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第一指挥官》
10. 079
“怎么样,认输了吗?”
泳池并没有多深。
逢夏从水面上探出头来,长发和衣服湿湿地贴在身上。
她眼神倔强地看着阿莫斯:“让我认输?你做梦。”
阿莫斯听到这话点点头站起来,“我就知道你不能这么快认输,要不然接下来也没得玩了。”
他伸出一只手,立马就有人拿出一根绳子。
修长的手指把绳子打了个环,轻轻一甩,绳子像套玩具一样稳稳套住逢夏的脖子。
“看看谁更适合当狗。”
两个人力量悬殊,他一拉,逢夏痛苦地拉扯着脖颈上的圈环,向着阿莫斯靠近。
逢夏藤蔓马上顺着这个绳子快速向阿莫斯爬行,差一点碰到阿莫斯手腕时,阿莫斯的精神体黑豹出现咬住藤蔓不松口。
生生咬下一截来。
逢夏的脸很快就因为窒息红了。
阿莫斯又放松些力道。
空气重新进入她的肺部。
阿莫斯把绳子在手里绕了一圈。
“你很会精神力攻击对吧。”
“如果没有接触的话你还能攻击吗?”
“喂喂喂。”阿莫斯的一个好友开口打趣:“阿莫斯你也太欺负人了啊。”
却并非劝阻,而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阿莫斯瞥他一眼:“你精神体是不是海豹来着。”
“是啊,怎么了?”
“放出来。”
好友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把精神体召出来,一直只巨大的棕色海豹就躺在了地板上。
阿莫斯招招手,海豹左看看右看看,迫于阿莫斯的威压还是费力地挪了过去。
“咬着。”他把绳子的一头放进海豹嘴里,然后一脚就把对方踢进水里。
阿莫斯单手叉腰指挥:“现在给我游,游快点。”
海豹啊哇啊哇两声,委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两爪快速扒拉游动起来。
逢夏被迫拉着在水中潜行。
双重窒息下,逢夏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阿莫斯悠哉悠哉躺下看戏。
立马有一个应侍生走过来说有阿奇柏德的电话。
阿莫斯正看的起劲摆摆手说一会儿再回。
应侍生面色复杂,犹豫一会儿回去答复。
“阿莫斯大人。”陈最走过去,“一会儿您玩够了,能不能把她交给我。”
他笑的谄媚:“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定折磨到让您满意。”
阿莫斯喝了口酒看他一眼,很是无所谓摆摆手:“到时候再说。”
“好,好。”陈最点点头,退到一边。
海豹的速度很快,游到第三轮的时候逢夏就已经不再浮出水面了。
阿莫斯没想把人玩死,他要好好地赏味一下这个新得的“宠物”呢。
“人呢,捞上来我看看。”
有哨兵把逢夏捞起来,用小刀把绳子划开,脖子上的一圈红痕触目惊心。
“喂。”阿莫斯走过去踢踢逢夏,“别装死,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逢夏咳嗽两声,哇地吐出一大口水,幽幽醒来,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一张小脸苍白的厉害,看起来可怜极了。
“喂,你服不服。”阿莫斯蹲下问她:“你现在给我下跪求饶我就放了你。”
逢夏摇头。
阿莫斯耐心告急,抓起逢夏的衣领把对方揪起来:“再给你一次机会,服不服?”
“不服。”逢夏苍白的嘴唇吐出两个字。
阿莫斯点点头:“那我接着送你下去游泳。”
说完一甩便把逢夏扔到水里。
冷峻地面庞看着逢夏慢慢沉底没了动作。
“没意思。”
阿莫斯还没转身,便看见一个人影飞速跳下去捞逢夏。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阿莫斯。”
一转头。阿奇柏德阴沉地看着他。
走近了,一个巴掌就打上了阿莫斯的脸。
“跪下。”
阿莫斯一点都不敢还手,愣愣地跪下。
泳池那边郁下怜已经把逢夏捞了上来。
逢夏躺在郁下怜怀里转头呕出一口水,悠悠转醒。
“姐姐我没事。”
阿奇柏德蹲下,脱下自己的外套想披在郁下怜身上。
后者冷冷推开。
没有怒骂也没有埋怨。
只是平淡地注视着阿奇柏德,问:“请帮忙叫医生。”
阿奇柏德与她对视,从对方的眼瞳里看见自己的身影,莫名心里很难受:“我叫了私人医生。”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阿莫斯跪在地上,阿奇柏德的一巴掌让他脑子清醒很多。从逢夏的一句姐姐他猛然想起,阿奇柏德确实有跟他说过郁下怜的妹妹这几天要过来的。
原来逢夏就是郁下怜的妹妹。
阿莫斯咽了几口口水:“嫂子,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郁下怜直勾勾地看着阿莫斯,这个在她眼里并不算坏的孩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她眼里很悲伤:“阿莫斯,你的意思是难道如果她不是我妹妹,是随便任何人的妹妹就可以随意让你决定生死了吗?”
郁下怜扯起嘴角很讥讽地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你们克莱拉家族的人好大的威风。”
阿莫斯摇头,很慌张:“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奇柏德冷静的环视着周围。
“我想我之后会跟各位的长辈交流一下教育心得的。”
“请大家先行离开吧。”
话没说完,一个两个都拿起衣服赶忙往外面走。谁敢招惹阿奇柏德这尊煞神。
医生很快就到来,郁下怜扶着逢夏上了担架。
再没分给阿奇柏德和阿奇柏德兄弟俩一个眼神。
“你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会儿吧。”阿奇柏德留下一句话,跟着郁下怜离开。
阿莫斯十分懊恼后悔——直到他看见逢夏睁开眼睛。
里面并无半分病态,生龙活虎的很。
逢夏对着只有阿莫斯能看见的角度眨了眨眼。
像一种挑衅。
“逢夏你!!”阿莫斯立马反应过来中计了,猛地站起来。
还没说完,就在阿奇柏德的眼神压迫下缓缓地再次跪下。
*
逢夏再醒来时已经回到家里了,一睁眼就是奢华的吊顶。
她转头,夏日的风轻轻吹起飘窗帘,从这能看见窗外的花园,深吸一口气甚至能闻到花香。
郁下怜趴在她床边已经睡着了。
逢夏改成侧躺,伸出手摸郁下怜的头发,这种感觉让她回想到小时候。
“醒啦。”郁下怜睡的轻。
“嗯。”逢夏眼里都是笑意:“姐姐你快去休息吧,我已经好了。”
“其实我一点事儿都没有。”逢夏爬下床,在郁下怜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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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目光里转了圈又跳了跳,证明自己很健康。
她说的是真的。
这还没有她当初训练强度的十分之一。
只不过她为了效果自己加重了一下自己的病情。
“对不起,是姐姐没保护好你”郁下怜苦笑。
逢夏本来还笑的开心,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血液冷下来。
逢夏自我评判是一个自私的人,她从来不觉得利用别人是可耻的,世间所有的一切是要她想都可以作为她在这场游戏里加权的筹码。
逢夏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坐在郁下怜身边,握着对方的手:“姐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姐姐。”
郁下怜没有回答:“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营养剂,你现在脖颈受了伤,还不能吃饭。”
她打开门,阿莫斯在门口站着,不知道来了多久。
一见她就立马扬起笑脸:“嫂子,逢夏还好吗?”
郁下怜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逢夏打断。
“姐姐,”逢夏出声:“你让他进来吧,我有些话想对阿莫斯大人说。”
郁下怜犹豫一会儿,还是放阿莫斯进来。
门咔哒一声关上,逢夏漫不经心伸了个懒腰。
阿莫斯面容凝固,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逢夏抱臂靠在窗台,微微一笑:“你是来道歉的?”
阿莫斯抿唇,湛蓝色地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是不是故意隐瞒身份,下套害我。”
“你一开始就打算让他们俩过来吧。”
逢夏很惊奇:“你没有我想象的笨。”
她能预料到她姐姐一定会来找她。
阿莫斯面色狰狞。
“所以呢?”逢夏耸肩:“那你去告发我吧。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阿莫斯没动,过来好半天才小声地说:“对不起。”
“听不见。”
阿莫斯怒目圆睁,逢夏笑意盈盈。
“我说对!不!起!”
逢夏点点头,摊开手:“给我看看你道歉的诚意。”
阿莫斯拳头攥起,缓缓跪下。
膝盖在地板上咚咚两声。
“对不起。”
逢夏点头。
“这才对嘛。”
“你到时候要跟嫂子解释。说你已经原谅我了。”
“知道知道。”逢夏随口应承,她走近,手掌放在阿莫斯的头顶,一丝精神力悄无声息地钻进去。
“希望你还没忘我们都赌约,以后要听我的话。”
*
晚上吃饭时。
阿奇柏德的精神体一向很黏郁下怜,但是今天无论它怎么用大爪子拍拍郁下怜,对方都不理它。
它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所以一直在饭桌旁默默嘤咛,只是嗓子太粗,变成了低声的吼叫。
吃完吃到一半,郁下怜把阿奇柏德叫走。
只剩下逢夏和阿莫斯大眼对小眼。
“现在我就有任务给你。”
阿莫斯从饭碗里抬起头,警惕地看着逢夏:“第一,违法犯纪我不敢,第二,丧失尊严的我不干。”
逢夏轻嗤一声,“你违法乱纪的事儿干的还少吗。”
她压低点声音:“你帮我创建一个新的身份信息,名字叫——”
逢夏停顿片刻。
“祁究”
13. 基因改造计划
这间小小的房屋没有窗户,大概只是一个杂物室。
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在被拉进来的那一秒钟,逢夏立马抽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向对方脖颈划去。
屋子太小,两人拉不开距离,几乎是身体相贴的缠斗。
他们俩都不想惊动士兵们,安静的房子里只能听见匕首破空声和两人微小的喘息。
逢夏目光冷冽,刀刀冲着对方的要害去。可是那人却不主动攻击,只是步步后退躲闪。
很快逢夏就占了上风,将对方按到在地上,匕首横亘在后者脖颈之上。
只要他再敢有动作,锋利的刀刃必定会划破他的喉咙。
逢夏耳尖微动,作为向导天生的感应力能让她更加迅速地察觉到声响。
她立马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别出声,要不然就杀了你。”
对方轻轻晃动了一下头。
门口一阵脚步声经过。
“这些屋子都查过了吗。”
“都查过了。”
“好,现在立马封锁所有出口,必定不能让他跑出去!”
