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游戏npc变成哑巴omega》
7. 给我当嫂子
早上九点阳光正好,书房里十分明亮,窗台上的文竹沐浴阳光,继续盛放着细碎的小花。
岑屿远坐在窗户前,用昨天下午刚学会的手语一点点教白霖,动作标准到和机构老师教的无异。
熟练得像是常年用手语沟通一样。
被教的白霖学习速度也不慢,但因为十点半他的新朋友就要到来,他的注意力有些集中。
总朝着窗外看。
蔚蓝色的天空中盘旋着几只飞鸟,它们不鸣叫,飞翔的动作却异常生动。
就像是白霖,哪怕不会说话,也可以活的出彩。
“咚咚。”
岑屿远的关节敲在桌面上,沉闷的声音呼唤着白霖的注意力。
“宝宝,快点学完才能下去见朋友,否则会留堂,这样朋友反而要多等些时间。”
远望的视线被白霖收回,桌面上突然冒出几颗他最喜欢的糖。
接下来白霖没再出神,如果学的好又快,还会被奖励一颗糖果。
专注的时间过得很快,十点二十五,岑屿远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发出悦耳的鸟鸣声,是新设的闹钟铃声。
“下课了宝宝。”
白霖还陷在我需要你的手语表达上,默默比划着,表达成了我想要你。
完全不同的意思,岑屿远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刚刚那个动作,只能对我做。”
他把人从椅子上拎起来,扯正他的衣领,“明天我会教你正确的表达,现在,下去迎接你的朋友吧。”
白霖想起谢惜何要来,抬起右手圈起四指,大拇指向下勾了两下,意思是谢谢。
做完动作后才想起来岑屿远不喜欢他道谢,抬眸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他还是选择用吻代替表达。
这次动作很快,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响。
没来得及害羞,白霖就转身冲出书房,直奔楼下。
留下原地的岑屿远,看着那抹逃也似的背影,轻轻笑了。
楼下的谢惜何正在消化柳姨的话。
岑屿远在教白霖手语,这个世界好玄幻。
吧嗒吧嗒的下楼梯声响起,片刻后穿着奶白色居家服的男生坐在他身侧,扬起一个能瞬间融化冰雪的笑脸。
谢惜何瞬间就被迷的不知所以,伸手就要捏他肉乎乎的脸颊,明明只有一点肉,看起来又乖又软,摸起来也一样。
还没好好感受,另一道脚步声在楼梯口出现。
谢惜何条件反射般抽回手,抬头笑着和他打起招呼来,“岑哥,早上好。”
岑屿远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他手上,点头嗯了一声。
白霖怕朋友会不自在,便拉着谢惜何去了自己房间。
两人进了房间岑屿远才不紧不慢地回书房。
反正白霖在哪里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岑屿远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无意识摩挲杯沿,拦住上扬的冷气。
余光拂过抽屉一角露出的书角,他才把手机盖到桌面上,心中默念着要给留些孩子空间。
这无异于面对新鲜出炉香喷喷的蛋糕,只能看不能吃。
让他垂涎不已。
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书角,然后砰的一声,书完全进入抽屉,桌面上的手机被翻过来。
他必须看到白霖才能安心。
这样可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被掩盖在内心,偶尔从眼神中泄露出来丁点儿都会吓到单纯的孩子,所以他一直在克制。
桌面上漆黑的钢笔在指尖旋转,从前只觉得无聊的岑屿远也遇到属于自己的小麻烦。
房间里。
拿到礼物的谢惜何在白霖解释说是柳姨送的后直接打开,邀请白霖一起品尝起来。
奶香味的饼干是松软的,不甜,但香味浓郁。
吃到好吃的白霖圆圆的眼睛就会眯起来,像享受美食的小猫。
这也让谢惜何找到机会询问,“你,真的有十八岁吗?”
白霖坐直身体,非常认真地点头用手语比划着,【我不骗人的。】
谢惜何沉默,谢惜何叹息,谢惜何妥协。
他拿起一个兔子模样的饼干,咬下兔子耳朵,“话说,你怎么才18岁就成了岑哥的未婚妻,难道你是童养媳?”
白霖并不是很明白他的话,但未婚妻他确定自己是,童养媳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所以他没有贸然给出回答,而是用灰色的眼睛看着谢惜何。
这和默认没有区别,谢惜何看着他的脸,白霖确实有这个资本。
“怪不得这么多年,也不见岑哥身边有什么人,原来是家里藏着个宝贝呀。”
这个白霖知道,岑屿远总喊自己宝宝。
于是他大大方方且骄傲地点头。
谢惜何:“......”还真是,不谦虚。
房门口传来脚步声,随后敲门声响起,谢惜何知道白霖不方便应答,自己走上前打开房门。
是柳姨来送水果拼盘,都是洗好切好的水果,连白嫩的荔枝都被手工去了核,被切成四块的果肉像盛开的白莲张开花瓣躺在果盘里。
谢惜何谢过柳姨,夸赞她做的饼干很好吃,特别香。
把柳姨哄得很开心,说下次来还给两人做饼干。
关上房门时才想起来,忘记询问少爷能不能在家做饼干就答应了。
不过有霖霖在,少爷应该也不会拒绝,毕竟少爷对那孩子不是一般的宠溺。
……
虽然白霖不会说话,但谢惜何还是很喜欢和他聊天,一个直接说一个手语加写字,竟也聊的十分投机。
只要面对着白霖的脸,谢惜何就会开心,主动找很多话题,看到白霖像是大脑宕机一样可爱的表情后更开心了。
或许,没有人能拒绝调.戏白霖。
谢惜何想,岑屿远也太会给自己找老婆了。
要是白霖能变成自己的嫂子就好了,想着他拿出手机给备注“一身班味儿的哥”发信息,【你好没用。】
发完就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出于对自家亲哥的了解,半小时内能回复自己就算好的。
一个果盘里两人都把自己爱吃的水果吃掉,除了葡萄和荔枝,其他的都没怎么动。
午饭时间就到了。
直到下楼吃饭,白霖脑子里都围绕着一句话,“岑哥真的对你好好哦,比所有人都要好。”
这句话让白霖感到疑惑,他知道岑屿远在外人面前可能没有在自己面前那么生动,温柔。
但现在他有些怀疑,岑屿远是不是装的,可他的确对自己很好。
犯难的白霖带着疑惑下了楼。
连身后的声音都恍若未闻,岑屿远的手落在他头顶时才似有所感地转头。
岑屿远没有说教他下楼不要走神,直接抱着白霖的腰,把人带到楼下站好。
把身后的谢惜何吓得以为谁夺舍了他的岑哥。
更离谱的是岑屿远一脸温和的笑,俯身轻吻着白霖唇角,如蝴蝶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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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般轻盈。
随后牵着白霖的手走到餐桌边,拉开座椅让人坐下后才像个幼童家长般交待着。
“我有急事要出门,晚上也不用等我回家吃饭,我大概九点到家,只会提前不会晚归,头发还是等我回来吹。”
自力更生坐在餐桌前的谢惜何:?
好好好,你们就当我不在。
白霖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用手语和他比划着再见。
岑屿远也给了手语回复。
那流畅的手语让从小就学会手语的谢惜何都感到震惊,怪不得不让白霖去上课,岑屿远完全可以胜任手语老师这个角色。
下意识地,谢惜何就认定,白霖不再去机构学习和岑屿远有关。
房门关上后,他才机械地吃饭。
在吃到柳姨做的午餐时,他瞬间就忘却烦恼,大快朵颐起来,不过从小学习礼仪的他,吃得再着急也是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的。
桌面上的菜都不算太复杂,白霖爱吃的海鲜基本都是不需要剥壳的。
注意到这个细节,再加上刚刚离别时岑屿远的话,谢惜何得出结论,虽然岑屿远禽/兽了点,但对白霖还是很不错的。
有点欣慰,但不多。
因为他倒是真的有个童养夫,但是对方成年之后就消失了,童年时期那场事故唯一的受害者被夺走听力,原本以为谢家好好养着他就好,可成年的时候他还是离开了。
那时候谢惜何16岁,分化期刚结束,醒来就被告知自己的童养夫离家出走了。
思绪飘飞的他朝着白霖看,在白霖低头时浓密的黑发遮不住白嫩的后颈,那里不像一般omega的腺体是圆鼓鼓的粉,更像是未分化的状态。
他又皱起眉。
白霖开开心心的吃着午餐,并不知道这位朋友已经脑补出一场豪门大戏。
饭后本来就是午休时间,谢惜何拒绝柳姨要收拾客房的好意,选择和白霖一起睡。
主要是有些问题想问,再加上白霖香香软软的,他想抱着白霖一起午睡。
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是,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谢惜何从小就被几家一起惯着,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岑屿远怂怂的,小时候何勿言还总拿岑屿远来吓他,害得他只能躲进童养夫怀里摇头。
如愿以偿和白霖躺进一个被窝的谢惜何特别兴奋,伸伸腿侧身捧着下巴看白霖。
白霖转过头看他,想问他是不是有话要说。
谢惜何自顾自地问:“你是不是还没有分化?”
