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小可怜又被财阀老公求爱》
第202章 双手双脚被冰冷铁链锁住
薄倾墨轻扯嘴角:“宝宝,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你男人是恋童癖。”
从小养到大。
虽然中间缺了13年。
小计谋得逞的慕初棠蒙头躲在被子里捂嘴偷笑:“很正常的照片啊,谁想歪了,说明谁思想不健康。”
“我想歪了。”
“你嘛,可以理解,。”
“……”
越描越黑还不如沉默,薄倾墨没有回复朋友圈的评论,关上手机躺好,期待床上小姑娘发出爬床邀请。
等啊等啊。
十分钟一晃过去 。
“宝宝?”薄倾墨按耐不住寂寞开口:“睡着了吗?”
得不到对方答复。
三分钟后。
薄倾墨果断爬上床,钻进又香又暖的被窝抱住慕初棠,揉一把软腰解馋:“没良心的,让我干等。”
她早就睡着了。
自从怀孕,她睡眠增多,每天要睡十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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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个周末。
今衡照例带医生护士过来给慕初棠做体检,没再送信。
薄倾墨抽出时间陪慕初棠出去解闷,无论初春的海边,还是千里外的戈壁沙漠、海底世界,凡慕初棠提出的地方,他都答应下来带她过去游玩。
直接使得慕初棠对他的好感度直线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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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这周末阴天,伴随细雨微风。
刚到周四。
慕初棠已经挑好项目,在晚餐桌上跃跃欲试的说:“我想去做手工陶瓷,你觉得呢?”
她眼睛亮晶晶的。
满是期待。
薄倾墨垂眸盖住眼中的无奈和自责,夹一块肉放在慕初棠餐碟里:“宝宝,这周末我要出国出趟差,收拾二哥留在国外公司的烂摊子。”
“不去不行吗?”
“毕竟是我大学时一手创办出来的集团,不能毁之一旦,事成后,我能得到二哥在那个公司一半的股份。
即便,那些股份原本就应该全是他的……
慕初棠恍然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巧合性:“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吗?”
“嗯。”
“去几天?”
薄倾墨舍不得分开太久,也知道她黏人:“集团里全部是我的心腹,那些难题,是我当初让他们刻意制造出来的, 用来恶心二哥和父亲。三天吧,我处理完就回来。”
三天……
慕初棠握紧筷子,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这就是调虎离山!
这些天,她玩疯了,竟然忘记了和薄老爷的合作。
本以为是她想办法支开薄倾墨,没想到,薄老爷送佛送到西直接亲自出手……
“舍不得我?”女孩眼里的吃惊和错愕让薄倾墨心疼。
慕初棠呐呐的点头,盯住碗中被筷子随意拨弄的米粒,看上去情绪低落:“不能换下个周末去吗?”
“不能。”
“过几天是我生日。”
薄倾墨知道,但父亲难得心软偏袒他一次,他不能因此错过,喉咙哽咽:“我保证在宝宝生日前赶回来。”
“如果赶不回来呢?”
“任由宝宝处罚。”
慕初棠心里偶然间冒出一股火气:“罚我人间蒸发,你永远找不到我!”
薄倾墨有恃无恐:“舍得?我们心有灵犀,宝宝跑去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回来。”
“我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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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薄倾墨变着花样折腾到深夜,喂饱了慕初棠,洗完澡,吹干慕初棠头发,套上睡衣,放回床上。
坐在床边,欣赏少女经受过度疼爱的可怜睡颜。
“乖乖等我回来。”
上次除夕夜缺席看烟花,这次生日,他绝不迟到。
最后看几眼慕初棠。
这几天,初棠觉得整天戴着耳环不舒服,睡觉时候容易压到,闹着要拆下来,等出门时候再戴上,被他拒绝了……
薄倾墨换好衣服离开卧室,叮嘱唐姨和保镖看好人,然后连夜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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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
慕初棠腰酸背痛浑身没劲,赖床到中午才真正起床洗漱,留意到平板上的日历显示今天是——
3月22日。
明天就是和薄老爷约定好的逃跑时间,23日晚22点机场……
窗外的天色从清晨的灰白渐渐转为午后的金黄,再到傍晚的暮色沉沉。
慕初棠坐在卧室的窗边,一整天都没有挪动过位置。
思绪一团乱麻。
傍晚时分,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老宅送来生日礼物。
唐姨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问:“检查过了吗?”
“里里外外查了好几遍,没有问题,也向先生报备过。”保镖回答。
唐姨转送给慕初棠。
盒子的包装极为考究,深红色的丝带缠绕成蝴蝶结,解开丝带打开盒子,里面的物品一一映入眼帘:精致的旋转舞蹈八音盒,镶嵌宝石的胸针,柔软的丝巾……
还有一张贺卡,封面印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只有一句简单的生日祝福,透着一股敷衍和冷意。
“没意思。”
慕初棠兴致缺缺的丢下,等到唐姨离开,立即拿起一旁的水杯打湿贺卡背面,水渍渗透纸张,几行隐秘的字迹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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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棠手指微微颤抖,指尖的水珠滴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盯着那行字,眼神逐渐冷却下来……
.
第二天中午。
唐姨听到动静跟过来,吓一跳:“小姐怎么亲自下厨了?想吃什么,我来做。”
“不用了。”慕初棠不太熟练的低头切肉:“突然想自己做点卤肉解解馋。”
“小姐还在孕吐。”
“没事,你出去吧,就当我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好吧,您有事喊我,我就等在厨房外面。”
“嗯。”
厨房里很快弥漫起卤肉的香气,浓郁香味掩盖了香薰粉末的淡淡气息。
慕初棠盛出一块装在小瓷碗里递给唐姨:“我不吃油腻,帮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想到慕小姐过往厨艺……
唐姨犹豫着尝一口,露出惊艳之色:“不错,可以。”
慕初棠微微一笑,又将卤肉盛出来几份:“煮多了,这些分给保镖吃。”
“好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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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
唐姨和保镖陆陆续续晕倒在地。
慕初棠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冷冽地扫过他们,拎起早准备好的行李走出大门。
.
机场。
男人递出文件微微颔首:“慕小姐,久等了。”
慕初棠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这是什么?”
“一份合作协议。您以后不得再见薄倾墨,等孩子生下后交给我们抚养,从此不回国。如果您答应,我们将为您提供飞机票和身份证件,并且,每个月提供100万生活费。”
慕初棠握紧文件,指尖微微发白,深吸一口气:“你们不会派人跟踪我吧?”
“只要您遵守协议,我们自然不会干涉您的自由。”
慕初棠咬紧牙关。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轻微沙沙声,仿佛在割裂什么。
飞机起飞。
慕初棠的心高悬在半空,窗外的云层翻滚,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她。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薄倾墨的脸。
他出差回来发现她逃跑,会是什么反应…….
.
10小时后。
飞机顺利落地。
慕初棠满怀憧憬和期待的下飞机,走在过道上,肩膀忽然从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还未反应过来。
一阵尖锐刺痛忽然从脖颈传来,没等出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再次醒来。
慕初棠的双手双脚被冰冷铁链锁住,动弹不得,四周是熟悉的场景布置。
是云檀的卧室!
“为什么?”
慕初棠猛地挣扎起来,疯狂大喊:“怎么会这样?”
门从外面推开。
唐姨面无表情的进来警告:“先生心情本就不好,您别再火上浇油。”
慕初棠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苍白:“薄倾墨回来了?是他带我回来的吗?”
唐姨叹了口气:“先生对您那么好,就算是木头,相处这些天,也该有感情了。您为什么一次次逃跑?以前做饭毒晕先生趁机逃跑。这次更过分,趁先生不在家,直接给我们下迷药。慕小姐您未免太过分了!”
慕初棠一下子冷静下来,呆呆扫过脚踝上散发寒光的纤细铁链:“你不懂……”
“先生去公司了,慕小姐好好想想今晚如何解释吧。”
唐姨愤然转身离开。
禁食禁水半天。
慕初棠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
直到晚上。
薄倾墨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饭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呈大字被绑床上的她,语气淡漠:“张嘴。”
他不质问吗?
不审讯吗?
竟然还愿意喂饭……
慕初棠心慌,乖顺的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咽下食物。
等到碗底见空。
薄倾墨讥讽的声音冷漠疏离得像陌生人:“胃口不错,继续装失忆很有意思吗?”
慕初棠猛地抬头,瞳孔骤缩,身子往后缩,牵动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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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彼此完全敞开心扉1
“以前不知道。可自从送你那副耳环后,我听到了你每天的自言自语,也就猜到了你的计划。”
“耳环?”
事已至此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面对她的疑惑,薄倾墨坦诚:“耳环里有定位器和监听器。”
慕初棠眼中满是怒火:“你送我耳环就是为了监视我?怪不得你不准许我私自摘下来,还知道我的航班路线。薄倾墨,你真是满脑子算计!”
还是说补偿她的礼物。
名头真好听。
慕初棠气不过的拿起茶几上的碗碟,狠狠砸向地面,碎片四溅,有锋利的碎片擦过她小腿肌肤留下一道血痕。
还不解气。
慕初棠直接冲向薄倾墨,一拳接一拳砸在他胸口:“骗子!还说一直相信我!你总说我骗人,你呢?你也不差!”
铁链碰撞发出作响。
娇嫩白皙手腕和脚踝很快被铁链磨出血,慕初棠也不觉得痛,满脸愤怒已经失去了理智。
“够了。”
薄倾墨一把抓住她冒血丝发热发红的手腕,声音低沉,却带着极致压抑的愤怒:“该发疯的人是我! 你闹什么?”
四目冷冷相对,瞳仁里倒映出彼此熟悉的面容。
重逢来。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吵架,他们之间总有争执和吵闹,或许,他们真的不合适……
慕初棠失去力气瘫软下去。
薄倾墨稳稳接住人摁坐在床边,严肃命令:“坐好,不准动。”
拿来医疗箱,屈膝半蹲在床边,给她手腕脚腕和小腿的擦伤消毒。
慕初棠注视身前卑躬屈膝伺候她的男人,唇瓣翕动,看不明白:“上一秒恨不得掐死我,下一秒又精心照顾,你是没脾气,还是太绅士?”
“我只是生气,对你失望,又不是不心疼你了。”薄倾墨头也不抬的说。
“别以为做这些我就会感动,这些事,换谁都能做到。”
“我知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亦或者,你根本没有心。”
慕初棠哑口无言。
消毒水气息迅速扩散开。
薄倾墨小心翼翼处理好脚踝上的擦伤,裹上纱布避免再次被剐蹭,然后开始处理小腿上冒血的划痕,明明伤在她身上,他心口却一阵阵的抽疼。
“说说,为什么装失忆。”
迟到的质问。
慕初棠双手不自然的抓紧床单,撇开头望向落地窗外,缓缓说:“当初,我借着怀孕好不容易离开老宅,是喜事——”
可肚子里的孩子,让薄倾墨一下子将所有注意力落在了她身上,从老宅回到云檀,她怎么才能摆脱薄倾墨的束缚,成功逃离云城?
慕初棠想了很久。
那天早上,薄倾墨喝醉酒爬窗户翻进卧室,爬上床,抱着她不停的亲,说爱她,央求她不要走,不要离开他。
她犹豫了。
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为此,她故意耍手段色诱薄倾墨酒后失控,在床上和她抵死缠绵,想借此弄掉孩子,从而怪罪他,好有借口一走了之。
谁想到孩子特别坚强,狠狠弄一早上都没有出事,反而让她晕厥过去卧床休养好几天……
计划败落。
为了逃避现实,她只好选择伪装失忆,为自己制造更多的逃跑机会……
“原来是这样。”薄倾墨处理伤口的动作僵住,惨痛的教训带给他清晰的记忆:“那天,我有梦到你诱惑我。”
否则,他再胡闹,也不会趁她怀孕还碰她。
怀疑过所有可能,唯独没有往受害者身上想。
薄倾墨无法接受:“不惜用孩子的命做赌注,如此残忍,你配做母亲吗?”
