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 第138章 唯利是图 “会弹琴么?”南栀笑问。 宫应寒眉梢一动,“拿我当乐技?” “不愿意?” 当然。 “愿意。” 俯首称臣包括博你一笑。 姜禹川翻了个白眼。 使美男计,无耻。 “搔首弄姿。”他冷哼。 再看姜南栀,眼尾带笑,无脑,这就被哄好了? 色迷心窍! 没眼看。 其实姜禹川也想到了,阿姐与宫应寒吵架是假,反目也是假,故意放出烟雾弹,让宫明哲那边的人觉得刺杀的离间计成功离间了她二人。 姜南栀顺水推舟,与宫应寒大吵一架,将他赶出去。 宫应寒几次三番,得罪姑母,换作他,也会杀之后快。 而贺明章是姑母的走狗。 姜禹川看着笑语晏晏的姜南栀,或许她一开始算计的,就是贺明章。 再看宫应寒,还笑呢? 阿姐不过拿他性命作赌,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姜南栀不显山不露水,算计了一个又一个。 姜禹川忽然觉得,自己选择在她身边躺平是对的。 … “长公主,我儿抓细作,亦是为了姜国,他是为朝廷效力,只是误会了寒王,可他到底是一心为公,如今竟被太子捉拿下了大狱,还请长公主救我儿一条性命啊。” 贺伯爷求到了长公主面前。 “再说,寒王并未受伤,我儿也并未酿下大祸,请长公主施以援手。” 他字字不提贺明章是为长公主做事,才被抓的。 只说是为了朝廷,为了姜国。 与寒王只是个误会。 何至于下狱啊? 长公主看他还算识趣,便道,“此事本宫已知晓,你祖上对姜国也是有过功的,回去等消息吧。” 贺伯爷一听,感恩戴德的行叩拜大礼,“谢长公主殿下!” 贺家的走了之后,长公主脸色就沉了下去。 她头疼的捏了捏眉眼,“嬷嬷,本宫最近是不是太冒失了?” 接连踩了南栀那丫头挖的坑。 假装吵架,离心反目,还把宫应寒赶出府,好一个将计就计。 南栀好像什么都没做,却每次都叫她失利。 长公主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被姜南栀牵着走了? 嬷嬷说,“您最近,是有些心浮气躁。” 留宫明哲在府上,就不是明智之举。 长公主瞧了眼,嬷嬷低下头,不敢多言。 长公主却很明白,“说白了,是本宫小瞧了南栀,觉得她太年纪,不足为惧。” 没想到那丫头心思颇深。 “公主像您年轻的时候。”话一出口,嬷嬷就后悔了。 这么说,不是在说长公主不年轻了吗。 长公主本就忌讳姜南栀,怎能说姜南栀像长公主呢。 她这张嘴啊。 “老奴多嘴。”嬷嬷主动扇嘴。 长公主抬手,嬷嬷这才停下,“本宫身边不需阿谀谄媚之辈。” “是。” 房嬷嬷死了之后,这位嬷嬷才调上来伺候。 不过,就算知道是坑,宫应寒,本宫还是会杀。 “长公主,您真的要替伯府公子求情吗?”嬷嬷小声问了句。 “贺明章已经废了。”救不救都一样,长公主不以为意,“陛下即便饶他一命,少卿的官位也保不住,南栀还真是洞悉人心啊。” 是她沉不住气了。 确实有些心浮气躁。 “放了他?不杀?” 御书房内。 姜武帝狐疑的瞧着南栀,“朕还想抄了伯府,你让朕放了他?” 南栀嘴角一抽。 “国库亏空,朕得想个法子搞钱。”姜武帝哼笑。 南栀:“……” 打从抄了尚书府之后,姜武帝就好像发觉了赚钱新大陆。 抄家啊。 多抄几家,足够填满国库了。 这比赋税来的快多了! 南栀悻悻,父皇越发有做暴君的潜质了! “父皇,贺明章虽打着细作的幌子,想杀宫应寒,但到底没得手,贺家祖上有功,无凭无据就说他谋反,不足以服众,儿臣不想父皇落人口实,贺明章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没说不能抄家。” “……”父皇现在对抄家执念颇深啊! “你这么大费周章,设计贺明章,若说没点图谋,朕不信。”他可太了解南栀了。 无利不起早。 “父皇心中,儿臣便是唯利是图的人么?”南栀撇嘴。 故作委屈。 姜武帝反问,“你不是吗?” 南栀无语,“儿臣还真是。” “哼,你倒是坦诚。”姜武帝哼笑。 “既不是看中伯府的家财,那便是瞧上他的官位了。”姜武帝心里明镜般,“朕抄了伯府,再罢了他的官职,我们父女各取所需,不冲突。” 南栀:“……” 真的像昏君了。 南栀无奈一笑,“父皇做主就好。” 德寿汗颜,陛下这话说的,好似他跟公主,是什么土匪强盗似的。 “朕记得,大理寺有个指挥使,叫张旭的?让他顶上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知我者,父皇也。 南栀嘴角上扬。 姜武帝瞥了眼,就她那点心思,朕还能不知道? 说她无利不起早,错了么? “陛下,伯府送了折子来。”殿外小太监禀报。 “呈上来。”姜武帝开口。 德寿去接了折子,送到姜武帝案前。 姜武帝扫了眼,“伯府倒是知趣。” 南栀挑眉。 姜武帝随手将折子给南栀,“你自己看。” 后宫不得妄议朝政,然父皇无意识的举动,却是对南栀有着极大的信任,南栀随手翻阅,“父皇说的不错,伯府的确知趣。” 折子上书,伯府愿捐出三万两白银,为百姓修桥铺路,又道贺明章行事鲁莽,但绝无对谋害寒王之意,更无对陛下不忠之心,避重就轻说是贺明章莽撞,请求父皇网开一面。 修桥铺路是造福百姓的。 姜武帝若不答应,倒显得他没有仁心似的。 “伯府既已主动上表,朕若再抄家,便是土匪皇帝了。”姜武帝大手一挥,“罢黜贺明章少卿之职,责令其回府闭门思过。” 德寿心想,陛下可以调侃自己,旁人是万万不敢接茬的。 谁敢说陛下是土匪。 “是,老奴这便让人去拟旨。”德寿颔首道。 “没什么事,儿臣去看看母后。”南栀说。 “你等等。” 不妨,姜武帝叫住她,“朕这里还有份折子,你看看。” 说着,姜武帝拿起手边一封折子,示意她看。 父皇让看,她就看了。 这一看,南栀眼睛瞪大了,“姑母要把秦蔓嫁给陆君澜?!”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母爱如山 这是姑母上书的折子。 说的是秦蔓到了适婚的年纪,想为秦蔓挑个好夫婿,纵观上京世家子弟,陆君澜为人正直,德才兼备,想请父皇赐婚呢! 南栀搅破脑汁,前世也没有这一茬啊。 她只记得,前世她成婚后不久,陆君澜便请旨回了边疆,从此镇守边关,再未回京。 “如何?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姜武帝意有所指的问她。 南栀说,“秦蔓比我还小,今年才十五,哪里就适婚了。” 姜武帝瞅她,“女子十五及笄,谈婚论嫁乃人之常情。” 南栀:“……” “怎么?你心里不舒坦了。”姜武帝问。 南栀抿唇,“儿臣有什么不舒坦的。” 姜武帝看她,“陆君澜本该是你的夫婿。” 南栀一噎。 姜武帝一副‘朕看你错失良机,追悔莫及’的眼神看她。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姜武帝说,“朕分得清亲疏,你和秦蔓,朕还是向着你的。” 南栀呵呵…… 她嘴角抽抽,“父皇别闹了,除非女子能纳两个夫婿,不然我和陆君澜没可能。” 姜武帝:“你野心挺大。” 南栀一愣。 嘴快了,怕引父皇误会,正想找补。 “想学朕三宫六院,朕劝你死了这条心,从一而终才是女子典范,朕可不想死后无颜面见祖宗。”姜武帝笑骂了声。 南栀松了口气,“男子可以左拥右抱,女子就得从一而终,世道不公!” 姜武帝吐槽,“天下女子谁都可以说这句话,唯独你没资格。” 就差跟朕平起平坐了。 还敢抱怨不公? 身为嫡公主,自小锦衣玉食,金堆玉砌,连根头发丝都是娇养出来的,哪不公了? 她若嫌不公,天下女子便没有活路了! 南栀默了默,说回正题,“那父皇,同意这门婚事吗?” 姜武帝想了想,“秦蔓毕竟是朕的外甥女,朕也希望她嫁得好,陆君澜人不错……” “父皇莫闹。”南栀打断。 姜武帝一噎,横了眼姜南栀,“你不要陆君澜,还不许他娶别人了?朕几时教过你这么霸道。” 南栀抿唇,“父皇,要说野心,儿臣不及姑母。” 姜武帝蹙眉,面色严肃了些,“这话是你该说的么。” 南栀低头,“陆君澜可以娶妻,他配得上世间顶好的女子,可姑母要将秦蔓嫁给他,是何居心父皇难道不知吗。” 陆君澜兵权在手,姑母要把女儿嫁给他,摆明是想拉拢。 若再加上陆君澜这个助力,姑母的地位,真就无人可撼动了。 姜武帝拧眉,南栀说的,他自然考量过。 但长公主平常不求他什么,为着儿女的婚事求他,姜武帝也不好一口回绝。 “此事朕再想想,你退下。”姜武帝道。 南栀便不再多言。 只是从御书房出来,眉眼间多了一缕淡淡的忧虑。 她并非见不得陆君澜好。 只是秦蔓…… 怎就偏偏是秦蔓。 姑母的眼光,真是毒辣啊! 她刚卸了为姑母所用的贺家,姑母转头又盯上了陆君澜。 … “什么?母亲你要让我嫁给陆将军?” 秦蔓也很惊吓。 母亲提及此事,便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秦蔓咬唇,面色犹疑。 长公主抬手,秦蔓走了过去。 她依偎在长公主身边,趴在她膝盖上,长公主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蔓儿,陆君澜年纪轻轻便手握兵权,最重要的是他家世清白,家中没有妻妾通房,身边没女人,可见是个洁身自好的。” “我蔓儿无需挑那些家世优渥的,只需人品好,将来才会对你好。” “陆家只有一个老母亲,功名门楣都是靠陆君澜一人一枪厮杀来的,这样的人,本宫认为是可以托付终身的。” 