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潮热》 第103章 生气 沈让辞开门进来,身上的大意都没脱,径直大步向今挽月走过来。 他没有回答今挽月的话,直接到她面前蹲下,将她手上的脚抬起来放到膝盖,声音低沉地问:“还有哪里受伤?” 今挽月看着男人异常沉静的脸庞,试图将脚从他手上抽出来,但没抽动。 她抿了抿唇,故作轻松地说:“二楼又不高,就崴了下,没别的事。” 沈让辞抬眸,嗓音略重地重复了一遍,“就崴脚了下?” 沈让辞属于温润如玉的长相,脸上好似天生带着一丝温雅的微笑。 仅此可,他清隽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漆黑的眼眸也没了往日的温和。 今挽月第一次见沈让辞露出这样的神情,直觉他此刻很生气。 让她莫名有些犯怵。 她莫名没敢像之前那样跟他抬杠,转而改口道:“好吧,就是错位了,已经让医生复位过了。” 沈让辞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 今挽月装作不经意瞥他一眼,随后又补充一句,“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好了。” 沈让辞幽邃的眸子直视她的眼睛,慢条斯理的问:“他还说了什么?” 今挽月小声嘀咕,“他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沈让辞只看着她,没有说话。 今挽月被这种被压迫的氛围弄得有点烦躁,但又莫名地不想再刺激他。 她咬了咬牙,又说:“他让你回来后帮我擦药酒。” 沈让辞的神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但仍旧不算好看。 他拿过桌上的医用湿巾,一手握着今挽月的脚后跟,一手拿着湿巾擦拭她受伤的地方,动作细致轻柔。 伴随着他长指的移动,今挽月睫毛颤了颤,脚趾几乎蜷缩起来。 又疼又痒的酥麻感,顺着受伤的地方,爬遍她的四肢百骸。 今挽月刚想深吸一口气缓解,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令她尖叫出声。 她下意识横眉竖眼看过去,是沈让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药酒倒在了手心,在她脚踝用力揉搓。 今挽月被疼痛刺激的气瞬间偃旗息鼓,“你怎么不提醒一声。” 沈让辞面色冷淡,“很痛?” 今挽月不想承认,别扭道:“有点。” 能让她说出有点,那说明已经很痛了。 沈让辞手上突然用力,今挽月痛得龇牙咧嘴,听他喜怒不明地开口,“跳楼的时候,怎么不痛?” 今挽月终于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冷艳嗔他,“不痛你去试试。” 沈让辞手上的动作缓和下来,“那晚晚为什么跳?” 今挽月冷哼,“明知故问,我要不跳,下午全江市就都知道我跟秦家那位订婚了。”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今礼诚相中的那位女婿长什么样呢。 将药酒完全揉搓干净,沈让辞收了手,语气平静地问她:“晚晚知不知道从二楼跳下,也有残疾甚至危害生命的危险?” 今挽月赌气道:“不知道。” 今天心情本就不好,沈让辞还不依不饶,让他更烦躁了,甚至有点委屈。 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要她跟一件商品一样发卖到别人家,还不如让她摔成个瘸子。 沈让辞将药酒收好,起身俯向今挽月,双眸与她目光平视,“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今挽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都在楼下,还有什么办法。” 沈让辞看着她,嗓音低低沉沉,“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今挽月声音一顿,终于回过神来,沈让辞在气什么。 她移开视线,垂下眼心虚的脸,玩儿着自己的指甲,没有回答。 看着今挽月沈让辞又靠近了些,双手撑在沙发靠背,将今挽月圈进怀里,沉沉问:“晚晚就这么想躲我?宁愿将自己置于危险,也不愿寻求我的帮助?” 他的语调平稳,不知为何,今挽月莫名就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落寞。 她浅吸一口气,声音很低,“我不是想躲你。” 沈让辞问:“那晚晚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的质问,让今挽月喘不过气来,干脆破罐子破摔,呛他,“我就是腻了行吧。” 恶劣的话一说出口,今挽月就好似找到了舒适区,恶语连珠般扔向沈让辞,“我就是腻了,觉得没意思了,但我一直利用你那么多,还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不想说太直白了,你懂不起吗?” 沈让辞却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迹象,他的面色从容,好似今挽月这些话还不如她跳楼的事情让他生气。 他身子往下压,一字一句地反问今挽月,“我们不是交易,晚晚在腻什么?” 今挽月一噎,一开始的确是沈让辞提出了交易,她才答应住到他这里。 但后来发生这么多事情,到底是不是纯粹交易,彼此心里都清楚。 偏偏她反驳不了什么。 下一秒,沈让辞突然抬手解她胸前的扣子,今挽月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不可置信瞪向他,“你想干什么?” 她都受伤了,半身不遂的样子,沈让辞还想着那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果然程芝说得对,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挽月今天里面穿了件黑色丝绒连衣裙,前面的扣子解开,细腻的白软几乎呼之欲出。 沈让辞薄唇微微勾起一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垂眸注视着她的手挡不住的,缓声道:“晚晚不是说腻了?” 说完,就扯下今挽月身上的裙子。 她正要发怒,沈让辞突然起身。 他拿过桌上另一盒药,打开后又回身,目光仔细逡巡今挽月的身体,不带一丝情l欲。 被他这样看着,今挽月只觉得比那种时候还要让她羞耻,她伸手挡住沈让辞的眼睛,欲盖弥彰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让辞将她的手拿开,沉声道:“晚晚乖一点。” 片刻后,他将药挤到手指上,在按到今挽月身体上,轻轻擦拭。 今挽月顿时不敢出声,低头看去,才发现,她身上也有很多淤青和擦伤。 之前没感觉,现在后知后觉浑身都有些隐隐发疼。 沈让辞将她全身检查了遍,将每一处受伤都擦伤了药,才脱下外套裹到今挽月身上。 随后他俯身,将今挽月抱在怀里,呼吸喷洒在她脖颈,轻声问:“晚晚怕吗?” 突然听见这话,今挽月眼睛一酸。 好像埋在心里的委屈,无人问津时她也能自己舔舐伤口疗愈,但一旦有人关心,这样的委屈就会以数十倍放大。 感受到男人温暖的胸膛,今挽月一点一点伸手,抱住他宽厚的后背,一阵安心的平稳突然从心尖漫延开来。 但她嘴上依旧不认输,“二楼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不怕,在跳的时候,她站在露台往下看了很久。 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后果,如果摔残了,她这辈子都与马术无缘了。 如果就这样死了,她不怕死,但死了后没办法寻找妈妈去世的真相了。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过,为什么不告诉沈让辞。 只有一瞬间。 沈让辞握住今挽月的后颈,手掌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脸,“晚晚说实话。” 今挽月被逼得退无可退,突然委屈如潮涌般涌上来,发泄烦冲他吼,“怕,我怕,你满意了吗?” 从露台翻身跳下,那片刻的失重,让她将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 当时她还挺遗憾,她应该认真跟沈让辞道个歉,要是她真出事,都没这个机会了。 现在看看他人就在自己面前,她根本道不了一点欠。 沈让辞宽厚的手掌从今挽月的后颈移到她脸颊,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抚她的肌肤,声音低沉地道:“晚晚,现在曾姨的死,只有我能帮你。” 今挽月一顿,听出来沈让辞是什么意思,刚刚的感动迅速消失殆尽。 她有些恼怒,但她知道,沈让辞说的是事实。 今挽月抬手挥开沈让辞的手,“沈让辞,你威胁我?” 沈让辞垂眸看着她,脸庞上的神色讳莫如深,“还是说,晚晚拿准了就算逃避,我也会帮你?” 今挽月所有气都哽在喉咙里。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让她火冒三丈,下一句就能让她夹着尾巴做人。 她瞥开眼,看向窗外,“我没这个意思。” 江市的冬天,几乎没什么天晴,阴云细雨天晴,令人心情烦闷压抑。 今挽月就觉得自己挺渣的,曾经被她整得那么惨,在她回国后沈让辞还能帮她这么多。 而她却没有一点感恩,一心只想利用完人就跑路。 似乎过于不道德。 这让今挽月心中就算存有气,也没办法发出来。 她没说话,沈让辞抬手将她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些,嗓音温和下来,“所以,我希望在曾姨的死查明之前,晚晚不要再提刚刚的话。” 今挽月,“知道了。” 沈让辞直起身,进卧室给她拿了睡衣出来帮她穿上,随后说:“晚晚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今挽月以为他是给她做,“我不饿,你去忙你自己的。” 沈让辞无奈道:“在今家这么久,我还没吃午餐。” 今挽月哑然,“好吧。” 提到今家,她心情又多云转晴了,兴致勃勃地问他,“今家今天是不是很热闹。” 沈让辞知道她想听什么,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扬声说:“嗯,今氏被秦家人骂得狗血淋头。” 今挽月撇嘴,“就算再怎么被骂,今礼诚也不会还嘴的。” 今礼诚可谓是将能屈能伸发挥到了极致,只要有利益,只要他需要仰仗人家,就可以当忍者神龟。 沈让辞“嗯”一声,“秦家让今叔给她一个交代,所以这些天晚晚就在家好好休息,今叔可能会找你。” 今挽月冷笑,“他做梦去吧。” 想到什么,她随口问了句,“秦家那位怎么样?” 沈让辞在厨房回头,“晚晚很感兴趣?” 话音落下,他平静地道:“长得五大三粗,晚晚看了恐怕不止想跳楼。” 其实秦家儿子长得还算人样,虽然没有多帅,但也没这么夸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挽月没听出沈让辞话里的意味不明,嘲讽道:“我就是好奇,今礼诚卖女儿的时候,会不会稍微替我这倒霉女儿挑一挑。” 沈让辞闻言顿了顿,“晚晚安心在这里,不会让今叔把你卖掉。” 今挽月突然问:“你一口一个今叔,今天的事,就不怕他对你有意见?” 以现在她跟沈让辞的传闻,今天沈让辞又出现在今家,肯定有人会怀疑是他带走了她。 只是没有证据。 沈让辞没有接话,厨房里响起打火的声音。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他随便炒了几个菜。 今挽月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提议道:“不如我请个阿姨吧,你这么忙,每天做饭挺浪费时间。” 沈让辞将添好的米饭放到她面前,随后坐下来,“我不习惯家里有外人。” 今挽月想到沈让辞以前的经历,心口突然有些疼。 连亲生母亲都那样对待他,理所应当不会再信任任何人。 沈让辞抬眸,“晚晚在想什么?” 今挽月回神,忽然想起高妍也来过这里,她轻笑问:“高妍不就来过?她就不是外人了吗?” 沈让辞看出她的情绪,但没有调侃她,而是耐心解释,“以前很忙,我没时间照顾弯弯,高妍偶尔会来帮我喂猫。” 听他这么解释,今挽月低头看了眼在她脚边翘着尾巴轻蹭的白猫,又觉得别扭。 她真是有病才问那样的问题,像吃醋似的。 今挽月将话题扯回刚刚,“要是今礼诚找你问我的下落,你怎么办?他以前对你可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好多了。” 毕竟沈让辞挺敬重今礼诚的。 沈让辞往她碗里夹一块鸡肉,抬眸,“晚晚对我与今叔的关系,似乎有误会。” 今挽月皱眉,“什么误会?” 沈让辞循循陈述,“今叔一直知道我父亲是谁。” 今挽月诧异,“什么?” 沈让辞又说了一遍,“今叔知道我是上商家人。” 只是今礼诚不知道,他会知道这件事。 今挽月很快明白过来,今礼诚收留沈让辞的真正原因。 因为沈让辞是商家的儿子,有朝一日要是他能被认回商家,那今礼诚不就能傍上商家这条大船了吗。 可惜,他没想到商柏远根本不吃这一套,更不知道沈让辞早知道他的心思。 这一消息,像一个巨石,砸进今挽月原本就被搅乱了的一池浑水里。 原本以为只是她对不起沈让辞,现在发现,他们一家都对不起他。 今挽月嘴里的菜都没了味道。 欠沈让辞的,她要怎么能还得清。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做你男朋友 沈让辞的话,令今挽月五味杂陈。 她看着沈让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好似说什么都是徒劳,没有任何语言能弥补她与今礼诚对沈让辞做过的事情。 瞧见她的表情,沈让辞微微一挑眉,“晚晚怎么不吃饭?” 今挽月心尖倏地一紧,眼神下意识不敢与他对视,顾左右而言他,“今天的事情太多,让我有些没胃口。” 沈让辞语调放得更加温柔,“吓到了?” 今挽月这会儿也不要面子了,低低“嗯”一声。 沈让辞用筷子给她夹菜,“晚晚尽量吃一点,我吃完去公司,晚上早点回来。” “如果不想一个人,就将程小姐叫过来陪你。” 今挽月勉强一笑,“好。” 她低下头,心不在焉地将沈让辞夹到碗里的菜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看她这样子,沈让辞缓缓叹息一声,“晚晚不用因为今叔有任何负担,我已经习惯了,更何况今叔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有所图才正常。” 沈让辞将被今礼诚有心利用的事情,用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平和语气说出来,好似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 他越是这么大度,今挽月心里越是难受。 今挽月用鼻子汲气,抬眼看她,“你刚到今家的时候,就知吗?” 沈让辞坦诚颔首,“嗯。” 今挽月呼吸一窒,那时候沈让辞跟她一样,刚死了妈妈。 收留他的人,却还不怀好意。 难怪一开始,沈让辞宁愿住学校,也不愿住在今家。 今挽月还在他回来吃饭时候,故作天真地问他,“让辞哥是不喜欢我,才不在家住吗?” 沈让辞当年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被她逼着回今氏,又被她引诱靠近。 她根本不知道,沈让辞一开始不回今家,不过是害怕他掩饰不住对她的卑劣妄想。 所以,他一边惊喜她是今礼诚的女儿,一边又压抑自己逃避她。 今挽月艰涩地扯了扯唇,“你怎么知道的?” 沈让辞手上一顿,看着她,语调平静,“他跟我妈一直有联系。” 今挽月拧眉,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 今礼诚真是烂透了。 沈让辞拿筷子的长指松了松,看着今挽月的目光认真,“晚晚,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向前看。” 今挽月“嗯”一声,勉强扯出一个笑。 吃完饭,沈让辞去厨房洗碗,他有点轻微的洁癖,洗碗机洗过一遍的碗,他要再擦洗一遍。 今挽月提着受伤的脚,倚靠在中央岛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厨房里哗啦啦的水流声,莫名的,让她感到格外地安心。 她不知道,她的注视存在感也很强。 沈让辞回头,眸底闪了闪,面上温柔关切,“晚晚受伤了,去沙发上休息。” 今挽月没动,就一直跛着脚跟在沈让辞身后。 看他换衣服整理,送他到门口。 今挽月突然鼓起勇气叫住他,“沈让辞。” 沈让辞身形一顿,回头,“晚晚怎么?” 今挽月提着脚走到他面前,忽然扑到他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背。 沈让辞怕她摔倒,及时伸手扶住她的腰肢。 今挽月将自己埋到沈让辞胸膛,软声低语地道:“沈让辞,对不起。” 照往常,沈让辞一定会告诉她,晚晚不用说对不起。 但此刻,沈让辞却很短促地轻笑了声,“晚晚对不起什么?” 今挽月声音很低,“以前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不知道今礼诚抱着那样的心思收留你。” 沈让辞另只手抬起,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低沉的嗓音似带有刻意的引诱,“所以,晚晚想要怎么补偿?” 今挽月一愣,没想到想到沈让辞会说出让他补偿的话。 她抬起头,“你想要什么补偿?” 沈让辞低头看她,目光深邃,“晚晚真的感受不到?” 今挽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住一起这么长时间,感受不到是假的,可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从小见惯了今礼诚和妈妈的婚姻,她根本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 她不想也不敢与一个男人有超出利用之外的任何关系。 跟商焱,一开始明知他意图不正还答应他的追求,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刺激当年的沈让辞。 这么多年,她从没把商焱当过男朋友。 沈让辞今天却没让她再逃避,抬手用拇指摸了摸她的眼角,不紧不慢地道:“那我来告诉晚晚,我想要你,想做你的男朋友。” 他没说想跟她结婚,是知道今挽月的症结再她父母的婚姻,所以这两个字只会刺激她的创伤应激。 今挽月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对他话里的内容并不意外,只是不可置信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她张开嘴,又闭上,周而复始几次,才艰难开口,“别开玩笑了。” 沈让辞微笑,“晚晚什么时候见我跟你开过玩笑?” 是了,沈让辞本就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今挽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到商焱,突然撇嘴,“让辞哥之前不是想让我跟商焱百年好合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做我男朋友?” 虽然此刻她是在故意岔开话题,但当初商焱带她到商家,他给她送的那枚玉镯,一直让她挺不爽的。 所以她放在商家,都没带在身边。 沈让辞闻言轻笑,问她,“那镯子在哪儿?” 今挽月掀眼眸撩他,“在商家,怎么了?” 沈让辞笑,“那是我外婆传给我妈的,应该传给儿媳妇,但我外婆只有我妈一个独女。” 今挽月睁大眼,“你那时候就意图不轨了?” 