“不配。”慕初棠何尝不觉得自己残忍恶毒,可她实在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我才19岁,本来就不是生孩子的年龄,是你强加给我的。”
不。
更准确来说:
“当初怀孕就是为了有借口让我不做薄家六小姐,不做你的妹妹,这孩子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父母相爱而孕育出来的,我们都不配做父母。”
一个图自由。
一个图爽快。
孩子反而愿意义无反顾的留在他们身边,可笑……
慕初棠垂下脑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我技不如人,没演好这出戏……”
眼睛里堆积了泪水。
“既然你早就发现我是假装失忆,伺机谋划逃跑,你为什么不早点揭穿我?还让我有机会跑?”
薄倾墨低沉反问:“揭穿你有用吗?”
13年前跑了
13年后跑了。
他能阻止她这一次逃跑,下个月呢?明年呢?后年呢?后面的13年呢?
她会一次次尝试。
手段,越来越高明,总有一次会彻底成功逃走。
“我以为只要我对你足够好,你会愿意为我留下来。可你呢?联合父亲和大哥骗我,扭头就走了。”
忍不住训斥:
“蠢死了。在你眼里,父亲会好心帮你离开?你肚子里可是怀着薄家的种。”
慕初棠当然知道薄老爷居心不良,但她势单力薄,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试过和你心里的白月光季末嫣合作,结果订婚礼出现意外,我成了薄家六小姐。后来我尝试过和薄幕遮合作,结果我怀孕了,离开老宅无法再照顾薄宠儿,失去他的庇佑。这时候薄老爷投来橄榄枝,我无法拒绝这份诱惑。毕竟,他是为数不多能压住你的人。可是即便如此,我得到的结果依旧不尽人意。”
永远差一步。
这次,她甚至已经出国,眼看要展开新生活,却被一对耳环搅乱了……
“知道父亲费尽心思把你从我身边赶走,图什么?”
薄倾墨的话勾起慕初棠的好奇心,她觉得:“按照老管家的意思,薄老爷看不上我,无法接受薄家子嗣从一个女佣肚子里生出来。”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为了给末嫣铺路。”
“我听不懂。”
双方毫无保留的坦诚交谈,有效缓和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薄倾墨语气跟着舒缓:“父亲对我从小就有一股敌意和提防,喜欢完全掌控我。末嫣极有可能是他安排到我身边的眼线,而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份长达13年的布局,作为搅局者,你自然会遭到驱赶。”
慕初棠激动的抓住男人的胳膊:“你是说,13年前季末嫣救你是他们演的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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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彼此完全敞开心扉2
“大概率是。不过,我没有找到实质性证据。”
一切都是假的。
当年,她先丢下他逃跑。后来季末嫣救下他,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慕初棠心疼:“你被他们监视了13年。”
对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如此苛刻,薄老爷太过分了,完全没有把他当儿子看待。
“习惯了。”薄倾墨吭哧一声讥讽:“冷血无情的你们都爱骗我耍我,一个接一个,手段层出不穷。”
“那你唯独揪住我不放,怎么不去报复他们?”
“一个是瘦骨嶙峋的病秧子,一个是年过半百还满世界跑、挑起整个家族的父辈,你觉得我下得了手?”
慕初棠撇嘴:“对,就你绅士就你孝顺,舍不得报复季末嫣和薄老爷,就舍得欺负我。”
薄倾墨不明白她为什么总以受害者身份自称:“扪心自问,除了一开始重逢时,我在云檀欺负过你,后面相处中,我哪一次没有包容偏袒你?你给我下毒,我都没怪你。”
慕初棠哑口无言,好像,真的是这样……
腿上伤口处理好。
薄倾墨开始给手腕消毒,慕初棠刚才挣扎时过于用力,铁链磨出一圈红痕,放轻力度慢慢碰一下。
“嘶……”疼得她缩了缩手想挣脱开:“你轻点。”
“娇气。”
“你惯的。”
“既然知道我爱惯着你,你还跑什么?逃什么?待在我身边不好吗?白眼狼。”
话说得狠,手上动作还是轻了很多。
铁链碰撞发出声响。
慕初棠注视眼前握住她的手小心擦药的俊美男人:“你眼中对我的百般好和纵容,不一定是我想要的。你说我任性,说我偏执,说我不讲理都行。从小到大我一直在逃跑,逃离流浪,逃离薄家,逃离小县城,逃离你……我好累,我只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每天不用担惊受怕,不会被管教,不用想太多事,像一棵树一样简单的活着。穷点,苦点,我都不怕,我只要安静自由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薄倾墨怔住。
她竟是这样想的。
不是不爱他。
而是这些年在慕家过得并不好,又无法改变什么。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开始新生活,偏偏和他重逢,打乱她所有期盼,这半年发生太多事搅得她生活天翻地覆,学业没了,名声臭了,身体伤了,小小年纪还怀孕了……
她不愿意接受事实。
所以一直逃避。
因为,在她心里,这一切变故都是他带来的,离开他,她的计划就能回归正轨,重新开始……
“笨蛋。”薄倾墨一圈圈缠绕纱布裹住手腕:“只要你开口,这些我都给你,但你没提过。你觉得我不会给,所以连提都不提,你怨恨我给你带来一系列灾难。并且,13年前成功甩掉的人,13年后又黏上了你,你不甘心折腾了这么多年,一切又回到原点。”
“够了!”
句句戳在慕初棠痛处,神色痛苦的打断:“我被你抓到,我认了,你到底想怎么处罚我?”
薄倾墨语气冰冷:“一辈子待在云檀。孩子出生前,不能踏出卧室。”
慕初棠的脸色瞬间苍白,这对她来说比死还难受。
薄倾墨何尝不痛:“又不是让你掉皮掉肉,只是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受?好,你喜欢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我可以带你搬去其他地方住,换掉保镖和保姆。”
“这样和在云檀有区别吗?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初棠将脸埋在膝盖间,肩膀微微颤抖。
薄倾墨的拳头握紧,声音更加低沉:“非要离开我、跑出国,才算你想要的自由吗?”
“对!”
空气仿佛凝固。
沉默的气氛持续许久。
最后。
薄倾墨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结婚证,扔在慕初棠面前:“趁你睡着办的。有了婚姻关系,只要我不同意离婚,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
这也是他放任她逃跑的第二个原因。
她逃走,父亲肯定会把身份证件还给她。正好,促成他们结婚。
慕初棠看着那两张结婚证苦涩地笑了:“你总是这样,用孩子用婚姻捆绑我。薄倾墨,你就这么没有自信吗?我只是出去走走,不是人间蒸发。当我哪天意识到自己爱上你了,想你了,我会回来找你。”
薄倾墨仿佛听到笑话:“跑了13年都不愿意回来,慕初棠你就是风筝,一旦断线,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不会的。”
“你会。你骨子里叛逆,所有强压你一头的人,你都看不上,凉薄且固执己见,没有什么能真正牵住你。所以,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说来说去。
他和她一样犟。
她越想逃跑,他就越不准她离开。
以前是非法囚禁。
现在领证了,合法。
慕初棠烦躁的抓起枕头狠狠砸过去:“养个傀儡有什么意思?你有饲养情节就去养季末嫣啊。她比我乖,还爱你,好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薄倾墨接住枕头,眼神骤然冷下来:“别动不动就用末嫣刺激我,我现在心情很糟,一旦失控能掐死你。”
“死对我来说是解脱,你尽管动手,来啊,一尸两命,你以后就清净了。”
她竟然想求死……
薄倾墨心中一紧,意识到孕妇情绪脆弱敏感,不能逼得太紧,语气软和几分,带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思:“薄太太,知错了吗?”
“我没错。”
“嘴硬。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摘掉锁链。”
慕初棠晃两下手腕上银白色的锁链:“堂堂薄三少,连老婆都看不住,还得锁起来怕跑了,传出去丢死人。”
薄倾墨不在乎脸面:“脸面丢就丢了,女人,丢了就真没了。”
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又停下来,薄唇轻启,彻底摧毁慕初棠的逃跑念头。
“忘了告诉薄太太。领证后,我让人伪造了你意外死亡的假象,死讯已经传开,你的同学朋友老师都认为你死在了国外,包括你的家人。你虽然还活着,却已经社会性死亡。你现在是销了户的死人,所有身份证件都已经失效,世上没有你容身之处。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亲爱的亡妻。”
“ 疯子!”慕初棠吃惊的睁大眼睛露出恐惧之色:“你要毁了我?”
转念一想不对劲。
“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是薄家三少爷,领证这种大事,不可能瞒得过薄老爷的眼睛。”
薄倾墨就没打算隐瞒:“父亲愿意交出我的身份证件同意我和你领证,你觉得他会不知道?”
“为什么?他明明反对我嫁进薄家,还帮我逃跑,怎么可能转头就答应你的请求?”
“父亲设计驱赶我的女人和孩子,被我发现,自然要补偿我以此封口。何况亡妻而已。你是个死人,除了占有我户口本上配偶一栏的位置,其他什么都得不到,对薄家没有任何负面影响。除了我和父亲,没有人知晓你的存在。将来,我甚至能正常娶妻生子。而你,只是我养的小宠物,一辈子活在云檀里见不得光。毕竟,没有人会怀疑亡妻还活着。”
慕初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脑勺发凉,浑身吓得发抖:“真恶心!不留半点后路给我,薄倾墨,我恨你!”
“恨吧。”薄倾墨早就说过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住她:“我们就这样慢慢耗慢慢熬,熬到你生下孩子,回心转意、愿意待在我身边的那一天。或许,我会想办法给你换个配得上我的体面身份,让所谓的亡妻复活。”
“我不稀罕,滚!”
薄倾墨抬腿离开卧室,身后,传来慕初棠歇斯底里的咒骂声。
关门声响起。
薄倾墨吩咐唐姨把卧室里所有能伤人的东西拿走,别让慕初棠自杀。
唐姨点头:“是。”
只不过拿不定分寸:“先生,那以后慕小姐的待遇……”
“称呼她为薄太太。”薄倾墨沉声纠正:“除了不能离开卧室,其他任何要求通通满足,不得伤到她一根头发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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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早知道不让他抱着睡觉了
晚上十点。
薄倾墨离开书房回到卧室,看见慕初棠呆呆的蜷缩在沙发上走神,灯光散落下来,锁链反射出光芒。
链子三米长。
只支持她在双人床周边的三米内活动,沙发是她能触碰到的最远距离。
唐姨说她这样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下午,一句话不肯说,晚餐也没吃。
薄倾墨留意到慕初棠干涸起皮的嘴唇,他进屋到现在,她毫无反应:“肚子饿不饿?”
慕初棠歪着脑袋贴在怀中抱枕上,视线落在地板,相较于中午的暴怒,此刻,她的情绪异常冷静。
小脸瘦了一圈。
薄倾墨心里不是滋味,谎称:“我听到你肚子叫了,影响我睡觉。你想吃什么?我让唐姨去做。”
慕初棠撇过头用脑后勺面对男人,嗓音轻微沙哑:“什么都不想吃。”
“闹绝食?”
“你好烦,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你嫌我肚子吵,那你去隔壁睡,那里安静。”
刚才还冰冷冷的不吱声,三言两语,又开始张牙舞爪。
薄倾墨俯视面前缩成一小团的消瘦少女:“我待在这里,你都敢饿着我的孩子,我搬去隔壁,你岂不是更放肆?”
意思是不搬。
“我就知道你不是关心我,你眼里只有孩子……”慕初棠落寞的垂下脑袋:“不吃,我就不吃!”
犟种。
薄倾墨脾气跟着冒上来,态度强势:“你不吃也得吃。”
拨打内线吩咐唐姨煮一碗面端上来。
“我说了不吃。”
“给肚子里孩子吃的,又不是给你吃。”
慕初棠抓住抱枕回头砸过去:“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吃就不吃。我吃了怎么解决生理问题?链子这么短,卫生间离我那么远,我都走不过去,你想憋死我吗?”
