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女配演到你流泪》 第67章 伏诛 赵策英虽然对他的谋反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看着原来并肩作战的兄弟,此时举刀砍向他和他的父亲,心中还是感慨良多。 这几日赵策英忙着收拾残局,这次的事多少给他留下了些阴影。因此对于禁军他是慎之又慎,再三严查,证忠诚。 墨兰则是在忙着安抚各府家眷,顾廷烨之前交游甚广,与许多家里往来都很密切。如今他犯了这样的事儿,大家自然害怕受牵连,因此都要到墨兰这儿打听情况,分辩澄清。 如今墨兰在外院也有书房,与赵策英的书房相隔不远。这一日有人来传,墨兰去了赵策英处。就看见他拿着一张血书,脸色十分的复杂。 见墨兰来了,他只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到道:“顾廷烨想见你我一面。”墨兰接过他手里的血书,粗看一眼,是顾廷烨写的。 他信中恳切陈情,只说自己是一时糊涂,又列举往日他为赵策英冲锋陷阵的往事,只求与他们夫妇二人见一面。 墨兰觉得有些神奇,“他要见王爷也就罢了,怎么还想着来见我?不过王爷若是愿意去,那我同去也没什么。”赵策英叹了口气:“也罢,我还是去送他一程。” 墨兰随着赵策英来到了刑部的大牢,顾廷烨犯的是重罪,加之还要逼问他收买的人员名单,因此是受了刑的。 虽然如今没有被挂在刑架上,但是躺在那里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赵策英带了酒菜来,顾廷烨听见动静,看见是他们,强撑着起来拜了一拜。 赵策英心情有些复杂,只道:“不必了。你也不是真心驯服,何苦如今做这个行状给我看呢?” 顾廷烨只是苦笑一声:“是我糊涂,当时王爷明明许了我一生富贵前程。如今我在这牢中仔细反省,才觉得悔之晚矣。 但是求王爷看在罪臣终究对您,对皇上有过救命之恩的份上,留罪臣的儿子一条活路。” 又转过来对墨兰叩首道:“王妃我自知对不住盛家,对不住明兰。可是只求您看在明兰并不知情的份上。勉强饶她和孩子一命。” 赵策英有些沉默,显然是心软了,墨兰却只是一笑,“不愧是你。顾二叔当日谋逆之时,只怕就已经想好了这条退路吧。 你故意没有告诉明兰,甚至愿意放她去参加我的宴会。那时你难道没有想过?若我发现情势不对,立即挟持了她。就算你谋逆成功,难道我不会与她同归于尽吗? 不过是打量这两条路罢了。若你谋逆成功,哪怕明兰和你儿子死于我手。你权势在握,什么样好人家的女儿没有?自然也不可惜这对妻儿。 若你失败了,那明兰与我的血缘关系就是你最后的筹码,还能给你保住一丝血脉。” 顾廷烨被墨兰戳穿了打算,见赵策英的脸色果然已没有了刚才的伤感。 不由得有几分恼怒:“王妃一直说我凉薄。可是你一向如此能揣摩我这个凉薄之人的心意,难道不说明你也是一个凉薄之人吗?” 这就是要挑拨墨兰和赵策英的关系了,墨兰无所谓的笑笑:“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了,你知道你为什么屡屡失败吗?就是因为你全凭算计,没有一丝真心。 这世上最好的谋算,就是真诚以待。你自己凭心想想,你已经得到了多少人一辈子做梦也求不来的机缘。只要能够安下心来,踏实办差,哪怕一时被冷落,终究也能也有再出头的一日。 可是你连这一点的付出都不想做,只想投机取巧,走一个捷径,一步登天。就凭你这样的性子,还想来挑唆我。” 顾廷烨被她戳破,很是狼狈。但终究顾念着儿子,还是挣扎问道:“王妃既然如此好心,那何不保全明兰和孩子一命?就不怕日后受天下人议论吗?” 墨兰嗤笑一下:“我自然可以好心,只用保全自己妹妹就好了。至于你的儿子,明兰如今还年轻,纵然受你牵连,但只要日子久了,未必不能再嫁,还可以有其他孩子。” 此话一出算是真的戳到顾廷烨痛脚,他不由怒目圆睁。赵策英已有些不耐烦,他本来仅剩的三分不忍,如今在顾廷烨的作态和墨兰的挑拨之下,都烟消云散了。 接过食盒往地下一放,“你当时救了我与父皇,我也许了你一副青云梯。只是你自己爬不上去,反过头来又想谋害我们父子。 你也不用做一副可怜样子,大家都是以命相搏。若是你当日谋反成功,难道又会留我的儿子一命吗? 我给你带了些酒菜,算全了我们最后一丝情谊了。你若真的还有一份愧疚,那就好好交代清楚,从容赴死。我或许还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对你家里宽宥一二。” 说罢,也不给明确的答复,就带墨兰转身走了。只留顾廷烨在身后不断的呼喊。 赵策英走出牢门,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才转身问墨兰:“你那个六妹妹和她儿子,你准备如何处置?” 墨兰道:“我如今也把他们晾在府里许久了,还是待我见一面再说吧。我若留他们一命,王爷可会觉得为难。” 赵策英摇头:“襁褓稚子,多的是法子处理。大不了远远的送去给别人养,让他一辈子不知道身世也就是了。” 墨兰微微屈膝:“王爷心善,那臣妾就代他多谢王爷了。”赵策英颔首,拍了拍墨兰的肩膀:“此事你自己处理吧,不必再来过问我了。” 墨兰回去,才找了个时间召见明兰,自那日宫变以后,明兰被她送回了侯府,只是有人严加看管。 顾侯府如今已被抄没,顾廷烨的田产盐庄尽归朝廷。府里伺候的下人也被发卖了,墨兰终归看明兰一个人带着个不满半岁的孩子可怜,还是指派了两个人去照顾她。 只是明兰忧心顾廷烨,那日虽然大致也猜到了是顾廷烨参与造反谋乱了,可到底如何处置?明兰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还要带着个幼子,吃不好也睡不下,短短几日就消瘦了下去。 第68章 受困 明兰被带到王府时,只觉得恍如隔世。十日之前,她来到这里还是座上宾,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 可如今已经沦为阶下囚,顾廷烨还不知是死是活,她与孩子的前路又在何处?多日的煎熬让她神思恍惚。 于是见到墨兰时,纵然她心里知道应该否认,应该求饶。可是还是不由得升起一丝恼怒。她质问墨兰道:“王妃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只坐等着我们往下跳。如今我们真跳到陷阱里头了。王妃有高高在上的来看我们笑话吗?” 墨兰一时不知道是该称赞她有骨气,还是嘲笑她不合时宜,只能有一些困惑道:“顾廷烨自己生了这样的心思,我早一点抓他,晚一点抓他,能有什么分别?都是斩立决的罪。” 明兰虽然知道自己有几分无理取闹,可还是不由道:“若王妃早作提醒,出言警醒一二,或者是告诉我,未尝不能劝解他,以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闹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墨兰脸色阴沉下来,明兰才有些后悔,如今性命还在别人手里,逞一时之快有什么意思。 墨兰有些疑惑地歪头问明兰:“若今日站在这里的是王爷,你还敢这么问他吗?”明兰被她问住,没再说话。 墨兰回身坐下了,她看着明兰,这么多年了,她身上已看不出丝毫现代人的样子,到了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她脸上也只有迷茫困苦,却看不到一点挣扎求生的血性。 墨兰见她终于冷静下来,才问道:“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做什么吗?顾廷烨早做了打算。故意没有告诉你他谋逆一事,就是要借机把你摘出来。” 明兰看墨兰并没有要把她收押的意思,就明白自己或许性命无忧。此时听到顾廷烨的后手,脸上居然有几分动容的神色。 明兰为他求情道:“四姐姐,不!王妃娘娘!顾廷烨虽然犯下大错,可是当时也是靠他,才能将皇上引入宫中。 求王妃看在他毕竟救过你的命,看在我如今孩子还小的份上,饶他一命吧!他如今已什么也都没有了,只求王爷王妃留下他的性命。” 墨兰有些无语,只戳穿道:“你以为顾廷烨不与你说,是为了你好吗?是保全你吗?他不过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当时他把你送到我府上来做客,却把孩子留在自己府中,有人看管。你仔细想想,哪怕我们真是毫无准备,突然宫变,纵然顾廷烨事成,我必然也要拉着你同归于尽的。” 明兰的脸色又红又白,可是在这个时代,若真的让她的孩子没了父亲,没了家族依靠,未来又会怎么样呢? 因此还是苦求道:“王妃待如兰,待大娘子何等的宽宥,如今放到我身上,怎么王妃就如此苛刻呢? 我知道顾廷烨有诸多考量,也知道他是算计了我,可是他到底是孩子的父亲。王妃娘娘,求您开恩,求你也对我有几分慈心吧!” 墨兰看着她跪在地下,为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涕泗横流地哭求。