沈让辞唇边笑意淡去,一本正经道:“没有晚晚,我也想不到我还能跟谁在一起,所以当时你跟阿焱在一起回家,我送你那玉镯,一方面存有私心,但我更想祝福你过得好。” 这话半真半假,今挽月没有怀疑,一时无措,“可是......” 沈让辞并不逼她,循循引导地问:“晚晚不愿意?是反感我吗?” 今挽月下意识摇头,“不是。” 如果反感,她根本可能跟沈让辞睡这么久。 意料之中的答案,沈让辞勾唇一笑,“那晚晚就好好考虑一下。” 今挽月抿唇,“考虑多久?” 沈让辞笑道:“一个月,一年,两年,都可以。” 今挽月哑然,“沈让辞,为什么?” 沈让辞,“嗯?” 今挽月皱眉垂眼,“我并不好,你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善良,脾气也不好,甚至连家世也落败了。 她行不通,沈让辞从她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为什么他永远都对她这么有耐心,为什么会想跟她恋爱脑。 沈让辞瞧着这样的小姑娘,心疼又无奈。 他手掌上移,拇指将今挽月紧皱的秀眉抚平,低沉地道:“晚晚很好。” 好到让他念念不忘,让他用了千方百计,只为将她诱捕。 说完,他收回手,“晚晚不用急着思考答案,我们先将曾姨的死查清楚。” 今挽月脑子乱糟糟,胡乱点头,“嗯。” 沈让辞抬手拍拍她的脑袋,“我先去公司,让程小姐来过来陪你。” 今挽月,“好。” 程芝来的很快,本来就算沈让辞不找她,她也要找今挽月。 因为今天她一直给今挽月发消息,都没得到回复。 到沈让辞家,程芝看着一瘸一拐来开门的今挽月,赶紧跑过来扶住她,惊道:“你脚怎么回事?今叔不会这么狠吧?怕你逃婚给你腿打断了?” 原本今挽月有一肚子话想跟她分享,此刻只想翻白眼,咬牙道:“我跳楼摔的。” 脑残剧看多了吧,还打断腿。 程芝瞪她,“跳楼也没好到哪儿去!去沙发上坐着,你别动了。” 今挽月坐沙发上,理所应当地享受着程芝的削水果服务。 程芝一边削梨,一边问:“赶紧把今天今家的事情给我说一遍,画重点你怎么跳楼的?怎么又回沈让辞这儿了?” 今挽月心不在焉地将今天的事复述了一遍,“今礼诚被今家收留那么久,这种日子去今家很正常啊。” 程芝“啧”道:“他刚好去了今家,又刚好出现在你房间下面,不是为了你去今家我吃屎。” 今挽月做出娇嫌的表情,“倒也不用这么重口味。” 程芝一脸旁观者清的表情,“沈让辞可是给我说了,说你今天受了惊吓,让我好好陪你说说话。” 提起沈让辞,今挽月突然问:“程芝,如果你对不起一个人......” 程芝将削好的梨塞她手里,“你直接说你跟沈让辞怎么了?拿我当什么外人呢?” 今挽月轻叹一口气。 程芝诧异,忽然正襟危坐,“你都叹气了,看来是大事。” 今挽月,“......你知道我们当初发生了什么吗?” 她垂眼玩儿着自己的指甲,将当初她对沈让辞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程芝听完,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真心佩服,“今挽月,你真牛。” 今挽月:“......你在阴阳我?” 程芝真诚道:“我是真觉得你厉害,能把沈让辞那种男人整成那样,你去哪儿都不会吃亏的,姐妹我就放心了。” 什么叫真姐妹? 真姐妹就是别人出轨一起吐槽,姐妹出轨就是,要不奶茶我帮你点两杯? 放今挽月跟沈让辞这事儿上,同理。 要是别人,程芝可能还会觉得可怕,放今挽月这就是与有荣焉,我姐妹真牛。 今挽月,“......” 她词穷地说了句,“所以说你活得开心呢。” 程芝看她,“听着怎么不像好话?” 今挽月转移话题,“不止我,还有今礼诚收留他也是有目的。” 说完,她表情有些茫然,“所以沈让辞为什么还能这样?你说他不会是为了报复我,先让我上天堂,再令我下地狱吧?” 程芝,“......” 程芝轻咳两声,“不是我帮他说话,我觉得沈让辞不是这样的人,他要是真想报复你,再曾姨死亡真相这事上做手脚才是最让你痛苦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今挽月抿唇,“可是......” 程芝看出她的意图,打住,“今挽月,别在这给自己洗脑。” 今挽月瞥她,“你到底是谁闺蜜?” 程芝看了她一会儿,表情认真,“我是希望你好。” “挽月,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今叔那样,沈让辞更不是今叔,他对你的好,从过去到现在我都看在眼里。” 今晚有“嗯”一声,“知道了。” 她想,等什么时候回今家一趟,将那镯子拿回来。 程芝点到为止,“你好好想想吧。” 她知道今挽月有心理问题,所以这些事情只能让她自己想明白,别人帮不了。 晚上沈让辞果然回来得很早。 门刚打开,程芝就识趣地站起来,朝今挽月眨眨眼,“既然沈让辞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下一刻,她脸色一变。 只见沈让辞进门后,跟着他进来的还有赵景行。 赵景行挑眉看过来,“聊完了?” 程芝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赵景行扯笑,“首先,这房子姓沈,其次,我来接我未婚妻回家,不行?” 程芝冷笑,“要退婚的未婚妻,算哪门子未婚妻?” 赵景行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似笑非笑地反问:“退不退婚,你先问问你爸妈答不答应?” 程芝冷着脸不理他。 赵景行走过来,“行了,别闹脾气,不要打扰人家二人世界了啊。” 程芝阴阳怪气,“这么想二人世界,怎么不去找你那些情妹妹们?” 说完,她拎起包往外走。 赵景行向沈让辞递了个眼神,追上去笑问:“吃醋了?” 程芝,“我吃你爹!” 赵景行没个正行,“我爹有点老,你啃不动,吃我。” 程芝越走越快,但耐不住赵景行腿长。 走出沈让辞家,赵景行就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难得耐着性子哄,“行了啊,你不爽发脾气这么久也差不多够了。” 程芝气笑了,“到现在,你就认为我在发脾气?” 她脸一冷,“你凭什么觉得我被你玩儿这么一通,还想跟你联姻?” “玩儿?”赵景行将这个词在嘴里过了一遍,俯身靠近她,反问:“到底谁先玩儿说呢橙汁儿?” 程芝皱眉,“当初我逃婚,又不知道对象是你。” 赵景行要笑不笑,好似他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腻了? 程芝跟赵景行的争吵逐渐远去,今挽月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口。 她问沈让辞,“赵景行为什么一定要跟程芝结婚?” 以赵景行的混账,应该不至于为了利益就能听从家里的安排联姻。 就算他不爽,要报复程芝逃婚,订婚后也该出气结束了,现在想退婚的应该是赵景行,而不止是程芝。 但她看着怎么觉得,赵景行挺想跟程芝结婚的。 沈让辞将大衣脱下挂到衣架上,向她走过来,笑道:“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他自然地蹲到今挽月面前,手掌握住她的脚踝脱下拖鞋,垂眸检查她的伤。 今挽月看他专注的脸庞,心跳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加快。 沈让辞对她的确足够好,如今这世界上,除了他,不会再有人会这样对他了。 沈让辞抬眸,对上她的眼神,“怎么?” 今挽月下意识撇开眼神,“没什么,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训练,离比赛时间不多了。” 沈让辞检查结束,将她的裤脚放下,“伤筋动骨一百天,晚晚就不要想训练的事了,就算这次比赛结果不如人意,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今挽月垂下眼,有点烦躁,“上次比赛,就已经让人看笑话了。” 上次比赛,说不在意,其实一直有个疙瘩哽在她心里。 她一心要强,在国外比赛,她每一次都是冲着第一去的。 沈让辞闻言一笑,“晚晚为什么要学马术?” 今挽月一顿,低声道:“我妈妈为了我放弃了马术,我不能让她失望。” 沈让辞挑眉,“真的只是这样?” 看着他漆黑如大海的双眸,今挽月沉默几秒,抬了抬下巴,理所当然地道:“当然还有我喜欢啊。” 虽然今挽月始终认为她应该延续妈妈的梦想,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但一开始学习马术,妈妈还在,她是真的喜欢。 从她第一次看妈妈比赛,看她抬头挺胸地坐在高头大马上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风采,年纪还小的今挽月心里就一片悸动。 她也要这样。 今挽月喜欢骑在马上的视角,喜欢用那个角度看台上的观众,喜欢马背上每一次随着音乐的起伏律动。 沈让辞唇边笑意加深,握住她的手,“所以晚晚不是为了他们而比赛,他们如何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马术是一项终身运动,什么样的年纪完成梦想,都是成功,更何况,我认为晚晚不会用太长的时间。” 今挽月一愣,压在心里的包袱莫名变得轻松了许多。 虽然道理很简单,当局者迷的人却很难看清明白。 这伤受得,真的很不方便,今挽月去哪儿都一瘸一拐,身上其他地方也疼得厉害。 晚上沈让辞问今挽月,“晚晚要不要洗澡。” 今挽月坐在沙发上抬了抬自己的脚,撇嘴,“这怎么洗?” 浴室地滑,她走路又不方便,担心会又摔一跤,但不洗她又受不了。 她学马术的,很珍惜自己的腿,今天从二楼跳下来是万不得已。 现在已经受伤,她还想顺利参加比赛,就不能再让这伤加重。 沈让辞微笑,理所当然地道:“我帮你。” 今挽月脸一红,撩眼嗔他,“想得美。” 沈让辞走到她面前,“又不是没帮晚晚洗过,还害羞?” 今挽月脸更烫了,这怎么能一样。 但她没法反驳。 之前每次都是事后,她浑身没力气脑子也不清醒,任由沈让辞抱她去处理,所以也没力气害羞。 可今天她什么都没干,是清醒的啊。 瞧着她通红的脸,沈让辞俯身下来,唇边噙着点浅笑,“还是说,一定要做点什么,晚晚才能接受我帮你?” 今挽月瞪他,“斯文败类!” 下一刻,沈让辞伸手将她横打抱起来,嗓音含笑地安抚她,“晚晚实在害羞,就尽情骂我,正好我也不是好人。” 今挽月:“......” 他真这么说,她还骂不出来了。 在帮今挽月洗之前,沈让辞细心地用保鲜膜给她的脚踝缠了两圈,又用干燥的毛巾裹住,层层保护。 今挽月因为受伤,不能泡浴缸,只能坐在浴台边,让沈让辞给她淋浴。 这样比起浴缸里,更羞耻! 今挽月全程跟个鹌鹑一样,头都不敢抬。 往往这种时候,她的感受就越发清晰。 沈让辞将花洒调到温和的档位,低沉的嗓音温柔得不像话,“再忍忍,很快就洗完了。” 洗完沈让辞帮她把头发吹干后,又将她包回房间。 一沾上床,今挽月就将自己埋到被子里,整个就是生无可恋。 沈让辞隔着被子拍拍她,低沉笑道:“别把自己闷到了。” 今挽月唰地拉下被子,水光潋滟的双眼瞪他,“你今晚不准睡我房间!” 沈让辞答非所问,“我先去洗,晚困了就睡。” 听他这样说,今挽月放下了警惕,又拉上被子。 脑子里回想起刚刚的画面,她不得不承认,虽然羞耻,但一般的男女关系,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像沈让辞这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细致入微,又耐心十足。 洗澡就只是洗澡,小心翼翼不弄湿她的伤,全程她没有感受到一点旖旎情l色。 沈让辞开门出去时,将猫放了进来。 弯弯竖着鸡毛掸子一样的大尾巴,朝她喵喵叫着。 今挽月心里烦,没耐心应付她,“没罐罐,别撒娇。” 这段时间,弯弯长胖一圈。 它精得很,知道今挽月嘴上嫌弃,但每次只要它一撒娇,今挽月就会口嫌体正直地开罐头。 所以现在,弯弯黏今挽月都超过了沈让辞。 此时被嫌弃了,它也不放弃,轻车熟路地跳山床,跑到今挽月手边,用脑袋蹭她的手。 今挽月心一下就软了,口气依旧不好,“蹭也没用,没有。” 弯弯干脆窝在她身边,毛茸茸的一团。 今挽月忍不住伸手摸它柔软的皮毛,看着它现在油光水滑的样子,没由来地想它被沈让辞捡到时是怎样。 一想到这里,她又想到沈让辞暗自到机场送她,反倒被她捅刀子的场景。 今挽月被愧疚折磨着,给程芝发消息,【怎么办?】 程芝:【直接说,沈让辞又咋了?】 今挽月:“......” 今挽月将打出的字删除,又重新打,还是一样的话,【我是不是很过分?】 程芝,【你先说沈让辞或者你做了什么,我再来评价过不过分。】 今挽月将晚上的事情说了。 程芝很平静,【哦,沈让辞这样做不是很正常?】 【赵景行那孙子做这种事,才该惊讶吧?】 今挽月,【橙汁儿,你变了。】 程芝,【我快被姓赵的逼疯了。】 最近赵景行老在她这刷存在感,但她真的很咽不下那口气,看他就烦。 让她暴躁得都快内分泌失调了。 今挽月透过屏幕都看出了程芝快要憋出痘的脸,打字回复,【改天再给你支个招。】 程芝秒回:【我知道你想说你对沈让辞感到愧疚是吧?】 今挽月:“......”现实得过分。 程芝,【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今挽月,你以前那男人都是垫脚石的气势呢?】 今挽月坐起来靠在床头,抬手抓了抓头发,【主要这垫脚石垫得太高了。】 还一点不硌脚。 程芝,【你管它高不高,你就玩儿呗!男的都是贱的,说不定他就吃你这一套。】 【说不定你哪天变好了,他又腻了呢。】 今挽月一愣,她倒是没想到有这个可能。 她记得小时候听家里阿姨说,今礼诚跟妈妈结婚时,也恩爱过的。 毕竟妈妈漂亮,又有能力,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爱上她。 后来变成那样,就是腻了吧。 再漂亮,天天看,也会审美疲劳的。 瞧她一直没回复,程芝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 【诶,我的意思不是说沈让辞会那样啊,我说的赵景行那狗东西呢。】 【沈让辞要腻早腻了,哪能五年不见还能这样。】 今挽月心情平静了下来,【知道了,你说得对。】 顺其自然就好。 程芝,【......只希望沈让辞不会看见我俩的聊天记录。】 退出微信,今挽月从手机里抬起头,才发现沈让辞已经站到了床边,心里一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让辞微笑,“晚晚跟人聊天太投入,我叫你都没听见。” 今挽月莫名从这话里嗅出几分酸味,掀眼眸瞧他,“不是说了今晚不要睡我房间吗?” 沈让辞掀开被子躺下来,习惯性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她额头,“你受了伤,放心不下。” 今挽月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理智告诉她要保持清醒,但心底仍旧控制不住地陷入这样的温情里。 但没过两分钟,温情就不复存在了。 今挽月握住沈让辞乱跑的手,扭头警惕瞪他,“你想做什么?” 沈让辞轻轻一笑,倾身过来吻她。 今挽月推他胸膛,有些不可置信,“我受伤了!” 她都半身不遂了,还能想这种事呢。 虽然平时沈让辞挺那什么的,但他不是这种不知节制的人。 今天吃错药了? 沈让辞吻至她耳边,“不做。” 今挽月:“……” 最终他们确实没做,但今挽月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尤其是他一遍遍在她耳边问,“晚晚真的腻了?” 今挽月就知道,这男人是故意在报复她呢! 结束后,今挽月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没想到只是用手,也能这样...... 沈让辞将她搂在怀里,低垂着眼眸看她的脸,温柔的嗓音含笑,“晚晚还好吗?” 今挽月冷笑,“憋了一天,难受吧?” 沈让辞“嗯”一声坦然承认,叹息道:“难受,我在公司的每时每刻都在想,如今我只有在这方面取悦晚晚,你真的腻了该咋么办。” 今挽月,“……” 装什么绿茶呢。 说完,沈让辞又问一遍,“现在晚晚还腻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挽月不说话了,她很想硬气地顺着他说,但又怕沈让辞想别的招。 现在她还是个瘸子,跑都跑不掉。 沈让辞宽大的手掌摩挲在她的细腰,温柔的薄唇蹭在她耳边,低沉地道:“晚晚要是还腻,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都没试过,客厅,厨房……” 今挽月听不下去了,抬手捂住耳朵,“行了行了,我那是故意说的,行了吧!” 说完她直接转过身。 沈让辞从身后拥上她,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嗓音低哑,“我孑然一身,身边只有晚晚能让我放心地不用防备,不要再说让我伤心的话,好吗?” 今挽月一顿,心里有些哽,“可是我对你也不好。” 沈让辞说:“你不用对我好,你只要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好事。” 今挽月瞬间气不起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们就像两头受伤的兽类,不如互相舔舐伤口。 半夜,今挽月迷迷糊糊感受到沈让辞起床。 她拖着软音,“你去哪儿?” 沈让辞给她掖了掖被子,轻声细语,“接个电话,晚晚继续睡。” 这段时间,今挽月一直跟沈让辞睡一起,早已习惯了他在身边,身边没有熟悉的体温,她脑子也渐渐清醒。 夜晚万籁俱静,任何声音都变得特别清晰。 沈让辞在门外接电话,“有事?” 赵景行听他刻意压低的声音,调侃,“咱妹妹受伤了就睡这么早啊。” 沈让辞,“那边怎么样了?” 赵景行正色,“有些棘手,你那便宜堂弟应该是跟你前未婚妻联手了。” 沈让辞纠正他,“我跟温小姐并没有订过婚。”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一心只有咱妹妹。”赵景行啧啧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 沈让辞皱眉,“暂时还没有眉头。” 赵景行给他提议,“我说,不如你去哄哄那温家小姐,不就得了?” “我看她也没诚心跟二房那位合作,估计是想给你点下马威,逼你跟她联姻呢。” 沈让辞声音沉了沉,“不行。” 赵景行,“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块项目要是被二房拿去了,你可就要失势了。” 门没有关严实,他们的对话,今挽月隐隐听了个大概。 等沈让辞回来,今挽月抿唇问他,“商家那边出事了吗?” 沈让辞没瞒着她,“嗯,出了点事,温妤给二房那边借了势。” 今挽月“哦”一声,“她还没放弃你?想让你跟她联姻?” 沈让辞垂眸看她,“晚晚想吗?”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不想 听见这话,今挽月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微微撑起身子,柔软的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 今挽月看着沈让辞,安静地问:“如果我不想你就不去,我想你就去吗?” 沈让辞垂着眸,没有回答她,只重复一遍,“晚晚想吗?” 卧室没有开灯,如果开着灯还能看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今挽月抿唇,她很想回答,这是他的事情跟她没关系,但她说不出口。 甚至不爽,她无法接受任何人将沈让辞抢走。 半晌,今挽月掀眼眸看他,“我要是说不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她给不出承诺,确定不了关系,却还不让他跟其他女人联系。 这已经不是自私了,是双标。 沈让辞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目光温柔而坚定,“晚晚怎么会这样想?