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章 三年后再见 夜晚的周家。 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在自家别墅低调庆祝,到场者皆是江北市名流。 陆然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眼睛紧紧的盯着站在贵妇圈里的中年女人,笑容温婉,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 陆然忽然就红了眼眶。 妈妈…… “你来干什么!”耳边响起一道娇俏的女声,带着几分恼意。 陆然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到脸色不善的周悦,转身就想避开。 周悦抬起一条腿截住她的去路,“我记得我警告过你,我们周家不欢迎你!” 陆然站住,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是老爷子让我来的,他让我跟……周夫人见一面。”三年前,母亲嫁到周家,前提是不能对外公开她这个女儿。 周悦嗤笑,“叫自己妈妈为周夫人,你可真识趣,跟你妈一样识趣,床上伺候我爸,下床了伺候我们一家人,这么全能型的佣人花钱难买!” “她现在也是你妈,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陆然生平最不能忍的,就是别人攻击她的母亲,可这里是周家,她只能忍!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训我?”周悦一扬手,满杯的红酒泼到了陆然脸上。 陆然忍无可忍,伸手就想打她,却看到母亲担忧的眼神正在望着她们,陆然又咬牙把手缩了回去,她不能给母亲惹事! 陆然闭了闭眼,任由冰冷的液体划过脸庞,流到衣领里。 周悦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扭身离去。 陆然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可是她和母亲好不容易见一面,就这么走了,母亲肯定会伤心。 陆然进洗手间随便用纸巾擦了擦脸和衣服,找了个无人的飘窗,拉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视线所及的地方,是安静的院落。 突然,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开进来,很嚣张地横在路中央,熄火,一个身形矫健的男人从驾驶位上跳下来,迷彩服和黑色军靴的装扮潇洒帅气,佣人连忙捧着一件衬衫跑上前。 他手一抬就把迷彩服和里面的背心脱了,赤裸的上身肌肉健硕,线条性感,人鱼线深入武装带以下,令人无限遐想。 陆然没想到会看到这么香艳的画面,她嘴里含着一口果汁,受到刺激呛住了,大咳特咳了起来。 正在摆弄衬衫衣扣的男人抬头看过来。 就那一眼,陆然看清他是谁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背过身,手捂着嘴压住咳嗽,总觉得身后二道犀利的视线一直凝着自己。 两分钟后,陆然听到大厅里传来一阵骚动,她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眼,那个穿着白色衬衫和迷彩裤的男人俨然已经成为众人的焦点。 被抢了风头的周老爷子也是一脸欣慰的看着他。 而那男人始终都是高高在上,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 陆然撇撇嘴移开了视线。 老爷子精力不济,寿宴早早便结束了,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 陆然一直注视着大门口,等母亲送完了宾客,她才高兴的起身,好久不见,她有很多话想跟妈妈说。 哗! 面前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了! 身高一米八九的男人一进来就让空间变得狭窄拥挤,陆然下意识后退一步,在看清来人后,她愣住了,粉唇微张着,双眸里闪动着明显的恐惧。 他在部队里锻炼了三年,气势比以前更加凌厉迫人了。 他随手甩上门,陆然的心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 周靖安把她的紧张看在眼里,他不耐地蹙眉,漠然启唇,“你就是老头子给我找的女人?” 第2章 他不记得她了 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一脸无辜清纯的小表情,水灵的大眼睛瞪得浑圆,跟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崽儿似的!周靖安有些诧异,老头子挑人的眼光前后变化还挺大! 半晌等不到她的回答,男人异常俊美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嫌弃。 长得不错,脑子不行。 他语调平平的再次开口,“老实说,我还真看不上你。” 陆然怔怔的望着他,大脑空白了好大一会儿,他在跟她开玩笑?不像! 她眨了眨眼,把他前后两句话一串,脑子里灵光乍现,天啊!他把她当作了他的相亲对象?! 拜托,有你这样相亲的吗! 有病吧! 而且还健忘! 他竟然不记得她了! 可她到死都忘不掉他! 陆然恨死他了,哪里还肯理他?她抬脚就想走,周靖安却伸手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继续自说自话,“我的情况你都清楚了吗?” 陆然的眼中狡黠一闪,她顿住了脚,妈的,既然不认识姐了,姐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她抽回手腕,扭头反问,“你什么情况?” “我32岁,无不良嗜好,私生活干净,我需要一个充当门面的妻子。我看不上你没关系,只要你耐得住日后的寂寞,恪守本分,我可以娶你。” 施舍的语气实在有够可恶! 陆然听完若有所思的轻‘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婚后让我独守空房?” 他默认。 陆然笑得一脸无害,“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情况?” 他挑起一边的眉头,示意她说。 陆然撩了撩头发,把身体凹出一个风情万种的造型,“你别看我其貌不扬,我跟过的那些男人都说我内在很美,内在,你懂的……” 男人的脸色陡然沉冷下来,漆黑的眸底透着浓浓的嫌弃。 “好吧,看来你不喜欢我这种……”陆然故作伤心的轻叹一声,从他身边走了出去,小声嘟囔了一句,“寡人有疾吧?” 眼梢余光里,男人虎躯一震。 陆然一到外面就忍不住捧腹大笑,心情很美丽的上楼去了。 她走后不久周靖安黑着脸出来,穿着制服的老管家恰好经过,看到他时擦了一把汗,“小少爷,您怎么跑这儿来了?唐家大小姐在偏厅等您很久了!” 周靖安深眸一眯,“刚才你说的是大厅!” 老管家一愣,“是吗?哎哟,今天忙晕头了,掌嘴,我掌嘴!小少爷您快去吧,别让人姑娘等急了。” 客厅里已不见那小女人的身影,周靖安的嘴角扯出一记冷笑,女人,你死定了! 楼上客房。 陆然换上陆惠子给她准备的裙子,裙子粉粉嫩嫩的,衬着她洁白的肌肤近乎透明,搭配陆惠子给她辫的公主发型,真成了一个小公主。 陆然偎依在母亲温暖的怀里,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 陆惠子温柔的看着她,“然然,告诉妈妈,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很好,妈妈呢?”陆然抬头,小心翼翼的问,“现在的生活,是您想要的吗?” 陆惠子微微一笑,“傻丫头,别为妈妈担心,我很好!对了,你也快毕业了,庄昊他们家有没有把婚期定下来?” “还没呢。”提到男友,陆然羞涩的低下头,这时,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房间订好了,1703号房,等你。 陆惠子也看到了,了然一笑,“去找他吧,婚期定了跟妈说一声。” 陆然下楼的时候,偏厅里有人在说话,陆然不经意间的往里看了眼,身材高大的男人姿势闲适的倚在门边。 四目相对。 他冷冷的朝她勾了勾唇,朝她走了过来。 第3章 双双背叛 陆然吓得小脸一白,没头没脑的冲了出去,跑到外面自己车旁,拉开车门一下钻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男人手插裤袋站在她车前,隔着挡风玻璃,面无表情的用手对她比了个枪毙的动作。 三年前也是这个动作,但那次是真枪。 陆然脑子‘轰’的一下,他记起她了! 他步伐散漫的走过来,屈指在车门上敲了下,陆然落下车窗。 他俯身进来,帅气逼人的脸近在咫尺。 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最令人发指的是,一个大男人的睫毛竟然比她还要长! 陆然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板着小脸问他,“你,你,你想怎样?” 他抬手抚上她的下巴,滑腻的触感让他眉心一动,语气不由自主的变得和缓,“耍我好玩吗?” 耍都耍了,说不好玩也太假了。陆然红唇蠕动了一下,“还行。”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眸子一低,往下扫了眼她的胸,“长大了不少,一下子没认出你来,陆然。” 陆然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cup似乎真的太大了点。 周靖安收敛笑意,深眸定定的看着她,粗糙的指腹在她脸颊上轻拭而过,手指绕到她后脑勺,把她的头往前推向他,四片唇,只差一线距离,她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他轻声说道,“找个时间,咱们叙叙旧?” 陆然竭力的往后仰头,干巴巴的笑了笑,“好,好啊。”心下腹诽,他们俩又不熟,有什么旧可叙的?快点滚粗老娘的车! 男人放手,站直身体,放在身侧的手指回味似的捻了捻。 陆然手忙脚乱的倒车,掉头,踩油门,把他远远的甩在后面她才长吁一口气。 凉风一吹,她陡然打了个激灵,这才察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真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幸亏她一年半载才跟母亲见一次面,遇见他的几率不高!不然心脏病都能被他吓出来! 陆然驱车来到酒店,站在1703号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她和庄昊相识六年,相爱三年,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情,陆然脸热热的。 她正要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地毯上的玫瑰花瓣,从门口一直延续到床上。 陆然抿唇一笑,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没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很浓烈的香气。 陆然吸了几口,腿竟然有点发软。 浴室门没关,哗哗的水声传出来。 除了水声,似乎还有别的声音! 陆然好奇的探头看去,浴室里,一男一女紧紧相贴…… 水雾里,那个女人趴在男人肩上,红唇勾起,扯出一丝得意的笑。 周悦! “陆然,你妈正得宠我暂时拿她没办法,只好委屈你当替罪羔羊了,从今以后,只要是你珍惜的,我都会抢到手!” 昔日的闺蜜,翻脸成仇人。 陆然以为那是她一时气话,没想到她真的敢! 庄昊也看到了陆然,脸上的挣扎一闪而过,他喘着粗气说,“然然,我停不下来,你等我,等我一会儿,啊……” 他狰狞的脸上尽是亢奋和疯狂,像是磕了药似的。 陆然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庄昊! 他背叛了她……他怎么可以…… 陆然脚步虚浮的走到外面,门一关,她便头重脚轻的栽倒在地上,一个男人跑过来,搂住她的腰扶她站起来,“没事吧小姐?” “谢谢,我没事……唔……”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捏了她一把,陆然遏制不住呻吟了一声,声音娇柔得不像她,陆然愣愣的抬头看去,是一张特别猥琐的脸,她却忍不住想凑上去…… 第4章 荒唐 男人的手越来越向上,快要落在她胸口时,陆然猛地清醒了一下,她……她在干什么! “滚开!”陆然用尽全力推开他,身体后退,背靠着的房间门就这么被她撞开了,那男人伸手过来抓她,她往里一缩,把门重重地碰上! 门外,男人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她出来,气急败坏的踹了一脚门板,悻悻走开。 陆然靠在门上歇了一会儿,脑袋更晕了,身体深处窜出一把火,烧得她又热又痒。 她尚存一丝理智,猜到是那个房间闻到的香气有问题。 她扶着墙走进浴室,站在淋浴喷头下,拧开了冷水阀。 周靖安喝了一些酒,警觉性却没有因此降低,他进门的那一刻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房间里有女人! 向来对女人这种生物没什么兴趣的他,眉头不悦地拧起! 他拿起电话正要打给前台,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下,这淡淡的女人香,似乎在哪儿闻过? 他疑惑的瞥了眼发出水声的浴室方向。 浴室的门半敞开着,他偏头一看,昏暗的光线里,女人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纤细柔白的后背对着他,覆了一层水光的肌肤,白得刺眼! 鬼使神差的,他朝她走了过去,女人猛地回头! 即使眼力很好,周靖安也只能看到她的大致轮廓,面部很柔和,一双眼睛尤其的大,兜着两汪水,一闪一闪会勾人似的。 周靖安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喂!你……” 那女人毫无预兆的扑向他,他下意识张开手,抱在怀里的肌肤滑溜溜得像一块软冰。 他脑子里的一根弦腾地崩断了! 他粗喘着,伸手拽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唇从他脸上撕下来,低声问她,“成年了没?” 她捂着后脑勺,疼得咝咝吸气,还很娇气的嘤嘤哭了两声。 妈的,连哭声都这么诱人! 周靖安骤然俯身,强势地封住了她的嘴…… 一夜,纠缠。 第二天,陆然是在沙发上醒来的,腰上横亘着一条粗壮的手臂,宽大的手掌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男……男人?! 昨晚凌乱的片段在脑海里回放。 陆然震惊了足足五分钟。 庄昊跟周悦做了,而她跟别的男人做了! 怎么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 陆然没有勇气回头看那男人一眼,她慌慌张张的起身,在浴室里找到衣服穿在身上,像后面追着洪水猛兽一般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周靖安在她夺门离去的那刻骤然清醒,漆黑的眼眸扫向墙壁上的时钟,早上七点二十。 他眼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有多少年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他勾了勾唇,精力充沛得一跃而起,长手捞起地上的裤子随意套上,然后拿出手机,按下快捷键,“送一套衣服过来。” 吩咐完直接挂掉,目光掠过旁边的沙发,上面的一抹红让他眉头一挑,其实昨晚就感觉到了,是个处,一个正八经儿的第一次跟男人上床的姑娘。 那种让人疯狂的紧致感…… 一想起,他的身体立刻起了变化!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一道恭敬有礼的男声,“周少,我进来了。” 第5章 敢算计他 秦远推开门的刹那就闻到了空气里的暧昧气息,他诧异的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长裤裹腿,身姿挺拔,周身的气势比三年前更加的沉稳肃杀。 “周少,欢迎归来!” 周靖安微点头,接过衣服的时候淡声启唇,“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 秦远回来的时候,周靖安已经穿戴一新,正歪着头别上钻石袖扣。 秦远上前,如实汇报,“监控昨天坏了,现在正在修。” 周靖安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倒是巧了。” 秦远直觉跟昨晚的女人有关,他立即说道,“我会派人彻查清楚。” 周靖安不置可否,率先提步往外走去,到门口时,脚步猛地顿住,他……没戴套! 她的目的莫不是? 该死,敢算计他! 不过很快,他精致的五官邪魅一笑,舌尖在口腔里回忆似的游走了一圈,“不必,她会主动出现的。” 希望,别让他等太久! 楼下。 陆然刚通过旋转门站在酒店外面,就看到庄昊的母亲从车上下来,气势汹汹的走到她面前,一把撕开她的衣领,衣领下的红痕暴露在空气里。 “贱人!”姜玉梦抬手,狠狠的给了陆然一巴掌。 陆然站立不稳,一头撞在了门前大理石柱上,额头登时红了一片,还渗出了血。 姜玉梦心虚了一下,忿忿道,“有人跟我报信,说我儿媳妇跟野男人在这里开房,我还不信呢!陆然,你平时看着乖巧孝顺,敢情都是装的!” 有人?除了周悦,还有谁!陆然的心底一片漠然,她扯了扯唇角,“阿姨,周悦针对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您一句话也不问就上来打我,难道在你心里,周悦一个外人的话就这么可信?亏您还叫我一声儿媳妇!” “问什么!你身上这些还不是明晃晃的证据?” “可这些都是您儿子弄出来的。” 姜玉梦冷嗤一声,“你脸皮可真厚啊,我儿子昨晚明明跟周悦……” 陆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一开始只是怀疑,原来竟是真的!姜玉梦竟然联合周悦…… 姜玉梦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由得恼羞成怒,“你这个心机婊,你敢设计我!” 说着她又扬起了手,陆然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到底是谁设计谁!你不仅设计我,你还设计自己的儿子!你难道不知道庄昊有多讨厌周悦吗?” 没打到她脸,但是啪的一声也很响,姜玉梦解气得很,她指着陆然的鼻子骂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家可不像周家那么大方,接受一个二手女人!呵呵,母亲不检点,女儿也一个德行!” “阿姨!”陆然厉声喝住她,“骂人请别带父母!您也是有父母的人,要不要我骂你一句试试,你若能接受我也随便您骂!” 姜玉梦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你!反了你!”反应过来后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又想故技重施上前打人,举到半空的手臂却在中途被人一把握住! 第6章 我们分手 姜玉梦正在气头上,扭头就骂,“谁呀!多管闲事!放开老娘……儿,儿子?” 庄昊没好气地把母亲推到一边,“妈,你也不嫌丢人,快回去!” 姜玉梦往周围一看,人来人往的,不少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她讪讪的说,“儿子,妈是气糊涂了一时忘了场合,陆然她竟然给你戴绿帽,不信你看……” 陆然死死抓着领口的手,被她粗鲁的掰开! 庄昊看到了,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和愤怒,但他很快压了下来,动作温柔的帮陆然把衣扣扣上,回头对姜玉梦说,“昨晚我们俩在一起。” “啊?”姜玉梦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都到这份儿上了,竟然还要维护陆然!真是鬼迷了心窍! 姜玉梦狠狠地剜了眼陆然,倒打一耙,“你干嘛不早说!害我在这儿丢人你很开心吧?昊昊,你看你找的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这是!你妈我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庄昊搂着她推到路边车上,交代了司机几句,打发走了。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转身看向陆然,她的背脊挺得笔直,环胸站在台阶上,身体轻微的颤抖,半边脸肿了,头发凌乱不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庄昊走过去想抱抱她,手刚碰到她的衣服,陆然像被蛰了一下猛然推开他,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庄昊,我们分手!” 庄昊一怔,眼里火光若隐若现,终是没有爆发,他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然然,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乖乖的,别跟我闹!” 他长了一副谦谦公子的温和模样,可陆然知道,他脾气其实一点都不好,唯独对她很有耐心。 这还是第一次对她吼。 陆然讽刺的弯了弯唇,“谁跟你闹了,我是在通知你,我们分手了!你背叛了我,我为了报复你转身就把自己随便给了一个男人!你看,我连身体都可以抛弃,更何况你这个渣男!” 庄昊面色狰狞的扭着她的手臂把她扯到无人的角落,虎口虚虚的卡住她的脖子,“想甩了我?你休想!我他妈在你身上倾注了六年的时间和精力,一点甜头都没尝到,你说我亏不亏?嗯?” 他抬起她的下巴,张口吻住了她的嘴,陆然左右躲闪,就是不让他得逞,他索性用力一咬,陆然痛得哀叫了一声,血腥味弥漫了口腔,他满意的放开她,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了,别再犯拗了!昨晚那事,是我没管住下半身有错在先,我也不追究你给了哪个臭男人,咱俩扯平了。” 扯平?他说得倒是轻松! “这几天你好好养着,然后去医院补一张膜回来,我们重新来过。” 陆然愣了许久才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看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似乎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 豪斯酒店地下车库出口处。 黑色尊贵的车子停在一边,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后排,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盯着那个娇弱的人儿,脸上的表情晦涩难懂。 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开得太足,秦远觉得浑身冰冷,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周少,三年前您让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周靖安眸光微闪,“查到萧炜明在哪儿了?” “没有,但是查到了她女儿。”秦远看了眼陆然的方向,她单手拄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路边她的车旁。 周靖安的目光追随过去,浓黑的眉峰渐渐蹙拢,“陆然?” 第7章 跟她结婚 秦远点头,“我在陆然大四实习时把她招入J.K金融,按公司惯例,人事部对她的背景进行详细调查,发现她是萧炜明从未公开过的女儿。” “父女关系怎么样?”周靖安注视着陆然的白色车子消失在车流中。 “应该很好,陆然喜好名车,萧炜明送过她一台两千多万的布加迪。但是萧炜明三年前消失后,陆然把车卖了,卖的钱捐给了福利机构。” 周靖安沉吟不语,秦远摸不准他的意思,只能继续往下说,“老爷子大概早就知道陆然是萧炜明的女儿了,所以三年前才不让她随着陆惠子进入周家。” 周靖安目光悠远,“三年前不让她进入周家的是我。” 秦远一愣,“是属下猜错了。” “你也没猜错,是我先跟老爷子提了这个要求,老爷子答应了。我却是不知道老爷子还有他自己的一重顾虑。” “那您不让陆小姐进入周家,是因为?”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秦远又觉得不可能,摇头否定。 周靖安耐人寻味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片刻后,他深邃的眼底迸出一丝狠戾,语气冷森道,“萧炜明老奸巨猾,善于伪装,再找下去,也只会浪费时间罢了!现在唯一能逼他现身的,是他的女儿陆然。安排一下,我要跟她结婚。” “可是,当年老爷子把您送到部队,就是不想您再插足萧炜明的事情。” “他老了,二叔没什么事业心,小叔扶不起来,周氏集团以后只能靠我。”周靖安自信的说道,瞥了秦远一眼,不屑的冷嗤一声,“去部队也是我自愿的,他还真以为他逼得了我?” 秦远不语,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这位,可是每次他都能出乎人意料,秦远笑叹了口气,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誓死追随吧。 “把陆然的全部资料整理好给我。”周靖安说完,又补充了句,“包括感情经历。” “是!那您和陆小姐的婚事,是您自己搞定,还是我……” 周靖安眯眸,“你觉得呢?” 一个30多岁的老男人,追在一个20来岁的小姑娘屁股后面跑,是不像那么回事儿!秦远摸了摸鼻子说,“属下去安排!” 陆然这边,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门一关上,她便一头扎进浴室,使劲的搓洗身上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气味和粘腻都洗掉了,可是那些青青紫紫的斑点却越来越明显。 她看着镜子里半边脸肿得高高的女人,眼睛红红的,嘴角裂开了,搭配惨白的面色,她自己都觉得骇人! 她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相比这个,最让她觉得心如刀割的,是庄昊的背叛!六年的感情里,他虽然是主动的那方,但她后面三年对他也是倾尽所有,而他刚才却明确地告诉她,他只看重那层膜!他曾经的温柔和呵护,难道都是假的? 陆然近乎崩溃,放声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这样对她? 以前,‘那个人’几乎毁了她的人生,现在,轮到他了。 不!他休想! 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影响到她,爱情没了就没了,有什么稀罕! 陆然掬起一捧水,把脸上的泪水冲洗干净,然后对着镜子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 一道苍老刻薄的声音蓦地在她背后响起! 第8章 不自爱 陆然吓得抓起浴巾裹住身体,“外婆!你怎么又不敲门进我房间?” 而且她明明是锁了门的。 江范英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是我家!我想进哪儿就进哪儿!倒是你,彻夜未归,又去哪儿鬼混了!我要是不进来看就被你蒙混过去了!你瞅瞅你这身体,脏成什么样了都……” 她走过来就撕扯她的浴巾,陆然左躲右闪。 浴室地面很滑,江范英又不依不饶,陆然怕她万一磕了碰了,她的罪过就大了。 “外婆,我跟庄昊谈了这么久,走到这一步很正常。”迫不得已,她只能这么解释了。 江范英累得追不动了,站那儿喘了一会儿,有力气了,又开始叉腰骂她,“你还有脸说出口?要不要脸啊?还没结婚就跟人家乱搞,这要是放在我们那个年代,你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笼的!” “是吗?”陆然冷笑,“那如果是未婚先孕呢?” “乱棍打死!一尸两命!” “可是小姨和表姐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江范英一愣,28年前,自己的宝贝小女儿未婚先孕,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这是她的一块心病啊! 此刻被陆然指出来,江范英忍不住老脸一红,恨不得把陆然扒皮拆骨,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家里出了这么个东西!每次骂她,她要么做个闷葫芦瓢当没听见把人气得半死,要么一张口就把人噎死。 吵架没赢过,害她只能动手打。 江范英熟练的打开衣柜,拿了衣架照着陆然打下来,她都打出经验来了,错开头部,专挑脖子以下膝盖以上,这些地方衣服盖着不会被外人发现。 陆然挨了好几下,陆美子才慢吞吞从外面进来拉住了自己妈妈。 “行了妈,您别现在打了一会儿又要自己躲房间里心疼落泪,我还不知道您,刀子嘴豆腐心,然然啊,你也真是的,做错了事让你外婆打几下出出气就行了,你还跟她躲?她是你亲外婆,真舍得打疼你?” 陆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姨两面三刀,她咬唇不语。 陆美子嗔怪的瞪她一眼,搀着江范英往外走,“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欢女爱是家常便饭了。” “我们家囡囡就冰清玉洁的,哪像她这么不自爱!” “像囡囡这么乖的哪儿找啊,还不是您教的好!” 陆美子搬出自己的女儿,轻而易举就把老人家哄得心花怒放了。 陆然一步步的走到门口,摇摇晃晃的身体,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她关上了门,无力的靠着门板,唇瓣止不住的颤抖。 她仰头,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这就是她的家人,妈妈嫁人了,外婆动辄打骂她,小姨绵里藏针,还有一个方方面面都比她优秀的表姐。 十分钟后,她红着眼眶走到柜子前,拿出常备药膏给自己涂上。 涂完站起来,一股熟悉的温热从下面流出来。 例假来了…… 伴随着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剧烈的腰酸腹痛,不一会儿,额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她赶紧吞下一粒止痛药,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紧紧的。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很暗。 陆然饿得头晕眼花,穿好衣服出来找吃的,刚走下楼梯,迎面飞来一个白色的东西,她往后一躲,啪的一声,一个瓷碗砸到她脚边,溅起的碎片划过她的手腕,留下一道血痕。 第9章 再次重温 陆然怔了下,侧头一看,江范英站在餐桌旁,桌子上摆着一叠碗盘,她手里拿起一个盘子又扔了过来。 “别让我看到你,看到你就生气,滚,滚出去,滚啊……” 陆然脚边很快碎了一堆,她穿着拖鞋,躲闪不及一脚踩了上去,鞋底被扎破,瓷片瞬间刺入了脚底板,痛得她咝咝吸气,“外婆,你这是做什么啊?快别扔了……嘶……” 陆美子拿着陆然的包从楼上下来,把包塞陆然怀里,不由分说推她到门外,“然然啊,我看你这几天还是出去住吧,老太太被你气得快癫狂了,血压也上来了,这样很危险的,小姨知道你孝顺,你乖,出去吧出去吧……” “这是我家,我还能去哪儿住啊,小姨……” 啪! 陆美子关门落锁,任由陆然怎么拍门,她就是不开。 半个小时后,陆美子趴在猫眼上往外一看,喜滋滋的说,“走了。” 老太太也开心的笑了,笑完又不免担心起来,“你说这样能把死丫头轰走吗?这房子可是她妈的!” “我们三天两头这么闹,谅她也忍不了太久!”陆美子得意的说完,扶老太太坐下,给她捶肩揉背,“妈,我姐都住豪宅了,陆然也榜上大款了。这房子怎么说也该给我们孤儿寡母了是不是?” 江范英本来还有一丝犹豫,经她一说,气得猛拍大腿,“就是,你姐也是个没良心的,自己拍拍屁股享清福去了连老娘都不管了!” 在老太太看不到的背后,陆美子的唇勾了勾,那个人说了,只要把陆然赶出家门,就会给她一笔钱,先付的定金就有五位数,这可是意外之财啊! 也不知道死丫头得罪了谁?管他呢!反正最后获益的是她! 公寓楼下。 陆然一直坐在车里等着,外婆晚饭后会出来遛弯,她想趁着那个时间回家。 可是,等到天黑,也不见外婆出来。 陆然包里的房门钥匙也不翼而飞了。 她开车出了小区,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却不知何去何从。 去学校?她早就不在学校住了,上一次去的时候,看到床上堆满了另外三个人的杂物。 学校附近有一套房,她知道密码,也去住过几次。但那是庄昊买的。 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酒店了。 她随便在路边买了一点东西吃,吃了一半就咽不下了,肚子痛得厉害,身上很冷,眼前一阵阵的发晕。 她勉强把车开到酒店地下车库,找了很久才看到一个空位,一辆车正在往里倒,她降下车窗朝车主挥了挥手,方向盘一打斜插了进去。 “吱——”对方猛地急刹车! 陆然抓起包包下车,与那车擦肩而过,她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赶时间,谢谢。” 她径直朝着一堵墙走过去,砰的一下,她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车里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看,彼此眼里都有一丝笑意,没见过这么嚣张又笨得要死的女人! 等车子重新找到位子停好,那女人还趴在地上没起来…… 秦远嘟囔了一句,“不会是撞晕了吧?” 周靖安手插裤袋悠闲的往电梯方向走,闻言侧头扫了眼,女人的凉拖从脚上滑落,脚底板血红一片,他眸光浮动了下。 他下意识走过去,到跟前,他抬脚,用皮鞋踢了踢她的胳膊。 女人一动不动。 他蹲下身,盯着她的脚看了眼,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夹,拔出了一小块瓷片,血猛地喷出,他扯掉领带给她粗包扎了一下。 女人轻唔一声,那声音让周靖安狠狠一怔。 柔软的发丝披散了一脸,他看不清她的样子。 只是那娇嫩的红唇,细白的肌肤,娇小丰满的身材,还有,他凑近闻了闻,也是那股子甜甜的幽香…… 犀利的目光掠过她的及腰长发……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这么快就再次找上他了,果然没让他失望! 虽然这女人的伎俩有点……奇葩!上次直接闯入他的房间,这次,是苦肉计? 不过,昨晚的滋味,今晚可以再次重温,也不错! 第10章 爸爸 周靖安单脚跪在地上,动作轻柔的把她抱了起来。 发丝从她脸上散开,秦远惊呼,“陆小姐!” 周靖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女人的脸,俊脸上飞快的划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远看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忙用手背触了下她的额头,“发高烧了,得尽快送医院!” 周靖安盯了眼他的手,声音冷厉,“还不快去开车!” 秦远转身就去,周靖安大步跟来。 上了车,他一直抱着她没松手。 红灯等待时,秦远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周靖安盯着怀里的女人,头也不抬的说,“直接过去。” 秦远执照生涯中第一次闯红灯。 医院。 陆然躺在病床上,护士挂上吊瓶掩门离去。 周靖安面无表情的倚在走廊上,秦远一脸愧疚的站在他身旁,他看得出来陆小姐在周少眼里不一样,但他似乎低估了这分量…… “对不起周少,我查到陆小姐和家人关系不好,所以想顺便利用这点,借手把她赶出家门,没想到竟然会害她受伤,是属下失职了!” “你不了解她。她可不是hello.kitty,把她欺负狠了,她敢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周靖安似乎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秦远正要吁出一口气,周靖安一记冷眼扫过来,“你跟我这么多年,也该明白,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用武力蛮干,善用你的脑子,去把握人心!不管一个人多么坚强,总会有他的软肋,你捏住了这根软肋,就握住了主动权!要么什么也不做,要么一击即中!” “您的意思是……”秦远恍然大悟,“从陆惠子下手!” 周靖安点头,“那陆惠子的软肋又是什么?” 秦远一愣,很快了然,“属下明白了!” 他转身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面带笑意。 周靖安正盯着手里的资料看,只有薄薄的一页,秦远说,“陆惠子与萧炜明交往了半年,分手后陆惠子怀孕,陆然出生后,萧炜明每年与她见一次面。陆然智商很高,从小是学霸,她现是江北大学金融学院大四生,感情方面比较简单,15岁的时候就被庄昊盯上了,追了三年才追到手……” 周靖安低低的笑了起来,秦远也笑了,“陆小姐情商有点低。” “你的行动到此为止,剩下的我来。” 秦远一愣,“您来追求陆小姐?” 周靖安莞尔,“正好没做过这种事,尝试一下也不错。” 周靖安把资料还给他,推门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陆然身下的床单上晕开一抹红,他厉声吩咐秦远,“快叫医生!” 医生进来扫了一眼,看向护士,护士把帘子拉上,检查完说道,“例假来了。” 周靖安瞳孔一缩,例假? “是不是刚来的?” “不是,里面有卫生巾,而且血量很多,是经期第二天或者第三天。” 护士的回答让周靖安的眉头快要皱成一个川字了,昨晚的女人不是她! 护士离开,他走到床边,低下头,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熟睡的侧脸,手指探下去,落在她的细眉上,缓缓往下,滑过秀气的鼻梁,最后轻轻的在她红唇上那个明显的咬痕上按了一下,眼底氤氲着一丝寒气。 女人吃痛,呻吟了一声,嘴里喃喃道,“爸爸,爸爸……” 男人脸上的温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五官恢复了平时的冷峻。 “既然这么担心你爸爸,你最好祈祷他快点出现!” 他说完,转身离开。 秦远刚缴完费上来与他碰面,下意识的看了眼病房,“周少,陆小姐怎么办?” “自生自灭。” 秦远摸摸鼻子,在护士台留下一组号码才跟上。 病床上,陆然疯狂的摆着头,大喊大叫着,“爸爸,不要……” 陆然‘啊’的大叫一声,霍地坐起身,额头上满是汗珠。 第11章 哥哥 陆然迷瞪了好大一会儿才看清楚这是医院。 护士听到声音走进来,陆然问,“请问是谁送我来这里的?” “你哥。” “我哥?” “是啊,他这么说的。还跟了一个助理,两个男人都超级帅!” 陆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靖安,又立刻给否定了,她探头看了看外面,“他人呢?” “走啦,不过留下了个手机号,如果你有情况让我们随时通知他。” “那麻烦您把号码给我吧。”她运气这么背的人也能遇见好人,真是难得。 护士把写着号码的那张便签拿给了她,陆然随手塞进了包里。 她精力不济,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她这一觉睡得很好,睁开眼就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 上午又挂了两瓶水,下午陆然出院,她去医院大厅缴费,才发现那个好心人竟然给她的临时医疗卡里充了一万块。 陆然手里捏着退回来的钱,心里暖烘烘的。 世界上有像周悦那些把人逼到绝路的人,也有善良的人。 上帝总是公平的。 陆然从包里掏出那组号码,存入了手机,署名什么呢,她想了想,输入——欠我一万块。 她自娱自乐的笑了笑,给‘欠我一万块先生’发了一条消息:好心的先生,非常感谢您,我出院了,请把账号发给我,一万块我稍后打给您! 陆然等了下,对方没有回复。 她从医院打车到酒店,从地库开回自己的车,回到家。 大门依然紧闭。 陆然敲门敲到手痛门板纹丝不动,她给外婆和小姨打电话,给表姐打电话,都没人接。 手机上倒是有来自庄昊的几个未接来电。她干脆的把他拉到了黑名单。 陆然蹲在家门口等了几个小时,等得心灰意冷,她起身在电梯上贴的一堆小广告里找了一家开锁公司。 妈的,既然你们给我耍狠,好啊,咱们鱼死网破! 周氏大楼。 66楼宽敞的会议室里,周末临时召开的董事会已近尾声。 周靖安凭借手握将近一半的周氏产业,成为最大股东,代替周家幺子周程元接任周氏企业的执行总裁。 周靖安坐在最顶端的主位上,慵懒的靠着老板椅,看着众人,神色严肃道,“我今天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我有资格,这资格不是谁赋予我的,也并非生来我就有,我是靠自己努力获得的,你们谁不服,烂在心里!今后,希望在我的带领下,我们同心协力,让公司更上一层楼!散会!” 公司各大董事,年龄都比他大,但他那份沉稳大气竟然不输分毫,每个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周程元失了面子,拂袖离去! 周靖安与前来道贺的各大董事寒暄了几句,返回办公室便把身体摔在了转椅里,闭着眼睛摁了下眉心。 昨晚又是几乎一夜未睡。 看来只有那个女人,是他的安眠药!她到底是谁!难道她拥有什么魔力不成? 秦远把待签的文件放在桌上,“老爷子为了避开周程元出国去了。” 周靖安低‘嗯’了一声,“副总这个职位,虽说没有实权,却也不容小觑,你让人盯着他点。” “是!” 抽屉里,周靖安的私人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眼,嘴角挑了挑,想了会儿,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身体好些了吗?” 陆然正在跟开锁公司的人说明情况,看到‘欠我一万块先生’发来的消息愣了一下,赶紧回,“好多了,谢谢您。” 周靖安勾唇,长指在屏幕上划出几个字,“钱你留着吧,三年前不是还欠你一颗糖吗?” 第12章 颇有好感 那年,陆然大一。 那天,周悦跑来跟她吵了一架,陆然这才得知,她的母亲陆惠子做了周程元的小三。 她站在大学校园门口,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哭的时候爱吃东西,一摸口袋,只有一颗奶糖。 一个女孩娇笑着跑过来,撞了她后背一下,陆然刚含在嘴里的糖噗一下飞了出去,她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哎呀,我的糖!” 一个男人双手插裤袋从后面悠然走来,瞧了瞧她,又瞧了眼地上黏了尘土的糖,笑道,“多大的人了,还吃糖?” 帅哥耶! 跟班里那些毛头小子完全不一样,一个真正的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大,气质沉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迷死人了! 陆然红着脸道,“我就吃,你管得着嘛!”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递给她,“快把鼻涕擦擦吧。” 那是陆然第一次见到周靖安,她对他颇有好感。 可他很快就被前面的女孩给拽走了,“哥哥,你倒是快点呀!” 那女孩跟陆然一般年纪,活泼调皮,笑起来美极了,她细白的胳膊挂在男人脖子上,赖着不肯走了。 男人宠溺的看着她,弯腰把她背了起来。 陆然羡慕的望着那女孩,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直到那交叠的背影消失在路尽头…… “小姐,那我可就开了。”开锁师傅的声音把陆然拉回了现实。 陆然把手机放进包里,对他点了点头,“开!” “开什么呢!给我住手!”江范英和陆美子恰好从电梯里出来,陆美子高胖的身体一下子就把开锁师傅撞到了一边,“干嘛呢你!大白天的想私闯民宅啊!信不信我报警抓你!还有你,这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让人开锁?” 陆然挥开陆美子指过来的手,冷笑道,“你家?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证据呢,拿来啊!” “你妈没跟你说吗?她把这房子送给我们了,房产变更手续正办着呢!不信打电话问你妈啊。” 她一副小人得志的自信样子,让陆然一怔。 陆美子扶着江范英撞开陆然走进门内。 开锁师傅骂咧咧的走了。 陆然了解自己的母亲,她直觉,母亲是真的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可是…… 她怎么办? 她无家可归了! 陆然给母亲打电话,无人接听。 她驱车来到周家老宅,隔着铁艺栅栏,看到母亲蹲在花园里,和园丁一起摆弄花草,和蔼的笑容挂在脸上,整个人洋溢着温暖和幸福。 母亲为了她辛苦半生,现在终于可以享受一下生活了,陆然的泪水忽然间就那么落了下来。 算了,一套房子而已,她何必让母亲在她和外婆之间为难呢? 她都这么大了,有手有脚的,完全可以靠自己能力挣一套房子。 陆然想开了,来时路上郁闷委屈的心情也没了。 她轻轻的叫了声妈妈。 陆惠子看到她就高兴的过来拉住她,“然然,你来了!老爷子出国了,今晚咱们娘俩一起睡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 陆然笑着随着她走进了院子里。 晚上,陆惠子亲自下厨,给陆然烧了很多她爱吃的菜,顾及到陆然在生理期,都是酸甜口。 三年来,这是母女第一次共同用餐。 陆然开心的正要下筷,门口传来一道让她心悸的声音,“妈妈,我回来了。” 陆然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餐桌上。 第13章 清冷的眼神 陆惠子则很是激动,她抖索着唇看走过来的娇俏女子,“小,小悦,你刚才叫我什么?” 周悦亲昵的搂住她的胳膊,“我叫你妈妈呀,怎么,你不喜欢?那我还像以前一样叫你阿姨?” “喜欢喜欢。”这声妈妈,陆惠子以前从来不敢奢望,现在却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怎么会不喜欢? 周悦挑眉看向陆然,“我说外面那辆车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原来是你来了,姐姐。” 陆然放在桌子底下的两只手死死的交握在一起,不然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甩过去一耳光,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端出笑脸,“又是妈妈,又是姐姐的,小嘴可真甜,要是你脸上的表情不那么假惺惺,我还真想应一声,捡个便宜姐姐来当当呢!” 周悦眼里闪过一丝盛怒,但她忍下了,表情委屈的拽着衣角,“妈妈,人家只是一时不适应,叫得生疏了一点,你听姐姐这话,多难听。” 陆惠子这下也觉得陆然做得不对了,她轻轻的拍了下陆然的肩头,“然然,不许这么没礼貌!” 陆然只能忍气吞声。 周悦就知道陆惠子压得住陆然,她更加肆无忌惮了,“妈妈,您可真够偏心的,给姐姐买了一台一百多万的敞篷宝马,我都没有!” 周家虽然是江北市第一豪门,可家教严格,老爷子奉行节约,出行代步的是一辆老旧的国产红旗,其他小辈们的统一配备是雷克萨斯。 陆惠子看着陆然,面带自豪的说,“小悦,那车是你姐自己挣钱买的,妈哪里有那么多钱。” “嗤!谁信啊!” 陆然撇嘴,“爱信不信!” 周悦一拍桌子,“你怎么买的?卖身吗?” 陆然抓起面前的一盅姜枣红糖水,照着周悦的脸泼了过去。 陆惠子一把将周悦拉到身后。 红糖水悉数浇到了陆惠子脸上。 看着母亲被烫得微红的脸和脖子,陆然既心疼又气结,“妈!” 周悦捂着嘴偷笑。 陆然赶紧让佣人拿来药膏,想给母亲涂上,陆惠子却淡淡的把她推开了,严肃的对周悦说,“小悦,以后可不能开这种玩笑。” 周悦瞪她一眼,“知道了,你怎么跟我爸一样烦!” 陆惠子面色僵了一下,依然和气的对两人说,“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陆然望着母亲上楼的背影,心里不无失落,母亲这是生她气了! 偌大的餐厅只剩下两人了。 周悦就对着一桌子的菜发难了,“这都什么菜啊,没有一样是我喜欢吃的。来人啊,拿去喂狗!” 陆然冷笑,拿起包就走了。 一出门口,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她的车子引擎盖上抽烟。 洁白的衬衫,修饰得他温润如玉。 颀长的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形单影只,透着深深的落寞。 年少时遇见的爱情,青涩却深刻,转眼间,物是人非,陆然的眼眶不由得热了。 不愿见到他,又不愿回去看周悦那副恶心的嘴脸。 进退两难。 庄昊却在下一刻看到了她,陆然扭头就朝后门走去。 大长腿三两步跨了过来,高大身躯陡然将她笼罩,陆然呼吸一滞,却来不及躲开,男人漂亮的手指捏住了她滑腻的下巴,抬起她白透的小脸。 第14章 沉溺 面对面,眼对眼,他轻启薄唇,声音里压抑着痛苦,“我想进去,又不敢进去,怕看到你一脸冷漠的对我,我会发疯的,然然。” 陆然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别用碰过她的手碰我!我嫌恶心!” “恶心?你恶心我?然然,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不碰你,还不是尊重你?你说等到新婚夜,好,我他妈心甘情愿的做一个苦行僧!你见过哪个男人像我这样疼女友的,嗯?” “别说得跟个情圣似的,你不就想要我的身子我那层膜吗?” 他忽然咧开嘴笑了,“我那天的混帐话,你怎么还记着呢?我的宝贝然然还是这么可爱,记仇不记恩……” 他的笑,他宠溺的话,让陆然心神一晃,不由自主的沉溺。 他缓缓伸手抱住了她,很快,陆然的神志恢复清明,不!不行! 她正要推开他,眼睛却看到栅栏外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是周靖安! 他清冷的眼神睨着她,就好像……她是他出轨的妻子。 陆然被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吓坏了,她怔怔的,定在了那里。 “陆然,你这个贱人!” 身体猛地被人往后拽了一下,啪的一声,剧痛蔓延了半边脸。 周悦动作太快,庄昊都没反应过来,等他看到陆然通红的脸,他一个上前,揪住周悦的头发,一拳正要砸下去,周悦挺直背脊,指着自己的肚子,“你打啊,朝这里打,我……” 周悦还想说什么,却被庄昊捂住了嘴。 他动作粗鲁的把周悦拖到了外面车上,车门甩上,他先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周悦嘴角流血,她捂着脸,一脸的难以置信,“庄昊,你,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管好你的手和嘴巴!” 周悦本来还想扑上去跟他拼命,却被他凶狠如狼的眼神吓住了,良久,才中气不足的威胁他,“我告诉你,我可以选你,也可以选你那个异母哥哥,到时候,庄家的继承人非他莫属!” 他嘴角挑着邪气的笑,侧了侧头,“去啊。” 周悦瞬间熄火,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庄昊,我是真的很爱你,我只爱你一个,庄昊,我不跟你闹了好不好?你别赶我走……” 庄昊鄙视的冷哼一声甩开她,“系好安全带。” 周悦笑逐颜开,“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灰色的卡宴缓缓驶离。 直到看不到车尾,陆然才眼圈红红的收回视线。 她走向自己车旁,手抖得不像自己的,车门开了两次才打开,正要坐进去,纤细的手肘却忽地被扯住。 陆然扭头有些惊愕的看着拉住自己的男人。 怎么了? “情绪不稳不能开车,常识不懂?” 周靖安淡淡的看着她,语气平板,没有一丝丝起伏。 迟疑了下,陆然生疏客气的挤出几个字,“谢谢提醒,我会慢些开。” 说完挣开了他的手,她一门心思只想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狈。 周靖安看她这样,不耐地‘啧’了一声,捉住她的手腕,强行拉着她走,陆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又回到了客厅。 他把她扔到沙发上,她跳起来就往门口跑。 周靖安脱下外套递给保姆,抬头轻飘飘的扫她一眼,“陆然,敢跑出那道门试试。” 第15章 敞开的双腿 骨子里对他的害怕,让陆然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转过身,不满的瞪着周靖安。 周靖安骨节分明的指间捏着一管软膏,颀长身躯陷在沙发里,他半仰着身子,懒洋洋的看着她,如此的随心所欲,又如此的优雅惑人。 陆然不知不觉看呆了。 她21岁了,不是没见过美色,庄昊也很有魅力,但是跟这个男人比明显缺乏一种……味道,对,就是岁月沉淀的男人味。 被她这样盯着,周靖安仍旧优雅自若,“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揍你一顿然后你自己过来?” 陆然瘪了瘪嘴,慢吞吞蹭了过去。 他长腿一勾,勾来一个马扎,示意她坐上去。 马扎很矮,她一坐下去,就置身在了他敞开的双腿间。 弄得她浑身不自在,眼光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周靖安垂目盯着她肿胀的小脸儿,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紧咬的唇瓣:“别咬了,看着怪让人怜惜的。” 陆然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手。 他脸上闪过一丝薄怒,扶正她的下巴,三两下就给她抹好了药膏,疼得她呲牙咧嘴,脸上清凉凉的倒是舒服了不少。 他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语气悠闲道,“出轨呢,就像一道精神上的鸿沟,一旦越过去一次,就会想着第二次,第三次,这玩意儿就像毒瘾……” 陆然弯了弯唇讥讽他,“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周靖安愣了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还是处男呢,别乱说。” 陆然噗地笑出声,一旁的佣人也笑了。 “咕噜——” 陆然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她尴尬的捂住,周靖安拧眉,“还没吃饭?” 陆然一提这个就气,“我妈烧了一桌子的菜,周悦让倒掉了。” “这个家几时轮到她做主了?”周靖安冷声道,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中的神情,淡目看向佣人,“倒掉了吗?” 女佣摆了摆手,“没有没有,都在保温柜里搁着呢。” 陆然怔怔的望着周靖安,样子可爱得紧。 周靖安唇角一松,唇线扬出轻浅的弧度,“看我能饱?” 陆然脸一红,忙撇开视线,起身往餐厅跑去。 餐桌上,佣人又重新把菜铺上了桌,还多了一盅姜枣红糖水。 陆然夹起一道菜吃了一口,熟悉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 她开心的笑了,潋滟的眸子绽放出璀璨流光。 周靖安的视线微顿了一下。 那笑容,干净得叫人心悸。 一如第一次见她,他脑海里描绘着18岁女孩的笑颜,这么多年再次见到,却不想近在眼前时原是这样的生动明朗。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周靖安回神,眼底瞬间温淡无波。 他起身,从侧门走了出去。 陆惠子洗好澡换了身衣服下来,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大波浪卷蓬松漂亮,皮肤白净,眼神柔和,44岁的女人仍满满少女感。 陆然忙迎上去,“妈,你可真美,你说我怎么就没遗传到一点呢?” 陆惠子点了下她的鼻尖,“你呀!” 陆然使出惯用的磨人伎俩,“妈,今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不理我,我会哭的,呜呜呜……” 陆惠子被她揉着眼睛假哭的萌哒哒样子逗笑了,她怜惜的看着陆然,“然然,妈知道你和周悦不对付,妈也是身不由己,让你跟着妈受委屈了。” 第16章 慢慢僵硬 她一笑,陆然纵使有天大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母女俩雨过天晴。 是夜。 同一张床上,陆然满脸甜蜜的躺在母亲怀里,陆惠子说起了房子的事情,“然然,你外婆老了,人老了就缺归属感,那房子我转到她名下了,你表姐不经常回家,你小姨你们三个人一起住也够宽敞的,你平时忍着点你外婆就是了,她说话虽然难听但心眼不坏的。” 陆然不敢告诉母亲,其实她已经被‘心眼不坏’的外婆给赶出家门了。 而且,陆然觉得,母亲似乎有事瞒着她。以前外婆也要过房子,但母亲从未松口。这次怎么就临时变卦了? 母亲一定有难言之隐! 陆然很心疼母亲。 闻着母亲熟悉的香味,陆然缓缓闭上了眼睛。 床头昏黄的灯光下,陆惠子眼里的温柔光芒消失,被深深的恐惧和担忧所占据…… 半夜里,陆然被一阵很大的拍门声惊醒,陆惠子拍了拍她的头说,“他喝多了,我过去看看,你好好睡,乖啊。” 母亲口里的‘他’,是母亲的丈夫。 陆然迷糊的‘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耳朵里听到一阵吵嚷声,然后是闷闷的咚咚声,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墙? 陆然实在是太困了,又嫌吵得慌,拉住被子往头上一蒙,这下安静了。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脚步无声无息,到了床前,站定。 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包,下面的人喘气很急,他伸手轻轻的掀开被子,小人儿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呼吸声逐渐正常。 隔壁的噪音再度响起,还夹杂着污言秽语。 小人儿的睡眠被打扰,她皱着眉咕哝了一声,“好吵。” 周靖安弯腰,把手里两团棉花塞进了她耳朵里,她可能不舒服,伸手去抠,他坐在床边握住她两只手,她挣了几下,挣不动就老实了,头往他腿上一枕,用脸蹭了蹭,渐渐睡沉。 而周靖安的身体,却在她贴上来的那一刻慢慢僵硬。 自制力超乎常人的男人自己都觉得诧异,除了前日在酒店遇到的那个女人,陆然是第二个,轻而易举的就勾起了他的欲望。 他想起白天看到的她和庄昊拥抱的画面,他竟然有种想要上前把他们分开,把她摁在自己怀里狠狠亲吻的冲动! 这个小人儿,已经开始牵动他的心思了吗? 第二天,陆然醒来,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跟母亲一起睡连睡眠质量都提高了,她笑着扭头往旁边一看,没人…… 昨晚依稀记得,母亲半夜里好像走了。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铃声听起来跟以往有点不一样,陆然这才发觉耳朵胀胀的,她摸了摸,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两小团棉花…… 她疑惑的看着,接起手机,同事唐芊芊火急火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陆然,你怎么还不来?今天是总裁驾到的日子!你不会忘了吧?戏子李刚才还问我你去哪儿了,我撒谎说你去给她买咖啡了,拜托你快点出现,OK?不然我也得跟着你遭殃!” ‘戏子李’是陆然的直属上司李韵,一直看陆然不顺眼,平时工作中没少给她使绊子。 陆然懊恼的一拍额头,“呀!我还真忘了!你再帮我拖一会儿,天啊天啊……” 陆然起身冲向洗手间,匆匆洗漱,拿着包跑下楼,一眼就看到了穿戴整齐坐在餐桌旁的男人,修长的手指随意翻着手里的报纸。 第17章 神秘总裁 “早安。”陆然小声说了句。 经过昨天跟他的短暂接触,她已经没有那么怕他了,但还是有点紧张。 “端出来吧。”他头也不抬的吩咐佣人,放下报纸,抬眸看向她,瞳孔微微一收! 她身上穿着一套合身的浅咖色OL装,162cm的净身高,在现代女性中算中等,因为她很瘦,整个人显得身材高挑且凹凸有致。 周靖安不着痕迹地把视线挪到一一摆上桌的早点上,淡淡启唇,“过来。” 他特意在等她?陆然受宠若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可以打包带走吗?上班要迟到了。” 周靖安点点头,将温热的牛奶推给她,陆然咕咚咕咚喝完了,接过佣人递上来的饭盒,对周靖安挥了挥手,“那我走了,再见。” 手肘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陆然诧异的回头,周靖安看着她说,“越是着急,开车越要稳,记住了吗?” 陆然望着他深邃漂亮的黑眸,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手一松,她立即跑了出去。 看着她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周靖安性感的薄唇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清冷的眸子里有了些许笑意。 周程元斜斜的倚在墙边,笑着问,“你对那丫头还挺上心的。” 他紧紧的盯着周靖安,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丝端倪。 周靖安面容淡淡,滴水不漏。他起身走向楼梯,经过周程元身边时看了眼他发青的眼圈,“小叔,您也一把年纪了,适可而止吧。” 周程元望着他上楼离去的背影,眼神充满了嫉恨。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陆然抬头看了眼镜子,脸怎么还是红的? 周靖安这个男人,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对她的态度有那么一点…… 暧昧? 陆然被脑袋里蹦出来的这个词惊了一跳,她飞快地甩甩头,错觉,一定是错觉! 半个小时后,陆然开车到J.K金融公司。 今天可是大日子! 公司神秘的总裁重新走马上任! 最近,同事们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位传奇人物Arman,五年前,他白手起家创立了J.K金融公司,凭着投资的精准、判断的灵敏和风险估算的准确,短短两年之间,让J.K金融成为炙手可热的存在!Arman这个从不露面的总裁也被业内描绘成神! 陆然就是因为他,升大学时才选了金融学院。 但是,在她大一那年,Arman突然在圈子里销声匿迹了。 为了追寻他的脚步,在大四实习开始时,有人向她引荐J.K金融,陆然毫不犹豫的选了它。 没想到,他在消失三年后归来了! 车子停在公司楼下,陆然一刻不停地跑进咖啡厅。 几乎是尾随而至的一辆车,挨着她的车停下,秦远下车,恭敬的低头,拉开后车门。 锃亮的皮鞋落地,西装裤裤缝笔挺,长腿逆天。 男人安静的站在车旁,并没有立即就走,等了会儿才抬步离去。 陆然按照办公室里每个同事偏好的口味点好咖啡,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上,走出咖啡厅。 来到公司大堂时,虽然过了上班高峰期,但员工电梯依然人满为患,陆然果断地跑向另外一边的高层专用电梯,她见别的同事偷偷乘坐过,反正公司高层的办公室设在C座,A座的专用电梯就是个摆设,坐一次也无妨。 可是,等她跑到跟前,她却怔住了! 第18章 点点红斑 两个穿着西装气质出众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里面,其中一个陆然认识,是秦远,J.K金融的法律顾问。 另外一个戴着宽大的墨镜,露在外面的脸庞堪比刀削,俊美得令人窒息。 而且,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令人俯首称臣的尊贵气场,仿佛披着金芒,置身云端,陆然几乎不敢多看他一眼,更别提走进去站在他身旁了。 陆然发愣的功夫,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陆然这才反应过来,那,那是谁?怎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电梯徐徐往上,秦远看了眼旁边的男人,笑道,“陆小姐似乎没有认出您来。” 周靖安勾唇,脑海里满是她仰望他的眼神,他身边从来不乏仰慕者,从来没有像刚才那一刻,感觉到……满足。 秦远看他心情不错,胆子也变大了,“周少,您是不是喜欢陆小姐?” 周靖安瞥他一眼,“才发现?智障!” 秦远嘴角抽了抽,“那倒是好了,这婚还是跟自己喜欢的人结比较圆满。” 周靖安一愣,下意识道,“别想岔了,此喜欢非彼喜欢,不过是看她有趣,陪她玩一玩罢了……” 他说着,脸色逐渐变得晦暗不明,一开始,的确是这个想法,可是现在…… 叮!电梯门打开!顶层到了! 两个男人走出来,穿过空中一段透明的休息区通道,到了C座。 一个打扮干练的短发青衣女人站在走廊上,看到他们,微微有些激动的躬身,“Arman,好久不见。” 周靖安眉尾一扬,“苗青,好久不见。” 他抬步走向总裁办公室,秦远和苗青跟在后面,他们是周靖安的左膀右臂。 周靖安慵懒的靠在旋转椅上,视线在视野广阔的窗外短暂停留了一会儿,落在下属身上,“这三年,辛苦你们两个了。” 苗青微微一笑,笑不露齿,“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周靖安看了眼秦远,“你以后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周氏那边,我小叔和他的追随者不会善罢甘休,公司里每个岗位上的人,要逐渐渗透,把残余势力连根拔出,此事不宜太急,给你半年时间,我要给让整个周氏大换血。” 两人俯首称是。 J.K金融A座12层,市场部。 陆然刚把咖啡分放在各人桌上,主管李韵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件绿白渐变色的套装。她的衣服颜色从来都是很另类的,浓妆艳抹,腮红很重,跟‘戏子李’这个外号很搭配。 “主管,您的咖啡。”陆然恭敬的把咖啡双手递给她,李韵淡淡的看她一眼,语气严厉道,“陆然,总裁马上就要到了,你拼着迟到去买咖啡?知不知道事有轻重缓急?” 她一把夺走咖啡,直接投射到陆然身旁的垃圾桶里! 咖啡四处流溅,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有几滴溅在陆然白嫩的手背上,起了点点红斑。陆然的手指微动,但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这么忍下来了。 她态度很端正,没有半点不服,抿唇点了点头,“李主管,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 李韵不买账,“我不管你是谁引荐来的,你有什么样的背景,在我们部门,在我这里,你就是一个普通员工,如果你连每天按时上班都不能做到,那请你尽早离开,别给我们部门拖后腿。” 第19章 嫉恨 无数道形形色色的眼神盯住了陆然,大多数人都是目露鄙视。 公司里每一位都是浸淫这个圈子多年,经历了层层考核,经验和实力皆一流,只有陆然是个例外,她是实习生,J.K金融从来没有收过实习生,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年轻漂亮,职场潜规则……是陆然头上挥之不去的标签。 陆然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清楚自己的处境,她不想解释什么,只想假以时日,用实力证明自己。 “主管,您这么铁面无私,怕是某人玻璃心听不得,回头通过上面的大人物来压制您!”有人阴阳怪气的道。 另一人冷哼一声,“主管问心无愧,就算是高层降罪下来,我们这些人也不会坐视不理!大不了一起请辞!呵,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哪位高层会是这种色令智昏之徒!” 陆然的身体蓦地一僵,她捏了捏拳头,忍下了。 他们分明是在刺激她,所有的话都在往‘潜规则’上绕,但他们就是不明说,跟她玩文字游戏。她才不会傻傻的上钩。 陆然安静的等他们都说完了,才再次看向李韵,挺了挺背脊,目光真诚,“李主管,我保证,不会再有迟到的情况发生。”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会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从容得让他们……自惭形秽。 李韵重新审视的看了陆然两眼才移开目光,走到前面拍了拍手,眉目间难掩兴奋,咧着吓人的红唇说道,“今天谢总监不在,总裁这次的视察由我全程陪同,你们赶紧收拾一下自己的办公桌,速度!” 陆然看了眼自己的格子间,整洁干净。 而周围的女人们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哎哎哎,你看我脸上的妆要不要去补一下啊?” “我的口红呢?谁看见我的口红没?” 唐芊芊这时走到陆然跟前,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啊陆然,早知道不让你去买咖啡了,反而弄巧成拙,害你成为众矢之的。” 陆然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你也是好心。” 好心?唐芊芊在陆然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暗骂一声,傻瓜! 可是,偏偏傻人有傻福! 唐芊芊掩饰着心底的嫉恨,试探的问,“其实连我都好奇,到底是谁引荐你进入J.K集团的?” “辅导员说J.K集团有个实习名额,正好给了本学霸,就这么简单,为什么你们都要往复杂里想?”陆然没好气地白她一眼,郁闷得很。 “好了好了,别气了,晚上请你吃火锅还不行?” “好呀好呀。”陆然可是吃货! J.K金融大厦是周靖安亲手设计的,地表呈四方形,建筑是三角形。 C座从上到下皆是重量级的大领导,而顶层,除了敞开式的助理室,只有一间密闭的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里,男人伫立在窗边,用望远镜看着市场部办公室。 他的视线在望远镜里目睹着陆然,小姑娘力战群敌的一幕他尽收眼底。 恰好他懂唇语,别人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苗青进来送文件,顺便提醒他,“Arman,部门视察时间到了。” 周靖安薄唇轻掀,“取消。” 苗青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立刻照办。 市场部门口。 “大家停一下,我有事要宣布。”总经办主任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通知,“总裁舟车劳顿,欢迎仪式和部门视察一律取消。 陆然托着腮听完,用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 Arman不来了? 第20章 精致的美男子 办公室里哀怨声起! 尤其是李韵,腮红也遮不住她脸上的落寞!陆然心里有些小小的解气。 但是,见不到男神,陆然也是挺失望的! 接下来一整天,陆然被指使得团团转,打印复印装订,煮咖啡榨果汁,各楼层来回跑着寻找文件和传递文件,工作繁重又琐碎,但这些都是菜鸟必修课,也没什么值得她抱怨的。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纷纷先走了,部门里就剩下她和唐芊芊。 两人收拾了一下,去了火锅店。 点了爱吃的肉和菜,唐芊芊还要了一瓶啤酒,陆然是果汁。 吃到一半,唐芊芊接到庄昊的一条短信,“唐芊,然然因为周悦要跟我分手,还把我拉黑了,我见不着她,你平时帮我多照顾着她一点,多劝劝她,告诉她,我心里只有她一个!” 唐芊芊先是一喜,待看到后面,脸色就难看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一个字,“好。” 放下手机,唐芊芊看了眼陆然,问道,“庄昊说,你们分手了。是真的?” 唐芊芊是陆然的学姐,和庄昊是多年老同学,对他们的恋情有目共睹。陆然闻言,难以置信的问,“他跟你说……我们分手了?” 唐芊芊点头。 陆然心里钝钝地痛,分手是她提出来的,可是,他这么干脆的对外承认了,还是让她无法接受! 她拿起唐芊芊面前的啤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杯子重重搁下,语气决绝,“是!分手了!彻底分手了!” 唐芊芊心中一喜,假惺惺的提醒了她一下,“喂,悠着点,你等会儿还得开车呢!” “不开了,随便找个酒店睡一晚,反正我也无家可归了。”陆然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跟她诉说了一遍自己房子被外婆和小姨霸占的经过。 唐芊芊暗暗欣喜,她嫉妒陆然不是一天两天了,嫉妒她有个出身豪门还宠她如命的男友,嫉妒她刚毕业就进了J.K金融,嫉妒她的妈妈嫁到了周家…… 终于,陆然的好运要结束了! 吃完饭唐芊芊心怀喜悦的先走了,陆然到了酒店跟前才发现自己身上空空如也,洗浴用品酒店提供,可是她连换洗衣服都没一件…… 回家拿吧,又不想见到外婆和小姨…… 陆然走进了购物广场,直奔女装区,好巧不巧的,遇到两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女人。 周悦圈着姜玉梦的胳膊,拿着一件颜色很鲜亮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划着,说了句什么逗得姜玉梦抿唇直乐,笑得见牙不见眼,陆然以前为了讨好她,花大价钱买了一套自己平时都不舍得买的化妆品,姜玉梦看也不看的直接转手送给了佣人,这差别待遇…… 陆然摇头苦笑了下,只能说,有些人天生没有婆媳缘。 陆然转身想要离开,却看到庄昊潇洒俊逸的高大身影朝这边走来,他手插裤袋,半垂着眼皮,步伐散漫不羁,所经之处吸引了众多女人的贪婪目光。 这个精致的美男子曾经是她的男朋友! 他手机里存储她的名字是——老婆。 他甜言蜜语的哄着她叫过他一次老公。 陆然闭了闭眼,说不清此刻复杂的心情,再睁开眼时,眼眶濡湿。 她低头,径直走向下楼的扶梯,却在下一刻听到他唤她的名字,“然然!” 第21章 原来是你啊 陆然头也不抬,从扶梯下去就直奔商场大门口,跑到路边伸手拦车时被他扯住胳膊抱到了怀里,“然然……” 陆然用手推他,用脚踹他,“你放手我,放开,放开……” 他纹丝不动,还低头凑向她的嘴边闻了闻,“唔,喝酒了?” 陆然别开脸,眼底有被逼出的泪花,“庄昊,我问你,你还有什么资格抱我?” 庄昊眼眸一暗,胳膊一松,转而拉住了她的手,“我送你回家。” “庄昊!” “昊昊!” 两道尖利的女声从后面传来,周悦比姜玉梦跑得快,先冲了过来,庄昊高大的身体密密实实地挡在陆然前面,周悦连她一根手指都碰不到,气得直跺脚,庄昊冷眼看着周悦,“你答应过我什么?” 周悦一愣,换脸跟翻书似的,委屈巴巴的说,“你误会我了庄昊,我就是想跟姐姐说句话,没想动手打她……” 啪! 她没打的,姜玉梦替她打了,“让你勾引我儿子!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陆然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了头,眼睛模糊不清,连动作都软绵绵的,姜玉梦那一巴掌她伸手去拦了,可是对方力气很大,直接拍开她的手,气势不减的打到了她的脸上。 陆然后退了好几步站到了马路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带倒在地,手肘一痛,她嘶的吸了一口气,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白色面包车正往这边开过来,直到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她才抬头看去,顿时傻了! “然然!”庄昊下意识跑过去拉她,却被姜玉梦死死的拉住。 突然,停在路对面的一辆悍马来了个大转弯,也朝陆然这边开过来。 转瞬之间,两辆车狠狠撞在了一起,面包车支离破碎的翻倒在人行道上,威武的悍马打横停在陆然身前一步之遥。 陆然瞳眸瞠大! 庄昊愣在那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周悦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她回过神,愣愣的看向姜玉梦,刚才她拉住庄昊…… 姜玉梦脸上划过一抹阴狠,她犹然不解气的小声对周悦说,“对这种女人,就应该狠一点……” 周悦看向直直盯着陆然的庄昊,心里的嫉妒快要把她淹没,她灵机一动,弯腰抱住了肚子,“哎呀,我肚子好痛。” “是不是刚才受了惊吓?快点去医院!昊昊,快点送你老婆去医院啊!”姜玉梦不由分说把庄昊往车上推,庄昊看陆然没事了,而周悦抱着肚子哎呀哎呀的叫,他这才眸光沉沉的看了眼悍马,上车离去。 他真的走了! 他竟然抛下还在路中间坐着的她,‘一家人’走了! 陆然心痛得无法形容!她埋头在手心里,泪水顷刻间就从指缝里渗出! 120和交警相继赶来,面包车主伤势比较重,但没有生命危险。 悍马车司机是个穿着青色职业装的女人,很是干练,跟交警沟通过后,主动承担全部责任和医疗费用。 陆然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她擦掉眼泪,面无表情地起身,刚走出一步,就脑袋晕晕的差点跌倒,青衣女人伸手扶了她一下。 “谢谢!”陆然扶着额头,靠在了路灯上。 她看着面前的青衣女人,一个变成两个,影影幢幢的,她甩了甩头,两个又重新变回了一个,咦?怎么成了帅哥? 她凑过去,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嘴里嘟囔了句,“原来是你啊。” 第22章 醉了 周靖安上前一步,她后退一步,后背无力贴在路灯上,眼皮软趴趴的垂着,盯着他笔挺的裤管发呆。 “什么表情?”他伸手扶起她的脸,左右端详了一番,“失望?” 她拂开他的手,“不是,是意外。” “哦?” “你那么讨厌我,还拿枪差点爆了我的头,害我做了一年的噩梦。现在你又救我……你这个人,真矛盾!” 周靖安再次抬手,捏住了她柔软的小下巴,“真醉假醉?” 陆然又把他的手推开,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陆然用另外一只手使劲掰他的手,“你这个人怎么动不动就碰我!我又不是你老婆!” 呵,看来是真醉了。 周靖安品味着‘老婆’两个字,笑了,“一瓶啤酒也能醉,除了你也没谁了。”低沉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宠溺。 她还在用力掰,周靖安如她所愿手一松,她的腿却脱力了一般软下去,他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她跌进他怀里,他低头闻着她的发香,喉结上下滑动,薄唇落在她的发丝上,渐渐循着她的体香吻上她洁白的额头…… 路灯纷纷点亮,柔和的光线从他头顶打下来,他的脸隐没在了暗光里,她怎么也看不清,嘴里呢喃着,“庄昊……” 周靖安浑身一僵,脸色阴沉铁青,“再提他的名字,我把你舌头割了。” 陆然吐出了一节小舌,“你割,你割啊!” 红艳艳的舌尖,一层淋漓的水光,周靖安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张口含住了! 他用力的吸住。 陆然虽然醉了,但还有羞耻心,她竭力的往后仰头,却被他按住后脑勺,更加大力的往他嘴上送…… 陆然的舌痛了,唇也麻了,连牙根都是酸的…… 恍惚中她突然想起大三,还睡宿舍那会儿,四个女生夜聊时,周悦说,有些男人,只用一个吻就能让一个女人欲仙欲死。 这个男人就拥有这样的能力。 怀里的女人从反抗到完全不反抗,到笨拙的迎合他,再到后来,完全软在了他身上,周靖安这才放过她,贴唇喘息了一会儿,他退开少许,扶着她的肩,目光流连在她脸上,带着丝丝柔情,片刻后,把她的头移到他胸膛,他俯身,长臂穿过她的腿弯,抱起来走向悍马。 苗青开车,后视镜里往后看了眼,“Arman,你额头……” 刚才两车相撞冲击力不小,他的头碰到了车门。 周靖安淡淡道,“无妨,回老宅。” “是。” 二十分钟后,周宅。 陆惠子看到周靖安抱着昏迷的陆然出现在门口,大惊失色,“然然怎么了?” “喝醉了。”他抱她上了二楼卧室,放在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陆惠子坐在床边看着女儿,半边脸肿了,手肘擦破了一大块,手背上也有几点烫伤,这不仅是喝醉吧? 她的目光落在陆然色泽红润的唇瓣上,心里有了一些思量。 给陆然上完药,陆惠子下楼,正好遇到要出门的周靖安,她问,“然然是不是跟庄昊吵架了?” 周靖安眸光微闪,“不清楚。” 他脚步未停的走了出去,苗青在检查车子的受损程度,周靖安也绕着车子看了一圈,他突然问,“二十岁的小女孩喜欢什么车?” 苗青一愣,想到秦远调查的陆然的资料,莞尔一笑,“陆小姐喜欢车却不懂车,所以只是单纯的追求视觉感受和驾驶快感。” 周靖安扶额,“去找老四,挑选一些骚包又结实的车子,资料传我。” 第23章 黯了一双眸 次日,陆然起了个大早,她左右看了看,这是昨晚她睡的房间。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撞车的时候,一辆悍马救了她,悍马司机是个青衣女人……然后,她好像看到了周靖安,后来还看到了庄昊,庄昊……吻了她! 陆然腾地一下坐起来,在砰地一下跳下床,急忙冲向洗手间,脸消肿了,可两瓣唇红嫩嫩的像是抹了口红。 他真的吻了她!而且,她还回应了…… 陆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脱下睡袍,换上床头柜上的衣服,陆然下楼,佣人们刚刚开始忙碌,早餐还没有准备好。 陆惠子从外面跑步回来,看到陆然心事重重的样子,把她拉到一边说,“然然,周末约庄昊出来,我们娘仨去烧烤怎么样?” 陆然听到庄昊就黯了一双眸,她知道母亲特意中意庄昊,以前两人没确定关系时母亲就把他当亲儿子来疼了。 如果知道他们分手,对她的打击肯定不小。 陆然咬了咬唇说,“再说吧,我先上班去了,妈,再见。” 陆惠子望着女儿匆匆逃避的背影,眉目间的疑惑更甚。 “夫人,有一封您的信。”佣人拿着报纸和一叠信走进来,抽出一白色信封递给陆惠子。 信封上只有陆惠子亲启五个字。 陆惠子皱眉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陆然和一个男人在忘情的亲吻,她仰着头,踮起脚搂着男人的脖子,男人一只手握着她的细腰,一只手托着她后脑勺,禁锢的姿势充满了霸道的占有欲。 周靖安! 陆惠子柔和的面孔几近扭曲,手指攥紧,照片瞬间揉成了一团! J.K金融公司,市场部。 “陆然,把这份汇总打印十份,装订好,拿到楼上小会议室,急用!” “小陆,去楼下总务科给我拿一份保表。” “小陆,开水房的垃圾桶都冒尖了,怎么还不打电话给后勤部?等着发霉吗?” 陆然忙得像一只陀螺,别人甩一下,她打个旋儿转一圈。 她转了个无数个圈,终于在中午下班时得了空闲,她闭上眼趴在了桌上。 脑子一空下来,就想到了昨天那个吻,他潮湿温暖的唇,很柔软又很有力,气息清冽,他粗喘着,呼吸喷到她脸上鼻上,他深深的看着她,那双眼睛深邃黝黑,像是会把人吸进去…… 庄昊吻过她,多是浅吻,深吻也有好几次,他的吻很有技巧,会让她害羞,躲藏,但是昨天那个吻,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让她来不及躲,会不由自主的沉迷!与他共舞! “陆然,陆然……”唐芊芊从洗手间出来叫她去公司餐厅吃饭,叫了很多遍都没人应,走过来推了她一下,“陆然,你没事吧?” 陆然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啊?哦,我还好,怎么了?有事需要我做吗?” 唐芊芊噗嗤一笑,“下班了小傻妞,走,吃饭去。” “哦,好。”陆然拿着钱包跟她一起进了电梯,唐芊芊瞧着她嫣红含春的漂亮脸蛋儿,心里疑惑得很,她开玩笑似的问,“陆然,你今天上午明显不在状态,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在思春,嘻嘻,不会是又和庄昊和好了吧?” 陆然一愣,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她用手对着脸扇了扇风,淡淡道,“没有,就是有点热。” 唐芊芊松了一口气。 第24章 发热的耳朵 刚下班,陆然就接到母亲电话,让她在周老爷子回国之前,都睡在老宅,还特意叮嘱她下班后尽快回家,陆然失笑,恍然想起她刚跟庄昊谈恋爱那会儿,母亲怕一对年轻人偷尝禁果,专门给她制定了门禁时间。 陆然倒是喜欢住在老宅,起码吃穿不愁。 可是,连续好几个晚上,她都没睡好,那个男人总是喝得酩酊大醉的回来,母亲也总是半夜里起身去照顾他。 这夜,母亲再次小心翼翼的下床离去,外面的动静有点大,陆然不放心母亲,开门出去看看。 隔壁门没有关严,她看到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把母亲…… 动作粗鲁野蛮! 母亲含泪忍着,唇都咬破了! 陆然的一颗心都疼得快要爆炸了,她回到刚才睡觉的房间,拿起了角落里的一根棒球棍! 妈的,她要杀了他! 她扬起棒球棍就要冲进门内,一只大手按下她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走廊里没有灯,她看不到他是谁,但能感觉得到。 宽厚温热的胸膛,狂野冷漠的气息,长臂收紧,纤细的她被卷进了怀里。 下一刻,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小东西,你胆子可真够肥的。” 男人的呼吸伴着灼热的温度,叫她心惊。 她猛地回头,眸子与他对上,他的手掌从她嘴上拿开,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周靖安!”连名带姓的叫他,激烈的挣扎。 “他是我小叔,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害他?而且,这是人家两口子的房中事,你个小孩儿去凑热闹像话吗!”他并不松手,反倒是掰过她的脸对着里面,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恨意,“你母亲不是挺享受的?不信你看……” 陆然不想看,她闭上眼睛,可是耳朵还是能听到声音…… 周靖安低沉的命令像是魔咒,“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女人,还是不是你心目中那个温柔大方的母亲。” 陆然摇头,死也不睁! 他的手指在她细腰上轻轻一捏,那是陆然的敏感部位,她通身过电一般麻了一下,当即就想跳开,可周靖安根本不是她那点力气能撼动的,她只是徒劳无功的在他怀里扭了两下,周靖安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尴尬的错开身体,单手一揽,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走到三楼的卧室,放她在床上,还笨拙的给她掖了下被角。 陆然眨着眼睛看着他,他的手指拂过她的眼皮,“闭眼,好好睡,这里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声音。” 也许他的声音太温柔,陆然瞬间放松了下来,愣愣的望着他,小声咕哝了一句,“我担心我妈……” “担心什么?”他不正经的问,“担心被干坏了?” 陆然蹙起秀眉瞪他,他冷笑一声转身走开,到门口时又站了住,叹口气,返回床边,“女人如果不想跟男人亲近,男人一般得逞不了。” 陆然一愣。 周靖安轻轻的捏了下她的耳朵,转身离开。 陆然摸了摸发热的耳朵,这个人的脾气真让人摸不透…… 第25章 当亲妹妹疼 陆然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下床到窗边看了看,周靖安的车子消失在大门口。 大半夜的,他都不睡的吗? 陆然躺回床上,闻着被褥间清冽的男人气息,心里担忧着母亲,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可一闭上眼,意识就开始昏沉了。 再睁眼就是天亮,陆然洗漱好下了二楼,回房换衣服,拿包出来时看了眼隔壁,屋门紧闭。她想起周靖安说的那句话,觉得自己的担心也许真的是多余的。 陆然转身下楼,餐厅里,佣人把打包好的早点和一瓶鲜奶递给她,笑着说,“这是小少爷特意打电话回来让我给您准备好的,除了梦晚小姐,我还从来没有见他对谁这么体贴过,真是把陆小姐当亲妹妹疼呢!” 陆然感激的接过来,喝着牛奶出了门,满脑子都是那句‘当亲妹妹疼’,牛奶很醇,她却喝出了甜甜的味道…… 二楼,周程元站在栏杆后,嘴角挑起一抹充满算计的笑容。 陆然一到公司,谢总监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这份报告总裁不满意,你重新写一份。” 他推给她一份文件,依然是那份江北市的金融市场分析研究报告,陆然愣了两秒钟,“总监您的意思是,让我传达消息给李主管?”因为这份报告是李韵起草的。 “不,总裁指定让你写,不要拘泥于李主管的思路,按你自己的研究和观点写一篇全新的报告,给你一个周,够不够?” “我,我不知道……” 谢正东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精明犀利,充满了审视,“这么没自信?” “当然有!”陆然大声的脱口而出,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谢正东挥挥手,“去吧!” 陆然鞠躬离开。 谢正东等门关上,才拿起座机拨出去,语气恭敬却不逢迎,“即使有您的推荐,如果她不是那块料,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把她踢出市场部。” 对面的男人淡‘嗯’一声。 “而且,同学多年,你的金融理念我是懂的。”谢正东言外之意,他不能私下里替陆然写报告。 “呵——”男人笑了,“小人之心!” 谢正东也笑,“周靖安,你可算不上什么君子!” 陆然取代李韵写研究报告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市场部。 唐芊芊听说了,眼红得不行,笑脸僵硬的说,“我说你这丫头也太幸运了吧!这才来多久,就有了这样的机会。” “是啊是啊。”陆然乐得嘴角翘得老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下子戏子李跟你更加势不两立了!”唐芊芊看不得她开心成这样,很扫兴的来了句。 陆然心下黯然,这份报告一出,不好的话李主管只会对她更加的冷嘲热讽,好的话,不知道李主管和办公室里的人会不会对她改观。 不管怎样,她的机会来了,她要把握住! 她会用实力证明自己的! 陆然虽然是大四生,但她已经读完了研究生课程,CFA、CFP和ACCA已经拿在手上,金融方面的原始积累其实很深厚,她缺乏的,只是经验而已! 李韵的这份报告她仔细看过,有很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但也有一些不足,陆然都记录在案了,所以,重写一份并不难,但是,需要时间将她的见解和笔记汇总一下,还有最重要的,是数据和案例资料! 去哪儿查呢? 陆然正头痛着,瞥到报告里面夹着一张纸片,上面写了一行字—— 第26章 瑟瑟发抖 “案例方面我建议你去周氏集团找找,百年企业,资料比较丰富,我有一位老友是周氏那边的,你可以找他帮忙。” 后面缀了一串手机号。 陆然对谢总监感激涕零! 陆然立即给这个号码打电话,是个女人,声音很甜美,陆然跟她说了情况,她一口应下,陆然跟她约了周五。 下班后,陆然开车回到老宅,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 屋外屋内都没有母亲的身影,她跑到二楼客房把包放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富有节奏的声音响起! 好熟悉的节奏! 陆然怔了怔,侧耳去听,像是有人在隔壁用什么东西在撞墙…… 陆然慢慢的靠近那面墙,屈起手指敲了敲,“有人吗?” 那声音戛然而止! 陆然又敲了几下,隔壁静悄悄的。 有点诡异…… 陆然走出客房,看了眼隔壁,主卧的门虚掩着,她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妈,是你在里面……” 陆然的声音卡在了嗓子眼! 男人赤着上身站在卧室床边,正要摘下腰上的浴巾换衣服…… 陆然尖叫一声,扭头就跑! 却在楼梯转弯口撞到一个人怀里,她吓得啊啊啊大叫起来,陆惠子赶紧搂住她,“然然,然然,是我,是妈妈……” 在母亲怀里,陆然渐渐平静下来,她闭上眼,眼底深藏着恐惧。 周程元穿戴好从房间里出来,见状挑了下眉,陆惠子责问他,“你是不是吓她了?” 周程元气笑了,“我吃饱了撑的?” 他眯着眼睛看着瑟瑟发抖的陆然,见到男人换衣服会吓成这样? 夜里十二点。 周靖安开车回到家,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放下座椅躺下了,手中的打火机窜出火苗,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他吐着烟雾,望着老宅门口…… 家,还是那个家,却早已失去了温暖的味道。 吸完了一支烟,深黑的眼眸已是冷淡如冰。 他扔掉烟蒂,升起座椅,启动车子,正要掉头离去,却在转眸间看到三楼的一个窗口亮着灯。 那是他的卧室! 他的地盘,家里的人,就算是老爷子,也不会擅自进入。 是……她吗? 心,微微一荡,那盏灯,犹若夜空里唯一的星,指引着他靠近。 他下车,刷卡进门,军人的高度警觉让他立刻意识到,客厅里有人。 周程元坐在吧台旁喝酒,昏黄的壁灯映着他微醺的神色。 看到周靖安进门,他抬头看了眼,招了招手,“小子,过来陪小叔喝一杯。” 周靖安径直上楼,周程元踉跄着挡住他的路,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怎么,你看不起我这个人,这杯酒招你惹你了,你不会连它也看不起吧?” 周靖安深深的凝他一眼,终是接过杯子,仰脖一口饮尽,把酒杯底朝天,“可以了吗?小叔!” 最后两个字,暗含警告,他耐心已用罄。 周程元笑了笑,一步步退回到吧台。 周靖安上楼,到了卧室门前,他顿了下脚,伸手拧开门把手—— 第27章 滚出去 期待的心情在那一刻成真,他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心中那个深渊一般的洞第一次有了一些充实感。 小人儿躺在他的床上,被子一角斜下来在地上,一双长腿紧紧并拢在一起,双手枕在脸下趴着睡的姿势,露出一段白皙的小腰。 从窗子飘进来的风夹着她沐浴后的清香打入鼻息,周靖安身体里腾地冒出一股邪火。 他深吸一口气再呼出,那邪火被压下去些许后骤然反弹,高涨。 他魔怔一般靠近,在床沿坐下。 他微微蹙眉盯着她,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精美的小五官,温凉的触感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烫人的温度,他眸底闪过一抹疑惑…… 看着她色泽娇嫩的小嘴儿,他喉结动了动,慢慢俯下身…… 睡梦中陆然难耐的动了动,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暗光里,她看到他一双眼中跳跃着汹涌的火焰,陆然神思恍惚着,感觉到他的手落在她大腿上—— 翌日天亮,陆然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会儿床头柜上陌生的灯饰,倏地,脸色臊红。 昨晚,她在二楼害怕得睡不着,脑子里频频出现下午看到的那一幕,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 她吓得跑到了三楼,三楼只有一间卧室,是周靖安的。想着反正他不在,她索性就占了他的床,没想到,她做梦梦见他了! 天啊,还是春梦! 陆然脸红不已,低头把脸埋在了被子里,却在下一刻,猛地注意到,她脑袋下支着一条粗壮结实的胳膊! 跟那天她在酒店醒来的情景如出一辙…… 酒店里的男人是谁,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昨晚,她睡觉前明明是一个人…… 陆然颤巍巍的回头一看。 周靖安! 她大叫一声跳下床。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陆然吓得不知所措,她身上除了內裤什么都没穿…… 一双大手很及时的从后面伸过来把她拉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两人。 周靖安眼睛都没有睁开,慵懒的声音满是被打扰的不快,“吵死了!” 周程元站在门口呵呵一笑,“你们两个怎么搞到了一起?” 陆惠子在下面听到动静也上楼来,周程元招招手让她过来看,“瞧瞧,你的宝贝女儿勾上了我侄子,两人搂得难舍难分呢。” 陆然躲在被子下面,陆惠子没看到她,但是床下女儿的拖鞋,她是认识的。 陆惠子的表情犹如雷劈。为了阻止女儿和周靖安在外面接触,她才让陆然每晚回来睡。反而是,把羊送入虎口了! 察觉到怀里瑟瑟发抖的身体,周靖安口气恶劣的吼了一声,“都滚出去!” 周程元从来没有见过侄子吃瘪,这一次他上门捉奸,真是好生快意! 周靖安拿起台灯砸过去,周程元吓得连忙退到外面,“你小子疯了,会死人的!” 陆惠子木着脸,给他们把门关上了。 周靖安掀开被子,捏了捏陆然苍白冰冷的小脸儿,“去洗洗。” 陆然抬头,缓缓对上他的眼神,她猛地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周靖安,你卑鄙无耻!” 第28章 第二次打她 周靖安的脸连侧一下都没,深黑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把她往床上一甩,倾身上去,胸膛硬得像跟铁一样挤压着她,“去洗!不然我们再来一次?” 陆然知道他是吓她的,不理会他的威胁,含泪的眼睛鼓鼓的瞪着他。 半晌,他才移开身体。 她利索的爬下床,冲进了洗手间。 除了胸口有斑斑印记,大腿上也是惨不忍睹…… 她一边清洗一遍骂道:为老不尊!老不正经!变态! 周靖安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良久,灼灼的目光才收回来,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倚在床头,长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未开封的香烟,懒懒的点上。 烟雾缭绕里,他迷离的黑眸望着满床的狼藉——凌乱不堪! 跟他此刻的心境有点像。 三年前,不让她进入周家,不让她做他的妹妹,他是存了私心的。因为第一眼看到的她,比较合他眼缘。 给自己的姻缘未雨绸缪一下,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但是,三年后,小丫头的心里有了别的男人,这让他始料不及,自己种的白菜让猪给拱了…… 丢掉吧,不舍得…… 自己洗洗吃了吧,对于感情洁癖的他来说,不太好下咽…… 可是昨晚,他竟然在她腿上…… 意外的是,滋味还不错。而且,她还具备治疗他失眠的功能。 浴室里,陆然洗完了,却没办法出来,她裹着浴巾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眼。 周靖安正在吞云吐雾,雕刻般的冷峻容颜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他下半身掩着被子,上半身赤裸着,结实的胸肌和均匀的腹肌清晰可见,肌肤颜色性感漂亮! “那个……”陆然不情愿的开口,周靖安凝目看向她,“等着,抽完这支烟。” 陆然咬了咬牙缩了回去。 两分钟后,他敲了下门,陆然开门,身体躲到门后,他递给她一套衣服,包括胸衣和內裤,陆然接过来就重重地关上了门。 她整理好出来时,周靖安正在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他头也不抬的说,“等我洗好,一起出去。” 陆然才不听她的,他一进浴室她就跑了。 二楼楼梯拐角,陆惠子站那儿等着她,陆然上前,弱弱的叫了声,“妈。” 陆惠子手一扬,重重的在陆然左脸上落下一掌,她本来就比陆然高,这一下几乎用了全力,陆然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才抓着扶手站稳。 半边脸顷刻间红透了,还被指甲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耳朵也震得嗡嗡直响。 第二次,这是妈妈第二次打她! 陆然的泪水吧嗒吧嗒落在手臂上,她捂着脸看着陆惠子,陆惠子气得脸色发青,右手紧紧的摁着心口。 陆然忙上去扶住她,“妈妈,您心脏不好,千万别生气,您先听我解释,我……” 陆惠子很激动,根本不听,把她狠狠往外一推,“你别碰我!你这个下作的东西!” 她深恶痛绝的眼神和话语让陆然一愣,双脚在下一刻踩空,身体往后仰倒! 陆然吓得伸手想抓住母亲,陆惠子也在第一时间伸出了手,可是,她的动作忽然之间又顿住了! 第29章 姜还是老的辣 就差那么一厘米,陆然没抓住陆惠子。 陆然下意识抱住头,咚咚咚滚下了楼梯。 身体着地时,她还是清醒的,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是痛的,她闭着眼睛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正在楼下忙碌的佣人们也惊呆了。 周程元急忙从旁边的餐厅里出来,看了看陆然,又看了看傻傻伫立在楼上的妻子,他脸色微变,嘴巴张了张,下一刻,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回事?” 是刚从外面进来的周炳坤,身后跟着老管家和一众提着行李的随从。 周程元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爸,您不是出国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我不回来你们夫妻俩就在家里造反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周程元朝陆惠子使了个眼色,陆惠子反应过来赶忙下楼,一阵急促的皮鞋声自身后响起,一道身影撞开她,几个大步跨到了楼下。 陆惠子被撞到了墙壁上,胳膊肘生疼,她看着周靖安把陆然轻轻抱起来放在腿上,一脸担忧的盯着陆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靖安检查了陆然的骨头,没断,他松了一口气,抬头,愤怒的眼神瞪着陆惠子,“是你干的?” 陆惠子被他嗜血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陆然过了最疼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拉了一下周靖安的衣角,“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周靖安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抱她起身。 老管家已经打电话给家庭医生了,医生很快就来,给陆然做了个全身检查,脸上也涂了药。 一楼书房。 老爷子威严的端坐在主位上。 周程元跟他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今早的捉奸场面。 周靖安置身事外的站在落地窗前抽烟,抽完了一根,周程元正好停下来喝茶,周靖安眯眼望着他的杯子,看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小叔,你昨晚给我喝的酒里有迷药成分是吧?” 周程元一下把水噗了出来,“咳……咳咳咳,谁,谁给你下药了?可别乱说!是你见了美色自己把持不住,别怪到我头上来!” 周靖安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他在陆然那里,自制力是弱了不少,但也不至于失控! 周程元被他激光一样的眼神射得坐卧不安,向老爷子求救,“爸,您看靖安,这才刚接任公司总裁,就敢这么放肆!您给他找的唐家大小姐他不要,偏偏要了陆然!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故意跟您对着干吗?” 他拿捏准了老爷子的心思,当初不让陆然进入周家,肯定是不喜陆然。 说不定,这么一来,老爷子对周靖安失望了会把总裁一职还给他。 可是,老爷子下一句话让他目瞪口呆。 “既然这样,就结婚吧!” 周靖安眸子一缩,凝眸看着自己的爷爷。 周程元则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什,什么!这,这不能啊爸,我娶了当妈的,我侄子娶女儿,这不是乱伦了吗?” 老爷子拿起桌上砚台虚晃一下,“出去!” 周程元吓得赶紧逃窜。 老爷子看着一把岁数依然不成器的儿子,连连叹气。 他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最骄傲的孙子,“让陆然嫁给你,也是如你的愿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周靖安把他从部队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低低哑哑的笑了起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老爷子自负的冷哼一声,“你让秦远做的那点事,以为瞒得住我?” 第30章 是死是活 周靖安没有觉得难堪,只是淡淡的讲述,“我第一天回来,管家让我去大厅见相亲对象,他后来改口说是偏厅,我还真以为他人老记性不好。没想到,是跟我演的一出戏。你打着唐家大小姐的幌子,真正想让我娶的就是陆然吧?为什么,想让我因为陆然放弃寻找她的父亲萧炜明?可是你不知道吗?我可是能大义灭亲的人,即使他变成我的老丈人!” 老爷子的脸色陡然沉下来,“靖安,别跟我对着干!我老了,但是你始终是我孙子!听话,娶了陆然,好好过日子。放弃复仇,把心思放在管理公司上。” 周靖安毫不犹豫的回答,“结婚可以,让我放弃,不可能!” “孽障!”周炳坤气得抓起砚台砸了过去,周靖安也不闪躲,砚台的尖角落在额角,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涌了出来,半边脸上都染上了血。 他擦也不擦一下,唇角勾着讥讽的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周炳坤无声的叹口气,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强势了,他已经无法掌控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是真的老了…… 周炳坤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眼光落在桌上的相框上,浑浊的眼底淌过一丝温柔…… 书房外面。 周靖安出来时,陆然恰好从尽头的洗手间里走出来经过这里,他一脸血吓得她小脸都白了,“你……你快去包扎一下吧,医生还没走。” “听到了什么?”周靖安盯着她问。 陆然咬了咬唇,眼睫垂下,眼珠在眼皮下咕噜咕噜乱转,“孽,孽障……”其实,她刚才进去洗手间时,还听到一句周程元给他下药什么的。她打了他一巴掌,他也不解释一下……但是即使他解释了她也不会原谅他…… 周靖安微微勾唇,神情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请假了吗?” “啊?” “今天周四,工作日。” “哎呀,我又忘记了!天啊,要死了,戏子李又逮着机会埋汰我了……”她大呼小叫的跑去楼上拿自己手机。 周靖安看着她走路姿势还算正常,小胳膊小腿的摔一下好像没什么事儿…… 他伸手擦了下流到眼睛上的血,抬脚上楼,却在上到二楼时猛地晕眩了一下,砰地一下,他整个人栽倒在地。 陆然打电话后走出房间,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正在挣扎着起身,陆然想也不想的跑过去扶住他,“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还没让医生给你包扎啊?” 她正要开口叫人,他捂住了她的嘴,“我没事,欲火没得到纾解而已。” 陆然摆头错开他的手,下意识道,“你还没纾解啊,你都……” 她又羞又怒,周靖安却还笑着揶揄她,“但我忍着没进去,不是吗?” 陆然甩手把他丢下了,任他自生自灭吧!她才不关心他是死是活! 陆然回房拿包准备走人,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隔壁又响起了那声音!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这会儿家里所有人都在楼下…… 是谁? “陆小姐!” 突然,有人在门口叫了她一声。 是管家。 而隔壁的声音也跟着消失了。 陆然眨了眨眸,问他,“什么事?” “早餐准备好了,请下楼用餐。” “好的。” 陆然满腹狐疑的走了出去,管家落在她后面,他回头看了眼那墙壁,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第31章 结婚 陆然下楼,客厅里,除了正在给周靖安包扎伤口的医生,还多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其他人都在餐厅里用早餐。 陆然看了眼周靖安,拐弯去了餐厅,老爷子喜中餐,又注重养生,餐桌上全是杂粮面点和清淡粥类,配以开胃小菜。 陆然吃完,刚落筷。 “过来签字。”老爷子发话了。 陆然指了指自己,“我?” 老爷子起身走向客厅。 陆然疑惑的跟上去,看了眼桌上的资料,惊得舌头都打结了,“结,结婚?我和周靖安?” 陆惠子第一个反对,“爸爸,不行!” “为什么?” “爸爸,然然和庄昊已经准备结婚了……” “是吗?周悦和庄昊孩子都有了,你这个当妈的不知道?”周炳坤看向周程元,“你没跟她说?” 周程元低头,有些羞于启齿,“还没来得及。” 陆然霍地站起来,“孩子?周悦有了孩子?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是……”她说着说着就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就背着她在一起了! 陆然如堕冰窟!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幸亏第一次没有给他,不然她现在会恶心死! 陆惠子怜惜的抱着陆然,给她擦了擦脸上无声流下的泪水,“然然,别难过,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 周悦从外面进来,一听这话就炸毛了,“什么样的男人啊?那是我的男人!my.hero!你说话注意点!” 老爷子虎目一瞪。 周悦吐了吐舌,“爷爷,您回来了?嘿嘿,你们聊,我先回房间了哈,拜拜。” 她灰溜溜地跑向楼梯,躲在墙边偷听。 “拿来!”周靖安伸手,穿着西装的男人把两份协议递给他,周靖安看也没看,刷刷签上他的名字,签完他朝陆然勾了勾手,“过来。” 陆然不想过去,可是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老爷子不怒而威的眼神让她看一眼都发抖,她看向母亲,陆惠子也是无奈的低下头。 陆然只好站起来走到周靖安身处的吧台前面,他坐在高脚凳上,她微微仰头看着他,小声的问,“你怎么就签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还想我再挨一下?” 陆然摇摇头,“可是,可是,我,我不想嫁给你啊。” 周靖安眉头一挑,“我哪点不如庄昊?” 陆然一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婚姻不是儿戏,我想嫁给喜欢我的男人。” “庄昊喜欢你,结果呢?” “……” “而且,我昨晚那么用力的爱你,还不够喜欢你?” 陆然的脸热得都能煎蛋了,她瞪着他,眼底的点点泪花还在,眼圈也是红的。 周靖安看着她,收敛了调笑,语气忽然正经下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陆然,一次失败的恋爱后,你还是不明白吗?爱情是虚幻的,婚姻才是真实的。另外,我建议你为你母亲想想,她现在还没有列入周家族谱,还不是周家真正的儿媳妇。你若是讨了老爷子欢心,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陆然眨了眨眼,思想挣扎了一会儿,抬头问他,“婚后,你会出轨吗?”她怕了,怕遭人背叛。 “未来谁也没办法保证。”周靖安忖度了一会儿,又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我30多岁了,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接吻和性经验只有一次,昨晚和你,勉强算是第二次。你觉得,我出轨可能性大吗?” 陆然心下惊诧不已,才一次啊,骗人的吧? 第32章 求救 然后,她也不知道是鬼迷了心窍,还是被他真诚的深邃眼眸迷住了心智,签了。 拍照,盖章,两本结婚证人手一本。 陆然还没来得及摸一下,就被周靖安收走了,两本一起递给了老管家,老管家转身拿进了老爷子的书房,陆然巴巴的看着,周靖安走到玄关口,接过保姆递来的外套穿上,回头对陆然道,“还不走?等小菜呢?” 陆然看了忧心忡忡的母亲一眼,母亲点头,佣人上去拿包给她,陆然接过来时说了声谢谢,临走,她出于礼貌,生涩的叫了声,“爷爷,再见。” 周炳坤点头,慈祥的对她说,“去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陆然一怔,点了点头。不管怎样,能跟母亲再次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是值得高兴的事。 周靖安看着她扬起的嘴角,凉凉的眼眸扫向陆惠子。 陆惠子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脸色登时变得尴尬又自责,幸好女儿没事,不然她要内疚死。 陆然跟着周靖安走到门外,他把一张卡和钥匙递给她,“这是我在御景苑的公寓,地址稍后发你手机上,你可以住那儿,也可以住这儿。” 他眉宇间有抹微凉的意味,整个人隐隐透着一丝烦躁。 陆然望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伸手接过来。 周靖安先行开着悍马离开,陆然坐在自己车里,眼睛看着窗外的周家老宅,青砖灰瓦,灰瓦上一层绿茵茵的青苔,听说这是一栋百年老宅…… 陆然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的敲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蓦地,陆然坐直了身体! 三短三长三短,摩尔码SOS! 有人在向她求救?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在母亲和周程元的卧室向她求救? 老宅有鬼?陆然浑身一抖,赶紧驱车离开。 周宅内,周悦偷偷溜进爷爷书房,对着结婚证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庄昊,“她攀上了我哥,这下你该对她死心了吧!” 周靖安的公寓是一套三居室,简约的装修,昂贵的家具,很有周靖安的风格。 陆然打开屋门进去后,好奇的四处看了看,但是主卧,她始终没有踏入一步。 她虽然情商低,但智商很高,新婚第一天,他理当带她一起回到这个家的,但他刚才的表现,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并不太乐意娶她…… 反正她也不爱他,就这么将就着过吧。 陆然这么安慰着自己,但掩不住心里的一丝失落,她从小就特别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这个愿望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周氏大厦。 总裁已上任近半个月,逆天的颜值和笔直的大长腿早就征服了公司里所有的女性,近水楼台的秘书室更是蠢蠢欲动。 可今日总裁心情不太好,板着脸驳回了好几份下面交上来的提案,把相关部门的高层批得狗血淋头,几个女秘书纷纷收起旖旎的心思,安心投入到工作中。 秦远上午有事,下午来公司,得知了周靖安和陆然签字结婚的事情,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周程元这么卑鄙!老宅里的佣人也真不简单,他们肯定是在您昨晚进去房间后就通风报信了,老爷子知晓后立即返航回国。” 第33章 被逼 周靖安从抽屉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仰头吐出,“被自己最亲的人算计,这感觉真他妈酸爽!” 他脸上的表情被烟雾笼罩着,模糊不清,但语气里的苦涩秦远听得很清楚,他握了握拳道,“老爷子这三年深居简出,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消停,我以后做事,会特意避开他的耳目!” 周靖安兀自吸着烟,沉默不语。 原先打算的娶陆然,人都被勾到家里来了,还心甘情愿的爬上了他的床,只差一步…… 一夜之间,功亏一篑!生生地变成了被逼着娶她! 结果一样,但意义大不同。 他喉咙里总觉得卡着一根刺,不吐不快。怕不好的情绪面对陆然,他没有送她回御景苑,她会在意吗? 周靖安摇头自嘲一笑,她肯定恨死他了,巴不得他一辈子不回家! 蓦地心烦气结! 周靖安狠狠把烟戳灭在烟灰缸里,“去订一束玫瑰花送过去。” 秦远笑着颔首,“是。” 走出一步又回头问,“几枝?” 从来没送过女人花的男人愣住了,“什么意思?” 秦远同样也是一知半解,他挠了挠头说,“玫瑰不同数量和颜色代表的寓意好像也是不同的。” 周靖安拿起手机科普了一下,看中了一个心仪的数字,正要说出来,一抬头看到下属八卦的眼神,话到嘴边又改了,“我对她的心思你还不懂吗?智障!” 秦远嘴角抽了抽,他还真不懂…… 傍晚,陆然开车回到原来的家。 敲开了公寓的门,来开门的是小姨陆美子,陆然还没开口,陆美子就率先问道,“这个月的房贷你是不是还没交?” 房子到手了,可是她忽略了房贷这个严重问题,以前都是陆然负担的,月供七千多可不是小数目。 陆然点头,“是啊。” “绑定的房贷卡没变,你以后每个月继续往里面打钱,算是你孝敬你外婆的。” “小姨,我和我妈把两百多万的房子孝敬了我外婆,首付六十多万呢,你和我表姐给了外婆什么?除了白吃白住,给过一毛钱吗?” 陆美子一噎,陆然懒得跟她耍嘴皮子,“让一下,我把我的东西拿走,给你们腾地方。” 小姨臃肿的身体往门口一堵,“不交钱你别想进来!” 直接耍无赖了!陆然无语极了,陆美子得意的笑,“我知道你很宝贝你电脑里的资料,你乖乖听话,否则我一不开心就把你电脑弄废了!” 陆然挑眉,“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云端保存?我全部保存在网上,电脑上什么也没有!” 她说完傲然离去,陆美子气得牙痒痒。 陆然下楼,一抬头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卡宴停在她的敞篷宝马旁边。 庄昊从车上下来,径直的走向她。 陆然拧眉站在原地,他走近时她正要说话,他已经与她擦肩而过了…… 陆然,“……” 他上楼去了,没一会儿又下来,抱着陆然的台式机和一台苹果笔记本,身后跟着拖着两个拉杆箱的小姨,估计是从庄昊那儿得了什么便宜,她笑得一脸谄媚,很殷勤的把箱子放在了卡宴后备厢里。 陆然愣愣的看着,直到庄昊从拉杆箱里拿出一件薄透的內衣,放在鼻翼前闻了闻,故作陶醉的样子让陆然想吐。 她上前一把夺过来,“庄昊!你到底要怎样!” 庄昊似乎就在等她过来,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车上—— 第34章 面孔狰狞 庄昊抬手扼住她的下巴,大掌蓦地收紧,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然然,你敢嫁给别人,你还真的敢做得出来!” 他薄唇抿紧,面孔狰狞的样子颇有些吓人。 “唔,庄,庄昊,你……放开我!小姨……”陆然疼得轻喘一声,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扭头向陆美子求救,陆美子笑着挥挥手,“庄公子你随便,随便啊,我先上去了。” 陆然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相信她就算被杀了,陆美子也会见死不救。 庄昊把陆然推进了后座,他随后进来。 狭窄的空间,陆然没有什么地方可退,她咬着唇,手抓着衣服,“庄昊,你要干什么!” 他冷笑一声,没有一点耐心,一把撕开了她的领口。 他力气不小,因为盛怒,动作简直是粗暴的。 陆然竭力的用手捂着胸口,可是脖子上周靖安留下的吻痕,还是刺入了庄昊的眼睛,他眸子剧痛! “然然,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说断就断,真够无情的!”他深黑的目光,转移到她面上,那么的锐利,冰冷。 陆然心一抖,睫毛控制不住的颤着,很快就被眼底朦胧的雾气打湿。 她扭头看他,“庄昊,你跟周悦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我怎样?跟你纠缠不清?抱歉,我没那么不要脸!” 庄昊一愣,他懊丧的垂下了头,“然然,对不起,我那次,是把她当作了你,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 陆然看着窗外,“背叛就是背叛了,除了离开你,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说完这些话,胸口,喉咙口像是被塞了棉花,密密实实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庄昊靠在椅背上,闭上的眼睛,眼皮也泛着红。 过了会儿,庄昊下车,把车上的东西一件件搬到了陆然的车上。 陆然从车上下来时他已经搬完了,他走到她面前,伸手给她整理领口,陆然躲了下,他面色骤然一冷,捧住她的脸,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厮磨了一番才放开,他低吼,“再躲啊你!” 他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 陆然吓得一怔,庄昊粗粝的拇指轻轻地碾过她红肿湿润的唇瓣,眼神发狠,一字一顿道,“然然,我犯了错,所以允许你也犯一次错,但是你要记住,周靖安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娶你的目的不单纯,我跟周悦迟早会分开,我和她分开之日,就是你和周靖安离婚之时,我希望,那时的你可以保留一个完整的自己给我!” 他说完,又在她唇上用力吸了一口,转身上了车,摔门离去! 陆然无力地蹲在地上,脑子里回荡着他那句‘我和她分开之日,就是你和周靖安离婚之时’,心头微微颤动…… 那么一刹那间,她动摇了。 可是,一想到周悦肚子里的孩子,陆然就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凭什么要求她为他守身?凭什么! 陆然擦了擦唇,起身走向路旁自己的车。 远处,藏在暗处的女人把发生的一切用手机录了下来。 她身后,穿着睡衣牵着贵宾狗的中年美妇叫她,“芊芊,你在那儿做什么?” 唐芊芊把视频保存好,转身对她笑了笑,“没事儿,妈,我们回家吧。” 脸上带着笑,唐芊芊的内心却翻滚如潮,陆然竟然嫁给了周靖安!! 陆然开车回家,把东西规整在客房,满身湿腻腻的她想要洗个澡,刚把衣服脱了就有人在外面按门铃,陆然下意识以为是周靖安,她又把衣服穿了回去,打开门,是送花的人,“陆小姐,您的鲜花请签收。” 第35章 窘迫不已 陆然愣愣的盯着那一大捧玫瑰花,“谁送的?”周靖安?不可能!可别人更没可能! “您先生。” 啊?! 直到接下花束,签完字,陆然依然不敢置信周靖安会送花给她! 送花的人离开,陆然回屋把花放下。 庄昊是个懂得浪漫的男人,经常送花给她,所以陆然看一眼就知道这一束有多少枝,99朵,Forever!寓意天长地久! 祝福他们的婚姻天长地久? 女孩子收到鲜花时的感觉是很美好的,陆然也不例外。 她乐观的想着,就算没有爱情,只要两个人用心经营这段婚姻,也能够过得很好。 翌日,陆然到公司,就被李韵叫到了办公室,她的语气比以往更严厉,“陆然,你得到了谢总监的青眼,并不代表你从此高枕无忧了,如果你的态度再这么懒散下去,身为你的上司,我都为你觉得羞耻!” “李主管,我昨天确实有突发事件,不然我不会请假的。而且我到公司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请假。不能说是懒散吧?” “呵,我在公司这么多年,可一次都没请过。” 陆然哑口无语。 本来,她还想请半天假去周氏查资料的,看情形李韵是不可能批准了,她只能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匆匆赶到周氏。 周氏大厦是江北市的地标建筑,建筑风格大气滂沱,气势非凡! 陆然站在楼前仰望了一下,心里充满了敬慕。 她走到大堂,在前台处报了名字,前台小姐盛情的给她指了指电梯的方向。 陆然走到电梯前,不巧,电梯满员了,陆然走向里面那一部,电梯门正好开着,她一喜,正要钻进去。 一抬头看到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靖安,和另外一个男人。 周靖安一身黑色正装,矜贵而严肃,更显得高高在上。 陆然看到他就浑身不自在。 她只当没见着他,头一低就走开了,毅然准备爬楼梯。 刚走出去一步,后衣领忽然被人用手指勾住。 陆然倒退中回头,是周靖安,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把她勾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陆然尴尬又窘迫的立在电梯一角,身后灼热的注视让她只想更紧的往角落里塞。 “舌头给猫叼走了?” 低沉不悦的奚落声让陆然心头一凛,她僵硬的转身,敷衍的开口说道,“中午好。” 周靖安看着陆然,精致的小脸上化着淡妆,身上的浅灰色职业装是旧款,胸部那里有点紧。 陆然被他盯得浑身局促不安,她转了转脸,从电梯里看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脸,她诧异扭头,“秦律师?” 秦远是J.K的法律顾问,怎么来周氏? 秦远笑着解释,“我也是周氏的法律顾问。” 哦! 突然,周靖安倾身过来,陆然吓得身形一绷,下意识躲开,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了电梯壁上。 可他只是伸手摁了一个数字。 陆然更加窘迫不已,恨不能落荒而逃! 周靖安眸色陡然沉下去,眼有汹涌的暗流,“你在躲我?” 没料到他会直接问出这句话,陆然怔了一下,对上他探究的视线,她又快速的别开脸去,咬着唇,摇头,“没有啊!” ‘叮’一声响,电梯门很快开了,周靖安率先步出,撑着门边,垂目看着她,言简意赅,“下来!” 陆然愣住了,她躲他一下他就生气了?要,要干嘛?这层楼安静得吓人,外面没一个人经过,他如果要伤害她,她向谁求救? 陆然又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小身体畏惧的往里缩了缩。 两人僵持了一分钟,一个平淡无波,一个紧张兮兮。 第36章 某种心思 秦远不得已开口提醒了句,“陆小姐,你要去的不就是这层吗?” 陆然一愣,看向头顶,23,是她跟人约好的楼层!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的? 陆然带着疑惑走下电梯。 电梯门合上。 周靖安走进档案室,循着架子上的标签索引,弯身寻找需要的资料,陆然跟着他进去之后就被晾在了一边,望了一会儿他忙碌的身影,秀气的眉头渐渐蹙起,看了眼门外,“你有什么话要说,就快点说,我约了人……” 身上的手机蓦地响起,陆然看了眼连忙接听,“喂,我已经到了,在……” 周靖安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拿着他的手机放在她耳边,陆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怎么是你?” 话音一落,她旋即明白了,上午接她电话的是他的秘书,而他,就是谢总监的朋友。 想想也是,谢总监的朋友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哪个普通职员敢把公司的重要文件给别人目睹? 这,这也太巧了点吧! 陆然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是他!是他把她引荐给谢总监的?不,不对!他那个时候还在军队里,而且,那天他还把她当作了唐家大小姐,他都不记得她这号人了!怎么引荐? 周靖安看着她迷茫的小脸,眼神不自觉升起一抹温柔,他低头开口道,“陆然,我们结婚了,是夫妻,将来是要过一辈子的,你躲我,想躲到什么时候?” 陆然这时才发觉,他站得离她很近,强壮的身体堵住了她前面所有的空间,陆然连呼吸都吃紧了! 她伸手挡在胸前,用力推他,“我不是故意躲你的,我只是一时适应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周靖安,请,请你退后一些!” 他哼笑一声,倏然与她分开。 身上骤然一轻,心底却反而一沉,陆然差点站不住。 周靖安看了眼档案架,侧头示意她,“拿上,跟来。” 他收敛了温情,公事公办的冷漠态度让陆然一时难以适应,她抿了抿唇,走向他整理出来的六个档案盒,满满的,沉甸甸的,陆然抱在怀里,走向他。 电梯打开,两人进入,零交流。出了电梯,经过静谧无人的大厅,走进总裁室。 他脱掉外套,慵懒的坐在老板椅上,指了指正前方休息区的沙发,“坐在那里看。” 陆然下意识问道,“我可不可以去别的地方……” “陆然!”她的话,突然被打断,他那双深似大海的眸子定定锁着她,严厉的开口说,“你觉得我会让这些档案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你内心足够坦荡荡,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面对我?还是说,其实你对我怀了……某种心思?” 陆然一愣,随即满脸通红,没好气地瞪他,“我才没有!” 他冷嗤一声道,“那就抓紧时间看,我只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 陆然看了看手表,赶紧坐下来,打开档案盒,小心翼翼的把文件拿出来,认真的翻看了起来。 面对手提,她坐姿标准,本就不错的身材更显得凹凸迷人,并随着她轻轻的呼吸一起一伏。 正午的阳光从她背后射来,脸颊和颈侧上那层细细的绒毛透明柔软,白皙纤手打字时时有停顿,偶尔勾起几缕乱发别在耳后。 周靖安深目凝着她,片刻后,他打开抽屉,拿了烟盒和打火机,拉开门走了出去。 陆然抬头看向门口,用手背冰了下烫人的双颊,他刚才干嘛那样看着她? 十分钟后,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她手边,陆然沉浸在工作中,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谢谢。” 鼻翼间飘过一股烟味,陆然侧头一看,指尖微微打晃,是他。 第37章 暖暖的东西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陆然不舍的放下资料,于她来说,这些资料都是宝贝。她重新一册册装好,封存在档案盒里,把手提塞进包里,起身。 周靖安从文件上抬头,皱眉问道,“看完了?” “没有。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非常感谢您。我下午还得上班,已经耽误了半个小时,不能再耽搁了。”唐芊芊给她发微信消息说李韵已经找她五次了,办公室里已经攒了很多杂活等她干。 他没说话,微点头。 陆然离开,外面秘书和助理的数量让陆然咂舌不已,秦远拿着文件走过来,与她一起走进了电梯。 陆然礼貌的颔首之后就低头看手机了,秦远却开口了,“新人乍到,诸多不顺,都是正常现象,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陆然受宠若惊,重重的点了下头,“嗯,我知道了。” 过了会儿,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陆然开口道,“他们都说我背后有金主……” 秦远笑了,“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周少把你引荐到J.K金融的?” 陆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秦远道,“是我。” “你?” “三年前,周少去部队之前,托我照顾你,我看你挺想进J.K金融,就让你进了。” ‘托我照顾你’几个字,轻轻的敲击在她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上,一股暖暖的东西在陆然的心里乱撞了两下,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秦远笑看着她,没说话。 是夜。 陆然披散着半湿的长发坐在书桌前,视线顿在跟前的电脑上,人却在走神。 得知进入J.K金融靠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陆然有些失落…… 最让她郁闷的就是,她再也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面对那些说她潜规则的同事们了。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所以外面开门声响起的那刻,她蹬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想跑出去看看是谁。 下一刻,男人磁性的嗓音传入耳朵,是周靖安。 他在给人打电话,声音渐行渐近…… 陆然咬着唇,紧张的盯着门口,胸腔里,一颗心,仿佛要从口中跃出……他回来了!那他们今晚要同床共枕了吗?她还没做好准备…… 但周靖安只是在门口停了几秒,声音又渐渐飘远,大概是进了卧室。 陆然拍拍胸口重新坐下,敲了敲脑袋让自己集中精神。 她熟练的打开文档,浏览了一遍今天在周氏查到的资料,都很宝贵,但是不够用,可她也不可能有机会接触那些档案了…… 陆然又在网上到处查找,大海捞针的筛选,一直忙到很晚,还有几个国外的特殊案例找不到任何资料。 正在头痛时,有人敲了下门,周靖安端了一只瓷盅走进来,放在书桌一角,“我先睡了,你别熬太晚。” 他语气淡漠如水,但是,陆然听得出那份分明的善意和关怀。 他看向她,深目里,有丝她看不懂的暗芒,她很努力想抓住一丝,可又转瞬即逝,她愣愣的点头。 他走后,陆然低头一看,是燕窝粥。 她伸手端到面前,一口一口的喝着,嘴角忍不住漾起一丝甜甜的笑容。 一个小时后,周靖安脚步轻浅的走进书房。 第38章 什么目的 书桌上的瓷盅空了。 趴在书桌上睡着的娇小人儿,像是偷坐大人椅子的小孩儿,白嫩的双腿盘在一起,胳膊在脑袋下交叠着,小眉头紧紧的攒在一起,手提屏幕上发着幽幽的光,周靖安扫了眼,就明白了她的苦恼所在。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手指接触她身体的那一刹,他眸光一黯,她睡裙里空荡荡的! 他难以置信的在外面摸了摸,没穿胸衣,穿了內裤,但又薄又小,跟没穿差不多。 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睡梦中的人儿似乎感染到了他散发出来的冷意,小脑袋往他怀里凑了凑,还用脸蹭着他的胸膛。 周靖安倒吸口气,忍着身体里的躁动,他沉步走入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过了会儿,他还是狼狈的冲进了浴室。 出来后,他裹着睡袍在她身边躺了下来,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他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是早上八点半,他惊诧的看向不知什么时候钻出被子,八爪鱼一样抱住他的陆然,看来,她真的是他的安眠药! 和酒店里的那个女人一样…… 深眸骤然眯紧,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出现,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陆然是被哗哗的水声吵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身,当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她霍地清醒,“我,我怎么在这里?” 周靖安伸手捞过床尾的领带,慵懒的扫她一眼,“你在书房睡着了。” “哦。”陆然愣愣的看着身下的床,她睡在床中间,脑袋枕着他的枕头,他们昨晚到底是怎么个睡姿啊? “下次你可以直接把我叫醒。”陆然脸红得像一颗番茄。 周靖安一个眼刀过来,陆然吓得一个激灵,他冷漠道,“陆然,你可以再没良心一点!” 陆然张了张嘴,竟是无言以对。 半晌,她讷讷的转移了话题,“那个,今天不是星期天吗?你这是要去上班?” 他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系上领带,轻‘嗯’了一声。 陆然长吁一口气,下一口气正要提上来,她猛地想到了什么,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他的背部,试探的开了口,“那我可以再去看一天那些资料吗?就一天,好不好?”她讨好的笑着,软糯的语气就像是撒娇。 “不好。”周靖安整颗心都是软的,但他强忍住了,歪头别上袖扣,一口拒绝。 陆然眨了眨大眼睛,跳下床,一把抓住桌上摆着的另外一枚袖扣,笑着递给他,“刚才是我不好,我应该说声谢谢的,谢谢你抱我回房间睡啊,而且我能够进入J.K金融也得谢谢你,你行行好,送佛送到西嘛!” 他转脸,淡淡的睨着她满脸堆笑的小样子,“十分钟,你上不了车我就自己走了。” 他伸手拈走袖扣,粗糙的指腹在她手心扫过,像是羽毛在心尖上拂了一下,陆然身体微微颤抖,她红着脸缩回手,抬头再看时,他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脑子里这时才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欢呼一声,迅速冲进洗手间洗漱,穿好衣服,提上包就来到门口,周靖安已经走到电梯前,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见她过来,递给了她。 第39章 嫣红的耳根 陆然接过来一看,打包盒里是很精致的早点,还热乎乎的。 陆然想起她昨晚喝的那碗燕窝粥。 都是他做的? 不……会……吧? 她到底嫁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周氏大厦。 安静的顶层,陆然坐在秘书室吃完了早点才进去周靖安的办公室。 周靖安桌上的文件堆成山,她几乎看不到他人。 她心心念念的那几盒档案还在茶几上放着,陆然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而周靖安,在她从办公桌前经过时,她的体香就绕在了他鼻端,抬头就是她的纤影,低头盯着文件,文件上的文字都幻化成了今早她不穿胸衣在他面前乱晃的画面…… 半个小时后,周靖安啪地把一份签好的文件拍在了桌子上,陆然惊得一抬头,他没好气地指了指落地窗前的一组小桌椅,“你坐那儿去!” 他怎么一脸忍无可忍的样子?陆然无辜撇了撇嘴,她有发出一点声音吗?有吗? 乖乖照做。 早餐吃得晚,两人到了饭点都没有饿的感觉,直到下午两点钟,陆然总算把需要的资料整理好了,她伸了个懒腰,一扭头,看到坐在办公桌后对着文件深思的男人,一身墨色衬衫,板寸头,严肃严谨并存的凌厉感扑面而来,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一支纯金钢笔。 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是最有魅力的! 突然,男人五官一寒,锐利的眼眸扫向她,陆然下意识低头。 男人看着她嫣红的耳根,心情又突然间变好了。 接下来几日,周靖安北上出差。 白天,陆然在公司里依然被指使得团团转,晚上,她回到家就直奔书房,伏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周日晚上,陆然完工,夜里十二点,她把完成的电子稿报告发到了谢总监的邮箱里。 周靖安出差回来,下飞机就去了周氏公司,周一例会他必须出席。刚到办公室,就接到谢正东的电话,“陆然的报告我转发给你了,看了吗?” 秘书推门走进来,把一杯水和退烧药放在桌上,他点头示意了下,秘书关门离去。 “还没来得及,你怎么说?”因为持续几天的低烧,嗓音比以往沙哑许多。 “理论知识强劲,实践经验略显不足,假以时日,会在我之上。” 周靖安笑了,眉宇间的疲惫消散不少,他按着太阳穴问,“那你敢不敢要?不要我要了,秦远接手了周氏这边,J.K那里我正好缺个秘书。” “要!”毫不犹豫,没得商量! 随即,人事部下了一份调动通知,李韵调到了总经办,杨影荣升成为主管,而陆然接替杨影成为总监的实习助理。 助理这个职位,跟秘书差不多,听起来很无足轻重,但是,这个职位是很好的升职跳板,而且,公司里人都知道,谢总监是个性情中人,你肯学,也是那块料,他就愿意教你,比如他的助理杨影,工作能力比李韵还要强。 市场部自然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准备联名反对公司这一次对陆然不公的任命。 但陆然的那份报告紧接着公布于众,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了。 没人怀疑那不是陆然写的,公司里每一位都比她有经验,都是精英,一眼就能看出来报告出自一个经验不足者之手。同时,报告里那些珍贵案例他们平时都触及不到的,而她却能!更让他们坚信了她背后确实有人! 不可能是谢总监,他有婚约在身。 但是能让谢总监出手帮忙的人,除了总裁,好像没别人了! 难道,她的金主是总裁? 只有唐芊芊知道,陆然的金主就是她的老公,周靖安!而且,她还知道一个众人所不知的秘密,那就是……周靖安就是Arman! 第40章 无法忍受 于是,很多同事的态度戏剧化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表面上对陆然变得讨好且恭敬,陆然不是记仇的人,一一回以善意的微笑。 李韵虽然得以进入期盼已久的总经办,但是她对陆然的恶意丝毫不减,她走到陆然跟前,红唇讽刺的扬了扬,“陆然,别得意太久!” 陆然不在意的一笑。 唐芊芊看着陆然搬着东西忙来忙去的身影,心里没少对陆然翻白眼。 她又是嫉妒又是烦闷,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运气总是那么好?为什么男人们都喜欢她? 先是庄昊,现在又嫁了一个比庄昊还要厉害的周靖安! 唐芊芊从包里拿出手机,走到茶水间,随手放在了平台上。 随后有两个女人聊着天进入茶水间,发现了手机,打开一看,屏幕上是一段暂停的视频…… 视频命名为:我和前男友的风流韵事。 两人相视一看,不约而同的笑了,他们迅速把视频拷贝到U盘里,然后把U盘投入了总裁内部邮箱里。 坐在新的办公桌前,陆然的心情激动不已。能力获得认可,是最让她开心的事情!总算没有辜负周靖安的引荐!也没有辜负谢总监给她的机会! 陆然特意把自己珍藏的果子狸咖啡煮了一杯,给谢总监端了进去,“谢总监,谢谢你给我机会,您以后就是我师傅了!” 谢正东手中的笔尖一顿,从文件前抬眸看向她。 漂亮的小脸儿上两腮泛着自然的粉,唇上涂的口红也是粉的,粉嫩嫩的一个小人儿。 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和一抹小算计。 又嫩又可爱,很独特的一种女性魅力! 他垂眸,品味着‘师傅’二字,半晌勾了勾唇,接过咖啡抿了口,“你倒是古灵精怪……”怪不得周靖安会看上她…… 师傅都叫上了,他以后就不能不带她不教她,呵…… 陆然准备给周靖安发短信说声谢谢的,但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住在同一屋檐下,还是见面说比较有诚意,也不知道他出差回来了没有…… 下班后,陆然开着车在街上闲逛,想找个地方解决晚餐。 陆然自己不怎么会做饭,也不爱做,吃了两次周靖安做的点心后,嘴巴变得有点刁,以前街边大排档随便一碗面条一碗盖浇饭就能迁就的,现在不行。 唐芊芊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照片,一桌子的美食,陆然在评论区发了一组流口水的表情,唐芊芊立即给陆然发了一条微信,“你哥哥好帅。” “我哥?” “周靖安啊。” 陆然细细的品味了一遍‘哥哥’两个字,世事难料,她这个‘哥哥’转眼成了她的丈夫,不知道唐芊芊知道后会不会觉得太狗血。 她摇头失笑,发了条语音短信,“你见到他了?”他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 餐厅里,唐芊芊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对面一脸兴味寡淡的男人,打了一串字过去,“周爷爷八十大寿那天,他和我姐相亲,今天是第二次见面,我们全家出动,你哥面子可真大!” 陆然一个字一个字看完,不知怎地,想起了周靖安一脸嫌弃对她说的那句,“老实说,我还真看不上你。” 唐家大小姐唐一心,唐芊芊的同父异母姐姐,那晚,周靖安错把陆然当作了她。 陆然自那时就好奇了,她觉得自己颜值中等,可是身材好得都可以当维密天使了,就是矮了点。他却看不上她,能让他看上的女人得美成什么样啊! 可是现在,他都结婚了,怎么还跟女方带家长见面啊? 他都说他不会轻易出轨了的! 男人的话都这么不可信吗? 陆然正在纠结时,母亲突然打来电话,约她明天一起在外面吃饭,陆然欣然答应。 陆然草草吃了一些东西回到家,照例睡在了客房。 半夜里,周靖安轻轻在她身边躺下时,陆然立刻清醒,身体陡然间变得紧绷无比。 客卧的床是普通的双人床,两个人睡虽不至于贴在一起,但肌肤能够透过睡衣感觉到彼此的热度。 他洗澡了,身上气味清新无比,闻不出来一星半点的女人味儿,可他和唐一心相亲见面是事实! 就算他们没做什么,她也无法忍受! 陆然这样想着,往床边缩了缩。 第41章 简单又温暖 十分钟后,陆然耳边传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周靖安翻了个身睡,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了他沉稳的呼吸声。 听着这声音,陆然才渐渐放松身体,慢慢睡着了。 黑暗中,周靖安睁开眼睛,转过身来,把弓成虾米的人儿从床边捞回来,摊平在他怀里,闻着她的体香,困意袭来。 陆然醒来时,身体没动,眼睛眨了眨,昨晚回来睡觉的男人不见了。 而她此刻的姿势是呈大字型趴躺在他睡过的地方,被子只盖到大腿,而她的睡裙推高到了腰际…… 夏天,这么睡也不会冷。 但是,也太难看了点!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看到…… 陆然抓着头发‘啊啊啊……’的大叫了一通。 “怎么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吓得陆然身体一僵,她悄悄回头看去,周靖安穿戴整齐的坐在窗边的沙发里,膝盖上是一叠报纸,正抬目向她看来。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变得很不一样,徒添了一种儒雅的书生气质,周身凌厉的气势也被压去不少。 陆然怔了怔,然后迅速用被子蒙住身体,恨不得去死一死。 周靖安把她醒来之后的所有反应都收入了眼底,他放下报纸,走到床边,盯着她嫣红的脸颊,不动声色的说道,“好了,别赖床了,快迟到了,赶紧起床去洗漱,我等你一起吃早餐。” 说完自己先走了出去。 陆然看了眼床头表,迅速跳下床。 穿好衣服,一边扎着马尾一边跑出来,周靖安已经坐在了餐桌旁,给她盛好了一碗粥,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淡淡道,“不烫口了,过来吃一些再走,来得及。” 陆然一看满桌子十几样点心,色香味俱全,连粥都是好看的,粉色粒状虾肉,黄色嫩玉米,点缀着绿色小菜叶,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陆然喝了口,抬头咧嘴笑了笑,“好喝。” 他淡看她一眼,“那就好。” 陆然喝着粥,心里却已经是百转千回。 她喜欢这样简单而又温暖的日子。 他像哥哥一样照顾她,给她一个家,一个下班后可以全心放松的地方。 所以,他和唐一心昨天见面的事,她是不是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陆然吃得肚皮撑撑的才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吃完后,碗筷放那儿不用收拾,我下班回来洗。” 周靖安不置可否,看她一眼道,“去吧,开车小心。” 陆然到了楼下车上,才猛地想起,报告的事又忘记跟他说声谢谢了。 中午,陆然正要下班,唐芊芊拉她出来逛街,周末唐芊芊要参加派对,派对主题是白色,她缺一件白色礼服和搭配的鞋子,因为陆然在穿衣搭配上很有一套,所以唐芊芊每次买衣服都让陆然跟来,帮忙挑选。 陆然刚答应,周靖安的电话就来了,“一起吃饭?” “啊,我有约了。” “那么晚上?” “……晚上也有约。” 陆然自己听着都觉得像是敷衍,但她真的没说谎啊! 以至于逛街时,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这是两人结为夫妻后,他第一次邀请她在外用餐,却是如此不巧…… “对了陆然,你哥真的结婚了吗?”唐芊芊突然问道,眼里带着一抹试探的精光。 “啊?什么?结婚?你怎么知道的?”陆然惊诧得不得了。 “昨天餐桌上,我爸有意往联姻话题上提了提,你哥却说他已经被迫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陆然闻言怔了会儿,抿唇苦涩一笑,“那个女人就是我。” 第42章 狂喜 唐芊芊装作吃惊的样子捂住了嘴,“天啊!” 陆然故作潇洒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其实挺好,就算某一天他出轨了,我也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唐芊芊心中狂喜!她就说嘛,周靖安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陆然! 一家鞋子商城里,陆然一眼就看中了一双银色细高跟鞋,她拿在一只在手里,细细的打量着,想买,可是一看鞋子标签,一万八…… 她买了宝马后穷得快吃土了…… 导购看着陆然,笑盈盈的说,“这位小姐眼光真好,这款鞋江北市就我们柜台有,而且只有三双,这已经是最后一双了,要包起来吗?” 另一边,唐芊芊也试了一双白色的,摆手叫陆然,“怎么样啊你觉得?哇,好漂亮……” 她看到了陆然手里的那双,双眼一亮,把自己脚上的一脱,“陆然,快拿来我试试。” 陆然有些不舍,却也只能给她,唐芊芊立刻穿上,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好看吗?” 唐芊芊一米七,人又特别的瘦,而这双鞋高十几厘米…… 但陆然怕唐芊芊不高兴,违心的说道,“蛮好看的,就是鞋跟高了点。” 唐芊芊别过头看身后的时候,忽然看到街对面停着一辆悍马,开车的是个青衣女子。 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了下来,她看到里面的男人,正是周靖安! 她下意识看向陆然,可转念一想,他们夫妻关系并不好,也许,他在看她?唐芊芊脸一红,她把包拎起来挎在肩膀上比了比,美滋滋的说道,“我也觉得好看,衬得我脚踝更性感,你看我的小腿,是不是更细更长了?” 对,更长了,太长了也…… 陆然坐着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揉着脚腕,逛街真累啊…… 周靖安在外面看到了,眉头蹙了下,对开车的苗青道,“走。” 悍马驶离,唐芊芊才把鞋子脱下来递给导购,“我买了。” 拎着心仪的鞋子走出来,唐芊芊心思雀跃,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断过,她做东,请陆然吃西餐。 用餐的时候唐芊芊说起周末的派对,是她第一次以唐家二女儿的身份进入上流社会,她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给母亲争口气。 唐芊芊的母亲跟陆然的母亲一样,都是小三,一个至今没转正,一个成功上位。 陆然握了握她捏紧的拳头,“你这么优秀,一定可以的!阿姨也会引你为傲!” 她这话不是恭维,唐芊芊能够靠自己进入J.K金融,能力的确很出众。 而且,唐芊芊很会处理人际关系,办公室同事都与她交好。 陆然很羡慕她…… 两人吃完结账的时候,服务员指了指门口,说那人替她们付过了。 一抹青衣一闪而过,走出了餐厅,陆然一怔,那不是开悍马救她的女人吗?周靖安的司机还是助理? 唐芊芊急切的拉着陆然一起出来,却已找不到那女人的身影,唐芊芊面色娇羞的努了努嘴,“这人可真是的……” 陆然诧异的问,“是你认识的人?”难道是她看错了? 唐芊芊笑了笑没说话。 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早,唐芊芊又拉着陆然去买礼服,给自己父亲买了一条真丝领带,陆然也看中了一条,色彩偏明亮,正好搭配周靖安经常穿的一身黑。 口头上的谢谢,总是不如送东西来得实在。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但她当着唐芊芊面不好意思买,打算明天自己再单独过来一趟。 第43章 设计有毒 J.K金融大厦,总裁室。 下班时间已过,男人依然神情严肃的伏案工作。 苗青拿着耳温计走进来,塞他耳朵里测了一下,皱眉道,“三十七度四,烧还是没退,去一趟医院吧要不?” 周靖安放下文件,抬手按了按眼周,“不必,换种药试试。” 他除了睡不着觉,身体几乎没生过什么病,可是自从那天吃了迷药,一直有股火在体内窜,体温也比平时要高少许,嗓子有点不舒服,并没其它不适。 苗青知道劝不了他,只能听他吩咐去做。 周靖安起身走到望远镜前看了眼,镜头里竟然没人了,小家伙平时走得最晚,今儿个却没影儿了。看来,她是真的有约,跟谁约的?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未曾收到她只言片语,而谢正东说,他被她认作师傅了,还得了一杯猫屎咖啡…… 虽然,他为她付出本也不求什么回报,但是心中难免失意…… “Arman,唐大小姐有约。”苗青看了眼手机,抬头道。 周靖安深眸一眯,“去。” 陆惠子亲自开车来公司楼下接的陆然。 下车后,陆然才发现母亲订好的餐厅是贵宾楼的七彩江南。以前,庄昊请陆然吃饭经常来这儿。 陆然迟疑的看了眼去停车的陆惠子,母亲是特意的吗? 陆然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正巧唐芊芊发来微信,她便拿出手机来跟她聊了起来。 进入餐厅大堂,陆然低头跟着母亲,手指在屏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偶尔发一段语音,母亲在前台停下脚步,似乎跟谁说了句,“靖安也来这里用餐啊。” 陆然没听清,依然兀自玩着手机。 “嗯。” 慵懒的一个字,比以往暗哑低沉,传说中能让耳朵怀孕的音色,比母亲声音还要小一些,陆然却听得再清楚不过!是他! 陆然对他声音的辨识度,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下意识抬头,却在下一刻看到他移动过来的长腿,熟悉的男人气息瞬间围绕住了她,她心跳漏了一拍,视线顿在了他腿上。 她的手搭着陆惠子的胳膊,陆惠子能够明显感受到她此时的不正常。 陆惠子欣喜不已,看来,女儿跟周靖安的冷淡关系,并没有因为结婚而有所改善,这样很好!没有爱情的牵绊,一切就好办了…… 周靖安的视线,在陆然白皙的额头上逡巡而过,轻浅,平淡,没有一丝丝的涟漪,连一秒的停顿也没有,便落在了他旁边的女人身上。 陆惠子也投去目光,微微一笑,“这位是唐家大小姐吧?您好。” “你好。”是一道很冷淡的女声。 唐家大小姐……唐一心?陆然不由得侧头看去,女人穿着一字裙,双腿格外的长,栗色长卷发魅惑的披散开来,妆容也精致得无可挑剔。长相美丽大方,气质高贵冷艳!就是太没礼貌! 接收到陆然不善的眼神,唐一心挑了挑眉,“这位是……” “走了走了,饿死了。”陆然兀自推搡着母亲走向里面。 唐一心被无视得很彻底,脸色微变道,“她就是陆惠子的女儿吧!” 周靖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唐一心一怔,十分诧异的看着他难得一见的笑容,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女孩儿漂亮的脸,淡淡的样子,主要是外表特别年轻,而她,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周靖安对这个女孩不同寻常,是喜欢还是……她猛地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笑了,“她的样子倒是跟梦晚有几分相像呢。” 周靖安一愣,露出思索的表情。 唐一心莞尔一笑,“说起来,梦晚那小丫头也快回国了吧?” 周靖安面容欣慰道,“估计还要个把月,参加完时装周再回来。” “我还等着她回来赶紧给我设计几款礼服呢,圈子里的人都说她的设计有毒,穿了她设计的礼服,别人的都看不上眼了……” 第44章 威胁 服务员指引着陆惠子母女俩来到烟雨小楼包厢。 门前,陆惠子拉住了陆然,“然然,庄昊找你有事,怕你不见他,所以让我……” 陆然一愣,“妈,您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结婚了!” 她突然觉得不安,飞快的扫了眼楼梯口,如果周靖安知道她推掉他的邀约,是来这里私见前男友的,会怎么想她? 但转念一想,她自己问心无愧,心虚个什么劲! 而且,他还不是跟唐一心一次两次的见面?明知道女方对他心怀不轨…… 陆惠子刻意挡住了她的视线,理所当然道,“结婚了也可以做朋友啊,你们以前关系那么好,难不成要一辈子不再见?” “妈您不知道,我跟他做不了朋友的!”庄昊那天说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会放弃,所以她避他还来不及呢! 下一秒,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庄昊俊逸的面容近在眼前,他似笑非笑的开口道,“然然,我想跟你聊下关于‘茧’系列……” 他还没说完,陆然就咬着牙急急把他打断了,“好!我们进去再聊!” 陆惠子疑惑的问,“什么‘茧’系列?” 陆然急中生智道,“就是他公司最近新推出的一种美妆蛋,外形有点像蚕茧。” 陆惠子不疑有他,笑着把她轻轻推到了庄昊身边,看了眼庄昊说,“你们好好聊聊,啊。” 庄昊朝她微点头,温润,有礼。陆惠子从见他的第一眼就打心眼里欢喜他,他总是让她忍不住想起年轻时的某人。 周靖安上楼来,恰好与下楼的陆惠子遇到,他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微讶异,不着痕迹的掠了眼她身后,主动开口问,“怎么就走了?” 陆惠子大方的笑着道,“然然和朋友有事要聊,我就不打搅了。” 周靖安淡淡颔首,脸上丝毫不显情绪的变化。 陆惠子暗叹这个男人太深藏不露了,可怕得吓人……她单纯的然然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她一定要让他们离婚!一定! 包厢里。 陆然没好气地瞪着庄昊,“你威胁我?” ‘茧’系列作品,其实是她设计的几款礼服名称。 陆然不敢让母亲知道。 庄昊深情的看着陆然道,“然然,如果威胁你能让你跟我见一面,我也不介意做这个小人了……” 他说着靠近她,陆然连忙蹲下身。 庄昊一愣,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女人,忽然之间心里柔软得不像话,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不抱你了,起来吧,蹲着多累。” 陆然警惕着他,不肯起。 庄昊兀自走到餐桌旁坐下,给她布好菜,又叫她,“过来吃东西,给你看看我们公司秋季主打的几款服装设计图,提提你的意见。” 因着陆然对服装设计的喜爱,这几年,她没少跑去庄家旗下的时装公司玩,她设计的好几款女装都是当季爆销款,买宝马的钱就是从这儿来的。 庄昊学商,也修过时装专业,两个人在这上面很有共同话题。 陆然看他是认真的,就起身走了过去,一谈就是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庄昊把他们一起确定的设计图收好,笑吟吟的看着陆然。 陆然低头道,“我以后就不参与……” 庄昊表情严肃的打断她的话,“然然,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影响你对设计的爱好,我还是希望你能继续这条路,慧姨那里我会帮你瞒着。” 陆然闻言,眼底划过浓浓的失落,母亲很反感她去搞设计。 陆然在接触金融之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她爱好设计,脑子里总是迸出很多新奇的点子,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天赋,但她的设计作品在高中曾经获得过奖项,但母亲觉得那是不务正业。 这些年,她把精力都花在了学习金融知识上面,没有受过系统的设计培训,服装设计这个梦想离她越来越远了,还好庄昊总是在她快要把过去的设计知识丢掉的时候给她温故的机会。 第45章 耳根子软 陆然点点头,她的确不舍得抛弃设计这个爱好。 两人离开包厢,到了外面,庄昊不露痕迹的看了眼右后边,眸底闪过一丝冷意和算计,他从车上拿下支票簿,签了一张递给陆然,一脸宠溺的笑着说,“这次可以换辆更好的车。” 陆然知道他在挤兑他,红着脸道,“你还不是喜欢赛车?叔叔骂你多少次不务正业……” 不远处的悍马车旁,立着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听身旁的唐一心低语,他并不说话,只是偶尔颔首。 唐一心又说了几句,自说自话实在无趣,也闭了嘴,同学十几年,她始终没有了解透彻这个男人,她主动邀请,他应邀来见她,态度不冷不热,她以为用餐结束他就会匆匆离开,他却跟她在这里耗了两个小时…… 唐一心知性聪明,大略看明白他是在等谁了,她掩下眸底的失落,笑着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周靖安点头,很绅士的走向她的车,替她拉开车门。 唐一心上车后降下车窗,望着男人俊美的脸庞,美丽的眼眸眨了眨,“再见。” 车子混入夜间不息的车流中。 车上,唐一心掏出手机,给梦晚打了个越洋电话,宠溺的语气开着玩笑,“丫头,你再不回来,你亲爱的靖安哥哥就要被他另外一个妹妹抢走了……到时你可别又找我哭鼻子……” 七彩江南门口,苗青从悍马上下来,顺着周靖安的眼神看向另外一边有说有笑的两人。 当陆然接过支票放入手袋里时,苗青看到周靖安瞬间黑丧了一张脸。 下一刻,庄昊拉开副驾驶位车门,周靖安下意识的迈出一只脚,苗青轻咳一声道,“已经查清楚了,那块地皮是周程元故意放水,唐小姐的父亲才得以竞标成功,我们想拿回来估计没可能,只有合作一途,唐小姐这边没问题,但她的父亲唐总……谋取的是更大的利益。” 顿了顿,她说出两个字,“联姻。” 周靖安拧眉,苗青又道,“唐总的秘书私下里跟我说,并不介意您以二婚身份娶唐小姐。” 周靖安冷冷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陆然那边,拒绝了庄昊送她回家的邀请,她独自上了计程车离开,而庄昊,却开着车尾随其后。 这是要做护花使者了? 周靖安单手插袋望着他们离去的车身,眼神可以称得上愤怒了。 苗青默默揣摩着上司的心思,适当的时候又开口道,“Arman,陆小姐还太小,情商也低,她根本不知道您对她……您若是冒然逼她,只会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继而对您产生抵触情绪,而更加的远离您。” 周靖安想起电梯里她躲他的那一幕,真是如避蛇蝎! 他是个骄傲的男人,让他直接说出口,他做不到! 他靠在车身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吸完了,心绪基本上沉淀下来。 “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她不可吗?”他把手中烟蒂扔到地上,狠狠踩灭。 苗青一愣,秦远私下里告诉她,周少和陆小姐的婚姻是有预谋的,但是周少喜欢上了陆小姐也是不争的事实,难道,情报有误? 不过,现在这个才是她认识的Arman,拿得起,放得下! 周靖安转身上了车,车子上路,他手指敲着膝盖,突然冷淡地丢出一句话,“你们女人都这么容易原谅前任?” 苗青嘴角抽了抽,秦远说的没错。这不仅是喜欢上了,还陷进去了!无法自拔了都! 苗青下意识的回答,“女人嘛,都是心软的动物,男人甜言蜜语哄一哄,也就……” 正说着,周靖安从后视镜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苗青又立即补充,“不过陆小姐一看就不是耳根子软的女生。” 第46章 进入主题 周靖安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好,眉心,越发地揪紧,“今晚还有几场应酬?” “周氏这边,重要的有五场。”J.K自然不用他出面。 周靖安做到如今的高度,一般的饭局也不会参加,但是今晚,他必须找点事情做,不然,他怕自己回了家,看到那小人儿,会忍不住想弄死她!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用了心。 也是第一次知道,被女人无视甚至厌弃的滋味,竟然这样糟糕。 是夜。 陆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等周靖安,主要是想问他一问,他跟唐一心之间是怎么回事。 后来仔细想了想,他既然已经跟唐一心和她的家人表明过已婚的立场了,再跟唐一心见面,多半是谈公事。 还是不问了,显得她不信任他似的。 她最近恰好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婚姻关系中,最忌讳的就是猜忌,不信任! 他们的婚姻里没有爱情,已经够糟糕了,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了,这样的婚姻必定不能长久。 对!要信任他! 陆然想通了,就关了电视,起身朝卧室走去,在两个卧室门前的走廊里徘徊了一会儿,她咬了咬唇,把客卧属于她的东西搬回了主卧。他虽然没有要求她回主卧,但是她睡客卧他便也跟着睡客卧,客卧的床那么小…… 她这边的床头柜上有几本书,陆然随手拿起走进了书房,分类竖在书架上,不经意间,瞥到最上层书架上有一本书,她踮脚够到手,是一本小诗集——《夏天最后一朵玫瑰》,一看就是歌颂爱情的。 周靖安还看这种? 陆然出于好奇翻开封面,扉页上娟秀的字体写着——送给我最最亲爱的哥哥。 签名处是两个字:梦晚。 陆然默念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忽然,外面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陆然随手把书一放,眼角余光瞥到一张纸片从书中掉了出来,往地上飘去…… 陆然转身走了出去。 纸片落在地上,赫然是一张照片,照片正面朝上,画面上是一个趴在血泊中的女人,侧过来的小半边脸血肉模糊,血红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陆然站在书房门口,看到周靖安搂着一个女人的脖子,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陆然下意识以为那是唐一心,她惊呆在那,纤细的手指揪着衣角,指尖发白,双眼已经不受控制的变得酸胀…… 他竟然把女人带回家了! 下一瞬,那女人艰难的抬了下头,看到了陆然,惊讶了一下,神情很自然地跟她打了声招呼,“陆小姐,这么晚还没睡啊?” 是她!那个青衣女子! 陆然醒过神来,深吸口气,有些狼狈的将方才涌出心口的难过噎下去,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来,“正要睡呢,他喝醉了这是?” “是啊,今晚的应酬太多了。”苗青带着周靖安走进客厅,扶他坐在沙发上时,苗青脚上的高跟鞋趔趄了下,一头栽倒在了周靖安身上,但她很快手撑着周靖安的肩膀站了起来,落落大方的走到陆然跟前,伸出手来,“陆小姐,您好,我是苗青,是Ar……周少的助理,您好!” “您好!”陆然与她握了下,“上次,谢谢您了。” “不客气,职责所在。”苗青笑着说了句,转身走进了厨房,陆然一愣,以为她是去洗手,过了会儿,她却端出了一杯热腾腾的醒酒茶出来,见到陆然站在沙发跟前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笑了笑问,“陆小姐没照顾过喝醉酒的男人吧?” 陆然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给她让了一下位儿,“你喂他吧,我闻不得酒味……啊……”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往下一拽,陆然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坐在了周靖安腿上,她挣扎着想下地,他的手臂却强势地缠住她的腰,箍得她腹部生疼,他发红的眼睛瞪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闻不得酒味,嗯?” 苗青立即放下茶杯离开。 陆然推他的胳膊,小脸煞白如雪,“是真的,我没骗你。” 他低头想吻她,陆然忙不迭地别开头。 周靖安一顿,眼底好似染上了黑夜的暗沉,磁性的嗓音说出的话让陆然心惊肉跳,“你想让我直接进入主题是吗?好啊!我成全你!” 第47章 妻子的名义 他一把扯开她的睡衣,纷沓而来的吻落在她肌肤上,他吻得很重也很深,似乎要把她这个人吻透了! 陆然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泪如雨下,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周……靖安,你不要……不要对我……发酒疯!” 周靖安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只以为她竟然如此抗拒他! 他身体每一处都绷得巨痛,大掌不舍的缓缓抽离,转而捧住她的脸,额头相抵,炽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半晌他才稍稍平息,垂目,看着怀里的她,目光专注,语气嘲讽且无情,“陆然,你头顶上可是挂着我周靖安妻子的名义,我就算真的碰你,那也是你的义务,明白么?” 陆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义务? 两个字,提醒了她的身份,也提醒了两人的无爱婚姻,她心里酸酸涩涩的。 一句闷在心底的话,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你对我好,就是为了让我尽义务的吗?” 周靖安一愣,陆然趁机从他腿上爬下来,跑回了卧室,用被子牢牢的裹住自己,转过身背对着门。 屈辱的泪水浸湿了枕头,而胸口被他碰过的地方,此时此刻,还散发着灼灼的热气。 周靖安喝完了醒酒茶,又在外面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才进的卧室。 客卧,床上是空的,衣柜里也是空的。 他难以置信了好大一会儿,大步走回主卧,小人儿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看着那蜷缩的背影,周靖安眼底的柔情剧烈翻滚! 他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了她好大一会儿,心里满满当当的,这种感觉,无从言说。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也可以如此多变,忽而愤怒,忽而喜悦,只因她一句话…… 他对她好,她心里知道就好…… 即使无法回应他,他也破天荒觉得还不错。 第二天,陆然是被门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看到男人侧身朝外,安安静静的睡在床边。 陆然起床,脚刚触地,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穿好衣服。” 陆然一愣,诧异的回头看他,他一动未动,就像是从未开口说过话一样。 陆然狐疑不已,但还是听他话披了件外套去开门。 门一开,苗青带着人蜂拥而进,连招呼都没打就冲向了她和周靖安的卧室。 陆然一愣,“你们干什么呀?” 没人回答她。 陆然急忙跟上去,到门口正好看到一个男人握着针筒扎向周靖安的胳膊,陆然下意识跑过去阻止,“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苗青拦住了她,义正言辞道,“陆然,请你退后,不要打扰他们施救!” 她冷漠的语气让陆然怔了怔,这时才发现,周靖安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泛青的薄唇紧紧抿着,任他们怎么摆弄他都没有反应! 陆然的心在那一刻都停止跳动了! 他,他怎么了这是? “他们是专业医生吗?”陆然不放心的问苗青。 给周靖安扎针的那个男人不屑地看了眼陆然,“当然,我们是周少的私人医疗团队,跟在周少身边十几年了,周少很信任我们!” 陆然咬着唇,想近周靖安的身都不能,站在他们的圈子外焦急的徘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围着周靖安忙活了一通,把他搬上了他们带来的担架,护着抬出了门。 陆然反应过来正要追出去,苗青又拦住了她,“照顾周少是我们的职责,您就不用操心了。” 砰地一声,苗青给她碰上了门。 第48章 刺人心窝 陆然就像个陌路人,看着一帮子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谁也没把她当作周靖安的妻子看待。 陆然一边担心着周靖安,一边又觉得胸口实在堵得慌,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走回沙发上重重坐了下来,眼睛瞥到垃圾桶里有几个抠空了的锡箔药板,她捡起来看了看,止咳的,退烧的,消炎的……看样子病了有一段时间了。 陆然越发急得团团转了,想着他们会把周靖安送到哪里去,她在手机里搜索了一番,通讯录里竟然找不到一个与周靖安相关的人。 他的生活和工作圈子,与她零交集,形同两个世界的人。 陆然神情恹恹的走回卧室换上工作服,镜子里的容颜有点苍白,化了妆也遮不住。 开车到J.K金融,陆然刚到公司大堂,就看到谢总监、杨影和总经办主任,三个人面容严肃的走出电梯,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商务车堂而皇之的横在一楼旋转门前的大理石地上,司机下车,动作很快的打开车门,三人迅疾上车,车子眨眼间狂飙而去。 陆然到了办公室才知道,公司在美国那边出了点问题。 J.K金融刚在美国上市不久,正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时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五年来,公司发展实在是太一帆风顺了,于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办公室里甚至有人质疑,Arman是不是已经智尽能索,不然谁会在事业鼎盛之期选择退隐三年之久? 陆然听到这些言论,比听到自己被潜规则还要令她愤怒。 她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了一句,“你们给我闭嘴!” 底下的人皆是一愣,然后纷纷奚落—— “你叫谁闭嘴呢!” “就是啊,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呗。” 陆然一一扫过他们,淡淡道,“你们个个都是金融界的精英,难道不知道金融市场是瞬息万变的吗?就算Arman是神,也是被你们神化的人,他偶尔也会犯错,但我相信,有能力创建J.K金融的男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你们既然选择了接受他的领导,就应该信任他!这形同你买股票,如果你有好的跟随者,那么尽量坚定的持有,别轻易让自己成为那个善变的人!这才是一个业界精英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末了,她又道,“请你们,做一个令我这种菜鸟级别的人信服的精英!” 看着他们一个个面露愧色、惊诧,少数几个的眼神却更加不屑,尤其是李韵,脸色非常的难看!她目前正在交接工作,月底才会离开市场部。 陆然恍然,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这么公然越级,让李主管颜面何在…… 想了想,陆然讷讷的补充了一句,“我刚才上来时遇到了谢总监,这是他让我转达给你们的话。” 这话一出,对她不屑的那些人也都偃旗息鼓了。 陆然拍了拍胸口,天啊,她终于见识到了脑残粉的疯狂,分明不关她屁事,她却为了偶像,把自己置于那么尴尬的境地! 陆然坐在位子上,根本没法静下心工作,总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消息,脑海里也不时地回响起苗青那几句刺人心窝的话…… 苗青是周靖安的助理,她所说也是周靖安所想吧? 好!算她操闲心! 他不拿她当妻子看,她又何必在这儿担心他? 陆然咬着嘴唇,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索性把手机静音,扔到了抽屉里。 快下班时,她又忍不住把手机拿了出来,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周靖安的,一个陌生号。 陆然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正要拨过去,周靖安的电话恰好就来了,陆然滑动接听时手抖了好几下才成功,拿到耳边低低的‘喂’了一声。 “你在哪里?”周靖安的语气很沙哑,听起来很不善。 陆然愣了下,下意识回答,“公司啊。” “你在公司做什么?” “……工作啊。” “好,那你继续工作吧,不打扰你了。” 听他这语气,下一刻就要挂掉的意思,陆然一急,呼出他的名字,“周靖安,你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他冷漠道,“死不了。” 说完就挂了。 第49章 夫人 陆然紧紧的攥着手机,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为他提心吊胆了一天,他就这种态度对她…… 陆然心里难受死了! 但她还是去了药店,买了一些川贝,回家做了一盅冰糖蒸梨。 他对她好,这是事实,她有眼看得见,有心感觉得到,所以,她也想要做一个好妻子,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做好妻子这个角色。 他有贴心的助理,喝醉了可以照顾他,生病了有私人医生,他自己还烧得一手好菜,她想不到她能为他做什么? 只能顺着自己心意给他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不稀罕也不要紧,她努力过了…… 陆然把冰糖蒸梨装进保温杯里,正要打电话给周靖安,那个陌生号第二次打进来,“夫人,我是邹凯,周总的司机,我现在您公司楼下,请随我一起去医院见下周总。” 陆然被他这一声‘夫人’叫得面红耳赤,她解释说,“我在家,他在哪家医院,我过去找他。” “不用,您等着就好,我过去接您。” 陆然抱着保温杯下楼,楼下等了没一会儿,一辆奢华的奔驰商务车徐徐驶到了陆然面前,一个长得很壮很结实的男人下车,打开后车门,黑沉沉的目光看向陆然道,“夫人,请上车。” 陆然本来还有点犹豫,怕是坏人冒充,但是一看到他就感觉莫名的放心,上了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楚天医院。 周靖安的私人病房,是一处幽静的独栋小楼。 陆然跟着邹凯走进小楼的卧室,周靖安靠在床头,一只手挂着点滴,一只手拿着报纸在看。 房间里只点亮了一盏床头灯,白色光影从上而下罩着他,那张俊颜越发显得立体迷人。 今早看到他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似乎只是一场幻觉。 听到门口动静,他转脸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专注于报纸,表情没半点波动,唇角略带讽刺意味的勾了勾,“你来做什么?” 陆然心里闷闷地痛,眼眶又开始泛酸了,她低着头走进去,把保温杯放在桌上,看着他的侧脸道,“那我走了。” 她等了会儿,他不语,她就真的转身走了。 周靖安的眉头蹙起,疼痛,不舍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眼看着她走到门口,他忍不住又开口道,“把你的东西拿走。” 陆然咬了咬牙,又走回去抱走了保温杯,出了门,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精致的脸庞滑落,就知道他不稀罕,她以后再也不做这些傻事了! 到了客厅,遇到刚从外面进来的苗青,她一脸歉疚的样子道,“陆小姐,今天早上是我态度不好,请见谅。” 陆然擦了擦眼泪,摆摆手道,“没事,也是我没照顾好他,你们也是太担心他了,我理解的。” 苗青笑了笑说,“周少刚醒来就找您,可您手机无人接听,他为此心情一直不好,我还从来没见他为谁这样过呢。” 她说完,淡笑着退下。 陆然想了想又走了回去,刚要推开屋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男人面容苍白,手背上还冒着血珠,显然是匆忙之中拔掉了针头。 他怕她真走啊。 陆然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软软的捏了一下,她推了推他的胳膊,急切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你快回去躺着啊。” 周靖安看着她明显被泪水冲刷过的白皙小脸儿,心脏抽搐了一下,心疼的感觉渗透到了骨子里,却在骨缝里开出一朵喜悦的花朵来。 她终于开始在乎他了,是吗? 第50章 害羞 陆然看他躺下,为他搭上薄被,她抬头看了眼输液架上的药水瓶,药水也就快没了,她便没有出去叫医生进来。 他握拳在唇边低低咳嗽了几声,陆然赶紧把保温杯打开,举到他面前给他看,“我照着百度做的,你要不要尝一口?” 他低眸瞧了瞧,眼里染上了几分笑意,“有什么用?” “止咳,清肺热的,适用你的病症吗?” 他点头,她拿出带来的调羹,挖了一勺,连着调羹递给他,他不接,反而嘴巴凑过来,就着她手吃了下去,“嗯,还不错,再来一口。” 陆然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下。 顶着他殷切期待的眼神,她硬着头皮又给他挖了一勺,送到他唇边,眼睛除了他的唇,不敢再往上看,唯恐对上他戏谑的眼眸。 周靖安不敢多逗弄她,安安分分的吃完了,接过她递来的湿巾擦了擦嘴,他看了眼外面道,“端进来吧。” 陆然一愣,回头一看,一个妇人端着饭菜走进来,放下托盘旋即转身离开。 桌子上,大大小小七八碟菜,还有一盅燕窝粥,荤素搭配,有辣有甜,一看就不是病号餐。 看着陆然露出微讶的神色,周靖安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说,“我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做的,你快吃吧。” 这么多菜,她来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也做不出来,肯定是在她来之前他就吩咐人做的。 那他刚才对她爱理不理的,还把她逼哭…… 他怎么这么恶劣! 陆然不满的看他一眼,而男人,看似很认真的盯着报纸,耳根却有点可疑的红…… 陆然抿嘴儿笑了,压在心里整整一天的阴霾统统一扫而逝! 陆然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在嘴里回味了一会儿,猛地抬头,大眼睛控诉的瞪向他,“唔,原来不是你做的!”跟她在家里吃的饭菜一模一样的味道,她一直以为是他做的呢! 周靖安装傻,头也不抬的问,“什么?” 陆然转过身不理他了,周靖安深邃的眸子凝着小小的后背,轻轻笑了一下。 陆然吃完去洗手间漱口,出来时看到烧饭阿姨和苗青都在,那妇人递了一本书和一张照片样的东西给周靖安,“这是今天阿锁打扫房间时在书房地面上发现的,肯定是少夫人……” “咳……”苗青看到陆然,咳嗽了一声,那妇人立刻住了口,警惕的望了陆然一眼,面无表情的退下。 陆然并没有听到那妇人说了什么,她瞄了眼那本书,心里纳闷,它不是家里书房的那本诗集吗? 苗青把手里的纸袋递给陆然,“我按周少给的号码买的,消过毒了。” 陆然接过来低头一看,是睡衣和胸衣,还有一条平角棉质內裤,样式好保守……她喜欢穿真丝无痕的,很轻盈,穿了像没穿的那种…… 周靖安的大掌盖着照片,神情凝肃的思索着什么,见她秀气的眉轻皱了下,他转脸看她,“有什么问题?” “没,没什么。”陆然慌忙扭头,重新进了洗手间。 背后,周靖安湛黑的眸子盯着她略显仓皇的背影眯了眯,沉思片刻后,他把手中照片反过来,背面是醒目的三个字:萧炜明!她没道理看不到,但是她刚才的反应,过于平静! 他把照片夹回书中,盯着洗手间的门,薄唇轻启,“你怎么看她?” 苗青低语,“陆小姐也许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周靖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苗青拿出iPad,调出页面递给他,“这是查到的最新资料……” 周靖安扫了眼,诧异之情不予言表,那小人儿竟然还懂服装设计!还在庄昊那里兼了个职,每个季度到手的分成碾压一众白领。 周靖安蹙眉沉思了会儿,朝她挥了挥手。 苗青鞠躬后离开,快到门口时,听到周靖安淡淡的说了句,“以后改口叫她夫人。” 苗青一愣,立刻颔首,“是!” 陆然洗完澡换上睡衣,打开门后发现床上并没有人,周靖安的声音从外面客厅传进来,一口纯正的英伦腔,好听极了,陆然趴在门口朝外看去—— 周靖安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讲着什么,秦远坐在他对面,正拿着文件一页页的翻过去,指着某处,也用英语跟周靖安交谈,周靖安拧眉看着,偶尔动嘴说一句,语速很快,压得很低,但陆然还是抓住了几个单词,竞标,纽约股市什么的。 末了,周靖安接过秦远递来的钢笔签下自己的名字——Arman.Choo。 第51章 一起回家 他起身时陆然缩回了头,爬到了床上躺好,周靖安走进来,把床头灯调节到了最弱光,昏黄的光圈映着他憔悴的病容,他闷咳了一声,抽出被子给她盖上,“我开个视频会议,你先睡。” 陆然点头,本来想叮嘱他几句让他也早点休息的,想想他的私人医生肯定有交待,她就不多嘴了。 两天后,周靖安出院,家都没回就出差去了美国,一去就是数天。 J.K金融在美国那边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接下来就是公司全力以赴的一个竞标项目,竞标若是成功,在美国那边也就能够站稳脚跟了。 这天,陆然正要下班,周靖安就打来电话,“我回来了,正好在你们公司附近办事,要不要我过去接你,一起回家?” 陆然正要说‘好’,猛地想起了什么,她道,“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吧。” 周靖安淡淡追问,“什么事?” “就是,就是一点小事。”陆然不太好意思说。 挂了电话,她便开车去了商场,把她之前逛街看中的那条领带给买来了。 拿着包装精美的领带回到车上,陆然开心的想着,虽然这只是一个单纯的表达谢意的小礼物,但希望他会喜欢。 陆然刚要启动车子,一个女人抱着肚子歪到了她上。 陆然连忙下车,一看竟然是周悦,她一脸痛苦的表情说,“姐,我肚子好痛。” 陆然想走开,可是她终究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她肚子里有条人命,她当即扶起周悦上了车,“我送你去医院。” 她说着拿起手机准备打给庄昊,周悦却一把夺走了,“我就是肚子着凉了,躺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去帮我买瓶热饮吧。” 陆然看了眼她的露脐装,不疑有他,拿着钱包就去买了。 握着一杯热柳橙跑回来时,周悦已经不知去向,座位上她新买的领带也不见了…… 陆然,“……” 这个该死的女人! 陆然踹了一下地面,把柳橙汁狠狠掷进了垃圾桶,转身时胳膊肘忽然被人扣住,她回头一看,“庄昊?” 庄昊上下打量着她,气喘吁吁的问,“然然,你没事吧?” 陆然诧异了一下,“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 庄昊长吁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是我想多了。” 不远处的悍马上,秦远开车,苗青坐在副驾驶位上与他小声闲聊。 周靖安双腿交叠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苗青最先看到陆然和庄昊,她给秦远打了个眼神,秦远从后视镜看了眼周靖安,冲她摇摇头。他知道周少肯定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蓦地,周靖安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外…… 黑眸危险地眯起! 冷声喝道,“停车。” 秦远靠边停下,离陆然很近,有意让她看到。秦远心里祈祷,她千万别跟庄昊做出太出格的动作,因为周少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悍马很醒目,陆然几乎一下子就看到了,也看到了周靖安,他一脸倦容,盯着她和庄昊的眼神冷冽愤怒! 陆然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地把胳膊从庄昊手里抽回,朝悍马走了过去,到了跟前,还没开口,周靖安就先说话了,“这就是你说的有事?来跟前男友卿卿我我?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前阵子才在七彩江南见过面吧?怎么,嫌见面频率不够高?” 陆然一愣,“你怎么……”没问完就反应过来了,那天,他肯定是见到她和庄昊了。 陆然急急道,“周靖安,你听我说……” 悍马绝尘离去。 第52章 绝品 陆然连忙跑回自己的车,庄昊把着车门不让她走,“然然,别告诉你喜欢上了他!” 陆然一怔,飞快摇头,“我没有!”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追他?解释吗?” 陆然被问住了,她想了想道,“我和他是夫妻,有误会当然要解释清楚,这有什么不对吗?你让开!” 陆然把他手拉开,关上门启动了车子,可是前面已经没有了悍马的影子…… 周靖安黑丧着脸坐在车里,手中的手机兀自震动了下,他看了眼接起,“老四,有事?” “二哥,车子我给你弄来了,来自赌城拉斯维加斯车展的进口suv改装汽车,绝对牛逼!怎么样,我可是关注了足足四个月,为了你我决定忍痛割爱,成人之美,您就行行好,告诉我这车打算送给哪个妞的?我是知道你对车子一向没兴趣的。” 周靖安情绪正低落着,他语气冷漠道,“那就别忍痛了,自己留着吧!”这时送给她,她也不见得会接受。 “什,什么?我说二哥,周二爷,您这就没意思了!”那头的人一阵哀怨! 另一道深沉的男声道,“小二啊,怎么当个兵回来兄弟间连玩笑都开不得了?” 周靖安听到这道声音,难得的有了笑意,“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儿个。怎么样,要不要来绝品聚一聚?” “好。” 绝品。 江北市第一娱乐会所,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穿过纸醉金迷的大厅,周靖安冷脸拒绝了几个搭讪的女人,到包厢的时候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沾了脂粉味的外套脱下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我去!”洛云卿看到他和苗青出现就喷出了口中的酒液,嘴一抹,酸溜溜的说,“二哥,你还真来了,我给你摆的接风宴你都不屑一顾,大哥一句话你就来了!” “跟你这个酒囊饭袋喝酒有什么意思?”周靖安上前,跟端坐在沙发上气质沉稳的白衣男人拥抱了一下,“大哥。” 洛云卿呵呵一声冷笑,“整天没日没夜的研究金融数据就有意思了?熬夜伤肾啊,可别到时候用起来不给力。” 周靖安嗤之以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洛云卿哭笑不得,“得,我说不过你。来,介绍一下,这是陆惜。” 周靖安听到‘陆惜’两个字,神情怔忡了一下,他这才正眼看向坐在楚白身边的女人,二十七八岁,比陆然成熟许多,优雅的笑容端得正好。 脸部五官上,却是跟陆然没一点相似之处。 “你好!”周靖安伸出手,陆惜轻轻回握,“周少,久仰大名。” 周靖安扬眉看向楚白,楚白温文一笑,也不解释,看着周靖安道,“黑了不少。” 两人三年未见,有很多话要说,洛云卿被晾在了一边,他便嘿嘿笑着凑向了苗青,“苗青姐,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哦!” 苗青但笑不语。洛云卿花了半个小时,口干舌燥了也没能从她嘴里撬出来二哥那妞是谁。 第53章 求救 一阵飘渺空灵的歌声传来,周靖安眯眼看向点歌台,是陆惜在唱歌,男女对唱的情歌,她执着话筒,期待的眼神望着楚白。 周靖安饶有兴致的望了眼楚白,径自起身,靠在最角落的单人沙发里,端了杯酒优雅浅啜,眼睛盯着对唱的两人,一个深情,一个淡然。 什么时候,陆然也会用这种深情的眼神望着他? 呵,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嘿,想什么呢!”洛云卿凑过来在他眼前挥了挥爪子,周靖安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问道,“老三呢?” “三哥今天又被他家老头子抓去执勤了,算算也该下班了。”他幸灾乐祸的说着,拿起手机就打了过去,“喂,三哥,哥几个都在绝品呢!” 电话对面的男人开车行在高速上,接到电话时正好到一处停车区,他在路边停下,拿出盒饭赶紧往嘴里扒一口,一辆车唰的开过去,害他吃了一嘴土,“呸呸呸!” 绝尘离去的白色宝马留下一串惊恐万分的女声,“警察叔叔,我刹车坏了!打电话给周靖安,说我是陆——” 陆然都快急哭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刹车失灵了!绕城高速上她保持一百二十公里,刚才刹不住车她一急把油门给踩了,这会儿飙到了一百六十。 她必须向人求救! 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却是——周靖安! 可悲剧的是,手机在后座角落里,她手捞不到啊! 希望那个警察叔叔听到了她喊的话,虽然很多人不认识周靖安,但是他的大名江北市的人都知道! 陆然在心里呐喊,警察叔叔聪明一点,赶紧打电话给周靖安,拜托拜托! “什么鬼?”洛云卿在手机里也听到了陆然凄厉飘远的声音,他抠了抠耳朵问道。 王池御把盒饭一盖,“不知道,快跟二哥说下!开的是一辆白色宝马,车速贼快,我去前面给她开道,挂了!” 周靖安注意到了洛云卿的异样,问他,“老三怎么了?” “一个女人高速上刹车坏了,让三哥打电话给二哥,对了,开的是白色宝马。” 周靖安砰地搁下手里的酒杯,一阵风似的冲向了外面,楚白那边也停了,他和洛云卿相视一看,两人相继起身,楚白对陆惜道,“我去看看,你……” 陆惜温柔点头,“好,你快去,我呆会打电话给小吴,让他来接我。” “真乖。”楚白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发。 陆惜羞涩低头。 停车场,三个男人各自在打电话做出安排。 周靖安结束了跟首长的电话,再次打给陆然,公式化的女音再次提醒他对方是关机状态,他想了想,打给王池御,“池御,想办法把你手机给她。” 周靖安的声音竟然有一丝慌乱,洛云卿诧异的看他一眼,搁下电话说,“王叔正在封路,警车也全部调集过去开道了,下高速后沿着海滨大道开,直接到海边度假村就安全了。” 楚白拍了拍周靖安的肩头,“海边度假村正在清场,估计要五分钟,时间足够。” 周靖安点头,王池御的手机开着,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第54章 令人心安 陆然看到那辆警车开上来跟她并驾齐驱时差点热泪盈眶,他大声的喊着什么她完全听不到,他扬手朝她扔了一个什么东西进来,掉在她腿上,又滑到了副驾驶位上。 陆然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小心的伸过去,眼睛却在这时扫到了路牌,快到收费站了,快到了! 车辆纷纷开始减速,在她正前方的一辆油罐车似乎遇到了状况,猛地慢了下来,陆然似乎看到了自己化身火海的画面! 她吓得紧盯着左右的路况,在即将撞上时方向盘猛地一打,从两辆车子之间的夹缝里钻了出去,后面的车子疯狂的按着喇叭,陆然顾不上那么多,因为指针盘上显示时速已经达到了一百八,车子飘得很厉害,捡起手机时猛地一个侧滑,她顿时失去平衡,忍不住啊的大叫出声! “陆然!陆然!” 一声熟悉的声音随着风声灌入耳朵。 是从她捏着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陆然把车窗升上去,周靖安的声音就变得清晰许多,陆然的泪水涌了出来,语无伦次的哭道,“周靖安,我……我刚才差点死掉了,你救救我……哥哥,哥哥……我好怕死……”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现在好好听我说!不许哭,擦掉眼泪看好前面的路!”周靖安的声音镇定有力,其实仔细听,尾音有点抖。 “嗯,我不哭了,你说,我听着。” “打开双闪,跟着前面的警车。”警车已经跑到了她前面,其余车辆已经集体靠在了马路左边,留下右边车道给警车,陆然紧紧跟上。 收费站越来越近,陆然看到有警车开着信号灯等待在其中一个通道处,绿灯大开,她径直开了过去。 一路往前,两边都是警车和穿着武警制服的人,中间道路上没有一辆车和一个人,穿着迷彩服的军人往路上撒了许多沙子和泥土,车速却一直没有降下来,陆然心急如焚,“没用的,还是停不下来!” “不要担心,按照警车的指示一直往前开,我在前面等着你。手机不要挂,放在旁边,两只手开车,专心看路况。我一直都在。”周靖安的声音再次传到了耳中,这次,比刚才的声音稳了许多。 陆然听着,一颗心也稳了下来。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路的尽头,直接到了海边度假村,大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路标指示她往大海方向开去。 远远的海平线上,身材挺拔的男人屹立在夕阳下,那么高大伟岸,那么的令人心安。 他在那里。 等着她。 即使车子冲入大海,她也毫无畏惧。 陆然忍着泪水,利落的打下方向盘,车子冲向了沙滩,速度渐渐减下来,终于在海浪边缘深深的陷入了沙土里。 隔着挡风玻璃,陆然的视线与周靖安担忧的眼眸对上,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 周靖安大步走过来,陆然颤抖着手用最后一点力气把车解锁,他打开车门,先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大掌在她头上轻拍一下,“表现真棒!” 陆然扁了扁嘴,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周靖安伸手给她解下安全带,把她从里面抱了出来。 陆然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海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她竭力的把自己往男人怀里钻。 第55章 陆然,我要你 几个军人跑上前来,“上校,夫人没事吧?” “没事,今天谢谢你们了!” “应该的。” “她吓坏了,我带她先走了,改天去找你们!”感觉到怀里小人儿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周靖安脚步一刻都没停,他把她抱得更紧了,楚白、洛云卿和王池御也相继从车上下来,他们看不到陆然的脸,但是她露在外面的手白得几近透明,上面密布一层汗水,衣服也湿透了,楚白对静待一旁的度假村经理说道,“带他们去总统套房。” 周靖安感激的看了眼楚白,“谢了大哥。” 洛云卿对陆然好奇死了,可他也知道时机不对。 总统套房里,周靖安直接把陆然放在了落地窗外的私密温泉池里,“泡个澡,会舒服一点。” 放在腰上的手缓缓抽走,陆然心里的恐惧又冒出了头,她摇摇头,“你别走。” 周靖安低眸看她,嗓音粗哑,“陆然……” 夏天的衣料本来就薄,泡在水里之后,她里面穿了什么他几乎一目了然,他光是看着,身体就有了一些冲动,他不敢保证如果再靠近,他会做出什么。 陆然后知后觉顺着他眼神看向自己,她赶紧松开了抓着他衣角的手。 周靖安的心里闪过浓浓的失落。 身上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尴尬的气氛冲淡了,周靖安暗吁一口气,接起电话走向客厅,“爷爷,嗯,没事了,在楚大哥的度假村……” 陆然放松自己沉到水里,直到身体有了一丝暖意,她才冷静下来思考,她车新买来没多久,早上上班时刹车还是好的,下班后……对了,周悦!周悦谎称肚子痛,不让她打电话给庄昊,还把她的手机抛到了后座…… 然后,故意把她支走,对她的车子做手脚? 周悦想让她死? 陆然周身被热水包围,却还是冷得打起了寒颤! 她立即起身去找周靖安。 周靖安接完第二通电话回来,脸色阴沉沉的,刹车线是被利器剪断的,也就是说,有人想害陆然! 他抬头看向温泉池,空无一人,一颗心陡然一沉! 下一刻,陆然披头散发的从屋里跑出来,脸色白如纸,眼神惊惧不安,抓住他就说,“周靖安,是周悦!肯定是周悦!她今天下午去找我……” “嘘嘘嘘,陆然,冷静下来!”周靖安抱住她如同冰块一样的身体,重新放入水里,沉声安慰她,“什么也别想,一切交给我!现在,放松身体,闭上眼睛,深呼吸——” 陆然长长的吸气呼气,渐渐平静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周靖安,周悦是你妹妹,可我是你妻子,你不能包庇她!” 周靖安一愣,‘妻子’这个词,听着陌生极了,意外的,也好听极了! 他低低的笑了笑,“嗯,我的妻子,你精神过于紧张,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陆然眨了眨眼,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他的唇已经含住了她微噘的红唇,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唇蔓延至两人全身,周靖安怔了怔,眸中有抹不可思议的惊叹,陆然也受惊了一般,仓皇的低下头去,脸上飞霞一片。 周靖安视线灼热的望着她,嘴唇很干,他舔了一下,不仅嘴唇,连那里都想要了。 陆然低下去的视线里,是他裤子被渐渐支起的弧度。 她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头抬起来,忐忑又紧张的望着他的薄唇,他性感的喉结,和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完美锁骨,就是不敢抬头看他深刻的五官和深邃的眼睛。 周靖安突然开口,一字一句道,“陆然,我要你。” 第56章 通红滚烫 陆然睁大瞳眸,他猛然俯身,吻住了她微张开的唇瓣儿。 陆然的身体不自禁的往后仰去,“周靖安,别这样……” 他抱她进入房间,几下脱掉了自己和她的衣服,俯身压下。 虽然紧致,却没有预料中的阻隔,周靖安的身体明显一滞! 仅仅一秒钟,他不顾一切地一冲到底! 周靖安没有第一次情结,但是,他还是在意的,一想到她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把自己给了庄昊,他就控制不住的发怒! 这场欢爱,到后来,带了惩罚性质,用力的冲,狠狠的撞,不眠不休的缠。 陆然到最后晕了过去。 周靖安没有理会,又发泄了两回才起身去了浴室。 清洗完自己,他刻意不去看她,拿了烟盒和打火机走进了阳台。 一支烟还没抽完他就摔在了地上,进入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分开她的小白腿,被他折腾的地方肿得很厉害,轻度撕裂,渗出了血丝。 用毛巾擦了擦,却是越擦越多了,他把毛巾一丢,直接抱起她到了温泉池子里,给她彻底洗干净,毛巾裹着又抱了回去。 妈的,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 刚把她放在沙发上,就滴滴了两下,周靖安捡起来一看,是洛云卿发来的一条消息。 “二哥,餐车放在外面了,吃完晚饭再战呗。” 周靖安穿上浴袍走出去,洛云卿靠在门边笑得一脸暧昧,不停地往里探头,周靖安伸手把他的脸往外一推,洛云卿嘿嘿一笑,“我把经理一块叫来了,要不要给你们换条床单?这服务够周到吧!” 周靖安面无表情的点头,“有没有药膏,一并拿来。” 说完啪的关上门。 是夜,陆然到很晚还没醒,周靖安把饭菜倒腾到了保温箱里,回去躺在了她旁边,想等她醒来。 可是,身体一触到她,困意就袭上了大脑。 陆然是早上五点钟醒来的,饿醒的,而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 全身的酸慰让昨晚的疯狂闪现在了大脑里,她一阵赧然。 上一次,被迷药麻痹后的模糊记忆里,那个男人,给她最大的感觉就是痛。 这一次,周靖安让她真正体会到了,男人可以让女人很痛,也可以让女人很快乐! 可是,这种事,不是应该在彼此相爱的前提下才会发生的吗? 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他做了? 陆然深深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放肆的打量着他坚毅冷峻的面庞,他比她大十一岁。很有魅力,长相也是万里挑一的好,家世在这江北市无人能及。撇开三年前那件事不说,三年后他回来,他对她,其实还算是好的。 有时候,他训她像训小孩儿,有点不尊重人,但生活上,他还是很照顾她的,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关心她! 这种关心,像是兄长对待小妹,就这么短短十几天,就让她对他产生了依赖,所以危急时刻,她不由自主的叫他‘哥哥’! 庄昊说,他的目的不单纯…… 陆然已经不再信任庄昊,但是她凭直觉,他说的是对的。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孩子,母亲未婚先孕生下她,家世差到不能再差。周靖安这种出身的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 不管他是为什么,只要她管住自己的心,他就不能利用她,或者伤害她! 反正他们结婚了,她迟早是要跟他发生关系的,他也说过,那是她应尽的义务,她逃不掉。 而且,周靖安救了她一命,她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就像庄昊说的,扯平了。 所以,她完全可以把这回事抛诸脑后。 陆然重重的点了下头,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说服自己。 然后,陆然穿着昨天的湿衣服走出了房间。 所有人都还没起床,度假村很安静,陆然蓦地想到了上次从豪斯酒店狼狈逃出来的情景,也是穿着湿衣服,身心狼狈…… 她苦涩一笑。 脚步猛地顿住!她恍惚记得,他昨晚进去时停顿了一下,他是不是知道她不是处了? 如果他问起。她怎么说? 不过,他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应该不会在意这个吧。 到了外面,早上的海风迎面扑来,陆然越发冷得厉害,紧紧地拥住自己,低头不看路的往前走去,却一头撞在了一个人怀里…… 她匆匆抬头看了眼,是个男人,个头很高,跟周靖安差不多,她慌乱的一瞥,只看到了他坚硬微带胡茬的下颌,白色衬衫领子洁白挺括。 她往后退了一步,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她绕开他就往度假村门口走去,男人看着她身上半湿的衣服,眉头皱起,下意识看向自己,他出来散步并没穿外套…… 他抬头,再度望向那抹纤细的背影,虽然她竭力控制着。但还能看出她走路姿势有些别扭。 脑海里不由得晃过刚才的一幕,她略显恐慌的微微仰头,苍白的面孔稍显稚嫩,眼睛很大很漂亮,眨呀眨的闪烁着点点星光,就像一只迷失在丛林里的……小鹿! 男人莫名的生出一丝异样的心思,形状优美的薄唇浅浅一勾。 “楚白。”女人的声音自右前方响起。 楚白转脸看了眼,淡淡一笑,“陆惜来了?” 他竟然笑了!心情很好?陆惜心中狂喜,她连忙下车,朝他走过去,走近时猛地发现,他白色衬衣胸口湿了一片,隐约一个小巧的掌印,她心下一沉,开玩笑的问,“刚才进来时看到一个小女孩深埋着头跑了出去,怎么,又是对你投怀送抱?” 他低头看了看,洁癖严重的他没有露出她预料中的嫌恶表情,眉目舒展,表情朗朗,“进去吧,早上空气冷,女孩不能受凉。” 女孩……他很多年不叫她女孩了。 陆惜不由得回头看向度假村门口,那里已经空空荡荡。 陆然一直跑到海滨大道才拦了一辆计程车,坐在车上看着清理干净的道路,感觉昨天像是在演电影,主角是她,周靖安是拯救她的骑士。 被他从车里抱出去的那一刻,她脑子里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这辈子,就他了! 可是,一夜过后,回到了现实,她就有些退却了…… 他们是夫妻,她也实在没什么好矫情的,可她就是做不到镇定自若的面对他。 虽然拖着不见也不是办法,但她此刻就想像蜗牛一样缩在壳子里,能躲他一会儿是一会儿。 陆然回到家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了,身子痛,头也很痛,她泡了个热水澡,才勉强恢复了些精神,换了身衣服走到厨房。 肚子饿得咕咕叫,冰箱里只有牛奶,她给自己热了一杯,喝完才去附近买了几个比较充饥的包子,一路啃着去上班。 陆然已经是谢总监的助理,办公室里的打杂工作自然就落到了各人头上。 她的时间终于解放出来,开始真正接手公司金融方面的事情。 金融的事务,已经觉得不得了,如今真正融入了,只觉得门道深得叫她震惊。 陆然如饥似渴的学习着,暂时忘记了昨晚那一场让她措手不及的情事。 中午,陆然收到一份同城快递,打开一看是她的和一管使用过的药膏。没有寄件人,她也知道是周靖安。 一开机,陆然就收到通讯平台发来的消息。 来自于‘周靖安’的一条消息。 “昨晚给你抹过一次,药效还行吗?行的话自己去抹上。” 脸,蓦然通红滚烫起来! 某张让她心烦意乱的面孔再次涌上脑海,陆然手里的药膏像一块烫手山芋,她看也不敢看的往包里一丢,冲进洗手间掬起冷水泼到了脸上,直到脸上的热度降下,她才愣愣的对着镜子发呆,他这是在跟她……调情吗? 无聊时陪她玩玩,还是……单纯的关心她的身体? 陆然想不明白,她晃了晃重重的脑袋,逼着自己将周靖安从脑海里挥开。 一个女人突然捂着嘴冲进洗手间,拉开隔间的门趴在马桶前狂呕,刺?的味道瞬间扩散开来,陆然打开抽风机之后才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陆然和唐芊芊去餐厅吃饭,等待电梯时,两个保洁阿姨从旁经过,边走边议论—— 一个说,“刚才那个是市场部的李主管吗?” 另一个说,“听说她调到了总经办,这几天正在交接。” “你信不信,那呕得稀里哗啦的情形,保准是有了!” “我瞧着也像,估计怀的是女儿,当年我怀我们家老大时,可没她吐得厉害。” 两人边说边走远,四下渐渐恢复安静。 陆然和唐芊芊相视一看,皆是吃惊不已,李韵还没结婚呢,怎么就…… 电梯打开,里面有不少人,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吃饭时唐芊芊小声说了句,“听说她新交了一个男朋友,估计是保护措施没做好……” 说者无心,可陆然却联想到了自己,保护措施…… 周靖安好像也没做吧? 两人搭伙过日子,日子还没过安稳,再来一个小的凑热闹? 而且她21还不到,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啊! 陆然下班后打车回家,在小区外的药店里买了一盒72小时的紧急避孕药,又去小超市买了一瓶水。 刚和水吞下,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小然?” 是陆惜。 陆惜从小区里走出来,看到一抹跟今早度假村门口有些相似的身影,下意识走过来看看,没想到是陆然。 “姐?”陆然很意外在这里见到陆惜。 “你吃的什么?”陆惜问。 陆然赶紧把药盒塞进了包里,不自在的说,“没什么,有点小感冒。” 陆惜二十八岁了。谈过两任男朋友,对避孕药不陌生。 两人找了一家饭店进去吃饭,刚点好菜,陆然的响了,是周靖安,陆然接起,“喂?” 周靖安磁性的嗓音慵懒的传入耳中,“哪儿呢?” “跟我姐在公寓外面吃饭。” “不要回老宅。” 陆然眨了眨眼,她没打算回啊。 纵使心存疑惑,她还是乖乖的应了,“好,我知道了。” 半晌没听到他说话,而通话还在计时,陆然听着他清浅平稳的呼吸声,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昨晚他结实的双臂撑在她身侧,黑眸盯着她的眼睛,灼热的?息扑在她雪白胸口上的画面,她一阵燥热,“那,那我挂了?” “车子送修了,这几天要不要开我新买的dartz上班?” “天啊,你买了一辆dartz?你,你舍得借我开吗?我车技还算不错的。”陆然对名车一向没什么抵抗力。 周靖安被她单纯急切的语气逗笑了,颇为愉悦的道,“你是我老婆,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陆然红着脸把搁回包里。 陆惜看她那样扑哧一声笑了,先前的一丝疑虑也打消了,羡慕的说道,“你和庄昊的感情还是那么好。” 陆然脸色一僵,心底涌上丝丝疼痛,并没有跟她解释什么。 陆惜给她夹了一块糖酷排骨,“小然,四年前你给我朋友提供的楼盘设计效果图,他说你很有设计天赋,你有没有考虑过转行?” “转行?”陆然往嘴里扒饭的动作一顿,“怎么可能?我学的又不是建筑设计!姐姐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陆惜所说的设计楼盘,其实陆然并没有参与,只是有一次在家里无聊作画时,被陆惜搞建筑设计的朋友看到了,非常喜欢陆然画中的一套房子外观,说是要拿去竞标楚天集团的度假村项目,陆然当时急需用钱,就答应了。 四年后,她画中的房子就成了现在的海边度假村。 陆然昨晚就睡在那里,但她没有来得及好好参观一下。 陆惜又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徐徐道来,“海边度假村一期工程快结束了,二期的设计项目正在招标中,你要不要像上次一样把房子的效果图卖给我朋友……” “姐,还是不了,我现在忙的是金融,平时没什么时间画画的。” “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陆惠子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然然,你现在赶紧回来老宅一趟。” 陆然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怎么了妈?你不舒服吗?” “你先别问了,回来再说。”陆惠子匆匆撂了电话。 陆然跟陆惜说了声不好意思,就先走了,外面打车时候给周靖安打电话,没人接,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妈让我回老宅。” 陆然到别墅的时候,陆惠子在大门口等着,接到陆然就脸色不悦的指责她,“妈不是跟你说了,让你跟小悦好好相处,她年纪小,你平时多让让就过去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能闹出这种事?” 陆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母亲这话,她听得很不顺耳,“妈,周悦只比我小七天而已,年纪小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吧?” “你这孩子现在学会跟妈顶嘴了还。” “好好好,我不说了,您说您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还一头雾水着呢!” “你爷爷让小悦跪在了祠堂,说她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你爷爷不说,小悦犟着脾气不肯说,哎呀急死人了!昨天小悦直叫肚子痛,怀着孩子可经不起长时间跪地。” 陆然脑子里轰隆一声,她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周靖安肯定查到事情是周悦做的,所以爷爷才会教训周悦。 陆然觉得光是跪地的教训还太轻了呢!周悦是存了心把她弄死的! 而母亲还把她叫回来,为了一个要害死她的人,向爷爷说情? 陆然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哀,她说,“妈,周悦肚子痛是说谎的。” “你怎么知道?” 陆然想跟母亲说出实情,但她迟迟开不了口。 因为她现在深深的感觉到了,母亲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她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喜欢的男人,有了新的女儿……她要维护他们! 看陆然无话说,陆惠子叹口气又劝她,“然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妈妈从小教你的,与人为善,不要仇视任何人,也不要报复伤害过你的人,你都忘了?” 陆然无奈,好吧,在善良的母亲心里,什么人都可以被原谅。 周家别墅里,餐桌旁,只有周炳坤一个人在细嚼慢咽的用餐。 看到陆然进来,很亲切的招呼她,“小然来了,过来陪爷爷一起吃饭。” “爷爷。我吃过了。” 陆惠子接过话,“爸,您看然然也来了,可以让小悦出来了吗?” 老爷子慢条斯理道,“别问我,问小然。” 陆然一怔。 陆惠子笑着说,“小然当然会原谅自己的妹妹了。” 她走到祠堂,不一会儿就扶着周悦走了出来。周悦面色红润,裤子膝盖处一点皱褶都没,这是跪过的样子? 陆然气愤之余也有被羞辱的委屈,敢情让她来,就是走个过场,当猴子一样耍耍的? 周悦经过她身边时,笑得一脸天真俏皮,“谢谢姐姐不杀之恩。” 陆惠子嗔了她一句,“乱说!哪有那么严重!” 周悦圈住她的胳膊,“妈,还是你疼我,你看爷爷,有了孙媳妇就忘了孙女,说跪就得跪,一点情面都不讲。” 老爷子用?子哼了一声。 陆惠子赶紧打圆场,“你爷爷就你一个孙女,还不是从小疼到大?好了好了,去给爷爷认个错,赶紧吃饭,别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俨然,她们才是母女。 陆然心口闷得厉害,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爷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爷子点头,“天黑了,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陆然拉开门,就忘了移步。 周靖安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正准备按下密码,看到她,乌黑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凝。 门口壁灯的光晕渲染下,他的眉目越发的清隽,气质慵懒迷人,他淡淡的看她一眼,问她,“怎么了?” 当你孤立无援时,突然从天而降这么一个男人,是什么感觉? 酸涩化为委屈,还是委屈转为埋怨? “我给你发短信了,你怎么才回来?” 她平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也不是她可以无理取闹的对象,但是这句任性的话,她差点问出了口。 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眼圈看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 而周靖安,神色如常的走进来,并关上了门。 他看了圈屋子里的人,给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尔后收回目光落在陆然身上,温柔的看着她,淡淡启唇,“过来。” 陆然犹豫了一下朝他走过去。他走进一楼的洗手间,等她走进来他才把门关上。 他把西装外套脱了,递给她,陆然接过来。 他解开衬衫袖扣,袖子随意卷起,露出肌理结实的小臂,按下洗手液,搓着手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陆然,“让你不要回来的。” 陆然委屈的瘪了瘪嘴,“你又没说原因。”其实即使他说了,母亲一开口要求,她也会回来。 周靖安如此聪明的男人怎会不知? 他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怪我咯?” 陆然忍不住笑了,她伸手取下毛巾走到他身边,他很自然的接过,把手擦干,又重新递给她,陆然走回去挂好。 正要回过身,他忽然贴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后颈上,陆然怔了怔,立在那里不动了,他轻轻转过她的身体,视线盯着她,弯下头就亲了过来。 陆然低头,嘴唇和额头贴在他坚硬的胸口,闷声道,“周靖安,不行……” 陆然想往旁边一步与他错开身体,却突然被他抬手扶住了微红的小脸儿。他定定的凝视着她,眼睛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神色,“婚都结了,人也是我的了,现在说不行,是不是晚了点?” 陆然一愣,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唇,她没有再推开他,却也没有回应。 他的手也没闲着,隔着衣服摸了一会儿钻到了她衣服里,在她小腹稍作停留,抚摸上她光滑细腻的背。 陆然感觉整个身体都在他粗糙干燥的掌心里捧着揉着,快要化成一滩水了。 “嗯……”在呼吸不畅时,陆然才用力挣脱了他。 嘴唇依然相贴,压抑的喘息流连在二人唇齿间,他张嘴,用牙齿咬了下她肿胀的唇瓣,“早上为什么逃走?” 陆然心里一团乱麻,他们怎么又……又吻在一起了? 是她太经不起诱惑,还是他太会哄女人了? 陆然小声道,“周靖安,昨晚是个意外……我逃走,是觉得尴尬…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56章 通红滚烫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57章 醉人的粉 “你们给我闭嘴……就算arman是神,也是被你们神化的人……请你们,做一个令我这种菜鸟级别的人信服的精英……” 小姑娘凝肃着一张小脸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他在她这个年龄,可没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他笑了笑,用邮件把视频发给了周靖安,并附文,开玩笑的损他,“她为了arman,是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周靖安可以吗?” 网路对面的男人收到后笑了笑,回复他一句,“来日方长。” 夜幕,悄悄笼罩下来。 整个公司都没有了人,陆然还趴在桌面上忙碌。 饿到胃有点痛,她看了看表,晚上九点钟。 关上电脑,抓了包和一些零散的文件,起身离开。 锁上门后,整个楼层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她跺了下脚,声控灯竟然没有反应,她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包,想从包里翻出来照明…… 蓦地,她听到一串落地很沉的脚步声,是从安全通道传出来的。 一下,又一下,把陆然心底的恐惧一点又一点的揪了出来,近了,更近了……停下了…… 楼梯口的门关得很紧,那人推了几下没推开,猛地施力撞开—— 砰地一声,陆然吓得惊叫一声,扭头就往回跑,却腿一软扑倒在地,黑暗中那人走过来,高大的身影与她噩梦中的男人重合交叠,陆然抱头缩在了墙角,一边摇头一边神经质的喃喃自语,“不要!你滚开!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 “陆小姐,陆小姐……” 陌生的嗓音,逐渐将陆然从回忆的梦魇中叫醒,她眨着泪眼抬头看去,是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握着手电筒,他的面孔很陌生,她从来没见过。 陆然坐着往后倒退,那男人见状,也退了一步,伸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别怕,金融的保安经理,你看,这是我的胸牌。” 陆然扫了眼,保安经理,高以翔。 她心稍安了一些,依然一脸戒备,“你怎么认识我?” 男人说,“公司的每一位员工我都认识。” 陆然彻底放下心来,她扶着墙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怕?。” 这岂止是怕?? 男人自然不会去揭穿她,见她没事了,这才从兜里掏出一个装首饰的小锦盒,“这是一位姓周的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 陆然说了声谢谢,纳闷的接到手里,姓周?除了周靖安也没谁了。 纤瘦食指轻轻一碰,盒盖弹开。丝绒布上躺着一枚崭新的车钥匙,上面的标志是dartz! 陆然小小激动了一下,在男人的陪同下来到地下停车场,公司分配给她的停车位上,赫然立着一辆金色的dartz! 陆然的双眸骤然瞠大,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真是太漂亮了! 陆然走过去,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那堪比变形金刚的车身,按下遥控,滴的一声,dartz解了锁,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跟高以翔说了句谢谢,便上路试驾了。 车子性能优良,陆然感觉自己还没怎么开呢就到了公寓楼下,有些依依不舍的下了车,上楼,推门进屋就闻到一股饭菜香。 陆然下意识看向餐桌,三菜一汤,米饭也盛好了,都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陆然的身体软软的依着鞋柜,怔在了那里。 心,怦然一动。 眼眶也热热的。 记忆中,上一次回到家。热饭热菜等着她,还是她上高中那会儿吧。 “回来了?”沉静的嗓音在客厅响起。 陆然一扭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周靖安,一身?色休闲装,周身洋溢着性感慵懒的氛围。 桌上摆着一摞文件,他握着钢笔,正转头看向她。 陆然点点头,眼里难掩兴奋,“那车子真好。” “嗯。”周靖安轻轻哼出一个音节,没有多作回应,看起来很冷淡。 陆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痴迷于车子的。 “洗个手,去吃饭吧。”周靖安说完继续埋头工作。 陆然把包放下,换了鞋,净了手,在餐桌旁坐下。 汤是陆然爱喝的番茄海鲜汤,菜很清淡,却意外的可口,明明是普通的米饭,却满口留香。 陆然饿极了,狼吞虎咽的吃到一半,才想起问他一句,“你吃过了吗?” 他头都没抬。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陆然顺着一看,九点四十了…… 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吃完饭,陆然很积极的收拾碗盘拿去洗,周靖安走进来,看了眼她泡在水里的粉嫩素手,深眸眯了眯,他用脚尖踢了踢卧在厨房墙角的一台机器,看着她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洗碗机…… 陆然再次红了脸。 周靖安从冰箱里取了一瓶水,旋开瓶盖,喝了一口,淡淡的开口说,“以后上班再忙也要按时吃饭。” “好……”她悄悄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朝她走近一步,一只手捏着矿泉水瓶,把它搁在流理台上,修长五指顺势撑在了台子边沿,他低头看她,目中浅含着某种她看不明的意味,声音压低了一分,“有话跟我说?” 陆然背靠洗碗池,中间与他隔了一条手臂的距离。却依然有种被他圈在怀里的错觉,她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开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插手我的工作,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周靖安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拉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慢条斯理的开了口,“这个社会是靠关系维系的,有关系好办事,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周家的家庭人脉关系又特别的广,放那儿也是放着,我是你男人,我有能力给你一个高的起点,让你少奋斗几年,把你的时间和精力用在真正的地方,何乐而不为?还是说,你在乎别人的眼光?” 陆然挺直了背脊,“我才不在乎那些呢!” 周靖安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该插手的时候我会插手,不该插手的时候,你求我,我也不会帮你。” 心里豁然开朗了一般,陆然咧嘴笑了,第二日,便恢复了工作热情,也正好谢正东忙着美国竞标的事儿,经常外出或者去c楼开会,日常很多事情都放手让陆然慢慢去做了,她逐渐的得心应手起来。 而唐芊芊,却越来越不淡定了,那视频按理该被送到总裁室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反应? 自己的妻子公然给他戴绿帽,周靖安那样高高在上的成功男士,肯定会跟陆然离婚! 那么她,就可以上位了! 唐芊芊勾了勾唇。 金融内部的总裁邮筒,是半个月清理一次,由总经办的人筛选,最后汇集到苗青处,转交给总裁。 苗青随着周靖安美国出差归来后,才看到那视频,征求了秦远的意见后,她把视频暂压了。 这日上午,陆然去银行办理公司事务,她拿着车钥匙和包走进了电梯,来到b2层的地下车库。 她彪悍的dartz旁边,是一辆娇小的沃尔沃,李韵撑着车门弯下腰,灰白色的裙子后面那一大片血迹像一朵大号月季花。 陆然怔了怔,她……不是怀孕了吗?怎么…… 李韵似乎是体力不支,双腿都在打颤,陆然走到自己车旁,转脸问了句,“主管,你没事吧?”这几日,李韵已经去了总经办上班。 李韵猛地抬头,她满脸的妆被汗水弄花了,成了名副其实的‘戏子李’。 陆然嘴角抽了抽,伸手点了点她的裙子后面,李韵别过头一看,身躯僵了一下,她恨恨地瞪了陆然一眼,“闭紧你的嘴!”随即开车离去。 陆然皱了下眉,也上了车。 唐芊芊挑着红唇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陆然驱车到了银行,办完公司的事情,她又把庄昊给她的支票兑了现,存入卡内。 想着卡上多的那几个零,陆然心里美滋滋的开车回了公司。 李韵怀孕的事情早几天就在市场部传开了,下午,茶水间里又有了新话题,李韵打胎了! 经过保洁阿姨口头加工后的版本,很快成为整个公司的茶余饭后—— 李韵怀孕了,又狠心打掉了,流了一裙子的血,都晕倒在车库了,却还死撑着来公司上班。恰好被一个叫陆然的新人看到给送进了医院,陆然是谁你不知道吗?就是总裁罩着的那个女人,长得比范冰冰还美还媚…… 李韵去了一趟医院回到总经办,听说后咬碎了一口银牙,“陆然,我跟你势不两立!” 陆然从银行出来后,在餐厅里跟谢正东和一个客服部的同事会合,请客户吃饭,下午他们受邀去了客户公司,晚上又免不了一场应酬,第二天上班后唐芊芊把李韵的事儿告知了陆然,陆然懵了整整一分钟,“谁这么大嘴巴啊?” 唐芊芊讷讷道,“他们都说是你。” 陆然无语。 唐芊芊假惺惺的安慰了她几句,陆然蔫蔫的回到座位上,电脑上贴了一张便签,是谢总监的笔迹,显然是匆忙写下的。 是她正在看的策划案的那个客户,临时又有一点想法和要求,客服部那边已经联系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原本该是谢总监带她去见的,他临时出差,只能让陆然个人前往。 陆然拿着便签,视线在‘于二点在红馆见面’这几个字上顿了顿,看着怎么这么别扭…… 陆然提前半小时赶到红馆,咖啡都喝两杯了,客户还没影儿。 陆然也不好催对方,两点过去十分钟,她才打电话联系客户。 “你好,金融市场部……”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满腔怒气的打断,“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我跟个白痴似的等了你半个小时……” “没啊,我一点半就到红馆了。” “拜托,约好的十二点,您有脸说一点半到!好了,就这样,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通话被切断。 陆然一脸发懵的瘫在沙发上,慢慢的,终于想明白了,‘于二点在红馆见面’应该是‘十二点在红馆见面’。被人篡改了一个字! 陆然回到公司,谢总监外出办事还没回来。 她只身来到客服部,找到负责该客户的职员反映了情况,那人听说后立即联系不在公司的客服经理,客服经理在电话里把陆然骂了个狗血淋头,陆然半句辩解也没,最后只说了一句,“这个客户,我会搞定的。” 负责那客户的职员刘硕跟陆然一样,是个新人,跟陆然惺惺相惜,陆然向他要了那客户的资料,又跟他讨教了一番,回到部门时其他人已下班。 陆然发了封邮件给谢总监,把今天的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一下。 刚发送成功,就接到周靖安的短信,“楼下等你。” 陆然取了自己的手提走进电梯,盯着电梯不停变化的数字,脑子里纷纷扰扰,想着到底是谁在陷害她,可疑的人多了去了…… 不管是谁,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公司楼下。 低调奢华的奔驰商务车停在门口,邹凯像一杆枪一样立在车门旁。 周靖安开着悍马从周氏那边过来的,下车后,与邹凯拳头相抵,侧身拥抱。 周靖安微笑着叫了他一声,“邹哥。” 邹凯笑着问,“那天送夫人到医院之后,没来得及进去看你,身体好了吗?” “好了。”周靖安收起笑容,看着他问,“这三年,在里面还好吗?” “有你照拂着,怎会不好?听说这三年你去了部队?” 周靖安点头,看了眼从门口一路小跑过来的苗青,“明天我们去绝品喝一杯?” “好。” 周靖安上车。 苗青捧着待批阅的文件停在车前,先给邹凯打了声招呼,转身把文件放进车里,简单的跟周靖安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周靖安的收到邮件提醒的时候,他粗略瞟了眼,是arman的工作邮箱,深眸一下子凝住了标题上的那几个字—— 陆然:我和前男友的风流韵事。 附件是一个视频,他点开…… 陆然到楼下时,看到那辆奔驰就走上前,除了司机邹凯,没有旁人。 陆然诧异的又扫了眼短信上的四个字:楼下等你。 所以,是车等她,不是他人等她? 邹凯是个沉?寡言的,陆然心里想着工作的事,两人一路无话。 邹凯一路护送她到家门口,陆然刚要按下指纹,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了,那日在医院里见过一面的烧饭阿姨站在门口道,“少夫人,饭菜准备好了,可以用了,阿凯也进来吧,吃完再回家。” 陆然,“……”怪不得每天无论早晚都有热饭热菜及时供应,原来就在隔壁啊…… 邹凯和陆然走了进去,屋内高档的装修跟隔壁一模一样,陆然心里猜想,这个应该不是一般的烧饭阿姨,待遇这么好…… 邹凯很快吃完离开,陆然看了眼静静候在一旁的妇人道,“你去忙吧,吃完我刷碗。” 妇人看她一眼道,“不用,这是我的分内事。” 陆然噎了一下,怎么说得好像她故意抢人饭碗似的…… 陆然吃完饭正要离开,那妇人在她身后开口道,“少夫人去叫少爷过来吃饭吧,身体才刚恢复,饿得狠了伤元气。” 陆然十分诧异,“他在家?” “是,在少夫人回来前五分钟到家的。” 陆然开门,进门,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机却开着,陆然弯腰换鞋,探头叫了声,“周靖安……” 没人应她。 她拖着鞋往里走,看了眼沙发,上面没人,视线扫过电视屏幕,蓦地,她前行的脚步定在了原处。 电视屏幕画面定格,那是庄昊的卡宴?旁边是她的宝马?背景是……她家小区? 画面上没有人…… 因为庄昊把她拽紧了车里! 任谁看了,都会联想到两个字:车震。 陆然下意识以为,是周靖安在监视她,可是,一想不对,如果是他让人拍下的,没道理他现在才看到。 只有一种解释:别人给他的! 所以,他说的楼下等你,他是真的来过,然后又走了? 陆然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但肯定八九不离十。 陆然听到书房传来咳嗽声,她走到门口,往里看了眼,周靖安正在看文件,左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升腾,将他整个人缭绕其中,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再从口鼻里徐徐吐出,没几下,一支烟就只剩下烟蒂了…… 陆然站在门口,弱弱的启了唇,“周靖安,我没跟他做。”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点了一支烟,陆然看那烟灰缸里已经装满了。 陆然又道,“你也说过。女人如果不想跟男人亲近,男人一般得逞不了。而且,那才几分钟啊……” 他重重把打火机扔到了桌面上,“你似乎很懂?” 陆然一下子红了脸,“你,你自己做的,你不知道啊?” 周靖安走过来,定在她面前,低声问她,“我一次多久?” 陆然抿唇不语。 他夹着香烟的手指去抚摸她的脸颊,陆然往后躲,怕他手上的烟烫着自己,就听周靖安认真又似懊恼的道,“陆然,我知道你们没做,但我心里依然不爽知道吗?那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与你接吻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强吻!” 他还是伸手扶住了她的后颈,把她的脸往上抬起,他的视线有力的撞进去她的视线里,“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陆然点头,拧眉问他,“视频……是谁给你的?” “正在查。”邮件是李韵借着工作之便发给他的,源头在哪里,他不知…… 周靖安桌上的响了下,他走过去接起,“嗯。” 对面男人的声音淡然清晰,“是市场部两个女员工投递到总裁邮箱的,她们从茶水间里捡到了一只,那是一个临时办卡点买的二,查不到底细。市场部里跟陆然交恶的人大有人在,所以,谁都有嫌疑。作案人考虑得很周全。” 周靖安眼底蒙上一层讳莫如深的光芒,他捏了捏太阳穴,抬头看向陆然,不言不语,陆然也不敢开口问他,她讷讷地指了指外面,“那个,对面的阿姨叫你去吃饭。” “让她端过来。” “哦。” 陆然走到对面说了声,不消片刻,饭菜就摆上了桌。 陆然看着那妇人忙进忙出的端菜,端完了也不走,拿起公筷给周靖安布食。 陆然倚在墙边,端着一杯水喝着,心里感慨了句,大家族出来的人就是讲究…… “陆然,过来坐这儿,陪我吃饭。”周靖安看了眼陆然道。 陆然正要过去,听到那妇人开口说,“少爷,您平时工作忙,压力大,一日三餐更得按时,不然身体可吃不消。” 陆然脚步一滞,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妇人不太欢迎自己。 于是,她脚下拐了个弯,“你吃吧,我还有点事。” 周靖安看了眼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转脸对妇人说,“玉兰婶,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妇人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周靖安抬眸看过来,她太清楚他的脾气,点了点头道,“好的,少爷,您慢用。” 陆然回房,打开电脑,邮箱里收到了谢总监的回复,“徒儿,放手去做吧。” 陆然顿时干劲十足! 她百度了一下客户资料,颜夏,内地影视女演员,一线明星。 陆然花钱加了个狗仔爆料群,从里面的聊天消息中得知,颜夏将会在本周五晚上出席一个对媒体公开的慈善拍卖会。 正好是明天! 陆然打开自己的衣柜开始翻找。 周靖安进来时,她整个人都钻进了硕大的衣柜,只剩下两条小细腿在外面立着,她还没洗澡,穿的是工作装,裙摆略在膝盖之上,裙子还在后面开了叉,白嫩纤细的大腿若隐若现…… 自从那天在度假村做了一次,这里,他们的新房。他还没碰过她…… 每晚躺在一处,看着她曼妙的身体,回忆着那蚀骨的滋味,他真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朝她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盯着她圆小紧致的翘臀,哑声问道,“在找什么?” 陆然随口道,“礼服,我明天要去楚天酒店,参加那里举办的乐器拍卖会。” “怎么,你还对乐器感兴趣?” “我今天弄丢了一个客户,明天的拍卖会她会参加,我必须去挽回……”陆然翻看柜子下面时,头一低看到了身后男人性感结实的长腿,她一怔,一只大掌,缓而有力地扶上了她的腰肢…… 陆然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一回头就跟他面对面了,所以她不敢回。 这些日子,两人同床共枕,他从来没有逾矩过,更没有提过亲密的要求,陆然不由得窃喜,以为他工作压力大,导致那方面需求并不旺盛…… 她希望他继续保持下去! 同时,她也知道,如果他想要,身为他的妻子,她无法拒绝。 第58章 接吻照片 “我妈是未婚先孕生下的我,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是谁。”陆然匆匆说完这一句,就越过他走向扶梯,到跟前时竟然踉跄了一下,控制不住自己一头往前栽去! 周靖安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大步过来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陆然心有余悸的靠着他的胸膛,身上冰冷的温度让周靖安眉头重重蹙起,出口的语气有些严厉,“连走路都不会了吗?” 陆然被他凶得一愣,小手还揪着他的衣角,大大的眼睛盛着惊恐仰望着他,眼角有些耷拉下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周靖安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缓和了下来,“好了,没事了,以后要小心点。” 她闷闷地‘哦’了一声,两人下楼,到了外面路上,邹凯站在车旁,已经打开了后车门,周靖安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扫了眼屏幕,走到一旁接听。 陆然先上了车,座位中间有一个精美的盒子,因着包装盒上的logo,陆然一瞬就认出来了。 她悄悄的掀开鞋盒子看了眼,果然是那双银色细高跟鞋。 所以,那天她在鞋店他在外面看到了?而且,中午在西餐厅里给她和唐芊芊付餐费的那个青衣女子,确实是苗青吧!唐芊芊大概是认错人了。 陆然为了晚上的拍卖会特意选了一件黑色蕾丝裙,外面穿的是白色小西装,脚上搭了一双米色高跟鞋,却不如这双银色来得更顺眼。 她扫了眼鞋码,是她的码数。 唐芊芊买走的是店里的最后一双,他到底从哪儿弄来的?陆然心里砰砰跳,这是他第一次送她东西,这么贵重,她收还是不收呢? 陆然降下车窗看了眼外面的男人,他脸上乌云密布,透着掩饰不住的担心,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胡闹,我马上就到!” 陆然看了眼上的时间,她也不能耽搁了,拍卖会半个小时后就开始了,她连邀请函都没,更得提前去。 她推门走下车,周靖安到她跟前说,“我有点急事,让邹哥送你过去,好吗?” 陆然连忙摆手,“不用了,我打车也方便的,楚天酒店离这里又很近,几分钟就能到。” 周靖安是真的着急了,连鞋子都忘记给她就走了。陆然也不好意思提醒他。 车子行到中途,周靖安看到鞋盒才想起这回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楚天酒店今晚拍卖会的邀请卡,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细细的琢磨着。 他迟迟没有让调头回去,邹凯便继续往前开着,从视后镜里看了眼周靖安,开口道,“颜夏一向嚣张骄纵,姿态高冷,打架骂人样样在行。夫人性子温厚,去了只怕会碰壁吃亏,见不着也是好事。” 周靖安想起小人儿的一双大眼睛,望着他时,眼神清澈,单纯,略带一丝迷茫。 这样不谙世事的她,如同一张白纸,他有些担心会被这个大染缸给染坏,但他也知道,她永远不会做他笼里的金丝雀。 “遇到的跌撞多了,人也就长大了。”他把邀请卡放进了鞋盒里,看了眼邹凯,淡淡道,“我们不也这样过来的?” 想起往事,两人皆陷入了沉默。 三十五分钟后,车子到达市郊的patche酒吧,邹凯和周靖安相继下车。 杨光急得满头大汗地跑出来,看他像看到了救星,“少爷,您终于来了。” “人呢?”周靖安边走边问,脚步急促,眉眼凝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贵气。 “三楼vip厅香魂殿,喝醉了,在跳舞呢,我拉都拉不住。” 说话间三人踏进了大厅,夹杂着各种气味的热浪扑面而来,周靖安额角的青筋猛跳了两下,他咬了咬牙,屏住了呼吸。 邹凯和杨光知道他洁癖有多严重,一左一右走在他两边,尽量隔开周围那些疯狂摇摆的人群。 走进电梯,周靖安才长长的吸了口气,到达三楼,大门推开—— 一个穿着吊带热裤化着妖艳妆容的年轻女孩跟赤着上身的男人贴身大跳着艳舞,一旁还有十几个男人吹着口哨呐喊起哄,他们落在女孩身上的眼神如狼似虎,泛着毫不掩饰的饥渴光芒。 周靖安若不是素养好,早下令将这里夷为平地了,他大刀阔斧的步子边走边脱衣服,到了那女孩跟前,他扬手将西装展开,把她团团包裹住。 那些男人们不乐意了,仗着人多纷纷过来抢人,邹凯赤手空拳的往前面一站。明明很普通的一个人,但是那张脸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凛冽的煞气,湛黑的眼眸轻轻扫了一圈,众人纷纷软了腿脚后退,贴着墙根溜出了门外。 怀里的人儿探出染成红色的小脑袋,染着醉意的眸子轻轻一晃,绝美的小脸儿绽放出倾城之姿,软软糯糯的吐出两个字,“哥哥……” 瞬间,男人满腔的怒火化为水一般的温柔,脸却依旧板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女子翘起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知道啊,喝酒,跳舞,放纵……就算我弄脏了自己,他也不会在意……” “你呀!”周靖安气她不珍惜自己,但更多的是怜惜,他疼着宠着照顾大的小丫头,为情所困不惜伤害自己,却疼在他心里。 他把她抱在怀里,小脸按在他胸口不允许她露出一星半点。走出酒吧到了外面,女子装作透气的样子从他西装下面探出头,如水的眼眸望了眼马路对面,看到那个拿着摄像机的身影时,红唇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伸出光溜溜的小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小脸在他脸和脖子上来回蹭着,低低哀哀道,“哥哥,他们说你结婚了,是不是连你也不爱我了,梦晚好可怜啊……呜呜呜……” 周靖安知道她不是真的在哭,却还是听不得,隐忍着没有把她满是脂粉味的脸推开,抱她坐进车里,女子却不肯从他腿上下来,周静安皱了下眉,语气依然宠溺道,“乖,别闹了,谁不知道我周靖安最爱的就是你蒋梦晚了。”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小家伙展颜一笑,窝在他怀里睡了起来,“好困,我要睡了,晚安哥哥,我醒来第一眼就要看到你,拉钩盖章……” 闭着眼睛,小手在他怀里乱摸一通,周靖安无奈的笑了,手指伸过去给她,她握住便不撒手了,下一秒就沉入了梦乡。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杨光呼出一口气,“可累死我了,还是少爷你最厉害,嘿嘿。” 周靖安静静的看着怀里睡成小粉猪的人儿,抽出一张湿巾,把她脸上的妆一点点给擦掉,露出她原本白皙剔透的肌肤底子…… 华灯初上。 楚天酒店门口立了张展板,显示这里有一场慈善拍卖会,门前广场上陆续停满了豪华轿车。 当颜夏的保姆车缓缓驶来时,陆然正叼着吸管喝着一杯奶茶,她盯着那车停下来,一位个头高挑,肤白貌美的女子被人扶着手下车,蹲点的媒体记者和粉丝瞬间将她团团围住,送花的,提问的,热闹非凡。 闪光灯下,颜夏戴着耳塞,面无表情的跟在助理身后,垂着眼皮盯着路,对外界不理不睬,在酒店保安护送下走进酒店。 陆然皱了下眉,连她身都近不了,看来今晚的工作很难完成了…… 穿着白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低着头走出酒店大堂,上车离去之际,不经意的抬头看向窗外,沉黑的眸子骤然一亮,小鹿…… “停车。”他低低两个字,许就立即刹车,下意识看向后座,“楚总……” 却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路旁台阶上站着的女孩儿。 她看着展板,细细的眉头轻蹙着,五分钟过去了,一杯奶茶也喝完了,她还是没有下一步行动…… 楚白不由得失笑,许就看他笑,有些目瞪口呆。 下一秒,楚白道,“她大概是想参加拍卖会,你找个合适的由头带她进去,适当的时候在暗处出手帮她。” “啊?哦,好的。”许就片刻不敢迟疑的推门下车,走向陆然,“这位小姐,您好,请问……” 楚白坐在车里一直看着他们,直到陆然跟着许就走进去,他才兀自开车离去。 拍卖会场已经聚集了不少名流贵人,唐芊芊见到陆然出现时大吃一惊,“你是怎么进来的?” 陆然晃了晃手里的号牌,喜不自禁道,“一位姓许的先生,他临时有事不能参加。” 唐芊芊干巴巴的笑了笑,“你运气倒是好。” 陆然扫了眼展台,“你今天有要拍的东西吗?” “我哪有钱拍啊。”唐芊芊言语里不无遗憾道,她看了眼不远处正在跟一位政客聊天的唐家大小姐唐一心,“我陪我姐来的,她要拍最后压轴的那架玻璃古筝送给蒋梦晚,作为蒋梦晚的回国见面礼。” 唐芊芊说着看向陆然,可惜,让她失望的是,陆然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拍卖会开始了,两人分别到指定的位置坐下,陆然欣喜的发现,她旁边就是颜夏。 颜夏正在翻看今晚的拍卖品目录,似乎没有中意的,神情有些百无聊赖的,直到最后一页,她目光蓦地一顿,纤长食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古筝图片。 拍卖品甚多,古今中外的乐器一应俱全,断断续续的叫价进程走得很慢。 陆然把手里的拍卖说明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后,最后一件压轴拍卖品终于登场了,颜夏瞬间来了精神,摘掉了耳塞。 司仪在台上介绍,“这架古筝很特别,面板和筝码是桐木,外形和其他结构却是玻璃,是一家琉璃公司邀请20名工匠,花费整整13个月的时间制成的……起价二百三十万。” 老实说,作为古筝,它也就是漂亮了点,却不大实用,这个价格算是天价了。 因为是慈善拍卖。在场懂行的人并不多,所以叫价也十分谨慎。 两分钟过去了,才仅仅涨价到四百一十万。 陆然望向颜夏,她淡然不动,没有拍下任何东西,也没有举一次牌,她肯定不会让自己白跑一趟吧,所以这架古筝,就是她的目标了! 果然,无人再竞价之后,颜夏势在必得的举起了牌子,“五百万。” 几乎是紧随其后,后面传来一道女声,“五百一十万。” 颜夏和陆然同时回头看去,举牌的是唐芊芊,唐一心面带高雅的微笑,淡淡的回望着颜夏。 颜夏冷嗤一声,“六百万。” 唐芊芊继续跟,“六百一十万。” “七百万。” “七百一十万。” 每次不多不少,堪堪压她十万。 眼见着颜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唐一心始终成竹在胸,高傲的神情带着一丝不屑,陆然总算看出来了,唐一心和颜夏之前大抵是有什么过节。 颜夏又要举牌,却被她的助理按住了手,冲她摇了摇头,陆然也凑过去说,“那玩意儿中看不中用的,你何必逞一时之气?” 她的助理忙附和道,“是啊。” 颜夏莫名其妙的看了陆然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中看不中用?你懂古筝吗你!” “我当然懂了,我初一就过十级和表演级了。”为了引起她的注意,陆然什么都敢说! 颜夏愣了下,她终于正眼看向了陆然,似笑非笑道,“真看不出来啊。” 陆然的大眼睛轱辘一转,“你如果不想输得那么难看,再叫个高价出来,让她即使收入囊中也会觉得肉痛。” 颜夏心动了,“可万一她不跟呢?” “她会跟的。”其实陆然也不大确定,不过听唐芊芊话里的意思,唐一心似乎挺重视那个蒋梦晚的。 颜夏犹豫了一下,陆然道,“你不敢啊?那我来。”妈的,豁出去了! “一千万。”陆然霸气叫价。 全场人的注意力都瞩目在她身上,一千万,委实不是大数目,但是一千万拍一架古筝,那也是需要很大魄力的! 二楼,看台区。 许就见陆然举牌,就打电话给楚白,楚白回他四个字,“没有上限。” 这次,唐一心迟疑的时间久了一点,但还是跟了,“一千一百万。” 陆然心里长吁一口气,她和颜夏相视一看,颜夏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台上主持人叫道,‘一千一百万第一次……一千一百万第二次……’ 二楼,一个男人的声音蓦地响起,“两千万。” 现场轰然炸开了锅,连主办方也没想到会拍出两千万的高价。 这下,唐一心的脸色可以用调色盘来形容了,颜夏这就乐了。 接下来,毫无悬疑的,主持人宣布,“两千万,成交!恭喜35号竞得这件拍卖品,请在拍卖会结束后到后台付清款项……” 拍卖会结束后,就是放松和交际的晚宴时间了,颜夏主动跟陆然交换号,陆然呵呵一笑,“你助理肯定有我号,集团市场部的陆然,上次我与她见面迟到了……” 颜夏的助理恍然道,“原来那天迟到的是你啊。” 颜夏并不了解情况,陆然跟她简单说了一遍,颜夏听完啧啧道,“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一千万都敢叫出来!你个傻大胆!” 陆然误打误撞的,博得了颜夏的好感,合同也顺理成章的签订了。 陆然从会场出来后,站在打车路口等了会儿,很快,一辆白色车子停在她旁边,司机降下车窗,“小鹿。” 陆然捂着包里的合同,尚沉浸在喜悦中,被那悠扬的嗓音震撼了下,她蓦地抬头,怔怔的看着男人在路灯下五官深刻的混血脸庞,许久才蠕动了一下唇,“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楚白一怔,莞尔,打开车门,径自下车。 陆然眨着大眼睛一脸的莫名,她最近在公司里各个部门来回跑,认识了不少同事,一般都会称呼她陆然或者小陆,他是哪个部门的?陆然捶了一下脑壳,关键时刻记性不好! 他来到她面前,“上车,送你。” 陆然刚想说不用麻烦了,他已经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等着她,并开口,“一个女孩子在这儿等车不安全。” 陆然说了声谢谢,转身上车,看他给她阖上车门,然后迈着长腿步履潇洒的绕过车前坐进来,扣上安全带,侧脸对上她端详的眼眸,“住哪儿?” 近看他的脸跟大理石雕塑似的,格外的白皙干净,任谁看了都会过目不忘吧。如果她见过,肯定不会没有印象,陆然怔忡了半秒道,“御景苑。” 楚白眸光闪动。 一路上,他抿唇不语,认真的看着道路。 陆然看他年龄比周靖安还要大一些,三十五六?她很少接触过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沉稳严肃,身上自带气场掌控着全局。 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怎么跟他搭讪,半晌,很不好意思的问了句,“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白。” “白先生,您好。” 男人微笑颔首。 两人再无对话。 车子很快开到小区门口,陆然又开口说,“里面只有业主能够进去,您就停在这里吧。” 他停车,把身上的灰色西装脱下来递给她,言简意赅,“雨伞。” 陆然一愣,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雨,她笑着接过来,朝他挥了挥手,“谢谢,再见,明天我拿去公司还你。” 男人再次莞尔,望着她小跑离去的纤细身影,修长食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的敲击着,闭眼,闻了闻车子里清甜的女人香。 少顷,他驱车前行到大门口,红外感应,栏杆升起,放行。 陆然走着走着雨就下大了,冲到楼层大厅时外面就成了暴雨,她没淋到,可是头上的衣服就惨了,羊绒的,而且是纯手工制作,价值不菲。陆然心疼的抱着衣服走向电梯。 电梯门突然打开了,周靖安拿着雨伞急步走出来,抬头看到她时,眉头骤然一松,下一刻,敏锐的目光扫过她怀里的那件男人西装,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冷意,他淡漠地开了口,“你关机了。” 陆然掏出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你是出来接我的吗?” 周靖安低‘嗯’了一声,拉着她走进电梯。 “碰到熟人了?”他问。 陆然见他瞧着那西装,便回答,“没,是我公司的一位同事。” 周靖安轻哼了一声,“是吗?我衣柜里也有这样一套西装,知道多少钱吗?二十万美金!你公司里哪个同事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还大方的拿来给你挡雨?” 陆然一怔! 这,这么贵? 不过,他怀疑的语气让陆然很不舒服,也很莫名,周靖安看着她,严肃的语气道,“我说过,你跟庄昊见面,我不会阻止,但是不要对我撒谎!” 话音甫落,电梯到了所在楼层,他率先提步走了出去,玉兰婶打开屋门,看到他就急急道,“小姐吐了,直喊难受……” “快打电话叫宁医生。”周靖安一阵风似的走进了隔壁。 等陆然回过神来,玉兰婶已经顺手带上了门。 小姐……是谁? 陆然下意识走上前,敲了下门,半晌也没人来开,她靠在墙上等了两分钟,被高跟鞋折磨了一整天的脚实在是累了,她便转身回了自己公寓。 陆然把西装挂在了卧室阳台,回到浴室泡了个澡,出来后给谢正东发了一封邮件,“师傅,合同已签,哈哈哈,徒儿我厉害吧!” 陆然看看时间,晚上十点半了,周靖安还没有过来,她披上外套正想过去看一看,开门的手蓦地一顿! 玉兰婶叫做小姐的人,莫不是……蒋梦晚? 唐芊芊说的那些话像一把钢刀直直地刺入脑子里—— “周靖安那样的男人你不能爱的……他心里有一个叫梦晚的女人……” 陆然咬着唇,慢慢的走回卧室,心里想着刚才周靖安对她恶劣的态度。一件西装而已,她有必要撒谎吗?其实他不是真的怀疑她和庄昊吧,他是找茬呢!心上人归来,他接下来是不是要跟她离婚了? 她早料到他们的婚姻不会长久,可这么短……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躺在床上,陆然辗转难眠,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她有些焦虑,却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 陆然翻身下床,坐在床沿边上,伸手摁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坐了十来分钟,索性起身来到书房,打开自己的保险柜,拿出一本厚重的画册,掀开一张空白页,拿起铅笔开始勾勒…… 画完一幅画,陆然的心情,渐渐的,也变得安宁下来,锁好画册回到卧室,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陆然就醒了,身边的床是冷的,落地窗沙发上也没有他的身影,陆然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起床洗漱,然后出门。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58章 接吻照片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59章 提出离婚 陆然苦涩一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所有人都好奇地凑到电脑屏幕前去看。 “哇,长得好漂亮啊。” “最让我敬佩的是,她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学校里修的是音乐,却还擅长礼服设计。” “可惜她男朋友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不过你瞧这性感的唇,下唇偏厚,接吻的感觉肯定特别棒!” “我们梦晚是标准的模特身材,不过你看她窝在他怀里小巧玲珑的一团,这男人身高没一米九也快了,还有他身上这套手工订制的西服,一看就是品味不凡,身份非富即贵,两人再般配不过了!” 陆然听着同事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声,好像都在嘲弄她似的。 她步履沉重地走到自己电脑跟前,开机,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开了微博网页版。 ‘蒋梦晚恋爱’成为了微博热搜第一条,还配有一张两人唇对唇亲吻的图片…… 周靖安的面部做了模糊处理,但他身上的衣服,陆然认得。 新晋升的主管杨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每周一的部门例会开始,八卦时间结束! 例会上,杨影特别指出了上周有人整蛊陆然的事情,差点害公司失去颜夏这个客户,她虽然没有实名点出是某某某,但她严肃的警告了办公室每一个针对陆然的人,如果再有下次,下场不仅仅是被辞那么简单,甚至会面临法律上的指控。 众人总算认清了事实,李韵走了,市场部就是杨影说了算,而杨影百分百听从谢总监的,谢总监明里暗里又都维护陆然。 所以,陆然这个人,他们以后分毫都不能开罪了,还得用心讨好着! “小陆来公司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聚个餐?”一个叫宇阳的男同事提议道。 其他人见风使舵—— “就是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去哪儿吃?然后去哪儿玩?陆然你好好想想,这次随你。” 一直沉默的唐芊芊这时开口了,“我请客,去patche酒吧怎么样?有吃的又有玩的,还能沾沾蒋梦晚的桃花运……” 陆然面色一僵,她看了眼唐芊芊,唐芊芊笑着问道,“怎么样啊陆然?” 陆然没法跟她说,跟蒋梦晚在patche酒吧门口接吻的,其实是她老公周靖安! “好啊。”陆然微笑着点了下头。 唐芊芊看着陆然强颜欢笑,心里格外的畅快,姣好的面容上闪过幸灾乐祸的光芒…… 例会结束后,谢正东回到办公室,打给周靖安,“颜夏,是你帮陆然搞定的?” 周靖安愣了足足五秒钟,“陆然搞定了颜夏?什么时候的事?” 谢正东一听就知道不关周靖安什么事了,他由衷地笑了,“周五晚上,陆然发邮件告诉我,我觉得她没那能耐,以为是你帮的她。周末的时候,颜夏特别跟我打电话提了一下陆然,说以后的合作她只跟陆然谈。呵呵,你这个小妻子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你可要把她抓紧点,办公室里的男人们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撩开百叶窗,看了眼那些围在陆然跟前的几个男人…… 周氏大厦,顶层办公室。 周靖安听着电话。正在签字的动作一顿,想起那件西装上面的r标志,心头划过浓浓的危机感…… 秦远神色严肃的走进来,将手里的ipad面对周靖安,“这些照片,是梦晚小姐让人拍下来发给庄辉报社的,‘蒋梦晚恋爱’和‘蒋梦晚神秘男友’两个热搜目前在网页上的搜索指数分别排名第一和第二……” 周靖安扶额,怪不得小丫头去酒吧,做那么离谱的事情,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他在不知不觉间又被摆了一道! “庄辉报社……庄家的?”周靖安拧眉问道。 “是!庄昊的异母哥哥在管理,您如果对它封杀,就是帮了庄昊一个大忙。” 周靖安眯眸,秦远继续道,“兄弟俩内斗,庄昊想借用您的手,不费吹灰把他哥哥干掉,不过他哥哥还算有点脑子,不敢太得罪您。”他指了指图片上周靖安被遮住的面部。 周靖安勾唇冷笑,“报社的去留待定,先去把网上这些东西给我处理干净!刚回国就给我惹事,真是欠揍!” 秦远轻笑道,“梦晚小姐大概是想激起楚爷的醋意。才出了这招。” 周靖安摇头叹气,满满的无奈,“赶紧想办法把她给我送走,多呆一天我都吃不消!” “我看小姐这回不会轻易离开,她听说楚爷身边有了个陆惜,不把陆惜赶走她是不会打道回府的!” “我大哥那种人,岂会喜欢她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屁孩?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知难而返?” 秦远也是颇感头痛,“就是啊,都缠了十几年了……” 中午下班,简然拿出,又去翻微博,奇怪的是今天早上还在热门第一的消息,这会儿未留下蛛丝马迹…… 真是个只手遮天的男人! 陆然撇撇唇,找到周靖安的号,拨了过去,嘟嘟的连线声还没响就被接了起来,他低沉浓厚的嗓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陆然……” 轻轻的,撩拨了一下她的神经。 陆然不自在的把往外挪了挪,“周靖安,你中午去私厨吗?” 周靖安笑着道,“你去我就去。” “那我等你。”陆然说完,随即挂了电话。唐芊芊过来叫她去食堂吃饭,陆然摇摇头,“我有事,出去一趟。” 唐芊芊思索着她到底出去干什么,想问,又怕陆然起了疑心,她现在可不能失去‘朋友’这个角色! 陆然走进私厨,一路过去,遇到的服务员纷纷对她鞠躬,“夫人,您来了,周总说他稍后就到。” 陆然有心纠正一下他们的称呼,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反正她以后不会再来这里。 陆然刚进包厢,门还没关上,就看到周靖安手插裤袋沿着楼梯走上来,他穿了一条黑色休闲裤,铁灰色的衬衫,步子迈得很大,很快就到了走廊,陆然索性开着门,兀自走到桌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周靖安进来。关上门,径直走到陆然身边,拉开身后的椅子坐下,坚硬的膝盖贴着陆然裙下光洁细白的一截小腿,黑眸发亮的盯着陆然看了会儿,笑道,“难得,约我吃饭。” 陆然把腿往一侧收了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周靖安,我有话跟你说。” 周靖安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着小脸儿,耳根却泛起了一层淡粉色,他忍不住凑到她脖颈深嗅了一口,“什么话?” 陆然一把推开他,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走到窗边,深呼吸,调整好气息,转脸问他,“周靖安,你有喜欢的人吗?” 周靖安一愣,温柔的看着她道,“……有。” “当初我们结婚,你我都是不得已,如果你喜欢的那个人回来了,你想离婚的话,尽管提出来,咱们好聚好散,你爷爷那里,如果你不敢忤逆他,我去跟他说,反正我们没有孩子和财产纠葛,离婚应该很方便的。” 一口气说出来,陆然心里轻松多了。 她就是这样死脑筋的人,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什么事都要力求完美,她和周靖安结婚,虽然没有感情,但她是真的在努力,尽量做一个好妻子,满足他的需求,如今,一方出了问题,那也不能强求,但是坚决不能再以一方出轨收场,太让她难堪了! 周靖安霍地站起来,沉沉的步子一步步压到她面前,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声线冷冷地问,“你要跟我离婚?为什么?就因为我怀疑那件西装是庄昊的?你两天不着家,我打电话你也敷衍我,陆然,你气性倒是不小!” 陆然拧了下细眉,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理智,很清醒,“不是的,跟那个无关!我的意思是,你喜欢的人回来了,如果你想跟她在一起,我不会有任何意见,更不会阻止,相反,我会让位给她,但这不是因为我想跟你离婚,而是我不想让自己再一次成为笑话!”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看不到一点点的情绪波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并不好受。 庄昊的背叛让她成了惊弓之鸟,一旦发现感情变了质,必须在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就分手! 周靖安被她的冷静刺激得眼底发红,他大为恼火地睨着她,冷冷道,“陆然,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陆然咬了咬唇,“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周靖安一愣,前一刻还郁闷到不行的心情,瞬间轻松了许多,他眉目带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打了马赛克你也能认出我来?陆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熟悉至此,我很开心,不过,你这是吃飞醋,那女孩是我妹妹!” 陆然点头,“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喜欢的人就是她。” 周靖安失笑,“我是喜欢她,可那是亲情,不是男女之爱!” 陆然觉得他是强词夺理,懒得再跟他争论什么,她看着他,柔和的笑了笑,目光像盈盈秋水一般,“你如果想离婚,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你若不想离,那就不离,但是从此以后,我们就真的只能做表面夫妻,私下形同陌路,而且我今天就会搬出去住。” 她无所谓的笑着,却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周靖安忽然间觉得,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了…… 还是,他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她? 陆然说完转身就走,快到门口时,周靖安回过神来,三两步过来,伸臂抓住了她,三根手指捏着她细白的手腕,禁锢得她怎么都挣不开! 安静的包厢里,他愠怒的视线盯着她的脸,“搬出去?你准备搬到哪里去?” “我买好房子了。” “什么时候?”周靖安的眼皮猛地一跳,薄唇不悦地紧抿,“用庄昊给你的钱?” 陆然瞪着他反驳。“那是我自己挣来的钱!” 周靖安浓黑的眉陡然蹙起,俯身便把她压在了门框边上,呼吸紊乱的吻上了她的唇! 四片唇刚贴在一起,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女孩看到他们,‘呀——’的大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眼睛。 “滚出去!”周靖安粗里粗气地朝她咆哮。 蒋梦晚把手从眼前挪开,眨巴着眼睛道,“哥,是我啊,梦晚……” 周靖安犹如失控了一般,吼声震天,“你的修养呢?不会敲门吗?出去!” 蒋梦晚不可思议的看着周靖安,眸子里顷刻间蓄满了泪水,她头一扭,哭着跑了出去。 陆然也被他发脾气的样子吓了一跳,愣愣的望着他。 周靖安捧住她的头,再次狠狠吻住她,陆然左躲右闪,急中生智低头咬住了他的胳膊,咬得很用力! 在他闷哼声中,她喘息着说,“周靖安,你理智一点……你吻我就能解决问题吗?我是不会屈服的!” 周靖安冷冷一笑,目光幽深难懂,“我以为,这段婚姻就算没有爱情,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原来是我错了……” 他失望的语气让陆然一怔,真的是她多心了吗? 她知道这个男子的性子极其稳重,做事深思熟虑,不是一时冲动做错事的人…… 陆然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靖安整理了一下她的领口,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蒋梦晚,你给我滚进来!” 蒋梦晚红着眼睛探头进门,怯怯地开口,“哥,什,什么事?” “说!那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梦晚看看他,又看看陆然,嗫喏着开口道,“那个谁,我……” 周靖安没好气地呵斥道,“叫嫂子!” 蒋梦晚受到了惊吓,连忙改口,“嫂子,真的对不起,我就是想用跟男人暧昧的合影刺激一下我喜欢的那个男人,想让他吃一吃醋,让他对我好一点,嫂子,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想到会让你误解,我错了……哥哥,你快别生我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一边说一边哭,哭得很惨,眼泪?涕都糊到了脸上,跟个小孩似的,还打起了泪嗝,陆然听完怔了许久,原来是这样。 玉兰婶敲门进来,把哭成泪人儿的蒋梦晚哄了出去。 周靖安微微挑眉看着陆然,陆然并没有露出半点误会解开后的释然表情,她只是语气柔和的陈述了一句,“她挺可爱的……” 周靖安完全没想到,他的小妻子固执起来也很要命,他无奈地道,“陆然,你认定了我对她是男女之情,那你怎么不想一想,我认识她的时日可比你长,我何必舍她而娶你?” “……你娶我,不是因为爷爷吗?” “不是。”他一口否定,俊朗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从你成为我妻子的那刻,我就决定要跟你过一辈子的,这个想法非常坚定,从未有过一丝犹豫,所以,不要再提分手和离婚这样的字眼,我不接受!” 陆然看着他,虽然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娶她,但他如此清晰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这时,她才觉得很不好意思,跟他闹腾了这么久,原来都是她没搞清楚状况…… 丢死人了! 她这离一个好妻子的标准也差太远了! 陆然红着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圈住了他劲瘦的腰,“好,我以后不提了。” 周靖安温和的笑了,陆然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轻声道,“事情说开就好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笑话我……” 周靖安嘴角的笑纹却更深了,他拈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着她被吸破的嫩唇,戏谑道,“表面夫妻……什么鬼?不让我碰你?问过我的肾了吗?它可是出了名的困难户,一直没被填饱过,你竟然还残忍的断它口粮? 陆然脸皮薄,经他三言两语就红成了春海棠。 周靖安倾过身,温热的薄唇印在她雪白肌肤上…… 下午上班,陆然迟到了十分钟,慌慌张张地从周靖安的车上下来,头也不抬地冲上台阶,却在门口遇到了从大堂走出来的李韵。 陆然不想自讨没趣,没有主动去打招呼。 擦肩而过时,李韵突然抓住了陆然的胳膊,“陆然,车里的男人是谁?” 陆然一愣,转脸看向李韵。李韵却没看她,而是死死地追随着悍马远去的车尾…… 四年前,李韵认识了蒋梦晚,得知蒋梦晚的哥哥是arman后,她努力地讨好蒋梦晚,终于成为她最好的闺蜜,金融,还见到了arman! 隔着距离,远远的见了一面,李韵便对arman倾了心。 刚才,她亦是远远的瞥了一眼,觉得奔驰车里的男人跟arman的侧颜有点像…… 但是那个视频她发给arman后,陆然依然活得好好的,所以,她断定,陆然的金主不是arman! 所以,车里的男人也绝对不是arman! 李韵放开陆然,嘴里喃喃道,“是我看错了,对,看错了……” 陆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脸莫名…… 下班后,市场部的人除了谢正东和杨影,都聚?了,陆然在人群里找了找,“唐芊呢?” “说是先去酒吧定包厢了。”宇阳说话时眼睛一直围着陆然打转,小姑娘虽然作风不正派,男女关系复杂,但是肤白体嫩,玩一玩也是不错的…… 除了陆然,其他人都有车,几个男同事争先恐后的过来邀请陆然,宇阳直接把车开到了陆然跟前,副驾驶位车门正对着陆然。 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对陆然感兴趣的男人,磁场天生相斥! 陆然根本没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刀光剑影,她正要弯腰坐进去,铃声响了起来,是‘欠我一万块先生’的来电,陆然附在耳边接起,“喂?” “过来。”周靖安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啊?” “左前方。” 陆然抬头看过去,规整有序的公司地面停车位上,几辆车中间,低调奢华的黑色奔驰静静矗立着,黑色的太阳膜密不透光。 陆然随便找了个由头,留了下来,看他们一行车开远,陆然才走到奔驰旁。 车门打开着,周靖安姿势闲散的靠在驾驶位上,领口和袖口的纽扣都没扣上,露出衬衫下完美的锁骨和结实的小臂,深蓝色西装在副驾驶位上随意的放着,他的眉宇间流露着疲惫,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正眯着眼慵懒的往嘴边送。 陆然看着这位极其养眼的男人,惊讶的问道,“你是来接我回家的?中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晚上有聚餐,你忘了呀?” 他的目光几分冷意的望向了陆然,缓缓吐了口烟雾。 陆然怔然,“怎么了你?” “没忘。”半晌,周靖安垂下眼皮,说了这两个字,下一秒,他伸手勾了下陆然的手腕,把他指间的半截烟放在了她的手指上,修长食指在她光滑细腻的手背上轻敲了一下,嗓音淡然道,“把它扔掉,然后上车,我送你过去。” 陆然动作笨拙的捏着香烟,只觉得指腹灼烫,烟蒂上有烟本身的热度,还有他唇上的温度…… 陆然找到垃圾桶,匆匆地把那半截烟扔在了垃圾桶专门放烟蒂区,返回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侧头寻找安全带时,周靖安忽然俯身过来,淡淡的烟草味道瞬间将她包围,陆然屏息,有些尴尬的看着亲手为自己系安全带的男人…… 利落的板寸头,黑色衬衫领子,弧度硬朗的下颚,到处都是一丝不苟的完美。 扣好安全带,他抬头时,陆然迅速移开目光转向了自己这边的车窗外。 车行驶到了大街上,停在patche酒吧门口时,周靖安眸光一沉,陆然也不喜欢这里,她有些无奈道。“别人选的地方,我一会儿不喝酒就是了。” 陆然转身推开车门,周靖安漫不经心的开了口,“陆然,有夫之妇。” 陆然一愣,回头看他,他戴着钢表的那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语气戏谑但盯着她的眼神却很是认真,不像跟她开玩笑。 陆然面颊微微泛红,下车,在他的注视下,走进了酒吧。 有服务员过来带她,陆然随着上了二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包厢里也乌漆抹黑的,陆然在门口顿了下脚,“这是v包8号吗?” 转脸一看,那?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59章 提出离婚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0章 放肆过度 浴室门外一侧放衣物的壁几上搁着他的香烟和打火机,他用湿涔涔的拇指抠开烟盒,低头用牙齿尖叼出来一支烟,另一只手执着打火机,叮的一声,发着蓝光的火苗猛地窜出,他凑上去点燃,烟头一明一灭间映着他铁青的脸。 陆然捡起地上的西装覆在身前,周靖安用力吸了一口烟,薄唇抿着烟蒂,扫了她一眼,“过来。” 陆然不可控制的一缩,她条件反射的听从,走到中途才反应过来,又害怕又难过,她咬着唇极其不情愿地走到他身边,抬脚踹他,他没躲,不知道踹到了他哪里,他嘶了一声,伸手握住她的后腰,她腰很细,他手指张开就能掌握,每一次狠撞他都担心会把这抹柳腰给折断…… 他把她推到浴室,盥洗池前,他的视线落在镜子里她锁骨下方那个红得娇艳欲滴的咬痕上,嘲讽的问她,“哪儿脏了,哪儿该洗,用我教吗?” 陆然哭着摇头。 刚才他只做,一下都没吻她,这痕迹明显不是他弄的…… 她进去洗,他也不走,吸着烟站在那儿隔着一层玻璃门看她洗,还不停地出声指点她,“脸和脖子那一块再洗一遍……不够干净,再洗……再洗……” 陆然不知道自己洗了多少次,洗得皮都快掉了一层,他终于满意了,迈步靠近…… 陆然往后退,后背靠在冰凉的瓷砖上。 他静静看她一眼,把嘴里的烟雾喷在她娇红的身体上,阴沉的开口,语速缓慢而严厉,“你年纪小,很多事上我都会纵容着你,你一时走不出和庄昊的感情,跟他牵扯不清,无所谓,他是你前男友,我给你时间忘掉他,但是,在外面给我招惹别的男人,跟他们搞暧昧,出去玩失了分寸……” 陆然手指哆嗦着去碰他的手,轻轻握住摇晃了一下,声音里带了哭腔,“周靖安,你别生气,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两只手别到身后,俯下身,手掌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出唇的声音邪魅无比,“进去酒吧之前,我特意提醒了你,谨记有夫之妇的身份,但你当耳边风,无视我的尊严,放肆过了度,好,很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怕。” 今晚,他失控了,也是真的动了气。他依着身体本能和惩罚的心态,做得酣畅淋漓,身体内难以形容的畅爽感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而陆然,第二次还没结束就晕了过去,呼吸入不敷出,泪水干涸在脸上,嘴里轻哼着,一会儿骂他混蛋,一会儿说软话求情。 早上,陆然睁眼就看到自己被领带勒得通红的手腕,昨晚她喝了酒,半醉不醉的,但周靖安的暴行她记得一清二楚,她是有错,可他也不该那样对她! 他根本没把她当妻子看待! 窗边,周靖安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报纸,他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床上小人儿微微颤动的幼嫩肩头…… 她在哭吗? 心脏抽搐了一下,他轻叹口气,推开报纸起身。 感觉到床垫塌陷,陆然吓得急喘一口气,连忙转身,眼角亮晶晶的东西还在闪烁…… 剧烈的动作扯到了痛处,她小脸白了一下。周靖安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自责自己不知轻重。 他动作怜惜的把她脸上的碎发整理到两边,柔声问道,“还早,要不要继续睡会儿?” 陆然摇了摇头,她忍着浑身的酸痛爬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长袖职业套装,步履蹒跚的走向洗手间。 十五分钟后,她走出卧室,餐桌旁有三人,周靖安和蒋梦晚相对而坐,玉兰婶站在一旁伺候着。 “难得,起这么早。”周靖安低沉的嗓音略带一丝戏谑。 “早跟你说我变乖了,你还不信,哈哈。”蒋梦晚嘴巴一咧,俩大梨涡很是漂亮,抬头看到陆然,小手挥了挥,甜甜叫道,“嫂子,早安。” 她的笑容单纯明亮,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轻易的就俘获了别人的好感。 陆然灰暗的心情稍微转晴,弯弯嘴角,“早安。” 周靖安起身。拉开身旁的椅子,虚扶着她坐下,然后把一杯温开水递给她,看她喝去一半,伸手接走杯子时问道,“粥,牛奶?” 陆然选了牛奶,他又拿了块早餐蛋糕抹了绿茶酱放在她盘子里。 蒋梦晚看着他熟稔的动作,眼神都直楞了,玉兰婶也是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少爷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而今…… 陆然机械的拿着餐具,机械的咬着蛋糕,明明是恬淡可口的绿茶酱,可是,吃在嘴里,她却只吃出了苦涩。 周靖安也跟着用餐,目光时不时的朝她逡巡着去,眼里,满满都是担心。 饭后,两人一起出门,电梯里,周靖安开口道,“梦晚要在国内呆一阵子,出行要用车,她看上了你的Dartz。” 陆然轻点头,无所谓的说,“那是你的车,你随便支配就好,我的宝马呢?” 周靖安周身霎时冷了好几度,淡淡道,“在楼下。” 两人下楼,遇到开车过来接周靖安的苗青,她手里拿的是陆然落在酒吧的包包,苗青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夫人,把包奉上,“这是邹哥让我交给您的,说是在包厢地板上找到的,里面一些东西掉了出来,您看一看,有没有少一些什么。” 陆然粗略翻了下,没少什么,说完谢谢便走向自己的宝马,周靖安替她打开车门,站在驾驶口五官严肃的看着她道,“陆然,给你一天时间消化昨晚的事,明天,我不允许你在这事上再跟我犯拗。” 陆然闷头坐进车里,瞧都不瞧他一眼。 周靖安俯身掰过她的下巴。看她脸上是否有抵触情绪。 陆然垂着眸推开他的手,“我上班去了,再见。” 周靖安松了手。 陆然把车开走了,没有旁人在场,压在心底的难过涌了上来,泪眼模糊。 寓所楼下,苗青等宝马开远,才从口袋里拿出了避孕药,“这是夫人的。” 周靖安紧抿着唇,表情变幻,一板药上面少了一粒,他寒着脸投进了垃圾桶。 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直接拨给谢正东…… 陆然一到办公室,市场部的人纷纷从格子间里伸长脖子看她,眼里藏着唏嘘,昨晚,周靖安走后不久,他的手下就到了,那个眼神阴戾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告诉他们,陆然是周靖安的妻子,他单手提溜小鸡似的把宇阳弄了出去…… 谢正东从外面进来,经过宇阳的办公桌时,把他的椅子一脚踢开,冷讽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呵呵……” 那几个试图染指陆然的男职员们,脊梁骨阵阵生寒! 不多会儿,清洁工走进来,以风卷残云之势把宇阳桌上的东西一清而空…… 众人震惊不已,集团! 谢正东把陆然叫进了办公室,似有若无的扫了眼她泛着淤青的下巴和肿胀不堪的红唇,心下啧啧了两声,周靖安那丫平时清心寡欲的,没想到蹂躏起女人来也是蛮变态的,他握拳抵唇轻咳了一下,嗓音比以往都要温柔,“看你状态不怎么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陆然一怔,片刻后明白过来,肯定是周靖安跟他说了什么,她羞得无地自容,却下意识挺直了背脊,但还是免不了狼狈,“不用了,我很好。” “在师傅面前就别拘着了。”谢正东含笑看着她,比了比沙发,示意她坐下,并让生活秘书送进来一杯番茄汁,番茄汁的热气熏得她眼底起了一层层水雾,从早上起床压抑到现在的情绪缓缓释放了出来,她哽咽着低语,“谢谢师傅。” 谢正东开口,笑容不减,“周靖安大你多少,我也大你多少,男女间其实也不过是那回事,没必要太往心里去。” 陆然觉得跟师傅谈这种事有点怪异,她咬着唇,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他太过分了。” “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是,能让周靖安动脾气的人,少之又少,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不轻啊。”他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戏谑的一挑眉,“真看不出你身为女人能耐在哪里。” 陆然一噎,鼓着红通通的眼睛瞪他,“有您这么贬低自己徒弟的吗?” 谢正东笑着打开锁着的文件柜,把一份加密档案袋递到她手里,“这是我们公司在美国那边第一个竞标的大项目,前期工作基本完成,你拿去好好看看,完善后交给我。还有,颜夏那边,你和业务部的刘硕好好维持着,她那个圈子,你可以挖掘一下,潜在的客户不少……” 陆然听完他的吩咐,抱着档案袋走出了办公室。 谢正东隔着百叶窗,看了眼趴在电脑前的女孩儿,那份案子是定稿后的,怕她乱想所以给她找点事情做做,没想到,她还认真上了。 下班时,陆然就把档案袋重新放回了他桌上,每一页上面都黏着黄色小字条,谢正东打开看了后眼睛都亮了。 晚上八点多,苗青跟在周靖安身后从酒店旋转门走出来,“Arman,郭副局拖了我们一个月,没想到您一出马便解决了……” “世人所求,不过名、权、利这三样,因人而异,对症下药,就这么简单。”周靖安挑眉。 秦远从车上下来,打开车门时说了句,“夫人下班后就回老宅了。” 上车后,周靖安点上一支烟,朝车窗外的夜色吐出一口烟雾。 两个人精相视一看,知道他在烦忧什么。可他们束手无策,秦远漫无目的在街上开了会儿,侧脸问苗青,“先送你回家?” 苗青看向周靖安,他眉心紧蹙,想必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她点了点头,“好啊。” 周靖安交叠的双腿交换了一下,“绝品。” 绝品在去苗青家的路途上,周靖安先行下车,只身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声色场所,刚步出电梯跨入走廊,就看到蒋梦晚焦急的徘徊在打开的包厢门前,眼睛委屈巴巴的怒视着对面房间紧闭的门,见到他出现,宛若看到了救星,“哥,你快点,想办法把门给我弄开!” 周靖安淡淡睨她,眼神闪了一下,“大哥和陆惜在里面?” 蒋梦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啊,孤男寡女的,万一擦枪走火就不好了,我还是进去盯着点比较合适。” 周靖安立刻黑脸。懒得理她了。 洛云卿斜倚在包厢门口,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容道,“小梦晚,能不能看到大哥在床上龙腾虎威的样子全靠你了,你行的。” 周靖安径自绕过两人走进去。 王池御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周靖安进来招呼了一声,“二哥。” 周靖安弯腰从桌上取了酒瓶,一手勾走俩酒杯,在地毯上席地而坐,“陪我喝酒。” 兄弟这么多年,彼此间早就摸透了,王池御按下遥控器,墙壁屏幕上的游戏画面定格,转手,接过递来的酒杯,“二哥遇到糟心事了?关于嫂子的?” 周靖安把玩着酒杯,上半身往后靠着沙发,眼睛盯着暗红略透明的液体晃啊晃,在琉璃酒杯上留下一圈又一圈淡红的痕迹,就像鲜血一样。 “怎么知道的?”他问。 四兄弟中,数王池御洞察力最强。 “结婚这么久还没把嫂子带出来玩,我就猜到你们感情不是太稳定。”王池御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酒。 周靖安勾唇,嘴里含着酒液,冰块的冰凉冲刷着唇舌。“我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为一个女人蠢蠢欲动,做一些从前不屑的幼稚的事情。” 不为国家,不为事业,单单为一个女人的一腔热血,是跟陆然结婚后才注入到周靖安体内的新鲜血液。 为女人打架…… 强迫女人…… 周靖安哼了声,自言自语的模样,眉头锁起琢磨道,“对陆然,以前抱着好奇的心态,后来是稳操胜券的心态,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俘获她的那颗心不是难事,现在看来,是我太自信了……” 王池御疑惑道,“我看她那天挺依赖二哥的。” “那是情势所逼,她善变着呢!”周靖安冷笑,一口饮光,又倒了满满一杯,空酒瓶随手丢到了一边,“结婚就结婚,我他妈的去沾什么感情!” 洛云卿在沙发后面偷听好一会儿了,蓦地出声,“用完就丢,提上裤子就走人?是这个意思吗二哥?” “呀,那可真是无情的!有个性,我喜欢,哈哈哈……”洛云卿抚掌大笑,一看周靖安脸色不对,连忙改口,“二嫂这也太不场面了,有这么做事的吗?别说二哥没面子,哥几个也没面子,二哥你怎么能容忍女人在你面前这么放肆呢?” 说完没人理他,倒是身后传来一道细细的嗓音,“就是啊哥,你几时对女人这么低声下气过?” 三人回头,蒋梦晚不知何时站在了包厢门口,一脸的哀怨。 周靖安朝她勾勾手指,“站过来点,听人墙角可不是好行为。” 蒋梦晚默默的走过来,坐到他身边,自然的依偎到他怀里,“哥,我们两真不愧是兄妹,同病相怜,不如凑成一对算了……” 周靖安和洛云卿皆是失笑,唯独王池御凝了一下眸,看向那一脸嗔痴的可爱女子,她垂下的桃花眼里。浮动着一层不明显的希冀光芒。 撒娇够了,蒋梦晚拿着话筒开始唱歌,唱的是摇滚,扯着嗓子嘶吼,咆哮。 周靖安靠在角落里,眯眼看着小姑娘肆意的挥洒青春,心里想的却是,像陆然那种性子的人疯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夜深,一行人行将离去,洛云卿抱着睡熟的蒋梦晚下楼,王池御收拾了一下跟上。 周靖安走到包厢对面,敲了下门,陆惜过来开门,房间里只有桌上开着一盏灯,上面摆着电脑和资料,陆惜面容疲惫的指了指沙发上躺着的人影,小声道,“刚睡着。” 周靖安点头,礼貌的问,“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陆惜微笑着拒绝,“不用了,我开车来的,没喝酒。” 周靖安下楼时,洛云卿已经把蒋梦晚放在了他宾利慕尚的后座,开车的是洛云卿的司机。 周靖安上车时。蒋梦晚睁开了惺忪睡眼,“哥,我们去哪儿睡?” “御景苑。” “不要,那房子太小了,你不是把桃源居给装修好了?我要住!” 桃源居,是楚天地产开发的宜居顶级别墅区中的一套,地处黄金地段且靠山临海,周靖安早年购得,入伍前开始装修,耗时三年的工程,现在能住人了,他打算过几天带着陆然一起搬进去住,没想到被这个娇气刁蛮的小姑娘捷足先登了…… 看他犹豫,蒋梦晚不满的噘嘴,“到底好不好嘛?” 周靖安按了按眉心,没好气道,“你说呢?” 蒋梦晚知道这是答应了,笑得合不拢嘴。 车子开走后,王池御感叹了一句,“二哥太会宠女人了。” “是啊。”洛云卿完全认同,“这天下的女人在二哥眼里跟男人无差,住在他心上的就那么几个,要么照顾周全,要么宠得密不透风,那个陆然真是个怪人,这样的二哥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二哥太会宠女人了。”王池御又重复了相同的一句。 洛云卿后知后觉他话里有话,问道,“什么意思?” 王池御挥了挥手,“先走了,明天我值早班。” 洛云卿望着他的背影,疑惑的嘟囔了句,“怎么神神叨叨的?” 桃源居。 周靖安洗完澡,把自己抛在大床上,疲倦的仰头盯着天花板,脑海里转动的全是昨晚陆然在他身下妖精般扭动,脆弱又性感的样子…… 闭了会儿眼睛休息片刻,了无睡意,他腾地坐起,顺手捞起沙发上的笔记本,搁在膝盖上。 谢正东发他一份文件,他扫了眼,是美国竞标案的修改版,他掀了下眉头,点击下载,浏览半小时,空出一只手拿出私人手机拨给谢正东,谢正东在那端,声音激动,“看完了吗?什么感觉?” “perfect。” “知道吗?点子和思路是陆然想出来的!我只是稍加修改。哈,真是块璞玉,这个徒弟我收对了!” 周靖安唇角浮动了下,浅漠的视线落到黑漆漆的窗外,半晌,才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情况?” “你不是把人家那啥了,怕她胡思乱想,我便给她找点事做做,让她了解下竞标案,顺便学习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给提了意见,她可真敢提!” 周靖安闻言松了口气,她还能有心情提意见启发谢正东,看来,状态是不错的…… 只是,他的心情很糟糕…… “累了,明天办公室细聊。”周靖安挂了电话。 谢正东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被切断信号的手机,这还是他认识的周靖安吗?为了个女人竟然放下工作不理…… 周家老宅。 餐厅,陆然正在用夜宵,有些失魂落魄,勺子舀着馄饨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着。 “怎么了吗然然,胃不舒服?你晚餐也没怎么吃。”陆惠子在一旁担忧的问。 陆然摇头,“没有不舒服,可能中午吃太多了。” 看了眼四周,无人。陆惠子压低声音道,“离婚,跟周靖安谈得怎么样了?” 陆然遽然一怔,看着母亲充满期待的眼神,离婚?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周靖安,再也不随便提了…… 虽然,昨晚他强迫了她,但她也没往这方面想…… 陆惠子不安的问,“他不答应?” 陆然飞快的低下头,弱弱的说,“嗯。” “不怕,你先跟他闹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跟老爷子说一说,如果他同意,这婚不难离。” “哦。”陆然轻语。 吃完夜宵,陆然上楼睡觉,经过二楼时,往里觑了眼,想到那个类似求救的信号,心里毛毛的,她撒腿跑到三楼,躲进了周靖安的卧室。 睡梦中,一只冰冷的手覆盖在了她踢出被外的白嫩小腿上,逐渐往上…… 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陆然浑身颤抖着挥舞手脚。嘴角呜呜叫着,“不要,不要……” 梦魇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霍地坐起身的同时陆然睁开了眼睛,睡衣都湿透了…… 房间外面没有都市绚丽的夜景,幽森昏暗,只有月亮带着惨淡的光照射进来,四周,每个角落,她都看了一遍,除了她,没别人,可是腿上的感觉那么真实,她的手都还在打着战栗…… 第二天,陆然起床,推门出来,刚走出两步就猛地僵住了,门,竟然没锁,她睡前明明反锁了! 难道,昨晚,真的有人进了她的卧室,摸了她的腿? 陆然吓得捂住了嘴,她忙不迭跑下楼,佣人看到她,笑意吟吟的说,“少夫人,夫人出去跑步了,让您先用早餐,少夫人,少夫人……” 陆然停也不停,跑到门口时撞到了从外面进来的一个人,那人下意识扶住了自己的肚子,“哎哟,你找死啊……是你?” 抬头看到陆然青白的面色,周悦尖声娇叱了句,“你见鬼了?” 陆然没有焦距的双眸往她的方向望了眼,什么也没说,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启动,离去。 四十五分钟后,陆然开车到了公司,她把车子停入地库,乘坐电梯从B2层到一楼时,电梯门打开,就听到外面大厅格外的吵。 相继走进电梯的公司职员一脸愤懑道—— “谁家的老人啊,这么没素质。” “就是啊,跟泼妇似的!” “什么事在家里解决不了,跑到公司里来闹,简直了!” 唐芊芊一路小跑过来。看到电梯里的陆然,失声大叫道,“陆然,你外婆在大堂里闹呢!快去看看吧!” 陆然一愣,仔细听了听,那熟悉的大嗓门不是外婆是谁? 她往电梯里缩了缩,不愿出去丢人。 唐芊芊一踏进来,“嘀——嘀——”电梯超重,发出糟糕的警报音! “超重了,那个谁,快下去!” “就是啊,哪个叫陆然啊,快去安抚你家老人!” “快点!自觉一点!还磨蹭什么?” 嫌弃的声音,此起彼伏,唐芊芊走到陆然跟前道,不好意思的说道,“陆然,对不起啊,我也是一时急了,你外婆刚才拉着我问你在哪儿,你看我衣服,都被她抓皱了……” 有人在后面猛地推了陆然一把,陆然狼狈的跌倒在了电梯外面,膝盖磕在地上登时就红了,她痛得‘啊’的叫了一声。正在大堂里闹的江范英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甩开保安,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拽住陆然的头发照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陆然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再次被她打趴在地。 江范英从买菜的帆布包里掏出准备好的衣架,狠狠地抽在陆然身上,“小贱人,才几天没打你你翅膀就硬了!我今天非得好好料理你一顿,看你敢不敢跟我耍狠,打死你,我打死你这只白眼狼,拉扯你长大,你连房子贷款都不肯给我交,早知今日,你出生那天就该掐死你……” 江范英气了好一阵子了,憋在心里快爆炸了,手里的衣架也不解恨,直接连踢带踹了,陆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几个保安都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小老太。 直到邹凯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大喝一声,“还不快去把人拉开!” 保安们这才反应过来,上去拉住了老太太,可他们对老人不敢用全力,只是虚虚的拉着,江范英几下就给挣脱了,又上去逞凶,邹凯一个大步迈过去,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身后一扔,咚的一声,江范英痛得屁股都要开花了,哎呦哎哟的鬼叫,“杀人了,要杀人了!快报警啊!” 邹凯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黑眸盯着她的眼睛,吐出一个字,“滚!” 江范英被他眼里嗜血的杀气吓得失语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跑到门口又回头喊道,“陆然,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保安经理高以翔听说此事从楼上跑下来,看到邹凯的那刻,手里的对讲机怦然落地,七尺男儿的眼圈都红了,嘴唇蠕动着,无声道,“老大,您出……回来了!” 邹凯看着他道。“下次再让闹事的进大门,你也可以滚了!” “是!” 陆然扶着流血的额头从地上站起来,高以翔过来扶她,她错开了手,低头穿过大堂走了出去。 邹凯来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道摇摇欲坠的背影,深眸眯了眯,他摸出手机打给周靖安,“周总,夫人的外婆来公司了,打了她……” 正在机场候机楼的男人蹭地坐起,带翻桌上滚烫的咖啡,打湿了半条裤腿,他浑然不觉得痛,急切地问,“她现在哪儿?” “离开了公司。” “跟上她,我马上过来。” 邹凯出来时,陆然停在门前的路上站住不动了,过了会儿,她又走了回来,邹凯站在路边看着她,直到她进入电梯。 陆然先去了地库,从车上拿出一套备用衣服,再上楼,去洗手间洗了洗,嘴角流血了。脸也肿了,膝盖也破了,手臂上一道被衣架划破的伤痕…… 唐芊芊和人说说笑笑着走进来,看到她吓了一大跳,“陆然,你你你……” 唐芊芊知道陆然的外婆是个厉害角色,她预料到陆然会被打得很惨,他以为陆然挨揍之后会请假回家养伤,没想到…… 陆然淡淡的看她一眼,“怎么了?” “你都这样子了,怎么还在公司啊?” “小伤,没事儿。”陆然不在意的笑了笑。 对于从小就这么过来的她,这点伤真不算什么,但是,看在唐芊芊眼里,那笑容就是一种嘲讽的笑意,她有些心虚的晃了晃陆然的手,“陆然,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不该在电梯里说出你的名字,我实在是被你外婆吓怕了,疯疯癫癫的……” “我真的没事,我抽屉里有一管药膏,还有OK绷,你帮我拿来好吗?” “好。你等着啊。” 药膏,是周靖安那天连着手机送给她的,让她抹下面的。陆然把受伤流血的地方都抹了一遍,继续回办公室工作。 母亲的电话尾随而至,陆然找了个僻静角落,手机贴在耳边,“妈。” 陆惠子一改往日的温柔语气,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训斥,“然然,你为什么推你外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知道房子的事你有心结,可你也不该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不是别人,是你外婆啊!那么大年纪了,万一有个好歹……” 陆然皱了下秀眉,“我没推。” “臀部都青了一大块你还狡辩?” 陆然顿了下,想到应该是被邹凯或者保安弄的,她问,“需要去医院吗?要不要我送她去?” “她嫌丢人,不去,在床上怄气呢,饭也不吃,你快点回来一趟,让她骂两句,她气顺就好了,憋在心里早晚得闹出病来!” 陆然看着墙上的消防栓。镜子里,那张被揍成猪头的脸欲哭无泪,她勾唇苦涩一笑,“好,我下班后就过去。” “什么下班啊,让她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外婆怒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陆然只当没听见,给掐了。 百般不愿,但是下班后,陆然还是乖乖的买了水果篮和鲜花放进了车子里,关上后备厢,抬头之际,看到一条马路之隔,周靖安姿势散漫的站在悍马驾驶口,一手肘拄着车门框,修长手指间夹着半支烟,也不吸,任烟自然地燃烧着,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躲他一晚上,现在依然不想见他。 眼看他没有走过来的意思,陆然转身开门上了车,周靖安打了电话过来,“下来,我载你去医院。” 陆然看了眼观后镜,脸比早上好看一些了。但还是残留着被巴掌打过的红痕,额上也贴着OK绷,她道,“不用,抹过药了,过两天就自己好了。” 周靖安沉默片刻,“晚上回家吗?” 陆然犹豫了一下,“回,晚点回,有事要做。” 窗外,周靖安性感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弧度,低沉悠扬的嗓音里,添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好,等你。” 陆然回到家,陆美子正靠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嗑瓜子,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瞥了眼,轻蔑的视线觑了眼果篮和鲜花,刻薄的挖苦道,“你把你姥儿伤得那么重,连像样的营养品都舍不得买?” 陆然如实回答,“我忘了。” 陆惠子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然然,你外婆在卧室躺着。进去给她道个歉……” 说完,才注意到她脸上的手指印,微微错愕了一秒,但想到她因为挨打所以推外婆,这种行为不能迁就! 陆然推开外婆卧室门,迎面砸来一只鞋子,用的力气太大了点,过了陆然的头,除了闻到一股香港脚的臭味,陆然毫发未损,江范英气得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还躲,你还敢给我躲,你存心要气死我啊!哎呀,我真是命苦,遇到了这不孝的煞星,连个房子贷款都不肯给我付,让我一个小老太去喝西北风吗,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她捶着床,呼天叫地的喊着,陆然冷眼看着,陆美子沉迷于电视不理会,最后还是陆惠子丢下锅铲进来说,“妈,然然怎么会不给你付呢?会的!” 江范英立马止了嚎,看向陆然,“真的?” 陆然不语。 陆惠子朝她挤了挤眼睛,“是吧然然?” 陆然说,“我没钱,你有钱你付。”她的工资还要付自己的房贷。 陆惠子一愣,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她自从嫁给周程元后,就没再出去工作了,周程元把自己的副卡给了她,但她一般不会用,是自尊不容许,也是周程元对她,至今心有芥蒂,她不想乱用他钱让他轻视她。 江范英斜着眼睛瞪陆惠子,“怎么,你不会也没钱吧?骗谁呢!哼,真不愧是母女俩,忘恩负义的德行一样一样的,我算是看透你们了……” 陆然咬了咬牙,打断了她没完没了的谩骂,“你别骂我妈了,豪门的日子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过,我妈有她的难处。房贷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得了承诺,江范英心里舒坦了,躺在床上,让陆惠子喂了晚饭吃,刚伺候完,陆美子盘着腿坐那儿吆喝了起来,“姐,我正看到关键地方,走不开,你帮我盛饭过来呗,饿死了都,快点快点。” 等陆惠子终于得空坐下吃饭时,桌上饭菜早已冷透了。 吃完饭,陆然不舍得母亲再劳累,主动收拾起了碗筷,陆惜在这时回了家,陆美子舍得把眼神从电视上移开了,趿拉着拖鞋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囡囡,你回来了!” 陆惜笑着‘嗯’了声,她心里有事,进去卧室跟外婆说了会儿话就朝厨房走去,陆美子连忙拉住她,“哎呀。里面油气太重了,你细皮嫩肉的千万别进去,来,吃水果。” 隔着一面玻璃,陆然全部听进了耳朵里,她匆匆洗完,打算离开时,陆惜开口道,“小然,周末我正好有空,我们一家人在外面吃顿饭吧,我请客。” 陆然正在想周末有什么要紧事,没有立即回答,陆美子不满意了,“请你吃饭是看得起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正在拖地的陆惠子推了陆然一下,陆然点头,“好。” 陆惜送她下楼,两姐妹年龄差在那儿,有代沟,没什么共同语言,陆惜简单的问了下她的工作情况,就无话了。 陆然开车回御景苑,远远的,就看到寓所下那道高大的身影,晕黄的灯光下,他靠着墙壁而站,一条腿屈起,一条腿站得笔直,垂落在裤缝的一只手里燃着一支烟,陆然摇摇头,他可真是烟不离手,当兵的时候是怎么熬过烟瘾的? 第61章 暗示想他 车停,陆然下车,踩上台阶,周靖安掐灭烟走下来,自然的牵住她的手,侧脸问她,“吃晚饭了吗?” 深邃的目光带着暖融融的味道望着她,陆然接受不了他的这种眼神,唯一避免被电的方法就是不看,她低下头说,“吃了,你呢?” 他轻‘嗯’了一声。 上楼,进门,周靖安去了书房。 陆然在卧室的枕头上,看到了一支红色玫瑰,很新鲜,就像是刚从枝上剪下来的。 陆然心尖颤了一下,她捡起来,拿到鼻翼前嗅了嗅,芬芳沁人。 周靖安工作完回到卧室,床上的小人儿已安然甜睡,玫瑰花插在了花瓶里,在露台窗沿上搁着。 周靖安勾着唇,拿出柜子里的睡衣去外面浴室洗澡,回来时,却发现陆然弓成了一只虾米,额头汗津津的,满脸的恐惧之色,唇瓣剧烈颤抖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喃喃道,“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拧眉,她不是胆小之人,他那种程度的惩罚,会让她怕成这样?无奈的叹口气,周靖安上床,伸臂把可怜的人儿拥在怀里,慢慢拍抚着她的发顶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了……” 哄了十来分钟,陆然才慢慢平静下来,周靖安想给她拧条毛巾擦擦汗,小人儿却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指头,不让他离开片刻…… 第二日早餐桌上,周靖安似是不经意的问起。“昨晚睡得好吗?” 陆然略微一顿,前天晚上在老宅里被人摸了腿,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总之吓得不轻,昨夜里又梦到了,后来,她看清了他的面容,竟是她尘封在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再后来,她被一股温柔强势的气息包围,沉稳的心跳声,令她心安…… 她轻轻望了眼周靖安,垂下眼睫说道,“还行。” 周靖安玩笑的问,“怎么。做梦梦见我了?” 陆然下意识红了脸,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梦晚今天怎么不在?” 她脸颊薄红的样子,让周靖安眸底闪过一丝考量,看来,让她坠入噩梦的人并不是他…… 那是谁? 瞧着她脸上还未完全消去的巴掌印,周靖安恍然,眼底幽暗一片…… 他不动声色的压下内心的愤怒,淡淡的扬了下唇,“她住我在宜居的一栋别墅,离这儿有点远,正好,不会吵到我们。” 陆然微笑了下,“吵一点也好,热闹。我还蛮喜欢她的。” 周靖安点头,“你们同龄,相处久了,兴许会成为好朋友……”两人又都在服装设计方面很有天赋。 那晚的不愉快,他和她不约而同的避之不谈。 周靖安出差了,不过,枕边的玫瑰花,倒是每天都有,从第一天的一支,到后来的两支,三支,四支…… 陆然问了阿锁,她笑着把陆然拖到对面房间,拉开了冰箱的门,上面一格全是用塑料膜精心包裹的玫瑰花。 阿锁用手语告诉陆然。“这是少爷临走前去买的。” 周六,一大早,陆然就接到颜夏经纪人何姐的来电,约她在古董街的琴行见面,陆然转而打电话给客户部的刘硕,跟客户见面的每一次机会都要好好把握住,无论公事私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满足客户,才能争取到长久的合作。 “你住御景苑是吧,我正好经过那儿,接上你好了,省得你开车了,绿色出行嘛。”刘硕提议道。 陆然说完‘好’字就有些懊悔了,经了个宇阳,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卑鄙无耻,唯恐刘硕也是这样的男人。 市场部的人都知道,她被周靖安盖了戳,可市场部没人敢到处宣扬,无他,忌讳周靖安。 陆然下楼时看到dartz在那儿停着,她包里正好也有车钥匙,就跳上车,开到了外面小区的专用停车场,坐在车里等着。 刘硕开了一辆路虎,身上穿的是休闲装,但看得出来是名牌,他才参加工作不久,根本付不起这些,金融是卧虎藏龙之地,不乏家境优越之人。 看他拿着下车,陆然也推开了车门,身上的响起,刘硕下意识望了过来,自然,看到了陆然身后的金刚dartz,明显,嘴巴张了张。 陆然挂掉他打来的电话,动作自然的走上前说道,“去车上取了个东西,咱们走吧。” “你的?”刘硕到底年轻,绷不住了问她。 陆然回头看了眼dartz,“我老公送的。” “你结婚了?” “是啊。” 刘硕摇头,一脸的不相信,“不会吧,你比我还小一岁呢!” 陆然笑着说,“中国的法定婚龄是二十周岁,我二十一了,结婚有什么奇怪!” 刘硕依然觉得这是陆然的推口话。 琴行门口,何姐安排了人等着,陆然和刘硕被引领着穿过展厅进入内室,颜夏扛着?超戴着口罩,陆然几乎认不出她来。 陆然下意识瞅了眼唯一看得到外界的窗户,没人啊,她防备心可真强! 颜夏冷冷的略了眼刘硕,和他手里提着的公文包,不满的对陆然道,“刚觉得你这个人有那么点点意思,你就带着同事过来,这架势是摆明了跟我谈公事呢?本小姐今儿就想图个清静,行不行啊!” 刘硕知道颜夏是个不好对付的,听完面不改色,“颜小姐毕竟是我们的客户,陆然没经验,是怕一个人应付不来,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带上我就是个备用的,您想谈公事还是私事尽管随意。” 陆然点头,笑眯眯的望着颜夏,“对啊,你美听你的。” 颜夏轻哼一声,轻拍了一下身边的古筝,“弹一首你最拿手的,用你十级的水平,别想诓我。我虽略懂皮毛,他可是行家!” 她瞄了眼束手在一旁笑意吟吟的掌柜。 陆然笑了,敢情今天约她来就是检验她是不是个骗子。 她耸耸肩,沉着上前,佩戴好指甲,缠上医用胶带,刘硕看她熟练的样子愣了下,“你会弹古筝?” “好久没谈了,怕是生疏了。”陆然望向掌柜的,眨了下大眼睛,“大师您把条件放宽点。” 掌柜的但笑不语。 颜夏把耳机给她卡上,“什么谱子?” “就你的新发单曲绿苹果吧。” 颜夏抽动了下嘴角,“古筝谈绿苹果?” 陆然微微一笑,随着音乐声起,细嫩的双手一上一下摆出打鼓的造型,在琴弦和桌子之间来回拍了几个鼓点,竟是跟背景伴奏声契合无比。 紧接着,白皙十指搭在弦上,一串节奏感十足,却依然行云流水般的声音伴随着指尖的游动跳脱自然流淌了出来…… 一曲终了,在场听者都露出了意犹未尽的神色,颜夏不知何时取下了口罩和墨镜,露出了漂亮的脸蛋儿,她目瞪口呆的盯着陆然发呆,一脸震撼的表情自言自语,“我自己写的歌,自己谱的曲,我都不知道可以这样谈,陆然,你真牛逼……倒显得我小人了,你这打脸啪啪响啊,古人果然没骗我,千万别惹会弹古筝的人,尤其是女人……我算是领教了!” 掌柜的亦是汗颜不已,“老头子我也受教了!” 陆然谦虚一笑。 合着颜夏提的几点要求,陆然替颜夏挑选了一架古筝,何姐带着古筝先离开了,颜夏请陆然和刘硕吃午饭。 颜夏是公众人物,所选餐厅很高级且环境安静,关键是私密性很好。 颜夏常来这里,张口就点了几道菜,也没问其余两人喜不喜欢吃。知道她性子独,谁也没介意。 菜还没上来,闲聊的时候,刘硕把话题扯到了双方的合作,和明星们的一些投资方向上,颜夏坦言道,“我认识的圈内人物倒是不少,懂投资会投资的少之又少,我是可以帮忙引荐了,金融就很出名了,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颜夏扫了眼陆然,一脸算计的样子道,“我以后可能会需要你帮忙,当然了,我不会强你所难的,在你能力范畴内,如何啊?” 陆然欣然答应,转脸时看到了正一脸笑容凝视着她的刘硕,陆然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劲…… 她仿佛从他眼里看到了某种情愫。 颜夏也戏谑的挑了下眉,陆然装作不懂。 怎么办呢? 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她是已婚少妇? 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周靖安的名字就显示在了她手边的屏幕上,真是太及时了! 陆然歉意的朝两人笑了笑才接听,甜甜的叫道,“老公……” 对面,长久的沉?,沉?到陆然心里发慌,她咬了咬唇,不晓得周靖安会怎么看她这个人了。 她们还在冷战呢…… 陆然听声音,周靖安的呼吸似乎窒了几秒,半晌,才急喘了口气。 低低沉沉的嗓音熨帖着她的耳朵‘嗯’了一声,“我下周日才能回去。你在家乖乖的。” 陆然娇羞一笑,温柔的声音腻死个人,“好,等你回来。”心里想的却是,还好还好,下周日,那还有七八天呢,他回来的时候应该忘记这茬了,只当她一时发神经…… 看她掐了,颜夏难以置信道,“周靖安是你老公?”她的座位挨着陆然近,刚才不小心瞄到了来电署名。 陆然点头承认。 刘硕家里是经商的,父亲常常提及周靖安,短短一个多月,他执掌周氏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年轻有为,能力卓越,谈吐不凡,他俨然成为了商界最耀眼的一颗新星,被寄予了厚望,未来,不可限量。 刘硕准备的好多话都说不出口了,陆然,她真的结婚了,丈夫竟然还是他望尘莫及的周靖安! 他?然一笑,除了有点尴尬,其实心里也没太大失落,他欣赏陆然这个人,越了解她,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有个好归宿对他也是一件好事情。 “还行,算是郎貌女才,登对。”颜夏琢磨了一会儿蹦出这么一句。 陆然,“……”意思是,她长得不如周靖安? 颜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拍大腿,“太好了,哈哈哈,看唐一心以后还怎么在我跟前拽,暗恋了十几年的男人跟别人结婚了,爽啊!” 陆然,“……” 饭后,颜夏走的后门,保姆车接上她离开。 刘硕送陆然,下车时,刘硕衷心的说道,“陆然,我祝你幸福!” 陆然笑着说了声谢谢,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也觉得刘硕这个人,不是宇阳之流,可交。 当晚,枕头上没有了玫瑰,陆然翻开被子找了下,床上到处都没,陆然心想是阿锁忘记了,她幽幽的望了眼今天特意买来的大花瓶…… 里面水都装好了…… 只是,当她刚睡着,鼻子就嗅到了一股熟悉清冽的男性气息,她立刻清醒。枕头旁边,一排五支玫瑰,陆然腾地坐起,揉着眼睛打开台灯,看了眼时间,差五分钟就零点了,卧室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射进来一丝光。 陆然直觉是周靖安,可他明明说下周日才回来,陆然疑惑的下床,推门走出来,外面的洗手间半阖着,依稀一道人影闪过,陆然探头进去看了眼…… 周靖安弯下腰低着头,四角裤褪到了腿弯…… 这是陆然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 本来还算清醒的大脑,一下子,懵了,炸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靖安在她不错眼的注视下,艰难的舔了舔唇,心想,白天她叫他老公,暗示说想他了,现在又这么大胆的盯着他一直看,肯定是想要了,他想要的时候有多痛苦他知道,所以,作为他的丈夫,不能当作没看到,可是,他还没洗澡…… “我尽量洗快点,别着急。”他一脸淡然的说道,往下看到了她没穿鞋的脚丫,拧了一下眉,“去床上等。”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1章 暗示想他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2章 你不爱他 陆然终于给了点反应,倾过身来看,整个页面的好评如潮中只有那么几个奇葩,还被人在下面围攻成狗—— ‘搞事8婆,典型的见不得人好,无德无责的龌龊行为’ ‘空口无凭,你有黑料就爆个出来’ ‘请别侮辱我的古筝女神,不然弄死你’ “别让我逮到你,赠你至少十个人的圈踢” …… 再刷新,这条评论被淹没得无影无踪,陆然扯了扯嘴角,“估计是没钱雇水军了。” 唐芊芊脸色一僵,压不住脾气的奚落道,“你心可真大。” 陆然露?一笑,“不是我心大,是他们太无聊,我又不是明星,要靠好人设吃饭,人身攻击我有什么用?反正我看不到又听不到。” 唐芊芊气到内伤,但她没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陆然,这事周靖安知道吗?” “知道。” “那他打算怎么办?”她雇水军在网上造势,收效不大,希望周靖安是那种不喜欢自己女人抛头露面的男人,更希望他因此抛弃陆然! 陆然白她一眼,“傻了吧?他是我丈夫,我有难,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唐芊芊一噎,最恨她这种周靖安合该为她做事的语气,周靖安是她供奉在神坛的男人,陆然何德何能,不就是会弹个古筝嘛,视频里又没声音,肯定弹得也不怎么样,要不是因为颜夏,她能爬上热搜吗?她是不是很享受被人关注和追捧的滋味? 越想越气,唐芊芊忍不住埋汰她一句,“你这么理所当然的利用他,不会良心不安吗?你又不爱他。” 陆然一愣,“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这不叫利用,这是夫妻之间的患难与共,他有事,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会伸出援手。” 