墨兰只问她:“六妹妹,顾廷烨谋划盛家不是一次两次,他此次谋逆也并非一日之功。 如今只是仗着他话没有与你说明白,你还有立场在我这里苦苦哀求。我只问你,若今日成功的是他,他必然要杀死我和我的孩子。 那时你会也这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为我和孩子向他求情吗?” 明兰的哭声似被掐住似的突然中断了,她与墨兰从小一起长大,其实彼此都了解对方脾气。她知道墨兰心狠,墨兰也知道她的明哲保身。 若真有这样一日,就算她会规劝顾廷烨一二,但也未必就能做到苦苦哀求。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明兰是知道墨兰绝不可能对顾廷烨留情了,只挣扎着抬起头来问:“那王妃要如何处置孩子?” 墨兰垂眸道:“你若想要他活,就把他交给我,我另找一处人家将他养大。他一辈子都不能知道自己身世,你也别想着再见他。 皇上是绝不可能容许他以顾廷烨孩子身份长大的。你若做不到,那我也无谓费这个心了,只交给刑部依律处置就罢了。” 明兰几乎要哭昏过去,她的孩子尚在襁褓,在他出生之前,明兰多么的满怀期待。好不容易生下了这个孩子,明兰对他也满心疼爱。 可如今就告诉她,未来永远不得相见,仿佛将她的心剜走一般。明兰知道已无别的出路,可是仍然心痛不能自已。 她抬起头来质问墨兰:“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要过平顺日子!为何世道要对我如此的苦苦相逼?” 墨兰站起来走近她:“你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世间情势莫不如此。你把一生托付他人,就永远失去了自己的权利。 有的时候哪怕你什么事情也没有做错,兢兢业业,小心维护。可你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日子,也挡不过外面的一场风雨。只要你托付的人错了一个主意,连你也要一起天翻地覆。” 明兰见不得墨兰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怒声质问道:“那我能做什么?我不过一个弱女子,这世道教我只能如此!你如今对我如此奚落,不过也只是仗着嫁了一个好丈夫! 如今赵策英还用得着你,因此对你颇多宽待。你上蹿下跳,插手朝政,难道就不害怕将来有一日落得顾廷烨一个下场吗?” 墨兰被他这样质问,反而不生气了,她伸手把明兰拉起来。墨兰的目光看向她,又越过她,她看向屋外的层层屋檐斗拱,它们围成一个圈,圈住了明兰,也圈住她,写成一个“困”字。 过了片刻,墨兰才将目光收回,神色如常的对明兰道:“你说的没错,我也只是把我一生命运托付给他人,一样的犹如浮萍。就算努力挣扎,也只是略微伸出一点枝叶,未必就能扎根于土地。 成为参天巨木,或许是我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可是若我能做成三分,未来之人在我之上,就能做成五分,八分。终有一日,或许能改换天地,让所有人都有扎根土壤,茁壮长大的机会。” 第69章 终局 明兰只是呆愣的看着她,墨兰松开了她的手,平静道:“你知道的,我就算心软也有限,能留下你们母子性命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顾家所有家财皆被抄没,你的嫁妆在核查清楚之后,刑部会退回给你。你还是盛家女儿,老太太还在家等你。 无论这日子好过难过,都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牵连进如此大事,你前路必然多艰。未来将要如何,你要自己开始考虑了。” 墨兰说罢,就往外走去。踏处出了屋子,略一犹豫,还是回头对明兰道:“你也不必心中不平,正如你所说,我这么上窜下跳的,说不定哪一日,动摇了别人根基,就要被人挥手抹去。” 墨兰对明兰微笑一下:“如果真有这一日,那这一次,你会替我伤心吗?”明兰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 顾廷烨没能煎熬太久,一月之后,所有他的党羽都以彻查清楚,皇帝下令处决他。 墨兰让人接走了明兰的儿子,对外只说是夭折了,送到了极远的地方,由一户普通庄家收养,只做别人的孩子。 至于他的另一个孩子昌哥儿,如今白家受顾廷烨拖累,家产皆被抄没。墨兰把朱曼娘放了出来,把孩子交还给她。 朱曼娘如今是彻底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再让沾染顾廷烨的名声,反而是死罪,因此带着孩子销声匿迹。 不过对顾廷烨,墨兰还是要使点坏的。特意差人去告诉他,明兰儿子已经病逝。顾廷烨因此大怒,在牢中痛骂不止。就算在行刑的前一刻,嘴里对皇帝,对墨兰还多有诅咒之语。 所有的事处置完了,才真的算是诸事已定。墨兰全力辅佐赵策英,他虽然如今年富力强,富有才干,但毕竟经验少,因此还是吃了不少亏。 好在他与皇帝确实父子相合,因此六年之后,皇帝薨逝,他也顺利继位。而当墨兰的印信第一次与皇帝玉玺一起出现在折子上时,朝中掀起了不少波澜。 朝中如今分为三派,少壮派中不少官员提拔,都是仰赖墨兰,因此大都支持,只说帝后相和,共理朝纲,那是好事。 一派明哲保身,并不多话。便如长柏,此时他夹杂其中,无论如何偏向都显得奇怪,只默不作声。 还有一派就是激烈反对了,直言前朝二主并立,武后擅权跋扈,以至于差点改换天地。 吵的倒是激烈,最后一通嚷嚷,众人就一起看向齐衡。齐衡这些年很是做了一些了不得的大事,他身份高,不畏强权,心里又有信念。 桓王未登基前,派他去各处巡查。他是什么都敢查,什么都敢告,掀了不少的摊子。若不是桓王在他身边派人护的严密,只怕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如今新皇登基,将他召回京中,统领御史,他也是一样的做派。对着皇帝也敢直言参奏。皇帝也很能听得进他的话,因此御史奏对,多看他风向。可如今这事儿他却与长柏一样,眼神放空,不置一词。 皇帝对此事的态度是:冷处理。在朝堂上吵就吵,他只在旁边听着。每次晨会只限一柱香的时间争论此事。 至于一封封送上去参奏皇后的折子。最后仍是原样批复下来。只写一句:“知道了。”可就这一句话后面,还是帝后的印鉴并列。 久而久之文官们也乏了,加之墨兰确实应对得宜,此事就成定例,朝中是帝后二人共掌权柄。 赵策英能够容忍墨兰与他分享权利,倒不纯粹是为了共患难的这份感情。一来是他们的儿子十分聪慧,墨兰一向照顾教导他也很用心。早早就被立了太子,皇帝并不担心江山异姓。 另一方面是多年来他执念想要收复国土,可是朝中财政已成体系。就算他有齐衡长柏和小郑将军等人励精图治,拨乱反正,也无法就凑出支撑长期作战的军垧。 墨兰多年前就开始布局,鼓励纺织业发展,并且由朝廷统一组织商船,对外往来贸易,换回不少白银。又借此为资本,在多处开垦圈地,为朝廷培养战马。 多年之后的历史课上,老师正在讲昭宪皇后生平,说到她的功绩,有个孩子插嘴道:“可我听说她不仅用酷吏,还杀功臣,是真的吗?” 老师点点头道:“是的,在昭宪皇后与神宗共治期间,她治下严苛,任用酷吏,并且谏言神宗杀死了她的亲妹夫顾将军。 对于文官集团,她虽然没有打破不杀言官的传统,但是通过轮换分化,以及财政调控,扶持新贵阶级等方法,成功扭转了重文抑武的风气。 武宗继位后,她从自己母家下手,贬斥了自己的亲哥哥,以牺牲自己家族利益为代价,撬动了世家大族抱团的传统,抑制了门阀风气,因此武宗才得以统一朝廷,高强度对外用兵,收回领土。 另外她还积极推广纺车,组织平民女性规模化地进行纺织作业,通过朝廷统一海运远销海外,换回了大量的白银和原材料。这些也为武宗的两次远征打下基础。 皇后历经三朝,经历了严酷的政治斗争,她手段刚毅果决,在整个历史上都是有名的权后。” 下面的小姑娘发出了“哇”的感叹声,另一个孩子却嘀咕道:”可是她杀功臣,除了拥立神宗的顾将军,后头还有好几个武将,都是她下令杀死的,这也太坏了。” 老师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只是接着道:“在那个时代,随着儒家文化深化发展,对女性的限制逐渐越来越严苛。只有通过残酷的手段,昭宪皇后才能把握住权力。 并且自她开始推广对女性和对底层人民的通识教育,也为后来的技术爆发奠定了基础。 但是昭宪皇后确实有其时代的局限性,她御下严酷,谥号里才有“宪”这个字。我们要学习的正是辩证地去看待历史,既要看到历史的进步,也要客观看待当时面临的历史困境。” (知否篇就这么完结啦,感谢大家看到这里,也特别希望大家能多多留言,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知否篇我总体觉得写的比如懿传顺畅一些,也希望大家能够看得开心。 其中的许多人物,我希望能塑造地丰满立体一些。不止单纯以好坏区分,每个人可能会有各自的立场,想法和欲望。 其实说起来这本书刚开始写的时候,我是希望写一个坏女人杀杀杀杀到厌倦。