖上“为人民服务”的红漆已经斑驳。 最年轻的那个防疫员手里拎着的检测箱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只见他手忙脚乱的对着检测箱子一通操作,还引来了导师对他的叱责。 站在任家宅子门口围观了军车和救护车进村全程的任长顺弓着腰凑上前,对着手提检测仪、身穿白大褂、脚踩军绿胶鞋的年轻防疫员手里捏着的"大前门"香烟微微发抖: “小兄弟,抽根烟?” 年轻防疫员用红宝书挡开香烟,封面上的烫金主席像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烟就不抽了,请你配合采样。” 任长顺连海挂着礼貌的假笑:“小兄弟,不瞒你说,咱们家没有水井,恐怕没什么能让你们查的,你们就算查了也是白查。” 年轻防疫员继续冷着脸,公事公办的回应道:“我知道你们家的情况,这表格上已经列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份详细的村民信息表,上面详细记录了每户人家的情况和需要检测的重点。 “方书记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水井,那就检查自留地,总之就是必须每一户都要彻查,不能有遗漏……” “还请你能配合我们进行采集工作,目前就差你们家的自留地没检查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需要对每一户的自留地进行检查,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 年轻防疫员的语气虽然客气,但态度却十分坚决。 任长顺的三角眼突然瞪大。 他看见年轻防疫员手里的表格上,自家自留地后面打着三个血红问号。 不远处,其他防疫员正从帆布包里取出玻璃培养皿,皿底印着的“县化工厂1973”字样让他后颈发凉。 眼见情况不对劲,再加上这位年轻防疫员刚才说话的语气不是那么客气,于是任长顺的语气就有点不悦: “不是只说检查水井吗?那旁边那栋磨坊的那口水井你们检查了没有呀?” 他突然拔高嗓门,手指向陈凡的住处,“他那口井水才叫一个浑!明显一看就是有问题的!” “你们连他那口水井都还没查,就赶着来检查我家的自留地……真是分不清情况的轻重缓急!” 第254章 让一让!我也想看热闹 第二百五十四章 让一让!我也想看热闹 “你们干嘛着急来检查我家的地?你们就应该先去检查磨坊的那口井才对!它那口井我看着就很不对劲!” 任长顺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烟卷,指尖剧烈颤抖,火星溅落在"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牌上。 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显得格外激动。 他故意抬高嗓门,唾沫星子喷在防疫员胸前的主席像章上,显然对于村里的防疫工作感到十分不满: “我看磨坊那口井才是毒窝子!你们不去查它却来查我,根本是本末倒置!” 年轻防疫员面对任长顺的抱怨,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并不理会任长顺的不满,而是耐心地解释道: “你别急,我们是按照计划分人次、分批次对村里的各家水井进行检测的。” “你提到的那口水井,稍候会有其他防疫员前往检查,这点您不用担心。我们的工作都是有序进行的。” 小李的话音未落,晒谷场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农药瓶从草垛下滚了出来,瓶身已经破碎,淡蓝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这是任长顺为了让儿子任卫东藏匿农药瓶而特意放在那里的,没想到此刻却被一名防疫员不小心踩到的铁锹给碰倒了。 听到那声音,任长顺心里一紧,心里明白那是什么——是任长顺叫任卫东藏在草垛下的嗜盐菌菌瓶。 他原本打算等风头过了再悄悄处理掉,没想到现在却意外曝光了。 他的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但表面上依旧故作镇定。 为了掩人耳目,他继续大声的冲着穿白大褂的年轻人不满的发泄吐槽,试图用嘈杂的声音掩盖那农药瓶带来的尴尬,让其他人忽视那声音。 然而,此时的晒谷场上已经有人注意到了那个农药瓶。 几个防疫员迅速围了过去,开始检查起农药瓶的碎片和流淌的液体。 任长顺心里更加慌乱,但他仍然强作镇定,试图用更大的声音来掩盖内心的恐惧: “诶呀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家的地里乱走动了呀!地里的菜都快被你们给糟蹋坏了!”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上前赶人,不想让那些防疫员接近那个碎了的嗜盐菌菌瓶。 而陈凡一听已经检查到了任家的自留地,就立刻抓起帆布包甩到肩上,冲出了磨坊。 他包里的玻璃瓶碰撞出细碎声响,里头装着昨晚从野山猪胃囊里取出的证物——浸泡过疯草汁的玉米芯。 这玉米芯上缠着的淡蓝色菌丝,与任家自留地里发现的疯草一模一样。 这说明山里那些野山猪是吃了那些被感染的玉米芯后,才会跟着一起感染的。 而作为村里拥有最大自留地的任家,也是种植玉米的大户。 再加上陈凡昨夜故意操纵驱赶卧牛岭里的野山猪,到任家的自留地里撒野,留下了不少带有病毒的粪便和尿水,这就有了现成的证据。 陈凡在冲出磨坊时,故意踢翻了门边的水桶。 