而她,爱,还是不爱他?他呢,对她又是什么感情?陆然拧眉思索着…… 窗外,几个妇人经过时对着陆然指指点点,看看,看看她,陆然依稀听到了几个字眼‘情妇’‘小三’‘活该揍死’,陆然抖了抖,下意识刷了一下网页,她不仅没有被人肉出来,那段视频也搜不出来了…… 那她们…… 难道是网上那几个骂她的人? 巧得离奇了在这里遇上! 陆然见她们停下不走了,心里更加肯定了,想离开这里,可是唐芊芊去洗手间还没回来,电话过去说是关机,陆然只能去洗手间寻人。 她们竟然跟了上来! 陆然知道自己处境非常不妙,她逐渐的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快到洗手间时,她猛地一个激灵,她如果进去了,岂不是更方便她们下手? 她一咬牙,冲进了对面的男士洗手间,转身,反锁! 有人在外面推了一下门,又踹了一脚,过了会儿,就没了声响。 陆然背靠着门,下垂的手里拎着包。深深的呼吸,还是压不下心头翻滚的恐惧情绪。 斜对面,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站在那里,手指停顿在裤子拉链处,闻声转头看着陆然,沉默的黑眸里,除了嫌恶,还有摄人的冷意! 下一刻,她贴着门,仰头长吁一口气,白皙秀气的脸颊,毫无预警的闯入他的视线! 男人周围的气场,瞬间变幻! 几乎是同时,陆然也看到了他,惊诧的张大了嘴巴,眼睛没有错过他的表情从厌恶到愉悦的变化,也注意到了他往上拉上拉链的动作,陆然脸红的别开视线,“对,对不起啊白先生,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白轻笑了一声,“我并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陆然心里哀嚎! 楚白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裤子和衬衣下摆,身体移开,自动冲水。那水声让陆然尴尬得想遁地…… 陆然趴在门板上倾听了下外面,不知道人走了没…… 楚白走到盥洗池前,用洗手液洗了手,扯了一张纸巾,把手指擦干。 陆然瞟了眼他用过的纸巾,不像大部分人揉成一团,而是整整齐齐的折了两折,陆然心里啧啧道,除了周靖安,这是她遇过的第二讲究的男人! 他两手插裤袋走到她面前,衬衫整洁,西裤笔挺,混血五官英俊儒雅,深邃的双眼皮朝她眨了眨,侧了下头。 陆然连忙让开。 他伸手旋开锁,拉开门看了眼外面,陆然也躲在他身后走出来,走廊里静悄悄的,无人。 楚白转眸看她,陆然连忙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有人还踹了一下门来着,你肯定也有听到。” 几缕柔软的发丝从她白腻的鬓边散落,楚白放在裤边的手指动了动。唇边弯起浅弧,“遇到了棘手事?” 陆然不自然的笑了笑,“一点点。” 她不愿多说。 楚白喉结轻动,“走吧。” 陆然跟他到了商场外面,才想起把唐芊芊给落下了,但她没胆再回去一趟,就给她发了条消息,说先回了。 盯着陆然上车,楚白问,“还怕吗?需不需要我在后面开车跟着?” 陆然摇头,“不用不用了。” 陆然笑得甜甜的朝他挥挥手,打方向盘开上马路,路上猛地想起,他的西装她还没还,放哪儿了?她给忘了…… 楚白身后,许就无声无息的出现,暗暗记下了陆然的车牌号,“楚总,要不要我查下她,那架玻璃古筝,还没送她呢。” 楚白缓缓摇头,闭了闭眼,眼前闪过女孩穿着跟他一样颜色的小衬衫,下摆系在阔腿裤里。不施粉黛,一张干净的素颜,面容精致,眼神清澈,稚嫩中透着一丝婉约的可爱,很美…… “等待,也是种美好。”半晌,他轻轻说道。 许就笑着点头,那便不去查了。 商场某个隐蔽的角落,几个妇人贪婪的望着唐芊芊,朝她伸出了手,“钱呢?” 唐芊芊大怒,“你们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还敢问我要钱?” “少罗嗦,快点!不然你的头发丝可就危险了!” 唐芊芊胆怯的看着这几个女流氓,知道自己惹不起,乖乖的掏了钱出来。 看着她们数着钱离去的背影,唐芊芊恨得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陆然开车到公寓楼下时,拿出又搜了一下,网上已被一个女星出轨的消息霸了屏。 秦远和苗青已经离开,周靖安忙碌完,按着眉心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开门走进来的陆然,问道,“怎么没买东西?” “没心情。”陆然换了鞋,放下包走到他身边,仰头看他,却发现他眼里的血丝很重,她很是愧疚,“让你为我操心了。” 眼睛酸涩的看着他的胸口,想靠上去,可是…… 周靖安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件事没有说开,她心里的疙瘩无法抚平…… 他伸手,把她脸上的乱发拨到耳后,修长手指,在她小巧柔滑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等我出差回来,我们谈谈。” 陆然点头,“好。” 陆然没有午休的习惯,但考虑到他下午的航班和他现在的状态,决定上床睡一觉,小声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周靖安笑着说好。 陆然先睡着,周靖安看着她,也有了困意。 可是,的嗡嗡声在静谧的空间里猛地响起,顿时,困意全消! 周靖安烦躁的拿过看了眼来电显示,江范英,陆然的外婆。 因为是陆然的,周靖安不方便接,按了静音,可屏幕还亮着。 他扶着陆然的脑袋从他胸口移开,捏着走到外面,随手放在了桌上。 等他洗了个澡出来,屏幕还在闪,短短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攒了五十多个来电…… 周靖安眯起了眸子,他犹豫片刻,接了起来,震聋发聩的吼声传来—— “你个死丫头想干什么,打你电话为什么故意不接?小贱人,你是在跟我比谁有耐性是吗?我耗不死你!我告儿你,今晚的聚餐你必须给我滚过去,听你小姨说你不想去,你不去给我试试看,我就不信小胳膊儿还拧得过大腿!若是下了你姐的面子,我活活打死你都会!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你敢不听话,还有你妈呢,你不是向来最心疼你妈吗?你避着我我就拿你妈撒气!看谁笑到最后!” 周靖安面无表情的听完,眸底沉甸甸得像是凝成了一块冰冷的墨玉,什么也没说,关机。 因为要随着周靖安去香港,秦远并没有走,而是在对面休息,看看到了时间,他过来叫人,“周总,该出发了。” “换个时间。” “啊?” “晚上,我要陪陆然参加家庭聚餐,明天上午的会议是几点?” “八点半就开始了,最好提前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我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所以,我们最迟凌晨一点出发。” 周靖安颔首,秦远去换机票。 陆然醒来时已是傍晚,周靖安放在客厅的行李箱不见了,看看时间,该是在飞机上了。 陆然收拾了一下出发去望江楼。 餐厅订在望江楼的顶层包厢。 路上,陆然的车子后面,黑色奔驰商务不远不近的跟着,秦远坐副驾驶位,看了眼驾驶位上的邹凯,“你车技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来开?” 秦远有乘车恐惧症,自己开车没事,别人开车他就心里发慌。 邹凯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露出几颗雪白锋利的牙齿。 还没人敢质疑他的车技! 周靖安笑了,“苗青敢开着悍马撞面包车,邹凯敢开着面包车撞悍马。” 秦远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顶层包厢是观景房,灯光幽暗,餐桌上点着烛台,气氛极佳。 倒是个好地方,陆惜费心思了。 可是,当陆然看到里面对她横眉冷对的两人时,心情就晦暗了。 陆美子正拿着指给陆惠子看,“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外表柔弱,心里可扎实歹毒了,咱妈给她打了五十多个电话她才肯接,老人家眼花手也不好使,唯恐小外甥女忘记了今晚的聚餐,打电话提醒一下,你女儿倒好,存心折腾咱妈呢,你说她怎么那么坏……” 陆惠子不敢相信的看向陆然,“你存了心的?” 陆然拧眉从包里拿出。关机了,但是来电显示的确有,五十六个未接,一个已接,陆然看了看时间,她当时在午休。 应该是周靖安。 他肯定是被电话吵得没法睡午觉,忍无可忍才接了…… “是请吃饭,还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陆然没有理会陆惠子,淡淡的扫了眼外婆和小姨,挺直的背脊,带着天生的傲骨,“如果是后者,恕不奉陪。” “你个贱人……” 江范英正要发飙,服务员上来铺餐巾,还点上了香薰蜡烛,又上了一壶上好的普洱,茶香四溢。 女服务员若有若无的瞄了眼江范英,眉眼间带着一丝轻视。 陆美子也知道是母亲说话太粗鲁了,这一餐毕竟是女儿请的,不能给女儿丢人! 她赶紧端起茶盏递给江范英,小声规劝,“等外人走了,关起门来再骂。” 江范英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放下了,“怎么这么苦,服务员,有没有龙井?” 陆美子红着脸咳了出来,胳膊肘捅了母亲一下,倒是陆惠子,对服务员落落大方的说道,“老人喝习惯了龙井,麻烦您去泡一壶。” 陆惠子人美,声音也柔,服务员听了也是笑脸以对,“好的,可能需要久一点,厨房没有,要特别去买。” “谢谢了。” “不客气。” 服务员一走,陆美子就拉下了脸,从小到大,都被这个姐姐压得抬不起头…… 陆然觉得包厢里乌烟瘴气,实在呆不下去,“我出去看看表姐来了没有。” 刚到外面,就看到对面包厢门口立着一道修长身影,手指触着门,正要推门进去,陆然一怔,“你,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五点航班吗?” 周靖安回头看到她,面不改色的说谎,“又临时有事了,改成凌晨出发。” 陆然‘哦’了一声,“那你快进去吧。” 他淡睨了眼她身后,“你家人?” 陆然知道他接了她电话,没问也猜到外婆跟他说了难听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周靖安等了会儿,靠近,呼吸掠过她头顶,戏谑的开口问她,“不邀请我去坐一坐?” 陆然的心脏明显加快跳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觉得他没必要见她所谓的家人,贪婪的外婆,坐享其成的小姨,她们打扰她一人就够了…… 周靖安抿了抿唇,深深的看她一眼,磁性的嗓音道,“那回见。” 等他进去,关上门,陆然才发觉,掌心有点粘,她拍了拍发热的脸颊,在楼下等了大半小时,陆惜还没来,陆然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上楼。 只是,她刚进包厢不久,周靖安就来敲门了,进来后,视线扫了一圈,钉在了陆然微张的唇瓣儿上,他淡然道,“我那边结束了,过来看看你要不要一起走?怎么,还没开始吃?饿了吗?” 陆然还没答上一句,他已吩咐身后的服务员,“就我刚才点的,上菜。” 饭菜很快摆上了桌。 速度得让陆然瞠目结舌。 一屋子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江范英见周靖安一直看着陆然,不悦的问道,“你谁呀?” 陆美子看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了,神情激动道,“您是……周靖安?” 周靖安微颔首,“是。” 陆惠子脸色阴沉,瞪了陆然一眼。 陆然咬了咬唇站起身,拉开她身边的椅子,“你,你坐。”陆然一方面觉得他脸皮厚不请自来,一方面又觉得不能没礼貌把人赶走…… 周靖安笑着走过来,牵着她的手一起坐下,“谢谢老婆。” “什么?老婆?什么老婆?你,你们……” 陆美子兴高采烈的,心里小算盘早就打好了,等陆惜来,趁机撮合一下他们,也只有女儿能配得上周靖安了。 没想到,被陆然捷足先登了! 江范英一开始以为周靖安进来是冲着陆惠子的面子,没想到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她质问的眼神看向陆惠子。 周靖安淡淡开口,宠溺的盯着陆然道,“我们是一个月前结的婚,我爷爷,一向不注重繁文缛节,只要心意相通,就是美满姻缘,本来,该找个机会亲人团聚一下,无奈我平时工作太忙,正好,今天是个机会。” 江范英当场指着陆惠子的?子叫开了,“这怎么可以!你这个当娘的,女儿嫁自己侄子。还要不要脸啊?” 她虽然老了,但也知道周家是不敢得罪的,所以,她不敢挤兑周靖安,只能拿老实听话的女儿陆惠子开刀。 周靖安抬眸望了眼江范英,面容淡淡的没有情绪。 陆美子连忙把江范英拉回座位上坐下,但心有不甘,“妈您别添乱了就,他们婚都结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这个当长辈的,人微言轻,别人根本不拿你当回事!” 江范英不说话了,冷着脸别开眼,生起了闷气。 平时,这是她的杀手锏,陆惠子有心劝她,但是碍着周靖安在,也没办法,当作没看到,这让江范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陆惠子朝陆然使眼色,使得眼睛都抽筋了,陆然愣是没回应一个眼神,陆然正盯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海鲜拼盘发呆,总感觉这是周靖安拿来故意诱惑她的,她咽了一下口水,真的好想吃掉它们…… 下一刻,陆惜和一个白领打扮的女人走进来,看到周靖安,两个女人都愣住了,似乎怀疑走错了门。 那个女人陆然认识,叫程念。 程念愣了下后立即热络的走上前来,“周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我是楚天建筑公司的设计师程念,幸会幸会!” 她主动伸手,伸到半截突然意识到,听说周靖安洁癖严重。 可是,让她受宠若惊的是,周靖安竟然站起了身,修长手指与她握了下,力度不轻不重,十分得体。 陆惜没有程念表现得那么明显,但她也是高兴的,毕竟,这饭局是她请的,周靖安出现在这里,一定是看了楚白的面子,这是不是说明,她在楚白心里,其实是有一定地位的?她面容热热的看了眼周靖安,笑着说,“您也来了。” 周靖安回以微笑,“希望你不会介意这顿饭我来请。” 陆惜当然不介意,但是,下一刻,他出口的话让她狠狠地僵住了。 “陆然中午没怎么吃,实在是饿坏了。”周靖安看着陆然说道。 陆惜当机一分钟。 还是陆美子幽幽的挤出一句,“他们结婚了,你的好妹妹连你都没告诉?呵呵……” 陆惜不可谓不震惊,但是,震惊过后,她轻看了母亲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不合时宜的话。 陆然饿了,只是低着头,专注的用餐,而周靖安,给陆然夹菜,剥虾,却丝毫不显得掉价,姿态慵懒,一身贵气,偶尔掀起眼帘看一眼吃得薄唇油亮亮的陆然,递一张湿巾给她,看她擦完嘴,他又将她的空盘拿开,把他拆开摆放整齐的螃蟹推给她…… 陆然习惯了,觉得没什么。 可另外那些人就接受无能了…… 江范英和陆美子是一口都吃不下,差点没把牙齿咬碎,死丫头,哪儿来的这么好的运气…… 陆惜亦是食不知味。 陆惠子忍到结束,趁着上洗手间的空档,问陆然,“然然,你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离婚呢?”竟然跟她秀起了恩爱! “妈,我不打算离婚了。”?起勇气,陆然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你说什么?” “妈,我渴望有个完整的家,周靖安有能力给我,我为什么不要?” 陆惠子颤抖着唇后退两步,“你是在埋怨妈妈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陆然轻语,“不是埋怨,只是遗憾。” 两人相对无语,都红了眼圈。 陆然心情压抑的走出洗手间,迎面遇到程念,她热络地跟陆然打招呼。“陆然,好久不见,长大了,也变漂亮了。” 陆然勉强自己朝她笑了下。 程念正要说出请她帮忙的事情,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陆然。” 程念一怔,回头,看到高大的男人立在走廊尽头吸烟,微微侧头看过来的视线,淡淡的越过程念的发顶,一丝警告的意味,掠过程念的心头,她浑身一震,把要出口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恭恭敬敬的叫道,“周总。” 周靖安望着陆然,伸出没有夹烟的那只手,“走吧,我还要赶时间。” 陆然立即跑了过去,“哎呀,我都忘了,快点回去,你可以稍微眯一会儿再飞。” 看着他们手挽手离开,程念心里一阵后怕,周靖安,似乎有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 陆惜走出包厢,站在她身边,与她相视一看,程念有些烦躁,语气也不是太好,“这就是你安排的饭局?” “我也没想到周靖安会来。” “他对你妹妹挺好的。” “你也知道的,这些豪门子弟都很会做表面功夫。”不然,陆然也不会吃避孕药了…… 婚姻里,冷暖自知。 程念摇摇头,不认同,“我是结过婚的人,他是演戏还是认真的,这点我看得出来。” 陆惜拧眉,但没再说什么。 程念失望而归。 陆美子想想周靖安对陆然的呵护,再看看样样优秀可惜情路不顺的女儿,觉得老天真是不公! “你什么时候也遇到这么一个人就好了,妈妈这辈子就?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2章 你不爱他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3章 样子沉迷 他略带薄茧的拇指,在她右边嘴角轻轻按了一下,陆然微微启唇,周靖安加深了这个吻。 陆然睁大了眼睛,感受着唇舌间真实的触碰,清冽的口气,淡淡的烟味…… 他闭着眼睛,样子沉迷。 她抬手,细白手指扶上了他俊美的脸,在他高挺的?梁上点了点,不确定似的呢哝了一声,“周靖安?你回来了?” 男人轻‘嗯’的同时,握住了她的手,让她的胳膊缠上他的脖颈,他抱她起身,走到窗边,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陆然以为他是想换个地方亲吻或者做那个事,可他只是用毯子裹住了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脸转向窗外—— 头顶的天空是湛蓝的,渐远的天色颜色渐淡,再远是几抹朝霞,把那一片天空映得发红。 深蓝色的大海异常平静,海天相接的地方,太阳露出了半个红彤彤的脑袋,射出万道金光,给海面染上了一层胭脂红。 太阳,似乎专门为她升起来的! 陆然发出一声惊叹,“好美!” “喜欢这里吗?” “喜欢。” “望海山庄,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地方。” 陆然一愣,回头看他,他脸上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回忆和伤感,陆然内心不无惊讶,这个强大强势的男人,拥有一层坚不可摧的外壳,看起来总是把什么都能掌握在手心,高高在上的像个帝王,无所不能。 可他也是人,也有感情,也受过伤,他身上的伤陆然见过,不知道什么利器造成的,在后背和腹部,不是致命部位,但痕迹很深,这些是看得见的,他心上的伤,他不说,她看不到。 陆然从没听说过周靖安的父母,也就习惯了,总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人,无父无母似的。 看完日出,周靖安去洗澡,陆然坐完瑜伽也洗了洗,两人神清气爽的下楼,秦远和苗青已经来了,在餐厅用餐。 陆然总觉得秦远在周靖安这里,应该不仅仅是个律师顾问,似乎,跟苗青一样,做着助理的工作,关系,也不仅仅是上下级。 就像今天,他们态度很自然的跟周靖安同桌吃饭,丝毫不会拘谨,而周靖安也习以为常似的。 他们谈工作不避她,不过陆然一般也听不懂…… 倒是周靖安说英语的时候陆然一直盯着他,盯久了,周靖安侧脸问。“对二次商装有兴趣?” “啊?”陆然眨了一下大眼睛,小脸迷茫,“二次……商装?是,是什么?” 她只是喜欢听他的英伦腔…… 周靖安垂眸,不动声色道,“上午是不是安排了活动?” “是的呢。”陆然趴过来看了眼他腕上的钢表,“哎呀,快开始了!” 周靖安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唇角缓缓勾起。 木栅栏外,陆然遇到了晃悠着下山来的谢正东,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被人调戏了?” “哪有!” 他笑着指了指她的脸,“那你红什么?” 陆然结结巴巴道,“太……太阳晒得,今天真的好热,呵呵……我先走了……” 说完就跑。 身后,响起谢正东张扬的笑声。 陆然跑到集合地时,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杨影、刘硕和唐芊芊,还有几个其他部门的同事在等着她。 人事部上午的活动安排是爬山,攀登,打高尔夫,冲浪,根据个人爱好自由选择。陆然他们一行是爬山。 一开始很兴奋,中间累了就想放弃,好在沿途风景很好,休息一会儿,拍拍照片,力气回来了继续往上爬,爬到山顶时,呼吸着高处新鲜的空气,看着远处绵延不断的山林,还有下面波澜壮阔的大海,庆幸自己选择了坚持。 山上有一家餐厅,只卖披萨和矿泉水,披萨的味道是陆然吃过最好吃的。 杨影告诉她,很多来爬山的人,只为吃这一口披萨。 山边很多人在拍照,唐芊芊叫陆然帮忙。 给她拍完,陆然自己也拿拍了几张。 周靖安在这时发来短信,“我去公司了,你下午不要跟他们回,晚上我们睡这里。” 陆然正有此意,既然来了,就睡一个晚上太划不来了! 陆然打算发一个‘好’字,眼珠子一转,笑着从刚才的自拍里找了一张比着ok手势的照片发给他。 周靖安很快就回复。“好看。” 陆然红着脸把放回包里,唐芊芊在身旁突然开口,“对了,陆然,周靖安是不是也来了?” “是啊,你见到他了?” “我猜的,看你今天时不时的露出这种害羞的表情来,我就知道肯定跟他有关,你们的感情现在是不是很好?” “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好,但是我觉得……”陆然仔细想了想,“我现在很幸福。” 对,是幸福。 生活所迫,养成了她随遇而安的性子,也让她有种得过且过的心思,一开始跟周靖安是这样,可是现在,她明显感觉到不一样了。 她想要抓住现在的幸福,抓住这个男人! 陆然正低头沉思着,几个拍照的人往这边靠了靠,陆然一时没注意,也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身体猛地往左边倾倒,陆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悬崖那里载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抓住了栏杆,生生的把自己的身体给拉了回来。 陆然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往后退了一大步,回头看去,刚才拍照的几个人走远了,而唐芊芊悠然的喝着水。 是谁推的她? 有意还是无意? 下山时,陆然一直紧紧握着杨影的手,刘硕问她,“陆然你怎么了,脸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杨影也是一脸疑惑,“就是啊,一手的汗,饿得发慌了?”肯定不是累的,上到山顶上时精神还是好的。 “来,先吃块巧克力吧。”唐芊芊从包里掏出一小盒费列罗,剥了一颗给陆然。 陆然看她关切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就打消了心中的怀疑,唐芊芊不会害她! 大概是那几个人的一个无意中撞了她。 陆然没有再参加下午的活动,睡了会儿,在别墅各个房间里走了走。 别墅三楼,陆然推开了一个房间,惊喜的发现,竟然是画室,等她走进去,才看明白,这里其实是工作室。 书架上立着服装设计的书籍和时尚报刊,桌上是服装设计手稿,一整面墙上挂的全是来自于世界时装周的得意之作。 只是在一个角落里,立着一个木质油画架,掀开蒙尘白布,上面的人竟然是周靖安。 他竟然穿了一件白色休闲体恤,比现在年轻,头发也比现在要长,额前垂下几绺,将深邃的眸子遮住了三分之一。 他双腿交叠着侧身而坐,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线条很清晰。 好像某本杂志曾经写过,?子,嘴和下巴,从侧面看如果能成为一条直线,那么就是最完美的侧脸。 眼前这张脸,就是最完美的! 陆然纤细的手指动了动,手痒想画画了。 她把画布拿下来换上画纸,压在内框里固定好,准备去二楼卧室的阳台画,那里画大海的视角正好。 “你在干什么!” 有人突然在门口叫了一声,陆然惊了一下,碰翻了画架,那人跑过来,一把推开她,动作小心把画架扶起来,把飘到地上的画布捡起来。 陆然被她推倒在地,腰上的骨头狠狠扭了一下,之前被外婆踢过,今天在悬崖边的铁围栏上硌住了,伤上加伤,她痛得头冒冷汗。 玉兰婶连忙把她扶起来,“对不起夫人,您没事吧?” 陆然被她没轻没重的搀扶动作弄得更加痛了,吸了口气,扶着腰站在那里,冷冷看她。 玉兰婶低下头,解释说,“夫人,这是小姐的房间,她不允许别人进入的。” “既然是禁区,为什么我昨天来时不提前知会一声?” “我以为夫人不会上三楼。” 玉兰婶心疼的抖了抖画布上根本没有沾上的灰尘,重新把画纸取下来,换上画布。 弄好这些,玉兰婶这才看向陆然,见她手里握着画笔,就说,“夫人如果想画画消磨时间,储藏室里还有一个简易画架,我去取给您。” 害怕陆然非要用眼前这个似的,玉兰婶一刻不停的跑出去给陆然取来,陆然看了眼,接过来,随手放在了一边,“谢谢,我不想画了。” 她回到卧室,走了走,腰还是很痛,房间里也没有药箱,陆然换了衣服走出了别墅,走到客房区,问服务员要了一瓶跌打油,自己下不了手,杨影帮忙给搓了搓,让淤血散开,陆然在杨影的房间躺了会儿,到傍晚才缓过来。 周靖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陆然正坐在露天泳池旁的躺椅上喝着椰子水跟刘硕聊天。 公司里的人都乘坐大巴离开了,刘硕约了朋友在这里,晚上有个聚会,明早直接从这里出发去公司。 铃声响,陆然折起身去拿,刘硕见她姿势怪异,“别动别动,我来我来。” 陆然笑着说了声谢谢,接过‘喂’了一声,周靖安淡淡道,“我过来了。” “哦。”陆然以为他说的是别墅,扶着椅背站起来,“我在外面,现在就回去。” 一下子没站起,还是刘硕伸手帮的忙,他打趣她,“你这腰快跟我家奶奶的老腰有得一比了……” 他扶着她走了一段,陆然适应了就自己走了,可是,刚走出两步,就看到路边,周靖安立在黑色的奔驰旁,眼睛看着这边,在看她,还是看她身后的刘硕,好像两者皆有,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 陆然猛地想起宇阳。他的血淌了一地的惨状。 她下意识看向刘硕,刘硕也在看周靖安,年轻的男人,对自己喜欢过的女孩子,即使是现在放开了,释怀了,但是,对她的男人,依然有很浓厚的探知欲望,想知道,让她接受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比他好。 陆然看他们直直地望着彼此,真的怕下一刻再发生悲剧,她连忙走到周靖安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往车里推,“我们走吧。” 周靖安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转身上了车。 邹凯开车,车子拐了个弯,朝山庄门口开去。 陆然好奇的问身边的男人,“我们去哪儿?” 周靖安看着窗外,不语。 陆然,“……” 邹凯在前面回答,“海门港。” “要出海?” “是。” “可是我明天还要上班。” “不会耽误。” 他言简意赅,陆然得到的信息量极少。 车子在美丽的海门港停下,邹凯没有熄火,等两人下车,他就把车开走了。 周靖安去取票,两人上船。 周靖安吸着烟望着海面,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问题,烟灰攒了很长。 陆然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抬手,周靖安垂眸看她,晚上灯光的映衬下,他脸上透着淡淡的光晕,陆然心跳砰砰砰,看了眼他显得有些微微偏厚的唇,用拇指和食指夹着,把烟从他唇上拿开,丢进了垃圾桶。 直到下船,周靖安都没说一句话。 专车来接,到了一处摩天大楼前,陆然往上看了眼,竟然是餐厅。 周靖安按下六十六层,电梯玻璃是透明的,陆然的视线不敢乱看,很怕掉到下面的深海里! 陆然看了眼周靖安,他淡然自若的样子让她咬了咬唇,她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周靖安看她一眼,把胳膊抽出来,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陆然笑嘻嘻的看着他说,“还以为你打算一直不理我呢。” 周靖安沉默的拉着她走出电梯。 单独的用餐空间里,灯光柔和,是让人喜欢的温馨安静氛围,吃的,竟然是烤肉。 陆然有些惊愕,她是知道的,周靖安口味偏淡,玉兰婶做的饭菜,一般都是清蒸和清炒,不大会煮油烹炸,调料除了盐和生抽,连鸡精都不用的。 好吃是好吃,但吃久了也会想来点重口的。 “哪里伤了,抹了跌打油,吃食上有没有忌口?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吗?”周靖安指着烤肉问陆然,来对岸餐厅用餐,是早就订下的,是她爱吃的烤肉,食材也是空运过来的,这家餐厅不接受临时更改的菜单。 “就是腰扭了一下,不怎么严重,绝对可以吃!”陆然唯恐他说不让吃,赶紧下了一筷和牛塞进嘴里,“唔,好嫩,好好吃。” “需要人搀扶还不叫严重,你外婆那种程度的伤害也不叫严重?陆然,你告诉我,什么伤在你身上,才叫严重。”周靖安神情严肃的开口,说出自己真正在意的地方,那个叫刘硕的,还不够格被他放在眼里。 锥心的话,陆然听过很多,家人给予的,同事们给予的,身边的人给予的,肉体上的伤,情感上的伤,陆然习惯了咬牙忍受。人前表演笑脸,人后独自黯然神伤。 安慰的话,体贴的话,用质问的语气说出来,陆然突然想哭。 她低着头,嘴里嚼着顶级美味,手指颤抖得筷子几乎拿不住,眼里泪中带笑,却不想让他看见。 周靖安没吃过烤肉,并不知道怎么个吃法,看陆然熟练的用菜卷着肉往嘴里塞,他便没有出手帮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点了一支烟,隔着一道刻着精致花纹的护栏,没有什么表情的欣赏着这海上夜景,霓虹交相辉映,流光溢彩,映亮了他的眼睛,却照不进他的心里。 陆然悄悄的看着他的侧颜,想起了蒋梦晚所绘的那幅油画,那时的他,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说不出的惹人爱慕。 还是,他只在蒋梦晚,自己的妹妹面前,才会穿浅色衣服,露出那样会心的笑? 这一餐。漫长压抑,陆然吃得味同嚼蜡。 周靖安什么都没吃,只是站着或坐着吸烟,眉心蹙着,手里的打火机金属盖噼里啪啦的直响,一支烟吸烟了,捻灭,紧接着点上第二支,第三支…… 陆然放下了筷子,端起红酒喝了一口,见周靖安看过来,她说,“我吃好了,走吧。” 周靖安看着她清冷的面色,似乎这时才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看她拿包起身,他掐灭烟走到她身边,按住了她的肩膀,“等一等。” 他看向立在门边的侍者,侍者点了下头。 不多会儿,一个捧着玫瑰花束的小女孩走过来,八九岁的样子,穿着漂亮得礼服,可爱得很。 她走到陆然跟前,甜甜的叫了声姐姐,把花递给她,陆然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来,捧着就走向了电梯,周靖安皱了下眉,拿着外套跟上,最后一刻,通过门进了电梯,周靖安问陆然,“你打算一个人走?” 陆然咬了咬唇,没说话。 到了楼下,上车前一秒,陆然猛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庄昊搂着一个个头娇小的女人,走进了她刚才出来的餐厅。 看不到女人正脸,但身材不是周悦。 她搂着庄昊的腰,仰头亲吻了他的嘴角,庄昊低头,与她深吻。 陆然怔怔的看着,直到被周靖安拉到怀里,按在车门上,狠狠地吻了一遍她的口腔内外,他喘着粗气说,“不许再想着他!” 陆然用手背用力的抹了下嘴唇,骂了声‘流氓’,推开他上车,车里,陆然别开头看着窗外,眼睛里忽闪着泪光,不是为庄昊,庄昊又有了新的温香软玉在怀,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真正让她难受的是周靖安,他太过于阴晴不定了! 心情好就理一下,不爽了就把她晾在一边,一餐饭,本来他安排得挺浪漫的,可她只体会到了心塞! 下车,上船,船靠岸,邹凯来接的他们,到别墅,推开门,就闻到了饭菜香。 陆然冷笑一声,把玫瑰花随手放在桌上,不咸不淡道,“让你饿到了,对不起,快吃吧。” 周靖安紧走两步拉住她的手腕,“陪我吃。” 陆然一下子爆发了,“陪别人吃饭很有意思吗?只吃不看,浪费时间!你时间很多?闲得蛋疼是不是?” 第一次有女人这样朝他吼,连蒋梦晚都不敢,更别说爆粗口了! 周靖安愣住了。 陆然甩开他上楼,关上门,泪水就涌了出来,周靖安推门进来,看到她脸上全是泪,他吓得不轻。 着急,无以应对,他不会哄女人,笨拙的帮她擦掉泪水,生硬的说,“好了,不陪就不陪,别哭了。” 陆然跺脚朝他喊,“你就会欺负人!” 周靖安无奈的凝视着她,陆然不自在的转过身,可是,他的气息还是在她周围。他搂住她的肩膀,“没欺负你,今天本来就是专门跟你道歉的,出差之前我说跟你谈谈,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怎么谈,我不知道,也拉不下面子跟你道歉,只能送你玫瑰花,从一支开始送起,每天多一支,把我所有说不出口的话通过玫瑰花语对你说出来……” “我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并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吃饭时没陪你,我很抱歉。” “我,不是个懂得生活情趣的男人,对于女人,我没有招数。” 陆然听他说完,抿着唇低下头,两人的性格,生活习惯,还需要时间慢慢磨合。 最后,陆然还是下去陪他吃了饭。 晚上,周靖安洗完澡出来,腰上只简单的围了条浴巾,他眼眸热热的望着正在往脸上扑水的陆然,陆然一下子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她也没有扭捏,隔着睡衣,点了点腰上伤处,“这个地方还有些疼,你要轻点。” 周靖安当着她面扯掉浴巾,披了件浴袍走出去,回来时,手里拿了几盒花花绿绿的东西,一盒拆开放在了床头,其余扔进了抽屉。 陆然拿起来看了眼,又忙不迭地扔回了原处。 周靖安笑了。 他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是为了让她忘掉上次的粗暴对待,竭尽所能的讨好她,让她先获得了满足,然后,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始享用他今晚的大餐…… 陆然流了很多汗,汗打湿了床单,她几乎要溺死在身下的温热和潮湿里,手指胡乱的掐着周靖安的后背。 风平浪静之后,陆然不安的在他胸口蹭了蹭,“那晚,我好害怕,你都不听我解释……” 周靖安的手指顺着她的头发,几分懊恼的语气,“我现在听,你说。” 陆然把被陌生男人剥了衣服印下唇印,唐芊芊和李韵让她喝酒,后来宇阳做出越矩行为,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周靖安眉头皱得紧紧的,“我后来去查了,但是那走廊里的视频录像被人销毁了。”这种事情,他是第二次遇到了。 “是宇阳吗?”陆然睫毛扇动,轻轻的刮过周靖安敏感的脖子,像小狗一样毛茸茸的,直接撩到了他的心上,出奇的痒…… 带着炙热余温的身体,又有些躁动了,眯眸看了眼桌上撕开已用过的三个小包装袋,三次,已是她的极限了…… 大手不甘心的在她身上揉捏了几下,他粗声道,“不是。” 宇阳那边已经弄清楚了,不是他。 陆然怀疑是李韵,但无凭无据的。 算了。反正她已调到总经办,以后,能避就避。 周一,公司例会,陆然牵头负责的小case已经告一段落,谢正东放心的把自己手上在忙的大型案子交给了她。 “再过阵子,你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会后,杨影敬佩的看着陆然道。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3章 样子沉迷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4章 很有感觉 陆然呆住了,呼吸,下意识屏住了。 明明,没有做任何背叛公司的事情,却,止不住的有些心虚。 庄昊抬头,看着来人,眼里飞快掠过一道忌讳的光芒,嘴角的弧度微微僵凝,“此方案非彼方案,你误会然然了。” 那人闻言冷笑一声,“如果我没理解错误,意思是,员工之手?” 庄昊脸上并无半点难堪之色,是藏不住的自豪和喜悦之情,“没错,是我前女友。” 那人气笑了,“你是不是男人?” 庄昊反唇相讥,“你是男人,还不是败给了我?” 陆然再也听不下去了,心中的愧疚感压得她抬不起头,她轻轻的张口,看着庄昊,对身后的谢正东说道,“师傅,你先等等,我有话要跟庄昊说。” 她伸出手,“把你的方案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这里人来人往,去我车上吧。”庄昊指了指旁边的卡宴,陆然点头,随他上车,车上,他把方案递给她。 陆然打开一看,眼前发晕! 金融的方案两者结合的产物。 而且,金融的资料和数据。 陆然从头翻到尾,怔了好大一会儿,半晌,抬头看着庄昊,张了张嘴,“这不是我给你的那份!” 庄昊皱了下眉,“不是?怎么可能?这份资料,你交给我之后,我没有经手过第二人。” “金融有你的人!” 庄昊一愣,被她的话惹笑了,“然然,你离开我这么久,我现在的处境有多糟你不知道,我的父亲倚重我的异母兄弟,我在公司里步步维艰,别说现在紧张局势下的处境,就算是以前,金融安插间谍。” 陆然冷静下来想一想,的确不会是他。 两者方案的结合,不是简单的拼凑,没有两天的功夫,是不可能完成得这么完美!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对于庄昊来说,根本不够用。 陆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她不知所措的站在谢正东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师傅……” 谢正东瞧着她低下去的黑色小脑袋,有些心软,“怎么回事?跟师傅说说。” 陆然简单的讲了一遍,谢正东听完,心里气得要爆炸,想着刚才在会议室里,金融前面登台发言,侃侃而谈,自信傲然! 谈的方案,却是如此的眼熟! 谢正东懵逼了,手里辛苦了两个月的方案,成了一堆废纸! 一边是奸诈的庄昊和自己纯良的小徒弟。金融,谢正东沉默良久,违心的安慰道,“你私下里帮庄昊,用的是工作之外的时间,而且没有借助公司的资源,这本身并无可厚非,你也不用太自责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全力挽救!” 陆然颓丧的小脸瞬间被点亮,双眸灼灼的望向他,“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谢正东心里默默一句,眼睛……真他妈大! 他轻咳一声道,“当然,金融的精神就是永不言败!” 陆然重重点头,“我一定努力补偿!” “先回公司。” “好。”陆然说着好,双脚却没有挪动一步,她看了眼他的车后座,“师傅,里面是不是有人?” 谢正东嘴角抽动,“没有啊。” 陆然看他表情不对,飞快地趴到窗户上往里看了眼,依稀有一个人影,轮廓很高大。是个男人,她斩钉截铁道,“有!”而且他一直在瞪她,从一开始就在瞪她,快把她身体给瞪穿了…… 虽然只是感觉,但那感觉太清晰了! 她说着就去拉门,想瞧瞧是谁,谢正东急中生智道,“是arman。” 陆然怔了足足五秒钟,转身,跑得比兔子都快! 她的偶像,第一次离她如此之近,算是第一次见面,却是在她犯错的时候,他一定对她很失望很生气,所以才会瞪她! 优雅的白色宝马在马路上走了一条惊险的s线,隔着黑色的车窗玻璃,周靖安看得心惊肉跳,纵然心里再气她,但还是忍不住拿出,拨了过去,过了很大一会儿,陆然才接起,声音娇软无力。略带一丝沙哑,“周靖安……” “背景嘈杂,是在开车?” “嗯,停在路边了。” “怎么了?在哭?” “没哭,是工作上的事。”所以不能跟他细说。 周靖安淡‘嗯’了一声。 陆然又叫他的名字,“周靖安……” 他又‘嗯’,单调的音节,独属于他的磁性声线,带着天然疗伤的功能,听在耳朵里,逐渐萦绕了整副身心,陆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周靖安,谢谢你,我好多了。” “嗯,你知道该怎么谢我。” 三两句,又扯到了那点破事上! 陆然咬牙悻悻地说,“我说的是客套话,你大可不必认真。” 作为一个听众,谢正东内心是崩溃的,他怀疑周靖安是被刺激过头了,不然怎么口气这么的……诡异! 顶着一张恍如神诋的脸,嘴里说出那般恶俗的话! 真真是。太煞风景! 可是,电话一掐,面色立刻寒凉得像是覆了一层寒霜。 看似收放自如,可他古潭一般深邃的眼眸里,冷风暴聚集,温度几乎低到零度以下! 谢正东完全理解他,金融界的常胜将军,败给了一个无名之辈。 胜败乃兵家常事,输给庄昊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庄昊拿的那把枪,是周靖安的女人! 用周靖安的女人对付周靖安,这犹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周靖安的脸上! 一路上,周靖安一语不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可是,到了公司c楼楼下,即将下车前,他一拳砸在了窗玻璃上! “她为了庄昊,殷切的忙碌,我还心疼她把自己累到,可笑之极!”周靖安心不甘的咆哮,这车是钢化玻璃,锤上去纹丝不动,声音却大得吓人,更吓人的,是他猩红的双眼。 谢正东有多久没见过他大发雷霆的样子了! “接下来怎么办?”心里啧啧了两声,谢正东睨了眼他通红的手指关节,心疼自己的车。 “先去做一个针对融科方案的风险提炼,尽可能详细的,务必在下班之前,递到客户公司的雷总手上!”他重重吁口气,却吐不走心头聚拢的阴霾。 “下班之前?”变态啊! 周靖安森冷的视线扫过来,“有问题?” 谢正东连连摇头,思索片刻道,“时间这么赶,这份风险提炼,只能让陆然去写了。”两个方案她都了若指掌,只有她才能把风险提炼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到最精确。 可是,这样以来…… 部门里参与方案的同事要对她恨之入骨了! 背叛同事,背叛公司…… 这罪名,会压死个人! 周靖安的神色依旧冰冷,此刻,他是手段铁血的arman,对人对己都一样下得去手,“虽然她是无心之失,但,这也是她的疏忽造成的,就让她,独自承受!” 即使如此,谢正东还是悄悄的把陆然叫到了办公室,让她不要声张,尽快把任务完成。 因为之前没写过,陆然并不怎么会写,谢正东便把她留在了办公室,教她。 保密工作做得如此的好,办公室里的谣言,却还是传开了。 陆然把风险提炼写好,谢正东过目,开了一个小型会议,大家集体讨论后,火速拿到总裁办公室,总裁签字后,再由业务部派人拿去客户公司。 下班时间已过,市场部的人没有半点动静,都在等待消息。 陆然心里愧疚,给每人都点了外卖和提神的咖啡。 晚上八点,家里有老人孩子的,陆陆续续的离开。 晚上十点,市场部回馈来消息,雷总认真的阅读过风险提炼,犹豫了一会儿,但没有松口。 算是好消息! 立刻,参与这个案子的项目组成员,或在公司,或在家里,召开了视频会议。 要在客户公司与融科公司签约之前,重新再做一份更加完美的方案。 陆然疲惫的开车回到家,周靖安还在书房忙碌,陆然洗完澡后撑着头等了会儿,抵不过困意睡着了。 周靖安凌晨回的卧室,点上熏香,掀开被子上床。 陆然一直在等他,意念支配着,感觉到他的气息她就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意识还是昏沉的,“你怎么过来得这么晚?” “有事?”周靖安的声音出奇的冷,陆然抖了抖,不满的撇了撇嘴,“嗯,有事。” “缺我浇灌你了?”他伸手将她的下颔抬起,五指用力,她吃痛,脸上浮出清晰的指痕,喉咙里溢出一声痛吟,“唔,坏蛋……” 无意识的嗔怪,小拳头毫无力气的捶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痒,周靖安却凭空生出一丝恼意! 他拨开覆在她身上的薄被,微弱光线下立刻呈现出她的身体,被滋润得白皙透明的皮肤上,密布着淡淡青痕。 感觉到他的意图,陆然双手抱住了身体,缩成一团,“不是,我有话问你。” “我不想听,只想做。”他打开她的胳膊,字音落下的同时,火热的唇,也贴在了她耳垂上…… 陆然后来不知道自己问了没,或者是问错了问题,他的回答只有一个,“陆然,好好感受我!” 翌日。 陆然双腿尤其的疼! 想起昨儿夜里被一双大手折叠来折叠去的……没把她那双小细腿儿给弄断了她都觉得自己很厉害! 周靖安看她走路腿打晃,把她给逮到了自己车上。 邹凯开着她的车走在前面,周靖安开着他的悍马载着她,“不是有话要问?问。” 陆然没好气地趴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你快把我弄死了都!” 周靖安‘嘶’了一声,神色自若的开车。打方向盘,踩刹车,踩油门,毫不耽误…… 陆然咬得很没劲,松口之后,周靖安侧头看了眼,衬衣皱了一块,隐约有一个尖牙弄出来的小洞…… 她讲起了正事,从昨天一直盘旋在心头的事情!她指了指自己的包,“我做了个文件,放在了包里,中途有离开过,后来我下楼,把文件给了别人,但是别人告诉我,文件的内容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完美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周靖安眸子微闪,这件事,他昨天晚上就派人调查了,自己也做出了分析。 一是陆然说谎。 二是庄昊说谎,有内应,里应外合。 三是陆然和庄昊都没说谎,市场部有人故意坑害陆然,神鬼不知的偷换了方案。 第一个,周靖安从来没怀疑过。 第二个,内应,肯定不是庄昊安插进来的,没这个只手遮天的能力,最大的可能,是这个内应后来找上庄昊,两人狼狈为奸。 第三个,可能性比较大一些,但是,所有的视频监控里,都找不到可疑的痕迹。 “公司里,有没有跟你走得比较近的同事?”周靖安开口问陆然。 陆然点头,“有。” “有没有既跟你走得近,又跟‘别人’走得近的同事?”周靖安又问。 “……有。” “这个同事,跟你关系怎么样?”周靖安再三问。 “……表面看着还行,跟以前差不多,但是,我总觉得她跟我疏远了很多。”陆然说的是唐芊芊。 周靖安看她一眼,没再多说。 金融公司前面,周靖安对陆然说,“去后备厢把我衬衣拿出来一件。” 他在家时,也喜欢使唤她,楼上,楼下,拿这个,取那个,都是小事情,很简单,动动手的事儿,一两次陆然没多想,次数多了,陆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这是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命令和支使人,少爷毛病! 可谁让他年纪比她大呢,她还叫他哥呢,拿就拿吧…… 陆然去拿,拿进来给他,正想问他要干嘛,他兀自脱掉了衬衫,露出一身健硕却不纠结的肌肉。 他转过身的时候,陆然看到了他后背,那抓痕……她忍不住倒吸口冷气,把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 周靖安面无表情的换上了新衬衫,扣上扣子,系上领带。 转眼就是衣冠楚楚的绅士。 他整理了一下领口,侧头看陆然一眼,抽张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淡漠道,“看够了就下车吧,我得走了。” 顺便,把脱下来的衬衣塞到了她手里。 陆然,“……”她又多了一件这种胳膊上破一小洞的衬衫睡衣…… 邹凯把宝马直接停在了地库,陆然走的公司大堂去的办公室。 一整个上午,陆然都在想周靖安给她分析的那些话,她有意无意的看向唐芊芊,一遍遍的回忆着那天自己把方案打印出来,审核一遍后放在包里,去吃中饭,午休……到下午四点钟庄昊打电话说到了楼下,陆然拿去给他,这个过程中,唐芊芊都在哪里…… 还有最重要的,这个方案她没有经过公司电脑,她把它放在了包里的优盘里,优盘里存放的是一些不太重要或者不打算存档的临时文件,所以没有设置密码保护,什么时候,被唐芊芊摸去了? 陆然想去看看办公室的监控视频,可现在不是时候,项目组的人都在玩命工作,要在一周之内做出新的方案来。 办公室里除了杨影,其他人看陆然的眼神多了一丝愤慨。 陆然只能加倍努力来弥补。 加班叫外卖,她每次跑在最前面。 晚上熬到最后一个才走。回到家,继续工作。每次都是顶不住趴在电脑上睡着。 周靖安从书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她去床上,然后整理她的资料,关掉她的电脑,然后才走到洗手间,拧一条热毛巾出来,给她把每一根手指擦干净,陆然睡梦中,觉得一股暖流从指尖流淌到四肢百骸,融融的,她的身体很快热了起来,那颗心,也暖暖的。 “周靖安,谢谢你。”陆然在周靖安俯身的时候,勾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耳边低喃道。 热气扑到他耳朵里和脸上,周靖安身体紧绷了一下,这几日,她太累,他忍着没碰。 她还不知死活的诱他! 她的睡衣,是他的破洞衬衫。站着的时候,盖得住臀,躺着的时候,能露到小肚脐。她的睡姿,他不敢恭维,但是挺喜欢,方便他行事,禁欲时期就另说了,恨不得把床单裹在她身上。 “陆然,过两日,这事儿完了,我一定要结结实实的要你一次!” 他用力吸了口她的一点红唇,狠狠地说。 陆然在梦里瑟缩了一下。 一周的时间,对于一些人来说很难熬,对于争分夺秒的人来说,犹如白驹过隙。 策划案定稿签字的那刻,陆然一颗心没有放下,反而被揪得高高的。 希望,客户公司的雷总,会满意这个方案! 明日,就是庄昊公司和客户公司签署协议的日期了。 能不能成,在于明日。 中午吃饭时,杨影、陆然和唐芊芊像往常一样坐在一张桌子旁,唐芊芊一直扭着头跟邻座的人说话,正眼都不给陆然。 陆然和杨影有说有笑。 李韵端着餐盘坐在了唐芊芊,小声凑过去问,“你和陆然不会是因为周靖安吵架了吧?” 唐芊芊面色一慌,以前对李韵是敬重有加,现在,连‘主任’都不叫了,“你乱说什么。” 李韵冷笑,“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清楚,你喜欢周靖安!” “无聊!” “或者,我现在就告诉陆然,让她知道,自己的朋友觊觎自己的老公。” 唐芊芊咬牙瞪她,压低声音怒问,“你想干什么?直接说!” 李韵勾唇一笑,“下周,我有个安排,你等我通知。” 李韵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即将见到arman了!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遂了心愿。 下班后,她就急匆匆的走进停车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梦晚,安排没变吧?我今晚真的能见到你哥吗?啊,好激动啊,哎呀,你还笑我,你知道我仰慕你哥很久了,我到时肯定会语无伦次,你可要在旁帮着我点…” 陆然蹲在地上系鞋带,一个人带着香风从身旁走过,心情极好时说出的话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梦晚……她哥,不就是周靖安吗? 这是要搞事了? 陆然心里想着‘梦晚’这个名字是其他人的几率……还有个哥,令人仰慕的…… 几个条件结合一下,好像只能跟周靖安划等号。 陆然立即打给周靖安,“晚上回家吃饭吗?” 周靖安正在开会,言简意赅,“不。” 陆然等了会儿,他没再说什么,陆然失落的‘哦’了一声,“好的,我知道了。” 蒋梦晚的车子从身边开过,陆然也走向了自己的车。 悦耳的铃声响起,陆然以为是周靖安的,一看不是,有些失望,“喂,颜夏,有事吗?” “上次的事,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当然没有,又不是你的错。” “那你最近怎么都不联系我?”颜夏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抱怨。 陆然啼笑皆非,“你是大明星,我哪儿敢打扰你呀?” 两人聊了会儿,颜夏兴高采烈的邀请她,去参加宴会,陆然问清楚是什么性质的宴会,都有什么人参加,得知大部分不是上流就是明星,陆然觉得不太适合自己,“颜夏,我还是不去了,都不认识。”她只想回家,好好睡个美容觉。 “就是不认识才让你来认识一下嘛,你看你除了工作,平时也没个交际,都不无聊吗?扩大一下人际交往的圈子,对你工作也有好处!我跟你说,你来了绝对不会后悔,轻轻松松捞走几个客户。” “我又不是搞业务的……”陆然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心动了,上个月,她从业务部那里得了分成。分成还不少…… 宴会地点,是一栋私人别墅。 陆然开车到的时候,屋内屋外灯火辉煌,宴会已经开始。 不是青春期年轻人的那种热闹的派对,会场布置得很有格调。 气质和打扮一流的男男女女,或是明星,或是商界精英,面带笑意举杯,小声交谈着笑着,气氛轻松不失高雅。 颜夏如鱼得水,可以高冷,可以轻快,可以优雅,可以甜美,什么人她都能应付得来,绝对不会出现冷场,陆然很是佩服她。 她身上穿的是颜夏保姆车里备用的礼服,两人身材胖瘦差不多,颜夏更高,看着陆然把中长小礼裙穿出长裙没过脚踝的效果来,颜夏笑得合不拢嘴,搂着陆然的肩膀,拍着陆然的脑袋说,“小妹妹,以后我罩着你!” 陆然当场把裙摆撕下来一段,露出纤细的小腿,颜夏惊得合不拢嘴了,“你别说,你这么胡乱一弄还挺好看!我跟你说,这条裙子可是蒋梦晚的亲手手笔耶,还没人敢修改她的设计,还修改得这么好看…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4章 很有感觉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5章 浑身湿透 那是陆然办公室里的视频录像。 时间显示是五天前。 午饭过后,办公室里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陆然靠着桌子,端着水杯小口喝着水,跟同样放松的姿势站在对面的杨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保洁阿姨在收集各个角落里摆放的垃圾桶里的垃圾,到陆然这边时,保洁阿姨不小心撞了陆然一下,她手中的杯子往一侧倾斜,里面的水大半泼在了她放在桌角的包上,包是透水的帆布包,陆然赶紧抽出纸巾去擦,阿姨也来帮忙,手忙脚乱的,把陆然包里零散的小东西给抖掉了,那阿姨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又蹲身去捡。 因为地上有水,她出去拿了拖把进来拖地,拖完就走了。 周靖安按下暂停,陆然眨了眨眼,“哪里不对?” 周靖安往前拉,拉到阿姨蹲下身捡东西的那一幕,“看她脚上的动作。” 陆然盯着她脚,蹲下去之前的那一秒,不,是几分之一秒,她的脚似乎动了一下…… 视频又暂停。 陆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不耻下问,“哪里不对?” 周靖安无语看她,“她踩住了什么东西。” 陆然张了张嘴,这,这也能看得出来? 视频往下,阿姨把她脚边的东西捡起来,杨影也拿着滚到她那边的唇膏走过来递给陆然。 视频又暂停。 陆然和杨影站外层,阿姨在里侧,她正抬脚往外走。 陆然仔细的盯着她的手看了看,五指自然散开,微微弯曲,指缝里没夹东西,手心里也没攥东西! 陆然这次很自信的说,“她什么也没拿,我确定!” 周靖安淡淡看她一眼,“嗯,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 陆然瘪了瘪嘴,周靖安点了点屏幕,“这里,你的裙子,你同事的裤子,挡住了她脚下的动作,她起身时,把脚下踩着的东西踢到了镜头之外的角落。” 陆然,“……”你透视眼吗大哥? 视频继续。 过了会儿,阿姨进来,手里拿着拖把,拖了陆然桌边有水的地方,又把周围也拖了拖,拖把有伸到了镜头之外,拖完就走了。 陆然怕被说蠢,看视频暂停,什么也不问了,直接等解释。 周靖安把海绵拖把头放大,点着折叠起来的中间部位说道,“这里颜色不同,偏亮一些,说明,是两种不同材质的东西,表面粗糙度不同,折射出来的光也不同,一个光滑,一个粗糙,光滑的相对亮一些。” 外面天色渐亮。陆然拿到窗外,对着阳光看了无数遍之后,终于把两者轮廓给分出来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这是我的优盘!” 海绵是黄的,她的优盘也是! 陆然智商回笼,“一般拖完地,不会再把拖把头往上收起,她就是为了夹走我的优盘!” 另一段视频,保洁阿姨拿着拖把进入洗手间,片刻后出来,继续若无其事的在走廊里擦擦洗洗,不见她和任何人有语言沟通和眼神交流。 随后这段时间,陆陆续续进入洗手间的人有许多,有唐芊芊,有陆然,有杨影…… 谁进去拿了保洁阿姨藏在里面的优盘? 无从得知! 陆然皱着眉头想了会儿说,“我下午有用到优盘。” 周靖安的视线在屏幕上没有任何转移,“嗯,从哪里找出来的?” “桌上。”陆然毫不犹豫的回答。 周靖安嘴角抽了抽,勾勾手示意她低头,陆然一看,是她坐在办公桌前,从包里取出优盘的一幕。陆然干巴巴的笑了笑,“那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总是会被忽视嘛,呵呵。” 重点锁定在这之前的视频,陆然的包,去过哪里? 她就安安分分的卧在桌上,哪里都没去! 谁也没有动它,别说动它了,方圆两米,都没人路过! 被偷走的优盘,是怎么回到包里的? 成了一个谜! 是不是唐芊芊从洗手间取走优盘,也没有证据!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保洁阿姨心头有鬼! 陆然起身去换衣服,“我去找高以翔。” 周靖安把笔记本放在一边,握住她的腰把她拉回来,按在床上,他翻身压上! 一室朝阳中,他高大健硕的身体悬在她上空,双臂撑在她脑袋两边,眼睛死死盯着她,深邃的眸子尤为漆黑发亮,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时刻准备着将她变成他的早点。 陆然心跳加快,揪住了领口。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你……你不会是又想……” 她不说还好,话音一落,他身上的肌肉就开始绷紧,迸射出来让人恐惧的热气和力量。 清晰可觉的灼热,让陆然紧张不已,琼?上浮出一层层薄汗,她正要开口拒绝,听到他开口问,“高以翔?” 话题跨越有点大。陆然一愣,“哦,金融的的保安经理。” “跟他很熟?” “……不,不熟。昨天我不是在监控室嘛,他领我去的。” 陆然说完,他俊逸的眉心微微放松,神色明朗许多,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的卷着她的发丝,“在外面,给我安分点。” 陆然一噎。 周靖安眯眸,轻轻拽了一下她头发。 陆然头皮紧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他,“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蒋梦晚也真是的,明知道李韵对周靖安有意思,还给李韵创造跟周靖安的见面机会!把她当嫂子看了吗!过分! 清晨的男人不要轻易去惹。陆然算是见识到了! 该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 陆然的身体里,掀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期待,她伸手抱住他的头,吻他的脸,吻他淡淡的胡茬…… 可是…… 他却推开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陆然,“……”她不就顶了一句嘴,他竟然小气的报复她…… 早餐后,周靖安要去一趟临市,等秦远开车过来接他。 周靖安先送她到外面车上,他对邹凯叮嘱了几句什么,上车后,邹凯就对陆然说,“高以翔是我兄弟,金融的事情,涉及到安保这方面的,都可以跟他说,他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陆然感激不尽,“谢谢邹哥。” “不谢。” 陆然到了公司,同事们看她的眼神很是鄙视和愤怒,比前几天更甚! 杨影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后面看到出现,给她打了个电话,“快点过来。” 陆然走进去,门一关,她就问,“发生了什么事?个个都想吃了我似的。” 杨影把电脑屏幕转向她,“你看看就知道了。” 公司的资料共享平台上,有一个视频,陆然在公司楼下把一个信封式牛皮纸袋递给庄昊,时间,就是公司策划案定稿那天。 “谁上传的?” “办公室里的人在茶水间里找到的一个储存卡,打开看了之后大约觉得意难平,传到了上面。” 公司里一向言论自由,你做了,别人就有资格评论,并不存在故意针对之嫌,毕竟,陆然这次做的事情,损害了同事们的利益。 陆然眸子一亮,“储存卡在哪里?”说不定可以从上面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杨影耸了耸肩,“他们上传之后就折断丢了,估计是怕你报复这个提供者。” 陆然无语得很,看向杨影,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会不会也怀疑是我出卖了公司?” 杨影笑了,“你没必要这样做。” “是啊,他们都只看到了表面,也不想想,我有一个那么好的师傅,我的工作前途一片光明,我至于这么急功近利吗?说我是庄昊派过来的间谍的人,他们似乎忘了我是周靖安的妻子,私通别的男人替别的男人做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法眼?他灭了我都会!再说了,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周靖安比庄昊优秀无数倍吗?天天看着这么优秀的男人,我哪儿有空去惦记前任?莫名其妙的!都不过脑子的吗!” 压抑了这么久,陆然难得,忿忿不平的唠叨了一大通。 说完了,看到杨影笑得鬼鬼的瞧着她身后,陆然扭头一看,嘴巴说话都不零清了,“师……师……师傅……” 谢正东唇角含笑,步履悠闲的走进来,把一份文件放在杨影桌上,“我没别的事,你继续。” 陆然哪儿还有心情继续啊,他走,她赶紧追上去,“师傅,师傅,你可别把刚才那话说给周靖安听,我怕他骄傲。” 总监办公室门前,谢正东把衣袖从她爪子里扯出来,不满的睨着她道,“行了,你师傅我是出卖徒弟的那种人吗?” 陆然非常狗腿的给他把门打开,“师傅您最好了!师傅您请进!” 陆然一离开,谢正东就拿出打给了周靖安…… 午饭后,陆然去保安室找到高以翔。 看了茶水间的监控,里面机器设备很多,各种杯子和器皿,用来榨汁的水果蔬菜,桌上摆得满满的,别说一片小小的储存卡,就是什么的也被挡住不容易发现,谁放在那里的,根本看不出来。 倒是高以翔把拍摄这段视频的人给揪了出来,竟然还是那个保洁阿姨。 “我想问问她,可以吗?”陆然问高以翔。 高以翔点头,“可以。” 他把她领到一个光线阴暗的房间里,保洁阿姨坐在窗边的凳子上,表情很平静的在看风景。 陆然看她的脸,很面善,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那双手,特别粗糙,一看就是平时没少干体力活。 “你为什么要拍我?还偷我优盘?”陆然问。 她听了,纹丝不动,脸上没有半点该有的惊讶。 陆然拧眉,高以翔小声说,“邹哥交待过去,你来之前我已经问过了,她什么也不肯说。” “唐芊芊给了你什么好处?”陆然不死心,又问那女人。 她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恨意,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团死气沉沉,“问我多少遍我都不会说的,你们省省吧。” 陆然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唐芊芊的,没有得到半句回应,陆然束手无策,她眸子一转,“如果不是唐芊芊,那就是李韵了?” 一下子,刺中了她某个点,“这事跟李主管没关系,你别冤枉了好人!” 高以翔不可思议的看向陆然,他从今早上班,就把保洁阿姨请到了这里来。问得口干舌燥,也没见她的表情有半分松动,陆然简单一句,竟然激起了她的情绪! “看来,果然就是李韵!”陆然走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前面,抬腿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副跟她攀谈的语气,“你在这里做保洁,大概也听说过我的一些传闻,所谓空穴来风,我背后的确有人,有一个坚硬的后台,金融,若是想好好呆着,千万别得罪我,小打小闹不要紧,我度量还不错,但是,别挑战我底线!不好意思,这次你们惹恼了我,我要让你,让李韵尝一尝,得罪我的下场!” 语气,越到后面越狠戾,娇嫩的脸上,浮现着凶狠的表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带着洞察人心的澄澈,还有几分淡淡的睥睨,就好像,对面的人在她眼里只是一只小小无足轻重的蝼蚁。 明明,细白的双腿还在悠闲的晃荡着,可是她全身的气势完全坦露出来,十足一个霸道,凶蛮的女孩。 不光是高以翔,保洁阿姨也当真了,她摇着头哭着说,“不是她,反正不是她,你别逼我了,我不会说的,我也不能说……” 她捂着脸哭,手腕上的袖子往下落,露出带着伤痕的手臂。 陆然咬了咬唇,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到了外面,陆然沉着脸往前走,高以翔感觉到了她释放出来的哀伤气息,他低声问,“您怎么了?”不自觉的,用了‘您’。 陆然摇摇头,“我没事,你让她回去工作吧。” 高以翔犹豫了一下,陆然猛地意识到,保洁阿姨的做法,损害了公司的利益,被开除还是暂留等处置,她没有权利决定。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不适合在原来的岗位工作,但是,她每天还是要来公司报道,方便我们继续调查。”高以翔这样说。 “这样也好。” “您觉得是李韵支使她的?” “不是,李韵没有参与过那个案子,她再神通广大也不会做出策划案来。”陆然淡淡道,“我只是恰好看到过,这个保洁阿姨受过李韵的恩惠,虽然在我们看来只是举手之劳,但当时她很是受宠若惊,第二天还给李韵亲手做了早餐,但是李韵转手给了别人。” 通常一些小事可以看得出一个人的本性,那女人很善良,知恩图报,她自己没有什么能力报答,但至少,她不会做嫁祸于恩人的事情。 陆然看透了这点,才决定吓一吓她,继而让她说出实情…… 陆然回到办公室,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些伤痕,家暴,她经历过,而且深恶痛绝! 经常受伤,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偶尔一次的受伤,还是新伤旧伤累积。显然,那女人是第二种。 两天过去了,那女人还没有主动来找陆然,陆然心想,是不是真的要做出点样子来,让她知道,李韵受到了打击报复。 陆然正这么想着,杨影给了她一个消息,说是李韵请假了。 别人请假不稀奇,李韵请假真的稀奇! 就算是做了人流,也是坚持来上班的,实在坚持不了,中午休息时间去了个医院,下午继续上班…… 这样的敬业精神,陆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是现在,她请假了…… 她必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这日,陆然跟颜夏约好了去她的录音棚玩,颜夏的经纪人何姐正好要来这边办点事,等陆然下班顺便把她接过去。 陆然知道何姐很忙,不好意思让人等,五点一到就收拾东西匆匆下楼。 何姐站在路边,后背倚着车子,嘴里叼着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陆然上前跟她打了声招呼,正要上车时,陆然接到了小姨打来的电话,命令的语气道,“我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你过来。” 咖啡厅很近,抬眼就能看到。 何姐很好说话的晃了晃手里的烟,“我正好来了烟瘾,你去。” 陆然走进了路对面的咖啡厅。 咖啡厅高雅的气氛,也掩不住陆美子粗鲁的本质,什么话也没说,陆然坐下就迎接了一杯咖啡洗面,滚烫滚烫的咖啡。从脸淋到脖子和胸口。 那一刻,陆然以为自己铁定毁容。 她大叫一声捂住了脸,服务员也吓一跳,懵在了那里。 还是何姐在外面看到,跑进来,拉起陆然冲向了洗手间,用凉水反复地冲洗。 何姐打电话给司机,司机立刻拿了烫伤膏进来。 应对措施快得让人惊叹! 咖啡厅的经理和保安集体出动,保安拦住了要走的陆美子,餐厅经理执意要把陆然送进医院,何姐看了看陆然抹满药膏的脸,摆了摆手说,“没必要,弄个房间出来,让她躺一下,换件衣服。” 餐厅经理立即把她们领进了楼上的值班室,陆然躺着,何姐跟颜夏通了个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颜夏要过来,何姐说随她。 过了会儿,陆然觉得脸上好多了,虽然黏糊糊的但不疼不痒,但她依然心有余悸,“何姐,我没有毁容吧?” 何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刚才问了,服务员说,那咖啡上桌时不超八十度,又静放了十来分钟,威力不大的,还有我这烫伤膏,可不是普通的东西,特效的,专门给颜夏准备的。” “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脸肯定留疤。” “是啊,算你幸运,我以前带过一个女星,被人泼了硫酸,我心里发怵,随身携带一些药品和工具,今儿正好给你用上。” 何姐又让司机送上来一套衣服,陆然换过之后才下楼。 咖啡厅里,因为这件事,暂停营业。 陆美子被保安扣着走不了,她正急得不行,看到陆然,指着叫了起来,“我是她小姨,你们快放开我!” 说着过来拉陆然,陆然打开她的手,“你别碰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小姨!” 陆美子叉着腰,指着自己的?子,“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怎么了?你也不想想你做的那叫什么事儿!我没拿硫酸泼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陆然冷笑,“我做了什么事?” “你姐让你办事你凭什么不帮她?” 陆然皱眉,又是这个事…… 陆美子一看她的表情就更恼了,“我要不是听见她给人打电话说起这回事,我还不信呢,你说你怎么这么过分,她让你帮忙肯定是不得已才求的你,我们陆惜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到迫不得已会开口求人吗?你倒好,硬是不答应,又不是杀人放火,不就是画一张图吗?你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们陆惜,啊,她是你姐姐呀!她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啪! 很清脆的一声之后,陆美子的脸侧到了一边,瞬间的呆愣,空洞的眼神,脸上尽是不可思议,活到这个岁数,这是第一次挨巴掌! 真痛…… 陆然惊诧的看着来人,颜,颜夏! “妈的,老娘在门口听很久了,终于忍不住了,有本事逼我亲自动手的人很少,你他妈是第二个,我今天就代表太阳消灭你!”她甩了甩手,咝咝吸气,瞪着陆美子道,“你脸皮可真硬!又臭又硬!” 何姐永远是应变能力最强的那一个,在陆美子抓狂之前,一把将颜夏推到司机身后,“快走。” 陆美子反应过来时,颜夏已经上了门外的车,陆美子叫着喊着想追上去,却被保安控得死死的,“小王八蛋你给我站住,打了人还想跑,没王法了!陆然,你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把她给我逮回来,我要让她好看!” 何姐在餐厅经理耳边嘀咕了几句,拉着陆然离开。 陆美子还在身后叫嚣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白色的保姆车,行驶在路上,何姐铁青着脸看着颜夏道,“你今日太冲动了!是不是又忘了自己是公众人物,你想毁了自己是吗?” 颜夏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自知理亏,但到底意难平,“你觉得她不该打吗?” “该打,可是轮不到你!” 颜夏蔫了,没好气地瞪陆然,“你瞧瞧你脸,一块红一块白的,傻呀,干嘛不打她?” 陆然无语,“她是我小姨。” “小姨怎么了?她那么对你根本没把你当外甥女看待,你还拿她当什么长辈!” 何姐从车上拿了一瓶绿茶,塞给颜夏降火,她道,“话是这么说,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女人这么嚣张,有她的理由,陆小姐这么隐忍,也有她的理由,你这样不是帮她,反而会让她陷入两难。” 颜夏抓了抓耳朵,一脸懊丧,“哦!” “还是感激你的拔刀相助。”陆然笑看着颜夏说,“改日再去你的录音棚吧。” “好吧。” 陆然在前面找了个路口下了车,不远处正好是公园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5章 浑身湿透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6章 力不从心 原本一滴一滴的泪水,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涌出来,成了一层纷纷扬扬的小雨幕。 想要出口的声音,噎在了喉咙里。 坐在地上,纹丝不动,没有起身的打算。 路上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男人就那么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抹淡漠,不理不睬。 陆然心里的委屈更甚,她默数着阿拉伯数字,如果数到十,他还是这样,她就……她就自己起来,然后……也不理不睬他! 一,二,三,四,五…… 当陆然不再流泪,眼睛干涸,男人缓缓蹲了下来,抬起她的下颔,不轻不重的捏了捏,陆然拍开他的手,委屈道,“我都数到一百了……” 周靖安冷哼一声,“不是挺能耐?被泼了脸,差点毁容,也不肯告诉我,那么坚强的你,摔一跤有什么大不了,自己爬起来就是了,眼巴巴的看着我哭成泪人儿是几个意思?嗯?是不是想要我抱?你确定?我不太确定你需不需要……” 陆然盯着他喋喋不休的唇,头脑一热,扑上去用手给他封住了,讨厌,让你说,让你奚落我! 周靖安弱不禁风的被她扑倒了! 他仰躺在地,她跪坐在他腿间,一手抓着他皮带,一手揪着他领口! 陆然懵了。 周靖安却低低的笑了出来,胳膊支在脑后,戏谑的看着她笑,如果不是周围好事者的眼神令人厌烦,他打算在这里躺一会儿也不错,他拉着她起身,拍了拍两人身前身后,搂着她的肩推进路边车子的副驾驶位,扣上安全带,关上车门,他绕过车前走向驾驶位时,陆然的目光落在他深刻的五官上,很多秒。 刚才,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猛地意识到,才几天不见,竟然有思念这种东西盘旋在胸口…… 结婚三个月而已…… 这个男人简直是毒药!沾不得…… 周靖安一坐进来,陆然就把小红脸儿转向了窗外。 他开车平稳。陆然的心却像在过山车,因为见到他而开心,他表现得冷静自持让她失落,他奚落的话语让她心思雀跃,他不发一语的开着车又让她觉得受到了冷遇…… “是谁告诉你我差点毁容的?”陆然轻轻的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何穗。” “那天幸好她在……” 后怕的语气让周靖安倏然皱眉,方向盘一打,车子拐到路边,踩下刹车,沉默的眼神盯着她,气势逼人,陆然的身体微往后挪了挪,脊背紧紧贴着椅背,“我,我事后给你打电话了,打算告诉你的,可你在外又回不来。” 周靖安重重的看她一眼,唇绷紧,终于开口,“把邹哥介绍给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够清楚?我不在。你尽可以找他。” “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我根本来不及找他,等何姐把我带出来后,我心情很不好,找邹哥,万一抱住他哭起来多不好看。”陆然狡黠的转了一下眼珠子,周靖安脸色一僵,把她往怀里狠狠一拽,“你敢!” 陆然被安全带勒得痛死了,但心头却是甜的。 到了公寓楼下,下车时,他从后备厢里拖出来一口行李箱,陆然一愣,“你下飞机就去找我了?” 周靖安耳侧飘过一抹可疑的红色,他看她一眼道,“是啊。” 还没等陆然咧嘴笑,他下一句就来了,“恰好赶在你下班的时候,在你的办公室。你的办公桌上,来一发。” 陆然咬了咬牙,恨不得一巴掌拍得他失去性功能,“你想都别想!”她工作的地方,绝对不允许他亵渎! 她气??的走在前面,周靖安拉着箱子步伐散漫的跟上,进入电梯,他特意站在她后面,低头就能看到她白皙的颈子,她衣服下细瘦的肩胛骨,她不盈一握的腰,她圆小挺翘的臀,a字裙下如花瓣一样的白腿…… 电梯打开,陆然来到门前,伸出拇指放在指纹识别锁上,滴的一声后,拉开门,她一只脚刚抬起来,周靖安的身体猛地贴上她的后背。搂着她快步走进去,随后碰上门,他把拉杆箱往旁边一丢,搂着她腰的那只手往下捧住她的臀,陆然惊叫一声被他抱离地面,他另一只手紧跟着握住她的一条大腿,抬起,强行绕在他的劲腰上…… 他往前迈出一大步,陆然后背微微一震,她整个人双脚悬空被他咚在了门板上。 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陆然反应过来时,张开的唇被填满了,耳朵被他衔住了,身体也被他捏在了手里…… 不多会儿,全线失守…… 是夜,陆然迷迷糊糊之际,周靖安从后面抱紧她,手臂略沉的搭在她腰上,在她耳边说了句,“明天傍晚我们回老宅,吃个饭。” 老宅…… 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陆然下意识摇了摇头,后脑勺往他坚硬的胸膛上靠了靠,周靖安以为她只是不想面对陆惠子,搂紧了她,嘴唇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不怕,有我在。” 翌日,周六。 周靖安不加班,陆然也没什么要紧事,没有闹钟,没有电话,早上八点两人才醒,陆然想起床,周靖安按着不让,腻歪了一个多小时才放手。 陆然揉着腰下床,周靖安靠在宽敞的床头上吸烟,雾气中,盯着陆然被滋润了一夜正处在媚态中的柔美线条,心头泛过一阵满足…… 周靖安的铃声响了起来,在床边的地毯上,一堆他的物件里面。 男人的黑色西裤,黑色衬衫,皮带和內裤,凌乱的散落一团。 “给我。”周靖安又开始使唤她了。 陆然刷着牙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拧着细眉看了眼周靖安,拎起他的裤子,从裤袋里把掏出来,上面只显示一组号码,没有名字,但是这号码陆然记得,是李韵的。李韵找他做什么?还在肖想他? “给你。”陆然若无其事的递给他。 洗手间里,她没把门关严,牙刷含在嘴里,竖起耳朵听着。 周靖安什么话也没说。 一分钟,两分钟…… 陆然耐不住好奇,装作去衣柜里找换洗衣服的样子,悄悄看了眼周靖安,他闭着眼睛在听电话,脸上半分表情都不带的。 在自己妻子面前,接听爱慕者的电话,他一点问心无愧的样子都没有,他是太嚣张了,不怕她知道?还是,李韵现在跟他谈的……其实是公事? 哦,金融的客户? 总经办是直接负责总裁的,总裁难免会接触客户,李韵认识周靖安这个大客户也不奇怪。 这么想着,陆然随便选了一件衣服,拿在手里,走向洗手间。 身后,听到周靖安说道,“不必,,你交给陆然就行,她会带给我。” 陆然诧异的回头看他,他似乎这才注意到她这么个人,扫了眼她手里的裙子,挑了下眉,“换一件。” “啊?” “桃红色那件更衬你皮肤。” 陆然,“……” 周靖安对着,淡‘嗯’了一声,脱手扔在了床头柜上,见陆然还怔在那里,他把手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下床,捞起裤子穿上,走到衣柜,从里面勾出那件桃红色的裙子给陆然,抽走她手中那件,指了指领口的低胸设计,“你确定,这点布料能包得住你的32c?” 桌上的,显示还在通话中。 对面,李韵握着。听着周靖安调情的话,银牙几乎咬碎,陆然,陆然,又是陆然! 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摆脱不掉陆然这个阴影! 陆然收拾妥当走出卧室,看到周靖安正在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她的衣服,昨晚在屋门口被他脱的。 陆然看了眼他手里的粉色三角布料,羞红了脸,正要过去,听到他开口道,“她伤心,是为大哥,我安慰她,没用。” 有,有人? 她愣住了! 然后,听到玉兰婶的声音,“肯定有用,梦晚最听你的话了,你平时多花点时间陪她,她肯定会慢慢走出这段感情的,我看她这次回来,已经很少再去缠着楚爷了,把重心放在了你这里,是个好现象不是吗?昨儿个听说你要回来,吵着跟着我学烘焙,花一下午烤了个你喜欢的杏仁派,手上都燎了个大泡,看着就心疼,满心欢喜的等着给你个惊喜……” 惊喜没给成,可不是我害的……陆然在心里默默对蒋梦晚说了一句,谁让你有个色胚大哥! 周靖安闻言皱了下眉,长指无意识的绕着手里的布料,似乎摸到了一点湿腻,他抬手一看,指腹上一抹亮晶晶……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拿的什么。 俊脸微微赧红,侧头时看到了陆然,陆然的脸红若朝霞,周靖安轻笑了一下。 玉兰婶也看到了陆然,她道,“夫人是现在用餐吗?” 陆然头也不好意思抬的说,“嗯。” 玉兰婶走到对面房间,从厨房的储物柜里取出一瓶药,倒出一粒来,碾成碎末,撒在了托盘上的一杯牛奶里,用筷子搅了搅,连带着其他餐点一起端来给陆然,看陆然喝掉,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陆然早餐吃到一半,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她看了眼,接起,“喂?” “陆小姐,我是丁冬云。” 那个保洁阿姨! 该知道的,陆然都知道了,已经不打算再通过她知道什么,没联系她,她倒是学会主动了。 陆然淡淡的问,“你有什么事?” “我在同心医院,您能来一趟吗?” “你怎么了?” “我……”她说不下去,呜呜的哭了起来,陆然拧了下眉,“你等我吧,大概半小时到。” 陆然挂掉电话对玉兰婶说,“你一会儿去隔壁跟周靖安说一声,我有事出去一下。”蒋梦晚在闹脾气不吃早餐,周靖安过去哄她了。 “好的,夫人。” 陆然进洗手间漱了个口,拿了车钥匙就下楼了。 路上遇到高峰期堵车,耽误了二十分钟,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同心医院,丁冬云穿着一套长袖睡衣蹲在大门口一侧的花坛旁边,两边脸和眼睛都是肿的,一只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陆然降下车窗对她说,“你上来,这里不能停车,我进去找个停车位。” 丁冬云看着她雪白的宝马,又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拘谨的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进去等你。” 陆然没说什么,进去停了车,在挂号大厅跟丁冬云碰面,陆然在车里也想了个大概,刚才门口见到丁冬云的时候更加确定了,丁冬云叫她来,恐怕是没别的事,就是她看病让陆然付钱来的,陆然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可思议,你说她老实巴交吧,她还挺有心眼的,也很会看人。见过两次面而已,就摸清了陆然的脾性,借钱不找别人,就找陆然这个心软的。 陆然给她挂了号,看诊时才知道,她一条手臂骨折了。 陆然吃了一惊,她从小被揍到达,很能扛疼,但是骨折……这女人跟个没事人一样,表情木讷,都感觉不到疼吗? 三个小时后,两人走出医院,陆然把钱包里的现金都给了她,她执意不要,“我实在是找不到会帮我的人,所以才劳烦陆小姐,我们非亲非故,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拿您的钱?医药费我都记着呢,我一定会还你的!” 陆然看了眼她上了夹板的手臂,“你连这点医药费都付不起,一日三餐呢?不吃了?” “我手不能动,就不能干活,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不能干活就只能饿死,我不能没有手,但一两顿不吃没关系,再说了,我还有另一只手呢,饭还是能做的。”她说完,就攥着医药费单子走了。 陆然开车跟了她一会儿,看丁冬云的身影消失在了临安区的城中村…… 陆然不是有钱人,但她有赚钱的能力,手头拮据过,但从来没有两手空空过,对金钱也没有太大的追求和欲望,够她买车,够她吃穿就行。 而丁冬云是个彻彻底底的没钱人,她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一双手。 尊严可以失去,手不能失去!不然,命都没了! “小姐,车子不错哦。” 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在陆然耳边响起。 陆然闻言扭头看去,几个穿着松垮和不羁的年轻人站在她车旁,垂涎的眼神盯着她的车子和她。 “小姐,你长得可很美。” “还挺有料的,嘿嘿。”说着就伸了爪子进来想摸一摸,陆然吓得赶紧把胳膊横着挡在了胸前,腾出一只手按下车窗按钮,无奈被男人粗壮的胳膊卡在那儿关不上,陆然怒视着他们,“你们干什么!滚开!” “啧啧,生气的样子也这么美。” 这是……遇到流氓了?陆然解开安全带,退到了后座,恐慌的眼神往外看去,这条街是个胡同,正午时分,街上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怎,怎么办? 十字路口,遇到红灯,车停,许就不经意间看了眼窗外,“楚总,那辆宝马……” 闭目养神的男人慵懒的睁了下眼睛,“怎么?” 许就知道,他们伟大的楚总,哪方面都厉害,就是对数字,不怎么敏感。不敏感的程度还很严重! 他连自己的车牌号都不知道,别说只见过一次的车了。 “那是小鹿小姐的车。”许就说。 楚白侧眸看了看,径自下车走过去。 几个年轻人看到他俱是一愣,眼底闪过畏惧之意,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楚爷。” 陆然握着,正要打给周靖安的时候,看到前一刻还在嬉皮笑脸的戏弄她的男人们。转眼间成了点头哈腰的怂货,她诧异的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白衣男人,高大的身材,白皙的肤色,深邃漂亮的混血五官,心中一喜,是他! 楚白看了眼车里的陆然,她正一脸惊喜的望着他,眼里的惊惶之色还未散去,幽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他转脸问他们,“看到她的脸了吗?” “看,看到了。”颤抖的语气,透露着内心的极度忐忑。 “记住她的脸,记住这辆车,以后再见她,如同见我,明白?”平静的语气,淡漠的表情,归隐多年敛了煞气,却敛不去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对面几人脸色瞬间灰败,双腿抖得如同筛糠,“明,明白!明白了!” “滚。” 连声说着‘是’,他们灰溜溜的撒腿就跑。 楚白走到车旁,陆然推开车门下车,“白先生,谢谢你!”每次见面,都是他帮她,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谢谢两个字,又显得很单薄。 虽然知道她没事,但楚白还是把她从上到下看过一遍,温声开口道,“这一带治安不是太好,以后,还是尽量少到这里来。” 陆然连忙点头,如此乖巧,楚白轻笑了一声,唇角微勾,漾出好看的弧度,深邃的眼底散发着温柔的光。 陆然被他的笑晃了一下眼,脸热热的询问,“白先生,金融的员工吧?” 他的眼睛安静地弯起,浅浅摇头,“不是。” 那他怎么知道她姓陆呢?陆然正要问起,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陆然很善解人意的说道,“您有事就去忙,白先生再见。” “把车开出来,我送你一段。” “啊?不用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6章 力不从心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7章 爆发冷战 周悦站在花园的铁艺路灯下面,似笑非笑的望着陆然。 她手里拿着一件外套,前年的款式,旧的不要了,走过来,抛给陆然,“还以为你过得多滋润呢!”餐桌秀恩爱,大概是哥哥觉得亏欠所以补偿陆然,实在是没什么好羡慕的! 陆然在花丛里走了一圈,周围气息都是被雨水洗涤后更加馥郁的花香,所以这压箱底的外套扑入?孔的气味就有点不太好闻了,她随手放在了一旁石桌上,瞥了周悦一眼,“我过得滋润与否,可怜与否,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跟个碎嘴老太太似的,罗里吧嗦的,总是唠叨别人的事情,操别人的心,无聊不?关心一下你自己和你腹中的孩子吧还是!” 如果是以往,听到这样的话,周悦肯定早被激怒了,可今天,她反而一笑了之,继续道,“虽然庄昊对我爱理不理,但他能够在床上让我欲仙欲死,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和他的第一次,他做了整整一个晚上,把我弄晕过去十来回,这个孩子,就是那一次来的。” 她摸了一下腹部,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来,“我记得,你给他打电话,他呻吟了一声,你问他怎么了,他说腿被门夹了一下,你还问他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你送药膏过来,哈哈,你是不是到现在也还不明白?其实,他说的,是男人的第三条腿……” 陆然一怔,心脏被重锤击打了一下,痛得她几乎呼吸不上来! 在她关心他紧张他的时候,他联合别的女人愚弄她,而她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里,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很过瘾? 陆然用力用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才能忍住不把耳光扇在周悦笑得春风得意的脸上。 她转身想离开这里,周悦挡住了她的去路,“怎么?恼羞成怒了?陆然,我和庄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甜蜜回忆……” “你够了周悦!”陆然忍无可忍打断了她,“回忆?你和庄昊之间是不是也只剩下这么一点可怜的回忆了?” “你……” “我不跟你吵,是不想浪费时间和口舌,你他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非要跟我掰扯过去那些腌臜玩意儿,那好,我奉陪!”陆然朝她走过去,一步步逼近。“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就说你最感兴趣的,庄昊的女人好不好?第一个是我,第二个是你周悦,第三个是蓝小姐,你看,你排第二,也成过去式了呢,五十步笑百步,好笑吗?” “陆然,你给我闭嘴!”周悦的脸色跟一块被染坏颜色的破布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陆然觉得大快人心,“蓝小姐的父亲是市长,母亲是江北市大学校长,她本身是剑桥大学的高材生,有数学和国际贸易两个硕士学位,你呢?父母不如人,学历不如人,素质……呵,你给自己孩子的胎教就是向别人炫耀你男人的床上功夫。我问你,你有素质这东西吗?你除了生在周家,你样样不如蓝小姐!你输定了周悦!” 周悦的额头开始往下滴汗,“你闭嘴,你给我闭嘴,闭嘴……” 她拿起桌上的外套砸向陆然,肚子却被她突然的动作揪得狠狠抽痛了一下,她呻吟一声弯下腰。 陆然把外套从头上拿下来,扔在了地上,冷笑道,“怎么,你就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打嘴仗?你的嚣张呢,你的骄横跋扈呢,统统拿出来呀……” “陆然!”一声厉喝传来,陆然回头,看到面色铁青的周靖安,她一怔。 周悦在这时猛地冲向陆然,陆然下意识往边上躲了下。 周悦的身体往前冲了好几步,撞在了喷泉的石沿上,一抹尖锐的疼痛从下腹蔓延到腿间。她愣了下,往下一看,双眼圆睁,捂着肚子尖叫了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 她穿的是淡黄色裤子,鲜红的血流出来,很快浸透了腿间那一块,看得特别明显。 陆然这才开始慌了。 周炳坤和管家两人散步回来,走到前门,正好,抬头时看到这一幕。 周靖安反应最快,拦腰抱起周悦冲向门外,“打给医院,准备好急救!” 管家连忙拿出,“霍院长,我们小姐撞了一下肚子,见红了,有小产迹象。这就过去了,您那边快点安排急救通道……” 陆然反应过来连忙追到门口,周靖安打开车门,把周悦放进去,陆然登上悍马的驾驶位,“我来开车。” 周靖安握着她的腰把她抱下来,“你去后面照顾她,想办法帮她止血。” 周靖安的意思是,她同样是女人,多少比他这个大男人要懂点。 陆然犯难了,女人那地方流血,她懂得垫上卫生巾,可是,止不住啊! 陆然犹豫了一下,对周悦说,“你别坐着,躺我腿上来。”横着的话应该会减弱流速…… 周悦疼得分不清东西南北,陆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可是,血还在汹涌的往下流,陆然看着她,三四个月的肚子还很平坦,脸色暗淡无光,眼下有乌青,精神状况也不好,刚才晚餐时,没吃米饭,只吃了几口青菜…… 周靖安开得又快又稳,很快,到了楚天医院。 周悦立即被送进急救室,陆然和周靖安在走廊里走着,周炳坤和管家随后就到,去海边游玩的周程元和陆惠子得了消息也往回赶。 不到十分钟,就有医生走出来,看着周靖安道,“她身体太虚了,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她自己没事吧?” “没事。”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陆然打给了庄昊,毕竟,他是孩子父亲。 这事,无论起因是什么,谁对谁错,陆然都有跑不掉的一部分责任,她不推脱,跟庄昊详细说了过程,也说了句对不起。 庄昊听完,沉默了片刻,再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跟你无关,是我的错,这孩子,我原本就没打算要,也没给过他关爱……” 他在国外,要事缠身。 他说,“我让我妈过去,你躲着点,她还挺重视那孩子的。” 陆然了然,“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抬头,看到周靖安漆黑的眸子,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陆然想起,在周宅花园里,他叫她名字时警告的眼神,肯定是注意到了周悦当时情况的不对,可她当时就知道逞口舌之快了…… “到底怎么回事?”周炳坤突然开口,瞪着陆然问道。 陆然低下头,“我和周悦吵了几句……我有点激动,她也是……她扑过来,我躲了……”然后的事情,他老人家也看到了。 周炳坤冷哼一声道,“你也是个厉害人物,几句话就要了一条人命。” 周靖安皱眉,接过话来,“爷爷,高主任刚才单独跟我说了,小悦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宜生养,她自己糟蹋自己,孕期减肥节食,吸烟喝酒熬夜,不小产才叫奇怪!是她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跟陆然有什么关系?” “靖安,别忘了她是你妹妹!” “我没忘,但陆然是我妻子,我维护我妻子,不是理所应当?” 周炳坤竟无言以对,气得拂袖离去。 陆然望着老人微微佝偻的背影,颤抖着唇喃喃道,“爷爷会不会让我偿命?” 周靖安笑了一下,看小白痴一样看她,淡然道,“一个外姓重孙而已,生下来很可能就是个私生子,除了给周家添上不光彩的一笔,不能带给他任何的好处,他恰好不想要,没了,正好如了他的愿。” “怎么可能?爷爷看起来很疼周悦的!” 周靖安拉着陆然来到窗边,棱角分明的下巴朝下点了点。陆然低头往楼下一看,爷爷竟然坐上车离开了医院! 周靖安眼神里的冷笑,就好像在说,瞧,这就是他对孙女的疼爱。 “周悦还没出来,他怎么就那么放心的走了?”陆然还是不明白。 周靖安轻飘飘的说,“死不了,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 陆然垂眸,眼角眉梢都是不可思议,周靖安捏了捏她白皙的耳垂,“疼归疼,宠归宠,利益归利益。” 陆然因为这句话,想到了他和她,也是,如此吗? 周靖安拉开窗户,习惯性的从裤袋里摸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放在唇边,用牙齿虚虚的咬着,发音含糊的说道,“周家的家主第一堂课就是,不要让感情凌家在理智之上,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烟盒放回去裤袋,他又摸出打火机来,蹭的一下,火苗窜了出来,他微颔首凑了上去,唇上,却空了…… 他蹙眉抬头,陆然说,“这是医院,你别吸了。” 周靖安睨着她,眸光略清冷,“管东管西的女人最不可爱。” 陆然一怔,手里抢过来的烟,明明无温,却烫到了她的手。 似乎,她越矩了。 她顶着他妻子的名义,所以他维护她。 但,如他所说,疼归疼,宠归宠…… 陆然咬了咬唇,尴尬着,把烟盒放在了窗台上,“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情了。” 周靖安看着小人儿忽而黯然的眸,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周悦被推了出来。 周靖安上前,医生边走边交代,无非是多给病人补充营养和蛋白质之类的叮嘱。 病房里,周悦醒着,表情哀伤木讷,两只手交叠覆盖在腹部上,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陆然时,她凝滞的眼珠滚动了一下,突然射出愤怒的光芒,抓起床上的枕头和桌上的小东西朝陆然扔过来,“你害我流产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滚啊,滚出去……” “什么?流产了?” 尖利的女音插入进来。 陆然对这个声音有种本能的抵触心理,就像姜玉梦对她本能的不喜,不仅不喜欢,她还联合周悦,设计了自己的儿子和陆然! 陆然扭头就想离开,却被姜玉梦抓住了胳膊,“是你害死了我的孙子?” 陆然看着她发红的眼睛,低头望了眼被她抓红的手腕,挑起唇角讽刺一笑,“姜阿姨,周悦说是我,难道就是我吗?我说不是,你会信吗?你肯定不信!你既然不信,还问我做什么?像以前一样,直接一巴掌甩过来,比较符合你的作风。” “我正有此意!”她说着抡圆了手臂照着陆然的脸上来了,陆然当然不会傻傻的被人打,她正要往后退去,一只大手从后面缠住她的腰,轻轻一带,陆然跌入了男人熟悉的胸膛,姜玉梦挥了个空,身体往前栽去,很狼狈的扶着门稳住了身体,看着把陆然护在怀里的男人,内心不满,却也不敢太造次,“周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不惯你打人。” “这女人害你妹妹流了产,害我没了孙子,你说她该打不该打?” “我是事情的目睹者,我说她不该打。” 姜玉梦一愣,面色一赧,“是,是吗?” 她回头瞪了眼周悦,把怒气转移发泄在了她身上。“你干嘛要说谎?以为我好骗吗?” 周悦不可思议的看着姜玉梦,像看个怪物,“你疯了!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姜玉梦对她,向来是讨好着哄着,尤其是她怀孕后,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供着。 现在却…… 巨大的反差让周悦觉得世界很玄幻。 姜玉梦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红唇一撇,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 选择周悦,不过是看中了她背后的周家,原指望,能够借点势帮助自己儿子,可谁知道,周悦是个没用的,周老爷子宠她,但架不住老爷子重男轻女的观念,周家的女孩子,就是个小宠,表面上光鲜,不被允许插手公司事物,更别提股份了,周悦除了会买点东西孝敬她,什么好处也没带来,事业上帮不到儿子就算了,三天两头的跟儿子闹,现在倒好,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太没用了实在是! “你杀了我的孙子,还指望我好言好语?做梦吧你!”扔下这句话,姜玉梦挎着包扭着臀离开病房,好似,她来一趟,就为了确认自己的孙子还在不在,不在了,怀过孙子的那个女人是死是活,跟她无关! 周悦半张着嘴,气得呼吸加重,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大睁的眼睛里滚落。 人生第一次,她尝到了人情冷暖,尝到了被当作棋子无情抛弃的滋味! 后半夜,周程元和陆惠子来了。 陆然想跟母亲说说话,可陆惠子不愿理她。 陆然只把傍晚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说,免得事后周悦添油加醋的编排她。 周靖安和陆然回家,回的老宅。 客厅里灯火通明,年迈的管家在沙发上打盹,看来,是一夜未睡。 看到他们,管家立刻清醒,问他们要不要吃点夜宵,厨房里备着吃食。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不吃。 “医院那边打来电话,报了小姐平安,老爷才进去睡的。” 这话是对周靖安说的,他的爷爷,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无情。 周靖安抿着唇上楼。 陆然对管家说,“您也快去睡吧,医院那边有我妈照顾着,说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产,血流出来看着可怕,流干净了也就没事了,不是什么非要卧床疗养的大病,陆然自己没经历过,她记得,李韵当时是这样来的。 陆然回房时,周靖安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他看了眼,扔在了地上。 陆然捡起来问,“不要了吗?” “嗯,沾了血。” 黑色的,也看不出来有没有,但闻起来有点腥。 陆然心想干洗能不能去腥,周靖安蹙眉解开了领带,扯下来,放在她手里的西装上,“洗了我也不会再穿,扔掉。” 陆然遂不作他想了,那就扔掉吧。 手上一重,又多了两样,他的裤子……和内裤,也有味儿,不是腥味。是他身上的味道…… 陆然屏住了呼吸。 她抬头看着他坚实的背影,身材极好,隔着一层衬衫,她似乎就可以看得到他匀称结实的身体,夜里的亲密接触,她对他的身体,很熟悉了。 在他脱下衬衫之前,陆然抱着衣服走了出去,把衣服团进一个塑料袋里,系上口子扔在了垃圾桶旁,等明天佣人来处理。 陆然上楼回房时,周靖安在洗澡,衣柜里,有一件之前睡在这里穿过的睡衣,她拿着下楼,在母亲房间隔壁洗了个澡,正洗着,听到吱呀一声响,像是开门的声音,陆然关掉花洒,拧眉细听,外面安安静静的…… 蓦地,有人在外面拧了一下门锁! 虽然她反锁了,但还是让陆然吓破了胆,她连忙跑到门后,对着门缝说了句,“里面有人,你等下。” 是谁? 三楼是周靖安的地盘。 二楼是周程元和母亲在住。 一楼是老爷子和管家。 家里的佣人都在后面的独栋小楼里住着。 谁会用这里的洗手间? 外面的人还在扭动门锁,陆然的腿都软了,连忙搬过角落放衣服的椅子过来挡住门,她从衣服里找到,手指颤抖着去找按键,按了好久才找到周靖安的号码,她拨出去,竟然关机!陆然都快急哭了,她喊了出来,“周靖安,救命!周靖安,快来救我,周靖安……” 喊了很久也没人应她。 倒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7章 爆发冷战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8章 怜香惜玉 陆然惊讶抬头,庄昊垂眸看着她,眼里蕴含着浓浓温情,他对雷总道,“她不太能喝酒,这杯我来替她,您看行吗雷总?” 雷总本意就是促成一段英雄救美,可是这英雄……他瞥了眼漠不关心坐在那里的周靖安,要么,他是真的上不心,要么,他在隐藏情绪。 情场中浸淫过的中年男子,很少看走眼过,雷总几乎是立刻就倾向了第二种。 手里这杯酒,就有点不好下咽了,不过,男女感情之事,谁也说不准,顺势而为,说不定结果反倒是他乐见其成的,雷总豪气的哈哈大笑,双手潇洒的兜在裤袋里,“行啊,怎么不行呢,陆小姐这样有才情的女孩子,是个男人都该有怜香惜玉之心,我怎会不成全?” 他有意扫了眼周靖安,是激他,也是给他解释一句,我是不得已啊,哈哈…… “话不能这么说。”看着庄昊很爽的把酒一饮而尽,谢正东幽幽开口,“现代社会,男女平等,女人出来工作应酬,没酒量也得锻炼出个酒量出来,难不成每次都要男人来替?咱们都是男人,心知肚明,所谓有来有往,有借就有还,怜香惜玉这个冠冕的借口,要的,也不仅仅是女人的一句谢谢吧?” 陆然觉得师傅说得太难听了,也不知道他是在替周靖安这个朋友抱不平,还是在报复庄昊用了她方案的事。 庄昊没有尴尬,只是面有郁色,“萍水相逢的人,当然别有用心,我帮然然,看的却是以前的交情。” 谢正东噗地笑出了声,“什么交情?背叛的交情?” “师傅……” 陆然暗自扯了扯谢正东的衣摆,周靖安蓦地转脸看向她,深深的望着她…… 陆然出口劝阻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庄昊没再说什么,他看了眼陆然,冲她苦笑,端着酒杯径自喝起酒来。 陆然也坐了下来,周靖安收回了视线。 雷总是个八面玲珑的商人,他组的局,理所当然他在中间调和气氛。用各种话题带动情绪,整个晚饭,大家的热情还算高,酒,少不了要喝,就连唯一的女性陆然,后来也喝了两三杯,佐餐红酒,度数不高,就是个助兴的。 周靖安没有烟吸了,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酒上,一杯接一杯的,别人敬酒,来者不拒,喝到最后脸都红了,可眼睛却越来越亮。 陆然想起上次他喝高了说的那些话,历历在耳。 怕他今晚再发酒疯…… 酒过三巡,雷总一拍桌子,将两家公司的合同都拿下了。 资金一分为二,掰开成两份。两家都没有得罪。 跟谢正东所猜一模一样。 对于陆然来说,这其实算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她看到庄昊也隐约松了一口气,这个案子是他靠陆然得来的,没有付出多少努力,得一半,也是好的。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谢正东,但他气量还不错,心里骂着娘面上自始至终笑吟吟的。 周靖安出现在这里,雷总那么聪明的人肯定可以猜得到其中一层原因,周靖安和谢正东是老同学,十几年的交情在那儿,周靖安来给谢正东捧场,雷总多少要看点面子。 可是,雷总不吃这套。 商场中,总是不乏一些骨头硬的人,虽然难啃,却也值得敬佩。 谢正东心理失衡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 吃完饭,一群人又相邀着去ktv。 唱得正酣,陆然接到母亲电话。她出来外面接听,“妈。”母亲自她拒绝了帮陆惜办事之后,就一直冷着她,陆然换做是以前,肯定三天两头的跑到母亲跟前,求她哄她,或者干脆答应了,可是现在,陆然实在是没空也没有心情去做撒娇扮痴的事情,母亲现在有人疼,不会孤独,陆然就放心了。 “然然,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叫颜夏,就是那个电影明星。” 陆然微愕,“哪个朋友?” “别跟我装糊涂了,就是打你小姨那个。” 陆然不语,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母亲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来,肯定是小姨让她问的。 所以,她不答应办事。小姨就要去报复颜夏? “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叫颜夏?”母亲在那边催她,陆然一口否定,“不是。” “不是?”陆惠子抬高了音调,“可你小姨今天见到她了,说那张脸跟打她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然然,你是不是在跟妈撒谎?” 陆然也恼了,“你知道我会跟你撒谎你还问我?” 陆惠子语噎。 陆然又问,“小姨想做什么?对人家打击报复?妈,你经常挂在嘴边教我的是什么?不要报复伤害过你的人!那你现在在做的又算什么,伙同小姨,报复别人?是吗?” 陆惠子挂了电话。 陆然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她怎么又急了,嘴巴快过大脑,母亲好不容易给她打一次电话,机会又被她浪费了…… 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气出病来,她心脏那么脆弱…… 陆然忧心忡忡的回到ktv,恰好看到庄昊坐在吧台前,低着头,夹着烟的那只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另三指捏着装有烈酒的小酒杯的杯沿,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碰着桌面,另一只手里拿着,在跟人打电话。 陆然本着少一事的态度,准备直接走过去。 有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男女从旁经过,霸着道,陆然被挤到了边上,尽量贴着庄昊背后走。 不可避免的,听到了他的声音—— “那也是我的孩子,你觉得我不会伤心吗?” “别扯到陆然身上,没有本事保护自己孩子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妈妈。” “也别跟我提以前,你怎么让我上了你的床,你自己心里有数,你现在的下场是你算计我该有的报应!你现在有多痛,我当初比你更痛,你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我失去了陆然,就是彻底失去了!真的要论清楚,还是你欠我!” “行了,这是最后一次接你电话,以后,陌路!” 他撂下电话,抬头,正好看到行将走过去的陆然,他想也不想的拉住了她,“然然!” 陆然顿下脚步,低头看了眼他拉着她的手,庄昊不舍的,缓缓放手。 陆然问他,“你要抛弃周悦?” “我和她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爷爷怕是会不答应。” 庄昊一愣,看着陆然,欣慰的笑了,“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吧?” 陆然面色坦然,“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庄昊心里一闪而过的怒意,脸上的笑只是僵了一秒,便恢复如常,藏着眼里的探究,他小心的问道,“你和周靖安,吵架了?” 陆然点了下头,又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那个人很难懂……” 庄昊笑了,“代沟?” 陆然也笑了下,“可能吧。” 不经意间的转头,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周靖安,他径直从她身旁经过,侧眸瞥了她一眼,无波无痕,陆然嘴角的笑意慢慢凝住。 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陆然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们进去吧。” “好。” 陆然没呆太久,跟谢正东说了声就提前出来了,她叫了代驾,回到家时,周靖安在书房。 玉兰婶在整理他出差带回来的两口行李箱。 第一个箱子里装的他的衣服。 第二个箱子打开,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和包装精美的袋子,玉兰婶看了眼又合上了,正好,蒋梦晚打来电话给她,她笑着说,“你哥给你带回来一箱子的礼物,快别跟他置气了,不要是吗,那我就不送过去了。” 打完电话,她就把箱子提走了。 陆然走进卧室,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周靖安从外面进来,问她,“客厅的箱子呢?” 陆然一愣,“装礼物那个吗?” 他眸子一眯,“你打开了?” “我没有!”陆然连忙否认,“是玉兰婶给你收拾东西,然后拿走了。送去给梦晚了。” 周靖安皱了下眉,“去多久了?” “两个小时。” 周靖安转身走了出去,陆然看他走路的样子还算稳,喝了那么多酒,本以为他会发酒疯。 陆然擦干了头发,走到柜子旁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然后,看到了柜子里的白色礼服和玻璃鞋,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礼服破了好几处,周靖安手撕的,来不及脱下来,就急切的要了她! 好好的礼物,变成了情趣礼物。 陆然失落的叹口气,把叠得整整齐齐的礼服拿出来,扔进了垃圾桶,在卧室走了几圈,又走过去把垃圾桶的塑料袋系上,兜着来到楼下,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等她上楼,从电梯里走出来,差点撞到周靖安怀里,他扶着她的手臂,手上的力气有点大,陆然微微吃痛。 他扫了眼她睡衣加外套的打扮,语气不太好的问道,“大半夜的,你去干什么了?” “扔垃圾。” 陆然看他,还是在外面那一身带着酒气的衣服,硬朗的眉目间,嵌着明显的担忧之色。 陆然的心头的沉重,扫去大半。 两人进屋,他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我出去一趟,你先睡。” 陆然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他说,“那是送给你的礼物,我去拿回来。” 陆然,“……” 他转身要走,陆然双臂一伸挡在了门前,“你喝了那么多酒,不能开车!” 他看着她,神情已经不自觉地柔软,“小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我喝了多少酒?” 陆然脸上一阵通红,“我连你吸了多少支烟都数着呢,别人让我喝酒,你也不帮我喝,到底谁没良心!” 一个月来,周靖安第一次露出了笑意,他走向她,两个人距离特别的近,身高问题,让他说出的话,都在她的额头上方,“小太太,我败给你了!” 陆然心一动,情难自禁的靠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有力的,暖暖的,又让人安心的感觉让她贪念,她小声说,“周靖安,我知道你在气我的隐瞒,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肯定也有,是不是?” “是。”周靖安供认不讳,“我只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想把你完全治好。”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能说,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真的过不了,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她的身体出现细微的颤抖,周靖安叹口气,伸手把纤细的她团团包围住,“好,再也不逼你了。” 为她,又退了一步…… 周靖安不由得心想,这个小人儿,还会改变自己多少? 陆然满足的轻笑,翘起脚,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脸,也埋在他脖子里蹭了蹭,周靖安忽然出手箍住她的后脑勺,他侧脸,吻住她的唇! 一个缠绵的吻,根本满足不了他! 两人辗转到了床上,她躺在他身下,他眸底黑亮微润,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贪恋的轻抚着她的额头,将她额上的碎发拨开,细碎的吻落下来,他说,“满脑子都是你……这滋味真不好受……饭店里看到你的那一刻,就想贯穿你……” 他付诸了行动。 陆然像一条鱼。在水中沉沉溺溺,呼出最后一口气说出一个字,“套……” 可是,已经来不及…… 翌日,陆然起床,坐起身的那刻,腰酸背痛,还有…… 她发怒的瞪着坐在窗边沙发上的周靖安,周靖安放下报纸,取下眼镜,西装革履,一副禁欲严肃的样子问她,“怎么了?” 陆然裹着床单冲进了洗手间,留下一声虚弱的咒骂,“周靖安你混蛋!” 周靖安皱眉,想起昨晚,那么一瞬间,一个念头占据了大脑,他想用一个孩子把她拴在身边…… 陆然洗漱的时候,都还在忿忿不平,出来到餐厅时,她脸色依旧不好。 他只顾着自己享受,完全不考虑她的事后,听说那个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周靖安正襟危坐在餐桌旁吃早餐,抬眸,淡淡看她一眼,“我今天还得出差。” 陆然一怔,她今天也要出差呢,忽然想起,自己的行李忘记整理了! 她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就跑回了卧室,一阵翻箱倒柜。 周靖安唇角微勾。 陆然出差,是去参加美国的竞标,她资历不够,不能参加进去项目组,只是跟着谢正东去学习。 一行人抵达机场,在自助机前办理好登机手续,找了一个咖啡厅坐着。 机场的咖啡厅,总是人满为患,陆然跟在谢正东的身后,在经过咖啡厅角落里一个小圆桌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坐在那里人的大腿,那人顺势握住了她的小臂,温热的碰触让陆然拧眉,“先生,请你自重!”正要甩开,她的动作,僵住了! 周靖安姿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眉眼温柔的看着她,陆然下意识‘啊’了一声,猛地想起,他说要出差。 谢正东闷笑了一声,“好巧。” 陆然无语,怀疑他们俩是串通好了的! 周靖安端起一杯咖啡,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优雅的放下杯子,拿了机票起身离开。 排队过安检的时候,陆然不断的东张西望,直到进入登机口,也没有再看到周靖安的身影。 登上飞机,关机时,陆然看了眼,没有任何来电和短信。 陆然去了一趟洗手间,不经意间看到坐在后排的周靖安和秦远,周靖安朝她眨了眨眼,陆然咬了咬唇角,别开视线。 十五个小时后,飞机抵达纽约,正是纽约的中午十二点。 酒店房间是提前订好的,酒店还提供专车来迎接他们。 谢正东让大家回房休息,晚上聚餐好好吃一顿,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拖着行李箱各自回了房间。 陆然跟着谢正东进入一间总统套房,他指了指对面,“你在那里。” “我单独一间?” “想得美。” 话音刚落,就看到周靖安和秦远从电梯里走出来,秦远朝陆然点了点头,进入谢正东的房间,而周靖安,拉着陆然走进了对面。 周靖安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出来后。看到陆然站在衣柜前悬挂两人的衣服,脸上凝结着一层郁气,周靖安擦着头发走过去,贴着她背后,在她耳边说了句,“放心,不会怀孕。” 陆然一怔,“为什么?” “肾不好的人,精子成活率很低。” 陆然瞠目结舌,看他的眼神,顿时带着几分同情,下意识想安慰他,一句话没过大脑就从嘴里秃噜了出来,“不怕,多做几次,总会成功的。” 说完,她懵了,周靖安也愣了许久,“你,愿意给我生孩子?” 陆然看他这样,将到嘴边的‘我不愿意’几个字吞咽了回去,她小声道,“我还小,想多忙几年事业……” 周靖安笑了笑,用潮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只要你愿意就好,我等你。” 陆然点了点头,第一次,认真的考虑起了‘孩子’这个问题…… 他和周靖安的婚姻,有矛盾,有分歧,性格不合导致的沟通存在问题……还不稳定,适合一个孩子的加入吗? 竞标时间是两天后,为了这次的竞标,大家都很努力,可以说是全力以赴! 竞标那天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8章 怜香惜玉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9章 如此性感 “何姐,我看之前的新闻,颜夏是不是要在生日那天发布全新mini专辑《本色》?”陆然急急的问。 “是,不过现在看来要延期了。”何穗回答。 “专辑里面的同名歌曲《本色》是主打歌吗?” “对,还没上线。” “mv拍了吗?” “没有,颜夏一直以来的推歌方式是先曝光新歌,然后隔一段时间才拍mv。” “可不可以先拍mv,再曝光新歌?” 何穗想了想回答,“也不是不可以,日本歌坛就是一直用这种模式,第一时间的推歌就是在各种电视节目播放mv的精华,有很多日本偶像歌手,更把mv和mv制作花絮制成dvd出售。” “那就这样做……”陆然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何穗听,何穗听完,沉吟良久,“行,虽然有些冒险,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这样做!但是,因为时间比较敢,我手头上一些资源一时调度不开,mv的录制过程中需要你的帮忙。” 何穗自那次听陆然弹了古筝后,就一直很热衷于把她的弹奏加入到颜夏的mv中,陆然答应了,但不是弹古筝,而是大提琴,试了好几台都不顺手,陆然想到了周靖安送给她的大提琴,在望海山庄那间面向大海的卧室放着。 晚上十一点,陆然回到家,一眼看到拧眉坐在吧台前工作的周靖安,手边放着半杯红酒,见到她,淡眸一瞥,“还知道回来?” 陆然这才后知后觉,近几日,她白天上班,晚上跑去颜夏那里,回来就呼呼大睡,冷落了他。 陆然笑着走过去,把他剩下的半杯红酒一股脑给喝了,小嘴吧咂了一下,“这是什么红酒?很好喝呢。” 周靖安慵懒的说了个酒名,陆然对红酒没什么研究,他说了她也不懂,就是想用这个跟他搭讪来着。 推了个高脚凳过来,跟他并排而坐,瞧了会儿他戴眼镜工作的样子,她探头过去瞧了瞧他正在签字的文件,又问了句废话,“最近很忙吗?” 她细腻微甜的呼吸喷到了他手背上,周靖安喉结上下滑动,“没你忙。” 陆然的注意力被他的喉结吸引了过去,她探手过去摸了摸,没想到周靖安的反应很大,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嗓音微哑的轻叱她,“别闹。” 不让她闹,捏着她的手却不放松,掠过小臂往上,掐着她的腋下,猛地施力往上一抬,陆然坐在了吧台上。这样的高度让她轻叫一声,弯下腰抱住了他的脖子,周靖安拉开她的腿,置身其中,在她小巧的下巴上,用力含了口,“还敢不敢闹我,嗯?” 陆然被他弄得很痒,咯咯的笑着,仰起脸来躲开他的唇,“不敢了,唔,你先别,我有正事要说……” 周靖安埋头在她身上,深呼吸了一口,“说。” 难得,陆然比他高,俯视着他,双手情不自禁的触上了他棱角完美的脸,他俊美的五官,掌心轻轻摸索着那肤色略深的皮肤。很光滑,胡茬粗糙,摸上去有些微微的刺痒感,陆然轻叹一口气,这样优秀的男人,此刻,被她捧在手里,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却,看不进去他的心,他的心,她可以妄想吗?陆然想也不想的否定了! 陆然,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陆然闭上眼甩了甩头,把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外,她把发生在颜夏身上的事情跟他说了,“我知道你能干,可我不能事事依靠你,就像我的工作,我要靠自己来完成,颜夏如今的困境是我造成的,她仗义。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能帮的,我会竭力去帮,在mv上演奏大提琴,出个场,只是个一闪而过的背影,露出裙角即可,手指在大提琴上镜头会比较多,但是我保证,不会露出脸来,好吗?” 周靖安静静的听她说完,脸上带着深谙的神色,缓缓道,“上次的古筝事件,我大概是没跟你说清楚,陆然,我无意限制你的自由,你若是在娱乐圈,露脸没事,但是你现在的工作,连音乐的边儿都不擦。外界过多的关注会扰了你的工作和生活。” 陆然点头,“嗯,我知道。” 周靖安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掉,空气里的凉意让陆然瑟缩了一下,周靖安拿起遥控器,按下中央空调的开关,“我小叔那边,我不会再让他出来碍事,你母亲和小姨,还有陆惜,只有她们三个折腾不出什么风浪,在我看来,颜夏走到今天这步也有她自己一部分原因,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她这个人过于正直,如果不是何姐保驾护航她早被踢出娱乐圈了,来自旧敌的一些积怨爆发,圈内的表面朋友落井下石,所以,她打你小姨,只是个导火索,你无须太自责,小太太。” 吻,落在她圆润的肩头,她雪白的手臂…… 陆然倒吸口冷气,痉挛的十指抓着他的头发,头发太短,根本抓不住,她呜咽着,“去床上……” 他我行我素,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她抱下来,放在高脚凳上,这样的高度,正好。 周靖安闭上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嘴上说的话,跟他狂野的动作没半点关联,“还有,这事我大哥多半是不知情的,天极娱乐只是大哥众多产业中的一项附属产业,他不大经手,而陆惜,更像是单方面随着他,我大哥对她的感情,很淡,跟男女之情关系不大。那天,雷总组的局上,谢正东说的那句话很对,男人若是对女人没有肖想,谁会正儿八经的帮你?嗯?”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陆然溢出一声哀叫,“痛!” 陆然脑子里烟花绚烂,不知道怎么说着颜夏的事,就跑到了那天庄昊帮她喝酒那事儿上,跑题有点严重…… 清晨,周靖安需要早走,在陆然没起床之前就离开了。 陆然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往窗边沙发上看去,周靖安的位置,竖着一台大提琴,陆然把手插入发中梳到脑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昨晚两人还在外面做的时候,他就打电话吩咐人,把大提琴送了过来。 卧室里,第二次刚结束,大提琴就送过来了。 他就着兴致,让她拉了一曲…… 餐桌上,陆然喝了一口粥,皱了一下细眉,“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吗?” 玉兰婶连忙摇头,“没有!怎么可能?” 声音大得让陆然吓了一跳,狐疑的看向她,玉兰婶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这时才发现,陆然指的是粥,她看了看旁边只喝去一半的牛奶,眼里划过一丝不悦,“粥里加了点薏米,除烦安神的,是少爷特别嘱咐我给夫人准备的。夫人,牛奶您还没喝完……” 陆然摇了摇头,“喝不下了。” 她抓起包,拿了大提琴出门。 阿锁提着一袋子垃圾从卧室里走出来,里面是一团团的纸巾和湿巾,小姑娘脸儿红红的…… 玉兰婶盯着那半杯牛奶,咬了咬牙,看来,下次要把分量加重了…… 金融公司,b楼,资料库所在的楼层,平时见不到人,最近,唐芊芊和李韵成了这里的常客。 以前,同在市场部,李韵是上司,唐芊芊是下属。 除了工作,两人私下无交集。 现在,因为对陆然的厌恶,两人联系频繁,外面约见过几次,算是熟了,彼此,说话开门见山。 唐芊芊面带担忧的说,“那个丁冬云,一直被高以翔暗地监控着。都这么久了,还不肯罢休。” “你怕什么?丁冬云是个嘴巴严的,不会乱说。” “你对她有恩情在,她当然不会说你半句不好,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她恨我,要不是她老公,她肯定把我供出来了!” “谁让她老公惦记上了你,她不恨你恨谁?”李韵红唇勾着,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再说了,案子的事儿跟我可没关系,我只是把丁冬云这个人介绍你用,她一开始帮你,是看我面子,后来帮你,是她老公胁迫的,她老公为谁,还不是为你?” “你少拿那个男人恶心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男人死绝了我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什么玩意儿! 她唐芊芊要嫁的男人,是庄昊和周靖安那种家世好,事业有成,身处上流社会的优雅男人,而不是身无长物,样貌平平的寻常老百姓! “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安排,让我等你通知?”唐芊芊斜睨着李韵,不满的问,“怎么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筹划好?” 李韵失落道,“我突然生病了,很严重,不然我不会请假。”知道她日思夜想的arman就是周靖安,这让她难以接受!竟然,病了! “什么病?不会是相思病吧?”唐芊芊开玩笑,捂着嘴笑,李韵脸色一一阵青白变幻,唐芊芊一愣,化着眼妆的眸子里泛过重重的疑惑,她知道,李韵很仰慕arman,仰慕到爱慕,紧差一个字,但意义大不同。陆然还没去,就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唐芊芊攥了攥手心,恨不得手里攥着所有对周靖安别有用心的女人们! 陆然和高以翔见了一面,高以翔给她看了这段时间监控丁冬云过程中收集到的有用资料。 丁冬云,女,35岁,金融做保洁,晚上靠摆夜市小摊赚钱家用,丈夫40岁,无正经职业,游手好闲,有一个儿子,15岁,今年初三,品学兼优,很孝顺母亲,跟父亲关系不好。 陆然看完,把那天丁冬云骨折的事情告诉他,叹口气道,“你监控她,还不如监控她老公,想让她那种人做坏事,很难,除非有人逼着她……” 陆然说到这里,猛地顿住,眼里放出熠熠光彩,高以翔连忙问,“怎么?您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逼她,她生活圈子很小,公司和家,公司里,李韵对她有恩,但她也不傻,她做的那些事明显超过了报恩的范畴,不是公司,就是家里的人,除了她丈夫,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人,她身上那些陈年旧伤,她那天骨折,被扇肿的脸……一定是她丈夫!但是,她丈夫为什么要这样逼她?” 高以翔的眼底同样闪过一抹疑虑,他道,“那我安排下去,调查他的丈夫。” “好。” 纽约竞标成功,公司要庆祝,聚餐活动定在了圣诞节前夕。 竞标的成功,给公司带来了新的业务,业绩报表又增加了好几个百分点。 每日的工作,还是安排得紧锣密?。 陆然下班后,立即驱车赶到了《本色》mv的拍摄地。 这次,她穿的是红色裙子和红色鞋子,裙子红得像血,衬着她的肌肤白得像雪。 头发盘在头上是一个松散花苞头,露出细白端庄的天鹅颈。 白皙的小腿,中间夹着漆红色的大提琴,一柔一刚,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坐在大提琴椅上,陆然优雅得像来自异域的没人,没有正面镜头。却营造了神秘惑人的气氛。 站在陆然身后一步的颜夏,穿着白衣,化着烈焰红唇,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颜夏被负面消息缠身,将会陷入永久沉寂之时,周日零点,颜夏在社交网站公布一张自己在录音室的照片,引发了广大粉丝的种种猜测。照片中的颜夏,素着颜,红润的脸庞和满脸自信的笑意格外引人瞩目。 不少粉丝猜测,颜夏正在录制个人新曲《本色》,纷纷表示了对新曲的期待。 而颜夏即将被天极娱乐抛弃的消息不攻自破。 周一,同样是零点,颜夏发布一组九宫格,是《本色》mv拍摄中的画面,颜夏的照片有八张,最后一张是颜夏低头唱歌,背后,是陆然背对着镜头而坐的模糊画面,大提琴在她身前若隐若现。 有了上次轰动一时的古筝女神,这次,大提琴女神和颜夏毫无悬念的上了头条。 女神,打了双引号,有待评判之意。 颜夏的mv,未发布,就已赚够了吃瓜群众的眼球和媒体的广泛关注。 不只是颜夏的粉丝,因为这次的负面新闻让许多人认识了颜夏,这次头条,也让他们更进一步认识了颜夏,对她的歌,也有了期待。 周二,照例是零点,颜夏发布全新mini专辑《本色》中《本色》的正式版mv。 陆然的古典唯美,颜夏的火热奔放,一个是背面,一个是正面,一个静如处子,一个动如脱兔,加上多重场景的切换,很好的暗示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的心路变化,这,是颜夏的本色! 周三,依然是零点,mv制作花絮被发布,花絮中,颜夏的一句‘我不在乎’,之前遭受的攻击,在她眼里,似乎成了一场笑话。 新歌还未发布,只是mv,造势不可谓不轰动,颜夏不仅收获了一批新的粉丝,彻底的让藏在暗处的对手和恶意攻击者成为手下败将。 颜夏和大提琴女神霸占了热搜一个周的时间。 颜夏的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先是恭喜她打了如此漂亮的一仗,然后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新歌发布的日期和大提琴女神,有人问,和古筝女神是不是一个人,颜夏笑着反问,“你们见过谁,既会弹古筝,又能把大提琴拉得如此动人?” 肯定是有人,只是这种人极少。颜夏的真正意思,就是否定了这个问题。 记者们也纷纷觉得,不太可能。 庆功会,陆然被邀请了。 下午,下班前,陆然跟周靖安打电话说了这个消息,周靖安在周氏,让她过去。 陆然现在的时间比较自由,谢正东知道她对工作的热情,根本不会去约束她,她迟到,或者不上班,根本不用请假,但陆然还是会乖乖的跟谢正东报备一下,提前下班,谢正东自然允了。 这是陆然自那次写报告查资料,再一次来到周氏。 “总裁夫人,您好!”前台秘书见到陆然,就殷勤的跑上来,给她带路。 陆然红着脸说了句谢谢。 秘书把她引领到专用电梯里,亲自给她按下楼层。笑意盈盈的说了句,“总裁夫人,稍后见。” 陆然到了顶层,又是被秘书们一顿好请,‘总裁夫人’塞满了脑子,耳朵也嗡嗡响,心里既甜蜜又觉得不真实,周靖安这是要干什么啊? 秦远替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笑着退下。 陆然吸口气,走了进去。 周靖安坐在办公桌前,手肘支着椅子扶手,慵懒的撑着身体,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陆然愣了愣,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了?”陆然往后靠在了门上,周靖安朝她招了招手,“过来,站那么远干什么?” 陆然走过去,走到周靖安身边,周靖安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腿上,陆然挣扎着往下跳,“周靖安,这里是办公室……” 眼睛,看到了电脑屏幕,表情就怔住了! 那是颜夏的mv,不,不是,是完整的没有剪辑过的,那上面能够清晰的看到陆然的正面,陆然挥了挥手,“一定是弄错了,真的,颜夏发布的正式版mv上看不出我是谁,我脸没露出来,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急什么,这是何穗另外发给我的,算她识相,我轻易不帮人……” 陆然,“……”拜托,帮人的是我好不好! 周靖安瞧了她一眼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老婆可以如此性感……”如此的明艳照人,夺人眼球! 周靖安虽然不插手这件事,但是他时刻关注着陆然的一举一动,她给何穗出的主意,帮颜夏赢得很漂亮。 网上的评论他也看了,看得火大!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评头论足,盛誉和赞美,也是一种觊觎。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陆然以为他是夸奖,自鸣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 周靖安脸黑得能够滴下水来了,“的确,你,我还有待发掘!”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69章 如此性感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0章 眼眶湿热 没等陆然想好,周靖安就推门径自下了车,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低头即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靖安静静的凝视着她,却发现她目光躲闪,他抬头,扫了眼门口陆续从会场走出来的客人,犀利的视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陆然跟何穗说了声再见,推了推周靖安,“车上再说。” 陆然长吁一口气,正要跟上去,被何穗开口叫住了,“陆然,颜夏送给你的礼物,我派车送到你家里吧?” 陆然笑着问,“什么礼物,那么大?” 陆然一愣,想起她和颜夏第一次在楚天酒店的拍卖会上见面,那架玻璃古筝让两人有了这以后的交集,她笑着摇了摇头,“颜夏要感谢我,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古筝就让她留着吧,反正我平时也不怎么弹……” 陆然狐疑的看了眼那车子,点了下头。 陆然里面穿的,是楚白让人准备的白色礼服。外面罩了一件长款羽绒服。 有了一个宇阳在前面…… 陆然低头看胸。 看周靖安露出一副想杀人的表情,陆然吓得连忙劝说他。“他人已经在医院躺着了,你别太生气了,我就是被摸了两下,人又没事……” 陆然突然靠近,双手捧住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嘴。 以往,她是不会这样的,她极其害羞,他当着别人的面亲她的脸一小口,她都会恼羞成怒,可以一整天不理他。 邹凯熄火,下了车。 怎么突然吻他? 她刚才吻他,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而她吻周靖安,呼吸交融,口沫交换,她会害羞,会上瘾,身体里会涌起冲动,唯独没有恶心。 邹凯开着车子上路,后面那辆商务车跟上,邹凯握着方向盘,湛?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陆然,“夫人,后面那辆车……” 邹凯微点头。 邹凯也笑了,“是啊,颜夏是圈里有名的独行侠,异性朋友倒是有几个,同性一个都没。” 邹凯和周靖安相视一看,知道这个话题刺中了她的伤心地,邹凯开口道,“交朋友也是门学问。这点你可以向周总讨教一二。” 陆然感激的点头。 陆然知道他是有洁癖的,而且东西大,进去挺占地方,公寓再大,也不是别墅,没个院子,物件大了总觉得碍眼,她便走上前说,“我来拆吧。” 开车的师傅把车上的拆信刀递给她,陆然把密封的胶带割开,里面塞满了防震泡沫,玻璃古筝露了个角出来,陆然大为震惊,“天啊!” 周靖安看她这样,走过来瞧了眼,没不出里面是什么名堂,用脚尖碰了下,“颜夏送了什么宝贝给你?” 两千万呢! 漂亮易碎的东西暴露在人眼前。 单说这东西,太贵重了,她不能收,再者,当初被别人拍走,颜夏弄到自己手里,肯定费了不少功夫! 陆然愣了一下神,看了眼不远处,邹凯正在倒车,周靖安手插裤袋站在路旁跟他说着说什么。 “东西不是颜夏送的。” 声音不可控制的抬高了几度,刚送完邹凯的周靖安,淡淡瞥了她一眼,陆然朝他微笑了下,小声问何姐,“那是谁?” “……什么意思?” 何穗又讲了许多,大体意思有两点,一是向陆然道歉,她真的不是故意离间她和周靖安的感情,也拜托陆然,不要让周靖安知道,何姐怕死。二是,这礼物,绝对不能放她那儿,玻璃的,太娇贵了,磕了碰了她赔不起。 蒋梦晚挽着玉兰婶的胳膊从小区外面朝这边走来,看到几个人站在那里,诧异了一下,待走到近前,看到那架在路灯下闪闪发亮的玻璃古筝,兴奋得把手里的塑料袋一扔,抱住周靖安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谢谢哥哥!” 蒋梦晚笑得合不拢嘴,“我喜欢这架古筝很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然,“……” 蒋梦晚指挥两位师傅把古筝抬上去,两位师傅不动,看向陆然,蒋梦晚问,“怎么了?” 蒋梦晚怔住了,她难以置信的看向陆然,“嫂子,你也喜欢古筝啊?” 周靖安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两千万…… 蒋梦晚实在是喜欢,又忍不住问她,“那我平时可以弹一弹吗?” 蒋梦晚微微一愕,周靖安也诧异的看向陆然,陆然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归置这个烫手山芋,并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她沉思片刻对周靖安道,“你先上楼去吧,我把古筝放到我新买的房子那儿。”那里不住人,古筝放那最合适,等她找到了那位先生,就完璧归赵。 这样的陆然,浑然一个小气鬼,却也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心眼和性子。 “好嘞。” 蒋梦晚跺了跺脚,“嫂子可真小气!” 说完先跑上了楼。 周靖安勾了勾唇,提步上前,边走边问,“上次那箱子的礼物,她拆了吗?” 周靖安的眉心不明显的皱了下,那玫瑰花,是特意给陆然订做的。 陆然又辗转来到拍卖行,找到相关负责人,询问那架玻璃古筝的拥有者,可是,却被告知,他们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对方隐私。 她心里想着到底是谁送给她的,有什么目的? 知道她喜欢乐器的人很少…… 她眼里漫出痛苦和害怕的情绪,他,回来了吗?他在哪里?他要对她做什么? 陆惠子心疼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陆然看着母亲,张口叫了一声,“妈……” “我没事。” “妈,你来逛街?”看了眼路两边的名品店,陆然问母亲,陆惠子正要回答,一家女装店里走出来两个人,手里提着战利品,笑得很是满足。 江范英把手里大袋小袋往她怀里一塞,捋了捋袖子,“等着,妈给你报仇!” 啪的一巴掌,直接把陆惠子给扇倒在地,江范英不罢休,再次上前,揪住了她的头发,“不让我打她是吧,那我打你,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江范英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手指狠狠地戳着陆然的额头,“我这个什么,啊?你说啊,我看你敢不敢说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我撕烂你的嘴!” 江范英后退了一大步,“你敢让我滚?还敢推我?好啊,好啊,你们母女俩都厉害了啊……” 疼痛,却没有落在身上或者头上。 “姥姥。你在干什么呀?” “我收拾这对贱人!那是谁?干嘛帮贱人?” “怎么,你认识他?” 男人清冷的声线,带着一丝怒气。 许就走过来,把她和陆惠子从地上扶起来,“小鹿小姐,您没伤到哪里吧?” 她看到他的西装外套,左小臂有一块脏污,想必,是刚才挥臂挡开了石头,那石头比男人的拳头还大,砸到身上肯定很痛,她关切地问,“你呢?要不要紧?” 陆然看了眼那车子,许就笑着道,“今日我没跟着先生。” 许就点头,“好。” 陆惜从他开口对陆然说第一句话,表情就凝滞了。 即使对她这个跟在楚白身边的女人,也是惜字如金,公事公办,有事说事,没事闭口。 原来,他也会。 陆惜心里闷闷的,直到许就离开,她才对江范英抱怨道,“姥姥,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子?这是大街上!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让熟人看见了多不好!” 江范英没好气地用眼刀剜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0章 眼眶湿热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1章 根本不爱 陆然的笑,温柔,散漫,让周靖安想到了那日在私厨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就是这般笑,仿佛一切都被她的心摒除在外,冷漠疏离,浑不在意。 周靖安的全身,几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 不过,她一贯如此,他也习惯了。 周靖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后,他头也不回的,难道没有听到她说话?连拖鞋都没穿,平时还总骂她光脚丫…… “哥哥呢?” 蒋梦晚一愣,??的在床边坐下,看了眼桌上的钟表,“哥哥这么晚还在陪我,嫂子是不是生气了?” 陆然回到房间,门还没关上,一双手就从后面搂住了她,男人熟悉的胸膛靠近,清冽的气息里夹杂着一丝女孩甜腻的香气,陆然下意识挣扎,可是,下一秒,她又顿住,双手垂落在身旁,无力了五秒钟,抬起,按在男人扣在她腹部的双手上。轻拍了拍,“怎么了你?” 周靖安以为她会抗拒,会躲,可她一动不动。 陆然的眼睫毛一直不安地眨动,抿着花瓣一样的嘴唇,仰脸望着他,周靖安瞧着这样美好的陆然一阵失神,他修长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下…… 他沉着脸,疾步走到落地窗前,将玻璃门推开,寒冷的夜风呼呼地刮进来,卷走了空气中压抑的气氛,也吹散了他身体的热度。 周靖安深呼吸,长指抚向紧皱的眉间,看向面前的女孩,平静得让他心旌! 走出两步,又回头叮嘱了句,“你也早些睡吧。” 陆然愣了下,他是在生气吗? 腹中,是他们的结晶,不是爱情结晶,是婚姻的结晶,多多少少,他也会期待的吧?毕竟,他都这个年纪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呢?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 他根本就不爱她! 可他完全没有! 孩子,她明天就去医院打掉!绝对不会给他添?烦! 陆然大喘了口气,保持冷静的走到他身前,微笑着问,“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陆然一下子攥紧了落地窗帘,咬着下唇,声音低低的说,“周靖安,这里很冷,空调还没开,我……我去开……” 他掌心粗粝,在她身体上来回地动着,故意让她疼,陆然终于忍受不了这样激烈的肢体纠缠,她推开他,瞪着他控诉道,“周靖安,你要,我给你,但你不要说侮辱人的话,更不能不尊重我!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发泄的工具!” 陆然的脸色立刻就白了,她垂了眼睫,过了会儿又抬起头来,“你不满意我,就出去找别的女人啊,我又没拦着不让你去……” 除了跟他提离婚,这是陆然在周靖安跟前说过最硬气的一句话! 陆然别开脸不看他散发着可怕气息的样子,周靖安惩罚似的捏了捏在他眼皮子下面的细白耳垂,“以后,不许再说这种混帐话!” 两人沉?片刻。 陆然不想吸二手烟,她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走到客厅中央放在沙发上,身后吞云吐雾的男人看着她只穿了一件紧身保暖衣显得凹凸纤细的身体在眼前走动,嗓音沙哑的问了句,“肚子痛?” “我扯你衣服开始你就按着了,是不是痛?我弄的还是你那儿不舒服?” 半晌。陆然回了句,“昨晚睡觉时晾着了。” 是夜,卧室宽大的床上,一男一女侧身而卧,男人的大手,一直覆在女人的腹部上。 陆然进药店买了两支验孕棒,不同牌子的,放进包里,开车去了公司。 她不怕累,就怕闲着,一闲下来,就总是想起昨晚在隔壁房间看到的画面,不知怎地,又想到很久之前,第一次见到周靖安和蒋梦晚,蒋梦晚撞没了她一颗糖,周靖安给了她一块擦鼻涕的方巾,他朝她笑,他背着蒋梦晚愈走愈远…… 午饭后的短暂休息时间,陆然拿着包走进了洗手间,坐在抽水马桶上,取出了验孕棒。 真的……怀孕了! 陆然买验孕棒的时候查了百度,正规品牌的验孕棒,准确率大约在85%—95%左右,她买两支不同牌子的,就是为了确保准确率更高。 陆然摇了摇头,“没有。”跟她,现在只是同事关系,基本礼貌在就行,其他,没必要交谈。 她眉头皱起,并不确定,这是不是陆然用过的。 呕吐的冲动再次翻涌而来,陆然拧了一下细眉,跟身边的谢正东说了声,连忙站起身,快步去了楼层洗手间。 “你怀孕了?”一道清亮略显尖利的女音在她身后乍然响起。 她愤怒? 说完侧过身想要通过,手臂却被人抓住,陆然讶异扭头。 她连声质问,激动地抓着陆然的手臂摇晃,陆然被晃得难受,又厌恶极了她这种语气,用尽全力把她推开,自己却也被反弹到了门上! 唐芊芊脸上一阵狼狈,但很快,她恢复了理所当然的神气,“我喜欢他又怎样?我虽然是个私生女,但我好歹是唐家的女儿,你呢,你姓陆,你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你凭什么嫁给他,你凭什么怀孕!” 明白两人以前聊天和逛街时,每每提到周靖安,唐芊芊总是劝她远离他,原来,是为了自己! 就抛弃了朋友之情! 陆然说完,再也不想看这个令人恶心的女人一眼,转身离去。 陆然以前是跟着谢正东应酬,渐渐的也看明白了,应酬就那么回事儿,不比业务部每天好几场的应酬和饭局,但她每个月也有好几回,逃不掉,无论身体允不允许都要去,陆然立马起床,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眼睛很红,这才记得,梦里,她好像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十来岁的孩子,也会嘲笑和歧视班里的同学,她没有父亲,母亲又长得漂亮,他们背地里说她的母亲是小姐…… 梦里面哭得撕心裂肺,现实里不敢问母亲的话,梦里面给问了,为什么,让她生在单亲家庭? 如果生出来,极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她,生长在单亲家庭。 “别嘲笑我,我没心情。”陆然窝在副驾驶,长裙遮住了脚踝,外面还套了件松垮垮的羽绒服,没心情打扮。 陆然想到谢正东,低迷的情绪终于有了点好转,谢正东对她好,不仅仅是因为周靖安,他是她的伯乐!是她永远的师傅! 陆然惊讶,“谈一个单子,成不成还不知道,这地方……” “人家有钱人乐意奢侈消费,咱们只管借光享受就好。”杨影笑着说。 “这单子是雷总帮我们拉来的,特意包了一间v包方便我们约客户谈事,说是补偿上次单子一分为二给了庄昊的融科公司……“ 包厢里,刘硕和杨影负责跟客户喝酒,知道陆然身体不舒服,客户也没勉强她。 低头,陆然看到自己的响了,上面署名是‘欠我一万块’,那个老总见了,分外感兴趣,“一会儿回来可要跟我说说这名字背后的故事。” “喂。”陆然在门外走廊接的。 “嗯。” “好。” 周靖安此刻亦身在绝品,在陆然包厢上面的顶级包厢,听着她毫无芥蒂似的讲话,周靖安渐渐皱眉,女人心,海底针,她到底是怎么了? “看身材真不错,小腿又细又长,小腰一把抓,尤其是那双手,啧啧,抚在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1章 根本不爱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2章 失去冷静 高以翔摇头说道,“他连续几个晚上都在那一带徘徊,没什么目的的闲逛,不知道他意欲何为,我以为他是要对您的家人做什么,但有一日您外婆和小姨路过,他好似并不认识,倒是您的姐姐陆惜,他盯着她的腿看了很久,是个贪图美色的男人……” 陆然疑惑的看向他,高以翔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他连忙解释说,“邹哥把您家的情况跟我说过,方便我们更好的调查这件事跟您的关系……” 陆然点点头,心想既然邹哥知道,那周靖安也是知道的,金融竟然也有影响力…… 颜夏那边,也给陆然传来了好消息。 颜夏打电话约她吃下午茶时,陆然正在网上冲浪,大提琴女神慢慢淡出视线,而颜夏和颜夏的音乐热度不减。 “此次新歌《本色》在颜夏的23岁生日当天发布,一经上线,立刻引起众多网友感同身受,作为90后先锋音乐传播者,这首《本色》带领我们挣脱束缚看到了一个关于人性和本色释放的多元化音乐世界,相信未来颜夏会用她的音乐带给我们更多惊喜……” “《本色》不仅从音乐上诠释‘本色’,更是让我们看到一个真实的颜夏,所属mini专辑《本色》亦正式上线,数字销量现已突破52万,获得各大音乐平台畅销榜冠军,同时颜夏专辑线上话题#颜夏本色#阅读量高达9000万,超过31万次讨论……” 陆然笑着应了颜夏的约,关掉网页,提包下楼。 红馆,是一家很有格调的咖啡馆,隐秘的包厢里,陆然见到了只身前来的颜夏,她刚从通告上下来,还没卸妆,翘睫毛,水灵大眼,削尖的下巴,跟个二次元少女似的,陆然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整过?” 颜夏指着下巴大方承认,“这里垫了块假体。” 算是圈里动脸较少的明星了。 “这个给你,其他我快递到你公司了,嘿嘿,不敢寄到你家,免得周靖安看到了觉得碍眼,嫌我多事。”颜夏从镶钻手抓包里提出来一串翡翠珠手钏,抓过陆然的手给她戴上,陆然诧异的看向颜夏,颜夏笑着道,“这是庆功宴那天你收到的礼物,多着呢,就这个是最适合你,你看,多漂亮。” 陆然也觉得漂亮,把玩了一会儿。“嗯,还行。” 颜夏差点被口中的咖啡呛死,还,还行? 传奇名媛卡卡拉·凯顿的旧藏,2014年在香港以2.14亿港元成交。 在她眼里,仅仅……还行? 陆然两只手捧着咖啡杯,只是暖手,并不喝,瞧她脸上带着的一层忧虑,颜夏担忧的问,“是不是有心事?” 陆然看着她,没办法说,再不敢随随便便将什么人当作推心置腹的朋友。 怀孕的事,烦扰着她,迟迟不愿去医院打掉,小孩是无辜的,她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可是,生下来,一系列?烦事只会更多…… 陆然没兴致。闲聊没几句,颜夏有事先走了,陆然继续坐着,失神的眼睛望着楼下…… 蓦地,一张男人的脸进入她的视线! 陆然急忙走出红馆,对面的广场上热闹非凡,那男人,却不知去向。 几个男人头上绑着拒绝拆迁的白布条,拉开的白条幅上面也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红字‘非法拆迁逼死人’,还持着喇叭大声喊着,“抵制楚天集团!抗议强拆…… 陆然这才发现,红馆对面就是赫赫有名的楚天建筑公司。 城市兴建的过程中,这种事太稀松平常了。 陆然摇摇头,正要从旁经过,两辆厚重气派的车子停在了楚天建筑公司门口,前面车上下来几个穿着?色西装的男人,簇拥着围在后面的车子周围,车门打开,缓缓走下来一位穿着白色西服的高大男人。 他背对着陆然而站,面对着广场里的一团混乱。什么话都还没说。场面就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除了周靖安,陆然还从来没见过气场这么强大的男人! 她不由得往他的方向多看了一眼,哪知道,却看到一个瘦小个的男人,背后藏着一块板砖从他右后方偷偷摸摸的窜了上去…… 是他!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孔占! 几个保镖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忽略了孔占。 情势根本容不得陆然多想,见义勇为的精神压倒了一切,她飞快的冲了过去,并且张口大叫着,“那个……穿白衣服的,小心!” 她本意是想推开孔占,可她低估了男人的力气,他被推也只是小小趔趄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一把将陆然推开,陆然踉跄了几步,直愣愣地撞向了那高大男人身后的车上,脑袋狠狠地磕了下,晕眩前一刻,陆然还在想,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啊。倒霉的事儿又一件接一件的上身了…… 想逞英雄救个人,还没救到,就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陆然撞过来的那刻,靠近楚白的保镖猛地扭头,一眼就看到了不顾一切扑过来的小个男人,可是,他手中的板砖却呈抛物线砸向了楚白,另一个保镖一跃而起,徒手给接个正着。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楚白镇定自若,眼神始终淡淡,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在低头看到趴在车上的女人时,眉心微蹙,在她贴着车门软软滑落在地时,他看到了她的脸,那一刻,男人的眸光骤然一缩,小鹿! 她额头上的一块红肿,让他平静经年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他弯腰抱起她,阴戾的眼神在那个被制服住的小个男人脸上划过,对着保镖沉声命令,“快去医院!” 楚天医院。 陆然躺在病床上,额头上敷着一块中药药包。 估计是昏迷中感觉到痛了,她的手一直想往额头上摸,男人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许就从外面进来,看着楚天脸上浓浓的疼惜,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他开口道,“楚总,媒体发布会已经准备就绪,各大媒体都已前往,都在等您了。” 楚白回头对护士道,“照顾好她。” 护士应道,“是,楚总。” 他离开,不过两分钟,陆然就醒了,她看了眼雪白的四周,闭了闭眼,这是医院…… 她起身下床,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头,哪儿都不痛,肚子也不痛。 她推门走了出去。 护士刚去了个厕所,回来一看,床上的人不见了…… 护士吓得慌了手脚,一边跑出去找一边拨打许就的号码。 陆然走出医院后回头看了眼,又是楚天医院,之前周靖安也住在这家医院,是楚天集团旗下的医院吗?看来,那个穿白西服的男人是楚天集团的某个领导,所以才有资格把她送到这里来救治…… 只是,那个孔占,他为什么要袭击这个人? 陆然叫了辆专车到了红馆,楚天建筑公司门前广场除了来往行人,并无之前的混乱。 陆然走回自己车旁,车子行在路上,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孔占和丁冬云居住的城中村…… 她把车子绕行过去,不敢进到里面,只是在巷子口看了眼,破败的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旁边还插着五星红旗和各种拒绝拆迁的横幅。 村子后面,是一个正在建的工程,占面积很广,往南去直接延伸到了海边,这个城中村大概也被纳入了其中。 孔占,就是钉子户吧。 陆然正在想着,接到高以翔的来电,“监视孔占的人告诉我,孔占被送去了派出所,丁冬云拿钱进去保释,被拒绝了。” “好,我知道……”陆然正说着,有人敲了下她的窗户玻璃,陆然扭脸一看,是丁冬云。 她比上次见到的更为憔悴,手臂没有用夹板固定,只是用绷带兜着。 陆然降下车窗,丁冬云笑着道,“陆小姐,真的是你,我看这车像是你的……哎呀,你额头怎么破了?也不包一下,感染了可是不多。” 陆然下车,看到丁冬云身后不远处,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穿着深蓝色校服,双手插在校裤裤袋,酷酷的倚在巷子口的墙边,斜着眼睛看着陆然。 他眉目间依稀有丁冬云的影子,跟他瘦小的父亲没半点相似之处,他很高大,几近一米八,面容清隽,眸光锋利。 他的眼神,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太过阴森。 “我儿子。”丁冬云见陆然盯着自己儿子瞧,咧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自豪,招了招手,“萧萧,这是陆小姐,上次送妈妈去医院的陆小姐,快过来问声好。” 她儿子,动都不动一下。 丁冬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陆然笑了下,“我儿子从小就这样,不爱理人,陆小姐别介意。” “我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陆然说完,听到她儿子轻轻‘嗤’了一声,陆然抬头看他一眼,他依然定定的盯着她看,陆然皱了皱眉,沉着脸侧了侧身,对丁冬云说道,“这伤,拜你男人所赐。” 她指了指自己额头。 丁冬云一愣,又是愧疚又是恼恨的,“什么!这个挨千刀的,他为什么去伤你啊,又不是你把我辞退的……” 陆然也不解释,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道,“我真是不明白,他那样的男人,你有什么必要帮他……对付我?” 丁冬云怔了好大一会儿,然后轻轻叹口气,“陆小姐冰雪聪明,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一定要问清楚呢?” 陆然朝她走近一步,字字清晰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但是,我没有证据,唐芊芊现在还在公司里,我一日没有扒开她的真面目,她一日在公司里逍遥快活,像一枚定时炸弹,谁知道她哪一天又炸出个什么损招栽赃陷害我……还有,孔占最近去我家楼下闲逛,什么意思?做了坏事后还想揍我一顿?” 丁冬云垂眸,掩住眸底的恨意,“他不是找你的。” 陆然眨了眨眼,不是找她?找谁? “我言尽于此,陆小姐,再见。” 陆然回过神时,她已经和她儿子走进了巷子深处,她儿子还回头淡淡的看了陆然一眼。 陆然转身上车,车前,脚步一滞,对,没错,是唐芊芊! 唐芊芊也住那个小区!且跟陆然家楼挨着楼。 陆然立即找高云翔,重新看了那些照片,没错,他面对的地方,正是唐芊芊所住公寓。 “孔占大约是喜欢唐芊芊,所以,才家暴逼着丁冬云去帮唐芊芊,以此讨好佳人,第一次见到丁冬云,我跟她提到唐芊芊时,她眼里那种恨意,跟今天我见她时是一样的,自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这样逼她,她肯定恨死了……” 高云翔听完,点点头向她保证,“您放心,等孔占出来,我会让他吐出证据的!” 末了,他忍不住说了句,“您额头怎么伤了……”伤口创面浸着血,周围颜色也是鲜红的,看着很疼的样子。 “嗯,不小心碰了一下,不碍事。”陆然无所谓道,她出来医院后就把额头上的中药包扯下丢了,用药对胎儿不好…… 楚天建筑公司的对外媒体发布会。 记者们纷纷翘首观望。 钉子户的闹事现场,楚白现身了,记者们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为时已晚,只看到顶着警笛的警车载着闹事的钉子户离去…… 发布会厅,楚白从容的走进去,拉开椅子坐下,挺拔的脊背轻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自然而然的交叠起来,大手搭在膝盖处,西装裤被他交叠的腿勾勒出一道弧度,白色的衣料,穿在他的身上,衬出一种沉稳且迷人的气质。 面对媒体的采访,这位地产界和娱乐界不可小觑的人物,向来吝啬言语,这次,却意外的有了情绪外露,“楚天建筑不存在暴力拆迁,从地皮竞标到楼房开工施建。从来都是公开透明的,前来闹事的,带着情绪骂几句喊几句口号,我不予计较,因为不打紧……就算伤了我,也不打紧,但是,哪个不长眼的伤了我的人……” 修长手指,点了点胸口的位置,那里,点缀着一朵娇艳的红花,细看,才知道是血迹。 他站起身,深邃的,眼窝微微凹陷的立体眼眸里,明显的,透露出危险的信号,“我楚白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知道。” 楚氏集团,总部在美国,是近十年才到大陆发展的,江北市的人,谁没听说过一些关于楚天建筑楚总那精准眼光、雷厉手段的传说?如果没些厉害之处,江北市超过半数的楼盘又怎么可能都出自他的手呢?在娱乐圈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天极娱乐是他的,赫赫有名的楚天医院也是他的…… 许就面色焦急的走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楚白听完微点头,许就退下,楚白面色无异,淡淡扫视众人,“继续——” 记者们纷纷提问,有关于拆迁事宜的,有关于施暴钉子户如何处置的,也有关于何人受伤的—— “请问受伤的人是您的保镖吗?” “在您胸口留下血迹,想必不是男人,请问是女人吗?” “您动怒,也是因为她受伤吗?她是您什么人?” 前面的,楚白耐心作答,后面的,显然偏离了话题,楚白给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迪岸俱乐部二楼。 “她上午出了办公室,下午一直没回?”周靖安握着,正在与谢正东通话,听到陆然几乎一天都在外面,他眉头微紧,冷声问道,“去哪儿了?你不知道?我没让你跟着,但是她去哪儿你起码要知晓,我是他丈夫没错,可你是她师傅,她白天是在你的地盘工作,你就要给我负责好她……” “救大哥的这个女人,上辈子肯定是积德行善,才得了大哥今生的一次回眸。”洛云卿支着球杆,打趣的瞥着电视屏幕说道。 周靖安?着脸将收起,抓了球杆打球,懒得理他。 一球进洞。 洛云卿挑眉,抓了杆子斜靠在斯洛克台上,“二哥,你说,真有可能是女人吗?” 周靖安继续瞄准粉球,再进一球。 洛云卿颇为讪讪,用杆子戳了周靖安一下,“诶,你怎么不理我啊,还在记恨上次我赞美嫂子那双弹大提琴的手?别介啊,不知者无罪嘛,再说了,爱美之心有皆有之,嫂子那么优秀,我很欣赏她,别的男人也会……” 周靖安探出去的杆子,突然歪了下,打了个超没水平的球,非但没进,还给洛云卿造了个球。 “哟呵,现在是我收杆的时候了。”洛云卿心情上扬,兴致勃勃的提杆上阵。 连续好几日了,周靖安和陆然的关系不瘟不火。周靖安胸口很堵,很闷,所以今天出来打球放松。 洛云卿这一句,让他骤然明白了,这几天,他到底在心烦什么! 陆然越来越优秀,有越来越多的人欣赏她,小姑娘那么年轻,万一经不住外界的诱惑,婚姻里稍微遇到一点挫折,就有了再择良木而栖的想法…… 她……会吗? 周靖安没了心情,将杆子往球桌上一扔,抓了上衣离开,“不玩了。” “喂!你这么没风度,眼见着要输了就耍赖。”洛云卿很怨念,难得自己见缝插针一次。 周靖安下楼,正好遇到手插裤袋晃悠着上来的王池御,“二哥要走了?” 周靖安淡‘嗯’一声。 王池御上楼来,洛云卿正百无聊赖着,看到王池御就招呼着陪他打球,王池御执起球杆,“小四儿,你惹二哥生气了?” 洛云卿沾沾自喜,“输给了我呗。” 王池御,“……” 晚上八点钟,御景苑小区门口。 楚白坐在车里,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深邃的视线搜寻着其中一辆,白色的宝马,车牌号,他不知…… 一个小时后,他下车,淡漠的面容上带着一丝隐隐的懊恼,别人脸盲,他车盲…… 陆然开着白色宝马,正要通过感应器,侧头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他侧头眯眸,很认真的盯着什么,深刻的五官在灯?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2章 失去冷静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3章 害羞敏感 即使裹着厚重棉衣,身影依然纤细,长相虽不出挑,却如同雨后竹林那般清新怡人,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背上挎着一个黑皮单肩包,她一只手捏着包带,一只手插在棉衣口袋里,腕子上晃着一小塑料袋。 周靖安看她的裤子,是昨天早上出门穿的那条浅蓝色的牛仔小脚裤,鞋子,也是昨天的白色平底皮鞋,里面的毛衣,亦是。 对于彻夜睡不着的男人来说,有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尤其是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等她,耐心被磨平,愤怒,越来越盛! 好不容易忍到现在,看到她如此云淡风轻的出现…… 他的心情一时之间,各种煎熬! 陆然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失控,先折磨她一通再说…… 可是,他只是慵懒的靠在车门上,慢条斯理的吸着烟,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一副等她上前解释的样子。 陆然心里一动,站到他跟前,率先开口打招呼,“早。” 周靖安冷睨她一眼,“你行啊陆然,敢给我夜不归宿!说!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让你好看!” 陆然张了张嘴,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 说她不太能够接受他和蒋梦晚同床同枕,可她已经决定不再计较。 说她以为怀了他的小孩这几日思想混乱挣扎,结果没有。 说她阻止了孔占伤人,她自己却被伤了。 说她跟着白先生去了医院,他原本就对白先生心存芥蒂,说出来不仅不能让他消气,还会刺激到他!这是公司门口,他万一禽兽起来…… “怎么?词穷了?编不出理由了?行!”周靖安胳膊一伸,将指间的烟碾熄在车里的烟缸中,一个大步过来抓住她的手腕,眼底裹挟着她一眼就能体会到的深意,“回家,路上你可以慢慢编,到家了再跟我说,我有一整天的时间……听你说,听你叫,听你哭……” 他随后拉开副驾座后面的车门,搂着她的肩往力推,陆然转过身掰扯他的手,“周靖安,我不回家,我要上班,你放开我……” 挣扎的动作弄乱了她额前的刘海,贴着药包的那一块露了出来,周靖安动作一顿。抬手把她的刘海拂到两边,“你又受伤?” 陆然还未回答,他又注意到了她腕上的袋子,是楚天医院的专用药袋,他把药从里面取出来看了眼,是普通肠胃药。 前一刻还火冒三丈的男人,这会儿怜惜的把她抱在怀里,“你昨晚睡在医院?” 陆然点头,看着他眼底的青色,轻轻道,“周靖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受伤,周靖安下意识以为是她外婆和小姨,心下有了计较,并没有多问,只是道,“你该跟我说,让我过去陪你。” 陆然挥了挥手。“没必要的,你那么忙,不需要把时间花在我身上。” 她的话换来他异样的眸光,周靖安抬手,轻拢了她的下颌,开口的声音深沉而温和,“我最近出差频繁,陪你的时间太少,你觉得被忽略了吗?” 他长眉深敛,神色深得像一汪海,陆然神思停顿,伸手抚掉了她下颌上的那只手,轻别了头,“没有。” 周靖安瞧着她渐渐染上淡粉的耳朵尖,无声勾唇,再次伸手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向着他,“肠胃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陆然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楚天医院的老中医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不该吃的?”周靖安眯眸沉思片刻。“以后午饭你还是跟我一起去私厨。” 陆然这几日被呕吐折磨得有点惨,虽然来回私厨太麻烦,但还是答应了,“好。” 周靖安轻抬起她的下颌,慢慢低下头来,陆然躲闪了一下,“有人。” 周靖安笑看着在他怀里慌乱成一团的小人儿,内心一片柔软,他在她的发顶上深嗅了一口那淡淡浅浅的香,闭了闭眼睛,“陆然……” 他的嘴唇在她的耳垂处缱绻着她的名字,陆然的身子不由得轻颤。 金融大厦大厅内,周靖安才收回视线,打开车门正要坐进去,有人叫了他一声,“arman!” 周靖安拧眉,抬头看了眼那个自作聪明的女人,是唐一心的妹妹,他见过一面。 唐芊芊见他看过来。撩了撩垂在肩头的栗色卷发,朝他微微一笑,这笑容,她照着镜子练习了千万遍,很美。 没有男人抗拒得了! 周靖安面带不耐的抬起腕表看了看,“唐小姐,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是arman,但是,往后见面,还请务必叫我周总。” 笑,僵在了脸上。 唐芊芊没有气馁,好不容易偶遇了周靖安,她不会放过任何展示自己魅力的机会。 她上身穿了一件类似紫貂裘皮的半大衣,光着腿下面一双休闲长靴,她迈着修长的腿走到他面前,“您放心,您是arman的这个秘密,我会替您保守。” 她身高鞋高,站在周靖安面前,微一抬头,呼吸就能喷到他脸上。 她想让周靖安意识到他们身材有多般配,可是,周靖安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唐芊芊一怔。 周靖安紧抿着唇,对她颔首,旋即拉开车门上车,深深吸了一口车里不带香水的空气后,才转脸说道,“唐小姐,再见。” 哪,哪里不对吗?他这就,走了? 唐芊芊心里不可思议着,眼见他要离开,她连忙说起了正事,“周总,陆然的孕吐好些了吗?” 周靖安的眸子倏然一凝,“孕吐?” “您不知道啊?”唐芊芊故作惊诧的捂住了嘴,一副说错了话的懊恼模样,“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陆然告诉您了,其实我也不很清楚,就见她在公司里吐得蛮厉害的,还专门去药店买了验孕棒来测试……” 周靖安的目光定了定,淡淡的睨着她,须臾才张口,“她只是肠胃不适。” 唐芊芊不是一个太聪明的女人,但这么多年在商场上的历练,她自然也不是什么胸大无脑的女人,她虽然看不出他深藏不露的面容下的心思,但她的目的已达到,见好就收,娇俏一笑,说了再见便优雅离去。 金融市场部。 雷总一分为二的案子,金融和融科有合作的内容,会议上,谢正东对人员分工进行安排,因着被融科盗用策划案的仇恨在里面,没有人愿意过去跟卑鄙的对手交涉,陆然也不想与庄昊产生交集,第一次在工作中做了缩头乌龟。 下了会议室,陆然随着面容严肃的谢正东进入办公室。 谢正东把文件往桌上随便一扔,高大的身躯陷入大班椅里,修长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今天呢,师傅给你上一堂课,工作中最忌讳知难而退,心理不够成熟,没关系,可以锻炼,有挫折,不要紧,越挫越勇,万丈高楼平地起,总有一天,你会变得强大,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会迎头而上!” 陆然低下头,小声支吾,“我……我只是想避嫌。” 谢正东轻哼一声,“避什么嫌!你和庄昊不是早断了?难不成,你还怕自己见到他会情不自禁?” 陆然一噎,“当然不是!” 谢正东大手一挥,“那就去啊,别扭扭捏捏的不像话,再说了,融科公司派去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庄昊,人家可是老总!哪有时间总围着你一个小姑娘瞎转悠?” 等陆然回到座位上,约见对方公司的联系人,电话转接,庄昊欣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然然……” 恰好,谢正东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陆然瞪他,他扬了扬眉。 不知怎地,陆然总觉得,师傅居心不良! 说什么上一堂课,分明就是讲一堆大道理忽悠她…… 中午临下班前。陆然找到高以翔了解进度,高以翔愁容满面,“孔占这条线恐怕要断了。” 邹哥把这事全权交给了他,让他配合陆然,可是,他无能…… 陆然惊讶道,“为什么?他咬死不肯交代?” “不是,我根本见不着他。”高以翔苦恼的挠了挠头,“孔占在抗议楚天建筑的拆迁示威中袭击了某个高层,我估计这个高层是个厉害人物,孔占禁止被保释,禁止任何人探望,我现在连他人都见不到。” 陆然觉得理所当然,“你派去监控孔占的人没告诉你吗?他伤了人!”那人就是她! “说了,是个女人,被推了一下,撞到了头,流了一点血。”高以翔轻松一笔带过,“这种程度的伤害交点罚款一般就了事了,尤其是在征地拆迁这类社会敏感事件中,公司一般不会选择把事情闹大,按理保释金送进去人就会被放出来了,所以我怀疑这个高层,是被惹怒了,不会轻易放过他。” 陆然心想,白先生那样温柔的男人,会生气动怒吗?她摇摇头,一定有什么他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下午,我和你一起过去。”过了会儿,陆然突然说道。 高以翔一怔,“去哪儿?” 陆然回答,“警局。” 陆然说完,就接到周靖安的电话,“过来接你了,一起过去。” 高以翔的办公室就在c座一楼,隔着窗户,陆然看到了车旁等待的周靖安。 陆然推门走出去,周靖安抬眸看到她,也看到了她身后跟出来的高以翔,两个男人点头致意。 上车后,路上较堵,走走停停,周靖安戴钢表的那只结实的手腕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找到陆然的左手,握住。 陆然转脸看他深刻的五官,“你怎么了?”他以前不会这样。 周靖安看着前面,轻声道,“抓牢你。” 陆然咬了咬唇,她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周靖安温温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在调查的事情,我听邹哥提过,如果哪里需要我帮忙,你直接说。” 陆然乖巧点头,“好,不过高以翔也挺能干的,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实在解决不了的,我会向你求助。” 周靖安‘嗯’了一声,“吃过药,上午有吐吗?” 陆然一上午都在忙,这会儿才猛地想起,“没有呢,这药还挺有用。” 药在包里,胃药是饭前吃的,陆然拧开车上的一瓶水,吞了两粒。 到了私厨,饭菜已经端了上来,有特意给陆然煲的养胃汤。 陆然特意尝了一口清蒸鲈鱼,咽下去,没有产生呕吐的感觉。 她心下挺诧异的,药是有用,可效果也太显著了点吧,这才吃了不到一天…… 饭后,周靖安弃了车,牵着她手走起路来,所经之地,是江北市有名的商圈,街道上人头攒动,有外地人来旅行观光,对着建筑物合影拍照,也有上班族趁中午饭后这一会儿出来逛街的,购物是其次,主要是闲逛打发时间。 很巧的,陆然遇到了办公室的人,四女一男,像是出来一起聚餐的。 打了个照面,他们看了眼周靖安,很友好的跟陆然打招呼。 陆然下意识把手从周靖安手里抽了出来。 等对方走远了,陆然才注意到,周靖安的唇抿得紧紧的。 她垂眸往前走,没注意到前面是红灯,也没发现周靖安已经停下了脚步,她一只脚迈了出去…… 嗖!一辆摩托车撞开她的脚窜了过去! 陆然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随即腰上一紧,她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捞到了怀里。 他蹙着眉头低头看她。她也惊魂甫定的抬头看他,唇和唇碰到了一起……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睫毛微颤…… 两人都过电一样定了几秒。 陆然慌乱转开头,但异常快速的心跳还是让她头皮发麻,身体也是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又不是没有吻过……”周靖安注视着他害羞敏感的小妻子,戏谑道。 十分钟后,周靖安送陆然到公司门口,他道,“你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个人。” 陆然以为他等邹凯开车来接他,就径自转身进入了大厦,在大厅里遇到同样从外面回来的杨影。 等待电梯时,杨影突然看着陆然问了句,“陆然,你嘴不舒服?” 陆然一愣,“啊?没有啊!” “那你干嘛一会儿咬,一会儿摸的?” “有,有点干。”陆然红着脸舔了舔唇瓣,那个称不上吻的碰触,不晓得有没有被办公室里那几个人看到…… 在家里吻还是做,跟外面,是不一样的,她放不开…… 两道高大的身影从旁经过,径直走进一旁的专用电梯里,梯门阖上后,杨影才后知后觉地惊呼出声,“刚才进去的男人是周靖安和谢总监吗?” 陆然身体一僵,不……会……吧? 干嘛呀?是他家开的吗! 回去办公室,午休时间还没结束,陆然趴桌上打了个盹,醒来就看到桌上多了一管润唇膏…… 陆然顿时脸颊绯红,不用想也知道是谢正东替周靖安拿给她的…… 下午,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陆然和高以翔出发去警局,陆然的车在御景苑的小区里停着,坐的是高以翔的车。 路上,陆然从里调出今早许就送她时给她的号码,拨了出去,“许先生,您好,我是小鹿。” “小鹿小姐,您好。” “我想见一见孔占,就是那个……” “我知道,伤您的那个,现在警局里,您想见他?” “对,是我公司里遇到的一些事情,我找他,了解一些情况,可是,警局里的人不让见……” “是的,因为他伤了您,白先生想让他吃点苦头,总不能让您的血白流……这事白先生不打算让您知道,但既然您要见孔占,且猜到跟白先生有关,那我总要跟您说清楚,免得您误会了白先生,他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只是不想委屈了小鹿小姐……” 陆然听完,心头充斥着感动,“您替我谢谢白先生吧,让他不要勉强自己,还是以公司的事情要紧,别让孔占这事儿捅到了媒体那里,说是公司欺负人,得不偿失了,我受这么一点伤不要紧的……” 高以翔开着车,耳朵听着陆然讲电话,再看她额头上的伤,瞬间明白了。 等陆然挂完电话,高以翔问,“我怎么都没想到,那女人是您!” “我那天恰好在附近,看到了孔占在人群里,拿着板砖。我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去……”陆然笑着道,“这事儿你别让邹哥知道,邹哥知道肯定会让周靖安知道,他若是知道我这么傻气,一定骂死我!” 高以翔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 两人到警局,许就那边已经跟警局的人打过招呼,两人被一位穿着深蓝色警服的民警带到一个屋子里,瘦小的男人缩在椅子里,精神萎靡不振。 “你就是陆然吧?”孔占盯着陆然看了好大一会儿,泛着血丝的眼睛里迟钝的闪过一抹恍然。 陆然点头,问他,“唐芊芊跟你提过我?”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3章 害羞敏感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4章 以身犯险 周悦离开后,陆然检查了刹车线,没被剪断,她这才放心的上了车,回到公司,陆然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就那么巧的见到了蓝可呢? 总监办公室的门没关,陆然想了想走过去,近得门前,就听到谢正东的声音,“既然见到了就消停一下吧,别再缠着我,也千万不要去打扰陆然,她跟庄昊已经是过去式,不会成为你的威胁,还有,我奉劝你一句,庄昊可不是什么良人,得,我不啰嗦了,你自求多福吧,挂了……” 陆然把门推开一条缝,看到一双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在办公桌上惬意的晃着。 谢正东收起电话,抬头,不期然的,看到站在门口冷冷睨着他的的陆然! 谢正东搁在办公桌上的长腿条件反射的落地,讪笑了一下,耸耸肩,“周靖安平时可没少因为你骂我,跟骂龟儿子似的毫不留情,我拿他没办法,总得让我从你身上找补回来一点是不是?这个蓝可,我也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看上了庄昊那个没脸没皮的,真是,不过是长了一副妖孽相,人品差到极点也还是有大票花痴女追着他,男颜祸水!” 陆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师傅,你这话听着怎么酸溜溜的,你不会是喜欢蓝可吧?” 谢正东差点笑岔气,“我喜欢蓝可?别逗了,我对半大小孩可不感兴趣!” 陆然,“……”所以,她在他眼里就是半大小孩? 陆然看谢正东不像是说假,那他哪来的醋意? 陆然皱眉看他,“师傅,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谢正东苦了一张脸,“乖徒儿,别介啊……” 陆然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正好,今晚有个让你将功折罪的机会。” “好说好说。” 晚八点,玫瑰猎人酒吧。 舞池外安静的一隅。 男人靠坐在沙发上,一袭黑色西装衬得他的气质深沉内敛,光怪陆离的射灯下,眉目清淡。五官不带任何表情。 另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男人憋着笑,把酒递过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别这么绷着个脸,她比你想的要聪明……” 黑衣男人斜他一眼,抿唇,接过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候冷冷道了句,“以后不要拿她以身犯险!” “什么以身犯险?这是深入敌情!” “有区别?” “当然……没区别,可是,我看她绕着唐芊芊查了这么久,就是不往庄昊身上怀疑,我捉急啊!” “你急是因为你不想将来跟庄昊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你以为我是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吗?她是我徒弟,我就是看不惯庄昊在她面前摆出一张伪善的面孔!当人小姑娘傻瓜吗?” 舞池内,吧台。 周悦和唐芊芊戴着面具并排而坐。 “来,为我们即将的胜利干杯!” “干杯!” 两个人开怀畅饮。 唐芊芊扭头,看了眼身后隐在暗处的两个男人,笑道,“她果然还是找人来了。” 周悦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模样。红唇一撇,“就怕他们不来。” “你这次不怕你哥了?” “怕呀,但是就算他怀疑是我,也没有证据。”周悦自信的翘高了下巴,抿嘴一笑,“过了今晚,我就不在国内了,等他反应过来想与我算账,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找到我!” 唐芊芊不无羡慕道,“有一个厉害的爷爷,可真是好事!” 周悦纤细的五指捏紧了酒杯,青白的骨节煞是瘆人,“这是他欠我的!”爷爷不肯帮她,她没有周氏,没有后盾,别说得不到庄昊的心,就连庄昊的母亲都看不起她,她失去庄昊,失去孩子。爷爷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他们所有人都有责任!所有人都欠了她! “我发誓,等我回来的那一天,我会让陆然后悔,让庄昊后悔,让那些害我失去孩子的所有人后悔!” 周悦此刻歇斯底里的神情,让唐芊芊都觉得毛骨悚然,转脸,毫无预兆的,对上二道犀利的视线,能够看透人心一般,有那么一刻,唐芊芊想逃,可是,她突然想起自己脸上还戴着面具,她穿着暴露,跟公司里的打扮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他应该看不出她是谁…… 想及此,唐芊芊红唇微勾,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酒杯。 周靖安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问身边的谢正东,“来之前,陆然怎么跟你说的?” 谢正东看时间差不多了,抬目焦急的看了眼舞池外的廊道,“说是周悦约她,只允许她一人过来,她让我先来,其他,她没说,不过也该来了……” 周靖安拿出,修长手指在熟悉的号码上停顿数秒,始终没有按下去,他答应过她,不要插手她的事情,她没告诉他,应该是自己有把握…… 谢正东安慰他说,“你也别太着急,周悦在这儿,我们俩人看着,她不敢伤害陆然的。” 此刻,陆然在另一道街区下的车,车子停在路边,她只身来到酒吧门口,没有走进去,躲在一旁,看着墙边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打量着过往的女人。 如果是好色之徒,眼神会绕在女人的前胸后臀上,而他们,很有目的性,直接盯着女人的脸瞧,好似,在筛选。 陆然答应了周悦前来,就一定会来,但是,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周悦会那么轻易的白送消息给她! 这种偏僻的小酒吧,出入的人鱼龙混杂,她就算在这里被男人糟蹋了,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陆然拿出,打给周悦,周悦开口即问,“你来了吗?” “在车上,快到了。”陆然也问,“你带我想要的东西了吗?” “带了。” “拍一张照片给我。” 很快,周悦把一张照片传到了她上。 照片上,是她的包,包是打开的,里面是一沓散开只看得到边角的照片。 陆然看完又提出要求,“我要背景照。” “什么意思?” “你肯定看到了,我让谢正东过去了,他应该就坐在你后面不远处,想必,你已经看到他了。”陆然微一停顿,“我要有他做背景的照片,别忘了,把你包里的照片拍进去,别想拿其他图片骗我,你像素很高,我的也不低,照片上的人虽然只露出来了一只手,我也能看出来,那是庄昊。” 交往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记在心里的不仅仅是他的脸他的五官他的习惯,他每根手指她都摸过无数遍…… 周悦又发了一张照片过来,背景里有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穿着银色西服的谢正东。 陆然满意了,“我马上到。” 周悦给唐芊芊递了个眼色,“好戏马上就上演了。” 陆然重新回到车上,戴上假发,假睫毛,化了个浓妆,看了眼镜子,里面的人脸假得她自己都认不出…… 感谢万能的化妆术! 车外北风呼呼,陆然咬牙把羽绒服和牛仔裤褪了下来,穿上红色皮质露脐小上衣和短裤,蹬上同色长筒靴,外面披了一件毛茸茸却不御寒的羽毛大衣。 陆然捏着手抓包下车,踩着十五厘米的靴子,艰难的走到酒吧门口,特意,把羽毛大衣敞开了怀。 事实证明,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陆然一现身,立即吸引了周围人的眼神,那两个东张西望的男人如饥似渴的盯住了她的胸和白皙平坦的腹部…… 陆然顺利进入,她一眼看到了吧台前的周悦和另外一个同样化着浓妆的女人,她们都戴了一副眼罩面具。 陆然朝她们走过去,她们背对着她,正在聊着什么,陆然越走近越看得分明,那女人蠕动的下巴上有一点红痣,看脸型,看背影,是……唐芊芊? 陆然打消了叫周悦的念头,她悄悄靠近。两人的说话声传入耳中—— “那些照片不过是你监拍庄昊的日常,竟然骗过了她!我还以为她真的有多聪明呢!不过如此!”唐芊芊充满鄙视的嗤笑。 “照片不过是个噱头,她也不知道我真正提供给她的是什么东西,我糊弄她很简单!” “其实,我也挺好奇,庄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公司的策划案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而他,竟然还早我一步。” 陆然一愣,唐芊芊什么意思? 庄昊早她一步? 周悦呵呵一声冷笑,“你就好奇着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唐芊芊撇嘴,她往门口方向望了眼,问周悦,“也不知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抓到陆然。” 周悦看了眼,上没有任何回音,之前她交代过那些人,尽量少联系她,事情顺利完成后她会把钱打给他们。 陆然躲在一边,给周悦发消息,“除了照片,你还带了什么给我?” 周悦脸上划过浓浓的不耐,还是给了她回复,“一段录音。” 录音?录在哪儿了?陆然看看周悦手里的,又看看她的包,搁在吧台她的胳膊旁边。 心下有了考量,陆然瞧了眼吧台前面的圆形舞台,上面有妙龄女郎在跳舞,穿的衣服跟她里面的差不多,不算暴露,动作尺度点到为止,陆然抿了抿唇,抬脚走向酒吧后面的工作区域,一个穿着侍者制服的女人跑到化妆间门口喊了声,“快点,丽丽,轮到你了!” 稍后,一个穿着吊带短裙的女孩从化妆间走出来说,“张姐,我肚子突然不舒服,能不能往后排一下?” 陆然忙走上前开口道,“我替你吧?” 那女孩一愣,张姐也回头看陆然,陆然把外面的羽毛大衣脱了,张姐二话不说,点头同意。 陆然登台,跳的是钢管舞。 陆然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她的舞步很是生疏,眼睛,始终盯着周悦旁边的包和她的。 可是,越来越多的人,尤其是男人,开始盯向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的身体。 听到周围的口哨和喝彩声,周悦和唐芊芊只是轻蔑的往舞台上扫了眼,便低下头自顾自的聊天。 陆然压下心头的不适,将身体和神经打开,慢慢的,进入了角色。 当她双手握住粗大的钢管时,陆然下意识看了眼谢正东的方向,不看则已,一看吓得魂儿都飞到九天云外了! 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不是周靖安是谁! 他,他怎么也来了? 刚才照片里明明没有他! 他独身而立,端着酒杯斜倚在谢正东所坐的沙发上,视线,轻飘飘的掠过舞池,垂眸,顿了半秒,半秒后,他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重新把目光沉沉的落在舞池里,那个纤细又丰腴的女人身体上。 头戴亮粉色假发,化着妖艳的妆容,大眼睛带着挑逗似的眼神,很性感,天真的模样又略显可爱。 一身火红皮质衣料搭配高跟筒靴,露出美丽的锁骨,白腻的胸口,平坦的腹部,修长的双腿…… 周靖安的身形,整个僵住了一般。 五秒钟后,他手指微动,不由地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眉宇之间有难解的神色,似是意外,似是惊艳,似是不悦。 视线里,她手握着钢管,腹部紧紧的贴住,慢慢磨蹭着。 然后,很利落的一个动作,双腿顺利的缠绕上去。 她将头发猛地向后一甩,慵懒的向后仰去,向观众示出娇弱细嫩的咽喉和令人窥视的胸部。 身体急速旋转,顺着钢管向下…… 越来越多的观众聚拢到舞池前。他们都疯狂了,喝彩声,调笑声……陆然等的就是眼下乱成一团的时刻,她瞅准时机,在双腿落地时,看似不经意的扫到了周悦放在桌角的包,她用力往出一踢,包落地,而周悦丝毫没有注意到。 几乎是逃也似的,陆然跳下了舞台,从后台溜出来,穿上羽毛大衣,匆匆的赶出来,周悦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四下里乱找,无奈旁边站着的人太多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找,陆然挤到她身边,往地上一看,懵了! 包呢? 被踢到桌子下面了? 她正要蹲下身去看,一只大手搂住了她的腰,陆然下意识屈起手肘往后怼了一下,一声闷哼在她耳边响起,“唔……” 陆然诧异回头,对上一张黑沉沉的脸和一双幽幽暗暗的眼眸。 片刻后,他执起她的手,手心的冰冷让他手指颤了一下,他轻轻捏住她的手指,包住她整只手,唇启,说了一个字,“走。” 陆然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群十几个男人走进来,陆然初始看到的那两个也在其中,个个都把一只手揣在兜里,尖锐的东西抵着布料,他们的目光搜寻着每一张脸…… 冷风,迎面拂来,陆然打了个激灵,似乎这时意识到,周悦跟她来真的! 陆然现在,深深为自己一系列耍小聪明的举止感到后怕,她真的没太当回事,周悦要玩,她就陪着玩…… 擦肩而过时,有一个男人看了陆然一眼,陆然条件反射的低下头,周靖安的大手扶着她后脑勺,把她的脸按向胸口,脚下的步伐沉稳,淡漠的扫了那人一眼,那人悻悻的样子转过了脸,继续往前走去。 到了外面,周靖安脱下西服外套裹住了她,搂着她往路边停靠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陆然才发现,开车的是谢正东,她叫了声,“师傅。” 出口的声音在发颤,她刚才,被那些人手握利器的样子吓到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他们竟然……真是丧心病狂啊! 谢正东朝她温厚一笑,“不怕,没事了。” 他挑起副驾驶位上的包扔到了后面,陆然一看,正是周悦的包,她嘘了一口气,好在,今晚的努力没白费! 周靖安坐在后座,她旁边,淡眸睨了她一眼,陆然讪讪的道,“刚才谢谢你了,周靖安。” 周靖安轻哼了一声,转眸看向窗外。懒得理她。 陆然和谢正东在视后镜里相视一看,谢正东轻咳一声开口苦,“老周啊,这事儿也怪我,我没料到周悦敢耍狠的,以为小打小闹不要紧……” “是啊是啊。”陆然连忙附和,挪啊挪到周靖安身边,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晃了晃,“好了啦,你别气了……” 周靖安的脸色没有回暖的迹象,却也没把她甩开。 谢正东先送他们回了御景苑。 两人回到家,周靖安换过鞋后去了书房,陆然迫不及待的坐在餐桌旁打开了周悦的包,除了女孩子的日用品,有一沓子照片,她一张张翻看过去,全部都是庄昊的照片,是偷拍的,有在家,有在外面,其中,也有他和她见面的照片。 对于她来说,没什么用…… 陆然的铃声奏响,陆然接了,“喂?” “陆然,你他妈竟然设计我!你你你……”周悦估计是被气急了,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过了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恶声恶气地说道,“把我的包还给我!立刻!马上!不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4章 以身犯险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5章 带你嫂子 陆然一愣,“哪件事?” 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唐芊芊手里。 唐芊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似笑非笑的神色,带着七分鄙薄三分幸灾乐祸,“你知道的,我们两家挨得很近,中间隔着一条路和一片绿化带,从我家阳台能够看到你的卧室,那日,我正好看到一幕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的画面,真是精彩啊……” 陆然的身子逐渐僵硬,失去温度,像冰天雪地里绷紧的弓弦一样,唐芊芊掀动红唇,挑着胜利的微笑走过来,纤细的手指在陆然刹那间失去血色的小脸上暗示意味很浓的轻轻抚过,冰冷的触感,让她满意极了,“我记得,你当时的反应就是这样……” 陆然想恨恨的拍开她的手,可她的手臂脱力了一般,根本抬不起来,她只能撑着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唐芊芊,唐芊芊咯咯地笑出了声,“我呢,有个好习惯,喜欢自拍,也喜欢拍别人,那么精彩的画面,我怎能舍得错过?”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陆然抖着唇不自主的喃喃着,慢慢后退,远离她,远离她口中那个噩梦,“你怎么会那么残忍?你怎么可以……” “我残忍?我要是残忍,我当时就给你爆出来了,让你在学校里身败名裂,让庄昊抛弃你,可我没有,我那时候真的把你当朋友看的……”唐芊芊收敛了笑容,质问的声音有些失控,“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庄昊追求你,你矜持了三年,为什么三年后却答应了他?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庄昊,那么努力对他好,你呢,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他全部的爱和呵护!你们不顾我的感受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我恨死你了!我自那时发誓,一定要让你体会一下我的痛苦,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现在,似乎刚好合适……” 陆然犹自沉浸在那件事被第三人知晓的震惊中。 此刻,再听这些,也只是微扯了下唇角。“你竟然也喜欢庄昊?唐芊芊,你是不是有病?只要是我身边的男人,对我有好感的,难不成你都喜欢?” 唐芊芊不以为然的轻哧一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崇拜强者,我不认为有错!” 道不同不相为谋,陆然不欲跟她进行这方面问题的口舌之争。 她垂下眼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片刻之后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唐芊芊道,“把你拍到的视频销毁掉!” 唐芊芊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no!没门!策划案的事呢,我做的那些,想必你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我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我偷了你优盘,融合了两家的策划案。可是,这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庄昊拒绝了我的帮忙,所以,我并没有出卖公司!” 这事,陆然没法否认。 说到底,资料是从她电脑上流到庄昊手里的,责任,还是在陆然身上! 唐芊芊轻轻拍了拍手,像是甩掉了一个包袱,语气轻松又愉快,“你要是想逞一时之快,把我的所作所为在同事们面前揭发出来,好啊,我就把我手里珍藏多年的视频找一家媒体发出去,呆不下去,我就让你在江北市呆不下去,看看咱们俩。是谁,得不偿失!” 陆然的脸色破败如灰! 唐芊芊傲然离去! 突然接到陆然电话,高以翔不明白,查的好好的事情眼看要水落石出了,陆然竟然要他停止再调查,高以翔正在去警局的路上,他现在跟警局的人走得很近,警局负责人给他支招,孔占不招,拿他也没办法,媒体盯得紧,一点点的私刑或者逼供,都是不能发生的,只能提供给他一张进入孔占地盘的搜查令,让他进去找想要找的东西。 高以翔在半路停车,对陆然道,“我们傍晚之前就可以去他住的地方搜查了,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找不到咱再商量,您看行吗?” “找到了也没有意义了。” “怎么会没有?虽然告不了唐芊芊,但是,把这个证据交到上面,唐芊芊一准被辞退!” 陆然沉默片刻,艰难的问道,“高经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您说。” “你去找,我不拦着,但是,如果你找到了,我想求你不要把证据交到高层,我不想她被辞退,你不要问为什么,我不想说。也请你不要告知邹哥。” 高以翔思索良久才勉强答应,“邹哥以后肯定会问我事情进展,我死都不会对邹哥撒谎,所以只能在他询问我之前保持沉默。” 楚天建筑设计公司。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穿着白色西服,里面是颜色极浅的蓝色衬衫,搭配一条有花朵刺绣的领带。 他的肤色是很多女人难以企及的白皙干净,俊美的脸部轮廓上,点缀着深邃的混血五官。 他身上,每一处细节都突显了他高贵的英伦气质。 程念站在办公室里,与他相距两米不到的距离,这种机会可不多,即使身为楚天的金牌设计师,能够见到他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面前的男人,慵懒的落下眼睫,视线落在设计图上,可他的手指却无意识的抚摸着袖口一侧,那个隐秘的地方,平时别着袖扣,看不太出来,这会儿没了袖扣遮掩,倒是看清了,是一个设计概念很强的大写字母r,用银白色的丝线精心绣上去的。 “你来公司几年了?” 在她看得入神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静,在她耳中浅浅回荡着,格外的浑厚性感。 程念这个结过婚的女人,也忍不住红了脸,她拿捏着不高不低的声音回答,“六年了。” “你在海边度假村的项目上拔得头筹,得以进入楚天的设计部工作,可是,之后的设计路却是毫无波折,设计作品平庸一般,没有任何亮点,尤其是在二期工程即将开始的现在,程念,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把你六年前的灵感注入到你的作品中,要么,走人。” 程念闻言,简直难以置信! 她印象里的楚白,内敛沉稳,而此刻对她说话的,分明就是锋芒毕露! 她这六年虽然没有出彩的作品,但她用勤奋和业绩在人才济济的楚天设计部站稳了脚跟,他怎么可以说辞就辞呢? 再说了,灵感这东西,时有时无,陆然六年前有,六年后,还有没有也说不定呢!更何况是资质在陆然之下的她呢? 程念正要辩解,一抬头,对上男人凌厉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理解就变成了,“楚总,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拿出令您满意的作品来!” 楚白眉峰动了动,把面前的设计稿推开,淡淡道,“拿去,这个设计理念整体推翻,重新来过!” 程念倒吸一口气,“是!” 她离开后,楚白点了一支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从高空看远处的风景,思绪飘远。 许就敲门进来,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楚总,您已经给了她六年的时间,六年里她没有创造奇迹,这次,也很难!估计。您又要失望了!” 楚白对着窗外吹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从来没对她抱过希望,何来的失望?” 许就一愣,皱眉不解他为何留一个没希望的人在公司里。 楚白走回桌边,把手上香烟的烟灰往烟灰缸里磕了磕,“什么事?” 许就‘哦’了一声道,“是这样的,警局那边回了消息,搜查令已经办下来了,小鹿小姐和他的同事,叫高以翔的那个男人,今天下午要去孔占家里搜查,也不知道小鹿小姐要找什么,那一带混乱得很,房子里想藏一件东西可不好找,要不要我或者我派人过去帮忙?” 楚白把烟捻灭,咳了一声,“跟阿仁打个招呼,让他找村里口风严实的人过去帮忙,你不要出面。” 许就愣了下,“行。” 许就过来跟他说这回事,就是想给楚总和小鹿小姐创造见面的机会,可是,小鹿小姐已是名花有主,楚总是正人君子,便不会去打扰。 许就摇头,可惜了,难得楚总对一个女人动了心,却是晚了一步…… 晚上八点。 加班后的陆然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走出公司大堂,“什么也没找到?” 话筒对面,高以翔略显烦躁的声音道,“是啊,地方不大,统共也就五六十平米,我和其他三个男人几乎把地皮都翻了一遍,愣是没找到,孔占的录音笔要么没有,要么被他藏在了别处。” 陆然的脚步在门口大理石地上顿了两三秒,面上无悲无喜,“好,我知道了。” 抬头看台阶,却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依然穿着校服,依然把校服穿出了不羁的味道来,高大的身躯没骨头似的歪在路灯柱子上,眼皮耷拉着,眼睛看着地,似是等得不耐烦了,他抬腕瞥了眼手表,自然的,看到了陆然,眼神,就直直地盯住了她,也不说话,是不是来找她的…… 陆然对这个男孩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不熟,就见过一面,话都没说上一句,可是,再次见面了,他主动来找她,她也不意外。 陆然走到他面前,皱眉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问他,“有事?” 他嘴都没张,喉咙里‘嗯’了一声。 陆然又问,“没吃饭?” “吃了。” “那你能不能站直了?” 男孩挑眉,眼底闪过一丝锐芒,“你管我?” 陆然一噎,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什么事?说啊。” 他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伸到她面前,手张开,手心里躺着一只录音笔,陆然怔住了,“你……” 看她迟迟不接,男孩拧了一下眉,“他们今天去我家,要找的难道不是这个?” 陆然点头,“是,可是你给了我,你……你妈妈会不会骂你?还有你爸,他出来后会不会打你?” 陆然看得出,丁冬云是个维护自己丈夫的女人。 男孩啧了一声,拉过她的手,把笔塞给她,转身就走了。 陆然站在路灯下,手里捏着带着他体温的录音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很高。却有些瘦,透着浓重的孤独和落寞。 宽大温暖的怀抱从身后把她紧紧拥住,陆然慌了一下就闻到了熟悉的男性气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他是谁?” 有夜色包裹着,陆然没有白日里那般害羞,但脸上依旧会热,低着头小声道,“萧萧。” “姓萧?”男人的声线陡然收紧,陆然疑惑的转过身看他,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的严肃,深黑的眸凝着她,一副想要把她看透的模样,陆然摇了摇头说,“不是,姓孔,孔占和丁冬云的儿子,你怎么了?好像很忌讳姓萧的人……” 陆然说着,想到了一个姓萧的男人,萧炜明…… 她住了口,垂眸,盯着自己腕上的翡翠珠手钏发呆…… 周靖安知道她必定是想到了萧炜明,但她的表情,让他困惑…… “见你一直戴着,喜欢吗?”片刻后,周靖安开口问,修长手指攥住了她细致的手腕,陆然见他眼里有浓浓的笑意,她下意识问道,“你送的?” 周靖安轻笑,“不然我会让你戴别的男人送你的饰品在我眼前招摇?” 陆然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你送我礼物,为什么要通过别人?” “你若是喜欢,我就承认,你若不喜欢,觉得送你这个礼物的男人太过没品,我便不用承认这个没品的男人是我,是不是很聪明?” 他眨了眨眼,陆然捂着嘴儿笑了。 圣诞节马上就到了,商家店铺门前和橱窗里摆放着大小不一装饰各不同的圣诞树,大街小巷都弥漫着节日的气氛。 两人沿街走着,苗青开车在后面龟速跟着。 陆然一个人,是没什么心思逛街的,但是有他在,相携走一走,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感觉很不错。 陆然一只手插自己兜里,另一只手被周靖安握着揣在他的上衣口袋里,他穿的是一件中长款的修身大衣,每一寸昂贵的布料都完美的勾勒着他颀长健硕的身躯,加上他这个身型和气质的男人,身上自带的那股不可一世的优越感,让陆然每每跟他走在一起,都有些心跳不规律。 “邹哥呢?”她轻声问。 “有别的事需要他做。” “哦。” 轮到周靖安问了,“孔占的儿子为什么要送你录音笔?” 陆然俏皮的仰了仰脸,“看我漂亮?” 周靖安眯眸看她,没什么明显的冷热表情,陆然暗道,是不是这个玩笑开不得?她正要解释,听到他淡声开了口,“称不上太漂亮……” 陆然失落不已,她不是太漂亮,她知道,可是,他连哄都懒得哄她一句吗? 本也没指望他情人眼里出西施…… “倒挺让我神魂颠倒的。”幽幽的,他把脸凑到她面前补了一句。 陆然咬了咬唇,不敢看他近在眼前的俊脸。 周靖安伸手揽住她的腰,笑意温柔的望着她潮热的小脸,沙哑着声音跟她打着商量,“下次再陪你出来逛好不好,现在先回家?” 陆然说不,他笑得无奈。“行,那继续逛。” 陆然以为他接下来会应付她,可他真的是很专心的陪她,就像他工作时的样子,很认真很投入,陆然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只是闲逛,可周靖安大概是习惯了有目的性的做事方式,在她走入一家鞋店荡了一圈打算离开的时候,周靖安按住她的肩,指了指她刚才拿起来看了一分钟又放下的一双靴子对导购小姐说道,“这个,拿三十七码的过来,” 导购取了一双新的过来,正要递给陆然,周靖安伸手接了过去,他打开鞋盒子,把鞋子拿出来,走到陆然身边,示意她坐下。 他俯身,单膝跪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裸,脱下她脚上的鞋子,帮她换上新的鞋子。 他的动作一板一眼却极其的优雅,陆然的心神,乱了又乱。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他的公主…… “好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只手还停留在她的脚踝上,粗糙的拇指指腹摩挲着脚踝的优美线条…… 酥遍全身的感觉让陆然不敢直视他! 他肯定是故意的! 因为她故意说不回家…… 等他将另外一只也穿在她的脚上,陆然立即起身,“我……我先走了,你付钱。” 刚走出半步,就差点跌倒,周靖安似乎早有预知似的,结实的手臂缠上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鞋跟高,你走得急……我就知道你会投怀送抱。” 车子开往公寓的路上,苗青和陆然聊着衣服和鞋子,女人的话题,周靖安不会插嘴,也没兴趣,他接了个来电,表情很严肃,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训斥对方的语气让人觉得这个上司过于严厉,直到下车,进入公寓电梯,通话才结束。 一进门,他就抛下和工作换成了另外一种状态,迫不及待的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朝她吻了上来,额头抵着额头喷着热气边吻边问:“吃了一天的胃药,会不会体虚?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5章 带你嫂子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6章 冤家路窄 这话说的。 陆然自己都臊得慌,忍不住看了眼杨影,别往她脸上贴金行吗? “噗……” 男人的喷笑声让三个女人齐齐回头,穿着白色衬衣,肩上披着粉色外套的男人站在电梯前,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程念常年应酬见多识广,只消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是洛云卿,她上前客气问好,洛云卿并不认识她,听她自我介绍才知道是大哥公司的设计师,他很有风度的与她握手,并不言语,程念能跟他握上手已是荣幸之至,也没有过度的阿谀奉承。 陆然说周靖安在,程念并不完全信,现在看到洛云卿,便信了,找了个借口就要离开。 临走,跟陆然约了下次见面谈,陆然并没应下,只说到时看情况忙不忙再说。 她走后,洛云卿上前来,勾唇一笑简直是妖孽,“这位就是嫂子吧,你好,我是洛云卿,周靖安是我二哥。” 洛云卿第一次在海边见陆然,是二哥抱着,没见到真容,第二次是颜夏的新歌mv里的惊鸿一瞥,惊为天人,这是第三次见,怎么说呢,以他这双阅美无数的眼睛看来,不过是个中人之姿,五官中最出彩的地方就是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再有就是年纪很小,二十来岁的少女,气质却是沉静如水。 总之,普通。 “你好。”陆然心跳砰砰,不是为他,而是怕刚才那句话从他嘴里传到周靖安耳朵里…… 洛云卿往后仰了仰上半身,看了眼她们的包间,“二哥已经来了?” 陆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有。” 洛云卿长‘哦’了一声,明白这是拿二哥挡箭牌了,他揶揄道,“常干这事?” 陆然一僵,“没有!真的没有!你,你千万不要跟他乱说!” 她着急了,白皙透明的脸上,染着丝丝红晕,睁大的眼睛又圆又亮,由于眼角长得开,眼尾带着一抹不自知的风情…… 洛云卿一愣。眯眸看了片刻,轻轻笑了下,有些明白二哥为什么喜欢她了。 “不要跟我说什么?” 熟悉的男声从左前方传来,陆然怔然,越过杨影的肩头,看向长身走来的男人,颀长身躯,一身的暗色,从光线稍黯的廊道尽头拐到这边来,深邃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陆然,眼底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压迫意味。 这时,公司的同事纷纷来到,陆然趁着人多,拉着杨影的手往里走,里面的人胡侃成一片,聊得火热。 包间像个小型会场,一两百平,因为是一楼。连接着外面开阔的场地,有沙发桌椅摆设,有自助点心和酒水。 陆然看中了包间的一片清静地儿,正要走过去,转脸看到杨影,她一脸怔忡的表情望着包间门口,陆然这时才意识到,她从刚才洛云卿出现就一语不发,跟魔怔了似的,陆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杨影陡然回神,“怎么了?” 陆然打趣她,“你不会是看上洛云卿了吧?” 杨影点头,“是有那么一点。” 陆然,“……” 两人在落地窗的长条沙发上坐下,唐芊芊很高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话说的可笑,她那些有什么值得你羡慕的,离了男人她什么也不是。从高中开始就以色侍人,那男人给了她不少好处,毕业工作后,立刻将他变成前任,换了个能把她带到更高一层次的男人,也是人家运气好,母亲是这家的媳妇,她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干脆睡了自己名义上的哥哥……” 陆然和杨影相视一看,撩开落地窗的水晶隔断帘,看到落地窗另一面沙发上坐着的唐芊芊和几个女人。 冤家路窄! 她指桑骂槐也不指名道姓,陆然也不可能过去跟她撕破脸皮吵架,丢份儿,但是,她不该说自己母亲…… 屈指在窗户上敲了一下,那几个女人抬头看到陆然冷冷的眼神,一阵不自在。 而唐芊芊,只是抬眸挑衅的瞥了陆然一眼。 陆然微微一笑。开口道,“看到比自己过的好人,不是想办法达到那个人所在的高度,而是想方设法把别人拉到自己身处的泥潭里,这种人,可恨也可怜,同样是豪门家的女儿,却因为母亲是个小三,成了个不受宠的,她表面不以为然,其实内心极度自卑,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喜欢的男人都喜欢了别人,她除了诋毁那人的名誉也没什么大本事……” 唐芊芊的出身,是她人生最不光彩的一笔,母亲是小三,一辈子都没有转正希望的小三。 她气得把手里的高脚杯往桌上一放,用力之大,杯身和杯托都断开了! 陆然勾唇浅笑。 唐芊芊为面子忍着,她身边几个女人立刻躲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主管,回避一下,好吗?”唐芊芊礼貌的看着杨影开口要求。 杨影看了陆然一眼,没走太远,怕两个女人打起来,女人打架的套路太不好看,这个聚会不能被市场部的人毁了…… 唐芊芊一拍桌子站起来,咬着牙道,“陆然,你就不怕我……” “别跟我提视频!”陆然开口截住她要说的话,“我告诉你,警方已经在帮我找到了录音笔,你说的那些话,你的声音,都在我这儿存着呢,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金融混了,咱们各自放手一搏,不过,我奉劝你,别做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儿!” 唐芊芊生气归生气,理智还在,很敏感的抓住了重点,“关警方什么事?你报警了?” 陆然有心让她害怕和有所顾忌,故作高深的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放心,你不动,我不动,咱们相安无事,你想动一下,我承认我会被伤得面目全非,你会得逞,但是你也不会好过!” 唐芊芊抿唇,眼里闪过疑惑的光芒。 包间里,都是一个公司的,除了市场部的人比较了解唐芊芊和陆然的是非恩怨,其他部门的同事不知道所以好奇,眼神一个个都往陆然身上打转。 陆然心头憋闷,决定出去透透气,杨影被人拖住了暂时走不开,陆然只身推开包间的们,走到俱乐部里玩桌球的地方,碰见了公司几个高层,都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经理级别以上的精英人士,谢正东也在其中,看她脸色,问她是不是在包间里受了什么人的气,陆然就笑了,杨影说得没错,师傅果然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两人聊了一会儿,谢正东接了个电话,需要出去听,他把手里球杆递给了陆然。 “陆小姐,比划比划?”对手是位姓贡的高层,目测三十五岁以上,气质儒雅,说话时一直盯着陆然的眼睛。 陆然被很多男人这样盯过,她一般都会坦然以对,除了一个例外,那就是周靖安。 他盯她的时候,会让她脸红。 “好啊。”陆然自如应着,两人开始玩了起来。 陆然看得出他有意在让她,她也不好意思让他太难堪,随便不上心的玩了几分钟,周围的人看得也没劲,吸烟的吸烟,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突然间,气氛变了,掐了烟,搁了酒杯,闲聊的声音也没了。视线都集中在了门口方向。 陆然抬头,上身只着一件黑色衬衣的周靖安手里夹着烟走向她,洛云卿手插裤兜,步伐散漫的跟在他身后。 到了陆然跟前,洛云卿勾着唇跟她挥了挥手,对直直看过来的那些人和气道,“你们该玩儿玩儿啊。” 陆然奇怪的看他和周靖安,那些都是她公司的高层,怎么彼此态度跟下属和上司似的…… 稍后,她便想明白了,他们大概是顾忌周靖安尊贵的身份…… 周靖安在陆然身边站定,双手拄着桌案,漫不经心的观望了眼局势,淡淡开口道,“继续啊。” 轮到姓贡的高层了,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这次,他没让球。 轮到陆然了,周靖安的视线看向陆然,鼓励的意思。 可陆然,就是从那视线里读出了不高兴。 陆然的手,关键时候抖了一下,偏了不是一点点,杆都没碰到球…… 太没水准了! 洛云卿实在觉得好笑,他不会顾忌,想笑就笑了。 姓贡的高层也发笑,却见到周靖安抬头睨了他一眼,直接走到陆然身后,高大的身躯压下陆然的小身子,刻意保持了距离,但难免还是贴上了彼此。 昨晚的一场情事,害怕他粗鲁又渴望他粗鲁的复杂感觉折磨着陆然,这会儿,折磨她的,是他身体上似有若无的碰触和他身上令人窒息的男性味道,那味道里,似乎残留着昨晚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 陆然的手被她握住,他指导她,把球打了出去。 精湛的球技,引来一片喝彩声。 周靖安的声音在这时吹进了她的耳朵,“戴钢表的男人,很吸引你,嗯?” 陆然一愣,下意识看向姓贡高层的腕间,戴着名贵的腕表。 而周靖安的袖口挽起,黑色的腕表扣在他结实的手腕上。 陆然冤死了,她侧头,跟周靖安气息交融一秒,连忙别开脸,“我根本没注意到。” 她起身,周靖安随着站直了身体,脚步,却没有后退。 对方轻松打完了全球,而陆然这边原本落后俩球,因为周靖安,也打完了半球。 陆然算是看出来了,周靖安这是跟姓贡的杠上了,偏偏,还要通过她的手…… 再一次,轮到陆然时,眼见着周靖安又过来压她,陆然匆匆往旁边一挪,“我自己来!” 她伸手一杆,黑8,顺利进洞! 周靖安,“……” 姓贡的,“……”感情刚才他让她的时候,她也在让他! 洛云卿吹了一声口哨。 陆然故意拿着球杆从周靖安身边绕了过去,轻描淡写地道,“轻松甩你十条街……” 她礼貌的对姓贡的微笑,“承让了。” 放下球杆,迅速离开了这个地儿。 今晚,周靖安第二次眼睁睁看着她从眼前溜走…… 从桌球室出来时,陆然已经进了公司聚会的包间。 洛云卿实在忍不住调侃了周靖安,“二哥,嫂子来这里是公司组织的聚餐,你来找媳妇的是吧?啧啧,说好的‘带嫂子’来见面呢?” ‘带’和‘找’,意义大不同啊! 周靖安淡看他一眼,“闭嘴。” 洛云卿的来了短信,低头一看,乐了,“大哥和三哥已经来了,在楼上等着见你媳妇,眼下咋办?” 周靖安眼睛盯着包间门口,想进去把人弄出来,可里面不仅仅是市场部的人,几乎全部部门都在,市场部的人知道周靖安是陆然的丈夫,其他同事或有听说,肯定不全然知情,这一进去,轰动不会小,怕是让那小人儿不开心了。 斟酌片刻。他拿出,正要打过去,看到三五成群的人从包间里相继走出来,通过电梯,去了三楼的用餐大厅。 陆然接到电话时,正一个个扫过桌上摆放的名牌,还是杨影在另一张桌子上找到了她和陆然的名字,两人座位挨着,陆然落座,“喂?” “吃完上楼来找我,六楼。” 陆然拿下名牌准备用餐,“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傍晚打电话时他没说要来。 “嗯,准备带你见见我身边的朋友。” 陆然一愣,想起两人刚结婚那阵儿,他说的,让她了解他,融入到他的生活中,他不是哄她的,陆然抿唇笑了,“好,我吃完就过来。” 陆然另一边是刘硕,他看着陆然露出娇羞的样子,眼里掠过一丝难言的苦涩。 陆然吃得很快,别人还边吃边聊的时候,她已经擦擦嘴起身了。 她走后,杨影挪过来坐在了刘硕身边,“怎么了,不会还惦记着她吧?” “也没,就是每次看到她,总觉得有些遗憾。”身为朋友,惦记是不敢的,太不厚道了。 “嗯,正常。不过你最好慢慢打消这种遗憾,免得越陷越深,我看得出来,她跟周靖安蛮和谐的,你的希望渺茫啊。” “她喜欢上了周靖安?” “她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觉得她不喜欢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杨影反问他,刘硕半晌不语,杨影伸手拍了拍他,“行了,你还年轻,好姑娘多的是,别总盯着人家有夫之妇,免得将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杨影最近跟刘硕搭档挺多次,熟了,才说这些话,公司同事间的友谊,来之不易,要珍惜! 三楼整层都是用餐的大小厅,陆然到得电梯前,等待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小厅门口,与人寒暄了两句道别,步伐摇晃着往电梯边走过来。 电梯打开,陆然跨进去,伸手按下数字6的按键,忽地进来一个人,?息间一阵熟悉的味道夹杂着浓烈的酒味,陆然僵硬,下意识跑出去,可他长腿一伸拦在了她面前,电梯门缓缓关上。 陆然身体僵硬,后背抵着梯壁瞪他,“庄昊!” 庄昊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像平时一般看着她,只是他的脸,很红,眼睛里很多血丝,精神很不好,勉强打起精神的样子。 他喝酒不上脸,这次是怎么了? 陆然心下诧异,却不会去问,她现在见到他就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怕,一边说喜欢你,一边设计你。 他突然靠近她。用力攥住了她的手。 她用另一只手过来掰的时,他把她两只手都攥住了,叠在一起,用一只手握住。 他的手冰凉,陆然挣脱不开他的力气,气得抬脚踹他的腿,她穿皮鞋,踹一脚会很疼,庄昊感觉不到疼似的。 “周靖安没有把我送去坐牢,但是他用另一种方式打击报复了我。”庄昊另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开了口。 陆然一愣,他设计她,盗取她公司的机密资料,是可以判刑的,可她从来没想过,去告他。 周靖安事后什么也没跟她说,谢正东也没有。 “他做了什么?”陆然看着他问。 “我倾尽心血创建的融科,没了,呵呵……”庄昊笑了,笑着笑着就咳了起来,咳的声音很大,通过他的手震得陆然都觉得自己肺疼。 他慢慢松开了她。 电梯停在六楼,陆然正要走出去,忽然看到,他捂着嘴的手指缝里有血流出来,她吓到了,“庄昊!你,你怎么了?” 他边咳边说,“我的父亲揍了我一顿,我今天刚出的院……” 陆然大惊失色,“你不要命了?刚出院你喝什么酒?” 她连忙按下按键,下楼,电梯停在一层,陆然扶着庄昊走出来,刚到外面,就遇到他的司机和蓝可。 蓝可看到陆然,和她放在庄昊手臂上的手时,愣在了那里,看着一步之遥一只手捂着嘴的男人,声音里带着委屈道,“我刚从医院过来的,你怎么不吭一声就出院了?我都担心死了……” “他吐血了。”陆然走近了跟蓝可说。 蓝可尖叫了一声,连忙把庄昊接手了过去,“怎么又吐血了?快,快去医院……” 司机开车,蓝可和庄昊进坐的后面,陆然下意识打开副驾,打开一半,又阖上了。 车窗玻璃落下,庄昊闭着眼睛虚弱的说道,“谢谢你,我没事,只是肋骨断了两根而已。” 仅仅是肋骨断了怎么可能吐血?应该是刺破了肺部吧? 车子很快离去。 陆然手脚冰冷的站在路边,想起和庄昊初遇的情景,他躺在她学校外面的草地上,她傍晚回家路过,看他一动不动像是死了,嘴?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6章 冤家路窄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7章 头晕目眩 杨影正说着,陆然劈手夺过她的,翻页查看。 全是昨晚聚会拍下来的照片,有个人拍的,有组织聚会的人拍的,全部汇总在一起,分享在公司局域网平台上。 只有这么一张,格格不入。 是给她的警告吗? 陆然冷笑,她暂时拿唐芊芊没办法,可别人,休想助纣为虐! 陆然沉着脸乘坐电梯来到人力资源部,人力资源部经理恰好是打桌球时认识的贡先生,他虽然不知道陆然和周靖安真实的关系,但从彼此亲密程度上已猜出了个大半,对陆然自然是客气有加,他看过那照片之后道,“这是总裁秘书处提供的。” 总裁秘书处? c座顶楼是禁区,秘书室有专门到各部门来取文件的人,下面部门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行了,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上面。 陆然没办法,又回了办公室,唐芊芊见到她失意归来,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跟她擦肩而过时冷笑了一声,“乖乖的,别再试图惹怒我……” 陆然咬了咬唇,豁出去了一般又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顶层,陆然从电梯里走出来,出了楼道,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abc三座写字楼之间的空中休息区通道,两旁有绿色的植物盆景,也有员工可以喝咖啡休息的桌椅。 金融,就喜欢上了这栋大厦的设计风格,后来听说设计师是arimes。 买票的人很多,陆然一边排队,一边抬头看着墙上的电子放映表,寻找自己要看的那部电影最近的播放时间。 轮到陆然了,售票的年轻小姑娘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问她选什么电影,陆然正要说出名字,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身边道,“肉蒲团。” 陆然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男人的大手及时的扶住了腰。 售票小姑娘的手一顿,甜笑道,“对不起,先生,这部电影已经下档很久了。” 周靖安不耐烦的抬头扫了眼,“那就喜爱夜蒲6。” “好的,请稍等。” “尺度够大吗?” “……还挺大的。” 陆然把脸别开,真希望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他买了两张vip影厅的票,情侣包厢座位。 “你走还是我抱?”周靖安圈着她腰的手一紧,双唇贴着她通红的耳根问。 陆然忙不迭的挣出去,跑的是电影院反方向,刚出去两步就被周靖安捞了回去,“票都买好了,别浪费,走吧,进场时间到了。” 陆然被迫走进去,这会儿影厅内还亮堂,轻易找到他们的包厢,最后排。坐下后发现,中间座位是没有间隔的,他紧贴着她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的覆盖在她手上,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闻着他身上传来的一阵阵清冽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陆然心头微晃。 来之前坚定的意志堡垒,一点点崩塌…… 场内的灯光突然全灭,前面的屏幕亮了起来。 突然,一道?影从头顶压下来,陆然连忙往后躲,躲到了座椅的角落,两边是包厢墙壁,前面是他,陆然吓得低呼出声,“周靖安!” 他唇上的呼吸喷到她侧过去的一边脸颊和嘴角上,低哑的命令带着一丝愠怒,“抬头!” 陆然慢慢的转脸看他,光线昏暗。他的眸子?亮得吓人,眼神也直接得吓人,陆然不自觉地用了商量的语气,“周靖安,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在这个地方做过火的动作,好不好?我不喜欢。” “有话好好说……”他冷哼一声,嘴唇结结实实的在她唇上贴了一下,用力吸了一口,“你有跟我好好说一句话吗?嗯?” 陆然咬了咬唇,兀自辩驳,“见面了才能好好说嘛。” 周靖安气噎,身体往下一压,“我就该在这里办了你!让你顶嘴!” 陆然猛的颤栗一下,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往外推。 他起了身,坐了回去。 陆然轻轻喘了一口气,抬头时却发现,电影里的激情部分出现了…… 而周围的情侣包厢。也发出各种各样的暧昧声音……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7章 头晕目眩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8章 笑里藏刀 周靖安不发一语的看了她一会儿,捞起她的手,牢牢地握住,带着她走向电梯。 两人进入房间,门在陆然身后关上,他径自走向醒目的圆形大床,扯下领带丢在上面,三根手指解开长款风衣的纽扣,敞开,脱掉,陆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不若以往那般利落,眉头不自觉的轻皱了一下。 陆然的心在那一刻剧烈跳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腰腹部位,恨不得掀开他的衣服一探究竟! 可是,周靖安脱完那些就不再继续了,在床边坐了下来,抬头,见那小人儿缩在门边,眼带恐惧的盯着他,攥紧的手指指节青白…… 周靖安一愣,下意识起身,陆然伸手阻止了他,“你别过来!” 周靖安锐眸一眯,脚步顿在那里没动,沉声问道,“你又犯病了?” “没有,我现在很清醒。”陆然冷冷的睨着他,眉眼清淡道,“我只是被吓到了。” “被什么吓到了?”周靖安脑子里飞快的过滤着她身边的人和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陆然反唇相讥,“你说呢?” 周靖安气结,突然迈步过来,陆然猝不及防下,就被他攥住了腰,灼热的掌从腰侧磨到腰后,发了狠的压向他,陆然的小腹颤颤的往内缩吸了一下,呼吸都乱了,周靖安的唇欺近她的嘴角,低哑的嗓音含着浓浓的不悦,“陆然,别跟我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 笃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苗青公式化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周总,是我。” “进。”周靖安开口的同时撤了手,陆然低头从门边挪到了墙边,离他不能再远,周靖安无语看她,重新走回床边坐了下来。 门没锁,苗青推门进来,一手提着一个塑料袋目不斜视的走进去,东西放在桌上,旋即离开。 周靖安打开其中一个袋子,从里面取出碘伏、棉签和绷带,一一摆开在面前,转脸看了眼陆然,她正悄悄的看着他,大眼睛里是挥之不去的恐惧、警惕。还有一丝疑惑,周靖安心中一阵无力,指了指她身边的椅子,柔声道,“搬过来,坐这儿帮我。” 陆然疑惑更甚,她基本确定,他是真的受伤了,可他这样毫不避讳的样子,坦然自如,实在不像对她做了亏心事。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陆然拧眉沉思片刻,还是听了他的话,搬了椅子坐在他前面,他抬手,慢条斯理的摆弄着衬衣纽扣,眼睛却是盯着她道,“我受伤了。” 陆然‘哦’了一声,神色平静得让周靖安深感意外,又开口。问她,“看到血会害怕吗?” 陆然很镇定的摇摇头,周靖安失笑,手一起一落,?色衬衫褪下,落在他身后,左边腰腹处贴着一块沙发,洁白的纱布中间被鲜红的血浸染了一朵花。 陆然冷眼看着,不仅无动于衷,嘴角还慢慢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周靖安陡然一滞,突然揪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拽,陆然不受控制的朝他扑过来,在即将撞上他胸口的时候,他又把她往外一推,陆然的身子打了个旋倒向了床,等平稳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欺身压上。五指张开,轻按在她的锁骨之上,宽大的虎口威胁似的抵着她柔软的下巴,陆然惊惶失措,“你干什么!” 他要杀人灭口吗? 周靖安的手掌猛地用力,陆然骨头被挤压,骤然的疼痛让她闭了闭眼,周靖安虎口往上,顶起她的下巴,迫她仰头看他,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我就问你,看我受伤,你心疼不心疼?” 陆然垂下眼皮,看着他下腹的纱布,鲜血晕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手背上,灼热刺破那块肌肤,烫痛了她的心,贝齿咬唇。挤出一个字,“不!” 周靖安扳过陆然,嘴唇吻住她。 陆然挣扎,很快体力不支。 周靖安的皮带扣硌得她肉疼。 “你滚……唔……”陆然说不出话。 他像是一个发了狂的疯子! 他喘着粗气停住不动时,陆然的嫩唇几乎被他啃破…… 他的脑袋,他的嘴,陷在她脖颈处的那一片嫩白里。 胡茬刺得陆然很不舒服,她推他的头,周靖安的双臂箍紧,将她紧紧地勒在怀里。 她的肋骨感觉到了他肌肉下的骨头,相互的硌着有些微微的疼,可她却从中感觉到一股在乎。 等陆然端来热水给他擦洗血迹已是十分钟后。 伤口周围的血擦完后,她把水倒掉,净了手出来,拿着棉签蘸着碘伏擦拭伤口上的血,等伤口露出全貌,陆然一怔,那是……枪伤?! 她的身体一下子放松软在了椅子上,心下??叹了口气,庆幸,尴尬,后悔…… 还好,不是他。 周靖安看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不懂,但他隐约觉得那是好的,他伸手,修长食指摩挲了一下她的唇,“对不起。” 陆然抿唇皱眉,“伤口崩开了一些。”不多,但是不缝合的话,将来伤口长好会有些丑。 周靖安垂眸扫了眼,“不碍事。” 陆然给他消毒,上药,绷带缠了几圈,用医用胶带固定住绷带边缘。 周靖安疑惑的看他,“很熟练。” 陆然神色张皇了一下,下意识想隐瞒,逃避,但是想了想,还是吐出了实情,“我之前跟你说,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谁,其实我知道,而且见过……” 周靖安意外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他用暴力征服过她的身体,身体获得了满足,内心却是失落的,但是现在,他慢慢的征服了这个女人的心,而他的心,亦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充实! “感谢你对我敞开心扉,小太太。” “不客气。”陆然狡?一笑,下一句却是,“他也经常受伤,刀伤,枪伤……” 周靖安一怔,陆然一副‘别把我当傻瓜’的模样挑起了一边的眉头,继续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正派的人,受了枪伤,干的肯定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应该是军人该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退役了还做那种事,但我知道那不是我该问的,我也不好奇,但是,你去做的时候,尽量不要隐瞒我,或者随便找个借口骗我,因为,我有时候……会误解……” 就像这次,弄得她不开心,他也生气。 周靖安看着面前聪慧的女孩,怜惜又感动,五指从她细细柔柔的手指间穿过去,手心相对,十指相扣,轻轻握着送到自己唇边,一个吻烙在她雪白滑腻的手背上,“好。” 三天后,周靖安的伤口愈合的情况还不错,颜夏那边也结束了活动,上来找陆然。 周靖安这两日卧床时间居多,陆然不好自己出去潇洒快乐,乖乖的陪他呆在房间里。 “腻歪好几天了,晚上一起出去吃顿饭呗,我明早就回江北了。”颜夏瞥了眼坐在客厅沙发上,对着笔记本认真工作的男人,向陆然挤眉弄眼,小声调笑,“瞧你,被滋润得小脸红扑扑的,啧啧……” 陆然无语,她每天都在照顾他起居,被他使唤来使唤去,只一个字:累!想滋润那也得看另一方有没有能力…… 陆然瞥了眼周靖安,男人感应到,也转过脸来,正好。捕捉到了她眼里促狭的笑意,他皱了一下眉…… “去哪儿吃,你选地方吧。”陆然对颜夏说道。 “你们都爱吃什么?” “你不用考虑他,他没有时间的。”陆然以前就知道他忙,这几天白天晚上的在一起,才终于明白,这男人简直为工作而生的! 颜夏一下子如释重负了,“行啊行啊,我们几个女孩子的话就好说了,到处走一走吃一吃,我去换衣服,你也快点。” “什么意思?”颜夏一走,周靖安就把电脑扔在了一边,“我不用吃饭的吗?” 陆然呵呵一笑,换上新买的浅靴,方便一会儿步行。 周靖安走到她身后,长而结实的手臂轻轻圈住陆然的身子,扳过她的下巴,低哑的声音喂进了她的唇瓣,“嗯?” 陆然情不自禁的,转过身,踮脚吻上了他略带胡渣,有些刺人的下巴,讨好他,“怕你无聊嘛。” “是怕我扫了你们的兴吧?”男人冷哼。 “是有点。”陆然捂着嘴儿笑了,“你一个大男人穿着西装跟在我们几个女孩子后面,只看不吃,画风不太对。” 被嫌弃的周靖安很郁闷,他之前告诉陆然,他不挑食,真的不是为自己开脱,他在澳洲长大,习惯了健康的,天然的,绿色食物,原汁原味的吃,油气重的,烧烤的,调料多的,他接受不了,但陆然爱吃,他不会觉得她的饮食不健康,不会干预她,那只是个人生活习惯而已。 陆然和颜夏一行人,在街头慢走慢看。 熙熙攘攘的人流,密集的灯箱广告牌,不时有叮叮车擦身而过,香港的快节奏在此间显现。 在这闹巿,要找一个宁静的地方,真的不是件容易事,好在几个人都是爱说爱笑的,在热闹的地方吃个无拘无束的气氛,快哉。 后来慕名进入一家日式餐厅,颜夏说,“这里的汤底用富士苹果和鲜鸡等熬制,完全不添加味精,味道还不错。” 陆然心里一动。 她发了条短信给周靖安,“吃过饭了吗?” 周靖安,“没。” 陆然,“rasupermen这儿的拉面还不错,在希慎广场,你要不要过来尝一尝?” 周靖安,“好。” 陆然,“12楼1203号铺。” 刚放下,周靖安就出现在了门口,在人来人往的背景下,周靖安挺拔出众,让人一眼最先看到他。 陆然懵了,周靖安走过来,颜夏抬头看到他,嘴里叼着的一块半熟蛋啪嗒落在盘子里,“周,周靖安?好,好巧啊。” “不巧。”周靖安说着,拉了一张椅子在陆然身旁坐下。 陆然狐疑的看他,他低声道,“没什么事,就跟着你了,你吃我看,画风也还不错。” 陆然,“……” 她点的拉面上来了,他尝了一口点头,“还好。” 陆然抿嘴笑了,他一句‘还好’,就成就了她的幸福感。 颜夏第二天早上就回了江北市,周靖安带陆然吃了两个小时的港式早茶,几近中午才去的香港国际机场,到家时也才傍晚十分。 玉兰婶在家迎接他们,陆然专门给她和蒋梦晚带了礼物,玉兰婶的是药油和花胶,蒋梦晚是最新款运动风的球鞋,陆然也给自己买了一双。 玉兰婶笑着接过,很是感激她,“谢谢夫人,这药油正好适合我那病脚。” 陆然很开心,玉兰婶终于开始慢慢接受她了! 玉兰婶把她和蒋梦晚的东西带回对面,陆然猛地想起,还有一盒在那边很红的曲奇,她排了半个小时队才买到的,专门送给小吃货蒋梦晚的。 两边的门都没关。陆然径直走了进去,客厅里没找到玉兰婶,厨房门的推拉门也开着,陆然下意识往里瞅了眼,不经意间扫过垃圾桶,一件红色物什冒了个尖,陆然心里一沉,她走近一看,上面的,是她送蒋梦晚的球鞋,下面的,是药油和花胶,不解恨似的,三样东西上面都浇了一层油腻的菜汤。 陆然送姜玉梦礼物,姜玉梦会转手送佣人。 玉兰婶更狠,直接毁了。 姜玉梦不喜陆然,会冷眼相待。 玉兰婶笑里藏刀。 陆然气得眼圈都红了,抱着曲奇回到隔壁。 过了会儿,玉兰婶过来说饭菜准备好了,陆然看她笑得那么和蔼,觉得瘆得慌。 晚上,陆然洗过澡后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回想着玉兰婶那笑,突然有男人的气息靠近…… “在想什么?” 陆然张了张口,却是发出一声惊喘! 周靖安比以往都要急切,一边咬着她的锁骨一边沉声道,“抱歉,这几天冷落你了,今晚保证把你滋润个彻底,从里润到外……” 周一,陆然上班,把杨影和谢正东的礼物带了过去。 为了表示感谢,杨影请她喝咖啡。 中午,午休时间,陆然慵懒的倚在办公椅里,一脸的若有所思,分外干净的手指尖无聊地转着一支签字笔。 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元旦那夜,那个男人把她甩到墙上所致。 她觉得,极有可能是老宅里的某个佣人。 他针对的人只有她,还是她和她的母亲?母亲现在怀着孕,如果受到一点伤害,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家里,不想要她们母女俩好的,就是周悦了! 那个佣人,难道是帮助周悦的? 桌上的蓦地响了起来。 陆然看了一眼显示的来电号码,是杨影,约她去ab楼之间的空中走廊。 陆然穿上外套就走了过去。 杨影把咖啡递给她,陆然喝了一口就捂住了嘴,又有些想呕了,杨影问,“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 陆然仰头,抚了抚胸口,想把那感觉压下去。 “等我下。”杨影跑开没两分钟,拿回一杯白水。 陆然接过,敛下眸捧着水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偶尔会犯恶心,时好时坏。” “怀孕了?” “没。” “你确定?你吃避孕药了?” “没吃,周靖安有做防护措施。”陆然红着脸道。 “哦。”杨影挠了挠头,“那就奇怪了,女人呕吐,排除病理方面的,心理压力方面的,就俩,一个怀孕,一个避孕药吃多了。” 陆然一愣,“吃避孕药会吐?” “是啊,是药三分毒,总有副作用的,有些体质敏感的人反应会比较强烈,恶心,呕吐,腹痛等等,有些人吃一次两次没事,一旦服用过量,副作用会很明显,内分泌紊乱,生理期也会不正常……反正害处可多了!一般呢,紧急避孕药一年只能吃两三次。” 陆然‘哦’了一声。“以前吃过,最近都没吃了,不过我生理期还真的变得很不正常……” 下午,陆然跟着谢正东去出去办事回来,快要下班了,陆然索性没上楼,等着周靖安过来接她。 没想到,‘偶遇’了程念,寒暄了一会儿,程念终于还是提了出来,“陆然,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之前陆惜跟你提过的,说起来我也很是不好意思……我入建筑设计这行也有十个年头了,风风雨雨都遇过,也跨过不少坎,成功的走到现在,作为一个女人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前些日子,我跟我丈夫离婚,一个人带生病的女儿过日子,压力很大,脑子里一片空白,偏偏,我们公司遇到度假村工程二期这个大项目,我真的有些力不从心,陆然,我希望你能帮帮程姐,好吗?” 看她那么憔悴,说得也可怜,陆然的心松动了,她咬了咬唇,“我不是不肯帮,只是……” “我知道你不懂建筑设计,我也不会为难你,做你精通的就好,给我大致勾勒一个效果图,围绕着海边度假村这个主题,你自由发挥,我就是缺这么一个灵感,你启发了我,我后面就不麻烦你了。” “灵感啊……”陆然喃喃着,“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有时间的,你慢慢想。”程念喜出望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今晚你有空吗?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我帮你理出个大概的思路来。” 陆然摇摇头,“今晚不行,明晚吧。” “行的行的,那我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接你。” “不用,我们约个地方,我开车过去。”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8章 笑里藏刀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9章 欲罢不能 楚白挑了一下眉梢,转身,把递她手里,陆然接起,周靖安低沉的嗓音慵慵懒懒的传过来,“跟她聊的是不是太久了点?” 陆然低头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她下班后要去应程念的邀,有提前跟周靖安说过,不会回家吃晚饭。 “各位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北京的ca8158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从22号登机口上飞机——” 耳边公式化的女声让陆然一愣,那是机场广播,她诧异的问,“你在机场?”又出差…… 周靖安嗯了一声。 陆然盯着自己扎针的手背,如果跟他说她现在医院,他会不会立刻取消行程? “怎么了?不会是舍不得我走吧?难得……有这个心!这几晚没白白伺候你……”周靖安意有所指,陆然又羞又气,索性不语。 周靖安顿了几秒,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近乎耳语,“上次……身体原因……延迟了回京时间,要做个报告,很快就回来了,嗯?” 他说得含糊,陆然却一下子就听懂了,立即收起了心头的那点失落,“好,我知道了。” “打电话给玉兰婶了,她说你还没回,咱们的门禁时间是十点钟没忘记吗?别在外贪玩。”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规定的门禁? “现在知道了吗?” 陆然,“……” 陆然挂了电话,抬头看到支楞着耳朵在认真偷听的老中医阁老,她颇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白先生站在窗边,眼神没什么焦距的望着窗外,他脱掉了白色外套,里面是一件衬衣,依然是白色,如雪的颜色,跟他白皙的肌肤一样,干净剔透,房间明亮的灯光下,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精致的男性光芒。 “姑娘,要不要我借你一万块?”虽然没听到对方声音,但阁老直觉是个臭男人,而且这小姑娘寥寥几个字,表情也恹恹的,肯定是被逼的! 正好,他也不用棒打鸳鸯了,直接拿钱一脚踢开,小姑娘配给他家楚楚,万事大吉了! 陆然一愣,眼睛扫到屏幕上‘欠我一万块’时才恍然大悟,那是周靖安的另一个号码,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缺钱的阁老。” 楚白睨了眼阁老,“晚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阁老悻悻的捻了捻胡须,“小鹿的病情我还没说呢,回什么回!” “对呀。激素六项是什么?我的不正常吗?”陆然急切的问道。 “血液检查检测到你有在服用药物,导致你的孕激素与雌激素含量不在正常范围内,具体是什么药物虽然检不出来,但也差不多可以肯定是避孕药,避孕药会导致激素水平紊乱,也可能引起hcg的升高,所以上次你说验孕棒显示阳性。” “噢。”陆然咬了咬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以前确实是吃过两次。” “长效避孕药在体内代谢时间是一个月,你吃多久了?” “好几个月了,而且是紧急的。” 阁老无语,“紧急的代谢时间只有三天!几个月前吃的,早没了!” 陆然无辜的眨了眨眼,“可我真的只吃过两次啊。” 阁老鼓着眼睛瞪她,“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陆然委屈,看向楚白求救,楚白蹙眉道,“是你身边的人给你吃的。” 陆然一怔。 阁老两手用力一拍,指着楚白哈哈大笑,“对对对。多半是这样!嘿嘿,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这个诡计多端的人厉害!一语中的!” 笑完发觉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笑脸一秒钟收起,严肃道,“小姑娘,照你体内这个量,应该是两种在叠加着吃,估计是下药的人不放心,只管保证量足却忽略了副作用的问题,无论是紧急还是长效的,对身体伤害都很大,严重的话会导致不孕。” 陆然倒吸口气。 她想了想自己呕吐的时间,大多数是在餐后不久,除了呕吐其他症状也有但不明显,就是这两天,各种难受都浮出了水面,没有精神,体虚无力…… 除了玉兰婶,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玉兰婶…… 每餐饭都经了她的手! 陆然突然很冷。她抱紧了身体,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眼底逐渐被泪水溢满,楚白看着这样痛苦的她,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他走过来,坐在床边,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陆然渴望温暖的把头贴在他身上,手指攥着他腰间的布料,泪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胸膛,男人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陆然颤抖的唇蠕动出声,“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她要这样对我?” 她抬头,无意识的看着楚白问,却对上他怜惜温柔的深眸,陆然怔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对这个像长辈一样关爱她的男人挤出一抹笑。“把你衬衣哭花了,对不起啊,我总是在浪费你的衣服。”以前的两件还没还,今天又添两件…… 楚白的身体稍微坐直,但是没有离开床,大腿贴着她的,可以感觉到她在恢复平静,他又过了会儿,才开口问,“想到是谁了吗?” 陆然抿了抿唇,“想到了。” “是不是这个人?”长指点了点她搁在床边的。 陆然一愣,摇了摇头,“不是的。” 阁老在一边冷哼,“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陆然睁大了眼睛,为周靖安辩解,“真的不是他,他对我很好的。” “他好还容得别人对你下药?是个傻的吗?” “烧饭阿姨像他的亲人一样,所以他才会忽略。” 阁老这就没话说了,不过还是看不惯小姑娘维护那臭男人,他道,“那也是他的错,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劝你啊,别那么实诚,趁早离了!” 楚白按了按太阳穴,“今晚挂的水会把身体里的药物慢慢冲散,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之后……需要我帮忙吗?” 陆然摆了摆手,“不用的,我既然知道是她,就不会再让她伤害到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您就放心吧。” 楚白把愤愤不平的阁老带走了。 不多会儿,护士送来了清淡却美味的餐点。 陆然吃过在窗边站了会儿,望着?淡的夜色,心里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难过,该面对的,她不会逃避! 玉兰婶,她要想个周全的计划去对付。 只是现在,亟待解决的,是母亲的安危问题! 第二天一早,陆然出院,下班后她回了一趟御景苑,刚从电梯里出来站在公寓楼层,对面的门,就开了。 陆然看了眼探头出来的玉兰婶,“……”要么在楼上看到了她回来,要么是耳力超级好…… “夫人,您回来了!”玉兰婶笑着说。 陆然亦微笑回应,“嗯。” “您昨晚没回,我可担心坏了,好在少爷后来也没来电话问,估计是忙着。” “昨天在我那边的公寓睡了。” 闲聊了几句,陆然进了屋,她先进去卧室换了一套?色紧身衣裤,外面套了件长款羽绒服,头发盘了一个丸子在后脑。 整理好自己,陆然又来到书房,把她的保险箱从柜子里拖出来,按了密码,打开—— 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时,陆然把箱子里的东西匆匆拿出来,塞到里面的衣服里,然后,飞快的走到书架前,随手抽了一本书,眼角余光瞅着那扇门,掀开了手里的书—— 入目的一张照片,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变形的骨骼,迸裂的脑浆,淋漓的鲜血! 遭遇怎样的对待,才会死得这么难看? 陆然的手颤抖得差点把书扔飞了,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 陆然压抑着极端的恐惧,头也不抬的问,“玉兰婶,有事吗?” 透过门缝正在找人的玉兰婶,听到这冷清清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寻找到声源,在书架旁看书呢,她有点慌乱的道,“哦,我就是过来问问,晚餐您想吃什么菜,我刚把米给蒸上……” 她说着,看了眼陆然手上的书,神情蓦地怔住! 陆然这才转脸看她,“怎么了你?” “没,没事,没事的……” 陆然见她盯着这书,也下意识看了眼书封,眸子,蓦地眯紧! 《夏天最后一朵玫瑰》,是蒋梦晚送的那本小诗集! 初看到这本书的一幕飘入脑海—— 她刚把书打开,看了扉页,喝醉的周靖安回来了,她随手把书一放,眼角余光瞥到一张纸片从书中掉了出来。往地上飘去…… 那张纸片,莫非,就是这张照片?! 后来,那日,在楚天医院的私人病房里,她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玉兰婶和苗青都在,玉兰婶递了这本书和一张照片给周靖安,还说了一句什么,陆然没听清,但是苗青看到陆然,咳嗽了一声,玉兰婶立刻住了口,警惕的望了陆然一眼,面无表情的退下。 苗青把买来的胸衣和内裤给了陆然。 周靖安的大掌盖着照片,神情凝肃的思索着什么,见她秀气的眉轻皱了下,他转脸看她,“有什么问题?” 陆然当时还害羞呢,以为他问的是内裤的事情,现在想来,他想问的,是关于她看过这照片的问题…… 他们一起,都在避讳她! 为什么? 这照片上的人,依稀看得出来是个女人,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了,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可没杀过人! “你随便吧,随你的口味就行,我没什么胃口。”陆然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玉兰婶考虑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晚上炒菜的事情,“哦,好的,好的。” 玉兰婶离开后,陆然迅速把书阖上,这照片,这惨相,她不敢多看一眼! 陆然看了眼书放的位置,在随手可及的地方。 而上一次,她记得,是被束之高阁的,如果不是露出来个头,她不会发现! 可见,这照片,周靖安并无意让她知道,但是,现在是几个意思?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明着给她看再看一次? 试探她再一次看到的反应,还是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呗,用得着设计她吗? 陆然气呼呼的走出去,到书房门口时,她蓦地站住!身躯,变得越来越僵硬! 试探她再一次看到的反应……对,没错,肯定是这样没错! 所以…… 陆然走回到刚才站的位置,直直的看着书架后面一块正方形的墙壁。 如果他想看到她的反应,这个地方,真是绝佳的视角! 装一个针孔摄像机就行了,她的脸,她刚才的反应,她的丑态,肯定被摄像机记录得清清楚楚! 陆然摸了摸墙壁,光滑的,什么也找不到,她咬着牙走回书桌,周靖安平时签字用钢笔,桌上常备墨水,她拿起那瓶满当当的墨水,打开盖子,对着那块墙壁浇了过去,涂得??的,我让你看,让你看……妈的,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监控对象! 陆然觉得这里肯定不止一个针孔,其他地方想必也有,所以,她刚才从保险柜里拿东西,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看到…… 陆然又把保险箱拿了出来,拿到卧室,塞进衣柜里,卧室里总不会安摄像机吧?如果安了,那周靖安就是个十足十的变态!还说她有心理疾病,他才是神经病! 陆然实在是生气,也没跟玉兰婶打招呼,就出门了,她开车去了老宅。 陆惠子三个月孕检归来,看到陆然,开心的扬了扬手里的b超图。 周程元手插裤袋跟在后面,面无表情的,倒是在看到陆惠子只顾着高兴不看路时呵斥了一句,“给我老实点!” 陆惠子温柔的朝他笑了笑。 周程元进入别墅,留下两母女在院子门口。 “然然,妈妈这次怀的又是双胞胎!你看……” 陆然脑子里嗡嗡响,眼睛只能看到母亲在笑,嘴巴不停的动着,耳朵却听不到她后面说了什么。 陆惠子看陆然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兴奋过后,终于清醒了,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想圆谎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实话实说,“然然,对不起,妈妈以前没跟你说过……你还有个双胞胎哥哥。” “他人呢?” “……死了。”陆惠子的眼泪顺着脸庞滚落,陆然对她的心疼比不过这个消息来得惊悚,“死了?” 她刚刚得知这个世界上她有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下一秒,又被告知,他死了,不在人世了…… 陆惠子悲伤难抑,陆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也是个需要被安慰的人…… 等陆惠子平静下来,陆然不敢再提这个话题,只当自己听了个悲情笑话。 “妈,你在这里过得好吗?有没有什么人为难你?故意伤你?”陆然低声问母亲。 “傻瓜,我好歹是周家的媳妇,谁敢故意伤我啊?就是以前小悦会任性一些。其他人顾忌我的身份,再看不起我也不会当面让我难堪。” 陆然看着自己善良的母亲无奈的叹口气,“我不是说这些表面上的,就是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家的佣人对你笑里藏刀那种,嘴上一套,背地又是另一套,夜里拿刀吓你,饭菜里给你下药什么的,有没有?” 陆惠子双眸圆睁,“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呀,佣人怎么可能会做那些犯法的事?然然,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都胡言乱语起来了!” 她说着伸手过来触陆然的额头,陆然拿下她的手,“没有就最好了!不过我今天这番话,你不要跟周程元说,知道吗?” “好,妈不说。”陆惠子吓得手都在晃,“然然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没事儿,你别担心我,倒是你,就算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也没事,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妈妈!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我们四个人!”陆然轻按了下她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 别人是为母则强,陆然知道陆惠子不是,以前,跟姥姥小姨一起生活,母亲宁愿让女儿忍气吞声…… 姥姥当着母亲的面打她,母亲会替她挡着,挡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回到房间,母亲再给她上药,抱着她哭…… 陆惠子问过陆然,会不会恨她,陆然嘴上说不恨,其实是恨的,恨其不争…… 可是,陆然最爱的,依然是母亲! 陆然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提醒母亲,二来,她想挖出那个人是谁! 虽然知道很冒险,也多半不会成功,但她要试一试! 周靖安又不肯帮她,她只能靠自己! 看陆然上了三楼,陆惠子立刻跑回自己卧室,没找到人,又去书房,看到周程元正坐在书桌前观赏他的字画收藏,抬头看到陆惠子,拧了下眉,“怎么又是急惶惶的?你现在是三个人!” 陆惠子一愣,想到陆然刚才说的,四个人。 她放慢脚步走过去,附在他耳边小声道,“然然肯定发现了什么。” 周程元一愣,看她。“怎么说?” “她让我小心这里的佣人,但没说是哪个,我想,她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肯定有点线索了。”陆惠子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阿元,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周程元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了一下,?眸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笑,“要怕?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79章 欲罢不能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0章 别想动她 “还行不行?不行就说,别逞强!” 陆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周靖安第几次问她这个问题,她今天存了奉陪到底的心,就想压他一筹,打,打不过,吻,吻不过,做,反正他肾不好,又比她老,她绝对比他年轻气盛,所以一定会赢! 所以她前几次的回答是‘……还,还行’‘你,你肾不好,千万别勉强自己……唔……’‘你简直不是人’,最后,她筋疲力尽的摇了摇头。 败! 休息片刻,陆然从他结实的胸膛上抬头,蒙着雾气的大眼睛怒视他,“你肾到底好还是不好?”怎么就成了一桩悬案? 周靖安嗤地一笑,一手枕搁在脑后,一手往下,手指探入被下,不咸不淡地扯了句,“早就说过,不好,现在管你够,以后还真不好说……” 陆然一愣,身体在被下扭动两下,想甩开他的手,周靖安微敛眼眸,瞥了眼她如花朵般娇艳的小嘴儿,“小小年纪就这么大胃口,以后,还得了?” 陆然的脸瞬间红透,简直如鲠在喉。 周靖安的大手还是握住了她的腰际,把她往上扯去,陆然看到他手臂和额头上还未褪尽的青筋又变得明显,她吓得连忙爬下了床。 冲了下身体,洗去身上的一些靡物。 一件件穿好衣服,头发理了理,回头看男人,他站在墙壁旁边的椅子前,正在穿衣服,系衬衫纽扣,嘴里叼着一支烟,歪着头,眯缝着眼睛看椅子上她的左轮和透视仪,陆然的视线撞上他只穿了一条子弹内裤的下身,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视线没有移开,胆怯的看了起来,他的腿修长结实,看起来遒劲有力。 “你不洗洗?”她问他。 周靖安低头提裤子时淡‘嗯’了一声,陆然十分讶异,自己的味道留在他身上,他一个洁癖患者竟然能忍受? 周靖安扣上皮带,腾出手来拿起左轮。卸了弹匣,瞄准了一下门口,“你知道这一枪出去之后的后果吗?” 陆然眨巴了一下眼睛,“装了消音器的。” 周靖安无语瞧她,“即使装了也还是很响,足以吵醒整栋别墅的人。” 陆然张圆了嘴巴,周靖安拿着走了出去,陆然跟到门口,看他进了书房,片刻后他回来,手上空空,对上陆然的眼神,周靖安道,“放在你身上太危险。” 陆然把它从保险箱里拿出来的那刻就知道,这东西,一旦拿出来,将有去无回,反正也不是她的,放在她那儿也是棘手得很,给他处理正合适。 陆然点了点头说。“我爸爸以前经常带我去射击场玩,这些东西都是他留在家里的,我藏在了保险箱里。” 周靖安闻言深黑的眸光闪了一下,一个对他封闭内心的女生,渐渐变得温顺在他怀里很听话,开始主动的对他知无不言,他身为男人有种征服的快感和成就感,可是,却也隐隐有种负罪感浮上心头,她不知道,他有多么想要从她嘴里知道关于萧炜明的一切…… 两人下楼时,正好遇到一副外出打扮的陆惠子,两个佣人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车上搬去,周程元满面春风,步履悠闲的甩着车钥匙从周靖安身边经过时随口道了句,“请假两个月,公司就交给你了。” 周靖安没听见似的。 正在厅内闭目养神的周炳坤皱了一下眉,抬头问了句,“带着一个孕妇,你这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度假呗!反正我在公司里也是个被架空的主儿。周围也都是些势利眼儿,看着就心烦!”周程元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了出去。 周炳坤无奈的摇了摇头,看见周靖安,眉头总算舒展开来,“昨儿夜里回来的?” 周靖安礼貌颔首,“是的,爷爷。” “说起来,咱爷俩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喝茶下棋了……” 周炳坤看似不经意的感慨了句,末了抬头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了,而周靖安双眉紧锁,低头瞧了眼身边通身不自在的陆然,声音低沉地道,“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爷爷,改日回来再陪您。” 周炳坤眼里划过浓重的失望,眼神掠过陆然的时候,带着一股子瘆人的冷意…… 陆然抖了一下,“我,我出去跟妈妈道别。” 说完就跑了出去。 周靖安不满的看向周炳坤,“人,是你让我娶的,我对她好,你还有意见了?” “宠女人没错,也是男人该做的事,但是,不要过度。”周炳坤的声音冰冷无亲,“你的身份你要谨记,周家唯一的继承人,要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女人,在周家的利益面前,该舍弃的时候丝毫不能手软!” ‘舍弃’两个字,让周靖安差点失了理智,他吸口气压下澎湃的心潮,问他,“昨晚,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炳坤嗤之以鼻,“我要对她做什么,还需要挑时间。特意等到晚上?” 周靖安沉思片刻,抬步走向门口,周炳坤在他身后幽幽道,“靖安,别再有下次!不然,我不介意给她一个教训,让你的大脑清醒一下。” “正好,我也要跟你说一句……”周靖安勾唇冷笑,手臂抬起,手指指了指外面那个小人儿,“这个女人,我势必要护她周全!谁也别想动她!” 周靖安撂完狠话走出去,心头却越发的沉重了! 陆然说的没错,他在这个家,也布置了自己的眼线,有忠诚于自己的几个人,昨晚,他被告知陆然回来过夜的消息,他立刻就按捺不住了,抛下未完的事情匆匆赶了回来……自然,躲不过老爷子的眼睛,昨晚他有多着急,他自己是知道的,老爷子又怎能看不真切?女人可以疼,可以喜欢,但不可以付出真感情,为她失了冷静……而他,似乎越界了…… 别墅门口,陆然望着远去的车子,心情放松了,看来,妈妈有把她的话听到心里去,在外面,比在家里安全。 车上,陆惠子频频回头,看到周靖安走出来站在陆然旁边,她眼里溢出一抹厌恶和不喜,“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 “迟早的事儿。”周程元挑唇笑了,“你那个宝贝女儿竟然还没告诉他,这倒是让我挺意外,很有主见嘛!” “然然并不喜欢他,所以才不会多跟他说什么!”陆惠子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希望我回来时,他们已经离婚了。” 周程元冷笑一声,笑她的天真,“我们周家的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有种变态的执着……” 陆惠子一愣,怔怔的望着他,心痛,但已经麻木了,早知道,他的深情给了那个女人,变态的执着,也只为她…… 陆惠子低头,爱怜的看着自己的腹部,他把他们给了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御景苑。 陆然回去换一身衣服就打算去上班的,可周靖安把她拉到了餐桌旁,他但凡在家,在三餐饮食上管她很严,早餐一定要吃,不吃对身体不好。 现在已经过了早餐点,可玉兰婶知道他们在老宅没吃东西,就特意去准备了端过来。 “夫人,这是我特意给您熬的花胶枸杞糯米粥,花胶是您从香港带回来的,真的很正宗呢,您尝尝。” 一桌的早点中,唯有这碗粥,是陆然独一份,玉兰婶笑着放在了陆然面前,还提醒她小心烫口。 看着上好的白瓷碗里那橙黄橙黄的粥,闻着美味极了,陆然却当她砒霜,她努着嘴推给了周靖安,“里面的枸杞你帮我吃掉。” 玉兰婶一愣,下意识道,“还是我来挑走吧,少爷也不怎么喜欢吃枸杞呢。” 陆然直直地看着周靖安。小手伸出去晃了晃他左边的胳膊,撒娇的语气道,“我就要你吃!” 她的声音轻轻的,女人柔柔的气息就在他的鼻息间,弄的周靖安左边半个身子直酥,他沉沉的看她一眼,手心朝上,“拿来。” 玉兰婶不得不递他手里。 周靖安把里面的枸杞挑走吃掉,陆然笑嘻嘻的问他,“好吃吗?” 周靖安直觉自己在被她算计,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陆然乐了,“那就全部赏你吃了不用谢。” 周靖安摇头失笑,认命舀起一口口吃完,玉兰婶心中五味唯独没有甜,习惯了少爷对小姐无限包容,现在看少爷对夫人也这样,她分外的难以接受!宠女人是个好习惯,但是逢女人就宠,就不好了…… 陆然暗暗观察着玉兰婶。她面色不变,看不出是不是在着急,按她对周靖安的关切程度,该是恨不得自己抢过来吃了。 陆然不知道男人吃了避孕yao会如何,但周靖安身强力壮的,她吃了那么久才出问题,他偶尔吃一顿两顿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了,玉兰婶不会餐餐给她吃,所以,她不担心周靖安的身体。 陆然出门上班后,玉兰婶犹豫着开口了,“少爷,夫人昨天进了书房……” 周靖安看她欲言又止,也没问,抽了一张湿巾擦擦嘴站了起来,径直走进书房,一股墨香扑鼻而来,他顿了下脚,迈步走进去。瞧了眼书桌上的空墨水瓶,他随手打开桌上电脑,等待开机的时候,他的视线有目的性的落到四处,第三层最中间那格书桌后面的墙壁上,凭空添了一块黑,跟周围雪白的背景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陆然的杰作? 见过陆然的多面性后,她做出多么离奇的事情,周靖安都不会觉得奇怪。 他坐在电脑前,长指在触摸屏上划过,点开监控软件,书房里他不在时基本无人,所以画面一直静止不动,直到,陆然出现—— 玉兰婶悄悄推开房门,她防贼似的起身,假装看书,恰好,抽了他故意立在书架显眼位置的诗集,她的表情和反应,像是第一次看到这照片似的! 她大概是想通了,回来对着镜头竖起了中指,然后捞起墨水瓶泼到了墙壁上,屏幕,顿时漆黑一片! 周靖安看完笑了笑,走出书房,阿锁端着水盆和抹布进去擦洗,玉兰婶也在收拾桌上狼藉,抬头看了眼周靖安,周靖安拧眉问道,“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监视她还是偷窥她?别跟我说你只是想问她晚上吃什么菜,我不信,你以为她会信?” 玉兰婶一愣,她略有些尴尬的笑道,“少爷,我只是好奇夫人在里面做什么,会不会乱翻您的东西。” “我的东西,这个房子里所有东西,都是她的,何来的乱翻一说?” “少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周靖安没好气看她一眼,伸手掐了掐眉心,“陆然既然知道你防着她,必然心生芥蒂,这里,你不适合再呆下去了,去梦晚身边照顾她吧。” 玉兰婶到了这个时候,才开始正视问题,一听是让她走,她终于急了,收起了无所谓的笑,差点给周靖安跪下,“少爷,不行啊,柳圆儿让我在您身边照顾您,我不能辜负了她的嘱托啊,您让我走,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她?少爷,少爷。您听我说,夫人没您聪明,您发现了的,她未必会发现,也就不会心生芥蒂了是不是?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就是了!” 周靖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半晌,冷漠的吐出一句,“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玉兰婶差点瘫软在地,他一走,她立刻打电话给蒋梦晚,说了事情经过,蒋梦晚听完也埋怨她,“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哥最讨厌偷偷摸摸的行为,你还明知故犯!说你糊涂也没说错,我哥的书房重地,摄像头少不了的,你那点猫腻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的好小姐,你这次可一定要帮我!” “安啦安啦,我今晚会过去一趟。” 金融公司。 与庄昊的融科合作的案子,,谢正东是最乐见其成的一个人,心情颇好,而陆然,却因此想到了庄昊和他的伤。 抛却他背叛她的那段恩怨,陆然差不多可以理解庄昊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跟周靖安的情况不一样,两人虽然都生在豪门,境遇却是完全不同的,周靖安强势霸道,在周家,除了年纪大权力下放的老爷子,谁都要看他脸色行事,而庄昊,比他年轻好几岁,上面有一个正值壮年的父亲压着,父亲不喜他,后面还有一个兄弟跟他争夺家产,可谓是举步维艰,所以,他走了条让她唾弃,但是在当今社会很普遍的做法,利用女人。 庄昊跟周悦在一起,庄昊的母亲喜欢周悦,不过是看中了她背后的周家,可是后来发现,周悦这个人加上周悦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足以牵动周家一分一毫,周悦,成了弃子,他们维持在一起的牵绊,也随即断了,陆然觉得,有一部分也是周悦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晚上的应酬,是在上次公司聚会的俱乐部,遇到蓝可的时候,陆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经历过周悦这样一个女人,庄昊跟蓝可在一起,又有几分真心? “陆小姐,你好。”没有庄昊在身边。蓝可的举止优雅自如,气度非凡,一看,就是名门里出来的闺秀,爱人面前,可以活泼娇嗔,外人面前,可圈可点,这样玲珑精致的女子,陆然也很喜欢。 “你好。”陆然笑着跟她握了手。 谢正东和陆然的客户是蓝可介绍来的,蓝可陪着过来,是双方合作的润滑剂,喝了酒,吃了饭,谢正东陪客户打球消遣去了,陆然乐得清闲,跟蓝可聊了起来,蓝可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我今天来,主要也是想见见你。跟你说几句话……”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正要解释,蓝可笑着挥了挥手,“你别多心,我不是来宣示主权的,上次见面,也就是单纯的想见一见你,看一看小叔叔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我不求他立刻喜欢上我,我只是想让他开心起来,就这么简单!” “你想让我……”陆然拿不准她的意思。 “你让周靖安把融科还给他吧!” 陆然一愣,她随即摇了摇头,“他是男人,不需要你来帮他振作,或者用这样近乎施舍的方法让他开心,行不通的。” “可是……” “我认识的庄昊,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我觉得,他只是暂时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个领域,该干什么,你容他想一想吧!给他点时间。” 庄昊学过金融,也懂金融,金融方面的知识跟现在的她不相上下,但那不是他最擅长的,加上金融这一块市场竞争这么激烈,他的天赋远远不如那些术业有专攻的人,譬如,arman。 蓝可挠了挠头,她毕竟跟庄昊时间不长,对他的工作和知识背景并不了解。 陆然又道,“在江北市,融科这样的小公司,终究难有大的作为,即使现在不被周靖安灭掉,迟早有一天,吞掉!我倒是觉得,庄昊将来要感谢周靖安今日的打压。” 蓝可还要说什么,抬头,怔住! “小,小叔叔……”她一下子紧张的站了起来。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0章 别想动她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1章 心痛如割 陆然闻言神情恍惚了一下,手指顿在屏幕上,如果玉兰婶只是书房偷看她,蒋梦晚一求情,周靖安是有可能会松口,毕竟,这事儿无关紧要。 陆然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周靖安有心让玉兰婶离开,那她便给老人家留点面子,周靖安也不会对多年的亲情寒了心,毕竟,这个家里,陆然是后来者,玉兰婶和蒋梦晚在前,她们可以不喜欢她,也可以不接受她,但,你不能有害人之心!这是陆然的底线! 蒋梦晚接过去,小脸板着,语气很严肃,“哥,你晚上不回家,也不接我电话,这已经让我很生气了,我本来是要跟你绝交的,但是,一些事还是需要提前跟你说清楚!我跟我妈透过气了,她也觉得这次是你小题大做了,所以,你要是想赶走玉兰婶,必须先过我妈这一关!好了,我把话捎到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管了!跟你说话还要通过嫂子,呵,你既然没有把我当妹妹看,我也不要你这样的哥哥!” 啪! 陆然不在意的用纸巾擦了擦摁了会儿,不由得笑她,“都绝交了,连面都见不到了,他怎么剁你啊?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说的气话?想让他哄你就直说嘛!” 陆然把三片重新合在一起,开机,屏幕亮了,还能用。 蒋梦晚下意识伸手去接,想了想,拉不下脸。 外人……蒋梦晚小小的眉头皱了一下,想反驳她的话,又觉得无从反驳,她不由得看向面容温和的陆然,失神片刻,“嫂子,你真的很会说话。” 陆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丫头对玉兰婶感情真的很深…… 周靖安淡声道,“我随你,你想让她走,我不会让她留,至于梦晚,我会让她不再去烦你。” “不接我电话,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不给我说一句话的机会。”周靖安言语里松了一口气。 回到办公室,又有人来送花了,粉色郁金香,代表友谊和幸福的花,适合送给女性朋友。 所有人都以为是周靖安,但又觉得纳闷,茶水间里喝茶放松的时候,杨影问她,“你钟爱郁金香?”所以周靖安不送她示爱的玫瑰? 杨影立刻来了兴趣。 茶水间里有五六个人,唐芊芊特意在‘体力方面’加重了语气,让人听了难免往香艳的方向想。 “主管,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我知道您跟陆然关系好,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您偏袒她,她还不一定会领情呢!她这个人我认识很多年了,什么样的德行我最清楚,我奉劝你,不要太跟她掏心掏肺,不然,男朋友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你干什么呀!一个有妇之夫,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唔……”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跟被人甩了好几巴掌一样精彩,忽青忽白的…… 茶水间里陆续聚了很多人,也都听到了录音笔里唐芊芊的讲话内容,顿时,看她的眼神,带了鄙视的意味,还说别人跟男人不清不楚,自己反而去勾搭有夫之妇…… 唐芊芊银牙紧咬,“陆然,你这是要跟我开战了吗?好啊,我手里那些……” 唐芊芊猛地扑过来,杨影想拉都拉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唐芊芊把陆然的录音笔抢走了。 唐芊芊死死的瞪着她,那不死不休的眼神,恨不得把陆然撕成碎片! 陆然瞥她一眼,“这就是杀手锏,懂?”平时韬光养晦,关键时刻给人重重一击。 陆然暗暗吐出一口气,她刚才,也没有把握唐芊芊会不会恼羞成怒下把她过去的事情抖落出来,好在,这场博弈,她赢了。 平时,办公室里人缘最好的人,一下子成了众人嫌弃和排挤的对象,唐芊芊把红唇都咬破了,用力的喘着气,“陆然,我一定要给你个教训!” 陆然点头,邹凯把车子开到商厦对面的一家餐厅,餐厅里温度适宜,但是大冬天的,饭菜端出来还是会很快冷掉,周靖安肯放弃家里适合他口味的饭菜不吃,陪着陆然出来用餐,陆然自然感激,懂事的为他考虑一下,让服务员稍后过来。 陆然拿过点菜ipad,手勾了几样他们俩都爱吃的菜,三个菜,一个汤,两碗米饭。 陆然把汤的盖子揭开,给周靖安和自己各自盛了一碗,尝了一口,味道还行,转脸看向窗外,车子来了,一男一女上车,周靖安出于礼貌用手护了下女人的头,那女人出其不意的转身,抱了下周靖安,抬头,吻向他的脸,周靖安还算反应敏捷,俊脸往后一仰…… 陆然嘴里的汤明明咽下去了,可还是被呛了一下,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陆然皱眉,看他,“什么?” 陆然吸了口带着烟味的气体,要笑不笑的,“你若是被人强了我会为你递上湿巾。” 陆然眼里的笑被恼羞成怒取代,跟他斗嘴,她想赢?她赢得过满脑子黄色思想的流氓吗? 陆然观察周靖安,看他吃这里的东西,脸上有没有勉强的神情露出来,没有,她安心了,即使玉兰婶走,周靖安也不会饿死…… 上楼的时候,周靖安攥着她的手,到门前时,陆然回握了一下,与周靖安相视一看。 陆然走到对面,屈指敲了下,玉兰婶来开的门,她笑容很勉强,“夫人。” “玉兰婶,我们聊聊?”陆然开口说道。 陆然双手插入棉衣口袋,身体往后,软软的靠着电梯壁,眼睛看着黑洞洞的楼梯口,轻轻叹了口气,玉兰婶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等了会儿,头顶的声控灯都灭了,整个空间,除了玉兰婶身后有一小片门缝里透出来的光,陆然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里,唯独那眼睛,水亮亮的很是纯净,玉兰婶眼里闪过一抹厌恶,率先开了口,“夫人,您想跟我聊什么?” “夫人!”玉兰婶惊讶的叫出声,“您不能让少爷把我赶走,我一天天的伺候少爷长大,照顾他饮食起居,他就像是我儿子一样……” 周靖安拧眉看着站在漆黑里的陆然,“别在外面站着,冷。” 周靖安看看她,又看看玉兰婶,想了想,丢下一句,“十分钟。” 玉兰婶看周靖安转身去了卧室,才继续道,“我之所以趴在书房门口偷看你,那也是因为你之前看过书房里不该看的东西,我怕你再犯,我也是为少爷好啊,才会那样做,夫人,我知道你嫉妒小姐,嫉妒少爷对小姐好,你不敢拿小姐怎么样,你就拿我开刀,我没儿没女的是没有依靠,可你不能这样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啊!” “没嫉妒就好,嫉妒了也没用,只会给自己添堵。”玉兰婶嘟囔了一句。 “我不走!” 玉兰婶一愣,狐疑看向陆然,陆然耸耸肩,“你不主动走,我只好把你送走了,你做过的事。一件件,一桩桩,我都记在心里,小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咱们就说说这件大事……” 有蒋梦晚在,玉兰婶底气足了不少,问陆然,“什么大事?你别危言耸听!” “就是啊,什么大事,我也想知道玉兰婶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嘻嘻笑着,玩笑的态度。 “周靖安北上那天,我住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出的院。” 蒋梦晚觉得玉兰婶说得有理,“是啊嫂子,你应该支一声的。” 玉兰婶的身体一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陆然斜睨着玉兰婶,“你确定,还要梦晚在这里听?” 蒋梦晚不情不愿的,可惜,拗不过玉兰婶的力气。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1章 心痛如割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2章 争抢男人 “这个女人,她生了我。” 片刻后,周靖安淡淡吐出一句。 陆然心里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不奇怪,但是他嘴角勾起的讽笑,让陆然迷惑。 “生而不养,我跟她没有半点母子情分,彼此就像陌生人,我知道她当初是被逼着嫁给我父亲,我还挺可怜她的,但是后来,她利用我这点‘可怜’之情,和别的男人一起,借我之手害死了我父亲……自己呢,大概知道逃不过,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周靖安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的起伏,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把照片从书页里抽了出来,修长五指在那张脸上抚摸了一下,“这张照片是那个男人寄给我的,他说,这条人命算在我头上,他躲在暗处,三五不时的出现,害了我身边一个又一个人,三年前我重伤了他,他逃了……” 陆然看到照片背面似乎有三个小字,她撑着桌子探身往前看了眼,周靖安却抬手把照片撕成了碎片,陆然心想,是个人名估计,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 “对不起,提及你的伤心事了,其实你不说,我也不会跟你起了隔阂,我就是被你算计,觉得不爽,泼了一瓶墨水,基本上解气了。” 她有不愿被人触及的伤,他也有。他避讳她,她又怎么会介意? 而且,他肯揭开伤疤给她看,而她,还缩在坚硬的乌龟壳里不敢示人…… 周靖安的私人在桌角响起,陆然扫了眼,蒋柳圆,地点显示是澳洲。他里存号都是连名带姓,没有昵称。 周靖安接起之前对陆然道,“玉兰婶昨晚搭乘的红眼航班回的悉尼,我的童年有一半时间在那里度过,蒋梦晚的母亲住在那里。” 这三句话,句句没有多大关联,陆然听得有些糊涂,什么……意思? “阿姨。”周靖安也没解释,伸手把陆然拉起来,坐在他身边,开了扬声器。 “靖安,玉兰为什么会被你遣送回来,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女人优雅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入耳中,陆然一怔。竟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周靖安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没跟你说?”周靖安的语气似乎有些意外,但他的表情却是没有半点意外,陆然嘴角抽了抽,真有演戏天分…… “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打电话给梦晚,她也支支吾吾的。” “我也有很多疑问,想问一问她,可她一直用哭做逃避,你等她情绪稳定的时候,务必让她联系我,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害陆然,这件事,她别想就此揭过,我势必要追究到底,原因,过程,她的想法。她的目的,她若是肯面对这件事,诚心诚意的跟陆然道歉,我也许会放过她,若是她再冥顽不灵下去,监狱的大门随时对她敞开。” 女人不知道是过于震惊,还是为别的事分心走神,过了许久才问,“靖安,能告诉阿姨,陆然是谁吗?” 周靖安一愣,“上次跟你说过,陆然,我的妻子。” “哦,我知道了,陆惠子的女儿,是吗?” 周靖安看了眼陆然,陆然脸上有些沉思的意味,周靖安知道她聪明,也许自己想明白了。他摸了摸她的头,“阿姨,陆惠子是陆惠子,陆然是陆然。” “她怎么害的陆然?” “大剂量的避孕药,能让人彻底不孕。” 女人倒吸一口气,“玉兰她,她怎么会?唉,这个人啊,到底怎么想的!靖安你放心,这事阿姨不会偏袒她,错了就是错了,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她给你个说话,也给陆然赔个不是。” 周靖安微笑,“好的阿姨。” 周靖安掐了线,低头,对上陆然质问的眼神,她用葱白的一根食指捣着他的胸口,“我一直没问你,我妈招你惹你了?不。是你们。” 周靖安伸手捉住,拿到嘴边轻轻咬了咬她一点粉嫩的指尖,深黑的眼底逐渐变得火热,陆然挣了一下,周靖安那副身躯又逼近道,“女人恨女人,能恨一辈子那么久的,无非是争抢男人那档子事儿。” “她们争,关你何事?你恨个什么劲儿!”陆然不满意他的应付,出言奚落他,末了,拉着长音‘哦’了一声,“你不会也正好喜欢那男人吧?” 周靖安笑了一声,捏着她手的那只大手,干燥温热,顺沿着陆然的手心,胳膊,摸向了她的肩颈,她穿的是宽松的圆领毛衣,他用力一扯,半个肩膀随即暴露在了空气里,他俯头,欣赏的眼神虎视眈眈着那片温热,附在她的耳边说,“这是……邀请?” 陆然瞪他,手忙脚乱的从他腿上滚下来,跑到客厅一角,冲他竖起中指,“滚你的蛋!” 周靖安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吧,不逗你了,我有个会议要开。” 他目不斜视的绕过茶几走过来,陆然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随即放松了下来,也打算回去继续画画了。 谁知,刚转过身来,他一个大步迈过来,双臂张开,跟一张网似的,把陆然牢牢地锁在了怀里,他低头,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我的小太太特别喜欢中指是吧,好,咱们今天就试试它……” 他说着,把右手五指中最长的那根在她眼前晃了晃,陆然哄着脸,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周靖安,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总是张口闭口的……” 周靖安低头吻她的脖颈,恨不得整个人都陷入她的体香和白嫩里。 陆然浑身瘫软无力。 周靖安在亲吻的间隙开了口,“‘滚蛋’这个动作,难度有点高,要不,你帮帮我?” 陆然彻底放弃对他的治疗了,“周靖安,你没救了……唔……” 连续两天的努力,陆然从五张效果图中选了一张最贴合海边度假村这个主题的,她的心血,她很珍惜,特别找了一个硬质皮包塞了进去,纸张在里面不会变皱和折角,换了一套适合出去高档餐厅吃饭穿的行头,高跟鞋是必备,黑色铅笔裤,白色小西装,稍微有一点点干练的味道,但因为年纪小,特意打扮成熟知性却还是难掩稚嫩的感觉。 站在玄关,弯腰把拖鞋放在鞋柜里,陆然不经意间看到身后从卧室走出来的男人。 他换了一身笔挺的正装,眼睛盯着陆然,“约的哪儿?” 约见的地方是程念定的。陆然看了眼上程念发来的微信消息,顺手把他的黑色皮鞋拿出来放在地上,“清华居,你呢?应酬还是玩?” “玩?”周靖安睨她,“我有玩的时间还不去伺候你?” 陆然白她一眼,拿着棉衣外套率先走了出去,电梯里等他进来,他握着电话吩咐苗青,“见面地点改成清华居。” 周靖安开车送她,陆然问,“你原本打算去哪儿的?改来改去会不会让客户方对你有意见?” “迪岸俱乐部,和你一南一北,远了点。”周靖安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不是客户,今天是苗青生日,我们一起庆祝一下,顺便,一件事情需要我出面解决。你哪个包厢到时传我,我结束早去找你。” 陆然皱了下眉,“她生日你该跟我说的,是你的手下,大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生日送礼是最起码的。” 周靖安侧了下头,“看后面。” 陆然一愣。扭头看去,后座有两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陆然惊讶不已,他还挺有心呢,周靖安道,“秦远买的,买了三份。” 陆然,“……” 到了餐厅分开时,陆然叮嘱他,“替我跟苗青说生日快乐。” 周靖安身体前倾,目光深邃温暖的望着陆然,也不说话,陆然咬了咬唇,看周围没人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再见也没说,连忙跑了开。 周靖安勾唇笑看着她娇俏的背影,邹凯从暗处走出来道,“程念的前夫过去缠着她了,估计今晚是抽不开身了。” 高档的西餐厅,二三楼都是包厢,陆然上楼梯时接到程念电话,听语气很急切,告诉她哪个包厢,让她先用餐不用管她,她身边吵吵嚷嚷着,像是遇到了棘手事,陆然想问需要等多久,她已经切断了信号。 陆然皱眉进入包厢,靠窗位置有两组沙发,服务员礼貌地送上了程念订好的料理。 只是,吃完了程念还没到,陆然正要拿起,包厢的门开了,走进来的女人竟是陆惜。 陆然一愣,“程姐没法过来了?” 陆惜点头,“是啊,他前夫那个混蛋喝醉了过去骚扰她,报了警,一个多小时了警察还没过去,只能打电话给我,我那边还有一场重要的应酬支着摊儿,不能耽搁太久,这就要过去了,你要给她的东西,带来了吗?” 陆然听她说忙赶紧把包里准备好的图纸拿出来给她,“还有几个地方需要跟她沟通一下,我不太确定,毕竟不是建筑设计专业的,算了,既然她没办法过来,你先拿去吧,等她空了再联系我……” 陆惜展开看了眼,以她一个律师的眼光,就看着那房子挺宜居的,其他看不懂,她随便折了两折塞进了手提包里,陆然看得肉疼了一下……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陆惜问她,“大姨去哪儿了?” “你找她有事?” “没啊,是姥姥,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大姨已经三个多月没回家了,打电话也不通。” 陆然心里知道,姥姥念叨,无非是想要母亲回去伺候她,给她钱,而母亲,虽然平时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她怀孕了,她最重视的就是腹中宝宝,怎么可能会回去?万一姥姥下手重了,孩子就危险了。 陆然淡淡道,“周程元去了周氏在外地的分公司,母亲过去照顾他了,估计要去好几年。” 陆惜诧异得瞪圆了眼睛,“什么!好几年?” “怎么了?” “哦,没事,你也知道姥姥那人,老了总是爱唠叨,又特别爱凑热闹,一个人出门又会迷路,以前大姨在,隔三岔五过去跟她聊天,带她出去逛街什么的,她习惯了,我一回去她就缠着不放了,你说我工作那么忙,哪有逛街的功夫啊?”而且,有一点最让她无法忍受,老太太买东西大手大脚惯了,反正大姨会付钱,可现在,轮到她付了,她工资是不低,却也禁不起这样的花销! 陆然听了,给她支招,“姥姥听你话,你劝劝她,让她把逛街的习惯改成跳广场舞什么的。空余时间利用起来,她不会无聊,就不会缠人了。” 陆惜怔愣的看她一眼,她说了那么多,原意是让陆然叫大姨回来,可陆然似乎没听懂…… 她看了看时间,不多了,跟她挥挥手,下楼出门,一辆出租车恰好停在路边,她立即开门上去,习惯性的坐在后座,可后座竟然有了个女人,从对面车门早她一步上的车,陆惜拧了眉,问司机,“可以先送我出去吗?我比较急。” 司机师傅问她,“你去哪儿?看能不能拼个车。” 陆惜说了个地点,正好,跟那女人顺路,那女人比她还近,拼车成功。 没一会儿,那女人就下了车。 陆惜闭目养神,根本没看。 十分钟后,等她下车时,才猛地发现,她的包,不见了!还好握在手里,没被扒走,她生气,却也没办法,出租车客来客往,乘客不需要实名登记,她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根本没看清长相的女小偷,做梦! 陆然知道周靖安的包厢在三楼,她这边完事了,她准备过去找他,顺便当面祝福苗青。 楼梯上去,陆然瞥到一抹穿着青衣的身影走进了洗手间,陆然看着像是苗青,她正好也要去一趟洗手间,就跟了过去。 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听到苗青刻意压低的声音,“谁规定了女人不能对已婚男人动心?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他这个男人,他的身体,他的眉眼,他的声音,他的烟味,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不懂,感觉是没办法控制的,我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当我看到他吻她的妻子的时候,我会把自己想象成她的妻子,这样,他吻的就是我,爱的也是我……” 陆然站在隔间里,很是尴尬,她匆匆上了个厕所,洗手时又听到苗青说,“他是我的上司怎么了?上司也是人,再说了,周靖安本来就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多我一个,也不多……” 陆然脚步一个踉跄,手撑着台面才没摔倒。 苗青喜欢的,竟然是周靖安? 过往的片段回到脑海里,苗青照顾醉酒的周靖安,身体接触,熬醒酒茶…… 所以,日复一日的,喜欢上了? 还是,从一开始就喜欢? 陆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走出洗手间。 听到高跟鞋远去的声音,苗青才推开门拿着走了出来,站在镜子里,看着里面的女人,红唇诡异的勾了一下…… 西餐厅的包厢,没什么娱乐项目。吃完饭若有兴致还要去别的地方续摊,陆然进去时,里面的几个男人和女人在商量,去哪里玩。 邹凯,秦远,谢正东,高以翔,杨影,还有一个上次就照片给陆然赔礼道歉的女孩子叫刘希,秘书处的。 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她从没见过。 窗户边上,陆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单手插兜面向窗口,站得笔直,一身黑色西装被他穿得极有味道。 他的身形比例很好,远远看去,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 生就一副招惹女人的样子! “夫人。”邹凯最先发现站在包厢门口的陆然。 周靖安转头看向她,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朝她招了招。 陆然心里有气,纵使不是他的错,她也不想理会他,走到摆着双层蛋糕的餐桌前,没再继续走,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看了眼凌乱的桌面,蛋糕只缺了一个角,估计包厢里没人爱吃这种甜蜜的东西。 周靖安眯眸看她,猜测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个小人儿,他今天到这儿来,纯粹为她,生日宴只是顺便,他做了两件小事,拖住程念,拿走陆惜的包,难道,这两件不光彩的,被她发现了? 换做别人,周靖安不会这样想,可陆然,她的聪明他见识过。 周靖安第一次,做了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之后有点心虚…… 他看着跟杨影笑着交谈的陆然,过了会儿,兀自走了过去,站在陆然身边,腿部,贴着陆然一边的胳膊,陆然借着掖头发的动作躲了一下。 没悬念,肯定是有事!周靖安点了下肩头,“烟灰缸递我。” 陆然耳朵听着杨影说话,眼睛下意识往桌面上扫了扫,在墙边的一张矮凳上看到了玻璃烟灰缸,她起身走过去,拿到手里,走回来,递给他时跟周靖安的眼神碰撞了一下,他眼神里的戏谑让她猛地清醒,她怎么就那么听话的给他拿了?而且,那烟灰缸离他比较近一些好不好! 妈的,被人使唤也能成习惯? 气呼呼坐下,杨影在桌下用脚尖踢了她一下,凑过来低语。“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 陆然张了张嘴,“我……” 存心不让她开口,杨影又继续乐,“呵呵,你本来也就是人家媳妇,这么小?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2章 争抢男人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3章 竟然是她 陆然再恨她,也不可能连顿饭都不给做,她躲开江范英的手道,“我上次做的饭,你尝了一口给倒掉了,说给狗吃狗都嫌弃,你确定要我做?” 江范英瞪她,“你不是都嫁人了吗?这几个月厨艺就没点进步?” “家里有烧饭阿姨,我天天上班哪有空学?要吃吗?吃我就做,不吃我帮你叫外卖。” “叫外卖,莫干西楼的,你妈每次都买这家的,其他的我吃不习惯。” 莫干西楼度假酒店的外卖?办公室有人说过,一顿饭几百甚至上千元。 吃个外卖,陆然只接受50元以下的,不太能接受高端餐饮的盒饭。 “既然叫了就多叫点,等你小姨回来也吃点。”江范英自顾说着,熟练的给陆然报了菜名了,“新春大盆菜,佛跳墙,海味一品煲,鲍鱼紫苏猪脆筋……对了,你小姨爱吃的寿司,还有海景西饼屋的蛋糕甜品可以给你姐当明天早点……” 她报完,陆然也在网上下好了单,江范英一愣,“网上点餐就是快,你妈每次都是给人家打电话,笨死了。” 不到五分钟,外卖小哥就在楼下按门铃,并打电话给她说放进了电梯里,陆然说好,江范英狐疑道,“怎么这么快?” 陆然打开门,站在门口等着,“你都饿成这样了,我留言让他快点了。” 江范英喜滋滋的,第一次觉得这个外甥女还算顺眼,可是,看着陆然从电梯地板上提起来的两个简易餐盒,她脸一?,指着问,“你买的这是什么!” 陆然眨了眨眼,“楼下外卖啊,又快又实惠,快去吃吧。” “我让你点的是莫干西楼的外卖!你没长耳朵吗?”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吃那些油腻大补的,对身体不好。我给你点的是清淡的汤面,你饿久了,吃不了太硬实的,胃受不了。” “我不管!把你买的垃圾给我拿走!” 江范英用身体堵着门,陆然刚靠近,就被她推了出来,陆然无奈看她,担心她饿坏了身体不好交代,又觉得实在是生气,冷不丁的瞥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手,她略微怔愣了下,低头想了想,便什么都明白了。 三年前,陆惠子没有嫁给周程元时,大家住在一起,陆惠子照顾着一家人的生活。洗衣做饭这些事情全部包揽。 这三年,虽然嫁人,但是隔三岔五还是会回家来,把家里积攒了好几天的衣服洗掉,拖地买菜做饭。 所以,陆惠子一下子不来了,外婆受不了了,小姨有多么好吃懒做陆然知道,没几个人受得了,即使她是自己的女儿,江范英疼她归疼她,但是让她一个老人伺候四十多岁的老闺女,几天还行,天长日久,她也会烦。 于是,把心思用在了陆然这里。 陆然也学聪明了,看出来了,也不说,免得一会儿又要爆发肢体冲突,外婆不光骂人,讹人的本事也一级棒。像上次被邹凯推一下,没怎么样却装病赖在了床上。 陆然扶了扶额头道,“好吧,你让我进去,我在里面,重新给你再点一份。” 江范英这才挪开了身体。 陆然把餐盒放桌上,拿了包和走到门口,对站在那儿瞧着她的江范英说道,“你让我来做冤大头,我不是我妈,你休想让我做,再见。” 说完就走出了门,江范英一看她要走就急了,上去双手拽住她的包,“你这个贱人敢骗我!” 陆然盯着她的手,“我骗你,是因为你也在骗我。” 江范英悻悻了一下,想缩回手,又不想放她走,“我骗你又怎么样,我还准备打你呢!我让你骗我。让你不给我点外卖,让你不孝……” 她每说一句,就下死力在陆然胳膊上扭一下,捏着一块肉旋转三百六十度,陆然穿得厚,可还是会痛,她嘶嘶吸气,“外婆,放手,你放手啊……” 电梯,蓦地打开。 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纠缠的两人,一个凶狠欺人,一个节节败退。 陆惜不可思议的看着外婆,在她面前温柔和蔼,此刻却是一脸的穷凶极恶表情,瞪着眼,咬着牙,两只手像铁钳一样,在陆然身上又夹又拧。 周靖安没来过这里。刚才在酒吧遇到一个人放松喝酒的陆惜,她看到他似乎有些尴尬,周靖安有心去找陆然,问她详细地址,具体住几层几号,陆惜便主动带他过来,电梯一开,看到的一幕让他登时火冒三丈,他呵护在手心的女人,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 他上前握住江范英的手腕,用了一个巧劲儿,江范英胶在陆然肉上的手一下子撒开。 下一刻,陆然被周靖安带到了怀里,她愣愣的抬头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男人,“周靖安?” 周靖安看了看她块块乌青的手背,其他地方隔着衣服不知道情况如何,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有人拿着刀一刀接一刀地剜着他的心脏,他死死的咬牙忍着,闭了闭眼,霍地抬头,看向那个一边甩着发?的手一边嘟囔着骂人的江范英,老人被他狠戾的眼神一瞪,下意识往门口退了几步,“你,你想干嘛?” 转眼看到了陆惜,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囡囡,你回来了,你看你这个妹夫,竟敢对我一个老人家动手!真是丧尽天良啊……” “姥姥!”陆惜连忙走过去,真怕她再口无遮拦下去,惹怒了周靖安,“姥姥,你别这么大声,邻居家还有人呢,你也不看看场合,不怕丢人吗?” 她偏离重点的话让周靖安皱了下眉,他不想跟老人家和女人一般见识,更不想跟陆然的家人产生矛盾,可是,他的女人受了委屈,他不能坐视不理。 “陆小姐,丢人是其次,我太太的伤才是眼下重要的。”他开了口,声音沉沉。 陆小姐这个疏离的称呼,让陆惜一愣,心知周靖安眼里,根本没把她们当作是陆然的亲人,她僵硬的转过身,“真是对不起,我一时给忘了,小然,你伤要不要紧?” 陆然被拧的地方,疼痛一抽一抽的痉挛着,忍一忍也能过去了,她正要说不碍事,江范英嗤笑了一声,“什么伤啊?又没见血,那叫伤吗?矫情!” “矫情?”周靖安眼皮一跳,盯着江范英,眼睛像蛇一般没有温度,“老人家,你是真的眼神不好,还是根本没有把她当作一个人?如果这都不叫伤,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把你从这里推下楼梯,断胳膊短腿没关系,只要不流血,就可以不用负任何责任,是这个意思吗?行啊,我倒是乐意这么干!你千万别矫情的叫疼!” 他说着,还真的走向江范英,握住她的胳膊走到楼梯间,作势往下推,江范英一开始还想跟他对抗,可是她挣扎了一下连动弹一下都没,这个年轻男人的力气真是可怕,她这才知道害怕了,吓得啊啊啊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陆惜和陆然都没想到周靖安会这么做,他平时也算是个绅士,修养是极好的,天大的事也难以在他脸上找到波澜痕迹,这会儿,却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做这种事! 隔壁和楼上楼下,有几个人被江范英杀猪般的嚎叫惊了出来,看到是江范英,都有些诧异,面面相觑了一下,眼里都有或多或少的幸灾乐祸。 陆惜吓得跑上去阻止,拉他的胳膊,“周总,您不能这样!” 周靖安回头,盯着她揪着他衣袖的手,嘴唇里吐出几个字,“把手拿开。” 嫌恶的眼神,让陆惜的手烫了一下,立刻收回! 她转眼看到在旁边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邻居,指点的眼神,看好戏的态度,让陆惜怒从心生,“你们还不过来帮忙?” “呵呵,老太太平时就恶霸惯了,也该有人好好拾掇拾掇她了。” “就是啊。咱们几家谁没被她骂过,啧啧,摊上这么个邻居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她跟她那个女儿一样一样的,不愧是亲生。” “她们家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佣,哎呀,那也是动辄打骂的。”这个女佣,就是陆惠子。 “姑娘,你站一边吧,这老太太你就算救了她她也不会感恩的,还会骂你多管闲事。”有人劝陆惜别多管闲事,她不经常在家,一些人不认识她。 “对啊,可不能跟她沾上,她打人可不论你是小伙还是姑娘,我跟你说啊,她家有个外甥女,是从小打到大的,把人当畜生打的,咦?不就是眼前这个吗?”跟陆惜说着话,一瞥眼看到了陆然。 对弱者,人们总是同情心泛滥。 而陆然,可没功夫理他们,她紧盯着周靖安,想过去劝下他,然后发现,他的动作虽然很粗鲁,可也没真的伤到外婆,推她到楼梯口,让她上身倾斜下去,胳膊还在他手里紧紧攥着,他只是想吓吓她,陆然嘘了一口气,看着楼上楼下走下来越来越多看热闹的,陆然还是决定上前阻止。 刚走出一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有人捂着鼻子冷呵,“平时狂得无法无天的,竟然还会被吓尿,真怂。” 陆然拧眉,往江范英腿上一看,湿淋淋的往下滴着水…… 周靖安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不惊吓,明明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他皱了下眉,松了手,走回陆然身边,抬起她的手看了看,问道,“还很疼吗?”第一次他的声音不像以往那么低沉性感,说得那么的小心翼翼。 陆然摇摇头,“有一点点跳疼而已。” 周靖安一撒手,老太太就腿脚发软的扶着楼梯坐在了地上,楼梯台阶上的水,继续往下流。 她的脑子是清醒的,也知道羞耻,可是,手脚不听使唤。 她满脸大汗,眼睛里泛着点点的恐惧。 陆惜从小到大从来这么丢人过,她看着姥姥那样儿,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那些邻居们有人认出了她,“这姑娘,好像也是老太太的外甥女吧,一个大的一个小的,老太太最疼这个大的……你别看着啊,快点过去扶你们家老人回屋吧,这味儿可真……” 陆惜脸色难看的走了过去,艰难的把姥姥搀扶起来,老太太经过周靖安身边,都是绕道走的,陆然看她抖抖索索的,真怕她被吓出了毛病,下意识要跟过去看看,周靖安拉住了她,“这个地方,以后不要再来第二次。” 陆然为难的看他,周靖安脸色一沉,“怎么,你还挺留恋?” 陆然晃了晃他的胳膊,小声道,“不是,毕竟是我姥姥,有个万一,我……” 周靖安沉吟片刻,从口袋里拿出,拨了出去,吩咐道,“过来一趟,地址发你了。” 很快,他的医疗团队来到这里,几个穿白大褂的一出现,邻居们纷纷竖起大拇指,“还是这个小的外甥女孝顺啊,被打了也还是挂念着老人的身体。” “不过一看那老太太就没事儿,身子骨硬朗着呢。” “看她精神还是可以的,就是吓得脱力了。” “医生来了也好,免得以后这老太太回头诈病讹人。” “小姑娘,他是你丈夫吗?小伙子气度不凡得很!”隔壁的老人笑着问陆然,陆然看了眼周靖安,点了点头,老人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嘛,一看你就不是那种品德不好的小姑娘,你姥姥怎么说的你知道吗?我问你怎么最近不在家,她说你榜了个暴发户,做人小三,怀孕又被正室逮住揍了一顿。堕胎了,没脸回家……” 看周靖安眉头一跳,陆然连忙说道,“奶奶,您看他像爆发户吗?” 老人咧嘴笑了,“一看就不是。” 医生进去检查,这些人也没散去,他们说要给陆然和陆然的丈夫做个见证,免得将来老太太报了警,他们可以作证。 半个小时候后,医生相继走出来,为首的走到周靖安跟前道,“一切正常。” 邻居们纷纷散去。 周靖安和陆然下楼,正要上车时,陆惜下楼叫住了她,“小然,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也不知道她今天发什么疯。” “她没疯,她就是奴役我妈习惯了,我妈一下子不在,她感觉天要塌了,就骗你我说手扭到了,让我过来给她折磨玩耍,也许她想着我若是受不了,肯定会让我妈回来替我。”陆然冷笑一声,“我要是跟她一般见识,就不会忍受她二十年的家暴,也不会在我妈妈把房子送给她之后,还每个月给她还贷了,也不会在明知回来就少不了挨打的情况下,还回来一趟。” 陆惜脸色青中带着惨白,声音也有些冷淡了,“我替姥姥向你们道歉,你帮我跟周靖安说一声吧,她毕竟是老人,别因为怜惜你去针对她。” “周靖安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他今天除了让外婆冷静一下,也没做别的不是吗?还把自己的私人医生叫来给她检查身体。日后,他更不会无聊的打击报复外婆,他没那闲工夫。你尽管放心吧。” 话里的意思,她小人之心了! 陆惜咬了咬牙,生气,却也没有理由跟她发脾气,陆然说的,句句在理,她淡淡道,“不送。” 转身就进了公寓大门。 陆然拉开副驾驶坐进去,周靖安已经把车内空调打开了,里面温度很高,她正要扯开安全带,他道了句,“把毛衣脱了。” 陆然一愣,他手里拿着那医生给的药酒,她看了眼外面,“回家再弄吧?” 周靖安摇头,“即时处理会更好,放心,看不到里面的。” 陆然只得把毛衣脱掉,周靖安撩起衣服看了眼,主要是胳膊和手背,腰上有几处,他看她惊惶的眼神看着外面,他记了下位置之后把灯关了,没有了光线,陆然感觉安全了不少,又把里面打底衣也脱了下来,赤着上身,周靖安开始给她擦上药酒,轻轻的揉,感觉到皮肤有些灼热,拇指用力按血管的流向揉擦,直到陆然说那一块热得快受不了时,他才转移到下一处…… 他的手法很标准,抹完之后,陆然感觉浑身热得快要烧着了,可是,到家之后一看,瘆人的淤青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 是夜。 身边的女人睡得安然恬静,乖乖巧巧的枕着他的肩膀,唯一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下巴,他无意识的蹭着,她却伸手摸了上来,细白手指在他粗糙的胡茬上一掠而过。小嘴里喃喃道,“扎人。” 周靖安无声笑了笑。 笑容慢慢收敛,眼神温柔得溢出水来,想着今日,和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在乎一个人,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是这种感觉,看到她笑的时候那就是晴天,看到她难过时候那就是阴天,他想要,每一天都是晴天。 他侧头看了眼,窗外,寂月皎皎。 月光笼罩下的白公馆。 一辆别克君威缓缓驶入,车停,穿着?色夹克的男人提着档案袋从车上下来,步伐从容的来到二楼,最里面一间房,他敲门进入,看了眼伏在作案前忙碌的白衣男人,“楚总,查清楚了。” 楚白抬头,眸底,闪过明显的欣喜,男人一愣,从来没见他露出个这样放松的笑容。 “不过,我也被人盯上了。”男人语气里有抹懊丧,也有一种遇到对手的雀跃。 “哦?”楚白诧异的看他,“谁?” 男人上前,把档案袋放在桌上,“不知,那人在暗处查我,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楚白一愣,食指在档案袋上轻顿了一下,片刻后,打开档案袋,里面滑落一张纸和一沓照片。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3章 竟然是她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4章 心头之恨 “可我不在公司。”陆然连忙交待,“我在外面呢,要晚点回去,那个,你可别去我办公室,刚下班,人都还没走呢,他们肯定会看到你……” “怎么?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周靖安的妻子。”周靖安的声音没了刚才的轻快。 “是知道没错,可这样也太招摇了点。”陆然迟疑了一下,顾虑着他被她扫了兴可能心情不爽,问了句,“你,不觉得吗?” 周靖不语,半分钟后,才语气平淡道,“我来找谢正东的,不去你那楼层,在c楼会议室。” 气氛明显有些僵凝。 周靖安到了会议室门之前,先挂了,推门走进去,谢正东头也不抬的道,“给你传的资料有没有看,纽约那边来的考察团要过来总部这里,为期三天的考察针对的可不是简单的工作环境,他们需要了解更深层次的,我安排了接待组,包括各个部门的优秀员工,也许,的活招牌,适当的时候出面,不多,一次就行,怎么样?” 说完,等了许久,除了打火机的声音和继而传来的烟味,没人回应他。 他下意识看了呀对面,座位上是空的,他转脸望着落地窗,男人背对着他站在那儿,侧脸带着难以捉摸的深沉。 谢正东敲了下桌面,周靖安没听到似的,谢东真气得啧了一声,“你丫听见我刚才说的了吗?” 周靖安吐出一口烟雾,“怎么样才能让陆然爱上我?” 谢正东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咳……我跟你谈工作你丫跟我谈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职业操守了?” 周靖安轻飘飘斜他一眼,只问一句,“有招没招?” 谢正东嘿嘿一笑,“真是稀奇,从上学那会儿我就被你压得死死的,从来只有我问你法子的时候,就没见你遇过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他妈终于可以在你面前表现一回了,求我呀,求我就说。” 周靖安走回桌面,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往前倾俯,黑眸里是赤裸裸的威胁,“你确定要我……求你?” 谢正东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丝笑,“就说一个请字行不行?”不愿服从于他的淫威,跟他打着商量。不自觉的,用了请求的语气,等他说完才意识到,暗骂了自己一句真他娘的没骨气,周靖安不耐烦的摁灭了烟头,“快说!” “你觉得我徒儿不爱你?” “爱。”周靖安毫不犹疑的回答,末了,又道,“没那么爱。” “那你跟她说你爱她了吗?” 周靖安一愣,“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你说一遍还不够,要每天在她耳边强调,有时候这还不够……”谢正东说着说着就想到了自己,感慨了起来,“我最近被我家那位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了。” 周靖安疑惑看他,“江北市谁不知道蓝大小姐是个没脾气的人,她会折磨你?” “屁!”谢正东飙了脏话,“她是脾气好,那只是在人前,在别人面前!在我这儿。呵呵,就因为那啥时我一个激动没戴小雨伞,那还是安全期,就为这,一个月不让我近身,说要憋死我……” 周靖安皱眉,冒出来一句,“避孕药吃了对身体伤害很大,你最好悠着点。” 陆然吃下去的避孕药,会不会影响日后生育,这种没法通过医学手段来测试,只能看以后能不能怀孕成功。 从海边度假村回来,已是晚上八点。 陆然打开门进屋,看到典妈和阿锁在厨房门前的餐桌旁坐着说话,声音不大,所以不会吵,倒是给这个过于安静的家添了点温馨。 “夫人回来了。”典妈看到她就放下手中活计站起来,笑着走到陆然跟前,接过她的包,“今儿回来得有点晚了。外面冷吧?” “嗯,比白日里冷多了。” 阿锁蹦蹦跳跳的把暖手宝给她,陆然说了声谢谢,手插进去,暖意一下子浸透了全身。 相比她每次回来,进入冷冰冰的家里,而玉兰婶和阿锁呆在隔壁,探个头出来问她有何吩咐,现在这样,陆然更喜欢,家,本来就该是温暖的。 陆然暖了一会儿手,拿起桌上小筐里的毛线和半成品帽子看了眼,惊叹一声,“真好看呢!” “夫人喜欢吗?” “喜欢啊,你手可真巧。”帽子只有下面半截,手感柔软,针脚均匀,好看得不得了。 “您和先生每天早出晚归的,我除了早上给你们做一顿。平时清闲得很,想做点小手工送给夫人,又怕夫人不喜欢,既然喜欢,我就多给你和阿锁多做一些冬天的保暖小物件,您到时候挑一挑。” 阿锁在旁边咧着嘴笑,陆然笑她,“典妈,你来的这阵子,阿锁比以前活泼了不少呢。” “我无儿无女的,这丫头看着实在讨喜,我认她做了干女儿,可我实在是太穷,什么好东西也给不了她,怎么想都是我占了便宜。” 陆然拍了拍她的手,“阿锁又不图你什么东西,她虽然平时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她以前战战兢兢的,而现在你瞧她,笑得多开心,这就够了。”以前的玉兰婶,有些高冷,吩咐阿锁做事时语气也很生硬,幸亏阿锁是个乐观的,性子倒没有被玉兰婶带歪了。 阿锁狂点头,搂住了典妈的胳膊。 典妈怜爱的看着她笑了笑,“可惜我现在只看得懂几个简单的手语,跟她沟通还很难。” “你白天不是有空吗?学学手语嘛。”