没有想到真的动笔的时候,才发现圣母竟是我自己。(苦笑) 可能有一些角色,确实会有让人厌恶的一面。但是客观上看来,我对于处于失权状态的人,尤其是女性,孩子,确实感到很难苛责。 在知否篇当中也收到了大家非常用心的评论。再次感谢大家!也希望我写的内容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力量。接下来就要进入长月烬明的篇章啦。) 第70章 盛穿成顾妾室 (使用原书剧情,没有我们墨兰哈。) 长柏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就变成一个女子的时候,心里有些崩溃。待到发现这个女子还是顾廷烨通房的时候,他已经不能用崩溃来形容了。 他知道顾廷烨自从娶了明兰后身边已经没有别的女人,因此如今必然还是他年少风流的时候。 长柏留意打听了一下,如今他身在顾侯府,是顾廷烨继母小秦氏送到他身边伺候的丫鬟。 这身子原来的主人小小年纪被父母卖掉,好养活哥哥,因着相貌好入了小秦氏的眼,故意打发来伺候顾廷烨。 顾廷烨如今外头已有了曼娘,并不常住家里,长柏旁敲侧击出如今他人在宥阳,松了口气。只关起门来苦思冥想,想要回到自己的身子里去。 前朝本朝都曾出现过异世移魂之人,被视为邪祟,都是一把火烧死了事。因此他不敢露出一点行迹。 只是他还没轻松几天,顾廷烨就回来了。长柏简直汗毛倒竖,他这两天想要贿赂门子借机打听盛家二公子的情况,得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注视。 那门子只觉得他怕是不安于室,想要另攀高枝,长柏只觉得解释不清,赶紧走了,消息自然也没打听到。 如今顾廷烨回来了,长柏却没有一点心理准备,顾廷烨就直闯进他的房里,拉着他一顿调笑。 长柏虽然知道顾廷烨的种种风流行径,可是毕竟只是听说,顾廷烨在他面前也一向尊重,从没有见过顾廷烨这个样子。 可是性命受制于人,他如今只是个身子单弱的女子,别说从顾府跑出去了,就算出去了,没有路引,没有银子,他也没有立锥之地。 因此狠心催眠自己,不过一时受困于这个躯体,待回去之后不会有人知道,应付着还是从了顾廷烨。 第二日醒来,长柏还得伺候顾廷烨穿衣,他虽然顺从了,可是到底放不下脸面,表现的与原身之前殊为不同,十分冷淡。 好在顾廷烨并不把他一个通房丫头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她争宠的手段,还捏了他的脸一把道:“今天这个样子倒别有风味。” 待他大笑着出去了,长柏才狠狠地一抹脸,他们旧时相处,顾廷烨也常对着女孩开玩笑,不是这个别有风味,就是那个韵致突出。 他当时只觉得不过玩笑,况且顾廷烨也不会对着高门贵女品评,因此不曾放在心上。此时自己被这么夸了一句,却只觉得恶心想吐。 好歹应付着打听顾廷烨近况,得知他确实结识了盛家,只是盛家二哥却不是盛长柏,而是盛长松。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并没有他的存在! 长柏心中期望破灭,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难道一辈子做顾廷烨的妾室吗?他虽然知道明兰嫁过来后顾廷烨把妾室都打发了。可是中间还有许多时间要煎熬。 趁着顾廷烨又出京,长柏赶紧谋算起来,只是他头一次意识到,身为女子,竟没有一丝出路。 科考自不用说,如今连身契都在人家手上,哪怕赎身出去,她也没有任何谋生的手段,思来想去,竟只有参合救驾之功这一个手段。 因此他蛰伏筹谋,竟真在宫变那一日,借口出门采买,拿到了诏书,待九死一生找到了顾廷烨,她不愿意就这么被打发了,想跟着一起去。 可顾廷烨只是在周围人起哄的目光中抚了抚她的脸,微笑道:“乖乖回去吧,为你名节考虑,此事不能宣扬,但殿下与我都会记得你的功劳。” 他神色虽然温和,可眼中已带了冷意,长柏只憋的热血上头,如此泼天功劳,若是男儿必然封侯拜将,可是在她身上,就是一句“记得”就打发了。 可是他环视四周,周围的一圈男人都只是神色冷漠地等着顾廷烨“处理”好她,甚至已有几分不耐烦。 她没有办法,老实被石头“护送”回去了。待到大局已定,顾廷烨回到家里,才算要与她好好谈一谈。 顾廷烨这两年已看出她的不驯服,因此十分冷落她,只是看来她也并不在意,心思也大了。顾廷烨只问道:”你想要什么,可以明白说出来。” 长柏坐在他对面,握紧了拳头,他如今已经认命了,这些年因为顾廷烨在府里的时候少,他跟个透明人一样,日子也不好过。 这次挣扎一轮,却毫无寸进,如今心气已散,不愿挣扎了,只说:“我只想过安生日子,请侯爷放我出去吧。” 顾廷烨冷笑一声,此时他才知道一个小小的通房也敢嫌弃他,只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好好待在家里吧,未来我会好好待你,不必担心。” 长柏骤然抬头瞪着顾廷烨,但她也知道,顾廷烨不会放她这个立下奇功的人出去外头,只有将她紧紧绑在府里,才能将这份救驾之功也绑定在他身上。 盛长柏苦笑一声,上一世他与顾廷烨两句话就夺去了明兰的功劳,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才头一次觉得如此不平。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终究只能沉默应下。顾廷烨单独给他安排了个院子,用度都紧着好的来。可是长柏日日抬头看着四方天,只觉得原来纵横于外,似乎是个幻梦一般。 后来顾廷烨还是娶了明兰,恩爱地如胶似漆。可具体如何恩爱呢?当然是通过作践顾廷烨原先的妾室通房体现了。 朱曼娘被送走关押,顾廷烨身边的常嬷嬷还要来特地在他面前念叨一回:“你不要仗着有几分功劳,侯爷待你不同就大了心思。 侯爷自从有了正头娘子,那是连母马都不骑了。”被骑过的长柏:…… 日子就这么过着过着,长柏如今已到中年,世人早已忘记,当年拥立之功还有她一份。她似乎有些失了神智,时长说自己是另一个人。 顾廷烨听闻此事,只是不在意道:“处置了吧。”说完又用这事去向明兰邀功,如今他唯一一个有名分的妾室都已处理了。 (偷偷更新一章) 第1章 冰裳 (开头前容我再嘀咕一下。大家如果看了之前的世界也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太开金手指的人。 叶冰裳这个角色的魅力所在。就是因为她在一个充满了神魔贵贱的世界当中,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无奈和挣扎。如果要写叶冰裳,就一定要写她的苦难。 如果我一下子赋予她太大力量,像一个天外来客一样,又把所有人碾压一遍,感觉反倒失去了她的魅力。 但是叶冰裳作为凡人,确实在这个世界当中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变得很爽。所以请大家给我多点耐心。让我慢慢去铺陈这个故事。故事线按照电视剧来展开。) 这次醒来之时,叶冰裳还只有十二岁,有充足的时间慢慢去梳理自己想做的事。 在这个世界当中,有仙有魔,也有凡人。这个世界的女主角黎苏苏,来自三百后。在她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大魔头澹台烬,他身负邪骨,只想毁灭世界。 黎苏苏为了救世,使用神器,穿越回了过去成为了叶家二小姐叶夕雾。本来是要杀掉还未成魔的澹台烬。可是为看到澹台烬幼年凄惨,又动了恻隐之心,从想杀他变成了想感化澹台烬,毁掉邪骨。 而叶冰裳作为他们爱情的边角料,虽然只是区区一个凡人,但却成了这个故事当中最大的反派。受尽屈辱,最终惨死。 冰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雪洞似的的屋子。这个世界的设定有许多不合理之处,而她只是一个凡人,能操控的只有人心。 在原本的剧情当中,叶冰裳是表面善良,内心精明的人,可若说她所图甚大好像又不是。 作为一个仙魔世界的凡人,她只想嫁个有力量,能够保护住她的人,平安度过一生罢了。 她不得已的算计和私心,都成了主角们审判她的理由,不过这一次,冰裳不会再给她们机会了。既然他们要说她奴颜婢膝,她这次倒真要茶到底。 如今黎苏苏还没到达这个世界,叶冰裳还有时间慢慢布置。首先就是她的那些奇葩家人,在这个世界中,似乎嫡庶界限十分分明。 叶夕雾是黎苏苏的一缕恶魂分身,(设定老复杂了以后慢慢解释)性格十分顽劣,不仅不学无术,还十分嚣张,在家仗着出身欺负庶姐叶冰裳。 在外又依仗身为长公主的祖母和大将军的父亲横行霸道,在整个盛国高层交际圈中都是臭名远扬。 可就这么个性子,叶家老夫人和叶大将军反而将她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对更优秀的庶女叶冰裳是弃之如敝履。 叶家还有个庶子,是叶冰裳的弟弟,叶家二公子叶清宇,他二人同为姨娘所处,但是叶清宇毕竟是男孩,开始习武侯又展现出过人天分,因此待遇要比叶冰裳好多了,甚至是家中唯一一个能略微约束叶夕雾的人。 