是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所以你这样的回答,只会让我高兴。” 今挽月张了张嘴,低声道:“可是……跟温妤是最快达到你目的的办法,你就不心动吗?” 沈让辞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傻瓜,比起毁掉商家,我还有更想要的目的。” 今挽月下意识反问:“什么目的?” 沈让辞没有回答,只用深邃的目光与她对视。 今挽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问了一句蠢话。 她垂下眼睫,换了个问题,“可是赵景行说,如果项目被二房拿走,你会失势,你打算怎么办?” 沈让辞语气泰然自若,“晚晚放心,我有办法。” 今挽月心头一动,没有忍住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檀香气息。 “沈让辞,好像我都没有办法帮你什么。” 今家势衰,她身后没有任何价值。 沈让辞低头,手掌抬起她的脸,“晚晚只要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帮助。” 今挽月眼睫轻颤,说不动容是假的,但她不知道该怎样做出回应。 沈让辞的手掌顺着她的脸,向后移抚摸她的头发,黑暗中的脸庞讳莫如深。 次日,沈让辞到公司,就给赵景行打电话,“那个项目你不用盯着了。” 赵景行调侃,“你打算怎么做?” 沈让辞慢条斯理,“跟老刘说,长空需要这个项目。” 赵景行挑眉,语气有些诧异,“哟,你不是从来不喜欢用这些关系吗?” 沈让辞唇角提了提,淡声道:“既然长空为军方做出这么大的贡献,那么寻求他们的庇护也是理所应当。” 赵景行啧道:“你要早这么想,商家又算什么。” 沈让辞眸光暗了暗,以前他不想动用这些关系,是因为他想亲手摧毁商柏远不惜放弃马术而一心追求的权势。 但如今,今挽月已经在逐渐放下心防,他不能让这一切功亏一篑。 就算动用关系又如何,只要她在,商家又算得了什么。 赵景行听出他的语气里的愉悦,一口没眼看的语气,“我看你不是想通了,是咱妹妹做了什么让你高兴的事儿吧。” “她答应你的求婚了?” 沈让辞微微蹙眉,“什么求婚?” 赵景行,“婚都没求,还有什么能有这么大的动力想通?” 沈让辞勾了勾唇,“她说她不想让我跟温妤联姻。” 赵景行不可置信,“就这?” “不是,你就这点出息?” 沈让辞不置可否,他们都不了解今挽月,能让她说出不想二字,已经进步很大了。 他绕到办公桌后坐下,抬手推了推眼镜,“别质问我,你跟程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景行满口不在意的语气,“婚都订了,还能这么样?你以后我跟你一样,磨磨蹭蹭的。” 沈让辞挑眉,“订了婚,又不是结婚,我看程小姐并没有很想嫁给你啊。” 赵景行听出来了,哼笑,“看来你今天是真高兴啊,都来看我笑话了是吧?” “沈让辞,咱妹妹就给你一点好脸色,你至于吗?” 沈让辞坦然,“至于。” 赵景行无语了,不过提到程芝,他难得也有些头疼,“既然你现在春风得意,就让咱妹妹劝劝橙汁儿呗。” “老这样闹着,多难看。” 沈让辞义正言辞,“不行。” 赵景行,“为什么不行?” 沈让辞不紧不慢地道:“晚晚就程小姐这一个交心的朋友,我不能让她不高兴。” 赵景行咬牙切齿,“橙汁儿是咱妹妹的朋友,我就不是你兄弟了是吧?” 沈让辞翻看桌上的文件,语气闲适地道:“不止你一个。” 赵景行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沈让辞,你别得意,晚晚早晚会知道你干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看你到时候如何解释。” 沈让辞眯起眼眸,“为什么一定会知道?” 赵景行嗤道:“今礼诚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他也不是傻子,你现在对他跟今氏的态度,总会察觉不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况且,知情者也不是没有。” 沈让辞淡然道:“那就将知情者解决掉。” 至于今礼诚,以他跟今挽月如今的关系,今挽月不肯能平白无故相信他。 听他这样说,赵景行“嘶”一声,“我怎么觉得后颈凉凉的呢。” 沈让辞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他就是最大的知情者啊。 沈让辞淡淡道:“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景行实在不想失去这个兄弟兼盟友,只能给自己洗脑“莫生气、莫生气”,深呼吸着转移话题,“咱妹妹妈妈的事儿,姓赵的死了,现在这么办?” 沈让辞皱眉,“现在晚晚已经不信任她文兆年了,明年的比赛结束,晚晚会参加下一次世锦赛,到时候文兆年应该会回国,说不定会露出马脚。” 赵景行似笑非笑,“别忘了还有温妤在,你就这么确定咱妹妹能在年后的比赛中拿到好成绩?” 沈让辞语气笃定,“会的。” 赵景行摇摇头,“你就确定了文兆年是真正的凶手?” 沈让辞,“不一定,但一定跟他有关系,当初曾婉华到今氏前,接触的人不一定只有他。” 赵景行,“这么肯定?” 沈让辞缓缓道:“有人告诉过我,曾婉华那年在计划重回赛场。” 而那几年欧洲马术圈正在势头上,因某些各种方面的因素结合,欧洲马术圈不可能会让华华国人站上顶端。 曾婉华退出马术圈那些年,虽然没参加比赛,但训练却没有落下。 以她的天赋,只要她重回赛场,一定会惊艳四座。 赵景行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如果是这样,拿着事儿的棘手程度可非同一般,你确定还要掺手?” 沈让辞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这是晚晚的心病。” 赵景行,“算了,我也不劝你,自己小心点别栽进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黑暗,和光明。 他懂,所以他不会多劝。 就像他不可能跟程芝退婚一样。 跟赵景行挂断电话,沈让辞就打出另一个电话出去。 那人很欣慰,“总算知道联系我,早给你说了,有需要就说。” 对方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出了结果。 商柏远直接打电话过来,严肃质问,“沈让辞,你什么意思?” 沈让辞微笑,“项目不是回来了,您不高兴?” 商柏远沉声,“明明只要你去哄两句温家那丫头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要让那些人牵扯进来?” 那方面的人牵扯进来,万一再渗入凯悦集团,日后集团的事就不只是他们商家人说了算了。 内斗归内斗,这是商柏远不想看到的局面。 沈让辞淡声,“这样更方便,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您迟迟没有出手相助,不也是想看我如何处理吗?这个结果您不满意?” “还是说,你更想让二堂弟将这个项目拿去?” 商柏远沉默了,他不想让凯悦被外人掌控,也不想让二房占到一点好处。 半晌过去,他突然意味不明地问:“让辞,你是想当继承人的对吧?” 这话问得莫名,商柏远本就多疑,今天沈让辞突然让背后的人出手,他自然会怀疑。 沈让辞叹息一声,“您知道的,我等了晚晚这么多年,如今她好不容易松动了,我不可能跟其他人联姻,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商柏远听了,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生气,冷声道:“出息!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 “整天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男人重要的是事业,等你站到了山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沈让辞笑,“可能是因为您没教导过我吧。” “毕竟我看见的,只有她对您要死要活,所以我现在对女人也如此,不是很正常?” 这话戳得商柏远气短,又教训了他几句,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沈让辞垂眸看着手中的手机,他改变主意了。 原本只想让商家毁于一旦,但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是最解气的办法。 不如就让上面渗透凯悦的管理,让商柏远看它好好活着,却再也无法掌控它。 对商柏远这种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还能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 想到这,沈让辞薄唇勾了勾,心情更加愉悦了。 他重新点开手机,给今挽月发消息,【晚晚这么样,今天脚还疼吗?】 今挽月正在研究马术比赛,收到这条消息,有点无语,【你早上才问过。】 沈让辞,【我担心晚晚会疼。】 今挽月,【今天已经好多了。】 沈让辞:【那就好,晚上我早点回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最普通不过的对话,今晚月却莫名感受到一种平静的美好。 她盯着屏幕看了片刻,犹豫着打字,【事情解决了吗?】 沈让辞很快回复,【解决了。】 今挽月又想到昨晚的问题,冷哼一声,【所以昨晚,你明明有解决办法,故意那样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让辞瞧着手机里的消息,似乎能透过屏幕看见小姑娘娇怨的表情。 【嗯,我想知道晚晚的答案。】 今挽月看着他的回复,明知道被他诈了,却起不起来。 她关掉手机,仰头靠在沙发,望着天花板。 今挽月,你都快被煮熟了,知不知道。 可莫名的,她却没有一点想要抵抗的意思。 办公室里,沈让辞关掉手机,起身走到全景玻璃下,俯瞰着高楼林立的江市。 这个视角,可以看见江对岸耸立在众高楼之间的凯悦集团。 今挽月不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并没有他说出的那样简单。 从开始创立长空以来,沈让辞每天都会看一眼江对岸的凯悦集团,盘算着如何将它亲手摧毁。 但自从小姑娘回到身边,他再次抓住自己唯一所拥有的。 便觉得,比起她在身边,任何执念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沈让辞没有食言,晚上他又是按着准点的下班时间回到家。 今挽月脚受伤,没去给他开门,只坐在沙发上等他。 听见开门声响,她扭头看过去,“回来了。” 沈让辞脱掉大衣,快步往这边走,一边说:“晚晚怎么不去床上?” 今挽月有点别扭,她说不出等他的话,随口说:“我在看上一次的比赛视频。” 沈让辞大步走到她面前,忽然俯身,用手掌扶住她的脸,突如其来地吻下来。 这个吻,又急迫又汹涌,今挽月几乎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往后,直至被按到沙发靠背上。 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沈让辞缓了缓,又变得温柔起来。 一吻结束,今挽月察觉到什么,平静着如鼓如雷的心跳,抬头问:“沈让辞,你怎么了?” 沈让辞坐到她身边,伸手捏住她的小腿将她的脚放自己腿上,挑眉问:“晚晚为什么这么问?” 他轻车熟路地撩起今挽月的裤脚,检查她的伤。 今挽月难得诚实道:“就是觉得,你好像不对劲。” 沈让辞垂眸看她,嗓音格外地温柔醉人,“我很高兴。” 今挽月没反应过来,“啊?” 沈让辞手掌轻捏她的小腿,低沉的声音含笑,“晚晚也在关注我了。” 今挽月:“……” 这男人这么好满足的吗?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今礼诚 今挽月对沈让辞,愧疚归愧疚,但对他娇纵使唤,也越来越自然。 如今脚受了伤,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的场景。 今挽月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长发,朝沈让辞踢踢脚,“沈让辞,背我去洗漱。” 沈让辞笑笑,绕过床尾走到她面前,俯身准备抱她。 今挽月光着脚抵在他腿上,语气又娇又不讲理,“我说了背我,不是抱。” 她眼睛还闭着,仰着小脸,一脸的理所当然。 沈让辞笑着摇摇头,无奈之余,更多的是欣慰。 小姑娘从小我行我素,她想要怎么做,九头牛都拉不回。 但之前刚回国时,她对他总留着一些距离感。 如今倒是有点跟他在今家那几年的影子了。 感觉到男人一直没动,今挽月睫毛动了动,懒洋洋睁开眼睨他,“快点,我待会儿还要研究对手的比赛视频。” 沈让辞伸手捏了捏她好的那只脚的脚腕,温声说了句“好”,就直接转过身蹲下。 今挽月轻车熟路的爬到他背上。 其实她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准备再过几天,就得抓紧时间赛前训练了。 她就是懒得走。 有人乐意伺候,她干嘛不偷懒。 两人在洗漱台前刷牙,沈让辞瞧着镜子里的小姑娘,温声提议,“今天跟我去公司?” 今挽月斜眼瞥他,“为什么?” 沈让辞眼眸含笑,“我想晚晚陪我。” 今挽月将泡沫吐出来,一副施舍的娇样,“好吧,勉为其难陪你一下。” 吃完早餐,沈让辞自发拎着今挽月的包,垂眸看坐在门口凳子上换鞋的姑娘,“要背下楼吗?” 今挽月矢口否决,“不要。” 在家背背就算了,她还不在外人面前现眼。 沈让辞笑而不语。 刚到进长空大门,前台小姐瞧见沈让辞身旁的今挽月,眼神微妙了下,“沈总,休息区有人在等您。” 沈让辞目光顺势扫一眼休息区那边,“谁?” 已经等了半个小时的今礼诚,坐在休息区沙发上,时不时看向大门口。 此刻,瞧见两人并肩走过来,立即起身,“让辞,总算等到你了。” 同时,沈让辞和今挽月也看见了他,今挽月脸色一变。 沈让辞微微蹙眉,侧眸对她低声道:“晚晚先上去。” 今挽月冷下脸,“他是来找我的。” 沈让辞温声,“晚晚想跟今叔回去吗?” 今挽月一口回答,“不想。” 今礼诚来找她,没有别的原因,无非是不想放弃,将她卖个好价钱。 沈让辞宽慰,“那就乖一点。” 今挽月不再迟疑,抬脚往电梯的方向走。 沈让辞给前台递过去一个眼神,前台小姐姐非常有眼力见,赶紧小跑到今挽月身边,“今小姐,我扶您。” 见今挽月走了,今礼诚急了,一变快步走过来,一边大声吼道:“今挽月,站住!” 他就要追过去。 沈让辞抬脚挡到他面前,不紧不慢开口,“今叔,您到长空来,怎么不提前向我说一声。” 今礼诚这一嗓子,让早上上班打卡的员工,纷纷扭头看过来,目光惊奇。 今礼诚大概也觉得丢脸,抬手整了整西装,强行冷静下来。 在沈让辞面前,他仍旧端着长辈的架子,语重心长道:“让辞啊,今叔收留你那么多年,不求你报答今家,但也希望你不要阻碍。” “今氏的情况你也知道,秦总好不容易松口,挽月那丫头居然不懂事!” 今礼诚好面子,要不是没有办法了,他也不会来长空堵人。 今挽月不惜跳楼逃婚的事,让秦家丢了脸,现在秦家半点不客气,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今氏眼看就要摇摇欲坠。 今礼诚联系今挽月联系不上,沈让辞每次都打太极,今天秦家又下了通牒,实在按耐不住,他才来长空。 沈让辞微笑,“今叔,今氏的状况您自己更清楚,依靠联姻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不如削减业务,让今氏活得轻松点。” 这话就差明说是今礼诚管理无能了。 今礼诚恼羞成怒,压着怒气冷笑,“让辞,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就算不看在这么多年恩情的份上不出手,但也别落井下石。” 他盯着沈让辞,沉怒道:“你让开,我今天必须将那丫头带回去,给秦总赔罪!” 今礼诚与沈让辞的身高几乎差了半个头,即使他发怒,在他面前也没有半分气势。 沈让辞抬手拍了拍今礼诚的肩膀,微微向今礼诚的方向俯身,压低的声音仍旧是温尔儒雅的谦和,“我时刻铭记着今叔收留的恩情,但我清楚今叔为什么愿意收留我。” 他拍在今礼诚肩膀上的力度,就跟他的话一样,像重石一样落下。 今礼诚肩膀都不受控制地塌了塌,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他心里虚,就忍不住给自己找不,“当初不过你看你年纪小小死了妈可怜,倒是我的不对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沈让辞慢条斯理,“您知道她是商柏远的女友,不是吗?” 当初,他妈跟商柏远和今礼诚都是同学,虽然商柏远没有对外公开恋情,但今礼诚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 沈让辞继续道:“您联系我妈那些年,她应该也给你说过我是谁的儿子。” 此刻,今礼诚的脸色变幻十分精彩。 他将沈让辞接到今家,表面上一直对他很好,后来还让他进入今氏帮手,就想着借用恩情将他跟今氏绑在一起。 好让他日后被商家认回时,回利于商家。 所以当年沈让辞跟今挽月发生那事儿,他不仅不气,反倒觉得庆幸。 有今挽月在,沈让辞说不定更看重今家。 谁知道,他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今礼诚没脸,但又不甘心,“就算这样又如何,哪个商人不是为了利益,但让辞在今家那些年我也是把你当亲儿子对待的。” “就算你记恨我利用你,但挽月可是我今礼诚的亲生女儿,你没理由阻拦。” 沈让辞的神色也沉了沉,“但她不愿意。” 今礼诚不屑,“生在今家,享受好处,该她出力的时候哪有她不愿就不愿的。” 沈让辞的耐心已经耗尽,冷声,“今叔,今氏如今已经经不起大风大浪,如果您非要急着让它倒闭,我不介意找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今礼诚不可置信,没想到沈让辞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但他也知道,沈让辞这种温和内敛的男人,能说出这样坦荡的威胁,那一定会说到做到。 他不甘心看一眼电梯口的方向,冷哼一声,转身除了长空大门。 沈让辞回办公室时,今挽月正拿着平板看视频。 她听见脚步声抬眼,皱眉,“他走了?” 沈让辞点头,“放心,今叔应该段时间不会来找您。” 沈让辞有长空,背后有商家,秦家再努力几辈子都赶不上,这一点道理今礼诚还是懂的。 秦家的为难棘手,但他更不敢彻底得罪沈让辞。 今挽月“哦”一声,对此没说什么,也不好奇沈让辞怎样应付的今礼诚。 顷刻,办公室门被敲响。 沈让辞抬眸,“进来。” 门从从外面被推开,高妍先探进头来,瞧见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靠在办公桌上,才挑眉进来。 “今天没打扰到你们吧?” 沈让辞看她,“有事?” 高妍拎着纸袋走进来,瞥他一眼,“我又不找你。” 她将纸袋放到今挽月面前,笑得格外温柔,“你喜欢的奶茶,少糖加热。” 今挽月的口味她都摸清了,是有点娇气,爱吃甜食,但又不能太甜,得刚刚好才能吊住她胃口。 沈让辞见此轻轻挑眉,用温和调侃的语气道:“高妍,到底晚晚是你的上司,还是我是?” 高妍挑唇,“有什么区别吗?” 讨好老板娘,比讨好老板有用多了吧。 沈让辞笑,“没区别。” 今挽月瞧着面前茶几上的奶茶,突然抬眼问高妍,“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高妍诧异了下,与沈让辞对视一眼,一下子有些忐忑,“怎么了?我是沈总助理,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吧。” 她余光跟沈让辞使眼色,不高兴啊? 今挽月乌黑的双眼直直看着她,平静地问:“你是因为同情我吗?” 如今今氏的事情谁不知道,她更知道圈子里那些二代们是怎么看她的。 