陆然说着就拿起,翻到了几天前她筛选联系的手语培训班的老师,“也不难的,用多就会了,以后沟通起来就没问题了,我有空也跟着学学,我对手语还挺感兴趣的。” “夫人真是好学呢,工作已经很累了,还要学这些?” “我小的时候,我妈对我期望很高,想要我全面发展,各种补习班都得去,一周七天我没闲过一天,除了唱歌我五音不全,其他都会一些,以至于到后来,我不学习都觉得别扭,遇到不会的东西,总要学精学通了才罢休。”天道酬勤,再加上她的一些天赋,她算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夫人的母亲,肯定也是个妙人儿。” “对。”陆然笑着点头,手指点下号码,打了过去,约好了每天晚上的上门培训,工资日结。 最近,公司上上下下都很忙碌,可是,大家的情绪又异样的高涨,因为一年一度的年会将近。 在年会上,公司几百上千的员工都会聚在一起,举办一场难得的盛宴,表彰和欢腾,这都叫大家翘首以盼。 “好期待啊!年会终于要来了!”再一次加班到九点,虽然累,却掩不住杨影一脸的怀念和憧憬,“我刚来公司那年有几十个男人邀请我跳舞,好几个男人差点因为我翻脸,可惜舞会时间太短,还没回味就结束了……” “去年有几个男人邀请你?”陆然问,杨影一愣,认真想了想,“十几个吧,怎么了?” “那今年可能只有几个,个位数。” “你又怎么知道?” “一年比一年老呗,笨!”陆然一语,直接粉碎了她的美梦。 杨影反应过来啊的大叫一声,“陆然,我撕了你的嘴!”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走了,只剩下两人,陆然说话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所以不等杨影扑过来,她就灵敏的溜到了楼梯口,赶紧按下电梯,可运气没那么好,电梯在往下,起码要两三分钟才能上来。 杨影已经摩拳擦掌的追了过来,一脸的邪恶,“我早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嫩,瞧这屁股,办公室里的女人数你最翘,手感想必不错吧,嘿嘿……” 她眼睛色色的盯着陆然的身体,正好,今天气温比往日高一些,陆然穿得单薄一些,很靓很前凸后翘。 看她眼光邪气飘飘,陆然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她撒腿就跑,还是被杨影在后面给摸了一把,她惊恐的大叫。“滚啊!啊啊啊……色狼色狼……” 形势危急下她慌不择路,一头扎进那旁边刚打开的电梯里,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就闯进了一个黑色的臂弯里面,杨影那只作祟的手腕收势不住也被人给疾速的抓住,她大叫,“饶命!周总饶命啊!开玩笑的,真的!” 陆然一愣,顺着揽着自己腰际的那只大手,往上一看,是周靖安! 他将她护在怀里的动作,保护性十足,这让她不由得感动异常,拉开他的手,柔声说,“我没事,你别当真。” 周靖安的眼神太过阴狠,让痛极的杨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杨影揉着多了一圈印记的手腕,她夸张的抖了抖,俯在陆然耳边小声的说,“你们就在这里尽情释放你的柔情蜜意吧,我走了。” 她转身进入另一部电梯,逃也似的。 陆然知道她是被周靖安吓坏了,她嗔怪的瞪他一眼,周靖安耸耸肩,“你叫色狼,那是我下意识举动,没把手废了是我发现这是个女色狼。” “你怎么来了?” “接你,不接到你一次我不死心。” 陆然无语,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执着。 周靖安拉她进入电梯,攥着她的手,问道,“跟她相处的很好?我有段时间没见到你笑得这么开怀了……” 陆然笑了笑,“还不错。” 周靖安手指微微用力,“我帮你调查过她,是个可交的朋友。” 陆然讶异看他,周靖安淡淡的看着她道,“交几个同性朋友对你有好处,别怕,不是所有人都像唐芊芊那样富有心机,我也会在你身后帮你把关,该笑的时候笑,该闹的时候闹,今晚的你,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陆然感激的看他,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了句,“哥哥,你真好。” 周靖安身躯一僵,抬头看了眼摄像头,终究没有做什么,只是,到了外面车上,他猛地把她压在了座椅上,抬起她的下颌,轻轻抚摸着她嫩滑的肌肤,“我对你好,不是想听到你叫我哥哥。” 陆然怔了下,莫名看他,他眼里的淡漠逐渐转为炙热,陆然心尖一颤,不由得低下头,小声嘀咕,“那你想听什么?” “老公。”他想要她对婚姻的从身到心的认可,和爱! 陆然咬了咬唇,羞怯的叫了声,“老公。” 蚊蚋哼哼一般,周靖安却听得很清楚,他勾唇笑了笑,吻了下她的唇,“不是叫一声就可以的,这里,要记住,嗯?” 他的手掌,落在她心脏上,半个胸部都被他覆盖了住,陆然红着脸扭了一下,“回家先。” “我们还没有试过这里。”周靖安凑到她耳边低语,轻轻含了一口,低声魅语,“要不要?” 陆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外面会有人经过!” 周靖安看她吓成这样,失笑,哄她,“好了,不怕,骗你的,小傻瓜。”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同意的! 年会,终于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下拉开了序幕。 阿锁替陆然精细的化了妆,礼服是周靖安亲自去挑选的,中规中矩的,除了露着胳膊,哪儿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但是,架不住礼服奢华昂贵又漂亮,典妈连连赞叹,直夸先生好眼光。 陆然是下班后回家来一趟,稍微吃点东西垫肚子就走。周靖安却还在外面忙碌。他说今天会身为客户公司代表过去参加,大概会晚一些,让她等着,她第一支舞是他的。 挂了电话,陆然心里暖洋洋的。 因为穿的长款礼服,不太方便开车,邹凯开车送她去会场。 白色镶钻高跟鞋和桃红色礼服,额前有一串水晶链子,一滴眼泪形状的水晶刚好缀在眉心,美得像是从水晶城堡中走出来的公主,沿着松软的红毯,她款款前行。 鎏金的双开门被侍者缓缓推开,灯光璀璨,年轻的女孩,一瞬间惊艳全场。 唐芊芊和李韵的两双眼睛差点盯穿,她们从不知道,精心打扮的陆然竟然美得这样出众。 很快,陆然跟前又围拢了一圈男人,而幸灾乐祸的谢正东,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了周靖安。 随即,陆然小巧手抓包里的响了一下,她礼貌的跟那些男士点头致意后,拿出了,周靖安发来一条短信,“美色在前,切莫胡来。” 美色? 陆然的视线在身边男人们的脸上掠过,笑了笑,回复,“都不如你美。” 陆然造成的轰动,很快,被颜夏的出现给压过了风头。 杨影是最近才迷上颜夏的,被那首名为本色的歌曲征服了,她激动得掐住了陆然的手臂,陆然睨她一眼,“淡定。” “淡定不了,未来的天后就站在我面前。我现在发现我们公司真是越来越高大上了,越来越多跨界的客户,啊,对了,颜夏是你弄来的呢。你们交情肯定不浅,一会儿可要给我介绍介绍,记得给我们合影,切记!” 话音刚落,颜夏就从搭讪的人群里解脱了出来,走向陆然,上下打量着她,嗤笑,“敢把你打扮得这么美,让我猜,周靖安肯定会来。” 陆然莞尔一笑,跟她聊了会儿,杨影早就耐不住了,不等陆然介绍,就主动上去说话了,“颜小姐你好,我是陆然的同事兼朋友,杨影。” “你可真逗,手心都出汗了,我是美女,不是夜叉。”两人握完手,颜夏打趣了句。 杨影的紧张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对颜夏的好感立刻增了好几个度。 三个人年纪相差不了几岁,很快便扯着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聊了起来。 李韵端着一杯香槟浅浅啜着,看了眼身旁的唐芊芊,嗤了一声,“想当初我在的时候,她在办公室是被孤立的,而现在,你和她倒了个个,她反而成了最受欢迎的,朋友还真多啊,连颜夏她都勾搭上了,你的背景可是比她厉害多了,唐家的二女儿,虽然是个不受宠的,可你好歹姓唐,你那个姐姐听说是个厉害人物呢,什么时候,你在唐家的地位有你姐的一半,咱们俩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处在下风。”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4章 心头之恨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5章 喜欢兄弟的女人 陆然的唇角一凉,淡薄的酒香,和一种清淡的男士香水味道,窜入陆然的?息,她蓦地一怔,下意识,转开了脸,那温凉的东西在她嘴角停留一秒旋即擦过她柔腻的脸颊,落在离她耳垂几厘米处。 来自她身上的幽香让刘硕毫不犹豫的,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向自己。 陆然受惊之余有一刹那的惊惶失措,她用尽全力把他推开,眼前的男人没有被她推离,手却是松开了对她的箍制,而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几步,砰,她把那浴室的玻璃门撞得发出一声巨响,陆然的后背和头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晕眩了一下,她扶着门才不至于跌倒,刘硕连忙上前,急切道,“陆然,你……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 陆然一看他又要过来,一脚跨入了淋浴间,并把玻璃门给关上了。 做完这些,她无力的瘫倒在地,胳膊抱着腿,额头一下一下的撞着膝盖,以此保持清醒,她对刘硕说道,“你快离开这里,快,别让人发现……” 她大致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了,被人下药不是一次,这种感觉只要经历过就不会忘记,她没有怀疑刘硕,因为他刚才的隐忍她看得很清楚,她无法抵制身体上的反应,但心里还残存着理智,有人要害她,故意让她出丑,而周靖安一会儿就要来了,她绝对不能被‘捉奸’,不能被当众抓到! 不然,她和周靖安的颜面保不住,公司驱逐的宇阳,在江北市都别想再有立足之地。 “门打不开。”刘硕此刻也完全恢复了冷静,他又过去拽了下门,还是那样,他咒骂一声把门给反锁了,走到玻璃门前,抱歉的看着陆然道,“让我进去一下,看能不能从窗口跳出去。” 陆然点头,整个人缩到了墙角,刘硕拉开门进入,从窗口探出头看了看,他身手利落的跳上窗台,扭头对陆然道,“我可以从这里爬到隔壁去,你一个人可以吗?” 陆然手指拄地起身,看了眼窗外,倒吸口气。“太高了,你这样过去很危险。” “没事,我小心点。”刘硕说着就抓住窗棂晃了晃,很结实,他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眼陆然,“陆然,对不起。” 陆然摇了摇头,是她先控制不住自己,不怪他。 刘硕脚踩空调外机,扶着墙往隔壁的窗口挪去,到边缘时他伸了伸手,想要推开对面的窗户,可是,胳膊不够长,陆然这边看着倒是很近,没想到还有那么长一段距离,她暗自替他着急。 这时,身体里灼热的感觉刚才那一撞被压下去这会儿悄无声息的反弹,陆然咬着唇,忍得满头大汗,但依然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害怕一条生命因为她从这个世界消失,刘硕猛地一个倾身,让自己趴在了那窗户上,像一根桥梁横在了那里。 陆然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还好,下一刻,他推开窗户,抓着窗棂把自己拖了进去,陆然吁出一口气,下一口气还没提起来,外面的门就被人敲了一下,“陆然,你在里面吗?” 周靖安的声音。 陆然欣喜不已,正要过去,猛地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领口还被撕开了一处,虽然没有印记,但是这样已经很让人生疑了。 她关上窗户,走到门口,听到李韵的声音,“她肯定在里面。我看着她进去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周总你带过来。” “对啊,她好像是喝醉了,走不稳,被我们一个男同事抱着走向这边,我们好几个都在大厅看到了。”唐芊芊说完,立刻有几个同事附和她,“是看到了,但是我看好像是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门口晃了一圈又到了这个包间,我当时恰好经过,看到了那男人的背影,挺高的,但没看清脸。” 陆然听着,外面吵吵嚷嚷,肯定人不少。 怎么办? “谢正东,把你公司的员工给我带走,从我眼前消失。”周靖安的语气冷漠低沉,夹杂着烦躁和担忧。 谢正东出来喊了一声,“散了散了,都散了。” 可是,似乎没有成效,外面的议论声依然此起彼伏。今天可是年会,人多得很。 李韵很是热心的站出来道,“周总,陆然这么久还没开门,多半是在里面出事了,时间越久越危险,我把酒店保安叫来了,带了开锁工具,您让一让,不出一分钟这门就开了。” “我说从我眼前消失,听不懂?”周靖安的语调平平,很低却很冷,“滚!” 李韵丝毫没有没吓到似的,义正言辞道,“周总,陆然是您的妻子,但也是我公司员工,她还曾经是我手下,我必须要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让一让。”一道男音插入进来。 然后,李韵不可思议的尖叫一声,“刘,刘硕?你,你你怎么出来的?你明明跟陆然……” 刘硕疑惑的问,“我跟她怎么了?” 唐芊芊大声说,“他们都看到,你跟陆然搂搂抱抱的走进了这里面!” “唐小姐,请注意用词!”刘硕冷冷道,“我是扶着陆然进去的,她喝了酒头疼得慌,我扶她进去有什么错?而且,她进去之后我就离开了,去给她找止疼药和水,请让让,呃,周总,您来了,那这个药就请您交给陆然吧,您放心,陆然她没喝醉,清醒得很,就是头疼,手脚无力,所以没办法开门,保安,快把门打开吧。” “行!” “你骗人!你根本没有出来过!”李韵难以置信道。 刘硕冷笑,“你意思是站在你面前的我是鬼?呵,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没出来?难不成,你从我们进去就始终站在这里监视着了?” 李韵噎住了,“我……我才没有!” 保安把门撬开,正要进去,却被周靖安阻拦了,“退下!包括你们!退到门外去!” 看热闹的想留下,却被他的眼神吓得连忙退避三舍,唐芊芊一看,这怎么可以?计划好的事情眼看就成功了,却被刘硕给破坏了,破坏就破坏了,她知道那药的药效很厉害,陆然就算没有跟刘硕发生什么,现在的她,肯定狼狈得很,或者,衣衫不整! 这么好的画面当然要让大家欣赏到,所谓流言蜚语,人言可畏! “哎呀,你们慢点走,别推我啊!”唐芊芊计上心头,身体往旁边一歪,恰好,歪在了门上。 周靖安没料到她会这样做,想上前把她拉开,已经来不及。 那门,就这么被撞开了! 可是,入目的一幕,让每一个人都愣了一下,盥洗池旁边放着一把椅子,而陆然,就坐在椅子上,她安安静静的趴在大理石台面上,衣服平整,没有任何撕扯的痕迹,露在众人面前的雪白后颈,干净不见一点印记。 就好像,她只是睡着了。 李韵和唐芊芊面面相觑,眼里尽是惊诧,怎么会?她之前明明中了迷药,人事不省的样子…… 还有,刘硕是怎么出来的? 里面一定有玄机! 两人正要走进去看清楚,这次,却没有快过周靖安,他看了眼谢正东,谢正东连忙过来挡住了李韵和唐芊芊的路。 周靖安走进去,手指落在陆然头上,轻叫了一声,“陆然……” 陆然缓缓抬头,脸上红扑扑的,像是刚睡了长长的一觉后被热气氤氲得,迷茫的眼睛看着他,看着门外的人,“老公……外面怎么那么多人?” 周靖安皱眉,他手触到她头的那刻,就被她高热的体温给烫了一下,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他淡淡的回头瞥了一眼,“一群闲得没事干的人。” 他抬手,把门给甩上了。 谢正东没好气地看着两个女人,“戏演完了?还不走?” “什么演戏?谢总监您别乱说,我们真的只是路过……” “行了行了,没空听你们瞎扯。”他转身离开包间,一路走一路嘀咕。“开个年会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一个个自作聪明,可劲儿作吧,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洗手间里,门一关上,陆然就靠在了周靖安身上,脸在他腹部蹭了蹭,“我被人下药了。” 周靖安忍着腹部一下下的悸动,抬起她的下巴,捏了捏,“我刚下车,唐芊芊就过去告诉我,你躲在洗手间里不出来了。嗯,怎么回事?” “不知道,应该是那杯香槟有问题,刘硕扶我进来,然后门被人在外面拉住了,刘硕出不去,就从那个窗户跳到了隔壁。” 周靖安刚才就料到了是这样,问她,只是想确认,他把她推开一些,挑眉问,“难受?” 陆然不满的瞪他,周靖安低低的笑,“说说,哪里难受?哪里需要我?” 陆然快要哭出来了,她一切正常的时候周靖安释放荷尔蒙她尚且把持不住,别说现在了,她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他竟然还有心情调侃她! 周靖安避开她的唇,避重就轻的吻她的脸颊,“进洗手间这种事,让一个男人陪同,吃了雄性豹子胆了是不是?” 陆然想吻他却吻不到,他诚心躲着。 她折腾了一会儿,求而不得,终于哭了,“周靖安,你混蛋!我坚持到现在我容易吗?你体会不到我有多痛苦,你还这么玩我……” 周靖安轻轻一笑,“好,不玩。” 陆然无力的攀上他的肩。 “回家?”最后关头,他压抑的问。 陆然的牙齿陷入他肩肉,狠狠咬了一口,“周靖安,你他妈给我快点!”反正他妈也不是好东西,骂就骂了,没负罪感。 周靖安轻笑,俯身,在她耳边呢喃,“泛滥成灾了你……” 一个小时后,周靖安抱着陆然从包间走出来,门口遇到赶过来的邹凯和苗青,周靖安冷声道,“苗青,去楼上开一间房。邹凯,让李韵和唐芊芊留在这里先不要走。另外,调出监控。” “刘硕,需要留下来吗?”邹凯问。 “不需要。” 刚才,激情中,陆然对他交待了全部经过,那样的情况下,身体与刘硕有接触,避免不了,刘硕还算君子,没有乘人之危,碰她一下嘴角一秒钟的接触,他不觉得那是吻,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可他也知道,今天这事儿,刘硕的应变能力弥补了一切,让他和陆然免了一场被人诟病的机会,他倒是无所畏惧,可陆然这里还要上班,全公司的人都看着,她的名声容不得破坏。 周靖安上楼,把陆然放进浴缸里,转身时衣袖被她拉住,周靖安愣了一下,嘴角挑起一丝笑容,俯身,吻在她红肿的唇上,“我在,别怕。” 小人儿终于学会依赖他了…… 周靖安再下楼,已近凌晨,年会于一个多小时前结束,李韵和唐芊芊坐在沙发上等着,昏昏欲睡。 听到皮鞋落在地面上的沉稳脚步声,两人瞬间清醒。 李韵起身上前,“周总,这事真的跟我们俩没有关系,如果您实在不信,可以看这里的监控啊……” 周靖安已经看过监控,但监控也有死角存在,谁下的药,还真看不出来。他冷笑道,“陆然和刘硕进入房间后,你们两个尾随入内,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就是觉得好奇过去瞧一瞧热闹,顺便看陆然有没有背叛您,他们俩做贼心虚,看我们跟来,干脆躲进了洗手间,呵,干了什么只有他们俩人知道……”李韵勾唇一笑,“我刚才想通了,那个刘硕肯定是办完事后从窗户爬出去的,周总。那个陆然肯定跟他发生了什么,您千万别被他们骗了!” “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觉得我身为男人感觉不出来吗?”周靖安的话直接赤裸,两个女人都红了脸。 周靖安走到李韵跟前,道,“上次,你把陆然和庄昊的视频发到了我邮箱里,已经犯了我的忌讳…… 李韵身躯一僵。 旁边的唐芊芊也是明显一愣,那视频,源头在她这里。 周靖安继续,“但你是蒋梦晚的朋友,我放过你一马,这次,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没有商量余地!” “周总,为什么?我给您视频有错吗?我是想让你看看陆然的真面目,让你认清楚她这个人。您应该感谢我!”李韵大声的质问。 周靖安没听到似的,接着上一句,淡然道,“不然,我让你落得和宇阳一样的下场。” 宇阳的下场是什么,她们谁都不知道,但是,江北市金融圈,再也没有这个人。至于去了哪个城市,无人知晓。 李韵摇头,眼泪刷刷流下来,“不,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爱您的啊,我进入公司就是为了见到您,我这几年一直在等您,我对陆然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您,您为什么要这么无情?为什么?陆然有那么好吗?她年轻不懂事,我有丰富的经验,我可以在生活上照顾您,在工作上与您携手并肩,我们才是完美的一对!” 她说着朝周靖安扑过来,邹凯挡在了前面,苗青也站过来,拉着李韵的手腕把她扔在了沙发上,“行了,别满嘴荒唐言!” “你又是谁!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你这几年一直在等周总吗?那你堕胎是怎么回事?” “我……” 苗青一句话,堵得李韵面红耳赤,正要辩驳,苗青先开口了,“别说你是被人强迫的,我们早查清楚了,那人是你的性伙伴,哼,真当人傻瓜吗?不自量力!快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连替周总提鞋都不够格,就别说这些爱不爱的话恶心人了!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女人!我们夫人冰清玉洁,你呢,一只破鞋罢了!好男人谁敢穿你啊,小心被脏病缠身……” 苗青在一边观察了许久,而周总,是个男人,有损女人的话他不会说出口,也懒得跟她废话,而李韵,是个脸皮厚的,觉得不痛不痒。对她这种人,就得用难听话对付她,彻底揭穿她的伪装,跟她太客气了不行! 李韵被苗青噼里啪啦一顿说得面红耳赤,食指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 苗青一把拍掉她的指头,“滚吧你,没有自知之明的东西!等我叫保安进来,你就只能接受被扔出去的命运!要不要试试,嗯?” 她一步步上前,李韵一步步后退,终于,退到门口,被苗青一个语音上挑的‘嗯’吓得,扭头跑了出去。 现场,只剩下一个唐芊芊了。 她正忐忑着,周靖安回头对其余两人说道,“你们回避。” 邹凯和苗青离开后,唐芊芊掩饰不住开心的看着他,“周总……” 周靖安坐在她对面,点了一支烟,“说说,你握了陆然什么把柄在手里。” 唐芊芊一愣。随即笑了,“周总,我是有陆然的把柄,这您怎么知道的?” 周靖安侧脸看着某处,吐着烟圈,闻言皱了一下眉,唐芊芊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被诈了吗? 唐芊芊看着这个让她仰慕的男人,他离她如此之近,她抑制不住心跳的感觉,过了会儿,她又开口道,“也不是什么把柄,就是陆然曾经做过的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她不愿意让人知道。” 周靖安垂眸,眼底划过一抹锐利,冷哼一声,“十几岁的小女孩,能做过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周总您真是无所不知呢,对,那张照片就是我发的,事情呢,就是跟那张陆然十几岁的照片有关。”唐芊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周总您如果想知道,我会告诉您,但是我有条件。” “不必。”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5章 喜欢兄弟的女人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6章 一夜露水情 楼上尊享包厢,两个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画面,陆然在给颜夏伴舞。 周靖安讲着电话,视线却没有从陆然身上移开半刻,“知道了,我不疼你疼谁,行了,过年时我多休假几天行不行,够时间陪你们玩的,好,去机场接你,什么时候骗过你?以前去机场接你的次数还少吗?结婚怎么了,结婚影响我关爱你这个妹妹了?摸着自己心口说!呵,你就给我作吧……” 身旁,王池御眸光闪了一下。 周靖安撂了时,舞台上的表演也恰好结束。 王池御看了眼正在收花的陆然,饶有兴味的一笑,“嫂子正当芳华,青春,靓丽,全才,二哥,眼光不错。” 周靖安瞧着那些送花给陆然的男人们,眼底划过一抹冷光,“娶她之前,对她了解不多,后来,她像一朵花苞在我眼前缓缓绽放,我的惊诧并不比你少,一开始觉得惊喜,喜欢,到现在,她展现得越多,我越是担忧……” 不自信的笑了笑,周靖安自嘲道,“害怕失去一个女人的感觉,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王池御先是怔愣了一下,后来莞尔,“我们几兄弟有一个共同点,总觉得女人不过尔尔,可有可无,所以二哥结婚这事儿,我真没看好,总以为是二哥将就着娶的一个,没有感情靠利益和长辈促成的婚姻,有几个幸福的?说实在话,我对你们的婚姻没抱太大希望,总以为会以离婚收场。后来看到你那么宠她,跟宠梦晚一样,我想这样也不错,当个妹妹来宠,她乖乖的,听你话,依附于你,无趣了点,但离婚几率不大。现在呢,二哥对她,是真的爱上了,在乎了。怕失去了,我倒觉得挺好。” 周靖安细细品了一番,睨他,“我宠她,跟宠梦晚一样?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想把她拐到我床上,这能一样吗?” 王池御哑然失笑,“二哥,我是局外人,看得明白,你对梦晚和嫂子的宠法,真的很像。” 周靖安眯起了眸,“小三,你可是从来不说没有意义的话,这是……在刻意提醒我?” 他手指点了点刚才挂掉的,与他通话的,是蒋梦晚。 王池御但笑不语。 周靖安皱眉思索。 女人,他是最近开始研究的,陆然的喜怒哀乐,他想要了解就得学。但也只是针对陆然,从来没关注过他身边的第二个女人,蒋梦晚和蒋梦晚的心思。 屏幕上,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王池御开口打破了沉寂,“小四儿来了。” 他指了屏幕一角,洛云卿手插裤袋走到舞台旁边,仰头笑看着陆然。 陆然收的花几乎拿不下,放在舞台上或者送给其他伴舞,转身离开时,洛云卿朝陆然吹了个口哨,陆然回头看到他,他把一捧花递给她,笑嘻嘻道,“鲜花送嫂子。” 陆然微笑着收下,最后,捧着这束花随着洛云卿离开了舞台,周靖安的视线追随她出了屏幕,眉头锁得紧紧的,还在思索王池御那些话。 十分钟后。陆然和洛云卿出现在包厢里。 周靖安起身走过去,最先看到的,就是她怀里的两束花,洛云卿一脸坏笑,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二哥,那束五颜六色的花是我送的,猜猜另外一束是谁?一位姓白的先生。” 周靖安看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拉着陆然的手,走到沙发旁坐下,让陆然自己点一些吃的。 陆然进来就看到了占了半面墙的屏幕,舞台上跳舞的人换了一批。 陆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刚才的样子,他都看到了?! 周靖安拍了拍她的头,“跳得很棒,回头咱们再回望海山庄搞一出,那晚你的大提琴独奏我回味到现在……” 陆然气红了脸,用怀里的花挡他带着戏谑笑容的脸,周靖安顺手把两束花取走,又顺手丢给了进来服务的侍者。 看那侍者将花拿了出去。王池御嘴角挑起一丝笑,摇了摇头…… 周靖安解决了花,不经意似的走到洛云卿身边,低声打听,“见到姓白的长什么样了没?什么底细?哪个圈子的?我以前有没有见过?” 洛云卿嘿嘿一笑,“还以为二哥不在意呢,哈哈,连珠炮似的,你是有多介意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 “别急啊,我还真是一问三不知,送花的人说是替一位姓白的先生送的,嫂子很开心的收下了,那人闪身就进了人群里,我想追都来不及,我看穿着不是绝品的服务生,大概是那个白先生的助理。嘿嘿,我对这个白先生好奇死了,不知道哪方神圣,敢来撬二哥的墙角,胆子够大的!”洛云卿说了半晌,咦了一声,“二哥,这事儿你问嫂子啊,一问一个准。” 周靖安沉默的点了一支烟。 “你不问我去问。”洛云卿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周靖安按了回去,洛云卿纳闷了,“不是二哥,你为什么不问啊?你不是也挺想知道的吗?那是你自己老婆,有什么不能问的?” “她既然收了那人的花,就说明对那人没有什么想法,我对陆然,没什么好怀疑的。” 洛云卿‘哦~’了一声,“明白了,你是怕问了嫂子她会觉得你不信任她,可是这个白先生,着实令人不安,我看得出来,嫂子对他,似乎没什么防备之心,开开心心的收了花,还嘱咐那人别忘记回头跟白先生说声谢谢,我刚才电梯里问了嫂子一句,想说谢谢直接打电话呗,嫂子愣了一下说对哦,然后拿出翻了会儿,说没有存他的号,你说晕不晕?”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谈了会儿,除了让周靖安心塞,无果。 侍者送来了吃食,陆然坐在那儿安安分分的吃着,周靖安看着她文气的吃相,跟刚才跳舞的野性女孩完全是俩人! 身上的再次响了,周靖安正是心烦的时候,拿起来看了眼,放在了一边,洛云卿看了眼,替他接了起来,“梦晚啊,有事吗?你二哥啊,他烦着呢,你有什么事跟四哥说是一样的,怎么就不一样的,嘿,臭丫头还想不想混了,我说你最近不正常哦,以前缠大哥缠那么紧,说不理就不理了,怎么,换目标了?改缠二哥了?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长得不美,所以就不要想得太美了……” 一句无心的话,让周靖安蓦地一顿。 脑子里,又掠过王池御刚才提起的那一番…… 深邃的眸子,渐渐泛起了波澜…… “绝品,对啊,大哥刚才走了,二哥三哥,我和嫂子,嫂子当然在了,二哥和嫂子的关系那是突飞猛进去哪儿两人都要粘在一起,下次你回来,说不定就有一个小人儿喊你姑姑了。” 洛云卿这话,是故意扬高了声音,说给陆然听的。 如他所愿陆然听到了,小脸涨得通红,捂着嘴儿咳嗽了几声,周靖安抬脚轻踹了洛云卿一下,走过去递给陆然一杯水,笑着道,“别听他瞎掰掰,我们两个要不要孩子,都随你,什么时候要,也随你,ok?” 陆然下意识问,“你不想要?” 周靖安勾了勾唇,“你说呢?” 他当然是想要的,都这么大岁数了。 陆然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再等等吧,吃了长效避孕药后。起码半年之后才能要小孩的。” 周靖安微愣,然后脸上涌出一丝激动,“查这么清楚,不会是现在就想给我生小孩了吧?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陆然红着脸瞪他,周靖安附身过去吻了吻她的唇,陆然顾忌着有人,连忙躲开,看周靖安眼里的炽热,她聪明的转换了话题,“梦晚现在澳洲?” “嗯,春节会过来。”周靖安眉头蹙起,“玉兰婶可能会跟过来,她前些儿日子给我打电话,说要过来亲自给你道歉,你想不想见到她,不想我让她不要回国,或者回国了也不要过来见你。” 陆然想了想,“她跟你交代了吗?” “交代了。” “她怎么说的?为什么要害我?” “说不喜欢你这个人,无法接受你的性格,看你各方面不顺眼。” “为什么?”陆然哭笑不得,“总要有个原因吧?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总有原因的。” “柳阿姨说的是,玉兰婶照顾我习惯了,我身边多了一个你,她没办法接受,俗称的恋子情结。” 陆然怔了怔,玉兰婶,她依然没有说出真相…… “周靖安,你信吗?”陆然看着周靖安问道。 “信一半。”周靖安歉疚的看着陆然道,“玉兰婶,她为我和蒋梦晚付出了很多,柳阿姨也受过她的恩惠,这阵子我一直在逼她,她也不好过,算是受到了惩罚,我跟她说过,她的余生之年,我不会再让她跟在我身边。柳阿姨告诉我,她因为我这句话有了自杀的念头。不管这话是真是假,陆然,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怪我吗?” 陆然摇头,“不怪,但是,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她,你也不要怪我,好吗?” 周靖安微笑点头,陆然又道,“她想来,便来吧,不然,你在柳圆阿姨那里也不好交代。” 两人正说着,外面进来了三个女人。 颜夏和杨影是进来找陆然出去玩的,而陆惜,跟她们恰好在门口遇到。 看到陆惜的那刻,陆然脸色凝了一下,但还是叫了一声姐。 陆惜的神情也有些疏离,上次的事情,闹得太难堪了点,陆惜是不愿意再看到陆然和周靖安的,但是她想要留在这儿探探陆然的口风,关于楚白和陆然之间的事情。 颜夏跟王池御聊着,而杨影,打从进来,就把目光集中在了洛云卿身上,那眼神,毫不含蓄的暴露了她的内心。 洛云卿那么厚脸皮的都不好意思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优盘,“二哥,已经给你解密了,我打开一个文件夹看了,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 洛云卿转身走了出去,逃也似的。 杨影也找了个借口,追了出去。 颜夏和陆然相视一看,无奈一笑,这个女人还来真的! 陆然看了眼周靖安,那盘,是他从周悦那里弄来的,那天晚上看的时候是加了密的,打不开。 陆然有些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而且,当时周悦还挺在意的。 周靖安拿着去了隔断的另一边。 陆惜的视线,落在周靖安后背几秒钟,收回,她走到陆然跟前坐下,找了一个突破口打开话题,“你后来把图纸给程念了吗?” 陆然摇头,“没有。” 程念对于陆然来说,就是个麻烦,不是亲人,不是朋友,就见过两三面,开口求她办事,陆然当初答应,纯属看她说得可怜,可是,这个忙,陆然帮了一次,没想到。还有后续,再画一遍图纸,她没那个时间和功夫,好在,程念后来也没联系她,她倒是省了这回事。 “她离开了江北市。” “去了楚氏建筑的分公司?”她是首席设计师了,去分公司工作,必定是升职吧。 “没有。”陆惜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听说是主动辞职,但我知道,她不会。她后来也没有再联系我,她换号了。你说奇不奇怪?” 陆惜为程念抱不平,毕竟,程念是她的朋友。忽然失去联系,她肯定会担心。 而且,她知道程念有多么珍惜她这份高薪工作,如果没有外部压力,她绝对不会主动辞职! 陆惜猜想,一定是楚白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把程念开除。 她不敢去找楚白问清楚,因为,如果楚白真的知道了,那她曾经给程念做的事,他肯定也会知道,她和楚白的关系,自从上次之后,他没有赶她走,但从此也不再见她,工作上的事情,也通过许就跟她交涉。 “这有什么奇怪的?”陆然不解的眨眨眼,“她的工作遇到了瓶颈,没有灵感了,她本身又是首席设计师,画不出设计图了,这让身在其位的她很难做啊,辞职,也在情理之中吧!” 陆然的想法是,你的工作,你自己都无能为力了,要求助于别人,那还不如不干了,如果是她,她会这么做。 她浑然不在意的语气让陆惜怒极,“你没有搞过设计怎么会懂?她天天跟设计打交道,手绘了多少设计图,灵感缺乏也只是一时,努力克服一下总会过去的,照你这样说,那是不是工作中遇到一点挫折就要放弃,这么消极的工作态度,你领导没有教育过你?” 陆然一愣,看她似乎还动气了,觉得莫名其妙,“我是没搞过设计,但是画画跟设计差不多啊,都是靠灵感的,没有灵感的时候你握着笔坐在那里一天你也画不出几笔来,我知道这个过程很痛苦,所以,与其这么痛苦,倒不如换一种生活方式,辞职出去旅游一下,放松心情后说不定灵感就能回来,再投入到工作中不是也很好吗?” “你说得容易,楚氏建筑你以为是她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吗?”陆惜没好气道,“你自己也知道,金融有多难,你要是没有周靖安,能进得去?道理是一样的!她这种没大腿可抱的人,想进好公司谋个好职位,难!” “我相信,她那么有能力的人,去哪儿都能混得开!”楚氏建筑的首席设计师呢!哪家公司不争着抢着要?也不知道陆惜到底在愤愤不平什么,大概,是觉得她没有帮到程念,怨恨她?陆然这样想。 陆惜霍地站了起来,不跟她说了,去了包厢内的洗手间。 陆然眨了眨眼,还真生气了?颜夏从沙发那头挪过来问她。“什么程念,设计啊画画啊,你们聊的我怎么都听不懂?她跟你争什么啊,你瞧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那是你姐吗?我怎么看着像仇人……” 陆然摇了摇头,“她脾气就这样,从小到大,我也习惯了。”她给程念提供素材的事情,终究不好泄密。 王池御接了个电话,眉头皱着,过去另外一边叫周靖安,“二哥,出来一下。” 周靖安坐在沙发上,刚把盘里的第一个文件夹看完,打开了第二个,还没看上一眼,看王池御面容严肃,就起身走了过去。 两人到了包厢外面。 陆惜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侧头下意识瞥了一眼周靖安的位置,他不在那儿坐着,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不见了,估计是出去抽烟了吧。 桌上的电脑屏幕闪着盈盈白光,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笔记本屏幕上,文件夹里有三个视频,缩略图上面是豪斯酒店的招牌,陆惜手一晃给点开了。 视频很长,她拉着看完了。 看完后,满脸的震撼! 她回想起刚才洛云卿跟周靖安说的一句话,这个盘是解了密的,所以,周靖安想从里面找什么东西…… 前面还有个文件夹,而这个文件夹里有三个视频,她过来时都没打开,说明,周靖安没看过? 陆惜脑子里噼里啪啦的闪过各种念头,她也没自己太多思考时间,果断的,把盘里的这个视频给发到自己邮箱里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6章 一夜露水情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7章 他不是我爸爸 金融大厦。 总裁办公室,周靖安拿起看了眼,那女人的消息让他神经一紧。 昨晚,第一条,他还可以当作别人发错自欺欺人的蒙混过去。 可是现在,他确定,那个女人,还真找上门来了。 以前,他无所谓,可是现在,他有了陆然…… 苗青走进来,“周总,那个号码我调查出来了,南非那边的卡,没有过任何数据记录,所以……查不出来是谁。” 周靖安按了按太阳穴,“她会找我的。” 周靖安没有回复这两条消息。 这一件婚前行为,周靖安之前也告诉过陆然,但那时两人不像现在这样相爱,他不知道是否需要跟她再旧事重提一下…… 他拿起,打给陆然,陆然接通,她在机场,“喂,周靖安,我刚到。” 周靖安嗯了声,“接到你母亲,准备回哪儿?” 春节放假了,陆惠子回来过节,陆然不想去老宅,就想着过来机场跟母亲见个面,毕竟好久不见了。 “送她到门口吧,送完就回来。” “好。” 陆然问他,“你还在加班啊?” “嗯,今天加个班把工作都做完,明天就不用来了,多陪陪你。” 陆然点头,“好的,啊,我妈出来了,回头聊。” 机场出口,陆然看到母亲和周程元走了出来,母亲红光满面,比怀孕以前更美更优雅了,她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挽着周程元的胳膊,而周程元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后腰,陆然对周程元,第一次有了一种排斥之外的感觉,接纳他了,因为他照顾了她的母亲。 “然然。”陆惠子神情有些激动的抱了下陆然,陆然笑着回抱,不敢太靠近,唯恐压着她的肚子,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她抬头看到了周程元,淡声道了句,“叔叔。” 周程元一愣,陆惠子惊喜的看着她,“然然,你……” 陆然微微一笑,“走吧,我开车载你。可以吗叔叔?” 周程元耸耸肩。拖着行李率先走了出去,到了停车场,他让陆然开车走到前面。 车上,陆然开得比平时慢,陆惠子坐后座,她嘴角的笑容一直都在,“然然真是长大了。” “看他把你照顾得这么好,我感激他。”以前他对母亲做的禽兽不如的事儿,她决定抛诸脑后,周靖安以前也强过她,她后来还不是原谅了他?男女之间的事情,也许,只有两人才能真的弄,轮到了别人身上,就觉得无法接受。 两人讲了会儿孩子的事情,陆惠子很感恩很满足,陆然也渐渐的有了做姐姐的感觉,虽然这个姐姐有点大,大21岁…… 等将来孩子长大,她也老了,可怕…… 眼看快到周家老宅。陆然打住了这个话题,说到了外婆和小姨那里。 “妈让你去照顾你外婆和小姨,你去了吗?去了几次?”陆惠子问陆然。 陆然笑了,“我照顾外婆是应该的,可我照顾小姨是什么道理?她是老弱,还是病残?” 陆惠子没好气地批评她,“你呀,妈还不知道,你就是对你小姨有偏见,可不能这样了然然,妈平时在的时候,用不着你,但是妈妈不在,你就要替妈妈去多走走,有什么家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量去做……” “好了妈,我去过一次,但是闹得很不愉快。”陆然把上次的事情跟陆惠子讲了,她就算不讲,外婆和小姨也会跟母亲说。添油加醋的歪曲事实。 “什么?你和周靖安这是要逼死你外婆吗?”陆惠子闻言很是激动,让陆然惊了一跳,“妈,你怀着孩子呢,可别激动啊。” “把自己亲外婆吓得尿裤子,你们俩,你们……我就问你,这是人会干的事儿吗?啊?” 陆然不语。 陆惠子继续,“你呀,让你跟周靖安离婚你不离,你看现在,真是近墨者?!” 陆然不知道孕妇是不是很容易情绪化,她这会儿看母亲,就是。 也不敢顶嘴,也不敢跟她生气,她这会儿还在开车,马虎不得。 “妈满以为,这次回来能看到你们俩离婚,没想到,你还是让妈失望了!” 离婚…… 陆然忍了很久,听到这两个字眼。咬了咬唇,“妈,别想了,我爱上了周靖安,除非他不要我,我是不会跟他离的!” “你,你什么?”陆惠子猛地坐起,肚子被安全带给勒了一下,痛得嘶的吸了一口气。 陆然赶紧在路边停了下来,解开安全带去看她,“妈,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陆惠子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叱责陆然,“你真是气死妈妈了,本来回来是挺开心的事儿,没想到你,你这么冥顽不灵,这是存心要妈妈难受吗?嗯?你竟然会爱上他?你怎么可以?你都不知道他曾经对妈妈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妈妈不告诉你,是想让你少点烦恼,没想到,妈妈为你着想,反而是错了!然然,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陆然心里也不好受,她问,“那你告诉我,周靖安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柳圆阿姨恨你,周靖安也恨你……” 陆惠子猛地睁开眼睛,眼睛睁大了瞪着陆然,“他,他跟你说了?你,你见到柳圆了?什么时候?” 陆然看着陆然有些狰狞的面容,怔住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陆惠子噎了一下,看着陆然研究似的眼神,一阵心烦气躁,“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看来,你真的是爱上那个男人了,所以,觉得一切都是妈妈的错了是吗?那好,既然这样,你就认那个女人做你妈妈算了,她温柔,美丽,大方,多才多艺,什么都比妈妈好,妈妈除了这副皮囊,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如她……” 陆然无言的看着母亲,对于过去,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可是现在看来,妈妈大概是对柳圆阿姨有很大的成见。 连这种不着边际的赌气话都说得出来! 这让陆然觉得不可思议,也懒得理她了,怕一张口就吵起来。 周程元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过来窗外问她们,“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惠子摇了摇头。 周程元看陆然,“既然没事就开车啊,停在路边不安全。” 陆然把安全带系上,看了眼视后镜,“妈,你要是一直这么激动下去,就去后面坐他的车。” “你……” “要过去吗?”周程元看出了一些名堂,问陆惠子。 陆惠子负气道,“不去!我还就坐这儿了!” 嫁给周程元这么久,她是第一次对他这么不客气,周程元挑了挑眉,看她。 陆然也是满腔的怒气,无处可发,“让开啊,不是不安全吗?那还不赶紧走!” 周程元,“……” 他吸一口气,忍下了,走回后面的车。 陆惠子看着陆然道,“他是我的丈夫,你刚才还叫他一声叔叔,请尊重长辈。” 陆然气笑了,“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欢周程元,但是妈妈喜欢他,我也没反对你们结婚,我还替你高兴,现在我叫他叔叔,是我已经从内心接受了他。而你呢,你不喜欢周靖安,你就让我们离婚,离婚是随随便便就能提的吗?你是我妈,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为你考虑一样为我考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自私!你的自私,超过了对我的爱!宁愿我离婚后忍受痛苦,也不要看着我幸福。妈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长辈是该尊重,可是长辈做得不对的时候,我也不会姑息!” “好,你现在跟周靖安时间久了,学会忤逆妈妈,学会顶嘴,妈妈不跟你争这个,妈就问你一句话,那个女人和周靖安是一方,你妈是另一方,两方说出的话,你更信哪个?” 这话,真是好笑了。她又不是小孩子,陆然答道,“当然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你想我回答哪个?相信你?” “然然,你以前很乖的,怎么现在……” “你又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我怎么选择相信哪个?你知道我不会盲目的相信别人,即使你是我妈妈,我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谁也别想掌控我,谁也别想利用我,谁也别想欺骗我!除非,你们聪明过我!聪明过我,你们可以隐瞒我,欺骗我,利用我,随便!但是千万要记得,一直保持聪明下去,因为若是被我知道,我不会轻易原谅。”就像玉兰婶所做的事情,她可以忍让,但她也有底线! 陆然说这些,是想让母亲说出来过往的恩怨。她本来没什么兴趣的,可是看母亲这般动怒和不理智,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可是,母亲最终没说。 陆然也不再激她,两人不再说话,直到周宅。 陆然下车,想扶陆惠子下车,她却径自推开门,走了下去,连周程元伸过来扶她的手都错开了…… 周程元无语看她,陆然不想跨过这道门,看母亲进了院子,她叫住了周程元,“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 “我妈怀着孕,生下孩子之前,你不要让她去我外婆家,家里的三个女人不好应付。” 周程元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莫非是豺狼虎豹?” 陆然知道他不信,她家的情况,就是那么奇葩,她严肃道,“我妈经常会受伤,你可能也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毕竟,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妈,现在对她好,不过是看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以前我不管,现在,我提醒你,保护好她。她若是进了外婆家的门,也许会横着出来。” “什么意思?” “最近,她没有去照顾我外婆,我外婆对她很不满,打她耳光是轻的,踹她肚子你就后悔莫及了。” 陆然说完,周程元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看她,陆然也不再多说了,转身上车离开。 陆然回家,一路上想起她对妈妈说的话,有些后悔了,不该那样,就算是激她,万一她往心里去了…… 车子行到中途,陆然停车,她趴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窗外,心里想着母亲那句‘你就认那个女人做你妈妈算了’,母亲以往再生气,也不会说出这种没有厘头的话来,当真是有些荒诞无稽,怎么会扯到‘妈妈’上面。 陆然摇了摇头,无意中瞥到视后镜里,有一辆jeep快速的朝她开过来,近前时,车速不减反增,陆然心里咯噔一下,以前车祸的阴影烙在心里,让她下意识踩下油门,那车穷追不舍,陆然不敢飙车,只能开到另外一条道上,那车没有过来,陆然松了一口气…… 下一口气还没提上来,那车突然加速,和她并排而行,陆然扭头看了眼,车里的男人大衣立领挺括,挡住了他的下巴,脸上的墨镜遮去了一般的脸。 即使如此,陆然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她吓得忘记了自己还在开车,幸亏这是山路,路旁是大片草地和树木,车子一下子拐入了草地里,车轮陷入泥土里,她怎么踩油门都没用。 jeep停下,车窗升上。 色车窗,看不到他的影子,陆然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一眨不眨戒备的望着,手心里攥着两把汗水。 过了会儿,他开车离去。 陆然瘫软在座位上。泪水,缓缓从脸颊滑落,是他,竟然是他! 陆然手指颤抖着打电话给周靖安,没人接。 眼看天要?了,陆然真怕那人会返回来,她在电话簿里翻找,谁能保护她,她只想到了白先生。 电话打给许就,他立刻接起,“小鹿小姐。” “白大哥在你旁边吗?” “在,但是我们在国外。” 陆然‘哦’了一声,随后,对面响起男人深沉关切的嗓音,“小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白大哥……” “不要哭,慢慢说,我听着。” 陆然抹掉眼泪,“没事,我,我车子陷在土坑里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国外,你别担心,我没别的事……” 美国街头,楚白从酒店里走出来站在路边,皱起的眉心里是深深的担忧,“告诉我你的位置,我让人去接你,那边是不是天?了?别怕,好好的坐在车里,不要多想,他马上就到……” 楚白说着,把自己的递给许就,让他打电话给国内的人,而楚白,一直在跟陆然说话,没有停,“跟大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然的声音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大哥,我遇到了一个男人,我不喜欢他,他以前伤害过我,他刚才开车在后面追我,让我以为他想撞我车,他就是想吓我,大哥,他就是个混蛋……他是想告诉我,他回来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楚白静静的听着,耳朵里听着她哭泣的声音,心痛得连呼吸都难,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他说,“小鹿,不是大哥自吹,大哥很厉害的知道吗?只要大哥回去,大哥会让他死得很难看,让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你,绝对不会!相信大哥,好吗?” 陆然抽抽噎噎着,点了点头,后来意识到,他看不到她,她嗯了声,“不,我不要他死,大哥不值得为他那种人惹上人命官司,我只要他永远不要再出现,他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好了,我的人到了,你看前面。” 陆然一愣,抬头一看,前面,果然有一辆?色的车子从对面急速开过来,在陆然车前戛然而止。 “?色路虎,那人姓马。”许就接过电话对陆然说。 色路虎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男人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头发是湿的,额头亮晶晶的一层汗水,脸上急惶惶的。他走到陆然车前,“是小鹿小姐吗?” “你是?” “我是马涛,是许就让我过来的,抱歉抱歉,来晚了,我正在洗澡。” 陆然这才放心的下车,许就又给马涛打了个电话,叮嘱他开车小心,把人安全送到。 陆然坐在后座,看着那男人后面湿了大半的衣服,不好意思了,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棉衣,她暂时忘掉了恐惧,“马先生,谢谢你。” “不客气,您没事就好,我一定会把您安全送到家的,你放心,你的车子我已经安排人过去了,会拖出来的,清理之后给你送到家。” “好。” 陆然的再次响起,这次,是个陌生号,陆然接起,“小鹿,你现在很安全,千万不要多想,你现在要去哪里?回家吗?” “嗯,回家。” “你丈夫不在家吗?” 陆然摇头,“不知道,刚才打电话没人接,不在公司就在家里。白大哥,你别担心我了,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有些失控,我没事了已经。” “没事就好。我很快就回去,你的事,如果你愿意,说给我听,我来帮你解决,好吗?绝对让你没有后患之忧,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大哥,但是你别因为我的事回来。我晚上会跟我丈夫说一下,他会解决的。” 过了许久,那边才再次开口,“行,如果他解决不了,或者他不能彻底的解决好,通知我,务必!” 陆然说好。 ,刚挂断,就接到周靖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7章 他不是我爸爸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8章 单纯暴力 “他以前是对我很好,但是有一次,我听到他和我妈妈吵架,他情绪激动时说漏了嘴,我不太相信,所以去做了鉴定,没想到是真的。” 周靖安问,“后来呢?” “后来……”陆然的目光下意识闪躲,周靖安心里掠过一阵忐忑,他语气有些焦急的问,“后来,他知道你去做鉴定了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果是亲生父亲,那他对她虐待不过是暴力对待,如果不是,那,周靖安不敢往下想。 陆然心里那块郁结所在,如果是单纯暴力,该不会这么严重…… 陆然再次化身鸵鸟,把头深深埋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不要提他好不好?” “行,不提他。”周靖安压下心里翻腾的和深沉的目光,轻声道,“跟我说说,怎么就把车子开出了马路?你平时开车还算小心的这我知道,车祸就更没了,我刚才电话问过小三,他说那一带没有发生交通事故。” 他让王池御查那一带的监控,可惜,临近周家老宅那里因为涉及周家隐私,怕遭人窥视,早年就被老爷子给摘了,是监控盲区。 陆然心思千转百回,想说,又不敢,她想了想道,“我跟我妈吵架了,情绪不稳。所以开岔了……” 周靖安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陆然一动未动,昏昏欲睡时,周靖安桌上的手机铃声蓦地把她拉到了清醒的状态,周靖安看她身体一僵,就知道她是被吓了一跳,他拧眉,怎么这么容易受到惊吓?还有她今天莫名其妙的提起萧炜明…… 难道…… 周靖安深邃的眸子微闪,他拿起手机接起,“嗯,陆然不太舒服,还是别送过来了,她不会吃的,我也没胃口,那挂了。” 陆然眨了眨眼,小脑袋抵着他胸口,睫毛泛过他的肌肤,他浑身掠过一阵战栗,低头,深沉性感的眸盯着陆然,“柳圆阿姨打来的,说是亲手做了你睡前吃的燕窝羹,想给你送过来,还有安眠香,家里的用完了,她专门跑到香港那边带来的,我让她不用过来,明天,再见面吧。” 陆然无所谓道,“见面地点不要是桃源居就好,我不想遇见玉兰婶。” 周靖安抚了下她柔软的头发,“好。” 第二日。 腊月二十八是个重要的日子,各家各户开始准备主食,贴年画、贴春联和贴窗花,是新年前奏。 家里有典妈阿锁在张罗着,周靖安不吃隔夜东西,所以吃食上倒是不用准备,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做,典妈在教阿锁剪窗花,自家用。楼上楼下的她也打成一片了,老头老太知道她手巧,比外面买的还要好看,都会上门来讨要,送点干货意思一下。 主卧的窗花是一对龙凤宝宝,胖乎乎的煞是可爱,陆然伸手摸了摸那栩栩如生的两个小人儿,慢慢地,意识到了典妈的意思,脸一下羞红了。 周靖安从书房进来卧室找东西,看到陆然站在推拉门那里贴着一片红色的东西,他下意识走过去,侧头看了眼,勾唇笑了。 “也想要个龙凤胎?” 男人磁性的嗓音让陆然吓得连忙想去挡住,挡住之后才觉得很傻,她看他一眼,被他嘴角邪气的微笑给刺激得一张脸登时如火烧,她讷讷道,“你别误会,不是我贴的。也不是我剪的,是典妈!” 周靖安看她解释,笑,一直没停,温柔的笑意,充满了包容,让陆然昨晚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有他在,她根本不用害怕,他会保护她! 陆然很主动走过去,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周靖安,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周靖安一手按着她的腰,用力往他身上压,陆然不敢抬头看他,周靖安抬起她的下颚,修长手指暧昧的在她唇上点了下,“一起做点更快乐的事?” 陆然没说不行,但她不想在白天做这种事,因为典妈和阿锁都在,看到周靖安不在书房,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他们俩在一起做什么事儿。 周靖安看她低头娇羞的样子就明白了,于他来说,只要她留了余地,他绝对会强势插入,不容她反悔。 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剥光了。 这时,典妈在外面敲门,“夫人,你在里面吗?” “在……唔……”陆然张口应了声,嘴里抑制不住的呻吟出来。 周靖安咬牙切齿,“还有心思理人,嗯?” 典妈平时挺机灵的,这会儿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没有多想,听到陆然应声,就道,“夫人。不得了呀,你快点出来看看吧!都怪我,只顾着剪纸,忘记看那些人送的礼物了,天啊,这可怎么办?惹了大祸了!” 说到最后都带了哭腔,陆然推了下身后的周靖安,“等会儿好不好?” “不好!” 典妈在外面嘤嘤哭了起来,周靖安好几次想冲她吼让滚开,却被陆然捂住了嘴,“别这样,让她知道我们大白天……” 周靖安正是激情时刻,容不得她离开,但是也实在被吵得分心了,匆匆了事。 陆然穿衣服的时候很想笑,这次,算是他最短的一次? 周靖安没有去洗澡,直接套上了衬衫和西裤,不悦的看她一眼,“晚上饶不了你。” 陆然开门走出去,典妈哭得眼睛都肿了,陆然问,“怎么了?” 典妈拉着她来到客厅,茶几上是窗花和剪刀之类的,还堆了很多礼物,是邻居们送的谢礼,陆然打趣典妈,“你发财了。” 典妈连连挥手,“我可不要发这种财!你看,吓死我了……” 她指了指阿锁手上的一个纸袋,里面,是一叠叠的现金,陆然一愣,典妈,“夫人,这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送来的,也不吭一声,这是行贿啊!” 典妈最近在看一步很火的电视剧国家的名义,一个人贪了五十万,就被判处十年。 “行贿的对象是国家工作人员,典妈你可真逗。” “这肯定不是送我的,是送我们家先生的!有人要行贿我们家先生啊!你说,他操的什么心!大过年的,这不是咒人吗?太过分了!” 陆然一愣,周靖安是商人,做的就是跟人打交道的行当,肯定给人送过礼,别人也给他送,可是,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实在是让人反感,陆然帮忙把那些礼物整理了出来,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三张银行卡,密码就在背面写着,清清楚楚的,典妈这会儿也不哭了,毕竟,大过年的哭哭不吉利,但是看到这么多银行卡,她眼皮猛跳,吓得腿都软了。 陆然安慰她,“别怕,没事的,我去跟周靖安说一声。” 陆然走到书房,周靖安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她,点了点对面的位置,让她坐那儿等一下。 视频会议不是太重要,他慵懒的坐在那儿,稍微长了一些的头发垂在额前,不似往日那般凌厉,很性感,陆然看他大长腿搁在桌上,态度有些随便,估计那会议也不是太正式的那种。 陆然把银行卡和那钱排列在桌上,指了指对应的礼品袋,用口型表示,“邻居们混着礼物送进来的。” 周靖安皱眉,没看懂,陆然便用最近学来的手语给他又说了一遍,周靖安眉头拧得更紧了。 会议很快结束。 周靖安探手拿来银行卡看了眼。眉头微挑,“你手语挺熟练的嘛?什么意思?” “你不懂手语?” “……我又没学过。” “每天傍晚回家,典妈表演时你没看到?” “看到了。” “那你没学会啊?” 周靖安嘴角抽了抽,“……你就是跟着她学会的?” 陆然嘻嘻一笑,请了老师来教典妈,本来想着一起学的,可每次都因为回家太晚没赶得上,典妈学了几天开始得意了,装模作样的在陆然跟前摆弄手势炫耀,陆然便记住了,她课程结束了,把前面的学来的也忘得也差不多了,而陆然却学会了手语,典妈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陆然以为,周靖安那么聪明的男人会跟她一样,没成想,他竟然不会!看也看不懂!哈哈! “你可真笨!”陆然得意的翘起了嘴角。 周靖安抿唇看她,第一次反思自己的智商。 陆然拍了拍他的肩头,“老兄,你不笨的。大概是记忆力没我好了,从心理学角度来讲,记忆力是生物存储、保持和再现信息及经验的能力,25岁左右,人的记忆力首次开始下降,你都30多了,记忆力衰退是正常的。” 说完,看着周靖安黑掉的脸色,她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他的敏感之处,她一边后退一边说,却还是被他大手一捞,狼狈地跌到了他身上,刚才没有获得满足,这会儿他又要卷土重来,陆然大叫着,“啊,真不是故意的……周靖安,你别……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 渐入佳境时。陆然躺在办公桌上,后背被冰冷的卡硌着,她问他,“那卡怎么办?” “送回去。”周靖安喘着粗气说道,陆然一愣,“怎么送?” 她也想着送还,所以每张卡对应的袋子都做了标记。 她问太多,周靖安就嫌弃她不够专心了,但还是耐心性子说道,“忘了?客厅有摄像头。” “啊,对啊,我忘了呢。”陆然明显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猛地绷紧了身体,“这里也有摄像头,你快停下来!” 周靖安被她弄得差点缴枪,俯身,抬头,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傍晚,两人出发去订好的西餐厅。 路上。陆然问周靖安,“我们邻居给你送礼,是几个意思?” 周靖安摇头,“不是他们,他们只是被别人钻了空子,利用一下。不然,那些东西没有由头送进来,我收了,还不回去,就得办事。” “那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你楼上楼下邻居都打听清楚了。” “不奇怪,我也经常调查别人。”周靖安扫了她一眼,陆然瞠目,“你也调查过我?” 周靖安一噎,笑了,“……身体敏感,心也敏感。” 陆然,“……”臭流氓。 整个接下来的路程,陆然都在逼问他,到底有没有调查过她,周靖安总是有本事把话题扯开,气得陆然恨不得咬他一口,他竟然还有心情调戏她。 车子一路慢悠悠的晃啊晃,一个小时后,到了西餐厅,选这家餐厅是顾虑到了柳圆阿姨她们的口味。 周靖安和陆然相携出现在包厢,柳圆阿姨已经在了。 陆然终于见到了这个女人,母亲的情敌,比母亲岁数大,具体陆然猜不出来,但五十岁肯定有,老实说,相貌上,比母亲差远了,只是,眉眼之间跟母亲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觉,就连声音,也有些相像,都是那种微微沙哑的低音,说话语速很慢,听着让人耳朵很舒服。 看得出,周靖安跟她关系很好,他嘴角一直含着笑,很礼貌的问候她。 相比之下,陆然在旁边,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跟你妈一样漂亮。”柳圆笑着对陆然说。 “谢谢阿姨夸奖。”陆然笑得甜甜的,可心里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几十年的情敌,夸对方漂亮,违心的吧?绝对是!而且,她绝对没有她妈漂亮!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经常听梦晚提起,住在你们隔壁,嫂子对她这里好那里好的,我是她妈,她从小到大就没说过我对她哪里好,你看,这就是人格差别。改日,你一定要教教阿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话说的,陆然还真不信。 不是她多疑,也不是觉得梦晚对她有意见,而是,梦晚和她,关系还真没她说的那么好,梦晚这个人,是被宠着长大的,骄纵,傲慢,不服人,尤其是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让她夸别人,做梦!但陆然不否认,梦晚是个好女孩,性格,不是她妈说的那种罢了。 陆然觉得这就没意思了,周靖安把她当母亲那般敬爱,他们两个问好的话很实在,跟她陆然呢,就来这些虚的。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是不是?犯不着这样。说给谁听呢?把谁当傻瓜呢? 陆然眉眼弯弯,语气软绵绵的,没什么攻击力,“那是梦晚和我投缘,她人心地好,看别人怎么都是好的,不夸您,是不好意思,越是伟大的爱,母爱,父爱,也没谁天天挂在嘴边不是?” 最后这话,就带了刺儿。 柳圆也是个聪明的,脸色,一下子就晴转多云了,但就那么一瞬间而已,又恢复如常,只是脸上虚假的笑,收敛了一些。 见面之后,她终于正眼瞧了陆然一眼,陆然朝她微微一笑,看似毫无心机,可是,柳圆看出来了,这个丫头,聪明着呢! 柳圆明白了,她看向周靖安,他在看手机,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柳圆笑得别有意味,“以前,跟你介绍过那么多女孩子,你都看不入眼,今日我才算知道,原来你喜欢伶牙俐齿的。” 周靖安皱眉,盯着手机看得正认真。 柳圆阿姨对牛弹琴了……陆然不厚道的笑了。 “阿姨还给她介绍过女孩子啊?相亲?”陆然接过了话题。 “是啊,你知道的,做长辈的,总是爱为小辈婚事操心,靖安从小跟我那儿长大的,我当他亲儿子,自然是要比旁人更为费心一些,他呀,却不理解我,总觉得我太心急,我不心急能行吗?他要是听我的,孩子都老大了!” 陆然,“……”所以,这是嫌弃她年龄太小了? “你说是不是啊靖安?”柳圆终于忍不住,叫了声全神贯注在手机上的男人。 周靖安转脸看她,一脸的迷茫,“抱歉,一些公事需要处理,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周靖安一脸真诚的歉意。显然,他刚才并没有把她们的对话听进去。说完,继续看手机。 柳圆有些气结。 陆然也挺诧异的,周靖安是谁啊,他可是能够一心两用的人,怎么可能没听到? 她悄悄的瞄了眼他的手机屏幕,屏幕上是今天在书房做那事儿的视频,陆然的心脏加速跳动,砰砰砰砰的震动着胸腔。 她在桌下,狠狠的用皮鞋踹了周靖安一脚。 周靖安嘶地倒吸口冷气,竟然还伸手握住了她的小腿,一手摸着,另一只手在手机上写字,写完了手指挪到她大腿上轻轻一捏,陆然瞪过来的时候他给她看,“她跟玉兰婶是闺蜜,自然对你不满,你也不用客气,以牙还牙,继续保持。”后面还有个‘鼓掌’的表情。 陆然,“……” 他又在演戏!跟自己阿姨都演戏!这人没救了! 不过陆然也清楚,他一个大男人,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也实在是不好做,明面上偏袒哪一方都不行。 陆然也不指望他帮她,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 “梦晚呢?她没过来?”点菜时。陆然问了句。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8章 单纯暴力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9章 今生不负 陆然一愣,回头看去,周靖安站在门口玄关处,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透着一股冷峻,头顶灯光笼罩而下,折射出他眼底的一丝锐利。 陆然抿了抿唇,一动不动,“怎么了?” 周靖安皱眉,径直走向书房。 陆然连忙跟上。 周靖安经过书桌时,顺手捡起打火机和烟盒,走到窗边点燃,嘴里吸着烟,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凝目注视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 陆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书桌上有她没有写完的春联,她看了眼,眸子一转,展开一张宣纸,镇上,拿起狼毫,蘸满墨水,落笔——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长相见。 她放在一边让它晾干,把那几幅春联给写了。 周靖安手指间夹着烟,送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视线锁着窗户上那个纤细的身影上,她穿着白色羊绒毛衣,毛衣长及大腿,下面是黑色裤袜,简单的黑白两色,干净无暇。 白皙的脸颊,高高挽起的头发,修长的鹅颈上缠着一根红绳,水色很好的玉观音在她锁骨处露出一个头部。 她站在书桌旁,手握狼毫的姿势婉约迷人,还有一股让人移不开眼的英气。 脑海里,回想起刚才与人一席谈话。 “你们家白先生闲得没事干?整天绕着别人的妻子转是什么意思?” “请您不要误会,我家先生出发点绝对单纯,就是想让小鹿小姐每天开开心心的。” “闺蜜?” “知己吧,我不太清楚。” 知己?周靖安一向不认同男女之间这种感情的存在。 只是现在,他倒是有些信了。 “未婚吧?” “是。” 周靖安介意的,就是这点。 该死的介意。 陆然写完收笔,玉兰婶敲了下书房的门,陆然过去开门。 “全部退回去了,呼,一颗心落地了。”大冬天的,典妈的额头却是湿漉漉的,可见,吓得不轻,陆然嘴角抽了抽,“至于吗您老?天塌了都有你家先生顶着呢,我都不怕你还怕?” 典妈挥了挥手,喘了口气,“别说,我就是怕先生替我们顶了我过意不去,再说了,先生确实好,但那是对夫人好,耐心,好脾气。温柔,夫人不在家的时候,先生就是板着一张脸,很难相处的样子,我的妈呀……” “你乱说什么!”周靖安在里面吼了一声。 典妈惊叫一声拍了拍胸口,小声道,“哎呀,先生回来了?夫人您可真坏,怎么不跟我说呀?”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这嘴巴是在外面练出来了,噼里啪啦的不停,我哪儿插得上嘴啊。”陆然往里勾了勾头,“去把春联取出来,挂上去。” 典妈怕周靖安,但是对陆然的话,绝对服从,怕也得挡不住,她硬着头皮走进去,周靖安背对着她在吸烟,耳根有些红。典妈差点噗嗤笑出来。 她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春联,“先生,夫人写得一手好字啊,您要不要看一眼?” “不懂大字。”他在澳洲求的学,对毛笔字,一无所知。 “啊?连您都不懂啊?”典妈颇为自豪的说,“要我说啊,夫人真是兰心慧质,我之前也在其他大户里做过保姆,就没见过夫人这样的,有才,人又好相处……” 陆然在外面轻咳一声,这典妈……前面刚说过人家难相处,这会儿又夸她好相处,这不是让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典妈立即住了口,抓紧时间干活,拿着春联正要走,看到一张方形淡黄色宣纸上面,排列了四句话。不是上联不是下联也不是横批,而且龙飞凤舞的,她认不出来,“夫人,这张是贴哪儿的?” “放那儿就是了。”陆然就是怕她给拿出来了,才站在门口没走。 等两人走后,周靖安才走回书桌,夹着烟的那只手拿起那张宣纸看了会儿,一个字都没认出来,他拧眉,把烟蒂戳灭在烟灰缸里,按了电脑电源,打开一空白文档,他用的拼音输入法,简体字转化为繁体他会,可是,怎么把繁体字给打出来转化为简体字?还有,这明显不是宋体…… 信息框里弹出群消息。 洛云卿:哥们,都在干嘛呢,咱们除夕夜今年还在绝品过? 王池御:随你。 周靖安对着宣纸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洛云卿:噗!这是啥子哟? 王池御:好像是一首诗。 三兄弟都是在国外上的学,中国古典诗词,从未接触过。繁体字,见过,当面不识的程度。 洛云卿:这是字吗? 王池御:狂草,好像是。 周靖安:大哥呢? 洛云卿:美国。 王池御:对,大哥肯定认识,他以前有段时间很痴迷中国的古诗词和书法。 楚白: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周靖安:郎君?妾身? 楚白:一愿你千岁。二愿我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洛云卿:哈哈,情诗啊!哈哈哈!二哥,艳福不浅呀!谁写给你的? 王池御:嫂子? 楚白:墨迹未干。 周靖安走到书房中央,对着书桌又拍了张,发送。 洛云卿:这不是你书房吗二哥?还真是嫂子?哎呀我去!二哥,这得裱起来! 王池御:恭喜二哥,赢得美人心!替我跟嫂子说声新年快乐。 楚白:恭喜! 周靖安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他拧眉看着眼前的宣纸,这字,怎么看都不是情诗的样子…… 故意的? 他勾了勾唇,走出书房,客厅里,陆然正在跟着典妈织围巾,看到他出来,抬头看了眼,周靖安走到她身边,弯腰,一手插入她腿弯,一手搂着她的腰,轻轻用力,陆然腾空而起,她又害羞又害怕,“周靖安!” 典妈赶紧走,走到门口,阿锁进来,典妈上去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推了出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被他放在床上,陆然转身,就迎来一记热吻。 气喘吁吁时,周靖安在她耳边说道,“我很开心。” 陆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瞠目结舌,“你竟然看得懂?” “问了人。” “问谁呀?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陆然简直要囧死了。 “谁知道你会写情书给我?”周靖安笑她,深情的眼眸泛着浓浓情意。 陆然望着他,缓缓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下他的嘴角,“周靖安,别负我。” “不负。”一语落下,两人同时发出一低沉一吃痛的叹息,周靖安在她耳边低低的吼了一声,“今生不负!” 除夕这天,要吃团圆饭,要守夜,要和家人共享天伦。 陆然只想在家里和周靖安,典妈,阿锁一起过。 但她知道不可能。 爷爷让管家出面,邀请了一家人,聚在老宅吃饭。 陆然和周靖安很晚才提着礼物过去,这一家人……真的出乎了两人的意外。 柳圆,蒋梦晚。 江范英,陆美子。 陆然,周靖安。 老爷子,陆惠子。 八个人,一张圆桌。 还未开席,都围着老爷子说话,江范英和陆美子一个劲儿地往前凑,眼睛是不是撩一下这老宅内景,百年老宅,不是现代化的装修,含着一份历史的沉重,不打眼,但绝对低调奢华,两人暗暗咂舌。 陆然挨着母亲,发现她眼下有些发青,精神也不太好,小声问她,“身体还好吗?” “还好。”陆惠子扶着肚子点了点头,眼睛看着窗外,又重复了一遍,“还好。” 像是在劝服自己一般。 陆然没看到周程元,除夕夜,他不在这里,在哪儿? 连周靖安都回来了,他竟然不回来。 而老爷子,竟然也不说不问。 陆然又问,“之前看你那么开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挺开心的,现在也开心。”她一下下的轻拍肚子,嘴角勾着笑着,可眉眼间的轻愁,掩饰不住。 陆惠子一直都是单纯美好的,对这个世界,对身边的人,宽容以待,她现在想要的都有了,还有什么,没有令她满意? 陆然稍微想了想,道。“周程元对你一直都不好,你不是也挺随遇而安的?怀着孩子,就别多想了。” “我以为,我有了孩子,就满足了。” “人的贪念,永无止境。得到了,还想得到更多。没有得到过,也就不会多想了。” 陆惠子叹口气。 “惠儿,给我榨一杯苹果汁去。”江范英坐了会儿,口渴了,很顺口的使唤陆惠子。 陆惠子下意识应声,走向厨房,陆然拧眉,回头瞪了眼江范英,她正拿着桌上的小点心往嘴里塞,陆惠子盯着蒋梦晚翻看的时尚服装杂志,上面的服装让她艳羡不已,不时的询问蒋梦晚,蒋梦晚对她,不热情,但也不冷落,长辈面前,她还会控制点脾气。 老爷子正在跟周靖安交谈着什么。 老爷子右边,是柳圆,她认真的倾听着两人谈话,时不时插一句,老爷子会笑看她一眼,看得出,柳圆和老爷子关系不错。 陆然走到厨房,外婆的口味很刁,必须是陆惠子亲手做的,旁边的佣人把洗好的苹果切好递给她,她倒进榨汁机里,手还没出来就拿着盖子盖上,陆然赶紧阻止了她,陆惠子恍惚回头看她,陆然心疼她,又觉得生气,“你别做这些了行不行?你怀着孕还去伺候她?孩子重要还是她重要?” “你是不会理解的。”陆惠子自嘲一笑,“她和孩子在我心目中一样重要。” “为什么妈妈?她对你一点都不好。” “就是啊夫人,她当你下人一样使唤,还有你那个妹妹,也太过分了点吧。”佣人也愤愤不平了一句。 “你们懂什么!”陆惠子突然扬声怒斥。 佣人怔了下,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佣人头一低,“对不起,夫人,我不该这么说。” 陆然也索性站在一边,“好,你做,你去伺候,随便你吧!” “那我问你,你让自己站在我的位置上,换位思考一下,或者,我也像你外婆对我那样对你,你会怎样?不理我?跟我脱离母女关系?然然,你肯定不会的。所以,就不要苛责妈妈了行吗?” “我会!” 陆惠子身躯一僵,“你……你说什么?” “你像外婆那样对我,我会跟你脱离母女关系,绝对的!” 啪! 陆惠子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陆然的脸歪向一侧,被佣人扶着还没跌倒,佣人吓了一跳,“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不好打人的,大过年的,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肯定不饶你!太晦气了实在是!老爷子又信这个,您这不是往枪口撞吗?” 陆惠子回过神来,并没有像上次一样露出懊悔或者心疼的表情,她淡淡的看着陆然道,“你外婆说得没错,你就是一只白眼狼。” 陆然心里闷痛,忍着,没有流一滴眼泪。 陆惠子拿着榨好的果汁走了出去。 佣人用毛巾包着冰袋给她敷脸,“您可别出去,万一老爷子见了,您母亲要挨骂的。” 她不说,陆然也知道,不会出去给母亲添麻烦。 但是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所幸是左边的脸,陆然低头,走向楼梯间这一路上,不会被人看出异样。 周靖安正在看,没注意到她。 陆然捂着冰袋上楼,走到二楼时猛地意识到,她不该上来的…… 但是下去也不行。 她蹬蹬蹬跑到三楼周靖安的卧室,关门,贴着窗户坐在角落那把椅子上,心里想着母亲,她最近的脾气,有些古怪。 是周程元,还是…… 陆然烦躁的甩了甩头。 笃笃! 外面有人在敲门,陆然竖起耳朵听了听,肯定不是周靖安,他不会这么礼貌,自己的房间他也不需要。 陆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藏在右手的衣袖里,淡然自如道。“进。” 男人低低笑了声,门推开一条缝,陆然看到他玄色衣角。 但他没进来。 陆然可以确定,那个男人,他真的住在这里。 她开车送母亲回家,他肯定在楼上看到了,她一走,他就开车追来。 他什么目的?肯定不是想撞死她,就是想吓她。 陆然冷笑,起身走了过去,“不敢进来是吧,那我出来。”他还以为她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女孩吗?错了! 她走出来,他已经不见了。 陆然骂了句,“变态!” 走廊里,除了她,没有旁人,悄无声息的。 陆然高声喊道,“我告诉你,别祸害我母亲,她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是想继续骚扰我,好啊,我奉陪。” 依然没人应。 陆然慢慢的朝楼梯走去,每一个房间,她都防备着,就好像那门后随时有野兽蹦出来。 陆然知道,不是没这个可能。 只是那野兽,是个人罢了。 快到楼梯时,陆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微风拂过,她左手往后一伸,那人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陆然趁机转身,右手刺出,一声尖刀入肉的闷响之后,是一声低而压抑的哼声,陆然抬头一看,“管,管家?我,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啊,我帮你叫医生,你等着……” “别去。”管家花白的头发往后刷,没有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凌乱,只是肩窝处,扎了一把匕首。 血没有流出来。 但是这已经够让她惊悚的了。 她快急哭了,“那怎么办?” “扶我下楼,悄悄的。” 陆然点头,扶着她下楼,拐入他的房间,还好,一路上没遇到人,大家都在客厅。 管家的卧室里,陆然慌兮兮的解释,“管家,我以为你是他,他故意吓我,我害怕,所以……” 管家盯着她道,“闭上你的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在这里!”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凶狠让陆然倒吸口气,下意识点点头。 管家问,“都告诉过谁?” “谁也没有!” “很好,你很聪明。”管家的神情严肃,吓人,语气很平静,却透着一股阴鸷,“以后也要这么聪明下去,不然,你知道的,你母亲在老爷子手里,她好还是不好,取决于你!” 陆然咬了咬牙,她早知道,他在这里,不是无缘无故凭空出现的,老爷子是一家之主,这个老宅里到处都是他的耳目,他不可能不知道,管家是老爷子的人,管家维护的。自然是老爷子的利益。 陆然不敢跟周靖安说,就是害怕这其中牵扯到母亲。 母亲这三年都住在这里,她不可能不知道那个人也住在这里。 母亲没有告诉她,应该也是受了老爷子的威胁,守口如瓶。 陆然毛骨悚然,又觉得不理解,“可是,他是通缉犯,你和爷爷不该这样包庇他!” “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你只需要守住自己的嘴就行了,现在没有让小少爷知道,以后,也不能!”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告诉周靖安?”陆然心里忐忑,难道,家里也被监控?没可?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89章 今生不负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0章 我们离婚吧 陆然转身关门,老爷子与她目光对上,浑浊的眸底泛过一丝警告。 他们在里面谈话声音不大,他应该是没有听清楚。 不会跟他撒谎,所以干脆不说。 周靖安的心,被她这样的眼神戳了一下,他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眼睛上,陆然闭上眼,他温暖的唇贴着她的眼皮,眼皮跳了一下,温热的液体在眼皮下蓄积,他浅浅厮磨,她的眼泪,慢慢溢了出来,他轻叹一声,吸走这些眼泪,“好,不说便不说。” 他喝醉了,正朝楼梯间走过去,几个佣人想扶他,被他不耐地甩开。 在她的手即将落在他胳膊上时,周程元怒斥她一声,“别碰我。” 周程元瞧见了一屋子的人,目光掠过柳圆,落在蒋梦晚脸上,眼里泛过一丝复杂的意味,几秒后移开,正要上楼,柳圆上前,也叫了一声,“程元。” 柳圆微微一笑,“好几年不见了,老朋友见面,不找个时间聚一聚吗?” 陆惠子的身体狠狠一晃。陆然挣开周靖安,走过去从背后扶住了她。 陆惠子的眼神,一路追随,眼底带着难以置信的泪光,她抬脚就想上去,陆然拽住了她的手,“妈!” 江范英这会儿开口了,“什么事儿这叫?我的女婿抛下妻子带着别的女人上楼?无法无天了!” 以为周家,也不过如此嘛,待人客气,笑脸迎人,是个好欺负的。 “这位奶奶,请说话客气点!什么别的女人?我妈跟周叔叔是儿时旧友!见面聊几句怎么了?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难听?” “什么?青梅竹马?那就不能跑一块儿了,大晚上的,很容易出事的!我女婿喝醉了,可别给人占了便宜啊!” “你让谁滚呢?你这小妮子太狂妄了,真欠收拾!” 这辈子都没尝过挨打的滋味! 脸上痛得都麻了,半边脸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后知后觉,这是被人给打了! 江范英叉着腰,得意洋洋道,“老婆子我别的不在行,收拾你们这种不听话的小娘们最在行,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可别再撞我手里,不然,我见一次揍一次,让你以后见着面,像老?看到猫,自发的绕道走!哼!” 陆美子一看,扑上去就挠蒋梦晚的脸,却被周靖安拉住了手臂,随手扔到了一边,她哀叫一声趴在了墙壁上。 母女俩被欺负成这样,对方又是她惹不起的周靖安,她便倚老卖老的躺在了地上,大声哀嚎了起来,“你们把我请来,不好好招待就算了,还欺负我这个客人,活该挨千刀的,大过年的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啊,一次又一次的,我老婆子没钱没势,就该被你们打吗?你还是我外孙女婿啊,不孝啊,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陆惠子犹豫了一下,脚步停在了原处。 而蒋梦晚,早趴在周靖安怀里哭成了泪人儿,“哥哥,快把她们赶出去,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粗鲁的人,我们家怎么会有这样的穷亲戚?撒泼耍赖无理取闹,比泼妇还不要脸!爷爷干嘛让她们来,跟她们坐一张桌上我都觉得食不下咽,浑身散发着臭气,我没吐她们一脸算是客气的,她们竟然还不知足,还在这里狂妄起来了,骂我妈妈,这会儿还敢打我,哥哥,你要替我报仇!我,我……” 陆惠子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她的药,跑过去问,“她是不是有心脏病,快点吃一粒药。” 陆惠子手上的药和小药瓶,掉在了地毯上。 周靖安从蒋梦晚包里找到药,佣人拿了水过来,她和水吞下,慢慢的,脸色缓了过来。 陆惠子深吸一口气,“周靖安,小孩子说话可以不负责任,但是你,不能这么骂人吧?” 管家在旁边冷眼看了很久,老爷子懒得出来理会,又嫌吵,这才让他出去把人轰走。 别的不说,单是陆惠子入了族谱,就是周家承认的媳妇,不是他一个管家可以打脸的。 管家走了过来,对陆惠子点了点头,“夫人,那我就扔了。” 他一挥手,几个男佣一拥而上,抬起江范英和陆美子扔了出去,真的是扔,站在门口,手一扬,人呈抛物线出去了,考虑到江范英年纪大了,扔在了花园松软的土地上。江范英除了被花枝和灌木割破了脸和手,还能站起来跟那些佣人对打,陆美子躺在地上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陆然对她又气又怜,这是老爷子给母亲的惩罚吗?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陆惠子一愣,脸上闪过一抹狂喜,“真的?” “不用了,族谱是供奉在祠堂里的,我以后再去看。” 陆惠子阻止了她,“妈妈送,你别管了。” “你放心,你外婆有分寸的,我肚子里有孩子,她会顾忌着。”陆惠子回头看了眼楼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好似要把闷在心口的烦闷全部吐出来,“我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也许,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是啊,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她看了眼凸起的腹部。 要来了,然后呢? 虽然早就想要她离开周家,离开周程元,可是,一下子听到,陆然还是震惊了。 陆然是想让她上去,至少,让周程元知道她要离开,不然,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算什么啊! 陆然和她一起走了出去,她是坐着周靖安的车子来的,只有陆惠子一辆车,陆然让陆惠子坐副驾驶位,另外两个正在跟佣人纠缠的女人,一看她们要走,都愣了下,连忙追上来,陆然把副驾驶的车门锁了,江范英拉不开车门,就问陆然,“你想干嘛?我们在这里跟周家闹翻了,你们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白白给你们利用了是不是?陆惠子,你给我出来,我们上去找周程元谈谈去,今儿不给我说法,我们谁也不能走!” “谁添乱了?我还不是为你妈着急?丈夫都跟别的女人跑了,她却不紧不慢的,你看那个女人,一脸妖艳狐媚子相,俩人现在说不定干柴烈火了都,我告诉你们俩,我的女婿要是丢了,我把你们撕了!” “不,不是吗?” 江范英和陆美子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陆然正要给周靖安打电话。周靖安从门口走了出来,走到门口车旁,“你下车。” “小三小四儿在绝品等着呢。” 周靖安没说什么,沉沉的扫了眼陆惠子,陆惠子转脸看他,“今晚的事很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陆然点头,朝他挤出一抹笑。 离开这里。 陆惠子抚摸着肚子,脸色前所未有的平静,眼睛望着窗外,眼里,是柔和的光芒。 陆美子满面不解的问,“陆惠子,你说清楚,什么是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你要干嘛呀?” 陆然不理会,江范英从后面捣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说你呢!死丫头!” 江范英被她吓了一跳,“你吼什么吼!我是外婆!陆惠子,快替我打她一顿,你看看,无法无天了都!” 陆美子在后面推她,“静什么静啊,你老公都快没了啊!” “什么?离开?真的要离开啊?怎么这么突然啊惠儿,不能啊,你现在连积蓄都没了,以后我们娘仨怎么活啊?” “你……”江范英又想撕了她的嘴,可是,一想到以后没了经济来源,就打算到了陆然头上,“我不管,她不行,你不还在周家吗?我看那小子对你挺好的,你问他要钱,不然,我怎么照顾她那个肚子啊?” “白眼狼!”江范英拿她没办法。 她尊重母亲,爱戴母亲,疼惜母亲,可是母亲的所作所为,让她灰心失望。 陆惠子按了按霍霍作痛的额头,“不用了,看到周靖安就心烦。” 她掉头离开时,陆惠子叫住了她,说了句话,“然然,妈妈所做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不求你理解,但请不要质疑妈妈对你的爱。” “这些,都是周靖安告诉你的?” “你们真是无话不谈了现在。”陆惠子冷笑一声,“然然,周靖安对你不是真心的?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0章 我们离婚吧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1章 一刀落下 除夕夜聚会,是四兄弟多年的传统习惯。 没什么内容,就是喝喝酒,打打球,聊聊天。 今年,因着陆然,参加的人数特别多。 杨影和颜夏是陆然朋友,周靖安为陆然请来的,怕她在这儿太无聊。 颜夏带来了何姐,何姐想在楚白面前露个脸,可惜,楚白不在。 杨影带来了刘硕,刘硕认识洛云卿,杨影想借助他,跟洛云卿搭上话,她喜欢洛云卿,可惜,洛云卿不怎么理会她。 邹凯,苗青和秦远都在。 每一张脸上都挂着喜气,看到周靖安和陆然出现,都起身打招呼,四兄弟,缺了一个老大楚白,陆然早听过楚白大名,是三个兄弟尊重和敬慕的大哥,但是,陆然从来没有这个运气见上一面。 陆惜一直跟在两人身边,里面的人她只认识颜夏,两人不打不相识,上次的事情之后,颜夏对陆惜一直没好脸色,今晚,亦是如此。 可颜夏也知道,陆惜是陆然表姐,大过年的,她也不会主动找茬,难堪的,会是陆然。像上次一样,她是解恨揍了陆美子,可是,也给陆然带去了麻烦。 何姐看颜夏按捺住了,微微一笑,“总算是成熟一些了。” 颜夏沾沾自喜,“那是,吃一堑长一智嘛。” “楚白又不在这里,她来做什么?”何姐看了眼陆惜道。 “谁知道,这里也没她认识的,不尴尬吗?没脸没皮的。” 两人眼看着陆惜坐到了角落里。神情恍惚着,盯着手机一直看,没打算理谁,也没人主动理会她。 陆然还在想她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周靖安和她之间,难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视线大概是不知情,看到备注着周靖安名字的号码,才会那么吃惊和不敢置信。 “怎么了?”周靖安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句。 陆然抬头,对上他深邃温柔的眉目,晃了一下神,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和陆惜,是怎么回事?” 问完,就后悔了。 如果是以前,两人的关系,她不爱他,自然不会这样唐突问出。 可是现在,他们俩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她不想,让两人之间被什么东西隔阂着,有问题,藏在心里,她会惶惶不安,问是一定要问的,但不是今晚,聚会的场合,不适合两人说这种话题,万一,万一真的有事,闹得不好看了,两人都难以收场。 “我和陆惜?”周靖安一愣,下意识看了眼陆惜,笑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能有什么交集?什么事?” 陆然心中一松,疑惑的看向陆惜,喃喃道,“她有些奇怪。” 抬头,看向周靖安,他正一脸好笑的睨着她,陆然脸一下子炸红,别开了眼,周靖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看向他,“小太太,疑神疑鬼什么呢?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嗯?” 男人尾音上挑的时候,是很性感的,陆然咬了咬唇,“不是怀疑你……那个什么婚内那个,嗯,出轨,就是觉得她莫名其妙的,纳闷,你对她做了可怕的事情,就像上次你对我外婆,她有些害怕,害怕你。” “害怕我?” “嗯。”陆然点头,又摇头,“不太清楚,就是刚才我接你电话,她看到你那号码,挺吃惊的,说怎么可能是你,还拿我手机过去确认了一下……” 周靖安黑眸一沉,但他面上淡笑,拍了拍陆然的头,“别多想,你外婆这边的人,她们做的不会太过分,我是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今晚,我……” 陆然微笑了下,打断了他要出口的道歉,“没事,今晚是母亲自作自受,我外婆那种人,也该让她有个怕头,不然,真以为哪里都是她们可以撒泼的地方,去了周家,老爷子眼皮子底下,还敢那么嚣张放肆,我还没有跟梦晚道歉呢,今晚怎么说,都是她们做得不对,让他们道歉,也没可能,如果梦晚觉得意难平,我替她们道歉,别气坏了身体。” 周靖安揽住陆然,抱了抱,“不用你道歉,不关你的事。” “你朋友是不是喜欢小四儿?”周靖安突然问了句。 陆然一愣。看向杨影,她正在跟刘硕聊天,可是那眼睛,透着火辣辣的光,总是往洛云卿身上打转。 陆然抚了抚额头,“她在追洛云卿,可惜,人家不鸟她。” 洛云卿正在跟王池御喝酒,聊得起劲儿,连个余光都不给她。 陆然撞了下周靖安,“你找个好时机问问他呗,看他对杨影什么个意思,我看她还挺执着的,别看她比我大,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周靖安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有空我问问,让她别报太大希望,小四儿丁克。” “啊?”这就不太妙了。 “去玩吧,我处理点事情。”周靖安拿着手机走到了沙发旁坐下。 陆然被颜夏扯过去打牌。 周靖安翻到短信界面,找到最近让他心烦的一个号码,发了一条空白消息过去,几乎是立刻,坐在他右前方角落的陆惜身躯一怔,眼睛盯着手机过了片刻,抬头,与周靖安深沉的眸光对上,又做贼心虚似的,别开了脸,匆匆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背影狼狈,而谁也看不到的前面,脸上泛着一丝笑容。 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完成了。 她几乎是小跑步到了外面,出了门,步伐就放慢了,刻意在等着。 可惜,周靖安没有追出来。 她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看她身边的众多追求者就知道,但是,自从遇到了楚白,遇到周靖安,她就越来越不自信了。 他们出身于真正的豪门望族,眼光高高在上,在他们眼里,她这个有才有貌的女人,什么也不是。 对于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她来说,这伤了她的自尊,也激起了她的征服欲,想证明一下,自己依然优秀,可是,随着后来的接触,她陷入了对楚白的一往情深里,越陷越深,而楚白,却一直不瘟不火的晾着她,她不懂,楚白若是对她没有半点情意,为什么会允许她跟在身边?她也不懂,为什么程念的事情之后,他对她,彻底断了联系,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现在,她有点懂了,一定是与陆然有关,与那设计图有关…… 她必须去跟楚白解释清楚,不能因为陆然几句话,就对她产生误解,跟她不再往来。 能够影响楚白的,也只有周靖安了,希望,周靖安不会让她失望! 直到,陆惜到了会所外面,周靖安也没有出现,她心中有股深深的挫败感。 “想要什么,直说!” “别再去打扰陆然,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 “记住我的话。” 她刚坐上车时,周靖安就发了三条短信过来。 陆惜冷笑,回复,“周靖安你可真绝情,我可还记得,那一晚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闭嘴,也别再跟我提那档子恶心事!” 恶心?陆惜的自尊,再次被刺痛了一下,她咬了咬牙,“我要楚白,要他娶我!不然,你跟陆然离婚,娶我!两条路,你选!” 周靖安把手机扔在了大理石桌面上,啪的一下,正在热聊的两兄弟齐齐看向他,周靖安侧眸,视线对上。 不需要言语,三兄弟起身,来到里面的房间。 “想收拾陆然的外婆吗?我派人去,一定让她过一个‘好’年!”洛云卿知道蒋梦晚挨了一巴掌的事儿,丫头刚才哭得很委屈,他看了也心疼。 这会儿哭累了,在隔壁卧室睡着呢! “那是陆然的外婆!”周靖安警告的看他一眼,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可她也太狂妄了,而且对嫂子也不好啊。”洛云卿实在气不过。 “说什么呢!她好不好都是嫂子的外婆,你能怎样?大耳光打回去?不能吧?”王池御没好气地给了洛云卿一拳,洛云卿捂着胸口,讷讷道,“按我这脾气,一定把她一顿好揍!这种低俗撒泼的老婆子就得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然她还以为我们怕了她,下次更猖狂了!” 这话没错,换做旁人,几个兄弟谁也不会忍,可涉及到陆然在里面,也只能让蒋梦晚受点委屈了。 “行了,二哥有分寸的。”王池御看向周靖安,“怎么了二哥,遇上了棘手事?跟陆惜有关吗?” 他刚才看到了陆惜跟二哥对视的那一眼,陆惜的行为。有点反常,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走,大哥又不在,她什么意思! “那一晚的女人,是她。”周靖安点了一支烟,靠在窗边烦躁了吸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是深深的嫌弃,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些犯恶心。 他内心非常反感,也不能接受,那晚,那么甜美的小人儿,竟然是她?! 怎么都不能把两个人联系到一块去,一个身体青涩稚嫩,一个外表成熟世故,完全不同!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又说不出来。 两人异口同声,满脸的不可思议,“什么?!” 洛云卿瞠目结舌,“夺去你第一次的那个女人?” 周靖安不语,满脸阴郁和懊悔,妈的,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真让人作呕。 王池御看他脸上那表情就猜出他在想什么。安慰他说,“你这样想,她曾经是大哥的女人,大哥看上的女人总有一两处优点是不是?不然大哥也不会留她在身边好几年。于是你就不会觉得自己被糟蹋了,呵呵。” “是啊二哥。”洛云卿也不太敢想跟陆惜这种女人做爱的画面,不是说陆惜长得不行或是家世不好,而是,她身上贴过大哥的标签,陆惜这个人呢,给人的感觉又很成熟沉稳,性格中有多年工作养成的圆滑和功利心,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讲出来的,很谨慎,很会看人说话,迎合人的趣味,连笑容都要拿捏分寸,是典型的都市白领丽人,却,完全不对他的胃口!看看还行,是一口都吃不下的,消化不了。 他们几个兄弟,选择女人的口味惊人的相似,都喜欢原汁原味的天然女人,没有经过多少岁月的洗涤。可爱自然,不做作,会发脾气,会肆意大笑,会放纵的大哭大闹,很真实,很天真。 王池御想了想道,“大哥那里,我觉得不是问题,我看大哥对陆惜没什么感情的,再说了,你当时也不是有意的,阴差阳错的,并不知道是她陆惜。” “我介意的不是大哥,大哥上次已经打算跟陆惜切了联系。”周靖安抿紧了唇,“我介意的,是陆然,万一陆惜告诉她……” “那就得封了陆惜的口!这个女人绝对居心叵测!她想干什么?为什么选在这时候说出来?早几个月干嘛去了?”洛云卿眯着眼睛问,周靖安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遍,两人跟他一样,觉得有些巧合,巧合得过于离奇,怎么就恰好今天过来,恰好遇到嫂子接电话。看到手机号,一切,像是有目的性的有意安排。 “真真假假,我不介意这些过程,她怎么想的我也兴趣知道,我只是难以接受,陆惜是那个女人!”周靖安说出问题所在,“我怕陆然知道了,会跟我闹,毕竟,是她姐姐。” “这只是你婚前的一次大意,嫂子不是不讲理的女人,她最多是心里难过一阵子,不会跟你闹开。” 周靖安苦笑一下,“你们不知道,我是半点见不得她难过,也见不得她因为别人跟我生分,你们两,没爱过,不懂,那种撕心的感觉,恨不得替她扛下所有疼痛的感觉,很折磨人。” 洛云卿抖了一下,“幸亏我没打算结婚,听起来就很可怕。” 五分钟后,三人离开房间,里面的卧室,蒋梦晚穿着睡衣,光着脚丫,耳朵贴在门后,想着刚才听到的内容,小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过了会儿才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陆然最先看到她,见她脸还肿着,很是不好意思。 “梦晚,对不起。”陆然主动上前跟蒋梦晚道歉,蒋梦晚笑着摇摇头,“没事的,我刚才睡了一觉,好多了。” “我包里有yao膏,要不要给你再涂一下,估计睡觉时被擦掉了不少。” “不用了,都被吸收了,晚上我再让哥哥帮我抹吧,谢谢嫂子。” 蒋梦晚的毫无芥蒂,让陆然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介意。 “柳圆阿姨那边,你也帮我劝一下,我外婆那种人,平时对我也是那样,我和我妈都拿她没办法,绝对跟我妈没关系,让柳圆阿姨不要误会。” “我妈会不会误会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事,肯定跟你妈妈脱不了干系。”蒋梦晚依然笑着,可笑容有些冷,“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嫂子支使的!”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再看蒋梦晚,又是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哎呀,都是长辈们的事情,管她们怎么闹吧,我们姑嫂俩不要因此有了隔阂就好。” 陆然点头,“那倒也是。”妈妈跟柳圆阿姨之间的事情,她别说不知情,就算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也没有能力帮忙缓和关系。 陆然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妈妈没能力跟柳圆阿姨对抗的,毕竟,周程元那个男人,爱的不是妈妈。陆然看得出。 柳圆阿姨若是真的为难妈妈,妈妈肯定不战而败,就像今晚,连离婚的决心都下了。 “嫂子,我冒昧的问一句。”蒋梦晚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 “你和哥哥,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吗?” “什么……第一次?” “就是aa啊。” 陆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看着她脸上古灵精怪的调笑,怔愣良久,然后不自在的笑了笑,“不是。” “你不是,还是我哥不是?” 陆然抿唇,脸上的表情有些裂开,“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是觉得好奇嘛。”蒋梦晚笑着,凑到陆然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刚才啊,听到三个哥哥在我谈论第一次这个话题,哈哈,笑死我了,我哥的第一次竟然给了她,真是想不到,我哥这么闷骚的人,竟然会喜欢她!” “她?” “啊。嫂子你不知道?”蒋梦晚捂住了嘴巴,左顾右盼,“我没有说是谁吧?嫂子你可千万不要让哥哥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我只是不小心偷听到他们谈话而已,我哥要是知道了,非得揍死我!我以为你们俩关系这么好,他肯定会告诉你那女人是谁呢,呜呜,真是祸从口出!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嫂子,你别生我气哈,我真是无心的。” 陆然摇了摇头,心里各种滋味都在翻腾,“没关系,那都是结婚之前的事了,我们签字结婚之前他告诉过我,我不介意,也不介意她是谁,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现在他对我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陆然这么不上心的说着,心脏却霍霍地痛,周靖安,他为什么要跟两兄弟提起那个女人?他曾经喜欢那个女人?还是,现在还忘不掉?男人。也有第一次情结吗?初恋,给他开荤的女人,也许,是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陆然不介意他和她发生过的那一夜,但介意,他现在,在除夕夜,谈论那个女人,那一夜。也许,不仅仅是一夜。 陆然也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豪斯酒店,那个陌生的男人…… 不是美好的记忆,她从来不愿意想起,更不愿意提及!那是她的伤痛! 既然愿意说出来,那必定是美好的回忆吧,周靖安,他在缅怀吗? 周靖安他们搓起了麻将,陆然看了会儿,心里有事压着她有些呼吸不上来,起身就要离开,周靖安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用力一拉,“干什么去?” 他打麻将用一只手,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害怕她离开似的。 陆然微微一笑,指着门口道,“我去下洗手间。” 周靖安瞥她一眼,“包间里就有。” “我想出去透透气,这里人太多。”陆然央求的眼神望着他,周靖安依然不松手,“等我一会儿,陪你一起。” 陆然就是不想呆在有他在的地方,所以才出去,他不放人,她咬了下唇,也没再强求,苗青这时开口了,“周总,您放心吧,我陪夫人一起去,不会有事的。” 陆然看她,心里涌上一股排斥。 周靖安点头,松了手,叮嘱陆然,“不要走太远,就在这层走一走,下面舞厅就别去了,明白?” 陆然嗯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苗青跟上。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1章 一刀落下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2章 他跟踪你 “我去!” “这女人有刀!” “杀人了!” 男人们皆是一脸怔愣,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李韵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下意识惊叹出声。 站在他们最后面的萧萧,隔着人群看到那红色的刀子扎向陆然,他的心骤然一缩,推开前面的人冲了过去。 刀尖,离陆然的胸口只有几厘米时,李韵的胳膊被一只脚踢开,她整个人翻倒在地,又很快爬起来,握着刀子重新扑过来,还没近陆然的身,就再次被人踹得人仰马翻,那几个年轻人一冲而上,夺走了她手里的刀,把她双手反剪按在地上,李韵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了,歇斯底里的骂着,“陆然,我今天一定把你杀死,都是你,都是你抢走了我的男人,抢走了我的幸福,我要杀了你……” 陆然耳朵里充斥着李韵的叫骂,听不清楚,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汩汩流出身体。 一张失去血色的俊逸面容在她头顶晃动,他的嘴角不再像往日一样挑着邪笑,紧紧抿着,眼睛里满是慌乱和恐惧,他手忙脚乱的脱下校服外套按在她胸口,他张着嘴巴在她耳边大声呼喊,“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马上就到……” 陆然耳朵里嗡嗡响,眼睛看着他的嘴巴,只有口型,却听不到声音,她勾了勾唇角,觉得他这样子很滑稽,想笑,却没有力气。 抬起的手,在半空,落了下去,落在他手臂上,他跪下把她抱起来,他朝身后大吼了一声,然后,他往前狂奔。 清晨的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出租车到了,一看一群地痞样的男人,直接绕了过去,连续过去了三辆车子,到第四辆时,萧萧抱着陆然,直接站在了车前,司机猛地刹车,几个人这才上了车。 三兄弟走出绝品,正好看到大街上这一幕,王池御低咒一声,“这小子不想活了!” 洛云卿看他,“认识?” “问题少年,路上逮了好几次。”三天两头打架出入警局。 周靖安出来就找陆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正好看到那男人弯腰上车的背影,他认识这个男孩。他给过陆然一只录音笔,“萧萧?” “二哥也认识?”两兄弟诧异道。 周靖安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忽然加快,不受控制一般,快要跳出嗓子眼,他的眼睛追随着那出租车,淡淡拧眉,“他好像抱了一个人。” “女人,呵呵,三哥,快去抓他,说不定能抓个现形,出租车里都敢乱来,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了。”洛云卿戏谑道。 周靖安砰地捶了一下胸口,洛云卿吓了一跳,“干嘛呀二哥?” “胸闷。”周靖安四下里没找到陆然,继续往前走,从裤袋里拿出,找到陆然的号码,拨了出去。 熟悉的铃声在右前方响起。 周靖安胸口的一块巨石落地,他吁出一口气,绕过几辆车子走过去。那是一块空地,陆然的包搁在花坛旁边,周靖安的心,狠狠揪起! 他下意识走过去。 王池御和洛云卿也发现了异常,紧随其后。 陆然的白色包上,全是血,地上也流了一滩鲜红鲜红的,三人相视一看,周靖安阴沉的脸上起了明显的慌乱,他拿起包翻看了一下,,钱包,化妆包都在里面,他起身时踉跄了一下,王池御拉了他一把,“二哥,别急,这不一定是嫂子的血。” 洛云卿也安慰他说,“就算是嫂子的血,她人不在这儿,还能走,说明没大事儿。” 身后。响起几道气急败坏的骂声,“你还敢咬我!他妈我踢死你!踢死你!” “你看,我胳膊差点掉块肉,这死女人是不是疯了?” “少废话,报警了没?” “早报了,可警察叔叔说我们捣乱,不来,怎么办?” “她杀了人,总不能这么放她走吧,回头萧哥问起,我们怎么交代。” “那是谁呀?难不成真是萧哥的姐姐……你……你们干嘛?” 正说着,三个男人齐刷刷地走过来,脸上乌云密布,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沾血的包,?眸阴森恐怖,盯着人,像盯着一个死物一般,几个年轻小伙平时也是嚣张惯了,这会儿却都吓懵了,连连后退,“你们干什么?人不是我们杀的,是……是她!她疯了一样拿着刀就扎了上去。是我们上去把她拉开的,真的!真的不关我们事儿!” 刚才还在发疯的女人,见到周靖安,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周总!周靖安!快救我,他们欺负我!” 周靖安的眼神掠过她,问刚才说话的男孩,“萧萧?” 两个字,夹带着冰棱从嘴里吐出,透着瘆人的语气,男孩点头如捣蒜,“是,是萧哥……” “去了哪家医院?” “不,不知道。” “打电话问!” “哦!” “快点!” 男孩拿过,刚按下号码,就被周靖安抢了过去,没人接听,他把给他,“他不方便接听,再换个人!” 男孩又拨了一个号码,通了,“?子,我……”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又被周靖安截了去,“去哪家医院了?” 那人愣了下,周靖安道,“我是受伤女孩的丈夫,快说!” “市三院。” “到了吗?” “没有,红灯,司机不敢闯。” “具体位置,车牌号。” 周靖安打开扬声器,那人报下地址和车牌,王池御就开始打电话给同事,给出租车开放绿色通道。 周靖安拿着走向悍马,李韵看她要走,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周靖安,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他们会把我打死的……啊!” 周靖安抬脚踹在她胸口,她哀叫一声仰躺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几个年轻小伙面面相觑,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们平时是耍流氓没错,可从来不敢闹出人命,这一脚没轻没重的,踹死了可怎么办? 周靖安看了眼洛云卿,洛云卿心领神会,看向他们,“你们,把事情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周靖安打开车门坐进去,声音颤抖着问,“她伤到了要害吗?” “不知道,好像伤在胸口了,流了很多血。” “不要让她睡着了!” “好。” “把扬声器打开,让司机听到我的声音。” “你说。” “我是周靖安,周氏集团的继承人,你现在手里掌握着我妻子的性命,一直往前开,不要停,在前面路口往右拐,开向楚天医院,一会儿会有交警给你开道,你现在要争取的就是速度,什么也不要顾忌,有什么后果我替你承当,按我的吩咐,开车,快!” “是是是!” 周靖安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捏着,低沉的唤了一声,“陆然,要坚持住,上次你做得很好,这次,也要坚持到底,我在终点等着你,陆然……” 陆然的思绪一直处在混混沌沌中,想睡着的时候,萧萧在她耳边说话,可她实在是太困了,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流光了,她闭上了眼睛,直到,熟悉的嗓音传入耳膜,周靖安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颤抖的余音,叫她的名字,陆然睁开了眼睛,“周靖安……” 声音很轻,跟叹气似的,像一阵微风送入周靖安的脑子里,他喜出望外,眼眶随之濡湿,他哽咽了,“陆然,一定要坚持住!” 陆然艰难的动着嘴唇,“我没事,你别哭啊,你怎么哭了?周靖安是不会哭的,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哭。” “我会!我会为了你做任何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陆然,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我没力气。” “你不用说,听我说就好,陆然,好好听着,保持清醒,一会儿就到医院了,我不会让你有事。你不能有事……” 陆然喃喃着,“0920。” “什么?” “我保险箱密码,里面,有我一直想跟你说,又不敢说的话……” 周靖安微微一愣,大声道,“不,我要听你亲口跟我说,陆然,陆然……” “她睡着了。” 男人清冷的声音让周靖安心里不由得一慌,同时,也看到了前面的出租车,他对着说了最后一句话,“让司机跟上我! 路上只有稀疏几辆车,司机开得比较保守,周靖安冲到前面,冲他鸣笛,降下车窗高喊了一句,“不跟上来你死定了!” 司机吓了一跳,下意识踩下油门,追上他的悍马。 十分钟后,车子开到楚天医院,急救推车和医护人员早已等候在急救门口旁,周靖安率先下车,大步走向后面的出租车,后车门拉开,萧萧抱着陆然走出来的那刻,周靖安的心跳骤停,全身染红的女孩让他的眼睛再次通红,痛入骨髓!他走过去,把她从萧萧怀里接过来,动作小心翼翼的抱在自己怀里,跑向急救推车,把她放上去时他握住了她的手,脉搏还有,很微弱。 他帮忙推着移动床跑向急救大厅,进入电梯,来到三楼的急救室门前,他被挡在了外面。 周靖安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想着刚才看到陆然时她苍白的面色,心里涌上一股害怕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害怕! 邹凯和秦远是在半路上接到洛云卿的电话,急匆匆来到了医院。 “周总……”看着往日意气风发的男人,这会儿颓然的靠在墙壁上,秦远心有戚戚焉,安慰的话说不出来,他不知道陆然伤得如何,不敢乱说。 “还回去。”周靖安把手里的给他,转眼,看到了那个浑身也是血的男孩,他淡淡的看了眼萧萧,薄唇轻启,“谢谢。” 萧萧微微点头。 邹凯给了出租车司机一笔丰厚的报酬之后,问那几个男孩子了解了情况后才上楼来,对周靖安道,“洛少把那边的监控调出来了,您要看看吗?” 周靖安挥挥手,陆然没有出来之前,他不敢亲眼目睹,怕,失去希望。 他道,“你看一下,有没有伤到要害。” 邹凯回,“估计是没,不过衣服厚,也不好判断。” 周靖安的响了起来,是典妈,周靖安不想说话,邹凯接了过去,“典妈,嗯,现在回不了,夫人受伤了,在医院,你先别慌,准备一下东西,一会儿可以送过来,楚天医院……” 二十分钟后,一位医生走出急救室向周靖安汇报情况,“刀子拔出造成的大出血,还好没有伤及心肺……” 周靖安长吁一口气。 萧萧闻言,整个人都放松了,他也没跟谁打招呼,转身就走了,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高高瘦瘦的身躯,腰板挺得笔直。 周靖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两三秒,收回。 邹凯接完电话回来,“池御把李韵送到了警局,这故意杀人罪,也够她受的了。” “问清楚了吗?” “没有,她现在精神不大正常。” 周靖安侧眸,邹凯道,“她被辞之后一直没找到工作,意志消沉,酗酒吸毒……今天的行刺,也是脑子不清楚才这样做的,清醒时肯定没这个胆。” 周靖安冷笑,“故意杀人未遂。精神方面的因素不用考虑进去,以免影响判决。” “我明白!” 一个小时后,陆然被推出来,换上了蓝白病号服,一张小脸的颜色几近透明,没有一点血色。 典妈一看就红了眼眶,忍着没哭出来,走路时腿都软了,幸亏阿锁在旁边扶着。 周靖安怜惜的在陆然发白的唇上吻了一下,从护士手中接过推车,推到了病房,把她从推车抱到床上。她轻飘飘的重量让他的心再次狠狠疼了一下。 典妈背过身抹掉眼泪,“我们夫人这么善良的女孩,那个行凶者得多狠的心啊,怎么就下得去手?太坏了!要遭天谴的!” 阿锁拿了棉签沾了水,给陆然润唇。 周靖安坐在椅子上,双手握着陆然没有挂点滴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入夜,陆然还没有醒,典妈和阿锁回去做饭,周靖安想起陆然车上说的话,打电话给典妈,“把卧室的保险箱拿过来,在陆然那边的床头柜里。” 陆然醒来,已是后半夜,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病房,她愣神片刻,昏迷之前的回忆纷至沓来,李韵…… 她闭了闭眼,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动了动手,手却被包裹在一团温热里,陆然侧头一看,周靖安趴在床边,立体深邃的五官近在眼前,头发比刚见面时长了一些,他发质很硬,跟他这个人的性格很像,陆然伸手想碰一碰,却不想,惊动了他。 周靖安抬头,四目相对。 他俯身,近距离看她,“醒了。” 陆然浅浅勾了下唇,“我以为自己会死,还好没有。” 周靖安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下,连印儿都没留下,以示惩罚,“别在我面前说死,我比你老,要死也是我先死。” 陆然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刺刺的,“吓到了?” 周靖安捉住了她的手,淡淡反问,“你说呢?” 陆然阖了阖眼眸,脸颊靠在他手上,再次睡着了。 周靖安把画册打开,上面,每一张,画的都是他。 第一张,是他扭头微笑,手上递出来一块手帕。 第二张,是他离去的背影。 除了没有蒋梦晚,与她印象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一模一样。 周靖安轻轻笑出了声,附在她耳边道,“我印象里,第一次见面,比这个还要早,陆然,你闯入我的视线,在我入你画之前。” 他没有想到,陆然会把他画入她的画册里,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画起…… 那是不是说明,她那时候,已经对他,动了心? 可是后来,发生了那种事…… 他翻到中间的一张,是他面孔狰狞,用抢指着她的头,她只画了自己半张脸,脸颊上泪痕涌现。 周靖安心中懊悔不已,三年后见面,她怕他,也是这个原因吧。 他那晚,是喝了酒的,说的话,做的事,很多都是身不由己,他唯一记得清楚的,是他当时压在她身上的感觉,柔软,无骨,他那时就想要了她。 可是一遇到她眼里的恐惧,他就收敛了所有的迤逦心思。 看完画册,周靖安把它重新放入保险箱,交给典妈,让她带了回去。 陆然在医院住了一周,要好的朋友都过来探望过了,快出院时。母亲闻讯赶来,“这是怎么回事啊然然,老爷子说你被人捅了一刀,你怎么都不跟妈妈打电话说一声,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2章 他跟踪你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3章 威胁 水眸撞入一双深邃暗沉的黑眸里,俊逸的眉峰微敛,平时勾起的唇角往下抿着,透着明显的担忧。 白皙的脸颊上赫然一个巴掌印儿,破坏了这张脸的完美。 丁冬云最先反应过来,拉住萧萧胳膊想把两人分开,“萧萧,你快放开她,她都结婚了,比你大那么多,你不能这样做!” 萧萧虽然瘦,但是身高在那儿,岂是她能拉得动的? 看他纹丝不动,丁冬云气恼的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又过来扯陆然,陆然不妨,被他扯得往后退了一步,扯动了胸口的还没长结实的伤口,轻轻痛了一下,萧萧听她嘶的吸了口气,紧张的挡在她和丁冬云中间,丁冬云被他的身体顶开,差点跌倒,再看自己儿子却把人护得更紧了,她又急又怒,“萧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要活活气死妈吗?” 萧萧回头,淡淡道,“我的事,你管不着。” 丁冬云一愣,眼圈登时就红了,她从小引以为豪的儿子,竟然为别的女人,说出这种生分的话。 陆然按了按胸口,缓过了那阵疼痛,把萧萧从身边推开,离他一步之遥,她看了眼丁冬云道,“让我跟他聊聊。” 丁冬云别过脸,抹掉眼角的泪水。 入夜的街道,旁边不时有人经过,陆然走向路对面。公司广场那里还算冷清一些,而丁冬云,亦步亦趋的跟着,寸步不离。 陆然也无奈,她难道不知道,他儿子这么大了,也是需要空间的吗?监视有用? 陆然看了眼他身上单薄的牛仔外套,皱了下眉,想问他是不是没钱买衣服,看到丁冬云盯视她的眼神,她咽了回去,问道,“你喜欢我?” 萧萧无奈叹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然看他湛黑的眉眼,知道他跟周靖安一样,都是那种不屑于撒谎的,她扭脸看向丁冬云,“你看,我说了不可能的。” 萧萧微微惊愕,似乎不敢相信,她就这么信了他。 丁冬云却嗤之以鼻道,“他说不是就不是吗?他当着你面肯定不敢承认了!” 陆然无语,“你自己的儿子你不了解?他跟你说过谎吗你这么不信任他?” 丁冬云满脸讪讪,看向自己表情淡然的儿子,有些心虚的努了努嘴,没再说什么。 陆然多少明白她的心思,老公靠不住,只能靠儿子,把所有心血都付诸在了儿子身上,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绝对不允许他走上歪路。 陆然看着丁冬云道,“我爱我老公,我跟他之间是谁都插入不了的,所以你尽管放心,萧萧,在我眼里就是邻家弟弟,他还救过我的命,我对他,除了姐弟之情,没有别的,有损他前途的事情我是断然不会做的。” 丁冬云将信将疑,思索间眼神落在了陆然身后,那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眉眼和煦的望着陆然,随手阖上车门,靠在车边,点燃了一支烟,慢条斯理的抽了起来,仰脸,淡白的烟雾从口鼻喷出,他优雅得像个贵族,成熟,稳重,包容,他眼里,只容得下陆然一人。 丁冬云忽然之间就了悟了,也深深的后悔了,这样优秀的男人,女人若是喜欢上了,怎么又可能喜欢上第二个? 而且,陆然的丈夫都还没吃醋呢,她是不是真的太疑神疑鬼了?儿子对陆然,真的不是喜欢,不是爱? “别让你妈妈操心了,回去好好上学,不要退学,不要旷课,好吗?”陆然看了眼萧萧道。 萧萧轻哼一声,“已经退了。” “什么?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丁冬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冲到萧萧跟前,焦急的拉着他的胳膊,“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儿子?” 萧萧抽出了胳膊,“你先回吧。” 说完转身就走,丁冬云不放手,“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要退学?你是怎么想的?” 萧萧走,丁冬云被她拖着走,萧萧大概也是烦了,把袖子抽出来,撒腿就跑到了大街上,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车流中。 丁冬云哭天抢地的,像是失去了全世界,陆然想过去劝劝她。却在这时看到了周靖安的身影,他走过来,握住陆然的手,看着丁冬云道,“你,以后别再骚扰我妻子,不然,就去监狱里陪你男人。” “你,你威胁我?” “你这种人,不就是欺软怕硬的吗?欺负我女人,我欺负你全家!不是怕你儿子误入歧途吗?辍学算什么,吸烟喝酒吸毒我样样让他试一遍。” “你你你……” “自己没本事管儿子,找我女人的麻烦来了?你算什么东西!她是看你可怜不跟你计较,你以为自己能爬到她头上撒野吗?上次你办公室里合伙李韵唐芊芊算计她的那笔账我还没给你好好说道说道呢!别逼我跟我一起清算!” 陆然惊诧的看着周靖安,他平时不会这样……尖酸刻薄的。 丁冬云刚才还在悲愤中,听了周靖安的话,一张脸臊得通红,根本抬不起头来,她明知道陆然身份不凡,可不就是看她是个好脾气的人,才敢过来质问吗?被周靖安这么点明。有些无颜面对陆然,她讷讷的想要辩驳,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我,我不是找陆小姐麻烦,我只是,只是……” 周靖安不耐烦的挥手,“滚!” 丁冬云忙不迭地离开,狼狈的样子跟刚才指责陆然的样子判若两人,陆然摇摇头,是不是人都是这样,喜欢欺软怕硬? 陆然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捏着包包的肩带,把头靠在周靖安胸口,“你怎么才来啊,等好久了都。” 周靖安勾唇,“谁说的不用我接,自己会开车回去的,嗯?” 陆然抿唇笑了,周靖安搂着她的腰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车顶盖,让她坐进去。 他绕过车前走到驾驶位坐进来,扯安全带的时回头看陆然,“安全带。” 陆然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笑看着他,“你帮我。” 周靖安放下安全带,倾身过来,在她脸上一厘米上面停住,深眸含着情望着她,低头碰了碰她的唇,“乐意之至。” 他扯过安全带给她扣上,又替她整理了一下外套,手指落在她胸口,轻轻摸了下,“疼?” “动作大了会扯着伤口,不怎么疼。” “嗯。”他低语着,手指却没有收走,按摩了起来,陆然轻轻喘息着,有些情动,周靖安俯身问她,“还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小太太?” 陆然轻咬着唇,看他,大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迷人诱惑。 周靖安脑子一热,大手加大了力度,却不敢在那一块流连,往下揉弄了起来,他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勾引我?” 陆然轻轻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周靖安黑眸一眯,语气里有切齿的意味,“陆然,我会控制不住,你身体不行……” 陆然知道,他是很想在车里来一次的,一直没如愿,她伸手抚了抚他额上的青筋,声音低如蚊蚋,“没事了已经……” 周靖安狠狠尝了一番她的唇之后,忍了下来。 他开车在街上转了好大一会儿,身体上的变化才被压下来,陆然咬唇看着窗外笑,周靖安拿她没办法,由着她玩他吧。 十分钟后,车停,陆然看了眼外面的酒吧,皱眉,“来这儿……吃饭?” 周靖安扶她下车,两人进去酒吧旁边的餐厅,吃了饭出来又走进酒吧,吧台只有一个空位,陆然坐下,周靖安搂着她的脖子站在她身旁,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曼哈顿。” 调酒师很快把一杯鸡尾酒推给他,陆然伸手去拿,周靖安按着她的手,把杯子送到她嘴边,“曼哈顿。男人的鸡尾酒,你过个喉就行了。” 她伸出舌尖舔了口,味道还不错,嘬着唇想喝一大口,周靖安却把杯子往后一挪,她只喝了一小点,还真是过了个喉,她伸手去抓杯子,他拿着送到了自己嘴边,仰脖就喝完了,只剩下冰块和一个樱桃小伞,他拈起那颗樱桃塞进她微张的嘴里,陆然捶他一下,“你一会儿还开车呢!” “25号桌,一杯海岸……”一道清澈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陆然诧异转头,正好,对上萧萧冷漠的视线,他穿了一身跟前台调酒师一样的工作服,看到陆然也愣了下,眼神掠过她。看向周靖安,“找我?” 陆然呛住咳嗽了一声,周靖安伸手过去,她刚好喷出一粒樱桃核在他手里,他若无其事的放在吧台装果壳的盘子里,反倒是陆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拿出湿纸巾给他,周靖安接过来,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心,侧头看向萧萧,“后面等你。” 陆然跟着周靖安来到后门,她才反应过来,“你带我来见萧萧的?” 周靖安点头,“上次他帮你,我感激他,但是,这个恩情并不能当作他接近你的桥梁,我需要警告他一下。” 陆然抿了抿唇,“他为什么要调查我?你别说他对我有意思,绝对没这回事!我看得出来!” 周靖安摇头,表示不知。陆然不太信,他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若是不知道,是不会过来找萧萧的。 “真的不知道。”周靖安摊摊手,他看向门口,萧萧提着一袋垃圾走出来,扔进后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走回来,看了眼陆然,“就是对你好奇,调查一下而已,没别的意思。” 陆然的嘴角抽了抽,“当我傻瓜?” 周靖安点了一支烟往前走了走,腾地方给他们说话。 萧萧看了眼周靖安,背对着他,看着陆然,小声道,“身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呀,你这么小声干什么,周靖安不会乱吃醋的!”陆然笑他的谨慎,“我想找机会谢你。一直没找到,你妈对我敌意还真深,她是太担心你了,你平时听话点,她也不容易,你这个学,还得继续上。” 萧萧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陆然一看,一把就将烟盒夺走,揉碎,怒瞪他,“小小年纪吸什么烟!胡闹!” 萧萧愣神之后笑了笑,把另一只手里的打火机也一并给了她,“上学没意思,还不如出来工作。” “你成绩不是蛮好的?” “是很好,所以才没觉得没意思。” 陆然一怔,身为学霸,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你跳级呗,我以前也这么干。” “我班主任对我有意见,不会给我申请跳级的。” 陆然琢磨了一下道,“这个好办,倒是你,想跳几级?想好了吗?有没有了解过高中的课程?” “全部自学完了。” 陆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小子你还蛮厉害的嘛!比姐姐我当年强多了!” “进去了。”他说着就要推门进去,陆然连忙拉住他,“喂喂喂,问题还没回答我呢!干嘛调查我?” 萧萧回头,问她,“知道我为什么姓萧吗?” “你姓萧?你不姓孔?”孔占不是他老子?哦,也对,孔占那副德行,还真生不出这么优秀的儿子。 “我的父亲,是萧炜明。” 陆然瞠目结舌,萧萧反而笑了,“我在调查你,周靖安也在调查我,我想,能查的他都查出来了,今天带你过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下,我是萧炜明的儿子没错,可我跟他,从来没见过面,形同陌路,只是我妈,心中有这个执念,一直想要有一天他把我认回去,返祖归宗。你就这样告诉周靖安,别再调查我,我身上,没有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他想知道什么?” “还真是傻瓜!你觉得他是个无聊的人吗?我是个底细一清二白的学生,除了萧炜明是我爸,我没有秘密。” 陆然回头看向周靖安,他还在专注的抽着烟,处于下风向,极有可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陆然捂着嘴,小声嘀咕,“他调查萧炜明做什么?” “你们不是挺恩爱的?你问他啊,为什么调查自己岳父。” 陆然咬了咬唇,也没有细想,脑子里只是围绕着萧萧和萧炜明在打转,怪不得孔占总是家暴丁冬云。丁冬云带着别人的儿子嫁给他,还堂而皇之的冠着别人的姓,她跟萧炜明……曾经是情侣?陆然摇摇头,觉得不像,丁冬云的性格,长相,哪哪儿都入不了萧炜明的眼吧?那种眼高于顶的男人…… 而萧萧,陆然仔细看他,怪不得第一次见他,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他是萧炜明的儿子。 回程车上,陆然还在想着这个不可思议的真相。 一路无话。 回到家,周靖安洗过澡之后就去了书房,陆然躲进了对面客卧。 周靖安处理完工作从书房出来,直接走进卧室,里里外外没人,他敲了下客卧的门,里面悄无声息的,典妈在客厅里挤眉弄眼的招手,周靖安走过去,“她在里面做什么?” “给先生你织手套呢,今儿就能收尾,说要绣个自己的LOGO上去,什么是LOGO啊?” “她的标签。” “哦,夫人是想给先生盖个戳。” 周靖安勾唇浅笑,给她一记赞赏的眼神,“去睡吧。” “先生也去叫夫人出来睡吧,别熬太晚。”典妈说着就推门去了隔壁。 周靖安来到客卧,敲门,“陆然,出来睡觉了。” 陆然没应声,周靖安心想她大概还没弄完,就先去了主卧,拿了本书靠在床上看着,快十二点时周靖安等不下去了,他轻敲了下门,还是没有动静,周靖安猜测她是睡着了,就拿了钥匙打开门,床上,鼓起了一个包,周靖安气笑了,他等这么久,她还真睡了! 他走过去,越看越不对劲,被子一动一动的,缝隙里还钻出一道光来,他把被子掀开一个角,陆然拿着平板正在看剧,大眼睛受了惊吓,瞪着他。 周靖安黑了脸,“不回去睡觉躲这儿干嘛?” 他看了眼床头柜的一副手套,灰色的,针已经收了,他随手拿了过去,例外翻看了一下,哪儿有什么LOGO? 陆然瘪了瘪嘴儿,“我今晚就睡这儿了。” 周靖安眯眼看她,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搭在他脖子上,一只手从膝窝里穿过去,另一只手拖着脖颈,把她打横抱起,不由分说,走到隔壁,踢开门,反脚踹上门,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陆然弹坐起身,周靖安按住她的肩胛,重新把她放平,“别闹!睡觉!” 陆然转过身去。 周靖安把手套放在枕头边上,关灯,掀开被子上床,习惯性伸手,把人捞到怀里,陆然动弹了几下,挣脱不出来,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周靖安吻在她后颈,吸了一口,“怎么了?” “萧萧说你在通过他查萧炜明,是不是?” “他查你我查他,事先并不确定他是萧炜明儿子。” 黑夜里。陆然的眼神闪了闪,她低低开腔,问他,“你干嘛查他呀?” 周靖安把她抱紧了一分,“陆然,你不愿提他,我们便不提好不好?” “你对萧炜明,为什么这么好奇?你想知道他什么事?”陆然心里慌兮兮的,急切的想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是个通缉犯,我虽然退役了,可曾经也是军人,陆然,我有义务把他绳之以法。” 陆然吁出一口气,“我知道,可是,这件事不能交给警察吗?你就不要管了好吗?你现在的身份是商人,别给自己揽太多麻烦了。” “一日是军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陆然,别阻拦我,好不好?” 陆然没有再说什么,周靖安也如同她一眼,吁出一口气。 她没有想太多,很好,他真的很害怕她知道当初他娶她,是因为萧炜明…… 第二日餐桌上,周靖安问拿着手套递给陆然,“你LOGO呢?回头给我织上,别忘了。” “不织了,谁让你昨天利用我,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陆然把手套扔回去。 周靖安黑丧着脸,“我没利用你,陆然,你给我站住……” 陆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拿着钥匙就出了门,周靖安下楼时,她已经开车宝马离开。 车上,陆然其实并没有生气,该说的,昨晚都说开了,她就是不想要他继续盯着萧炜明。 萧炜明,她不允许他再搀和到她现在的生活里。 上午。陆然跟着谢正东来到市政大楼,一个项目需要这边审批,陆然意外的,见到了久违的庄昊,几个月未见,他似乎成熟了许多,穿着灰色立领羊绒大衣,显得高大挺拔,举手投足间,优雅沉稳,嘴角的笑容,淡淡的,却让人看不透。 “乖,听话……”他语气温和宠溺,挂掉电话时,脸上还挂着让人沉溺的表情,陆然猜一定是蓝可。 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事业上一定很顺利吧。 那次之后,陆然刻意的拒绝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所以,他的公司怎么样。她并不清楚。 陆然上楼,庄昊下楼。 只是礼貌性的微一点头。 陆然跟着谢正东上楼,见到了要找的人,签字盖章,结束后谢正东还要去见其他人,他没说是谁,陆然听杨影八卦过,她的未婚妻,在市政工作。 陆然独自下楼,看到庄昊的那刻,她愣了下,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等她。 上次,她以为他要跟她绝交了呢。 正是中午,两人进去了一家餐厅,庄昊点菜时,全然顾忌着她的口味,一桌子菜都是她爱吃的。 “还以为你真那么小气不理我了呢。”陆然笑着说,想要打破这个略显尴尬的气氛。 “我是那样的人吗?”庄昊睨她,“我只是那段时间太消沉,被自己喜欢过的女人拿来跟现任比,我自然觉得没面子,不过事后我便想开了。” “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还行,我现在做的是服装和地产,家里有这个底子和人脉,我为什么不借用你呢?” “你父亲对你还那样吗?” “我不怎么回家。”庄昊嘴角挑起冷冷的弧度,“不过,我现在跟蓝可的关系,他还是比较讨好我的,讨好又怎么样,我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儿子,我再优秀,也不可能让他满意,所以,随他吧,你看我现在不是也慢慢好起来了吗?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陆然听着他说这些话,心里是有些同情的,不过,他能自己走出来,也说明,他不会再让自己走以前的老路,投机取巧,不如踏踏实实的。 “对了,服装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陆然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提了出来,不是帮他,而是不想放弃这个梦想。 庄昊显得很是意外,“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入股,技术股,你不用掏钱。” 陆然摇头,“入股就算了,我只是偶尔闲暇时画几张,不会高产,我的服装设计梦,你懂的,我不想抛弃。” 庄昊微笑点头。 陆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把手机打开,打开相册,“对了,你的地产公司,有建别墅区吗?” “有。最近在开发一个高端别墅群,现在正处于起步阶段,设计图还没定稿,怎么,也对建筑设计也有兴趣?” 陆然把相册里的几张照片发给他,庄昊收到之后脸上绽开一抹惊喜,“这是你画的?” “对啊。”陆然点头,她画了好几张,给程念的那一张是最符合海边度假村理念的,而后来这几张,不太对题,但是她自我感觉还是蛮好看的,放着也是放着,给他用,也好。 庄昊冷静下来想了会儿,凝眉道,“这个你最好知会周靖安,这不是普通的图纸,我想用,就要具上你这个设计师的名字,但是你现在JK工作,JK是不会允许员工在其他公司兼职的,所以保险起见最好不要跟你领导说,先跟周靖安商量一下,他觉得可以,我再用。不然,我若是擅自用了,会影响你们夫妻关系。” 陆然点头,“好的,不过,我觉得没必要,这是我送给你的,而且只是一个外观图,并没有设计图,你拿去修改一下就用呗。” 庄昊看她,“你不在这个行业,不懂,这个很重要,涉及到个人名誉!而且,如果采用了你的设计,你得到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知不觉。两人谈了一个多小时,庄昊看表时说,戏谑了一句,“我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的时候。” 陆然也没想到,“对了,你有空约我妈聊聊吧,你以前很能哄她开心的,她最近不太好……” 庄昊欣然答应。 “周靖安,对你好吗?”庄昊问这句话时,脸上,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希冀。 陆然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她的手机,也恰好在这时响起,陆然跟庄昊挥手再见,转身时俏皮道,“周先生,有何贵干啊?” “想干的事儿多了,最想干的,不过就是一个你。” 陆然的脸轰地一下快要烧着了。她骂了句,“你混蛋!正经点行不行?” “是你先问的,我不过是如实回答罢了。”周靖安笑道,“吃饭了没?” “吃过了,跟庄昊一起吃的。” “哦。” 她拿着手机钻到车里,娇嗔的语气却一直飘散在庄昊耳边,他立在车旁良久,俊脸沉冷得如同寒冰,散发着阵阵冷意,还有一丝不明显的不甘和懊悔,和她的过往在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脑子里一飘而过,他狠狠的闭了闭眸,再睁开眼睛时,眼底再无半点情绪,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陆然听出了周靖安的吃味,捂嘴笑了,“晚上回去跟你商量一件事呗。” “别告诉我你答应了他什么。” “没,小事小事,给了他几张我画的图。” “什么图?纪念你们逝去的爱情的那种图?” 陆然无语,怎么过了这么久,提起她的前任他还是这种态度啊? 周靖安沉吟片刻,“嗯,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几张你给程念的图?” “对对对,其中一张给了程念,是剩下的那几张,我给了庄昊,他说此事非同小可,让我回来跟你商量后再说,还说我会有一大笔钱呢也许,嘻嘻……”陆然把庄昊的原话复述了一边,周靖安冷哼一声,庄昊还算识相,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不是晚上商量吗?那晚上,咱们俩好好的……商量商量!” 陆然撇唇,说了句‘流氓’就挂了。 中午,陆然和杨影出来逛街,陆然问起杨影追求洛云卿的计划进展如何,杨影嘿嘿一笑,“还成吧。总算是说上一句话了。” 陆然看她,“你就那么喜欢他?我真不想打击你,但周靖安说你零希望,他问洛云卿对你有没意思,他竟然不知道你杨影是谁……你说你都在他跟前露过那么多脸,他但凡对你有点想法,也不会连你名字也记不住是不是?” 杨影依然乐呵呵的,“我都二十好几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我肯定不会轻言放弃了,这辈子,就他了!他就算是块石头我也能把他给捂热,男怕缠女怕磨,我就像一条蛇一样缠在他身上了,我不在他心上烙下一道痕迹我是不会罢休的,你千万别劝我,谁劝我追男神我跟谁急,你是周靖安老婆我也不怕。” 陆然吸了口气,半晌说道,“行,你厉害,我祝你早日抱得男神归行了吧。” 杨影想买点东西送给洛云卿,可人家什么也不缺,她财力水平有限,买太贵的她吃不消,他也未必看上眼,最后还是听了陆然的建议,买领带,陆然想起之前要送周靖安的那根领带,被周悦扔到了垃圾桶,她后来一直没补上,她也打算选一条,可惜,没有特别打眼的。 陆然转眼时看到了一件休闲羊绒大衣,款式好看是好看,但不适合周靖安这种成熟的男人,她转眼看到一对男女走进对面的男装专卖店,男孩颀长高瘦,身上依然是那件牛仔外套,而身旁的女孩却是打扮时尚,浑身上下都是奢侈品,她很是热情。转脸跟男孩说着什么,堆着讨好的笑容,而男孩双手插裤袋,酷酷的样子,也不进去,靠在门边等她。 女孩不乐意了,“你进来啊。” “你不是要给你哥买吗?让我进去做什么?” “你试试合不合适啊,你们身材差不多的,帮个忙呗。” 陆然莞尔,这么低级的借口这女孩也真说得出口,男孩依然不懂,女孩把他给拽了进去,试了,但不合适,这女孩不太会挑衣服。 试了几件后男孩扭头就走了出来,与陆然,正好打了个照面,他停下脚步,看着她。 那女孩也扔下衣服追出来,自然,看到了对视的两人。 第94章 酒店监控 女孩一把挽住萧萧的手臂,警惕的对着陆然,萧萧斜睨着她,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淡然道,“不奉陪。” “关你什么事?” 萧萧轻哼一声,朝陆然走过去,女孩双目圆睁,大声娇叱,“萧萧,你敢走过去一步试试!” 女孩双眸起了一层雾气,叉着腰,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一样,气急的跺脚,“你给我站住!站住!站住!” 女孩对他这样的眼神早已习惯了,他停下来她已经很满意了,小人得志一般走到他面前,嘴角浅浅勾起,炫耀道,“你不是想跳级吗?你敢去她那里,我会让你失去一切,跳级就别想了!不仅高中,大学你也别想上!酒吧里的工作也别想继续了!等你走投无路时,你再来求我就没用了!” 女孩哇地哭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萧萧走到陆然身边,她瞪了陆然一眼,猛地跑过来,扬手就想给陆然一巴掌,却被萧萧执住了手腕,随手一甩,女孩踉跄的后退一步,却被后面冲过来的中年男人扶住了,女孩像是看到了救星,“楼叔叔,你替我去教训那个女人,萧萧是我的,她敢跟我抢我让她尝尝我的厉害!你站着干什么,快去啊!” 中年男人眯眸看他,眼里带着一抹隐晦的嫌恶。又看了眼他身后的陆然,“三小姐,我们回去吧。” 陆然看戏的心态目睹这一切,原本没打算理会这种骄横张狂的小女孩,但是这个‘老’字,在她心尖上刺了一下。 陆然气笑了,“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大庭广众下你嚣张个屁啊,你嚣张就嚣张吧,拉上家长你跟我耍什么威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还没断奶?” 陆然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的,滚犊子,回去抱着你爸妈哭诉告状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搬更多的救兵过来。” “谁等你啊傻x,哄你玩都不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猪是怎么死的。”陆然拉着萧萧,扭头就走,那中年男人冷冷开口道,“不要太狂妄了小丫头!” “你放肆!”中年男人被她激怒了,说着就要动手,萧萧一下子把陆然拉到身后,抬手架住了男人轮圆了的胳膊,他看起来很瘦,可力气倒是不弱,生生接了下来,并往外推了一下,中年男人一愣,若不是下盘站得稳,只怕要被推倒了。 “杨姐姐,这是你朋友吗?”女孩从中年男人身后走出来问杨影,杨影看到她一愣,笑了,“原来是佳儿啊,哎哟,都是熟人,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陆然一愣,恍然,市长三千金,这个,想必就是老三了,怪不得这么娇蛮! 杨影看了眼陆然,‘周靖安老婆’这几个字欲言又止,压低声音道,“我朋友已婚,跟丈夫过得好好的,你别乱说!” 陆然无语,拉着萧萧就要走,想了想,又拐了回去,把她看中的羊绒大衣给买了下来,“萧萧,来试一试,看合不合适。” 萧萧根本不屑她,陆然给他拿来,他转身便给试了,合适得就像是为他订做的,萧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微闪,看向他身边正在给他整理衣领的女人,勾唇笑了,陆然抬头看他,“喜欢啊?那我买了?” 说完,和杨影打了声招呼,离开了这里。 陆然挺意外他会接受她送的东西,“我以为你会像拒绝蓝佳儿一样拒绝我呢。” 陆然一愣,转脸笑了,可不是吗?如果她是萧炜明女儿的话,他就是她弟弟了,可她不是。这个秘密,连周靖安都不知道,他大概也不知道。所以,他是真的把她当姐姐了!看着眼前冒出来的这么大的弟弟,陆然有些难以接受,却也觉得挺新奇的,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手抬得很高才能够到,她叹口气,“你可真高,我一点都没当姐姐的感觉。” “没有。”他不愿多说,陆然想了想道,“你爸爸那里,我会想办法让他出来的。” “你妈揍你,他也经常揍你吗?” 陆然咬了咬唇,“你上学的事儿不用着急,姐没本事帮你,但是你姐夫肯定行,所以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参加今年高考的,还有不到四个月,你以后别去酒吧打工了,专心复习功课,你爸爸这边,还是等你高考之后,再让他出来,免得他影响到你的考试,你说好不好?” “这么乖,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陆然打趣他。 陆然轻咳一声,把钱包打开,掏出一张卡来,“这张卡你拿着,里面钱不多,不过应该够你用。”唯恐他误解,又补充了句,“不是周靖安的,是我的,算是姐姐借你的。等你毕业了再还我。” 陆然说了密码,又问他,“高考有把握吗?要不要今年随高二?” 陆然点头,思忖片刻,“那行,你等我通知吧。” 陆然瞥她一眼,“别打他主意,他未满十八。” 陆然凑到她耳边道,“我弟弟,同父异母的。” 唐芊芊从旁经过,看着两人嘀咕的样子,撇了撇唇,笑着把两张请柬递过来,“两位,有兴趣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吗?” 陆然眉头狠狠皱了一下,她抬头,看向唐芊芊。 陆然有一刹那差点以为她知道了那件事,可是唐芊芊只是眨了下眼睛,扭臀离去,陆然按了按砰砰直跳的心脏。 “谢谢你啊。”陆然嘻嘻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笑着道,“他不是我弟弟吗?” “没有,可是,你不觉得我和他挺有缘的吗?茫茫人海中愣是让我遇到了萧炜明的儿子!而且他后来不是还救了我一命吗,我当然要帮他了,对于他来说很难办到的事,对于你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等他将来长大了,会感激你的。” 陆然脸一红,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今天遇到了蓝佳儿,跟她吵了一架……” 周靖安喝下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把陆然拉到腿上坐着,“给你举办个见面会吧。”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周靖安的妻子。” 周靖安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嗯,在外面得罪了谁,不要怕,你老公也不是好欺负的,明白吗?” “不过是一个宠坏的女孩罢了,再怎么宠,都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市长没那么傻。大局为重,市政建设和税收你老公出了很大一份力呢,再不济还有我后面的周家和老爷子,江北市谁敢得罪他那个作风强悍的老头儿呀?再说了,他可以宠他女儿,我就不能宠我老婆吗?这到哪儿评理,我都没错是不是?所以以后在外面,只要别让自己吃亏,想做什么,都不要怕。记得你老公会给你擦屁股。” 周靖安一本正经的笑,“只色你一个。” 周靖安抬眸看去,身上火热的变化登时压了下去,他眸子冷冷的,就连身体都变得僵硬了,陆然诧异看他,“不接吗你?” 他给她比划了一下书房,陆然点头,他走进去,并关上了门。 陆然看着桌上的狼藉,走到隔壁敲了下门,典妈立即走出来,“夫人吃好了?” 其余的,陆然没听清。 陆然按了按太阳穴,他们俩,怎么可能? 唐芊芊的生日派对,陆然没有特意回去换衣服,心情不爽,周靖安打电话到公司里,告诉她,今晚有事,不回去吃饭,让她开车回家小心些,陆然哦了一声,“我也不回,要参加唐芊芊的生日派对。” 嗯?陆然挂完电话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下楼后,看到他倚在车门旁的高大身影,才回过神来,朝他走过去,疑惑的问,“你不会也正好要参加她的派对吧?”除夕夜那天,他和唐芊芊见过面,陆然心里记下了,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跟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产生交集。一定有事。 陆然好奇,问他,“唐芊芊最近都不爱找我麻烦了,是不是你跟她做了什么交易?有必要吗?她只是唐家一个不受宠的女儿。” 陆然一点就透,“唐一心那条路走不通?”他和唐一心那一次见面,陆然也记得,怎么过去几个月了,还没进展? 周靖安轻笑,“是有意思,不过,我对她没感觉,上学那会儿就没,后来遇见你了,更没有。”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4章 酒店监控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5章 检测亲子关系 看陆然脸色阴郁,杨影点了下头,和酒店经理,监控室的工作人员一起走了出去。 陆然手指落在鼠标上,调出那一天走廊里的监控视频,庄昊进入房间半个多小时后周悦独身走了进去,随后,是陆然自己,陆然出来走廊,被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扶着腰,陆然把他推开,她进入隔壁房间…… 陆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挺着啤酒肚从电梯里走出来,停在陆然房间门口,刷卡,进入…… 陆然的呼吸一窒! 陆然捂着嘴,差点尖叫出声,她竟然给了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 虽然早知道是个陌生男人,长得丑长得好看对于她来说没什么意义,可是,当她真的看到了,竟是如此的难以接受!心里膈应死了! 眼泪刷刷的留下来! 她不干净了,脏了,连自己都觉得恶心!如果给周靖安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陆然挪动鼠标,下意识的想要把这份视频删掉,彻底毁灭,可是,她看了眼那个肥硕的男人,总觉得不甘心,他毁了她! 而且,陆然刻意回避了细节,只想那天的感受,总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晚,她虽然神志不清,可是,依稀感觉得到,那男人,身材很不错。怎么,怎么会长成这样?是她感觉出错了吗?陆然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她控制不住呜咽了几声,才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深深的看了眼这个男人,用旁边的电脑把这段视频剪辑下来发送到了邮箱里,这个男人,她不能白白让他占了便宜! 陆然低头走出来,门口只有一个监控室的工作人员,他道,“杨小姐他们先进去宴会厅了,让我转告您一声。” 陆然点头,头也不抬的走过去。 那工作人员看着她狼狈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他走回监控室,打开那天视频,果然发现,那一天的视频被删掉了,他拿出手机,打给唐芊芊,“一切搞定,她出去时脸色煞白,视频也给删了。” “你盯着她删的?” “没有,她怎么可能让人在这儿观看,带着酒店经理过来的,让我们出去等着,你放心吧,我确认过了,电脑里已经没有这天的视频了。” “你最好确认清楚,视频假的就是假的,看一次蒙混过去,经不起行家推敲的。” “行了行了,你也太小心了点吧,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还敢给别人知道?恨不得立即让它从这个世界消失!” 唐芊芊勾唇,说得倒也是。 她看了眼身后,没什么人,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片刻后,那边接通,女人的声音刻意压低,用的气音,“祝你生日快乐唐小姐。” 唐芊芊笑得愉悦,“谢谢你送的这份厚礼。” “不客气。” “真好奇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我自己,咱们俩,有着共同的敌人。” “陆然得罪的人还真多呢!” 唐芊芊还在笑的时候,那人已经把电话切断了,唐芊芊一愣,撇了撇唇,却也不气,这个女人,帮了她大忙了,她寄过来一份视频,视频上竟然是庄昊和周悦,陆然和周靖安这两对男女,隔着一堵墙,在豪斯酒店过了一夜,陆然匆匆跑出,后来,周靖安和助理也走了出来。 那女人告诉她,周靖安和陆然彼此不知道是对方,唐芊芊听了还不信,今日一试,看来是真的。 她找人把视频剪辑粘贴拼凑,合成了一个假视频,就为了今天等陆然来,让她亲自去看一看,果然,她上钩了。 这种丢人恶心的东西,换做唐芊芊自己,也会迫不及待的消灭罪证,不让周靖安知道,陆然此刻,肯定难受死了,偏偏,又不能跟周靖安说,只能憋在心里呕一辈子!或者,如果她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最好,跟周靖安赶紧离婚,这就皆大欢喜了。 唐芊芊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唐业迁过来找她,被她这笑声弄得有点发毛,“干嘛呢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唐芊芊回头一看,是父亲,她赶紧收起笑容,恢复了乖乖女形象,上去挽住他的手臂,“爸,你看周靖安对我这么重视,咱们两家的合作肯定指日可待,你呢,什么时候能让我到家里的公司任职,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帮爸爸和周靖安建立桥梁呢!”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周靖安来这里,是为了他老婆,你是他老婆朋友,他看老婆面子顺便过来给你撑个场面。” “爸,那你还不知道吧?我跟陆然,早就闹崩了。”唐芊芊面容娇羞,“……我和周靖安。有过一夜的交集。” “是吗?”唐业迁眯眼,“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唐芊芊一愣,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有,哪有那么巧啊。” 不过,这已足够唐业迁兴奋了,他思索起其中的利害关系了,半晌,他笑了笑,对着自己一直不看重的二女儿和颜悦色道,“芊芊啊,爸以前工作实在太忙所以忽视了你,以后,只要你肯努力,给咱们公司年度报表多做点贡献,爸一定会看到的,知道吗?爸没儿子,这公司啊,迟早有一天是你姐和你的,你姐这几年为公司没少付出,但是婚姻这方面让我着实有点失望,你一定不要学她,一定给我找个能干的女婿进门,把你爷爷留给你爸的这点家业发扬光大,爸就知足了啊!” 唐芊芊勾唇,展现一个自信的笑容,“放心吧爸爸,周靖安迟早都是我的!” 唐业迁抚掌大笑,“那就好,那就好,这点气势比你姐强!爸爸非常看好你!” 唐芊芊掀开纱帘,看了眼客厅里与人谈笑风生的周靖安,眼里涌出浓浓的热切,看他拿着手机走到休息室,她从侍者手里挑走两杯香槟,走到偏僻的地方,把一粒yao投进去,缓步优雅的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听到周靖安在打电话,“在哪儿呢?怎么还不过来?” 不用想,肯定是陆然,唐芊芊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的靠近,周靖安警觉性很高,蓦地转身。 唐芊芊笑着走过去,把一杯香槟递给他,大波浪酒红色头发往旁边一拨,尽显妩媚,“周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周靖安接过来,浅酌一口,看她,“什么时候回你们家公司,唐总给你准信儿了吗?” 唐芊芊笑着靠近,“您跟我睡一觉,一切就解决了。” 周靖安冷眼睨她,唇微抿,“滚。” 唐芊芊知趣后退,“说笑的,周总还当真了啊。” 周靖安拿着杯子从她身旁绕过去,唐芊芊见他要走,一急,“周总,您还得帮我一下,我爸现在还不放心我,您得给他点甜头。” 周靖安淡淡道,“明天,去找苗青,她会把手头的项目转一个给你,你最好做出个样子来,让他知道你的实力,在jk做的这几年攒下的经验,也该派上用场了,别让我看到一个废物,我不屑于跟一个无用之人合作。” 唐芊芊不由得停止了腰板,“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最好是这样。”周靖安轻哼一声离开,唐芊芊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却没有一点办法,不能强行留下他,只能等他受不了的时候,主动找上她,事后她才能见机行事,可是,显然他不愿意跟她相处多一秒,唐芊芊跺了下脚追上去。宴会厅里,他正要走出去,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陆然,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周靖安看得直挑眉,“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冷,外面。”陆然咬了咬发白的唇瓣,周靖安摸了摸她的手,果然,手冰凉,疼惜之情泛上眼眸,他把手里的杯子靠近她唇,“喝点酒,暖暖身体。” 唐芊芊急得不行,可也只能看着那酒液进了陆然的嘴。 陆然没一会儿就靠在他怀里,“周靖安,我有点晕。” 周靖安笑,见过不胜酒力的,没见过这么菜的。 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扶到门口。拦腰把她抱起来,放在后车座,他直起身先跟邹凯交代一句,陆然拽着他的领带不让他离开。 邹凯前面看了笑了笑,“夫人醉得不轻。” 周靖安眸光柔了柔,把赖在她身上的女人捞在怀里,对邹凯道,“去周宅。” 邹凯愣了下,“夫人似乎不喜欢那里。” “柳圆阿姨带着蒋梦晚去了御景园,玉兰婶肯定也过去了,我和陆然,都不愿见到她,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管家刚打电话让我过去,不喜欢,也是要过去看望老人家的,嘶……” 正说着,陆然趴在他胸口啃了一口,周静安诧异看她,她脸红扑扑的像铺了一层胭脂,大眼睛bulingbuling的眨着看向他。手指不知何时解开了他大衣的扣子,他倒吸一口气,“陆然……” 陆然抬头,看他,水眸里氤氲着雾气,眼底点点星光在闪烁。 周靖安一愣,触到她的额头,脸颊,都是滚烫。 像是发烧了! 周靖安喉咙上下滑动,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嗓音喑哑,“不舒服?” 陆然点头,“嗯,我……我想……” “嗯?” “我想要!”陆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周靖安,我想要,快给我。” 声音之大,让周靖安怔然,邹凯也诧异的从视后镜里望过来,片刻后,降下隔板。 周靖安勾唇浅笑。把她的脖子往上托举,他亲了亲她的耳垂,“陆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要,周靖安,我真的想要,等不及了……” 周靖安笑容逐渐收敛,敲了下隔板,“车灯打开。” 隔板上升,邹凯把灯旋开,“怎么了?” 周靖安在灯光下看陆然,她的脸色很红,很不正常,脑子里想起唐芊芊递给她酒杯的那一幕,他冷笑一声,“她喝的酒有问题。” “知道是谁吗?” “唐芊芊。” 周靖安声音像是被冰冻过一般,“她想算计我,我把酒给了陆然……” 邹凯道,“还好。” 周靖安抿唇,看着怀里娇俏的女孩,眼眸里的冷意还没消去,邹凯解开安全带,“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让她多蹦跶几天吧,不急。” 他把车灯关上,下车,关上门时对周靖安道,“先走了。” 周靖安微笑,“谢了唔……” 周靖安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陆然反扑,冷静自持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缠人的小妖精。 车里的空气瞬间升温。 两个小时后,陆然瘫软在了车座上,嘴里喃喃着,“别了,真的不行了……” 周靖安的吻在她脖子上缠绵,“就这点能耐,嗯?” 陆然推他,“你变态。” 周靖安低低的笑了,把她衣服披在身上,用他的外套包裹住,“睡会儿,马上到家。” 周靖安开车回了周宅,抱陆然下车时,陆然醒来,看到外面,惊惧的往他怀里一缩,“怎么来这儿了?我不要!” “别怕,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我在。”周靖安只以为,陆然怕老爷子。 陆然摇摇头,“周靖安,爷爷说过,让我不要经常回来,你,你把我送回去好不好,我不要睡在这里。” 周靖安拧眉,“他这样跟你说吗?” 陆然一愣,“你,你别跟他去对质,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祖孙感情,爷爷大概是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你喜欢不就行了吗?” 陆然不愿意瞒他,但是,这件事情,她真的不能说,她不敢拿妈妈的生命开玩笑,老爷子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周靖安看她这样,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 “小少爷回来了。”管家开门走出来,笑意盈盈的,陆然把头钻到周靖安胸口,不看他。 周靖安问,“嗯,爷爷歇下了吗?” “还没,这几日失眠,您过去陪他唠会儿吧。” 周靖安沉吟片刻,抱着陆然走进去,上楼时陆然拉住了他的衣袖,“我不困,我想看会儿电视。” 周靖安拧眉,扫了眼客厅墙壁上的电视,“电视?你看过这玩意儿?” 她就算是偶然有空,也只会用抱着平板看剧。 陆然不自在的挣扎了下,“你去找爷爷吧,我看会儿就上去了。” 周靖安不允,“先去洗澡。” “那我洗完澡你再下去。” “好,粘人的小家伙。” 陆然洗澡,周靖安隔着一道玻璃门,一边看她一边抽烟,小家伙明明很害羞,依然不让他离开半步,周靖安从淡白的烟雾后面看她,陆然有种被他剖开来看的错觉,她低着头,背对着他,匆匆洗完了澡,推开玻璃门,周靖安拿着浴巾把她包住,抱到外面床上,让她坐下,他站在床边给她擦干身体和头发,看着她躲闪的眸,他问,“瞒了我什么事?嗯?” 陆然一愣,她下意识摇头,把浴巾夺过来给自己擦干,“你,你去吧。” 周靖安不逼她,看她不说,他便离开了,陆然三两下换上珊瑚绒睡衣,跑到楼下。 周靖安敲了下书房的门,随即推门进入,老爷子坐在窗边椅子里,看着外面,“靖安回来了?” 周靖安走过去,“爷爷……” 老爷子的声音苍老沙哑,“靖安啊,你还在怨我吗?” 周靖安不语。 “我知道,你爸爸的死你一直在怨我,你觉得是我造就了他的悲剧,可是,你忘了吗?你爸爸,他也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儿子?” 周靖安冷冷勾唇,“你爱他,可你更爱萧炜明,所以在我爸爸和萧炜明为了那个女人争得你死我活时,你偏向了萧炜明。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把萧炜明摆在第一位,我以为那是你大公无私,严于律己,对自己儿子要求更为严格一些,也无可厚非。后来,我知道了,萧炜明,是你最爱的女人临走托付给你的孩子。” 老爷子霍地坐起来,坐得太猛,岔了气,重咳几声又坐了下去,食指摇晃着指着他,“你竟敢调查我?谁给你的胆子!” “我对你的陈年旧事不感兴趣。”周靖安点了一根烟,走到窗外吸了起来,抬头。看向坐在窗内的老人,“这是奶奶临死前告诉我的。” 老爷子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她说的,你也信?” “我信,他是我亲奶奶。”周靖安顿了下,又道,“她这个人好坏不说,但起码,她是爱我爸爸的,全心全意的爱。” “我承认,我是不怎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5章 检测亲子关系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6章 被折磨的滋味 陆然把自己的怀疑跟杨影说了一下,杨影自告奋勇,“我帮你。” 两人下班后就开车来到陆然外婆家楼下的茶室,特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杨影去拿点心,陆然去坐在茶几边上,按了烧水。 江范英和陆美子经过时,陆然正在消毒茶具,手中握着一根茶夹,夹着一个青花瓷的品茗杯,里外来回淋了三遍,拿了桌上的普洱冲泡。 动作慢条斯理而又行云流水,优雅娴熟。 “死丫头可真惬意啊。”江范英冷哼一声道。 “就是,只会自己享受,没见过这么不孝顺的!”陆美子也是一阵咬牙切齿。 这条道,是两人每日必经之路,这会儿正要去买菜做饭的,看到有现成的,就都走了进来。 “陆然!” 一声大喝,不仅惊动了店里其他顾客,也吓了陆然一跳,手中薄薄的杯子掉落到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然抬头看到两人,捡起杯子,低头继续冲茶,头也不抬的问,“有事?” 冷漠的声音让两人俱是一愣,江范英不由得想到周靖安,身上打了个激灵,讷讷道,“当,当然有事!” “那就说呗。”陆然不紧不慢的问。 江范英和陆美子相视一看,彼此眼里都有压不住的怒火,但是,谁也不敢太放肆了,陆美子尝过苦头,江范英更是,她们踟蹰了下,还是决定不闹事了,先把晚饭给解决了再说,于是,两人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陆然眯了下眼睛,陆美子道,“吃饱了再说。” 陆然垂眸,眼底里闪过一抹笑意。 杨影取了点心过来,一看两人都在了,嘴角抽了抽,暗叹陆然料事如神。 杨影挨在陆然边上,人还没坐下,手里两个盘子就被母女两给接走了,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杨影本来还想着跟两人搞活一下关系,以便于出手行动时自然一些,见她们这样,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茶泡好了没啊,慢吞吞的,装模作样的,你倒是会不会啊?”陆美子往嘴里塞了太多东西,一下子噎住了,没好气地催促陆然。 “杨影,今天给谢总监的方案,我们回头再商量一下……”陆然用茶盖碗刮了沫,说着话的时候,手有些微微轻晃。“我有点不同的意见,发给你看一下,看合不合适。” 陆美子被忽视得很没面子,掌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小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杨影冷然道,“贱人的嘴就是臭!” 陆美子气得脸都绿了,“你他妈谁呀,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陆然的……” “你他妈是谁关我屁事,我说陆然,我才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儿怎么就多了俩贱逼?” “你……” 陆美子伸手掌掴过来,杨影拿起茶壶作势往她脸上泼,陆美子吓得赶忙捂住了脸,江范英拉着她就往外跑。 杨影冷冷一笑,又把茶壶放了下来。 两人跑了会儿,看杨影根本没追过来,她们又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上,这下子,安分了。 杨影取过茶座上一个装了茶水的品茗杯,喝了一口。惊喜道,“哇,你哪儿学的茶艺,很不错呢!” 陆然笑了笑,“百度。” 陆美子撇撇嘴,也拿起一杯尝了尝,确实,很不错,比她家囡囡还泡得好喝,她冷哼道,“有空跟你姐多学学,她比你泡的好喝一百倍。” 陆然把茶叶换掉,又继续煮茶。 她取过餐牌,看上面都有些什么点心,突然,手机响了下,她猜应该是周靖安,拿起一看,竟是蒋梦晚,纤细手指滑开锁屏。 蒋梦晚快乐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嫂子。晚饭已经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陆然一愣,“晚饭?你在御景苑?” “是啊,哥哥没跟你说吗?我们昨晚就过来了。” 她们? 陆然想到了玉兰婶,她会不会也在其中? 那个家,她永远不愿看到玉兰婶的身影。 手机上,一个推送消息弹出来,‘江北名媛才女设计师蒋梦晚,携手星潮服饰公司,打造中国高级定制工厂。’ 星潮服饰? 陆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是哪家公司。 “恭喜你啊梦晚,我网上看到你消息了,真抱歉,早知道晚上和你哥请你吃饭庆祝一下了,可是我已经和朋友在外面吃了。”陆然解释道。 “啊,这样啊,没关系,那我们就不等你了啊。” “好。” 陆然掐了线,看到杨影的手伸到江范英身后摸了下,江范英是很怕痒的人,她刚一碰到。江范英就跳了起来,“干嘛呀?” 杨影眨了眨眼,“一只蚊子在叮你。” 陆然嘴角抽动,不到三月份,这么冷的天,她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陆然离两人比较远,一直没有下手机会。 吃完饭,走出来时,杨影似是无意的扫了眼陆美子,“您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就有白头发了?” 陆美子一愣,从开始吃饭到现在,这是杨影说得最好听的一句话,陆美子一下子膨胀了,“是吧,我也觉得自己特别年轻。” “我帮你拔下来吧。” “好啊,谢谢了。” 拔下来的,是染?的头发,一半?一半白,其实满头都是这样的。 于是,这顿晚饭让陆然得到了陆美子的一根头发。 第二天,陆然就拿着三根头发,来到一家隶属于江北市司法厅的第三方机构,这种鉴定机构是对外开放的,具备相关资质、鉴定人以及dna实验室。 陆然将鉴定结果加急六个小时,下午,她如期而至,杨影因为好奇,所以跟来看结果。 因为陆然的头发在内,且不确定是那一根,陆然做的是彼此间的亲缘鉴定。 陆然握着杨影的手,对那一份结果,忐忑又期待。 杨影先从工作人员手里拿到结果,她扫了一眼,整个人都呆住了。 陆然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心里直打鼓,紧张非常。 母亲跟外婆,非亲生关系,陆然有百分之五十的确定,但是,近在眼前,还是忍不住有些怕。 她颤着手将那一份结果接过,三份结果,上面一连串的0,将她砸得一懵。 “怎么回事?”陆然看向那工作人员,“我测的是亲缘鉴定,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是不会的,我们这里有全程监控和留样,您若是觉得哪里有怀疑,可以自己去看。” 陆然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诧异,变成了痛苦的惊恐,转过身去,看着杨影,“你帮我看看,是0?三个都是0?” 杨影点头。 陆然的泪水刷刷落下,她摇头,“不是有留样吗?我要复测!快给我安排复测!这个肯定是错的!” 工作人员估计是见惯了她这种情况,同情的看她一眼道,“行,不过事先给你说一下,复测结果……跟这个相同的几率很大,你别抱太大希望。” 杨影轻轻的抱了抱陆然,“你冷静点。” “肯定是他们出错了!” “陆然……” “那根头发是不是你的?肯定是你的对不对?” “不是我的。”杨影非常确定的说,说完,又叹口气,“你妈和你小姨不是亲姐妹,这点是确定的,至于你是不是你妈的女儿……你要是不死心,可以再去取一次你妈的头发,跟你侧下亲子鉴定。” 陆然瞪大眼睛看着手上的这三份结果,难以置信,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竟然不是陆惠子的女儿! 她还记得当初,知道萧炜明不是自己父亲的那刻,心如刀割,叫了那么久的爸爸,不是她的爸爸。 现在,叫了将近22年,爱了22年的女人,突然之间,也不是她的妈妈了…… 就好像,上天在跟她开玩笑!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所有人,都离弃了她! 会所,陆然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苦涩的味道从口腔渗透到身体各个角落,杨影一个人劝不了她,把颜夏也给叫来了。 三个人包了个大包厢,一人抱一个抱枕,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算是聊天,就是颜夏和杨影在那儿替陆然骂人。 颜夏在陆美子那件事后,对陆然外婆家的这些人,全没好感,她喝大了,站在地上,一只脚踩着椅子,手指着天上,“陆然,我说句大实话你别不爱听,我早就觉得你是捡来的孩子,要不然,亲生的没有几个这样的极品。外婆不是人,小姨不是人,从小家暴你到大,你想啊,你母亲要是个亲的,能忍受你被人打吗?那不可能!就是因为不是亲妈,看你挨打她疼不到心里去,索性就由着你受人欺负了。” 陆然一边哭一边说,“不,我妈也没少挨打的,我外婆脾气本来就不好。” “呵,你别不信,你妈就是故意的,她挨打是为什么,就是怕你一个人挨打会引起你的怀疑,索性自己偶尔也挨几下,这样看起来比较像亲生的。” “不,不是这样的……” 杨影看她哭,鼻子也酸酸的,“对啊,陆然,肯定就是这样的,你妈有钱买房子,我就不信了,她还没钱出去单独过吗?带着你一起过,多好啊!何必非要跟你外婆和小姨挤在一起住,挨她们打呢?若是没有其他目的,有病的人才会愿意过这种挨打的日子!” “不是的……” 陆然除了说不,说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她争不过她们嘴里的事实。 颜夏继续道,“陆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要接受这个事实,不要再给你妈找什么借口,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她为什么不告诉你?她要是内心坦荡荡就会一早跟你坦白了,肯定心中有鬼!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你外婆这边,包括你妈妈,都可以切断了,没什么好留恋的。如果你不好跟你妈说,我和杨影去说,就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杨影附和,“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收养了你,就要好好的对你,让你从小过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她居心何在!她是不是人啊!” “你住嘴,你们都给住嘴,不许你们骂她,她是我妈妈,她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她对我真的很好,真的很好,你们是没看到,所以才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以前,真的是,也就是最近,自从我跟周靖安结婚后,好像一切都变了……”陆然眼睛里都是泪水,视线一片模糊,她哭着摇头,“她让我跟周靖安离婚,我不愿意,她不开心了,就跟我疏远了,是我的错,我没听她话……” “那你想,她为什么要逼你跟周靖安离婚?还不是怕你过得太好了?” 杨影的话让陆然狠狠一愣,颜夏连连点头,“陆然,你那么聪明,其实一想不就明白了?这很简单啊!以前你跟外婆住,过的日子那么不好她也不说,嫁给周靖安了,他那么疼你,她心里不平衡了,想方设法让你难受,不过,让你离婚这招实在是太他妈狠了!幸亏你没离,要不然就中了她阴险的计谋了!我跟你说心里话,周靖安对你,那真的是没话说,好啊,他对蒋梦晚算是好的了,宠得无法无天的,可是,自从你出现后,我才发现,蒋梦晚算个屁啊,你才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陆然哭了会儿,鞋子脱掉躺在了沙发上,任由泪水肆意从眼角滑落到头发里,想着母亲对她的好,对她的不好,都有,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太荒谬了! 陆然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杨影替她接的,陆然冲她摆摆手,杨影笑着道。“周总啊,今晚我和陆然在一块呢,她今晚不回家了,对,跟她说话啊,她现在不方便,没没没,你别多想,没喝酒,就是我这边有点事,让她帮帮忙,把她累到了估计,刚睡着,咱就别影响她睡眠了好不好?嗯嗯嗯,好的好的,她只要醒来我就跟她说,让她回您……” 杨影电话一挂,陆然的手机再次响起,是母亲打来的,颜夏看了眼,直接给她挂掉了。 也好。陆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陆然怕自己会太激动,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她还怀着双胞胎,万一…… 三个人一起出来时,都喝高了,彼此搀扶着,走得歪歪扭扭,让会所里的人帮忙叫代驾,站在路边等车,一辆?色车子恰好停在她们前面,颜夏打开后车门就上去了,几乎是立刻,又滚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我弄错了……” 陆然和杨影面面相觑,颜夏拉着她们俩就往后面来的车子走去,她一脸神秘兮兮道,“快走,是我家总裁,这下惨了,肯定以为我是故意的,千万别以为是我想潜规则啊,我哪有那个雄心豹子胆!” “你家总裁很不好相与吗?” “那是!” “是那个鼎鼎大名的楚白?” “是啊,我以前一年到头遇不到他,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给碰到了,我还不长眼的爬上他的车!天要亡我啊这是!” “没那么夸张吧。” “绝对有!我们楚总最讨厌女人怀着各种目的接近他,尤其是自家公司的明星,见一个封杀一个!” 陆然脑子里不清楚,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被她们拉着走。 颜夏和杨影的意思,让陆然今晚过去跟她们其中一人一起睡,反正已经跟周靖安说过不回了。 陆然拒绝了。 陆然自己有开车,代驾是个女孩子,颜夏和杨影嘱咐那个女孩,一定把她送到。交代完,她们俩才上车离去。 “世纪城。”陆然对代驾说道。世纪城是她的房子所在地。她不愿意回家,哪个家都不愿回。老宅不能回,有爷爷和妈妈,还有萧炜明。御景苑不能回,不想遇到玉兰婶。 车子开到世纪城门口,陆然对里面不熟悉,代驾也不熟,陆然让她停在了路边上,自己坐在车里缓了缓,不太晕了才拿着包下车。 脚一触地,就一阵腿软,快跌在地上时候,一个人大步冲到她面前,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清冷的气息,白色的衣服,陆然愣愣抬头,看着许久不见的男人,一张口说话,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出来,“白大哥……” 楚白心疼的看着她,单手搂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脸颊,拇指给她抹掉眼泪,“怎么了小鹿?跟大哥说说。谁欺负你了?” 陆然摇头,不肯说。 楚白心急,却也不敢催她。只是淡淡的问,“你不是住御景苑吗?” “嗯,可我今晚想一个人静静。” “好,我送你进去,好吗?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6章 被折磨的滋味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7章 过来安慰我 看到他下巴和唇的那刻,陆然愣了一下,周靖安皮肤偏黑,而这个男人,肤色偏白,骨骼棱角更为明显,陆然的手指微微颤抖,往上,看到他深刻的脸庞时,陆然的脸,几乎红透,尴尬,可心里刚才冒出的恐惧却无影无踪了。 她烫到了一般把手缩回,毛巾重新遮住了他的脸。 陆然不自在的动了下双腿,楚白的手无意识紧了紧,让她挨得更近了。 陆然的身躯一僵,她伸手捶了一下他宽厚的肩膀,“白大哥。你快放开我啊……” “是你自投罗网。”楚白的声音沙哑得就像被沙子打磨过一般,陆然听着都感觉到了疼痛,她,“我以为你是我……我老公,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昨晚喝醉了,你放我下来呀……” 楚白的手松了又紧,紧了会儿,放松下来,把陆然放在了地上,手还揽着她的腰。陆然往后挣了挣,楚白的指尖划过她露在外面的腰部肌肤上,陆然陡然战栗了一下,她把毛衣往下拽了拽,低下头,却看到男人修长的双腿。肌肉明显却恰到好处的给人一种有力的美感,她又连忙别开了脸,声音颤抖得不像话,“白大哥,昨晚,是是是你送我回来的啊?” 她紧张不安的抠着手指,全身都散发着尴尬的气息,刚才把他当作了那个男人,她娇俏的撒娇,甜腻的嗓音还在耳边飘荡着,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失落,弥漫心头…… 楚白把毛巾扯下来,陆然触到他漆黑的眼神,脸红了又红,“白大哥,我……” 楚白看她,眼神深邃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陆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楚白眯眸,声音里有些无奈,有一丝怒气,“我的存在就让你这么不适?” 陆然听出了他的不悦,也觉得自己有些太紧张了,她转脸看他,笑了笑,“我没有啊。” 他的表情和脸色倒是正常得很,就好像刚才那回事他没经历过一样,他这个年纪,的确,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兴起波澜吧。喜怒不行于色。 陆然渐渐的,也放松了下来,这时,有人开门进来,陆然一愣,回头看去,是许就,他手里提着早餐,门口望这边,看到两人面对面的情形,眨了眨眼,连忙低头,静悄悄的走了进来,楚白自始至终都盯着陆然,指了指浴室,“进去洗吧,洗完出来吃点东西,我有话问你。” “哦,好。”陆然绕过他走了进去,正要关上门,楚白拉住了她的胳膊,“去拿换洗衣服。” 陆然一愣,抬头看他,他眼里含着一抹戏谑,陆然懊恼不已,推开他走进卧室,拿了衣服再进入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门外,楚白浅浅勾唇笑了。 浴室里。陆然看着镜子里的脸颊染上桃色的女孩,刚才,昨晚,她都对白大哥做了些什么啊…… 强吻,调戏,狼扑…… 还好,白大哥没放在心上。 陆然洗完澡出来,脸色和心情都已经恢复如常。 楚白已经吃过了,但还坐在桌旁等着她,陆然找了找自己的包,在鞋柜上,她走过去,刚把手机拿出来,楚白就道,“先过来吃东西。” “啊?哦,好的。”陆然放下手机走过去,她斜了眼沙发,上面有叠好的蚕丝被和枕头,她不好意思的说,“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当初买房子就是给自己住的,没有客卧,抱歉让你睡沙发。” 饭后,已近中午。两人下楼,楚白走在前面,陆然在后,上车前,他接了个电话,韩墨的,“楚总,小鹿家里的状况都查得差不多了,就是她母亲陆惠子这边有点麻烦,牵扯到的人和事情很多,您着急的话我先发一部分给您……” “我要的就是她母亲这边的资料,你着重查,查完了一起给我。”楚白看了眼陆然,道,“陆惠子是吧?” “嗯,嗯?”陆然刚坐进车里,以为他之前说了什么话她没听到,侧脸看他。他刚把手机收起来,看向她,陆然眨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7章 过来安慰我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8章 她竟然是靖安的老婆 陆然翘了下唇角,“是啊,可我老公在周氏。” “哦~”许就拖长了声音,眼神瞟了眼视后镜,楚白的脸色,果然不是太好,他,越来越不喜欢听到‘老公’这个字眼从她嘴里讲出来。 车子到周氏楼下,刚停稳,陆然正要下车,楚白按了下她的手,“等我。” 呃? 陆然把包放在腿上,看他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优雅的走到她这边,打开车门,以手挡着车顶盖,护着她走下来,陆然红着脸站在他身边,他低头看她因为不自在而变得粉嫩的脸颊,性感的薄唇浅浅一勾,他的手,蓦地抚上她的脸,陆然一惊,连忙往后仰头,在后脑勺即将撞到车门时,他的手箍住了她的腰,往前一带,她的脸靠在了他胸膛,下意识的伸出手,手掌心撑在他胸口上,往外推拒,楚白轻叱,“躲什么,脸上有东西。” 陆然一怔,信以为真,乖乖的站着,感觉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脸上划过,顺手,把她额前的碎发勾到了她的耳后,陆然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他眼神深沉得像一片海,漂亮又深邃,她不由得看呆了,小嘴儿微微张着,美好的模样让楚白骤然眯了眼,他缓缓靠近,眼睛蛊惑的盯着她的,直到,炙热的呼吸让陆然反应过来,清澈的眸微微睁大,后退,“谢,谢谢白大哥。” 楚白轻轻唤了声,“小鹿……” 陆然喉咙干涩,她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白大哥,我,我上去了,谢谢你送我过来,再见。” 她假装看不到他眼里的情意,迫不及待的转身,几乎是一路小跑上台阶,步入周氏大厅。 楼上,会客室,周靖安手插裤袋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蝼蚁般的人群,两个小小的人亲密的接触然后分开,周靖安的眼神掠过他们,望向别处,两秒后又落回那两个同样穿着白色上衣的人身上。明显小一号的人走进了周氏大厦,另外那个盯着她的方向站了很久,似乎,抬头看了眼,然后才上车离去。 周靖安眯眸,楼层太高,看不清那人是谁,但是,他感觉到,他是在向他……挑衅! 唐芊芊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看向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眼眸里带着深深的爱慕,她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闭了闭眼睛。 周靖安蓦地转过身,俊脸上闪过一抹厌烦,语气不耐道,“还不滚!” 唐芊芊睁开眼,看他,“周总真是无情。” “给我下药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唐芊芊,别再跟我耍小聪明。惹恼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周总,您误会我了。”唐芊芊微噘着唇,“昨晚是我弄错了杯子,那本来是留给我家老头子喝的,我把我妈都给叫过去了,想吹吹枕边风,可惜,我脑子一时糊涂给弄混了,真是不好意思,再也没下次了,我保证!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 周靖安冷哼一声,这种满嘴胡言乱语的女人,根本不用跟她多说,徒费口舌,他挥挥手,像打发小狗一样,唐芊芊脸色急剧变化,忽青忽白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笑得依然妩媚,对他伸出手,“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周靖安看都不再看她一下,走回会议桌旁,拿过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两根手指夹着送到嘴边,动作缓慢中带着天生的贵气优雅,唐芊芊看呆了,正要缩回手,眼睛余光瞥到门外走过来的纤细身影,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她往前走了一步,鞋跟猛地一崴,整个人扑到了周靖安身上,侧对着她的周靖安没有料到她突然间的动作,左边是椅子,他根本没路可退。 唐芊芊几乎是用尽全力撞过来的,他往后一倒,坐在了椅子里。 唐芊芊倾身压过来,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双腿叉开,坐在他的腿上。 眼看她的唇压过来,周靖安侧脸,香气刺鼻的唇和脸,落在他的耳鬓。 周靖安眸光一凝。嫌恶,愤怒一起涌上心头,他伸手把她的脸推开,可是,唐芊芊抓得牢牢的,甚至发出一声似喘似吟的浪叫,“周总,不要啊。” 陆然走到门口,看到的,就是唐芊芊双腿大开坐在周靖安结实的大腿上,一步裙,这样的坐姿使得她窄窄的裙摆完全捋到了大腿根部,露出色泽鲜艳的內裤,她头部往后仰去,胸部往周靖安的脸上送去,她的胸部特意用束身马甲从内托起,胳膊夹得很紧,竭力的把胸部往外挤出去,营造出一副呼之欲出的诱惑景色。 她的双臂挂在周靖安脖子上,勾着周靖安往她胸部上去。 周靖安的脸上尽是愤怒和厌恶,他的眉头拧得紧紧的,嘴里咬着一支烟,他伸手,正要把烟拿下来,另一只手揪着唐芊芊的胳膊往外甩去。 唐芊芊利用她在上面的优势,用尽全力抱着他,身体剧烈扭动着,可是,周靖安的身体一直没有变化,她气得心里暗骂,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都这样磨了竟然还是岿然不动。 直到胳膊快要被扭断了,她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回头看向陆然,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顺着周靖安的力道起身,不料,周靖安力气太大,她竟是生生跌在了地上,屁股快要摔成两半了,她眼里浮出泪水,拼命的摆手,结结巴巴道,“陆,陆然,我们什么也没做,你不要误会了,周总他,他就是一时冲动,我,我……” 周靖安看向陆然,她穿着白色小西装和?色阔腿裤,身姿苗条,身段窈窕,姣好的脸蛋洁白如雪。 他下意识走过去,快到她跟前时,陆然脚下拐了个弯,错开了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周靖安一愣,皱眉正要解释,只见陆然走到唐芊芊面前,举高临下,看着她因为坐在地上敞开的腿间,嘴角冷冷勾了勾。 她什么话也不说,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唐芊芊。 唐芊芊哭不下去了,脸色僵硬着,收了收腿,“陆然,你别生周总的气,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我会把我对他的爱慕掩埋在心底的……” 周靖安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陆然却是笑了,“这又不是走红毯,你跟个三流女星抢版面搏出位似的,动作虚假,表情虚假,眼神虚假,就这寒碜的演技,骗得过谁?” 唐芊芊瞪她,“你什么意思!明明是周靖安对我动手动脚,你眼瞎?” 陆然无语,“你脑子肯定打娘胎就进水了,你没看到我的时候我和葛秘书就在门口站着了,本来想等着你们聊完,我再进来,谁知道你朝我这边瞄一眼,就突然来这一招,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葛秘书站在门口,鄙视的望着唐芊芊,嗤之以鼻道,“你不仅眼瞎,你还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你就这臭瘪三儿样儿,我们周总多看你一眼都会吐,你却不知好歹妄想染指!这么喜欢勾引人,你怎么不去大街上卖啊你?真没想到,堂堂唐家二小姐,竟是这种货色!果然是小三的女儿,下贱,无敌贱,贱到骨子里去了。” 女秘书嘴巴很是厉害。 陆然听了都想捂耳朵,唐芊芊脸红脖子粗,看着门口围着越来越多的人,终于忍不住,起身跑了出去。 经过门口时,不知道被谁伸腿绊了一下,狼狈的往前跌倒,哧拉一声,一步裙不堪重负,被撕裂开来,口子一直开到了臀部,她惊得尖叫一声,爬起身来,一手捂着臀,一手捂着脸,往前跑去。 她离开,门口的人也散去。 葛秘书离开时,给他们关上了门。 周靖安看着她身上的白色衣服。“是不是有人送你过来的?白色衣服的男人?” 陆然一愣,“是,是啊,白大哥,喂,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反而问我?你这是先发制人吗?” 她走到他跟前,手指捣着他的胸口。 周靖安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把她拉过去,陆然用手撑着他的胸口,“去洗澡,一股子香水味。” 周靖安低头闻了闻,还真是。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会议室,乘坐电梯上了顶楼,总裁办公室里有单独的休息室,休息室是个小套间,有卫生间和洗浴间。 周靖安进入,门是虚掩的,陆然把衣柜里的备用衣服找出来一套,给他放在了床上,她走到门口,听着里面的水流声,问道,“周先生,讲真的,你到底被多少女人占过便宜啊?” 她刚才说在门口站了会儿,其实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看到,但是,猜也猜得出来。 因为,她信周靖安。 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舒服的,她的男人,他的腿,他的怀抱,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陆然想到了刚才白大哥抱她,白大哥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他看她,跟周靖安看她,那种眼神,有点像…… 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时,陆然还拧着细眉想着事情,身后,温热带着潮湿气息的男人靠近,把她搂在怀里的那刻,陆然的身体,习惯性的瘫软在他胸口,他俯身在她颈部,重重吸了一口,陆然打了个激灵,“唔,轻点你……” 周靖安转过她的身体,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别告诉我,你昨晚跟你的白大哥睡在一起。” 陆然一怔,看着周靖安深邃冷冽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实话吧,他肯定劈了她…… 陆然咬了咬唇,“周靖安……” 他耐着性子,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嗯?” 下一秒,就有可能爆发。 陆然低头,从包里把那三张亲缘报告单,交给周靖安,周靖安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又看下面的结果,大吃一惊。 他怜惜的把陆然抱在怀里,“以后,这种突发事情都要先告诉我,傻傻的喝酒有用吗?还不是愁上加愁?” “嗯。”陆然点头,扫了眼他身上的浴巾,推他一下,“你快去穿衣服吧,别感冒了。” 她刚走开一步,周靖安就把她拽了回去,“把我吃得死死的,是不是很得意,嗯?”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她眨了眨眼,心虚的说,“我,我没啊。” “你以为,把报告单拿出来震我一下,心疼你一下,然后,你白大哥的事情咱们就揭过不提了?小陆然,知道你聪明,我防着呢,说吧,昨晚跟他到底有染没染?” 他这么问着,嘴唇却不再像刚才那么紧紧抿着,放松了不少,陆然心里松了口气。 “当然没有。”陆然把额头靠在他胸口轻轻磕了一下,“昨晚喝了酒,代驾送我回家的,门口下车时,白大哥正好经过,他便送我回了公寓……我喝醉了,不知道他送完我后并没走,我醒来之后才发现,他睡在了客厅沙发上……我……” “他有没有对你……” 陆然举起双手,“除了外套,其他衣服都在,连袜子都穿着呢,说谎是小狗,但是,我……” 周靖安声线陡然一紧,“你做什么了?” “就跟你和唐芊芊刚才做的一样……” “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是你,我就,就亲了一下他这里……”陆然点了点他的唇角,低头,声音低如蚊蚋,“不过他没回吻我,真的!” 周靖安呼吸急促的望着她,“陆然。你竟敢!” “意外啊,你刚才不也是意外吗?我现在跟你坦白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周靖安瞪着她漂亮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智慧光辉,她的聪明她的算计,一切尽在其中,周靖安只觉得一阵无力,这个女人,他算是栽进了她的坑里,有怒,发不得,他把前路后路都堵得死死的,“我还怎么生气,小坏东西?说话前拉一堆铺垫,我真想掐死你!” 陆然努了努嘴,却不敢吭声。 周靖安更是气结,“今天发生了唐芊芊这茬,我要是生气了,你我就是双重标准,我他妈敢生气吗?嗯?” 他一下子扯开了浴巾,火热的身体,贴在陆然身上,她抖了下,抗拒他,“我不要跟你在这时候发生关系,你生气时太粗鲁了,会把我弄疼的……” 周靖安低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出乎意料的,他很温柔。 温柔,但是战线拖得也很长。 接近傍晚,他才消停,陆然已经奄奄一息。 一室昏暗中,她听到周靖安在身边接听电话,她动了动身体,察觉到他还在,陆然不由得脸红,尴尬,气愤。 她往前挪了挪,他也往前,身体火热,音色却是冷清无比,“嗯,都调查了一些什么?” “夫人外婆这边的情况,主要的,是陆惠子,她早年交往的人,与她有关的事情,范围很广,几乎涵盖了所有。” 离得太近,陆然听到了邹凯的声音。 母亲的名字让她一愣,周靖安的大手握着她的细腰,往后拉去,他在她耳边耳语,“再挪就掉下床了,掉下床我也不放过你。” 陆然身体酸涩无比,眼睛无力的瞪着他,偏偏不能说话。 “让他查,不要施加任何阻力,我正好也想知道。”周靖安顿了顿,“你也去查,查这个调查我老婆的男人是谁!” 他声音寒凉冷彻,陆然眨了眨眼,附身过去,在他耳边低语,“是白大哥在查。” 周靖安一愣,昏暗中的?眸射出二道犀利的目光,半晌,他阴阴沉沉道,“邹哥,不用查了,调出周氏大厦门前监控,接近中午的时段,开车送陆然过来的那个男人,姓白的,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本来,不想干涉她的交友自由,但是现在,这个姓白的已经在向他示威了,以前说是友情他还能勉强接受,现在,鬼才信! 周靖安手机切断,锐利的视线锁着陆然,陆然嘟着唇回视他,似嗔似怨,“你都惩罚过我了,你看,现在都还在,再生气我也生气了……” 周靖安的身体猛然一动,陆然尖叫一声,“啊,周靖安,你别再继续了,我真的不行了……” 手机,再次响起,周靖安瞥了眼。把陆然捞在怀里,接听,“大哥,嗯,好的,我就来。” 陆然呼出一口气,还好。 周靖安狠狠要了一下她红肿的唇,“晚上,咱继续。” 陆然倒在床上,已经没有半点力气。 周靖安却把她拦腰抱起,“洗澡,我带你去见下大哥。” “我,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啊,改日吧。” “大哥刚从美国回来,春节没见,今天正好补上,他平时两头跑,比我还忙,难得见一次,走吧。”周靖安睨她一眼,手指点着她的鼻尖,“从现在开始,在我查出姓白的身份来历之前,我是不会允许你离开我身边半步的,明白?” “可我没衣服穿啊,都被你撕破了。”陆然眨巴着眼睛,央求他。 周靖安抱着她笑着走到衣柜前,掀开另外一扇门,里面,都是女人的衣服,陆然一愣,“你……” 周靖安勾唇,“以备不时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8章 她竟然是靖安的老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9章 手背火辣辣的疼 洛云卿急切的解释,“大哥啊,谁家两口子没点摩擦和适应期,她们俩结合很仓促,婚后培养感情,肯定会有磕磕绊绊的,这是常情。” “是啊大哥。”王池御也拧眉附和了一声,兄弟间起了这么一起子事情,实在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就连大哥和二嫂这两个当事人,只怕都还蒙在鼓里,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若是别人的女人,用点手段抢过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们四兄弟的感情,那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他们是过命的交情,谁也不会去伤害谁。 王池御平时少言寡语的,但是这次,他是真的着急了,跟着洛云卿一起想要把大哥劝说下来,“大哥,二嫂她很好,我们都知道,但是,凡是有先来后到是不是,陆然大半年前就嫁给二哥了,磨合到现在也不容易,两个人的感情目前很稳定,前阵子二嫂受伤,你是没见到,二哥像疯了一样,上次陆然刹车失灵他是着急,可是这次,真是恨不得替她死一死……大哥,我看得出,你对陆然,还没有达到情根深种的地步,所以,现在把感情移除还为时不晚,让二哥放手,一丝丝的可能都没有!” “让我放弃你,半点可能都没有!知道吗,陆然?”一墙之隔,周靖安捏着陆然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道。 陆然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无奈轻笑,“你说什么呢?” “别给我装糊涂!”周靖安的手指微微用力,一字一句道,“你的白大哥,是楚白,是我大哥!我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是老婆,是我一个人的,兄弟也不能撬我墙角,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陆然愣了两三秒,其实刚才在外面,就听出一些端倪了,他们叫他大哥……白大哥其实不姓白,他不仅仅是楚天国际的高层,他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楚总。 “周靖安……”陆然轻轻启唇,伸手推开他的手,周靖安改而掐住了她的腰,身体靠近,把她压在墙上,陆然推了下他的身体,没推动。她叹口气,手臂抬起,挂在他脖子上,仰脸看他,“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啊?” 周靖安毫不犹豫的点头,“因为我知道大哥有多优秀,他这种人跟我一样,不爱则罢,爱上了,就是一辈子,陆然,告诉我,他有跟你表白过吗?你们到什么程度了,嗯?” 陆然摇头,“没有,他对我真的只是像哥哥一样很关心我,对我很好,从来没有过越矩的行为,只是昨天,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我觉得大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爱上我,喜欢倒是有的,我也喜欢他。但那不是爱的周靖安,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什么事都没有!” 周靖安听完,皱紧的眉头始终没有松下来,他忍不住又捧起陆然的脸,细细端详着说,“我知道,你对他没什么,可是他……” 陆然咬了咬唇,“对不起周靖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许是我从小生活的环境,让我心理上太缺少亲情爱护,别人对我好,我很珍惜,下意识里想要做得很好,用心维持,我错了是不是?不该这样的。” 周靖安看她露出难过的神色,心痛不已,他抱了一下她,“没有没有,你没有错!你做得很好,陆然,是我不自信了。不怪你。” 他俯身低头,舔掉她唇角的血迹,陆然眨着泪眼抬头,有些难以启齿的问,“保险箱里的画本,你看过,对吗?” 周靖安点头,“看过。” 陆然羞怯低头,慢慢道,“我那时候,就喜欢上了你……” 狂喜,涌上心头,周靖安当时也只是怀疑,不确定,以为只是年少时的好奇,她这样说出来了,他才敢相信,“那时你还小……” “看你第一眼,就惊艳了我,庄昊追我,我也从来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对你,却有。我当时看到你背着蒋梦晚离开,我很嫉妒,又很自卑,我把你画在里画本里,想要保存对你的记忆,告诫自己不要妄想你……”陆然苦涩勾唇,“母亲嫁给周程元,我虽然觉得他们不合适,但心里是暗喜的,因为那样你就是我哥哥了,我可以天天看到你,不能爱你,做你妹妹也不错,不指望你像对蒋梦晚那样对我,但是起码,能跟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满足自己对爱情的那点奢望,我挺满足的,真的……” 陆然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虔诚,卑微,对爱情的卑微,年少时对唯美爱情的向往,可是,“后来,我妈告诉我,老爷子不允许我跟着她进入周家,我当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我的暗恋破灭变成了泡影,我当时哭得很惨,后来,在他们大婚前,我有一次机会进入了周家,你却拿枪顶着我的头,我再也不敢爱你了,周靖安,你吓到了我,我夜夜噩梦,都是你对我痛恨的眼神,你恨我母亲,我不知道原因,我也不关心,但我在意的是,你把对她的愤怒转移到了我身上,我对你,再也没有半点奢望了,单纯的怕你……” 昏暗中,周靖安眼眶濡湿,他把下巴搁在陆然肩头上,身躯微微颤抖。 过了半晌,他嘶哑开口,“不,陆然,是我不让你进入周家的,我不想把自己的身份禁锢在哥哥的位置,我想,有朝一日,娶你为妻。我拿枪指你,你知道我那天喝醉了,我在你洗完澡之后进去,是藏了龌龊的心思,我借着酒意对你发疯,我当时身体有多硬你没感觉到吗,嗯?你穿的是一套白色蕾丝睡裙,没穿内衣,也没穿內裤,我恶意抵住你,那是我对你真正意图的一把抢,你挣扎的时候我就很享受,到了一次,那是我对女人的第一次……” 陆然怔怔的听他说完,脑子里闪过当时的画面,羞,恼,嗔,痴一时涌上心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你怎么那么混蛋……” 原来,暗恋也可以是双方的。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周靖安牵着陆然的手走出来时,对面包厢的门开着,一道身影站在里面的落地窗前,手指间夹着一支烟,里面光线不亮,清晰的看得到那点红光一明一灭,燃着的,是苍凉和孤独,洛云卿和王池御站在走廊里,靠着身后的墙壁,看到他们出来,身形蓦地挺得笔直,眼神落在周靖安和陆然同样湿红的眼睛上,两兄弟心中俱是一松,另一股担忧提上心头。 周靖安看向王池御,“送你嫂子回家。” 陆然眨了眨眼,“你呢?” “我跟大哥说一些话,随后就来。” 陆然点头,“那我在家等你。” 王池御送她,洛云卿留了下来,周靖安进入对面时,洛云卿迟疑了会儿,还是说了句,“二哥,兄弟间别动手,伤感情。” 周靖安戏谑看他,“除了小时候,我揍过你一次,什么时候见我动过手?” 洛云卿吁出一口气,心里的担忧减半,“你好意思说,仗着年龄大,长得壮,总是欺负我,我就去找大哥告状,当时,唯一能在气势上压过你的。就是他了,我爷爷说过一句话,你二哥这样桀骜不驯的男人,没人镇得住很容易出事,尤其是,阿姨叔叔相继去世,二哥当时情绪很不稳,大哥建议你进入部队,就是让军队的纪律约束你,让你沉淀好狂躁的心情,你,也只听大哥的话。” 周靖安微笑了一下,是啊,长兄如父,大哥对他,不仅仅是兄弟。 回家的车上,王池御不时的打量陆然,看她虽然面带担忧,但是眉目间的欣喜雀跃也是很明显,他笑着道,“嫂子,包厢里二哥对你表白了?” “啊?”陆然一愣,一下子就脸红了,“没有。” 王池御继续笑,“下次二哥咬你,让你咬回去也是便宜了他,下次,直接拿你的铆钉包砸他,我保证他不会躲,绝对头破血流!” 陆然看了眼大腿上的铆钉包,又看他,“你怎么那么狠啊!” 王池御哈哈大笑。 两人闭口不谈楚白,只谈周靖安和她的感情。 到了公寓楼下,王池御直接送她屋门口,他才转身去按电梯,对面房间的一丝动静,让他蓦地挑了眉,他看了眼正要返身进屋的女人,开口叫住了她,“嫂子。” “嗯?” “二哥让我告诉你,他对梦晚,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梦晚跟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尤其是二哥,她比较依赖,也许,心理上会产生一些不该有的肖想,但是,妹妹始终是妹妹,这么多年二哥都没有对她起过念头,更别说在有了二嫂之后,更是不可能!所以,别的女人,包括梦晚,都对二嫂的地位构不成威胁,二嫂安心。” 陆然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她还是点了下头,微笑道,“我知道。” 王池御眼尾扫了眼隔壁,“二嫂不会多想是最好的,万一,梦晚不死心,做了什么事情,有意或者无意,给二嫂造成了不适,你也千万不要怀疑到二哥头上,他是半点都舍不得你受委屈的,你告诉二哥,二哥一定给梦晚好看!” 陆然听到后来,也明白了,这不是跟她说,是故意说给蒋梦晚听的。 她感激的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王池御走进电梯,陆然走进房里,而隔壁,蒋梦晚贴在门上,温柔的脸上,露出震惊和不可思议……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玉兰婶看她脸色骤然变白,心疼得不行,连忙走过来,扶着她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蒋梦晚的双眼噙着泪水,浑身颤抖,她嘴里喃喃道,“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真的不疼我了,玉兰婶,他真的不要我了……” 玉兰婶咬了咬牙,“我的傻小姐,我早跟你说过,男人很容易变心的,少爷娶了那女人,就是不好的预兆,我让你小心提防,你说没事,说少爷只对你一个人好,少爷答应过你,可是你不知道,人都会变的,少爷现在被那个贱人哄得晕了头……” “玉兰,你在胡说什么!” 一道怒斥,从走廊传来,两人回头,看向那人,玉兰婶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苦口婆心道,“柳圆儿啊,你就是太善良了,那个陆然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被她柔弱无害的外表蒙住了心,她那人奸诈着呢,城府也深得很。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少爷对小姐好,嫉妒,看我也不顺眼,非要把我轰出去才开心,你看,我们来这儿两天,她连家都不回,甩脸子给谁看呢?还有,她请的那个老婆子典妈也不是好东西,认了阿锁做女儿,那还不是陆然的主意?我呸,收买人心也没这么明显的!这是存了心不让我回来啊,把我的路给堵死了,你也吃过老婆子做的饭菜,那么难吃,陆然她就给我们少爷吃那种东西,她什么居心啊?” “够了!”柳圆听她越说越离谱了,训斥了一声,“我这次过来,是为你抹开了面子,你要是以后还这么碎嘴,说话这么难听,我也帮不了你!” “不能啊,柳圆儿。”玉兰婶一听就急了,“我也就是可怜我们小姐,多说了两句,你可不能不管这事儿啊,我真的想回来照顾少爷,柳圆儿,我的大小姐啊,您可一定要帮我!” “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来照顾他,他那么大的人了,可以照顾自己,典妈做的饭菜我尝了,挺好的,你也不用这样讽刺人家。” 玉兰婶闻言脸色白了一下,蒋梦晚看她,又看母亲,“妈,你说的什么话,玉兰婶照顾哥哥多年,感情很深厚的,她无儿无女的,把哥哥和我当儿女对待,这本身有错吗?即使她犯了错,再大的错,也可以被原谅。” 柳圆有些心软,“要不是这点,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过来帮你呀。” 玉兰婶心里一喜,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摇了摇,“柳圆儿啊,那个陆然,你也帮我一并收拾了,遂了我们梦晚的心愿,好不好?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够驾驭得住我们少爷了,您说话,他就算不听也得考虑一下。” 柳圆挥开她的手,“你就消停点吧,靖安喜欢那丫头,我看这是定局了,谁也改变不了,梦晚,你还是跟妈回去澳洲吧。” 蒋梦晚果断拒绝,“我不!我已经跟星潮那边签了合同,会留在国内发展。” “你呀!”柳圆叹气,又道,“女儿,妈知道你对你哥的心思,可是,妈跟陆然见了几次面后也算看透了,你哥,是爱上她了!你插到里面,是没有好结果的,知道吗?你乖,千万别有不该有的念头,别让你哥对你失望,若是那样,妈也帮不了你。” 蒋梦晚起身,绕过她,走进了卧室,卧室门口,回头,看着她说了句,“妈,如果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就好了。” 柳圆狠狠一怔,脸上涌过震惊,心痛和隐隐的愤怒,但终究,是心痛占了上风。她颤抖不已,玉兰婶扶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柳圆儿啊,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丫头就是不甘心,并不是怨恨你,我们把她养这么大,容易吗?她心里都知道的,说这么两句,无非就是心里难过,想刺伤你一下。” “刺伤?”柳圆微微摇头,心头不是不失望,眼里带着一丝希冀和盼望,“她随随便便就来刺伤我这个当妈的,如果,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不是就不舍得这样对我?” 玉兰婶拧眉,“柳圆儿,梦晚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说起胡话来了,这话再不能说第二遍!让梦晚听到了,母女离心啊!” 柳圆苦涩一笑,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何尝不知道母女离心,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啊,梦晚从小被我们照顾得当,她有很多人宠着长大了,而我的女儿在哪儿受苦呢,我一想到这个,就心痛如刀绞……” 隔壁。 陆然回到房间,就看到典妈从客厅地板上站起来,地上摊着一卷铺盖,还有两个睡袋,陆然一愣,“典妈,你这是做什么?不会是要睡在这里吧?” “夫人,你回来了?吃饭了没?”典妈走过来,笑着问,见陆然看那睡袋,就笑道,“对面来了三个女人,阿锁说,那是先生的阿姨一家,我们就搬过来了,我知道少爷洁癖,客卧有时候夫人会睡,就索性铺在这里睡了。” “你傻啊,那不是有沙发吗?” “那不好的,我在地上睡,地方大,不怕掉下来。” 陆然拧了下眉,“她们来几天了?”三个人,那肯定有玉兰婶了! “两天。”典妈道,“这两天,您没回来,少爷没回,她们也不说什么事,那我也就不打电话过去烦您和先生,阿锁说,那个叫玉兰婶的,不好,欺负过您,我看她不太顺眼,这两天,我们在这里开伙的,做饭了也没去叫她们。” 典妈看着陆然,一副维护小鸡仔的神情。“那个玉兰婶,她要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99章 手背火辣辣的疼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0章 趁她喝醉了 “蒋梦晚!”一声呵斥自门外响起。 蒋梦晚心中委屈更盛,她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哥哥,你回来了,你搬到这里来住了吗?为什么?而且也不跟我说一声,你什么意思啊?” 他嘴角近乎讽刺的笑,让蒋梦晚下意识松开了手,她怔怔望着他,半晌,心里涌上一股怒意,“哥,我们以前都住一起的,在澳洲是,在国内也是,怎么你结婚了,就要和她一起把我赶出家门吗?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家人?”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陆然和蒋梦晚都知道,周靖安口中的她,是玉兰婶。 心狠? “你闭嘴!”蒋梦晚突然转过身来,颤抖的手指着陆然的脸,“我和我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周靖安?眸里刮过一股凛冽的寒风,他伸手拍掉她伸到陆然面前的胳膊,径自走到陆然跟前,握住她的手,面向蒋梦晚,语气冷得让人发抖,“你对她吼什么?嗯?” 周靖安也心疼,可是,他不能姑息她,“我再跟你强调一遍,她是你嫂子,不是你可以随便发脾气的对象!道歉!” 两人对视片刻,周靖安冷哼一声,烦躁的挥挥手,“滚滚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陆然无奈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客厅,周靖安握着她的手,揉了揉她被蒋梦晚拍疼的手背,柔声道,“你年龄比她小,没必要凡事哄着她来,该骂就骂,该说就说,我了解她的性子,你越是姑息,她越是上赶着来。习惯了,以后有你受的。” “别!千万别看我面子忍受她的公主脾气,到头来谁心疼你?还不是我?”周靖安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手指点着自己心口,“所以拜托你,该给她点颜色看看的时候别忍着,别心软,我周靖安的女人,不是受气包,懂了?” “给她?”周靖安心口又中一枪,“老婆,你也太铺张浪费了点吧?梦晚是我妹妹不假,可这车好几千万呢,而且是我专门买给你的,送她?” 周靖安一怔,随即恢复了镇定,“是,是啊,买给你的。怎么了,不行?” “所以我当时骗你说是我自己买的。”周靖安挑了下唇角,笑她,“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这个也猜不到?那次你差点被车撞,苗青开悍马让你躲过一劫,事后我让小四儿搜一些结实的车子,还得符合你对车子的审美。而且,我这个年纪的正经商人,开这么骚包的跑车去谈生意,合适吗?” 陆然眨了眨眼,过了会儿才回过神,“那天是你吻的我?” 他这质问的语气。让陆然有种背叛他的错觉,转念一想,什么啊,那个时候他吻她,是不是在耍流氓?趁她喝醉了…… 典妈立即还嘴,“猪狗不如。” 周靖安亦是无语看两人,蒋梦晚像是终于抓到了典妈把柄似的,“哥哥,你看到了吧,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佣人,你让我怎么在这里住下去?” 周靖安手机里进了短信,他低头看着,不上心的道,“典妈嚣张,是怕你骑到你嫂子头上,行了,你现在星潮上班,离这里太远了,我那些房产里面有哪栋你看上了,回头告诉苗青,怎么装修,想买什么家具,她都会帮你搞定,去吧。” 周靖安头也不抬,没听到似的,拨了一个电话,跟人低声说着什么走进了书房,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砰! 蒋梦晚双手紧握,那含恨的眼神恨不得把书房门捅两个窟窿,陆然觉得,她大概是气得快要爆发了。 陆然赶紧远离此地,上楼画服装设计稿去了,蒋梦晚阴恻恻的斜着她的后背,“一丘之貉。” 回头,对阿锁和那两个看呆的钟点工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小姑子,跟自己嫂子争宠呢这是,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要多避避嫌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误解,你们说是不是?” “人哪,贵在有自知之明。”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蒋梦晚根本不是对手,她是大家闺秀,娇养着长大,身边没人敢惹她,更别说指桑骂槐了,几个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哥哥不要她了,她什么也不是了,连个刁奴都敢奚落她…… 典妈上楼,陆然坐在二楼画室,前面立着一个画架,穿着棉质家居服的女孩,纤白的手执着铅笔在上面游走,头微微倾斜,背脊挺得笔直,坐姿优雅迷人,典妈都不忍心打扰这份安静的美好,陆然侧头看她一眼,眼神不轻不重。 陆然不语。 陆然放下铅笔,转过身来,“我知道你在维护我,可是,她是周靖安的妹妹。她的母亲对他有养育之恩,这关系真不能闹得太僵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是不是?” “这个蒋梦晚,她就是被家人宠习惯了,心里不平衡,以为我是个插足者,有些恨我吧,等过了这阵她自己想通就好了,她发泄的骂两句,比藏在心里使坏的那种要好很多,所以,下次见面,要悠着点。”陆然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道,“周靖安宠了那么多年的女孩,你这么骂她,他嘴上维护我,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你能保证他心里不膈应得慌?” 陆然微微一笑,“逞口舌之快是很爽,但,过犹不及。” 周靖安把萧萧安排进了附中,他让秦远带萧萧过去见老师,陆然不放心,也跟上车。 秦远如实回答,“周总让她负责海外分部,最近经常出差,不常在国内。” 秦远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但很快掩饰了过去,“不太了解,跟你一样,就见过那一次。” “夫人,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秦远眯了一下眸。 她不方便进去找人,站那儿等萧萧。 “夫人问我?”女人的声音诧异中含着笑。 “我异想天开?”苗青拔高了声音,“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异想天开了,你这个呆子,除了给周总卖命工作,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在工作上不尽心尽力?笑话!我对周总的感情你是无法想象的!我背叛自己也不会背叛他!” “私事,不是公事。” “知道了,秦大律师!” 十分钟后,萧萧终于姗姗来迟,不过。不是一个人,还有丁冬云和一个很彪悍的男人在后面跟着,拉扯着他的包,似乎在阻止他。 他并不清楚萧萧这边的情况。 陆然点头,拨通了邹凯的手机号,跟他简单说了下情况,邹凯道,“你站远点,别搀和进去,让秦远去探探,我离得有点远,快车十五分钟。” 陆然急得团团转,正要上去帮忙,身后有人叫她,“大嫂。” “大嫂啊,楚爷的女人不是?嘿嘿嘿,上次是我们有眼无珠,多有得罪,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们吧,行吧,大嫂,我们兄弟们愿意为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认识啊,萧哥嘛,这条道上的人都知道。那个大个子是他叔叔。” “得令,兄弟们,揍死他丫的!” “放心吧嫂子,混这一片的,凭的就是拳头,您瞧好了,一定把咱兄弟给救出来。” 萧萧拧眉看她,脸上的表情很矛盾,心疼,失望,却去意坚决。 丁冬云猛地把陆然推开,陆然往后退了几步,一群人骤然围上来,把丁冬云也给推开了,“干嘛干嘛呢?好好听我大嫂说话,再动手动脚我他妈剁了你!” 李广哼了一声,摇头晃脑道,“能是哪门子的?大嫂当然是楚爷的女人了,你乖乖的给老子让开,别惹事,不然一会儿楚爷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陆然诧异极了。 “原来的学校就在家附近,我想他了就去看看,有好吃的给他送去,可是,你让他去附中,离我太远了!” “京都?不!附中已经够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0章 趁她喝醉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1章 被劫持了 陆然挽着萧萧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小区,萧萧警觉性虽然很强,到底年纪小,东张西望了几下,没有看到刻意隐藏起来的周靖安,而陆然,一门心思正在低头看手机搜索出来的周边攻略,找到了校区附近最有名的步行街。 陆然买衣服,萧萧负责试穿,从最后一站三叶草旗舰店出来时,萧萧顺手接走了陆然手里的袋子和大把的购物小票,他扫了眼,愣住了,诧异看她。 “……太贵了。” 萧萧看着她,温情脉脉的眸底,隐约可见翻腾滚涌的激烈情绪,良久,他郑重颔首,“放心吧。” 萧萧正好认识隔壁的男生,白天考试时座位挨在一起,萧萧卷了两床被子过去了。 打开门,一道身影强硬地撞入了她的眼中。 他看着她,从上到下,一双原本就冷沉深邃的眸子,更是犹若冬季寒池,冰凉而深不见底。 看在周靖安眼里,她是心虚。 周靖安走进去,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圈,等陆然换上白天的衣服出来。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楼下,周靖安站在黄昏色的灯光底下,身上穿着深灰色的长款立领风衣,高大的身影被拉出了长长的一道影子,叠在了她的身上。 陆然慢慢走过去,他侧脸看了她一眼,把烟送到嘴边狠狠吸了一口,陆然拧眉,伸手想要把烟给他拿走,蓦地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管东管西的女人最不可爱’,手指离他的烟只差四五厘米,她顿住了,下一刻,把手缩了回来。 她脸上的迟疑他看得一清二楚。 “萧萧呢?”周靖安开口,声音沉沉。 周靖安脸色稍缓,“陆然,你记住,他当你姐姐,但你并不是,别把角色扮演得太投入了。” 周靖安把烟蒂扔进了垃圾桶,转身,把她揽在怀里,陆然躲了一下,周靖安眯眸,手上动作更加的不容反抗,一只手掌握着她的腰,一只手抬起她的的下颚,低头,在她潮湿的面上贴了下,声音带了一丝暖意,“你是我妻子。我了解你,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得遇到一个亲人,想要抓住。亲情欠缺是你的不幸,但是,这种不幸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你还有我,我这辈子的感情,都是你的……” 周靖安一愣。笑道,“我要是不放心你和萧萧,就不会让你跟过来了。” “他是好心救我……”陆然观察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是没说什么,可你一声不响的走了……”这是变相的表达怒意! 陆然,“……” 到了楼上,进屋,周靖安在门口等她,“去收拾东西,走了。” “去酒店。” 陆然噎了一下,好好的一句话,他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呵斥她,她是他老婆,不是他闺女! 陆然出来时,周靖安正靠在门上,嫌弃的表情打量着屋内,陆然拿起自己的包,跟着这位习惯了优渥生活和对居住地方极度挑剔的大少爷离开了这里。 萧萧回复,“好。” 周靖安气急败坏的看了眼外面简陋的宾馆,不甘心,他抱歉道,“我们在这里住一夜?” 周靖安听出了她声音里的笑意,微微扬眉,解开安全带,一只手温柔地捧起她的左脸,脸往右偏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想你了。”周靖安说完,收着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对于两人来说,都不是太舒服的姿势,但是情不自禁的,想拥抱彼此。 周靖安给老板钱,让他去附近超市买了两双新的拖鞋,和吹风机。 周靖安出来时,什么也没穿,陆然还未抬头看清他的时候,他便大步走到她面前,一边突然吻她一边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屋子里不太结实的双人床。 两人渐入佳境时,隔壁房间,蓦地有了动静。 周靖安皱眉,眼底闪过一抹厌恶,陆然能感觉到,他被扫了兴,带着青筋的额头埋在她颈间,低咒一声道,“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周靖安低头咬着她的嘴唇,有些生猛。 她想给。 陆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脸皮会这么厚,放肆,无所顾忌,两间房,隔着一堵隔音效果极差的砖墙,两双人像是竞赛似的,看谁比得过谁。 而陆然,在陷入昏迷前听到那女人不满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没用……” “没有,就在门口站了会儿,邹哥昨天一起来的,让他买了衣服送过来。”周靖安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放心。” 周靖安抱着她安抚了一会儿,两人忍不住,又亲热一番才离开床。 洗漱好,换周靖安进去洗,陆然出来外面等,顺便结账拿押金。 陆然收好押金,一个穿着廉价厚版长裙的女人从隔壁走出来,“老板娘,我隔壁住的谁?” “是你啊。”那女人不带好意的斜着陆然,嘴角讽刺的扬起,陆然脸红了一下,她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记仇了。 越说越离谱。 陆然回头瞪她,“你什么意思?有完没完!” 周靖安这时下来,侧身从女人右边楼梯走过,陆然看到他似乎呼吸一窒,那女人身上味儿很浓,脂粉味,风尘味。 周靖安走到陆然跟前才大口深吸,陆然暗笑他,周靖安掐着她的细腰走到车旁,打开车门,把陆然塞了进去,系上安全带才走向驾驶位。 周靖安笑,“你陪我?” 周靖安靠近一步,点一根烟后眯起眼询问,“喜欢麻绳,铁链,军装,皮革,皮鞭,这些东西吗?我从不强人所难。” 有特殊癖好的重口味男人,没特殊癖好的女人沾染不了,没福消受! 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从楼上下来。扫了眼陆然这边,搂着那女人离开了。 一想到经常有女人围绕在他身旁,提出这种要求,她满身心的不自在,心头闷闷的,瞪他,长得好看真不是好事儿! “需要我看的,注定不是我的,是我的,别的女人也抢不走。”陆然手指了自己的心口,“同样,我于你也是。” 陆然软软地‘唔’了一声,扭脸看窗外,淡淡道,“庄昊追了我三年,我对他没感觉,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跟他有什么,可是,那晚,你拿枪指我,把我对你的幻想打破了,我不敢再对你有半点奢求和期待,想要断绝自己的痴心妄想,就答应了他,做他女朋友。如果没有那晚,我心里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个。” 周靖安脸上被她亲湿的皮肤,被路边上的风一吹,冰凉一片。 陆然重新做好,靠在椅背上,眨着水眸,粉唇轻抿,“快走啦,饿死了。” 两人先去吃了东西,出来门口时,外面一阵吵嚷,还有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声,原本井然有条的街上变得一片混乱,供行人休息的椅子桌子被踢翻,大家仿佛逃命般的四处奔散。 后车座,男人的脸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一阵天旋地转,陆然的脚落地时腿是软的,周靖安把她抱回了饭店门口,关切的眼神看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脸,“没事了。” 陆然闭上眼躲在了周靖安胸口,人群里又是一阵尖叫,伴随着痛苦的哀鸣。 过了会儿,那银灰色的车子在前面路口拐了个弯又回来了。 银灰色的车子开到离饭店不远处的台阶上,骤然停下,台阶上不去,他们只能被迫下车。 他们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刀子。 腰上的手一松,陆然眼前人影一晃,就看到周靖安跑出了饭店。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1章 被劫持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2章 相贴的两道身影 陆然被四个人带入了洗手间,四个人质却被丢下,陆然见他们没有伤人性命,一颗心缓缓放松,她,应该也是安全的是吧? 她不知道他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可是横竖就这两层,她倒不是太担心,她相信周靖安迟早会把她救出去的,下一刻,看到洗手间的天花被他们三两下揭开一个洞时,陆然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显然,这个饭店不是普通的饭店,更不是他们随随便便进入的一个暂时躲避地,他们是有计划的,之前的道路被警察封了,他们就采用了计划中的这条退路。 ‘三哥’和其中一个男人最先上去,他们身手很是利落,而陆然,要靠他们从上面拉上去,上面像是连接着通风管道,他们要到楼顶去?那为什么不直接走楼梯?或者,他们要从这里去到隔壁楼?陆然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各种念头,结果相同,他们极有可能会神鬼不知的从这里消失,连带她一起。 不!不能这样! 不能离开这里! 陆然看了眼被窗帘遮住的小窗户,那是唯一能看得到外面的地方,也许,周靖安会看到她! 眼看着,那两人过来拉她,陆然突然蹲了下来,“我,我肚子好痛!” 其中一个男人急着逃跑,下意识推了她一把,“少给我耍心眼,快点。” 陆然顺势往前扑倒,扑到了窗户上,脑袋砰地一声磕在了玻璃上,她皮肤娇嫩,这一下,整个额头都撞红了,脸色却是煞白煞白的,另一个男人见状赶紧扶住了她,瞪了眼推她的男人,“三哥都说让我们怜香惜玉了,小心她一会儿告你状!” 那男人看她额头瞬间肿了起来,懊悔不及,“没,没事吧?” 上面的人探头催他们,“快点,干嘛呢!不想活了!” 两个男人应了一声,其中一个先上去,陆然在他上到半截的时候悄悄地拉开了窗帘—— 周靖安紧紧盯着那逐渐拉大的窗帘缝隙,看到那男人一跃而上,消失在天花板上,他眯紧了眼睛,犀利的眼神盯着左鹏,“天花板上有逃跑密道!让其他狙击手对准楼顶,检查周边建筑。有没有可能连接到这栋楼的通道!立刻派人去堵截!” “是!”左鹏立刻对着耳机吩咐部下。 从打开的窗帘缝隙里看去,空间里只剩下陆然和一个男人,男人穿的不是绿色上衣,他身上不会有炸弹,周靖安全神贯注的寻找最合适的狙击角度,可是,那男人身体的重要部位始终被陆然挡在了身后,他不敢贸然射击,若不能一枪毙命,陆然会有更大的危险,他沉气等待,握着枪身的手不见一丝颤动,可是,心脏却在加速跳动,他甚至都不敢眨眼,很害怕下一瞬陆然就能从他眼前消失! 时间过得很慢很煎熬,其实,也就是一两分钟内发生的事情。 轮到两人上去了,陆然提议让男人先上去,男人冷笑一声。直接走到她身后,伸手把她托举了起来,陆然惊叫一声,上面的男人伸手过来抓她的手,陆然就是不愿意伸手配合,那男人不耐烦了,一把抓住陆然的头发,陆然痛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就去掰他的手。 对面,周靖安麻利的上膛,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砰两声枪响,时间间隔短到几乎分辨不出,像是两个人同时开了两枪。 抓着陆然头发的男人一声痛呼之后缩回了手,陆然头皮骤然一松,下面的那人拖着她腰的手像是瞬间抽走了力气一般,他轰然倒地,陆然也跟着直直地跌落,她低头就看到那男人头上的一个血窟窿在往外冒着血泡,他死了。一枪毙命! 左鹏拿着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久久才回过神来,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周靖安,“上校,你行啊……目标一直在晃动,你竟然打得这么准,真是变态啊……上面那个正中他的手腕正中间,另外那个直击太阳穴,不偏不倚……” “啊!”陆然被地上男人的死状惊吓到了,连忙站了起来,上面的男人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过来抓她,陆然旋开门把跑了出去,男人正要跳下来,又一声枪响紧接着响起,男人的脚收得快,子弹射入了墙壁,男人咬了咬牙,不再理会陆然,转身进入通道。 陆然跑出来,先把窗帘和窗户打开。正要给那四人松绑时几个警察拿着枪冲了上来。 周靖安看到陆然没有生命危险了,才迅速拿起枪离开包厢,跑上楼,站在楼顶上观望,寻找歹徒可能逃走的路线。 陆然的额头浸了血,好在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不幸中万幸,左鹏护送她下楼,“嫂子,真是对不起,是我们工作失误,让您受惊了。” “没事的,你们也辛苦了。”陆然站在饭店门口,四处张望了下,左鹏连忙凑过来小声道,“上校在对面狙击,刚才那三枪就是他射的,嫂子你真不愧是上校的妻子,关键时刻拉开了窗帘……” 左鹏把她安置在警车里,特意找人看着,他上楼,带人进入通风管道。 额头上进行简单处理后,还是有些霍霍地痛,陆然无暇顾及,她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想着那个‘三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对他的感觉太熟悉了!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陆然皱眉,下意识握着拳头捶向自己额头,却在半途被一只有力的手拦截住了,周靖安弯腰站在车窗外,手探进来握着她的小臂,深幽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疼惜,陆然的眼眶登时红了,周靖安放手,打开车门,陆然下车,周靖安伸手把她揽入怀里,他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陆然,对不起。” 陆然轻轻摇头,看他,“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的。” “聪明的女孩。”周靖安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也知道,你会想办法配合我,但是,我并不想要你受伤……” 陆然笑了笑,“没事,这不算什么,有一半是我故意的,我拿捏着分寸呢。” 警察押着手腕受伤的歹徒走进警车。 其他两个,给溜了。 邹凯面色凝重的走过来,看了眼陆然,“夫人,没事吧?” 陆然摇头,“没事。” 周靖安握了下陆然的手,让她原地等着。 陆然看着周靖安和邹凯走到饭店后面,身影消失。 过了会儿,左鹏一身灰败的带人回来,陆然上前问,“那个密道通往哪里?” 左鹏指了指,“出了那个楼就没了,极有可能从半空里跳到了后面建筑的窗户里,那建筑是一个临时仓库,后面就是小树林,而且那一带没有监控……两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还好您和上校帮忙,让我们抓了个活的,回去好好审审,希望能顺藤摸瓜,不过这伙人的嘴可严实了,不好撬啊……” 陆然听出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是个惯犯团伙?” “是啊。”因着她是上校夫人,左鹏对她放心,给周靖安说的也给她讲了遍,陆然拧眉细思,三年前的犯罪团伙,被我们重创后销声匿迹,小半年前再次兴起作案,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破壳而出,陆然沉吟片刻道,“三哥,是他们的领头人?” “三哥?”左鹏拔高了声音,惊喜的望着陆然,“你听到他们叫他三哥了?” 陆然点头,眯眸看他,“知道他的底细?” 左鹏猛地一拍大腿,“这就对了!肯定是萧三没错了!我们一开始只是怀疑,不太有把握,现在好了,目标确定了,萧三,这次一定不能让他像三年前那样逍遥法外了,一定把他缉拿归案!” 萧三…… 萧炜明? 怪不得,怪不得…… 老爷子说过,他整容了,所以她有熟悉的感觉却认不出他那张脸,唯一没变的地方,就是下巴。上次在老宅路上,他扛着墨镜露出下颚,她一眼就认了出来,今天露出了整张脸,她一时却认不出来了…… 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嗓子大概受过伤,跟以前完全不同。 他为什么整容?嗓子为什么会坏?是三年前被警察重创的后果?陆然觉得极有可能!面部除了下巴其他地方都动过,骨骼重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遭到的重创必定很严重,大部分时间应该是在医院床上度过的吧? 他是通缉犯,即使有老爷子护着,在医院里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陆然想起老管家房间的药箱,里面可谓是样样俱全,那根本不是普通药箱! 所以,萧炜明这三年,手术后的时间都是在周宅度过的? 陆然越想越有可能,老爷子为了防着周靖安,让他去参军,离开江北市离开老宅,给萧炜明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 老爷子跟萧炜明,到底有多深的渊源?那么护着他!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设计…… 陆然身体一晃,左鹏连忙出手扶住了她,“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胳膊上的手被人拿开,熟悉的气息把她包围,周靖安把她拦腰抱在怀里,急切的问,“怎么了?” 陆然闭着眼摇了摇头,周靖安看了眼左鹏,左鹏用口型跟他说,“萧三。” 周靖安和邹凯相视一看。 邹凯留下,周靖安带陆然走向自己的车,先去了趟医院,把伤口重新消毒包扎,从医院出来,陆然的脸色依然苍白,周靖安担忧的看着她,什么也没问,开车回家,典妈心疼又着急,“这是怎么了?出了一趟门就弄了个头破血流,阿琐,快拿艾水过来……” 用新发芽的柳枝条沾了艾水在两人身上撒过一遍之后,典妈又往陆然口里塞了一块豆腐,陆然涩着一张脸,“太咸了。” 典妈让她含了一口蜂蜜水,“就得咸一点,去晦气。” 一番倒腾后,陆然洗了个澡躺在贵妃塌上,周靖安裹着浴袍走出来,手里拿着吹风机,坐在她旁边,扶着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开了小热风,噪音不会太大,男人温柔的手指在她柔顺的发里穿梭,一下下的,陆然的一颗心终于沉淀了下来,她轻轻开口,“周靖安,那人是萧炜明。” “嗯。”周靖安已经跟邹凯通过话,她跟左鹏说了什么,他已晓得,“道上人称萧三,他可是个人物。” 他挑唇,带着讽刺和痛恨,陆然咬了咬唇,想到爷爷对她的恐吓,她始终没办法把她知道的事情道出来。 “左鹏说,你们三年前跟他交过手,让他逃了。”陆然想起老宅里的撞墙声,三短三长三短,摩尔码sos,这个是她很小的时候萧炜明教她的,她那天听到,以为是老宅出了鬼,现在想想,肯定是萧炜明故意吓她的。 躲在母亲的房间吓她? 母亲恨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他躲在自己卧室里? 除非,他是藏在了某个地方,可是,陆然也曾经去那间卧室看过,除了卧室、洗手间和相通的书房,并没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个谜团,折磨了陆然很久。 “那次是很好的抓捕机会,可我失手了,他估计落得很惨,没死也去了半条命。”周靖安冷冷道。 这样,萧炜明脸部整容就说得通了。 陆然看着周靖安眼里幽暗不明的情绪,想到爷爷跟萧炜明过硬的关系,她试探的问,“除了萧炜明是通缉犯,你跟他,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周靖安狠狠一怔,脸上外露的痛恨表情瞬间收敛,他轻咳一声,移开了盯着她的视线,“有。” “不能告诉我吗?” “陆然,我……” 周靖安似乎有些为难,陆然笑了笑。“没事,你不想说就不用说,反正,我也不太想知道。”萧炜明这个男人,她恨不得永远不要见他,逼不得已提起他,只是想要弄清楚老爷子护着他,瞒着自己孙子的原因,她心里也知道,爷爷不会害周靖安,但是,她就是隐隐的觉得很不安。 周靖安眼神深深的递给她一份资料,“给了请了假,你好好休息。” 他上班走后,陆然把资料打开,里面赫然几份亲缘鉴定书,陆然看完,冷冷勾唇。 江范英,陆美子,陆惜才是真正一家人,而陆惠子和她,与她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陆惠子与她,亦然。 陆然到现在,基本上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最爱的母亲,是她的养母。 杨影和颜夏说的那些话,她不敢细思。 她害怕,陆惠子对她的爱,真的没有那么纯…… 擦掉眼角的泪水,陆然拿起手机,给陆惠子打了个电话,“妈,你有空吗?我们见个面?” “我在老宅,你过来?” “我不太方便过去。”她不想去周宅。 “妈肚子大了,你叔叔不放心我出门。” “哦,那我过去吧,你让保姆陪你出来散步,这样我就不用进去了。” 陆惠子应下,陆然开车过去,见到母亲的那刻,陆然的心蓦地变得柔软起来,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母亲滚圆的肚子,掌心竟然被踹了一下,她一脸惊喜的叫道,“怎么后面长这么快?” “前面不显怀,后面跟吹气球似的长起来了,我当初怀第一胎也是这样,那时候顺产,这次怕是要剖宫了。” 当初怀第一胎…… 而不是怀你和你哥…… 也许说者无心,但陆然心中刺痛了一下,母亲,她下意识里根本没有把她当作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之前生活中很多细节,那时没注意,这会儿纷至沓来,在脑子里搅和成一团,一开始的惊喜,变得很是牵强,陆然收回了手,看她,淡淡道,“除了肚子,也不见你胖,反而变得更美了,妈,我将来要是也像你这样,就好了,可惜……” 陆惠子笑着问,“可惜什么?” 陆然心里荒凉,嘴上却似是无意道,“可惜我没有遗传到您的绝世美颜和好身材,一样都没有。你肯定太偏心,把好基因都遗产给了我哥。” 陆惠子继续笑,这个话题,两人之前说过无数遍,陆然每每抱怨,陆惠子都会一脸宠溺的笑骂,“说什么浑话呢!” 陆然嗔怪的语气道,“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你亲生的。” 陆惠子一愣。诧异的看向陆然,女孩子一脸娇美笑容,可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伤感。 陆惠子板起脸训她,“然然,你不是小孩子了,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话。” “你还当真了啊?真是的!”陆然紧紧盯着她,扯了一句谎,“周靖安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陆惠子红润的脸,骤然发白发青,“周靖安说的?他还说了什么?” 陆然笑得很是没心没肺,“你怎么了妈?他说什么也不见得就是对的啊,难不成,我还真不是你女儿啊?别傻了,我不是你女儿还能是谁的?” 陆惠子像是不认识她似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2章 相贴的两道身影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3章 我的然然,好久不见 片刻后,周靖安把陆惜推开,陆惜后退了一小步,很快又扑到了他身上,神情激动的大声嚷嚷着,陆然降下车窗,想要听听她说了些什么,可是,离得有点远了,她往前面开到临时停车区域,推门下车,回来时,两人已经走进了酒店。 陆然身躯蓦地一僵,他们俩,进去酒店做什么? 陆惜律所跟周靖安公司没有交集吧? 陆然不由得想到了除夕夜陆惜反常的举动,周靖安的第一个女人,真的……是她? 陆然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不要在乎…… 周靖安的过去,他已经对她坦白,她还要怎样? 今天见面,肯定有事情要谈! 陆然转身走向自己车子,按下遥控解开车锁,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陆然扭头看去,是唐芊芊。 唐芊芊穿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风衣,脚踩七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摇曳的走过来。 她离开了jk,听说,进入了其父执掌的唐门集团任职中层。 人过得风光,果然气质都不一样了。 陆然还记得,拍卖会上一见,她随在唐一心身后,畏首畏尾,好奇和羡慕的目光盯着自己姐姐跟富豪权贵们谈笑风生,而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一句来,唯恐出了差错,可是现在,穿着顶级名牌,她脸上春风得意的笑容,她昂头挺胸用眼角看人的气势,眉梢挑起流露出来的傲气,让陆然觉得,这个人一下子改头换面了,从私生女变成了上流社会的宠儿。 “几日不见,你可真憔悴,啧啧,你引以为豪的皮肤怎么这么黯淡?莫不是,遇到了伤心事?”唐芊芊微扬下巴,看着陆然道。 陆然淡淡看她一眼,一记无语的眼神,转身,伸手拉开车门,唐芊芊被无视了,心头蹭地点燃了一把火,哪里肯轻易放她离开,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胳膊,“陆然,你给我站住!” 陆然扬起胳膊将她的手甩开,“滚开!别碰我!” 唐芊芊一愣,忽而扑哧一声笑了。“怎么,看到周靖安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生气了?” 陆然微微一怔,唐芊芊笑得眼角都夹着泪,她伸出小指蘸了蘸,笑声不停,“这就生气了?那你怎么不过去把他们分开?委曲求全?呵,陆然,你不是很清高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你的爱情观吧?周靖安可是你老公,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婚内出轨而不作为?这可不像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出轨了?” “心可真大,我是没亲眼看到,但你没脑子不会想吗?这个时候出入酒店的男女,有几个不是奔着那事儿去的?大庭广众下矜持点,去了房间还不是剥了衣服直入主题?要多疯狂就有多疯狂!周靖安这种男人,那方面的欲望可是很强的!这点,你肯定比谁都清楚!” 陆然冷嗤一声,“他强,跟你有关?你露出这种垂涎的表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陆然开门坐上车,唐芊芊啊的大叫一声,“陆然。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陆然降下车窗,把耳边碎发撩到耳后,笑着睨她,“我输?唐芊芊,你不是一般的lo,男女之间,有纯粹的爱情吗?no!不过是我利用你利用我!这世道里,谁也不是傻瓜!最好的婚姻状态呢,不过就是各人玩各人的,周靖安拥有的,我要,他都会给,你看,我过得多潇洒,他想玩,就玩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是不是?你想要跟他发生点什么,尽管去,我不仅不会拦着,我双手赞成,只要你。有能力让周靖安睡你,大家皆大欢喜!我呢,也不用每天被他折磨得腰酸背痛……” 唐芊芊拧眉,陆然乐了,“怎么,不懂?” 唐芊芊冷笑,“陆然,你不是这样游戏人生的人!” “你以为你了解我?错!”陆然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最后瞥她一眼,“爱情这东西,谁认真,谁就输了!” 她驱车离去。 唐芊芊望着她远去的车身,抿了抿唇,眸子里闪过思量,陆然的话里,到底真假各占几分? 唐芊芊把手里握着手机拿到眼前,录音完毕,保存。 鲜艳的红唇勾起,真假一试便知。 路边霓虹飞速后退,仪表盘上的数字飞速飙升,直到红灯亮起。陆然猛地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控了,她赶紧踩下刹车,方向盘却猛地打偏了,车子差点窜入旁边的车道。 想要压着线停下的黑色现代被她别了一下,紧急刹车,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现代车主是个男人,降下车窗朝她扔了一颗苹果过来。 砰地一声巨响,在陆然耳边炸开,车窗被震得晃动不已,她惊恐扭头,那男人指着她骂骂咧咧,声音隔着玻璃嗡嗡的,“你他妈眼瞎吗?个马路杀手!别让我再碰到,弄死你丫的……” 陆然怔怔的望着他不停开合的嘴巴和发黄的牙齿,如果这里方便上下车,那男人绝对冲过来揍她一顿。 绿灯亮,那男人收了骂,开车走了,后面的鸣笛声起,陆然猛地回过神,踩下油门。 李碧华曾写过,小孩跌倒时,若左右一瞥,没有大人在身边,竟便不哭,干脆自己爬起来算了。有人呵护你的痛楚,就更疼。没有人,你欠矜贵,但坚强争气。 如果换做今天之前,陆然肯定会给周靖安打电话说一声,可是现在,她愣是把委屈和害怕噎了下去,自己受了。 是夜,周靖安很晚还没回。 陆然躺在床上刷微博,颜夏更新了一条微博,“看我的黑眼圈,谁也别打扰我睡美容觉?闭嘴?” 微博有配图,陆然将缩略图放大,美美的一个人,哪有什么黑眼圈? 矫情! 陆然私她,“不像你了,整容了?” 颜夏回复,“这我就笑了,我一张照片先找角度找光凹造型还要p两三个小时,加上滤镜和调色,十几个app啊喂,要是和本人一样那我照片不白p了吗?!” 陆然无语,“你p的?” “助理,我哪有那闲工夫。” 陆然刚把手机搁下,颜夏又来一条,“你怎么从来不发微博?” “没粉丝,我发给自己看?” “我关注你。” 陆然想了想,打开个人微博主页,复制了颜夏的微博。 【然小r】:看我的黑眼圈,谁也别打扰我睡美容觉?闭嘴? 附图是她自己,摆的同样的姿势,脸上盖了一张面膜。 【颜之夏】很快@了她,“姐们,你是有多懒【发怒】” 不消片刻,陆然的粉丝猛涨,都是颜夏那边过来的。 等陆然洗了个脸回来,微博底下已经炸开了锅,私信、各路@层出不绝。 【你妈炸了bibibi】:卧槽女神,身材不错哦!这胸我可以看一年!@然小r 【一身洞】:求科普,跟我家颜夏什么关系?【亲亲】【亲亲】 【微微的微笑ei】:这是在比谁胸好看?你稳赢!【色】 【夏衡at美学家】:床头柜上是啥,一张牡丹白描?【疑问】女神是画画的?才女哟!【点赞】 【一个妩媚性感的男人】:红绳系的吊坠是羊脂玉吧?【吓】我在京都的拍卖会上见过一样的,260万!是这个吗?是吗是吗是吗?【惊恐】 陆然摸了下脖子上的玉观音,260万?这是白大哥送她的见面礼,陆然只是觉得好看,触感凉润,从来没想过会这么昂贵。 酒店。 电梯打开,走出三个人两男一女,浑身酒气醉眼朦胧的女人被穿着服务员衣服的男人架着穿过走廊,女人几乎把自己挂在了男人身上,细白的手指在男人身上徘徊,隔着衣服摸遍了他身上能摸的地方,服务员是个年轻男子,经不起大美人这样挑逗,但又必须忍着,脸红脖子粗的,甚是尴尬,他走路姿势有点别扭,夹着腿,小心的让某处有了明显变化的地方避开走在不远处面色清冷的高大男人的视线。 服务员忐忑又疑惑,这对颜值很高的一男一女到底什么关系,要是情侣,不会让他代劳送上楼。 高大男子拿着卡刷开房间的门,侧身让两人进入,似乎唯恐沾上不该沾的东西。 进入房间,服务员把女人放在床上,那女人的手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红唇凑过来道,“周靖安,你不许走,你敢走,我今天一定给陆然打电话,告诉她真相……楚白,楚白,我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陆然有的,我也有。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她……你吻我,吻我好不好,楚白……” 她胡言乱语着,摸到了男人的大腿。 服务员吓得一把将她推开,也不知道是自己手上发软,还是女人力气大,没推开,反而和女人一起躺倒在了床上。 女人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吻住了他的嘴。 难以消受美人恩的服务员,求救的眼神看向站在客厅中央冷眼旁观的严肃男人,周靖安点燃了一支烟,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对那服务员道,“帮忙把她扔到浴室,让她清醒一下。” 服务员立刻把女人推开,拉到了浴室,推到花洒下面,开了冷水,女人啊的大叫一声,东躲西藏,却躲不过男人跟着她走的凉水。 不一会儿,她就清醒了,看清了眼前穿着酒店制服的男人,怒瞪他,“你他妈是谁?在干什么!滚出去!” 服务员耸耸肩,转身走出之际,陆惜叫住他,盯着他嘴上被染上的红色,心头一阵不安,“你……你吻我?” 服务员伸手抹了抹,用嘲讽掩饰自己慌张的内心,“大姐,是你强吻的我!” 大姐? 陆惜气得差点一巴掌呼过去。 服务员走出浴室,对周靖安微躬身,拿着钱离去。 陆惜洗完澡,穿着酒店浴袍战战兢兢的来到外面,看到了一身西装立在窗边吸烟的男人,想到刚才醉酒时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这个男人像个没事人一样盯着,她感觉格外的羞耻,羞耻的同时,心里很是不甘和愤怒,凭什么,他们这些优质男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楚白是,他也是,她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只卑贱的蝼蚁吗?简直是混蛋! 她压抑着怒火,开了口,“周总,我喝醉的时候一向口无遮拦,如果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请您不要介意。” 周靖安转过身,先走到桌边,把烟蒂戳灭在烟灰缸里,朝她走过来,到她面前,停下。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让陆惜晕眩,夹杂的烟草味也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她仰起脸,愣愣的看着他,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略带羞涩道,“周总,谢谢你把我送到这里来。” “不客气。”他温声说着,话音一落,蓦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陆惜惊恐的望着他,双手下意识去掰他的手,可是,他强硬得跟钢铁似的,不一会儿她的眼睛就翻白了,周靖安勾唇,阴恻恻道,“陆惜,这次是警告,下次再敢用那晚的事情威胁我,下场会很惨。” 他甩手把她扔了出去,她重重地砸到了地毯上,四脚朝天。 陆惜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 她爬起身,用睡袍遮住自己的身体,大声冲他喊道,“周靖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陆然!” 周靖安冷笑,轻飘飘道,“那你现在就打啊。” 陆惜咬了咬唇,拿出手机,手指搁在按键上,周靖安笑容淡淡的凝着她,没有阻止的打算,陆惜心里权衡着利弊得失,跟他撕破脸,她跟楚白,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这个男人,太桀骜不驯了,最讨厌得寸进尺的女人吧? 犹豫了片刻后,陆惜懊丧的放下,她收敛了怒气,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喝醉了,下次我不会再这样咄咄逼人,但是。楚白那里,你还是要帮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而且,楚白喜欢陆然,我们两个联手,你得到陆然,我得到楚白,不是很好吗?” 周靖安淡看她一眼,扯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丢到垃圾桶里,“下周周二晚上八点,绝品。” 他说完,离开。 陆惜一愣,这是答应她了? 她心里一阵狂喜,但转念间,又有种无言的失落,他答应她,完全是因为陆然吧,楚白喜欢陆然,楚白那么优秀的男人,让他有了危机感? 陆惜拧眉,她不明白,从小到大,样样不如她的女人,为什么同时吸引了两个男人的目光? 陆惜走进浴室,看着脖子上青色发紫的印记,心里一阵后怕,她手指抚摸着,心里想着应对之策,不能再威胁他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楚白和陆然刺激他,这是周靖安的软肋,两个最亲近的人,一起背叛他,滋味肯定很销魂…… 陆惜冷笑着,手指缓缓握成拳头…… 周靖安走出酒店,路边车上,唐芊芊眯眸看他,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身上衣服完好,不像是跟人做过。 她手机都准备好了,却没拍到他和女人相携走出的画面,真是可惜…… 手机上,突然弹出一条推送消息,“独行侠颜夏也是有闺蜜滴。” 看了眼附图,唐芊芊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砸出去,陆然!别人费尽心机,她怎么随便一张遮住脸的照片也能上热门?! 她走进网吧,选了台机子,注册了个小号,上去留言。 【千与千寻】:被人包养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尽情享受吧!【白眼】@然小r 很快就有一批陆然的粉丝@她反驳,唐芊芊一条条的跟人骂回去。 周靖安回到家,典妈迎上来接走他脱下来的外套,挂在三脚架上,朝楼上努了努嘴,“不开心呢,一直在楼上不肯下来,端过去的夜宵一口未动。” 周靖安上楼,打开房门,就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手机提醒,陆然,却不知去向。 他拿过手机,慵懒的扫了眼,想要关掉声音,却发现那不是短消息,而是然小r微博下面的评论骂战。 他拿上手机走进了书房,陆然正坐在那里看书,看的是服装设计方面的资料,看他进来愣了下。 周靖安打开台式电脑,坐下,把手机搁在旁边,陆然问道,“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周靖安头也不抬的道,“过来,教你。” 陆然一脸莫名的走过去,周靖安伸手一勾,把她捞在腿上,陆然挣扎着下地,“你有话好好说,放开我。” 周靖安圈着她腰的手在她胸上捏了一下。“老实点。” 陆然瞪他,然后,看到他打开了她的微博页面,陆然诧异的看他,随即被下面的评论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这千与千寻是谁呀,有病!” 周靖安打开网页,输入‘千与千寻’搜索,陆然,“这样是搜不出来的……” 话音未落,就看到他从弹出来的网址里面打开一个,然后输入一串代码似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一个ip地址,周靖安编辑了一个命名为‘然小r的绝密资料’的文件过去,发送了过去,陆然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病毒文件,只要对方点击接收,就真相大白了。” “我说,那个资料,什么绝密啊?” “假的,鱼饵。” 叮咚,对方接收文件。 神奇的,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窗口里是一张女人的脸,唐芊芊! 陆然捂住了嘴巴,惊诧的看着她,她咬着牙盯着屏幕,手指飞快打字,脸色很是狰狞,嘴里还念念有词,“陆然,去死去死去死……” 她所处的背景是一间网吧。 “认识这家网吧吗?”周靖安问。 陆然摇头。 周靖安把屏幕截图,发给邹凯,把他的手机递给陆然,“打电话给他,查出之后,立刻报警。” “啊?哦。”陆然接过手机,还没拨号,邹凯就打了过来,陆然接听,“周总,这是莫干路那边的英雄网吧。” 陆然开口道,“邹哥,是我,周靖安说,让你报警,这个人在微博上骂我,说我是被包养的。” “明白。” 周靖安扭头问陆然,“微博密码。”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3章 我的然然,好久不见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4章 是谁偷看了 坐在驾驶位准备开车的杨影一愣,狐疑的看着陆然满脸的惊恐之色,不像是梦里被吓到了那么简单。 萧炜明! 杨影启动引擎,看了眼后视镜,“医院?”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杨影实在是担心陆然。 车上,周靖安拿出手机打电话,想了想,还是发了短消息,“上次跟你说过的,我妻子的问题,今天有些严重,你现在立刻去桃源居。” 典妈正在花园里忙碌,立刻丢下手中工具跑过来,“夫人又怎么了这是?” “到了到了。”典妈指了指开到门口停下来的一辆深褐色的雪弗兰,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下车走过来,后面跟着女助理。 “陆然!”周靖安的态度很强硬,“不要排斥看医生,不然我们去医院。” 周靖安的声线陡然紧绷,眯眸看她,“不然什么?嗯?” 陆然眨了眨眼睛,问他,“然后呢?” 陆然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好。” 随便聊聊……心理医生跟病人聊天都是这样开始,聊着聊着就窥探了病人的内心,陆然撇了撇唇,周靖安失笑,“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陆然淡淡道,“随便啊。” “嗯。” “嗯,工作忙,考试的时候才会过去。” 提到jk金融,陆然才稍微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看他一眼道,“学霸的世界你不懂,我有能力工作学习两不误,不信你问周靖安。” 耿余淮目露诧异。伸手过来,跟陆然握了握,“幸会幸会!” 陆然微笑。 陆然摇头,“才不是,他以前总是仗着比我长几岁欺负我。” 耿余淮恍然,“怪不得,你那时突然给我电话,接受治疗。” 周靖安转眸看向陆然,深情诉说,“她走着走着,突然蹲在地上不动了,几个同学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吭声,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水,我走过去,用外套把她裹住,送她去了医院……” “嗯。”周靖安微颔首,戏谑挑眉,“惊喜不惊喜?” 陆然心里充斥着莫名的激动,被周靖安盯得害羞了,低头之际,他俯身要了一口她的唇,陆然下意识里伸出手想要把他推开,手指不小心,伸进他衬衫里,摸到了他的腹肌,他一抽气,腹肌紧绷感变得极强。 陆然闭眼靠在他胸口,在他怀里蹭了蹭,脸红不已,唇上还有他的迷人味道。 陆然轻点头,被他那磁性男低音拂过一遍的耳朵似乎还在享受。 “陆然,靖安跟我说过你的家庭情况,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萧炜明是吗?” “他很忙。整天坐飞机飞来飞去,他不在的时候,我外婆和小姨又恢复了对我打骂的日子,她们像是患了一种间歇性的病,我爸爸在,她们对我好,我爸爸不在,她们对我恶言恶语,甚至拳脚相加,我妈妈性子懦弱,保护不了我,我那时就特别期待爸爸的出现,我把他当作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信任他,爱他,想念他……” 耿余淮轻‘嗯’一声,“我知道。” “所以,再次见面,我爸爸亲我脸,我躲开了……” 耿余淮沉吟片刻道,“嗯,女孩子来了初潮,心理上也会变得敏感,这是正常现象,我倒是觉得,你说的是对的,你姐是嫉妒你。” “正常。”耿余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眸子闪过一抹笃定,“我见过萧炜明,他没有怪癖,所以,你大可不必太敏感,在你成年之前的这段时间,不用否认他对你的爱,不用否定你的人生。” 周靖安冷眸看了眼耿余淮,耿余淮微不可见的对他挑了下眉,问陆然,“你躲开之后呢?他什么反应?” “初三,我母亲第一次打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原因,我很伤心,跑到萧炜明那里,那天晚上,我半夜醒来,发现他在盯着我看,那种眼神……很诡异……” 三人到楼下,耿余淮提出让陆然送他。 陆然手插在衣兜里,耿余淮先开口,“听靖安说,你喜欢画画?” “你画了周靖安,他很开心。” “所以,你用画画的方式表达出来了。”耿余淮点头道,“这种方法很好,我建议你,把你不愿意跟我和周靖安说的,也用这种方式画出来,你可以选择不给我看,保存起来,像你封存周靖安那些画一样,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行吗?” 耿余淮叹口气道,“不是,这个男人是个薄情之人,周靖安的母亲很迷恋他,她是他义妹,萧炜明对她,亲情居多,两人关系很要好,所以周靖安的母亲死后,萧炜明把这笔账算到了周靖安头上。” 比起跟周靖安相处时候的顾忌,跟她生活没有任何交集的耿余淮像是她的密友,无拘无束,完全不需要拐弯抹角,不用隐瞒,也不用担心他泄密,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杨影耸了耸肩,睥睨她,“你觉得我是那么胆小的人?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别墅二楼,书房。 周靖安冷声质问,“没有恋童癖?你确定?” “你说,陆然的亲生母亲,跟萧炜明有过感情纠葛?” 周靖安沉吟片刻,“萧炜明过往的女人,我母亲一个,陆惠子一个,柳圆一个,还能有谁?” “我知道了。” 周靖安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心塞,喘不过气。 唐芊芊因网络毁谤情节不严重,被关了四天,交了罚金之后被放了出来。 相比她的邋遢难闻,唐一心一身好闻昂贵的香气,傲气的睨着她,“啧啧,真没想到,我们唐家的女儿也会去监狱里走一遭,什么感觉?荣幸还是羞耻?” “不懂,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又没学过法律,还真不懂。不过现在懂了。” 回到家,刚进客厅,就被唐业迁一巴掌打倒在地,“你个下作东西!你敢算计周靖安,就要算计得天衣无缝一些,别让他给抓住了把柄,我当初是不是这样跟你说的?你他妈是怎么做的,啊?你跑去算计他老婆做什么?算计他老婆能让你得到周靖安的心还是身体?给你几天好脸色你就兴奋得忘乎所以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姓唐?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4章 是谁偷看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5章 生生僵住 突然,耳边传来颜夏的说话声,“我去!怎么回事?干嘛打人啊?” “什么?!”颜夏的语气拔高了好几度,跑上前,飞起一脚把还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蒋梦晚踹翻在地,蒋梦晚痛呼一声,捂着肚子愤怒的抬头瞪她,“颜夏,你敢踢我?你疯了是不是!” 下一刻,就听到她清脆响亮的噼里啪啦好几声,蒋梦晚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紧接着响起,“妈妈,呜呜,救命啊救命啊……” “流氓是吧。我今儿个还就耍流氓了,我让她狂,敢打我姐们,活腻歪了!我今天替她妈你好好调教调教她!你不用太感谢我!让开,殃及无辜我可不负责!”颜夏挽起袖子,抡圆了胳膊照着蒋梦晚的脸狂扇,蒋梦晚也不甘示弱,挥着手抓颜夏的头发。用手抠她的脸,啊啊啊的大叫着,柳圆见女儿吃亏连忙上去帮忙,颜夏再厉害,也是一个人,很快就落了下风,杨影把陆然扶到一边坐着,脱了高跟鞋和外套加入战局。 在地方上躺得好好的据说‘没气儿’了的玉兰婶,腾地一声,很是利落的站起来,怒气腾腾地握着拳头砸向颜夏和蒋梦晚,“让你们欺负我家小姐,看我老太太怎么收拾你,小贱蹄子。敢欺负我家小姐就该下地狱……” 双方都挂彩了,很是狼狈。 周靖安拿起另外一步手机打给陆然,陆然的手机在车上包里,无人接听,他打给杨影。 颜夏和杨影都不忍听,这事实给她颠倒得…… 他不是正在跟蒋梦晚通话中? “陆然怎么样?受伤了吗?”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对面传来,有点微微颤抖,听得出来,他很担心。 “把手机给陆然。” 杨影走到沙发旁,把手机放在陆然耳边,扫了眼杨影,特意大声道,“你老公担心死你了,快点支一声吧。” 陆然淡淡‘嗯’了一声,周靖安急切道,“陆然,我正在路上,你忍着点,医生一会儿就到,除了脸,哪里还有伤?” 陆然的话不像是在装,蒋梦晚再次看向手机,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擦掉眼泪,冷声问对面,“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蒋梦晚心里咯噔一下,“我,我哥呢?”她挨打了,他竟然不听她说完,就把手机撂给了别人,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吗?混蛋! 他未说完,蒋梦晚已经挂了电话。 不消片刻,视频就传了过来。 秦远听到了声音,也猜出来了是怎么回事,他犹豫了一下,道,“周总,梦晚小姐刚才电话里跟我说的,并不是这样……” “梦晚小姐是因为您结婚了,所以才故意针对夫人,她对您,有……占有欲……”秦远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向视后镜,周靖安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他的话露出半点惊诧的神情,秦远猜,周靖安应该是早看出来了,所以,下面的话,就顺理成章了,“梦晚小姐这次从国外回来,变化还挺大的,我以为她会继续缠着楚爷,没成想,一下子就放弃了,放弃得太快了点。很不正常……” “柳圆夫人这边怕是不好交代。” 秦远没再说什么。 周靖安推开车门,大步下车,屋门开着,他径直走了进去,客厅里,蒋梦晚坐在那里哭得很是伤心,玉兰婶在旁边劝她,“我可怜的小姐,这是遭了什么孽,被人这儿欺负,好好的一张脸都给毁了,连个伸冤的地方都没得找,我们怎么这么可怜啊……” 周靖安拧眉,四下里没找到陆然的身影。正要往楼上去,玉兰婶看到了他,放声大哭了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5章 生生僵住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6章 他偷窥我 医生给陆然的脸上完药,抬头看到周靖安,微俯身鞠躬,“周总。” 陆然下意识看向手机,瞬间明白,她匆匆跟楚白聊了两句,收了线,跟周靖安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医生识相离去。 陆然笑了下,把手腕挣了出来,“不怪你,你又不能未卜先知,倒是她们住在这里,你事先不知道?” 陆然想了想道,“我们去酒店那边住吧。” 陆然‘唔’了一声,伸手推他,“我脸都成这样了。你也下得去口?” “周靖安!” “那你怎么不问问她,我到底为什么打她?她活该!” 蒋梦晚一愣,“……她当时确实是没气儿了,我摸过了。” “你胡说!” 他说的很模糊其词。但是,蒋梦晚听懂了,她心里一慌,又慌又痛,面上却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吸引你的注意力?哥哥你会不会想太多了?自我感觉不要太好了行不行!” 蒋梦晚脸红脖子粗,“哼,你想得美!我心里爱的那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 “怕你反悔,我给你录下来了!”颜夏从紫花藤后面走出来,晃了晃手机。 “我什么?我是在帮你啊,免得你日后反悔,做了下贱的事情。”颜夏说话一向犀利,才不会顾忌场合。或者你是谁,况且,她这个人本来就挑剔,能跟她做朋友的,少之又少,不然,也不会被媒体称为独行侠,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不怕得罪人。 她气得跑走了。 “无意中听到的,不算偷听吧?” 周靖安很是粗鲁,有失绅士风度。 陆然可以理解周靖安,他刚才对蒋梦晚说的那一番话,对于女孩子来说,很伤自尊,他是不得已,所以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让蒋梦晚认清现实——他不会爱上她!这种拒绝方式有点残忍,但他已经把伤害降到最低了。 周靖安心里,蒋梦晚毕竟是他的妹妹,轮不到颜夏来羞辱。 玉兰婶的声音从前面客厅传来,哭得撕心裂肺,“少爷,我不想离开你们兄妹啊,你原谅我吧,我跟夫人道歉还不行吗?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少爷,夫人……” 玉兰婶的声音渐行渐远。 陆然走回去,开口问,“你要把她弄到哪里去?” 陆然愣了半晌,点了点头,“也好。” 陆然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没再说什么,玉兰婶这个人以前怎么样,陆然不好说,但是蒋梦晚…… 晚餐时,一大家子人包括颜夏杨影,都坐在一起吃饭。 蒋梦晚边吃边哭。 周靖安端着晚餐上楼,敲开了柳圆的屋门,“阿姨,我进来了。” 晚餐后,陆然去了酒店,与颜夏和杨影一起泡温泉。 “为什么?周靖安让你来做说客的?” “我偏要录!”颜夏翘着下巴,睨着陆然道,“周靖安是不是心疼蒋梦晚了?” 颜夏冷哼一声,“别劝我,不删。” 颜夏啧啧道,“那个什么玉兰婶就不说了,太不是东西,周靖安早该把她送走了,还有那个柳圆,你说她都四十多岁的女人了,不该是优雅端庄。聪明睿智吗?你说你跟着女儿瞎起哄什么!年轻人打架你瞎搀和什么!” “得,我今儿里外不是人,你老公算是恨上我了,你也处处挑剔我,我这好事做得,亏死了!” 陆然尖叫着躲开。 看到陆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周靖安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行啦,你嫂子和我都不是揪着错不放的人,以后乖点,别再那么容易受人影响,认清自己的心最重要……” 柳圆阿姨含泪看着和好如初的两个人,感动得落下泪来,她走过来对陆然道,“陆然,真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们家梦晚着了魔一样,只听玉兰一个人的话,我也是刚刚听梦晚说才知道,原来玉兰一直想撮合他们兄妹,梦晚傻傻的,分不清楚亲情爱情,就是想像小时候一样粘着她哥,粘不到,就开始失落,心里胡思乱想,对你产生了敌意,我和她哥的话她都不听……” 陆然相信,柳圆阿姨不会说谎,下午蒋梦晚打她的时候,柳圆阿姨也试图阻止了。 似乎,之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又回来了。 杨影看蒋梦晚这样,也觉得非常诧异。 陆然勾唇微笑,“你觉得周靖安是傻瓜?她假装他会看不出来?” “是吗?”陆然看着那女孩明媚的笑脸,如果是假装,那她也太有心机了…… 周靖安接了个电话,“喂,苗青,今晚没空,陆然有些不舒服,嗯,下周日吧,行。” 秦远在前面开车,听到他们提苗青,帮衬着说了句,“夫人,苗青若是之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原谅,她这个人工作方面没得说,生活上比我细心多了,周总需要这样的人才,走了,可惜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陆然点头,“你看着办吧,我跟她见面机会毕竟不多,我不喜欢她这个人。以后不经常碰面就是了。” 秦远闻言,大吃一惊,“周总,您是怀疑,苗青喜欢您?” 陆然笑道,“你谈一场恋爱就知道了。” 秦远吓得方向盘差点打偏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夫人,我就是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找。” 没想到,秦远面容一怔,很快,就恢复如常,呵呵笑了一声,“她是不错,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陆然眯眸看他,心里暗暗啧啧两声,秦远喜欢杨影?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从来没发现过? 陆然胸口撞出来的淤青,内里有些发炎,输了三天的点滴,差不多就好了。 周二,陆然去了一趟学校图书馆回到家,耿余淮已经等候多时,没有周靖安在旁边,两人随便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 “这几天都没画。”她如实回答。 “有人会偷看。” “我发现有人偷看,我不确定是谁,但肯定是家里的人。” 陆然沉?。 陆然咬着唇问他,“我们以后的谈话内容,你会告诉他吗?” 得了他的保证,陆然这就放心了,耿余淮道,“我下次过来,带一个微型摄像头过来,你悄悄放在画室。” 耿余淮点头说好,他上车离去,随后,陆然也开车离开别墅。 “没有,司机和保姆在外面。” “然然,妈妈左思右想,还是想告诉你。” “你爸爸之前,的确是住在周宅。” “可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住在那里吧?” 陆惠子惊诧了下,苦涩一笑,“你知道的还真多,可你从来没告诉过妈妈,妈妈还以为你一无所知呢。” 陆惠子眼眶濡湿,半赌气道,“无关紧要?呵,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简单利落的说完,随手把手机放在桌上,陆惠子扫了眼手机屏幕,“即使知道周靖安娶你另有目的,你也没打算跟他分开是不是?” 陆惠子无奈的摇摇头,“好,妈不提他了,说说萧炜明吧,这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周靖安?” 陆惠子微点头。似乎,陆然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妈不想再参与这些事,你告不告诉他,妈都无所谓,妈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些事。”陆惠子顿了下,“你爸爸,他被周靖安害得全身骨骼重创,一度成为植物人,半年前才醒来的,老爷子为救他,可是花了血本的。” “老爷子把他藏在了我卧室旁边的小密室里面。” 陆惠子道,“然然,你爸爸他现在又干起了老行当,周靖安跟他,迟早一天会兵戎相见,你千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6章 他偷窥我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7章 自杀 陆然和杨影相视一看,又一起看向蒋梦晚,头发湿淋淋的遮住了眼睛和半张脸,胸前的衣服也湿透了,很是狼狈。 “道歉?你那种态度算是道歉吗?还挑剔我!你他妈少跟我装柔弱,我是个喜欢男人的女人,可不吃你这一套!” “你好欺负猪都能上树了!”颜夏冷笑,伸出一根手指,重重的戳着蒋梦晚的额头,“以后在姐面前放老实点,你要不是周靖安的妹妹,我分分钟揍扁你,你就庆幸吧!” “倒是挺能忍的,不错啊蒋梦晚,我还以为你会拿出那天打陆然两巴掌的气势来跟我拼命呢,哎哟,瞧你的手握得紧紧,想揍我啊,来呀,不敢破坏你刚刚在你哥面前维护好的乖乖女形象是吧,行,你真行,你要是能接我两巴掌,今天我就放过你……”说着,抬起手臂就要呼到她脸上,手臂,却在半截被人截住了,颜夏回头,看到铁青着脸的男人,她也仅仅是畏惧了一下,直直的看着周靖安道。“你知道你的好妹妹妹妹刚才怎么挑衅我的吗?她竟然说……” 颜夏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他妈敢说谎!我……” 洛云卿颇不认同的看着颜夏道,“颜夏,你这就欺人太甚了,我们家梦晚可不是你想打就打,想踹就踹的主儿。” 周靖安冷哼一声,“你若不是陆然的朋友,不会对你客气!” 颜夏受惊回头,看向陆然,正要说什么,陆然轻轻摇头,杨影压低声音道,“一会儿出去再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愉快的气息。 陆惜仰慕的望着楚白,用眼神勾勒他深邃的迷人眉眼,“楚白,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我很怀念过去那些日子,你对我也是有感情的是吧?要不然,你也不会留我在你身边六年的时间。” 陆惜心中一喜,“是啊,这六年我们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楚白,我知道你不会结婚,我们可以不结婚,那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我爱你这个人,我可以一直伴随在你身边,你那么孤独,我很心疼……” 楚白犀利的眼神刺向她的手,陆惜连忙把手缩回,“对不起,我,我不该碰你,对不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选我们律所?选择跟我合作?难道不是对我产生了感情?”陆惜神情有些激动,还有些奢望,“你别否认!你不是什么善类,不会无缘无故给人恩惠!” “补偿我?”陆惜一脸迷惑,“为,为什么?” 陆惜依然不明白,楚白准备一次性解决她的问题,不愿意再被她纠缠着,之前看靖安面子,没有多说什么,但不代表,他默认了她继续跟在他身边。 陆惜听到这里,脸上褪色得厉害,她后退两步,难以置信的瞪着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你,你六年前就发现了?” 陆惜的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她想到楚白对陆然的态度,想到程念最后的悲剧收场,终于明白了,“程念再去找陆然的时候,你派人跟踪了她是不是?以此找到了陆然?” 他说的话,让陆惜找不到半点驳斥和叱责的缺口,她算是,自食其果吗? 楚白微微勾唇,深眸里是化不开的缱绻,“我的爱,没你想的那么狭隘,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付出若是没有回报,换做她,坚持不下去。 门外走廊里,三个女人正在低声聊着,包厢的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女人流着泪跑了出来,看她狼狈的背影,陆然诧异了一下,“陆惜?” “今晚这里的人一个个都不正常!”颜夏嘟囔着低咒了一句,抓狂的摆了摆头,看陆然,“你说蒋梦晚想干嘛?”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跟她急?什么叫周靖安是她的,周靖安娶陆然只是为了利用她,等利用完就会把陆然抛弃?你是没看到她当时说这句话的表情,沾沾自喜,表情却是完全与说话相反的无辜,瘪着嘴儿,好像我说了什么欺负她的话,什么叫表里不一,今晚的蒋梦晚让我见识到了!” 什么利用? 可陆然知道,蒋梦晚肯定是说了,而且,蒋梦晚是故意这样说,好让颜夏转达给她。 “怎么了陆然?”杨影看陆然脸色不好看,担心的问道。 杨影看了眼颜夏,颜夏怔了下,诧异道,“陆然,你不会真信了她的鬼话吧?你别上当!她就是为了离间你们夫妻俩的感情!你可不能让她奸计得逞了,周靖安对你,其实真的很好,你不用怀疑的。” “真的没事。”陆然朝她们笑了笑,“蒋梦晚这边,我会防着她一点的,你们放心好了,再不济,还有周靖安在呢,蒋梦晚蛮怕他的,不会乱来。我先走了,你们也回吧。” 杨影正要进去,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是楚白,杨影恭敬的朝他点头致意,“楚总。” 颜夏头也不敢抬的指了指,“电,电梯。” “是!楚总。” “啊?跟蒋梦晚道歉?我,我……这,这有点……难度。我真没亏说她。” 呃? “会,会啊,可我不太擅长,唱歌才是我强项,嘿嘿。”颜夏下意识答道。 见楚白转身走远,颜夏身边的压力骤然减轻,她拍了拍胸口,小声嘀咕,“我老板也太可怕了点……啧。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会开口跟我说话……” 陆然下了楼,走到外面风一吹,就有些清醒了,想了想,还是得回去,她身上没有手机,周靖安找不到他肯定会心急。 他低低‘嗯’了声,蹙眉看着她脸上有些苍白的笑,眸光往下移到她身上,她的外套落在了包厢里,只穿着一层单薄的羊绒毛衣,白生生的小脸上?尖和脸颊都透着一抹浅浅的薄红,眼圈也有些泛红。 五六秒后,一辆车子从地上停车场里拐了出来,驶到两人面前,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下车,把一个浅色盒子递上来,“楚总,这是许特助让我交给您的。”他看了眼陆然,点了点头,陆然礼貌回礼。 “见过,周靖安让人在家里装过,好像长得差不多。” “好。”陆然拿过去放在了口袋里。 楚白听她这样说,便放下心来,深邃的黑眸里浮起一丝笑意,“你这样很好,小鹿。” “好。”陆然看他上了车,降下车窗,她微微弯腰。朝他挥了挥手,“白大哥再见。” 车子缓缓开走,陆然抱着胳膊跑了回去,驶出去的时候又倒了回去,直到周靖安的身影出现在陆然身旁,车子才离去。 陆然撇了撇唇,“我不等你,你回去更有借口把我生吞活剥了。”跟着白大哥一起进去的,他个小气鬼不多想才怪!刚才包厢里,她坐在那儿,他看着她,仰脖喝下一小杯红酒,唇角邪肆勾起,喉结滑动之间她就把他的意思看透了,今晚,他不会放过她的。 他的拇指,在她嘴角上轻轻一按,有意无意的,触着她口腔里嫩红的软肉。 他低低一笑,“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邹凯的车子等在外面,他也是刚到,周靖安看他,他道,“玉兰婶已经安置下来了,催眠清除记忆,做得很成功,耿余淮派了助手在那里盯着,一周后若是没有出现突发状况,便是好的。” “柳夫人有?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7章 自杀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8章 最疼的就是你 陆然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那三个字,“周靖安?” 陆惜缓缓满脸看向陆然,似乎这会儿才把她认出来,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眼光躲躲闪闪,声音低如蚊蚋,“小然,你,你千万别误会,我跟周靖安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 陆然,“……”她想什么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陆美子看了眼一脸懵逼的陆然,得意的翘起了唇角,“就算是她想的那样,又怎么了?囡囡,你别怕,该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欸,别起来啊,你的伤口才缝好针,可经不起你这么大的动作……” 陆惜撑着想坐起来,被陆美子轻轻扶着肩膀放平在了床上,她身上宽大的病号服领口往一侧拉开,露出左胸上的几处痕迹,陆然今天早上照过镜子,她胸口也有这样的痕迹,吻痕! 陆然心头大恸,不相信,但是陆惜的话,像一条充满试探性质的毛毛虫,在她心理防线最脆弱的地方钻啊钻。幽阁 陆惜红着脸把衣服整理好了。 陆然的视线往上,落在她细白耳垂下摁着纱布的地方,纱布上有点血浸出来,陆然眸光闪了下,不解的看向陆惜,“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自杀?” “没有自杀,是我不小心割伤的。”陆惜笑看着江范英和陆美子,“瞧把你们急得。” “你自己割的还不叫自杀啊?囡囡,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次是周总救了你,万一他不在你身边,那可怎么得了啊?妈妈想想都后怕得慌,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吓妈妈了,好了好了,你怕这死丫头做什么,跟她没什么好解释的,快点休息一下吧,你看这小脸白的,真是心疼死我了……”陆美子扭头,瞪了陆然一眼,“你行行好,快点出去吧,别在这里闹了!” 陆然冷呵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背后,是陆美子细声细气安慰陆惜的声音,“周总说要临时出差一趟,让我们好好照顾着你,你千万不能任性啊,等周总回来看到你这样,得多心疼啊,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妈和你外婆都在呢,喏,你小姨也在……” 陆惠子正要转身去追陆然,听她这样说,便走回床边,抚了抚陆惜的头发,“是啊,睡吧,睡着了伤口才会长好。” 陆然失魂落魄的站在走廊里,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陆美子的话。 出差…… 刚才陆然在图书馆,的确接到了周靖安的电话,说今天出个短差,去一趟隔壁市。 难道,真是周靖安送陆惜过来的? 她胸口的吻痕,也是周靖安印的? 陆然仰头,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 陆然等了会儿,没有等到母亲出来,她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眼,母亲由保姆扶着坐在一边,跟江范英低头说着什么。 陆然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摇摇头,走了出去。 车子开到半路上。陆然接到母亲电话,“然然,你去印象城买两份弄堂里的茶骨面回来,你姐没胃口,吃不下医院的餐点。” “知道了。”陆然停车,在医院周边搜了下,找到一家不错的面点店,订了两份面条外卖,留了陆惠子的号码。 她发了条短信给陆惠子,“订好了,一会儿你下去拿,人家只送到医院门口。” 陆惠子又拨了过来,“弄堂里有送外卖的?” “不知道,就算有,也太远了点,送过去也糊掉了,我订的是医院旁边的店铺,味道不比弄堂里的差,我以前吃过。” “你这孩子,让你办点事怎么就这么难,我知道远,你开车不就会快点吗?” “怀孕让你智商降低了吗?这会儿晚高峰。我开车快还是人家骑电驴快?” 陆惠子被噎得无话可说了,陆然挂了,她咬着唇看着前方,心里一个念头越来越坚定,不管母亲出于什么目的百般忍让没有关系的外婆和小姨,陆然都不会再对这一家子人示弱,养育之恩恩重如山,可是,她之前受过的苦难,她们加诸在她身上的伤痛,和今日她越发糟糕的处境,让陆然对所谓的亲人彻底寒心了,该还的,她也还清了,她,早就不欠她们了! 陆然关了手机,开车回家,钻进了画室,她把原来那张被人偷窥过的画撕碎了,扔进了垃圾桶里,典妈端着晚餐进来,看到她面无表情有些吓人的样子愣了片刻。放下餐盘过来问,“怎么了夫人?心情不好吗?” 陆然摇摇头,“打电话给耿余淮,让他过来。” “现,现在?” “嗯。” 陆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有点红,典妈从来没见过陆然这样子过,她心里有些害怕,先生不在家,可别出什么事啊! 典妈往门边走,回头指了指,“那你趁热吃点东西吧,啊,我这就下去打电话。” 陆然不语。 典妈跑下楼,戴上老花镜,掀开电话簿,找到耿余淮的号码,拨了过去,“耿先生,我家夫人情绪不太好,不。是很不好,您有空的话赶紧过来开导开导她吧,我真是担心坏了,我家先生要是在就好了,今晚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唉……” 耿余淮没说二话,立马应下,火急火燎的开车过来,陆然已用过晚餐,刚打开手机,手机里涌入几条来电提醒的消息,有陆惠子的,有陆美子的,还有完没完!磋磨人也该有个度!陆然气得抬手把手机给摔了出去! “嘶……” 没听到‘啪’的声音,却是某人倒吸一口气。 陆然诧异转头。 “哎哟耿先生,您砸到哪里了?没伤着吧?”典妈围着捂着肚子弯下腰的耿余淮团团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帮他,“我去拿药酒来给你搓搓。” “不用不用,没事的。”耿余淮扶着门站了会儿,对典妈道,“你去忙吧,我跟陆然聊一聊。” 典妈一步三回头,叮嘱陆然道,“夫人,咱不生气了哈,耿先生大老远赶过来了,可不兴发脾气的,啊。” 陆然点了点头,耿余淮拿着手机走过来,递给陆然,陆然不好意思的说,“非常抱歉,我没看到你进来,你肚子,不要紧吧?” 陆然接过手机,走到窗边沙发上坐下,耿余淮看了眼垃圾桶里的碎纸,捡起几片看了眼,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怎么给撕了?画的不满意?” 陆然把手机打开,找到摄像头录下的视频,除了清洁打扫,并没有人特意看她的画。 视频很占内存,陆然删掉了,搁下手机在一边,看他,幽幽道,“心烦,想破坏。” 耿余淮淡淡的问,“源头是什么?今天遇到了不开心的人和事?” 陆然把腿收起,两只胳膊紧紧搂着,把脸搁在膝盖上,声音闷闷的问,“耿余淮,你接触过遭遇家暴的孩子吗?” “很多,处境大都很悲惨,令人同情,但是,我一人之力太鄙薄,除了眼睁睁看着也帮不了什么忙,社会现状如此。” “从小到大,我挨打挨饿的次数根本数不清,小时候无能为力,长大了依然如此,萧炜明给我的温暖,比任何人都多,我依赖他多于我母亲,只是后来知道了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远离了他,母亲,成了我唯一的依靠,再后来,得知她跟我也没有血缘关系,外婆和小姨也没有,我,真的成了外婆口中的‘野种’,我想远离她们,甩开她们,就像远离萧炜明一样。” “可结果,却甩不开,是吗?” “是啊,谈何容易?我母亲尚在孕中,高龄孕妇,双胞胎,我不敢跟她摊开了说,怕她伤心过度。我,爱我母亲。” 耿余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犀利的目光盯着她问。“那你母亲呢,爱你吗?或者我这样问,她对你的爱,是真的爱吗?” 陆然拿了一张纸卡在画架上,手握铅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无面人,无面人无情无绪,一个全身**的小人儿被他拥在怀里,小人儿一张脸上尽是恐惧和无助,小人儿前面是凶神恶煞长着獠牙的恶魔,小人儿依偎着一个女巨人,女巨人面目柔顺,拥有比恶魔还要大两倍的身形,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祈求恶魔宽恕。 她画的时候耿余淮走到她身后站着,看那幅画慢慢在她稳稳的纤细素手下完成,看完了,心里一阵心酸,做了这么久的心理治疗师,见过大善大恶,体会过大悲大苦,像陆然这种,无言的悲伤,让他心头压抑。跟着她一起痛苦。 他刻意忽略了那无面人,只是给她剖析女巨人,道,“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她非贫穷,非病苦,有能力却不愿利用自己的能力为女儿制造一处庇护所,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那我该怎么办?” “她跪的是恶魔,而不包括无面人,她有眼睛,而选择忽视,你呢,顾虑重重,怕伤害她,却忽略了她是女巨人这个事实。” 耿余淮离开时心情沉甸甸的,车子停在一家烟酒铺前面,他走进去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回到车上,他抠开烟盒,从里面咬出一根叼在嘴里。车窗打开,久违的烟味充斥心肺,他长吁一口气。 周靖安适时打电话过来,耿余淮接起,“喂?” “陆然怎么样?”周靖安担忧的问。 “消息很灵通嘛。” “典妈担心陆然,打电话给我,我今晚没法回去,她到底怎么了?” “你打给她问啊,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啊兄弟,别逼我破坏职业道德。” 周靖安无语了片刻,道,“打过了,关机。” “那她是不愿跟你说,你也别逼人家了。”耿余淮顿了下,吸了口烟,吐出烟雾时开口,“靖安,陆然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也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许多,我以后,没必要过去了。她自己就能克服心理上的恐惧,我去多了反而会成为神经病。” “……你犯病了?” 心理医生由于比更多人接收人的心理阴暗面,因此比普通人有更大的几率被影响到,只不过心理医生能够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对自己进行及时的疏导和调节,而不会象普通人一样恶化到发病。据周靖安所知,耿余淮每隔一段时间就去进修,去找比自己高一层次的心理咨询师接收督导,调节一段时间积累的问题,然后再回来开展工作。 耿余淮淡淡道,“没有,但是我发觉自己的情绪很容易受到陆然的影响,当然这不是我退出的关键,关键是,她真的不需要心理咨询,她心理上足够强大,现在只是暂时迷茫而已,你也别太杞人忧天了,没事儿的,就这样吧兄弟,我抽根烟放松一下。” 陆然把这幅画反过来,重新卡在画架上,把一个边角做出自然上翘的造型,像是无意中泄露了画面的一个角,白布蒙住,离开了画室。 第二天,起床后,陆然看了眼监控视频,黑灯瞎火,没任何动静,没有人进出画室。 春季,天气温度微凉,厚重的冬衣早已不适合,陆然穿了一件长款格子衬衫,外面罩着正常款型的毛衣,下面,是一条水洗白的弹力牛仔裤,不是紧身的,她把裤管往上折起两层,露出细白的一截脚脖子,下面是白色松糕鞋。一头如瀑布般长及腰背的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膀周围。 典妈看她这样打扮着走下楼梯,开心的笑道,“耿先生就是厉害,这一开导啊。夫人又是一个阳光少女,啧,这活脱脱一个十七八的高中生,我们先生若是看见了,怕是又要有危机感了……咯咯咯……” 典妈一把年纪发出咯咯的笑声,着实有点滑稽,一屋子的人包括陆然都被惹笑了。 周靖安结束了工作,没有任何耽搁的返回,推门走进来,迎接他的就是一阵笑声,他担忧了一个晚上的心情,满身疲惫,瞬间如释重负。 他静静的靠在门边,看着抿唇微笑的陆然,一张脸泛着红樱桃似的光泽,在晨雾里诱人地浅笑,给人一种太阳出来了的错觉。 “哎哟,真是巧嘞,说曹操曹操就到……”典妈赶忙走过去,接过周靖安的包和外套,挂在门后三脚架上,围着他嘘寒问暖,“先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昨晚没睡吧?瞧瞧这黑眼圈,哎哟,夫人要心疼死了……” 她瞄了眼陆然,陆然正坐在餐桌前,优雅小口的对付着面前小盘里一枚皮薄馅鲜的淮安汤包,对典妈的话充耳不闻。 一室笑声,消失。 典妈也敛了笑,对几个佣人挥挥手,他们退下,留一片清净给两人。 周靖安走到陆然跟前,长腿一伸,勾了一把餐椅坐在了陆然身边,他侧头看她,笑问,“谁惹我家小太太生气了?” 陆然转脸,看他一身灰扑扑,眼睛里血丝密布,她心里一颤,“你先去洗洗吧,下来我跟你说件事。” 周靖安看她身上清爽得很,本来想吻一下解解相思,想想还是上楼了。 可等他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下来,陆然却已经出门了。 典妈道,“说是导师找她有事,让我跟您说一声。” 周靖安磨牙,摇头叹气,“小没良心的。”躲他呢这是,而他连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陆然还真没躲他,她昨晚跟耿余淮聊过之后,也想通了,还是要勇敢面对,逃避没用。 导师找她,是想了解她所写论文的事情,她在学校里唯一在jk金融实习过的学生,经验自是比其他人丰富,导师对jk金融很感兴趣,想让她在年级里做个小型的报告演说,陆然没意见,就演说内容,两人做了一些初步的讨论,让陆然回去准备一下,定在毕业典礼那一天演讲。 陆然走出院领导办公室,萧萧的班主任打来电话,陆然一颗心提得高高的,“薛老师,您好,我家萧萧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不是,萧尧同学表现很好,这次月考名词又提前了,进了班级前二十,进步速度很快,快得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他高中的课程是自学,肯定不如学校老师们的系统教学,这还有几个月时间,我相信,他不会令老师失望的!” “他是个好苗子,我非常不愿意看到他被其他因素影响了学习……” 陆然一怔,“薛老师,您的意思是?” “他不是住在校外吗?住在哪儿无所谓的,学生自己的自由,但是,听说,他那里经常出入一些社会上的小青年,听说还大打出手过,闹得那个地方有好几个学生投诉他,但是他在学校还是很认真的,虽然言语不多,但也不算不合群,有自己的朋友圈子。” 陆然咬唇思考了一会儿,她猜,应该是以前追随在他身边的那些哥们,陆然跟薛老师再三保证,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当即开车,来到了萧萧租住的单身公寓,门锁着,她站在走廊里等了会儿,萧萧班里那个男同学回来午休,见到她下意识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姐姐,原来是你呀,我以为是那个傲娇小公主呢。” 陆然刚才路上就在想,萧萧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送他到这里读书,他心存感激,不会故意惹事生非。 除非。是那个蓝佳儿。 听这个男生一说,她心里就了然七八分了,“方便的话,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好吗?” “方便方便。”男生叫宋鑫,性格很外向,也很热情,在他眼里,陆然就是女神。 他连忙把自己那屋打开,床上的脏袜子背心内裤一股脑塞进简易柜子里,又把电脑桌前的椅子用纸巾擦了又擦,端给她坐,自己拘谨的坐在床头,膝盖并在一起像个小学生,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她,“姐姐,您喝水。” 陆然说了声谢谢,笑着接过,不渴却也喝了两大口,宋鑫摸着头嘿嘿一笑,“姐姐,那个女孩说自己叫蓝佳儿,什么市长三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8章 最疼的就是你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9章 没人敢这样糟蹋我 陆然抬头,对上男人即使生气也依然雍贵的面孔,紧缩的眉间笼罩着一层阴云。 不言不语的凝视着她。 陆然用力推了一下门,他更加用力的撑在门板上,陆然冷冷开口,“我要洗澡,请让一让。” 疏离的语气让周靖安压抑的怒火蹭地冒了出来,深黑的双眸微眯,隐隐有些危险闪动,但还是耐着性子道,“陆然,你是在跟我生气?说说,我怎么你了,嗯?” 说着迈步进来,大手揽住了她的腰,陆然心里抗拒,使劲掰他的手并往后挣去,周靖安把她搂得更紧了,俯身望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我出差后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不然昨晚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陆然一愣,怒目对他,“你知道?” 周靖安气笑了,“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他关心她,所以嘱咐典妈,他外出时她发生了什么事都要让他第一时间知道,他不觉得这有错! 所以,他一直在监控她?偷窥她画的那个人也是他了? 卑鄙小人! 陆然身子轻颤,后背贴在墙上,看着他,声音凉如水,“周靖安,我是你妻子,可我也有个人**,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周靖安看她因为他一句话气成这样,感到莫名其妙,眸光冷沉,声含薄怒,“陆然,别揪着我一点小错给我无限放大,你这样是胡搅蛮缠,是不讲道理!我爱你,可我不会因此迁就你!” 陆然的心狠狠地一阵抽疼,不会迁就她?却会迁就蒋梦晚! 陆然捂着心口,疼到了颤抖,有些痉挛,她看着他轻声问,“这是小错吗?你……”喉头蓦地哽住,说不出多一个字来。 脆弱的样子让周靖安心神大乱,“好,是大错行了吧,小太太,我道歉好不好?” 说话间,他抬起她的下巴,将脸贴近她,上一刻还沉淀着冰雪的深眸,此刻柔情万丈,带着难得的温柔,低声道,“我们不纠缠这个了,你知道我昨晚有多担心你,失眠症本来好了许多,昨晚又犯了,彻夜未睡,陪我睡会儿,嗯?” 淡淡的烟草气息充斥鼻尖,听见这话,看他过了一天更加疲惫的面容,她咬着唇,差点脱口而出答应了他,可是一想到陆惜胸口上的吻痕,她就一阵恶心,再忍不住,泪意汹涌上来,将他猛地一推,纤手挥出去,稳稳地,落到了他的脸上。 “啪!” 周靖安被打得一懵,看着她。 就在她第二个巴掌袭来的时候,周靖安眸光猛地一沉,伸手抓着她的手,含怒低吼,“陆然,你发什么疯!” 陆然冷笑,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要睡找别人,我不伺候。” 周靖安最听不得的一句话就是陆然提出跟他离婚,最见不得的就是,她用一副嫌弃的眼神看他,就好像他跟许多女人有染似的。 他怒极忍无可忍,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倏地收紧,一双幽幽冷眸望着她,周身的气场更冷,寒声道,“别忘了你才是我的女人!” 陆然的心一颤,望着他,伸手,抓着毛衣下摆,抬起手臂,脱掉。 周靖安一怔,看着她颤抖的手指,落在她衬衫的衣扣上,从下往上,一颗一颗的剥开。平坦滑腻的腹部,雪白高耸的胸部…… 周靖安眼皮一跳,按住她的手,有些咬牙切齿地望着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句话,“陆然,你他妈是在侮辱我还是作践你?” 陆然咬着下唇,倔强的望着他,“你不是想睡吗?我敞开了胸怀给你睡!你不是总说我体力不行应付不了你不解渴吗?这回你随便,你睡几次都没问题,睡尽兴了,把我睡死也没关系!” 周靖安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她柔软的红嘴儿里说出来! 他松开她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冷深得可怕的眸子盯着她,眸底仿若含着狂风暴雨,几欲将她吞没。 陆然的身子几不可见的轻轻颤抖,下意识垂下浓密的眼睫,躲开他的视线。 周靖安的手越发收紧,五指指腹深深的陷入她柔嫩的下巴里,陆然吃痛,眼睛酸胀酸胀的。 周靖安一字一句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陆然不敢,床第间情趣之语她故意拿来噎他,实在牵强,她也是气糊涂了。怎么难听怎么戳他,她自己不忍听,哪能再重复一遍,她心口吊着那一口气,不容许她认输,她看他,不耐烦道,“你要睡就睡,废什么话!” 周靖安的心,像是被凶猛野兽撕咬了一个口,鲜红血液从里面汩汩流出。 “咚!” 周靖安的拳头,狠狠砸向了她脑后的墙壁。 陆然吓得闭上了眼睛,耳边闷响像是爆炸了,她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全身都害怕得轻颤,眼泪把眼睫浸湿,顺着脸颊滑落。 周靖安的心霍地一抽,下意识伸手给她拭泪,却在快要触到她脸的那刻,缩了回去,从架子上取了毛巾,狠狠扔到她脸上,嗓音含着压抑到了极致的怒意,低沉道,“我他妈真想把你掐死!” 陆然吓得身体往后一缩。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白,看不到他阴狠的模样,她心里有一丝庆幸,手指捉着毛巾边缘,就是不拿下来,周靖安看在眼里,突地低笑,“陆然,没人敢这样糟蹋我,你是第一个!” 醇厚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声声回荡。 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到一点细微的声响,陆然才把毛巾从脸上拽下来,洗手间镜子里的女人,脸上泪痕斑驳,她转脸,望着空空的卧室,微微失神。 半晌,陆然脱掉衣服,光脚走进浴室,机械的动作搓洗着身体。 三十分钟后,她吹干头发,穿戴一新走出来。 失魂落魄的走到床边,猛然,一股刺鼻的味道窜入鼻孔。她蓦地抬头,周靖安双腿交叠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中,头往后仰,靠在靠背上,闭着目吸烟。 陆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没走! 她正诧异着,他慵懒的掀了一下眼皮,漠不关心的看过来,凉飕飕的眼神让陆然恍惚了一下,心口抽痛。 被他这么盯着,她一刻都多呆不下去。 她把床上的手机,车钥匙和钱夹匆匆塞进了包里,转身,避瘟神似的,匆匆走出了房间。 周靖安嘴角勾起,一个邪魅入骨的狞笑,子夜昙花般绽开在男人缓缓抬起的脸上…… 连续抽了半包烟,房间里烟雾弥漫,烟盒空了,他才起身,打开窗帘,让新鲜的风替了一室的污浊。 然后,他走进浴室,只消几分钟,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推开衣帽间。 黑色外套,黑色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是他的标配。 穿好衣服,一手摆弄着暗色条纹领带,一手拾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追踪系统。 陆然的车子,送修那一次,他安了最先进的卫星追踪系统,她跑到哪里,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他的目的,是为她的安全考虑。 这是第一次,有目的的追查她的行踪。 耿余淮都说了,陆然心理上没多大问题,那就不会是萧炜明导致的她心烦气躁,一定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她不说,他就要查明! 他的女人他了解,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而他,也会习惯性的让一步,就像今天,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却,还是在出去之后,回了来。 夜晚,市政厅的金色礼堂。 一场慈善晚宴即将拉开帷幕。 慈善晚宴,通过举办慈善晚宴或拍卖,以竞买的方式募集善款,用于各种慈善事业,已经成为当今各组织机构经常采用的一种善款募集方式。 香车宝马,明星名流,竞拍热烈,善款攀升,既赚了眼球,又成就了美名,何乐而不为呢? 陆然下车后,站在礼堂前面的路阶上停顿片刻,抬头看了眼,眼里闪过一丝迟疑,来这里见蓝佳儿,似乎有点不妥了。 “然然。”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比起往日的中气十足,这声音温柔了许多。 陆然下意识就想走,下一刻,却被人握住了手肘。 陆然挣了下,“姜玉梦,你别碰我!” 姜玉梦被她的大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然然,你,你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陆然冷冷睨着她,“你和周悦做的好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姜玉梦脸上闪过一阵不自在,她试探着往前一步,“然然……” “庄夫人,请叫我陆然!”陆然立即躲开,不愿让她靠近,挨着也不行。 姜玉梦怔了片刻,嘴里喃喃着‘庄夫人’三个字,“呵,庄夫人,我现在,算是什么庄夫人……好吧,陆然,我不指望你原谅我,但是,请你看在我家昊昊对你一片真情实意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帮帮他?