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暗卫野翻了》 番外 九公子的圆满 打打闹闹的动静把原本紧张的氛围缓和了许多。 在临近午时的野外,溪水潺潺,野花绿草,树影晃动。 烤鱼味道阵阵飘香。 与那些穿着武服的弟兄形成相得益彰的美景。 以前楚忆萧从没见过这种画面,这样和谐的情景他连想都不敢妄想,而此时……他的主子蓝慕瑾手里拿着烤好的鱼。 亲手挑选了没有刺的地方,用油纸包起来递给了萧争。 萧争吃着烤鱼,还要给追逐的三个人加油助威,顺带把馋嘴的暗十一都给吸引了过来。 似乎每个人都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位置,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存在着,暗十一跟萧争抢烤鱼,萧争躲了不给他吃。 那也是因为只想逗逗崽子,毕竟七哥手里的鱼已经挑去了刺。 暗七还是如他记忆里那样,是个温柔哥哥的样子,照顾着自己所有的弟弟,更是把十一当做宝贝投喂。 楚忆萧很羡慕,却也能感到十分幸福。 这是他多么幸运才能见到了场面,是最安稳妥帖的结果。 正愣神的时候,暗七已经把烤鱼递到了他面前,露出和善包容的笑意,声量温文尔雅。 “小九,别发愣了。” 好似什么都没变,七哥还是叫他小九,暗十一也叫他暗九。 萧争一再保证了不会因为楚忆萧回来而受委屈,蓝长忆才带着南卫回了皇宫。 走之前还警告了蓝慕瑾,若是有让他瞧见萧争撇一下嘴,就给他把府门拆掉。 度过了如梦境一样幸福的一天,楚忆萧跟着马车回了景王府,到府门他抬头看见那烫金大字的牌匾,门口守着的侍卫军严谨的抱拳低下头。 “王爷!公子!” 景王府还是当初的五皇子府,只是如今房屋还在,人却已经早没了主仆之分。 他的暗卫兄弟变得好多好多,每个都显得自信自在,面对蓝慕瑾的时候也不会有半点拘谨,甚至还能轻轻松松的逗趣开玩笑。 萧争带着他回了原本的暗卫住所看了看,那个偏僻的小院子已经没有人再住。 但是里面的摆设还保留着当初的样子。 简陋的桌椅,还有几张并不舒服的木头床。 楚忆萧摸了摸看起来陈旧的床头,又仰头看了看曾经所有人都挂过的房梁,脸上露出了更加释怀的微笑。 他只在景王府住了一夜,当晚吃了一顿团圆饭。 众人聚在饭桌周围庆祝着他的重生,每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送上了真心的祝愿,楚忆萧攥着酒杯在欢声笑语中恍惚。 最后一杯烈酒灌入喉。 宿醉一宿。 等来了白昼。 第二日皇宫就派来了军队,蓝长忆已经派人提前送信去北泱,告诉蓝望离他要回去这件事。 而当初伤痕累累的北离九公子,跨上了高头大马,终于在温暖目送的眼神中,伤痕重新愈合并疯狂长出了血肉,他扯着缰绳告别众人踏上回家的旅途。 走出去十来米又回了头。 看着那些望着自己的眼神,淌下温热泪水,御马朝着城门狂奔。 萧争目送离开的人影慢慢消失在街尾,眼眶也跟着酸涩难当,脸上却挂上了欣慰的笑容。 “他终于能见到自己的母亲。”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圆满(开通超话) 楚忆萧跨越了整个泱朝国土,历经不到一个月才见到了北泱的城墙。 曾经让他觉得阴暗仇恨的北离,如今换了君主,已经光芒万丈。 护送队伍跨越了街头。 大街小巷的百姓都涌出来看热闹,楚忆萧的心里慌乱无措,他忘不掉过去深刻肺腑的画面,即便如今江山易了主也还是让他感到难受。 可那些百姓和善的眼神却又完全压制了他的痛苦。 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在迎接。 这不是偶然,而是蓝望离日盼夜盼终于得到了回来的准日子,就派军队大街小巷的吆喝。 “九王爷回城!” “九王爷回城!夹道相迎!” 楚忆萧这个人还没出现,整个北泱皇城的人都知道了他是九王爷,从他身影出现的那一刻起,迎接就全部化成了实质。 他感受到了友善和爱戴,即便他从天而降之前没有任何功劳,地位还是彰显的无比尊贵。 马蹄声接近皇宫,他的心思已经提了起来。 既紧张又激动。 直到看见皇宫大门,高贵的萧太后娘娘仪仗亲自迎接,他的亲生母亲身着华服,面容慈爱的撞入视线。 那股子压在心底多年的思念终于抑制不住,楚忆萧像个被抛弃多年的幼小孩子,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那个身影狂奔。 话音如同撕裂记忆,伴随着扑簌簌滚下的热泪。 “娘——!” 太后娘娘满脸热泪的拥抱住自己儿子,丝毫没有因为他变了另一副模样就错愕生分。 母子连心。 无论亲儿换了什么躯壳,血脉灵魂也还是散发着无尽亲近,楚忆萧哭的不能自已,顾不上旁的目光。 他不是伤心,而是在呼喊自己此生还能到来的幸运。 曾经母子两人在北离皇宫苟且度日,受了那么多的欺辱那么多的苦楚,如今在他眼前的母亲已经不是那个凄凉瘦弱的模样。 雍容华贵,母仪天下。 母子俩抱着哭泣了好一阵,蓝望离忍着没打断,最后还是绷不住直接过去把人给拉扯着阻止了。 “行了行了!哭什么!” “多好的日子在这掉眼泪,待会儿挂着一双肿眼睛丢不丢人!” 楚忆萧转眸看向自己的蓝望离。 他认识自己的表哥,可记忆里却并没有太多的情分,自己作为细作被扔进泱朝荒郊野外,蓝望离经过看见过,来回犹豫了好久也没敢把他接回府。 最后终是等到暗七带走了自己。 做五皇子的暗卫期间,楚忆萧见过自己表哥无数次,却没有任何一次面对面说过话。 