她——
简直蠢死了。
薄倾墨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是什么做的,时而聪明,时而糊涂钻牛角尖:“就因为这点小事一下午不吃不喝?”
“嗯……”
慕初棠小声嘟囔。
其实只占一小部分,主要是没有心情和食欲,在一点点消化这两天发生的事,可恶,她还活着竟然就成了亡妻……
薄倾墨不由得愠怒:“你想去卫生间不会跟唐姨说?你一声不吭,谁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冲我凶什么?”慕初棠岌岌可危的情绪,经这一吼,有些绷不住,睫毛颤动几下,眼泪断了线似的大滴砸下来。
中午他话说得那么难听,她都没有掉眼泪。
现在哭了。
耸动的可怜脊背引得薄倾墨心慌烦闷,坐到沙发上,抱住人搂进怀里拍抚后背。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考虑不到位,让宝宝受委屈了。”
不哄还好。
一声宝宝让慕初棠崩溃的情绪发酵到极点,抓紧男人胸前睡袍,再也抑制不住,埋头在男人怀里张嘴嚎啕大哭:“啊呜呜呜——”
负面情绪喷涌而出。
所有委屈全哭了出来,泪水很快打湿睡袍。
薄倾墨以为她急坏了,赶紧找到钥匙打开锁链,抱起人跑进卫生间。
“走开……”
可怜慕初棠一边哭,还要抽出精力制止他的粗鲁行为。
“你放手,走开啊,不准扒我的裤子,不准拽呜呜呜……”
奈何嗓子哭哑了,说的话含糊不清,薄倾墨没听懂,生怕她憋出毛病,强制性替她解决并清洗干净……
直到重新回到沙发。
慕初棠整个人还是懵的,哭都忘了,她今年19岁了,竟然像小孩一样被这个臭男人抱起来把尿……
丢死人了。
刚消停几秒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伸手发指:“你欺负我呜呜呜——”
薄倾墨关心则乱,手从睡衣衣摆钻进去,掌心贴合平坦小腹:“是不是憋坏了肚子疼?揉揉就好了,乖,不哭了,眼睛都肿了。”
“你——”
慕初棠有一种快要被活活气死,但是对方全然不知道她在生气的无力感,恼羞成怒,一脚踹薄倾墨腿上。
“滚啊!”
看到脚踝上的纱布,忽然意识到锁链解开了,被男人丢在了一旁。
顿时不再哭泣。
慕初棠收敛起情绪,生怕薄倾墨又把她锁起来。
恰好这时。
唐姨走进卧室:“先生,面煮好了。”
薄倾墨总算擦干净慕初棠脸上的眼泪,拨开她被泪水打湿的鬓发,眼里充满怜惜,抱起人放腿上,亲亲额头:“乖,喂宝宝吃点东西。”
慕初棠顺势靠在他怀里,只要不戴锁链,吃就吃……
又和好了?
唉。
唐姨叹息离开。
先生果然面冷心软,嘴上说得再狠,实际上对慕小姐永远狠不下心。
只要慕小姐红着眼睛掉几滴眼泪,无论犯下多么不可饶恕的错,先生都能拉下脸将人抱在怀里千哄百哄,没有底线的纵容,难怪慕小姐有恃无恐,敢一次次犯错……
“苦的,不好吃。”
慕初棠吃下送到嘴边的翠绿小青菜,皱起眉头,不太乐意的勉强咽下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薄倾墨相信唐姨的厨艺,自己吃根青菜:“不苦,清脆微甜,是你嘴巴苦。”
“或许,是我命苦。”
“……”
薄倾墨弯曲食指敲她脑袋:“伤春悲秋是一种病,你年纪轻轻的,哪来的多愁善感。觉得青菜苦,我们就不吃了,张嘴吃一口荷包蛋。”
蛋皮炸得酥脆微甜,里面八分熟,蛋香浓郁,很符合慕初棠的胃口,吃下一整个,成功打开食欲,又吃一小碗面,喝了几口面汤就饱了。
落在薄倾墨眼里也就吃了几根面条,塞牙缝都不够,夹起一筷子面送到嘴边:“听话,再吃一点。”
“饱了。”
“你是饱了,我的孩子还没吃饱,借你的嘴巴再吃点。”
“……”
慕初棠眼神幽怨的瞪一眼男人,嘴巴已经被塞进面条,机械似的咀嚼好多下不肯咽。
薄倾墨捏住她下颚端详:“打年糕呢?不咽下去。”
“要你管。”
吃饱喝足灵活的从男人臂膀下绕出去,爬上床,钻进被窝蒙住脸睡觉,默念祈祷:
薄倾墨忘记锁链忘记锁链忘记锁链……
脚步声响起。
薄倾墨拨打内线吩咐唐姨上来收拾碗筷,然后,捏起胸膛上浸湿的深色睡袍,这才意识到刚才做的一系列事情,将中午营造出的狠厉恶毒形象,全然打碎了……
“该死!”
完全控制不住。
他根本见不得初棠哭泣,她一哭,眼睛一红,他恨不得把整颗心掏出来哄她开心,更何况只是伺候她上厕所、抱着喂饭这些日常小事。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活祖宗。”
薄倾墨一脸无奈的进入卫生间冲澡。
慕初棠闷不作声,原来,到现在,哭都这么有用吗?
好吧能理解。
薄倾墨中午说过,他只是对她彻底失望,又不是不心疼她了。否则干脆弄死她算了,哪里还会偷偷养起来当亡妻……
开门声响起。
唐姨收拾好碗筷。
“等等。”慕初棠悄咪咪拉下被子露出一双哭肿的眼睛,小声说:“顺带把链子扔掉。”
唐姨迟疑。
慕初棠狐假虎威:“这是我老公的意思,它弄疼了我的手腕和脚腕,必须扔掉。”
“是,太太。”
钥匙还插在锁孔里,唐姨拔出钥匙,解开链子扣在地锁上的另一端,拿起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发出清脆声响。
慕初棠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被薄倾墨听到,催促:“快出去,我困了要睡觉。”
唐姨回:“是。”
心里嘀咕慕小姐脾气越来越大,估计是因为领证成为了真正的薄太太,有底气……
薄倾墨淋浴完毕套上干净睡袍出来。
暖色灯光洒落。
床上那一小团起伏睡了,这幅静谧美好的画面,他看过无数次,最好能看一辈子。
一定能。
他们领证了是合法夫妻,天王老子过来都抢不走初棠。
掀开被子躺下。
薄倾墨拽过软软的慕初棠拉进怀里抱住,在红肿发热的眼皮上落下轻吻。
“宝宝,晚安。”
相拥而眠的亲密姿态,和往常没有区别,仿佛,这只是他们生活中最平常祥和的一个夜晚。
谁能想到,几小时前他们针锋相对,几乎决裂……
.
上午。
慕初棠嗜睡,睡到早上十点多自然醒,闷哼着伸懒腰,听到哗啦啦的清脆声响,定睛一看,手腕上赫然多出一对银色锁链。
“不是扔了吗?”
幻觉?
慕初棠忙不迭的惊坐起身尖叫:“唐姨!”
唐姨听到动静迅速跑上来关切的问:“怎么了太太?”
“不是让你扔了吗?”
“先生说,只有他在家的时候才能解开锁链。先生离家,立即锁上。”
气得慕初棠捶床:“小肚鸡肠的臭男人,早知道不让他抱着睡觉了!”
昨晚薄倾墨爬床的时候,她根本没睡着,装的,目的是扮乖顺些哄他早点睡觉,忘记给她戴锁链的事情,鬼知道他记性这么好……
唐姨安慰:“先生疼太太,特地加长了锁链,太太可以轻松走到卧室里每一个角落。”
“那我还要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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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不戴行不行
第205章 不戴行不行
唐姨不敢顶嘴反驳,跳过这件事劝说:“既然已经领证,太太就和先生好好过日子吧,以先生对太太的宠溺和疼爱,绝对算得上是良配。”
“良配是水到渠成,不是强制掳掠得来的。”
“太太年轻,性子倔,无法接受自己爱上不该爱的男人,等长大,会明白先生的好处。”
不愧是薄倾墨雇的阿姨,很尽职说他的好话。
慕初棠抬手晃晃锁链:“我整天像囚犯一样被锁住,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处?”
太太很执拗。
唐姨实在不忍看到两个年轻人将婚姻当成儿戏:“太太明明知道如何讨得先生欢心,真想摘掉锁链,轻而易举。可惜太太既清高又倔强,浑身刺,不懂谋略,就知道逃避,弄得先生难受,自己也不舒服。比四个月前刚到云檀那时还不如。”
被训了。
慕初棠感到委屈:“薄倾墨批评我就算了,同为女性,你也数落我。难道我就活该被他欺负吗?”
这语气口吻和孙辈相似,唐姨颇感无奈:
“到底是谁欺负谁,谁掌握了主动权,谁的情绪主导这场感情,太太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清楚。”
“静不下心。”
慕初棠掀开被子起床了,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
唐姨正好推进来餐车:“太太想吃些什么?”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是。”
昨晚那一碗面吃得迟,慕初棠肚子还不饿,喝几口粥,吃点青菜和水果就结束了
今天天气好。
透过落地窗晒到的太阳,都暖和和的。
慕初棠闭上眼感受温度,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活着,
我还活着……
.
很巧合。
薄倾墨今晚有应酬。
结束完回到家,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
“她今天做了什么?”薄倾墨开口第一句话。
唐姨汇报:“太太情绪比昨天稳定,没哭没闹没吵,喜欢晒太阳和睡觉,但胃口一般,没吃多少。”
先生前两天安排人在卧室安装了监控。
有专门的女佣轮班,24小时盯着监控画面,避免太太发生意外。
食欲差是大问题。
他越来越忙,分身乏术,总不能天天抱着初棠喂饭。
薄倾墨松松领带:“再请两个营养师和厨师,变着花样迎合她的胃口。”
“是。”
唐姨记下来又汇报:
“另外,太太从傍晚六点钟开始等先生,一直没等到,气得晚餐没吃,反锁了卧室门,不让我进去送饭和探望。从监控画面看,太太在磨锁链。”
不长记性的东西。
领证了,还想着磨断锁链逃跑。
薄倾墨抬腿往楼上走:“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找人开锁。”
“是。”
.
来到卧室。
薄倾墨用指纹轻松开门,幸好他吸取教训, 成了生物识别门锁,从外面也能打开。
“混蛋……”
房间里漆黑无光。
双人床位置飘来咒骂声,轻飘飘的没力气。
薄倾墨打开夜灯,发现是慕初棠在说梦话,抚摸满是胶原蛋白的嫩脸。
准确猜到:
“小白眼狼又梦到我了,在梦里都记得骂我。”
用钥匙解开锁链。
慕初棠今天很乖没闹腾,手腕和脚腕上的磨痕消退了,薄倾墨又涂抹一遍药膏,简单洗完澡搂着人睡觉。
.
深夜。
明亮的灯光扰醒薄倾墨,睡颜慵懒惬意,看见慕初棠坐在旁边一脸幽怨的盯着他看,抬手捏她脸:“怎么了乖宝宝,不困?”
“我要杀了你。”慕初棠恶狠狠拉直手里攥紧的锁链。
“真凶,好吓人。”薄倾墨顶着困意发笑:“我个人不喜欢窒息而死,换成挖心吧。”
“你没有选择权。”
慕初棠骑坐到男人腰上,锁链穿过脖子围成一圈收紧,轻轻一拽,薄倾墨毫无防备的跟着惯性前倾。
被扼制喉咙。
他依旧漫不经心。
“宝宝,半夜谋杀亲夫不是亡妻该做的事。”
慕初棠一手抓紧锁链,一手捏住薄倾墨下颚:“你都说我是亡妻了,我半夜思念老公,邀请老公去黄泉,有问题吗?”
“有。”
“哪里?”
啪~
屁股挨了一巴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临死前喂饱我。”
慕初棠冷哼:“色胚!”