那水桶里装着的井水是之前打上来的,还没有经过解毒,所以毒素仍在。 只见那带有毒素的一半井水泼在“工业学大庆”的标语牌上,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黑点点,看上去触目惊心。 陈凡心中暗自想着,到时候只要他一口咬定这是从任家自留地的水沟里打的水,就能进一步佐证任家的自留地就是感染了大半个向阳村的“病毒”的来源。 他一边想着,一边挤 进了晒谷场上的人群。 晒谷场上已经支起临时检测台,镇防疫站的老站长正带着防疫员们收集和观察任家自留地里小溪的水样。 “让让!让让!让我也看看热闹!” 陈凡就在这时撞进人群里,脚上的解放鞋踩过任长顺刚掉落的烟盒,镀金的“大前门”字样在鞋底发出细微的脆响。 "哎哟对不住!" 陈凡的嗓门刻意拔高,盖过了草垛方向玻璃瓶滚动的声响。 他扑倒在地的瞬间,右手肘“不小心”撞翻帆布包,就这样把浸泡过毒玉米芯的液体泼洒而出,泼在了任家的自留地上。 淡蓝色的液体顺着田垄沟壑蔓延,所过之处结霜的泥土竟冒出细密的泡沫,将“学大寨赶郭庄”的木牌腐蚀出蜂窝状的黑斑。 做完这动作后,陈凡率先打量四周。 见都是拥堵着来看热闹的村民们,确定没人看到他刚才的举动,这才假装踉跄着扶住“农业学大寨”的标语牌站起来。 “你没摔伤吧?” 老站长弯腰搀扶时,玳瑁眼镜的反光恰好遮住陈凡的小动作。 陈凡就势抓住老人手腕,借力起身的刹那,将最后一片玉米皮塞进对方中山装口袋。 “我没事儿,都怪我这破包不争气……” 陈凡讪笑着拍打帆布包,包底暗袋里藏着的铝饭盒发出闷响。 他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尴尬表情,却暗地里将几片着蓝色粉末的玉米皮甩进检测台底下。 那些玉米皮像长了眼睛似的,借着东北风的势头,精准地钻进防疫员的采样筐缝隙。 陈凡趁机退到标语牌后,他的余光扫过磨坊方向,见媳妇儿佟晓梅正掀开窗帘往这边张望。 狩猎系统赋予他的“千里眼”技能,让他能清楚的看到佟晓梅腕间的蓝纹已经全部消退,白如藕的手臂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咦?这是啥?” 防疫站的年轻防疫员眼睛一亮,动作定格在半空,手里的镊子精准的从采样筐夹出其中一片沾着蓝色粉末的玉米皮。 玉米皮上面的蓝色粉末遇到试剂瞬间沸腾,在试管里炸开蛛网状的菌丝,泛起幽蓝。 那是嗜盐菌遇到试剂的反应。 “蓝色的?糟了!” 一旁较为年长的另一名防疫员看到那年轻防疫员手里镊子夹住的沾着蓝色粉末的玉米皮,怒吼惊飞了草垛里的麻雀:“这不是普通污染!很有可能是嗜盐菌!” “什么?嗜盐菌?!” 被方书记叫来的镇上防疫站的老站长闻言猛地起身,中山装口袋里的钢笔滚落在地——笔帽上刻着“1970年卫生战线先进工作者”。 那是他曾经的荣誉和骄傲,但此刻,他似乎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第255章 有蹊跷,这里可能是感染源头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有蹊跷,这里可能是感染源头 两个穿白大褂的技术员拿着检测仪器从人群中冲到老站长身边,“站长,您先看看这个!” 仪器上的指针正在疯狂地摆动,最终稳稳地卡在了“危险值”的红色 区域。 那刺眼的红色,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老站长接过检测仪,眉头紧锁。 他当然这个红色的警告意味着什么。 他抬头望向任家的自留地,双眼微眯。 菜园里布满了野山猪粪便,那些粪便在阳光下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在告诉人们它们就是诡异的、带毒的。 随后,老站长用镊子夹起了技术员递过来的其中一片沾着蓝色粉末的玉米皮,那片玉米皮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将玉米皮放入试管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滴入了几滴试剂。 试管中再次泛起了幽蓝色的光芒,那是嗜盐菌遇到试剂后的典型反应。 老站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天啊,这居然真的是……”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青筋暴起,镊子尖端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被夹起的玉米皮上,蓝紫色菌丝正在试剂中疯狂扭 动,宛如无数条细小的毒蛇破壳而出。 老站长摘下玳瑁眼镜,在印着“抓革命促生产”的袖章上反复擦拭,声音沉得像压了千斤秤砣: “这是美帝实验室流出的变种嗜盐菌,我在六八年援越医疗队带回的简报里见过……”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这种细菌对于村庄的威胁有多大。 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老站长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任家自留地,光斑停在一处异常松软的土堆上,注意到土壤中那不自然的淡淡蓝光,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这片自留地果然有问题。 