此刻他似乎在对方眼里也看见了隐忍的愧疚,却又很快掩盖过去,敞亮脾气的把自己接进了宫中。 楚忆萧并没有太多的奢望,他已经见到了自己母亲。 所有的挂念和执念都没有了,当初自己的遭遇跟表哥也并没有任何关系,并不奢求对方能对自己有什么凭空而来的情分。 结果到了宫里的境况让他错愕极了。 蓝望离没有他见过任何君主的皇帝架子,就像个不守规矩的大将军,一口一个表弟叫的十分顺口。 表弟叫的顺口也就罢了。 进了宫之后脚步匆匆,从寝宫里面抱出来一个半岁的孩子塞给自己是怎么回事??? 楚忆萧没反应过来,怀里抱着孩子整个人都傻了。 就听蓝望离一点不见外,大嗓门吆喝。 “你回来的正好!你侄子就靠你带大了!!” 楚忆萧:??? 怀里半岁的孩子闹腾的很,吃的又胖,圆滚滚的抱着非常费劲。 当初的津妃已经成了皇后,经过一年被蓝望离肘子烧鸡的供着还是没长半点肉,孩子挺胖,她还是那么瘦。 蓝望离看着十分发愁。 “你看你皇嫂这么瘦瘦巴巴的,孩子你就帮着带吧!” “昂!云翊啊……以后好好跟着你皇叔啊!走哪都跟你皇叔屁股后头嗷!” ? 说好的愧疚呢!!!刚才那个眼神是错觉吗? 这就带孩子了??? 从此以后,九王爷被赐了王爷府,成了北泱唯一尊贵的王爷,可却完全没有多少空闲住在自己府里。 无论走到哪儿,怀里都得夹着胖墩墩的皇侄子。 各位喜欢暗卫的读者好,非常幸运这么长时间了大家还在追更,但由于番外字数是有限制的,所以我很少更新,一旦到达十万字就不能再写了。 【这个暗卫有点野】已经有超~话,但我不太擅长营业,请各位宝宝关注一下,留个脚印哦~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三皇子人生的反转(不喜避雷) 史书上的三皇子已经进入了皇陵。 是蓝长忆追封了他安王的封号,没有几个人知晓蓝羽尘尚且活在世上。 就藏在皇宫高墙的某个阁楼之中。 迄今为止,蓝羽尘已经在阁楼里苟活了一年多之久,他自己是把这种日子称为苟活,歇不下来的咳嗽,还有眼前阵阵黑暗。 偶尔也会出现的昏厥。 早已经习以为常。 说不上哪日就无法再见到第二天的朝阳,活在世上二十多年,没有一天不是在苟延残喘,如今的日子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偷来的光阴。 从出生前就被陷害在娘胎里中了毒,注定他生下来是个难以长寿的皇子。 与命运抗争走错了路,从他执念犯下大错的时候,蓝羽尘觉得自己就已经死了。 住在阁楼里也是蓝长忆给他最大的恩典,知他已经时日无多,无法吹风无法出门,还在高处给了他一扇仍然可以通往外界的窗户。 透过窗户,蓝羽尘每日都能看见朝阳升起,也可以看见晚霞美景。 看见飞过的鸟群,和日日都不同的云彩飘散。 还有身边一直陪伴,从不曾离开的那个人。 “知足了。” “就算今日死了,也闭上了眼。” 他的声线已经带上了一种生涩的沙哑,叫人听起来完全不能认出是以前那个温润如玉的三殿下。 蓝羽尘想死,有人却不让他死。 一个是事无巨细照料他的逐风,站在身旁就像隐入阴影里的墨色峰峦,一言不发眼神里却始终散发着关切和期盼,好似生怕错过他的任何变化。 “殿下,既然陛下这样说了,您又怎能枉费陛下为您牵挂的一份心意。” 天知道逐风看见蓝长忆把白老先生带过来的时候,那心情有多激动。 他就知道! 殿下不可能就这样消殒在人世间,命运怎么可能专门苛刻同一个人,凭什么要给三殿下从头到尾的不公平。 另一个还不想让蓝羽尘走的人,此时就站在那扇窗户撇进来光线不能照耀到的地方。 身姿颀长,面色沉稳,穿着墨色龙纹武服,身上五爪蛟龙散发着内敛金色流光。 蓝羽尘甚至都不敢转过头,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脸面再见到蓝长忆,那个人站在身后就给了自己无穷无尽的压力。 让他直面自己曾经所有的悔恨。 “我说了,多活几天少活几天又有何意义?” “这种喘息的日子我也并不盼望。” “别再为我浪费精力。” 蓝羽尘并没有见过白老先生,但是他和逐风都知道,除了当初殒命的梅绛,被接出宫的兰情和菊落都是白老先生医治好的。 可他的情形与几个暗卫不能相提并论。 他是胎里带来的弱症,从出生那一刻就没有发出嘹亮哭声,是被太医一口药一口药吊着命。 年少的三皇子散发着浓重的药苦味,如同他的人生一样让人闻而皱眉,挨了那么多针扎与病痛挣扎,用自己研制的邪门药物才活到了如今。 那药也把好不容易温养起来的身体完全打成了一盘散沙。 现在的他仿佛一个筛子,精力气血都在慢慢流失。 蓝长忆不想听他这种自暴自弃的废话,已经贵为九五之尊却仍旧给白先生执手行礼。 “老先生,请给他看看。”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同样命受不公,长忆始终宽容 蓝长忆之所以这时候才让白先生过来,也是还抱着一丝希望而已。 他比谁都明白。 蓝羽尘与他生辰只差了几日而已,从小这个三弟就在生死之间游走,动不动就是太医全部出动,皇宫内院只要出现奔走的动静。 那必然是蓝羽尘又不省人事。 长忆也以为蓝羽尘活不了多久,就顺其自然给了对方最后的体面。 后来约莫是逐风照料的太细致,亦或者是蓝羽尘内心里还舍不得离开逐风。 竟是活了大半年之久,虽然逐风说他现在日日都会咳血,但还是坚持坐着轮椅在窗边待着,而不是缠绵在病榻。 长忆相信蓝羽尘并不是不想活。 只是做过的错事太多,让他无颜面再延续自己的生命。 比如,害死了救命的师父,又比如,让无尽的流言蜚语缠在了同样年幼的二皇兄身上。 