长公主低声说着陆君澜的优势。 与陆家联姻,秦蔓的将来便有保障。 她也并非要陆君澜为她所用,她更希望秦蔓过得好。 当然。 联姻后陆家能为她所用,自是最好不过。 “可是我和陆将军没什么感情……”秦蔓咬唇说着。 她明白母亲都是为她考虑。 她贵为郡主,家世这块,她不缺。 什么样的门第,她都配得上。 可要说嫁人…… 她是见过陆君澜的,陆君澜器宇轩昂,又有赫赫战功,倒是个极好的男子。 长公主笑了笑,说,“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可万一,陆将军不喜欢我。”在母亲身边,秦蔓撒着娇。 长公主如何看不出,谈及婚嫁,秦蔓这是小女儿的娇羞,“本宫的女儿不比公主差,配他陆君澜绰绰有余。” 说起公主。 秦蔓表情就有点复杂,“女儿听说,皇帝舅舅和皇后想将陆君澜指给南栀姐的……” “捕风捉影的事当不得真。”长公主道,“那不是没指吗,本宫已经递了折子上去,且看你皇帝舅舅如何回应本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秦蔓心里有点紧张。 她没喜欢过谁。 但也不排斥。 陆君澜…… 南栀回到公主府,有点闷闷的。 她不想与陆君澜搅和到争斗中。 但身在其中,似乎也没法独善其身。 陆君澜一旦成了姑母的女婿,与她便是对立。 南栀不自觉叹了声。 默默躺去了合欢树下的躺椅上。 宫应寒来时,见她躺在那,眉眼间带着愁苦,他正要过去,忽然被人拦住路。 姜禹川伸出一条胳膊,欠欠的说,“孤有个好消息,想听么?” 宫应寒淡淡,“让开。” 姜禹川呵笑,“劝你别过去,阿姐心情不太好。” 宫应寒瞥了眼,姜禹川说,“听说父皇要给陆君澜赐婚了,问了阿姐的意见,阿姐就是这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了。” 他身在宫外,对宫里的消息倒是了如指掌。 宫应寒面色淡漠,瞧不出喜怒。 但眼神凉飕飕的,绝对谈不上喜。 “你说我阿姐心里其实是不是放不下陆君澜啊?”姜禹川贱兮兮的。 专挑宫应寒的雷点上蹦跶。 他一脸乖戾的表情,“毕竟我阿姐选择你,也是无奈之举,你和陆君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选择谁。” “是么?”宫应寒非但不怒,反而还挑起嘴角笑了,“她放不下陆君澜?” 姜禹川煞有其事的嗯了声。 啪! 一个大逼兜扇到他后脑勺,姜禹川好似被踩了尾巴的小狗,龇牙跳脚,“谁敢……” “姜禹川,本宫好久没扇你,谁教你吃着本宫的饭,砸本宫的锅?敢造本宫的谣,本宫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姐如母,母爱如山!”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不用天天都做! 姜南栀冷着眉眼。 九狸不知从哪冒出来,递上一根竹条。 姜禹川嘴角微抽,阴恻恻的说,“你还真是条好狗!” 刷! 南栀一竹条抽过去,姜禹川跳起脚来,疼的龇牙咧嘴,“你还真打啊!” “本宫难不成跟你闹着玩玩?”南栀一顿抽,姜禹川上蹿下跳的躲。 愣是被竹条抽到了好几下。 他恼火了,“姜南栀,别以为孤不敢还手!” “你还手,你还手一个我看看。” 姜南栀好比教训不孝子,追着姜禹川满院子打。 静香几人偷着笑。 最终,姜禹川跳上了树,南栀在树下叉腰,“舌头那么长,本宫看你是不想要了,本宫替你拔了如何!” 如个屁! 姜禹川有气,不敢真的对姜南栀动手,只在树上叫骂道,“你是被孤说中了心思,才恼羞成怒的吧,其实阿姐也想收了陆君澜,享尽齐人之福吧!” 南栀气笑了,“你给本宫下来。” “孤看你是个女子,让着你,别以为孤怕你。”姜禹川冷笑。 南栀扔了竹条,不敢下来说,跟个猴儿似的在树上叫的欢。 南栀懒得理他。 南栀坐回躺椅上,对宫应寒伸出手。 后者默默上前,南栀示意他坐下,“他就是嘴欠,本宫霍霍了你,就不会再霍霍陆将军,本宫不保证能从一而终,但本宫有你时便不会三心二意。” 宫应寒眸光沉沉,似是气笑了,“你是在安慰我?” “当然。”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宫应寒呵了声。 姜南栀想了想,“本宫说话有些直,但总好过骗你。” 宫应寒又气又好笑,他拉起姜南栀的手,表情冷沉。 南栀:“干什么?” “关于从一而终的问题,我们得好好谈谈。” 然后,拉着南栀回房了。 砰的一声。 房门关上。 静香一惊,“公主……寒王不会打公主吧?” 素竹摇头,“傻丫头,备好热水便是。” 静香恍然大悟,“哦!明白!” 树上,被忽视的姜禹川气笑了,他蹦了下来,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备水,我也要沐浴。” 刚被姜南栀抽了几条子,还疼呢。 静香犹豫,“奴婢得先紧着公主,太子见谅。” 说完,屁颠屁颠的跑了。 姜禹川眯起眸子,指使九狸,“你,去给孤备水。” 九狸连眉头都没抬一下,“龟池里有水,太子自便。” 嘶。 姜禹川眼神阴恻恻的,“孤指使不动你们了。” 因为姜禹川没有特定的封号,他与姜禹寰轮流当太子,静香她们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就还是叫太子。 九狸沉默。 姜禹川自讨了没趣,哼的声,“明明是个养鱼养花的池子,偏要叫龟池,阿姐以前可不像读过书的样子。” 九狸蹙眉,“太子可要我下次准备粗一点的竹条?” 还敢在背后说公主的坏话? 姜禹川啧的声,“注意你的态度,你一个小小侍卫,亲不过我去。” 侍卫和弟弟,哪个亲,一目了然不是吗。 房内。 宫应寒步步紧逼,南栀退到了榻前,她抬手,“行了,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大白天的,滚上床不好。” 宫应寒咧了薄唇,“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跟我一辈子在一起。” “我……” 他眼眸幽深, 如古井寒潭,姜南栀莫名的心虚。 “南栀说话好听,怎么不说了?”宫应寒如猎豹的眼神盯着她。 南栀眨眨眼,“今时不知来日事,及时行乐不好吗。” “所以你是承认,你只是玩玩我而已?”宫应寒笑起来很好看,清清冷冷的,又有那么点邪性,但南栀想逃! 这男人,压迫性极强! “不是,绝对不是。”南栀竖起两根手指头,发誓一般,“玩玩你会跟你定下婚期吗,一辈子很长,没准我活不了那么久呢,万一我……” “没有万一。”宫应寒捉着她的手,他手掌很热,眼神中似有一团幽火,“我的南栀,定会长命百岁。” 南栀眼神微闪。 脸颊有些红,耳根发热,“你如今情话张口就来。” “那南栀喜欢吗?” 他寸寸紧逼。 再近一点,南栀一抬头,就能亲上他的唇了。 南栀瞪了他一眼,“合欢毒已解,你……” “我没有价值了?” “不是……” 宫应寒抬手,拇指轻抚南栀的唇,她话没说完。 他该证明一下他的价值。 半个时辰后,南栀扶腰,要将他踹下床,“本宫的意思是,合欢毒已解,不用天天都做!” 这种事做多了,伤身! 要节制! 宫应寒呵笑,我这么卖力,你竟然只拿我当解毒的工具? 不能惹恼南栀,不然又要过上清心寡欲的日子。 宫应寒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暗色,“我抱你去沐浴。” 南栀警惕的瞥了眼,“只是沐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待宫应寒开口,静香来敲门,“公主……张旭大人来了。” 南栀起身,有些腿软,宫应寒顺势搂着她的腰,眸子里透出餍足。 她这样,怎么见人! “让他先回去,你进来侍候。”南栀声音有些哑。 片刻后,静香进门,房间里都是暧昧的味道,南栀推开宫应寒。 再让他抱着沐浴。 绝对要出事。 她明日都见不了人。 南栀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宫应寒捞起衣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穿上衣服又是一副清隽禁欲的模样。 “主子!”张松凑上来,给他使眼色。 宫应寒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两秒消失。 合欢树下,有一挺拔的身形负手而立。 宫应寒的手,慢慢放上自己的腰封上,指尖勾住自己的衣服,原本穿戴整齐,又歪了。 看到主子搞小动作的张松:主子为什么把自己的衣服扯乱? 那人转过身来,正是陆君澜。 陆君澜一眼看到宫应寒略有些凌乱的衣服,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 他从公主房中出来。 衣衫不整。 释放出一个怎样的信息不言而喻! “陆将军来,有事?”宫应寒一副主人的口吻。 陆君澜面色冷肃,“我找公主。” 宫应寒一笑,“公主累了,恐怕天王老子来了,她也起不来。”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媳妇给台阶,就得赶紧下 陆君澜拳头硬了,大言不惭! “公主的清誉,都是被你所毁。” 