白霖点头。
谢惜何心沉下去,认真地继续:“你是不是没有对过去的记忆?”
白霖点头。
“那你是不是刚住进这里?”
白霖点头。
谢惜何的眼里满是疼惜,伸手把白霖拥进怀里,“你要是过得不好,可以来谢家找我,别和岑哥在一起,来给我当嫂子吧。”
废弃旧楼房前,身着西装的矜贵男人摘掉手套,鞋面不染一丝尘埃,裤腿上带着不明显的褶皱,楼房里男人的哀求声仿佛还落在耳畔。
岑屿远抬腕看表,时间有些紧张,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蹙眉上车,车里的冷空气扑面而来穿透衣衫,带走室外的炎热。
他解开一颗纽扣坐下,挡板打开后才拿出手机。
监控里两个漂亮的omega躺在床上还紧紧依偎在一起。
“来给我当嫂子吧。”脆生生钻进耳朵。
8. 别离开我
傍晚七点,夜色悄然降临,骤然下落的雨驱散炎热。
侍者制服上的银链在身侧闪烁,高悬的水晶灯在玻璃墙上折射出流动的光彩,岑屿远在他的带领下走过红色天鹅绒包裹的楼梯。
贵宾区悬浮在酒吧二层,足够俯瞰楼下空中悬浮的混着信息素味道的暧昧因子,阴暗潮湿但魅惑动人,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片刻欢娱。
侍者颈后浮动的檀香清浅,耳侧闪烁的蓝光里传来指令,他躬身后退,皮鞋摩擦过羊毛毯并没有发出丝毫噪音。
人彻底消失时陈年才噌的一下站起身,带着官方的笑,语气不自然地说句废话,“远哥你来了。”
岑屿远看着他点头嗯了声,走过来随意地坐下。
手工水晶杯里的冰球还在自转,切割出的某一束光落在岑屿远解开袖扣时,腕表齿轮间卡住的那一秒。
他既然给出回应,陈年也就放下心,知道事情已经翻篇也不再主动提那件不开心的事。
他端起酒杯凑过来,“来,我敬你们。”
杯里的威士忌闪烁着溢彩的光。
岑屿远瞥了眼,既然答应要九点到家,他就没准备喝酒。
但何勿言手速极快,知道他不喜欢喝威士忌,动作熟练地给他换成罗曼尼康帝,殷红色的酒液摇晃着,被塞进手里。
何勿言给自己也倒上酒,今天的目的就是劝两人和好,叹息道:“咱们仨,确实很久没坐坐了。”
他揽住陈年的肩膀,让人坐在自己身边,“来,走一个。”
在成年之前何勿言被他外公送去过部队,本来是和岑屿远一起,但半年后岑屿远回来上了大学,何勿言在部队里待了两年,何老爷子重病他才回来接手家族企业。
以至于他有时候并没有豪门贵公子的气质,更贴近生活。
岑屿远也不想薄了他们面子,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脆响,喝下酒就算冰释前嫌。
何勿言笑着拉过两人肩膀,“能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你们俩明明都有错,平时也没发现你们这么孩子气。”
说着他看向岑屿远,“又不是把你老婆抢走了,从来没见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岑屿远就想起下午听见的语音。
他拿出手机调出来监控录音,在两人的目光下点击播放。
“你要是过得不好,可以来谢家找我,别和岑哥在一起,来给我当嫂子吧。”
一听就知道,是谢惜何那个小祖宗的声音。
“我靠岑屿远你是不是在家装监控了,还有你那个未婚妻怎么回事?”
岑屿远不置可否,没有监控他还听不到这段话,他没有说话目光紧盯着何勿言。
何勿言无奈,“我对你的宝贝未婚妻没有想法,我们家那个小祖宗就够能霍霍了,再来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我能疯掉。”
怕好友有顾虑,他拿出手机电话给小少爷打过去,语气微冷,“惜何,回家。”
小少爷要是乖乖听话就不是小少爷了,他口中含着白霖给的糖,慢吞吞地回复:“不要,凭什么听你的!”
“谢惜何,要我去抓你吗?”语气更加寒冷,当过兵以后他身上的气势就更加迫人。
“好嘛好嘛,那我去你的公寓,不回家。”听出何勿言有些生气的谢惜何软了声音,转头就和白霖道别。
动作迅速地像个害怕被抓的兔子。
岑屿远挑眉,监控里白霖自己坐在客厅,孤单地抱着枕头,神情有些落寞。
随后黑沉的眼睛看向何勿言,“我的很乖。”
这句话里藏着的是难以言说的占有欲,何勿言不和他呛声,只是给谢惜何找补着,“其实我们家小少爷也乖,就是比较活泼。”
陈年也不插嘴,默默喝下一杯威士忌又给自己倒酒。
拿起酒瓶时手腕被皱着眉的岑屿远按住,“少喝点。你助理呢?”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让他回去了。”
“打电话,让他回来。”何勿言直接道。
空气中浮动的信息素原本并不明显,在陈年喝下那杯威士忌以后,信息素开始越发浓郁。
在这片空间里越发明显,酒量不差的陈年自己还没感受到。
但身为顶级alpha,三人的信息素本能地互相排斥,当陈年的信息素到达一定浓度时就会放出信息素抵抗。
岑屿远的信息素还是没有泄露出分毫,何勿言和陈年靠的近,在克制。
人影憧憧的酒吧里,鱼龙混杂,三个顶级alpha信息素一起泄露,会造成社会安全事件,到那时候这里会变成兽类的狂欢。
“你的助理是beta,对吧?”
陈年点头,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清冷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莫名地陈年感觉喉咙有些干,拿过一边何勿言的酒倒进自己杯子里,咕嘟咕嘟喝下后才说话,“我在墨白,来接我,加班费2000。”
说完像是怕被拒绝,直接挂断电话。
身侧的何勿言对他这种行为感到无语。
桌上那瓶威士忌被岑屿远拿在手里,他晃着酒瓶,在瓶底看见没化完的白色颗粒。
何勿言和他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是下了药。
在名利场上待久了,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只是没想到这次手法如此拙劣,演都不演。
何勿言嘴角勾起淡笑,随手扫过桌面上空了的手工水晶杯,瞬间,水晶杯碎成一片。
响声也招来侍者,看见地上血红的酒渍和碎裂的玻璃渣,按下耳机下达任务。
他笑着和三位大人物道歉,“保洁随后就到。”
何勿言还保持着笑容,但那双眼里只有嗜血的狠意,语气阴冷,“让李申过来,亲自扫。”
李申是墨白的经理,管理酒吧的日常运作,侍者立马鞠躬答应,快速退后下楼找人。
林磬住的地方离墨白并不远,开车也不过十分钟,他有些不爽但想到只是接一下陈年就能赚2000,还是很值得的。
但是在上完楼梯时,被站楼梯口处的侍者拦住,“先生,稍等。”
他朝着远处的三人看去,陈年晕乎乎地躺在沙发上,岑屿远和何勿言表情都很冷。
他耸耸肩,自己下了楼梯。
穿着一身休闲装的他和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区别,气质清冷,路过的人想来搭话又被他忽视。
他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估算大概还有多久能上去接人。
10分钟不到,刚刚的侍者便来喊他上去。
晕的连路都走不了的陈年被林磬架着离开墨白的大门,岑屿远才拎着两瓶酒离开。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他看了眼腕表,八点一刻,时间刚好。
回到家后他没有直接去敲白霖的房门,而是回到房间洗漱完,换上睡衣才去敲门。
白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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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整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总要先回应一下才拉开房门,然后漂亮的脸出现在岑屿远面前。
每次,都能让人呼吸一滞。
漂亮得乖巧的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何勿言只是因为没见到过他才会拒绝。
所以在听到谢惜何的说法时,自信如岑屿远也会产生一丝恐惧。
看着他还有些湿润的头发,白霖牵住他的手,让他也坐在镜子前,学着岑屿远的样子给他吹头发。
全程处于安静又温馨的氛围里,岑屿远的眼睛却没离开过镜子里的白霖。
白霖发现时头发已经吹好,但他的手还在岑屿远粗硬的发丝里作怪,一会儿拨乱一会儿拢顺。
还以为是被发现了,他眉眼弯弯地朝对方露出一个笑容。
笑得岑屿远没有脾气,把人从身后抱到面前,“谁给你吹的头发。”
白霖用手指着自己,表示是他自己。
但预想的夸奖没有得到,只有被抢了相处时间的岑屿远语气酸酸的,“下次还是让我帮忙好吗?”