但人并非天生带着罪孽,长忆滚爬在孤独和淤泥里,仍旧保留着最初的坦荡和正义,嬷嬷的死不能怪在蓝羽尘的头上。 那时候长忆几岁,蓝羽尘也是几岁孩童。 所以最初散发恶意,并且教会三皇子用恶意回报命运的,是他那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母亲。 他的母亲告诉他,你二皇兄是个命硬之人,克死了生母也克死了身边伺候的人,也克的你天生命苦,你二皇兄就是害你孱弱的仇人。 蓝羽尘耳濡目染,信了。 觉得用一己之言说他活不过三十岁的太医是在诅咒害他,所以他就狠心污蔑了自己的师父,只因为不想让这个活不过三十岁的言论深入人心,他必须要逆天改命。 不服命运本身没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把痛苦也付诸在了别人的身上。 在长忆的眼里,蓝羽尘可恨……也可怜。 他现在不想在自己的记忆里留下说不得的遗憾,如果白先生也说确实没得治了,那就继续放任蓝羽尘在阁楼里聊度余生。 但凡白先生说能续命十年八年。 那这几年长忆就放他自由,让逐风带着蓝羽尘去浪荡江湖。 白先生听长忆的,没有再看蓝羽尘那连头也不回的倔脾气,走过去直接搭脉。 蓝羽尘本想拒绝的,可白先生一句话就让他没了动静。 “陛下说,你很想去看看皇城之外的风景。” 没错。 蓝羽尘并非对传言中的江湖不屑一顾,他只是用冷淡的眼神看待有关蓝长忆的一切,听着旁人说他母亲愉嫔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江湖女子。 可那不是真的。 三皇子身子孱弱,太少出城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太想走出城门,驭马疾驰像四弟那样肆意洒脱,像五弟那样为国为民,像大哥那样镇守疆土。 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就因为生来是一副破烂的身子骨。 蓝羽尘的酸意在眼眶里打转,没有再拒绝白先生的好意,只是仍旧抿唇没有发出声音。 就算,他那么真切的感受到。 二哥就在身后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复杂。 白先生把脉很久,之后没说丧气话,即便蓝羽尘的身子骨的确破烂不堪难以拯救,在医者眼里仍然可以把寿命抢一抢。 “内力亏空,心脉俱损,重要的是你心事重重,压迫的整个人负累难解。” “任何病痛多数来源于心病。” “老朽能与阎王抢寿数,可你不能反而自愿一脚踏入鬼门关。” 白先生说罢就去开方子,离开之前告知长忆。 “针灸疏通更佳。” 白先生走了,长忆没走。 蓝羽尘回头就对上了那双淡漠疏离的视线,心头猛然一跳出现了瞬间的慌乱心悸,已经瘦弱不堪的手指攥拳骨节发白。 “你又何苦非要救我。” 明明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为什么蓝长忆同样受到了命运不公,却仍然能够坦然宽容。 长忆盯着三弟那已经没了昔日风采的寡淡容颜,无声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回廊处。 “就当上天亏欠你的,得以补偿点滴。”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三皇子后续 蓝羽尘离开了高阁,被送往了距离皇帝寝宫最近的住处。 白先生带着徒儿入宫诊治,针灸扎着汤药熬着,只为了安王能够多活几年。 三公主抱着麟儿过来看望过,她那个开朗的性子在蓝羽尘面前都显得怯懦,毕竟这个兄长他真的完全不熟悉。 准确来说,蓝羽尘这个身子骨完全就被皇嗣排除在外。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寿命短浅,世上所有的印象都是三皇子必死。 蓝羽尘也不熟悉三公主,但他听逐风说了,西卫是驸马,往后三公主怀里的半岁小娃娃很可能就是太子。 对于蓝长忆登上皇位,后宫仍然没有嫔妃这件事,他也有那么一些猜测。 与那些谏言的大臣不同,蓝羽尘自然不在意什么子嗣的延续,都已经死过那么多次的人,该知道什么才是平生最重要的东西。 皇位。 曾几何时他也想争一争。 过眼浮云。 “云葭。” 三公主名叫云葭,听见蓝羽尘叫自己,就抱着孩子朝床榻方向走过去。 “皇兄。” 蓝羽尘看清了云葭的模样,俏丽的,灵动的。 也看清了那胖娃娃的样子,健康的,粉嫩白皙很可爱。 他很想抱抱孩子,那毕竟也是叫他舅舅的人,但他又没有提起,很怕自己孱弱的身子骨过了病气给孩子,也怕自己瘦削惨白的面貌吓哭了孩子。 勉强牵扯出一丝笑容,尽量把声线放的柔和。 “几个月了?” 云葭似乎没想到传闻中已经病逝的三皇兄这样好相处,又靠近了些想让他看清楚些。 “五个月了,皇兄。” 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孩子都那么大了。 最终他还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多说什么,逐风就站在几步之外安静的望着,也还是被这个安稳的画面戳到了伤怀。 他想……大概三殿下也会非常艳羡这个白嫩可爱的孩童,不会从出生就卷入无休止的争斗中,又康健活泼的身体,不会被病痛折磨。 蓝羽尘做了很多错的选择,但逐风仍旧抑制不住的心疼他。 若不是从存在就被毒害,三殿下也该是个意气风发尊贵的皇子,凭聪明才智和沉稳未必不是夺嫡佼佼者。 