宫应寒眯起眸子,“我毁的,我负责一辈子。” 二人间,气氛剑拔弩张。 九狸心想,打起来。 他想看看,是陆将军的武功高,还是宫应寒更胜一筹? “陆将军。”这时,静香从里面出来,小碎步走到陆君澜身边,低声说,“公主请将军进去说话。” 陆君澜顿时收敛了煞气。 瞥了眼宫应寒。 然后擦肩而过。 似是耀武扬威。 静香看了眼宫应寒,寒王眼神幽凉,小丫鬟立马低头,哒哒哒的跑回去。 “我不会娶郡主。” 陆君澜一见到南栀就说。 像是表明态度。 南栀沏茶的动作一顿,眸色平和道,“将军请坐。” 陆君澜坐到了她对面。 “将军其实可以不必与我说这些的。”南栀随口道。 陆君澜却说,“我想让你知道。” 南栀抿唇,“秦蔓娇俏,门第上与将军也般配,但她……” “她是长公主的女儿。”陆君澜替她说完。 他浅尝一口,公主泡的茶,似乎也格外清香。 陆君澜通透。 但恐怕也不是他想拒绝就拒绝得了的。 “本宫了解姑母,想让秦蔓过的好是真的,陆将军的人品,上京城有目共睹,姑母看人的眼光是极好的。” 但,想要拉拢陆家也是真的。 陆君澜苦笑,“长公主无非看中我手握兵权,我陆家的门楣,如何高攀得上长公主的掌上明珠。” 对此,南栀没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陆君澜喝完一盏茶后,起身道,“我会进宫,向陛下说明,陆家不会做长公主手里的刀。” 陆君澜不站队,不结党营私,却偏向姜南栀。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陆君澜就离开了。 宫应寒跟站岗似的,立在合欢树下,神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一盏茶的时间,他做不了什么,主子安心。”张松很体贴的安慰。 “你很闲?”宫应寒凉飕飕的瞅他。 张松嘴角一抽,“属下……不及主子闲。” 宫应寒说,“宫明哲的人查到了吗?南栀送去黎国的婚书,黎帝看了吗?半月内,本王要看到黎帝盖玺的婚书。” 给你闲的。 “这……半个月,主子,您有点为难人啊。”张松吐槽。 “干不了?”宫应寒淡淡。 干不了有别人干。 张松悻悻,“干,属下马上传信回黎国!” 离了宫应寒身边,张意吐槽,“你迟早死在这张嘴上。” “闭嘴吧你!”张松炸毛,“宫明哲的人查到了吗?主子白发你月银了!” 张意:“……” 来啊,互相伤害啊! 陆君澜进宫,姜武帝顺势问起,他的婚事。 并且将长公主递上来的折子给他看。 陆君澜看完之后,毫不犹豫的说,“臣无意娶亲。” “拒绝的这么干脆,是无意娶亲,还是娶的不是你中意的啊。”姜武帝闲话家常似的说。 陆君澜叹气,“陛下既知,还请不要勉强臣。” 瞧瞧,多钟情的将军郎啊。 这么好的男子,南栀吃不上。 朕都替她不值。 姜武帝忽然有点理解南栀想要纳两个夫婿的心情了。 “陆卿还是要为自己考虑,你这年岁,该娶妻生子了。”姜武帝说。 “臣心悦一人,若是旁人,不娶也罢。”陆君澜执拗的说。 “非她不可?”姜武帝吃瓜。 “非她不可。”陆君澜回。 姜武帝叹了声,说南栀没福气吧,她又挺有福,陆君澜这样的人偏对她念念不忘。 “朕理解将军,朕也是男人,男人嘛,得不到的才令人惦记。”姜武帝很有经验的样子。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得到了,发觉也就那样。 陆君澜没接话。 姜武帝看他那样,只好道,“罢了,朕也不好勉强臣子的婚事,你既不愿,朕命人回了长公主便是。” “谢陛下。” 陆君澜走后,皇后来了。 来给姜武帝送汤。 “汤呢?”姜武帝看她两手空空。 周皇后笑了笑,“来的路上看见只野猫,喂了猫儿。” 给朕的汤拿去喂猫? 姜武帝敏锐的听出皇后语气不对,他抬头问皇后,“可是有何烦心事?” 皇后说,“臣妾并无烦心事,倒是陛下,不知是什么样的人,令陛下惦记?” “朕惦记谁了?” 姜武帝一时没反应过来,皇后说话怎的阴阳怪气的? 朕惹她了? 没有吧? 朕今日都在御书房批折子,没去过后宫啊。 “陛下如今贵为天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直接纳进宫便是,何苦惦记着。”皇后又说。 姜武帝:朕究竟惦记谁了? “咳咳。”德寿公公轻咳一声,有意无意的提醒姜武帝。 姜武帝顿时反应过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刚才同陆君澜说,得不到的才最令人惦记。 皇后刚好在门口听见了。 姜武帝立马没劲了,“皇后,我们从年少夫妻相伴至今,朕有没有惦记的人,你最清楚,朕辛辛苦苦的在这批了两个时辰的折子,连口水都没喝过,你不说体谅朕,还要冤朕,这折子,也无甚好批的。” 德寿:“……” 皇后:“……” 他摆烂,把折子往桌上一扔。 “连只野猫,都比朕有福气。” 还能喝朕的汤。 德寿偷笑,轻声解释道,“方才陛下在劝慰陆将军呢,娘娘可莫要错怪了陛下。” 周皇后悻悻,“本宫不怪他,本宫怪你们。” 德寿一噎。 “你们怎么伺候陛下的,竟让陛下连口水都没喝上,御茶膳房都没人了吗。”皇后给自己找台阶下。 姜武帝哼笑。 德寿连忙告罪,“是老奴的疏忽,皇后娘娘恕罪,陛下恕罪。” 陛下手边的茶盏,皇后娘娘和陛下都选择视而不见啊。 夫妻情趣,德寿懂。 他就是个配角儿。 “陛下,是臣妾错了,臣妾这就回去重新做汤,折子还是要批的,国事耽误不得。”皇后屈膝道。 媳妇给了台阶,就得赶紧下。 姜武帝点头,“那就有劳皇后了。” 姜武帝又当牛做马,勤勤恳恳的批起了折子,德寿在旁边偷笑。 “笑什么?”姜武帝瞥他一眼。 德寿说,“陛下和娘娘夫妻恩爱,十几年如一日,真真叫人羡慕。” 这话姜武帝爱听。 “这女人如花,若想它常开不败,就得精心养着。”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拒婚 姜武帝语气平平,在折子上写下批注。 “陛下说的是,老奴受教。” 纵然陛下有后宫,但皇后一直是精心养着的。 皇后娘娘对陛下也好啊。 陛下的吃食,都由皇后一一验过。 给陛下补身体的参汤,向来都是皇后亲手熬的。 姜武帝笑了,“你个没媳妇的,用不着。” 末了,他又悄声跟德寿吐槽一句,“不过这女人,有时候也胡搅蛮缠的很,你没有此间烦恼,比朕强。” 德寿:“……” 他除了赔笑,还能说啥! … “母亲,听说陆君澜进宫了……” 秦蔓跑来,见长公主正在待客,瞧着这位妇人有点眼生,秦蔓便收着些性子。 “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快过来见过陆夫人。”长公主笑着招手。 陆夫人? 秦蔓打量一眼母亲跟前的妇人,陆夫人看起来有些拘谨。 眉眼间尽是疏离之色。 “郡主身份金贵,臣妇岂敢。”陆夫人开口。 几乎是一秒,秦蔓察觉出陆夫人的态度。 她不乐意! 察言观色,秦蔓还是懂的。 她乖巧上前,到长公主跟前,保持得体的微笑,“陆夫人好。” 陆夫人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多热情。 秦蔓刚坐下,心头还有些忐忑,心想她刚才莽莽撞撞的,会不会给陆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陆夫人是来看她的吗? “我儿是个粗人,说好听是武将,说难听了,就是个莽夫,说有战功,不过是靠搏命来的,算不得什么聪明人,实在不堪匹配郡主。” 陆夫人话一出口,秦蔓脸色微变。 陆夫人又说,“我陆家穷苦出身,实不敢高攀,还请郡主另觅良缘。” 直觉是对的。 陆夫人不同意。 是陆君澜的意思? 秦蔓还算镇定,没有失态,不能丢母亲的脸。 陆夫人拒婚,长公主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她并不在意,“这是陆夫人的意思,还是令郎的意思?” “儿女婚事,自是由父母之命。”陆夫人说。 意思是,拒婚是她的意思。 陆夫人其实也担心,拒了长公主,对方会针对她儿子。 可没法子,陆君澜明确与她表明过,他不会娶郡主。 便是陛下,也没有强逼臣子成婚的道理。 陆君澜已经进宫拒婚了。 不想,陆夫人却收到了长公主府的邀帖。 长公主府的铁卫都将陆府给围了,由不得她不来。 陆家虽非世家,但陆夫人也不是个怕事的。 正好来与长公主说清楚,陆家无意高攀长公主府。 “请旨赐婚的折子本宫已经呈给陛下了,如今外面都知道,蔓儿将会是将军夫人,陆夫人拒婚,是要让本宫和蔓儿颜面扫地啊。” 长公主语气淡淡。 陆夫人却听的心一紧。 得罪长公主,绝非明智之举。 但想起家里那头倔牛,陆夫人只能无奈的赔罪,“长公主,这姻缘一事,实在不好勉强,这强扭的瓜不甜……” “陆夫人只有陆将军一个独子,想必也希望他成家立业吧。”长公主抬眸。 说到了陆夫人心坎上。 她当然希望陆君澜能尽早的娶妻生子。 可那倔牛不听啊! “北境离不开陆将军,若拒了与蔓儿的婚事,只怕陆将军很快就得返回北境,黎国虎视眈眈,听闻那黎国太子想方设法的,要向陆将军寻仇,若是回到北境……介时莫说喜得儿媳,陆夫人可能连儿子都见不到了。” “陆夫人可要想清楚啊。” 威胁。 这就是威胁! 她若是拒绝,长公主便要让陆君澜战死沙场! 去了边关,生死难料。 长公主这是拿她儿子的命威胁她啊! 陆夫人咬紧牙关。 “但若是陆将军成婚,本宫定会设法,让他留下,侍奉亲娘,一家团聚,将来再给陆夫人添个孙儿承欢膝下,岂不欢喜?” 陆夫人听出来了。 长公主把话放这了。 不娶郡主,即便不死也绝对好过不了。 答应这门婚事,怎么看都是百利无一害,上上之策。 而陆夫人,最不想陆君澜回去边疆,害怕哪一天就听到儿子为国捐躯的噩耗,她只想让陆君澜留在上京,娶个好姑娘,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陆夫人,本宫还等着你的抉择呢?”长公主低声细语的。 每个字都充满威胁的意味儿。 陆夫人离开后,秦蔓情绪有些低落,“母亲,要不就算了吧?女儿不想勉强别人娶我。” 显得她多廉价,嫁不出去似的! “看看这个,你以为本宫为什么非要逼陆家娶你,本宫是为了你的颜面。”长公主脸色不太好。 她扔出来一本折子。 秦蔓看了,是母亲送进宫的折子。 被退回来了? “陛下以不便勉强臣子婚嫁为由,驳回了折子。”长公主冷笑。 无非是担心她拉拢陆君澜罢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怕她势大。 秦蔓抿唇,“母亲,陆夫人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强扭的瓜不甜……” “本宫的女儿,怎可如此不争气!”长公主打断她,脸上多了几分严厉,“你都没扭怎知它甜不甜?风声已经传了出去,若陆君澜不娶你,你与长公主府都会被人笑话,你想让长公主府的声望再受损吗?” 秦家出事后,就已经连累了长公主府的声誉。 秦蔓摇头,“可是陆君澜不喜欢我,听闻他还去找皇帝舅舅拒婚了……” “如今由不得他。” 长公主冷哼。 长公主寻了个机会,盛装打扮的进宫了,又在姜武帝面前提及秦蔓的婚事。 说是要给秦蔓定亲了。 长公主眉开眼笑,说话间一脸的喜色,姜武帝狐疑,“皇姐要把秦蔓嫁到哪家?” “陆家。”长公主低眉平静的说着,“陆君澜。” 姜武帝诧异,“朕不是将折子退回去了吗,皇姐没瞧见?” “瞧见了,原是想请陛下赐婚的,但陛下既说不好违背臣子的意愿,本宫也觉得,这种事确实也不好强人所难。”长公主说的深明大义。 “那怎么又要定亲了?” 莫不是嘴上说着不好强人所难。 实际威逼利诱? 长公主笑说,“本宫原也是打算作罢的,谁知,陆夫人上门,竟亲口同意了这门婚事。” 姜武帝嘴角一抽。 妥妥的。 威逼利诱了。 皇室之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反杀 “陛下说不便勉强臣子,是人之常情,可这陆夫人亲口答应,又亲手写下了婚书,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此乃人伦,陛下不会再反对吧?” 长公主笑盈盈的。 姜武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朕难道要枉顾人伦,去反对臣子的婚事? 陆君澜,亲娘误你啊。 长公主大胜而归。 姜武帝这两天心情不错,幽州有消息传回,长宁侯顺利将赈灾银运到了幽州,并且杀一儆百,将赈灾事宜妥当的安排了下去。 贺明章出狱,伯夫人喜极而泣。 虽被罢黜了官职,但好歹保住了命。 人人围着贺明章嘘寒问暖。 秦娚被排挤在外。 她低着头,像个透明人。 然,贺明章却十分暴躁,“都滚!滚啊!” 他废了。 在牢里受了暗刑。 成了个废人! 贺明章双目猩红,死死盯着秦娚,他这么落魄,贱人心里一定在幸灾乐祸吧? 伯夫人哄着他,就着他,“儿子你身上还有伤,娘吩咐他们不要来打扰你。” 秦娚即便没抬头,也能感觉到毒蛇的目光。 伯夫人临走时,还白了秦娚一眼,“你夫君回来也不知道伺候,娶你回来有什么用,当摆设都嫌碍眼,罢了,你留下好好照顾章儿吧。” 秦娚瞧了眼伯夫人刻薄的嘴脸,“赎他出来的银子是从我嫁妆里出的。” 伯夫人一听,立马尖酸道,“章儿是你夫君,是你的天,用点你的银子是应该的!” “什么你的我的,那都是我们伯府的。”贺明月帮腔。 “白眼狼,你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我们伯府的,你该庆幸你男人能回来,不然伯府白养你了。” 什么嫁妆。 那都是伯府的。 伯府发话捐出去修桥铺路的三万两银子,是从秦娚嫁妆里拿的。 秦娚出嫁时,秦家还鼎盛,又因着长公主这层关系,秦家倒也没做那些克扣庶女嫁妆的腌臜事。 秦娚的嫁妆,算是丰厚。 伯府看似风光,其实就是个空架子。 靠着秦娚的嫁妆维系。 如今也去了一大半了。 往后又得节省着过日子。 伯夫人本就不大舒坦,秦娚还提她的嫁妆,听的伯夫人心里更是窝火。 以往,她们说秦娚几句,秦娚总是低着头,跟个鹌鹑似的,不敢回嘴。 可这次,秦娚不仅抬起了头,还顶嘴道,“伯爷没有官职,偌大一个伯府,每日开支多少,您心里比我清楚,靠夫君那点微薄的俸禄,恐怕还不够您吃一个月的燕窝,伯府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的?” 伯夫人眼珠子一瞪。 贺明月脸色一变。 “所以,不是你们养我,而是我养着你们一大家人!”秦娚挺直了脊背。 从来没觉得,自己说话这么利索过。 从前说话,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 伯府一家,都是欺软怕硬,从骨子里流出来的尖酸刻薄! 贺明章被放回来之前,她去见了姜南栀。 南栀说,“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公主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伤痕。 秦娚笑了笑。 姜南栀以为她是寻短见留下的疤痕吗? 不是的,是贺明章那个疯子想用人血作画时,割了她的手腕放血。 “你,你好大的胆子,敢顶嘴!”伯夫人眼神凶狠的盯着她。 “三天不打,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贺明月在家嚣张惯了。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秦娚脸上。 秦娚没还手,脸上火辣辣的疼。 有些人,天生凶恶。 贺家这对兄妹就是如此。 见她不吭声,贺明月冷哼一声,“你记住,在伯府,容不得你放肆!” 得意吧。 贺明月,你很快就会下地狱! 秦娚低眉顺眼,贺明月看不见她眼底的阴冷。 与伯夫人趾高气昂的走了。 “过来。”贺明章幽幽开口。 这次秦娚没有发抖。 她平静的上前,贺明章伤势未愈,便靠坐在榻上,目光阴毒,“胆子肥了,敢……唔!” 腹部传来剧痛。 贺明章低头,一把匕首插在他肚子上。 行凶者正是秦娚。 “贱人!”贺明章跳起来要打她,秦娚捏着刀柄,刀刃在他皮肉中用力一翻,贺明章痛的几乎失声,随手打翻了旁边的花瓶。 啪的一声响。 伯夫人她们还没有走远,听到声响,伯夫人回头,“又动手了?” 贺明月见怪不怪,冷笑道,“秦娚那样的贱蹄子,庶女出身,就该好好管教。” “可章儿身上还有伤……”她倒不是担心秦娚,而是担心贺明章。 她儿子身上还有伤,万一打秦娚,伤到自己怎么好? “娘,哥有分寸的,您让下人都退下才是,免得传出些闲言碎语,坏了娘的名声。”贺明月说。 伯夫人理所应当,“都退下,少夫人没出来,都不许进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下人们退到了院子外面。 她们一贯如此。 贺明章打人时,便让下人走的远远的,免得叫人听见秦娚的惨叫,说些个闲话。 伯夫人不想留下个薄待儿媳的名声。 这点,伯府上下心知肚明。 下人们都习惯了。 秦娚用尽全力,将匕首捅的更深,眼睛里是报复的快感,“难怪你喜欢打人,我能体会到你的兴奋了。” 贺明章一把推开她,捂着自己腹部的伤,满手的血,“来人…来人。” 秦娚握着带血的匕首,笑了,“别叫了,不会有人来。” 人都被伯夫人支走了。 贺明章从榻上跌到地上,秦娚跟疯了一样,他有些怕了,“夫人,我错了,饶了我…” 秦娚举着匕首,对他笑,笑的瘆人,“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认错呢,认错只会让我更恨你!” “贱人,老子不会放过你……啊!” 利片割破舌头,贺明章满嘴的血。 秦娚抓起地上摔碎的花瓶碎片,塞进贺明章嘴里。 “吃下去,你给我吞下去!” 她目光疯狂,不顾自己的手被碎片划伤,逼迫贺明章吞下碎片渣。 他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了。 秦娚停手时,贺明章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她的手也在流血,但秦娚不觉得痛,只觉得痛快,原来还手很容易。 “夫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 秦娚挑断了贺明章的脚筋,然后出门喊人,“来人。” 下人们探头探脑的在院门口,秦娚说,“夫君受伤了,去找大夫来。” 下人们见她身后的血脚印,都吓傻了,“是…” 少夫人莫不是被打傻了? 她身上都是血,最该看大夫的是她。 感觉,少夫人阴森森的。 这血,是贺明章的。 