他还这么年轻,再有才华和能力,也敌不过资本雄厚的那一对父子俩,我们昊昊孤军奋战,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他又不是钢铁之躯,这个月进了两次医院,我心疼啊……” 陆然一愣,“他身体怎么了?”庄昊的身体以前是很好的。 姜玉梦抹起了眼泪,“就是上次被那个狠心的男人揍断了肋骨,后期没时间调养,一直没好透。动不动就起炎症,还好可儿在他身边督促着,不然,他连医院都懒得去。” “阿姨也来了。” 不羁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插入到两人谈话中。 陆然扭头,看着面前嘴角微挑笑得很碍眼的男人,跟周靖安年纪相仿,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气质风格,周靖安沉稳正统,而这个,长得中等俊,却站没站相,两只不大的眼睛邪气飘飘,不带半点尊重的意味掠过姜玉梦,慢慢的,落在陆然身上。 眼廓,霍然撑大。 惊艳,毫不掩饰。 陆然图方便,把厚外套扔在了车上,想着跑过去这一段路,里面就暖和了。 所以,此刻,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玉色长款礼服,保守圆领,颈间缠着编织的红线,下面的玉坠露出一点尖儿。 中袖,只露出半截藕臂。洁白的皮肤散发着淡淡银光,仿若一匹上好的丝绸。 微微上翘的睫毛下面,是大大的水灵双眸,眼底泛着清澈无瑕的波纹。 抿起的唇呈现诱人的粉色。 她看过来的视线慵懒无力,如同丝绒般拂过他的脸庞,他的心脏猛然跳动加速,忍不住靠近过去,略微弯下腰,贪婪的凝视着她玉白的脸,她修长的颈,她完美的胸,声音也忍不住放轻,却带着志在必得的语气,“美丽的小姐,贵姓?” 陆然的发丝颤了颤,恶心! 她冷冷的直视他,眸子平静疏离,没有一点其他神色。 “我是庄连地,庄辉集团的继承人,初次见面,您好。”他不气馁,主动伸出了手。 庄辉集团的继承人?陆然冷笑,记得没错的话,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应该是庄昊吧! 她身旁的姜玉梦,握紧了双手,喷火的眼神瞪着庄连地。 陆然拧眉。没看到他伸过来的手似的,拿出手机扫了眼,宴会快开始了,她回头看了眼姜玉梦,“以后别再缠着我!” 说完,抬脚欲走,手臂却被人攥住了! 陌生温凉的体温印在陆然肌肤上,男士香水味道的身体从后面靠近。 陆然厌恶至极,下意识屈起手肘狠狠地往后怼了一下,男人‘唔’的低声呻吟,骤然弯下腰,手,也收了回去,捂着心口的位置。 “连地,连地,怎么了这是?要不要紧啊?”一个穿着古典旗袍,肩披貂绒的美妇挽着一个个头不太高的男人手臂,女人风韵犹存,男人大腹便便,两人快速走过来,女人心疼的扶住了庄连地,估计,她看到了陆然那一下狠的,抬头,质问的眼神看着陆然,美丽的眼眸含着浓浓的不悦。“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儿子?” 陆然淡淡道,“他非礼我。” “嗤!”女人轻蔑一笑,“非礼你?你的衣服不是完好的在身上吗?” 陆然笑了,“这位大婶,是不是没有读过论语?没读过是吧?那也难怪您孤陋寡闻了,非礼不是只有强奸这一层意思,不礼貌的,失礼的,不尊重他人的举动,都是非礼范畴。懂了?” 女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大婶?从来没人这么叫过她! 陆然瞟了眼庄连地,“这就是你儿子是吧?母亲是这样,难怪儿子不成体统!搭讪不成,还用手抓我!这么浪荡,要是放在古代,是要被斩手的!我只是怼他一下,没有扇他一巴掌是不想脏了我的手!您就别挑剔了!” “你,你,你是谁!胆敢对我这么无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 女人翘着手指指着她,声音尖利难听,陆然挥开她的手,转脸看向旁边脸色很是不悦的中年男人,微点头,“庄伯伯,晚上好。” 庄盛辉是认识陆然的,还是庄昊女朋友时在家里见过几面,印象不深,他冷漠道,“以前看你还算懂事,一年多没见,变化很大。” 陆然微微一笑,“是啊,世事多变,庄伯伯也是,都一把年纪了,身边的人又换了一茬?” 庄盛辉一愣,这会儿才看到陆然身后的姜玉梦,他的脸色猛地变得极其难看,眼睛威胁的眯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小小年纪,说话如此放肆!” “放肆又怎样?” 男人悠然低缓的声音传到了陆然耳中,娇躯一滞,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瞬间僵硬。 周靖安,他怎么也来了? “周总?!”庄盛辉的语气,转眼间切换成了恭敬模式,“周总也过来了!” 周靖安缓缓迈步到陆然身后,伸臂。圈住了她的腰,下巴有意无意的磕了下她圆润的肩头,目光落在褪去血色的面容上。 看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刺猬模样,他的手臂,蓦地收紧,脸上的笑容,释放着冷意,“我若是不过来,岂不是让你们欺负了我的太太?” 他的太太?! 另外几人,除了姜玉梦,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是你老婆?”最先问出口的,是庄连地,目瞪口呆的样子让人生厌,周靖安低头凝着陆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庄连地似乎是很震惊,从他这里没得到答案,又看向被他圈在怀里娇小的人儿,“你竟然结婚了?”这么小,有二十吗?怎么就……结婚了? 庄连地不甘心! 他不悦的看了眼周靖安,恰好,周靖安抬眸睨了他一眼,淡淡的一眼,凛冽,威胁,各种冷漠的情绪混在一起,肃杀气息骤凝,庄连地倏地,汗毛倒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急剧攀升,眼神,刹那间失去了与周靖安对视的勇气! 他轻咳一声别开了眼。 庄盛辉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短暂的惊愕之后很快便笑开了,“周总结婚了,我竟然不知道,今儿这事儿就有点尴尬了,真是对不住了!陆然啊,庄伯伯在这里恭喜你啊,嫁给了江北市最好的男人哈哈哈……” 庄连地的母亲,苏琴,也是个聪明的,见风使舵的本领很是厉害,变脸跟翻书似的,一副温和长辈的语气道,“是啊陆然,阿姨刚才错怪你了,别跟阿姨一般见识啊,你连地哥哥对你也是好奇,没有恶意的,阿姨回去一定好好惩罚他,让他上门负荆请罪好不好?” 苏琴人美,笑起来更美,眼角保养得连皱纹都不怎么看得见,如果不是前面两人兵戎相见过,陆然真会被她温柔的外表和言语所欺骗。 陆然下意识看了眼姜玉梦,人胖脸大身材臃肿,喜欢的人极少,不喜欢的人就恶言相向,即使现在求人,也看不出多少诚意。 装都不会装的。 所以,她输给苏琴这样的人,一点不奇怪。 陆然这会儿才发现,姜玉梦身上穿的是白天的衣服,不是晚礼服,所以,今晚的宴会,她是参加不了的,在这儿等她,估计是从庄昊那里听说她会来。 “算了吧,我可受不起。”陆然望着苏琴轻飘飘哼了一句,抬步往前走,可是,腰上那只手箍着她,他不动,她也走不了,陆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转脸淡看着他,红唇里不甘愿的吐出几个字,“我们进去吧。” 周靖安勾唇,宠溺一笑,“好。” 姜玉梦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不想让她走,“然然……” 陆然顿下脚步,冷然回头,“庄夫人,请好自为之。” 姜玉梦讷讷的僵在了原处。 庄盛辉倒是多看了姜玉梦一眼,眼里闪过思量。 苏琴挽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有些站不住脚,她暗暗咬牙,这死丫头,当着她面叫庄夫人,这是在给她难堪吗? 宴会厅。 陆然和周靖安进去的时候,主持人在舞台上宣布晚宴开始,大厅里来来回回徘徊着不少男男女女,彼此含笑交流。 头顶,精致的琉璃灯折射出迷人的光辉,洋洋洒洒落在长桌上精致的餐点,和来往频繁的人们身上。 周靖安一身端正黑色正装,气质清冷孤绝。 陆然一身玉色长裙,气质清冷柔美。 两人俱是面无表情,彼此零交流,但是,身体却紧紧相贴,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一个强壮,一个柔弱,站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契合完美。 周靖安本身,就是吸引人目光的存在,加上他的身份,更是让人追捧追逐,他一出现,就有人整理好衣服走上前来了。 自然的,陆然也成了焦点人物,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各种各样,大多,是疑惑,疑惑她是周靖安什么人。 陆然挣了一下,周靖安不仅不松,还更加贴近一步,陆然强硬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开口,“我来这里有事。” 周靖安俯身,陆然忍着没有推开他,却在他的吻落下时,低下了头,温热的唇擦过她的额头,陆然能感觉到周靖安生气了,手臂紧了紧,终是松了。 陆然迫不及待的离开他身边。没头没脑的钻入了人群,有几次差点撞到了人身上。 周靖安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该死的!他就这么可怕吗? “周总,稀客啊……” “周总,好久不见……” “周总,不知道这次的慈善会上可有中意的拍品……” 络绎不绝的搭讪紧随而来,周靖安瞬间就被人潮淹没,他这才把眼神从陆然身上收了回来,接过有人双手敬上的红酒杯,绅士的说了声谢谢,嘴角勾起疏离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09章 没人敢这样糟蹋我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0章 大哥的女人 “周靖安,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快放我下来!”陆然红着脸,伸手捶打周靖安的胸口,周靖安没听到似的,无视她的动作,大步走到沙发前,蹲下身把她放在沙发上坐着,而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陆然怔怔的望着他,起身到一半的动作僵了住,周靖安抬眸看她一眼,大手放在她腿上轻轻一按,陆然重新跌回了沙发上。 . 周靖安垂眸,拿过旁边的纸巾,把黏在她高跟鞋鞋面上的蛋糕屑一点点擦掉。 男人的半张脸微微倾斜,五官俊美无铸,纤长浓黑的睫毛扇子一般垂落,深黑的眼眸专注认真,就像在进行科学研究一样。 陆然心里涌过一股感动,但想起他做的那些事,她心里就一阵酸酸涩涩的,随即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蓝佳儿匆匆换了衣服,迫不及待地跑出去想找陆然算账,却被拦下了,蓝佳儿气得跺脚,“德叔,你别拦我,我一定要让那姓陆的好看!” 吕德挡在她前面劝解,“三小姐,她是有备而来,故意在这种场合刺激你,让你难堪,你可不能中了她的圈套!” “有备而来?”蓝佳儿一愣,猛地想起了什么,她眯着眼睛道,“你是说,那天我们把萧尧暴打了一顿,她听说了,所以过来报复的?” 吕德点头。 “你又跑去找萧尧了?”威严的女音自门口传来。蓝佳儿吓得登时慌了,看向来人,脸上堆砌了天真灿烂的笑容,插科打诨道,“妈咪,你怎么不在前面陪着我爸?累了吗?过来休息的?来,我给您捏捏……” 女人把她的手甩开,严肃的看着她,“别想蒙混过去!回答我,你是不是又去找萧尧了?” 蓝佳儿低头,软糯的声音委屈巴巴道,“妈咪,我就是过去看看他……” 女人脸色一沉,“顺便把人打了?” “……” “蓝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女人冷冷的眼神让蓝佳儿心里难受极了,低下头,努着嘴,脚尖抵着脚尖,来回磨着。 女人开口,“阿德……” “在。” “带三小姐过去跟人道歉。” 吕德怔愣了一下,看看她,看看蓝佳儿,“夫人,这……” 蓝佳儿得意的翘起了唇,“妈咪,萧尧可不在这儿,要道歉也是明天去啊,今天这么晚了都。” “你以为别人眼瞎?”女人冷哼一声道,蓝佳儿是第二次听到‘眼瞎’这个词,非常不入耳。 女人睨着她,说话毫不留情,“刚才你丢了人,长眼睛的都看到了,他们顾忌你父亲在,嘴上不议论,心里早笑死你了,跟个小丑似的,我都觉得没脸!你倒是好,还笑得出来!脸皮是有多厚才要出去再找人家周夫人算账!你算得来吗?人家背后是周靖安!是周家!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平时老师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喂了狗?” 蓝佳儿咬着唇,眼睛里集聚了大滴的泪水,但她不敢哭出来,唯唯诺诺的小声应了下,“妈咪,您别生气了,我知错了,我这就去给周夫人道歉……” 下一刻,看到了朝这里走来的中年男人,她哇地哭了出来,朝那人扑了过去,“爹地,呜呜呜……” 蓝存遇疼惜的抱着她,轻拍她的头问,“怎么了佳儿?别哭啊,什么事情跟爹地说。” 蓝佳儿哭得打起了嗝,蓝存遇低低的笑了,“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嗯?” 蓝佳儿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擦在了他白色衬衣上,男人无奈的看向自己的妻子蓝烟,温柔的笑着问,“你又骂她了?” 蓝烟双手抱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这还用问吗?她在外面做的事儿你难道没看到?” 男人笑道,“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罢了,你还当真了?” 蓝烟的桃花眼骤然眯起,“小孩子玩闹?那个女孩是周靖安的夫人!不是什么小孩子!” 蓝存遇倒是有些意外,“周靖安娶了个这么小的妻子?” 他关注的重点让蓝烟无语,她看向躲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女儿,“不是要去道歉吗?看到你爹地来了有了靠山,就不去了?” “爹地……”女孩畏缩的往男人怀里躲去,蓝存遇看看坚持己见的妻子,看了看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儿,艰难的做下决定,“我看那周夫人也没吃什么亏,倒是我家佳儿丢了脸面,这事儿就算了吧。” 他如是说着,一双深情温厚的眼眸紧紧瞧着自己妻子婉约的脸容,上面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冷漠表情,男人心头泛过深深的无力。 蓝烟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蓝存遇,她都是被你惯坏的,你以后,可别后悔!” 男人轻轻道,“要后悔,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后悔就好。” 蓝烟平静的眼底,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她冷笑出声,看着这相拥的父女俩,点头道,“行,你可着劲儿宠她吧,我去替你女儿道歉,这下你满意了?” 女人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纤细的背影挺得笔直,孤傲决绝。 蓝存遇的目光贪恋的看了一会儿。半晌,才收回了视线,他扶着小女儿的肩膀,把她推离自己胸口,抬起她小小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一双桃花眼哭肿了,他怜惜的用手指勾了勾她红红的鼻头,“好了,不哭了,乖……” 蓝烟走到前厅,一眼,就看到双双坐在沙发上的周靖安夫妇,那女孩似乎在跟男人闹别扭,对周靖安爱答不理的,而周靖安,竟然也不气…… 这,跟传闻中冷情寡欲的男人形象似乎截然相反。 “蓝夫人。” 周靖安警觉性比一般人都高,蓝烟靠近,他一早就看到了,见她走过来,且盯着他们看了会儿,他这才慵懒抬头,坐在那儿打了声招呼。 蓝烟微点头,“周少,晚上好,不知我可否跟您的夫人聊一聊?” 周靖安微微一笑,“蓝夫人想必也看到了,我妻子脾气不太好,对我也是想动手就动手的,所以……” 陆然拧眉看他,说什么呢! 蓝烟却听出了他言外之意,“周少放心,我并无恶意,只是过来替我女儿道个歉,仅此而已。”她一向欣赏爱护妻子的男人,是以,对周靖安也有了些许的好感,难得的,笑了一下。 周靖安按了下陆然的手,转身走开。 陆然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晚宴出场时她惊鸿一瞥,这会儿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个初看其貌不扬的女人,却是长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犹如一张脸上的点睛之笔,五官都活了,越看越有味道,不过,她的气质过于清冷,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比,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她有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是没人敢靠近她身边的,冻人得很! 跟她三个女儿,没一点相似之处。 陆然对这个女人还挺好奇的,周靖安走后,她就起了身,直直地看着蓝烟,眼里带着不掩饰的难以置信,“蓝夫人想跟我道歉?” 蓝烟歪了一下头,习惯性的双手抱臂,“嗯哼。” 陆然笑了,“也许您没看到,我刚才,就是故意让她难堪的。” 蓝烟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简单陈述的语气道,“事出有因,她种下的因,这样的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换做第二人,说出这种话,也许是反话。 但是,这个女人,陆然下意识觉得,她不屑说反话。 这么通情达理的父母,陆然第一次见,她收起了审视和笑意,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女人,好感。油然而生。 “蓝夫人,谢谢您的理解。”陆然微微躬了一下身。 “不客气。”蓝烟淡然道,“我知道的不多,也没兴趣知道太多,那个男孩叫萧尧,我女儿喜欢他,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一个人,很任性,仗着父亲的权力为所欲为,所以,同样的错她有百分之百的可能会再犯,你想怎么对她我都没有意见,但是,她的父亲很护短,你要是做得过火了,他肯定会让你好看,唔,我奉劝你,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陆然愣愣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的好像不是自己女儿,而是陌生人。 半晌,陆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好,我明白了,谢谢告知。” 蓝烟不多做停留,微一颔首,旋即翩然离去。 陆然拧眉,一劳永逸的办法?他心里拿不定主意,目光转向了拍卖会场,寻找周靖安的身影。 他正翻看着拍卖品名录,旁边坐着的人,是庄盛辉,庄盛辉正侧头跟他说着什么,周靖安的手指一下下的点着那名录,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陆然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是庄昊发来的,“蓝烟的话,可以相信。” 庄昊和蓝可儿坐在最前排,蓝可儿正翘头看着展台上的拍卖品。 陆然编辑消息发出。“她们母女感情不太好?”她只想到了这个可能。 “蓝烟对谁都这样,很冷淡无情的一个奇女子,内心封闭,丈夫和女儿在她眼里跟路人差不多。” 看着庄昊的回复,陆然大呼不可思议! 陆然放下手机,抬头时,正好撞上二道不怀好意的注视。 被她抓到,他勾唇邪肆的笑了。 陆然今天来到此处,要说最后悔的,就是遇到这个叫庄连地的男人! 拍卖会结束后,主持人公布善款,有请几位成功人士上去致辞,陆然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撤了。 来是一个人,走,自然也是一个人开着车走。 车子开到江边,陆然扶着栏杆站了一会儿,脑子里不停回想着蓝烟的一席话,她犹豫良久,缓缓拿出手机。找到了白大哥的手机号。 她虽然不清楚白大哥的底细和他的势力范围,但她看得出,那些游走在社会边缘的帮派人士似乎很畏惧他。 他们敬畏的唤他‘楚爷’,见到他,眼神都不敢直视。 对付蓝佳儿这种,平常的办法治不了她,必须以暴制暴。 “小鹿。”白大哥温润平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白大哥,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嗯,好,小鹿说。” “还是萧萧的事情,这回扯上了蓝佳儿……” 陆然简略概述,楚白也是个明白的,稍微一想前后贯通了,“萧萧不是没有能力自保,但是,他顾忌太多,这也是情理之中,他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又怕给你惹麻烦,自然是委屈自己。” “是啊。” “心里有没有个计划?” “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嗯,你想做什么就做,有事我和靖安都会给你担着。” “可她爸是市长……” “不怕。” 陆然要的,就是这句话。 陆然回到家,洗完澡后周靖安还没有回来,她打开电脑看了遍画室的监控录像,除了阿琐打扫时不小心撞了一下画架,白布掉下来,她重新给挂了上去,再无别的发现,虽说白天吵架时她认定了是周靖安,可是,她心存一点希冀,也许,不是他…… 周靖安扯着领带走进卧室时,就看到陆然坐在床上,腿上搁着笔记本,皱眉盯着已然黑掉的屏幕想着什么,很是入神,侧眸看到他。她神情冷淡的把电脑关了,拉上被子,躺在床的一边,脸朝另一侧,闭眼睡觉。 周靖安抿了下唇,弯腰取床上睡衣时陆然的手机蓦地响了,周靖安拿起扫了眼,“萧萧的,接吗?” 陆然转过身,从他手里接过来,手指往右滑动键盘,放在耳边,“萧萧。” 抬眸看了眼周靖安,他拿了睡衣走进了洗手间,面上没什么表情,陆然嗅了嗅鼻子,酒味,烟味,都比以往要浓烈一些。 “你去找蓝佳儿了?”萧萧在话筒对面问她,语气里满含担忧。 “怎么知道的?” “猜的。” 陆然看了眼洗手间门口,说道,“萧萧,明天我过去找你,见面谈。” “好。” 夜深,卧室里安静异常。 陆然睡着后,周靖安才结束工作从书房走出来,把悬在床边的人儿搂在怀里,清醒时冷漠的脸,也只有睡着时才会放下对他的警惕和戒备,睡梦中无意识贴近他,一条小胳膊搂着他的脖颈,小手搭在他耳鬓处,无意识的触摸了一下他的耳朵。 周靖安心中一动,眼里闪过温柔的笑意,低眼,看着乖乖伏在他胸口,露出小半张白皙脸颊的人儿,周靖安终于阖上了眸,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餐后,陆然拿着典妈找出来的行李箱,上楼,周靖安也跟上来,换衣服去上班,看陆然忙活着往行李箱里塞东西,他皱了下眉,陆然淡淡道,“我出个短差。” 周靖安嘴角抽了抽,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去哪里?做什么?” 陆然挣扎不开,瞪他,“怎么了?你前天出短差还不是就跟我打电话招呼了一声?我也没像你现在这样问我啊。” “一样吗?我那是公事,你有问的必要吗?倒是你,一个学生,出什么差?” “公事?”陆然冷笑,心里到底憋着一口气,昨天没发出来,这会儿被激得来了脾气,“送陆惜去医院,也是公事?” 周靖安一怔,眸底起了一层迷惑。过了回来,似乎才想起这一回事来,他正要说什么,桌上他的手机铃声响起,陆然趁机甩开他的手,重重拍上行李箱拉着出了门,耳边响起周靖安低醇如酒的声音,“梦晚,有事吗?什么!你等着,我这就来!” 陆然站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周靖安行色匆匆下了楼梯,陆然看他,脸色白得有些异常。 典妈提着箱子送陆然到外面车旁,叮嘱了她一大堆,陆然一句没听进耳朵里。 周靖安拿着外套,几乎是跑着到了他的悍马旁边,拉开门,跳上去,启动,掉头转弯时才看了陆然一眼。张了张嘴,他的手机再次打断了他要出唇的话,他瞥了眼迅速接起,“怎么回事?嗯,我知道了,你先尽力应付着,我这边去接一下梦晚就过去……” 声音渐行渐远。 陆然盯着那车尾望了好大一会儿。 典妈疑惑的问,“请问,您是?” 陆然看她,典妈眼睛望着从车里钻出来的女人。 是陆惜。 烫了头发,变得不一样了,更为……风情万种了一些。 陆然淡淡的问,“出院了?” “是啊。”她撩了下头发,看了眼她身后的别墅,“你现在住这里啊?真好。” 典妈看陆惜,越看越觉得这人来者不善,那眼神,那语气…… 哪哪都不顺眼。 掐腰站在陆然旁边,死死盯着陆惜。 陆然道,“你找周靖安吗?不巧,你刚才跟他的车子擦肩而过了,他开的是悍马,你竟然没看到?” 陆惜先是一脸失望惋惜的样子,很快就羞红了脸,她捉着衣角,急切否认的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找他,我找你的,小然,你不要误会我了好吗?我那天说的是真的!我和周靖安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典妈听出了点意思来,心道怪不得这几天夫人老跟先生过不去,原来是这个小婊砸闹的,她当场就怒了,插了一嘴,不阴不阳的语气道,“夫人,她说没什么事那肯定没错!” 陆惜和陆然俱是一愣。 典妈转身,对着园子里经过的几个佣人招了招手,“来来来。你们都过来……” 几个佣人,和屋子里的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0章 大哥的女人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1章 包括你的身体 纤弱的大腿,感受着他结实紧绷的肌肉,陆然不知道是该张得更开,还是紧紧夹住。紫you阁 都不合适。 陆然狼狈之余伸手想推他,可是,手落之处,是他黑色西裤包裹下遒劲的大腿。 在她触摸下,肌肉震颤了一下。 陆然红着脸,忙不迭地收回了手,臀部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周靖安慢慢俯身,陆然被迫躺了下去。 他压着她,却没有实实在在的压住,两只手臂撑在她头两侧,性感偏厚的唇离她只有四五厘米。 带着烟味的炽热呼吸充满了野性的男人味道,呼哧呼哧的,喷在她脸上。 粉红,从她脸上蔓延到耳朵,耳下,细白的颈子,纤细的锁骨,隐没在她的衣领下面。 周靖安的眼神,追随着,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部。 “不许看!”陆然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眨了一下,睫毛刷过她手心的柔嫩肌肤,陆然的心尖痒了一下。 过了半晌,他也没有拿开她的手,陆然也不敢移开,气氛就这么凝住了,却跟刚才又不太一样,暧昧的气息在两人相贴的身体之间缓缓流淌。 陆然熬不过他,松开手,别开脸,“你,你下去。” 周靖安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深邃的眸盯着她躲闪的眼睛,嘴里,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现在知道了……” 陆然的眼睫轻轻一抖。什么? 周靖安咬牙切齿,“真的很想揍你一顿。” 陆然一愣,怒目看他,周靖安拧眉,眸子略微一眯,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他蓦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陆然的唇失去知觉,大脑严重缺氧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她。 陆然清醒过来的那刻,猛地意识到,刚才,她竟然忘记了反抗。 她没好气地瞪向身上的男人,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就好像,刚才跟她激烈接吻的不是他似的。 陆然心中一阵委屈,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 周靖安的腿动了一下,身体的巨大变化,让陆然身形一窒,脸色炸红! 这才发现,他刚才故意错开了跟她腿的接触。 “起来。” 周靖安嗓音喑哑道。 语毕,他径自先下了床。 陆然的身体虚软无力,但还是咬着唇,用手臂撑着坐了起来。 周靖安在窗户旁边站着吹了一会儿风,身体变化没有丝毫消去的迹象,他估计是绷得实在是难受,最后还是拿起了烟盒,上下晃动了一下,一支烟跃到了他手上,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抬眸看她,“就一根,忍一忍。” 陆然转身走进了角落里的迷你洗手间,盯着脏了的内裤,心里又羞又怒。 门板,在外面被敲了一下,陆然连忙提上裤子。 不适,她皱眉。 打开门,周靖安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条她很眼熟的布料,陆然瞠目结舌! 周靖安恶劣的勾起一抹轻嘲,“陆然,我了解你,包括你的身体……” “周靖安,你混蛋!” 陆然伸手夺过内裤,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他凑近她耳边,低语,“只是吻你,就能让你……泛滥成灾,我有这个自信。” 陆然抬起另一只手,想像那天一样故技重施,打他一巴掌,却被周靖安夹着烟的那只手半路给拦截了。 他冷冷的看着她,不轻不重的力道把她甩开,脸色沉沉道,“快去换上,走了。” 门,重新关上。 陆然心中屈辱的换了上,把脏掉的那条直接扔在了垃圾桶。 等她出来,周靖安闪身走了进去,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脸色淡然的塞进了裤袋里。 擦肩而过时,他睐了她一眼,“有什么惊讶的?” “你,你有病啊。” “不然,你想让某个变态拿去闻一闻?” 陆然倒吸口气,“这是我租下的房间!” “会不会有人过来打扫?” “……会。” “你能保证那个人看到它不会心生歹念?” “……”也只有你这么变态了!陆然心里骂了他一句。 周靖安搂住她的肩膀往外走去,陆然扭了几下没挣开,“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周靖安直直地往前走,“你母亲摔了一跤。” 陆然一怔,“又摔了?” “之前摔过?” “嗯。”陆然点头,跟着他往外走,“那天你走后,陆惜过来了,她告诉我的,哎,等等,我跟萧萧交代一声。” 她停在萧萧门前,正要敲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陆然一看那人,就怔住了,“邹哥?” 她往里探了眼,萧萧坐在桌边温习功课,听到她的声音,放下笔走了出来。 邹凯朝她微一点头,“夫人。” “要走了?”萧萧看了眼周靖安,问陆然。 “嗯,回去看一下我妈,你好好学习,喂,周靖安……”还没说完就被周靖安扯着下楼了。 见邹凯跟下来,陆然没好意思跟周靖安闹。 到楼下,正好遇到jk金融的保安经理高以翔,他从一辆底盘很高的suv上跳下来。看到陆然,恭敬道了句,“夫人,晚上好。” 他对她称呼的改变,让陆然有些不太适应,“高经理,好巧,在这里也能遇到。” 高以翔微笑了一下,转身跟周靖安和邹凯相继打了招呼,陆然恍然记起,高以翔叫邹凯大哥,所以,他来是找邹凯的吧。 “我去去就来。”邹凯对周靖安道,然后领着高以翔上了楼。 陆然拧眉,慢慢的回过神来,开口问身边的男人,“你让高以翔来这里盯着?” 周靖安低‘嗯’一声,打开后车门,扭头示意她坐进去。 陆然上车,周靖安竟然也从这边上了来,陆然连忙往另外一边挪去,周靖安却在她抬臀的那刻搂住了她,顺手拽上车门。 他吻,她躲。 两人在车里纠缠着,他摸遍她身上所有能摸到的地方。 邹凯五分钟后返回,只身一人。 周靖安提前五秒钟把她放在了座位上,陆然软软的趴在车窗上,让冰冷的玻璃给她热热的脸颊降温。 车子启动。 陆然无意中看到了车窗上映着的男人的脸部轮廓,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巴…… 红灯,车停。 邹凯把副驾驶上的一个包递到后面来,“笔记本,手机,充电器,都是要紧的东西,其他的,您下次过来再取。” “谢谢邹哥。”陆然打开包看了眼,随手放在了座位中间,下一秒,被周靖安提着放在了脚边,陆然看他,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你母亲,小腿骨折。” 陆然睁大了眼睛,“摔,摔的?” 周靖安把她搂到怀里,更紧的包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已经没事了,不要怕。” “怎么会没事?骨折啊,她要生了,不能麻醉,也不能用药,怎么办啊?” “她忍了过来,骨头已经接好了,在孩子出生之前,只能躺在床上了。” 陆然心疼无比,“这次怎么摔得这么厉害?我特意让典妈过去照顾了,怎么会再次发生这种事?周程元呢,他干什么吃的!” “具体怎么我也不清楚,你先别激动,好在现在没事了,听说本来是今日剖腹产,但她骨折,失血较多,身体很弱,估计要延迟几天了。” “延迟几天没问题吗?” “医生说没问题。” 楚天医院的医生,陆然还是信得过的。 周靖安和陆然到医院时,是晚上八点钟,陆惠子住的,是单独小楼,专门的医生和护士在客厅里随时候着。 周靖安过去医生那里问情况。 陆然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看母亲,门开,却有两个人走出来。 陆美子和陆惜。 看到她们,陆然眼皮一跳。 陆美子阴阳怪气道,“哟,还知道回来呀,这女儿生来有什么用啊?” 周靖安从客厅走过来,冷冷问,“不是你生的。你有什么资格骂她?” 陆美子被猛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不是我生的没错,却是我双胞胎姐姐生的,跟我生的有区别?我身为小姨不能说她几句?” “是你姐生的吗?”周靖安又问。 陆然诧异的看向他,他怎么,就说出来了? 这样,母亲也很快就知道了。 仔细一想,早晚都要知道的…… 陆美子的脸色灰白如土,“……不,不是我姐生的,那是谁生的?你你你这个人好奇怪!” “那为什么她们dna相似度是零?”周靖安咄咄逼人。 陆美子一脸震惊! 她身边的陆惜,亦是难以置信的望着母亲和周靖安。 周靖安又继续问道,“为什么陆惠子和你这两个双胞胎的相似度也是零?” 陆美子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她太沉,陆惜想拉她都拉不住,连累得自己也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上。 陆惜抬头看周靖安,眼睛湿漉漉的问他,“周总,你说的,可有真凭实据?” 周靖安睨着她道。“亲缘鉴定结果算不算证据?两遍一模一样的结果,说明什么?” 陆惜蹙起秀眉,看向陆然,陆然淡淡瞥她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两个女佣一边一个,站在那儿给陆惠子按摩。 陆惠子躺在床上,一条绑着绷带的腿吊了起来,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干燥。 “这是干什么?”陆然小声问。 其中一个佣人回,“按摩舒缓疼痛。” 陆然点头,示意她们先出去。 他们走后,陆然走到床边,拿起桌上的棉签,沾了水涂在她唇上。 陆惠子睁开了眼睛,嘴角扯了扯,“小然。” 陆然喉咙有些堵塞,闷闷的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疼得都麻木了,就不怎么疼了。”她轻轻拍抚了一下腹部。“还好,宝宝们很强壮。” 陆然嗅了嗅,“用了药?” “接骨的中成药,拍x光时也有穿铅衣,不会对宝宝有伤害的,你放心好了。”陆惠子说完这些话,已经有些吃力了,她拍了拍陆然的手,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陆然小声的问,“怎么会摔倒两次?” 陆惠子自责道,“也是我不小心了,洗手间地上有点滑。” 陆然陪她坐了会儿,典妈轻轻推门进来,陆然看她眼底密布血丝,显然,这几天没休息好。 陆然感激的看了眼典妈,拉着她手,两人一起走出来。 “真是对不起啊夫人,是我没照顾好您的母亲。我就出去了那么一小会儿,她就摔了……” 一到外面,典妈就跟陆然道,陆然扯了下唇角安慰她,“这是意外,不怪你的典妈,你过来帮忙我这个女儿看着她,我已经很感激了。” 陆然看周家派来的佣人也够多了,就让典妈回房收拾一下一起回家。 客厅里,陆然见到了周程元,头发有点乱,胡子拉碴的,一脸担忧和疲惫的仰躺在沙发上听医生汇报妻子的会诊情况,陆然也侧耳倾听了下,定在满八个月的时候剖宫产,这段时间尽量把骨头养好,虚弱的身体调养好,流失的血气给补回来,给她产后恢复打下一个基础,高龄产妇,剖宫产对身体的伤害比顺产要来得严重得多,半点不敢轻视。 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陆然一愣,她怎么还没走? 陆美子径直走向陆惠子病房,陆然伸臂一横,“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去看你妈呀!” “你不是刚看过?”陆然冷哼一声道,“平时就对我妈没什么好脸色,这会儿也别上演姐妹情深了,太假太让人恶心了。” “陆然,你这个小贱蹄子给我让开,不然我大耳光呼你……”她扫了眼,周靖安不在房里,就敢放肆了。 声音之大,让客厅里的人都皱眉看过来,周程元淡淡开口道,“要吵出去吵,这里要保持安静。” 陆美子还是要进去,陆然就是不让,小声道,“她睡着了。你别进去吵她,有什么事明天说。” 陆美子哪会理会,手掐着陆然的胳膊,一扭一甩,就把陆然掀到了墙上,陆然的头磕了一下,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周程元不耐地啧了一下,抬起长腿从沙发上下来,大步走到她们身边,一把扣着陆美子的手臂往外拖,陆美子下意识尖叫,周程元回头睨她,低语威胁,“敢叫出来一声试试,说了安静安静,听不懂就给我滚!” 打开门,周程元胡乱的把陆美子一推,陆美子直直地扑到了站在门口的陆惜身上,陆惜下意识一躲,陆美子踉跄了几下还是摔在了地上。 周程元回头对医护人员和保姆交代,“以后这里禁止陆美子出入!” 典妈收拾了出来东西,听到这话愣了下,陆然也挺意外的,周程元邪气归邪气,但不轻易发火,尤其是动手伤女人。 陆然和典妈走了出去,陆美子怔怔坐在地上,一副被吓到的模样,陆惜蹲在她旁边,诧异的问她,“妈,你怎么惹姨夫生气了?” 陆美子恨恨地指着陆然,“都是这个贱人害的。”说完,赶紧捂住了嘴,唯恐屋内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周程元发火真的很吓人…… 典妈一听就火了,手指不客气地戳着陆美子的额头,“你才贱人,你老母是贱人,你女儿也是贱人!” 陆美子被女儿扶着刚要站起来,又被戳得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你拿开手,别碰我妈!”陆惜呵斥着典妈,却是不敢动手把她拍开。 看似,两人都很怕典妈。 陆然勾了勾唇。 一辆崭新的保姆车开了过来,周靖安降下车窗叫了陆然一声,“上来,回家。” 陆惜听到这悦耳低沉的男音,下意识抬头看去,发现,周靖安温柔的眼神深深的凝了她一眼,陆惜心中一动。 陆然‘哦’了一声,和典妈一起走过去。 邹凯从驾驶位上下来,和陆然走了个对面,点了下头,然后越过去,走向那对母女,声音很是和气的问道,“需不需要先送你们回家?” 陆惜回头看了眼周靖安。咬了咬唇,点头答应了。 陆美子还是想进去找陆惠子,可是,今晚怕是没机会了,她不甘心的握了握拳,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车内,周靖安的位置是单人座,他对面也是个单人座和小冰箱。 陆然想了想,和典妈一起坐在了他后面一排。 陆惜和陆美子上车,陆惜一看陆然和周靖安分开而坐,心里的想法越来越肯定,他和陆然一定闹掰了! 自然的,陆惜和陆美子坐在了周靖安对面。 邹凯开车,车子行驶在路上,车里播放着轻音乐,陆然扭脸看向窗外。 周靖安伸手打开了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瓶水,自己喝了一口,手臂伸到后面。 典妈接了过去,“夫人。喝口水吧。” 陆然在窗玻璃上都看到了周靖安的动作,所以就把典妈的话听出了别的味道,“谁要喝他的口水,拿开。” 典妈,“……” 典妈又重新递给了周靖安。 周靖安拿在手里,严重闪过凌厉的光芒,陆惜看了,心中暗喜。 “和楚氏的合约到期了吗?”凉凉的声音响在耳边,去了犀利,竟然有几分慵懒的感觉,听在人耳中痒痒的。 陆惜一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连忙回道,“快了。” 而且,续约的可能性很小,她自己,也不愿再跟楚白共事,主要是,太没脸。但是,老板想要合作,不舍得放走楚氏这块美味蛋糕。 她眼巴巴的看着周靖安,就等着他下一句了。 周靖安往后坐了坐,后背靠在椅背上,点头沉吟一声,‘嗯,我这边……’ 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先看看再说吧。” 即使没有当场承诺她,但是,陆惜已经很开心很开心了。 她准备回去就跟老板商量,没有楚氏,还有周氏!周氏的底蕴比楚氏在中国更要雄厚一些呢!毕竟家族历史悠远。 陆然听着他们的聊天,渐渐的眯起了眼睛,头上被陆美子推的那一块很疼,却比不过心里的痛! 典妈也是着急得很,怎么回事?先生怎么跟陆惜果然不清不白?还示好来着。 陆美子是其中最得意的,看着女儿,自豪感顿生,她就说嘛,自己?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1章 包括你的身体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2章 失忆 陆然看了眼时间,是她离开家里去萧萧学校的那天夜里。 那天夜里,她不在家,周靖安接到蒋梦晚电话后匆匆离开的,晚上有没有回她不清楚…… 手机里昨天和昨晚的视频缺失,空间不够,陆然扫视了一眼卧室,电脑不在,她觉得,有必要把之前和这几天的,晚上的视频重新再看一遍。 陆然放下手机,心里沉甸甸的,扶着腰下床,洗漱后换了衣服下楼。 客厅里空无一人,陆然翘头朝落地窗外看了眼,典妈正从佣人所住的小楼那边走出来,阿琐挽着她的手臂,俩人一个说一个笑的进了屋,典妈看到她就说,“先生去公司了,刚才来过电话问夫人起床了没,让我们不要过去打扰你呢。” 陆然慵懒的坐在餐桌旁,手肘撑着桌子,手心捧着下巴,没骨头似的往前趴着。 典妈笑她,“怎么了这是?无精打采的。” 看阿琐进了厨房,她凑过来说了句,“先生可是精神得很,心情也好。” 陆然一下子就红了脸,典妈扑哧一声笑了,眼见着先生夫人和好如初,她心里也挺舒坦的。 而陆然,却没有她那么乐观。 她和周靖安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同时,她也有信心,他们,会好的。 典妈乐滋滋的说,“咱们先生是真的在乎你,这个家啊,有了你,才是完整的,这几天你不在家,我偶尔回来,听他们说,先生每天都会打电话到家里问你有没有回,你不回,他也便不回了,衣服什么的都是拿到公司前台。” 陆然一愣,“他一直没回来过?” 那天晚上,不是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 “是啊。”典妈一看她脸色不对,怔了怔,很快就明白了,“哎呀夫人你可别想歪了。先生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应酬,没有兴趣也没有功夫去找别的女人的!我有一次遇见秦助理,特意打听了一下,他说先生晚上都是歇在公司的。” 陆然皱眉,问典妈,“我昨天拿回来的电脑呢?” “呃?”典妈一时没跟上她的跳跃思路,陆然已经起身亲自去找了,电脑不在,她回忆了一下,装电脑的袋子被周靖安随手放在了脚边,下车时,她忘拿了,估计邹哥也没发现,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乘坐的是一辆保姆车。 陆然转身跑向楼梯,典妈在后面叫她,“夫人,阿琐给您盛好饭菜了。多少吃点吧!” “等下。” “我的夫人哪,可别再等了,您都不饿的吗?都大下午了!胃里不难受吗?” 典妈在后面罗嗦着,陆然没应声,她上楼,走进卧室拿了手机,打给邹凯,邹凯很快接听,陆然急急道,“邹哥,昨晚我把电脑落在车上了……” “我也是才发现,送到周总办公室了已经,下班后他会给你带回去。” “好的,谢谢邹哥。” “不客气。” 陆然问了下萧萧那边的情况,邹凯说暂时没动静。 陆然倒是盼着蓝佳儿那边早点按捺不住,早点解决了她,萧萧那边就能彻底安心了。 而且,那么十几个人不务正业的在那里呆着。终究不是事儿,尤其楼上楼下都是学生,时间长了,肯定会传到校领导那里。 陆然真怕,万一给拖到了高考,蓝佳儿就赶着高考的时间给你捅出漏子来,让萧萧高考受到影响,才是大不幸! 陆然再次下楼时已经换好了一身得体职业装,挎着包,化着淡妆,手里勾着一双高跟鞋。 典妈正要上去叫她,抬头一看顿了下,“夫人这是去上班?在那个什么jk的实习不是结束了吗?” “不是,有点事儿出去一趟。” “可是先生说他傍晚会回来接夫人出去吃饭。” 陆然‘哦’了一声,“我一会儿办完事直接过去找他。” 陆然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典妈指着中间的一道汤道,“这是我们自己捏的海鲜丸,和冬瓜一起炖的。味道好着呢,你尝尝。” 陆然按了按自己的胃,“我最近没什么食欲,不会是怀孕了吧?” “啊?”典妈懵了一下,口齿也不爽利了,“怀,怀孕?” 陆然眨了眨眼,用瓷勺舀起一口汤给喝了,“嗯,挺鲜的。” “哎哟,我的夫人哪,快吐出来吐出来……”典妈反应过来连忙把手伸到她面前,急得恨不得把手伸进她嘴里,陆然一愣,“干嘛?咽了。” 她把嘴张开,伸出舌头给她看,典妈懊恼得拍了一下大腿,“这是海鲜丸啊,里面我揉了螃蟹肉的,孕妇可不能吃这八条腿的鲜物!” “我怀孕几率很小的,就是随口一说,瞧你……”陆然不由得失笑,“还当真了!” 她再拿起勺子时,典妈连忙把汤碗给端走了,陆然拧眉,“你这人,把我馋瘾给勾上来了,又不给吃了?” 典妈叉腰,“还就不给吃了!” 她吆喝了一声坐在客厅看书的阿琐,“阿琐,你中午不是没吃够这丸吗?过来替夫人给吃了,免得她看了馋。” 阿琐蹦蹦跳跳的过来,一盅汤很快进了她嘴,吃完一抹嘴,被典妈吩咐出去买验孕棒去了。 “?木耳也不能吃,活血化瘀的,杏热,咱也不吃哈,菠菜太涩了,草酸多得很,不吃不吃,这炖肉起码放了七八种佐料,还有辣椒,不行不行,才刺激了,拔丝芋艿也别吃,糖太多,对小孩牙齿不好的,这个鸡汤也不能喝,里面加了几条参须,哎哟,这土豆买着时看着新鲜,其实是菜农们去年秋天存的,咱还是多吃点时令菜……” 典妈说道完,一看,陆然能吃的,就剩下一道西红柿炒鸡蛋了。 陆然无语得很,典妈嘿嘿一笑,吩咐厨师临时给炒了一个清炒芹菜胡萝卜丝,一个茄子肉末。 还从园子里摘了一根?瓜给她,“这个可以吃。” 陆然满心不悦的咔咔咬着?瓜,阿琐很快回来,陆然上去测了,没有,典妈道,“一开始是测不出来的,你例假没来之前,咱都不能掉以轻心,厨房这边我会让他们时不时的翻新出花样来,保准不会委屈你这嘴。” 陆然翻了个白眼,“我可受不了这日子,一会儿我就去医院做个血检。” “对对对,血检最准,我都忘了这茬了。”典妈说着下楼,“咱也顺便过去看看你妈。” 两人到楚天医院,先去抽了个血,然后走去小楼那边。 陆然没想到,又遇到了陆美子。 站在门口跟?脸的保安商量,“小兄弟,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不吵不闹,行不行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哑巴了,死人吗?我说得口干舌燥了你连屁都不放一个,信不信老娘一巴掌呼死你……” 她还真的抬手去打人了,那保安握住她的小臂,冷冷道,“你一巴掌对我来说没用。我一巴掌绝对可以抽死你!” 典妈走过去,把陆美子撞开,“滚滚滚,好狗不挡道!” 陆美子被撞得差点摔了个狗爬式,正想发威,一看是典妈,就熄了火,谨慎的站在了旁边。 一些人就是这么欺软怕硬。 陆然蹙眉看她,她为什么一定要见陆惠子?昨天也是急着要进去,有什么话迫不及待的想要说出来?陆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dna的事儿。 看陆然进去,陆美子也厚着脸皮要挤进门,保安拽住把她推到一边,陆美子气得哇哇大叫,骂出来的词儿不堪入耳。 陆然抿了抿唇,典妈对她说,“夫人,你回头跟先生说说,别让这个人进医院大门,不就省事了?” 陆然摇头,“没用的,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很能缠的也很能闹腾,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陆惠子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见到典妈还挺开心的,俩人聊了会儿,典妈给母女两腾地方,先出去了。 “你小姨是不是在外面?”陆惠子问陆然。 陆然点头,“是啊,你听到了?” “怎么不让她进来?” “周程元嫌她太吵。” “你把她领进来吧,可能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陆然眸子一闪,“好,你等下。” 陆然走了出去,典妈把陆美子拉到了一边,正在数落她,陆美子有怒不敢发的样子让陆然对典妈刮目相看。 陆然小声对那保安道,“以后这里,她,和她妈,还有她女儿,都不能进去。就算我妈允许她们进,也不能!” 保安敬了个礼,“您放心吧。” 陆然走到陆美子那儿,“我跟你说点事儿,重要的事儿,你跟典妈去医院大厅等我。” 陆美子狐疑看她,点了下头。 陆然又返回陆惠子房间,对她道,“她已经走了,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就是看看你恢复得咋样儿了。” 陆惠子‘哦’了一声,心事重重的样子,陆然按了按她的手,“妈,别多想,好好养好身体,孩子剖出来你就轻松一些了。” “你别说‘剖’啊,怪毛骨悚然的,生,生出来!” 陆然笑了笑,“行,你生出来就轻松多了,生之前,什么事都要抛到脑后,小姨和外婆过得好好的,你就别操她们的闲心了,再说了,小姨怎么也是奔五张的老人了,你这心操得也太无厘头了点。” 陆惠子秀气的眉头拧了下,但什么也没说,陆然过了会儿也走了。 医院大厅里,典妈拿到了化验单,没怀孕,典妈道,“我去挂个胃肠科的号。” 陆然点头说好,陆美子在那儿催她,“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陆然看了眼手机时间,对典妈道,“你先回吧,我有空再过来检查。” 典妈有些担心,但还是听了她的吩咐,离开了医院。 陆然和陆美子走进了医院对面的茶吧,陆美子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宗旨,点了一桌子吃的。 陆然点了一杯鲜榨果汁,慢慢的喝着,“说吧,找我妈什么事儿?如果你想告诉她dna的事儿,不用你操这个心,等她生完孩子,我会告诉她。” 陆美子反应很大的说,“你不能告诉她!” “为什么?” “你妈失忆过。”陆美子目光闪躲了一下。陆然嗤笑,“失忆?” “你别不信,是真的,我和你外婆遇见你妈那年我刚生下我们家囡囡,你妈什么也不知道,连自己几岁都不清楚,我们留下她,是因为她挺勤快的,我刚生下囡囡,需要人照顾,我和你姥一合计,就跟她说,她是我双胞胎姐姐,慢慢的把之前的记忆给她补了,她也就习惯了,二十多年了,脑子里的记忆都成型了,就像是真的经历过一样,你要是现在跟她说,她的经历都是假的,虚构的,她保不准神经就错乱了!” 陆然眯眼看她,心里掂量了一番,陆美子也直直地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担忧,害怕,忐忑…… 半晌,陆然淡淡道,“你们给她补的,是什么样的记忆。” 陆美子讷讷道,“就是,就是你外婆对她怎么怎么好,让她感恩,不能忘本……” 陆然心里半信半疑,“我不信你的话,而且,否认她之前的记忆,不至于会她神经错乱。” “至于的!我刚才等你的时候跑去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有很大可能,真的,我……” 陆然伸手做了个制止她说下去的动作,“我还有事,没时间听你讲故事,说吧,重新回到我第一个问题上,你找我妈,到底想干什么?” 陆美子懊恼的瞪她一眼,“我还能干什么,不就是跟她说,让她别信你的话……” 陆然冷笑,“你说谎!” “我没有!你才他妈说谎!”陆美子急了,又开始本性暴露了,陆然不再与她多说,拿起包走人。 陆美子想追上她,可是一看这一桌子吃的,又让服务员给打包,临走却被拉住了,要她付钱。 陆美子气得想把陆然用斧头劈了,可是,又没办法,只能掏钱付账,“那杯果汁不是我的。” 服务员微笑,“果汁那位小姐已经付过了。” “陆然,你去死吧!” 陆然开车来到庄昊公司,还是原来融科公司那个地方,名字换了,天马时装公司。 周日,人很少,但前台还是在的。 陆然正在跟前台说明来意,看到庄昊一左一右两个美女伴着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蓝可儿和蓝佳儿。庄昊的脸色??的,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蓝佳儿的嘴角却挂着得逞的笑,还跟蓝可儿隔空抛了个眼神,蓝可儿却是担忧的望着庄昊。 陆然还挺开心能见到蓝佳儿的,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给她逮到机会了。 “喂,你来这里做什么!”蓝佳儿见到她,就没好气。 庄昊正要劝止她,陆然朝他微微摇头,无视蓝佳儿,看着庄昊,笑容灿烂道,“我找你有点事儿,咱们进去谈?” 庄昊点头,把胳膊从两姐妹手里抽出来,“你们俩一起去吧,我是在没空。” 蓝可儿看了陆然一眼,陆然笑道,“工作上的事儿,别多心。” 蓝佳儿可没那么好说话,尤其是面对陆然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就没好印象的人,以后也很难改观。 “不行!姐夫,你今天必须跟我们一起去!”蓝佳儿伸臂挡在了庄昊前面。 庄昊沉下了脸,“我刚才说了,赛马我不懂,我过去纯属浪费时间,我很忙很忙。” “可是你刚才已经答应了,不能出尔反尔。” “我答应了吗?我怎么记得我是被你拽出来的?” 蓝佳儿面色赧然,女孩撒娇,找对了人,就是可爱,没找对人,就?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2章 失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3章 惊恐的尖叫 秘书回头,看到来人,惊愕了一下,微笑鞠躬,“周总。” “温牛奶。”周靖安补充了一句。 秘书应声而去。 周靖安伟岸的身躯立在门边,双手插裤袋,一条长腿随意屈起,没打算进来,陆然疑惑看他,“你会议不是刚开始?” “嗯。”他身体未动,深眸凝着她,眸底情意款款。 陆然被她凝得不好意思,低头,习惯性的撩了下耳边头发,“你干嘛呀?” 周靖安唇角微扬,噙着一抹似笑非笑,让他看起来平添了一抹说不出的邪气,“几点起床的?” 陆然低声回,“……快两点。” “昨晚我好不好?” 陆然一愣,抬目对上他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一张脸瞬间炸红。 秘书用托盘端了杯牛奶走到门边,周靖安伸手捏过骨瓷杯的杯柄,秘书退下。 周靖安把门关上,端着牛奶杯放在办公桌上,随手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然后伸出修长的食指松了松领带,接着坐在了桌子上,抬起手腕去解袖扣,陆然注意到了,他今天戴的是k金袖链,他拧眉,头也不抬的道,“袖扣一般很难一个人自己戴上,以前贵族都是有佣人帮助佩戴,所以你如果经常佩戴袖扣,那说明你有个很爱你的妻子,愿意帮你早上戴上袖扣,让你打扮的时尚优雅,而不是担心你出去勾搭……我单身时,穿普通纽扣式衬衫,不用袖扣,现在结婚了,妻子也不帮忙戴,一个人经常摆弄很久……” 陆然嘴角抽了抽,起身走过去,一只手托着他手腕看了眼那袖链,也不是太复杂嘛,他捣?了这么久也没摘掉,其实就是在等她主动过来。 陆然仔细研究了一下袖链的戴法,记在心里之后才给他摘下来。 周靖安低眸看她。 陆然很自然的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老爷子八十大寿,你穿了白衬衫。其余时间,都是深色衬衫。” 周靖安眸光暗沉,微启唇缝,“喜欢男人穿白色衬衫?” 陆然动作一顿,一枚袖链溜过她手指间,落在了地上,陆然蹲下身捡起,放在桌角,抬眸看向周身释放冷意的男人,抿了下唇,“我没有这个嗜好,就是觉得你身材好,穿白色衬衫的样子肯定很迷人,你怎么总想到白大哥那里去?” 周靖安没有道歉,只是用手指捻了捻她的下巴,“在部队的时候,出任务受伤是家常便饭,深色衣服即使是流血也看不出来。尤其是穿便衣行动时,有时候要在公众场合,一身血的走过去,太引人注目。” 陆然心头,划过浓浓的心疼,周靖安继续道,“深色衣服,就像一层保护色,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你想看,我可以穿给你看。” 陆然缓缓摇头,“也不是太想。” “吸烟也是,你不喜欢,以后我也会慢慢戒掉。” 陆然咬了咬唇,点头,又飞快低下头去,“这几天我胃口不好。以为怀孕了,下午和典妈一起去医院检查,并没有,我身体不大好受孕,也不知道会不会怀孕,你也没做避孕措施……你,如果想要孩子的话,为孩子身体健康着想,是得戒掉,你如果,不想要……” 周靖安倏地把她拥在怀里,力气之大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我怎么会不想要?想要你为我孕育孩子,你和我的孩子,像我像你,想想就很美妙。” 片刻后,他又道,“你的身体是弱了点。但没有大问题,我多努力几次,总会怀上的,乖,别怕,要相信你老公的能力。” 陆然不理他,免得他越说越上瘾。 周靖安低眸看她通红的脸蛋儿,又道,“不过呢,我倒是希望不要那么快怀上,不然,夜间福利就没了。” 陆然忍不住道,“你再说下去,我就跟你绝交。” “绝交是什么姿势?” 陆然握拳狠狠捶了他一下,周靖安笑着放开了她,伸手端起杯子,递给她,自己走到桌子后面坐下,晃动?标,电脑亮屏,他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今天怎么这么乖,还知道过来看看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过来拿电脑的。” “嘴硬,电脑我会帮你拿回家。”周靖安睐她一眼。 陆然不解释,让他自作多情吧。 陆然在休息室里找到她的电脑,拿出来,坐在周靖安对面,打开。 电脑上是终端,视频资料保存完整。 陆然把白天的拉着看完,没有发现异常。 她戴上耳机听声音,特别是晚上的,除了那一晚,其他都是安安静静的。 陆然摘下耳塞,“你帮我听一听。” 周靖安放下手头工作,“嗯?” 陆然拔下耳机,把那一段有声的给放了一段,周靖安沉默片刻,“把耳机安上,给我。” 陆然把耳机插上,耳塞递给他,周靖安听了三遍,耳塞取下来,“有人推开屋门,脚步很轻,这门打开的声音有点熟悉……他碰翻了东西,那声音像是……像是一个盒子装着零碎的东西,盒子落地砰的一声,随后有细碎的声音,什么小东西滚在地上……” 陆然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她重新戴上耳塞听了一遍,好像砰的一声之后,是有细碎的声音,很轻,咕噜噜的滚动声,因为地面光滑,所以声音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她之前根本没听出来。 看周靖安皱眉沉思,陆然追问,“然后呢?” “那人捡起东西的时候很小心,有手指拂过木头或者粗糙东西的声音,好像是在黑暗中摩挲……” “对,然后呢?” 周靖安看她,“还有什么东西发出哒哒的声音,像是……一个按钮按下去又弹起来,对,是什么东西的开关。”他从笔筒里抽出一只圆珠笔,按下去发出哒哒的脆响。 陆然拧眉,完全想不出是什么东西。 周靖安继续,“后来,这人似乎出去了,门又响了,这是家里?我确定自己在哪儿听过这样的开门声。” 陆然点头,“是家里,我的画室。” 周靖安一愣,“你找到了监控视频?” 陆然亦是一愣,“你有监控视频?” 周靖又一愣,“你也有监控视频?” 陆然吐舌。 周靖安意味深长的看她,“什么时候装的?” “肯定比你晚了,就前几天,你有监控难道没发现我装摄像头吗?” “我吃饱了撑的?家里没出事儿我干嘛去浪费时间看那玩意儿?”周靖安说着,眯起了眼睛,“画室里出了什么事儿?” “耿余淮不是让我画画吗?我画了,然后就有人动了我的画,我以为是你窥探我的隐私,你也是的,你没看那天吵架你干嘛承认?” “我承认什么了?”周靖安无辜的摊摊手,“我只是承认典妈给我打电话说你心情不好发火了,是你自己思维发散。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陆然亦是无语。 周靖安伸手,陆然把电脑给他,他看了眼,“夜间,果然,那个零碎的声音,是你的画笔筒落地时发出来的,画笔后面你有动过吗?” 陆然摇头,周靖安道,“那么,上面应该有留下的指纹。” 他说着,?标拖动,看到那天晚上的第二天,阿琐进去打扫卫生,把画室每个角落都擦了一遍,包括画笔…… 周靖安拧眉,“她是故意的?” 陆然笑他,“你太敏感了周先生!” 周靖安继续往下看,不耐地啧了一声,“你摄像头安哪儿了?怎么只能看得到那一小块地方?” “当然了,安在了画板上,所以只能看到画板前面啦,我的目的就是照出那人的脸!” “嗯,的确,能够照出一个清晰的大脸来,镜头远一点,能照出全景,脸是小了点,但是小脸你也能认出来是谁不是?” 陆然挠了挠头,“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嘛。” 周靖安索性把电脑阖了,不看了,“我书房里有全部的视频,我们搬来桃源居之前我就安好了,几乎每个房间都有摄像头,回去你再仔细看一遍。” 顿了下,周靖安问,“你觉得,这个人的目的,只是想看你的画?” “不然呢?” “你好好想想,我倒是觉得只为看一张画,有点大动干戈了,你想想,他为什么要看你的画?对他有什么好处?绝对有好处!不然他不会看!” “我画的是我过往经历一个悲情缩影,又不值钱,亲者痛仇者快,他偷偷摸摸的,是想看了之后幸灾乐祸吗,还是……”陆然猛地想到了她给庄昊画的那些图稿,难道?也不太可能啊! 家里除了典妈和阿锁,似乎没多少人知道她会画服装设计稿。 当然,典妈喜欢向人炫耀她,从她嘴里说出去给别人听到,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一来,她今天给庄昊的那些图稿,以后会不会惹上事儿?好在,她在画室里画的图稿并不多,只有大概三四张,其实作图地点是卧室和书房。 “书房的话,晚上你有锁吗?”陆然问周靖安。 “没锁,但是有比锁更为保险的人脸红外识别装置,晚上自动开启,除非你和我进去,其他人闯入都会启动报警。” “卧室你肯定没安监控吧?”陆然不抱希望随口多问了句。 “安了。” “……” 周靖安看她惊愕的表情好心情的笑了,“想哪儿去了?因为我有时会在卧室办公,资料会随地放下,跟书房是一样的,白天视频监控,晚上人脸红外识别报警。呵,我倒是想跟你进行一次白日宣淫,你也不允不是?倒是晨起仪式有过那么两三次。” 随时随地的dirty-talk,陆然是学霸也觉得词穷,想硬着头皮上,别!要!脸!打败他! 可她,克服不了羞耻,红着脸拿起电脑,“我出去等你,你快点。” 周靖安的电脑,微信群界面发过来消息,他随手点开,看到苗青在询问,“周总,迪岸俱乐部,我们已经到了。” 周靖安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下,“ok。” 迪岸俱乐部,陆然来过多次,并不陌生。 秦远开车,到了之后他去停车,周靖安和陆然先行下了。 陆然挽着周靖安的手臂,走进这低调奢华的地方。 二楼大厅内。唐家姐妹正在和一个富商模样的男人谈笑风生。 唐一心依旧高雅自如,唐芊芊,也收敛了锋芒,很是乖巧的,附从于姐姐,却跟之前又不太一样,骨子里不一样了,嘴角挂着自信得体的笑容,跟唐一心站在一起,不显得低下和卑微,而有种相得益彰,媲美姐姐的感觉。 陆然拧眉看她,她转脸看到了他们,微微点头,大方的笑了笑。 倒是唐一心,清冷的眼神遇到周靖安,痴迷乍然一现,很快,消弭无踪。 陆然心里淡淡吸了口气,这个唐芊芊,假以时日,莫不是要凌驾于唐一心之上? 上次把她送入警局,反而是磨练了她。 对陆然来说,这可不是好事。 两人进入包厢,见到了苗青,只她一人,她换了身跟下午不一样的衣服,是裙子,露出修长的小腿,高跟鞋把腿形拉得很漂亮。 她笑着起身跟两人打招呼,“周总,夫人,你们来了,快坐。” 秦远也进了来,把车钥匙随手磕在了桌上,笑看苗青,“男朋友还没来?” “来了,和我一起来的,出去……”苗青说着,抬眸看了眼门口,脸上的笑容,像一朵雏菊,缓缓绽放,“打完电话了?” 低哑的男音,让陆然身形一僵! 周靖安在她旁边坐着,正拿着ipad勾选菜品,没注意到陆然的变化,倒是这声音,挺特别的,他动作没停,把陆然喜欢吃的,开胃的,都勾上了,点了确定,厨房那边接单,他才把ipad放在一旁。 转脸,看向来人。 一个四五十岁的高大男人,络腮胡,须根很黑很硬,带着黑框眼镜,镜片下的眼睛漆黑有神,脸型偏欧美,棱角很硬朗。 但他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很有修养。 在商界征伐的周靖安,却没见过这个出色的男人,倒让他颇为意外。 周靖安挑了一下眉头,看向苗青,苗青羞怯的望着霍启云,心里小鹿乱撞,这个男人的声音,他的长相,他的举止。完全征服了她。 除了周靖安,他是第二个让她青眼的男人。 “启云,我来跟你介绍,这是我老板周靖安周总,这是他的夫人陆然,这是我的同事秦远。”介绍完她这边的人,苗青最后轻咳一声,郑重的对各位说道,“这就是我的男朋友,霍启云。” 霍启云! 陆然心中狠狠咯噔了一下! 萧炜明,他到底想干什么! 整了容,做了伪装,戴了眼镜,她几乎都认不出他来了,如果不是那嘶哑的声音先入为主,她肯定会以为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陆然看了眼周靖安,机敏如他,竟然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更别说其他人了。 霍启云也像是不认识她一样,淡淡的视线在苗青介绍时一扫而过,并没有做过多停留。 陆然特意观察了苗青,她面带羞涩,一脸仰慕的望着身边的男人,有种由心而发的自豪感,陆然拧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3章 惊恐的尖叫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4章 人死不能复生 周靖安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站在门旁,盯着她,伸手敲了敲门板,陆然蓦地抬头,怔怔望着周靖安,眼神,逐渐找回了焦距。 她的身体,以及音色都是颤抖的,“周靖安,有,有鬼!” 她手指着阖起来的电脑,周靖安眸子骤然眯起,他慢慢走过去,轻轻的把吓坏了的女人拥在怀里,大手在她头上和背上拍抚着,“不怕,没事了。” “夫人,夫人,刚才是您叫的吗?发生什么事了吗?”典妈急切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周靖安沉冷道,“你去休息吧,她没事。” 典妈应声,“那好,我把燕窝羹放在保温箱里了,尽量让夫人早点喝。” 典妈的脚步声远去,周靖安才弯下腰把陆然从椅子里抱出来,他坐在椅子里,让她蜷在他腿上,陆然头抵在周靖安胸口,两只小手用力揪着周靖安的衣领,“我刚才看那天晚上的视频,看到了一个鬼。” 周靖安眸光一顿,眼里闪过思量,他的语气却是轻松自然,并轻笑出声,“我们的美女学霸是个鬼神论者?倒是让我意外得很。” 陆然听着他调笑的语气,渐渐的放松了绷紧的身体,她抬头看他,强调道,“我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我没说谎。” 周靖安的手指插入她浓密柔滑的发丝中,缓缓开口,“孔子曰,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陆然想了想,心中的恐惧已经消逝大半,周靖安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可以打开电脑了吗?” 陆然微微点头,一头扎在他怀里。 周靖安把电脑打开,视频程序并没有关闭,缓冲了一会儿之后继续往前播放。 屏幕上,一片?色屏幕中,有一个人形东西凭空出现,脚下泄漏出一丝弱光来,那弱光使得这人形发灰,区别于屏幕的颜色。 周靖安移动鼠标,视频往前拉了一下,打开音响,‘哒哒’的声音,跟今天在他办公室听到的一模一样,不是太响,但是清晰入耳。 周靖安在她耳边道,“听到了吗?那声音,是手电筒的开关。咱们家里就有一个这样的手电筒,我之前还见你用过一次。有一个人拿着手电筒,站在你的画架前面,躲在?布下面,脚边没遮严,泄了一点光出来。你安装的摄像头角度,只能看到局部,看不到下半身。而我这个摄像头,是在房顶角落里,能够看到整个房间的东西,色差也很明显,这个深灰色的人形跟周围的?色区别不大,所以你看着,像是模糊的一个鬼影,其实不然,不信你再仔细看一遍,乖。不怕的,有我在这儿呢!” 陆然在他鼓励下抬头看了眼,果然是个人,头顶披着一块薄薄的?布,对着屏幕的那一面五官凸了出来,那人在里面一动一动的。 陆然仔细看了看,“能看出这是谁吗?” 周靖安摇头,陆然道,“第一次,我的画是正面朝上,外面搭了条白布,白布一掀开就能看到,这次,我把画反面朝上,她就要费点功夫了,白天不敢那么大动作,只能晚上偷着看。她还披着?布提防着,看来,她是知道房间里有监控。” 周靖安重重的蹙起眉头,他把视频拉到前面,陆然第一张画被人动过那一天,那一天打扫房间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也是不小心扯掉了白布,而且她一时没有注意到,打扫完卫生就走了,后来,阿琐进来给陆然摆在窗台的画浇水,看到画布被扯下来了一大半,她走过去把它给扶正了,转身走时不小心勾到了白布,白布整体飘落在地,她又连忙回去,捡起来挂在了上面。 陆然了然,怪不得那天看到的白布左右颠倒了,原来是这样。 那女佣和阿琐都是不小心的,并不是有意为之。 可是,后来这个晚上拿着手电筒偷看,是绝对的有意窥探! 周靖安抱着陆然回房,刚躺下,周靖安的手机就响了,陆然靠在他怀里,他拿过来看的时候陆然扫到了蒋梦晚的名字。 周靖安接起,就听到蒋梦晚在那边哭,说了什么,陆然听不清,周靖安刻意贴在自己耳边,没让声音漏出来。 周靖安听完,神情呆愣片刻,划过一抹无以言说的伤感,他低头,声音略显漂浮的对陆然道,“今晚你自己睡,可以吗?” 陆然一怔,心里划过一股浓浓的失望,还是点了下头,“可以。” 周靖安很快穿了衣服离开。 陆然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他是怎么了? 上次接到蒋梦晚电话,也是这样落寞伤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跟她说,该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陆然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第二日,典妈听说周靖安昨晚不在,嘟囔了一句,“先生这就有点过分了。” “也许蒋梦晚找他,有重要的事吧。”陆然道。 “再重要也比不过夫人你啊。”典妈小心翼翼的问她,“夫人,你昨晚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做梦了还是怎地?” “趴书桌上睡着,梦魇了。”陆然扯了个谎。 上午,秦远过来接她去医院,“周总给我打电话,叮嘱我一定送您过去。” 陆然已经计划好了要去萧萧那里一趟。 秦远坚持。 陆然便坐上他车去了楚天医院。 车子通过大门,一辆车子从另外一边出口处驶出,许就眼尖看到了陆然,“楚总,是小鹿小姐。” 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白衣男人顿了下,降下车窗看了眼,正巧,陆然在秦远停车取卡时捂着嘴下了车,车子骤然停下,她有些想吐。 楚白推门下车,走向陆然。 陆然走到垃圾桶旁站了会儿,头往后仰,压抑了呕吐的冲动。 “小鹿。”温和的呼唤,自身后传来,随即,一瓶拧开盖子的矿泉水递到了她面前。 陆然笑着接过,转脸看他,“白大哥。” 她脸上有些白,尤其是迎着春日上午并不怎么热烈的阳光,透着一抹透明的苍白。 楚白往她前面挪了一步,正好,遮住她脸上的阳光。 这样,她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不舒服?”楚白担忧的问。 陆然点头,“肠胃有些不爽。” 楚白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调出一个号码,拨出,“阁老,来了吗?小鹿胃不太舒服,想找你看看。还能有哪个小鹿?少给我揣个明白装糊涂!你在家?上班时间你在家偷懒,快点过来!” 显然,没达成统一,他语气不好的问。“那需要做什么检查?” 陆然拽了下他的衣袖,摇头,“不要做胃镜,听说很吓人。” 楚白微微一笑,对着话筒道,“幽门螺杆菌,胃肠超声,还有什么?啧,算了,我领着小鹿过去,该做什么你跟医生说一下。” 秦远停好车过来,见到楚白,恭敬的躬身,“楚爷。” 楚白颔首,陆然对秦远道,“白大哥在这儿,你回去吧,今天周一,公司肯定很忙。” “这……”秦远犹豫了一下,抬头触及到楚白犀利的眼眸,终是点了下头。 他又重新返回车子,给周靖安回了个话,“周总,楚爷和夫人在医院里遇到了,带夫人去检查了,我被支开了。” “陆然把你支开的?” “光是夫人,我也不会走。”秦远据实告知,“楚爷大概是觉得您没亲自陪着夫人过来,他不太开心……” 周靖安的声音嗡嗡的,“知道了。” “您那边……怎么样了?” “人死不能复生,又能怎样?按她当地规矩,今日法事,明日安葬。” “没想到耿余淮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事儿,不要跟陆然提及,她心思重,难免往心里去。” “行,我这边不会说,只是……”秦远顿了下,“只是柳圆阿姨和梦晚,可能会因此怨恨夫人,日后难免遇到……’ 周靖安无奈的叹口气,“过了这段时间,我找个机会,会跟陆然说清楚。” 医院胃肠科专家门诊,楚白领着她,根本不需要挂号,直接走进去检查。 做了个胃肠超声检查。 吹口气,做了个幽门螺旋杆菌测试。 没等结果,楚白就带她走出门诊,上了等在门外的车子,楚白对许就道,“去阁老那儿。” 他们去的地方是江北大学北校区附近的公寓,是很有些年头的老住宿区,爬山虎藤缠绕着整个楼层,在如今的春季里有种荒凉的感觉。 这种地段的房子要不是几十年前下手换买的话,现在是根本得不到了,价值堪比京都四合院。 最深处的一栋,整个二单元一个门三层楼共六户,楼梯设在了外面,三人直上三楼,进去就是客厅,室内装修有种华丽的复古美感,花团锦簇,一看就是老早之前装修的,用现在的眼光看,质量依旧很好,可想而知,之前也是花了大价钱装修的。 客厅里,飘着淡淡的中药香。 “来了,随便坐啊。”阁老提着电煎药壶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他穿着长袍,头上叠了个三角帽,鹤发红颜,跟个成了仙的道士似的。 “阁老,又见面了。”陆然礼貌的打招呼。 楚白和许就倒是很自在的,许就去阳台逗鸟,楚白坐在沙发上,往水族缸里丢鱼食。 “您也养观赏鱼啊。”陆然看了一眼那十几条五颜六色的游鱼问道。 “无聊逗趣。”阁老说着,取过桌上喝茶的品茗杯,正过来一只,倒进去半杯?乎乎的中药汁,“喝。” 陆然嘴角抽了抽,“阁老,这可不是茶。” “当茶一样喝掉就是了,怎么这么啰嗦?” 楚白淡淡看了眼阁老。对陆然道,“诊治结果医院那边传给他了,说是浅表性胃炎,一般药物很难治愈,西药主要都是起到中和胃酸作用,暂时缓解症状,治本还得中药调理。” 阁老把品茗杯推到陆然跟前,没好气道,“浅表性胃炎发病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感染了幽门螺杆菌,另一方面是由于不良的精神因素、饮食不规律等很多原因所造成的,看你这个情况,我猜,精神因素居多,你说你这个小姑娘,整天想那么多做什么!你还这么年轻,要放宽心,往后的路还很长,听楚楚说你很有才华,你可别把自己人生败在了身体上。” 陆然端起来,吹了吹,抿了一口,涩得她一张脸皱成一团,阁老笑呵呵道,“中药不是这样喝的,要一口喝掉,不要品,越品越苦。” 楚白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捡了几颗蜜饯出来,放在她桌上,见她伸手拿就道,“喝完再吃,不然你现在吃一颗就更不想喝了。” 陆然苦着脸连续喝了三杯,阁老才没再往杯子里倒,她拈了一颗蜜饯到嘴里。 阁老让她伸出手,给她把脉,侧头看到楚白往缸里撒鱼食的动作,他气得蹭蹭几步走过去,把鱼食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上次就被你撑死一条!你个败家子!” 陆然看阁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笑着问,“这金鱼很贵吗?” “很贵吗?”阁老冷呵,把鱼食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指着自己的浴缸道,“这可是七彩神仙鱼,德国进口过来的红松!不要太贵哦!我这一条要六七千块呢!” 陆然诧异的眨了眨眼,“这么贵啊,上次我在阿婆家里看到的,也有这个品种,比这个颜色更深,条纹更直,就是看起来颜色特别耀眼的那种。” 阁老一下子来了兴趣,眼神一亮,“比我这还好的德系红松?那有可能是皇室蓝跟鸽子血做的改良品或者精品德老松,小一万一条,附近圈子里的鱼友我都认识,哪个阿婆啊?” “不住这附近,在江北附中那边。”陆然咽下蜜饯,嘴里还是一股子苦味,“那中药喝一顿好不了吧?” “回头我给你密封在中药液体小包装袋里,你放在冰箱冷藏里,每天一袋分早晚两次喝完,喝几个月就好了。” “什么?得几个月啊?” “胃病都是几年时间熬出来的,几个月治好就不错了小姑娘,别总是急于求成!以后你多来我这儿坐坐,沉淀一下心绪……”阁老看了眼楚白,“我这地方不好找,让楚楚陪着你过来。” 楚白不轻不重的睨他一眼道,“先走了。那药封好之后交给许就。” 许就从外面跑进来,“好嘞,我给小鹿小姐直接送到桃源居?” 陆然点头说了声谢谢,跟着楚白下楼梯到下面院子里时,阁老又探出个脑袋道了句,“小姑娘,说真的,你不来会后悔,我这儿的好东西多着呢!” 陆然噗嗤一声笑了,阁老骂了句‘不识抬举的小东西’,随手砸下来一样东西,陆然下意识捂住头,楚白眸子一眯,伸出手臂把她揽入了怀里,另一只手抬起,攥住了那东西,他抬眸,眉目震怒的看向阁老,阁老朝他挤眉弄眼,心虚的缩回了脑袋。 怀里泛着甜美香气和一抹药香的女孩儿,双手举起放在两耳边,安分乖巧的样子让楚白莞尔,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没事了。” 陆然抬头看到他温煦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望了眼他手里接的东西,转移一下他注意力,“什么呀?”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4章 人死不能复生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5章 落水 高以翔拿着手机,为难的望了眼陆然和楚白。 楚白感知极其敏锐,即使没有抬头,也知道高以翔在看他,什么意思,他自然清楚,但是小鹿不愿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楚爷……”高以翔刚开了个口,就收到楚白淡淡一瞥,身上一瞬间释放的冷意裹着冰碴子刺过来,高以翔嘴角微抽,握着手机没进反而后退一步。 陆然从楚白胸口抬眸,看了高以翔一眼,知道他接的是周靖安的电话,她刚才没接,是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他深夜离开肯定是有事要忙,她心里郁闷却也不想耽搁他办事,接了就绝对不会隐瞒的告知他,他了解之后,半道里回来势必会耽误办事,不回来又觉得对不起她,何必让他左右为难呢? 干脆,不接。 可是,电话打给了高以翔,她再不接就像是在跟他闹别扭似的,她并不是。 抬手,她把手机拿了过来,“喂,周靖安。” 周靖安的声音夹携着引擎的巨响,“陆然,抱歉,遇到这种事,我却不在你身边。” 陆然拧眉,“你有要事在身,我原谅你。” “不是什么要事,却是我的责任,陆然,回去之后我会跟你说。” “好,你是在开车吗?你一个人?” “嗯,留下苗青在那边替我办事。” 周靖安驾车行驶的是环山公路,雾蒙蒙的,能见度很低,眼看到了山脚下,直路走起来会好许多,他更加放心的踩下油门,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明明陆然那边的情况尽在掌握。从中午起一颗心就总是乱跳,像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然。 他归心似箭! 蓦地,前面出现了一辆货卡。 货卡司机像是喝醉了,开得歪歪扭扭。 眼看快到撞上时,周靖安猛打方向盘,与货卡擦肩而过! 而他的车子,却直直冲下公路,顺着斜坡滑了下去! 陆然听到了尖利刺耳的刹车声,还有奇奇怪怪的咯噔咯噔的声音,最后是咚地一声很大很闷的重响,陆然终于忍不住叫道,“周靖安,你就不能开慢点?我这边没事儿的,白大哥也在。邹哥和高以翔他们早安排好一切了,你赶回来的时候这边早就尘埃落定了……” 话音落下许久也没听到周靖安吭一声,陆然一愣,试探的叫了声,“周靖安?你在听吗?” 依然没有声音。 陆然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霍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声音失了冷静,“周靖安?周靖安!周靖安你说话呀!” 楚白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伸手按住她的肩,从她手里把手机拿过来,放在耳边听了一下,似乎有淙淙的水声,偶尔,还有一串似乎从远处飘来的汽车鸣笛声,楚白把手机挂了,再拨过去。无人接听,他对陆然道,“他手机掉了。” 陆然吃惊,“掉了?” 楚白点头,陆然疑惑的问,“可是,怎么可能?他在车上!掉也是掉在车上。” “手机应该是在车外,大概是被甩出来了。” 陆然怔了许久,她刚才听到的噪音,是他开着窗户,手机甩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一点预兆都没…… 崎岖的山路上。 货卡在前面不远处停下,坐在驾驶位上的年轻男子伸长脖子朝山下看了眼,嘴角勾起。“三哥,他连人带车冲进了河里,您放心,他那么厉害,不会死人的,我没撞他,就是挡了下路,他自己拐下山的,这一带又没监控,我办事您放心,出不了问题,好嘞……” 挂了电话,男人正要离开,听到音乐铃声响起,是从挨着河边的草地上传来的,他想了想,下车,小心的沿着山路走过去。 站在河边看了眼,这里地势悬殊,水流湍急,即使人从车里逃生,也会被水流冲下去。 男人阴恻恻的笑了,“周靖安,这只是一次提醒,下次可就玩真格的了。” 他蹲下身,捡起手机扫了眼,号码备注:我的。 男人哼笑一声,接起,“喂?” 陆然站在走廊窗口旁,眼睛盯着楼下的三个男人,楚白,高以翔和刚刚开车抵达的秦远,陆然不抱任何希望的重拨着周靖安的号码,却在第5次时,蓦地接通了! 是一道很悦耳却完全陌生的男低音。 陆然怔愣了一下,“……你是谁?” 男人的语气慌乱无比,听起来很害怕的样子,“我刚才开车上山,一辆悍马开得很快朝我冲下来,我是货车新手,一下子就急了,左右都行不通,眼见着那车冲下了山,栽进了河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河,河里?”陆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人连忙道,“你别担心,我刚才跳下河看过了,车在河底,车上没人,肯定是逃生了。” 陆然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但脑子里思路清晰,“先生,请帮忙在河的周边再找一下行吗?还有,你们具体位置是哪里?能不能发个定位过来……” 不知怎么回事,对面那男人‘喂’个不停,无论陆然说什么,他好似都听不到。 过了会儿,信号断了,再拨过去,依然是一遍遍的语音提醒无法接通。 陆然拿着手机跑到楼下,跟三人说了情况,秦远立即报警,并打电话给那边的苗青,苗青迅速召集人手开展搜寻工作。 楚白联系王池御,王池御问过大概的地点之后,带人赶过去,沿河下游往上一步步排查。 陆然惶惶然,看着他们都在忙碌,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了,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周靖安回来是为了她,他若是出事,她是不是半个罪魁祸首? 手机铃声响起那刻,她怀着满腔希望看向屏幕,不是周靖安,是蒋梦晚…… 陆然看了眼接起。无力道,“梦晚,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 蒋梦晚哭着打断了她,“嫂子,你为什么非要哥哥回去?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比死人下葬还要紧吗?” 陆然大脑一顿,身体僵硬,死人?下葬? 他奔丧去了? 谁……死了? 陆然脑子里冒出来两个人:玉兰婶和柳圆阿姨。 蒋梦晚抽抽噎噎的,抱怨道,“我妈都跟他说了,人还没下葬不能走,不吉利的,你非要他过去,你太过分了嫂子!” 那便是玉兰婶了。 陆然闭了闭眼睛,她怎么就没了?周靖安不是说把人送走,一切都安排好了?怎么还是出事了? “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害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啊……”蒋梦晚失控的尖叫,穿透力很强的女音让三个男人都转眸看过来,眼底含着一丝疑惑,陆然把手机从耳边拿远了点,“梦晚,你先冷静一下好吗?” “冷静?你当然冷静了,因为你他妈就是一只冷血动物!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蛇,你能够把玉兰婶活生生逼死,你还有什么不能冷静的!” “蒋梦晚,你,你怎能这么说?我没有逼她,我没有……” “我哥不让我说,现在他生死未卜,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嫂子,你知道玉兰婶自杀之前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了什么吗?” 陆然浑身战栗了一下,离她最近的楚白,大步过来,劈手拿走了手机,阻了蒋梦晚要说的话,“蒋梦晚,别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是非!” “大哥,玉兰婶死了,她自杀了,都是陆然害的,我,我心里难受啊……” “那你怎么不干脆陪她一起死?一了百了,这样你不会心里难受了。” “大哥,你……” 冷清清的墓地,前来送别的老乡都已经离开。 只剩下两个穿着?衣的女人和周围稀疏的松柏。 年轻女子人生头回感觉到孤立无助! 她握着手机,已经被对方切断通话,可是,她还是难以置信的瞪着屏幕,大哥,竟然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为什么? 哥哥,大哥,三哥,四哥,以前最宠的都是她,现在,怎么就转移了对象? 陆然,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们一个个都去维护她! 她都把玉兰婶逼死了,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子,他们都被蒙蔽了双眼! “陆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女子咬着牙,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在这阴风阵阵的地方,显得尤其的惊悚恐怖! 楚白把陆然手机里蒋梦晚的号码直接拉?。 李广那边有了动静,楚白开车前往。 邹凯让高以翔分散一队人到旅馆附近盯着,他要带人跟踪临时外出的蓝佳儿。 陆然这边,只剩下秦远和萧萧的十几个兄弟。 秦远带陆然回到楼上房间。 开着手机,时刻保持联络的秦远,听着苗青讲述那边的搜救情况。 王池御和警察已经赶到了事发地点,找到了周靖安的手机,车子虽然还没打捞出来,但是已经确定车上和周围没有周靖安的存在。 周边监控也找了,最近的监控在山下的大路上,而且大路上山有分叉路,别说事发地点的监控录像了,就连货车没办法锁定,那个时段上山运送竹子的都是这种车子,而且前后的牌照因为土尘太大。蒙了一层,车牌号码都看不清楚。 王池御和警察沿河下游搜寻,在离事发地点五百米的地方,捡到了一件男人西服,苗青确认过,是周靖安当天穿的外套。 而且河边石头上有少许血迹,他们顺着血迹走了一段,血迹消失,随后,派上了带来的警犬。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 陆然的心跟手脚一样冰凉,很久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玉兰婶自杀了?” 秦远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前几天自杀的,送进医院抢救,一直没醒过来,昨天夜里脑死亡。” “确定是自杀的?” “警察调查过了,确定是自杀。” 玉兰婶竟然会自杀? 她都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记忆不都换过了吗? 陆然虽然不算了解她,但也知道,心狠手辣的人,心地功夫绝对扎实,没什么能把她打垮的,记忆再怎么改变,她性子不会改变! 一个小小的陆然,玉兰婶以前不放在眼里,谈何被她逼上绝路? 秦远顿了会儿,道,“按当地规矩,白事需要做三天法事,三天后安葬,但是周总要求今天一天内必须完成,柳圆阿姨和蒋梦晚接受不了,所以,梦晚小姐若是激动之下说了难听,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兰婶自杀,跟你无关!” “她在墙上写了什么?” “什么也没写啊,你别听梦晚瞎说。”秦远眼眸闪了一下,面色无异的劝解陆然,“周总就是怕你多想,才没第一时间告诉你,你要是想了解清楚,千万不要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回头周总会一五一十跟你说清楚。” 陆然站在窗边,看了看外面阴沉下来的天色,又看了下手表,这个点,学校已经下课了,要么在学校吃晚饭之后自习,要么出来学校出租屋里。 十分钟后,就看到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提着饭菜出现在楼下,有些人在外面超市门口摆放的桌椅上吃了起来,有几个上了楼。 “找到了?呼!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秦远霍地从床边坐起,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陆然攥紧的手心骤然一松,“找到周靖安了?” “当地一个竹农发现他趴在岸边,把他拖出了水,但是他醒来就走了,停留了两分钟不到。” “他哪里受伤了?” “头撞破了,竹农那边的屋子只是用来压笋的,很简陋,什么也没有,且离村里和大路很远。周总急着赶路,匆匆包扎之后就离开了。那竹农说他走路摇摇晃晃的,但还知道大路在哪个方向,就随他去了。”秦远看着陆然皱紧的眉心,又继续道,“周总的身体素质和毅力都超乎常人,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希望。”陆然闭了闭眼,想着周靖安着急回来,是为了见她,她就想哭,傻瓜一样,就不会先回村里,让人治疗一下伤口,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嘭! 很大的一下踹门的声音! 紧接着是混杂一片的叫喊和拳脚的声音。 这里的门,都不怎么隔音,外面有了声响,这里听得很清楚。 秦远和陆然相视一看,陆然难以置信的问道,“他们来了?” 她一直在窗边盯着下面入口,房子周边也有李广的人在巡逻,怎么还会让他们溜上来? 秦远打开门看了眼,陆然也探头去看,走廊里有十几个人,堵在一个房间门口,人人手里都握着铁棍。 身上穿的,都是校服! 有几个人往陆然这边看了眼,秦远拉住陆然跑向楼梯口,几个人吆喝着跟了上来。 只是,刚到下面一层,就被冲上来的人堵住了,也是穿着校服。 秦远把陆然拽到身后,他慢慢往后退,直到,陆然背部抵达筒子楼楼道口最角落里。 为首的人一只手握着铁棍,铁棍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他狞笑着靠近。 秦远慢条斯理的动作脱掉西装,回头跟陆然说,“别怕,这么几个人我应付得了。” 为首那人一愣,回头跟自己同伙相视一看,骤然哈哈大笑。 “小子,你眼神不好还是数学不好,数数都不会吗?”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5章 落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6章 里面衣服也脱了 一行人到了堤坝另外一边,下水蹚了一遍,没人,就散开去了树林子里搜索—— 附中教学楼顶楼。 萧萧和宋鑫四个人望着楼下停车场。 几个穿着维修制服的男人在学校保安的‘监视’下,不太情愿的走到自己车旁,当看到车轮被人放了气时,气急败坏要求学校调出摄像头,不知道那保安说了句什么,几个人灰溜溜的把车开出了学校,停在路边,等待拖车。 “还有五六个换装后留在了学校里,小心应付。”萧萧收到了楚白的消息提醒。 叮咚! 滴滴! 萧萧和宋鑫的手机同时响起,不是通讯软件,而是手机短信,来自于陆然。 “蓝佳儿的目标是我。” 后面是两条彩信,下载后打开。 萧萧和宋鑫眼眸猛地睁圆,相视一看,宋鑫怒吼一声道,“奶奶的,我说这次怎么这么温柔,上次都敢追到学校亲自抓人了!” 萧萧立即奔向天台的门,与此同时,门被人唰地一声从里面拉开了,六个穿着校服的男人,一看那煞气很重的脸就知道不是在校学生。 其余三个人见状,立即跑过来,在萧萧左右站好。 萧萧四人早准备了棍子带在身上,原本就无所畏惧,这会儿因为担忧陆然,速战速决,下手快很准,四对六,赢得很轻松。 只是等他们跑出来南侧门口,跑出不到一百米,就被守株待兔的人截住了去路,四人被堵截到了偏僻路段,李广开车带了人过来支援,打斗中萧萧和宋鑫脱身,李广拽住萧萧在他耳边喊道,“楚爷去找你姐了,她好像被人追到了水坝那边!” 两人撒腿就往水坝方向跑去,宋鑫在这里上了六年,初中和高中,对这一带比萧萧熟悉多了,见萧萧没头没脑的冲向学校东面,东门口下去不远就是水坝,宋鑫把他拉住了,“那边光秃秃。姐姐不会往那儿跑。” 萧萧神情激动的推开他,“或者上游或者下游,一路游过去找啊。” “你冷静点!”宋鑫把手机照片打开,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最右边的小巷子,“不是只有一条路能到水坝,这里四通八达,条条道路都可以过去!姐姐被车堵住的地方就在我们租房前面不远,她被人追,说明她逃跑了,前面夹击时能往哪儿跑?沿着这条巷子一定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 萧萧和宋鑫两人立即前往,却在陆然车旁遇到了从租房踉跄跑出来的秦远,他脸上身上多处挂彩,满身狼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弯腰大口呼吸,萧萧看了眼他身后同样被揍得惨不忍睹的几个兄弟。少了四五个,他抬脚就要往里面冲去,秦远拦住了他,“李广的人在呢,放心,一个人都没死,快去……快去找夫人!一会儿警察来了就不好脱身了!” 萧萧和宋鑫扭头就钻进了巷子里。 秦远坐进陆然刚才开的商务车,让那几人先上了去,车子倒回旅馆门口,用力按下喇叭,李广的人架着拖着扛着同伴纷纷冲出来,秦远车里又坐进六个,其他人分批涌入了其他车辆,车子迅速开向学校东门小路。 紧接着,一排警车鸣着笛从大路上赶了过来,直接冲进旅馆。把里面被揍趴没力气逃的人一个个都给押上了警车。 萧萧和宋鑫在巷子里跑了一段后抬头,不期然看到路尽头的高墙,双双刹住脚步。 萧萧质问的眼神瞪向宋鑫,宋鑫挠了挠头,“我,我也只是猜的,还真没往这里来过,不过墙那边就是水坝,这个我肯定。” 两人正要返回,听到一面墙的对面传来打斗和惨叫声,两人面面相觑,抬头看向墙头,那里的砖头被扒拉下来了好几块。 两人走了进去,萧萧蹲在墙根的狗洞旁,看到了土堆上按了一个小巧的手印,萧萧伸手比了比。笃定的语气道,“她从这里爬了进去。” 宋鑫一愣,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那小洞,扶着墙蹲下身,“快,踩着我肩膀上去。” 萧萧睨他一眼,从书包里掏出携带的攀缘绳索,抛掷过墙,钩爪自动张开,嵌入墙壁缝隙,萧萧拽了一下,固定得很结实,他先爬了上去。 里面除了楚白,全是对方的人,地上倒了十来个,站着打的还有二十来个,却,没有占到上风,楚白倒是越战越勇,那些人想逃,苦于没地方逃。 萧萧迅速加入战局。 宋鑫爬上墙,收了绳子,跳下去,挥着绳子专门用钩爪抓人脸。 不多会儿,二十几个男人,体力不支的跪地求饶! 楚白微微喘气,指着头顶折断的树干,“我怀疑小鹿掉下去了。” 萧萧神情呆滞数秒,脸色大恸,他颤抖着手夺过宋鑫手里的绳索,爬到墙头往水坝那里看了眼,墙头距离水面不算太高,七八米,但是这么跳下去很容易撞到旁边的石阶,他看上面很干净没有血迹,而且水面平静无波,她水性很好他知道,所以,肯定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 这会儿,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堤坝对面的树林子里有许多个小小的光点在移动,他眯眸道,“有人过去找她了。” 所以,她绝对没死!只是逃进了树林里! 萧萧这样安慰了自己好几遍,才止住了一直颤抖的身体。 楚白把铁链锁着的铁门推开,透过五六厘米宽的门缝往外望了眼,门内,门外的地上,都有类似军靴的鞋印,目测至少五个人,他尾随二三十个人进入巷子的时候,有人在里面攻击了越墙的他们,那人一跃而起时楚白看到了,戴着墨镜,气质粗狂,一股子凛然之气,楚白猜测,那是吕德从他儿子那里悄悄弄来的几个人,但是他们,显然违抗了吕德的命令。 想想也知道,他那个性格狂傲不羁的儿子,怎么可能让自己老子利用了去? 指不定,是谁利用谁! 只是,他抓陆然做什么? 楚白沉思片刻后,扭头问宋鑫,“这道门对面是什么?” 宋鑫被他一问,猛地拍了一下脑袋,“翻过这道门往上走将近两公里有一座桥,直接通往堤坝对面。” 三人迅速翻过门,通过桥,夜幕完全降临之时来到了陆然落水那边的树林子里。 李广和秦远半小时后开车到达,秦远和李广的手机在打架时被踩碎不知道踢到哪儿去了,楚白的手机没电关机,还好萧萧和宋鑫的手机还在。 但是秦远担心的,不止陆然,还有周靖安。 没有手机,他接收不到关于他的消息,也没法跟他及时汇报这边情况。 秦远用萧萧手机打电话给苗青,苗青一听是他就大呼谢天谢地。“你去哪儿了呀?手机怎么不接?夫人也不接,连楚爷也不接,真急死人了!” “忙着打架呢,手机丢了,你找到周总了吗?” “周总联系我们了,他很安全。” “人呢?” “不知道,他也没说,着急去找夫人,你没跟夫人在一起吗?都这么久了,周总也该到了呀!” “没有,夫人没在我这儿,周总也没来。”秦远闷声道,“周总的新号码你给我下。” “他用公用电话打的。” 秦远吁出一口气,“苗青,这个号码你记下,是萧萧的,有事打给我,还有,如果周总找你,你告诉他,夫人……” 顿了下,秦远没往下继续说,他对苗青的小心思把握不准,但是,苗青不喜夫人,他多少知道的。所以,夫人失踪一事,跟她说,她也未必会及时转达,或者心里暗自欣喜也说不定。 苗青不耐的催促他,“什么?夫人什么呀?” “夫人在这里等他平安归来。”秦远这样道。 “哦。”苗青的语气,绝对不是开心,“好的,我会的。” 他挂完电话,抬头,对上楚白犀利的眼神,在这里的夜色里,似乎一眼就能把人看透! 秦远知道,除非他不想知道,什么事也休想瞒过他。 他看了眼不远处拿着手电筒搜索树丛的其余三个人,压低声音道,“苗青毕竟是jk的元老级人物,周总知道她藏了心思,在找合适的机会把她调离,但需要时间,因为,一定程度上讲,她对jk日常事务的了解,比周总和我都要多,而且,她现在是霍门当家人的女朋友,对她的安排,更要慎重……” “霍门……”楚白的眼神里弥漫过一丝回忆,他蹙了下眉,“霍门当家人霍启云?” “是。” “这个人很神秘,三年前我见过他一次,黑夜之中带着面具,说明他急于隐藏自己的长相,外界没人了解这个人,但有一点我确定,霍门上一任掌门人霍仁毅死于霍启云之手。” 秦远一愣,下意识问了句,“您确定?他们可是亲叔侄呀,传闻叔侄俩关系赛过父子。” 问完就意识到失言了,他说确定,那就是百分百的,秦远沉吟道,“倒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心狠手辣没错,但是,你不能心术不正。”楚白特意指出这一点。 秦远点头,“对,霍仁毅人如其名,业界赞誉很高,当时jk创立初始,颇为艰难,周总隐名为arman,他的一些金融理念国内没多少理解,霍仁毅在一次公开场合对arman表达了欣赏之意,并预言了jk的成功,虽然没有共过事。但是这个人一身正气凛然,又肯提携小辈,是个值得敬佩的前辈。本来,因着这之前的恩惠,周总还有意跟霍门合作来着……” 楚白轻轻笑了,“这个你不需要为靖安担心,合作归合作,横竖靖安不会让自己吃亏,他做生意的头脑我知道,很少有人玩得过他,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小心这个人,不值得深交,需要时刻提防着。” 说话间,其他三人汇聚过来,萧萧眼睛不甘心的望着那几个逐渐消失在各个方向的小光点,宋鑫气急败坏的骂了句,“妈的,没追上,我怀疑他们是在玩我们,我追他们跑,乱跑一通。” 楚白淡看他一眼,“他们是军人中的精英,你能追得上才是不正常。” 李广一愣,“军,军人?” 萧萧闻言没有太意外,他拧眉道,“我姐跳下来,唯一的出路就是这片树林,蓝佳儿那边的人除了邹哥跟的那一批,全军覆没,而这几个军人到现在还在搜索,我想,他们必定也没有找到,那我姐会去哪里?” 秦远眯眸,“逃了,或者被抓了。” 李广怪叫一声,“你是说,还有第四方介入?” 秦远征询的眼神看向楚白,其余三人也一起看过来,楚白从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像他们一样四处搜寻,而是专注的盯着那几个军人的行踪,他相信他们是带了装备的,连他们都找不到,那就不用白费力气了,他缓缓转过身,抬手指了指刚才来到这里通过的桥梁,“他们从对面到这里,中间的这一段时间可不短,也许有人早到了这里,坐收了渔翁之利。” 四人沉默。眼下那些军人也走了,他们有些惶然了,继续找,还是放弃? 只是,谁也不愿提放弃。 李广艰难的开口,“楚爷,那我们……” 楚白沉默片刻,转脸问秦远,“邹凯那边有什么消息?” 秦远看了眼萧萧的手机,“联系不到……” 话音未落,手机就响了,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没有署名但是秦远笃定道,“是周总!” 萧萧探头看去。“这是哪里?” 秦远伸手指了指,“森林边境的一个废弃小村落,翻过前面的山,过一条河就到了,以前我和周总去过那里。” 楚白取过手机看了眼,问他,“去那里做什么?” “以前追踪萧三的时候,那里是他的据点之一……对!萧三!肯定是萧三那王八蛋绑了夫人!” 李广低咒一声,“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被暗中算计的感觉真他妈不爽! 李广的手机嗡嗡了几声,他拿出来,望了眼桥梁的方向,“车来了。” “没用,这里除了全地形车,什么车都开不进去,更何况是晚上,走路更快一些。” 李广把手机放在耳边,“快点送吃的过来,别弄些汤汤水水的,要干粮和大块肉!还有水,渴死老子了。” 等待的时候,宋鑫悄悄的问萧尧,“萧三是谁?正好跟你一个姓。” 萧萧冷道,“给我提供一条染色体的男人。” 宋鑫张了张嘴,虽然猜到了,但是这也太他妈玄幻了……本来他感觉萧萧有个温柔可人大方有钱有才的异母姐姐挺让人羡慕的,可是,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连自己女儿都绑的禽兽父亲?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6章 里面衣服也脱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7章 她的求救信号(已修) 陆然连忙看向两边,左边也有人,为首那个身材彪悍的,取下了墨镜却戴了一种类似于电影上看到的那种单兵作战系统眼镜,散开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亦是她下午遇见过的那几个,陆然心里骂了句‘阴魂不散’,转身往右边跑去。 右边没人堵截,因为那里是村里废弃的水田,后来山坡塌陷,河道拓宽,这里的泥越积越深,表面是一层水,下面是类似沼泽的淤泥,淤泥不实很松散,陆然一进去就埋到了腰,她继续往里走,身后传来一声咆哮,“站住!你他妈这个不要命的女人给我站住!” 陆然又往里走了几步,泥水没过胸口,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伸手抓住旁边草地上的植物和桔梗,小心翼翼的转了个身。 蓝佳儿一行和那几个军人都跑了过来,震惊的望着她。 尤其是那个眼镜男,暴跳如雷,一副想要把她宰了的模样,“快点站住!再过去就危险了,谁都救不了你!” 而他身后叫元帅的男人,从背包里拿出绳子,在末端绕个圈打了个结。 陆然冷冷道,“你救我?真是搞笑了!” “没跟你开玩笑,抓住绳子,拉你上来。”元帅神情严肃的把绳子扔了过来,不偏不倚,套住了陆然的脖子,陆然在他用力拉之前给取掉了,往后一退,泥水淹没了脖子,下面的淤泥却是越来越稀软了,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把她往里吸,她下意识抓紧了绳子,元帅一拉,她毫不犹豫的就松了手,急得他气愤大叫,“抓住!快抓住!” 不仅他们急,吕德也急。他们就是想收拾陆然一顿,闹出人命就大了去了。 他焦急的催她,“陆然,你找死啊!快抓住!” 蓝佳儿就不情愿了,“是她自己找死,让她死呗,反正到时候算不到我们头上。” 吕德小声道,“不行啊小姐,你怎么折磨她都没问题,就是不能背上一条人命,你还年轻,人命可是随你一辈子的,像是枷锁钉在了你身上,甩都甩不掉,你乖。听德叔的,德叔不会骗你。” 蓝佳儿咬了咬唇,听进去了他的话,终究不甘心,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陆然扔了过去。 石头擦过陆然的脸颊和耳朵,刮掉了陆然脸上一层皮,带着一股风飞过去,落在她身后泥淖里,咕嘟沉了下去。 眼见陆然白皙的肌肤上渗出了血珠,蓝佳儿开心的笑了。 又陆续扔了好几块,陆然头上,脖子上都中了好几下。 都不是要害,准头也不好,吕德就由着她去了。 旁边的几个男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蓝佳儿抱起一块人头一样大的石头让吕德帮忙砸过去时,元帅掐住了她的手腕,“够了!” 蓝佳儿一脚踹过去,“滚开!” 元帅动都不动一下,蓝佳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让你滚开,哑巴了!” 元帅的脸都没侧一下,依旧冷冷的睨着她,“蓝小姐,这一巴掌我是看上校面子不与你计较,你再嚣张,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吕德这下黑了脸,“元帅,怎么跟小姐说话呢!快放手!” “德叔,保护周夫人的安全是上校交给我的任务。恕难从命!” “什么保护周夫人?你的任务是协助小姐绑了那女人。” 大壮走上前,“德叔,别为难我们了,我们当兵的不会只服从上级的命令。” 吕德愣了下,眯缝着眼睛问他,指着陆然道,“那小子真的让你们来保护她的?” “是!” “为什么?” “不知道。” 吕德冷哼一声,“那小子可不会平白无故帮什么人,他要是真想救周夫人,今天事发之前直接跟周靖安说一声就是了,用得着大动干戈吗?” “没错,上校让我们把周夫人带回去。” “为什么?” “不知道。” 吕德气结,“怎么,他看上人家周夫人了?” “不知道。” “你……” 大壮是不会说谎的,吕德了解他,但是他想不通,那小子要劫走陆然所为的是什么? “快点放开小姐!”吕德烦躁的瞪了眼元帅。 元帅蓦地松手,正在拼命挣扎的蓝佳儿差点摔坐地上,她气得想撕了元帅。 大壮挡在她面前,铁塔一般的身体挡在她面前,面无表情道,“小姐,你消停会儿吧,弄死了陆然,上校会很生气。” 蓝佳儿这辈子最怕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吕军,母亲的冷漠会让她的心受伤,吕军就是个兵匪,是个变态的整人魔王!在他眼里没有男人女人之分,女人不听话照样挨训挨打。他会让她的身体受伤。 蓝佳儿畏惧的缩了缩脑袋。 元帅又把绳子给陆然扔了过来,其他人拿着木板想搭个桥梁走过来,陆然再次往后退,“你们都不要过来,我死也不会落在你们手里!” “好好好,你先别激动,先拉住绳子别让自己沉了,我不会再动,你们他妈的谁都不要动!”元帅冲那些拿着木板的人吼了一声,陆然看他们都退下了,才伸手拉住了绳子。 气氛陷入了僵局。 吕德焦急的往后面看了眼,蓝佳儿也注意到了不对劲儿,“他们怎么还不上来?” “估计上不来了。” “什么意思?” “邹凯不是一直盯着咱们吗,我怀疑咱们的后方被他的人截断了。” 蓝佳儿这下有些慌了,看了看吕德和车旁站着的司机,“就我们仨了,万一一会儿邹凯来了,怎么办?” “先别急,咱们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邹凯再厉害,也一时难以脱身……” 话音一落,就听到蓝佳儿一声尖叫,吕德一愣,诧异的看向蓝佳儿,她手抓着脖子,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吕德借着车灯仔细一看,原来她脖子上被套了一个绳圈。 他下意识伸手抓她的胳膊,可是,她砰地一声往后倒去。 那绳圈,跟元帅扔出去的是一样的,一个圈,一条绳,绳子一收紧,蓝佳儿就被拖着走,且拖动速度极快,角度也选好了,地上没有障碍物,蓝佳儿一路畅通无阻的落入了邹凯手里。 不仅吕德,连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军人都愣住了,他们都在关注着陆然这边,蓝佳儿被拖到一半他们才撒腿去追,可是,已经晚了。 邹凯高大的身躯悠哉的靠在自己车上,手一扬一收。蓝佳儿翻了个身,脸朝下趴在了地上,男人穿着高筒靴的脚一脚踏在她的背上,她越挣扎,他的脚踩得越用力,蓝佳儿再也不敢动,只是哭着嚷着,“你滚开,快点滚开听到了没有!你就是邹凯是吧,好啊,你给我等着,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爸也不会放过你,从来没有人敢踩我身上,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你等着吧……” 邹凯慢条斯理的收了绳子,折了五折,在手里握着,轻轻拍打手心,看着睚眦目裂的吕德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 吕德晾他不敢对小姐怎么样,他往前走的脚步没停。 啪! 折在一起的绳子像几根鞭子一样,重重的甩在了蓝佳儿背上。 “啊!” 蓝佳儿脑袋扬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吕德目瞪口呆了半晌,怒瞪着邹凯,“你敢,你竟然敢伤害小姐,你……” 啪! 又是一下。 蓝佳儿痛得连小腿和脚尖都绷直了,哇哇大哭了起来。 啪! 第三下,蓝佳儿哭的声音变了调,卡在喉咙里叫都叫不出来,更别提开口骂人了,吕德心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好声好气道,“邹凯,你你你别再打了,我不动,我不过去了,你快别打了。” “放开她!”一把枪,悄无声息的对准了邹凯的脑壳,是狙击手,他一直隐在暗处,这会儿暴露了出来。 邹凯勾了勾唇。 “把枪放下!”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压在了狙击手脖子动脉上。 狙击手一愣,他的脚步已经够轻了,这个男人,比他更厉害!他竟然一丝声响都没听到…… 前面几人也都变了脸色,大壮咬牙切?,“周靖安!” 邹凯反手把狙击手的枪夺下,用绳子把他和蓝佳儿给捆在了一起。 邹凯卸下弹夹看了眼,果然,枪里没子弹。 “周靖安,放开我兄弟!”大壮红着眼只身想上前去,元帅拉住了他,“匹夫之勇,我们这儿不是也有一个?” 他指了指陆然,陆然胸闷气短,身体挺得很累,眼睛有些模糊了,她离得远,中间又隔了几个人,所以她只是看到了两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一个是邹凯,另外一个让她的眼睛有些酸胀,她就知道,他不会有事,他无所不能,怎么会让自己出事,让她再也见不到他? 陆然心里一松,身体就有些往下沉了,元帅不敢再冒然拉绳,小心翼翼的开口,“喂,你男人来人。你一定要挺住!快点,用力抓住,我拉你上来!” 陆然晃了晃脑袋,她神智有些不清,但她脑子不糊涂,周靖安只有两个人,他们的人数是他好几倍,她万一上来,她肯定先落入他们手里。 到时候再起冲突,周靖安就被动了。 她道,“你让周靖安过来拉我,我就出来。” “你想得美!”大壮没好气地骂了句,“妈的,除了那些女兵,老子就没见过这么胆儿肥的女人,真他妈敢啊!” 陆然轻哼一声,“那我死也不上来。” “陆然,上来!” 周靖安面色焦急的大步走过来,邹凯守着俩被绑着的人,防止吕德随时冲上来。 大壮和另外两个持枪的迅速上去围住了周靖安,阻止他继续往前走。 周靖安睨着大壮,指着自己心口,“有种照这儿射过来!” 大壮气笑了,“你曾经也是军人,觉得我们出任务会不带子弹?” “我也知道,你没种,不敢开枪。” “你他妈才没种!”碍于命令在身,不能开枪,周靖安偏偏一句两句没种刺激他。 大壮抬起枪托,朝周靖安脑袋砸过来,周靖安头往旁边一侧一低,随后握拳在他胳膊上劈了一刀,大壮手里的枪落地,两人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男人很快出现在邹凯身后,宋鑫是其中武力最低的,他留下看着被绑的俩人,其余几由楚白带着加入了战局。 基本上一对一,都不是吃素的,谁也不相让,几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 元帅把绳子绑在了车上,和周靖安对打。 大壮对付他们之中打斗最强悍的邹凯。 周靖安脑袋上的伤口没有处理过,只有一根布条裹着,布条上都是血,很是恐怖。 而他的脸,明显的很没有血色,只是依靠意志在坚持着没有倒下。 即使如此,元帅还是觉得很吃力,渐渐的,落在了下风。 陆然拽着绳子,想要出来,可是,她高估了自己,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就没有力气了,加上现在是晚上,气温本来就低,泥淖里更低,她手脚早已僵硬了,动一下都很难。 双方混战中。吕德给旁边的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点头,绕到了宋鑫身后。 而吕德,悄悄的踩着结实一点的草皮从后面走向陆然。 时刻盯着陆然的周靖安看到了,大喊了一声,“陆然,小心后面,快出来!” 他倒是想让吕德抓住陆然,把她弄出来,但是又怕他突然出现,陆然吓得松开绳子。 陆然连忙扭头,吕德离她很近了,一伸手就能抓住她,陆然吓得抓住绳子往前一用力,没走多少,而且陷得更深了,好在,吕德够不着她了。 宋鑫在那边急得想过来帮忙,咚地一声,后脑勺挨了一下,他不可思议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7章 她的求救信号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8章 情不自禁 一行人准备下山,邹凯的人开车过来接应,看周靖安低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他满脑满心都是陆然,大壮和元帅两人相视一看,皆长吁一口气,眼神示意吕德,吕德赶紧带着蓝佳儿上车,唯恐周靖安这会儿跟他们算账,他们的全地形车只能坐四人,司机下车,大壮和元帅护送二人,其余的人,准备步行,邹凯上来道,“后面那辆车你们开走,带句话给吕上校,无论他对我们夫人是何居心,请趁早灭了,不日,周总会将此事上报,如有必要,军事法庭上见。” 没想到周靖安会慷慨借车,大壮摸了摸鼻子,元帅道,“我们这次任务是经过批准的,不是擅自行动,相信周总也不会想要将此事闹大,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要过于冲动,两败俱伤的结果,不是我们任何一方想要看到的。车子我们就开走了,谢谢!” 玩命儿似的搞了一天,钢铁的身体也会散架,有车子,他们求之不得。 两辆车子率先离开。 周靖安看了眼邹凯,邹凯点头。 李广收起电话,对楚白道,“楚爷,安排好了。” 周靖安走到楚白跟前,“大哥,交给你们了。” 楚白拍了下他的肩头,“去吧。” 周靖安和秦远拿着手电筒走向河边,萧萧和宋鑫跟上,秦远扭头看他们俩,“你们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萧萧摇头,径直往前走,“回去也睡不着,快走吧。” 四人沿着河的下游寻找,虽然知道陆然被萧三带走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依然要确认一遍才放心。 萧三行踪诡异,警察从未放弃过寻找,周靖安再急也没用,只能回去好好部署一下。 起伏坎坷的山地,行到中途,后面的一辆车子毫无预兆的抛锚了,而四人乘坐的全地形车,油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减少,没一会儿也停了下来。 检查过车子油箱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大壮狠狠踢了一脚周靖安‘好心’借给他们的车子,“妈的,就知道周靖安不是什么好鸟!” “他想干什么?”吕德这会儿才知道害怕了。 元帅没好气道,“他老婆生死未卜,你说他会放过始作俑者吗?” 他扫了眼蓝佳儿。 蓝佳儿无力的趴在车上哼着喊痛,她后背衣服都破了,可以看得到里面一道道的血痕,邹凯这鞭子抽得毫不含糊。 “那怎么办?”吕德原地转了几趟,一拍大腿,“快联系吕军,让他派人过来增援!” 元帅立刻打消了他的念头,“行动名单中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再派人就得申请,现在都这么晚了,去哪儿增援?” 要增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觉得这次行动失败已经很给上校丢人了,他哪儿有脸再要人?而且,要了上校也不会给! 末了,元帅补了句,“你放心好了,我们会拼死保护小姐。” 吕德看他一眼,又扫向他身后筋疲力尽的队友,对他们不抱太大希望了,拿出手机,“我还是联系蓝市长吧,我看这个周靖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只有市长能镇得住他了。” 大壮轻嗤了一声,元帅用臂肘怼了他一下,虽然他们这些人不怕权贵。但是能不得罪便不要多生一事。 吕德打了电话,喜滋滋道,“市长很快派人过来。” 元帅看了眼树影震晃的前面,“恐怕来不及了。” 几个人立即把吕德和蓝佳儿围在中间站成一个圈,可是,对方哗啦啦涌上来一百多号人,他们懵逼了。 楚白和邹凯驾车悠然而来,在几人前面停车,元帅冷着脸走过去,“楚爷,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这么多人对付我们几个人,传出去你楚爷的威名何在?” 楚白越过他看了眼蓝佳儿。 元帅被无视得脸上挂不住,李广噗嗤一声笑了,“您这话就是放屁!” 大壮上前一步,“你他妈……” 元帅却把他拉住了。 李广慢悠悠的跳下车,手指点着他们道,“我们楚爷的名声不是你们这几个肖小坏得了,我们楚爷也不在乎他妈的什么威名?倒是你们这些人在乎得很哪,单说今天这事儿,你们几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弱女子,也够威风的!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一百多号人的声音震天响。 元帅笑了笑,“是我们的错儿,我们初衷是保护周夫人的安全,顺便带到安全的地方喝杯茶,真没什么恶意!” 邹凯看他,“有没有恶意我们不管,我们夫人是被你们害的这个你们别想抵赖,你们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容易,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那你们想怎样?” “把蓝佳儿给我们,你们可以走了。” “市长马上就派人来了,你以为你们带着他的千金能逃到哪里去?”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夫人安全回家那一天,蓝佳儿也会安然无恙的还给你们,否则……”邹凯淡漠的抛下四个字,“玉石俱焚。” 楚白开腔,“带枪了吗?” 李广点头,“带了。” “那还等什么?” 唰唰唰…… 几杆长枪抵住了元帅他们,大壮被逼得红了眼,拔下保险栓,把枪指向了走过来拿人的李广,楚白跳下车,从那几杆长枪里随便拿了一杆,抬起枪杆的同时上膛射出一子弹,砰地一声,在场的男人谁也不是孬种,放一枪谁也不会害怕,只有蓝佳儿吓得抱着脑袋尖叫。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威吓大壮他们的空枪,但是,两三秒后—— 一声男人的嘶吼响起。 吕德捂着膝盖坐在地上,手指缝里有液体流出来,大晚上的,看着像是?色的液体。 连邹凯都面色微微一愣,更别说大壮他们了,呆在了那里,他,他他还真敢开枪! 元帅拧眉看着楚白。 楚白面无表情的开口,“李广,去拿人。” 李广反应过来大声道,“是!” 推开大壮就走进了圈子里,大壮不甘心的收起枪,却还是伸手拦了一下。 砰! 又一声枪响! “啊啊啊!”吕德右边的膝盖又中了一枪。 元帅立即把大壮拉开,几人退到了一边,看楚白的眼神像看怪物。 楚白单手持枪,慢条斯理的走到叫得嗓子都劈了的男人跟前,用抢指着他的脑袋,砰地一下,这下,是空枪。 吕德已经吓晕了过去。 楚白拧眉看李广,“怎么只有两颗子弹?” 李广嘿嘿一笑,知道他是故意问的,枪里本来就两颗,这年头可不是谁敢开枪就能开的,大壮他们也不敢,除了防身自卫。他们一颗子弹都不能射出去!开了枪就要被追究责任,除了这把枪是真的且有两颗子弹,其他枪都是假的。 “要不,再换一把枪?”李广勾勾手,又让人送到手里一把,伸手递给楚白时,元帅急匆匆的赶过来,口吻,已经不是刚才那般目中无人,诚恳无比,“楚爷,这次是我们不对,请看在上校的面子上饶了他父亲一命!” “哦~”楚白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你们上校的父亲,怪不得这么嚣张,连周靖安的夫人都敢对付,原来有儿子在撑腰。” 元帅无奈苦笑,“楚爷您就别膈应我们了,我们上校什么样的人您心知肚明,他是不会做违抗军纪的事情,给德叔和蓝小姐撑腰的是蓝市长,不过今天这事儿,估计市长也不知情,就算市长知情也只以为是小打小闹,不知道弄得这么大场面,一切,都是蓝小姐肆意而为,毕竟,她年龄小,还请……” “既然这样,我替天行道,帮市长好好调教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女儿。” “这恐怕……” 元帅知道他们没办法阻止他,他只是想尽量拖延时间,把这一摊子破事儿还给市长。 可是,楚白岂能不明白他的目的,挥挥手,让李广把蓝佳儿带上,准备走人。 蓝佳儿死死抱着车子,就是不肯下去,“元帅,大壮,救救我,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好好学习的,求求你们了,帮帮我,他们是魔鬼,他们连德叔都敢杀,他们肯定会让我生不如死的,我不要啊……” 李广一个手刀把她劈晕了,甩到肩上扛走了。 邹凯开车,一行人离开,李广领着一百多号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林间。 等市长派来的人车到达,为时已晚。 陆然是在第二天深夜里醒来的,她眨了眨眼睛,观察着这个陌生简陋的房间。 “小姐,您醒了?”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女人笑着说。 “这是哪里?” 女人道,“诊所啊。” 陆然看了眼身上明显不合身的女式睡衣,拧眉问她,“谁把我送进来的?” 她按着太阳穴坐起来,女人帮她身后垫了个枕头,陆然身上虚软无力的靠在枕头上,回忆着晕倒前的一幕,她扯掉了脖子上的羊脂玉,然后被人拽着拖入水里,她窒息后失去意识…… 她觉得是萧炜明绑了她,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诊所里? “一个男人。” “他长什么样?” “这就不知道了,当时我都在后院都睡着好大一会儿了,听到有人拍门,我迷迷糊糊的开了门,他进来就把你放在床上,让我帮忙照看。然后给我一沓钱急匆匆的就走了,我都没看见他的脸,倒是声音挺沙哑的。” 陆然咬了咬唇,那肯定是萧炜明了。 “衣服,是你帮我换的?”陆然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 “他说你衣服是湿的,让我去买衣服给你,我的妈这地方又不是大都市,农村,一到夜里就?灯瞎火,我去哪儿买啊,就给你换了我的,大了点,不过你放心,我就穿过一次,洗得很干净。” 中年女人略显拘谨的揪了下衣角,陆然朝她感激一笑,“谢谢你了医生。” “不客气不客气,你朋友给的钱太多了,我这里就是乡里小诊所,不能给你提供太好的服务,委屈你了,我本来想着找人把你送到大医院吧,可你也没啥毛病,就是太累了,歇歇就没事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然动了动肩膀,“骨头疼,脸也疼。”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我毁容了吗?” 女人捂着嘴笑了笑,“没有没有,就是擦破皮了,结痂了都,过两天就长新皮了,没事儿的,小姐还是很美的。” 陆然扶着墙下地,进入洗手间,看了眼脸上,有四五处刮擦的伤痕,涂了一层浅绿药膏,看起来怪怪的。 她睡裤里穿的是成人纸尿裤,陆然对这玩意儿不陌生,例假前两天量多的时候他喜欢穿这种,一整晚随便你翻腾都不会漏出来。 大姐把她洗净晒干的衣服拿出来给她,“今天一直下雨,天气不好,给你烤干的。” 陆然笑着再次说了声谢谢,衣服是萧炜明给她那件,她不想碰,只换了自己原先的裤子和内衣。 陆然用诊所的座机打电话给周靖安,晚上十一点,这个点他的手机通常是静音。 下一秒,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喂?” 声音嘶哑得根本听不出来是周靖安,陆然愣了下,看了眼自己拨出去的号码,没错啊,是周靖安的号。 啊,她猛然记起,他手机丢了。 她正要挂掉,那道声音略显激动的喊了一声,“陆然!陆然是你吗?” 陆然一怔。“周靖安?” “嗯,你在哪儿?” “我在……”陆然顿了下,“我也不知道,你等下,我让人告诉你……” 陆然把话筒交给大姐,大姐跟周靖安报了个地址,陆然听完懵了下,这不就是附中附近那村吗? “陆然,我一时赶不过去,萧萧先过去,好吗?”周靖安很是小心翼翼的征求她的意见,陆然‘嗯’了一声,她听到周靖安在那边启动车子的声音,陆然静静的听着,片刻后,周靖安再次开口,声音还是跟刚才一样沙哑,却带着浓烈的深情,“等我。” 陆然的嗓子也哽住了,“好,但是你别再开快车了,吓我一次就够了。?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8章 情不自禁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9章 红艳艳的小脸 陆然怕自己手太凉,冰到了他,只是在里面反手揪住了他的衬衫。 周靖安把唯一的头盔戴在她头上,陆然又取了下来,“我不要,你戴。” “别在这会儿跟我犟,戴好。”周靖安的声音粗粝严肃,陆然知道他为她好,还是绷不住有些委屈,她撇了撇嘴,“不!” 然后一头扎进他皮夹克里,“我这样就好,要是真摔下车,你抱住我头就是了。”他坐着比她高出一个头,树林里尽是枝杈,很容易刮擦到脸,太危险了。 周靖安没有错过她湿红的眼圈,喉咙上下滑动了下,没有再坚持,给自己戴上,用皮夹克把陆然的脑袋护好,大手拍了下她的后背,“坐好,走了。” 他旋动车把,摩托车巨大的噪音和强灯光让陆然有些紧张,周靖安用下颚压了下她的头顶,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陆然发出‘啊’的一声轻叫,一双小手,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 周靖安只觉腰上皮肤瞬间变得冰凉,他眸底略深,嘴唇在她耳边轻轻开阖,“再忍下。” 陆然点头又摇头,“我很好。”他在身边,她伸手就能够抱住他,依靠他,她已经很满足了。 陆然终于明白萧萧他们为什么裤腿上都是泥,这路也太难走了点,连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摩托车好几次都陷在了坑洼里,好在动力强劲,周靖安掌控能力超强,陆然前面温暖无比,可是背对着风,风声呼呼,雨水重重打在她背上,无疑加重了她感官的负担,身心像是在坐过山车,惊险刺激。心脏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胸腔。 周靖安大概是感觉到了,在平坦的地方停了一下,两条大长腿支着地面,一只手扶起她的头,看到她苍白的脸,他眼里涌过一丝懊悔,“要不然,我们回去?” 陆然扯了扯唇角,牵出一抹笑来,“最难的路都走过来了,喏,前面有灯光,到大路上就好了。” 周靖安停的地方是一棵浓密的大树下,没多少雨滴到身上,引擎的声音也低了许多,呜呜的。树底下竟然还有蛐蛐叫,树梢之间细碎风声雨声。 陆然仰起脸看着他,这种静谧气氛中,心中生出岁月静好的情绪来。 周靖安的手按在她心脏上,轻轻的揉着,安抚着。 陆然安静的等了半天,他好像没有继续要走的意思。 而他那只手,揉弄的力度却一点点变大,范围覆盖了她整片胸口,陆然的身体控制不住往后靠去,他另一只手托住她后背,把她重新按了回来。 陆然闭上眼睛低呼一声,“周靖安……” 蓦地,那只手收了回去,陆然一怔,迷离的眼睛慢慢睁开。周靖安取下头盔,单手拎着,俯身吻上了她的嘴唇。 很久之后。 周靖安喘着粗气问她,“还冷不冷?” 陆然嘴巴微张,身上被他放火烧得快要神志不清了,哪里还冷? 她闭眼,羞涩不语。 “嗯?”周靖安在她耳边低低的问。 陆然浑身打了个激灵,双脚在车上找到支撑点,努力起身,搂住了他的脖子,“不冷。” 她也不在乎自己什么姿势了,难看不难看,情不自禁的,想抱住他。 周靖安收着手臂把她抱得更紧。 “想你了……”周靖安死死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 跟了周靖安之后。做了许多越过她底线的事情。 今次,是最疯狂的。 他目中喷火,明显不能等。 陆然很是犹豫,荒郊野外的,怕…… 周靖安牵着她的手,替他拉开了裤链…… 一路上,周靖安巧妙的避开了摄像头,两人身体很热的回到了别墅,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 周靖安随便把车子扔在了门口,抱着陆然进了屋。 刚进门,他就把她压在了门后。 淋漓一场之后,陆然才知道后怕,往他怀里缩,“典妈他们……” “去你妈那儿了。” “哦。” “我妈还好吧?” “还好。” 周靖安说着直接抱她走进一楼的洗手间,两人洗了个澡之后泡在了浴缸里,陆然红着脸推他,“你……你还不出去。” 周靖安轻笑一声,“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 陆然更是。 周靖安的视线紧盯着趴在胸口的陆然,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头,“我去给你煮碗面,你洗完之后出来,自己一个人行吗?” 陆然点头,周靖安扶着她腰,慢慢抬高她的臀。 他撤离后,陆然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就好像,支撑她力量的东西,一下子没了。 周靖安吻了吻她红艳艳的小脸,离开了浴缸,走了出去。 过了会儿,陆然正在清理自己的时候,他穿着浴袍,拿着她的粉色浴袍走了进来,看到她的动作,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炙热,陆然连忙沉入水底,周靖安走到浴缸前面,蹲下来,看着她问,“很多吗,要不要我帮你?” 说着,大手就摸了过来,陆然啊啊叫着拍他的手,周靖安大笑着收手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猛地踉跄了一下,陆然吓了一跳,“怎,怎么了你?” 周靖安扶着门框站好,甩了甩头,“没事。” 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陆然匆匆洗好,裹着浴袍出来,厨房的门关着,透过磨砂玻璃能够看到他高大的影子。 陆然推开门,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 他煮面的动作很流畅,很优雅,慢条斯理的,“没什么配料,简单的吃,行吗?” 他头也不回的问。 陆然走到他身后,伸手搂住了他腰,脸埋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怎么都行。” 周靖安腾出一只手绕到身后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揽在身前,侧头,在她额上饮下一个吻。 他唇上的温度,热得让她瑟缩了一下。 她抬头看他,洗干净之后他脸上似乎更红了,她狐疑问他,“你退烧药怎么没用?” “药效过了,一会儿再吃。”周靖安用筷子搅了下锅里的面条,“准备两只碗。” 陆然拉开消毒橱柜,拿出两只中等大的碗,放在流理台上,周靖安一手握着锅的手柄,一手拿着筷子,“退后一点,别溅到身上。” 陆然退后一步,周靖安宽大的身体挡在她身前,直接把面条倒在了碗里,刚好满满的两碗。 两人都饿得不轻。很快把两碗面吃完了。 家里冰箱平时都不放菜的,菜当天吃掉,第二天去菜农地里直接摘新鲜的。所以,面条里没有青菜,只有一点肉末,火腿丝,胡萝卜丝,木耳丝,几粒小葱做点缀,可是,却很香,陆然还想再吃,周靖安没有去煮,“有胃病的人不能吃太饱,不懂?” 陆然嘟了嘟嘴,周靖安揉了揉她的头,收拾了碗筷放在了洗碗池里。 陆然打开冰箱看了眼,想找一颗水果啃一啃,却看到第三格抽屉里满满的中药包,她吓得连忙把冰箱门给关上。 “要不要喝一包?也能饱。”周靖安斜倚在厨房门口笑看着她,陆然摇摇头,走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臂晃了晃,“不要了吧,明天开始喝,好不好?” 周靖安拧了下眉,陆然瞧见了紧张地问,“怎么了?” 周靖安按着额头,“里面一下下的痛。” 陆然一下子急了,“你医生的号码是什么,还是让他过来看看。” 周靖安抬步走到桌边,就这么几步路,差点跌倒,陆然连忙扶住他,他坐下,陆然差点被他的力气带倒,周靖安托住了她的腰,陆然站好,把桌上手机拿过来,递给他,他眯眸看着屏幕,手指翻动找到一个号码,名字备注是尚度,拨了出去,“过来一趟。” 说完就挂了,拇指和中指按压着太阳穴,陆然疑惑的问他,“不跟他说说病症吗?” “他知道。”周靖安眉头蹙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陆然走到他身后,拿开他的手,替他揉了起来,他太阳穴上面的一条筋跳得很厉害,陆然手指轻轻按压上去,“你经常头痛吗?” “发烧厉害了就会痛,很正常,别担心。” 显然,她这样揉对他帮助不大,他的眉头没有舒展开。 陆然担忧的望着他,有些自责,回来路上就不该由着他胡来。 “你上去换衣服,顺便帮我拿一套睡衣。”周靖安把她手从额上拿下来,安抚的轻拍了下。 陆然上去换了一身轻便保暖的运动装,拿着睡衣下来,周靖安自己躺在了客厅沙发上,一只手臂抬起搁在额头上。 陆然心疼的走过去,坐在地毯上,抬起他的手,给他脱下睡袍。 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羞涩,他里面什么也没穿,她一件件的伺候他穿上。 纽扣从下一粒粒扣上去,最上面一颗时,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睁开眼睛看着她,“谢谢你,老婆。” 陆然瘪了瘪嘴,眼睛红润。 周靖安用力一拉,陆然趴在他身上,他扶着她后脑勺,抬起下巴吻她一下,“多大点事儿,哭什么。” “才没哭。”陆然嘟囔了一句。眼泪嵌在眼眶里没有出来,她看着他问,“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上次也是莫名其妙的晕死过去。”这会儿没晕,是他勉强撑着,估计是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老毛病,真的没事,别多想,乖。” “你才三十多岁,怎么就有了老毛病?你胡说!” “老婆,我睡会儿,你别害怕,他们很快就来……” 说着,他阖上了眼睛,陆然的眼泪控制不住扑簌簌落下,落在他脸上,他也没有任何知觉,陆然害怕死了,好在,门铃响了起来,陆然连忙起身去开门,像上次一样,陆然再次见到了他的医疗团队,跟上次又有些不一样,他们对她恭敬有加,没有一拥而上的闯进来,为首的医生看到她,微微鞠躬,“夫人,您好,我是尚度,周先生的私人医生。” 尚度,陆然想到周靖安手机上那个名字,连忙侧开身体让他们通过,“快点快点,他在客厅,刚才还清醒着。” 几个人围着周靖安检查了一番,把他抬到担架上,走到门口时,周靖安睁了下眼睛,“陆然……” 陆然正蹲那儿穿鞋,听到他的声音拖拉着鞋子小跑跟上,“我在我在。” 抬担架的人停了下,让陆然把鞋子穿好,这才走出门。 周靖安昏迷着,可是手一直握着陆然的小手,紧紧的。 到了楚天医院,直接进了他的病房。 仪器进进出出,陆然一直坐在他身边陪着他,直到天亮,他终于完全退了烧,眉间舒展开来。 尚度他们也忙活了几个小时,满脸疲累,临走,对陆然点了下头。 陆然示意他等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把周靖安的手掰开,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周靖安拧了下眉,手指找了会儿,没找到什么,就安分了。 看他继续睡下去,陆然才把这里交给特护,她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到底怎么了?”客厅里,陆然问尚度。 尚度犹豫了下。“这个,还是周总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你说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19章 红艳艳的小脸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0章 不该有的感情 陆惠子正要开口,典妈抢在她前面说道,“第一次怎么摔的我是不知道啦,但是第二次我可看到了,她和陆美子发生了口角,陆美子推搡了她,她就摔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陆惠子冷然一笑,“说谎不眨眼!” “夫人让我去照顾你之前跟我交代了,要提防着你娘家那三口子人,我怎么可能掉以轻心?”典妈睨着她道,“我当时是没在房间,可我在窗外偷偷的盯着呢,虽然没听到你们说了什么,但是看起来陆美子说了什么惹怒了你,你们俩吵了,她就推了你一下,你抱着肚子后退了好几步,一只脚卡在了桌子横木上,身体往后一仰小腿就咔嚓一下,那一下我可听到了,你妹妹吓得赶紧就跑了,你以为医生为什么会来得那么及时,那可不是你妹妹跑去叫的,是我!” 陆惠子的脸上,露出被揭穿的尴尬表情。 典妈摇摇头,叹了口气,“您跟医生说谎,说是洗手间地上滑所以才摔倒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真相,但我想一定有你的道理,我横竖不过是个外人,这事儿不该我插手,我识相的把真相烂在肚子里,谁知道,你连自己女儿都骗,您跟夫人也说是洗手间地上滑,那言外之意不就是我们这些下人没把地面清理干净吗?幸好我家夫人没怪我,换做别人,不分青红皂白,肯定要把我给辞了的。” 典妈越说越气,叉着腰,指着陆惠子质问,“你还说我有何居心?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有何居心?你干嘛要说谎欺骗我家夫人?啊?她们那三口子是你亲人你要维护,我们夫人就不是了?” 陆惠子被典妈说得面红耳赤。继而恼羞成怒,“你,你滚出去!” 典妈冷哼一声,双手抱臂,“怎么,谎言被揭穿了,没面子了?早知道就别说谎嘛!” 陆惠子看向陆然,“然然,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陆然抿唇看她,陆惠子也不错眼的仰头与她对视,神情带着一抹强弩之末的虚张声势。 典妈鄙视的看着陆惠子,“你这个当妈的舍得让女儿为难,我可不舍得让夫人做这种选择题,我滚出去就是了。” 她和阿锁走了出去,陆然看向那保姆。保姆也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陆然这才开口,“现在没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说谎了吗?” 陆惠子惊愕的望着她,“你竟然相信她的话?” “对。”陆然不假思索的回答,“刚才没有回答你,是给你保全面子,因为你是我妈。” 陆惠子的眼睛逐渐湿润,眼神失望,“然然,没想到咱们母女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彼此失去信任,也许总有一天,你连我这个妈妈都不认了。” 陆然看着她将哭不哭的样子。心里的难过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她早就知道,她们母女离心,是很早之前的事实。 陆然现在主要担心的是,她过于激动伤了腹中胎儿,“行了,这是周靖安的病房,不是你的,别在这里声嘶力竭了,你不想说出实情就算了,我其实也没什么兴趣知道,回去好好养胎吧。” 陆惠子一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神情有些慌乱的看着陆然,忽然间觉得。自己在女儿面前成了一个演戏的小丑。 陆惠子推着轮椅走了出去,到门口时,听到陆然有气无力的声音道,“你现在有周程元,有你两个双胞胎,也算是人生圆满了,有没有我这个女儿,你都会过得很好,所以,不喜欢我,可以不把我放在心上,别让我影响了你的心情,平安的生下双胞胎。” 陆惠子什么表情也没有,门,阖上。 陆然跌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想着她和陆美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简单的包庇,陆然觉得不太可能,陆惠子脾气好,平时是包容她们,但是,事关自己腹中孩子,孩子才是陆惠子心中最重要的! 典妈进来,“夫人,你别伤心了,今天是我没管住嘴……” 陆然挤出一抹笑,“我没伤心,真的,你做得对,我不喜欢被人欺骗,包括我的妈妈。” 典妈在她旁边坐下,“她瞒着你,肯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理由,其实她这个人平时还是蛮好的,我跟她也蛮聊得来,就是她瞒着你这事儿,让我耿耿于怀,母女俩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非要瞒着,多没意思!” 陆然点头,“她在周家这几年,都是低眉顺眼的看人做事,对家里佣人说话也很温和有爱,今天对你们这么尖酸刻薄,我也挺意外的。” “唉,今天这么一闹,我以后可能没办法过去照顾她了。” 陆然无所谓的耸肩,“那就不去了呗。” “还有陆美子她们,我才不管你妈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先生跟我说了,让我保护好你,我横竖不会让她们再欺负到你头上去。” 典妈说起陆惠子就来气,陆然敏感的眯起了眸,“关于我小姨她们,你家先生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哎哟,先生能背着你跟我说什么呀?你可真是闲得没事儿干了,连我这个老婆子的醋都吃!” “少逃避话题,快从实招来。” 俩人正说闹着,典妈抬头看到了从卧室走出来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笑着跑了出去。 陆然回头,惊喜道,“你醒了!”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周靖安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和她一起走到,“家里的佣人,来的第一天我就跟他们说了,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他们若是不能伺候好你不能保护好你,没得商量,走人!典妈这个人,会察言观色,也够忠诚老实,护主,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能撕破脸皮跟人吵架,还会动手跟人打架,关于你小姨,我还真没跟她说过什么,全靠她自己悟出来的,所以我觉得,这个人还不错。” 陆然笑了笑,脸上闪过一抹伤感,“刚才我妈……你听到了吗?” 周靖安淡‘嗯’了声,开导她,“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她对你怎样,都不必太介怀。” 对啊,要真是亲母女,被这样对待,心里难受死了。 不是亲生的,能把她养这么大,陆然除了心怀感激,还能怎样? 知足吧! 陆然咧嘴一笑,目视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凑上去亲了一口,周靖安愣了下,被她亲湿的皮肤,被窗外吹来的风一吹,冰凉一片。 周靖安想起昨晚骑着摩托在风雨中驰骋,她热切的吻他,所到之处,也是冰凉一片。 他低头,寻到她的唇,用力吸了一口,声音嘶哑轻语,嗓子里都带着灼热的温度,“摩托车我留着,有机会,咱们再试一次。” 陆然没好气瞪她,“你不怕被抓啊?” “你是我妻子,我和你ml是合法的,警察叔叔可管不着。” “反正那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姿势奇怪?可我看你真的很喜欢……” 陆然顿时气血上涌,红着脸推开他,正要跑,手腕被他攥住,身体旋转面对着他,他倾身压过来—— 两人腻了一上午,谁也没有提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直到午饭后,邹凯和秦远过来。 邹凯拿了一个手机,跟周靖安手上一模一样的,陆然看得出来,那手机上有划痕,而周靖安手上这个,明显是新买的。 “没有装什么监听器,但是看得出来手机外壳有被拆过的迹象,手机卡也许被复制了。”邹凯道。 周靖安的手机是特别定制的,手机卡填入之后就做了特殊密封,被人拆开会留下痕迹。 陆然担忧的问,“谁拆的?” 周靖安看她,“那个货车司机。” 陆然倒吸口气,“可他还接了我打过去的电话,告诉我你出事了……” 周靖安沉声道,“他没有打算置我于死地,大概只是一个警告。” 他不说,陆然也猜到了,是萧炜明。 陆然咬着唇道,“我那天跳下堤坝,刚游上岸就被萧炜明捉了,他给吕德打电话,让他们尽快过去,语气很张狂,根本没把吕德放在眼里,所以我猜他个吕德之间,并不算什么合作,倒像是顺手而为,他刚走,我跑出去就遇到了蓝佳儿他们过来……” 后来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周总在泥沼里找了你半个多小时。”秦远似是不经意的提了句。 陆然转脸看向周靖安,周靖安淡目望着她,他很想知道,但他不敢问,陆然了解他的心思,轻轻道来,“我沉下去的时候捞到了一根可以让我呼吸的桔梗,后来落入水中,头被石头撞了一下,晕乎乎的泡在水里,想起来的时候被人抓住了,鞋子是无意中踢掉的,羊脂玉是我拽下来的,怕你们以为我死了……” 周靖安把羊脂玉从兜里掏了出来,重新系在她脖子上,陆然脖子上还有勒红的血印儿,当时绳子太紧,她用了很大力气才拽掉的,周靖安指了指红绳编织的地方,“这里面有一个微型定位仪,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 陆然愣了下,周靖安专注的审视着她,她并没有露出排斥的表情,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洗澡摘来摘去挺麻烦的。”陆然嘟囔了句。 “做了防水处理。” “哦。” 陆然不排斥,可是,这种时时刻刻都在他掌握中的感觉也不是太好…… 周靖安侧过身半搂着她的肩,让她后背抵着他的胸膛,伸手给她调整着绳子长度,温柔的动作逐渐抚平了陆然心中的这点不快。 邹凯和秦远坐在他们对面,看他们如此自然的亲密,很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陆然脸皮薄,周靖安戴好后她就往一边挪了挪,离开了周靖安清冽的男性气息,周靖安哪儿能不懂她的心思,他伸展手臂,惬意的靠在椅背里,慵懒满足的笑,为缓解她的尴尬,继续刚才的话题,“萧炜明不是能够为人所用的人,恰好知道吕德和蓝佳儿的行动,是以伸手协助一下……” 陆然困惑不已,“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一边给你制造车祸,一边协助他们,后来却救了我……” 三个男人也陷入了沉思,陆然忽然道,“对了,萧炜明跟我说了句话,说现在还不是激怒你的时候……” 他的原话是:我暂时不会碰你,现在还不是激怒周靖安的时候,美好的东西值得我耐心去等…… 陆然说这话时目光躲闪了下,周靖安眸底闪过一抹阴狠的杀意,很快,恢复如常。 他昨天特意去孤村关押陆然的小屋里看过了,床边有一截烟头,是萧炜明以前惯抽的牌子,陆然的上衣和外套在离床边不远的墙角,扣子没有掉落。不是被人扯开,而是一粒粒解开的,周靖安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萧炜明逼着陆然在他面前脱掉衣服,而陆然不得已解开扣子…… 无耻的变态! 周靖安长臂落在陆然背后沙发上,身体微微倾斜,沉稳的吐息在她耳际道,“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尚度带着护士走进了屋,周靖安今天还是要输液,他起身时揉了揉陆然的头走进了卧室。 邹凯跟了进去。 秦远需要去公司。 陆然送秦远到外面车旁,问他,“蓝佳儿放回去了吗?” 秦远点头,“市长夫人出面,揽了全部责任,当时就带走了蓝佳儿。” “你说,萧炜明把我带走,然后扔在那个偏僻的小诊所,他有没有可能是故意激化我们和蓝家的矛盾?” “有很大可能。”秦远微笑,“但是他肯定没料到,市长夫人会主动前来跟周总讲和,姿态放得足够低,反正我们是挺惊诧的,本来还打算扣?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0章 不该有的感情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1章 诡异 夜凉如水,房间热度不减,经历了一场劫难,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如胶似漆,不舍分开。 这几日的欢好次数堪比之前所有,两情相悦,食髓知味,很容易让人上瘾。 周靖安洁癖还挺严重的,却不介意浑身湿汗与陆然粘腻在一起,陆然却很嫌弃的推他,“放开啦,我要去洗澡。” 周靖安拿开她的手,埋头在她颈部,“等会儿。” 硬硬的胡茬刺得陆然咯咯大笑,四处乱躲时手指触到他额头已经结痂的伤口,他一直没有跟她说那日事情经过,她知道他是怕吓到她。 “那辆悍马是不是废了?”她主动问起。 “嗯。” “人没事就好。” 周靖安躺下,伸臂把她圈在身边,从地上捞起被子搭在她身上,“那人开车堵我,我开得太快,无路可退,刹车不及,毫无选择,便会从山上冲了下去,坡度很陡,路面不平,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手机就甩了出去,后来紧接着车子就掉进了河里,车门被一块大石头卡住了,我绕到后面车座才逃出来,河水很急,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下游,抓住了河边野草才爬上了岸,记得有人把我扶了上去,我稍微清醒后就朝公路跑去,只想着快点找到你,陪在你身边,不让你害怕,我猜到了萧炜明给我制造车祸,也猜到他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肯定还会对你不利,你和大哥的手机打不通之后我便联系邹凯,根据他提供的蓝佳儿行走路线,查看了那边的地形,孤村这个地方是萧炜明曾经一个据点,估计他去那里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陆然听完,脑子里想到这么多年后再次跟萧炜明单独相处,她,并没有太害怕,至少,比她胆战心惊唯恐这一天到来的这些年这些日子要好受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周靖安,还是周围这些关心她的人们的存在,她现在,不再忌讳谈到这个名字。 “周靖安,萧炜明他……喜欢我。”陆然犹豫了片刻后开口。 周靖安一怔,用力把她搂得更紧,“我知道,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我不会放手。” 陆然以前讨厌他这种大男子主义的霸道。现在却觉得安全受用,她仰脸看他,“他这次,只是逼我换了衣服……你别多想……” 周靖安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冷意和心疼,“傻瓜,你这是在对我解释吗?如果只是想让自己心安,那就解释,如果是想抚平我的多疑,没必要,我喜欢你,无论你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改变,所以,不需要对我解释,知道吗?” 陆然点头,唇角微微勾起,白玉般的面容上满是笑容,明亮的黑眸微微眯起,如弯弯的月牙儿,妖艳如日月同辉,散发着光芒。 周靖安看着这个在他眼前肆意怒放的女子。眼尾缓缓上挑,眼里的色彩像是打翻的墨汁,迅速晕染开,浓烈,深情…… 心头只有两个字在盘旋,我的…… 玉兰婶头七之后,柳圆阿姨就病倒了。 这件事情,陆然是从典妈口中得知,她在院子里给阿锁小声嘀咕,陆然路过时听到一句,“我知道她们对你有恩,你又是个心软的,想着就帮一次,但是这种忙真的帮不得,而且先生说了……” 阿锁看到了陆然,神情慌兮兮的用手势提醒典妈,典妈向来大方,毕竟没做亏心事,数落阿锁跟数落自己女儿一样,见了陆然,也不见半点慌张。就是矢口不提刚才那事儿,“夫人,您背着书包,这是去学校吗?” 陆然是个绝顶聪明的,刚才不小心听那么一句就心里通透了。 她‘嗯’了声,淡目看着阿琐,“今天你送我。” 自那天之后,陆然每次外出,周靖安都让邹凯当她司机,陆然觉得这太大材小用了。 典妈和阿琐都愣了下,典妈反应过来连忙道,“不行啊夫人,还是给阿凯打电话让他来,阿锁开车带我去买菜还行,怎么能送你上学?不行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走吧。” 陆然强势起来,典妈都怕,半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她警告的眼神看了眼阿琐,阿琐慌乱低头,战战兢兢的跟在陆然身后。 上了车。陆然坐在副驾驶后面。 阿琐启动车子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陆然看向窗外,什么话也没说,到了学校,她下车就走。 阿琐坐在车里等着。 陆然先去图书馆查资料,论文写得差不多了,她要做的报告也打好了草稿,不过拿给老师之前她想找师傅谢正东过过目,毕竟,里面里面有她在jk的实习中遇到的案例,估摸着中午快下班时,陆然打给谢正东。 谢正东一副受宠若惊的语气,“哎哟,徒儿终于想起我了,难得,眼看到饭点了,一起吃个饭?” “有要约的人了,下次吧。”陆然笑道。 “什么事儿啊,说吧。” 陆然说了报告的事情,谢正东一口应下,“行,抽空过来一趟,我们部门最近有人要升迁,准备聚餐来着,你一块来凑凑热闹。” “哦?” 陆然心里琢磨了起来,别人升迁需要她去凑热闹的,除了他和杨影,也没谁了,师傅知道,她跟部门里的人关系一直很僵。 谢正东升迁,就升到arman那里去了,不是他。 那只就是杨影了。 “杨影要升哪儿?”陆然想到李韵,下意识问,“不会是总经办吧?” “总裁特助。” “哇!” 陆然惊呼一声,“好羡慕啊!” 谢正东冷哼一声,“怎么,跟着我还委屈了你不成?” “呵呵,我倒是不委屈,可人都是喜欢往高处走,你要是比arman还厉害,我肯定死心塌的跟着你。” “啧,小白眼狼。” 骂归骂,谢正东对她还是很关心的,“我说,你到底还回不回来上班?你要是回来上班,这个位置我给你争取一下。” 谢正东很想让她回来,可是,周靖安一直没松口,谢正东猜不透他怎么想的,只能从陆然这边旁敲侧击下。 “arman特助?”陆然小小兴奋了一下,但很快便拒绝了,“算了吧,我不行的,我没有杨影那么长时间的工作沉淀,她比我更适合,我觉得自己不太能够融入jk的精英团队里,可能是起点太高,没有心情和精力跟同事们培养感情和交际,很不喜欢这种事……” “有时候想想,周靖安让你进来这里,我把你弄到身边来,也许一开始就错了。”谢正东的语气稍嫌沉重,“像其他毕业生一样,在一般公司辛苦奋斗几年再进来jk,虽然事业上不会有大起色,但是能够让你学到不少为人处事的经验和道理,这样对你以后的发展也是好的。” “嗯,不知道呢,反正我周围的同学们现在都挺迷茫的,怕涉足社会,怕找不到合适工作,怕不会搞交际,各种怕……” 她呢,也面临着毕业生都会遇到的这种问题,迷茫,跌撞,成长…… 中午,陆然说是有约。 约的人,自然是……蒋梦晚。 阿琐从早上等到中午,在车里坐着,车旁站着,可怜兮兮的,看到陆然,赶忙跑过来给陆然打开车门。 陆然站在车门口,看她,“知道为什么惩罚你吗?” 让她等这么久,陆然有她的用意。 阿琐点头,用手语表达,“我错了,我不该跟梦晚小姐说话的。少爷禁止她来别墅,她有我的手机号,就联系我,让我帮忙,她想见你一面,她说柳圆阿姨病了,我就心软了,我跟典妈说,典妈骂了我一顿……” 陆然眉头蹙起,“你答应蒋梦晚了?” 阿琐低下头去,“我跟她说,我会找机会跟您说一声。” “你觉得我会跟你一样心软?” 阿琐咬着唇,手指头绞在一起。 陆然叹口气道,“你跟我说,我肯定会答应的,因为我知道蒋梦晚的性子。还有她的身份,她一次不行,还有下次,纠缠不清,我不想以后太麻烦,索性一次性解决了。但是,你违背了周靖安的嘱咐,把他的话当耳边风,确实是错了!你犯错,我给你一次改过机会,是看典妈面子,你以后,别再让我失望,知道吗?” 阿琐用力点头。 陆然拿出手机,猛地想起,蒋梦晚被白大哥放在了黑名单里,她对阿琐道,“你跟蒋梦晚说吧。” 阿琐发了短信给蒋梦晚。 约在了市区的餐厅,阿琐开车带陆然过去。 蒋梦晚先到了,遇到了熟人,正笑吟吟的跟人讲话。 陆然带着阿琐一起出现,阿琐想回避,陆然没让,就坐。 点餐时陆然看了眼正在和人告别的蒋梦晚,她穿的是自己设计的衣服,她对于时尚的诠释并不是一般人都可以hold住的,是那种即使穿着睡衣出街也别有一番风味的女人,一颦一笑,感染力都很强,如果把她比作一种花,那么应该是玫瑰最适用,娇艳如火一般的热情,收敛笑容后,照样端庄典雅,陆然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这次见面,她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看来,玉兰婶的事情,对她影响不小。 陆然小声问阿琐,“她有没有跟你说,玉兰婶的事情。” 阿琐在手机上打字,“说玉兰婶是自杀的。” 她犹豫的看了眼陆然,陆然眯眸,“还有呢?” “说是你害玉兰婶自杀的。” 陆然心想,周靖安让耿余淮给她清楚记忆,这中间,必定出了差错。 一股香风飘过?翼,陆然抬眸,看了眼蒋梦晚,她襟口别着一枚精致的小名牌,星潮设计总监蒋梦晚,蒋梦晚摘下来,淡然道,“会议上刚下来的。” 陆然点的东西上来了,她现在每天吃胃药觉得很痛苦,吃饭方面也特别注意,到了餐点就吃,绝不让自己饿着,胃病,得赶紧好! “你想吃什么自己点。”陆然说了句,就先吃了起来。 阿琐也低头用餐,看都不敢看蒋梦晚一眼,拘谨的样子让陆然拧眉。 蒋梦晚招过服务员,优雅点餐。 蒋梦晚抿了一口果汁,正要开口,陆然伸手阻止,“丑话说前面,你要是想拿玉兰婶自杀的事情说事儿,那我劝你趁早别开口,我不为她的死负责。” 蒋梦晚一噎,不过她善于伪装,脸上并未表现出什么。 陆然看她,继续道,“没得说那就别说,以后也别说,嗯,以后你也没机会见到我了。” “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哥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我,不见我,不于我多说。”蒋梦晚的神情很是落寞,丝毫没有电话里的嚣张。 陆然也放平心态,淡淡道,“他对你很好,是你不知足。” “我不知足?”蒋梦晚苦涩一笑,“你设身处地想一想,你现在正得宠,哪一天我哥为了别的女人像对待我这样对你,你仅仅是不知足吗?” 陆然一愣,下意识反驳,“他不会!他对你是亲情,对我,是爱情,你别混为一谈!” “他连亲情都可以抛弃,何况爱情?” 陆然被她问得又是一愣,愣了两三秒,笑了,“你这是做什么?想表达什么意思?周靖安不是长情的男人?这个还真不用你操心,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日后,就算他抛弃了我,我也认了,绝对不会像你今日这样死缠烂打!” 蒋梦晚没再说什么,三人平静的吃了一餐,从餐厅出来时。蒋梦晚接了个电话,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她很忙的样子,回头对陆然道,“我妈住在市一院,她想见你一面,说有事跟你说。” “她生病了?周靖安知道吗?” “她不让跟哥说,你爱说不说,我管不着,我有事要忙,再见。” 陆然气笑了,想撒手走开,可是,碍于她是长辈,还是要见一见的。 住在市一,而不是楚天医院,是在跟周靖安怄气还是怎么地? 显然,阿琐来过这里,领着陆然来到了柳圆病房,vip病房,处于一个很安静的楼层。 陆然正要推门进去,透过门上玻璃看到里面有人,一个男人,背影还挺眼熟。 踟蹰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柳圆阿姨神情很是激动的扑到了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陆然脑子里一根弦猛地挣断了,那男人是谁,她猜到了。 她春节在周宅聚餐时就发现了,周程元跟柳圆,似乎还有……旧情? 陆然以前也听母亲说过,周程元爱的女人,并不是她,而她自始至终爱的,就是周程元。 但是后来,陆然又隐隐觉得,周程元对母亲,似乎也是有爱的…… 原来,是她看走眼了? 陆然心头一颤,心都凉了半截,母亲是个痴情的,痴情感化不了周程元,孩子似乎也挽不回他。 这样的感情,真没意思! 陆然懒得看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恶心…… 出乎她意料的,周程元出来得很快,看到陆然,神情稍微不自然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里面,想说什么,但是碰见陆然冷漠的表情,他唇角勾起如同往日的邪笑,转身,大步离去,陆然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片刻后收神,抬手敲了下门,一道温婉虚弱的声音道,“进来吧。” 陆然推门进去,阿琐留在了走廊里。 “你来了。”柳圆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看到陆然,抬手擦了下,“坐。” 陆然看了眼这里的环境,也还不错,“柳圆阿姨,听说你找我有事?” 她走到床尾挂病历的地方,扫了眼,“可以吗?” “普通胃病,没什么好看的。” 她这么说了,陆然也便不好去翻看,走到床前椅子上坐下,“我最近也在吃胃药,是个老中医给我开的,如果你想,我会请他帮你看一看。” “阁老是吧?” “你也认识啊?” “大名??的阁老,谁不认识?只不过他现在老了,喜欢自己关起门搞研究,请他看病可没那么容易,尤其是我。” 陆然怔了下,她跟阁老,闹过不愉快? 陆然笑道,“阁老就是个老顽童,他若是说了什么难听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柳圆转脸看向窗外,神情失落。沉痛,“仅仅是难听话,那就好了……” 陆然没有打扰她,等了几分钟,她的情绪恢复如常,“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她从枕头下掏出一个黑色usb,“玉兰婶自杀,墙上写满了对你的诅咒,那是她的字迹,用自己的血写的,我问了靖安,他说,已经对她进行催眠,植入新的记忆,除非有人强行再次催眠,干扰并强化她原本的记忆,才会让她对你产生这样的仇恨,后来送到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其实她中间有醒来过一次,她说,她又见到了你,我问她在哪里见了,她说就刚才,说你威胁她让她死,我以为她吓坏了脑子……” 陆然诧异看她,“周靖安说她没有醒。” 柳圆的眼眶登地红了,“我出来后,不到五分钟,她就没了呼吸。” 陆然的眼睛慢慢眯起,柳圆道,“我反复的想,想她当时惊惧的样子,就去医院要了监控,然后看到了你……” 陆然下意识道,“你看错了。” “我也觉得是我看错了,所以麻烦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你。”柳圆冷冷睨着她,把usb推给她,指了指桌上的电脑,陆然狐疑接过来,走到电脑旁,开机,等待的时候看向柳圆,她脸上悲伤的神情不像是有假,她刚才说的话,也是振振有词,如果陆然不是当事人,真会相信她的话! 电脑打开,陆然把usb插入,里面有一段视频,陆然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斗篷大衣的女人走进重症监护室外,趴在玻璃上往室内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1章 诡异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2章 始于算计的爱情 陆然找停车位花了十分钟,等她跑到楼上,手术室门前走廊已经或站或坐了不少人。 周靖安,蒋梦晚,邹凯,周程元,阿琐…… 柳圆阿姨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以及那‘手术中’三个字,陆然的一颗心,顿时被紧张和不安占据。 特护把柳圆阿姨的情况对蒋梦晚简单地解释了一遍,说了什么陆然没听清,末了只有一句清晰入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蒋梦晚靠在周靖安怀里,忍着眼泪,倔强地摇头,“我妈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她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我们也希望她没事,蒋小姐,我刚才只是说最坏的结果,你不要太难过。” 看着她分明悲伤而倔强的样子,特护有些不忍,又补充一句。 蒋梦晚唇瓣抿得死紧,攥着周靖安衬衫下摆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眼里聚集的水气越来越多。 蓦地,她抬头望向周靖安,晶莹的泪水挂在眼睫上,摇摇欲坠,“哥,我妈不会狠心离开我的,是不是?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周靖安对特护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 转眸时,周靖安看到了陆然,他下意识走过来,可蒋梦晚比他更快,一下子窜到了陆然跟前,狠狠地推了她一下,陆然狼狈地坐在了椅子上,蒋梦晚居高临下,颤抖的手指指着她的脸,“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周叔叔下楼买东西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你一来她就受到刺激,病情恶化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害了玉兰婶还不够吗,你还来害我妈,你是不是要把我身边的人都害死才肯罢休……” 她说着伸手照着陆然的头拍打下来,周靖安大步过来,一把拉住蒋梦晚的胳膊,让她远离陆然,声音严厉道,“蒋梦晚,你冷静一点!” “我妈快死了啊!我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够冷静了吧?” “我没害她。”陆然站起身,眸光震颤的看着她,声音无法平静。 “你胡说!周叔叔进去病房的时候,就看到我妈妈手捂着心口,疼得要死,手指一直指着门口嘶喊你的名字,你说那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看啊!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陆然拧眉,看向周程元,周程元睨着她道,“事实就是这样,我去叫医生的时候阿琐上来了,也看到了。” 陆然看阿琐,阿琐似乎还没缓过神,眼睛盯着急救室上面亮起的灯。身体瑟瑟发抖,见陆然看她,她恍惚的点了点头。 陆然僵滞着身子,眼里浮起浓浓的疑惑。 温暖的臂弯环住了她的肩膀,周靖安强势的气息把她包围其中,令人安心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怕,与你无关。” 陆然抬头看他,迷茫的双眸对上他深邃发黑的眼底,心中的那点委屈一下子被抚平了。 蒋梦晚尖叫道,“哥哥,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她吗?” “这不是包庇。”周靖安眉峰轻蹙了下,眼神像一把钢铁利刃扫向蒋梦晚,沉声道,“控诉人之前动动脑子!柳圆阿姨不是心理脆弱的人,不至于陆然对她说了什么话,就气到急性心肌梗塞,肯定另有原因。” “那护士刚才也说了,就是被气得,还能有什么原因?你别为她找借口了!” 蒋梦晚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什么也听不进去,周靖安墨色眸光淡淡幽深。眼里缓缓涌出谁也看不懂的情绪,“就算是,那又怎样?” 陆然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你……”蒋梦晚愣神之后笑了,放在身侧的双手指甲深深的陷进手心里,笑得很凄美脆弱,“我又能怎样?我就是报警,也不见得能让陆然进入警局那道门,因为有你周靖安护着,你是这个意思吗?” 周靖安眉宇间闪过一抹黑沉沉的戾色,陆然站在他旁边,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然气魄,她轻轻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周靖安低头看她,眼里裹挟的锋锐渐渐消散,终是,没再说什么狠的。 蒋梦晚也别过头,噙着泪的双眸定定地望着手术室的门,似乎这样看着,她的妈妈就不会有事。 周程元看着蒋梦晚,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对这个女孩。有种特别的怜惜,小时候见过几面,印象不深刻,这次回国,他蓦地发现,她某个动作,某个表情,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她’,而且,与‘她’一样,有心脏病。 他有那么一刹那,甚至怀疑,蒋梦晚是‘她’的女儿。 可是,他也知道,这只是他的错觉。 看着她脆弱不堪的样子,周程元忍不住,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下她的头,“别怕,叔叔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妈妈,她会很快康复的!” “谢谢你周叔叔。”蒋梦晚靠在他肩上,找到了依靠,小声啜泣了起来。 另外一边。周靖安揽着陆然,把她推到长椅前,按坐在椅子上,柔声道,“你在这里坐着等,手术估计还得好一会儿。” 陆然心事重重,脸色很是难看,周靖安目含担忧,伸手摸了下她的小脸,触手的冰凉让他一下子重新站了起来,扣住她的手腕,“走,我先送你回家。”她那天落入堤坝,身体在水和泥沼里泡了不少时间,那么冷的天,湿裤子穿在身上,大男人都受不了,何况她这么一个娇小瘦弱的女人? 他在医院住的那阵子,悄悄的问过医生,陆然这么些日子都没有受孕,身体底子到底是亏了,这次寒气侵袭入体,更是雪上加霜,周靖安唯一庆幸的是她年龄小,恢复能力强,但他还是不得不处处小心!唯恐冷着冻着她,万一将来真的没办法生育,他可以,无所谓,只要她好,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但是她肯定接受不了,是个女人都很难接受。 陆然固执摇头,“不要,还是等等吧。” 周靖安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低头时看到了她露出来的一截雪白的脚腕,黑了脸,“露出脚脖子是校园时尚吗?” 陆然缩了缩脚。 下一刻,陆然脚腕忽然传来一阵不属于自己的温暖,陆然看到周靖安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细瘦的小腿,带着薄茧擦过她脚腕肌肤,把她挽起来的牛仔裤腿放下来,“早就想说你了,女孩子爱美可以,但首先要保暖。” 陆然眸子里闪过感动,心头紧绷的弦断裂,得知柳圆急救之后紧紧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走廊上灯光打在他微微倾斜的精致俊脸上,深刻的五官线条流畅美好,睫毛纤长,在光影里剪出完美的轮廓,忽而,周靖安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凝视,毫无预兆的抬头,陆然的目光下意识躲了一下,下一秒,又转过脸来,与他四目相对,她的唇角渐渐绽放出如月华般柔和的弧度,“知道了,管家公。” 周靖安眉眼热切地看着他,无言的深沉,手指不自觉地钻入了她的裤管,炙热的温度让陆然惊了一跳,一脚踢过去,正中他的胸口,砰的一下,还挺响的,整个走廊里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陆然无辜的眨了眨眼,周靖安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睨了一眼犹自缩在墙边的阿琐,语气深沉道,“去接一杯热水过来。” 阿琐像一只受惊小老?一样,跑到走廊一处的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过来,小心翼翼的递给陆然,陆然蹙眉看她,怎么就害怕成这样?她有那么可怕吗?还真把她当作了谋害柳圆的凶手? 周靖安的黑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回去,让典妈过来。” 陆然把车钥匙递给她,“路上开车小心。” 阿琐离开后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一身手术衣的男人疲惫地走出来,不待蒋梦晚开口,就主动告诉她,“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你们一定要悉心照顾,不能刺激到她,要保持心态平和,现在还没醒,已经从无菌通道送去了icu监护室,醒来之后再转入病房,你们现在可以去看看,但是不要同时进去很多人,不要吵,病人需要休息。” 相比刚才的悲痛欲绝,蒋梦晚这会儿已经平静了,望着医生,感激的说,“谢谢你,医生。” “应该的。”医生看到她通红的眼睛,眸子不引人注意的闪了一下,很快,消失无形。 陆然看医生要走,连忙上去问。“医生,阿姨这种突然发病的,有没有可能是胃病引起的?” 语音刚落,蒋梦晚就冷嗤一声,医生温和道,“当然,不排除胃病药物的副作用……” 蒋梦晚脸色一变,医生猛地转折,“但是,我在里面已经了解过了,病人服用的药物是在饭后服用,当时,她还未进食。” 周程元这时开口,“对,她说自己胃口不好,不想吃医院的东西,我出去买的,所以耽误了用餐时间。” 医生领着医护人员离开,进入电梯。 “别再给自己开脱了,凶手就是凶手,你早晚都会遭到报应的!”蒋梦晚从陆然身边走过去,压低声音在陆然耳边低语,随后走向监护室方向。 陆然怔在原地,脑子里一团乱麻。 周靖安走过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胸口处传来他沉稳的心跳声。 陆然闭了闭眼,叹口气,“怎么就成这样了?” 她到现在依然觉得这一切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得很蹊跷,突然得让她没有一点点防备,这是劫难,还是…… 有人背后操纵? 陆然脑子里蹦出一个人邪肆的脸,又迅速被她否定了。 萧炜明的身体刚恢复,势力亦是如此,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孤村放过她。 像他自己说的,现在还不是激怒周靖安的时候,他还不具备操纵这一切的能力。 但是,不是他,还会是谁? 周靖安抬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阿姨从来都是很坚强的,我相信她不会被言语左右,所以,不是你的责任,无须自责,一切都是巧合。” 巧合?陆然自己都不信,她能听出来,周靖安说这句话时,语气里那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柳圆阿姨和玉兰婶,是带他长大的两个女人,他与她们的感情,也许,比陆然以为的,要深厚得多。 如今,先是玉兰婶,紧接着,喘气的功夫都没给人留,柳圆又出事了…… 周靖安心里得多难过啊,还有她在其中夹着,让他为难…… 陆然很心疼这个男人,她道,“你也进去监护室看看吧。”他肯定放心不下,而且,他要是不进去,蒋梦晚会更加恨他。 周靖安眉宇轻皱了下,轻启薄唇,“你去阿姨病房那儿坐一会儿,典妈来了之后,随她回去,我今晚就守在这儿了。” 这里有特护,不需要家属成夜的守在这里。 但是,陆然也知道,他是一定要守的。 “好,那我就不进去看阿姨了。”她理解他,也支持他。 “嗯。” “如果她醒来……”陆然顿了下,“如果真是被我气得,那你先替我道歉,我实在是无心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得重了,刺激到了她…… 周靖安微笑,“放心好了,去吧。” “好。”陆然缓缓走进电梯。 看着她离去的纤细背影,周靖安心里,闷闷的疼,一直沉默的邹凯上前来,道了句,“夫人处境不利。” 周靖安眯眸看他,“你怀疑她?” 邹凯点头,“只是站在旁观者角度,根据事实分析问题。” “我相信不是她做的。”周靖安笃定道。 “他是你的妻子,你先入为主,相信了她。”邹凯的语气沉着冷静,“旁观者看来,夫人的嫌疑最大。” 邹凯刑侦出身,他的分析判断,周靖安没法武断的否定,他淡漠道,“我了解她,她不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女孩。” 邹凯漆黑的眼神望着他,“但是你不了解,她跟萧炜明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她恨他不假,而且她的恨是由爱转变过去的,并不是一开始毫无感情纠葛的那种痛恨,是无法舍弃的父女情,萧炜明宠她的时候,两人的感情有多深厚你不知道,什么样的爱恨,让一个女孩患上心理疾病,难以自拔?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对你完全敞开心扉。这种恨很复杂,也很脆弱,萧炜明了解她,他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能影响到她。” “而且,你别忘了,玉兰婶的死,跟萧炜明脱不开干系。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整个江北市谁有这个能力做这种事?耿余淮可是这方面的权威,能够跟他抗衡的心理医师很少。萧炜明的交际网遍及全国,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你再想,萧炜明为什么要玉兰婶死?还不是为了给陆然报仇?他觉得玉兰婶伤害了陆然,他对陆然的爱,自私,却也深得让人恐怖!” “还有,他那日逼迫陆然脱衣服,为什么偏偏裤子没脱?不是他办不到,是他怜惜她,后来,在还没有办法跟你对抗的当时,带了那么几个人,竟然还躲在不远处看着陆然,陆然落水时及时救出来。这些事情,都会被陆然记在心里。” “有一点,我一直没跟你说……” 邹凯说到这里,停下来。 周靖安眯了眯眼,眸光探究的盯着他,“什么?” “我们周宅那边安排的人,怀疑之前陆然拿枪对付的人,就是萧炜明。” 周靖安的脸色变了变,萧炜明,在周宅? “陆然肯定知道,要不然,她不会拿着萧炜明给她的枪,拿去对付萧炜明。但是她没跟你说,她是刻意在对你隐瞒萧炜明的消息!” 一字一句,像一把正义之剑,直指周靖安心窝,他想辩驳,可他张口却词穷了,很久之后,他才轻轻说了句,“我没跟陆然说,我跟萧炜明之间的纠葛。” “但是你说了你母亲的遭遇,那可是真的!她那么聪明,能猜不出来那男人是萧炜明?” 周靖安彻底沉默,清冷的俊颜上覆盖着一股子瘆人的铁青之气,紧抿的嘴巴张了张,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笃定,“她不说,应该有她的理由,你去把那一层的监控调出来。” 邹凯点头。 陆然进入电梯时,猛地想到了柳圆病房外那个拿着手机拍她的可疑男人,还有她包里的usb,她都没来得及告诉周靖安知道。 伸手按下按钮那一刻,有意识到他这会儿该是在监护室里探望柳圆阿姨。 陆然转而看了眼电梯壁上的楼层示意图,按了保安室的楼层,她还是先去看看监控再说。 监控室里的录像不是谁都可以看的,陆然出示了她的身份证,还是不行,她就搬出了周靖安这尊大神,还把手机里二人合影给看了下。 “原来您是周氏总裁的夫人啊,请进请进。”监控室的人看过身份证之后就给她放行了。 陆然进去后,跟工作人员说了自己要看的楼层。 “请周夫人稍等片刻。”那人态度很好的给她搬了一张椅子来坐,还沏了一杯茶。 陆然双手接过茶杯说了声谢谢,桌上电话响了,那人接起,听电话的时候似是看了陆然一眼,陆然看过去时,他又连忙收起眼神,神情严肃的跟对方说道,“行,我知道了,嗯,好好,好的。” 他挂完电话,就坐下开始摆弄电脑键盘,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陆然心里不安,稍稍起身,“怎么了?” “那个地方的摄像头正好坏了。” “是vip病房的楼层吗?” “是呀,你看。” 陆然看去,今天的监控屏幕,果然都是一片雪花。陆然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真是抱歉啊周夫人,您看着这事儿也太不巧了。”那男人搓着手看着陆然。 “没关系,这也不是你的错……”陆然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眯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眼他刚才接的那个电话,她紧紧地抿了抿唇,又把话咽回肚里,那男人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疾步走到电话旁,经过陆然时,陆然突然摸着手指‘啊’的大声叫了一声,那男人吓了一跳,停住脚步诧异看她,“周夫人,您,您怎么了?” “我的钻戒不见了!天啊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2章 始于算计的爱情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3章 幼稚可笑 周靖安的锁屏密码蒋梦晚知道,她输入,紧咬着牙,狠狠的,从手机里把三条消息彻底删除。 陆然满心期待的等着,等到困意袭来,也没收到周靖安只言片语。 陆然只以为他忙所以没看到。 第二天早上起床,第一眼就是看手机,倒是有几条颜夏和杨影发来的消息,没有周靖安的。 洗漱后下楼,隔着落地窗看到典妈提着饭盒交给门口司机,司机同行的好似还有个苗青,正拿着周靖安的衣服放入后备车厢。 “夫人起床了。”典妈进来,笑吟吟的看着她问好,陆然说了声‘早上好’在餐桌旁坐下,似是不经意的问,“早餐是往医院送的?” “是啊,阿凯一早电话过来,让我准备几样开胃的给那个梦晚小姐。”典妈不喜蒋梦晚,嘴巴撇得很滑稽。 陆然扯了下唇问她,“柳圆阿姨醒了吗?” 典妈摇头,盛了一碗白粥放在她面前桌上,“还没。” 陆然大脑空白了一下,她手捏瓷勺,一下下的搅拌着白粥,慢慢的凝起了思绪,脑袋里冒出很多种想法,毫无关联的人,莫名其妙的夹杂进来,让她一时头痛不已,也不知道邹凯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陆然正想着,家里座机响起,典妈跑过去接的,“喂,阿凯啊,刚送过去,苗助理送的,对,夫人醒来,在用餐呢,好嘞……夫人,阿凯。” 典妈转脸叫陆然,陆然擦了擦嘴走过去接起,“邹哥。” “夫人,昨天太晚没给你说,那个usb,里面什么也没有。” 陆然愣住了,不可思议的叫道,“什么也没有?你确定?” “确定,我特意找人看过了,很普通的usb,没有病毒植入,没有隐藏的文件,内容是空。” “……怎么会这样?我,我明明看过了,里面是一段视频,是……” 陆然说着,想到了什么,猛地顿了下,急切地问,“邹哥,有没有可能连接端口的电脑有病毒,把文件吞了?有这个可能吗?” “有。但是这种病毒不是一般病毒,是专门针对这种usb插口的文件,usb闪存驱动器的型号,里面文件大小,文件规格,都有严格要求,所以,除非有人事前策划周密,才有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陆然阖上眸子,她这是遭人设计了吗? 邹凯在那边又问,“这个usb驱动器是谁给你的?你在哪台电脑上用过?” 陆然有预感,那台电脑,肯定不在柳圆病房了,她淡淡道,“邹哥,没有就算了,你那边不用查了。” 她知道他肯定一堆事情要做,她也不好再打扰他。 末了,陆然犹豫了一下,问道,“周靖安。他起了吗?” “到公司了已经。” “哦。”这样啊,那他肯定已经看到了她的消息。 所以,他觉得她的消息没有回复的必要? 喜悦,幸福,忐忑,羞怯,到现在的平静如水,陆然自嘲一笑,是她大惊小怪了,想想也知道,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自有沉淀在心,怎么可能会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看了她的消息,最多莞尔一笑,觉得她有些幼稚,可笑…… 陆然摇摇头,确实是可笑!吃饱了撑的说什么酸不拉几的情话!没意思!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丢人了! 陆然调整了下心态,一脸平静的坐回餐桌旁,典妈隔老远都能感觉到,夫人接了个电话之后,浑身都散发着一阵清冷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又似乎只是错觉,她甩了甩脑袋,不经意间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阿琐,耷拉着脑袋,一副病恹恹有气无力的样子,小脸苍白中透着青色,典妈心疼的上前,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陆然眉心轻蹙,“阿琐怎么了?” 典妈亦是满脸不解,“昨天从医院回来就这样了,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 阿琐用手势比了下,“我没事。” 陆然倒了一杯白开水端过去递她手里,摸了下她的额头,阿琐竟然被她抬手的动作吓了一跳,脑袋微微后仰,陆然愣了下,“有点烫手,吃了饭去医院看看,或者回床上躺着。反正家里也没什么要紧事。” 她收回手,阿琐像是松了一口气。 陆然思索片刻,她让佣人拿了耳温计过来,眯眸看着阿锁,走过去亲自给阿琐量了下,观察着她脸上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36.9?,比你平时体温高一点,不过没烧。” 她低头凝着阿琐,阿琐却连眼神都不敢与她对视,陆然心中有数了。 典妈担忧阿琐,并没有注意到阿琐的异样,听陆然这样说,便扶起阿琐道,“医院倒是不用去了,回房里休息吧,今天家里没什么要紧的活计。” 典妈把阿琐送回房,又回来,一抬头便看到陆然撑着脸趴桌上,大大的眼睛盯着她,那?白分明的注视能看到人心里去,典妈顿时一慌,摸了把自己的脸,“怎么了夫人,有哪里不对的?” 陆然叹口气,“典妈,阿琐大概是被我吓到了。” 陆然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跟她简单说了遍,典妈脸上有些气结,嗔了陆然一眼,“夫人乱说,这怎么是被你吓到了?这阿琐也真是,明知道夫人您做事一向坦坦荡荡,怎么就怀疑到你身上去了?太不像话了,亏夫人对她那么好,教她画画,还请老师教她功课,这个不省心的,你看我一会儿怎么骂她,她要是改了还好,要是不改,夫人您别看我情面,直接轰了就是。” 典妈和陆然,平时对阿琐怜惜有加,典妈当她女儿,陆然当她妹妹,竭尽所能的好。 将心比心,被亲人怀疑的滋味,很不好受。 典妈比陆然还激动,说着就要回头去找阿琐,陆然叫住了她,“典妈,阿琐以前跟着玉兰婶她们习惯了,感情肯定比我这边要深,玉兰婶不明不白的去了,紧接着柳圆阿姨那里又出了事儿,多少都跟我有关,她感情上肯定比较偏向那边一点,我不怪她,这是人之常情。” 典妈冷静下来想了想,“倒也是,我差点忘了,阿琐以前是跟着那个老婆子的,人家对她好不好,都一起过了那么些年,感情肯定比我们要深。” 她失落的样子让陆然心里也涩涩的,典妈又道,“我们一味对她好,却没顾及到她想要的是谁的好,唉,我也是到这个年纪了,没儿没女的,把她当自己人来疼,嗨,也怪不得她,是咱自作多情了,夫人,您有什么打算?” 典妈很懂陆然,陆然缓缓说出自己的安排,“柳圆阿姨以前生活在澳洲,现在住在国内,身边没个照顾的也不行,就让阿琐过去吧,再从家里找两个稳妥的阿姨,最好能烧饭能伺候卧床病人,一起去照顾着。” “行,我这就去安排。” “典妈,我知道你舍不得阿琐……” “夫人。”典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笑了笑道,“夫人,相比阿琐,您更让我疼惜……一开始觉得先生对你好,你很幸运,后来接触多了,知道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要我在您和阿锁之间选一个,夫人永远都是第一个,所以别担心我,阿琐走了,我还有您啊。” 两人相视一笑,陆然心中暖暖的,她拿出手机,通过微信给阿琐账上转了五万块钱,这是单笔每日转账最高额度了,典妈诧异的问,“夫人。他们三个人过去柳圆儿那儿,工资或者他们付,或者先生这边给结,用不着您另外给的。” “这是单独给阿琐的。”陆然把手机放回包里,“她的画画课程最好继续上,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就不能给埋没了,她平时也很节俭,这些钱和她的月薪应该能够撑一段时间了,日后你经常跟她联系着,有困难可以过来找我,找周靖安也行……” 典妈还是觉得没必要给,“您和我平时那么宠她,那丫头不还是恋着旧主?这钱千万别打水漂了夫人!您挣钱也不容易的!要省着点花!”典妈知道她平时很少用周靖安的钱。 陆然上楼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赴颜夏的约。 咖啡厅,二楼每一个座位都是用半透明帘子隔离起来的小空间,隐秘性很好。 颜夏打开手机上的相册,推给陆然,陆然凑过去瞄了眼,翻看了几张,那是颜夏偷拍的蒋梦晚公司给剧组提供的服装样品,和剧中各演员上身之后的效果图,颜夏是女主,可女配的服装似乎比她还要抢眼,无论颜色还是造型,都给人一种喧宾夺主的视觉效果。 “你看看,是不是我惹事生非,她根本就是故意针对我!”颜夏嘟着嘴抱怨,抬头看到了谁,举手示意了下。 陆然转脸,看到了正走过来的何姐,墨镜,?西装,红色阔腿裤,红色的高跟鞋,御姐范儿扑面而来。 她在陆然旁边坐下,取下墨镜,“陆小姐,好久不见。” 陆然看她,“连你都过来了,怎么,来做说客的?” 何穗把散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笑着点头,“还真是。” 陆然挑眉,“怎么,蒋梦晚是真的故意针对颜夏?按理不该啊,我们颜夏背后可是楚天集团,蒋梦晚有jk撑腰,但不是说已经分离出户了吗?她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我没看剧本,我觉得,是不是女主的性格和每个成长阶段不同,着装也会随着改变……” “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个,怕颜夏过于激动没有表达好,我是了解过剧本的,古装戏,女主经历了三段人生转折,从一个农家女做到后宫之主,从朴素到华丽是该有这个过程,可是,你看最后面这张,华丽是有了,可是这颜色搭配怎么看怎么别扭,正红外你还给我弄个红白渐变色,什么意思?主要是衣服你没看,你伸手一摸就知道了,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扬起来了,没一点身份上的厚重感,这要是赶个有风的天气拍摄,那怎么办?临时改动这种造价不菲的主角服装,可是很费时间的,剧组可不会允许你耽误进度的,要是这么拍出来效果不好,到时候谁的错?大众不管你谁设计的,穿在谁的身上那人活该挨骂……” 颜夏也气呼呼道,“还有这一张,这是农家女穿的衣服,衣服朴素,妆容到位,你光看这个肯定觉得可以啊,但这个是群演的衣服,蒋梦晚就是给我加了一块补丁在上面,她的团队怎么怼我的你知道吗?说这个补丁是点睛之笔,还说人身材好地摊货都能穿出高端定制的感觉来,我呸!这东西简直连地摊货都不如。” 何姐看她,“你冷静一点。” “没法冷静,大不了不拍了,我可不受这种窝囊气。” “签了合同还容得你反悔?违约金可是双倍的!” 陆然愣愣的看着颜夏激动成那样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认真的看起了那些照片,“古装我以前有设计过,但从来没有跟剧组合作过,都是跟庄昊合作的,哪里不妥他会帮我修改,真正的成品图我没设计过一张,没经验啊……” “我去找庄昊了解过了,他说你行。” “啊?”陆然诧异了一下,还是没信心,“你可以跟剧组反应啊,这事儿归副导演管是吧?何姐你对导演圈子不熟悉吗?” 何姐面露难舍,“副导跟蒋梦晚的星潮合作过,关系很好,我们颜夏是歌星出身,拍过大银幕。但连续剧是首次接,歌坛这一块我比谁都熟,导演也认识几个,毕竟不怎么合作,交集不多,更何况这个不是太出名的副导演?” 陆然也是纠结得很,“关键是我现在是个人,没有公司依托,想跟你们剧组合作也没机会啊?” “有,听说这次竞争者比较多,还没定下来到底跟哪家服装公司合作,你现在不是在跟庄昊公司合作吗,就过去挂个职,然后代表公司竞标,多简单!”颜夏考虑问题,总是很直接粗暴。 陆然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颜夏猛地想到了什么,挠挠头,“哦,我忘了,你在jk工作呢,哎,不对啊,你在那儿的实习不是结束了吗?怎么,你打算干金融了?哎呀,别啊,你看你多才多艺的,我真的很需要你,要不然你跟我一块混娱乐圈吧,你肯定能红!” 她说完,何姐先噗嗤一声笑了,陆然也笑,颜夏这个人,一方面运气好,另一方面何姐保驾护航带得好,直到现在还不改本性,直白,天真,外冷内热,在朋友面前说话是毫不遮拦。 “你怕周靖安不同意?”颜夏凑过来笑嘻嘻的问。 陆然抿唇,“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是老爷子肯定不同意。”她将来的事业,陆然从来没往娱乐圈这个方向考虑过。 “说实话,我早就想签你了,可惜啊。”何姐望着她摇头叹气,眼睛眨了眨,“不过你回去可以跟周靖安提一提,你看颜夏,我是不是把她保护得很好,到时候你跟了我,再加上周靖安,对,还有楚天集团,都是你坚强的后盾,你肯定比颜夏还红!” 陆然笑着应了下来。 三人走出咖啡厅,驱车来到楚天娱乐公司,颜夏那些服装剧组给她发到了办公室,正好,陆然可以过去看一看。 她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颜夏的团队对陆然都很客气,陆然一路笑着走向服装间的衣架旁,衣服穿在了塑胶模特身上,模特三围是颜夏的数据,跟穿在颜夏身上差不多的感觉,陆然一件件看过去,“布料做工配饰搭配上都还不错,古装造型其实也不过那么几样,玩不出什么花来,重要还是在细节方面,我们倒是可以在原来基础上改动一下……当然了,如果剧组允许的话。” “发过来这里,其实就是让我们给提意见呢。”何姐撇撇嘴,“毕竟我们不是专业的,就算提了,提一些皮毛,他们觉得不合适也不会改动,要是由你来提,那肯定不一样,就算我们保密,他们也会猜到是一位服装设计师,这样,他们大概就更不会改了。” 这条路行不通。 陆然沉吟片刻道,“我回头跟庄昊联系一下吧。”还用老方法。她提供图纸,他们跟剧组合作。就是不知道庄昊公司有没有意向跟剧组合作。 颜夏要去练形体,何姐送陆然下楼,门口,陆然看到一辆白色车子正在缓缓驶离,头顶的阳光太刺眼陆然没看清,跑下台阶探头看了眼,何姐追上来问,“怎么……”张口说到半截,看到那车子又直直地倒了回来,何姐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谁的车了。 陆然这会儿也看到了车牌。 驾驶位车窗落下,许就温雅的俊容露了出来,点头致意,“小鹿小姐,何小姐。” 他对陆然的称呼,让何惠愣了下,点头微笑,“许特助,你好。” 陆然则巧笑倩兮,弯腰看向后座的男人,挥手打了个招呼,“白大哥。” 楚白,白大哥?何穗心里疑惑,但她面上不显,跟陆然和许就告别之后就上楼了。 她走后,楚白才把车窗降下来,笑着问陆然,“过来有事找颜夏?” 陆然点头,“嗯……”她拖长声音道,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朝他咧嘴笑了笑,“白大哥,上次谢谢你的帮忙。” 楚白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上来,我送你一程。” 陆然正有此意,但还是礼貌的问了句,“你忙吗?” 楚白微笑,“不忙。” 许就握着方向盘,嘴角抽了抽,不忙,去机场赶飞机而已。 陆然指了指不远处自己的车,“我去拿外套和包。”说着就跑了过去。 楚白的目光追谁着她的背影,许就看了眼道,“小鹿小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 楚白拧眉,他刚才就猜到了,许就扫了眼车上时间,“楚总,机场,还去吗?” “看是什么事情。” “好。” 陆然拿了东西上车来,许久从后视镜里看向陆然,“小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3章 幼稚可笑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4章 她不配 傅臣点头,“应该是。” 拿着那两份资料正在看的楚白也抬头扫了眼屏幕,微微欠身,蓦地伸出两指扶住了陆然的下巴,粗糙的碰触让陆然一愣,微张着小嘴儿望着男人无端端的靠近,对他百分百的信任支配着她的本能,不是躲开,而是眨着纯黑的漂亮眼眸望着眼前男人靠近的眉眼,成熟精致的俊脸,挺直的?,薄削的嘴唇,神色沉敛淡漠,乌黑的短发被修剪得?整干净。 他的手,指节修长,指尖带着一点儿薄茧,蕴藏着温厚的力量,以及温凉淡薄的体温。 他的白色衬衫挺阔熨贴,袖口折起的部位,绣着精细的暗纹,颜色对比不明显,但是那暗纹的轮廓陆然熟悉,她眯了一下眼,正要凑过去看仔细,下一刻,他指上突然用力,陆然的下巴顺着力道往一边侧了下,跟屏幕上的女人正好一个角度,形状优美的薄唇淡淡开启,“像不像?” 呃? 傅臣和陆然俱是一怔。 陆然?子和胸腔都是他甘冽的烟草味,脑子根本无法思考。 “像!真的很像!”傅臣震惊的声音,把陆然从失神中拉了回来,正要扭头看去,傅臣喊了一声,“别动!” 陆然吓得真的不动了,抬眸,眸子里闪动着澄澈的光点,有些受惊的望着楚白,怎,怎么了? 楚白温柔俯视着她,眼底蕴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傅臣连忙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张照片。 咔嚓一声,陆然下意识转过脸,楚白的手指落空,原处停留数秒,缓缓收回,身体往后靠在靠背上,胳膊搭在扶手上。手指蜷缩,指腹之间静静摩挲着,感受着那上面留下的细腻柔滑的触感,沉默的眼底,涌出一丝懊恼和自责,他,怎么就…… 傅臣把手机放在屏幕一角,指着陆然的下巴,“你看,是不是很像?” 陆然眨了眨眼,自己看自己,总是不如别人看得分明,像不像,她也说不上来。 瞧着她懵懂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傅臣把照片拷到了电脑里。把两张照片拖入一个软件。 陆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脸部转化为密密麻麻的点,点构成的曲线,移到那个女人的脸上。 结果,完全匹配。 傅臣的手指摸着自己下颚,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真的有人整了一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 陆然拧眉,看向楚白,“是我双胞胎姐妹吗?” 楚白摇头,“你真实的身世资料,还没查出来,被人刻意抹去了,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离奇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傅臣眼里划过兴味的光芒,狩猎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屏幕。嘴角勾起的笑容有点怵人。 陆然嘴角轻颤了下,她第一次见识到了黑客的厉害,不费吹灰就进入了别人的计算机。 “小鹿小姐,我会帮你查到这个幕后主使的!”傅臣很自信的对陆然做出承诺,陆然看他,“你也觉得有人在背后策划我?” 傅臣点头,“我需要你的全力配合,你要及时把知道的事情反馈给我。” “好。” 叮咚! 陆然的手机接收到了一条消息,陆然打开手机,发现是一条彩信,她粗略扫了眼缩略图,略带诧异的看向傅臣,他手里捏着手机嘿嘿一笑,“我手机里存你的照片不合适,发给你,你给我保存着。我需要时你再发给我。” 陆然下载,打开大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楚白手腕上的精钢表盘,白皙的肌肤,黑色的钢表,精致妥帖的融合在一起。 陆然脑子里,窜出来一句话,“戴钢表的男人,很吸引你,嗯?” 周靖安说这话时霸道的表情陆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像是被火烫到了似的,连忙把手机扔进了包里,脸上热热的,内心煎熬得很,她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陆然,你在乱想什么! 中午,用餐时,陆然脸上努力微笑,尽量自然地回避楚白的视线,心里发虚,觉得自己用意念玷污了她心目中圣洁的白大哥…… 周靖安的电话,在陆然要离开时及时响起,陆然忙不迭接起,“喂,周靖安。” “小东西,又跑哪儿了?”周靖安宠溺无奈的语气从话筒里传来,陆然,“……桃源居。” 周靖安哼了一声,“皮痒了是吧,张口就骗我。” “没骗你,在白大哥这儿呢。” “白公馆?” “嗯。” 周靖安顿了两三秒,“我刚到家,现在过去接你,你走过来。” 他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陆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哦’了一声,“好。” 楚白原本是开车送她,这会儿用不着了。 “小鹿。” 陆然要走时,楚白叫住了她,陆然回头,楚白走近一步,声音低沉道,“蒋梦晚喜欢的,从来不是我。” 陆然怔愣之后很快明了他的言外之意,“她喜欢周靖安?”这种喜欢,不是兄妹之间的纯洁感情。 楚白点头,“就算没有玉兰婶和柳圆,她对你,照样不喜。” 陆然咬唇不语,楚白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担忧,“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为了靖安去包容和忍让这个人。” “好,你放心吧白大哥。” “这件事疑点很多,蒋梦晚的嫌疑也不能排除在外,你要多加小心。” 陆然吃惊道,“蒋梦晚?”她怎么可能会害自己母亲和玉兰婶呢? 楚白面色凝重,“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可能。” 陆然心里惶惶不安。 她离开后,楚白对身边的傅臣道,“派人暗中保护她。” 傅臣应声,“是。” 陆然走的是两栋别墅距离最近的那条小路,她怕跟周靖安错过,正要拿出手机跟他确认一下,余光看到前面中心广场的喷泉旁,立着一道颀长身影,单手插裤袋,抬头看着喷泉雕塑,那是东欧某个女神,身体肥硕丰腴,赤着身体摆出妖娆的造型。 陆然皱眉走过去,周靖安竟然还在看,陆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周靖安展开手臂把她搂在怀里。 陆然拿开手,没好气瞪他。 周靖安笑着问,“怎么了?” 陆然指了指那女人,“你在意淫她。” 周靖安一愣,抬头看了眼,唇角勾起一道性感的弧,“没你有看头。” 陆然的脸红得都快要爆炸了,她推开他跑了,周靖安拉住她的胳膊把她重新拽了回来。把她娇小的身体箍在胸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体,陆然一脸莫名的被他操纵摆弄着,他高大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这个姿势让陆然很不自在,她不喜欢,周靖安却很热衷,每次都让她用手撑着窗台,沙发,衣柜,梳妆台,他把她撞得七零八落…… 周靖安俯头,看着陆然从脸颊蔓延耳后和颈部的红晕,如此了解她的男人怎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他低低一笑,手指推开她一边肩膀的衣服,浅色的唇落在她肩胛上。 火热的温度让陆然瑟缩了下。 她艰难的别过头,对上男人英俊的脸容,黑眸里窜动着火苗,陆然艰难的吐息,发出微弱的抗议,“你别在这里……” 周靖安眉心一动,“那在哪里?” “回,回家。” 周靖安得逞一笑,“好,你答应了的,回家,我们就做。” 陆然拧眉瞪他,周靖安伸手扶着她的头,转过去,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颌,端正了一下方向,“看天上。” 陆然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去,女神雕塑上面的天空,有一朵心型白云,陆然心里一动,“没想到你还挺有情调的。” 周靖安眯眸,声线陡然不悦,“怎么,想要浪漫?而我不是那个适合跟你浪漫的男人?” 陆然撇唇,耸肩,“我可没说。”他要是够浪漫,就不会不回她的短信…… 不过没有这玩意儿也无关紧要,陆然并不会介意,她本身也不是浪漫的人。 周靖安本来就是顺口一说,看她这样,就觉得这问题似乎挺严重,不由得蹙起了眉峰,陆然赶紧息事宁人,开口转移了话题,“你吃的是薄荷糖?” 刚才远远看他,陆然就觉得奇怪了,走近了才猛然发现,他没抽烟…… 嘴里凉飕飕的,喷出来一股子刺激人的冷香。 周靖安把她转过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似笑非笑道,“嗯,为你戒烟,这够不够浪漫?” 陆然无语,重重点头,一脸真诚的说,“够!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数你最浪漫!” 周靖安,“……”在周靖安看来,陆然嘴里说出来的不浪漫跟年纪大,代沟深划上了等号,换句话说,她在嫌弃他。 两人回到家,周靖安把陆然拉到楼上给弄了一遍。 陆然有气无力的趴在地毯上抱怨,“有床你不要,偏要这些不正经的地方,周靖安,你越来越过分了……” 周靖安伸臂把她捞了起来,直接扛在了肩上,坚硬的骨头硌得陆然肚子疼,恨恨的在他腰上拧了下,周靖安倒吸口气,啪的一声脆响,陆然的臀痛了一下,她满脸羞红的大叫,“混蛋混蛋。你又打我,你变态的嗜好越来越多了……” 周靖安哈哈大笑,大步走到浴室,弯腰把人放在充满水的浴缸里,他缓缓蹲下,手指在浴缸里到处游走,陆然躲避不及,被他吃了不少豆腐,她?着眼睛瞪他,往他身上泼水,周靖安不在乎的伏下身,唇追了上来,覆住了她惊呼微喘的唇瓣儿…… 陆然挣扎着推他,他抬起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腮,更深的与她亲吻。 浴缸里,又纠缠一次。 回到床上没一会儿,周靖安就睡着了,大白天的陆然可睡不着,她看着他眼下的青色,知道他昨晚必定一夜未眠。 他睡得很沉,一只大手在睡梦里还紧紧搂着她,陆然哪儿都去不了。 她随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从柜子里拿出铅笔,画了几张古装的轮廓图,找了一下感觉。 颜夏这个忙,她不知道能不能帮。 如果要帮,就要联合庄昊,庄昊的融科公司上次跟jk闹得很僵。 这次,星潮背后依然是jk,上次她和庄昊站在对面面,而这次,要联合他对付jk吗? 陆然不愿看到这个局面,星潮从jk那里分出来了,不知道分得够不够彻底,是不是完全没了联系。 如果她对付星潮,jk万一插手,她就完蛋了。不仅她,还有庄昊,一次次创业的失败,对他的影响势必不好!他的父亲和哥哥对他的公司虎视眈眈,他要是败了,结局肯定比她惨!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然想问题想得脑仁儿疼,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额头,轻轻按了下,“别皱眉。” 陆然低头,周靖安已经睡醒了,眼底黝黑清明,陆然拿起手机看了眼,“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 “已经够了。”周靖安给她一下下的按着太阳穴,缓解她的疼痛,“柳圆阿姨会醒的,你不要担心。” 陆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画纸和铅笔放在一边,从头上拿下他的手,一脸严肃的问他,“周靖安,你知道蒋梦晚喜欢你吗?” 周靖安也极其认真的看着她,讳莫如深道,“后来才知道的,她让人以为她喜欢的是大哥……” “估计,是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她还对你抱有希望。便借着喜欢别的男人,想刺激你,继而让你吃醋,或者……” 周靖安看她,虽然对蒋梦晚的心思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她给他分析了,他就听着,“什么?” “她喜欢你,仗着兄妹这一层身份,理所当然的让你给她暖床,抱她,亲她,这些肢体接触在你们之间习惯成自然,但在别人看来,这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4章 她不配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5章 她竟然骗他 许就接到电话时,飞机刚刚降落在芝加哥奥?尔机场,司机提着行李箱往后备厢里放,楚白站在车旁,跟前来接机的公司负责人聊着事情。 许就不敢耽搁,接着电话就转身跟楚白说了句,“小鹿小姐出事了。” 楚白神色骤然一敛,立刻从身上拿出另一部私人手机,打给傅臣,语气里带着震怒和担忧,“让你跟的人呢?出事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傅臣也是前一分钟接到消息的,火急火燎的正要赶过去,“哎哟,楚总您先别急呀,我派了妥当的人跟着小鹿小姐呢,刚跟我打电话说,小鹿小姐突然从四季酒店里冲出来,跟在一辆车子后面跑,一点预兆都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开车,这就过去了,楚总,小鹿小姐暂时没事,您给我一些时间,有什么事我会立刻跟您报告的!” 楚白皱眉,“快去!” 何穗那边,许就轻松一句‘已安排好,谢谢告知’,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怎么有种这个电话打得很多余的感觉?心里,也更加坚定,楚白和陆然关系非同一般……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她不敢猜,也没有资格去探究的! 既然许就那边安排好了,何穗定下心来后想了想,决定还是不给周靖安打电话为妙。 两个优秀的男人,两个要好的兄弟,夹着一个女人…… 这关系有些危险…… 陆然腿上,腰上,胳膊上都被路上奔驰的车子刮到了,很痛,受伤流血了,她知道,但是她根本停不下来,脑子不受控制了一般,等到终于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她才腿一软跌在了地上,两辆车子一前一后斜插在路上,把她保护在了路中间,旁边行驶车辆纷纷绕行。 前面的别克君威上跳下来一个男人,跑到陆然面前,单膝着地,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影笼罩下来,陆然抬头望了眼,眼眸一亮,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傅臣,前面,前面那辆……银白色雪弗兰。你,你快点帮我追上……” 她伸手指了指,可是,雪弗兰早已跑没影儿了,傅臣也是刚到,注意力都在陆然身上,并没有关注前面的车辆,他问,“你有记下车牌吗?” 陆然点头,傅臣无奈看她,“啧,记下了你还追什么啊?跟我说一声就是了,我肯定把他祖宗十八代给你查出来,然后你白大哥下一秒就把人给你绑到面前来,多简单的事儿!你瞧瞧你给弄的,都流血了,不疼吗?” 有几绺血顺着手腕流到了手背上,傅臣看着她胳膊,“哪儿伤了?感觉得出来吗?” 她穿的是咖啡色毛衣,看不出来里面怎么样。傅臣只看那流下来的血就猜到伤得不轻,“自己能不能站起来?” 陆然动了下胳膊,痛,不是骨头痛,是肉痛,她掀开宽松的衣袖看了眼,小臂上面擦破了一层皮,伤口正在往外淌血。 陆然扶着傅臣的胳膊站起来走动了几步,“我没事。” 两人上车,傅臣开去医院,路上陆然接到颜夏来电,车子刚到医院,颜夏紧接着到了,看陆然一身狼狈,衣服都破了好几处,又气又后怕,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傅臣手里把陆然搀过来,一边训她,“陆然,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真会掐死你,冷不丁的你给我来这一出,胆子都被你吓破了,我真该拍个视频给你,整一个疯狂的女人,跟精神病院里偷跑出来的那种一样一样的……” 傅臣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看颜夏眼圈都红了,他肯定以为这是个假闺蜜。 陆然故作轻松的笑了下,“当时脑子一热,就什么也不顾了。” 当着傅臣的面儿,颜夏也不好追问。 陆然在护士站处理伤口的时候,颜夏打电话给助理,拿来一套衣服给陆然。 陆然把车牌号告诉了傅臣,傅臣就离开了医院。 医院外面,傅臣打给楚白,“楚总,陆小姐在追一个人,她没说,但我估摸着这个人跟她有仇吧,身上擦伤几处。胳膊上见了血,其他都还好,她记住了车牌号,我先回去查一下,陆然她人还在医院里呢,颜夏陪着她,好,我知道了……” 陆然在医院里歇了会儿就出来了,颜夏开车要送她回家,陆然摇头,不想回去。 那个男人,那一夜,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颜夏这就没办法了,车子打着双闪停在了路边,转脸看她,“那你想去哪儿呀姑奶奶?这都快晚上了,你要是好胳膊好腿的,姐姐带你去夜店里放纵一下,可你这动一下都呲牙咧嘴的,去哪儿都不能浪啊!呃,对了,你是不是还没跟周靖安打电话说啊?我给你打?” “不要!”陆然神情激动的摇头,“我不想让他知道!你别告诉他!” “怎么了啊然?能跟我说说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追谁呢?” 陆然转脸看向窗外,声音里藏着浓浓的悲哀,“我什么也不想说,你别问。” 颜夏看她这样痛苦,也很是难受,她想了下,突然道,“要不然去迪岸吧,庄昊晚上也在那儿应酬,你们俩关系好,你不想跟我说,跟他说说,让他开导开导你,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头,会闷出病来的!” 庄昊…… 陆然挑唇讽刺一笑,“都是他害的。”还有周悦那个王八蛋! “啊?他害的你?”颜夏一脸莫名,“既然是他害的,那我替你揍他一顿去!走!” 颜夏看陆然脸色,陆然没说不去,颜夏就开车过去了。 夜色中的迪岸俱乐部,客来客往,热闹非凡。 陆然一只胳膊上缠着绷带,不好给人碰到,上台阶时颜夏小心的护着这一边,即使这样,还是被不长眼的给撞了一下,也不算撞,就是那人走着走着往陆然这边歪了一下,胳膊,在陆然胸口划过,似有若无的碰触,让陆然厌恶至极。 颜夏推搡了那人一下,“喂,你怎么走路的!故意的是不是?” 如果是平时,咸猪手陆然忍忍就算了,可是现在她心情很不好,当场就把外套脱了下来,扔进垃圾桶。 “多日不见,陆小姐脾气还是这么大。”一道邪气飘飘的男音传到了陆然耳朵里。 她眯眸一看,竟然是庄连地。 他放荡不羁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陆然,从上到下,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胸上,舌尖添了下唇,喉结上下滑动,吞噎的动作色情至极。 如果是别人,有可能是无意,可是庄连地,陆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原来是庄大少啊,我说谁这么狗胆包天,连周靖安的夫人都敢调戏,也不怕被周靖安那护妻狂魔给报复了。”庄连地花名在外,颜夏自然也知道。她没本事跟这种豪门少爷对抗,但是嘴巴损他两句还是敢的。 “颜夏,你这话就过了啊,我那可不是调戏,无意,真是无意,如果冒犯了陆小姐,那我道歉,好不好?”他低下头凑到陆然面前,刻意讨好哄人的温柔语气,吊儿郎当的样子让陆然忍不住后退一步,“你让开!” 他不让,反而逼近一步,饶有兴趣的问道,“还有,周总什么时候获封了护妻狂魔,我怎么不晓得?” “你不晓得的事情多着呢!”颜夏迅速拨打了庄昊的手机号,握在手里,跑过来挡在陆然前面,大声的喊道,“大庭广众下你干嘛呀?这里可是迪岸门口!你别太放肆了!” 其实,这里离迪岸门口还有段距离,保安正忙着,没往这里看,即使看了,碍着庄连地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庄连地就是看准了这点,敢在这里对陆然起色心。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盘算着怎么把陆然弄到手,虽然周靖安可怕,但是他仔细打听了,周靖安连个正经婚礼都没给陆然,估计,感情应该也不怎么好,他把陆然给做了,赔一笔钱给周靖安,兴许就没事儿了。 陆然实在太对他胃口了,他想她想得发疯了快!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颜夏你给我让开!”庄连地拽住颜夏的胳膊把她甩到了一边。颜夏平时也练过,可在男人面前,那点力气不够看,一下就摔在了地上,痛得她嘶嘶吸气,陆然吓得连忙去扶她,可是庄连地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陆然一只手不敢使力,另一只手又被他胳膊勒着,她用力蹬着腿,却还是被他轻而易举拦腰抱起,他抱着她走向路边他自己车旁,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掏出遥控按了下,然后拉开车门—— 砰! 拉开的车门,被人一脚踢上。 “他妈的你谁……”庄连地转脸过来时,一个铁拳迎面砸去! 他痛得哀叫一声捂住了鼻子,手一松,陆然从他怀里跌落,却被赶来的男人伸手接住,扶她站好,他脚步未停,大步走到庄连地跟前,劈头盖脸一顿好打,穿着皮鞋的脚狠狠揣在他身上,不一会儿,庄连地就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了。 庄昊怒火正盛,胸口起伏得很厉害,越打越疯狂,最后还是被颜夏给拉住了,“庄昊,别打了,够了!” 闹出人命就完蛋了! 庄连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庄昊放倒,终究是个男人,很快缓过了神,他狼狈的爬起来,靠在车上,拇指抹了下嘴,沾了满手的血,他红着眼,指着庄昊骂道,“庄昊,你竟敢打我!你他妈活腻了!” 庄昊阴狠的瞪他,“庄连地,你试试,再用你的脏手碰她,我让你生不如死!” 庄连地看着他露出凶恶如狼的眼神,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的笑了出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异常的得意,他用舌尖邪肆的抵了抵嘴角和口腔内侧,“喔~我明白了,这个女人才是你的软肋!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庄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父亲差点把你打死你哼都不哼一声,父亲跟你母亲离婚你也无动于衷,我还以为你这个人无情无欲,原来,哈哈哈……” “疯子!”颜夏被他笑得疯癫的样子吓到了,过来拉住陆然,赶紧远离他,看庄昊站那儿不动,回头叫了声,“庄昊,快走了!” 这种人太邪气了,少沾为妙! 庄昊冷冷的看了庄连地一眼,跟上来,他盯着陆然的手问,“怎么了?” 陆然没理他。 庄昊诧异的看向颜夏,颜夏耸肩,摊了摊手,鬼知道! 三人回到包厢,颜夏坐了会儿就走了,她明天还有通告要赶,通告之前是不允许熬夜的,免得第二天化妆都没法遮住难看的气色。 “后天就是新品发布会的日子,你来吗?”庄昊很了解陆然,一看就知道她在生气,他听颜夏说了,陆然身上的伤是追别人车造成的,心情不好是来这儿之前,跟庄连地没关系,那庄昊就不知道了,她生的哪门子的气,索性,开了个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 果然,陆然动了动唇。“有把握吗?” “有,把握还很大,之前在市场上投放的一批女装都卖得很不错,做了市场调查,反响很好,订单也源源不断。” “发布会我这副样子还是不来了,你有把握最好,发布会成功的话公司以后的发展也会顺利许多,你和你母亲这边,也可以稍微缓一缓了。” “陆然,谢谢你。” 陆然看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才那样打他,你父亲会不会对你……” 庄昊神色?淡道,“我跟他基本上断绝关系了,他现在管不着我,何况……” 他没有往下说,只是勾唇苦笑了下,“从小就想要得到他的认可,直到现在也没有成功,累了,放弃了。” 他的父亲,伤他很深。 而陆然的父亲,亦是如此。 “那你母亲呢?”陆然又问。 “母亲在舅舅家,她自从生病之后改变了许多,离婚对她的打击很大,我平时忙,也照顾不到她。” 两个人,都是可怜的人,陆然想恨他都恨不起来,她沉?片刻,终于开口,说出了今天马路上上演跑步追车的原因,“庄昊,我今天,看到了那个强奸我的男人。” “什么?!”庄昊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谁?什么时候?” “那晚,豪斯酒店,你和周悦做的时候。” 庄昊怔愣片刻,疑惑的问,“你不是说随便找了个男人……” “你觉得我是那样随便的人吗?”陆然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当时,我进入你们的房间,就闻到了一股甜香,出来后在走廊里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然后……” 她没有往下说,庄昊也能猜得出来,他颤抖着手把哭泣的女孩抱在了怀里,一遍遍的喃喃道,“对不起,然然,对不起,对不起……” 陆然用完好的那只手打他,打得手累了实在抬不起才停下来,“那个人长得很难看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了他,我真想杀了他……” 庄昊眼眶通红,咬着牙道,“是谁!我替你杀了他!” 陆然摇头,“不要去做这种傻事!我不知道是谁,白大哥那边派了人在查,就算查到了,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了,我就是憋在心里太难受了,除了你,我谁也不敢告诉,庄昊,我怕我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了,怎么办?” 庄昊闭上眼睛,懊悔的泪水划过脸庞…… 包厢的门,悄悄被人推开一条缝,手机探了进来,把这一幕拍了进去。 陆然身上有伤,但她还是喝了酒,喝醉了,庄昊把她抱回了自己家。 蓝可团坐在客厅沙发上,娇小的下巴顶着膝盖,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她连忙抬头去看。 庄昊抱着陆然走进来,看到门口的鞋子,身体顿了一下,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蓝可站起来,跑过来问,“小叔叔,你怎么抱着陆小姐?她怎么了?” 庄昊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声音清冷无比,“我记得我说过,不要随便闯入我的房子,现在请蓝小姐离开。” 蓝可脸上漫过一阵尴尬,“对,对不起啊,钟点工打扫的时候我进来的,你不见我,我没别的办法,小叔叔,我以后再也不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好不好?你原谅我吧!以前是我太任性了……” 庄昊听而不闻的上楼,蓝可贪恋的眼神望着他昂藏的背影,楼梯口徘徊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跑了上来,眼见着庄昊把陆然抱进了主卧,她的眼窝登时湿润红透,他,他怎么可以?陆然都结婚了,他还不肯放弃吗? 蓝可走到门口,看着庄昊动作温柔的把陆然放在床上,给她褪掉鞋子和袜子,蓝可上前道,“小叔叔,还是我来吧!” 庄昊看她一眼,“谢谢。” 蓝可松一口气,咧嘴朝他笑了下,“我去端盆水来。” 蓝可走进洗手间,端着盆拿着毛巾走出来,却看到庄昊靠着床一侧面向窗外坐在了地上,往后仰起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颓丧和阴郁,蓝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不好的事情,她心疼他,希望伸手替他抹平一切的不开心。 “你不出去吗?”蓝可轻轻的问。 虽然他背着身看不到,但是毕竟身在一室。 庄昊没听到似的,沉?。 蓝可无声叹息,她帮陆然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蓝可惊诧的叫出声,“她,她这是出车祸还是被人打了?” 庄昊拧眉,“很严重吗?” 蓝可仔细看了看,“陆小姐皮肤白,一眼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5章 她竟然骗他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6章 他冰冷的衣角 “好像?”周靖安冷嗤一声。 这声音在静谧的背景里尤其刺耳,陆然的酒早醒了,这会儿连睡意都消失无踪了,她撑着床坐起了身,脑仁儿一阵剧痛让她差点跌回去。 溢出嗓子的惊呼被周靖安捕捉到了,他淡淡的问,“怎么了?” 纵然淡漠,却无法掩饰他的关切。 陆然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我昨天喝了点酒。” 周靖安静默半晌,又沉重开口,“喝酒不是犯错的借口。” 说完,他挂了电话。 陆然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一阵莫名,什么犯错?什么借口? 陆然又在床上躺了会儿,头不再那么疼了,她才皱眉下床,脚踩在地上那瞬她愣了下,世纪城的公寓她可没有铺毛茸茸的地毯,陆然低头看了眼,又看向四周,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下一刻,她猛地想起,这是庄昊的卧室!她以前来过的。 昨晚断片后零清的记忆慢慢回笼,而身上的男士体恤扎疼了陆然的神经…… “蓝可帮你换的。” 门口,传来一道幽幽的男声。 陆然一怔,看向不知何时被推开的门和站在卧室门外的庄昊。 见她盯着衣服发呆他猜到她在想什么。 陆然愣愣的望着他,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眼底的血丝跟蛛网似的,她抿了抿唇,“你一晚上都没睡?” 庄昊用手抹了把脸,“睡不着,我托人关系找到豪斯酒店保安处的人,想看下那天视频,他们说已经被删了,你知道的,我现在跟庄家脱离了关系,他们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所以,多半是在敷衍我……” “你找视频做什么?” “然然,我要找到那个人,我不能就这么饶了他!” 他眼里的愤怒和痛苦,那么的浓烈,无法掩藏…… 能有一个人替她分担,陆然似乎也没那么痛苦了,她冷静道,“视频我在那天看过之后就删了,保存在了我的云端资料库,你不用问我要我是不会给你看的,你以后也别插手,我想一个人处理这件事。” “然然……”庄昊不甘心,也不忍心让她一个人面对那种难堪,他痛恨自己的无力无能,陆然了解他心中所想,她道,“别为我操心了,你现在还自身难保呢。好好准备发布会的事情吧,还有颜夏那边,你如果想要走跟电视剧组合作这一条路,通知我一声。” 庄昊挑眉,“你要帮颜夏?” 陆然点头,“也不算单纯的帮吧,于我于你都有好处的不是吗?”她赚了钱,他提升了公司知名度。 “那你入股吧。”庄昊想了想道。 “入股?” “对,入股我的天马设计公司,技术入股,你还可以像现在一样,自由创作,我不会干涉。”庄昊走进卧室,唰地把窗帘拉开,让外面光亮透进来,他站在窗边,看着她道,“你现在这样,纯粹是在无条件帮我,虽然你赚了钱。可是没赚到名气,作品没冠上你的名,你在服装界永远是无名小辈,就算你不在乎这些,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在占你便宜,而且,周靖安心里肯定也会不舒服,毕竟,我是你前男友。你如果入了股,公司有你一部分,我们以后的合作也名正言顺一些……” 陆然眨了眨眼,有些小兴奋,“我可以吗?” 庄昊莞尔,“当然可以。” 能够拥有一家自己的公司,这种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陆然说道,“我回去跟周靖安商量一下。” 庄昊点头,侧眸看了眼阳台。“蓝可走得早,你的衣服烘干后我帮你晾了起来……” 这种事情,男女朋友时他帮她做过好几次,那会儿没什么,可今时不同往日,庄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陆然也是很尴尬,“谢谢你啊。” “那我先去洗澡了。”庄昊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你的胳膊……一个人可以吗?” 陆然动了下手腕,“可以的。” 他走后,陆然推开了阳台的门,降下晾衣杆,把衣服连着衣架取了下来,转身,不经意间看到大门前停着一辆深棕色宝马。 初升的太阳笼罩着名贵的车子,车身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透过车前挡风玻璃,陆然依稀看到一道影子,里面有人?而且,那人在看她?不然她怎么会有种被人盯视的感觉? 外面的冷空气从纱窗吹进来,凉飕飕的风打在她赤裸的小腿上。从宽大的衣摆钻进她腿心,陆然猛地打了个激灵,伸手捂了捂被风吹得?起来体恤,她里面是真空状态,衣服虽长,却还是露出了半截雪白大腿…… 想到这副样子被那陌生人全部睹了去,陆然心中暗恼生厌,迅速回了卧室,把窗帘重新拉上! 陆然穿好衣服后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那车子竟然还在。 她狐疑的想,难道,那是庄昊新买的车子? 她皱眉走进洗手间,拉开盥洗池下面的柜子,看到一瓶女士洗面奶,是她用过的,用过两三回,已经过期了,庄昊竟然还没扔掉。 陆然拿出来,丢进了垃圾桶,她又拿出一把新的牙刷,拆掉包装,挤上牙膏刷了牙。 下楼时,庄昊正在开放式厨房忙活,动作有条不紊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儿,陆然笑道,“你煮的东西能吃吗?” 他轻笑了声,舀了一勺已经煮好的粥,吹了吹,拿到她面前,陆然浅尝了一口,眼眸一亮,“怎么是绿色的,茶叶粥?” “青菜打成泥,过滤后加在粥里,怎么样,还行吗?” “味道很好呢,跟周靖安煮的有得一拼。” 庄昊一愣,很快恢复如常,他抬腿勾了一把椅子,让陆然坐在流理台前,给她盛了一碗粥,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子,舀了一小盘酱菜放在她面前,他淡淡道,“惠姨说,周靖安娶你是想查到你父亲的下落,我一开始也这样以为,现在看来,并不是。” 他指了指那酱菜,“尝一尝,惠姨亲手做的。” 陆然嘴角抽了抽,“我妈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妈妈做的酱菜,她有好多年没吃过了…… “就你结婚那会儿,忘了具体哪一天。” 陆然吃着味道熟悉的酱菜,心里失落不已,嘴里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子酸味儿,“庄昊,我老早就说过我妈对你比我好,你以前还笑话我,现在证明了我的话吧,我真怀疑你就是他丢失的那个儿子!” 砰! 门口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庄昊和陆然同时抬头看去—— 姜玉梦脸色苍白的踉跄了几步,险险的撑住了门框,她是刚进来,身后的门还没来得及关上,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惊吓,嘴巴半张着,眼睛瞪得很大,瞳孔来回晃动着,全身都散发着极度不安和恐惧的气息! 保温壶摔在了玄关地上,里面的菜和粥泼了一地,米粒粘在她两个裤腿上,裤腿湿透了,她却感觉不到似的,看都没看一眼。 庄昊和陆然同时跑过去,到她面前,陆然碍着那摊子东西没上前,庄昊直接跨了一步到姜玉梦跟前,伸手扶住了她,“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不用送饭给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你身体不好就在家里歇着,怎么一大早的又跑过来!” 姜玉梦被他扶着走进去,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对着庄昊挤出一抹笑,“妈没事,刚才差点绊倒,吓了一跳,不要紧的……” 她说着笑看向陆然,“然然也来了啊,阿姨真没用,东西都撒了,本来可以让你尝尝阿姨做的菜,没关系,下次阿姨再给你做。” 这样的姜玉梦。陆然很不习惯。 过去的事情,也不会因为她的改变,陆然就对她改观。 陆然淡淡看她,没说话。 庄昊是个孝子,此刻全部心神都在姜玉梦身上,并没有分析母亲话里的真假,倒是陆然,脑子清楚得很,她那样子明显就是在说谎,她看了眼那门,哪里有东西会让她绊倒的?除非一只脚被另一只脚绊,几率也太小了吧! 姜玉梦察觉到陆然眼里的审视,连忙起身,“我去打扫一下。” 庄昊阻止了她,“钟点工马上就过来了,你放那儿吧。” 姜玉梦不听,执意去拿工具,庄昊生气的把她推进了一楼她的卧室,“你快去把裤子换掉,都湿了,烫伤了没?痛不痛?” 姜玉梦摇头,“不痛,那我去换一下。” 陆然坐回去继续吃粥,心里想着她说的那句话‘我真怀疑你就是他丢失的那个儿子’,她看向庄昊,仔细看他的脸,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曾经就开玩笑问过他,怎么长得跟父母没半点相似的地方,遗传基因都跑哪儿了? 姜玉梦长相粗鄙,不过是凭着娘家那点家业嫁给了庄盛辉,后来,娘家没落,庄盛辉在江北市站稳了脚跟,她就彻底的成了黄脸婆,不打扮,根本不能看。而庄盛辉的外貌虽然称不上好看,也属中上等人才,但是他眼神不正,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邪气,庄连地的气质跟他倒是如出一辙,那是一对真正的父子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可是庄昊……不管他内里如何,他这个人表面上儒雅有型,风度翩翩,是百里挑一的男人。 而且,庄盛辉不喜庄昊,不仅不喜,几乎是厌恶!骨子里的厌恶! 所以,陆然心里开始怀疑了…… “怎么了?这么看我?”庄昊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你也该像我一样,查一查你和父母的血缘关系。” 庄昊手里的调羹啪地落回了碗里,他惊诧的望着陆然,神色有些复杂,陆然凑近他,小声道,“我跟我爸妈没有血缘关系,我妈跟我外婆小姨也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这一家人就是被未知的阴谋临时拼凑起来的。” 庄昊蹭地站了起来,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你查了?全,全部都查了?” “查了,周靖安还帮我又确认了一遍,千真万确。” 庄昊不可思议的看着陆然,半晌,才压低声音问她,“你觉得,我不是我母亲亲生的?” 他没有说他的父亲,陆然也猜到了什么,也许他心中有底了,陆然瞧了眼紧闭的卧室门,拿出手机在上面打了一行字,“这种事,谁也不敢确定,我的感觉也许不对,你还是去查一查吧。” 陆然今天告诉他的消息,估计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他的大脑有些恍惚,眼神也是。 陆然没再多说什么,吃完饭,起身离开时,姜玉梦还没有走出卧室,更加坐实了陆然的猜想,姜玉梦这是心虚了,庄昊的神色越发黯淡了。 庄昊拿着车钥匙出来送她,陆然看他沉肃的脸色,打趣了一句,“开心一点,万一你真的成了我妈的儿子,我不是我妈亲女儿那不是正好?要不然,哥哥妹妹谈恋爱,得多别扭啊。” 庄昊笑不出来,声音拔高,“你怀疑惠姨?” “就是打个比方,基本上没可能……吧?”陆然自己说着说着,也不确定了。 庄昊没好气地道,“那就别红口白牙的乱说!” 陆然气结,睁着俏生生的大眼睛瞪他,腮帮子也?了起来,庄昊看着她这个模样,又笑了起来。 钟点工阿姨这会儿骑着电瓶车到了门前。隔着门看到俩人,先跟庄昊打了声招呼,眼神富有深意的看着陆然道,“难得看到先生笑一笑,这是先生的女朋友吧,先生可从来不留女人过夜的,长得可真漂亮,您俩站在一起跟一幅画似的,别提多登对了!” 陆然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昨晚在这里留宿似乎不太妥当,她尴尬极了,正要解释,庄昊先开了口,语气温和礼貌,“我妈刚才弄翻了保温壶,麻烦你帮忙清理一下,就在门口,你小心别踩住了。”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打扫,小姐您慢走,以后常来哦。” 陆然,“……” 走到门外,陆然下意识看了眼那辆宝马,娇小的身体,定住了! 穿着简单黑色衬衣和黑色马甲的男人倚着车身,双手插在裤袋里,身躯挺拔又随意的站着,五官深邃,比星空还要深邃的眼睛正深深的盯着她。 他的脸一半在阴影中,一半暴露在柔和的浅金色光芒中,显得?梁更加高挺。 庄昊自陆然后面走出来,很快,也看到周靖安,他愣了下,看陆然,“那我就不送了?”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了看周靖安,大概,是想过去打招呼的,毕竟,人到门前了。 可是,周靖安眼里并没有他的存在,他只看得见陆然,而且,他脸上的表情虽然不显,但是,他由里到外释放的冷漠气势,散发着丝丝危险。 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毁灭全世界一样。 陆然对庄昊说,“你回去吧。” 庄昊犹豫了一下,转身走进了门。 陆然走向周靖安,到了车旁,看到地上散落的一堆烟蒂,那烟蒂已经被露水打湿,陆然诧异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早就过来了。 陆然下意识抬头看向别墅二楼,正好看到庄昊的卧室阳台。 陆然咬了咬唇,回头,与周靖安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漆黑无比。 只是一瞬间,陆然似乎就读出了他眼里很多复杂的情绪。 陆然伸手,想拉住他的手,可他往后退了一步,她的手指擦过了他冰冷的衣角…… 陆然瞳孔微滞,落空的手落在了车门上,她顺势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周靖安再大的耐心到此时也告罄了,他伸手挡住了陆然要关上的车门,眸色暗沉的俯视着车里面无表情的女人,“陆然,你不打算跟我解释吗?” 陆然抿唇,语音温软,“我现在解释,你听吗?你信吗?” 周靖安看着她,毫不犹豫的道,“你解释我就信。” 陆然微微扩大了瞳孔,她眨了下眼,眼底有些潮湿,她轻轻的‘唔’了一声。“那我就给你解释。” 她抬眸看他,眼神澄澈,眼眶湿润。 上一刻,他眼底是无尽的漆黑,好似让人感到恐惧的黑洞。 然而只是一瞬间,他眼底的情绪就变成了紧张和担忧。 陆然抬腿下车,还没站稳,手就被他轻轻握住,陆然一愣,低头看着包着她小手的粗糙大手,皮肤比她深许多,也比他粗壮许多,有力且包容。 周靖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来之前,想把你劈成两半的心都有了。” 大手往上,握住了她的小臂,微微用力,陆然倒吸一口气,疼得整条胳膊都颤了一下。 周靖安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现在,你就算不解释,我也认了,陆然,我他妈爱惨了你。” 他的声音,好听富有磁性,带着丝丝男性魅力的蛊惑,还有一抹疯狂,一抹无奈,一抹深谙复杂的情绪。 陆然眸光闪烁了一下,闭上眼睛的同时,泪水落在了他胸口。 周靖安的身体被她泪水烫了一下,他俯身,伸手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副驾驶位,给她系上安全带,他绕过车头回到驾驶位。 车里空气不好闻,烟味很重,周靖安降下四面车窗,又打开内置的空气净化器。 陆然看了眼仪表盘上空荡荡的烟盒,没说什么。 她能够想象得到,他当时心里的感受,肯定很煎熬,说要戒烟的人,又忍不住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6章 他冰冷的衣角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7章 眼神柔软 上午九点四环边上的一处出租房里,傅臣睡眼惺忪的接起了‘小鹿小姐’打过来的电话,“喂,小鹿……” “我是周靖安,小鹿的男人。” 低沉冰冷的声音犹如一股寒流,登地冲上天灵盖,傅臣瞬间清醒,“你,你好……” “开门。” 两个字之后,门铃骤然响起。 傅臣吓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到床下,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他旋即回过神,咒骂了一声,“我去!” 随后在内裤外面拽上一条大裤衩跑出了卧室,打开门。 一阵传统宅男蜗居的味道扑入高以翔的?子,他猝不及防的吸了一口,“阿嚏!” 傅臣被他的喷嚏喷了一脸,伸手挡都来不及,他恨恨地瞪着高以翔,“你不是周靖安!” 傅臣没见过周靖安本人,但是给人的感觉跟电话里完全两个样! “周总派我来了解一下夫人让你调查的事情,请你配合。”高以翔揉了揉?子,毫不客气的一脚踏进去,身后两个带着墨镜高大威武的男人一左一右负手立在了门边,没有打算进来的意思。 “喂!”傅臣想用身体挡高以翔一下,可是一看对方一件黑色紧身t体恤下一身爆发力十足的肌肉,他就乖乖退到了门边。 高以翔刚走两步,就踢翻了一个垃圾桶,里面的外卖盒子和饮料瓶淹没了他锃亮的皮鞋,他嘴角抽了抽,单脚跳出了垃圾包围圈,却又被地上团在一起的衣服、袜子、裤子给绊了一跤,他狼狈地跌坐了沙发上,屁股被硌了一下,随手一抓,就是一只臭气熏天的球鞋…… 高以翔气得霍地站起来,砰的一声,头顶住了墙上的组合柜,老旧的柜子剧烈晃动,里面是一叠的泡面,有康师傅的统一的还有几种高以翔根本没见过的牌子,以及各种火腿肠泡面搭档还有泡菜什么的。在高以翔抬头看去时,纷纷落了他一脸…… 高以翔赶紧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书桌上,一长条宽大的书桌,上面是一排四台电脑,连屏改装机,各种插座,线路…… 一阵兵荒马乱后,家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傅臣黑了脸,“……你来调查事情还是砸我场子的?” 高以翔一脸嫌弃加气急败坏,“你这怎么跟狗窝一样!” 不对,狗窝都比这干净多了。 傅臣也觉得自己的窝像狗窝,一点都不在意。认命的蹲在地上收拾起了垃圾桶,隔夜盒饭那股子馊味儿一阵阵儿的刺激着他,嘴上捂着衣服也顶不住了,干呕一声,哇哇吐了起来。 房间的气味儿简直了…… “艹!”高以翔吐槽一声,闻着呕吐物的味道,也忍不住想吐,赶紧冲到窗边推开窗户深呼吸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钟点工离开,傅臣在自己客厅走了一圈,“哇靠,我房间从来没这么干净过,谢谢你啊!” 高以翔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没好气地曲指敲着桌面催他。“快点过来,正事儿还没办呢!” “你们来找我,经过小鹿允许了吗?”傅臣还是有职业操守的。 高以翔瞧他,“当然,周总和周夫人关系好着呢!快点快点,赶时间呢我!” “你想要什么?” “关于郭斌的资料。” “有用的资料不都发给小鹿了吗?” “有用的没用的,全部!” 傅臣打开桌上电脑,三个屏都亮了,他又从下面掏了一下,摸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打开,噼里啪啦乱打一通。 一双手,操作四个电脑屏幕,高以翔眼睛都亮了,对傅臣的印象总算改观了。 两分钟。傅臣就把资料整理好了,高以翔看了眼手机上收到的短消息,“拿着电脑,跟我走。” “去哪儿?” “郊外。” “郊外什么地方?” “放心,你是楚爷重用的人,我们周总会以礼相待,杀不了你。” “呵呵。” 郊外,一处小别墅,别墅里的窗帘全部拉上,屋子里光线昏暗,只在角落的地方亮着一盏台灯。 男人穿着一身漆黑的西装,带着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压的很低,只露出薄唇以及坚毅的下巴。 他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着,修长手指一下下的轻轻击打着膝盖。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给人的气势很不简单。 “你是谁?你在我家做什么?”郭斌接到小情人的电话回来,没看到小情人,却发现一个男人不言不语的坐在他家客厅,气氛诡异得很。 “郭斌。” 身后有人叫他名字,那声音夹着阴冷之气袭上他的脊梁骨,郭斌惊惶回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高大男人,黑暗中,他只看到了一双深邃如古井幽潭的眸子,眸中危险的威胁气息大肆泛滥,杀气毕露无遗。 郭斌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肥肉跟着颤了好几颤,“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不要,不要杀我!我什么坏事也没做啊!”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帽檐下森冷的眸,幽幽然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眼里,似乎有些意外。 如此胆小如?的男人…… 他抬眸,与邹凯相视一看,邹凯朝他微微摇头。 周靖安拧眉,哪里弄错了? “什么呀,你给我戴面罩做什么?” 外面有人吵吵嚷嚷着进来,是傅臣和高以翔。 地上的郭斌一看到有人进来,连忙爬过去,傅臣胆子很大,可是黑暗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抱住了腿,差点吓尿,“什么鬼!” 高以翔上前,一脚把郭斌踢开,郭斌哀嚎一声抱着肥硕的身体缩在了墙角,嘴里喃喃着,“我什么坏事也没做,什么也没做……” 高以翔拿着台灯走过去,蹲下身,用灯照他的眼睛,“提醒你一下,豪斯酒店。” 郭斌一愣,“豪斯酒店?” 灯光下,他满脸都是汗,头发上也在往下滴水,瞳孔涣散无光,肤色惨白苍白,真是吓得不轻。 “说!你在那里都做了什么缺德事。” “我背着我老婆跟情人去寻了几次乐子,你,你是我老婆找来的人?” “别他妈打岔,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祸害别人?” “别人?” 郭斌一阵迷茫,想了想,瞳仁儿一晃,目光连忙躲闪,声音蓦地低了下去,“有……”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丝龟裂…… 他放下腿,正襟危坐。 站在郭斌前面的邹凯眯眸,向前一步,“什么人?” 郭斌吓得闭上眼睛,放声哭了出来,“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人?”邹凯又重复了一句,话音冷到了仿佛正在往下掉着冰渣,“男人,还是女人?” 高以翔撑起他的眼皮,“说!” “女,女,女的,一个女孩,我不认识她,我是被人陷害的……” 轰! 周靖安像是当头挨了一棒。 高以翔愣了半秒,收手,站在了一边,不敢再问了。 邹凯看了眼周靖安,眼里闪过一抹思量,陷入沉默。 傅臣蹙眉,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调查的这些事和这些人串联一下,也猜得差不多了,他默默的拿出电脑,席地而坐,把郭斌进出豪斯酒店的视频看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看了眼周靖安,周靖安犀利的眼神射过来,明明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他双眼里的光却亮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炬,傅臣轻咳一声别开视线,开口问郭斌,“监控上,除了你和你家小情,并没有第三个女人,怎么回事?” 郭斌的声音很低,抖得很厉害,“我们俩像以前一样去开房,我因为事情耽搁了一会儿,收到了她发给我的短信,说是换成了总统套房,我嫌贵不想去,可她说钱都付过了,我便上去了,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没开灯,很黑,然后我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我想都没想扑了上去……” 周靖安起身,铁塔一样的身形让郭斌一下子僵住了,不敢再往下说了,眼睁睁的看着周靖安慢条斯理的朝他走过来,中途拿起一把椅子,抬起手臂往墙上抡去,一声巨响之后墙壁上的漆皮和白灰落了一地,椅子当场就散架了,周靖安抓起一条椅子腿继续往前走,邹凯拦在他面前,手臂搭在他肩头上阻止住他,沉声道,“你冷静一些!” 周靖安看都不看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往后缩去的郭斌,对邹凯道,“滚!” 高以翔看周靖安那失控的样子,极有可能会把怒气发在邹哥身上,他也站到了前面来。“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我保证。”绝对不能出人命。 高以翔知道周靖安的厉害,这一棍子下去,只怕郭斌这条命都没了。 傅臣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是杀人……他没想过,也不敢想,更别提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他面前被敲死了,他这辈子灵魂都别想安稳了! 事不宜迟,他拿着电脑跑过去,让郭斌给他指一指,“到底是哪天?快说!” 屏幕上,同时出现好几个视频窗口,代表的是每个日期,上面都有郭斌和她小情的身影。 郭斌盯着周靖安手里那条椅子腿,眼睛直愣愣的,吓傻了,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傅臣抬头对周靖安说,“冷静冷静,这里面有蹊跷!绝对有蹊跷!” 周靖安眸子闪了一下,没有再往前。 傅臣看郭斌还没回过神,给了他一耳光,“快说啊,是哪一天,这上面根本没有你去总统套房的视频!” 郭斌被打醒,看着那些视频,揉了揉眼睛,看来看去,“都不是。” 傅臣一愣,“你确定?” “确定,我确定!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敢去豪斯酒店了,我不敢啊。” 郭斌不像说谎,在死面前,他也不敢说谎,所以,傅臣抬头看周靖安,“那就是被人删了,这里面有阴谋!” 周靖安眯眸,抱着一丝希望问郭斌,“那女人是谁?你有没有看清楚。” “没有,看不清楚,没房卡,开不了灯……”郭斌顿了下,往傅臣身后躲了躲,“我,我进去之后才感觉到不对劲,有阻碍,是个处,手一摸,一手黏糊糊,用手机一照,全是血,我胆子小,吓坏了,撒腿就跑了。” 周靖安仰头看天花,沉沉地吸了口气,浑身的情绪濒临崩溃。 邹凯和高以翔双双挡在他面前。 傅臣又问。“你那小情人呢?后来怎么说?这事儿是她陷害你的?” 郭斌痛心疾首道,“问题就在这儿,她手机丢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发的消息把我引上去陷害我,我真是被陷害的!我冤枉啊!” “在哪儿丢的?进酒店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这范围就有点大了,傅臣有些为难了,他问,“手机号是什么?算了,别说了,我已经查到了。” 拨过去,手机停机,即使查到了通话和短信时间,好像也没什么用,傅臣皱起了眉。 周靖安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拿出陆然的手机,看了眼傅臣发的酒店入住列表,在最后一个日期上看了眼,他扔掉了椅子腿,浑身都骤然放松了下来,他问郭斌,“那天之后你没再去过豪斯酒店?” “是,是啊。” “几月几号。” 郭斌回答了一个日期,邹凯和高以翔相视一看?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7章 眼神柔软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8章 野性的魅惑 察觉到身边几人的注视,周靖安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秦远在别墅外面,你让典妈给你做点吃的,吃好再过来,秦远会把你送到我这儿……嗯,有事情跟你说,不是,别瞎猜,去吧……” 手机从耳边一拿下来,他的表情瞬间沉肃下来,眼神也冷冽极了,快得让人以为刚才眉眼温柔语气宠溺的样子是错觉。 “宁商只身回了出租屋。”高以翔给邹凯传来消息,邹凯看后对周靖安道,“这个人,估计是要逃了。” 周靖安沉静的眼眸望着窗外,“他在豪斯酒店的监控室做了多久?” “我刚才看过他的档案,两年。”邹凯回。 “两年……”周靖安细细琢磨着,嘴角讥讽的勾起,“我去年从部队回来,晚上睡在豪斯酒店,那天的监控也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邹凯一愣,“对,秦远跟我提过,你怀疑也是这个人做的?” 周靖安捏了下眉心,“我当时没有让秦远去深入调查,事情不了了之。”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傅臣问。 周靖安道,“快一年了。” “那现在也无从查起了。”傅臣有些惋惜的说,“安保经理那里的影像资料只有往上六个月的,欸,对了,你那天晚上在酒店里干了什么,对方出于哪方面的考虑才给删掉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周靖安眼神一顿,清冷的眼中现出几分厌恶憎恨,凉飕飕的看他一眼,傅臣讪讪一笑,摸摸鼻子,“那个,我刚才查了郭斌小情丢失的手机,在事发后第二日,号码被不明身份的人办理了停机,甚至消除了所有历史消息和通讯痕迹。” 周靖安面色如常,“在这种网络时代,这种被攻克数据抹消通讯痕迹的事屡见不鲜。” “倒是这个宁商,他这个人之前是混帮派的。后来进了豪斯酒店安保部,倒是安分,没犯过什么事儿,如果是有人收买了他,那肯定应该有联系的,可是,他电话单的历史通话记录里也没有任何痕迹,银行卡中也没有任何不明来源的存款。”傅臣说着,手指不停歇的在键盘上敲击,蓦地,他眼神里迸出精光,眼前话锋一转,“不过,她前妻名下的卡里,倒是的确是有两笔不同金额的汇款。金额一个二十万,一个三十万,汇款方是利用网络渠道转的帐,中间被离奇的消了户,找不到汇款方究竟是谁……” 邹凯接下他的话,分析道,“算计郭斌和他小情的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宁商前妻的汇款方,都是网络上的手段,利用?客,消除证据。” “可以这么断定。”傅臣点头,“但是这个汇款方的手段还真够可以的,综合我调查出来的种种痕迹表明,这背后肯定另有隐情,而且。这个暗中插手帮着隐去各种可疑痕迹的?客,让我有种遇到同类的感觉,不简单!” 周靖安单手放在腿上,手指随意轻点的动作一僵,倾过身体看傅臣的电脑,“两笔汇款的时间分别是什么时候?” 傅臣把电脑侧过来给他看,“一笔就是郭斌这事第三天,另外一笔是,十个月前……十个月前!嘿,是不是你那晚前后?” 周靖安和邹凯相视一看,没错! 傅臣看他们这样就知道答案了,他兴奋的拍了下腿,“所以,你那晚也是遭这个幕后?手算计?” 周靖安沉吟片刻,“算计我和郭斌的人。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宁商,收钱办事,两码事也许都有参与。” 傅臣皱眉问,“你知道算计你的人是谁?” “她说,她也是个受害者。” 那就是知道了。傅臣又问,“你相信她?” “不信。”周靖安摇头,眸底又溢出那种厌恶和烦躁,“不全信。” “为什么不全信,你在怀疑什么?”傅臣咄咄逼问,他越想越觉得,这两件事其中有关联,似乎只有一层窗户纸,稍微一捅就破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感觉不一样。”周靖安阖眸,脑子里回想着那晚的情事,她的身体,她给他的感觉…… 周靖安霍然睁开了眼睛,眼里似乎有十万伏特高压,一瞬间迸射出来! 怀疑,狂喜,转眼间,情绪被强行压抑,陷入了极度不安…… 说不清是什么! 傅臣死死的盯着他,却看不透他的眼神,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周靖安的拳头紧了紧,松开,深邃的眼底灼亮无比,“不确定。” 傅臣抽了抽嘴角。 周靖安瞥了一眼远处一栋大厦上巨大的屏幕,那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二十。 他拿出手机打给秦远,言语里有种急不可待的情绪,“快到了吗?” 秦远那边明显顿了下,“……还没出发。” 周靖安啧了一声,“怎么这么磨蹭,进去催催。” 秦远这就有些为难了,“周总,女人都是这样,换衣服化妆,很多程序要搞的,还是不催了吧?” 傅臣看向邹凯,朝他挤眉弄眼了下,邹凯只当没看见,傅臣不得不自己开口说,“嘿嘿,周总,我们这边还没查清楚,不急着让小鹿过来吧?” 周靖安收了线,拧眉看他,“小鹿是你能叫的吗?” 傅臣觉得周靖安这个人真是翻脸无情,他今天帮了他这么长时间,虽然吧,没有查出个所以然,但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连‘小鹿’都不能叫,过分了。 过会儿,傅臣又嘿嘿一下,“周总,我有个提议哈……” “说。” “我侵入小鹿……小姐的网络个人账号平台看一看行吗?” 周靖安眉头一跳,眼里跳跃着被挑衅的火苗,“你试试!”保证不打死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客! 傅臣双手合十,“我保证,什么别的都不看,就看她截走的视频。” 周靖安抿唇不语。 傅臣看他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就笑着问,“她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直接冲动之下删掉那个视频,有留一手!你这么觉得是吧?” 的确,周靖安知道陆然不会删掉。 “她要查郭斌,因为她怀疑郭斌是侵犯她的那个人!她为什么要怀疑呢?那天分明不是她,她却误以为是她!”傅臣不死心。 “不是很正常吗?”周靖安睨她,“她昨天的疯狂你也看到了,冲动,没有理智,可想而知,郭斌对她造成的影响有多大。所以,当时看到那视频的时候,还可能有理智存在吗?” “就是嘛,那视频肯定是假的!我想鉴定一下。” “等她过来,你再鉴定。” “你有本事说服她给我鉴定,那我也ok了。”傅臣摊摊手,彻底放弃说服他。 真是的,有简单的办法他不用! 周靖安看他,淡淡开口,“米特尼克的所作所为与通常人们所熟悉的犯罪不同,他所做的这一切似乎都不是为了钱,当然也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他人或社会。他作为一个自由的电脑编程人员,他也并没有利用他在电脑方面公认的天才或利用他的超人技艺去弄钱,尽管这对他并不是十分困难的事。同时他也没有想过利用自己解密进入某些系统后,窃取的重要情报来卖钱。但是,他依然被控告!” 傅臣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愣了下,竟是无言以对。 “当然,你还没达到他那种为计算机流泪,跟计算机产生共鸣的那种痴迷程度,但是,通过玩电脑和入侵网络,获得常人根本触及不到的东西,这是一种强大的权力,让你产生凌驾于别人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也会让你上瘾,为商者追求金钱,为官者追求权力,?客是追求一切秘密的东西,对解密入侵电脑系统,渐渐变得欲罢不能……” “还有,你是业内数一数二的顶尖?客,也是我大哥公司的推手,我不希望你因为触犯法律被逮捕,以后行事,不要太嚣张,尽量低调收敛,能不去碰触别人私密便尽量克制住!天外有天,你的?客技术并不是世界第一,总有人会因为你做过的事情盯上你,入侵你的手机,入侵你的电脑,我就不相信一点线索都找不到,找到一点,就是连锁效应的一大串,到时你自身难保,蝴蝶扇一扇翅膀,还会连累到我大哥。” “连累了我大哥,我们几个兄弟可饶不了你!天涯海角,你也跑不了!” 周靖安一番话,是看他这个人是个人才,他惜才,才会跟他讲这么多。 傅臣懂,所以,他虚心接受,“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尽量克制的。” “宁商直接去了机场。” 高以翔发来实时追踪。 周靖安沉吟片刻,“让老三帮忙逮捕。” 这种事,交给警局,名正言顺。 王池御那边接到消息,立刻前去机场,路上,截住了宁商的车子。 一个小时后,王池御打来电话,“二哥,人我带走了,已经给上级递了申请,我回去就能审,你要不要过来?” “要,我和你嫂子都过去。”周靖安站在车旁,抬头时看到了路的另外一端缓缓开过来的?色凯雷德,眸内微弯。 他抬步,缓缓走了过去。 陆然以为,秦远接她过来,是要去高级餐厅吃晚餐,想着周靖安难得浪漫一把。她也配合着,算是盛装出场。 特意挑了件漂亮的厚版长裙,这可是今年入春时巴?走秀的最新款,二十万块钱穿在身上,瞬间感觉自己都变得尊贵无比了,更别说外套,脚下的鞋子,她的包,脖子上的羊脂玉,还有她今天特意戴上的翡翠珠手钏,周靖安送给她的,唯一一件首饰。 甚至,为了遮掩苍白的脸色,她还特意化了淡妆。 即使如此,车停,周靖安打开车门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睡的时候肯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精神萎靡不振。 陆然见他亲自过来开门,心头一动,正要下车,周靖安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别下,我们去下一站。” “呃,好。”陆然习惯性的往里挪去,周靖安抬腿上车,占了她的位置,陆然继续旁挪,周靖安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紧紧的箍在身旁,两人共享一个位置,很挤,周靖安却勾唇道,“这样就好。” 隔着衣物,他身上高热的温度还是让她面红耳赤,陆然无声的挣扎了一下。 如果是平时,前面有司机,陆然稍微有了点反抗,周靖安都不会强迫她。 可是这次,他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蓦地倾过身体凑近她嘴边,陆然忙要偏开头,却还是被他按住了脑袋没能转过去,鼻间全是他温热中透了几分灼热的气息,陆然有些抗拒,却没法抗拒得了……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唇紧抿。 周靖安在她唇上碰了下,头贴面磨,哑声道,“再动,我在这里就办了你。” 陆然简直不敢相信。 秦远也不敢相信,周总从来不会在车上,当着他面…… 秦远不敢继续看了,??地将中间的隔板升起来,双目直视前方,刚才打电话他就察觉了,周总……有点……急。 车子往前驶去,周靖安一直没再进一步,只是那双眼睛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这么近的距离下,陆然的脸,都快烧着了。 “你别碰到我手了……”陆然红着脸动了动唇,就这么微微一下,就跟他的唇抵住了,陆然赶紧抿住了嘴。 她说了句废话,因为她的手从他上车,就被他一只手托住了手腕,不会让她磕到碰到。 “好。”周靖安看着她生动的眉眼,眸光深暗,声音低沉,“陆然,我跟你说件事,不要生气,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低哑轻沉又性感,陆然心头一颤,她强自从害羞中冷静下来,“你先说是什么事,如果惹怒了我,我当然会生气。” 周靖安挑眉,没说话。 就这么过了五分钟,他依然沉?不语。 陆然此刻已经完全恢复理智,她推了推他,周靖安把她放下来,陆然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8章 野性的魅惑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9章 亦正亦邪的男人 周靖安低低的笑了起来,沉沉的声音,悦耳迷人,一声一声的敲击在陆然的心上。 陆然的心跳,彻底乱了节拍。 但是,她还有一线理智,清亮的眼眸带着浓重的疑惑和一丝丝隐隐的期待,“周靖安,你,你那天是不是也在豪斯酒店?” 会是他吗? 陆然看着他,手指下意识的伸手揪紧了身上的裙子,指甲几乎刺进了肉里,紧张的视线落在盯着他的唇,等待他的回答。 周靖安心里是肯定的,可是,看到她这样子,他突然又不敢直接说出口,怕万一阴差阳错,她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这件事里谜团太多,周悦对陆然下药,陆然出来后等待在走廊里的男人,对一切了若指掌的陆惜…… 到底,是谁在算计他们? 周靖安缓步走到陆然跟前,淡淡启唇,“知道郭斌那事儿是什么时候吗?是唐芊芊生日前几天。郭斌被人骗到总统套房1704,当时床上躺着一个睡死的女孩,他以为是他的情人便把人做了,摸到一手血……”周靖安顿了下,声音压低少许,“即使是女人第一次,也不会这么夸张是不是?” 陆然愣愣点头,“是,是不会流太多血。” 而且,她当时可没睡死在床上…… 周靖安继续道,“他没有敢多停留,吓跑了。”【上一章这个地方的bug已修】 说到这里,陆然已经确定,那一晚跟她颠鸾倒凤的男人,不是郭斌。 她微微松了口气,疑惑的看向周靖安,周靖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勾唇浅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查清楚,等我。”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 陆然拧眉。心里急切,终还是点了下头。 随后,两人被领进二楼一间房,审讯监控中心,单向玻璃对面,是审讯室。 十个平方米,地方不大,气氛很压抑,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放置于门的平行线上,后面则是一张供犯人坐的审讯椅。 王池御亲自审问,旁边是握笔记录的助手。 陆然进去时,正好听到宁商说,“我也不知道给周夫人的视频是假的,客人要视频,我经过上级允许拿给她看。视频是什么,我就拿什么给她,里面内容是真是假,真不是我能操纵的?我也没那么大本事啊!你们肯定查过了我的身家底细,我初中就辍学了,整天混日子而已……” “混日子?那你前妻卡里的五十万谁给赚的?别以为有人删了你的通讯记录我们就什么东西也查不到了!” “谁知道啊,那娘们我早跟她断绝关系了。” “是吗?那上个月你带她和你儿子去游乐园,全程有说有笑是断绝关系的样子吗?” 宁商脸上明显一愣,“我儿子在场,我当然要做样子了。” “问过你前妻了,这钱她也不知道来路,来路不明的钱是要报警的,你们没报警我们会先记一个错,追不追究看她接下来的态度,如果态度恶劣不配合。那可是要被判刑的,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到时候你儿子就孤苦无依了,还有这钱呢,银行也会收回……” “凭什么!”宁商闻言一下子不淡定了,“你们这样是犯错的!我要找律师,告你们!” “你这么大意见是什么意思?不是说那娘们跟你断绝关系了,她的钱没了,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宁商一噎,“我跟她没关系,可我儿子还在她那儿养着呢。”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他儿子,很在乎。 王池御冷笑,“你倒还有点良知,不过。不干不净的钱用在你儿子身上,你不嫌脏,不知道你儿子嫌不嫌,不然,跟你儿子说说这事儿?去,把他儿子叫来!”他回头对旁边的助手说道。 助手装出为难的样子,“队长,这不好吧,他儿子正在学校上课呢。” 王池御跷起腿来,轻轻晃动着,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眼神不轻不重的落在对面宁商已经龟裂的表情上,“这不正好,你们穿着警服直接进去教室拿人,记得,一定要跟全班同学和师长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父亲,在这儿受审呢……” 宁商终于被激怒了,“你们敢!老子跟你们拼了!” “宁商!”王池御冷喝一声,霍地站起来,浑身慵懒的气势骤然收敛,凌厉的眼神俯视着他,出口的语气冷漠严厉,“警局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我告诉你,没有什么谎言是戳不破的,你现在坦白从宽,若是等我一件件查明了再跟你摊开了说,我让你哭都找不着调!” 宁商被他这唬住了,愣了许久,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放松的姿态坐在了那儿,吊儿郎当的说,“你们没有证据,二十四小时之后还不得把我放了?” 他说的没错,对违反治安管理行为人,公安机关传唤后应当及时询问查证,询问查证的时间不得超过八小时,情况复杂,依照法规规定可能适用行政拘留处罚的,询问查证的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四小时。 王池御笑呵呵道,“你当然可以走,可是这五十万却能把你前妻留下来,还有,你要配合我们调查,随传随到,不能逃到外地,更不能出国,如果有这个苗头,那就是畏罪潜逃了,我们逮捕你就名正言顺了。” 宁商脸色一惨,愣神之际,王池御看似不在意的样子吩咐助手,“把宁商的事儿跟豪斯酒店和他租住的房东,街坊邻居都打声招呼。” 助手笑睨着宁商,明知故问,“为什么?” “没工作,没住的地方,她肯定会联系背后谋划的人,无非是电话或者上网,对了,对方利用网络做案,派几个网络工程师守在通讯录网上制造缺口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来。” 宁商咬牙切齿,“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王池御直直看向他,眼睛漆?湛然,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他的胸口直达心脏,他勾了下唇,语调淡漠道,“抱歉,还没有一个犯人让我失望过!” 宁商的腿一软,撑着桌子才得以站稳,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年轻警官,亦正亦邪,让人心里七上八下。 在宁商走到时。王池御又道,“还有,派人暗中监视着他,千万别被他发现了,反过来告我们警方一个监视罪,便衣,偷偷的,记住了?” 助手双脚脚跟一磕,“记住了!” 宁商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你,你们,你们简直是无赖!” “他儿子那边是全封闭教学吧,跟老师打声招呼,别让校外任何人接近他,也不能带出学校,也不能让他跟任何人联系,包括他老爸。”王池御看着宁商,咧嘴一笑,白牙刺目,宁商指着他,“你,你给我等着!” 王池御点头,“对,我等着你过来主动找我。” 对面房间,陆然看向周靖安,“宁商会来吗?” 周靖安轻轻拍了下她的头,“两害相权取其轻是人的本性,宁商被逼至如此地步,定然会有所衡量,你不要小看了人类的思维本能。” 陆然皱眉,她怎么都没想到,那天晚上的背后,扯出这么多不相干的人来。 周靖安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宁商走后恢复严肃神情的王池御,摇头笑了,“老三的本事,你还远远没有见识到,放心吧,这事儿交给他就好了。” 陆然也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横竖她只要知道,郭斌不是那个男人,其他,郭斌是被谁设计的,宁商被什么人收买了,这中间有什么阴谋,她并不是太上心,有周靖安在,她相信那些人会受到惩治的。 两人走出警局,邹凯正皱眉接听电话,看到周靖安,便捂着手机对周靖安道,“梦晚小姐。” 周靖安眼底闪过不耐,拿过手机,冷声道,“什么事?” 蒋梦晚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到底有没有问陆然,她都跟我妈说过什么,她为什么要害我妈?” “我正在找拍摄视频的人,你稍安勿躁。” “当务之急是找他吗?他拍下来的视频才是要紧的!如果你不问陆然,我会亲自问,或者我去警局。” “那你过来啊,我们现在就在警局,正好,你三哥也在这儿。”周靖安气得把手机甩给了王池御,王池御接过来,诧异看了眼屏幕,“怎么了梦晚?” 周靖安看了眼邹凯,“查陆惜了吗?” “查了,今晚她会去迪岸俱乐部。” “我先过去了。” “好,我随后就来。” 邹凯留下,等王池御挂了电话,他上去把事情说了遍,王池御沉思片刻,问他,“拍视频的人。有没有可能是梦晚安排的?” 王池御清楚,蒋梦晚喜欢二哥,对陆然,自然怀有敌意,设计她,也说得通。 邹凯说,“有可能,还在查。” “二哥那边如果需要我帮忙,让他尽管说,我这边也会调查一下,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 “行,那梦晚这儿你有空去劝劝她,这么闹下去她和靖安年少时那点亲情能亲手被她毁得一干二净。” 王池御刚才也看出来了,也诧异得很,二哥对梦晚,以前是很宠的,可是刚才,眉眼间下意识的不耐一清二楚,“梦晚是个倔强的,这么多年二哥把她惯得天不怕地不怕,基本上是在二哥先赔礼道歉把她哄高兴的前提下她才会屈服认错,眼下二哥这样子,我怕兄妹俩人,这是要闹崩了。” “我也担心这个。” “好吧,我抽空约下梦晚,开导她一下。” “那我先走了。” 邹凯驱车来到迪岸俱乐部。 意外的,见到了杨影,她是带着几个手下过来应酬的,客户部刘硕也在其中,他看到陆然,只是腼腆笑了笑,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周靖安淡看他一眼,上楼前俯在陆然耳边说道,“十五分钟,别多聊。” 炽热的呼吸贴着她耳垂,陆然的心跳倏然加快,面颊一热低头,“好。” 他走后,杨影上前揽住陆然,噗地笑出来,“都老夫老妻了还秀恩爱,有意思吗?” 正要走进包厢,秦远停好车上来,楼梯口处,碰了个面,杨影低头打趣陆然,并没有抬头看到来人,一头,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哎哟。”杨影捂着鼻子哀叫了一声,身体被反作用力往后顶了一下,陆然伸手想扶她都来不及。 下一刻,一双大手蓦地缠住了她的腰,往前一楼,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的贴在了一起。 杨影愣愣的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可秦远,脸上一闪而过的痕迹不明显,却让陆然看到了,那分明,是在乎! 秦远是个很会掩饰情绪的人,杨影站稳。他便把她推开,淡淡眼眸看向陆然微颔首,“夫人。” 陆然抿唇笑了下,秦远眼皮跳了跳,绕过他们这几个人,走楼梯上楼去了。 杨影似乎还没回过神来,陆然跟刘硕相视一看,莞尔,陆然推了杨影一下,“都认识多少年了,不就扶了你一下,害什么羞啊?” 杨影像一只炸毛的野猫似的瞪到了眼睛,“谁,谁害羞了!别乱说你!你们都看什么看,快放上去了!” 虚张声势,换来的是几人哄堂大笑,他们先进了包厢,陆然和杨影站外面聊天,陆然本来想问她和秦远到了哪一步,杨影却先岔开了话题,“蓝佳儿被你整得很惨哦你还不知道吧?” “她怎么了?” “被他妈强行送到了女子军事学校,半年才能出来外面一次,她妈发威他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29章 亦正亦邪的男人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0章 一丝妖娆 见周靖安眯眸沉思,陆惜嘴角挽起一抹富有深意的浅笑,很快便隐去,脸上现出一抹追忆往昔的迷惘,“我那天下班回家,比平日早一些,走到门口看到一双男人的鞋子,还有很奇怪的声音从陆然的房间传出来,门没关严,我推开门一看,萧炜明正趴在床边上对陆然上下其手,衣服都扒了一半了,陆然当时的表情还挺享受的,我吓得叫了出来,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看向我,陆然一脸惊惶失措,尖叫着用被子蒙住自己,大概是被我抓着正着心里发虚没脸见人,我永远都忘不了当时萧炜明瞪我的眼神,像是要把人杀了一样……” 周靖安听完,并没有如她所愿,生气,震怒,平静如海,可她不知道,海平面下,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周靖安知道陆惜这番话中,添油加醋的成分居多,但是,确有其事。 半晌,周靖安转脸问她,“然后呢?” 陆惜一愣,“然后,然后我就吓跑了。” 随即,她反应过来,“周总你是聪明人,他们在一起的机会那么多,我就遇见那么一次,他们就那么放肆,我没遇见的呢?” 周靖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看着她道,“事后。你都跟谁说了?你外婆,你妈妈,陆惠子。” 陆惜说道,“我只跟外婆和我妈妈说了,我外婆和我妈有没有告知大姨,我不清楚。” 周靖安皱眉,“我一直不明白,陆惠子,她为什么会对你们一家三口照顾有加?毕竟,不是你外婆亲生,你外婆对她,老实说,很苛刻。” “我大姨她失忆过,一直把外婆我们当作亲人。后来,她刚生下来的龙凤胎……被,被我外婆弄丢了……”陆惜的眸光躲藏了一下,显然,这个‘弄丢’值得人去深思,她看周靖安眼眸淡淡漠不关心的样子,暗吁一口气,继续道,“她一直想通过我外婆找到她的孩子,不敢忤逆我外婆。” 周靖安想了想轻缓摇头,“不对。” “什么?” “只为了找到她儿女的下落,她也没必要这么卑躬屈膝吧?她肯定还有什么把柄握在你外婆手里,知道是什么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陆惜认真思考着,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室内谈笑风生的几个人,她猛地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她,她怎么就顺着他的话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他们一开始谈论的是陆然和萧炜明的事情,不是吗? “你,你诈我?!”陆惜恼羞成怒。 周靖安偏脸看她,慢悠悠的问,“诈你什么?” 陆惜对上他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睛,不禁忐忑和狐疑,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她忍不住问道,“周总,你对陆然那些不光彩的过往。就没什么想法?”要么不爱,才会这么无动于衷。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陆惜便隐隐兴奋。 周靖安垂眸,“陆然第一次给了我。”言外之意,你这番话,我不信。 陆惜笑得很是良善,“那大概是补了一层膜吧,一个小手术而已,她跟庄昊也谈过,你以为她还有可能是完璧之身?” “谈过男朋友,就一定会上床吗?” “那肯定的。” 周靖安露出恍然的神情,“陆小姐谈过不少男朋友,经验之谈,确实可信。” 这话乍听没错,细思极恐,陆惜下意识反驳,“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周靖安轻笑出声,“别告诉我你没谈过男朋友。我大哥是不会让不知底细的人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你的身家底细在我们这里可是透明的,需要我说出男方的名字吗?” 陆惜一噎,她的确谈过。 “我是谈过,可是……” 前一秒说过肯定的话,怎么去反驳?陆惜狼狈语塞…… 看着面前表面清风朗月内里高深莫测的男人,再转脸看看隔了一层无色玻璃的里面谈笑晏晏的男女,陆惜脑子里冒出四个字:自投罗网。 他们来者不善,她自投罗网,傻透了。 他们笑得那么开怀,是在笑她吗? 陆惜脸色青红交错,她咬牙,红着眼眶看向身边残酷的男人,前一刻她还在欢欣?舞,这会儿却陷入了落魄无援的境地,她道,“你太过分了,看我出丑很有意思吗?周靖安,我以为你是个绅士,没想到却是这样睚眦必报的男人!我看错你了!” 她气愤转身,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包厢里边吃边聊的几人纷纷抬头看过来。 陆然清澈的眸子,能反射出流光来。 “你看什么看!”陆惜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陆然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陆惜。 傅臣有些喝多了,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丢,“干嘛呢泼妇!” 周靖安随后从阳台进来,傅臣看他,“周总,这泼妇是谁呀,来找茬的吧!” “酒鬼!”陆惜咒骂一句,快步走向门口,拉门,门纹丝不动,拧开反锁,拧下门板,依然打不开,陆惜拧眉低头研究着,周靖安冷漠低沉的声音从后面飘到耳中,“别费劲了,门,你是打不开的。” 陆惜不可思议的回头望着他,瞬间冷汗淋漓,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会报警的!” 周靖安走到傅臣跟前,睨他一眼,傅臣识相的坐到了对面邹凯他们旁边,周靖安在陆然身边坐下,修长双手拈起陆然面前的红酒杯,抿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既然来了,就交代清楚再走。” 陆惜攥着包带,咬牙恨恨道,“交代什么?你不都已经查清楚了吗?你休想再让我说一遍!我是不会把自尊抛在地上让你们踩的!” 周靖安倾身把杯子放下,双腿交叠,双臂展开,一条手臂搭在了陆然后面椅背上,男人气息无形中把陆然包围,他说,“我平时尽量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是,也有例外,你,大可以可以试试,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而且,孰是孰非,你到了派出所,民警自有公断,你,未必无罪。” 陆惜脸上的表情已经快要僵出裂痕来了。 “你现在交代了,我可以保证你的事业不会受到影响,如若不然,你好友程念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周靖安抬起食指指了她一下,陆惜浑身打了个激灵,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陆然转脸看向周靖安,满脸疑惑。 周靖安侧头,在陆然发上吸了一口,目色淡凉的瞧着陆惜,“你是走了什么样的关系才看到了那段视频,然后,来我这里探路?” 陆惜此刻,懊悔异常。 她一定是被周靖安的男色迷到脑子不正常了,才会特意跑出来借着贬损陆然的机会跟周靖安见面。 却反过来砸的是自己的脚,自己就算痛也没胆子喊出来。 看着眼前这一张冷漠危险的面孔,陆惜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没有走什么关系。” “不说?”周靖安冷哼一声,包厢里的空气仿佛成冰一般的凝结,使人不寒而栗。 陆惜深呼吸几口气,“我,我从你电脑里看到的,连接的优盘里有几个视频,我拿走了其中一个……” 周靖安眯眸想了会儿,眼睛陡然睁开,像一把匕首得见天日,射出白晃晃的冷芒,嘴唇微动,“我明白了。” 陆然更加迷惑,周靖安看她,“周悦的那个优盘,里面有那天晚上的视频。” 他抬头问陆惜,“视频呢?” 陆惜冷笑,“你以为我会留着吗?” 傅臣竖着耳朵一直听着呢,这会儿及时插话,“优盘还在不在?” 周靖安眼神一亮,“在。” “当时优盘用的电脑在不在?” “也在。” “拿来,只要不是使用文件粉碎软件删除的,我都可以把数据恢复。” 陆惜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不甘,却也深深无奈。 周靖安看了眼秦远,秦远立刻起身。 门开了,陆惜正要走,陆然叫住了她,“陆惜,你站住。” 陆惜回头,陆然双手放在腿上,交叠着,轻轻地相互磨蹭,抬眼看着陆惜。“以前的陆惜纵然高傲,却不会这么无耻。” “无耻的是你!从小就跟萧炜明厮混!跟周靖安结婚了还跟楚白不清不楚。” 陆然笑了下,陆惜被她似笑非笑的样子给灼到了。 她最讨厌陆然这个鬼样子了,气定神闲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以前在家,姥姥生气了把她往死里打,她依然把头抬得高高的,似笑非笑的睨着姥姥,明明是趴在地上,却让人有种被她高高在上俯视的错觉,好似,她比别人高贵许多! 陆然看着她气得扭曲的脸,咯咯笑了,“你可以尽情的污蔑我,我不在乎,倒是你真该看看自己的表情,歇斯底里,嫉妒成性,一脸青白狰狞的样子跟索命厉鬼似的,你是有多恨我?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到底恨我什么?我有什么可招你恨的?你从小被人追捧,而我一直生活在泥泞中,你以为你高我一等,而我尽量配合你,如今,不一样吗?你还是家人捧在手心的公主,而我,亲妈是谁都不知道,我对你们多年的隐忍也成了一个笑话,我这个人的人生何其可悲,你到底还在嫉妒我什么?” 她一字一句,似乎都在提醒陆惜,以前的她,样样比陆然强,而现在,样样不如陆然。 陆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少跟我明知故问。” “你是不是嫉妒我嫁给了周靖安?你也想要他?呵,劝你别做梦了!”陆然毫不客气的打击她,让她认清事实,“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你根本配不上他!所以以后,不要再腆着脸来找他,安分点,找个差不多的男人嫁了算了,我真怕你走了你母亲的老路子!” “陆然,你给我闭嘴!”陆惜气得拿起桌上的酒杯,朝陆然的脸泼过去。 周靖安大手一揽,陆然的脸和身体都被按在了怀里,他转身,用后背替他挡住了泼下来的红酒。 “我去!”傅臣脑子一热,上前扣住陆惜的手,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把她往地上一扔,砰的一下。陆惜狼狈的膝盖着地,痛得她惨叫一声,抬头,怒瞪傅臣,傅臣笑着走过去,一脚把她摔在地上碍事的包包踢到了墙角,他俯身,食指戳着她的额头,带着酒气的狠劲儿扑到她脸上,“告诉你,少在这里猖狂,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可是会打女人的哦!” 估计,陆惜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无赖不要脸的男人,她吓得都不敢动手拍开他的手指,额头被他戳得很痛,她咬牙忍着。 傅臣抬脚作势踢她,“还不滚?等我强?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0章 一丝妖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1章 血红色脚印 “有没有可能是唐芊芊呢?”陆然问,随即否定,“但是唐芊芊跟陆惜不熟……” “不熟并不影响她们合作。”周靖安看她,“你,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陆然咬唇,沉?半晌,“那么,就是周悦和唐芊芊都跟宁商进行了合作,那五十万也是两人分别打给他的,这个宁商,很有可能就是周悦介绍给唐芊芊的。”毕竟,两人之前也狼狈为奸过。 周靖安把视频拉到后面,看到陆然穿着湿衣服匆匆忙忙跑出房间,按电梯时,她稍微抬了下头,脸色苍白,可两片唇却染着妖艳的红色,那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周靖安点击画面,暂停。 陆然也转脸看了眼,无意识的舔了下红唇,周靖安的眼神倏然变化,张口吻住,唇齿间的声音含糊,却醇厚香浓,“这些不重要,已经曝光的人都不重要,隐藏在暗处的人才是我们的目标,这个?客,和宁商背后的人。” 陆然被他的动作弄得差点窒息,震惊之余气喘吁吁的问道,“宁商背后还有人?” 周靖安低低‘嗯’了一声,“有人,但还不确定是谁,多半是他以前混过的帮派有关联的人……” 陆然猛地一顿,一把推开他,激动的问,“会不会是丁冬云的丈夫孔占?他入狱之前跟唐芊芊有牵扯,就是唐芊芊和丁冬云联合在公司里算计我那回事儿,当时庄昊也有参与,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周靖安没好气地瞪她,不满意被她这样推开,重新把她揽入怀,抓住她的小手,搭在他肩头,调整了一下姿势,“怀疑过,正在让大哥帮忙调查,帮派的事我不宜插手,行了,讨论结束,你给我专心点……扶好我……” 陆然又被他折腾一回,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钟,要不是天?,陆然真不敢下车,裙子被周靖安撕了,身上被周靖安留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痕迹,周靖安提前打电话给典妈,让她们暂时回避。陆然才缩在周靖安怀里,由他抱着进了别墅。 身体挨着床,周靖安收手离身时,陆然细腿伸出去踹了他腹部一脚,周靖安不躲不避,笑看着她媚态横流的眼波,大手握着她的脚,粗糙指腹在她白腻柔嫩的脚面上一滑而过,“我去放水,你泡一下。” 泡完澡,穿上睡衣,周靖安接着电话去了书房,典妈端着餐盘上来,看到陆然害羞躲避的样子,她噗嗤一声笑了,“就别躲了,你典妈我年轻时也被男人疼爱过,多正常啊,人啊,就该趁年轻多放肆一下。” 陆然白她一眼。“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学成什么样,你越来越有周靖安的风范了,一个字,坏!” 典妈撇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瞧你现在,还不是爱得不要不要的?” 陆然脸色通红,恨不得拿手捂住她的嘴,“谁爱他呀,你少乱说!” “行,不爱,你不爱先生,先生却离不开你,虚荣心满足了吧?满意了?” “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就算是一条鱼离开水也能烤着吃。” “哎呦,原来你喜欢被烤着吃啊,那我可得跟先生反映一下,让他换种吃法。”典妈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 陆然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气得跳脚,床上也没法跳啊,腿一动扯着腿心疼,恨得想把周靖安咬一口。 典妈笑着盛了一口饭送到陆然嘴边,“别咬牙切齿了,来,啊。” 陆然伸手拿过勺子,“不劳驾你,我自己来。” “哎呦,还生气了,瞧这傲娇的小性子,被先生惯得脾气见天儿的涨啊,再过不了几天,还不把这房顶给掀了?还好先生是个会赚钱的,你就算把房子给铲平了他也会眼也不眨的给你平地再盖一栋。” 典妈是看陆然最近遭的事儿太多,又莫名其妙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心疼她,刚才进来一看,一下子就发现不一样了,一张小脸面泛桃花。眉头也不再镇日的锁着,像是心里结了很久的疙瘩终于解开了,典妈打心眼里替她高兴,多说了几句,就是想让小两口日后每天都这么如胶似膝的,把这日子红红火火过下去,她也不用每日的替他们担心了。 陆然当然懂典妈的心思,两人一来一往的互相打趣了会儿,气氛很是和乐温馨,周靖安进来时,看到陆然笑靥如花,餐盘也空了,他淡淡的望了典妈一眼,典妈笑着退下,“时间不早了,先生也快下去用餐吧。” 周靖安把陆然的手机还给她,“庄昊找你。” 手指在她脸上抚了一下,转身走出卧室。 陆然眼皮跳了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庄昊找她,他还和颜悦色的。 陆然狐疑的把手机放在耳边,“喂,庄昊。” “然然,周靖安刚才已经跟我说了大致,你没事就好。” 听他低沉的声音陆然可以猜到,周靖安一定对他毒舌攻击了,她讪讪的说,“我没事,你那边呢?”她问的,是亲子鉴定的事情。 “有点复杂,以后见面谈。”庄昊情绪很低落。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好,见面再谈。” 亲子鉴定是需要时间的,应该还没出结果,许是别的事情,她也没法追问,毕竟,两人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关系了,距离还是要保持的。 典妈走到楼梯旁,看到周靖安过来,她靠边让他走在前面,周靖安走过时说了句,“做得不错。” 典妈只是微微一笑,跟在他后面下楼,进了餐厅,厨房里的佣人把保温的饭菜端出来,典妈把菜布好,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 周靖安指了指对面,“坐。” 典妈坐下,周靖安开口,“很多事情,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陆然从小被陆惠子领养,吃了不少苦,缺少关爱,你能给她的,尽量给,我不会亏待你。” 典妈笑了笑,“没有先生这番话,我也会待夫人如亲生,我半生孤寡,正好有个感情寄托,也挺好。” “阿琐今天回来了?”周靖安刚才在书房,有看过录像,所以知道。 “是,我正要跟您说。”典妈也不好奇他怎么会知道,蹙着眉道,“她回来,没去后面,倒是先过来了这里,从楼上下来的,样子有点鬼祟,问她她用我看不懂的手势比划了一通,我纳闷啊,手语我懂啊,可愣是没看懂是怎么回事,后来反应过来,这丫头是糊弄我呢,有点邪乎是不是?” “她上去打扫。” “打扫?” “嗯,这里有监控,她先上去画室打扫了一遍,后来进去主卧,打扫完就走了。” 周靖安语气漠然,就好似在说什么不相关的事情,可听起来很瘆人,典妈浑身发冷,双手搓了搓胳膊,“这丫头想干嘛呢?” “你之前跟她关系不是挺好?” “是很好,可是自打玉兰婶出事儿,这丫头就魂不守舍的,我和夫人那天还说起她来着,跟着她们习惯了,生出感情了,跟夫人和我眼看都混熟了,我也真把她当闺女来疼了,她待我和夫人也都是好的,可是,这一动真格的,她心就偏过去了。” 周靖安沉吟片刻,“你去吧。” 典妈走后。周靖安的手机就响了,高以翔的,他接起,“怎么?” “三少那边传来消息,宁商没跟任何人联系,回了以前的帮派,三少说,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不会有动作,让我们耐心等一下。” 周靖安对他道,“带上侦测仪器过来,有人在这里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半是监控器。” 高以翔顿了片刻,立即说,“我这就去。” “跟邹哥说一声,派人把蒋梦晚和阿琐看牢了。” “好。” 周靖安吃完东西,上楼一看,陆然竟然睡着了。 高以翔带了两个专业人员过来,周靖安让他们先去画室,他进去卧室想把陆然抱到隔壁,可是手指一触到她,她就不耐烦的把他拍开了,“不要了,你这个混蛋,我要睡觉,睡觉,睡觉……” 周靖安,“……” 无奈,只能等明天了。 画室里,各个角落他们都检查了一遍之后,高以翔对周靖安道,“除了我们之前装的微型摄像机,画架上也有几个,我已经拆了,其他就没了。” 周靖安拧眉,让他们明天再过来,他走回卧室,从门口到桌子到床上,甚至是洗手间,他都仔仔细细看过,用手摸过,没有半点发现。 周靖安心里越发的狐疑。 终究,还是觉得不放心,等陆然完全睡着,他抱着她走进了隔壁已经铺好的客卧。 陆然一早起床,睁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沙发上的男人。 色西服,?色衬衫,藏蓝领带,银色袖扣在桌子上放着。 他在看报纸,戴着眼镜,前额的头发略带潮气垂落在镜框上,镜片后的睫毛垂落,轻轻的随着眼睛的眨动忽闪忽闪的。 好一个温柔,安静的美男子。 如果不是她此刻四肢酸软无力,她肯定以为昨天激烈粗鲁的男人是春梦里的男主。 他们竟然在车里…… 那般放纵! 对了,车子! 陆然霍地坐起来,却在下一刻倒吸口冷气,周靖安听到声音抬头,放下报纸,两步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托住了她要倒下去的身体,握着她的肩头让她贴在他胸口,眉目温柔关切,“怎么了?” 他还有脸问!陆然害羞的咬着唇,“你有没有去把车子收拾干净?” 周靖安微微一愣,眨了下眼,面不改色道,“有。” “什么时候?” “昨晚,你睡着的时候。” 陆然稍稍放心了,在他帮忙下起床洗漱,周靖安拿着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走到她面前,捏着她下颚,示意她张嘴。 陆然红着脸看着眼前成熟温柔的男人,“你干嘛呀?” 周靖安戏谑挑眉,“哥哥照顾妹妹,理所应当,不是吗?” 陆然被他说得都不敢抬头了,伸手想抢过牙刷,却被周靖安躲开了,“乖点,我一会儿还得去上班。” “你去啊,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我坚持。” 周靖安强硬起来,陆然没辙,由着他给她刷了牙,洗了脸,后来,还要给她穿衣服,“抬手,这边,真棒…… 陆然简直要崩溃了,但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前所未有的甜腻。 出门前,她给他戴上袖扣,周靖安低头看着她道,“脸上起湿疹了。” “啊,有吗?”陆然赶紧跑到浴室看了看,“哪有啊,是睡觉压红的。” “是湿疹。”他一本正经的走过去。伸手捧住她的脸,“给你做个面部美容。” 陆然一愣,他已经吻了起来。 陆然脸上刚拍好的保湿水,可不想让他吃了去,她的头往后仰,“接吻和面部美容有什么关系,你分明就是借机占我的便宜。” 周靖安按住她后脑勺,认真的道,“你不知道吗?接吻时人的面部、口腔和颌部,共有38块肌肉被调动起来,因此经常接吻可舒展皱纹,并防止皱纹的形成,而接吻也因此成为美容圣品。” 陆然忍不住啐他道,“你怎么这么多歪理!” 终于,还是被他捉住了,一番纠缠。 十五分钟后,他放开她少许,唇却还抵着她的唇有些流涟忘返,“你老公我知识渊博,谈恋爱不仅仅是技术活,渊博的知识是必备良品。” “叩叩叩……” 有人敲门,周靖安搂着陆然走过去开门,佣人在外面道,“先生,夫人,高先生过来了。” 周靖安道,“让他上来。” “是。”佣人点头离去。 周靖安松开陆然,“我有点事,你先下去吃早餐。” 陆然‘哦’了一声,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了眼走出来的门,疑惑的问道,“客卧?你趁我睡着把我抱到了客卧?” 周靖安点了下头,面无表情道,“你半夜里把床尿湿了。” 陆然,“……” 如果不是看到高以翔上楼来,她肯定把脚上的拖鞋砸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气呼呼的下楼了。 高以翔身后跟着两个人,皆是西装革履,看到陆然纷纷点头致意,“周夫人,早上好。” “早上好。”陆然礼貌回应。 陆然下楼,秦远也刚从门外进来,问好后,他在门口鞋柜上面找了找,“夫人,凯雷德的车钥匙呢?” 陆然也帮他找了下,最后在三脚架上的西服口袋里找到了,秦远拿了去。 片刻后,周靖安下楼,陆然嘴里含着牛奶看他,正要打招呼,他却目不斜视的快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大步跨了出去。 陆然好奇的看向落地窗外,秦远的手握着车门把手,正要拉开,周靖安叫住了他,秦远回头,不知道周靖安跟他说了什么,他点了下头走了回来。 周靖安见他走远才拉开后车门,弯腰进去拿下来了什么东西,陆然定睛一看,一口牛奶喷了出来…… “夫人,怎么了?”典妈从客厅跑过来,“哎呦,怎么呛住了?” 陆然咳得几下,红着脸说,“没事没事。” 心里却已经骂了起来,他竟然骗他,小人!混蛋! 周靖安把车子后面收拾干净,才拿了陆然的内衣和破破烂烂的裙子走回来,把东西团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还把垃圾桶的袋子系上口,丢在一边。 毁尸灭迹之后拍了拍手,一抬头,看到陆然站在落地窗旁边冷冷的睨着他,周靖安面不改色心不跳,朝她眨了下眼睛。妖孽似的,手插裤袋潇洒的走进来。 典妈和几个佣人在旁边擦窗户,陆然也没办法跟周靖安说什么,眼睁睁的瞪着他若无其事的上楼。 片刻后,秦远拿着车钥匙下来,对陆然道,“夫人,要不要去jk?” “啊?”陆然惊愕的看着他,“去jk?有事?” “今中午你们部门在公司食堂有个冷餐会,晚上会出去玩,庆祝杨影升迁,还有你离开公司那会儿没给你饯行,也正好补上,有始有终嘛。” 陆然大脑飞速运转,这个男人话里有话,似乎是特意邀请她,啧啧,什么原因呢? 杨影? 八成! 昨天他们抱了一下,把这个男人刺激开窍了?想让她出面帮忙撮合他和杨影! 陆然暗自欣喜着,忙不迭点头,“好,好啊。” 她转身走向楼梯,秦远挡在她前面,“现在就走吧。” 陆然一愣,他好急!可是,她总要准备一下,“我上去拿下包。” 典妈笑嘻嘻的指了指客厅茶几,“夫人,包已经给你拿下来了。” “我还得拿手机。” “手机也在里面呢,不信你看看。” “……还有我手表。” “在,在呢,都给你收拾好了。” 陆然,“……” 陆然望着秦远,很想跟他说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骚年,周靖安说得没错,谈恋爱是技术活,不能太着急的! 陆然指了指楼上?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1章 血红色脚印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2章 寸步都不想离 邹凯深眸一凝,鬼?他从不信鬼! 倒是这血色鞋印儿,刚才进去时,的确没有。 邹凯顺着鞋印儿看向厨房,脚印是从厨房里面蔓延出来的,他走过去门口,往里看了眼,里面没人,视线往下,厨房地板上,有一小滩血迹,地板是深褐色的,加上外面天色阴沉,一滩血迹在地上并不容易被发现,上面踩了一个鞋印。 邹凯回头,看了眼苗青的鞋底,便明白了,“那是你的脚印,你刚才进去又出来留下的。” 苗青颤巍巍的低头,抬起自己的?色皮鞋看了眼,鞋底上面果然?着湿淋淋的液体,她吓得连忙把鞋子甩掉了。 门外,也有一串血印儿。 苗青不敢往厨房里看,靠在门边问,“尸体,里面有尸体吗?” 邹凯眸子闪了下,“没看到,先打电话给池御。” 他抬脚走进去,捡起墙上挂着的擦碗布,慢吞吞的裹在手上,眼睛四处打量着,裹好后,他打开上面和下面的柜子看了看,地方很小,没有什么藏身之处,里面也没有尸体,他拧眉,低头检查刀具,有一把菜刀直接搁在案板上,上面除了?着的青菜叶和油脂,并没有血迹,他又望向刀具架,每一把刀都干干净净的插在那里,刀架也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为了保存现场完整性,他并没有用手触摸。 “池御,你立刻过来御景苑,阿琐不见了,地上有血,邹哥和我,好,我知道了……” 苗青声音颤抖的打完电话,抬头看到一脸沉思走出来的邹凯,她咽了口唾沫,稳了下情绪道,“池御让我们不要破坏现场,他马上带人过来。” 邹凯把缠在手上的擦碗布解下来。白色的布,上面几点红色尤其明显,苗青指着那布尖叫一声,“血,上面也有血。” 邹凯垂眸看去,布的另一面,上面依稀几点血,他凑近闻了闻,很刺鼻的血腥味,却,过于刺鼻了点…… 邹凯沉着脸把擦碗布丢到了一边,拿起手机打给周靖安,“靖安,阿琐失踪了……” 苗青诧异的看着他,失踪?明明是被杀了! 王池御和周靖安相继赶来,王池御派人去调取小区和电梯房的监控,他带人在房间里搜索。 周靖安进入对面房间的书房,他在门口也安了摄像头,能看到是谁走出电梯。可是,房间的电源总闸竟然被关了,桌上的台式电脑里保存的视频是他和陆然离开这房子那一天之前的。 他检查了视频,并没有人进来把电源总闸关掉,那么,就是有人在一楼大厅的电表配电箱那边操纵的。 所以,他这里,是半点线索也找不到了。 “周总……”看周靖安走出房门,苗青上前一步,脸色白中带着一抹青,额头上汗涔涔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她脚步虚软的走过来,快到周靖安面前时,她猛地踉跄了一下,身体往前扑去,周靖安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苗青下意识钻到他怀里寻求安全感,可是。他的手臂一横,直挺挺地挡在两人的身体之间,阻止了她的贴近。 他的动作规规矩矩,绅士有礼,可是,排斥的意思那么明显,眼底的疏离冷漠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苗青的身体明显一僵。 苗青不由得想起以前,他每次喝醉,都是她贴身照顾,他那时纵然疏离,但不会像现在这样生硬排斥。 苗青心里痛得呼吸不上来,周靖安看她颓丧的脸色,扶她坐在沙发上,淡淡道,“你休息一下。” 他说完便走开。 厨房,有一个后来买的柜式冰箱,是周靖安专门储放送给陆然的玫瑰花,用过一阵子。以后就闲置了。 而现在,里面冷气森森,边缘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底部,横陈着几块动物尸体,剥了皮,分了尸,竟然看不出是哪种动物。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尸块,竟然摆出了一个字母a的造型。 “二哥。”王池御在让人拍照之后,喊了一声周靖安,周靖安走进来看了眼,a,arman,他的嘴角残酷勾起,吐出三个字,“萧炜明。” 这是萧炜明给周靖安的警告! “地上的血,血液没有凝固,而且血腥味很浓,应该是这动物的血。”王池御的手下戴着手套点了点动物尸块,“还没完全冻住。” 那么,就是在这里分的尸。 “刀架的一把剁骨刀上面有豁口,应该是用它剁的。” 但是其他尸块呢? “卧室床上也有,还用被子盖着。” 周靖安和王池御走进去,床中间的尸块,拼成了一个英文字母:r。 是arman的r,还是陆然的r,指的是谁? 周靖安冷清的一双眸子蘸了墨般深邃,胸口剧烈起伏,该死! 王池御安抚的按了下他的肩头,周靖安淡漠的问,“还有吗?” “没有,全部尸块都在了,拼成了这么一只,但是没有找到毛皮。”电脑上,照片里的尸块在软件下拼接组装,完成后,是一只类似狗的动物。 “鼻子比狗细长,下颚较窄,是狼。”操作电脑的人道。 小区的监控调取出来,那人开着一辆尼桑进入小区,到公寓单元门口停车,下车,镜头里没有出现他的正面,最多的是背影,偶尔一个侧面却是深埋着头,个头一米八左右,穿的衣服很厚的样子,显得有点臃肿。 “手里没提东西,估计,那头狼藏在了衣服里面。”所以看起来有点虚胖。 “而且,走路姿势有点……”王池御琢磨了一下,用两个字形容,“生硬。” 一个年轻男警轻咳了一声道,“我邻居是个gay,跟这个人走路姿势一样。” 邹凯回忆道,“他当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种直视人的眼神,很犀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电梯里的监控从那人进入,就受了干扰,之后的影像都是一片雪花。 “门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而阿锁早上出门去了医院一趟,一个半小时后回来,回来之后就没再出去过,阿锁给他开门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房间里遍寻不到阿锁的踪影。 真的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把收集到的证据搬上车,王池御带着走了。 苗青知道那尸体不是阿琐之后,也渐渐的恢复冷静,邹凯提出送她回家,她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男朋友过来接我。” 她不提,两人似乎都忘了霍启云。 他们竟然还在交往?! 周靖安和邹凯都挺诧异的,不是说苗青不优秀,但是,她还不足以优秀到可以跟霍门的掌门人比肩而立。 过了新鲜期,也就腻了,时日肯定不常,或者关系疏淡。 可是,他竟然在上班时间抛下工作过来接她,这关系,不说是亲密,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是以,周靖安和邹凯两人存了疑惑的心,与苗青一起下楼,没急着走,站在路边交谈,是一辆中规中矩的奔驰车,不奢华,也不算低调,对于霍启云的身份来说,刚刚好,车门拉开。下车的,不是霍启云,是穿着制服的司机,周靖安和邹凯相视一看,觉得,这才算是正常的。 司机态度恭敬有礼的跟周靖安和邹凯寒暄,之后,打开车门让苗青进去,车子开走。 “苗青,要尽快安排了。”周靖安望着远去的车门,幽幽道。 邹凯看他一眼道,“她最近都在研究霍门的海外贸易公司,促成和周氏的合作,秦远想等她把双方合作搭上桥梁之后再把她调走,她倒是安分,没小动作,工作上兢兢业业,私下里安分守己也没有再针对夫人,看来,霍启云完全把她掌握在手心了,这个男人果然不一般。对我们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不再痴心妄想你,省了你心烦。” 周靖安扯唇冷笑一声,刚才在公寓里,她摔的那一下,多半是故意,为的什么? 试探他? 呵,这种贪心不足的女人,最是令人厌恶! “陆然那边……”周靖安刚开口,邹凯就道,“楚爷让傅臣安排了人在夫人身边保护。” 周靖安脸上闪过一抹讳莫如深的冷光,邹凯劝解他说,“楚爷对夫人有好感,但楚爷心里有数,不会不顾兄弟之情,我知道你觉得心里硌得慌,但是你阻止了一个楚爷,阻止不了别的男人对夫人好啊。” 一句话,戳到了周靖安的软肋。 “我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妖孽。”半晌,他兀自气结道。 邹凯不厚道的笑了,“你和夫人,彼此彼此了。” 觊觎周靖安的女人,觊觎陆然的男人,都杜绝不了。 周靖安岌岌自危,陆然又何尝不是? “想什么呢!” 杨影用肩头顶了陆然一下,陆然手里的果汁杯晃了晃,她回过神,淡淡道,“想周靖安啊。” “噗!”杨影不客气的给喷了。 细白小手捏着纸巾递给她,眼底盛着一汪得逞的笑意,“喏。” 杨影咬牙接过来,擦了一下嘴,嗔她,“你敢耍我!” 陆然看了眼入口处,“师傅呢?” “他现在正在接替arman的工作,整天除了忙就是忙。” “那arman呢?” “不知道,大概以后要留在美国那边开拓市场。”杨影不无失落道,“我还以为做了特助能够目睹一下arman的真面目,没想到成了泡影。” 陆然没忘记来这里的任务,她刚才就在看旁边的秦远,冷餐会设在公司食堂的隔间里,隔间有两处,一处是休息区,秦远吃完东西之后就拿着电脑坐在那里,轻蹙眉头认真工作,谁也不敢去打扰他,杨影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偷偷瞟过去看一眼,又很快收回,脸上红扑扑的,含羞娇怯的样子让陆然更加相信,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 “他怎么跟你保镖似的,几乎寸步不离,做什么呀?”杨影终于憋不住问陆然。 陆然莫测高深的一笑,“他寸步都不想离的可不是我。” “那是谁?” 陆然看看四周,周边没人。 “我猜是你。”她凑到杨影脸前,小声问,“说吧,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上床了没?” 杨影一愣,红晕从脸部蔓延到脖颈,她穿的深v针织衫,露出来的浅沟都荡漾着一圈圈的红,陆然笑了,“看来是有。” 杨影见瞒不住,也就实话交代了,“就,就一次,他喝醉了,我挡不住他的男色,强,强了他。” 陆然瞠目结舌了好大一会儿,看看秦远那强壮的体格儿,再看她这么细脚伶仃的一只,明显不是一个段位,“你强他,难度不是一般大。” 杨影撇嘴。“他喝醉了嘛!” “喝醉了更有蛮力好不好!” “那倒也是……”杨影托着腮,娇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下一秒,她嘶的吸了一口气,“你什么意思?质疑我的魅力指数是不是?老娘我一脱光他就双眼发直,虽然没有扑过来,但是我一靠近他就把持不住了……啧,你要是不信,你把周靖安灌醉了试试!男人都一个德行!” 陆然突然想起了她和周靖安的第一次,汗水淋漓,混合迷药和男性荷尔蒙的夜,很痛,很凌乱…… 她喝了一口果汁掩饰住心跳加速的感觉,别开了眼,淡淡的说道,“那也得看他怀里的女人是谁,这跟你的感觉是一样的,塞给你一个脑满肠肥的,你下得去手?不见得吧?” 杨影沉?了。 “如果两个人,在一块儿那方面特别的和谐的话,那两个人,即使再怎么争吵,在别人的眼中,再怎么不合适,最后也都是合适的。”陆然说着,回头看杨影,“所以,你们倒不如在一起试试!” 杨影眨着眼笑得像一只狐狸,“你这是自身举例?” “你别打趣我,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杨影切了一声,“他脱了衣服是头狼,穿上衣服就是禁欲气质,说什么让我忘掉,我他妈对你才没意思呢!” “所以你追求洛云卿,为了证明自己对他没意思?”这么做,本来就说明,她对他有意思了!真正的没意思,就是连证明都懒得去做,因为没意思嘛。 杨影死不承认,陆然也拿她没办法。 冷餐会结束,各人纷纷回到办公室,陆然跟着杨影上了顶楼,秦远同行,顶楼里,现在坐的人谢正东。 陆然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进入arman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他的办公室。 杨影和秦远止步在外面。 谢正东在跟人讲电话,陆然站在办公桌前等了会儿,他挂了电话,她才伸出小手挥了挥,眼睛弯弯,“师傅,我来了。” “怎么,终于肯回来帮我忙了?”谢正东往后倚在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浑身慵懒的睨着陆然,她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眸子还如同往日一样清亮,可是语气比以前轻快了不少,也更加的轻柔,透着一股从内到外的愉快感,类似,放下心事的轻松感。 “你倒是活得自在!”他轻哼一声。 陆然嘻嘻一笑,“师傅,我最近忙着毕业论文呢,等事情忙完了我再看,很可能就不回来了,你现在不挺好?杨影在,秦远也在,下面总经办还有一堆的美女秘书,你多潇洒自在啊。” 谢正东抓起桌上的文件作势扔过来,陆然赶紧捂住了脸,谢正东笑着放下,“说吧,过来做什么。” 陆然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拿出来。把透明保鲜盒放在他面前,“孝敬您的。” 那是一盒水果拼盘,上面贴心的附着水果叉。 谢正东瞥了眼,捻起一颗丢进嘴里,还一脸嫌弃道,“吃剩的?” 陆然一脸受伤,看他吃得开心,不跟他计较。 “那是你的?”陆然打量到窗边很高端的金色望远镜,走了过去,“原来你也喜欢偷窥啊?” “哎哎哎,别……”谢正东蹭地站起来,想阻止都来不及,陆然已经凑过头去看了眼,觉得镜头里的地方有点熟悉,正要仔细看,谢正东把她的头推开了,自己凑上去饶有兴趣的看,“对面那栋楼呢,就是我们最大的商业对手,arman,平时无事就会盯着他们。” 陆然狐疑,“有吗?让我看看。”她怎么不知道对面还有个公司的强劲对手? “看什么看!”谢正东凶巴巴的斜她,“你要是还在jk上班,那我让你看,你不上,我让你看,这不是泄露公司机密吗?想得美!” 陆然,“……” 看不成,她也就不看了,今天过来找他,陆然有事儿要问。 “师傅,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呗。”陆然笑得很是灿烂,谢正东却一脸防备,“什么?” 他真怕陆然问起望远镜的事儿,arman喜欢偷窥她,他可没那个癖好,他也才搬过来,望远镜根本碰都没碰一下,镜头恰好对准她的办公室她的位置,他有什么办法! “蓝佳儿身边的中年男人……没死吧?” 谢正东暗松一口气,“你说吕德啊,没死,就是腿断了。” “那他儿子会善罢甘休?”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2章 寸步都不想离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3章 暗恋不得 旁边有下班的秘书和助理走到员工电梯旁,诧异的看着站在专用电梯门口一动不动的周靖安,纷纷问好,“周总。” 他们好奇的往里瞅了眼,周靖安走进去一步挡住了陆然,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有意掩盖的目的明显又刻意,他们再不敢多看一眼,目不斜视的进入电梯。 外面没了人,周靖安依然是一副冷漠的样子盯着陆然,卡在电梯门槽的皮鞋在上面重重踢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清冽的声音混合着他的男性气息随着他俯身把她抱起的动作扑打在她耳畔,“越来越放肆了。” 陆然伸手揽住他脖子,把脸埋入他胸口,“我一时太急,忘穿鞋了。” “急什么?”把她放在办公椅里,起身时周靖安低眸问她。 “苗青,她刚才进来了,去了休息室,不知道想干什么。”陆然看到苗青把一个塑料袋放入了口袋里,之前干了什么,她并没看到。 周靖安进去休息室,片刻后拿了一块毛巾走出来,握着她的脚腕,帮她擦了脚底板,毛巾是热的,陆然的脚上的寒意渐渐褪去,白皙的脚趾染了一丝薄薄的粉红,指甲盖晶莹剔透,像一粒粒可爱的金针菇,他骤然俯身,张口一一含住! 陆然狠狠僵住。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忘记了收回脚。 低垂的眉眼完全舒展,神情虔诚热切。 炽热的温度裹着她,她感觉自己快要化了。 许久,陆然往后轻轻挣了一下,周靖安抬头,眸色说不出的深,热,陆然的心脏抽搐似的一跳,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的沙哑了起来,“别,脏。” 周靖安的唇瓣噙着淡淡的笑意,漆?的眼眸带着若有若无的压力定定的锁着她。 陆然太懂他,对他也太没抵抗力,缓缓的,放松了腿脚…… 周靖安的手缓缓往上…… “唔……”陆然条件反射的握紧了拳头……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她骤然明白,苗青在电梯间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那男人在手机对面对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休息室的床上,陆然缓缓睁开了眼眸,外面天色漆?,床头壁灯散着幽幽昏?光亮,浴室的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陆然慵懒的翻了个身,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窗台旁边盛装咖啡豆的密封真空储存罐。逐渐清醒过来。 当时,苗青就站在那里,除了那罐咖啡豆她可以做手脚,旁边也没什么了。 她装回口袋的塑料袋,明显是空的,里面之前的东西呢? 陆然下床,腰酸腿软让她一下子跪在了床前地毯上,地毯很厚,可膝盖依然被磕得很痛。 一阵风裹挟着湿气从后面过来,大手托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腿间,把她抱了起来。 周靖安头上还顶着白色泡沫,眼睛大概是被洗发露刺激到了,半眯了起来,瞧着她的膝盖颜色从红到青,他用掌心在上面揉搓了几下。 陆然用纸巾给他蘸了下眼皮上的水,“你快去冲掉吧,我没事。” “别乱动,我马上出来。” “嗯。” 周靖安进入浴室。陆然捏了捏腿,适应了一下就起身把咖啡豆拿到了手,坐在床上看了看,打开盖子,闻了闻,除了咖啡豆的香气也没别的异味,她伸手拿出一颗摸了摸,手指上留下薄薄的一层透明晶体,陆然一怔,周靖安擦着头发过来,“怎么了?” 陆然问他,“你这里有监控吗?” 周靖安坐在她身边,看了眼她指腹上的东西,“公司里到处都有监控,每年中旬会检修一次,耗时两周,从顶楼开始,今天是第一天。” 那么,苗青就是掐着时间进来的。这咖啡豆上的东西,也是她弄上去的! 看她拧了细细的眉头,周靖安道,“大学时候,我们为了写一篇报告,组了一伙六人去印尼一个很古老的部落实地考察,那里的人有一种特别的储存咖啡豆的方式,用咖啡豆外面的一层银皮粗提炼出来的一种晶体包覆咖啡豆,后来我们特别做了一个针对这种储存方式的科研,是一种有助于缓解氧化应激的活性成分,跟咖啡豆里面的物质成分效果是一样的,适合饮用,而且味道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陆然哦了一声,眨了眨眼,“闻所未闻。” 她扯了张湿巾把晶体擦掉,接过周靖安的毛巾,跪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周靖安猿臂往后一捞,握着她的腰把她抱在身前。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陆然羞怯却也乖乖的配合他,只是身高差距让她举手很吃力,周靖安低下头,灼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敞开的领口,陆然敏感的抖了抖身体,红着脸轻颤着声音问他,“你们六个?哪六个?” 周靖安扶着她腰往上举了举,“谢正东,唐一心,老三,小四儿,秦远,苗青。” 陆然闻言略感诧异,“你们大学同一专业同一级?” “不是,老三小四儿是闲来无事跟着我去的,谢正东和唐一心高我一届,秦远和苗青是周家助学的孤儿,跟我同届但不同专业,秦远修的法律和金融双学位,苗青是金融管理,我,是建筑设计。” 陆然一愣,动作停下,“建筑设计?” 她低头,正好看到周靖安沉醉呼吸的俊脸,他淡‘嗯’了一声,抬眸,深邃的眼底闪烁着笑意,“后来辅修金融,回澳洲留学,被我父亲召回国内跟他学习管理公司,他出事后第二年,我去了部队,三年后回江北,这就是我全部的底细了,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嗯?” 