可惜从年幼不知事的时候就被判了死刑,除了要顶着全天下的惋惜流言。 还要跟那副不知何时会倒下站不起来的身子骨抗争。 三公主云葭似乎也看出了蓝羽尘眼里的期盼,没有什么犹豫的凑过去把孩子递进了他怀里,这让蓝羽尘霎那间有点错愕。 半岁孩子的重量对他来说仍旧沉甸甸,却好似瞬间压稳了他轻飘飘轻贱的命格。 久违有了一些还活在世上的真实感。 瘦削的脸颊上露出了温和喜悦的笑容,逐风的眼眶就开始发酸。 只不过才一年啊……一年之前的三殿下还是温和言笑的模样,后来就真的成了一个缓慢等死的躯壳。 明明才一年,却感觉好像过了太久太久。 人的一辈子那么短暂,却也包含了数都数不清的过往记忆,可对于蓝羽尘来说却是弹指一挥间。 三公主待了不久,抱着孩子走了。 接近午时的阳光顺着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地面都好像铺上了淡淡金光,窗外的景色不再是旁观俯视的高阁。 他再次处于了繁荣之中。 恰在窗户能看到的方框之中,出现了一个飘在空中飞舞的纸鸢,蓝羽尘的目光盯着那个纸鸢随之移动,淡淡牵起了一抹笑。 “他真的是想方设法,恐怕下辈子我也还不完。”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留下是陪伴 蓝羽尘只知道那个纸鸢定然是蓝长忆让人放的。 却不知二皇兄就是那个放纸鸢的人,也在此刻坐在空旷的园子里,盯着天空上飞扬的纸鸢若有所思。 这还是南卫第一次放纸鸢,都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做孩童的事。 不过陛下给了他理由。 说这个纸鸢是放给三王爷看的,所以南卫少了几分羞赧,多了几分乐此不疲,看起来倒真像个孩童似的弯着嘴角笑。 “陛下,已经够高了。” 正是春夏衔接的时候,外面总是刮着不太凉的风,蓝长忆的视线从高空收回落在南卫的笑容上,也略微平缓了冷硬的眉梢。 南卫扯着风筝线退到他身旁,想把手里的线轴交给对方。 其实放纸鸢这件事随便交代个下人都能办,南卫心里清楚这也只不过是陛下在哄自己玩儿罢了。 宫墙萧索,偌大的皇宫里显得寂寥无趣。 而他也想让蓝长忆一同体会这平凡小事里的欢喜,陛下自小辛苦,定然也没有尝试过放纸鸢。 长忆接过了线轴,却没有伸手去固定风筝线,就任由长线随着风流扯的越来越远,浅看那纸鸢在天空里飘飘摇摇逐渐变渺小。 “陛下,风筝太高线会断。” 南卫轻声提醒,却不防蓝长忆抽出匕首直接割断了线。 那风筝没了牵制,迅速旋转着飘飘荡荡飞向远空,最后只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两个人都仰头盯着纸鸢消失,只剩了暖阳和偶尔掠过的飞鸟,南卫没有觉得可惜,反而因为纸鸢飞没了感到了一丝安心。 陛下还是向往自由的。 那便好。 总有一天他们能放下肩上的重担,真正走出皇城去自由自在。 南卫知道,景王爷之所以还留在皇城里,萧争也还安安稳稳的做他的亲王,那些个明明都可以远走高飞的弟兄都聚在一起不走,就是在等蓝长忆。 蓝慕瑾分明可以甩下一切带萧争游山玩水,如今烦劳费心还要替陛下批折子。 闲散王爷撑着百官之首。 连爱玩儿的萧争都还要时不时去整治那些蹦跶的贪官污吏,就是不想留长忆自己扛起天下万民,不想让他再感到孤单。 “陛下,今个的风恰好是往东北面刮的,那纸鸢会不会落到景王府中。” “还不如写几个字在上头来着。” 蓝长忆觉得好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腰。 “你还想借风送家书了?” 南卫下意识躲了一下,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妥,赶紧解释。 “我不是……” 没不愿意,就是蓝长忆那双手好像带着钩子,每次碰到腰都感觉十分臊的慌。 之前蓝长忆真的没发现南卫这么脸皮薄,好像呼一口气都能把对方的脸给烫红,他似笑非笑,放弃调侃转而目光深邃起来。 “并非我不敢承认你,只是从我儿时起就觉得后宫像牢笼,圈禁了太多人的鲜活。” “这个皇后之位在我眼中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是负累。” 南卫眼神闪烁,看见蓝长忆弯弯唇角。 “你不是什么附属,也不必跟我一般取悦天下人,待总有一日……会比纸鸢飞的更远。” 天空滑过一道短暂的弧线,连同低着头的宫女太监都仰望着自由,逐风站在窗边,风流吹动发丝略有凉意,他赶紧取了外衫给蓝羽尘披在身上。 “纸鸢飞走了。” 蓝羽尘眼神温和看向他,眉梢弯弯。 “逐风。”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哄孩子日常 暗十二家的小闺女正在学走路。 一群汉子把院子围了个大圈。 “挽晴,到七叔这里来。” “挽晴!来这儿!来这儿!” 遣月自从生产之后的一年,几乎都不用自己看孩子,除了最初孩子身体还弱小不能轻易从床上抱走的时候。 后来有次暗十二抱出去玩,后来简直都不能在屋里待了。 天天不是这个抱走,就是那个抱走。 一整天遣月都摸不着自己家的小闺女,被女儿奴的爹和一群叔叔整天带着四处跑。 景王府里的叔叔舅舅太多了,如今不仅好不容易等来个孩子,还是团宠小姑娘,一群大老爷们每次都从糙汉状态故作柔软,连暗十说话都带上了夹子音。 一个学走路的小孩儿,一群大人不够分。 每个都招手想让挽晴奔自己,非要争个谁最受宠不行。 