被抱在怀里的白霖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呆呆地点头。
他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岑屿远俯身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白霖下意识闭上眼睛。
忽闪忽闪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点缀在眼皮上的红痣勾人的紧。
他睁开眼睛,小痣消失在眼前,水汪汪的灰眸像是bid娃娃,但又更加生动。
岑屿远把人扣在怀里,白霖下巴压在他锁骨处,被迫抬起头。
颈后的手像是烙铁般滚烫,又像是铁钳般难以撼动,完全不让白霖转头。
轻柔的吻落在眼皮上,白霖猛然吸气,闻到浅淡的酒味,并不浓郁,但在岑屿远满是荷尔蒙的躯体上热乎乎地冒出来,给白霖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他只是,有点渴。
可惜岑屿远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渴意。
吻到那颗小痣还不行,他探出舌头,在薄薄一层眼皮上舔舐着亲吻,动作不重。
眼珠颤动着抵抗,岑屿远探出牙尖咬了咬那颗小痣所在的皮肉,带着无尽的欲让那点肉在牙尖处反复磨着,缓解尖牙根处泛起的痒意。
他想要白霖,想咬住没发育好的腺体,用顶级alpha的信息素催熟那个半生的小桃子。
眼皮被人叼在牙尖摩挲的感触让白霖感到害怕,他有些抗拒,但双手被岑屿远一只手按在腰后,两人胸口紧贴着,滚烫的体温让白霖感到燥热。
另一只手死死压在他后颈,不动分毫,恐惧感涌上心口,漂亮的眼尾处溢出泪水。
“啊!”白霖抗拒着喊叫,声音有些尖锐,很难听。
好在这声喊叫换回了岑屿远的理智,他连忙松开那双柔嫩的手,吮吻掉泪珠。
咸涩的泪水在舌尖划开,他不让白霖离开自己,扣住白霖的腰,“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宝宝。”
“别离开我,生气的话,你咬我一口。”
他有些着急,抱着人按在自己脖颈处,白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疯,想打他,但又下不去手。
最后低头在他刚刚下巴抵住的地方,狠狠咬下一口牙印。
他不知轻重,咬下的印记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消散。
但岑屿远不安的心,随着牙印落下而平静下来。
两人垂眸对视,岑屿远捧住白霖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声音微颤,“宝宝,别离开我。”
9. 是坏人吗
那晚的亲近之后岑屿远和白霖的距离反而被拉远,看不见的屏障阻隔着两人的心。
最后带着醇厚干红的轻柔的吻,被同时抛掷脑后。
连续多天的大雨不给人喘息的时间再次落下,豆大的雨滴砸在窗台的玻璃上提醒着房内的人,它来了。
白霖站在窗前,朝屋外看去。
厚重的云堆积在天边,潮湿沉闷的空气让人呼吸不畅,连鸟儿也不再飞翔,明明没开窗,屋内的气压也让他感到沉重。
缓缓吐出一口气后,白霖继续回复谢惜何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谢惜何被家里关了三天禁闭,现在刚恢复正常又要开始学习。
岑屿远察觉到白霖的恐惧,连手语课的时间都不会有太多肢体接触,因为白霖会下意识收回手。
白霖形容不出对岑屿远的感觉,他只知道那时候对方更像一只贪婪的野兽,不断地进攻,踏破白霖的安全区设立的屏障,耀武扬威地攻略城池。
午饭时间他看到岑屿远锁骨处的痕迹,咬的太重,疤痕未消,反而泛着青紫。
看起来有些恐怖。
连柳姨都发现,提醒岑屿远要记得擦药,白霖听到时脸都要埋进餐盘里了。
虽然岑屿远并没有多说,可是那个牙印一看就是人咬的。
在自己房间医药箱里翻到消肿去疤痕的药膏,白霖攥住白色的药管,第一次在下午时间敲响书房的门。
一直关注白霖动向的岑屿远看到监控里他拿起药箱就知道自己的苦肉计成功了。
连续四天没有靠近白霖,就像是犯了瘾,想把人再次抱进怀里,紧紧箍住那纤瘦的腰,恨不能把人揉进骨血。
午饭时他特意把衬衫的扣子松开,让被拧的青紫的皮肉露出来。
果然单纯的小鱼上钩了。
手机被扣在桌面,他打开房门。
白霖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准备敲第二次门时房门被打开,他尴尬地放下自己的手。
目光相对,白霖伸出手,把药膏递过来。
岑屿远接过药膏后把人拽进房间,这次非常绅士,动作也不重,白霖踏进房间他也没有关上门,“帮我涂,可以吗?”
这语气堪称请求,而且白霖现在才恍然发现,岑屿远同他说话时,一直都是问句,好不好、可不可以。
从来没有替他做过决定。
其实,岑屿远真的是个好人。
见他点头,岑屿远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出其不意地像抱孩子般把白霖抱起来,坐在桌子上。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坐在书桌上,岑屿远站在自己面前,拉开衣领。
小麦色健康的肤色上,锁骨处青紫,盖住整个牙印,往下就是岑屿远微鼓的胸肌,在胸口处呈现出一道细沟。
拆开的药膏被递到手边,白色的药膏落在指尖,白霖抬起头给他上药。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不断滚动的喉结,麦色的肌肤很热,瞬间把药膏乳化掉,敷在伤口处。
形成一道微凉的屏障。
岑屿远低头就能看到他颤抖的眼皮,挺翘的鼻尖遮住那饱满的唇,抬起的头让黑发铺在腺体处,遮住那尚未成熟的部位。
涂好以后白霖下意识地吹一下,刚收回指尖,手帕就盖了上来。
擦好以后岑屿远才后退,隔开一段距离。
但白霖并没有从桌上下来,而是抬起眸子看着岑屿远,他如今的手语已经掌握很多基础词,很多话都可以自己比出来。
【你,那天,很吓人。】
干净澄澈的人,连手语都漂亮的不像话,纤细的手指像在跳舞,还附带着一个自认为恐怖的表情。
“宝宝,对不起。我那天喝多了,所以情绪有些不受控。”他笑得温和,没了那晚的进攻性。
静默中,白霖从口袋里拿出早上他奖励给自己的糖果。
他指了指岑屿远的锁骨处,先朝岑屿远做了作揖的动作,随后右手握起拳头小指伸出来,在胸前点两下,是手语里的【抱歉。】
那颗糖被握在手心,在动作做完后摊开,白皙的掌心上只剩下一颗糖。
岑屿远把那只手合上,糖果包在里面,他摇着头说:“犯错的人不能吃糖。”
黑白分明的眼睛理满是真诚,“如果以后我做了什么让你害怕,不喜欢的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打我咬我都无所谓,但是”
“永远不要和我道歉,宝宝。”他的把额头抵在白霖额头处,肌肤相贴。
声音低沉暗哑得像在隐藏什么情绪,“你只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好不好?”
玻璃窗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岑屿远把人拥在怀里抬起额头,在怀里的人点头时玻璃窗上的人嘴角勾起。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现在升起一条彩虹,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更显绚丽,鸟儿也放肆地遨游着。
药膏上写着一日三次均匀敷在皮肤上,白霖就变成小闹钟,每天准时地提醒岑屿远该涂药了。
早餐时会朝着岑屿远戳戳自己的锁骨,提醒,但会在上课之前被人按住手给人上药,美名其曰自作自受。
午饭后白霖会选在午睡前敲他的房门,“该涂药了。”是四个字,他就在房门上敲四下,仔细听着门内的声音,在门开之前就跑掉。
岑屿远会在房门口看到一张便签,字体圆润,和画的一样,“涂药[太阳.]”