“是!”
脚步声远了。
逢夏还没有放开对方,她脑子里还盘算着怎么让这个人死的有价值一点。
“唔唔。”底下人费力地想说话。
看着逢夏眼里的杀意越来越重,他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逢夏的手心。
舔了……一口……手心
舔了……一口
舔了……
逢夏脑子一卡,几乎是下意识收回手。
对方立马撩开面具出声:“我是祁究。”
黑暗中逢夏大概能看清一点对方的脸,确实是祁究没错。
逢夏皮笑肉不笑,一个巴掌直接打上去。
祁究摸摸脸。
不疼呢。
“你来这里干嘛?”
祁究嗫嚅着开口:“因为不想拖累你,所以我找了个工作——”
“然后就来了。”
很牵强的说法,逢夏目光很怀疑。
但是她不在乎祁究的隐瞒。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
逢夏把祁究放开,匕首重新收起来。
“你们是团伙作案还是个人作案,现在这里有几个你们的人?”
“算上我三个,一个在设备室切监控,一个帮忙分散注意力。”
“那还不算笨。”逢夏点点头,省得她自己再去切监控了。
她眨眨眼,这下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吗。转身对祁究笑了,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你帮我做一件事儿,我帮你全身而退。”
*
花园里。
所有来的客人被迫集中在一处。
身着军服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包围,保证他们的安全。
副议长被刺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更别说这件事发生在皇室居住的地方。
能在安保最强的地方杀了人,这对帝国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
阿奇柏德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着手处理,为了帝国的尊严也绝不能让凶手全身而退。
“大人,设备间的监控设施全都被切断了,一时半会儿还修不好。”
“最晚多长时间。”
来人额头上汗直冒:“最晚二十分钟能恢复。”
阿奇柏德点点头。
“大人,已经抓到两个人,但是——”
两个黑衣哨兵被压到阿奇柏德面前,早已经没了气息。
是自尽。
阿奇柏德蹲下身用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掰开其中一个的眼皮。
明明人已经死了。
但是眼瞳中却有一个诡异的红点在不断闪烁。
阿奇柏德两根手指用力直接把眼球从眼眶中挖了出来。
这种血腥的举动让不少女眷害怕地躲到一边去。
带血的眼球静静躺在阿奇柏德的手心,红点依旧在闪烁着。
——这是一只机械眼,甚至是一只有记录功能的机械眼。
那一端甚至有人能通过它来看见现在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他的手掌一用力,机械眼就成了碎末。
旁边的阿莫斯急的厉害,不停地给逢夏发消息,对面依旧是无人接听。
“这个惹事精,到底去了哪啊!”
逢夏有什么事从来不告诉他,他都怀疑逢夏是不是故意来陷害他。
阿莫斯心里建设了半天,还是走过去跟阿奇柏德说:“哥,逢夏不见了,我怀疑她可能被挟持了。”
*
昂纳塔宫的地下室里。
没有人想到还藏着一个资料室。
巨大的军用防爆门,需要指纹人脸钥匙三重认证。
“你带枪没?”
祁究立刻把兜里的枪呈上去。
逢夏瞄准,但是显然小小的枪支无法奈何这个最高标准的防爆门。
祁究了然,原来逢夏是想进去。
“我来吧。”
祁究走近,敲了敲感觉了一下厚度。
然后抬手一拳打下去——门就被打穿了。
他又把这个裂口撕开大一点,能让他们两个通过的大小。
逢夏:“。”
当真是怪力哨兵。
就当门被打破的那一刻,资料室的灯光立马转为不详的红色。
刺耳警报再次拉响。
“三分钟之内自毁程序启动。”
机械声响起。
没有时间再拖了,逢夏立马钻进去快速翻阅起资料来。
很难想象再这个科技水平如此执高的时代还会有纸质资料的留存。
这些陈旧的资料很多都落了土,逢夏一目十行的快速阅读着。
里面几乎都是帝国的重要密辛。
从各种军事战略到各大家族的丑闻应有尽有。逢夏翻阅的手掌快出残影,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一分钟倒计时开启。”
逢夏的动作更加快了。
在看不到头的资料架之中她显得如此的渺小。
“上面来人了。”祁究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靠近。
逢夏皱眉,从没觉得自己心跳的这么快过。
“自毁程序倒计时10、9”
她终于看到角落有一份泛黄的文件,上面写着“哨兵基因改造计划”。
逢夏迅速爬过去拆开。
里面是厚厚一沓文件,前面的纸张都印上两个红红的大字批文:“驳回。”
“5、4、3——”
她迅速翻到最后一页,终于没再有驳回两个字。
“此基因改造计划执行人:托弗李。经参议院全体参议员意见,通过。”
“2、1——”
祁究飞身到逢夏身边,在最后一秒前把逢夏拉出了资料室。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红色的火光迅速充满室内。
祁究把逢夏护在身下。
“咳咳。”逢夏轻咳几声,多亏了祁究挡着,她自己只有些皮外伤:“我没事,走,要不然来不及了。”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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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迅速的爬起来。
逢夏把匕首塞到祁究手里:”一会儿按我说的做。”
“好。”
祁究抱着逢夏轻巧地在房顶上跳跃,他并没有刻意掩盖身形,很容易就被人追踪到。
但是碍于手上有人质,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没一会儿,祁究已经行至城堡花园处,他站在城墙上,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射线网。
身前是举着脉冲的包围圈。
他拿匕首横亘在逢夏脖子上。
下面的阿莫斯睁大眼睛,他猜的没错,逢夏果然被挟持了。
“小夏!”温来捂住嘴惊呼。
“大人们!求求你们快救我!”逢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里的惊恐如有实质。
“我还不想死啊,救救我!”
半天身后没动静。逢夏隐秘地掐了祁究一下。
祁究清咳两声,台词比起逢夏来显得很干巴:“放我走,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阿奇柏德大人!”温来还不知道阿奇柏德与逢夏的关系。她立马上前求助:“请您不要贸然动手,一定要救下她,她是我的好友!”
阿奇柏德点头安抚:“公主大人,请您放心。”
他又看向城墙上两人,总觉得在逢夏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怪异。
但是因为郁下怜的缘故。他却不能去赌。
他抬手,激光网被关闭,士兵门也放下枪。
“放下人质,你可以走了。”
祁究狠狠把逢夏一推,那可是十多米高的城墙,要是直接摔下去可是会没命的。
温来尖叫一声。
旁边的阿莫斯表情狰狞,咬着牙立刻召唤出精神体去接,巨大的黑豹给逢夏当了靠背,逢夏无伤降落。
温来立马上前扶住逢夏。
阿奇柏德脸色毫无变化,在祁究推开逢夏的那一刻就立马冷静抬手开枪。
正中祁究的背部。
这一枪对准心脏,必死无疑。
所有人都能看见祁究瞬间身体僵直坠落。
阿奇柏德淡定收枪:“把尸体捡回来。”
“是。”
一场暴乱终于被平息。
阿奇柏德派人把在场人护送回家,并且严禁所以人将这件事儿透露出去。
温来看着逢夏很担忧。
后者只是摇摇头:“我没事,放心。”
温来只好跟着母亲和其他兄弟姐妹离开。
逢夏刚缓过来一点,阿奇柏德就走到她身边问:“你见到那人的样貌了吗?”
逢夏捂着心口摇摇头:“带着面具我没看清,我也不敢看。”
“有个侍卫说你把他打晕了,是真的吗?”
逢夏表情很无辜:“当时我迷路不小心走到这边,我让他帮我带路,可是突然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把我们打晕了。”
“我一醒来就被挟持了。”
反正监控已坏死无对证。
阿奇柏德无机质的眼睛观察着逢夏的表情。后者抬起脸来好不畏惧。
“大人,那人的尸体有些不对。”
两个人捧着一堆轻飘飘东西过来。
是凶手的衣服,里面却不是尸体而是一堆轻飘飘的树叶和树枝。
阿奇柏德蹲下身子捡起一片叶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知道凶手大概是再也追不到了。
“现在立马统计伤亡损失。”
“我让人送你们两个回家,短期内,你们都别再出门了。”
阿奇柏德转身留给阿莫斯和逢夏一个背影。
16.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二)
“好啦,祝大家玩的开心,我们有缘再见。我要赶去下一场表演啦。”兔子以一种类人的姿势脱帽鞠躬。
刚走出没两步。
“抓住。”逢夏轻飘飘出声。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祁究立马一个健步过去揪住那兔子。
“喂!你们干什么!”慌乱中兔子的帽子掉下头顶。
逢夏弯腰捡起来。
她伸手一掏,一只鸽子咕咕咕飞了出来,再一掏一副扑克牌掉了出来。
逢夏干脆把帽子倒过来,瞬间一大堆东西往下掉,无非是什么花朵酒杯之类的魔术道具。
“喂!那是我的道具,不要碰!”