要不是沈让辞护着,说不定很多人都会觉得她现在就是个给点利益就能随便玩弄的落魄女人。 高妍能对她态度突然转变,她一开始不明所以,后来知道那次酒店沈让辞收拾了孙国栋后。 她多少能猜到。 高妍跟张助理几乎随时很在沈让辞身边,那孙国栋的事情她一定也是见证者。 高妍下意识否定,“当然不是,你哪里需要同情?” 她回答得很正经,随后将矛头指向沈让辞,“是不是沈总惹你不高兴了?” 今挽月摇头,“不是。” 她又问:“高助理,我以前是不是很讨厌?” 高妍哑然,她是一位优秀的助理,面上演得若无其事,“并没有,当初是我没看清自己的位置,妄想攀上沈总。” 她用余光瞪一眼沈让辞,都怪他,让她演什么戏。 现在好了,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沈让辞微微眯起眼眸,抬眼对高妍道:“你先出去。” 高妍求之不得,“今小姐,那我先去忙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噔噔噔溜得飞快。 高妍走后,沈让辞走过来俯身半蹲在今挽月面前,用目光平视她,“晚晚不开心?因为今叔?” 今挽月垂眸玩儿着自己的指甲,低声道:“我也说不上来。” 为什么她会有今礼诚这样的父亲? 丢脸,愤怒? 沈让辞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这都不是你的问题,是今叔过于偏执今氏,这需要他自己去解决,跟你没有关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男人的目光温和而坚定,像夜晚无尽的宇宙,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 今挽月突然就坚定下来,用力点头,“你说得对,让他做我的父亲,又不是我的选择。” “我只需要查清妈妈的死,我只需要专心训练马术。” 沈让辞低沉“嗯”一声,“再过几天,晚晚就去马场训练吧。” 今挽月弯弯唇,“好。” 话音落下,她将高妍买的奶茶拿起来,插上吸管,用力吸了一口。 管别人怎么对她,只要好的,她全盘接收,不好的就关她屁事。 沈让辞见此,薄唇勾出一点弧度。 他的小姑娘就应该这样,自私、自利,永远不会内耗。 今挽月喝一口奶茶,抬眼看眼前的男人,突然凑上去吻上他的唇,眯起眼笑。 “甜吗?” 沈让辞作回味状,几秒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没尝出来。” 说完,他伸手拿下她手中的奶放到桌上,另只手握住今挽月的后颈,低头凑过来,“我再好好尝尝。” 温柔缠绵的一个吻,将今挽月口中奶茶的味道刮了个干净后,沈让辞才退开几分,低头抵住今挽月的额头,嗓音低哑地道:“很甜。” 今挽月手臂攀着他的脖子,娇气轻哼,“你说谎,明明是少糖。” 沈让辞故作诧异,“是吗?晚晚偷偷加糖了?” 今挽月嗔他一眼,突然又认真叫他,“沈让辞。” 沈让辞温柔,“我在。” 今挽月撩眼看他,“你知道我为什这么执着我妈妈的死吗?” 沈让辞看着她明亮的双眼,没有回答,却做好倾听的诚挚态度。 今挽月勾唇一笑,“小时候我很乖的,今礼诚曾经也很喜欢我。” “因为他们都很忙,我每次哭的时候,今礼诚都会烦,妈妈会哄我对我说对不起。” “我不想让爸爸烦,也不想让妈妈说对不起。” “所以我想变乖一点,果然,我变乖了,他们都会夸我,晚晚真听话。” 沈让辞认真听着。 今挽月很少主动跟他说过去的事情,因为那是她的内心,更是她的阴影。 这种机会有多难得沈让辞很清楚楚,他几乎有些小心,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今挽月重新将奶茶拿起来,一边喝一边闲聊似的说:“我记得我一次去看妈妈的比赛,看她在赛场上受万人喝彩的样子有多骄傲吗?这居然是我妈妈。”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交心 办公室很安静,只有今挽月的声音清脆、空灵。 “妈妈真的很爱她的事业,爱这个国家,梦想有朝一日能代表华国站在马术届的金字塔顶端。” 今挽月的目光好似落在了很远的地方,看见了那个赛场上的女人。 随后,她的眼中的光渐渐熄灭,声音也降低下来,“后来因为我,妈妈放弃了马术,进入今氏。” 也丢掉了性命。 沈让辞突然开口,“她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你。” 今挽月,“什么?” 沈让辞声音如沐春风,如流水一般循循道来,“仅仅只是因为她爱自己的女儿,如果她的女儿不是你,她依然会如此。” “如果她知道她最爱的女儿将一切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她一定不会开心,这不是她想看见的。” 今挽月茫然了片刻,随即莞尔,“你说得对,如果妈妈知道,她一定会对我说对不起。” 说完,她轻笑,看着沈让辞说:“所以,你知道当初今礼诚将你带回今家时,我有多讨厌你吗?” “我甚至怀疑过,你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沈让辞坐到她身边,微笑,“所以,晚晚就那样报复我?” 面对他这么坦然的问出,今挽月有片刻的涩然,随即又理直气壮地点头,“对啊,那是我妈妈的房子,所以我想将你赶出去,甚至让你身败名裂。” 谁知道,一切都是一场乌龙,沈让辞不过也是个被今礼诚利用的可怜蛋而已。 沈让辞笑着摇头,“晚晚还是太傻。” 今挽月一噎,随即嗤笑,“可是我成功了,不是吗?” 虽然她也觉得年少无知的想法很傻,但被沈让辞点出来她就不想承认了。 沈让辞看着她的眼睛,幽邃的目光颇为深意,“晚晚为了报复,却将自己搭了进去,万一这正中我的下怀呢?” 今挽月一愣,到没想过这种可能。 她皱了皱眉,“可是我让你身败名裂了啊。” 并且因为那些影响,后来沈让辞的事业也诸多不顺。 今挽月现在回想起,觉得她是真的很坏啊。 如果不是沈让辞,换个心理承受差点的,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走出她给予的这个困境。 沈让辞挑眉,用半开玩笑的语调说:“可是我得到了你,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人心中有了执念,只要能得到这个执念,任何代价都可以付出。 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今挽月在那一晚后就跑了,他只有庆幸。 某些卑劣偏执的念想一旦触碰到实质,就会再也收不住。 今挽月听完,半真半假地调侃,“沈让辞,所以那时候你就想得到我了?” 她凑近沈让辞,弯着眼笑,“所以我每次去你房间,你睡沙发都是在装矜持?” 沈让辞自然听得出其中的试探,游刃有余地笑道:“我只是想告诉晚晚,真正想要报复别人,是要让自己全身而退。” 今挽月不着痕迹松了口气,“你说得对,下次我得我得做一个更周全的计划。” 想也不可能,虽然小时候见过,但那时他们才多大。 况且他一开始就知道今礼诚揣着什么想法,不讨厌连带她都算他大度了。 怎么可能会那么早就对她情深根种。 但话虽这么说,今挽月低头用吸管戳着奶茶杯底,心里没由来地有些失落。 啧,有些烦。 沈让辞眸光暗了暗,微微眯起眼眸,嗓音格外地低沉磁性,“除了我,晚晚还想报复谁?” 今挽月还真想了想,随即“啧”了一声,“好像没有谁有你这么倒霉了。” 就连商焱,她都没心思理他。 她很懒,除了马术和妈妈的事,没有任何能让她上心。 所以除了沈让辞,她从未想过花心思去报复谁。 挺浪费时间的。 闻言,沈让辞唇稍微翘,“那就让我倒霉一辈子。” 今挽月一脸无语地看他,“没看出来,你还有受虐倾向。” 沈让辞低低“嗯”一声,伸手将今挽月捞到自己腿上,低头来亲吻她,“晚晚尽情虐我。” 今挽月推他,“沈让辞,你现在能不能正经点。” 沈让辞握住她的手,顺势贴在他的胸口,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哪里不正经,嗯?” 潮热的呼吸与唇一下子贴上来,让今挽月战栗了一下,嘴上不饶人的话都像被水化开了,“刚回国的时候,是谁一口一个妹妹,还要跟我保持距离的?” 哪里像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这些事。 沈让辞咬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暗哑,“晚晚知道我克制得多难受吗?” 今挽月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为什么要克制?” 沈让辞手掌按在她的后腰,往他的方向推,“怕你玩儿我。” 今挽月眯起眼,呼吸渐渐急促,“我现在难道不是在玩儿吗?” 沈让辞,“嗯,忍不住,晚晚想玩儿就玩儿吧。” 听出他妥协似的无奈,今挽月想笑,又觉得心脏酸酸软软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沈让辞,不该让她这么对待。 他值得一位身心健康,一心一意对他的好姑娘,像他一样温柔对他。 但即使知道想象,今挽月只要一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就觉得心堵。 算了吧今挽月,她就是自私的,什么希望他好,都是假的。 她只要当下。 当下他是属于她的。 今天沈让辞兴致格外好,用尽了耐心跟今挽月调情。 虽然平时他花样也多,在办公室也有过,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正经的。 也不难猜为什么。 还没进入主题,沈让辞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赵景行打来的电话。 沈让辞松开今挽月,抬手推了下眼镜,语调难得失去了平稳,“赵景行,你最好有事。” 赵景行那样的浪荡子,一耳朵就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当即戏谑,“沈总,这大白天的,说好的正人君子呢?” 沈让辞语调危险,“赵景行。” 赵景行也不敢多招惹他,“行了行了,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个项目差不多落实了,还有那文兆年的事。” 沈让辞扫了眼今挽月,“说完了吗?” 赵景行也立即想到今挽月在旁边,“行吧,改天再说,你们继续。” 说完,他还吹了声口哨。 挂断电话,他无奈地看一眼今挽月。 某些事情被打断,气氛就有些尴尬。 今挽月轻咳一声,“赵景行?” 沈让辞“嗯”一声。 今挽月,“他说什么?” 沈让辞,“项目上的事。” 今挽月没再多问,已经停下来,当然不能继续。 她从沈让辞身上下来,顾左右而言他,“我先看视频,你忙。” 沈让辞沉吟半晌,忽然道:“晚晚,关于你老师的事……” 今挽月一顿,思绪完全冷静下来,“其实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他没有动机害我妈妈。” “因为我妈妈已经退出马术圈,跟他并没有利益牵扯。” 沈让辞“嗯”一声,“如果曾姨想要复出呢?” 今挽月诧异,“复出?” 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妈妈没和我说过,而且就算她要复出,仅凭如此就害她性命,立不住脚。” 当然,她并非是相信老师,而是这其中的逻辑不太通。 沈让辞点头,“晚晚说得有道理,所以,我们要想办法从你老师口中得到可靠的信息。” 今挽月抿唇,“如果我能有幸参加下一届世锦赛,老师答应过我,会回国帮我训练。” 但参加世锦赛是有门槛的,这一次的比赛,她的成绩就不能差。 想到这,今挽月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一心只有比赛训练。 脚更好一些了,她就进马场训练。 这次比赛赛场,仍旧在江市。 赛前一个月,今挽月提前到比赛场地踩点。 谢潮生也在,老远看见就笑着向她打招呼,“挽月。” 今挽月挑眉,“你来得挺早。” 谢潮生牵着马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温妤提前很久就在这训练,你当心点。” 他看着今挽月的目光有些复杂,自从上次的乌龙过后,他几乎没再见今挽月。 也听说过她跟沈让辞的事情,明白他没什么可能了。 今挽月不太在意,有陈老在,温妤能有点特权也正常。 今天程芝陪她一起来的,听见温妤就气愤,“确实要当心点,上次要不是她下三滥,挽月就是第一了。” 今挽月轻笑,“放心,我会当心的。” 这次她的马,不可能交给任何人看管。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今大小姐。”温妤带着一群人走过来,嗤道:“今挽月,听说你上次为了逃婚还跳楼了,脚好了吗?就来训练。” 今挽月笑意吟吟,“腿好不好,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差距,对吧?” 说完,她慢条斯理戴上手套,抓住马鞍,翻身上马。 温妤紧紧抓着手中的缰绳,目光犹如一条毒蛇般盯着马上女人自信的背影。 春天的阳光正好,不冷不热,正巧适合马术。 今挽月骑着黑枣,到沙地里,练习盛装舞步。 黑枣真的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马,光是抬头挺胸地站在场地之中,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今挽月一身黑白马术服,跟身下的黑枣一样抬头挺胸,手上轻松地握着缰绳一提,黑枣就迈着提起步子往前走。 黑枣的步伐十分地规律,就算没有音乐,也节奏感十足。 今挽月刚开始训练不久,其他人就停下来驻足观望,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程芝与有荣焉地在旁边看,举起手机疯狂拍照,然后发给沈让辞。 【沈总,不谢。】 长空,沈让辞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轻轻笑了一声。 他的小姑娘,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地耀眼。 沈让辞将程芝发给他的这几张照片,保存到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这里面存有很多今挽月的照片,全是她参加各个比赛,以及在马场训练的照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没错。 今挽月的每一次比赛,他都有观看。 每一次见她坐在马背上,受万人瞩目,他都控制不住地想要将她藏起来。 所以,他每一次都只敢远远地观望,连近距离都不敢。 但他更清楚,她属于赛场。 属于自由飞扬的马背。 所以,他并没有试图将她藏起来,而是暗自创造一片干净的长空。 马场上,今挽月完全没注意其他人,兀自专注地训练。 没有注意到,众多注视中藏着一到阴暗的目光。 他看着这样的今挽月,不甘心又怨恨。 在盛装舞步的场地上随便走了两圈,今挽月就停下来。 至于比赛内容,她当然不可能在赛前这么多人面前透露。 她翻身下马,牵着黑枣就准备去找工作人员,给它吃点草。 程芝跟谢潮生走过来,谢潮生笑着开口,“挽月的盛装舞步,似乎又进步了。” 程芝,“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觉得她每次都很牛逼。” 今挽月轻笑,“外行跟内行,看起来当然不一样。” 几人走向马房,有工作人员过来迎接,“将马给我吧。” 工作人员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刻到了今挽月的骨子里。 今挽月脊背倏一寒,猛地抬头看向那人。 当看清工作人员的脸,她脸色一变,强行镇定,“怎么是你?” 仔细看,她握紧缰绳的手都在发抖。 谢潮生皱眉,“挽月你认识?” 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程芝也认出他来,当即将程芝护在身后,瞪他,“你在这做什么?” 这人正是孙国栋。 孙国栋盯着今挽月,嘴上笑,“两位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在这让你们很惊奇吗?” 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感觉,像被黑暗的地下道中的老鼠盯上了,令今挽月跟程芝十分地不适。 “沈让辞让我连出租车都开不了了,我总得吃口饭是吧?求你们可放过我了,这份工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呢。” 他嘴上在求,可是一点没有求的意思。 这时,温妤牵着马走过来,“怎么了这是?你们怎么不进去?” 孙国栋瞧见她,立即说:“温小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见到我反应都这么大,我只是个普通工人,可别为难我啊。”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孙国栋 温妤瞥一眼今挽月,抬了抬下巴,一脸的轻视,“今挽月,他哪里招惹你了?你不会这么小气,要和一个看马的工作人员计较吧?” 今挽月脸色冷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孙国栋就是温妤故意招来搞她心态的。 赛前她可以在沈让辞的马场封闭式训练,但她不可能躲得过比赛时期,她可以不在意所有事,唯独在这件事上,她没办法控制自己。 有温妤撑腰,孙国栋腰板立马挺直了,“就是,我只是在这混口饭吃而已,就算过去有什么过节,也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 说完,他沉下脸,盯着今挽月,“再说了,之前我我爸的死,谁知道跟你们有没有关系,我都还没找你们麻烦呢。” 今挽月用力掐着收心,面上冷静得可怕,“你爸的死跟我无关,但他为什么死,我想你一定清楚。” 说完,死死盯着孙国栋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她当然不知道孙国栋清不清楚他爸的死,只是现在线索越来月复杂,让她隐约有种直觉,这一系列事情或许会有关联。 孙国栋听了,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只是很轻微的变化,只一瞬间,他又是那副无赖皮子的模样。 “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死,这辈子也就得罪过当初的曾总,你说他什么死?” 但他这细微的变化还是被今挽月发现了,她紧握的手心松了松。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什么。 程芝没注意今挽月的细节,只听见他们俩的对话,便想到她妈妈的死,立马瞪向温妤,“你是故意的吧?” 外人不知道孙国栋跟今挽月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孙国栋之前几次三番到沈让辞公司闹事,频繁上舆论新闻。 以温妤对沈让辞的关注,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 温妤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高高在上模样,“跟我有什么关系?马场招的人,又不是我。” 她看向今挽月,似笑非笑,“还是说,你这么怕他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事啊?” 今挽月从孙国栋的身上回神,目光落到她脸上,轻嘲扯唇,“温妤,有意思吗?” 温妤好似没听懂她的话,继续刚才的话,“如果他真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啊,我相信场馆这边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今挽月嗤笑,“温妤,如果我是你,就会在赛场上堂堂正正地赢过我,那才是最打我脸的方式。” 