这一闹,薄倾墨浓厚困意消退大半,玩性大起,仰视高高在上的少女,大手顺着纤细白嫩的长腿抚摸游走:“嗯,我好宝宝的色。”
“……不准摸。”
慕初棠打掉不安分的手,猛地用力勒紧锁链,如愿听到薄倾墨发出难受的闷哼声:“害怕吗?”
“嗯,好怕哦。”
“你什么语气?敷衍我?”
薄倾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却也配合:“真的怕。”
不管真假。
反正慕初棠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微微松开些力度,轻拍男人俊朗的脸:“以后下班立刻回家,不准出去,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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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戴着锁链关禁闭,就开始管起他来了。
有意思。
薄倾墨耐心解释:“临时有应酬推不开,下次尽量避开。”
态度可以。
但不影响慕初棠质问:“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宝宝重要。”
“知道就好,记住,以后七点前必须到家,这是我给你立的第一条家规。”
还说得有模有样。
薄倾墨顺势追问下去:“如果迟了呢?”
终于等到这句话。
慕初棠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定规矩:“迟到一分钟,作为补偿,我将获得10分钟的自由时间,也就是你要给我打开锁链10分钟。”
原来打的这主意。
没磨断锁链,倒是花心思琢磨出家规来了。
薄倾墨哭笑不得:“好一个不平等条约。”
“不准笑,说话,你同不同意?”说实话慕初棠心里没底。
她不敢勒死人。
这份威胁毫无震慑力,薄倾墨稍微使劲点就能推开她。
“我们家现在是母凭子贵,宝宝发话了,我自然同意。”
他竟然痛快答应了!
慕初棠惊喜。
看来唐姨说得没错,她虽然被锁着,但掌控权一直握在她手里,只要她想,她敢提、坚持软磨硬泡,什么样要求,薄倾墨都会答应……
“高兴了?”薄倾墨喜欢看她笑的样子:“不亲亲老公?”
吧唧~
慕初棠摘掉锁链扔一边,捧住男人的脸亲一口,皱眉,嫌弃的推开
“臭死了,一身刺鼻酒味,今晚不准抱我。”
扭头钻进被子睡觉。
薄倾墨低头闻闻睡袍衣领和衣袖,洗过澡还能闻到吗?
起床洗澡换衣。
.
清晨。
为了多享受一会儿自由,慕初棠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薄倾墨晨练完回来感到很意外:“宝宝今天起这么早?”
“嗯。”慕初棠假装拉伸腿和手臂:“跟你学锻炼身体。”
“要我免费教学吗?”
“不要,一身汗味。”
昨晚说他有酒味,现在又说有汗臭味。
惨遭抛弃的薄倾墨走进卫生间冲澡。
.
简单用过早餐。
距离薄倾墨去公司上班还有十分钟时间。
突然放下报纸。
慕初棠紧张的拿起一颗脆嫩冬枣小口啃咬,他是不是准备拷锁链了?
“怎么了?”薄倾墨发现她今天很奇怪,乖巧中透露出一丝丝诡异:“身体不舒服?”
慕初棠如遭提点,手指指刚铺好的床:“吃撑了有些困,我睡个回笼觉。”
为了增加可信度。
像以前一样娇气的冲男人张开双臂:“抱抱。”
“小懒虫。”
薄倾墨心情极好的抱起人放到床上,低头亲亲残余枣香的樱桃小嘴:“睡吧。”
“嗯。”
慕初棠手臂收回被子里,美滋滋闭上眼睛,在男人眼神注视下尝试睡觉,心想有被子遮挡他就想不起来锁链了……
十分钟后。
困意袭来昏昏欲睡。
啪嗒~
一道温凉锁链拷上脚腕,慕初棠瞬间睁眼惊醒,绝望的哭丧脸:“呜……”
薄倾墨总算弄明白她一系列诡异行为的出发点:“听话,我早点回来替宝宝解开。”
“不戴行不行?”
“不行。”
脚链戴好。
眼看又轮到手链。
“等等。”慕初棠双臂抵住男人胸膛不准靠近:“我无聊,突然想看书,你去找几本。”
丁点时间都拖延。
薄倾墨满足:“好,我替宝宝挑几本有趣的打发时间。”
离开卧室去书房。
人刚走。
慕初棠急忙跑下床反锁卧室门,抬脚晃晃两条脚链,再看看自由自在的双手:“不错,也算有进步。”
回去继续睡觉。
薄倾墨找书回来发现上当受骗了,直直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先生不进去吗?”唐姨上二楼打扫卫生。
“她好不容易有了些活力,不打击她的积极性,你将这几本书转交给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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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宝宝在这里弹
第206章 宝宝在这里弹
慕初棠躺在窗边摇椅上昏昏欲睡,时而清醒,时而又犯恶心闭上眼睛小憩。
时间过得好慢。
一分一秒比一整年还长,让人看不到尽头。
太阳光投进来的方向,随着时间推移随之变化。
慕初棠缓缓睁开眼:“真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不行。
她才19岁。
坐起身打开窗户,摘掉耳环直接扔出去。
.
此刻。
薄倾墨在开重要会议。
忽然,腕表发出震动,这是慕初棠耳环里定位器发出的警告,如临大敌,暂停会议,打电话给唐姨和保镖。
“初棠呢?去看看她是不是又跑了。”
唐姨火急火燎冲进卧室,发现慕初棠窝在沙发上发呆,听到动静回过头淡淡问:
“有事?”
唐姨尴尬不已:“先生早上留下两本书,太太要看吗?”
“嗯。”
唐姨放轻脚步退出卧室,打电话回复:
“先生,您放心,太太在卧室里睡觉呢,没有离开一步。”
薄倾墨狠狠松口气,定位器传过来的路线图没出云檀,算距离,应该在楼下。
“去楼下花园找她的耳环,务必找到。”
“好的先生。”
唐姨将书送进卧室,然后去楼下花园里找耳环。
慕初棠站在窗边目睹:“薄倾墨你就那么在意我。”
刚扔掉。
就被他发现了。
.
傍晚。
薄倾墨赶在七点前回家,慕初棠窝在沙发上看书,语调轻松的开口问他:
“海贝呢?”
薄倾墨有洁癖和底线:“宠物不准踏进卧室。”
“它进不来,我出不去,我们永远见不到面。”
“这件事没商量。”
慕初棠料到他不会同意,合上书放到一边,抬起左脚晃晃铁链:“老公帮我打开。”
开口喊老公了。
看来,她心情不错。
薄倾墨熟练的屈膝蹲下打开脚铐锁链,头顶忽然笼罩下阴影,紧接着脑袋被慕初棠抱紧怀里:“老公,宝宝以后只戴脚链好不好?手链很不方便,影响看书。”
好香。
鼻周全是少女身上的清浅奶香,薄倾墨脸埋进去深嗅好一会儿,长臂环住纤细腰肢,驱散所有疲惫:“好,只要宝宝乖,宝宝说什么都好。”
成功了!
慕初棠没想到美人计这么有效果,摸小狗似的抚摸男人柔顺的白发,看出来男人想隔着衣服咬,柔声警告:“不准弄脏我的衣服。”
薄倾墨喉咙疯狂翻滚,闭上眼睛痴迷的拱来拱去,嗓音暗哑低沉:“折磨我真是你的拿手菜。”
“那我不抱你了。”
慕初棠推开浑身滚烫的男人,站起身,头晕目眩,身形摇晃两下,一股恶心感瞬间席卷而来:“呕……”
“还好吗?”薄倾墨搂住人轻轻拍抚后背:“孕三个月了怎么还吐?”
抱起人放沙发上躺好,倒杯温水伺候喝下,苍白的小脸让人看着心疼。
“国外有款专治孕吐的药,国内没有引进,我手里有,医生说副作用在可接受范围内,可以偶尔吃一粒,不能长期服用。宝宝要试试吗?”
慕初棠难受的直点头:“我现在就要吃。”
“好。”
服下一粒药不到十分钟,恶心感大大降低,食欲增强,慕初棠吃到了近一个月来最开心舒服的一顿晚餐。
她心情好。
薄倾墨也跟着开心。
“我想弹钢琴。”吃饱喝足的慕初棠拽住男人胳膊:“老公抱我过去好不好?”
又要见海贝。
又要去舞房弹琴。
薄倾墨看穿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想离开卧室,轻敲怀中人脑袋:“很晚了,孕妇要好好休息,等周末再弹。”
他没有直接拒绝就意味着有希望。
慕初棠心花怒放,整个人跳起来挂在薄倾墨身上,双臂环绕脖子,亲啄唇角:“我就知道老公对我最好了。”
好耳熟。
她每次打算骗他的时候,就开始这样说甜言蜜语哄他。
这次呢?
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
周末很安静。
受慕初棠的死讯影响,今衡没有再带医生过来做体验。
舞房琴声阵阵。
薄倾墨站在不远处,欣赏慕初棠在阳光下弹琴的明艳动人模样,受怀孕影响,还有几分母爱的神圣慈爱感。
印象中。
母亲喜爱跳舞弹琴。
每次弹琴,他就像这样呆呆的站在不远处观看,如同见到仙女降临,挪不开眼……
“疯了。”薄倾墨抬手揉捏眉心:“我竟然会想起她。”
一个抛弃他的女人。
不配做母亲。
再睁眼,投向慕初棠的眼神增添几分凌厉和冷酷,他的孩子绝不能像他一样被亲生母亲抛弃……
“宝宝。”
不知道过去多久。
薄倾墨上前摁住慕初棠的手不准再弹:“很久了,歇歇,我们回卧室。”
打横抱起人离开。
“我不累。”慕初棠正好在兴头上不愿意离开,双手双脚在空中挣扎:“放我下来,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弹琴。”
毫无效果。
惹得慕初棠下血本:“老公让我再弹十分钟,今晚,我就让老公亲二十分钟。”
划算的买卖。
身为优秀商人的薄倾墨一口答应:“好。”
却没有停下脚步。
慕初棠催促:“既然同意了就放我下来呀。”
“不急。”
抱回卧室压在双人床上亲两口嫩脸解馋,然后,薄倾墨翻身坐在床头,拉住慕初棠的小手掀起他居家服上衣,绷紧劲腰显露出腹肌,握住慕初棠纤细食指触碰一下腹肌。
“宝宝在这里弹。”
慕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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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分居?想都别想!
第207章 分居?想都别想!
内心无语。
却被指尖触碰到的数字肤感弄得脸红心乱跳。
慕初棠抽出手咽下口水:“想得美,谁要弹你的腹肌。”
“其他地方也行。”薄倾墨重新握住小手顺着腹肌往下,意味深长的叮嘱:“毕竟是宝宝的专属物,轻点弹。”
看这走势。
分明是直奔老巢。
慕初棠在碰到裤腰的瞬间抽回手,急到磕巴了:“你、你——吃点药吧!”
前两天还生气她又逃跑,冷冰冰的恨不得掐死她。
这两天,变得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是健忘,还是对她宽容?
薄倾墨瞥一眼放药的床头柜抽屉:“医生说满三个月了可能轻点,没必要再吃药压制,伤身体。”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今天大发慈悲的解开了全部锁链,亲自抱她去舞房弹琴,先哄好再吃是吧?
暗影笼罩下来。
慕初棠退来埋头在她脖颈间的男人:“我的身体更重要,你老老实实吃药,别乱打我的主意,小心我真失忆给你看。”
“求之不得,有了经验,我能编造出幸福甜美的爱情故事让你深信不疑,全心全意爱我深入骨髓,永远不想离开我。”
“变态。”
“宝宝调教出来的。”
螳臂难当车。
慕初棠也难挡住薄倾墨,尤其是饥肠辘辘眼睛放光的薄倾墨,眸光炙热,甚至等不到夜幕降临,就这样在没有拉窗帘的白日里压住慕初棠求爱。
“宝宝,喊哥哥。”
慕初棠死死摁住闯进衣服的大手不给乱动,故意喊他十几年前的姓名破坏他兴致:“温栖凛哥哥。”
“挑衅?”薄倾墨动情的脸色果然瞬间乌云密布:“嗯?”