最后还掉出来一只小兔子,活蹦乱跳的,一落地就往外跑,阿莫斯顺脚踩住。
“放开我老婆!!你们这些强盗!”
逢夏在垃圾堆里挑挑拣拣,顺手揣了几个看起来还能有点用的。
“说点有用的,要不然我把你老婆剥皮抽筋炖汤喝。”逢夏笑眯眯威胁。
大兔子一抖,猩红的眼睛怒气很明显,像是要发作的前兆。
“阿莫斯。”
阿莫斯挑眉,一点没领会:“叫我干嘛?”
“精神体放出来。”
一只黑豹突然出现,优雅踱步凑到大兔子身边嗅闻着。
大概是天性使然,和黑豹那双瞳孔对视的时候,被顶级捕食者顶上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它,在祁究手里抖个不停。
眼见着黑豹张开嘴越来越近,它大声喊:“等一下!”
逢夏抬手叫停。
“我只能告诉你们两点。”
“夜晚的童话镇很危险,一切都是颠倒的。”兔子观察着几个人的神色:“如果任何人对你们发出游戏邀请,都不要同意。”
这几句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的。
逢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逢夏点点头,祁究立刻松开手。
这兔子果真是撒手没,一下地抱起那只小兔子一溜烟就跑远了。
“这次居然连武器和地图都没给吗?”阿莫斯环视着周围:“连怪物都没有,这怎么拿积分啊。”
逢夏幽幽走到唯一看起来有些价值的房子前,本想伸手推开门,谁知那么“嘎嘣”一声就碎了。
一股香浓的饼干味儿袭来,逢夏开口:“至少不缺饭了。”
她“推”开房门,屋子里面倒是正常的,房间不大,但是家具齐全,看起来生活气息浓厚。
一张床看着又大又软,温来毫不客气地坐下,柔软的床带着她颠了颠:“这儿的人看来还挺会享受。”
她立马就打了个哈欠:“不如休息一下,等晚上看看情况再说,那只兔子不是说了晚上才会有危险的东西吗?”
“现在怎么能休息!”阿莫斯怒气上涌,看不得队友这么松懈:“你们知不知道比赛时间很紧迫啊,现在你怎么能睡得着,肯定要先发制人啊。”
“要不去打怪,要不去杀人,你们选。”阿莫斯脸色冷硬。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逢夏。
这让阿莫斯更加生气了,以前组队的时候都是所有人要看他命令行事,现在他居然要看逢夏的脸色
“没关系,不着急。”逢夏指尖摸索着陈旧的桌面:“既然来了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咱们要玩就要玩大的。”
*
夜色慢慢降临了。
四只矮人破土而出。
今天他们的收获颇丰,整整一麻袋的晶体宝石。
其中一个打开袋子看了看,绚烂地彩光瞬间映照在他枯寂如树皮的脸上。
“大哥,今天收获真是不错。”其中一个呲着獠牙笑了:“若不是地下那只死鼹鼠,咱们还能多挣一点呢。”
“嘿嘿,明天咱们就去集市上卖了换钱,又能美餐一顿!”
“好了好了。”被叫做大哥的矮人是其中最矮的一个,“快点回去吧,一会儿天都黑了,快走快走。”
几人这下哼哧哼哧扛着袋子回家。
“大哥!”绿衣矮人惊呼:“咱们的房间里好像有人!”
小小的饼干房子里恍惚有几个人影。
四个人立马放轻了呼吸,互相对视一眼,把比他们身体还高的锄头放在身前,他们仗着身体小体重轻蹑手蹑脚都走进去,竟然没被发现。
四个人从小长大的亲兄弟,早就已经默契无比。
两个人分列在门口,一人踹门,另一人立马突袭。
可惜还没等铁镐落下,逢夏藤蔓就立马吊起矮人的的腿。另外三人看情况不对立马一拥而上。
他们行动十分灵活,立马用铁镐割开逢夏的藤蔓反击。
本来逢夏是想留他们一条活路的,可是看起来他们很难镇静下来,而且屋子又小又脆弱,没有办法只能杀。
有逢夏的藤蔓控制着。黑豹和阿莫斯很快就接连踩碎了这些矮人的头骨。
在死去的那一刻。
血迹和尸体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来四张卡牌。
逢夏蹲下捡起来。
和他们身份牌一样的黑色鎏金卡牌。
正面是矮人的线条,转过去,后面印着一句话:变大变小真的奇妙。
在拿起卡牌的瞬间,光点浮动,他们队伍的积分也上涨了。
阿莫斯也看到了:“看来这次这张卡牌就代表着不同的积分了。
逢夏点点头,她把四张牌收好:“估计以后会用上。”
“把温来叫醒,天马上就要黑了。”
是的,温来自从躺在床上真的就睡着了。
李步走过去轻轻摇摇温来的肩膀:“温来大人,醒一醒。”
没作用。
逢夏觉出点不对劲来,按理说刚才打斗声音那么大温来早该醒了啊。
“温来,醒一醒。”
逢夏伸出手探温来的鼻息,又试图进入温来的识海。
一切都非常正常。
为什么会突然醒不过来。
“这是一个童话的世界——”逢夏呢喃:“这是一个童话的世界……”
“童话?”逢夏突然看向李步。
“过来。”李步听话地走到逢夏一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逢夏按着头和沉睡的温来亲在了一起。
旁边放哨的阿莫斯倒吸一口凉气。
幸好叫的不是他啊。
“小夏!!”李步捂着嘴快步后退,脸红的像刚煮熟的大虾:“你干什么!”
“我只是实验一下啦。”逢夏毫无愧疚心:“沉睡的公主一般都是被吻醒的。”
但是温来还是没有醒。
难道必须得是王子来亲?
她又把转向祁究和阿莫斯,两个人争抢着从门口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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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逢夏评价。
下一秒温来就幽幽转醒了:“我这是怎么了。”
她奇怪地看向窗外,她居然睡了这么久吗?
与此同时,逢夏听见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她蹲下身往床底一看。
一张卡牌安静地躺在那。
逢夏伸手把他拿出来,正面是公主躺在荆棘床图案,转过去依旧是一句话: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温来坐起身探头过去,看清字迹那一刻立马跳下床:“原来这床有问题!”
怪不得她一躺下就睡着了呢。
“看来这是个卡牌游戏。”逢夏把卡牌收入囊中。
“外面有情况,快出来。”阿莫斯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屋内几人立刻出门。
眼前的世界确实变得毫不相同。
柔软的青草变成了锋利的刀片,巧克力河流如今散发着阵阵硫磺味道,里面是高浓度的硫酸。
就连他们如今藏身的房屋,也慢慢溢出诡异的粘液。
“走!”逢夏大喊一声,无数藤蔓交错编织成一块能容纳几人的地毯。
身后的建筑物轰然倒塌,而后一个看不清生理构造的怪物起身。黏湿的身体上沾满了破碎的家具。
房顶瓦片成了它的盔甲,大床成了他的胸膛,就连锅碗瓢盆风别构成了他的手臂大腿。
他体型虽大但是行动十分缓慢,她们胜算很大。
如果不是几个人突然动不了的话。
逢夏几乎立刻发现了不对,她的双脚好像生根一样扎在泥土里,难以挪动分毫。
她好像变成了一棵树。
逢夏费力向一旁看去,另一个“逢夏”呆呆站在原地,眼里无光。
“我艹,这是什么情况。”阿莫斯黑豹突然口吐人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爪子。
一只优雅地蛇鹫抖了抖翅膀,蹦蹦哒哒来到温来身边,小脑袋瓜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的天呢,我本人竟然这么美。”
没错。
他们所有人和自己的精神体互换了。
现在阿莫斯是一只黑豹,温来是蛇鹫,李步是鸵鸟,逢夏是一颗不能动的树。
逢夏眼睁睁看着几个动物艰难地驯服人类身体,在地上爬成一团。李步甚至试图用嘴拙脚下的树叶。
而一旁的祁究,从眼睛嘴巴耳朵里滚滚冒出黑气。
祁究本人也很是无措,拼命用手挡住这些黑气的蔓延。
逢夏立刻伸出藤蔓将祁全身上下都捆起来,小声说了一句:”别怕。”
她现在虽然不能动,但是藤蔓还是可以使用的。她又把剩下的几个人类体手脚都束缚上,至少别去添乱。
“温来,我要他身上的灯。”逢夏说。
温来看过去,两盏煤油灯嵌在怪物高高扭曲眼眶里,温来立刻展开翅膀,极速向着怪物的眼睛冲过去。
坚硬的喙立刻把煤油灯叼下来,可是还没飞出去,就被怪物一手拍倒。
温来猛地坠落在地上,地上的锋利的草叶刀片将她身上的毛都割下几根。
她立刻翻身起来,将口中灯一甩到逢夏脚下,嘴里骂骂咧咧转头就上:“你个丑东西,竟然把老娘这么漂亮的羽毛揪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藤蔓立刻把灯勾起来,包裹着祁究的树枝打开一个小口,将煤油灯放进去后再次合上。
19.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五)
逢夏能感觉到他们被一张大网紧紧笼罩。
十几个地精把他们罩紧,然后放在一个黑色的箱子里。
阿莫斯把匕首递给逢夏:“跑不跑?”