话音落下,她学着温妤的语气说:“还是说,你知道自己赢不了我,才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恶心我?” 这话直戳温妤短处,让她有些破防,“谁说我赢不了你?上次的第三的可不是我。” 今挽月余光控制不住地注意孙国栋,面上轻松地耸肩,“马被引诱发情,又被迫失误的情况下,还能获得第三,我对自己还挺满意的。” 她撩起眼,笑意吟吟地说:“不像温小姐,为了拿个第二名就已经拼劲全力了吧。” 今挽月故意咬重拼尽全力几个字,言外之意,她不仅在赛场上拼尽全力,还靠着评委刻意打高分。 温妤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 两人一来一回,黑枣在今挽月身边打着响鼻,孙国栋瞥见黑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皮毛,眼神闪烁。 他走到黑枣身边,伸手抚摸黑枣发亮的皮毛,满脸的贪婪,“还是俗话说得好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今小姐这马都值不少钱吧?” 今挽月原本因为怼了温妤,浑身放松下来,此刻余光注意到孙国发黑粗糙的手畏畏缩缩地抚摸黑枣的前肩,黑枣跺了下脚,好似不耐烦的样子。 一瞬间,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过去如潮水一般涌进脑海里。 今挽月浑身骤僵,应激似的大吼,“住手!不许动它!” 孙国栋一顿,撇嘴啧道,“这么金贵,摸一下都不行?” 他倒是没想到今挽月的心理,他当初他还没做什么就被曾婉华发现了。 自然也不觉得他做的那些事,算什么事。 程芝不耐烦,语气也冲,“是你的马吗就摸?谁知道你的手又沾了什么脏东西。” 这话含沙射影,看似在说孙国栋,实则在说温妤。 上次今挽月被温妤设计的事情,她现在还有气呢。 对程芝的含沙射影,温妤并没有放在眼里,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今挽月的反应。 温妤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哎呀,今挽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就是摸一下马吗?" 她缓步走近黑枣,作势也要伸手:"让我也来摸摸看,这匹马到底有多金贵。" 温妤在试探,但她摸黑枣的时候,今挽月对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只死死盯着孙国栋。 温妤眯了眯双眼,给孙国栋使眼色,示意他继续摸。 孙国栋有人撑腰,也就毫无顾忌地伸手到黑枣身上,“不就一匹马嘛?瞧瞧你养得,摸着连毛都不掉一根。” 越是摸,他越是贪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算不懂马,他也看得出这马有多值钱。 凭什么今氏都快倒闭了,这今挽月还能过上这种逍遥日子,而他不仅只能过着老鼠一样的生活。 现在还要担忧自己的性命。 早知道,当初他就该早点儿下手! "别碰它!"在孙国栋一碰上黑枣,今挽月几乎是本能地牵着黑枣往旁边移动,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黑枣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不耐烦的打着响鼻,顺长的尾巴也在用力甩动。 孙国栋的手讪讪停在半空,撇眼看了眼温妤。 温妤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怎么?人家马房工作人员要管理马,都不能摸一下了?还是说这匹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啊?" 这话声音说得不小,周围的人注意到,也在指指点点地讨论这马。 孙国栋在一旁故意大声地帮腔:"就是,摸一下怎么了?难不成这马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今挽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挺直脊背,握紧手中的缰绳,冷冷道:“我的马有没有问题?比赛那天自然会查,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置喙。” 程芝察觉到今挽月的不对劲,立即上前一步:"温妤,你少在这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温妤无辜地眨眨眼:"我能打什么主意?不过是好奇罢了。" 她忽然凑近今挽月,压低声音,"到底是这匹马有什么问题,还是你有问题呢?" 今挽月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缰绳,指节用力到泛白。 脸色也苍白难看,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反应正中温妤下怀。 但那些黑暗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保持冷静。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怎么回事?" 众人回头,只见沈让辞一身黑色西装,正大步走来。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今挽月紧绷的侧脸上。 温妤立刻变了脸色,笑容甜美地迎上去:"让辞,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聊着呢,今小姐好像对工作人员有些误会。" 沈让辞没有理会温妤,直接走到今挽月身边,温声,"晚晚,怎么样?" 今挽月诧异抬头,随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孙国栋看到沈让辞,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之前沈让辞给他的警告,让他心有余悸。 他不确定他爸的死,跟沈让辞有没有关系,但他知道,这男人肯定是不好惹的。 沈让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调平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孙国栋脸色一变,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表情,又暗带不爽,"我只是在这里工作而已,沈总不会这么赶尽杀绝吧?" “你先下去,场地工作人员的事情,我会让人查。”沈让辞的声音不容置疑。 孙国栋不甘心,脚步磨蹭着没有移动。 沈让辞向他走近几步,俯身压低声音,"上次我说过的话,你忘了?" 孙国栋脸色瞬间惨白,慌乱地看向温妤寻求帮助。 但温妤此刻正盯着沈让辞和今挽月,眼中满是嫉妒,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求救。 最终,孙国栋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今挽月一眼。 温妤回过神,不甘心地开口:"沈让辞,你这样是不是太——" "温小姐,"沈让辞打断她,慢条斯理地道:“跟你们温家有牵扯的是我和商家,你若对联姻的事情有所不满,尽管向我提条件,但这事情跟晚晚无关。” 孙国栋离开后,今挽月整个人的力气才有了力气,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沈让辞说了什么。 她愣了愣,抬头看他。 这似乎是沈让辞第一次,在代表温家的温妤面前,这样公开明确的维护他。 这样的行为,相当于是完全得罪温家。 温妤咬了咬唇,还想说什么,但在沈让辞冷淡的目光下,最终只能愤然离去。 等周围只剩下他们三人,程芝长舒一口气:"总算走了,挽月,你还好吧?" 今挽月点点头,松开紧握的缰绳,掌心已经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沈让辞看着她,低声道:"孙国栋的事我会我会跟主办方的人说,你现在的任务是专注训练。" 今挽月抬头看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沈让辞,谢谢。" 沈让辞微笑,低沉的嗓音格外温柔,“我说过,晚晚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 今挽月浅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放松起来,牵唇笑笑,“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让辞,“昨晚晚晚说要来踩场地,我来看看你,正好长空也是比赛的赞助商。” 今挽月撇嘴,“说反了吧?说来谈赞助我又不怪你,踩个场地有什么好看的。” 沈让辞挑眉,“可从刚刚来看,我来得正是时候。” 程芝在一旁笑着帮腔,"就是就是,你是没看刚刚温妤那表情,气得都要冒烟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今挽月没有接话,但嘴角的笑明显真心实意了许多。 她扯了扯缰绳,撩睫看了眼沈让辞,"我们先去马房。" 沈让辞颔首,“我先谈事情,待会儿来找你。” 远处,温妤站在栅栏遮挡之后,死死盯着他们的互动,手中的马鞭几乎要被她折断。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找个时间,将你跟今挽月的事情,前前后后说清楚。” 沈让辞突然到来,让这一片小插曲很快过去,原本的围观群众也散了。 今挽月的手指在黑枣的鬃毛间穿梭,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马房里熟悉的干草气息和马蹄踏地的声音此刻都无法让她平静下来。 孙国栋抚摸在黑枣身上的动作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挽月,你还好吗?"程芝递给她一瓶饮料,担忧地观察着她苍白的脸色。 "我没事。"今挽月接过来,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但指尖轻微的颤抖暴露了她真实的情绪。 如果比赛期间,孙国栋也在,她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受影响。 这是她回国后,参加第一个大型比赛,结果对她今后的发展很重要。 黑枣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情绪,轻轻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肩膀。 "待会儿的训练..." 今挽月打断程芝的话,将水递给她,动作利落地整理起马具,“不能让这些事影响训练进度。” 程芝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先冷静一下,我去挑匹马,下午陪你。” “今天有沈让辞在,孙国栋应该不敢再做什么。” 当马房只剩下今挽月一人时,她终于允许自己的肩膀垮下来。 孙国栋的出现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那些她努力封存的记忆。 “我们再来学习一下嘛。” “我不言传身教,挽月怎么学得懂?”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缰绳勒得掌心发疼。 "放松点,你会吓到它。"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今挽月猛地转身,看到沈让辞不知何时站在马房门口,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沈让辞..……"她下意识地松开缰绳,黑枣立刻甩了甩头,发出不安的响鼻声。 沈让辞走近,垂眸看着她:"你的状态不对。"这不是疑问句。 今挽月抿唇,“我没事。”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沈让辞,对不起 今挽月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但她不想让沈让辞知道那些事情。 她拿起马梳,心不在焉地给黑枣梳毛。 沈让辞也不勉强她,温声细语地道:“晚晚不想说没关系,但比赛没多少天了,你想用这样的状态参加比赛?” 男人的嗓音循循如流水,但今挽月听在耳朵里,就觉得烦。 她撩起眼,语气也烦,“我会不知道这状态不好?用得着你说!” 一开口,心里堵着的情绪像找到了发泄口,今挽月控制不住地真尖锐的话往外倒,“你是我的谁啊?为什么总跟我妈一样管这么多?” 沈让辞面容沉静,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任何生气的情绪。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她发泄结束,才柔声开口,“如果能代替晚晚的妈妈填补你的缺憾,这是我的荣幸。” 今挽月哑火了,“……” 后知后觉,她刚刚的话有些过分。 孙国栋莫名出现在场地里,跟她又没关系,又不是他把人招来的。 但这会,今挽月依旧生气。 这男人脾气未免也太好了一点,为什么一点不生气? 他是泥捏的吗? 这又勾起了今挽月恶劣的本性,她放下马梳,走到沈让辞面前,红唇轻挑,“沈让辞,你为什么不生气?” 沈让辞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今挽月朝他勾了勾手指,娇贵的猫抬起下巴。 沈让辞俯身低头,今挽月凑近了,狠狠咬在他右侧的下颌。 直到尝到血腥气,她才松口,稍稍退开一点,轻轻笑着反问:“是不是谁像刚刚那样说你,你都不会生气?” 沈让辞微笑,“除了晚晚,没有人有这样的机会。” 他的下颌处,被今挽月咬出一枚明显的牙印,说话间随着他的下颌线扯动。 像个人专属的印章,在立体绅士的脸庞上,有种莫名的性感。 不得不说,这样的话取悦到了今挽月。 她眯起眼满意的打量自己的杰作,摇晃着身后无形的狐狸尾巴,语气带着点得意,“你待会儿还要谈赞助吗?你这样要怎么见人?” 沈让辞很淡定,“没关系,现在他们都知道是谁咬的。” 今挽月:“……”大意了。 瞧着她吃瘪的小表情,沈让辞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忽然低沉地问:“晚晚发泄出来了吗?” 今挽月一愣,脸上的表情收起,“什么?” 沈让辞抬手,骨节修长带有硬度的指尖点了点她的心口,温柔地问:“藏在这里不愿意说的,有没有发泄出来?” 今挽月一下子失语了。 她突然扑到沈让辞怀里,脑袋埋到他结实的胸膛,小声又别扭地道歉,“沈让辞,对不起。” 今挽月突然发现,回国后待在沈让辞身边,她漠然的心好像长出了良知。 沈让辞总是有本事让她愧疚,动摇。 她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除了沈让辞,还有谁会站在那里任由她又咬又骂的发泄情绪。 沈让辞抬手,手掌在她纤薄的背上轻抚,声音很低很沉,“晚晚不需要说对不起,只要你开心,怎样对我都好。” 今挽月呼吸一窒,心脏倏地收紧。 那日益增长的愧疚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咬了咬唇,“沈让辞,你没必要这样。” 沈让辞给她的太多了,她没办法回应。 她也觉得烦,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回应? 沈让辞摸了摸她的脑袋,“晚晚不必有负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就像晚晚选择一定要查清曾姨的死亡真相一样。” 今挽月下意识抬头,辩驳,“这怎么能一样?” 这种事怎么能跟她妈妈的死作对比? 沈让辞平静的与她对视,没有说话。 男人的双眼漆黑深邃,如深不见底的大海一样,无法探测。 有那么一瞬间,让今挽月感到慌乱。 她很清楚,妈妈的爱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才执着她突然的死亡,无法走出来。 在沈让辞心里,她不会重要到了这种程度吧。 怎么会呢? 她明明对他这样不好。 沈让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温声转移了话题,“如果晚晚不想看见孙国栋,我有办法让他离开这里。” 今挽月皱眉,“你不要插手,你因为孙家本来就上了几次舆论,再来一次,就算知道真相恐怕网友也要怀疑你了。” 温妤既然敢将孙国栋弄进来,就不可能没有应对的方法。 孙国栋整的程序没有问题,随便被人开除,被有心曝光到网上,肯定会引起关注。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舆论时代。 一丁点儿事情,都能被爆在网上闹得鸡犬不宁。 沈让辞,“晚晚的比赛更重要。” 今挽月瞪他,“我又不止这一次比赛,我说了你不准插手就不能插手。” 沈让辞无奈,“好,我听晚晚的。” 中午休息后,今挽月下午还得去越野场训练。 沈让辞有事,嘱托了场地方的人照看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程芝陪她进场地,仔细打量她的脸色,揶揄,“沈让辞干什么了?你一下子状态就好了。” 今挽月慢悠悠骑着马,“有吗?” 程芝啧啧道:“上午你那个脸白的像纸一样,一个中午过去,就红润有光泽得像吸了男人精气似的。” 今挽月瞥她,“可能我是吸血鬼吧。” 确实是吸了一口。 不过不是精气。 程芝听了,故意露出浮夸的表情,“不是吧?你们青天白日的就在马房……那种艰苦的条件也能行?” 今挽月:“……” 她脸颊和耳朵通红,朝程芝露出一个假笑,咬牙切齿,“程芝芝,你是被赵景行带坏了吧?嗯?” 一听赵景行,程芝就炸毛,“关他什么事?我本来就黄!” 说完她就求饶,“行了行了,你别提他,我也不提沈让辞行吧。” 今挽月轻哼,轻提缰绳就冲了出去。 没看见孙国栋,她的状态不受影响,跨越障碍物时,行云流水般流畅。 程芝在后面给她喝彩。 越跑到后面,今挽月速度越快。 安全帽下的长发,被风扬起。 一直到重点最后一个障碍物,今挽月控着黑枣越来越近,忽然看见终点站着一个工作人员,咧着嘴朝她笑。 那样的身形,表情,都很像孙国栋。 今挽月浑身一僵,一人一马已经到了障碍物前。 因为今挽月的失控,正要跳跃的黑枣一个急停,两只前脚提起,整个马身被惯性冲的立了起来。 今挽月整个人往后一仰,几乎要摔下马。 跟在后面的程芝,脸色大变,“挽月!” 瞬息之间,今挽月回过神,用最后的理智尽量的前倾身体,不让自己从马上掉下来。 比赛在即,她绝对不能受伤。 黑枣是一匹优秀的赛马,短暂的失控过后,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前脚稳稳的落地。 今挽月松了口气,抬起眼,那名工作人员已经到了眼前,语气急切。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今挽月抬头,盯着那边工作人员。 原来不是,只是身形和气质比较像。 工作人员被她盯得莫名奇妙,挠挠脸,“你没受伤吧?” 今挽月猛地吐出口浊气,“没事。” 程芝跟谢潮生也了过来。 程芝问:“刚刚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又是孙国栋,都准备骂人了。 但她看了眼那工作人员,也瞧出了端倪,冷哼,“肯定又是温妤搞的鬼。” 