虽然他之后必定还是会因为黎苏苏的到来脑子变质,可是不妨碍冰裳在他尚且正常的时候利用一二。 原剧情开始于家里几个孩子长大之后,显得尤为奇怪,一边显示叶冰裳不受宠,可是又说她貌美又有才情。 如今真到了这个世界,才发现叶家还是安排了几个孩子都受教育的,只是嫡出的两个两个孩子太过骄纵,反倒是冰裳与叶清宇在认真读书。 冰裳在府内吃穿不仅粗陋,还不时被下人贪没短缺,冰裳只有借口孝顺祖母,去厨房用些食材或是要些针线布匹,做些东西送去老太太院子里。 她只要不贵的,虽然受些奚落,但是送出去三分,自己留七分,好歹保证让她和丫鬟嘉惠吃饱穿暖。 叶府确实十分富裕,老太太和叶夕雾看不上的东西,在外头也已经是珍品了。冰裳的母亲云姨娘是绣娘出身,针线功夫十分到家。 冰裳一边跟着她学做针线,一边跟着一起读书,闲暇时很偶尔能出门一次,她就用攒下的一点银子,买了医书,常常翻阅。 这一日冰裳照常做了几份糕点,在去给祖母请安时呈上,只说:“孙女微末心意,孝敬祖母。” 老太太将那糕点拿起来看了看,却没有吃,只放回盘子里,“你有这个心就好,家里什么好师傅没有,你也不用多费这个事。” 叶夕雾此时腻在她怀里,听老太太这么讲,得意的故意将那点心盘子掀翻,看着叶冰裳道:“听见没有,你不用白费心思做梦了,就算你再怎么装模作样,祖母也不会喜欢你的。” 冰裳微微垂下眼帘,神色有些难堪,但还是俯身拾起了点心和碟子,叶清宇有些不忍,过来一起帮她。 只是如今叶清宇才开始习武,还没有展露头角,因此也不算多受重视,不好多话。 老太太一心都在叶夕雾身上,只打发他们两个出去,冰裳走出大门前回头看了叶夕雾一眼,实在是想不通这种恶毒小孩到底是为什么让叶家长辈疼爱。 叶清宇看她神情落寞,不由得安慰了一句:“二姐姐,祖母是知道你的孝心的,你不要难过。” 冰裳摇摇头,又试探道:“今日多谢四弟了,这点心我多做了一点,你若不嫌弃,我稍后给你送一些?” 叶清宇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好意,可是看着冰裳小心的样子,还是点头道:“我一会要去演武场,二姐姐叫人送到那里就好。” 他话刚出口,就看见冰裳眼睛一亮,问道:“我可以来看看四弟练武吗?”看叶清宇犹豫的样子,又有些失落道:“我随口一说,四弟不要放在心上。” 叶清宇见惹她伤心了,赶紧找补道:“不是不是,就是,我还练的不好,怕姐姐笑话。姐姐若是不嫌弃…” 冰裳已截住他道话头:“当然不嫌弃,我只是很羡慕。”又微微一笑,“四弟快去吧,已快要到时辰了。 若是去得晚了,万一师傅罚你就不好了。我回去准备些糕点茶水,正好等你休息时可以垫一垫。” 二人自此相熟起来,叶冰裳常去观看叶清宇练武,平时还给他做了不少糕点,渐渐连他身上衣裳也有不少出自冰裳之手。 叶清宇生母早逝,不过是因为家中大哥天赋不高,叶府又需要继承人,才稍微用心教养他长大。 可是这样的体贴用心,之前他却从未享受过,逐渐真心把冰裳当作姐姐来敬爱。 这一日他练罢休息,顶着一头汗到场边来找冰裳。冰裳早准备好了温水,叶清宇一饮而尽,不由略微抱怨道:“怎么不是冰的?” 冰裳又给他倒了一杯,“你练的满身燥热,骤然用冰,一定肠胃不适的,况且温水比冰水解渴。” 第二杯叶清宇总算是没那么渴,可以慢慢喝了,他观察冰裳神色,见她只是有些羡慕地看着场上的兵器。 不由联想到叶夕雾前两天得了一副御赐的鞭子,很是喜欢,在家中鞭打下人,作威作福的。 叶清宇开口道:“姐姐身体弱,练不了那些,待我以后为姐姐找更合适的功法。” 冰裳才回过神来对他一笑,又把手上的帕子递给他擦汗,“我不过多看一眼,虽然不能习武,可我也能学别的呀,日后我就钻研医术,一定保你平安。” 叶清宇见她眉眼间已无忧色,松了一口气,故意说笑道:“那我就负责苦练武艺,保护姐姐。”他此时年纪尚小,还没有以前那么一板一眼的样子。 (叶清宇只是目前正常,但是不妨碍现在先用他一下。) 第2章 叶夕雾挨打 叶夕雾对冰裳和叶清宇姐弟两个的亲密有些说不上来的嫉妒,她在家除了长辈疼爱,下人姐弟对她都只有畏惧。 哪怕是贴身伺候她的小桃,虽然虽然忠心,但平时也怕她。这一日陪她一起等在叶冰裳回院子的路上,不由得腹诽“二小姐真倒霉,又要被找麻烦了。” 果然冰裳转过弯来就看见叶夕雾堵在路上,手里还拿着她那条宝贝鞭子,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地面。 冰裳神色如常的上前问好:“三妹妹。”叶夕雾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因此鞭子一甩就道:“叶冰裳,你天天装的孝顺祖母,借着祖母的名头到处要东西。 说是给祖母做糕点,衣裳,我怎么一次都没有见到。今天我就要替祖母教训你这个虚情假意的东西。” 冰裳确实借着老太太的名头拿了不少东西,只是绝不会落人口实,做的糕点衣裳自然都是给老太太院子里送过去的,不过人家看不上不拿出来吃用罢了。 因此只是辩驳:“我送的东西粗陋,或许是妹妹一时没见到罢了。”只是叶夕雾本就只是要找个借口来发作她一通。 叶夕雾只是冷笑道:“巧言令色。”就挥鞭要朝她抽来,不过冰裳刚才那么一拖延是有用的,在她闭眼朝后躲的时候,一只手斜伸过来握住了鞭锋。 冰裳回头一看,正是叶清宇。 他虎口已被震裂开,沁出血来,他一松开手,冰裳赶紧用帕子捂住了。叶夕雾见他竟阻拦自己,又看他们姐弟站在一起同仇敌忾的样子,不由更生气了。 她大吼一声道:“果然,你们两个贱种才玩的在一起,你不许维护她,我今日必须要狠狠收拾她!” 后一句是冲着叶清宇说的,她与冰裳其实年纪相差不大,府里下人议论时免不了要拿来做比较。 只说冰裳容貌心性都远胜于她,她多次听到过,早已积来许多火,今日本想找个借口好好教训冰裳一次,却被她同样看不上的叶清宇阻拦。 更是激起了她的凶性,不管不顾地就朝叶清宇挥鞭,只是她学艺并不刻苦,武艺稀松。叶清宇今日也被她激起了凶性。 因此硬是几下就夺走了叶夕雾的鞭子,把在按在地上抽了几下。冰裳装作去拦他的样子,其实是把小桃阻在旁边。 硬是让叶夕雾狠狠挨了几下,只抽得她在地下打滚,才抱住了叶清宇。他们动静闹的这样大,果然不多时老太太就派人来看。 待老妇人身边的嬷嬷把他们三个都带回去,她一看见叶夕雾身上的伤就心疼的不行,赶紧叫去请太医。 又罚冰裳和叶清宇先跪在外头。冰裳心里略微有些痛快,还是掩盖了神色,只有央旁边伺候的丫头去拿几块干净的帕子。 叶清宇手上血迹斑斑,老太太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可看冰裳心疼地捧着他手的样子,叶清宇对刚才冲动出头的一点后悔也都消失了。 老太太硬是拖到叶大将军回来才肯出来处置他们。叶啸问明白前因后果,虽然也偏心叶夕雾,但是到底不希望她与叶清宇离心,因此本来准备含糊过去算了。 老太太却不领情,定要出处罚他们俩,冰裳跪倒前头茶言茶语,“祖母,都是我不好,没能规劝妹妹,四弟手已经受伤了,求您宽宥一二,要罚就罚我吧。” 后头叶清宇却大声道:“姐姐何错之有,今天都是她自己跳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我们挥鞭。 若今日不是我去的及时,姐姐无力反抗,不知道还要受多重的伤。她口口声声我们都是贱种。父亲,您平日教我的友爱孝悌,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叶清宇如今是有底气说这句话了,他如今武艺小成,展露出十分天赋,叶啸已经在亲自教导他了。 说起来也好笑,叶啸与老太太虽然疼爱叶夕雾到了有违常理的地步,可是却从不想好好教导她,让她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反而只想让她永远如个幼童一般,真正的势力还是要交给家里男丁,让叶清宇未来顶立门户,再一辈子庇护叶夕雾。 因此此时虽然也有几分生他的气,但是为了叶夕雾“未来”考虑,因此还是和缓一些道:“你姐姐就是嘴巴坏些,心肠还是好的。 今日你们都受了伤,就不要计较,姐弟之间吵吵闹闹的也正常,你别放在心上。“ 叶清宇脖子还是梗着,只是也不愿再多花,家中长辈如何偏袒叶夕雾他也是知道的。冰裳就势道:“那我先带四弟下去上药,待三妹妹好了,我们再来探望。” 回到院子,冰裳给叶清宇上着药,见他发呆,不由问道:“疼不疼?”叶清宇回神道:“二姐姐,三姐平时也这么欺负你吗?” 冰裳只是无奈一笑,并没有答他的话,晃了晃他受伤的那只手道:“可是今日有你保护我了呀。” 叶清宇沉默了一瞬,认真道:“姐姐也如许诺一样的为我医治了,以后我保护姐姐,姐姐就做我的医师。” 冰裳微微一笑,不再多话,低头给他认真包扎起伤口,心内却有点感慨。不知道多年之后,叶清宇受澹台烬蛊惑,投靠他麾下时,还能不能记得今日誓言。 过了几天,冰裳借口去探望叶夕雾,又去了老太太那里。只是叶夕雾哪里愿意见她,她当日被抽得满地打滚,只觉得丢尽颜面。 不过冰裳也不是真的为了去看她,只是想找个借口出门去施粥罢了。在原剧情中,冰裳就很迷惑,叶家上下都不待见冰裳,连衣裳炭火都不给够,却能让她有资源去府外施粥。 经过冰裳多次实验,发现只要使用叶夕雾作为关键词就能一定概率触发一些降智效应,自动跳过一些不合逻辑的地方。 