逢夏摇头。
“你疯了?”阿莫斯小声问。
“现在胜算不大。”逢夏淡定回道。
一方面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一旦贸然动手很容易失手。
而且逢夏敏锐地捕捉到“团长”两个字。
应该就是马戏团的团长,比起一会儿费劲找他,还不如现在就顺水推舟。
想到这逢夏安心躺下。
“你还睡起觉来了!?”阿莫斯气笑了,干脆自己也躺下睡了。
“累了一天了,困了。”
阿莫斯气的闭上双眼,转过身也躺下了。
队友带不动他能怎么办!
还好箱子够大,能让他躲得逢夏远远地躺下。
“箱子硬吗?”祁究终于重新上线,他小心翼翼提议:“可以躺在我身上,这样睡的舒服点。”
“不要。”逢夏转过身去。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祁究道歉:“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很愧疚。
“你为什么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无论发生什么,祁究只会顶着一张无辜的脸可怜兮兮地道歉,然后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以为这样做她逢夏就会心生怜爱吗?
无聊至极。
祁究把手掌伸到逢夏头下垫着,自己躺在逢夏的旁边:“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那群地精牵着箱子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还没到目的地,就知道这个所谓的马戏团有多大了。
耳边除了滚轮在地上的摩擦声,还有数不清动物的哀嚎。
李步眉头一皱。
她紧紧闭着眼睛,捂住耳朵假装自己听不见那些声音。
“这又是参加马戏团选拔的吗?”
“不是,这次是人,人类!”
“那团长估计高兴坏了。今晚八点别忘了过来剧场,上了一批新货呢。”
“知道知道。不说了,团长着急要呢。”
*
“快拖进去。”
箱子猛地一阵,盖子打开,几个绿色地精把他们拽出来扔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面。
小地精爬上一个高高的架子打开聚光灯对准一处粉色的墙面。
“我很讨厌别人擅闯我的地盘。”粉色的墙转过来,逢夏这才看清这是一只粉色的大象。
这应该就是女巫口中的,团长。
果真丑裸。
粉色大象举起爪子,咧起嘴巴笑了:“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哦。”
“选择一,直接送你们去死。”他巨大的爪子扣扣桌面,地精立刻拉开一个房间的门帘,里面是咕咕冒泡的一锅绿色的液体。
地精往里面随便扔了一只老鼠,伴随着老鼠痛苦地叫声瞬间化为白骨。
“选择二呢?”逢夏隔着铁笼子问。
地面从下往上升起一张巨大的桌子,粉象身上立刻凭空出现西服领带:“那就是陪我玩游戏。”
他的声音很具有蛊惑性:“你们放心啦,我是个商人,非常重视诚信。”
“只要你们选出一个人陪我玩游戏,不论输赢都会让你们活着离开。”
逢夏几人相互对视一眼。
李步抓着逢夏的袖子摇头:“不能随意答应。”
“还不如现在放手一搏算了呢,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他。”阿莫斯咬牙切齿。
逢夏一只手放在李步的肩膀上拍了拍:“我来。”
“我愿意参加比赛。”
粉色大象的象鼻高兴地甩了起来。
立刻就有一只地精窜到笼子上帮她开锁。
逢夏弯腰出来。
地精立马又把笼子锁上,逢夏瞥了一眼。
“太好了,你是他们当中最有勇气的。”团长称赞到:“我知道了,你难道是他们的头头?就像我一样?”
地精拉来一张椅子,逢夏坐下:“不,他们是我的朋友。”
“朋友?”粉象喃喃道:“感情真好啊。”
话音刚落。周围一切立马暗下来,只有牌桌上灯还亮着。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张牌桌。
灯光撒下来,显得粉象的面庞更加诡异了。
它拍拍手,立刻有一只地精跳上牌桌,拿出一副牌来。
“规则很简单。”粉象坐着转了个圈,背后突然出现一个黑板,脸上也出现了一副眼镜。
开局每人两张仅自己可见的底牌。
接下来会由裁判公开五张公共牌。
第一次公布三张,第二次公布一张,第三次公布一张共五张。
两个人只需要从两张底牌与五张公共牌结合,任选五张组合出最大的牌就算赢。
牌型大小分别为皇家同花顺,同花顺,四条,葫芦,同花,顺子,三条,两对,一对,高牌。
分为三轮下注。
双方下注价值必须相同。
“怎么样?”
逢夏十指相扣,点点头。
“不过——”她沉吟片刻:“这不太公平吧。”
粉象眉头一皱:“怎么不公平?”
没有人敢对他的游戏提出质疑。
“这整个马戏团都是你的,你这么有钱,而我们什么都没有,而且如果我赢了这么多钱都没有用啊。”
粉象听这话哈哈一笑,很中听,眼中有诡异的绿光:“我确实很有钱,不如这样,你下注我十倍跟,而且给的都是你想要的东西,如何?”
逢夏指指旁边丑陋的地精们:“那你作弊怎么办,洗牌发牌的人都是你们的啊。”
抓着牌的地精手一僵,牌立刻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
“那你想怎么办。”粉象皱眉撇了一眼他的手下们。
“让你的手下洗牌,我的同伴发牌如何?”
粉象拳头大的眼睛转了转,这么也不是不可以。
他伸出巨大的象足指了指:”就你了。”
他精准地挑出其中最胆小的一个。
李步一脸惊恐:“我不行……我害怕。”他还没说完一只地精就强行把她从笼子里揪了出来。
李步泪眼朦胧地看着逢夏,后者眼神坚定对着她点点头。
口型对她说:放心。
她勉强安定下来,只是手一直抖。
“我、我不会发牌啊。”
逢夏握住李步颤抖的手,一丝精神力爬上李步的指尖:“没事,慢慢来。”
李步抿唇克制住自己,深呼了两口气,颤抖着接过地精洗好的牌。
两个人各两张底牌。
逢夏抿唇拿起看了一眼,再次扣好。
接下来是三张公共牌,分别为方块3,黑桃7,梅花J。
粉象扯起嘴角:“你先下注。”
逢夏慢慢摸出一颗宝石:“这个可以吗?”
“当然。”粉象笑了,他招招手,一只袋鼠蹦蹦跳跳地过来打开一只箱子:“里面是崭新的五只枪支。”
逢夏眸子一亮。
猴子又抽出第四张公共牌:方块5
逢夏抿唇,观察着粉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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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能从一张大象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反而是自己的一切暴露无遗。
她又拿出一张没什么用的布条。
粉象又毫不客气地跟着加注三箱药品。
第五章公共牌被抽出,是方块8。
逢夏指尖轻扣,她手下两张分别是方块A和方块5。现在的牌面对她很利。
“还要加注吗?”
逢夏抿唇,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加注。”
粉象轻笑,加注跟到一箱手雷迷雾弹。
就连阿莫斯看着这些东西都忍不住心动了。
排面翻开,逢夏的同花胜与团长的两对。
赢了。
所有的药品枪支堆在逢夏这一边。
莫大的满足感席卷了几个人,有了这些如果他们能活着出去几乎是所向披靡了。
就连李步也激动地拍手:“赢了!”
连着三局,每局逢夏手气都好的出奇。
很快逢夏这边的物资已经堆积成小山了。
“下一局还来不来?”粉象看着逢夏脸上显而易见的喜色,眼神有些不显眼的嘲弄。
“小夏,咱们见好就收吧。”李步小声道。
逢夏点点头:“嗯嗯,我们不玩了。”
“你说到做到,要放我们离开。”
“当然你们可以带着这些东西离开。”
粉象打了个响指,笼子立马打开。
“但是这些东西你们不想要吗?”
他打开手边的一个箱子,里面有满满一匣子身份卡,几乎都是参加比赛的队员们。
也就是说在这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逢夏面色一凝。
“这些应该就是积分吧,你们应该很想要吧。”他抽出小小一沓:“怎么样,再来一局?”
粉象很有自信,他相信这个人一定会留下。
果然,逢夏转身又坐下。
他很是不屑地勾起嘴角。
很少人能抵抗住诱惑。
“小夏——”李步担忧地看向她。
逢夏摇摇头,眼神中隐隐有些固执:“没事,我有分寸,就算输也不会输完。”
第四局正式开始。
前三张公共牌分别是梅花3,红桃J,黑桃2。
逢夏抿唇跟上,很保守地放进去一小部分。
第四张梅花4。
逢夏还在犹豫呢,粉象立马放进去一大摞身份牌。
第五张黑桃9。
翻牌的那一刻,粉象立刻把箱子里所有的牌都推过去。
逢夏立马有些紧张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面。
对方这么有把握很有可能牌很好,比她的要好。如果继续加注只会损失更大。
“我放弃。”逢夏身体靠在椅背上把牌一扔。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粉象假装震惊,牌面打开,粉象的牌居然小于逢夏的牌。
“怎么可能?”逢夏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牌桌。
粉象得意地把所有东西拢到自己这一边:“啧啧,要是你坚持跟注的话输的就是我了,这么好的牌跟着你可惜了。”
“胆子太小。”他评价道:“这个游戏玩的可是心理战哦。”
逢夏胸口起伏,看起来心态已经有些崩了:“我还有本金,再来!”
第五局,逢夏赢了,只不过这次粉象跟注很保守,她赢得不多。
“怎么,怕了?”逢夏也顺势嘲讽。
粉象勾起嘴角,一张象脸上出现这种表情诡异的很。
他轻声说:“怎么会呢?”