晚上白霖特意避开平时的时间洗澡,但还是在刚洗完出来就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岑屿远。
他的手机屏幕上花花绿绿的线条,什么A、S的字母,白霖看不懂。
吹完头发他会帮岑屿远抹药,然后愉快地盖上被子等人给自己讲故事睡觉。
只是岑屿远总是讲同一个故事,每一次讲完白霖都下定决心明天要告诉对方,换一个故事讲吧。
但每次他都会忘记,并在皮格马利翁和他心爱的雕塑姑娘过上幸福生活时稳稳睡着。
他真的很好哄睡。
白霖认为自己是一个很乖的宝宝。
不过偶尔也有意外,他提前洗完澡,没有看到岑屿远的身影,他就自己给自己吹了头发。
岑屿远的锁骨上咬痕已经消了肿,颜色也逐渐褪去,再过两天大概就能恢复如初。
但白霖在自己桌上看到药膏,是中午岑屿远拿来让他帮忙涂药后忘记带走的。
手语他已经学完,日常交流完全没问题,课程也就结束了。
明天早上白霖就不用上课,他也不用在课前帮忙涂药,所以还是今天就把药膏送回岑屿远那里。
他想着,穿着睡衣趿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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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走到岑屿远房门口,还没敲响就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
于是白霖下了楼,站在暗处看向客厅里的两人。
陈年脸色绯红,大概是喝了酒,站在原地都晃晃悠悠,偏偏口齿伶俐地控诉着岑屿远。
“所以是你对吗?游戏也是你搞得对吗?”
岑屿远神色淡淡地划了下屏幕,拇指在“林熠”上停顿半晌,改为发信息过去,【铭居别墅区12号,把陈年接走。】
“哥!我就要你一句实话,我他妈费尽心思做出来的游戏,是你帮着弄下架的,是不是真的?!”
得不到回应的陈年倒在沙发上,眼睛通红,声音哽咽,“你明明和我说一声就好了,我可以换掉的,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我呢。”
颓然地低下脑袋,“我是做的不好,所以他们都看不起我。”又委屈地抬头指着自己,血红的眼睛看着岑屿远,“我没靠任何人啊,赞助也都是我自己拉来的啊!”
他从沙发上滑落,过度的酒精在身体里发酵,让他软的像是一滩泥水。
用酒灼伤过的嘶哑声音继续道:“我走到现在,靠的是我自己!他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岑屿远蹲下看着他,给他倒了一杯水,缓缓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陈年彻底顿住,刚喝了一口的水杯从手里滑落,在地面上炸开,摔得稀碎。
他来闹来哭,就是想听到岑屿远的否认,他也能回去顶天立地的说一句,那是我兄弟,可现在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他。
从大学开始,他就在筹备人生中最重要的作品,他的无限流游戏。
求着岑屿远帮自己画人设,让兄弟的作品在游戏里出现,活起来,他是有错,让岑屿远最喜欢的角色含冤而死,死后魂魄不散。
可是,只要岑屿远说一句,他可以改啊。
无尽的悲痛瞬间淹没他,整个人被海浪打翻,沉在水底。
岑屿远声音很轻,“今天先回去,明天,我和你解释。”
手机传来提示音,是何勿言发来的,【今天陈年被秦家那小子戏弄,喝了很多酒,还说是你把他游戏整下架的。他是不是去找你了?我现在来。】
岑屿远指尖纷飞,【不用,我让林熠来接他,我来处理。】
陈年彻底安静下来,一言不发,眼角有泪水划过,他苦笑着,“哥,下雨了,我们,还是兄弟吗?”
岑屿远抬眼看他,“是。”
这次好说话的陈年也变得固执,“不,不是了吧。”
门口闪过汽车的灯,大门还开着,林熠蹙眉走进来,看见靠在沙发上坐着的陈年满脸泪水,眉头皱的更紧。
但他没问是什么事情,朝着岑屿远点头,把陈年架在肩膀上带走。
大门是岑屿远亲手关上的,屋外并没有下雨,只是夜深了有点凉,至于兄弟,应该还是吧。
上楼发现房门口放着他的药膏,便利贴上写着【明天我就不提醒你了,自己记得擦。】
再坏的心情也能被治愈。
小跑回房间的白霖心跳如鼓地躺在床上,把被子盖过头顶,蜷缩在沉闷的被窝里。
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岑屿远,是坏人吗?
那样冰冷的对待自己的朋友,蹲在旁边没有情绪地看着对方发狂。
好恐怖。
10. 想去上学
蜷缩在漆黑的被窝里,白霖默默做出一个决定,他要隐藏情绪,找到岑屿远是坏人的证据。
清晨的白霖被一个噩梦吓醒,猛然掀起被子坐起身。
额头上还带着冷汗,脑海里岑屿远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划过,薄唇里吐出伤人的话。
“你竟然是个晦气的恐怖游戏npc,从我家滚出去!”
窗外一道惊雷落下,闪电照亮那俊朗的脸庞,像个没有温度的躯壳。
白霖喘息着,按下窗帘的开关,阳光洒进房间,茂盛的树枝摇曳着和他招手,他无心回应。
喘息声落在自己耳尖,剧烈的心跳完全不受控制,彰显着他对那一幕的恐惧。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旦被发现会不会被当成怪物送去奇怪的地方。
到时候,又能去哪里呢?岑屿远还会留下自己吗?
敲门声响起,柳姨隔着门试探地喊他,“霖霖,阿姨进来了。”
床上的人眨着眼睛,发丝凌乱,呆滞地看着柳姨,活像个被糟蹋了的破布娃娃。
看见他这样柳姨瞬间母爱泛滥,走上前坐在床边,抱着白霖轻拍后背。
“怎么了霖霖,做噩梦了吗?没事,梦都是反的。”
传统的安慰混着一股温馨的味道,如同太阳晒过的棉被,暖洋洋的。
早上的噩梦是压垮白霖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柳姨的拥抱里感受到安全感的白霖瞬间哭了起来。
他和孩子没什么区别,嘴角撇着窝在柳姨的肩膀处嚎啕大哭,可他的嗓子说不出几个字,只有模糊的唔啊,却也足够让人心疼。
平时乖乖的孩子,只会软乎乎地点头,开心了就笑,孤独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呆在一边看动画片。
还是第一次这么难过,抽噎的声音让柳姨听了都心酸。
监控闪着红光,一大早被喊回老宅的岑屿远从手机屏幕里看到这一幕,心都快要碎掉。
猛然站起身和正在喝茶的一家人留了句:“等他分化后,我会带他来见你们,再直接举办一场宴会,把他介绍给大家。”
“家里有事,我先走了。”话落他已经接过自己的外套,转身朝外走。
岑升指着他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
但被自己媳妇掐了手心又被自己父亲瞥了一眼,火瞬间就熄灭的无影无踪。
川流不息的马路上,黑色宾利如游龙般穿过旧城区,朝反方向驶去。
路上有些车主自觉地给他让路,红灯亮时岑屿远咬紧牙关,指尖在方向盘上敲着一秒一秒地数,感受到度日如年的痛苦。
眼前不断闪过白霖躲在柳姨怀里孩子气地大哭。
那本该是躲在自己怀里哭的孩子,受了委屈竟然在柳姨那里寻找安全感。
绿灯亮起的瞬间,宾利如箭矢般冲出去,留给身后的车主们一个炫丽的背影。
哪怕岑屿远已经尽其所能地赶回家,到家时白霖也早已情绪稳定下来,坐在餐桌前,最后一次抽噎声落下,他抬起头看着连外套都没穿好的人。
嘴巴里还塞着一口粥,他抿着唇露出一个笑容。
哭红的眼睛水汪汪的有些肿,鼻尖也红,可怜兮兮的。
岑屿远快步走上前的脚步被白霖退后的动作逼停,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姨为他盛了一碗粥,他才顺势坐在白霖身侧。
“为什么哭了?”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被抛掷脑后,他只想知道白霖早上那样的原因。
但白霖现在觉得有点羞耻,并不想说,手里的白瓷勺在碗里戳戳这里戳戳那里。
“不想吃就放下吧。”
几乎瞬间,勺柄磕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霖站起身朝他点点头就转身,准备上楼。
“等下。”
他缓缓转过头,等待岑屿远的下一句话。
“一个人在家不开心对吗?”
白霖眨眨眼睛,对上他的眼神。
岑屿远放下手里的碗,朝着白霖走过来,步伐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白霖心尖上。
站在白霖面前用手拂过他绯红的眼尾,“想上学吗?”
“你想去,我就送你去好不好?”