陆然看他戏谑的表情,嘴角勾着一丝苦涩,他的父亲,是他不愿提及的伤痛。 她推了推他,“擦干了,快去换衣服,一会儿还得去跟杨影她们会合。” 周靖安吻了她几口才放过她。 临走,陆然还是把那罐咖啡豆倒掉了,连同杯子也扔进了垃圾桶。 周靖安只是侧眸看了眼,陆然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电梯里,陆然犹豫了几下还是说道,“我觉得苗青这个人跟霍启云在一起后,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周靖安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日就把她调走了。” 陆然皱眉,“调走?”不是辞退? 陆然觉得这个隐形炸弹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可她也知道,他们同学之情,没那么容易割舍的。 周靖安看出她心中所想,“我原打算调她到美国分部,她不愿,秦远给她安排了jk旗下的服装品牌公司,听说是她自己提出来去那里的。” 陆然立即想到,“不会是星潮吧?” “哦,你知道星潮?” “对啊,我看新闻,蒋梦晚跟星潮签约,觉得星潮这个名字很熟悉,后来想起,我高中毕业那会选择大学专业,有了解过服装设计专业,对星潮也研究过,前面几天庄昊跟我细说了,他们公司跟星潮是竞争对手关系。我这就纳闷了,星潮不是已经跟jk脱离关系了吗?” “是脱离关系了。”这事儿有点复杂,星潮公司当初只是jk的空壳公司,在jk运作之初钻了法律空子集资筹钱,后来jk步入正轨,星潮也被洗白,但是jk为了让底子干净,跟星潮脱离关系,星潮从里到外经历了一次重组,星潮前身再也查不出任何污点,又被jk重新收购,这只是商业运作中的一种手段而已,涉及机密,周靖安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内情说得太细,陆然肯定会怀疑他跟jk的关系,他现在已经逐渐从jk退出,还没退干净,但终有一天会跟他无关,所以,arman也将被人遗忘,他不打算再跟她讲那些来龙去脉。没多大意思。 周靖安想了想,说道,“现在,柳圆阿姨是企业法人,谢正东是企业股东,担任企业实际负责人。” 陆然被绕得有些烦躁,“搞什么啊,一会儿分一会儿合的。” 周靖安宠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把她皱紧的眉结揉开,“做企业哪有简单的事情,你有个厉害的老公,不用你操心这个。” 陆然咬了咬唇,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她真有打算跟庄昊一起开公司呢,重新拾起她的服装梦,那么,星潮有了jk,就成了劲敌,头痛啊! 不过,陆然也没什么好惧的。 服装设计全在个人实力,她研究过蒋梦晚,觉得自己并不会输给她。 聚会地点在四季酒店,到了地方,秦远先去服务台开了个房,把门卡交给周靖安,陆然问他,“晚上不回家了吗?” 周靖安笑着点头,“结束之后肯定很晚了,直接上去睡觉,省得我抱来抱去,哪里是小鹿,分明是一头小猪。” 从公司到车里,从车里到酒店,周靖安都是用抱的,有夜色做掩护,陆然心安理得由着他抱。 没想到,却被奚落了,鼓着眼睛瞪他,秦远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笑。 二楼,刚从电梯出来,周靖安就遇到了生意上的朋友,陆然先进了包间。 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坐在房间中间嬉闹喧哗的众人,而是站在昏暗窗边,那即使比之前衰老也夜一般冷峻刚毅的高大身影。 萧炜明! 他怎么,也在这里? 陆然慌乱之间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脚步微动,身体还没后退,就听到后面秦远问她,“夫人,怎么了?” 陆然稳了稳心神,“他怎么在这儿?” 秦远见到霍启云,也愣了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径直走过去,“霍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幸会。” 霍启云风度翩翩,表面功夫比谁都做得好,目光在陆然脸上停留不超过一秒,微微点头,然后淡淡掠过,不显唐突,又不失礼节,伸出手跟秦远握了一下,眸光柔柔的看向正跟人热聊的苗青,“我来这里应酬,青青遇到了相识的朋友,我便陪她进来小坐一下,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秦远客气有加,“哪里哪里,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请坐。” 两人坐下,秦远亲自给霍启云斟了一杯红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执起,“我们周总稍后才能进来,我先替他敬你一杯。” 霍启云笑意融融的拿起杯子。 两杯相碰,发出了叮铃的好听声音。 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着,在灯光折射出了绮丽的光线。 霍启云并不贪杯,只是浅酌了一口,杯子放在桌上,深沉的眸子盯着杯中荡漾的液体,从玻璃镜面上看到了陆然苍白的脸色,他薄唇微微一勾。 秦远往它杯子后面望了眼,是正在和杨影说话的苗青,秦远心里微微一怔,眸子闪过一抹思量,笑道,“霍总大概知道,苗青,是周总的特助。” 霍启云似是回想了一下,手指漫不经心的叩着杯子,“倒是听青青说过一回。” 转而,他露出恍然的神情。“我明白了,秦先生这是提醒我,苗青不再适合这个位置?” 秦远微笑,“不是提醒,只是婉转的请求,希望霍总不会因为苗青的工作调动影响了我们双方以后的合作。” 霍启云微愣之后轻轻笑了出来,对秦远,倒是多看了几眼,收敛了几分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疏离,“秦先生对我们的合作这么有把握?” 秦远也笑了,“那日酒桌上提到了,我便记下了,虽然酒桌上的话不能当真,但是霍总这样身在高位一言九鼎的人,周总和我却是上心了。况且,这种合作双赢,互惠互利的事情,霍总很有必要考虑一下不是吗?” 霍启云不置可否,他微微俯身,把酒瓶拿在手里,红酒缓缓倒入酒杯之中,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穿白色裙子的女孩一直在看你。” 秦远转脸,正好,对上杨影望着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 杨影很快低头,掩饰性的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掉了,呛得自己猛咳不止。 秦远望着她因为咳嗽通红的脸,眸色一闪,他重新看向霍启云,笑道,“我想,苗青看的是你。” 霍启云喝酒的动作为几不可见的顿了下,眼底,闪过一抹讳莫如深的光芒,放下杯子时瞥了眼苗青身上的衣服,果然,也是白色长裙。 是他疏忽了。 如果说刚才,他只是试探对方,那么现在,霍启云基本上心中有底了,周靖安身边的这个助理,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同一般,不露痕迹转移了话题还不动声色的将了他一军,呵…… 秦远看了眼腕表,“我去周总那边看看,霍总请自便。” 见好就好,给对方和他各自留一线,方便日后合作。 霍启云微点头,秦远离开包间。 霍启云淡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意兴寡淡的垂眸,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高脚杯上轻轻点着。 即使换了一张脸,换了名字,陆然也看得懂萧炜明,他看向秦远的目光,不善。 秦远走后,杨影才发现了陆然,陆然已经对她这种严重重色轻友的行为无语了,杨影笑眯眯的拉着她坐下,“别翻白眼了,你来晚一个小时我都没说你什么不是?男色当前,我不过是偷偷看了那么几眼,你别说你吃醋了!你家那位会恨死我!” 她盯着陆然的嘴一阵猛看,陆然没好气把她的脸推开,“有什么好看的,色迷迷的,拜托你收敛一点,人家秦远耳根都红了。” “真的?”杨影惊喜不已,“我怎么没看到?你骗我的吧?他跟木头似的。” “他出去时经过我旁边,我看到了,红得不得了,害羞了。”陆然笑。 杨影激动不已,攥着拳头暗暗给自己加油鼓气,这副样子陆然看得一阵好笑。 “启云。” 温柔的嗓音在陆然耳边响起,陆然转脸,看到旁边的苗青,她仰着脸。痴迷的望着站在沙发后面抚摸她头发的男人,脸上羞意阵阵。 男人另一只手撑着陆然背后的沙发靠背,看似,他圈着苗青把她纳入保护圈。 可是陆然知道,他等的是她不经意往后靠。 阴魂不散! 陆然刻意往前倾身,可是,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 “然然,你嘴都肿了你知道吗?”杨影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 陆然下意识摸了下嘴唇,有点微微刺痛,怪不得,刚才进来,跟同事打招呼时,他们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她的嘴唇。 陆然顿觉丢人,“我,我去下洗手间。” “里面就有,你提包去哪儿呀?开始上菜了都。”杨影指了指不远处摆在中间的圆桌,服务员已经把菜上得差不多了。 “我去外面。”陆然说完,又补充了句,“周靖安也来了,我叫他进来。” 陆然走出包间,周靖安他们并不在过道里,去洗手间的路上她看了几间包间,有的门开着,并没看到周靖安和秦远,她走到尽头的洗手间,推门走了进去,这里的洗手间很高档,里面还有化妆休息的椅子和小桌子,连盛放洗手液的瓷瓶都是掐丝珐琅,陆然看着镜子里女人颜色妖冶的唇,微微肿胀,她下意识拿出唇彩想遮一遮,可是,想了想又放下了,唇彩涂上去唇色不就更明显了? 她掬起凉水拍在嘴上,希望这样能消消肿。 一只大手落在她腰上的那瞬,陆然霍地站直身体,身体往前倾去。 镜子里的男人若有若无的贴着她后背,陆然在镜中对上他眼睛的那刻,惊诧大过于恐惧,“萧炜明,你……唔!” 被捂住了嘴。 这里是女洗手间! 周靖安就在外面不知道哪个房间,也许随时会出来。 他竟然都不怕死的! 陆然反应过来往旁边逃,可是,男人紧追其上,一只大手从后面一把扣住她的细腰,狠狠地把她压在了隔间门上。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3章 暗恋不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4章 缠绵 相处这么多年,秦远懂得周靖安每一个眼神的含义,他立即上前道,“刚才在包间里,遇到了霍启云,跟他聊了几句,虽然言谈里提到苗青语气温柔有加,可是那种感觉骗不了人,他对苗青,并没有怎么上心,多半就是图个新鲜玩几天。” 周靖安深邃暗沉的某种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眼神,“没上心是对的,苗青驾驭不了他。” “苗青若是像往日一样理智,早就抽身而出了。” “怕是动了情,反被人利用还甘之如饴。” “周总,您觉得他是在利用苗青?” “这个年纪的男人,历尽千帆,洗尽铅华,你觉得他找女人的目的只是图个新鲜?霍门是一方权贵,霍门掌舵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要一个三十多岁姿色中等除了工作没甚特长和亮点的职业女性?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绝对不会发生在霍启云这种理智和智商长期在线的男人身上,苗青攀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 话虽毒舌却是事实,苗青身为下属绝对是业内好手,很能干,可是,霍门显然不缺商界精英,身为女人,硬件软件都不太达标,往明了说,女人的身材和容颜自三十岁之后就走下坡路了,软件上,她的学识和气质都是为工作服务的,不贤惠,不高雅,不多才多艺,没有一样能达到豪门太太的标准。 秦远叹口气,“是我想得太肤浅了。” 他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准备驱车前行时,眼睛盯着前面的路脸上一阵茫然。 他懊恼的拍了下脑门,看了眼视后镜,“周总,我们去哪儿?” 周靖安看着这个罕有出差错时候的下属和好友,笑了下,“怎么,杨影影响到了你?” 秦远面上的尴尬稍纵即逝,一向刚毅的脸上透出一丝痛苦和挣扎,语气中不无遗憾,“我和她,终究是不可能的。” “你有心,便可为。” “可我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你是跨不过你母亲那道坎。” 周靖安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心思,秦远低头,眼中黯淡,“对,我永远忘不了我母亲的死。虽然她的做法让我不?,但她终究是我的母亲,她的遗愿我有义务去遵守。” 话已至此,周靖安不便多劝。 他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头,“小远,人要无论何时都不忘初心。” 秦远心神一晃,初心…… 他眼前,闪过一张明媚笑脸,端着小心翼翼,略带讨好…… “陆惠子出了点意外,要生了。”周靖安的神情有些烦躁,“去楚天医院。” 秦远也挺无奈的,“她怀个孕怎么这么多意外。” “丑人多作怪。”周靖安一向不待见这个女人,冷哼一声不愿多说。 陆然第二天才知道,陆惠子昨晚生了,剖宫产,龙凤胎。 周靖安告诉她时,她刚醒来没多久,面前的早餐动了一口。手里的勺子‘叮’的一声落入不锈钢餐盘。 下意识里,想到昨晚,萧炜明走时那句威胁,“那我们就看看吧。” “看你太累,就没有跟你说。”周靖安把她的手机放在她手边。 他擅自拿走了她的手机。 陆然知道他有他的理由。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外婆和陆美子的来电多达二十个,还有个陌生号码。 她讽刺的掀了掀唇,周靖安把勺子捡起,重新递给她,“没必要去理会她们。” 陆然点头,把手机丢到一边,问他,“你昨晚很晚才回来睡吗?” 杨影走后,她就睡了,一觉睡到天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完全不知道。 周靖安大掌抬起她的下颚,故意把?息间的热度烙在她脸上,“怎么,没感觉?” 陆然嘴里叼着的水晶饺啪嗒落了回去。“你……干了什么?” 周靖安把半截水晶饺捡起来,塞进了自己嘴里,笑得别有深意,“除了你我还能干什么?” 陆然真以为他趁她睡着给做了,气得站起来打他,“你混蛋,说了要克制了,你怎么还……” 周靖安握住她的双手温柔的转到身后,大手往下拍了下她挺翘的臀,“说了要克制,就会克制,给点信任。” 陆然仰脸愣了下,抿唇笑得像一只小狐狸,小手绕到前面勾住了他的皮带。 周靖安呵呵,“你要主动挑事儿我就不客气了……” 陆然吃瘪,连忙收了手。 见她有些恼意,周靖安也不继续逗她,低低吻了吻她的唇道,“今天出差。一周后回来,邹哥在楼下等你,想去哪儿让他送你。” 陆然脸上的笑容在他身影消失之后也骤然敛去,她打开手机,看了眼那陌生号码,是未接电话,她按下按键拨了过去,三声之后接通。 双方沉默将近十秒钟,对面的男人低低笑了,沙哑的声线带着蛊惑的味道,一字一句的钻入她的耳中,“然然,看到了吗?” 陆然的心陡然一沉,真的是他! “萧炜明,陆惠子是高龄产妇,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万一她的孩子出事,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即使是养母,陆然跟陆惠子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割舍得了的。 陆然不想跟她见面,但是,还是希望她过得好。 “你为她,骂我?”男人的声音骤然冷冽,像是从冷库中走出来似的,语气带着冰碴子刺向陆然,“然然,这可是你逼我的……” 倏尔,通话中断。 陆然看了眼手机,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他,他要干什么! 陆然想到陆惠子,她抓了包就跑出门,邹哥坐在楼下大厅接听傅臣打来的电话,看到陆然从电梯里冲出来,横冲直撞的跑向门口,他愣了下,跟傅臣说了声赶紧追了上去,在陆然拦下出租车时截住了她,“去哪儿?我送你。” 陆然回头看他,愣愣点头,随即说道,“去楚天医院,要快!” 两人上车,陆然坐在副驾驶位,惴惴不安的煎熬让她的脸色有些走神,素白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搁在膝上的包带,不发一语的咬着下唇。 邹凯在等交通灯时,开了口,“夫人是在担心陆惠子吗?她没事,昨天虽然出了点状况,但因为准备措施做得到位,出了事直接送到了产房,及时选择剖宫产,最终母子平安,周总特意交代了那里的医护人员和保镖,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陆然听他这样说,稍稍放下心来,重重保护之下,萧炜明又能做什么呢?现在孩子都生了,他又能对陆惠子怎样? 陆然眉眼微松,“那就好,不过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是我母亲,即便生分了也该去探望一下。” 到医院,邹凯停好车去买水果篮和花束,陆然慢吞吞的走往病房方向,远远的,看到自门口走出来两个男人,周程元和庄昊。 周程元送庄昊走了一段,没有什么交流,只是沉默的走着。 两人走的是另一个方向,离陆然越来越远,她看到周程元一直把庄昊送到了停车区,庄昊开车走了,周程元望了好大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走回来。 甚至没有注意到站在路边的陆然,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陆然好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周程元,她无声无息的跟着他。 里面很安静,大厅里也没什么人,陆然瞧着周程元径直走进陆惠子房间,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咣当一声响,陆然连忙上前,快到门口时,听到周程元有气无力的声音,“陆惠子,你瞒得我好苦。” 陆然的脚步,戛然而止。 门的缝隙里,她看到周程元颓然的抱头坐在窗户旁边的沙发上,宽厚的肩头一抖一抖的。 陆惠子躺在床上,侧身想拉他,却连他的衣角都够不着,两行泪水从脸上滑落,“阿元,你别这样……” “那我能怎样?”周程元猛地站了起来。眼底泛着令人发指的猩红,恨恨地瞪着陆惠子,“你不光玩弄我的感情,还背着我生下野男人的儿子!结婚前你怎么说的,陆然是你收养的女儿,跟你无关!那你告诉我,这么大的儿子你哪儿来的?啊!” 陆惠子被他这样喊着,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靠在床上,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声音清冷,“阿元,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你要指责我背叛你之前,是不是要反省一下,你自己,不也有一个女儿周悦吗?你还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周程元脸上浮出一抹浓浓的恨,“周悦怎么来的?还不是你先背叛我,我心灰意冷才随便拉了一个女人给上了。周悦是我女儿不假,可我对她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周悦跟陆然对上,我帮周悦了吗?我他妈最后还把她送到国外,就为了让她远离你的养女!我他妈为谁,还不是为你!”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为我,但我知道,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从来不是我!” 周程元一怔,陆惠子苦涩一笑,清丽的面容像一朵柔弱不堪风雨的梨花,“阿元,追逐你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周程元的眼里划过一抹恐慌,他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惠子,咬牙道,“你敢说!” “我们,离婚吧!”陆惠子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周程元猛地上前,大手按在她单薄的锁骨上,虎口对着她细白的脖颈,阴狠的声音细听之下有一丝发颤,“这句话你说过一次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跟我说第二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嗯?收回这句话,我可以当作没听到。” 陆惠子淡淡的看着他,眼里的笑越发的真诚,也越发的脆弱,却也越发的美,美得像个落入凡间的妖精,“阿元,我说真的,我们离婚吧!” 周程元大手蓦地收紧,陆然正要冲进去阻止他接下来的疯狂,却看到,他俯身吻住了陆惠子。 陆然的手,烫到一般从门板上缩回,她心里矛盾横生,很多疑惑缠在一起,找不到打开的结。 这两个人,若说无情,陆然怎么都不信,若说有情,为何要彼此伤害? 陆然不由得,探头往里看—— 周程元吻得很深,抵死缠绵。 陆惠子一开始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无声反抗,却被他掰着下巴,撬开了嘴。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整整十分钟,周程元缓缓抽离,陆惠子软弱无力的搂着他的颈,迷离的眼眸望着他。 “还要离婚吗,嗯?”周程元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陆惠子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阿元,我……” “离婚的话,你儿子女儿都休想带走!”周程元低低威胁。 陆惠子脸色变了变,求他,“你把女儿给我吧。” “有了庄昊,再要走个女儿,你倒是儿女双全了,陆惠子,你想都别想!”周程元拿下绕在他脖子上她的手臂,狞笑一声,走到门口,拉开门,看到陆然的那刻,他的神情骤而复杂,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走出来一步,抬头,又看到站在陆然身后一米处的邹凯,一手提着果篮,一手插在裤袋,漫不经心的靠在墙上。 周程元气急败坏的骂了句,“妈的,偷听还这么光明正大,什么玩意儿!” 陆然。“……” 她看了眼邹凯,邹凯耸耸肩,碰巧听到嫌费事没走开而已…… “谁在外面?” 陆惠子听到周程元的话,撑起身体在里面问了句。 陆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惠子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忽青忽白,“然然……” 陆然站在她床边,看到床尾堆了很多小孩衣服,她看款式觉得熟悉,陆惠子说,“是昊昊拿来的,说是你买的,他说你忙,替你送过来,都已经洗干净了,消毒之后就能直接穿,你们两个真是有心了,挑的衣服件件都这么漂亮。” 陆然笑了笑,不是她有心,是庄昊有心,她的心,用在陆惠子身上的,已经很少了。 气氛僵凝。 恰好,医生带着护士进来,问陆惠子,“感觉怎么样?” 陆惠子点头,“挺好的。” 医生检查了下刀口,陆然也瞄了眼,刀口没有往外浸血,所以刚才周程元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 检查刀口,重新换了药和纱布,系上收腹带,医生领着护士离开。 佣人进来,给陆惠子换了一身新的睡衣,伺候她吃了点东西,漱了口。 所有人走后,陆然才问她,“孩子呢?” “在前面新生儿科的保温箱里放着呢,早产儿,体重不达标,不过好在各项生命体征都很稳定,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来了。”陆惠子笑言中掩饰不住浑身的愉悦和幸福,“长得很漂亮,特别是小诺一,眼睛跟你一模一样!” 诺一,周诺一,是她女儿的名字吗? 陆然闻言扯了下唇角,“那真是蛮巧的。”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一样,可不就是巧? 陆惠子脸色僵硬了一下,“然然,上次妈妈做得不对,母女没有隔夜仇,妈早就不生气了,你还在怪妈吗?” “妈。”陆然不知道陆惠子是自欺欺人,还是当她是傻瓜,她直接挑明了,问道,“我就想问问你,我亲妈到底是谁?” 陆惠子的眼神定了数秒,她缓缓的,靠在了枕头上,闭紧了唇。 陆然继续问,“你不喜欢我画画,不喜欢我搞设计,是不是跟我的生母有关?你怕她通过这些找到我吗?” 陆惠子眼皮跳了下,冷冷勾唇,“既然你那么聪明,什么都想到了,就自己去查吧,问我我也不会说。” 陆然连坐都没打算坐,手里捏着包,在床尾横栏上碰了下,“好,您好好休息,再见。” 转身离开,又回头道,“对了。这些小衣服是我自己设计,拜托你儿子联系工厂做的,你爱要不要吧!” 她走,门关,陆惠子捂着霍霍作痛的心口,阖上的眼睫泛动,泪水从眼角无声滑入鬓角的头发和耳中…… 陆然走出来,看了眼坐在客厅吃苹果的邹凯,“邹哥,我们走吧。” 邹凯把吃剩的果核投入垃圾桶,站了起来。 “孩子不见了,孩子不见了……” 陆美子撕扯着喉咙在外面喊着,跑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串人,江范英和几个月嫂模样的女人。 撞开门口的保镖和陆然,看了眼客厅,“周程元,周程元呢?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嘴里念着又跑进了陆惠子的房间,陆然也跟了进去,过道口,听到陆惠子冷淡的声音,“别叫了,周程元抱走了。” 陆美子不解,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抱走孩子干嘛?” “我要跟他离婚,他不肯,便用孩子要挟我。”陆惠子很是笃定。 “你疯了吧?” “不能离婚!” 两声呵斥同时响起。 江范英狠狠地重复了一遍,“你不能离婚!” 陆惠子的声音不高,却很强硬,“你管不着。” “你!”江范英尖叫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就不怕我……” 陆惠子打断了她的话,“那件事,你想跟他说就说吧,反正,我跟他要离婚了,不在乎了……” 江范英久久说不出话来…… 陆然转身走开时,听到江范英极其不甘却不得不竭力压制脾气的劝说,“惠子,咱不能离婚啊……” 陆然跟邹凯相视看了眼,走到外面,邹凯才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周总说过,陆惠子这个人不简单,能屈能伸,你别看她之前被江范英母女俩压得死死的,其实,她心里的打算只有她自己知道……” 陆然想起自己,以前总担心她被外婆和小姨欺负,现在她的担心成了个笑话,陆惠子若是不想,江范英也逼不了她! 坐在回程车里,陆然越想越不对劲儿,真的是周程元把孩子带走了吗? 陆惠子说孩子各项体征都正常,周程元带走,医院也不会不允许。 陆惠子腿伤还没好,吃着药,也不能哺乳。 月嫂都请了那么多个,孩子去哪儿都饿不着。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4章 缠绵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5章 我想见你 陆然的胸口被‘爸爸’两个字捶了一下,砰的一声,在胸腔里产生共鸣,声声回荡。 过往的回忆像潮水覆来—— “爸爸,我不想回家,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小傻瓜,你妈不会同意的。” “那你把我妈也接过来嘛。” “然然,大人之间的事情很复杂,现在每年见你一次,也是爸爸努力争取来的。” “我不信,爸爸是无所不能的,你根本不爱我,我恨你!” “然然,对不起,对不起……” 别的小孩一年中最盼望的无非是生日,节日,过年。 而陆然,她每年,跟爸爸见一次面,一起相处近一个月的时间,是陆然一年中最幸福最快活的日子。 不会被外婆打,不会被小姨骂,尽情的玩耍,尽情的享受父女时光。 在爸爸面前,陆然从来都是放肆的,因为爸爸凡事都会宠着她。 她十三岁,看上了一辆布加迪,他花两千万给她买下来眼都不眨,他手把手的教她开车,她个头矮小,握着方向盘都很吃力,他却敢让她开上街,被交警追着跑了十条街,他狂放大笑,把她举坐在脖子上,得意的对交警说,“这是我女儿,是不是很棒?” 陆惠子教她琴棋书画,费尽心思的想把她培养成一个淑女。 萧炜明教她开枪,教她射击,教她摔跤,打橄榄球……让她活得恣意潇洒! 她有个世界上最棒的爸爸! 直到那一天。他酒醉后吻了她…… 幸福,戛然而止! 陆然甩了甩头,把记忆从脑子里清除! 她抬手擦掉眼角落下的晶莹的泪,睁开眼,眼中一片潋滟,她开口,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妥协,“你把孩子还给陆惠子,我会乖乖听话。” 男人满意叹息,“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孩子呢?” “看到前面那辆车了吗?” 陆然一怔,抬眼看去,前面五十米的地方,停着一辆鸽灰色轿车。 萧炜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身上除了衣服鞋子。什么都不要带。” 陆然咬了咬唇,“你想干什么?你直接把孩子还回去不就行了!” 他能神鬼不知的把孩子带走,自然能悄无声息的还回去,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折腾她好玩吗! “我想见你。” 轻轻缓缓四个字,让陆然浑身的血液倒流。 她嘴唇颤了下,“好,我去。” 陆然把手机和包都留在了车上,她独自上了前面的车,两个保镖开车跟在后面,坐在副驾驶位的保镖拿出手机,打给邹凯,“邹哥,夫人把包和手机留在了车上,上了别人的车。不知道是谁,我们跟着,他似乎也没有试图甩掉我们。” “继续跟着。” “是。” 周氏顶层办公室。 男人大开大合的姿势靠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跷在茶几上,黑色衬衣敞开,左边肩膀受了伤,伤口轻度腐烂,上面还有残余的泥巴和脏污。 尚度拿着镊子正在帮他清洗消毒,蘸了血的棉签一块块丢进垃圾桶,伤口总算处理干净了。 尚度钦佩的看了眼阖目假寐的男人,没打麻药,从始至终,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邹凯在阳台上接完电话回来,看了眼伤口问。“没事吧?” 尚度摇头,“没事,伤口不深,但是包扎太草率,有点发炎。” 包扎结束,尚度离开。 邹凯才开口道,“估计,陆然要去见萧炜明。” 周靖安皱眉,下意识起身,邹凯按住了他,“她既然敢只身一人过去,该是有把握的。” 周靖安揉了揉霍霍作痛的额头,“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典妈说她接了陆惠子的电话。” “录音播放一下。” 家里的座机是接入电脑进行录音的,邹凯开启远程控制就可以打开电脑,找到录音,最新的一个录音是陆然跟陆惠子的通话。 陆惠子说,周程元抱着双胞胎不见了! 邹凯有些意外,“陆惠子似乎很确定是周程元抱走的。” 邹凯联系周程元,周程元手机关机。 “要不要让楚爷查一下医院儿科的监控?”邹凯问。 周靖安拿出手机,打开定位软件,代表陆然定位的光点正在匀速前行,“没必要,肯定是萧炜明。” “他到底意欲何为?”邹凯发现,自己永远都无法真正看透萧炜明这个男人,“他做事果然一点章程都没有,让人难以捉摸……” “也许……”周靖安深邃的视线汇聚在手机上,陆然的羊脂玉系绳里有特制定位仪,她去哪儿他都了若指掌,他自信勾唇,“是试探。” “试探?”邹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没错,他现在时机不成熟,是不敢对陆然轻举妄动的,现在让她过去,就是为了激怒你亮出底牌。” “关掉陆然的卫星定位器。”陆然的定位器是gps卫星接收单程控制,周靖安可自行启动和控制。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的确冒险。 男人粗粝的手指在控制器摩挲,然后,关闭,光点瞬间消失,周靖安扬唇道,“我相信她。” 他相信她有能力自保,还他一个完整的妻子。 车子行出千米时,陆然突然道,“去一趟古玩街。” 古玩街在另一个方向,可司机并没有拒绝,很耐心的配合她。 后面的车子依旧跟上,车子停在古玩街街口时,陆然独自下车,保镖立即把消息反馈给邹凯。 “古玩街……” 周靖安凝眸思索片刻,霍然明白,“我小叔对字画收藏情有独钟,陆然竟然知道,呵……” “她去找周程元做什么?” “让他安抚陆惠子,是其一……” 邹凯叹道,“夫人还是太心善。” “心善也没有什么错。”周靖安莞尔,“其二,也许是让周程元帮她……” “萧炜明什么都不让她带在身上,就是为了让她避免与外界联系,怎么可能让周程元有机会帮她?”邹凯不解。 “你别忘了,萧炜明这三年隐藏在周宅二楼周程元卧室旁边,周程元这么帮老爷子护着萧炜明,是大公无私吗?”周靖安笑着摇头,“不,我这个小叔可是无往不利的,他热衷收藏,在我爷爷看来是不务正业,偏偏周程元这几年对公司表现得很有野心的样子,公司里处处跟我作对。被我打压到现在还在负隅顽抗,是他没有自知之明吗?绝对不是!” “你是说,周程元和老爷子中间有交易?” “或者,老爷子握着周程元的软肋,让周程元不得不乖乖听话。” 邹凯点头,“所以,萧炜明并不怕周程元倒戈,不用忌讳他。” “而且,周程元是双胞胎的父亲,孩子到手,陆然顺手交给他。”周靖安看他,抿了下唇,“这个借口不是很合理?” “看来,夫人对萧炜明,并不是有百分百把握他不动她。”找了个最不令人怀疑的人,当作她的保障。 “这样很好,凡事给自己留一线,过于自信就是自负,她做得很好。”这条退路,不是最好,却是她已有条件中最合适的了。 古玩街里,陆然挨家找了一遍,没找到周程元,其中一个认识周程元的店老板对陆然说,“去赌石街看看吧,他心情不好,来我这儿坐了会儿便被朋友叫走了,相邀去赌石,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去碰碰运气。” 陆然又去了一条河之隔的赌石街。 小桥流水,充满古韵,到处都是毛胚石,和正在跟店家讨价还价的商人,热闹非凡,生机勃勃。 这条街陆然以前来过,表面看似平静,却是疯狂无比,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说的就是赌石。 有钱人闲来无事喜欢来逛逛,花了十几万上百万玩一玩,赢了财富升值,输了也无所谓,不上瘾,类似于一种消遣的方式。 没钱的人,纯粹是赌博,一旦赌输,就是倾家荡产,堕入地狱。 这里,男人居多,而女人更向往的是加工后的翡翠和珠宝。 陆然在一家百年老店里找到了周程元,跟其他人围着毛胚石观望打转不同,他坐在一把高脚椅里,一手攥着细长的红酒杯,一只手把玩着一块寿桃形状的石头,他桌子上和桌子下面,已经堆了不少切开的毛胚石,不见半点绿。 陆然走过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男人迷离的目光聚焦,拨开醉醺醺的迷雾看到了她的脸。 周程元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冷漠道,“滚开!” 看来,还是清醒的。陆然低声道,“你的双胞胎被萧炜明抢走了。” 周程元一怔,“你说什么!” 蓦地起身,下一刻,面条一样瘫软在地上,陆然闻着这一身酒臭味儿,实在懒得碰他一下。无奈,有求于他,陆然蹲下身,把他从地上扶到椅子上重新坐下,刚坐稳,他就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扫把星!” 他喝醉了,醉得没什么力气,手上的力道却大得很,恨不得把满腔的积怨都发泄在她身上,陆然不妨他会这样失控,窒息的感觉瞬间袭来。 在外面守候的两个保镖见状立刻跑进来,把周程元给拉开了。 陆然捂着脖子坐在地上,气愤的瞪着周程元,却又没办法反驳,没错,是她害的,萧炜明就是为了给她好看,才把两个无辜的婴儿弄走。 前面正在解石,师傅刚端来一盆冷水,要浇在石头上的,陆然看到,一把拿了过来,扬手泼在了周程元脸上。 周程元被兜头的冷水浇醒了,他打了个寒颤,冷冷的瞪着陆然,抓狂想起身时被保镖一左一右给按住了。 “怎,怎么回事!” 店铺老板连忙跑过来问。 周程元是他的客人,有钱的客人,而且是周家的,虽然是个没权的,他也不敢得罪。 所以,准备拿陆然开刀,可是一看到那俩膘肥体壮的保镖,又看陆然这一身价值不菲的高定,他犹豫了,语气很委婉很和气的指着地上说,“这,小姐,你看这大厅里被你弄得一片狼藉,我正开门做生意呢……” 陆然看他一眼,“那就买你一块石头吧。” 老板笑眯了眼,“好嘞!” “那您先随便看看,要是有什么看上的,就叫我!”说完之后便开始跟前一个买家说话定价。 “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周程元听她要买石头,嗤地一声笑出来,他抖了抖肩膀,两个保镖的手跟钢铁一样,让他动都动不了,他气结,血红的眼睛怒剜陆然,“让你的狗撒开爪子!” 陆然睨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个死丫头,我他妈宰了你!” “就你这样子还想宰了我?软绵绵的不像个男人,给你一把刀子你也拿不起来!别跟个小姑娘一样乱嚷嚷。聒噪!小心我用你袜子把你嘴堵上!” “你敢!” 陆然勾唇笑了,一派吊儿郎当的走到他面前,周程元登时缩回了脚,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放开老子,我俩孩子要是出事儿了,我跟你没完!” “急什么!能不能出事儿你还不知道?不过就是威胁你,别孬行不行?” “你他妈懂个屁,那个男人……杀人不眨眼的!”周程元咬着牙,看了看四周,最后几个字是用口型说出来的。 “等下。”陆然打量了下这家店铺,最里面的一排玻璃台子里摆着一些已经雕刻好的翡翠,四周,净是各种石头,有小的有大的,形态各异。 这些就是所谓的毛胚石。 陆然看了一圈,挑了两个,一个不规则的,一个椭圆的,人头大小。 她用脚踢了踢,抬眼问周程元,“过来摸摸,你选哪块。” 周程元愣了下,“真要买?” 陆然不耐道,“买啊,快点,我赶时间!”保镖收到陆然的眼神提醒,放开了他。 周程元走过去,蹲在地上摸了两分钟,指着那个椭圆形的,“这个。” 陆然立刻招手,老板笑着跑过来,“您挑好了?” “什么价格?” 老板往她脚下一瞅,眼也不眨的说,“这个椭圆的是刚拿出来的一批,一个二十五万,另外一个……” 周程元一听就炸毛了,“什么刚拿出来的,都搁这儿这么多天了被人选剩下的,随随便便放这儿坑冤大头的,你看我长得像冤大头?” 老板一愣,没想到周程元会拆他台。他的确拿陆然当冤大头,顺便给老主顾周程元报个仇,没想到他不买账。 陆然不太了解这买毛料之间的门道,让周程元选,就是防着老板坑她,干脆不说话,站在旁边看着。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5章 我想见你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6章 男女之事 王池御已经研究过许多次,听他这么说又凑过来认真辨别了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他说,“跟资料库特别针对萧炜明一伙的在逃人员在电脑上做过分析比对,即使伪装,五官上也能辨别出来,确定他是第一次作案。” 周靖安微微摇头,具体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他把照片塞进资料夹里,丢在了一边,王池御看他一副心不在焉不在状态的神游模样,愣了下,“怎么了?” 邹凯从外面进来,道,“夫人去见萧炜明了,靖安嘴上说放心,其实担心得很。” “嫂子一个人?” “和周程元一起。” 邹凯说了遍事情来龙去脉,王池御点头道,“确实不能跟过去,萧炜明一方面想探清你对嫂子的感情深浅,另一方面,诱敌深入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二哥你千万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多年的部署一下子暴露得不偿失不说,还正中他下怀,让他趁机摸清了我们的实力,以后真的来了双方对抗的时候,就轻而易举被他抓住了弱点……” “弱点……”周靖安伸手往裤袋里摸去,“我的弱点,不是早已暴露了吗?” 看着周靖安空空的手,邹凯从自己身上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他,周靖安叼在嘴里,微微侧头就着他的打火机点燃,眯缝着眼吸了一口,尼古丁熟悉刺激的味道瞬间在口腔?腔蔓延,周靖安闭了闭眼睛,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深深的懊悔,“我第一次后悔,把陆然拉进我和萧炜明中间,她才二十来岁,还是个小女孩,不该经历这些肮脏复杂的事情,我是不是很混蛋?” 王池御张了张口。就因为他心思缜密,所以懂得周靖安此刻的心境。 没错,陆然是个无辜的,而二哥,本身背景和过往注定他给不了陆然平静的日子。 对陆然的好感,日渐浓烈,发展到今日才发现实难割舍。 王池御了解周靖安原先的打算,娶陆然的时候,算计大过于感情,想着日后,他和萧炜明起了冲突时,陆然便可全身而退,是以,不会伤到她,又能很好的把她摘出来。却没料到有一日,陆然会成为他的心尖肉,患得患失,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 两人对峙,萧炜明最热衷于去做的不是伤害对方,而是伤害对方身边的亲人。 三年前,周靖安经历了父母双亡,亲信入狱,叔嫂别离。 失去了一切,再也没有什么能失去了。 却没想到,三年后,周靖安却有了更害怕失去的人…… “二哥,你别太担心,阿琐也不一定就是死了。”王池御这么劝着,却也知道。阿琐凶多吉少。 而且,玉兰婶确定是被萧炜明害死的,柳圆阿姨的昏迷,萧炜明也有涉入。 萧炜明对阿琐又能仁慈到哪里去? 不死,也差不多了。 “梦晚怎么说?”周靖安问王池御。 王池御之前跟蒋梦晚见了面,问了情况,他叹气道,“这丫头把玉兰婶的死和柳圆阿姨的昏迷算在了嫂子头上,不理智,执拗得很。” 在周靖安预料之中,他说,“你让小四儿那边派人保护好她,我这里,抽不开身。” 王池御应下,“行。我平时也会盯好她的,你放心吧。” 王池御离开,邹凯正好也要下楼,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到楼下,各自上车,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擦肩而过时,王池御突然停下,叫住了邹凯。 邹凯刹车,倒回去一些。 王池御问出心中疑惑,“邹哥,你不觉得这次萧炜明来势过于凶猛了?” 这问题他考虑很久了。 他跟萧炜明打交道时日不如二哥和邹哥来得久,并不是太了解这个男人,但是依据他收集的资料,和三年前他做过的事情,王池御总结过萧炜明,是个有勇有谋的军师,出手快狠稳,动手之前筹划颇为详尽,确保万无一失。 他不出手时则沉寂,沉寂之后的爆发一击即中。 邹凯并不意外他这么问,“我和靖安也这么以为,这三年他并不是在养精蓄锐,养伤居多,他那些旧部下之前死的死伤的伤,剩下不多了,可是,三年后刚露出端倪来,旧势力还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整顿,就生出这么大的动静,跟他之前扎实求稳的做事风格,不大一样。” 雷厉风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直到现在,也没查出来,萧炜明到底是怎么出的手,而且事后,一切证据都消除得干干净净。 这个男人,三年后复出,更为可怕。 王池御拧眉道,“三年前,他每次作案,我们能捕风捉影到,可是这次,除了在江北附中附近出过一次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了。” “对啊,那次还恰好被靖安和陆然碰到。”邹凯咒骂一声,“真他妈的有缘。”孽缘。 “我真没想到他三年后能这么快的把势力集合起来,这个人要么是个天才,要么……”王池御顿了下,道出他的怀疑,“有人帮他!” “除了老爷子,你觉得还有人?” “应该是。” 邹凯的神色逐渐凝重,却也闪烁着疑惑,“靖安之前也怀疑另外有人,可是,江北市范围好像没有这种敢帮他且实力雄厚的家族了。” “二哥都追到朝鲜去了,小小的江北市可圈不住萧炜明的势力。” “那帮人只是跟萧炜明有毒品交易,并不会帮他做事。” 王池御沉吟片刻,啧了一声,“我还是觉得,以萧炜明和他旧部下的力量,没这么容易逃得过我们的部署在我们手下如此放肆的作案!” 邹凯想了半晌,“这个问题,我回头跟靖安再好好想一想。” “还有,二哥现在顾忌着嫂子,这个软肋,萧炜明可比谁都看得清楚,我怕他一次次的利用嫂子,挑衅二哥。”王池御一想到刚才楼上房间里,二哥忧心忡忡顾虑重重的样子,他就担心得不行。 多年谋划,不能因为陆然功亏一篑啊。 “还行。”邹凯扯了下唇角,“我以为这次陆然私自去见萧炜明,触了靖安底线。可他还是由她去了,他比我们想象的,要相信陆然,而且,陆然跟我说过,萧炜明是不会真正伤到她,我估摸着,萧炜明对陆然的感情,跟我们之前以为的,有很大出入……并不是单纯的欺凌……” 王池御怔神,打了个激灵,一阵冷意泛过全身,“你觉得,他爱陆然?”是爱,不是简单的喜欢。 “对,很爱。” “那还好。”说完,自己倒吸一口气,好个屁! 邹凯沉声道,“也好,也不好。” 好的是,萧炜明不会不经陆然允许就强占她为己友,不好的是,深爱这个词,放在萧炜明身上,那就变得很可怕了,这个男人执拗得可怕,强势得吓人,一旦用了心,动了情,势必要让陆然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从身到心,不然,他不会罢休。 王池御狠狠一拳击在方向盘上,“真他妈变态,也不想想自己几岁了,对着小姑娘下得去口?” 邹凯看他,“他比楚爷也大不了几岁。” 王池御,“……” 王池御心里跟吞了一百只苍蝇似的,不好受,“那嫂子呢?她对萧炜明……” “她小时候对萧炜明依赖至深,人生观价值观都在他影响下树立起来的,情绪上,很容易受他影响,要不然也不会精神上出问题,况且,萧炜明他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过陆然,陆然那时年纪小,养父对她存了别的心思,她感觉天塌了一样,现在经历了靖安,经历了男女之事,想必,面对萧炜明也不会那么难堪了,而且……”邹凯深深蹙眉,“她特别心软,靖安说这没什么不好,但我还是担心,跟萧炜明接触多了,她最终会被打动,选择原谅他,甚至转而去帮他……” 王池御对情爱之事,看别人的心思有时候看得准,但是真的让他分析,他还是不大开窍,听得稀里糊涂的。 邹凯看他一脸恍然,也便不再多说,两人各忙各的去了。 孤村。 陆然和周程元两人都用黑布蒙在眼睛上,换了一趟又一趟车,最后一段路有些颠簸,被人扶着胳膊下车,走了一段路,双脚踩在了平地上,胳膊上的手才撤走。陆然伸手,慢慢拽下黑布,闭眼适应了一下才睁开。眼前看到的一幕让她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一个人深陷在她之前落下的泥沼里,仰着脸,只有?子朝天,其他地方都在泥里。 头发上悬了一根绳,绳子系在上空的吊机上。 周程元这会儿揭开黑布,也吓出了一头冷汗。 冷不丁的还以为是那人是他的双胞胎,可是一想,孩子头发哪有那么长! 他一直知道萧炜明是个心狠手辣的,没想到,会令人发指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活生生一个人啊! “爸爸为你报仇。” 耳后,灼热的?息喷洒在她稚嫩的肌肤上。 男人不知何时附在了她身边,他靠得很近,呼吸打在陆然脖颈上,宽厚的胸膛几乎把瘫坐在地上的女孩儿完全覆盖,他微微俯身,俊逸的脸庞微微倾斜,从后面看着怀里近在咫尺的人儿,沉黑的眼底有痴迷,眷恋,热切,和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 周程元在一旁,把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这几年日子难过,他让自己浸淫沉迷于酒精,脑子经常处于半梦半醒中,可是现在,他前所未有的清醒! 萧炜明看陆然的眼神……让他从头冷到脚! 他不由得想起,那日,陆然闯入他的卧室,见到刚出浴的他,只是一个后背,就让她失声尖叫,缩在走廊里吓得瑟瑟发抖。 陆惠子问他是不是他吓到了陆然。 他当时无语气结。 这会儿,似乎明白陆然怕的是什么…… 似乎感觉到了他一脸难以置信和惊恐的注视,萧炜明缓缓抬头,看向周程元,眯了下眸,缓缓开口,“去,把你女儿抱走。” 他看了眼身后的小茅屋,周程元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收回视线,转身走进那屋子。 片刻后,他手里提着一个很漂亮的婴儿睡篮,冲出来大声问,“我儿子呢?” 萧炜明从陆然身旁起身,侧眸淡淡看他,年轻时便是倾倒众生的俊颜,四十多岁的年纪,整容后的面容依然俊美异常,气势冷然中透着浓烈的让人敬畏的霸气,“把你女儿抱走,别让我说第三遍。” 周程元极其不甘,却也不敢再问第三遍。 他自认没什么血性,可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舍弃?他拼了也要把儿子弄回来! 有人过来拽住他把他往车上推,周程元一手抱着篮筐,一手扒着车门,就是不肯上车,死死的瞪着萧炜明。 “不想走是吧?”萧炜明冷漠勾唇。慢条斯理的走过去,走到中途,弯腰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截断木,周程元愣了下,吞了口唾沫,扒着车门的手松了又紧,眼睛里闪烁着对萧炜明根深蒂固的恐惧。 萧炜明到得他跟前,削薄的唇骤然一抿,“那你干脆别走了!” 语落,他把棍子高高扬起。 周程元吓得缩了下脖子,转身把篮筐放在车里,却愣是没上车。 眼看着棍子当头落下,周程元眼里漫过一阵歇斯底里,他高喝一声,赤手空拳扑了过去,“萧炜明,操你妈,我跟你拼了!” 萧炜明优雅缓慢的一个侧身,棍子啪地落下。 周程元后背挨了一下,没头没脑的往前踉跄了几步,跪倒在地。 萧炜明提着棍子慢吞吞走过来,一脚踏在他后背上,周程元哀嚎一声,狼狈的趴倒,一张脸整个埋在了泥土里。 萧炜明用棍子尖锐的一端在他头上比划了一下,“酒囊饭袋,瞧你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不如,我送你一程……” 他漫不经心的挥起棍子,正欲落下,手臂,被人握了住。 似是早有预料,萧炜明转脸,眸底溢出一抹宠溺的笑,“然然。” “你不要动他,把两个孩子还给他。”陆然抬手把棍子从他手里抢了过来,丢到了一边。 萧炜明手上半点力气都没用,看她把棍子抢走,扔掉,他还笑?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6章 男女之事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7章 只想抱你一晚上 “脖子上挂的什么?” 萧炜明说着,伸手挑起了一根红绳,带出一枚羊脂玉坠。 陆然一把抓住,周靖安说过,这里面有微型定位仪。 “这,这只是玉观音……”陆然紧张不已。 “我说过,不要带任何东西。”萧炜明把绳子圈释放到最大,绕过她头,给她取走了,陆然眼睁睁看着他打开门,递给了外面的手下,“检查一下。” 手下拿着钻进车里,片刻后过来,说话没避着陆然,直接道,“编织的绳子里有一个微型金属块。” 萧炜明很敏感,“定位器?” 手下摇头,“没信号传出去,要拆开才知道是不是。” 萧炜明点头,“拆。” 陆然叫道,“不要,这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周靖安?”萧炜明眯了下眼。 “不是。”陆然果断否定,“楚白。” “楚白?”萧炜明拧眉,“周靖安的大哥是吧?” “对。”陆然松了口气。 “拆。”萧炜明一声令下。 陆然咬牙瞪着萧炜明,“……” 萧炜明笑了,“宝宝你知道的,爸爸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任何可疑线索都不会放过,周靖安想自作聪明,在我这无路可走。” 陆然心中暗惊,萧炜明的心思比以前更加慎重和难以捉摸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马路边上。 前面车上,邹凯坐在引擎盖上,手里夹着一支烟,却没有吸,只是在指间旋转把玩着。 后面车上正襟危坐着两位保镖,时刻等待命令的架势。 车外,周靖安靠在车门口,眼睛盯着里面一大一小两块石头发呆。 “这块大的是夫人拍下来的。”他沉默的时间太长,坐在副驾驶位的保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句。 周靖安闻言,伸手在上面摸了下,触手冰凉,他挑唇问,“她说里面有翡翠?” “夫人不知道有没有。她总工挑了两块石头,让周程元选,周程元说另外一块有料,夫人说他运气差,反其道选了这一块,周程元相当生气。”保镖实诚,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把当时情形讲了一遍。 周靖安唇角上扬。 两保镖面面相觑,闷了两三个小时的男人,竟然因为这个笑了,而他们,还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周靖安转身靠在了车上,扯到伤口,疼痛让他微微嘶了一声,瞧着渐渐暗淡的天空。黑眸骤然眯了一下,开口道,“手机给我。” 前面车旁的邹凯闻言,弯腰把他的手机从车后座拿出来,走过来递给他,看着周靖安打开陆然身上定位器的控制app,眼神幽深莫测,邹凯以为他要点开,便说,“你若实在不放心,便看一看吧。” 周靖安摇头,“估计,已经被发现了。” 邹凯一愣,“可是这个需要拆开……” 语音戛然截住,神情紧绷了一下。骤而放松,“即使拆开,他也未必能发现什么。”他研究过那高科技的定位器,专业人士也未必能看出门道来。 周靖安却没他那般乐观,“你别忘了,他也是个爱才惜才的人,身边的追随者个个都是业界厉害人物,我现在,倒不害怕被他发现了,因为我此刻按兵不动反而会让他更加怀疑,倒不如让他知道我是仗着这个定位器才放任陆然过去找他,他或者以为我在耍小聪明,或者以为我过于自负,或者以为,陆然在我心中也没那么重要。不管哪一点,对陆然,都是好的。” 周靖安说着,打开软件,点击开关,果然,已经没有信号发射出来。 邹凯惊愕了一下,叹道,“这个萧炜明,真是个人才!” 手机,毫无预兆的响起。 看了眼备注人名,周靖安眸光一闪,抬腿上车,“孤村。” 司机听到地名愣了下,副驾驶位的保镖提醒他,“江北附中。” 邹凯把手里的烟往路边垃圾桶一丢,转身走向后面那辆车。 周靖安把手机放在耳边,对面的男人道,“周程元在我这儿。” 周靖安‘嗯’了声,男人继续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先过去了。” “她让你过去,你便过去。” “周程元说,是她让我过去的。” 周靖安停顿片刻,问他,“怕吗?” “不怕。” “去吧,小心。” 收了电话,周靖安按了下额头,拇指和中指揉了揉太阳穴,指下的高温让他意识到,伤口的炎症引起发烧了,他摸了摸口袋,取出备用药物,含了一颗在嘴里,闭着眼睛对前面的人道,“我睡会儿。” “好的周总,到的时候我会叫您,最快一个半小时。” 孤村。 萧炜明把羊脂玉重新挂回陆然脖子的时候,陆然伸手摸了下,心里一空。 萧炜明站在她身后,眼神落在她细白的颈子上三秒后移开,他走回桌旁,瞥了眼陆然尚未动过一口的香槟,“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喝?” 陆然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心里默默祈祷,慢吞吞朝他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香槟,问他,“为什么要香槟?” 萧炜明在她旁边坐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父女俩终于又重逢了,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没有第三者,此刻只属于我们俩,不值得庆祝吗?” 不值得。 陆然在心里回答。 萧炜明的手伸过来,即将覆在陆然手上时,陆然身体往前一倾,躲开了他的手,握住了香槟杯,晃了晃里面的液体,“里面有迷药吗?” “没有。”他低眸瞧着她,淡道,“安眠药。” 陆然不可思议的抬头,萧炜明看了眼窗外,“天黑了,该睡觉了。” 陆然把杯子放下,推给他,“我睡得着,你要是失眠你吃,我不吃。” 萧炜明起身,指了指那床,“那好,我们现在就去睡觉。” 陆然扬手。把香槟泼到了他脸上,“你休想!” 萧炜明连眼睛都没闭一下,冷峻的黑眸锁着她,“我只想抱你一晚上,也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从小到大,我抱你睡觉的次数还少吗?” “萧炜明,你以为我在知道你对我的心思后,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不可能!我可以原谅你,但我永远不会再叫你一声爸爸,因为你不配。” 金色液体打湿了他的脸,顺着他坚硬的脸部线条滑入他的锁骨,滴在他的浅灰色衬衫上,衬衫衣领依旧挺括,他人也依旧站如青松,脸上的表情除了心痛和浓浓的失落,再无半点戏谑和戏弄,陆然的心头闷闷的,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道,“你别逼我了……” 萧炜明看着她逐渐泛红的眼圈,他的身体微不可见的轻晃了下,“不再叫我爸爸了?” 陆然紧紧的抿着唇。 “直呼萧炜明,宝宝你不觉得亏心吗?嗯?”萧炜明伸手扳住她的后脑勺,陆然使劲挣扎,却还是被他强行弄到了身前,他沉着脸俯下头来,与她四目相对,陆然喘着气,不服输的眼神跟他漆黑的眼睛对视,她语气很重的道,“我不亏心,是你犯错在先。” “我犯错?呵……”萧炜明一副被气笑的无力模样,“这世上,也就只有我才会始终如一的待你,宠你,护你,才让你变得这么放肆,什么话都敢拿来戳我!我是你爸爸没错,可我也是男人,我喜欢自己养大的女儿,有什么不对?我乱了伦常吗?没有!你我没有血缘关系!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你觉得我十恶不赦!说!你说啊!” 两人的唇差点触到,他眼里的疯狂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他竭力压了下去。 陆然盯着他额头泛起的青筋,心头猛跳。 萧炜明深深的凝视着她,她撑着一口气死死瞪着他,就是不肯说一句软话,萧炜明冷笑一声,甩手把她扔到了床上,“滚!” 陆然趴在床上半晌才缓过神来,脑子里回荡着他那句话,“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你觉得我十恶不赦!” 陆然发觉,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是她错了吗?她不该恨他吗?不!她没错!陆然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流了出来,雪白的床单,顿时被晕湿了一大块。 萧炜明看着她颤抖的肩膀,眼里的神情幽森复杂。 外面,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夹杂着什么人的吆喝声。 陆然一愣,侧耳间听到,“姐姐,姐姐你在里面吗?” 陆然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萧萧被人围在中间,他很高,却因为瘦弱,力气大不如人,萧炜明那些手下一个比一个彪悍,他们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丝毫不把萧萧放在眼里,一伸手就把萧萧推倒了,躺在地上被人踩着心口起不来身,陆然大叫,“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她连忙跑过去,却在即将跨出门槛的一刹那。手腕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 萧萧在那边看到了,双手抓住胸口上的脚腕,拼尽全力狠狠一扭,那人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力气反扑,一个不妨,摔了个四仰八叉。 周围的人纷纷大笑。 萧萧趁机爬了起来,朝陆然跑过来。 摔在地上身高将近两米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大步走向萧萧,铁臂一伸剪住萧萧的脖子,一个用力,萧萧的脸顿时憋红了,但他没有放弃,双手使劲的想要掰开脖子上的束缚,力气之大,让身后的男人都眯起了眼睛,一个个都收敛了笑容,对这个‘初生牛犊’刮目相看了起来…… 陆然心急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戴上面具的萧炜明,他的眼睛盯着萧萧,问她,“谁?” 陆然哑了声。 她让萧萧来,是以防万一。 但是,他都让她滚了,那她就没必要暴露萧萧的身份了。 陆然咬了咬唇道,“我认的一个弟弟。” 萧炜明思忖片刻,眼底划过一抹疑惑,“周靖安身边有这么一号人?”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周靖安身边有什么人,他了若指掌得很。 这对于周靖安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萧炜明就是萧炜明,他聪明如狐,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就是蓝佳儿看上的那个男孩子?” 那件事,他虽然有参与,但他自有他的目的,其他人其他事并不太关注。 “是他。”陆然小声回道。只要是跟周靖安无关的人,萧炜明都不会怎么释放恶意。 萧炜明看着萧萧,眼里迸射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光芒,“叫什么名字来者?” 陆然不由得暗自惊叹,难道,这就是奇妙的血缘关系? “跟你一个姓氏。”纵然她不说,他也有办法知道。 萧炜明笑了,“跟我一个姓氏,还被你认了弟弟,倒是有缘得很。” 陆然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怀疑就好。 他是个多疑的人,而且陆然第一次见到萧萧,迎面扑来的熟悉感让她一阵狐疑,此刻,萧炜明却没有一点怀疑,陆然觉得不太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也许并不知道,他在某个女人那里留下了自己的种。 “几岁了?”萧炜明拉着陆然,走了过去。 “十六。” “是个好苗子。” 到了萧萧跟前,纵然萧萧被控制着,满脸扭曲变形,但陆然还是看到他眼底闪烁过一丝复杂的情愫。这是他的父亲。 高大,挺拔,气质卓雅,跟那个整日只会打他骂他的养父孔占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他怎么不触动? “放开我姐姐!”他的脸憋的发紫,却还是声嘶力竭的喊道,“混蛋!你听到没有,放开我姐姐!” 萧炜明的手下,对萧炜明敬重有加,怎能容忍别人对他不敬?上去一脚揣在他肚子上,萧萧痛得闷哼一声。 陆然挣开萧炜明,捡起地上他之前扔下的棍子,反手一棍子砸在那人的后背,那人挨了一棍子很是窝火,正要骂娘,回头一看是她,满脸的凶恶顷刻间换成了无辜的表情,讪讪的摸着?子后退一步。 萧炜明看着宛若一只小老虎的陆然,慵慵懒懒的笑了,挥了挥手,“放开他。” 那人铁臂一松,萧萧跪在地上捂着脖子急促喘了几口气,陆然跑过去扶住他,“我们走。” 萧炜明走到萧萧跟前,主动伸手,“幸会。” 陆然一愣,萧萧的身躯亦是一僵。 他盯着伸到他面前的手,没有什么反应。 陆然悄悄扭了下他胳膊内侧的肉,萧萧这才把手伸出去,跟他握住,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住在附近?”萧炜明看了眼他沾满土尘的鞋子和裤腿,随口问了句。已猜出是周程元找来的人。 萧萧不语。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7章 只想抱你一晚上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8章 浓郁得化不开的情愫 陆然连忙起身,推门走进去,“怎么了?” “突然,突然没,没气儿了!”大姐的声音有点抖,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吓得六神无主。 周靖安他们也从外面进来,邹凯走到床前,一手掐她人中,一手在蓝佳儿手腕上探了下,眉头紧蹙的看了眼周靖安,“脉搏微弱,深浅反射消失,已经陷入了深入昏迷,胸压,人工呼吸,做了吗?” “没有没有,我一急给忘了。”大姐连忙颤抖着手脚上前,她大概是没有遇过这样的生死阵仗,施展急救的动作很机械,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她彻底没了主心骨,求救的看向邹凯,“没用啊,心肺复苏也没用,怎么办?” “没心跳了。”邹凯确认过之后道。 周靖安问,“有没有除颤仪?” 大姐连连摇头,“没有!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我们还是快送到大医院……” “现在送有用吗?”周靖安冷冷睨着她,寒凉犀利的眼神让大姐一愣,发热的大脑顿时冷却下来,逐渐恢复了冷静,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是没用,那那,那就让她死在这里吗?我这里还没死过人……呸呸呸,不是,我这里不能死人的……” 周靖安绕过她来到床前,抬起手臂,朝着蓝佳胸口捶了几下。 只用了两三分力道,但是那嘭嘭嘭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大姐怔怔的望着他,忽然有些自惭形愧,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记得她是个医生,怎么能失了分寸呢? 她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用手抹了一把脸,重新走回床边。捡起蓝佳的手摸了下,双眼迸出惊喜,“有了,有脉搏了!” 陆然诧异的望了眼周靖安,想起他在部队时,该是遇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冷静沉着。 “对了,还有一瓶氧气,我一急给忘了。”大姐从后面推过来一瓶氧气,把氧气管插入蓝佳?孔,她扭头对周靖安道,“现在必须送医院了!” 陆然开口说,“大姐,我们已经请医生过来了,你先给她病情稳定住就行了。” 大姐似乎不是太赞同。她有些害怕周靖安他们,她把陆然拉到里屋,小声嘀咕,“姑娘啊,不是大姐不帮你们,大姐虽然在这穷乡僻壤里行医,见的世面不多,但是里面那个患者,她是个吸毒的,你们深更半夜把她弄到这里来,不肯去医院,是怕什么人找你们麻烦吧?但是你也得替大姐想想啊,这万一人死在这里,或者万幸给救活了,大姐怕被警察或者其他势力给找上门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警察不会找你,其他人更不会!”附近没有监控,所以当初萧炜明才会把她送到这里来。 “你们走后,我真的不会有麻烦?” “不会!我保证!” “那就好那就好。”大姐轻拍着胸口,看着面色温和坦然的陆然,又觉得不好意思,“姑娘,你叫我鸾姨吧,来看病的乡里人都这么叫我。” “你还这么年轻,还是鸾姐比较合适。”陆然笑着伸出手去,“我叫陆然,你可以叫我小然。” 两人握了下手,又说了会儿话,鸾姐的情绪基本上正常了,“我出去盯着。” 陆然也跟了出去。周靖安正在跟人打电话,对方说了什么,他似乎不懂,把手机递给鸾姐,“你接。” 鸾姐狐疑的拿过去,放在耳边,听着听着,神情变得恭敬严肃了起来,忽而如同醍醐灌顶般,连连点头,“嗯,好好好,我知道了……” 接完电话,她双眸发亮,把手机双手还给周靖安,“你请的这位老医师真是高人!” 周靖安看她,“还需要一个小时,可以应付得来吗?” “可以,没问题!” 得了她的保证,周靖安神情略微放松了一些,他伸手扶额,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抵在墙上,勉力支撑的样子让陆然眸底一晃,她走过去,扶着他走向旁边简陋的输液室,关上门,周靖安低头看她,“怎么了?” 陆然说,“我累了,你陪我躺一会儿。” 周靖安看了眼铺着蓝白条纹的狭窄病床,又看她一脸疲惫的样子,犹豫片刻后点头,“好。” 陆然站在床边,指了指里面,“你躺进去。” 周靖安一愣,长手拉过来一把椅子,“你躺,我坐在这里看着你。” “不行!”陆然推了他一下,“快点,别磨蹭。” 周靖安叹口气,认命的坐在床上,看陆然弯下腰要给他拖鞋,他连忙把她拉起来,“不用,我自己来。” 周靖安褪掉鞋子,陆然帮他把西装脱掉,皮带解下来搁在一边,脱下来的西装盖在他身上,“这样睡舒服一点,乖,闭上眼睛。” 周靖安嘴角抽了抽,在陆然在他旁边躺下来时,他侧过身,突然迫近陆然,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陆然瞬间感觉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热度,怔了下。 他长臂猝然一伸,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 咚咚的心跳声,沉稳扎实。 陆然抬头看向周靖安,下一刻,一个轻柔的吻,突然落在她眉间。 一瞬间,像是被电到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推周靖安,手下的肌肉不知何时紧绷得像一块铁,胸膛炙热而紧实,陆然错愕懵懂的瞠大了眼睛,周靖安俯下头来,男性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呼吸,他附在她耳边,嗓音低哑醇厚,“刚才不还很主动?” 陆然怒瞪他一眼,她是想让他睡觉,不是……做那事! 她不知道。她瞪人时的模样有多可爱,眸色清冷中透着媚。 周靖安心里痒痒的,本来没往那方面想,这会儿倒是想得紧,全身都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显示正值发情期的野生动物,危险,粗犷又迷人。 他再一次逼近了陆然。 因为怕他不规矩,陆然匆忙间身体后移与他拉开了距离,脸红红的打开他伸到她裤腰的手,“你别胡来,外面有人!” 周靖安的手从前面绕到后面,毫不犹豫的撩起她的衣服,粗粝的指腹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她腰后那一截暴露在空气里的细白软肤,“他们不敢进来。” 陆然转过身想握住他作乱的手,“那也会有声音,他们会听到。” 哪知道,背对他的姿势,更方便他一把掌握她纤细的腰肢,“你别叫。” “我会控制不住的。” “来,咬住我的胳膊。” “不成!” 周靖安身上有伤,发热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这会儿被她一再拒绝,又想到她独自冒险去见萧炜明,心火熊熊燃烧,脾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差,浑身的煞气很重,“今天说什么都得来一次,陆然,自己乖乖的脱裤子!别逼我动手!” 陆然气结,也知道他受了刺激,犯了执拗,也许是烧坏了脑子,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交给他。 一门之隔,那么多人在那等着,她没他厚脸皮。 周靖安发起狠来,陆然毫无招架之力,三两下腿上就凉飕飕了,耳朵里听着他裤子拉链被拉开的细微声响,陆然头皮一麻,霍地坐了起来。 周靖安低声咆哮,“陆然!不许跑!” 陆然下床,整理好自己,扭头看他。 心头恶起,怒向胆边生,捏着拳头朝周靖安招呼过去。 周靖安下意识的动作,敏捷地闪开了她的攻击,然后,他一把制服了陆然,握着她的拳头,砸向自己的脸。 砰的一下,陆然的手指关节又痛又麻,她愣愣的望着周靖安。 看他脸上登时起了一片红,陆然的心又被戳疼了。 “你混蛋!”手腕被他攥着,任陆然怎么甩他都不松手,一双黑眸里满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情愫,“打也打了,还不肯给?” 轻轻上扬的尾音,带着若有若无的调戏,陆然红着脸瞪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什么,这么别扭,又不肯说,她呢,再生气也舍不得真的弃他于不顾,她瘪着嘴坐回床上,神情喏喏的伸出手去,“你,你躺好,不许看……” 周靖安的眸色骤然一闪,很快躺平…… 挺拔的身子热气蓬勃又富有张力…… 结束后,陆然手臂发麻,手心发疼的趴在周靖安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如同搁浅的鱼儿。被扔进了大海里。 周靖安粗喘时的心跳几乎把她的耳朵震聋。 半晌,男人平息,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 两人都没说过,闭着眼睛享受着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 等陆然抬头,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身上的气质也从凌厉转变成儒雅,就连那张刚毅的面容,棱角轮廓也柔和了许多。 陆然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给他理好裤子后,她的眼睛在他黑色衬衣上来回逡巡了一圈。 今天,在孤村,她一挨着他,就闻到了清淡的药味。 他受伤了。 诚如他所说,黑色衣服,能够替他遮掩许多痕迹。 陆然不敢乱摸,怕他好不容易睡着又给弄醒就糟了,她把地上和床上的纸巾收集在垃圾桶里,又去把窗户给打开散气。 有另一道门通往小院,陆然推门出去在水龙头那里洗了个手,还低头闻了闻,那股子腥气挥之不去。 老实说,她不讨厌他的气味,但是,粘她一手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陆然摊开手心看了看,手心通红一片,她又想起刚才…… 炙热的烙铁,烫伤了她的手心。 陆然用香皂洗第三遍的时候,一条毛巾在她眼前晃了晃,“别洗了,把手擦干。” 陆然抬头一看,灯光下,萧萧的脸过了这么一会儿已经肿了起来,有些惨不忍睹,都是她害的,陆然心情郁闷的拽过毛巾把手上的水拭掉,问他,“脸上和腹部上药了没有?” “上了。”萧萧看了眼前面,“楚爷来了。” 陆然拧眉,“你随我,叫楚大哥或白大哥。” 萧萧闷闷的‘哦’了一下,陆然拍了拍他的肩,“小子,振作点!” 萧萧扯了下唇,陆然翻了个白眼,“父子相见,虽然不是那么愉快,但起码遂了你的心愿不是?你拉着脸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着见他。” “是吗?我倒是想见一见我的亲生父母。”陆然想都没想的说道。 几乎是立刻,她就意识到说漏了嘴。 她连忙看向萧萧,萧萧面色没什么异常。 就好像,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陆然勾了勾唇,她不是他的亲姐姐又如何,两人的情意也不需要靠血缘关系来维持。 “单说萧炜明这个人。”陆然笑着圈住了萧萧的胳膊,“你喜欢他吗?” “还行。”萧萧的回答很中肯。 “你喜不喜欢,都不能否认,他真的很优秀,他也确实渊博,他大至博古通今,小至各种常识秩记。几乎如数家珍,他时而风趣幽默,时而渊博过人,时而风流放骨,时而糜丽艳致,和他在一起,你永远也不会担心乏味,他身边的追随者,敬重他,爱戴他,这是一种常人努力一辈子都修不来的人格魅力,一部分天赋所致,一部分是他后天努力。” “是吗?”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崇拜他,而是让你有个奋斗的目标,这个男人是你的父亲,你可以做到跟他一样优秀,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他。” 萧萧怔怔的望着陆然,“我可以吗?” “你当然可以!”陆然点头,趁机伸手到他头上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笑得沾沾自喜,“我相信你!来,笑一个。” 萧萧无奈看她,本身不是活泼的孩子,个性又一直被压抑着生活,发自内心的笑过那么几回,也都是在遇到她之后,这会儿让他笑,他还真的笑不出来,陆然为了让他开心,干脆耍赖,两只手一边一个扯他的脸皮,“对,就这样,笑得很美……” 楚白站在前厅门边,看着陆然孩子心性捉弄萧萧,女孩灿烂的笑容像十五的满月,散发着柔和,冰清玉洁的光辉。 萧萧最先看到楚白,他握住陆然的手从脸上拿下来,“别闹了。” 陆然也看到了楚白,他微微偏着头,白皙的俊颜在暖色灯光下犹如披了一层金芒,更显高贵。 第139章 楚楚可怜 话音才落就被周靖安推到墙上,陆然下意识的一声惊呼也被他的唇瓣堵回了嘴里。 陆然唔唔地哼着偏过头躲了一下,却被周靖安惩罚性地咬了一下舌尖。 吻毕,周靖安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搂着,坚硬的下颚厮磨着她柔软的发,“记住你今天的话,不后悔,以后也不许后悔……” 陆然挑了一下眉,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抬头,用正义的眼神谴责了他一下,“到底哪边受伤了?” “左边。”周靖安如实回答,漆?的眸子却泛出楚楚可怜的光芒,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陆然的最佳克星。 陆然深吸口气,认输般的低下头,心有不甘的在他胸口挠了几下。 两人再出来时,周靖安牵着陆然的小手,陆然低头咬着唇,唇瓣略肿,一副小女人的温柔姿态。 阁老鼻子哼哼两声,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小两口其实还蛮般配,脾气互补,刚柔相济。 “晚上就让我住这儿?”阁老故意把茶杯磕在桌上咚咚响,一脸嫌弃的扫着这个散发着霉味和药水味道的陋室。 楚白问他,“明天还要复诊吗?” 阁老鼻子喷得呼哧呼哧响,“你说呢!她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不是什么神医,这一晚上她就能好?身体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小子!” 认分章【5】 “你一个人搞不定?”楚白看了眼从诊室里走出来的鸾姐问。 鸾姐有些捉襟见肘的尴尬,“这个,我,我恐怕不太行,还得仰仗阁老……” 楚白知道老头子难伺候,一般宾馆他才不会住,可是这里实在不好找高档酒店…… 周靖安侧头问萧萧,“你搬过去了吗?” 萧萧点头,“你给我钥匙的那天我就搬了。” 陆然一脸疑惑的看着俩人,周靖安对她说,“萧萧他们有参与打架斗殴,虽然后来挽救,没有让消息扩散,房东和住在旅馆的学生或多或少知晓跟萧萧他们有关。房东退了房费,不愿意让萧萧继续住下去,我就让他和宋鑫搬到了阿婆隔壁,他原来住的房间,现在他同学在住,今天下午周程元抱着孩子过去找到他同学,他同学联系了萧萧。” “周程元和孩子呢?” “保镖送走了,刚才打电话来,说周程元已经把那孩子送到了医院给陆惠子。” 陆然长舒一口气,随后又皱了眉,“萧炜明扣下了那个男婴。” 周靖安拍了下她的头,“放心,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伤害一个婴儿。” 阁老又进去看了下蓝佳,叮嘱了鸾姐一些问题。 周靖安把钱包里的现金交给鸾姐。让她帮忙照顾蓝佳一晚上。 一行坐上车,车子开往附中方向,车子停在巷子外面宽阔的水泥坪上。 萧萧在前面带路,到了阿婆四合院……的隔壁,一个大四合院。 站在门前,陆然仰脸看着大门上头挂着的金色牌匾,上头有两个?色大字——陆府。 几人齐齐看向陆然,陆然懵逼,颤声问周靖安,“你,你怎么……” “这俩字写得倒是不错,笔势灵活,笔锋犀利,就是缺了点男人的雄浑遒劲的力道……”阁老灼灼的目光盯着陆然。“徒弟,这你写的?” 陆然不好意思的点头,斜了眼周靖安,“你怎么弄到这上面来了?啊!你,你买了这个四合院?” 周靖安淡‘嗯’了一声,在门上拍了下,“你不是喜欢这里吗?送给你了。” 陆然瞠圆了一双美目。 吱呀—— 面前的门没开,倒是隔壁的门开了,宋鑫从门内探出头,看到他们,笑着跳出门槛,又看到萧萧挂彩的脸,鬼叫了起来,“我去!你挨揍了!” “哎哟。这么多人。”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陆然认得她,是那日掌勺的厨子。 陆然乖巧叫人,“铃姐,晚上好。” “晚上好晚上好。”铃姐笑得和气有加,“萧萧晚上没吃东西就走了,我给他留了饭菜,这么晚以为他不回了,刚被宋鑫热热吃掉了,我干脆给你们大家做点面条吃吧,饿不饿的都吃点,行不?” “?烦你了铃姐。”陆然摸了摸肚子,“多做点吧,我们都饿着。” “不?烦,一点都不?烦,俩孩子每天复习完功课,都要吃点东西再睡,不然会饿,我食材都准备好了,也就是多几个人的量,简单!你们先进去等着,我做好给你们送过来,热茶热水里面都有,杯子什么都是干净的,床单也是刚换的,快去歇着吧!” 她的热情周到让阁老嘴角抽了抽,看她走回院子,他撇撇嘴道,“有钱真能使鬼推磨。” 周靖安淡看他一眼,率先走进了陆府。 其他人也相继跟入。 阁老留在最后,也没人邀请他,他有点抹不开面子,气哼哼的,陆然上前,笑吟吟的圈住他的胳膊,“阿婆开的是私厨菜馆,铃姐是阿婆徒弟,烧得一手好药膳,你不是喜欢吃药膳吗?” “大晚上的吃什么药膳?” “其他菜人家也烧得好啊,不信你等会儿尝尝面条,绝对好吃!” 阁老心动的吧咂着嘴,由着陆然带进了院子里,灯光照亮了院子里绿油油的菜园和几个盆景,阁老又哼,“连一棵树都没,夏天得多热啊。” “这房子才买的,哪有时间搞绿化啊,您就挑刺了!”陆然好声好气的劝着,“对了,我跟你说过的阿婆,就是这家的,养的观赏鱼比你缸里的好多了,人家喂的都是特制汉堡,别说鱼了,我看了都想吃。” 阁老一下子被挑起了斗志,“比我养的好?呵呵!吹!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可劲儿激我吧你个小东西!” 嘴上这么说着,倒是甩开膀子,脚下生风,蹭蹭地越过几个男人走在了前面,“正屋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陆然,“……” 萧萧真不待见这个小老头,嗤一声,“没人跟你抢,我和宋鑫住的是西厢房。” 高以翔上前搂住萧萧,“我跟你们住。” 萧萧抖了抖肩,把他挥开,睨他。“打呼噜不?” “嘿嘿。”高以翔摸摸头,萧萧嫌弃道,“宋鑫也打,你跟他住一个屋。” 宋鑫是个好说话的,“来吧来吧,我房间大,有两张床。” “正屋有三个卧室。”周靖安看了眼楚白和邹凯,“大哥,邹哥,你们三个住,最左边那间衣柜里有衣服,正好咱们三个一个码。” 楚白和邹凯均不做推脱,周靖安牵着陆然走进东厢房,他凑在她耳边道,“这里每个房间我都做了特别处理,很隔音。” 一句话,他在这里买房子的目的,昭然若揭。 陆然想起上次在破旧的旅馆跟另一对男女暗中比赛的事儿,不由得难堪脸红。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周靖安不无遗憾的说,“可惜时间不够,很多地方没装修好,等萧萧毕业了再吧。” 铃姐的女儿送暖瓶过来时,陆然正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小姑娘小名唤丫丫,比萧萧小两岁,笑得很甜,“然然姐,给您送热水来了,您渴了就喝点,我先给您凉一杯。” “谢谢丫丫。”陆然笑着坐在桌旁,问她,“阿婆睡了吗?” “昨儿个跟鱼友去外地市场买鱼苗了,还没回。” “哦,这样啊。”陆然有些惋惜,看了眼她手里另外一个暖瓶,“你快去忙吧,忙完赶紧睡,明天还得上课呢。” “好的姐姐。” 她走后,周靖安提着一个箱子从主屋那边过来,陆然连忙接过手去,“我来。” 周靖安慵懒的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看她一件件的把里面的衣服挂进柜子里,碰到内裤和内衣时,她耳根泛红。 周靖安轻轻的笑了。 萧萧和宋鑫平时住西屋,吃饭也在西屋,一大盆面条摆在八仙桌上,阁老嗅着味道搓着手走过来,铃姐回头看到他的长相很是奇怪的‘咦’了一声。 刚才外面太暗,这会儿看清了,这个老人跟师傅屋子里摆的遗照有点像,师傅从来没说过那是谁,但是她每日都会把相框擦得干干净净,有时候一看就是小半天,回过神的时候眼睛通红,师傅那是在缅怀故人。 但是眼前这个,老了许多,还有胡子…… 铃姐摇摇头,长得相似而已。 阁老一门心思扑在那盆喷香的面条上,没有注意到铃姐儿一瞬间的失常。 阁老盛了一碗,用汤匙舀起一口汤送进嘴里,品了品,随即露出享受的表情,“不愧是汤婆婆,这汤,熬得好啊!一碗面好不好,全在汤!好汤底!” “我师傅最注重的就是汤底,不过这面条也不错,您尝尝,手擀面。” “嗯,嗯嗯,不错不错。很有劲道。”阁老赞不绝口,“总算没白来一趟。” 陆然洗了澡换了衣服进来,就听到这句话,跟萧萧相视一看,总算把老头儿伺候舒坦了。 “吃得太饱了,咱们去隔壁逛一逛?”吃完了,老头儿蠢蠢欲动,陆然知道他的心思,“人家去外地买鱼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鱼缸她总带不走,我就看看那鱼,有没有你吹的那么好。” “大晚上走街串门,不太好吧?” 陆然涩着脸,周靖安走过来,搂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兔崽子!”阁老气急败坏的骂了句,回到主屋,在书房里找到楚白和邹凯,两人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聊天。 阁老一进去,就看到书房墙上装裱精美的字画。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狂草书写,龙飞凤舞,笔迹蜿蜒自如。 看了眼上面的印章,阁老越发的感觉,陆然配给周靖安那小子太亏了…… 邹凯一看他气歪鼻子的样子就笑了,“阁老,过日子的是人家两口子,您就别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阁老扫了眼楚白,白皙清淡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沉?的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阁老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楚白侧眸看她,目光和煦,缓缓道,“小鹿开心就好。” 阁老轻‘唔’了一声,背手走人,“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陆然难得睡个懒觉,却被人大力拍窗户的声音吵醒了,阁老不耐烦道,“起床了起床了!” 声音很近,犹如贴在耳边,陆然下意识钻入周靖安怀里,周靖安亦是睡意朦胧,一脸被打扰的愤怒。 “你不是说隔音好吗?”陆然抱怨。 周靖安无语,指了指为通风透气打开的窗户,“老婆,这是要找茬吗?” 陆然理亏,噎了一下,没好气道,“我衣服呢?你又趁我睡着脱我衣服!” 周靖安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唰地掀开窗帘。 “哎呦,辣眼睛啊。”阁老迅速捂住眼,从指缝里瞪周靖安,“你露给谁看呢!就你这身材,跟我年轻那会儿简直不能比哦!” 周靖安砰地把窗户推上,上锁,再拉上窗帘。动作一起呵成。 早餐的时候,阁老特意问了,“铃姐儿,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一周,多则一月。” “那我是等不来了,下次吧。” 阁老要去看蓝佳儿,高以翔送他过去。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39章 楚楚可怜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0章 软乎乎的胸 那个黑衣男人站在窗外延伸出去不过十厘米的石沿上,一只手被站在窗内的王池御死死抓着,而他另一只手,却揪着典妈的衣领。 典妈被悬在半空里…… 男人一松手,典妈就能直线落体…… 陆然又赶紧跑到对面,对楼下守着门的警察焦急大喊,“抓住了,快点!” 那警察一听,直接越过栏杆,撒腿窜向楼后。 陆然也赶紧由楼梯跑下去,到六楼遇到了王池御,她头也不抬的道,“我去把典妈拉进来。” “嫂子,不要去!你回来!”王池御接了周程元的电话之后,才过来御景苑的,主要是怕典妈说不清楚,他过来答疑解惑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码事,他就算完不成任务,也是要护她周全的,“不要去,典妈太重,你拖不动她,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嫂子!” 陆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见死不救,何况是典妈,她跑到五楼,爬上窗台,典妈吊在离她一臂距离的地方晃荡,她是个胖的,一六五身高,近一百五十斤,陆然净重不足九十,伸手勉强能把她拽过来,却不知道怎么把她弄进窗内安全的地方。 典妈何时碰见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啊啊啊的叫个不停。 可惜,楼层后面只有一条小径,除了傍晚跑步和遛狗,平时鲜有人经过。 典妈叫了会儿也逐渐平静了下来,闭了口,睁眼看到了试图爬出窗口的陆然,喜极而泣。 持着电棍的警察站在下面。手足无措了几秒钟,连忙去掰树枝,小区里绿化很好,楼与楼之间载满了桂花树,绿油油的枝叶条堆在地上很是蓬松,他看到陆然站在窗户边上,一只手抠着窗棂,一只手去拉典妈,身心摇摇欲坠,他登时大叫,“你别动,别去碰她,小心被拖下来!” 典妈抽噎着,“是啊是啊。夫人,别拉我,你快点回去!” 陆然抬头看那个男人,“你想干什么!” 男人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拽着典妈的手也逐渐脱力,还要应付上面的王池御,想方设法把胳膊从他手里挣出来。 他看都没看陆然一下。 嗡——嗡嗡—— 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从楼侧传来,那男人蹭地扭头看去。 陆然瞬间明白,那是他的帮手! 她再也不敢迟疑,伸手就去抓典妈。 与此同时,那男人也松了手…… 典妈嗖地一下,衣服擦着陆然的手落了下去,典妈的尖叫声,混合着楼下警察紧张奔走之下发出的‘吼吼吼’声。陆然眼见着他飞扑之下抱住典妈,就地一滚,落在那堆松软的树叶枝条里,两声闷哼,陆然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看着典妈,不知道有没有活着…… 砰! 一声枪响! 陆然下意识缩回了身体。 地上的警察拉住典妈,办拖半拽的弄到楼另一侧隐蔽的地方藏起身来。 陆然捂着头探出窗口,那男人一只脚悬空,一只脚踩着窗沿,胳膊还在王池御手里抓着,可他另一只手里握着枪,枪头对准王池御…… 啪嗒! 一滴水落在陆然脸上,陆然伸手一抹。吓得尖叫了一声,那是血! 砰! 又一枪! 窗外唰地闪过一道黑影,陆然往下一看,他恰好落在枝条上面,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瞬间弹起身,跑向摩托车。 把典妈安置好的警察立即冲上去追他,可惜,黑衣男子身手敏捷得很,在警察追上他之前就跳到了摩托车后座。 摩托车车主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一上,车子就如同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警察把电棍砸了出去,砸到了那人背后,哐当落地。 警察跑过去捡起来,继续追。 陆然慌忙上六楼,王池御满头大汗的靠在墙壁上,一只胳膊有气无力的垂在身侧,半条袖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而窗户玻璃上,有一个弹孔。 陆然松了一口气,没有击中要害就好。 王池御用完好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甩掉一手的汗,上下打量着她,“没事吧?” “我没事。”陆然走过去扶住他,上楼,走进电梯,刚出来,就看到去而复返的警察,他从陆然手里,把王池御接过去夹在肩上。 外面,警车鸣着警笛来了。 典妈没大碍,只是小腿有点扭到,随着王池御被警车送到医院。 陆然没有去,而是和两三个警察上楼,在房间里四处搜索。 在取证期间,这里始终有警察留守保护,警察刚取证结束,把人撤走,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想干什么? 这屋子里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带走或者销毁的,不能让警察看到的? 陆然也帮忙搜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蒋梦晚回来的时候,陆然正在翻她的抽屉,蒋梦晚气冲冲的走过去,一脚把抽屉踢上,差点把陆然的手指夹进去。 “出去!”蒋梦晚指着门口大声道。 一个女警闻声走进来,她奉了王池御的命令要照看好陆然,这会儿一看蒋梦晚咬牙凶狠的样子,就上前,用身体挡在了陆然面前,对蒋梦晚道,“你出去,别打扰警察办案!” “办案?”蒋梦晚冷笑,“我怎么记得取证已经结束了?你们这会儿来搜查,有入室搜查令吗?没有就统统从我家里滚出去!” 女警一愣,“原来你是业主啊,是这样的,这是临时搜查,搜查令还没下来……” 陆然最初也以为这房子周靖安转户给蒋梦晚了,估计还没落实,要不然,警察取证结束也不会亲自上门把钥匙还给周靖安,陆然想及此便道,“她不是业主,她只是业主的表妹,暂时住在这里而已,我却是业主的妻子。” 女警前面还是道歉,这会儿啧了一声,不耐地看蒋梦晚,“那你逞什么凶啊?有本事拿出户口本给我看,不然你就是妨碍警察办案!” 蒋梦晚面色尴尬了一下,她已经习惯性的把周靖安的东西归类为自己的东西。轰陆然走,也是理直气壮的。 此刻被指出来,她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给哥哥,让哥哥替她证明一下。 可是,她同时也知道,哥哥眼里,现在排第一的是陆然。 蒋梦晚拿起手机的动作顿住,她狠狠地瞪了女警和陆然一眼,把包扔在床上,解开外套,纤细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落在雪纺衫的扣子上,嘴角挑着散漫的笑容,“我回来换衣服,怎么,你们还要继续站在这里欣赏吗?” 女警和陆然相视一看,只能出去。 蒋梦晚泄愤一般把门甩上。 一声巨响惊动了其他正在忙碌的警察,其中一个年轻男警神秘兮兮的走过来,笑着道,“原来她就是我的女神蒋梦晚啊,真人比电脑上好看多了!” “女神?”女警不屑的嗤笑一声,走到一边继续搜查。 蒋梦晚很快出来,手里牵着一个粉色拉杆箱,微抬下巴经过陆然身边,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悦耳有节奏的声音。 她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时尚干练的黑色西装搭配格纹西装裤,帅气而不失女人味,黑色的大翻领与白色的内搭焕发出靓丽光彩,俨然一个干练的职场丽人,透着一种她独有的自信和独立,美而不艳,端庄美丽。 她描了现在非常流行的雾感眉,眉尾稍有弧度,细致入微,突出了小v脸,再涂个红唇,整体造型清秀清爽又不乏妩媚性感。 几个男警盯着她十厘米高跟鞋拉得很长很长的腿看直了眼睛。 就连刚才嗤笑她的女警,都有些自惭形秽的低头撇了撇嘴。 在她走到门口时,陆然开口提醒了下,“她带走的东西,不需要检查一下吗?” “不用不用……”男警想都不想的挥手。 “当然需要。”女警一步跨出来,毫不客气的把拉杆箱拿过去,衣服一件件的摸过,包括内衣,里面的海绵都要一处一处的捏一遍,蒋梦晚的脸色顷刻间红得发紫,连陆然都不好意思了,别说那些男人了,个个都轻咳着别开了眼。 “经了你的手,这些衣服我也不能穿了……”蒋梦晚说着,生气的把衣服拿出来砸到女警头上,劈头盖脸的一堆蒙住了女警的眼,等她把衣服扒拉下来,蒋梦晚已经提着箱子走人了。 衣服都没了,还要一个空箱子干嘛?陆然到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蒋梦晚跟刚才那两个人,有关系吗? 典妈刚做完按摩,看到陆然出现在护士室,她眼泪珠子一串串的落下,“哎呦,真疼死我了,小护士下手可真重。” 陆然看她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心疼的说,“现在不使劲揉开,你还得多疼好几天,乖,忍过去就好了,别哭了。” 她刚才问了护士情况,说是脚部软组织受伤。不严重,按摩后歇息两天差不多就好了。 其实,陆然也知道,典妈哭,是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事后越想越怕,而且那人还有枪,真正的生死一线间,她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经历过什么…… “那么高的地方,我以为我摔下去肯定一命呜呼,再也不能呆在夫人身边享清福了。”典妈拍着胸口一阵后怕,“还好上天怜我,也是夫人心肠好感动了老天爷,可是下次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夫人可别再犯傻了,我皮糙肉厚的,你看你瘦得,身上没几两肉,你拉我,我一下子就能给你带下楼去?以后可别逞能了啊夫人……” 陆然翻她白眼,“是人家警察救了你,跟老天爷有什么关系?回头好好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就你这体重,人没被你压伤,倒真的要感谢老天爷了!” 典妈眼泪一抹,乐呵呵的笑了,“是是是,要感谢他!赶我好了,我送一面锦旗给他!你说我要不要包个红包给他?” “说你胖还喘上了。” “嘿嘿,谈钱伤感情,但不谈感情伤钱哪夫人!” “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给他送几天好一点的饭菜,我听你家先生说,王池御他们干这一行的经常加班,吃的都是十块钱左右的盒饭。” “好嘞!这个不难!”典妈应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摇头叹气道,“妈呀,从来没有见过身手这么厉害的女人!能一手揪着我衣服把我提起来!” 陆然一怔,“女人?” “是啊,女人!我一开始是打算抓她领口的,谁知道她一错身,我一不小心摸到她……”典妈凑过来,小声道,“摸到她的胸,软乎乎的,我狠狠揪了一下,她痛得呲牙咧嘴,本来打算抓我胳膊的,疼得失手了,才转而拽住了我后衣领把我吊起来了。” 陆然拧眉看她,“……你确定?有些男人的胸也是软的。” 典妈眨了眨眼,“哦,夫人您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长得倒是挺臃肿的,许是个胖子。胸大。” 陆然点头,应该是的。 “你先躺着休息会儿,我上去看看王池御。”陆然拍拍她的肩起身。 典妈‘哎’了声,“替我谢谢他啊,我送饭也有他一份!” 王池御已经取出子弹并包扎完,没有入住病房,而是坐在手术室外的一排长椅上稍做休息。 走廊里静悄悄的,站在他对面的邹凯,说话声音压得很低,陆然靠近了,也能听得清。 “小区的监控录像我看了,比对身形是上次那个人,但是这次他没走电梯,走的安全通道,夫人过去,也是碰巧了遇到他,还好你过去了,不然,真不知道她为了拿到想要的东西会不会不择手段……” 王池御蹙眉,烦躁道,“这个人到底在找什么?整个房子我都倒腾了底朝天,还有什么我们错过了?嫂子……”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0章 软乎乎的胸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1章 不受控制的颤抖 陆然能够感觉到男人的身体明显呆了半晌,唇稍稍离开少许,低喘着气问她,“你说什么?” 陆然迷迷糊糊的又重复了一遍,“有点好奇,男人的胸能软成什么样?” 手指抓住捏了捏,不满的咕哝,“你太硬了,捏都捏不住……” 雪白的小?尖皱了下,带着嫌弃的意思。 周靖安握住她作乱的小手,黑沉沉的眸子睨着她,悄无声息,唯有?息有些许急促,身体热度也在一点点降低。 陆然大抵是感觉到了周围不同寻常的冷空气,意识到了危险降临,她往周靖安怀里缩了缩,不想,男人箍着她的手,把她往外推了推。 “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改变了嗜好?喜欢上了软绵绵的娘炮?”声音清冷如玉,字字分明。 陆然心头一颤,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好端端的,怎么就怒了? 床前落地灯,骤然被他按了最亮。 刺目的光刺激着眼睛,陆然抬手想遮一下,手腕上那只手却怎么也甩不开,而且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就如同被烧得烫了的铁一样紧紧箍在她手上,又烫又紧又痛,十分让人恐惧。 陆然甩不掉,也掰不开,只差张口咬了,这么大的动作,也逐渐的让她彻底清醒了,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到一张清冷如夜的脸孔和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眼睛,陆然吓得打了个冷战,一刹那间以为这是个假的周靖安,揉了揉眼睛再看他,确实是他。 陆然不乐意了,皱着秀气的眉头没好气道,“你干什么呀?” “喜欢娘炮?”周靖安的声音照旧清清冷冷的,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陆然一愣,疑惑的看着他,他明知道她喜欢的是他,所以。“你突然发觉自己是个娘炮?” “陆然!” 一声怒吼,在陆然耳边炸开,周靖安一把撕开衬衣,“我是不是娘炮你不知道?看来是我身体力行得不够。” 一颗扣子弹落在了她额头上,砰的一下,不痛,却让陆然茅塞顿开,忽然福至心灵,她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个人太禁不起开玩笑了。” 周靖安心头微松,正色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尤其是这种事情。” “行行行。”陆然瞧着他露出来的精壮胸膛,伤疤之外的肌肤触感滑腻,色泽健康,充满了一种男性的。阳刚的,充满爆发性的力量感,她的视线来回游移,喉咙干涩的说,“其实也不是玩笑了,就是今天我和典妈去御景苑,想必你早已知道了,当时还挺凶险的,被人抓着吊起来之前,典妈抓住了那人的胸,直接断定是个女人……” “女人?”周靖安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错愕,继而是沉思…… 陆然起身,半跪在床上,动作轻柔的把他半挂在身上的衬衣脱下来,自然的,看到了他缠着绷带的手臂。 陆然把绷带轻轻解开。看到了那处还没结痂的十字伤口,他身上不缺这种十字疤,这是中弹之后,又用手术刀切出一个十字,划开伤口取弹留下的。 陆然早就猜到了是枪伤,真的看到了,心里又有些难以接受。 刀枪无眼,纵然他身手不差,谁又能保证他每次都能躲过身体要害部位? 周靖安低眸,望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郁色,心头微晃,抬手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声音温柔,“典妈确定?” 陆然摇头,“不确定,所以我才问你啊。” 她下床。取了他的睡衣,回来帮他穿上,周靖安问,“你看他像个女人吗?” 陆然想了想极其肯定道,“看身形体格,一点都不像,但是他穿的衣服肥大不合体,明显是在伪装自己。” 周靖安下床,打着赤脚走了出去,“等我下。” 很快拿了两张a4纸回来,摸着还是热的,刚从打印机里出来的,陆然接过,看了眼上面的男人,是视频里截取的一个画面,侧对着镜头,身体也被裹得很严实,陆然仔细看了看,小眉头渐渐蹙起,“今天那会儿,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还真没机会好好看他一眼,一开始,他在门前晃过,我就看到一团黑影,后来是他吊在窗台那儿,身体完全舒展,跟这个好端端站在那里的图像,身体特征完全没办法重合……” 周靖安又把第二张拿出来,这是一张正脸照,是根据邹凯的描述在原来模糊画质的基础上电脑合成的照片。 陆然看的第一眼,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周靖安不动声色的看着。 陆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在下一刻眯起了眸子,眸底浮起一层疑惑。 周靖安这时才开口,“是不是觉得有种熟悉感?” 陆然重重点头,“谁呀?” 周靖安摇头。 因着这个插曲,陆然晚上做梦,梦里满是这张似曾相识的脸。 第二日,陆然起床时周靖安已经不见踪影,她侧头看了眼桌上时间,上午十点钟。 她想着自己嫁给周靖安之前那些辛苦的日子,养成了六点钟起床的习惯,不知何时,改了作息。 洗漱完,陆然走进更衣室,刚把身上睡衣脱掉,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无声无息的,陆然不作他想,除了周靖安,没别人敢这么大胆。 陆然没回头,手指在柜子里整齐的衣服间划过,挑选合适的搭配,下一蓦,细白手腕被人握住。 陆然仰头,靠在他一边肩头,他侧脸,“谁昨晚说要给我洗澡的,却是我某人自己动手,某人委屈,想要补偿……” 事后,陆然闭着眼睛,虚软无力的靠在试衣镜上面。 周靖安坏心不允许她洗澡,全身笼罩着他的气息,陆然红着脸由着他给她把衣服套上。 陆然拿起手表戴上时,周靖安对着尚有一团热气的镜子,长指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领带,淡淡瞥了眼,“新买的?” “呃?”陆然见他的视线落在钻石表盘上,“不是,颜夏送的,半个多月前送我的,我一直放包里给忘了,昨天才想起来,典妈说我不小心掉在了院子里,还好她看到给捡了回来。” 周靖安镜子里的目光微微一凝,转身,“我来。” 他接替她的手,帮她戴上。指腹微微糙意带着男人充满阳刚气息的热度,在她手腕上来回摩挲着,嘴上,似是不经意的夸了句,“很美。” 陆然本来没觉得,他这么一夸,她红着脸低头看了看,钻石表盘在室内暖光下熠熠生辉,柔软的肤色表带细致的熨帖着她雪白的腕部肌肤,确实很适合她。 餐后,陆然出门时,周靖安送她,自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陆然扶着车门,看他双手插裤袋的潇洒姿势,疑惑的问,“今天不用上班?” 周靖安看了眼那两个保镖,下颚微微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有个视讯会议,因为你耽误了时间,赶不及去公司,会议结束再过去。” 陆然小脸腾地爆红,张口结舌,“谁,谁让你把……把持不住……” 周靖安低低一笑,“美色当前,我又不是柳下惠。” 他靠近一步,大腿贴着她的腰侧,紧绷的肌肉让陆然倏然一惊,身体往下一低,当他洪水野兽般坐进了车里。 周靖安笑着给她关上车门。 陆然降下车窗,抬眸看他。 “晚上一起吃饭?在外面。”她有事情想跟他商量,正好,典妈的脚不适合走动,却是个忙碌命,又是个精细之人,做工精细,要求别人也苛刻,佣人们干活她总爱指手划脚,实在看不过去还亲自上阵,陆然免得她忙碌,干脆出去吃。 周靖安脸上闪过一抹意外,意外之后低低的笑了,心情很好的样子,伸手,指腹在她唇上擦拭而过,“越来越懂事了,果然没白疼你。” 陆然,“……” 张口想解释,想了想,让他高兴着吧。 车上,陆然思索良久后问,“哪里吃晚餐比较浪漫?”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副驾驶位的男人认真想了想道,“西餐吧。” 陆然无语。大家都不是浪漫的人。 保镖看她似乎不满意,摸了摸头道,“对了夫人,你拍的那块毛胚,周程元趁我们不备拿走了,问他要,他赖着不给。” “我知道了。”陆然慵懒说了句。 保镖看她没在意,都长吁一口气,却也觉得周总这个小妻子太好说话了,还好周总是个霸道的主儿,也算是绝配了。 包里的手机蓦地响起,陆然打开包低头扫了眼,陌生号,来电标签倒是有一大堆,古玩,翡翠…… 陆然按了接听,谄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陆小姐,您好您好,我是天成古玩的负责人巩令彰啊。” 细听,他那边热闹非凡,似乎,生意很不错。 “巩老板,你好。”陆然清淡的打了声招呼,想也知道他打来做什么。她直接道,“那块石头我转送给了周程元,有什么事情跟他说就是了,我对赌石没什么兴趣,巩老板以后大可以不必再联系我。” 她有黑卡,所以他把她当作了待宰肥牛,她不傻,对这种类似赌博的事情没兴趣。 巩令彰听出了她怀里的意思,声音依旧热衷,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您忙,不想打扰您的,可是,这对于我来说真是件大喜事啊,我知道周少会瞒着您不报,他即使是我的顾客,我也不能昧着良心不告诉您啊,我虽然喜欢钱,却也是个有诚信有良心有道德底线的人……” 陆然嘴角抽了抽,眼睛看了眼窗外,在椅背上敲了下,司机在视后镜里看她,“夫人,是这里吗?毓英路街口。” 陆然做了个直行手势,“巩老板,我这儿还有事……” “哎呦,瞧我这嘴,一说就没完了。”巩令彰终于说到了主题,“您买的那块石头昨儿个开始解的,一开始并不理想,擦掉二分之一还是石头,在大家都失望的时候,竟然出绿了,而且水头很好,现场当场就有人出价竞拍,谨慎起见,周少没让继续解,但今儿一大早他又来了,确定不卖,那就继续解了,全部解开了,妈呀,竟然是黄阳绿翡翠……” “是吗?”陆然微微一笑,“我虽然对翡翠了解不多,但是黄阳绿冰种翡翠价格似乎不会太上去。” “那倒是,但您这块不一样啊,两个拳头合抱那么大块,天啊,一块完完整整的翡翠啊!这个翡翠只要经过了打磨之后,能够做出来十来样东西,现在市面上一对黄阳绿的冰种手镯也能够卖上三千万啊,所以说,您十八万买下了一块近亿的毛胚啊,赚到天际了!老实说,我这里好几年没出过这么完整色泽那么纯正的翡翠了,这不,店里现在人山人海,我寻思着改日去拜访您,呵呵,不过我也知道,您大概也不耐烦我这个老朽过去,你瞧着,哪天得空了过来坐一坐。帮着指点我一二……” 巩令彰实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1章 不受控制的颤抖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2章 兴趣是谈恋爱 十字路口,车多,车速很慢,巩令彰随着车子慢走着,也不说让她停下车,就那么笑眯眯看着你。 陆然还挺佩服他的,脸皮厚,又是个矢志不渝的。 “停一下。”陆然吩咐道。 扎西找了个路边公共停车位,陆然降下车窗,问他,“巩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巩令彰笑着说,“刚才电话里,我听到你司机说了句,毓英路街口,我就过来碰碰运气,您这车子名贵,实在是好认。” 陆然防着他又说些无聊的,很严肃的提醒他,“你痛快一点,找我什么事?” “没大事,就是给您送点谢礼……”他说着,往后招了招手,陆然往后一看,后面一辆面包车里下来两个师傅,一左一右抬着一个扁平纸箱,看样子并不沉,挺长,近两米,到了陆然跟前,巩令彰小心翼翼的掀开纸箱一侧的活动纸板,“陆小姐,您看。” 是一幅画。 画上有几尾色泽鲜亮的鲤鱼,有红色,有黑色。 奇异的是,这看似一张平面画,可那些鱼栩栩如生,就好像活的一样。 稀奇归稀奇,可陆然并不怎么感兴趣,她问,“你送我九鱼图做什么?招财啊,我挺有钱的了,不需要。你快点拿回去吧!” “别啊陆小姐,这个您挂客厅也行,挂公司办公室大厅也行,就是图个吉祥如意嘛,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这是我的心意嘛,而且……”他看陆然衣服不耐烦的样子,连忙捡重点跟她说,“这个九鱼图可不是普通的九鱼图,它是有来历的,这是严忆在他洛杉矶家里的书房里挂的那幅画,他去世后,他的子孙把画带回国内,保存至今,机缘巧合下,到了我手上。” 陆然一愣,严忆是上个世纪名震美国的华商。 陆然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巩老板。我虽然不精通字画,但不代表我不懂常识,九鱼图不是零四年才出的国画吗?上个世纪?你消遣我呢!” “不敢不敢。”巩令彰连忙挥手,笑了下,“所以,这个就是神奇所在,提前几十年出来的东西,多么富有神秘色彩,不是吗?” 陆然心头诧异,仔细看了眼,画风跟国画果然不太一样,她伸手,触摸了一下那几尾鱼,倒吸口气,“这是玉石做的?”怪不得如此栩栩如生,颜色鲜艳得像是下一刻便会滴出水来。 巩令彰肥胖的脸上眼睛一眯,基本上是两条缝,眼缝里射出亮晶晶的光来,像狗看到了狗骨头一般,“您果然摸得出来?” 陆然眉角抽了抽。看他这样,也终于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冰冰凉的,不是玉石难道是玻璃?你送我玻璃拿得出手?傻瓜也猜得出来是不是?我说巩老板,您就别考我了,我不懂玉石,更不懂赌石,您要是觉得我在这上有什么天分,那您一定是眼拙了!再说了,我就算有天分,也不可能为唯你命是从,让你占了我便宜去!” “陆小姐说这话真是折煞我了,你就算有天分,我也只会替你高兴啊,玉石界又出了张新鲜面孔,可喜可贺啊!怎么可能敢有占你便宜的心思?我跟周少一样,是古物字画这方面的痴人一个,爱才惜才,怕您藏拙,埋没了自己啊!” 他说得诚恳。还连连拭汗,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可惜,陆然才不信他的鬼话,即使,有那么一点真诚在里面,陆然也不为所动。 因为,她真的只是检了大漏,一点技术成分都没,完全瞎蒙。 看陆然的表情,巩令彰猜出她在想些什么,倒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这幅图呢,您还是要收下,是我小小心意,您若是不稀罕,那我就送过去您的养父周少那里,他想要这副字画很久了,我正好,做个人情。” 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明明是堂而皇之的威胁,却只让人觉得他实在是没脸没皮,倒不令人生厌。 陆然额头汗滴滴,那日她说周程元是她养父,真的打错了算盘,周程元倒是来者不拒,她却不愿被他利用。 陆然呵呵,“你可真是一块牛皮糖。”沾上甩不脱。 巩令彰搔搔头,“嘿嘿,不是陆小姐一个人这么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再狠的话,陆然也说不出口,毕竟,他年龄摆在这儿,几乎可以当他爷爷了,又是一副笑模样。 伸手不打笑面人。陆然妥协了,“改日,我会再过去店里一趟,挑一块石头给你看看,到时你就知道,我有几分真才实学。” 巩令彰抚掌大笑,“哎呦,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不过,我提醒你在先,我肯定会让你失望,所以,别抱太大希望了。”陆然说着,把车窗升上,“走了。” 扎西听她意思,是要收了那幅图,可他们这车型,装不了两米的东西。 不知道陆然要怎么安排,扎西只负责开车。 巩令彰也是个妙人儿,陆然前面走,他让人把画重新抬回面包车上,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车后面。 车子到周氏,陆然在门前大理石地上下车,巩令彰也从车上下来,腆着老脸上来,“陆小姐,您是想把画挂在公司吗?那我让他们给您送上去。” 陆然还没想好怎么安置这么大的玩意儿,是个好东西,随便丢哪儿太浪费了,陆然想了想道,“先交给前台吧。” “行行行。”巩令彰点头如捣蒜,领着两个师傅跟在陆然后面进了公司大厅,前台见到陆然赶忙拨通了内线,匆忙说了两句,陆然到得跟前时她正好挂掉电话,忙不迭从柜台后走出来,对着陆然鞠了一躬,笑容矜持有礼,“周夫人,您来了,周总半个小时前才到公司的,这会儿正在开会,我先送您上电梯吧,周总的专用电梯,您请这边请……”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陆然指了指她身后,“那个东西你找个地儿给我放着。” 前台笑着说,“好的好的。” 陆然跟巩令彰说了声再见,转身走进电梯,电梯门阖上之际,她听到巩令彰肉疼的叮嘱声,“小心轻放,小心轻放,这可是好几十万的好东西……” 然后,是前台倒吸口气的声音,“哎呀,这么贵重啊,那可不能放这儿,你们小心点抬,跟我上楼……” 陆然摇头笑了笑,这个巩令彰也不是个吃闷亏的主,总要把价钱给她撂这儿,让她重视起来…… 电梯停在顶楼,门开,陆然瞧见了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等待的女秘书,显然,刚才前台是给她打的电话。 被人尊重的滋味谁不喜欢? 陆然喜欢,因为这样的小细节,更能够说明周靖安对她的重视程度。 被所爱的人尊重,才是陆然最喜欢的。 “周夫人,我已经通知了周总,周总开完会即刻过来,大概需要两个小时,您先进办公室,或者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的,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 秘书体贴入微,陆然微笑以对,“我到处走一走吧。” “好的好的,您随便走,这里任何地方都对您开放。”秘书看了看时间,一点三十七分,她又问,“对了,您用过午餐了吗?” “上午吃得晚我并不饿,你去忙吧。” “好的。” 陆然没什么目的地。到处逛了起来,先上了楼顶天台,上面有大片的绿地植被,还有凉亭休息区。 陆然刚坐在沙发上,就有人给她送了一杯热饮和几样小点心上来。 陆然坐了会儿便下楼,误打误撞的周靖安现开会的会议楼层,陆然没打算停留,正要走时,坐在上位的男人像是感应到了,霍地侧过头。 犀利的眼神刷地看向她。 陆然藏在拐角处,有墙挡着,他看不到她。 但他大约是感觉到了,男人性感的唇角微微勾了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动,眼神里淌过一丝温情。 陆然心头微动,后背贴在墙上,脸上烫得很,她伸手拍了拍,“陆然,你这个花痴!” 还要等两个小时啊,陆然无聊得很,她突然想起之前邹凯跟她说过的话,关于她的职业选择,她已经决定从事服装设计,跟庄昊合作。 但是,她心里没谱,她并不知道这条路对不对,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自己。自己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她还不确定,必须先确定好目标,然后为之奋斗! 嗯,还是去确定一下比较稳妥。 想及此,陆然下去跟那秘书说了声,下了楼。 扎西和昆图送她去了科技园,陆然做了个职业锚测试。 结果出来后,陆然懵逼了。 测试师双眼瞪得跟铜铃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测试结果,估计是没见过她这样的奇葩。 陆然实在无地自容,拿着结果跑了。 跑到门口,听到身后测试师助理,小姑娘噗嗤笑出声,“简直了……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陆然羞得捂脸跑了出去,扎西和昆图正在车旁吸烟,看到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两人都警惕的掐灭了烟,扎西的眼睛盯着她身后问,“有人骚扰您吗?” “没有没有,我们快走吧。”陆然低头坐上车。 扎西和昆图看她没什么事,也上了车。 回到周氏,陆然一路头也不抬的走进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陆然走出来就看到周靖安站在秘书室门口的一株阔叶盆栽旁边,手里捏着一浅蓝色文件夹,皱着眉,面容严肃的跟一个秘书说着什么。 陆然一出现,他便看到了她。 淡眸瞥了眼,继续跟人交谈。 陆然尽量轻手轻脚减少存在感,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 经过周靖安身边时,他突然朝她伸出手—— 陆然手里还抓着那张测试单,以为他要过来夺,吓得往旁边跳开一步。 抬头,对上他骤然眯起的眸,陆然全身打了个激灵,对他咧了咧嘴,干巴巴的笑了下,“我,我先进去。” 她低头往前跑,周靖安一个大步上前扣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办公室。 门关上,反锁的声音让陆然慌了一下,小身子紧贴门板,“你,你怎么那么爱锁门?快点打开,现在是白天,让人误会了多不好!” 周靖安修长的手指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犀利的黑眸把她脸上无处可逃的小样子收入眼底,他的声音沉沉的,微沙,很性感,“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陆然悄悄的把手里的纸塞进了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没,真的没,不信问你那两个保镖。” 他的眼神带着压迫人的锋芒,陆然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咕咚,声音有点大,她脸儿红红的撇开了视线。 周靖安眼里划过一抹笑意,温热的指腹从她下巴慢慢移到她细白滑腻的脖颈,倏尔一把握住,陆然眸子睁大,惊恐的盯着他,他手上没用半点力气,深邃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收人好处,你想怎么回报,嗯?” 轻轻上扬的嗯字,丝丝不悦,陆然错愕了一下,“哦。那个巩老板啊,呵呵,你知道了?” 修长的手指从她脖子上拿开,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真能招惹人,连老头子都不放过。” 陆然一脸无辜,拍开他的手往里走。 叩叩! “周总,我可以进来吗?”是周靖安女秘书的声音。 周靖安随手开了门。 秘书手中时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杯牛奶。 她笑着走到陆然身边,“特意给您煮的牛奶,已经放温了,刚好适口,夫人,您请用。” 陆然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 周靖安不经意瞥了眼她裤袋里钻出来一半的纸,上前,动作轻巧的取走,垂眸看了眼,“你做职业价值观测试去了?” 陆然一愣,回头一看,他手里拿的纸有点眼熟。 她下意识去摸裤袋,空的,她急得跳脚,手一晃,杯子里的牛奶一下子泼了出来,殃及了半截胳膊,衣服也湿了。 周靖安一愣,连忙握住她的手,皱眉问道,“烫不烫?” 陆然后怕摇头,“不烫。” “sorry!”周靖安看着她,真诚道歉。 陆然趁机去抓他手里的纸,他敏捷一闪,陆然又扑了空,气得懊恼不已,“快还给我!你个小偷!” 女秘书笑着道,“夫人,您衣服湿了,快点进去总裁的休息室脱下来,我立即送去干洗店,正好,房间里有您的衣服。” 陆然进去换衣服,周靖安随在她后面,低声笑问,“需要我帮忙吗?” 陆然把他挡在了休息室外。 门关上,周靖安脸上的坏笑迅速收敛,淡淡的看了眼女秘书,女秘书点头。 片刻后,陆然换了新衣服走出来,手里捏着她的钻石手表,用纸轻轻沾着上面的牛奶,“手表也湿了,不知道会不会坏掉,它真是命运多舛,上次也是受潮,乔秘书,能把风筒拿过来一下吗?以防万一,吹一吹。” “还是我帮您吹吧。”秘书很热心的主动帮忙,陆然欣然递给了她,“谢谢啊。” 秘书才走到门口,门还没关上,周靖安就拿着那张纸念了出来,“陆然,唯一的兴趣爱好是……谈恋爱?!” 周靖安愣住了…… 陆然又羞又恼,扑过去就抢,他站着不动,等她过来,他手一伸握住了她的腰,头往下一低,他吻住了她…… 乔秘书替他们把门关上,在秘书办公室的抽屉里找到一个功率很大的风筒,刚打开,嗡嗡的噪音让旁人捂住了耳朵,乔秘书立即关掉开关,“抱歉抱歉。” 拿着风筒走进走廊尽头的茶水间,开了风筒,把手表晾在台子上,握着风筒正在吹的时候,外面有人叫她,她随手把风筒放下。转身时,不小心碰落了架子上的深色抹布,抹布不偏不倚落在了手表上。 随后,几人说说笑笑的走进来,有男有女,有一个女人问,“风筒怎么开着?” “不知道啊,刚才乔姐进来了,没关兴许有用吧,咱们别多管闲事了。” “就是。” 几个人索性聚在一起聊着公司八卦。 他们走后,一个男人拿着一个检测仪走进来,鞋子脱下来搁在门口,穿着袜子的脚悄无声息的踩在地上。 他走到台子前停下,用检测仪隔着那块抹布在手表上方晃了一下,仪表上显示一个数字,他扫了眼。 稍后,他默默离开,到门口,跟乔秘书比了个手势,乔秘书走进茶水间,大呼一声,“糟了糟了,怎么忘记关风筒了,手表呢?谁把手表拿走了?” 正巧,清洁工阿姨进来,见抹布掉在流理台上,连忙捡起来,抹布下面,赫然一块亮灿灿的手表,“乔秘书,这儿呢!” “哎呀,可吓死我了,谢谢你阿姨。” “不客气不客气。” 乔秘书把手表吹干了,拿着走进总裁办公室,敲了下门。 室内,陆然气喘吁吁的把周靖安分开,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站在安全范围内,平复呼吸。 周靖安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黑沉发红的眸子兴味十足的盯着她红艳的脸蛋儿。 “夫人,手表吹好了。”乔秘书走到陆然身边,似乎没有发现两人的暧昧气氛。 陆然头也不抬的接过来,“谢谢啊?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2章 兴趣是谈恋爱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3章 怎么敢委屈你 周靖安的过去陆然没有参与,丧父之痛她却能够体会几分。 “不!”陆然挣开他的手,来到他身前,细白手臂抬起,柔嫩双手捧住他俊逸沉痛的脸,语气爱怜坚决道,“你没有错,你也没有对不起他,周程元本来志不在此,他之前跟你作对,就是跟你斗气,太想证明自己了,而老爷子,也是抓住了他的好胜心思,把他推出来,站在你和萧炜明之间,让你的时间放在跟周程元的争夺上。” 老爷子打得一手如意算盘,也确实是奏效了,周靖安为了公司股份,花了近一年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萧炜明身体康复,事业上重整旗鼓。 这是老爷子其一目的,为萧炜明铺路。 其二,老爷子没忘记自己姓周,他还要兼顾周家,所以才在周程元无法担当重任时把周靖安从部队里回来,给他一部分股份。 无疑,老爷子所爱的人中,除了萧炜明,周靖安排在首位,但是,老爷子始终牢牢抓着周氏最大的股权不肯放手,妄图操纵周靖安,不让他过于强势。 可他大概永远也想不到,周程元会把股份全部赠予周靖安。 老爷子这会儿估计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国了! “我二叔也是,宁愿做个教书先生。”周靖安低下身来,让她挂在他脖子上,即使如此,身高差还是让陆然很是吃力,踮起脚尖来,“你二叔?” 周靖安笑着伸出一只手托住陆然的臀,让她跟他平视,“有机会,我带你去看他,我父亲在世时,会带我去参加兄弟两人的聚会,他们关系很好。” 陆然点头,温言软语劝他,“衣食无忧,闲散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况且,周程元年纪也不小了,事业上一事无成,跟陆惠子之间的感情纠葛不断,也是时候静下心来。照顾妻子,抚儿育女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他突然的改变,其实多半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被萧炜明扣下,他无力反抗,只能用这种懦弱逃避的办法来表达心里的不满。 晚餐时,陆然尽情耍宝,逗周靖安开心,说到她跟庄昊合作一事,周靖安的兴致一下子委靡下来,沉冷的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调笑,“你的职业锚测试不是说了,你现在兴趣是跟我谈恋爱,忘了?” 陆然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红着脸道,“你意思是让我在家做专职少奶奶,除了相夫教子不能外出工作?” 周靖安把她揽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敢委屈你?” 那就是有这个想法了。 陆然噘嘴瞪他,“想都别想,我要做个新时代的职业女性,才不要做个早上送你上班傍晚迎接你下班的家庭主妇,绝对不要!” “不要?”周靖安慵懒的靠到沙发椅背上,双臂自然舒展,把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拢在自己身上,他微微侧头,俊逸的五官释放着浅淡的笑意,声音极轻柔的附在她耳边道,“我怎么记得,早上那会儿你也说了很多个不要,最后还不是缠着我要个不停……” 陆然的脸轰的一下炸红,真想拿面前的盘子糊他一脸,“你说,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周靖安闻言不语,欣赏着她生气时变得格外俏丽的娇嗔模样,那双眼眸越发流光溢彩。灼灼其华。 周靖安有瞬间的失神,他低头,在她唇瓣上要了一下,“不答应。” 陆然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拒绝,“为什么?” “庄昊对你,旧情难忘,你跟他日日接触,难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陆然的表情定了下,缓缓垂眸。他阅历丰富,看得比她透。她情商低,总是会忽略掉别人的感受。也许,庄昊帮她开创品牌,只是为了圆她一个梦,他已经够艰难了,她怎么能没心没肺的接受他的好意?他跟她一起工作,他只怕,会陷得更深。更痛苦。 她不能这么自私。 周靖安把她的失落看在眼里,沉声问,“恨我吗?” 陆然猛地抬头,张口就道,“当然不会。” 周靖安漆?的眸子明显顿了下,“真的?” 陆然看他露出诧异的表情,她抿唇笑了下,“真的,是我没给你安全感,跟前男友频繁接触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啊老公,我以后改。” 周靖安为她的话沉?好大一会儿,不知该哭该笑。 “我不是一定要去从事服装设计的。”陆然看他不言不语,以为他依然不信,便继续道,“我去做职业价值观测试,是因为我本身对自己的事业没有什么明确规划,我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庄昊给我指了一条路,我就想着试试,但是我没有答应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不让我去,我不去,我选择别的职业方向,不就行了吗?多简单!你别皱眉了,来,笑一笑……” 周靖安在她摆弄下,最终扯唇笑了笑。 陆然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空空的手腕,“哎呀,我手表忘在你办公室了。” 周靖安拿出手机,“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他发了条短信,晚餐地点离他公司不算近,在公司加班的乔秘书二十分钟后才赶过来,一起来的,有邹凯和高以翔。 乔秘书把手表双手奉上,“周夫人,这表我刚才对过时间了,走得很正常,表面也没有破损,您收好。” “谢谢你啊。”陆然感激的看她一眼,下意识问了句,“吃过晚饭了吗?” 乔秘书笑眯眯的看着她说,“还没。” 陆然微微一愣。 周靖安拿起餐巾擦嘴,抬手招呼服务员过来清理掉他的餐盘,摆上一副新的,他对陆然道,“我有点事儿,让乔秘书陪你吃着。” 陆然看了眼窗外的邹凯和高以翔,很想问问是不是蓝佳那边出了什么意外,但是碍着乔秘书在,她没问,拿起西装递给他,周靖安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轻声道,“老爷子回来了。” 陆然倒吸口气,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她担忧看他,低声问他,“那些协议资料中,有需要各股东签名的,他作为第二个股东,会不会拒签?” 周靖安揉了揉她的头,“木已成舟,我会让他签的,乖,继续再吃点,然后去逛逛街,晚点回去。” 陆然听出他话里意思,“老爷子在桃源居?” “嗯。”周靖安嗤笑,“坐私人飞机回来的,直接降落在了那边的高尔夫球场。” 可见,他是有多着急! 陆然握了握他的手,有些紧张,“你,你克制点脾气,别弄得太难看,毕竟是你爷爷,你手里加上周程元那些也才只有周氏30%的股份,如果他有心针对你,从别的股东手里收了股份,那你……” 周靖安伸出食指竖在她唇边,“真到那一步,我也有应对办法,晚上见。” 他睨了眼乔秘书,转身离开。 乔秘书很能言善道,寻找各种话题,可惜,陆然心里有事,多数时候都是乔秘书在说,她漫不经心的听着,想着周靖安刚才说的‘应对办法’是什么。 陆然在身边摸了下,没有手机,包也不在,恍然记起。刚才是周靖安开车送她过来,包和手机都在车上,被他开走了。 一辆没有牌照的凯雷德行驶过桥边的入口岗亭,新上岗不足一月的交警留意过这辆原装进口车,诧异他怎么还没上牌,正要拦下,被旁边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员沉声警告,“别多管闲事,里面坐的可不是一般人。” “可是,他这车应该上牌的。” “他不上牌,咱们局长都管不了,懂吗?” 年轻交警张圆了嘴巴,其实心里似懂非懂。 同事一看他这样就语重心长道,“你只要知道,以后遇到这车,敬个礼让他通过就对了。” 年轻交警连连点头,感激不尽,“明白了明白了,谢谢你啊宽哥。” “后面这辆宾利也是他的,之前是悍马,后来换了,他的车都不是顶级的,车牌也一般般,奔驰越野是公司备用车,你长点心记住!哦,对了对了,他唯一一辆顶级车是一辆超威猛的darts,金?色改装车,跟一辆坦克似的,别说江北,整个华夏国都找不到第二辆,听说是送给他妻子的,他妻子我有幸在警局见过一次,三哥叫她嫂子,才二十来岁,气场完全不输三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凯雷德和宾利相继过了江北大桥,径直朝着附中方向开去。 凯雷德上,邹凯开车驾驶,周靖安坐在副驾驶位上,后座,是一个戴着特殊眼镜的?衣男人,戴着白色手套,手里握着一款白色手机。 旁边座位上,是陆然被打开的包包。 一番研究后,男人取下眼镜,对周靖安道,“这手机是一体的,没有拆开过的迹象,也检测不出任何监控设备,包和包里的东西,也没有检测出来。” 周靖安淡‘嗯’了一声。 邹凯松下一口气,“看来,只有那块手表被萧炜明动了手脚,可真够狡猾的,这个阿琐也是深藏不露哇,竟然有这种技术和手段!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个阿琐跟萧炜明什么关系,她是为玉兰婶报仇来着跟萧炜明合作一次,还是她本身就是萧炜明安插在你身边的间谍。” 他看了眼周靖安。 周靖安按了按眉心,“你们都看过那天的视频了,阿琐应该是从陆然枕头下拿走陆然的手表,那个动作很隐蔽,只是伸手整理枕头的简单动作,起身时对着镜头的手却是空的,我直到现在也看不明白她是怎么把手表转移到口袋里的,这样利索的身手,说她不是间谍,我还真不信!” 后座的男人点头,“是啊,院子里的视频里根本没有捕捉到她的身影,肯定是精确的把握了摄像头旋转角度来作案,一片衣角都没被拍到,不是专业人士还真的很难办到,我也比较倾向于间谍这个说法。” 邹凯看了眼视后镜,对他道,“你没跟阿琐接触过,你要是接触过,绝对不会怀疑她,人长得很小,又不会说话,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所以影响了你的判断。”男人的声音缺乏感情,只是说明事实。 “是啊。”邹凯承认。就是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扰乱了他的理性分析,“那典妈呢?你有没有怀疑过她?” “她没有破绽。”男人回答,“但她是个没儿没女的,这种人没有后顾之忧,很容易被人利用,周总,我之前跟您提的建议,在典妈身体里植入芯片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想要防范于未然,这样做是最令人放心的。” 周靖安目光沉沉的望着窗外染上雾霭的傍晚天色,俊脸没有任何表情,良久,他启唇道。“陆然信她。” “夫人性子良善,容易信人。” 周靖安想到陆然跟典妈相处时陆然对她的那种女儿对母亲般的依赖,心头酸胀不已。 她缺失母爱,所以向往母爱,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典妈背叛陆然。 否则,他绝对让背叛者死无葬身之地! “再说吧。”周靖安道。 男人不好再劝,此事做罢。 车子到得学校门口校外停车场,一辆车牌以oo开头的奥迪进入视线。 高以翔从后面的宾利上下来,直接走过去,趴窗户上往里看了眼,低声骂了句,“妈的,市长亲自驾到,竟为了对付一个小孩。” 邹凯和周靖安相继下车。 高以翔走过来,摩拳擦掌道,“周总,我进去把萧萧弄出来?” 周靖安淡睨他一眼,“不用,萧萧身上的事儿够多了,能不进去就不进去,先打个电话给宋鑫问问情况。” “行。”高以翔立刻摸出手机。 邹凯那边,接了一通电话,典妈不是畏首畏尾的人,却被老爷子吓得不轻,声音都带着寒颤,邹凯让她尽力应付着,典妈只能答应。 “典妈说,老爷子发脾气了,房顶儿差点都给掀了。”挂完电话,邹凯对周靖安汇报。 周靖安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联系不到我,联系不到陆然,他当然急,让他急着吧,尚度那边准备好了吗?” 邹凯嘴角抽了下,“在别墅外面守着呢,老爷子万一哪点不对,当即就能抢救回来。” “等他离开桃源居,再通知扎西和昆图带夫人回去。” “你放他鸽子,他气也气半死。” “不死就好。” 邹凯竟是无言以对。 他不赞同周靖安把老爷子激怒,老爷子老当益壮,真要拼尽全力跟自己孙子过不去,也是能让周靖安伤筋动骨的。 但周靖安对这个爷爷太失望了,他已经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高以翔问了宋鑫,宋鑫正在教室晚自习,下午下课后就没见到萧萧了,刚才班主任过来问他萧萧的手机号。 萧萧手机关机。 高以翔立即开车去汤婆婆那里,萧萧正在屋里复习功课。 高以翔电话告诉了周靖安,周靖登时安下心来。 他提醒过萧萧,除了学校,安安分分的呆在汤婆婆那里,别给陆然惹?烦,目前看来还蛮听话的。 周靖安一行上车正要离开,学校门口,有一个穿着铁灰色西装的男人和宋鑫一起走出来,上了一辆普通牌照的车子。 车子径直朝着宋鑫租住地方开去。 “要不要上去盯着?”邹凯问周靖安。 “不用,宋鑫跟萧萧关系不错,不会把萧萧现在住的地方供出来。”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车子又绕了回来,宋鑫只身一人进了校门。 又过了会儿,戴着墨镜的蓝市长领着两三人出来,并没有学校领导相送,看来,他考虑到了此行的影响问题,并没有对萧萧赶尽杀绝的打算。 既然如此,他便也以礼相待,也好过于双方兵戎相见。 到得跟前时,周靖安降下车窗,“蓝市长。” 蓝存遇正弯腰上车,转身看到他,冷眸一凝,让人感觉到一股压抑的威势,“我女儿呢?” 周靖安往后倚在座椅靠背上,“在您夫人那里。” 蓝存遇怔了一下。他打量着周靖安脸上淡漠的神情,片刻后,薄唇吐出两个字,“撒谎!” “这件事说来话来,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萧炜明绑架了您的三千金。” 蓝存遇眼中疑惑一闪而过,随后嘲讽一笑,眸色冷若寒霜地看着周靖安,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怎么,这是在跟我编故事?” 周靖安轻笑,嘴角忍不住上挑,“是不是故事,您问过您的夫人便知晓了。” 蓝存遇此生,最爱的人莫过于他父母收养的女儿他的妹妹蓝烟,违逆父母之命娶了她。 奈何佳人无情。 但并不影响他数十年如一日的爱恋。 如果蓝烟肯跟他多说一句话,哪怕是带毒的谎言,他也信。 看周靖安这么笃定,蓝存遇眼中的冷峻收敛了一分,“怎么回事?” 周靖安推门下车,两个同样高大颀长的男人站在花坛旁边,其余人,退避三舍。 周靖安手插裤袋,慢条斯理道,“我也是从我夫人陆然那里得知的,萧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3章 怎么敢委屈你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4章 我的男人 女佣闻言,似乎有些意外,走过来,认真看了蓝佳一眼,不阴不阳道,“五六年没见,变化还挺大,都差点认不出了。” 这什么话? 阁老都被搞糊涂了,他上去踢了秦远一脚,“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秦远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阁老旁边,警惕的望着那三只藏獒。 他也纳闷来着,调查结果应该不会出错,但是这女佣的态度和话语,实在让他捉摸不透,他看了看腕上的夜光表,盯着女佣似是无意的说了句,“蓝市长一会儿就来了,我们索性等等吧,看他来的是不是这家,是不是我们弄错了。” 女佣脸色变了变,秦远自然发现了,心中确定,这里,正是蓝夫人居所。 他来之前,周总特意交代了他,这个蓝烟对她的女儿,尤其是三女儿,甚是不喜,秦远这之前都不太明白周总跟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带着蓝佳过来,心里其实没底,现在,他大约是明白了一些…… 蓝烟的女佣,竟是五六年前见过蓝佳! 嘶,这母女关系也太那个啥了…… 何止是不喜? “你等下。”女佣转身走了进去,门也没关,秦远倒是希望她关上,总觉得那六双?红的眼睛盯着他看,随时会扑过来…… 一分钟不到,那女佣又回了来,看着秦远道,“你把她抱进来,其他人就在外面等着。” 阁老连忙道,“她生病了,我得进去跟你们夫人叮嘱一下注意事项,或者跟你说也行,你好好记一下,她……” “您老人家是医生?”女佣开口打断了他,笑眯眯的,看他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善意,语气也变得很是轻柔恭敬,连‘您’都用上了! 阁老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这女人可以直接去表演变脸,脸谱都不用的,效果杠杠滴! 而且,她关注的焦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他正在说的是她家小姐的病情…… “是,是啊。”阁老眨了眨眼回答。 “那您会中医吗?” “会啊。” “那您快请进吧。真是对不住,我有眼不识泰山……”女佣对他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天壤之别的前后做派,让人一下子接受无能…… 秦远抱着蓝佳,和阁老一起,被她好声好气的迎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老神仙,您帮我家小姐瞧瞧吧,中医不是有望闻问切吗?我家小姐不喜欢医院的药味,生病了也从来不去医院,这几日食欲不振,今儿个这么晚了还没吃一口东西,我实在是担心她……” “别叫老神仙,我可没有神仙的医术,叫我阁老就行。” “阁老,您来得真是巧,肯定是上天派你来拯救我家小姐的,我就知道,我家小姐是有福之人。受了二十多年的苦啊,福气终于到了,这是要开始转运了!菩萨保佑我家小姐!” 女佣说得很是夸张,到后面,就哽咽了起来,阁老也意识到了点什么,等他看到客厅里,趴在一只藏獒身上的女人时,他的心,咚地往下一沉! 这女人四十岁左右,穿着洁白的睡袍,一张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清淡到了极致,便显得整张脸都看不清轮廓,随时,都会化作一股青烟飘走。 仔细看,她的五官清秀细致,骨骼纤细匀称,就连半坐半趴的姿势也是清奇好看,全身笼罩着一种淡淡的。却惊心动魄的美丽光芒。 听到有人进来,她抬了下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又无力的垂下。 她长了一双桃花眼,很漂亮,但是眼底,没有一丝求生的意志。 秦远之前也是见过蓝烟的,裹在华服之下,一张脸冷冰冰的,待人疏离,不易亲近,高贵端庄,可眼前这位,浑身散着奢靡气息的女子…… 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人前人后,怎么会相差这么大呢? 客厅里,除了中间那一块铺的地毯,连沙发和桌椅都没有,空空旷旷的,秦远抱着蓝佳,实在没处安放。 女佣走到蓝烟面前。坐在她身边,笑得温柔和蔼,“小姐啊,这位是阁老,擅长中医,您不想去医院,就让他帮您看看好不好?” 蓝烟无动于衷,死气沉沉的眼神落在藏獒身上,手指一下下的抚摸着他油光发亮的皮毛,声音轻软无力,“把她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放哪儿呢?秦远犹豫着,走到地毯前面,女佣一看就拧了眉,指着秦远脚下的木质地板,“那么大地方,不够她躺吗?” 秦远,“……” 阁老轻咳一声开口,“这女娃病着呢,躺地上太冰了,不好。” 女佣咕哝道,“反正姑爷一会儿过来会把她接走的,躺一会儿也不碍事的。” 阁老这就无话可说了。 女佣终究是看了他面子,进去屋子里找了条毛毯,随便往地上一铺,秦远蹲下,把蓝佳放了上去,他以前还挺不待见蓝佳的,这会儿倒是有点可怜她。 毛毯一半铺一半盖着蓝佳。 起身时,秦远瞅了眼蓝烟,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抬一下眼看看这个女儿。 “蓝夫人,蓝佳是被萧炜明绑了,我家夫人救了她,让我把她送回到你这里,希望您在蓝市长面前美言几句,别跟我们周总因为她再起了冲突。”秦远开口,把周靖安嘱咐的台词,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蓝烟的睫毛微微一动,“陆然?” 秦远心下暗喜,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陈述事实一般,“是的。” “她凭什么以为,我会帮她?” “我家夫人说,希望您会帮她。” 蓝烟唇角,微微一勾,竟是笑了。 连那女佣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家小姐,除了那个人,还真没喜欢过谁……这个叫陆然的,想必很是特别,还没见过,女佣便对陆然有了好感。 “既然让人帮忙,也该亲自过来一趟,才有诚意不是?”女佣这样说道。 秦远笑着道,“我家夫人倒是想过来,就是怕万一遇到了蓝市长,蓝市长因为蓝佳,对我家夫人有些偏见……” 女佣看了眼蓝烟,不说话了。 蓝烟又问,“蓝佳伤了她吗?” 秦远回答,“没有,我家夫人冰雪聪明,蓝佳想伤她,不容易。” “聪明就好,我最讨厌蠢笨之人。”蓝烟的眼梢,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地上的蓝佳。 秦远但笑不语。 蓝烟纤长的食指,指了指门口,秦远恭敬颔首,“改日,让我家夫人过来亲自道谢。” 看他们要走,女佣有点急,“小姐,算老奴求您了,看您吃不下喝不下的,我恨不得替你去承受病痛,您折磨的不是你自己,是我啊。” 蓝烟看她快哭了,就笑了下,“曼文,我没病,也吃得下。” “真的?那我去给您端过来,您可得说话算话给吃了。” “好。” 曼文高兴得,差点被脚下地毯给绊住了脚,去厨房端了饭菜出来,看到走到门口的两人,“阁老,您等等,我送您!” 无功不受禄,阁老一点忙都没帮到,看她依然这么客气,婉拒道,“不用不用,伺候你家小姐吃饭吧赶紧。”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曼文就追上了,还亲自给秦远打开车门,“这位先生,让你们家夫人有空过来玩呗。” 秦远有些受宠若惊,上车,赶紧自己动手把车门给拉上了。“只要蓝夫人愿意,我们家夫人很乐意前来。” 曼文趴在车窗上,笑眯了眼睛,“愿意,你没看她都笑了,自然是愿意的,可说定了哈,让她尽快过来。” 秦远点头,“行行行,只要蓝市长不再怪罪,夫人肯定来。” “你这小子,忒奸诈了,还讲条件啊!” “嘿嘿嘿,这事儿真是要紧的,我家夫人真担心得罪了市长大人,那后果可不是谁都能承担的。”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曼文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家小姐肯定会帮!不仅会帮,还会帮到底!” “真的啊?”秦远肩上痛得要死,却还是装作兴奋的样子,“那我可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们家夫人了?” “告诉呗,这事儿求到别处我不敢说,求到我家小姐这儿,没跑!准成!” 得了这话,秦远彻底放心了。 “那你们慢走,我进去看看我家小姐。”曼文一转身,秦远就揉肩膀嘶嘶吸气,这阿姨力气也太大了点。 阁老很安静,安静得不太正常。秦远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哪里不对?” “这个蓝烟啊,她是心思郁结,封闭自我,不是吃不下东西,是不想吃,时日久了,发展成厌食症就遭罪了。” “厌世?”秦远赞同,“是有点。” “厌食!食物的食!”阁老没好气地纠正他,纠正完了,一琢磨,秦远好像也没说错,“厌世,也确实有点,还这么年轻,却有二十年的时间郁郁寡欢,这孩子到底遇到了什么坎儿过不来?非要这么折磨自己,何苦呢?” 阁老信眼缘,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喜欢,他其实是很挑剔的人,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让他喜欢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楚楚,就是陆然和蓝烟。 一辆奥迪从对面开来,车灯,照到了他的车牌,秦远倒吸口气,连忙弯下腰把脸藏了起来。蓝市长是见过他的。 等开远了,秦远才回头看了眼,奥迪停在了那栋孤独的宅子前面,男人下车,高大的身影径直走进去。 秦远初入大学时,听过蓝家兄妹的传奇爱情故事,违逆纲常,荡气回肠,高贵俊美的男人,才华横溢的女子,羡煞江北多少年轻学子。 如今,那个女子不复最好年华,失了魂,只有一具躯壳,颓废的美,却依旧震撼人心。 她有深爱她的丈夫,有三个正当芳华的女儿,她却不知道珍惜…… 这样的女人,也着实可怜可恨。 秦远甩甩头,收回心神,拿出手机打给周靖安,“周总,事情办妥了。” “蓝存遇这会儿也该到了。” “刚到,进去了已经。” “他没看到你吧?” “没看到。” “那就好。”周靖安长舒一口气,“先把阁老送回家,替我叫他三声爷爷。” 秦远,“……” 桃源居,别墅外一辆凯雷德上面,男人阖上电话,侧头看了眼窗外,“还没走?” 邹凯慵懒的斜倚在车身上,眼睛盯着灯火辉煌的别墅,“还没。” 话音刚落,他便蹬地站直了身体,“出来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在前面,老管家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得很快,典妈小跑步随着,“老爷子,天?了,您可慢点啊……” 周靖安从车上下来,下颚微微抬起,长指紧了紧领带,老爷子走出大门,一眼看到他,脸上瞬间迸出惊涛骇浪的震怒情绪。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扬起了手中拐杖,邹凯挡在了前面,肩头挨了一棍子,他面不改色道,“老爷子,息怒。” “哎呀!老爷子,这可不能打啊!会出人命的!”典妈一看老爷子动起手来了,吓得尖声大叫。 “滚开!都给我滚开!我看谁敢拦着!” 打了一棍子,并没有让周炳坤的怒火得到平息,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立在车旁沉?的男人,从容散漫,更显得他的狂躁和愤怒,和失去理智。 周炳坤脑子里那根弦叮的一声断了。 透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沉静如斯的女人,无论他怎么样,发怒,责难,咆哮,大吼,她永远都是这种该死的模样,高高在上,用眼角睥睨着他,他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他做了整整半辈子的跳梁小丑,到现在,历史重演! 他是一家之主,如何能忍! 那个女人死了,他也该死! 眼里涌出一股杀意,没有握着拐杖的手,紧握成拳,面容因为愤怒和怨毒,一阵扭曲变形。 “典妈回去,邹哥也让开。” 周靖安低沉的声音响起。 典妈看这架势,也不是她一个佣人能搀和的,她不放心的走了回去。 邹凯清楚的看到了老爷子的眼神,他毫不怀疑,老爷子会杀了他自己的孙子。 邹凯不敢让。 邹凯转身,朝周靖安使了个眼神,周靖安看懂了,他唇角讽刺一勾,面无表情的道,“你让开。” 邹凯依然没有挪动半步,老爷子不耐烦了,一手把他推开,也是邹凯愿意,不然,他也推不动。 邹凯不敢走远,站在周靖安右边,高以翔站在了左边,两人虎视眈眈着老爷子,这让周炳坤气不打一处来,面色沉冷,胸口剧烈起伏,鼻子里往外喷着热气,喉咙里跟破旧的拉风箱一样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感觉他快要爆炸了…… 老管家站在他侧边,望着他气得颤抖的颊肉,犹豫了下上前唤了一声,“老爷子……” 周炳坤此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握着拐杖对着周靖安的天灵盖敲了下去,周靖安不退,脊背挺得笔直站在他面前,反而提着步子往前压了一步,他比周炳坤高,身材也比周炳坤强壮,浑身高涨的气势让周炳坤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还有他漆?的眼神深邃明亮,能够看透人心一般,周炳坤被他深深的盯着,拐杖离他五厘米的距离,无论如何,都落不下去! 像是他身上散发的一种有形的力量,把拐杖顶开了。 “爷爷,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周靖安脸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没有半点因为他的怒骂和头顶上的拐杖而变色。 “你还有脸问!你小叔的股份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是啊,怎么了?” 周炳坤感觉自己一拳似是打到了棉花里,完全没有使上劲心,他浑身的怒火熊熊燃烧,手指剧烈颤抖,他这一辈子。除了在那个女人面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藐小畏惧过,他也曾经身在高位,曾经也是一城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即使退位下来,别人也碍着他的权威对他毕恭毕敬。 “孽障!你个孽障!我那时就不该心存怜悯救活你!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不甘心,老爷子把拐杖移了方向,只要不是头,哪儿他都打! 身上那因为岁月而沉淀的杀伐狠戾,一下子完全爆发了出来!他一边打一边骂,“你嚣张什么!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什么东西也不是!没有我,你连命都没有!你识相点,把那些不属于你的股份还回来!我还没死,这个家轮不到你来当!” 噼里啪啦! 老爷子像是疯了一样,越打越累,越累越是不肯停! 周靖安没有痛觉一般,一动不动的站着,身体随着落在他身上的棍子小幅度震动,不一会儿,他额头就渗出了汗水,可他的双眼,越来越?,越来越凌厉,眼底凝聚着令人室息的风暴,还有淡淡的讥讽…… 砰! 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玻璃碎片一块块砸在脚边,有一块擦过脚腕,有点痛。 陆然低头看了眼,抬手按着跳动很不规律的心口。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4章 我的男人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5章 眼神温柔 车子远去,陆然收回视线,偏头,对上周靖安漆黑的眼神,深刻,迷人,仿佛凝聚了千言万语,就那么复杂地看着她。 陆然眨了眨眼,眼神纯良无辜,周靖安无声叹息,轻叱道,“胡闹。” 陆然抿唇,眼里的怨气儿几乎要从一双水亮的眸子里冲出来。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也完全可以理解她! 可是,没有让陆然如愿,周靖安看她的眼神,真的像是看一个顽劣的小孩,失望,无奈。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里觉得,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然,他不会对她这般……冷漠。 邹凯和高以翔自发走到别墅对面的空旷草地上聊天去了。 周靖安往后倚在车上,从车窗里伸手进去拿了烟盒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虚虚的咬在唇边,烟盒扔进车里,右手拿着打火机叮的一下,带着蓝边的火苗扑了出来,他微微侧头,凑过去把嘴上的烟点燃,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一闪一闪的,缭烧着陆然的心,一下一下霍着痛,他已经决定为她戒烟了,怎么又吸上了? 周靖安换了个姿势,食指轻叩车门门框,敲出沉稳笃定的‘咚咚’声响。 “老不死是你能骂的,嗯?”他吐出一口烟雾,不轻不重的睨了她一眼。 陆然知道自己刚才太尖锐了,毕竟,他是长辈,都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她不该那样刻薄。 “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我骂他什么都不过分。”可是,嘴上,不愿意服软。尤其是,在他这种态度面前。 人最怕养成习惯,她习惯了他好声好气的哄着宠着,万事包容她,他稍微一冷却,她就敏感的察觉到了。 挺心凉的。 想到她还大言不惭说‘我的男人’,这会儿想来,简直是笑话。 她维护他,他不稀罕。 “以后别这么不懂事,我不喜欢。”他仰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从嘴里缓缓溢出一串漂亮的烟圈,烟圈在空中散开成一缕缕的烟雾,笼罩着他阴沉的俊脸,还是她爱极的那副面孔。微厚的唇唇形迷人,紧紧抿着,说出来的话语,淡漠随意,对于陆然来说,却犹如冷厉的刀锋,一刀刀捅在她心上。 她现在能够体会蒋梦晚的心情了。 被他宠过,又被他嫌弃,这时间,也太短了点吧? 蒋梦晚被宠到二十多岁,她呢,才短短几个月,他就腻了? 陆然也不想因为他一句话想太多,可是,由不得她不去多想。 再坚强。也始终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情绪做不到收放自如。 她竭力咬着牙关,压抑着眼眶里随时会喷涌而出的湿意,愤怒道,“不喜欢就算了,没人勉强你!” 她转身走进别墅,手指快触到镂空铁门时,她顿了下脚步,周靖安,他并没有跟来。 陆然的心,咚地沉到了海底,冒了几个泡,气泡炸裂,从眼睛里涌出来酸涩的液体。 她头一低,一串泪珠涌出眼眶。划过空气,滴落在地。 她闭了闭眼睛,又使劲眨了几下,转身,走向兰博基尼,打开车门,上车之时,细瘦的手腕,被覆着薄茧的温热手掌牢牢握住。 陆然沉寂的心,又瞬间复活。 泪水,再度涌出。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泪水可以这般收放自如。 她自己都鄙视自己,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已。 “去哪儿?”周靖安的身体贴着她的后背,下颚抵着她的肩头,男性雄浑的呼吸里含着一股子好闻的烟味。 陆然垂头,双手纠结的攥在一起,声音里带着她不自知的颤抖,“这是颜夏的车,我给她送回去,晚上在她那里睡。” 周靖安道,“明天再送,今天晚了,听话。” 陆然想了想,点头。 就这么妥协了。 她满以为,他会牵着她一起走进家门,然后在四下无人时,和风细雨的哄哄她,今天这事儿就翻篇了。 但是,他却只是敷衍的轻抚了下她的头发,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松开了,“伤口裂开了,我去医院包扎一下,晚上就在医院歇下了,你早些睡。” 很合理的理由和说法,陆然稍稍回暖的心,嗖地变得冰冷。 高以翔走过来,把兰博基尼开走了,说是他明天还给颜夏。 邹凯开着凯雷德,载着周靖安离去。 陆然立在路边,久久无法回神。 望着渐渐消失的两个红点,陆然皱眉反思,她刚才,真的做错了吗? 触了他的逆鳞和底线? 也许。 老爷子毕竟是他的亲爷爷,他不允许她对他不敬,所以开口训她几句,也入情入理。 可是,陆然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凯雷德行驶在深夜里寂静街道上。 周靖安夹着烟的手指垂在外面,烟自燃自灭,他没再吸一口。 嘴里,还残留着烟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厌恶过这种味道。 烟这种东西,他这算是戒掉了? 仅仅因为她厌恶他抽烟。 想到她那句‘我的男人’,他的心,狂跳不止,很想不顾一切冲过去抱住她。 不是没有看到她的失落,她湿红的眼圈,他的心,绝对比她痛一百倍! 可是,他却不能上去安慰她。 周靖安低咒一声把烟蒂砸了出去,扯动了身上伤口,他脸色煞白,无力闭眼,靠在了车座上。 邹凯从视后镜里看着他逐渐泛红的眼皮,忍了几忍,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靖安,自从你父亲去世,我很久没见你这样过了。” 沉默。 良久,周靖安嗓音嘶哑的开口,“邹哥,我是不是很混蛋?” “你只是想保护她,陆然聪明,兴许会想明白你有难言之隐。” “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孩子。刚涉入爱情,便被我狠狠中伤,我怕她,会钻入牛角尖走不出来。” 邹凯无言,片刻后,他道,“你干脆找个时间,把她手表里有监控的事情跟她说清楚,免得她乱想,你也不用这么痛苦。” 周靖安不是没想过,但是,“她那样直白的性子,开心难过都写在脸上,让她时时刻刻陪我演戏,她不在行,而萧炜明,疑心很重,一点破绽露出来就是功亏一篑。” “那也好过让她误会你变心要好。” “你让我想想。”周靖安伸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蹙,心里跟刀割一样难受。 以前,做了什么决定,从来没有这般犹豫过,瞻前顾后,实在不像他。 其实,邹凯心里也明白,他个人觉得,还是不要让陆然知道的好,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得逼真。 最逼真的效果不是演出来的,而是,毫不知情时候的一言一行,才最不会让人生疑。 萧炜明让阿琐安放在陆然手表里的监控装置,是一个微型的监控探头,因着表面钻石的闪烁光点,监拍时从表面看基本上不会被发现,在公司茶水间里对手表进行探测时,只能显示那是一个监控探头,并不能确定探头有没有带mic,如果带了,那就是视频和声音都有监控,陆然的表情和声音,都能被完整的记录下来。 萧炜明想利用这个,不仅仅是为了得知周靖安的行动,还想要探知,周靖安和陆然的关系,根据他们的关系,随时改变自己的行动。 周靖安想要萧炜明看到他和陆然不和的表象,让萧炜明以为自己有可乘之机,加快行动节奏。 而周靖安想趁他行动时趁机打乱他的行动步骤。 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真的做起来,却困难重重,首先,周靖安最大的难关,就是陆然。 他一想到她站在别墅门口眼睁睁望着他车子离去时那种哀伤无助的神情,就想打乱原定的计划,跟她解释清楚。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他大概,坚持不了太久,就要为她妥协。 到医院,尚度看到他的伤口,拧紧了眉头,“二度撕裂,你这块伤疤不是最严重的,却是最难看的,周总,不是我说你……” “闭嘴。”周靖安出声打断他。 尚度诧异看他,邹凯对尚度挤了下眼,尚度便不再多说。 邹凯的手机响了起来,周靖安往他身上扫了一眼,邹凯拿出来低头看去,“家里的电话,肯定是陆然的,接吗?” 周靖安冷道,“你说呢?” 邹凯摸了摸?子。作势走向窗边接听,周靖安喝住他,“就在这里。” 邹凯觉得这样的日子不太妙,周总不好过,身边的人也休想好过,他按了公放,典妈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凯子啊,先生的伤怎么样了?” “崩线了,得重新缝针。”邹凯一本正经的回答。 周靖安眯眸看他,邹凯轻咳一声,“没大问题,好好养几天就好了。” 对面,典妈伸长脖子看着楼梯口大声喊道,“哎呦,伤口崩开还叫没大问题啊?这可大了去了,先生肯定痛得不要不要的,很耗体力的,我做点夜宵送过去好不好?都装保温桶准备好了,车子也开出来了……” 端着一杯水上楼的陆然,刻意放慢了脚步,典妈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侧头看了眼摆在客厅桌上的保温桶,抿了抿唇。 典妈后面说了什么,陆然没听到,到楼梯拐弯口时,典妈闷闷不乐的走来,拿起保温桶进了厨房。 陆然看她那样子就明白了,她摇摇头上了楼去。 厨房里,佣人看到典妈和她手里的保温桶,小声问,“先生不让送?” 典妈隔着磨砂玻璃门探头往楼梯方向看了眼,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她叹口气道,“是啊,本来想着让夫人送过去,两人有误会说开就好了,也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你是没看到,夫人刚才有多失望,我都不敢抬头看……” “就是啊,之前好得跟个连体婴似的,没想到新鲜期这么快就过去了……” “呸呸呸!怎么说话呢!什么新鲜期,他们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过是闹了点矛盾而已,哪家夫妻不吵嘴斗架的!” “嘴误嘴误。”佣人们平时跟典妈处得好,说话也没顾忌太多,被教训了,也只是笑笑而已,并没往心里去,“我就是有点纳闷,先生平时恨不得把夫人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夫人平时也是笑容满面的,看她一下子没了笑脸,我们这些在旁边看的,心里有点忐忑啊,典妈,刚才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老爷子今天气得摔了不少这屋里的东西,这个家到底谁在当啊?” “不该我们知道的。就不要去打听,少说话多做事。”典妈沉着脸道,“咱们的主子是先生和夫人,以后,老先生那边若是来人,能晾着就晾着,我算是看出来了,先生和夫人啊,都是家里不疼的,那咱们也不必敬着他是先生爷爷的身份,能应付就应付过去,你且记着,以后凡事都要听夫人的,别看先生现在表面上冷待夫人,他心里啊,还是把夫人排在第一位的,这个家,说到底是夫人在当!” “行,那我们心里就明朗了。” 陆然想事情想了很久,躺床上翻来覆去,清晨四点多才闭上眼。 第二天,快中午时下楼来,吃了点东西,典妈把热好的胃药端给她,“来,一口闷就不会苦。” 陆然涩着脸,两三口给噎了下去,典妈递上加了蜂蜜的水,陆然喝了点,问她,“中药还有几包?” “多着呢。” “我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5章 眼神温柔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6章 看在美人面子上 周氏集团会议室。 周靖安双腿交叠坐在上位。 霍门在江北市分公司的负责人林昌钰坐在他下手边第三个位置,手里拿着ppt翻页笔,正在认真的讲解ppt合作预案。 合作预案是他和苗青共同定下来的,中间,苗青会插嘴讲解。 秦远偶尔会提几个问题。 而周靖安,自始至终没有发问,深邃的眼睛盯着墙上的投影幕布发呆了几分钟后,就转移视线看向了窗外。 林昌钰与苗青相视一看,眼里都闪过一丝疑惑。 苗青对周靖安很是了解。 周靖安在公司方面从不留情,稍有任何偏差那双冰冷的目光几乎就能扼杀员工数月的努力,被降级或是从此无缘再踏入周氏。 不过今天的周总似乎是有点心不在焉。 他虽然很无情,但是苗青心里还是忘不掉他,希望他在与霍门的合作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她跟在霍启云身边,见多听多了,深深体会到,霍门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 周靖安现在只拥有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跟老爷子的对抗局势不明,就算加上jk集团,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跟树大根深的霍门合作而不被吞并。 “周总,您需要休息一下吗?”出于好意,她问了句。 周靖安转脸看她,缓缓摇头。 林昌钰表情严肃的说着各项数据,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的注意周靖安的表情,非常确定他没有在听,林昌钰眼里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周靖安三十多岁,在他眼里,是个不足为惧的年轻人,年轻人总是好高骛远,眼高于顶,轻视对手,这是坏毛病,对于他们霍门来说,却是好事。 一个小时后,林昌钰终于翻到了尾页,他已经喝了两杯水,嗓子都有点沙哑了,接过秘书递来的第三杯水。他一口喝下半杯,带着优越的眼神看向周靖安,“周总,您觉得这份预案如何?” 周靖安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觑他,“不如何。” 林昌钰一愣,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如此生硬不客气的质疑,苗青听了,都觉得他过于无礼了,连忙从中调解,笑着道。“林总的意思是,周总哪里不满意,可以说出来吗?” 周靖安看了眼面带不服和轻视的林昌钰,“你不觉得,这份预案有些眼熟?” 林昌钰一愣,这是两年前他们跟美国一家公司合作时写下的一份被弃掉的预案,情况相似,他稍加修改拿来套用。 毕竟,霍门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跟小公司合作一般都会套用成熟的预案,因为是周氏,他特意精心选择了跟国外合作过的案例,合作流程都是既定的。周靖安只要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做就行了。 两年前,他还在部队里,怎么可能会看得出来? 不可能! 周靖安看着林昌钰,唇边勾起一抹如霜凌一般的冷笑,“林先生是年纪太大所以记性不好了吗?两年前,霍门跟美国voda公司合作过,巧的是voda总裁跟我是老熟人,这份预案,我记得一清二楚。” 林昌钰气得快爆炸了,脸上一块红一块白,他既然一清二楚,那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听一个多小时? 周靖安似乎读懂了他的内心所想,“随便一份内容泛泛缺乏细节的预案拿来这里。说得天花烂坠,堂堂霍门分公司总经理,你亲自上门做一个小丑给我表演,我当然要捧场,怎么样,浪费了一个小时的口水,爽够了?” 林昌钰心里暴跳如雷,面容扭曲狰狞,却又不得不隐忍怒火,维持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形象。 苗青最近沉溺于谈恋爱,两方合作的事,她只是听霍启云的吩咐给林昌钰和周靖安牵个头,彼此认识一下,预案是林昌钰这边起草的,苗青只是最后定稿时扫了一眼,觉得可行,却没想到,预案被用过…… 苗青大惊失色的看向林昌钰,“你真的拿了旧的来套用的?” 林昌钰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看不起周靖安,一瞬间从云端跌落泥土里,简直是一场屈辱的恶梦。 他脸色臊红,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我们霍门跟其他公司合作,一般都采用这种模式,周总大概是事先不知情。” 周靖安慢条斯理的‘哦’了一声,“是吗?这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秦远在一旁嗤笑道,“这哪里是合作,分明是批量生产,原来我们周氏,在霍门眼里,成了一般的小公司,呵,明白了……当初合作是我亲自跟霍总提出来的,看来,是我错了,实在不该上赶着,被霍门的人以为我们周氏求着合作似的……” 苗青脸上挂不住,生怕把双方合作就这么黄了,心里暗骂着林昌钰,她笑着挽留,“周总,这都怪我没有认真看预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跟霍门合作真的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秦远打断了她的话,“合作本是双赢,听林先生这么说,倒像是霍门施舍,而我们周氏占了天大的便宜。” 林昌钰当即就想点头,但是,看不起周氏归看不起,他也唯恐丢了这次双赢的合作机会,他干巴巴的说,“我并没有这么说。” 周靖安冷哼,拉开门走了出去。 秦远正要跟上,被苗青拉住了衣袖,“秦远,这次合作对周总真的太重要了,合作成功,周总就能在股东大会上树立威信,说服董事会那些偏向于老爷子的董事们,老爷子就再也不是对手了!” 林昌钰似笑非笑的点头,“是啊,秦先生,三思后行,你这么冲动,是在跟利益和金钱赌气。” 秦远也回他一记皮笑肉不笑。“林先生,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可笑,今天代表霍门来这里走一趟,抱着敷衍人的目的来的吧?你想敷衍谁?敷衍周氏,还是敷衍周氏和霍门的合作?既然这么没诚意,那么合作,到底终止。” 林昌钰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你有资格终止合作吗?” “sorry,是我口误,合作还没开始,何来的终止?”秦远态度散漫道,“合作,就不用开始了,苗青,送客!” 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林昌钰,他指着秦远的背影道,“你们要记住,这是周氏的损失!” 秦远冷笑,“霍门的损失不要太大。” 门关上, 苗青就控制不住朝林昌钰叫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林昌钰心里慌乱,但是表面还是颇为镇定,“我在干我该干的,周氏如今局面未定,是老爷子当家还是这个臭小子当家,还未可知。” “老爷子八十多岁了,你觉得,他还能领导周氏?林总,你太小看周总的实力了!太轻敌了你!” “轻敌?那你呢?是敌是友?” “我……我当然是为两者都好!”苗青面色羞红,她和霍启云的关系,霍启云没有正式宣布,但是,他对她那么好,他们眼瞎看不到? 苗青挺了挺胸,“我提醒你,你们霍总的意思是,这项合作,一定要努力促成!” “你,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之前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是你自己要作死!” 林昌钰可以无视周氏和苗青,但是,他最怕的就是霍启云,如果霍总想要双方合作,那他,是要重视起来了! “行,你去跟周靖安说,我同意合作,预案我会重新拟定。” 苗青无语,他同意有什么用,关键是周总,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电梯里,秦远便接到了苗青的短信,“秦远,林昌钰决定重新拟定预案,你再劝劝周总吧,不要错过了这次机会。” 秦远把手机倾斜,拿给周靖安看,周靖安面无表情。 两人彼此无话。 进入办公室,周靖安才勾唇笑了下,“愚不可及!” “蠢是蠢了点,却是个好利用的小角色。” “跟霍门的合作,派个人随便跟进就行,能拖就拖,拖到不能拖的时候。再来跟我说。” 秦远微笑,“是。” 桌上内线响起,“周总,傅先生来了。” 周靖安道,“让他进来。” 傅臣提着电脑走进来。 秦远拿着文件走出去。 “正好你找我,我有个发现要告诉你。”傅臣走进来,把电脑包往桌上一放,拉开椅子坐进去,取出电脑,打开,“你之前让我调查唐芊芊和陆惜的交集,我查到了,的确是陆惜把视频给唐芊芊的。” “通过中间人还是……” “没有中间人。这个陆惜比较简单,生活圈子主要是自己工作圈子,也就是最近经常出入一些小酒吧,结识了不少男人,私生活上有点……不检点,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陆惜都跟唐芊芊没有过任何往来,彼此都是认识的,毕竟住同一个小区,却是点头之交,见面不说一句话的那种。陆惜知道唐芊芊针对陆然,便把视频以匿名方式寄给了唐芊芊,唐芊芊并不知道是陆惜寄给她的,视频篡改,出自唐芊芊、宁商和那黑客之手,跟陆惜无关。” “收到匿名信,唐芊芊没有怀疑过?” “怀疑,而且让宁商调查过,但是陆惜做得很谨慎,不是通过网上,而是直接把视频刻录成盘,乔装打扮之后拜托路人,把信寄出去的,最终逃过了唐芊芊的调查。网上没有痕迹,唐芊芊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纠结于寄信人,调查中止,如果她再深处稍微一查,陆惜便会浮出水面。我找到了陆惜当时乔装时经过的路边监控,这是最清晰的一张。” 他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来,周靖安拧眉看着这模糊的一团,上面只有一个高度模糊的人影。 周靖安眼神古怪的看向傅臣,“你看得出这是陆惜?” 傅臣笑了下,“人像还原嘛,不少警察都掌握了这技能,我并不是太精通,但是这种程度的画像,我还是可以还原的。” 他说着把他还原后的画像递给周靖安,画像还原了目标人物的相貌特征。一眼能够辨别出是陆惜。 周靖安看着这两张图,不无敬佩道,“你还真是个人才!” 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器重他了。 “呵呵,你才发现。”傅臣得意的扬了扬眉,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你说,我认识一个叫‘天眼’的人,陆惜这个监控视频,是2帧,1/6秒,肉眼看起来是模糊的,但是,那个天眼能做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一副马赛克,他就能够作为参照精确的把人脸画出来,他在京都一带很有名,曾经跟fbi合作破过一起涉及华人的案子,从此名声大噪,但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神秘得很。” 周靖安沉吟片刻,“如果人的面部做了伪装,你能看出来并还原吗?” “这个要看到图像后我才能判断能不能还原,化了妆的脸一般都不会太自然,也不会完全对称,或多或少会露出蛛丝马迹。” “这样,你等下去警局找王池御,他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那个进入御景苑的男人,到底是谁? 周靖安总感觉有一层薄薄的迷雾挡在眼前,拨开之后就是真相,却总是不得其法。 “还有,这个宁商,他在豪斯酒店监控室工作之前,跟孔占是认识的。他曾经去孔占所在的监狱探监。” “孔占?” 周靖安眉头蹙起,孔占,丁冬云的老公,萧萧的养父。 那天,陆然说,宁商背后的人也许是孔占,他当时没上心。 孔占觊觎唐芊芊,宁商通过孔占认识唐芊芊。也因为孔占的吩咐。宁商才去帮唐芊芊。 但是孔占在监狱里,他怎么帮唐芊芊和宁商计划这一切?不现实。 暗中,一定还有其他人。 傅臣于下班时离开,周靖安拨打王池御手机,“老三,我让傅臣过去找你。”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6章 看在美人面子上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7 赌气 车子行驶到天罗马商场,停在三楼,两人下车,秦远走在前面带路,周靖安双手插在裤袋,步伐散漫的落在后面。 他今天的西服是黑色的,搭配了深灰色的衬衫,头发在出任务去越南之前剪成了板寸,清爽利落。 他眉眼微垂,盯着脚下的地面,神情专注。 室内光线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给他整个人添了一种优雅与薄凉混合的妥帖气质。 陆然和崔轻轻坐在二楼餐厅前面的走廊椅子上,排队等待叫号就餐,人有些多,看了眼手里的号,比对了一下餐厅上方滚动条上显示的数字,她们前面还有四个,陆然起身,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上,盯着乘坐扶梯来来往往的人发呆,不经意的抬眸,三楼,男人峻拔的身躯映入眼帘…… 周靖安。 他昨晚又是一夜未归,连跟她说一声都没有。 小嘴抿了抿,陆然赌气般没有开口叫他,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陆小姐,叫到我们的号了。”崔轻轻在后面叫她。 陆然探头往上看了眼,周靖安去的方向,是天马时装的品牌店,是去找她的吗? 陆然把号码牌递给崔轻轻,“你先进去吃吧。” 崔轻轻一愣,随即笑着说,“好的,那您快点啊。” “嗯。”陆然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眼,周靖安没有联系她,所以,他来这里要办别的事? 陆然想了下,还是决定上去看看,走到扶梯口,正要上去时,看到周靖安和秦远又原路返回,周靖安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是光彩照人的唐芊芊。 不知道唐芊芊说了什么,周靖安勾唇浅笑了一下。 唐芊芊脸上的笑容瞬间明媚鲜妍,双眼亮晶晶的转脸看着周靖安。 迎面一行几人走向他们,周靖安很绅士的伸手虚揽了下唐芊芊的肩,唐芊芊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低头做娇羞状。 她身材高挑,在高大的周靖安面前,却显得很是娇小可爱。 周围经过的男男女女,都把目光投向他们,男女皆是高颜值,外表万里挑一。 陆然的心像针扎一样,她咬唇看着,抬出去的脚怎么都踩不下去,胸口起伏着,眼睛酸涩得睁不开,她闭了闭眼,转身,走进了楼层洗手间。 用凉水冲了下眼睛,她走出洗手间,却在门口,撞入了一具温热的怀抱。 陆然惊喜抬头。 男人含笑看着她。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让陆然心神一震。 扶着他胸膛的纤白素手还未来得及收回,便被他眼捷手快的伸手握住,陆然手握成拳,用尽全力朝他挥去,却不敌他一只手的力量,大掌把她两只手叠在一起,交叉别到她身后,另一只手握着她腰,往他的身上用力一摁,坚硬的男性身躯紧贴住她的柔软。 男人低头,嘴唇俯在她耳边道,“陆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庄连地,你放开我!”她抬起膝盖往上顶去,男人往后退的瞬间按住了她的大腿,“撩阴腿使得倒是娴熟。换个场合,我让你随便撩,好不好?” “滚!”陆然拍掉他的手,庄连地笑着看了眼手背,放在自己唇边,在被她拍红的地方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陆然拧眉,“你真恶心。”洗手间门前走廊里少有人经过,他才敢这么放肆! “恶心?”男人无所谓的笑笑,“陆小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知道我本来就对你很有好感,你投怀送抱,我岂有不占便宜的道理?” 他说着又迈着脚步逼近,陆然有防身本领,可是力气上不占优势,施展不出来,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好狗不挡道!让开!” 庄连地贪婪的看着她气得染了一丝粉红的脸颊,和肌肤细白的脖颈,用力咽了咽口水,声音戏谑,“别紧张,本少爷今天有事,没时间跟你在这儿云雨一场,不过我倒是挺想的,啧啧,脸这么红,不会没做过这种事吧?” 有一个中年女人过来洗手间,陆然趁机把庄连地推到旁边,刚走出两步,就被他拽住了胳膊个重新拉回来,用力按在了过道带窗的墙壁上。 陆然重重的贴上一扇窗,窗棂硌着她的后背,痛得她‘唔’的呻吟一声。 “庄连地,这里到处都有摄像头,你做了什么都会留下证据的,别逼人太甚,不然我事后不会放过你!”陆然气得大声喊道,“庄昊就在楼上,你还想像上次一样被打得面目全非吗?” 庄连地看她急,不以为意的一笑,“说了不做,就什么也不会做,乖,安分点,有话跟你说。” 陆然嫌弃的甩了甩手腕,“有话就说,别碰我!” “好,不碰。”他松手,手掌移到她身边两边的窗上,把她圈在双臂之间,不让她逃脱。 两人呼吸可闻。 陆然咬着牙,恨不得把这个无赖扒皮抽筋。 庄连地低头凝眸,看她怒极的样子,也觉得这张牙舞爪的小模样看起来生动得很,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他说话时故意把口气喷在她脸上,“听说你跟庄昊在这里联合搞了一家品牌店?陆小姐,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看她不语,庄连地继续,“庄昊这个人,是一头喂不熟的狼,狼是吃肉的东西,你小心,最后被他吃得渣都不剩。我听说,你们俩谈恋爱那会儿是他和周悦背叛了你,让你目睹了一场活春宫,按理,对这样的男人,女人不能心软,一定要快刀斩乱麻的结束掉这段感情,可是然然你太善良了,庄昊就是看你心软才处处利用你,你若不是傍着周靖安,他跟你合作,图什么?然然,别傻了!他就是看上了你的钱!” 他说完了,陆然淡声问他,“说完了吗?” 看她无动于衷,庄连地有些意外,一时拿不准,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又道,“你看,我长得不比他差,我比他有钱,你与其念念不忘他,倒不如跟了我。你跟了我,整个庄家都是你的!” 陆然的唇角微挑,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坨垃圾,“庄家?庄家跟周家能比吗?” “现在是不能比……”庄连地是个男人,被她这样看,心里自然憋着一股火气。但是,他竭力压了下来,语重心长的劝说,“你要找人联手,不该找庄昊,找我才对,听说周靖安现在很宠你,正好,我们俩,你在周家,我在庄家,咱俩里应外合,把周家给吞了。到时候,你就是我们庄家的大功臣,你就是我的姑奶奶,是庄家的皇后,我一辈子伺候你一个人,你说,咱们俩联手是不是益处多多?” 陆然吃惊的看着庄连地,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想法。 是谁给他的自信? 一个人自说自话,傻得可笑! 看她露出这副表情,庄连地以为把她说动心了,他笑道,“好好想想吧然然,你看,周靖安跟唐芊芊好上了,还能宠你多久?” 陆然恍然,原来,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 “陆小姐!” 崔轻轻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 庄连地回头看了眼,按在墙上的手收回。 崔轻轻小跑步过来,瞪了眼庄连地,把陆然拉到自己身边,上下打量,“陆小姐,您没事吧?” 陆然轻道,“没事。” 庄连地睨着崔轻轻不阴不阳道,“崔轻轻,你父亲可还在为庄家效力,你却背叛了我们,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崔轻轻冷哼一声,“庄少爷,陆小姐不是你有资格碰的女人,这里也不是你经常出入的那种下三滥场所,不要随随便便暴露你的低级趣味……” 啪! 崔轻轻的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女人娇嫩的皮肤一下子肿了起来,嘴角也流了血。 庄连地脸色狰狞,“在老子面前你也敢没大没小的,我他妈……” 啪! 庄连地的脸,被一巴掌扇得侧了过去。 啪! 侧过去的脸又被打了回来! 两巴掌,不解气,陆然又抬起脚,把那一下给落实了。 “嗷!”庄连地被打脸还没回过神,男人的命根子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嚎叫一声弯下腰去,声声惨叫,在走廊里回荡! 工作间里有医药箱,陆然给崔轻轻脸上上了药,“他打你,你为什么不打回去?” 崔轻轻无奈道,“不敢啊,我老爹还在那里工作呢,我怕他报复到他头上去。” “他有这么混?”还报复老人? “岂止是混?我以前在庄家上班,庄连地就是动不动就揍人,有时候把揍到医院,他妈花几个钱替他摆平,这个混蛋,他迟早有一天会完蛋的,我们这些小人物奈何不了他,总会有人看不过去,把他给收拾了!” 陆然皱眉,有些担心,他今天知道了这地儿,以后会不会经常过来捣乱? 又是庄家大少爷,商场经理不知道敢不敢得罪他。 崔轻轻见她沉默,便好奇的问,“今天这事儿,你不跟你丈夫说吗?” 陆然本来是想跟周靖安说。让他教训一下庄连地。 可是,他现在忙于工作,而且,刚才看到他和唐芊芊,她心里到现在还很不好受,不想理他了…… 楼下停车场。 唐芊芊弱柳扶风一般靠在周靖安车门上,“周总,我的司机临时有事,能否送我一程?” 周靖安看她,“不能。” “就知道你周总会这样说,好绝情的一个男人。”唐芊芊依然笑得灿烂,她低头看着自己刚做的美甲,笑道,“我父亲现在身体不太好,唐家企业现在归我和我姐管,我父亲呢,信任我超过我姐,关于那块地,我完全有能力支配,咱们两个,随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秦远正要上车,听见这样的话,愣了一下之后笑了,“唐二小姐,之前咱们说的,好似不是这样。” “一切都在变嘛。”唐芊芊脸上半点窘迫都没有,修长手指拂了拂名贵职业装的衣角,“我现在的身价怎么说也将近一个亿了,我觉得,我有这个资格跟周总平起平坐,周总,您说呢?我的要求,不过分吧?您这么绅士,一定不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的是不是?” 想到他刚才下意识的动作,虽然只是虚扶的一下,也足以让她浮想联翩了。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气息,她恨不得立刻把自己交给他,让他肆意蹂躏,她毫无怨言。 周靖安抿唇不语,侧脸看向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沉默着。 秦远却敛了笑容,“别忘了,你能有今日,都是谁给你的,人不能忘本。” “我知道,周总前期在我身上也花了大成本,给了我好几个大项目让我赢得了我父亲的看重,但是,但是,周总后来真的伤了我的心,就因为我在网上说了陆然几句不好听的话,周总就让我进了几天看守所,这对于我来说真是不小的打击,我心都碎了。”唐芊芊面容哀凄,就好像周靖安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让我拱手相让,我不甘心,而且,那块地现在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要跟我们唐家合作,你看,局势在变,我只是顺应局势而变。做出最合适于唐家企业的选择,没什么不对吧?” “谁?”秦远问。 唐芊芊白皙的手指故作神秘的摆了摆,“机密哦。” 周靖安这会儿开了口,声音低沉,面色不变,姿态依旧清濯,“唐芊芊,别忘了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唐芊芊红唇妖冶,轻轻抿开,笑得志得意满,“可惜,周氏的水,不见得有别人的水深。” “别人,也便只有霍门了。”周靖安一语点破。 唐芊芊一愣,脸上有些尴尬和慌乱,她故作镇定的抬了抬下颚,强自高傲道,“没错。” 周靖安摇头失笑。 笑得唐芊芊心里打?。 周靖安绕开她,走到车子另一面,上车前,突然想起来似的道,“哦,忘了告诉你,宁商死了。” 唐芊芊的嘴张得能吞下一只鸭蛋,“什么?!你,你你杀的?” 周靖安犀利的眼神睨着她,不语。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7 赌气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8章 这么乖 秦远摸了摸下巴,“是啊,要么在店里面迁就一晚,要么在颜夏那里。” 周靖安的眉间蹙成了一个川字,“她养胃的药包随身带了吗?” “啊?这个我不知道。” “今晚在哪儿睡的?” “我也不知道。” 周靖安没好气瞪他,“怎么不早说!” 秦远,“……” 周靖安拿起西装和车钥匙走了出去,秦远追上,“周总,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周靖安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秦远止步在电梯外,手插裤袋,咧嘴笑了。 两个秘书凑过头来打探,“办公室低压持续一周了,是不是快过去了?” 秦远懒洋洋的扫了她们一眼,“有这个时间八卦,还不如赶紧收拾收拾下班睡觉!” 秘书经他一提醒,揉着脖子捶着腰哀叫了起来,“哎呀,又累又困,真怀疑周总是铁打的人。” 要说以前,这话没错,铁打的身体铁打的灵魂,可是现在,秦远觉得,他已经不是刀枪不入了,这几日,他明显就是在死撑着。 人哪,一旦动了情,比伤筋动骨还可怕。 脑子里,突然闯入一张明媚的笑脸。 秦远脸上戏谑的笑戛然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担忧之色。 周靖安坐进车里,就拿出手机联系扎西,“夫人呢?” 扎西睡意朦胧的回答,“今天下午夫人和颜夏逛街,就没让我们跟了。” 周靖安打给颜夏,颜夏已经睡了,是颜夏的助理接的,“她们俩晚餐之后就分开了。” 周靖安直接打陆然的手机,关机。 周靖安打给典妈,典妈急急道,“夫人没回啊。” 周靖安又打给庄昊,甚至联系了萧萧,都没有陆然的消息。 周靖安这下子慌了…… 慌了一会儿之后就想到了一个地方,世纪城她自己的公寓。 按门铃。敲门,始终没人回应。 周靖安联系了保安科,从那里拿到备用的钥匙,打开了门,里面灰尘很大,显然,主人很久没回来过。 周靖安的心,咚咚咚乱跳,她去哪儿了?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不跟他过了?要跟他离婚? 不! 周靖安现在后悔了,应该听邹凯的话,跟她说清楚的! 相比被萧炜明看出破绽,他更害怕失去陆然。 她性子那么倔,如果真的下了决心,他很难挽回。 一时间,周靖安心头纷乱如麻。各种念头各种想法占据了大脑,快要爆炸了! 猛地,想到了大哥,大哥让傅臣派人跟着陆然。 他急不可耐的拿出手机拨打傅臣的手机号,傅臣是个夜猫子,接到周靖安电话时正在吃泡面,一边往嘴里哧溜面条一边跟打招呼,“嗨,周总。” 周靖安开门见山的问,“陆然在哪儿?” “啊?不知道啊,哦,你稍等,我给你问问,你先别挂。” 一分钟后,傅臣说道。“陆然在周氏楼下停车场。” 周靖安一愣,聪明如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陆然会去周氏。 “具体定位给你发过去了,你去找她吧。”傅臣说着,在手机上操作了起来,几秒钟后,周靖安的手机收到定位消息的那一刻,心里百感交集,“傅臣,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大哥!” 郑重严肃的语气让傅臣有点懵逼,半晌才说了句不客气,但是那边早已挂了,他把手机扔在一旁,不经意间扫到了屏幕上的时间,“我去。凌晨两点了都,那女人跑去周氏楼下干嘛?” 失而复得的周靖安跟他同样的疑问,疑问之后,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心底,冒出一串甜蜜的泡泡。 车子,越是接近周氏大厦,心里,越是抑制不住欣喜。 他想起两人婚前,那一夜,夜里十二点,他开车回到周宅,心情寂寥之时,看到三楼他的卧室亮着灯。 那一刻,心情荡漾,那盏灯,犹若夜空里唯一的星,照亮了他的心。 周氏大厦停车场,周靖安的专用停车位置,旁边,停着一辆白色宝马。 他上下车走的是左边,心里急切,并没有看到停在右边的宝马。 宝马前面的车窗,左右各开了两条缝,缝隙不大,周靖安看不到里面的人。 他走到挡风玻璃前,凑到玻璃上,看到了倚在车座上睡熟了的女人。 周靖安的心,盈满了各种情绪,全是饱满的,正能量的情绪。 他伸手想拍打一下车窗,又怕吓到她。 站在那里看着她,等了会儿,她一动不动,睡得很沉,但是这种坐着的姿势,怎么会睡得舒服? 周靖安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对着玻璃照着她的脸,晃动了几下。 眼睛上的刺激,让陆然缓缓醒了过来。 周靖安立刻把手电筒关掉了,他在路灯下,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 陆然眨了眨眼,迷瞪了一会儿,恍然记得,她开车过来找周靖安,但是又不想厚着脸皮上去,就坐在车里,盯着他的车子发呆。 想着等他下来,开车时看到她,他如果不稀罕看到她,或是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胆敢露出一丝丝的厌恶,她绝对扭头就走!以后,再也不来找他! 她也是有脾气的! 可是,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这几日,他不在身边,她总是睡不安稳。 很久没在做的噩梦,频频在夜里光临,她严重缺觉。 陆然低头想看看时间,眼角余光,却瞥到了车前那道挺拔的身影。 路灯下,他深邃的眼神里犹如揉碎了满天星光,璀璨夺目,柔情蜜意,那般爱怜的望着她。 陆然的心口,莫名有些堵。 不是难受,而是委屈,感动,庆幸。 幸亏她来了。 周靖安朝她走过来,陆然打开车门锁,推了一下,周靖安从外面把门拉开,俯身,一语不发的抱住了她。陆然的双手自然的环住他的脖颈,周靖安拔掉车钥匙,把她从车里抱出来,车子落锁。 周靖安抱着她,径直走进大厦。 值班保安看到他们,恭敬问好。 周靖安淡淡点头。 陆然把头深深埋入他颈项,直到进了电梯,她才缓缓抬头,看他。 他正沉?的看着她,目光灼亮的盯着她的眼睛,翘鼻,紧抿的粉唇…… 四目相对。 周靖安心头一动,他想吻她。 他蓦地低头,陆然赶紧把脸埋入胸口,周靖安的吻,落在她头发上。 “对不起,宝贝。”他低声说着,鼻息拂过她发丝,淡淡的馨香窜入鼻孔,熟悉的,纯洁的香气,直入心肺,他满足的叹息一声,“想死你了!” 陆然的泪水扑簌簌落下,落在他胸口,落在他颈间,周靖安被她的泪水烫得身体一片火热,心里一阵心疼。 电梯开,电梯关,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 周靖安不受影响,大步走到办公室门前,伸手在上面按下密码,进入。 里面,也是一样?。 陆然看不到,却能感觉到周靖安落在她身上炽热的目光。周靖安抱着她走到沙发上,他坐下,依然是抱着她的姿势,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深深的一个吻,“不生气了,宝贝,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他的唇往下,吻她紧皱的眉心,她濡湿的双眼,“乖,不哭了,哭得我心都疼死了……” 暗里,他的耐心很足,他的唇火热,把她的眼泪吻干了,嘴里还一直在道歉,陆然始终没有开口。 周靖安又去寻找她的嘴,陆然伸手捂住了,周靖安低低的笑,“亲爱的妹妹,把手拿开,让我亲一亲,就一下,哥哥保证。” 陆然咬着唇,就是不肯松手。 听他叫妹妹,陆然一颗心都融化了。 他在床上,属于实干型,像今天这样,甜言蜜语哄她,叫她各种称呼,让她感觉意外,喜欢又不好意思。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恨死你了!” 同时,伸手打他,捶他的胸口,掐他的手臂,咬他的嘴。 尝了一嘴的血腥。陆然才抹了抹嘴,“让你莫名其妙的冷落我!你再这样,我真的就生气不要你了,你试试!” 周靖安哄着她,“不敢试了,哪里还敢试,乖,咬得解气吗?还要不要再来几口?身上哪个地方都欢迎你品尝……” 发展到后来,两人滚了床单。 事情没说清楚,陆然不想跟他深入接触的,但是,被男色迷惑了,忍不住给了他。 一次之后,周靖安把她抱在床上,床头开了暖光灯。 他眼里的灼热逐渐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满足,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乎很是疲惫,“颜夏送你的那块手表没戴在身上吗?” 陆然的喘息略略平稳了之后,趴在他胸口缓缓摇了下头,“那天出门忘带了,这几天没回家,怎么了?” 周靖安的大手拉来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低低道,“那块手表里有监控设备,是萧炜明让人装进去的。” 陆然一怔,脑子里瞬间串联起很多事情来,她眯了一下眼,“是阿琐吗?” 周靖安微笑,“聪明的宝贝。” 什么都不用多说,她一猜就中。 周靖安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是他的老婆,聪明的老婆。 陆然挥开他的手,怒视他,“所以那天晚上你因为老爷子的事情骂我,是故意演戏给萧炜明看,你想让他以为我们夫妻感情不合,然后利用他对我的心思,诱使他对我出手?然后你趁机采取行动抓住他?” “对不起陆然,我不该利用你。”周靖安奉上十二万分歉意。 陆然表情认真道,“你想演戏,我配合你演就是了,但是你把我蒙在鼓里,就不怕我伤心离开你吗?” 周靖安知道说对不起没用,他索性吻她,“我害怕,当然害怕,这几天一直都在害怕,所以忍不住告诉你了,陆然以后再也不瞒你……” 周靖安说情话说到天亮,终于把怀中水做的小女人给哄好了。 周靖安感觉,比谈成了好几个亿的合作更让他有成就感。 他的女人,终于又心甘情愿的软在了他手里。 周靖安在门外挂了一块免打扰的牌子,搂着他的宝贝,心满意足的睡觉了。 陆然睡醒时,发现身上穿着睡衣,躺在周靖安的休息室里。 陆然左右看了看,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有些酸软,不会痛。 他很温柔,自己只释放一次,而她,数不清。 陆然把脸趴在枕头里,把周靖安从她脑子里逼了出去,忽而,另外一件事就被想起,那块手表,阿琐…… 阿琐竟然为萧炜明办事! 这个女孩,她隐藏得可真好…… 陆然想到闯入她画室的人,看来,也是阿琐无疑了。 阿琐,阿琐,阿琐…… 陆然脑子里充斥着阿琐那张经常笑嘻嘻的脸,她的五官…… 不知道触碰了哪根弦,陆然灵光一现。 “啊!”她轻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兴奋的喊道,“我知道了!” “周靖安,我知道了!” “周靖安,周靖安!” 她的手刚碰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了,周靖安一脸担忧的望着她,伸手接住了往前扑过来的她,“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不怕,我在。” 门还没关上,外面的公司高管,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看着一身正装的周靖安抱着穿着睡裙的陆然。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8章 这么乖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9章 撒娇扮嗔 把颜夏助理送走,陆然没等到周靖安,打他手机占线,陆然跟崔轻轻说了再见,走出天罗马,便看到周靖安的车子停在路边绿化带旁,秦远正在跟扎西和昆图交代什么,而周靖安在两三米开外,拿着手机表情严肃的与人讲话。 他颀长身姿背对着她靠在车上,一只手的手肘上挂着?色西装,剪裁得当的?色衬衫,下摆束在笔挺的西装裤下,宽肩窄腰,挺拔俊逸。 陆然笑看着他,他浑身气质清冷,宛如峻岭山巅上不化的冰雪,她爱他,在爱人的眼里,他便是料峭早春里一朵绽开的花,仿佛天地间的秀雅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 她悄悄走上前,想要从后面吓他一跳,却听到他森冷宛若地狱中发出的声音,“庄辉地产在筹划一个大的项目,所以急着回拢资金,一期都没捂盘,全开出来了,估计二期工期很急,所以装修价会给的比较高,你们派一个好的设计师,弄出一份像样的设计构思出来,一定要竞标得到,合约让秦远过目钻个合法的空子,会给你们多半年的时间,这样你们在能力范围内完成了工期,还不用支付违约金,更能拿到高额的装修价,何乐而不为?” “没错,我的目标是他的大项目,介时我会与庄辉合作,你只需要让他的资金没办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拢,我就有理由把庄辉集团踢出局,即使不能让他们从此在江北市消失,但也让它元气大伤,银行那边你到时候在贷款方面催得紧一点,我让他尝尝腹背受敌。釜底抽薪的滋味。” “庄连地不是喜欢女人吗?去找小四,他那边会所多的各色美女,给他找个功夫好的,老少皆宜的女人,对,勾完儿子勾父亲,不是很好?” 陆然怔怔的望着周靖安,一开始心里诧异,后来明白,他是想给庄连地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可是,扯上他父亲,和庄辉集团,这惩罚,会不会太重了点? 周靖安掐了线转过身,眸中还闪动着可怕的寒光。那冰霜般令人心惊的寒意,仿佛能够冰冻人类的骨髓。 陆然身体一震,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周靖安抬头看到她,那冷意瞬间收敛,他大步走过来,握住陆然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吓到你了,嗯?别怕,我永远不会那样对你!”周靖安轻轻的抵了抵她的额头,带着亲呢与宠溺,眼里满满都是愧意,安慰,和小别重逢的情绪。 陆然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你那样做,会不会分心?老爷子那边牵扯你的精力。你还要对付霍启云……” 她不会因为他对付庄连地便觉得他可怕,他是为她大开杀戒,她担心的只有他,庄连地是罪有应得。 周靖安含笑看她,“哦?你怎么知道我要对付霍启云?” 陆然一怔,她把萧炜明的名字脱口而出成了霍启云…… 也大概是她这阵子一直在想,霍门跟周靖安合作,她真怕霍启云坑了周靖安,周靖安不知道霍启云就是萧炜明! 而她又不能告诉周靖安,因为除了那块手表,萧炜明极有可能还安排有其他渠道和方式从她和周靖安这里得到消息,而萧炜明特意警告过陆然,让她不要告诉周靖安他是霍启云的身份。 她如果告诉了,万一被霍启云知道,那个男婴就危险了…… 陆然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沉?不语。 周靖安看她这样,本来只是玩笑的一问,这会儿意识到,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收起含笑表情,嘴唇凑到她耳边问,“怎么了?” 陆然同样小声问他,“萧炜明会不会在你的团队里安插他的人?” 周靖安毫不犹豫的回答,“有可能。” 陆然拧眉,“那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如果不确定团队里有没有他内奸,最好秘而不宣,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这件事真的很重要!”陆然认真的补充了句。 周靖安看她,又看了眼走过来的秦远和扎西兄弟,借着吻她耳垂的动作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家再说。” 陆然红着脸低头。 周靖安打开车门,护她上车。 秦远没有立即拉开驾驶位,趴在后面落下的车窗上,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周靖安道,“周总,有卡西和昆图跟着,要不,我就不去了?” 周靖安的语气不容置喙,“你的曼文阿姨可不认识我,别墨迹了,be-a-brave-man!” 陆然笑了下,“怎么了你?要去的地方有洪水猛兽?我一个女人都要去,那你更要去了!” 秦远扯了下嘴角,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洪水猛兽我倒是不怕……” 周靖安不耐地啧了一声,“上车!” 秦远直起身,壮士扼腕一般整理了一下身上西装,又深呼吸几口气,拉开车门,上车。 陆然觉得好笑,“到底要去哪里啊?越来越好奇了。” 周靖安伸手刮了下她皱起的鼻头,“秦远跟你说了,那个蓝佳的事情。” 陆然点头,“不详细,就说把蓝佳送到了蓝夫人那里。” 周靖安淡声道,“大概是萧炜明,把蓝佳的消息间接知会了蓝存遇,蓝存遇去学校找萧萧,我接到消息便让秦远把蓝佳转移到了她母亲那里,同时我亲自去找蓝存遇,主要是怕他对萧萧不利,还好他没找到住在四合院那里的萧萧,无功而返,我告诉蓝存遇,蓝佳在他的夫人那里,如果他想要解释,去找蓝夫人。” “你把烂摊子甩给蓝夫人?你怎么这么缺德!” “怎么,你也觉得蓝夫人一定会帮我?” 周靖安眯眸看她,眼里似乎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陆然没看懂,她道,“我觉得她会。当然,需要前提。如果单纯的,蓝佳遇到危险,蓝夫人一定会施救,如果,牵扯到蓝存遇,蓝存遇帮蓝佳说情,那么,蓝夫人一定会选择抛弃蓝佳。” 周靖安一脸疑惑,“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蓝存遇对蓝佳好,会让蓝夫人吃醋,该帮的女儿却故意不帮?” 陆然笃定摇头,“不是吃醋,是蓝夫人本来就不满蓝佳,帮或者不帮,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蓝存遇牵扯其中。那蓝夫人极有可能反其道行之,因为她本来就不满意丈夫教育女儿的方式。” 周靖安听她说得有理,可是,他当时送蓝佳去蓝夫人那里的出发点却不是这样。 “我把她送到蓝夫人那里,是借着你的名头送的。”他道。 陆然忍不住笑了,“啊,秦远说夫人对我不错,你也觉得我在蓝夫人那里很有面子?” 周靖安也笑,“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陆然一怔,莞尔,“是吗?” 诧异归诧异,被她那样特立独行的女人喜欢,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周靖安的眼神,落在陆然脸上,专注的看着,仔细比较着她和蓝存遇的五官,竟没有看出半点相似之处来。 那天他怀疑蓝存遇提到萧炜明的养女时他奇怪的态度变化,然后让傅臣调查。 傅臣竟然没有查出半点蛛丝马迹。 傅臣的本领有多大周靖安深知,所以,连他都没查出什么来,那差不多可以说明,陆然跟蓝存遇,没有什么联系。 但是蓝夫人对她陆然的好感,就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了,周靖安今天送陆然过去见蓝夫人,也是想要过去看看,这个蓝夫人为何对陆然刮目相看。 秦远在前面开口道,“夫人那天说,找个宴会场合制造一场自然的偶遇,但是蓝夫人从来不参加私人性质的宴会,除非让蓝市长需要她以夫人身份出席的官方宴会,她才会露面,才难等了。” 周靖安颔首表示赞同,“正好,曼文阿姨热情邀请他带你前往。也算是个好机会。” 陆然不由得叹气,“你倒是会利用你老婆,把我当作礼物送给她,但是你都没想过吗?你稀罕你老婆,别人不见得会待见,你太自负了。” “是不是我自负,你到了就知道。”周靖安自信的笑说。 陆然没他那么有信心,但她想尽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周靖安。 车子开到一处冷清的别墅外,陆然倒吸口气,“怎么约了这里?” 秦远靠在路边停车,随口道,“蓝夫人住这里。” 周靖安却听出了陆然的言外之意,“你知道这里?” “嗯,小时候来过一次。”陆然看了眼别墅四周的景物,对,来过这里。因为这里格外荒凉,她当时印象特别深。 “小时候?”她的回答,让周靖安才压下去的狐疑念头又给挑了起来,陆然跟蓝存遇,难道,真的有关系? 陆然看他疑惑,慢慢道来,“我上五年级那一年寒假,我坐公交车回家,路上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那别墅对面的石头椅上……” 周靖安嘴角抽了抽。 陆然就知道他不信,她下车,扒开草丛,找到了埋在草堆里裂了缝的是石板,石腿断了,“对,我没记错,是这里,你看。” 周靖安怔愣不已,秦远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你从公车上梦游来的?” “对!”陆然重重点头,“很诡异是吧,我也觉得奇怪来着,后来我妈跑到这儿找到了我,她那天哭得眼睛都肿了。事后我问她,她说她看了交通部门提供的路况视频录像,确定我确实在梦游,但是后来我就没再梦游过了。” 秦远和周靖安面面相觑,他们确定,陆惠子在撒谎。 周靖安看她,“你信?” “我当时信了。”陆然抿了抿唇,“现在想来,也还是信的,虽然白天夜游确实很不正常,但是,也没有别的合理的解释,不是吗?” 确实没有。 而且,那时的视频这么多年后早就没了。 去找陆惠子,百分百问不出来事情真相。 但是周靖安心里,对陆然和蓝存遇存在关系的怀疑,有些确定了。 “曼文阿姨!” 秦远一声喊,让周靖安和陆然同时回头,看向别墅门口,不知何时,紧闭的破败大门打开了。 一个称得上虎背熊腰年近六十的女人站在门内,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陆然。 看到陆然回头,看清了陆然的脸,曼文眼里那抹深深的怀疑和激动顿时散去,她连忙上前来问,“这位就是周夫人吧?” 声音里,有抹失望,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希望。 很矛盾。 陆然和周靖安相视一看,周靖安率先开口,“对,这是我的夫人。” 曼文轻飘飘看他一眼,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她直接道,“我们夫人身体不方便,就不招待你们了,周夫人一人进去吧。” 她说着走过来,动作自然的伸手,圈住了陆然的胳膊,对陆然的态度倒是好得很,不是盛情,而是亲切,“怪不得我们夫人喜欢你,我见你第一面也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走吧,我们夫人见到你肯定开心。” 陆然另外半边身体还在周靖安怀里依偎着,大手握着小手,被曼文轻轻往对面一扯,两人缠在一起的手就散开了。 周靖安有心进去看一看,但是曼文的态度很坚决,周靖安自然不会硬闯。 而秦远,长舒一口气,不进去就好。 “真的有藏獒?”卡西和昆图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酷似的面孔上闪过相似的兴味,他们家乡多的是藏獒,所以很想进去目睹。 “对,四头,站起来能跟我一样高,四肢着地到我这儿。”秦远惊恐的眼神比了比自己的腰,“身上毛很长。眼睛?红?红的,瞪人的时候像是要扑上来咬一口,而且训练有素,齐刷刷的?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9章 撒娇扮嗔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0章 霍启云就是萧炜明 陆然听得是典妈的声音,头一低推开卧室的门跑了进去。 周靖安嘴角挑起宠溺的笑容,看她红着脸羞怯逃走。 典妈抿着嘴儿走过来道,“先生,这是给夫人的中药,凉好了,可以喝了。” “给我吧。”周靖安伸手接过去,典妈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周靖安问,“什么事?” 典妈问,“先生身上的伤好全了吗?” 周靖安点头,典妈放下心来,“患难见真情,夫妻本该就是共患难的,您受了伤,夫人不能陪在您身边,她的心得多难受啊。” 周靖安望着半阖的门板,若有所思。 典妈继续道,“这几天,夫人每天都打好几回电话给我,问你有没有回家,问你晚上回不回家。这个家,你不回,她回来也没意思,索性也不回了。她闷在心里不说,我也明白,她从小向往亲情,注重家庭观念,您给了她一个家,她很珍惜,同时又害怕失去。先生,以后您可别让她失去安全感了,这么好的小姑娘,我看她闷闷不乐都心疼得不行,我劝她没用,关键还是您,她心里,始终您最重。” 周靖安喉咙头被一团棉花堵着,很是难受,他微微点头,看着眼前的卧室,他突然失去了进入的勇气。 他把汤药递还给典妈,“给她端进去。” “好嘞。”典妈重新接回来,堆着满面笑容走进卧室。 周靖安在外面站了会儿。听着陆然和典妈聊天,气氛其乐融融,他听了会儿,转身走进书房。 身上的手机响起,周靖安低头看了眼,接起放在耳边,“老三。” 声音嘶哑,王池御欲开口随即顿住,“二哥,你怎么了?” “没事。”周靖安站在窗边,眼睛盯着窗外影影绰绰的夜色,左手按着太阳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没心情。” “嫂子出了什么事?” “没有,她很好。”周靖安沉?片刻。想着今晚被蓝烟拒之门外,他有意查探她对陆然格外不同的原因,但是见不到蓝烟,很多事情他即使有点头绪也无法得到证实,他道,“池御,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我在让傅臣查陆然的身世,有一些地方他?不进去,你方便的时候,登陆公安系统帮我查一下,她出生时的档案,出生地,陆惠子和萧炜明身边认识的人,他们有没有在同一时期出生的孩子。或者领养的孩子……” 说到这事,王池御的语气陡然严峻起来,“傅臣那小子竟然查到了蓝市长头上,蓝市长这边可不止他们一家人,他们背后的蓝家可不是好惹的,蓝家那边的档案都是机密,他一进入系统就被发现了,蓝家那边的人跟我打过招呼了,让我警告一下傅臣,如果傅臣再这么查下去,蓝家迟早会出手,那他处境就危险了,傅臣是大哥的人,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大哥。二哥你知道的,蓝家跟大哥之前的恩怨。才消停这么几年,一触即发……” 周靖安当年在国外,对蓝家和大哥之间渊源背景了解不多,他拧眉问道,“蓝市长不是脱离蓝家了?” “真正脱离的是蓝烟,被蓝家从族谱划掉,她本来就是蓝家养女,划不划掉也没什么影响,蓝存遇就不一样了,他是蓝家嫡系子孙,即便感情上跟家人不再亲近,血缘却改变不了,再说,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蓝家相为庇护,谁也离不开谁。查蓝烟没问题,查到蓝市长头上,事情就复杂了。蓝家人护短是出了名的。得罪一个人,就是得罪一个家族,二哥,谨慎。” “好,我知道了。” “不过,我这边还是可以查一下,但能查出来的东西,往往价值不高。那些被掩藏的,除非蓝家人主动暴露,否则,我们没办法得知。” 说到底,还是要从蓝烟本人那里入手。 周靖安思虑半晌,“这样,你那边尽量查,蓝烟跟你嫂子关系不错,两人有机会多聊聊,也许能探知一些消息来。” 王池御说‘好’,问他,“明儿个去绝品聚一聚?” 周靖安应了下来。 陆然带着药膏进来,他身上伤口还没完全长好,很痒,车上时秦远告诉了她,并把药膏给了陆然。 药膏没拆封,可见,周靖安一直忍着。 如果是以前,这种事都是苗青的工作,现在乔秘书代了苗青的工作,周靖安有意跟女秘书保持距离。 陆然都知道,心里甜蜜,却也心疼这个男人。 敲了门,周靖安拿着手机过来开门,“你们别玩得太过,收敛点,我晚点会带你嫂子过去。” 陆然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朝他盈盈一笑,周靖安拉住她的手走进去,不知道手机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潇洒一笑,“好,明晚见。” 两人到了书桌旁,周靖安双臂把陆然围拢,手机顺手落在她身后桌上,他低眸看她,一只手隔着衣服抚了下她的臀。 真空。 “不像话。”他轻叱了句。 陆然也为自己的大胆脸红心跳,小声咕哝着,“典妈他们都去了小楼。” 陆然的领口是系带的,带子一解,领口像盛开的花朵一样散开,衣服顺着光滑的肌肤落下。 “那就应该这样。”周靖安扬唇笑道。 陆然赶紧用手搂住。 周靖安伸手把她的双手拿开…… 一个小时后,陆然趴在冰冷的窗户玻璃上,喘息匀定,被身后的周靖安伸手转了过去,深邃的眼里带着浓浓的爱意,声音磁性沙哑,“抱你回卧室?” 陆然轻‘唔’了一声,想到刚才的疯狂头也不敢抬,极其小声道,“等下。我,我还没给你抹药。” 周靖安弯腰,穿过膝盖把她抱起,“不用。” “用。”陆然拍他的肩头。 周靖安把她放在桌子上,她拿过药膏,打开瓶盖,让他背过身,她用手指尖从矮瓶中挑了一些暗绿凝膏出来,抬眼看到他宽厚结实的背,上面赫然一道道被指甲抓红的印记,陆然一下子咬紧了唇,颤抖着手给他新伤旧疤上面均匀的涂抹了一遍,涂完才猛地想起,“哎呀,忘了还要洗澡呢,你怎么不提醒我!” 周靖安笑着转身,拿着她的手,意味深深的眼神扫了眼她的指甲,看她脸红得快要滴血,他识相的一句话都没说,转移了话题,“对了,之前要跟我说什么事来着?” 陆然知道他的书房重地必定安全,她还是凑到他耳边道,“霍启云就是萧炜明。” 周靖安神情一怔,“确定?” 陆然小脸绷得紧紧的点头,问他,“你跟他见过面,就没有发现一点点可疑地方?” 周靖安凝眸,捡起地上的睡衣,给陆然套上,慢吞吞的系上带子,两三分钟后,他才缓缓开口道,“跟他见面,倒是一点没发现,不过,后来跟霍门的合作伊始就遇了瓶颈,我对霍门多有防备,但也只是生意上的。” “是霍门故意破坏合作?” “倒也不是。”周靖安蹙眉,摇头道,“双方合作本就是互相适应和磋磨的过程,一开始肯定存在矛盾和各种不和,不光是霍门那边,我这边也会给对方使绊子,各种问题在合作发生前就浮于表面,更好的让对方了解彼此,生意上即是如此,很正常。” 双方的合作,只要是在法律文件规定下的合法合作,周靖安都有把握,让霍门占不到他半点便宜。 霍启云是不是萧炜明,生意上,都别想拿捏他。 但是,超越法律之外,周靖安就被束了手脚,萧炜明是个不怕死的,敢于挑战法律。 所以,这合作,到后来发展到哪一步,周靖安冒的风险,都很大。 明智的办法,就是此刻抽身。 但是,他一抽身,萧炜明那边肯定得到消息,也能猜到,身份已被他知晓。 况且,合作还是周氏这边提出来的。 怎能擅自结束? 左右为难。 陆然也想到这一层,而且,“陆惠子的儿子,还在他手里,那是他对付我们的筹码。” 别说她,就是周靖安,也不可能让自己小叔的儿子受到伤害。 所以合作,一定要继续。 与虎谋皮。重在战略。 陆然问他,“你当时怎么重伤的萧炜明?” “车祸。邹哥围堵了他,他不要命的宁愿撞车也不愿被俘。车子相撞,邹哥手下被撞死烧死两个人,萧炜明开着着火的车撞开墙上护栏,冲入了河里,我当即派人下河打捞,两天一夜,除了沉落水底的车子,没有他的踪影,我知道他逃了。” “邹哥是那时候入狱的?” 周靖安面色一凛,俊脸上浮现一抹哀色,“嗯,老爷子当时抓住这个把柄,去找王池御的父亲,邹哥没有通知警方擅自行动,背了两条人命,王叔那边迫于老爷子施压,没办法只能把邹哥扣下……是我欠了邹哥的……” 陆然摇头,“当时是情势所逼,邹哥不会怪你,你也别太自责了。” 遇上萧炜明这样的对手,又有几人能够幸免? “他应该是被烧伤了,很严重,不然也不会一躺就是三年。”陆然也挺佩服老爷子的,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他藏匿在自己羽翼下,“他整了容,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是发现不了的。” 熟悉的人…… 这句话刺激了周靖安,他扶着陆然的手臂,咬牙道,“我有多痛恨他披着羊皮觊觎你十几年,陆然,我有时真想杀了他……” “你不能!”陆然的手臂被他握得有点疼,她推开他,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道,“你不要再像邹哥那样,千万不能冲动,跟池御那边及时沟通,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扛,要交给警察,你若是留了把柄给老爷子,照你们现在的交恶程度,他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你送到狱中,你若是进去了,周氏就落入了他的手里,你那些部下全靠你指挥,没了你,就是一盘散沙,还有我,没有你的保护,萧炜明肯定会把我弄走,让我成为他的禁脔,我一辈子就完了,你要这样吗周靖安?” 周靖安眼神陡然清明,大手捂住她的手,“不!” 陆然说了一通,吓到了他,也把自己吓得不轻。她扑到他怀里,周靖安把她搂住,发誓一般道,“你是我的!我不会容许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整个天空都像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沉寂了一个晚上的江北市慢慢地苏醒。 陆然醒来,看到西装革履坐在窗边的男人,莞尔一笑。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睁开眼睛看到爱人在身边。 周靖安送陆然到天罗马,自己再回公司。 开业在即,庄昊忙得不可开交,他带来了好消息,颜夏剧组答应给一次机会,但是要拿出服装样品来,陆然已经设计了几套,庄昊拿去筛选和修改。 中午,叫的外卖,庄昊和陆然一边讨论一边吃饭,庄昊的手机响了好几次,被他挂了,“怎么不接?” 陆然看到是陆惠子的来电。 “没什么好说的。”庄昊脸上带着一丝沉重。 陆然想到自己的身世,是不可能从陆惠子口中得知,但是,庄昊不一样,陆惠子在以前,就待他很好,他如果帮忙问,陆惠子也许会松口。 想及此,陆然问道,“你有没有问过她,怎么会把你弄丢?” 而且,他的年龄,比她大好几岁,陆惠子一开始怎么会搞错? “她说她失忆过。”庄昊对这个话题,不热衷,不愿提及。 陆然便也不再试图往她的身世上说。 只是淡淡道,“她对你真的很好,你以前不是也很喜欢她吗?老实说,身为一个母亲,她比姜玉梦更合适。” “我妈有很多缺点,但是,她很爱我,尤其是小时候……”庄昊口里的‘妈’是姜玉梦。“只是在我长大后,在庄连地和他母亲出现后,她就一门心思想要我出人头地,没办法靠父亲,只能考女方,她太急功近利,急于求成,做了很多错事。都是为了我,我又怎能怪她?”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0章 霍启云就是萧炜明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1章 这是告白吗 陆然猛地想起,杨影和秦远第一次就是酒后失控…… 陆然下意识道,“杨影清醒着呢,不会有事儿的。” 解释完,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然又道,“傅臣也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秦远,“……” 周靖安看了眼关键时刻明明无心却句句扎心的小迷糊蛋,“……” 陆然挠了挠头,尴尬万分,“我不是……” 周靖安连忙开口,打断了她的多说多错,“秦远,这里没你事了,下班吧。” “好,周总再见,夫人再见。”秦远离开,步伐从容淡定,背影隐约可见一丝匆忙。 陆然歪头偷觑周靖安一眼,恰好,对上他戏谑的视线,陆然撇嘴,她是无辜的,真不是故意刺激秦远的,不过,貌似,活捉一只闷骚男,她旋即咧嘴一笑,杨影和他,也许还有戏。周靖安瞧着她丰富的表情变化,不由得失笑。 王池御和邹凯走出来,王池御并没有看到站在门边的陆然,开口道,“二哥,宁商死了,我们这边对他和他妻子的监视也要一并撤回……” 邹凯轻咳一声,“夫人。” 王池御转脸看到了陆然,摸了摸?子,“嫂子……” 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周靖安本来没打算告诉陆然。既然说漏了嘴,他自会把事情跟陆然说清楚,免得她胡思乱想。 陆然怔忡了整整一分钟,“宁商死了?” 王池御看了眼周靖安,得到他的眼神肯定后才说,“对,外力迫使后脑撞击地面而死,一击致命,手段阴狠毒辣。” “查出凶手了吗?” “还没。” “怎么就死了?”陆然喃喃着后退一步,背心紧贴着雪白冷硬的墙,冰冷的温度顺着紧绷的背脊传遍了全身,让她不由觉得有些冷,周靖安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摁在自己怀里,看向王池御,“不需要对她妻子进行保护吗?” 王池御摇头,“不需要,她妻子什么也不知道,宁商当初跟她妻子离婚,也是为了保护她和儿子。” 陆然担忧,“凶手若是穷凶之恶之徒……” “那不会。”王池御分析道,“对方作案手法很老练,智商很高,他不会随便让自己背上一条无辜的人命,不是不敢。而是不值当。” 陆然沉默,周靖安低首轻声问她,“凶手来自于康巴市。” 陆然一怔,“霍门的人?” 周靖安道,“不排除是萧炜明。” 陆然这便知道,他刚才在隔间里,把霍启云是萧炜明这件事,跟其余几人说过了。就是说,今晚来这里的人,都是他百分百信任的。 陆然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萧炜明,为什么要这样做?宁商碍了他什么事他一定要杀之后快? 王池御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很是懊悔刚才不该那般大意让她听到。“嫂子,别担心,他作案次数越多,我们这边掌握的消息也越多,他迟早有一天会落网的,我们和二哥都会护你周全。” “不能直接把萧炜明抓获吗?”陆然不是不相信他,对萧炜明的忌惮让她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 王池御一脸为难道,“不能,我们这边没有萧炜明的dna数据,就算我们知道霍启云是萧炜明,且拿到霍启云的dna,也没办法证明他们就是同一人,缺乏最重要的证据,而且两人长相完全不同,我们没办法拘留他,这样除了打草惊蛇之外,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还有周程元的儿子也在他手里,我们至今没有搜寻到男婴的下落,人证安全之前,我们的行动一切为营救人证为主要目标。” 邹凯附和,“现在,他还敢以霍启云的身份跟周总合作,如果周总要求,他甚至会出面。若是让他知道,霍启云的身份败露,他又将隐在暗处,这样对我们只会更加不利。” 陆然咬了咬唇,“霍门掌门人是他谋划来的,霍家内部肯定有人对他不满,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来对付他?” 王池御说,“霍门一向神秘,我已经在往那里安插我们的人,但是需要时间赢得信任之后才能有所行动,这个需要耐心等待。” “是我太急于求成了。”陆然依偎在周靖安胸口,轻叹了一声。 周靖安爱怜的揉了揉胸口的小脑袋,跟两人说了声,领着陆然先走了。 回去路上,陆然问周靖安,“周程元的儿子,不会有危险吧?” 周靖安模棱两可的含混应了一声。 估计,他也不能确定。 陆然一颗心跌到深渊里去,从手心到脚心,都是冰凉的。 千万不能危险! 不然,她这一辈子都要愧对陆惠子,还有周程元,他年过半百才有了一个儿子…… 开业典礼在即,陆然更加投入的为自己的品牌做设计,庄昊几乎把自己的猛将送来给陆然挑选,崔轻轻是陆然最得心应手的助手,生意上的一切她都交由崔轻轻来管理,崔轻轻不懂的,会请教庄昊,陆然私下也会跟他们学习。 隶属于天马设计公司旗下,服装和店招上面试一个醒目的字母r,那是陆然习惯用的标志。 虽然以名贵服饰为主销,可是在平民服饰上也很注重,把客户扩至平民与贵族间。 典礼当天,周靖安出差不在江北。 一早打来电话,叫她起床,预祝她开张成功。 陆然换上简洁的套装,吃了典妈准备的餐点,在扎西和昆图护送下,来到天罗马商场。 庄昊已经来了,门口花篮排成整?的两行。竟然还有记者到场。 “然然,你就只穿成这样吗?”穿插在大家之间,忙得不可开交,陆然被同样的忙碌的崔轻轻拉住了。 两人相处时日多了起来,称呼上比以往亲昵。 陆然疑惑挑眉,看了眼崔轻轻身上的黑色性感礼服,是门口假模特身上所穿同一款,几个女店员也是这样穿着打扮,很漂亮,很惹火。 那是陆然的设计,走的是性感路线。 而今日,陆然身上的白色清花长裙,跟性感不搭边,简单朴素,够大方,却不够吸晴。 崔轻轻摇头表示不喜,“愧对你性感大师的称呼。” 陆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性感是网上那些人对她设计出来的晚礼服的评价,性感大师是网民赠予她的头衔,她自己不敢当。无奈的叹气,陆然问,“难看吗?” “不难看,但是明天头条也许就是,性感大师的穿衣风格不过soso。” “这才几个记者啊!”陆然被她的夸张逗笑了。 “不管有几个,你今天都是主角,一会还有记者前来采访你,你穿这样绝对不行。”庄昊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笑着插话。 “你看,不光我一个人这样说吧。”崔轻轻不客气道,指向一旁的火红礼服,那也是陆然设计的,“就换那件吧,样式很前卫也很漂亮,你身材又这么好,最适合你穿了,顺便给我们店造势。” “嘶……”陆然有点胆怯,这种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当然会让她好看许多,可是,会不会太性感了? “一定要穿吗?”她问。 崔轻轻用力的点头,表示这样没有错的,并看向一旁的店员:“去拿件那样的礼服过来!” “是。”没多久,光滑的丝质礼服已经套在陆然的手上,雪白的肌肤被这火红的颜色映得更加粉嫩,崔轻轻双眼射出惊艳的光芒,立即把陆然推往里面的小房间,“来,我帮你换上,然后帮你化一个更配衬这衣服的妆。” 她笑得兴奋,陆然为了给店里造势,也是拼了,由着她折腾自己。 半个多小时后,陆然从化妆椅上起身。 崔轻轻用色迷迷的眼盯着镜子里的女人嘻笑,“哇!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穿颜色鲜艳的礼服了,前一刻还是懵懂青涩的纯情少女,跟尚未成熟的青果子似的,咬一口都嫌生,就这么一件礼服,让你气质大变样了,妖娆狂野,性感妩媚,前后判若两人,还有这胸部简直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胸型,沟不算深,若有若无更让人浮想联翩!陆然,你这身材真是万里挑一的好!怪不得周总只要一出现在你身边。就赶紧把你抱在怀里,我身为女人都想摸一摸呢!” 这礼服虽然有领的,却是宽大重叠领子,能很好的看到迷人的胸沟,如同崔轻轻所说,不深,却惑人。 陆然拍掉崔轻轻跃跃欲试的手,走了出去。 此时,门前已经涌现了很多人,顾客,还有更多的记者。 记者看到她,立即上前访问,“陆小姐,前段日子天马设计的发布会很是成功,今天才得知,天马神秘的首席设计师竟然是您,看你店里的设计很不错哦,还有你今天穿的这么性感,对于媒体对您性感大师的称呼,您有什么想法?” 看他们一涌而上,陆然直觉的有点怕,可是他知道这些都是庄昊安排好的,问出的问题也是客气有加,赞誉居多,她深呼吸一口气,回应,“谢谢你们的认同,也感谢广大媒体的加冕,我现在还只是一个新人,很多设计不算成熟,希望大家能够宽容以待。” “陆小姐,我们大家对你不是很了解,所以对你好奇,请问您跟周氏的周总,是夫妻关系吗?”有记者还是喜欢问这些娱乐问题。 与今天的开业无关,很直接,但是还算温和。 陆然笑得如沐春风,“周氏的周总怎么说?” “我们经常拍到你们两个出双入对,之所以没有把照片和视频公开,是因为周家向来不喜欢出现在报刊杂志供人消遣,周总出来主持周氏工作之前,对我们这些记者重申过这个规矩,所以,我们尊重他的决定。” “周靖安是一个商人,他更喜欢自己的新闻出现在财经版而不是绯闻漫天的娱乐版,对公司,对他自己,都是一种保护。他亲自跟你们重申,也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保护他,保护他的名声,保护百年周氏企业。” “你这么维护他,看来你们真的是夫妻喽?”辗转。回到了原来的问题。 陆然失笑,“当然,我爱我的丈夫,我视他如生命。” 哇! 哇哦! 好感人啊! 人群里爆出一阵唏嘘不停! “陆小姐,这是告白吗?不不不,应该唤作周夫人了。” 陆然狡黠一笑,“你们说是就是。” “那周总呢?今天是你们的公司开张大好日子,怎么没看见周总前来呢?这是不是说明,你们的感情中,他索取你付出?” “他出差未归,但是这店里里里外外的花都是他在出差的地方精挑细选空运过来给我的,说他是索取型,你良心不疼?” 人群一阵哄堂大笑,提问的女记者很配合的按着心口,“疼。” 陆然看了看人潮不错,便带着记者走向一旁的角落,让顾客能看店里的货,她指了指同样被围在人群中央的庄昊道,“天马设计是庄昊的,我只是一个小小设计师,大家不要因为周靖安名声大,就让他的妻子抢了老板的风头,未免太不厚道。” 一部分记者哈哈笑着走向庄昊,还有几个围着陆然不肯散去,“听说庄总是周夫人的前男友,周总真是大度,竟然还允许你们在一起合作。” “真正爱一个人,绝对没有大度一说,你们的周?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1章 这是告白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2章 心痒痒好几天了 他身边,簇拥着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英挺男子,都是陆然熟悉的面孔。 秦远和邹凯一左一右,戴着墨镜,面色沉肃,一副疏离冷漠的样子。 高以翔和傅臣落在后面,两人双手插裤袋,凑头说着什么,嘴角挑着不羁的笑容,吊儿郎当的做派跟前面两人形成截然不同的视觉反差。 周靖安则是盯着陆然,径直走向她。 终于有了直面周靖安的机会,记者们才不会管他眼里是谁,瞬间蜂拥而至,还没到跟前,就被秦远和邹凯挡在了周靖安两步之外,不得靠近。 挡住了脚步,却挡不住人的嘴巴,“周总,周夫人说您出差了,这是特意为她赶回来的吗?周夫人事先不知情,这算是意外的惊喜吗?” “周总,周夫人说您是婚姻中霸道强势的一方,洁癖严重,想必您心目中的太太应该是放弃事业一心专职扑在家庭上的女人,对于周夫人出来创业,您最初是支持还是反对的态度?” “周总,周夫人虽然辟谣了她和庄总的绯闻,但是难免一些人背后嚼舌,请问您真的不介意两人朝夕相处吗?” “周总,您的沉默是默许吗?” “周总,周总……” 周靖安抿唇不语,凛然的气势并没有周围的骚乱而有所改变,身后四员大将也不是吃素的,平均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人群中优势尽显。 周靖安的步伐并没有因此减缓 陆然丢下在应酬的人,笑着走向他。 两人面对面,陆然开口,“周……” 眼前压过一片黑影,陆然张开的嘴里溜进一条滑腻的东西。 陆然陡然一僵,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感觉到火热的丰唇用力碾压她娇嫩的红唇。 空气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少顷,回过神来。陆然伸手想推开周靖安,奈何他的力气比她大很多,根本就推不动,挣扎间,周靖安放开了她。 唇舌分离。 男人宽大的额头抵着她的,给她平定呼吸的时间。 片刻后,大手扶着她的肩把她从身边推离少许距离,漆黑的眼睛从她脸上缓慢的落在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人身上,不甘心的记者固执说道,“周总,拜托您说一句吧!就一句也行啊,您看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的,您权当我们为周夫人开店造势出了一份微薄之力,您帮帮忙。别让我们无功而返行吗?拜托了周总……” 万众期待之下,周靖安微微动了动唇,“说什么?” 说话的记者一愣,“说……说您刚才那一吻,是在刻意力挺周夫人吗?” 周靖安的目光在他脸上掠过,收回,落在陆然羞红的脸上,面无表情道,“我吻我的妻子,还要跟全世界解释啊!” 然后,用最客气的态度说出不容拒绝的话,“麻烦你们,请让我们通过。” 挡路的人不自觉的纷纷让开,中间辟出一条路。周靖安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拥着陆然转身走进了店里,从容淡定,不卑不亢。 背后的人带着各色眼神看着他们离开。 陆然心里叹息,这辈子出的风头都没今天多! 从他急切的脚步和搂着她的手上力道,陆然知道他很不悦。 “周靖安,你去哪儿呀?”陆然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不解的问。 “楼上。”周靖安淡淡两个字。 陆然捂嘴笑了下,“我们店面就一层,去楼上必须通过外面电梯。” 高大的身躯一滞,低眸问她,“你的工作室呢?” 陆然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周靖安推门带她进去,门一关。他把她壁咚在墙上,双手撑在她耳侧,俯身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还笑!” 陆然痛得呲牙咧嘴,抬头,委屈的眨眼看他,“笑一下怎么了?你竟然咬我!不行,我要咬回来!” 周靖安看她耍宝,一只手从低胸领口钻进去,陆然登时变成了安分小媳妇。 周靖安凝着她,把手机放在耳边,“秦远,让店员送进来一套洋装或长裙,不要露胸露背的。” 陆然一怔,明白了问题所在。 “不好看吗?”以手撑脸,大眼无辜惹人怜爱。 “好看……个鬼!”周靖安粗口,不由分说一把将她的礼服拽下,直接褪到了腰际,露出里面的粉色乳贴,他伸手想抓下来,陆然双手环胸,“别,大白天的,一会儿还得出去见人呢。” “是我设计的?真的不好看?”陆然娇媚笑笑,然后软软糯糯的声音问他。 “好看。” 他嘴上夸她,可干嘛一直咬牙切齿呢? 陆然主动攀上周靖安的脖子,撒娇道,“他们若是看到我换了衣服,肯定以为我们在里面干了什么事情,那些记者和顾客走了就走了,可是店员也有目共睹着,我以后还要跟他们共事呢,多不好意思!” “都剪彩了,接下来的事交给庄昊就可以了,今天我不将这衣服脱下来不行。”他说着压向她。 两人才靠在一起,门便敲响了,“周总,衣服准备好了。” 陆然嘟嘴摇头,牵着他的大手摇晃,“老公,你就大人大量允许我这一次吧,晚上回去我任君采撷,可否?” 周靖安捏捏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嘴唇,道,“可。” “拿走不用了。”他转脸对外面道,随即,察觉到嘴里不同往日的清甜味道,多了一丝怪味,眉头陡然蹙起,他抿了抿唇,瞪着她涂得跟衣服一样红的唇和脸上厚厚的一层化妆品,“也不怕毒死我?” 陆然呵呵一笑,伸出细白手指,想替他抹掉唇上染上的红,却被他握住手指。 他张口含住。 陆然惊呼一声,赶紧缩回了手。 细白指尖上,亮晶晶的。 两人没有单独呆太久,陆然催着周靖安走了出来。 颜夏的到来,让这里的气氛再次掀起高潮,记者们把她围得密不透风,有何姐和保安在,秩序维持得还行。 陆然和周靖安乐得自在。周靖安和陪着富太们来的各位老总寒暄聊天。 杨影和刘硕带着jk金融的一些同事赶过来,在陆然指导下,他们挑选了适合自己的衣服,享受vip优惠价格。 店员一直都在忙碌,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崔轻轻悄悄走过来对陆然说,“没想到销量这么好,仓库存货见底了,已经打电话给总部让送来。希望能够及时接应上。” 陆然诧异,“地下室的仓库?” 崔轻轻笑道,“对啊。” 陆然倒吸口气,那可是未来近三个月的存货啊,这么快就卖完了? 考虑到今天有很多都是靠关系拉拢来的顾客,陆然没有太得意忘形,“让他们速度快点,别出现断货。” “好,我再催催。” “厂家那边也要抓紧点,总部这边晚上肯定要加班,尤其是质量检验部的人。” “这个庄总已经在安排了。” “他人呢?” “办公室,打电话订酒菜,原先预定了四桌还宽裕出来一桌,看现在这个节奏整个酒店要包下来了,临近饭点,估计酒店那边不好安排。” 陆然走到办公室门前,敲了下门进入,庄昊正握着手机跟人说话,“谢谢您的帮忙柳总,那我们半小时之后过去,好的好的……” 他声音有些嘶哑,领带也扯松了,头发也略见凌乱,一副疲惫颓废的模样,可是精神却很好,眉目间难掩兴奋。 放下手机,他抬头问陆然,“周靖安帮弄的头条?”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你呢!”陆然走到冰箱跟前,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绿茶递给他,“我一会儿让崔轻轻给你买点润喉药。” 庄昊接过,仰脖喝去大半,“没事。” “怎么没事,吃饭时还得喝酒,少不了你要被灌醉,把你身边酒量不错的助理调过来帮挡一下。” “好。” 正说话间,有人在门外叫了她一声,陆然扭头一看,笑着迎上去,“师傅。” 谢正东斜斜的倚在门边,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打扮得这么妖孽,靖安都不管管?” 陆然翻他一个白眼,“什么呀,不过是化了个浓妆,你们就爱大惊小怪,无聊!” 陆然回头,“庄昊,这是……” 蓦地想起,他们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是太好。 陆然对谢正东道,“师傅,今天我们开张,你可别扫兴。” 谢正东撇了下唇,看向庄昊,“恭喜。” 庄昊亦是语气淡淡,“谢谢。” “你妈身体怎么样?”谢正东又问了句。 陆然一愣。 庄昊面上一阵晦暗,“不是太好。” “你外婆给我打电话提起了她,大概也是原谅她了,让她有空回家看看。” “她说她没脸回去,我劝过,作用不大。” 谢正东顿了下,“她今天没来?” “她瘦得脱了形,怕给我丢脸,不肯来。”庄昊说完,把剩下的半瓶绿茶给喝了,空瓶投进了垃圾桶。 陆然看谢正东,这会儿才插上话。“你们还是亲戚啊?”她之前一直以为,两人是因为蓝家的女儿才认识的。 “是啊,他外公是我爸,我是我爸在外头弄出来的野种,姜玉梦以前在家里得势,没少打压我。” 陆然扯了下唇角,“师傅,你开玩笑呢吧!” 庄昊冷笑,“她现在遭了报应,你开心了?” “哈!开心!当然开心!”谢正东干笑两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回去告诉她,落叶归根,她老娘再气她,那也是她娘,她落魄,她老娘哀其不争,却不会跟着别人笑,这就是血缘和亲人!” 庄昊动容,清冷的脸上溢出一抹感激之色,在谢正东转身离开时,他开口叫了声,“小舅舅,谢谢你。” 谢正东的背影僵了下,头也未回的大步走开。 陆然消化了会儿他们之间的关系,觉得难以置信,她问庄昊,“你妈现在不在你姥姥那里住?” “没,我妈因为我爸……因为庄盛辉,气死了我外公,我外婆跟她生分了,现在我妈后悔了,可是没脸回家。”庄昊抹了一把脸,“我妈是我外公外婆唯一的女儿,从小很受宠,很不喜欢谢正东,两人矛盾很深……” “我师傅很好,你们以后和平共处吧,亲人毕竟是亲人,伤了心,还是念着对方的好,不像某些人,你花二十年时间讨好维持,他连一张笑脸都不愿给你,一点不顺他的心,动辄打骂,简直是畜生不如。”陆然说的,是庄盛辉。 庄昊拧眉,“然然……” “好吧,我言语过激了。”毕竟是长辈,陆然不该那样说对方,但她就是看不惯家庭暴力,她道,“不是我贬低庄盛辉,他这个人本身就是心地不善,心思恶毒!我跟你说。他还不如周程元呢,那天在医院,你离开,周程元送你,还站在原地望着你车思索很久……” 庄昊一怔。 陆然继续道,“也许你觉得没什么,但是你是不了解这个人,他自私自利,他对陆惠子我也说不清到底好不好,但是他跟周靖安一样,对爱情霸道得近乎变态,陆惠子有了你这么大一个儿子,他得多恼多恨啊,但他对你表现出来半点厌恶了吗?” 庄昊的眼底,有水花在闪动。 同样缺爱的两个人,知道哪句话更能戳中人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陆然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微微颤抖的肩头,“他也许懦弱,也许没有才华,也许脾气不好,浑身缺点,但他心里有爱,能够做到爱屋及乌的男人,又有多少?反正庄盛辉做不到。” 庄昊蓦地转身,走到窗边,“然然,让我静静。” 陆然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别太久,我先带着人过去酒店了。” 外面,记者们已经三三两两散得差不多了。 崔轻轻和庄昊的助理,帮着陆然领着宾客去了天罗马对面的星级酒店。 庄昊随后也赶了过来。 陆然,颜夏,杨影三个闺蜜,和周靖安身边的四员大将,谢正东和蓝如儿,分在一个单独的大包厢里。 周靖安接过秦远递来的纸袋,领着陆然上了顶楼的套房。 进入房间,周靖安把纸袋打开,“现在可以换了吗?” 陆然盯着里面的衣服失笑。 周靖安亲自帮她脱下礼服,“你都跟记者说了,我小气得很,那没道理我把你的美展现给别的臭男人看。” 礼服脱下来。周靖安看着她姣好雪白的身体就扑了上来,“想死我了,老婆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2章 心痒痒好几天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3章 你喜欢我的女人 “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傅臣没看到周靖安,他心里正别扭着呢,他把陆然当朋友,他难得看上了一个女人,她不支持反而打击他,太不够意思了,他脾气上来了,跟陆然僵持不下,“我还就喜欢了,你拿我怎么着吧!” 陆然没好气白他一眼,“人家又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后半句没问出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对上周靖安沉冷肃杀的脸,“你喜欢我的女人?” 傅臣,“……” 眨了眨眼,他立刻反应过来,嘴巴一秃噜,“我哪敢呀老大!” 看到周靖安丝毫没有转好的脸色,他呸了自己一口,忙改口,“不是,我不是不敢,我,我,哎呀,反正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 “陆然,原来你跑上来了呀,害我好找!”杨影从一楼上来,楼梯口看到陆然,叫道。 傅臣一看到,落了话音,笑眯眯的望着杨影道,“脸都红了,喝了很多?” “还行。”说着,脚猛地被地毯拌了下,傅臣殷勤上前扶住了她,“没事吧?” 急切的动作,难掩关切。 还有那直愣愣的眼神。 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心思。 周靖安一看便明了,他眯眸看向陆然,陆然一下子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小声咕哝,“真不是我撮合的,他自己看上眼了。” 周靖安眉头紧皱。陆然小声问,“要不要给秦远提个醒?” 周靖安摇头,“傻老婆,男人也有第六感。” 陆然一怔,并不是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等他们四人进去,秦远抬头看过来,一眼便落在了杨影身上,不知道她身旁的傅臣说了什么逗得佳人笑得乐不可支,身体都歪到他怀里去了。 秦远捏着酒杯的手指,修长骨节渐渐用力至青白色,他的眼神,也变得耐人捉摸。 陆然看向周靖安,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谢正东过来,把周靖安拐走了。 蓝如儿和陆然坐在一起,蓝如儿主动开口。“陆然,可以聊聊吗?” 陆然微笑,“当然。” 蓝如儿是个优雅的女子,跟她两个妹妹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成熟,稳重,精致,许是年龄使然,许是个人素质和修养便是这样。 两人坐在包厢的点歌厅,开着轻音乐,音量若有若无的配合着两人不大的聊天声。 蓝如儿道,“我替我妹妹蓝佳,向你和萧尧道歉。” 想到那个性子桀骜的女孩,陆然心里只余感慨,并没有多少怨恨。“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父亲把她送回了蓝家,蓝家把她送到了戒毒所强行戒毒,但是毒瘾这种东西,当时戒掉了,后来,遇到外界的诱惑,耐力不定的人会很容易被重新吸引,我想,她这辈子,也许会这么毁掉。”蓝如儿不无心疼的说。 陆然道,“并不是我让她吸毒的。”是萧炜明替她报仇,让蓝佳儿染上毒瘾,确切地说,不是陆然直接所为,却跟她脱不开干系。 “我知道。我也没怪你的意思,是她自己想不开,是我爸爸太宠她……”蓝如儿说到这里顿了下,转脸看向别处,清淡的声音透着一股失落,“也是她自不量力,想要得到妈妈的关注和在意,想要像爸爸证明她很优秀,可她却不知道,在妈妈心里,她什么也不是,做得再好又如何,妈妈看不见,爸爸看得见,爸爸竭尽所能的爱她补偿她,可是,在爸爸心里,妈妈始终都是第一位,她才是第二位,她就是不甘心,钻了牛角尖……” 说到蓝烟,陆然缄口。 陆然不了解蓝烟,却喜欢这个淡得除了白色没有色彩的女子。 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喜欢蓝烟。 所以,蓝存遇喜欢她,陆然觉得理所当然。 陆然没有女儿,她在周靖安面前,就像个孩子,她理所当然的,要在周靖安心里排第一。不知道将来有了女儿,会不会甘心退居第二。 陆然笑了笑,也许会吧,那是两人共同的骨血,得到了两人最好的传承,她和周靖安,会让他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 看陆然不语,蓝如儿继续道,“我一直以为,我妈妈个性冷清,与谁都不易亲近,所以,我心里倒不觉得有什么,习以为常了,只是后来……” 她看向陆然,“听说,蓝佳是你们送到我妈妈那里的。” “是。” “我爸爸,看自己最爱的女儿变成了瘾君子,当然生气,他想要给周靖安和你一个教训,但是我妈妈一句话,就让我爸爸打消了念头……” “什么话?”陆然挺好奇的。 蓝如儿笑了下,“我喜欢陆然。” 陆然一怔,蓝如儿唇边溢出一抹苦涩,“就这么一句话,彻底说服了我爸,我爸怎么忍心伤害她喜欢的人?我奶奶和大伯知道自家孩子被人伤害了,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可是我爸爸,全部把他们压了下去!他甚至命令蓝家不要轻举妄动!指名道姓,你陆然,是他要保护的人!不知道蓝佳在戒毒所里听到这样的话,会不会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最爱他的父亲,没有为她报仇,还偏帮她最恨的你……” 陆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着陷入痛苦的蓝如儿道,“你嫉妒我?” “当然嫉妒,我们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蓝如儿转脸看她,无奈笑道,“但我并不讨厌你,因为你没有任何错啊。要说我的嫉妒,也不是蓝佳那种毫无理智的嫉妒,而是嫉妒你这个人的人格魅力,周靖安喜欢你,庄昊也喜欢你。谢正东和我妈也喜欢你,他们都是眼光很高的人,喜欢你,是因为你足够好,我很钦佩你……” “抱歉,不知道这件事在你们家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早知道这样,我和周靖安不会去找你妈妈帮忙。” 蓝如儿微微摇头,“对了,有一件事,我替蓝可冒昧问一句。” 蓝可…… 陆然没等她问就兀自说道,“我和庄昊,现在也只剩下亲情了,蓝可让你问我,问错了人,说明她还是不了解庄昊,庄昊不喜欢她,不是因为我,而是蓝可本身并不适合庄昊口味,不客气的说,蓝可这个人,太……幼稚,她本身与庄昊不差几岁,却叫庄昊小叔叔,言语里尽是依赖,思想不够成熟,太粘人,庄昊不是周靖安,庄昊才二十多岁,年轻气盛,事业心很重,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创业和挣钱,根本没有时间和耐心去哄女人……” “是吗?”蓝如儿品味着她的一番话,半晌,才笑道,“跟你说话,倒是省事,谢正东说你聪明,我现在信服了。” 接着,她狡?一笑,“周总那么忙,竟然有时间哄你?” 陆然莞尔,“我和周靖安的感情还没有这么好的时候,就被人告知,他是个会宠女人的男人。” “我听出了一丝嫉妒的味道。” 陆然笑笑并不否认,“还好,那个人,他当作妹妹来宠爱。” “新闻上看到了你的爱情告白,我现在发现,有洁癖的不是周靖安,而是你呢!”蓝如儿看了眼陆然身后,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声音略微抬高,“如果,万一,周靖安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史,对那女人的宠爱程度不亚于你,心里始终留有她一片净土,你还会不会接受他?” 陆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认真的思索她的问题,想了片刻,反问她,“换做你呢?” “我会,我比较注重现在,而不是以前。”蓝如儿笑着点头。 “我大概也会。”陆然的表情很是认真。 她身后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可是,下一刻,陆然的回答,让他脸上的笑容像干涸龟裂的墙面,一块一块掉落下来。 “但是,我心里会觉得很不公平,因为他的心和身体不完整了……”陆然不无惋惜道。 “然后呢?” “然后,我会先丰富自己的情史,身体和心给别人,几年之后,再去爱他。这不就公平了?”陆然咧嘴一笑。 蓝如儿惊叹,“你还真是个不吃亏的。” “是吧?”陆然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我也这么觉得呢!” 脊骨,蓦地窜过一股冷气。 陆然脸上得意的笑,瞬间凝滞。 她看着蓝如儿,口型问道,“周靖安?” 蓝如儿赐予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翩然起身,走向谢正东。 陆然回头,周靖安面色阴郁道,“我回公司了。” 陆然‘哦’了一声。 周靖安不满瞪她,陆然抿了抿唇问,“晚上回去吗?” 周靖安立即反问,“我不回你便不回吗?” 陆然重重点头。 周靖安恨不得咬她一口泄愤,“回,你也必须回,记住了吗?” 陆然点头如捣蒜,周靖安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晚上给我等着。” 陆然捂着头,心上漫过一个不好的预感,这会儿他不爽了,晚上,他会在床上找补回来,还会变着法子折腾她…… 想起他逼她摆出的那些高难度姿势,陆然腿疼腰疼脑袋疼,怎么办?晚上去哪儿躲一躲…… 周靖安回jk处理一些事情,与谢正东和蓝如儿同行。 一上车,蓝如儿便火药味很浓的呛人,“周靖安,上学那会儿我们就在讨论,你这样的男人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虽然不是我喜欢的型,但我欣赏你这个人,配得上你的女人也该是各种完美,但是,你却挑了这样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女人,不,确切地说,是个小女孩,你大她十几,嫩是够嫩,但你不觉得个老牛口味太重了吗?” 周靖安睨了眼谢正东,谢正东耸肩,“你们聊,当我不存在。” 周靖安冷哼。 谢正东扛不住压力,无奈的语气道,“蓝佳毕竟是她妹妹,她妹妹这辈子也许就毁了,她心里难受,我总得让她找个发泄渠道。” 刚才,陆然跟她打太极,耍宝扮萌,说难听点是装疯卖傻。 蓝如儿刺激不到她,占不到半点便宜。 那么,周靖安就成了蓝如儿的攻击目标。 周靖安跟她和谢正东交情不浅,换做旁人,他早让人圆润的滚蛋了。 慢条斯理的抬腿,双腿交叠而坐,周靖安看蓝如儿,“那你倒是帮我分析一下。她怎么不省心了?” “喜欢她的男人一大堆,她自己本领大会赚钱,不靠男人不靠父母,自信爆棚,聪明绝伦,恃才傲物,爱情里过度斤斤计较,你要是对她半点不好,她离开你照样过得很滋润,你信不信?” “我信,所以我每天岌岌自危。” “何苦呢?” “为了配得上她,我要更加努力提升自己,为了让她体会到我的爱,我学会如何去爱人,为了让她生活工作称心如意,我招揽各路英才为我所用,想方设法保护她给她保驾护航,与此同时我也扩充了自己的实力。你看,我爱她,对我好处多多。而且,她固然精通算计得失,可爱情,不就是自私的?公平对待对方,给予和付出,从来不是单方面的,我给她全部,她回馈我一片痴心,我可以为她死,她同样会毫不犹豫的为我舍弃性命,你信不信?” 蓝如儿沉?,她信。 那样爱恨分明,敢说敢做,果敢决绝的女子,绝对会忠诚于婚姻和爱人。 “是人都有优点缺点,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靖安就好陆然这一口。”谢正东适时的,做了个总结。 蓝如儿噗嗤一声笑了,“一个大智若愚,一个精工谋略,真是服了你们俩。” 谢正东哈哈一笑,“早跟你说他们俩是臭味相投,天生一对了。”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3章 你喜欢我的女人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4 微妙神情 陆然被崔轻轻从办公室叫出去一看,是穿了一身板正西装的古玩老板巩令彰。 他正指挥那些小伙子把花搬到店门两边。 见到店员往出整理拆卸下来的衣撑和包装袋,巩令彰也让他们上去帮忙,他自己也挽起袖子亲自上阵,殷勤之态让人摸不着头脑。 庄昊正要去总部,出来看到巩令彰这一群人,愣了下,看向陆然。 陆然想躲着巩令彰来着,看人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板给你打下手,陆然怎么都不好意思避之不见。 “您就是庄总吧?恭喜恭喜,开店大喜!”巩令彰跟他都能搭上话,看到庄昊,连忙上前主动握手。 庄昊面带疑惑的伸出手,“谢谢您的鲜花和祝福。” “我是天成古玩的负责人巩令彰,是陆小姐的朋友,以后也是您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巩某能帮的,绝对不做推辞。”他说着,挥手让小伙把一个密封的箱子抬上来,盖子打开,是一尊财神供奉,还有香坛香炉,“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请庄总一定要收下,祝您以后生意红红火火,财源滚滚。我正好懂些风水,放这里正好,来来来,小心供上去,别冲撞了财神爷……” 庄昊看着自说自话自己做主行动的巩老板,“……” 陆然捂了捂脸,这个巩老板还真是…… 陆然走过来,对庄昊道,“你快去公司吧。” “认识他吗?要不要我叫保安上来把他轰出去?看起来有点神经兮兮。”庄昊小声问她。 无怪乎他这么觉得,我巩令彰实在是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陆然点头,“认识,我正好想请财神爷过来店里镇着,索性省了。” “那这里交给你了。有什么事让崔轻轻吩咐他们去做,你别太累着了。” “好,我知道了。” 庄昊叮嘱完跟巩令彰握手道别。 瞧着陆然,笑面虎巩令彰上前来,赞美之词不要钱的吐出来,“陆小姐,我就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你看这家店面,是三楼面积最大,位置最好的,我才进来这么一会儿,来来去去已经走了好几拨顾客,生意好得让我羡慕啊!” “巩老板。非常感谢你百忙之中过来给我捧场。”陆然笑看着他,“正好,我准备过去你店里一趟,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呢?” 礼尚往来。 遂了他的心愿吧。 不然,以后每次都承他的情,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真的?那太好了!”巩令彰就在这儿等着呢! 她之前是答应了过去一趟,可是,日期未定,他心里着急啊,正好赶着今天的好机会过来露个面,让她没办法推辞。 “只要是陆小姐,随时过去都行,您要是半夜里心血来潮。我也绝对二话不说从床上爬起来去见你!” 他夸张的话语让陆然失笑,“那就这周六吧,我下午时候过去。” 巩令彰乐得合不拢嘴,“行,那我在店里恭候你的大驾!” “对了,周程元最近还去你那里吗?”陆然想到之前跟周程元说过这事儿,他现在儿子不在身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兴趣跟她一块过去。 “去啊,他天天儿去,他不说我也知道,是等着你呢!” 陆然一怔,“是吗?” 巩令彰心有感触道,“咱们这种痴人。都有一股子痴迷劲儿,倒不是全然为了金钱,就是打心眼里喜爱,一种比附庸风雅要投机和庸俗一些的爱好。” 陆然笑着说,“这世上存在各种职业和爱好,哪有什么高低贫贱之分?巩老板你这么贬低自己,让我们这种全然为了金钱盈利的行当,该如何自处?” 两人客气一番,巩令彰满意离去。 知道了周程元心里一直惦着这事儿,陆然因着之前的承诺,是应该跟他打个电话说一声的,可他们这种关系不亲不近的,非不得已她不愿跟这个人打交道,于是她想到了庄昊,便给一旁听着的崔轻轻说了声,请她转告庄昊,见了周程元时顺便代劳一句。 jk金融会议室。 杨影把签好字的文件收起,经过周靖安旁边时,纵然打好了心理建设,手还是有些轻晃。 周靖安竟然是arman! 她到今日才知道! 而秦远,他竟然从一开始都知道! 这厮嘴巴这么严!这么多年,一丝丝儿消息都没从他嘴里探听到。 不过仔细一想,杨影也佩服他,他说得没错,身为助理,就该守口如瓶,管好自己的嘴,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他也不可能在周靖安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被视作左膀右臂的存在,而苗青,她也得知一二,那个女人,因为对周总有了肖想而被支开。 杨影告诉自己,一定要向秦远学习,首先嘴巴要严,第二不能对周靖安产生男女之情! 第二点,她可以轻松做到,她虽然对arman心存仰慕,但也仅仅是仰慕而已,发展不成爱情。 第一点,有点难,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陆然…… 陆然都不知道这个劲爆的消息! 亏得她还一直把arman当男神和偶像,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是她枕边人,她知道后,会做何感想? 会不会恨周靖安的隐瞒这是最重要的! 但是,现在,表面上,周靖安已经完全从jk抽身而出了,公司所有文件资料,arman都换成了谢正东。 其实,暗里,周靖安依然是jk的老板,这些,除了公司几个信得过的高管,其他人都不知道。 不明真相的高管对arman的退出很是惋惜,“arman,我们都知道你在周氏的处境,我们大家可以?心协力,一起度过难关。” 其他人也争相挽留,“是啊,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们jk,如果倾尽全力,不是不可以跟周氏对抗的!” “,这也是我们的一次大好机会,我们里应外合,把周氏收归我们所有,以后,无论周氏,还是jk,都是我们的!”有野心的高管,激情甩出豪言壮语。 杨影闻言一愣,我们的?这人,也太大言不惭了点…… 秦远这时开口,“周氏是周氏,jk是jk,永远不要混为一谈!” jk的人都知道,秦远就是arman的代言人。 那高管一听,连忙道歉,“对不起arman,是我妄谈了,您要相信我并没有染指你们家族企业的意思。” 他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妈呀,一激动给忘了,arman是姓周的,他自然要维护周氏的完整性和独立性,即使现在周氏内斗纷争,将来,周靖安胜出,周氏只能是他的,不可能是‘他们’的。 有几个瞻前顾后的高管,派出代表发言,“我们也不是怀疑谢总的能力,只是arman是jk响亮的招牌,我有些担心因为这次负责人的职位变动,影响了我们jk以后的发展,尤其是美国那边实力尚未壮大到足以覆盖国内市场的情况下……” “你太小看jk了,现在的jk金融,即使没有我坐镇,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只要你们一心一意跟着谢正东,未来就不会出现无法解决的危机。”周靖安一身黑色衣装,气势凛然,面容严肃,说话语气不紧不慢,却非常有威慑力,深邃的眼睛扫了眼众人,传达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而且,我跟谢正东的关系你们都知道,在jk,他就代表了我,jk日后遇到事情,我会第一时间知道,也会伸出援手。” 众人纷纷长吁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arman,等您有朝一日真正的掌握了周氏,别忘了我们jk,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归来!” “对啊,这段时间,如果周氏有用得着我们jk的地方,我们定然不会推辞。” “谢谢各位了!” 周靖安放下交叠的双腿,起身,“再次感谢各位的谅解和支持!以后,有缘再见。” 老爷子知道arman是周靖安,以前不说也不理会,如今两人处于敌对,他利用这个。想要在周氏的董事会里弹劾周靖安。 周氏的人员,尤其是管理人员,是绝对不能在其他公司里任职的。 往大了去,泄露公司机密这个罪名,随便栽赃到周靖安头上,就够周靖安喝一壶了。 所以,周靖安适时抽身,丝毫不给周炳坤可乘之机。 这边,周靖安跟高管们握手告别,气氛有些悲壮,但是各位斗志昂扬,对周靖安的‘放手’一搏,也是钦佩有加。 不是谁都能做到在事业激流猛进时抽身而出的,明星如此,商人如此,政客们亦是。 这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度量和魄力! 周氏,董事长办公室里,一片黑云笼罩,老态龙钟的周炳坤坐在主位上,听着几个老部下汇报了得到的新消息,震惊了一下。 几个手下其中一人叹道,“老实说,权力下放,放手交权,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人,是值得敬佩的对手,我们,前路有些坎坷啊……” 岂止是坎坷?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周靖安这一步,足见他的决心和意志力。 周氏,他是志在必得! 一个周炳坤的死忠呸了一口道,“你别忘了,我们手里加上老爷子的股份,稳压周靖安,他想孤注一掷,也得看看我们这些老家伙同意不同意!” 前面那人一听这自负的调调就呛声,“现在不是说赌气话的时候,两方交战,要的是实力,周靖安这一年,每个季度的业绩报表你们都看了,数字漂亮得很,他领导周氏,比之前周程元领导的要好无数倍,这是不争的事实!” 人最怕比,一比就有区别。 周氏的业绩虽说增幅不大,但也没走下坡路,周程元在的时候,有周炳坤在背后指导,勉强维稳,股东能赚到钱。不会说什么。 但是周氏到了周靖安手里,有了大幅度的起色,股东们拿到了更多的钱,尝到了更大的甜头,由奢入俭难,他们可不答应虽然换人! “但是他这个人行事作风铁血霸道,不听人劝,相信很多董事都对他有意见。” “对啊,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古董那些董事会成员。” “栽跟头的也往往是这些年轻气盛的。” 一片附和声中,冷不丁的有人道,“唉,最怕的就是,我们内斗,对手公司坐山观虎斗,一个不查,落了圈套,那就得不偿失了。” 周炳坤眼皮跳了一下,他看了眼那人,浑浊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你说的是霍门?”有一,就有二,他这么一提,就招来了其他人担忧的问询。 “对啊,最近跟我们打交道的,也就只有霍门是最大的合作方,但是霍门分公司的那个老总林昌钰,是个心术不正的,策划案不正经做,还用上了美人计,啧啧……” “竟然还有这事儿?” “咳咳咳……”周炳坤咳嗽了几声,止住了这个话题,“双方合作,本来就是互相了解互相试探的一个过程,金钱和美人,咱们跟人打交道又不是没用过这些,不过是个手段罢了,不要大惊小怪!再说,我们周氏也不是谁都能拿捏得住的,霍门想渔翁得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作为吗?不可能!所以。别再庸人自扰,还是谈谈怎么对付周靖安吧!” 商讨了一个小时,众人散去后,最忠心的劭瑞良留了下来,“老爷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抚,让周靖安为我们所用。” “你也觉得我没办法跟他抗衡?” “抗衡还是可以的,但是,老爷子……”他看了眼关闭的屋门,压低声音道,“老爷子,您的目的,不仅仅是想要把周氏攥在手里吧?” “对。我要周氏,而且要周靖?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4 微妙神情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5章 烛光晚餐 陆然没注意,继续打趣她,“你看,秦远对你还蛮在意的,知道你喝醉了,怕你跟傅臣出了事儿,连忙追了上去。” “他在意个屁!”杨影嗤道,“他不是追我去的,他本来就住那儿,看见傅臣送我回家,顺便讽刺我两句,还警告我不要带杂七杂八的男人进家门,我呸!那傅臣是他先认识的,人家当他是好朋友他竟然说人家杂七杂八,真够无情的是不是?反正只要跟我扯上关系的人,他都不喜欢。” 陆然眉头抽了抽,“没这么夸张吧。” “你跟我关系好,如果你不是他老板娘,他有多讨厌我就有多讨厌你。”杨影笃定的语气道。 “讲真,我没看出他有多讨厌你。”陆然摇头,实话实说。 她觉得,这俩人之间存在了不小的误会,秦远的表现,明明看得出来他是在乎她的,而杨影似乎没有领会到。 眨了下眼睛,陆然笑看杨影,“你意思是,你们同居了啊?” “没有。”杨影咬了咬唇,似乎下了很大一番决心才开了口,“然然,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因为不光彩,我们,我们是重组家庭。” 陆然一愣,杨影看着她道,“我妈带着我嫁给了他爸。” 陆然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也是?你还比我幸运呢!你妈嫁人还带着你,我当时直接不被允许进入周家。” “但是周总喜欢你啊,从一开始就喜欢你,而秦远,无论我对他多好,他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 陆然沉默了下。问她,“我之前好像听周靖安说过,秦远是孤儿?而且父母早死……” “他是那么对外说的。”杨影脸上,划过一抹苦涩和回忆,“具体的事情经过有些复杂,我也只是听我舅舅说起过一些,我妈跟爸爸是青梅竹马,秦远妈妈看上了爸爸,起了坏心思,下药让爸爸跟她有了一夜情,但我爸爸没有因此娶她,她怀孕,生下秦远,却还不肯消停。最终犯了罪,入了监狱,我爸爸找了秦远很多年,后来才知道他自出生就被他妈妈送进了孤儿院,那时秦远已经懂事了,爸爸想把他领回家可他不认我爸……秦远妈妈在狱中生病,周总的父亲帮忙疏通关系,让她出狱,在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病好后,她拿刀架自己脖子上,让我爸过去见她,我爸不去,她便真的自杀了……” “就因为你爸没去。秦远怨恨你爸爸?” “他在孤儿院时,他妈妈偶尔会去看他,会向他传输一些不对的消息,说自己是受人威胁才把他送到孤儿院保护起来,还说我爸是负心汉之类的,所以秦远从小就讨厌我爸,一直到后来,也没有改观。” 陆然能够理解,人的思想总是会先入为主,后来再怎么挽救,也是徒劳。 “那你们……”陆然担忧的问,“真的是兄妹?” “我不是爸爸的女儿。” 陆然拧眉,还真是够复杂的。 但是一点可以确定,秦远不喜杨影。肯定跟他妈妈有关。 妈妈再不好,也是他亲妈。 而这个女人,是为情葬送了一生的可怜虫,咎由自取,却让秦远无法释怀。 “他若是个无情无义的,妈妈死了就死了,转身跟你相亲相爱,只怕你会觉得别扭。”陆然这样安慰杨影。 杨影点头,“是啊,就是因为我理解他,所以我不管他对我态度多差,我都腆着脸讨好他,没心没肺的逗他笑,就想让他活得开心一点,可是那晚,把我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他的反应和他说的话,也把我敲醒了,他也许永远都忘不了他母亲的死,我不该对他心存幻想,要不然,我真怕自己也变成他妈妈那样疯狂,自怨自艾的人。” 了解了事情前因,又深知秦远是个重感情的人,只怕,杨影担忧成真,他没那么容易解开心结。 陆然有些不看好他们。 也心疼杨影,失了身又失了心,对方却还恶言相向,她得多伤心啊!却还是在人前强颜欢笑。 陆然深深的怜惜自己的闺蜜,她道,“其实,傅臣喜欢你。” “傅臣喜欢我?”杨影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 陆然郑重颔首,一脸认真的板着小脸,“如果你觉得他可以,就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帮你忘掉秦远。如果你无法接受他,那就严词拒绝,一点希望都别给对方,我相信傅臣不是小气的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真男人。如果你选择第一个,那你最好把你跟秦远的事情坦白告诉,也许,傅臣接受不了就自己打了退堂?,大家以后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杨影有些动摇,“你,让我想想。” 陆然拍了拍她放在桌上捏在一起纠结的双手,“不管你选择哪个,我都支持你。” 杨影走后,陆然回到楼上,订的下午茶外卖也同时到了,店员们非常感激陆然,崔轻轻看了笑着悄悄说,“他们私底下都跟我说,你是他们见过最大方的老板,跟着你不仅有口福,奖金也拿得手软。” “对老板满意了,才会心甘情愿好好干活,我毕竟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店里,全靠他们自觉,好好的跟顾客沟通,为顾客服务,给顾客营造宾至如归的感觉,让顾客满意,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很多老板都会这样想,但是真正舍得掏腰包的又没几个。” “你平时跟他们接触多,跟他们说,只要好好干,我可以比现在更大方。” 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金钱真的很有用。很多人都爱,她不介意拿金钱贿赂爱钱的员工,让他们更好的为她服务,给她创造更多的金钱。 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陆然看了眼,笑着拿在耳边,“怎么不打我手机?” “查岗。”周靖安声音慵懒,语气柔和。 陆然无语,“我要是不在岗呢?”真是的,她又不是他的员工,还查岗?过分! “简单,拉到床上,操练。” 操练二字咬音很重,偏偏轻浮入骨。 陆然轻声笑骂,“混蛋!” “我的蛋混?可是昨晚你还夸它棒来着。” “你再开黄腔我就挂了。”说不过他,陆然只能威胁。 周靖安轻笑,言归正传,“周六有空吗?” “没有。” “店里忙不过来?” “周六要去天成古玩一趟。” “去也是白天吧?晚上我们去绝品,你开店,大哥老三老四他们要给你庆祝一下。”周靖安说完,补充了句,“大哥和老四今儿刚从美国回来,但我这几天都没空。” “先不要答应下来,我怕时间错不开。”陆然跟他解释,“巩令彰亲自来店里送花,诚意摆得满满的,我之前不是还收了他的九鱼图吗?这些人情物情都是要还的,我过去露个面就走实在说不过去,赌石解石也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解石,几个小时不定,晚上再请他吃个饭,这事儿就结了,省得他以后再拿赌石来叨扰我,我又不懂这玩意儿。” “行。”周靖安好商好量的应了,忽然,语气一边,有了逗弄之意,“要不,我到时也过去观摩观摩?” 陆然听到这话,简直臊到不行,“你过去干嘛?看我笑话啊!我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靖安低笑出声,“我抱过摸过,三围和敏感点我一清二楚,几斤几两重我倒真没关注过。” 隔着电波,陆然也经受不住他的孟浪,庆幸办公室里没人,他也看不到她脸红成了什么样,小手扇着风,她强自镇定问他,“晚上还是应酬?” 娇气的音色有些颤。 周靖安无声莞尔,“嗯,夜里床上见。” 听着她狼狈的一声带喘轻叱,周靖安勾唇阖上手机,抬眸,撞上视后镜里男人若有所思的神情。 邹凯坐在前面驾驶位,微仰着头,双臂好整以暇的枕在脑后,眉心微皱,像是在仔细倾听,又像是想着其他事情。 “邹哥,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了?”周靖安笑问。 邹凯回过神来,有些慵懒的笑笑,他放下双臂,拿起手机看了眼,感慨道,“以前把女人当作累赘,现在看你和陆然,觉得……挺好。” 周靖安点头。“关键是,遇到对的人。” “对!”邹凯又看了眼手机,神色微变,“孔占明天就被放出来了。” “哦?” “楚爷说,局长亲自给他打电话,说了孔占的事情,当初是因为孔占参与拆迁闹事,关了一年,估计局长顶不住霍门的压力,跟楚爷商量是不是可以释放了。”邹凯看周靖安,“楚爷让我问你,有什么想法?他可以帮我们拒绝局长。” 周靖安思索一番道,“老三那边有什么安排?” “最近在狱中,孔占没有任何的异常,宁商死后,唐芊芊去找丁冬云,丁冬云去探望孔占,丁冬云跟孔占说了宁商被害的事情,孔占表现得很正常,他跟丁冬云说他在牢里什么也没做,坏事自然落不到他头上,让她不要担心。池御的人对他的面部表情科学分析来看,他在撒谎。说明,他是知道宁商怎么死的。但是他拒不交代,我们没证据。池御说,既然霍门的人要把他弄出去,那就让他出去好了。他在外面,比在里面有用。” “那就放出来吧。” 邹凯分别跟楚白和王池御打了电话。 车子启动,朝海门港开去。 邹凯不解道,“我以为,萧炜明会把孔占和唐芊芊灭掉。”像对待宁商一样。 “留着他们,于萧炜明还有用。”周靖安看着窗外道,“大概,他一开始也没打算对宁商怎么样的,不然,也不会把宁商逼到康巴市附近才动手,估计是宁商不愿跟他们交易,毕竟他的妻儿在警方这里控制着。” 到达港口时天色已晚,两人下车,取票上船。 下船后,秦远开车接上他们,车停在六十六楼的摩天大厦前,却没有进去,而是辗转到了对面大楼。 乘坐电梯到顶楼,通过一道花环拱门,摆着一桌烛光晚餐,冰桶,香槟,穿着晚礼服的优雅女人站在尽头,站姿优雅,两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双眼含情望着施施然走来的男人。 周靖安手插裤袋走到桌子前面,低眸扫了眼,戏谑挑唇,“不会连管弦乐队都请好了吧?” 唐一心脸上划过一抹尴尬,看向周靖安身后两人。“可以回避一下吗?” “抱歉。”邹凯淡淡两个字,伸脚勾了一把椅子,坐下,秦远随后也坐下。 “你约我,就是请我吃饭的?”周靖安冷眼睨着唐一心。 三人的反应,打破了唐一心最后一点幻想。 脸上的期待,消失无踪, 高雅的形象,也有些坍塌。 她顶着一脸落寞妆容,声音凄婉道,“周靖安,我要嫁人了。” 周靖安走到边缘栏杆,望着对面金碧辉煌的建筑,和远处一望无际的海水,“恭喜。” “默默的爱了你这么多年,我没有打扰过你吧?” “感谢你的不打扰。” “临了末了,跟我吃一顿饭,这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答应吗?” “吃饭可以,别搞这些行吗?我是有老婆的人,我告诉她我出来应酬,却是安慰或者弥补为爱女人受伤的心灵来的,像话吗?” 唐一心一噎。 酒店负责人上来,问唐一心是不是要继续安排好的程序,可是,一看这多出来的两个男人,和唐一心脸上的泪痕,就默默退了下去。 “哟,这是什么状况?” 一道低沉好听的男音从入口传来。 唐一心抬头一看,是谢正东,老同学一场,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她把眼泪抹掉,问他,“你怎么来了?” 谢正东笑着走过来,也从边上摆着丝缎装饰的椅子堆里抽出一把来,很是不客气的坐在邹凯和秦远中间,“靖安说你请客,我顺道过来蹭一口,好久没见了,不会不欢迎吧?” 唐一心苦涩一笑,她还能说什么? “当然欢迎了。”她骨子里依然是端庄的唐家大小姐,失了什么也不能失礼。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5章 烛光晚餐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6章 Arman就是周靖安 唐一心也是心思活泛的人,经谢正东这么一提点,蓦地,脑子里闪现一个猜想,她不无惊诧道,“你是说,周靖安捧唐芊芊,扶持唐芊芊在唐家站稳脚跟,后来唐芊芊翻脸投向霍门,都在周靖安的算计之下?” “靖安一开始找唐芊芊,就算好了这一切,但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他当初把唐芊芊捧出来,让她在唐家站稳脚跟,表面上跟你作对,夺取你父亲的信任,如果唐芊芊听话,记得恩情,回头反哺,那事情就简单了,不必通过你就可达成目标,毕竟是同学,靖安在知道你对他存在男女心思前提下,是不愿意招惹你的,当然,也不愿利用你。” “别把他说得那么高尚,唐芊芊没按他的要求走,后来不还是利用我毫不手软?”虽是这么说,到底,听进去了谢正东的解释,心里好受了许多。 “这也不能怪他,属于自己父亲的东西,他势在必得!说句大实话,你跟他父亲比,你算什么!” 唐一心瞪他。 谢正东不以为意的咧嘴一笑,“周靖安为唐芊芊做的,明里暗里可不少,暗里那些可都有留下证据的,两人的交易,唐芊芊说的那些话,她的野心,她对你父亲的算计,这些,她可抵赖不了。这些,就足够应付你父亲了。霍门那边,就简单多了,他们看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文件签给了周总,就代表唐芊芊选择了周靖安而抛弃了霍门。” “而唐芊芊这段时间跟霍门的人走得很近,也可以解释为,她是在为周靖安刺探霍门虚实,到时,霍门的人怎么看她?事实面前,她也百口莫辩。” “霍门的人,可不是软弱之辈,那都是敢打刚杀的,唐芊芊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得看她的造化!” 谢正东一席话。让唐一心打了个寒颤,“周靖安太阴险了!” “所以别再惹他了,以前看你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待你客气,现在,你什么也没了,再像今天这样触摸他的底线,他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谢正东好心劝她,唐一心心有余悸道,“我不会了。” “你真的要嫁给那姓牛的?” 唐一心不语。 谢正东继续自说自话,“那小子大学时没追上你,这十几年对你痴心不改,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唐一心撇嘴道,“别把他说得那么痴情,他这几年没少玩女人。” “哟。还搞过调查?”谢正东这下子来劲儿了,双眼闪着八卦光芒,“我还以为你放出结婚的消息是个假的。” “我没想结婚的。”唐一心顿了下,淡淡道,“如果我父亲没有让我寒心,我会一直留在唐家,给他当儿子用,帮他打理家族生意,可是,他一次次的让我失望,我不想再给他做牛做马而落不到一丝好处,就像在周靖安这里,我真的累了,也怕了。唉,女人最好的年华我都用来爱慕他了。想起来,也挺心疼自己……今天,又让自己犯了一回蠢,明知道他不会接受,我还是想要赌一赌……赌输了,我也就安心嫁人了……” 两人聊到深夜,谢正东送唐一心回家。 临别,谢正东道,“那个文件是签了,地也是周靖安的了,但是靖安这边会秘而不宣,等唐芊芊什么时候拿了保险柜里的假文件,你通知我或者靖安一声,再做安排。回去公司,你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该工作工作,该嫁人嫁人,只要你自己守口如瓶,这场风波不会波及到你。” “希望如此。”事情还没完,唐一心不敢太乐观。 “还有你父亲,他就算有了儿子,也比你小三十多岁,有继承权怕什么,你若是斗不过这一老一小,我都看不起你!还有那个姓牛的,你嫁了他,他自然会帮你,他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只要你肯信任他,你们两个携手,唐家,终究是你的!” 唐一心原本十分介怀那个未出世的弟弟,经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人还没长大,父亲也许就去了,她连个小屁孩都斗不过?不可能! 一栋雅致的白色别墅外面。 一辆车子停在路边,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拿着望远镜盯着二楼窗口,一个人死死看着紧闭的大门。 拿望远镜那个人粗口不断,“妈的,年纪一大把了,还挺会玩……啧,情趣用品一大堆……” “还没结束?” “结束了,全是假把式,真刀真枪没几下就交代了。” 又半个小时后,林昌钰脚步虚浮的走出大门。 脸上挂着满足。 他经过二人车旁,没有发现车里有人,拿着手机淫笑经过,“宝贝,我来了。” 车里,男人把望远镜放下,打电话给高以翔,“翔哥,目标要过去了。” 公寓楼下,高以翔挂了电话就对车后座的两人道,“行动。” 三个人,穿着警服走出车子,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摄影机。 三人走进单元门前面,刷卡进入,走安全通道,到目的楼层。 高以翔把警帽拉低,遮住了半张脸,伸手敲门,没人开们,他锲而不舍,一直敲。 五分钟后,体型庞大高胖的女人来开门,身上衣衫不整,额头上还冒着汗珠,一张肉乎乎的肥脸显得很是油腻。 她喘着粗气问,“干嘛呀?” “陆美子是吧?”高以翔拿出一张纸来,在陆美子面前一晃,没等她看清便仔细折好,重新塞进了上衣口袋。“有人举报你在家窝囊罪犯,请配合我们警方入室搜查,刚才给你看的是入室搜查令,如果你拒绝搜查,就是扰乱公安办案,我有权当场对你抓捕。” “罪,罪犯?我没啊。”陆美子脑门上的汗啪嗒啪嗒往下掉,愣了会儿之后猛地回过神了,“是哪个王八羔子举报我的?一定是隔壁楼姓花的那个不要脸女人是吧?警察同志,你们听我说,姓花的不是个好东西,她怀疑我勾搭她男人,是她自己没本事看好,怎么能赖到我头上来?什么罪犯,那是她男人,她这是打击报复!警察同志,她虚报事实,你们该抓的是她啊!” “请让开!” “我不让!” 陆美子还想撒泼,却像小鸡仔一样被人拽着胳膊推到了门里。 陆美子见挡不住,连忙跑到卧室,把衣服一脱。 三个男人连忙捂眼睛,高以翔怒喝一声,“快把衣服穿上!” “哼哼,真是不好意思,我还要睡觉,你们再怎么查怎么查!” 高以翔不得已退到卧室门外,指着其中一个手下道,“你在这里守着,一个人都不许给我溜走!走,我们俩去检查其他房间。” 高以翔给拿着摄像机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扛着摄像机跟着他走进了侧卧,床上床下堆了很多杂物,下脚的地方都难找。 高以翔踮脚过去,掀开窗帘看了眼,面露喜色,“正好,没拉窗帘,快!” 手下一听,连忙赶过去,摆正摄像机位置,开始录像。 录到中间,正在办事的两个人把窗帘拉上了。 录像中止。 但是已经录到了想要的东西。 撤。 “其他房间都检查好了,请把卧室门打开。”高以翔装模作样的敲门。 蓦地,门外有动静,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估计是见到里面开着灯,推门进来时唤了一声,“妈,还没睡啊,你,你们……” 看到家里有三个警察,陆惜懵在了门口。 高以翔也愣了下,表现得很是镇定,“你是陆美子的女儿?” “是啊,你们干什么来的?”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母亲……” 陆美子终于把门打开了,身上裹了条浴巾,高以翔他们下意识往后一退,陆美子蹭蹭过来,用身体做武器,把人逼退到门边,作势掀开浴巾,“你们滚,再不滚我告你们入室强奸了可就!” 高以翔他们一看这架势,狼狈的跑了出去。 门一关,陆美子靠着门,长吁一口气。 “妈,你干嘛呢?”陆惜看着这一幕,再看自己老妈露在浴巾外白花花的肉,不自觉的避开了视线。 陆美子从猫眼里往外看,那三人在门口徘徊了会儿,消失在安全通道口。 “呼呼,终于走了。”陆美子拍了下胸口,擦了一把汗,笑着骂了句,“傻叉。有电梯不用。” 抬头,看到女儿质疑的眼神,她这才讷讷回道,“还不是那个姓花的贱逼,竟然举报我窝藏罪犯!” 陆惜恰好站在卧室门口,闻言一个倒抽冷气,闻到了从卧室飘出来的味儿,脸色一变,“妈,你又把她丈夫领到家里来了!” 陆美子低头喏喏,“妈又不是石女,当然有七情六欲……趁着你姥姥不在家,我开点荤有什么不对?” 陆惜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她是自己妈,这种男女之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陆惜工作了一天,又去酒吧泡到现在,身心疲累,自顾不暇的她叹口气走回自己房间,洗澡时,她想着那三个警察,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脑子里突然窜过为首警察的脸,好像有点眼熟…… 她眼熟的警察,除了王池御,还有谁? 冥思苦想…… 桃源居,书房。 邹凯接完电话,看了眼坐在那儿慢条斯理食用夜宵的男人道,“高以翔说,陆惜可能会把他认出来。” 周靖安放下调羹,修长手指抽了张湿巾,擦了下嘴,“认出便认出。” 陆惜这个人,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了。 邹凯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我倒是觉得,今晚没必要一定去陆然以前的卧室拍这段录像。” “有必要。”周靖安立即否定,“她怎么拍陆然的,她就怎么被拍。” 唐芊芊这个女人,没了用处。所以现在,他有耐心跟她玩一玩。 邹凯看他,拿到那块地之后,他难得这么轻松。 邹凯笑了笑,“让陆然知道,你有这闲工夫整人,准说你幼稚。” 周靖安嘴角勾了勾,起身,“太晚了,吃完就在旁边客房睡下吧,典妈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邹凯犹豫了一下,“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反正你在哪儿睡都是冷被窝等着你。” 邹凯,“……” 典妈进来整理餐盘,听到这话,对朝外走的周靖安竖了竖大拇指,“说的太对了!” 邹凯淡看一眼典妈,典妈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结实的肌肉膀子,“凯子啊,赶明儿给你介绍个?就你这身材,很多女人都稀罕着呢!” “就您那眼光,还是算了吧!” “我眼光怎么了?” 典妈声音一扬。双眼一瞪,一副准备好好跟他掰扯掰扯的样子,邹凯可吃不消她的碎碎念,三两下把夜宵给扒拉到了嘴里,嘴巴一抹,脚底抹油,“都十二点了,得去歇着了,太累了,明儿还得早起,典妈,你也赶紧睡,乖啊。” 典妈一肚子话都卡到喉咙眼了,却给他溜了,不上不下的实在是难受,她追出去一看,客房门都关严实了,旁边就是主卧,虽然隔音,典妈也不敢太大声,贴着门缝往里递了句,“凯子,我说真的,这两天就把人领到家里来,你到时瞅瞅顺眼不。” 主卧,周靖安动作清浅的洗了个澡,刷了个牙,钻到老婆给他暖好的热被窝。 软玉温香在侧,大手一搂,陆然就自发的靠在了他胸口,糯香甜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回来了?唔……” 小嘴儿被人叼住,一下下快速的啄吻着,很急切,却也没有深入,陆然伸手,胳膊圈起套在他脖子上,闭着眼仰起脸,“几点了?” 姿势更方便接吻,周靖安受到了鼓舞,声音粗重,“后半夜了。” “那你还折腾我!”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6章 Arman就是周靖安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7章 这般喜形于色的周靖安 回程车上,周靖安闭目养神,依稀可见他微红的眼皮,周身气势淡漠如烟,却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凄凉。 身边的人除了杨影,都知道他的底细和过去,他不语,他们皆沉默。 一阵铃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是周靖安的手机,秦远拿过来接起,沉目听了会儿,淡‘嗯’了一声便挂掉,抬头,对周靖安道,“孔占回了一趟拆迁区,跟丁冬云碰了个面,直接去找唐芊芊了,唐芊芊避之不见。” “唐芊芊呢?” “现在金山度假村陪着靳曼打高尔夫,她约了唐一心……” 话音刚落,手机再次响起,是唐一心打来的。 周靖安看了眼谢正东,“你俩关系好,你说。” 谢正东额头划下三条黑线。 秦远把手机递给他,谢正东拿在耳边,“一心啊,呵呵,不是,我们刚好在一块,不是不接你电话,他忙着呢,忙什么?” 谢正东看了眼坐在那儿瞧着窗外景色的男人,干笑一声,“当然忙着应付他的小娇妻呢,刚才生气了,这不正哄着呢!” 周靖安意外看他,这话听得顺耳。 谢正东朝周靖安眨了下眼睛,笑得像一只狐狸,“又不是你男人,问得这么仔细干嘛?字都签了,木已成舟,你以后少操他的心,得得得,我不是说你放不下他,你是谁啊,你是大名??的唐一心,是我们的校花,一个破男人你当然拿得起放得下了,嘿嘿嘿。他不接你电话不代表你们不是朋友了,他真的在忙,对,不骗你!行了,该说正事了是不是该?” “哦?” “那你去是不去?好,我帮你问问。” 捂着话筒,谢正东对周靖安道,“唐芊芊约唐一心,签字,去金山,问你,可不可以过去。” 周靖安点头,“正好,择日不如撞日。” 秦远一愣,觉得这安排有点突然,仔细一想却也不失为一个良机。他点头道,“那我通知邹哥,现在开始行动。” 车子中途拐了个弯,开向金山度假村。 绿茵茵的草坪,蓝莹莹的湖泊,两个穿着白色运动服,戴着白色遮阳帽的丽人正在打高尔夫。 一个丰腴有度,一个纤瘦骨感。 挥杆的动作一个优雅敏捷,另外一个,却有些刻意装出来的笨拙,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靳曼长得漂亮,唐芊芊也不差,而且唐芊芊比她还年轻,能够做低伏小,不过是想要通过她跟霍门合作。 这点,让靳曼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接过球童递来的白色毛巾。靳曼优雅的动作擦了一把汗,回头看向唐芊芊,一脸认真的表情道,“五局,你都输给了我,下一局,可别故意了。” 唐芊芊摇头,“我真的不擅长这个。” “身为唐家二小姐,我不信你平时没练过。” “靳小姐只知道我是唐家二小姐,却不知道我是最近才被唐家认可和接受,之前过的都是拮据日子,养家糊口就不错了,哪里有钱来打这种贵族球。” 靳曼当然知道,唐芊芊的过去她一清二楚,毕竟,是合作对象。说难听点,是被霍门利用的对象。 底细,当然要摸得一清二楚。 靳曼似笑非笑道,“具体细节我虽然不知道,但是你是被周靖安扶持起来的,这个,江北市的人有目共睹。” 唐芊芊勾唇,不紧不慢的开口,“周靖安可不是我的伯乐,他是商人,无利不往,除了挨着金山的那块地……” 她伸手,指了指远处白茫茫的雪山,看似很近,实则很远。 这里是金山度假村,加上那块地,才算是完整的。 这也是霍门的产业之一。 “周靖安势在必得,我偏偏不让他如愿!”唐芊芊的笑容阴狠,执拗。 靳曼心下满意,心知肚明,却要装傻,“为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还是你嫉恨周夫人,连带着恨上了周靖安?” “我是对他心存奢念,那也是他撩拨我……”唐芊芊语气蓦地哀凄,脸上的表情也是与之相和的沉痛,“我爱他,整个人都给了他,到头来,他玩腻了就抛弃了,我当然不甘心,我现在是堂堂唐家二小姐,陆然她什么也不是,她现在哪点都不如我!可是周靖安看不到,那我就让他尝尝苦头,他想要那块地,抱歉,我是不会给他的。” “看来,你跟我们霍门合作的决心很大哦。” “那当然!” “既然如此,我们霍总给我们的最后日期,可就是今天了,可是,你一再拖延,是为何?” 唐芊芊面露难舍,“靳小姐,这不是我拖延,而是,上面签名还不全……” 靳曼抬手,助理把手机递给她,她扫了眼道,“林总刚才跟您的父亲唐业迁见了面,您父亲说,他已经签字了,只差你姐姐的签名,怎么,你连你老爸都搞定了,不会折在你手下败将手里吧?” “她现在找了姓牛的未婚夫,底气比以前强了许多,我父亲都要给姓牛的三分薄面,嘶,我为了您和林总,倒是可以不怕死的强迫她,但是她现在对我避而不见,我找人都找不到……”一想起这个,唐芊芊就一阵头痛,唐一心躲在姓牛的羽翼下,怎么样才能把她诱出来呢?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唐芊芊道,“我今天约了她,她若是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怎么不客气?”靳曼笑问。 “她不是要嫁人了吗?”唐芊芊撩了下头发,笑容中充满算计和得意,“她暗恋了周靖安十几年,做了不少傻事,至今钱包里还留有周靖安的照片,我若是把这些都告诉了姓牛的,你说,她会不会紧张?” “做得好。”靳曼对她赞扬一笑,“约在了这儿?” “是。估摸着也该到了。” “那你去前面吧,我再玩一会儿。”靳曼抬了抬手里球杆,对唐芊芊道,“以后让林总教你,他的球技很不错,我也是他传授的。” 说起林昌钰,靳曼的笑容自然的就会柔和几分。 她一脸娇羞的样子,三十多岁的女人跟二十岁的少女似的,像是吃了防腐剂! 唐芊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冷了眸子。 身上的手机,适时响起。 唐芊芊拿起看了眼,一条短信蹦出来,“小处女,想死你了。” 唐芊芊噗嗤一声笑了,再像少女,内里,也是松泛了的,哪里比得过她青春正盛? 想起林昌钰床上威猛无比的样子,唐芊芊心里就一阵激荡,身体里,也涌出一股热流。 他年纪大,有钱,会疼人,怜惜娇花,那种事上花样也多,每每让她脸红心跳。 唐芊芊除了暗恋过庄昊和周靖安,实战经验不多,孔占算一个。 孔占算是个莽汉,什么情趣什么技巧都不懂,就知道蛮干。 林昌钰,让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身为女人的快乐。 那种被引领着坐云霄飞车的感觉,从低谷到巅峰,又再落下,让人沉迷向往! 他说,他离不开她了! 唐芊芊自信的挺了挺胸,笑睨着靳曼,“你有林总疼,我可比不了你,他眼里只有你呢!要练球,我得找别人!” 靳曼也就是随口一说,炫耀幸福的小女人心思罢了,真让林昌钰教人打球,她又该吃醋了了。 唐芊芊招手,电动高尔夫球车开过来,她抬腿坐上去,摘下帽子,对靳曼挥了挥手,“再见。” “加油,等你好消息。”靳曼微微一笑。 唐芊芊心里暗想,无论如何,她要让唐一心签字。 一路上,经过不少楼台亭阁,花草树木,到了前面四层楼的酒店建筑,周边设施齐全,健身房,游泳池…… 这里,是望海山庄后面排名第二的江北市休闲景区,加上金山脚下那块地,将来,就能成为江北第一。 能够压得过周氏的望海山庄! 全是她的功劳! 唐芊芊扬唇,迎风而笑,周靖安,这是你一次次拒绝我的下场! 陆然,你等着瞧! 这块地转让成功,她能够攀上林昌钰,以后,在江北市,她依仗的霍门,跟周氏分庭抗礼,她的日子,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至于这个靳曼,她也不用费心讨好了,撕破脸也无所谓,反正,林昌钰已经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唐芊芊下车,走进大堂,经过前台时问了声,订好的房间里还有没客人造访。 唐一心,还没来。 唐芊芊冷笑,走进一楼的洗手间。瞧见内裤上一片湿漉漉的痕迹,她脸红了一下。 扯了一张纸,把它擦掉,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身体,通身一个激灵,她软塌塌的坐回了马桶上。 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林昌钰一本正经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喂!” 不怎么性感的声线,有些老气,此刻,在欲火焚身的唐芊芊听来,充满了禁欲的味道。 唐芊芊咬着唇唤了声,“林总……” 男人倒吸口气,一阵窸窸窣窣后,他所处的背景音安静了,他笑着问,“小处女,又想我了?” “想得难受死了,我要你给人家说话嘛,我特别想……”唐芊芊的声音嗲得出水,还带着抑扬顿挫的呻吟,柔得像抹了一层蜜,让人一听,身体就酥能半截。 林昌钰的喘息声越来越大,隐约,还有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宝贝,你在哪儿?” “洗手间,马桶上,腿软得站不起来了……” “小贱货,想听我说什么?” “什么,什么都行……” 正在欲仙欲死时,洗手间的门被人敲响,“二小姐,大小姐来了。” “好……我知,知道了……你让她上楼,等一下……” 唐芊芊的男助理被她断断续续似吟似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是咋了? 对于一个资深撸者来说,单身男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 脸上,露出一抹轻亵。 一个半路小姐,哪里能跟端庄优雅的唐一心相比? 不过是风骚了点,嘴巴甜了一点,哄住了唐业迁罢了! 唐芊芊匆匆忙忙出来,对着镜子往满是红潮的脸颊上扑凉水,手指也仔仔细细用洗手液洗了两遍,放在?子下闻了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身上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情欲味道,不得已,拿出香水往衣服上喷了喷。 踩着高跟鞋,刻意夹着腿走出来。 经过男助理身边,唐芊芊扫都没扫他一眼。 男助理被她身上的香味刺激得?子发痒,他捏了捏?子,道,“大小姐已经上楼了。” “带了什么人吗?” “没有。” 唐芊芊扭臀进入电梯,看到男助理的动作,她怒不可遏,但她隐忍不发,哼,瞧不起她是吧,早晚。唐家这些人,都得为唯她马首是瞻! 楼上房间里,唐一心站在窗边,望着外面一望无垠的草地。 浅色的深v吊带鱼尾裙,独特的设计精致的剪裁勾勒出窈窕的身姿,配上精心的妆容真的宛如一条性感的美人鱼。 长长的棕色卷发高梳一个花苞头,空气刘海修饰脸型,余下长发散落肩头尽显知性,高挑的身材完美展现大长腿。 一整面都是落地窗,她站在那里,跟窗外的景色融为一体。 唐芊芊进来,看到这样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恨得牙痒痒。 三十多岁的事业型女人,平时西装西裤的,稍微打扮一下,想不到会这么美! 唐芊芊不自然的笑了笑,走进去,把门关上,“今天怎么穿得这么隆重?” “临时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唐一心走回沙发上,坐下,双腿在裙下并拢,往一边倾斜,裙摆在脚边散开,更显得腿部的修长,整个人像置身一片花的海洋,端庄,优雅,自信,美丽…… 反观自己刚才在洗手间的所作所为,真应了林昌钰那声‘贱货’了,当时听起来,浑身激情荡漾,这会儿,除了羞耻就是低落。 唐芊芊笑不出来了,“约会还是?” “订婚彩排。” “订婚还要彩排啊??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7章 这般喜形于色的周靖安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8章 好戏开演了 唐芊芊用极大的忍耐力把浑身高涨的怒气压了下去,她牵强扯了下唇,手指在自己包上轻轻敲击着,“我姐姐这边正好有点事,靳小姐是想现在跟我一起走,还是等下让我的助理送您回去呢?” 包里,是两人皆知的文件,需要唐一心签字。 唐芊芊是想告诉靳曼,她此去是有任务的,让靳曼不要跟着凑热闹。 而靳曼,淡淡扫了眼唐芊芊身旁的男人。 她这是不信唐芊芊,怕唐芊芊临时倒戈。 唐芊芊心中恼恨得想要跟这个女人撕破脸,可她终究是保持了理智。 可属于唐家小姐的自尊,让她咬紧了唇,不再跟她多做解释,爱信不信吧,反正,她今天只要拿到了唐一心的签名,回头再跟林昌钰把字一签,与霍门的联系就绑牢了,唐家有霍门做靠山,以后在江北市将会很快崛起!到时,她还用得着陪笑脸维持靳曼这条关系纽带吗? 唐芊芊不说话,靳曼又是个性子高傲的。 一时,气氛有些僵滞。 “呵呵。”谢正东看了看两个女人,及时开口解围,打开尴尬局面,“恰逢唐大小姐的订婚彩排,靳小姐如果有空,不妨一起过来?喜事嘛,多个人多份热闹,就看靳小姐赏脸不赏脸了……靖安,你说呢??” 他说着看向周靖安,周靖安的视线依然锁着靳曼,神色没有大的波动,只是眼底的灼热经久不散。 靳曼傲归傲,到底是个女人。 脸皮厚不过周靖安。 在对她钟情的男人面前,女人难免都会有些自侍的骄纵。 她抿紧了唇,没好气瞪着周靖安问,“傻了不成?人问你话呢!” 周靖安的五官,骤然绽开了笑容,好似。她这句话把让他整个人心花怒放了。 眼睛里灼热的东西,又浓郁了几分。 阳光透过车窗口,洒在他半边肩膀上,那刀削斧凿般深邃立体的五官,附上了一层金?朦胧的光晕。 整个人英俊帅气得让人窒息。 在众人瞠目下,他打开车门,长腿落地,修长手指整理了一下领带。 他缓缓走到靳曼,在她的身前几步距离地方站定,一条手臂隐匿在身后鞠了个躬,然后,又朝她缓缓抬了起来。 就像,童话里的王子,来到了公主的面前。 然后。把藏在身后的玫瑰花拿出来,献给公主。 矜持如靳曼,心有所属,可是,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因为周靖安绅士的动作,神情和眼神狂乱了几分…… “上车吧。”他宠溺望她,朝上展开的手掌往她身前伸了伸。 靳曼微挑了下嘴角,直接无视了他漂亮的手,绕过他上了车。 周靖安不以为杵,嘴角挂着温存的笑意,姿态潇洒的走到她身后,在她上车时大手搁她腰后虚扶了下,靳曼用余光瞧见了,身为女人的虚荣心被大大满足了。周靖安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今日一见,也有了一点改观,除了急色了点,外表独一无二,气势上是个能够撑得起场面的,不知道是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好,还是有钱的成分在,他身边这些人,靳曼不得不承认,的确很优秀。 她坐进去,里面已有七八个男人,俱是西装革履,有的拿着电脑工作。头也不抬一下。 谢正东温文尔雅,笑容狡猾,深藏不露。 还有几人表情格外淡漠的看向窗外,像是丝毫没看到她进来和注意到周靖安刚才讨好她的举止似的。 靳曼原本因着周靖安捧她的举止而傲娇发热的头脑,温度降了少许。 周靖安上车,与靳曼挨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靳曼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抬眸之时,正好可以看到他浓密而微微翘起的?色眼睫! 她看他时,周靖安正望着内壁某个角落,沉思,笑意,却因为她的注视,不自觉的爬上唇角,他蓦然转脸,对上靳曼来不及躲闪充满探究的眼神。 靳曼脸上酡红一片,周靖安搭在椅背上的大手,从后面,绕上她的脖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白皙肌肤上轻轻摩挲。 颤栗,过电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周总,请……”自重,二个字,到了嘴边骤然停滞。 突然,他俯下身来,柔声低喃,“说什么?” 清冽的呼吸,霸道强势的男性气息,陌生,却拨动了她的心弦,顷刻间把她围拢,像细密蚕丝织成的网,让她无处可逃。 她只有过一个男人,林昌钰。 她对他,是真爱。 不是没有男人追求过她,相反,她的追求者数不胜数,长得好的,有钱的,可是,林昌钰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对她伸出援手。 她感恩他,他关爱她,女人渴切温暖的心,在天长日久中,彻底沦陷。 林昌钰老了,外表也不吸引人,她不在乎,除了林昌钰,她的感情世界对外人冰封。 可是,周靖安像一把利刃,把她的心劈出了一条缝隙,毫无理由的示好,毫无章法的追求方式,让她心生反感的同时,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比林昌钰更有魅力,呼吸更好闻,气味更清新,声音磁性微沙,整个人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堪称性感无匹,就连她脑后枕着的壁肌也充满了力量感…… 这才是真正上乘的男人! 靳曼盯着他色泽健康的唇瓣甚至在想,被他亲吻是什么滋味? 当他把唇从她耳边移开,她心里甚至有点失落…… 靳曼讪讪,暗恼自己,差点落入了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套路里。 她深呼吸,脸上红晕逐渐消失,恢复了自身冷冷淡淡的态度。 见她如此。周靖安并未再自讨没趣,在她脖颈上造次的手也轻轻松开。 发生的一切不过两三分钟的事情,却落入了唐芊芊眼里,在她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这会儿终于确定了,周靖安喜欢靳曼! 而且,还没到手! 唐芊芊觉得难以置信的同时,一股极端的愤慨几乎撑破胸膛,爆发而出。 原来,周靖安也不是非陆然不可,她唐芊芊比靳曼早出现,他却选择靳曼而不选她。 他就这么厌恶她吗? 唐芊芊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逐渐形成…… 一行人到了酒店,靳曼下车,站在门前观望了下,周靖安走过来问她,“不上去看看吗?” “不了,非亲非故的。”靳曼丝毫没有把唐一心放在眼里,她不耐烦的扫了眼鱼贯而入的众人,看向周靖安,“你也要进去观礼?” 周靖安微点头,温和望着她。 秦远去前台开了一间房,把门卡交给周靖安。 靳曼扫了眼那带着皇冠标志的金色门卡,是总统套房。 周靖安手指夹着卡递给她,“下面太晒,上去等我一下,我很快。” “谁要等你啊!”靳曼觉得这个男人不仅急色,还自大自恋,放荡不羁,她气愤的扭开脸,对唐芊芊道,“唐芊,你尽量快点办妥,霍门这边的签字仪式也准备好了,就等我们过去了。” 许是周靖安满眼满心只有她的模样,让靳曼觉得这个人太草包,竟是当着他面,把她跟着来这里的目的讲了出来。 唐芊芊可吓得不轻,她下意识看向周靖安。 他好像没听到,手里拈着那张被靳曼拒绝的卡低着眉若有所思,倾斜下来的半边脸迷人深邃。 唐芊芊心脏又是一阵绞痛,无声骂了句,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眼里有了一个女人,就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不知道是谁对那块地势在必得! 有了美人不要江山的货色!愚蠢! 但是,她还是有些后怕,把靳曼拉到一边,小声埋怨道,“你怎么就说出来了?你不知道周靖安对那块地有多觊觎?” 靳曼比她矮一些,明明仰着脸看唐芊芊,给人的感觉好似她在俯视着人,让唐芊芊有种低人一等的错觉。 “你觉得,我想要的东西,他会拦着不给?”靳曼用眼角觑了眼周靖安。 唐芊芊噎了一下,这个女人也太自负了吧! 不过,人家有自负的资本。 唐芊芊吸了口气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吧,我找到机会就让唐一心签字,你上车前,她松口了,会签,眼下就是需要找个周靖安不在的时候。” 靳曼嫌弃的看了眼客来客往的大堂,“你让我等在这儿?” “那你跟我们一起去上面现场,你去隔壁休息室?”唐芊芊睨了眼周靖安手里的卡,车上时想到的那个念头又涌上心头。 靳曼嘴角抽了抽,她一个外人,去休息室跟一群不认识的人坐着干瞪眼,有多无聊! 她满以为周靖安会再次过来,把卡给她,然后亲自送她上楼。 他自然是想成好事,她也当然会把他拒之门外。 可是。周靖安什么话也没说,把门卡还给秦远,跟唐一心一行人走向电梯。 靳曼望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委屈。 唐芊芊看她这样,解气的笑了。 唐芊芊就是想看她能作到什么程度,才故意说了那句话。 这会儿,看也看了,她自然要成人之美,不然,那件好事她怎么促成? 她跑上去,把卡从秦远手里拿了过来,等那些人进了电梯,她才和靳曼一起,乘坐另外一部电梯,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离开时,她贴心的把门口地毯打了个褶皱,叠在门和墙壁之间,这样,门就不能完全阖上了。 “小姐,有什么问题吗?”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 唐芊芊吓出了一身冷汗。 回头一看,是推着车子的服务员,餐车上面有圆形不锈钢盖子盖着的餐饮,还有一套包装精美的纪梵希套装。 靳曼那个女人平时身上穿的就是这个牌子的女装。 周靖安,他还真是心细如发…… 动作也够迅速! 看来,不用她帮忙,他自己都能搞定! 唐芊芊冷笑道,“没事,门刚才阖不上。” 说完随即离开。 男人低头看了眼塞在门缝里的地毯,眼底划过一抹嗤笑,他把地毯踩平,把门轻轻碰上。 在门外站了会儿,服务员才按下门铃。 靳曼打了高尔夫球,身上出了汗,粘腻难受。 可惜,换洗衣服落在了金山她的房间。 没办法洗澡了…… 铃声骤起。 “客房服务。”有人在外面叫。 靳曼探头往门口方向一瞧,眼尖的看到了餐车上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讥笑…… 服务员把餐车推进去,靳曼漫不经心的问,“这是周靖安让送来的?” 服务员笑着回答,“不是,是一位姓唐的女士。” “哦,她速度还挺快的。”应该是在下车时唐芊芊就安排好了的,够细心的。 嘴角的讥笑慢慢消失,另外一种类似失落的情绪在心底升腾…… 靳曼也说不清是什么…… 服务员离开,靳曼掀开食盖,吃了点东西,端着红酒一边喝着一边走进浴室,把浴缸放满水,走回来,将窗帘全部拉上,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打开,她慢慢的宽衣解带,手指触到胸前丰满时不小心摩擦了下,她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林昌钰什么都好,就是体力不怎么好。时间不够长,所以喜欢用各种情趣用品玩她……那玩意儿当时让人满足了,事后,却更空虚…… 她这么年轻,需求很旺盛…… 脑子里想着周靖安年轻的身体,手指在身上慢慢划过…… 与此同时。 楼下,宾利车里的男人收到同伴发来的讯息,用唐芊芊的复制卡发给孔占一条消息。 半个小时后,孔占出现在酒店门口,到前台,跟人说明,有男服务员领他来到楼上总统套房。 孔占正要按门铃,不经意低头一看,门留了一条缝,没有关严…… 他心中大喜。 推门往里一看,?咕隆咚,只有窗帘间透出一丝微光进来。 大脑兴奋得让他忘记了开灯,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扑鼻一股子香味,女人的香味! 咕咚! 孔占吞咽了一大口唾沫,脑子发热,脚底发软,唯有那处硬梆梆。 在监狱了憋了一年,看到丁冬云那会儿他就想了,可是丁冬云不肯,他只能找唐芊芊,一想到唐芊芊那年轻美妙弹性十足的身体,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收到她的消息,让他来这里相见,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扑到她身上,把她狠狠地捣碎在他身下! 越往里走,那股子清甜的香气越是好闻,越是浓郁。 他脑子里只想着女人柔软香喷的身体,直接往床上摸去,没人。 “芊芊……”他坐在床边看了看,浴室门口,一条白花花的东西躺在地毯上。 孔占走上前,伸手一摸,香的,热的,软的…… 那肌肤光滑得像绸缎。捏一捏,比豆腐还嫩。 女人! 不管是不是唐芊芊?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8章 好戏开演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9章 阵阵余颤 林昌钰在靳曼身上,用过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所以靳曼身上各个部位,都被开发过。 孔占在狱中关押一年,见过不少男人和男人捣?那事儿,也是个能玩的。 各种姿势各个地方他都拉着女人做了一遍。 靳曼被他引领着,进入了一片前所未见的广阔天地,身体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她兴奋得不能自已…… 管他是谁呢,她现在需要男人! 林昌钰和唐芊芊刷卡进入房间时,看到的,就是站在窗边阴影中,两具绷到极致的身体…… 动作像动物一样! 没有谁强迫谁,两人都很主动,难舍难分。 “啊啊啊啊……”女人失控尖叫! 林昌钰从来没听过靳曼发出过如此高亢的声音,一颗心都在滴血! 他双手攥着拳头,瞪大的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裂出来,眼底充血,脑袋嗡嗡响,他恨不得冲进去把这一对狗男女活活打死! 唐芊芊初见里面的激烈战况也懵了一下,身为旁观者她都被刺激得口干舌燥。 靳曼在她印象里,是个矜持造作有些傲娇的女人,可面前这个明明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狂野放荡的女人! 等等,周靖安的身材似乎不怎么好嘛! 比穿着衣服看起来矮了不少,上身偏长,双腿粗短…… 啧啧,这房间里涌出来的味儿,也太刺?了点吧! 唐芊芊借着捂?子的姿势,用手掩住了上扬的嘴角,太好了,天助我也! 她看向身旁的林昌钰,额头和拳头上青筋暴突,头发因为刚才的奔跑而凌乱,一副深恶痛绝站在那里发抖的悲情模样,让他看起来又老了好几岁。 唐芊芊眼里,掠过一丝嫌弃,但是一想到他背后的霍门,她看他,又顺眼了不少。 心里不屑轻哼,不就是一个不干不净的老女人嘛,值得他这样吗?甩了就是! “芊芊,芊芊,芊芊……”孔占站在女人身后,仰头,喉咙里释出一连串的低吼! 这声音,这名字,唐芊芊陡然一震!孔占! 林昌钰自然也听到了,芊芊,唐芊芊? 他通红着眼睛疑惑的看向唐芊芊,唐芊芊一脸委屈诚惶诚恐的挥着小手,“我不知道周靖安为什么会叫我名字,他根本不喜欢我!” 周靖安对唐芊芊根本没有男女之情,林昌钰事先做过调查。 “大概是周靖安对靳小姐的爱称。”唐芊芊又道,在林昌钰心上又插了一刀。 唐芊芊心下早就咆哮了起来,孔占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会代替周靖安,跟靳曼发生关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芊芊想到手机上收到孔占的那几条消息。她看都没看一眼。 只是现在,也不是看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的是,是让林昌钰快点离开这里,不要让他发现面前的男人不是周靖安而是孔占! 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预期之外,好似有一双手在暗中牵掣着那根看不见的绳子。 唐芊芊浑身漫过一阵恐惧的战栗,她伸手过去拉林昌钰的胳膊,“这也太不堪入目了,我们还是别看了,走吧!” 林昌钰把她甩开,一副要冲进去揍人的架势,唐芊芊连忙挡在他面前,“你想干什么?你过去也分不开他们俩啊。”黏得那么紧! 他们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一对人竟然还忘乎所以的沉浸其中! 唐芊芊对这个孔占,也有些刮目相看了,一年不见,他变得好厉害啊! 林昌钰还处于震惊中难以自拔,虽说眼见为实,但是他怎么都没办法相信,那是靳曼。他的女人。 他一定要亲眼看清楚! 他伸手,啪地拍亮了房间的照明灯。 灯光骤然把昏暗的室内照得没有一处死角。 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受了惊吓,蓦然回头看向门口。 身体,还没有分开。 保持着原有姿势。 靳曼疯狂爽快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来,“昌,昌钰?你,你怎么……” 林昌钰歇斯底里的表情,让她的大脑刹那间清醒!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陌生的脸庞上布满了汗水,浑身赤裸,与她负距离接触,她清晰的感觉到了身体里的东西。 靳曼大叫一声想跑开,可是,孔占掐着她的腰重新把她拽到原处,“给老子回来,再来几下就到了,快快快……” 猛然的动作让靳曼身体往前扑去,她扶着窗户才站稳了身体。 孔占继续。 刚才。他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唐芊芊,心里诧异,但是,什么也挡不住他身体的需要! 靳曼成了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被冲撞得前后左右乱抖。 林昌钰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他大喊着握拳奔向孔占,一拳砸在孔占肩上,孔占感觉不到疼似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死老头别碍事!” 一把抓住林昌钰的手臂,随手一丢,林昌钰狼狈的跌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这边,精神和身体双重刺激下,孔占和靳曼同时到了,兴奋得嗷嗷叫。 最后一下,孔占松开了掌控着靳曼后腰的大手,靳曼往前一冲,她踉跄着扑到了床上。双腿跪在地上,阵阵余颤。 孔占双手叉腰,高昂着头,像一个打了胜仗的王者,乖乖的,竟然刷新了老子的记录,七次,整整七次! 但是很快,他便体会到了纵欲过度的下场,下盘虚软得走路都用拖的。 “妈的,从来没这么爽过!”孔占满意的提上裤子。 心里想着就算是这会儿把他送到监狱里再蹲一年,他也觉得值了。 监狱?呸呸呸,老子才刚出来,开了个好头,以后每天都要过这种快活日子,再也不回那种晦气地方了! 扣上扣子,孔占晃荡着步子走到唐芊芊面前,勾起她因恐惧而苍白的小脸,在滑腻的下巴上狠狠捏了一下,“唐芊芊,谢谢你给我找的女人,真真是极品啊,比你还带劲!我告诉你,你没亲自上是你的损失,我那可是攒了一年的好东西啊,全便宜了她,你看把她美得,到现在还一颤一颤的,你乖乖的等着,容我缓两天再来找你,绝对让你也体验一回……” 他手上黏糊糊的东西泛着腥臭钻入唐芊芊的?