鱼儿这才刚刚上钩呢。
20.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六)
下一局开始了。
开局三张公共牌分别是红桃K,方块10,黑桃3。
逢夏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梅花3和梅花10。
还不错能凑成两对。
第四张公共牌,红桃10。
第五张公共牌,黑桃K。
逢夏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考虑一会儿,牌面相对而言不错。
她观察着对方的神色,粉象似乎有一些犹豫期。
就是这一丝犹豫让逢夏勾唇笑了,她更加确信对方应该比她小,所以不敢跟。她潇洒地赌上她如今现有的三分之二。
“我……”粉象犹豫地摸着箱子里的赌资。
“弃牌吗?”逢夏挑眉问:“胆子小?”
她把刚才团长评价她的话还给对方。
“没怕。”粉象立马回答,把面前的赌资一推:“我跟。”
牌打开。
对方的大,逢夏输了。
她本来灿烂地笑容僵硬在嘴角:“怎么会……”
逢夏靠在座椅上,难耐地捏捏鼻梁,眉头紧皱。
地精陆陆续续把逢夏身边的东西搬走三分之二。
反正这些东西几乎都是之前赢来的,就算输了她也不吃亏对吧,顶多就是回到原点。
而且还能赢回来的。
一定能。
她再次睁开眼睛,声音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再来。”
“逢夏!差不多就得了!你疯了吗!”阿莫斯疯狂地摇晃着笼子,哐哐作响。
“小夏,我们还是算了吧,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我下一把一定能赢回来。”逢夏双眼专注地看着桌面,没有分给他们一个眼神。
“最后一次,再来最后一次咱们就离开。”逢夏咬着下唇,粉嫩的唇立刻因为挤压变成白色。
“逢夏!你忘了咱们来干什么了!你快给我清醒一点!”阿莫斯怒吼。
粉象皱眉,向着他那边甩甩鼻子,立刻有地精拿着链条和一块胶带走近,强行封住了阿莫斯的手脚和嘴巴。
“真吵啊。”粉象摇摇头:“有些所谓的朋友其实是人生进步路上的绊脚石,总是自以为是地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你觉得呢?”粉象试探地递给逢夏一杯水:“渴了吧,喝口水歇一歇。”
逢夏没有回答也没有接,粉象很好脾气地把水放到逢夏手边。
“这游戏很有意思不是吗,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我也找到了人陪我一起玩。”粉象鼻子轻轻拍了拍逢夏的肩膀:“你很有天赋啊,你的实力比我想象的好很多呢。”
“别被其他人的评价影响。”
“滚开。”逢夏皱眉,不耐烦地拂开粉象的鼻子。
一种柔软温热的诡异触感。
恶心。
粉象收了鼻子,被骂了也不生气。
反而笑眯眯地看向逢夏。
要知道,下毒的时候要趁着别人注意力最分散的时候。
现在逢夏应该吸入不少无色无味致幻的毒气了。
现在她只会对游戏越来越癫狂,慢慢丧失思考能力,沦为游戏的奴隶。现在他只需要给予对方最后一击。
就能轻轻让她崩溃。
所谓的最后一局开始了。
红色的纸牌在地精绿色的手里飞舞旋转着。
转着转着就变成了红色的蝴蝶在飞舞,甚至有的还飞到了逢夏的眼睛里,正在试图用口器触碰逢夏的眼球。
逢夏一眨眼,一切又恢复如常。
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晃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次逢夏的牌出奇的好,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如擂鼓一般,她细瘦的手腕都在抖。
于是她立刻赌上全部身家。
用尽全身力气将面前的赌资一推:“这次我allin。”
这次她一定能赢。
牌面打开。
逢夏和团长都是顺子。
一个是45678,一个是56789
粉象正好比他大一点。
逢夏不可置信地拿起那两张牌。
“诶呀,正好大一点呢。”粉象看似遗憾地摇摇头:“好了好了说好了最后一句,不玩了,你们走吧。”
在逢夏这边堆积成山的药品、枪支弹药、积分卡统统被地精收走。
看着这些人的动作,逢夏好像木头一样被定在原地。
“小夏没关系的。”李步拉她的手:“我们走吧,能离开了就很好了。”
逢夏把她的手拂开。
“再来一局。”
“小夏…你——”李步瞪大双眼,看看逢夏,又看看自己的手。
她低下头,捂住了自己被推开的手。
粉象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很从容地向后依靠着椅子。
“可是你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跟我赌了呢。”
逢夏手指僵硬,慢慢掏出来五张卡牌俺在桌子上,这是他们五个的身份牌。
“我用这个。”
“逢夏!”阿莫斯不知何时挣脱开束缚,撕开嘴上的胶带,简直要上来咬人:“你自己想送死不要连累我们啊!你是不是被灌迷魂汤了!”
李步身体僵直,一句话都说不出。
声浪太强,阿莫斯蒲扇似的耳朵紧紧捂着,他招招手,地精们重新把阿莫斯拖回笼子里。
“你的朋友们好像不同意呢,你不能为他们做决定啊,算了,不玩了,你们走吧。”
“唉,就是可惜了这些东西啊,我自己也没用处,只能扔仓库里吃灰。”粉象语气遗憾。
“我能。”逢夏低头掩盖住神色,声音沉沉:“我是他们的指挥,我说了算。”
听到这句话粉象哈哈大笑,简直要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人类啊,真是太有意思了,明明几局前还口口声声说是朋友,现在就可以拿朋友的命送死了。
友情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哈哈,可以。”他用耳朵当纸巾擦擦眼泪:“当然可以。”
“既然你把如此‘珍贵’的东西都拿来做交换了,看来我也得给一些诚意。”
他费力地从脖子上掏出一把钥匙:“只要这局你能赢,现在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还有这个马戏团,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逢夏愣愣重复。
“当然。”粉象指指这些地精们:“所有人都听你的,你就是这个马戏团的团长,如何?”
“好。”逢夏失魂地点点头。
洗完牌,李步开始发牌,这一局她手抖的格外厉害。
粉象奇怪看她一眼。
可能是怕自己要死了吧,人类吗,贪生怕死正常。
想到这粉象移开目光。
五张公共牌分别是:红桃A,方块9,梅花7,红桃J,红桃Q,
刚才他俩都已经下注完成。
粉象率先开牌,手中的牌和公共牌结合组成了顺子,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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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大的顺子。
他观察着逢夏的表情。
呆愣的,不可置信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留下去,眼圈是红的,是蓄满了眼泪的。
她像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一般崩溃地垂下头去。
瘦弱的肩膀起伏着,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粉象满意极了,看到这样的逢夏内心有种变态般的极大满足。
他伸出象足摁住那五张身份牌:“真是抱歉,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来你们要留下来陪我了一直玩游戏了。”他眼中凶光毕现,身旁的地精们立刻开始推装着阿莫斯他们的笼子。
粉象背后打开了一个大大的开口,幽深巨大,阵阵血腥味立即飘了出来。
“等等。”逢夏声音闷闷,抬起头一张泪花带雨:“我还没翻牌呢。”
“你翻。”粉象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他摩拳擦掌就等这几个人死在他面前了呢。
牌翻开,一张红桃K,一张红桃10,组成了这个游戏理论上最大的牌——皇家同花顺。
逢夏伸出手轻轻擦擦泪,声音里一丝悲伤也无:“看来我牌运不错呢。”
她也不演了,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手速快出虚影,把牌桌上的钥匙和身份开揣在兜里,把枪支弹药扔给笼子里的三个人和李步。
逢夏又指指剩下的物资,对着地精们笑笑,很有礼貌:“这些我要打包带走,谢谢~。”
地精们对视一眼,刚才的赌约他们都听见了,理论上来说逢夏就是他们的新老板了。
于是地精们乖乖帮逢夏装箱。
阿莫斯接到枪的那一刻还觉得做梦一般。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粉象崩溃地大喊,他费力地用自己粗苯的象足翻腾着扑克牌。
还把剩下的扑克牌一张张翻开。
终于——
被他看见了不对劲。
“你竟然敢出老千!你们敢骗我!”
“给我抓住他们!!”粉象怒吼,粉色的身体突然因为暴怒变得血红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从来没有人敢骗我!你们会后悔地!”
几个人早就溜到窗户口了。
其他人先跳下去。
逢夏逆光站着,指尖垂吊着钥匙。
“谁敢?我才是这个马戏团的主人,你们都得听我的!”
地精们立刻就犹豫不动了,就这几秒,足够他们离开了。
几个人从顶层跳下来,畅通无阻的在屋面上跳跃逃窜。
“不是,你运气真的那么好。”阿莫斯边跑边怀疑,真让逢夏赚到了。
“当然不是。”逢夏笑了,嘴里兜风:“多亏了我们步步啊。”
李步现在还沉浸在惊吓中,说话都不利索:“我、我……”
开头扫荡魔术师兔子物资的时候逢夏就顺手拿了一盒纸牌。
最后一局,趁着李步劝她不要冲动的时候逢夏把纸牌偷偷递给了李步。
李步就靠着这一盒扑克牌帮逢夏出了老千。
“我草,你们不会都知道吧。”阿莫斯震惊地问。
只有他自己蒙在鼓里啊,因为当时只有自己一直大喊大叫。
太丢人了吧。
温来和祁究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们只是很相信逢夏罢了。
“咚!”