老站长叹了口气,吩咐一旁的防疫员: “你快去告诉方书记,让他除了封锁向阳村全村的水井之外,说我建议他立即封锁这块自留地!” “这地里的毒素太多,很有可能这才是村里井水被感染的真正来源。” 他指着身后一片狼藉的任家自留地,菜园里布满了带毒的野山猪粪便。 只有彻底切断污染源,才能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 “不是!那根本就是……” 任长顺的咆哮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还有半句话没能说出来。 他分明看见那沾着蓝色粉末的玉米皮,是陈凡从帆布包里取出来的。 更可怕的是,有几名防疫员手里的检测仪再次爆鸣起来,他们的目光都直指任家自留地的东南角——那里就埋着任长顺让任卫东处理掉的米国的嗜盐菌菌瓶! 这一刻,任长顺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陈凡给反算计了。 他颤抖着身体,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上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后背已然湿透,黏糊糊地贴在脊梁骨上。 镇防疫站的老站长看出了任长顺的欲言又止,他推了推玳瑁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任家菜畦里不正常的、泛着淡淡蓝光的土壤。 老站长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看向任长顺,手中的采样镊子突然转向任长顺,“这嗜盐菌是在你家的自留地里发现的,这个情况很严重,我必须向村里申请封锁这块地。嗜盐菌的危害性极大,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任长顺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老站长不容置疑地继续说道:“如果你对此有异议,那就请你后续去找村委那边反映情况,等待后续处理。但在此之前,为了全村人的安全,我必须采取行动。” 说着,他指了指自留地外那块“任氏”的标识牌,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一旁的其他防疫员闻言,纷纷点头,他们深知老站长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最年轻的那位防疫员更是立刻行动起来,跑向村委办公室,向方书记汇报这一紧急情况。 方书记得知消息后,立即下令在任家自留地周围架设警戒线,同时邀请老站长到办公室,共同商讨应对策略与解决方案。 村民们原本在一旁围观,见状纷纷后退,被迅速疏散到安全地带。 老站长虽然去了办公室,但他还是留下了自己的学生和几位防疫专家在自留地守候,以防万一。 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们身着厚重的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手套,手持苏国产的检测仪,在自留地里一寸寸地搜寻着。 每当检测仪靠近那些野山猪的粪便和尿液附近时,仪表盘的指针就会疯狂摆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下的秘密。 村民们聚集在不远处,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好奇。 住在村西口的何寡妇突然挤到人前,声音簌簌发抖的问那些在这里看热闹的村民们: “刚才我好像听到那些穿白大褂的人说啥嗜盐菌,是吗?” “对啊!刚才我听着了,他们说的就是嗜盐菌!” 陈凡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你们听没听到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手里拿着的仪器一靠近那些野山猪的粪便就开始发出刺耳的声音?” “说不定那些野山猪就是吃了这些被感染的玉米芯后就感染了病毒,所以连野山猪拉的屎也是有病毒的!” 何寡妇手里的搪瓷缸摔在打谷机上,印着红双喜的缸子“哐当”一声滚到陈凡脚边,“那还真有可能是……” 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簌簌发抖:“当年矿上出事,俺男人浑身长满蓝纹,听说是什么生物投毒。” “后来城里来的医生说那是什么米国的毒菌……该不会就是这个什么嗜盐菌吧?” 话还没说完,她人就瘫坐在打谷机上,压碎了晾在上面的麦饼。 何寡妇的遭遇让村民们更加确信,这嗜盐菌绝非善类,一时间,恐惧与不安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人群有一瞬间的死寂,晒谷场边老井的轱辘吱呀作响,然后围观的其他人又七手八脚的上前扶起她。 而陈凡刚才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第256章 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第二百五十六章 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见到围观村民们的八卦吃瓜情绪给调动起来,陈凡在这时候又适时的补充了一句: “任家把他们的整片自留地都搞得有毒了!这下次谁还敢买任家种的玉米呀?那岂不是花钱给自己买毒药吃嘛?!” 