虽然不是次次都有用,但是今天她准备试试,因此在老太太不耐烦要打发了她的时候,冰裳就势行礼:“冰裳还有一事,想请祖母做主。 如今京中流民渐多,世家大族多摄粥棚,孙女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是为叶家和三妹妹积福啊。” 老太太本来不大耐烦就想拒绝她,可是听到积福二字又顿住了,沉吟一会儿,点头应允,“你去做吧,要什么自去账房支取。” 她本还想要不要让叶夕雾也跟着去,可是想想流民大约都不干不净的,可别让夕雾生了病,让冰裳去料理就好,反正无论如何都是她叶家的善心,和福分也少不了夕雾一份。 (知否:剧里有bug 如懿传:剧里全是bug 长月:bug里夹杂点剧情) 第3章 准备 借此机会,冰裳终于拿到一点自主权,冰裳如今想要组织人手施粥,却不大想用叶府的人。 冰裳并不只想单纯的施粥,在这个世界里,虽然各路人马都口口声声说要拯救百姓苍生,可凡人似乎只是背景板,只有在偶尔需要彰显主角心善仁德的时候才被提及。 但明明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生在这乱世之中,只能作为主角波澜壮阔爱情故事的注脚。 可是纵使蝼蚁也要偷生,更何况是人,神魔有三世,凡人无来生。冰裳想要试试,纵然只是蝼蚁,凝聚成团,是否也能够动摇天地。 叶家在这上头是有天然优势的,虽然再怎么觉得叶啸奇葩,可是他确实在军中耕耘多年,很有几分威望。 京中也有不少叶家旧部,只是因为家中顶梁柱受伤或者残疾,只能靠朝廷抚恤度日。 冰裳先去找上这些人家,如今他们都聚居在京中杂巷,方便找活计补贴家用之外。 这些人家中男丁大多负伤,若是再不能抱团取暖,生活要更艰难。冰裳来得出乎他们意料,他们推推搡搡的,让一个百户夫人出来接待她。 那夫人骤然被推出来,但是看得出她平日就是大方性子,因此不甚熟练地行了一礼道:“二小姐,我是杨百户家刘氏,怎么踏足咱们这样的地方,若有事要吩咐,合该叫人传我们过去就是了。” 冰裳扶住她:“娘子说的哪里话,诸位都是为国奋战的兵士家眷,我理当代父亲来探望一二,” 又招呼嘉卉叫人将带来的东西搬下车,冰裳看起来面目亲切,因此她才把点心拿在手里,就有两个小毛头悄悄蹭到她腿边。 刘娘子忙上来拉他们,“快安分些,别弄脏了贵人衣裳。”冰裳只拦住她:“无碍。”又打开两包点心给他们分了。 刘娘子瞧她确实亲切,也没再多话,只拉住其中一个小毛头道:“小儿调皮,给二小姐添麻烦了。” 冰裳微笑,“我只觉得活泼可爱。”又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刘娘子不过客气一声,看向孩子的眼神很是慈爱。 但是眉宇间还有几分愁苦,她有两个孩子,年纪都还小,如今丈夫伤了一条腿,虽有朝廷抚恤,但日子还是紧巴。 如今见冰裳态度和善,倒放下几分一开始的疑虑,只招呼道:“二小姐有什么事吩咐,不如进去说,院子里闹哄哄的。” 冰裳从善如流,进了堂屋,其实也只是小小一间,收拾得很干净。刘娘子殷勤奉上茶水:“粗茶简陋,二小姐不要嫌弃。” 冰裳接过喝了一口,仍然兴致勃勃地透过打开的门扉,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打闹。 过一会儿才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娘子见笑了,我鲜少出门,很少看见这样热闹。” 刘娘子并不介意,只是还等着冰裳说正事,冰裳稍稍收敛神色道:“我此来除了代父兄探望诸位,也想请各位帮个忙。 这些年京中流民渐多,叶府也希望每五日支个粥棚,略尽心意。只是一来叶府旁都不大方便,若从家里熬好了粥水往外带,路途甚远,费时费力。 二来流民饥饿,只怕一时拥挤,万一有人受伤,倒与做好事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刘娘子听冰裳说到流民,脸上也有些同情之色,可又露出两分为难。冰裳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只继续道:“自然,若让诸位相帮,也耽误活计了。就按叶府雇人帮闲,咱们也照例给工钱。” 刘娘子见被冰裳看破,脸上涌上两分不好意思,陪笑道:“二小姐见笑了。”冰裳只是微笑,“人之常情,是我唐突上门。” 二人又就这人选细节商议起来,如今有工钱,刘娘子是十分愿意的,他们院里的男人都是肢体又缺的,不好找活。这事儿稳定又安全,正好给家里添个进项。 冰裳略有些犹豫,还是问出了口:“刘娘子,恕我多话,只是百户当时作战立功,想来也有赏赐,平日应该也有朝廷抚恤。 可是我观院子里,各家还是十分简朴,是否还有什么难处可又冰裳能够帮上忙的。” 刘娘子没想到她竟问这个,只苦笑道:“原先将军确实赏赐不少,可是我家男人看病就花费不少,后来靠着朝廷抚恤,好歹支撑过来。院子里这几家情况也多于我们一样的。 只是这些年,这抚恤越来越少,发的也越来越晚,渐渐就…”看冰裳眉头已紧簇起来,刘娘子又出言安慰道:“好在他们如今许多也都养好了,时不时找些活计,还能贴补一二,大家聚在一起,也能过得下去。” 冰裳有些失落:“是我多话了。”涉及朝廷,纵然她还算个将军小姐,可也没什么置喙的余地。 她略一思索,就道:“刚刚正好与娘子说过,若在叶府熬好粥水,运出来不便,我回去请示长辈,就在准备几套炉灶厨具放在此处。 施粥的日子,就辛苦您与诸位准备好粥水,我们就近到西门口施粥。平日不用的时候,娘子不妨就用这些炉灶支个摊子。” 她这话一出,刘娘子大喜过望,她们何尝不想做点小生意呢,只是没有本钱,如今有了现成的家伙,咬咬牙也就攒出一个摊子了。 冰裳与刘娘子商议好了细节,又约定了采买的时间,就回家去了,去找老太太回禀。 老太太本以为就势随意嘱咐下人去张罗就是 ,没想到叶冰裳还如此亲力亲为,有些嫌弃她上不了台面,只问:“怎么舍近求远,去用他们,府上这么多人。” 冰裳只又把那套远近不便的理论搬了出来,老太太不过随口一问,见她已有安排就罢了,顺便同意了冰裳申请的银钱。 冰裳谢过后就出来了,叶老太太是盛国长公主,金枝玉叶,就算到了盛家,也是被精细供养着。 从来不知道她随手摔的一个茶盏,身上一件家常衣裳,就够多少百姓过活。冰裳想她想取的及是一百两,在她眼中不过微末。 第4章 真实民生 府里没人认真放在心上,只有冰裳亲力亲为。刘娘子他们动作也很是利索,下一个旬日,西城门口就多了一个粥棚。 叶清宇说不放心冰裳一个人面对流民,因此硬是跟着一起来了。一开始秩序确实有些混乱。 只是刘娘子的丈夫杨百户带着一群人在旁震慑维护着。他们纵然残疾,也是行伍出身,多年行军,对上面黄肌瘦的流民还是弹压得住的。 冰裳亲自在前头主持,她叫刘娘子在旁边备着一桶滚水,流民领完粥需的把碗交还回来,滚水烫过,放着疫病。 这队伍不短,粥水也不算多稠,吃完一碗还可再领,只是须得从头排队。如此保证真有耐心来排的都是真的灾民。 他们是头一次施粥,却办的井井有条,叶清宇本只是在旁抱手看着,可到后来也站到了冰裳旁边帮忙盛粥。 他将粥碗递给一个女子,她忙把碗塞到怀中的孩子手里,那小女孩伸手捧住,顾不得烫就使劲喝着,露出的手腕比叶清宇手中的勺柄还要细。 那母亲领完这一碗就要回头去再排,冰裳又往她手里塞了一碗道:“你们是两个人,再去排一次,领两碗。” 那母亲千恩万谢地捧着碗去了,叶清宇不由有些沉默。这沉默一直维持到他们施粥完毕,收拾好回家马车上。 冰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呆住了,累了?”叶清宇沉默地摇了摇头,“不是。”顿了顿才又道:“下次你施粥的时候我也来。” 冰裳笑着揉了揉手臂,她身体确实纤弱,今天把她累得不轻,嘴上只道:“算了吧,今日你请假出来,父亲已很不高兴了。 若每五日都跟我出来一回,父亲一定要教训我俩了。”又看叶清宇不高兴地样子,安抚道:“我知道你也是想为百姓做些实事。 可是如今流民渐多,就是因为边关不安,世道不平。你如今勤奋习武,将来镇守边关,做盛国的大将军,保江山太平,救的可不止这一两个人。” 看叶清宇眉头松开些,冰裳又笑道:“况且你难道不相信姐姐,我安排的不好吗?” 叶清宇赶忙道:“没有,姐姐很用心,我看我们的粥棚比别家的都有条理的多,吃到的人也多。” 又看冰裳还在揉捏肩膀,于是坐过去伸手替她捏了起来。冰裳没有推拒,只是看着叶清宇如今坚定的眉眼。 他此时能够亲眼见证了民生艰难,能体谅盛国百姓,那将来他大开城门,弃城投降的时候,是否会多一点犹豫呢? 叶家的粥棚就这么运转了起来,因着确实用心,大家都看出了与众不同。有几家确实是实在想做好事的人家前来讨教经验,冰裳也绝不吝啬。 冰裳的名声因此传扬开来,不过有说她心善的,也有说她沽名钓誉的,冰裳并不放在心上,除了定时出门施粥,就只偶尔去书铺寻觅医书。 直到冰裳施粥有些时日了,叶啸在朝会上被人夸奖教女有方,回家在书房沉思一会儿,又叫人去传冰裳过来。 他看冰裳盈盈下拜,一举一动宛若闺秀典范,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他就算带着滤镜看待叶夕雾,也知道她如今幼稚任性。 