身后传来一声怪响,阿莫斯一回头。
逢夏不见了。
21.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七)
“我去,人呢?”阿莫斯连忙刹车往回走。
李步跟逢夏跟的紧,几乎是眼睁睁看着逢夏一脚踩空,突然从房顶子上掉下去的。
她连忙蹲下扒着洞口往下看。
“我没事。”逢夏向着楼顶招招手。
估计是这房子年久失修,再加上刚才逢夏其实吸入不少致幻剂,多亏她精神力强大才没有失去清醒。
只不过多少有些副作用在,她一时不查才踩空掉下去。
在察觉到逢夏掉下去的那一秒,祁究立刻飞身过来抱住她,给她当了垫背。
两个人掉落在杂物堆里,惊起一滩灰尘。
逢夏翻身起来,向着祁究伸出手把他拉起来:“多谢,你没事吧?”
其实祁究能自己站起来了,体能S+的哨兵这种高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他还是羞涩地轻轻握住逢夏的手,低声说:“没事的。”
“咱们先下去吧。”温来看了看周围,三个人在房顶上目标太大,好不容易甩开那些地精,停在这很容易被发现。
阿莫斯点头,三个人陆陆续续从房顶上跳下来。
祁究站起来后默默退到逢夏身边,蜷缩着手指,有些长的头发微微挡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只有耳尖红的厉害。
“小夏你受伤没有?”李步围着她转了两圈检查。
“没事。”逢夏笑着摇头。
倒是温来无意间瞥见了祁究红透的耳尖,又看了一眼逢夏,脸色古怪。
阿莫斯环视着这个房间,面积很大,看起来是个无人问津的仓库。
除了逢夏掉下来的大洞能透过一点光,屋内根本没有其他光源。
“这是什么?”阿莫斯奇怪,巨大的场地最中心有个巨大的集装箱,三人高,长度望不到头。
“咱们快走吧。”李步瞥了一眼,总感觉有些渗人:“总感觉有些怪,咱们还是别随便碰了。”
说完就拉着逢夏想走。
逢夏安抚似的拍拍李步的手。
慢慢走过去,伸手放在红丝绸上,闭上眼睛感受。
片刻后,手指一拉,红丝绸轻轻滑落。
“我艹。”阿莫斯瞳孔震动。
数千个矮小的箱子整齐地叠在一起,每个箱子里都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着他们。
这是被囚禁的动物们。
什么种类都有,不分大小通通被塞入一个统一尺寸的箱子。
阿莫斯甚至能看见一只大型野兽蜷缩在箱子里奄奄一息,连翻身的空间都没有。
随着红丝绸的落下,一股巨大排泄物与腐烂物的恶臭味也随之袭来。
温来立马捂住口鼻后退一步。
“唔。”离逢夏最近的箱子里面关着三只狸猫,嘴巴被黑色钢铁封锁着,脖子上套着通电的项圈。
看着他们的那一刻立刻喉咙里发出微弱地震慑声。接着通电的项圈立马发力,狸猫瘦弱的身体立马颤抖起来,四肢软趴趴地跪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一下。
逢夏估计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不能发出声音的原因。
“这是……什么?”李步瞪大眼睛,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地后退两步。
逢夏伸出指尖,三只狸猫立马害怕挤挤挨挨窝在角落。
“看来这个所谓的马戏团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光鲜。”逢夏说,声音很冷。
她指尖慢慢释放出一丝精神力,三只狸猫慢慢冷静下来,眼神从戒备变得迷蒙,然后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小夏,他们好可怜。”李步皱着眉头慢慢靠近:“怎么办?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阿莫斯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无所谓地耸肩:“这些不过都是一串虚拟的数据而已,没必要可怜。”
“好了,快走吧,一会儿他们追上来就麻烦了,毕竟咱们的输赢可是实打实的。”
阿莫斯转身就走,唯一的大门上着锁,他们如果要离开就只能从屋顶上的洞口原路返回。
他助力两步,一脚蹬墙借力,一下子就攀上了洞口边缘。
阿莫斯回头一看,几个人还站在原地,根本没人鸟他。
只有逢夏回过头,对着他露出一口白牙笑了。
阿莫斯立刻打了个冷颤,手一松从屋顶上摔了下来,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
阿莫斯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
逢夏那斯肯定脑子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
“诶不是吧,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一个地精急急忙忙地从裤兜里掏钥匙:“怎么团长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好像是有几个人类逃出来了,老大正派人去抓呢。”
“你过来点。”拿着钥匙的地精招招手,大门太高他够不到,得踩着一个人才行。
另一个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走过去当人型梯子,顺嘴嘱咐:“这批货你可得看好了,团长心情不好要是再出乱子可没法交代,晚上八点的剧场还等着呢。”
“知道知道。”对方随意附和。
“怎么还没好?”下面的问。
“啧。这不是要钥匙太多了吗?”
终于,正确的钥匙插在锁孔里。
大门打开。
黑黝黝地枪口对准了他们。
“钥、钥匙给我、我。”李步颤抖着说。
“你,你是什么人?”地精眼神慌乱。
“我说。”李步吞了一口口水重复:“钥匙给我。”
“好,好。”顶上的地精双手抬起来,钥匙串就在他绿色的手指上挂着。
“给你。”他小心地递过去:“不要杀我们。”
就在李步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脸凶相毕现,对着李步撒了一把不知名粉末,两个地精瞬间就分散着跑了。
“快叫人!!来人啊!人类在这。”地精高声大喊。
可惜。
他的声音湮没再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中。
“不能拖后腿,不能拖后腿。”李步咬着嘴唇,看起来快要哭了。
李步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再睁开眼,面无表情两枪结束了两个地精的生命。
“对不起。”李步飞速走过去双手合十道歉,而后蹲下开始翻地精身上的钥匙:“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一串沾着鲜血的钥匙就到了李步手中。
*
“我日,这个威力可真不小啊。”阿莫斯赞叹,比学校训练室里效真实了不知道多少倍。
“没见识,这些东西皇宫里不有的是。”温来端着枪漫不经心翻了个白眼:“你家要是穷的买不起装备我让母亲给你拨点钱。”
她瞄准几个没炸死的又迅速补了两枪:“就当喂狗了。”
她虽然没有经过哨兵的系统训练,但是要知道武器的使用和基本防身术在皇家可是必备课程。
温来每样都学的很好。
阿莫斯挑眉:“那可感谢女王的恩赐了。”
“比赛结束我就让我哥去拿。”
他们两个现在在中心广场的屋顶上,找了个烟囱做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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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傻站着了,人都扑上来了。”温来一脸嫌弃。
阿莫斯一手一只枪直接扫射。
“这样好慢。”温来边躲子弹边说。
突然,她想起来什么似的,神采奕奕地看着阿莫斯:“要不要弄点大乱子?”
“什么大乱子?”阿莫斯看着温来,莫名从温来身上看到了逢夏的影子。
都很渗人。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温来薄唇轻启吐了几个字。
“他们往那边跑了!快追!”
两个人在屋顶上飞速奔跑着,还要小心无处不在的子弹。
温来一时不查被打到了手臂,她吃痛地“嘶”了一声。
慢慢地两个人被数不清的地精包围起来。
他们被逼至一处池塘。
身后数不清的鳄鱼悄然冒头。
进退两难。
温来紧紧盯着天空。
一只蛇鹫两只爪子和嘴上都挂着数个手雷。
它一边飞一边往下面扔。
阿莫斯身后出现一只黑豹率先跳下池塘撕咬着鳄鱼。
阿莫斯和温来对视一眼,在炸开的那一瞬间跳到池塘里。
大概十多分钟,两个人才浮上水面。
温来呸呸呸吐出一口绿色的草:“脏死了。”
等她抬眼看到眼前一切更是要吐出来——整个场地都是横飞的血肉和断肢残臂。
温来立马捂住嘴巴,眉头紧皱。
“我建议你呢还是闭上眼睛。”阿莫斯撩了一把头发,面无表情的掰开脚上的鳄鱼嘴,恶狠狠地扔远了。
赫然一串带血的牙印印在腿上。
“这种场面看多了,哨兵的精神容易崩溃。”阿莫斯轻飘飘地说:“当哨兵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有意思。”
温来眼圈通红,不发一言。
阿莫斯站起来抖抖水,外面的人清理地差不多了。
他两指放在口中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喂,大小姐,快点走了。”
阿莫斯看着温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扬扬下巴,旁边的黑豹吊住温来的衣领拖着她往前走。
另一边的李步听到这声口哨。
心里默数一二三。
推开了大门。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李步小声说。
她已经用钥匙接触了这些动物的禁制,他们自由了。
那些被关在箱子里的动物还很不适应,或者说根本没有了行动能力,一步一步挪着身体。
“没关系的,外面很安全了。”李步笑着说,尽管她知道这里没有动物能听懂她说话。
外面天光大亮。
有三只被逢夏疏导过的狸猫一瘸一拐地向着出口试探着走出去。
然后越来越多的跟在它们后面。
一步一步,逃离黑暗。
李步看着这场面莫名感性,抱着自己的小鸵鸟擦眼泪。
呜呜呜,为什么自己这么想哭。
粉象站在高塔最顶端看着发生的一切狠狠拍了下桌子,桌子立马被拍碎了。
“你们这些废物!感觉给我把他们杀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旁边端来一杯茶:“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粉象端过茶水吸了一口,突然发觉这个奴仆身高有些不对。
一转眼,逢夏笑嘻嘻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想我了吗?”