任家是村里出了名的种植玉米的大户,如今自家的自留地被查出嗜盐菌,这无疑是给任家出品的作物贴上了“危险”的标签。 听到这里,任长顺的脸色变得更加刷白。 他几乎要站不稳了,没想到陈凡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指证他。 “放你娘的屁!陈凡!你这、这是栽赃!老子可是公社先进工作者!” 任长顺的咆哮突然变了调,嗓音急得沙哑。 他着急得试图辩解,挥舞的烟头戳向陈凡,火星溅在陈凡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上。 陈凡反手擒住任长顺的手腕,指尖正巧按在那道缝合线:“你说你是先进工作者?我可从没见过哪家先进工作者还往玉米种里掺毒的……” 任长顺气得要抬手打陈凡:“我家种的玉米都是好好的,根本不可能有毒!我不可能往自家地里撒毒,更不知道我家的地怎么就感染了病毒!” “说不定是有人针对咱们任家、故意往咱们任家的地里撒毒呢?!” 他急得鞋子在泥地上打滑,崭新的鞋底沾满蓝紫色粉末。 任长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愤怒,他试图用忙碌的工作来替自己辩解掩饰,但显然这并不足以说服众人。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指责和怀疑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向任长顺。 那些曾经羡慕任家玉米丰收的人,如今却变成了避之不及的对象。 陈凡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阴阳怪气地反问道:“呵!你这么懂下毒的门道,莫不是祖传的手艺?” “该不会是你之前就往别人家的地里撒过毒,所以现在就能立马想到是别的人也往你家地里也撒了毒吧?” 陈凡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任长顺的心脏。 任长顺的脸色更加惨白。 他瞪大了眼睛,抄起钉耙砸向陈凡,仿佛要把陈凡生吞活剥一般:“臭小子你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他的钉耙却在半空被张铁匠的铁钳架住。 火星四溅中,陈凡亮出一页纸张,是平日里寻常记账账本的样式: “去年,也就是1973年的11月5日,你以生产队的名义大量购入氰化钠二十公斤——三舅姥爷,这笔账你可还记得清楚?” 人群突然炸开锅。 李会计挤到最前面,手里攥着的工分本簌簌发抖: “怪不得!去年年底要发粮时任会计非要往仓库洒什么消毒粉!我看那根本不是消毒粉,分明就是氰化钠吧!” 人群里立刻有人呼应。 “怪不得!”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上前扯住任长顺的衣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怪不得去年我家地里种的豆角不行!” “那豆角是我从生产队的供销社买回来的,当时买的时候,供销社的店员还跟我说,这批豆角是任家帮忙跟卖家压价才能低价购入,然后再低价卖给咱们村民的。” “而且,按理说应该挺好养活的,不会平白无故就不行了的,但我种了就是不行。” 那人上前扯住任长顺的衣角,追问道:“该不会那豆角的种子是被你们任家买回后撒了毒,再低价拿到供销社卖给咱们村民的吧?” 任长顺一把拽开中年壮汉的手,大声地反驳道:“当然不可能是我!” “我平时可是要忙会计的活,谁不知道我是村里的大忙人?!我哪有时间往你家地里撒毒啊?!你少被害妄想症了!” 任长顺的话虽然强硬,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慌乱和不安。 他试图用忙碌的工作来掩饰自己的罪行,但显然这并不足以说服众人。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指责和怀疑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向任长顺。 村里的张铁匠举起锈迹斑斑的钉耙,扯开嗓门直指任长顺:“去年俺家猪崽就是吃了你们任家低价出的玉米糠,结果还没出棚就全翻肚了!” 他挥舞的铁钳戳向任家自留地,挂在钳头的半截铁链哗啦作响。 “还有去年去年俺家三亩高粱!” 村民王婶也尖叫着冲出人群,补丁摞补丁的围裙兜着枯死的穗子,“当初你说是改良品种,劝咱们都种这种高粱,结果全烂在地里了!” 她将发黑的穗子摔在任长顺脸上,穗尖的蓝斑与防疫员检测出的菌种如出一辙。 任长顺气急败坏的狡辩道:“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泼妇懂什么?” “我都说了那是改良品种,你们要科学种田才能行!明明是你们家种得不够科学,现在反倒怪在我头上,真可笑!” “你说科学?” 陈凡直接挡在王婶面前,替她挡住了任长顺嘴里甩出的唾沫:“七零年的时候,《人民日报》上早就明令禁止种来历不明的改良品种。” “你倒好,直接低价买入那些来历不明的改良品种给乡亲们种,这头还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你这是拿乡亲们当倾销对象呢、还是欺负乡亲们识字不多啊?” “就是就是!”围观的村民们附和声渐大:“你是不是以为俺们都是不识字的文盲啊?!” “你们!” 任长顺赤红着眼看着“围攻”他的村民们越来越多,于是恶狠狠瞪向陈凡,把这一切都怪在陈凡身上:“你!是你!都是你血口喷人!” 