陈年闹出来的动静已经传出去,岑屿远需要处理事情,如果再不出现在那些人眼里,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流言。
再这样把人关在家里,白霖一定会更孤独。
岑屿远不想再看到白霖躲在别人怀里哭得那样伤心,面对自己时露出勉强的微笑。
这比白霖气到极致时咬他打他都让他感到心痛,也更让他无法接受。
昨晚刚发生的事情还没解决,他能猜到白霖为什么会害怕,但只能在心里祈祷白霖再相信自己一点。
最后看到白霖和往常一样乖顺地点头,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早已准备好的手机递给白霖,“这个,是你的,以后要是想联系我,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说着,他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号码,在这部手机上添加新的联系人--岑屿远。
等他操作完,白霖才拿到手机。
现在对他而言,手机早已不新奇,不过倒是更方便联系他唯一的朋友了。
他开心了些,用手语朝着岑屿远比划着谢谢。
等他离开,岑屿远才发现原本被人随身携带的浅蓝色便签被遗留在餐桌上面。
等柳姨出来时,桌面上只剩下两个空碗,小菜像是没人动过。
不知道两个人闹了什么别扭,柳姨摇头叹息着,希望两人能开开心心地生活。
暑假只剩下半个月时,白霖才知道自己即将和谢惜何步入同一所大学,兴奋地每天找谢惜何聊天,畅想自己的未来生活。
当然,所有内容岑屿远都知道。
两人约着出去玩,买开学用品,他就给白霖准备一张黑卡,怕他弄丢还给他手机里转账200万。
因为还在检察期间,他名下的账户被限额,这二百万还是从母亲那边转来的。
“明天你的账户就恢复正常,看来,秦家那边早已经盯上你,自己注意。”
岑屿远落下一子,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嗯,我会处理。”
岑家老宅今日安静,岑父岑母前往海城考察项目,岑屿远便来同爷爷喝茶下棋,为上次急匆匆的告别道歉。
“上次匆忙回去,因为他吧?”
这个话题转的太急,岑屿远执棋的手一顿,倒也没否认,“是。”
岑振山一子落下,棋盘上竟成两方对峙的死局。
“你父亲人执拗,从商多年被侵染的太重,你恰恰又缺少这份人情味,所以我不插手你们父子间的事情。”
“但是你记住,那孩子是无辜的,别害了他。”
这话是暗示也是明示,举棋不定时棋局就已然被对方掌控。
岑屿远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我会的。”
他端起一边的茶浅酌两口,茶香扑鼻,沁润喉间。
岑振山站起身,虽然年岁渐长,但身强体壮,年轻时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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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征战死亡的气势还依稀能从眉宇中看出,凶狠凌厉。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也不留你,老何约我去平名山清修几个月,再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也不等岑屿远回应,自顾自去了花房。
岑屿远转身准备离开时仆人递来一盒野山参,“是老先生说让您拿回去的。”
花房里的老爷子戴上眼镜给自己细心养的花草剪着枝桠,被阳光照着,没了凌厉的模样,更像个和蔼的老头。
从老宅里走出来,本想回家的岑屿远收到来自许久不见的人的讯息。
【岑先生,您父亲让我来询问一下情况,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
司机把车门拉开,岑屿远皱着眉头上车,犹豫良久才回复:【下午一点。】
这个时间白霖正好在午睡,他可以接受心理治疗师的引导,不用担心被白霖发现。
午饭依旧是在一片静默中吃完的,白霖已经学习到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每次吃饭都是认真又神圣的行为。
虽然有些奇怪,但岑屿远尊重他的奇怪,有什么事情也都会在饭后才说。
今天的饭后甜点是酸奶水果捞,柳姨在厨房准备,白霖就在餐桌前乖乖的坐着等,丝毫没有不耐烦。
他平时下楼也不太爱把手机带下来,与他而言手机只是一个工具,并不会太沉迷于手机。
这让点岑屿远很放心。
但即便这么无聊,他低着头看桌面上的纹理,都不抬头和岑屿远交流。
等他拿到水果捞后就自己拿着上了楼。
下午一点,心理治疗师准时出现在岑屿远书房,他连连打着哈欠,像是在吐槽岑屿远连休息时间都不给。
岑屿远听不见似的垂眸翻着心理书籍,对他的出现毫不在意。
温听风拿着记录册坐在他面前,语气温和,“听说您最近有了未婚妻?”
对方淡淡抬眸,并不说话。
温听风淡笑,声音像是春风般和煦, “只是正常询问,那您最近情绪波动大吗?”
岑屿远点点头。
落笔的声音刷刷响,他继续问道:“那是什么事情呢?可以举个例子。”
下意识地岑屿远脑海里浮现过几个场景,最终选择沉默。
“先生,您需要配合我的工作。”
“我教您心理学,并不是为了让您和我演戏的。”
他就坐在那里,说话也好,沉默也罢,就能让人感受到那缕清风,下意识地就想同他倾诉,浅棕色的瞳孔里只有干净温柔。
但岑屿远不是普通人。
对峙半晌,温听风呼出一口气妥协,“好,您不说,由我来问可以吗?”
看到他点头,温听风就开始询问,“您的每次情绪波动都和未婚妻有关对吗?”
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岑屿远,在对方回答之前就在本子上打勾,接着继续问,“那每次都是在两人独处状态吗?”
出乎意料的是,岑屿远选择摇头,“他和别人距离太近,我会难过。”
“那您是吃醋了。”
在温听风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岑屿远决定亲自送白霖去上学。
温听风并没有待太久,在确定未婚妻其人对岑屿远的病症有帮助,且岑屿远的确爱这个未婚妻时,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离开前他朝岑屿远浅笑了一下,伸出手,“看来您很爱那位,也祝您和未婚妻幸福。”
几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笑过的岑屿远勾起嘴角,握上了他的手,“谢谢。”
11. 紧紧相拥
去上学那天,白霖起了个大早,穿着他认为最像大学生的衣服--白体恤加直筒牛仔裤。
用完早餐就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等待司机把车开过来。
车停下时他下意识地拉开后门却拉不开,车窗降了下来,岑屿远刀削般的下颌线露出来,他转过头让白霖坐在副驾驶。
白霖手放在书包背带上,坐进副驾驶。
书包在岑屿远的示意下拿掉,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证件全部都在岑屿远那里,他根本不知道去上学要带些什么,只是看外面的小朋友上学都要背书包。
这款书包也是和谢惜何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买的,见他喜欢,岑屿远准备好的那个也就没有拿出来。
系上安全带后他就抱着书包,盯着上面挂着的小煤球毛绒挂件看。
用余光悄悄偷看岑屿远,开车时会戴上金丝眼镜,侧颜冷冽如雪峰,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前方,仿佛是遇到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白霖揪着小煤球纤细的两条腿,把它们打结后又松开。
虽然车里十分安静,但白霖总觉得气氛古怪。
到学校时车停下,白霖一只手按着安全带另一只手去拉车门。
“咔哒。”
车门上了锁,他怎么拉扯也无济于事。
岑屿远凑过来,“今天开学报到,领军训衣服,我都陪着你。”
气势上的压迫感传来,白霖缩着脖子躲他,点头用视线催促他快一点,他已经迫不及待去看自己的校园。
岑屿远摸摸他的头又把碎发拨弄下去,才把车门打开。
北城大学门口人来人往,有前来报到的新生和家长,也有提前开学几天的学姐学长,个个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在身边人看不到的角落,岑屿远的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另一只手里是白霖的相关资料,两人去的不是报道地点,而是直奔校长室。
行政楼第18层,身着西装的男人十分恭敬地接待两人,随后岑屿远被请进校长室,留白霖在外面等候。
白霖眨巴着眼睛仔细观察着四周,像是作为卧底在寻求证据。
遗憾的是他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不过片刻,岑屿远两手空空就走了出来,带出一阵凉意扑向白霖。