22.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八)
“别担心,我下毒了。”逢夏眉眼弯弯,自在地转身做到团长专属的座椅上。
粉象体型巨大,座椅自然也是普通座椅的数倍大,逢夏坐上去好像一个缩小般的玩偶。
“你竟然还敢过来!”粉象鼻子里喷出还没有咽下去的毒药。
只不过毕竟已经入口,还是有些毒性在。
粉象的肉粉色皮肤慢慢被深紫色一点一点侵占,他猛地跪下去,地板都跟着发颤,然后慢慢向着逢夏的方向倒下。
祁究听见动静从门外走进来,手上还带着血。
逢夏面色平淡,跳下椅子在屋子里转悠一圈。
这应该就是粉象的老巢。
跟其他房间很不一样,一草一木很有生活气息。
甚至称得上温馨。
“要不要杀。”祁究问。
逢夏瞥了一眼,想了想点点头,谨慎些为好。
祁究拿出匕首向着粉象的头颅刺进去。
刺进去的触感就好像刺进了一团棉花,竟然连一丝血都没流出来。
“好像不行。”祁究又补了两刀。
依然对粉象没有造成一丝伤害,甚至拔出刀的那一刻它身上的伤口就立刻复原。
“那估计毒药也毒不了它一会儿,先捆起来吧。“
大BOSS嘛,难杀点正常。
奇怪。
逢夏一个一个搜寻着屋内的柜子,都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除了这把逢夏赢过来的钥匙,逢夏总觉得还应该有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一些杀伤力很强的武器?或者能破除他们夜晚就跟精神体交换身体诅咒的道具?
逢夏左找右找,柜子里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上层格子里的玩具和毯子看起来年头很久了,全都是破破烂烂的,还有一股难言的味道。
还有一个只吃了几口的面包。
硬邦邦的,都快风化成化石了。
甚至还有一件小女孩的红裙子?
逢夏皱眉,两指拿起扔开。
这个怪物有什么怪癖。
她继续翻,柜子已经被她翻空了。
只剩下一个深埋在里面的一个相框。
逢夏拿起,相框边框已经变成磨砂的了,看起来应该被主人摩挲过无数次了。
上面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女孩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一只粉色大象毛绒玩具。
双马尾,笑容很甜。
脖子上挂了一把钥匙,逢夏离近了,怎么好像她赢回来那一把。
她拿出来比对,一模一样。
背景似乎在医院的花园里。
看起来还有点眼熟,可能天下的医院都差不多。
逢夏翻过去。
里面藏着一张卡牌。
她立刻扣开相框拿出卡牌。
“请不要想象一只粉色大象。”
逢夏脑海里立刻出现出现一只粉色大象。
当一个人告诉反复告诉你不要想象粉色大象的时候,你的脑子里反而会出现一只粉色大象。
她在哨兵心理学上学过,否定性指令往往会出现反效果。
人类对于压制反面想法是很困难的,越压制反而会越走向负面的深渊。
换句话说,它能将内心最渴望、最负面的欲望不断放大。
逢夏把卡牌收好,拿起相框里的照片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她又翻到背面。
照片背面歪歪扭扭用铅笔写了几个字,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笔记。
7月23日,和笨笨。
“笨笨。”这几个字在逢夏嘴唇间走了一个来回,她轻笑:“倒是挺符合性格的。”
确实挺笨。
也很好骗。
逢夏勾起嘴角。
“祁究。”逢夏抬头:“把它先从楼上扔下去。”
祁究轻轻松松拉动近三吨的大象,努力从窗户上塞了出去。
*
等粉象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片熟悉的草地。
这是他的马戏团的花园。
这毒对他效果一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代谢完成。
他立刻爬起来,气的耳朵翻飞,他一定要杀了那几个闯入者,到时候他要把他们扔到油锅里炸个遍,再切成段喂鳄鱼!
粉象看看周围,突然觉得不太对。
怎么周围的一切都这么大?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四肢,好像是自己缩小了……
现在几乎连半米都不到。
“笨笨。”一个温柔的女生传来。
粉象先是一愣,然后震惊地抬头找声源,这个名字除了“她”没人知道。
没人敢这么叫他。
不远处草地上坐着一个女孩。
红裙子,双马尾。
怎么会这样。
他豆子大的眼睛疯狂震动着。
笨笨感觉仿佛眼前一切都雾蒙蒙的,像是有雾在他眼前,迷迷蒙蒙的,像是在梦里。
难道是他被毒出幻觉了?
“笨笨,过来啊。”前面的女生笑着说。
笨笨感觉自己双腿不听使唤地一步一步走过去,喃喃道:“阿离?”
等走进来了,粉象瞪大眼睛。
“你在搞什么鬼?”笨笨后退几步,面前的人明明是耍他的那个女人的的脸啊:“你还敢过来,难道是想死吗!”
“你在说什么?是我啊。”面前的女孩笑了,弯下腰伸出手:“走啦,要不要去玩?”
对方弯腰的同时,脖子上一把钥匙晃荡在粉象面前。
笨笨眨眨眼,莫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看粉象没有反应,女孩干脆直接抱起它:“走喽,去玩啦!”
本来还在奋力挣扎的笨笨,被对方抱起来的同时立马就不动了,反而维持着一种僵硬的状态。
好熟悉的味道。
就是这个味道……
他不可能会认错。
这是梦吗?
“你回来了?”笨笨喃喃道:“你还认识我?”
“当然啊,我怎么会忘了笨笨。”女孩笑着说。
她把粉象放在不远旁的秋千上:“笨笨坐好啦,我要推了。”
同时,一张卡牌不动声色的在一瞬间贴到了粉象的背后。
笨笨不说话,鼻子卷住绳子一端。
“放心啦,你不会掉下去的,我会保护你的”
粉象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转过头看着对方。
小小的眼睛里有很多情绪。
但是最大的是不解和怀疑。
后来女孩就抱着他一起坐秋千,嘴里轻轻哼着歌。
坐完秋千又带着笨笨去水池边踩水。
最后玩累了,天色渐渐暗下来,一人一象就躺在草地上休息。
不远处的高塔上。
“这招到底行不行啊?”阿莫斯很怀疑地看着:“能骗过去?”
温来摇摇头:“不知道,照做就得了。”
“火力再加大点。”她指挥。
于是阿莫斯更用力的扇火堆,一股一股的烟就往花园那边飘,这才造就了梦幻飘渺的效果。
同时吸入过多一氧化碳还有点眩晕感。
“要不再来点致幻剂吧。”阿莫斯提议:“也不知道那几张矮人卡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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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长时间,最好速战速决。”
而且马上天就黑了,他们还记得天黑就要精神体互换了。
那不就穿帮了。
致幻剂这还是逢夏从粉象那边赌场顺手拿到,羊毛出在羊身上。
据地精们说是专门能放大人内心的欲望,不知道对动物管不管用。
温来点点头。
他们之前事先在小河里面加了不少致幻剂。
水汽蒸腾,等逢夏带着粉象在里面玩的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对方吸入。
温来让自己的蛇鹫从外围慢慢挪过去,继续在两个人周边撒致幻剂。
笨笨转头看着女孩。
突然说:“原来你长大是这个样子。”
女孩也转过头看着它,手掌垫着脸蛋,眼睛闪闪的:“是吗?我长大了,但是笨笨依旧没变啊。”
粉象听到这句话,突然眼泪从小黑豆眼睛中掉下来:“原来你真的没有忘了我。”
“我好开心。”
“怎么会呢?”女孩摸摸它的头:“你是我的朋友啊,不管我多大都不会忘掉你的。”
粉象一下子扑倒对方怀里,尾巴一甩一甩地缠着对方的手腕。
“你知道吗,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但是你离开的时候我还不会说话。我还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你说了。”
对方笑的温柔:“我也想要听啊,可是……”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笨笨,晚上我就会消失了。”
笨笨抓紧了女孩的衣袖:“为什么?。”
“笨笨,这是你的世界,我想只有你才能知道原因。”她试探性引导,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的神情。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接着问。
毕竟那张照片上看起来是现实的医院,和这个童话的世界有巨大的割裂感。
逢夏很好奇。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等我有意识起我就在这里了。“
他想了想,突然用自己的象足扒开心脏的位置,外面是仿真传感皮,中间一层果然是柔软的棉花,最里面是一颗机械心脏。
正在有力的跳动着。
他象鼻慢慢贴近,吸出一小块芯片。
“我只是你父亲研发线上的一件残次品,被你父亲带回家放进这具身体里面。”
作为送给女儿生日的玩具,于是他有了家,有了名字。
之前他只有监控和报警功能,作为一个保护玩具存在着,防止小小的主人做出什么危险行为或者走失。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主人。
后来那件事儿之后,主人离开,他阁楼里待了很久,直到电量耗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生命又重新运行,他一睁眼就是这个新世界。
他发现自己获得了一个新的身体,芯片也升级了。
“最重要的我的储存器还在!”他高兴地说:“这里面有你和我的全部记忆!”
笨笨把最重要的芯片毫无防备地递给对方。
“这是一场游戏对不对?”他笑的很幸福:“这就是最终的通关钥匙。”
“你把这张芯片放在控制室,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你也不会消失了。”
“对不起,我在这个世界办了很多坏事,你会讨厌我吗?”