相比起来,反倒是这个他平时不曾多看一眼的庶女长得格外优秀,他心中实在不愿如此,有冰裳衬托,显得夕雾更不成器了。 只是这些话不好宣之于口,因此只问道:“我听说你最近施粥很有些章法,用的还是我前头留下的人?” 冰裳恭敬道:“是,本是女儿多心,害怕闹出乱子。流民毕竟没拘束些,因此想若是父亲麾下的人手,能够帮着整肃,以防万一。” 叶啸颔首:“你想得也有道理,只是就用这几家就罢了,别的不该动的别动。”叶家已受皇帝忌惮,几个伤残的兵卒自然没什么,可若是健全勇武的士兵也受他恩惠,只怕皇帝多心。 冰裳恭顺道:“是,女儿也是顾及别人看法,因此特意找的他们。”说罢有些欲言又止。 叶啸一边惊讶于冰裳居然有此等敏锐,一边察觉到她的犹豫,只道:“有什么便说吧。” 冰裳才道:“我与这些人家相处日久,问出些消息。朝廷抚恤原是一月一发,如今已变成两月多。” 叶啸目光一肃,冰裳就低下头去:“我知道这样的话我们不能说,只是探听过一二。” 犹豫了一下又道:“如今许多旧时军户因为抚恤一拖延,已过的很是艰难,甚至有悄悄到粥棚来领粥的,杨千户认了出来,悄悄告诉我的。 我知道父亲为难,可是也知道父亲在军中时爱兵如子,如今知道这等情况,不敢隐瞒,父亲放心,女儿绝不会多嘴。” 叶啸长叹一口气,只说:“知道了。”把冰裳叫起,只道:“你那些暗中贴补的法子虽然也好,可若接济的人多了,难免引人瞩目。 就保持如今这样吧,若有兵士来领粥,不要揭穿。剩下的我会想想办法。”就叫冰裳回去了。 冰裳知道叶啸不过是应付之语,如今天下动荡,他自己又受皇帝忌惮,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说出来安慰安慰自己罢了。 冰裳现在更上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如今叶夕雾也长大了,老太太要带着她进宫交际,顺带手带上冰裳。看来就快要有机会见到澹台烬了。 叶老太太带她们进宫前,还是教导她们一些宫中局势,如今皇后乃是继后,并无子嗣,平日颇爱召集官员家眷于宫中宴饮。 皇上唯一的嫡子萧凛如今不过十四岁,他天资聪颖,自小就表现得端方正直,如今被送到了衡阳宗学习仙术,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人选。 另外几位皇子自小长在宫中,性子跋扈。尤其二皇子更是早早就表现得如色中饿鬼。 最后又说到宫中如今还有一位景国质子澹台烬,他自小被景国国君厌弃,到盛国也受尽白眼。 皇帝不喜欢他,他也只能在夹缝中艰难活着,不知道是不是藏拙,表现得很是平庸。 叶老太太只提醒她们要躲着些这两个人。冰裳自然恭敬应下,叶夕雾则一撇嘴,“他们听上去就又脏又臭的,谁要接近他们。” 说着又赖到老太太身上,撒娇要买新首饰打扮进宫了。 第5章 人脉 到了入宫的那一天,冰裳早早起来打扮,若她自己不留意时辰,那祖孙俩必然是不会等她的。 嘉卉帮她插好发簪,退远一步打量一下,不由不平道:“小姐看上去也太素净了,三小姐前两天都快把麟宝阁搬空了,今天必然盛装打扮。” 冰裳自己挂上耳饰,不由一笑:“我原也不适合花团锦簇的打扮,况且这些也很好了,你日日跟我在外头奔波,还不知道吗? 纵然是妹妹看不上的首饰,也是珍品了,这样便很好。”又看嘉卉还嘟着嘴,不由一笑。 冰裳探头一看窗外,如今春光正好,外头的海棠开了满枝,冰裳对嘉卉笑道:“若你嫌弃太素净了,就去帮我折两支海棠吧。” 嘉卉依言折了花给她戴上,冰裳今日本是一身浅粉对襟裙,首饰只有几只碧玉簪,配上碧玉水滴的耳饰,确实有些简薄。 如今簪上几朵浓粉渐变的海棠,确实要鲜活许多。冰裳对镜一笑,“这样满意了吧?” 又取了支小的海棠给嘉卉插在她的花苞头上,“我们嘉卉也长大了,知道打扮了。”只把嘉卉羞得直叫小姐。 冰裳她们出来得早,又在马车边等了一会儿,叶老太太才携着叶夕雾过来。冰裳见过礼后搀扶老太太上车坐下,她和叶夕雾才有空彼此打量。 叶夕雾今天确实是用心装扮了,京中顶级店家的衣饰水准果然很好。叶夕雾一身蓝色衣裙,满头珠玉却又不显堆砌,只要她不张嘴,确实是个十足的美人。 叶夕雾看冰裳妆扮远逊于她,不由得有些得意,懒得跟她说话,只一心期待待会在宫宴上大出风采。 倒是老太太认真打量冰裳一回,开口道:“出门在外,打扮还要得体些,别堕了叶家颜面。” 冰裳只是低头应是,可是内心不由翻了个白眼,家里不给她添置,难道还指望她从哪里变出衣裳首饰不成。 不过冰裳早就习惯了,叶老太太仿佛是一个只会接收固定指令的自动售货机,输入叶夕雾就掉出“心肝宝贝,可怜可爱”等语。 输入叶冰裳则只会得到一点嫌弃,冰裳没所谓跟这样没有自我意志的NPC计较,低头听听就得了。 叶夕雾看冰裳被嫌弃了,心中更加痛快,如今在家中冰裳被叶清宇护着,她已许久没机会找她麻烦,今天看她受祖母冷落,心里只觉得畅快。 到了宫中,叶老太太只是简单交代冰裳一句“别乱跑”,就亲自带着叶夕雾去各家贵妇面前应酬。 冰裳却自有交际,她施粥许久,在京城已有名声,除了之前讨教过经验的几家,也有些小姐听闻她名声好奇凑上来打听的。 冰裳自有一种亲切气质,今日来的许多小姐颇有些单纯点善良,冰裳略说一些流民惨状,就引动起她们的伤心,纷纷也想做点什么。 这于姑娘名声都是好事,旁边几个夫人留心听了一会儿,发觉冰裳进退有度,已正经组织起姑娘们商议募集银钱的细节,以及善款用处,心中也都暗暗点头,没拦着她们。 冰裳这边聚集的人渐渐多了,姑娘们一边商量,不时还有人能提出先天马行空的想法,冰裳并不否定。 只引导她们切实考虑执行起来有哪些困难,一时讨论得热火朝天。那边叶夕雾随着老太太打过一轮招呼,渐渐有些不耐烦。 老太太带她问候的都是各家夫人,她如今只想找些同龄人来玩,于是到处打量。 刚看到一群女孩聚集一处,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她们聚集到中心居然是叶冰裳。 叶夕雾都没跟老太太打个招呼,就冲了过去,冰裳之前向宫人借过纸笔,如今正记录着各位小姐的奇思妙想,叶夕雾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夺过她的笔。 冰裳露出有些畏惧的样子,又强忍着克制住了,“三妹妹,可是有什么事?” 叶夕雾在她面前跋扈惯了,此时也不理会是在哪里,拿笔指着她道:“叶冰裳,你在家装模作样也就罢了,在宫里也不知收敛。” 冰裳欲言又止,旁边闺秀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叶家姐妹嫡庶并不是秘密,她们家里谁又没有嫡庶之分呢? 只是纵然嫡庶有别,要体面的人家也少有闹成这样的,大家子里又不是养不起,何至于在一点小事上都要区别对待。 刚才单看冰裳衣饰虽然简单,但是很合她气质,也不觉得又什么,可如今看叶夕雾对待姐姐态度如此跋扈,她俩站在一起,身上装扮更是天差地别,心里已看不上叶家几分。 在这儿的小姐家里身世都不俗,为首的更是秦相国家的千金,并不畏惧叶夕雾,只是她正要出声分辩,上首就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只能拜伏行礼,皇后入席叫起,有些好奇道:“难得瞧见你们小姑娘聚在一起,在热闹什么呢?” 冰裳此时在秦小姐身后,借着袖子遮掩稍稍托了托她手臂,秦小姐于是先开口道:“回禀娘娘,咱们听说如今城中各家施粥善举,心中十分感佩,也一起商量着略尽绵薄之力。” 皇后颔首笑道:“难为你们小姑娘还有这样的心。”秦小姐又呈上刚刚冰裳记下的几条想法。 皇后先赞道:“倒是一笔好字。”又认真看过一回,见果然言之有物,虽然有些想法略有些稚嫩,但确实是在认真考虑过的。 因此感叹道:“很好,你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善心,也肯认真为朝廷考虑,可见家里教的好。本宫当奖赏你们,你们这些想法若是落实,也算本宫一份。” 众人又赶紧谢恩,皇后才转头又夸赞各家夫人,去与大人们交际了。叶夕雾也被叶老太太带走,去向皇后请安。 秦小姐这才转过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叶家姐姐,我倒冒领你的功劳了。” 冰裳只是摇头:“秦小姐客气,这本是诸位小姐一起集思广益来的,冰裳不敢领受。 况且…冰裳出身寒微,若太过出头冒进,反而为难。反倒是该多谢小姐出头。” 秦小姐被她说得脸红,但看叶夕雾作态也知道,冰裳的担忧不无道理,因此只道:“叶小姐再谢我,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又问冰裳闺名年纪,冰裳与几位小姐交换了姓名生辰,各论长幼,到宫宴正式开始之时,已经姐妹相称了。 第6章 人心 宫宴就快要正式开始,冰裳借口更衣,往外去转了转。她能入宫的机会不多,要多碰碰运气,能不能尽早接触到剧情人物。 