“栖凛哥哥好凶啊。”
“……”
听她口吻像开玩笑。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紧要时候提到温家?
引得薄倾墨疑心病发作,狠狠啃几下红唇,说出来的话又冷又酸:“你想他了?”
“谁?”
“温栖凛。”
“嗯,我想温栖凛哥哥。”
“哪个温栖凛?”
“当然是某个改名叫薄倾墨的原版温栖凛。”
薄倾墨眉目舒展,强调:“只准想他。”
“理由。”
“他是你老公。”
“整天都待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什么要想?不想。”
“必须想,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想,做什么事都要抽空想,只准想他一个人。”
令人窒息的要求。
慕初棠哼哼声:“这样容易精神分裂,况且,他又没有这样想我。”
“我有。”薄倾墨解开居家服整张脸埋进去深嗅体香:“我每天都在思念宝宝,上班路上想,开会的时候想,吃饭没有 时候想,午休的时候想,不停的想,满脑子都是宝宝样子,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逃跑丢下我,我快疯了……”
他何以至此?
就这么害怕她离开?
慕初棠难受的咬唇闷哼,抓紧纯白床单:“我被锁住了,跑不了……”
持续好一会儿。
薄倾墨抬起头擦拭唇角,意犹未尽,居高临下俯视泪眼汪汪的少女,吻掉眼角泪光:“我用锁链锁住你的手链,而你技高一筹锁住了我的心,让我一天都离不开你,必须日日看到才能心安,抱着才能睡着。”
“污蔑。”
“真话。”
“既然如此你叫主人。”
“……”
薄倾墨唰的拉下脸,抬手一巴掌落翘臀上:“皮痒了?”
“唔……”
慕初棠刚升起的嚣张气焰就此被掐灭,嘀咕:“小气鬼,我以前叫过你很多次,让你喊一声你都不愿意。”
“在床上你得听我的。”
“那我下去。”
“……”
眼看慕初棠合上居家服作势要下床离开。
薄倾墨日强势摁住人:“本来考虑到很多天没碰你,太直接容易伤到你,调一会儿情,结果你这颗榆木脑袋丝毫不解风情,这张小嘴只适合品尝,不适合在床上聊天,张口闭口能气死我。”
“怪我喽?谁让你食言不给我弹琴。”慕初棠理直气壮。
“我没琴好弹?”
“能比吗?琴能弹出很多音调,你呢?你有几根弦?几个音?”
“一根。”
“?”
他在说什么?
薄倾墨眉眼染上逗弄人的邪肆坏笑:“至于发出什么音,取决于宝宝如何弹。”
指腹轻弹她鼻尖:“怎么弹,在哪弹,用什么弹。”
慕初棠满头雾水,心头席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涩感,为什么感觉被调戏了?
“真不会弹?”薄倾墨被怀里人纯情懵懂的模样逗笑:“我教宝宝,就像以前教写字一样手把手教导。”
求生的本能告诉慕初棠不是什么好事,讪讪一笑:“不了不了我不感兴趣。”
“不想听我有几个音?”
“有点想。”
薄倾墨亲亲女孩嫩脸蛋,打横抱起来去隔壁次卧:“那就乖乖学。”
慕初棠慌忙捂紧衣服:“不在这里吗?”
“嗯。”
主卧有无死角监控,他可不想被人全程欣赏讨论,即便是女的也不行。
.
一直到傍晚时分。
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的慕初棠爱并没有都挨到批评,不小心动了胎气,躺着输液。
薄倾墨因为太放肆而被医生和唐姨劈头盖脸训斥一顿。
最后异口同声提议:
“分房睡。”
吃饱餍足带给薄倾墨浓厚的神清气爽,闻言,立即滋生出烦闷:“不行,另想它法。”
医生和唐姨又提出分床,或者分被窝。
通通遭到否决。
“我有一个好主意。”脸上残余红晕的慕初棠趁机开口:“我搬去其他地方住。”
薄倾墨严词拒绝:“分居?想都别想,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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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大结局
“我们一块儿搬过去。我们重逢后一直住在云檀,这里有太多回忆。换个环境,或许能冷静一些。”
触景容易生情。
卧室这张床光是看一眼,脑海都能跳出他们肆意缠绵的绯色画面,让人血脉喷张。
薄倾墨觉得有些道理,云檀适合过二人世界,不适合安胎:“想搬去哪里?”
慕初棠早就想好地方:“乡下或者郊区,僻静点、可以接触到大自然的地方。”
“我名下有个庄园。”
当年买下了两座相邻的庄园任由末嫣挑选,末嫣挑了偏小的,剩下那一座有安排管家打理,那管家也算懂事,没荒废庄园,种了蔬菜养了家禽,每隔一段时间就送过来。
但他从没去过。
“可以。”
慕初棠兴高采烈:“我还没有去过庄园,有湖泊或者池塘吗?我想钓鱼。”
“有,我陪你。”
“嗯!”
还是慕小姐说话管用,唐姨感慨。
先生前几天还说不准慕小姐出卧室,更不准离开云檀,才几天就忘记了……
慕小姐命真好。
.
云麓庄园处于云城生态区的山上,水流多,景色宜人,堪称人间仙境。
天气晴朗。
慕初棠闹着出去玩。
被薄倾墨拉回卧室摁坐在沙发上,卷起裤腿,然后拿出散发寒光的锁链。
“不要……”慕初棠缩回脚蜷缩成一圈窝沙发里:“不戴行不行?会被人笑话。”
“你是这座庄园的主人,没有人敢笑话你。”
“就不戴。”
“乖,听话,否则可出不了卧室。”
“我不乖,不听话。”
搬个家还把她心玩野了,诺大庄园,即便保镖人再多,也做不到时时刻刻留意她,一不留神就能跑没影。
必须佩戴定位。
薄倾墨用温柔的语气表达强势的命令:“非逼我动强?”
而在慕初棠眼里,他连搬家都能同意,其他也没问题,咬唇,当即红了眼眶。
“好了好了。”薄倾墨最见不得她掉眼泪::“不戴手铐,换成戴其他东西。”
“什么?”
“装有定位器的手链或者脚链。 ”
慕初棠白欢喜一场:“你还是不信任我?”
薄倾墨掌心抚摸女孩细腻光滑的小腿:“宝宝,信任经不起一次次的背叛,鉴于你过往总是逃跑和骗我,我对你的信任所剩不多了。”
好吧。
是有些透支。
可以离开卧室就很好了,慕初棠退步:“记得弄漂亮一点,我不戴丑的。”
“好。”
唐姨送来手链脚链。
薄倾墨屈膝蹲在沙发边,捧起慕初棠的纤细手腕,眸光浮现出试探之意:“定制款手链一旦戴上了轻易解不开,宝宝想清楚了?”
“你又没给我多余的选择,我戴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跑了。”
又跑不掉。
本来怀孕就很难受,目前最要紧的是过得舒服开心,慢慢等待机会来临。
薄倾墨欣慰,温柔的系上细碎手链:“想通了?”
“嗯。”
慕初棠钻进男人怀里用脸蹭蹭他胸膛:“前提是老公对我越来越好才行。”
“这是自然。”
“就算将来季末嫣回国了,也会对我好吗?”
薄倾墨掷地有声的强调给予她安全感:“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是世上和我最亲近的人,没有人能撼动你的位置。请薄太太一辈子生活在我眼皮底下,别再离开我。一年后,我们办婚礼。”
一年……
太久远了。
慕初棠扭头被窗外景色吸引,晃晃手腕和脚腕发出轻微清脆声响,冲男人张开双臂:“老公,抱我去钓鱼。”
“乐意之至。”
薄倾墨轻松稳稳抱起娇气的薄太太离开卧室,手牵手漫步于青草地上,春风拂面,野花姹紫嫣红,空气中飘来自由和幸福的气息。
————————
(正文完)
【PS】很抱歉因为工作原因让这本书拖了很久,追文追累了的宝宝看到这里就可以结束啦,后续情节是些小打小闹,男女主自从重逢后始终生活在一起,大概5万字,会写在番外里,感兴趣的宝宝可以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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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番外1:慕初棠早就死了
日子平静又开心。
薄倾墨开始每日往返于公司和庄园之间,单趟车程一小时,他却乐此不疲,家庭带来的幸福感覆盖住工作带来的疲惫辛劳,慕初棠发现他满头白发竟然悄悄冒出了几根黑发。
草莓又熟了一茬。
管家邀请慕初棠去采摘,唐姨陪伴左右。
两座庄园分别坐落于山的两面,巧的是草莓园紧挨着。
春暖花开。
隔壁草莓园。
辛禧邀请几位千金名媛来庄园里摘草莓,话题落到季末嫣身上。
“你姐姐到底什么时候嫁进薄家?上次订婚礼就泡汤了,该不会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辛禧当即摆脸色解释:“上次订婚礼是被六小姐搅黄了,不过不碍事,有现世报,她已经死翘翘了。”
“薄六小姐死了?”几名千金吃惊不已:“不是说出国进修了吗?”
也对。
是慕初棠死讯传开了,这些人都不知道慕初棠就是薄家六小姐。
辛禧懒得跟她们解释:“她去哪里关我什么事。”
“将来你姐姐嫁给薄三少,你们就是亲戚,我听说六小姐和三少爷关系特别好,你不应该巴结她一点吗?”
“笑话。”辛禧眼前浮现出慕初棠的样子:“我需要巴结她?”
几人不明所以。
那可是尊贵无比的薄家六小姐啊,她是小门户的千金,竟然瞧不起……
慕初棠已死。
姐姐和薄三少的关系全部回归正轨。
辛禧心中畅快极了:“我姐姐和薄三少可是青梅竹马,早就私定终身,这座云栖庄园是他送给姐姐的18岁生日礼物。要不是因为姐姐出国治病,他们早结婚了,他一直在催,是我姐姐在拒绝。”
云城上流圈层都知晓薄家和季家的渊源,薄三少会娶季家大小姐,是没有争议的共识。
“可是我听在民政局工作的亲戚说,薄三少悄悄领证了,还严禁消息传播出去。”
“不可能!”辛禧毫不犹豫的笃定否定:“捕风捉影罢了,都是谣言,鬼才信。”
“好吧。”
豪门小姐不稀罕吃草莓,图个采摘乐趣,摘了一会儿就离开草莓园。
有人眼尖发现:
“山的另一半还有一座庄园,也属于你姐姐名下吗?”
不知道。
没有关注过。
但是当着朋友的面不能丢脸,辛禧双手交叉抱在身前:“那当然,整座山都属于薄三少资产,当年全送给我姐姐了。”
“哇,好宠。”
纷纷露出羡慕神情。
“我们能去隔壁转转吗?说不定两个庄园还是对称格局。”
辛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人逢喜事精神爽,有求必应:“走,我带你们去。”
看着很近,实际上乘坐观光车3分钟才到达。
隔壁草莓园里。
“太太,庄园来客人了,是季末嫣小姐的表妹辛禧,带了几名朋友,就在草莓园附近的北门,闹着要进来,被护卫拦住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在这里都能遇到熟人。
作为亡妻。
慕初棠清楚自己不应该抛头露面见人,可是,她待在庄园快憋坏了,找点乐子也行:“不用管她们,当做没发现,允许她们自由出入。”
“是。”
“我有些冷,拿一件披风过来。”
“是。”
唐姨打电话吩咐女佣。
草莓很甜。
慕初棠一边摘一边吃,没一会儿就累了懒得动:“剩下的做成草莓酱,明早搭配烤面包吃。”
“好的太太。”
戴上柔软米色披风遮挡住大半张脸,离开草莓院,周围大片翠绿草地上开有许多鲜艳的野花,远处有条碧色溪流,养的几匹马在低头喝水。
“太太,观光车来了。”
柔风撩拨慕初棠柔顺秀发:“不想坐。”
唐姨下意识站到她面前呈现保护姿态:“不是,是辛禧小姐她们坐观光车冲这边过来了。”
慕初棠往上提提披风遮挡住头顶和口鼻,只露出一双眼,仿若未闻的继续往前走欣赏景色。
“站住。”
身后的观光车上砸来辛禧悠哉的命令声音:“我们口渴了,你们俩个赶紧去准备饮品。”
擅闯就算了。
还把她们当成佣人。
唐姨见慕初棠没有要搭理的意思,紧跟在慕初棠身后装作没听见。
“耳朵聋了?”辛禧不耐烦:“没听到我在给你们两个说话吗?”