他气得要朝陈凡扑过来,崭新的回力鞋底却在泥地上打滑。 他栽进晒谷场的玉米堆里,淡蓝色的菌丝瞬间爬上裤腿。 “你说我血口喷人?那你呢?” 陈凡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乘胜追击,声音冷冽如冰,脸上露出了嘲弄的微笑:“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一下子就想到是有人在你的地里下毒呢?” “你倒是说说,这么多年来,你用这种肮脏的办法害了多少人了!” 陈凡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和质问。 他紧紧地盯着任长顺,仿佛要将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都逼出来。 任长顺从玉米堆里爬起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257章 你当初敢做,现在不敢承认? 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当初敢做,现在不敢承认? “陈凡!你!” 任长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但他的声音却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尖锐而无力。 他愤怒地瞪着陈凡,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又转向陈凡和佟晓梅二人暂住的磨坊门口附近那口老井,恨得咬牙切齿。 “放屁!” 闻讯赶来的任卫东 突然怒吼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春末的雨水把任家村的自留地泡得发胀,陈凡站在垄沟旁,粗布衫的袖口还沾着山间晨露。 他身后整齐的麦苗正在抽穗,对面任卫东崭新的回力鞋却把田埂踩得稀烂,鞋底沾满了泥浆。 “哐当!” 任卫东 突然踹翻地头的长板凳,他军绿色裤管上的泥浆溅到农药喷雾器上,红漆剥落的铁皮桶发出空洞的回响。 这连续的动静惊飞了地里正在啄食的芦花鸡,也惊起了一群栖息在附近树枝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慌乱地飞向远方。 “这分明是有人投毒!” 任卫东那青筋暴起的手背几乎要戳到陈凡鼻尖,“昨天白天明明还好好的,偏生昨晚村里闹野猪,那些也山竹把咱家的地全给糟蹋了,然后今早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专家就来找咱们任家的麻烦……” “说这些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搞鬼,我都不信!” 围观的人群嗡地炸开。 穿蓝布褂的妇女攥紧了装种子的粗布兜,几个老汉的旱烟杆在腰间磕得直响。 拖拉机手蹲在东方红牌拖拉机的履带上,突然插话:“任卫东,你这话不地道。” “陈凡这半月都搁磨坊里安分着,守山的护林队也没见陈凡进过山。那野山猪从山上闹到你家的自留地去,和陈凡也没关系啊,你找他的麻烦干啥?” “老子又不是找你的麻烦,你插个屁的嘴!” 任卫东白了那多嘴的拖拉机手一眼,然后目光如炬的快速地扫过人群,试图在人群中找出罪魁祸首。 最终,他的目光钉在了陈凡身上。 那眼神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要将陈凡生吞活剥一般,大声质问道:“陈凡,是你对吧?!我看就是你小子在背后搞的鬼!” 陈凡站在那里,身姿挺拔。 面对任卫东的质问,他毫不畏惧,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不卑不亢的对上任卫东的眼神,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哪有能力搞你们任家的鬼啊?” “你们任家之前不是嫌弃我是个没靠山、没背景、没门路的一个穷打猎的嘛?那我一个区区穷打猎的,哪里敢对你们任家动手呀?” 曾经的陈凡,在任家眼中就是一只可以随意践踏蹂 躏的蝼蚁。 如今情况变了,他可不再是以前任由任家随意欺负的穷小子了。 陈凡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对着任卫东露出不屑而嘲弄的笑意:“对于你们任家而言,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更不可能操纵得了野山猪跑到你们家的地里去、对你们家动手了……” 任卫东被陈凡的话激得脖颈青筋暴起,军绿色涤卡外套的铜纽扣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叮当作响。 他怒极反笑:“你还好意思说没对咱们任家动手?你装什么清白?” 任卫东猛地啐出一口黄痰,镶着银牙的豁口喷出混杂着旱烟与酸菜缸的腐臭味。 这难闻的味道让陈凡条件反射地捂住口鼻,指缝间还沾着今早在山涧剖鱼留下的腥气。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任卫东。 任卫东看出了陈凡这是故意摆出一副嫌他有口臭的模样,这更让任卫东感到火大。 他忽然想起去年深秋那个阴雨天——公社大礼堂贴满大字报的砖墙上,陈凡佝偻着腰给任老太递荞麦面的窝头,衣摆还滴着在矿场挨完批 斗沾上的泥水。 