他牵着白霖的手,走出行政楼,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不知何时会落下雨,岑屿远不经意间瞥了眼天气,脚下步速加快。
逸夫楼的A106是艺术学院的报道点,里面坐着很多穿着红色马甲的志愿者,面前是各个专业的牌子。
岑屿远领着白霖走向油画专业的男生面前,报了一串数字,对方拿出一个表格和一张卡准备直接递给他身侧的白霖。
第一次见到气势如此强大的男人,西装革履地牵着身边漂亮的男生。
把志愿者震惊的呼吸一滞,说话都有些结巴,“让、让学弟在这里签字就好。”
岑屿远颔首,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张卡,顺势带回手里,动作流畅得像甩出无数次卡的霸总。
见他拿过卡以后白霖俯下身,在表格里填上自己的名字,他写字都像是画出来的,字体小,圆圆的,看起来很可爱。
之前岑屿远想过要不要教他写字,但又觉得这个字体很有白霖的特色,也就作罢。
临近中午,有志愿者买来午饭准备在教室里敷衍一下午餐,加上在外面一顿跑,身上出了粘腻的汗,打开了电扇。
白霖放下笔时感受到头顶的凉风,一瞬间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陌生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他抬眼看向那迅速旋转的扇叶,正在一步步扭曲时空,变成锋利无比的刀刃,朝着地面砸过来。
晕眩和痛感同时传来,漫无边际的恐惧压得他颤抖。
岑屿远的手就这么盖住他的眼皮,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已经感知不到别的温度的白霖紧紧抱住脑袋,颤抖地哭泣,连发不出声音的声带都在颤栗地尖叫。
感觉不到安全感的白霖挣脱岑屿远的怀抱,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蜷缩在课桌前。
饶是这样,那旋转的风扇还在脑海里盘旋,凶狠地准备把他分割成几百片。
把志愿者吓得一愣,目光在岑屿远和白霖身上游走。
人来人往的教室里,有人皱着眉头看向两人。
和西装革履的男人与教室格格不入,气场强大到从走进教室就收获所有人的目光,现在又在众目睽睽闹这一出。
简直像是在拿这里当影视楼,当场演戏。
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岑屿远蹲下身像抱孩子一样把蜷缩成一个球的白霖抱起来,离开之前把目光放到接待他们的志愿者脸上,“抱歉。”
看到岑屿远抱着白霖离开的志愿者满脸疑惑地回头。
身后的人还有没收回的手机,一窝蜂地吵起来,和他熟悉的人也凑过来询问刚刚那是什么人。
短短一小时,“白霖”这个名字在艺术院就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校园论坛上一个帖子迅速飘红,艺术院新来了一个“傻白甜”叫白霖,可能是特殊人群,但长得实在貌美。
附图是白霖和岑屿远走到报道教室的样子,白皙的男生穿着简单的衣服,清纯校园气息扑面而来,单纯的帅或者美已经难以形容他。
很多人怀疑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应该是家长,但并没有露出脸。
同时也有人发现,这个人名和暑假热搜游戏npc重名,而白霖的长相堪比游戏角色撕破次元壁走出来。
发帖人在下面补充道,可惜这张伟大的脸,是个脑子不好的,报道时莫名其妙看了一眼风扇就哭着蹲下,像是风扇下一秒就来暗杀他一样。
玩过那款无限流游戏的学生心里惊叹,没玩过的也当个乐子去帖子里凑凑热闹。
谣言越来越玄乎,他们得出一个恐怖游戏npc从游戏里穿越而来,还要在北城大学上课的故事。
岑屿远发现这个帖子时,白霖已经趴在岑屿远的肩膀处哭到睡着,呼吸浅浅像个等身娃娃似的了无生气。
他坐在自己的车后座,怀里的白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近他,这次还是因为意外。
“先生,那?”听筒里传来齐柯的声音。
岑屿远一只手捂住白霖露出来的耳朵,才启唇,“把帖子封掉,所有关于夫人的讨论,都清空。”
“让司机来北城大学西门。”
电话挂掉后他才低下头,仔细看着许久没有靠近的人。
白霖浓密柔软的黑发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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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西装上,刚才的触碰让他感到不舒服,现在歪头闭着眼睛,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垂在两人相贴的肚腹处。
泛红肿胀的眼皮上那颗红痣有些混沌,眼尾处的绯红让人心疼,鼻尖也红红的。
呼吸间还会皱下鼻子,像个冬眠的小动物一样。
这是他第几次哭得这么可怜,就是第几次让岑屿远心痛到难以呼吸。
司机到的时候,北城大学还十分热闹,想在众多家长里找到黑色保时捷卡宴也不苦难,因为它旁边连车都少一些。
他刚上车,就看见后座的少爷满脸疼惜的表情看着怀抱里的“无尾熊”。
本想提醒一下,这样坐不安全,又想起先生派他来时叮嘱过的不许干扰少爷,他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后听到身后传来指令后才起步。
淅淅沥沥的小雨砸在挡风玻璃上,司机目视前方,心系车后。
岑屿远担心白霖这样睡不舒服,让人坐在自己腿上,躺在自己臂弯和胸口处,脚就直接伸到座椅上。
他用指腹拨弄白霖长而翘的睫毛,柔软浓密地像是闭眼的洋娃娃,脸上细小的绒毛显得他更柔软可爱。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岑屿远拿出来调节到静音模式,看见联系人后选择挂断。
切换到齐柯的联系页面,用左手不太熟练地打字。
【去联系一下校长,白霖不参与军训。我出资,半个月内把艺术学院的教学楼里所有风扇都拆掉,改换成空调。】
齐柯秒回好的。
白霖连睡觉也不太安稳,偶尔会猛然抽动一下,岑屿远让司机放慢速度,卡宴在道路上龟速地行驶。
但白霖的梦太真实,太痛苦,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漆黑的夜色饿鬼般吞噬一切,阴冷的风穿透玻璃窗,朝着教室里所有人袭来。
明明周围坐满了人,可白霖感受不到丁点儿活人温热的气息,偏偏所有人的视线都死死盯住他,阴暗又恐怖。
白霖拍拍身侧的同桌,对方把头转过来,无机质的白色眼球里没有瞳仁,眼角还惨留着血,直勾勾地看着白霖,然后裂开嘴大笑,露出森白的牙。
这种行为白霖倒是不害怕,他只怕那股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风,透过皮肉钻进肌肤里,甚至直达骨髓。
尤其当那股阴凉的风盘踞在他头顶时,像等待下口的恶魔,在逗弄自己的猎物时漫不经心吹得那一口气。
白霖不想抬头,不想看见高悬在空中风扇,旋转着坠落砸在自己头上,整个人被压在风扇下,脑袋二次撞击在地面上,嗡鸣声在耳朵里盘旋,痛意向四肢飞速蔓延却不及头顶流出的鲜血速度快。
越是不想,那种感觉就越清晰,白霖颤抖着想逃离,紧咬着牙关和禁闭的双眼都能证明他的决心。
但好像有人在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张口,他不愿意,用自己尚存的理智负隅顽抗。
是谁这么讨人厌呢?
“宝宝醒醒,那都是噩梦,假的。”
这声音坚定又温和,利剑般穿过混沌的嗡鸣声,让白霖眼前的黑色都驱散大半,理智在逐渐回归。
岑屿远继续轻拍他柔软的脸颊肉,“宝宝?”
白霖睁开眼睛,直视他眼里的担忧。
下一秒两人紧紧相拥。
12. 不能再想
白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自己卧室里站着,看着熟悉的房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该怎么向岑屿远解释自己的行为呢?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在看见旋转的电扇会感到恐惧,甚至崩溃。
但他无法控制,那段记忆就像是深深扎在骨髓里的一根刺,每逢阴雨连绵的天气都会变成锋利的刀,划过肌肉组织,让他痛苦。
副本里的校园早已荒废,但高悬在顶上的风扇全部消失,只留下一个个钩子。
在副本世界里的记忆在白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在逐渐消散,没想到还是迎来想起的这天。
站在门外的柳阿姨敲了两下门,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打开门,发现白霖站在窗台前盯着外面。
细细密密的雨滴落在窗户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明明是透明的,落在白霖眼里却变成血红色。
“霖霖?霖霖?”