如同石沉大海。
“这真是你姐姐家里的庄园吗?她们态度好差。”
“是啊,跟不认识你一样。”
“而且一个佣人还穿一身名牌,喧宾夺主,真没有规矩。”
辛禧被朋友们的疑惑目光弄得恼怒,吩咐司机:“直接撞上去。”
吓得司机开始减速。
“你耳朵也聋了?我说撞上去,你听不懂人话吗?”
“大小姐,这座庄园也属于三少名下,能搬进庄园居住,说明这位小姐身份不一般,不能冲撞,惹到三少我们都得遭殃。”
“她能有我姐姐尊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座庄园上周搬来了贵客,光是保镖就增添了十几倍,可想而知三少对她的重视程度。大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说完直接停车。
“废物。”辛禧怒气冲冲的将司机踹下车,坐上驾驶座,胡乱开着观光车往前冲。
唐姨听到动静回头,大喊着拉开慕初棠:“太太小心!”
辛禧扑了空。
顺坡,抓不住车闸,观光车失控往下直冲,手忙脚乱,不远处的保镖上前控制住车,抓住几人赶到慕初棠面前。
“太太,如何处置?”
慕初棠沉默不语以免声音暴露身份。
辛禧被保镖抓疼了胳膊,愤怒的甩开人,被这一声太太弄懵:“你不是女佣?”
唐姨开口警告:“这座云麋庄园属于我家太太,请你注意措辞。几位不请自来,擅自闯入,问过我家太太吗?”
“笑话,整座山都是我的,我哪里不能进?需要问她?”
“季小姐住在云栖庄园,而这里是云麋庄园的范围,属于我家太太。辛小姐最好打电话问清楚,别弄错地方,毕竟周围持枪保镖多,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就不好了。”
辛禧身侧手握紧:“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的主人是哑巴?一句话不吱声。”
“我家太太身份尊贵,脾气好,不屑于跟你争论。”
“你——”
辛禧狠狠瞪一眼背对她站立的慕初棠,抬腿冲上前:“我倒要看看又是哪个狐狸精敢登门入室。”
“安分点!”两只胳膊被保镖扣押住动弹不得。
同行千金已经炸开锅。
“什么?我们弄错了吗?辛禧不是说两个庄园都是你姐姐名下的吗?”
“好尴尬啊。”
“一个叫云栖庄园,一个叫云麋庄园。前面住着季小姐,那这个庄园住的是谁?和薄三少是什么关系?地位和季小姐一样吗?”
耳边不停响起辛禧的尖锐叫声。
慕初棠摆摆手。
“放开。”唐姨传话:“将他们赶出庄园。”
“是。”
保镖带走几人。
辛禧死死盯住慕初棠:“不敢见人的小三,已经结婚了还住到别人庄园里,骚货!”
“站住。”
慕初棠突然轻声开口,保镖押住人折回来听吩咐。
辛禧抬起头。
啪!
还没看清楚面前人长相,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紧接着右脸又一巴掌。
“你打我?”辛禧被打懵了感到不可思议。
慕初棠甩甩发麻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惬意轻松的弧度,眸光平和,嗓音清润:“打了,可以滚了。”
“是。”
保镖押走骂骂咧咧的辛禧一群人,赶出庄园。
大门外。
身为千金却被扫地出门,几人气坏了泼脏水。
“那位太太非常年轻漂亮,我看就是三少偷养的金丝雀。”
“住在隐蔽庄园里,加上前不久的领证传闻……说不定就是未来薄三太太。”
“是啊,薄家老宅风水好,三少爷搬回去住身体康复了,不比以前那么清心寡欲,难免有需求。你姐姐远在国外呢,满足不了三少,自然容易被人钻空子喽。”
辛禧拍拍身上灰尘:“再胡说,我对你们不客气!”
“还不让人说话了。”
“就是,你们发现没有,那位太太的眼睛非常漂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能入薄三少眼睛,自然是大美人。”
辛禧仔细回忆。
对,那骚货的眼睛非常像慕初棠……
可慕初棠已经死了。
哪来的狐狸精敢跟姐姐抢男人?
辛禧越听越慌:“闭嘴,都给我闭嘴!连从小认识13年的慕初棠都无法动摇我姐姐的位置,其他女人想都没想,他薄倾墨就是我姐的囊中之物!”
“慕初棠是谁?”
“死人!”
送走几人。
辛禧带上保镖打算再次前往云麋庄园,没有像上次一样畅通无阻,被拦在门口。
“没有太太和管家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你们既然称呼那个女人叫太太,那她老公是谁?”
“无可奉告,请离开。”
一个结了婚的妇女竟然能得到薄倾墨的庇佑,得到整个庄园人的尊重……
不对劲。
辛禧连忙跑回去打电话给季末嫣:“姐姐,有个年轻女人搬进了云麋庄园。你知道这个事吗?”
季末嫣昨天刚做过手术,非常顺利,处于静养状态,说话声音有气无力。
“不知道。先别轻举妄动,等我回去再说。”
“可是整个庄园的人都称呼她为太太,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架子倒挺大。”
“你看清她的样子了?”
“没有,她欲盖弥彰的裹着披风,我没看到脸,只看到一双眼,有几分像慕初棠。”
“你确定吗?”
“确定。眼神比慕初棠平静温柔,像个不谙世事的贵女。”
“只是像而已。”
她出国前,薄家老管家亲口向她保证过,慕初棠不久就会消失,现在做到了,慕初棠已经死了。
至于那个女人……
季末嫣猜测:“有可能是倾墨走火入魔舍不得慕初棠,找到了她的替身,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
说得过去。
辛禧长长松口气:“死了都不让我们省心。既然她搬进云麋庄园长住,我也不走了,就住在庄园里,找机会试试她?”
“嗯,小心点。如果倾墨经常过来探望她,我们就要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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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番外2:季末嫣回国
这天。
唐姨极力劝说:“太太,拉弓费力,容易伤到身体,您还是别去学射箭了。”
“解决问题,不是解决我,给我找省力点的弓箭。”
“这……”
“对了。”慕初棠回过头:“箭头做特殊处理,我可不想杀死人去坐牢。”
“太太是担心辛禧小姐再跑过来闹吗?上次事后,先生又增加了一半保镖,辛禧就是化作蚊子都飞不进庄园。”
“那可说不定,最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你快去办。”
“是。”
.
连续几天,辛禧让人站在庄园最高位置,用望远镜盯着隔壁庄园,留意过往人流和车辆的出入。
很快获得结果,急忙给季末嫣打电话。
“姐姐,那女人可能真是薄倾墨养的新金丝雀,他每天都来庄园过夜,还陪那个狐狸精散步玩游戏,殷勤程度,甚至比对慕初棠还宠溺。”
啪嗒~
药物从季末嫣手里掉落到地上,握紧水杯:“这就是命吗?永远能有女人趁我治病期间接近倾墨……”
刚赶走慕初棠。
又冒出来一个查不出身份的神秘女人。
辛禧急得团团转:“庄园被保护得严严实实,我进不去。有薄倾墨刻意保护,我花好多钱还是查不到她的信息资料。姐姐快回来吧,他们整天待在一起,我好怕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有人说薄倾墨前不久偷偷领证结婚了。”
“什么?”季末嫣彻底平静不了了:“我再静养一周才能下地,你别打草惊蛇,倾墨对我不如从前了,不能惹他生气。”
“姐姐放心,我明白。”
.
慕初棠最近有一个爱好,扒开薄倾墨白发数数又长了几根黑头发。
“一根,两根,三根……”
携带清香的软嫩细手在发间轻轻拨弄,温温柔柔的嗓音从头顶洒下来。
岁月静好。
薄倾墨有好几个夜晚,在这种舒适安全感中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
某天。
有朋友从国外回来,沈晏舟拉薄倾墨一起去喝酒,发现他整个人洋溢着幸福气息。
酒过三巡。
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另寻新欢了?整个人散发出恋爱的酸臭味。”
要知道慕初棠去世还不到一个月啊,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开心……
薄倾墨慵懒惬意的摇晃手中酒杯:“嗯,新欢。”
“得了吧。”沈晏舟又不是没听到小道消息:“我看你是悲痛至极直接疯了,好不容说服初棠领证结婚,结果人却意外死了,谁能受得起这打击。”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每天都能看到她,还抱着她吃饭睡觉。”
“……”
几人面面相觑。
沈晏舟扶额:“果然疯了,玩起人鬼情未了了,悠着点,别一时想不开下去陪她。”
伤心能理解。
头发为什么变黑了?
医生说,他感知到幸福,才有可能长出黑发……
沈晏舟实在弄不清他难过还是开心,不敢再提慕初棠,换个花样安慰:“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不定,季小姐这次出国能治好病,也算有人陪你了。”
薄倾墨反应淡淡甚至没有表情变化:“我不要她,家里那位爱吃醋。”
“你真是病得不轻,慕初棠已经死了,清醒点。”
“她没死。”
“……找医生拿点药吃吧,你这样,我们害怕。”
.
这天。
监视隔壁的佣人说薄倾墨驾车离开庄园。
辛禧赶忙跑到河边。
“大小姐,虽然河边没人看守,但是按照隔壁庄园的安保力度,保不准水里面有陷阱机关,您还是别下水了。”
佣人好心提醒。
辛禧穿着黑色防水服,戴上护目镜:“滚,要你管我,待在岸边等我回来。”
这条河是两座庄园距离最近的地方,游过河,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隔壁庄园。
机会不容错过。
辛禧闭上眼睛将一只脚试探性的踏进水流,几秒过去没触电,一切正常,水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狠狠松口气。
“吓唬谁呢,里面什么陷阱都没有。”
水渐渐没过膝盖。
嗖~
一道尖锐物品极速刺穿空气穿梭而来的声音钻进耳朵。
幻听吗?
辛禧纳闷之际,耳上发出轻微痛感,是东西迅速擦过耳廓带来的灼热感。
“谁?”
猛地抬头望去。
对岸。
慕初棠佩戴墨镜遮挡住大半张脸,手持改良过的短弓,唇角微勾的望着这边,像在感受今天天气有多好。
偷潜被当场捉到。
辛禧心生懊恼,随即意识到这场景好熟悉,初次见面,她骑马追赶,手持弓箭将麻醉箭射向慕初棠,最后被慕初棠戏耍冲进湖泊里……
“不。”辛禧摇头否定大胆的猜测:“初棠已经死了,不是她,巧合罢了。”
于是理直气壮道:“你什么意思?想杀我?我在我庄园的河里玩水,有问题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柔和春风吹拂起慕初棠纯白披肩,发丝跟随飘逸飞扬,一个眼神丢过去。
身旁唐姨开口说:“自然没有问题。所以我家太太在庄园里射鱼,也没问题。但愿,别打搅了辛小姐的雅兴。”
眼看慕初棠抽出一根箭又要拉弓。
辛禧大喊:“住手!”
手指其他方向。
“这里被我承包了,你去其他河段射, 伤到我,我姐姐不会放过你!”