在任卫东的记忆里,陈凡曾经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如今却有如此大的本事,将任家的几人送进去蹲局子,害得任家的气势和声望一下子就下去了不少。 原本在村子里,任家是人人敬畏的存在。任家的大舅、小舅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三哥任老三更是无恶不作,奶奶也仗着家族的势力,在村子里作威作福。 村民们见到他们,都像见到瘟神一样,纷纷避让。 可如今,任家出了这样的事,走在路上居然有人敢偷偷对着任家人的后背吐唾沫了。 这样的局面,当然让习惯了在村子里肆无忌惮横着走的任卫东,感到难以接受。 他觉得自己仿佛从云端跌入了谷底,曾经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去不复返。 他看着陈凡,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仿佛陈凡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于是,任卫东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吼出来的,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大舅小舅、三哥和奶奶,他们是怎么进去的?不就是被你给弄进去的吗?怎么你当初敢做、现在不敢承认了?” 他一把扯开印着“农业学大寨”字样的搪瓷缸背带,露出腰间别着的红绸布包裹的手电筒——那是他当生产队会计时私扣的公社物资。 围观人群里的几个老农见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裤腰,那里只别着半块硬得像石头的玉米面饼。 “当初你为了让咱们任家借钱给你,还像条狗似的给大舅小舅递烟!” 任卫东的吼声震得草垛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现在大舅小舅他们进去了,你倒是装起大尾巴狼来了!” 他突然抬脚踹向地头的粪桶,发酵过度的粪水差点溅在陈凡打了十八个补丁的裤腿上。 陈凡一个闪身迅速躲过,那粪桶“当啷”一声滚到了路边,惊得拴在歪脖子树上的老黄牛哞哞直叫。 陈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派轻松道:“我没有不敢认,更没有装大尾巴狼。” 他脸上露出一派轻松的神情,仿佛任卫东的怒火对他来说就像一阵微风,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当初要不是他们把我逼得那么紧、要对我下死手,还祸害了那么多人,我也不至于把他们送进去。” “再说了,杀人的是大舅小舅和任老三他们,让他们进去蹲局子本就是应该的,法官没判决他们偿命都算是开恩了!” 第258章 我哪有胡说八道?明明都是事实 第二百五十八章 我哪有胡说八道?明明都是事实 陈凡的声音不高,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那些被任家亲人伤害过的人,诸如民兵队的队员民兵队的队员们,他们本是为了保护村子的安宁而奋斗,却被任家的人陷害; 还有私人矿洞里的黑工们,他们在黑暗中辛苦劳作,却得不到应有的报酬,还被任家的人肆意欺压; 当然还有陈凡自己,曾经也被任家逼得差点没了房子还丢了性命…… 他们的痛苦与泪水,不能就这样被掩盖。 所以陈凡当然要从任家的人身上讨回来。 陈凡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解开解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外套,露出里面用碎布条缝制的棉坎肩。 随着他的动作,腰间一道狰狞的疤痕暴露在众人眼前。 当腰间那道紫红色蜈蚣状疤痕暴露在正午阳光下时,人群里穿碎花布衫的小媳妇们齐齐倒抽冷气——那疤痕边缘还留着黑色缝线痕迹,像极了公社卫生所赤脚医生拙劣的手艺。 陈凡一指那疤痕,“对了,我身的这疤,还是你的三哥任老三用淬毒的柴刀砍的我……” 任卫东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记得那把淬毒柴刀。 当时任老三就是举着这把刀要把陈凡逼出任家的院子,当时刀锋上的马钱子碱在火把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陈凡的手指在疤痕上重重划过,系统出品的仿真皮肤顿时渗出能以假乱真的暗红血渍: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任老三被判的是枪决吗?他是哪天要吃花生米来着?好像是得等到七八月和其他坏人一起枪毙吧……” 陈凡说这话时故意提高音量,眼中还带着挑衅,仿佛在告诉任卫东,他不会忘记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的下场。 其实身负狩猎系统,陈凡身上的伤痕都是可以借助系统奖励的药水去愈合消除的。 但是今天为了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陈凡故意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个可以以假乱真的假伤痕贴,贴在自己身上。 他心里清楚,在这个村子里,人们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 只要他一口咬定这这疤痕是被任老三用柴刀砍的,其他人也不敢质疑。 