不急,伯府,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 秦娚反杀的消息不胫而走,听风楼,岑晚晚拍桌,“杀的好,所有的家暴男都该死!”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朕不会帮你 听闻贺明月死了,失足掉下荷花池不慎溺水。 但这就是骗骗三岁孩子的说辞,南栀不信。 贺明月是被秦娚按着脑袋,在水里溺亡的。 贺明章瘫在床上,喉咙重伤,短时间内开不了口,伯夫人被毒哑了,伯爷中风,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 岑晚晚点评,“好一个大杀四方!” “那是伯府的家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南栀好笑。 岑晚晚说,“我这是同仇敌忾,女子本就不易。” 这话南栀倒是赞同。 女子不易。 “听闻顾淮卿分家了?”南栀忽而挑起话题。 岑晚晚沉默。 南栀瞧着她的神色,看来确有其事,“那你还和离吗?” “离!”岑晚晚想和离的心很坚定。 南栀其实想告诉她,顾淮卿会英年早逝,他死后,顾家都是她的。 和离和孀居,本质上来说,差别不大。 台上演着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故事,牛郎挑起扁担,带着娃娃,与天上仙子团聚。 这台戏,引起很多看客共鸣。 男耕女织,儿女双全,本是美满,却被迫分离,一年只能见上一次,令人同情。 都说牛郎可怜。 “这出戏谁编的。”南栀撑着头,眸光淡淡。 “我排的,怎么样?”岑晚晚扬眉,“这出戏登台,我听风楼生意爆满。” 合着听风楼也是岑家的生意。 “明明只是个觊觎仙子的穷酸农夫,连秀才都比不上,你却给他配了个织女,你怎么想的?”南栀问她。 晚晚一噎。 “农夫肖想天上的织女,便偷了她的衣裳,将她骗回家,犯拐罪,按律当处以绞刑!” 岑晚晚:“……” 就是一出戏,咋还上刑了? 不过南栀这见解,倒不像古人。 “只是可怜了孩子,父母分离,牛郎是个好人。”隔壁桌有人感慨。 岑晚晚挑眉。 瞧,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南栀呵笑,“哪个好人家的正人君子,会偷女子衣裳,退避三舍还来不及,分明是无耻小人,竟被传扬成好人?” 隔壁桌的听到了南栀的声音。 默默不吱声了。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南栀起身,“你这出戏有伤风化,别再演了。” 没意思,不看也罢。 岑晚晚:怎么她来一趟,我就不能赚钱了? … “娘,你为何要答应长公主,还与她写下了婚书?” 定亲礼送到了陆家,陆君澜才得知此事。 他前脚刚求陛下不要赐婚。 后脚他娘就写了婚书。 “你以为娘愿意吗,你不想娶郡主,娘也没想勉强你,长公主再高贵,娘没想过要高攀。”陆夫人头疼道。 陆君澜面容冷肃,叫人将定亲礼退了回去。 下人们迟疑不动。 长公主府送来的东西,谁敢去退? 军中副将及时救场,“将军息怒,我替将军去退。” “澜儿,娘若不写那婚书,长公主就要让你回北境啊。”陆夫人无奈道。 陆君澜拧眉,“将军守边疆,职责所在!” 陆夫人有些恼了,“好啊,那你娶妻生子,给陆家留个后,你爱去哪娘都不管!” “娘只想你安安稳稳的在家,做不成王公贵族也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咱们陆家也算富贵有余了,娘可不想有一天给你扶棺。” 陆夫人说话很直接。 陆君澜无奈,“娘,将军如果都怕死,那还配做将军吗。” “你!”陆君澜说的,陆夫人如何不知道,“是娘对不住你,可长公主会盯上你,不也是因为你这身兵权吗。” 陆君澜沉默良久,忽而自嘲一笑,“我宁可回北境,也绝不做棋子。” 南栀回府,素竹说,“寒王被叫进宫了。” 南栀一顿,“有说什么事吗?” 素竹摇头,“宫里还没来消息。” 南栀没再问。 宫里宫外如今都知道宫应寒是她的人,宫里有父皇罩着,想来不会有人为难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短短数日,黎国就送来了婚书?” 姜武帝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竖子来了。 宫应寒人在姜国,手却能伸到黎国朝堂上。 黎国送来了黎帝盖印的婚书。 黎帝同意联姻了。 这竖子,藏的颇深,不容小觑啊。 宫应寒勾唇,“想是黎帝也觉得与姜国结亲,修两国之好,对两国百姓都好。” 呵呵。 朕可不信这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黎帝的国书里,写的倒是客客气气的,要将宫应寒托付给姜武帝照佛。 如果联姻能免去边关战事,又是南栀想要的,也算一举两得。 到底是姻亲,姜武帝想,朕也不能太小气。 想了想,姜武帝便道,“朕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赐你一座府邸,算作给你和亲的补偿。” 宫应寒:“……” 他欣然接受,“谢陛下。” 姜武帝起身,说来他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和这个竖子说上几句话,正儿八经的观摩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身形比朕高,肩宽腰窄,气质天成,面容清隽,长的没朕年轻时候俊,但也算人中龙凤。 外形这块,姜武帝还是满意的。 别说。 南栀那丫头,吃的挺好。 宫应寒瞧着,倒也不比陆君澜差。 姜武帝内心暗暗比较。 他忽然,问了个刻薄的问题,“南栀当初那般对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恨她?” 宫应寒抿唇,半晌道,“恨。” “不瞒陛下,我曾想过杀她。” 姜武帝虎躯一震,竖子尔敢! 不过,他这么诚实,说的肯定是实话了。 让朕听听。 他还有多少大逆不道的发言? “可南栀将她最重要的给了我,我受的那点折辱,不算什么。”宫应寒语气不疾不徐,认真而缓慢的说道,“我变了,南栀也变了,陛下您乃至姜国国运,或许也在改变。” 姜武帝眼睛一瞪,“你都知道什么?” 宫应寒含笑,“关于南栀的,我都知道。” 朕突然有点杀心了。 姜武帝目光沉沉。 南栀把自己给了他。 而且,被南栀娇养着,他早忘了过去的痛。 “我会珍爱南栀。”他说。 这话,听着倒还顺耳。 姜武帝脸色缓和了几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日后好好待南栀,若受了委屈,也不必来朕面前说,朕不会帮你。”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我做给你看 宫应寒好笑。 南栀那护犊子的性子,他知道是遗传谁了。 “南栀自幼被朕娇宠,是飞扬跋扈了些,但她如今懂事很多,朕养大的闺女,就这么便宜了你,你该感恩。” “是,儿臣受教。”宫应寒谦逊道。 姜武帝眼角一跳,“你倒是改口的快。” “做人得知趣,我得了便宜,自是不敢卖乖。”宫应寒低笑。 姜武帝哼了声,朕看你卖乖的很。 他摆手,“没什么事,退下吧。” 宫应寒行礼告退。 “德寿,你说这竖子可信吗。”宫应寒走后,姜武帝问起。 德寿弯腰说,“老奴瞧着,寒王方才的态度,像是真心实意的…” 姜武帝眯起眸子,喃喃道,“南栀的赌约没准真能赢。” 若能不起兵戈,收服黎国,没准朕还能去黎国坐坐。 到时候…… 让黎帝给他斟茶! 宫应寒离宫时,一女子恰好从宫道拐角处与他相视而过。 应该说,宫应寒并未看到她。 她却注意到了宫应寒,一身清贵。 方才那一眼,长得也合她心意。 女子问起身旁的宫人,“他是何人?” 宫人看了眼,说,“回苏小姐,那是寒王,就是与公主有婚约的那位。” 女子讶异,“他就是黎国质子?难怪看着眼生。” 长得这样好,姜南栀莫不是见色起意,才把人掳回府上? 可惜了。 姜南栀霸道,那质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苏小姐,这边。” 苏依依芙蓉面,温婉道,“我认得去姑姑宫里的路,我自己去便是。” 宫人屈膝,“奴婢告退。” 一直到傍晚,宫应寒还没回来。 姜南栀问起,“父皇留他在宫里过夜了?” 素竹说,“寒王想是去了新府邸,要不奴婢差人去问问?” “新府邸?” “奴婢瞧见张松回来收拾东西,说是陛下赏了他主子一座府邸。”素竹抿唇。 当晚,宫应寒府上……应该说床上,多了个女人。 那女子玉体横陈,媚眼如丝,身段妖娆的从床上起身,“奴家玉梨,见过寒王殿下。” “谁让你来的?”宫应寒眸色幽深。 玉梨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可她见过的男人,比自己吃过的盐还多,那些勾搭男人的招数,她都清楚。 她肌肤胜雪,只穿了一件薄纱,玲珑身段若隐若现,脚上还带了只铃铛,走起路来银铃作响,更是撩人心弦。 “奴家是寒王殿下的贺礼,今后便是寒王的人了,寒王让奴家做什么都行。” 玉梨的手朝他的肩膀搭去,宫应寒侧身避过,“谁送的贺礼。” 