说完往岸边走。
慕初棠对准她的方向,稍微偏一些瞄准另一只耳朵,轻松射出去一箭,淡淡开口:“你姐姐算什么东西。”
嗖——
又一箭擦肩而过。
辛禧背对而站,吓得不敢再动,她学过射箭,敏锐意识到对方不仅在警告她,甚至存了杀意。
“我姐姐是谁,过些天,你会知道。”
慕初棠转身离开。
辛禧狼狈不堪的爬上岸,没有污染过的河水很干净,没有臭味,但冰凉刺骨。
赶回去冲热水澡换衣服,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微型录音器和录像器。
“本想潜入庄园偷拍你的样子和偷偷录制声音,以此调查出你的身份,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给我省事了。”
望着监控画面里高高在上白色女人身影,放大声音,听她唯一开口说的那句“你姐姐算什么东西”。
辛禧有种糟糕预感:“怎么连声音都和慕初棠很像。”
转手就将视频音频发给季末嫣。
“姐姐,你猜的不错,她就是慕初棠的替身。薄倾墨一定花了很大精力,不光长得像,声音和身段都有几分相像。难怪不让她露面,不露脸看着就跟慕初棠一模一样。”
季末嫣看完后滋生出强烈的危机感:“你别再出手,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国。”
.
卧室。
慕初棠洗完澡,薄倾墨用吹风机吹干她头发,抱起来放上床,从抽屉里取出护肤油,在掌心搓热,均匀涂抹在平坦小腹。
“一点变化都没有,宝宝,真怀孕了?”
慕初棠听医生说:“有些人孕肚不明显,我属于这类,有利于保持身材。”
“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没见你胖几斤。”
“天生丽质难自弃,吃不胖,你是不是嫉妒我?”
“我希望宝宝吃胖点。”
“我就不。”其实慕初棠有每天刻意控制饮食。
薄倾墨洗干净双手回来躺进被窝抱住人:“不要有身材焦虑,健康和开心最重要。”
.
半个月后。
书房。
慕初棠懒洋洋坐在薄倾墨大腿上看书,手机轻微震动,下意识扫一眼,是季末嫣打过来的短信。
【倾墨,我的病治好了,明晚回国,你会来接我吗?】
好日子到头了。
慕初棠暗暗感叹一句,装作没看见,继续低头翻书。
“我不去接她。”头顶缓缓落下薄倾墨肯定的回答。
“谅你也不敢。”
“妻管严?”
“哼,我可没强制管你哦,看你自觉性。”
薄倾墨搂住人香肩狠狠亲两口嫩脸:“我愿意被宝宝管,宠妻者,风生水起。”
慕初棠眉宇溢出笑意:“你这些天还算宠我,事业上有什么大的起色吗?”
“自然有。有宝宝做后盾,顶替大哥的位置指日可待。”
他野心勃勃。
毫无娘家势力竟然还想做薄家家主……
慕初棠抚摸男人锁骨:“你们兄弟争权,我不掺和。但是你要是再敢杀人,我生出孩子后立马改嫁。”
当初他在国内毫无根基,就敢撞死池家少爷。
虽然得到了池家的默许,是池家请他帮忙动的手,但是她至今都接受不了……
“把心放肚子里。”薄倾墨手掌贴合怀中人小腹:“闹不出人命。最差的结局是我失败,一年后带你和宝宝出国定居,将薄家留给大哥。”
能出国……
慕初棠星星眼:“我有点期待你失败。”
薄倾墨唰的拉下脸,轻轻敲她脑袋:“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我想出国玩,国内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我想看看你这些年生活的地方。”
“以后有的是机会,”
.
一天后。
隔壁云栖庄园。
时隔一个多月终于迎回庄园真正的女主人,灯火通明。
“姐姐,他真的会来吗?都没有去机场接你,这么晚了,又怎么可能过来吃宵夜。”
辛禧眼巴巴盯着窗外。
季末嫣妆容精致,穿着优雅时尚的纯白连衣裙,站在餐桌不远处的窗边插花,气色和之前好了很多倍。
“今晚不来,明天再邀请,还是不来,就继续邀请。”
“好丢脸啊。”
“倾墨从小就梦想治好我的疾病,还我健康的身体。如今我终于治好病,是喜事,就算之前我们之间闹得再不愉快,他都会过来探望我。并且,我是凭自己治好的病,他还会因此感到羞愧,觉得愧对我,从而补偿我。这时候,我只需要找借口留下他,让这份愧疚发酵到顶峰就好了。到时候,薄老爷出面撮合倾墨和我结婚,他一定会同意。”
留下薄倾墨……
辛禧视线落在昂贵红酒,想到薄倾墨的高大体格,担心:“姐姐身体承受得住吗?”
咔嚓~
季末嫣剪掉花蕾:“肯定承受不住。”
她亲耳听过倾墨和慕初棠在床上厮混的全过程,漫长到慕初棠多次体力不支晕过去,都没能停歇……
何况她这副身体。
回国前,医生提醒过她:静养一个月,避免剧烈运动。
可她等不起了。
赌一把。
.
一连三天。
季末嫣的邀请石沉大海,薄倾墨仿佛不知道她回国了,毫无反应。
“太太。”
唐姨过来请示:“隔壁季小姐过来做客,被保镖拦住了,您见吗?”
慕初棠在舞房里动作小幅度的练舞:“不见。”
“是。”
季末嫣别说见到薄倾墨,连庄园大门都进不了,失去淡定从容,回去摔碎很多东西。
“贱人,当初慕初棠都没敢这样得罪我!”
万万没想到。
这晚。
薄倾墨却来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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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番外3:我有严重洁癖,不要脏男人
薄倾墨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你的变化很大。”
以前骨瘦如柴、干瘪、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5岁。
一个月不见。
变得肌肤白里透红,整个人胖了一些,加上修身连衣裙的加持,竟然有了曲线……
大病初愈恢复这么快?
竟然比十几年所有治疗都有效果……
“谢谢。”季末嫣笑意温柔,身体健康了,变得有自信,随手将长发别到耳后,露出修长脖颈和锁骨:
“有失必有得。爸爸妈妈离婚,我失去了家,也失去了你……总该让我得到点什么。”
薄倾墨再三确认:“真的完全康复了?”
“嗯。”
季末嫣让人取来体检报告递给薄倾墨,补充道:“后续好好休养,基本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我才三番四次邀请你过来一起庆祝。倾墨,你从小许下的愿望实现了,我终于摆脱了病痛。”
四目相对。
眼前女孩眼睛里是前所未有过的明亮和欣喜。
薄倾墨心生愧疚:“抱歉,这些年没能治好你。”
反应完全符合预期。
季末嫣垂眸哑了嗓音染上几分哭腔:“没事,不怪你,祝福我吧,我历经千难万苦终于有了没基本的健康身体。”
佣人上餐。
薄倾墨看一眼腕表,时间还来得及:“好。”
两人落座。
季末嫣起身倒红酒。
薄倾墨说:“你身体虚弱,应该忌口,不喝酒了。”
“庆祝哪能不喝酒。”
“听话。”
好久好久没听到宠溺口吻的这两个字,季末嫣一下子红了眼眶:“好,我不喝,你喝,记得替我喝一份。”
红酒醇美回甘。
薄倾墨简单询问几句这次的治疗细节,季末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大概是慕初棠安胎期间,薄倾墨有刻意戒酒,才三杯,身体竟然涌现出一股燥热……
再看一眼腕表。
薄倾墨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季末嫣泪眼汪汪:“倾墨,再陪我一会儿,爸爸妈妈离婚还带走了弟弟,我只有你了,除了你,没人愿意陪我庆祝……”
一句话噎住薄倾墨。
然后,又听见季末嫣温温柔柔的说:“初棠的事我听说了,没想过到她年纪轻轻会发这样的意外。我们同病相怜,同时失去了最爱的人,幸好还有彼此可以互相安慰。”
说到这里。
季末嫣忍不住倒上一杯红酒喝一下。
以至于没有看到在提到慕初棠去世时,薄倾墨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哀伤。
“你不能喝酒。”薄倾墨从她手里抢过酒杯:“回去休息,好好爱惜身体。”
“给我。”
季末嫣站起身去抢,身子直直迭进男人怀里,爱怜的用脸蹭蹭胸膛,呜呜咽咽哭出声:“倾墨,又只剩下我们俩了……”
薄倾墨喉咙翻滚两下,觉得浑身紧绷,该死的,是这酒年份久远,酒劲太大了吗?
“来人。”薄倾墨喊来佣人扶季末嫣回卧室休息,自己转身离开。
出了门。
呼吸到新鲜空气整个人舒服许多,抬手松松领带,刚走一步,一阵眩晕感自上而下席卷全身,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卧室。
护卫架住薄倾墨送来。
季末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到床边欣赏男人沾染酒气的妖孽睡颜,满眼爱意。
“倾墨,我爱你,只要你从此对我负责,我可以不介意你和慕初棠那段过往。我的病已经治好,我会和薄老爷尽快斩断关系,然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依为命。”
洗漱完毕。
不着寸缕的上床,放下床周帷幔。
几分钟后。
“为什么会这样!”
季末嫣怒气冲冲的套上睡衣走出卧室。
“姐姐。”
辛禧守护在外面以防发生意外,没想到会这么快出来,震惊不已。
“姐姐,薄倾墨不行?我知道他从小生病身体不好,但这也太快了,好离谱……”
季末嫣清楚这不是薄倾墨的实力:“一定是药有问题。”
喊来医生检查。
结果说:“他长期服用压制自己欲望的药物,抵消了我们的药效,造成他身体处于禁欲状态。”
辛禧懵掉:“他每天和那个狐狸精在一块过夜,怎么可能压制自己?慕初棠都死了,我不信他会为守身如玉。”
可是真的没反应。
季末嫣整个人被深深的挫败感包围:“他就那么爱慕初棠吗?哪怕她死了,也忘不掉……”
辛禧抱住季末嫣安慰:“姐姐镇定点,别慌,反正他人留下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支退医生。
周围没有一个人。
辛禧低语:“反正姐姐身体虚弱不能假戏真做,姐姐不如直接脱掉衣服和他睡一块,只要我们一口咬死是他动强的,明早起来他也反驳不了。”
“只能这样了。”
季末嫣刚说完脑袋发晕,有辛禧撑住才没摔倒,脸红,身上发烫,意识到原因,顿时浑身发凉毛骨悚然,悔不当初:“该死,我当时激动喝了一口酒,起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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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秘制的特效药,入口立马吸收,必须得那样才能消除掉药效。”
意志逐渐昏沉。
摇摇头。
辛禧急得直跺脚:“薄倾墨喝完酒晕倒了,姐姐会晕吗?晕倒睡一觉,忍忍就没事了。”
然而季末嫣并没晕。
只是意识模糊。
面红耳赤的撕扯衣服,伴随妖媚酥软的叫唤声,红唇吐出热气。
“救命,好难受……”
形势转眼失控。
辛禧扶人进卧室放床上,季末嫣本能的黏上薄倾墨,那状态宛若发情的猫儿。
“废物男人!”
眼看毫无效果。
辛禧抓耳挠腮:“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姐姐憋死,要不,找个野男人过来顶一顶?”
.
隔壁庄园。
慕初棠晚餐吃多了嗜睡,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身旁空空如也。
“薄倾墨?”
听不到男人回应。
心想,应该在书房看书,没当回事,躺下继续睡觉。
.
翌日清晨。
慕初棠睡到自然醒,独自下楼享用早餐,环顾四周,依旧没有男人身影:“他人呢?”
唐姨低头回复:“先生昨晚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公司临时有事,太太别担心。”
“最好是公事,如果是背着我去找季末嫣……”
“先生不是那种人。”
.
傍晚。
失联一天一夜的薄倾墨总算打来电话。
“宝宝,我临时出差几天,你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原来真是忙公事。
慕初棠揪起的心落地:“要出国吗?”
“不出,就在国内。”
“你声音听起来情绪不高,不高兴吗吗?”
“又要和宝宝分开好几天,我自然不情愿。”
“速去速回。”
“遵命。”
考虑到他禁欲许久。
慕初棠警告:“别人塞进你房间的女人,记得要丢出去。敢多看一眼,触碰一下,你就不用回来了,我有严重洁癖,不要脏男人。”
脏男人……
三个字回响在薄倾墨耳边让他久久不能回神,懊悔的揉捏酸胀眉心:“好,我知道了,宝宝。”
.