孔,熏得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嫌弃的抹着下巴往后退。 等她回味了一遍他说的话,浑身一僵,霍地抬头,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林昌钰正死死瞪着她,那吃人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块! 唐芊芊吓得结巴了起来,“孔占,你,你乱说什么呢!怎么是我给你找的女人,分明是你自己闻着腥味找过来的!跟我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狗,我怎么闻着腥味来的?”孔占色迷迷的眼神看向趴在床上干呕的靳曼,“嘿嘿,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还真就闻见了这只母狗发情的味道,骚着呢!什么都会,被调教得相当不错!唉,那玩意儿美容养颜呢,别吐出来啊,可惜可惜了……” 他看着从靳曼嘴里流出来的东西一脸惋惜道。 孔占说完就想走。 林昌钰走到唐芊芊面前,一巴掌把她呼倒,唐芊芊刚好趴在那堆污秽里,她又是痛又是恶心的,捂着脸站起来,“你打我做什么?真的不是我做的!肯定是靳曼!对,一定是靳曼没等到周靖安,受不了才把孔占叫过来的!孔占,你给我站住!不准走!说清楚了再走!” 她跑过去拉住孔占,孔占扭头看着唐芊芊,脸被打了一下又红又白的,煞是惹人怜爱,他笑着说,“你说什么就什么喽!” 唐芊芊一愣,装作娇羞的样子,小手在他胸口轻抚了下,“你正经点!” 孔占就吃她这一套,真真假假他不在乎,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服服帖帖,他指了指靳曼,对林昌钰说,“就是她打我电话让我来这里找她的,我们俩可是老相好,要不然这次怎么这么配合我?你瞧,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刚才把十八般武艺都用在了我身上,把老子伺候得舒坦着呢!你也是他姘头吗?那你肯定也体会过了,哈哈,咱俩以后得空了交流一下体验如何?哈哈哈……” “老伯,我是你的小处女啊,你忘了吗?我虽然懂得不如靳曼多,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啊,你别不信我好不好?”唐芊芊哭哭啼啼的抱着林昌钰,“我少不更事,你经常骂我小白痴,我怎么可能会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把孔占叫过来陷害靳曼呢?” “是你?”林昌钰被气昏了头,唐芊芊三言两语他就变了风向,手指怒指着靳曼。 要不是她身上脸上沾满了白色东西,让他没处下手,他绝对朝她挥下拳头。 靳曼有苦难言,使劲把喉咙里堵着的东西吐了出来,她抹了一下嘴,糊在脸上的东西被胡乱一抹,到处都是,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眼泪唰唰的往外流,血红的眼睛直射唐芊芊,咬牙吐出来的怒吼似鬼哭狼嚎,“唐芊芊!孔占!你们该死!” 唐芊芊畏惧的躲到林昌钰身后,“靳小姐,你别恼羞成怒啊!真不是我干的!” 靳曼泪眼望向林昌钰,他竟然不信她! 她从来都是高傲的,这会儿,就算刚经历了那种事情,就算身上不着寸缕,她的自尊支撑着她的意志。 她仰头,把泪水逼回眼眶,扯了床单裹住自己,站起来,双腿还在打颤,且有些合不拢。 再尴尬,她也要端起自己良好的修养,她睨着唐芊芊问道,“那他为什么一进来房间就叫我唐芊芊?” “就算房间里看不到,但是你没嘴巴吗?他叫你唐芊芊,你就说你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一句解释就能解决,为什么还跟他发展到了床上?” “你给我送的那杯红酒有问题!” “我给你送的红酒?”唐芊芊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回事这是?” 敞开的门外,有人问了句。 唐芊芊一看,正是刚才的服务员,他身边还有一位穿着制服的经理,经理扫了眼屋内,凳子也倒了,地毯上也是一片狼藉,他面不改色道,“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了这一层的异常,就过来看看,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来得正好!”唐芊芊不由分说拉过了那个服务员,“你告诉她,餐车上的红酒和纪梵希的套装是谁送的!” 服务生目露怪异,“唐二小姐,是您啊,您忘了?” “你胡说!分明是周靖安!” 服务员就笑了,“唐小姐,我认识周靖安周总裁,可我哪有资格跟他说上话啊,这些东西分明就是你吩咐我送上来的。” 靳曼冷哼一声,扭脸看向林昌钰,“你听到了吗?” 微扬的下巴,一身傲骨,即使身体脏了,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斜睨着他的眼神,充斥着隐忍委屈,却不说出口,这让林昌钰心疼不已,他难以置信的指着唐芊芊,“你,你竟然……你竟然害她,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我的女人啊……” 他脸面何在? 不仅是脸面,靳曼是他喜欢的女人,这感觉像是剜他肉! 没有血淋淋的伤口,却让他痛得撕心裂肺。 这一切,都是唐芊芊造成的! 他把她当棋子,她却反咬一口! 他的女人?那她呢?唐芊芊心如刀割! 只是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仇人似的看着那服务员,“你说谎!” “我没有啊经理,是真的,不信可以看监控!”小服务生被逼急了,面红耳赤的争执。 经理看他,又看唐芊芊,打电话让人把监控调出来,不消片刻,就有人拿着平板过来,递给经理,经理打开,递给男服务员。 服务员把大堂的视频定格,唐芊芊正拉着一个服务员交代着什么。 那服务员就是他。 当时,周靖安他们一行先进了电梯,大堂里,除了她,靳曼,几个服务员,还有前台聚拢的一些人。 而靳曼站在门口,离他们有些远,根本没注意唐芊芊这边的动静。 “唐芊芊,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歹毒的一个女人!”靳曼扔下这句话,拿着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唐芊芊简直是百口莫辩,她抓住那服务员,定定的看着他,“那是我在问你,唐一心的订婚彩排在哪一楼!你怎么说谎啊!你敢不敢把声音调大!” 服务员目瞪口呆的望着她,那神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唐芊芊也是无语,她这是碰到演技派了? 经理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把平板拿过去,“唐二小姐,您这样。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你什么意思?你快把声音调大证明我的清白!分明就是他在说谎!”唐芊芊气得快要抓狂了,她揪着服务员的衣领使劲撕扯,小服务员东摇西摆,快要被她晃零散了,一张小白脸上尽是委屈,快要哭了都。 经理看着,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他伸手把服务员从她手里拉开,对唐芊芊道,“您当时声音压得很低,我们这监控可捕捉不了那么小声,我们这里的服务员素质都很高,只奉行一个原则,顾客就是上帝。但是,您如果想把事情推到他们头上,让他们背黑锅,我这个直属上司第一个不答应!唐小姐,请您保持风度!不要再闹了!” “我闹?是我闹吗?他说谎,你包庇他,你们俩联合冤枉我!”唐芊芊头发也乱了,喉咙也扯破了,瞪着眼睛手舞足蹈,浑然一个乡下泼妇。 经理都被她这尊容和嘴脸唬得一跳,张着嘴,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气得嘴唇都在颤抖,“我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接待的客人上以万计,都是有些身份的,还真没遇过您这样的……” 只差骂她没教养没素质了,唐芊芊本来就是半路出来的唐家二小姐,他这么说,直指她的痛脚! 唐芊芊攥着拳头想招呼到他那张胡编乱造的嘴上,却被人厉声喝住了,“唐芊芊,你够了!” 林昌钰咆哮着走向唐芊芊。 唐芊芊怕又挨打,捂着脸躲到了孔占身后,孔占本来是留在这里看热闹的,看完了,也该走了,可是唐芊芊往他身后这么一藏,寻求他的保护来着,那畏缩的小眼神,还有软香的身体贴着他,色欲熏心,大男子主义腾地涌上心头,恨不得抱住她好好温存一番,他反手搂住她,一手接住了林昌钰挥过来的大掌,轻松一扔。 林昌钰的身体早被掏空了,经常服用一些让他重振雄风的药物,哪儿经得住孔占在监狱里锻炼出来的有力拳脚,跌跌撞撞的往前扑去,咚的一下撞在了墙上,他晕了一下,扶着头阴森森的盯住了孔占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霍门在江北的负责人!我有很多方法让你死!” 孔占一听霍门,就懵了。 他是给霍门办事的,霍门随便一个领导随便发难都够他喝一壶了! 他是喜欢唐芊芊,可是,在唐芊芊和自己的命之间,他当然选择保命了! 他把唐芊芊往林昌钰怀里一推,“对不起,我刚才说谎了,是她,是她让我来的,我就是过来找老相好办事的,我刚从牢里出来,快憋死了,真没有别的坏心思,你们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跟我无关。” 他转身要走,唐芊芊跑过来扭住他的胳膊,“你个混蛋,见死不救就算了,还敢落井下石!我什么时候让你来的?你说啊!” “小贱人你还敢抵赖!”孔占伸手到裤兜里。把手机拿出来,短信翻出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发给我的消息,你的号码,你的名字,给老子仔细看清楚了,妈的,想让老子替你送死,没门!” 那短信明晃晃的搁在眼前。 真相,大明! 唐芊芊往后无力靠在墙壁上,怎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59章 阵阵余颤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0章 若隐若现 如果不是四面楚歌,唐芊芊都差点以为杨影是为她好。 但是唐芊芊就是知道,是周靖安,他算计好了一切,他知道她会不甘心被他利用,知道她会毁了先前的约定,也知道她会选择霍门而弃了周氏。 唐芊芊再一次,成了小丑! 被他玩弄于?掌之间! 他是在为陆然报仇吗?他们两个一样可恶!可恶可恨! 唐芊芊像一只鸵鸟,蜷缩在地上,再也不敢露出脸来。 周靖安和杨影一行人离开。 靳曼深深的望了唐芊芊一眼,从她身前走过,林昌钰盯着她挺直优雅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追了上去,而唐业迁巴结他不成,自然不肯放弃,追随上去不停的解释,“林总,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那块地我也会竭力寻求补救措施,请您一定要在霍总面前美言几句,不是唐家不肯合作,是我那个小女儿,她到底是经验不足才落入了周氏的圈套……” “是周氏的圈套还是唐家和周氏联手设下的圈套,我心里清楚,唐总不必多言。” “林总,林总……” 走廊里,很快只剩下唐芊芊母亲,心疼的看着缩在墙角的女儿,她扶着腰蹲下身,抚摸着她的头发,“女儿啊,妈跟你说过,让你万事小心谨慎,别老跟唐一心作对,你这是又做错了什么事啊,都把你爸爸惹生气了……” “你给我闭嘴!” “芊芊……” “看到我这么落魄,你开心了?” “芊芊,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妈啊!看你这样,妈恨不得替你分担全部痛苦,又怎么会开心?你傻了不成?” “你滚!”唐芊芊伸手想把她推开,可是,手指在触到她腹部那刻,唐芊芊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眼里涌出一抹希冀,“妈妈,女儿成败与否,全看你这肚子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给他生个胖小子!” 没了父亲的支持,她拿什么跟周靖安和陆然斗? 他们两个,谁都别想逃过她的报复! 唐芊芊脸上扭曲变形的狞笑,让人毛骨悚然…… 楼下,唐业迁又纠缠了林昌钰一会儿无果,惦着楼上的孕妻,匆匆上楼。 林昌钰连忙跑去追靳曼,靳曼见一辆车子停在路边看都没看便开门上去,关门前,被林昌钰拽住了胳膊,靳曼满脸冷漠把他甩开。“你放开我!” 林昌钰上气不接下气,“曼曼,别这样,我刚才被唐芊芊欺骗误会你了,我知道你不是背叛我的,可是……” “可是?”靳曼笑了,笑得讽刺又自嘲,“可是,你不能接受我这副被人践踏过的身体,是吗?呵,我就知道,你没那样的心胸!” “我……”林昌钰想说自己可以接受,但是她和孔占疯狂的一幕历历在目,那幅画面的视觉冲击力太强,他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说什么都不理智。 一直洁身自好的女人也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遭人玷污,爱情不完美了,她想要舍弃却始终无法说下那句狠话,此刻看他犹豫,她心里反而坚定了。她回头一脸淡然道,“林昌钰,我们结束了!” 事到如今,她连‘分手’都没资格说,他有妻有女,她算什么? “不,曼曼,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通的,我们还有未来……曼曼……” 车子渐行渐远,林昌钰追着车子跑了一会儿,实在跑不动了,便停下了脚步,眼神复杂的望着远去的车身。 车里,靳曼哭成了泪人儿。 擦掉眼泪,转脸看向车窗外,陌生的街景让她愣住了,回过神,看了眼车子内饰和方向盘中央的宝马标志,她拍了下前面车座。“停车,我要下车!” 戴着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道,“我们周总有请。” 靳曼一愣,“周靖安?” “是。” “他要干什么?” “不知。” “我不去,你快点靠边停!” 不知为何,靳曼有些害怕见到他,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又肿又疼,她这样子,不想见他。 转念一想,他们刚才,见过了…… 酒店套房外面的他,看都没看站在门边的她一眼,这会儿又要见面,什么意思? 心里,有些委屈,又有些期待…… 司机根本不听她的,继续往前开,靳曼也没再说什么,她看了眼黑色车窗。上面女人的脸模糊不清,轮廓却比以往都要柔和,像是初尝情欲滋味,含苞待放的玫瑰,含娇带怯,娇艳欲滴。 车子,到达海边,经由隧道进入一家海下餐厅,情人餐厅,林昌钰带她来过一次,每一处装修都体现了浪漫元素,最低消费金额也要四位数,更别说她进入的贵宾包厢了,一路上乐队伴奏,专门的侍者笑意吟吟引领她进入一片梦幻之中,头顶的昏黄灯光烘托出温暖氛围,一下子唤醒了她冰冷的心,包厢四面都是玻璃,头顶是悠哉慢游的各种鱼类。 男人负手站在那里,望着停在他面前的一头白鲸。 优雅漂亮的白鲸,高贵内敛的黑衣男人。 一白一黑,意外的和谐,动人…… 靳曼的心,在那一刻,狠狠拨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在心底缓缓苏醒…… 她望着他,慢慢走了过去,男人的黑色西装随意的搭在沙发靠上,他穿着黑色西裤,搭配黑色衬衫,黑色衬衫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领口散开,露出形状完美的喉结和锁骨,袖口往上挽起,在小臂处折了两下,露出结实的手腕,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在灯光照耀下,呈现了一种野性的光芒! 靳曼想,如果,如果当初救她的人是他,而不是林昌钰,那该多好。 他必定会护她周全,给她完整的婚姻,给她全心全意的爱,她也不至于被孔占那种人渣糟蹋。 可惜,没有如果。 “你找我有什么事?”把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压下,靳曼矜持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周靖安转过身来,一张冷漠清淡的面孔和高大颀长的身材看似矛盾却又极其和谐的统一在一起,极具张力的个人气场。 不说话的他,看似谦虚低调,有种忧郁的气质。 “来了。”他淡声说了句,指着桌边铺了软垫的椅子,“累了吧,坐。” 两把椅子,一把上面光秃秃什么也没有,另外一把是专门给她准备的? 靳曼被孔占毫不怜香惜玉的一番对待,前后失守,走路和站着的时候感觉尤其明显,像被两把锥子捅过,又痛又难受! 他竟然会这么细心! 周靖安拉开椅子,靳曼坐了上去。 周靖安在她旁边坐下。 有侍者鱼贯而入,给两人奉上精美的食物,靳曼看了眼,都是她喜欢吃的。 虽然没有胃口,但一颗心却是温暖的,盯着面前的一杯散发着蜂蜜香味的水,靳曼眼中酸涩的说,“周靖安,谢谢你。” “这是朋友应该做的。”周靖安笑着道。 朋友…… 靳曼抬头,怔怔望着他,仅仅是……朋友? 那他之前对她…… 难道,是她误会了? 看她露出微微惊诧,宠溺的笑意不自觉的爬上唇角,周靖安扯了一张纸巾,裹在手指上,隔着纸巾的手指摩挲着她带着湿气的眼睫,“别哭。” 靳曼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却说要做朋友? 她问得不明白,周靖安却听明白了,他轻轻一笑,往后靠着椅背,“你跟我妻子,有些像。” 靳曼拧眉,也不管身体疼痛,蹭地站起,质问的语气,“跟你妻子像,所以你才对我好?” 如果不像,他就对她视而不见了? 他对其他女人什么样,她是知道的,冷若冰霜,浑然一个禁欲不解风情的男人。 她也曾经听林昌钰说过他的妻子,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孩,一个孩子而已,靳曼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那种充满了爱意的眼神,真诚热切,虽然很不愿承认,但却是让靳曼有些……吃味。 周靖安还在想着他的妻子,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和她不悦的语气,他兀自道,“看到跟她长得像的你,我忍不住想去呵护,当作妹妹一样。” “你当我妹妹?”靳曼拔高了声音,觉得好笑,“妹妹?我比你年纪要大吧。” 周靖安怔了下,“是吗?我以为你比我小。” 靳曼噗嗤一声笑道,“你少油嘴滑舌了,你连我喜欢吃什么菜都知道,却连我几岁都不知道?” 什么妹妹,什么长得像,全是嘴上说辞,他就是喜欢她,想要染指她!混蛋! 周靖安莞尔,递给她一张湿巾,“把唇彩擦掉,吃东西。” 靳曼一愕,她刚才在车上,为了遮掩嘴角的伤口,刻意涂了一层颜色鲜艳的唇油。 “相信我,不会放过孔占的。”他道,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嗜血的杀气。 靳曼心中委屈更甚,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她差点脱口而出,为什么不送她上楼,为什么他后来不上去找她,为什么让她发生那样不堪的事情。 虽然是她拒绝的他,还是有些恨他的不作为。 刚才只是泪湿眼睫,现在,泪水则是滂沱而出,比跟林昌钰说分手还要难过,“我已经这样了,你不放过他又怎样,我失去的再也回不来。” 她以为周靖安会过来抱住她,可他许是被她拒绝过,有些不太敢,深情的眼神望着她,眼里的焦急那么明显,大手伸过来,却又缩了回去,最后,只是叠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好了好了,别这样,失去了就失去了,真正爱你的人在乎的是你的心,不是身体,你又何必计较这些?” “林昌钰在乎。” “他会后悔的!” “会吗?” “肯定会!”周靖安信誓旦旦的说,“他很快就会意识到你的好,会放弃唐芊芊那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也会后悔背着你跟她做过的那些事,你就等着吧,不哭了啊,你如果等不及,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你信不信,他肯定会抛弃唐芊芊,迫不及待的跑过来向你忏悔!” 靳曼哭着听着,听出了不对劲,停止了抽泣,“什么是抛弃唐芊芊?他们又做过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正在想方设法安慰她的周靖安,面容忽然一僵,泄漏出些许懊恼和自责,“你,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靳曼战兢兢的问他。 周靖安眼神有些躲闪,“其实也没什么。” “你不许瞒我,快点告诉我!” “你不知道比较好,我怕你知道了会……”周靖安顿了下,担忧的看着她,“会影响你跟林昌钰的感情。” “我一定要知道!”靳曼抓住他的手,用力捏了下,“你要是对我好,就如实相告!” 周靖安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靳曼手里空了,以为他在嫌弃她,一抬头,看到他发红的耳根,心里瞬间好受了。 他竟然害羞! 还说不喜欢她! 口是心非的男人! 周靖安认真的看她片刻,下了很大决心才说道,“唐芊芊曾经也伤害过我的妻子,如果不是因为那块地对我意义非凡,我不会跟她合作,所以,合作中我会特别提防她,我派手下对她进行监控……然后,拍到了一些隐秘的,我以为你知道,只是因为太爱林昌钰,选择包容他……” 提到林昌钰,他面上会露出一些自卑的表情来。 靳曼对这个男人,越发有好感了。 “你别告诉我,她和唐芊芊发生了那种事……”靳曼突然想起,唐芊芊叫林昌钰老伯。说自己是小处女…… 她当时被侮辱,狼狈,想死的心都有了,听到唐芊芊那样说根本没有细想。 天啊!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周靖安看她不语,靳曼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五分钟之后的面容坦然,“你说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周靖安看了眼守在门口的男人,男人走过来,把宽屏手机递给他,周靖安打开,搜索一番,支架立起,把手机固定在她面前。 视频上的人,是林昌钰和唐芊芊。 是在一个窗口拍摄的对面楼里的一个窗口,一对拥吻的男女,从吻到做,那么激情四射的林昌钰,靳曼从来不曾见过。 果然是小处女吗? 所以,对唐芊芊,比对她更有激情! 看她脸上的表情从悲到凉,最后是心灰意冷带着绝望的笑。 周靖安观察着她,见机开口,“唐芊芊嫉妒你,想要取代你在林昌钰身边的位置,酒店套房里那一幕,是他和孔占导演的一场戏。” 靳曼的手机,这时响起,林昌钰的来电,靳曼用力按掉并关机。 “他们不止一次。”周靖安又翻到后面,那是几张照片。 在餐厅吃饭时,林昌钰和靳曼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对面,唐芊芊面带笑容看着,桌子下面却伸长了腿。 林昌钰一只手摸着靳曼的脸颊,另一只手在桌下摸向唐芊芊大腿之间。 靳曼却浑然不知。 傻子! 林昌钰和唐芊芊,把她靳曼当作了一个傻子! “是男人都会犯错,你也别太伤心了,林昌钰他是爱你的,你们俩把唐芊芊当作一个工具来利用,唐芊芊不甘心,妄想勾稳林昌钰这条大腿,只是她低估了你在林昌钰心中的地位,他对她尝鲜,之后就会抛弃,他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周靖安安慰她。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只有我一个?”靳曼冷笑,“男人都会犯错?你呢?你也会?” “还好,你阻止了我犯错。”周靖安笑着坦言,“我承认自己对你有过幻想,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做有违你意愿的事情。” 靳曼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闷闷道,“你就是个胆小鬼!”她又没有明着拒绝他,他这么玻璃心做什么! 周靖安不以为意的一笑,装傻,靳曼见他实在愚钝,不开窍,她没好气道,“这件事,我要谢你告知我,让我不至于再被林昌钰蒙骗,但是,你也别想推脱你的责任,男女之事上我反应慢了半拍,但是其他事我心里明白着呢,你跟唐芊芊设计我们霍门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周靖安像是听到了好玩的事情,会心一笑,“你真的跟我妻子很像,她情商低得很,男女之事上我指望不了她……” 靳曼咬唇,她现在,根本不想听到他谈论自己的妻子! 下一刻,周靖安收起笑容,满脸认真道,“我利用了唐芊芊,因为她活该被我利用,我利用林昌钰,因为他欺骗你。我让他失去那块地,是对他的惩罚,但是你要相信,我无意伤害你,我低估了唐芊芊对你的嫉妒,让她有机可乘……” 他的魄力,他的谋划,让他赢了林昌钰。 靳曼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但是…… “那快地,不仅他想要,也是我想要的,这是我身在霍门应该完成的任务,因为你,我辜负了霍总!” 她噘嘴怨怼他,周靖安诚惶诚恐,“抱歉,非常抱歉,我以为,你只是爱他,只是他的附属,并不在霍门任职……” “附属?”靳曼嗤之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的附属了?” 说完,有些懊丧的嘟囔,“我是爱他,可他负了我,以前甘心做附属,不代表我以后……” 她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戒备的看了周靖安一眼,看他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探究和意外的表情,顿时放松了,她作势站起,“我就要那块地。” 一副‘你不给我我就走’的傲娇样子。 周靖安有些为难的看她,“别走,你容我考虑一下……” 这样,就是有转寰的余地了。 靳曼心中欣喜,她不紧不慢的朝入口走去,“你什么时候把合同拿给我,咱们什么时候再吃这顿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0章 若隐若现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1章 竟然想压我 陆然看着身上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笼罩着她,当他的视线暧昧的掠过她的胸前,呼吸都带着几分吞噬人的危险气息。 陆然有些害怕,知道他言出必行,有心拖延,她嘟起了嘴,可怜兮兮的说,“你不信我?我真没吹!” “信。”周靖安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他喜欢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更喜欢惯着她,护着她,“有志气,竟然想压我?” 她说的是压名次,而他故意曲解她,陆然装糊涂,一本正经道,“嘻嘻,我知道你们周氏如今正处在动荡期,而我这店是新开业,人情捧场占的比例比较大,以后若是真的要论起年度营业额,绝对比不过你们周氏,想压也压不过啊。”她也是很谦虚的。 周靖安看她说话时丰富多彩的表情,抑制不住哈哈大笑,头往后仰,枕着靠枕,大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稍稍用力往上一提。 位置颠倒让陆然惊声尖叫。 想要趴在他胸口寻求安全感,可周靖安握着她的肩不让她靠近。 极度的缺乏安全感,随时都会沦陷。 周靖安却非常享受,“如你的愿了,怎么压我都没意见。” 陆然苦着脸求饶,“别,我,我先去洗澡……啊……” 周靖安不仅没让,行动力强悍无比…… 周靖安今晚有些失控,没有给陆然太多时间。 他把陆然搂下来按在怀里,轻柔拍抚她沾了汗水的美背,在她肩上落下细碎的吻,安抚她。 下一刻,却意识到了不对,怀里的娇躯在剧烈颤抖,却不是痛得,而是…… 周靖安惊愕了两三秒,伸手触摸,他失笑,“你来得可真快……” 亏他还担心她不适应来着。 他的女人,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心和身体,完全成为了他的! 男人胸腔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成就感。 瞧着周靖安嘴角带着一丝欣慰又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且逐渐扩大,陆然怕他再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东西来,羞红着小脸伸手捂住她的嘴,情急之下俯下身咬住他胸口,“不许笑我。” 周靖安倒吸口气差点也跟着到了巅峰,炽热的眼神裹挟着翻天覆地的情潮,他咬牙切齿的瞪她。“本事了你!” 陆然下意识起身,想要逃走,可是,周靖安哪里容许她此刻出现半点退却,他像一头猎豹一样骤然跃起,猛地翻身,大手握着她的手臂把她的身体摁在了被子上…… 陆然一头扎在枕头里,呜咽一声回过头,黑色柔软的发丝散乱的贴在她汗涔涔布满红晕的小脸上,湿漉漉的大眼睛泛着隐约可见的恐惧,细白的牙齿咬着红润饱满的下唇,欲说还休的望着周靖安,周靖安心里一动,柔然情怀溢满心胸,他缓缓俯身,修长手指充满珍惜的捧住了她的脸,轻轻的吻着,微厚却性感的双唇不停开阖,满足的叫着她的名字。“小陆然……” **,翻滚。 尽情,畅快。 陆然又睡到大中午,伸了个懒腰,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嘴巴努了努,床头柜上的手机蓦地响起,瞧了眼上面的名字,陆然笑着勾到手。 低沉迷人的嗓音从话筒对面传来,“洗澡水给你放好了,滴了精油,保了温,服务周到不周到?” 陆然闭着眼睛,继续趴着,慵懒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起床了?” “开了监控。” “啊?偷窥狂,你在哪儿呀?” “周氏,要来吗?正好,我还没吃饭。一起?” 陆然转了个身面朝上,看着摄像头方向,“不要去!你昨晚太不正经了!把我惹生气了!我非常生气!” 周靖安沉声笑了,本想逗逗她,怕她脸皮薄真的生气了,语气很关切的问道,“哪里痛吗?” “不痛,但是手脚无力。” “天成那边,我给你推了?” “哎呀,我给忘了!”陆然扔下手机,掀开被子下床,迈步时看到自己光裸的身体,白皙底子上的青紫淤痕让陆然一惊,抬头往上瞪了眼,扯了床尾他的睡袍披在身上,冲进了洗手间。 饭后,陆然坐车去了天成古玩店,午后一两点,正是睡意绵绵的当口。店里静悄悄的没几个人,店伙计坐在柜台后支着脑袋打盹。 而周程元,侧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眼皮翻啊翻的瞄着门口,看到陆然出现的那刻,他眼睛唰地睁开,坐直了身体,眼底一闪而过激动的光芒。 陆然嘴角抽了抽,他不会一直在等她吧? 周程元握拳轻咳了一声,身后,却没动静,他回头一看,皱眉,曲指在柜面上敲了两下,店伙计睁开眼睛扫他一眼,继续打盹。 周程元推了他一下,“你老板要等的人,到了。” 伙计往他身后一看,脸上的困意顿时消失,笑逐颜开道,“周夫人,您来了!您好您好,请坐请坐,喝点什么吗?茶,咖啡,还是果汁?” 热情过盛得让陆然不自在,店里其他顾客也纷纷看向陆然,还以为是了不得的人物,一看竟是个漂亮小姑娘,又低头去看石头了。 陆然挥挥手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忙,不用理会我。” 店伙计还是捧来了果汁,陆然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他点头哈腰道,“您等着哈,我这就去叫巩老板!” 说完撒腿就往外跑,陆然叫住他,“不用不用,你们该忙忙,我挑一块石头就走了。” 说着,走到原石堆里,指着边上一块个头最大的石头,“这个多少钱?你给我称一下,付完帐我就走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黑卡,过来一趟,就是还巩老板的人情,无他。 店伙计一看,顿时哭丧了脸,那石头摆在门边踮脚用的,偶尔会放一下拖把和扫帚之类的东西,上面结了一层滑腻腻的青苔。 白送人人也嫌脏不要啊。 她这是有多敷衍啊! 陆然的打算,就是买一块最大的,价格最贵的,至少,把那副九鱼图原价返还。 周程元气哼哼在一边道,“那石头墩子自打开店就搁那了。” 陆然一怔,笑着看向店伙计,“呵呵,抱歉啊,不知道那是你们的镇店之宝,不卖是吧?” 周程元直接瞠目结舌。 他现在相信陆然是个门外汉了! 上次,纯属瞎蒙! 不过,看在她蒙了一个亿的份儿上,他姑且看看吧,万一,人家又运气爆棚了呢? “卖,当然卖,您买了其他,这个白送您。”店伙计一脸讨好的笑,商量的语气对陆然道,“周夫人,我师傅早上三点钟不到就醒了,把这店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就为了等您来有个干净地儿,他等到中午您也没来,实在撑不住出去吃口饭,要是让他知道您在他吃饭的功夫来了又走了,他得懊恼死啊!他出去没带手机,不远,就在街口,两分钟他就能回来,您等等吧,算我求您了周夫人,可怜可怜我师傅的一片痴心啊……” 他跟巩令彰一样,都是个人精,也放得下脸面,死乞白赖的一通说辞,陆然不留下都觉得不近人情,不愧是师徒! “我就是怕给你们添麻烦才急着走。”陆然笑着道,重新返回店里面,看向柜台上摆放的那些精品石头,“那你也别去了,我再挑挑其他的。他吃完自然就会回来,我今儿个没其他事,时间多着呢!等得起!” “那不行,师傅回来看您在,肯定揍我,您等着啊周夫人,很快的……”转瞬就跑了出去。 边上看热闹的顾客有一个看出了点意思,他似乎知道这个小姑娘是谁了,之前的一个亿可是造成了整条街的轰动呢! 他走到那块垫脚石前面,围着转了一圈,用脚踢了踢,还蹲下用手摸了摸。 周程元看见了,老母鸡护食儿一样跑故去,挡在了他面前,“赵钱儿,你没听见吗?这块石头她要了!” 他指着陆然道。 赵钱儿看了眼陆然,陆然正在货架前流连,似乎没注意到这边。 赵钱儿嘿嘿一笑,“周三,你又不是她,你跟我瞎嚎嚎什么!” “我,我是她老子,代表的就是她!”周程元梗着脖子跟他据理力争,赵钱儿乐了,“我咋不知道你女儿一下子蹿这么高?前几天不还在襁褓中吗?” “我老婆的女儿,我继女!”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啊?” “现在你知道了也不晚!滚滚滚!” 赵钱儿被周程元一推老远,不甘心,走到陆然跟前搭讪,“周夫人,您看上了那块垫脚石?” 陆然自然是听到了他和周程元的一番争论,觉得这两个男人实在无聊,她漫不经心的点头,“是啊。” “那咱竞价如何?” “不是先来后到吗?” 赵钱儿笑了笑,“可是老板不是不在吗?我进门的时候也看上了,不巧被你捷足先登跟伙计说了句,这对我也不公平是不是?咱们高价者得,如何?” 周程元一听就暴走,“赵钱儿,放你娘的狗屁!这块石头你看了几十年了也没见你买走,少在这儿诓人!给你一板儿砖,你就知道什么是肝儿颤了!” “你个满不吝的东西!”俩人是朋友,遇事儿却毫不含糊,该骂骂,该打打,谁也不怕谁,谁也不给谁脸。 陆然一看他们动起手来了,连忙冲过去,“行了,叫价就叫价,别伤了和气。” 扎西和昆图一个坐在门口墩子上,一个坐在柜台旁,冷眼旁观,一看陆然插手,连忙跳起来帮她。 赵钱儿吃了一拳,周程元衣领扣子也掉了两颗,骂咧咧的分开,周程元不忿的骂了陆然一句,“叫什么价,那本来就是你的!冤大头!” “跟谁说话呢你!小心我削死你!”昆图冷眼刀子往他脸上一扎,周程元闷声不语了,扭头往外走,“老子不奉陪了!”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从外面跑进来的巩令彰,嘴里还嚼巴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喊着,“哎呦,陆小姐您终于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把您盼来了,这一转身的功夫您就来了,就说我运气不好吧,跟您这个幸运儿沾不上边,还好您心肠好等着我这个老家伙嘞!哎呦,这是咋了?” 师傅俩也是好玩,一个陆小姐,一个周夫人的叫。 巩令彰眼观六路,发现里面气氛不大对,再看旁边擦肩而过往外走出去,走到门口就站住了脚的男人,“哟,这不是周少吗?怎么就走了?您女儿不是来了吗?等了这么久您舍得走?” 周程元是舍不得,巩令彰这么一说,他又回了身,走到那块石头跟前,一看垫在了赵钱儿的大屁股墩儿下面,刚压下的火又冒出三丈高,正要跟巩令彰好好掰扯掰扯这事儿,却被陆然使了个眼色,周程元一怔,不语了。 巩令彰眼尖,别人没看到,他却看到父女俩人的眼神交流,而陆然,也没背着他,朝他眨了下眼,巩令彰没有完全心领神会,但也多少领会了一点儿她的意思,再开口时谨慎了许多。“陆小姐,听说您看上了我们店的垫脚石?” “是,我们俩正打算叫价呢,巩老板你说个起拍价。” “这……”巩令彰看陆然,陆然笑意吟吟的回看他,“是啊,巩老板您开个价吧。” 巩令彰本来说要白送她的,看她似乎有另外一层打算,他便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好的好的,小郭子,让老宋他们出来,给石头过磅。” “好嘞师傅!” 石头很重,十个人借助合手工具,放在电子地磅上称了一下,两吨不到。 本来就是一块没用的石头,巩令彰没有狮子大开口,伸出一个巴掌来,“这个数。” 搬运费,人工费,五千,到顶了。 赵钱儿也很满意,正要开口,陆然在那边悠然道,“好,就五十万!” 所有人都看怪物一样看她。 巩令彰看着自己五根手指头,这……懂点石头的人都能看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数字…… 周程元捂脸,刚才就不该说她是他女儿,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跟是吧?”陆然不耐的看向赵钱儿,赵钱儿一愣,来真的? 陆然招手,“郭子,刷卡!” “五十一万!”赵钱儿立马喊道。 陆然毫不犹豫,声音干脆响亮,“一百万。” 赵钱儿差点跪地,“你,哪有你这样叫的?”有钱没处使了? “你管我怎么叫?你跟不跟吧?” “一百零一万!” “两百万!” “……” 他每次压她一万,她每次都压他九十万,欺负老子没钱?赵钱儿一咬牙,“三百万。” 陆然上下嘴唇一碰,干脆道,“你赢了。” “你,你不跟了?”赵钱儿傻了。 陆然撇嘴,“我又不傻。” 赵钱儿老脸一黑,“你你你……” 周程元看他吃瘪就开心了,“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看上它了?你怎么就不跟了呢?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也太不厚道了!”赵钱儿心里那个疼啊那个悔啊那个恨啊,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不按章出牌的人?看着是个傻的,怎么就把他绕进去了? “谁不厚道啊?”陆然嬉皮笑脸道,“到这儿的人都知道要先来后到,这是规矩,我先说了要它,你偏要跟我争!我不坑你坑谁?” 赵钱儿无言以对,他知道上次陆然反其道行之才得了一个亿,别人都说她运气好,但是巩令彰把她捧得很高,他信巩令彰的眼光,知道陆然靠的不一定就是运气,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他才一定要跟她争那垫脚石。 没成想,落入了她的陷阱! 除非不想在江北混了,不然,这三百万就得他出! 赵钱儿气得浑身发抖,指指周程元,又指指陆然,“你们俩,你们俩……” “不愧是父女俩,配合得天衣无缝啊!”有人在旁边嘀咕。 周程元和陆然相视一看,彼此眼里同时闪过一抹嫌弃,同时别开眼…… 刷卡付钱,巩令彰拿这三百万拿得有点心里发虚,他上前,好声好气的问,“老钱儿,给你送家还是在这儿解了?” “这么大一块臭烘烘的石头送我家?你让我摆哪儿去?啊?” “来,解了!” 巩令彰一声令下。解石的师傅就从后面出来了,实在太大,没办法弄到后院,就地解开了。 看师傅把打磨机器推了过来,眼看要动真格的了,而陆然又继续去货架那边晃荡了,赵钱儿吼了一声,“谁要买?老子便宜卖了!” 没人理会。 倒是陆然回头看了眼,赵钱儿双眼一亮,“你要买吗?” 陆然笑问,“多少钱?” 赵钱儿一看她还惦记着,就觉得这石头未必没有料,他冷哼一声,“卖谁也不卖你!” 陆然摇头,指着货架上一排原石,“巩老板,这一排石头都是什么价?” 看她转身这么痛快,赵钱儿心里又没底儿了,妈的,赌了一辈子石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和犹豫过,牙一咬,心一狠,“其他人没人要了是吧?奶奶个板板儿的,解解解,给我解开!”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姑娘能跟他玩什么花样来! 陆然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旁边巩老板在跟她说价钱,她也没听到心里去,巩老板说完了,问她,“陆小姐,您看中了哪块?” 一看陆然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愣了下,“怎么,都不满意?” 陆然不置可否。 巩令彰凑过她跟前,小声道,“下面还有更好的,陆小姐,要去瞧瞧吗?” 陆然眨了下眼,“下面?”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1章 竟然想压我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2章 疯狂 高以翔停下脚步,把喷了发胶的头发揉乱,扯了下衣领,揉了揉脸,深吸一口气从人群里挤了进去。 里面到处都是人,纵然他身形高大威猛,也只是在进去时有人好奇打量他几眼,随后大家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块擦出一小块白色的石头来。 高以翔瞄准了目标,开始装作打量店里其他石头的样子,这摸摸那看看。 陆然瞥了他一眼,笑着转过身,摸了摸货架上周程元挑出来的几块石头,周程元脸上除了铁青没有其他颜色,“你还笑得出来!” “选好了?”陆然问他。 “啊?哦,这五块我觉得还行,你再选选。”周程元看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我说你到底要不要买那块垫脚石?” “你现在买人家也不给啊。” “那怎么办?” 周程元总觉得,她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但是眼前这局面,对于赵钱儿来说形势一片大好,东西到了他手里,他势必会攥得紧紧的,哪有让他人占了便宜的道理? 周程元跟巩令彰一样,这会儿相信陆然是真的懂玉石了,也许不像其他专攻学者一样长篇大论,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她的直觉很准。 这,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天赋! “你是不是学过啊?”周程元问陆然。 陆然沉默片刻道,“小时候萧炜明带我去过缅甸北部的翡翠矿区,他去那里做事,天天都很忙,顾不上我,而我跟着原住民同吃同住,他们那儿的人都懂玉石,教过我不少东西,山上一个独居的智者说我有一双上帝赐予的慧眼,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陆然顿了顿,“但我从来没看到过。” 周程元知道,萧炜明是她不愿意提及的伤痛,她不再往下说,他也不再追问。 场地一分为二,一边是围着解石的那群熙攘的人群,另外一边空旷许多,只有陆然和周程元两个人。 而巩令彰和他的徒弟郭子,却没有去凑热闹,一脸淡然的站在柜台后面,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陆然这边,而他们的心里,却远远没有看起来这般平静,巩令彰更加坚信了陆然就是这块料,只要她愿意,玉石界很快会因为她掀起一股热潮。 陆然看完了货架上这些,侧头看了眼柜台方向,巩令彰和郭子立即跑过来,巩令彰问,“您挑好了?” “嗯,你给我计下价。”陆然指了指她选好的四个,其中一个出自周程元选好的那些,另外三个是她自己选的。 巩令彰说了个价钱,陆然看周程元,大概是价格给的太低,周程元那么不客气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有钱,你别替她省,该多少是多少,不然每次都让你没得赚,下次她还怎么来买?” 巩令彰笑着把价格定高了一些,陆然递过自己的卡,输入密码,付账。 “巩老板,先帮我把这个解了。”陆然指了指外形酷似人体臀瓣儿的石头,又扭头对周程元说,“其他三个你收好,今天没空了,以后再解。” 周程元让扎西和昆图帮忙,把石头抬到自己车上。 巩令彰看了看吵吵嚷嚷的那处,跟陆然商量,“您看你要不要去后院解,那里清净一些。” “不,就在他旁边解。”陆然指了指赵钱儿。 巩令彰愣神之后连忙应道,“得了!” 赵钱儿是个敏感的,陆然一指他,他就看了过去。 他旁边那些人,有顾客,有他的朋友,有他为保护自己石头叫来的公司员工,都盯着陆然的一举一动,毕竟,石头是她先提出来要买的,石头解开出绿,说明她眼光准运气好,可是,她的所作所为让人不解,尤其是赵钱儿…… 明明石头前景一片大好,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惴惴不安,眼神一直围着陆然打转。 他有预感,这个小姑娘,不会让他赢得这么容易。 “切不切?” 解石的师傅问赵钱儿。 赵钱儿的目光从陆然身上挪到解石师傅手下的那块毛料上,这么大一块毛料,如果里面全是白色透明玻璃种,他这辈子就靠它活了。 想想都觉得不大现实…… 擦出来一点白并不能给人太好的暗示,赌石便是这样,谁也不知道切开后里面是什么。 “先等下。”赵钱儿紧张的说。 他看陆然买的石头也开始解了,便笑着走了过去,“周夫人,这是你买的?” “是啊。”陆然胸有成竹,指着自己的毛料问,“赵老板看它怎么样?” “我哪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啊,嘿嘿。”赵钱儿搓着手,上前摸了摸那毛料表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陆然的笑容太刺眼,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被她坑了,一块垫脚石,怎么就值三百万了? “周夫人,你看,那块石头,咱俩平分?”思忖着,赵钱儿开口。 “平分?”陆然好笑看他,“怎么个平分法?” “你一半我一半。”这样即使里面什么也没有,也能帮他承担一百五十万。 陆然连看都不看一眼那块垫脚石,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石头,摇了摇头,“可是我这都买了四块了……” “反正又不贵,周夫人您还在乎区区一两百万?” “当然在乎,蚊子腿也是肉啊,我抠着呢!” “……” 陆然挥挥手,示意他让到一边,她紧张兮兮的叮嘱解石师傅,“小心点啊,我好像看到绿颜色了。” 不会吧? 赵钱儿连忙趴上去看,解石师傅用水把石头洗了洗,照着灯光看了看,咧嘴冲陆然一笑,“还真的呢!继续磨?” 陆然笑眯了眼,“磨。” 赵钱儿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连解石师傅都说有,那肯定是有了。 赵钱儿顿觉自己那块完蛋了! 他灰溜溜的回到自己毛料前面,叹口气,“切吧。” 语气豪迈不足,像是破罐子破摔。 众人的情绪再度高涨,他们都觉得,这块石头大有希望。 可是有一句话说得好,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当那毛料被切开之后,大家看到的并不是白色的透明玻璃种,而是一片一片的白花花。 赵钱儿脸色虽然有轻微的变化,但是并没有被打击到。 其实,他是在强撑着。 解石的师傅继续切石,切的是刚刚擦的那一面,结果这么一切,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没错,里面是有白色透明玻璃种的,可惜内部的石花、棉絮和杂质很多,也太小了点,连一对镯子都做不了,恐怕只能够做两三个花件,戒面了,让周围的人一阵唏嘘。 赵钱儿脸上再也没有一点笑容了,赔了,稳赔了! “出绿了出绿了!” 另外一边有人喊了声。 赵钱儿转脸一看,解石师傅细心的把石头擦拭了一遍,用清水撩过之后,露出的绿色让众人看到,皆是一片哗然! 因为只要有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那露出来的一点点绿色,可是祖母绿的颜色啊! 祖母绿是什么?翡翠中的极品!可遇不可求! “竟然是祖母绿!”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一块祖母绿!” “这辈子都没想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祖母绿在我眼皮子底下被解出来,将来就算是告诉别人,也是一种吹嘘的本钱啊!” 赵钱儿脸上尽是不可思议,十年百年恐怕都遇不到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解出来了? 陆然也没想到,会解出祖母绿!她踮脚往外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庄昊呢?怎么还不过来? 旁边的周程元,也正经了神色,观察着周围人的神色,立刻表示这块石头绝对不会贩卖,让大家打消这个念头。 虽然不能买下来,可是总是能够看看吧? 好多人围拢过来,想要一饱眼福。 赵钱儿有了这垫脚石的先例,想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祖母绿从陆然手里诓过来! 想及此,他看了眼另外一半儿的毛料,他已经不打算赌了,对围观这边的少数几个人喊道,“五千块,那块儿就给你们了!” 因为刚刚切赔了那一下,所以就算是五千块的毛料,也没有人想要尝试一下,毕竟是切过的毛料了,很多人都不喜欢买别人剩下的东西。 而且,人们都急着跑去看祖母绿,对他这里的东西哪里有半点兴趣? 五千也没人要! 赵钱儿狠了狠心,“四千!最低价了!” 祖母绿外围有几个人挤不进去,其中一个穿着皱巴巴夹克衫的高大男人,一边探头往里看,一边抽空回头问,“五百我要,你卖不卖?” 赵钱儿一看是生面孔,胡乱一喊给出这么个价格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五百?你,你也太黑了点,知道我多少钱买的吗?三百万!” “切!你看看你切出来的一半是什么东西!” “哼,这一半是这一半,另外一半没开,兴许里面的东西不止三百万呢!” 赵钱儿猜测他是外地来的,来这里买这东西也是碰碰运气,毕竟,这条街每天都有很多人能赌出翡翠来,外地很多人慕名而来。 赵钱儿喜欢捉弄这些人,逮一个是一个,反正钱到手就行了。 而这个夹克男,还真就是个二愣子,被他这么混不吝的一说,竟然动心了,露出一副向往的表情,“真的?” “真的假不了,四千,不要拉倒!” “不行,最多三千,三千我就买!” “成交!”赵钱儿痛快的喊了一嗓子。 双方钱货两讫之后,搂着那半块石头,高以翔愣是没抬起来,郭子走过来笑道,“这位先生,这毛料有差不多一吨重,你是抬不起来的。” “哦,这样啊。”高以翔摸着头傻笑。 “您看是现在安排人给您切开呢,还是等等那边?” 其实,郭子对这半边石头也不抱希望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祖母绿,希望一会儿人散了有机会好好看一看。 高以翔干脆坐在了石头上,“我先等等吧。” “行,那我先去忙了。” “好好好。” 庄昊进来,一眼看到高以翔置身事外的样子,得意的晃着腿。 交易成了。 庄昊松了一口气,下一口气还没提出来,就看到一个人狼狈的从人群里挤出来,坐在地上喘了口气。 高以翔一看,眼睛瞪得铜铃大,“卧槽!扎西你怎么了?” 扎西一看熟人面孔,两眼泪汪汪,“快叫周总进来,我和昆图俩人带不走夫人和周程元,还有一块屁股大的石头!妈呀,都疯了,祖母绿很贵吗?” 庄昊闻言立刻跑出去,不消片刻,周靖安和秦远疾步走进来。 一看里面这人山人海,周靖安的眉头重重蹙起! “陆然呢?”周靖安看了眼扎西,扎西咽了口唾沫,“里,里面,昆图和周程元护着她呢,暂时没事。” “这叫没事?”周靖安的唇角紧抿,冷声叱责。 身上的手机蓦地响起,周靖安低头一看,是洛云卿。 按原计划,今晚四兄弟约好了,要见个面,庆祝陆然新店开业。 周靖安按了接听,不等对方说什么,立即道,“小四儿,立刻带几个人过来天成古玩,你嫂子遇到一点事儿,快点!” “知道了。”洛云卿不问什么事,说完撂线。 外面看热闹的人,还在拼命吆喝着往里面挤。 周靖安站在外面,不敢挤,怕里面的陆然顺着人墙推倒遭了殃,万一被踩踏到,那就惨了。 他有些后悔早上提醒陆然来这里了,让她爽约也比发生危险要好! 正在安排疏散的巩令彰看到周靖安,受宠若惊的赶到他面前,“周总,您也来了!” “陆然有什么事,我把你这店给拆了!” “对不起对不起,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2章 疯狂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3章 怀孕 “白大哥。”车停稳陆然便跳下来,兴奋的跑到男人跟前,水眸盈盈望着他白皙清淡的面孔,“你来了。” “嗯。”楚白脸膛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看她面对他一脸外露的惊喜,内心涌出一股满足和欣慰来,深邃的眼眸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她没有任何外伤,便放心道,“我暗中安排保护你的人通知我时,我不在市内,来不及赶回,后来老三带了警察过去,我索性在这里等你们了。” “让白大哥担心了。”陆然咧嘴笑道,“我赌到一块祖母绿,个头还很大,见者都想分一杯羹,要是石头再轻点,他们今天绝对给我顺走。” “祖母绿吗?小鹿竟然这么厉害?” “嘻嘻,我瞎蒙的。” 微黄的灯光笼罩着她娇小的身体,清丽洁白的脸颊上,撒娇嗔怒的模样让人不自觉的心情大好。 楚白的胸口涨得满满的,下意识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小脑袋,却在下一刻,瞥见了相继从车上走下来的几个男人。 人生就像是一块儿巧克力一样,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品尝在口中的是什么味道,也说不清是苦是甜,苦中又有甜,甜中又沁出一丝苦,就像是楚白此时的心情。 陆然之外,他不曾真正喜欢过哪个女人。 一再压抑,一再提醒自己,一再刻意远离她的生活,可是,每每见到她,才发现,内心对她的感情从未减缓过一瞬,哪怕一分一毫都没有,她的喜怒哀乐他想要了解,体会和分担,她的一颦一笑能够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情绪。他真想把她拥在怀里,以解相思之苦…… 可是她的丈夫是周靖安。 换做另外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会不顾一切的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周靖安之于他,是手足兄弟,是跟陆然在他心目中同样重要的存在。 楚白抿了抿唇,大手插入西装裤袋,裤袋里的手指用力捏住,控制自己的冲动。 “大哥。” “大哥。” 王池御和洛云卿走过来,跟楚白打招呼。 俩人抬着那块祖母绿,灯光下,祖母绿呈现漂亮的亮绿色,近看无暇,这是祖母绿颜色和净度中的最高级。 “就为它,那群虎狼把二哥二嫂包围在里面。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都被挤成肉夹馍了!”洛云卿笑着说道。 周靖安站在一辆货卡旁,跟秦远交代了一句走过来,“大哥。” 楚白微点头,看他,“没受伤吧?” 周靖安是那种即使受了重伤也不会表露在外的人,加上他身上的黑衣服,别人光用眼睛看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没有。”周靖安摇头,看了眼陆然,陆然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今晚我们别去外面了,就在家里吃好不好?难得来这么多人!” 周靖安因为她一下车便迫不及待跑向楚白的动作,而焦躁的心情,在看到她此刻仰脸娇笑的模样时。莫名其妙的恢复了平静,他勾唇浅笑,“好。” 秦远他们,加上别墅里出来的佣人,十几个男人,把那块露出一大片白色的毛料搬进来。 经过身边时停下歇息,楚白愣了下,“羊脂玉?” 在后面搭了一把手的巩令彰笑眯眯的回,“是羊脂玉,还没完全解开,不知道里面是怎么个情况。” 给客人送货,巩令彰完全可以不用来,但是他执意亲自监督,是为了确保货物安全。也为了跟陆然多点时间接触。 在陆然把垫脚石让给赵钱儿时,巩令彰就在纳闷,后来看到高以翔跟她是一伙的,便明白了。 她宰了赵钱儿一顿,灭了他的威风,还替周程元报了仇,而巩令彰,也得了三百万。 陆然自己呢,花了三千块不到。 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 陆然笑吟吟的望着楚白,她就知道,白大哥会喜欢羊脂玉。 不知道毛料里的羊脂玉,能不能跟她脖子上这块他送的羊脂玉相媲美。 陆然道,“白大哥,如果里面成分好,就送给你好不好?” 不仅楚白怔住了,其余人都因为这话瞪圆了眼睛。 只有周靖安,面色淡淡。 楚白围着那巨无霸看了看,回头问陆然,“舍得?” 陆然笑了,“当然舍得,才三千块。” 洛云卿不干了,“那我们呢?是不是见者有份?” 陆然挠了挠头,“白大哥喜欢白色,你们又不喜欢。” “我怎么不喜欢了?我衣柜里多的是白色衣服。”洛云卿嘿嘿一笑,“这里只有二哥从来不穿白色。” 周靖安睨他,“我穿了。” “哪儿?我怎么看不到?” 周靖安看了眼陆然,陆然脸红不已,他的白色内裤,是她专门设计的。 “二哥威武。”洛云卿贱兮兮的冲周靖安竖了竖大拇指,又转向王池御问,“三哥,你要不要?” “要。”王池御毫不犹豫道,“大哥,看来你独占不了了。” 楚白莞尔。 典妈从别墅里跑出来,“哎呦,家里难得这么热闹,快进来快进来!” “典妈,领他们到后院的空地。”石头这么重,不好放在屋子里。 “好的好的,你们跟我来。” 典妈看到那么大一块石头,奇怪是奇怪,但她不多问,只按照周靖安的要求行事。 石头放下,外面罩了一层雨布。 巩令彰和庄昊要离开,陆然挽留,“一起吃顿饭吧。” “就是,正好人多,很适合吃火锅呢。”典妈笑容和蔼的说,“平时先生和夫人不着家,好不容易俩人晚上都在了,也吃不了火锅,准备的菜样式多了吃不完,少了又不尽兴,这是搬到这里之后家里第一次来客人,真好真好。” 巩令彰欣然留下。 庄昊执意要走,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他无法融入,会不自在。 陆然送他上车,庄昊面上有失意,更多的是释然,“你可以在家里设计,店里有崔轻轻盯着,不必经常过去。” 陆然点头,她正有此意,“你慢点开车。” 庄昊看她,欲言又止,相处几年,陆然对他了解很深。“我最近都不会去看她,你不必劝我。” 她说的,是陆惠子。 庄昊也不勉强,“好,等你心结解开,再去不迟。” “倒是今天周程元想到你,我挺意外的。” 庄昊笑了下,“我跟周叔的关系,比跟她要自在许多。” 陆然能够理解,毕竟,陆惠子是他亲生母亲,叫了她这么多年惠姨,一下子接受不了身份关系的改变。 两人聊了几句,庄昊开车离开。 典妈还在等她做决定。 “那就吃火锅?”陆然看周靖安,他口味挑剔,怕他不习惯。 “我无所谓,但你不能吃辣的。”陆然喝中药期间需要忌食。 “家里没有鸳鸯锅,但是可以准备两口锅,一个麻辣一个清汤,谁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陆然高兴的拍手,“好啊好啊。” “乐得跟小孩儿似的。”典妈抿着嘴儿,对周靖安道,“先生,家里别墅有这么大,你和夫人平时请客吃饭都可以在家里,不然家里的佣人都闲得长毛了,光拿工资不干活,不踏实得慌。”关键是,夫人开心,她也跟着高兴。 周靖安看着陆然,饱满光洁的前额,下面是笑弯的眉眼,眼波流动,眼底好似盛满了闪烁的星辰,他轻‘嗯’了声。 “你招呼他们吧,我去厨房帮忙。”陆然跃跃欲试。 周靖安拉住她的手腕,“不需要你。” “人手够多了,你去净添乱。”典妈也不客气的拒绝了。 “哎呀,我想嘛。”陆然很久没做饭了,虽然之前也没怎么做过,但是今天很有兴致。 典妈笑嘻嘻的说,“我去后院摘菜,夫人你先撒会儿娇,得了先生许可再过来。” 这会儿其他人都进去了,典妈一走,院子里只剩下俩人了,周靖安执起陆然柔若无骨的小手,洁白的手背就像那浑然天成的羊脂玉,纯净,纤细又毫无杂质,十指纤纤,指如葱根,指肚红润细嫩,指梢尖尖,这是他精心细养的一双手,即使是床事之上也舍不得多用,怎么舍得她洗手做汤羹?且不是为他一人…… 他无视她亮晶晶的眼神,低头在十指尖上轻轻咬过,找了个借口,“手太凉了。” 他咬得她的指尖又热又痒,陆然心尖都颤了颤,害怕他在这里对她做些孟浪行为,连忙把手抽出来,搂住他的腰,趴在他怀里,小脸在他衬衣上蹭了蹭,“好嘛好嘛,我最多洗洗菜摆摆盘什么的,不做别的,你让我去吧。” 五分钟后。陆然脸色酡红走进灯火通明的后院,小菜园子里,典妈穿着胶鞋正在里面摘菜,她怕陆然脚踩到泥巴,没让进去,陆然只能沿着水田的边沿掐一些空心菜,菜根和一半菜茎泡在水里,水面上的空心菜长得鲜嫩肥大,手指一用力,咔嚓断了,响声清脆好听,没一会儿,陆然就收获了一捆。 两人回到厨房,厨房里只有两个佣人和一个厨师,其他佣人因为离得不远,在晚饭后都回了家。 典妈和陆然加入,几个人分工合作,片肉的片肉,切菜的切菜,忙得像过年一样。 因为是周末,典妈特意买了海鲜养在水缸里,这会儿也全部捞了出来。 陆然主要负责摆盘,她用了心,摆出来的盘也好看,典妈赞叹道,“不愧是画画的一双手,巧得很,你瞧瞧,一盘盘的都成了艺术品。” 陆然抿着唇笑,典妈看了眼往外端盘的佣人,凑到陆然跟前小声嘀咕,“夫人,你以后还是多抽点时间出来,不说给先生煮东西,陪他吃个晚饭也是可以的,先生这一个月,就在家吃了一顿饭,你看看,都饿瘦了。” 陆然一怔,心里涌出一抹愧疚,“我知道了,典妈。” “我不是说夫人您出去创业不好,女人经济独立令人敬佩,可是,心里要有这个家,时刻装着你的丈夫。”典妈看陆然不会反感,脸上也没有露出抵触情绪,知道她是真的听进去了,继续苦口婆心道,“夫人年纪小,身体恢复得也快,透支了休息一下力气就回来了,但是先生可不小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身上还那么多陈年旧伤,他是个男人。粗枝大叶不去注意,等老了,可就惨了……” 陆然咬了咬唇,想到他最近受伤那次,还被老爷子敲了三十棍,愣是连卧床休息一天都没有。 “典妈,谢谢你提醒我,我以后会注意的。”陆然很感激典妈。 东西摆上桌,典妈把果盘放进冰箱就脱下围裙要走。 “留下一起吃吧。”陆然邀请典妈,平时她一人用餐典妈都会陪着。 典妈笑着摆手,“不了,你们回来之前我们就吃过了。”小楼有专门配备的厨房,平时佣人煮饭吃饭都在那边。 身为佣人,她很懂得给主人留下空间,很利落的领着厨师他们走了。 餐厅的长餐桌上,两头摆了两口锅,一个麻辣,一个清汤,散发着袅袅热气,香气四溢,扎西昆图两个人围着桌子流口水,“好香好香!” “紧赶慢赶的,终于赶上了。”杨影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邹凯。 陆然一愣,“你们来得可真及时。” “那是。”杨影睨她,“你这个闺蜜忒不合格了,有好吃的也不叫我。” 陆然嘴角抽了抽,“吃火锅而已。” 杨影很不客气的走到厨房,给她和邹凯添了两幅碗筷,坐在麻辣那桌前,“别的人呢?” “估计在书房。”陆然走到她身边,笑得不怀好意的碰了下她肩头,“秦远叫你来的?” “他?”杨影嗤了一声,也不说是还是不是,只顾着拌酱料,这是一只有了吃的连爹妈都能忘记的吃货。 陆然上楼去叫周靖安,书房的门开着,里面有人在说话。 “二哥,你拿下蝶庄,这是要跟霍门开战了?”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3章 怀孕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4章 这个孩子我要了 杨影张着嘴儿,呆若木鸡看着陆然足足半分钟,然后呲牙咧嘴道,“不是秦远,难道还是傅臣的?” “别,别气嘛,我就是下意识,那么一问。”陆然舌头打结,好一会儿才捋直了,半嫉妒半惊叹道,“神奇的人,一次就中奖!” 杨影请求的眼神望着陆然,“然,我只告诉了你,你一定要替我瞒着。” 陆然拧眉,心下琢磨了一番。 “怎么瞒?”她看着惶惶不安,面容惨白的杨影,极其冷静的问,“你打算流产后瞒着他这回事儿,还是背井离乡生下这个孩子我给你瞒着?” “我……”杨影显然没有想好。 陆然面含一抹深意,稍微权衡之后道,“第一条路你要趁早,这个简单,去一趟医院就解决了,如果你害怕我和颜夏都可以陪你去。第二条路你要顾及你父母,你要考虑你以后的工作生计,还要提防经年后跟秦远人海茫茫中遇到,你怎么跟他解释你有一个孩子的事实,后续问题不要太麻烦。” 杨影沉默良久,眼里流露出的坚定逐渐消失。 陆然敛着眉眼问道,“还要瞒吗?” 杨影缓缓摇头,继而脸色一沉,面带不满道,“你这家伙理智得可怕!” “事情又没发生在我身上,我一个局外人,当然看得明白。”陆然为了转移她注意力,故意气她。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闺蜜?” “你是我闺蜜没错,我爱你,可我最爱的还是我的丈夫,他现在事业处于动荡期间,他身边的人不能有任何疏忽,秦远于他很重要。若是因为你,秦远分了心,影响了工作,那我丈夫就是直接受害者,你说,我会眼睁睁看着?” “你觉得,他会因为我分心了?别搞笑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喽。” 杨影被陆然这副自私自利的小模样气得不轻,可偏偏又觉得这人儿实在直白坦率,太对她胃口了,她伸手在陆然笑眯眯的嫩脸儿上轻捏了下,“早知道你对你老公情比金坚,我也不用多此一举跑到这里来当说客,我他妈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陆然拍掉她的手,笑着看她。“现在不难受了吧?” 杨影一愣,抚了抚胸口,刚才从胃里一直往喉咙口翻涌的感觉果然没了。 敢情她刚才说那一番话纯属逗她来着? 杨影失笑,望着自己平坦的腹部,不再惊惶失措,水眸里闪过一抹坚定,脸色随之变得凝重几分,“那我不隐瞒了,现在就跟他坦白?” “当然。”陆然点头,表情严肃道,“你们两个在一起虽然是一场意外,但是孩子是你和他两个人的,你自己没有权力决定他的去留,所以。不要想着隐瞒,这是逃避问题,是懦弱的表现,我认识的杨影不是这样的女子。” 关键是,陆然旁观者清,秦远对杨影,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她不知这感情深浅。 杨影神情明显可见的松动。 陆然继续,“如果秦远得知后,明确表示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他也没权力逼你打掉,到时,你尽可以自己决定孩子是去是留,你想打掉。我还是那句话,我陪你,如果你想留,我拼了身家都要帮你留下这个孩子,而且让秦远一辈子都不能去骚扰你们母子。” 杨影感激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怀孕了,不能开车。”陆然微微一笑,“我送你。” 杨影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她,“先等等,你给秦远打电话,让他回来,我在这里跟他说清楚,我怕我转了个身没了勇气……” 陆然接过手机,拨了秦远的号码,响五六声秦远按了接通,陆然直接道,“秦远,你可以回来一趟吗?” 秦远没有半点犹豫,“好。” 不过两分钟他的车子便出现在两人面前,说明他有意在等,并没有走太远。 可是杨影因为紧张,似乎并没有发觉,陆然拍了拍她紧紧抓着包带的手,“你们聊,我回去了?” 杨影咬了咬唇,小声道,“你一会儿还要送我回家,别忘了。” 临了末了又怂了,不想让陆然走太远。 陆然看秦远从车上下来,男人犀利的眼神先是绕着杨影扫了一遍,才跟陆然对视一眼。 陆然知道,这趟,她不用送了…… 但她还是答应了下来,“行,送你,我进去拿件外套哈。” 陆然说完就走。 杨影望着她的背影,转脸看向站在她一步之遥的男人,?起勇气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秦远,我怀孕了。” 黑眸盯着她,语气淡淡,“我知道。” 杨影的瞳孔一缩,“你,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男人的俊脸一如既往的漠然,看了她半晌,薄唇张合,“你的例假是每个月15号,这个月没来。” 杨影张了张口,心脏激动得一阵抽搐,出口的声音颤抖不已,“你怎么知道?” 冷硬的唇角轻轻勾起,声线没有半分波动,“共用一个洗手间,你说我怎么知道?” 杨影听不出,这是讥讽,还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她看他,他的眼睛极深邃极幽暗,如同泼了墨般深沉不见底。 杨影自嘲一笑,眼神望向别处,不抱任何希望的问,“那,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没有回答,转身大步走向自己尚未熄火的车子,打开后车门,“上车。” 杨影闻言转脸看向别墅门口,陆然的身影快要消失了,她脸上面无血色,小手护着腹部。警惕道,“你要我带我去医院?我告诉你,陆然说了,你没权力擅自做决定,孩子是我们俩的,你不要我不要!” 就在这一刻,她决定了要这个孩子。 她边说边往后退,快要绕过他时,她猛地扭头跑向陆然。 只跑出一步,就听到一旁传来车门砰地一声,紧接着胳膊被一只大手握住,整个人直接被男人拽到了怀里。 他的动作太粗鲁,虽然没撞到她的腹部,但是她的额头红了一片,?子也酸酸的。 杨影拍打着挣扎了几下,踢他打他,但都没有用,他的力气大得很,执意不肯放手,她的反抗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杨影终于流下了眼泪,她面向别墅门口,大声叫道,“然然……唔!” 眼前骤然贴了张黑沉冷漠的俊脸。 柔软的唇瓣被带着一丝凉意的薄唇碰触。 没有深入,他似乎只是为了堵住她吵人的声音。 很快,他放开了她的唇,身上的冷漠也微微减少了,“上车,别去打扰周总和夫人。” 杨影微微的恍惚,抬头看着男人短发下俊美的脸庞,慢慢的,从那个不算吻的动作里回过神来,眼眶蓦地一酸,“我说了,这个孩子我要了!” “你想要就要,我没意见。”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像是慢慢斟酌过后的结果。 是认真的。 杨影一愣,心里略微放松,“你说真的?” “回去问你爸妈,他们若是答应你就生下来。” 某根心弦毫无征兆的被狠狠扯动了下,她怔怔的望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我爸妈答应的话,你……会娶我吗?” 秦远眼神一冷,脸色倏地黑沉,语气带着不耐的阴鸷,“别得寸进尺!” “那我怎么跟他们说?孩子是谁的?” “那是你的事。” 他的眼神极其深冷,让人看了心中不禁一寒,杨影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她想了想,走到他车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失神的眼眸盯着车窗外。 秦远坐在驾驶位,淡淡道,“安全带。” 杨影漫不经心的扯过安全带系上,腹部有点勒,她也懒得伸手调整一下,秦远从视后镜里看着,眉头蹙了下。 车子,缓缓前行。 杨影想让他开快点,他却慢吞吞跟蜗牛似的往前晃。 杨影捶了下胸口,压下那股恶心感,干脆闭上了眼睛。 竟然睡着了。 车子到了一处高级住宅区的公寓楼下。 落下手刹,秦远下车,刻意放轻的动作打开后车门,弯腰把靠着椅背闭眸安睡的女人搂在肩上,轻缓的避开车门框,把她完好抱了出来。 上楼,步出电梯,站在门前,正要腾出一只手感应指纹。门滴的一声从里面拉开,他抬头,对上女人保养得宜的一张脸。 杨妩一眼看到他怀里的女人,惊了一跳,“影子怎么了?” 声音之大,靠在她胸口的小脑袋动了一下,秦远冷道,“睡着了。” 女人拍了拍胸口,秦远走进门,鞋子也没脱,越过她朝楼梯走去。 走到楼梯口,他脚下拐了个弯,走向客厅,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他随即转身上楼。 杨影睁开睡眼,看到杨妩写满关切的柔和脸庞,她揉了揉眼睛,开口叫了声,“妈?” 看了看四周,竟然到家了。 不经意间,瞥到消失在二楼的铁灰色衣角。 她正要问,杨妩端着一杯温水递给她,“声音都哑了,快点喝一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影就着抿了一口,润了下喉,“没有,就是困了。” “怎么跟你哥一起回来了?” “去然然家里吃饭了,很多人,他也在。” 杨妩‘哦’了一声,想再问什么,看女儿一脸困顿的打了个哈欠,她便怜惜道,“都怪妈,生病了让你和你爸都跟着受累,我倒是好了,你们俩都累得不轻,乖女儿,快去睡吧,来,妈扶你。” 杨影起身,“爸呢?” “先睡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楼卧室传出男人浑厚微哑的声音,“影子回来了?” “爸,你别出来了,我去睡了哈。” “好,快去吧。” 杨影简单洗漱后就上了床,抱紧被子蜷起身体。 不一会儿,卧室里响起时而舒缓时而沉重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不适的翻身声。 屋门,被一双手推开。 男人赤脚走到床边,垂眸望着床上睡得不踏实的女子,良久,他轻叹一声,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 女人立刻趴在他胸口。手臂攀上他的脖颈,梦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呢喃,“秦远。” 男人身躯一震,蜷缩在身边的手指微微收紧,片刻后,大掌张开,温暖的掌心覆在她的腹部上,轻柔摩挲,眼底,释放着柔和的光芒。 翌日,杨妩早早起床,和阿姨一起准备了早餐,来看女儿有没有起床。 刚上楼,就看到秦远走进自己卧室。 杨妩以为他去了趟洗手间,洗手间是住在二楼的秦远和杨影共用的。 杨妩走到他对面的房间,伸手推了一下门,发现女儿没有锁门,她探头进去看了眼,女儿趴在床上睡得很是安稳,她旁边的枕头上,却有一个凹印…… 这时,杨影伸出手想搂住什么东西,却搂了个空,她霍地睁开眼,看着空空的身边,那一刻脸上的失落,全部落入了杨妩的眼里…… 周末,周靖安又早早去上班了,昨晚四兄弟聊到深夜,回来时陆然已经睡沉,夫妻俩并没有聊。 关于靳曼,陆然想要了解一下这个女人。 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色诱一个女人,也不想要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的白大哥替他做那种事。 “夫人,我中午做点好吃的,你送去给先生?”典妈看陆然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便笑着征求她的意见。 “好。”陆然点头,“多做点,邹哥他们一起吃。”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之前给池御他们局里送餐的外卖盒子我还留着呢,菜单也有,都说好吃呢,您要不要看看?” 陆然不甚上心道。“你看着办吧。”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4章 这个孩子我要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5章 你到底是谁 “有。”周靖安俯首在她脸蛋上亲了几下,气息亲昵,眼神却划过抹重重的阴冷和讥讽,“他可是我亲爷爷。” 陆然这就纳闷了,嘴里重复了一遍她说的那句话,“哪里不对吗?” 周靖安笑了笑,“他姓劭。” 陆然闻言眸一缩,“倒插门?” “嗯哼。” “真没想到啊。” 陆然感叹着,眼神流转间突然发现,小厨房里不知何时已经水雾弥漫,陆然刚才想问题太入神,忘了开吸油烟机,锅里的鸡汤也沸了,她抬手按下电源开关,周靖安伸手按着她的手背,一手圈着她的细腰,在她后颈细腻的肌肤上烙下一个牙印。 她疼。 恼怒的瞪大眼睛,可动情时刻怎么样都是媚眼如丝的,小手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推了下,“别过分,我来这里是给你做吃的。” “嗯,你做。”男人闭上眼睛,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吻着,表情沉迷,性感。 陆然手指颤抖着,终于把鸡丝面做好,尝了尝,“可以吃了……啊嗯……” 唇瓣毫无征兆的被狠狠吻住。 嘴里还没咽下的东西也被他抢走。 周靖安心满意足的享受了一顿暴殄盛宴。 “无赖。”陆然舔了舔微肿发疼的唇,把被周靖安扫荡一空的空锅放在盥洗池里,“以后你休想再让我给你送吃的,尤其是面条。” 一想到刚才那些让人脸红心跳被他调戏的画面,陆然脸红的几欲滴血。 周靖安眯着眼睛,低哑的笑,“好,我也舍不得你专程跑一趟,所以以后来一次,就这么如法炮制一次,记住了?” 陆然怔了下,这才明白他放荡不羁之外的用心。她抬眸看他,伸手摸了摸他微扎的下巴,“你都瘦了。” “瘦了?”周靖安眼皮跳了下,“手感不好了还是力度不够?” “正经点你!”陆然扯了扯他的脸颊,“等过了这段时期,你还是少些应酬,晚上多回家吃饭。” “还是老婆真心疼我。” “你知道就好。” 周靖安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的十分诱人,低头就想来一记深长的吻,叩叩叩的敲门声响了三声,周靖安蹙眉,“说!” “周总,时间到了。”秦远的声音忐忑小心。 “知道了。” 陆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那我走了。” 周靖安揽着她的肩走出厨房。来到休息室的洗手间,两人洗漱了一下。 周靖安亲自把陆然送进电梯,碍着昆图在,他只是伸手捏了捏她没有什么肉却软软的粉白脸蛋儿,“下班后我就回。” “好。”陆然低眉顺目。 从电梯里出来,两人便看到堂而皇之停在门前台阶上的车子。 除了周靖安,也只有陆然有这样的待遇了。 扎西坐在驾驶位上没动,昆图两步越过陆然把后车门打开,“夫人,请坐。” 陆然上车,束好安全带后,车子开下缓坡。 不经意看了眼窗外,一道红色身影撞入眼帘。 唐芊芊! 她站在阶梯上。被两个保安堵住了去路,高她两个阶梯而站的乔秘书交谈着什么。 乔秘书一身得体的职业装,面带薄笑,气质高冷。 唐芊芊却是没半点冷静可言,恼羞成怒,卷烫的长发也没有打理,身上的裙装多是褶皱。 狼狈! 陆然降下车窗,声音传入耳中。 “唐小姐,你想告周氏就去法院,我们这儿可不受理这项业务。” “你让开,我要见周靖安!” “那不行,你都说了要告他,进去不是骚扰。就是寻滋闹事,我们周总忙着呢,没空跟你耗!” “我跟你们周总有私下里的交易,我今天要是见不到他,出了事,后果你负!” “我负呗。” “你个小小的助理你负得起吗!还有,你别忘了,以前我来这里可是畅通无阻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唐家企业现在是唐一心当家,你个私生女算什么东西!跟我在这儿猖狂,你还不够格!” “你你你,好你个姓乔的!你给我等着,我,我要你好看!” “好啊,我等着!” 两个女人,显然吵红了眼,陆然坐在车里,有些诧异的望着嘴角挑得高高一副盛气凌人架势的乔秘书,她平时,可不会这般失了分寸。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唐芊芊这个人,报复心太重。 虽说乔秘书为了公司这样做,可也要注意一下措辞,不要把祸端惹到自己身上才对。 唐芊芊又纠缠了会儿,无果,转身离开,临走时看乔秘书那一眼,充满了噬人的恨意。 “跟上她。”陆然道。 扎西和昆图对她唯命是从。 唐芊芊开车,没有回唐家公司,而是去了城中村。 这里的拆迁工作已近尾声,钉子户只剩下一家,门前插着国旗,但是废墟里却有好几处临时搭建的窝棚,散发着阵阵恶臭。 唐芊芊捏着?子在里面穿梭,七拐八拐进了里面,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断垣残壁中。 陆然看了,那是丁冬云家的方向。 她下车,昆图犹豫了一下跟随上去,扎西却拦住了他们,“夫人,唐芊芊来这里找孔占,还是不要进去了。” “孔占已经出狱了?” “是。” 陆然拧眉,“她这会儿来找孔占,会不会让他对付乔秘书?” 扎西道,“周总都安排好了,您不需要插手。” 陆然一阵恍然,她似乎明白刚才为什么乔秘书那样对待唐芊芊,是想请君入瓮? “唐芊芊聪明着呢,既然我看出来了,她未必就看不出来。”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被愤怒蒙了眼睛。” 陆然转瞬便想明白了,“这么说,唐芊芊已经成了周氏的弃子?”利用价值没了,被周靖安抛弃了,也在她父亲那里失了信任。 陆然勾唇,这种人,她一点都不同情,“周靖安是想把孔占重新送进监狱?” “是,这个人是唐芊芊的工具,他曾经陷害过夫人,周总怕防不胜防,让他钻了空子。” “进了一次监狱,他会更加谨慎,周靖安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扎西摇头。表示不知,“我不参与周总和公司的事情,我和昆图只负责保护您的安全。平时,周总会让我知道一些,通常是跟您有关的,跟您没有直接关系的,他不会告知我。” 陆然点头,正要转身上车,眼眸却扫到了那面插在独门上的国旗,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却似乎有一种力量拉住了她的视线。 这种吸引着她的感觉,陆然在天成古玩看到时曾经出现过。 陆然把她归为自己的直觉。 她原地站了会儿,左边走了走,右边也走了走,那种吸引力始终出自同一个地方,像是一个圆的圆心。 扎西看她面露疑惑,也下车,和昆图一起随着她走来走去的看,两人面面相觑,均是不解。 “那是钉子户吧?”陆然问。 “应该是。” “为什么不搬走?” “不知道呢!” “能不能查到?” 扎西一愣,跟陆然接触了一段时日,他深知,陆然不是好奇心过重的人,不仅不重,而且淡漠得很。 今儿倒是稀奇了。 他道,“这块地是楚爷的,要不,我帮您问问?” 陆然正要说什么,一个男人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大嫂,大嫂!” 扎西和昆图唰地站在陆然跟前。 男人赶紧刹住脚,乐呵呵的歪头看陆然。 昆图粗里粗气的训斥,“乱叫什么!这是周夫人!” 李广嘿嘿一笑,“叫顺口了,一时忘记改了,周夫人,您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 李广最近的任务,就是拔除钉子户,可是这里有一个有史以来最牛的钉子户,让他吃睡不安,索性住在了这里,跟那钉子户打起了持久战。 楚爷突然打电话给他,说陆然在这里站了很久,好像遇到了什么事儿,让他过去帮忙。 于是他就来了。 “房子都拆了,你怎么还在这儿?”陆然让扎西和昆图往后站,招手示意李广上前。 “拔钉子呀,喏,就那个老东西,娘的,磋磨我好久了,见到他就想拔掉他头上那几根毛。”他歪着嘴,晃荡着腿,一身痞气十足的样子让扎西和昆图看了扎眼,不明白他们高贵的夫人怎么跟这种人有交集,啧…… 陆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国旗旁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脸上皱纹纵横,却泛着健康的红光,头发稀疏得很,看年龄,跟阁老差不多。 隔着十来米,他盯着这边,那眼神。犀利无比,漆黑明亮,能把人心给看透。 李广咬牙切齿道,“这年头不能暴力拆迁,要安抚着来,但是我们手里也不能没有大棒,有时候也要用点混不吝的手段,照我的做法,早把这里夷为平地了,就他,是根硬骨头,难啃得很。” 陆然凝眸看了看,“那房子是新盖的吧?估计是不舍得。” 青砖绿瓦的,有些复古的建筑样式。 “几十年了,八三年翻盖的。” “哦?”陆然意外。 但是看起来确实很新。 而且,周围的树木长得也很高大很茂盛。 “他一百多岁了。”李广小声对陆然道。 陆然一怔,“骗人的吧?” “要不然我能对他那么温柔?” 温柔?陆然嘴角抽了抽,李广大步走过去,“不信您看着我是怎么装孙子的。” 只见他走到那老人跟前,点头哈腰的先递上一支烟,老人接过去,又扔到地上,一脚踩灭,还吐上一口浓痰。 李广跟他搭讪,半天他也不吭一声,眼珠子过好久才转一下。 李广气得指着他?子骂,他捡起地上砖头,照着李广砸过去。 李广抱头?窜。 跑到陆然跟前,捶胸顿足一番呼喊,“您瞧见了吧,每次都这样,我是一点儿辙都没有了,他还特会装聋作哑,想听的一直不漏的听了,不想的听的自动屏蔽,仗着自己是百岁老人,在政府那儿领着津贴,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可苦了我了,我大好青春都耗在了他一个糟老头子身上,整天吃不饱也睡不好,你看我眼,都熬成兔子眼了……” 那老人一直盯着陆然在看。 看得陆然很不自在,想走,又不甘心。 她以前来过这里几次,但是都在那远远的巷子口,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现在巷子口拆了,她离得近了,这扑面而来的吸引力让她觉得好奇又兴奋。 她问李广,“他什么时候会离开这房子?” “离开房子?”李广略微怔愣之后连连摆手,“不行啊夫人。这方法行不通,咱不能干那事儿的,还得好商好量的和平解决。” 陆然没好气道,“谁让你拆他房子了,我就问问,他什么时候会出去购物什么的,我想进去他家里看看。” “还以为您给我支招呢!” “没那闲工夫!”陆然不客气的开口损他,“你自己都说了,正值大好青春,不蹉跎你蹉跎谁呀?” “哎呦,您就别臊我了,看看我这老脸也知道,我三十好几的人了。”李广拍着自己的脸啪啪响。 陆然被他这活宝样儿逗乐了,笑着道,“在房子旁边转转也行,他让人靠近吗?” “奶奶个板板的,他敢不让!”李广腰杆一挺,虎目一瞪,“出了那房子,旁边都是我们楚爷的,您想怎么转就怎么转!走,我带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过去。” “夫人……”扎西不放心。 李广懊悔不已,“周夫人,这不大好吧?还是让我陪着比较好。”他刚才话是那么说的,可谁知道这老头子会不会突然发疯不按章出牌,被那石头咬一下他皮糙肉厚不怕,她可是细皮嫩肉的…… “都好好站在这儿,不许动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5章 你到底是谁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6章 穿衣服了吗 别说老人,扎西他们,都一脸愕然的望着陆然。 纷纷好奇,她究竟对老人讲了什么,让他畏惧成这般? 尤其是李广,惊诧得下巴都要落地了,想他也算是楚爷手里一把利刃,对付一个钉子户耗了他十八般武艺,却没有任何突破……说多全是泪。 陆然一句话,这老人就崩溃了,坍塌了…… 楚白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波涛汹涌。 在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中,陆然不便解释,指着李广对老人道,“若是联系不上我,找李广也行,切记,你只有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若是等不到你的消息,你知道后果会如何。” 李广眨了眨眼,一天时间?什么消息?什么后果? 陆然意味深深的跟老人说了声再见,挽上楚白的胳膊,几人走出了废墟。 “周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啊?”送他们离开时,李广趴在车窗口眼巴巴的望着陆然。 陆然咬着下唇,轻摇臻首,“我并不是太确定,刚才只是唬他一下,你带人守在他房子周围,他去哪儿你都要跟着,看他跟什么人接触……” 陆然扫了眼许就,他正在把拍下的录像转移到电脑里,陆然问,“拍这个做什么?” 许就说,“这旁边没有摄像头,留下证据,以防万一他事后伪造伤病诬赖我们,这个衡老伯是很难缠的。” 证据?陆然挑眉看向窗外的楚白,他刚才都快把人掐死了,那身上的戾气,简直要把人撕碎般。 陆然坐的是楚白的车。楚白正在跟扎西和昆图交代着什么。 许就也没想到录像里会出现那一出,他为自己老板鸣不平,“咳咳,楚总平时不这样的,是因为对方意图伤害您,他才失控了,小鹿小姐,您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该是了解他的为人。” “我了解,可对方毕竟是百岁老人。” 楚白离得不远,想必,是听到了,他淡淡垂眸。 而许就也是一脸急欲辩解的样子。 陆然不由得淡淡笑了,“白大哥是谪仙一样高尚圣洁的男人。不该为我,脏了一双手。” 楚白闻言刷地转脸。 她看着他,一双眸子明亮剔透。 楚白的心不由得软得一塌糊涂。 许就面露欣喜,语带感叹道,“小鹿小姐也是个妙人。” 李广也连连点头,还是想叫她大嫂。 陆然再开口,对李广道,“你最好也把衡老伯接触的人拍下来,我想看看。” “没问题。”李广爽快应道,可是,想要知道的,还不知道啊,心里跟猫爪在挠似的,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他有预感。这个钉子户快要拔掉了! 兀自瞎兴奋着,楚白在后面呵斥他,“还不快去!” “是!楚爷!”李广让到一边,让楚白上车,亲自给他关上车门,转身就溜了。 本来想回去把他的躺椅搬过来在衡老伯门口坐一天算了,一不小心看到衡老伯竟然探头探脑的出了门,还落了锁! 乖乖的,他平时除了买菜可是从不外出的,反常极妖! 陆然果然料事如神! 李广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但正事也没忘,连忙拿出手机召了一批手下过来…… 白色的车子即将驶出城中村,一堵高墙之外,就是绚烂多彩的都市。 这个季节很凉爽。车内不用开空调,车子开得不快,前后车窗都落下了。 路口,一个女人佝偻着背迎面走来,步履蹒跚得跟个老妪似的,摇晃虚浮的脚步随时都会跌倒。 许就按了下喇叭,让她挪到路边。 她却没听到。 这路很窄,而且是外出的必经之路,许就索性把车停下。 后面紧随的扎西和昆图,也随之停车。 那女人一直走到车前,膝盖抵住车子引擎盖,走不动了,她稍微翻了下眼皮,死气沉沉的睨了眼面前挡住她路的车子,机械般的挪到一边,继续走。 擦肩而过时,陆然问她,“你没事吧?” 那女人听到陆然的声音霍地抬头,一反萎靡,干瘦的手伸进车里,一把抓住陆然的胳膊,眼里射出希冀,愤怒的光芒,“你把我儿子藏哪儿了?” 下一刻,楚白握住她的手甩开,“滚!” 丁冬云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一条腿却别着车轮,发狂的嘶吼,“陆然,你不许走,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扎西和昆图立即从后面跑过来,想把丁冬云拉到一边,可丁冬云却钻进了车底…… 陆然不得已下车,弯腰看了眼这个浑身邋遢就那么不管不顾趴在地上的女人,再也不是她在jk遇到的那个虽然满身伤痕却依稀残留清秀轮廓的女人,皮肤干枯,又黑又瘦,脸上的皱纹像是后来刀刻上去一样,她衰老的速度让陆然惊诧! 一个女人活着却不懂自爱,丈夫毒打不去反抗,儿子寻找前途却要百般阻拦。 可恨,可怜。 “你出来。”陆然踢了下轮胎。 “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求你了,求你了……”丁冬云用力把头磕在地上,一下下,陆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楚白拉着陆然站在一边,避开了她磕头的方向,他对许就使了个眼色,许就点头上前,拽住丁冬云的腿想把她拉出来,陆然开口阻止,“别,我来。” 许就撒手,丁冬云声嘶力竭的喊叫,“陆然,你把萧萧还给我!还给我!” 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陆然忍无可忍,“你儿子好好的,他只是出外求学,他是自由的,你让我怎么还?嗯?” “是你拐走了我儿子,是你从我手里把他夺走了,都是你,你不出现该多好,他还在我身边,是那个孝顺体贴,只爱我一人的乖儿子。” “对,还是那个被孔占毒打。母亲除了哭泣和隐忍,事后连去医院给他包扎的钱都没有的可怜儿子!” “可是我爱他!他是我儿子,儿子不就是应该跟母亲同甘共苦的吗?” “可以同甘,为什么一定要共苦呢?你完全可以离开孔占啊,你可以给萧萧提供好点的生活环境,可是你不愿,还要拉上自己儿子跟你一起忍受非人折磨,你那是爱他吗?你是自私!你是害他!”” 丁冬云捶打着地面,怒瞪陆然,“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有你的好命,有些人就是一辈子都得活在最底层,这都是命!是他的命!” 陆然冷笑,“不,那是你的命!萧萧注定要成为翱翔天际的鹰,我不允许你折断他的翅膀!” “鹰吗?”丁冬云噗嗤一声笑了,笑得眼泪流了满脸,“你确定,萧炜明的儿子能得善终?” 陆然一怔,她看着笑到无力,伏在地面抽搐的女人,脸上的泪水还是无声的往下流,陆然心中一痛,忽然间明白了,她是害怕萧萧跟萧炜明相认。 萧炜明是通缉犯,她害怕萧萧被连累,也害怕萧萧走上萧炜明那条路。 陆然再开口的声音已恢复平静,“丁冬云,你要相信萧萧,他有你善良的基因,没有你的偏执,也没有萧炜明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品质,他是一个不同于你们两个的全新的一个人,他未来的路怎么样我不敢保证,但他绝对不会做触犯法律的事情。” “我不信你!”丁冬云对她怨念很深。 陆然耸耸肩,呼出一口浊气,“你去学校找萧萧了?” “是,但我找不到,你怎么那么坏心,我见见我儿子不犯法吧?” “不犯法。”陆然摇头,“可你之前一直都没去找他,孔占一回来你就去,是他逼你?” 丁冬云没否认,“也是我自己要去的,我儿子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跟我见面,这次是铁了心的,他以前不这样的,都是跟了你之后心肠都变硬了,母亲在这里吃苦,他视若不见,呵,果然有萧炜明的风范!” “丁冬云,你扪心自问,他看见了又怎么样,他没钱没势,你又黏着孔占不放,是你不肯跳出苦海,你让萧萧怎么办?” 陆然一句话,戳中了丁冬云的内心,没错,她就是想要把萧萧陪着她,苦也好,痛也罢,最起码母子连心,多好。 陆然早知道丁冬云执拗,可她是萧萧的母亲,陆然依然希望能够把她开导明白。 可是现在看来,丁冬云这个人,没救了。 楚白在旁边看得明白,见陆然还要劝说,他俯在她耳边轻声道。“小鹿,多说无益。” 陆然抬眸看他,缓缓点了下头。 许就三人,把丁冬云拉了出来,扣在路边站着。 陆然上车,最后看了眼丁冬云,“你现在情绪不稳,孔占又居心叵测,你们俩都不适合跟萧萧见面,等他高考结束,他自然会回来,为人父母真的不能这么自私,你为他多想一想吧,至少,这段时间别去打扰他,让他安安静静的考试,之后的事……” 之后,萧萧上了大学,江北大学还好,离丁冬云近一些,母子俩经常见面,如果萧萧想远离这个家,报考外省大学,那丁冬云要疯…… 丁冬云是个拎不清的,张口骂起了陆然,竟然旧事重提,说陆然对萧萧有不堪的心思,什么老牛啃嫩草,陆然也是醉了,说了这么多,对牛弹琴了。 车子前行,骂声远离。 陆然左思右想,还是拿出手机打给了萧萧,萧萧清润的嗓音传入耳中,“姐。” 陆然听声音就知道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你妈去找你了。” “宋鑫跟我说了,她跟同学打听找到那边宿舍了,我在汤婆婆这里,没事儿。” “孔占出来了。” “我知道,我在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吧。” “嗯,你平时要格外小心一些,放学后跟宋鑫他们一起,哪儿都别去,全力备战高考。” “好,我听你的。” 又听话又懂事,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丁冬云怎么忍心看他被孔占那个无赖暴打折磨?唉…… 切了线,陆然靠在椅背上,楚白伸出手,迟疑片刻,才摸上她的头,“靖安在那里留了人,萧萧的安全不是问题。” 陆然侧头,枕上他的肩膀,“白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不会。”他的目光深邃,语气真挚。 陆然看他一眼,心中有暖意滑过,她闭上了眼睛,红唇微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曾经无助的我,所以想帮他,既然帮了,就要尽自己能力,萧萧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越跟他接触,越想护他周全。” 淡淡的香气始终萦绕在?端,楚白的心微微一拧,他垂眸望着让他朝思暮想的小人儿,护她周全……他又何尝不是想这样? “还在生我气?” 车厢里气氛静谧,楚白轻笑了一声问。 “怀着心思接近一个女人,不可避免的,就要发生男女关系,不然,怎么赢得她的信任?”她四两拨千斤的回应道。 有些东西,似乎渐渐变得肆无忌惮,楚白盯着她光洁细腻的额头,微微俯身,薄唇靠近,性感的喉结沉重的上下滑动,他张了张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额头上,“小鹿,你很介意我跟其他女人做那种事吗?” 陆然只是觉得他的声音突然间格外沙哑,并没有看到他眼里的炽热,她揉了揉发烫的额头,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了,你要是正经跟某个不错的女人谈恋爱,那我举双手赞成你跟她做……” 说着说着,陆然意识到什么。 怎么,怎么跟白大哥毫无忌讳的说起了这码子事?‘做爱’俩字差点就说出口了! 陆然脸红的低下头,肩上微沉的重量忽然消失,楚白不无失望道,“傻瓜,我不是真?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6章 穿衣服了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7章 逞凶 他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几多深情,几多炽热,像是要把她烤化了一般。 陆然的呼吸猛地一窒。 脑子里,放映幻灯片似的窜过许多镜头,白大哥叫她小鹿,白大哥送她玻璃古筝,白大哥对她毫无保留的付出,白大哥望着她时忧郁伤感的眼神…… “小鹿,你很介意我跟其他女人做那种事吗?” 白大哥问她这句话时双眸跳动着火焰。 懵懂混沌的思绪,慢慢的裂开了一条缝隙,陆然的眼眸,随之瞠大…… 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扰了一室的静谧。 是楚白的手机。 他低眸扫了眼,重新看向陆然,她有些被吓到,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熠熠生辉,一张细嫩的小脸白得跟锁骨处垂着的羊脂玉一般了,楚白深邃的眼眸里涌过一丝懊恼,他转身接起,“靖安,嗯,我已经派李广跟着他了,他住的地方池御也带人进去了,不过屋子里什么也没找到,桃源居这边的守卫工作要加强了,对,以免他走漏风声,小鹿的安全受到威胁……” 不知道周靖安说了什么,楚白回头望着陆然道,“即使有,也不属于我们,他想拿走就拿走,我更希望他拿走,不至于让他记恨上小鹿,潜在危险也少了一分,在我们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和实力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靖安,沉住气,别乱来,我们现在是未雨绸缪,对方会不会针对小鹿还是未知。我们没必要再多一个仇家,万一对方是第二个萧炜明呢?现在这一个还没解决掉,正是要紧的时候,不要前功尽弃了!” “等等,李广插拨,你先别挂。” 他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怎么样?什么!跟丢了?你个蠢货!” 丢……丢了?陆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嘴唇哆嗦着看楚白,楚白下颌绷紧,身上散发阵阵寒意,灯光下他的表情讳莫如深,冷眸深邃得就像是灌入墨,墨汁在眼底形成一个无底的漩涡,似乎只要看一眼。就会被那力量吸进去埋葬。 楚白低吼一声,“还找什么?滚回来!”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随即跟周靖安道,“跟丢了,看来对方果然不容小觑,城中村在我管理之前有好几股势力,后来我洗手退出,他们一度甚嚣尘上,其中势力最庞大的是一个叫炼狱的帮派,政府打压的时候他们隐藏实力,韬光养晦,打压过后随即反弹,屡禁不止,这次拆迁。政府也是下了决心要把这些势力铲平,这是蓝存遇亲自挂牌上阵的一个项目,如果我们要查,不可避免的要惊动到他,或者,我们可以借用他的力量……” “他女儿是他女儿,那是私事,蓝存遇这个人不会公私混淆,我先跟他打声招呼再说。” “嗯,好。” 他挂了电话,忧心忡忡的视线看着陆然,陆然磕磕巴巴的问,“白大哥,你不是说息事宁人。不要再多一个仇家吗?怎么又要把事情闹大?” “衡老伯失踪了!”楚白眉峰蹙起道,“我加派了三倍的力量堵截他的车子,他竟然还是逃了。” 陆然倒吸口冷气,“他,他是谁呀?这么厉害!” “不是他厉害,是他背后的人或者帮派厉害,不逃则罢,逃了,就说明有鬼,我已经惊动他们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衡老伯的屋子,是他们的后方基地吗?他们肯定已经在撤了,大概没想到我会冷不丁的出现。”陆然懊恼的拍了下自己额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只见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片红,楚白眼神幽暗,叱她,“干什么呢!” “我,我习惯性动作。” “这个习惯不好,要改掉。” 陆然‘哦’了一声,苦着脸说,“都怪我,好奇心太重,想着顺便帮你拔掉这个钉子户,还给国家添了一笔财富,多好的事情,没想到……” “不怪你。”楚白看她皱眉嘟嘴的样子,展颜笑了下,“如果他房子里真藏了一座搬不走的翡翠,那你真是国家的大功臣呢!” “你就别安慰我了,你说那房子是空的,我刚才都听到了!” 楚白敛了笑意,“以后遇事,要考虑周全,为什么一个老人守着一座翡翠不离开,为什么他一个孤寡老人敢跟我一个偌大的楚氏集团对抗,你跟他说的话,表面上吓到他了,也许只是他的伪装,也许,他会认为有知情人告知于你,但是其他人都会这么想吗?你的能力,是很多人都想要的,如果你被他们控制,到时候,你就是他们的工具,而不再是一个人,失去自由,失去一切,万一我和靖安没有能力保护你……” 楚白掰开揉碎跟她讲明白,陆然虽然被他吓得不轻,却也知道他不是危言耸听。 她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成为别人的工具,她不会活。 “不过,你也要知道,你现在才二十多岁,心智还在成长,而我……”楚白失意一笑,“已经快四十岁了。” “周靖安说你才三十七岁,三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我到这个年纪,拥有白大哥你的智慧就好了。” 楚白笑着带她走出书房,下楼时交代她,“在靖安没有安排好之前,你不要出门。” 陆然点头,目送他离开。 城中村。 残破房屋的一角临时搭建的帐篷,一片塑料布是一道门,隔绝了一方小天地,却隔断不了男女混合的声音。 一张床上堆着全部家当。留了一小块地方也是脏兮兮的,唐芊芊不愿让自己的身体弄脏了,选择站在那里,扶着还算牢固的断墙,承受着身后的男人。 孔占在靳曼身上泄了一年的火,回来稍微休息一下,第二天又来了雄风,比照着在靳曼身上那套,把丁冬云弄了半死,丁冬云哪里比得过靳曼,什么也不懂,木头疙瘩似的,孔占很不尽兴,拳打脚踢之后把她赶走,让她把萧萧带回来。 萧萧还没回来,他却等来了唐芊芊,脑子里活跃的那些姿势,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体验了一回。 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可塑性很强,学得又快,他一说,唐芊芊就把他想要的姿势给摆出来了。 可惜体力不行,他还正爽着她就软成了一滩泥,扶不起来,幸亏他给丁冬云买了助兴的药和很大一瓶润滑剂,往唐芊芊嘴里塞了一颗。 唐芊芊立刻化身饿狼把他扑倒。 省事,省劲,省力,他被伺候得差点爽翻。 一抬头看到外面的影子,他心里一热,“丁冬云,给老子端一杯水进来!” 丁冬云是坐公交车去找萧萧,她在床上被孔占折磨得半死,一来一去,晕车得厉害,回到家,只想好好睡一觉补回体力,可是还没到家,远远的就看到一群拾荒者站在她家偷听墙角,脸上挂着色迷迷的笑意,他们跟丁冬云都是认识的,看到她,吧咂了一下嘴巴不舍的离开。 丁冬云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她早麻木了,扭头就想到别处去,却听到孔占在里面叫她。 她不想,可又不敢违背他。 拿起棚子门口石墩上的水杯走过去,掀开门帘,只把手伸了进去。 却不想,孔占拉住她的手腕把她给拽进了屋。 丁冬云本来就没什么体力了,一直在强撑着,跟陆然在外面吵闹发泄一顿,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孔占把她甩到坚硬的地上,哧拉,撕开了她的衣服…… 丁冬云没办法反抗,一点动作都没有,任由孔占在身上逞凶…… 她脸色枯黄,头发凌乱,眼睛整得大大的,泪水从干涸的眼窝里无声流出…… 偏偏,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有羞耻,没有怨恨,完全认命,像一具没有思想的木偶。 孔占嫌她一张哭脸太扫兴,把她翻转过去…… 药效没了的时候,唐芊芊觉得自己被玩坏了,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前胸后背被粗粝的砖石磨出了血,还有牙印。掐痕…… “禽兽!” 唐芊芊没想到在这里跟他做的,她虽然被父亲厌弃,可父亲没有把她逐出唐家,她还是唐家二小姐,还有钱,不至于一个酒店都住不起。 可是孔占根本不给她时间说清楚,就猴急的把她办了。 竟然还拉上她妻子,一个肮脏的老女人! 唐芊芊一想到刚才自己跟她同用一个……她就觉得自己身上脏得要命! 她抬腿对着孔占的屁股踢了一脚。 孔占餍足的趴在妻子身上懒得起来,床上都没这肉垫舒服! 孔占被唐芊芊骂了,依然笑呵呵的,伸手在唐芊芊细长的白腿上捏了一把,“还是你更嫩更带劲儿,这个女人跟一个老旧生锈的机器似的,糙得很,磨得我疼得慌,用了我一整瓶油……” 润滑油的瓶底朝天了,里面一滴不剩。 “她没病吧?”唐芊芊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呲牙咧嘴的往身上套,一边伸着脑袋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丁冬云,如果不是抠在地上流血的手指疼得一颤一颤的,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有病,胃病,从那儿也传不到你身上。”孔占坏笑着离开丁冬云的身体。 “啊,她流血了!” 随着他的动作,有血顺着丁冬云的腿流在地上,滴滴答答,唐芊芊捂着嘴又恶心又害怕,尖叫了一声。 孔占低头一看自己,“我操,成红萝卜了。” 唐芊芊推他一下,“你不怕她死了啊?你看,还在流!” 红色的血没一会儿就在地上聚了一小摊,渐渐成了暗红色,浸在土里,成了黑色。 孔占用丁冬云破碎的衣服把他擦干净,穿上衣服,才勉为其难的蹲在地上抬起她一条腿看了看,“没事,裂开了而已。” 他从床上的纸箱里翻到了一盒药,看也没看,抠出两粒放在手心,蹲下,扳过丁冬云的脸,撬开嘴巴,直接把药扔进她的喉咙里,手在她后背猛地一拍,丁冬云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她握着脖子想咳出来,孔占又在她胸口捶了一下,她把药咽了下去,再次无力趴在地上。 “贱种!”孔占呸了她一口! 唐芊芊看得都替丁冬云疼,同样是女人,她觉得自己够惨了,丁冬云比她还惨。 “你这么对她,她怎么还赖着你身边不走啊?”唐芊芊问孔占。 “贱呗,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孔占嘿嘿一笑,“再说。她没处可去,她也不敢走。” 爱他?唐芊芊撇嘴,不以为然,却对后面那句话比较感兴趣,“她为什么不敢?” “她有把柄在我手里。” “什么把柄?” “想知道?”孔占走上前,一把抱住她,“晚上再来?” 唐芊芊一听就肉痛,狠狠把他推开,“要死啊你!” 禁欲一年的男人,就这么可怕? 唐芊芊穿上衣服,外面天色已晚,她一瘸一拐的离开。 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逆着光走到这片废墟里,径直走向唯一一栋没有拆掉的房子前面,那里围拢了很多人。 个个西装革履,看到穿着白衣的男人,都恭敬低头。 男人看都不看一眼,迈步到了点着一盏灯的门前。 沉稳的脚步,停在门前。 他霍地转脸,一片昏暗里,他直直地看向唐芊芊。 犀利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刃刺过来! 脸色黑沉,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凛人的气势。 无形的压力兜头压下来,气势太强大,让唐芊芊有些受不住,下意识往后面靠了靠。 被刚走出来的孔占抵住了身体。 孔占冷冷扫了眼楚白,旋即低下头,在唐芊芊耳边小声道,“那是楚白。” 唐芊芊的语气恍惚温柔,“我见过,跟我上次见过的不太一样。”更帅更迷人了。 如果跟这样的男人有一晚的交集,就算被他像孔占对她那样对待,痛死也值了。 孔占看着唐芊芊露出向往和迷眩的神情,伸手在她臀上啪了一下,“发什么骚!” 楚白走进了门内,健美的体魄随之消失,唐芊芊的眼底瞬间清明,回头瞪了丑陋的男人一眼,眼里的失落和鄙视毫不掩饰,语气带着不甘,“你什么时候处在他的位置上,我天天骚给你看!每天不重样的伺候你!” “哼哼,我这个人没钱没势但就是有自知之明。想跟他站在同一高度,那是不可能的,但有人会替我收拾他,你等着吧,他迟早有一天会滚下神坛!” “你的主子要针对他?”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你确定要知道?” 唐芊芊摇头,她有前车之鉴,这次如果不是不知情,王?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7章 逞凶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8章 温暖眸色 “怎么回事?”蓝存遇回头问王池御。 王池御的神色依然未动分毫,“力气不够。” 蓝存遇,“……” 又用了十成力量,使劲一推…… 看似轻薄的木板门跟黏在了墙上似的! 蓝存遇面若寒霜,指着王池御,“你过来试试。” 王池御走上前试了一下,结果一样,他道,“门太老旧,卡住了。” “咚!” “咚!” “咚!” 又连续三声。 蓝存遇看出门道来了,“听见了吗?里面绝对有人!是不是你的人在里面堵着门?你小子耍我啊?开门!” “没听见。”王池御矢口否认,转脸问,“大哥,你听见了吗?” 沿着墙角边敲边听的楚白若无其事回头,面带疑惑,“听见什么?” 蓝存遇,“……” “我还就不信了!”他走到堂屋门口,问自己带来的两个保镖,“你们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不过好像是屋后传来的。” “去看看。” 一个保镖跑到屋后,屋后有王池御带来的几个便衣警察,正围着房子查看巡逻,脚下都是砖块,随便踢一脚都会发出‘咚’的闷响。 看似,没什么异常。 保镖如实汇报。 蓝存遇抬脚在王池御小腿肚上踹了一下,王池御一个趔趄扑在门上,门开了…… 蓝存遇就站在门前,随着门开,一股冷气迎面扑来,他打了个寒颤! 王池御眯眸看他。 蓝存遇亦是疑惑看他,俩人明明站一块儿,这小子感觉不到冷似的,他牙齿根都僵了。 “看什么!你没感冒过?”蓝存遇没好气道。 王池御淡道,“您保重。” 保镖立即拿来外套递给蓝存遇,蓝存遇赶紧穿上,睨着王池御道,“怎么就开了?” “刚才推了几下,卡住的地方自然就松了。”王池御说着,一脸‘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蓝存遇没好气道,“装神弄鬼吧你就给我!” “我不信鬼神,市长大人您信?” “滚滚滚。” 蓝存遇懒得再理他,正要进门。王池御伸手挡了他一下,“私自闯入别人卧室,不太好吧?看看就行了。” 王池御把门推得大开,让他看。 蓝存遇想了下,也是这么个理,便没有再进去。 站在门口往里瞧了眼,里面果然什么多余的都没有,一张床,一临窗小桌,一把躺椅,衣柜都没有,一个单杠样式木头衣架,上面甩着几件换洗衣服。 除此,无他。 蓝存遇还是纳闷刚才听到的声音。他弯腰往床下扫了眼,床下也是空荡荡的。 这会儿注意到地面,床前到门口这一片,地上铺了一层破毡子。 蓝存遇又看了眼那门,就是一扇木板,里面有个门闩。 “西边那屋检查了吗?”蓝存遇问。 王池御回,“杂物间,跟这儿一样,一目了然。” 蓝存遇又问,“那你们怎么还不走?” “守株待兔。”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前后守着,他敢回来吗?” “他若是内心坦荡,为什么不敢?” 楚白笑了下,温和开口,“蓝市长不是不知道衡老伯的为人。华夏总统尚且给他三分薄面,他怕过谁?” 蓝存遇想了想道,“那倒也是。” 王池御凑过来低声道,“市长,拆吧?” “我回去开个会,还得跟总统打个招呼,你们不要乱来,万一最后闹个乌龙……”依衡建国的炮仗脾气,他这个做市长的都会被他指着?子骂。 “那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了,他回来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蓝存遇边往外走边说,“王老的孙子不该是你这样的,太阴险狡诈了,我总觉得你在瞒着我什么,要是没感冒。我今儿一定要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王池御把他送到车上,望着远去的车身,长吁一口气…… 他回屋,卧室里几个男人已经把地上的毡子揭了,地上是松软的土,里面埋着铁锹榔头什么的。 一个男人嘿嘿笑着问,“王队,我们从那窗户跳出去的。” 王池御抬头看了眼,严肃点评,“反应不够快,耗时太长,落地声音太重。” “这窗户假得太高了一点,好不容易才爬上去。” “继续挖!” “是!” 王池御走回堂屋,“大哥,这墙就两层砖,中间应该不会有夹层和机关吧?” 楚白眉心蹙着,“不知道。” 王池御犹豫了下,“不知道二哥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最好让二嫂过来一趟,这么盲目的挖也不是办法啊。” “楚爷!”李广从外面进来,跑了一头汗,他抹了一把脸说道,“我去了炼狱帮总部,他们说这个衡建国跟他们帮派没有任何关联。” 楚白轻哼一声,李广心里拿不准他什么意思,今儿个没把事情办好,他心里有愧,挠了挠头问,“楚爷,我,我再去排查一下那商场的行车监控?” “用不着你,我的人已经在做了。”王池御指着西屋道,“带人去挖,掘地三尺!” “是!” “嘿嘿嘿,别太靠边,这老房子可不是钢筋水泥做的,地基很浅的,往中间挖。”卧室里的人喊道。 楚白走进去看了眼,问,“地基多深?” 那人答,“还不到一米,都是青砖和泥砌的。” 王池御拧眉,“那还真不敢深挖,一不小心房子都能坍塌了。” 关系这么多人的生命安危,楚白也不能马虎,“打电话给你二哥吧。” 他是不愿意陆然再牵扯进来,一点都不愿,可是…… 桃源居。 看着家中里里外外多了一倍的人,随身保镖也多了两个,还有一个是女人。 也就是说,陆然可以外出,但是进厕所都要人陪着。 看周靖安面色沉静的做下安排,秦远跟那些人一一交代细节,邹凯带人在别墅周围布置防御措施…… 陆然躺在浴缸里,泡着加了舒缓香氛的热水澡,身体却一直放松不下来。 叫做丁娇的女保镖在门外守着,每隔五分钟过来敲一次门,“夫人?” 陆然慵懒应了声,“我在。”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靠近,女保镖霍地回头,看到出现在卧室门口的周靖安,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朝他点了下头,周靖安侧头示意她,丁娇走出卧室,关上门,规规矩矩的靠墙而站。 周靖安握着门把旋转了一下,里面的女人冷声问道,“谁?” “我,开门。”周靖安轻道。 陆然扯了浴巾裹住身体。把门打开一条缝,只有周靖安一个人,陆然看他要进来,为难道,“我在洗澡呢!” “正好我也要洗。”说着周靖安跻身进去。 “你等我洗好再洗不行吗?”陆然知道,丁娇肯定在外面守着,不会走远,她觉得不好意思。 “不行!” 周靖安强硬说道。 他静静的看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令陆然感觉到他的愤怒。 陆然咬着唇,手指捉着浴巾一角,亦是静默不语。 空气降至冰点。 周靖安很快脱了个干净,连内裤都不剩。 他坐在浴缸边缘,冷飕飕的目光紧盯着她。 陆然遍体生寒。 两两对峙,终是陆然败下阵来,她转身走向浴缸,手腕却被面前的男人扣住。 他强行把她拉到他腿上坐着,掐着她的下颌不让她别过脸去,“为什么不敢看我?” 陆然嘴唇哆嗦着,说话的声音,明显就是中气不足,“你不穿衣服,我怎么看你,你别乱来,我今天不想做。” “不想跟我做,你想跟谁做?大哥吗?嗯?” 周靖安知道她情商低,从来不愿跟她挑明了说。 今天,视频里,他看得清楚。 她已经知道了大哥的心意。 那他也便无所顾忌了,他要让她知道,她的男人永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他!而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陆然怔怔的望着他,被他说出的话震惊了! 周靖安闪电般出手,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深缠不休的吻了她一番,待到她都窒息了才松开她。 陆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 从他怀里跌下来,周靖安立即起身就要抱她,她却已经自己站稳了,退后一步,“要洗你自己洗,我现在不想见你,更不想跟你说话!” 周靖安怎么容许她逃离。 陆然还没转身,就顺着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道,撞入了寒意森森的健硕胸膛。 他的胳膊很有力量,把她搂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 迫切的热情,让陆然有种眩晕的感觉。 “周靖安,你听我说……” 刚一张嘴,就被冰冷的唇擒住,疯狂的吻,带着席卷一切的气势欺来,让她无法呼吸。 黑亮清润的眸子渐渐迷茫,染上一层薄雾…… 她白天做了错事,心里懊悔自责,又因为查知了白大哥对她的心思,她又觉得自己是个红颜祸水,不值得他付诸感情,心疼他,恼恨自己。 她从来没有这么矛盾和厌弃过自己! 周靖安回来,她只想扑到他怀里,跟他诉说心头郁结,让他帮她想一个万全之策。 可是他一回来,正眼没瞧她一下,只顾着忙碌,收拾她的烂摊子。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懂事,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被他宠坏了…… 好不容易见到了,剩下两人了。他却不给她好脸色,上来就是吻,就要做…… 她真的没心情! 可身体经不住他的撩拨…… 热水从头顶洒下,在两人周身布下一圈水和雾气形成的屏障。 火热迸发的身体,四溅飘飞的水花…… 四十分钟后,陆然无力的搂着周靖安结实的脖颈,瘪着嘴趴在他宽厚的肩上,缓缓吐息…… 周靖安把她抱在身上,大手抚着她的后背,吻着她湿淋淋的发丝和耳垂。 他轻叹道,“不是怪你,你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心里不痛快……你知道大哥的心意也好,不然我每日惶惶不安……大哥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不过你也要记住,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心里想的,身体想要的,只能是我……” 他稍稍往后仰了一下头,想看她一眼,她却把他抱得更紧,他只瞥见了她湿红的眼角…… “怪我了?”周靖安侧头轻吻她的脸颊问。 热热的液体从他后颈划过后背肌肤,周靖安被烫了一下,心都碎了,又低语哄了几句,等她止住了哭,他才带她一起进入浴缸。 恒温浴缸,水还是那个温度。 周靖安躺下,陆然枕着他的胸口,眼底还有泪,情绪却是稳定了下来。 周靖安不敢让她多泡,给她洗干净,就抱到了外面床上。 周靖安洗完出来,陆然在被子下面藏了起来。 一小团依在床边,可怜兮兮的。 周靖安心底柔软泛滥,他找到风筒,走到床边坐下来,随便给自己擦了几下头发,毛巾扔到一边。 “头发要吹干,听话。”他拍了拍那小脑袋,把被子从她头上拿下来。 陆然趴在床上,脸别到另一边。 眼皮垂着,一副疲累的样子。 周靖安开了热风给她尽快吹干,想让她早些睡。 陆然动了动身体,周靖安手下头皮一紧,她不说,他也知道这个娇气的人儿大概是嫌烫了,他只能像以往一样开了暖风。 她头发长,发质柔软,跟上好的绸缎似的,周靖安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指在发丝里穿梭遨游,心头漫过一阵阵的满足感。 耗了二十分钟,吹干了,周靖安又给她揉了保湿精油进去,大手将头发抚顺。他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8章 温暖眸色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9章 替她挡抢 因为路上差点爆发的一场枪战对决,陆然很紧张,以前,不是没有遭遇过更可怕的事情,那时是一个人,现在牵扯到这么多人,陆然反而更害怕了。 本来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连累了别人。 宽大的帽子遮去她巴掌大脸颊的一大半,低着脑袋长发微垂,只露出一小片白腻细致的下巴。 即使到了跟前,楚白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倒是陆然,微肿红唇蠕动了一下,“白大哥。” 音色飘渺微沙。 瞧着她靠在周靖安胸膛,小手攥着他腰间的衣服,手指骨节紧张用力到发青,楚白心口抽搐了一下,略带调侃的轻松语气问道,“吓到了?” 陆然扯了扯唇,“有点。” “何止是有点。”周靖安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低声笑开,“我不是跟大哥说过吗,她以前在老宅敢半夜里拿着枪跟萧炜明单挑,我以为她胆子该是很大的,没想到会吓成这样,路都走不稳了。” 说完,两个男人竟都笑了起来。 陆然眨了眨眼,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转念一想,他们是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 但是旁边有其他人,这样公然嘲笑她真的好吗? 陆然没好气的瞪他们,推开周靖安,绕过楚白,自己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一股阴沉沉的空气从右边扑过来,陆然下意识后退,身体。抵在门上,正走进来的楚白和周靖安齐声开口,“怎么了?” 陆然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搓了搓手臂,看着被打开的卧室门,讷讷道,“老房子果然很冷。” 从西屋走出来的王池御,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和楚白闻言相视一看,眼里涌出不可思议的疑惑! 周靖安没错过他们之间的互动和神情,眉头微挑,王池御看了眼陆然,冲他微微摇头示意。 屋子里已经清场。其他人聚在屋后,不被允许看到陆然。 陆然的四个保镖也留在了外面。 屋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陆然是穿得最厚的一个人,其他三个都是衬衫西裤。 走进卧室,陆然打了个寒颤。 “很冷?”周靖安担忧的问。 而楚白和王池御,都用奇怪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望着陆然。 陆然盯着脚下被刨出一个大坑的地面,那寒气似乎是从那堆土里渗出来的,听见周靖安的问话,她漫不经心道,“还行,能忍受。” 周靖安摸了摸她冰凉的小手。“肯定是感冒了。” 两人同时想到浴室里那场情事,许是冻着了。 陆然脸颊飞红,苍白里透着一抹粉红。 “吃一颗药尽早。”周靖安说着走出卧室,王池御随即跟上。 周靖安推开屋门,对丁娇说道,“拿感冒药过来。” “不用了,羽绒服就好。”王池御紧接着说,还揉了揉?子。 周靖安皱眉看他,神情不悦,王池御面不改色的把门关上,拉着周靖安到了西屋,压低声音道。“二哥,真是邪乎了!” “怎么?” “若不是亲眼看到,我肯定不信。” 王池御是个地道的无鬼神论者,但是现在,呆在这间房子里,他觉得毛骨悚然。 像陆然一样抱紧手臂搓了搓,“这里有鬼!” 周靖安凑近准备听了不得的事情,没想到听到这四个字,当即黑了脸,掌心在他额头上触了下,“发烧烧糊涂了?” 温度很正常,周靖安收回手冷道,“快说!” 王池御的耳朵一动,“有人来了。” 脚步声有点重,“是男人。” “谁!”王池御朝外喊了一声。 “三哥,是我。”洛云卿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怎么还锁上门了?给我开门!” 王池御把门打开,堵着门不让他进,“你怎么来了?这儿没你的事,回去回去!” 洛云卿一弯腰,从他胳膊下窜进了屋,“你越不让我来我越要来,说,你们在这里干嘛?还不让我来,哼哼,你挡得住我吗!” “你小子,我不信收拾不了你!”王池御摩拳擦掌。 “你也来了。”陆然从卧室里探出半截身体。 洛云卿双眼一亮,“二嫂,你也在啊!” 说着就朝她走过去,刚走出一步,就被王池御拽住胳膊,朝西屋拖去,“我们俩先解决一下个人纠纷。” 陆然笑看着他们。 周靖安也摸了摸?子道,“我看着他们,免得打起来。” 闪身也进了西屋。 “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门一关上,王池御就对洛云卿来了个壁咚。 “这是机密吗?”洛云卿痛得咬牙切齿,一脸不解的问。 “老实交代!” “我去了你家,恰好市长在在,他在跟爷爷聊天,我偷听来着。” “他们聊什么?” “聊你跟大哥走得近,为了拆迁的事,俩人狼狈为奸,竟然联手搞抗日英雄衡老伯。” “爷爷怎么说?” “爷爷说大哥早已不管帮派的事了,俩人走得近,是俩个年轻人的事,跟王家的政治选择没有任何关系,还说你年轻,不成事。” 王池御冷笑,低头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点,爷爷早该入睡了,蓝市长这找人谈话可真够急的…… 周靖安沉吟道,“蓝市长这是怕你翅膀硬了,爷爷管束不了,不过爷爷也是明事理的,要不然,这会儿早就电话轰炸你让你回了。” “妈的,我们四兄弟这么低调了竟然还不放心,真是日了狗……啊!”洛云卿脑袋上挨了一巴掌,他捂着头朝王池御瞪眼。“二哥,你打我干嘛?” “不许爆粗口!” 周靖安嘴角抽了抽,训斥王池御,“你又不是没爆过。” 王池御复杂的眼神看他,“蓝市长不一样!” 他招手让两人靠近,几乎是耳语,“蓝市长过来时,我们刚开始挖,卧室门一开,他冷得个见鬼了似的,跟嫂子刚才的反应一模一样,二哥你让傅臣调查那事儿,不就是怀疑那个吗?” 周靖安想了想道,“凭这个,也不能断定两人就有关系。” “反正我觉得很诡异。”王池御没好气的看了眼脸儿白白的洛云卿,暗骂了声自作自受,又道,“照蓝市长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霸道性子,今天既然来了,事情不解决不会走,但是他就因为觉得冷,轻而易举的走了,我说我们留这儿守株待兔,他竟然还就信了……” “有,有鬼?”洛云卿左右看看,瘆得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缘故,体质特别敏感,小时候经常梦魇,长大了还好一些,所以王池御才不让他来,他偏不听话。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周靖安揽住他的肩,轻描淡写的语气道,“你二嫂觉得,这里有一些历史悠久一些的翡翠,所以才让人挖着试试看。” 王池御也笑道,“是啊,你瞧你这破胆,还不如二嫂一个女人家!” “没鬼你搞这么神秘干嘛,吓死小爷我了!”洛云卿拍着胸口,又成了一条好汉,转身去了卧室。 丁娇在外面敲门,周靖安和王池御也走出西屋。 丁娇买了感冒药,还买了一件男款羽绒服。 周靖安把感冒药塞进了口袋里,拿着羽绒服走进卧室,洛云卿一看就乐了,还没等他笑出声,陆然就把羽绒服抢过去穿在了身上,呼,总算暖和一点了,一抬头,看到洛云卿瞠目结舌的望着她,陆然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他道,“我感冒了,你没让买药?” 后面那句是问周靖安的。 周靖安面不改色道,“估计是附近没药店。” 陆然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反正她除了冷,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洛云卿想起刚才王池御说的那些话,又浑身不自在了…… 他喉咙吞噎了下,连忙走到王池御身边。紧跟着他。 “怎么样?”周靖安低头问陆然,“有没有发觉哪里不同?” 陆然摇头,“还没。” 卧室地基旁边都堆满了土,中间这么一个大坑,陆然在坑底走了走,除了冷,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吸引力。 陆然在周靖安帮忙下,从坑里爬上来,伸手摸了摸墙壁,也没了白天吸引她的那种神秘力量。 陆然凭着记忆走到堂屋,白天在墙外触摸的地方,伸手在青砖上抚过,依然没有传来特别的感觉。 陆然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已经被人转移走了?” “有可能。”楚白回。 王池御一脸纠结,“没办法走地上,就只能通过地下密道,但是挖了那么深,什么也没挖到。” 陆然穿着羽绒服在堂屋,西屋转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卧室最冷,不是呼吸间口呵白气,而是渗透到骨子里的一种冷。 “就算有密道,也不一定会挖到,应该有机关控制吧?”陆然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青砖之上有明显不同的地方。 “墙壁每一寸我都摸过了,上面没设机关。”楚白说。 陆然突然道,“我想去屋后看一下。” “等下。”王池御说着开门出去,把屋后的人赶到了前面,统统背过身,谁也不能看。 陆然绕到屋后,在白日里站的地方摸了下那墙壁,依稀有一股力量传到指尖上来,没有白天强,但是真的存在。 看她闭着眼睛,?尖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周靖安默默的把她外套给脱了。 他不说,陆然心里也渐渐反应了过来。 她不是感冒。 而是那房子里有东西会让她觉得冷。 陆然用心感受了一下,那股力量是从地下蔓延过来的,陆然抬腿走向屋后的废墟,每走一步,那种吸引力就强烈一分。 因为路不好走,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楚白他们只是看着,并没有跟随。 只有周靖安扶着陆然走过去。 双脚停在一个地方,迈出去一步,陆然又退回一步,她猛地抬头看向周靖安。脸上绽放出笑容,“就是这……” 周靖安脸色突变,抱住她的头按在他怀里,转身,两人调换了一下位置…… 天旋地转,陆然从他抬起的手臂下方看到了不远处的三人,楚白咬牙朝他们狂奔过来,王池御却是高喊了一声直直冲向左边,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掏出手枪,回头扔了一把给洛云卿,洛云卿紧跟着他。 “砰!” 又闷又重的一声在陆然耳边炸开,耳朵一阵嗡鸣。 周靖安低哼着往陆然身上压了一下。 陆然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倒,而周靖安的胳膊猛地收紧,他在一瞬间站直,把陆然也拉了回来。 他抱住她往右边一扔! 陆然没摔在地上,而是跌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楚白抱住她的一刹那,扎西昆图他们已经围了上来。 楚白没有丝毫停留,抱住陆然,跑向小屋的方向! 陆然惊魂甫定,眼睁睁的看着周靖安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倒…… “砰砰!” “砰砰砰!” 连续开了几十枪,等王池御和洛云卿跑到地方,只看到一辆摩托车远去的影子。 王池御锲而不舍的追上那车子,抬枪射击,射中了车轮,车子和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人站起来继续跑,身手敏捷的窜到隔绝城中村和外界的高墙上,眨眼功夫就消失了。 等王池御爬上墙头往外一看,那人已经消失无踪。 王池御气急败坏的咒骂了句。 王池御的部下姗姗来迟,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抬头问,“王队,不继续追了?” “追。”王池御跳下墙头。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翻墙一看,毛都没了…… 而他们的头已经返回了那堆摔得稀巴烂的摩托车旁。 王池御蹲下身看了看,那把狙击枪也摔断了,他踢了一脚。头也不抬的吩咐,“通知刑侦部过来取证。” 洛云卿没他能跑,落在了狙击位置,地上有血,“中弹了还能跑那么快,真他娘的厉害!” 王池御拿出手电筒照了一下地面,除了那一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69章 替她挡抢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0章 亲生女儿 石板似乎往下落了一些,幅度不大,陆然怀疑自己眼花,抬头问人,“你们有没有看到?” “什么?” 几个人围着四条石柱拔的拔,按的按,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的动作。 周靖安正试图转动一下,好像听到细微的咔嚓声,他趴在地上侧耳倾听时下意识问了句。 陆然看他皱着眉直起身,便问,“有声音?” 周靖安道,“嗯,这柱子可以转动。” “我这个好像也可以,就是太沉了点。”蓝存遇招手,“过来,我们一起转一个试试。” 六个男人,抱着一根细四方柱,不好抱不说,使不上力关键…… 陆然瞧了眼被拿回来竖在墙边的桌面,桌面下方有四个方形凹槽,也就是说,那桌面只是简单卡上的,并没有用钉子固定。 她看六个男人使出全力也没有撼动那根柱子分毫,便道,“把桌面安上去试试。” 蓝存遇累趴了,语气很不耐,“怎么安?” 陆然嗤笑,“你傻啊,拿过来,放上去,多简单。” 蓝存遇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这这丫头是在跟他说话吗?! 说他傻? 其他五个男人,包括周靖安,都诧异的望着胆大包天的陆然,敢张口骂蓝存遇,除了她也没谁了。 王池御和洛云卿这两个是经常被蓝存遇当玩意儿踹来踹去的。听了非常解气。 陆然自从跟外婆那摊子家人疏冷之后,周靖安对她宠溺有加,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恭敬待她?说话做事小心谨慎,唯恐得罪了她。 她听着蓝存遇说话不顺耳,当即也没过脑子,嘴巴一秃噜就给说了出来,说完也吓得不轻。 再看蓝存遇,他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嘴唇哆嗦着正要开口教训她,陆然连忙给他截住了,一脸理直气壮道,“人家主人摆一个桌子在这里肯定是有用的。别人是吃饭用的,在衡老伯这儿还是个密室暗道机关,他一个老人家,不可能回回进入密道都先把桌面掀了,毁了一个门,再一根柱子一根柱子的对付是不是?没力气啊!桌面转动,带动下面四根柱子一起转,兴许就打开了呢!” 还抱着柱子不撒手的蓝存遇顿时觉得,这动作傻透了…… 其他人也不禁反思,平时没这么傻的,怎么今儿个办了件这么蠢的事儿? “老婆真聪明。”周靖安摸了摸鼻子,倾身过来笑着夸了她一句。热气轻拂过耳朵,陆然不由得有些颤栗,脚步往后退了一下,正好,退到了那块地砖上,失重的感觉瞬间袭来,她啊的尖叫了一声,就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她掉了下去…… 周靖安只是错了一下眼,眼皮一抬就见她被地面没过了脑袋,只剩下几根飘飞的长发。 除了过去拿桌面的王池御,其他人都眼睁睁的看着陆然神奇的消失在眼前。反应过来后,一起朝她扑过去,却什么也没抓到…… 往下一看,是一个?咕隆咚的洞。 陆然的尖叫声也戛然而止。 “陆然!”周靖安趴在洞口叫了声,没听到一点回应,他抬腿就要跟着跳下去,却看到落下去的那块地砖重新升了上来,楚白连忙把他推开。 “怎,怎么回事?”蓝存遇惊道。 他没想到,下面竟然还真的有一个密室? “我下去找她!”周靖安一想到陆然未知的处境就火烧火燎的,也不管下方如何,站在了地砖上。 地砖,却迟迟不落…… 周靖安往下跺了一脚,地砖依然没动静。 “去叫李广,把挖土机开进来,我要把这个鬼地方铲平!”他大吼着吩咐外面的四个保镖。 “二哥二哥,冷静冷静!”洛云卿连忙安抚。 楚白伸手在地上敲了敲,“小鹿,听得见吗?小鹿,小鹿……” 所有人屏息,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也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突然,某个地方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暴走的周靖安蓦地冷静下来! 三短三长三短! 摩尔码sos,求救信号! 周靖安欣喜若狂,“她能听到!” 那声音却不是从房间地下传来的。 周靖安环视四周,焦急的问,“哪里?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房子后面。”站在外面的扎西开口道。 周靖安恍然大悟,“对!就是那里!”陆然差点被狙击的地方!她说那里信号最强! “去挖!” “是!” “混账!”蓝存遇不同意了,“这下面说不定是祖先留下的古物遗产,是你说挖就能挖吗?” 周靖安怒视他,“我的妻子在下面,谁也挡不住我!” “你……” “蓝叔叔,二哥,冷静冷静!都先冷静一下!”洛云卿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头疼。 王池御赶紧把桌面抬过来放在四条石柱上,“快点,先试试再说。” 卡牢之后,王池御推着转了一下,‘咔嚓’一声,清晰入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滚动,周靖安立刻道,“对,就是这个声音!” 几个人都过来推,还是蛮重,但是越来越密集的咔嚓咔嚓声让人感觉到了希望,而且越到后面推起来越轻松,一个人就能搞定。 砰! 极其细微的一声之后,再也推不动了! 似乎到了头。 邹凯利眸看向卧室,“声音是从那里来的。” 周靖安推门往里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是不是把这里给挖了?”蓝存遇看到破毡子两旁露出来的颜色略深的新鲜土壤,睨着王池御问道。 王池御见隐瞒不住也不再隐瞒,“是挖了,可什么也没挖出来。” 里面为数不多的家具,邹凯都给移动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玄机。 周靖安走到床前,把床单被褥一掀,露出下面的木板。 蓝存遇嘶嘶吸气,冻得瑟瑟发抖。指着那木板道,“这下面肯定是个冷库!” 洛云卿一看他那样就腿软了,气温明明还是那个气温,怎么就冷了? 而且看他嘴唇都白了,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床的结构很简单,下面是青砖垒起来的,上面是可活动的拼接木板。 周靖安把木板揭开,一股阴风迎面扑来! 周靖安首当其冲打了个战栗! 下面,竟然是空的! “二哥,不要啊!”看周靖安要跳下去,洛云卿把他拉住了,“万一是哪个朝代的古墓,里面空气不干净,你,你带个防毒面具吧!” 楚白摇头,“那倒不至于,衡建国在这里躺了几十年也没中毒。” 蓝存遇接过邹凯递来的羽绒服穿上,“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妻子埋在了下面?他妻子失踪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找到,当时还挺轰动的。这衣服怎么这么香?”明明是男装。 周靖安回头一看,拧了眉,没说什么。 王池御沉吟道,“我听说过这回事,八十岁老人诡异失踪,档案里没留下任何记录,是至今未解的悬案一件。” “你怎么确定是坟墓?”周靖安问蓝存遇。 “冷啊。”蓝存遇理所当然道。 周靖安心头怪异得很,他们这些人中,只有他和陆然觉得冷,而且,两人还有可能是父女关系,他不死心的问,“你确定自己不是感冒了?” 蓝存遇一愣,他刚才从这里离开,就把感冒这茬给忘了,周靖安一提,他就给想起来了,穿着羽绒服看着其他人,一件单薄的衬衫,脸色如常,显得自己跟个怪人似的,他有些狼狈,“别看鬼一样看我!不是要下去吗?快点下去看看!”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周靖安还真的敢一跃而下。 蓝存遇暗啧,这小子还真有魄力! 一眼望不到底的,就不怕摔断了胳膊腿? 唰! 咚! 落地声传来! “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周靖安打开手机照了照,“是个缓坡,这里出现一个门。” 上面的人只看到微弱的光,从一个将近九十度的转弯那里传过来。 拐弯处并不深,差不多两米,如果没有对面的光,看着像个无底洞似的。 “二哥,你让一下,我们过去了。” “一个一个来,这里地方不大。” 王池御先,接着是邹凯,然后是楚白,他对洛云卿道,“小四儿。你别下去,在这里守着。” “哦。”洛云卿不甘愿的应着,心里猫爪挠似的痒痒的。 等楚白下去了,洛云卿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对蓝存遇说,“我还是下去看看,市长叔叔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冷,就别下去了。” 蓝存遇蹙眉,这话他怎么这么不爱听! “让让,我来了。”洛云卿感觉自己像是在坐滑滑梯,还拐了好几个弯,?暗中他叫了一声,一双脚踩住了什么硬物,然后胳膊被人拽住,揪坐起来。 他睁眼就看到了其他几个人,一脸欣喜的想要站起身,却被楚白按住了头,“小心上面。” 洛云卿抬头一看,妈呀,还真是个滑滑梯,圆筒直径一米半,只能坐着和蹲着。 尽头,是个门,门上有一把锁。 “我来。”邹凯擅长开各种锁,一根铁丝就能搞定,他身上正好有。 门开,手电筒一照,里面的情景让几个男人愣住了! 面前是一方五平米不到的暗室,墙上挂着一张?白照,照片上是个戴着头巾的老妇,看年龄也有七八十岁了。 最诡异的是,房间中间立着一口棺材,棺材旁边有一张桌子,一把竹藤躺椅,桌子上还有剩下半杯的水…… “这这,这是棺材吧?”洛云卿口吃结巴,搂着王池御的胳膊,紧紧不松手,吓得都在颤抖了。 王池御走过去把玻璃相框取下来,“拿上去给市长看看。” 洛云卿不接,“这是死人!” “一张照片而已。” 王池御是看他害怕,让他离开这里。 洛云卿犹豫了一下,拿着照片往上爬,爬了几步又滑了下来,“市长,扔一条绳子下来,我上不去。” 片刻后。一条粗绳盘旋着落下来,洛云卿往下拽了拽,抬头说,“你可要拉住了,我很重的。” “那么多废话。”蓝存遇没好气道。 洛云卿爬上去之后,把照片给他,蓝存遇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应该是他妻子吧,这么多年了,我印象有点模糊了,里面还有什么?” “棺材,这是挂墙上的遗照。” 蓝存遇手一抖,还真的是个墓室! 洛云卿道,“还有躺椅什么的,这衡老头的喝水杯子还在桌上搁着呢。” 蓝存遇叹了声,“想不到他还是个痴情种。” 洛云卿嘴角抽了抽,“不是变态吗?” “口下留德小子!” “不行,我还得下去看看,你继续放哨。” “可别把棺材给打开!” “放心吧!我们不会做那缺德事儿的!” 洛云卿又顺着绳子滑了下去,开门进去,一脚踩在了一块木板上,而邹凯半个身子趴在棺材正在里面摸…… 洛云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太缺德了,竟然把人家老婆棺材给打开了?” “咋呼什么!里面没人!空的!”王池御睨他一眼,“你还敢下来啊!” “你怎么知道是空的?” “抬着很轻。” “也许化成水了。”他说着探头过去看了眼,棺材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衣服,“哦,衣冠冢啊,你摸什么呢邹哥?” “看有没有机关什么的。” “对对对,嫂子还在别处呢,肯定有密道!” 洛云卿这敲敲那敲敲。 叮咚! 周靖安一怔。 “谁的手机?”王池御问。 “我的,是短信。”刚才明明没有信号,怎么就有了?周靖安滑开短信,“不要挖,这里土质松散,会坍塌。我暂时安全,正在寻找通道。” 陆然发来的! 早几分钟前就发了,手机信号时有时无,他才收到。 他立刻冲出墓室,对着上面吼道,“让他们不要在后面挖了!立刻停止!” 蓝存遇问,“怎么了?”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0章 亲生女儿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1章 女儿比陆然小两岁 周靖安定位自己的坐标,朝陆然的红点走去,停在塌方边缘地带,离地面二十米下,是陆然的坐标方位。 她还是没有任何移动迹象。 周靖安这时确定,她一定是受伤了,或者被困在了某个地方不能动弹。 对!陆然不会死! 她一定不会狠心抛弃他! 周靖安嘴里喃喃着,困兽一般暴走,怎么办?该怎么把她从这么深的地下弄出来? 蓝存遇带人在坑底挖掘,见周靖安徘徊在十米开外的高低,一脸的不知所措,蓝存遇上前来,“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周靖安看他,这会儿大脑一片胡乱,怔怔的望着蓝存遇,片刻后,把手机递给他,蓝存遇的双眸骤然眯起,“这是然然的位置?” 周靖安拧眉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这里没有塌陷,她不会有事的。”蓝存遇的心情从前一刻万念俱灰,心痛如绞,到此刻看到女儿有生还希望的狂喜振奋,他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眼角含着点点泪花,“我就知道,上天不会这么残忍,我们还没相认她怎么能够离开我们呢?不会,算命的都说了,我们然然是有后福之人,哈哈哈哈,果然,果然啊” 周靖安心头一颤,“真的吗?算命的这么说的?” “对,根据我们然然的生辰八字算出来的,算命的是个得道高僧,身前身后被人尊崇,出口成金,他断定别人的话从来没错过一句。” “你女儿哪天生日?”周靖安问。 蓝存遇说了年月日,不由得落泪感叹,“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啊。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她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还是找到了我的女儿!谢谢你周靖安,你是我蓝存遇一辈子的恩人” 周靖安脸上掠过一丝犹豫,蓝存遇见状问道,“然然呢?她几岁了?” “比你女儿大两岁。”周靖安如实回答,“他不见得就是你女儿,我之前想要做个血缘检测,没找到机会,还惊动了蓝家。” 蓝存遇知道他调查这回事儿,但当时没上心,也不懂周靖安的意图。 蓝存遇道,“烟儿说了,她就是,那她一定是!年龄是可以随便捏造的。尤其是萧炜明那种人” 蓝存遇语气生寒,手背青筋虬结,萧炜明,你敢算计我,上天入地我都要把你正法,二十年父女别离的痛苦,我要一点点加诸在你身上! 来不及多说这些,蓝存遇掀开砖石看了眼下面的土质,土质很松散,“这里敢挖吗?” “不敢。”周靖安指着身后的塌方,“既然然然在这里,那边先不要挖,免得震动波及到她” “也只好这样了。”蓝存遇走到衡建国房子的屋后,“那个墓室里一定有暗门机关到她这里,你看,然然离卧室那里不远的,指不定就在附近。” 周靖安看了看道,“墓室没那么深。” “二哥,二哥”洛云卿从前面跑过来,“快快,二嫂发了摩斯密码,离得有点远,声音模糊不清,三哥没听懂,你快去听听。” 周靖安和蓝存遇相视一看,眼里都有激动的情绪泛过,同时心照不宣的松了一口气,活着。还活着 蓝存遇也不在乎冷不冷了,把外面交给周靖安的四个保镖和高以翔,叮嘱自己的人,蓝烟一到,通知他。 “声音本来就小,现在又没动静了。”周靖安重返墓室,几个人正贴着墙壁倾听,王池御摊摊手道。 “你听到了什么?” “她说自己很安全,其他我就听不清了。” “安全就好。”蓝存遇满足的笑了笑,“不过也得尽快找到通往她那里的路,时间拖得越长,她处境越危险。” 其他人看他这样都愣了一下,除了洛云卿,都挑眉看向周靖安,周靖安微颔首,眉宇间却有一抹担忧之色。 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可是得知陆然差点被活埋,他失控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不会透露给陆然和蓝存遇任何一方,免得,乐极生悲。 楚白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先找小鹿要紧,其他事以后再说。” 周靖安看了眼手机,“她在我们左下方。” 他走到左边的墙壁上寻找机关。 “存遇,你在里面吗?”蓝烟的声音,蓦地从上方传来,焦急,激动。 “在,你先别下来,我上去跟你说。”蓝存遇拽着高以翔丢下来的绳子爬上去,蓝烟看他身后,“然然呢?” 蓝存遇把她拉到客厅,指着四根柱子中间的一块地砖,“她踩着这里,掉下去了。” 蓝烟一脚踩上去,地板没动,蓝存遇看她那般急切,连忙把她拽下来,紧紧的抱住,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先别急先别急,她现在是安全的,她刚才还给墓室的人发了摩斯密码,可是她动不了,周靖安怀疑她因为受伤受困在了一个地方。” 两人贴在一起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个比一个快。 蓝存遇想让她和自己都冷静下来。 “我好了,你快说,把全部过程告诉我。”过了会儿,蓝烟推开他问道。 只有掌握了全部信息,她才能想出办法来。 “她掉下去之后,我们想再试却进不去了,像你刚才一样。” 蓝烟看了眼被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桌面,又围着四根细石柱刚才经过的圆形弧度,问他,“这是墓室的机关?” 蓝存遇连连点头,“对,然然就是遗传了你的高智商,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她还说我傻哈哈哈” “可不就是傻?”蓝烟嗔怪看他,“女儿近在眼前,都不多看一眼,哪有像你这样的爸爸!” 说着怪他的话,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指责的以为,蓝存遇却听出了自责的味道。 他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男人,这会儿连连告饶认错,“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烟儿。你以前总说我傻,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承认,我是真的不如你聪明,然然和蓝佳儿的事情,多亏了你不然我后悔死!” “然然五官变化太大,不怪你”蓝烟说着哽咽了起来,她蹲在地上,研究着哪块地砖,“密室逃脱中这种机关一般是有时效性的,但这种地方毕竟不是那种模拟的现场,没有那么现代化和人性化的设置,我在书上看过,华夏国第一王朝,凌朝时期的墓葬。千年之后还是个谜,墓穴有史记载,却始终没有人找到,一方面是墓室机关,另一方面是守墓人,守墓人一般都是长命百岁,而且代代是个女人,我们大学时候我跟你说过这个衡建国,他心术不正,不是个好东西,她的妻子跟我投缘,我跟她约过两次,正式约见时却被衡建国给破坏了” “对对对,我记起来了。当时我给你在蓝家资料库里找了很久,但是这个衡建国很神秘,没有查到太多背景,后来他的妻子失踪,我记得你当时还去吊唁,想要采访衡建国,却被拒绝了。” “为了防止不法者盗墓,墓室机关只允许扫墓者进入,机关触动后,为了保险保密起见,其他人不被允许进去。” “那走这里是行不通了?” 蓝烟点头,“我刚才看到后面的塌陷区了,波及面积很大,她离中心多远?” “在边缘了。离墓室比较近,但是在墓室十几米下方。” “你一定要跟那些人说明白,外面不能动,一下都不能再挖了,这是一个造型和规划很庞大的古墓群,设有进口出口,强挖是行不通的,一不小心还会堵住里面的空气通道,那我们的然然就危险了!” 蓝存遇又跑出去,跟李广交代了一番,回来后,看到曼文从车子后备厢里拿出一箱荧光棒,搬进屋内,直接让高以翔用绳子绑着滑进了墓室。 随后。蓝存遇和蓝烟进入墓室,蓝烟看了看周靖安手机上陆然的定位,“四面墙都搜过了?” “是。” 蓝烟看了看那口棺材,“你们抬动过?” “对。” “没发现什么?” “没发现下面有通道,但是发现了这棺材很轻,晃了晃,没听到动静,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一套折叠好的衣服。” 见蓝烟的眼神一直留在那副棺材上,蓝存遇问,“你怀疑通道在棺材下面?” “应该不会吧。”洛云卿指着这块地方不大的墓室,几个人站着,真是每一块空闲地儿了,“这棺材说重不重,却也不轻。一个人是没办法移开的,而且,就算想移动,也没地方移啊,这个地方就中间这块放得下它,其他地方都太狭窄了。” “对,他不会每次都移开,他也移不开”蓝烟看也不看他,嘴里重复着他说的话,她突然踩上那桌子,跳进了棺材里面,众人大骇,“” “烟儿”见蓝烟躺下,蓝存遇叫住了她。“你这是?” 蓝烟环视了一圈,面容沉静道,“这方陋室,不叫墓室,充其量是个假象,是对方的障眼法,想进入真正的墓室,先要成为死人。” 虽然知道只是一个形式上的,但是听着也瘆人得慌。 洛云卿对她的勇气佩服得五体投地。 蓝烟躺了下去,只听咔的一声轻微细响,感觉到后背的变化,她瞬间折起身,桃花眼亮若星辰,“就是它了!” 她的眼睛 周靖安心里暗暗惊叹,陆然不是桃花眼,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相象! 蓝烟掀开垫在后背的粗蓝布衣服,衣服下面,有一个弹开的匣子,匣子里,有一处暗藏的开关,是跟外面客厅的地砖一模一样的圆形石头,只是小了许多,不可能是让人站上去的。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蓝存遇直觉危险,他把蓝烟从里面抱出来,他胳膊长,“我在外面操作。” 他伸手按着石面,往下用力。 轰! 整副棺材猛地升了上去,砰,直接触到了上面,像是被吸铁石黏住了似的,如果不是蓝存遇的手缩回的快,或者蓝烟身在上方,还真的就危险了! 而棺材下方地面,裂开了一条台阶通道。 蓝烟把荧光棒扔了下去,荧光棒一路滚过台阶,声音传得很远,很快那亮光就消失了 “跟上面的构造一样是旋转阶梯,走一步看一步了。”蓝烟说着抬脚下去,周靖安先行一步,“我走在前面。” 走在前面的人,遇到的未知危险几率比后面要多,无论她是不是陆然的亲生母亲,周靖安都不会让一个女人走在前面。 楚白,周靖安走在前面,胆小的洛云卿走在中间,随后是蓝存遇和蓝烟,最后是王池御和邹凯。 果然是旋转阶梯,一米之外看不到对面,几个人算是盲走。 但是,越往下,水平高度上离陆然越来越近,可是,水平距离上,越走越远,好像在背离她行走。 “无妨,肯定有其他通道到然然身边,我们先下去再说。”蓝烟坚定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蓝存遇在她后面紧随着,深情的双眸望着自己的妻子,二十年后,终于,再次见到她,又恢复了以往的那个向上,自信,健谈,聪明的女子。 再不是这么多年来的郁郁寡欢,了无生趣,失去求生**的可怜人。 眼眶,再次湿热。 冰冷的手掌。被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握住,担忧的声音问他,“很冷吗?” “嗯。” “你从来都是体质特殊,为了我们的女儿,忍一忍便是。” “你怎么知道?”蓝存遇不无震惊,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对墓室如此畏冷 蓝烟轻飘飘道了句,“你的事情,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只是她没说而已。 蓝存遇无声失笑,是啊,遭遇了她二十年的冷待,他差点都忘了,以前,她有多么爱他 真的是拿命去爱的! 他又何尝不是?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1章 女儿比陆然大两岁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2章 腿断 “我知道。”周靖安应了声,转身不再耽搁一分一秒。 一只脚落在台阶上,后脚正欲跟上,突然,周围空旷的地方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他抬手往后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大哥等一下。” 随着身体重心逐渐踩在台阶上,那声音越来越响,周靖安缓缓移动,终于双脚踩在了台阶上。 其他人也在寻找声音的来源处。 轰! 脚下的地板都震了一下! 蓝烟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转身跑向对面的门,蓝存遇紧跟上。 随着那震动,周靖安脚下的台阶纷纷裂开,剥落,掉入下面的悬崖…… “快上来!快上来!”蓝烟看到了门外的情景,回头大声喊道,“那是陷阱!” 刚才在墓室,死人躺入棺材探路。 同样,踩上阶梯触动机关,置之死地而后生。 周靖安往下坠的那刻伸出了手,楚白弯腰,一把握住! 可是,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他也是一只脚正要踩上阶梯,被周靖安一拽,身体也往外倾倒! 王池御、邹凯和洛云卿,一起拽住了楚白。 蓝存遇和蓝烟也过来帮忙。 不多时,几人平安无事的坐在地上,大气来不及喘一下,连忙走到对面的门前。 外面,随着另外一边阶梯的完全剥落,这里凭空架起了一座吊桥。 “这个不会也是陷阱吧?”看蓝烟往前跑,蓝存遇不放心的抓住她问。 “应该不会,但是因为年月已久,被腐蚀得不轻,肯定不结实了,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抓紧两边的护绳。”蓝烟扶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站上去,使劲晃了晃,中间有几块木板掉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松开蓝存遇的手,头也不回往前走去,“不知道这木板承重如何,我最轻,我先试试,你们等我到了对面给信号再上来。” 蓝存遇怎么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 “我跟你一起。”他重新抓住她的手,“这么长的一段路,一个一个通过太慢了,两人一组比较合适。” 蓝烟看了看雾蒙蒙的前路,微点了下头,“好,我们速度快点,尽量缩短时间。” 两人花了五分钟,有惊无险的到了对面,又出现一道门,门板厚重结实,一时竟是打不开。 随后的几个男人,速度更快一些。 再次重聚在门前。 邹凯收回匕首,“挑不开,是一道锁死的门栓,看来之前从来没有人打开过,锈得很牢。” “有人来过。”蓝烟沉静的脸转向某个方向,男人们顺着她视线看去,右侧上方石壁上被凿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正对着对面中间那道门。 想必,是没有发现旁边两道门,或者发现了,没有勇气尝试那陡直的阶梯。 “有人在墓地用了爆破?疯了!”洛云卿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火箭筒。”周靖安黑色的瞳仁儿陡然缩小了一倍。 “妈的,当真是不要命的!”洛云卿可以为兄弟丢弃性命,却绝对不会用这种盲目自杀的方式谋取钱财。 “都是一些无所不用其极之辈,罔顾规则,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蓝烟摇头叹了一声,目光回到那堵着道路的门上,伸手在门板上敲了敲,“难道进这道门需要暗号什么?” 洛云卿玩笑的喊了一声,“芝麻开门。” 吱呀! 门还真的开了! 洛云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脑门上冒出了冷汗,“不,不会吧!” 蓝烟失笑,指着门上,“这里。” 门上有一块深色地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木材发霉沤烂,蓝烟敲门的时候往里弹了一下,这应该是门的机关了。 “吓我一跳。”洛云卿拍胸口拭了一把汗。 门是往两侧打开的,把荧光棒投进去,一个圆形窑洞造型的墓葬群展露在众人面前,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成千上万窑洞中的一个。 堵着门的是一口棺材,棺材不是木头,而是跟窑洞形成一体的石头劈成的,以至于门不能被打开。 没想到,却是机关控制的推拉门。 “这可真是一项浩大恢宏的工程。”邹凯那般沉稳的男人,这时看到自己置身于其中一个小小的格子间里,显得特别渺小,不由得惊呼。 “是啊,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也不容亵渎。”蓝烟斜眸看了眼那个被火箭筒轰出来的地方,恰好在一口棺材上方,棺材上是一堆从墙上落下来的大大小小石块,而石块上面,是一条一条的人形黑影,横七竖八的倒在棺材盖上,一个叠着一个,有的还直立的姿势竖在石壁上,或靠或趴,手里都拿着各种刀枪武器,一个小小的格子被尸体塞得满满当当…… 极有可能,他们进来后,就遭遇了机关设计。 由于离得远,他们穿得严实,看不太清楚他们是受了什么伤。 但是,面对着他们的脸部,或者在外的手,都是完好无损的,像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要么是刚死没多久,要么这坟墓有保鲜冻龄功能,这样那个衡建国活一百多岁也解释得通了。” “应该是刚来没多久。”蓝烟指着悬挂在洞口两条腿悬在半空的男人道,“他那条裤子是美国的一个品牌,春季新款。” 洛云卿风中凌乱了,“啧啧,这您都知道?”从来只认一个牌子的男人,单从裤子可看不出对方穿的是什么品牌。 “烟儿是国际著名的服装设计师rnld。”蓝存遇凝视着爱妻,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自豪。 洛云卿,“我知道他,他不是男的吗?”二十年前退隐,鲜有作品问世,但是她的个人品牌并没有因为她的低调而萎靡,照样做得风生水起,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牌子,在国外也占有影响力颇大的一席之位! 洛云卿崇拜的眼神望着蓝烟,“蓝姨,您好厉害啊!” 周靖安淡淡开口,“陆然的个人服装品牌标志是大写字母r。” “我知道她开店,但从来没想过,她会是我的女儿。”蓝烟自责懊悔,也是她二十年来经历过太多次希望和失望,面对一个跟她和蓝存遇的长相上没有相似之处的女孩,怎么敢联系到自己女儿身上? 血缘,总是那么奇妙,纵然外貌上看不出端倪,但是陆然很吸引蓝烟。 蓝烟才高八斗向来自负,待人一向疏离,亲近陆然,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从来没想过这种吸引力是靠血缘维系的! 几人聊着,手和眼都没闲着,在墙上寻找机关线索。 “这么多棺材里,难道都躺了人?”洛云卿看多了那些格子就头晕了,他闭了闭眼睛,问蓝烟,“上面下面左边右边全是,要不要分头去找?一间一间的找?不过也太费时和盲目了点!” 蓝烟想了下,“如果没有办法,就只能分头一间间的找。” “这么大规模的墓葬群,里面葬的难道都是凌朝的王族?这么多?” “千年王朝覆灭后,王朝的后裔也会葬在此处吧!”既然有守墓人,就有主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方式联络和把尸体运进去安葬的,但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除了守墓人和死人,没人可以通过。 而他们,也没有兴趣探究,只想尽快找到陆然。 楚白盯着身前的那口棺材道,“这间是作为大门的地方,肯定有它的道理,这口棺材跟墓室里那口无论材质还是造型都不一样,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机关进入其他地方,要不要躺进去试试?” 蓝烟伸手推了下棺材的石板盖,其他人也上来帮忙。 谁也没想到,里面竟然躺了一具尸体。 尸体就像是刚死没多久。 跟那张遗照上面的女人一模一样! “曹沐!”蓝烟后退一步,蓝存遇搂住她的肩,“别怕。” 蓝烟是真的被吓到了! 死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栩栩如生的躺在这里! 就好像她们当年见面一样,没有腐烂,更没有变老。 这不科学! 如果是干尸木乃伊,她还比较好接受一些。 而且,这不是凌朝王族的墓葬群吗?她怎会被葬在这里? 守墓人…… 蓝烟猛地了悟,“这只是守墓人的墓葬,不是凌朝王族的安息地!” 而这也解释不通。 凌朝王族的守墓人个个都很长寿,千年以来也没几个守墓人,怎么会设了那么多的墓室? 不过稍微想想也能明白,泱泱大国,不光规模大,思想和野心也非常大。 这是想要子孙后代绵延不断的意思。 可是,这个曹沐哪儿躺着不好,偏偏躺在大门口,有两个解释,一是衡建国为了方便,就近安排了尸体,二是…… 她守在大门口,以守墓人的身份! 蓝烟越想越有可能,那个衡建国根本进不来,要不然也不会用那些火箭筒炸开! “退后!” 蓝烟知道这很荒唐,但是她直觉一向很准,所以,勒令其他人,远离棺材。 男人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也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背部贴着势必,做出防备和随时应战的姿势。 片刻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老人,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眼神清明,眼底没有丝毫混沌和睡意在里面。 微一转眸。 与蓝烟的视线交汇。 老人缓缓启唇,声音平淡无波,跟金石一般没有温度,“是你。” “您还记得我!”蓝烟勾唇笑了笑。 “谢谢你替我东奔西走。” 曹沐说的,是当年的事。 蓝烟怀疑曹沐被害,却苦于没有证据,辛苦奔走呼号,再后来女儿丢失,她再无心理会…… 曹沐坐直身体,身手敏捷的从一米多高的棺材里跳了出来,落地无声。 她扫了眼躲在楚白和王池御几人身后瑟瑟发抖的洛云卿,脸上划过古怪的神情,如果那可以称之为笑的话…… 天!她连怎么笑都不会了!洛云卿用手捂着眼睛,从指头缝里偷看。又害怕又好奇! 其他人,除了蓝烟,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很不自在,明明死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没死…… 邪乎的事年年有,数今天遇到的最为离奇! 蓝烟莞尔,“其实您也根本不需要,是我多管闲事了。”隐居于世,是她身为一个守墓人想要的生活。 曹沐正色看着她,严肃道,“不,衡建国是个王八蛋,她想通过我寻找皇朝墓葬,这次,我也要感谢你,将他从这里驱赶了走。”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衡建国那类人?” “因为你只是想找到你的女儿。” 蓝烟桃花眼眼神微挑,“所以您才让我们顺利进来?” “不,我没想着让任何人进来,是你们自己破了阵法,与我无关。” “原来您什么都知道!这上面发生的事情想必您都了然于胸了。”蓝烟很是激动,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您了曹老,让我见到我的女儿,她出生后不久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这次闯入非我所愿,目睹墓室也非我所想,但我们的的确确触犯了这里,打扰了安息的灵魂,但是求您体谅体谅一个可怜的母亲吧,求求您带我去见她,求求您把她还给我!” “还给你?”曹沐品味着这三个字,落在蓝烟身上的眼神,冰冷漠然中含着欣慰的笑容,“丫头,你跟以前一样聪明。” 本来还觉得蓝烟跪下多此一举,蓝存遇正想把她扶起来,可是听到曹沐这句话,他愣住了。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2章 腿断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3章 见面泪落 楚白站在那雕像面前,出神的望着他,对上他眼睛时,心头微晃,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来自于遥远时空的一种力量,像一张慢慢将他笼罩…… 他盯着雕像的模样,像是两者在进行灵魂的沟通,沉浸其中,让人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默默的看着,根本无法出言打扰。 这时,曹沐又开口,“主人,这是女主人。” 她垂着手,低眉顺眼站在一座身量比他娇小许多的雕像身边。 女人身姿婀娜,丰腴有度,只是面部被垂下来的红色盖头遮住,只露出莹润的下巴和形状优美的菱唇,娇嫩的唇弧上扬,笑容明媚温软…… 闭上眼,能够想象出一个女子的形象,身子纤纤,乌发如云,肤如凝脂,眉目如画…… 材质是一种罕见的血玉,那盖头便恰好是血玉中红色部分。 见着,无不想要把盖头掀开,一睹佳人真容。 这是第二个让楚白产生这种探究**的女子,第一个是陆然。 “妻子?我的妻子?”楚白不自觉的代入了自己,低喃着,白皙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抚上新娘盖头,在她的唇上轻轻掠过,往下,落在女人洁白温润的身上包裹的一层红色丝绸,触手温凉细腻,那也是血玉的一部分,如果不是用手摸,还真的以为她披了衣服在身上。 “是,也是您唯一的妹妹,这座地下墓穴就是您为她建造的。” 妹妹? 楚白看曹沐,曹沐面容谦卑诚恳,“对,您最宠爱的亲妹妹,这玉石里面,流动的是您的血液,是您亲手为她披上的嫁衣,可惜……” 不知为何楚白内心大恸,他蓦地缩回了手,不愿再听下去,眸子一沉,还未说话,曹沐便已低下头,表情诚惶诚恐,“主人,请您原谅我见到您实在过于激动,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我现在就带您去找陆然。” 楚白心中再次泛过怪异的感觉…… 曹沐的话,他一句都不信,但如果真是第一次见面,她不足以这样了解他,一个面部表情,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她竟能看懂! 她似乎总是能够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被人窥到内心不是什么好事,会让人下意识排斥和掩盖,曹沐,却不令他反感,不仅不反感,他竟然觉得这种交流方式令他觉得轻松,理当如此。 许就跟了他许多年,两人还尚未形成这种默契……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是她的主人? 无稽之谈!楚白摇头否定! 曹沐继续带路,路线非常复杂,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好似是故意混淆人的感官似的,蓝烟智商很高,记忆力超群,她一开始还在努力在大脑里记住来时的通道和机关位置,在第n次进入第n个密室时,大脑,当机。 只能跟着曹沐机械的往前走。 终于,停在了一处。 这里显然很接近地面了,密室有一半塌方,中间地方流了一滩血液,几个人看到无不大惊失色,“人呢?” 曹沐难得露出了疑惑神色,“她被压住了腿,该是无法挪动的,而且这里的密道没有我,就算是主人,也不可能找到出路。” “陆然,你听得到吗?” “小鹿!小鹿……” “然然,你在哪里啊?” “二嫂,二嫂,二嫂……” 几个人在偌大的密室展开搜查。 却始终没有找到陆然的踪影。 地上倒是有几行错落的脚印,像是陆然寻找出口时徘徊所致,墙边更多,让人猜不准她到底去了哪里。 周靖安正想扒开那堆塌方看一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曹沐,“你不是说她的腿断了吗?当时你是见到她了还是听到她的声音了?” “听到了。” “那你现在听听看她在哪里!” 曹沐摇头,“我身在墓室其中几个特别的地方才能听到周遭的声音,这里只是墓室外的陷阱区域,远不及墓室。” 楚白道,“那你快去听,我们继续在这里找找看。” 曹沐担忧的眼神望着他,“外面在下雨,这里怕是要继续坍塌,主人务必小心!您现在是凡身肉胎,仙体的修复还需要上千年的时间,若是不甚伤了根本,非自然死亡,会影响您的转世轮回。” 她说完,走到阴暗一角,手指扶了下石壁,整个人神奇般的消失。 五分钟不到,她回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今晚第二次出现了震惊的神情,“我竟然听不到她。” “什么意思?” “她要么自己找到出口出去了,要么……”她双眼骤然一亮,“她进入了您和王妃的墓室!” 说完,又觉得不太可能。 倒是这里出现坍塌,埋了一些通道,也许,无意中形成了新的通往外界的出口。 陆然极有可能寻到了出口,许是离得远,她竟也是听不到一丝音讯。 “墓室在哪儿?快带我们去!”蓝烟催促。 曹沐面露难色,楚白一眼看出问题来,“怎么,你进不去?” “是,千年之前您耗尽余力把墓室封印在地下,设了结界,老奴法力低微,实在找不动,自然也进不去。” “你觉得陆然进去了?” 曹沐愧疚低下头,“主人,老奴不知。” 越来越多的雨水渗透进来,很快淹没了人的膝盖,雨势没有减弱的迹象,楚白仰头望着,“这对墓室没有影响吧?” “没有,主人放心。” 曹沐说着,带几人到了一处干燥的密室,曹沐指了指一个隐秘的机关,“从这里,可以直接进入你们来时经过的我的衣冠冢。” “那是衡建国给你造的?” “是。” 曹沐讽刺勾唇,其他没有多说。 “帝后合冢会不会在那个墓葬群之中,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即使有一线希望,蓝烟都不愿放弃。 “那里只是历代守墓人的墓葬群,而且浮于表面的那些棺木都是空的,真实所在地另有玄机。” “对了,是不是衡建国进来把然然带走了?” “必定不会!衡建国带来的那些人妄图进入墓葬群,无一生还。别的地方,他更进不去了!” 周靖安问,“衡建国在找什么?陆然所说的那些翡翠?” “老奴在这里守了一千年,没有发现什么翡翠,要说有,就是主人和王妃的雕像。至于合冢里面有什么,老奴更不知。”曹沐眸光一冷,“至于那个该死的衡建国,他想找的,不过是不死秘诀,他想替代我成为守墓人,我看他有天分,答应收他为徒,可他竟然起了别的心思,在我想要对他进行记忆传承时,他竟然想反噬我。” “反噬你?” “记忆传承,他的灵魂会被同化。” “你只是想要他的肉身?灵魂同化,也便是被吞噬,他自然不愿了。”蓝存遇反讥,一想到这个老怪物把蓝烟作为目标,他一阵恼恨。 曹沐也不多口舌,只是表情淡然道,“凡人,自然无法体会个中精妙,他一旦接受了记忆传承,得到的好处是这天人域三间独一份,自然也会明白主人当初的苦心,守墓人不是帝王傀儡,更不是主人手中利用的没有感情的工具,天地乾坤,三间七界,再无一人如主人那般温厚善良,主人信任人类,却遭人类陷害,陷入数千年孤独的轮回中,老奴亲眼目睹,肝肠寸断,却被主人命令不能复仇,不能怨,不能恨,唯有尽一份微薄之力,守住主人最后心血打造的墓室,等待主人轮回结束,涅磐重生,封神问鼎,携手爱侣,幸福长久……” 曹沐哽咽说完,双膝早已跪下,上身也伏在地上,身体颤抖振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再硬的心肠,都会被她的哭声感化。 楚白袖中手指紧攥,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脸庞滑落,出口的声音深沉哀怜,“我是有仇必报之人,并不是你的主人,之前欺骗了你,非常抱歉。” 曹沐低泣不止,“主人,您叮嘱过我,不要打扰您的轮回之路,是老奴唐突了,您莫怪才对。” 再解释,似乎也是枉然,楚白想了想,做了个决定,“这上面的地方,我已经买下了,之前的开发方案我会重新修订并递交审核,希望能够留得墓地一片清净,其他,我也无能为力。” “谢主人。”曹沐再拜,“恭送主人。” 一行人站在机关前面,下一秒一起进入衣冠冢,回到卧室,见到高以翔,周靖安急急问道,“陆然出来了吗?” “没有啊。”高以翔满以为他们去了这么久,会把陆然带出来。 外面,已是拂晓时分,雨势已经小了许多,阴沉沉的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像是帘子,围着人,让人喘不过气。 曼文眼巴巴等着,困得不行,却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她见过陆然,第一次见她就感觉格外亲切,不像蓝家那三个女儿,她见都不想见。 看到蓝存遇扶着蓝烟,走到车旁,后面,空无一人,曼文的心咯噔一下,“姑爷,小姐,小小姐呢?小小姐不是在这里吗?去了哪里呀?” 蓝烟脸上有泪,满身的疲惫,眼睛却是清亮的,“她在里面等我们,你我先休息一下,再去找……” 还未说完,身体软绵绵的往下跌去。 自从丢了女儿,她惩罚自己,糟蹋自己,二十年来,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如果不是曼文在旁悉心照顾,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蓝存遇把蓝烟拦腰抱起,在曼文帮忙下,放在车后座,蓝存遇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曼文吩咐,“就在附近找个酒店,让她睡一下。” “小小姐呢?”曼文心疼蓝烟,又急切的想要知道陆然的下落,没了小小姐,小姐也活不了…… “我在这里盯着,会找到的。”蓝存遇把车门关上,站在车外,回头看了眼烟雨蒙蒙中的小屋,语气坚定道,“肯定会找到的,你只需要把她照顾好就行,其他有我。她若是睡醒,让她吃点东西再过来。” “好的姑爷,您也别忘了吃点东西,熬了一晚上,身体可吃不消。”近五十中龄,身体大不如从前,亏了损了,不是睡一觉吃口饭能补回来的。 蓝存遇转身走回,曼文看看他颀长挺拔的背影,雨水早已把他浑身打湿了,有点沧桑,却丝毫不显落魄,曼文撑着伞,泪水涟涟的转身上车…… 周围,是莹白色微光,一闪一闪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陆然眨了眨眼睛,看着绕着她身体的这些光晕,犹如置身梦中,她抬了抬手,手臂沉重无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抬到眼前,她的手也散发着光芒,虚幻飘渺,她动了动手指,那确实是她的手指,手指上还有点点血迹,是她把压在腿上的那些砖石扒开时伤到了。 她不知道周靖安还在不在房间,她大声喊他的名字,他听不到。 手机拿在手里照明,却在坍塌时被打落在了土里,估计,是砸碎了。 后来,陆然依稀间听到楚白和王池御在说话,不像是在房间里,像是跟她一样陷在地下,却在她之上。 她伸手在墙上发了信号过去,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到。 但她知道,她不能等。 她要自救。 黑暗中她看不到,摸索着前行,左腿好像骨折了一般痛,但勉强能够走路。 她在坍塌下来的砖石中间摸到了一条路,路很窄,上面砖石摇摇欲坠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她通过后砖石随即落下,把她走过的路给掩埋了,也掩去了她一路走过滴在地上的血,她以为会直接走到上面,却来来回回绕不开那个地方,像是困在了一个迷宫里。 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坍塌后破坏了地下的空气系统,她昏昏欲睡,出现了幻觉。 身体被一团白光包围,她漂浮在了半空,醒来,感觉自己徜徉在温暖的云海里,腿上没有半点痛觉,熨贴畅快,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覆,让她心里充满安全感,又好像回到了母亲的羊水里,神思迷醉,满足充盈。 她只想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妙的时刻。 后来,她听到有人大声的呼唤。 陆然,小鹿,然然,二嫂…… 他们是谁? 又在叫谁? 她想了很久,耳膜里一直在震动着‘陆然’这个名字,猛地,她想起来了,陆然,不就是她的名字吗? 她喝醉了还是怎么了?竟然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 这里在哪里?虽然这里让她留恋,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她是陆然,她生活在地面上,生活在桃源居她和周靖安的爱巢中! 周靖安在等她!楚白在等她!很多人都在等她! 还有谁,对了,她的亲生父母好像也来了,是做梦吧?嗯,一定是梦! 陆然苦笑着摇头,折起身来,却发现她真的躺在一团云雾里,不,不是云雾。 她躺在一个白色半透明的半球里,半球上空悬着一颗夜明珠,散发着乳白色的莹润光芒。 不远处,两个穿着睡袍的人影,一高一矮,一白一粉,躺在一张白玉床上,正面朝上,白皙双手交叠在胸前。 白色纱幔垂在四周,袅袅飘动。 两人的脸,始终被纱幔挡着。 陆然想靠近看清楚,双腿像是被束缚了住,动弹不得。 突然,那粉色身影上,坐起来一道模糊的轮廓,像一个人,又像一道雾气,风一吹就散了。 她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陆然。 那是一个蒙着粉色头纱的女子,只露出下巴和嘴唇。 陆然慌了一下,细白的手指揪着衣服,身体颤抖着问,“你是谁?” “凌路,你呢?”女人开口了,那声音跟她这个人一样飘渺不真实,比空气还要稀薄。 可是,音质如同天籁,很美,很空灵。 陆然一下子收敛了紧绷的情绪,“陆然。” “你怎么在这儿?”她好奇的问,带着几分天真无邪。 陆然皱眉,“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这儿了。” 她看着自己的腿,腿不再流血了,裤子上的血迹蔓延到了身上,白衣都被染红了,红艳艳的,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氧化发黑。 “你呢?你怎么躺在那里?这儿是哪里?”陆然望着纱幔后面并排躺着一动未动的两个人,又看看雾一般的凌路,心头疑惑不已。 这是梦吧? 很真实,却也离奇的梦。 凌路扬了扬细细眉头,“这是我家,我哥哥让我在这里乖乖等他。” “你哥哥呢?” “我哥哥出去帮我找魂魄了。” “魂魄?” “我的魂魄被人打散了,散落在七界之中,现在只有一缕魂魄在我身上,我走不出去,只能等哥哥来找我。” 凌路说的话,陆然都听不懂,“那你是不是等了挺久的了?不寂寞吗?” “一千多年吧,我也记不清了。” “啊?” “一点都不寂寞,因为哥哥在旁边啊,哥哥给我寻找魂魄,我在这里守护哥哥的身体,而且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今天却突然醒来了,醒来就看到你,你是我哥哥送来陪我的吗?” 啊?陆然再次惊讶出声,连连挥手,“不,不是的,我不是来陪你的,我受了伤,需要上去包扎,我的丈夫还在上面等我。”即使是梦,她也不能答应,她怕自己这一睡,也睡个一千年,那周靖安和那些等着自己的人怎么办? “你不喜欢这里吗?”凌路的唇角往下弯,看起来可怜兮兮。 “喜欢。”陆然笑着说,“我喜欢在这里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3章 见面泪落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4章 唇色艳丽 急救室外,蓝烟通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 每隔一段时间,蓝存遇都要把站起来的她按坐在椅子上,让她休息片刻。 “然然说她回去过。”蓝烟嘴里喃喃着,她还在为那事耿耿于怀…… 蓝存遇看她那样,也问不出什么,不得已,蓝存遇通过周靖安打听,周靖安想起那日陆然说的来龙去脉,面色阴沉中带着疑惑,“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陆然去见蓝烟,出来时陆然跟我提了一下,说是她上五年级那一年寒假,坐公交车回家,路上不知怎么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那老旧别墅对面的石头椅上……后来陆惠子找到她,说她是梦游……陆然记性好,五年级也是懂事的,不会记错,我觉得疑点重重,但是那么多年的路上监控早已找不到了,无证可查,但是可以肯定,梦游这一说法,是陆惠子编出来骗陆然的。” 蓝存遇眸光冷冽,“有人威胁陆惠子!” 周靖安点头,“对,威胁陆惠子,让陆惠子听话,不然,就把陆然是蓝烟女儿的消息公诸于众,把陆然迷晕在车上,再从车上抱下来放在蓝烟门口,又能把握好时间不被蓝烟发现,能堂而皇之这样做的人,江北市能有几个?” “萧炜明!”蓝存遇冷峻的面容上闪过嗜血的杀气,在妻子徘徊着走过来坐在他旁边侍候,瞬间恢复了平静,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女儿,绝对是萧炜明抱走的! 当时,除了家里人,也只有他可以自由出入他们家了。 交友不慎,引狼入室! 他恼恨自己! “也许,陆然去那里,真的只是巧合。”dn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周靖安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绝对不是!然然就是我们的女儿!”蓝烟瞪着他,一字一句道。 周靖安皱眉,似乎,她认定了! 夫妻俩谁也没有提dn检测的事情。 周靖安这就想不通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和萧炜明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他有理由偷走你的女儿?” 蓝存遇没有立即回答,仔细思索一番才开口,“他是我妻子的同门师兄,我和他很谈得来,我完全没想到是他,老实说,我觉得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周靖安看了眼蓝烟,“他是不是喜欢你?” 蓝存遇和蓝烟俱是一愣。 蓝存遇摇头,“不!他喜欢的是……” 还未说完,蓝烟霍地站起,犀利的双眸喷火一般盯着周靖安,“你什么意思!” 她,真的是太聪明,太敏感了! 周靖安骤然察觉到自己的失言。 心里不由的惊叹了一下,她跟陆然一样,智商绝对不低。 “问问而已。”他漫不经心的回答,起身,走到窗边,跟楚白站在一起。 “撒谎!”蓝烟冷睨着他,嘴里吐出两个字。 蓝存遇还没搞清楚状况,看周靖安淡然走开,妻子神情激动,他望了眼曼文,曼文轻摇头,表示不知。 “怎么了小姐?”曼文拽了拽蓝烟的胳膊,让她坐下,蓝烟骂了句,“简直不是东西!” 蓝存遇和曼文面面相觑,“……” 两人都以为她是在骂周靖安。 如此刻薄的蓝烟,倒是第一次见。 蓝存遇轻咳一声,轻声规劝,“烟儿,别这样,然然受伤,不是他的错……” 蓝烟转脸看他,专注的眼神让蓝存遇有些承受不来,心里一动,“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周靖安那么说一句,我会怀疑你和萧炜明之间的清白?我怎么会是那么愚蠢的人,你别多想……” 蓝烟一阵无语,骂了句,“蠢透了!” 蓝存遇,“……” 人都是这样,心里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就无法遏制的去往那处猜测,胡思乱想,蓝烟就是这样,而她不敢告诉傻傻的丈夫,为了一个蓝佳儿,他尚且差点跟周靖安闹崩,如果是然然,蓝存遇肯定会疯! 余光里,蓝烟攥着手指,用力到指甲都发白了。 而旁边的蓝存遇,看看她,看看周靖安,眼里幽沉不明。 楚白收回目光,不赞同的望了眼身边的男人,“你不该旁敲侧击的问她。” 周靖安眸中一片冷凝,“我只是想知道,萧炜明对陆然的心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哥,那时陆然刚刚出生他就……” 周靖安越想越觉得荒唐,简直是禽兽! “我知道你心疼小鹿,对蓝存遇和蓝烟有些怨恨,但是你要知道,他们可不是故意把女儿弄丢的,这二十年的悔过和思念,也够他们受的了。”楚白手里,握着那条嵌着追踪器的红绳,红绳上的羊脂玉已经没了。 这是在陆然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从她手指间飘落下来的。 他看过挂着羊脂玉绳结的地方,不是蛮力,而是解开的。 小鹿,把羊脂玉弃了。 楚白闭了闭眼睛,眼底酸涩不已。 四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只进行到一半,阁老出来,面色难掩疲倦之意,一个护士把他搀扶出来的。 “唉,真是老了啊,才站了两个小时,搁在以前,做一天手术不吃不喝都不是问题!”阁老一边往外走一边感叹着岁月不饶人,看到他们围拢过来,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了,骨头一块块的都给接上了,打了钢板,修养半年钢板一拆又是一条好腿。” 他说得轻松,可听者却不放心,蓝烟问,“手术还要多久?” “一两个小时吧,别急,创伤面积有点大,缝合有点费事。” “她人怎么样?流那么多血,真怕她坚持不下来。” “麻醉后还醒了一回呢,叫我阁老,还说带我去汤婆婆那儿蹭饭呢!你说她有事没事?” 蓝烟松了一口气,阁老坐在椅子上休息,叹道,“人啊,生了病,只要精神好,这病就没有不好的!” “希望如此!”蓝烟又问,“那一会儿是不是要送重症监护室?” “我看不需要,具体看术后情况。”阁老笑了笑,“这丫头的毅力真的很强!我都佩服得不行!” “然然就是一个奇迹。”蓝存遇面带欣慰的说了句,阁老诧异的看他,似乎聊了这么大一会子,终于看清了跟他说话的人,“咦,你不是那个谁吗?你怎么在这儿?” 又看蓝烟,乐了,“比上次看起来有精神多了,年轻人嘛,没什么坎儿过不去的,两口子就该这么好好的。” 蓝烟勉强弯了弯唇,实在没心情跟人说笑。 大半夜的,阁老精力不济,坐了会儿就要回去了。 四兄弟用轮椅推他到外面车上。 阁老在上面语气轻松,多是为了安慰人。 其实,内心忐忑得很。 楚白和周靖安都看出他欲言又止,跟下来,是想问清楚陆然的病情。 周靖安心焦如焚,“阁老,陆然是真的没事吗?她流了那么多血,一条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你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是怎么样吗?她自己好好的在那儿站着,没事人一样,我还以为她伤得不重……” 阁老也挺费解的,“如果我不知情,看到那伤口还以为是刚刚受伤,周围染上的血颜色一点都没变,很是新鲜,更没有结痂,只是不再流血而已,一般像然丫头这种,肢体严重畸形,严重而广泛的损伤,无法修复或者再植,必定会供血不足引起肢体坏死,须当机立断施行截肢术,不然,肢体严重感染,引起不能控制的气性坏疽,或药物和一般手术无法控制的化脓性感染并发严重败血症,不截肢就会威胁生命,但是然丫头……啧,真像蓝存遇说的,是奇迹吧!我这辈子都没遇过这样的奇迹!” 截肢! 周靖安无法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陆然身上,虽然他有心理准备,而且是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两个字,心头只有一个想法,不行!绝对不行! 陆然那么爱美,怎么可能接受肢体缺少一部分? 瞧着周靖安脸色颓败没有一丝血色,楚白也没比他好多少,身体轻颤,额头渗出了汗。 阁老接过王池御递来的水杯,喝了几口热水,“无论是尚度还是我,首选方案都是截肢,但是考虑到截肢会给病人带来严重的精神和**上的创伤,而且然丫头这伤实在离奇,便采取了保守方案,可是,这也是我做过的最没有把握的一次手术了……” 周靖安一听眉心狠狠跳了两下,“你什么意思!” “臭小子,连敬语都不用了,什么你你的,还跟我大呼小叫起来了!”阁老跟他向来不对盘,周靖安没控制住声音大了些,老头儿就不高兴了,“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呀?我又不是神仙!”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楚白嗓音不稳的问。 “如果术后伤口恶化感染,还是要进行截肢术!而且有可能是高位截肢!” 周靖安高大的身形一晃,脚下趔趄,王池御和洛云卿一左一右把他架住,“二哥,那是最坏的结果,二嫂肯定会再次创造奇迹的!” 楚白眼冒金星,大手扶着车身,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紧了阁老,语气类似于胁迫,“小鹿绝对不能截肢!” 周靖安也是吃人的眼神望着他。 阁老心下一阵烦躁和紧张,“知道了知道了,小四儿,送我回去!” “那你快点过来!”不是看他年龄大,又站了四个多小时,加上是夜晚,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阁老无语,他还没走呢! 再说了,他在这儿也没用啊,一切全靠然丫头自己了! 除了王池御,楚白和周靖安都不理智,阁老跟不理智的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招手让洛云卿上车。 洛云卿这两天也是严重缺觉,实在不想送老头儿,而且有司机,让他陪送是怎么回事? 王池御却看出了阁老的意图,洛云卿从身边经过时,王池御在他耳边嘀咕一句,“还没把握的事,别乱说。” 洛云卿一愣,上车。 虽然累,但神经还是紧绷着,他知道阁老有多狡猾,年轻时被人称玉面医狐,要不然也不会对大哥惺惺相惜,因为大哥也是狡猾如狐的一个人。 四兄弟中只有他智商堪忧。 所以阁老才让点名让他送。 如果他陷入了圈套中,那就太侮辱智商了! 阁老当然不知道洛云卿心中所想,车子开出了一段路,阁老便让司机降下隔板。 洛云卿正襟危坐,来了! “蓝存遇他们两口子怎么回事?”阁老开口即问。 洛云卿笑嘻嘻,“你还挺八卦的,人两口子和好了呗,老头别瞎掺和,人年轻人的事,你现在有心无力了还问那干嘛!” 他睨了眼阁老腿间,阁老老脸一红,一脚踹上他子孙根,洛云卿双腿并拢,往一侧倾斜,用手紧紧捂住,“老头你也狠了吧,你把我踹坏了,我妈可饶不了你,她还指望它给她造一窝崽呢!” 阁老没好气地道,“你个破皮猴,少给我打岔,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洛云卿也是很硬气的,一口拒绝了! 阁老知道其中干系,洛云卿不说,他也不气,毕竟,这事儿只是猜测! 如果洛云卿轻易松口对外宣扬,那才是糟的! 阁老压低声音道,“然丫头如果真是蓝家的孩子,那就有点不妙了,傻小子!” 洛云卿眼睛一眯,“是尚度跟你说的吧?这个嘴上不把门的!” “你别忘了,我不仅是他老师,还是这次手术的主刀!我有权知道一切!”阁老在他腿上重重拍了下,“事关蓝家,尚度敢马虎吗?肯定要跟我全盘交代清楚了!这是身为医生的职责!” “治病救人跟身世有什么关系,您就扯吧!”洛云卿双手张开,按在自己大腿上,“别摸我腿,这是我敏感点。” 阁老气噎,“小四儿啊,你不知道的多着呢,蓝家人之所以神秘,不止是因为他们大隐于市的做法,而是因为……蓝家人拥有异于常人的特殊体质。” 洛云卿一愣,想到了蓝存遇在墓地那般畏冷,到了外面又恢复正常。 他咽了咽干涩喉咙,“您,您怎么知道的?” 阁老睨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也不是白活的!” 曾经效力于蓝家的一位医生,喝醉时吐露了消息。 最后,被灭了口。 这事儿知道的人,结果都是暴毙身亡。 而阁老当时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路过时恰好听到,才幸免于难。 那时的蓝家,正是鼎盛时期,手段狠辣,敢作敢为。 不过现在,即使隐于市,也是不容小觑的。 阁老不敢多说,一怕自己引火上身,二怕这几个兄弟被蓝家盯上,他们还年轻,实力上虽然可以跟蓝家对抗,但这江北市,怕是要经历一场动荡了! “您还知道什么?”洛云卿凑上前给他捏肩套近乎,“跟我说说呗!” 阁老闭眼享受他的伺候,却是没有理会洛云卿,只说正事,“尚度是因为想要保密,不让更多人的人知道然丫头这特殊体质,才请我来的,不然,他自己怎么可能没有能力做一个接骨术?手术结束后,凡是参与了手术的医护人员,都要封口的,知道吗?” “知,知道了。” “什么奇迹,我是不信的!但对外也只能这么说。”阁老长长的叹了口气,“然丫头这腿啊,究竟能不能好起来,我还真没把握,但她既然是蓝家的子孙,那我想,应该是可以保住的吧,希望可以啊,我还想收她为徒呢,可怜的小丫头……” 他对陆然青眼有加,是因为她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却没想到,她的身世这般离奇。 蓝家,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出了名的排外。 不知道她生在蓝家,是福是祸。 洛云卿回去之后,几个兄弟开了个会。 尚度出来后,那些医护人员还未脱下手术服,全部被独立分开,进行封口。 尚度是知情者,自然知道事态轻重缓急,叮嘱那些医护人员好好配合。 陆然暂时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 周靖安进去看望,陆然还在沉睡,周靖安看着她苍白如透明纸张的脸,祈祷上天,再创造一次奇迹! 第二天,尚度和那些医护人员神秘消失。 蓝家,终于还是插手了。 蓝存遇立即回了蓝家。 蓝烟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痴痴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蓝存遇离开不到一个小时,一行穿着深蓝色衣装的男人出现,如若无人之境的来到重症监护室外。 楚白接到许就的通知,说是蓝家人来到了楚天医院,下面的人拦不住! 只休息了两个小时不到,楚白赶紧穿上衣服,开车直奔医院。 “你们干什么!”蓝烟看到那些人西装上的特殊标志,就悄悄看了眼曼文,曼文跑去通知在病房里睡觉的周靖安。 蓝烟上前,堵在重症监护室门口,“谁也不能进去!” 为首的人,取下墨镜,蓝烟一愣,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了,“五哥?!”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休闲服,身姿挺拔,气质温文尔雅,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细长的桃花眼满含风流。 五十岁的男人,看着,竟像是四十不到。 蓝烟没想到,蓝家对这次的事情如此重视,会派出下一任家主过来。 “小妹,别来无恙。”蓝凛微微俯身,一副绅士做派。 如果不是对他了解甚深,肯定会以为这个人温和无害。 蓝烟却知道他是一个笑着杀人于无形的狠角色! 蓝烟竭力保持镇定,故作轻松的跟他打了声招呼之后道,“存遇回去了,五哥没跟他碰面?” 蓝凛薄唇微抿,轻笑出声,“别紧张,六弟正在家里跟老爷子下棋聊天呢。”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4章 唇色艳丽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5章 小脸粉嫩嫩 蓝凛往里看了眼,“醒了?” 两人各问各的。 谁也没理谁。 蓝烟和曼文提着水果从电梯里出来,看到站在病房前面的蓝凛一行,跟周靖安对峙着。 蓝烟唯恐起了冲突,扰了陆然休息,连忙走过去。 看两个男人还算冷静,她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蓝凛会再次过来,不达不目的不罢休。 “五哥,测试结果是什么?”她问。 蓝凛滴水不漏,“结果是什么不重要,也不能说明什么,小妹,你知道的,蓝家的人,都相信眼见为实,取样的过程,需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进行。” 蓝烟看向周靖安,“他不会伤害然然的。” “老公。”陆然在里面,喊了周靖安一声。 她都听到了,她跟蓝烟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件事避免不了,也不算太为难人,没必要引起两方的矛盾。 陆然当着人面叫老公,是为安抚周靖安。 周靖安回头看她一眼,深沉的目光里泛过溺毙人的柔和。 他退开一步,让蓝凛和他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入病房。 蓝凛眉头微挑,有些意外于陆然对周靖安的影响力…… 无论年龄,性格都不是太搭配的两个人,竟然能够相处得这么融洽。 取了一根头发,又要抽血,蓝烟心疼了,“然然失血很多,还是以后再抽吧。” “不多,五毫升。”蓝凛的语气,清淡却不容拒绝,低眸看向静静躺在床上,毫无存在感的小姑娘,桃花眼眨了一下,“可以吗?” 长得不错的人,笑起来也好看,就是,刺眼了一点。 周靖安正要说什么,陆然慵懒的开了口,“你随便啊。” 说得痛快,却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嫌厌。 蓝凛失笑。 陆然手背上扎着静脉留置针,抽了一管血,不会痛,五毫升的量对她没什么不好的影响。 蓝凛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蓝色的玫瑰,是琉璃的,表面似乎渡了一层流光,很特别,也很漂亮。 陆然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蓝烟见她喜欢,笑着道,“二十年前,五哥的手艺便是我们中最好的,现在作坊里的师傅应该都比不过你了。” 蓝凛微微一笑,递到陆然面前,“祝你早日康复。” 陆然说了声谢谢,接到手里,凑到鼻翼下闻了闻,“竟然有香味。” 她转手递向周靖安,周靖安也低头嗅了下,“沉香?” “是,安眠效果不错。”蓝凛说完,笑着离开。 周靖安原本看它碍眼,听说有安眠成分,便勉为其难的放在了陆然桌子上。 他想要她睡得好。 蓝烟看出了周靖安对蓝凛的敌意,为了陆然的将来,她有心缓和,便对陆然说,“蓝家的这项家传工艺,只有历代家主能得到真传,而且做好的成品绝对不会送给外人,在dn测试结果出来之前,他送你是为了表达歉意,身为蓝家人,不得不按蓝家的规矩行事,他也是身不由己。” 如果她真的是蓝家人,蓝凛,就是她……五伯。有这么一个五伯,陆然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男人亦正亦邪,给人飘忽不定的感觉,捉摸不透他下一刻要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有些危险又有些神秘,跟她印象中那些端着姿态动辄训人的长辈不一样,总之,她不算太排斥他。 但陆然很快皱起了眉头,担忧的望着周靖安,“我若是蓝家人,对你有没有什么坏处?” 周靖安低低的笑了,弯腰给她掖了下被子,顺便低语道,“唯一的坏处就是,多了一群人跟我争一个你,也够讨厌的。” 后面几个字,带着一丝懊恼,吹进了她耳朵里。 陆然摸了摸通红的耳垂,小脸粉嫩嫩的。 蓝烟看两人感情这么好,喜忧参半,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义务,也不指望女儿跟她多么亲近,却止不住内心想要靠近的想法。 什么时候,她和然然的关系能往前走一步? 不像现在这般客气疏离。 “周总。” 病房门没关,秦远提着水果花篮站在外面,朝陆然微点头致意,“夫人安好。” 陆然笑看着他走进来,“谢谢了,花篮很漂亮,看着像是杨影的手笔。” 她和杨影一起去上过插花课程,那家伙臭美,整一个水果篮,也不忘秀一秀。 “夫人好眼力。”秦远微笑点头。 曼文自发的接过水果篮,放在电视机前的桌子上。 曼文跟秦远有过一面之缘,秦远因着埃及艳后那四只藏獒,对曼文也是记忆深刻,避之唯恐不及。 曼文有意帮自家小姐和小小姐打开尴尬局面,凡是陆然的朋友,她笑脸相待,热情得不得了,给秦远搬椅子,倒茶,削水果,照顾得体贴入微,对其他人亦是,却丝毫不显得喧宾夺主,周靖安这么挑剔的人,也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远啊,再吃一个橙?哎,别沾手,我来就好,曼姨别的不会,剥橙的技术那是杠杠的,你就瞧好了,哈哈,靖安也来一个吧,照顾然然一天了,也没见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嘴唇都干了……” 曼文这么说,陆然看了看,还真是的,她对曼文道,“他不爱吃水果,榨个汁儿吧。” “好嘞,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吃甜了,不加糖,加一点蜂蜜如何?” “行。” 曼文欣然提着水果进了里面小厨房。 蓝烟以前也是个健谈的人,过了几年离群生活,尤其是面对着然然,喜悦,感动,充斥在心中,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曼文一离开,她更觉紧张,指着里面道,“我去帮她。” 望着她匆匆略带踉跄的身影,陆然心里并不好受,如果是以前,蓝烟高冷淡漠那会儿,两人聊天还算随意,不是无所不谈,但比现在要自在许多。 知道她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陆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顺其自然。”大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头。 陆然朝男人笑了下,拿过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把玩,问秦远,“杨影怎么样了?” “她很好。”秦远笑容温和,“等您身体允许,她就可以过来看您了。” 陆然才脱离危险,最主要还是休息静养,谢绝外客来访。 周靖安照顾陆然走不开,秦远找他,只能来医院。 陆然知道他们有公事要谈,等蓝烟和曼文端了几杯果汁出来后,看着周靖安喝完,陆然道,“你们去忙吧。” “有事打我电话。”周靖安临走,看着蓝烟说了句。 “好。”蓝烟郑重点头。 “味道还行吗?”曼文给陆然的是一杯苹果汁,看陆然抿了一口,曼文双眼热切的望着她。 “挺好的。”陆然喝了半杯,转身想放下,曼文忙不迭接过放在桌上,“然然,躺这么久肯定不舒服了,我给你按按吧?我这几天盯着护士做的那一套都学会了!在小姐身上试了试,小姐说还蛮舒服,你也试试?” 见陆然犹豫,蓝烟赶紧说,“你还不熟练,然然现在身体虚弱,你下手没轻没重别伤到了她,还是等以后吧!” 陆然笑了笑,“我没那么矜贵的,试试吧。” “好好好。”曼文开心不已,“你闭上眼歇着,能睡着就睡一觉,睡觉了好长伤口。” 陆然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现在还真的是困了,蓝烟把琉璃玫瑰放在了她枕头下,让她睡得更安稳一点。 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的睡颜,这幅画面蓝烟想了盼了二十年,终于实现了,内心又是酸楚又是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 曼文跟她的心情差不多,手下按着陆然细致羸弱的骨架子,她都不敢太用力,眼眶热热的,小小姐真瘦啊,小臂上还有几道陈年旧疤…… 小时候过得很不好! 蓝存遇又被蓝家叫过去一趟,后来又处理工作,开会,外出巡视,忙完天色已晚,饭都是在车上吃的,还没吃完,就到了医院,匆匆跑下车,直奔女儿病房,刚从电梯里出来,助手把手机递给他,“蓝凛。” 蓝存遇抬手按了按快要爆炸的头,接过来,走到一边接听,“五哥。” “恭喜。”蓝凛冷静自持的声音,带着一抹淡淡笑意。 蓝存遇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并没有过于震惊,因为,他和蓝烟早知道了。 陆然,就是他们的女儿。 “等她康复,带她回来见奶奶,老人时日不多了。”蓝凛语气略微沉重。 “好。” “她过往的资料,你要不要看一下?” “要!你发给我。” “想看就回来看,我不会发给你。” “为什么?”蓝存遇下意识问,问完,突然间明白了,“我一个小时后到家。” 他心头惴惴不安,走到病房门口,缓缓把门推开,他的女儿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他的妻子流着泪贪恋的看着她…… 脚步,沉重得再也迈不出去一步。 蓝烟蓦地抬头,看到是他,瞬间收敛了敌意,擦了擦眼泪走过去。 蓝存遇把蓝烟拉到外面,蓝烟观察他的表情,带着一丝隐约的兴奋,她笑着问,“陆然是我们的女儿,是不是?” “是。”蓝存遇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头发,“她是,她就是。” 真正得知,真正确认,心里又是一番感动和不可思议。 两个从来都是坚强的人,二十年里,互相爱恋,互相折磨,恨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 而今,终于解脱。 “我回去一趟,拿然然的资料。”情绪稳定后,蓝存遇开口道。 “你回来她可能就醒了,正好跟她说会儿话。” “嗯,周靖安呢?” “去忙了,还没回。” 蓝存遇眉宇间充斥一丝戾气,他大概知道周靖安在忙什么,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阻止,但是现在,谁跟她女儿过不去,就是跟他为敌! 他就算毁了前程,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看他要走,蓝烟把他拉住,“然然以前,可能过得不好。” “我猜到了。”不然,五哥不会让他亲自回去一趟拿那些资料。 “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一起分担,你不要硬扛。” “不,是我们一家三口!” “对,我们一家三口!” 两人相视一笑,过往那些不快,因为女儿而起,现在,又因为女儿而烟消云散。 海上私人游艇。 周靖安和秦远穿着厚重的风衣站在甲板上,周围是茫茫夜色,耳边是猎猎风声,夹杂着哀嚎声。 一辆摩托游艇冲浪回来,后面拖着的绳子上,捆着一个失去知觉的男人。 男人被两人分别抬着头和脚,货物一般甩在甲板上。 男人的手重重磕了一下,醒了,趴在甲板上呕出腹腔里的水。 秦远上去踢了他一脚,男人抬头,朝他咧嘴一笑,喘气如牛,“老子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谅你们也不敢,哈哈哈,周靖安你个孬种,哈哈哈……” 周靖安面无表情的从他面前走过,“弄进来。” 宽敞的住舱里,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黑人保镖个个一米九多,其中一个最壮的有两米多,像一头黑熊伫立在门口。 男人那天开着货卡,遭到秦远带人围追堵截,出了车祸,撞了一身的伤,后来又遭受非人折磨,这么多天,没死也差不多了。 刚才又在海里冲浪,这会儿像一根面条一样,架着他的人一走,他就瘫在了地上。 周靖安站在窗边,长指捏着酒杯,红色液体在酒杯里晃荡出优雅的弧度,映着微弱的灯光,一起一落。 周靖安垂眸,杯子微扬,就着杯沿,他轻抿了一口,转眸,红色的唇上还沾着两三滴,像是吸血鬼,黑色瞳孔盯着他,眼底射出寒芒。 男人冷不丁打了个战栗,逞着一口气,男人瞪着周靖安,“有什么手段全部使出来,别尽像个娘们一样搞这些花架子,想吓我,你不够格!” “炼狱帮,还是霍门?”周靖安语气冷冽,“给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 “想知道?好啊,过来。”男人爬起来,啪啪拍了拍自己的腿,“跪下来,舔老子的脚趾头!” 周靖安勾唇,“喜欢被人舔?被人伺候?” 男人一愣,周靖安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酒杯倾倒,里面的液体全部浇在了他身上,“恩准你。” 男人眼仁一晃,脸上还残存着笑意,心底却涌起不好的预感。 身高两米的黑熊走过来,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嘭嘭嘭的重响,西装褪下,衬衫下面遒劲的肌肉一块块的鼓起,炸裂,爆发! 他径直走到男人面前,周靖安慢条斯理的开口,“伺候他。” 男人脸上的笑彻底僵硬,龟裂,一片片落下。 脖子咔咔咔的转动,仰脸,看着停在他面前的黑人,黑得只剩下亮晶晶的双眼,贪婪的盯着他……腿间。 男人菊花一紧,脸上终于有了恐惧,“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开玩笑! 他喜欢的是女人! 他长得五大三粗的,还留着胡子,男人味十足,可是,在这个足有三百多斤的黑人面前,他显得肤色白皙,尤其是在水里泡过,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他自己都觉得,在这个黑熊面前,他分明就是个娘炮!而且,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黑熊伸出毛茸茸的手,放在男人手上,男人毛骨悚然一把将他拍开…… 没,没拍开! 黑色大手反扣住他白白的手腕,轻轻一推,男人倒在了地上…… 这力量! 这身高! 这比他大了一倍的体型! 男人像个女人一样尖着嗓子大叫,“不要,不要啊,不要……周靖安,你让他滚开,我说,我说,我全说……”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漠如冰,没有一丝人类感情的男音,“晚了。” “周靖安,我艹你妈……” 秦远打开门,周靖安走出去,两人来到二层,傅臣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毁三观的画面,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你真的让他……” “是谁?”周靖安嗜血的眼神盯着他问。 傅臣立刻回神,电脑定格在男人脸上,周靖安问男人是‘炼狱般还是霍门’那刻,傅臣分析了男人的表情,“是炼狱帮。” “谢了。”周靖安转身走向门口,对秦远道,“送他回去。” 周靖安乘坐小型游艇离开。 傅臣隔着门都能听到下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他第一次觉得,周靖安这个男人太狠了。 以前遇过那么多事,都是走的合法途径,交给王池御解决。 可是这次…… “陆然那条腿差点没了。”秦远看他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周总有多宠着夫人,你是知道的,他没把人砍了算是不错的了。” “可这个男人充其量就是个跑腿办事的,你们怎么能让他被……”男人的雄风没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还不如把人活活打死呢! 秦远鄙视他,“跟了楚爷那么久,你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个算什么!” “那不一样啊。”傅臣拧眉,“楚爷狠是狠,可不像周靖安这样出阴招,这人太可怕了!” “行了,要不然就不等他们完事了,我先送你走?” “还等个毛线啊!赶紧走!听着这声音我回去准做噩梦!我跟你说,我那东西能不能用还不好说!” “那我顺便给你找?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5章 小脸粉嫩嫩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6章 青涩 此次鉴定的结果支持鉴定人蓝存遇和鉴定人蓝烟是陆然的生物学父母。 周靖安看的时候,陆然也伸着细白的小脖子看了遍。 等她看完,周靖安连着档案袋递给了蓝存遇,蓝存遇扫了眼,交给蓝烟妥帖收好。 “晚上有点事不能陪你睡了。”周靖安揉了揉陆然的头发,俯头在她脸上亲了口,“最迟明天中午回来,这段时间乖乖换药和吃饭,嗯?” 虽然其他人刻意别开视线,但陆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羞怯点头,“那你小心。” 胳膊搂着他的腰,在他后背被子弹冲击的那个地方轻轻按了一下,提醒他别再让自己受伤。 周靖安看了眼楚白,楚白颔首。 随后,周靖安和邹凯离开病房。 蓝存遇跟了出去,他这几天一直没得空,一些事情需要跟周靖安商量一下。 既然都是为了陆然,最好齐心协力。 蓝烟和曼文回去,给陆然准备晚餐,典妈比较了解陆然的口味,也被两人拉去帮忙。 病房里,只剩下楚白了。 楚白本来想让陆然晚餐前小睡一下,但小家伙精神得很,大眼睛眨动着,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望着他,楚白心下柔软,宠溺一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头边上,“说吧,给你十分钟,你现在气血不足,还是休息为主。” “白大哥,我一直想跟周靖安说却没机会,我那天,遇到你们之前,还会自己走路呢,我没感觉到痛,我差点以为腿是好的。” 这句话,憋在陆然心里很久了。 周靖安被她差点断腿的事情吓坏了,每日忙得团团转,她都没时间跟他好好说说。也怕他会不信,连她自己都觉得离奇,更像是一场梦。 楚白给她打了个手势,走到门口,瞧了眼站在走廊巡视的丁娇和丁卯两兄妹,“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楚白回来,压低声音对陆然道,“这件事靖安知道,给你治疗的医生护士也知道,你的伤口没有结痂,没有恶化,像是刚摔断似的,身上的血也是,你当时肯定不知道自己消失了两天两夜吧?” 陆然连连点头。“嗯嗯嗯,完全不知道,我还以为自己就稍微眯了一会儿。” “这件事非同小可,那些医生护士都一一封口,阁老说,这也许跟蓝家特殊的体质有关系,后来蓝家因为这件事特意出面干涉。” “特殊体质?” 陆然愣住了,还有这回事? “你进入墓地特别畏冷,蓝存遇也是。”楚白试图跟她解释,“就像小四儿,他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平时胆量也很好,但千万不能跟他提鬼怪。” “墓地?”陆然惊叫,“那下面是墓地?天,我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座玉石矿脉什么的,竟然是一块墓地!” 楚白一愣,一时忘了,她当时没跟他们一起经历那些。 “对了对了,那个老人,她应该也不是我梦里的人物。” “她是守墓人。” “守,守墓人?”陆然听得头都大了…… 楚白也没打算跟她进一步说,曹沐,是地下的人,就让她和墓地一起,成为永久的秘密吧! 陆然眨了眨眼,既然这个老人不是假的,那凌路,也不是假的了? 陆然抬起手腕看了看。凌路给她的缎带凭空消失了,连个证据都没有,她怎么说服自己? 看她紧锁眉头,一副苦思不得解的模样,楚白笑着安慰她,“别想了,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不一定非要弄清楚。” 陆然恍惚的点了下头,小手下意识摸向脖颈,没有摸到那块温润之物,连绳子都不见了,她连忙扭头去床上找,“白大哥,我的羊脂玉不见了!” 楚白眯眸,“不是你扔掉的?”那绳子,还在楚白口袋里躺着。 “我没扔啊。”陆然喃喃道,“我给了凌路。” “谁?”楚白神色一震,“凌路?” 姓凌,凌朝的皇帝,姓凌。 “对,凌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但我没看到她脸,她头上遮了一个很奇怪的面纱,像一个盖头一样,只露出了下巴和嘴,我以为是做梦,原来不是,真的很奇怪,她给了一条缎带,我却找不到了,但是我的腿,在醒来就不痛了,我想,应该是消失缎带有什么神奇法力……” 楚白望着陆然蠕动的红唇儿,听着她近乎天方夜谭的描述。 如果他没有看到那两尊雕像,他也许真的不信! “她跟你说话了?”楚白再次确认。 “对啊,她走到我面前跟我说的,我当时腿动不了,哦哦,她一开始是和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一起躺在一张白玉床上的,后来从她身上飘出来一道很模糊的影子,其实她自己的身体躺那儿没动。我想,那张白玉床大概就是吸引我过去的翡翠吧。”她怎么都不信,她能感知到埋在地下的古墓! 楚白顿然明白,陆然所闯入的地方,大概就是曹沐所说的,帝后合冢。 除了帝王,帝后,没人可以找到且进入。 连曹沐也不可以! 陆然竟然进去了! “那个男人,你也看到了?什么模样?”楚白心里,一个想法悄然滋生,他望着陆然,嗓音微微沙哑。 陆然摇头,“没有,他躺在纱幔里面,我没看到。” 楚白沉默。 陆然兀自继续道,“我前几天不是没睡好吗,就是一直在做梦,梦见了凌路,她说她很喜欢那块血玉,她竟然以为那块血玉是他哥哥送给她的,我都不好意思跟她说实话了,看她实在是可怜得很,她说她等了哥哥一千年,还不知道要再等几年前,大概真的是寂寞太久了,拉着我说个不停。” 不知为何,楚白的心产生了共鸣,且霍霍地痛。等了一千年,那要多寂寞! 突然一怔,他问,“血玉?”凌路的雕像,是血玉所雕刻。 “就是那块羊脂玉,我的血渗了进去,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血玉。”陆然说着低下头,“我送给了她,白大哥,你不生我气吧?” “不会。”他捏了捏眉心,陆然瞧着他眼底下大片的倦色,故作轻松笑着说,“白大哥,十分钟早过了吧?这几天让你们都跟着受累了。你快回去吧,晚上早些歇息,我这里有蓝烟和典妈陪着,不需要太多人。” 楚白走的时候,眉头一直皱着,心事重重,行色匆匆,连陆然跟他说再见都没有听到似的。 陆然却以为楚白在意了,她把羊脂玉送人,伤了他的心。 但她必须那样做。 她有了周靖安,就不可能再给楚白希望,耽误了他。 夜深之时,楚白出现在那一片废墟旁,房子周边都有专门的人看守。李广就在不远处,闻讯赶来见楚白。 “楚爷,就因为那一晚,这里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枪战,对抗政府强拆,甚至谣传说衡建国被我们弄死了,说这里是不祥之地,是被诅咒了的,这会儿要是政府下令拆除文件一下来,很多谣言都会不攻自破,就是这个诅咒之说,让人头痛啊!妈的,这年头信风水迷信的人也挺疯狂的。”李广这几天急得有些上火。怕事态扩大,楼还未建,就先罩上一个不祥之地的帽子,将来这房子卖谁呀! “蓝市长说快了,他已经递交申请。”如果是以前,蓝存遇可没这么好说话,楚白要费好一番波折还不一定达成目标。 可是现在,牵扯到自己女儿,蓝存遇会尽全力对付这件事,灭了所有传闻,楚白对这个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广挺意外蓝市长这次如此通融,但是一想到那日的事情,别说别人,就连他。心头也是疑惑丛生。 蓝市长夫妇,对陆然,竟然那般上心。 塌方后,事态一度失控,连续两天两夜,连特种部队都被请了过来。 后来,陆然满身鲜血被抱出屋子,部队的人一路保驾护航到医院后才撤离。 保卫工作做得再好,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他们都说,陆然是总统的私生女。”李广凑近楚白说了句。 楚白的嘴角微微勾起,“陆然是蓝市长夫妇失散多年的女儿。” “啊?”李广的嘴张得能含下一枚鸭蛋,这跟总统的女儿也差不多了,谁不知道蓝市长背景雄厚,能力卓群。不是他当年跟蓝家人一度闹得太僵,这会儿坐在总统之位的人,必定是他无疑。 再说陆然,李广就知道,她不是等闲之辈,有这样高贵的出身,也不奇怪。 李广忧心忡忡,“还好那天保卫工作提前做好了,目睹的人不多。”但也实在是不少啊…… “无妨,这不会成为隐私,等陆然康复,陆然会认祖归宗。”爆出来是必然,藏着掖着,反而更招人猜测。尤其对陆然怀有恶意的人,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炼狱帮的人,没那么好对付,他们虽然一直在否认,脱清干系,但这不影响他们背后放冷箭,还有萧炜明,霍门,他们若是联合起来…… 这是最坏的结果了。 除了这些势力上的对抗,楚白另有所忧。 小屋的门重新修好了,楚白独自进入。 衣冠冢里等了一个小时,曹沐也没有出现,在他转身想要离开时,曹沐突然从机关里摔了出来,重重的磕在地上,她挣扎着坐起来,跪在地上,鲜血顺着她嘴角不住的往下滴,含糊虚弱的唤了他一声,“主人。” 楚白第一反应就是这里进了人,伤害了她。 “你怎么了?这伤是被人打的?”他蹲下身来,伸手扶她。 “没有,老奴只是被反噬了。” 反噬? 楚白皱眉,“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曹沐满脸悲伤欲泣,“老奴以为还可以撑十年,现在看来,老奴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老奴惭愧,愧对主人的信任!” 楚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非蓝烟不可吗?” “衡建国之前也是好的,但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能活那么久,也是因为我输给他的力量,离了这墓地的庇佑,也必然不久于人世。”现在就算没死,也快油尽灯枯了。 曹沐急促的喘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仿若回光返照的笑容,“主人,这个人,可遇不可求,主人无需为老奴耗费心神,老奴不值得!老奴就算去了,魂魄还在,还会为主人尽忠守墓,一直到主人成神之日。” 曹沐静坐片刻后,血气压下了喉咙,精神稍缓,“主人,您召唤老奴,是有什么事吗?” “陆然,她是不是凌路?”问完,楚白紧紧的盯着她。 “主人恕罪!王后的魂魄被震碎,我感觉不到陆然身上有王后的存在,但陆然身上有一股不属于她自身的力量,这力量是谁赋予或者施加的,是凶是吉,老奴看不出来,但陆然好好的活着,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凶恶力量。” “不是凶,那便是吉?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还有第三种可能,便是封印!如果主人灵力尚在,一眼便能目睹,可惜……”曹沐清冷漠然的眸子蓦地变得阴沉起来,“如果是封印,那就是为了让主人当面不识王后,那人,对王后有觊觎之心!” 楚白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想了想又问,“陆然说,凌路给了她一条缎带,那是什么?” “那是王后的头绳,带了王后的灵力,不然,陆然的腿就没救了。”曹沐说完,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楚白瞬间明白,“我问你的事情,你不该回答的是不是?泄露了太多,就会反噬你自身法力? “老奴死不足惜,老奴只要主人和王后早一天结束轮回,相见于神界,这点反噬的痛算什么!跟主人受过的苦相比,不值一提!” “以后,我问你的事情,如果会反噬,你便不用回答。” “老奴遵命!” “我会尽快给你找个人过来,就是不知道我找的人,于你合不合适。” “主人虽然丧失灵力,但潜意识还在。所以只要是主人用心找到的人,必定是合适的。” 楚白上来后,就看到李广气急败坏的站在一个小帐篷前面高声嚷着什么。 看到楚白,李广连忙跑过来,“楚爷,孔占她老婆快不行了。” 楚白一愣,“丁冬云?” “是,陆然跟我说过,让我帮忙照顾点丁冬云,毕竟是萧萧母亲是吧,我每天都会过去看看,她在床上躺好几天了,今儿个干脆昏迷不醒了,我想送她去医院,孔占说我多管闲事,不让我进去。” “什么病?” 李广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炎症引起的高热。” 楚白何其聪明,深吸一口气,“强奸,是犯法的,你该早跟我说。” “丁冬云觉得一把年纪太丢人,而且当时是跟唐芊芊一块被孔占……丁冬云执意不去医院,我也没办法。” 楚白没有再苛责他,强奸,是可以给孔占定罪,但是丁冬云,她未必会承认,也必定不会指认丈夫强奸。 许就开车过来接楚白,走过来时,正好听到李广一脸纠结的问楚白,“楚爷,这事儿,我管还是不管?” “管啊,人死了我找你!”楚白轻飘飘扔下一句,走向车子。 李广连忙拉住许就,“许哥,支个招呗!” “亏你以前还是流氓,做了几天良民,不知道怎么对付流氓了?” 李广大着脸嘿嘿笑,“那说明我改邪归正得太彻底了呗。” 许就睨他,“110啊,小孩儿都知道,笨!” 李广一愣,咧嘴一笑,“楚爷慢走,许哥慢走。” 一转脸,换了一副凶恶面孔,“孔占,你再不让我进去我打110了啊。让警察叔叔对付你丫……” 御景苑。 周靖安和邹凯进门时,王池御也是刚到,正在问人问题。 “什么时候过来的?” “八点十五分。” “看到他的脸了吗?” “没有,一身黑衣,戴着头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所到监控也都破坏了,连影子都没拍到。” 自从那件事之后,这里一直都有派人看守着。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一而再回来,要找什么,但肯定还没得手。 地面上,还散落着蒋梦晚从箱子里扔出来的衣服。 周靖安用脚在衣服里挑了挑,没挑出来什么可疑东西。 王池御走过来,摇头叹道,“看来派人守在这里是对的,他们肯定也没想到,一开门就跟我们的人来了个对眼,但是人家身手了得,眼皮子底下过了几招又逃了,看来我们还得加派一个人手过来。” 邹凯冷不丁问王池御,“蒋梦晚带走的那个箱子,你确定里面没东西?” 王池御摇头,“没有,那箱子是玉兰婶送给她的礼物,所以她当时才带走,我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只差把它拆了。” “也许,你检查之前。蒋梦晚已经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 “我当时也这么想,但我观察了蒋梦晚的表情,我看她不像撒谎的样子,只能说她过来的时机有点过于巧合了,令人生疑。” 周靖安却不太认同他的说法,“太巧合便是有鬼,蒋梦晚也许没有撒谎,她也许是无意中遭人利用,只是她自己傻傻的没有发觉罢了,而且,这房子里很多东西都是玉兰婶亲手布置的,她没道理偏偏拿走一个箱子。” “不是没这个可能。”王池御扶着下巴连连点头,“他们再次冒险前来这里,说明。那箱子里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对了二哥,那箱子原来存放的是什么?是一个颜色老旧的真皮箱,有些年头了。” 周靖安无语看他,“我和陆然住隔壁,这里我并不常进来,大概是玉兰婶或者阿锁留下的什么东西。” 周靖安走进去,里面每个房间都被翻得一团糟,警察仔细搜过,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他大手一挥,“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打包,包括家具。” 王池御眸子一转,“转移走?”倒是个好办法,只是转移到哪儿呢?哪里是个请君入瓮的好地方?那些人实在太狡猾。来一次逃一次。 周靖安冷冷道,“全部碎了,烧掉。” “啊?” “既然我们找不到,他们也休想得到!” 反正,是对他无用的东西! 王池御觉得这样意气用事实在不好,“万一是罪证呢?我们粉碎了,他们求之不得。” “我们搜到的萧炜明的罪证还少吗?” “说得也是,那就烧了吧,今晚打包,明天我派人护送,不能让他们在路上把东西劫走。” “辛苦你了。”周靖安转身看向邹凯,“你也带人看着。” “好。” 周靖安还要连夜乘船去一趟康巴市,邹凯和秦远各自有事,扎西和昆图临时受命跟随。 邹凯留下监录打包过程。 王池御开车送周靖安到港口跟扎西和昆图汇合。 “二哥最近没有跟梦晚联系吗?”车上。王池御提起了蒋梦晚。 蒋梦晚,在周靖安心里,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陪他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期。 自从陆然入了他的眼,他的心。 这个特别的存在,逐渐的弱化。 后来的矛盾,也让两人逐渐越走越远。 到现在,他已不愿再提起她。 但他同时也知道,做人,不能泯了良心,为着以前的情分,她也始终是他的责任,无论如何他都要护她周全。 “没有,她也没有跟我联系,但我把苗青派过去了。有苗青看着,她也不会出现大的差错。”周靖安淡道。 “差错倒不会有,她也只是搞一下设计,不参与公司日常,省了不少事情,但我就怕她被苗青给教坏了,二哥就不担心吗?” “担心有用?她自己若是固若金汤,把我当哥哥,跟我一条心,别人想黑化她,她也始终能够保留初心。”就像他的陆然,生活再苦再难,她也是微笑面对,周靖安莞尔。“我第一次见到陆然,她正是生活困顿内心苦闷的时候,家人打骂恶言相向,同学嫉妒排挤,但她留给我的最深的一个印象是什么你知道吗?她仰着青涩的小脸笑着,笑脸明媚灿烂,在部队的那些日子,身体上的伤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内心的煎熬,就是陆然这张笑脸,拯救了那时的我……” 王池御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坐在副驾上的男人攥紧的铁拳,“二哥,都过去了。” 周靖安深邃的眼睛望着前方出现的大海,“不,还没过去……” 第177章 惑人大掌 造成他痛苦根源的人还在,威胁陆然的势力也还没有揪出来,就还没完! 窗外的黑暗,笼罩着男人的脸庞,夜色之中五官若隐若现,“老三,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对梦晚,太残忍了?” 王池御了解周靖安的为人,老实说,周靖安对蒋梦晚仁至义尽,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梦晚生于安乐,身上很多特点品质都没办法跟从小长在艰苦环境中的二嫂相比,娇气,任性,喜欢被捧在手心,所有人围着她转才觉得理所当然,一旦有人凌驾于她之上她会难以接受,严重的心理失衡,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现在改,也不现实……而且,柳圆阿姨现在昏迷不醒,玉兰婶也没了,梦晚被迫成长,这个过程需要人悉心引领,梦晚想要的是二哥,二哥却把苗青推给她,你明知苗青有了异心,还把她放在梦晚身边,是辅佐,还是变相的惩罚?” “她利用得当,便是辅佐,她反遭利用,便是惩罚,这要看梦晚自己想要走哪条路。” “选第二条,就是跟二哥作对了,我觉得,她会偏向于这一条路,其实二哥心里也清楚吧?” 周靖安抿唇不语。 王池御勾唇一笑,“这么一想,二哥是挺残忍的。” 顿了下,又说,“不过,二哥似乎也只能这样做了,梦晚跟二嫂,在经历了死仇之后,是不可能和平共处了,站在二哥的立场,只能选二嫂。” “我之前选陆然,是因为怜惜陆然,她不像梦晚得万千宠爱,她只有我,梦晚没了我还有你们几个哥哥,都不会抛弃她。”周靖安想着陆然,嘴角弯出完美的弧线,好似让车内黯淡的光线,仿若霎时亮了好几度,“现在,陆然身边有这么多爱她的人,男人,女人,我更加无法放弃她,我也更加深深的明白,我当初选她,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爱她,而不单单是怜惜。” “世间安得双全法。”王池御忽而换了调笑的语气,“换做是我,我只怕也会这样做。”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空气稀薄得让人呼吸都难,王池御猛地反应过来,“二哥误会了,我不是说二嫂……” 周靖安轻哼了一声,“喜欢陆然的人,多得让我头痛,恨不得把她的美好藏起来不为人所知,我是这样了,你还没开始,还有机会,我劝你,若是喜欢女人,不要对方太出色免得自己将来岌岌可危,不要长得太漂亮吸引其他男人的眼神免得你终日惴惴不安,普通一点,平庸一点,丑一点……” 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王池御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道,“得了吧你,干脆大街上随便给我拉一个算了,兄弟不是这么好坑的!” 周靖安哈哈大笑,王池御嗤了一声,乐道,“我看二哥倒是乐在其中,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是会选二嫂这样儿,将就可不是你的作风。” “是啊,这辈子,就她了。”周靖安满足的长叹一声,整理身上衣服,扭正脖间领带,车子缓缓停下,他潇洒的动作推门下车,王池御探出头对着他喊了句,“二哥,注意安全。” 周靖安头也不回的朝他挥了挥手,大步走向港口,扎西站在检票口等候,看到周靖安出现,他对着耳麦低道,“走了,吃货。” 昆图正在路边小摊上狂吃海塞,听到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嘴巴一抹,钱往桌上一拍,起身跑过去,点头哈腰,“周总,晚上好。” 周靖安被他嘴里那味儿给熏着了,回头睨他一眼。 扎西伸手比了比他的嘴角,酱汁还在,昆图伸出舌尖舔掉,咧嘴一笑,牙齿上不堪入目。 扎西扶额,真想把他摁在海水里漱漱口,没好气扔给他一瓶矿泉水,昆图接过来,咕嘟咕嘟之后咽了下去。 周靖安拧眉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粗枝大叶的奇葩。 扎西不好意思的说,“昆图来到这里之后就跟着夫人,夫人爱自由不喜约束,性子洒脱,昆图平时没个约束,懒散习惯了,不懂规矩,周总见谅。” 扎西之前跟着高以翔干过四年,性子深沉稳重,同时,也是个聪明的。 果然,提到陆然,周靖安的眉间稍微抚平,轻轻睐他一眼,转身,长腿一迈,登船,态度恭敬讨好的侍从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着三人进入觥筹交错的大厅,“周总,您的贵宾舱还是原来那间,很多人知道您要乘坐这趟客轮,专门在这儿等候着您的到来,您看您是在宴会上玩一会儿,还是即刻上去休息,我会做出相应安排。” 周靖安深邃的瞳仁眸光浅淡掠过蜂拥而至笑脸相迎想来套近乎的男男女女。 相熟的,他客气寒暄而过,不熟的,他连应付着打声招呼都欠奉,扎西和昆图在前面两边开路,把周靖安密不透风的护在中间道上,谁也无法近身。 周靖安径自走到大厅一侧的沙发处,高大颀长的身体陷入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 “周总,请用。”他刚刚坐下,侍从就端着托盘上前,近乎九十度的弯腰,方便周靖安挑选。 周靖安随手一伸,拿起一杯香槟,轻轻一抿,薄唇顿时沾染上一抹醉人的酒色。 穿着女仆装戴着毛茸茸兔耳的女郎,挺着胸前四两在周靖安面前招摇走过,柔白双手铺开自动麻将桌子。 周靖安按了按眉心摇头,对静立一旁的侍者道,“今儿没心情,也晚了,让他们赶紧洗洗睡了,我需要安静。” “好的周总。”侍者和女郎面露失望之色,却也是微笑连连的退下。 尤其是在看到扎西放在托盘里厚厚的一叠小费时,立即把大厅进行清场。 不消五分钟,宴会厅里只剩下立在门边随叫随到的侍者,习习海风带着腥湿之气扑在面上,周靖安放松后仰在沙发靠上,侧头,示意两人坐下。 扎西正襟危坐,犀利的眼睛盯着看似风平浪静的海面。 昆图略显拘谨的看着周靖安,他知道男主人不如女主人随和,严肃,深沉,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心思不安,唯恐被辞退回去吃自己。 “夫人平时跟你们怎么相处的?”周靖安看了眼桌上的一排香槟,示意他。 昆图正口渴,却也不敢喝,他谨记出行准则,不能沾酒,不能喝外面的东西,所以他只是把手里没喝完的矿泉水给喝了,然后回答周靖安的问话,“夫人虽然不爱说话,但人很随和,跟她相处如沐春风,嘿嘿,夫人特别的聪明,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虽然才跟了夫人没多久,但我受益匪浅。” 周靖安勾唇轻笑,笑容里带着一抹温暖,语气却如同一阵寒风刮过,掀起一片冰天雪地似的沁冷,“就这样,保持适度的崇拜,适度的好感,适度的亲近,不要再靠近,也不要试图探究,懂?” 昆图一愣,愣愣的望着面前明明笑着,身上却散发着冷冽磁场的男人,身为保镖,眼光敏锐,心思敏感,他能够感知到周靖安释放的浓浓敌意和杀气。 昆图不由自主的端正了态度,敛了散漫。 昆图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也明白了周靖安的意思,腿一软差点给跪了,“我知道,我知道的周总!您放心,就这样,我保持!” 昆图诚惶诚恐,额上冒出了汗,滴落在眼睫上也不敢擦一下,周靖安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良久,才收回眼神,昆图可以看出他精工细刻的轮廓,柔和了那么一分,昆图偷偷揩了一把汗,男主人好恐怖,还是女主人温软可人,哥哥,救命…… 扎西的眼睛一直巡视着四周,好似没听到两人对话似的。 “小事上,可以不拘小节,大事上,半点不能马虎。明白?”周靖安看着吓得不轻的年轻保镖,难得提醒了他一句,昆图一脸严肃的点头,“明白!” 话音刚落,他耳朵一动,蓦地转脸看向身后,“来了。” 十秒后,扎西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从海面迷雾中出现的一艘小型游艇,除了驾驶员,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挑女人。 周靖安意外的看了眼昆图,漆黑的眼底里溢出一丝满意,多少还是有点长处的…… 女人上船,目不斜视的跟着侍者进入贵宾舱。 周靖安放下酒杯,随后也来到舱门前,正要推门进入,昆图耳朵里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脸一黑,连忙上前一步,“周总,我来。” 周靖安侧眸看他,昆图刻意挡在他身前,粗鲁的动作一脚把门踢开了,里面的女人正在换衣服,换得很彻底,脱得很光,内裤内衣全没了,听到响动惊吓的叫出声,可是面上,并没有露出多少恐惧的样子,第一反应不是把衣服抱在胸前挡住,而是直接手一抖扔在了地上,颤巍巍的回头,在看到门口的男人并非周靖安,而是一个长相周正肤色黝黑的黑衣保镖时,啊的再度尖叫出声,这次,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她拿起床上的风衣披在身上,杏眸怒瞪着昆图,“滚出去!” 昆图扫了眼她的风衣,也没沾多少海水,有必要换吗? 女人的用心,一目了然! “抱歉,不知道您在换衣服,您换您换,我们稍后再进来。”昆图故作无心打扰的把门关上。 周靖安也没想到,靳曼约他来,事情没谈,倒先脱了。 以前还算矜持,现在,失了身,尝到了甜头,还是他之前刻意竖立的专情于她的形象太成功,让她这般急不可耐? 不管哪一点,周靖安都没兴趣。 他此次来,只是想掀开他的底牌。 想近他的身,他嫌得很! 她的身体,他还真没兴趣看一眼。 周靖安二度看向昆图,“耳力不错。” 昆图嘿嘿一笑,朝扎西挤了下眼睛,得意之色誉于言表,扎西嘴角抽了抽,单蠢的傻弟弟…… 靳曼打开了门,换了一件白色旗袍,窄紧的腰身凸显着她胸前的波澜壮阔,一张端庄高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不悦。 周靖安走进去,坐在唯一的一张沙发上,语气温柔的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靳曼宛若没听到,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腰间的一枚扣子,好似扣不上,面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急躁。 周靖安非礼勿视,眼睛规规矩矩的凝视着黑幽幽的窗外。 靳曼懊恼的看他一眼,心里骂了句呆子。 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竟然还守着迂腐,不肯主动,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迟钝的男人。 “能不能帮帮我?”决定主动出击。 莹润的脸上带着一抹适度的羞红,显得艳丽无比。 周靖安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那眼神,能够把人心底最隐秘的东西给看透。 靳曼脸上的红,逐渐变凉,变得僵硬不堪,一张姣好端庄的脸竟是扭曲了几分。 她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自然,肯定很丑吧? 丑陋这个词,她拒绝让它出现在自己身上! 在她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周靖安毫无预兆的起身,来到她身后,男人清冽的香气,瞬间把她包围,至纯的阳刚,十足的男人,荷尔蒙的味道弥漫了她的口腔,她的心肺,靳曼深深呼吸一口,强自镇定的维持着虚软的身体。 下一刻,男人的大手,落在她那枚故意不扣的衣扣上,深邃的眼神专注的盯着,修长的手指却迟迟未动。 靳曼瞧着窗户玻璃上男人的注视,嘴角微微一勾,装作没站稳的样子,猛地往他怀里靠去! 她明明看准了他的胸口,往后一靠,却是偏了方向,后面是虚空。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7章 惑人大掌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8章 不速之客 旗袍的衣扣,完好的扣在了身上。 他刚才……只是简单的帮忙。 并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情,一切感受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这对靳曼是多么大的打击,猝不及防,硬生生的被周靖安迎头一击! 自然是羞恼。 可是,他近在眼前的俊容,刚硬不失魅力,温凉呼吸喷在她脸上肌肤上,充满了男人气息,阳刚,危险。 偏偏,他的眼神充满了尊重,克制,禁欲,透着说不出的细致柔情,简直要把靳曼的心给融化掉了。 然后,周靖安淡漠的收回在她衣襟上的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猛然间新鲜空气的到来,靳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表现得很平静,其实心里窝着不甘,愤怒,却只能隐忍,她小口的喘息着,不过后背却因为刚才的动情湿了一片,只有她一个人的狼狈,她不愿让他看到,想要拉了半湿的风衣掩盖住,可是,周靖安已经伸手脱掉身上的西装,动作温柔的帮她披上,“冷吗?再忍忍,马上靠岸了。” 这男人…… 狼狈顿消,靳曼的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充斥了无言的委屈! 委屈,完全不在他面前掩藏,这种真实的体现让靳曼大吃一惊的同时,深深懊恼,她不该这样的,周靖安还不可靠,她不能交出真心。 周靖安的眸子微微的划过一丝情绪,看向窗外淡道,“到了。” 靳曼一愣,到了康巴市。 周靖安打开舱门,对她伸出手,“不是要尽地主之谊吗?走吧。” 靳曼心花怒放,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兴奋来,抿着唇端着傲然姿态,绕开他的手,先行离开。 周靖安被无视,嘴角却挂着戏谑的笑,看着她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把手插入裤袋,垂眸跟上。 经过扎西身边时,他低语了句,“通知我大哥,给陆然转移病房。” 不管她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得知了多少消息,有什么目的,或者只是说说而已不会付诸行动,但他一定要防范于未然,小心为上! “是!”扎西什么也没问,听命行事。 下船的人多,扎西刻意落在后面,昆图一个人紧跟着周靖安。 目睹周靖安和靳曼坐在一辆车里,开车的是靳曼的人,副驾驶位上的是靳曼的保镖,没他的位置。 扎西取来托运的汽车,开到傻站在别人车旁的弟弟身边,落下车窗低喝了句,“上车。” “这样安全吗?”靳曼分明是刻意丢开他们兄弟俩,要干嘛! 极不情愿的坐上车。 扎西睨他,“你也太小看周总了!他敢只身前来,咱俩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挂件。” “我又不是担心周总的安全。”昆图愤愤道,“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会儿宽衣解带,一会儿欲拒还迎,公主病很严重,妈的,也不照照镜子,她能跟我们家夫人比吗?不自量力的人还自信满满,简直一肚子火,喷出来烧死她!” 扎西紧跟着前面的车子,对方有意在试探他,他不能跟得太紧免得暴露实力,又不能落得太远让它离开视线,这个度,需要把握! 旁边的‘怨妇’还在呱唧呱唧的荼毒他的耳朵。 “我知道周总是演戏,可对着这女人他竟然演得下去,我服,就是看不惯这女婊装逼的样子,扎西,你刚才也看到了,这女人对我们周总是势在必得了,周总不会把控不住吧?万一这女人不要脸的扑上去,怎么办呀?周总从还是不从?不从不就暴露了?可要是从了,我绝对把这事儿告发到夫人那里,到时你千万别拉我!不然我跟你急!听见了没有啊?” 扎西不耐道,“行了,帮我盯着点,前面的司机想试试我们的深浅。” 昆图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双眼如电,盯准了,“呵呵,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这就迫不及待的试探了?扎西,玩死他!” “坐稳了。”扎西眼里冒出兴味光芒,猛打方向盘,切入并行车道的车流之中。 对方司机往后瞧了眼,没了尾巴,嘴角挑起冷讽,终于甩掉了…… 可是,等到了酒店,车子停入车位,一辆黑色车子缓缓跟上来,不紧不慢的样子刺痛了司机的眼睛…… 黑色车子里,扎西和昆图相视一看,邪恶的笑了。 下车时,扎西叮嘱昆图,“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 昆图嘟囔,“要是周总背叛夫人,我肯定说!” 扎西怒了,“说个屁,你哪只眼睛看到周总背叛夫人了?周总是那种人吗?那种女人你都吃不下周总能委屈自己?” 这话听得可真别扭,哪里不对?昆图眨了眨眼,想不通,翻了翻眼皮,“我这不是担心嘛!” “把你的担心收回肚子里吧!干正事要紧!” “哦!” 楚天医院。 陆然睡梦中被换了病房。 她到了翌日中午才发现。 一模一样的布置,如果不是发现窗外的景致变了,她还被蒙在鼓里。 她也没问,因为周靖安到现在还没回来,必定是他遥控指挥,大概,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既然瞒着她,说明不是什么要紧事,她便也不想知道。 陆然的新手机,还是那个号。 手机是专门定制的,到现在才拿过来,蓝烟交给陆然。 陆然开机,叮咚,收到一条彩信,下载,打开。 是一张照片,是一张借位亲密照,男人穿着挺括的黑色西服,坐在床上,女人站在他身旁,身上穿着白色旗袍,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腰一侧,两人头对头,乍一看,还真是在难舍难分的亲吻。 陆然看了一下,貌似是在船舱里,外面是深沉夜色。 是昨晚吧? 陆然看了看来电显示,来自于康巴市。 陆然又看了看照片,照片显然是室内拍的,船舱地方再大,也不适合聚会闲聊,而且两人这般动作,旁边,也不像是有旁人。 那么,除了周靖安,拍摄者也只有这个女人了。 靳曼是吗? 陆然勾唇,回复了一条消息,“有什么好炫耀的,嗯?” 对面。 情侣餐厅里,两人用餐结束,周靖安去了洗手间。 靳曼一边喝着酒,一边选择了图片里几张刚刚拍好的二人合照,纤细食指正要点击‘发送’。 手机,却收到了一条文字信息。 靳曼打开一看,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手指骨节用力到发白,酒杯都差点被她捏断。 嘴里含的那口酒,不再香醇。 她微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嗯’字,敏感的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出,陆然勾起的嘴角含着的浓浓不屑。 就好像她靳曼是个专门做坏事的顽童。 而陆然,毫不在乎! 手机里那几张照片已经选择好,按‘发送’即可,她没脸按下去,臊红着脸赶紧删了。 她自认为这样做能够激怒陆然,让陆然逼迫周靖安,看周靖安如何在陆然和她之间做出选择,给周靖安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如果周靖安选择了她,她就选择这个男人作为合作方。 可是,陆然不在乎,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轻松的语气只代表一点,她不爱周靖安! 如此,靳曼可以轻松的把周靖安弄到手里,却没有一点胜利的感觉,因为……她捡了别人不要的! 这么优秀的男人陆然都不要,难道,这个周靖安,真的有什么隐疾?上次还借口说当她妹妹看待…… 对周靖安的热情,瞬间被湮灭不少…… 周靖安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过来? 靳曼起身去找。 洗手间外面过道尽头,周靖安靠在窗边,正在跟人打电话,一直都是对方在说,过了很久,他才说了一句话,“嗯,我知道了,无用之人而已,把他们放了吧,我们的猎物,是孔占,他伤害了我喜欢的女人,我会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靳曼躲在阴影里,心里涌出一丝甜蜜,隐疾又如何,也许到了她这里,她就把他给治好了也说不定。 她当初跟林昌钰,便是被他的真情打动,她把一颗心都给了他。 同样,她也可以把一颗心交给周靖安,前提是,周靖安也真心待她! 江北市,从船上下来的秦远,汇报完工作,听着周靖安的指示,前面听着是正常的,到了后面,他就听出不一样的意思来了。 秦远跟他这么多年,眉头一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秦远不再多说,挂了电话。 傅臣脸色苍白,气虚无力,一看就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秦远本来也是有些不适,看他这样,不厚道的笑了,“劝你回去找个女人,没女人就租几部岛国的碟片看看,修正一下三观。” “正有此意。”傅臣上车,直奔市场而去。 秦远愣了一下,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闯入了杨影躺在他身下呻吟的画面,身体,立刻起了变化。 他把西装脱下来挂在手腕,勉强给遮住了。 “远哥,怎么办?”保镖架着两个软趴趴的人走下游艇,秦远皱眉看了眼,“送去给孔占。” 二十分钟后。 孔占昨晚打牌通宵,睡到下午才醒来,睁眼就往床边踹了一脚,“丁冬云,给老子倒杯水,再叫一份鸡腿饭,一打啤酒,快点……” 棚屋踢得哗哗响,却没踢到软乎乎的人,孔占眼睛一瞪,怒冲冲的坐起身,屋里空荡荡的没人…… 他猛然记起,丁冬云被李广弄去医院了! 奶奶的李广!多管闲事!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弄死! 他摸了摸裤袋,昨天输得连内裤都没了,更别提钱了,一个钢镚儿都不剩,他骂骂咧咧了一通,心里想着该去哪儿弄点钱。 萧尧! 对,就他了! 吃饱饭就去找他! 孔占起身往外走,却被横在门口的东西绊了一跤,摔了个嘴啃泥! 他快气炸了,回头一看,倒吸口气,他让这俩厮去收拾那个姓乔的顺便奸了,怎么躺在这儿? 一张脸,成了猪头,红得发紫,肿得他差点没认出来! 还尿湿了裤子! 一身骚味! 等等,这什么味? 孔占正饿着呢,鼻子灵敏得很,他嗅了嗅,很确定,那是什么东西!男人的东西! 孔占不愧是狱里混过的人,两三秒,就断定出来,这两人,被那个了! “救命,不要,不要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了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地上其中一个男人醒了,还没完全清醒,看到孔占,就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像个女人一样捂着屁股后退…… 孔占瞧着他挪过的地上,一溜白色的东西,喉咙里涌出一股恶心,跑到一边对着墙角吐了出来! 吐完,孔占嘴巴一擦,眼里闪过一抹狠戾,妈的,这个周靖安还真敢玩! 来狠的是吧,好啊!他先在萧尧那个兔崽子身上试试这滋味…… 孔占嘿嘿笑了起来…… 夜色笼罩,天空洒落了一地的华光,星月交辉。 窗帘只拉上了最里面一层薄纱,如梦如幻的月光随着飘摇的薄纱撒在女人窈窕的身段上。 女人侧躺,凹下去的腰线弧度十分诱人。 秦远本来只是过来看一眼,但是看着看着,他鬼迷了心窍,一双脚不受控制的朝她走过去。 大手落在腰上的凹陷处,轻轻摩挲。 他闭上眼,让手下的柔软把昨夜里那些凌乱肮脏的画面清除掉…… 后来,他的手,落在了她的睡衣领口…… “秦远。” 门外,弱光勾勒出一个中年女人的轮廓,脸色阴沉,咬着唇,下巴线条绷得紧紧的,眼里射出愤怒的光芒,但她极力的隐忍着。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8章 不速之客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9章 陷入昏迷 “我找陆然,她是住这儿吗?” 丁冬云怯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不知道。” “你不是她的保镖吗?” “无可奉告。” “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别拦我找陆然。” “你不能进去。” “陆然!陆然!我是丁冬云,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陆然,陆然……” 丁冬云挣扎中踢开了虚掩的门,砰的一声,惊动了里面的典妈和曼文。 典妈擦着手走出来看是谁这么嚣张,“怎么了这是?” “我要见陆然!让我进去!”丁冬云穿着病号服,保镖两兄妹不太敢用力对付,有些手足无措,丁冬云也看出来了,竟干脆拽住了门把吊在了门上。 曼文一看这人如此死皮赖脸,二话不说,上前揪住女人脑壳上的头发,往后一扯,露出女人的脸来,她抡圆了胳膊,啪啪两巴掌,别说典妈,连保镖都懵了,丁冬云也愣在了那里,曼文一脚踹上她胸口,她体力不支仰倒在地上,曼文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泼妇,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嚣张,我们小小姐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不见还敢硬闯,你咋不上天!” 丁冬云完全被震慑了住,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半个字也不敢说。 “还不滚!”曼文重重拍了她头一下,丁冬云啊的尖叫一声,反应过来连连后退。 保镖过去拉她,她再也不敢挣扎,任由人拖在地上,不经意抬头,看到坐在病床上一脸漠然望着这边的陆然,不死心,弱弱的叫道,“陆然,我真的有事告诉你,求你了……啊,别打别打了……” 曼文捂着她嘴,劈头盖脸的打下去,“让你不长记性,让你不长记性……” 陆然皱眉看着,曼文凶悍打骂下,丁冬云嘴里求着饶,眼里闪烁着的仇恨情绪越来越烈,陆然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一而再,再而三,她看透了丁冬云这个人,看似懦弱,实则内力强悍得很。 她知道胡搅蛮缠可以捏住陆然,就屡次挑衅。 上次放过她,这次…… 陆然看了眼曼文,不认同她的做法,但是,也算是给丁冬云一个教训吧。 识相的,以后别再来骚扰她和萧萧! 丁冬云被扔进电梯,她又从电梯里出来,不得已,保镖只能把她推进楼梯间,锁上了门,丁冬云使劲拍了几下,保镖的脚步声远去,她勾唇一笑。 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给人发了条消息:确定在第6层。 病房,再次归于平静。 曼文回来,对上陆然犀利的眼神,她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说,“小小姐,看人看眼,她的眼里有一股子狠劲儿,一看就是经常挨打的,我这点手段怕是她也瞧不进眼,但也够威慑她的了,短时间内,她是不敢来了。” 陆然诧异的看着曼文,不光手狠,眼睛也很毒。 “你做得很对。”楚白从外面进来,看了眼曼文,回头对保镖两兄妹说,“你们要做的,就是护主,不计后果,不计得失,即使出了事,我和周靖安都会替你们压住,你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两兄妹愧疚的低下头,“楚爷,我错了!” “错了不要紧,下次该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 “是!” “下去吧。” 两兄妹退出,关上门,曼文和典妈也进了厨房。 “曼文姐,你也太厉害了!”典妈也是个维护陆然的,对付欺负上门的人也不手软,但她自觉跟曼文不是一个段位的! 曼文苦笑着摆摆手,“我跟着小姐习惯了,性格有些跋扈,刚才一个没控制住,也不知道小小姐会不会以后跟我生疏了,唉……”本来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小小姐虽不亲近她,但也没说不让她在跟前伺候,现在危险了…… “虽然楚爷帮说了话,夫人也是个有主意的,还真有点悬。”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看着像一张白纸,实则不简单,刚才夫人看我那一眼,我差点腿一软……完了完了,小姐非得骂死我!” “别怕别怕,夫人是个讲道理的,兴许不会有事,你别瞎担心。” 一门之隔的病房里。 “白大哥……”陆然叫了他一声,欲言又止。 楚白走到她面前,“怎么?” 陆然咬了咬唇,“我腿没事了,想出院。” “不行。”一口拒绝。 陆然不悦,楚白笑着又道,“毕业答辩那天。” 陆然咧嘴一笑,“真的?那你回头跟周靖安说一下,他不答应。” 楚白曲指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无奈道,“他不答应你便求我,我有那么好说话?” 陆然摸了摸头,娇气道,“痛的。” 楚白望着她俏皮天真的样子,想到了独自寂寞的凌路,心底深处某个地方蓦地一痛,深邃的眼眸里卷起一抹愁绪,“小鹿……” 小鹿,你是她吗? 是凌王的妻吗? 若我是凌王…… 我是不是可以拥有你? 为什么?你嫁的人偏偏是靖安? 陆然瞧着楚白转瞬间变得痛苦的样子,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白大哥,什么事?” 楚白的手按住了砰砰作乱的胸口,摇头笑了笑,“没事,你开心就好,我先走了。” 转身,手却被人拉住,绵软的手心让楚白一怔,微弱的力量,却重如泰山,他的脚步,再也迈不出去一步。 一股无边的伤痛从他手上,传到陆然的指尖,直击她的心脏。 无望,让人窒息! 她吓得连忙甩开了他的手,撒手之际,那种感觉立刻消失,像是被生生切断…… 楚白被陆然的反应刺痛了,他沉沉的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决绝的背影让陆然心里一慌,想叫他回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按了按心口,刚才怎么回事? 那感觉太明显了! “小小姐……”曼文端着装着点心果汁的托盘小心翼翼走出来。 典妈帮忙,把床尾小桌子展开,给陆然别上餐巾布,戴上一次性手套。 陆然舀了一勺酸奶,鲜果粒的味道让口腔里不再那么寡淡无味,她淡眸扫了眼束手立在一旁的曼文,“你准备一直叫蓝烟小姐?叫我小小姐?” 曼文一愣,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典妈噗嗤一笑,推了她一下,“曼文姐,还不快叫一声小姐?” 曼文喜极而泣,抹着眼泪,“叫了几十年都习惯了,是该改口了,不能姑爷小姐的叫,可是叫什么好呢?” “你与她情同姐妹,叫名字就好。”陆然说的她,是蓝烟。一下子让改口叫妈妈,陆然做不到。 曼文连连摆手,“那怎么行呢?我毕竟是个仆人,绝对不能直呼其名的。” “烟儿不是很好?”陆然笑看她,典妈附和,“就是啊。” 曼文也觉得不错。 “你们俩,叫我然然,小姐,夫人,随你们吧。”陆然把一碗酸奶喝完了,吃了几口粗粮饼,便吃不下了,想着丁冬云喊的那句‘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她知道什么陆然并不感兴趣,但是,还是有些好奇,她对曼文说,“你去问一下,丁冬云生的什么病。” 她应该没钱来这里看病,并住得起这里的病房吧? “哦,好的好的。”曼文说着便出去了,五分钟后回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对陆然说,“是楚爷安排进来的,在护士站那儿,专门派了个人照顾着,叫李广好像是,头疼脑热也没什么要紧的,今儿就能出院了。” “被他老公打了?” “好像是的。” 李广听说是陆然打听的,就跟曼文交代了个清楚。 丁冬云老公强了她,发热也是那里起了炎症。 简直是畜生啊!曼文瞬间对丁冬云起了同情心,但她不后悔刚才扇了丁冬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些腌臜事儿,没必要污了小姐耳朵。 “出去遛遛食儿?”典妈问陆然。 陆然摇头,前几天有周靖安陪着,今儿个他不在,她没兴致。 “杀人了,杀人了……” 窗外,蓦地传来熟悉的尖叫声。 陆然探头看了下,只看到了一个个往某处聚拢的黑色人头,“丁冬云?” 曼文走到窗边往下一看,“是她,有个男人拿着刀子在追她,妈呀,不会是她丈夫吧,疯了真是,大庭广众的。” “没人拦着吗?”陆然心下一急,别给打死了可,不然没法跟萧萧交代! “有,保安都围过去了,哎哟……” “怎么了?” “差点被扎到,还好还好,又爬起来了,朝医院门口跑去了,造孽啊……” “快,推我下去看看!”陆然有些急了。 两人赶紧把陆然搀扶到轮椅上,看陆然有些急,曼文安慰她说,“不会有事的,她跑出去了,门口保安截住那男人了,不会出人命的!” “还是去看看,她也许真的有事跟我说。” “好好好。” 走到门外陆然突然想起,“我手机。” 典妈跑回去拿给她,陆然正要打给楚白,周靖安的电话却在这时过来了,陆然接起,“喂?” “老婆,抱歉,可能要晚几天回去了。” “嗯,你忙你的。” “没在病房?”周靖安耳力惊人。 “电梯里,去楼下走走。”陆然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紧张,“人都跟着呢,你别担心。” “想你了……” 陆然笑了,耳语,“我也想你。” 周靖安性感的笑声让陆然小脸都红了。 “啊!” 电梯突然晃了一下,灯也跟着明明灭灭。 典妈的叫声,让周靖安的笑声戛然而止,“怎么了?” 陆然抬头看了看,电梯恢复如常,灯也不闪了,“没事,电梯大概是故障了,现在没事了,喂,周靖安,喂……” 陆然低头看手机,手机上没了信号。 “咔!”电梯被什么东西强行制住,不动了。 丁娇丁卯两兄妹,一个去按紧急呼叫按钮,一个从腰上拔出枪,对准出口。 曼文和典妈见状,一个站在陆然前面,一个站在陆然旁边,紧紧抓着轮椅扶手。 灯,再次熄灭。 头顶发出一阵异响,丁卯还没来得及把枪转变方向,后脑就遭受了重击晕了过去。 “上面,人在上面,抓好夫人,抓紧了……”丁娇大喊着,朝上面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闷响,丁娇中枪,扑在陆然身上,死死抱住她,却被人一脚踹翻在梯壁上。 曼文和典妈吓得魂飞魄散了几乎,反应过来后立即去保护陆然,却只来及抓住陆然的腿。 上面的人,力气很大,而且不止一人。 陆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连着轮椅提了上去,抓住她之后,轮椅砸下去,砸在了抓着陆然腿的曼文身上。 电梯里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陆然被人紧紧抱在怀里,那人的心跳声,盖过了电梯下面的惨叫声。 “曼文,典妈……” 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按着,陆然的脸贴在他胸口,嘴巴被堵住了,随后,尖细的针头刺入她血管,陆然再无力挣扎,陷入了昏迷。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79章 陷入昏迷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0章 这个男人是魔鬼 不知道过了多久,晃动停止。 头顶传来响动,眼前乍现一片朦胧的亮光。 陆然发现自己蜷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有人把她抬出来,像货物一样扛在了肩上,坚硬的骨骼硌得她的腹部生疼,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砰!她被摔在了不算柔软的地方,一阵头晕眼花后,头上的遮蔽物被揭开。 陆然眨了眨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地方。 是一处阴森森的房间,除了她身下的皮质沙发,没有其他家具。 一张长着四方脸的陌生男人凑到她面前,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望着她,有些难以置信,“就是她?她就是陆然?” 身后眼泡浮肿的男人也有些诧异,“周靖安娶了一个这么嫩的老婆?看起来还没成年的样子。” “保险起见,还是问问老头吧。” “md,就为这个女人,安插在楚天医院的人全给暴露了,要是弄错了我杀了那夫妻俩。” 四方脸骂咧咧的拿着手机按了一通,然后把手机对准陆然的脸,男人苍老虚弱的声音道,“是她。” 衡建国。 虽然跟之前中气十足的声音不一样但陆然很确定。 “说不定是童颜****。”四方脸丢开手机,眼神变得下流,涎笑着摸向陆然的脸,陆然侧头躲开,伸手想推开他的靠近,可塑料袋束缚了她的行动。 “嘶,瞧这瞪人的眼神……”肿眼泡的男人啧啧称奇,拍了拍自己大腿,“不愧是周靖安的女人啊,我都被她瞪硬了。” 其他几个男人纷纷看过去,噗地笑了出来,“哪儿呢,我们怎么没看见?” 肿眼泡下意识低头一看,无奈裤子太宽了,还真看不出来有多大,他不服气的去解腰带,“要不然我掏出来遛遛?” “掏掏掏……”一群不怀好意的跟着起哄,四方脸还掐着陆然的下巴逼她去看,陆然闭上眼,四方脸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给老子好好看!” 陆然皮肤娇嫩,这不算重的一下,半边脸上登时出来五根手指印儿,嘴角不停的往下滴血。 陆然身体里注入的药效还没过去,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晕厥过去。 她咬着牙保持清醒,塑料袋下捆在一起的手摸索着解开绳子。 绳子系得不牢,不算难解,但她手脚虚软无力,没过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 肿眼泡的男人走上前来,两眼泛着淫光,盯着陆然红肿的唇,问她,“这小嘴儿还真不错,要不要给你含点东西尝尝?” 四方脸一把将他推开,“滚犊子,能不能轮到我玩还说不定,你丫靠边站!等彪哥过来再说!” 肿眼泡不情愿的退到一边,裤子腰带却没舍得扎上,故意露出来在陆然面前晃荡,一双邪笑的眼睛认准了陆然的嘴,“彪哥怎么还不来?” “你问我我tm问谁!”四方脸不安的看着手表,早该来的人迟迟不出现,莫不是生了变故? “我就不明白了,我们跟他们四兄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彪哥这次为什么要冒险把周靖安的老婆抓过来?” “不知道啊,可能跟老头有关,老头那样子说句话都困难,看着没几日可活了。” “不会吧,前几天看着还是精神矍铄,能跑能跳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听说是跟那个要拆迁的房子有关,那房子有点邪乎……” 四方脸眼皮一跳,“行了,都给我闭嘴!少说话多做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告诉你们,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有事做有钱拿还不满足?非tm的给我找死?” “哦!” 陆然把绳子解开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拨出去的电话无人接听,四方脸猛地站了起来,“彪哥那边肯定出事了,我们立刻转移!” “现在转移万一暴露了目标怎么办?我们从医院出来后姓楚的已经在后面追了,说不定外面早就戒严了,这会儿出去不是自投罗网?” “彪哥肯定是被姓楚的给缠住了,这里不是安全之地,走,我们带着人质冲出去,他们如果敢轻举妄动,我们先崩了她!” “行!” “兄弟们,走!背上她!” 陆然听着他们的交谈,脑子里掠过无数念头,权衡着要不要出去或者干脆就在这里等着白大哥过来更安全一些。 在有人过来拉她的时候,陆然‘啊’的大叫一声,男人被她凄厉的叫声吓了一跳,“干嘛?” 陆然急促的喘息,一副无法呼吸,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道,“药,药,我的急救药……” “什么急救药?” 陆然憋气,憋得脸红,红到发紫,“在我……身……身上。” 眼看快断气儿了! 嘴里的血汩汩往外流! 一群男人都慌了,唯恐她就这么死了,三下五除二把罩着陆然的塑料袋取下来,掏她的口袋,“哪儿?在哪儿呀?什么东西也没!” 计划被打乱,男人们满心思都是一定要保住她的命,搅尽了脑汁,“估计是抓她的时候掉下去了!怎么办?” “去看看有没有落在后备厢!md,千万别死了,彪哥说了,要活的活的!万一死了我们都得死!”四方脸是一群人领头的,担的责任最重! 其他人冲向车子,陆然身边只剩下四方脸了,她积蓄了一下力气,出手如电,伸手抓住他腰上别的枪,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肩膀和大腿砰砰开了两枪。 消音枪并不是完全没有声音,子弹划出弹道,射入皮肉的响声让另外的男人迅速做出反应,纷纷拔枪对准了陆然,而陆然,躲在了四方脸的身后。 “md,她骗了我们!”肿眼泡没有想到,几个大男人会落入一个小女孩的圈套里。 陆然擦掉嘴上的血,舌头都快要咬断了,血一时也止不住,她索性不理了,用枪击退了妄想冲过来的男人,“想把他射成筛子你们尽管来!” “贱人,你去死吧!”陆然用完好的那只手伸到后面握住她脖子,陆然照他胳膊又开了一枪,四方脸痛得闷哼一声,却是忍着没有喊出来,也是一条硬汉,陆然冷冷的扫了眼他剩下的那条腿,“一条腿,换一条消息,你们是不是炼狱帮的?” 陆然睡觉时有听楚白和周靖安聊过这个帮派,衡建国跟他们貌似是一伙的。 “是又怎么样?”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轮你,哈哈哈,哈啊!”笑声,猛地卡在了嗓子眼,男人的头往一边倾斜而去,力量之大,陆然也被他带翻在地。 哧的一声,利物刺破沙发靠背! 男人的头,也定住不动了。 他的脸颊,被一只箭射穿了,箭的尾端还在空气中震颤。 四方脸的眼睛瞪得铜铃大,眼球都快鼓出来了,极端的恐惧和痛意弥漫在眼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却还没有死。 陆然的枪还握在手里,她惊呆的望着这一幕,没有一滴血从他脸上流出来,视觉效果堪比欧美恐怖片! 那几个男人反应过来后连忙抱头躲在墙角。 类似于仓库的房子里面,除了沙发这块,实在没地方可躲。 从四面窗户射入,破空而来的箭矢像是长了眼睛,一支支的全部设在了人的身上。 陆然躲在沙发后面,没有被射中。 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她有预感,这不是白大哥和周靖安的人,他们不会这么残忍,箭箭致命! 除了四方脸和肿眼泡,其他人都死得透透的。 两个人没死,却一动不能动。 陆然紧紧的抓着枪盯着门口,几秒钟后,有人开车把门撞开,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跳下来两个男人,都戴着一副有三个三角形洞口的白色面具。 萧炜明! 穿着黑色衣裤,黑色筒靴格外高大的男人,朝陆然的方向看了眼,径直走向肿眼泡。 笃笃笃的脚步声,铿锵有力。 肿眼泡扶着流血的腿往后面挪,眼神惊恐的望着铁塔一样的男人。 三角洞后面,男人湛黑的眼神泛着嗜血光芒,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 肿眼泡还算是有眼色,一下子认出了他是谁,“您是三爷的人吧,你们想要那女人就把她带走吧,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蹲下身,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挑开男人的裤子,皮带没扣,他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 男人出手的方式跟陆然如出一辙,但比陆然更快,更狠,更准,更稳! 等男人手上托着那一坨肮脏血型的东西到肿眼泡面前,肿眼泡后知后觉那是什么,猛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只是,尖叫声还没出喉,嘴里就被塞得满满的。 腥臊,血气,一股脑的窜入他口腔深处! “吞下去。”男人岿然不动,冷漠嘶哑的声音带着金石般的质感,含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气势。 肿眼泡恨不得自己当即死了,但是,男人不让他,他就死不了。 忍着腿间剧痛,含着自己的东西,他死也吞不下。 “吞下去。”男人又说了一遍,筒靴往前迈了一步…… “你够了!”陆然再也看不下去,低喝一声。 男人转脸,看她,淡淡道,“然,看着爸爸是怎么给你报仇的。” 语毕,他抬起黑亮的筒靴,踩住男人的头,重重的往墙上一跺,用力碾压! 脑浆迸裂! 陆然别开眼,浑身瑟瑟发抖,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这个男人,是魔鬼! “三哥,该走了,楚白的人来了。”另一个男人疾步走过来,把四方脸一枪毙命!伸手想把陆然抱起来,一只染着血腥的手挡开了他,“我来。” 男人立即退后,先跳进了车子里,把车子开过来。 “宝宝,吓到了?”萧炜明蹲下身,手还没碰到她就被陆然拍掉,“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男人眼里闪过愤怒,他狠盯着她,扯掉手套扔到一边,露出白皙大手,“现在不脏了,来。” “不!我要等白大哥过来!你快走吧。” “白大哥?呵呵,叫得倒是亲切!” “三哥!”男人在驾驶位上探出头急切的喊道,外面,已经有车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 萧炜明没再耽搁,一把抱住陆然,毫不费力的跳上高大的车子,刚关上车门,后面就有子弹射过来,专门射向车轮,男人嘴角一挑,踩下油门直接朝着另一面墙冲了过去,轰的一下,陆然下意识抱住了头,萧炜明抓住安全带给两人扣上,把她用力按在怀里,小心护着她的头。 墙被撞开一个洞,车子又连续掀翻了好几个废弃油桶之后,车子直朝码头开去。 后面的车辆紧追不舍。 车子撞开护栏,开进了海里。 车窗大开,汹涌的海水瞬间把陆然淹没。 萧炜明抱着她,往海水深处游去!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个深蓝色私人潜艇,跟周围的海水几乎融为一体。 海水水压和憋气,让陆然渐渐失去了知觉。 胸口被按压,陆然歪头吐出几口海水,下巴被人捏着,嘴唇上覆盖着温热柔软的东西,滑腻腻的在她唇缝外面徘徊,试图往里面探去! 陆然猛地意识到那是什么,她扭开脸,下一刻,那人追随而来,堵着她的唇,不放。 下巴上那只手攥得越来越紧,陆然拼命的摇头挣扎,张开嘴,牙齿撕咬。 男人趁机溜进了她嘴里,带着他强势的味道。 大手,箍住了她的身体。 “宝宝,你终于回到我身边来了!”喘息间,男人的低吼划着她的角溢出不甘的情绪来 陆然流着泪,消耗了全部力气,也没办法把他甩开,她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像一具失去生机的木偶娃娃。 身上的白色睡衣浸了水,几乎是透明的,里面粉色无痕内衣清晰可见,她完美的****若隐若现。 她的肤色白得没有一点杂质,弹性十足,他吻着她的脸,像是吻着上好的丝绸,娇嫩得让人不敢用力。 尤其是半边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儿,让他怜惜不已,细细的吻着,想要把她的伤痛统统吻去! 男人恨不得把她揉碎在?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0章 这个男人是魔鬼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1章 陪我三年 陆然坐起身,缩在床角,神情戒备的盯着他手中托盘,是一些没有文字标识的瓶瓶罐罐。 萧炜明睨过来一眼,无视了她手里的莲蓬头,“躺好,给你脸上抹点药。” 他的声音不大,却威胁意味十足。 陆然半边脸肿得厉害,咬破的舌头也一阵阵痉挛的痛,但她怕他那药里有迷药什么的,趁她昏迷他做些无耻的事情,她得不偿失。 “我想做什么,你拦得住?”萧炜明一句话挑破她的心思。 是实话,但是这露骨的意思还是让陆然抹不开,她嫌恶道,“萧炜明,请你做一个长辈该做的事情,别有不该有的心思,那只会让人恶心!” 啪!萧炜明把托盘重重摔在床头柜上,单手就把想要跳下床的陆然给擒住了,大手贴着她白皙细腻的脚脖,攥着,轻轻往外一拉,陆然尖叫一声,身体不可控的躺倒,他骤而俯身,深邃含怒的面容与她的脸相差不远,他的呼吸喷在陆然脸上,唇与唇不足一厘米的距离,见到陆然想往旁边逃去的动作,他突然出手,直接用胳膊撑在了陆然的耳边。 男人粗重喘息,身体勃发的力度,危险,四溢,仿佛隔着衣料都能传给陆然。 陆然的心,跳得快要脱了节奏,下意识呼唤出声,“周靖安,周靖安救我……唔!” 火热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陆然惊恐的眨了眨眼睛,眼底泛着大滴的泪水,委屈,害怕。 男人无声叹息,手下是她柔软如花的唇瓣儿,他舍不得移开,低吼声里夹着不掩饰的嫉妒和恼恨,“你再叫一声他的名字,我就不客气了。” 他扫了眼她起伏不定的****,不用伪装,眼里自带贪恋的神情。 陆然骤然闭紧了嘴巴。 他缓缓把手拿开,但眼睛还是紧落在她脸上和身上,只要她有一点想要逃跑的动作,他就能真的付诸行动。 陆然僵硬的一动不动。 萧炜明满意的收回眼神,把倒在盘子里的瓶瓶罐罐扶起,捻起其中两瓶,混合了一些在手上,紫色膏状体带着奇异的花香飘散在空气里,瞧她一眼,他漫不经心道,“你喜欢的薰衣草味道,含有药性温和的中药,对瘀伤很有效,自己抹,还是我来?” 陆然心下诧异了一秒,毫不犹豫的做了选择,“我自己来。” 萧炜明眼里闪过一抹怒意,下一刻瞬即收敛,起身走到梳妆柜前面,拿走了上面的镜子,回身过来时陆然已经起身,接过镜子,从他手上勾了一些药膏过去,在那些有些发紫的指印上抹了一层,她顺便看了眼自己此刻浮肿的样子,想他对着这鬼样子该是没什么兴趣的,逐渐的撤下心防,扯了湿纸巾净了手,他挑起另外一瓶递她,“喝下一口,含在口腔里十分钟再吐出来。” 陆然仰头,把瓶子举高,避免接触唇部,倒了一口,像是花生油的味道,舌头上的伤口一下子就不那么痛了。 时间差不多了,陆然起身去洗手间,萧炜明长手一伸就把她拦腰抱起,陆然挣扎时他警告她,“你的腿是骨折,不能轻易走动,万一磕到碰到,你还真的可能就成小瘸腿儿了明白?” 陆然等把嘴里的药吐干净了,才瞪着他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绑到这里来?我腿要是瘸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萧炜明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额,“你忘了是我救了你?” 陆然捂着额头怒视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如果真是为我好,就不会由着那些人把我带出医院!更不会把我带到你的地盘上来!你不是救我,你就是想要霸占我,我不是无知的小女孩,所以别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给你肮脏的私心找借口!听了只会让人恶心!” “陆然!”萧炜明近乎咆哮的怒吼,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很少直呼她全名,从小到大有很多昵称,陆然以前还会觉得这是父亲对爱女的宠溺,现在听来,只会让她毛骨悚然,还是陆然比较顺耳。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恶心了?”萧炜明有些失去理智,不顾她的伤势,一把撕开她的领口,“我倒要看看,我要是做全套了你该怎么个恶心法,你若是敢死,我就敢陪你,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也依然缠着你,你休想摆脱我……” 陆然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受困,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总归不不会舍得杀了她! 陆然握着莲蓬头敲他,不锈钢砸在身上也是很痛的,嘭嘭嘭,一声声砸在骨头上,陆然耳朵都震得发疼,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专注于撕她的衣服,陆然也不躲,由着他撕,他也不阻止她,由着她打,两人都疯了,到最后,还是陆然体力上落了下风,穿着内衣内裤无力的仰躺在床上,泪水从眼角滑下滴落在洁白剔透的耳廓上,萧炜明倾身,吻着她的泪水,薄唇含住了她紧闭的双唇…… 下一刻,陆然的唇慢慢开启。 唇里溢出的香甜味道,让身上的男人一怔,以为是错觉。 他稍稍拉开距离,想要看一下她,而陆然,蓦地伸手,纤长手臂缠绕上他的脖颈,抬起头来追随他的唇。 萧炜明激动万分,微弓起身体拥住她的腰身,“宝宝,我的宝宝……” 大手掀开她的背心式内衣,终于,粗粝大手握住了他向往已久的…… 他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宝宝,这辈子,这一刻,我是最开心的。” 恨不得把他的喜悦向全世界宣布。 关键时刻,陆然冷冷开口,“你若是想要这具身体,我给你,全给你……” 萧炜明身上的热情猛然凝结,他从她胸前抬头,额上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需要冲锋陷阵来平复,却,被她一句话给生生阻断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宝宝,你说什么?” 陆然脸上眼里没有半点****,冷静得可怕,她说,“我累了,我不想再被你当作猎物抢来抢去,你想要做什么,你尽管拿去,你想做尽管做吧,算我欠你的,一次性还清,以后,你我再无关系!” 激情,冷却! 萧炜明看着躺在他身下死气沉沉的女孩,她的身体如花一般在他面前绽放,他从来没有像现在离她这么近,他只要往前进一步,就能全部拥有她。 可是,他却僵在了那里,一动不敢动。 他犹如困兽,红着眼睛伏在她颈间怒吼,“宝宝,你在逼我放手,可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你小时候明明说过,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你忘了吗?” 他的唇湿润发红,眼中的震动和控诉,让陆然愣神片刻,她淡道,“你也说了是小时候,那时候我又傻又天真,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思。” “可我当真了!” 陆然呼吸一窒,她无力又烦躁,寸步不让,“你有过那么多女人,你想找一个像我这么年轻的还不容易吗?你……” “我没有!”萧炜明唯恐她误解似的,急急解释,“那个苗青,我根本没碰她一下,我只是对她进行催眠,让她产生了幻觉,偶尔会让手下替我……” 陆然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催眠? 这种事情还能通过催眠完成? 不过稍微一想她就释然了,她身上的本领都是他交的,他会的,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我的女人,只会有你一个。”他脉脉含笑,语气认真,真诚,像是某种宣誓。 陆然心头剧震,全身僵硬,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四十多岁了,还没有…… 她心底升腾起某种异样的情绪…… 萧炜明将她的反应看得分明,眸中升起淡淡的笑意。 缓缓的,他从她身上起来,动作温柔的拿起被子盖上她光洁如玉的身体,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折腾一天了,睡吧。” 他离开后,陆然跳脚过去想把门反锁。 门外,萧炜明听到声音,深眸里搅起一片漩涡,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他走到隔壁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一望无际的漆黑将人包围,他动作悠然的走到沙发旁边,身体陷在柔软里,他微仰着头,闭上眼睛,手支着头,回味般的抿了抿唇,唇上,都是她香甜的味道…… 他无声笑了。 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过来,席地而坐,弯腰趴在他膝盖上,男人俯头,望着黑暗里白皙清淡的面孔,嘴里喃喃,“宝宝……” 他伸手捞起她,吻住了她的唇,女人热情的迎接,他如入无人之境。 男人身躯微滞,他阖上眸,再无半点兴趣,把她从身上推开。 女人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您要了我吧,要了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女人仰起的泪脸,跟陆然一模一样的五官面容。 男人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贪恋的看着,眼里却没有什么柔情,“你不该……” “我只是不愿看您爱而不得,想让您开心。” “你不懂……” 男人的手从她脸上拿开,喟叹一声。 陆然,是他心尖上唯一的少女。 就算拥有一模一样的外表,灵魂,却是不同的。 女人伏在他脚边,陪着他,在黑暗里坐了一整夜。 深夜,骤起狂风,暴雨重重拍打着窗棂。 清晨,大雨方歇。 “教父……” 轻微的女声在门口试探的叫了声。 门没有关。 侧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萧炜明按了按眼周,“什么事?” “邹凯把御景苑的房子搬空了。” “东西拿到手了吗?” “属下失职,还没!” “废物!” “属下会尽力弥补!请教父再给我一次机会!” 蜷在男人脚边的女人这时开口,“你去忙别的,这事我接手了。” “是!” 陆然早就醒了,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她把门打开一条缝,眯眸看着从前面经过的身影,明明是个女声,却是男人的装扮。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她突然喊了一声,“阿锁!” 那人的身体微不可见的停顿,头也不回,径直走向楼梯口,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陆然视线里。 萧炜明从隔壁走出来,瞧了眼陆然,扭头吩咐屋内的人,“拿一副单拐过来。” 一个穿着单薄睡衣的女人从他身后步出,她的脸,让陆然久久无法回神! 擦肩而过时,女人侧头睨了陆然一眼,那眼神,带着深深的敌意。 “她,她是?”陆然惊诧得舌头都打结了。 萧炜明回,“整的。” 陆然蹙眉,“简直变态!” 萧炜明轻叱,“陆然,不许这么刻薄!” 陆然愣了下,没想到他会因为别的女人,骂她。 她更加愤怒,“你们全都是变态!” 萧炜明朝她走近一步,扬手…… 陆然以为他要打她,往门后缩了一下,萧炜明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穿过他腿弯把她抱起来,朝楼下走去,低沉的声音沙哑磁性,“骂我可以,别人又没招你惹你,犯得着吗?” 单独的餐厅,面积很大,光是餐桌,容得下二十多个人并排而坐那么长,餐桌主位上,萧炜明把她放下。 佣人纷纷走过来,举着托盘,分列在陆然身边,掀开食物盖子,是各色各样的点心。 萧炜明看着满脸迷茫的陆然道,“吃哪个,自己说,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带你出去。” 陆然心中一动,出去? 他要送她离开这鬼地方吗? 陆然掩饰住心底的兴奋,指了几样食物,佣人切了小块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供她实用。 细致周到的服务让陆然略不自在,很快吃完,可迟迟等不到萧炜明。 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走过来,手里拿着单拐把玩着,到了陆然跟前,她笑着把单拐递过来,陆然说了声谢谢,正要接过来,单拐掠过她的手指尖落在地上,女人耸肩,毫无诚意的道歉,“不好意思啊。” 转身走出时,还故意用鞋子把单拐踢到墙边。 陆然心里窜出一股怒火,但是,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 旁边的佣人见她用完,收拾了餐盘离开,陆然叫住最后一个女佣,“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女佣看了眼站在门外盯着这边的女人,又看了看陆然,最终,听而不闻。 站在门外的女人满意勾唇,蹦蹦跳跳的离开。 陆然深呼吸,单脚推着一把椅子过去,到跟前,坐在椅子上,弯腰捡起,她一条腿不能弯曲,姿势有些滑稽。 抬头,萧炜明一身灰色休闲装,身姿挺拔瘦削,手插裤袋靠在门边,眸光戏谑的望着她。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1章 陪我三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2 找到萧萧 “那些事我很确定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在我梦里出现过好几回,尤其是我沉睡的那三年里……”萧炜明充满回忆和惘然的眼睛眺望着远处飞流直下的瀑布,“我的灵魂似乎脱离了我的身体,经常在城中村那一带徘徊却不得门而入,看到了一个戴着头纱的女人站在一团被雾气包裹的圆球里,我每次想靠近却总是被一层看不到的力量弹开,我一直以为自己死了,是你,把我的灵魂拉回这个世界的。” 他,他竟然是凌路的哥哥? 陆然惊了一跳。 稍微想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当时都不知道你在周宅。”连周靖安都不知道那地方…… “有人在我耳边经常提起你,我不舍得离开你,所以努力逼迫自己睁开了眼睛,我想,若是然然看到我当时的惨状,肯定会哭出来,我曾经受了枪伤你都哭得半死,看我满身皮肤被火烧得没有一处完好地方,你该多么伤心啊,可是……”萧炜明含笑的嘴角登时抿起,瞪着她,狠戾的样子犹如地狱中走出来的罗刹,“你却跟周靖安结了婚,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痛吗?我宠大的女孩却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你住口!”陆然不愿跟他一个长辈说这些男女之事,她和周靖安你情我愿,却成了他嘴里的不堪。 “我后悔自己对你太纵容了,一直不想强迫你,那一天我若不是喝醉了,我不会控制不住去吻你,我更没想到,就这一个称不上吻的接触,引起你那么强烈的反感,你把我们过往的美好和亲情全部推翻,痛恨上了我,甚至因为我患上了严重的心理障碍,然然,你真够狠的!”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我把你当作唯一的亲人,你却惦着我的身体,你知道那种感觉落差吗?” “你以为我喜欢的是你的身体?我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什么样的极品名器我找不到?嗯?你当时才十几岁,青涩得咬一口牙齿都会酸倒,我会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吗?我在你心目中,是那样肤浅的人吗?” 陆然一时失语,他周身的气息凝重悲凉,脸色布满阴暗,莫名的,让她心里沉甸甸的。 萧炜明苍白的大手,缓缓的按在了陆然心口上,“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陆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贴着他手心,砰砰,砰砰,一下快过一下。 陆然这时才发现,她被他拥在怀里。 她拄着单拐走到一块大石头旁,坐下,眼神有些躲闪。 萧炜明无声笑了下,他在湖边摘了一捧颜色鲜艳的小花,递给陆然,陆然没接,他也没生气,兀自拿在手里摆弄了起来。 陆然抬头看向远方,气势磅礴的巴洛克风格古堡,坐享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依山傍水,绿植花卉,参天古木,奢靡中暗藏内敛低调,处处彰显着帝王般的尊享,这是在康巴市吗?离周靖安有多远? “你还没告诉我那墓地里有什么。”萧炜明的声音,提醒了她身陷囹圄的现状。 陆然心情糟糕,慵懒道,“不知道。” 萧炜明好脾气的说,“好,不告诉就不告诉,我也没什么兴趣。” “骗人,没什么兴趣你还问我!” “那女人给我的感觉,和你有些像,所以我才有兴趣,不然,我管那闲事?” 陆然一怔,想到楚白这些日子面对她时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心里也有了一丝狐疑,“和我像吗?” 萧炜明点头。 陆然道,“我那天被砸在了塌方下面,腿折了,周靖安他们在找我,途中经历了什么,并没完全告诉我……” 她知道她那天见到的老人是曹沐,是衡建国的妻子,她很神秘,对地下构造很熟悉…… 萧炜明把那些花枝弯曲绕在手上,陆然看了眼,心疼那些花,那么漂亮却被他糟蹋了,可她又不想接除了周靖安以外的男人送的别有用意的花,她别干脆别开眼不去看,“你说你跟柳圆阿姨有纠葛,玉兰婶一直跟在她身边,你之前就没见过玉兰婶?”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萧炜明漫不经心道,“见过多次,她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在生命即将结束的那一刻,才说出那样的话。” 陆然打了个颤栗,“你说,她会不会化为厉鬼回来找我复仇?” “傻瓜,要复仇也只会找我,找你做什么?”萧炜明不以为然的哂笑,抬头看她一眼,“你还信鬼神?” 陆然噎了下,她以前是不信,可是现在…… 萧炜明又道,“我不信鬼神,但我信灵魂一说,我原意是割腕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流血而亡,但她说了那句话后,往嘴里塞了一团什么东西,我当时只是看到了那个动作,并没有太上心,只是鬼使神差的想到,她的灵魂万一借了别人的身体复活,那不是更糟糕,所以我让人报警,她被送进了医院,医院里照顾她的护工是我安排的,她从身体里排出了半块羊脂玉。” “羊脂玉?” “是,我想,那羊脂玉是她在死亡之前塞进嘴里的,应该是有什么秘密或者用途才对。” “你觉得,那羊脂玉能让她活过来?” “我不确定,所以让seet去icu,隔着玻璃给她看了那半块羊脂玉,她露出很惊恐的表情,我便确定,这块羊脂玉,对她很有用。” “于是你立刻让那护工把玉兰婶杀了?” “她本来就该死。”萧炜明淡淡道,“既然没用了,还留着做什么?” 陆然瞪他,“她惊恐,是以为看到了我!”原来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叫seet。 “割她腕的,就是seet,玉兰婶知道那是我的人。” 陆然愣了片刻,恍然大悟。 柳圆阿姨昏迷前,说她有一个双胞胎姐妹。 陆然肯定,是玉兰婶跟柳圆阿姨说了什么。 “对了,柯医生是你的人吧?”柳圆阿姨至今未醒,而蒋梦晚又很信任这位柯医生。 “不是。” “不是?” 萧炜明点头,“只是一个假意投诚者,不知道他什么目的,我静观其变。” 陆然头都大了,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萧炜明沉吟,“color跟在玉兰婶和柳圆身边那么多年,也没见过那块羊脂玉一眼,所以我猜,这块羊脂玉一定有玄机。” color,就是阿琐了。 陆然顺着他的话问,“你让阿琐回去找那半块羊脂玉?” “我不知道另外半块是否存在,或者,有类似于羊脂玉的其他东西,找起来很盲目,color几次都没有得手。” “蒋梦晚回去过一次,拿走了一个空箱子。”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藏了羊脂玉。 萧炜明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表情,他知道这件事,“应该是那个柯医生让她去找的,但是我在他看到那箱子之前,就派人从蒋梦晚手里悄悄换走了,仔细检查后,箱子里和夹层里什么东西也没发现,这样看来,那个柯医生就算知道一些事情,也没那么多,蒋梦晚就更别说了,箱子被换了一个,她竟然也没注意到,说明,她只是听命行事。” “如果真的有另外一半羊脂玉,那也该在玉兰婶死之前住的地方吧?” “她的东西我全部弄走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再说了,如果真的在那里,她当时会吞掉一整块,而不是半个。”萧炜明想到了什么,笑着看她,“如果是重要的东西,通常会分开保存,看过那么多欧美魔幻片,邪恶的力量被封印,分裂的碎片分别被带到异世界大陆四个不同的方向,碎片合而为一,邪恶力量重回人间,这时出现一个超级英雄,拯救了这个世界……” 陆然不由得脸红,她曾经有一段时间,超级迷恋个人英雄主义。 尤其迷恋那些天生神力,拥有身躯庞大的欧美肌肉男,留着一头杂乱披肩发,长着一张俊美深邃的面容,浑身上下只在胯下兜着一块兽皮,胳膊和大腿遒劲有力,一只手就能把女人举起来,被人射一箭,没事人一样拔出来,仰天咆哮一声,再战。 那时,陆然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天生爱做梦。 萧炜明垂眸,凝视着她白嫩肌肤上起的淡淡红晕,眸子微微的划过一丝压抑的情绪。 “你说的有道理。”陆然赞同他,也许,那半块羊脂玉还真的是藏在御景苑。 玉兰婶总是有自信,她会被周靖安原谅,再次回到他身边,回到御景苑。 陆然扬眉看他,“那你知不知道,她住过的地方,墙壁上写满了对我的诅咒?” 萧炜明一怔,陆然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柳圆阿姨说,是用血书写的。” “我们离开之前,除了地上的血,墙壁上什么也没有。” “而且柳圆阿姨说,那是玉兰婶的字迹,或者是玉兰婶自己写的,又或者,是她吞了那羊脂玉后,流出来的血液也带着她自身的诅咒,真是奇怪了,她该恨的人是你,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陆然环抱住自己,这地方真冷。 “看来良心真是被狗吃了。”萧炜明气笑了,“我是为你才杀的她,她恨的,终究是你。” “杀人不眨眼的人跟我讲良心,可笑!” “回去。”萧炜明把编好的东西戴在她头上,拿着她的单拐,塞到她手里,扶她朝车旁走去。 坐进车里,陆然把头上东西取下来,是一个花环,一圈缤纷小花点缀在绿叶之中,很漂亮。 只是到了城堡时,陆然把它丢在了车里。 江北市,御景苑。 公寓里空荡荡,只剩下家具了。 “邹哥,空的,还要继续搬吗?”高以翔带着人从楼下上来,看了看问邹凯。 邹凯语气里含着一丝怒意和焦急,“搬,能拆就拆,统统搬出去,墙纸也给撕了,电线也给扯出来,只留下这房子的空壳。” md,倒要看看,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里! 两个小时后,家具也搬完了。 邹凯望着楼下装满的车子,对高以翔道,“焚烧之前再仔细检查一下!” “是!” 高以翔离开后,邹凯又让人把墙上白灰一块块剥掉,露出里面的砖块,确定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了才下楼。 两个看守守在这里。 傍晚,一个女人出现在楼下。 她走的是安全通道,到所在楼层时。 屋里的看守人就从按在门前的摄像监控里看到了她,戴着遮住脸的帽子,很可疑,“有人来了!” 另外一个人立即趴在猫眼上往外看去。 他见过陆然,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放松警惕,连忙把门打开,“夫人?您怎么来这里了?” 陆然被人劫持的消息,被周靖安封锁了,除了亲信,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人,自然也不知道。 女人笑着说,“我来找周靖安,他说和邹凯在这里忙,咦,人呢?” “周总没来啊,邹哥倒是刚走。” “啊,不在?”女人很是意外,“他明明说,今晚要和邹凯通宵做什么事来着。” “哦,那周总肯定直接去市南那边的焚烧厂了。” “那么远的地方啊!”女人皱眉抱怨了句,把手里提着的饭盒递给他,“那这些东西给你们吃吧,别浪费了。” 两个人正要要外卖,有现成的,受宠若惊的连声道谢,“谢谢夫人!” “你们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女人环视了一眼屋内,感慨道,“这里变化真大,我到处转一下。” “好好好,就是有点脏乱,没处下脚,要不我先打扫一下您再转?” “不用了,你们吃你们的。” 两个男人看她这么和善,也没客气,饭盒打开就吃了起来。 女人走到卧室的地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焚烧厂,快去! 收到对方回信,她勾唇,走出去门边地方,贴墙往外看了眼。 两个人吃着东西,小声嘀咕着,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2章 找到萧萧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3章 他想要周靖安的妻子 靳曼收了线,特意对着梳妆镜,把衬衣衣扣解开三颗,傲人饱满呼之欲出,她扬眉,媚眼如丝,靳曼微微一笑,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都极有自信。 脚步袅娜走出夫人室,便看到从总统室走出来的男人,一身灰白色西装衬得他身型更为挺拔,提步间身上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和稳重。 侧身对她,深刻立体的五官更显得如同雕刻般,魅惑迷人。 “我临时有些事,抱歉,不能陪你等人。”楚白二指往上推了推领带,脚步未停。 靳曼下意识追上,“不不不,我没有等他。” 楚白转眸看她,目露疑惑。 靳曼这时才惊觉,她的言语前后不一。 尴尬了两三秒,她连忙解释,“其实,我等周靖安是为公事,真的没别的,也不急在这一刻的,就不等了。” 听着是在跟周靖安划清私人关系的界限。 楚白凝眸,眸底晦暗不明,鼻音轻哼一声,“是吗?” “是,是啊。” “什么公事?” “呃?”靳曼没想到他会往深里问。 正常情况下,处于理智状态的靳曼会怀疑他的意图。 但此刻,靳曼转念一想,他问,是不是就说明他在意她? 或者,吃醋了? 靳曼受了鼓舞,把胸围凑到他手臂上蹭,“你身上的味道……” 楚白不躲不避,在门前顿下脚步,低眸,眸中深意充满兴味,“怎么?” “很动人。” 楚白笑了,让人怦然心动的俊颜,乱了春心,靳曼脱口而出,“我原本打算跟周总合作,但还没有谈好,不过,如果楚先生有兴趣,我可以换人,什么公事,你自然就知晓了。” “没兴趣,你还是跟他合作吧。”楚白淡眸中含着一丝轻视,成功的挑起了靳曼的好胜心,“我还没说是什么样的合作呢,你怎么就知道没兴趣?” “霍门生意上的事,跟我们楚天集团擅长的专业范畴,并无半点交集吧?” “的确没交集,可是霍门跟周氏的合作,如果有您在中间,我会从中调和和促成。” “哦,这么说,霍门原本就没打算好好的跟周氏合作?” 靳曼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对楚白展示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是有打算,可是上面指示,让合作多一些坎坷,尽量拖着周靖安,一年半载的,只要他耗得起,我们霍门不妨陪他玩着,但是周靖安似乎不能等这么久吧,周炳坤虽然奈何不了他,但下面的小动作可不会少,适当时候的鼓动其他股东,逼他尽快跟霍门达成合作,毕竟,跟霍门合作的利润和好处可是不少,江北很多企业都排队等着呢。当然了,周靖安完全可以放弃合作,并且不影响公司利益,但是这样知难而退,似乎,堵不住悠悠众口啊,于他自己,也是不小的溃败和打击,年轻人嘛,谁没个好胜心?” “你倒是对我二弟的性格了若指掌。”楚白赞赏的看她一眼,“跟霍门的合作,他势在必得。” 蓦地,楚白嗤笑一声,“但是,重要的一点你说错了。” 靳曼俏皮的盈盈而拜,“请教。” “他不是耗不起这个时间,反倒是你们,拖来拖去,会玩火自焚。” “呵……” “所谓悠悠众口,不过是周炳坤之流,周靖安看他是自己爷爷面子上,没有撕破脸,如果周炳坤敢在霍门合作一事上煽动股东,周靖安不介意把他踢出周氏,毕竟,他并不姓周,光是这一条,就足以让他名不正言不顺,周氏股东都是一路陪着周家风雨共舟走来的,崇尚的是实力和血脉,而不是周炳坤这种依靠妻子家族势力不劳而获的伸手党。还有,周靖安之前为了洗脱嫌疑,弃了jk集团,但是,私下里,jk集团,依旧是周靖安的,这可是一大笔雄厚的资金,你觉得,那些股东,会有不喜欢钱的吗?” 周炳坤,竟然不是周家人…… 靳曼被这个消息冲击得眼前一黑,她靠在楚白身上,渐渐缓过神来,“你可骗不了我,我会查清楚的。” 楚白并没有露出半点心虚,他笑道,“看来,霍启云并没有告诉你。” “霍启云也知道?” “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是把你当傻瓜一样瞒着,意欲何为,嗯?没想过吧?” 靳曼失语,没错,那个老奸巨猾的男人,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她妄想跟他斗? 斗得过吗? 靳曼没了信心。 楚白继续,“你看,你们霍门,也不是一条心嘛!你把周氏分析得那么透彻,觉得他会输,却忽略了自身劣势,这是什么,懂吗?” 是自负! 靳曼有种心里被看透的窘迫,却无法反驳。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阵心旌摇曳,纤长素手抚向他的胸口,缓慢揉弄,“让周靖安一手创下的jk拿来为周氏所用,周靖安,没这么大公无私吧?” 依然,不愿承认自己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这不是大公无私,这是身为男人的魄力。”楚白盯着她作乱的手,扬了下眉梢,“你说的,年轻人嘛,谁没个好胜心?” 楚白重复了她刚才所说的话。 门,在外面被人敲了三下,许就在外面恭敬道,“楚总,该下去了。” 下一刻,楚白伸手推开门,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靳曼失了依靠,差点摔倒。 跺了下脚,靳曼朝他跑去,在电梯即将关上那一刻挤了进去。 电梯里还有一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 楚白又恢复了禁欲气息。 靳曼还未靠近,便被他身上的寒气给冻在了原地。 只好,安安分分的站在他旁边。 不自觉的表现出一个委屈的小女人的姿态。 靳曼和周靖安,年纪相仿,而且,周靖安目睹过她和孔占的丑事。 靳曼心里觉得,周靖安迟迟不肯跟她欢好,也是在意那一晚的事情。 其实,她心里也过不了这道坎。 可是楚白不一样,楚白比她年纪大一些,又没有林昌钰那么老。 三个男人之中,靳曼更倾心楚白。 不敢在外人面前靠太近,靳曼刻意放软嗓音暗示很明显的邀请,“楚先生,关于合作,我们再聊一聊,好不好?” “今日有事,以后再说。”楚白未多看她一眼,电梯开,直接提步往外走去。 “我只问一句,就一句。” 楚白扫了眼许就,许就先行一步。 楚白看靳曼,“说。” “你觉得,我应该尽快跟周氏合作吗?” 楚白不置可否,他问,“如果我没猜错,霍门跟周氏的合作,是霍启云交给你和林昌钰来办的是不是?” “对,但是现在林昌钰被周靖安算计了,这个合作,我是主要负责人。”靳曼还想凭着这次机会,把霍启云扳倒,现在看来,她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楚白淡‘嗯’一声,缓步往前走。 靳曼跟随着他慢慢走在酒店大堂里,他出了酒店大门,直接弯身坐进等在外面的车里。 没有邀请靳曼的意思。 靳曼立在车外,抿唇望着他,车窗降下,楚白恩赐一样看她一眼,“知道霍启云为什么故意拖着跟周氏的合作吗?” “为什么?” “他想要周靖安的妻子。” 靳曼倒吸口冷气。 “开车。”淡漠的两个字从楚白薄唇吐出,车缓缓前行。 靳曼立即走向她的车子,车里,心绪久久难以平静,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你那天跟我说的,霍启云出动潜艇,从炼狱帮里救了一个人,是不是一个女人?”靳曼问。 “是,怎么了?”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霍启云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查!” “是!” 靳曼咬牙,霍启云把跟周氏合作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还以为,他要重用她了,没想到,只是利用她达成他自私自利的目的。 如此,别怪我倒戈。 阴暗的地下室。 孔占再一次喝得酩酊大醉,挥着棍子走向缩在墙角的人。 砰!一棍子下去! 萧萧后背挨了一下,痛意让他惊醒,他霍地起身,一条腿痛得使不上力,只用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绑在一起的手抬起,接住了他紧接着落下的第二棍。 “md,你还有力气啊!果然是贱命一条,跟你妈一样抗打,揍了这么多天还敢跟老子叫板!”孔占把萧萧打得遍体鳞伤,都快要不行了,没想到,还是不能近身,这样下去,他何时才能…… 孔占瞥了眼自己下面,憋了好几天不碰丁冬云,都给萧萧攒着呢! 看着萧萧流线型的身体,孔占硬了。 他从墙角抽了一根棍子,还没抬起,就被萧萧一脚踢开。 “丁冬云!”孔占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 丁冬云正在熬粥的手一抖,勺子落到了地上,迎着孔占凶狠的眼神,她瑟缩了下,“等下,我先喂他喝点粥。” 所谓的粥,里面只有几粒米,是萧萧这段时间的三餐,维持他不死。 “吃个屁,饿他两天,你滚过来!”孔占大吼一声。 丁冬云不敢忤逆,连忙跑过去,抱住了萧萧另一条腿,直接坐在他脚上。 萧萧甩不开她,又不能用蛮力把她踢开。 受伤的另一条腿不能久站,轰隆一声就倒下去了。 趁机,孔占的棍子抡到了萧萧身上。 那天,萧萧完全可以脱身,可是,丁冬云利用萧萧的弱点,用这种看似蠢笨却很有用的方法,让萧萧被孔占打晕,绑到了这个暗天无日的地方。 接下来的这几天,这种戏码每天都会上演。 打了十分钟,萧萧头上身上又添了许多伤口,血顺着他脸颊滑落,丁冬云心疼的哭了,“萧萧,你别再倔了,妈求你了,跟着爸爸和孔占好好过日子吧,别再离开我们,我们现在有钱了,你离周靖安那伙人远一点。” “有钱?”萧萧的声音虚弱,却充满讥讽,“那些人,都是我姐给我的,丁冬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拿着我姐的钱,去害她。” “不是不是,那些钱我一分未动放着呢,是这次我们帮了炼狱帮那些人弄走了陆然,他们给我们的报酬,好几百万呢。” “炼狱帮是吧?”萧萧咬牙道。 孔占一脚把丁冬云踹开,“你乱说什么呢,滚开!没你的事了!” 想起炼狱帮孔占就烦躁不已,说好的报酬,只在事前给了订金,剩下的一大部分,到现在还没个着落。 孔占找不到接头人,却是听说,那伙人全部被干掉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 丁冬云走到一边站着,看萧萧试图站起来,她道,“你别再起来了,你那条腿已经走不了路了,再这样下去,只能截肢了!” 萧萧试了几次,终究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丁冬云这才放心,叮嘱孔占,“别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骨头可真硬,你说,这像你还是更像你上的那个男人?” 丁冬云脸上飘过一抹红晕,“当着孩子面你乱说什么!” “你害羞个什么劲!”孔占走过去她面前,攥住她的下颌,抬起,“十几年了,还记着人家呢?他的功夫就那么好?” 丁冬云不语,眼里,却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丝涟漪。 那个男人,是她心目中的神! 不可靠近的神! 她不敢妄想靠近他! 如果被他知道,她玷污了他的清白…… 孔占冷笑,“你说,要是我跑去告诉那个姓萧的,他会不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3章 他想要周靖安的妻子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4章 今晚就享用了你 邹凯深吸一口气走过来,伸手把丁冬云推给高以翔,丁冬云啊啊大叫着,却被高以翔抓着哪儿都去不了。 邹凯把捆绑着萧萧的绳子解开,扔给高以翔,“把她绑了。” 高以翔三下五除二把丁冬云拴在了支撑柱上。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尚度独自一人进来,见惯了各种场面,他还算淡定。 “先看腿,要不要紧?”邹凯直接把萧萧的裤腿割开,里面一团血肉模糊。 “还行。”尚度皱眉检查了一下,“别碰他,出去拿担架进来。” 邹凯出去,拿了一副担架进来,尚度从旁指导,避开要害把萧萧放上去,眼看着邹凯和高以翔把萧萧抬走,丁冬云大声叫嚣,“放下,你们放下他!他是我儿子,你们不能把他带走!他是我的……” 高以翔扯过床上的破衬衫团起来塞进她嘴里。 丁冬云流泪望着萧萧,萧萧躺着担架上,胳膊搭在眼睛上,不看不听不问。 绷紧的下颚线条坚定,抿紧的唇微微颤抖。 抬上车时,高以翔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凑过头在他耳边低语,“放心,她是你妈,我尽量悠着点。” 转身离开,手却被萧萧握住,泪湿的眼睛紧盯着高以翔问,“我姐呢?” “还没找到。” “炼狱帮?” “萧炜明把她劫走了。” 萧萧微松了口气,他不了解萧炜明,但他觉得,萧炜明应该不会真正伤害到她,起码,不会暴力相待。 手,松开,他淡道,“从今往后,她不再是我妈。” 高以翔愣了下。看着这个浑身染血不过几日不见就面带沧桑的男孩,心口闷着一团棉花一般,不痛快极了。 救护车带着萧萧离开。 一辆黑色车子随后就到,车上走下一位身高两米的黑人。 邹凯和高以翔没有见过这个绰号黑熊的男人,两人相视一看,嘴角抽了抽。 邹凯欣赏不来这种,先行驾车离开。 高以翔留下,和blake一起走进光线阴暗的地下室。 blake直入主题。 高以翔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丁冬云旁边带着耳塞玩手机,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女人。 丁冬云惊恐得都忘记流泪了,看着孔占像个女人一样无助哀嚎,痉挛的手指抠着地面,指甲迸裂,血流了一地…… 丁冬云彻底吓傻了…… 看时候差不多了,高以翔把丁冬云嘴里的布条拿出来。戏谑的望着她,“心痛吗?想哭吗?看自己的男人被上很爽吗?想不想加入?” 丁冬云魔怔了,失语了,望着高以翔一开一合的嘴,耳朵里只有孔占的鬼哭狼嚎。 其实,早一个小时前,孔占就叫不出声了,嘴巴无声张合,晕倒了,又被撞醒,醒了又被撞晕,反反复复…… 最后,凸出来的血红眼球,望着某个虚空的地方,好像已经失去了灵魂一般。 “如果你想,我让你替他。”高以翔打开一瓶矿物质水,喝了一口,其余,全部倒在了丁冬云头上。 丁冬云甩着头看他,眼睛,终于找回了焦点。 高以翔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不舍得你男人受苦吗?你看,都流血了,那地方说不定都烂透了,怎么样,如果你想,我让你替他?” 丁冬云看着黑熊,瑟缩了一下。 高以翔噗嗤一声笑了。“刚才你不是挺伟大挺凶悍的?这会儿怎么怂了?别介啊!再考虑考虑!” 孔占找回了一丝神志,抬头,死鱼眼盯着丁冬云,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的,“你,你……过来……不然,老子……弄死……你……” 丁冬云摇头,拼命摇头,尽量把身体往后缩,恨不得现在立刻消失,高以翔用刀子把捆绑她的绳子割开,“去吧,再给我秀一下你对他伟大的爱!” 丁冬云起身就跑向门口,门外有人把守,她硬闯不出去。 高以翔哈哈大笑,走到她身后问,“你怎么不去?” “魔鬼,你们简直是魔鬼!”谁都会怕,丁冬云也会,孔占对她狠,但始终不会置她于死地,而这个黑熊一样的男人…… 丁冬云这身板,还真的承受不了。 对死亡的畏惧,让她再也顾不上孔占的生死。 “再不去他就真的不行了。”高以翔回头看了眼,对丁冬云道,“他被这么玩,以后,大概对女人就没感觉了……” 丁冬云的呼吸急促喘息,“我,我不去了,你放我离开这里吧,求你了。” “你不跟我耍横我还真的不习惯。” “我错了,我全部交代,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不听则罢,一听,高以翔就火冒三丈,“这话,你那天在医院里跟我们夫人说过是吧?” 丁冬云低头不语。 高以翔掐住他的脖子,逼近她,“你交代的,我们不敢兴趣,该知道的,我们全都知道了,所以,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丁冬云,你和孔占跟炼狱帮的人勾结,掳走了我们夫人,伤了我们兄弟,炼狱帮那几个人死相很惨,其中一个活生生把自己小弟弟给吞了,最后脑浆迸裂而死,惨不惨?呵呵,你最好祈祷我们夫人没事,不然,我会亲手把你宰了!也许,你会更幸运,劳驾我们周总出手,你想死都难……” “可我没拿刀杀人,陆然就算死了又关我何事?” “靠,你个白痴!法盲!跟你说不清!”高以翔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你tm这辈子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了萧萧这么一个好儿子!” “blake,爽够了没,妈的赶紧离开这臭气熏天的鬼地方。” “okay!” 见他们要走,丁冬云回头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孔占,急切的抓住高以翔,“带我走,他会杀了我的!” 高以翔冷笑,“要么松开手。要么,送你去派出所。”送她去派出所,太便宜她了。 丁冬云考虑一秒,“我,我去派出所!” 高以翔一把将她挥开,“你丫想去自己去自首,小爷我可不载你!” 丁冬云终究是没有那个勇气,高以翔一行走之后,丁冬云一咬牙也离开了这里。 楚天医院。 周靖安来到病房时,萧萧已从全身麻醉中醒来三个小时,近乎全身包扎,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唯有那双眼睛,绽着漆黑的光芒。 周靖安问。“找我有事?” “你抓了萧炜明的人?” “对,怎么?” “放她走。” “什么意思?” “让她带我去见萧炜明。” 周靖安一愣,回望邹凯,两人都猜出他要做什么了。 周靖安深深的看着这个眼神坚定的男孩道,“你姐失踪,最初几天是黄金时间,除了一些后备和隐藏的力量,我派出了江北大半势力,没有顾上你,也是给你一个教训,遇事不要太冲动,孤勇不可取,个人英雄主义只是电影里出现的情节,现实生活中只会让人觉得愚蠢。考虑不周,没脑子!” 萧尧紧紧抿唇,垂下眸子,没有反驳。 周靖安连续数日奔波,一日没见到陆然,一日不能放下心来,全身心一直紧绷着,此刻对萧尧严肃有加,没给半点好脸色,邹凯连忙在旁补充,“我们也实在没想到你父母会那样对你,早一天晚一天以为没什么大不了,是我们失策了。” “你母亲……”周靖安转身之际,又想到了丁冬云。开口,“终究是生养你的人,我不会让人对她怎么样,该怎么做,你日后自己看着办吧。” 丁冬云痴傻,遭人利用,内心畸形,但又不是真的大恶之人,反而是这种人,让人束手无策,是个难题。 周靖安走向门口,对萧尧的提议避而不谈,萧尧叫住他,“让我去见萧炜明。