玉梨没说,只一个劲儿的勾搭宫应寒,“奴家没伺候过人,您是第一个,还请寒王多怜惜奴家。” 她羞羞答答,表明自己是清白身子。 来伺候宫应寒,他不吃亏。 她可是南风馆首屈一指的清倌。 “从哪来回哪去。”宫应寒侧着身,面不改色。 眼神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玉梨不服气,她这身段,引多少男人垂涎。 他是不是不行? “寒王莫不是嫌弃奴家?您若不信,大可自己亲自来验证一下,奴家说的是不是实话。” 寒王这么冷淡。 莫不是喜欢梨花带雨那类型的? 不对不对。 谁不知道,黎国寒王表面上与公主有婚约,实际就是公主养的男宠,难道是怕公主知道他在外面偷腥? 是了。 定是如此。 玉梨柔弱无骨的往他身上靠,“您与奴家的事,奴家不会说出去的,任您将奴家当做解闷儿的消遣,奴家愿意伺候您。” 她就不信,男人哪有不偷吃的? 送到嘴边的美人,他能忍得住? 除非他不行。 “公主,主子他……” 砰! 没等张松说完,姜南栀一脚踹开房门。 那娇滴滴的清倌,似受惊的兔子一般,缩到宫应寒身后,还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南栀眯起眸子。 浓香的脂粉味萦绕鼻尖,宫应寒不悦的微微拧眉,但他没有动。 “公主?”玉梨轻声说,“寒王,救救奴家……” 张松一看这情况,眼皮子直跳,完了。 主子房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啊? 这女人怎么进来的? 姜武帝刚赐的府邸,他刚在外面熟悉环境,没进来主子房间啊。 姜南栀开口,“想纳妾?尚未成婚不合适吧。” 她面色平静,然眸光凌厉,眼刀子落在宫应寒身上。 公主越是动怒,反而越是平静。 本宫才离开多久。 就开始招蜂引蝶了? 女人都送上床了。 好得很! “奴家不求名分,愿为奴为婢伺候寒王。”玉梨声音婉转的说。 一身媚骨,更是我见犹怜。 姜南栀没看她,淡淡的瞧着宫应寒,“你怎么说?” “张松,处理了。”宫应寒勾唇。 “是!”张松应的特别响亮。 玉梨惊了,“不要,奴家上了您的榻,就是您的人了,奴家……” 张松将人拽起来拖走。 “留活口。”南栀交代一句。 静香和素竹识趣的关上门,房间清净下来。 南栀呵笑,“倒是令本宫没想到,现在就有人给你送女人,这是让本宫提前适应?” 宫应寒想握她的手,被她避开,南栀转头坐到了矮榻上。 宫应寒好脾气的跟着她,“我有你,不要别人。” “身上这么香,本宫来的不是时候,都要抱上了吧。”南栀阴阳怪气。 宫应寒笑了笑,“那我去沐浴,你陪我?” 南栀眼神微眯,她坐着,宫应寒站她面前,她仰头,清清冷冷的看着他,“阿寒,本宫忽然觉得,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寂寂无名的好。” “本宫精心养着你,倒是叫别人觊觎上了?” 宫应寒弯下腰来,猛地将她抱起,喉咙里溢出低沉的笑声,“多说无益,我做给你看。” 南栀瞪他,他反而笑的更开心。 事后,宫应寒心满意足,南栀是有不爽,倒也谈不上吃醋,不过她觉得,宫应寒在房事方面,多了很多技巧,这么说虽然有些不知羞,但男人嘛,房事差,即便长得再好,吃起来也索然无味。 宫应寒倒是会磨砺提升自己。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你别太放肆了! “还在回味?”宫应寒凑到她面前。 换来南栀一记白眼,“玉梨,你认识么?” 宫应寒摇头,“没见过。” 南风馆的清倌,她见过。 对此,南栀不再说什么。 玉梨微不足道。 倒是送玉梨来的人,值得一问。 要查到也不难。 南栀瞧了眼这宅子,说,“府邸不错,父皇这是接纳你了?” “黎帝送来联姻的婚书,陛下高兴,便赏了我。” 黎国这么快就有回音了? 南栀有些诧异,心想,这下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宫应寒缠着她,“今晚留下?我还想……” “想都别想,还没成亲呢,宫应寒,你别太放肆了!” 宫应寒笑说,“不许我放肆,我也放肆多回了。” 姜南栀:“……” 果然,男人不能惯着! “本是想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闻,看来你不想听。”宫应寒嗓音低醇,眸子里都是幽光。 “什么秘闻?”南栀挑眉。 宫应寒眉眼带笑,弯腰咬了咬她的耳朵…… “宫应寒!” 然后,听到他在耳边说了句话。 南栀眨眨眼,“当真?” “质疑我?” 挺板正的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歪是怎么回事? 南栀摇摇头,到底是她想的太黄,还是宫应寒不正经? “干什么!撒开!” 南栀在房中,忽然听见张松嗷了一嗓子。 玉梨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他,“爷,奴家怕黑,别把奴家关起来,奴家也可以伺候你的,你想对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张松扭曲起来,“放开!” “不放,除非爷答应奴家,不会把奴家关起来。”玉梨嘤嘤抽泣。 这女人看着瘦弱,怎么缠的这么紧! 这是什么功夫。 张意和静香在旁边偷笑。 素竹板着脸,薄唇抿成一条线。 要不是姜南栀交代,要留活口,张松一掌劈了她! “看什么,帮忙啊!”他冲张意喊话。 张意耸肩,“你,艳福不浅。” “……” 张松想骂娘,“这艳福给你要不要啊!” 玉梨顿时看了眼张意,他瞧着,也不错,比他们的主子寒王差了些,“只要你们放过奴家,奴家伺候你们二人也是可以的。” 张意:“靠近我,死。” 张松一掌打在玉梨胸口,将她推开,触碰到女人胸脯的柔软,他手掌火辣辣的,跟烫到一样,脸色又气又急。 “癞蛤蟆找青蛙,你长得丑玩的花,我们两兄弟能看上你?再敢胡作非为,我违背公主命令,让我好兄弟杀了你!” 张意:“……” 玉梨又气又委屈,她丑?这人莫不是眼瞎! 刚出门看到这一幕的姜南栀:“……” 张松,嘴皮子挺利索啊? 玉梨面上梨花带雨,心里又怕又气,这里的男人是怎么回事?竟然对她的美貌都无动于衷! “公主。”两个小丫鬟回到南栀身边。 南栀瞥了眼玉梨,“谁派你来的?” 玉梨咬着唇,没说。 南栀语气冷淡,“即便你不说,本宫也能查到,带下去吧。” “不,我说,公主饶奴家一命。”玉梨看了眼跟在姜南栀后面出来的男人。 这是事后了? 事后的男人,他们的神态都带着一股满足和松弛,玉梨最是了解。 寒王不是不行。 是对她不行。 玉梨有些挫败,跪直了身子道,“是……是镇国公让奴家来的。” 镇国公,苏凌天? 镇国公为什么给宫应寒送女人? 难道是想结交宫应寒? 不会。 镇国公一门忠烈,满门武将,以镇国公的秉性,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谄媚之事。 南栀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放她回去。” 玉梨一喜,“公主真要放了我?” “怎么,你觉得本宫会杀了你?” 玉梨咬唇。 南栀也不在意她怎么想的,“你罪不至死,回去吧。” 张松黑着脸,一抬头,看到素竹剜了他一眼,跟着姜南栀走了。 镇国公府。 丫鬟匆匆绕过长廊,走过拱桥院门,进到一间闺房。 “小姐。”小蓝快步走到苏依依身边,低声耳语,“那位回去了。” 桌上摆着花瓶,和刚摘来的花枝,苏依依正在修剪花枝,盛开的百合与月季,香气宜人,用来插花最好不过。 苏依依手中的剪刀剪掉一截花枝,语气轻然温婉,“是寒王送走的。” 小蓝摇头,“听说是被公主打发走的。” 苏依依哼笑,“公主霸道,竟能容忍有人勾引她的人,这不对。” “小姐的意思是……” 苏依依抬眼,一个眼神,小蓝便会意,“公主最忌讳有人跟她抢东西了,定是不会放过玉梨的了。” 苏依依满意的笑了。 姜南栀,你打碎了我的梦想,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咔嚓一剪刀,开的正艳的百合花被剪掉,孤零零的砸在地上,被苏依依抬脚碾碎。 … “公主,坏了,那个玉梨她……她死了。” 次日。 静香正在给南栀梳妆。 素竹快步走来,面色凝重,“外面在传,玉梨勾引寒王,惹公主不悦,公主处死了她,说您善妒……” 南栀无语,“我妒她?” 玉梨的尸体,是清晨在河边发现的。 人已经断气多时了。 不知从哪传出捕风捉影的闲话,说是玉梨上了宫应寒的榻,被公主捉奸在床,公主咽不下这口气,就把人弄死了。 “这分明就是污蔑,公主,莫不是我们又得罪了什么人?”静香愤愤不平。 南栀嘴角一抽。 她得罪的人……这些年细数下来,还真不少。 南栀扶额,“不必理会,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是本宫做的,本宫不会认。” 宫应寒进门,望着她明艳的脸,妆容精致,他嗓音暗哑,“人是苏依依杀的。” 南栀诧异,“苏依依?” 竟然是她? 女人爬床,他有此横祸,全系姜南栀。 “你们有仇?”宫应寒问了句。 南栀抿唇,想了想说,“我大概坏过她的好事。” 她以为,苏依依是在太子选妃时落选,才记恨上她的。 但是不对。 眼下还没到太子选妃的时候呢。 除了太子选妃那桩事,她似乎没与苏依依结过怨吧?