温泉酒庄。
坐落于云城西侧。
本该出差的薄倾墨,此刻正在至尊套间里酩酊大醉。
沈晏舟匆忙赶来:“出什么事了?”
套间里酒瓶散落一地,充斥浓烈酒精气息,薄倾墨头发凌乱,精神萎靡,唇边冒出薄薄一层沥青色胡渣。
“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薄倾墨拿起酒瓶。
啪嗒~
被沈晏舟一脚踹开:“你看看你逃避现实的怂样。如果是因为接受不了慕初棠的离世,那你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 ,过去多少天了,你才开始买醉,前些天跟没事人一样,我还以为你并没有那么爱她。”
薄倾墨歪歪斜斜的顺势躺地毯上闭眼睛,心如死灰:“我拿走了末嫣的清白。”
“她的病治好了?”
“嗯。”
“那是好事啊,有她陪你,我也就放心了。”
惹得薄倾墨发疯似的一声怒吼:“你?滚!”
沈晏舟揉揉鼻子:“害,我知道你长情,一时间接受不了移情别恋的事实,但是慕初棠已经死了,你的日子也要继续过下去,选择季末嫣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简直对牛弹琴。
薄倾墨起身捡起空酒瓶,甩手砸向巨大落地窗,裂开一些细细密密的缝,正如他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我不敢把实话告诉初棠,她不会原谅我的……”
沈晏舟眼里不算大事:“她已经死了。”
却是压死薄倾墨。
打开一瓶烈酒仰头猛地喝一大口,自责又无助。
“她在家里安胎,我不敢回去面对她,用出差的名义来到这里反省,我该怎么办?我就是个混蛋。昨晚,我为什么要去见末嫣?如果我不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糟糕的事,我对不起初棠,也对不起末嫣……”
他口吻不像说谎。
沈晏舟打起精神来:“说说昨晚的细节,我帮你分析,按理说你和季末嫣相处十几年,太熟悉了,不可能产生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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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番外4:把钱交给老婆管,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酒后断片,我早上醒来看到末嫣身上满是痕迹的躺在我身边,床单上还有血迹……”
回忆痛苦不堪。
薄倾墨痛不欲生的用力抓弄满头白发:“上一次我喝醉酒抵不住初棠的刻意诱惑,横冲直撞,险些做掉孩子。这次又是因为喝酒,我真该死!”
出乎沈晏舟预料的起因:“我记得你酒量不差,别急,我相信你不是借酒耍疯的人。”
而且,自从初棠怀孕后,倾墨一直吃他的药,整天清心寡欲,怎么可能被一点儿酒精影响到欲望?
其中一定有问题。
沈晏舟说:“冷静点,我联系医生过来做抽血化验。”
“你怀疑酒有问题?”
“碰碰运气。”
碍于薄倾墨的面,沈晏舟没有实话实说。
其实,季末嫣久病多年,身形枯槁,瘦成干了,穿着衣服看上去清瘦有气质,但脱掉衣服露出毫无女性美的身体,就算喝醉酒的男人,看一眼也会立马失去兴致,怎么可能直接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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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晏舟走后门。
化验结果很快过来,狠狠打了他的脸:“怎么会这样?竟然所有指数都正常。”
薄倾墨最后一丝希望破碎,笑意苦涩无比,自责感更加深重:“不用查了,错在我,我对不起她们俩。”
他不是刚开荤。
那种熟悉畅快的事后感,他早上醒来有感觉到,当时就意识到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无法接受自己犯下大错,所以才跑了出来。
“这都什么事。”沈晏舟跟着焦头烂额,坐下来倒杯酒一饮而尽:“你是真不挑食。”
薄倾墨埋头喝酒。
片刻后。
沈晏舟好心提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必须做弥补。相处13年没有擦出爱情火花,你肯定不喜欢她,至少,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态度虔诚点,跟她道个歉,以后花钱养她一辈子,犯不着以身相许。不是因为慕初棠,纯粹是我不想你把后半生给搭进去。”
“我心里有数。”薄倾墨从来只有一个选择:“我的妻子只会是慕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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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倾墨因为喝酒过多引发胃出血住院两天,SVIP病房里有几乎闻不到的消毒水气息。
季末嫣的电话一遍接一遍打过来。
“还是不接?”沈晏舟拿起手机扫一眼:“实在不行接吧,逃避不是办法,说到底她是最大受害者。”
薄倾墨满嘴苦涩药味,唇周沥青色胡渣更长了,依旧不接。
过了好久,手机震动声音终于停止。
一道专属铃声响起。
沈晏舟瞪大眼睛反复确认几眼来电备注:“宝宝?这个人是谁?你有新欢了?”
薄倾墨眼神示意他闭嘴,接过手机,深呼吸想好措辞,眉宇展露宠溺笑容,嘶哑的嗓音瞬间变得格外温柔,却透露出几分心虚:“宝宝想我了?”
沈晏舟:“!”
这人到底是谁?
凑过去偷听。
手机传出女孩清浅幽怨的声音:“谁想你了,我就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声音……
好像慕初棠啊。
薄倾墨淡淡瞥一眼还在输液的左手背:“今晚就回去。”
“真的?”
“嗯。”
仔细听能听到慕初棠指甲抠弄桌面的细微声响,显然,她很纠结,不过声音变甜了,说明她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娇嗔道:
“可别是乐不思蜀了。你要是今晚再不回来,就永远不用回来见我了。”
永远……
初棠知道了吗?
不。
他临走前吩咐过护卫,不准任何人靠近庄园,短时间,初棠不可能听到任何风声。
薄倾墨定定神,承诺:“我今晚赶回去抱着宝宝睡觉。”
歪腻一会儿挂断。
抑郁烦闷的负面情绪消失一大半,薄倾墨呼叫护士进来拔输液针。
“等等。”沈晏舟抓住他胳膊寻求肯定:“初棠真没死?”
“我老婆不会死。”
“艹”
好一个弥天大谎,骗过了所有人。
季末嫣要知道。
能气死。
薄倾墨沉声叮嘱:“我和末嫣的事情做好保密措施,别泄露出去,等我稳定下来,自会查清楚其中端倪。”
这两天思绪恢复清明。
三杯红酒,几口菜,能让他出门的瞬间失去意识,要么是他旧疾复发,要么是酒水饭菜有问题。
“我这边没问题。”沈晏舟轻挑眉梢:“倒是你,赶紧给季大小姐打电话让她吃避孕药。”
薄倾墨脊背猛地绷直僵硬,握拳轻捶自己额头:“该死,我忘了!”
算时间,已经过去72小时,再吃避孕药也无济于事。
沈晏舟爱莫能助的耸耸肩感叹:“你现在只能祈祷她药罐子身子骨差,不容易受孕,否则别想瞒过初棠。”
.
医院。
已经离了婚的季家夫妻,焦急的守在抢救室门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病治好了么,怎么又恶化了?”
辛禧蜷缩在座椅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哭泣:“对不起,对不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脑海不受控制,来回反复回放那晚的画面。
她花钱找来野男人解药,谁想到药性太强,姐姐发疯似的缠住野男人不肯放开,惹得野男人兽性大发,两个人一拍即合像原始动物一样折腾了很久很久,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的阻止都无济于事……
等一切尘埃落定。
野男人身体虚脱晕过去,姐姐直接送进抢救室,连续抢救三天仍然处于危险阶段。
如果她当时不找野男人,直接送去医院呢?
一切就不会发生。
辛禧捂住耳朵哭出声:“是我害了姐姐……”
“哭哭哭,你都多大人了,问你话,就知道哭。”季母厉声训斥。
季父不断用季末嫣的手机打电话给薄倾墨:“还是不接,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下病危通知书。
一个只知道哭。
还有一个直接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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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麋庄园。
卧室亮一盏夜灯。
薄倾墨携一身寒意回家,慕初棠已经睡着,怕传给她,他立在床边深深注视许久,犹如犯了错的孩子,低下头。
“宝宝,我回来了。”
小声念叨一句报声平安,转身去浴室洗漱。
一遍遍搓洗身体。
“好脏。”
出来时眼圈微红。
时隔三天。
薄倾墨终于抱到日思夜想的女人,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揉进血肉里融为一体。
“唔……”勒醒慕初棠:“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抱歉。”
薄倾墨松开一些:“宝宝,说你爱我,我想听。”
刚回来就求爱。
色胚。
就爱听甜言蜜语。
“你吵醒我睡觉了。”慕初棠起床气爆发出来:“不说。”
薄倾墨固执的要求:“我特别想听,宝宝快说。”
“不说。”
“宝宝。”
耐不住他磁性嗓音缠在她耳边软磨硬泡,慕初棠脸红,凑近男人耳边挤出三个字:
“我爱你。”
然后飞快钻进被子。
薄倾墨像得到某种肯定,垂下眼皮睫毛盖住眼中微红,躺下抱住慕初棠,一字一字说得极其认真。
“我也爱宝宝,很爱很爱,没有任何人能将我们再分开。”
等事情调查清楚。
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者!
周围萦绕熟悉气息。
慕初棠心安,困意来袭,自然而然的钻进男人怀里,找个舒服姿势闭眼睡觉。
薄倾墨随手关灯。
半分钟后。
怀中飘出细软问话:“你为什么不亲我?”
往常,睡前,都有一个轻轻柔柔的晚安吻。
虽然她也不稀罕。
但习惯了。
他突然不给了,慕初棠心里有些不舒服和别扭。
对此,薄倾墨解释:“我几天没吃药,怕失控。”
慕初棠也就没追究。
哪里知道,薄倾墨现在极度讨厌自己肮脏的身体,觉得根本不配触碰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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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慕初棠在享用早餐。
三名律师登门:“薄太太,您好,我们受薄先生委托,将薄先生名下资产转给你。”
“都给我?”
“是的。由于薄先生名下资产过多,尚未盘算完,我们决定分5次转让,今天转让第一部分资产。”
好莫名其妙。
薄倾墨要干什么?
和薄幕遮争权失败打算携款跑路吗?
慕初棠打电话确认。
谁想到,薄倾墨理直气壮的说:“孩子都要生了,把钱交给老婆管,有问题吗?”
“好像没有。”
“签字。”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寻常上午,慕初棠糊里糊涂的承接了巨额财产,直到签完字整个人都懵懵的。
“唐姨?”
慕初棠呼喊好几声:“你在发什么呆?我跟你说话都没有听到。”
唐姨笑道:“我在想先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太太看呢,是爱惨了太太。”
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晚,她亲眼瞧见先生西装笔挺的去隔壁庄园赴宴,早晨才行色匆匆回来,叮嘱她说他昨晚是去公司了,然后吩咐所有护卫加强巡逻,最后开车离开庄园。
这些协议……
很像某种补偿。
当然,这些话唐姨打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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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季末嫣总算脱离生命危险捡回一条命,在病房里佩戴吸氧管,气息微弱。
“倾墨呢?”
季父觉得晦气:“还提他?自从你出事,他直接失联了,打电话根本不接。要我说,他指定移情别恋了。”
“不会的咳咳咳咳……”
季末嫣稍微一咳嗽就头疼欲裂,反复强调:“他爱我,倾墨心里有我,一定是他很忙,没有时间来看我……”
“那你打给他。”
季父递出去的手机被辛禧抢走:“姨夫,你别气姐姐了,先出去,我有话跟姐姐说。”
“你还命令我了?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僵持几秒。
季父转身离开。
季末嫣仰视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辛禧:“不哭了,我命硬着呢,又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辛禧又开始哭,蹲在地上大哭痛哭。
遭到护士厉声训斥。
才安静下来。
“姐姐。”
辛禧抹掉眼泪站起身:“薄倾墨不是人,他明知道你身体不好,承受不住欢爱,那晚,还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
季末嫣顿时面露喜色:“你说真的吗?我是被倾墨做到医院抢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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