谢潮生目光担忧的看着今挽月,“挽月,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今挽月,“我没事。” 她下了马,将黑枣牵到一边,低头取着手套,没了训练的兴致。 这时,温妤牵着皮白马走过来,压低声音得意地道:“没想到一个孙国栋,对你的影响这么大。” “你说当初之前是你的家教啊?” 闻言,今挽月取手套的动作一顿,垂着眼若有所思。 今天沈让辞在这里,孙国栋必然不敢出现。 程芝一见她,就跟母鸡护崽似的,将今挽月拉到身后,“关你什么事?怎么跟个八婆一样对别人的家事这么感兴趣?” 温妤冷哼,“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看她状态不好过来关心一下,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程芝,“关心?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行了。”今挽月突然叫停她们。 她重新将手套戴上,抬起眼看向温妤,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温妤,敢不敢跟我比试一次?” 输人不输阵,今挽月面上淡定,在心里不停的暗示自己。 今天之内,孙国栋都不可能出现。 无论如何,今天不收拾温妤,她不爽。 温妤狐疑地看了看今挽月,想到上午她的反应,高傲地抬起下巴,不屑道:“你确定要跟我比?孙国栋可还在这里呢。” 今挽月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轻嘲笑道:“你跟我比,总提他做什么?难道温小姐被沈让辞拒绝后,眼光下降的这么厉害,指望着一个街头混混给你撑腰?” 程芝夸张做作地捂嘴,“不是吧?温妤,你居然喜欢孙国栋!” 她嗓门老大,周围人全听见了。 “什么?温妤喜欢谁?” “孙国栋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好像就是上午那个马房的工作人员来着。” “听今挽月他们的意思,还是温妤给他找到工作呢。” “我靠,这什么眼光?居然能看上这种人,瞎了吧。” 温妤被激得脸涨红,一脸被羞辱的气愤,“闭嘴!那种下贱的人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对温妤这种眼睛长在头顶的大小姐,将她跟孙国栋这种在她眼中肮脏下作的人绑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精准打击。 在今挽月眼里,可没什么同是女人互相尊重的原则。 她撩温妤一眼,“所以,比不比?” 温妤恶狠狠瞪她,“比就比!” 程芝有点担忧,看了眼今挽月——没事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今挽月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起跑线上,两人坐着马上,状态差距格外明显。 温妤还在气,胸口剧烈起伏的。 今挽月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目光专注冷静地盯着前方。 直到哨声吹响,她与黑枣几乎瞬间就冲了出去。 温妤不甘落后,在身后猛追。 今挽月深吸着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操控着黑枣跨越一个又一个障碍。 每跨过一个障碍物,程芝都带着周围的人给她鼓掌。 温妤在后面越来越落后。 她红着眼盯着今挽月的背影,越是急,就越表现的不好。 马术比赛中,最忌讳的就是状态不稳。 人的状态也会影响马的状态。 好几次障碍,温妤都没有跨过去。 一直到今挽月成功抵达终点,程芝尖叫着欢呼。 今挽月猛地松了口气,她没急着下马,冷着脸控制黑枣转身。 看着远处气急败坏的温妤。 她轻提缰绳,突然又冲了过去。 一个障碍物前,温妤正跟她的马较劲,“跳啊!你怎么不跳!” 她的状态不好,马也情绪不稳,一直在障碍栏前左右打转,就是不跳。 今挽月在马背上疾驰,冷冷盯着那一人一马,手下轻轻摸了下黑枣的鬃毛。 猛地,起跳。 温妤似有所感的抬头,骤然睁大眼,随即尖利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越野场地。 在边上看戏的选手们,也俱都震惊的睁大眼。 只见今挽月操控着黑枣,在障碍栏前猛然起跳,障碍栏另一边的温妤和她的马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程芝看得都为今挽月捏了把冷汗。 靠,这也太大胆了! 下一瞬,黑枣载着今挽月,非常流畅地跨过障碍栏,以及温妤和她的马。 春日午后的阳光下,黑枣在空中伸展的身体,皮毛发亮,肌肉流畅隆起,力量感十足。 温妤吓得被求生欲的本能控制,立马俯身,死死趴在自己的马身上。 今挽月跟黑枣稳稳落到地上,随即转身看向温妤,轻轻一笑,“服了吗?” 一身黑白的马术服,像马背上的女王。 程芝赶紧举起手机拍照,卧槽,好帅! 过了好久,温妤身体摇摇晃晃,差点从马上摔落下来。 马场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将她扶下马,“温小姐,您没事吧?”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低落 温妤从马上下来,腿已经软得只能被工作人员扶着。 他们稍微一松手,她就能往地上跌去。 今挽月骑着马返回,与温妤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 温妤被扶着路过她身边时,脸色苍白,恶狠狠瞪她,“你给我等着!” 程芝跑过来,朝今挽月竖起大拇指,“姐妹,你是这个!” “靠,刚刚简直太帅了!” 今挽月却看了眼四周,整个人终于松懈下来,低头心不在焉地脱手套。 瞧她没说话,程芝又说:“不过话说回来,刚刚你太冒险了。” “万一伤着你和黑枣了该怎么办?” 今挽月撩眼眸看她,红唇轻扯,“我有把握。” 其实也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但凡只要孙国栋出现,就有可能发生意外。 但她本就不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今天又憋了一上午的气。 再看温妤这么嚣张,她就只想让她再也嚣张不起来。 程芝点到为止,没再多说,“不过那温妤,确实该收拾,刚刚实在是太解气了!” 今挽月点头赞同,“是挺解气的。” 她牵着马往回走,脑子里乱糟糟一团。 一会儿是上午孙国栋摸黑枣的画面,一会儿是中午沈让辞说的那些话。 正烦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今挽月拿出手机,瞧见来电显示“老师”两个字,眼神闪了闪。 她等了一会儿,才用指尖点下接通,用惯常撒娇卖乖的语气喊,“老师,您想我了?” 文兆年哼一声,“想你,我是来问你比赛准备的怎么样?可不要在国内丢我的脸。” 今挽月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语气却娇俏,“怎么?我要是没拿到好成绩,老师就不认我了吗?” 文兆年一口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你啊。” 随后他话音一转,“对了,我想跟你说个事,商焱也要回来参加这次比赛。” 这次比赛,虽然比不上世锦赛那种规格,但也有不同国家的选手参赛。 更何况商焱只是在国外发展,还没有转移国籍,回来参加比赛也正常。 今挽月闻言,嘲笑道:“他不是看不上国内的马术吗?国内的比赛为什么又要参加?” 文兆年语气微妙,“他为什么回国参加,挽月会不知道?” 今挽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呢?” 商焱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那都是他自己所选,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文兆年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跟文兆年挂断电话,今挽月心情更糟了。 将马安顿好,她扭头问程芝,“要不去喝两杯?” 程芝诧异了下,随即笑眯眯,“行啊,好不容易你主动要喝酒,这可不能放过。” 她回头问谢潮生,“要不要一起?” 谢潮生看了眼今挽月,笑笑,“好啊。” 三个人一起去酒吧,谢潮生便担起了开车的任务。 从接完电话,程芝就发现今挽月整个人烦躁躁的,边笑着逗她,“怎么?把温妤虐那么惨,还不高兴啊。” 今挽月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后座,懒洋洋扭头看她一眼,扯扯唇,“她那点儿技术,虐他有什么成就感吗?” 这话说的狂妄,但也是事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妤和她之间的差距。 程芝“啧”一声,“你这话要是让温妤听见,她不得又要气得绞尽脑汁整你。” 提到这里,今挽月皱眉。 她从来没在意过温妤,但小鬼难缠,温妤总是两次三番跟她过不去,也烦。 而且,这次比赛期间,也不知道孙国栋会不会出现在赛场上。 照理说,这种门槛极低的工作人员,不会让他上赛场。 但要是走后门,也不是行不通。 程芝也想到了这方面,不想让她烦,就扯开了话题。 今挽月主动提起,“这次比赛商焱也要回来参加。” 程芝只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发出跟她一样的反问,“他不是看不上国内的马术吗?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今挽月不太在意地道:“谁知道,跟我没关系。” 程芝,“反正你们都分手了,管他呢。” 一到酒吧,今挽月就坐到卡座,一副两耳不闻窗外时的样子。 程芝任劳任怨点酒,特意让人调一点味道比较好的甜酒。 今挽月没有焦距的目光落到舞台上驻唱的歌手,又想到了沈让辞。 程芝跟谢潮生聊得哈哈大笑,她握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程芝想到什么,凑过来问她,“对了,今天沈让辞不是也在,你跟他说过了吗?” 今挽月下意识,“我的事为什么要跟他说?” 程芝顿了顿,试探地问:“你有没有发现,一提沈让辞你就没那么淡定了?” 今挽月回过神,当然又发现。 只要一提沈让辞,她就像应激一样,像是抗拒,更像是欲盖弥彰。 她仰头将酒杯里剩下的酒喝干净,答非所愿,“程芝,你觉得沈让辞是怎样一个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程芝下意识回答,“比起赵景行,那可是顶好的男人。” 今挽月瞥她一眼,“我俩喝酒,别张口闭口去赵景行。” 程芝炸毛不干了,“谁张口闭口就他?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今挽月就淡淡地看着她,程芝声音逐渐低下来,摆摆手,“算了,不提他,晦气。” 她想了想,认真做出评价,“至少在我们这种圈子里,沈让辞可以说的上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要地位有地位,要颜值有颜值,但他这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唯一一个也只有你。” 这今挽月不同意,提醒她,“你忘了还有高妍,温妤不也是?” 程芝摇摇头,“不瞒你说,一开始我就觉沈让辞和高妍不是那种关系。” 今挽月,“你又知道了?” 程芝故作神秘,“你不喜欢男人,你不懂,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火花。” 今挽月不赞同,“可是高妍还能自由出入沈让辞他家。” 虽然沈让辞说过,他跟高妍之前是为了让商家人误会,觉得他有软肋。 但她不是恋爱脑,男人的话不会全信。 程芝啧啧道:“你就是当局的,吃醋了当然看他身边哪个女人都不对劲。” 今挽月轻笑,“吃醋?我怎么可能这么无聊?” 程芝看破不点破。 今挽月突然说:“他过去的事我不关心,我只是觉得我这样拖着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程芝笑,“说不定人家乐在其中呢。” 说完,她端起酒杯,“男的事想那么多干嘛?你以前跟商焱怎么没觉得拖着人家?干杯干杯。” 今挽月莞尔,她是挺双标的,对商焱她没有过半点愧疚。 可能确实她欠沈让辞太多了吧。 程芝招来服务员,又叫了酒,凑近今挽月关切道:“挽月,你是不是还是心里不舒服?因为孙国栋?” 正常情况下,今挽月哪里会发出这么多感慨? 今挽月整个人娇娇懒懒地放靠在卡座里,微醺的眼神略显迷离,“也不全是因为他。” 程芝回过神,知道她说的什么了,“哦~还是因为沈让辞。” 她朝今挽月指指点点,醉态毕露,“你完了,今挽月。” 今挽月余光扫她一眼,“不跟恋爱脑一般计较。”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 是沈让辞打来的,今挽月一下午都没有什么情绪,这会儿只是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心里的委屈都快要决堤。 她按下接听,又软又娇的低落声音快要隐藏不住,“沈让辞?” 听说她喝了酒,情绪也不好,沈让辞的语调比平日更加温柔,“在酒吧?” 今挽月低低“嗯”一声。 沈让辞,“哪个酒吧?我来接你。” 今挽月抿了抿唇,“你应酬结束了?” 他们从比赛场地出来,先去吃了饭,才到酒吧。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 今挽月挺纠结,她不想见到沈让辞,又想见到沈让辞。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这么矛盾。 沈让辞低沉“嗯”一声,“结束了。” 本来赞助这种小事,就不需要他亲自谈。 只是场地方有人告诉他小姑娘受委屈了,他才放下长空的工作,匆匆到场地给她撑腰。 这种简单的道理,今挽月当然能想明白,所以她也没能理直气壮地拒绝他。 半个小时后,沈让辞抵达酒吧。 一瞧见他,今挽月整个硬撑的淡然就消失不见,眉眼都耷拉下来,“沈让辞……” 看见沈让辞,程芝借着酒劲儿大胆打趣,“哟,沈让辞来了,姐妹有男人管了。” 随后她转头对谢潮生说:“唉,看来待会儿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一起回家了。” 沈让辞抬眼,目光淡淡地扫过谢潮生。 这眼神并没有刻意的威迫感,谢潮生却莫名觉得坐立难安。 忽然,赵景行从沈让辞身后走出来,睨向程芝,一口吊儿郎当的语气,“咱不羡慕别人,咱也有男人管啊。” 程芝立马横眉竖眼,“你来做什么?” 瞧见他,今挽月也不高兴,看向沈让辞,皱眉,“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沈让辞想也没想,便低沉道:“路上碰见的,我没让他来。” 瞧他这撇清关系的样子,赵景行嗤一声,“出息。” 随即他走到程芝身边,眼神轻飘飘的扫一眼谢潮生,伸手将程芝拽起来,更笑,“未婚妻跟着个男人出来喝酒,你说我为什么来?” 他这一眼,跟沈让辞就不一样了,带着明晃晃的危险警告。 谢潮生:“……” 程芝用力抽手,奈何敌不过他的力气,不耐烦道:“什么叫跟男人喝酒,今挽月不是人吗?” 今挽月虽然喝得晕乎乎,但耳朵很尖,听见自己的名字立马回头,“你骂我做什么?” 赵景行被这俩醉鬼气笑了。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抬眼对沈让辞道:“你先跟咱妹妹回去。” 沈让辞点头“嗯”一声,牵着今挽月的手往外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坐到后座,今挽月就往旁边座位凑,黏到沈让辞身上。 她乌黑的眼睛转动,像在找什么。 沈让辞配合地微微侧脸,嘴上问:“晚晚在找什么?” 看见沈让辞下颌上的牙印,今挽月满意了,醉醺醺问他,“沈让辞,今晚有人笑话你吗?” 沈让辞微笑,“没有。” 晚上的饭局,他只是去做做样子。 饭局上的人看见他脸上的印子,也只是眼神好奇,欲言又止,没人敢真的问什么。 今挽月撇嘴抱怨,“他们真没意思。” 沈让辞低笑一声,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指尖轻轻摩挲她泛红的脸颊,“怎么,你还盼着有人笑话我?” 今挽月仰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他,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我咬得这么明显,他们居然不问……真没眼光。”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们不敢。” “为什么不敢?”她歪着头,一脸不解。 沈让辞眸色微深,声音低沉,“因为谁都知道,能在我脸上留印子的,只有你。” 今挽月闻言,“那我要再多留几个。” 他纵容地搂紧她,任由她胡闹,眼底满是纵容,“好,都随你。” 车窗外的霓虹闪烁,映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暧昧气息。 今挽月停下来,情绪又低落起来。 沈让辞问她,“晚晚怎么了?” 今挽月靠在他身上,轻声回答,“我不知道。” 沈让辞将她抱在怀里,嗓音低低沉沉,“下午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做得没错。” “但下一次,我希望晚晚能再更安全的情况下,做这样的事情。” 今挽月皱眉,晕乎乎的脑子想到什么,突然又把矛头指向他,抬头瞪他,“温妤针对我,还不是因为你。” 沈让辞垂眸跟她对视,低声道:“嗯,是我不好,让晚晚受委屈了。” 今挽月轻哼,“就凭她,也能让我受委屈?也不知道今天她有没有吓得尿裤子。” 沈让辞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最喜欢今挽月身上这股子谁也不能惹的劲儿。 沈让辞点头赞同,“这世上就没人能让晚晚受委屈,所以你在不高兴什么?”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小王子与玫瑰 今挽月听出来了,沈让辞口中所说的不只是温妤,还有孙国栋。 她趴在他肩膀上,纤细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他下颌线上的牙印,委屈似的嘟囔,“我不知道......” 沈让辞垂眸,“如果晚晚想说,我愿意听。” 今挽月摇头,“没什么......” 她有些醉了,但是理智还在,她不想让沈让辞知道那些事情。 更不想让他同情她。 沈让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今挽月难得乖巧,任由他亲吻。 吻着吻着,她突然脑袋整个靠到沈让辞肩上,睡着了。 沈让辞失笑,动作小心的将她整个人抱过来。 到了楼下,沈让辞就着车上的姿势,抱着今挽月下车。 大抵是在熟悉的怀抱里,睡眠极浅的今挽月一直没醒。 回到家,沈让辞将她放到床上,今挽月声音很小地嘟囔了一句,“沈让辞,怎么办啊?” 沈让辞顿了顿,金属镜框在灯光下划过一幽冷的暗光。 将今挽月放到床上,沈让辞走出卧室,拿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挂断后,窗外毫无预兆一道闪电,沈让辞转身快步推门进入卧室。 果然原本睡着的姑娘,已经从床上惊坐起来,抱着被子整个人蜷缩坐在床上。 看见沈让辞进来,她慢慢抬起头,故作坚强的声音带着不受控制的依赖,“沈让辞......” 沈让辞大步走到床边坐下,将她揽进怀里安慰,“做噩梦了?” 今挽月声音颤抖着“嗯”一声,“我梦见了妈妈,还梦见了……” 沈让辞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低沉而温柔,“别怕,我在这里。” 