白霖转过头来,看见端着水满脸担忧的柳阿姨。
灰色的瞳仁里带着说不清的哀愁,那是之前的白霖从未展现出的情绪。
柳阿姨把水递过来,白霖接过玻璃杯,是温热的。
袅袅水汽飘出,在半空中散去。
柳阿姨看着他喝水,乖巧的像个稚童,刚刚窝在少爷怀里一动不动。
她还是第一次见岑屿远的情绪波动那么明显,眉宇间全是忧虑。
柳阿姨像长辈一样站在白霖身边,试探性地询问:“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白霖抿着唇直视阿姨慈爱的眼睛,他微笑着摇头,把两只手握住的水杯放在桌面上。
他不太熟练地比划着手语,【您不用担心我,谢谢。】
正好这时候岑屿远走进房间,向一脸尴尬的柳阿姨解释,“他说谢谢,你不用担心他。”
柳阿姨看见自家少爷走进来,就点点头离开房间,还顺手把门关上。
听到房门咔哒响一声,白霖有些尴尬,眼神飘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岑屿远看着他有些心虚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爱,抬手招了招,“过来。”
他语气是一贯的平和,驱散了白霖心里的担忧,但还是不愿意直视他,微微低着头走过去。
一瞬间被抱起来,白霖的姿势有些糟糕,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张开腿夹住岑屿远的腰,像个树袋熊抱住大树。
岑屿远的手放在他腰腹部,另一只托住他的臀部,稳稳地走向沙发,然后坐下。
“学校那边,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
白霖抬头看他。
岑屿远低头就能看到他皮肤下青紫的血管,皮那么薄,所以吊扇砸下来直接大出血……
“你的分化期就在这一个月,所以我不放心你去学校。”
别害怕,之后学校里让你恐惧的东西都会消失。
似乎是读懂他的隐喻,白霖把腿收回,跪在柔软的沙发上,撑起身在岑屿远唇角落下轻柔的吻。
这是独属于两人之间的致谢方式。
岑屿远脑海里都是医生给的建议,“您的信息素和他的匹配度很高,可以引导他,以达到‘催熟’的效果。”
“如果半个月后还是没有效果,腺体发育停滞,那您就可以选择催化剂。”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白霖侧着想要从他的保护范围离开,但刚朝向一边就被拦腰抱回。
岑屿远抱住他纤细的腰,还按住他的头,肿胀发烫的眼皮贴在微凉的皮肤上,岑屿远喉结滚动着,逐渐阴暗的想法又在呼吸间消散。
“我们下楼,敷一下眼睛。”
冰块被贴心地包在手帕里,白霖闭上眼睛,像个娃娃似的任由岑屿远摆弄。
手放在腿间,两腿并拢着坐在沙发边,腰杆挺直,颤抖着眼皮等待冰落在皮肤上。
冰凉的触感到来之前,柔软又带着凉意的吻先落在眼皮上,正好是那颗小痣得到了宠爱。
这次白霖并没有抗拒,他已经意识到,岑屿远不会骗他也不会伤害他是真的。
只是他的心尖颤抖了一下。
白霖形容不出那种感觉,那种被人珍视到极点,捧在手心怕摔到,含在嘴里怕化掉的感觉。
但他能明白,岑屿远对自己是真的很好很好。
岑屿远并不知道白霖在想什么,只专注地帮他敷眼睛,距离在逐渐拉近,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传来。
随着白霖的腺体逐渐发育完善,那股斑驳的味道也在逐渐清晰,甜甜的,香香的。
柳阿姨是个beta,闻不到香味,所以岑屿远也不再有所顾忌,让自己的信息素逐渐释放出来,缠绕包裹住白霖,尤其在后颈处,像是一个大掌,覆盖住那个尚未发育完成的小桃子。
熟悉的痒感自后颈处传来,白霖原本放在腿间的手抬起来,想去抓。
像场景复刻一样,他的手再次被捉住。
几乎瞬间他就像睁开眼睛,但被另一只手盖住,“不要睁开。”
因为一直捏着冰块,岑屿远的手出奇的凉,但手心是温热的,也让白霖确定,刚刚他亲吻自己时,提前用冰块冰过唇。
“是腺体有点痒吗?”
白霖点点头,用被松开的手比划着,【痒,很奇怪。】
岑屿远给他敷眼睛的动作继续,怕冰到他,每次都是落下就拿起来,“这是很正常的反应,那是我的信息素在引导,适应一下好不好?”
温热的呼吸吹过鸦羽般的睫毛,白霖没再点头,而是用手语回复好。
羽毛扫过的微痒逐渐转换成滚烫的热意,眼前的触感消失,白霖在岑屿远的指引下缓缓睁开眼睛。
灰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干净,白霖眨了几下眼,肿胀感褪去很多。
岑屿远的手帕并没有湿,他拨开手帕露出内里,是保鲜膜包裹着融化小半的冰块,那尚未化完的冰块分明还带着棱角。
被感动到的白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后后颈,为自己缓解逐渐发烫的腺体。
这个行为对alpha而言,无异于勾引,可偏偏白霖的眼神澄澈到让人毫无杂念。
冰凉的指尖猛然落在敏感的腺体上,白霖瞬间被激出一个冷颤,打了一个很明显的摆子。
然后懵懵地看向岑屿远。
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岑屿远“贴心”地用手盖在嫩生生的腺体上,动作丝毫不敢懈怠,只是轻轻盖在上面。
他强压下嘴角,他才开始解释,“咳咳,这个是正常反应。”
听到解释的白霖若有所思地伸出手,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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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摸岑屿远的后颈,来验证是否准确,或者是单纯就想试试。
但岑屿远也不阻止,宠着他随意触碰并不明显的腺体。
alpha腺体并不算太敏感,相对而言比较硬,只是在原本突起的骨节基础上又鼓起薄薄一层,但内里信息素浓度却高的离谱。
臆想中突然颤抖的岑屿远并没有出现,白霖皱起眉轻轻歪头看着岑屿远漆黑的眼眸。
审问的意思非常明显,岑屿远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很明显的笑容。
在那张英俊硬朗的脸上,洒下阳光,驱散一片寒冷。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要碰了,就可以忍住,而且宝宝,你的手很烫。”
岑屿远的手从他后颈处移开,白霖捉住比自己大一号的手,左看右看也没研究出来什么。
只看出来那只手指甲干净圆润,骨节分明,比自己不太明显的骨节粗一圈,颜色也更深些。
对于腺体方面他太好奇也不是个好事,岑屿远怕他去学校时会用这个行为“调戏”同学,一只手反手握住白霖的两只手,把纤细白嫩的指尖握在一起。
“宝宝,腺体是omega最重要的地方之一,脆弱又敏感,别人不能随便摸碰。还有信息素的味道,也不可以随便问,这对别人而言是调戏。”
他神情严肃地交待着,又怕打击到白霖,话锋转得飞快,“但是我们是未婚夫妻,所以对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白霖并没有反应过来,用手语提问:【对你,就不算戏弄了吗?】
他没学过调戏的手语,只会戏弄玩弄的表达,岑屿远也不打算告诉他词意并不一样。
恰好柳阿姨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桌面上逐渐融化的冰,把手帕和冰一并拿走了。
在她离开前,岑屿远凑到白霖耳边,“因为我们是未婚夫妻,那算是调情。”
距离太近了,白霖甚至感觉那恢复温度的唇要落在他耳尖,衔住他的皮肉在牙关磨,那缱绻的“调情”两个字像是从舌尖送来的,潮湿粘腻,还带着岑屿远独有的体温。
在白霖心里波澜不惊的水面上,一片落叶缓缓降临,泛起小小的涟漪,层层荡开。
说完话岑屿远还没急着离开,又在他耳蜗处吹了一口气。
果然,敏感的白霖再次颤抖着,用呆萌的表情看向岑屿远,嘴角还委屈地耷拉着。
看得岑屿远瞬间心猿意马,脑海里的颜色统一变成明晃晃的黄,连画面都要展开在眼前。
在自己卧室柔软的大床上,两人抱在一起睡觉ing,完全投入其中时朝着敏感的人耳廓吹一口气,原本似捉弄似调戏的动作瞬间变成调情。
白霖会瞬间颤抖,用可怜可爱的表情盯着自己,或许玻璃珠般漂亮的眼里还含着泪珠,将鸦羽般的睫毛沾湿,眼尾绯红一片。
连眼皮处艳红色的小痣都可爱得让人心软。
受不住的时候还会短促地小声叫一下,更像个小猫,再害羞地往自己怀里钻,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胸口。
......
不能再想了。
手上传来被戳的感觉,岑屿远把注意力转回来,看见白霖带着红晕的脸,还有耳廓也红了大半。
白霖气势汹汹地比划着,【饿,吃饭了!!】
13. 你很乖了
最近一周白霖和岑屿远的相处时间在逐渐增加,除了睡觉时间基本都黏在一起。
岑屿远说这是为了促进白霖的腺体发育,也让白霖更快地适应自己的信息素。
这个方法的确有用,白霖从最开始只能闻到浅淡的玫瑰花味到后来在那股信息素飘来时瞬间就能反应过来,没有丝毫排斥地接受。
只是他的信息素太过稀薄,不太适合放出来。
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只知道岑屿远好像很喜欢。
白霖抱着平板待在岑屿远的书房里,新搬进来的沙发和房间里那个双人沙发像同系列的,除了颜色外没什么区别。
沙发边还有新的艺术桌台,月光白的圆桌上摆放着切好的水果,两颗荔枝糖,一个剥开的糖纸。
虽然已经彻底熟悉攀附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但当玫瑰的气味太重时白霖就会支起脑袋,盯着处理公务的人看。
也不出声,就等岑屿远发现他在表达不满。
其实第一次闻出来那是玫瑰味道时,白霖还是有些惊讶的,他在手机上打着字【你的信息素是玫瑰味!】
那时候岑屿远正在帮他穿袜子,白霖在家不怎么穿,冷气又开得很低,岑屿远不小心碰到他的脚都能感受到冰凉的触感。
他低着头,把袜子提到白皙的脚踝,手机屏幕被递到他面前时嘴角扬起一抹笑,并没抬头。
“对,很惊讶吗?”