小闺女才一岁出头,说话还磕磕绊绊带点不清楚,更别说走路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探。 面对这么多朝着自己眼巴巴盼望的脸,茫然四顾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也就导致了迷失方向感摇摇晃晃就要栽倒。 刚往后仰,暗十二嗖一下子就捞进了怀里。 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乖乖,吓不着吓不着。” 然后对着一群兄弟没好气的喊。 “烦不烦!烦不烦你们,就不能蹲在一个方向吗??” 四个方向全都有人,别说小孩儿,就特么来个兔子也得不知道从哪钻。 要是以前,暗十那个脾气当场就得嗷嗷跟暗十二呛呛起来,但是现在默不作声收敛的干干净净,就生怕自己嗓门大点把孩子给吓哭。 暗十一可怜巴巴的凑过去。 “哥,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小十一也好喜欢孩子啊,软软胖胖白白嫩嫩的小团子,遣月还给闺女扎了两个小啾啾,大眼睛萌的心都要化了。 暗十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闺女递给了暗十一。 说实话他根本不放心暗十一的性子抱孩子,但暗十一也是真的好喜欢挽晴,平时那么贪玩的人,把自己觉得一切好的全都带过来给宝宝。 闺女的团宠程度让十二都有些发愁。 虽说从小就被这么多人宠爱着很幸福,可又怕保护的太好,将来受不得一点点挫折。 爹娘为孩子总是要考虑的深远,就像原本的团宠小姑娘卿欢,现在八九岁的年龄已经开始刻苦学功夫了,不是叔叔们苛刻。 是想让姑娘有自保能力,无论等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受委屈。 暗十一抱着孩子奔了暗七。 “好可爱!好可爱啊!” 引得一帮大老爷们都凑了过去,好在挽晴早就习惯了身边有这么多人,不哭不闹就是伸手揪揪叔叔衣服上的装饰。 他们是逮着小孩儿都抢不过来,暗八和东卫站在人群之外,很无奈的看着挤的轰轰乱乱的场面。 “……什么时候把西卫家的儿子偷过来。” 小东挑着眉梢显出了点瑟缩。 “西卫……不能答应吧。” “陛下也不能答应。” 重要的是蓝长忆不能答应!如果东卫敢进宫偷孩子,蓝长忆脸色一沉就能一脚把他从内殿踹到外殿。 那也是长忆盼了好久的孩子啊,小东不敢拔老虎毛。 “我们还是去看看卿欢吧。” 两个人走出院子,卿欢正在外院扎马步,萧争站在旁边指导。 蓝慕瑾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喝茶。 “还有两炷香。” 严父教儿。 虽然也心疼卿欢小小年纪受累,但想起自己这些人早晚也有老去的一天,还是坚持下来。 儿时不努力,会在长大的路途中加倍偿还回来。 萧争给卿欢擦了擦头上的汗,抬头看见东卫和暗八走过来。 “你俩怎么不哄孩子了?” 暗八没什么表情,东卫翻了白眼就开始抱怨。 “够不着,根本够不着!”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帝王身边的日常 萧争:知道你们想看长忆和南卫。 蓝慕瑾:但是不敢写,因为被制裁了,才刚放出来。 长忆:不然就看看小暗卫的羞赧日常吧。 —— 御书房内,光影摇曳。 年轻的皇帝端坐在书桌后,专注地看着奏折。 那个始终都陪伴在侧的人就安静站在幔帐旁,眼神痴迷默然盯着蓝长忆看。 南卫作为侍卫军统领,又是长忆身边人,早就不用守着那些规矩,蓝长忆几次提醒他不必再像个木头一样杵立着,也不嫌累的慌。 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愿意让南卫怎么舒适怎么相处。 但南卫还总是像以前习惯性的那样,执着的站在几步外盯着主子看,看长忆眉眼俊秀,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新柳,透着灵动与温柔,却又不失上位者的威严。 就在这个站立的角度,他就能看见对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束于头顶,嵌着一枚气质金贵的乌金发冠。 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更添几分随性。 捏着奏折的手指纤长有力,让南卫不自觉思绪飘远,想起那双手夜间也曾摩挲在自己腰上,脸颊渐渐晕红。 无论陪伴长忆多久,无论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多久,南卫怎么都觉得看不够。 玄色龙袍宛如夜幕下深邃的苍穹,勾勒出年轻帝王挺拔匀称的脊背线条,龙纹金线栩栩如生,好似在诉说着这个人即便挣扎于苦难,也是与生俱来的威严尊贵。 长忆在奏折上勾了一笔,然后就随手扔在了旁边发出清脆“啪”的一声。 就这样清晰的动静都没能把南卫走神的思维给惊醒,蓝长忆似有所感,抬起眼帘看过去。 眉梢微微低了一点,发现南卫又在发呆。 他微微直起身,宽阔的肩膀撑起龙袍,线条流畅优雅。 窄腰隐于袍间,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就是这种魅力把那个小暗卫给迷惑的整日都在深思云游,时时刻刻都不在状态,蓝长忆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还没翻开的奏折边缘,轻轻摩挲。 