而还在局子里蹲着的任老三本人,也没机会来到这里反驳陈凡。 穿绿军装的民兵队长突然挤 进人群,他武装带上的五四式手枪套撞在任卫东后腰,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个曾在任家酒席上喝得烂醉的汉子,此刻却盯着陈凡的疤痕蹙着眉头。 他明明记得很清楚,三天前他亲眼看见陈凡扛着二十斤的米面从供销社回磨坊,当时他那伤口位置本是光洁无疤痕的,怎么会现在又变成这幅连肠子都兜不住的惨烈疤痕模样? 旁人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而任卫东见陈凡亮出了那血渍呼啦的伤疤,也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我……大舅小舅和三哥的事情我说不过你,那我奶奶又怎么说?” 一提起任老太,任卫东似乎又找到了理由,声音都变得有底气了一些,腰杆也挺直了几分,竟又敢直接指着陈凡骂了: “我奶奶现在都七十三了,你害她从局子里回到家之后还不断咳血!你是怎么好意思这样坑害一位长辈的?” 任卫东口中的奶奶任老太,其实就是陈凡在名义上的外婆。 但任老太并不把陈凡当过她的外孙,而是当做一个可以用来拿捏陈凡母亲、可以被随意抛弃的棋子。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种种画面,然而这些画面是这句身体的原主当年所经历的,并不是现在的陈凡所经历过的。 小的时候,原主总是被任家的其他孩子欺负,而任老太却总是视而不见,即便见到了也没有一丝的怜悯,反而还在一旁说风凉话甚至还会偏袒那些欺负原主的孩子。 长大后,穿越过来的陈凡为了生活去打猎,任家的人却嘲笑陈凡没出息…… 好在陈凡如今已经和整个任家断绝了亲戚关系,所以陈凡才不会在乎任老太的死活。 因此,面对任卫东的指责,陈凡显得异常冷静和从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我害的她?你真搞笑。” “你奶奶她自己为老不尊坏事做尽,法官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判她在局子里头反思一个多月、现在还能回你们任家享清福,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陈凡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不屑。 “而且,从一开始你就说错了,我从未对害过你们任家任何人,纯粹就是你们任家自己作的孽。”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在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而且,你清楚的急得你奶奶现在七十三岁了,”陈凡冷笑着踩碎地上的花盆碎片,“那你记不记得,七三年,也就是去年,她指使人往知青点的水缸投毒时,精神头可比现在足多了!” 任卫东一愣,气得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想揍陈凡:“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陈凡回应得非常理直气壮,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对任家人的厌恶:“你们任家就是这样,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却从不反思自己的过错。” 他一把扯过任卫东的衣领,任卫东身上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刺啦”一声裂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从领口一直延伸到胸口,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皮肤。 任卫东没想到陈凡会突然动手,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愤怒,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陈凡。 陈凡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像是在宣判任卫东的命运: “情况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任家还是不肯消停继续找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了……如果你们再不知道消停会儿,说不定以后连你都要进去!” 面对陈凡的这一通输出,任卫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能气得脸通红,怒发冲冠,叫嚷着挥舞着拳头就要冲向陈凡: “你小子这么嚣张,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任卫东的拳头带着风,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朝着陈凡的面门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