白霖继续打字,【你之前身上是别的味道。】
两只脚都被暖白色的短袜套住,白霖察觉到他的视线后不自然地蜷缩着脚趾。
没忍住还是伸手捏住他脚背的岑屿远也没否认,“檀香吗?是我身上的香水味。”
【还是玫瑰更香!】白霖毫不吝啬地夸奖。
那正在作乱的手指逐渐滑到他脚底,像在捏什么柔软的橡皮泥捏捏之类的东西似的,握住白霖的脚捏了两下。
又觉得自己被捉弄的白霖不再和他沟通,收不回脚就任由他握住,自顾自窝在沙发上看omega知识手册。
还是听说他快分化的谢惜何发来的,很长的一个word文件,谢惜何说是之前他哥整理出来的,白霖想他哥哥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他的脚逐渐温热起来,握住他脚的手也撤走了。
高大的身影逐渐压下来,停在一个暧昧的距离,“我的信息素味道,要保密,谁问起来都不能说。”
见惯他一身正装的穿搭以及书房里高高堆起的文件,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白霖非常认真地点头,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岑屿远笑着转移话题道,“陪我去书房吧?”
反正在哪里都是玩手机和平板,白霖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
躺在同系列沙发上的白霖早已看完文件,太无聊就给自己找了一部动漫,画风温馨又可爱,情节还有些搞怪。
他看得十分投入,偶尔伸出手给自己扎一块西瓜,享受的紧。
自然也就没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今天的白霖老实地穿上了袜子,瘫在沙发上的姿势换了几个,最后还是倚靠在沙发上,把平板放在腿上,用保护套支起来看动漫。
下训后坐上车的谢惜何擦着汗给白霖发消息,询问他在做什么。
白霖把动漫暂停下来,回复好友,自己在吃西瓜看动漫。
谢小少爷极度不平衡,切出屏给他哥发了条讯息,【要你何用。。。】
刚开完会打开手机看时间的何勿言回复了个?
话题瞬间终结。
小少爷忙着和白霖吐槽自己新听来的八卦,报到那天他情热期到了,就让何勿言助理帮忙来的学校,并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这几天的军训足够小少爷在新同学里混得风生水起,把报道那天学校出现的瓜都打听个差不多了。
omega因为先天性体质原因,并不适合过度训练,所以他们的军训都是以站军姿,向左向右转之类的训练为主,休息时间也多,并不算太累。
八卦自然也传的飞快。
怕自己打字说的不够尽兴,谢惜何把身上的军训外套脱下来丢在座椅上,露出白皙的胳膊。
车上的凉风逐渐压下他的燥热,不情不愿地接过司机手里的常温水喝了两口才打开手机,自动忽略何勿言的问号,准备白霖打电话。
在白霖接之前还是没忍住向司机提出要求,“不许再听何勿言安排,我要喝冰水!”
通话开始时他又像变了个人,语气兴奋地喊:“霖霖!”
他声音其实并不大,但白霖的手机声音开得大,导致安静的书房里,瞬间响起一句很大声的“霖霖!”,无比突兀。
白霖尴尬地给手机减小了些许音量,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发出声音证明自己在听。
但显然谢惜何参悟不到这个意思,“什么声音?你摔到了吗?”
说完谢惜何才反应过来,白霖不会说话,更不能回应自己,“霖霖,要不我们开视频吧,我给你讲在学校吃到的瓜!”
他说完后白霖主动挂掉电话,给他打了视频过去。
谢惜何刚上车就把帽子丢到一侧,头发被压得有些塌,不过他还能接受。
身上的汗已经差不多被冷风吹干了,微湿的汗衫贴在皮肤上带着冰凉的触感,他看向屏幕里的白霖。
一如既往漂亮的脸上泛着粉,看起来最近被养得很好,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
他叹息着,“我好羡慕你!我也不想军训!”
白霖被他逗的直笑,但他笑起来也就是脸上带着表情,没什么声音。
还是美到了屏幕对面的谢惜何,他想,瓜里那个漂亮的男生能有白霖漂亮吗!
想到这个他才恢复神色,白霖正比划着手语问他要说什么。
他靠在车坐椅上,眉飞色舞地开始讲瓜,“我跟你说听说艺术学院哪个专业开学报到的时候来了个特殊人士,但长得可漂亮了。”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唇红齿白,面庞精致的白霖,“当然,跟你比的话肯定逊色得多。”
白霖看着他,心里在思考会不会是自己的时候,岑屿远已经放下笔朝着沙发走过来,坐在白霖身侧。
沙发恰好是双人的,他坐在旁边也并不拥挤,白霖手机板正地朝着自己,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有入境。
“他那天看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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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就抱头蹲下,害怕地大哭,据说把艺术学院的人都吓到了。”
白霖原先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他不知道这件事在学校会被大肆传播,目光下意识地寻找自己的依靠--岑屿远。
看见那双漂亮得灰色眼眸寻过来时,岑屿远心里是十分满意的,他面上毫无反应,伸手去用叉子给白霖叉了一块方方正正的西瓜,喂到他嘴边。
已经习惯被喂的白霖直接张开嘴巴,咬下西瓜的一半。
谢惜何看见那只手上佩戴的某顶奢品牌手表时眼睛都瞪大了,“我去!岑哥也在啊?”
正嚼着西瓜的白霖眨眨眼。
“那,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白霖摇头,刚想把剩下的西瓜咬下时叉子被移走,他视线跟随西瓜落在岑屿远唇边,眼睁睁看着对方把他咬过一口的西瓜吃掉,细细咀嚼。
像是被定住了般,他就这么看着岑屿远咀嚼完又咽下,凸起的喉结滚动后恢复原位。
“不会真打扰了吧。”谢惜何语气微弱起来,尴尬地挠头。
岑屿远却突然出声,“你继续说。”
“啊?哦,好,我讲到哪里了来着?”谢惜何想着,“对对,然后据说跟他一起去报道的人也是个超级无敌大帅哥,就是比较高冷,但一看就是顶级alpha还穿着一身正装,看起来应该和岑哥差不多。”
说到这里谢惜何更兴奋了,“他走的时候是被那个大帅哥像抱孩子似的抱走的!”
“后来学校论坛上也有人讨论这件事,然后被封了,连艺术学院都被学校敲打不允许再讨论,而且!整个艺术学院的楼里都没有吊扇,全都变成空调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其实也没什么,但我好羡慕艺术学院,我们院竟然有教室没空调!”
突然想起来般,他对上白霖的眼睛询问,“哎对,之前一直没问,你是哪个专业的啊?”
岑屿远又开始给白霖喂水果,这次不是西瓜,是葡萄。
他替白霖回复,“油画。”
手又顺势接在白霖唇边,等待对方把葡萄籽吐在他手心里再扔掉。
“油画?!那你不就是艺术学院的......”手机对面的谢惜何突然反应过来,那些人口中的“漂亮的特殊人士”是白霖,西装革履英俊高冷的顶级alpha是岑屿远。
一排乌鸦嘎嘎叫着从他头顶飞过去。
静默......
两边都十分安静,只有岑屿远接过葡萄籽并丢尽垃圾桶的声音--几近于无。
但他的动作熟练到让谢惜何感到荒谬,没想到他岑哥居然还能对人这么宠啊?!
尴尬中何勿言发来讯息,让他回家休息,别去他的公寓了。
他这才找到理由挂断视频。
白霖把手机放下,转过身正对上岑屿远,秀气的眉头紧锁着,【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他的手细长又白皙,人也漂亮,比划出来的手语都比一般人要更优美些。
岑屿远摸着他的头让他宽心,在他眉间亲吻着,抚平那里的褶皱。
“没有,你很乖了。”
“只要是你,就不会给我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