故意反复划出那种暧昧的弧线,果然看见南卫专注盯着的眼神出现了变化。 不仅脸更红了,还抿了抿嘴。 蓝长忆终于发出了一声轻笑,骨节分明的手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精致,在照射进来的日光下,仿似白玉。 笑声终于才迟迟把南卫的神游给拉拽回来,目光对上长忆那略显揶揄调笑的模样,窘迫的只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这哪能怪他啊! 谁让这个男人通身上下都出落的仿若神祗一般,总能让人轻易沦陷。 现在又露出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带着心跳都在紊乱。 长忆朝他勾勾手指,嗓音低沉不失温柔。 “过来。” 南卫低着头挪过去,像是膜拜心中的神明一样规规矩矩,蓝长忆就不爱看他这敲不动的木头一样,两根手指勾住对方衣摆扯过来。 揽腰搂进怀里。 南卫一个踉跄坐在他腿上,既心动又慌张,攥着长忆手腕紧张兮兮的顺着敞开窗户往外看。 生怕有个太监瞅见。 “慌什么。” 长忆把他的脸扳过来,两个人面面相对,浅浅的贴上一个吻。 惑人的气息吹拂在南卫脸上,带着淡淡檀香。 “看见便看见了,不必费心隐瞒。” 硬朗的暗卫即刻被一句话勾搭的显露出一点扭捏姿态。 没钻地缝里,钻进了帝王怀里。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珍贵的一切
番外 珍贵的一切 南真的好痴迷于这个人。 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还在长忆是个皇子的时候。 南卫陪伴长忆太久了,从十几岁出宫立府,他就成了他的暗卫,也是孤寂不受宠皇子最初能够亲近的身边人。 他见过长忆的落寞。 也见过长忆从一无所有到名声大噪的春夏秋冬。 感情也从心疼到仰慕,从仰慕到爱慕。 “陛下……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运,从开始就能被派到你身边。” 不管多么造化弄人,成为暗卫的身世又有多苦,他最终的幸运全部都在长忆身上。 南卫依偎在蓝长忆的胸膛上,蟒袍上的鎏金绣线剐蹭着他的脸颊皮肤,他听见长忆发出轻笑的时候,胸腔都在跟着震动。 “怎么如此撒娇。” 一句话说的南卫有点脸红。 他只不过是感叹一下而已,怎么听在陛下耳朵里就成了撒娇了,好像自己突然成了个祸国妖妃似的那么别扭。 “我没撒娇……” 话是那么说着,他已经下意识去碰蓝长忆放在他腰上的手指。 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他的全部,从头到尾,连手指都喜欢的想要一直攥着不撒手,南卫轻轻摩挲对方分明的骨节,也擦磨着手心上明显的茧子。 感觉长忆的一切都那么迷人。 明明都是习武之人,恋爱脑的南卫已经无药可救了,他觉得长忆连茧子都比自己好看。 摸了手心又攥着手指摸指腹。 长忆觉得他这种扭捏的小动作很有意思,带着一点羞怯和莫名可爱。 “你在干什么?” 捏手指头是什么可爱的行为。 蓝长忆没有抽回手,就任由对方攥着他的手指像是在鉴赏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心里阵阵拱出火热,声音从清冽变得有点沙哑。 南卫压根没察觉出什么变化,一门心思都在享受爱慕的过程。 轻轻捏着对方指腹,还偷偷露出满足的微笑。 “……我在摸你的指纹。” 我已经喜欢到想把你的十指纹路都要记在心里,含在嘴里,他心里想的大胆,却根本不敢那样做。 也就只敢捏着长忆手指摸来捻去的,没完没了的稀罕。 捏着捏着就感觉自己坐着的大腿有了什么变化,他动作停滞了一瞬,因为舍不得真的把体重全都压在对方身上,所以迟迟才察觉到。 眼神茫然的与长忆对视上,惊惶的状态撞入那深邃眼眸,深陷不可自拔。 “陛下……” “无人的时候,不要叫陛下。” 长忆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志在四方心怀天下,满腔大度都给了江山万民。 却并不享受高位的权利和孤独。 “叫名字吧。” 那是早逝的母亲给他取的名字,是陪伴他此生最珍贵的东西。 南卫露出笑脸,张嘴刚想说话,猝不及防就被长忆伸过来的手指按住下唇,然后很霸道的探进摩挲了一番,南卫喉结滚动,脸色涨红。 好似被调戏了,窘迫难当。 “呜我……嗯。” 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抱起来转瞬到了平时帝王稍坐歇息的卧榻,仰面看着压迫过来的黑影。 羞臊的都手刨脚蹬想躲。 “不行,这是书房!” “外面有人……” ……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景王府的晨光