果然到了宴会花厅后头到水榭走廊中,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堵在路上,地上还半跪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冰裳知道,那就是澹台烬,不顾嘉卉阻拦,冰裳靠近几步,就听那肥壮青年道:“澹台烬,你不过一个区区质子,也想去参加皇后娘娘的宫宴。” 澹台烬之前被二皇子的跟班踹了一脚,如今半跪在地上,他没什么情绪地道:“我只是听闻宫宴菜肴颇佳,想去吃顿饭罢了。“ 二皇子不客气地大笑出声,指着澹台烬对跟班笑道:“你看,他还是个皇子呢,居然就为了顿饱饭,哈哈哈哈。” 澹台烬似乎对他的嘲笑毫不在意,语气还是平静无波:“是,我只想吃顿饱饭,还请二皇子放过我吧。” 二皇子看他那样子,反而来气,“你还好意思,有没有一点身为皇族的气节,我今天就来教教你!”说着抬起手就要挥在他脸上。 澹台烬早已习惯他这一出,闭上眼睛准备挨过这一下。后面突然传来一声:“二皇子手下留情。” 二皇子被唬了一跳,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个粉衣女子立于水边。今日宫宴往来的人多,他一时拿不准来者身份,皱眉问道:“你是谁?” 冰裳拱手道:“我是叶将军女儿,今日参加宫宴,路过此地,并不是有意打扰二皇子。 前头宫宴已经快要开始了,今日往来的人多,澹台殿下究竟是皇子,若若闹出动静,传扬出去,反倒带累二皇子名声,还请您今日手下留情吧。” 叶啸在朝中还算颇有地位,冰裳说的模糊,二皇子一时摸不清她在家中地位。 况且再怎么欺负澹台烬也只能是关在宫里,如今被外人瞧见,确实也不好再继续了。 于是只是定定的看了冰裳一会儿,才拂袖道:“罢了,下贱货色,我今天懒得跟他计较。”带着几个跟班拂袖而去。 冰裳犹豫一下,还是走近几步。她平日施粥时习惯了,身上总带着几条没有标记的普通帕子。 此时见澹台烬形容狼狈,身上还留着几个脚印,取出一块,递给他道:“殿下擦擦吧。” 澹台烬有些奇怪的看了冰裳一眼,才接过帕子站起来。只是他并不去擦身上痕迹,只是问冰裳:“你也觉得我下贱吗?” 冰裳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有些愣神,过了一息才敛眉道:“求生之举,何来高贵下贱呢。” 说完就行礼道:“我出来时间久了,也该回去了,殿下自便。”说完就转身想走。 澹台烬却在身后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冰裳回头一笑:“我是叶府二姑娘叶冰裳,我家中境遇也…还请殿下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看澹台烬有些愣怔地应下,冰裳才点头一笑回去了。嘉卉有些奇怪道:“小姐怎么将名字告诉他了。” 冰裳只是一笑,没有回答她。如今澹台烬没有情丝,缺乏人类正常的感情,只能靠模仿学习,不会到处乱说的。如今能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些痕迹,更有利于她来日谋划。 这一日宫宴不负冰裳期待,不仅给她拓宽了人脉,也接触上了澹台烬。只是叶夕雾十分不满,觉得叶冰裳抢了她风头,回去大大发作了一番。 叶夕雾叫人不许给冰裳送饭,叫她跟着下人一起吃。老太太虽然耳闻,但是想着让夕雾发泄一番,消消气也就罢了,因此只做不知。 这一日嘉卉领了饭回来,颇有些惴惴不安,冰裳放下手里的书道:“有人为难你了?” 嘉卉放下食盒,有些郁郁地道:“倒是没有,只是他们给小姐装的都是下人的饭食。” 冰裳自己走过来打开一看,确实简陋,只有这素炒菜,还凉了,看着就败人胃口。 冰裳把食盒合上,转头去拿了些银子给嘉卉。“出去买两碗馄饨来咱们一起吃。”嘉卉嘟着嘴不愿意。“小姐好不容易攒下些银钱。” 冰裳把银子塞到她手里,“就两碗馄饨,哪里就把我吃穷了。今日是过了饭点,明日咱们再买好吃的,你放心吧,再怎么样,小姐养你一个还是做得到的。” 若说整个剧情中,冰裳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嘉卉,这个小丫头从小跟着她,受尽叶夕雾磋磨。 她们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可原剧情中冰裳为了活命,还是牺牲了她。如今冰裳不会再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她会好好将这个小姑娘养大的。 冰裳如今平日做些针线,叫嘉卉趁着出门施粥的时候悄悄卖出去, 她是几辈子积累下来的功夫,出品卖价自然不差,好好养一个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叶夕雾气性大,忘性却也大,过不了几天,厨房也就恢复给冰裳供给了,叶府下人中虽然不乏踩低拜高之辈,却有踏实做事的。 叶夕雾的跋扈是上下一致的,府中下人也没少受她磋磨。比较之下,更显得待人宽和的冰裳可怜,因此每次叶夕雾想法子要折磨冰裳,府里下人也不过阳奉阴违应付过去罢了。 时间流水似的过,叶清宇也到了十四岁的年纪,叶啸做主将他送去边关,只说若要成名将,必得从下历练。 冰裳连夜为他赶制寒衣顶着叶夕雾怨愤的目光交到了叶清宇手里,又嘱咐他不要断了往来书信,务必保全平安等话。 叶清宇翻身下马,接过冰裳的殷殷嘱托,只是府里其他几个人看他们兄妹相得,却没有那么高兴。 叶清宇走后,叶夕雾更没了顾忌,手段层出不穷。尤其这几年来冰裳结交京城贵女颇多,即使不是老太太带着,也有许多府上下帖子来邀请。 叶夕雾看在眼里,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终于有一次在去相府下帖子单独邀请冰裳却没有带她时,达到了顶峰。下定决心要想个法子,一口气除掉叶冰裳,家里就再也没有人会与她争锋了。 (冰裳不会有真的感情戏,但是这一次友情爱情亲情全部都要利用上。 冰裳:比起没有用的情丝,还是我操纵人心的手段更管用。) 第7章 出门 这一日冰裳随老太太出门上香,回城时叶夕雾居然主动要与她坐一辆车,就知道她要闹幺蛾子。 果然行至中途,叶夕雾就叫人按住了嘉卉伸手把冰裳推下车来。“二姐姐不是一贯爱做好人吗?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二姐姐就留在山里帮我采些药材吧。” 冰裳眼神示意嘉卉不要徒劳挣扎,叶夕雾明显是早就想好的事,况且此次怕就是冰裳遇上萧凛和情丝的契机。 冰裳故意道:“三妹妹,这里山野荒凉,至少将嘉卉就给我…”她话音还未落,叶夕雾就叫车夫启程。 冰裳知道,她越这样说,叶夕雾越是要防着嘉卉来找她,必然会将嘉卉带回府去。 眼看马车走远,冰裳放松下来,慢悠悠往旁边林子里走去。 叶夕雾叫她采药不过借口要折腾她罢了,若她早早回去了反而叶夕雾必然借口发作。因此冰裳只是悠闲往回京的路上走着,顺手采了些荼蘼花。 她久未有这样自由从容的时候了,也有闲心思考一点剧情的问题。原剧情中,冰裳在外出时遇到了一个重伤的小将姜饶,受他托付,要将他的遗物送给他的心上人狐妖翩然。 冰裳送还时,因为好奇打开了那个荷包,翩然的情丝就这么钻入了她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害怕,还有那么一点贪心,冰裳偷偷溜走了,留下了这点“机缘”。 只是这也是她梦魇的开始,她从此无法分辨别人对她的心意,到底是出于喜欢她这个人,还是情丝的作用。 她惴惴不安,对于一个身若浮萍的闺庶女,别人对她的一点善意和喜爱,已经是她最能抓住的东西。因此愈加不愿放手,严苛要求自己,想要得到别人的喜欢和承认。 如今的冰裳不会这样患得患失,这情丝不过是束缚,既然有人觉得这是了不起的东西,值得她被千夫所指,那么这次冰裳便把情丝送给别人吧。 冰裳本在把玩着手上的几朵小花,她自顾自开心,却听见身后传来一点动静,这林中不知道有没有野兽,她赶紧折返往外跑去,本来插在鬓边的一束小花就落了下来。 冰裳往回慢慢走着,终于到了接近京城地界的林中有一个青年人躺在地上,他身着盛国甲胄,浑身是血。 冰裳有些害怕,试探着靠近了他,她观察了一下,此人伤势太重,必然是救不回来了。 正在她打量的时候,那个男子突然醒来,冰裳被吓了一跳。那男子费力打量她一回,发现不过是个柔弱女子,不由松了口气。 他艰难开口道:“姑娘莫怕,我是盛军中人,却中了奸人暗害,还想请姑娘帮我传个话,请你帮我找一个叫翩然的姑娘…” 冰裳打了个哆嗦截断他的话:“我是叶啸将军女儿,看将军服制,应该驻守是驻守迦关的卫军,缘何会出现在盛京,还身受重伤?” 姜饶一噎,看她防备神色,知道若不说清楚,冰裳必然是不会帮忙的了,只能强撑着道:“我是道盛京送信,路上遭奸人暗害,此人已被我杀死,姑娘不用担心。” 冰裳赶紧道:“将军可是要传递军情,冰裳知道轻重,一定为将军送到。” 姜饶确实本有军务在身,本来如今濒死挣扎,一心只想给心上人传话,如今几次三番被冰裳打岔,只能道:“是,我胸口有一份军报,托付姑娘了。” 又挣扎道:“还有一物,这个荷包,烦请小姐到盛京找一位叫翩然的姑娘,把这荷包交还给她,就说我…” 他本就是垂死之际,原剧情中还嘱托了冰裳给翩然带话,让她另寻良人,如今前头被冰裳一拖延,如今支撑不住,话还没说完就咽气了。 