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伴读 毁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苏依依记恨她乃人之常情。 可以理解。 但现在,不是还没到时候么。 而且,前世苏依依落选,主责不在她,她还帮苏依依说过话,谁知…… 哎,想起来,姜南栀也只叹,造化弄人啊。 南栀心想,找个机会问问苏依依。 什么仇什么怨啊? “公主,皇后娘娘送了消息来,贵妃要办女学,陛下已经同意了。” 九狸来报。 “办女学。”南栀捏了捏眉心。 太子又来了,“阿姐,周逸云被人参了,今日在朝堂上,舅舅被朝臣们轮番弹劾。” “怎么回事?”南栀拧眉。 原来是周逸云行事荒唐,被人揪住了话柄。 自那日拿走叶婉兮的遗物后,周逸云更是自暴自弃,日日无所事事,整日酗酒,喝的烂醉就在街上晃悠,看见神似叶婉兮的女子,便上去拉着人家问,婉兮你回来了吗,是你吗。 他还动手抱人家,醉酒胡言乱语。 这不,被朝臣参他调戏良家女子,品行不端,请陛下废周逸云世子之位。 “谁领头的?”南栀牙痒痒,“丞相?” 太子摇头,“说来也怪,这次竟连平日维持中立的一些臣子,都站出来参周逸云,怕是冲着国公府来的。” 冲着国公府来的,就是冲着皇后来的。 冲着母后来的,就是冲着她们姐弟来的! 调戏良家女子,品行不端,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一张嘴怎么说。 现在是很多张嘴,偏朝中那些酸腐大臣,打嘴仗那是一个赛一个! “万家这是几次没占到便宜,另辟蹊径了。”南栀冷笑。 将矛头对准了国公府。 她又看向九狸,“你刚说,贵妃要办女学?” 九狸道,“应该已经办了,王公大臣们家中嫡女,都已进宫陪三公主伴读。” 姜北鸢! 南栀呵笑,“难怪,他们合起伙来参周逸云,原来是有人质在手。” 嫡女进宫伴读,再暗地里以此要挟,人只要进了宫,荣辱乃至小命,就由贵妃拿捏。 在宫里,随便编一个什么理由,或者使点手段,就能让一个嫡女,从贵女跌落神坛。 这年头,谁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啊。 有了这些人质,王公大臣们便有了忌惮,万家只要稍加敲打,揪着国公府落井下石,也就不奇怪了。 “阿姐预备怎么办?”太子问起。 南栀抬眸看他,“你觉得该怎么办?” 姜禹寰是太子,不该太依赖她,他该有自己的主见。 姜禹寰想了想,“别家的事我们不好插手,便只能管好自家能管的,让周逸云面壁思过,安抚人心,母后为着这事,气的不轻。” 想法没大多问题。 只要被周逸云醉酒‘调戏’过的人不闹,这事没两天就歇了。 但周逸云,在军中历练过,只怕没那么听话。 连舅舅也未必压得住他。 再者,舅舅只有周逸云一个儿子,再怎么动怒,也会留一线。 “周逸云再怎么不是东西,也轮不到他们集体算计!”内外亲疏,姜南栀还是分得清的,她护犊子的很,周逸云是对不起叶婉兮,但他没有对不起别人,旁人没资格踩他一脚! “让姜禹川去,告诉他,不管他用什么手段,让他把周逸云看管好了,再敢惹事,军法伺候!” 姜禹寰说,“周逸云那,还是孤去吧。” 南栀起身,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打得过周逸云吗。” 姜禹寰一噎。 他是太子,不需与人动武。 “听阿姐的,让姜禹川去,他能治住周逸云。”南栀道。 再者,姜禹川‘太子’身份摆在那,由他去,就算动起手来,舅舅也不好说什么。 “孤知道了。” 南栀听出,太子声音有些低落。 姜禹寰觉得,他不如姜禹川。 “别多想,你要学的,是治国之策。”南栀摸了摸他的脑袋。 人各有所长,太子擅读书,他是按照君王去培养的。 姜禹川嘛,读书是不太行,但胜在武力值高。 他与太子,一文一武,也算互补。 姜禹寰笑了,“都听阿姐的。” “治住了周逸云,然后呢?” 南栀转身,气质仪态浑然天成,“然后进宫,给母后请安。” 皇后为着朝臣请求废世子的事,气的连早膳都没吃。 南栀来时,陈嬷嬷说,“公主来了,正好去劝劝娘娘吧,娘娘气的头疼,身子要紧啊。” 南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便进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撑着头,靠在凤位上,皱起眉头闭目养神。 南栀走到身后,轻轻给她按摩,皇后叹气,“来了。” “母后莫气,一些小事不值得母后动怒。”南栀轻声道。 周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废世子怎是小事,事关国公府的前景和声望,本宫真担心,待本宫百年后,国公府不得被他们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南栀抿唇,“母后……” 皇后又说,“周逸云也是个不争气的!但凡他争气些,国公府也能如世家一般屹立不倒!” 国公府并非百年世家。 只是出了一位皇后,才得以繁荣起来。 按皇后的心思,是希望周家能再出一位皇后的。 “母后您消消气。”南栀扭头吩咐,“陈嬷嬷,传早膳来,天大的事,也不能饿着肚子想。” 陈嬷嬷笑眯眯的,“是,奴婢这就去。” 皇后到底没说什么。 南栀扶着她起身,去用膳,“母后,这事简单,您先用膳,听我跟您说。” 皇后这才心情好点。 用了些早膳。 南栀说,“给太子找几位伴读吧。” 皇后一顿,“你是说……” “贵妃能给姜北鸢招伴读,太子是储君,找几个伴读不是理所应当么。” 皇后瞬间明白过来,南栀这是以其人之道啊。 “太子幼时读书,不是有过伴读吗,把他们都叫来继续伴读,正好也跟太子叙一叙同窗之谊。” 南栀笑容狡黠。 姜北鸢找的,是各家嫡女,太子伴读,便是各家嫡子。 南栀勾唇。 且看在那些王公大臣们心中,是嫡子要紧,还是嫡女重要? 保管他们乖溜溜的,再不敢弹劾国公府。 “本宫气糊涂了,竟没想到,即刻给东宫传话,请各家嫡子入宫。”皇后眉眼松弛下来。 陈嬷嬷应了声。 南栀陪皇后用完膳,又说了会话,才离开凤仪宫。 不想,却在御花园,遇到了姜北鸢以及她的一众伴读们……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打了公主的后果 来的正好。 姜南栀一眼就看到苏依依。 她也在其中。 众人见到姜南栀,表情各异,嫡公主身份摆在那,行礼是必然的。 “见过公主。” 伴读们娇声细语。 煞是好听。 各家嫡女,那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样貌不说,各有各的美,如御花园的花一般,争奇斗艳。 单说气质内涵这块,琴棋书画,仪态礼数,自是也挑不出毛病来。 说是伴读,其实就是进宫来给自己镀金。 对自己和家族都有好处。 也因此,伴读名额,也是各家争相竞争的。 殊不知,贵妃只是拿她们当人质。 “诸位既是来伴读的,往后在宫中免不了常相见,不必多礼。”南栀开口。 伴读们相继起身。 姜北鸢讥笑着,“大家都是来给我伴读的,皇姐你……” “怎么,你不知道行礼吗?”南栀打断她。 一双眸子清清冷冷的。 姜北鸢一噎,伴读们脸色怪异。 嫡公主这话音,显然有针对之意。 “果然嫡庶差异很大啊。”南栀又说,“也不知是贵妃娘娘平常宠坏了你,还是你自己没礼数,难怪邀这么多嫡女来陪你伴读。” 姜北鸢脸色一变。 什么意思? 是说她不如这些伴读? 她左一个嫡庶,右一个嫡女的,分明就是不给三公主脸。 将三公主比作庶出! 伴读们心想,你打脸就打脸吧,做什么要用她们来作筏子。 她们还要给三公主伴读呢。 日后相处惹了三公主不快怎么办? 大家看姜南栀的眼神,不免有些埋怨。 姜南栀说话无所顾忌的,也不怕得罪人! 苏依依瞧着姜南栀张扬明艳的脸,心想,瞧,她还是这样跋扈! “辛苦诸位姐妹了。”南栀眼尾含笑。 姜北鸢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尤其是说她不如姜南栀! “姜南栀,你别太过分了,我也是公主,我母妃是贵妃,你敢拿我和庶出比较,我,我跟你没完!” 她嗷的一嗓子,就要扑过来撕姜南栀。 幸而她身边的人理智,及时拉住了她,“三公主,别冲动……嫡公主毕竟年长于你。” 苏依依上前劝道,“公主,三公主虽不是与你一母同胞,但你们到底是姐妹,同为公主,一般尊贵,你说话确实有些刻薄了。” 南栀淡淡,“你也不遑多让。” “不及公主会呛人。”苏依依抿唇道,“我们都是受贵妃娘娘所邀,入宫给三公主伴读,公主如此针对,说出去也不好听。” 南栀笑了笑,“本宫要纠正苏小姐一点,虽同为公主,但嫡庶有别,这点道理不用本宫教苏小姐吧。” 苏依依一噎。 “行了,你们玩吧,本宫走了。”南栀笑看苏依依一眼,“苏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苏依依面容沉静。 有时候,她挺羡慕姜南栀的,可以自在随性。 不管外面将她说的多难听,她好似全然不在乎。 大家都在为姜北鸢鸣不平。 背后说姜南栀太欺负人了。 姜北鸢跑去跟贵妃哭了一通。 万贵妃自是恼怒,“姜南栀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 可陛下宠着她,也是没法子的事。 “眼下办女学才是正经事,本宫向陛下求了姚太傅来教学,陛下没有反对,若你能拜入姚太傅名下,做他的学生,即便你是女儿身,将来天下文人学子,都会高看你一眼,介时才是名利双收。” 姜北鸢一听,面上一喜,“好是好,可是……听闻姚太傅一家,收学生都很严苛。” 姚家从祖上,便是清流。 姚老太傅那更是天下文人之首。 姚太傅子承父业,能做姚太傅的学生,也是很值得骄傲的了。 “若什么人都能拜入姚太傅门下,那太傅府岂不成菜市场了?” “母妃说的有道理。”姜北鸢又找回点信心了。 贵妃叹气道,“可拜师这块,本宫帮不了你,鸢儿,得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她给姚家送去了厚礼。 想替姜北鸢拜先生。 可是姚家将礼退了回来。 姚太傅清正,从不收礼,收弟子也只看才学和人品。 贵妃的面子也不给。 贵妃无奈,“过几日姚家要办一个谢师礼,除了朝中大半文官,还有上京城有名的学子和学院,介时都会去,这都是文人墨客以请教学问为由,才请姚家办这个谢师礼,到时候你再带着厚礼去,客客气气的请太傅做先生。” 姚太傅其实并未答应来教学。 只是贵妃跟姜武帝提了嘴。 姜武帝没反对。 但姚太傅事务繁忙,贵妃没能请得动他。 这才想让姜北鸢亲自去一趟。 到时候人多,想来姚太傅也不会公然驳了皇家的面子。 “母妃放心,我一定拜太傅做先生!”姜北鸢信心十足道。 另一头,姜南栀并没有急着出宫。 而是去了伴读住所。 各家小姐进宫伴读,宫中自然提供寝居。 大家熟悉一下环境后,就各自去了自己的居所。 “你怎么在这?” 苏依依房中,多了一个人。 似乎是在等她? 姜南栀莫不是因玉梨之死,来秋后算账的? 南栀喝着茶,品了茶香才道,“怕你给我使绊子,所以来了。” 苏依依眼神一沉,抿唇道,“我听不懂公主的意思。” “听不懂么?”南栀淡笑,“那玉梨的死,怎么说?” 她知道了? 苏依依面上镇定,“公主说的是谁,我不认识。” “镇国公府世代忠烈,苏家满门清正,我猜你做的事,镇国公还不知道吧?”南栀开口。 苏依依眼神一闪,没等她说什么,姜南栀就讥笑一声,“他老人家若知道你做的事,恐怕会打断你这个不孝女的腿。” 苏依依:“……” 她险些绷不住眼底的冷光。 “公主是来兴师问罪的?”苏依依镇定道。 “你能不能跟本宫说说,为什么要给宫应寒送女人?”南栀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苏依依笑了,笑容讽刺,“自然是为了膈应你啊。” 南栀走到她面前,苏依依紧张了起来,公主跋扈,这是要动手? 她脑子里快速思索,打了公主的后果……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你朝我扔泥巴 “本宫得罪过你?”南栀开口,“本是想将玉梨送去给你做小娘的,也膈应膈应你,但念在镇国公满门忠良的份上,这才只放她回去,转头你就把人弄死了,栽赃给本宫?” 苏依依脸色有些白,只道,“人是我送去的,但我可没栽赃公主,外面有关于公主的闲言碎语,公主怎能怪到我头上?” “再说了,寒王乔迁新居,我给他送个贺礼怎么了?” 呵呵。 南栀笑了,“送贺礼送女人?” 苏依依不说话了。 自知理亏。 她都不认识宫应寒,什么关系啊,乔迁送礼? 哄鬼呢? 苏依依也不示弱,“说来说去,公主还是见不得寒王身边有女人呗,这不是善妒是什么?” “善妒又如何,你咬我啊?”南栀呵笑。 “你……” “你还没回答本宫。”南栀道,“我们几时结过梁子。” 苏依依肃着脸。 她不记得了? 也是。 她是公主啊,又何曾将别人放在眼里? “不说也罢,玉梨命虽轻贱,但到底是一条命,苏小姐收拾收拾回家吧,想必还有家法等着你。”南栀要走。 苏依依怕她真的说出去,似是急了,“你当那玉梨是什么好东西?骗人钱财,害人性命,她哄骗军中校尉,为她赎身,便下嫁于他,可拿了银子,她又翻脸不认人,还告发校尉狎妓施暴,不仅丢了官职,还下了大狱!”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军中校尉,是她兄长麾下的人。 “哦。” 南栀侧目,与她并肩,“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油盐不进! 苏依依暗骂了声,心气不顺,“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结过什么梁子吗,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你朝我扔泥巴,你忘了?” 姜南栀懵了。 扔泥巴? 什么时候的事? 及笄那年,恰逢一次很盛大的宫宴,苏依依的母亲带她入宫,想为她相看。 她满心欢喜的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结果在御花园,被花丛后面飞出来的泥巴砸中,她都呆了。 第一次进宫就丢脸。 苏依依气炸了。 可始作俑者,是公主,姜南栀拿了一把铁锹,在铲花,她看上了御花园一株稀有的墨菊,要挖去自己宫里欣赏,泥土飞到了苏依依头上身上。 她母亲赶来时,她说是公主扔了她一身泥巴,母亲斥责她不许胡说。 还给姜南栀赔不是。 说是她唐突了。 “对不住,本宫没瞧见人,静香,拿套本宫的衣服给苏小姐换上。” 那时,姜南栀不走心的说了句。 然后带着她的墨菊,施施然的走了。 根本就没看苏依依一眼。 不但害得苏依依被人笑话,连宫宴都没参加,就被母亲带回了家。 姜南栀懵逼了,“就…那点小事,你记到了现在?” 苏依依咬牙,冷嘲道,“于公主而言,自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丢脸的又不是你!” 南栀一噎。 “本宫给你道歉了。”她说。 苏依依想笑,不走心的道歉,不如不说。 南栀记得有这回事,但她确实没放在心上。 苏依依今年有十七了吧?两年前的事,她还记着…… 想起来,南栀有点理亏,“本宫并非有意,你也忒小气了…” 她声音有些低。 苏依依听见了,她炸毛,“你丢我泥巴,还说我小气!” “没,咳,本宫是说,当日确实没瞧见你在御花园,弄你一身泥巴是意外,不过到底是本宫的责任……”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你就是因为记恨我弄你一身泥巴,所以往宫应寒床上送女人?” 苏依依偏头,从鼻子里嗯哼一声。 南栀嘴角抽抽,似无语,似想笑,因为这么点事,记恨到现在,还想出往宫应寒床上送女人的招数来膈应她。 这脑回路…… 她退后一步,与苏依依面对面,“苏依依,丢泥巴那事,是本宫对不住了,本宫没成想,你这么记仇呢。” 南栀笑了声。 说完,她领着静香,大步离开。 苏依依拧眉,她记仇? “若换做被丢了一身泥巴的人是你,恐怕公主早就将人杖毙了吧!”苏依依冲着她的背影喊。 南栀一顿,低声与静香说了句,“没准还真是。” 静香呵呵…… 谁敢朝公主扔泥巴啊! 太子要招伴读,有些人就嗅到不对劲,前脚给三公主送去了人质,那是他们没想到,这是后宫的手段! 后脚东宫又想来拿人质? 这可怎么行? 于是,有人开始装病,婉拒伴读差事。 谁知,宫里竟亲自派人来接…… “宫中有最好的太医,太子殿下听闻昔日伴读染病,担心着呢,这不,已经命太医候着了,有什么病该请太医看啊。” “这……”主人家无语。 这要怎么圆? 这东宫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人都称病了,还不放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太子殿下放话:就是抬,也要把人抬来。 “三公主找你们伴读,你们就去,太子殿下请几位伴读,你们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瞧不上太子殿下?”宫人一顶帽子扣下来。 这谁敢接? 然后,他们就看着,自己那装病的儿子,被东宫的人,用担架抬走…… 儿子在担架上喊,“爹……救救儿子!” 好像去赴死。 宫人把病人的手按了回去,笑说道,“哎哟,公子是去给太子做伴读,怎还求救呢,大人们日日都要去上朝的,同在一个宫檐下,公子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是去英勇就义的呢。” ‘病人’再不敢嚷嚷了……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咱儿子不会有危险吧?这东宫怎能强行将人带走呢!”妇人不舍。 当爹的听出来了,若是不想儿子有事,就不要在朝中多言! 东宫这是要他们闭嘴的意思啊。 儿子女儿都在宫里。 周家,不能再弹劾了。 没两天,朝堂上弹劾周逸云的声音就销声匿迹了。 就连宫应寒,也去东宫做了伴读。 主要责任是护卫太子周全。 “什么时候黎国寒王也能入东宫给太子做伴读了?简直荒唐!” “人家可是公主的心尖尖,尔等如何相提并论啊。” 哄堂大笑。 嘲讽宫应寒。 不过,他们只在背后不耻,尚且不敢舞到太子和宫应寒本人面前。 听闻姜北鸢带着厚礼,要去姚家的谢师礼,姜南栀冷笑,“想拜入太傅门下,本宫偏不叫她如意。” 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