今挽月攥紧了他的衣角,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梦而已。” 窗外雷声轰鸣,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她下意识往沈让辞怀里缩了缩,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呼吸有些急促。 沈让辞察觉到她的不安,抬手关了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 他揽着她躺下,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手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今挽月渐渐放松下来,可一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 医院里妈妈发红的身体,最后温柔的叮嘱。 还有孙国栋令人恶心的笑声……她猛地睁开眼,睫毛轻轻颤抖。 “睡不着?”沈让辞察觉到她的动静,低头看她。 今挽月抿了抿唇,小声道:“……有点。” 沈让辞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要不要听故事?”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提议,忍不住轻笑,“……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嗯,”他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的小朋友。” 今挽月耳尖微热,心里那股压抑的恐惧似乎被冲淡了些。她往他怀里蹭了蹭,闷声道:“……那你说吧。” 沈让辞低笑,清了清嗓子,温水般的嗓音循循道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温柔,今挽月听着听着,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 刚听了几句,今挽月就听说他讲的是小王子。 所以,沈让辞觉得她是被小王子保护起来的玫瑰吗? 故事讲到一半,今挽月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沈让辞停下话头,低头看了看她安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眼角——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未干的湿意。 他眸光微暗,之前查到的消息。 孙国栋…… 窗外雨势渐歇,沈让辞小心翼翼地将她搂紧,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次日,今挽月醒来时,沈让辞正坐在床边穿衣服。 衬衫还未上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 沈让辞的身材很好,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男,也不是过于斯文的文弱书生。 有种绅士的力量感,爆发力十足。 每次感受到他那些肌肉时,都今挽月想到了一种动物。 黑豹。 优雅贵气,又矫健。 但此刻,今挽月只想到了昨晚的故事。 昨晚在男人低沉的声音,她睡得很安心。 这种安心,就像妈妈给她的一样,让他有种想要沉溺其中的冲动。 这样想着,今挽月已经扑了上去,从后背抱住沈让辞。 沈让辞向后伸过手稳住她身体,扭头看过来,“晚晚醒了?” 今挽月将脸埋在他背上,手上却不老实的丈量他的肌肉,“沈让辞,我有没有说过你身材很好啊?” 沈让辞佯装思考片刻,随即遗憾道:“似乎没有。” 今挽月娇娇懒懒地哼笑一声,指尖顺着他背肌的线条滑下,故意拖长了音调:“那我现在说了,你的身材要是去下海,肯定比当总裁还赚钱。” 沈让辞一本正经地顺着她的话说,“欢迎晚晚的光顾。” 今挽月低头咬他肩胛骨,轻笑,“态度这么好,我是不是该给小费啊?” 沈让辞被她撩拨得呼吸微滞,嗓音略微发紧,“晚晚免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挽月拖着音调“哦、一声,“意思是其他人就要收费了。” 沈让辞反手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转身将人压回床上,低笑着说:“我只服务晚晚一人。” 今挽月满意了,轻哼着抬脚踩他。 沈让辞镜片后的眼眸暗了几分,嗓音低哑:“晚晚,大早上的,确定要这样?” 今挽月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不是你说的要服务我?” 沈让辞轻轻一笑,低头在她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那我现在就服务晚晚。” 他刚要低头吻下来,今挽月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问:“昨晚的故事……后来小王子找到他的玫瑰了吗?” 她看过小王子,当然知道故事的结局。 可是,她想知道在沈让辞眼里,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沈让辞怔了怔,目光柔和下来,低头她额头上落下格外温情的一个吻,“找到了,但玫瑰学会了长刺,不再需要玻璃罩了。” 今挽月指尖一顿,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眼眶有些发热。 窗外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昨夜的暴雨仿佛从未存在过。 今挽月深吸一口气,像做下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沈让辞,我今天还要去比赛场地训练。” 如果温妤每次都用孙国栋拿捏她,她不可能一辈子躲避。 这辈子还很长,她还有很多比赛。 所以,她对孙国栋存有阴影,那就每天去面对。 直到麻木,直到孙国栋再也没有办法影响她。 沈让辞微微皱眉,手掌扣住她的腰,“晚晚确定?” 今挽月佯装轻松地笑,“我总不能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要是温妤每次都拿他来克我,那我还要不要比赛了?” 沈让辞沉默片刻,忽然托着她的后颈重重吻下来。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像是要把所有不安都吞噬殆尽。 直到今挽月喘不过气,他才抵着她的额头沉声道:“我陪你。” 今挽月认真摇头,指尖描摹着他下颌的轮廓:“这是我自己的课题,只能我自己去面对。” 她忽然轻挑红唇,“不过,沈让辞,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给我加点油。” 最后一个“油”字,被她咬得格外妩媚。 沈让辞眸底暗了暗,整个人沉下来:“好。” 吃完早餐,今挽月又到了场地。 今挽月骑着黑枣,在沙地里优雅地踏步,流畅地完成了一段基础的盛装舞步。 翻身下马,今挽月环顾四周,训练场依旧人来人往,但始终没见到那个令她恐惧的身影。 这时,谢潮生走过来,拧开一瓶水滴给她,轻笑道:“别看了,孙国栋不会来了。” 今挽月一愣:“什么意思?” 谢潮生说话带笑,一口替他开心的语气,“沈先生昨天让人查了整个场馆所有工作人员的背景,但凡有案底的,全部辞退了。”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包括那个总盯着你看的孙国栋。” 孙国栋没有案底,但是他被拘留过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场地方以存在风险性为由,将他辞退。 并且在早上,场地方就先一步以维护比赛公平,保护选手安全为题,发表了公告。 将舆论的可能,直接压下。 今挽月握着水瓶的手指微微收紧。 又是沈先生。 她当然知道谢潮生口中的沈先生,不是沈让辞,而是那位马术圈幕后的沈先生。 今挽月微微皱了下眉,轻声呢喃:“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从上次在陈老的场地比赛开始,似乎她每一次遇见问题,都有这位沈先生的参与。 谢潮生没听清她说什么,问了句,“什么?” 今挽月摇摇头,仰头喝了口水,笑笑,“没什么,继续训练吧。” 不管那位沈先生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既然有人替她扫清了障碍,她就没理由再掉链子。 今挽月走到黑枣旁边,再次翻身上马。 而场馆二楼的VIP观赛区,沈让辞静静站在那里,目光始终追随着冰面上那道纤细的身影。 场地方的人,在一旁殷勤笑道:“沈总,孙国栋那边已经处理干净了,保证比赛期间,他不可能再进入场地。” 沈让辞淡淡“嗯”了一声,镜片后的眸光深邃:“温妤呢?” 那人迟疑了一下:“温小姐那边……暂时还没有动作。” 沈让辞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盯着她点。” 赛场上,温妤盯着马背上的今挽月,眼神阴暗。 有了昨天的事情,她没敢再在场地上直接跟今挽月起冲突。 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温妤攥紧手机,躲在场馆角落拨通了孙国栋的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孙国栋阴阳怪气,“温大小姐觉得我在哪儿呢?说好的工作呢?” “怎么突然就给我辞退了?” “温大小姐就这点能耐啊。” 昨天温妤被今挽月收拾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自觉温妤指望不上,对她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温妤冷哼,“你也就这点出息,就不想要更多?” 孙国栋听出了言外之意,来了精神,“温小姐什么意思?” 温妤语气阴沉,“我想要你……” 孙国栋听完,都觉得这女人狠,没敢直接答应,“温小姐说得轻巧,你这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孙国栋对今挽月虽然有点龌龊心思,但他还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今挽月身后的沈让辞,他惹不起。 温妤居高临下,“成了给你一百万。” 孙国栋咽了咽,但仍旧没有直接答应,喉咙发紧地道:“一百万,温小姐就想让我去干这种要命的事呢?” 虽然一百万,对他现在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但以前他爸好歹也是今氏高管,一百万还是见过的。 温妤眼里闪过厌恶,面上冷冷道:两百万。” 在她眼里,孙国栋这种低贱贪婪的男人,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 果然,孙国栋听了,咬咬牙,“成交,温大小姐想什么时候行动?” 温妤,“现在不急。” 她死死盯着场中的今挽月,想起昨天今挽月让她当场出丑的场景。 温妤不可能轻易放过今挽月,一定要让她先占到最高处,再摔下来,才更惨。 …… 另一边,今挽月训练结束,刚走出场地,就看见一身西装的沈让辞栅栏外。 傍晚暖调的夕阳给他镀上一层金边,连镜框都泛着温柔的光。 今挽月牵着马走过去,挑眉,“你怎么又来了?” 沈让辞微笑,“来接晚晚回家。” 今挽月瞧他,笑意吟吟地揶揄,“我以为你又要找什么借口呢。” 虽然长空赞助比赛很正常,但今挽月一想就通。 沈让辞一个掌权人,根本没必要跑一趟。 沈让辞目光落到她细汗淋淋的脸上,笑而不语。 今挽月轻哼,“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监视我的事就先不跟你计较。” 要不是场地里有他的眼线,他也不可能那么快赶来。 沈让辞语调无辜,“曾姨的事没查清楚,我只是担忧晚晚的安全。” 今挽月一顿,突然仰头问:“沈让辞,你真的不认识马术圈那位沈先生吗?” 沈让辞神色不变,抬手替她擦掉额角的汗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今挽月眨眨眼,“那位沈先生好像总在帮我,该不会……”她故意拖长音调,“是你扮的霸道戏码吧?” 沈让辞低笑一声,屈指刮了下她鼻尖:“少看点狗血短剧。”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都掉下水,救谁? 沈让辞表情没什么异常,今挽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没有多想。 正如他所说,太狗血了,不太像他的作风。 而且都姓沈,如果真是沈让辞,那也太好拆穿了。 以沈让辞的行事,不会这么不严谨。 “不过......”沈让辞突然又开口,同时将水拧开给她。 今挽月接过来,挑眉,“怎么了?” 沈让辞垂眸看着今挽月,语气颇为深意,“晚晚说,这位沈先生经常帮助你?” 今挽月眯了眯眼睛,像只歪头思考的猫咪,“也不是帮助我吧,人家说不定就是为马术圈奉献,不想埋没英才呢。” 虽然这么说也有自恋的嫌疑,但除了这种可能,她总不能说人家是对她有意思吧。 那也太自恋了。 沈让辞忽然俯身,手臂撑在栅栏上,将今挽月圈在臂弯间,镜片后的眸子微微眯起:“听起来晚晚对这位沈先生很欣赏?” 今挽月后腰抵着车门,突然嗅到微风中淡淡的酸气。 她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斯文脸庞,理所当然的说:“有权有势还能维护赛场的公平,修正马术圈的风气,这样的人确实很难得啊。” 今挽月一边说着,一边用纤细的指尖戳在沈让辞的胸口,笑意吟吟地补充了一句,“更重要的是——他还姓沈啊。” “你说我不该欣赏吗?” 最后半句话带着点故意的娇媚气音,像根羽毛扫过耳膜。 沈让辞忽然握住她作乱的手指,低头含笑,“所以,晚晚是因为欣赏沈先生本身,还是因为他姓沈更多?” 今挽月眨眨眼,红唇狡黠轻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让辞眉梢微动,“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今挽月身体略微前倾,仰起小脸,温软的声音伴着呼吸洒在他脖颈,“假话就是,因为他姓沈啊,沈让辞的沈。” 沈让辞被撩拨得喉结滚动,抬眼扫过场地上装作路过,其实是在“不经意”围观他们的路人。 可惜了,人这么多,小姑娘不会喜欢。 沈让辞收回目光,嗓音低沉地道:“真话呢?” 今挽月一下子推开来,“真话当然是沈先生对马术比赛的态度,让我觉得华国马术圈也不是那么糟糕。” 沈让辞漆黑的眸底闪过笑意,面上低下头,微凉的镜框擦过她脸颊,薄唇凑近她耳畔,“这么喜欢沈先生?” “那如果我跟沈先生同时掉进水里......” 不等他说完,今挽月就无语地抬头,“你还能幼稚一点吗?” 沈让辞轻笑,“我想知道答案。”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有些嫉妒那位“沈先生”。 今挽月瞥他一眼,莫名觉得这样的沈让辞怪可爱的,面上却不显,故作不耐烦地敷衍,“救你救你,行了吧。” 沈让辞闷笑出声,胸腔震动透过衬衫传来,“为什么?” 今挽月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被震得微微发热,眼神乱瞟地小声,“我又不认识什么沈先生,救他干嘛?” 沈让辞唇边的笑意加深。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可以真的这样幼稚。 今挽月的答案,竟让他有种他赢过了背后默默付出的那位沈先生的成就感。 沈让辞抬抚上她泛红的脸颊,眸光幽邃又滚烫。 今挽月都没法直视这样的目光,下意识推开他,匆匆道:“我继续去训练了。” 她刚转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温妤。 温妤站在不远处的栅栏边,死死盯着他们,不知道看了多久。 今挽月转身时发现她时,她都没来得及收回她眼里的怨毒。 今挽月没跟温妤说话,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训练场继续练习。她能感受到背后那道如刀般锋利的目光,仿佛要刺穿她的后背。 温妤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栅栏,指节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表情,转身走向沈让辞。 “沈让辞,”温妤看着沈让辞,仍旧端着高傲的架子,“孙国栋是你弄出去的?” 沈让辞淡淡扫了她一眼,“这似乎跟温小姐没关系。” 温妤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不甘,“你就这么护着今挽月?” “你忘了当初她是怎么玩弄你的了?” “这是我跟她的事。”沈让辞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目光冷淡。 沈让辞这话,让温妤几乎破防,“她根本配不上你!哪里比上我?她不能给你提供任何助力,但我可以!” “沈让辞,只要你重新跟我爸商量联姻,温陈两家都会站在你这边!” 沈让辞对今挽月越是深情,温妤越是不甘心。 这样的男人,本应该是属于她的。 沈让辞面容平静,微微一笑,“温小姐,配与不配并不是他人说了算。” 曾经他也认为,暗渠里的卑劣小人,配不上天上的皎皎明月。 温妤被他的态度激怒,“你就不怕我让我爸和外公直接支持商家二房?” 沈让辞转身准备离开,语气淡漠:“温小姐请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温妤盯着他的背影,恼羞成怒,“沈让辞!” 沈让辞脚步一顿,侧头看她,目光变得冰冷:“不过温小姐,昨天场地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温妤站在原地。 温妤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今挽月……”她低声呢喃,眼中燃起一抹狠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沈让辞越是护着,她越是不想让她好过。 甚至她连沈让辞都没放在眼里,她不觉得没有站稳商家继承人的沈让辞,有能力跟温陈两家抗衡。 训练场地中,今挽月抬头挺胸的坐在马上,瞧见远处沈让辞转身去了看台。 她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温妤,撇嘴小声说了句,“蓝颜祸水。” 不过转念一想,今挽月又爽了。 温妤得不到沈让辞,所以才想方设法在马术上整她。 想到这,今挽月忽然轻提了下缰绳,骑着马跑到看台底下,抬头喊,“沈让辞。” 沈让辞垂眸,瞧着高头大马上的姑娘,目光格外温柔,“我在。” 今挽月笑意吟吟,“你想不想看表演赛?” 马术作为一个名流爱玩儿的运动,经常比赛结束,或者一些品牌宴会,会有邀请知名法术选手进行一些表演性质的马术 沈让辞挑眉,“晚晚要给我看?” 今挽月故意说,“给你一个人看的。” 沈让辞脸上笑意加深,即使他知道,她的目的并不是这么单纯。 今挽月说完,明显感觉到远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加怨毒。 她勾了勾唇,朝沈让辞抛了个媚眼,转身骑着黑枣回到场地中。 今挽月操控着黑枣,脚步轻盈,行云流水的展示技巧性动作。 沈让辞站在看台高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眼底藏着旁人看不透的温柔。 