冰裳注视他一会儿,确认他死透了,从他身上拿走了军报和那个装着情丝的荷包。 又在此地做了个记号,没再耽搁,赶紧往回赶。她没有去找什么翩然,作为一个柔弱闺秀,又事涉军情,得赶紧回家才是。 冰裳一路奔波,等到家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她从城外一路回来,身上已十分狼狈,却没顾及下人阻拦,直接闯进了正厅。 盛家众人正在用饭,似乎没人知道家里丢了个女儿,冰裳夜不归宿好似也没什么大事。 叶夕雾看见冰裳头发也散乱了,脸上还带着灰印,不由得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老太太知道大约是叶夕雾有想办法捉弄冰裳了,强在她没开口之前先出声指责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冰裳没想到她此时还如此袒护叶夕雾,含泪看了老太太一眼,只把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冰裳才转头对叶啸行礼道:“父亲,昨日…昨日我没赶上马车,自己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一位迦关小将军。 他身负重伤,女儿没能救他,他自述本是要回京呈送军机,不料路上受奸人暗害。 事关军情,女儿不敢耽误,因此才闯进来的。”她一边说,一边把密封的军机匣子送到叶啸手上。 叶啸见果然是军中制式,脸色不由一变,接过来打开,一边看一边问她:“你是在何处见到他的,可还有人动过这个匣子?” 冰裳摇头:“女儿不熟悉道路,并不知道具体是何处,只是做了标记,若沿路回去找,应能找到位置。 我知道事关军情,不敢让人知道,叶不敢雇佣车马,自己摸索回来的。这匣子到我手上后无人动过。” 叶啸也看到那匣子密封尚好,稍微松了口气,里头记载的内容是景国最近频繁调动兵马,以及最近查出的密探等。 想必是景国为了保住密探身份,因此派人刺杀送信之人,没想到正巧遇上了冰裳,没有阻止情报传回来。 如此大事,叶啸纵然十分偏心,也不由称赞一声道:“你做得很好。”冰裳只是垂头。 “女儿不敢,又拿出那个荷包。”我今日遇到的小将军为国捐躯,还留下遗言,想要寻找一名名叫翩然的女子,交托遗物。” (这个姜饶,作为一个有职级的将军,为啥能突然从迦关瞬移到盛京附近?不是在战场为啥就被人杀了?为啥他失踪军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谁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吗?冰姐也是脚程猛,一路从城外飞奔回来还三两下就找到翩然。盛家一个女儿没回家这种事也是家里上下都不知道吗?可以不派人去找找?为了这段逻辑卡文好久,还得想办法给他圆上。) 第8章 情丝归属 叶夕雾本来以为好不容易让冰裳吃瘪一次,哪想到还没得意多久,冰裳反而得了父亲的夸奖,不由得十分恼怒。 此时冰裳拿出那个荷包,呈现上来,叶啸听她说道那为国捐躯的小将,眼神也不不由得柔和了两分。 只是叶夕雾只觉得她这个样子是邀功献媚,她坐得靠近叶啸,冰裳的手就在眼前,她一时生气,就劈手把那荷包夺了过来。 叶夕雾气恼道:“人家堂堂将军,怎么会带着这么矫揉造作的东西,我看你就是编的。” 冰裳作势要去拿回来:“这是小将军死前托付之物,必然极为重要,三妹妹不要任性,你若喜欢这荷包样式,我再另给你做几个。” 叶夕雾最恨她端起这姐姐的样子,每次冰裳这样,都更衬托出她的任性不堪,因此冰裳一激,她反倒发挥了特有的手贱。 叶夕雾一下打开那荷包,冰裳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妹妹!”却阻拦不及。众人只看见一束粉光一闪,就钻进了叶夕雾的身体。 叶夕雾被吓得大叫一声,荷包也被她松开落在地上。老太太本只是在旁边看着,见此情形,急的拉过叶夕雾上下摸索。 叶夕雾自己也吓了一跳,到处翻找,却已找不到刚才那道粉光。叶老太太转头怒视冰裳:“你拿的是什么东西?万一伤着夕雾怎么办?” 冰裳也没预料到,只能着急道:“我不知道,那小将军只嘱咐我交托给人,妹妹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夕雾从刚才的恐慌里缓过来,才发现身体并无不适,但是她脾气如此,明明是自己抢的荷包,却立马翻脸责怪冰裳:“都怪你!” 叶啸多年在军中,见识更多些,知道那东西或许不是俗物,因此阻拦道:“够了!” 冰裳垂头道:“父亲,我并不知道这荷包里是什么,当时那位小将军已垂危,只来得及交代一个名字就咽气了。 为今之计,或许快些找到那个翩然姑娘,才能知道此物来历,也能从妹妹身上取出来。” 叶啸却沉吟一下道:“不急。”他知道市井中隐藏着许多仙门中人或是妖物,手段诡谲,并不是寻常武艺能对付的。 那东西既然能被小心托付,可能不是什么害人之物,反倒是什么机缘。如今是夕雾私自开了荷包,若论起来,是他们没理。 若贸然寻上门去,万一对方真是妖邪或是仙门,计较起来,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保下夕雾。 叶夕雾听冰裳这样说,立即就去拉叶啸的袖子:“爹爹,我们快去找那个什么翩然,让她快把这东西弄出来。” 叶啸却头一次沉着脸看向她:“够了,夕雾,若今日你没去动那个荷包,就没有后头这些事。” 叶夕雾从未被这样凶过,眼里不由含了一包泪水,叶啸又缓和下语气:“那东西或许是仙门之物,你如今妄动,我们找上门去,若对方计较就不好收场了。“ 叶啸怕吓到老太太和叶夕雾,因此没提那东西或许是妖物,准备自己好好去找人查证一番再做打算。 叶老太太本来也十分着急,听叶啸一言也冷静下来,沉思一番道:“我听闻六皇子萧凛这几日从衡阳宗回京探亲,我们不妨先入宫请他帮忙看看。” 叶啸颔首,只道如此甚好,又转回来对冰裳道:“冰裳,此事你暂时不要说出去,待我们查证后再说。 你先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你我派几个人跟你出城区,先收敛那位小将军尸首。我先进宫去向皇上奏禀军情。” 冰裳犹豫道:“那小将军遗愿嘱托…”她声音在叶家几个人的注视下低了下去,最终只能点头应是。 心中却不由一好笑,原剧情里,叶家众人跟澹台烬一起口口声声审判她“连别人的情丝都要占去,当真可恶。” 如今情丝到了叶夕雾身上了,他们自己也顾虑重重,不能及时归还了。 此事被暂时按下,叶啸一边安排人去暗查翩然,老太太则请旨进宫请安,为了能说清楚原委,还是把冰裳也带上了。 坐在进宫的马车上,叶夕雾却有些神思不属,那天那东西钻进她身体后虽然一开始她十分害怕,可是这几天却渐渐感到一点玄妙。 她自己跋扈张扬,但是也知道府里上下,除了父亲祖母,其余的上下人等都是不大喜欢她的。 尤其那些下人,害怕被她责罚,简直对她避如蛇蝎,反而对叶冰裳这个软脚虾多几句好话,说她心性善良。 叶夕雾为此生过许多场气了,可那天之后,许多人对她的态度却变好了很多,她自己心里隐隐察觉到,那东西或许能让人喜欢她。 冰裳隐晦地观察着叶夕雾的神色变化,微微提了提嘴角。情丝最容易影响心智薄弱分人,对心智坚定的人是不怎么起作用的。 也就是说除了招来一些烂桃花以外,这个情丝似乎没什么用,可是如今的叶夕雾看起来已经有些沉溺其中。 至于未来的黎苏苏,若她认为情丝能够帮助她感化澹台烬,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心动多“借用”一下呢。 冰裳随着叶老太太一起去拜会那位传说中的六殿下萧凛,萧凛叫她们免礼,见她们站起来,有两个人都眼前一亮。 一个是叶夕雾,萧凛简直是她心里最中意的那种人,风度翩翩,温和有礼,但是又看他眼神黏在叶冰裳身上,心里有些惊怒。 萧凛是十分惊喜,那一日他回城路上偶遇了一个女孩,几乎是一见钟情,只是他刚发出些响动就把人吓跑了,未来得及问清姓名。 本以为这次回京日短,难有机会再见了,却不想机缘巧合,最想见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神色一时有些没收敛住。 还是冰裳有些难堪地轻咳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只请叶老太太上坐,又询问她们来意。 叶老太题直接说了当日情形,只问萧凛是否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萧凛在衡阳宗主修仙法,对情丝这些弯弯绕绕还真不知道。 因此只说待他去信宗门询问一二,又探查了叶夕雾身体并无异样,只让叶老太太暂时安心。 (说起来我感觉电视剧里,叶夕雾才像有情丝的那个人,她附身的原身几乎是人厌狗嫌多地步,坏事做尽但是她传过来没多长时间就引得所有人都爱他,包括之前被叶夕雾虐待地半死 澹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