番外 景王府的晨光 景王府安稳静谧。 晨间第一缕阳光轻柔地穿过雕花窗棂,宛如金色的纱幔,悄然洒落在屋内的床榻之上。 榻上,萧争还蜷缩在蓝慕瑾怀里,睡得跟个小猪似的。 萧争的面容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柔和,平日里坚毅的线条此刻被倦意与安心所取代。他眉眼松缓,睫毛轻颤,仿佛正沉浸在一场美好的梦境里。 而蓝慕瑾则静静地躺着,一只手轻轻搭在萧争背上,像是守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微风轻轻拂过,床帏微动,发出沙沙的轻响。 细微的动静似乎惊扰了萧争,他在蓝慕瑾怀里动了动,睁开眼迷迷糊糊触及蓝慕瑾那满含爱意的双眸时,嘴角下意识出现个莞尔的小弧度。 “你又这么早醒了,今日又不上朝。” 其实蓝长忆早就允许了景王和郡王爷都可以不按时进宫,因为生怕萧争起得早,受累。 连蓝慕瑾都是沾了萧争的光,为了不吵醒他也跟着赖床。 但多数时候还是尽量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到偏殿去换衣服,长忆给了宽容,但蓝慕瑾却不能让二皇兄因此遭到朝臣非议。 更何况江山并没有那么风调雨顺,蓝慕瑾不能真的忍心让二皇兄一个人去劳累。 萧争没听见他的回应也没在意,随意把腿翘在了蓝慕瑾的身上,跟个慵懒的猫似的贴过去蹭。 发出撒娇似的哼哼声。 他就是刚睡醒了还在犯懒,所以磨磨蹭蹭的耍情绪呢,架不住越哼唧越勾人,把蓝慕瑾勾搭的心猿意马有点上火。 胳膊伸过去把萧争搂在怀里,恨不得都捆在自己身上。 萧争懒懒的被他揽着腰翻了个身,趴过去脸枕在蓝慕瑾的肩膀,鼻尖贴着脖子跟个狗崽儿似的啃啃啃。 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恨不得随时把对方吞吃入腹,萧争都意识不到自己养成了这个小毛病,那就是只要贴在一块必然张嘴,不咬就嘬。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他就听见蓝慕瑾呼吸重了。 连胸口起伏的速度都频繁起来。 萧争啃他的动作缓缓停下,瞪着大眼盯着蓝慕瑾正在泛红的耳垂,倏地反应过来嗖的就想跑。 当然是没跑的了。 才伸出去一条腿就被捞回来,又勒着哐叽趴下了。 “啊撒手!撒手我要去洗脸了!” 再不跑就又遭了! 已经遭了,萧争手刨脚蹬的扒拉蓝慕瑾,感觉那带着薄茧的手心已经顺着里衣下摆伸进去,带着力道摩挲脊背。 “蓝慕瑾,你有完没完!” “昨晚上你……” 萧争说不出来话了,腰窝上拇指在打转让他莫名都有了点尿意。 “……我要去撒尿。” 然而蓝慕瑾不仅没撒手,还把萧争往上托了托让他们错开的某位置接触上,然后不疾不徐的磨蹭,把萧争也蹭上了火。 拿捏的一绝,萧争哼哼唧唧的感受着温度,脸色渐渐变红。 唇瓣相接。 似乎永远都不会厌倦的气息卷进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揪着对方肩膀的衣领逐渐收紧,从不情不愿变得软绵绵。 半晌才离开,耳边裹挟着沉重呼吸声的低沉嗓音传来,让萧争的脸更红了一层。 “撒。” “身上。”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给你吃给你吃 已经快到中午的时候,萧争才穿好衣服蔫蔫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嘴里嘀咕骂着街。 “死狗。” “特么的狗东西就会糟老子。” 一边念叨着那点委屈的情绪就少了许多,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被逮住,萧争都服了蓝慕瑾,人家别的夫妻热烈之后都会归于平淡。 蓝慕瑾倒好,好像就没个完。 成天干柴烈火的干。 再这样下去萧争感觉自己都快废了,谁家好人成天走路腿瘸啊! 正这么想着,走出院子就跟另一边走来的人给遇上了正当面,隔着十来步远。 萧争瘸着腿往西走,暗十瘸着腿往东走。 俩人抬起头对视了半分钟,萧争率先开口嘲笑对方。 “傻子了吧!被小北给拿捏的跟个小狗子似的!瘸腿小狗子!” 暗十那个暴脾气啊!!立刻就想奔过去把萧争给薅过来啪啪两巴掌,奈何他现在走路也他娘的不得劲!! “啊!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嗓门可吓人,萧争嘲讽完了扭头就跑,暗十在后头紧追不舍,两个人走路都别扭,就造成了一副有点滑稽的场面。 正挖了两块红薯打算去烤着吃的寻微停住脚步,眼睁睁的看着那俩人一瘸一拐的你追我赶。 一个骂街导向,一个嬉皮笑脸。 “……” 萧争就爱逗暗十,因为知道对方是个暴脾气但是脑子不复杂,得罪了也不记仇。 一边忍着难受跑一边招惹。 “嘿嘿!你不行!成天让小北给你拿捏~白天你揍他,晚上他揍你。” 把暗十给气的,又臊又气。 追不上萧争那个滑溜泥鳅都快疯了,最后也是口不择言。 “你没挨揍!” “你特么一天让蓝慕瑾给你折腾三遍!” …… 萧争胯下了小批脸,暗十理直气壮的嗷嗷他五十步笑百步,逗的寻微拿着两块红薯嘎嘎乐。 那俩人扭头瞪他,笑声戛然而止。 寻微扭头就想溜走,结果还没跑两步呢就被突然窜出来的小十一给薅住了,大声喊着。 “你手里拿的什么我看看!” 暗十一可是个吃货,扯着寻微的衣领子往后拉扯,看见是两块红薯就乐的不行。 “我也吃!我也吃!” 寻微哪儿惹的起他啊……大早晨自己挖了两块红薯这就得分崽子一块,他试图给崽子讲道理。 “让你七哥给你烤。” 暗十一嗖的就抢过去一块,压根不听。 “我看见你有,我就想吃。” 寻微:…… 好吧。 正在寻微认命的打算让给他一块的时候,一抬脑袋就对上了萧争幽怨的视线,没来得及说话,萧争弯了嘴角。 哄孩子。 “十一~~我也想吃~~” 二话没说,寻微手里剩下的那块红薯就被暗十一也抢走了,崽子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找萧争。 “给你吃给你吃!” 寻微:?? 他都服气了!!!每次都这样!!!只要萧争夹着嗓子喊一声,这傻崽子什么东西都舍得送,甚至萧争的地位比暗七都高! 眼看着自己一大早晨吭哧瘪肚挖的红薯没了,寻微叹了口气,又看向同样盯着自己的暗十。 非常认命非常有眼力见。 “去去去,我现在去挖!挖十块!” 寻微骂骂咧咧的走了,暗十一正在兴高采烈的跟萧争商量去哪儿烤红薯,蹦蹦跳跳的非常机灵。 暗十盯着他这副精神百倍的样子,就不懂了。 难道暗七就不折腾? 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十一,晚上你跟暗七是不是睡的早啊……” 萧争差点没憋住乐出声,暗十一满脸懵逼,不懂暗十是啥意思。 最后还是萧争异常直白的在耳边跟他嘟囔了两句,暗十瞪着眼看他俩,暗十一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超级拉仇恨的满脸自豪。 “哥哥舍不得我!” 暗十:…… 就很不公平。 平时那么严肃的暗十竟然坏心思的挑拨了一句。 “你哥哥不稀罕你。” 暗十一:?? 萧争嘎嘎乐的不行,又不能不管,因为暗十一那个脑子太单纯会当真,到时候他七哥就遭殃了。 “别听他瞎说八道!七哥最稀罕你,成天恨不得找你八百遍。”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你力气大,你牛 萧争说了好几句,才把暗十一那拧成啾啾的眉头给安慰下去。 崽子没心没肺。 转头啥玩意都忘了,就高高兴兴拉着萧争去找土灶烤红薯,暗十尽量让自己走路姿势显得没问题,其实内心忍得都龇牙咧嘴了。 脑子里不住的骂小北。 混账东西,待会儿再看见你的,一脚踹成飞鸟。 北卫平时对暗十那是千依百顺,情话随口就来,哄着捧着经常把暗十臊的耳朵通红。 但那也只是平时。 到了晚上,到了床上一顿忽悠,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就暗十这么结实的身子骨都够呛了,但是暗十明明自己也清楚,就是每次都被对方那张妖孽的脸给骗的心软。 只能自己遭点罪了。 他可不会承认自己也乐在其中,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从心底里两个人就是互相爱慕,暗十脾气再不好那也是表面,实际满心都是让北卫感到在乎。 仨人坐在土灶边上打算烤红薯,暗十拿着个烧火棍掏炉灶里的灰,暗十一嗖嗖的跑去抱柴火了。 萧争就拿着两块红薯在那儿抠唆上面的土,引得暗十嗷嗷他。 “你闲的吧!抠它干什么,反正待会儿也得剥皮吃!” 萧争心说那我坐着一动不动,不是显得我有点等着吃干饭吗?我就是动弹动弹,让我自己看起来在干活而已。 “希望寻微能挖快点……” 他念叨着。 “不然待会儿火烧起来了,红薯扔进去,香味飘出去满院子引来一大堆人,这两块可不够分。” 另一边的寻微正在吭哧瘪肚的挖呢,停下动作,竖起自己的扇风耳听了听。 虽然也没听清楚,但能猜到一定是有人在叨叨自己。 他撅着个嘴继续挖土,一边挖一边抱怨。 “一群大爷!” “景王府都快成少爷帮了,一个个的,都使唤人理直气壮!” 念叨念叨着,听见脚步声。 寻微抬头看见来人,就露出了终于看见亲人的委屈表情,这可是真亲兄弟啊! 踏痕和疏影本来是早起去练功夫的,就算现在他们的日子是越来越闲了,但是踏痕从小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从镖局师父带的时候,到寺庙里清修的时候。 刚从兵器架子那边走过来,发际间还带着一点薄汗。 就看见寻微在地上哐叽哐叽的挖土,还朝着自己露出了那种有点欠揍的表情,踏痕冷硬的表情抽了抽。 “你在干什么?” 寻微把铲子往地上一放。 “哥!” “哥我就是想挖两块红薯吃。” 身旁的疏影觉得有点好笑,眉眼弯弯看着他灰头土脸的。 “挖呗,你撇什么嘴。” 寻微听见这话更委屈了,指着地上的几个坑。 “我挖了,但是被十一跟萧争那俩小子给抢走了,还让我再挖十块,省的不够分!啊大清早的我还没吃早饭!我容易吗?” 疏影笑出了声,觉得他又可怜又好笑。 要知道以前寻微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跟他们两个那是嘴上能占便宜绝对不吃亏。 但也没办法,他们三个在景王府里比其他人年长几岁,是谁都得叫声哥哥。 哥哥不就得有个哥哥样吗,让着那几个崽子。 “挖,我帮你挖。” 疏影走过去还没下手呢,俩人就都被踏痕扒拉到了一边去。 “别碍事了,这东西难道不是一铲一个?” 寻微站在旁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踏痕毫不费力的一铲子,那铲子直接全部没入土里。 轻轻一压土就翻了出来,寻微费劲巴拉挖半天的红薯,在踏痕的天生神力面前都不叫个任务,一铲一个,一铲一个。 俩人都没喘几口气呢,满地十好几块红薯。 疏影弯了弯嘴角,寻微竖起大拇指。 “你力气大,你牛!” “别把铲子给撅折了,下次还得用!” …… 半个时辰后,前院飘出来香甜的红薯味道,果然接连引来了一大群循着味儿追来的猫。 从景王府的四面八方汇聚,最后凝成了一圈儿。 喜欢殿下的暗卫野翻了请大家收藏:()殿下的暗卫野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