赵景行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旁,手里捏着一罐冰可乐,懒洋洋地往栏杆上一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笑了一声:“啧,沈让辞,在这儿当望妻石呢?” 这两天今挽月训练,程芝都来陪她,所以赵景行也跑来凑热闹。 沈让辞没理他,只是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赵景行撞了撞他的肩膀,压低声音:“我说,你真不打算告诉她你就是‘沈先生’?她要知道背后一直默默帮她的人是你,不得感动得投怀送抱?” 沈让辞眸色微深,摇了摇头:“不必。” “为什么?”赵景行挑眉,“你为她做了那么多,总得让她知道吧?” “你之前不是挺会装的吗?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又不用了?” 沈让辞目光仍落在今挽月身上,语气平静,“只有马术,我不想利用。” 虽然他一直在设计,让今挽月没办法离开他。 但唯独马术,沈让辞不想让她有负担。 他只想给他铺上一条可以自由奔跑的康庄大道。 赵景行怔了怔,随即摇头失笑:“行,你厉害。”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问,“可你就不怕她永远不知道你的心意?” 沈让辞沉默片刻,反问,“这很重要?” 赵景行看着他,忽然有些感慨。 沈让辞向来冷静自持,唯独对今挽月,执念深得连他都觉得心惊。 “佩服。”赵景行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难得认真,“不过——”他瞥了眼不远处正阴着脸盯着这边的温妤,压低声音,“那位温大小姐可不会轻易罢休,你就不怕她找今挽月麻烦?” 沈让辞眼神一冷,指节轻轻敲了敲栏杆,声音低沉:“温家如果想自焚,我倒是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赵景行挑眉:“哟,这是要下狠手了?” 沈让辞没回答,目光重新落回今挽月身上,眼底的冷意渐渐融化。 温妤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盯着今挽月的身影,眼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做一件事。”她声音阴冷,“待会儿将材料发给你,写得越夸张越好。”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犹豫:“温小姐,场地那边的事情没什么好造势的内容,今天的公告很清楚……” “你们不是很会编吗?那就编啊!”温妤冷笑一声,“她不是厉害吗?我倒要看看,等她的名声臭了,沈让辞还会不会护着她!” 挂断电话,她盯着今挽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算不能把今挽月怎样,也要先恶心她一下。 今挽月表演结束,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在傍晚的夕光下闪闪发光。 她抬手擦了擦,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正对上沈让辞的目光。 他站在高处,逆着光,轮廓深邃而冷峻,可看向她的眼神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今挽月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耳尖微微发烫。 随即懊恼,如今她面对沈让辞,越来越不冷静了。 想到这,今挽月又若无其事地看回去,由下至上地对沈让辞说,“沈让辞,你就不点评一下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让辞微微一笑,“我不懂马术,但晚晚的表演,是我看过最精彩的。” 言外之意,今挽月在他心中,就是最精彩的。 今晚有嗔他,“油嘴滑舌。” — 上午早八的点,沈让辞坐在办公桌后处理公事。 忽然,高妍推门进来,皱着眉,“刚刚wb那边的人说,温妤又在在搞小动作。” 沈让辞一顿,头也没抬:“说。” “她找人伪造了今挽月靠你的关系挤兑工作人员的谣言,还准备买通媒体爆料。”高妍都有些无语,“这女人疯了吧?孙国栋的事,早让场地方发了公告。” 沈让辞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转身,将文件丢在桌上,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她这么喜欢玩,那就陪她玩玩。” 赵景行一愣:“你想怎么做?” 沈让辞唇角微勾,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温家最近不是想拿下城东那块地吗?” 赵景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倒吸一口冷气:“你这是要对温家动手了?” 沈让辞抬头,淡声道:“不过是提醒一下温总,该教育女儿了。” 暂时不适合对付温家,但温家也不可能轻易跟他为敌。 他做出一点动作,温家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今挽月刚走进训练场地,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几个选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她进来,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 她皱了皱眉,没有多问,自顾自牵着黑枣进入场地。 程芝突然从栅栏外跑进来,“挽月,快看这个!” 今挽月接过,屏幕上赫然是一条热搜—— 大意就是她跟比赛场地工作人员起冲突,所以靠沈让辞将无辜的工作人员辞退。 让普通人失去工作。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依稀能看出是她和沈让辞站在一起的背影。 最近比赛的关注度很高,评论区格外热闹,对此讨论如炸了锅的蚂蚁。 孙国栋三番两次上热搜,网友都快认识他了。 程芝无语,“她有病吧?场地方都已经出了公告了,她这样做,能对你有什么影响?” 今挽月轻飘飘道:“恶心我呗。”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修罗场 由于温妤的曝光,网上确实有不少人猜测,孙国栋被辞退,是不是跟今挽月有关。 “普通人真难,找份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资本家一句话就给人家辞退了。” “这样看来,也不知道这次的马术比赛会不会有黑幕。” 这些评论一下子冒出来很多,很明显看得出来,有水军带动舆论方向。 但经过这几次舆论,也有不少没有盲目站队的网友。 “没人发现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跟他们俩有牵扯吗?” “我也发现了,上次这人的父亲莫名奇妙死了,说没有恩怨都没人相信。” “不会他父亲的死真跟沈让辞有关吧?” “上面的吃瓜没吃全吧?今挽月发了当初今氏的事情,明显孙国栋父亲就是被背后的人杀人灭口了啊。” “我觉得多半是孙国栋不不甘心,所以故意总是找今挽月找茬,沈让辞护自己的女人不是很正常?” 赛方的人还特意给今挽月打了电话,态度很好,“今小姐,舆论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今挽月抬眼扫过训练场地,道了声“谢”。 赛方很快澄清,辞退孙国栋的原因,是因为他有案底,是出于对这次马术比赛负责的态度。 网友都表示赞同。 程芝看了,无法理解,跟今挽月吐槽,“温妤真的有病,这又不是什么致命的黑料,有什么好爆的?根本影响不了你。” 今挽月收起手机,浅吸一口气,看向场地中骑在马上,得意看向她的温妤。 她知道温妤为什么要爆。 温妤应该是从孙国栋那知道了的一些事情,知道不管怎样造谣她欺负孙国栋这个普通人,她都没办法拿他跟孙国栋之间真正的事情出来澄清。 所以,就是纯纯恶心她。 今挽月翻身上马,心情确实有被这条舆论的影响,十分烦躁。 对她的比赛,确实没有什么影响,但每次都带上沈让辞。 以他现在的位置,总是三天两头上舆论,就算最后澄清了,多少也会影响不好。 可让她挖开伤口,将曾经的事情爆出来彻底解决这件事,她又做不到。 今挽月牵着马进场,目光锁定温妤,戴好手套,翻身上马。 温妤见她进场,警惕地骑到一边,上次今挽月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过深刻。 她不傻,就算不服气,也不会在这方面跟他硬碰硬。 今挽月骑着马缓缓靠近温妤,马靴踏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冷眼扫过去,嗤笑:“温妤,总是搞这些小动作有意思吗?” 温妤勒住缰绳,看着她身下皮毛黑亮的马,身体应激性地僵硬起来,偏偏死鸭子嘴硬:“当然有意思。” 她高抬下巴,“看到你被舆论缠身却无法解释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今挽月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缰绳,面上送送散散,嘴角还勾着轻笑:“有这功夫不如多训练,这些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 "是吗?"温妤突然笑出声来,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你以为只有这些吗?” 她压低声音,“你猜孙国栋都跟我说了什么?你还想感受一下童年阴影吗?” "温妤!"今挽月猛地打断她,握着缰绳的手骤然收紧。马儿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不安地踏着步子。 场地中另一头传来程芝的呼喊声,今挽月回头看过去,看见程芝在向她招手。 温妤趁机拉开距离,脸上挂着胜利般的笑容:"比赛见,今小姐。希望到时候你还能保持这样的镇定。" 今挽月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温妤明显是在故意激怒她。 "挽月!"程芝小跑过来,担忧地看着她,"你脸色很差,没事吧?" 今挽月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先训练吧。"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沈让辞"三个字。今挽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沈让辞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沉稳而有力,"好好训练,它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今挽月抿了抿唇,自嘲地笑了一声,"对不起啊,又连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沈让辞低笑一声,"专心训练,其他的交给我。"顿了顿,他又说,"温家那边,我会想办法让温妤安分点。" 挂断电话,今挽月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她调整好呼吸,拍了拍马儿的脖子:"走了,黑枣。" 挂断电话,沈让辞脸色一沉,将高妍叫进来,“继续你刚刚说的。” 高妍将一份文件递给他,神情凝重,“我们不是查了孙国栋案底,今天警方那边突然打来电话,说孙国栋除了前段时间被拘留的记录,在他上大学期间也留有一个案底。” “据说他被迫辍学,也是因为那个案底。” 沈让辞眉头紧锁,“警方还说了什么?” 高妍抿唇,“这涉及到档案隐秘,他们不方便透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完,她压低声音,“我们需不需要……” “不用。”不等她说完,沈让辞就打断她。 他垂眸看着高妍递过来的那份文件,面容沉静。 既然今挽月不想说,他便不能私自去窥探。 他贪婪地希望,有一天他的小姑娘,能毫无心防地,将所有柔软透露给他。 . 今挽月骑着马入场时,明显感觉到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很明显,目光的主人是谁。 她熟视无睹,淡定入场。 今天她们这一圈熟悉的选手,组织了一场赛前模拟。 盛装舞步后,是障碍赛,今挽月在场地中策马奔驰。 黑枣身姿矫健地越过障碍,动作行云流水,就在她即将完成最后一跳时,余光瞥见场边温妤阴冷的笑容。 下一秒,马儿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今挽月反应极快,死死拉住缰绳才没被甩下去。 她立即察觉到不对劲——马鞍似乎被人动过手脚。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今挽月咬牙稳住身形,强迫马匹完成最后一道障碍。 落地时,她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比赛结束的铃声响起,今挽月勉强完成了全部动作,但模拟的成绩显然受到了影响。 她翻身下马,第一时间检查马鞍,果然发现固定带被人为磨损过。 "这就是你的手段?"今挽月冷冷地看向走过来的温妤,"也不过如此。" 温妤装作无辜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孙国栋那有你更害怕的东西,是不是?" 今挽月手一顿,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数学课好玩儿吗?】 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今挽月猛地抬头看向温妤:"温妤!" 温妤得意地笑了:"只要你离开沈让辞,我可以选择放过你。" 今挽月很快定下心神,压下那瞬间涌上来的情绪,面上吟吟轻笑,“温妤,你可能想错了,沈让辞可不是我能放过的。” 顿了顿,她故意拖长语调,“是他要死缠烂打啊。” 温妤脸色瞬间难看。 --- 比赛前三天,今挽月在训练场进行最后的调整。 程芝匆匆跑过来,脸色古怪:"挽月,有个消息……" "怎么了?"今挽月擦了擦额角的汗,摘下头盔。 "商焱回国了。"程芝压低声音,"而且,他也报名了这次比赛。" 今挽月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云淡风轻,“我知道,之前老师给我打过电话。” 但这么晚才回来,看来商焱对他现在的技术很有信心啊。 她倒有些好奇,这段时间有老师一对一的指导,商焱能有多少进步。 程芝诧异,“但他不是要在在国外发展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而且她不是看不上国内的比赛吗?” 今挽月耸肩,"谁知道呢?就算在国外发展,华国就不举办马术比赛了?” “也是,”程芝摸了摸下巴,随后揶揄,“但他回国肯定是冲你来的,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之前可是向你求婚成功了。" 今挽月冷笑一声:"冲我来?怎么,还想再求一次婚?" 程芝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总之,你小心点。" 商焱跟今挽月,一开始她就不看好。 商焱很明显目的不纯,现在倒是死缠烂打起来。 不过,程芝看了眼今挽月,又觉得商焱死缠烂打很正常。 今挽月长着一张男人都会喜欢的初恋脸,偏偏又有着不是那么好掌控的性格,一开始因为她清纯漂亮接近,等了解多了,又会被挑起征服欲。 程芝啧啧道,“古时候,红颜祸水说的就是你吧。” 今挽月嗤道:“红颜祸水中的祸水可不是女人,是男人。” 次日,今挽月刚到训练场,就听到一阵骚动。 她抬头看去,牵着马站在原地。 商焱正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骏马,缓缓朝她走来。 很微妙,他牵的马跟黑枣很像,懂马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手上的马,跟黑枣出自同一血脉。 今挽月眯起眼,隐约明白了,商焱在跟她比较。 商焱站定在她面前,扯唇一笑,"挽月,好久不见啊。" 今挽月面无表情:"好久不见。” 商焱低笑:"怎么,连未婚夫都不认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今挽月轻飘飘扫他一眼,"现在,我们只是赛场上的对手。" 商焱眼神暗了暗,:"我可没有同意分手。” 今挽月掀眼眸瞧他,“分手又不是离婚,怎么?你还想要民政局签字盖章不成?” 商焱脸色莫变,还想说什么。 “晚晚。”一道温柔的男声突然响起。 今挽月转头,沈让辞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西装笔挺,目光温和地看向这边。 商焱冷笑:"大哥,来得倒是挺快。" 沈让辞淡淡一笑:"嗯,听说你回国了,过来看看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空气瞬间凝固。 今挽月:"……" 程芝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修罗场,开始了! 商焱看着缓步向这边走来的男人,讥讽道:“大哥是来看我,还是看今挽月啊?” 沈让辞微微挑眉,“当然是来看你,晚晚每天都能看到,不急于一时。” 商焱一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大哥趁我在国外,勾引自己弟妹,就没有一点良心不安?” 沈让辞面色诧异,侧眸看向今挽月,“晚晚,你不是已经和阿焱分手了?” 今挽月:“……” 两个男人扯头花,扯她干嘛? 今挽月瞥他一眼,没什么兴趣地道:“你们叙旧,我先训练。” 商焱勾唇一笑,翻身上马,看向今挽月:"挽月,不如我们笔试一场?" “这么久不见,正好也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鞋袋。” 之前他总被今挽月压一头,这段时间在国外,他没日没夜训练。 他有信心,现在已经可以超过今挽月。 比较他了解她,就是个懒散的性子,以前在国外老是叫他们训练,她都要撒娇拖延。 在国内没人管教,只会更懒散。 今挽月扫了眼四周驻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冷淡道:“还有三天比赛,要比就留在赛场上吧。” “现在我不想让人看笑话。” 商焱一连吃瘪,多少有点恼羞成怒,“今挽月,你别忘了,你跟沈让辞厮混,可没人知道我们分手了!” 今挽月烦,“我又不吃明星那口饭,分个手还得广而告之?” 商焱脸色涨红,“今挽月!” 沈让辞突然缓声开口:"阿焱,有些事,不是靠强求就能得到的。" 商焱冷笑,“大哥不就是在强求?不然为什么非要堂弟的未婚妻做女友。” 沈让辞看向今挽月,斯文的语调暗藏无辜,“晚晚,我似乎从未要求你做我女朋友。” “行了!”今挽月深吸一口气,看向商焱:"商焱,我们早就分手,别胡搅蛮缠。" 商焱眼神一沉:"今挽月,你确定要选她?" 沈让辞长身玉立,不紧不慢地道:"她不需要选,从始至终都是我要在她身边。" 言外之意,她不管做什么选择,他都会在她身边。 全场寂静。 程芝张大嘴,“哇哦!” 两个男人,瞧这格局,谁输谁赢,简直一目了然好吧。 喜欢夏夜潮热请大家收藏:()夏夜潮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