慢慢的,随着核心芯片的脱离,他的肢体也僵硬起来,开始卡顿。
他的眼睛在完全灰白之前都一只注视着女孩
机械音开始走样,粉象慢慢垂下头。
“只要你还记得我,我就永远存在。”
逢夏接过小小的芯片。
蹲在地上愣了一会儿。
25. 残缺天使(一)
第二场比赛来的很快。
同样的场馆,同样的巨大屏幕,同样的虚拟主持人阿灵。
温来到了场地不知道看了什么非要离开换身衣服。
反正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些时间,不着急。
剩下几个人站在原地等待。
祁究站在逢夏身前,后者被笼罩在祁究的阴影中,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你干嘛?”逢夏奇怪。
“晒。”祁究言简意赅:“帮你挡着。”
“。”逢夏不需要,于是想扒开祁究,扒了半天祁究纹丝不动。
祁究小声说:“好多人在看你。”
他不没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也不喜欢别人看着逢夏。
逢夏挑眉,有几个眼熟的,应该是上一次比赛见过。
她倒是问心无愧,半点心虚也无:“没关系的。”
祁究难得没听话,就这样挡着逢夏。
“诶呦,没想到你们也能晋级啊。”不远处的金裕羽抱臂走过来,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斜睨着阿莫斯,很不屑似的。
他十分阴阳怪气:“上次比赛表现挺不错啊。”
“靠着坑蒙拐骗赢得比赛,很光荣啊。”他挑起一边眉毛:“很有你们克莱拉家族的风格。”
“做事都上不了台面。”
“你都不知道吧,论坛上都炸锅了,都在讨论阿莫斯大人多么的阴险狡诈。”
“你她妈有完没完?”阿莫斯强压着火气,要不是现在人太多简直想揍这傻逼一顿。
两个人家族本来就是世世为敌,阿莫斯又和金裕言年龄相仿,作为家族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没少被人拿出来比较。
他俩天生就站在对立面。
小时候年不更事的时候还没少大打出手过。
随着年纪增长两个人收敛很多了,只不过偶尔在暗地里给对方下下绊子罢了。
“我说错了吗?”金裕言无辜摊手:“就事论事而已。”
“你最好别在比赛里遇见我。”阿莫斯不甘示弱跟他对视:“绝对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简直做梦。”金裕言评价。
眼见两个人的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甚至还要动起手,温来回来了。
一看见温来金裕羽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立马笑眯眯地围过去:“公主大人,好久不见。”
变脸速度之快让一旁看戏的逢夏叹为观止。
第一次见到比她还能演的。
“好久不见。”温来优雅的点头示意,往他旁边看了看,像是在找谁。
金裕羽立马了解,微笑道:“我哥哥他在那边等着您呢,特意让我过来找您。”
温来小脸红扑扑的。
她其实刚才就看见金裕言了,所以才立马去换了衣服,就是为了以最好的面目见他。
温来转头对逢夏眨眨眼。
逢夏了然,知道她想见对方。
无所谓的事情。
看见逢夏点头,温来提起裙摆对着金裕羽说:“麻烦您带路了。”
“我的荣幸。”金裕羽适时挂起微笑,绅士地伸出胳膊扶着温来过去,还不往转头对着阿莫斯挑衅。
阿莫斯嘴角抽动。
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
“狐狸精……”
“什么?”逢夏挑眉问,没听清。
“我说他们一家子狐狸精!”阿莫斯很瞧不起金氏一族。
不仅金家精神体都是狐狸,一个个的还特别会谄媚逢迎王室。
昂纳塔宫里的女王公主一个个被他家的哨兵迷的不行。
“再过几天,金家的大哥都要成温来小爸了,她还在这春心荡漾呢。”
也不知道到时候怎么称呼对方。
阿莫斯觉得特别无语。
真不知道那几只狐狸精有什么好喜欢的。
一脸养胃样。
比赛时间到了,温来踩点回来。
脸上一阵小女孩的娇羞。
阿莫斯冷哼一声,当自己眼瞎没看到。
一阵蓝色光波闪过。
出现的并不是新的场景,而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纯白色空间。
众人还在奇怪呢,阿灵突然撕开纯白空间走了进来。
当她走进来,巨大的裂痕慢慢恢复原样。
她身形变成了最开始的四分之一,也换了一身衣服。
很奇怪的一身衣服。
一般是天使的样子,一半是恶魔。
“当当!有没有人想阿灵了!虽然只过去了几秒,但是肯定有人想我对不对!”阿灵俏皮地说。
她的身旁出现了一根绳子,她随手往下一拽,纯白空间中出现一白一黑两个巨大的雕塑。
白色是捧着一颗红色心脏的天使,金色的长卷发仿佛在发光,堆积在瘦弱的脚踝
眼睛怜悯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心脏。
奇怪的是翅膀只有半边。
另一边的雕塑则是恐怖的长角的恶魔,双眼血红,獠牙锋利,无数双手从底下探出,握着恶魔粗壮的腿部。
他神情亢奋痛苦。
“今天的赛制可能会有一点点不一样哦。”阿灵拍拍手。
“现在大家需要选择自己将要所处的阵营,是变成一只可爱的天使还是变成一只调皮的恶魔呢?”
“这次选择可是很重要,最后胜利的阵营全员晋级,反之,输的阵营大家就只能跟阿灵说再见了。”
阿灵假装擦擦眼泪。
话音落下,所有人立马面面相觑。
这种赛制并不公平。
如果实力强的小组强强联合,剩下的底层小组必输无疑。
所以这次选择阵营几乎就能决定成败。
如果跟着很强的小组,就能躺赢。
没有人不想赢。
所有人都在观望,等着第一个做抉择的人。
金裕羽率先站出来,站到恶魔一边。
他抬起下巴扫视着整场的人:“谁愿意和我们一队?”
毕竟是四大世家之一,金裕羽,金裕言更是强者中的翘楚,实力不是随便说说的。
大家窸窸窣窣往恶魔方走过去。
看着这边人越来越的,金裕羽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小夏我们去哪?”李步小声问。
逢夏还没回答,阿莫斯率先走到天使一方阵营。
“。”逢夏摇摇头无奈笑了:“那就这边吧。”
几个人跟上阿莫斯的脚步。
金裕羽这才发现他们居然分在了一场比赛。
“哼。”金裕羽勾起嘴角:“这可有意思了。”
“如果怕输的话可以求求我,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收留你们哦。”
“温来,要不然你还是和我们一组吧。”身后沉默很久的金裕言笑着过来。
同样的狐狸眼,只不过看起来比他弟顺眼多了。
语气温和绅士。
“小羽不会说话。”他先替弟弟道歉,又笑眯眯地建议:“这次比赛机会难得,如果我们联手胜算肯定会大一点,你们觉得呢?”
“而且我也不愿意和公主您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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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温来点点头,眼里有星星在闪。
“滚开。”阿莫斯冷冷说:“没兴趣。”
“阿莫斯你这样很没礼貌!”温来转头埋怨。
金裕言露出很遗憾的表情,被骂了也不生气,还很有礼貌地拦住自己要狗叫的弟弟。
“我真的不想伤害您。”他双眼深情地看着温来,骨节分明的手牵起温来轻轻印下一吻,抬眼认真地看向温来:“我生来就是应该保护您的。”
逢夏瞪大眼睛。
这狐媚手段了得。
祁究看了看金裕言又看了看逢夏。
抿唇默默记住。
“公主殿下您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金裕羽出言嘲讽:”没有我们的保护,恐怕您跟着阿莫斯和其他乌合之众恐怕会必输无疑。”
温来听到“乌合之众”这个字,突然从春心萌动中脱离出来。
她歪头:“输?为什么我们会输?”
而且她也不需要保护。
她自己就很厉害。
她转头看向逢夏,又转过头看着金裕言,冷静地抽出手。
“阿莫斯一人并不能决定战局,而且我的同伴们都很优秀。”
温来皱眉,很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你说的话我不喜欢。”
金裕羽惯会审时度势,立马低头道歉:“抱歉公主殿下,请原谅我的无知与傲慢,我不是这个一丝。”
温来没有回答,提着裙摆转身,走到了逢夏身边。
金裕言皱眉看向金裕羽,后者自知言失,默默退到后面。
阿莫斯和金裕言分别站在两端。
只看剩下的人怎么选择。
有阿莫斯的面子在,逢夏这边也有一部分人过来。
本来在金裕言阵营站的好好的薛朱戳戳她哥。
“哥,你看,是那个女人诶。”
薛缥顺着自己妹妹的手指看过去。
是逢夏冷静的侧脸。
他们俩个人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就领教过逢夏的厉害
两个人凑一块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决定临阵脱逃,前往逢夏所在阵营。
队内的剩下三个哨兵都是薛朱和薛缥的表哥表弟们,几个人从小长大熟的不得了,看薛朱薛缥执意坚持也无所谓跟着过去了。
十分钟后。
双方阵营确定好。
天使阵营与恶魔阵营人数大概2比3,人数上恶魔胜算很大。
“好啦,大家都选好了吗?”阿灵跳起来,身后分别出现恶魔和天使的翅膀开始煽动。
她不知从哪拿出魔法棒,往天使雕塑上一点,立马浮现出三行字。
残缺天使:进入比赛向导和哨兵后身体随机残缺。
牧师的呼唤:向导疏导能力增添50%。
堕天使:哨兵有一次死亡再生为堕天使的机会,堕天使具有恶魔属性。
地狱深渊:向导和哨兵精神崩溃几率增加50%,且哨兵精神崩溃后进入暴走模式。
恶魔之吻:哨兵攻击力提高100%。
献祭:击杀哨兵时可随机得到七个魔王的最强魔力。
还有几个问号。
看起来是需要他们自己探索发现的。
看到这的时候,金裕羽鼓掌笑了起来。
光是随机残缺一个部分都够他们吃一壶的了,还别说恶魔阵营哨兵攻击力提升100%。
金裕羽看着阿莫斯凝重的侧脸,他十分确定,这一局他们必定要赢了。
“大家准备好了吗?”阿灵大声问:“比赛开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