我会想办法把姐姐带回来!” 周靖安顿一下都没,直接抛下一句,“好好高考吧,别辜负了她对你的期望!” 说完,推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要去!周靖安,你站住,你让我去!我可以救她,你让我试试!” 邹凯按住想要坐起身的萧尧,“行了,再不老实,就给你注射镇定剂了。” 萧尧被迫躺下去,犹然不甘心,邹凯问,“你有几成把握?” 萧尧一愣。邹凯道,“一成都没有!” 邹凯继续,“你若是萧炜明主动让人怀上的,那他也许会见你,会看你几分薄面,但你不是,萧炜明又是掌控欲和操纵欲极强的男人,会允许和接受被人算计吗?尤其是一个他不喜欢甚至是他根本看不上的一个女人!他一怒之下也许会杀了你,就算他看你是亲生儿子份儿上留你一命,但他,会怎么对待你母亲,你想过吗?” “我不在乎。”萧尧淡漠道。 邹凯倒抽口气,“按萧炜明以往斩草除根,冷血无情的做法。他会杀了丁冬云!” 萧尧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我不在乎!” 邹凯定定的看着他,他说出这话时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心底生寒,邹凯这会儿也相信,虎父无犬子,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好,撇开她不说,只说你。”邹凯见他不撞南墙不回头,便给他说清楚,“我们捉住的那个女人是萧炜明身边重要的人,警局的人不从她口中撬出点有用的消息,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而且,就算周总说服王池御放她离开,她也不一定会相信你是萧炜明儿子,带不带你去见他,或者是在中途先宰了你,都是未知数,或者你运气不错见到了萧炜明,你不了解,能说服他放过陆然的几率有多大?你瞧,别说一成,零点一的把握你都没有!况且你现在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怎么动?不要命了?” 萧尧沉默,抱住头哭了,“我只是想救我姐。” “你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行之处,我会跟周总再说一下,但是你,别想去!” 邹凯走出病房,让高以翔进去看着萧尧。 邹凯打电话给周靖安。 半小时后,周靖安和邹凯开车到警局,审讯室里,那个跟陆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让两人都愣了下,真的是,一模一样! 王池御隔着一层玻璃望着她,把玩着那半截羊脂玉,若有所思。 见两人进来,王池御起身,把羊脂玉递给周靖安,“另外一半肯定在萧炜明手里。” 周靖安眯眸看着这切割完美的一半,“大哥呢?” 王池御关了房间监听器,小声道,“刚走,说这枚羊脂玉也许是线索,去找曹沐了。” 周靖安从邹凯手里接过一份透明文件袋,递给王池御,来的路上,已经跟王池御提前说了情况,王池御捏着文件袋,拧眉,“真要这样做?” “与其这样耗着,不如利用她,兴许有希望。” 王池御扭头看了眼那女人,“不愧是萧炜明手下的人,固若金汤,别说交代了,就连开口说话都不曾,一句都不肯泄出。” 他赞同周靖安的办法,但是他上面的人,恐怕不好应付。 “局长刚才还跟我打电话,说好好审问,严加看管,还想以她为饵,引萧炜明上钩。” 周靖安嗤笑,“就算是过来救人,也不可能是萧炜明本人,再抓几个像她这样的。有用?” “那我让我爷爷出面?我跟局长说,局长削死我!” “给蓝存遇打电话。” 王池御一愣,咧嘴笑了,“对对对,可不能让他做一个便宜爸爸,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王池御跟蓝存遇去了电话,两分钟不到,局长亲自过来找王池御,让他放手行动。 王池御到隔壁,把文件袋摊开到女人跟前,长指在塑料膜上点了点,“回去告诉萧炜明,这是他儿子的头发和血液样本,这张照片呢,是儿子他妈年轻时的照片,照片背后有她的名字,你可以不信,但是检测结果由不得你不信,他儿子在我手里,想要的话,他知道该怎么做!” “他根本没有儿子!”女人终于说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句话,疲劳审讯让她精神萎靡,声音嘶哑得跟沙子里打磨过一样。 “去测测不就知道了。” 女人过于意外,不信,但是又如同王池御所说,由不得她不信。 王池御问,“这世上还有谁跟他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 “这不就行了?”王池御摊手,“我们是不可能拿到萧炜明本人的头发和血液样本的。” 女人盯着那些东西考虑片刻,她还是倾向于,王池御在耍把戏。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4章 今晚就享用了你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5章 DNA检测结果 “认识?” 萧炜明摇头,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他把袋子放回桌上。 楼战拿在手里看了眼,“测吗?” “为什么不呢?”萧炜明不知道周靖安出的什么棋,他捉摸不透。 让他捉摸不透的事情很少,他被激起了好奇心。 “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最快2天。” 萧炜明点头,朝外走去。 seet跟上汇报,“那半块羊脂玉落在了周靖安手里。” “自己去领罚。” “是!” seet止步,望着他宽厚高大的背影,眼神里抑制不住的泄出丝丝贪恋。 楼战从案前抬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幽深落寞的情愫,温柔的落在她身上,无声叹息,“以前,你没见过她,现在见到了,还不死心?” seet苦笑一声,“以前见不到,总觉得她是天边不可触摸的月亮,站在高不可攀的高度睥睨众人,高雅,迷人,可是现在见到了,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女孩,脾气不好,性格也不好,也没什么素质和修养,我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让教父念念不忘!不过是先入为主罢了!你让我怎么死心?!我恨不得她立刻死掉!”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行了,别让第二人听到,不然,你小命难保。” “他会杀了我吗?” “其实你是想问,他会舍得杀你吗?”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酸楚和冷讽,“我告诉你,他舍得!你跟我们没有不同!除了那个女孩,别人于他来说,没有性别之分。你之所以特别,因为你聪明,他惜才,还有,你这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女人的手指抚摸向自己的脸。 男人道,“若真的要说舍不得,也是舍不得这张脸。” 女人神情哀婉,伏地痛哭,“我现在已经跟她一模一样了。他为什么还不肯接受我?为什么!” “外貌,从来不是情人眼里最重要的东西,况且,这原本,不是她自己的脸,他迟早有一天会把她变回去。” “什么!” 楼战意识到自己失了口,连忙闭嘴,拿起袋子里的样本,开始工作。 seet走过来,泪湿的眼睛盯紧他问,“是不是教父跟你说了什么?” “不要打听你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们各人有各人的使命,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我” “受刑之后过来,帮你敷药。” “谢谢你,楼战。” 一句疏离客气的‘谢谢’。让楼战的心底抽了一下,他要的,从来不是谢谢,她何时才会明白?他这辈子不说,她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因为她心里眼里永远只有一个位置,那个位置,只供一个人安放。 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 他又何尝不是? 平地起了一阵风,从裙摆下面钻入,陆然打了个战栗。 大脑,猛地清醒了一下。 她突然问,“明天几号?” “六号。” 后天高考! “怎么了?”沙哑低沉的嗓音贴着她耳边响起。 是他! 陆然浑身瑟缩了下。 司机和保镖早已不知何时坐进了车里,黑夜里,只有两个人,身形亲密相贴。 陆然不敢表现出太排斥他的动作,怕他真的兽性大发,又撕了她的衣服。 “没怎么。”她低头道,提步往前一步打开车门,借机离开了他的怀抱。 萧炜明身上的外套脱了一半,身前一空,她逃进了车里。 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 萧炜明深眸里卷起一层漩涡,很快,就恢复如常,冰冷淡漠的样子,打开另外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 回古堡的路上,陆然一直在想周靖安的用意。 她能猜出分,但还是有点不确定。这是不是萧尧本意。 萧尧不喜萧炜明,而萧炜明,对萧尧有收拢之心。 若是萧炜明知道萧尧是他儿子,萧尧以后的人生,只怕,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将会完全不同! 还有丁冬云,也不会得善终。 陆然不忍心,也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暴露了萧萧。 “在想什么?”骤然的温热气息靠近她的胳膊,陆然抬头,从窗玻璃上,看进男人深邃的眼窝里。 陆然微微摇头,怎么可能跟他说? 他过于狡猾,也过于了解她,她只要一开口,他就能知道她想做什么,万一,暴露了周靖安的目的,就糟了! 陆然干脆,一语不发。 “没什么想问的?”他又问,眼底有一丝疑惑。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唯恐他多想,就轻佻的扯了下嘴角,好笑的语气里夹杂着浓烈的讥讽,“说一下你的感受呗!” 萧炜明望着她清秀白皙的脸上,绽放的动人笑意,眸内微弯,“什么感受?” 他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长臂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后披散的长发上,手指缓缓摩挲,感受着比真丝还要柔滑的触感,心情颇好。 可惜,下一刻,陆然一句话,让他敛了笑容。 “发现自己不是个老处男,是不是挺意外的?” 萧炜明的脸上忽青忽白。 尤其是前面如坐针毡的两位,或轻咳,或匆匆瞥了眼视后镜,一副难以置信,震惊的神情,拼命掩饰,又掩饰不好,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才好。 陆然,却忍不住哈哈大笑。 萧炜明绷紧的唇线,开合了一下,“闭嘴。” 陆然基本上确定,是丁冬云设计了他,而他,还被蒙在鼓里。 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萧炜明身上。 神奇! 陆然笑了一路,回到古堡,才发现,身后的男人脸上阴沉得快要拧出水来。 “先生,小姐回来了,要不要用点夜宵”管家尽职的上前来。 “不用了。”陆然咚咚咚跑上楼,余光里,萧炜明没跟上来,一手解开领带,“我没胃口,准备一份就够了。” “是!” 陆然脱了外套,进去洗了个手,正在放洗澡水,有人在外敲门。 陆然以为,是管家拿了夜宵,擦了下手去开门。 却没想到,是萧炜明。 把白瓷碗递给她,“吃了。” 陆然指了指桌子,“你放下吧,我洗完澡再吃。” 说完,不想看他,径自进了浴室。 水放好,她弯腰探了下温度,正好。 细长手指解开裙子领口的三颗衣扣,正要从肩膀褪下来,猛地。后背一阵凉意。 她捉住领口,猛然回头。 萧炜明站在门边望着她。 他没走! 陆然赶紧把扣子重新扣上,脸色酡红羞怒,“你变态啊,快点出去,我要洗澡了!” ‘变态’二字让萧炜明眼底起了波澜,大步上前,把陆然逼进浴缸和玻璃门之间的角落里,俯身低头,深深的睨着她。 不知道是热得,还是羞得,她从脖子到耳根都红了。 萧炜明喉咙里泛过热浪,喉结凶狠的上下滑动,手指不受控制的抚上她的脸颊。 烫,从指尖。蔓延到心脏! 陆然缩在冰冷的墙壁上,她炙热的目光堪比火山迸发的岩浆。 “你,你滚开,别离我这么近!”陆然的声音带着焦急,快要哭了。 萧炜明伸手握住她捶打他胸口的手,两只手腕并在一起,抬起,压在她头顶上方的墙壁上。 他盯着她因为抬臂更加聚拢的胸前,深邃眼底跳跃着邪魅的火苗,“我说了,期限已过,你既然执意要回到他身边,连三年都不给我,那我也不用跟你客气。” 他目光逐渐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色情十足,“你该知道,我有多饥渴!” 陆然含怒瞪他,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不要脸!” 萧炜明闭上眼,闷哼一声,“宝宝,给我一次” 陆然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要!” 萧炜明猛地把她的身体转过去,不看她那双会让他心软的大眼睛,大手撩开她的裙摆,陆然失声大叫,“三天,你再给我三天时间!求求你了,别碰我。我害怕” 萧炜明的手指,艰难的,移开。 下一蓦,强硬的身躯贴上她的后背 他压着她厮磨了一会儿,坚硬的地方搁着她后腰,蠢蠢欲动。 陆然哭着,却不敢做什么会更加激怒他的动作,直到,几分钟后,他粗吼一声,伏在她后颈,粗喘。 陆然瞠目结舌,他 他竟然 “唔痛!”后颈细嫩的肌肤突然被他咬了一口,陆然痛得哀叫一声。 “陆然,你快把我逼死了。” 他说完这句。随即离开。 逃也似的。 几分狼狈。 陆然恍惚的坐进浴缸里洗澡,里里外外的衣服都丢进了垃圾桶。 夜里,躺在床上,陆然想着周靖安,想着他的吻,他的情话,他的呼吸 他给她的痛,给她的快乐 “周靖安,你快来救我” 江北,一栋高级住宅小区,车子缓缓停在单元门前,杨影正要推开门,驾驶位的男人说了句“稍等”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到她车门外。拉开车门,温情脉脉的眼神望着里面微微诧异的女人,“下车吧。” 杨影看着面前这位绅士,心里却矛盾不已,她挤出一抹笑,“谢谢。” “是不是我家人太热情,让你觉得不自在了?餐桌上都没动几下筷子。” “啊,还好。” “我是第一次相亲,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女方家长,冒昧之处,请见谅。” 他越是客气,杨影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很好,他家人也不错。但是,她 落在腹部的小手,攥得紧紧的。 杨影不得已撒谎说道,“我有些肠胃不适,所以吃得好,你们,很好。”她算不上什么女强人,但工作上也是雷厉风行,果敢决断,像今天这般犹犹豫豫,唯唯诺诺,实在不像她的作风。 男人朝她伸手,杨影受惊,往后仰头,后脑磕在了车门上。 有点痛。 男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看你头上落了一片花瓣,很痛吗?让我看看?” “没事的。”杨影揉了揉,笑着说。 男人从她发丝里取出一片花瓣,“人美,连花瓣都喜欢落在你身上。” 陆然看了眼,两人一起想到,晚上两家用餐的酒楼,又一场婚宴,他们从大厅里经过,正要遇到二楼花童洒下花瓣雨。 是那时候黏在头上的。 “好兆头,不是吗?”男人执起她的手,把花瓣放在她摊开的手心,那一处被她掐得快要流血的地方。 男人的手指在上面轻抚而过,“别掐自己,如果是我的错,你掐我。” 杨影看着男人深情凝望她的双眼,一颗心慢慢变得温暖。 男人收手。 杨影把花瓣握在手心,面容不再尴尬,淡淡会心的一笑,“是个好兆头。” 杨影上楼,父母都还没睡,看到她,二老相视一笑。 杨影脸红红的,走到窗边,往下看,男人还没走,朝她挥了挥手。 杨影赶紧缩回头,二老哈哈大笑,“瞧,这孩子还害羞了!” “影儿早该谈一场恋爱了。” “是啊。” 杨妩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今天的晚宴,还算圆满。 杨妩抬头扫了眼楼上。 杨影脸上的羞涩缓缓消失,她问,“我哥还没回?” “不知道啊。”杨妩不愿提他,他今晚没有参加,也是好事。 “爸妈,我先回房休息了。” “走了吗?”杨妩打趣的示意楼下。 杨影有探头看了眼,“走了。” “是个有心的。” “你可要好好的,不要辜负了人家,知道吗?” “知道了妈。”杨影上楼。 进入卧室,一眼便看到立在窗边的男人。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5章 DNA检测结果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6章 他吻了我 陆然别开脸,却还是躲不开他的呼吸喷洒下来,她咬牙道,“当然,我相信缘分。” “何解?” “你见他第一面,不也很欣赏他吗?” 既然已经测了dna,陆然就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了,萧萧,势必要暴露了。 萧炜明一怔,眼睛微微眯起,沉思片刻,霍然顿悟,“是他?” 陆然点头。 果然,萧炜明脸上的煞气顷刻间消失大半,萧萧做他儿子,他是满意的。 “他这两天是不是在高考?”萧炜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腿挡在她的腿外面,让她没办法起身离开。 陆然没想到他这么快会想到高考一事,沉默。 “你对他,很不错。”萧炜明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凑近了问,“因为他是我儿子?” 陆然没有反驳,“丁冬云的丈夫,对他不好,我觉得他跟我的经历有点像,很可怜……” 她指责的眼神看他,萧炜明蹙眉,“然然,把你交给陆惠子抚养,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那时我过得并不好,你跟着我居无定所,会吃更多的苦,爸爸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你?” 陆然怒不可遏,“你就不该把我从父母身边带走!” 萧炜明看她,淡道,“不是我把你带走的。” “骗子!”陆然根本不信他。 萧炜明也被她激起了脾气,“小时候受点苦又算什么,老子我还不是棍棒底下一路走过来的?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从小教你的,敢情都喂了狗?” 陆然一噎,“少臭美了。那是人孟子教我的!” 萧炜明沉默。 两人僵持片刻,他率先起身,“我去去就来,你在家乖点。” 陆然拄着拐杖跟在他后面,明知故问,“你要干什么?” “周靖安在给萧尧办移民,高考结束,我也许就再也见不到萧尧了,今天是我最后的机会。”自己的儿子,当然放在自己身边才安全。 没等陆然在心里欢呼,萧炜明微笑道,“我知道这是你们设的一个局,逼我非去不可,然然,你跟他可真是心有灵犀。爸爸很生气……” 陆然声音颤抖,“那,那你还去?” “我的种,自然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再说……”萧炜明冷冷勾唇,“这个丁冬云,我想见一见。” ‘人家好歹给你生了儿子,你别太过分。’ 这话,她想说,却没说出口,她这次栽了跟头,都是丁冬云害的,她没那么圣母。 该让这个丁冬云尝点苦头,不过一想,周靖安应该不会放过她。 罢了罢了。 她自身难保还管别人作甚。陆然要求,“你带我去。” “拖到今日,答案是什么?陪我三年,答应不答应?” 陆然,“……” 萧炜明笑了,“你不会以为,趁着我去接人的时候,你就有办法脱身吧?” “对,我留在这里,一定想法设法的逃走,拼了性命都要逃,你要是怕我逃,就把我带在身边!” “行,昨晚我们没有做的事情,你今天给我做了。我带你去。” 陆然面红耳赤,“你,你这个……” 昨晚那种程度的猥琐,已经是陆然忍受的极限,他竟然还要…… “只是抱着你,隔着衣服,我对你也有感觉,然然,虽然只有几分钟,却是我第一次在女人身上释放,丁冬云那次,我没意识,不算。” 陆然捂住耳朵大喊,“神经病!你能不能别说了!” “不能!”萧炜明拉开她的手,魔音绕耳,“然然,我是有病,我对别的女人没有感觉,唯独对你……别嘲笑我时间短,你若是敢,我现在立刻剥光了你,你说,想要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都奉陪……” “萧炜明,你四十多岁了,这样的话让我听着直犯恶心,我都要吐了你知道吗?” “你再说一句恶心试试!” 陆然咽了口唾沫,畏惧的躲了躲,萧炜明埋在她发丝里深深吸气,“我的东西留在了你衣服上,很多,裙子后面湿透了,怎么没见你吐?嗯?我要是真的要了你,你会乐不思蜀,求着我不要停,你信不信?” 陆然气得无语,因为他的靠近瑟瑟发抖,“你,你简直无可救药!” 伸手抹去她脸上被逼出的眼泪,萧炜明搂着她的腰,让她双脚脱离地面,他仰头,看她,“吻我。” 陆然不动。 粗糙拇指摩挲着她下颚细嫩的肌肤,“吻我,就带你去。” 陆然眨了眨泪眸,“当真?” 萧炜明微点头,陆然审视的俯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想要分辨出他话里真假。 他这张整形后的脸,她之前从未仔细看过。 以前是害怕,后来是不愿不屑。 其实,这张脸比以前那张逊色一些,但依然很帅,微挑冷硬的嘴角,多了一丝邪意凛然。 他抱着她,她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绷得紧实强壮,蓄含着强劲的爆发力。 他的皮肤,根本不像四十多岁的男人,保养得很好,光滑细致,只是眼角,有几条皱纹,徒然增添了几分被岁月沉淀后的性感和底蕴。 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他望着你,一言不发能让你感觉到千言万语。 只是,她跟他,永远没有可能! 陆然的小手缓缓有了动作,落在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上,“你要说到做到,不然,我以后,再也不会信你。” 萧炜明轻‘嗯’一声。 陆然抿了抿唇,眼睛不太敢直盯他的唇,她声音干涩。“你,你不能动。” 萧炜明低低笑出了声,“傻瓜,吻是双方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不自禁,那你要不要吻,不吻我走了。” 说着走,可是,托着她身体的大手,却骤然握紧了。 陆然被他收紧的双臂勒得有点痛,稍稍分散了她些微的注意力,她的唇,往下凑了凑,贴了一下他的,只觉温凉,一触就走,“好,好了。” 萧炜明陡然眯眸,“敷衍我?” “不是,我,我……”陆然实在是紧张,她都很少主动吻周靖安,这会儿让她主动吻别的男人,她不仅难为情,还觉得这是背叛,她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她深吸一口气,一咬牙,眼睛一闭,唇,用力吻住…… 旋即想要离开,可是,萧炜明腾出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深黑眼眸锁着她慌乱的眼睛,冷声命令,“继续!” 陆然瞪他,继续? 陆然被逼到了绝路,她迫不得已,把他当作周靖安,继续……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陆然的手,不知何时捧住了他的脸,手下热汗淋漓…… 车子,往江北市出发。 车子后座,男人和女人一左一右而坐,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 两人分别望着窗外,各怀心事。 陆然洗了澡,换了衣服,可是,总是有种身上湿淋淋的错觉,还泛着异味。 车子直接开到了轮船上,下车后,萧炜明跟他的部下在船舱里秘密商议。 陆然望着平静的海面,思考着该怎么脱身。 轮船靠岸,萧炜明留下两个人和一辆车给陆然。 萧炜明亲自送陆然上车,“他们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你不要乱跑,明天一早,我在这里等你。” 陆然不上心的‘哦’了一声,心中暗喜,两个男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萧炜明顺手递给她一小瓶水,陆然正口渴,看也没看的喝了下去。 “解药回头给你。” 陆然浑身一僵,下意识想要吐出来,可是,她干呕了很久,都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来。 心如死灰。 陆然红着眼眶看他,“你这么迫不及待让我死?” 萧炜明从窗外伸手进来,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到耳边,“我怎么舍得你死,只是让皮肤溃烂的药物,不会伤及五脏六腑。放心。” 陆然倒吸口气,皮肤溃烂? 萧炜明离开,陆然僵硬的坐在车里。 车子沿海开向一处废弃码头,刚停下来就被几辆车子包围了,司机和保镖都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连枪都没掏,乖乖举起了手。 在陆然推门下车时,司机开口,“小姐,三思。” 陆然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走! 既然有解药,楚天医院的医生应该有办法给她配出来。 陆然拄着拐杖下车,关上车门,回头看着司机道,“药性发作之时,我自然会回到他身边,这之前,我需要跟周靖安见个面,交代一些事情。” 司机思索片刻,点头,开车离去。 后脑勺,被硬物抵住。 陆然缓缓回头,对上楚白平素温润的面容,此刻,带着深深急切和担忧,蒙着一层阴戾之气。 陆然勾唇笑了,“白大哥,小心走火,我是小鹿。” 楚白没办法辨别出真假,是小鹿还是seet,不确定。 其实,看她第一眼,楚白就觉得,是小鹿。 但是,得来太容易,反而令人心存疑惑。 楚白的枪口,转而抵住她的心脏。 阁老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走到陆然跟前,弯腰,解开她腿上的绷带看了眼伤口。 笑着抬头说道,“是真的。” “白大哥,我这心可真痛!”陆然用手指推开他的枪,轻摇臻首,故作伤心失落。 楚白笑了,“傻瓜,玩具而已。” 陆然一怔,低头一看,枪口地方果然是实心的,一把木制品。 阁老又给陆然粗略缠了一下,“没带药,回去再包扎,这条腿别使力。” 楚白伸手,扶住了陆然。 楚白什么也没问,但是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来回徘徊,妄图寻找她哪里不对劲。 陆然朝他微微一笑,“白大哥,我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真的没事?” “真的。他没对我怎么样。”说这话时,陆然的目光躲闪了一下。 “没事就好。”楚白心中隐约知道了什么,他把她拦腰抱起来,走向车子,动作温柔的放了进去。 这么容易,就把她救了回来,一定有原因。 而眼下,不是询问的时候。 楚白望着失而复得的人儿,这几日奔波寻找,靳曼那里没有突破,曹沐体弱法微,派出去寻找的人,没有半点消息回馈回来。 他第一次跟萧炜明交手,完败! 对于男人来说,这是很没面子的事,但他更在乎的是,陆然的安危。 他不了解萧炜明,也不了解萧炜明和陆然的过去,所以,不知道萧炜明会对陆然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此刻见到她毫发无伤,脸色红润,没有一点可见的外伤,他心里,便骤然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也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萧炜明对她的心思,真的不单纯! 楚白不跟周靖安抢,是因为周靖安跟陆然心心相印,但是,别的男人,楚白绝对不能容忍他们觊觎陆然。 “周靖安呢?”陆然问他。 “在学校。” “萧炜明既然知道萧尧是他的儿子,就不会善罢甘休。”陆然皱眉,“萧萧怎么想的?” “他无所谓,只希望把你救出来。”楚白没有提及萧萧受伤的事情,“萧炜明虎毒不食子,他终究不会害了萧萧。” “我知道他不会害了萧萧,但是,萧萧以后的人生,我怕会受他影响……” “你怕萧萧走上他的路?” 陆然点头,“萧萧是个正直正派的人,我想让他自由发展,而萧炜明这个人过于强势,他肯定会按自己的想法,给萧尧制定人生规划……”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萧尧愿意追随萧炜明呢?毕竟,父子连心,萧尧现在,年纪尚轻,却已经展现了让人不可思议的坚韧和果断,萧炜明想拿捏他,很难。而且,萧尧对你感情极深,他跟在萧炜明身边,对我们,有利无害。” 陆然沉默,她一早就发现了,其实心里也早有预感,萧尧这个人,非池中鱼。他的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 陆然看了眼窗外,对司机道,“去学校。” 司机看楚白,楚白点头。 车子朝学校出发。 高考最后一场外语考试五点钟结束。 萧尧和宋鑫安排了一个考场。 考试地点在本校。 考场外,周靖安暗中布置了层层把守。 萧尧身上有伤,一条腿还绑着绷带,只能坐在轮椅上,进出都由宋鑫推着。 学校,某个隐蔽的房间里,周靖安的眼睛紧紧盯着遍布全校的监视屏幕,邹凯站在他身后,递给他一杯咖啡,“萧炜明会不会提前过来?” 周靖安接过来喝了一口提神,“不会,陆然想要萧萧参加高考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6章 他吻了我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7章 男色误事 陆然心头一跳,连忙抬头看去,有家长开着车子离开,道路一时拥堵,那老师领着几个同学往路边靠去,旁边的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打开车门走出来。 他是宋鑫的父亲。 在高以翔和王池御防备着那些刻意靠近的车子和从校门里一涌而出的人流时,宋鑫的父亲悄悄的拉动轮椅。 那老师所站的位置极其巧合,恰好挡住了秦远的视线。 陆然惊叫,“那老师……” 她频频推鼻梁上的眼镜,套裙下的双腿站不稳似的打着颤。 秦远已经打开车门欲要冲过去,想到了什么,又坐了回来,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糟糕的是,竟然没有信号。 这时,悄然靠近的那辆车子速度极快的开过来,秦远躲闪不及被撞了一下。 砰的一声巨响,引起了一阵骚乱。 那车子并未停下,无视围上来的警察,急速倒车离开。 惊魂甫定后,陆然再望过去,轮椅空空,宋鑫父亲那辆车子正撞开路人往前开去。 而刚才还拥堵在一起的车辆,纷纷给它让路,且刻意堵住了警车和高以翔他们的去路。 一切发生的太快,陆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人,没事吧?”秦远在前面问。 “我,我没事。”那车子撞击的那一下显然只是想要造成轰动,并没有打算置他们于死地,陆然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一点擦伤都没有,她望着消失在前方路口的几辆车子,急切的催促秦远,“他们掳走了萧萧,你快追呀!” 秦远勾唇一笑,“不急。” 陆然拧眉。 耳?里再次有了声音—— “刚才怎么回事?” “信号被干扰。” “真是大手笔,连学生家长都给控制了。” “秦远,戏演得不错。夫人没事吧?” “我很好。”陆然声音虚弱道。 周靖安,“等我过去。” 耳?摘下,陆然疑惑的问秦远,“那不是萧萧?” 被人团团围着,她还真没仔细看…… 秦远,“不是。” 还有,为什么要安排他坐在轮椅上?陆然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猛然想起周靖安刚才跟她说,有一件事需要坦白…… 难道…… 车门,被拉开。 身体,被拥入温暖坚硬的怀里。 陆然怔忡间转头,红唇,擦过男人满是胡茬的坚硬下巴。周靖安顿了下,用力搂住她,另一只手从她腿弯穿过,陆然下意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周靖安把她抱进另外一辆车里,车子迅速驶离现场。 依然是秦远开车,邹凯坐在副驾驶位上。 前后隔板,被放下。 陆然实在是担心,开口问,“萧萧……唔……” 周靖安抬起她的下颚,堵住了她的唇。 亲昵的法式热吻。 两人都很投入,恨不得把彼此吞吃。 牙齿磕在一起,很痛。谁也不在乎。 腥甜的血气弥漫口腔,带着彼此的味道,慰藉了两颗害了相思的灵魂。 “安安……” 他温厚的唇,落在她修长脖颈上,陆然喉中溢出两个字。 男人紧绷的身躯微微一抖,低沉开腔,“叫我什么?” 陆然羞得,把头埋在他胸口不起,小声咕哝,“安安,你不喜欢吗?” 周靖安深邃的眸盯着她,陆然从他眼里看到了她的影子,水灵的大眼睛含娇带怯。脸颊上飘着动人的红晕…… 大手,捧起了她的脸,他没说喜不喜欢,只是,再次,深深的,吻住了她。 直到车停,两人恍若隔世般停了下来,望着彼此。 听到开门声,周靖安转脸看了眼外面,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散开的领口,抱她下车。 邹凯和秦远正打算走进大门,看到他们出来,愣了一下。 似乎很意外,他们竟然没有……车震。 陆然当缩头乌龟,蜷在周靖安胸口死也不抬头。 “叫尚度来。” 擦肩而过时,周靖安吩咐。 典妈看到陆然,喜极而泣。 陆然问她,“那天你和曼文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们都好着呢。” “丁娇两兄妹呢?” “各自中了一枪,不是要害,都没事。” 周靖安看了典妈一眼,“跟曼文说一声。” “好,我这就去。”典妈拭泪,“刚才蓝烟还打电话来问,心急火燎的,总算安心了。” 周靖安先把陆然放在了客厅,和邹凯秦远去了外面说话。 陆然嘴唇有些肿,典妈煮了个鸡蛋给她滚一滚,毛巾裹着冰袋震住。 蓝存遇的电话随后就来,“然然……” “嗯,我很好。”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过来看你?” “好。” 典妈把电话拿走放回机座上,看了陆然一眼,“周程元夫妇俩带着孩子过来了两次问你消息,看得出,那个陆惠子是真的担心你……” 陆然眼皮一跳,那个孩子还在萧炜明那儿,不知道被他养在了哪里?也不知道周程元是怎么跟陆惠子说的? 见陆然不语,典妈也不再提及这回事,她本身是不喜欢陆惠子的,但她容易心软,一看人家哭就心酸…… 典妈抬头看了眼,笑道,“尚医生来了?快请进,我家夫人在客厅等着呢。” 尚度进来时,领着一个面生的男人。 尚度给陆然介绍,“夫人,这是金智中,也是医生。” 金智中躬身,“夫人您好。” “你好。”陆然挑眉,“韩国人?” “是。” 尚度也没跟她解释什么,专心看她的腿伤,“石膏什么时候换的?” “一周前。” “基本已经消肿,有点大了,会有一些松动,固定效果不是太稳妥,我再换一新的。” “好。” 使用的石膏,是绿色高分子绷带。 尚度的操作手法很娴熟,实施固定时,在内侧铺垫上弹性棉层和棉纸层,以保护皮肤,再缠上石膏绷带。 除了有点痒,陆然没有任何痛感,“钢板什么时候可以拆除?” “一般一年左右经拍片示骨折愈合良好的可以拆除内固定。” “什么时候可以丢开拐杖走路?” “这个百天之后再说。骨头上的事不能心急,需要慢慢长起来。” 做好这一切,尚度并没有立即离开。 金智中专门去净了手,“我可以看看您的脸吗?”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那药这么快就产生了作用? 她伸手摸了下,“我脸怎么了?” “脸没事,很好。”他的手指贴着她的脸,触了一遍。 陆然便明白了,他在摸骨。 还怀疑她是seet呢! 隔着落地窗,陆然没好气的瞪了眼周靖安,吻了那么久,敢情他还不确定是不是她? 呃,好像又不对。 正要往深处想,手插裤袋正在说话的周靖安骤然转眸看向她。 陆然连忙低头,手指摸着依然发烫的嘴唇,浑身不自在。 “好了,没事了。”金医生笑着说。 两个医生走了出去,典妈递了一条热毛巾给陆然,还端来了一碗玉米排骨汤,“来,一会儿就开饭了,先垫垫。” 陆然擦着脸和手,翘头看着外面聚头的几个男人,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典妈见状问她,“怎么了夫人?” “我脸上有没有斑斑点点什么的?”溃烂的话,会先从最脆弱的面部开始吧? “哪有啊,好得很!”典妈捂嘴笑,“你才几岁啊,年轻着呢!别怕!” 陆然抿唇,喝着汤,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庭院里,周靖安的眼神从陆然脸上收回。 金智中说道,“的确动过骨骼,时间不好推测,五岁之前。” 尚度摇头叹气,“给这么小的孩子整容,唯一的目的,就是隐匿行踪,也许,她跟父母太像,让人一眼能够辨出。” “也只有这个说得通了。”秦远皱眉,赞同尚度的话。 “也许,她出过事故,脸上骨骼被撞坏过。”金智中道,“整骨痕迹并不规律,也就是说,原来的骨骼因为外力造成了毁损,在这基础上整容,不是计划中完全对称的原则,当然,也有个别人的面部不对称,但是夫人这种,我倾向于外力撞击所致。” 周靖安?眸里掠过深恶痛绝的光芒,“去查!” 秦远看他,现在查,怕是什么也查不到,他之前已经对陆然进行全面调查过,之前查不到的,现在,只怕更难。 秦远正要说出自己的意见,邹凯拍了下他的肩头,微微摇头。 秦远瞧着周靖安风雨欲来的沉肃脸色,恭敬的说了声‘是’。 邹凯的手机响起,他低头看了眼,“楚爷的电话。” 周靖安看了眼尚度。“她腿怎么样?” “恢复得不错。” 周靖安点头。 两人离开。 周靖安接起电话,“大哥。” “人闯过关卡,被带走了。” “那些孩子家长呢?” “安抚之后回去了。” “他的伪装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拆穿,让池御别跟丢了。” “他身上嵌有特殊定位装置,池御暗中撒网,只等着萧炜明现身。” “我就不过去了,一切交给大哥。” 周靖安把手机还给邹凯,“这里的保安都到位了?” “全部安排好了,二十四小时站岗巡逻,萧炜明插翅也进不来。” “辛苦。” “你去看看陆然吧,估计在等你。” 邹凯侧头示意了一下后面,周靖安唇角微挑,“你和秦远去忙,不用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我会告你。” “好,哦,对了,那几个同学,显然也在之前受了萧炜明的威胁,需要告诉萧萧吗?” “这时候遭遇背叛总比以后生死攸关时被兄弟插刀要好,实话跟他说,是原谅还是绝交,随他。” 不喜萧炜明,所以不喜萧萧。 因为陆然,他才对这个男孩考虑周全。 不希望他报答,只要他以后不要做对不起陆然的事情就好。 傍晚,三辆车子在路上疾驰而过。 到路口时,分开行驶。 其中一辆车上,男人拿着手机正在通话,“告诉三哥,我们可能抓错人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被推进教室的!” “他被打成了猪头,你能看清他的长相真是服了你!” “真的错了?” “不知道,感觉。” “你妹的!感觉有个屁用!” “他身上有追踪器。” “拿掉啊。” “拿不掉,是通过身体注射进去的,时效大概七十二个小时,妈的我不可能跟他们兜七十二个小时的圈子,跟?在身上似的怎么都甩不掉!怎么办!” “稍等,我问问三哥。” 阴暗的房间里,只有壁灯射出微弱光芒,映在男人表情晦暗的脸上。 戴着三角洞面具的男人进来,“三哥,你看看是不是他?” 萧炜明犀利漆?的眼神扫过去,“你抓的人你不确定?” 男人挠了挠头,“这不是时间太赶了嘛,他被周靖安保护得密不透风的,只能通过那些同学和他们家长来得知一些消息。” 萧炜明看了眼他手机上的照片,拧眉,“被谁打得?” “一个叫孔占的。”男人道,“孔占现在医院里半死不死的,丁冬云下落不明,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是太清楚。楚白和周靖安把消息封锁得很严密,三哥给我点时间,我会查清楚的!” “孔占。”萧炜明记性很好,他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片刻后,他想了起来,“孔占这个人,好像是屠城线下的一个活络人员。” “屠城?那个?客?” “嗯。” 萧炜明沉吟片刻,“关于他回去再说。” “好。” “怎么,萧萧带不过来了?” 萧炜明并不意外,他今天来时,准备并不充分,而他,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成是运气,不成也不意外。 萧炜明挥了挥手,“让他尽力而为,真的不成,把那孩子交换出去。” 男人领命而去。 晚餐后,周靖安没给陆然消食时间,直接抱进了卧室。 典妈看他猴急,窃笑着把别墅里的人全部打发出去,给两人留下空间。 后背贴着床,陆然的胳膊却还圈在周靖安脖颈上,脸埋在他胸膛上,“别走。” 周靖安没有离开,踢掉拖鞋上床,耳鬓厮磨间问她,“哪里?” “嗯?” “亲了你哪里?他。” 陆然的身躯瞬间僵硬,推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7章 男色误事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8章 不解风情 “什么事?”周靖安还是接了起来。 靳曼优雅矜持的声音,带着克制和几分吃味的试探,“周总,多日不见,听说你最近在忙着你妻子的事情?” 周靖安淡道,“你的消息网撒得挺广泛的,我做了什么你竟然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却什么也不知,是不是不太公平?” 靳曼吃吃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怎么听得懂。” “不懂就算了吧,我也累了。”周靖安的‘累’,语焉不详,意思模棱两可,靳曼的心思一下子被挑得高高的,自信心瞬间爆棚,原来,他是因为得不到她的回应所以有些灰心了,还不是怪他太愚钝,不解风情?怪谁啊!靳曼在腹中娇嗔。 不过也幸亏他们没有挑明了说,她现在,对楚白念念不忘,自从上次康巴市偶遇楚白,再也没有见过他。 跟周靖安打电话,一是为了通过他联系上楚白,二是,想要对周氏抛出橄榄枝,进行合作。 靳曼笑着道,“我查到一个地方,也许你妻子在那里,希望能够帮到你。”她的实力,可不能暴露在他面前,但,稍微露一点给他,让他尝尝甜头,吊着他胃口。 “目的?” “什么?” “帮我的目的。” “这话真伤人。”靳曼假装伤心道,“好吧,既然你怀疑我的居心,那我索性也不给你绕圈,其实,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但是,一些事情,一些感情真不是我可以掌控的,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但是感激你对我的好,想要弥补你一下,怎么,接受还是不接受?” 周靖安恍然,“哦,这样,来,地址发我。” 靳曼把地址发到他手机上。 周靖安扫了眼,把地址发给楚白。 “还是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不过。我夫人已经回到家了。”周靖安语气散漫悠闲。 靳曼气结,“你几个意思!报复我啊!” “怎么敢。”男人似笑非笑,“什么时候,我们谈谈合作的事情?” 靳曼的火气蹭地灭了,她不愿先主动开口,由他主动提出来,正中她下怀! 这样,将来的合作,她也牢牢的把握住主动权! 依照周靖安对她的痴情,这个合作,即使是双赢的局面,她也能够轻松胜他一筹。 靳曼回,“我现在京都,明日中午的专机到江北……” “好。” 靳曼等着。他却没有下文了。 失落…… 不是应该立刻说会接机吗?然后顺便说说合作的事情? 他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似的? 又是在装? 靳曼一阵胡思乱想。 等她再想开口时,对面却已经先挂了,靳曼,“……” 西祠码头。 轮船已沉没,海洋搜救队除了打捞出来两具尸体,别无他获。 靳曼给的地方,安排在康巴市的人回了消息,是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古堡,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但是已经人去楼空。 秦远把古堡照片发给丁娇,“夫人醒来之后让她确认一下。” 丁娇刚接到消息,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一声尖叫,她举枪,上膛。破门而入。 却看到陆然好端端的坐在床前。 额上汗水淋漓,像是做了个噩梦。 丁娇收枪。 丁卯也从楼下跑上来,看到陆然穿着睡衣的样子立即退到门外。 陆然看了眼丁娇,抬手示意,“我没事。” 陆然扶着拐杖走到化妆镜前面,看里面的自己,脸上没伤口,那痛却像是被一股外力撕裂皮肉,感觉很清晰,像是真实存在的。 “夫人做梦还是身体不适?” 丁卯在外面问。 陆然开口,“梦。” 丁娇拿出手机要打给周靖安,陆然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 丁娇不放心,“那我叫尚医生过来?” 陆然摇头,“几点了?” “下午四点。” “我睡了这么久。”陆然扶了扶额头,“蓝存遇来了吗?” “蓝氏夫妇上午过来,刚走,说是明天再来。” 陆然咬了咬唇,“他们……还好吧?” “还好,知道你安然无恙,很开心。” 安然无恙吗? 陆然心里有些凝重,她如果不吃解药,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那他们,岂不是要再次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苦? 陆然不想回去萧炜明身边,可是,她也不想死…… “夫人醒了吗?”典妈从外面探头进来,手上拿着一花瓶,里面插了一高一低两支粉色玫瑰。 看到陆然,她连忙走进来把花瓶搁下,“哎呦,怎么一头汗,睡衣肯定也湿了,快快快,换了换了,千万别感冒了。” 丁娇丁卯两兄妹下楼。 丁娇还是给周靖安去了个电话,周靖安只以为,陆然被萧炜明惊吓到了,没有做他想,“给她准备晚饭,不用等我。” 典妈给陆然擦了个澡,陆然脸上的痛意减缓许多,坐在楼下吃东西的时候,痛意基本上消失。 看来,这药物的作用是间歇性的。 “先生什么时候回来?”饭后,陆然问丁卯。 丁卯,“不知道,周总没说。” 丁娇把照片拿出来给陆然,陆然反复看了两遍,“有些像,但不是,这古堡在哪里?” “康巴市。” “地图上给我指一下具体位置。” 丁娇犹豫了下,“我让秦先生发给我。”她只收到了这几张照片,并没有多的信息。 丁娇打电话给秦远,无人接听,估计在忙。 “我出去走走。”陆然看着外面黯淡的天色道,典妈上楼取外套给陆然披上。 丁娇丁卯跟随在陆然身后,见陆然朝停在院子里的车子走去,丁娇才意识到,她说的出去走走,是开车去外面。 陆然想去找阁老问问解药的事,但是不想让周靖安知道,他会担心。 丁娇连忙拦住了她,“夫人,先生不在,您还是别出去了。” “你放心,萧炜明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他在等她主动前去。 “夫人,真的不行,先生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格外小心。” 丁娇耳麦里。突然传来门口保镖的声音,是扎西,“蓝家的人过来了。” “谁?” “蓝凛。” “蓝凛?”丁娇以为是蓝氏夫妇,“他来做什么?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随从,说是要见夫人。”昆图道。 “稍等。” 丁娇看陆然,“蓝凛要见您。” 陆然朝大门走去,一身深蓝西服的蓝凛站在门外的高尔夫球场边缘,微微抬头,眯眸望着天边灰色云朵。 颀长身躯不若周靖安那般遒劲强壮,更为修长隽秀一些,背影带着一种言语无法表达的忧郁美感。 “你找我有事?” 隔着铁门,陆然问。 蓝凛回头看她,“老人家快不行了。” 陆然蓦地想起他之前说过的奶奶大限将至。 “抱歉蓝先生,我们夫人刚回来,身体很是虚弱,改日吧!”丁娇为陆然安全起见,开口阻止。 “有蓝家人保护,不会让你家夫人出任何事。”蓝凛勾唇。 这是在讽刺周靖安无法给陆然有效的保护…… 丁娇和丁卯心下气愤,却也在为上次的事情深深懊悔。 扎西见状道,“我们受雇于人,蓝先生请别为难!” 陆然转脸看他,“你跟周靖安打电话,我来说。” 扎西拨通了周靖安的号码,“周总,蓝凛在桃源居门外,要接夫人去蓝家……夫人要去,好……” 说完,把手机交给陆然。 周靖安说道,“蓝家那个老人我没打过交道,但是大哥跟她渊源颇深,她对大哥怀有很强的敌意,我怕她……” “大哥是大哥,我是我,我姓蓝,是蓝家子孙,她不至于会迁怒到我身上。” “还是有些担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不济,她也要看我爸妈面子,是吧?”周靖安是惊弓之鸟,陆然只能安抚。 沉默片刻,周靖安松口了,“那去吧,让人跟着,我忙完这边去蓝家接你。” “好,我等你。” 陆然跟蓝凛乘一辆车,除了前面的司机,车上无其他人。 车后,除了陆然的一众保镖开的三辆车,不知何时跟来一辆军方牌照的黑色吉普。 大概三个小时,车队停下。 下车时,陆然扫了眼吉普车副驾驶位上走下来的高大男人。 他站姿笔挺,步伐沉稳,眼神非一般的犀利。 吉普车里,除了司机,就只有他了。 他和司机一起走进门岗旁边类似于碉堡的二层建筑,建筑掩映在参天绿树之中,男人挺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阴影里。 陆然收回视线,“原来他们是你的人。” 蓝凛愣了下,“见过?” 陆然抿唇不语。 蓝凛凑近,小声道,“是蓝家的人。” 陆然看他,什么意思? “他的养母,是我姑姑蓝伊,我和她,在竞争家主之位。” 陆然顿悟,笑看他,“原来五伯父还不是蓝家内定的继承人了。” 五伯父…… 蓝凛品味着这个称呼,笑了,“蓝家家主传女不传男。” “哦?” “也不是没有例外。” “所以您还是有希望的。” “我的胜算。最大。” “不见得吧?”陆然睨他,“既然你的胜算大,还要我来做什么?” 请她来,出动了蓝家两个势力。 而蓝凛是亲自出面,蓝伊,派了自己养子。 都有拉拢的意思,但蓝凛的诚意,表面上看,更足一些。 其实…… 陆然看了眼掩映在绿叶之中的小楼…… 蓝凛哈哈大笑,“你知道的丫头,如你所想,我是希望你此行能帮到我,而你,能帮到我吗?” “你觉得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是……”蓝凛桃花眼眨了下,“你没得选择,咱们两个,必须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因为我父母?” “聪明。” 陆然莞尔,他说得没错。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立场不同罢了。 蓝存遇和蓝烟,他们是善是恶,对陆然来说,都不要紧,她只在乎一点,他们爱她!对她的感情,是真的!是连命都可以抛弃的那种! 所以,父母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 在蓝家,父母做任何决定,都是为了她好,她不需要分辨是非,不需要胡思乱想,只需要接受便可。 毕竟,她对蓝家的事,还真没什么兴趣。 不愿花时间了解。 此次过来,也是为了蓝存遇和蓝烟,他们想要她认祖归宗,想要弥补这么多年的遗憾。 她,满足他们。 “他们来了吗?”陆然看了眼碉堡外面停着的一溜车子。 “在路上,我先带你进去。” 陆然点头,拄着单拐跟着蓝凛走进这座神秘古老的庄园。 是一栋栋错落有致的民国风格的小楼,灯火点缀,楼层都不高,墙上爬满荆棘和常绿树叶。 六月份,还是春天,万物复苏,这里到处都是荫凉,走在青砖铺就的小路上,微风拂面,竟是有些冷。 陆然把外套拢了拢,“这房子,历史很悠久了吧?” “蓝家的势力在京都,那里的房子,历史更长,如果你愿意。我带你过去看看。” “暂时没什么兴趣。” “谁能说得准以后的事呢?” “是啊。”陆然颇有感慨,说不定,她明天就无颜见人了。 她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倒是不疼了,跟定时炸药似的,说不定什么就是一阵剧痛袭来。 “这里只是在江北的一处宅子,奶奶专程为了你,从京都赶过来的。” 蓝凛话外之意,让人乍听,还以为她是个受宠的。 陆然可没这么傻。 “她重视的是什么,血脉还是什么?”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8章 不解风情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9章 如狼似虎 陆然眨了眨眼,垂眸看向手上的披风,是一汉服连帽斗篷,很鲜艳的红色,周围滚着宝蓝色花边,里面是柔软的白色皮毛。 房间里光线偏暗,陆然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动物的皮毛,摸着不像仿真品。 帽子边缘的绒毛更长一些,只露出陆然小半张脸蛋儿,白皙的面容,更衬得细嫩娇艳,像一朵刚刚盛开的白色玫瑰,纯洁无暇。 看一眼,便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珍藏一生。 老人静静的望着陆然,发黄冰冷的眼神里出现了一抹暖意,似是透过她,回忆往昔。 “那是一头千年白狐的皮毛,暖和吗?” “暖和。” 千年白狐?这不是传说中才出现的灵物吗?现实中也有? “是我母亲送给我父亲的聘礼。” 陆然一愣,老人眼里溢出一丝笑意,“没错,我母亲出身绿林,性子狂野粗犷,我父亲却是个软乎乎的白面书生,继任蓝家家主的第二天,去民间历练,我母亲看上了我父亲,并霸占了他,后来,我父亲回归蓝家,我母亲相思成疾,死的那一天拜托我,对父亲隐瞒她的死讯,我当时心痛如割,跪在她坟前笑她,父亲从来没爱过她,一直是她自作多情,父亲若是知道强占他的女人死了,肯定仰天大笑,三年后,母亲祭日,我去上坟,父亲看到了问我篮子里的冥钱是烧给谁的,我因为对他心存怨恨,不痛不痒的说道,是那个女土匪呗,从来温和柔软的父亲,竟然甩了我一巴掌,说我不该诅咒自己母亲,我说我没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前妻已经死了三年,当天晚上,他就去了我母亲坟前,割腕自杀。后来,我的继母告诉我,父亲娶她,从来没碰过她,更没爱过她,她只是他报复母亲的工具,他恨我母亲强占了他。让他失了身,又失了心。身为蓝家家主,家庭责任大过于儿女情长,而父亲,因为爱上了我母亲,不能再担任蓝家家主。他是蓝家第一个男性家主,若是没有我母亲,他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她平淡的语气说着陈年旧事,听在陆然耳朵里,却觉得这段爱情,荡气回肠。 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而老人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这件事,对她,似乎已经不构成任何情绪上的影响。 或许,只是她回忆长河中没有太大意义的一小段,甚至,不值得她去怀念。 “我父亲没有逃过的情劫,我,做到了!我为了成为蓝家家主。放弃了爱情,放弃了彼此深爱的男人。” 老人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庆幸,还是遗憾。 陆然好奇的问,“那您后悔吗?” “后悔过,但不足以让我放弃自己的理想,有些人……”老人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陆然,“天生就是雄狮,享受过权力的滋味,就像是让雄狮吃了一顿暴殄盛宴,以后,就再也无法放手了……” 陆然沉默。 老人的眼神始终落在她身上,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眼底浮出一抹失望,“怎么,不想尝试一下?” 陆然恍然大悟,原来,她用意在此。 她们是第一次见面,她有两位优秀的继承人,怎么会看上她? 陆然觉得不可思议。又唯恐避之不及,“不,我不能,我不是雄狮,我没有野心,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渴望爱,渴望被爱,我做不到像您这样孤注一掷的放弃爱情,我为了我男人可以放弃一切。” “愚蠢。”老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有些喘不上气,抬了抬手,陆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正要叫人进来,外面,蓝伊开口,“妈,我进来了。” 蓝伊开门进来,还没跨进来一步,就听到老人咳着道。“不用。” 蓝伊的脚步,生生卡在了门槛上方。 “还不快上前伺候着!”蓝伊咬了下唇,对陆然说了句。 陆然露出为难的表情。 蓝烟一眼目睹,她的手指,捏了下蓝存遇。 “奶奶,然然没伺候过老人,不得法,难免不周全,还是让姑姑进去吧。”蓝存遇这时开口,给陆然解围。 老人家咳了一会儿,气息调匀少许,“水。” 没有她的命令,蓝伊也不敢进去。 “丫头,水在桌上,还不快去。”蓝凛说道。 陆然拄着拐杖走到桌前,桌上的杯子里有半杯凉水,她又往里掺了热的,触手温热。 一条腿站了那么久,早累了,又端着杯子,到床前时,杯子里的水晃出来一些到手上。 陆然把单拐靠在一旁,自然而然的坐在床边,把虚弱的老人挪到自己一边肩膀上,给她当枕头。 手底下老人瘦骨嶙峋的身体,让陆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真是好瘦啊! 喂她喝了几口,老人微摇了摇头,在陆然肩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粗糙如枯树皮一样的手掌摩挲着陆然细嫩洁白的小手,“想当年,我也是这般大好年华,他问我,可否愿意,我说,这话该我问你,你可否愿意……” 不同于刚才叙说父母时的无动于衷,这会儿,她眼里荡出一波温柔涟漪…… “因为我知道,我终究会负了他,问他愿不愿意给我一段短暂的爱情,之后,相忘于江湖。” “我足够心狠,挥刀斩情丝,眼也不眨,而他,却陷得太深。” “他没说怨我,但他看我的每一眼,都让我深深自责。” “于是,我亲自送他离开……” 陆然手一抖,杯子里的水,又倒出来一些在身上。 “一杯毒酒,他明知里面有毒,却甘之如饴的喝了下去。” “那毒无色无味,甚至不会有痛苦。” “他做了个美梦,嘴角含着笑,睡死在我怀里,就像我现在这样……” 陆然咽了下唾沫,她,她竟然亲手了结了她今生挚爱的性命?!何其狠毒啊! 陆然抬头望了眼门口。 蓝伊退回到门外,眼睛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人,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诧。 就连蓝凛,似乎都没想到。 陆然猜测,这些话,老人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陆然握着杯子的手逐渐酸涩打晃,她看了眼离床有一段距离的桌子,又看了眼杯子里剩下的水,仰头自己给喝了,然后把杯子丢在了床上,甩了甩疲累的手腕。 下一刻,水含在嘴里,小脸苦涩,她勉强给咽了下去。 老人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陆然吐了吐舌头,“这水怎么是咸的?还有点腥。” “我早在几天前就该去了,撑到现在,全靠这续命水吊着一口气,傻丫头,你是第一个用我杯子喝水的人,他们是不敢,也是嫌弃,唉,一百多岁的老骨头,这身体只剩糟粕了,我自己都嫌弃得不行……” “妈,您非要这么刺我吗?”蓝伊语气幽幽,脸色非常难看。 不过,无人理会她。 老人喝了水,精神不再恍惚,问陆然,“让你爱惨了的男人,他叫什么名字?” “周靖安。” “周炳坤的孙子。” “祖奶奶也知道呀?”陆然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叫了她祖奶奶。 老人勾了下唇,语气柔软不少,“小白痴,我这辈子的营生就是跟各地权贵打交道,我能不知道?周炳坤,他就是个混不吝的,见风使舵,卖得一张巧嘴儿。若不是小蝶儿被他诓住了,他成不了什么气候,我早说了,他这个人啊,利用女人起家,是个没种的,自然,不得善终。小蝶儿不信,看吧,好好的一个蝶庄,被毁了,可惜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妙人儿,死后,魂儿也没个所依……” 蝶庄…… 陆然拧眉,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他现在,想把周氏改姓。”陆然说了句。 也是存了私心的。 蓝家,于她来说,终究是半路得来的情缘,她,还是时时处处为了周靖安考虑。 如果周靖安能够得到蓝家的助力,便是如虎添翼。 可惜,老人根本没有往这方面考虑的打算,“他若是改得成,你大可以甩了你的便宜丈夫。” 陆然嘴角抖了抖,便宜丈夫…… 陆然连忙道,“爷爷想改肯定是改不成的,但是周靖安是个重视孝道的人,不可能对自己爷爷动真格的,而爷爷,又是个不省事的,不肯消停,不是大麻烦,也是个甩不掉的包袱,让人头痛。” 老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人生在世,焉得十全十美,大的方向掌握一下就好了,小事小人何须在乎?左右掀不起大的风浪。你丈夫都不放在眼里,你完全是自寻烦恼!闲得!” 陆然噎了一下,“您是宰相肚,我是小鸡肚肠,行了吧!” 老人呵呵,“这话没瞎说。” 陆然无语。 老人抬手,指了指门口,“你帮祖奶看看,你姑婆和你五伯,谁更适合做蓝家的当家人?” 门外的人,都愣住了。 就连蓝伊,都微微张大了嘴巴。 “祖奶奶,您在说笑吗?”陆然笑问。 老人阖了阖眸,面容严肃困顿,“回答。” 陆然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门外的父母,得到他们点头同意后,她才开腔,“要我选,我肯定选五伯父了。” 老人翻了翻眼皮,“为何?” 陆然嘴皮子一碰,“帅啊。” “别贫。” “我之前见都没见过姑婆,五伯父第一时间找到我,所有蓝家的事都是他和我父母我老公告知于我,姑婆要么对我有偏见,不喜我,要么,就是不注重蓝氏血脉。都说蓝家人护短,对自家流落在外的子孙格外厚待,而姑婆,是个例外。” 蓝伊冷冷挑唇,“一个跟蓝家划清界限的子孙,要来何用?给后代做标榜吗?” 蓝存遇想要说什么,蓝烟朝他微一摇头。 蓝存遇捏了捏拳。 陆然道,“我爸妈是有错,但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必大家都知道。可是,祖奶奶身为一家之主,却让父母再次回到蓝家,这不是妇人的心软和仁慈,而是我父亲的确做出了一定的成绩,祖奶奶从蓝家大局和利益出发,摈弃过往,包容了我的父母,而我父母都是感恩之人,对外,还不是代表蓝家的利益?说到底,还是蓝家得益。” 蓝伊嗤笑一声,正要辩驳,老太太一个眼刀甩过去,她立马闭嘴。 陆然看了眼蓝伊,继续,“所谓有容乃大,你连这点都不能忍,不能看破,总是挂在嘴边刺人,还指望你成为家主后,心胸能变得多开阔?格局能做到多大?蓝家家主,可不是靠嘴皮子上的讽刺和打压挣得名望,而是靠你的手段,把各怀心思的家人,紧紧的团结在一起。最大限度的发掘每个人的长处,辅助你,共同支撑起硕大的蓝家。不然,你一个人,能有多大作为?靠你那个养子给做一些不入流的勾当?” 蓝伊色变,“你胡说什么!” 陆然轻笑,“怎么,这就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你为什么让他劫持我?” “我没有!” “需要我提醒你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敢不敢当面对峙?” 蓝伊梗着脖子,一副跟他拼命的架势,“有何不敢!” 陆然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噗嗤一声笑了,“姑婆,淡定。” 蓝伊顿时明白了,“你,你诈我!” “还嫌不丢人吗?给我闭嘴!”老太太动气了,又咳嗽了起来。 陆然一边给老人揉胸顺气,一边嘴上没停,“祖奶奶,您看,姑婆也太没气量了,一点气都沉不住,三言两语的一挑拨她就火了,现在是网络盛行的信息时代,网上多的是颠倒黑白的键盘侠,你要是个个都去计较,计较得完?祖奶奶刚才也说了,人生在世,焉得十全十美,莫非姑婆也是闲得慌?” “你……” 不给蓝伊说话的机会,陆然突然扬声,“五伯父,帮我倒点水吧。” 蓝凛进来,给她倒了水,递给陆然时,手指碰了下陆然的手,陆然抬头看他,他轻轻摇头。 陆然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让她不要太针对蓝伊。 毕竟,她也许真的成为蓝家家主。 按她这么计较的性子,今天这番唇枪舌战,蓝伊必然记在心里,少不得以后故意刁难蓝存遇和蓝烟。 陆然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喂老人喝了几口,陆然把杯子递回蓝凛,蓝凛又恭恭敬敬退出到门外,并把门关上了。 而老太太,枕着陆然的肩膀,竟睡着了。 陆然不敢动,也靠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一双温暖结实的手扶着她的头,陆然惊了一下,瞬间呼吸到他的气息,眼睛也没睁,温顺的倒在他宽厚的肩上,嘴里咕哝了一句,“安安……”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男人把她抱起来,不知道跟谁轻声说了句什么,耳朵里,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和强有力的心跳声,陆然陷入了沉睡。 醒来,陆然睁开眼睛,便看到落在她脸侧发丝上的男人手腕。 陆然往后挪了挪,意料之中,触到了男人坚硬的身体,磁性嗓音像灌了蜜糖一般甜蜜,钻入她的耳中,“大早上的,靠这么近,想做什么?” 陆然笑了下,“爱。” 一瞬间,他身体的变化,大到让陆然惊诧。 送到嘴边的,周靖安岂有不吃的道理? 疯狂一场,接一场。 陆然喉咙都哑了。 周靖安却频频堵她的嘴,用手,用唇。 堵不住声音,他最后索性也不管了。 事毕,陆然就着最后的姿势。一头瘫在了枕头上。 周靖安受不了她这诱人柔弱的样子,“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姿势有多撩人?嗯?” 陆然实在没力气,药物发作,脸上也开始发疼了,她闭着眼睛,小手捂着脸,不理他。 周靖安吻着她雪白的耳廓问,“弄痛了?” “没有,很舒服,也很累。” 他只捕捉到了两个字‘舒服’,蛊惑她,“再来?” “不行……啊……混蛋……” “不小心滑了……” 陆然半推半就中,周靖安又得逞了。 周靖安下床的时候,陆然从手指头缝里看他。 看到了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却也悲催的发现,这里,竟然不是桃源居! “这是哪里?”陆然望着从窗口爬进来的藤蔓,心头一跳,终于知道周靖安为什么堵她的嘴了…… 周靖安莞尔,“如你所猜。” 他进去洗手间洗澡,陆然却趴在床上啊的大叫一通,叫到一半又突然捂住嘴,她现在这声音气若游丝的,别人听了肯定误解。 周靖安的手机,在桌上一闪一闪。 陆然探手拿过来,备注名靳曼的来电。 陆然本来想划掉,一不小心通了。 “周总……”温柔的女音传来,陆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娃娃音是怎么回事?这女人也太主动了点吧! “周总,您在吗?我到了,但是接我的车子在半路上出毛病了……” 所以,让她老公去接的意思? 陆然勾唇,“抱歉,周总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请问你是?”靳曼的声音,立刻回归正常,语气优雅冷漠。 “周总的秘书。” “哦,周靖安在做什么?” “开会。” “可否帮我告知他一声,我是霍门的合作方靳曼。” 竟然抬出合作的理由,陆然点头,“好,我会帮您预约。” “预约?你确定?” “对,即使是霍门,也不例外,请靳小姐别为难我们。” “我为难你们?好啊,好得很,你也不用预约了,直接告诉周靖安,合作的事,让他来求我!” “好。” “你……” 陆然挂了。 周靖安洗完澡回来,裹着浴巾,一身冷气,陆然伸手摸了下,“大早上你洗冷水澡?” 周靖安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笑着问,“没有热水器,你怎么办?不洗了好不好?” 全身都是他的味儿。 陆然一愣,“真的没热水?” “骗你是小狗。” 陆然被他惹笑了,笑嘻嘻的看着他,周靖安心里发毛。“怎么?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想干嘛?嗯?直接说,趁我只穿了一条浴巾,脱起来方便……” “想都别想。”陆然推开他的脸,“给你制造了一个麻烦。” “哦?” “惩罚你!” 周靖安又凑过来,陆然轻轻拍了下他的额头,周靖安顺势倒在床上,张开双臂,“来呀!” 陆然捂嘴笑着,把手机递给他,“来电录音。” 周靖安扫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89章 如狼似虎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0章 我是禽兽吗 陆然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蓝凛瞧着这可爱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这是在蓝家,蓝家的规矩很严格,他本身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没那么多条条款款,可是,身在蓝家,也身不由己。 他没有走过去。 “你先去忙吧。”蓝凛对医生道。 “是。”小何先生不多问,笑吟吟的提着药箱离开。 在权力尚未落实之前,家里雇佣的人,包括医生,每一位都采取中立态度,不偏不倚,这也是蓝家的规定。 当然,不排除有些人暗中认了主,为人所用。 在不明对方所站队伍之前,蓝凛不能让陆然处于危险境地。 蓝凛扶着陆然上楼。 陆然转头看他,不懂他为何带她上来,“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这个家,发生的每件事情,你都瞒不过家主的眼睛。” 陆然自然明白,他所说的眼睛,是家主的羽翼,分布在蓝家各个角落,或者通过人,或者通过监控,把蓝家发生的一切都掌握在手心。 “我能力有限,也许帮不到你,但是家主未必就不能。”蓝凛道。他已经预感到这事情,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陆然想了想,“好吧。” 看得出,祖奶奶并不讨厌她,反而比一般人更亲近。 真的喜欢也罢,利用也罢,于她,都没太大影响。 她这个局外人,现在,以后,都不会涉入蓝家内部纷争。 也许因为如此,祖奶奶才对她无话不说? 到了老人房前,蓝凛轻敲了下门。 蓝伊过来开门,看到是他们,脸色不自在了一下,但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何事?” 挡着门,并没有让两人进去的意思。 蓝凛躬了一下身,“姑姑,然然和奶奶有话要说,您可否出来一下?” “别去吵她了,折腾一宿,刚睡下。” “可是奶奶说,只要然然过来,务必带进来见她。” “等她睡醒也无妨。” “姑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在老太太面前露脸吗?老人休息一下都不让?有点孝心好不好!什么事,都是过犹不及!” 蓝凛抿唇。 简直胡搅蛮缠嘛!陆然被她这番说辞气笑了,“姑婆您这话真是搞笑至极,我只是听命来见祖奶一面,怎么你又升级到权利相争上来了?口口声声不离这点破事儿,你是有多馋!还孝心呢。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乱扯一通,驴唇不对马嘴,我们跟你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无力得很你知道吗?还过犹不及呢,就你这吃相,有够难看的!别仗着自己是长辈就这样撒泼,没用的!拜托你有点素质!” 蓝伊胡搅蛮缠,陆然索性就夸大其词,大家都是女人嘛,动手不好,嘴上随便说,怎么难听怎么来。 蓝凛挑眉,这小丫头还真是敢啊,一点都不委屈自己,这是仗着背后有人给她撑腰呢!也确实,背后撑腰的人,不少!她有的是资本! 蓝凛对外,倒是可以这般潇洒痛快,可是。对自家人,尤其是长辈,总是不能过于放肆和苛责,毕竟长幼有序,这也是蓝家家训之一。 蓝伊气得暴跳如雷,蓝家,有谁敢这样跟她说话的?没有一个人! 母亲对她宠爱有加,可是,临了末了,却把这宠爱分了别人! 真是鬼迷了心窍! 眼看权力就在眼前,一伸手就抓住了,中间蹦出来一个程咬金,这让她如何甘心? “你,你这该死的丫头,屡屡对我口出狂言,我告诉你,别落到我手里头,我让你……” “让我怎么样?”陆然打断她的话,“有祖奶奶在,你又能对我怎么样?” “好。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 “你……” “等祖奶不在了,你让我好看?”陆然一语道破她不敢说出口的大逆不道之言,“我明确告诉你,你就算是蓝家家主,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蓝家这个门我是进了,可不见得我就要冠上‘蓝’这个姓氏,我就算是冠了,也只会跟我父母一样,是半个蓝家人,蓝家内务,我不参与,蓝家家规,自然约束不了我!你能奈我何?嗯?私下里对付我吗?我怕你啊!周靖安,楚白和我父母都不是吃素的!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狂妄!真是狂妄!你比你父亲还要桀骜不驯!你跟他一样,迟早会吃大亏的我跟你说!” “什么大亏?失女之痛吗?你是在向我暗示,你有参与这事儿?” 蓝伊面不改色,牙?却要咬碎了,“昨天的当,我上过一次。不会上第二次!” 陆然本来就是诈她,但是,话出口,陆然自己也愣住了,会是她吗?萧炜明说过,不是他把她从父母身边带走的,陆然当时以为他在为自己开脱,可是后来她仔细想过,萧炜明,还真不是会撒谎的人。 就像对她的心思,他从来没有掩饰过。 小时候也没有,只是她太愚笨,没有察觉而已。 “是吗?”陆然似笑非笑的看她。 “你冷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你说这事儿跟你无关,我觉得你是在说谎,仅此而已,我能有什么多余的意思?” 蓝伊气得七窍生烟,她真想把陆然撕碎了! 陆然重提昨晚,“关于你那个养子害我的事,我到底有没有诈你,你心有数。” 蓝伊怒吼,“你就是在诈我!别想故伎重演!” 陆然笑了笑,“你大可以回头告诉你那个养子,失手一次不是偶然,他,不是我的对手!” 蓝伊哼了一声,一副当她自说自话懒得辩驳的样子。 陆然上前,凑在她耳边低语了句,“他,更不是周靖安的对手!” 蓝伊看着陆然笃定的神情,‘周靖安’这三个字,让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失色,明知这是陆然的离间之计,还是动摇了…… “咳……” 屋内的老人,轻咳了一下。 陆然知道,她肯定全部听了进去。 陆然收敛了浑身的对立态度,恭敬的对着里面道,“祖奶奶,我可以进来吗?” “进。” 陆然没拿拐杖,自然需要蓝凛帮忙,两人进去,蓝伊也跟了进去,三人站在床前。 “你去忙吧。”老人对蓝伊道。 蓝伊一愣,“妈,我没什么好忙的,我……” “真的没什么吗?” “妈,都是这丫头一派胡言,我根本没做那些事……” “好,既然你没做,那这事,我来查清楚,只不过,你知道的,我要是查到了一点什么,只要跟你扯上一点关系,动辄就是家法伺候……” 老人轻言淡语,蓝伊浑身发抖,“我,我下去问问他……” 她离开后,老人语重心长道,“你这个小姑姑啊,有时候就是对下面的人过于信任,凛儿啊,你以后要多提醒她,妇人之仁可以有但不可以泛滥。”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老人这是刻意为蓝伊开脱呢!全部推给下面的人,而她只是妇人之仁?就这样,不追究了? 陆然看了眼蓝凛,显然,老人对蓝伊,比对他中意一些。 蓝凛面上没有丝毫浮躁之气,滴水不漏,“孙儿谨遵教诲。” “去吧。” “是。” 蓝凛把陆然扶到老人床边椅子上,桌子拉近,让她够得着床,又够得着水杯。 蓝凛走后,陆然嘟着嘴坐在椅子上不吭声。 “不乐意了?”老人问。 陆然张了张嘴,“没有。” 老人笑了,“你这性子,还真是被宠坏了。” “那你还说让我做家主,敢情是哄我玩?” “一个人性格并不是决定自身能力最重要的因素,祖奶奶都行将入土了,还哄你玩?” 陆然脸上好看了一些,扶着凳子,挪到了老人床上,咧着嘴儿乐呵呵看着她,老人伸手,没好气地点了下她的额头,“得理不饶人,死揪着不放,不给人留下余地,若是你真的进了蓝家,不见得是好事,你还是姓陆吧,带着陆这个姓氏,写进蓝家族谱,也算是,开个先例,这样。蓝家的人以后想为难你,都没门了。” 此刻,陆然心中,才算是真正的接受了这个祖奶奶,她是真的为她好,才做出这样的安排。 “祖奶奶,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陆然眼里,凝聚起泪珠儿。 很快,豆大的泪水吧嗒吧嗒落在老人手背上。 老人心疼的给她擦了擦眼泪,“我也觉得奇怪,我儿孙满堂,本身却是个薄情寡义的,对他们,没多少感情,护他们周全,也只是职责所在,可是,你不同,我是真的疼惜你,要说这缘分也是奇妙得很,我原本在几天前就该去的,得到你的消息,我愣是坚持到现在,潜意识里总想见你一面,不然,心里难安。现在见着了,又让我对死这个字,生了一分排斥之心,想向天多借一些日子,享受儿孙绕于膝前的乐趣,你瞧,人啊,就不该动情,一旦动了情,就生出不该有的贪念,你这丫头啊,真是我的小冤孽……” “祖奶真的没力气了,也没有心思去管以前的事了,能让你认祖归宗,是我最后为蓝家所做的事情。” “你姑婆若真的是你和父母分离这么些年的元凶,那也是她有本事,能瞒天过海瞒得过我,也不枉我对她的一番精心培养。” “几个孩子中,她最小,我对她最为偏爱,你爸爸的父亲,是我最不待见的一个儿子,却活得最长,开的枝叶也最多,你五伯父蓝凛,虽然不是他的亲儿子,却自小养在他那里,你爷爷对他,比亲儿子还亲。家族内部,也像一个小的国家,需要制衡,你爷爷这一脉已经很强了,若是你五伯父继任家主,便是一脉独大。而且,你五伯父这个人,你也看出来了吧?” 陆然点头,委婉的道,“过于不羁了一些,但那也只是外表,您也说了,性格跟能力,不能划等号。” “你这丫头,可真会拿我的话堵人。” “您不就是怕他将来做了家主,没个约束吗?” “是啊,没个约束,狂妄自由,放浪任性,野心勃勃,总不如正统一些让人放心,所以,我才会选你姑婆,才华稍逊,不能带领蓝家走向更辉煌的,可也不至于乱了根本,蓝家拥有千年历史的古老家族,最重要的不是开拓创新,而是维持住而今的成绩和规模,在这基础上脚踏实地的进行巩固,这才是蓝家没有湮灭在历史长河中最主要的原因。” 陆然无法反驳她,求稳本没错。 开拓创新,固然有风险,可是,不开拓创新,怎么能进步? 陆然知道她心已决,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为蓝凛感到可惜…… 为她的父母,隐隐担忧。 她所做的努力,不仅白费了,而且,彻底得罪了蓝伊!她以后若是报复父母…… 陆然为自己的年轻莽撞,懊悔了。 “这个,替我转交给你姑婆。”老人抬了抬拇指上面通体雪白的玉扳指。 陆然取下来,“这是?” 老人帮陆然戴在拇指上,玉扳指像是通灵性,虽然过大。却牢牢卡着她的拇指,不至于脱落下来。 “这是蓝家家主佩戴之物。”老人说。 “啊?” 陆然急着摘下来,老人没有阻止,而是看着她说,“你先收着,明日,才是我的大限。明日之后,再传给她。” 陆然低头看了看,“祖奶奶,您明知道……” 明知道她偏向蓝凛。 老人却…… “丫头,别让我失望。”老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陆然瘪了瘪嘴,“您就是仗着身份为难我,您太坏了,亏我还叫您祖奶奶,我对你太失望了!” 老人嘴角往下弯了弯,陆然心里更不好受了,“您还笑!” “老太太。”门外,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人,几乎跟老太太一样老了,拄着拐杖,佝偻着背,却还能走路。 老太太没有睁眼,“老何啊,这丫头有点不适,可她信不过小何,不肯让人瞧。” 陆然瞠目结舌。 天啊,蓝凛说得没错,这小老太躺在病床上,却什么都知道。 房间里,也藏了传说中的暗卫不成? 老何看了眼陆然尚握在手里的玉扳指,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心眼多一些,是好事。” “去吧,让他们把我的身后事准备好,明天,我就该去祖宗祠堂了。” “是,老太太。”老何拱手,慢慢退到门口,朝陆然招了下手。 陆然把玉扳指放入口袋,掀起裙子一角,指了指自己打着石膏的腿。 老何恍然,转身到外面,不多时,蓝凛过来,搀扶陆然下楼。 客厅里只有三人,老何问陆然,“是腿不舒服?” “不是,我脸痛。” 老何戴着老花镜,看了看陆然的脸,白色眉毛挑了挑。 蓝凛把客厅的大灯打开。 明亮的灯光照亮陆然的脸,脸上,洁白无瑕,蓝凛疑惑看她,“怎么个痛法?” 陆然犹豫了一下道,“别让任何人知道。” “包括周靖安?” “暂时别让他知道,我以后会跟他说。还有,我父母,最好也别说。” “然然……” 门口,传来蓝存遇的声音。 陆然愣住了,回头看过去,蓝存遇和蓝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旁。 “你怎么了?生了什么病?”蓝烟流着泪走到陆然身边,“不要瞒着爸妈,爸妈的遗憾还少吗?” 陆然看她哭就心软了,“你别哭啊,我没什么大病,真的,也不是无药可救,我就是怕万一……” “可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药?”老何问。 “嗯。”陆然又道,“一种液体。” 蓝凛蹙眉,“萧炜明给你吃的?” 陆然点头,“他想让我回去他身边。” “他有解药?” “有。” “除了脸痛,还有什么症状?” “就是间隔性的跳痛,他说会让我皮肤溃烂,但不伤及内脏。” 老何倒吸一口气,蓝烟,“何老,您能配出解药吗?” 老何神思凝重的摇头。“我听说过这种毒物,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毒物在提炼时,同时产生两种物质,一种毒,一种功课这种毒的解药。就算是再用这种方法提炼一次,造出的解药也没有用。所以,仅有那一份。”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倒是可以帮你缓解症状,让你不会感觉到痛,但是,若要根治,只有那一种方法可选。” 蓝存遇和蓝烟双双无力瘫坐在沙发上,蓝存遇一拳砸在茶几上,“萧炜明!” 蓝烟怜惜的望着陆然,无语落泪。 陆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看向老何,“何老,那先给我吃药吧,实在是有点痛,我都快撑不住了。” 蓝烟也急切道,“是啊,一手冷汗了都,您快点吧!” “吃药就不必了,镇痛药副作用也很强,我先用银针帮您封住痛穴,但是我还是建议您,尽快找到解药。”何老说道。 陆然咬了咬唇,“真的会溃烂吗?” 溃烂的话,可是连整容都无法恢复容貌吧? 陆然很害怕。 “会。” “我还有多久时间?” “这个不好估计,每个人身体素质和耐受力都不同。” 几个人都沉默了。 何老又道,“而且,封住痛穴的弊端也有很多,感觉不到痛,但是您的身体依然在遭受病痛,这样的后果,也很危险。” 封住痛穴,效果立竿见影。 陆然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饥饿感也回来了。 蓝凛帮陆然拉铃,叫?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0章 我是禽兽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1章 无欲不欢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缓缓覆在了她的发顶,修长手指轻轻穿梭在她柔软的发间,如同安抚受伤的小兽,轻轻抚摸,“好了,是我不好,别哭……” 陆然趴在枕头上,哭得更惨烈了,肩膀一颤一颤的,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根本抑制不住。 周靖安垂头,脑袋搭在她的肩膀,炽热的唇落在她的颈窝,呼吸平稳绵长,悦耳的声音倾泻在她耳边,“老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前一刻大悲,这一刻大喜,心中所有委屈和压抑全部消散,只因这一声‘老婆’,陆然止住了哭泣,依然抽噎不停。 周靖安把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陆然以手遮脸,周靖安拨开她的手,用温热毛巾给她擦脸,温柔仔细的动作让陆然怔然,“成小兔子了。” 陆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太激动了,有些窘迫的喃喃,“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理我了……” 周靖安把毛巾放回热水盆里,盆子端到一边,回来,手指拨开她耳畔的一缕湿发,顺到耳后,“傻瓜,我再生气也不会转身离开你,以后不许乱想!” “哦!”陆然坐起身,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轻轻摩挲着,周靖安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手指在她娇嫩的唇上一擦而过,低哑的声音擦着她的头顶响起,“现在,想要跟我说一说了吗?有什么事情闷在心里不肯告诉我?” 陆然就知道瞒不过他。 咬了下唇,陆然问他,“你找到那城堡的所在地了吗?” “还没。”周靖安的眉头皱了起来,“给你看的那个,是靳曼发给我的,她是霍门内部跟霍启云对立的一股势力,她这个人倒不难对付,但是我对她背后的那股势力比较感兴趣,那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若不是当年有萧炜明的存在,而今极有可能是她母亲夺得霍门权力,虽然隐藏的势力不至于能把萧炜明扳倒,但是也能对他造成一定的麻烦。而且,我们的人完全安插不到霍门内部,让他们做内应,免了打草惊蛇,还能少一些人员伤亡和损失。” “靠他们,有把握?” “当然不会完全靠他们,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利用一下,他们总比我们跟萧炜明接触的机会大一些。等他们内讧的时候,我们渔翁得利,不是很好?” 陆然想了想,抬头看他,“眼下看,靳曼是不难搞定了,可是那些追随她母亲的人,又有多少是忠心效力的呢?靳曼这个人若是没有什么能耐,追随者可不会从一而终的,毕竟,他们只是看她母亲的面子,留下观望的成分比较多。” “这个。只有通过跟靳曼深入了解后,才能得知了。” 深入了解…… 那就是白大哥出面了? 男欢女爱的,在性命面前,似乎也没她之前以为的那般难以接受了,她问,“白大哥在康巴市?” “没有,去了美国,他家里出了一些事情,需要他出面解决。正好,先谅着靳曼几天。” “事情,要紧吗?” “大哥能解决,你不用操心这个。”周靖安淡淡一句,阻了这个话题…… 陆然心里暗笑他,说是相信她和白大哥,其实他还是有些介怀的…… 周靖安瞧着陆然,带他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显然,她还没有完全考虑好,或者。是遇到了难题,又或者,被萧炜明掳去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情? 两人从重逢至今,还没有好好聊过这件事。 他想等她心情平静下来后,她自然会告诉他。 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跟他相处日常是什么?” 陆然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语气泱泱的,“很无聊,他几乎不让我出门,带我去湖边看了看,还带我去他部下所在地方见seet,seet把萧萧的采集样本给他,seet对他有男女之情,萧炜明对她比对一般人要特殊一些,她有些恨我,但她也怕萧炜明。只是偶尔整我一下,大的动作倒不敢有。所住的地方很偏僻,开车时经过的大都是森林,我想逃走或者向人求助,简直是妄想,而且身边随时都跟着保镖。萧炜明说,让我陪他度过三年,这三年里他不会碰我……” “然后呢?”周靖安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冰冷起来,陆然喏喏,“然后,他也许会对我放手。” 周靖安把陆然紧紧拥在怀里,语气坚决冷硬道,“别说三年,一天都不行!” 陆然点头,“我知道,我没答应。” “还有呢?” “还有,他那里住的人,除了管家,都不讲话。”陆然眨了眨眼,“对了,就像阿锁一样。” “应该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那城堡,他是专门送给我的,我猜,他应该另有自己的秘密后方,他不信任我,自然不会带我过去。” “兔有九窟,他这种人亡命江湖,该是居无定所的。” “我一路过去都被蒙着眼睛,兜来转去的,完全没有方向感,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对不起啊老公,我说的这些都帮不到你。” 周靖安莞尔,“没有让你帮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没有我在身边,你怎么过的。” 陆然安慰他,“你放心,他不会因为你迁怒于我,他对我,还是蛮照顾的。”只除了,动手动脚这个令人厌恶的毛病和看她的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让她不愿跟他多呆一秒钟,怕他失控!而且,他也的确是失控了…… 周靖安的声音冷漠如冰,“那你呢,原谅他了?” 陆然一愣,有些不太敢对上他的眼神,“我跟他说了,如果他能放弃我,不再与你为难,我就原谅他,可他……” “身为我的女人,对于觊觎你的男人,要学会严肃的拒绝和远离他们,知道吗?” 陆然忙不迭点头,“知道了!” “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呃? 陆然瞠目结舌,愣愣的望着一本正经的男人,一开始还以为他在说笑,而他面容沉静肃穆,沉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是认真的。 陆然一下子就慌了,反思自己,“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做得不够好?” 周靖安心头掠过浓浓的心疼,连忙抱着她哄,“没有,我只是恨自己没办法保护好你,我的女人被这么多男人觊觎,我又不能让他们个个消失在我面前,陆然,你真是我甜蜜的小麻烦!” 周靖安放在办公桌案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提示音。 周靖安捡起手机看了眼,递给陆然,“萧萧。” 案子上的文件堆积成山,周靖安坐下,翻开一份文件,一手执笔,一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软垫。 陆然怕打扰他工作,准备到外面去接,周靖安勾住她的腰把她扯到腿上,轻拍了下她挺翘的臀,“乖点。” 陆然红着脸爬下来他的腿,挨着他坐在了垫子上,接听,“萧萧,你是不是没参加高老?” “嗯。”萧萧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隐隐的激动。 “你太胡闹了,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陆然还算是了解周靖安的,知道她对萧萧关切有加,看着她的面子也会照顾萧萧周全,除非,萧萧自己提出来不参加高考。否则,周靖安不会做这种决定。 “姐姐,你对我失望了?” 他略微有些委屈的语调让陆然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语气缓和,“谈不上,毕竟你还小,还有机会,就是需要再等一年,不过这样也好,之前备考时间的确不太充分,明年,还能考个更好的成绩出来。” “我太担心你了,所以……” “我没事。” 萧萧沉默。 陆然问,“你现在哪里?” “和楚先生在一起。” “美国?” “对。” 有白大哥在,陆然放心一些,至少,萧炜明不会闯入白大哥的地盘,把萧萧抢走,至少暂时,萧萧是安全的。 “在异国他乡,还习惯吗?”陆然又问。 “挺好的,楚先生这里很有趣,我可以学到不少东西。”萧萧话里难掩兴奋,陆然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丝异响,那是拆卸弹匣的声音,她蹙了下眉,掩饰了心中的排斥和不悦,“不是学业上的吧?” “姐,死读书没用的,我是男人嘛,还是要做一些男人感兴趣的事。” 陆然嘴角抽了抽,没看到他人却能感受到他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心情,陆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又不是亲姐姐,就算是亲姐姐,也没有权利决定他的人生,更别说干预他的选择了,萧炜明没有资格,陆然更没有。 她只是,太害怕他走上萧炜明的路了! “那你注意安全。”陆然叮嘱他,“要听白大哥的话,不要乱来,懂吗?” “好,我会的。” “你妈妈这边你也放心,我腿伤好一些便去看看她……” 还未说完,萧萧就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是她帮忙炼狱帮的人掳走了你,你不用去看她了,她不配!” 陆然没想到他会这么排斥,她微摇头,“那是我跟她的事,你别插手,也别管了,我有分寸。” “反正你以后别跟我提她!”萧萧喘着粗气道,陆然都不知道他气性怎么变得这么大,“好好好,少爷说不提,咱就不提,ok?”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陆然让萧萧替她跟楚白问好,挂断后陆然心想这熊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周靖安瞧她一脸懵懂的样子,想了想,没跟她说缘由。 傍晚时,秦远过来,把周靖安批阅过的文件收拾在包里,又掏出一摞比前次还多的文件,重新摆放在书案上。 陆然瞧了眼,按周靖安这认真的劲儿,估计今晚要通宵了。 “我让下人送一杯咖啡上来。” 陆然看着周靖安说道。 周靖安点头。 陆然起身下楼,给楼下的下人说了声,跑出门追上已经走到院中的秦远。 “我手机你有没有见?”那天在电梯里,挣扎中手机落地,她回来后,一直没找见。 “送到桃源居了,要不,让昆图回去给你拿来?” “那就不用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秦远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夫人,有事?” “丁冬云后来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夫人为什么这么问?”秦远并不知道周总让陆然知道了多少。 “萧萧对丁冬云挺排斥,我就是觉得他跟以往不太一样,毕竟是他母亲……” “也没什么,丁冬云想让萧萧陪在她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俩人闹翻了。” 陆然‘哦’了一声,摇头叹气,“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有恋子情结?儿子有大好前途,她非要拦着,我真是搞不懂!你说是不是?” “是啊。”秦远点头附和。 多一个字都不肯说,陆然心里有些郁闷,想找个人聊聊,可他不是个会聊天的。 “哦哦,杨影怎么样了?”杨影和颜夏在身边就好了,一些话不能跟周靖安说,但是闺蜜可以。 “挺好。谈了一个男朋友,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啊?谈……婚论嫁?你,你,你没搞错吧?我问的是你妹姓杨名影那个!” “是。”秦远的反应不痛不痒,好像在谈论一个不相关的别人。 陆然之前还觉得俩人很有戏,怎么就成陌路了? 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然,依杨影那死心眼的性子,只要秦远给她一点点希望,她都会奋不顾身。 这会儿都要嫁人了,一颗心必定是伤透了! “孩子呢?打掉了?”她急急的问。 “不知道,我最近忙,没回去。” 陆然气结,平时对秦远和邹哥尊重有加,他们两个都是沉默是金类型的,除了公事,不谈私事。 可是,为了杨影,一些话,陆然不得不说。 “秦远,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很少过问,尤其是感情上的事,但是,杨影是我的朋友,我真的希望她过得开心一些,你别去伤害她。” 秦远扯了扯嘴角,把手里装了文件的袋子放在一边,眼睛看着门口碉堡上的瞭望台,“我很少回去,怎么有机会伤害她。” “那,是不是你逼她打掉孩子了?” “没有。” “那她怎么会?”陆然这就疑惑了。 “她的母亲,知道了我和她的事情,虽然没说,但她明确表明了态度,相亲是她安排的,杨影……” 秦远顿了下,脸上溢出一丝不可见的惘然,“也许,她想通了,想要放弃了。” “这样啊。” 如果是杨影自己想通了,那陆然,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打掉孩子固然不好,可是,如果杨影完全放下了,决定重新开始崭新的感情,那这孩子,她打掉,情有可原。 她还算年轻,身体恢复得快,跟相爱的人再要一个孩子,也不是不能得到幸福的。 “如果不出意外,我明天回桃源居,你让她空了的时候,到家里找我玩。”陆然用拐杖敲了下地面,“我这副样子,出门不方便。” “行,我会带话给她。” 陆然返回。 秦远的视线一直盯着瞭望台某处,足足一分钟,直到站岗的保安从耳麦里接到命令,面无表情的走到秦远身边开口苦道,“秦先生,请不要在蓝家无故逗留,您已经快超时了。” 秦远是周靖安身边唯一被允许进入蓝家的人,时间规定,每次不超过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就要自行离开,不然,会被请出去,且下次不得入内。 秦远点头,走到门卫处,签名登记离开的时间,他让人取了一张白纸给他,他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卷起,“请把这张字条交给他。” 他指了指头上。 门卫的人秒懂。 秦远开车离开后,门卫的保安拿着小卷条上楼,在瞭望台上。找到那人,低头,双手奉上,“这是秦远交给您的。” 男人伸手接过来,看了眼,轻笑一声,慢慢撕碎,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掌张开,雪花一样的纸片纷纷扬扬落下。 男人深邃的眸子,透过望远镜,望着那个拄着单拐的单薄纤影,菲薄的唇角,缓缓勾起。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别让他失望才好! 陆然进屋时,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她回头看了眼,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在看她,除了,那个四周布满伪装迷彩布的瞭望台。 那个男人? 他会在那里看她? 陆然摇摇头,他倒是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没找她。 也不知道蓝伊跟他谈得怎么样了。 瞭望台,那人耳麦里传来声音,“伊夫人找您。” “知道了。” 男人来到最边上的一栋二层小楼门前,敲了下门,“我进来了。” 不用任何人通报,也不需要征得同意,他径自进入。 刚进门,茶杯当头砸过来,他歪了下头,杯子擦着耳侧,砸了出去,啪的一声,碎在了门外台阶上。 男人面不改色的走到客厅,绕过气急败坏的蓝伊,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你竟然瞒着我,找到了她!”蓝伊怒喝。 男人置之不理。 蓝伊狠狠的后退一步,若说刚才,她拿到调查得来的资料之前,她只以为,陆然是真的在挑拨两人。 可是,铁证如山。 他竟然,真的瞒着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蓝伊越想越怕,她看着长大的人,在今天,不,二十年前,就已经对她生了异心。 可笑她,还对他信任有加! “当初让你把那婴儿弄死,可是你失手了,一身血的回来,我体谅你是第一次行动,没有追究你的责任。” “你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是失手了,还是把她隐姓埋名,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要干什么!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是我儿子!我败了。就是你败了,蓝家,将不会再有你的立足之地!” “你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1章 无欲不欢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2章 窝里斗 祖奶的遗照和牌位也供奉了起来。 遗照上祖奶穿着白色反领恤衫,领口露出通花厘士小背心,外披花边荷叶袖黑色礼服,佩戴黑色绅士高帽。 大翻领烘托着她微扬的下巴,花白头发,满脸皱纹,却衬得整个人甚是冷艳强硬,也不失美感。 相框周围以优雅的白花围伴。 前方正中央,摆着偌大的白玉棺,棺口敞开,里面已经铺好宝蓝色锦缎稠被。 陆然长吁一口气,还好,祖奶还在。 她以为祖奶突然离世,蓝伊掌权,强行把她弄到这里来。 祖奶精明一世,该不会在最后几天糊涂一时吧? 一切,她该是自有决断。 陆然心中暗想,等下她该怎么做,玉扳指她藏在了披风内袋里,刚才让蓝凤回去拿,顺便让她跟周靖安透漏点消息。 她怕周靖安担心她安危轻举妄动,也担心自己进来就出不去,让他做好两手计划。 蓝家这个祠堂,如果是他自己,断然找不到也进不来。 除非,蓝家内部的人帮他。 但是父母不住蓝家,他们会得到消息吗? 下午时蓝存遇跟她说过, 蓝家之所以神秘,不光是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好,也是其行事低调的原因。 为了把新旧交替产生的动荡和权力转移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红白喜事,都不会操持大办,二十四小时之内设灵,祷告,法事,送别时不能哭泣,这些都是蓝家家规,每个人即使是家主都不能破坏规矩,尽量默默进行,少惊动家人,更不能惊动外界。 这也是保护蓝家和维护当前局势的一种手段。 陆然到了之后,蓝家子孙相继入内,没有小孩参与,都是成年人。 每个人进来时,面上都有些疑惑,以往每一次,每逢家人去世,最后一刻,他们才被允许进来,这次,有了改变?还是,别的事情? 祖奶奶没有坐轮椅,而是被蓝伊和蓝凛搀扶着进来。 站着时候的老人,更加的形销骨立,脚步微微打晃,可她腰背挺得笔直,脸上神情肃穆严厉,蓝家家主该有的气势,她从头至尾,都保持得很好。 陆然不由自主的对她肃然起敬,这个老人,骨子里的坚强和这副病弱身躯里隐藏的强大毅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子孙们纷纷束手垂头,陆然也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一众黑衣之中,唯独陆然披着红色。 很是醒目。 但是老太太没有发话,其他人更是不敢出声指责。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有人搬了桌子到她面前,把厚厚的族谱摊在她面前。 老人抬头,和煦的目光看了眼陆然,“来。” 陆然上前,老人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陆然坐下。 其他人,直愣愣的眼神望着陆然。 就连蓝伊,都掩饰不住眼里的嫉妒。 陆然挨着老人落座,老人握着她冰冷的手,幽幽目光看向子孙,“这是我们蓝家新的成员,蓝存遇和蓝烟多年前丢失的女儿,陆然。” 那些人再次看向陆然。 老人又道,“都过来,认识一下,介绍一下自己。” 所有人都愣住了。 按理,该是陆然到他们面前,一个个问候过去。 怎么到这丫头这儿,反过来了? 蓝凛最先反应过来,走到陆然跟前,微笑看她,“陆然,我是蓝凛,你的五伯父。” 陆然正要起来,蓝凛按住了她的肩,“腿不方便,就坐着吧。” 蓝伊始终拉不下面子,没有动。 别人,亦不动。 “不愿意?”老人的眼神,陡然冰冷。 陆然不敢擅自开口。 眼看着,大伯父脸上怒意最甚,陆然知道,他最是不服,也是因为她之前伤了他儿子的手。 果然,他最先站出来说话,“奶奶,这不合规矩啊。” “是吗?”老人扫了他一眼,淡淡点头,“行,那就按规矩来吧。” 陆然正要起身,老人却也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众人怔愣之时,老人已经和陆然彼此扶持着,走到了他面前。 大伯父瞠目结舌,“奶奶……” 老人厉目对他,声色俱厉,“怎么,我都亲自到面前来了,你还不开尊口?” “奶奶,怎么敢劳您过来!”大伯父面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磕得砰砰响,“奶奶,您这是要折煞我啊!” “起来!” “奶奶,您快回去坐着,我过去,我过去还不行吗?” “蓝家人的膝盖不能折,就算对家主,也是如此,怎么这个规矩,你却是不记得了?” 大伯父浑身一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老人一脸失望,“我们蓝家,最重子嗣,也最重亲情,她眼下腿脚不便,委屈你们,过来问候一下,怎么就不行了?嗯?小辈尊敬长辈是蓝家规矩,长辈爱护小辈,难道就不是吗?还是说,你们把她当作了一个外来者,不肯接受?蓝家人何时变得连自己人都敌视起来了,想窝里斗是不是?这是什么?是大逆不道!” “奶奶,我知错了,您原谅我吧!”大伯父脸上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掉。 “对待自家人,也这么斤斤计较,你呀,真不配做蓝家人。” 一句话,让大伯父再次瘫倒在地,痛哭流涕的抱住了老人的腿,“奶奶,我真的错了……” “明日,便是我的忌日,你,跟着我,去蓝家列祖列宗那里,忏悔吧!” “奶奶,奶奶,奶奶……” 老人抬了抬手,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是从哪里出现的黑衣人,把大伯父拉了出去。 大伯父被捂住了嘴,可是他撕心裂肺的叫声,在每个人心中回响。 凄厉! 恐怖! 陆然也吓到了,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了住。 老人的手,握着她,比她还要暖上一分。 “你们,有谁还需要忏悔的?”老人轻飘飘的问道。 没人接话。 即使是大伯父的妻子,都没有敢出声,眼泪含在眼眶里,生生的逼了回去。 大伯父的两个女人,齐齐把目光看向蓝伊,求救的意思。 他们这一脉,跟蓝伊比蓝凛亲近一些。 虽然蓝家有规定,不能内部分裂,拉帮结派,但是,随着老太太年老,精力不济,这些事,时有发生。 “很好。”老人点头,和陆然,再次回到座位上。 包括蓝伊,一个个的,按照长幼顺序,来到陆然面前,认识了一遍。 年纪都比陆然要大,态度温和可亲,真正的,像个和蔼,与人为善的长辈。 但心里怎么想的,陆然不知。 她也不关心,只是害怕,也好奇,老人这么做,有她的理由吧? 老太太亲自把毛笔递给陆然,“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族谱里,以后,你就是蓝家人了。” 陆然点头,握着毛笔,在指定的位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陆然。 蓝存遇和蓝烟两个名字上面,有一条细细的线条,是被划掉了。 族谱拿到各人面前,让众人见证。 “妈,是不是错了?”蓝伊提出了问题。 “怎么错了?”老人明知故问。 “姓氏。” “她想用原来的姓氏,怎么了?” 蓝伊,“……” “不要太注重表相的东西,也不要太拘泥小节。一个人姓什么重要吗?她的血脉,是蓝家的,就行了。” 蓝伊不情不愿的,退在一旁。 老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你身为蓝家新的家主,不会连这点都不能接受吧?” 蓝伊狠狠怔住,继而狂喜,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她不卑不亢的垂眸,“我可以接受。” “那就好。”老人说着看向蓝凛,“小五,你可有不服?” “奶奶这样决定,自然有奶奶的道理,我服。” “甚好。” “家主,现在是否举行仪式?”主持家主继任仪式的人上前问。 “行啊。”老人又补充了句,“务必从简,我没那么大精力。” “是。” 继任仪式很简单,宣读蓝家家规,念誓词,族人上前宣誓,祝福。 以往,很多时候都是家主去世后,留下遗言,葬礼结束后,再举行接任仪式。 今日,也不算开了先例,毕竟以往也有这样的例子,却是少之又少的,比较鲜见罢了。 族人宣誓效忠后,尘埃落定。 主持仪式的人扬声道,“接下来,最后一项,家主令牌的转交。” 便是玉扳指。 陆然正要拿出来,老人却突然开口,“在我住处,不急着去取,我今儿累了,明日……” 老人话还未完,突然晕厥,陆然赶紧扶着她的头,免得撞在椅背上,“奶奶!奶奶您醒醒啊!” 其他人也围过来,何老上前,把他们摈在身后,“别动她,我看看。” 她按了按老人脖间大动脉,又探了下鼻息,极其的微弱。 何老微微摇头。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小五,把我放到棺材里。” 蓝凛上前,把老人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玉棺里。 老人双手交叉搭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没有咽气,谁也不敢出声。 静等。 等了一个小时,何老再次测了呼吸,每次都是摇头。 主持仪式的人小声问何老,“那玉扳指……” “老太太说了,等明日。” “问题是,老太太这情况……” “我只负责病人,其他,不是我分内之事,我只是提醒你们,家主的命令,不可违!” “何老,您说的,是前一任家主吧?”蓝伊这时开了口。 何老看她,“玉扳指不在你身上,你就还不是家主!” “可是玉扳指,也不在老太太身上啊。” “你……” “让你的人去拿。”蓝伊对主持仪式的人吩咐。 “不妥!” “为何不妥?” “何老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等等吧。” 蓝伊冷眸看他和何老,却也没办法。 如果绕开主持仪式的这些人,她私自去取,便是涉了自己领域之外,犯了家规。 可是,权力眼看在即…… 她心里跟猫爪在挠似的。 她悄悄的往人群后的守卫和仆人一列中扫了眼。 男人接到他的眼神,默无声息的离开宗祠。 “祖奶奶,喝一口水好不好?”陆然站在棺木旁,低头问。 其实,她只是想知道,老人何意? 好像,老人另有安排,可是现在,老人真的快不行了…… 那这玉扳指,她掖在怀里,跟烫手山芋似的。 她刚才看到蓝伊跟自己手下人做了暗示,那人,肯定去替她取玉扳指,自然是取不来的。 如果发现玉扳指在她身上,她有理说不清,蓝伊这个人,极有可能给她判一个私藏家主之物的罪名。 那她吃不了,也兜不走了。 良久,老太太不语。 陆然急切的看向何老,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上有玉扳指的人。 他也知道,是老太太亲手交给她的。 万不得已的时候,希望他可以替她作证,不过,他刚才跟蓝伊顶了嘴,就蓝伊这种气量…… 陆然担心得很! 在她几乎失去希望时,老太太终于睁了下眼睛,陆然大喜,咬唇看她,欲言又止,“祖奶……” “嗯?” “喝点水好不好?” “都要去的人了,就别浪费资源了。” 陆然瘪了瘪嘴,没忍住,眼泪哗啦啦落了下来。 陆然是撑着一条腿趴在棺木上,泪水都滴在了老人肩膀和胸口的衣服上,蓝伊一看,就怒了,一把将陆然推了出去,“你干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陆然哪里知道她会这么粗鲁,身体后仰,眼看就要跌在地上。 蓝凛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她,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蓝伊,“姑姑,她腿有伤,您能不能温柔一点?” “你在指责我?”蓝伊挑了下嘴角。 蓝凛蹙眉,“奶奶说过,要爱护小辈,尤其是陆然,您忘了?” “我还真忘了,谢谢你提醒我。”蓝伊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一句,“手下败将。” 蓝凛脸色不太好,但他终究没有发作,蓝伊冷漠勾唇,扬声道,“不过你是不是也忘了,我现在,才是家主,你这么公然呵斥我,是对我不满吗?”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2章 窝里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3章 你TM在玩我 凛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走了出去。 出来时,依然是他抱着她,陆然捂着嘴,附在他耳边道,“我真的安心不了,你没见蓝伊让她的养子搜玉扳指吗?只要他人一过来,我就完蛋了!” “傻瓜,他过来不了。” “为什么?” “老太太说了,明天,才是她的忌日,他即使出去,也拿不到玉扳指。” “生老病死谁能拿得准?万一……” 陆然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其中一个保安,抬头瞥了两人一眼,以示警告。 他们,只听现任家主的吩咐,只对家主忠心。 无论是下一任家主,还是蓝家其他人,一视同仁。 两人安静了一路,快到宗祠大厅门前,陆然憋不住又问,“那你呢?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姑婆她不会让你好过的!”她都看出来了,不信蓝凛没感觉到! “蓝家屹立千年不倒,你以为,精明一生的家主会在传位这件事上犯糊涂?” “什么意思?” “奶奶选姑姑,有她的考量,不是你我能够揣摩透的。” “祖奶的考量?不过就是蓝家利益嘛!啊,你是说,蓝伊继任家主,从长远利益上来说,对蓝家有益?相比这些利益,蓝伊报复你我,或者蓝家其他不拥护她的人,都可以忽略不计?” 陆然说完倒吸口气,没错,祖奶奶,是个有魄力却也极其狠心的女人,能够亲手毒死自己的丈夫,能够在临死前让不听话的大孙子陪葬,亲情是她看重的,可是当利益来袭,她依然能够理智的割舍亲情,把家族利益排在首位! 蓝凛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闪,低喃,“或者……” “或者什么?” 蓝凛冲她微摇头,提醒她不能再多说一句。 双脚,迈进了门内。 一室安静,连嘀咕声都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陆然也不敢再擅自开口,她看了眼蓝伊,心里想着祖奶奶的用意。 祖奶奶之前叮嘱蓝伊那些话,蓝伊明显没有听进耳中。 祖奶奶之前把她写入族谱那一番努力,明显是为了保陆然,通过陆然的手转交玉扳指给蓝伊,这本该是家主该做的,祖奶奶让陆然代劳,也是为了让蓝伊和蓝家的人看到,陆然在蓝家的地位,即使是蓝伊,也无法撼动! 祖奶奶爱她的心,陆然能够感受到,可是,这也只能保住陆然一个人,其他人呢,她的父母呢?? 陆然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棺木里躺着的老人,不敢心存怨恨,也没资格怨恨。 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这样处心积虑的对她好,为她日后做好安排,陆然该感激涕零的! 凌晨四点半,陆然被蓝凛晃醒,睁眼一看,何老站在棺木旁,脸色哀伤肃然,众人眼里都噙着泪,却没有任何人放声大哭。 只有几道极低且压抑的啜泣声。 陆然由蓝凛扶着,走到棺木旁,往里看了眼,祖奶奶像是睡熟了一般,泪水,顺着脸庞缓缓滑落。 她就,这样走了? 陆然踉跄的后退一步,后背,却抵住了某人,那人扶了她一下,陆然握着拐杖站稳,耳边,却轻轻的传来一道阴狠的咒骂,“小贱人!” 陆然回头,对上蓝伊冷漠嫌弃的眼神,微张着刻薄的唇,那三个字,竟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你……”陆然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往四周看了眼,大家都沉浸在老人逝去的悲痛之中,无暇顾及别的。 蓝伊握住陆然的胳膊,控制住她往后撤的身体,“二十年前,你就该死了!” 原来是她! 陆然望着这个露出本来面目的女人,发红的眼睛里藏着毫不掩饰的痛恨,“二十年前你命大,逃过了一劫,但是,现在,你完蛋了陆然!” “你,你敢,祖奶奶她……”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低吼,“从现在开始,你的命,牢牢的被我攥在了手里!我让你生,你可以苟且偷生,我让你死,你也只能乖乖受死!” “你疯了!”陆然看着这个瞬间变得猖狂的女人,还是不能相信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仅祖奶奶和蓝凛失算了,连她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性格如此多变,之前,难道都是压抑自身勃勃野心的伪装? 陆然猜到她会报复,没想到,老人刚走,她就迫不及待,且要把人逼到死路! 太狠了吧! “呵……”蓝伊冷笑,“跟你妈一样,不仅勾引男人,还……” 还什么?她突然咬住嘴巴咽了回去,手指突然握住陆然的脖子,热热的嘴唇几乎贴住了陆然的耳朵,“早知道你生来就是个小贱货,只是可惜我没能把你弄死,还让老五那个胳膊肘朝外拐的人得了逞,把你领回蓝家,认祖归宗,不得不说,你完全遗传了你妈骨子里的下贱,连老太太都被你迷住了,你说,你用了什么蛊惑之术让老太太对你言听计从的?嗯?” 她冰冷湿腻的手指像毒蛇爬在陆然白皙的脖颈和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嘴唇里咝咝吸气,那气味带着从她嘴里喷出来的腥臭之气,一阵阵的扑在陆然鼻腔里,让她感觉到极度的不适和恶心,“你滚开,别碰我!” 蓝伊伸手把她的脸推开,“碰你?我嫌脏!千人骑万人枕的东西!” 陆然靠着墙,站定。 她们俩身处角落,灯光阴暗,发出了一点动静也没人注意到。 陆然觉得蓝伊不敢拿她怎么样,她家主之位还没有坐得太牢固,不敢拿蓝家任何人开刀,所以,她并不怕蓝伊会杀了她。 到了明天,她出了宗祠,自然有周靖安护着她。 蓝伊的威胁之词,也只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陆然瞪着她道,“不论你怎么说,我没有蛊惑祖奶奶,我不是贱人,我妈更不是!你们之间有任何恩怨,几十年也都过去了,你害我这件事,我爸妈不会再追究,希望你以后,也能收敛一些!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的丈夫和朋友,都不会让你好过,即使你是蓝家家主又怎样,我就不信,这江北市你还能一手撑天!” 蓝伊阴阳怪气的笑了出来,“我还真不怕你跟你父母说,你尽管说去,你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这江北市我呆不了,大不了就让蓝家撤离这里,回到京都你们又能奈我何?周靖安和楚白又能奈我何?哦,对了,还有个萧炜明,虽然我还没查清楚当初是不是他出面劫走了你,还有他的目的,但是,二十多年前他就是一只缩头乌龟,我的手下败将,现在被周靖安和楚白围追堵截,整天只知道逃,居无定所,跟个落魄落水狗没什么区别,跟以前一样是个没出息的!我想,你可指望不了他再帮你一次……” “祖奶奶是不会同意你把蓝家在江北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 “她不同意又怎样?我再说一遍,她已经死了!总不能从那个世界再爬回来找我算账吧?你把蓝家人想得太邪乎了,蓝家的神秘是外界口口相传,真没有那么厉害!就像你这种据说是特殊体质的人,你告诉我,除了畏冷,这点与人不同的地方又有什么好稀罕的!”她一把扯掉陆然身上保暖披风,拍了拍上面本没有的灰尘,“你这个贱货杂种,不配拥有我们蓝家的东西!” 陆然气得喘不上气,宗祠的寒冷从四面八方涌上身,她用胳膊环抱着身体,指着蓝伊,大声道,“蓝伊,你身为蓝家家主,就该为蓝家利益长远计,而不是你这样,利用手中的权力为一己谋私利,解决多年前的私人恩怨,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蓝家家主如果都像你这样,蓝家早就完蛋了!” 宗祠里,其他人,都看到角落里的状况,诧异的看着两人。 蓝伊被陆然这么一喊,觉得有失颜面,她把陆然逼到墙角,伸手就朝她的脸拍过来。 扬起的胳膊,在半空里被人截住。 蓝伊瞪着蓝凛,“滚!” “姑姑,你不能这样对她,也不能这样对蓝家任何一个人,奶奶刚才叮嘱你的,你都忘了不成?”蓝凛死死握着她的手,不让她伤及陆然。 他不复之前浑然不上心的态度,桃花眼里,射出犀利的光芒,脸上带着浓重的失望。 蓝伊色厉内荏,“我是家主,你敢忤逆家主?” “我不敢。” 蓝伊傲气的抬了抬下巴,睥睨的眼神望着他,“那还不放手!” “可你还不是蓝家家主。”蓝凛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 蓝伊一愣,气笑了,指着散发着寒气的玉棺,“她已经死了,她死前说把家主之位传于我,你还有脸说出这句话?你想造反不成!” 蓝凛轻描淡写,“但是,玉扳指不在你手上。” 陆然,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玉扳指,她不能把它给这样的蓝伊! 不然,蓝家,将会毁在她手里! 白发苍苍的何老站在玉棺旁,遥遥望着陆然。 陆然猛然抬头,跟他的视线撞上。 四目相对。 何老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陆然抿了抿唇,收到他的意思,心里依然激烈挣扎,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蓝伊扫视着蓝家其他人,他们是同意蓝凛的话,蓝伊心里掀起一股怒火,但她还是强行压了下去。 她看着被蓝凤挡住了一半身体的陆然,古怪的笑了笑,“今天就先放过你……” “放开!”她重重的瞥了蓝凛一眼,甩开他。 这时,宗祠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是蓝伊的养子! 他回来了! 完好无损! 蓝伊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终于,终于…… 蓝伊的目光紧紧盯着吕军,吕军抬头,朝她点了下头。 蓝伊大喜! 蓝凛眼皮一跳!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玉棺,似乎这时,才算认清了现实!奶奶,她竟然真的做了这个决定? 一时之间,他心中泛过不甘,愤怒,无望,想要爆发! 不顾一切的毁掉! 但是,老人多年来的教诲在他心头盘旋。 “一个强大的家族离不开金钱的支撑,可是,富不过三代这句话,不是没道理,金钱可以成就一个暴发户,却不能维系起一个家族,家族兴衰绝对不过几十年,金钱的力量就失去作用了,这时,要靠什么?靠一个充满智慧和理智的家主,把一盘散沙聚拢在一起,利益捆绑在一起!一个合格的家主,能够支撑起一个百年世家,可是百年后呢……” “需要有一个同样拥有智慧和理智的家主出现,将家业继续发扬光大。” “对,所以家主继承人的选择,才是一个家主一生中最重要,最能体现智慧和理智的事情,小五切记!” “凛儿谨记在心!” “谨记在心还不够……” “奶奶……” 蓝凛以为,自己的回答让老人不满意。 现在,他确定,老人是真的不满意他! 罢了! 蓝凛闭了闭眼,眼眶酸涩无比。 说不上恨她,毕竟是自己的奶奶,但是,真的很失望! 他有野心,但是这野心,建立在老人承认他能力的基础之上,老人亲自教导他几十年,一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他对家主,和其他家人一样,有种盲目的信任和敬佩,对蓝家,永远无法割舍,那是他的根。 所以,叛乱,他不能!虽然他有能力跟蓝伊抗衡!但是,死伤必定也是惨重的!蓝家不能因为这场家主之争,死伤一人! 吕军上前,把玉扳指奉给蓝伊。 蓝伊为自己戴上。 可是玉扳指太大,总是从指上滑落。 其实她是有些嫌弃这东西的,又不值什么钱,怎么就成了蓝家家传之宝? 她勾了勾手指,防止脱落,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瞪了吕军一眼,严肃质问,“怎么来得这么慢?” “遇到了一点麻烦。” “哦?” 蓝伊笑看了蓝凛一眼,吕军点头。 蓝伊哈哈大笑,“你竟然还真的想造?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3章 你TM在玩我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4章 不许看别的男人 蓝凛没有理他,站在那里,被人手臂折到后面捆着。 却腰背挺直,像个不败将军。 无论如何落魄却掩不住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让蓝伊深恶痛绝! 他只字不为自己辩驳,人们去能从他脸上读出来—— 我不反抗,不是不敢,也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因为对前任家主怀揣尊重。 蓝伊瞪着他,几乎咬碎了牙。 穿着黑衣的两个暗卫出现,把已经断气的蓝凤,抬了出去。 如入无人之境,不看任何人,任何人也看不到他们的面目。 经过陆然时,陆然能够感觉到那股子来自于阴暗的力量,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暗卫,像死人一样,露出来的眼珠子都是黑的,似乎没有一点人类的感情。 吕军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长长的弯刀,蓝伊头皮发麻,“你,你干什么?” “你知道的。” “你……” 此刻,蓝伊心里是矛盾的,真的要杀了蓝凛吗? 她低头思索,瞳仁儿颤抖得厉害。 下一刻,她拳头一攥,没错,留下这个人,就为自己埋下一个隐患。 除掉,最安心! 蓝伊默认,站到了一旁。 吕军的大刀是军刀,刀锋锋利,一刀下去,蓝凛就毙命了! 吕军持刀站在蓝凛身后,两人身高不差多少,吕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蓝凛转眸看他,不畏不惧。 吕军微笑以对。 “不……”陆然大叫,却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不让她再发出任何声音。 陆然流着泪摇头,不要,不要啊五伯父,千万不要死!不值得! “家主,三思啊!”小何先生首先站了出来。 蓝伊冷漠勾唇,“何老,你儿子,你若是不管教,我来?” 何老轻嗤一声,“只怕是,你没资格。” “你说什么?你个老东西!我要不是看你服侍我妈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死有何惧?” 蓝伊喊道,“去!先把他的头给我摘了!” 吕军对手下示意。 手下走到何老跟前,正要动手,小何先生从医药箱里抓出一把刀,冲过来跟人拼命。 吕军的手下一拳挥过去,小何先生歪头倒在地上。 蓝伊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她看向那些长老们,他们一个个,倒是安分得很。 蓝家家主的积威,让他们完全服从家主。 吕军的刀,搁在蓝凛脖子后面,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蓝伊绕到蓝凛前面,看他,“怎么,不反抗?你的暗卫呢?怎么不召唤出来保你一命?” 蓝凛看着她,笑了,“你怕什么?” 蓝伊脸上的笑僵硬了,“该怕的人是你!” “可是现在怕的人,是你。” “你……” “要杀要剐,随便,废话少说!” “啧啧,连我都觉得,你比较适合做家主呢,你看,宁死不屈,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蓝伊凑到他耳边低语,“连我都不能做到。” “我愿意赴死,是因为我不能违背家主命令,取代你,但我知道,蓝家在你手里,必定不长久,千年家业即将毁于一旦,我不愿活着看到这一幕。” “很好,死到临头还要坑我一嘴!你到阴曹地府好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带领蓝家走向辉煌的!到时,我会到你坟前给你烧纸,告诉你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让你死不瞑目!下辈子投胎时懂事一点,避开我,见我绕行!不然,我让你生生世世做我手下败将!哦,我忘了,蓝家横死的人,是不能进入宗祠的!你就做个孤魂野鬼吧!哈哈哈……动手!” 吕军扬起大刀—— 陆然张口在捂着她嘴的那人手上咬了一口,那人吃痛,手指松开。 陆然大声喊出口,“表叔!” 刀锋,挨着蓝凛的脖颈,停住了。 吕军回头看陆然,“乖。” 蓝凛的头,还在。 陆然的泪水喷涌而出。 吕军把刀递给手下,走到陆然面前,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恭喜你,成了一名真正的蓝家人。” 陆然泪水涟涟的瞪着他,“谁要做大丈夫!” 吕军笑意和蔼的看着她,“这娇气的毛病还真是不轻!” 其他人,都没有看明白,这突然的转折。 怎么回事? 连蓝伊都懵了片刻! “吕军!你tm疯了吧!你在做什么!给我过来!”蓝伊大声呵斥。 “没做什么啊,安慰我爱哭的小侄女,怎么了?”吕军无辜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蓝伊。 蓝伊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她看了看陆然,又看了看吕军,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是男才女貌,不能再般配! 蓝伊这就明白了。 她从吕军手下手里,拿过大刀,走向两人,拧眉看着吕军,“你不会也看上她了吧?” 吕军噗嗤一声笑了,“瞎说什么,我们可是叔侄关系。” “我呸!”蓝伊附在他耳边,“你还真以为你是我亲儿子了!我现在告诉你,你不是,你就是我捡来的!” 吕军装作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啊’的轻叫一声,“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我就是你和吕德的种。” 蓝伊一愣,然后冷笑,“需要我给你讲讲的你的来历吗?” 吕军轻笑摇头,“那倒不必了,反正是假的。” 蓝伊脸色骤然僵硬,“你,你说什么?” 吕军的声音很低,在蓝伊听来,堪比魔音,“你忘了?吕德以前可是军医,他亲手从你身体里掏出来的卵,放在了别的女人肚子里。” “不,不可能,不可能……” “我虽然是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却是跟你有扯不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骗我……” “这联系,就是血缘,是dna,很奇妙是不是?” “你一定在骗我,是不是?” “只是一颗卵子而已,我就成了你儿子,这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天啊,天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很气愤?觉得我的存在侮辱了你的纯洁?” 两人自说自话,谁也没有回答彼此的问题,却彼此心知肚明! 蓝伊突然像个八十岁的老妪,前一刻还嚣张的面容,一下子垮了。 吕军还兀自说着,“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喜欢的是……女人,哈哈哈,被一个男人掏了可耻的地方,该是多么羞耻啊,难以接受?那你如果知道他经常在你对他进行催眠,让他误以为我是你儿子的时候,其实,被催眠的是你,他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却把你玩弄得很是彻底,里里外外都没有放过,他吃得很爽呢,你瞧,他多爱你……” 蓝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她完全没想到,四十多年,她被那个叫吕德的男人骗了整整四十年!从相识到现在!四十多年了! 她的身体,被他玩弄了四十多年! 她还沾沾自喜的以为,是她玩弄了他!她用蓝家独有的催眠术欺骗他,让他以为吕军是他们的儿子,是她为他生的!好让他为她所用! 没想到啊…… 蓝伊突然发了狂,本来准备对付陆然的刀子,朝吕军砍去,“狗杂种你去死吧!” 陆然闭上眼睛。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 然后是蓝伊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陆然睁开眼睛,看到吕军安然无恙,而蓝伊却抱着胳膊坐在地上,痛得瑟瑟发抖! 刚才他们的话,她听到了少许,断断续续,不完整,但也抓住了重要的几个词汇。 亲儿子,血缘,催眠…… 看来,这个蓝伊,栽到了吕德吕军父子手里。 吕军的护卫,自然是不动。 而蓝家人,看到家主被攻击,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吕军,你在做什么!”长老指着吕军怒喝。 吕军拉着陆然走到蓝凛身边,指着蓝伊,问长老,“她违背了对家主的承诺!蓝家人,人人都有资格诛之!” “可她现在已经是家主了!蓝家家主的命令,无论对错,都不可违。” “可惜,她不是家主。” 他一句话,让人错愕! 只有陆然和何老,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你什么意思?”蓝伊盯着她手里的玉扳指,她刚才就觉得古怪,她的手指,比母亲的还要粗,却戴不了这玉扳指,动不动就滑下来。 难道,是假的? 众人也都看向她的手。 长老不认同的看向,“吕军,你如果拿到玉扳指,就该听从家主的命令,交给她。” 吕军摊手,“抱歉,我没拿到。” “什么?那……” “那确实是假的。” “你,你这样也是犯了蓝家家规你知道吗?”长老痛心疾首。 吕军正容道,“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听命行事,并没有违背蓝家任何一条家规。” “谁的命令?”蓝伊咆哮,“你是我的人,你除了我的命令,你敢听谁的命令?他吗?” “蓝家人,自然要听家主的命令。”吕军看她,淡淡道,“我听的,自然是奶奶的命令!” “你,你竟然是我妈的人!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我今天非要杀了你……” 蓝伊眼看大势已去,她站起来,朝四面八方喊道,“暗卫,暗卫何在!” 叫到嗓子都哑了,暗卫,并没有出现。 “暗卫呢?你们都死了吗?都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出来啊……”蓝伊疯狂寻找,疯狂喊叫,却始终没有一个黑影蹦出来…… 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 蓝伊,并不是真正家主! 但是…… 管事的长老却无奈了。 因为前任家主已经宣布,并举行了交接仪式,蓝伊与家主之位,只差一枚玉扳指的距离。 这就把人难倒了…… “孽障!” 一声苍老的声音,在宗祠里响起并久久回荡! 众人只觉身上汗毛倒竖! 战战兢兢的回头,差点吓跪! 躺在玉棺里已经咽气的老太太,竟然直直的坐了起来! 目光如炬,狠狠的落在蓝伊身上。 陆然喜极而泣,她跌跌撞撞的扑到老人跟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不会丢下烂摊子给我,说你坏,真没说错,你太坏了……” 老人无力的笑了笑,想抬手给陆然擦下眼泪,却体力不支的往后倒去,何老和陆然,同时伸手,撑住了她的后背。 “丫头,让你受委屈了。” 陆然瘪了瘪嘴,“你知道就好。” 老太太看着她,虚弱的说道,“吕军说得没错,蓝家人,不仅要能屈能伸,还要能够忍天下之大不忍,而且,最重要的是,蓝家人,可以被羞辱,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背主!” 她转脸,看向蓝凛。 蓝凛眼眶润湿,扭头看她。 像个孩子一样。 眼眶润湿,却没有半点委屈。 眼泪,是释然。 心中积压了数十年的释然! 原来,老太太不是不喜欢他,而是…… 老太太欣慰的看着蓝凛,“凛儿,我的乖孙儿,到奶奶这里来。” 懂事以来,老太太再没叫过他凛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是蓝凛第一次落泪。 蓝凛眼泪模糊的走到玉棺旁。 老太太已无力抬手,蓝凛伸手,握住了她瘦若枯柴的手。 老太太慈爱的眼神望着他,“还记得奶奶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吗?” 蓝凛点头,“记得。” 他擦掉眼泪,说道,“家主继承人的选择,才是一个家主一生中最重要,最能体现智慧和理智的事情,小五切记!” “我还说过,谨记在心还不够……” “嗯。” “这,才是奶奶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老太太顿了下,问,“这样,能否让你真的谨记在心?” 蓝凛再次重重点头,“孙儿一辈子都忘不了!” 忘不了被扇耳光,受屈辱,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死亡离他只差一厘米…… 但他心中因为牢牢记着奶奶的教诲,所以,全部顶了下来! “你们俩,是我寄予厚望的人,这堂课,也是给你上的。”老人看陆然,“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呀,还是年轻……” 陆然噘嘴,“我本来就还小。” 老太太笑了,又看向蓝家其他人和长老,“你们做得很好,家主的命令不可违,切记!” “是,老太太!” 老太太扭头。 何老垂下头,“老身惭愧,小子不成器……” 小何先生也跟着低下头,他是太沉不住气了。 老太太看他一眼道,“你年轻时,还不如他。” 这句话?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4章 不许看别的男人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5章 蓝宫明珠 陆然眨了眨眼,吕德失踪? “他失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陆然问。 同坐在车里的蓝烟开口,“他喜欢蓝伊。” 陆然恍然,宗祠之中听吕军那样说,她还以为吕德对蓝伊只是玩弄,原来不是。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玩弄那么多年,没感情也有感情了。 或者,因蓝伊不喜吕德,而吕德深爱蓝伊,才用那种方式拥有他们的孩子。 所以,吕德失踪,是为蓝伊复仇? 陆然看蓝烟,想问蓝伊跟她之间纠葛,可蓝伊已经去了,便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吕德的腿好了?”陆然问。 周靖安蹙眉,“没完全好吧,应该是有同伙的,不然也不会跑得连他儿子都找不到。” 因为吕德是吕军父亲的身份,也因为他已经被伤了腿,再翻不起风浪,周靖安便疏忽了这个人。 却是没想到去查查他的底细,他帮助蓝佳儿,对付陆然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现在看来,不是帮助蓝佳儿那么简单。 他跑路了,躲在暗处,就成了一个威胁他们的一颗定时炸弹。 周靖安把陆然紧紧揽在身边,唯恐再弄丢了。 陆然靠着他坚实的胸口,握着他的两根手指把玩着,“吕军找不到他很正常,毕竟是他老子,他怎么可能会尽力帮我们去找?”吕军跟蓝伊没有母女之情,因为蓝伊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他,把他当一条狗,老太太赐死她,吕军身为蓝家人,就算心存一点不舍也不会违背家主命令救自己亲生母亲。 至于他的父亲,陆然觉得,吕军该是有感情的,毕竟是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蓝存遇和蓝烟,把陆然送到桃源居,一起吃了饭,便要离开,陆然送他们到门外。 “你五伯父说,当年是蓝伊把你……”蓝烟一脸的愧疚,看着陆然道。 陆然愣了下,是蓝伊的话被他听到,还是吕军告诉他的? 这个吕军…… 真令人捉摸不透。 陆然点了下头。 蓝烟看了眼身后不远处不紧不慢跟着的两个男人,“这些年,我一直怨恨你爸爸,折磨得他身心俱疲,却原来,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年不是妈妈进入蓝家,蓝伊就不会怨恨我,这二十年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多,都怪妈妈。” “如果你不进入蓝家,跟我爸爸就没办法相识,怎么会有我?” 蓝烟一愣,微微一笑,“倒是这样。” “如果没有相识,没有我,你们自然也不用遭受二十年的苦痛折磨,所以说,我也有错。” “傻孩子,你没错,你自然不会有错。” “那你们现在……” 蓝烟苍白的脸上飘过一缕薄红,“我搬回了市长府。” “这我就放心了。”陆然笑着,执着拐杖,一半重量倚在蓝烟身上,半开玩笑的说,“等过了这段时间,如果爸爸觉得有必要,我和你们一起出席公共活动或者举办一个宴会,让大家认识一下你们的女儿?” 蓝烟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需要,你不需要为我们做这些了,经历了这么多事,爸爸妈妈只想要你过安稳的生活,周靖安说得没错,不应该把你过度曝光,对你没好处,而且,那三个养女,法律意义上虽然是养女,却碍着你父亲的身份,不方便公诸于众,那两个还好说,倒是蓝如儿,她现在对你爸爸的事业有所帮助,她本人我虽然不熟悉,听说,算是个懂事的,知道我们找回了女儿,也没有大的反应,她是个聪明人,蓝可和蓝佳,只要她们以后安分守己,不会为难你,我们,也不会主动找她们麻烦,大家相安无事便好,不然,为了你,妈妈可以做任何事。” 陆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她伸手搂住了蓝烟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一侧,“也好,我们已经相认了,其他的,都不重要,顺其自然吧。” 总会有机会的,和父母站在一起,像普通人一样,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蓝烟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毕业典礼安排在了后天,去吗?” “去吧,我身为学生代表还要登台发表演讲呢。”陆然略微得意的翘起了下巴。 蓝烟抿嘴儿笑,“我和你爸去给你加油。” “真的?” “嗯,好像有专门给你增设了一个政府奖励给优秀毕业生的奖项,市长亲自颁发。” 陆然张圆了嘴巴,“会不会太招摇?” “当然不会,还有其他同学,放心,不会让你太醒目的。” 陆然脸上绽出开心的笑容,能让爸妈亲眼目睹她大学毕业这一幕,见证这一刻,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两人上车走后,陆然已经站得很累了,周靖安习惯性动作把她抱起来,走到静谧的高尔夫球场,把她放在青青草地上。 陆然躺下,周靖安挨着她,支着手臂,歪头看她,刚好,为她挡在头顶的阳光。 陆然红着脸嗔他,“别这么看着我。” 周靖安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后天我也去给你颁个奖如何?总不能输给了岳父大人。” “这也要比?” “嗯哼。” 陆然乐了,手指抚摸着悬在她头顶的俊脸,“各种奖项都是固定的,每年都这样,你要临时增设,有点麻烦,我爸爸是市长,还要提前跟学校沟通和商量,你这样临门一脚,谁来得己给你准备啊?还是别麻烦了,你有空就休息一下,黑眼圈有点严重,心疼死了。” 周靖安握住她的纤纤素手,放在他的腰上,他仰面躺下,扶她趴在他胸膛上,大手拍抚着她的背,“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老公我有的是钱。” 他说着,拿过手机,给秦远打了个电话,“给郭校长说一声,毕业典礼上,增加一个优秀实习生的评选奖励,按什么原则和标准评选我不关心,只要把陆然的名字算在里面就行,今天的项目里,江北大学新区校舍的建设,我会无偿捐一座办公楼,还有,我这钱可不能白花,要是我不满意,那这楼就成泡影了,哦,还有,必要时候,把我岳父大人拉出来遛遛……” 对面的秦远,满脸汗滴滴,如果让蓝市长知道胆敢有人这样背后说他,不知道会做何感慨。 不过,依蓝氏夫妇对夫人的的看重,这声‘岳父大人’他肯定受用得很! 陆然闭着眼睛,慵懒的在周靖安腰上捏了一下,“说话注意点。” 周靖安垂眸瞧着她挑起的嘴角,也舒心的笑了下,拿着她的手,放在西装下面,贴着他的衬衣安放,“男人的腰可不能乱捏,你的明白?” 陆然手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的跳动,陆然觉得格外安心,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睡眼朦胧,却还记着在蓝家那些事,有一些不能外传,周靖安知道也未必好,但是有一些,还是需要让他知道,有备无患,“我觉得吕军在蓝家的身份很不一般。” “昨晚,我也看出来了。”周靖安沉吟道,不过,他还真不关心。 陆然也知道他没什么兴趣,安全起见,又强调道,“我这是第一次见到蓝家的暗卫,他们……很奇怪,像是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只要违背家主的命令就有可能被暗卫消灭,而吕军,在所有人都认为我祖奶奶去了的时候,只有他,冷静得过分,如果不是他,我和我五伯父,很有可能就通不过测试,他是蓝家家主之外的灵魂人物,我怀疑,他是暗卫首领,但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是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我本来没打算跟你说,可是我觉得这个人莫测得很,怕你不知道他底细,在他手里吃了亏……” “你觉得我会吃亏?” “他如果只是吕军,他也许不是你对手,可是蓝家的暗卫,真的是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他如果站在我们对立面,那他绝对是一个劲敌。” 周靖安低‘嗯’了声,“你的顾虑我明白,我会防备着他的。只是这些话,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豪门家族的秘辛,最忌讳被外人知道。” “你是我老公,不是外人。” “对于你来说自然不是,对于蓝家的人,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外人。”周靖安轻挑起她的下巴,俯眸问她,“你看,蓝家宗祠里有外姓人参加吗?” “除了我和吕军,还有何老,就连蓝家未成年的子孙都不让参加,要求很严格。”这也是千百年来,蓝家能够始终保持神秘感的原因吧。 “所以,不论是不是机密,但凡是蓝家的事情,都不能为外人道,你现在已经是蓝家人了,要时刻记住,其他事情不用刻意顾忌什么,就算杀了人你老公我都能替你在背后抹去痕迹,但是,涉及蓝家的,都要谨慎又谨慎,嗯?” 他谨慎的叮嘱语气让陆然一下子猜了出来,“五伯父让你告诉我的吧?” 周靖安直言不讳,“是,他虽然没跟我说太明白,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你是蓝家的一个特例,可蓝家的一些规矩,依然要遵守。” 陆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慎重,“好,我会的。”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没有任何强势的身家背景,简简单单一个人,我宠着你,做你的天,做你依赖的唯一一个人。”周靖安轻叹口气,拇指摩挲着陆然洁白光滑的脸颊,“事到如今,没有一丝反悔余地,进了蓝家的门,成了蓝家的人,已成定局,左右,也不过是给你加冕了一重光鲜背景而已,该注意的事情你心里有数,但也不用过于紧张和给自己莫须有的压力,知道?” 陆然咧嘴儿笑了笑,笑颜娇嗔,样子可爱,“我知道了安安,我拿捏得住分寸,你也别太为我担心了,我二十,不是十岁小儿。” “在我眼里,你一辈子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周靖安凝视着她,笑意融融,陆然昨夜里困顿半宿,神经紧绷,受到惊吓,精力早已不济,昏昏沉沉的眼睛惺忪的眨着,听到他宠溺的话语,抬眸看他,细碎而温暖的阳光,透过他的头发洒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温暖不至于太灼热,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她娇憨一笑,“嗯,我才不要长大,我要做你掌心上永远的明珠。” 周靖安浅浅勾唇,呢喃道,“蓝宫明珠。” “嗯?什么啊?” “你父母当初生下你时,给你取的名字。” “宫?” “宫是你母亲被蓝家收养之前的姓氏。” 陆然莞尔,“好。” 原来她叫蓝宫明珠。 “睡吧,不要多想,我就在旁边守着你……”周靖安的声音像是催眠曲,陆然不一会儿沉入了梦乡。 一片烟雾笼罩中,祖奶奶慈祥的面容出现在丝丝缕缕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她穿着遗照上的黑色礼服,优雅,端庄,透着骨子里的深沉冷艳,和上位者让人叹服的气势和威仪。 陆然揉了揉眼睛,慢慢走近。 祖奶奶的脸和身形越来越清晰,陆然欣喜不已。 这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丫头。”祖奶奶朝她招了招手,陆然这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下子扑了过去,未语泪先流,“祖奶……” 她真的抱住了祖奶奶,可是,祖奶奶身体好冷,陆然缩了一下,但她不愿放手,紧紧的,把她抱住。 短短两天的相处,她就对祖奶奶产生了特别的感情。 妈妈说得没错,她是真的喜?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5章 蓝宫明珠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6章 给感情划上句号 蓝家宗祠。 陆然躺在厅内中央铺着的软垫上。 桌案和四周的铜台燃起蜡烛,祖宗牌位在摇曳的烛火中影影绰绰,似虚似实。 蓝凛把点燃的线香插在香炉中,对着新刻的牌位拜了拜,“奶奶,我知道您喜欢陆然,可她不能留下陪您,请您让她回来,让她回到爸爸身边。” 香火燃毕,陆然依然没有清醒。 蓝凛心里默念着一个名字,出来的,却是一个暗卫。 蓝凛凝眸,“他呢?” “不知何故,蓝女和其夫突然魂飞魄散,尊上正在聚魂塔里做法召唤。” “魂飞魄散?” 蓝凛大为惊愕,怎么会? “属下不知内情。”暗卫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平铺直叙。 蓝凛指着陆然说,“她深陷梦中一日一夜,迟迟无法醒来,一直呼唤着祖奶奶和祖爷爷,必定知道一些内情……” 话音一落,一道黑影突然出现,走到陆然跟前,单膝跪地,两指落在她额上闭眸轻触。 下一秒,眼皮唰地睁开。 “原来如此。”男人缓缓道。 蓝凛连忙上前问,“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沉浸在梦中,过于伤痛,不愿醒来。”男人伸手把她抱起来,“一个时辰后,墓地外接她。” 黑色长袍长袖一挥,他和陆然隐没在墙壁之中。 蓝凛走出宗祠。 蓝烟看到他只身一人出现,往他身后眼巴巴的瞅着,“然然呢?” “两个小时后才能出来。” 周靖安却不能够放心,态度很是不善,“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蓝凛淡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蓝存遇上前一步,沉声低问,“她去墓地了?” 蓝烟差点晕厥,“你竟然把我女儿送到那里面去?你简直……” 只有死人和暗卫,才能进入墓地。 蓝家从来没有过活人进入墓地的先例。 蓝凛严肃看她,“只有这样才能救她。” “可是蓝家墓地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不是不知道!”蓝存遇压抑的低吼。 蓝凛皱眉,表情阴郁,“你觉得,我但凡有其他办法,会让自己的侄女孤身犯险吗?” 蓝存遇握拳不语,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此刻动荡不安的心情。 良久,蓝存遇开口,说了一句话,“五哥,她是我和蓝烟的命。” 蓝凛点头,“你信我,我还你一个完好的女儿。” 蓝存遇没再说什么,拥着蓝烟坐下等待。 周靖安不知道蓝家墓地有多么凶险,里面会不会有妖魔鬼怪,心里的担忧,并不比蓝氏夫妇要少。 但他在这里,完全没有半点用处,也帮不到陆然,这让他深深无奈。 蓝家墓地,是存放蓝家家主和蓝家人尸身的地方,这里特殊的地势和气候,还有盛放尸身的玉棺,能够让尸身永葆原本的模样,不腐不化。 陆然被带到聚魂塔内,暗卫施法,看到了绕着她大拇指的玉扳指,吕军将追回的一缕稀薄的魂魄封入玉扳指之中,这样,蓝女和其丈夫的魂魄便不会灰飞烟灭,假以漫长的年月,这魂魄便能收回,归位。 坐在飘渺的幻境里,陆然的目光呆滞的看着某处,缓缓流泪。 男人一袭黑衣朝她走来,黑色长袍一角触着她的手臂。 陆然抬头看他,“是你……” 面前的男人拥有一张和吕军一模一样的脸。 陆然心头依然震了下,他果然是暗卫。 吕军在她身前屈膝蹲下,“他们已经去了,你再伤心也无济于事,你的眼泪帮不到他们。” “我只是心里难过,像是……感同身受一般,难以自拔,为什么会这样?” 陆然想停,却停不下来,她也知道这是幻境,不真实的地方,却心不由己…… 吕军深邃的眼神望着她解释,“这枚玉扳指是蓝女魂魄所炼,自然承受了她心所系所忧,你戴着它,就承载了它的全部精髓,所以,那些过往就好像你亲身经历过,印象深刻,难以磨灭,不要怕,我已经将它封印,不到需要的时刻,这玉扳指不会现世。” “这是祖奶奶给我的,她说……” “我已全部知悉。” “你觉得,我能帮到五伯父吗?可是我并不想做蓝家家主,我怕她会辜负了祖奶奶的期望……”这个担子太重,陆然没办法做到! “蓝女自然有她的考量,她并不是让你做家主,只是让你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帮助蓝家撑过难关。” “你,要不要去提醒一下蓝凛?” “不可。”吕军想也不想的否定了,“未来之事,不是一成不变的,存在谁也无法预料的变数,你一句话,一句暗示,蝴蝶效应也许会影响整个家族的兴衰,还不如,顺其自然,我虽然不确定蓝凛身上会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一点,蓝凛会自然死亡。” 陆然长吁一口气,“那便好。” 需要她协助,而不是继任家主,她便放心了。 有需要时,定当全力以赴。 吕军伸手,在她的玉扳指上轻轻一挥,玉扳指便消失,但是,陆然却还是能感觉到。 “有没有好受一些?”男人问。 陆然擦了擦眼泪,“好了,不会一直想要流泪了。” “回去吧。” 陆然四处看了看,满脸迷茫,“我怎么回去?” “看你自己。”吕军说完,便消失不见。 似乎,只是须臾之后,陆然身上传来一股暖意,熟悉的气息绕在她四周,陆然动了动唇,“安安……” 周靖安略带欣喜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我在,睁开眼睛。” 陆然睫毛轻颤,用力一睁,便看到了周靖安疲倦的面容。 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胡子,周靖安把她拥入怀里,“终于醒了。” 陆然侧眸,看到蓝存遇和蓝烟,两人同样喜极而泣,陆然微笑着说,“抱歉,不小心睡过头了。” 陆然看了看,她身在医院里。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时空变换让她有些分不清,眼神迷惑中带着一丝惘然。 大拇指上留着玉扳指的感觉,却看不到。 祖奶奶和祖爷爷深厚情谊,虽然想起依然难受,但她没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小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小何先生问陆然。 “没有。” 陆然后知后觉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但周靖安在,她没有多说。 轻推了下悬在她上方的男人,周靖安瞧着她脸上的红晕,笑着坐回床边椅子上,“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 陆然看着窗外外面的阳光,“今天是不是要参加毕业典礼?” 蓝烟知道她这是睡糊涂了,分不清是哪天了,“是明天,你身体允许的话,咱明天就去。” “我没事。” “好,那我让曼文把衣服给你送过来试试?” “学士服吗?去学校院方会提供的。” “妈妈按照你的尺寸亲手给你做的,你放心,是你们学士服的样式,穿完之后不用归还,可以留念保存。” “谢谢你,妈妈。”陆然自然的道谢。 蓝烟听到她叫妈妈,哭肿的眼睛,泪水再次流了出来,这次却是喜悦的泪水,“明珠,妈妈的明珠,你终于肯叫妈妈了……” “那我呢,明珠?”蓝存遇苦着脸看陆然。 陆然张口就叫,“爸爸。” 蓝存遇哽咽着应了一声,“真是我的乖明珠。” 周靖安叫了外卖,几个人简单吃了点,蓝氏夫妇回去休息,周靖安送他们到电梯口,陆然趁机问小何先生,“你有没有制出解药?” “想必我父亲跟您说了,我们这边是制不出解药的,只能去萧炜明那里取药,或者靠小姐这边,或者,家主出面。” 陆然想到梦里所见所闻,立即摇头,“不用麻烦我五伯父了,他刚继任家主,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他到底会遇上什么样的劫难,陆然不清楚,只能尽力避免他身临险境。 “我自己想办法吧。”陆然说道。 “这是可以缓解病症的药物,无任何毒副作用。” “可何老给我封了穴道,有必要吃药?” “时间短还行,时间一长,就容易让人的感官知觉变得迟钝,这次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跟它有没有关系,但我觉得,始终不妥,所以,我在你昏迷不醒时已经把穴道给你解开了,这药物也是压制疼痛的,一定程度上阻止皮肤的腐烂,如果没有用,可以加倍服用,如果加倍服用也无效的时候,小姐就不能再拖了,必须拿到解药。” “除了皮肤腐烂,我不会死,不是吗?” “我做过小白鼠实验,皮肤腐烂不会立即死去,可是腐烂的皮肤也不能新生,会因为皮肤感染慢慢死去。” 陆然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朝小何眨了下眼,小何很配合的说,“现在看来您的身体除了疲惫一些,并没有其他不适症状,一会儿吃点东西睡一觉估计就好了,这个维生素片一日一次,如果有任何异常情况,请记得通知我。” “这里有医生,不劳你了。” 周靖安已经走到门口,听到小何先生的话不冷不热道了句。 小何自信一笑,“蓝家的医生,跟医院里的常驻医生还是有点不同的,我师从我父亲,对蓝家人的特殊体质比他们更为了解,关键时刻也许会派上用场,请周先生摈弃成见,小姐的身体最为重要。” 周靖安不愿让陆然再接触到蓝家的事情,对蓝家的人,也有些排斥了。 可小何先生说得没错,他断不会因为成见而做出任何伤害陆然的事情,比如这次陆然昏迷,他和医生们就束手无策…… 小何先生走后,周靖安打开那药瓶看了眼,发现的确是普通的维生素片,他又拧回盖子放回原处,“阁老说蓝家的医生是古时巫医,很是邪乎。” 陆然笑了,“那你看我像巫女吗?” 周靖安也笑了出来,双手撑着病床栏杆,俯下身来,“大概是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陆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抬头够他的唇,周靖安故意不让她碰到,“别闹,困得不行,我可没精力满足你。” 陆然的小脸一下子红透了,“那你快去里面卧室睡一觉吧。” “不了,一会儿还要去公司。”周靖安说着抬腿上床,跟她挤在一起,“我就眯一会儿。” “这样你睡不舒服的,床太小了。” “舒服。” 周靖安让她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他张嘴吮住她的唇瓣儿,闭着眼睛,一边吻,一边低语,“这样就更舒服了。” 陆然以为他吻一下就要睡了,谁知道,他没完没了的含着她,吻了十来分钟还在继续,陆然早已气息不稳,“快些睡了……” “嗯。” “说真的。” “嗯。” 无奈,陆然只得转过身去,让他亲不着。 而周靖安只是凑过来拥住她,头埋在她脖颈里,没有再动。 安静了五分钟,他的大手又开始不安分的盘旋在她腰间,气息灼热,陆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娇嗔,“你不是没精力吗?” “是没有,别担心,吃不动你,乖,让我摸摸。” “你这人……” 陆然臊得不行,一股热气堵在喉咙口,不知道怎么宣泄而出。 这男人就打算过过手瘾,那她呢? 她可受不了! 若不是他眼睑下的阴影太重,陆然真怀疑他是故意的…… 充满魔力的手掌带着他几乎把人融化的体温,让陆然********,“老公,求你了……” “老婆,你太没节操了。” “还不是你……” &n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6章 给感情划上句号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7章 嫣红之色 陆然抬头看去,周靖安面容沉肃阔步走进来,丁娇给他开的门,周靖安说了声‘谢谢’,下颌稍稍抬起,长指松了松领带。 早前见到的邋遢模样似乎只是陆然的错觉,此刻的周靖安,西装革履,他的标配黑色系,眉心微锁,唇角紧抿,浑身的禁欲气息。 “安……”下意识的昵称还未出口,陆然便赶紧住了口,探头往他身后扫去,“周靖安,秦远呢?” 周靖安的脸色,在听到她改口的那刻,就从严肃转为阴沉,在听到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别的男人,一张俊脸一阵黑一阵白,眼神恨不能把她吞下去,语气称得上阴戾了,“有什么事你男人不能给你解决的你找他?要不要我现在出去换他进来?” 陆然微微一愕,这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的气不顺?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周靖安说着出去,可脚步没有半点往门口去的意思,气势汹汹的走到陆然跟前,两根手指捏住她柔软尖尖的下巴,审视的打量着她。 陆然睁着大眼睛仰望着他,嘴上顺着说道,“那倒不用了。” 周靖安气噎了一下,抽掉领带握在手里,轻轻挥在陆然懵懂稚嫩的脸上,“我看你蛮想的。” “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陆然被他邪气带着威胁性的动作吓得愣了一下,还好他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真的打算抽她。 虽然是丝质领带,如果他用力,她这薄薄的脸皮,也会很痛的。 周靖安把领带甩在床上,顺势坐下,伸手捧住陆然的脸,在她唇上狠狠吸了一口,“别岔开话题,今天咱们好好说说秦远。” 薄唇勾起,明明在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陆然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半分钟后,她恍然大悟,“哎呀你真是的,都怪你这冷不丁的,弄得我一愣一愣的,不是我啦,是杨影,典妈陪着她去打胎了,你进来之前我正要跟秦远打电话让他赶紧过去看看,晚了孩子就没了。” 周靖安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陆然忍着笑看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笑出来,连忙开口问他,“周靖安,你心情不好吗?是不是还没找到吕德?其实也没什么了,他腿都那样了,想找我报仇也有心无力了,咱们就别杞人忧天了好不好?再说了,你现在把我保护得密不透风的,他那点本事接近我都难,更别提其他了,安了!” “蓝佳儿也失踪了。” “啊?”陆然这就有点吃惊了。 “蓝家权力交替,没人顾她,之前你祖奶奶还因为她们三个是冠了蓝姓的蓝家边缘人物,让人照拂,现在她去了,蓝存遇只认你这么一个女儿,蓝凛自然也只认你这么一个侄女,那三个再不是蓝家人,前面两个算是安分守己,这个蓝佳,曾经害过你,蓝凛不会让她好过,只是还没付诸行动就被人劫走了,蓝市长那里,除了吕德对蓝佳爱护有加,没人对她有好感……” 陆然接过他的话,“所以,肯定是吕德带走了蓝佳。” 周靖安点头,“所以,咱们千万不能疏忽大意,我限制你的自由,你要理解,要乖乖听话,嗯?” “嗯嗯。”陆然看他神色稍缓,连忙趁热打铁,还不敢表现得太着急,“那咱们是不是也要知会一下秦远?杨影是我闺蜜,我不想她事后反悔,尤其是打胎这种事,孩子打了可就没了!” 周靖安拿起手机,拨通了秦远的号码,面色淡漠的道,“到哪儿了?” “还没走,刚买了一盒烟,刚上车,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杨影在这儿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得很,你顺便载她回家吧。” 周靖安开了免提,陆然能够清晰的听到秦远从平静到微颤的声音,“什么……手术?” “人流吧,不清楚,好像在妇产科大楼。” 陆然一脸震惊的望着周靖安,这个男人说谎连眼睫毛都不动一下的,手插裤袋,面容沉着,端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得煞有介事。 半晌,秦远才深呼吸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语气极端压抑,隐隐的暴躁和难以置信。 周靖安挂了电话,陆然正要开口说话,他又打给了典妈,“进行到哪一步了?” 典妈的声音充满了迷惑,“先生,您……” “人流。” “哦哦哦,您问杨小姐啊……”典妈看了眼杨影,杨影刚做完麻醉检查,耳朵里听着典妈的话,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知的期待…… 典妈老老实实的回答,“刚做完妇科检查和妊娠化验,正在测试是否耐受麻醉……” “啰嗦!”周靖安不耐地叱道,“我问你,有没有动刀子?” “那还没,手术要预约的,啧,来人流的小姑娘实在太多了,杨小姐要排到猴年马月……”典妈这话是特意跟杨影说的,其实人流的多,手术也快,杨影很快就能轮到的,她跟医生合伙骗杨影来着。 还没说完,周靖安又把她打断了,“跟医生说,立刻安排手术,告诉医生我是周靖安。” “呃,哦,好的好的。”典妈苦着一张脸,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和医生千方百计的拖延时间,先生却要催着把人往手术室里送…… 典妈可没勇气忤逆周靖安,连忙回头跟医生嘀咕,完了对周靖安说,“先生,搞定。” 周靖安‘嗯’了声,“秦远要过去了,你去楼梯口守着,只把人领进去,一句多余的都不要说,然后你就可以回来了,夫人要出院了。” “好好好。”典妈握着手机走向门口。 被医生叫到号的杨影还没反应过来,诧异的望着医生,“轮到我了?”不是说猴年马月……怎么这么快就? 看典妈往外走,杨影心里发慌,“典妈,你不陪我了?” 她刚才听医生和典妈说到人流中可能遇到的各种可怕风险,而且有人人流一次倒霉的会终生不育,她害怕得不行! “陪,陪着,但是我不能进手术室,只能靠你自己了,你自己一定加油!不要怕,忍一忍就过去了!”典妈心虚的说着。 加,加油?杨影嘴角抽了抽,她很想转身走出去,不管父母怎么说,不管男友会不会甩了她,她都要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回头看那医生,他面色威严肃穆的对杨影说了句,“快点,别磨蹭,后面还有人等着!” 说完,不容杨影说一句话,他就率先走了进去。 “快去吧快去吧。”典妈挥手对她笑着。 杨影咬着唇,攥紧拳头走进了手术准备间,脱掉全部衣服,穿上手术衣。 建立静脉通路后,进入手术室。 杨影战战兢兢的躺在手术台上,两腿分开并固定在支架上。 护士给她连好心电图和血压计就离开了,“躺着不要动,等医生进来给你做手术。” 秦远冲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 看着紧张兮兮躺在手术台上,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的女孩,双手分开握在身侧,浑身瑟瑟发抖,身下的垫子还是白的干净的,手术,还没开始。 秦远接到周靖安电话的时候,脑子停止运行足足一分钟,杨影,竟然悄无声息的打掉了他的孩子!瞒着他! 此刻,心中,涌过失而复得的庆幸。 庆幸过后,一股怒火喷涌而出,像是滚烫的岩浆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看着她就这么不设防的对着外人张开双腿,而刚才他在外面看到的医生,是个男人! 她的美好,全部属于他的这一切,她竟然大大方方的展示给别人! 该死的! 她是他的! 他一个人的! 忘记了过往的仇恨,忘记了他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他还忍着心中不快祝福他们,妈的,统统不在乎了,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做错事的女人狠狠地惩罚一顿,用他的方式!让她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再也不敢犯第二次! 秦远打开门,看了眼外面的医生和护士,沉声道,“两个小时后再过来。”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各干各的去了。 秦远反锁了门,把窗帘拉下来,一步一沉的走到手术台旁,杨影的睫毛都被眼泪****了,嘴里念念有词,“对不起,对不起了宝宝,不是妈妈狠心不要你,妈妈实在是没办法了……那个,医生,请问我可不可以叫人进来陪我?” 她转脸看过来时,一块黑布罩在了她头上,把她的视线完全遮住,杨影一怔,“医生,你这是做什么?” 正想拿下来,男人磁性的嗓音响起,“别动。” 这声音,好听低沉。 好似在哪儿听过,又完全没有印象。 黑暗中,恐惧被无限制放大。 杨影再次伸手想把黑布拽掉,双手手腕却被一双大手握住,固定在支架上,杨影吓哭了,“我,我不做了,医生你快放开我,我真的不做了!” “晚了。” “什么?不做不行吗?” “一定要做。” 男人的手指撩开手术服的下摆,杨影只觉一阵凉意绕上双腿,她可是什么也没穿…… 就这么坦露在男人面前,羞恼,困窘,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突然,温热的东西进入…… “你,你在干什么!出去啊!”杨影失控大叫!血压升高,心电图也在呈不规律状态前行…… “安静点,现在要进行检查,确定子宫位置。” 杨影摇头,“不,不要!我要打电话,求您了,我害怕,真的不行!” 可是,男人的手指不肯停…… 杨影是第一次做人流,没有经验,刚才在手术室外医生已经叮嘱过她,要进行那些步骤。 她觉得羞耻,要求换个女医生,可是,医生却态度严谨又坚决的拒绝了她,说做手术的人很多,医生忙得要死,没有空闲考虑她这种近乎歧视的要求。 杨影自己也知道,男科,妇科的医生,多的是异性,目睹异性的身体都习惯了,在他们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可是,真的到了跟前,杨影又觉得实在难以忍受。 尤其是,这个男医生,他的手,需要模仿那个动作吗? 她不是没有经验的少女,这种动作,带着勾引性,分明就是…… “医生,还要多久?”杨影预感到自己遇到了一位没有道德的医生,他分明是在……猥琐她! 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万一他被激怒,恶意报复,破坏她的子宫,让她以后再也没办法生孩子。 她是可以告倒他,可是,她的身体也就此毁了,告倒他还有什么用? 不!不能! 杨影咬牙忍了十几分钟。 她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这么弄,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竟然想起了那一晚…… 秦远对她…… 呼吸,逐渐急促,心跳加快,小脸,也变得越来越红…… 秦远看她下唇都咬出血了,眼里划过可见的心疼,但他一想到,她竟然容忍别的男人,这样对她,他就想把她撕裂! 杨影声音哽咽,“医生,还没好吗?” “现在开始消毒,要换大号的窥器,可能要深一点,忍住。” 杨影刚喘了一口气,下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有东西…… 杨影脸上的红晕彻底消失,白得像一张纸,“那是什么?医生,你在做什么!” “消毒。” “可是……”可是那东西……分明就不是窥器! “可是什么?”男人俯身,往她宽松的领口下,吹了一口气。 杨影这时,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了,泪水流了出来,她大喊大叫着挣扎,“我要告你,你身为一个医生,竟敢对我做出不要脸的事情来!你快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啊!” 可是,她的手脚都会控制得死死的?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7章 嫣红之色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8章 欲求不满 也因为惊诧,她如同夏日枝头樱桃般的唇轻轻开启,似震惊,又似无言的邀请。 秦远头脑一热,突然伸出手,搂住她的脖子猛地朝他自己压过来,重重的,印上他冰冷的薄唇。 杨影懵了,半天反应不过来,眨巴着水盈盈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男人的俊脸,曾经梦里多少次出现过这种情景,她最为渴望的,没想到,在她想要彻底放手时出现了,男人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闻着她熟悉又陌生的独特气息,异样的情愫在杨影心里流淌…… “闭上眼睛!”吻,得不到回应,男人脸上带着不满,霸道命令。 低沉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际,杨影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下,迷失的理智稍稍回笼,她抬手扶上他结实臂膀,虚弱的道,“你,你不可以……” 抵抗,若有若无。 随着秦远动作的加深,杨影脸儿红红的,闭上了双眼。 她对他,本来就爱极了,难得的温柔,她岂有拒绝之力? 但心里,却在骂自己,太没出息了! 唇,分离。 杨影尚在沉迷,耳朵里听到秦远的哂笑声,“爱都做了,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杨影颤抖了一下,逞强辩驳,维护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那是意外,是你算计我!” “是吗?可我本意分明是去拯救你的。” 杨影心中一喜,所以他是不想她打掉孩子的? 秦远恶意凑近她,低语,“是,拯救你的饥渴,谁让你这么欠男人!” 俏脸,陡然变得僵硬,然后龟裂开来。 泪水,从眼眶里崩落,“秦远你混蛋!王八蛋!你提上裤子不认账,畜生都不如……” “味道还不错,要不要继续吻?” 她骂得正激烈,秦远摸着嘴角淡淡的来了一句。 杨影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怒火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秦远耸肩,“不吻就算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杨影空白的大脑‘叮’的一声,突然无法思考了,只知道不能放弃了这个机会,她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流着泪咬牙切齿,“你刚吻了我,没道理不让我吻回去,秦远,你看好了,这次是我吻你!” 有什么区别? 都是两人在吻。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的好笑,而男人,却在她扑过来时,唇角勾了勾。 双手垂落,插在了裤兜里。 杨影只是冲动之下单纯的亲吻。 而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更是激发了她的好胜心。 那天晚上她就是如此,成功的让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就不信了,今天非要让老娘的魅力指数爆表不可! 毫无章法的索吻。 她率先沉沦,而秦远,依然不动声色,但是,藏在裤袋里的双手,紧握成拳,隐忍,却难以控制他压抑在体内的情感,逐渐苏醒的节奏。 失控之时,秦远把手拿了出来,握着她单薄的双肩,把她推离,沉静双眸里埋着跳跃的火苗,但杨影看不到,她只觉一阵挫败感汹涌袭来,这下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是真的不会动情了…… 她对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她脸上的失落让秦远心里一动,薄唇,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她的下巴,“行了,人来人往的,知不知羞?” 杨影愣神,下巴上,那一下虽然轻,但是,她真切的感受到了。 经他提醒才注意到,原本寂静的河边道路,不知何时有了散步的行人。 有几个路过的年轻男人,朝他们吹了声口哨。 杨影顿时羞得不行,连忙低下头,躲在秦远怀里。 “嘿嘿,怎么不继续了?小爷们看得正乐呢!” 那几个年轻人索性不走了,打趣起来。 秦远闻言,转眸看过去。 昏暗灯光下他深黑的眼神尤其的犀利,几个年轻人吓了一跳,纷纷走开了。 杨影敏感的察觉到秦远身上释放的冷意,以为他在嫌弃她的靠近,眸中黯淡,缓缓的,离开他,走向路边停靠的车子。 恰好,经过那几个年轻男人身边,他们看到了杨影的长相,很可人,脚步又定住了,谨慎的瞄了眼秦远,见秦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都没看向这边,他们,便立刻知晓了两人的关系,继而又恢复了放浪形骸,笑嘻嘻的问道,“你是站街女?他不要你,我们要,一个晚上多少钱?” “你tm才是鸡!滚开!”杨影气呼呼的绕开他们。 “哟,脾气还不小。” “爷就好这一口。” “哎,小姐姐别走啊。” “说真的,我们掏钱做交易的,不会白占你便宜。” “就是啊,说说多少钱呗,看我们付不付得起。” 几个男人嬉皮笑脸的围住了杨影,看起来都很年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把她赶到中间堵着她的路不让走,却没有动手动脚。 可是,即使是这样,对于杨影来说,言语侮辱也足够让人觉得屈辱了,尤其是,不远处,秦远冷冷的睨着这一幕,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拇指挑起一支烟,慢条斯理的咬在嘴里,手指微动,打火机微蓝的火苗弹出,随着点烟的动作,灯火一闪一闪的,映着他面无表情的面容,冷漠得让她一颗心都凉透了,杨影吸了吸酸酸的鼻子,牙一咬,没头没脑的往前面的男人撞了过去。 那人没料到她会搞突袭,险险避开。 杨影从他让开的缝隙里冲了出去,男人连忙过来追她,眼看,手指就要碰到她的胳膊—— 咔嚓! 骨头脱臼的声音响起! 那个男人惨叫着抱着胳膊跪在地上。 杨影跑到车旁才敢回头,后背贴着车身,看着秦远三下五除二,身手利落的把几个年轻男人撂倒在地。 白衬衫,黑色西裤,步履潇洒温吞的走在几个人中间,他厉声道,“就这样的身手还敢出来混?都给我起来。” 年轻人本就不服输,被他这么一激,又踉跄着爬了起来,这次不再莽撞的单打独斗,一拥而上,想靠数量取胜。 可是,还未近前,秦远猛地俯冲过来,身子一低,一记扫堂腿,贴着地面盘旋而过。 几个男人的腿被强有力的腿力绊倒,噗通噗通的再次趴在了地上。 秦远站定,朝他们勾了勾手,“再来。” 男人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学乌龟抱头缩进了壳里,“不来了!” 秦远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道歉!” 男人抬起头来,那张脸,尚且稚嫩,明明害怕得不行,嘴上却丝毫不妥协,“凭什么,她本来就是鸡,不过是模样长得好了一点,看你有钱就对你百般讨好,小爷又不是不付钱,她拽什么拽!拜金女!” 秦远转脸,看向杨影,戏谑的问,“你是吗?” 杨影看他打架正爽,他停住不打了,反而跟人聊了起来,而那个男孩竟然还敢大放厥词,她一听就火了,蹭蹭走过来,对着那几个男人踹了起来,“我才不是鸡,你tm才是鸡,你们全家都是鸡,一群瞎眼鸡!姐姐我今天不打死你们也得让你们脱层皮,看以后还敢出来祸害良家少女……” 她鞋跟不高,却也不低,踩在人身上还是很痛的,几个人被她踩得嗷嗷叫,在地上乱爬一通,像大号毛毛虫一样。 杨影泄了火,觉得爽毙了。 秦远弯腰,捡起地上的学生证,江北大学的大四生。 学生证悬在卡套里要掉不掉,连带着背面的一张照片露了半截出来。 那照片上是十几个搂肩而站的小男孩小女孩,正咧嘴笑着,笑容灿烂,温暖。 照片背景的建筑物,秦远熟悉得很。 “这是你的?”秦远把照片抽出来,拿在手里扬了扬。 被杨影一只脚踩在地上的男孩一看,原本奄奄一息的像条狗,顷刻间双眼就红了,腾地推开杨影从地上爬起来,“md,别碰老子东西,还给我!” 秦远做出一个撕开照片的动作。 那男孩站不住不敢动了,双手合十求饶,“别,别撕,那是我仅有的一张了,大哥,我求求您了,我错了,还给我吧,姐姐,对不起,我们就是太无聊了才骚扰您的,其实我们真没打算对你做什么的,我tm到现在还是个雏,我留着第一次给我未来老婆呢!” 秦远把照片和学生证塞回卡套里,扔到他脸上,“既然是学生,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别整天出来闲逛。” 年轻男人嘟囔,“没闲逛啊,我们出来找工作嘛,被拒了心情不好,才想找点乐子。” “你们都是法学院的?”学生证上有写。 “是啊,一个宿舍的。” 秦远给了他一张名片,“如果实在找不到,可以来这里。” 那人接过,低头看了眼,不可思议的叫道,“您就是江北市第一大状秦远?远征律所是您开的?” 秦远点头,那人却把名片给了其中一个伙伴,“你最崇拜的人不就是秦大状吗?机会给你。” “真的?你没看错?”他的伙伴被揍得鼻青脸肿,一听是秦远,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双手接过来,仔细看,“真的是啊,秦律师,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兄弟有眼无珠,得罪了!谢谢您,谢谢您,我明天就去律所报道!” 另外几人,对那张名片没啥兴趣,眼睛发亮的盯着秦远。 秦远挑眉看他们,那个男孩笑嘻嘻的走到秦远跟前,“我们虽然是法学院,但对当律师没兴趣,我比较热血,想跟你学点拳脚功夫。” 另外几个忙不迭点头。 秦远冷笑着推开他的大脸,“滚。” “大哥,您就收了我们吧!我们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杨影扑哧一声笑了,“我说,你们脸皮也太厚了吧,我哥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还上脸了!” 两人上车,那人还在窗户外面不死心的说着,“哥,您别走啊!” “哥,我们不会放弃的,明天就去律所找您!” “哥,您慢走啊。” 几个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很逗逼,杨影嘴角一直往上弯着,觉得很好笑。 直到秦远轻哼一声,“傻笑什么,系上安全带。” 杨影才反应过来,把安全带系上,回头问他,“你平时都这么好心?” 对别人这么好心,对她却…… 杨影一张脸又垮了。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小心他们去律所给你惹麻烦!”杨影也不知道自己吃的哪门子醋,恨恨说道。 秦远的眼睛望着前面的路,又似乎在看很遥远的地方。 良久,才低语道,“一个心怀感恩,懂得反哺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杨影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 “那张照片是在孤儿院拍的,背面有孤儿院的汇款账号。” 杨影的心,猛地抽痛。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曾经在孤儿院度过了一段艰难困苦的时光。 而他的母亲,却还对他…… 杨影一想起这个,就忍不住心痛如割,心疼那时的他。 秦远的语气平静下翻滚着一股波澜,“我最无望的时候,遇到了周总。” 那天的情形,跟这日有些类似。 他为了不被饿死,想要从豪车上偷点果腹的东西。 被保镖揍了一顿,可是,那个男人,却训斥了保镖,把一团脏污的他,从地上抱起来。 从孤儿院山下到医院的这段路,秦远一直被他抱在怀里。 第一次感觉到人世间的温暖。 “周靖安?他那时候就是总裁了?”杨影下意识问道,问完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你们俩岁数差不多……” “他的父亲。” 杨影喃喃,“周总的父亲?” “他已经去世了,他的去世对周总打击很大,周家人中,他跟父亲和奶奶关系最好,可惜,两人都不得善终……”秦远的语气,一度哽咽,“他待我恩重如山,像父亲一样关照我,我和周总,都不会放过伤害过他的人,我们在跟萧炜明的对峙中,死了不少人,我们每个人都有生命危险,包括周总和夫人,所以,即使我对我们?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8章 欲求不满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9章 神魂颠倒 杨影重回校园,掩饰不住的兴奋,多的是感慨,“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穿回校服,然你看看我,跟这些大四生比着没太老吧?” 陆然憋着笑,“傻傻分不清。” “真的?”杨影喜出望外,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哎呀你怎么说我傻?” “傻乐傻乐的,就是个为爱情而生的女子。”陆然真心为好友高兴,她和秦远最大的阻力,就是秦远的心结,他令人同情的过往,他对上一辈的仇怨难以释怀,现在,他想通了,决定抛弃那些接受杨影了,横亘于他们之间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虽然前路还未明朗,但只要他们俩一条心,就没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而且,秦远这个男人,是个有担当可以托付终身的。 “说我呢,你还不是?”杨影弯唇讽她,“今早餐桌上谁的嘴被啃肿了,拖着伤腿还敢放纵,这是又多饥渴啊,为了爱什么都不顾了。” 陆然脸覆害羞的红晕,瞥了眼走在身后和蓝烟聊着什么的男人,“我不是饥渴,我是心急好不好,不像你肚子那么争气,百发百中。” 杨影笑着摸了摸自己尚未显怀的腹部,想到早上起床时,深陷在男人沉睡臂弯里,她一动,他就醒了,他缓缓磨她。 她被勾得气息不匀,“你怎么,不继续?” 男人不语,手指慢条斯理的揉捏她。 理智剥离脑海时,他火烫的呼吸喷在她身上,压抑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浓烈的感情,“三个月之后胎儿才算稳定,这之前你离我远点。” “那你昨晚还不是……” “那种程度的接触,我会满足才是见鬼了。” 他唇边挂着一抹浅笑,令她神魂颠倒。 他昨晚在手术台上,动作温柔蚀骨,连她自己都心急,他又怎么可能尽兴? 杨影嘴角挑起愉悦的弧度,幸福漾满心田…… 半晌,转脸看陆然郁结的脸,杨影才回味起陆然刚才说的话,她面上笑容微敛,小声安慰她,“你才二十,大好时光等着你呢,有了孩子扯着你只能困在家里你还怎么出去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男人这霸道劲儿,人身自由妥妥的就失去了。” 不过,周靖安比她大十几,是应该有个孩子了。 这是事实。 “话是这么说。”陆然又回头看了眼周靖安,不巧的,正对上他凝视她的视线,她朝他微微一笑,心虚的转脸过来,“可我就是担心,我这身体……” “对啊,你不是还喝着中药呢,这腿用药用麻醉的,也不适合怀孕不是?” “用药都是中药,孕妇都能喝的,不影响我怀孕。” “你这阵子隔三岔五的出事儿,是不是俩人相处时间太短的原因?” 陆然红着脸摇头,“按我和周靖安的频率,平均一天两次,如果能怀,早就怀上了。” “你是说……”杨影捂了捂嘴,“那他有没有去做过检查?” “这种在婚前检查时就做过,我们俩都没毛病,可是我后来不是被玉兰婶……” 杨影拧眉,陆然道,“而且我们从来没戴过套。” “要不要改天我陪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身体?” “我现在去哪儿周靖安都了若指掌,也没必要瞒着他,我就是不想让他觉得我心思重,他会担心,而且,他是很想要个孩子拴住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们俩的情况比我和秦远还复杂,我也不了解内情,然丫头,这种事,咱还是顺其自然,啊。” 突地,太阳穴的一根筋胀了一下,陆然痛得嘶的轻吸一口气,“是该顺其自然,可这是需要时间的,我怕我没有……” 疼痛的速度蔓延的很快,陆然拄着拐杖,力气被抽掉了不少,她往杨影身上倚了倚,杨影立即问,“累了吧?” 周靖安正在接听电话,眼睛盯着陆然,发现了她的异常,挥手示意旁边跟随的车辆,从上面拿下了她的轮椅。 陆然坐上去,周靖安习惯成自然的站在后面推她,却看到校领导和院领导一行人走过来,个个穿着正装,胸襟别着校徽和造型别致的红花。 周靖安和蓝烟上前与人寒暄,蓝烟此行的身份是市长夫人,周靖安则是江北企业的代表。 蓝存遇上午有工作安排,中午之前能赶过来。 周靖安和蓝烟分别把陆然介绍给校领导,虽然没有明说是什么关系,但是他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蓝市长的秘书昨晚专门跟校领导开了个座谈会,陆然的身份很是尊贵,今日毕业典礼,她是重中之重。 陆然撑着笑容,跟他们握手聊了几句。 她悄悄的握了下杨影的手,杨影低头看她,她道,“陪我去洗手间一趟。” “现在?”杨影有些诧异,来之前她们一起上的厕所,她早餐吃得又不多,这么快就? 看了看这场合,杨影犹豫了片刻,弯腰低语,“忍不住了?” “头疼得很,快坚持不住了,别让周靖安知道,速度!” “啊?哦,好。” 杨影再也不敢耽搁,走过去跟周靖安说了声,周靖安走不开,给丁娇使了个眼色。 杨影推着陆然,丁娇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相随,另外三个保镖分散在人群里。 学校里很多已经参加工作的毕业生听说蓝市长和周靖安要在商学院的毕业典礼上演讲,纷纷慕名而来。 甚至有些低年级的学生组织了临时粉丝团和啦啦队,摇着蓝市长欢迎您,周靖安我爱你的横幅,小姑娘们不懂矜持为何物,倒是一点都不避嫌。 一路上热闹非凡,陆然和杨影都是校服,并不是太招眼,平安无事的通过,到了洗手间。 丁娇怕杨影力气小把陆然摔了,要抱陆然去洗手间隔间,陆然拒绝了,“不用抱了,影子扶着我就行。” 杨影不清楚陆然到底怎么了,心里惴惴不安,看陆然伸手过来,她连忙道,“我来我来。” 进了隔间,陆然连忙从包里掏出小何先生准备的药物,吞了一粒,见效很快,不一会儿陆然便可以忍受了。 杨影帮陆然擦了擦额头和后背上的汗,用了好几张纸巾,杨影不淡定了,用口型问她,“到底怎么了?” “晚点再跟你说。” “哎呀,我都急死了,你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陆然嘘了一声,“别告诉周靖安,更不许告诉秦远,谁都不可以告诉,明白?” 杨影心急如焚,“严重的话我是一定要说的!” “死不了。” “你……” “是被萧炜明下毒了,所以他才会放我回来,她想让我主动回去找他。” “什么毒啊,无药可解吗?你吃的这是什么?你不告诉周靖安,是不是想回去找萧炜明,不行啊然……” “夫人,需要我帮忙吗?”丁娇在外面叫了。 陆然警告的看杨影一眼,直到杨影在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陆然才放心的应了一声,“出来了。” 为了掩饰,陆然特意洗了把脸,把头发打湿了一些,丁娇看她没有异常,便安分的跟在两人身后。 到了外面,趁着学生闹出来的喧嚣,杨影飞快的俯在陆然耳边问,“然,你真的要偷偷的回去找那个人吗?” “我只有回去,才能活命。” “这是要命的毒药啊?” “毁容的。” “什么!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别嚷。” 杨影收起脸上的焦急,缓了下又问,“那你想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 陆然轻摇臻首,“这药什么时候没效果了,我再考虑。” “你,你不会是不想去吧?可是你这么拖着,万一毁容……” “行了,不要说这个了,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 杨影愣愣的看着她,她果断的样子,让杨影觉得,第一次真正的认识眼前这个朋友。 明明长了一具脆弱小小的身躯,大多时候,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说话大大咧咧,情商几乎负数,毫无顾忌的跟丈夫撒娇卖萌,像个乐天派。 根本不是心里藏得住事的那种深沉的性格。 从秦远的只言片语中,杨影知道陆然身上曾经发生过,正在发生的,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可陆然很少对她这个闺蜜讲,包括颜夏,都没有。 今天,算是开了先例。 可杨影宁愿她在说谎。 看着面前小脸严肃,镇定如斯的女孩,杨影不知道该说什么,陆然看她,轻叹道,“让你知晓,是以备后患,必要的时候,再告诉周靖安。” “什么……是必要的时候?” “我突然消失,周靖安情绪失控,就是你开口的时候,告诉他,我不会有事,我……”陆然顿了下,慢慢的说出五个字,“我会忠于他。” 杨影面容失了血色,意识到这话的决绝之意,“忠于他是什么意思?陆然,你可不能做傻事!” “你只管这样告诉他,他会懂的。”陆然看着前面,眯了下眼睛,“转弯。” 杨影看她顷刻沉冷的面容,疑惑的问,“怎么……” “然然!” 杨影抬头,便看到陆惠子站在车旁。 她巴巴的望着陆然,想走过来,却被扎西和昆图拦了住。 杨影愣神之时,丁娇已经接手过去,推着车子走绕路,走向学校大礼堂。 杨影提步追上。 “然然,你别走……”陆惠子在那边叫道。 到了礼堂前面的广场,蓝烟不知去了何处,只有周靖安在原地等待,看到陆然脸色有些僵硬,周靖安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看到了陆惠子。 她好像有些激动,引起了那一片的骚乱。 周靖安拿出手机按了出去,扎西接听,“周总。” “让她过来。” 陆然听到这句话仰脸嗔了周靖安一眼,“不想见她。” “避着也不是一回事儿,毕竟是你养母,你就不好奇你的过去吗?”陆然小时候被抱养的详细经过,他依然没调查轻触,如果陆惠子肯配合说出来,说不定对他寻找萧炜明有一定帮助。 “好奇,但不想再提起。”想起过去,就不可避免的想到江范英和陆美子对她的家暴,心里不舒服。 所以,这也是陆然一直不愿再见陆惠子的原因。 以前还可以安慰自己,母亲也是无奈,才让她受到那些伤害,现在陆然知道,这个非亲生的母亲,一边收养她一边爱她一边存着无奈之下的报复心理。 变态的扭曲。 陆惠子过来,周靖安没有让其他人退下的意思,陆惠子走到陆然跟前,众目睽睽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然然……” 她想过来抓陆然的手,周靖安很自然的动作把陆然拉到自己身前,躲开了陆惠子的碰触,“有话直说吧。” “可以让他们走开一些吗?”陆惠子尴尬的看那些保镖。 周靖安看了眼扎西,扎西四人站远。 “然然,你知道你弟弟在哪儿吗?”陆惠子问。 “请叫我蓝宫明珠。”陆然的语气平静如水,不带一丝感情,“你儿子,不是在周程元那儿吗?” 蓝宫明珠…… 陆惠子只是怔愣了两三秒,似乎并不是太意外,勾唇苦笑了下,“恭喜你。” 但是蓝宫明珠这四个字,她怎么都叫不出来。 脸上带着复杂的意味,她看着陆然道,“他?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99章 神魂颠倒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0章 拥有同样的渴望 周靖安先带陆然去校方专门提供的休息室帮陆然换了学士服,让杨影和几个保镖陪着陆然入场,周靖安和蓝烟,在一门之隔的准备室。 宽敞的礼堂,座无虚席,不仅商学院,得了消息的其他专业学生都跑了来,眼巴巴的在人群里瞅着,都没见过周靖安,都想亲眼目睹一下。 幻灯屏幕上方是庆祝商学院毕业生毕业仪式字样的红色字幅。 演讲台上,气质很好的女主持人笑着登台,眉目间难掩兴奋,“老师们,同学们,家长朋友们,大家请安静,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们相聚在这里,隆重举行20xx届商学院毕业典礼,宣告四年大学生活的结束,昭示新的人生里程的开始……” 一阵热情洋溢的开场白和纪律声名后,先是校领导和院领导做了简短的发言,按惯例,长篇大论一两个小时是正常的,因着市长和周靖安在,谁也没有敢占用太多的时间,仪式进程很快进行到学生代表登台演讲,陆然被安排在了第三位,她上台时拄着拐杖,杨影拿着蓝烟的相机拍照,留下纪念。 陆然下台后,同班和同寝室的同学都想上来跟她说话,却被丁娇和杨影隔离开来,陆然对他们歉意的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腿。 男同学对这个班级里年龄最小气质和长相越来越出类拔萃的女同学很有好感,而个别女同学撇嘴表示不屑。 “那不是陆然吗?好久没见到她了。” “听说她进了jk金融工作,不过后来被开了,估计是能力不足吧,jk从来不收刚毕业的大学生,更别提实习生了。” “别这么刻薄好不好?”一个男同学站出来替陆然说了句,“陆然同学要是被开了,还能作为实习生的代表来发言吗?” “对啊,我看某些人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你说谁呢!” “谁对号入座就说谁!” “好了好了,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以后就各奔东西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女同学冷哼一声,男同学懒得跟她计较,站到了别处。 过了会儿,又有话题绕着陆然说开了,“你们都不知道吧,唐芊芊师姐之前跟我说过,这个陆然啊,之所以能进jk,是因为她被jk高层潜了。” “我也听说了,周悦出国之前约我们寝室吃饭,把陆然说得很不堪,我还不信来着,现在看来是真的。” “呵呵,你看她今天这排场,前拥后簇的,我们这些老同学都近身不得,更别提说一句话了,啧啧,真是士别三日啊,之前那么默默不闻的一个小女生,如今混成了咱们班里最牛逼哄哄的人。”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要是不愿洁身自好,想走捷径有的是机会,商达私企的郭老板昨儿个不还请你吃饭来着?我可听说他缠着你很久了。” “哼,这些小老板一个个的还不都奔着那个来的?恶心死了,我可没有陆同学那么好的胃口。” “嘻嘻嘻,说到底,你还不是嫌人家地中海吗?要是换成周靖安周总,看你会不会倒贴?” “呵,我可没那么大野心,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们这种清汤挂面的他肯定看得上。” 班里的校花不服气了,“看不上你是肯定的,我嘛,倒是想要试一试……” 其他女生,脸上就不好看了,所谓校花,都是从男生宿舍夜聊时传出来的,除了这个被男生誉为‘校花’的这个女生,其他女生谁也不愿谈论这个话题,无他,不服呗,外在美不行,还有内在美好不好? 而且,她们说归说,都觉得这个许久不见的陆然,无论颜值还是身材,都应该排在第一位。 “噗!”校花正沉浸在对周靖安的美好向往中,一个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校花和女生都扭头看过去,见是没有见过的几张生面孔,而且,个个鼻青脸肿的,不过人家轮廓摆在那儿,被揍成猪头也照样酷酷的,尤其是带着血的唇角斜斜勾着,痞气十足,脸皮薄的女生们都红了脸,聚头询问他们是谁。 “笑屁啊你们!”校花不爽了,却也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在嘲笑她。 “笑你不知天高地厚!” “就你这样的,我姐你都比不上,更别提你那个漂亮的小同学了!” “就是啊,竟然还敢肖想人家周总,我呸!回去照照镜子吧还是!不够丢人的!” “你,你们……”校花以一敌六,被损得一无是处,气得跳脚,看旁边那些捂嘴偷笑的女生,都是落井下石,没有一个愿意帮她说句话的。 “你们太过分了!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差劲死了!空气都被你们这些社会滓败类污染了!”校花气呼呼的,扭身离开。 几个男生被她骂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嘿嘿笑着,都看向一个方向,那里不是演讲台,而是,陆然和杨影所在的地方。 一个羞怯的女生看着这几个帅哥,好奇的大厅,“你姐是谁?也是商学院的毕业生吗?” “应该不是吧。”一个男生看着杨影笑着说道。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台上,主持人明显拔高了的嗓音宣布,“同学们,为了让我们更好更快的融入到社会工作中,学校特意邀请了本市最著名影响力最大的几位青年企业家前来演讲,让我们热烈鼓掌,感谢学校给我们提供的这次机会,让我们在校就能和社会的有为青年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和学习……下面,有请第一位企业家上台,他就是庄家企业的少东庄连地庄先生……” 主持人郑重其事的请出了庄连地。 台下爆出一阵嘘声,躁动不安,还有人大声的叫喊,“周靖安,周总,周总……” 庄连地上台,面上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的微笑,“很抱歉,我非常理解同学们渴切见到周总的热切心情,连我庄连地,我代表的庄家集团,也是慕名而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上周总一面,但是,好的东西往往都在后面,还请各位同学耐心等待,周总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现在,忍耐的时间里,请给我一些时间听取我不才的演讲,非常感谢!” 他赔着笑,言行举止也还算得体,同学们也不好再嘘他,静下来听他演讲。 一袭灰色西装的男人,端着儒雅的态度,说着谦逊不失身份的一番话来。 不知道他真正为人的同学们,肯定会以为这个男人不愧是庄家少东。 其实呢,不过是戴着假面具的虚伪小人! 惺惺作态!陆然冷嗤,这是向周靖安抛出橄榄枝来的? 他配吗! 陆然拿过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番。 果然,庄家企业的股价一直在跌,跌出了近十年最低。 而庄昊的天马服饰,营业额一直保持在行业内前五。 而庄昊之前萎靡的金融公司,也在日前重新上市,虽然不能跟专家企业相比,但发展态势很好,只要经营得当,庄昊迟早有一天会站在高处睥睨曾经把他当垃圾一样甩了的庄家。 庄连地,这是着急了吗? 她可不记得邀请的企业嘉宾中有庄连地这个人,想必,是临时走了关系挤进来的。 脸皮厚得可以了! 庄连地的一番自我调侃,把尴尬的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看他若无其事,风轻云淡在台上谈笑风声,陆然膈应死了。 “出去透透气。”陆然没好气道。 “遵命,女王大人。”杨影在旁逗趣。 随着她的出场,台上的庄连地抬头装作不经意的看着她,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一下子,征服了不少怀揣春心的女同学,纷纷捧着心说好帅。 庄连地不太上心的说着鼓舞同学们以积极心态迎接即将到来的工作,还当场作出承诺,欢迎没有找到合适工作的同学们进入庄家企业应聘入职。 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堆后,说了结束语,便下台了。 若是以前,他是看不上这种小场面的,根本不会出面无聊的活动,而且,公司正是多事之秋,他忙还忙不过来! 可是在得知周靖安和蓝市长会出面参加之后,他让父亲用尽学校这边的关系,还捐了不少实惠之后,才得了这么一个名额。 他屡次见不着周靖安,这是个大好机会。 父亲说,公司遭遇危机,周靖安没少在背后使坏,他们气得恨不得把他灭了,等着周氏内部之争,把他拉下台,周靖安却一直坚挺得很。 不能等他垮掉的那一天了,他愿意等,可庄家企业等不了,今天,必须求他,让他放过庄家! 至于这个陆然,他自动自己没有福分享用了,但刚才看到她,小姑娘长得更美了,天上的小仙女似的,就是眼光太高,看他的眼神带着蔑视,让他心里痒得慌,征服欲被调得高高的,真想再体会一次上回的曼妙感觉。 那柔软丰满的小身段,摸在手里真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唯一遗憾的是,他这辈子是吃不成她了,让他近距离接触一下,他就无憾了,嘿嘿…… 循着陆然离去的方向,庄连地跟了出来。 陆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庄连地悄悄走过去,贴在门上正要听,门被人拉开。 杨影一脸惊愕之后好笑的看着他,“小庄总,这是干嘛呢?没想到你还有溜人墙角的癖好?” 庄连地讷讷一笑,“是这样的,我来找周总。” “周总去准备室了,一会儿就到他发言了。” “哦,这样啊。” “是啊。” 杨影盯着他,堵在门口一直没动。 庄连地也不好赖在这里,没话找话的聊了几句,离开了。 “垃圾!”门内,陆然骂了句。 “要不要我背地里收拾他一顿?”昆图看她不爽,给她支招。 “你说呢?”连接着准备室的房间的那道门,被人推开,周靖安挽着衣袖走过来,看了昆图一眼。 昆图摸了摸头,“我,我就是哄夫人开心来着,那姓庄就是个色胚,看他很不爽!” 周靖安脸色一黑,“哄她开心这种事,轮得到你?” 昆图,“……” 昆图急死了,他真没有跟周总争宠的意思啊…… 扎西看他脸红脖子粗的,反手勾住他脖子,拖出了房间。 丁娇丁卯两兄妹也连忙跟了出去。 难得的,扎西没有训自己的弟弟,语重心长的说了句,“现在知道周总的心眼有多小了吗?以后长点记性吧臭小子!” 昆图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你让他来做什么?”人走后,陆然就一脸嫌恶的问周靖安。 邀请企业家来学校演讲,不是传统,只是今年为她开的一个先例,是蓝存遇和周靖安提出来的。 两个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与会者名单,也要经过二人的许可。 周靖安肯定事前被校方通知到。 周靖安走过来,把她从轮椅上抱起来,他坐沙发,她坐他腿,周靖安习惯性的吻了吻她嘟起的嘴角,“给他一点希望,免得病急乱投医。” “嗯?”陆然歪头看他,不懂。 “他最近被我和庄昊整得有点惨。” “庄昊?”庄昊现在,还没有挤兑庄家的能力吧? “周程元,把从你这里搜刮过去的玉石给拍卖了,资助了庄昊,要不然你以为只靠天马服装,他能这么快崛起?起码五六年!” “他可真是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了!” “我也没想到,他对这个陆惠子,用情如此至深!”周靖安轻叹一声,所谓爱屋及乌,可以冲破血缘关系,这道理他早深有体会,可是发生在周程元身上,周靖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个男人,除了对古玩字画痴迷,就连日子都是用来混的。 两人均是沉默。 陆然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问他,“对了,你跟陆惠子,是不是之前有什么?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0章 拥有同样的渴望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1章 声音哽咽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阔步走上演讲台。 三十多岁,硬朗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梁,薄削的红唇,是一个长相俊美的混血男人。 茶色眼镜后,是格外深邃的蓝色眼眸。 寂静,掉一根针都能耳闻的程度。 片刻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学生们都兴奋得不能自已,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屏住呼吸,瞪着瞳仁盯着传说中的arman,恨不得冲上台去仔细看一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于面前。 arman!竟然在这里见到了arman! 真是撞了大运! 陆然怔怔的望着她梦中的男神,他,就是arman? 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万分,心头甚至有一丝疑惑。 谈不上失望,只是有些……不太对。 可她之前明明没见过arman……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陆然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 “周总临时有事,让我跟您说一声。”丁娇弯腰对陆然说。 陆然的心骤然一紧,“什么事?” 丁娇默了一下,“周总没跟我说。” 陆然已然猜到。 周靖安来的路上还在部署校园的保卫工作,防止萧炜明钻了漏洞。 “是萧炜明来了?”陆然问丁娇。 丁娇不得已回答,“是,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再一次从我手里把您掳走,一定不会!” 丁娇暗暗咬牙,上次护主不力她深深懊悔,这次,必定要全力以赴! “大家好,我就是arman,非常感谢校方和周总给我提供的这次机会,也非常感谢你们的厚爱……” 台上,arman说的是普通话,字正腔圆,像个真正的中国人。 学生们纷纷举起手机,arman笑着说,“我患有严重的眼疾,请大家不要开闪光灯,谢谢……” 学生们都被他儒雅礼貌的态度折服,有些人甚至自觉的放下了手机,不再拍照,以免让他感到不适。 但还是有很多人,因为过于震撼,拿着手机一边拍照一边发微博,编辑好消息和照片,竟然无法上传。 没有信号…… “怎么回事?” “就是啊,没听说学校礼堂屏蔽信号的啊?” “是不是手机问题?” “我也不行。” “我也是。” “哎呀真是可惜,要不然arman出现在江北大学的消息肯定是今天头条。” “算了我出去发试试……” 陆然心中被arman出现掀起的惊涛骇浪逐渐平息,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的确没有信号。 之前明明还有的,只有一种解释,被屏蔽了。 是因为arman才被屏蔽的?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他不是你偶像吗?”杨影看着陆然,心虚的问。 陆然看着台上谈吐不凡的男人,不像庄连地说一些笼统无用的东西,他讲的,是自己从创业伊始遇到的各种现实问题,很贴切于毕业生们的现状,能够引起最大的共鸣,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投入其中,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陆然却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 “有些人,比较适合存在于幻想中。”不知道为何失落,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你觉得他说得不好?” “挺好的,很有深度却能让人轻易理解,就是给人的感觉太遥远……”她了解arman,了解他的金融理念,甚至于他的思想,但是面对面了,她却突然看不透他了,像是有人在眼前蒙了一层薄雾,把真实的他,掩盖了起来! “所以有人说,距离产生美。”杨影知道陆然崇拜arman,做过不少功课,但是她没想到,陆然的直觉会这么厉害! “不是,你不理解。”陆然摇头,想到了什么,又微微叹口气,“算了,不谈他了,我们出去吧。” “啊?你不上去跟他合个影什么的?毕竟是你男神嘛!” “他不太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今天来这里,肯定也是迫不得已。”陆然笑着抿唇,“肯定是周靖安,她和arman私下认识,肯定想要圆我一个梦吧。” 一行人出来,陆然看到外面站了不少学生,都在晃着手机找信号。 “哎呀,终于发成功了。”站在稍远范围一些的学生叫道。 但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校内网上关于arman的照片,竟然无法显示。 许多人都试了,都是如此。 “到底怎么回事?图片无法显示啊。” “微博上可以,我发成功了。” “为什么我不行?让我看看你的,哪儿呢?找不到你的新微博。” “这不是吗?啊,怎么回事,照片怎么这么模糊?” “对啊,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陆然拿出手机,搜了下关于arman的微博,搜索量排得很靠前,但是那图,差不多是马赛克了。 所以都在质疑消息的真实性。 “怎么回事?”陆然抬头问丁娇。 丁娇说,“大概是arman不愿意让自己公布于众,他一向很神秘,秦远他们屏蔽了礼堂的信号,校内网上也有专门的人监督,只要涉及到arman的消息都统统删除,以免波及范围太广,越来越多的学生和校外人士得了涌进来,发生意外……” 陆然知道,他们是怕慕名而来人越来越多,让萧炜明趁了乱。 “肯定瞒不住的,那么多学生都在发。”陆然指了指一个方向,很多人举着单反跑过来。 丁娇立即推着陆然到一旁僻静的走廊下,旁边是他们的车子,隔着众人耳目。 陆然指了指照片,“这模糊的照片,是用什么技术做到的?” “他的眼镜。” 陆然轻‘啊’了一声,“我知道了,有一种特殊的镜片能够把光折射开,严密的覆盖整张脸,但是这种技术听说还在研发当中,有了一些成果但尚不成熟,而且受到条件影响很大,太暗或者太亮的背景下都无法做到。” 所以他刚才提醒那些拍照或者摄影的人,不要开闪光灯,演讲台的灯光被刻意调解得比其他地方要亮许多,也是为了更好的让这眼镜发挥效用。 “这个男人还挺有趣的。”陆然笑了下,“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怪不得这些年来神秘不为外人知。” 可是有必要吗? 陆然微摇了摇头,转眸看到,那男人从专用通道走出来,径直上了一辆等候在出口的车子,在那些学生追来之前,消失在校园中。 周围又是一阵哀叹声,“唉,又是个背影,不过这个背影倒是挺清晰的。” “网上的人没看到他的照片,都不信呢!” “就是啊,这照片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不清楚。” “真是见鬼了。” “算了算了,能够见到他本人,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别人看不到,是他们没眼福了。” 陆然重返礼堂时,已经进行到颁奖环节。 礼堂里经过刚才arman的插曲,多了不少人,陆然进去时通过准备室。 周靖安不在。 蓝存遇,蓝烟被校领导围拢着说着什么,看到陆然,连忙起身过来,之前介绍过,都知道她是陆然了,蓝存遇又特意对人讲了一遍。 平时跟蓝存遇走得近的老校长,是蓝存遇大学时的师兄。 两人私交甚好。 一些话,别人不敢说,他敢,一些心机,别人猜不到,他却心知肚明。 他闲话家常一般,笑着说,“倒是听人说起,蓝市长三千金,都是收养来的,想必,这位就是真正的千金了。” “你平时深居简出的,你都听说了,可见,说者不在少数了。”蓝存遇半开玩笑的说。 其实,消息就是他让人传的。 看他没有露出排斥的表情,那人继续说,“我就说嘛,三个女孩虽然被教育得很优秀,但是,总感觉少了那么点才气,想当年,你们俩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一个聪明果敢又霸气,一个大度知性又有才情,你们俩的女儿,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他说着看向陆然,对这个女孩,校长是有印象的。 第一次,是入学那会儿,江北大学有入学后评估的惯例,陆然的智商,是建校以来最高的。 第二次,是在学校参加全国范围内的京都最大的体育场馆设计时,她的设计得了第一名。 第三次见她,便是大一颁发奖学金时,特等奖学金获得者,而且比第二名成绩遥遥领先,几乎每科都是一百分,优,是名副其实的美女学霸。 第四次,便是被jk金融招入。 “过奖过奖。”蓝存遇喜滋滋的说,脸上不见半点谦虚,蓝烟也笑望着陆然,自豪之情不以言表。 但是他们俩,始终没有说出,陆然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女儿。 让人自己想去。 “传言这种东西,就算有些事情是真的,也能被有心人说得不堪,所以,你们懂的……”蓝烟一席话,富有深意,又带着几许无奈。 校长连连点头,副校长在一旁道,“收养本来就是出于好意,你看现在网上谈论的,大都是支持你们的,也支持蓝市长,虽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但那是少数,说什么欺骗大众也真是莫名其妙了,谁家没个私密事,就算是公众人物,也没有对大家交代清楚的义务,市长您大可不必如此介怀,如果有需要我们协助的地方,必定不遗余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关系网,学校的领导,在教育界的权威不言而喻,背后的关系,设计商界,政界,娱乐圈,错综复杂,一些敏感的事情,就是通过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蔓延开来的,蓝存遇是个聪明的男人,他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达成他的目的。 比如,陆然的身份,不能立即公诸于众,但是,不妨碍他循序渐进的渗透到人群里,让人慢慢的意识到,并且接受,陆然是他女儿的事实。 “唉,当初是办了好事,只是愧对了……”蓝存遇望了眼陆然,欲言又止,“还好不晚。” 这样,也算是坐实了陆然是市长千金的事实。 外面主持人点名到陆然时,蓝烟亲自推着陆然出来,校长紧随其后。 创作设计奖,优秀学生奖,实习生对企业贡献奖。 除了最后一个是谢正东作为公司法人代表给她颁发的。 前两个,是蓝存遇亲自为陆然颁奖。 陆然,蓝存遇和蓝烟特意合了影。 被校长授意在校内网上发布了新闻。 陆然的名气一下子火了。 一个小时不到,就上了热搜。 之前的新闻也被挖出来,包括周靖安的妻子和颜夏闺蜜这个身份。 不知道是谁,还把颜夏和陆然之前在一起被人拍下的古筝视频,也被重新翻出,这个白衣女神,也被冠上陆然的名字。 还有陆然拉大提琴的视频,弹钢琴的视频,画画的视频片段…… 这几个,陆然知道,是周靖安弄出来的。 因为这几段视频,视频质量都很高,拍得很唯美。 大概是从家里的监控视频里截取出来的。 最后,被挖出来的,是陆然和庄昊合开服装工作室的新闻,陆然身为首席设计师,为天马工作室设计出来的服装,深受大众喜爱。 短短时间内,几乎跟蒋梦晚的星潮服装公司抗衡。 一时之间,陆然江北大学第一才女的名号不胫而走。 无怪乎蓝市长亲自为她颁奖。 但是,总有一些不怀好意者,在一堆赞叹声中爆出来不同的意见来,有诋毁陆然的,甚至还有人编排蓝市长和陆然之间,有不可言说的关系。 当蓝烟和陆然拥抱在一起的照片被爆出来后,这些心思龌龊的人被打脸打得很痛。 后来,市长三千金的照片和陆然的照片被放在一起评说,生日年月拿来对比,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来。 因为,从长相上来说,市长三千金跟蓝烟,都或多或少有些相似之处,而陆然,没有。 生日年月,陆然排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1章 声音哽咽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2章 酸涩的湿意 周靖安接起,低沉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期待,“喂?” 陆然看着他,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脸色突变,“我知道了,您别担心,好好休息,我会把她找回来的,好……” “怎么了?”他的语气让陆然意识到发生了严重的事情,拿着手机的手臂落下,他唇角紧绷着,深邃的眼神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陆然问。 “柳圆阿姨醒了。” “这不是好事吗?” “她刚醒,便有人给她传了一张蒋梦晚被绑架的照片。” “啊?这么巧?”陆然说完,猛地想到了那个医生,萧炜明说过,这个医生是敌是友不知道,但有意跟他合作,“你怀疑是萧炜明吗?” “我怀疑是那个医生。”他看了眼坐在大厅一边的秦远等人,秦远上前来,周靖安把事情跟他说了,秦远斟酌了一番说,“我过去医院一趟。” “邹哥几点能到江北。” 秦远垂眸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差不多到了,让他立即赶过来?” “不必,让他去桃源居,我现在送陆然回去。你先去医院了解情况,顺便通知王池御,我随后就到。” “好。” 秦远转身就要下楼,走到楼梯口,蓦地站住,回头看杨影,杨影正巴巴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眷恋,秦远心里一动,朝她招了招手,杨影蝴蝶一样扑了过去,秦远紧走一步伸手揽住她,低叱,“别冒冒失失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杨影心里甜丝丝的,“哦。” “我去办事了,你一会儿跟着夫人,这边事儿了了,我和你回家。” 回家,跟家人说两人的事情,他不会让她单独面对,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要共同承担。 杨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重重点头,“好。” 秦远离开,周靖安要送陆然回桃源居,陆然摇头,“我去市长府邸吧,你就不用专门派邹哥保护我,让他随你去。” 周靖安下意识皱眉,不愿意让陆然去别人的地盘,“不行!” 蓝烟在不远处,听到周靖安的拒绝,面上有些不满,为周靖安这武断的态度对女儿。 若不是他出发点是好的,她肯定当场就训斥周靖安。 “我在爸妈那里,肯定比家里更安全。”陆然耐心劝说。 周靖安沉默片刻,“不麻烦吗?我也许一会儿就能回来,接你回去。蓝存遇那么忙,他不好意思不腾出时间陪你,蓝烟身体又不是太好……” “我身体还好了,你不用担心,跟女儿在一起,我身体只会恢复得更好。”蓝烟站那儿看着他说道,“再说了,是我们自己的女儿,她爸爸有时间就来陪着共享天伦之乐,没时间我陪着,怎么有不好意思一说?” 语气温和,却明确表达了对周靖安话里的不认同。 女儿好不容易提出跟他们相处,他们高兴还来不及,这个周靖安,各方面都不错,可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点? 周靖安,“……” 周靖安深深的感觉到了来自于岳母的敌意,又多了一个跟她争陆然的人…… 陆然看难得有人当面让周靖安吃瘪,忍着笑搂住了他的胳膊,回头对蓝烟嗔怪道,“妈,我们两小口说悄悄话呢,您别插嘴。” 蓝烟也难得见周靖安闹别扭,于是笑着点头,“行,我不插嘴,你们两说。” “想好了,要去吗?去的话最多过一夜,明天我就把你接回家去,不嫌麻烦就去好了。”周靖安面色讷讷,以退为进。 陆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靖安的手指在她腰上轻捏了下。 周靖安亲自送陆然过去,车上,陆然把那医生跟萧炜明之间让人狐疑的问题说出来,周靖安想了想道,“这个人跟柳圆阿姨是旧识,而且医院里我派了人专门看着他,他有什么目的我并不关心,他也折腾不起来,我想,他要是有用,萧炜明早把他收拢了去。” “防着点总不会有错,你小心。” “我会的。” 到了市长府邸,周靖安坐那儿没动,陆然下车时他扶着她手臂,她回头说再见时,他拉下她的手臂,让她站在车外,半截身体探进来,接吻。 陆然被他吻得身娇体软,脸上露出诱人的胭脂红,周靖安单手托着她身体,磁性的男低音哄她,“跟我回去,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迟迟不愿放开她。 陆然也被他磨得生出丝丝留恋来,正要如他的愿说好,周靖安看了眼窗外把守严密的府邸沉吟道,“算了,你认亲后,总是要回娘家一趟的,不然显得我这个做丈夫的太不近人情了点是吧?” 陆然莞尔,吻了吻他性感的唇角,“给你留着门,晚上忙完过来找我睡觉。” 周靖安笑了,“还真是喂不饱了。” 陆然拉开他的手,把门给他关上,“快去吧。” 周靖安降下车窗,深深看她一眼,“走了。” 车子启动,陆然站在台阶上望着车子离去,眼眶里,竟然浸出酸涩的湿意来。 脸颊上,霍地痛了一下,陆然心里跃出不好的预感来,上午刚吃过药,就又没有效果吗? 直到周靖安的车子消失不见,陆然才退后几步靠在圆形石柱上,伸手摸了下脸,痛意,逐渐开始蔓延。 “明珠,明珠……”一双温柔的手扶住了陆然的身体,蓝烟焦急的呼唤她的名字。 “然,你在出冷汗!”杨影的声音焦急如焚。 陆然睁开眼睛看着她们,“我没事,我们进屋再说。” “好,进屋,先进屋。”蓝烟唯恐把她甩了,大声喊着‘曼文’,曼文擦着手,笑着跑出来说,“哎呦,知道了知道了,正在给我们的宝贝明珠准备点心呢,啊,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过来帮忙,直接把陆然抱起来,放在客厅沙发上,“我去打电话……” 蓝烟叫住她,“曼文,不要!” 曼文带着哭腔,“可是小姐都疼成这样了。” “影子,药。”陆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包,杨影立即把她上午吃过的药瓶拿出来,倒出来一粒塞到她嘴里,见她喝水咽下,杨影担心的看着这个连药品名字和标签都没有的瓶子,“然,吃这么多会不会不好?” 陆然吃下药,闭眼休息了五分钟,疼痛减缓。 又成了没事人儿。 “这个治标不治本啊然,总得想个办法。”蓝烟红着眼圈看着陆然说。 “就是啊。”杨影附和。 陆然没说话,两人彼此看了眼,没再继续劝。 陆然看了看陌生的四周,“我爸在忙什么?” “就是工作上的事,你别担心,他应付得来。” “明年换届,这个时候爆出我的新闻来,对他总归是不好的。” 陆然担心网上已经压下一时的消息被有心人肆意恶传,影响了蓝存遇的政治前途。 反正,她已经认亲了,宗谱上她也是蓝家人了。 爸妈是不想让她觉得委屈,所以才想让她的身份逐渐被大众知晓。 他们的苦心,陆然晓得,也情愿接受这样的安排,可是,如果这是建立在损害他们利益的基础上,那就没有必要了。 “夫人,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家里的阿姨过来说道。 蓝烟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曼文,带小姐上去换件衣服。” 陆然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湿了,蓝烟也是不想让不相关的人看到自己女儿,在她眼里,那三个养女,她没有丝毫的好感。 杨影把拐杖递给陆然,和曼文一起扶她走向卧室的方向。 卧室是一层主卧,原本是蓝存遇的卧室,后来蓝烟搬过来后,是夫妻俩的卧室,但是蓝烟考虑到陆然不良于行,夫妻俩给她腾了地方。 “这是主卧吧?”陆然进去时就发现了,房间的装修很硬朗,偏男性化。 “是啊,先生夫人心疼你,不舍得你走楼梯。” “旁边不是有客房吗?我随便睡一晚就行了。” “那不行,小姐现在这个家里就是老大,是最重要的人,谁也比不过你,先生夫人都得自觉排队往后站。” 曼文玩笑的说着,献宝一样把衣柜打开,“不知道小姐要过来,临时去老宅那儿拿过来,不过已经消过毒了,都可以穿。” 陆然看了眼那一排排的衣服,“都是我妈设计的?” “是啊,这些年烟儿给你设计了不少的衣服,家里装了好几箱,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有,成年后这些衣服,还正好都是你现在穿的码,你说巧不巧?” “都挺漂亮的。”陆然一件件摸了过去,都是她喜欢穿的样式,用料也是最好的,触感很棒。 “都是烟儿精挑细选的,唉,除了对存遇,我这辈子都没见她对人这么用心过,亲生的女儿,就是不一样,打心眼里亲啊,连我都是,看我们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怎么顺眼,别人的,再亲时间再长都进不到心里去。” 曼文言谈里毫不掩饰对她的喜爱之情。 换完衣服,陆然对杨影说,“你去吧,跟我师傅说说话,我怕我妈冷待了他们。” “你不去吗?” “我妈不愿意让我见蓝如,我也觉得没有见的必要。”陆然有些愧疚,网上谢正东发的微博,是在维护蓝存遇,就算蓝如通情达理,她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的,以前母亲待她们冰冷,现在连父亲,都抛弃她们了。 陆然虽然是蓝家真正的女儿,但蓝如她们是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陆然之于她们,就是侵犯她们利益的外来者。 “好,那我过去了,你最好躺下休息一会儿。” “替我跟师傅说声谢谢。” 杨影刚出了去,曼文就问,“这位杨小姐今晚也在这里留宿吗?” “嗯,你给她安排一间卧室,对了,她怀孕,饮食上要特别注意。” “好的好的。” 曼文出去一趟安排,回来时端着点心,看陆然还算喜欢吃,心里欣喜不已,她说,“小姐,你妈虽然不喜欢那三个女儿,尤其是蓝佳,但是,为人处事方面其实还能过得去,你也知道的,身为市长夫人,面子功夫有时候也很重要,你妈以前极其不喜,因为你爸,也就习惯了。” “虽然相处时间短,但我还算了解我妈的,她有才有貌,身份显赫,难免清高。”陆然笑着说,“我就是喜欢她身上这股子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孤独气息,我怕是有些人,心胸不够开阔,不理解她,误解了她。” 曼文捂着嘴咯咯笑,“真不愧是母女俩呢,你妈这清高的毛病我有时候都觉得过了点,你倒好,直接夸起来了……” 陆然抿了抿唇,抬头,对上曼文喜中含忧的眼神,“怎么,担心我?” “是啊,现在这么看着你好生生的站在这里我就好满足了,可是又害怕一眨眼……”曼文的声音带着鼻音,“你爸你妈这些年真是不容易,终于熬到见了女儿,明珠啊,你可不能给了他们希望再让他们体验堕入地狱的感觉,这比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难过。” “你放心,他们不会再次失去我,我保证。” “那就好。” 曼文带门出去,门阖上之际,听到她冷冰冰的说道,“早不回晚不回,怎么偏偏我们小姐来了她们一个个的过来凑热闹,干嘛呀?还扎堆呢,感情她一个人不敢,老大来了,她也赶紧来插一脚,什么居心!” “怎么办,在那儿淋雨呢,多不好看,万一让记者拍到。” “去把大门关上,除非插翅进来,否则谁也拍不到里面的情景。” “那要不要给她递把伞?” “她想淋雨就让她淋个痛快好了……” 曼文?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2章 酸涩的湿意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3章 冷血 曼文把茶点端了进来,两人在餐桌前坐下,陆然看了眼坐在那儿发愣的蓝可,与谢正东对望一眼。 谢正东轻咳一声,“可儿。” “姐夫。”蓝可恍然回神的扭头看过来,“我姐呢?” “嗯,单位有事要忙,先走了。” “哦。” “有空去我们那里玩。” “好,我会的。” 蓝可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看两人,又看了看一脸不耐的曼文,连忙起身,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到餐厅门口,又回头说了声再见。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金钱是,感情也是,一下子让她失去父母亲情成为孤家寡人,她很难接受,加上感情不顺,过得萎靡不振。” 谢正东的话把陆然追随过去的视线收回,“伤害她们,不是我本意。” “我还不知道你?”谢正东笑着,用食指弹了一下她的额,陆然捂着低叫一声,心头却觉得轻松不少,师傅,还是原来的师傅,“啊,对了,你们搞什么啊,结婚竟然不告诉我?” “领了证而已,没准备大肆操办,等你们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聚个餐就行了。” “啊?这么简单?”如果没有她的出现,蓝如还是市长大千金,这婚事必定轰动一方,可现在,蓝家女儿是亲生还是领养这回事甚嚣尘上,身为当事人既然不能公开承认或者否认,就不得不低调行事。 “你和靖安当初连餐都没请吧?” 陆然呵呵,“当初我和他不熟嘛!” “以后再说吧,你们办的时候,我们借用下你们的场地,哈哈哈。” 陆然无语。 两人言归正传。 “你和如儿姐姐怪我爸吗?”陆然问。 “我跟你爸算是忘年交了,做不成女婿还是朋友嘛,无所谓了,如儿年纪和阅历摆在这儿,而且她早熟,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了,经历过不少风狼,讲真,她还真不是太在意,毕竟,就算是以前,你爸和她的父女关系,一直很淡,他比较偏宠蓝佳儿一些,但那种宠,你深有体会过,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所以如儿的心态维持得很好,你大可不必担心,再见面,她依然会叫爸爸,以前的收养情分永远都在。” “那就好。” “可儿从小喜欢依附于人,心事很重,后来跟庄昊交往了一段,庄昊一心扑在事业上,她又太缠人,这段感情她道现在还没放下……” 陆然微微摇头,“她若是执意要等庄昊,估计,有得她等了,庄昊给自己订下的规划是,三十二岁之前,创造第二个庄家集团,这之前不会考虑婚姻和爱情,你看他现在,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收获还真不小,他的目标终有一日能够实现,你说,到那时,他还看得上以前抛弃过的蓝可儿?不能吧?如果蓝可真有恒心毅力,在事业上做出一番成绩,两人或许会再有交集呢!” “让她做事业,估计很难,跟人打工还行。”谢正东比陆然了解蓝可,这样说道。 那陆然就没招了,“我看她对你这个姐夫还算尊重的,她若是听你或者如儿姐姐的话,你们劝劝她,毕竟是曾经的市长千金,若是混得不好,对我爸爸影响也不好的……我这么说是自私了点,师傅见谅。” 谢正东轻笑出声,“蓝叔叔有你这样的女儿,做梦都会笑醒,我与他相处日子不短,知道他一直过得不开心,现在好了,我也为他高兴。” “明珠,小明珠,小珠珠……” 有人在外面喊,声音很大,脚步沉稳中透着轻快,语气难掩愉悦。 陆然汗颜不已。 她的小名,多得自己都数不清了。 他竟然又突发奇想的给她添了几个…… 谢正东半晌才反应过来,“叫你?” 陆然扯了扯唇,正要应声,蓝烟从楼上下来,不满的叱责自己难掩疲惫却满面春风的丈夫,“什么小猪猪,难听死了!别乱叫!” “敢说我女儿名字难听,不像话!明明就很可爱!” “你乱窜什么,人在餐厅呢,正东来了,俩人在聊天,你别去打扰……喂……” “明珠,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蓝存遇出现在餐厅门口,手里,牵了一头粉色小香猪,摇头晃脑直哼哼。 蓝存遇献宝似的,眼睛紧紧盯着陆然,“喜欢吗?是不是很可爱?” 陆然嘴角抽了抽,迎着蓝存遇亮闪闪充满希冀星光的眼神,违心的说了句,“可爱,我喜欢得不得了。” 谢正东却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正东来了?”蓝存遇这时才注意到餐厅里还有一号人,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把皮绳递给陆然,小香猪围着陆然的脚呼哧呼哧,还用猪鼻拱了拱她,软乎乎的毛发带着潮湿的热气喷洒在陆然的脚腕上,痒痒的,陆然咯咯笑着抬头看走进来的蓝烟说,“哈哈,好玩。” “网上的衍生新闻您看了吗?”谢正东问蓝存遇,蓝存遇点头,“看了,意料之中,要的就是这样的舆论效果,在大众心中播下怀疑的种子,口口相传,慢慢也就信以为真了,时机成熟,我会把明珠的身份再公布,不至于引起太大轰动。” “希望可以帮到你们,但是我和如儿说多无益。” “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我这里,你不用分心,如儿她……”蓝存遇顿了下,吁出一口气,“毕竟父女一场,走到这一步,我也很遗憾,但是我和明珠分离二十年,我不愿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她的身世我是一定要公开的,所以……” “如儿理解您,只是……” “什么?” 谢正东看了陆然一眼,陆然拉着小猪,和蓝烟说说笑笑的走出餐厅。 谢正东这才开口问,“蓝叔叔,您知道我个性比较直接,我直接问了,如果错了,请您原谅我……当年如儿的车祸……” 蓝存遇直接道,“不是我所为。” “那就好。”谢正东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知道蓝存遇不会撒谎,也不屑于撒谎。 “我只是恰好遇到她,她的眉目长得跟你蓝烟阿姨有些像,又没了过往的记忆,她让我想到了我丢失的女儿,我便收养了她。仅此而已。” 刻意落下脚步的陆然,听到这句话,嘴角弯了弯,和蓝烟相视一笑,蓝烟扶着她,拍了拍她的肩头,“放心好了,你爸爸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穷凶之恶之辈,况且,仅仅是一个收养来的孩子,还不值得他大费周章的设计出车祸什么的。” 陆然这便了解了,这三个收养来的女儿,遇见了是缘分,遇不到,蓝存遇也不会强求。 所以,一定程度上来讲,她们三个,都应该感激蓝存遇。 没有他,她们何来的光鲜生活? 谢正东疑惑的问,“那她的车祸……” 蓝存遇摇了下头,“我遇上她时,车祸已经处理结束,只是听说不是故意人为,说实话,我不关心,也没有心情去关心,对于我来说,这三个女儿只是个外人,是因为我对女儿的思念怜惜一时心软收养了她们,求一个心理上的慰藉,告诉自己,也有好心人替我养着我女儿,给我女儿优渥的生活和待遇……正东你知道我的,二十年痛苦难有一日欢颜,你阿姨更是,别人说什么,如儿她们怎么想我,骂我们冷血也无所谓,我和你阿姨都不在意,我们的后半生,所有的爱,只会给我的女儿,明珠,我唯一的掌上明珠。” “立场不同,虽然听得心凉,但我理解叔叔阿姨,换做是我,我也许还做不到叔叔这样好。” “照顾好她。” “好。” 傍晚,蓝存遇和蓝烟把佣人遣开,洗手做汤羹,各展神通,为陆然烹制美食。 杨影和曼文准备水果沙拉。 陆然坐在客厅里,磕着瓜子看美剧,眼睛不时的盯着手机,唯恐错过周靖安的电话。 身边的座机,蓦地响起。 陆然喊了一声,爸妈在厨房里没听到,陆然自行接了起来,“喂,你好。” “宝宝。” 陆然的心,猛地一沉,“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 他不答反问,“还不肯回来?” “我家就在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你食用的镇痛药物,只能缓解疼痛,但不能纾解毒性,你的脸,真的会一天天烂掉,到时,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那就烂掉好了。” 那方沉默。 过了会儿,陆然压下心里的愤怒,语气尽量平静的问他,“蒋梦晚是你绑架走的?” “不是,是别人给我的礼物。” “柳圆阿姨的主治医生?” “没过问,我不经手这个事,不过,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动用她了。” “你随便用,这种事跟我说,有意思?” 男人沉沉低笑,“不是那种用……” 陆然气得面红耳赤,萧炜明却不要脸的继续道,“宝宝,我只想用你。” 陆然的牙齿紧紧咬着唇,控制住挂掉电话的冲动,“你答应过我,不碰我。” “可前提是你要陪我三年,而且,这承诺早过期了。” “那就算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宝宝,别挂……” 他急急叫住她,陆然耐心的等着。 良久,他才叹口气说,“好,陪我三年,我不碰你。” “一年。” “三年。” “两年。” “三年。” 陆然知道他不会退了,“你要是到时不守承诺,我怎么办?” “我骗过你吗?” 陆然不语。 萧炜明的声音听起来情感真挚,透着一份独属于他的豁然,“我连对你的渴望都没有掩饰过,我又怎么会骗你?对你,我一向坦然,你心知肚明。所以宝宝,我可以对任何人毁诺,唯独不会对你!除非你先不遵守承诺。” 陆然考虑了一分钟,“再给我一些时间。” “好。”萧炜明问,“周靖安把你保护得密不透风,我没法把你弄出来,你有办法到我这儿吗?” “没有。”陆然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你听我安排。” “你别乱来!不要伤害任何人!我不要任何人因为我失去生命。” “别怕,不会乱来,我们可以利用一下蒋梦晚,不费刀枪。” 陆然一愣,蓝烟从厨房出来,把沙发前面的茶几清理干净,“今晚在这里用餐?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怎么样?” 抬头时发现,陆然手里握着话筒,正在发呆,她笑着问,“靖安的电话?” “啊?哦,不是。”陆然回过神,听筒里悄无声息,他已经挂了。 陆然撂下电话,“这座机有录音吗?” 蓝烟意识到了什么,挨着陆然坐下,担忧看她,“这是智能机,设置了自动录音。” 陆然的手,放在删除键上,正要往下按,被蓝烟拉住了,“明珠……” “是萧炜明打来的。” 蓝烟咬牙切齿,“这个男人真该死,他要干什么?” 陆然把话筒递给她,给她听了录音,听完她就删除了,“不能给周靖安听到,你事先不要告诉他。”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你还真要过去陪他三年?不行!别说周靖安了,就连妈都不能答应你!妈不能失去你啊明珠!”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乖乖的陪他三年。” “那你……” “等我的脸治好我就回来。” “你有把握他会放你回来?”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3章 冷血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4章 一截断指 “哥,救我,啊,不要啊……” 蒋梦晚的呼喊冲出来!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之后,是撕心裂肺的惊叫! 周靖安心尖一颤,“梦晚,别怕,我很快会去救你。” 萧炜明冷漠的声音道,“周靖安,别耍花招,我要你一个人前来,不要带你当警察的好兄弟,不要带你的手下,若是违反,我让你懊悔终生。” 三十秒,通话结束,地点锁定。 王池御把地点发给周靖安,“南郊一块待开发的工业园区,附近有我们的人,立即过去围剿?” “不用,我自己过去。” “二哥,不行!” “他说到做到,我不想懊悔终生。” “可是……” 周靖安没再说什么,关掉电脑,拿起手机打给秦远,“你过来这里帮我看好柳圆阿姨,我去见萧炜明。” 王池御实在担心周靖安,他知道萧炜明的手段有多残忍,也明知道萧炜明会抓住一切机会置周靖安于死地,更不能让他一人前往了。 市长府邸。 严密防卫的墙外,记者们支着长枪短炮躲在临时雨篷里等待。 蓝存遇的市长答记者会上他们没听到满意的答案,势必不肯罢休。 府邸很深,庭院里专门设有防偷窥和偷拍的树木屏障,即使站在升降机上,也难以越过这重重茂盛浓密的树木,看到里面的情景。 有人操作无人机试图进入,刚翻过院墙,就被里面的保镖击落。 陆然站在窗边往外看着,忧心不已,“他们从哪儿得了我在这里的消息?” “记者本来就是无孔不入的,防不胜防啊,身为公众人物,真够糟心的,明明是私人问题他们却打着冠冕堂皇的‘公众人物’的借口逼人回答,人不回答还不行。”杨影长吁短叹,心里想着蓝存遇该怎么应付这些人,让她们走出去,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 “我爸呢?” “好像在书房开会。”这会儿肯定要启动危机公关了。 “我妈……”正问着,看到蓝烟走进来,陆然连忙上前,“怎么样?” 蓝烟面容淡淡,丝毫不会紧张,“没事儿的,之前都司空见惯了,只要不涉及非法和阴谋,都不会有任何事,蓝如和蓝可被带去调查了,她们实话实说就好,现在关键是蓝佳,纪委现在找不到她和吕德,怕是会怀疑你爸爸……” “找到也不见得会是好事,蓝佳那张嘴,谁知道她会乱说什么鬼话。” “是啊,但就怕吕德会……” 陆然眉头拧起,“你怕吕德会采用杀了蓝佳,把我爸拉下台这种极端的方式?” 蓝烟微微摇头,“他应该不会,我担心的是,他自身难保。” “对对对,他不会伤害蓝佳的,他很维护蓝佳,我以前以为他听命行事,对蓝佳的好是手下对小主人的一种保护和疼惜,现在看来不是的,对了妈,蓝佳是怎么收养来的?跟吕德又有什么关系?” “我从不关心这三个女儿,尤其是蓝佳,没有理会过,但是吕德是早在我们尚在蓝家时就跟着你爸的,是你爷爷的警卫员,后来你爷爷退休,他就做着保护你爸爸的工作,蓝佳是你爸在路上捡的,到底是不是有人设下陷阱,跟吕德有没有关系,你爸当时也忽略了这件事,后来也没查。” “吕德的腿,即使他自己是医生,断了就是断了,他也无力回天,若是他背后的人有心害他和蓝佳,他还真的未必能够逃脱。” 两人沉默。 杨影双手攥紧成一团,“那他千万别被弄死啊!” 陆然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大拇指,脑子里瞬间响起一道沉冷的声音,“什么事?” “啊!” 陆然尖叫了声。 蓝烟和杨影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脸上又痛了?” 陆然的眼睛在房间里来回看着,没有别人,可是……她怎么突然听到了吕军的声音? “明珠?”蓝烟焦急的看着她。 陆然惊惶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半晌,才聚焦,恍惚的回答,“没有,我不痛。” “痛就说出来,千万别忍着,再吃一粒药?或者我叫小何先生过来?或者叫那个阁老,你不是挺信任他的?他也许会有办法。” 陆然看她,又看杨影,疑惑的问,“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那声音?” “什么声音?” 蓝烟和杨影齐齐看向窗外,杨影纳闷,“是外面的记者吗?可他们离那么远,就算发出声音咱们也听不到啊。” 陆然凝眸,看来,只有她一人听到了。 陆然垂下眼睑,目光落在大拇指上被吕军施法隐没了影踪的玉扳指上,眸光闪动,“看来是我出现幻觉了。” “那你就早些休息吧。”蓝烟扶着陆然,让她坐在床边,关切的问道,“要不要妈或者影子陪你睡觉?” 陆然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那你有什么事就叫妈,妈就住你对面。” “好。” 蓝烟和杨影离开陆然的卧室。 陆然伸手抚摸着玉扳指,那声音再次响起,“家主的玉扳指可以召唤我出来,你这个,也有这个功能,什么事,说,不需要开口,用意念即可。” 陆然心思转动了一下,脑子里想着问题,“找到吕德了吗?” “没有。” “你不是他儿子吗?” “之前是,现在有一半是,这个肉身是他儿子的,但神识是我的。” “你从什么时候占了这肉身?” “他死后。” “什么?死?吕军死了?” “他遭遇意外身死。暗卫的继承是意识的继承,身体衰亡,意识不灭。我有幸得了这身体。” 陆然了然,又问,“吕德跟蓝佳有没有血缘关系?” 对方似乎愣了下,过了会儿才回答,“有没有有什么关系?” “对你是没什么关系了,你又不是人亲儿子。”陆然觉得意外,“看来你也有不能确定的事情,还以为你无所不知呢。” “神识扩散是需要耗费精神力的,自然会减缓我的武力值和修为,没有必要的时候,我需要爱惜自己羽毛,用在守护蓝家的重则上,蓝家之外的事情我不会过多关注,懂?而且这世间,很多地方都设了结界,我用精神力也未必能够探知。” “啊,你说的结界,我好像也有点感觉。”陆然想到那个城中村墓地,她和周靖安他们进去时,她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屏蔽住了感知。 “对,你感知玉石的能力就是一种精神力,多加修炼,也许下一个暗卫首领就是你。” 陆然打了个寒颤,那人竟然乐得大笑,陆然怒极,“你别打我主意,我的身体才不要被你占去!” “我又不是你男人,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你……”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陆然恼羞成怒,“你这身体是我表亲戚,我们有血缘关系,说话注意点,别调戏我!” “我爸也是蓝家人,你有义务帮助他。” “半个蓝家人。”他纠正她,“吕德若是死了,我身体里属于吕军的那点意识会感知到。” “那就好,你随时通知我。” “我做不到,你这个玉扳指毕竟不是家主的玉扳指,只有一缕神识,我和你不能随时沟通,只有你主动召唤我,我才能感知到。” “我知道了。” 陆然的手指从玉扳指上挪开,脑子里没了声音。 现在,只要吕德不死,蓝存遇就不会有被控告的可能,但最好把他找出来,从他嘴里撬出来他那般维护蓝家的真正原因,或者血缘关系,或者受人所托。陆然现在怀疑,当初收养蓝佳,是有人设计了蓝存遇,目的是什么? 也许只是想给她一个美满的家庭,优渥的生活,也许另有其他…… 手机铃声蓦地惊扰一室安静,陆然扫了眼,接起,“池御,我和你二哥不在一起,他在医院……” 陆然以为,王池御找周靖安。 “萧炜明给二哥打电话,让他过去救蒋梦晚,二哥一个人去了。” “没人跟着?” “萧炜明不允。” “这,这太危险了!” 陆然已经跟萧炜明要求过了,给她几天时间,他怎么提前了? 陆然立即道,“你把地址给我。” “你不要去,二哥不会让你赴险的,你打电话给二哥,让他不要孤身前往,他应该会听你的。” 陆然犹豫了一下,“好。” 打电话之前,陆然先拨打了萧炜明的号码,无人接听。 陆然的手机,周靖安实施了录音监控,所以萧炜明有所顾忌。 陆然瞧了眼床头座机,发现电话线被拔了,估计是蓝烟怕来电铃声扰了她的睡眠。 陆然拨打了过去,萧炜明慵懒的声音进入陆然的耳中,“宝宝。” “我说了,给我时间,你这是干嘛?” “已经知道了?” “我还需要至少两周的时间!” “这么长?” “你别管多长,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两周,你想用来干什么?道别也不用这么久吧,宝宝,你是在计划什么,嗯?一边敷衍我,一边算计我?我劝你,别做这些没用的,两周时间你和周靖安如何算计都算不到我身上来,惹恼了我,我又不能保证,能忍着不动你了。” “我没有什么计划,只是不舍得我的丈夫和家人,我才和我爸妈团聚,想多跟他们呆一些时间。” 萧炜明一下子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你爸的事情,我可没参与。” 陆然稍稍放心,他没参与就好。 “我再说一遍,不许伤害我丈夫。”陆然强调。 “放心,只是先预演一下,免得事到临头,他不听话。” 他说话便挂了。 陆然把录音删除。 握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打给周靖安。 思忖半晌,她只是给他发了条消息:小心! 疾驰的车子,朝偏僻的南郊开去。 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嗡嗡响起的时候亮屏,男人伸手捞过来扫了眼,只有两个字:小心。 男人握着手机,深邃的眼睛盯了眼视后镜,一辆黑色车子不远不近的随着,男人按下一个号码拨出去,“回去。” “二哥……” “我说了,回去!” 后面的车子,停下。 周靖安继续开车前行。 环境恶劣的仓库里,女人浮肿着半边脸,恶狠狠的瞪着穿着棕色皮衣的男人,“你们竟然打我?你他妈竟然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男人用她听不懂的方言跟另外一个男人说道,“这娘们怎么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脑子有病?” “谁知道?” “吵死了!” “搞她一下?”男人盯着女人姣好的身材吞了下口水。 “你想死啊,甜姐儿没发话你敢硬?” “不敢不敢,你说那个录音有用吗?周靖安听了就会来吗?” “不知道。”男人笑着说,“不来更好,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搞她了。” “嘿嘿嘿……” 他们猥琐的笑声让蒋梦晚毛骨悚然。 她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她和柯相杰计划得好好的,她到这里来,威胁周靖安,把陆然带过来,一命换一命。 陆然会被萧炜明带走,而她,会被周靖安救走。 陆然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周靖安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可是,柯相杰把她丢在这里,不知去向,而这两个人,在她刚才打电话给周靖安求救时,竟然打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可真狠,她半边脸当时就僵硬了,她知道是演戏,可这戏演得太逼真了点吧? 而且,放给周靖安听的录音里,那个男人是萧炜明,他说的话里,没有提陆然半个字。 陆然不来,她的计划就不算成功。 怎么办? 事情似乎没有按照预期轨道发展,柯相杰不会把她扔在这里不回来了吧? 不!他应该不会骗她的! 他帮她照顾妈妈,帮她出谋划策,他比周靖安还对她要好…… 一定是这两个人,没有弄懂她和柯相杰的意思! 想及此,蒋梦晚使劲挣扎,不忘叫喊,“你们快点把绳子给我松开,我要见柯相杰,我要给他打电话!” “给老子安静点。”男人走过去,原?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4章 一截断指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5章 报复 陆然一下子被水呛住了,咳嗽着,还是强行把药吞下了腹。 小何先生反应比较快,“维他命可以继续吃,但是平时还需要多些户外活动,晒晒太阳,对骨头的恢复会比较好一些。” 他说完,对周靖安微颔首,面容淡定的离开陆然的房间。 周靖安回头看他,等他消失在客厅拐角,才收回视线,对上陆然的眼神。 陆然心虚的用纸巾擦掉嘴边的水,“怎么了?” “以后还是少跟蓝家的人接触,怪怪的。”周靖安说着走进来,伸手捧住陆然的脸,左右看了看,俯身用力吻住她的唇,狠狠的一下之后,唇离开,宠溺的眼神凝视着她,咬着她雪白的耳垂,低音炮的声音说道,“胆子见长啊,原先说好的住一个晚上,这都几天了,嗯?不怕我见面收拾你?我告诉你,呆会儿我肯定对你温柔不了,都是你自找的。” 陆然的心停了一拍,她攀上他的肩膀,双手交握在他颈后,把他的头拽下来,想踮脚亲下他的嘴,可是一条腿使不上力。 周靖安的两只手搭在她腰上,慢慢滑动两只手把她揽了起来,抱着她转身走到墙边,猝不及防一个壁咚。 然后,铺天盖地的吻就下来了。 陆然背后靠着墙,身前是他火热的身躯。 他怕她头碰着墙不舒服,想要用手垫着她的头。 谁知道,却摸了个空,她比他还要主动,小手笨拙的摸着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凶猛的凑过来。 周靖安在她嘴边笑了,“小东西,你可真够热情的。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吗?这可是你爸妈的卧室,我怕你有心理阴影。” 陆然愣了下,是啊,这可不是他们家,而且,她刚吃过药,需要一两周才有效,这之前最好少做。 两人都很介意这不是自己地盘,吻了彼此,最终忍着什么也没做,周靖安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在她耳边道,“跟我回去,保证满足你。” 陆然笑着推开他,只剩下几日了,她想多陪陪父母,便转移了话题,“柳圆阿姨怎么样?” “他见到我很容易激动,没过去看她,秦远说还行。” “梦晚的事我听说了……” 周靖安脸上露出汹涌的痛苦来,陆然心里难免一阵自责,“对不起安安,我……” “傻瓜,跟你无关。” “那晚池御打电话给我,让我劝你不要独身过去,我了解萧炜明,他说到做到,所以我没有劝你,我只顾着你,忘了叮嘱他,是我疏忽了。不然梦晚的手指不会丢。” “你觉得萧炜明不会伤害我?” “……他答应过我的,无论如何不能伤害你。” 周靖安漆黑的眼神注视着她,“你这么相信他?” 陆然低下头,带着抱歉的意味,却也足够坦然,“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明知道他喜欢我,我还这么相信他的话,这种信任让你心里不舒服,但除了这点信任,我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这信任是和他身为父女时建立起来的关系,到目前为止,他没骗过我。而我,骗过他很多次……” 周靖安相信陆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是萧炜明…… 陆然知道他的顾虑,“他的目的是得到我,蒋梦晚只是他胁迫你交出我的一个工具,只要你照他说的做,他是不会食言伤害蒋梦晚的……” “我不会用你换梦晚!” “我知道你。”陆然笑着点头,“他提出交换之前,你最好满足他的所有要求,池御那边,你也安抚一下,好不好?” 周靖安蹙眉,“他想做什么?试探?” 陆然心尖一颤,尽量平静的语气道,“大概是吧。” “那你最好还是呆在这里吧。不要回去了,我不在的时候,岳父岳母替我盯着你,不要去做傻事。” “我才不傻!”陆然嗤之以鼻,“蒋梦晚于我来说,还是情敌呢!我用我自己换她?想得美!” 陆然说着谎,心却在滴血。 她竟然随口拈来的欺骗他,他事后,大概会恨死她。 从此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相信她。 他们的信任,还会有吗? 看周靖安神情露出异样,陆然又连忙说,“可我也不想她受伤的,毕竟是你的亲人,我爱屋及乌也不希望她发生不好的事,那会让你伤心,我不忍。” 周靖安低头,鼻尖亲昵的碰了下她的,“我如果知道蒋梦晚抱着暗恋我的态度跟我生活,我不会放任,对不起老婆……” “都过去了,我不怪你。”陆然心酸的摇摇头,不要听他说对不起,她只要他以后能够不计前嫌的原谅她,趴在他胸膛,陆然眼底一片凄凉,嘴上却极其轻快道,“你留我在这里,我是无所谓了,可是你,真能忍着不动我?” 周靖安重重的揉了下她的头,“没良心的,到底是谁想要留在这里?” 陆然捂着小嘴偷笑,周靖安看她可爱的样子,一个没忍住,豁出去了,在岳父岳母的房间,压着她,做了一回…… 喘息未定,周靖安的手机响起。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裤子衣服被散落在床边地上。 周靖安起身去拿时,陆然轻哼着不愿让他离去,周靖安吻了吻她汗淋淋的后背,“等着。” 遒劲长腿落在地上,伸手捞起裤子。掏出手机,返回床上。 大手顺着陆然光洁修长的小腿慢慢摩挲,往上,一手慵懒的把手机接起执在耳边,“嗯?” 对方说了句什么,他眸色一深。 手掌,落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吊着陆然。 陆然难受的动了动,回头看他,发现他脸色的异样,“怎么了?” 周靖安收线,看她,“秦远从线人那里得了消息,去了萧炜明的一处藏身之地,却中了埋伏。” “伤了?” 周靖安点头。 “严重吗?” “还好,身上中了两弹,没有生命危险。” 周靖安放下手机走进浴室,陆然也不敢耽搁,连忙去衣柜里给他找衣服,里面她预防他过夜让典妈送过来的几套西服。 周靖安去了,深夜之时给陆然回了消息,说已经回到江北市,秦远目前在医院里。 陆然怕杨影孕中受到刺激,瞒着她。 翌日,杨影的母亲再三催促之下,杨影答应了母亲回家,陆然陪她。 杨妩对杨影多日不归很是不满,因为男方说打杨影电话不通,还带着礼物特意登门。 杨妩母亲对这门亲事很是上心,极力想要撮合。 “太不懂礼貌了,怎么连电话都不接?”当着陆然面,杨妈妈不好说责备女儿的话,厨房里,杨妩忍不住拍了下自己女儿。 杨影吐吐舌头,“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几日打我电话的人太多了。” “骚扰电话?” “这几日看新闻了吗?”各大门户网站上都公布了陆然的消息。 “看了啊,就是那个叫蓝宫明珠的,不过都是侧脸或者背影,没有正脸,怎么了?” 杨影附在她耳边嘀咕,“就是陆然了,她是市长的亲生女儿。” 杨妩吓得不轻,按着激动不已的胸口,“什么什么,然然就是蓝宫明珠?天啊,快点电话打给你爸,超市里多买点好菜回来,不行不行,要不然还是请人出去吃?我又做不出什么好菜出来!你这死丫头怎么不早说,害我措手不及!你说这下可怎么办?” “你可别,然来这里就是图清净,出去被人看到跟我们一起吃饭外界又是一通猜测,说不定连我们都上头条。” “对对对,现在的人可会编故事了,咱们还是在家里吃,你快去给我百度出几道菜谱来,然然喜欢吃的,我现学现卖。” “然不怎么挑食,清淡口就行,她正备孕呢。” “啊,这么早就要生孩子了,看着还这么小,有十八了吗?” “二十,就是看着嫩。” “什么叫看着嫩,人本来就小,不像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不肯好好的谈恋爱给我嫁出去!” 说着陆然,又扯到了杨影的终生大事上,杨影讪讪的摸着头笑了,看着自己母亲,提了句醒,“其实我倒是有些故意不接他电话的,一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必须当面说,才显得尊重别人……” 杨妩当场叫开了,“什么?你对人不满意?前面不还好好的?到底怎么了?” “什么好好的?就是吃了一顿饭嘛,哪有发展那么迅速的?” “你要跟他说什么?崩了?我跟你说啊影子,你要是敢……” “这是怎么了?”厨房门口,陆然拄着拐杖笑吟吟的站在两人身后,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轻描淡写的问了句。 “没事没事,是不是吵到了你了啊然然,对不起啊,阿姨我天生大嗓门。” “我来帮您吧,反正坐着也无聊。” “不行不行,你这腿不能久站的,影子,快扶然然出去啊,好好陪着!” 杨影对自己母亲变脸的速度啧啧称奇,前一刻还横眉冷对,这会儿和颜悦色,皱纹都笑出来了。 秦远的父亲,老实敦厚,是个正派的男人,秦远的眉目跟他很像,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 他提着菜和肉回来,杨妩赶紧过去接住,“茶给你泡好了,快坐着歇会儿。” “这点东西,不累的,我帮你。” “不用了,别越帮越乱了,陪着然然说会儿话。” “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我。” 简短的对话中可以看得出。两人相敬如宾,感情好得很。 杨妩比他年轻十来岁,对他多了一重体贴和照顾。 杨妩特意把老伴叫进厨房,说了几句悄悄话,把陆然的身份告之,怕他说了不该说的。 秦远的父亲出来时,态度明显变得恭敬不少,坐立不安的,陆然哭笑不得,“叔叔,我男人跟秦哥是好兄弟,我和影子是好闺蜜,关系铁着呢,都是自家人,您就别对我这么客气了。” “好的好的。您坐您坐。” 杨影对自己父亲的态度也是无奈,给陆然对了下眼神,起身,“我去帮妈妈,爸爸你们聊。” 杨影关了厨房的门,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陆然看杨影父亲是在太拘束,就笑着道,“叔叔,听影子说,您退休前是为国家搞古物鉴定的?” “是啊,那时候总是跟着考古队五湖四海的跑,蹲一个坑就是几年,现在不行了。过往风餐露宿把身体熬坏了……”这么说着,他眉目间依然带着眉飞色舞的神往,艰苦的日子,苦乐参半,对事业和爱好的追求,永远是男人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然然对玉石也颇有研究呢。”杨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了句。 男人锋锐的眼神盯着陆然,“真的?” 他猛地站了起来,“看不?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5章 报复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6章 捏了下她的腰肉 相比刚才的激烈反应,他这次只是脚步顿了下,“怀孕了?” “秦远的,是影子主动的。”陆然笑着说,“这种事,秦远若是不想接受,她也主动不来,是不是?” 他拧着眉,不语。 陆然又道,“秦远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昨儿晚上刚从康巴市回来,受了点伤,现在医院里躺着,嘘,这个您千万别跟杨影说,免得她担心。” 到底是亲儿子,一听就急了,“伤得重吗?伤了哪里?” “周靖安说不重,我还没见他呢。” “不重怎么会去医院?他这个人随我,有病没病最讨厌去医院了!” 他有些坐不住了,拿起手机,却又放下了,陆然知道他是想打给秦远,又不太敢。 陆然见机道,“他叮嘱过杨影,不要让她单独回来,怕她一人扛不住二老压力,他会主动找时间回来跟二老坦白清楚,而杨影怕你们过于苛责他,一定要拜托我先过来给您提个醒,通过您劝杨影的妈妈,你看。俩人都是为对方着想,这个忙,我不该帮的,架不住您女儿的柔情攻势,所以希望您千万要原谅我,干预了你们的家事。我说的真没半点夸张,不信等着看,如果秦远知道我和杨影回来了,立马会从医院赶回来……” 陆然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夫人,你在里面吗?” 陆然莞尔。 男人愣愣的望着她,又望向门外,很快走过去拉开门,上下打量秦远,“没事吧?” “没事。”秦远看向他身后的陆然,陆然朝他眨了下眼睛,手里头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她看得出来,秦爸爸算是勉强接受了,接下来,就要看杨妈妈了。 “哪里伤了?”秦爸爸实在放心不下,但他面容淡淡,担忧都被掩饰住了,长久以来的习惯,加上日后疏离的交往,让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父爱。 秦远出色脸色有些发白,根本表现得跟正常人没两样,看不出哪里受伤。 秦爸爸的问话让秦远愣了下,陆然估计,两人在一起是很少交流的那种。 秦远大概的指了指自己胸口,反而让秦爸爸更加担心了,那位置可是接近心脏的…… “不要紧。”秦远神情不自然的说了句。 陆然笑着往外走,“你们聊,我去厨房帮忙。” 擦肩而过时,秦远伸手在她身前虚拦了下,“周总在楼下等您。” “啊?”陆然侧眸看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要跟家人交代了,怕一会儿爆发了战争,她这个外人在这里,不好看。 她点了下头,指了指那个盛放夜明珠的木盒,“那它,我现在带走,还是您回头让秦哥送到我家里?” “都行。”秦爸爸挽留,“还是吃了饭再走吧。” 他转向秦远,“你和影子的事儿我会跟你阿姨说,先把这饭吃了。让周总也家里来坐一下,如果他方便的话。” 秦远耿直道,“事情是我做的,我来说。” “你这孩子,你阿姨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话直来直去的,万一刺激到她……” “杵在这儿说什么呢你们,咦,秦远回来了,正好,今天的饭菜多煮了很多,够吃。”杨妩解着围裙朝这里望了眼,看到秦远,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自然,“然然的腿可不能久站。来来来,快过来坐,饭菜准备好了,趁热吃。” “哥回来了?” 杨影咚咚地跑出厨房。 没头没脑的往这边来,一行人正往餐厅这边走,她一下子没止住脚步,撞到了秦远身上。 秦远脸色微变,额头,瞬间沁出了冷汗,但他没事人一样,连吸口冷气都没,握着杨影的手臂,把她从他怀里拉出来。 杨影都习惯他甩开她的动作了,可下一刻,他只是扶她站好,握着她胳膊的手,在她背后,滑到她身侧,手指,轻轻捏了下她的腰肉。 提醒她,不要冒失。 杨影吐吐舌,心里甜如蜜,低下去的脸上,喜色绽放。 杨妩是个细心的,一眼,便看出了不寻常。 她瞪了杨影一眼,而杨影,根本没收到她传来的讯息,兀自沉浸在秦远给她的温柔里,杨妩气得翻了个白眼,死丫头! 秦爸爸的关注点就不一样了,刚才那一下撞的,他看着都替自己儿子疼。 “远,去洗个手来吃饭。”秦爸爸看着秦远逐渐渗出暗红湿痕的黑色衬衣道。 秦远淡点头,转身走向二楼,秦爸爸放心不下,正要跟上去,杨影先他一步,“我也去洗个手。” 刚溜到楼梯口,就被杨妩冷哼一声叫住了,“洗个手,用得着上二楼吗?你给我过来!” “我换衣服,衣服上都是菜味儿,熏死我了!” 杨影不顾杨妩难看的脸色,往楼上跑去,脸上,却挂着一抹担忧,她刚才闻见了一股很浓的消毒水味道…… 杨妩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公然忤逆她。 面容铁青! 秦爸爸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妻子,心里划过一抹后知后觉,原来,妻子早就看出来了影子对远儿的心思…… 杨妩的目光望着楼上,“我上去看看……” 说着就要上去,秦爸爸拦住了她,“周总也来了,你快点看看菜够不够。” “啊?周总来了?哪儿呢?” “楼下。”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米饭不是太够,可是煮来时间又太长了,我看看下点面条什么来替替,影子和秦远都喜欢吃面条……” 她说着走向厨房。 秦爸爸也朝门口走去,“我去邀请周总上来,第一次来家里,不上来坐坐我都不好意思……” “我打个电话就成了。”陆然在他身后说。 秦爸爸挥手,头也不回的开门出了去,“不不不。我亲自去。” 陆然知道,他是想通过周靖安,问问秦远的伤势。 便没有阻止他。 陆然给周靖安发了条消息,“秦爸爸下去了,咱一起吃个饭再走呗。” 周靖安回复,“好。” 二楼卧室。 秦远站在洗手间,上身赤裸,左臂和左胸靠近肩膀的地方,被绷带包扎着。 他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子拆掉左胸满是鲜血的绷带,抬眸瞬间,看到静静立在门口的女人。 眼圈红红的,红唇微微颤抖。 望着他的伤处。 秦远把绷带扔进垃圾桶,打开医药箱,随口问她,“害怕吗?” “怕。”杨影走到他身后,伸手想抱他一下,却又害怕碰到他的伤口,想帮忙,却又不知道怎么帮,秦远的动作熟练得很,杨影觉得自己很没用,又实在是怜惜,额头贴着他的后背,声音里带着恐惧,“对不起,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冒失了…… “怕也来不及了。” 秦远消毒,上药,重新包扎。 这才淡眸从镜子里瞥她一眼,说道。 杨影微微一愣,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努嘴看他,“我才不会后悔!” 秦远转过身来,除了包扎的地方,其余的,还是很好看的,八块肌肉,坚硬无比,手臂的线条流畅结实,透着力量和美感。 他的身材管理得很好。 杨影不自觉的脸红,却不舍得挪开视线,秦远盯着她道,“以后这种事还会偶有发生,你真的考虑好了?” “当然!你可不许后悔!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以前你甩不掉我,以后就更不能了!不然,不然……” 想着自己也实在拿他没办法,着急得都快要哭了,秦远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搂住她,“爸爸已经知道了,你妈妈估计不会同意。” “妈妈交给我,我搞定。” “不用。” 秦远睨她一眼,“这次,撒娇没用。” 杨影瘪了瘪嘴,秦远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请个烧饭阿姨吧。” “不用了吧,你又不经常回来,我也是晚上回来睡个觉,家里只有爸妈两个……啊,我头发是不是很难闻?”杨影半晌才反应过来,捂着头咋咋呼呼。 秦远走回卧室,打开衣柜取了新的衬衫穿上,杨影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过来帮他,“真的很难闻啊?你嫌弃我?” 秦远由着她给他套上衣袖,系上衣扣,他轻勾唇角,“嗯。” “啊?你怎么这样啊!周总都不会嫌弃然然,再脏都不嫌弃的!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爱啊!”气呼呼的怒瞪着他,可是手上的动作尽是温柔。 秦远又模糊的‘嗯’了声,“所以以后不要做饭了,又不是养不起你。” 转身走了出去。 杨影愣在原地,瞬间反应了过来,他意思是,心疼她? 下一蓦,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二楼客厅,秦远站在楼梯口,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杨影出来,看到他站在那里不动,以为他在整理衣服,她狐疑着回房换了一套居家长裙,走到门口抬眼瞬间,跟正回头看过来的男人视线相撞,她一怔,他在等她? 秦远让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似是不经意的道了句,“不要穿这么长的裙子,下楼梯容易踩到。” “哦,好。”杨影心里爱情的小船摇摇曳曳,走路都感觉脚下有些虚浮。 秦远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可一张面瘫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外泄的情绪…… 因为有周靖安在,二老有些拘束,尤其是杨妈妈,担心饭菜做得不合口,好在周靖安比较随和,虽然是高高在上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架子,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让人觉得很舒心,不会给人压迫感,二老也渐渐的放开了,一顿饭,在温馨的气氛中结束。 一家人一起送周靖安和陆然下楼。 楼下说了会儿话,二老去散步。 杨妩有意让杨影跟随,杨影知道母亲吃饭中间接了个电话,是她的相亲对象的母亲打来的,杨影害怕妈妈拉她过去跟人见面,那就糟了! “我跟陆然说会儿话,你们俩快去吧!”杨影推托着,把陆然拉到身前,做了挡箭牌。 杨妩瞪着女儿。不知道该怎么把她给弄过来。 她刚才都跟人约好了,那男孩一会儿过来,和杨影一起去看个电影什么的,联络联络感情,他们二老也顺便过去,帮忙跟他解释下这几日杨影避着不接电话的原因,不是故意的,事出有因。 可杨影不配合,这可怎么办? 又不能强行把她拉走。 收到杨影的眼神求情,秦爸爸叹了口气,拉着杨妩走了。 陆然和杨影相视一看,陆然笑着说,“你平时很听你妈的话吧?” 杨影笑了笑,“什么话都可以听,这次绝对不听。” 秦远把木盒放在了周靖安车里,陆然道。“你放心,这是你们家的东西,我会好好处理的。” 秦远淡淡一笑,表示没什么兴趣,“他交给您了,您看着办吧,只要不生出事端就好。” “好好休息,不急着来公司。”周靖安对秦远道,说完扶着陆然上车,秦远没说什么,目送二人离去。 “你上去躺着吧。”杨影挽着秦远手臂,担心他的伤。 “不用,出去看看。”秦远说着,走向小区门口。 杨影意识到他的目的,立刻有些不自在了,“我去就行。你别去了。” 秦远面露戏谑,明知故问,“你拦着我做什么?” “你,你不是都见过他吗?” “没见过。” “怎么可能,你还说人家叫董少,海归什么的。” “我只知道他人称董少,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6章 捏了下她的腰肉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7章 饶不了你 董少信心十足的离去。 二老相视一看,往回走,杨影和秦远落在后面,杨影不解他为何要与那人交换号码,“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没看出来吗?他对你势在必得。”秦远低语,杨影一阵犯恶,“我呸!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不再来烦你。” “你帮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我是律师,不是一方恶霸。” “那你打算怎么做?” 她笑着抬头看他,杨妩冷不丁回头,看到她这样,呵斥了句,“杨影,你给我过来!” 杨影‘哦’了一声,拽着秦远的手,一起走了过去,杨妩,“……” 秦爸爸轻咳一声,提醒杨影,这是在外面,有什么话回家里再说。 杨影改而搂住了秦远的手臂,杨妩终于忍不住了,“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怪不得刚才董先生会误会,你以后注意点。” “你们先上去吧。”秦远拍了拍杨影的手背。 杨影看他,眨了眨眼。 秦远从胳膊上拿开她的手。 杨影咬了咬唇,转身先回了。 杨妩心里膈应死了,自己的女儿,以前最听她这个当妈的话,现在她说多少句都没用,别人一句话,格外好使…… 虽然她知道女儿对秦远一直怀着那种心思,但是秦远没有回应,杨妩便以为,相安无事。 杨妩正要追上前面的女儿,秦爸爸拉住了她,杨妩一愣,“怎么了?” “远有话跟你说。” 杨妩觉得非常意外,看秦远,又看自己丈夫,她以为,秦远要跟自己父亲聊聊呢! 心头,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像是被全家人蒙在鼓里,“什么事?” 她问自己丈夫。 秦爸爸只说了一句,“孩子们都大了,很多事强求不得……” 杨妩心口像是被人捶了一下,看着远去的丈夫,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女儿,再转脸看着面无表情的秦远,她想,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不可能!你们俩是不可能的!” 杨妩直接道。 秦远淡道,“我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是不能办到的?” “你是可以放下,毕竟,当年是你妈妈对不起我们在先,是她插足!你所受的痛苦都是她加诸在你身上的,跟我们无关!至于她留给你的那些遗愿望你真该好好的遵守,别浪费了她一番苦心!毕竟,这么富有心机的女人,很喜欢操纵别人的生活,死了也不想别人安生!” “阿姨,请对逝者保留一点尊重,可以吗?” 杨妩也知道自己过于刻薄了点,她缓口气,道,“抱歉了,这就是不愿提她的原因,我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恨意,她走了,我这恨无处发泄,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她,我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尤其是,现在知道你对我女儿怀有那种心思,我更不能容忍!” 秦远避开杨影不谈,“我母亲为什么自杀,你可以问问您的好弟弟,影子的舅舅。” 杨妩怔怔的望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相比她的惊惶失措,秦远的表情和声音都没有什么起伏,冷静得,让人心慌,“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我母亲,没有你们认为的那么坏,那么不可救药,你敢说,你就没犯过错?需要我提醒你,杨影是怎么来的?” “她是你妈陷害我……” 秦远勾了下唇,“是不是她害的,你弟弟,最清楚不过。” 杨妩惊得大叫,“你什么意思?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姨,冷静。” 杨妩看着他,明明是一派荒唐,她却觉得是真的,难道,过去的事情,真的另有隐情? “我爸很爱很爱你,他觉得你很脆弱,我若是告诉你,我跟影子连孩子都有了,你会气得生病住院……”秦远看着她,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可我知道,你很坚强,你比我母亲坚强多了,又比她有心机,你也许会反驳,但事实就是这样,她承受不住压力自杀身亡,你们都觉得,她是因为我爸爸不去见她最后一面她才选择自杀,其实,并不是……而我,却为了你们,确切的说,是为了影子,隐瞒了真相,让我母亲落下一个被人耻笑的结果……” “被人耻笑?被谁嗤笑?除了我们,谁还知道那些事?” “你不知道吧?我母亲是京都屠家的女儿。” “哪个屠?京都哪个屠家?” 秦远看她,“京都最有权势的那几家,无外乎,旋,蓝,陆,屠……” “什么?!”杨妩是真的怕了,“不可能,如果真是屠家的,她那种人,是不可能不利用家族的势力来压制你爸爸……” “屠家的人,不会让自己女儿下嫁平民,她被家族除了名,若是知道她是被迫自杀,你觉得,我爸和你,影子,能过得如此安稳?” 多年来认定的事实,因为他寥寥几句话,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杨妩怎么都无法让自己相信。 但是,秦远应该不会骗她。 杨妩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孩子,你们有孩子了?影子怀孕了?怪不得,怪不得她那天会呕吐……” “阿姨,这些过去的事情,如若不是为了影子,我是不会说给您听的。”秦远顿了下,“所以,现在说给你听,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想要你同意,我和影子的婚事,我,非她不娶,而她,非我不嫁。” 杨妩没有立即回答,她现在,急需证实一些事情,“你跟你爸爸说,我回娘家一趟。” “我送你。” “不用了。” “你弟弟瞒了你这么久,他不想让你知道……” “我相信他瞒着我有他的苦衷,我自己的弟弟,我了解。” 杨妩这样说着,心里却早已哀伤成河,她的弟弟,她真的了解吗? 杨妩打车,来到一栋老旧公寓下面,手落在铁门上,失踪没有勇气推开。 一辆黑色宝马开过来,停在楼洞门前。 一个穿着西服,四十多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男人钻出车子的那刻,微微侧头看着车前女人,路灯下,男人被岁月沉淀的沉静眼眸里闪过明显的喜悦。 秦远点了一支烟,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两人。 一开始,两人神情平静的说着话。 后来,女人神情激动,指着男人大声的骂了句。 男人的脸陡然阴沉的甩出一句话。 女人气得扇了他一巴掌。 男人的脸侧向一边。 女人看着自己的手,脸上涌出大片的懊悔之色,但当她颤抖的手捧住男人的脸,又被他脸上的冷意和疯狂吓得,赶紧收回了手。 女人忙不迭转身离开,男人突然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按在车门上,疯狂的吻住了她。 女人拍打着他,动作和力量,却渐渐微弱。 男人抱起女人,踢开破旧的公寓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秦远随即下车,却在跑到公寓门前时,陡然停住了脚步,一道门之隔,女人嘤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秦远眯眸,慢慢的,走回车上。 一盒烟吸完,车子里满是烟味弥漫,男人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得,眼圈通红,眼底血丝如蛛网缠绵。 他仰脸靠在车后座上,闭眸,脑海里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四岁的小男孩满身脏污坐在草棚子下面,穿戴时髦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干净白皙的手从精致的真皮包里掏出一枚冒着热气的肉包子,放在鼻翼下沉迷的闻了闻,笑着问小男孩要不要吃,小男孩三日未进食,饿得头晕眼花,虚弱的点头,女人把包子扔在泥泞里,院子里的狼狗看到飞扑过来,他从狗嘴里抢了半只包子,血淋淋的手捧着包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女人转过身,抹掉眼泪…… 女人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撑着一口气,等着他来见她,下身有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整张床单,他想去叫医生,她死死的拉着他的手,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女孩?呵,你不回答我也知道,那个小女孩叫你哥哥的时候,你的眼光很温柔,跟你爸看那个贱人的眼光是一样的,秦远,向我发誓,你永远不能对那个女孩动了男女之念,永远不要原谅你父亲,永远不许叫那个贱人妈妈或者阿姨,还有,永远不要违背我的遗言,不然,那个小女孩会下地狱的!妈妈说到做到!” …… 一幕幕片段随着这烟雾,从落下的车窗里,飘了出去…… 秦远甩了甩头,启动车子,正要离开。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的备注,让他冷淡的眸色变暖了一分,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女人关切,略带不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哥,你和妈……” “没事。” “你们不在楼下。” “嗯,在外面,一会儿就回去。” “妈,同意了吗?” “同意了。” “真的?哇!太棒了!爸爸,你听到了吗?哥说妈同意了,我就知道,没有哥哥办不成的事情,哈哈哈……” 女孩动人的笑声让秦远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听着她的笑声,耳朵里,却想到了母亲的诅咒:她会下地狱的!妈妈说到做到! 下颌的曲线逐渐绷紧,对那个女人的疯狂深有体会,这句话,一直是他记忆力的魔咒,每每想起,总会忐忑不安。 “你知道就好。”他说道,心里却暗下决心,谁敢伤害他的女孩,就是与他为敌!就算那个女人从地下爬出来,也不能阻止他! 秦远握着方向盘,掉头时看到女人打开门走了出来,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 男人从后面追上来,把她拖进了车里。 车子前行,秦远跟上。 车子开进了商场,秦远没有继续跟,开上回家的路。 单元楼下,秦远等了会儿。 车子出现,是半个小时后。 杨妩下车,车子离去。 杨妩身上的衣服,是跟之前一样的牌子,却不是一样的款式。 秦远从车上下来,杨妩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他,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她哭过,眼睛肿了,嘴唇也肿了,但是脸色却很红润。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吹着夜风,杨妩没有立即上楼。 “我知道我母亲惜命,说她自杀我不信,一定有缘由,大学时候我选了律师专业,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弟弟做得很隐秘,瞒着你,也瞒着所有人,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无意中得知,他只是你父母收养的孩子,而你们之前的合照,态度过于亲密……” “十几年了,你竟然瞒了我十几年……” 秦远看她,笑了下,“你是女人,而且是当事人,我不信,你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 杨妩伸手捂着脸,“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不是我亲弟弟,后来才知道……我以为,以为他依赖我……” “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秦远道,“我母亲这些事,我只告诉你,我父亲和影子,我不希望他们知道,至于你和你弟弟,你们的关系怎么处理是你们俩的事情,我不会干预也不会找他报仇,过去的,就过去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事情的最后,不要伤害我的父亲,尤其是杨影。” “说到底,你还是用这个威胁我,答应你和影子的事情。” “我说了,不是威胁,你没见过我威胁人的手段,绝对是令人发指。”秦远看她面露恐惧,立即转移开来,“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让你看清我对杨影的心思,这些事都是我为她做的,不是为你,所以,你把自己女儿交给我这样的男人,你应该放心。” 杨妩无话可说,他说?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7章 饶不了你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8章 一抹病容 楚天医院。 周靖安从昨晚守到早上,蒋柳圆终于抵不住困意不再折腾,沉沉睡了过去。 病房对面休息室。 周靖安坐在沙发上,双腿绷直了搭在茶几上,蒙着血丝的阖黑双眸盯着床上消瘦的蒋柳圆。 主治医生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周总。” 周靖安抬头,犀利的眼神让人觉得一下子就看到人的心底,主治医生的心底发颤,嘴唇忍不住发抖,“病人情绪过于激动,不得已才给她使用了镇定剂,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好转,竟然还出现了幻觉,我们组织了包括心理专家在内的会诊,建议周先生采用心理疏导疗法。” “她梦到外界发生的事情,你觉得只是未卜先知的心理疾病?” “周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和我的团队,绝对没有人为干涉她的病情,您也知道,她转院进来时精神就不正常。” “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你,包括你下面的人,就连护工都不能擅自离职。” “是,我们院长已经开会通知过各位了,一定全力配合调查。” 他的态度恭敬有加,而且,不卑不亢。 周靖安知道,他没有说谎,但到底是谁,把外界的消息传递给蒋柳圆的? 周靖安按了按额头,挥挥手,主治医生嘘一口气,退出病房。 秦远在外面敲了下门,“周总,需要请耿余淮来吗?” 周靖安愣了下,“不是让你在家里休息吗?” 秦远不在意道,“小伤,不重要。” 周靖安抬起下颚点了点对面,秦远走进来,坐下。 “你也觉得她是精神异常?”周靖安问。 “应该是,高以翔和我看过监控了,除了注射镇定剂,没有其他任何诱因。” 周靖安沉默的思考片刻,深谙的双眸看向秦远,到底是多年朋友,一眼便发现了他的不同,笑问,“你和杨影和好了?” 秦远微微一笑,“嗯,她很好哄。” 其实,根本不需要哄。 杨影一心只有她,她心思简单,心里装不住事儿,一心扑在秦远身上。 家人的阻力再大,在她心里,根本不是问题。 这一点,她比陆然洒脱。 不是说陆然是个矫情的,而是,二人生活背景和经历不同。 杨影从小被家人护着长大,宽容,轻松,充满爱的环境中,造就了她温和大气,爱憎分明,敢爱敢恨的性格。 陆然在严苛中成长,敏感的青春期被沉重的思想包袱压在身上,瞻前顾后,小心谨慎的一路走来,害怕受伤,行事谨慎,倔强,不会轻易交出真心,感情之初畏首畏尾,情商低,性格内向,甚至有点闷。 但跟她相处久了便会发现,她是一个有趣的人,是一个可以让人挖掘一辈子都会有惊喜出现的妙人儿。 周靖安祝福好友,却也为自己拥有这样的陆然感到庆幸。 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 秦远起身开门,看到立在外面的男人,笑着点头,“许先生。” “秦先生。”许就亦是客气招呼。 许就是楚白为数不多的助理之一,楚白对他很信任。 周靖安起身,走到门口,“我大哥回来了?” 许就温文而答,“回来飞机上晕机,被折腾得不轻,本来要过来看望一下蒋女士,但力不从心,现在码头等您。” “大哥平时不晕机的。” “美国那边事情多,没休息好。” “萧萧给他惹麻烦了?” “倒不是,但是楚家您也知道,对楚先生领过去的人都存在排斥心理,楚先生为了让萧萧在楚家有立足之地,颇费了一些心思,而且,楚先生有意把美国的产业和生意重心转移到京都,楚家持反对意见的人居多,步步维艰。” 许就没有多说,但周靖安对美国的楚家还算了解,知道他说的轻淡,其实局势大概是比较棘手了。 “大哥的意思,让我一起去康巴市?” “不是,我们在美国那边时靳曼就多次给楚先生打电话,知道我们今日回国,约好了今日会面,表明了要和周氏签约的意向,估计是顶不住上方压力了,有些急切,约见地点就是江北这边的码头。” “靳曼昨日里刚回的康巴市,今日就要返回?”看来,真是挺急的。 “是。”许就淡笑。 周靖安低低笑了出来,“大哥好魅力。” 许就摸了摸鼻子,楚总还真没用过美男计,这是第一次,不过,刚出师还没施展一番靳曼就被俘虏了,可不就是魅力无匹? 但这种话,也就是周靖安敢拿来调笑一下,许就是不敢的,他怕楚总会翻脸…… “估计是霍启云给她施压了,楚总让您查一下,到底是为何?”许就道。 周靖安思虑道,“萧炜明的势力最近在边境比较猖狂,而他在暗中大力经营霍启云的身份,他身后的霍门最近在康巴市发展迅猛,投入了大量资金在政府鼓励的项目上,致力于谋求跟各大企业的合作,包括跟周氏,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要给自己铺一条连国家都不敢轻易动的后路,动了他,很多投资都会搁置,政府会三思后行。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后来,很可能会舍弃萧炜明这个身份。” 虽然不知道他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但是周靖安有这个预感。 他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逃到国外,一是用霍启云这个谁也动不了识不破的身份。 他甩了甩头,“走吧。” 秦远随行,进入电梯时,打电话给杨影,“到公司了吗?” “到了。” “拿上和霍氏的合同,来西祠码头。” “是。” 俏皮的声音带着欢快的愉悦,秦远不由得勾了下唇,“让老成送你,坐车后面。” “嗯。” 秦远挂了,不经意侧头,许就投过来的异样眼神,秦远略微有些尴尬,他不曾对谁这般温柔以待过,不自在的以拳抵唇轻咳一声。 许就笑着叹气道,“秦大律师连孩子都有了,我这只单身狗可真要抓紧了。” 周靖安和秦远都意外的看他,秦远心服口服,“现在知道为什么千万人之中只有你成了楚总的心腹。” 一个男人,心思如此细腻入微。 许就但笑不语。 车子行到中途,周靖安接到楚白电话,“她已经到了,合同我也偷偷的看过,离你预期有些差距,但是我刚才探她口风,似乎是霍启云有意扩展周边生意和大企业的合作进行利益上的绑定,她被下达了任务,有些急,所以,你表现得不那么有诚意一些,会比较好,这个度,你自己把握,她回了……” 周靖安还没说话,对方就切断了信号。 依稀间,听到一句嗲得让人不适的女声,“楚先生,这是我专门让人去买的气血双补汤……” 快到时,周靖安对秦远说,“你和杨影先进去,先跟她谈,谈得差不多我再出场。” “行。”秦远懂他的意思,周氏不可能被靳曼牵着鼻子走,合作可以,公平合理的来。 许就领着秦远和杨影进入酒店商务套房,靳曼正在笑着跟楚白说着什么,而楚白慵懒的歪在沙发上,原本就白的面容上,挂着一抹病容。 这抹病容,丝毫不影响他的盛世美颜。 靳曼挨坐在他旁边,沉迷的望着他双眸半阖的样子,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皱紧的眉目间溢出掩饰不住的丝丝心疼。 乍看之下,还以为,她跟楚白相交已久,俨然,把自己摆在了人妻的位置。 她的秘书清了清嗓子,提醒她,靳曼这才注意到来人,挑了一下眉头,看向楚白,体贴的问,“会不会影响你?要不我在隔壁另外开一间?’ “不必。”楚白扶额起身,“你们谈,我进去睡一会儿。” “好,我尽量快点结束,不会让你久等。” 在沙发上坐定的杨影嘴角抽了抽,这女人也太自恋了吧! 楚白一看就是精力不济,人家歇自己的,她还以为人是为等她啊! 等楚白进入里间卧室,门关上,靳曼才不满的问,“周总呢?合作还没开始呢就迟到?太没诚意了吧!” 秦远把合同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抱歉,之前不知道您要过来,周总正在忙别的事情,抽开身之后就立刻过来。” “那是什么?”靳曼扫他一眼,也抬了抬手,接过秘书递来的合同。 “原来靳总也准备了。”秦远说着,把自己拿出来的文件放在手边,“也好,之前咱们都说好了的,跟我们这边的应该出入不大。具体细节条款,我身为周氏的律师,需要再核对一下,希望靳总不要介意。” “你随意。”靳曼脸色有些不好,但秦远所说也无可挑剔,合同签字之前,任何一方都有提出条件的自由。 但她这边出具的合同,比之前双方谈好的,价格给的低出将近五个百分点,算是狮子大开口了。 她就是想要借着周靖安对她的好感,在底价上为霍氏谋点福利,为她在霍氏占有更多的发言权。 五个也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摆明了坑周靖安,但是周靖安不来,她有些被动了。 高高在上的女人又不好意思低下姿态对这个两个助理一样的人物。 可是,秦远和杨影,可不会跟她客气。 秦远看完,直接跟那秘书说道,“价格这里,你们弄错了。” “对啊,怎么搞的?这么大一桩生意,你错一个百分点,那可就是一个亿不止,太不应该了!幸好我带了对的合同。”杨影对那秘书说话,脸色板得很难看,转向靳曼,则是笑意盈盈,把合同双手奉上,“靳总,请您过目一下,除了价格,跟你们没有大的出入,可以签字了。” 靳曼没接,秘书替她接过,扫了眼,说谎不打腹稿,“不对啊,之前我们靳总跟周总明明定的是这个价格,你们周总到底什么时候来?” “估计马上了吧,不过如果是按你们的合同,那我们今天就没办法签字了,周总也不需要过来了。” “什么!为什么?” “来之前我们开了会,这是项目组审核同意的数字,就算是0.01个百分点的波动我们都要再开会,经过全体成员审核同意,还要下达到各部门进行利益得失的评估,半个月保不齐……” “这么久?你们也太能拖了吧!” 秘书显然是得了靳曼的意旨,一副张狂和指责的姿态。 秦远把取出来的文件重新放回,正要起身,靳曼开口冷讥,“真是搞笑了,你们周总在周氏不会这点主都做不了吧?” 秦远不紧不慢道,“公司有公司的章程,我们周总只是周氏的执行总裁,总裁不是独裁,他要受限于董事会和各位股东,要对公司全体成员的利益负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道理靳总您身为副总想必比我们更要明白,我们周总身为一个跨国企业的总裁,更要以身作则,半点不能马虎。” 杨影则比较不客气,“就是啊,我们周总日理万机,能够亲自来这里跟靳总签这么一个合同,已是对霍氏表现出最大的诚意了。”不要给脸不要脸! 靳曼气结,秘书冷眼看向杨影,“你说的马上,请问周总到底来不来?” 杨影晃了晃手机,“抱歉,我刚才已经发消息过去了。” “你……”秘书怒了,靳曼朝她‘嘘’了一声,“别这么大声。” 她怕吵到里面睡觉的楚白。 一直静坐在窗边办公的许就这会儿略带不耐的抬头问,“靳总,我们楚总需要休息,你们这样僵持不下,不如以后再约时间……” 靳曼没好气的瞪了秘书一眼,对许就道,“这就结束了。”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8章 一抹病容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9章 落入圈套 许就无奈的叹口气,“也许是美国那边风气使然,也许是家族自身的不团结,各方面因素都有吧,年轻一代不想着拼搏,只想不劳而获,年老一代只考虑自己该获得的金钱要紧紧攥在手里,不思进取,我们楚总忙着江北这边的事情,鞭长莫及,美国那边难免顾忌不到,所以有把总部转移回国内的打算,到时,还希望能够得到靳小姐的鼎力相助……” “我何德何能啊,楚总太看得起我了。” “靳小姐现在屈于人下,并不见得以后处境不能改善,据我所知,霍门,可是康巴市首屈一指的大集团,霍启云现在的位置,多的是人觊觎。” 靳曼愣愣的看着他,缓缓道,“多的是觊觎的人,但是,又有几人能成功?单凭我一人的力量,怕是……” “靳小姐这样兼具美貌和智慧的女神,只要振臂一呼,还怕没有附和跟随的人?我现在就是你的小迷弟一枚了哈哈,靳小姐就别自谦了。” 靳曼抿嘴儿笑了起来,心里压抑已久不成熟的念头,蠢蠢欲动。 市长府邸。 陆然和蓝烟席地而坐,趴在茶几上,手里握着铅笔各自画着设计图。 偶尔,陆然探头过去看一眼,问蓝烟一个问题,蓝烟笑着给她答疑解惑。 陆然觉得,她的服装设计天分也许是来自于蓝烟的遗传。 “你之前真的从来没学过?”蓝烟看着陆然画了一半的礼服,眼里带着惊喜和欣赏。 “陆惠子本身也是多才多艺的,她教过我画画,但是后来她便不允许了,尤其是得知我以后的事业规划是从事服装设计,她彻底断了我的想法,不允许我再沉迷于服装设计,连看到我画画她都不高兴,我为了让她开心,便舍弃了,后来大学读了金融,她得知后很欣慰,也很支持我。” “因为她知道你有这方面的才华,怕日后在设计界出了名,被同样从事服装设计的我看到,所以把你私藏,真是可恶的女人!” 蓝烟很少去提陆惠子,她对陆然有养育之恩,之前做得再过分,蓝烟也心存一份感激。 感激归感激,依然痛恨她! 一提起来,就跟戳她的心窝一般! 陆然微微一笑,安慰她说,“还好妈妈的基因够强大,我就算后来荒废了,现在不也挺成功的?天马服装的首席设计师,现在服装设计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说不定哪天就超越了你!你小心着!” 从厨房端茶进来的典妈噗嗤一声笑了,对旁边正在喂食小香猪的曼文说道,“你听听,这跟当妈的说话就是不一样,明晃晃的宣战!” 曼文乐呵呵,“我家夫人稀罕着呢!” 蓝烟和蔼的拍了拍陆然的头,“加油!” 典妈刚把茶盘放下,身上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接起,“啊?先生回去了?” 陆然抬头看她,典妈看她一眼,慌忙往外走,“那我现在就回,哦,好的,我知道了。” 走到半道里又回来,陆然问,“周靖安回桃源居了?” “嗯,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就又走了。” 陆然思忖,是要出任务了? 陆然回房,想要给周靖安打个电话。 卧室的座机,铃铃的响起,陆然接起,男人的声音传进来,“去楚天医院,看望一下蒋柳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砍了她的手指!” “不是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周靖安下次不敢轻举妄动,你懂的。” “你最好不要再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那就乖乖的去医院。” 对方切断通话,陆然握着话筒,心里极度不悦,她非常不喜欢被人操纵,可是,为长远计,又不能跟他闹掰。 陆然拿着画稿,去了趟天罗马,庄昊正在忙着开分店的事情,找不着人。 店里有崔轻轻在坐镇指挥。 崔轻轻把陆然领到办公室,将整理好的营业报表拿给她看,陆然草草翻了翻,“我信得过你们,这个以后不用给我看。” “那也行,因为每个月我都会复印一份寄到周氏,秦远会负责审核您的财会收入这部分。”崔轻轻笑着赞叹,打趣她,“有一个好老公给你安排好这一切,您可省心了不少,您挣来的钱还真不少呢,不会被你老公给吞了吧?” 陆然知晓她的心思,身为朋友,尽到一份提醒的责任。 不要自己赚了多少钱都不知道,落不到自己手里就更亏了。 毕竟现代社会离婚率高得吓人。 陆然豁达一笑,“我手里有一张他给的可以刷遍全球的黑钻卡,你说谁吞谁?” “那就好。”崔轻轻释然,“是我们总裁多虑了。” 这么一说,陆然便知道,是庄昊在提醒她。 陆然离开天罗马,坐在回程的车里,回头望了眼身后跟着的一辆车,拧了下眉。 每次出门四个人跟着,太不方便了。 驾车的扎西看出她有点不对,问,“夫人,可有哪里不妥?” “没有。”陆然想了想说,“咱们去一趟楚天医院。” “还是回去吧夫人。”昆图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劝阻了她。 陆然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平时也就罢了,这几日呆在市长府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被憋得狠了,语气有些不爽,“你还知道叫我夫人,夫人我轮得到你给我做决定啊!” 陆然平时温和,板起脸来自带一股凛人气势,不怒而威。 昆图眨了眨眼睛,大手摸了摸头,很是委屈,“这不是特殊时期嘛!” “要不我电话里跟周总请示一下?”扎西说着,已经拿起了手机,作势要打给周靖安。 “你等等。”陆然怕周靖安一口反对,那她就蔫了。 扎西神色淡然的收起手机,看了眼昆图,昆图瞬间明白,所谓一物降一物,唯一能降得住夫人的,也只有老板了。 昆图悄悄的冲扎西竖起大拇指。 兄弟俩本以为陆然会乖乖的回家,可是,下一刻,却听到她甜丝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阁老,您在医院吗?我的胃病吃完了,想找你再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必要再开药。” 兄弟俩莫名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看我我看你,彼此沉默,静观其变。 “检查是不用了,你市长爸爸不是请了私人医生给你做了全面体检,你还想起得我啊,可真是难得!呵呵!” 阁老的讽刺让陆然汗颜,“这平时不是太忙了吗,您知道的,我最近的人生可真是精彩动荡得不得了,再说了,我腿都这样了,想你想得心痛死也没办法去看您是不是?这不,今儿好不容易被允许出一趟门,就赶紧跑来看你了!” “少跟我假惺惺的,想看我就来呗,养胃的茶都给你泡好了,这次加了你们女孩都喜欢的美容养颜的配方,你肯定喜欢。” “啊?不行啊,你家那么远,你还是来医院吧,近一点嘿嘿。” “你这坏丫头,可真是被娇惯得没边儿了,一点礼貌都没有!太过分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来呀?” “来!” 他气哼哼的摔了电话,砰的一下,陆然却笑得很是灿烂,对前面的扎西说道,“打电话吧,就说我跟阁老约好了,对,复查胃病。” 扎西,“……” 扎西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也没想明白她去医院到底要干嘛,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蒋柳圆? 扎西专门下车一趟,跟周靖安说了情况,五分钟后上车,车子如愿开向楚天医院。 陆然的手机,收到周靖安的一条消息:探完病,来周氏,共度良宵。 陆然的脸儿红红的,心里美滋滋的,就知道骗不过他。 不过,她也是真的应该探望一下柳圆阿姨,毕竟,她出事之前见过的唯一一个人,是她陆然。 里面没了停车位,车子停在门口,陆然下车时,路对面有一群老太太摆着一溜果篮在卖,其中一个穿过马路往这边走来,突然被路牙子绊倒一下子扑在了陆然脚边,陆然正要弯下腰,丁娇先大步走来,单手扶起老太太,老太太只顾着查看自己的两个果篮,其中一个外面蒙的一层薄膜擦破了,另外一个却是完好无损的,她咧嘴笑了,举着那个好的果然问陆然,“小姐,要买吗?” 陆然瞧着她额头被磕得红肿浸血的那一块,“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我可不比小姐身娇肉贵,进不起这里,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小姐,买一个吧。” “两个都给我好了。” 正好,她要进去看人,空着手也不好。 陆然打开钱夹,从里面取出200元,“给你,不用找了。” 老太太撇了撇唇,“小姐,我这可是大篮,里面的水果都是高档货,个个新鲜着呢,要卖230元一个,两个就要460,你直接给我500我可以不用找。” “……”陆然低头看了眼,不就是几个苹果葡萄橙,点缀着几颗桂圆,中间托了一只凤梨嘛!这算高档? “你讹人呢!”昆图一听就火了,挽起袖子,往人前一站,大猩猩似的,可老太太不是寻常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哎呀,要打老太太了,光天化日之下,买果篮不想给钱,开着几百万的豪车,穿得人摸狗样的,怎么就这么个素质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对面也有人翘首看过来,陆然嫌丢人,又取了300给她。 老太太把钱攥在手里,转身就走了。 陆然和四个保镖面面相觑,遇到这样的老太太,就只能吃闷亏了,骂不得,更打不得…… 陆然无奈的摇摇头,走进医院。 身后,有人叫她,“陆然,好久不见。” 他是为数不多,直接称呼她为陆然的人。 “好久不见,耿先生。”陆然对耿余淮点头致意。 耿余淮打量着她,“气色不错。” “你也是。”陆然看他,“听说之前我给你造成了一些小麻烦。” “还好,我已进行了疏导,现在心理上很健康。” 陆然点头,“你是这里的医生?” “不是,是周总请我来疏导一个病人。” 那就是蒋柳圆了? 陆然微笑,“那你先去,我去看望一个老友。” “行。” 陆然到阁老办公室时,阁老也刚到,开了门,看陆然把果篮放在他桌上,老人皱了眉,“那不还有一个?怎么能给我坏的?” “没坏,就是一层膜没了而已。” “那我也得要好的!小子,给我!你们可以出去了!真是的,出门还带着一串,我家楚楚比你有钱也没见他这么招摇过!” 陆然,“……” 昆图把好的那个果篮放下,拿着坏的,带门出去。 阁老先给陆然把脉,闭着眼睛,雪白的眉梢抖了下,捋着胡子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然心中一颤,把手缩回,“没有啊,哪里都毛病。” “那我怎么摸出了弦脉,怎么,心情不好?”他点了点桌子,“把手给我!” 陆然伸出舌头给他看,“把脉又把不出胃病,看我舌头,没有舌苔,很健康是不是?” 阁老被她这么一插科打诨,就放过了她,“傻,中医看胃病,属积滞郁结之症,是由于气、血、痰、湿、食壅滞郁结所致,看舌头,摸脉相,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你这个弦脉啊,不是太强烈但也要注意点,年纪轻轻没什么坎儿过不去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 “我看你根本不是来看病的!” 阁老看着那个果篮,终于回味过来了,他这是被小妮子给利用了,伸手在她额头拍了一下,“给我剥个橙!” 陆然‘哎呦’的哀叫一声捂着头,阁老训斥,“叫什么叫,还不快去!别用刀子,就用手!哟,你买果篮还送刀啊!” 陆然本来还没发现,被他一提醒,倒是看到果篮靠近藤条的地方卡着一把尖利的刀子,质量还很好。 “就是啊,第一次见到果篮配送刀具的……”而且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水果刀…… 陆然脑子里一根弦倏地绷紧,丢下手中橙,拉开门跑了出去,门外,少了一个提着果篮的昆图,“昆图呢?” 扎西倚着墙的身躯陡然站直,“去送果篮了。”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09章 落入圈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10章 她有事瞒他 (猫扑中文 ) 两人来到对面,护工已经给蒋柳圆换好了病服,正在给她吹头发。 尚度匆匆赶来,丁娇指着躺在病床上的蒋柳圆,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什么,尚度脸上划过一抹异色,对那护工道,“你先下去吧。” 丁娇握住她的胳膊,低语,“闭牢你的嘴。” “我知道,我知道。”护工忐忑回答,其实她什么也没看到,也不知道…… 尚度抬起蒋柳圆的头,看了看她脑后,陆然上前问,“她怎么了?” “没事,被劈晕了。”丁娇回答。 尚度探了脉搏,听了她的心跳,皱眉想了想,回头看向耿余淮,“她精神有问题?” 耿余淮看了眼陆然,“不好。” 耿余淮伸手拿过陆然手上的纸,递给尚度,“她就是看了这张纸,才会失控,不过她去洗手间之前,状态还是挺好的,我跟她聊了聊,她跟正常人没区别,逻辑分明,头脑清醒,昆图拿了果篮进来,是陆然送来的,她当时掩饰得很好,我甚至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常的表情。” 丁娇看陆然,“她拿了一把刀……” 耿余淮摇头,“我没有看到她是什么时候把刀子拿在手里的,陪她进去的护工肯定也没看到。” 陆然,“果篮里有刀子,给阁老剥橙时发现的,是那个卖水果的老太太……” “我去看看她还在不在。”丁娇转身走向外面。 丁卯也跟了上去。 蒋柳圆还没醒,尚度寸步不敢离,耿余淮和陆然也留在了这里。 尚度目不转睛的盯着纸上的画,问两人,“你们觉得她的大脑被人催眠干扰过,而这张画,是诱因,那把刀,正好给了她机会?” 陆然一脸的若有所思,没听到他话似的。 耿余淮只有一丝丝的确定,“很离奇,是吧?” 尚度,“可是这画,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其隐藏的画面,反正我是看不出来。” 陆然,“蒋柳圆不是一般人,她的女儿是服装设计师,她年轻时是一名还算有成就的国画师。” 尚度,“国画师?你怎么知道?”连他都不知道…… 陆然愣了下,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她曾经偷偷的查过蒋柳圆,因为她插入了陆惠子和周程元的感情,那时陆然希望陆惠子过得好,厌恶蒋柳圆。 她查蒋柳圆,是想知己知彼,才能替母亲守住男人。 可惜,当时蒋柳圆母女有周靖安守护着,她没有查到太多东西。 陆然没有回答尚度的问题,“所以,这种程度的画,对于她来,看懂不是问题。” 尚度又低头看了眼,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还真不是这块料,还是交给周总解决吧。” 他把画还给陆然,看床上睡得安稳的女人,起身道,“看她一时半会醒不来,我先去……” 门,被人推开。 周靖安出现在门口。 一身黑色西服笔挺板正,起伏的胸膛看得出他焦急的心情。 黑沉沉的眸光在房间里扫了眼,一眼,看到陆然。 她安然无恙,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尚度和耿余淮走过去跟他低声交谈。 不知道二人了什么,周靖安望了下陆然的方向,歪头示意两人出去。 门拉开的瞬间,陆然看到扎西和昆图抬着担架走出去。 陆然侧头想看清楚,周靖安移步过去,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随后,阁老也走了出来,衣角上满是鲜血。 门半开半阖,周靖安偶尔会抬头看一眼陆然。 陆然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看着手里的画,她一直都知道,萧炜明很聪明,擅长高智商犯罪,也很擅长借刀杀人。 但陆然万万没想到,他会借她的手,让她的手染上血污…… 口口声声爱她。 这就是他的爱吗? 陆然的眼睛逐渐酸涩,大滴的水珠凝聚在眼眶里,不是因为他这虚假的爱情,而是,她曾经视作生命的父亲,深深爱过的父亲,竟然舍得利用她! 陆然把手埋在手心里,沉痛万分。 倏地,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升腾在心头,她抬头,正好跟望过来的周靖安四目相对,他突然抬眸,看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眯成一条线! 伸手推开前面的尚度,他颀长健硕的身体犹如矫健的猎豹,大跨步奔向她。 一阵冷风从脑后吹过来。 陆然汗毛根根竖起! 下意识,转脸朝后看去! 却在下一刻,她的脑袋,上半身,被一具充满力量的身体紧紧抱住。 然后是咚的一声闷响,在耳边炸开。 周靖安低低的闷哼,陆然陷入一片黑暗,脑子却飞速旋转,是蒋柳圆! 蒋柳圆拿了什么东西,想要砸她? 周靖安替她挡住了。 那么重的一下,得有多痛! 陆然担忧的推了推周靖安,周靖安松开手,低头看她,大手在她身上抚摸了几下,“没事吧?” 陆然含泪摇头。 “陆然,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你还我女儿!你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你!” 蒋柳圆的尖叫夹杂着怒骂声,从他身后传来。 陆然望过去,尚度和耿余淮一左一右紧紧的拽着蒋柳圆,她跟疯了一样,妄图挣脱两人,眼睛死死瞪着陆然。 陆然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成了这副样子? 周靖安身后的脚边,是倒在地上的实木椅子。 她刚才,拿了椅子砸人? 周靖安搂着浑身冰冷的陆然,往外走去。 蒋梦晚猛然用力,差点挣脱出来。 “你别走,你不许走!你把梦晚放了吧,求你了!” “求你不要切我女儿的手指,我女儿是无辜的,她那么单纯善良,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陆然,你给我站住!你逃不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然脑子里嗡嗡响,她什么意思?什么是听她的吩咐? 她什么时候吩咐了? 陆然想问清楚,可是,周靖安很坚决的把她带了出去。 高级vip病房,这一层没有住别人,周靖安把陆然带到走廊尽头,低头看陆然,陆然唇色尽褪,面色惶惶不安。 见周靖安看她,她连忙解释,“我没有害她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她想伸手捂住眼睛,周靖安捏着她颤抖的精致下颌,抬起她的脸。 泪水,从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周靖安俯身吻去她的泪水,“我知道不是你,她疯了,你别理她什么……” 陆然摇头,她没疯,她只是被误导了。 陆然不知道该怎么对周靖安。 事实上,她什么也不能。 陆然觉得对不起周靖安,“安安,抱歉,我……” “好了好了,你没事就好。”周靖安见不得她这样,张口噙住她的唇,不让她再想别的。 叮!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惊扰了一对人。 所有的动作就此定格,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陆然和周靖安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周靖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轻声安慰,陆然的双手还抱着周靖安笔挺的腰杆。 “这会儿是亲热的时候吗?”阁老鼓着眼睛瞪两人低吼。 陆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垂头,抬手抹了下眼泪。 周靖安转眸,淡淡的睨了眼阁老,裹挟着锋锐利芒的眼神让阁老心里发虚,“我错了吗?事有轻重缓急懂不懂!” 周靖安的眼神越过她,看向他身后的丁娇丁卯,“人呢?” “没找到。”丁娇回答,“问了一起卖水果的老太太们,是生面孔,不是一路的,卖了两篮子水果就走没影儿了。” “也不知道那水果有毒没毒,我吃光了一个橙。”阁老嘴里嘟囔着。 陆然一阵惊慌,“那要不要洗洗胃?” 周靖安幽幽道,“这会儿还没毒发身亡,那就是没毒了。” 陆然噎了一下,阁老气得胡子都吹得东倒西歪,指着周靖安,对陆然,“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吗?你听听,这的什么话!” 陆然对两人很是无语,“阁老,现在不是这个时候,那个护工怎么样了,送去抢救了吗?” 纯净的眼睛里深含担忧和恐惧,苍白的面色透明如纸,阁老想什么,被周靖安一个带着煞气的警告眼神甩过来,给咽了回去,低‘嗯’了声。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陆然注意到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原先那套染了血。 “应该不会吧。”阁老的目光有些躲闪,这时,尚度从蒋柳圆的病房走出来,脸和脖子上有好几道血檩子,白大褂的衣领上也有几滴红色。 “你怎么了?”阁老皱眉看了眼他身后的病房,“发疯了?” 尚度随意抹了一把脸,“有些情绪失控,周总没事吧?最好去做个检查,她砸的那一下可不轻,估计会造成轻微脑震荡。” 尚度看着周靖安道。 陆然这时才想起,绕到后面看他的后脑勺,没有明显的包,周靖安伸手在肩膀下面点了点,“砸这里了,不要紧。” “她睡了?”周靖安问尚度。 尚度摇头,“耿余淮在对她催眠。” 他看阁老,“蒋柳圆身体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心理上的病更严重一些,我觉得没必要住在这里了,找个安静的地方调养一下,不要让她接触外界再受到刺激,慢慢会恢复的,师傅您觉得呢?” 阁老赞同,“是啊,弄回去找个私人僻静地方好好养着,在医院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反而让她情绪紧绷,疑神疑鬼的。” “如果她女儿回来,估计会好一些。” “一时半会回不来。”周靖安捏了捏太阳穴,对尚度道,“那就这样安排吧,你找几个可靠的日常护理人员全候照顾。” “行。” 王池御和邹凯来的时候,蒋柳圆已经被转移走。 病房里清理过且消了毒,但陆然鼻息间那股子血腥味总是挥之不去,眼前总是血光乍现。 在陆然强烈要求下,周靖安脱了上衣,坐在沙发上,让她用红花油揉开背部的大片淤青。 三个男人要商讨事情,很多话不想让陆然听到,怕她胡思乱想,周靖安让扎西送陆然回家。 陆然很不放心他,回去途中,陆然打电话给秦远,得知他在公司。 陆然便去了周氏,周靖安的行李在这里,他如果要走,肯定会回来公司一趟。 陆然没让扎西和秦远他们告诉周靖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或者直接出发去滇南,她只是想等他。无论能不能见到他。 这应该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她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如果不能,她也许真要等三年才能再见到他。 怕耽误秦远工作,陆然坐在周氏对面咖啡厅的包间里等。 扎西他们在门外大厅里静候。 服务员进来,给陆然送了一次餐,换了三次咖啡,每一次杯子都是满的,第四次时,陆然要求,“给我一杯白开,不要加柠檬。” “好的。” 服务员出去,又进来,把杯子放在陆然面前,陆然端起来喝了口,皱眉,“我了,要白开……” 抬头,却对上一双格外黑亮的眼眸。 陆然自从进来没有正眼瞧一下服务员,但是,感觉这位,不是之前那个,她心生警惕,手里握着杯子,考虑着要砸到地上还是这个男人头上。 “别怕,我没恶意。”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跟陆然所用的一模一样。 陆然翻开桌上的包,自己的手机安然躺在她的包底。 “你的手机被周靖安复制了,任何动向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个,你收好,方便三哥联系你。”男人不疾不徐的道。 陆然一听‘三哥’瞬间明白,心里的怒火腾地窜了出来,“你们竟然利用我杀人!” “嘘,不要激动。”男人看了眼身后的门,声音压低,“她不是好好的?” 陆然一怔,不可思议道,“你们想杀的是她?你们想让她自杀?” 男人不置可否,“可惜,让那个护工坏了事。” “那个护工是为了阻止她自杀才被误伤的?” “不是误伤,是已经死了。” 陆然脑子里一根弦断了,她无力跌坐在沙发上,嘴里喃喃,“死了?” 男人完,勾唇一笑,拉下工作帽帽檐,遮住自己上半边脸,开门走了出去。 与端着白开水走进来的服务员擦肩而过。 那服务员目露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理解这个人怎么会从他服务的包间走出来。 但是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因为有时客人等不及恰好有其他服务员经过。 这一个细节,落入了四个坐在客厅用餐的保镖眼里,丁娇和丁卯立即起身去追,扎西和昆图第一反应就是推开陆然的包间门,看到陆然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齐齐舒了一口气,扎西不放心的问了句,“夫人,您还好吧?” 陆然没抬头,兀自盯着桌上的手机发呆,“没事。” 服务员放下白开水离开。 两个保镖退下之际,陆然又开口,“昆图,你进来,我有话问你。” 扎西扫了眼昆图,低声交代,“别乱。” 昆图苦着脸挠了挠头,“夫人,换我哥吧,我尿急。” 扎西无语。 陆然点头,扎西走进去。 陆然走过去把门关上,声问,“那护工是不是死了?” 扎西愣了下,怀疑刚才那个人有蹊跷,但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到的,他想了想,了实话,“是,那刀很锋利,脖子被抹了一半,喉咙和大动脉都断了,失血过多,阁老进去时她已经断气了。” “你进去时,蒋柳圆在干什么?” “缩在墙脚,被喷了满身满脸的血,吓坏了。” 陆然看他,慢慢道,“她是想自杀,护工为了阻止她,误中了刀子。” “自杀?”扎西不太认同,“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幅画……” “那幅画怎么了?” “那幅画的意思,就是威胁她,让她以命换命,不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命,你看,这个女人用刀指向自己。”陆然没什么可以服他的证据,只得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画,展开给他看,扎西真看不出来什么,“……” 但看陆然这么笃定,扎西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好像她的有道理。 如果是蒋柳圆主动杀人,她应该不会吓成那样。 而且,当时刀子死死的卡在护工的脖子里,蒋柳圆身上脸上的血很多,但手上,几乎没有。 “但是,如果是争夺刀具,两人都该会发出声音的。”这是最让扎西疑惑的一点。 “门是锁着的,隔音很好,而且当时里面有哗啦啦的水声,把争夺的声音掩盖住了,也有可能是那护工过于惊诧,情急之下就去夺刀,动作过于迅猛和突然,刀子直接扎到她脖子上,这个过程,如果在几秒内发生,没有声音,不是很正常?” 扎西听完她的分析,似乎依然半信半疑,他出去后打电话给高以翔,“你在蒋柳圆那里吗?” “对,怎么了?” “夫人,她可能有自杀倾向,你注意点。” “靠,不是吧,尚度她会伤人,让我们防备着点,但没她会针对自己啊。” “反正你都注意点吧,脑子有问题的人,真不好。” “哦哦哦。” 昆图好奇的问,“你不是应该打电话给老板明情况吗?” 扎西犹豫不决,“夫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不想让我们透露太多给老板。” “有难言之隐更要跟老板了,老板之前的你忘了?事无巨细,一定要跟他交代清楚!我跟你啊,我要是被你连累失了工作,弄死你都会!” 扎西没好气地睨她,“要不你?” “那不能。”昆图立刻缩了脖子,“我可不能做出背叛夫人的事。” “那就别唧唧歪歪的惹人烦!” 昆图不忿的哼哼,蹬掉皮鞋,大脚丫直接伸在摆着餐盘的桌上。 扎西看着自己吃了一半的餐盘,脸一黑,“放下去!” 昆图歪头嘿嘿笑,“我就不。” 丁娇丁卯满头大汗的回来,“给跑了,夫人怎么?”本来想问夫人有事没事,看他们俩逍遥自在,必定是没事的。 “只字未提。”扎西耸肩,“不是服务生,对夫人也没恶意,也不可能是来掳走夫人的,也许是夫人朋友?” 丁娇思考半晌道,“也许吧。” 一门之隔,陆然桌上的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宝宝破坏了我的计划,爸爸很生气。” 陆然咬牙切齿的回复,“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多管闲事的下场。” “你为什么要对付蒋柳圆?” “周靖安最近让我损了不少人,给他点教训,蒋柳圆是他为数不多在乎的那几个人其中之一,蒋梦晚又在我手里,我对付她简单方便,何乐不为?” “好,你对付她可以,但你为什么要扯上我?” “这不是你要来我身边了吗?让你适应一下爸爸每日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 “你怎么这么嚣张,唯恐别人不知道杀人这事是你干的,还有,你就不怕周靖安看出来我配合你……” “那幅画不是谁都可以看得懂的,如果不是你的提醒,他们谁也不会知道,只以为是她精神有问题,我的好女儿,你这么坑爹真让我头痛!还有,我要是怕了就不会这么做,所以,怕的是你,你怕周靖安怀疑你变了心,仇恨你!” 陆然心头大乱,他的没错。 陆然郁闷的写下几个字,“我离开他之前,你最好收手一切行动,不然,他防备心越重,我越难离开。” 等了许久,没等到他再发来新消息。 陆然放下手机,屏幕毫无预兆的又亮了,“吓到了?” “你呢?” 这次,他没再回复。 以防万一,陆然把短信记录全部删除,手机也设了密保。 一处地理位置非常偏僻的别墅。 周靖安站在院子里,接听来自于丁娇的电话。 “刚才傅臣告诉我,夫人的手机,曾经收到过一条消息,消息内容是一个感叹号,夫人有回拨的记录,但是对方没有接听,还有两个陌生号码,响一声就挂,都没有留下有用的通话录音记录,因为几个手机号被许多人标记过推销和广告的标签,所以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您,我刚才问起,他也是随口了句,但我觉得,夫人如果明明看到了那些标签,为什么还要回拨,不是很可疑吗?还有,夫人去医院之前,我恰好在她房外走动,听到她在卧室里接听了一个电话,电话内容未知,您看需不需要我对市长申请一下,把录音调出来?” 周靖安听完,良久不语。 两分钟后,他才低沉开口,“不必了。” 对方有些愕然,“老板,我觉得夫人有事瞒着您,就像刚才……” 丁娇还没把咖啡厅那个假服务员的事情出来,就听到周靖安低沉的咆哮,“我不必了,没听懂吗?智障!” “听,听懂了老板,那我挂了。” 砰! 周靖安转身,抬脚踹在了身后的汽车轮胎上。 随着一声重重的闷响,车身都晃了几晃。 倚在车旁的邹凯,诧异的抬起眼皮看他,难得见到他情绪失控。 这是生气了! 非常的生气! 邹凯张了张口,还没出一个字,突然,别墅内传来女人的叫声,“我要见周程元,把周程元叫过来,周程元……” 猫扑中文 第211章 他在躲她 周宅。 老爷子已许久没回家了,这里,成了陆惠子和女儿乐园。 每日逗弄着女儿,看着女儿每一天都在成长,陆惠子觉得很满足。 周程元原先搬了出去,一直没有搬回来,但他总会抽空回来看他们的女儿。 庄昊每个星期都会回来两三次,有时候会在这里过夜。 看着庄昊和周程元餐桌上天南地北的聊着,陆惠子心里涌过一阵满足。 这样的日子,平淡,幸福,是她想要的。 但是,她还是想念她的儿子,温柔的眉眼间总是露出愁容,这让周程元每每看到,心生不忍,所以才没有搬回来住。 而且,他有心结,庄昊这么优秀,却是她和别人的儿子,而他,却还挺喜欢她这个儿子。 矛盾的心理下,他压抑着内心对妻子的渴望和抗拒,尽量避着她,度日如年,大把的时间花在文玩古物上。 周靖安打来电话时,他才把女儿哄睡没多久,正要开车回家,陆惠子出来送她,天气渐热,她穿着清凉,因为生了显得丰腴的身体在车窗外俯下来,叮嘱他路上开车慢点,白皙漂亮的锁骨下面,深邃的沟壑晃着他的眼睛,勾起心里埋藏许久的欲望,脸热心跳,真想…… 可惜,有儿有女万事足的女人,从来不提那事儿。 又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的强迫她。 一个跟别人生过孩子的老女人,他稀罕才怪!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体贴的陆惠子伸手进来摸了摸他的脸,好烫,担忧得不行。 “把手拿开!”周程元一把拍开她满是甜香的手,动作有些粗鲁不耐。 陆惠子的手背火辣辣的疼,诧异的望着突然变脸的男人,“阿元……”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对待他,知道他不喜她,甚至,比以前更厌恶她,也不再碰她一下,他会回来这里完全是为了女儿,她却也心存欢喜,只要能经常看到他,她就满足了,从不敢希冀太多…… 可是,他对庄昊那么好,甚至变卖自己最珍爱的古玩去支持她儿子的事业,她兴奋得渐渐的有些忘乎所以。 突然而来的冷漠,让陆惠子有些不能适应,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 铃声响起,周程元看了陆惠子一眼,拿出手机,接起,“喂?” 脸色大变,“柳圆儿?她怎么了?” 眉目间满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然后,迅速开车离去。 陆惠子苦涩的扯了下唇角,果然是因为蒋柳圆,她就知道! 以前是,现在也是。 周程元开车,来到蒋柳圆所居的别墅,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但是荒无人烟,独栋别墅,是周家人上山打猎时才会用的。 以前,这前面是蝶庄,周家儿孙满堂,上百的仆佣和园丁,欢声笑语,鸟语花香,一派繁荣昌盛,其乐融融的景象,现如今,已成一片灰烬,显得格外凄凉,住在这里,清静是清净,却也让人压抑。 尤其,当初烧毁蝶庄,他也在场,那划破天际的尖叫声至今响彻在他耳边,午夜梦回,吓醒了不知道多少次。 至今,这灰烬下面,还埋着尸骨无数。 对这里,他的心理阴影面积很大。 “你怎么能让她住在这里?”见到周靖安,周程元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周靖安冷眸一瞥,“这里怎么了?让你不自在?” “你……”周程元不想提起往事,心虚,眼神不敢看他,“柳圆儿呢?” 周靖安懒得回答他怎么弱智的问题,转身上车。 周程元看他离开有些怔愣,什么意思?把蒋柳圆扔给他了? 不过,等他进屋,看到里面守着的保镖和看护,就放下心来。 高以翔跟他一起走到卧室门前,在他进去时候,高以翔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她刚失手杀了一个人。” “什么!”周程元震惊得声音都在颤抖,周靖安只在电话里告诉他,她醒了,却因为蒋梦晚被萧炜明绑走的事,有轻微的焦虑症。 周程元眉头猛跳,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杀人’,触动了他心底的脆弱和恐惧,让他尤其的排斥和反感。 “别怕,她不是故意的,警方已经涉入并调查清楚,她的精神分析报告的确有问题。” “那她会不会攻击我?” 看周程元害怕,高以翔恶趣味来了,“说不定哦,她差点把我家夫人脑袋给砸开花了。” “那我还是不进去了。”周程元退缩,他有儿有女,可是要惜命的。 “她误解我夫人害她所以才动手,你跟她关系不是挺好?你听,又在里面喊你,快点进去吧,别让她久等了,记得好好劝劝她。” “我又不是精神科医生,劝她有用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周程元不得已,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本以为会看到电视里那种精神失常的病人,头发凌乱,青筋暴突,眼睛血红,大声吼叫的画面,可是,里面却很安静,两个护工,一个坐在门边,一个站在窗边,蒋柳圆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扭头看着他,“程元,你来了。” 高以翔给两个护工使了个眼色,他们走出来。 高以翔把门掩上,这门门锁特意给拆卸了,不怕里面反锁。 看他们走,蒋柳圆犹如甩了束缚,猛地从床上下来,抓住周程元的手哀求,“带我离开这里,快,快点!” 她昏迷卧床这段时间,人消瘦得很厉害,脱了形,瞪着眼睛望着他的样子,有点瘆人。 “嘘嘘嘘,别激动,告诉我怎么了?”周程元把她按坐在沙发上,把她拥在怀里,轻轻拍抚着,感觉她全身的骨骼从紧绷到放松,他心疼的看着她头上生出的白发,嘴里安慰着,“好了好了,我在这里了,没事了,你慢慢说。” “梦晚被他们抓走了,他们要我死,才肯放了她。” “他们?谁?” “萧炜明和陆然,他们是一伙的!他们都要我死!” “你怎么知道?” “那幅画,还有这个人……”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周程元一愣,“哪个人?” 蒋柳圆凑到周程元跟前,小声神经兮兮的说,“他的声音最近总是在我脑子里响起,他说梦晚不听话,被他们砍了手指,血淋淋的,他还说要我血债血偿,我当年就不该心怀仁慈,把靖安带到澳洲去,我若是不帮他,萧炜明如今就不会想要除掉我,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梦晚当时心脏不好,我需要钱啊,靖安有的是钱,你妈把财产全部留给了他……” 周程元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他和所有人都以为,他把周靖安当亲儿子,没想到,存了利用的心思。 可是你利用就利用了,还说出来,这不找死? 周程元回头扫了眼门口,后怕的说,“这里是周靖安的地盘,你说话小心点!被他听到,再没人庇护你,萧炜明弄死你易如反掌!” 蒋柳圆眼里的光沉寂黯淡,毫无生息,“事到如今,我还怕死吗?我的女儿是我的全部,没了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什么都没了,程元,你去求老爷子,让他把梦晚从萧炜明那里救回来,好不好?” 周程元无奈,“周靖安在想办法,你急也没用。” 蒋柳圆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一字一句道,“她也是你的女儿!” “……看来你真的是疯了!” “我没疯。”蒋柳圆直直的盯着他,“当年我们睡过,你忘了?” “可你不是说什么也没发生?我,我醉了,我怎么可能对你,对你做那种事?” “是啊,你因为那个抛弃你的女人伤心失落,你喝醉了,你嘴里叫着她的名字,我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吗?但我还是跟你做了,后来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我没有告诉你,因为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周程元整个人都陷入了僵硬,但是脑子里,却在想以前的事情,还有遇到蒋梦晚,蒋梦晚给他的感觉,让他莫名想要疼惜她。 原来,她是他的女儿! “她为什么也有心脏病?”周程元恍惚的问,想到了陆惠子…… 蒋柳圆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她说,“我爸爸也有心脏病,大概是遗传,隔代遗传。” 蒋柳圆死死的盯着周程元,他脸上,并没有露出明显的喜悦,只是意外,和一丝不知所措。 蒋柳圆的心,一点点的失去温度,逐渐冷却。 眼里的光,也越来越凉。 指甲抠着手心,她紧紧咬着牙,她就知道,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惠子,他就那么爱她吗? 该死! 蒋柳圆看他,小心翼翼的问,“程元,陆惠子没告诉你吗?” “陆惠子知道?她知道梦晚是我的孩子?”周程元诧异不已。 “是啊,我去澳洲之前就告诉过她,让她转告你一下,她大概是忘了吧。” “忘了?”周程元冷哼一声,那个死女人,她竟然敢! 他都不介意她生了别人的孩子,她竟然还敢介意他有自己的孩子! 蒋柳圆看着他面露怒容,心里有了希望,“程元,带我离开这里好吗?我不想被圈禁在这里,我想救回咱们的女儿,那是我们俩的骨肉啊!” 周程元犹豫了下,“你先别急,我出去跟周靖安打个电话说一声。” “你还跟他说什么?他肯定是要维护陆然和陆惠子的,女儿是我们的,只有我们俩才会真的为她着急。程元,你听我的吧!萧炜明他想要我死,我死不要紧,但是我们的女儿不能受到伤害啊,她被切了一根手指,我想到就会抓狂,我没疯,我只是心疼我们的女儿!程元,你不心疼吗?” 他当然心疼! 周程元看她哭得情真意切,他考虑半秒,“好,你等我一下,我带你走。” 无论如何都要跟周靖安说一声的,他可以带她走,可是安全问题,他无法保障,他要从周靖安这里寻求帮助。 周程元走出来,高以翔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 周程元瞥了眼电视,看清上面的内容,火冒三丈! 那是卧室的监控视频! 此刻,只有蒋柳圆在里面,没有说话,视频里没有声音,所以周程元不知道他们的谈话他有没有听到。 周程元愤怒的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高以翔眼皮一撩,“不时刻监控,怎么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爱理不理的态度让周程元更加不能忍,转身走进卧室,给蒋柳圆穿了件外套,扶着她走出来,走到门口,黑脸保镖挡在路中,周程元回头瞪向客厅里态度悠哉的高以翔,“怎么,不仅监控,还要限制人身自由吗?” 高以翔放荡不羁的笑了笑,“警方那边可是有规定,精神不好是要去精神病院呆着的,因为我们周总,对她还算是通融了,呆在舒适的别墅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一天不好就一天不能出去,免得她再危害人间,当然了,我是替人办事,能不能放她离开,你总要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少废话!快点!” 高以翔拿出手机,推开阳台玻璃门走了出去,打给邹凯,“邹哥,发给你的录音听了吗?这娘们可是藏了不少秘密啊!敢放她出去吗?” “录音没让周总知道吧?” “哪儿敢啊,他把蒋柳圆当亲妈了都快,这不是拿刀捅他吗?” “嗯,以后我会找合适的时机跟他说,这个女人,我们也没必要保护了。” “但是她的精神病犯了该怎么办?而且夫人说,害怕她会自杀。” “她本来就没病,是别人给她下的暗示,耿余淮已经给她催眠解开了,相信她不会再自杀了,放她走吧,周总晚点就要出发了,工作上的事还要跟秦远交接,事情多着呢,你别去打扰他了,暗中找几个人保护着蒋柳圆就是了,你转告周程元,蒋梦晚很快就会回来了,不要让他傻傻的去做无用功,我们这边已经调查到她可能被绑架的地方了。” 高以翔接完电话回来,叮嘱了周程元一番,放他们离开。 周程元驾驶车子,蒋柳圆坐在副驾驶位上,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周程元的右臂,不肯放开。 周程元还沉浸在他有了一个女儿的刺激中,被她手上的力量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你安心的坐着,萧炜明是不敢胡来的。”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蒋柳圆依然紧张兮兮的望着天色渐晚的窗外,“他简直是个魔鬼,他想要一个人死,就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不给人痛快,杀人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游戏,他不仅要对方死,还要从对方的死里获得快感和满足,程元,你见过他杀人的,不是吗?” “咱们不提他,行吗?”周程元对萧炜明这个人,存在本能的反感和排斥,他在父亲的迫使下,让那个人藏在他卧室旁整整三年,膈应死他了都快。 可这个人始终阴魂不散,抓着他的儿子不放,现在又掳走了他的女儿! 周程元需要跟父亲谈一谈,他们和周靖安的战火,为什么非要波及他和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呢? “既然梦网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你好好的呆在家里,警方不允许你出现在精神病院之外的地方。”周程元交代蒋柳圆。 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蒋柳圆懵了一下,“你不带我回周宅?” “我现在不住那儿。”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周程元不愿意跟别人说他和陆惠子的事情,可是,这爱理不理的态度让蒋柳圆心里又闷又痛。 她之前不争不抢,不仅是因为抢不过,更是为了保护自己女儿,可是现在,她最重要的东西都没了,梦晚不在身边,玉兰婶离开她了,周靖安也在离她远去,她只剩下周程元了,虽然把他从陆惠子那里抢到手的可能性很小,但她不试试不甘心! “你是不是怕我跟她住在一起,她会吃醋?”蒋柳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 “吃醋?”周程元一愣,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吃醋?” 再没有比这更扎心的了。 蒋柳圆牵强的扯了下唇,“毕竟我们俩以前同吃同睡……” 周程元脸上划过一阵尴尬的表情,“那时我们都小,还是孩子……” “是吗?”蒋柳圆再也笑不出来了,淡淡道,“可这也改变不了梦晚是你的孩子的事实,她如果不是恨我,早就告诉你了。” 周程元面容冷得几乎能掉下冰渣,“她可没资格恨别人!是她先背叛的我!” “啊?她,她背叛了你?” “她儿子比梦晚还要大呢!就是那个庄昊,你认识的!他现在优秀着呢!江北排得上名号的青年才俊!哼!” 这话又酸又嫉妒,真真是矛盾到不行! “你确定庄昊是她亲儿子?不一直是干儿子吗?”蒋柳圆不信,陆惠子的孩子明明…… 周程元冷笑一声,DNA为证,是的不能再是了。 “她肯定是在骗你!”蒋柳圆神情有些激动,周程元意外的看她,“你为什么这么说?” 蒋柳圆默然。 周程元只以为她太惊讶才有此一问,他轻嗤一声道,“我早知道她背叛我,只是后来才知道,她给那人生了孩子!还是个儿子!” 蒋柳圆久久不语,难道,当年的事,哪里出错了? 可就算是错了,她也无处追究,唯一知道真相的玉兰婶,已经不在人世了。 蒋柳圆咬着唇,用力思索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他比梦晚大多少?”半晌,她才再次开口。 “他步入社会比较早,看着比一般人要成熟一些,起码大三四岁,之前听你说梦晚今年是二十二了吧?不对,如果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梦晚应该有二十五六了。”他疑惑的看蒋柳圆,蒋柳圆回,“梦晚因为心脏病,身子骨很弱,看着比同龄人小好几岁,去澳洲落户,就少报了岁数。” “那这么说,他们俩差不多一样大。” 他这样一说,蒋柳圆心里更为忐忑,怎么会一样大?陆惠子怎么可能办到? 蒋柳圆想了下问,“那个男人,是谁?萧炜明吗?” “不可能!不是他!” “那是谁?” “我哪里知道?她死活不说!”周程元气呼呼道。 蒋柳圆却是松了口气,陆惠子不说,对她更有利。 最好,一辈子都把嘴巴闭得牢牢的! 想及此,蒋柳圆眼里划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周氏。 陆然的手机,接到高以翔的消息,“周程元已把蒋柳圆接走。” 陆然看完,觉得这个女人实在令人头痛,命运有点惨,又不肯安分,转念一想,她大概是对周靖安有些失望,心中缺乏安全感,比较信任周程元。 高以翔又发了一条,“您放心,她不会自杀的。” 陆然有些不太懂,“为何笃定?” “蒋梦晚竟然是周程元的女儿。” 陆然万万没想到。 “确定?”陆然虽然不确定陆惠子和周程元的真正关系,但是直觉告诉她,两人彼此深爱,该不会背叛彼此。 可是二十年前的事,她还真不好说,其中的误会,肯定不少,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她这个外人,还真猜不到。 陆然已经把陆惠子抛到了脑后,可,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第一个想到的,依然是陆惠子,她大概,又要伤心了…… 可恨可怜的女人…… “不确定。” 陆然看到高以翔这欠揍的三个字,嘴角抽了抽,不确定的事,而且是非同小可的事,敢拿出来随便说? 胆大包天的! “他们去了哪里?”如果是周宅,那陆惠子可能要带着孩子搬出来了…… “周程元如今住的公寓,他和陆惠子是分居状态。”高以翔的回复正中她的心思。 陆然没再多问什么,抿着唇放下手机。 “等查清楚再告诉周总不迟。”高以翔特意又发来一条叮嘱她,陆然眯了下眼睛,瞬间明白,他们都心知肚明周靖安要出任务离开,不去叨扰他。 “晓得。” 陆然望着窗外逐渐浓郁的夜色,视线忍不住对面大楼瞥了眼,楼层太多,看不清哪个是周靖安办公室所处的楼层。 丁娇敲门进来,“夫人,周总于两个小时前从另外一个入口进了周氏。” “谁告诉你的?” “秦远。” 陆然眨了下眼,恍然间明白,心里顿时一揪,“他在躲我?” 第212章 又凶又急 丁娇垂眸,默认。 陆然如坠云雾,“他知道我在这里等他?” 丁娇目光躲闪了下。 陆然不怪她告知,但是,周靖安竟然会躲她。 这才是最令她纳闷的。 不该啊。 莫非…… 陆然瞥了眼桌上的手机。 她不是惯会撒谎和隐瞒的人,又有这么多耳目在身边,陆然一举一动周靖安都了若指掌。 陆然知道,他瞒着她的事情,从蛛丝马迹中都能窥到,也是她潜意识里,没有防备他,所以,他知晓了,她诧异,却不慌张。 只是略微踌躇片刻,她便道,“秦远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忙完工作?” “秦远说工作很多,今天是忙不完的,不过周总时间不够,所以忙多少是多少,忙不完的交接给秦远。” 这么说,他出发前是不准备见她一面了。 “秦远还说了什么?” “还说……”丁娇轻咳一声,“说周总有些生气。” 陆然叹息一声,神情似苦似笑,颇为无奈,他已经猜出一些端倪,却不敢肯定,这时,她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那……您过不过去?”丁娇一直恪守职责,很少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大约是身为女人,比男人想比,有神经纤细和敏感的一面。 丁娇觉得,周总既然肯默许秦远打电话过来,自然是希望,陆然能坦白。 可是,看陆然不动,丁娇是知道她有多聪慧,该是懂得周总的意思,不动,是不愿还是一时没想通? 丁娇好心的提点她。 陆然摇头,“不了。” 过去的话,就要主动交代,不然,他不会理她。 不过去,要么他缓不过气一走了之,要么他心软主动见她,那么,她就可以含混过去。 夜深,咖啡厅要打烊了,陆然走进周氏大厦,在大堂的休息区坐着,不能上去见面,他出发时她远远看一眼,也是可以的。 丁娇过来提醒了她两次该回去了,蓝存遇和蓝烟也打了两次电话过来,陆然一直不肯离开。 最终,还是乔秘书下楼来,笑眯眯的说道,“周夫人,周总让我跟您说一声,这里人来人往的,您坐在这里影响……不太好。” 睁眼说瞎话。 这么晚了,加班的人也早走没了,就除了周靖安他们,哪有还有什么人? 陆然在周氏还没有碰过这样的待遇,心头酸涩,她语气冷漠道,“我不过去打扰他,就等在这里见他一面,也不行?” 乔秘书哑了哑,她敢说不行吗? “可是周总一会儿直接做直升机走的,您守在这里也见不着啊。”她指了指楼顶。 陆然愣了下,乔秘书见她这样,不再多说,转身走进电梯,却不料,下一刻陆然竟然跟了进来,乔秘书一阵愕然,手指落在数字键上,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和随后进来的四个保镖,“夫人,您这是?” 陆然自然道,“去楼顶啊。” 言语里带着不自知的委屈。 乔秘书看丁娇,给她使了个眼色,丁娇耸耸肩,爱莫能助。 电梯到了总裁室这一层,乔秘书下去,陆然按下按键,“怎么没反应?” 乔秘书心虚的错开眼神,“只有周总有这个权限去顶楼。” 陆然还就不信了,她直接走出来,从安全通道上楼,门却被锁住了。 陆然无奈,狼狈的返回,总裁室这一层静悄悄的,秘书室里只有乔秘书一人,隔着玻璃冲陆然颔了颔首,赶紧埋头工作。 总裁室的门,纹丝不动。 陆然走过去,拧了下门把,推开了门,秦远坐在办公桌对面,抬头望过来一眼,而周靖安高大的身形陷在老板椅里,脸都没侧一下,面前桌案上摆着一摞文件,他单手揉着眉头,一只手握着钢笔,态度认真严肃。 秦远看了周靖安一眼,周靖安宛若没有察觉到,秦远主动开口问,“夫人,您……有什么事?” 已经提醒得这么明显了,周靖安不可能听不到,但他依然岿然不动,无动于衷。 陆然翕了翕唇,眼睫微颤,而后略一蹙眉,缓缓将门关上,“没事,你们忙。” 门关上的那一声轻响,看似专心办公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幽光,重重的抿了下唇,下颚的弧度绷得很紧。 秦远注意到了,但他眼下什么都不能说。 半个小时后,秦远端着保温杯走出来,看到陆然还在,并不意外,他对乔秘书道,“给总裁冲一杯美式咖啡。” 乔秘书接过杯子走进旁边的开水房,秦远去了洗手间。 乔秘书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出来时,秦远还在洗手间,正好,桌上的电话响了,乔秘书顺手把被子放在桌上,转身走向前台接电话。 陆然看了眼杯子,眸子一闪,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去,端着杯子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周靖安依然在伏案工作,陆然走到他身边,把杯子凑到他面前,讨好的说,“安安,喝咖啡。” “烫。”周靖安唇里高冷的吐出一个字。 “对哦,我忘了,乔秘书刚煮的,那就放放再喝。”陆然傻气一笑,连忙把杯子放下。 陆然盯着周靖安俊美的侧脸,又问,“安安,你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不用。” 陆然刚抬起的手,顿在半空,半晌,才讷讷收回。 下一刻,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你瞒了我事情。” 他说的肯定,用的也是陈述句。 “安安,对不起,一些事情我不该瞒着你,但是我现在不能跟你说,等下次见面,我什么都给你交代了,好不好?” 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周靖安笔尖一顿,抬头,那双漆黑得如同墨玉的眼睛淡淡瞟来,仅一眼,竟然叫陆然遍体生寒。 陆然连忙解释,“为你好,我才瞒着你,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反正,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的声音越到最后越低微,周靖安不语,等同不妥协,陆然等了会儿,实在受不了他这冷冷的样子,转身朝外走去,“你继续工作吧,我回去了。” “等我那么久,上来了又不肯说……”周靖安的话,说了一半,陆然回头,对上他奚落的眼神,他讽刺的勾了下唇,“那你上来做什么?” 陆然的手抚了下平坦的腹部,脑子一热,她脱口而出,“共度良宵啊。” 光是重复他说的话,就让陆然面红耳赤。 周靖安一怔,似乎没料到,她竟然会在这时说出这样……的话。 耳根,热热的。 陆然眼尖的看到了,觉得很新奇,这男人竟然会害羞。 她犹如受到了鼓励,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我怕你在外面呆久了,身体憋出毛病来,你需求又那么强,万一,万一忍不了,随便找个女人……” 她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了,这种不要脸的话,竟然堂而皇之的,在这样不恰当的气氛中讲了出来。 她很怕周靖安说她放荡。 偷偷的瞥他,周靖安正直直的望着她,四目相对,他颇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没空。” 沙哑的嗓音带着一抹炙热。 陆然索性靠在他身上,他坚硬的胳膊顶住她柔软的腹部,她慢慢磨蹭了下。 周靖安被蜜蜂蛰了似的,挪开胳膊,横在自己有了变化的地方,语气愤懑道,“出去。” 陆然没想到他会拒绝她。 她看了看他红色未褪的耳根,再次转过身去。 刚到门口,手指扶着门把,周靖安突然站了起来。 椅子划过地面,撞在后面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陆然惊惶回头看他。 周靖安幽幽的眼神瞪着她。 万般委屈,都抵不过他傲娇一句,“进去,躺下。” 陆然没有丝毫的犹豫,还把门给反锁了,径直走进办公室隔间。 陆然刚把鞋子和外套脱了,周靖安就从外面进来,从她背后搂住了她,动作很快的脱下她的裙子和內裤,陆然回过神来红着脸挣扎,“还没洗澡。” 周靖安倾身抱住她,把她扔在床上,他扯开衬衫压下来,“来不及了。” 时间来不及,还是他……等不及了? 陆然愣愣的,承受着他狂猛如暴风雨一般的亲吻,心里的甜蜜已经泛滥成灾。 她就知道,他舍不得她走。 陆然调整心绪,眉眼在笑意的渲染下弯成新月一般。 周靖安含着她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 陆然再也不敢笑了,乖乖的抬手,帮他脱掉身上最后一层束缚。 这时,被丢在床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 周靖安眸子一眯,拿起来,“喂!” “该出发了。” 激烈的动作,戛然而止。 周靖安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他下意识看向容色迷离的陆然,两人靠的很近,一个前倾,一个后仰,箭在弦上…… 周靖安低咒了一句。 “现在过去接你,你还有一点时间。”对方冷静的说道。 “桃源居。” “你现在不是在周氏?” “别管这个。” “行,那我去你住处。” 周靖安立即起身,从地上背包里找到衣服换上,动作迅速利落。 陆然只听到了‘桃源居’,身上心里都有数不清的蚂蚁在爬,很痒,很难耐。 可是,他的任务要紧…… 陆然虚软着身体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正要穿上,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过她的胸罩和內裤,投进了垃圾桶。 陆然惊呼一声,正要去捡,她的裙子兜头套在她脖子上,“速度点,自己穿。” 她抬起胳膊穿裙子的时候,周靖安蹲在地上给她穿鞋,见她穿好,他帮她把头发从裙子里面拿出来,一只手提包,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走。” 陆然羞得不行,“不要啊,你放手,我不出去。” 裙子里什么也没穿,怎么出去啊! 周靖安心里压着一股子邪气没出,动作粗鲁得很,陆然被他拽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到了办公室外面,门一开始,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过来。 周靖安眉头一跳,脱下身上外套披在路上身上,然后继续拉她,走进电梯,四个保镖也要进来,周靖安道,“坐另外一部。” 四个保镖毫不迟疑的走向另外一部电梯。 走出电梯,大堂灯光亮如白昼,陆然又退却了,周靖安把包给她拿着,他俯身把她抱在怀里,陆然把包放在身上,闭着眼睛,埋头在他胸口,一动不敢动,唯恐他没抱好,让她走光了。 晚间没什么人用电梯,四个保镖乘坐员工电梯也没耽误时间,几乎同时出来,周靖安道,“备车,去桃源居。” 四人大步跑出去。 周靖安抱着陆然走出大厦,站在台阶前,扎西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他下车,打开后车门。 周靖安把陆然放进去,将包递给扎西,扎西放在后备厢。 车子启动,空调刚打开,车里的气温还没降下来,周靖安似乎嫌闷热,他将领口拉开了一些,眼底,是她看不懂的幽暗。 陆然整理了一下裙子,坐姿别扭。 周靖安对前面的扎西道,“打开音乐。” 扎西点开音乐,周靖安又不耐道,“遮板。” 扎西又降下遮板。 前后空间,隔断开来,扎西暗暗嘘了一口气,后面砰的一声响,他默默的把音乐声音调大了一些。 咽了一下唾沫,眼睛盯着前面,心无旁骛的开车。 陆然看着周靖安抽出皮带,重重的丢在一旁。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要车震? 不是没做过,但是,还是很胆怯。 周靖安坐在那里,腿分得很开,他指了指脚下。 陆然不明所以。 周靖安伸手扶上她的后脑勺,往下按了按。 陆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种事,她只给他做过一次…… 周靖安面色阴狠,带着隐隐的急躁和愤怒,“不是很饥渴吗?愣着做什么!伺候我!” 陆然知道,他心里还气着呢。 她感觉心脏处发出一阵一阵地疼痛,迅速蔓延了她的全身。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挪到他身前。 车子空间很大,她蹲在那里,也不觉得挤得慌。 她伸手…… 埋下头…… 周靖安蓦地伸手,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咬牙切齿,“你若是瞒着我做了过分的事,我不会原谅你。” 陆然点了点头。 周靖安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深邃的情意,他把她拉起身,推着,迫她趴在椅背上…… 他存了心惩罚她,又凶又急。 陆然就是咬着唇不肯投降,不肯说出,到底瞒了他什么事。 这场欢爱,是陆然经历过最疼的,可是,到底这身体是被他开发出来的,没有痛太久,她就跟他琴瑟和鸣了。 周靖安发了狠,大手卡着她的脖颈,威胁她,“说不说!” 陆然转脸往后看他,周靖安停住动作,以为她要交代了,俊脸挨过来,可是,却听到她嫣红的唇里说出几个挑衅的字眼。 “怎么,你不行了?” 周靖安黑红的眼里透着能把人灼烫伤的热度,他发泄一般,把她转过身来,按着她的头压在自己肩上…… 快乐到极致,痛也到极致。 陆然张口咬住他的肩胛,猩热的液体顿时充斥她的口腔。 痛意刺激了周靖安,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疯狂…… 陆然终究不是她的对手,昏迷了两次,第一次是被他的动作弄醒的,第二次,是被他吻醒的。 陆然睁开眼睛,正好望进去他缠绕着丝丝懊悔和情意的深眸。 有人轻轻敲了两下窗户,是在提醒周靖安到了。 陆然眼里闪过一抹不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周靖安的手指抚了下她红肿的唇,把她的胳膊从颈上拿开,“我任务结束就回来。” 他走得不舍却坚决,陆然趴在车窗上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逐渐走远,眼眶逐渐聚集了热泪。 周靖安登上直升机,身影消失最后一刻,他回头看过来。 陆然知道他看不到她,但她还是冲他挥了挥手。 她目送直升机升空,逐渐飞出她的视线之外,眼前变得模糊不堪,陆然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 扯了湿巾给自己擦了擦,纸上有血丝,他把她弄伤了…… 陆然出来时,外面只有一个丁娇。 丁娇展开大衣披在她身上,陆然说了声谢谢,丁娇过来搀扶她,陆然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不行,骨头没长好,周总说不让您走路,您别让他担心。” 她搬出周靖安,陆然就只能听从了。 典妈还没睡,帮她清洗了下,陆然腿有些疼,是车里被周靖安摆弄得,丁娇特意把尚度叫了来,重新给她打上石膏。 这么一折腾,天也快亮了。 陆然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梦,梦见了之前去的坟墓,和那个孤独的女孩,凌路。 她坐在纱幔里面,身边那个男人躺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 陆然出现,纱幔飘动了一下,凌路瘦弱的身形孤单的摇曳了一下。 她动了一下。 不再像一尊雕塑。 “你来了。”她的声音哀伤飘逸,似乎了无生趣。 陆然的心,无法控制的抽搐了一下,“你还在这里等?” “嗯。” “你哥还没回来?” “嗯。” 纱幔后,瘦弱的身体一下下的颤动。 陆然上前走了一步,“你……哭了?” “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我梦见我哥受伤了,我怕他再也回不来了。” “受伤了?” “嗯,他现在是肉身凡胎,如果伤得过重,就再也不能回来了,虽然他保证过会回来,但我还是会害怕……呜呜呜,哥哥……” 陆然看她哭,自己眼窝也酸酸的,“真希望我可以帮到你。” 她叹了口气,凌路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陆然跟前,开心的说,“你能够进入我哥的结界,也许你真的可以帮我呢!” 她脸上的面纱扬起,露出精致的小半面容,宛如仙人之姿,狠狠把陆然惊艳了一把,面纱落下,陆然依然难以回神,“怎,怎么帮?” “我能感知到我哥,你试试。” “怎么感知?” 凌路拧眉,“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能够感觉到,他伤了,我也会痛,对了,做梦,我会梦到他,你能吗?” 陆然摇头,“你哥叫什么?” “凌犀。”她抬手,在陆然手上写上犀字,“犀,强大,坚固的意思,我哥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人。” 陆然弯唇笑了下,“你很爱你哥哥吧?” “那当然了,我爱他,胜过任何人。” 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容,陆然也会心的笑了,“我回去我的世界,给你打听一下,但是我不能保证能帮你找到他。” “好啊好啊,谢谢你啊陆然。” “不用谢。” “再见。”她又蹦蹦跳跳的回了床上,躺下,陆然心想,如果能够看到他的模样,那她不是找得更容易一些? 但是,凌路自己都不肯把面纱揭开,估计,也不会让她看到他哥的真容。 “明珠,明珠……” 有人在她耳边叫她。 陆然睁开眼睛,对上蓝烟急切的面容。 凌路呢? “明珠,是不是做梦了?”蓝烟看她眼里露出迷惘的神情,还扭头四处看了看,便问她。 陆然看她,片刻后才真正醒过来,“还真的是在做梦呢,咦,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在桃源居吗? 蓝烟拍了拍胸口,“你睡了一天,这都晚上了,怕你饿得狠,我才过来叫醒你。” “晚上了啊?”陆然看外面,果然,天色都黑了。 “周靖安有打电话过来吗?”陆然问。 蓝烟拿过她的手机看了眼,“没有,但是庄昊刚才有打给你,妈给你接了,让他一个小时后再打过来。” 陆然看她的手机,又扫了眼放在桌上的包,蓝烟连忙愧疚道,“对不起明珠,妈以后不接你电话,妈就是怕铃声一直响吵到你休息,所以才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然不在意道,“我不在意这个的,接个电话而已,我手机里又没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陆然坐起身,猛地倒吸一口气,好痛! “怎么了明珠?是不是腿痛?典妈说你昨晚叫腿上不舒服,碍不碍事?” “不碍事了,睡,睡落枕了而已。” 陆然忍着腿心的痛,扶着酸软的腰肢,坐在床边,拿过包,看到另外一支手机安然的躺在包底,上面,没有短信也没有来电,她稍微放心了一些。 蓝烟只以为,她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手机,没有多想。 在蓝烟帮助下,陆然下楼,坐在餐桌旁,曼文和典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蓝烟笑着说,“你爸去京都开会了,得几天才回来,让你不要太想他。” 陆然笑着,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给蓝存遇发了条语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蓝存遇很快也来了语音,“我就说吧,你会想我的,小猪猪,听说你睡了一天?” “嗯哼,有意见啊?” “没有没有,哈哈哈,这几天在家乖乖的,回来给你带礼物。” “谢谢爸爸。” 陆然放下手机,抬头,看到蓝烟正宠溺的笑看着她,陆然看了眼正在客厅里聚精会神看八点档苦情戏的曼文和典妈,悄悄的问她,“妈,你那天在古墓里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 第213章 尽是屈辱 蓝烟微微一怔,“周靖安后来没跟你说?” “说了,就是那个曹沐嘛,有没有见过其他什么人?” “其他人?没有啊,就两尊雕塑。” “雕塑?” 看她露出疑惑的表情,蓝烟猜,事后周靖安他们大概是没有告诉她。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顾虑,但蓝烟想了想,也许他们觉得那个是无稽之谈,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蓝烟把那天墓地的所见所闻跟陆然细说了一遍,陆然听完,久久不能回神,楚白,竟然是凌王,看蓝烟说起来半信半疑,但陆然,是信的。 “凌王的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啊,你可以问问楚白,他跟曹沐后来肯定会有联系,那个房子你爸为了你,也为了掩藏这个秘密,申请拆除,已经批复下来了。” “衡建国呢?” “不在人世了吧。” “那块地大哥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原先的报批规划是湿地区的庭院别墅,跟临海别墅遥遥相望,现在有了这个墓地,我想,不管是不是楚白祖上的墓地,就凭着曹沐如此忠心耿耿的份儿上,还有墓地里那些神奇的密道建筑,他也不会让人去扰了已故之人的清净吧,不过现在规划还没改。” 陆然凝眸,不关心这个,只是在纠结,白大哥,到底是不是凌路的哥哥凌犀。 陆然想起那日在医院,她跟白大哥说起凌路,白大哥的表情,耐人寻味。 是不是白大哥跟凌路之间也有感应,而他不想让旁人知晓? 那她也不能冒然询问了,免得他为难。 蓦地,陆然想起凌路的话,她那日,手碰到他的,似乎真的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情,陆然觉得,极有可能跟凌路给她的缎带有关,那是凌路的东西,后来在她身上,所以才跟楚白有心电感应一样的反应。 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验证,饭后,陆然打电话给楚白,却是一个女人接听的,“小鹿?” 陆然下意识看向手机,的确是楚白的号码。 而且还叫她小鹿…… 这声音…… 陆然顿悟,靳曼! 陆然没再说话,把手机挂了。 对面,靳曼兀自喂了好几声,对面没有任何声音,一看,屏幕早黑了,她心知这不是骚扰电话,骚扰电话不会备注‘小鹿’这种看似纯洁却透着丝丝暧昧的名字,情敌!靳曼有了这个认知,顿时产生危机感,正要调出号码好好查一查,却发现,手机已是锁定状态。 这时,许就从外面进来办公室,看到靳曼拿着楚总的手机,表情恨恨的,许就瞬间脸上不好看了,“靳总,您在做什么?” “呃,没什么,这是楚总的手机吧,我还以为是我的,不小心接听了,抱歉啊。”靳曼若无其事的笑着,把手机放回办公桌上。 许就嘴角抽了抽,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说谎的,他拿过手机,对靳曼说,“靳总,我们周总输液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能陪您共用晚餐了。” “没关系,我知道他不舒服,也没打算出去吃,这是我亲手做的饭菜。”她指了指茶几上的三层食盒,那是她特意准备的二人晚餐。 “真是太谢谢靳总了。”许就客气的说,“不过这种事情,怎么敢劳驾靳总亲自做,我们楚总会过意不去的。” “没事啊,反正我平时一有空就自己做来吃。”其实,靳曼也是最近才为楚白学的厨艺,这饭菜,是家里阿姨做的。 “靳总太贤惠了!” “哪有啊。”靳曼摸了摸自己通红的脸,“我们快点过去吧,免得凉了吃了不好。” “靳总……”许就连忙拦住她,面带犹豫的说,“我们楚总吧,他其实很敏感的,并不想让您看到他虚弱的一面。” 靳曼心里酸酸的,觉得这个男人太要强了,是人都会生病,生病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在身边,不是很好吗? 他这是在排斥她? 许就看她有些不满,笑着走近她,压低声音道,“我们楚总虽然近四十,但是身边从来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一时难以适应,靳总,欲速则不达啊。” 一席话说得靳曼神清气爽,又忍不住有些娇羞难耐,没再停留,提着包离开了楚白的办公室。 许就松了一口气,这女人一旦热情起来也够让人无语的,昨天刚见过,今天又亲自找上门来,楚总不愿见人,只好他硬着头皮上了。 许就拿着手机匆匆走回隔壁的休息室,楚白闭眸躺在沙发上,白皙的手背上扎着针,上方输液瓶里的液体快没了,许就过来,先撕了他手上胶布,然后关掉调节器,最后拔针,一系列动作娴熟有加,在覆盖真空的创可贴上面按了会儿,许就开口道,“靳曼走了。” 楚白抬了下发麻的胳膊,“女人都这么烦?” 语气里的烦躁让许就笑了,“喜欢的女人自然不会烦。” 楚白微微撑眼,漆黑的眼神直射许就的内心,“不要妄自揣度。” 许就打了个激灵,垂头,“属下不敢。” 楚白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良久,不甘的吐出四个字,“爱而不得。” 许就一怔,不是喜欢,是爱? 望着楚白眉间溢出的痛苦,许就内心也是满满的无奈和遗憾。 可惜啊,楚总没占个先机,不然,他和小鹿小姐,一定逃不过美好的姻缘。 晃了下神,许就又道,“周总昨夜里离开,他电话过来时您入睡了。” “何事?” “他说小鹿小姐有些奇怪,让您帮忙看顾着。” “奇怪?”楚白琢磨着,“哪方面?” “周总没有详说,估计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感觉,他怕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会出点什么事,让您特意警惕一下萧炜明。” 楚白折起身来,坐在沙发上,皱眉思索。 许就把手机递给他,“靳曼接了您的电话。” 楚白眼里划过一抹厌恶,接过手机,输入密码,滑开屏幕,有一个已接来电,是小鹿打来的。 楚白立刻回拨,却是无人接听。 楚白起身,“她现在哪里?” “桃源居。”许就一看这架势就劝阻,“夜了,还是不要过去了,您刚输过液,阁老叮嘱您要好好养着。” 楚白拿了外套和车钥匙朝外走去,门口时,握在手中的手机响起铃声。 “白大哥。”陆然的声音传到耳中,楚白‘嗯’了一声,她没问,他先解释了,“刚才我不在办公室。” 急切的语气让陆然怔愣了好几秒,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来,靳曼这个女人,是他刻意接近的,两人即使有那种关系,也是楚白不得已为之,陆然咽了咽嗓子,力求让语气平静,“我听出来了,是靳曼,我没说话,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她知道又怎样?” 陆然噎了下,不知道白大哥这是怎么了,说话没头没脑的,还这么冲! 楚白说完,立刻后悔,“抱歉。” “白大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陆然关切的问道。 “有些。” “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打扰你了,那我们下次再聊。” 盯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楚白心中升起一阵无力感。 陆然放下手机,不免为楚白担心,他肯定是因为靳曼的事情不好过。 翌日,陆然才再次接到庄昊的来电,陆然道,“我问了崔轻轻,知道你在米兰,怕你在忙,没跟你打电话,怎么,有事?” “惠姨那里可能遇到了点麻烦,我这边需要半个月才能回,你抽空过去,帮我看看?”他用的,是问询的语气,“本来想让我妈过去看看,但是她身体和精神越发不好了,现在每日多半时间都在床上躺着,去哪里都不方便。” 陆然有些抗拒,“什么麻烦?” “好像是蒋柳圆要她搬出去,她带着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搬出去?蒋柳圆让她搬出去?对了,她现在住哪儿?” “周宅。” 陆然这就纳闷了,“蒋柳圆又不住在周宅,她凭什么让陆惠子搬?嘶,我知道了,她是想用女儿上位呢!” 这女人,怎么还不肯消停了? “怎么说?” “蒋梦晚啊,她是周程元的女儿!” “你确定?” “反正周程元是信了,我估计俩人之前睡过。”陆然摇头叹气道,“现在蒋梦晚被萧炜明绑架了,不然偷偷的做个DNA测试,不就真相大白了?” 庄昊轻咳一声,“这话别跟惠姨当面说。” “什么?哦,你说睡过啊。”陆然笑了下,“她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是这么猜的,陆惠子知道周程元和蒋柳圆有个女儿,所以周程元和陆惠子俩人别别扭扭这么多年,谁都不肯摊开来说,怕走到离婚那一步。” “这样啊,那你问问她的意思吧,如果她想搬出来,就让她搬到我那儿,钥匙崔轻轻手里有。” “行。” 陆然应下了,就带着人去了周宅。 正巧,遇上蒋柳圆也在,她单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正在打电话,“程元啊,孩子太吵了,我都睡不着。” 这撒娇的语气让陆然抖了下,回头看身边孔武有力的昆图,昆图摸了摸头,避开她的视线,转脸,眺望远方。 扎西主动回答,“周总派人保护她,只负责她的人身安全。她非要来这儿,我们也没办法阻止,况且,是周程元带她来的。” 昆图嘿嘿一笑,“夫人,你管她呢,反正她来这里也不碍咱们的事儿,让她折腾呗。” 一句话,换来扎西和丁娇俩人一顿白眼,昆图有些委屈,“得,我什么也不说了。” 他是四个人中最爱说的,开口就是直来直去的大实话,所以夫人遇到问题第一次就是问他,欺负老实人! 陆然隔着栅栏看眉飞色舞的蒋柳圆,“她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是啊,看着是好的,谁知道玩什么心眼呢!”昆图又不小心附和了句。 陆然甩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没错,她可不就是在玩心眼!” 昆图受宠若惊的傻笑,正要凑上来给她支招,被扎西一个胳膊肘给怼到了后面,扎西对陆然说,“周总怕她万一又发疯,让我们避着她点,要不,我进去把陆惠子和孩子弄出来?” “周靖安是怕我刺激到她吧?” “也有这个顾虑。” 陆然想想也是,转身正要回去车上,却被蒋柳圆出声叫住了,“陆然,你给我站住!” 陆然回头,看着蒋柳圆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昆图和丁卯上前,密不透风的站在陆然跟前,挡住了蒋柳圆。 “陆然,你最好让萧炜明交出梦晚来,不然……” “不然什么?” 蒋柳圆冷笑一声,睨了眼屋内,“你妈这性子你也知道,她可不是我的对手。” “不是你的对手?”陆然觉得这人就是来搞笑的,“那周程元要她不要你?二十多年是,现在还是!” “二十年前的事你根本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不然蒋梦晚怎么来的?” 蒋柳圆脸上一慌,“自然我生的!” 陆然看她激动得尖叫了起来,灵眸一眯,清浅一笑,“我没说是你偷来的。” 这话一出,不仅蒋柳圆,就连四个保镖,都惊了一下。 蒋柳圆不是一个太会掩饰情绪的人,脸上闪过一道明显的愤怒和挣扎之后,她渐渐平静了下来,怒瞪着陆然,不敢再多说一句。 陆然心里有数,她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道,“瞒着男人怀下孩子独自抚养二十多年,原因有很多,但是落在你身上,只有两种解释,一,你趁虚而入,强了周程元,而周程元丝毫不知,因为周程元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怕他反感你,在异国他乡把孩子养大,成全你对他的爱,第二……” 陆然看蒋柳圆,欲言又止,蒋柳圆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大声喊道,“你闭嘴!陆然你给我闭嘴!” 陆然心里的猜想,越来越偏向第二种,但是,第二种,又有些说不通。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把偷来的孩子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和爱护? 陆惠子这样良善的人尚且不能做到,蒋柳圆能做到? 兴许吧! 看火候差不多了,陆然才叹口气道,“是你自己过来找茬的,你还气成这副德行,实在是太没出息了吧?” “你……” “还有,你别忘了,陆惠子才是周程元的妻子!是周程元最爱的女人!有陆惠子在,你靠边站!” 真不是陆然打击她,她在周程元和陆惠子中间,一点空位都没有! 蒋柳圆终于缓过神来,颤抖的手指指着陆然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玉兰和梦晚都那么讨厌你恨不得你去死了,原来,你就是这么可恶的女人!亏得我以前还对你心存好感!陆然,你根本不配拥有周靖安,你这样的女人,只配去死!” “蒋柳圆!” 一声女人的怒喝在院内响起,蒋柳圆和陆然同时回头看去,是陆惠子。 她推着婴儿车,单臂挎着一个大大的包,从别墅里走出来。 身后,几个佣人面色惶然的追出来,“夫人,夫人您不能走啊……” 一个女佣抓住陆惠子的包,陆惠子使劲夺过来,“你放开!回头告诉周程元,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按之前约定好的,我只要女儿,什么都不要!” 蒋柳圆愣愣的看着态度强硬走过来的陆惠子,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惠子走到蒋柳圆面前,“别墅你想住就住,男人你想要我也给你,不要这么恶毒的骂人,陆然配不配周靖安,轮不到你来评判!” 蒋柳圆原本的打算,是利用周程元对她的愧疚,慢慢的磨磋陆惠子,打击陆惠子,折磨陆惠子。 可是,这么轻松的,就把她赶走了。 蒋柳圆心里,没有半点成就感。 反而,尽是屈辱! 凭什么,她就要接受陆惠子不要的! 蒋柳圆好恨! 看着陆惠子上了陆然的车子,逐渐消失,蒋柳圆的心,空了很大一块,汩汩的往外流血。 十分钟后,在她郁郁寡欢想要转身进屋时,又一辆车子疯了似的驶了过来,差点撞到她,车子贴着她的衣角停下,周程元下车,像是没看到她,径直跑了进去,到门口时遇到正好出来的佣人,周程元抓住她就问,“她人呢!” “我跟您打电话没一会儿夫人就走了。” “知不知道去哪儿了?” “被,被小姐接走了。” 周程元转身走出去,到车前又顿住了脚步,“哪个小姐?” 女佣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结巴,“陆,陆,陆然。” 周程元抓着车把,正要上车,胳膊,被人拽住,“程元……” 周程元回头,这时才看到蒋柳圆似的,恶声恶气道,“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说梦晚是我们的女儿啊,我说错了什么吗?不是你跟我说的,要跟她坦白?你说她也有别人的孩子,这不是很公平?” 周程元一时语塞,他是这么说过,他也觉得这是公平的,可是,该死的,陆惠子胆敢生气离他而去! 不知为何,明明他占理,可是,心里控制不住有些发虚。 周程元甩开蒋柳圆,“不行,我得找她问清楚!她没资格跟我提离婚!要提也是我提!” “你还说你不爱她……”蒋柳圆神情幽幽,用一种把人看穿的表情,冷讽道。 周程元一瞬间有些狼狈,叫嚣道,“她以为她是谁,我爱谁也不可能爱她!不过她带走的女儿,也是我的!我不允许她带走!” “她说,那是你们之前商量好的协议,程元,别做一个出尔反尔的男人,好吗?” “我……” 蒋柳圆的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胳膊,温柔的安抚他,“别去找她了,她根本不爱你。” 周程元脸上的落寞清晰可见,夹杂着浓烈的不甘。 蒋柳圆继续,“她不仅不爱你,她还仗着你对她的爱,恃宠生娇,跟别的男人鬼混之后还要回到你的身边,费尽心机的嫁给你,程元,你是那么聪明的男人,怎么就傻傻分的被她利用呢?利用了大半辈子还嫌不够吗?我都替你不值!你看看你急成了什么样!你知道她走的时候神情有多轻松吗?没有一点眷恋,很自信的离开了,除了一个包什么东西也没带走,她这哪里是离家出走,分明是等着你过去求她回来,你要落入她的圈套吗?” 周程元想辩驳,可是,一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她什么也没带吗?” 他看那女佣,女佣点头,“夫人只收拾了几件她和小姐的换洗衣服,一些尿布什么的,您给她的银行卡,还有离婚协议书,她都放在了卧室桌上。” 前一刻犹如失去了全世界那般着急,经过蒋柳圆的提醒,周程元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但心里,依然放心不下,还是想去找她…… 这已经是他的本能了。 暗骂自己不争气,周程元重重的甩上车门,妈的,他还就不去接她了!看她怎么作! 看周程元大步走回去,蒋柳圆满意了,唇还未勾起,便想到陆然临走给她的警告的眼神,意思是,不要让她再惹事生非。 如果周程元签了离婚协议,蒋柳圆是可以放过陆惠子,如果周程元不签,那她就要一闹到底了! 陆然不让梦晚和她好过,她就不让陆惠子好过! 让陆惠子不好过,也就是让陆然不好过! 她算是看透了,陆然口口声声跟陆惠子没有关系,但是,真正遇到了事情,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跑到第一个,所谓的母子情深,呵…… 蒋柳圆走回别墅,刚上楼,就听到周程元的卧室里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闷响,混着男人的怒吼。 蒋柳圆来到门前,手指落在门板上,想要推开,却又缓缓握住,指甲掐着手心,痛意让她的眼神变得狰狞,坚决。 早年,她不够坚强,不战而败,伤心落寞的带着梦晚离开他的身边,异国他乡,每每想起他,她心碎如绞,现在,她不要再忍受过那种日复一日的煎熬日子了,他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陆惠子若是再出来碍眼,就去死好了! 蒋柳圆下楼,走到厨房,正在忙碌的女佣抬头看她一眼,蒋柳圆把厨房门关上,“药呢?” 第214章 侮辱 女佣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蒋柳圆的时候犹豫的说,“这种药先生之前吃过一阵,后来戒酒后这些东西也给戒了……” “为什么戒酒?” 女佣一愣,正常人不该问为什么酗酒吗? ...... 《周少坑妻有一手》第214章 侮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5章 是他的妹妹 知道陆惠子没打算跟他离婚,周程元便没那么急迫了,至于陆然这句话,他越想越觉得是无稽之谈! 他除了那两次,还真没有在喝醉情况下跟女人做过,这点,他很确定! 周程元开车来到庄昊的住处,他自己的住处,他母亲的住处,都是大门紧闭,他等了许久,没有见到人出入,也没有婴儿的吵闹。 周程元打电话给庄昊助理崔轻轻,“我老婆女儿呢?” “不是在庄总那儿吗?” “没有。” “这就怪了,陆小姐问我要了庄总别墅的钥匙,说是带庄总的妈妈过去住。” 她这样似真似假的一说,周程元便知道,从她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了,也许是她说谎,也许是陆然在跟他拼心机。 他还就不信了,两个大活人能被她藏得密不透风! 周程元又回到桃源居,前门没得进,他试图从后花园翻墙进入。 门卫从监控看到他的身影,通知扎西,扎西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无赖,告之陆然,陆然吩咐,“随他去。” 于是周程元成功落地,还沾沾自喜的拍拍手,刚骂了一声‘蠢蛋’,下一刻就看到巡逻而过的高大保镖,他都没来得及躲好,就看到那人投来淡淡的一瞥,周程元心道完了完了,可是,那保镖视而不见的从他眼前走了过去,周程元秒懂,悻悻的低咒了句,索性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一探究竟,却,后花园的简易帐篷吸引了他的眼球。 别墅楼上,陆然端着一杯温水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个略显鬼祟的身影,摇了摇头。 “这人是想干嘛呀?”蓝烟进屋来,顺着陆然眼神看去,不解的问。 “他对文玩古物很痴迷。”怕是,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溜进来的初衷。 蓝烟对玉石领域一窍不通,看周程元抚摸着那两座小山一样的石头露出的痴迷眼神,觉得莫名其妙。 她问,“石头里有什么?” 陆然淡道,“一块是羊脂玉,一块是祖母绿吧,还没完全切开,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确定。” 说话间,看到周程元翻墙出去,不过半分钟又翻墙进来,手里多了把铁刷和类似小电钻的打磨机,陆然眼皮一跳,推开纱窗问,“干嘛呢?” 周程元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陆然和另外一个女人站在那儿直直的望着他,他有些尴尬,“不是答应给我一块祖母绿,我现在就要。” 陆然嘴角抽了抽,“就用那玩意儿?” “这你别管了,保证给你抛出来一块完好的翡翠!” “那不行,这玩意儿硅石粉尘可大了,小心得了矽肺病,老婆女儿还没到手,你却先不行了。” 周程元脸一黑,“有你这么当面咒人死的吗!” 蓝烟一看他不客气也就爆发了,“我女儿关心你才这么说的,你这什么态度啊,不请自入你还有理了?” 原来她就是市长夫人啊,周程元心说,母女俩怼人的时候还真像,刻薄! 但有求于人,尤其这翡翠是自己极为看好的,他能屈能伸,换了张笑脸跟陆然打商量,“要不,我拿去找人帮忙?” 陆然拒绝,“那不行,这是无价之宝,万一被人瞄上了,你小命不保不要紧,我东西没了我找谁哭去?” “你……”周程元差点气毁,又咒他! 蓝烟忍不住噗的笑出来。 周程元压下怒气,“那你说怎么办?” “去买个面罩呗,防粉尘的那种全面罩,不过估计得很长时间。”陆然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东西放在这里,总要请人来帮忙的,请一个懂行的外人,风险太大,周靖安也不会允许,这个对玉石痴迷的男人,又是周靖安的叔叔,又没有什么坏心,这苦力活,非他莫属了! 周程元跃跃欲试,“我这就去买!” 只要让他亲眼见证一块极品玉石的现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如果还能占点便宜,那就更完美了! 陆然招了招手,“得,我让我的人去买,你上来,我先跟你说说。” 周程元欣然上楼来,配合得很。 蓝烟回避,给两人不被打扰的空间。 陆然开门见山,“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在玉石这一块是很有天赋的,基本上百发百中,你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感想,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周程元直言不讳。 陆然垂眸,周程元又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你放心,我只对石头感兴趣,其他的,除了我妻儿,我不关心!” 这才是陆然想要听到的。 她微微一笑,“那就好。” “你现在是古玩街的名人,大家都在打听你,还好巩令彰是个靠得住的,没有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透露半点消息。”说着,周程元从对面沙发,换到陆然旁边,压低声音道,“他因为这个被绑架了,揍得半死不活的扔在了自家店门口,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有人向他打听你,想知道你这两块玉石的下落,他不开口,别人又不敢闹出人命,拿他没办法就放了,我估计,就是一些没种没势力的流氓小混混,想要图点钱财,但是,你若是被那些狂热分子盯上了,可就不好说了,所以以后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我知道,以后不会再去赌石了,不然这两块石头也不会放到现在搁置着,你要是有兴趣,就去解开来,不急的,慢慢来,身体要紧。”陆然却是没想到,会给巩令彰造成那么大的麻烦,而他,出事后也没让她知道。 “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放心巩令彰,这个人跟我几十年交情,跟我一样,只是对石头痴迷,没什么坏心,也不会起不该有的贪心,你要是信我,就让他过来帮我忙,我一个人搞不定,毕竟他才是专业解石的。” “你安排就好。”陆然想到自己大概不久于此地,问他,“你觉得石头放哪儿比较合适?” “就放这儿吧,其他地方我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点事儿,虽然不方便了点,但安全第一。”那日在古玩店发生的事,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那你回头跟他说说吧。” “行。”周程元喜不自禁,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真交给我了?” 陆然点头微笑,“是啊,反正你妻儿我都掌控着,你刚才也说了,他们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你不想他们出事,就乖乖的。” “你终于承认是你把她们藏起来了!” “我没藏,是陆惠子不愿见你,我帮了点小忙罢了,嘻嘻。” “你这人太可恶了。” “同感,话不投机半句多。” 事情有了共同的决定,其他的,俩人谁看谁都不顺眼,道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镳。 周程元走后,陆然让扎西他们,把石头运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是在原先基础上扩建的,为了方便存放石头,是周靖安专门给陆然开辟出来的工作室。 地方很大很宽敞,除了除尘设施,只是简单的解石的工具和平台,关键是隔音很好,安全隐蔽,还装了银行特用的防盗门,固若金汤。 第二天,周程元就带着巩令彰来了,陆然正要出门,跟巩令彰打了个照面,寒暄了几句,就上了车,周程元特意追过来,神情有些别扭的要求,“你是不是去看她?你帮个忙,让她开机,我想跟她说说话。” 这个要求,陆然没法拒绝,答应了。 她的确是去看陆惠子,陆惠子身在庄昊和她以前住过的公寓里,这里除了她和庄昊,基本上没人知道。 典妈和一个烧饭阿姨在这里照顾她和孩子。 见到陆然,典妈悄悄把她拉到一边,“昨儿夜里有人过来敲门,我从猫眼里看是陌生男人,就没给开,我从窗口看到他坐车里等很久才离开,记下了那车牌,刚才我出去买菜,又遇到那车子在小区外面停着,我看那个男人的眼睛啊,跟扎西他们的眼神很像,犀利得很,不是一般人,陆惠子怕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我看她倒是心大得很,还想着带孩子出去逛逛呢,我哪儿敢啊……” 陆然愕然,她让陆惠子住这里,是防着周程元的,怎么就招惹上了其他人? 是谁? 陆然想到蒋柳圆,但又觉得蒋柳圆没这个能力。 扎西附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老爷子。” 陆然恍然,又有些难以置信,对于周靖安和老爷子的往事,一直是周靖安心中的痛,他一直排斥不愿让人深究,她也没问。 原来,老爷子已经恨周靖安到如此地步了? 不对,是恨周家。 周家的子孙,同样有他的血液,他能冷血到加害他们? “周总叮嘱过我们需要小心的人,所以,既然老爷子有这个苗头,陆惠子和她的孩子就不能住在这里了,邹哥眼下不在,秦远忙着公司的事情,我们的人不能顾及到她,可以把她接到桃源居,或者委托给市长夫人照顾。”扎西看了眼虚掩的卧室门,轻声道,“也可以让她自生自灭。” 陆然下意识否定,就算她跟陆惠子母女之情不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深陷困难置之不理,还有庄昊的面子不能不给。 “等庄昊回来,把她交给庄昊吧,庄昊以前不是老爷子的对手,但是现在,老爷子失了羽翼,以庄昊的能力,也不难对付。”陆然嘱咐扎西,“这几天,你们派人在这里守好,我通知庄昊尽快赶回来。” 扎西犹豫,“不能这么做,我们的首要工作是保护您的安全。” “我在周靖安回来之前,会搬过去和蓝烟一起住,不会有事的。”陆然闭了闭眼睛,掩饰眸底的算计。 “那我让丁娇和丁卯在这里守着。” “就这么办吧。” 扎西接了命令,去安排。 陆然走到卧室门口,陆惠子把孩子哄睡正要出来,掩上门,陆惠子连忙道谢,“然……明珠,谢谢你啊。” 说完,扯着唇角笑了笑,“明珠也很顺口呢,还更好听一些。” “嗯,我还挺喜欢的,关键是意思好。”明珠,明珠,一听就是父母对她寄予了浓厚的感情。 陆惠子的目光,有些受伤,又有些懊悔,陆然看她一眼,“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陆惠子自然是以为,陆然厌恶她,不愿再见她,眼里闪烁着泪光,“明珠……” “老爷子和蒋柳圆,都想要你和周程元分开,若你不肯,他们大概会拿孩子做要挟……” “什么!那我,我……我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离婚啊。”陆然看着她,冷酷道。 陆惠子一听,眼泪唰唰就落了下来,陆然猜对了,她不愿。 陆然叹口气,拉她到隔壁侧卧,“看你们俩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连夫妻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不分开也是整天猜忌来猜忌去的,不无聊?” “他不信我,我能怎么办?” “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陆惠子一愣,陆然明确的问,“庄昊到底是不是他的?” 陆惠子的目光有些闪躲,陆然一看就?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15章 是他的妹妹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16章 胭脂红 “说不清楚,就是直觉。”庄昊语气担忧道,“然然,咱们俩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是了解你的,你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交代后事。” “去死!”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然了解,她默了片刻开口说,“是有点事,不过我会解决好的。” “有没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不需要,你回来后把他们俩的问题搞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别由着周老爷子搓圆捏扁,让周靖安和我陷入被动。”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庄昊沉吟着,挂了电话。 一大早,蓝烟就打来电话,问她阁老的住处,说是埃及艳后其中一只生病了,而且很不配合宠物医院的医生,又不能直接送去医院。 陆然把地址给她发到手机上。 晚餐时,扎西过来说,典妈和丁娇去周宅收拾陆惠子和她女儿的东西时,被蒋柳圆关在了门外,不让进入。 “什么东西?”陆然拧眉说道,“再买就是了嘛!” “衣服和婴儿奶粉什么的,她女儿专门吃那一种奶粉,是去国外亲自所购,这里买不到,代购也需要好几天。” “养一个孩子还真麻烦,吃别的奶粉不就行了!” “说是认准了,不吃别的。” “饿狠了就吃了。” 陆然这么说着,瞄到了自己的肚子。 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她肯定不会这么说。 她暗暗抚摸了下,抿唇笑了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长出来一颗小小的胚芽。 饭后,陆然便和扎西昆图三人去了周宅。 典妈和丁娇在大门外站着,气呼呼的,陆然一出现,典妈就,“这个蒋柳圆忒过分了,” 陆然上前,看着紧锁的大门,佣人们都躲起来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陆然看了看这雕花铁门,又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回头对扎西和昆图道,“转过身去。” 两个男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背过身。 陆然把裙子下摆一扎,抬脚就爬上了铁门,典妈捂了捂脸,“哎哟我的姑奶奶呀,咱怎么说也是周家的孙媳妇,怎么能做这种事?” 丁娇连忙过来扶住了她,“夫人,您太不听话了,都说了这腿不能用力的!” 陆然也觉得有些吃力,又下了来,指着不知何时转过身目瞪口呆望着她的两个男人,“你们俩爬进去,把门给我开了!” 回自己家却被外人锁在外面,陆然这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这个蒋柳圆还真把自个儿当作女主人了!不要脸! 扎西和昆图身手利落的爬上大门,跳下去,刚落地,就看到一个佣人急惶惶的从里面跑出来,陆然冷笑,“怎么,不躲了?” 佣人脸上臊得慌,恭敬的弯了弯腰,“少夫人,您回来了。” 说着,给她把门打开了。 陆然进去,没看到蒋柳圆,估计是避开了。 陆然还以为她会跟她闹一闹,就像在医院里一样。 看来,她是跟老爷子达成了某种一致,决定暂时隐忍。 典妈和丁娇上楼收拾,陆然也上去看了看,发现周程元卧室隔壁的门虚掩着,有一道影子在门后猫着。 陆然勾唇,走到周程元卧室,指着柜子里的男装,大声说道,“一并打包了,送去桃源居给周程元。” 果然,话音一落,就听到蒋柳圆怒喝,“周程元为什么要住在你那里?” 陆然撩了燎头发,挑衅的笑了笑,“腿长在他身上,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得住吗?” “陆然,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原来你这么不要脸!你妈的男人你都勾引?” 昆图把手指掰得咔咔响,上前一步,陆然看他一眼,让他退下,笑看着蒋柳圆,“我当你是一只乱咬人的疯狗,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你咬不痛我,倒是你这一脸心虚的样子,你在掩饰什么我们心知肚明,不觉得可耻吗?别人的男人,还是别肖想了吧!” “你……” “你什么你,你现在我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赤——裸——裸的!”陆然带着奚落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她,又特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简直不忍直视!辣眼睛!要脸的赶紧继续躲在屋里,我走后你再出来见人!” “陆然,你太狂妄,太目无尊长了,连靖安都不敢这样对我说话,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会遭到报应的!” 蒋柳圆气得快要原地爆炸了,这时,卧室里的东西也打包完了,陆然绕开气势汹汹的她,又带人去客厅和厨房,把婴儿用的餐椅和辅食等搜罗一空,浩浩荡荡的走了,陆然所乘的这辆车里也装了不少,于是一并送去给陆惠子,陆然没有上楼,东西卸下来,披着灰沉沉的夜色打道回府。 半路,车子遇到晚间交通堵塞,恰好停到一块电子广告牌下面,上面交替滚动着各式各样精美的广告,其中有一条来自于一家婚纱摄影公司——遇见你是爱的开始,在这里见证浪漫永恒。 陆然落下车窗,仰头看那广告,流光溢彩的电子灯火映在她的脸上,她想起了什么,清纯干净的面容上漫过一抹深深的无望和颓废。 两个保镖的眼神不时的看向四周,精神高度戒备,敏感的捕捉到了陆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扎西看了眼昆图,挑了下眉梢,昆图get到他的意思,得意的翘翘了嘴角,健壮的上半身挤入前面两个座位中间回头看她,“夫人,您是不是想拍婚纱照呢?我看家里一副都没有。” 陆然轻‘嗯’了声,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拍。 昆图嘿嘿一笑,“您放心,周总都记着呢,到时会给你一个惊喜。” “猪啊,你都说出来了还是惊喜吗?”扎西不客气的损他。 “你才是猪!死猪,肥猪,我又没说是拍婚纱照!” 陆然莞尔,“婚礼吗?” 昆图欲哭无泪,恶狠狠的瞪着扎西,“都是你的错!让你多嘴!坏了周总的好事!” “得了吧,你一张嘴夫人就猜出来了,傻了吧唧的。” “我去!你知道夫人能猜出来你还怂恿我?” “逗你玩。” “艹!我TM搞死你!” “哎哎哎,老实点!开车呢!” “回去再收拾你!” 拥堵疏导,车子继续前行,两兄弟拌嘴,扎西老神在在睨着前方路况一副‘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气得昆图跳脚又无奈的抓狂表情逗趣极了,陆然的心情稍微好转,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扎西和昆图则是相视一看,两人眼里都涌出复杂的笑意来,一方面因为把夫人哄开心了,一方面又暗暗鄙视对方搞怪耍宝有失一个保镖硬汉的品格,但是,一看陆然没过一会儿又再次蹙起的眉头,两人心里又开始捣鼓该说些什么,让这个小小的心思却让人猜不透的女孩恢复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烂漫。 没办法,这已经成为他们的本能。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有个中年男人攥着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拽着车旁,她往后躲着就是不上。 “靠边,快点。”陆然指了指那辆车。 扎西和昆图自然也看到了,而且很快认出那个中年女人,不就是杨影的母亲杨妩吗? 拽着她的男人比杨影的父亲要年轻许多,四十多岁,气质卓越,长相不错,凶狠的时候也不显得难看。 他身上的西装是阿玛尼,旁边的车子是价值近两百万的YUKON。 杨妩剧烈的反抗挣扎,始终不肯配合,男人掌控她的动作看似很用力,但是陆然还是看出来了,他唯恐伤害到她,怕她磕到车子,他还伸手护着。 所以他没有把她弄上车,杨妩的情绪越发的激动,甩了男人一巴掌,男人愣了一瞬,眼里闪过阴狠的神色,出手握住了她一边的胸,那么轻轻一拧。 女人顷刻间面部通红,抗拒的力量一下子松懈下来,男人俯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女人抬眸瞪他,眼里闪烁着泪花,表情矛盾又带着一丝无法抗拒的沉溺,男人却是笑了,另一只手落在她小腹,缓缓往下…… 他做这一切都是让她面对车子,他身形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这些暧昧的举止。 而陆然,却看得很是仔细。 车子停稳,扎西和昆图不用她命令就自动跳下车,陆然想阻止都来不及。 扎西和昆图认识杨妩,是因为秦远,而杨妩,并不怎么记得他们。 当扎西和昆图上去一把拉开那男人,一拳过去把他揍趴在车上,杨妩吓得尖叫,她第一反应就是过去扶他。 男人起身,用拇指抹掉嘴边的血迹,眼里闪过嗜血的杀气,把杨妩推到车里,跟扎西和昆图打了起来。 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是打架老手了,刚才挨了一拳是没有防备,接下来的一招一式凶狠精准,直击人脸和胸腹这些最容易受伤的部位。 但他再厉害,也敌不过五大三粗的扎西和昆图二个专业人士联手,很快落了下风,被两人踹翻在地。 杨妩哭着从车上跑下来,拿着包拼命的砸向扎西和昆图。 扎西和昆图都愣住了。 陆然解开安全带,侧身过去,坐到驾驶位上,开车到前面车旁,车窗落下一条缝,故意压低声音道,“上车!” 昆图不能还手,被打得抱着头跑过来,“夫人,这女人疯了……” “闭嘴!还不快上来!” “啊?哦!”昆图回头招呼,“哥,走了!” 扎西正试图跟杨妩解释什么,杨妩根本没听到,径直跑到那男人身边,跪在地上检查他的伤势,扎西一脸懵逼的挠了挠头,听到昆图叫他,这才注意到车子开了过来,他走过来一看,是陆然坐在驾驶位上,怔了怔,“夫人……” 陆然没好气瞥他,“多事。” 扎西后知后觉意识到,似乎还真是多此一举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夫人,我来开吧。” “不用,你后面去。” “呃,好。” 扎西坐在后座,看着窗外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嘟囔了句,“原来他们认识啊,这个女人怎么搞的,家里不是有丈夫吗?” 陆然没理他,绑上安全带的时候,转脸望了一眼,那男人被杨妩扶起来,阴沉沉的眼神看过来,隔着车窗都能感觉到那股子冷意。 陆然开车,在前面掉了个头,开向最近的医院,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熄火,等了会儿,从后视镜里,再次看到那辆YUKON出现。 “夫人,您怎么知道?”昆图讶异不已。 扎西看着从车子里下来的两人,“这是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了。” “夫人,您是不是认识那男的?”昆图问。 陆然摇头,“不认识,但能看出来两人关系非同寻常。” 昆图很不理解杨妩的所作所为,“我听杨影说,她父母关系可好了。” 陆然知道一些内情,但不多。 去秦远家里那一次,发现夫妻俩关系的确不错。 而且他们是青梅竹马。 唯一的解释就是秦远的母亲,后来的参与,让夫妻俩的关系有了裂痕,再难修复。 后来在一起,也是貌合神离? 这都是陆然的猜测。 如果不是杨影,陆然不愿理会,可杨影言谈里,她的父母该是死生契阔,白头到老的,绝对不是那种表面相敬如宾,内里相看两厌的关系。 何苦呢?顶着继子不喜的眼光,过得有意思? 突然福至心灵,陆然想到秦远轻易的让杨妩接受了他和杨影在一起的事情,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不知道杨影,会不会接受。 而目前看来,杨妩似乎尚在徘徊,应该也是顾及到杨影吧。 不过,这是秦远该操心的事情,轮不到她。 “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不要跟秦远提起。”陆然这样说。 昆图啧啧,“不太好吧夫人?” “你还怕秦远吃亏不成?” “他平时倒是很精明,但是遇到杨影的事……” 扎西这么说,陆然没话说了,有些人就是这样,遇到爱的人,智商飞速下降。 陆然启动车子,正要原路返回,却看到那个男人从医院门口走出来,身边和身后都没有杨妩。 他独自一人来到陆然车旁,屈起食指敲了下车窗。 一个陌生人,而且刚才还发生了冲突,陆然并不打算理睬他,踩下油门,那人一个跨步挡在车前。 陆然吓得连忙刹车,三人都往前栽了一下,所幸,无事,昆图解开安全带,“MD揍不死他!” 陆然落下他那边的车锁,“少去惹事!” 昆图气哼哼的坐了回来。 陆然打开车窗,男人眯眸看她,嘴角撕开一个若有若无的讽刺笑容,“原来是市长千金。” 陆然不无意外,她最近上了热搜,出了不少风头,但是网上关于她的正面照几乎没有,即使有人上传,没多久就会被删除。 他竟然认识她。 陆然不清楚他的底细,只能好言道,“刚才的事情,非常抱歉。” “回去告诉秦远,我的事,轮不到他插手!” 陆然怔愣了下,那男人转身要走了,陆然叫道,“等下。” 他顿住脚步,回头,陆然正容解释,“我只是杨影的朋友。” 跟秦远,扯开了关系。 他冷嗤一声,陆然知道他不信,她又道,“看到自己朋友的母亲被陌生人凌辱,我应该坐视不理?” “你的确坐视不理。” 陆然勾唇笑了,不否认,“我已婚,自然可以看得出来你们俩渊源颇深……而我两个保镖却没多想,看到大街上有人对杨妩阿姨动手动脚,一时冲动就出手了,人之常情,请先生见谅。” 向他说明,不是她指使人揍他的,而是,他自己的做法,有失欠缺。 男人闻言笑了,“都说周靖安的夫人是个奇女子,亲眼目睹,果然是个妙人。” 他这么说,面容不带一丝亵渎,神情朗朗,看似单纯的欣赏,没有丝毫逾越之意。 陆然朝他微一点头,“幸会。” “幸会。” 他说完,又看她一眼,做了个请的动作,陆然驶离。 经过医院门前,陆然看到杨妩急匆匆跑出来,看到那男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出声质问,“你怎么乱跑!” 男人笑吟吟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腰,杨妩把他甩开…… 两人时分时合的身影逐渐消失…… “这俩人还真有一腿啊!”昆图喃喃自语的收回眼神,看向陆然和扎西,“人家都说,同性恋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跟他是不是一类人,结了婚的人也能看出对方是不是搞过暧昧,那我们是不是也该结个婚试试?” 陆然笑着说,“这个可以有,不过我看你这样四肢发达神经粗得跟水桶一样的男人,结了婚也未必有用。” 昆图嘴角抽了抽,“您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能从门缝里看人?” 两人打趣了几句,扎西却一脸的若有所思,陆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在下个路口,两人交换了一下位置,陆然坐在后座,系上安全带,睨了眼视后镜,似是不经意的道了句,“你以为这种事能瞒得过秦远?” 扎西跟秦远,关系不错,所以难免上心了,但陆然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理。 陆然看他,“每个人都有隐私,尤其是背后的私密或者不堪,并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又何必追究?” 扎西点头,“我明白了。” 陆然回去桃源居,准备收拾一些东西,再出发去市长府邸。 地下室也是有窗户的,能够看到上面,更何况周程元心上有事,时刻关注着,一看到陆然,就跑了上来,“你到底有没有跟她说?都两天了,怎么还没开机?” “哦,对了,她手机坏了。”陆然骗他,“不过她现在很安全,心情也很好,你就别担心了。” “她心情好?”周程元一听脸就拉得老长,出口就是脏话,“MD我就知道那臭娘们早就想不想跟老子过了,谁稀罕她似的!也不看看她那副德行,生过孩子,丑得要死,还一把年纪了,除了我谁要她?” 饶是陆然这个局外人,听这话也刺耳得很,她对这种口是心非的男人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庄昊过几天就回来了,她等庄昊过去接,然后你们见面了把事情说开就好了,拜托积点口德,OK?” “庄昊回来?不是,不是要至少一个月吗?”周程元似乎有些畏惧,陆然笑了笑说,“这不是你们俩出事儿了吗?别看他平时对陆惠子爱理不理的,到底是人亲儿子,所以他提前回来看看自己老妈有没有被你欺负。” 周程元有点怂了,嗫喏了几句,“谁欺负她了?哼,有个儿子了不起啊!” 陆然也觉得挺神奇,什么时候见他怂过,就算在周靖安面前,他也从未这样,明显的,对庄昊有些顾忌。 伟大的血缘关系! 听说庄昊要回来解决这件事,周程元似乎挺放心的,也不再抓着她问陆惠子母女俩了,一脸算计的看着陆然道,“你那块小一点的石头快解完了,品质还不错,巩令彰还在里面清洗,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还不错? 陆然呵呵。 那可是祖母绿! “你想说什么吧,直接说!我还有事。”她说着往楼梯上走。 “给我吧。” 陆然差点一脚踩空,刷地扭头瞪他,“你说什么!” “你看,让你看一眼你都不稀罕,可你不稀罕我稀罕啊,玉这种东西是有灵性的,落在你这种不懂欣赏的人手里,纯属浪费!” “那一个亿我都给你了,你竟然还敢伸手问我要东西?” “那我还把公司股份给你们了呢!你以为我傻,当时怎么说都是我吃亏!” 这话倒是事实,陆然气势有些落了回去,“你也说了,玉是有灵性的,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是不是?所以你也没吃亏,咱们双赢!” 周程元眼珠一转,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另外那块垫脚石我今天也擦了一点出来,时间关系,亮出来的不多,但是也能看出里面的东西,你猜是什么?” 第217章 吻她 陆然朝他投去一丝疑惑的眼神,“不是羊脂玉吗?”在店里解石师傅这么说的。 “胭脂红!”他兴奋得两眼射出绿色幽光,陆然抖了下唇,“比羊脂玉还值钱?” 周程元看傻瓜一眼看她,颇有一种‘傻人有傻福’的无言嫉妒,用简单易懂的话跟她解释道,“这胭脂红虽然是从毛料中解出来的羊脂玉,但是跟籽玉一般细腻温润,摸起来十分滑嫩,就如同女子肌肤一般,而上面的红色痕迹,便是那那胭脂了,所以这样的羊脂玉都有一个名字,叫做胭脂红,是羊脂玉中的精品!你有一小座山那么大,老值钱了!” 陆然怔了片刻,“是不是血玉?” 周程元被她问得一愣,“血玉?你看多了!” “到底有没有?” 周程元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遂道,“现在市面上广为流传的血玉,一种是上等的新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皮肤下,让血深透到玉里,几年之后再取出来,这一种玉是很贵的,数量上相对比较稀少,另外一种则是比较多见的,是用人工染色而得来的,这样的玉,其实不算真正的血玉。” “真正的血玉,其实只是一种传说。” “传说中,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的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色彩殷红,颇为神秘,但是,这种石头的记载极少,在史料中,只在吐蕃时代,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的礼单中有过它的纪录与介绍。还有一种传说,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阗,还是黄玉,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它的形成只是一种传说,而且比较恐怖,和人的尸体有关……” 他看陆然,陆然没被吓到,反而听得津津有味,见他停,不耐的催促,“继续啊。” 周程元闷闷轻咳一声,“古人落葬,口衔玉器,有自然死亡后被塞入口中,也有一部分,是有目的性的强行进行,在人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陆然想到自己的血进入那块羊脂玉,形成了血玉,跟他说的,有很大的出入。 周程元看她面露思索,心道这女孩胆子可真不小,对她颇有些佩服,“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种。价格嘛,自然是按品质定价,小小一块百万不止,于是伪商也用一种相似自然的手段来造血玉,便是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掘出,就可以得到血玉。” 陆然倒吸口气,周程元见她被吓到,乐了,“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当然人的更好,而狗血玉有怨气凝在此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 “那我这块,大概值多少?” “我只切开一小块,我和巩令彰都不能确定里面到底到底有多少红色,但是,价格是可以保证的,十个亿肯定是有,这是最保守的估计,问题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胭脂红出现过,具体市价多少钱,要请专家估测了。” 陆然倒吸口气,这么多钱啊,看来那个牢固得跟城墙一样的门还是很有用的。 陆然想到自己即将不在这里,立时招来扎西,“能联系上邹哥吗?” “可以。”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陆然陌生的号码,接通后,把手机递给陆然,邹凯的声音略微沙哑,“夫人,何事?” “还记得那两块玉吗?我给它弄地下室了,周程元和巩令彰帮我解了,很贵重,需要增加保安数量。” “我知道了夫人,我会安排好的。” “行。”陆然说完赶紧顺便问道,“周靖安,他还好吗?” “我在缅甸,周总还在滇南一带,应该还好的。” “好的。” “您把手机给扎西,我有话跟他说。” 陆然把手机递给扎西,扎西出去接。 周程元还在一旁守着,眼巴巴的瞅着她,“怎么样?那块祖母绿给我吧?反正胭脂红就赚得你盆满钵满了。” 陆然还沉浸在周靖安不知安好的惆怅情绪中,烦躁的挥挥手,“不给!” 陆然上楼,周程元追上楼,陆然进入卧室,他堵着门不让她关,“你给我我以后再也不提那些股份了!以后你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对万死不辞的来帮忙!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贪你的玉了。” “你就那么喜欢祖母绿?” 周程元神情有些不自在,陆然眯眸看他,“陆惠子喜欢,是吧?” 周程元下意识反驳,“不是!是我自己喜欢!” 陆然似笑非笑,不言不语,周程元被她那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愤愤道,“不给就不给,我还不稀罕要呢!” 说着不稀罕,却也不走,手指扒着门框,赖在了门口。 你好歹也是一豪门公子,怎么总是这副市井做派? 陆然脑门一抽一抽的疼,“我当时已经承诺不止你一个人,说好了给他们配件,你总不能让我失信吧!” “可以啊,我到时会把配件做好给他们的,我说到做到。” “去写个保证书给我,签名按手印,保证股份的事情两清,以后再也不提,还有,以后也不能再向我和周靖安索要任何物品,包括玉石!” “那你答应给我了?” “给巩令彰的报酬也算在里面,你们俩帮我解石的费用我就不掏了,还有,别走漏风声,这里万一被盗,我找你们俩说事!” 周程元发出一声怪叫差点跳起来,咚咚咚跑下楼,陆然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时候,他拿着跑进来,陆然看了眼,一式两份,该写的都写了,陆然拍照留档,抽出一份递还给周程元,“她值得你这样对她。” 周程元没接这句话,指着他签名的地方道,“你也签个字,免得你日后赖账要收回。” 然后他也拍照留档,收好自己那份,他道,“借用一下你的保镖,送我到银行,我得先保存起来。” “银行下班了吧。” “哦,对对对,明天去。” 陆然欣然答应,“你存入银行之后还要回来,直到解石结束。” 保险起见,他和巩令彰在胭脂红完全解出来之前,是不被允许外出或者与外界接触的,周靖安不在,陆然必须处处小心。 收拾了几件衣服,从盒子里拿出许久不戴的手表,陆然拿着箱子走出卧室,在卧室门前往里恋恋不舍的看了会儿,陆然又来到画室,给周靖安写了一封信搁在桌上,然后把画室锁了,下楼来叮嘱下人,“先生回来之前,画室的门不要打开,也不要进去打扫。” “是的夫人。” 陆然出门时,看到院子里的保镖多了两倍,高以翔正靠车旁跟扎西说着什么,看到陆然,他上前来,“夫人,给你重新安排了两个保镖,代替丁娇丁卯。”丁娇丁卯被陆然故意留在了陆惠子那里。 陆然连忙拒绝,“不用,接下来几天我都会在市长府邸,两个人跟着就够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那也行。”横竖她不会有事,而桃源居这里更缺人手。 陆然来到市长府邸,被告知蓝烟带着生病的藏獒去了阁老那里还没回,陆然也想过去看看,曼文没让,“烟儿一会儿就回来,让我们先用餐。” 哪知,到夜里,陆然睡前,蓝烟还没回。 陆然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几声狗吠。 一只温柔的手落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一下,陆然伸手抓住那只手,把脸埋在那温暖的手心上蹭了蹭,“你回来了。” 那人的身躯微微僵硬,陆然却没注意到,往床一边挪了挪,蓝存遇出差期间,但凡陆然在家,都是两母女同床同枕。 男人看着床边留下的温软位置,她细嫩洁白的胳膊搭在枕头上,等着他。 楚白粗大的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颀长身躯缓缓坐在床沿,却始终没有躺上去。 深邃沉迷的眼眸直直的笼罩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孩。 女孩半梦半醒,臂弯里始终没有传来从实的感觉,她抬起手臂在床上寻找,空荡荡,脑子里清醒了一下,但眼睛还没睁开,鼻腔里闯入一抹不同于蓝烟的粗犷气息,男士特有的雄性味道,温和好闻,红唇呢喃,“白大哥……” 楚白瞳仁一晃,眼里的光芒蓦地从落寞变得明亮,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嗯,是我。” 熟悉的嗓音,离她很近,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温热呼吸,陆然彻底从梦里醒来,她眨了眨眼,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白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外面,蓝烟把藏獒安顿好,从曼文口中得知楚先生去了陆然卧室,好几分钟了还没出来,蓝烟想到那个沉默的男人,在阁老那里原本是打算走的,不知为何又留了下来,等她离开,他绅士相送,市长府邸门口,她礼貌性质的邀请他进来,他竟然还真的进了来。 怪哉。 现在又进了她女儿的卧室,就算是朋友,大晚上的也不太好吧? 蓝烟的脚步有些沉重,走到女儿卧室门前,门留了一条缝,她听到了陆然略带惊诧的声音,蓝烟止住了想要进去的冲动,只要陆然是清醒的,就好。 但她也没有立即离开,站在那儿听里面的人说话。 “过来看看你。”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细细听来,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眷恋。 蓝烟心里犹如被一块石头砸中,她阅人无数,细腻敏感,单凭这一句话,就能听出来,楚白喜欢陆然。 不由得,蓝烟侧头看自己女儿,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穿着睡衣的女孩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葱白五指插入纤长乌发中,把发丝拢到后面,露出一张细嫩温婉的面容来,面容上还有淡淡的倦意,但是眉目温柔不设防,甚至透着欣喜,“我一直在担心你。” “是吗?”男人淡道。 蓝烟听出了这话里的质疑和不悦,她皱眉。 冰雪聪明的女孩,神情略一凝滞,但很快收敛,她垂下眸子,“我想打电话的,可是……” 没有下文。 男人脸上难掩失望,“睡吧。” 他起身,陆然却出其不意的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刹那的接触,陆然再次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跟医院那一次一模一样,这是什么? 心电感应? 看她再次犹如烫到一般急急的把他的手甩开,楚白心上犹如破了一个洞,鲜血从洞里哗啦啦流出来,呼吸都是痛的,她怎么不喜欢他,可是这般嫌弃,还是伤了他的心。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陆然叫住他,“白大哥……” 他站住,转头看她,陆然解释,“我不是……” 想说什么,却无从解释。 楚白叹口气,重新走回她的身边,长指勾了下她的下巴,目睹她苍白的俏脸,“知道我的心思吗?” 陆然愕然看他,他收回略显轻浮的动作,笃定道,“你知道。” “白大哥,我……” “我知道我不该逼你,抱歉小鹿,我的错。” 他苦涩一笑,手掌抹了一把脸,陆然再次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你能感觉到吗?” 楚白垂眸看着她握着他一根手指的手,“什么?” “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情,还有,伤痛,你受伤了是不是?” 他胸口微震,“你能感觉到?” 陆然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移,楚白带着她的手,落在后胸一个位置,“这里。” 隔着丝质衬衫陆然摸出来了,那里缠着绷带,“你不小心还是?” “我在美国的家人,他们不接受萧萧,不满意我的安排,所以找人暗杀我……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楚家,还是我的。” “他们为什么不接受萧萧?不过是一个外人。” “我让他附在了我名下。” “什么……意思?”陆然大惊,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白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现在是我楚白的儿子,也是我的合法继承人,我们俩,牢牢绑在了一起。” 陆然还是不能理解。 楚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把他扔在那群虎狼窝里,必须给他一个强有力的背景支持,不然,我一走,他就会被人灭掉,这是对他的锻炼和考验,他是萧炜明的儿子,虽然现在还是个无害的男孩,但是你不能忽略了基因遗传,父子连心,加上男人对权力的掌控欲望,他不可能永远都是你乖顺听话的弟弟,只有趁着他还没有生出野性的时候把他收归己有,让他彻底的归顺于我们,这样他将来才不会和萧炜明同流合污,跟你为敌。” “萧萧应该不会跟我为敌的,他……” “打着爱的名义,就不会伤害到你吗?” 楚白一句话,让陆然哑口无言,萧炜明,不就是这样吗? 陆然想了片刻后便想通并接受了,说谢谢,太单薄,她感激的看了眼楚白,“白大哥,我问你件事,你不要瞒我。” 楚白颔首,陆然问,“你是不是凌犀?” 楚白愣了一下回答,“我不知道。” 他不确定。 毕竟这很超乎现实。 “凌路,她在等你。”陆然倒是觉得,他应该就是。 楚白不无诧异,“你又遇到她了?” 陆然点头,“做梦。梦里她很伤心,她说她的哥哥受伤了,她有些害怕再也等不到他,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让我帮她寻找她的哥哥,我没想到你就是,白大哥,你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么个人吗?” 楚白蹙眉,摇了摇头,看着握在掌心里她的手,“没有,我也感应不到你的情绪,可我能感应到曹沐,她很确定我就是凌王……” “真的?”陆然很是开心,“那你带我去,也许在她帮助下,我们可以找到那个帝后合冢的结界。” “她找不到。”楚白灭了她的念头,“她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在我没有找到合适寄主之前,她不能动用法力。” “合适寄主?就像衡建国那样的?” “对,但我现在没有领悟到,所以找起来很盲目。” 陆然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人,秦远的父亲。 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想到他? 他对考古很痴迷,现在的生活状态似乎不是太令他满意,提起以前的职业,总是带着向往。 陆然又想到杨妩和那个男人…… 关系真够复杂的。 陆然终是没有跟楚白说起这个人。 而楚白,复杂的目光望着陆然,她说能够感应到他,这让他更加的怀疑,她便是凌路。 如果她是,那他找到寄主之后,该怎么办? 她爱的是周靖安,他怎么能够拆散他们? 所以,这段日子,他眼睁睁的看着曹沐一日比一日的虚弱,他心思矛盾异常,怕真的找到寄主,确定了陆然是凌路,又有什么用?所以他并没有太上心,甚至有让曹沐就这么死去的打算,让过去的事情,成为故事,不再揭开…… 楚白走的时候,陆然穿了外套送他到屋门口,佣人都已经睡下了,客厅里只有暗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楚白的手落在门把上,“回去睡吧。” 陆然静静的望着他,他迟迟不把门打开,似乎要亲眼看着她回到卧室。 陆然又看他一眼,转身,还未踏出一步,手腕被他握住,他用力,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扑到了他怀里。 陆然受惊抬头,男人温热的唇,落在她额上。 陆然一动不动,望着近在咫尺他的俊颜,他眼里溢出的深情让陆然心头大恸,“白大哥,你……” 他不愿听任何拒绝的话,搂住她的脖颈,让她仰脸,侧着身,后脑勺枕着他的手臂,他另一只手虚握着她雪白的脖颈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她宛如嵌着两颗黑银似的大眼睛,她秀气的眉毛,她直挺的鼻梁,最后,指腹落在她的一点红唇上。 这一点红,泛着甜腻的芳香,诱惑了他很久。 男人抿了抿唇,俯身,吮住了它。 陆然的泪水,滚滚落下。 楚白漆黑的眸子越发深邃,她的味道,她的气息,都是他喜欢的,偏偏这个人,却是他不能拥有的。 这一次之后,也许,再也没有这样对她的机会了。 唯一一次放纵。 楚白用力的吻着她,吻到她的唇瓣快要滴血一般红,他不再攻城略地,贴着她的唇,低语,“我吻你,你宁愿哭,也不推开我……小鹿,我本质上也是一个霸道无理的男人,尤其是遇到心爱的女人,我可以强迫她做任何事,唯独你……让我束手无策。” 陆然闭了闭眼,眼珠儿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陆然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就好像身体里有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存在,束缚了她的思想。 楚白看她这样,心里越发难受,但也涌起一股子怒气来,他把她推在门板上,他倾身,把她包围起来,俯下头,吻她。 细细密密的吻,掺杂着泪水的味道,伴着她的香甜,令他沉迷,一颗心,却也逐渐的冰冷,往下沉,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直到,不知道多久之后,她的舌尖,动了。 楚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睁开眼睛看她,她垂着眼睫,他看不到她的眼神,所以,刚才的回应,是他臆想出来的? 一双温柔略带迟疑的小手,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肩膀。 楚白狠狠一怔,她…… 那双手逐渐往上,轻轻的,捧住了他的脸,颤抖的唇,在他因为惊讶微张的薄唇上,清浅的碰了一下。 楚白冰冷的心,因为这一下,瞬间回暖,他屈膝,把她直直抱了起来。 陆然居高临下,望着他灿烂的笑脸,手指感受着他脸上火热的肌肤,心脏抽搐不停。 他抱着她走向客厅沙发…… 蓝烟一夜未睡,天不亮,她就裹了衣服下楼,一眼看到客厅里,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相互依偎睡在一起的两个人。 身上衣衫还是完整的。 蓝烟长长松了口气,她的女儿,到底还是有分寸的。 只是这个男人…… 一看到他,就让她想起身在蓝家时的一段旧事…… 第218章 一周没理她 陆然睁开眼睛,就看到楚白温和似水的脸庞,眸底的柔情四溢让陆然心里一揪,昨晚…… 她仿若受了某种蛊惑,竟然回应了他。 那种拼力挣扎后破茧而出的陌生感觉,是什么? 修长手指抚上她皱紧的眉头,男人磁浓嗓音在耳边响起,“恨我吗?” 陆然几乎是本能的摇头,随即愣了下,仰脸看他,张口,欲言又止。 楚白凑近,嘴角挂着一抹戏谑,“靖安有没有警告过你,远离我?” “……有。” “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怕不怕?” “……怕。” “不,你不怕。”楚白笑着摇头,姿态优雅的往后,靠在背后的沙发上,解了三颗扣子的白色衬衣,漂亮的锁骨闪着雅致流光,眼睛,却是始终不离开她的面容,不错过她每一刻的表情变化,“你要是怕了,会迫不及待的逃离,可是你没有,小鹿,你是不是觉得,你的白大哥是个真正的绅士,不会做出逾矩出格的事情来?嗯?你对我,就这么放心?可惜,我对自己不放心……” 陆然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男人,明明是那个人,可是他的话,他的笑容,给她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楚白注视着她因迷惘显得蠢萌的表情,大掌温柔的撩开她耳边的碎发,别到她小巧耳后。 陆然抿唇片刻,最终道了句,“谢谢你,白大哥。” 撇开那莫名其妙的被蛊惑的感觉,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她的自制力竟然这么脆弱…… 她承认白大哥是个很优秀很吸引女人的男人,但她一直把他当作亲人看待,但,他吻她,她竟然无力抗拒…… 她心里明白他们不该这样,但是唇齿接触间,她感觉到白大哥浓烈的失落懊丧情绪,她感同身受,心疼得不行,想要倾尽全力安慰他…… 白大哥对她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让她忘记自己已婚身份的地步! 还好,两人最后只是相拥而眠,所以,她要谢他。 楚白当然知道她谢他是什么意思,她回应他的吻,不是爱他…… 鹰隼般犀利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暗,深深压抑的情绪几乎破壳而出,被他生生压下! 他忍得眼睛猩红,透着诡异的红光,只是陆然没有注意到,她低喃,“白大哥,我……不会是凌路的女儿吧?” 楚白一怔,哑然失笑,“你最好不是,我没有恋女癖。” 陆然胸口一震,楚白看着她道,“如果曹沐说得没错,我和凌路,应该是夫妻。” 陆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目相对,锋芒暗藏的眸子对上那一双无辜的秋瞳,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陆然尴尬的撇开视线,心慌意乱道,“也许,那都不是真的,这世上哪有那么离奇的事情,不是吗?” 楚白不语。 陆然忽然间害怕了…… 楚白扶着她起身,让她坐在沙发上,他兀自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时,他回头看她,“小鹿……” 沉浸在心事中的陆然‘啊’了一声,怔怔的抬头望向他,楚白伸手,在她微微开启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不战而退,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隐忍这么久,也算对得起他和周靖安的兄弟情分。 颀长身影消失良久,陆然才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白大哥,他要跟周靖安争夺她?! 陆然重重拍了下额头,天啊,怎么会这样? 离开! 对,离开这里! 借着这次离开的机会,让楚白好好的冷静一下,让她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现在的她,配不上周靖安和楚白中的任何一个,也坚决不能成为掀起两兄弟斗争的导火索! 清晨的马路很是冷清,除了早起的清洁工,鲜少车辆和路人。 车轮压过马路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清晰入耳。 许就好奇的从视后镜里偷偷打量楚白,总觉得,今日的他,与往日不同。 手指摸着唇思索的样子,少了一丝肃穆,多了一分……风流。 刚才他上车时,许就站车门旁就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属于女人的甜香,而他的衬衫上多了许多压痕和皱褶,这是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的。 许就惊奇不已。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一整晚都和陆然在一起…… 许就是知道楚白有多喜欢陆然的,虽然陆然已婚,有点不道德,但是好的东西谁不想拥有呢? 所以许就支持自己老板去追求。 再者陆然小姐年纪尚轻,感情不定性也说不定,老板还是有机会的! 这么打算着,许就笑着开口,“楚总,现在很多年轻女子都喜欢体贴温柔的大叔,您加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尤其是在楚白才刚做下决定没多久的时候,不由得,想到了两者年龄差距,他蹙眉,“小鹿,实际上只有二十。” 二十…… 确实是有些老牛吃嫩草。 许就嘿嘿笑了下,“您和周总也差不多的,她不嫌弃周总,自然不会在意年龄差……” 话不是太入耳,尤其是扯到周靖安,无端端的让人心里沉重,但是,周靖安又是楚白和陆然之间无法忽略的一个人。 楚白淡看他一眼,“你觉得,我和靖安,她会选谁?” 如此直白,倒是让许就有些语塞了,“这个,还真不好说,小鹿小姐是很在乎您的,但她对周总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一个是亲情居多,一个是全然的爱情,您如果让她选择,她会很为难,也会很……痛苦,痛苦,是怕伤害了您。” “你觉得,我不该。”他是陈述句,因为自己也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但是,他动了情,按捺过,昨晚,控制不住尝了她的唇,有些人,一旦碰了,会上瘾,小鹿便是,想要拥有她的贪念折磨得他要发疯…… 许就给了他一个比较诚恳的回答,“没有该还是不该,人生短短这么几年,楚总您身在高位却洁身自好,平时多隐忍,从未肆意张扬过,这么一次的放纵自己,听从自己的内心,倒是无可厚非。就算小鹿小姐最后不选您,您也努力过了,遗憾也会少一些……” 楚白沉默了几秒,“去城中村。” 拆迁的地方完全被围了起来,里面的临时帐篷也全部拆走,砖块也给拉走了,做了临时的停车场,入口处搭建了一座活动房,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汉在负责收费,李广赤着膊,叉腰站在一边刷牙,看到车子过来且在前面停下,保安头也不抬的把号码纸递过来,没人接,不耐的吼了一声,“一个小时二十块钱,快点快点。” 许就冷嗤,“二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李广听这声音立即抓脸看过来,差点把漱口水给咽下,呛得闷咳不止,而保安不认识许就和楚白,跟人说道起来,“兄弟,这里可是江北市区,最繁华的地段,能找到地方停车您就该谢天谢地了!” “滚蛋!”李广一脚踹在他厚实的屁股上,伸手擦掉嘴边的牙膏沫子上前来,点头哈腰道,“许哥,稀客啊!您来怎么不说一声,嘿嘿……” 保安一看一向骄横的李广一副孙子样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挠了挠头冲许就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老大您请进!” 许就自然不会跟他计较,笑睨着李广,“怎么搞了个停车场?” “这地闲着也是闲着,合理利用起来,也是一条生财之道嘛!” “没人来找麻烦?” “谁敢啊!”李广眼睛一瞪露出痞相来,看许就皱眉,他转而又笑了,“价钱是高了那么一点点,但这可是市长大人默认了的!” “哦?”许就诧异,“你什么时候跟市长攀上关系了?” 李广得意的说,“前几天这里收十块钱,哎呀妈,车子排起了长龙,一眼望不到头啊,小鹿小姐恰好经过这儿,给堵了,当时我也在,她看到我便打电话把我叫到车前,说让我提价到三十,这样就不会有太多人,我哪敢啊,当时市长夫人也在车上,她跟小鹿小姐说了一通悄悄话,然后小鹿小姐就跟我说暂收二十,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哈哈!现在好了,不需要排队了,里面还刚好停满,简直是财源滚滚来啊。” 许就这就没话说了,“你小子运气倒是好。” 他们楚总想要见小鹿小姐一面多难,陪着蓝烟在阁老那里等了小半天,而李广随便路上都能遇到…… 李广以为这是夸奖,摸着头笑呵呵,目送他开车进去,衡建国的房子还留在那里,许就停在门前,下车,守在门口,楚白一人进去。 衣冠冢里,楚白一到,曹沐就从暗门后出现,气虚无力,但见到楚白还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主人,老奴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为何这么说?” “主人受了很重的伤,而老奴却帮不到您,老奴罪该万死,想要用这破败之躯挽救您的性命,却没能做到,好在,主人吉人天相。” 楚白看她面容泛着一层死沉之气,大惊,“你……” 曹沐伏跪在地,“主人,老奴无能。” 楚白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曹沐死都不肯坐,靠墙站着,楚白问,“你现在还有多长时间?” “不过百日。”曹沐嘴角浮出一抹会心的笑容,“不过,我看主人今日跟以往有所不同,许是,我命不会绝。” “有何不同?” “主人眼里,有一种意气风发的光芒,很久以前,在您和王后相处时,才会有这般超凡的精气神。” 楚白微微勾唇,“我好像找到了她。” “真的吗主人?您找到了王后?” “不确定,但我想试一试。” “老奴静候佳音。” 烟雨朦胧中的市长府邸。 陆然站在落地窗前,透过雨幕望着阴沉的天空,心情灰暗无比。 曼文端着茶点放在茶几上,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陆然,垂头走进厨房。 蓝烟正在专心做水果茶,听到曼文长吁短叹,抬头瞥了眼,曼文凑到她跟前悄声道,“自从楚先生来过,我们明珠就一直这样,也不知道俩人发生了什么不快,烟儿,你去劝劝这丫头吧,我真是半点都见不得她不开心。” 蓝烟跟曼文亲如家人,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蓝烟也没打算瞒她,曼文听完目瞪口呆,但随即也就坦然了,“这要是放在古代,我们明珠三夫四妾也是应该的,但是这世道对女人原本就苛刻,可怎么办才好啊?” “可别在存遇面前这么说,他会气炸。” “为什么?” “这么多男人觊觎他的女儿,他心情能好?” 曼文噗嗤一声笑了,“这倒是,平时看他对靖安就不太待见,活像人家欠了他几个亿!” 到底念着陆然脸皮薄,曼文出去院子里整理花草,屋子里的佣人也被打发出来,只余母女两人。 “明珠,换做是谁,妈都不会说什么,但是楚白,跟你不合适。”蓝烟眼里,只有女儿,周靖安这个女婿,在她眼里没有好坏,只要女儿喜欢,就是好的,女儿想要别的男人,她也全力支持,可一些话,还是要跟女儿说清楚。 陆然坐回沙发里,仰头靠着,闭上眼睛,语气略微烦躁,“妈,我对白大哥的感情不是那种……” “那你,为什么不明确的拒绝他?” “我不知道妈妈?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18章 一周没理她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19章 逃 翌日。 陆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验孕棒去洗手间。 没抱希望的扫了眼,依然是一条清晰的线。 陆然洗漱后出来,杨影睡眼惺忪的过来卧室找她,看到她还在,眼圈一下红了,“然然,我做梦了,梦见你逃走,周靖安回来后把我宰了,那梦跟真的一样,我胸口到现在还痛着呢,梦里被周靖安插了一把刀。” 陆然扫了眼她怀孕后大了一圈的地方,“听说长大的过程胸部是会痛的,肚子不痛就好。” “哎呀我说真的!”杨影这时才注意到她眼睑下的泛青的阴影,“昨晚没睡好吧?” “跟我妈聊了很久,后半夜才回来睡觉,半梦半醒的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陆然看她,“有秦远在,周靖安再生气也不会拿你怎样。” “我知道,我只是过于担心你。” 看陆然不愿多说,杨影叹口气问,“测了吗?晨尿是最准确的。” 她说着扫了眼她身后的浴室,没看到避孕棒,陆然指了指垃圾桶,“没有。” 杨影借着身高优势拍了拍她的头,“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会儿。” “不急,十点出发。”陆然走进浴室,“这里有一个大型的按摩浴缸,我给你放水,你过来好好泡下解乏,免得你没睡好今天不舒服。” “不用了然。” “用的,孕妇要享用特别照顾。” “那我去拿衣服过来。” 陆然放了一缸水,滴了舒缓精油进去,等杨影坐进去,她才放心的离开。 半个小时后,陆然正在厨房跟曼文聊天,听到杨影咋咋呼呼的叫她,“然然,然然,快来呀……” 陆然推开厨房门,还没问是怎么回事,杨影就拉着她走进卧室,门一关,她把验孕棒拿到她面前,“你看你看,中了,你中奖了!” “什么奖?”陆然一头雾水,瞥了眼验孕棒,一条清晰的红线下面,还有并列的另一条线,颜色很浅很浅,映着窗口的光才能看仔细,却是真实存在的,陆然看杨影,“是你自己的吧?” 杨影一噎,白她一眼,“是我走过时不经意扫了眼垃圾桶才看到的。” “你确定?”不是陆然多疑,刚才,的确没有。 杨影看她不信,急了,“我不是给你买了好几根,拿来拿来,我测下我的给你看看,不是一个样子的跟你说!” 陆然拿出一支新的避孕棒递她,杨影拿着去洗手间,在陆然眼皮子底下测了一下,两条红线,很红,很明显,杨影指着跟陆然说,“这才是真正的强阳性,看到了吧,你是刚刚怀孕,促激素很少的,显示不出来或者搁置一段时间才能看到,你当时看不到很正常的!” 陆然这才绽放了大大的笑容,终于! 她抚了抚腹部,这里面,有她和周靖安爱情的结晶,虽然当时他的动作很粗鲁,但他对她的爱,毋庸置疑。 陆然欣喜万分,下一刻,心头又浮出一抹伤感的情绪来,她终于怀孕了,怀了周靖安的孩子,而周靖安却不在身边,这个孩子,是他们两人期盼已久的!他知道了肯定开心!可惜了…… 看她一会儿笑一会儿惋惜的,杨影取笑她,“傻了吧,小孕妇。” 陆然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有了这个孩子,我的计划会更有把握一些。” “希望你此去不要太久,你有没有把握尽快回来?在周总回来之前?” “不能。” 陆然摇头,绝对是不能的。 她有预感,周靖安此去是冲着将萧炜明和他的势力全部毁掉的目的去的,萧炜明也许有控制她要挟周靖安的意图,而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但陆然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事情。 她和周靖安,会不会殊途同归,他能不能原谅她,并再次接受她,两人有没有未来,还是未知数。 陆然的手掌贴着腹部,一直没有松开,心里淌过一阵阵的温柔,“我怀孕的事情,等我走后,你再跟我爸妈说,暂时不要让周靖安知道,如果……如果我一年半载的回不来,我也会想办法把孩子送回来,你让我妈多看顾一下,好吗?” 杨影眼含热泪重重点了下头。 用过早餐,蓝烟,杨影和陆然出发,扎西和昆图开车送他们。 临走,陆然给养了一夜明显精神不错的藏獒喂了一块生肉,一口吞,看它完全吃下还舔了舔唇,眼巴巴看着她,陆然摸了摸它的头,“乖。” 别人不知道,杨影却是眼睁睁看着陆然把药塞入肉里面的,她揽着陆然胳膊,趴她耳边小声道了句,“然然,那可是你妈的爱宠啊,你可真敢!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都吓得不行,藏獒的感官可敏感了,你说它万一给吐出来,你就惨歪歪了!” 陆然瞥她一眼,“发什么抖啊你?安眠药而已,它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从小就是三好学生,爸妈和老师眼里的乖乖女,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千万别让我干坏事,心惊胆战的。” “所以秦远那么放心你,知道我利用你成不了事。” 杨影无言以对,好像是这个道理。 车上,坐在副驾驶位的昆图接了一通电话,中途回头睨了陆然好几眼,大概五六分钟,他只是在最后‘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看陆然,欲言又止。 陆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大概是秦远交代看好她,但她懒得理会,干脆闭眼假寐。 天罗马,因为陆然的店也在这里,扎西和昆图对这里也比较熟,稍微放心一些。 三人各自买了两套夏天穿的裙子之后,就走进了母婴区,杨影给未出世的孩子挑选东西的时候,陆然也饶有兴趣的四处观看,小孩子需要用的东西还真多,各式各样的小衣服,奶瓶,奶粉,婴儿车,辅食,玩具等等,让人眼花缭乱,看杨影血拼得很爽,陆然也恨不得买一些回去,可是她的小宝宝,还只是一颗胚芽,来日方长啊! 中午是在天罗马内部的餐厅用餐,三个人一桌,两个保镖一桌,食到中途,蓝烟的手机响起,陆然和杨影相视一看,来了。 “曼文。”蓝烟接了电话,对方说了一句什么,她霍地站起,“什么?睡到现在还没起?这都三个小时了!怎么会?昨天的药效早过了,我今早特意看过它,精神很不错呢,你打电话给阁老了吗?他怎么说?这样啊,我们在吃饭,好,好的……” 等她说完,陆然急忙问,“怎么了妈?” “小埃一直在睡,叫也叫不醒。” “啊,那你快点回去看看吧,我和影子吃完饭玩一会儿再回。” “那也好。” 陆然的演技不错,蓝烟根本没有往其他地方多想,也是因为藏獒昨天就不舒服,所以下意识以为是没有好彻底,又复发了。 陆然一说,蓝烟就急惶惶的走了。 来的时候开的是一辆七人座的商务车,蓝烟回去,安全起见不会打车,自然要扎西和昆图相送。 扎西让昆图去送,他留下,还悄悄的跟天罗马的保安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在危急时刻积极配合,防着陆然出事。 陆然的手机接到一条短信,她看了眼,把手机放回包里,面无没有异常。 五分钟后,她和杨影走进一楼的洗手间。 陆然看似无意的走进最里面的隔间,拉开门,里面有一个女人,跟她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就连衣服和鞋子都是相同的。 seet。 陆然瞳孔晃了一下,seet从包里掏出一套衣服和假发给她,陆然换上衣服,戴上假发,还有一架黑框眼镜。 陆然从包里掏出粉饼翻开看了眼,她自己都不认识镜子里的人了。 seet给她比了一个出门右拐的手势,陆然点头,seet开门走出去。 杨影看到seet就拉住她紧张兮兮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扎西一直跟着,寸步不离的。” “没事,我自有办法。”seet朝她笑了笑,“你别说话了,声音颤得不成样子了都,一开口就惹人怀疑。” 杨影‘哦哦’的走到盥洗池旁,捧起冷水扑到脸上,“刚才我哥给我发短信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就回吧,没什么东西要买了。” “那你……” “嘘。”seet竖起食指在嘴边,“我自有打算,走吧。” “好。”杨影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根本没有注意到陆然有任何不同,不过,seet也确实很会伪装,就连躲在隔间里的陆然,都惊叹不已。 seet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在模仿她,连声音都掐得很准,跟她一般无二。 陆然只担心,seet的走路姿势能够不被拆穿,而且,她现在没了拐杖,一会儿怎么走? 她腿上有支撑护具,但是如果走路,肯定是能看出跟常人不同。 只不过,这个担心是多余的,seet和杨影刚走,另外一个女人就从其中一个隔间走了出来,冲陆然眨了下眼睛,口型说了句,“seet让你跟我走。” 陆然环住她的胳膊,重量倚在她身上,这样走路时,她不会一瘸一拐,很轻松的走出洗手间,穿过走廊径直走到天罗马的侧门,外面就是停车场,一辆车子停在门口,已经启动,后面的门开着,那女人扶着陆然走过去,帮助她坐进车里,她自己却重新返回了天罗马。 车子启动,陆然回头看了眼,“有把握出得去?” “有。”司机回答,“seet来时就是你这个装束。” 车子行到出口,除了收费人员,还有好几个保安站在那里,每一辆车经过,他们都会让人开窗往里看一眼。 陆然这边也早早落下了车窗,她很自然的看着手边的报纸,保安往里探了一眼,允许放行。 一路畅通无阻。 陆然身上的东西,手机,手表,包,全部给了seet,她现在,没有任何能够被追踪的东西。 即使这样,车子到了一处偏僻路口,还是停了下来,副驾驶位上的男人下车,坐到后座,拿着一个扫描仪器在她身上扫了一遍,车子继续前行。 车子开出江北市,没有往北开向康巴,而是一直往南,走的不是高速和国道,专门沿着没有摄像头的小路南行。 到了梯田的一处茶园,车子开到一处农家小院前面,包括陆然三个人走进去,陆然休息了半个小时,换了衣服,取掉假发。 再出发时,司机和副驾驶位都换了人,连车子都换成了房车。 陆然躺在床上,掌心抚摸着腹部,慢慢的有了困意…… 而市长府邸这边,阁老上门看诊时,藏獒小埃已经醒了,活泼好动,一点儿事都没有。 蓝烟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市长府邸的厨房有监控,蓝烟从视频里看到陆然把安眠药夹在牛肉里面的时候,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眼泪哗啦啦落下。 曼文也看了,哭得泣不成声,“小姐怎么能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了呢!” 蓝烟把这段视频给删除了,一脸坚定的说,“她会回来的。” 抱着一丝丝希冀,她发了一条短信给陆然,“然然,回来了吗?” 车里,seet正在一下下的打盹,杨影急得不行,当着扎西的面,什么都不能问。 手机嗡嗡的声音,把seet惊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杨影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她,凑过去小声嘀咕,“马上要到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seet慵懒低眸看了眼手机,回复,“就快了。” 三个字,发送到蓝烟手机上时,蓝烟看完一颗心落到谷底…… 她现在唤陆然明珠,陆然已经习惯了。 可见,回复短信的人,不是她。 她的明珠,已经走了。 蓝烟没有再发短信。 在seet建议下,扎西先送杨影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19章 逃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0章 奉为女神 秦远把利害关系给蓝烟摆了出来,虽略有夸张,但也不失为事实,周总,的确很暴躁。 如果陆然在他身边,陆然有能力安抚他,事情因她而起,这种负能量极有可能会一直延续下去,平时也就罢了,还是这个要命的时候! 蓝烟听完愣住了,陆然根本没跟她说什么计划的事情,就连她跟萧炜明私下联系,她也知晓甚少。 蓝烟略一踟蹰,这是陆然为了让周靖安不要太担心才这么说的吧。 “明珠说,萧炜明是一个毒瘤,不定时的出来威胁到她和周靖安,他人狡诈多端,我们抓他谈何容易,所以她想用一劳永逸的办法,彻底让他消失,她说周靖安没了她这个顾虑和包袱,尽量的放手去做,她有办法确保自己的安全,她会想方设法的与我们取得联系,在萧炜明内部配合我们,内外呼应,她的计划就是让我们根据她提供的线索,抓住契机,一步步来,不要急于求成,因为这是个持久战,一年半载的,谁也说不定,所以你回去告诉周靖安,他如果乱了分寸,就是正中萧炜明的圈套,那我女儿此去也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牺牲,得失之间,需要他审时度势,时刻把握好……” 蓝烟将她知晓的那些串联起来,跟秦远说了一下,“我们这里,因为那三姐妹的收养问题和陆然的回归,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她离开其实也是好事,希望周靖安和楚白能够在合适的机会利用你们的人脉关系配合蓝存遇,萧炜明在华夏境内,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秦远拧眉,蓝烟又道,“蓝存遇和吕军都是蓝家的人,事成之时周靖安被摒除在外,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顾虑,但是,我们的情况是不同的,你低估了我女儿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也低估了她在蓝家的地位,更低估了她对周靖安的爱,她想要的,莫说是我们而今的所拥有的,就连以后我和她父亲会拥有的,都是为了她,只要她想要,我们双手奉上!” 秦远有些动容,心里的顾虑也少了许多,“这个,我不能做决定,需要回去跟周总和楚爷汇报,再做决定。” 蓝烟点头,表示理解,“再者,我和蓝存遇,已经不算是真正的蓝家人,我们代表的,是我女儿的利益。有一点你也许不知道,我们的蓝宫明珠,虽是入了蓝家族谱,但她在族谱上的名字,依然是陆然,她姓陆,这个姓氏,无关乎蓝,无关乎周或者楚,可以自成一派,更有利于权力上的制衡,谁也不能独大,但这其中的中心,应该是陆无疑。” 秦远深思的眼神带着一丝震惊,“怕是周总会有些意见。” “有意见是正常的,但是,我的女儿,值得拥有最好的,包括男人。” “夫人,您别忘了,她是我们周总的妻子,在华夏,法律上规定的是一夫一妻制。” “即使是这样,我女儿也有再选的权利,如果周总真的爱她,就用自己的真情付出去得到她的心。” 秦远失笑,“夫人,我知道您疼爱自己女儿,但是这样的权力分配,很容易让陆然被太多的男人肖想,也会影响夫妻二人的关系。” “我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要我的女儿快乐,周靖安能给她,我们都乐见其成,如果周靖安胆敢对她有一点不好,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这个,还请夫人放心,我们周总对陆然的心肯定是真的!” “我只是跟你这样说。”蓝烟看他给予表衷心的样子,也笑了笑,“我和存遇不会再有孩子,陆然是唯一一个,周靖安如果一心为陆然,陆然的一切都是他的,站在权力中心的,不就是他吗?” 秦远点头称是,起身告辞,“我没意见,但是我们周总会不会赞成,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不管怎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跟陆然取得联系,确保她平安无虞,周总才有心思谋划其他。” “你放心吧,我们这边得到她任何消息,都会告知周靖安。” “请代我向市长大人问声好。” “好,慢走。” 秦远走出市长府邸,蓝烟送到门口即返回,转身,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蓝存遇,他手里捏着一个验孕棒,“这是咱们女儿的吧?” 蓝烟接过来看了眼,“这丫头迫不及待的想要怀孕,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能做什么?”蓝存遇瞥她一眼,蓝烟对上他的眼神,凤眼微眯,“你是说,她想用孩子……” 她捂住了嘴,没往下说,蓝存遇伸手揽住她,“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和打算,她是我们的女儿,聪明才智哪点都不缺,别太为她担心了。” “你还劝我呢,不知道是谁刚才甩了一张臭脸闷不吭声的上楼躲了几个小时。” 蓝存遇赧颜,油嘴滑舌道,“我不是怪女儿,我是生你的气!知道女儿要走,竟然瞒着我!” 蓝烟心虚的撇了撇唇,“女儿这不是怕你不答应,万一你真不让她走,她哪里能走得了?” “不行,这一口气出不来,你说怎么办吧?” “那你说怎么办?” “补偿我!” “你想得美!” 蓝存遇站住,扶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俯身,看着妻子哭红的泪眸,一阵心疼,他吻了吻她的唇,声音低哑的威胁,“你说什么!” 蓝烟抿唇,羞怯的看向别处。 两人虽然相识时日几十年,差不多从小是在一起的,但是,因为陆然的丢失,两人这二十年里聚少离多,聊聊几次亲热,都是蓝存遇强迫得来的。 不是你情我愿的水乳交融,自然少了几分乐趣。 但是,也足够让蓝存遇回味无穷了。 而今,有女万事足的某人,觊觎自己的妻子不是一日两日,苦于最近的形势所逼,一直不得空。 女儿为自己谋划去了,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如果只是自怨自艾,女儿知道了情何以堪。 陆然希望看到夫妻二人相处融洽,心灵相通的一幕,这也是蓝存遇想要的,补偿妻子,给妻子快乐,不让女儿担心。 “我说什么你不懂?”蓝存遇故意逗她,手掌掌控着她的下颚,不让她的眼神来回游移,他道,“那我直说吧,我想x你。” 蓝烟脸色通红,不可思议的张着嘴,怒视他,“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有肉吃还要什么脸?”蓝存遇伸手,钻入她的衣摆,“我吃相一向很难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蓝烟说不过他,也躲不开,在他刻意摆弄下,她没一会儿就松了口,求着邀请他…… 得到自己向往已久的东西,蓝存遇激动得颤抖,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趴在她耳边叹息,“跟第一次的感觉一模一样……” 蓝烟说不出话,喘着气,想要把他推开,又想把他拉到自己身上,“上,上楼。” “不急。” “别在这里,万一有人进来,一抬头就看到……” “这么多年,那里一点都没变化,是用得太少了,知道吗?” “你再说,再说我就生气了!” 蓝存遇低笑着,“我说得不对?你自己说说,这些年,咱们俩亲密的次数,是不是屈指可数?” “一个月三四次,还是有的。”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骗子!” “因为你每次都是没完没了的要,我第二天都下不来床!平均下来一个月可不就是那么多次?啊,你,你轻点。” “平均啊……”蓝存遇咬牙说道,“这种事还能算平均的?你一直饿着我,我抓住一次机会多来几次也无可厚非吧?” 蓝烟不语,随着他的动作,齿缝里溢出难捱的尖叫声。 从楼梯到楼上这段距离,她走了一个多小时,双脚终于落在地毯上,他却不让她进入房间,逼她趴在栏杆上,望着楼下,他恶意的在她身后道,“看着门,有人进来就通知我,我再撤不迟,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当然不好!可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只能附和着他的节奏,载浮载沉…… 几近天亮时,蓝存遇餍足的放开怀里的女人,扶着她虚软无力的腰,一路吻着,半搂半抱着走回卧室…… 陆然醒来时,身在一间灰色格调的卧室,睁开眼,就看到之前见过一次的男人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也不抬的说,“醒了。” “萧炜明呢?” “教父不在,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行了。” “这是哪里?” 陆然看得出来这里并不是之前住过的城堡,装饰风格不一样,偏向于热带一些,而窗外的天气,看起来很热,陆然看到了几颗高大的棕榈树。 “滇南边境的一个小镇。” 陆然警醒,“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 他说着站起来,打开桌上的医药箱,里面有注射器和一瓶蓝色液体,陆然抱紧自己的身体,防备的盯着他说,“我怀孕了,谁想谋杀我的孩子,就是谋杀我,孩子没了,我不会独活。” “放心,这是解药。”他面无表情道,“手臂搁在床上,别绷这么紧,放松,这个需要注射到血管里。” 陆然注意到,她的胳膊上有一个针孔,“你给我抽血了?” “是,恭喜你,怀孕了。”男人一边慢慢推动注射器一边说。 得到证实,陆然喜不自禁,可是,注射完药液后,效果立竿见影,陆然脸上却很不舒服,痒痒的,“你确定这药有用?” 男人松开压脉带,“当然,这是我配出来的药,想必你那边的医生已经分析过,你身上的毒只有这一瓶解药。” “是吗?可我觉得你在骗我。”陆然摸了摸脸,这张脸像不是自己的,有点麻,男人问,“还会痛吗?” “不痛,但有点不对劲。” “正常反应,忍忍就好了。” “多久?” “七天。” 陆然直觉他隐瞒了什么,但他这么说,陆然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滇南,茂密的丛林里人迹罕至,戴着墨镜的男人开着军用悍马,身上穿着迷彩服,脸上涂了三道油彩,绷紧的面容上看不出他任何表情,车子抵达一处隐蔽的驻扎地,男人从车上一跃而下,士兵从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跑出来,“秦远在线。” 男人走进帐篷,伸腿挑来一把折叠椅坐下,戴上耳机,“查清楚了?” “查清了。”秦远略显拘谨的声音传来,“蓝烟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去找夫人,她自会联系我们,她有她的计划,但是这计划,要根据她那边的情况而随时改变,其他的,不方便这里说,对了,夫人交给您的信我看过了,就是让您万事小心,不要冲动,她会保护好自己。” 男人冷哼一声,秦远轻咳一声又道,“周总,其实没了夫人的牵掣,我们大可以放开拳脚把萧炜明压制到死,这也是好事啊。” “好个屁!” “……” 周靖安解开最上面的衣扣,烦躁的抱怨,“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我心中有多么重要。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0章 奉为女神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1章 手术 武装军统一佩戴白色面具,黑色衣服,军绿色裤子,手里端着长枪,洞口齐刷刷的对过来。 陆然知道,她从江北市逃走很简单,但是走出国境线,怕是很难。 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萧炜明用什么来跟周靖安做交换? 这个蒋梦晚吗? 隔着车窗陆然往人群里望去,不知道萧炜明有没有混在里面? 她正在努力搜索时,耳边响起清脆的一声‘啪’,陆然吓了一跳,而被打了一巴掌的蒋梦晚也懵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惨叫,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可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扣住了她的双手,粗鲁的别到身后,并掐着她后颈,逼迫她仰起脸,陆然身边的男人一下接一下的扬手扇去—— 虽然看不到蒋梦晚的表情,但她刺耳的叫声让陆然心惊肉跳。 终于忍不住开口,“住手!你们都住手!” 两个男人丝毫不理会,继续着机械的伤人动作。 陆然正想站起来阻止,听到外面传来螺旋桨的声音,陆然抬头,看到一辆军用直升机在上空盘旋,悬梯扔下来,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出现在陆然视野之中,挺拔的身躯,凌厉的气势,精神抖擞的短寸下面是男人凝肃的五官,性感的唇此刻抿成了一条直线,落地时,犀利的眼神扫过来,目光逡巡而过,不动声色的将所看到的一切收拢在眼中。 那是她的男人! 陆然激动万分,手指下意识挪向车窗按钮,按了几次却没有任何反应,陆然看向前面,司机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医生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说道,“别费劲了,锁死了,等会儿会让你们见个面再走,不要着急。” 楼战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陆然蹙眉,“你确定今日我们走得成?” “当然。”楼战扬了一下嘴角,自信的笑容让陆然心里闷闷的。 陆然目不转睛的望着周靖安,他除了最开始瞥过来一眼,再也没有看向这边,他知道她在这里吗? 见了面,他会是什么表情?应该是很愤怒,她没有听从他的安排,还设法逃走,是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这么做…… “唔……”脸上猛然传来剧烈的疼痛,陆然痛得弯下腰,楼战凑过来看了眼,“正常。” “你给我吃的不是解药?” “一半的解药。” 陆然愕然,“你……” “另外一半在教父那里。” “萧炜明在哪儿?” “缅甸境内。” 痛得钻心,陆然咬着牙拼命忍着,冷汗已经把衣服完全浸湿,身体颤抖,冰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周靖安如果拦着不让走,她肯定会痛死。 萧炜明,好狠的心!过往的父女情,难道真的薄如纸? 蒋梦晚已经被扇晕了,歪歪扭扭的倒在椅背上,黑色面罩遮住了她的脸,雪白睡衣领口都是血,从嘴里流出来的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落。 陆然缓过一阵疼痛,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蒋梦晚问,“她死了吗?” 陆然身边的男人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水,拧开盖子,泼到了她头上,蒋梦晚抖了下,脑袋动了下。 没死。 蒋梦晚嘴里嘟囔着什么,谁也听不懂,一张嘴,血就流得更凶了。 两个男人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推下车。 车门没关,医生守在车门口,陆然的身形半露。 林子里的冷风吹到陆然脸上,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陆然不敢碰,又忍不住想要碰,手指刚触到脸,就有热热的黏糊糊的东西黏在手上,陆然低头一看,血,还有肉…… 她的脸…… 陆然看向视后镜,镜子里的女人面容苍白,左边脸上掉了一块肉,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一片。 而且,她脸上完好的肌肤,也像是一层随时会脱落下来的皮。 陆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无法抑制的尖叫声从嗓子里喊了出来,“啊!” 这声尖叫,刺入周靖安的耳膜! 他正在朝这边走来,面容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拳头已经不自觉的捏紧,额角的青筋猛跳。 他了解陆然,如果不是无法忍受,不会发出这样失控的嘶吼。 她怎么了? 但强大的自制力约束了他的行为,他没有特意去看车上,只是走到荷枪实弹的队伍前面,给他们使了个眼色,队伍退后。 蒋梦晚被拖着走了会儿,她体力不支的坐在了草地上,模样极其的凄惨。 周靖安的深沉的目光在她胸口的一片血渍上掠过。 看向悠哉倚在车门上的楼战,刻意不去看车里露出一片衣角的纤细身影。 “给你两个选择。”楼战看了眼蒋梦晚,指了指车内,“两个人,你可以带走一个。” 陆然紧咬牙关,这是什么破选择题! 这个简单的问题,是一把双刃剑。 周靖安选了她,她为那另外一半的解药,还是会最终落入萧炜明手里,周靖安相当于一个都没选。 可是,他若是选了蒋梦晚…… “我选她。” 周靖安毫不犹豫的给了答案,陆然看着他,他手指的方向,就是蒋梦晚。 陆然的心尖,像被滴了一滴柠檬汁,酸得她眼眶都发涩了。 她兀自挤出一抹笑,他选的好。 她高估了自己,她觉得是双刃剑,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道简单的,答案已知的选择题。 他把蒋梦晚从地上抱起来,转身就走,两个押解她的男人正要踏入缅甸边境,额头被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狙击手射出的子弹击中,轰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楼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隙,“周靖安,你……” 对面的武装军往边境线上慢慢压过来,双方的力量都在伺机而动。 周靖安把蒋梦晚交给身后的人,上前一步,拿着手枪直直的指着楼战,似笑非笑道,“两个小喽啰罢了,死了便死了,什么大不了?” 楼战抬手,搂住陆然的脖子,让她半截身体露出车外。 陆然捂着脸,却被他强硬的掰开。 脸上腐烂的地方,因为她的挣扎,崩开的伤口越来越多,血肉模糊的半边脸让周靖安的眼底逐渐发红。 楼战阴阳怪气道,“说好的让你一个人来,你带了这么多,那么不好意思……” 周靖安这时才意识到,陆然身上所中之毒,原来竟是把人的脸给毁了。 他心痛如割,却又不能乱了方寸。 “不过你放心,已经给她吃了一半的解药,另外一半,在缅甸某个神秘的地方藏着……”楼战勾了勾唇,“我知道你的部下邹凯一直在缅甸境内和那些警方在一起,但是,我敢保证,即使警方帮忙,也绝对找不到药的下落,所以,乖乖的,放我们的车子过去,再晚,她的脸,就彻底无法恢复了,伤口长好,也会丢下很深的疤痕。” 周靖安缓缓的放下胳膊,把枪收起来,挥了挥手,“放他们走。” 意料之中,楼战把陆然拉回车内,车子前行,顺利的压过边境线,进入缅甸境内,被缅甸的武装军簇拥着,逐渐远离周靖安的视线。 “上校,缅甸警方中有萧炜明的人,邹哥被限制携带武器进入前面的森林,如果车子开出去,邹哥可以派人跟踪。”通讯兵上前来,跟周靖安汇报缅甸那边接受到的情况,周靖安冷目望着再也看不到的车尾,“全力追踪!” “是!” “有没有收到我进入缅甸的命令?” “将军还没下达这个命令。” “联系将军,明日他们便能进入金三角,我要在这之前阻止他们。” 周靖安走回后面的医疗车旁,蒋梦晚大喊大叫着,不肯让人靠近。 她整张脸都肿了,其他地方,也有被强的痕迹,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 周靖安出现,她就扑过来,“哥哥,哥哥,我好疼……” “没事了没事了……”周靖安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脑子里却闪现着陆然血肉模糊的脸…… 根据他历次受伤的经验来看,陆然那种程度的皮肤损伤,就算整容,也很难恢复原来的容貌了。 她其实很爱美,又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来之前,对她的做法还是耿耿于怀,怒意遏制不住,恨不得掐着她脖子质问她,可是,见到了,却又深深的怜惜她,这些日子,她到底都隐忍了多大的痛苦?却因为怕他分心,不忍心告诉他。 这个女人,让她又爱又恨。 周靖安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蒋梦晚的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伤及根本。 “手没断?”医院里,听完医生的体检报告,周靖安懵了,“怎么会没断?” 他那天亲眼看到了那截断指,还是温热的! “上面有刀痕,但是无碍,具体是怎么伤的,她拒绝回答,我们想检查别的,她不配合……”医生指的,是她有没有遭人强暴的事情。 “她脸上的伤……” “被人扇的,养几天就没事了。” 周靖安的手机,蓦地响起,他接听,“上校,接到命令了,您可以即刻出发。” “知道了。”周靖安回头对医生道,“照顾好她。” 正要离开,病房的方向传来错乱的脚步声,蒋梦晚扑到他怀里哭喊,“哥哥,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我好害怕,那些医生,他们想要强奸我……” 护士追过来,嘴角抽了抽,“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想帮你检查一下……” “让他们给你检查一下,没事的。” “我不要,我好害怕,我要出院,我现在就要回家!” “梦晚!” 周靖安有些烦躁,但是一想到她被人拘禁的这段时间里,遭受了他想象不到的伤害,他心头涌上一阵心疼和无力,抱着蒋梦晚,看了眼医生,医生点了下头,“可以出院的,熟悉的环境里能够很好安抚病人的情绪,不过需要严密的观察,她会不会出现感染……” 周靖安点头,看她赤着脚,弯腰把她拦腰抱起,走进电梯。 回到车上,蒋梦晚依然不愿离开周靖安身边,“哥哥,别走,我害怕……” 周靖安无奈,“别怕,我送你上飞机,你妈妈会在江北等着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她,好吗?” “不!我让你送我回家!” “梦晚乖,我还有事。” “我不要,我真的好害怕,他们都很凶,会伤害我……” 周靖安把她摁在胸口,“嘘嘘嘘,安静安静。” 蜷缩在他怀里,蒋梦晚抽泣着,嘴角却微微上扬,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发着抖。 周靖安拿出手机,“耿余淮,梦晚会在明日夜里两三点钟抵达江北,你到时过去周宅一趟……嗯,是的……” “哥哥,我没病!”蒋梦晚探出头,一脸惊恐的摇摇头。 “你被吓到了,跟耿余淮聊一下,乖,听话。” “我只要你,哥哥,我谁也不要……” 周靖安叹口气,“我回来就去看你。” “我不要去周宅,我要住在桃源居,我要跟你住在一起,哥哥,求你了,别抛弃我……” 周靖安按了按太阳穴,“好,但是你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嗯,我一定乖乖的!” 终于安静下来,周靖安趁机把她送上飞机,他马不停蹄的赶去关口。 缅甸境内跟邹凯接头的时候,却被告知,陆然已从水路秘密进入金三角老挝境内。 车子在丛林茂密的山间狂奔了一段距离,陆然早已被坎坷的路段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是剧烈的疼痛就让她谁不着,轮船,快艇,又穿着救生圈在水上被人背着游了一个多小时,陆然早已筋疲力尽,天黑之时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时,陆然脸上的痛已经消失,可是面前这个狭窄的小木屋,让她陡然一震,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1章 手术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2章 宝宝 手术室出来后,女孩被医生宣布,性命捡了回来,但是脸部需要更大的手术。 男人把女孩带到国外最先进的整容中心进行面部修复和调整。 一年后,女孩完全康复,可是她却每日噩梦缠身,总觉得有人要害她,精神一度紊乱。 男人让人用催眠术把女孩这段记忆藏在记忆深处,让她忘掉。 萧炜明这个男人,成为她幼时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陆然又梦见了陆惠子,周靖安,楚白……每个在她生命中走过的人,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陆然以为自己死了,睁开眼,眼前的黑暗让她以为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萧炜明粗粝的嗓音略带急切的震入她的耳膜,“宝宝,你醒了?” 陆然这才意识到,她尚在人世。 陆然抬手想要扶一下额头,脑子里还隐隐作痛,被想起来的记忆让她有些头脑发胀,萧炜明握住她的手,“别乱动,你脸上缠着绷带,眼睛上也是,暂时忍一忍,很快就会恢复了,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你放心。” 陆然缩回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我的孩子呢?” 萧炜明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良久,才挤出几个字来,“不知道。” “你把我孩子打掉了?” “没有。” 萧炜明顿了下,又道,“但是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能不能留住他,要看你自己。” “他一定会留下来的,他很坚强。”像他爸爸一样。 陆然想到周靖安,挑起了唇角。 她整张脸,只露出鼻孔和嘴唇,萧炜明定定的看着她的嘴唇,眼神晦暗复杂,浓烈的嫉妒霸道的占据了内心,他的女孩,却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他那么爱她,却得不到她的一点回应。 每每多看她一眼,心就多痛一分,还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真是犯贱! 萧炜明负气转身往外走去,背后,一道低微虚弱的女声飘入耳中,“我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萧炜明下意识接下话来问。 “当时是你救了我,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所以……谢谢你。” “我不要口头上的谢意。” 他的话并不让她意外,继续道,“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你可爱。”他语气有几分敷衍,还有一丝玩味。 陆然失笑,“是吗?” 而萧炜明,却想到他第一次见她,她从产房被护士抱出来,他先于蓝存遇和蓝烟,成为第一个抱她的人。 蓝存遇和蓝烟在怀孕时就格外珍惜腹中胎儿,足月后,宝宝还不肯出来,一点迹象都没有。 蓝存遇和蓝烟都希望顺其自然让宝宝自己发动,蓝烟是绝对坚持的,而且还要采取对宝宝有益的顺产方式。 蓝存遇有些担心宝宝太大不好顺产。 最后,两夫妻就一直等,冒着顺产的危险也要等。 终于,42周时,宝宝自己发动。 成为了极少见的42周生宝宝,且是顺产。 小小的婴儿,眼睛都已经睁开了,黑水晶似的,璀璨夺目,眼神纯真洁净,皮肤都长开了,手臂跟藕节似的,肌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一只手投降的姿势举在耳侧,另一只手伸过来抓他的脸,他凑过去,她柔软细腻的手指触到了他的脸颊,温暖的感觉犹如丝丝缕缕的电流一般,从她的神经末梢,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里。 他是一个骨子里透露着高冷和禁欲的男人,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 他视生命如蝼蚁,杀人的手段向来心狠手辣,玩转了血腥风雨。 可是,这一刻,他决定研究一下怎么做个好人。 后来,她依赖他,信任他,爱戴他,他觉得欣慰的同时,却逐渐的不满足,尤其是他的小女孩年纪尚小却已经初见诱人身段和丰腴酥软,他看她的眼神逐渐的带了不一样的意味,贪恋,渴望,蠢蠢欲动…… 他向来清心寡欲,一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有一天,她坐在他腿上撒娇,缠着他带她去飙车,他不允许她做这种危险刺激的事情,她不开心,给他甩脸子,连续几天不理他,在陆惠子过来接她回家时,他走到车旁,跟她说再见,她才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看着她撅得高高的小嘴,萧炜明突然起了想要吮吸这一点嫣红的冲动。 他最终还是心软了,但没有答应她去飙车,而是用了其他的健康活动来交换。 他让陆惠子开车在前面,抱着陆然坐在自己车里,送她回家。 他把她哄开心了,她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那时她开始学会涂口红,粉色的,水润润的色泽泛着亮光,只是保湿的润唇膏。 却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唇印儿,她捂着嘴哈哈大笑。 他从视后镜里看了眼,优美的唇形漂亮得像一朵诱人的花,他挑眉看她一眼,她立即恢复了正经,再不敢放肆,一张俏脸几乎埋到胸口,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偷笑的事实,萧炜明把车子停在一边,解开安全带,她一看他这架势,吓得大声尖叫,还一边笑着,躲着他的挠痒痒攻击,当他的手擦过她胸前饱满时,他有了生理反应。 西装裤几乎捅破。 他捧住她的脸,狠狠的亲了她的红嘴儿几口,厮磨了一翻,忍着把舌头伸进去的冲动。 她从小与他很是亲近,也是年纪小不知人事,还娇气的埋怨他,“啊,你把我的口红都吃走了!你赔我!” 后来看到他嘴上和脸上沾的都是粉嫩颜色,她就噗嗤一声笑了。 他呵护疼宠在手心里的宝贝,却差点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蓄谋撞到差点失了性命,看到她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高空抛落,他的心,也在那一刻停止跳动,直到把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他才找回了心跳。 因为送医及时,他从死神手里把她拉了回来。 但是她脸上的骨头却撞毁了,她骨骼还没定型,这时开刀整容,动的是骨头,日后势必还要进行手术。 所以,他才会给她喝下毁容的药物,借着这次机会,把她从周靖安手里夺过来,进行骨骼矫正手术。 他本身是为她好,但是没法跟她解释这一切。 却没想到,她的记忆却被这次手术给唤醒了。 而陆然,何等的冰雪聪明,也在很短的时间里,融合术前听到的那些话,猜了个大概。 她的脸,需要手术,而不是他任意的操纵,她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撞我的人,是谁?”陆然问萧炜明。 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总要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萧炜明没有回答,陆然又问,“是蓝伊,还是蓝伊的妹妹?” 萧炜明看她,回答,“周靖安的母亲。”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又知道什么?我和她之间的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可是,周靖安说,他妈妈跟你情投意合,对周靖安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是为了你……” “情投意合?”萧炜明冷嗤,“我说过我喜欢她吗?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而且是个妒妇!连你都要嫉妒,她就是个疯子!” 陆然彻底怔住了,这跟周靖安说的,不一样,但是,也有重合的地方,比如,她母亲肯为萧炜明做任何事,她爱萧炜明。 “当时参与制造车祸的人中,还有周靖安的父亲和奶奶,周靖安的奶奶痛恨我的存在,但她拿我没办法,便想用控制你牵掣我,她虽然没有伤你性命的打算,但她纵容那个女人,明知道你会因此丢去性命,竟然坐视不理,他们统统该死!” 周靖安奶奶和周靖安的爷爷,周靖安的爸爸,妈妈和萧炜明,这些人的爱恨纠葛,所有仇恨,陆然都不关心,也轮不到她关心。 但是,你伤及无辜,就是不对。 “爸爸,你有你的不得已,他们也有他们的不得已,但是最后受伤的,却是我和周靖安,尤其是周靖安,他何错之有?” 上一辈的,上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他来承受? “我没有伤害他,这么多年都是他追着我不放!他害我毁了容,像个废物一样躺了三年,现在又害我不得不离开华夏,躲在这里!我就该承受这一切吗?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你做的那些事,破坏了他的家庭,他的爸爸和奶奶,是他最重要的人,你的复仇几乎毁了这个无辜者的所有,他杀了你都不为过!” “杀了我?你竟然想要我死?”萧炜明咆哮的声音让陆然耳朵嗡鸣,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和不甘,陆然轻道,“我最恨你的时候也没有希望你死。你是我的爸爸,我怎么会希望你死?” “我他妈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 “那你有问过我吗?我不想报仇!我只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 受到情绪波动的影响,陆然的头,像是炸裂了一样疼,她捧着头,蜷成一团。 萧炜明高涨的怒气顷刻间消散,他连忙走到床边,扶着她,让她躺下,“好了,我们别见面就吵架,你说的都对,我做的都是错的,行了吧?” 从前他会这么哄她,认完错照样我行我素,陆然冷哼,“我又不是小孩子。” 陆然知道,自己不想他出事,更不想周靖安出事。 互相残杀,浪费了人力物力,双方势力都会受损,图的什么?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陆然依旧裹着纱布。 身边伺候的人来来往往,有给她换纱布的医生,有喂她吃营养餐的佣人,有帮她做腿部复健的护工,还有帮她洗漱,帮她保养身体皮肤的专业人员。 这里的人都唯萧炜明马首是瞻,他在这里活得像个皇帝。 她能感觉到他心情很好,每天都会过来看她,跟她聊天,在她不想再吃那些寡淡无味套餐时,他跟她讲利弊,亲手喂她吃东西。 两个月后,眼睛上的纱布揭开,陆然眨了眨眼,没有感觉眼部有任何不适,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萧炜明。 他斜倚在窗边的木棂上,嘴角弯着一抹好看的弧度,看着她。 陆然找回焦距的那刻,恰好对上他的眼神。 他问,“怎么样?” “挺好的。”陆然不解,“你动了我的眼睛?” “没有,只是眼周的皮肤做了一些微整。” 房间里光线暗淡,她看向拉着窗帘的窗户,“可以打开吗?我想看看。” “不能,你两个月没有视物了,外面光线太强对你眼睛不好,等房间里适应几天再说。” 陆然的手下意识摸着小腹,只有两个月的孕肚,还很平坦。 “周靖安竟然还不知道你怀孕?”萧炜明似是不经意的说道。 突然提到他,陆然的心,猛地一跳。 但是陆然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她按捺住狂喜的内心,“你在他身边安插了人?” “安插的人都被他处置了。”萧炜明不以为然的说,“是周炳坤告诉我的。” 爷爷…… “他生病了。” 陆然一怔,这才发现,他脸上有一抹平日不见的失意,他对周炳坤的感情,必定很深。 “你不能回去看他?”陆然问。 “现在不能。” “那把他接过来啊。” 萧炜明看着陆然,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让陆然的心砰砰乱跳。 萧炜明冷笑,“把你弄过来,我已经煞费苦心了,你是想让我万劫不复啊?”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2章 宝宝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3章 鬼魂 血腥未去的产房里,再次被血气笼罩。 陆然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没有一点重量一般,她轻轻一挣,便从束缚中脱身而出。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朝她冲过来,她闪避不及,惊叫一声下意识捂住了脸,他们却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陆然惊诧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身体,她竟然成了透明的! 像一团凝聚成人形的雾气一样! 医生们和护士们忙成一团,没有人理会她,甚至,似乎都没有人能够看到她。 他们都围着床上的人…… 陆然瞥了一眼,顿时惊愕了住,这人,不是凌路吗? 不不不,是整容后的她! 穿着白色睡衣,睡衣下摆完全被鲜血浸湿染红。 一袋袋的血从细细的针孔进入她的身体,身下还在不停的往外流,就连医生,都有些手忙脚乱了。 一身铁灰色西装的萧炜明从外面进来,一双眼睛通红如血,他几个大步就到了床前,跪在床边,握住了女人落在床边的手,那手苍白无力。 软软的耷拉在他大掌上。 男人的眼眶里竟然闪烁着泪花,“不要离开我,宝宝,宝宝……” 陆然看着这样的萧炜明,心情复杂。 他还是她父亲的时候,他对她就很好,关怀备至,她毫不怀疑他的真心,可是,知道他对她有那种感情后,她排斥他,厌恶他,不想见到他,后来又因为他伤害了周靖安所以极度反感他,心里怨恨他总是破坏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活,却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事实,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他没错。 只是爱错了人。 陆然看他含泪一遍遍呼唤她,深情的眼眸凝视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晃着她的肩头,她的心情沉甸甸的,抬了一下步子,想要过去安慰他,可是一想到他又要禁锢她,她又胆怯的却步了。 “小鹿……” 一双温热微糙的手,搭在她肩上。 陆然一愣,回头,看到一张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庞,“你是……白大哥?” 他竟然可以触碰她。 他们是同类人? “凌路,我是哥哥,凌犀。”他回答。 陆然怔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叫的,是小路。 陆然摇摇头,“我不是凌路,我是陆然,白大哥,是你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从她肩头落下,在半空顿了几秒,抬起手腕,手心朝上,“小路,过来。” 陆然不想靠近这个陌生男人,可他一开口叫她,她的脚步就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单手递给他,又问,“你是不是白大哥?楚白?” “也是,也不是。”男人握着她的手,低头看着,一根一根的摩挲了过去,俯身,像个中世纪贵族一样,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抬头,深刻的五官带着异域风情,深邃的眸子里柔情似水,“如果你喜欢这么叫我白大哥,那就白大哥。” 陆然失语的望着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凌犀抬起她的下颚,抚摸着她的脸颊轮廓,深情道,“找了一千年,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陆然现在基本上确定了,她就是凌路。 “抱歉,我不记得了。”陆然说。 “没关系,你会记起来的。” “可是……”她不想记起来! “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凌犀伸手抱住她,将她拦腰拥在怀里,朝着房间的墙壁走去,陆然挣扎了一下,“你要带我去哪里?” “帝后合冢。” “白大哥,我不能!” 她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会不会被过去的凌路吞噬掉,她害怕忘记了这一切,周靖安和孩子们都在等着她,她怎么能冒险离开? “为什么?” “我结婚了,我有孩子了,我不能随随便便离开。” “孩子?”凌犀的眼神迷惘了一下,转头看着床上的女人,淡道,“你的魂魄被封印,孩子的出世将封印打破,小路,你的记忆很快就会恢复。” “白大哥,你不明白,他们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周靖安的孩子,我爱他们,你别把我带走。” “小路……” “求你了白大哥。” “好,我来陪你。” “……什么?” 陆然话音一落,面前场景转换,两人进了一间卧室,男人躺在床上,没有睡,侧头看着窗外。 月光下,楚白深壑的面容映入眼帘,陆然开心的叫了一声,“白大哥!” 楚白没有任何反应。 身边的男人走过去,直接坐在床边,往下躺时,陆然拉住了他,“你不要占用白大哥的身体!” 凌犀看她,“小路,只是一具身体而已,灵魂,还是我的,不会改变。” “那记忆呢?白大哥的记忆还在吗?” “在。” 陆然松了手,胆颤心惊的站在旁边,看着他的身体和楚白的身体融合在一起。 楚白闭了一下眼睛,睁开时,陆然能够感觉到,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没有看她,只是坐了起来,打坐的姿势,闭目养神。 十几分钟后,楚白再次睁开了眼睛,和煦的目光,落在陆然身上,微微一笑,“原来,我这一世与你,情缘依旧很深。” 陆然看他,不敢确定的问,“凌犀,楚白?” “白大哥就好。” 陆然喜不自禁,“白大哥,你都想起来了?你也能看到我?” 他伸手,出其不意的勾住她的腰,陆然轻呼一声倒在他身上,他歪头笑着说,“我还能摸得到。” 他说着倾身吻下来,陆然捂住嘴,吐字不清的要求,“你……你放开我。” 楚白拉开她的手,封住她的唇,唇齿间溢出坚定的低语,“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不放。” 一番深吻之后,陆然的手臂无力的抵在他胸膛,迷离的眸子里是一丝残余的清醒,“我的丈夫是周靖安。” “无碍。” 无碍? 陆然一开始没听懂,等她听懂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什么?”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却是不以为然的重复了一遍,表情认真却平静,“无碍,像以前一样,我和他,共同拥有你。” 陆然瞪大了眼睛,“以前,你和周靖安共同拥有凌路?” 楚白没有回答,眼神掠过一抹悲痛的回忆,“是,他是我们的兄弟,但是他的魂魄被我们的父亲锁住了,肉身被扔在汪洋海里。” 陆然听他讲述天方夜谭似的,眨了眨眼,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喃喃道,“我,我们这个时代,奉行一夫一妻,更不允许兄妹之间乱伦。” 楚白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还是神界好,自由自在,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们就回去。” 陆然看着他,还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高贵的气质之外多了雍容华丽的风度,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倜傥的气魄,淡然从容,令人瞩目,陆然艰难的咽了咽喉咙,问他,“白大哥,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就是在这一世发生的事情,你是楚白,是楚氏集团的掌权人,你有你的事业,你背后还有你的家族,这些,都是你不能说放弃就放弃的,我也是。” “别害怕,这一世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都记得。”楚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肌肤,“没说要抛弃,你在这里,我就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厌倦了人世的那一天,我们三个,一起走。” 楚白挑了一下眉头,清心寡欲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担忧,陆然立即问,“怎么了?” “曹沐,快不行了。” “她还没找到寄主?” “找到的都不合适。” 楚白起身,“我过去看看,你去找靖安。” “我这个样子,怎么过去?”陆然看自己透明的身体,原来这就是魂魄。 楚白似乎这才意识到,他低眸琢磨,“那枚羊脂玉……” “我给凌路的那个吗?” “对。” “有什么用吗?” “你现在还没找回记忆,不能让灵魂依附于身体上,那枚羊脂玉可以帮你灵肉结合。”楚白沉默了半秒,“我去给你取回来,你稍等。” 陆然点头,可是,她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 陆然心里一着急,想着楚白,眼前一闪,就站在了一面闪烁着透明流光的半圆形空间外面,楚白躺在地上,嘴角流着通红的鲜血,陆然连忙跑过去扶起他的头,楚白的声音很是虚弱,“有人在结界上另外设了一层结界,很强大,这具凡人的身体限制了我的功力,我无法进入。” “是谁?” “我们的父亲。” 陆然焦急的看着那层若有若无的屏障,“那怎么办?” “凌路在里面,她是你的过去,你跟她心有灵犀,可以试着召唤她。” 陆然像刚才一样,心里想着凌路,却始终没能进入,“我办不到。” 楚白道,“不用勉强,这种拥有灵性的羊脂玉不止那一块。” 陆然猛地想起,“周靖安那里就有!我去找他!” 她想要把楚白扶起来,一用力,却被他带得趴在了他身上,楚白托住她的身体,“我运气疗伤,你自己去就行,需要我的时候,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陆然点头,“嗯,我知道。” “去吧。”楚白说完,又道,“过去的事,靖安不知道,你先不用跟他说,日后,自然水到渠成。” “好。” 陆然闭了一下眼,睁开时,就已经身在办公室,周氏的总裁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既然她到了这里,说明周靖安离这里不远。 陆然原地等了会儿,无聊的打量着周靖安的办公室,他的书桌,他的老板椅,椅背上,还有他的黑色西装,陆然凑过去嗅了嗅,他熟悉的气味窜入鼻翼,陆然深深呼吸,好想念他,不知道没有她,她会过得怎么样。 陆然穿过墙,直接进入了他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整洁干净,衣柜里,竟然还放着她之前落在这里的衣服,跟他的西装西裤搀和在一起摆放。 脚步声响起,陆然下意识想躲,可是,突然想到没人能看到她,她站着没动。 乔秘书和一个穿着清洁制服的中年妇人走进来,中年妇人自发的走到衣柜前,把陆然的衣服一件件取出来,看了眼门口,她悄悄的问,“乔秘书,这些衣服从来都没人穿过,为什么要送去干洗呢?” 乔秘书看着那些衣服,若有所思道,“没人穿也会落灰尘啊,而且……” 而且周总说了,周夫人随时都会回来。 怕她回来,这里的衣服染了灰尘,没法穿。 可是,这都八个月过去了。 萧炜明之流被赶出了华夏境内,他的同党也死的死,入狱的入狱。 霍门也换了当家人。 蓝存遇也做了总统。 陆然,却始终没有找到。 可怜他们的周总,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金三角一带苦苦寻找,有好几次差点卷入当地的帮派之争,被伤及到。 人也憔悴和沧桑了不少。 她身为一个秘书,都看得心疼。 “我就是觉得太浪费了,干洗费可不便宜。”中年妇人继续唠叨。 “这就不用操心了。”乔秘书不愿多说,不经意间看到她的动作,气得大叫,“哎呀,我说你把衣服折好再放进去。” 中年妇人被她吓了一跳,“不是,不是要送洗吗?” “就算送洗,也要仔仔细细折叠好。”乔秘书道,“这可是周夫人穿过的衣服,是我们周总最宝贝的东西,看到你这么对待它们,他一定会开了你!”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3章 鬼魂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4章 三个孩子 “周总……”乔秘书震惊的望着周靖安,他的表情漫不经心,却不像是开玩笑,她谨慎的回答,“我,我不信这个的。” “为什么不信?”周靖安问。 这句话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乔秘书咽了一下唾沫,“我……没看到过,所以……不信。” “是吗?” 周靖安从来不说废话,说了这两个毫无意义的字,乔秘书知道,他是想听她继续聊下去。 乔秘书认真想了想,斟词酌句的回道,“但我曾经做梦,梦见过我奶奶,她说她很寂寞……”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告诉了我爸妈,我爸妈买了很多纸扎品给我奶奶,再后来我就没有梦见过她了。” “纸扎品?”周靖安疑惑。 “就是一些洋房,花园和工人之类火化道具……”她认真的解释,丝毫没有注意到座位上的男人猛然绷紧了面容,额头上的青筋鼓起,拳头紧握,胸口剧烈的起伏,行将要爆发,“烧的时候做一些法事超度一下亡魂,这样……” 砰! 接着是噼里啪啦的一通响。 乔秘书后退抵着门,惊恐的看着突然爆发的周靖安,他起身一脚踹翻了老板椅,老板椅磕在桌上,把上面的东西推到了地上。 而周靖安似乎被刺激到了,面色发青,冲她咆哮,“她没有死!她绝对不会死的!滚!你给我滚出去!她不会死的,不会的……” 乔秘书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忙不迭转身跑了出去。 门外,正好遇到秦远,他手里提着外卖。 乔秘书像是看到了救星,“秦先生,周总他他……” “怎么了?” “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不是有意的……” 乔秘书不是情绪容易激动的人,今天目睹了周靖安狂躁的一面,那一刻她甚至以为他会杀了她! 人都怕死,她也怕。 秦远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嘶吼,他叹道,“发泄出来也好,他闷在心里太久了。” 乔秘书一愣,然后抹掉眼泪,看着紧闭的大门,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响,喃喃道,“也是。” “夫人的离开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是啊,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阴暗冷漠,还是怀念以前那个周总,虽然总是面无表情,让身边的人压力倍增,但也好过于现在这样,一双眼里平静无波,冷不丁对视一眼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等里面没了声响,乔秘书才把事情经过跟秦远说了一遍,秦远了解,在门上叩了三下,推门进入。 里面地上一片狼藉,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周靖安坐在窗边沙发上,微闭双眸,单手按着太阳穴。 秦远容不改色的走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把餐盒摊开在茶几上,“一天都没正经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吧,不然又要胃痛了。” 周靖安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秦远正要再劝几句,手机响了,是来自杨妩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接起,脸色大变,“什么!现在?” 他匆匆歪歪走,走到门口,他又站住,回头跟周靖安道,“影子要生了,在百货大楼,我现在要赶过去。” 周靖安这才有了反应,“我联系尚度。” 秦远点头,说了声谢谢,边走边拿着手机吩咐对方,“你自己不要慌,免得影响到她,去休息区找一把椅子,之前课堂上讲的还记得吗?现在照做,先让她平躺,吸气呼气,告诉她不要紧张,我五分钟后就到……” 周靖安从地上一堆狼藉中找到自己的手机,联系尚度,“杨影要生了,十五分钟左右会赶过去。” “没问题,早安排好了医生和护士,我打电话过去通知他们,十分钟足够。” 周靖安挂了电话,抬头看到乔秘书端着保温壶走进来,他道了句,“抱歉。” 乔秘书受宠若惊,“没事的周总,是我不该在您为夫人担心的时候说那些不合时宜的话,我的错。” 她把保温壶放在餐盘旁边,“周总,这是典妈送来的补汤。” “她人呢?” “回去了。” 乔秘书抿了抿唇,周靖安心细如发,“怎么?” “她说让您抽空回去一趟。” “什么事?” “她不想干了,要离开桃源居。” 周靖安眯眸,“为什么?” 典妈是陆然看中的人,他对她很是尊重。 乔秘书道,“她说您从来不回家,夫人又不在,她整日无所事事,实在无聊……”而且,家里有个蒋梦晚磨磋她老人家…… “她无儿无女,打算去哪儿?” “京都。” 周靖安挑眉,“蓝家?” “是,她与曼文阿姨相交甚好,曼文多次邀请她过去……” “多次邀请都没过去,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过去?” “这……”乔秘书讷讷,“我也没问,不过……” “不过我看她,跟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感觉她之前精神萎靡不振的,今儿个精气神很足。” 周靖安没再问什么,走到茶几旁,坐下用餐,吃着东西,眼神一直呈现放空状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然也是心怀诧异,她看周靖安肯吃饭,放下心来,准备回去桃源居一趟。 脑子里想着典妈,陆然转眼间就到了桃源居,典妈正在主卧旁边的衣帽间里忙碌,她整理的都是之前她和陆然之前出门时买的小孩子的东西,零零碎碎的也有一大箱子,虽然比八个月前多了一些白发,但眉眼间都是喜气盈盈,还哼着她最喜欢的黄梅戏。 陆然看着箱子里小孩子的衣服,心头狐疑,她要把衣服拿去给杨影的孩子? 陆然爱杨影,可是,这些衣服和用具都是她一件件给自己宝宝挑选的,陆然不愿意送给别人,包括杨影。 陆然心中不悦。 “你在高兴什么!” 一声尖酸刻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典妈撇了撇唇,头也不抬,爱理不理的说,“没什么。”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那请问蒋小姐,我安的什么心?” 蒋梦晚走进来,在房间里四处观望,平时,这个房间都是锁着的,她是不允许进来的。 只是一个衣帽间,就有一百多平,有一个暗门,直通主卧,里面的衣服有周靖安的,有陆然的,还有小孩子的。 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那些陆然没穿的衣服,也都清洗得干干净净的悬挂在那里,还有很多是后来新添的,都是各大奢侈品牌的当季最新品。 蒋梦晚越看越不顺眼,尤其是这个心里只有陆然的老女人,恨不得把她踢出家门,可是,她每次去找周靖安说这个事情,周靖安要么在国外,要么不见她,偶尔碰见也只给她几分钟时间,看似忙得像个陀螺,但蒋梦晚总感觉哥哥在有意避开她。 八个月了,那半枚羊脂玉她依然没有找到。 到底被他藏在了哪里? “这几个月我住在这里,你一直给我甩脸子,你凭什么!”蒋梦晚伸手戳着典妈的胸口,典妈一把拍在她手背上,蒋梦晚痛得惊叫一声,连忙把手缩回,恨恨道,“你一个佣人你竟然敢打我!你想造反啊!” 典妈虽然比她矮,但她人胖,站在麻杆腿纸片人的蒋梦晚身前,气势压人,抬着下巴,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蒋梦晚瞬间底气不足,“你看什么看!” 典妈冷冷勾唇,“看笑话。” “你说我是笑话?” “没错,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你为什么来这里?你为什么有事没事总爱四处乱逛,你真以为周先生不知道?别逗了!” 蒋梦晚一怔,心里头鼓声大噪,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装什么装?这个家里每一个佣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你自己,还在傻乎乎的进行一些自以为很小心的小动作,笑死人了真是!” 话说到这里,蒋梦晚不得不接受事实,她寻找羊脂玉的行动,被他们发现了! 什么时候?她一直做得很谨慎,怎么会被发现? 蒋梦晚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柯相杰还在萧炜明手里受苦,八个月一无所获,她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柯相杰见面,诉说心里的委屈。 她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在疏远她,周靖安,周靖安那些兄弟们,她的妈妈蒋柳圆整天想着怎么把周程元弄到手里,神经兮兮的,身体也一天天的垮了下去,耿余淮说她有些抑郁,身体也在医院里被柯医生搞垮了,真是搞笑!蒋梦晚觉得这是周靖安的阴谋! 就连家里的佣人都是心心念念着陆然是这个家的主人,对她不待见。 蒋梦晚总是想起以前,她是家里的宝贝,是妈妈和周靖安最宠爱的小公主,而今呢?他们都变了…… 尤其是周靖安,他心里只有那个也许早就死了,或者跟萧炜明双宿双飞了,他还痴痴的等着,傻透了!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也好,我现在要找东西,去,把地下室的钥匙给我拿出来!”蒋梦晚撕破了伪装,跟典妈叫嚣。 除了地下室,书房她也想办法进去找了,就连主卧禁地她也闯了,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就知道地下室了。 她还是有一次看到周程元从里面出来,才发现原来家里还有个秘密地下室。 但是那门有好几重锁,除了钥匙,还需要密码和人脸识别,门口还有保安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根本无法靠近半步。 典妈耸耸肩,轻描淡写,“我没有。” “你撒谎!这个家里谁比你权力大啊,每个人都听你的,你可牛逼了你不知道吗?” “我在这个家的权力都是周总和夫人给我的,我为了我家夫人守护这个家,不被外面的骚贱二货给霸占了,要是有哪个不要皮的敢肖想我家夫人的地位,呵呵,不好意思,我还可以更牛逼一些。” “你,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你自己对号入座,我有什么办法?”典妈懒得跟她再说些什么,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好狗不挡道,麻烦让一让。” 她一侧身,就把瘦弱的蒋梦晚给撞到一边了,蒋梦晚脚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恶毒的眼神盯着典妈胖乎乎的背影,唇上都咬出了一条白线。 该死的老女人,迟早有一天把你赶出这里! 蒋梦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转身走到卧室的暗门,推了一下,竟然开了,她脸上一喜,走进去开始找,连角落的都不放过,上次她进来太匆忙都没有时间好好找,也许,羊脂玉不在楼下而在这里?柯相杰说了,只是半枚羊脂玉吊坠,很小一块,会放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陆然看着蒋梦晚来回到处翻动,搞不懂她到底想要什么? 地下室…… 难道是觊觎她的翡翠? 听典妈语气,周靖安应该是知道这回事,却放任了她…… 又是为什么? 陆然连忙来到地下室,入口,是两张陌生的面孔,一坐一站在门口守卫着。 陆然径直穿过门口到里面,意料之外,看到了周程元,他背对着?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4章 三个孩子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5章 圈套 他们说了什么,陆然没仔细听,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蓝烟手里的照片,是三个并排躺着的孩子,个个粉雕玉琢,钟灵毓秀,虽然比一般婴儿小,但是眼睛瞪得大大的,黑水晶一般,很有精神,握在嘴边的小拳头也是肉乎乎的,丝毫不显得羸弱,陆然的心,柔软成一汪水,她的孩子,她的宝贝…… 陆然很感激萧炜明,他再坏,再十恶不赦,这一刻,她选择原谅他。 陆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孩子,可是,羊脂玉她找不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蓝存遇和蓝烟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要出发了。 陆然并不想要爸爸冒险出国,时局对于他来说正是要紧的时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固政权,而不是为她的事情东奔西走。 而且,二老不确定的事,陆然心知肚明,孩子,就是周靖安的。 这件事,周靖安最适合去做,他应该缺失了孩子的孕育过程,所以,第一个见到孩子,抱到孩子的,应该是他! 陆然见车子消失在视线中,她心下思虑之间,就移动身体到了周靖安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曹沐的衣冠冢。 楚白在打坐,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圆球形的结界,身影亦幻亦真。 周靖安不无震惊的看着他。 大哥,原来真的是凌王! 他之前一直不怎么信。 周靖安问曹沐,“我大哥怎么了?” “主人灵神归来,还未与人类的身躯融合汇通,为保住老奴的元神,施法过度,差点走火入魔。”此时的曹沐,已经换了一具身体。 “灵神归来?” “是,但人类的躯体过于脆弱,不容易驾驭,稍微不慎,便会灵魂出窍。” “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常?” “七七四十九天。” 周靖安皱眉,曹沐看得出来他有急事,但是主人的安危在她眼里是最要紧的,“周先生,有什么事以后再论吧。” 周靖安点头,见她说了两句便气喘,眼睛半阖半闭,没什么精力,多问了句,“你没事吧?” 曹沐摇了摇头,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如今主人已经回来,老奴便不会有事,只是眼下身体灵性不足,用不了太久,却还是能等到主人出关之日,周先生请放心,老奴会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好主人。” “门外有人守着,名字叫李广,万一遇到了无法掌控的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出去找他。” “谢过周先生。” 周靖安转身往外走,这时,有声音通过地道从上面传来,“周总,总统和总统夫人的秘密包机即将出发,暂时不知目的地。” 陆然听得出来,是高以翔。 周靖安顿了下,“通知老三老四,无论如何要拦下他们!” “是!” 周靖安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之际,曹沐开口,“周先生,此去可是去南边?” 周靖安深眸一眯,回头看她,“他们去南边?” “是。” “你觉得我有必要过去?” 曹沐睁开眼睛,朝陆然的方向看了眼,陆然一怔,很意外曹沐竟然能看到她! “你能看到我?” 曹沐微一颔首。 陆然欣喜,急切道,“那你告诉他,我们的孩子在南边等着他,让他立刻联系蓝存遇。” 曹沐转脸看周靖安,“对,很有必要。” 周靖安的眼神掠过她刚才注视的方向,什么也没看到。 他没有再停留,果断离开。 片刻后,陆然听到上面有汽车发动的轰鸣,正要跟上去,曹沐再次开腔,声音比刚才更为虚弱,“抱歉,做灵媒会耗损身体内力修为,我需要爱惜我的身体,守护主人出关,不能帮你太多。” 陆然笑着朝她摆了摆手,虽然曹沐刚才没有明确的告诉周靖安,但陆然已经很感激了,一点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即使没有她的提醒,周靖安也肯定会查清楚,她只是以防万一,她的爸爸妈妈不能出事,她的孩子更不能遇到任何意外! 曹沐闭眸,显然是不会再多说一句了,陆然默默飘走。 周靖安乘直升机来到一处偏僻的空地。 一辆直升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穿着便衣的王池御和洛云卿分别带着两队训练有素的士兵,将它和地面上的人团团包围。 蓝烟已经在飞机上了,而蓝存遇还未登机,他的亲信正在和包围过来的士兵对峙。 还有一辆车子停在不远处,车上的人,正是曼文和典妈。 周靖安从飞机上下来,典妈惊得目瞪口呆,她刚下飞机就被人接到这里来,准备登机随行,却没想到,周先生竟然闻讯赶来了。 天啊!那她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情…… 虽然她没有恶意,但毕竟是瞒着他,她想想都害怕,缩在车上,不敢下来了。 “蓝叔叔,您现在不是区区一个市长,您是总统,才刚上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国内,您实在太不懂事了!”洛云卿嬉皮笑脸的说着,但眉目却是凝肃庄严的,事关国家大事,都不能马虎。 他们来这里拦截总统,虽然有僭越之罪,但他们决不退缩。 蓝存遇怒喝,“你混账!给我让开!耽误了事情我拿你开刀!” 王池御上前,“总统先生,现在没有任何公事需要您亲自出国去办,唯一的可能就是私事,您为私事,弃华夏于不顾,这不是合格总统的所为。” “我现在没空跟你们解释,我也不会解释,但我此行,非去不可,你们谁也拦不住。” 周靖安从后面走来,“什么事非您出面不可?” 蓝存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关你事。” “关陆然的事,就关我的事。” “你……” 蓝存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里狐疑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 周靖安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低语道,“你留下,我去。” 蓝存遇犹豫。 蓝烟从飞机上下来,看着周靖安,对蓝存遇道,“让他去吧,他去是最合适的。” 周靖安刚才说的那一句‘关陆然的事,就关我的事’完全是信口开河,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曹沐说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让他怀疑是跟陆然有关。 对于蓝存遇和蓝烟来说,什么事是最重要的? 不是总统之位,而是他们的女儿,他周靖安的妻子陆然。 经蓝烟一说,他便更加确定了,是他的陆然。 他内心的澎湃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蓝存遇和蓝烟,一颗心,却恨不得立刻飞到陆然身边。 蓝存遇蹙眉,他有他的顾虑…… 如果孩子不是周靖安的,是萧炜明的,蓝存遇和蓝烟照样会视作宝贝,因为那是他们的女儿的孩子。 他们会一直瞒着周靖安,不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等陆然以后回来,把孩子完完好好的交给陆然。 这一切,出发点都是为自己女儿好,完全把周靖安摒除在外,说他自私也好,谁也无法阻止他爱自己的女儿,完全为女儿考虑。 蓝烟看了眼王池御,王池御和洛云卿领着各自的人,退后十米之外。 蓝存遇的亲信也退了下去。 圈子中心,只有三个人。 蓝烟朝坐在车里的典妈招了招手,曼文和典妈下车,典妈唯唯诺诺的走到周靖安面前,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周先生……” 周靖安看也没看她,目光落在蓝烟身上,“目的地。” “你是怎么知道的?”蓝烟不解的问。 蓝存遇语气冷沉的问,“你监视我?” 周靖安冷嗤,“我只是一个商人,我有这个能力吗?” “你有!”蓝存遇冷眸对他,周靖安道,“你们回吧,我一个人去。” 蓝烟一愣,“你一个人?” “怎么?”周靖安挑了一下眉。 “你以为我们去接的是明珠吗?” “不然?” 蓝烟看蓝存遇,蓝存遇沉思片刻,“也罢。”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飞机上让典妈告诉你,王池御和洛云卿只能带一个,洛云卿吧,王池御留下来帮我,随时应对不期状况。” 他们乘坐的,是蓝存遇的包机。 飞机上有一个独立的卧室,卧室里都是一些婴儿必须品。 飞机起飞后,洛云卿四处打量了一遍,回来问典妈,“那些婴儿用品,是干什么的?” 典妈看了眼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周靖安,“夫人走之前,怀了身孕。” “什么!”洛云卿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周靖安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 典妈抿了抿唇,继续道,“夫人就是因为不确定,才没有告诉您,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怕孩子保不住,或者将来出现什么意外,让您空欢喜一场,所以临走,只是把这个可能性告诉了总统夫人和杨小姐。” “杨影?” “对,就是她给夫人买的验孕棒,临走那天测出来的,不明显,但确实是怀孕了。” 周靖安又是愤怒又是悸动,说不清楚心头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直直的盯着典妈,“所以,你们去接的,是我的孩子?” 典妈颤颤巍巍的把自己带来的拉杆箱打开,从侧面夹层里,取出一包东西,纸张打开,里面是一根头发。 周靖安眯眸,“这是……我的?” 典妈点头,“总统怕孩子不是您的……” 洛云卿倒吸一口气。 他瞄了眼周靖安,周靖安没有他预料的那般暴怒,或者失望,淡淡的问,“他怕我伤害了孩子?” “不是不是,他就是怕您不喜欢那孩子,毕竟,萧炜明和您之间是有深仇大恨的……”典妈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些我原先都不知道的,是曼文这两天告诉我的,总统需要我拿到您的头发样本,所以告诉我了一些,除了这些,我什么别的都不知道!夫人在的时候,跟我说过,我记得可牢了,不该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打听,即使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周靖安想着那一天,他盛怒之下,几乎算是强了陆然,在车上,那样羞辱她。 他后来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来不及细想,她就失踪了。 原来,她当时是为了怀孕。 周靖安现在想明白了,她想要用怀孕来阻止萧炜明的侵犯。 周靖安心头闷闷的摇头,这个笨女人。 事到如今,他以为,他还在乎她是否失身吗? 他只要能够再次拥有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周靖安拿着那根头发和纸张,一起投进了垃圾桶,典妈吃惊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周靖安道,“那是我的孩子。” “为什么啊二哥?你怎么这么确定?”洛云卿也好奇的凑过来问。 “如果是萧炜明的孩子,你觉得,他会让他的后代落入别人的手中?” “也有可能是二嫂不希望孩子跟着他一起生活,怕他带坏了孩子,为了心爱的女人让步,也不难理解。” “至少萧炜明不会这样做。”周靖安放松的倚在椅背上,“萧萧现在是大哥的儿子,而且萧萧因为陆然的事情怨恨萧炜明,萧炜明很难把这个儿子收在膝下,为他所用,所以,他终于有了继承人,他会放心的交给我们抚养?” “有道理有道理。”典妈也在旁边附和,才高兴了几秒钟,周靖安又道,“不过,总统考虑得也没错,萧炜明这个人,最不按常理出牌,也许,因为陆然对他施压,陆然怜惜自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5章 圈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6章 小公主 周靖安一直没有说话。 洛云卿没再问什么,他何尝不知道,无论是不是圈套,二哥都不会却步的。 就算没有孩子,光是得知有关陆然的消息,他势必要去探个究竟。 三人一时寂静无声。 陆然一直在急速倒退,被神秘的力量拖着,她完全无法反抗,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未知的事情在等着她。 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感觉到整个人陷入了一个黑暗牢笼里,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呼,终于抢救回来了!” “心率65,心跳70,生命各项体征恢复正常。” “谢天谢地,我们的小命保住了!” “立即去通知教父!” 耳边有很多人在说话,夹杂着英语和汉语,从严肃到放松,到群人欢呼,像是在庆祝什么重大的喜事。 脸上罩着的东西被取下来,小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针刺入,然后夹在食指上的东西松开,身体被人抱起来,放在松软的床上。 身下躺着的,似乎是一张能够移动的床,轮子咕噜噜的响了一会儿,停下,电梯叮的声音,还有什么人在小声聊着什么。 大概五分钟后,陆然被推进了一间消毒水味道不那么刺鼻的地方,应该是病房吧。 “有没有醒来?” 沉稳的脚步声之后,有人略带欣喜的问。 是楼战。 “没有,一点迹象都没有,但是各项检测都在合格范围内,随时会有醒来的可能。”有人回答。 手腕被人拿起又放下,眼皮被翻开,她能感觉到,却始终无法给出反应,身体犹如千斤重,动一动都是妄想。 陆然这时才真正明白,她的灵魂又回到了身体里。 胸口上贴着一块温润的东西。 一丝丝类似于能量的东西以它为中心,涓涓流到四肢各处,唤醒了她的感官,心脏上的的力量越来越丰盈,却始终停留在一个平面上,不上不下,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能醒来,可是这能量似乎只有这么多了。 “你们都下去吧。”楼战淡淡吩咐。 “是。” 周围的人相继走远,门被关上。 只剩下楼战,他伸手,拨开她睡衣的两颗衣扣,伸手挑起了那个东西,陆然的后颈立刻传来紧绷感。 是一根线在收紧。 陆然怔怔的想,这个,难道是那半枚羊脂玉? 随着羊脂玉的远离,监控设备上传来报警的声音,楼战吸了口气,自言自语,“看来就是它了。” 他把羊脂玉放下,报警声随之消失。 一阵窸窣后,陆然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离她有点远,大概是在窗边某个地方。 “教父,确实有用,但是依然没有醒来,我想,她需要另外半枚羊脂玉。” 房间里很安静,陆然能听到话筒对面的男人的说话声,“我会想办法,一定时刻守好她,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 “我明白!” 通话终止。 陆然多想抱一抱她的孩子,或者见一面也可以,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她的灵魂都没办法离开身体。 凌晨,直升机降落在幽暗的口岸,周靖安和洛云卿步下飞机,典妈随后跟来。 邹凯上前,对周靖安道,“大使馆来了消息,萧炜明临时改变了地点。” “哪里?” “老挝,很偏僻的一个水上小镇。” “他的后方就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怕我们捣了他的老巢啊?”洛云卿最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 邹凯指了指水面上的快艇,“那是他派来的,要求您带着羊脂玉前去,只身一人。” “羊脂玉?”周靖安微微一愕,“那半枚羊脂玉?” “是。” 洛云卿也是怔愣不已,“就是你脖子上挂着的那玩意儿?” 周靖安点头,沉思。 邹凯继续道,“他让您去老挝,估计只是个障眼法。” 周靖安,“孩子极有可能还会在这里,你随时跟大使馆保持联系,如果事情有诈,只要萧炜明现身,就毙了他。” 被人耍一次,就够了,他不会容许出现第二次。 “是!” 洛云卿和典妈留下。 周靖安只身一人上了快艇。 辗转到达老挝,确认周靖安后面没有他的部下追踪,萧炜明这边的人,才把他带到水上小镇时,此时已是下午。 乘坐独木筏靠近建造在水上的小屋时,周靖安见到了坐在里面的seet,顶着一张跟陆然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另一个令人厌恶的灵魂! 跟以往每次见到她高雅睥睨的姿态不一样的是,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浓重的哀伤。 “你来了。”看到周靖安,seet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扬了一下细致的眉头。 周靖安身上基本上被水打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却依然无法掩盖他浑身冷傲尊贵的气场。 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讽刺。 如果是平时,seet绝对一个冷笑而过,但是今天,她的心情糟糕透顶! 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呵,我这张脸刺激到你了?”踩住周靖安的独木筏,一脚跺下去,周靖安狼狈的跌入水里。 他浮出水面,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冷眸看着那疯癫的女人,眼神淡淡,不言不语。 seet觉得悻悻,在他想要上来时,她走过去,鞋子落在他手指上,“东西呢?” 周靖安从水里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腕,猛然一拉。 噗通! seet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掉在水里。 随即,不远处端着狙击枪密切观察这里的守卫,朝周靖安射了一枪。 周靖安早有提防,把seet按在水里,挡住了他。 “唔!”子弹没入肩头,seet咬牙忍住。 随后,周靖安托起seet,让守卫看清楚她目前的处境。 狙击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周靖安把seet拉到小屋后面的草丛里,他掐着她的脖颈,从军靴一侧抽出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脸,“是刺激到我了,我现在就帮你毁了它。” seet粗心大意,落入了他的手里,更没想到,他竟然不受威胁,敢对她出手。 “你就不担心你那三个孩子?”seet瞪他,“这边不顺利,缅甸那边他们就接不到孩子了。” 周靖安把红绳从脖子上拽下来,吊在她面前,“你说,在萧炜明心目中,是你的命重要,还是这半枚羊脂玉重要?” seet脸上,再无半点血色。 周靖安知道,他猜对了。 这半枚羊脂玉,对于萧炜明来说,很重要! 他抬手,朝狙击手的方向晃了晃手里的羊脂玉,落下手腕,他笑着问,“所以,我就算是杀了你,然后把羊脂玉给他们,结果,还不都一样?” 他说的没错,萧炜明要的,只是羊脂玉。心在一滴滴的往下流血,seet差点绷不住,但强大的意志力逼迫她,镇定下来,她勾唇,看着周靖安道,“你别想从我嘴里套到关于陆然的消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我当然知道你的能耐。”周靖安浑然不在意她的嘲弄,“不过,你说错了,我并没有想要撬开你的嘴,我想要知道的,我自然会通过我的渠道来获得消息,而不是利用一个……女人。” seet一震,当然听得出来周靖安这是讽刺萧炜明,她犹如自己受了侮辱一般,怒气如有实质几乎要从眼里射出,“教父没有利用我,更没有利用任何人,我们追随他,是因为他值得我们追随!你什么都不懂就闭好你的嘴!” “废话少说,我没有什么时间跟你耍嘴皮子。”周靖安握着那把刀,对准她的伤口,嘴唇掀起一个残酷的笑容,“所以……” 手下用力,匕首进入伤口。 seet是人,是人都会痛,她能忍痛,但是这样的痛,还是让她不停的倒抽气。 匕首在肉里面翻搅,周靖安眼睛看也不看,只是勾唇笑着,欣赏着冷汗从她额头滴落的画面,闲话家常一般,“啧,我们然然可没有你这么坚强,她很娇气,心情好的时候会撒娇,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恃宠生娇,稍不如意就撒泼骂人,且样样在行,我就爱这样的她,而不是像你,坚强得不像个女人,男人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呢?你从来没反思过?” seet痛得眼神都迷离了,牙齿咬着嘴唇,用意志力支撑。 周靖安的手一直握着手柄在动,嘴巴也没停,“也是,你这样的杀人机器,怎么会反思自己?不像我们然然,智商高,人又聪明,是个天之骄女,你这样的女人,只是拥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外壳,却是思想顽固,不知变通,毫无趣味可言。萧炜明虽然老了,却依然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会喜欢真正的女人,而不是这么一张徒有其表的脸,还是他喜欢的女人的脸,他会不会反感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有。” “反感?”seet突然开口,“她反感这张脸?不会,不会的,怎么会?” 周靖安紧紧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来,是什么刺激到了她。 “不,他绝对不是!”她很快又否定。 萧炜明给陆然整脸,是因为她的脸被毁了,需要整,一定是这样!而不是因为他厌恶反感这张脸被她占用了。 “为什么不是?”周靖安在她蛊惑。 “肯定不是,你在骗我,你……”转脸,看到周靖安犀利的眼神,她陡然清醒,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周靖安冷笑,看来,这招没用。 匕首往上一收,seet受不住痛哼了一声。 匕首顶端,是一粒子弹。 周靖安挑起子弹,匕首一斜,子弹落入她不算太深邃的胸沟里,“这里,需要再塞入一些硅胶,会跟我们然然更像一些。” 匕首冰凉锋利的尖端,触碰着她温热的肌肤,让seet陡然打了个激灵,脸上染上一抹红色怒容,“周靖安,你tm是在挑逗我?” “愚蠢。”周靖安嫌恶的收回匕首,在水里荡干净,眼神往四处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说,“男女之事,跟吸毒一样,有瘾,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尝到了甜头,通常一次不会满足,当然了,除非你……太松,第一次就给男人挫败感。” “你住嘴!” “呵呵,原来还没付诸行动啊,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笨,回去大可以一试,自怨自艾什么用都不起,多动动脑子,动动身体,不要太感谢我。” 手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周靖安低头一看,她流血流得差不多了,精神已经有些不济,他撕开她的紧身上衣,在她肩膀,和腰部,斜着缠了一圈粗线条的包扎,不会死人的程度,会不会感染不是他会担心的。 她身上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雪白细腻,他看都没看一眼,完全没兴趣。 从草丛里爬出来,把她举到小屋外面的延展台上,上面已经有了两个荷枪实弹的男人,穿着紧身背心,握着枪指着他。 周靖安不以为杵,一跃坐上来,指着奄奄一息的seet,“子弹已经取了出来,止血晚了就真的死了。” 其中一个男人抱着seet,走进小屋,屋子里,竟然有医药箱,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周靖安一进来,就被摆在屋子中间的桌子吸引了眼神。 seet在那人把她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就从昏迷中醒来,见周靖安拿着桌上那个用水草编的娃娃发呆。 水草很粗糙,娃娃身上很多不平整的毛刺,因为晒干了,拿在手里有些扎手,却没有松散开来,而且娃娃头上还有两个小辫子,那辫子是用真的头发绑在上面制成的,还用蓝色布料缝制了小裙子,裙子前面还缀了两颗扣子,给它打扮得很是周到细致。 “八个月前,你老婆在这里住了一阵子。”seet阴阳怪气道,“是她无聊时编的,教父一直没空过来,她住过的地方,用过的东西,留下的东西,他都吩咐了不让人动,你最好看完就放?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6章 小公主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7章 感情淡了 “到了周总。”扎西把快艇停好,绳子系在柱子上。 昆图靠在岸边车上,朝两人扬了扬手,转身上车,启动车子。 周靖安和扎西一上车,周靖安就催促,“快!” 昆图就知道他心急,笑着说,“周总,邹哥把照片给我传过来了,要看吗?” “不看。”周靖安一口拒绝。 他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宝宝本人。 纵然抓心挠肝的着急,也要忍着! 扎西接过手机看了眼,无言的笑着,昆图呲牙问,“嘿嘿,好看吧?” 扎西点头,“好看。” 一把解开安全带,探身到前面抢过手机,扔在了储物柜里,黑着脸训斥昆图,“给我心无旁骛的好好开车!” 昆图‘哦’了一声,视后镜里跟扎西挤眉弄眼。 扎西扭头看窗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周程元家的儿子也一起送回来了。” “你说这个萧炜明这次是不是也太识趣了点?”昆图纳闷的问。 扎西看了眼周靖安,“是啊,他突然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让人心里不安。” “我估摸着,都是我们夫人的功劳,这八个月来的成效。”昆图没看到扎西扔来的刀子一样的警告眼神,兀自道,“我就知道我们夫人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会自投罗网,她拿准了这个萧炜明,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我看,夫人孩子也生下来了,孩子也平安的回到了我们这里,她接下来准备有所动作了,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搞死萧炜明!” 眼看周靖安的脸阴沉得快要爆发,扎西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昆图晃荡的腿上,“行了,好好开你的车。” “喂,很痛的!再打我揍扁你丫!” “能不能别晃腿,看着就心烦。” “哼哼,请自插双目。” “一会儿再收拾你!” “噗!你这话我昨晚刚对一个妞说过。” “你去嫖了?” “哪有!就是在路边遇到的一个女人,看我开车停在路边,摇摆着臀过来勾搭我,嘿嘿,当然了,我是坚决不从的!节操这玩意儿,我比你多!” 扎西冷嗤,“是吗?是哪个被女人一拉手就……呵呵,你好意思说啊!” 昆图老脸通红,“扎西,跟你多少遍了那是意外,意外!你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你不生气的话我就生气了,我何苦让自己生气?” “……贱人!” 扎西唱着小曲,腰杆却挺得笔直,幽深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窗外,不是自己的地盘,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聊天顶嘴是为了消磨时间,给周靖安解闷,正经大事却不能落下。 车程两个小时,到了大使馆,被人邀请上楼,楼上客厅里,丁娇丁卯和另外四个保镖分散在窗边和角落,丁娇拿着望眼镜侦查着窗外。 哇…… 哇哇哇…… 婴儿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周靖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怎么哭了?” 站在楼梯口的丁卯回他,“萧炜明那边的月嫂说,宝宝一离开妈妈身边,就总是哭,睡着了才会安静下来……” 扎西跑上前,把门推开,周靖安看似步伐稳重,可是仔细看,他双拳紧握在身侧,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下颚绷得紧紧的。 门板开,一眼,周靖安就看到了躺在定制推车里哭得手脚挥舞的三个宝宝。 咧嘴大哭,眼泪横流的样子,又惨又可爱,周靖安向来坚硬如铁的一颗心顷刻间就这么碎了。 典妈红着眼,拿着纱布巾给他们轮番擦拭着眼泪,嘴里‘小乖乖,小乖乖’的哄着,邹凯和洛云卿也是手足无措的围着推车来回走‘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抬头看到周靖安,洛云卿卸下一口气,“二哥,快来快来,哭得嗓子都哑了,怎么哄都不行,也不肯喝奶。” 周靖安两三步到了车前,蹲下来,近距离看着他们,这是他和陆然的孩子! 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伸手,想要抱起来,手指刚碰到孩子软软的肩膀,就被触了电一样缩回了手,他大惊失色,“怎么这么软?” 典妈本来正心疼得要哭了,一看他这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宝宝都这样的,骨骼里胶质多,颈部和背部很脆弱的,头都立不起来,一定要用手臂托着平抱,不能让宝宝身体太倾斜的……” 典妈把一个绒毛布偶放在怀里,给他做了个示范动作。 周靖安也弯臂做一个虚搂的动作。 典妈连连夸他,“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先生您学什么都快!天生是个做爸爸的料!” 洛云卿早就跃跃欲试了,可是二哥有令,他是怎么都不能做第一个抱宝宝的人,便推着周靖安道,“快点吧,你就快点吧,学会了赶紧抱一抱,我都急死了!哎呦,这小嗓门哭得我心里凄凉凉的……” 周靖安比他还急,一脑门的汗,邹凯递上纸巾给他,指了指洗手间,“先去净个手再碰孩子,新生宝宝抵抗力太弱。” 周靖安转身,猛地想起,“不行,我衣服还是湿的。” 虽然被体温捂得基本快干了,但是宝宝挨着肯定不舒服。 周靖安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搓着干燥的手到车前,小心翼翼的动作先抱起小公主来,其余几个人都在旁边护驾,唯恐他把孩子摔了。 神奇的是,小公主张着嘴哭了两声后就躺在了他臂弯里,嗦着拇指竟然睡着了,偶尔娇气的哼唧两声。 两个小子一听妹妹不哭了,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虽然这时候小孩子是不怎么看清东西的,但周靖安有种感觉,两个小子能看见他,而且能看到妹妹躺在他怀里,两个人哭得更大声了。 “我的妈,这孩子也太聪明了点吧!”典妈抿嘴笑得欢快,又是感慨又是赞叹的,“我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小就这么机灵的宝宝!” 周靖安脸上挂着谁也没见过的温柔表情,把珍珠丸子一样的小公主递给典妈,“先抱着。” “给我给我,做不了第一,一定要做第二。”洛云卿连忙插手过来,刚才他也好好练习过了,不会抱得比二哥差! “你小心点!”周靖安叮嘱他,把孩子脱手给他,洛云卿呲牙咧嘴的把小公主接到怀里,眼睛都亮了,“哇,真的是很软很软啊,我都不敢用力,小女孩就是香,甜丝丝的奶味儿,二哥你抱也抱过了,以后别跟我抢,抱她是我的专利。” 几乎是没门的事! 周靖安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伸手抱起自己小儿子,比女儿要重一些,骨架更大一些,但一样很软。 一到他手里,立马就停了哭泣,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食指,泪眼眨巴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靖安瞬间泪目,典妈也是喜极而泣,“孩子们真是太懂事了!肯定是认出了先生是自己爸爸,怎么会这么聪慧呢?” 三个孩子都抱了一遍,很容易就哄睡着了,周靖安舍不得放下孩子片刻,直到典妈说,孩子不能经常抱,要让他躺着,对身体骨骼和发育比较好。 他才恋恋不舍的把孩子放回婴儿车里。 谢过大使馆的人,周靖安一行离开。 因为要顾虑到三个孩子的安全问题,他们需要尽快回国,步履匆匆的上了直升机,连夜赶回京都。 蓝存遇和蓝烟等到凌晨,才看到了他们的外孙和外孙女,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走进宫殿。 目前,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靖安自己无所谓,他不想让他的孩子遭遇任何可能的危险。 他还有重要的任务,就是把陆然救回来。 为了确保血统,一些检查还是需要做的。 第二日,专门的医疗团队就赶了过来,给三个宝宝进行体检和化验。 完整的结果在第四日全部出来。 周靖安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蓝存遇和蓝烟跟孩子存在亲缘关系。 三个孩子的名字,分别是,周蓝天,周蓝星,周蓝月。 身在京都蓝家的蓝凛,是京都几大家族中,最先来拜会的人。 在周靖安默许下,取了三个孩子的指尖末梢血,带回蓝家做测试。 独处时,蓝凛告诉蓝存遇,“蓝星这孩子,天赋异禀,聪慧过人,但,慧极必伤,流连在凡尘俗世,对他将来没什么益处。” “你想让他回归蓝家?” “蓝家的暗卫首领,是他最终的归处。” “谁说的?” 蓝存遇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蓝星跟蓝天看着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还是婴儿,你又怎么能看得全面?” 他知道蓝家家主有多少能耐和本事的,说的这些,自然是有迹可循,所以,蓝存遇才会如此反感。 蓝凛知道他会反感,淡淡道,“我尚未有识人本领,是如今的暗卫首领,这样提醒我的。” “周靖安不会答应,明珠也不会!那是她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岂会拱手让人?” “你别激动啊。” “我能不激动吗?这三个孩子现在是我们的命!” “就算我让他皈依蓝家,也要等他成年后,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共享天伦,而且如今的暗卫首领,还不需要继承人,只是蓝星有这个慧根,埋没了未免可惜,以后等他懂事了,让他自己选择吧还是。” 蓝存遇点头,也只能这样,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陆然醒来,已是一周后。 那枚羊脂玉,从此挂在了她颈上,萧炜明怕发生不可知的后果,让她佩戴不许摘下来。 “爸爸,谢谢你。”看着一脸胡茬的男人,发丝里已有白色闪耀,陆然心里,不再只剩下反感,过往一点一滴,全部回到了脑海里。 “我说过,只要你好好在我身边,我不会轻易开杀戒,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答应你。”萧炜明在她苍白的脸颊轻轻捏了下。 “我答应你,但是你以后也要信守承诺,我这张脸,不要再动了,行吗?过程还是很疼的。” “好,不动,再也不动了,答应你。” 病房门外,楼战和seet立在那里,各自想着心事。 “你不觉得教父最近变得太仁慈了吗?”seet冷冷勾唇,小声道,“那四个孩子怎么能就这么放了回去?周靖安倒是高兴了!对于我们来说,除了把那个女儿哄开心了,得到了什么?真是晦气!” “教父做什么决定,轮不到我们来操心,他有他的想法,你永远都不能参透,尤其是……”楼战扬了一下眉梢,“在你情绪波动太大的时候,不要轻易把心里不该有的想法说出来,教父对你是有那么点另眼相看,你别不知足,把这点另眼相看毁在你自己手里,就得不偿失了。” “你危言耸听谁呢!” “是不是危言耸听,你心里明白!”楼战看她,“过去二十年里,你只犯了两次错,而如今,却是频频出错了,你再这么漫不经心下去,迟早要从教父身边离开的,多的是追随他的人,于他有用的,他才会留在身边,你再出错,别说我,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 “这次让周靖安溜走,确实是我疏忽,我已经认错了,也挨打了,你还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你赶紧把你不该有的想法收起来!” seet脸上一讷,“我,我什么想法!你别乱说!” “你恨陆然现在这张脸,跟你不一样了,你不甘心。” seet眼底划过浓烈的恨意,没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7章 感情淡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8章 陆然的深意 来不及等楼战回答,她又激动的自言自语道,“太好了!我就知道,教父对我不会没有感情!他舍不得放弃我……” 话还未说完,对方就掐了信号…… seet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终于要跟她渴慕已久的男人合为一体,她要去好好准备准备。 教父清心寡欲,除了当初被丁冬云设计,还没有真正尝过女人的味道 据她所知,他虽然和陆然经常在一起,但是陆然从来没有满足过他的。 也幸好陆然一直在坚持,不然,她肯定没有机会! seet再次觉得,她让周靖安逃走,是一个绝佳的好办法!不然,周靖安一死,陆然心灰意冷之下很容易就屈从于教父了。 傍晚,seet就来到了楼战的实验室。 楼战递给她一瓶药水,“有一点异味,不要加在白水里,容易被发现。其他,红酒果汁牛奶皆可。” seet一愣,不太敢接,“药?” 楼战轻嗤,“你太小看教父的自制力了,普通药能够迷惑他的身体,却不能迷惑他的心智。” 他把药品放在桌上,“致幻剂。” “为什么?” “如果是你,教父不见得会要,如果他把你误以为陆然,他才会对你失控。” seet有些不甘,“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楼战直接,毫不留情的道出实情,“曾经的你,身为教父的得力助手,杀伐决断,果敢勇猛,你比任何人对我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是现在,你踏进了死胡同,钻了牛角尖,除了执拗跟以前一模一样,其他,就逊色许多……当然,现在你的目标是教父,在我眼里有没有吸引力不重要,关键是,在他眼里,你是什么样的存在,你需要有自知之明!” seet轻哼,“你的意思是,我作为教父的手下,比作为他的女人,更能讨得他的欢心?” “一个是接近满分,一个,是负数,完全没有可比性。” “你……” “身为他的女人,就是女佣一般的存在,不需要聪明才智,也不需要肤白貌美,不过是到了晚上张张腿罢了。” “楼战,你太小看女人对男人的影响力了。” “没错,古代尚且有祸国妖姬,更遑论现代……”楼战停顿了下,“如果是陆然,是有这个资质,但是你……” “你等着瞧吧!” 她是想跟教父双宿双飞,但是,药物她可不敢轻易使用,教父最恨的就是被人耍弄和欺骗,她怎么敢去招惹他的逆鳞? 楼战这么一激,她就有些昏头昏脑了。 等她拿了那瓶药走出去,到门口时脑子猛地清醒过来,她这么擅自用药,若是被教父发现,不仅她,连楼战都逃不过罪责,他却还要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教父有这个想法? seet嘴角勾了勾,有没有,试试就知道了,教父真要追究,就要追究两个人,楼战是他最信任的爱将之一,教父总不会不放过他。 是夜,seet便来到萧炜明的书房,他在工作,戴着眼镜,歪头看着桌上文件,展现在她面前的半边俊颜棱角分明,就连眼睫毛都被灯光渲染得好似覆了一层金边,seet心里一颤,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记忆中的教父,年轻时跟现在,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脸上皱纹都很少见。 他身为教父,不仅在一众手下的心中被神话,他自己,本身也是个毋庸置疑的神话。 成就是,连容貌,都让人叹为观止。 “有事?”萧炜明头也不抬的问。 因着seet的样貌,他对她,一向包容和宠爱。 “这是我给您煮的咖啡。”seet笑着走过去,睡裙裙裾飞扬,露出白腻的锁骨,和细嫩的脚踝,纤纤玉指把精美的杯子和托盘放在他面前。 “今晚不熬夜,一会儿就去睡了,不喝了,谢谢。” “好,那我喝了吧,不然浪费了。”seet微笑,她知道一次未必能成功,所以咖啡里没有加入药液,她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她蜷缩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后背靠着他的腿,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搭在旁边的黑色玻璃矮几上,姿势充满魅惑的,小口优雅的喝着咖啡。 萧炜明还像以往一样,粗糙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她裸露的肩膀,认真的翻看着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他摘掉眼镜,揉了揉眼周,抬头扫了眼墙上西洋挂钟,十点钟,陆然洗完澡睡觉的时间。 他正要起身,发觉腿上的异样,垂头一看,女孩儿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细白娇俏的容颜,熟悉可爱的五官。 眼里不自觉的升起一抹温和柔情,他弯腰俯身,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动作将她抱在手上,走出书房,走进卧室。 守在门口的佣人见机连忙跟上,把丝被掀开,让萧炜明把女孩放在床上,佣人恭恭敬敬退下。 熟睡中的seet胳膊紧了一下,无意识的揽住他的脖子,在他放下她的那刻,她侧头,嘴唇擦了下他的唇。 男人微微一滞,眨了下眼,恢复淡淡面容,从脖子上拉下她的两条胳膊,塞在被子下面,又给她整理了一下被角,他才转身走了出去。 卧室灯熄,一室黑暗,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悄无声息的门口,眼底掠过一丝失望的同时,微微一笑着抚了一下唇。 身体还记着他温柔的动作,他身上的温度,他对她始终是不同的,所以,无怪乎她会出现更进一步的妄想…… 一个月后,陆然出了月子,萧炜明没有带她回家,而继续呆在医院里。 医院是私人医院,来往的除了缅甸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其他都是外国人。 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山上,有专门接送的观光电动车,门口有执着枪支的守卫保镖。 陆然没打算逃,她也逃不走。 又一个月后,楼战带着骨科专家组对陆然的腿进行检查,制定手术计划。 安排在春末夏初这个时,不会太热,感染的机会更低,气温让身体感觉舒适。 陆然腿上的钢板钢钉被取出来,她再次卧床。 之后就是冗长且痛苦的复建。 这一切之后,才对腿部皮肤进行美容祛疤的处理。 至此,她浑身上下,不仅换了一张脸,身上肌肤完美无瑕,一个斑点都找不到。 秋高气爽的日子。 总统府的花园内,一群人在草地上聚餐。 蓝烟抱着蓝月,观赏她的蔬菜水果基地,小公主对那些成熟的枝上饱满的果实很感兴趣,自己动手去摘,力气不够,摘不下来,便仰着脸伸出红红的小舌头去舔,嘴角的口水一下子濡湿了胸前的三角巾。 身边的随从和佣人都笑得乐不可支,蓝烟也是笑眯眯的。 洛云卿从草地那边走来,一看自己的宝贝正在被人笑就不乐意了,“干嘛干嘛呢,竟敢取笑我的小月牙,太放肆了,哎呦我的小月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来来,让你的小四儿爸爸抱一抱亲一亲。” 蓝烟才抱了半个小时,还没抱够,听洛云卿说得可怜兮兮,又不好意思跟他争,“刚午睡醒来,还闹了脾气,不知道会不会给你抱……” 洛云卿一抬手,周蓝月就咧嘴笑着,白嫩嫩的小爪子就朝他伸了过来,蓝烟,“……” 洛云卿朝蓝烟挑了挑眉,“我家小月牙最喜欢的就是我了,不给谁抱都不可能不给我抱,看吧看吧……” 自得的样子让蓝烟连连摇头叹气,嘴角却始终挂着欣慰的笑容。 洛云卿亲了亲小月牙娇嫩的小手,“告诉爸爸,午睡睡得香吗?有没有梦见爸爸?笑了笑了,你看,小月牙真是太喜欢我了!来来来,爸爸帅气的脸在这里,往这里看,对对对,哇,主动抱住爸爸的脖子了……” 在他们身前的人都笑了,看那笑容,有些诡异,洛云卿下意识看向自己身后。 原来是二哥。 再看自己怀里的小月牙,原来是在看她亲爸,这手抬着,是想找她爸呢!洛云卿心里哇凉哇凉,没好气的瞪着周靖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周靖安根本不需要多言语,只要走到周蓝月前面一站,小丫头自个儿就扑了过去。 洛云卿还没过够手瘾,围着周靖安哀求,“二哥,再给我抱一下呗,小月牙,你是不是不爱小四儿爸爸了?啊?爸爸好伤心啊!唔……” 腹部,被某人的肘关节顶了一下。 痛! 洛云卿白着脸,愤怒的质问周靖安,“二哥!你又打我!” 周靖安笑着亲吻自己女儿,女儿流着口水咯咯笑着,周靖安警告的眼神瞥了眼洛云卿,教自己女儿,“记住,这是小四儿叔叔,不是爸爸,爸爸只有一个,就是我。” “哼!”洛云卿双手叉腰,“我跟你说,反正以后我就死磕在总统府了,有事没事我每天都会见一见小月牙,你呢,呵呵,京都江北来回跑,陪小月牙的时间有我多吗?绝对没有!告诉你!小孩都是要人陪的!早晚有一天,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小月牙心目中就成了第一,您老靠边站!” 周靖安若有所思的看他,笑了笑,“你说的也是。” 他说着往草地中央走去。 洛云卿被他笑得有点心里发毛,收敛了笑容,大步跟上去,“什,什么?你什么意思?” “知道为什么杨影和秦远这次过来做什么吗?” “怎么扯到他们了?我现在跟你说的是我和你,哪个更适合做爸爸的问题!” “jk总部转移到了京都,周氏的一部分业务也并到了jk,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大后方了。”周靖安笑着凑近他,“知道jk选址在哪里吗?后面,离这里只有十分钟车程,走路散个步也就到了,我以后来这里看女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洛云卿秒怂,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面上现出担忧之色,“你,你太胡闹了!周氏是奶奶付出一生的心血,怎么能说分就分呢?” “没有分出去,只是一些业务不适合江北的大环境,在京都反而更有发展空间,周氏和jk,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哪一个,而且,蝶庄正在兴建中,初具规模,那是我们一家人以后生活的地方,我迟早还是要回去的。” “那就好,我以为二哥就为了能够跟孩子们经常团聚,把事业中心转移到京都,老实说,京都的名门望族真的是太多了,也太拥挤,不是二哥和孩子们适合的地方,只是现在二嫂还没回来,蓝叔叔和阿姨又在这里,倒不失为一个绝好的暂时落脚地。”洛云卿斟酌道,“为长远计,二哥两边兼顾,从江北扩展到京都,慢慢的渗透,为将来打下基础,也不失为一个为长远计的规划,而且,您现在可是有两个儿子的人了!是要为他们打算打算!” 周靖安嘴角勾起弧度,看着天真烂漫的小月牙,“没错。” 尤其是,孩子母亲不在的时候,他要做得更好,弥补他们母爱的缺失。 秦远和杨影家的男孩儿,只比小月牙小几天,刚学会爬,正趴在草地上的防潮垫上跟两个小哥哥一起玩,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练习翻身,大人稍不注意,三个男孩子就爬到了外面草地上,你追我赶,不亦乐乎,捡到什么东西,直接塞进嘴巴里,不知道是啃到了草还是什么,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8章 陆然的深意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9章 见面 在扎西跟周程元一番沟通后,周靖安回到自己身在总统府的卧室,扎西把建立好视频连接的掌上电脑交给他。 屏幕上的周程元一脸迷茫,“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纸条,都是陆然吩咐我做的。” “她怎么跟你说的?我要知道具体详细的经过,一字不漏的给我说清楚!” “详细经过?什么啊,真没有啊,她就是随口提了一句,让我务必保证把祖母绿成品交到姓秦的男人手上,我又不认识人家,就只能拜托你了,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跟你说啊,无论什么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就是一个中间传递人,你要责问,找陆然就是了,我不给她背黑锅,哼,这个陆然也真是的,剥削了我那么一大块祖母绿还给我惹麻烦!我当时就觉得她答应得那么快肯定有诈,果不其然,奸诈,太奸诈了!” “别扯题外话,这涉及到一条人命!” “什,什么!” 周程元懵了十几秒才火烧眉毛一样霍地站起来,来回踱步和搓手,“怎么会呢?怎么会伤了人呢?我看她当时真没有什么恶意的,很平静的交待我,就算是伤了人她肯定也是无意的,谁,谁呀,谁遭遇不幸了?” 周程元忐忑的望着周靖安,周靖安犀利的眼神观察他的表情,排除了他说谎的可能性,也排除了他被蒋氏母女利用的可能。 是自己叔叔,周靖安友情提醒,“别对蒋柳圆太过于放心了,包括蒋梦晚,不然,怎么被玩死的你都不知道!” 周程元闻言呵呵一声,自信一笑,“不劳你费心了,我的事情,我会解决好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周靖安深眸一眯,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电脑前。 扎西结束视频,阖上电脑,“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夫人的笔迹没错,不存在被人模仿的可能性。” “你看他像是说谎吗?” “不是吧,我看着不像。” 既然所有可能性都排除了,那只能是陆然一手在安排了。 一条人命,不是别人,而是秦远的父亲,秦远对他虽然从小疏远,但是,血缘关系抹杀不了,他对秦叔叔的感情,还是有的。 如果让他知道陆然在其中做了手脚,他会怎么想? 成全她,成全你。 这六个字,本身就带着消极的成分,劝人放弃执念,回归什么呢?什么才是秦叔叔的归处?自杀吗? 周靖安摇头,不,陆然不会这么做的,但事实摆在眼前…… “我大哥呢?”周靖安问。 “没有联系上,许就说他楚爷身体最近一直抱恙,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公司和家里。” “那在哪儿?” “许就没说。” 古墓……周靖安脑子里闪过那个诡异的地方,他叹了口气,自从大哥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凌王后,似乎就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兄弟聚会从来不参与,搜寻陆然的工作他也从不过问,让周靖安相信楚白放弃了陆然,周靖安觉得不大可能,大哥跟她一样,爱上了,就很难拔出来,所以,大哥如今这么放心的任由陆然在萧炜明手里,是因为心里有决算? 想到陆然跟楚白之间瞒着他做了这件事情,周靖安心里酸涩难忍。 他提前结束了这边的事情,回到江北,直升机直接落在楚天医院顶层平台。 电梯里,扎西对周靖安道,“夫人说的,成全杨妩,我觉得,也没错。” 周靖安挑眉,扎西说,“就是上次我们街上看到杨妩和她弟弟纠缠那一幕,也许,杨妩和秦叔叔的感情,真没有那么牢固,反倒是杨妩对她弟弟……”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么一说,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周靖安微微叹息,“即使是表面夫妻,也有不得已在一起的理由,自古劝和不劝离,这层窗户纸,不该陆然去捅破。” 在一旁一直静默无语的昆图,嘟囔了句,“大半辈子都在被情爱折磨,秦叔叔只怕早就想要脱身了,我们夫人推他一把,也是做了好事,无可厚非。” 扎西瞥他一眼,昆图直着脖子,“怎么,你当时不也看到了,杨妩和弟弟人那是两厢情愿,秦叔叔成全他们,不也是应该的?就是缺乏了一点勇气,我们夫人这么一提醒他,他倒是上道了,也算是一个男人了!” “我们夫人的目的是想他们俩都好,而不是现在有一方躺在病床上。” “谁知道秦叔叔会这么弱不禁风啊……” “你……”扎西对自己弟弟很是无语,“你又没参与,不是当事人,怎么会知道,秦叔叔对现在这段感情没有不舍?他要是能舍,早就舍了!我们夫人是推他前进的动力,又何尝不是压弯他脊背的最后一根稻草?感情哪有说放就能放下的!” “说得一套套的,就好像你有多少感情经验似的,嗤!” “没吃过还没见过猪跑啊你!” “你t敢踹我,我……” 两人斗嘴间都没注意到电梯已经到了所要去的楼层,下了电梯,周靖安的脚步,停下,打断了你踹我我推你的两兄弟,“他就是杨震?” 扎西捂着被揍痛的后脑勺,看前面走廊里纠缠的两人,点头,“对,杨妩的弟弟,收养来的,白手起家开了一家网络公司,经营状况还不错,此人素来桀骜,得罪过不少江北上层,不然会混得比现在更好。” 一男一女正在争论着什么,都有些激动,且背对着人,谁也没发现朝这里走来的周靖安和保镖。 “他若是永远都不醒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嫁了?” “我没说不结婚,我只是想等他醒来,毕竟是我害他躺在这里。” “怎么是你害的?是他自己太没用!不就是离婚吗?至于嘛!” “你,你冷血!” “我的血本来就是冷的,身体也是冷的,你又不是第一天才发现,所以需要你给我暖一暖,昨晚我孤枕难眠……” 说着,就搂过杨妩的脖子,吻住了她,一双手也在杨妩衣服里扫荡,如此放浪形骸! 周靖安有些明白,陆然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杨妩在这个霸道成性的弟弟面前,根本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若不是陆然点拨秦叔叔,杨震就会亲自出马,到时造成的伤害只怕会更大,这个男人,的确桀骜。 周靖安从来不因为人的性格判断一个人是非好坏,他只看重一点,就是能力。 能者得之。 杨震够主动,够强势,也够男人,抱得爱人归,有什么错? 杨震注意到来者三人,动作不见慌张和狼狈,不露痕迹的把杨妩揽到了身后,给她时间整理衣服。 见周靖安没有什么恶意,他才主动点了下头,毕竟,周靖安现在是江北,乃至整个华夏,能力卓越的商人。 周靖安淡淡看他一眼,等杨妩从他身后出来,周靖安才开口,“还没醒?” 杨妩看了眼病房,面带着愧色道,“没有,才从icu出来,阁老说他随时都会醒来,没有生命危险。” “秦远在里面?” “对。” “回去休息吧。”周靖安看她状态不好,熬夜所致,愁容满面。 “不用了,回去也睡不着,我还是守在这里比较好。” “好什么?你守在这里他就能醒来了?”杨震插话,他脸上带着不屑,也有对她不掩饰的关心。 周靖安看杨妩,“每个人都有追寻幸福的权力,秦远不会怪您,回去吧,给秦远一个机会好好的接触和照顾自己的父亲。” 他提醒她,她已经跟秦远父亲没有牵绊了,只有秦远有这个资格留在这里照顾病人。 但周靖安说得很委婉,保全了她的颜面。 杨妩感激的看了眼周靖安,“周总,谢谢您,那我就先走了。” “他有所好转时,我会通知您,您安心休息。”让她以后没事都不用来了。 杨妩怔了怔,微微点了下头。 杨震也深深的看了周靖安一眼,揽着杨妩离开。 周靖安推开门往里看了眼,秦远正在给秦叔叔按摩,抬头看了周靖安一眼,周靖安没有进去,站在走廊的窗边,习惯性的摸出一根烟,凑到鼻翼前闻了闻,陆然走后,他的烟瘾就犯了,直到接回孩子,他才为了孩子把烟戒了,但是,心烦气躁时还是忍不住想要抽一根,麻痹一下自己。 叮。 电梯的声音传来。 “楚爷!”扎西和昆图齐齐唤道。 周靖安下意识回头一看,楚白一身休闲白色服饰,配上他白皙深邃的容貌,和淡泊漠然的表情,真真是成了一个无欲无求的谪仙。 周靖安拧眉看着逐渐陌生的大哥。 楚白走到他面前,周靖安是敏感的人,自然能感觉到楚白全身散发出来的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高贵,凛然。 周靖安不由得想到了古墓里看到的凌王雕塑。 高高在上,让人有种俯首称臣的气势。 “靖安,好久不见。” 这清淡却温和的声音,是周靖安熟悉的,却又带着一种他说不出的温情味道,像是几十年不见的人,眼神里自然流露出关心和想念,还有淡淡喜悦。 周靖安不懂他了。 的确好久不见,但大哥这么冷清的人,感情表达一般都是含蓄的,一个拥抱足矣。 可是,楚白却是伸手抱住他,还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两个同样俊美无俦的男人站在一起,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竟然还有了进一步亲密接触,这这这…… 别说昆图,扎西这么镇定的人,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唔!辣眼睛!”昆图羞涩的捂住了泛着八卦之光的眼睛,从手指缝里看两人。 “最近大哥的身体不舒服?”周靖安略有些不自在的问。 楚白轻‘嗯’了一声,“有一些,一直在调整,好了许多。” “你过来,是找我?还是……”周靖安看了眼病房的门。 “听说秦叔叔昏迷不醒。”楚白说得不是太明白,周靖安继续问,“是,所以?” “所以我过来看看。” “据我所知,大哥跟秦叔叔,没有交集吧?” 楚白看他,低语,“我需要合适的身体,给曹沐所用,拜托阁老帮我留意。” 周靖安一愣,“不是你和陆然之前安排好的?” “小鹿?小鹿有什么安排?” “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她让你来的。” “是阁老通知我。” 周靖安招手让扎西把手机里的图片拿给楚白看,楚白眼里泛起笑意,“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周靖安心里不悦陆然和楚白心意相通。 楚白道,“曹沐说过,这个人可遇不可求,我想,秦叔叔大概就是我要找的人。” &n"sp9 “你确定?陆然怎么会知道秦叔蔱就是憧〕 “她的直觉吧。” 周靖安不信这玩意儿,他道,“秦远不会同意把自己的父亲的身体交给大哥所用。” 楚白说,“试试吧。” 两人进去病房,病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熟了一般。 秦远从洗手间洗了手出来,看到楚白愣了下,“楚爷,周总。” 楚白径直走到床前,看秦远,“请帮我拉一下窗帘。” 秦远把窗帘拉上,周靖安也把门给关了。 楚白抬手,在床上男人的额上一掠而过。 过了片刻,秦叔叔竟然睁开了眼睛。 周靖安和秦远都吃惊不小。 秦远上前来,握住秦叔叔的手,“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好像睡了长长的一觉,听到你跟我说话了。”秦叔叔看着自己的儿子,面带欣慰的说。 秦远不知道说什么,父亲一下子醒来,毫无预兆。 秦叔叔转头看着楚白,“您就是周夫人让我找的人?” “她让你见的,是曹沐,不是我。”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29章 见面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0章 沉迷 周靖安没想到他真的可以,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时候?我现在就去准备。” “不过……”楚白欲言又止,周靖安心头一跳,“怎么?” “只能在梦里,我尚且不能带人转换时空。” “大哥的意思……” “我把陆然的灵魂召过来,但是你正常时是看不到她的,梦中不妨一试。” “灵魂?”周靖安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那半枚羊脂玉已经不在,“陆然回来过是不是?” 楚白微微颔首,证实了他的猜测,“是,她生下孩子之后大出血,灵魂出窍,回来找你,想要那半枚羊脂玉,我当时刚寻回过往的记忆,这具身体无法操纵自如,又不小心遭遇重创,闭关四十九天,好在她还是醒来了……” 不等周靖安开口,楚白已知道他要问的内容,道,“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能在各个时空任意穿梭,不光是耗费元气,还有各种结界,千年前萧炜明修为在我之上,我四成功力不足以对付他,他的地盘结界我不能随意来去,所以,我暂时无法与小鹿相见,但我能感觉到她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 周靖安的担忧少了许多,楚白又道,“就算是施法召出她的灵魂,也不是全然没有害处,会让她的身体感觉到不适。” “那我呢?你把我的灵魂召出来,我去见她!”周靖安提议。 楚白带着深意的眼神看着他,“你,尚且不可。” 他的元神,他的身体,还没有找回来,只是一个凡人。 “为什么?” “你是凡身肉躯,小鹿经此一劫,又有灵玉护体,她倒是可以。” 楚白没有跟他说明白,很多事情还不能跟他说。 周靖安见他露出为难的表情,立即打住了自己的念头,“那算了,我知道她好就行,我不要她有任何危险状况发生,我和她,总会见面的。” “对,小鹿一定会想方设法回到你身边的。”楚白的手落在他肩头,拍了拍。 当晚,楚白还是来到了周靖安的住处。 周氏大厦的总裁办公室,就是他在江北的落脚点。 没了陆然和孩子的桃源居,冷冷清清,他不再愿意回去。 乔秘书接到前台秘书的电话通知,立即来到专用电梯门前。 一分钟后,电梯停,楚白和许就站在里面。 “楚总,许特助。”乔秘书诧异他们在这个时候过来,她晚上加班结束,正要回去呢。 许就笑着看她身后的桌上,是她的包,“下班了吧?” “是,这就走了。” “那你先走吧,我们走的时候会把灯关掉。” “也行。” 换做其他人,乔秘书绝对不敢这么做,但是楚爷不一样,他是周总的大哥,她是可以放心离开的。 乔秘书引领他们到办公室门前,她敲了下门,推开,里面空无一人,“这个时间,估计是在洗澡,你们可以进去等一下。” 乔秘书稍后拿包走人。 许就就在秘书处的办公大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无聊看手机。 楚白只身一人进入办公室,等了会儿,周靖安穿着睡衣睡裤走出来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双腿交叠坐在那儿的楚白,愣了下,“大哥。” “还是让你们见一面。”楚白放下手上的报纸,微笑沉吟,“以解相思。” 周靖安拒绝,“不用了大哥。” 他是想见面,但是他不愿伤害陆然分毫。 “她有灵玉护体,只是短暂不适而已,而你……”楚白看他虽然洗了个澡,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却不见半点放松,眉头紧皱,气色黑沉,“你状态很不好,这样持续下去,对你对孩子,都不是好事,孩子们也会受到你的影响。” 周靖安思索片刻,最终应允了。 楚白让周靖安躺下,催眠让他入睡。 远在缅甸的陆然,今天好不容易得了萧炜明的允许,在他的地盘逛了一天,回来时,刚进屋,走了两步就腿一软跌在了地上,下面铺的是地毯,没有很痛,可是柔嫩的膝盖皮肤还是被擦破了,身后的保镖和屋子里的佣人想扶都来不及。 萧炜明正站在客厅落地窗跟人聊天,从她出现在门外到她进来,眼神没离开过她身上,看她跌倒,连忙放下手中红酒杯跑过来。 他抱她起来,面露心疼,“怎么了?” 他看得仔细,她不是被绊倒的,更像是突然间被抽去了力气。 陆然低眸扫了眼胸前,那个羊脂玉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就像那天在周靖安飞机上的情形,把她从这里拉到不知何处。 抬头,撞进萧炜明深邃的眼神,她恍惚着摇头说,“我没事。” “让你不要在外面那么久,有什么好逛的!”萧炜明没好气的说。 他觉得她完全是累的。 倦意一阵阵袭来,陆然靠在他身上,“我困了,想上去睡觉。” “好。” 萧炜明把她抱到卧室,自然的脱掉她的鞋子和外套。 陆然勉强撑起身体,坐在床上,“谢谢,我来吧。” 萧炜明的动作顿了一下,眉目间明显掠过一丝戾气,但他没说什么,压下了这股无名怒火,转身走了发出去。 陆然等他走后,趴在门上听了会儿,脚步声远离后,她把门反锁,又用沙发抵住,这才放心的走回床边。 想要洗漱一下,却没有了精神。 她抚了抚额头,晃了晃头,怎么回事,突然间像生病了一样…… 她躺在床上,胸口那股拉扯的力量越来越大,像是灵肉分离的感觉,很不好受,却无可奈何,手指按着胸口,等着这股不适快点过去。 可是,眼皮越来越重,她最终体力不支的闭上了眼睛,灵魂脱离身体,她看到自己虚软无力的歪在床上,昏迷了过去。 “小鹿。” 一声呼唤似叹息在耳边响起。 陆然回头去找,却什么也看不到。 “小鹿,来。” 又一声。 陆然确定,“白大哥,你在哪儿?” “跟我的声音,过来。” 她看不到楚白,循着他的声音,来到了一处地方,见到了楚白。 陆然认得这里,她今天还过来看了,对面是一座山,陆然被告知,那不是萧炜明的地盘,不允许她过去。 陆然走过去,“白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召唤我来的?” “嗯,带你去见见靖安。”楚白道。 陆然失落道,“他看不到我,我试过了。” “他现在睡着了,你可以进入他的梦境。”楚白扬手,在她面前一挥,陆然眼前,出现一片混乱的景象。 像是电影拍摄现场。 陆然自然的想到了最近重温过的简爱和蝴蝶梦。 高耸的城堡,奢华的卧室,巨大的园拱玻璃窗,和一群衣着整齐的仆人。 顷刻间,少女们美妙的春梦变成了可怕的噩梦。 大火,平地而生,熊熊燃烧。 要将这城堡吞没的气势。 城堡里的人从里面奔跑而出,一边哭着,一边哭喊着。 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站在窗边,丝毫感觉不到外面嘈杂和火势似的,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一切繁华,化为灰烬。 城堡门前,掉下一块被烧得发黑发红的木头,砰地一声落在一堆石头灰烬里,木头上刻着两个字:蝶庄。 蝶庄…… 陆然想到祖奶奶临终前,跟她提及过的,小蝶儿…… 那是周靖安的奶奶。 听说,是被人纵火烧死的。 大雨倾盆而下。 带着余温的灰烬渐渐变冷。 一辆车子开过来,一个男孩从车上下来,不顾一切的冲进这一片破败之地。 大声哭着喊着奶奶。 他跪在地上,脑袋埋在灰堆里,一下下的磕着头,一声声的喊着。 整张脸上都是脏污,额头渗出了血。 陆然心里疼痛不已,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双手却穿过他的身体而过。 男孩哭了很久,抬头时,陆然看清了他的五官。 周靖安,年少时的周靖安。 刹那间,场景变换。 面前是一片大海。 蓝天,白云,阳光,沙滩。 男人坐在松软的沙滩上。 宽阔的背影,让人有种想要趴在上面休息的,陆然走过去,知道他感觉不到,却还是伸手点了下他的肩膀。 男人却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 陆然一怔,“你,你能看得见我?” 周靖安回身拉住她的手腕,笑着点头。 两人并肩而坐,陆然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能够看到我,听到我?这是你的梦吗周靖安?” 周靖安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让她躺在他腿上,他俯身,吻着她的额头,鼻尖,“这么久没见,不知道该叫我什么了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好听到陆然耳朵都要怀孕,她抬了抬手,抚摸他俊美的脸颊,“安安,我好想你,想你,想死你了……” 她主动抬起下颚,吻住他的唇。 两人纠缠在温暖的阳光下。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的力量像是要把她吞噬掉,她渐渐落于下风,肿胀唇齿间溢出轻吟,“安安,疼……” 他动作不止,俯头看她,汗水从结实胸肌上滴落在她酡红的脸上,“要我停下来吗?” “不要!” “乖……” 周靖安睁开眼睛时,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和床边,心里落差万丈。 女人温软的身躯,甜腻的嗓音。 她的热情,她的主动。 她依然生涩却让他如痴如醉的身体,她的唇,她的声音…… 一切一切,恍惚就在前一秒发生和存在的,忽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自己的睡裤,和床上,一片狼藉。 他起身去洗手间,洗去一身糜味。 擦了擦满是雾气的镜子,肩头的抓痕让他深眸一眯…… 他转过身,看自己后背,上面散步着几道细细的血痕。 他记得,梦里面,她把他抓得很痛,却也很刺激。 但那不是梦吗? 怪不得他觉得像是她来过一样。 周靖安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钟。 他穿着睡袍来到办公桌前,长指点开电脑电源,等待开机的时候,目光在办公室扫了一圈。 楚白已经不在。 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 他打开办公室往外看了眼,悄无一人,灯和窗帘都是关着的,一片静谧。 周靖安阖上门,走回办公桌,找到昨晚的监控视频。 他和楚白进入休息室,五分钟后,楚白就离开了办公室,他和许就一起离开的。 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进入这里。 只有他自己。 周靖安休息室也是有监控的,从来没有丢失过东西或者出过什么意外,他从来没有查看过。 他打开,楚白在对他催眠后,抬手闭目施法,之后起身走出休息室。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他一开始一动不动,后来起身,做了个拥抱的动作,图像上却没有人出现。 所以,这不仅是一个梦。 陆然真的回来了,但他清醒时,看不到她,只是在陷入沉睡时,才能摸到她感觉到她。 周靖安把这段视频删掉,关掉电脑,走到办公室一角,打开酒柜,拿出酒杯,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对面,拈起另外一杯,慢条斯理的喝着。 身体全身放松的靠在躺椅里,舌尖缠绕着红酒的美味,还有陆然淡淡的甜香…… 陆然一觉醒来,是有人在外面敲门,口腔里似乎还残留着周靖安清冽的气息,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来了。” 声音沙哑难听。 &nbs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0章 沉迷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1章 玩弄 陆然不耐的随手一挥,轻飘飘的吩咐她,seet气得一噎,但是有求于人,现在不是发作脾气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忍了下去,“除了这个,你能想出来更好的法子吗?如果你有,我配合你,如果你没有,就这个了!” 陆然冷笑,“不好意思,看来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事后你会不会反悔,依你的能力能不能帮到我,都是未知数,我何必为这个未知的可能去帮你?还让我给你想法子,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seet的表情陡然僵硬,“如果你迫切的想要回到周靖安,不是应该抓住一切机会吗?看来,你对他的爱,对你三个孩子的爱,也不过如此嘛!” 三个孩子,让陆然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天知道她有多想见到他们,摸一下,亲一口,但是,她绝对不能让seet在两人的交易中掌握了主动权,她身在囹圄,若是陷入得过于被动,就真的只能沦为遭人利用后抛弃的下场,这件事她完全可以帮seet,但若是seet事后不认账,她有什么办法?摇尾乞怜在她身后求她兑现诺言吗? 又若是,萧炜明真的要了seet,两人真的由性产生了爱,那得到了萧炜明一颗心的seet就更会对他百依百顺,把曾经帮助过她的陆然一脚踢开。 陆然需要她,提前把好处吐出来,把自己能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想及此,陆然挑了下唇,“你刚才说得没错,凭借我一己之力我是逃不出去,但是,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她相信,只要她逃出萧炜明的地盘,周靖安,她的爸爸,和楚白的人,就会接应她。 seet神情一敛,“你是说,这里有周靖安安插的人?” 她误会了,陆然也不点明,又道,“我之前之所以不逃,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你知道的,现在既然已经康复了,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seet觉得她是在虚张声势,在说谎,“那你走啊,为什么还不走?” “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 “你日后会知道的。” 陆然不屑的眼神,让seet拧起了眉头,虽然想不出来陆然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离开,但似乎真的不需要她的帮助的样子,seet不甘,身段放低了下来,“有捷径不走你偏要冒险,是不是太傻了,我帮你,能让你事半功倍,你不妨考虑一下。” 陆然看了眼那一小瓶药,“这药,是楼战给你的吧?” seet没否认,陆然说,“我能猜出来,萧炜明肯定也能,但楼战还是要帮你,为什么?他自然不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或者让你成为萧炜明的女人,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让萧炜明太过于重视我,怕我败了萧炜明的大业。” seet面色晦暗,“就算是如此,我依然甘之如饴。” 陆然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身为女人,同情她,身为对手,喜闻乐见。 “你应该知道,萧炜明已经回不去了。”陆然道。 “回不去国内?”seeet鄙视的看她,“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你父亲也只能最多任期八年,八年后,他还不是照样乖乖的滚回江北?” “你幼稚,不代表萧炜明也幼稚。”陆然不紧不慢道,“你以为周靖安在国内什么也不做吗?他们四兄弟都是游手好闲之辈?他们背后的家族在这八年里不扩展壮大,告诉你,老一辈的人我不敢说,他们四个,绝对是奔着一个目的去的,谁也瓦解不了他们的关系,八年后,别说江北,整个华夏,还不都在我们手里牢牢的掌握中?到时候萧炜明也老了,他能跟我老公他们抗衡?不小心一点,保不齐金三角你们都呆不住!” 看seet面露一丝凝重,陆然笑道,“这些事情萧炜明自然不会跟你说,你们只是他手里的利器和工具,我也只是把整体形势给你分析一下,别以为,我被困在这里,是孤立无援的,我留在这里不走,自然有我的打算!我不求于你!你若是真的想帮我,我欢迎,你若是想跟我交换条件,威胁我,或者逼迫我,那么抱歉,滚字伺候。” 眼见着seet的气焰渐渐被压下去,车子停在一边,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陆然见机又说,“现在国内,是谁掌握着霍氏的大权?”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靳曼?” seet嗤笑,“她不配。” 陆然也不深究,深究也得不到结果,提出自己的要求,“三个月前,我看到她出现在医院外面,在跟萧炜明聊天,下次她来,我要和她见面。” seet看事情有转寰余地,眸色一动,也不在乎自己处于被动局面,连忙道,“她可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你跟她交易,你可不会有什么好处可拿,再说了,她不过是仗着她妈留下的那些人和财力,才在霍氏有一寸立足之地,不然,就凭她那点不够看的能力,早被踢出局了。” “你也说了,她有依仗,人家就凭着这个依仗过活,别人的能力为自己所用,这才是她没有被踢出局的原因,又何尝不是人家的资本?” seet沉默片刻,“她这个月还会过来,我可以请她过来吃个饭,但是你能不能见到她,我不敢保证。” “无妨,我只需要她帮我送个礼物给我的孩子。” “什么礼物?你所有送出去的东西,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而且靳曼出入这里,也要过重重关卡的,她不可能帮你捎带任何东西出去的。” “只是一些孕肚照,也不行吗?” “这个应该可以。”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给萧炜明知道,是不是?” seet沉思了下,“如果只是孕肚照,我可以护她出关,不会让教父知晓。” “放心,绝对只是孕肚照,不信你到时候可以检查,或者,我发你,你帮我冲洗出来。” “可以。” 陆然有一部特殊定制的手机,绑定了追踪器,而且不能拨打电话,只能接听来自于萧炜明的一个号码,其他功能就是无需上网就能玩的小游戏,或者下载好的电影电视,陆然用的最多的就是拍照功能,孕期自拍了很多照片,这些都是她珍贵的记忆,是周靖安错过的,她想尽量的弥补给他和孩子们。 seet仔细思索一番,眯眸看她,想要猜出她的计划,“其实,就算不通过靳曼,我也可以帮你把孕肚照弄回国。” “我只要她,这才是我们的交换条件,这个交易你愿不愿意做?” “……愿意。” 半个月后,靳曼再次来到缅甸。 当晚,陆然所住小楼前面不远处的一栋别墅里灯火辉煌,是在举行宴会。 陆然只身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待着seet的消息,但是一直到宴会结束,萧炜明回来,seet也没有出现。 倒是第二天,seet见到她时告诉她,十六张照片已经通过靳曼送了出去。 夜里见到萧炜明,陆然没有像以前一样故意躲在卧室防着他,而是在厨房里给两人准备夜宵。 萧炜明大概是感觉意外,心情颇好的站在厨房门边,双手环胸,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促狭,“有求于我?” “没有啊。”陆然头也不回的说,其实心脏一直在砰砰乱跳。 他对她其实很好,她也知道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她的心,她的身体。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洁身自好的原因。 如果她给他下药,让他睡了别的女人,他事后,会不会觉得自己被玷污了? 会不会一怒之下打她? 或者,更失控一点,直接睡了她? 这都是陆然无法预料的,但是,她一定要试一试,让他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发泄掉他身上的邪火…… 男人专注贪恋的眼神盯着她的后背,虽然穿着中规中矩的棉质长裤长袖,但是难掩她玲珑的身段。 浑身上下,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天鹅颈,皮肤红润,吹弹可破,泛着阵阵幽香。 漆黑的眼睛,像是深不可见底的黑洞,洞口打着一圈圈猛烈的漩涡,那越来越不容忽视的力量,能够把任何东西给吸进去…… 陆然的后脑勺被他盯得火辣辣的烫,动作也逐渐变得僵硬,一不小心,就把锅里的燕窝粥给烧糊了。 “糊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垂上,就像吻了她一下似的,那么热,陆然惊得一跳,身体往前一倾,伸手就去掀开锅盖。 却,被锅盖出气口的热气给熏了一下手。 她啊的叫了一声,一双大手从后面过来,关了煤气灶,拉着她来到水池前面,拧开冷水开关浇在她略微发红的手指上。 他的手拿着她的,冲洗了一会儿。 陆然本来就是被惊吓居多,倒不是太疼,冷水刺激后就一点痛意都感觉不到了。 萧炜明却还拿着她的手指,仔细看了看,拿在自己唇边,亲了一下,陆然腾地就想缩回,萧炜明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不肯松手。 “你保证过,不,不碰我的。”陆然惊恐的望着他。 萧炜明挑起她的下颚,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唇,俯身吻了住。 陆然吓得一动不敢动…… 萧炜明舔了舔自己的唇,又伸手在她红嫩的唇上摩挲了一遍,才把她摁在怀里,牙齿轻啮着她的耳廓,“宝宝……” 他抱得很紧,陆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粥糊了,你,你你还要吃吗?”陆然忍着害怕,由着他亲密的动作落在她身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毫不犹豫的说,“吃,我饿了。” 她难得的温顺让萧炜明心情大为激动,强硕的肌肉一下下的抖着,手指也在微微震颤,他吻着她的脖颈,抬手取来一个汤勺,塞到陆然手里。 陆然忍受着脖子上传来的细痒,手指捏紧勺子,从锅里直接舀了一勺,他在她肌肤上吹了一口气,“帮我吹凉。” 陆然嘟起唇吹了吹,送到后面,他张口含住勺子,直接一口吞下了依然滚烫的粥。 咕咚一声,陆然有种下一刻他就会把她整个吞下去的错觉。 “呵……”他笑了笑,贴着她颈后肌肤的唇,热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太烫了点。”语气轻飘暧昧。 陆然又舀起一勺,又随便吹了吹,他又是一口吞下,咽下的声音很大。 大半的粥,全部进了他的胃,陆然吁出一口气,下一口气还没提起来,他抬手…… 陆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尖叫! 五分钟后,陆然手忙脚乱的拉好衣服。 大手,却握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 “宝宝,你真美。”男人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里带着一抹猩红,陆然怕得瑟瑟发抖,身体被烫得发红,透着诱人水亮的色泽。 陆然眼里含着泪水,强装镇定,“你,你先放开我,我,我想,我想去厕所……” 萧炜明的手,缓缓松开,陆然转身就往外跑。 萧炜明的眼神落在那锅粥上,他按了按额头,抬脚,回了个身,却看到女人站在他面前…… 男人猩红的眼神死死盯着,目光从下到上,落在女人倾城面容上,红唇蠕动,轻轻的叫他。 名为理智的一根弦,在大脑里崩的一声断了。 他嘶吼一声,凶狠的抱住了她。 陆然惊魂甫定的躲在浴室里,躲了十来分钟才悄悄拧开反锁,从推开的门缝里探出头来,不知道seet有没有得手? 她没有熬太多粥,糊了一些,他吃完还剩下一些,不知道药效来了没有。 陆然拉紧领口,躬身往客厅里走,突然,嘭嘭嘭的声音传来…… 陆然扫了眼声音来源处,厨房的推拉门。 玻璃上,紧紧贴着一个女人的影子。 seet。 陆然下意识转身就跑,可是,刚跑到楼梯口,就听到seet大喊救命,那声音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1章 玩弄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2章 诱惑 陆然心头泛过一阵恶心,她冷冷的睨着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你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他伸手把怀里的女人推到一边,女人有气无力的叠在石墩上,脑袋撞破了,血液汩汩流出。 女人脱了身就想跑,吞钦旁边的手下想伸手去抓,他不在意的摆手。 那女人冲着河面上唯一的桥冲过去,守卫在桥边的注意到吞钦的手势,放行。 直到女人即将到达河对岸,吞钦抬手,猛地落下。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 陆然浑身一抖,那女人直接趴在了桥上,一条腿中枪了,往外冒血。 女人没有放弃,继续往前爬。 到了这边的守卫处,守卫看着那女人,又看了看围在陆然身边的保镖,想必,其中一个是领头的。 他也是当地人,叫稷山。 稷山点了下头,两边的平民有出入来往自由。 眼看着,女人只剩下一条腿在桥上,陆然心里着急,为她喊着加油。 就在最后一秒,吞钦又做了个手势,砰,一枪爆头。 女人躺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陆然的心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她旁边的稷山也是黑眸一眯,“吞钦,你越界了!” “有吗?明明没有。”吞钦笑哈哈,又黑又粗的眉头攒成一团,跟两条弓着身体的毛毛虫似的,眼里跳跃着挑衅的得意神情,食指点着那桥,“你别忘了,这座桥的名字是自由桥,属于我们两方,我杀个人,关你屁事!” 稷山的嘴角隐忍的抽了下,吞钦和他的部下放肆大笑。 陆然抿了抿唇。 吞钦的目光回到她身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看,我把她崩了,你以后就是我要宠幸的女人了,怎么样,来吧。” 陆然动了动唇,“去死。” 男人脸色一怔,闪过一抹怒色,然后又笑了,“对了,小姑娘,你刚才想说什么,哦,对了,你要跟我说你是谁?你是谁呀?” “萧炜明是我爸。” 吞钦只是愣了片刻,嘿嘿笑了起来,挠了挠自己的光头,“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跟了我,我心甘情愿的随你喊他爸,怎么样?” “不怎么样。” “怎么,你还不情愿?” 陆然不屑的扫他一眼,看稷山,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他一贯这么嚣张?” 稷山点头,“他仗着他哥哥在金三角老挝那边的势力,跟我们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想要挑事。” “萧炜明怎么打算的?” “还不是时机。” “哦,这样啊,那我先走了?”陆然不安的问,“他不会给我一枪吧?” 稷山冷道,“他不敢,您放心的走,我们掩护。” 于是陆然放心的再次转身,只是,刚踏出一步,又是‘嗖’的一声,陆然‘嘶’的吸了一口气,捂住了胳膊。 “吞钦,你t玩够了没……”稷山怒吼。 然后,看到陆然指缝里流出来一绺鲜红的血,稷山傻眼了,“我艹!动真格的了!” 他朝着吞钦身边的守卫开了一枪,双方混战打响。 稷山掩护着陆然,弯腰跑到一辆汽车后面,陆然有些忐忑,“好像是狙击手,怎么办?” 稷山把车门打开,让陆然进去,“别怕,他不敢要了您的命,教父一会儿就到。” 两边都有障碍物藏身,死伤不多,对方先停下,朝这边喊话,“稷山,老老实实的把她交出来!” 一辆黑色改装越野车急速驶来,停在陆然身前的路上,她不敢抬头,怕自己脑袋一不小心被人给射一个洞,那就惨了。 眼睛,看到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地。 陆然抬头,顺着笔挺的裤缝,看到萧炜明戴着面具的一张脸,眼神望着远方,阴沉幽暗。 陆然心虚,赶紧挪开视线,盯着他的裤角叫道,“你快趴下,对方有狙击手。” 萧炜明理都没理她,径直走向河边。 陆然的视线不由自主追随过去。 高大的身躯立在岸边,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周围的喧嚣立即停止。 两方的人都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几十年的积威,虽然因为中间的暂时离开而有所削减,但,重新见到,心里还是唐惶不安,对面的人,除了吞钦,没有一个敢跟他对视。 那双眼睛,盯着人的时候,没有半点人类的感情。 对视的瞬间,他过往的事迹,他的凶狠,他的杀人不眨眼,全部回笼,脑满肠肥的吞钦,纵然恶霸一方,却不是傻瓜,他知道,这次,他惹怒了这个阎王,他完全没料到,萧炜明真的会过来,过来得这么快,这种程度小打小闹,偶有发生,尤其是,在萧炜明再次归来之际,听说他在国内被楚白和周靖安的人整得很惨,逃亡到此处,跟他们这些亡命江湖的人一样了,哈哈,这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为了试探他的底细和尚存的实力,吞钦哥哥让他多加试探。 如果真的是强弩之末,那就吃了他,这里,就是他吞钦的天下。 萧炜明对不理不睬,这让吞钦更加的狂妄放肆,真的以为,这个萧炜明已是外强中干,吞钦早看他不顺眼了,恨不得除之后快,可是哥哥却让他不要冲动行事,等时机成熟,再把他一举歼灭,可把吞钦憋屈坏了。 尤其是最近一年半的时间,萧炜明回是回来了,可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得很。 吞钦觉得,他是年纪大了,没有以前杀伐决断的魄力了,是故更加放纵。 无论他怎么放纵,萧炜明都没有出现,可今儿个…… 别人不知道,吞钦和他哥哥知道得很清楚,男女之事上萧炜明从来洁身自好,跟她们这些人不一样,这女孩看着稚嫩,眼神和气质骗不了人,怎么也成年了,十八年前,可没听说他有女人,所以,‘爸爸’一说,绝对是托辞。 没想到,这个女人,对于萧炜明来说,还真的很重要。 “吞钦,你在挑衅我?” 萧炜明缓缓开口,并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吞钦震惊了,他怎么这么……年轻? 对,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萧炜明,他在人前总是戴着面具,三十多年前跟他哥哥那帮人一起,从华夏进入金三角,并在这里创了一片天下。 三十多年过去了,吞钦哥哥都老了,而这个男人,看着,似乎比近四十岁的吞钦还年轻,这通身的气魄,这犀利的眼神…… 妖怪不成? 吞钦畏惧的吞了吞口水,猛然醒悟,那时,谁也没有真正见过他的这张脸,也许,闯荡之时,他也只有十几岁? 吞钦不敢往下想,他哥哥当时三十岁,他那么精明的人都这张面具欺骗了,以为萧炜明跟他同龄甚至比他更老。 这个男人,可真是高深莫测得很! 隔着一条河的距离,吞钦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吞钦吞了吞口水,嘴唇有些颤抖,声音都不连贯了,“呵呵,我,我哪敢啊,我这不是逗她玩呢,不信您看,大家都相安无事不是吗?” 他说着,一脚把不远处胸口中弹流血,还在血泊里颤动的手下踢到了河里,粉饰太平的笑了笑,“您看,两边除了几个受伤的,没有死一个人,纯属玩闹哈哈哈哈,三爷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哥一直念着您呢,有机会咱们聚一聚?” 萧炜明不语。 吞钦不自在的摸了下光头,“您这不是也回来一年多的时间了嘛,也该是时候大家聚头见个面,吃顿饭,聊聊旧情和未来的发展,三爷您这一去实在是太久时间了,我们都以为您不会回来了呢,这不,您这些手下啊,可是越来越懒散了,我真想替您管教管教……” 他一开始旁敲侧击,看他不语,就越来越大胆了,只差开口要求让他释权。 萧炜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这些大不敬的话,倒是站在旁边的稷山笑着勾了下唇,不屑,讥讽…… “笑屁啊你个狗东西!”吞钦一下子被惹火了。 稷山继续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吞钦看萧炜明,依然是滴水不漏。 吞钦心里的警戒一下子放开了,呵,原来,不过是个表相,内里软得扶不起来,不足为惧。 吞钦眉眼一动,也许,这是个好时机,回头跟哥哥好好炫耀一下,兵不血刃就把当年金三角一号风云人物给弄垮了,美哉! 而且,让他欣喜的是,原本剑拔弩张的两边情形,因为萧炜明的到来,举枪的守卫都散漫的退下了,该抽烟的抽烟,该喝酒的喝酒,还有怀里抱着女人坐在那儿划拳的,吞钦一看这松松垮垮的架势,就乐了,正好,他来个出其不意,一窝端。 吞钦藏在袖筒里的手,对着后面比了下,他又暗中跟身旁的手下都使了个眼色,见机行事。 藏在汽车后面的陆然,也被街上兀自聊天购物的男男女女盯得很不好意思,显得她很滑稽似的。 有女人捂着嘴儿笑她,陆然脸上更不好看了。 可是,再看河对面,明明人家还端着枪,这边怎么就因为萧炜明的到来,突然间变得懒散起来? 不应该啊! 尤其是,吞钦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没操好心,他刚才眼也不眨的让人射杀了那个女人,一会儿也说不定会…… 陆然越想越害怕,她走到萧炜明身边,“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想杀了你!” “稷山,带她回去。”薄唇微抿,吐出几个字眼。 陆然倒吸口气,“喂,你是不是眼瞎?你没看到……” 他唰地扭头,目光如炬,眼里黑沉沉的泛着一丝血型,煞是恐怖。 陆然悻悻的闭上嘴巴。 他再次开口,“回去。” 陆然下意识点头,“那你要小心,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别太掉以轻心……” 她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难不成跟seet做了之后受了很大刺激,心灰意冷,所以才用这种自杀的方式,跟对手消极对抗? 陆然可不能去死,她惜命得很,家里有周靖安,还有孩子们在等着她。 可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萧炜明去送死。 陆然犹豫着转身,对面,吞钦扬声,“这条胳膊不想要的话,你就走。” 陆然的伤口还在流血,她有些畏惧,怕他真的说到做到。 她脚步顿了一下,萧炜明在身后怒喝,“还不走!” 陆然吓得马上朝车子跑去,嗖的一下,陆然的身形一晃,胳膊上的血几乎是飙出来。 又是擦肩而过,对方似乎瞄准了她,让她受伤,却不让子弹入肉,擦着她胳膊飞过去。 “跑啊,下一枪,就不会跟你客气了。”吞钦哈哈大笑。 陆然捂着伤口回头看萧炜明,他拿着手机,正在接听谁的电话,慵懒的抬头看她,“继续啊。” 陆然的心脏咯噔一下,他这是,要逼死她? 难道,她设计他一回,他就要她的命? 陆然心痛如绞,他真的要放弃她了,她吸了吸鼻子,咬了咬牙,这样也好,一刀两断! 她若是不死,算她命大。 陆然继续往前走,可是,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她抓住机会躲在树后,看着吞钦,他正在回头看身后某个地方,面带疑惑。 他看了眼身边的人,那人点头,跑向后面,大概是看怎么回事了。 那人没有回来。 吞钦又派人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2章 诱惑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3章 小别胜新婚 他似是而非的‘唔’了声,“你怪我受不住诱惑?我真该让你试试那药,威力有多强……” “不!”陆然猛地抬头,他冷飕飕的目光,冻得她浑身一寒,她讷讷道歉,“好,好吧,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你原谅我吧,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要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了,还遇上这档子事情,你,你还逼我杀人,我们扯平了。” “扯平?”萧炜明低头,温热吐息喷在她脸上,“陆然你休想!” 她的肌肤却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冰冷刺骨,陆然颤声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三年之期,再多一年。” “你出尔反尔!” “你就不该碰触我的逆鳞。” 陆然噎了一下。 萧炜明伸手拍了拍她失去血色的脸颊,又轻轻捏了一下,“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让她死,可是你,我舍不得……宝宝,或者你再多陪我一年,或者,你陪我一晚,我可以立刻送你回国。” 他竟然还没有放弃! 看她瞠目结舌,萧炜明好心情的笑了,“你以为,我要了seet,就能转移注意力到她身上?可是你错了宝宝,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身体和心我可以区分开来,她可以满足我的**,但是我爱的,始终都是你一人。” 陆然心下惊惧不已,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三哥。”一个男人扛着狙击枪嘴里嚼着口香糖走过来,萧炜明放开陆然,淡看他一眼,眼神落在桥头那个握枪的男人手上。 男人装傻,没注意到他眼神似的,看了眼陆然,咧嘴一笑,“又见面了。” 陆然不记得他。 但是记得这个称呼,三哥,唯一一次交集,就是那次在大厦被人劫持,他们大多带了面具,也许他是其中之一。 陆然没理他,绕开他和萧炜明,走向车子。 男人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愣了下,然后忽然感觉到来自于对面的强压,他挠了挠头,对萧炜明说,“三哥,我不小心手滑,留了个活口。” “哪根手指滑了,回头去楼战那里给你好好治治。” 男人知他不会开玩笑,打了个激灵,“三哥,别这么残忍呀,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呢?” “你就不怕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啊,咱们以前不经常玩这种游戏吗?三哥您从未中过招!” “我不是说我。” “我知道您是担心小姐,可是您别忘了,她可是您悉心培养出来的,小时候就聪明得很,这会儿长大了还能比以前差不成?我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她杀吞钦时的那种眼神,那种利落劲儿,虽然力气不如您,但是魄力还是值得赞扬的,而且……”男人走近,挤眉弄眼,“我原先的剧情是三哥您扑过去英雄救美,没想到,斩获了意外之喜,小姐竟然给您挡子弹,啧啧,一般人可没这勇气,说明她对您,嘿嘿,您懂的……” “那是因为我是把她养大的老子。”萧炜明没好气看他一眼,陆然对他怎样,他心知肚明。 一定程度上讲,他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她爱他敬他,甚至可以为他牺牲自己的性命,但是,唯独不会跨越那条线。 萧炜明扫了眼对面,“让玉庭和color带人过去,两日之内,速战速决!” “是!”男人道,“他哥哥奈温那边,需要我出面吗?” “不需要,准备一个木筏,直接把尸体沿河流冲到下游,奈温能不能留住弟弟的全尸,看他造化。” “晓得了。” “这两天你继续守在这里,以防对方偷袭,有情况立刻拉响警戒,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放心吧三哥,部署这么久了,金三角这一带的王,也该回归了。” 萧炜明上车,陆然正撩开衣袖检查自己的胳膊,撕开的口子还在往外流血,没有伤及筋骨,不严重,但是陆然心疼得不行。 自从整容后,这身上可以说是完美无瑕,她平时一直精心保养,就这么弄伤了,好可惜。 萧炜明扶着她的胳膊,想要查看一下,陆然躲开,直接用衣袖放下来,冷脸看着窗外。 萧炜明冷眼看她,漠然的问,“需要创可贴吗?” “创可贴?”陆然瞪他,“要缝好几针呢!” 萧炜明轻飘飘道,“这么严重?很痛吗?” 陆然的娇气病又犯了,“不是自己的肉当然不会痛。” 萧炜明道,“也好,不痛不长记性。” 陆然再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 回去后,楼战过来看了伤势,没有缝针,上药之后用纱布包了,陆然问,“会不会留疤?” “皮肤创伤哪有不留疤的?” “哦。” “抹点药膏会慢慢消除。” “那就好。” 楼战看她一眼,没心没肺,胸无大志的样子让他气结,陆然也是无奈,“你看你,你跟我生什么气?把自己气成这样,划得来吗?我要是一个荡妇我就抛夫弃子随了萧炜明,可是后果呢你有没有想过,周靖安杀到这里都有可能!这里是萧炜明的最后据点了,没了金三角,他一生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了我不就成祸国妖姬了吗?这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吗?” 楼战挑眉看她,“看来你也不是傻白甜。” “我……”陆然气结,跳过了这个话题,“对了,你有没有见到seet,她怎么样了?” “没死。” “那萧炜明会不会弄死你?” “大概不会。”他不耐的啧了声,“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陆然看白痴一样看他,“我今天差点死你知道吗?不知道他后面还会怎么对付我,我怕啊。” “怕什么,左右教父不会弄死你,现在有了seet这个床伴,你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再呆个一年半载,有事没事别去教父面前招惹他。” “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他?” “对于一个喜欢你的人男人来说,你出现在他面前就是招惹他。” 陆然语塞。 又觉得他很有道理。 她已经放弃说服萧炜明放弃对她的执念了,接下来就看seet能不能影响到萧炜明了。 不管她能不能牵掣萧炜明的精力,陆然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她交给靳曼的照片,不知道有没有到了周靖安手里。 江北市。 靳曼通过许就约见楚白。 楚白翌日才赴约。 地点是楚白送给靳曼的海边别墅。 楚白到的时候已是深夜,桌上摆放着已经冷掉的烛光晚餐,烛火已燃了大半,女人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楚白轻轻走近,俯身把女人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进入卧室,楚白把她放在床上,起身时,女人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楚白扶着床,稳住差点被她拽得压下去的身体。 楚白看着依然在沉睡中的女人,眸底闪过一抹隐晦的暗色,他温柔的拉下她的手,细心的给他掖好被角。 然后,才转身走进浴室。 听到水声,女人才缓缓睁开眼睛,眼里不无失望。 这么久以来,不管她明示暗示,他都从来不碰她,但是,对她又是格外的体贴关心。 工作上指导她,帮助她,如今,她在霍门的地位,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了。 霍门当家下面四个管事之位,她占有一席,要不然,也不会屡次进入缅甸直接面向当家人汇报工作。 虽然她身边的母亲留下的那些老人总是提醒她,小心楚白和周靖安,但是,她一颗心,早已沦陷,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 他从来不碰她,让她很是失落,但他也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又让她暗自欣喜。 楚白从浴室出来,靳曼装作刚醒的模样,衣衫半褪至胸部,睡眼惺忪的望着楚白,“你来了?” “嗯。”楚白眸底闪过一抹温柔,淡淡的应了声,走到床边,盯着她的胸部看了片刻,缓缓抬手—— 靳曼摒住呼吸,看着他,羞怯的闭上了眼睛。 楚白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流连片刻,又把她的衣服拉上来,“别受凉了。” 靳曼心头一阵失落,猛地抓住他的手,“楚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傻瓜,快睡吧。” “你送我别墅,我以为你要金屋藏娇,可你却从来不碰我,我日日睡在这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是我愚钝了。”楚白捏了捏她布满委屈的脸,眼里荡漾着点点欣喜的光泽,认真的说,“我感情经验不多,也没有谈过恋爱,看不懂情人的暗示,自然不懂你的心意,抱歉,也是我这阵子太累了,疏忽了你。” “累?你怎么不跟我说?遇到了什么事吗?” 楚白按了按眉心,“还是我兄弟的事情,陆然如今下落不明,靖安很是担心。” 又是他们夫妻俩! 真够讨厌的! 靳曼自然是知道陆然的下落,缅甸时也收到了seet秘密交给她的东西,说是让她转交周靖安。 靳曼打开看过了,是孕肚照。 而且陆然的孕肚照。 靳曼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她有求于seet,自然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靳曼带回国内,就把照片扔到了一边。 她也想过把照片通过楚白交给周靖安,这样是赢得了楚白的心,但同时也让那对夫妻得了好处。 她很讨厌陆然,对周靖安也很是不满,周靖安的周氏集团这一年半来的合作中,总是处处压着霍门,让她半点便宜都没讨到。 而且,她想见他一面都很难,别说利用他为她做事了,这个男人被她拒绝后,他心里似乎只有他那个妻子了,太可恶了! 即使她不喜欢他,但也不容许他这样忽略她,她的自尊心受不了! 靳曼左右为难。 偏偏楚白和周靖安又是好兄弟,她有苦难言,眼下,看自己的男人这般苦恼,靳曼心思一动,“楚白,不瞒你说,我这次去缅甸,有人托我转交一份东西给周靖安,被我扣下了,我不想帮他们,那个陆然挺让人讨厌的。” 楚白眉尖一动,漆黑的眼睛望着靳曼,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靳曼微微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你讨厌她,还是讨厌周靖安?” “我……” “呵,原来,你还在喜欢周靖安。”楚白轻嘲之下说出的话,透着浓浓的失望,还有隐隐的怒火和醋意。 靳曼既激动,又害怕,她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口齿都不清了,“我,我没有喜欢他啊。” 楚白冷笑,“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吗?因为你的心里,不仅只有我一个。” 靳曼懊悔不已,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只有我一个,似乎不能让你满足。”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周靖安曾经喜欢过你,这些日子依赖,你总是在你们的合作上为难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目的?不过是觉得他不在乎你了,你心里觉得不舒服了,我一直在给你时间,等你忘记他,现在看来,是我傻了。” “我错了,白,我错了,你别走,别离开我。” 楚白静静的看着她的泪颜,修长的手指给她拭掉眼泪,“我不走,要走的是你,收拾一下东西,离开这里,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他一向是个温柔的男人。 即使发火,动作还是这般小心,唯恐伤到她。 靳曼望着他眼里的温情和不舍,负气摇头,“我不!我就不走!这是你送给我的,房产证上都是我的名字!你凭什么让我走!” 楚白气笑了,“好,我走。” 他甩开她的手,就要离开,靳曼跑到梳妆台前,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尖利的刀尖对着雪白的脖子,“好,你走,你敢走,我就用你送我的这把刀死给你看!” 楚白想也不想的大步过去,劈手夺下她的刀子,扔得远远的。 靳曼趁机偎依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霸道的说,“我不许你离开我!”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3章 小别胜新婚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4章 爱而不得 他如果让她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周靖安夫妻俩,靳曼心里会有纠结,但是,他没有,他完全为他着想,把她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靳曼感激不已,“你放心,你帮过我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没有你,就没有我在霍门如今的地位,我是你的女人,我得到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 楚白笑了,“傻瓜,我要霍门做什么,你好好守着就是了。” “我爱屋及乌,周靖安和陆然的忙,我帮定了。”靳曼无以为报,“缅甸那里我会想办法跟陆然取得联系,但是我不能用我的人,霍启云对霍门的一切了若指掌,何况金三角是他的地盘,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我在那里是孤家寡人,一不小心就会暴露。” “周靖安在那边布置的有眼线,你下次过去,那些人会去主动接近你,你寻个合适的机会,跟他们建立一条联络通道,方便日后沟通。”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又是一夜雨打芭蕉,之前旱了近两年的靳曼,被这场大雨滋润得重唤青春。 在他身上劳作了一夜的男人,下床时腿都有些打晃,套上衣裤关门离开。 清晨的门外,伫立着一辆车子,男人艰难抬腿爬上后座,动作有些狼狈,上车后呲牙咧嘴的咒了句,“这种事以后别找我了,d太难喂饱了也!” 没有半点形象的,直接躺倒在座椅上,捂着自己保守凌虐的兄弟,一阵长吁短叹,“哥们,你这次真把老弟我害惨了,这绝对是我从业以来遇过的最空虚的女人,还有受虐倾向,不狠不满足,哎呦,我疼啊……” 坐在驾驶位开车的男人不厚道的笑了,“当初是谁说要接这个活的?还能享受还有得钞票拿,你不觉得挺爽的?” “一周一次也还行了,确实很发泄精力,但是这连续两天都是这么高强度的操劳,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老子整整耕耘了一个晚上,我身子都亏了我跟你说!再这么下去,我都有障碍了!以后玩不动女人了你负责?” “既然接下了任务就好好做,不然,楚爷的手段,你领教过。” 躺着哀嚎的男人一听就,“我说许就,咱们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楚爷那里你面子最大,你帮我想想办法。” “没办法,回去养好身体,一周后再过来。” “啊啊啊啊,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被逼着爬女人的床,这将是我一辈子的阴影和侮辱!” 许就幸灾乐祸的看着视后镜里痛不欲生的男人,等他完全失去希望的时候,才大发慈悲的给出建议,“你傻啊,回头找几个跟你身高体型差不多的轮番上阵,只要你保证不被靳曼发现,随你怎么安排。” 男人腾地坐起身,“这样操作也可以?我说你怎么不早告我?存心看我出丑是不是?老子终于有救了!” …… 整整半个月,枪响炮轰的声音不绝于耳。 虽然离所居住的地方很远,但是陆然还是不能安心,唯恐被殃及到,丢了小命。 她杀的那个人叫吞钦,还有个哥哥叫奈温,从老挝那边杀过来替自己弟弟报仇,萧炜明在缅甸蛰伏了一年半的时间,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陆然偶尔在晚间起夜下楼喝水,听到客厅里坐了几十个男人,谈论的都是金钱,金三角,毒品,枪支弹药这些事情。 他们都知道,陆然是萧炜明的女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 萧炜明跟手下商议从不避着陆然,而陆然,却不愿意听。 她怕自己一旦射入他的生活,便会越陷越深。 她时刻告诫自己,她只是过客,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里了。 半个月后,这里的局势得到控制,听说那个奈温被打回了老挝,萧炜明追击,老挝那边的地盘也被他抢占。 又一个月多月后,消失很久的萧炜明回来,身上挂了彩,精神倒是很好,陆然知道,他大概是重新夺回了金三角这一带的权力。 这对于陆然来说,真不是好消息。 萧炜明占据的地盘越大,周靖安派来的人潜身的空间就越小。 不行,她得想办法,在萧炜明整顿金三角之前,与周靖安的人取得联系。 当晚,楼下客厅里喝酒猜拳的喧嚣持续到凌晨三四点,陆然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却被女人的呻吟声打扰,“啊……教父……别离开我……” 是seet。 因为是旧房子,房门和墙壁的隔音不算好,但后来装修过,关上门一般就会清净一些,可是,这声音大得就好像在耳边。 陆然还以为自己忘记锁门了,她披了衣服起身,发现门关得好好的。 但是门外的声音,似乎就贴着门,仔细听,还有男人的粗喘。 陆然把门打开一条缝,然后就看到,对面萧炜明的卧室,门敞开着,一对男女的身影在外面路灯的光影里晃动…… 晃动得很剧烈,陆然的头跟着嗡嗡响,他们竟然…… 真是不要脸! 陆然不知道是不是萧炜明故意的,当面让她难堪,还是他放浪形骸的时候根本就忘了,这栋房子里,还住了一个她! 陆然气得裹紧外套跑下楼,可是楼下,除了一屋子未散的酒气,依然能够听到两人的动静。 陆然换上鞋来到外面,执勤保镖立即跟上,等她到了大门口,刚睡下的稷山已经接到手下通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跑过来,“小姐,您要去哪里?” “不去哪儿,到处走走,晨练。” “这才四点多。” “你管我啊!” 手下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稷山已经把衣服整理好,规规矩矩的走在陆然旁边,陪她沿着河边的路走了半个小时。 天色还未亮,稷山哈欠连天,而陆然,也是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 稷山指了指身后跟随的车子,“小姐,车上坐一会儿吧。” “不用了。”陆然坐在河边的椅子上,望着下面湍急冷清的河水,发呆。 稷山无奈,立在旁边,看着陆然,冷不丁的问,“小姐,您是不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是他们太吵了!我睡不着心情不好。” “哦。” 一听就是不信她的话,陆然怒不可遏,又怕越描越黑,她指着对面道,“那里现在是萧炜明的地盘了?” “是啊。” “过去看看。” 陆然说着紧了紧外套走向自由桥,稷山上前挡住她的路,“还是别了吧,这里的人还是以前住的那批,虽然吞钦和拥护他的人死了,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他的人伺机而动,等我们的人彻底把这里查一遍,您想进去怎么逛都行。” 陆然眸子一动,“残余怕什么,他们想必都认识了我,看到我出现,肯定想着抓我威胁萧炜明,你们趁机把他们一举歼灭,不要太感谢我!” “我们可不敢拿您当靶子,教父知道了非得宰了我。” 见人墙堵不住她,稷山就伸手想拦下她,陆然身上虚虚搭着的外套被他一不小心给拽了下来,露出陆然穿着吊带的雪白胳膊和肩膀。 稷山一愣,他知道教父的占有欲有多强,谁多看小姐一眼都是该死! 趁他蹲下捡外套之际,陆然拔腿就跑,进了对面的领地,仗着身体娇小的优势,在狭窄的过道里七拐八拐的,没一会儿就摆脱了他们。 躲在水上房屋下面的浅水里闭气,有着水草的遮蔽,陆然成功的进入一个外表看似荒凉无人烟的小屋,刚要拧干衣服上的水,听到屋外传来细微的动静,陆然低咒一声贴墙而站,一道身影从窗口翻越进来,像是一个女人。 “别怕,我不会害你。”女人突然开口。 陆然怔了下,却没有放松警惕,“你是seet派来的?” 那人用生硬的汉语说出两个字,“安安。” 陆然浑身都松懈下来,“这里不久后就会被萧炜明的人占领了,你有没有办法在这里立足。” “有。” 屋子里光线很暗,彼此看不清,女人在她手里划了一个符号,“这是我们俩以后的联络信号。” 陆然默默记下,“你的活动范围是哪里?” “暂时只是自由河这边,等过些日子,估计可以自由通关,你可以不必专门跑到这边,还有,靳曼现在是我们的人。” “我有一个名单,我说,你可以记住吗?” “可以。” 陆然一口气说了十来个人名,“除了靳曼,这是华夏过来的霍门的其他的人,我不知道四个负责人是谁,也许在这十几个之中,也许他们被安插在霍门内部秘密监视整个霍门的运作,他们直接归属萧炜明领导,直接向萧炜明汇报工作,频率大概是一个月一次,还有两三个我没有查清楚名字,等下次见面再说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本地人吗?” “是,我叫路塔。”她回答完,朝她轻声嘘了一声,“他们回来了。” 陆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女人在她耳边低语,“他们要进来,我先走了。” 怎么走? 陆然正着急,女人打开地上的木质地板,像一条鱼一样哧溜进了下面的水里,陆然连忙把那块地板给合拢。 刚做完这些,陆然就听到了踩踏在木屋上的脚步声,陆然从窗口跳了出去,她没办法像那个女人一样无声无息,溅出的水花惊动了正要进屋的人。 陆然一直往前游,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才爬上岸,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她游得越远,那个女人越不容易被发现。 稷山果然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她,骂不得也打不得,只能把她的外套给她重新披上,“小姐,您太胡闹了,连教父都惊动了。” 这会儿天色都亮了,陆然想到她打断了某人的寻欢作乐,估计要被教训了,怎么办? 看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忧虑,稷山叹口气,“您知道自己逃不掉还偏要逃,何苦?” 说完,还嘟囔了句,“还说自己不是吃醋,我看您就是为了惹教父注意才这么做的。” 陆然一噎,“我没有!” “怎么没有,自从seet跟教父睡了之后,您一天到晚都没有好脸色!” “我……”陆然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比昆图还要愚钝。 稷山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不过楼战跟我说了,让我提醒您一点,seet跟教父越好,对您来说越是好事,让您安分点,别去坏事。” “不是我不安分,是萧炜明他故意在我面前做那事,是人都受不了啊!” “反正我是觉得吧,seet姐能得到教父挺不容易的,做那事本来就是情之所至,控制不来的,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陆然气得脸色发青,深吸一口气挥挥手,“行行行,别说了,我知道了。” 水面上袭来一股凉风,陆然这时感觉到手脚冰冷,她搓了搓手,猛地起身,木屋边上横出来的一根小木棍,勾掉了她脖子上的羊脂白玉坠。 砰的轻轻一声,玉坠落地。 陆然顿时头晕目眩,一头往前载去…… 灵魂抽离身体的感觉,陆然一点都不陌生。 她栽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前面路上,一个身材娇弱无依的妙龄女孩低着头走出校门,一辆深蓝色的本特利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上,她停在一处破旧深巷的入口,没有进去,只是坐在凉亭的回廊上,目光拉远,心思似已飘离……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他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同甘共苦,现在,他决定要娶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不要她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夕阳西下,管家从车里走出,恭敬的弯了弯腰,“小姐,该回去了。” “再等等吧。” 暮色微沉,手机递来,“小姐,老爷的电话。” “我不想接。” 月落星沉,“小姐,老爷来了。” 女孩眼皮跳动,双眉弯弯,清丽的白玉面庞飞上一抹亮色,发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4章 爱而不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5章 败露 萧炜明久久凝视着她,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这句话,还是想通了什么? 他眼里闪过一抹期待,试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陆然,俯身,吻了吻她干燥的唇,“宝宝……” 陆然别开脸,他的唇只是贴了她一下,但也足够萧炜明回味无穷了,他疑惑的看着陆然,猜测着她灵魂出窍时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 以至于影响到了她的情绪。 “爱而不得,确实很痛苦,宝宝,我不指望你会心软,我也想好要放弃了,不逼你了,可是很难……”他顿了下,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徘徊,“好好的在我身边,陪我一阵子,我就放你回去,别再发生逃跑这种事了,你能做到吗?” 陆然抬头看他,“一阵子,是多久?我怕你再出尔反尔。” 萧炜明脸上划过一抹狼狈之色,“反正,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小人,我也不在乎了,你以后乖点,我便信守诺言。” “她也叫凌路,跟我长得很像,年龄比我还要小一些,穿着学校制服。”陆然喃喃,眼神恍惚,“她会是前世的我吗?” 前世的她,最先喜欢的是萧炜明? 他们依然是父女关系,但是看五官没有相视之处,该是收养的。 类似于现在。 陆然心想,是不是前世她爱而不得,这世换他补偿她? 萧炜明眯了一下眼睛,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凌路?” 显然,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天,我做了一个离奇的梦。”萧炜明突然道。 陆然微微一愕,“什么梦?” 萧炜明用食指从她胸前挑起那个羊脂玉,“你看,它是完整的。” 陆然低头看,这时才发现,两个一半的玉重合在一起,中间的裂缝几乎不存在,她原先没有注意到,还以为他用特别的胶水粘结在一起了。 “那天我拿在手里,两块玉就自动重合在一起,而我,当时就突然陷入了一个很虚幻的地方,我的思想被人,不被另外一股思想和意识取代,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在一个半圆球里看到了一个女孩,跟你现在的模样很像,而且她旁边还躺了一个男人,两个人一动不动的,我当时似乎施了一种魔法,在半圆球外面又裹了一层保护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另外一个意识对那个女孩似乎怀着很浓厚的感情,失而复得,懊悔,深爱,就像,我现在对你一样……” 萧炜明的话让陆然心头一震,所以,所有的人,所有梦见过的事情,都是有关联的。 前世,她和白大哥,周靖安,都是萧炜明收养的孩子? 白大哥说是萧炜明创造了他们。 所以,生生世世,他们四人,都是这样养父养子养女的模样? 那她爱的,到底是谁? 一时之间,陆然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前世,那个小女孩对萧炜明的感情,似乎印在了她的脑海里,现在看着他,还能体会到那种心情,很渴望他的靠近。 “宝宝,那些都是真的吗?”萧炜明注视着羊脂玉,有些困惑,没有注意到陆然此刻的表情。 萧炜明握着玉的手指紧了紧,“我很想知道,但是宝宝离不开它。” 陆然一怔,他想要这羊脂玉? 如果他拥有了它,再次觉醒怎么办? 白大哥的原身还在结界里,如今人类身躯肯定不是觉醒后萧炜明的对手,那白大哥和周靖安,不就身处危险了? 陆然连忙把羊脂玉收回,塞回衣服里,“你别傻了,这只是一块玉而已,梦里的事不能当真的!” 手里一空,萧炜明回神,狐疑的眼神望着陆然,“是吗?” 陆然重重点头,“都是假的,眼前才是真的!” 萧炜明的唇角轻挑了下,苦涩一笑,“我倒希望是真的,那个女孩好像很畏惧我,可是,她看我的眼神,瞒不了我……” “什么眼神?” “她爱我。” 陆然大为惊诧,“凌路爱你?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她爱的是……” 看着萧炜明熠熠发光的眼睛,陆然犹如醍醐灌顶,一阵冷汗从背后冒出,萧炜明了然,“所以她就是凌路?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陆然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这么快就就被他诈出来了。 她矢口否认,“不是真的!” 萧炜明冷笑,“看来,你们知道的东西,远远比我多。” 陆然再不肯多说一个字,她道行不行,多说一个字,都能让他抽丝剥茧的联系到很多,她害怕了。 好在,这枚羊脂玉在她身上,她离不开,萧炜明是不会不顾她的性命,去寻求前世的真相。 门口,出现一抹倩影。 女人姣好的脸蛋细腻红润,喜悦的俏模样在看到依偎在床上的一对男女时,脸色瞬间僵硬。 “教父……”seet的声音似怨似怒。 萧炜明宛若没听到,靠在床头,一只胳膊搂着陆然的肩膀,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她的头发,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然扭头时,恰好捕捉到seet投来的警告眼神,陆然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离开萧炜明的胳膊,躺了下去。 肩头上的重量猛地轻了,鼻翼间的香气也随之远离,萧炜明眼里跳过一缕怒色,淡淡的扫了seet一眼。 她的出现打扰了他!seet心痛了一下,但她很快重整了情绪,朝萧炜明莞尔一笑,“我在对面卧室等您。”转身离开。 对面卧室…… 陆然一阵烦躁,萧炜明起身时注意到了,勾住她的下巴问,“怎么了?” 陆然觉得这手有女人的香水味,很厌恶的拍开,“我想搬到一楼去住。” 萧炜明薄唇微抿,“理由。” “你们太吵。” “很吵吗?” “当然了,又不关门。”想到自己看到的,陆然脸臊得通红。 “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看到的。” “我想看到?”陆然张大了嘴巴,都结巴了,“你你,你胡说!我,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想看你们,你们……” “我和seet,不是你促成的吗?呵,多亏你,我尝到了那种事的乐趣,还真是……” 他的长指摸了摸自己的唇,漂亮的唇形勾出坏笑的弧度,“妙不可言。” 陆然看着他笑得恣意又邪佞,还夹杂着一丝满足,她心头一窒,一股酸涩的情绪不可抑制的从心底溢出来。 不知为何,就想到了稷山说的那个词:吃醋。 怎么可能? 可笑! 很快,陆然就反应了过来,晃了晃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轻轻的‘哦’了一声,仰脸看着萧炜明,笑着说,“多亏我?我可不敢邀这个功,你大概是忘了,seet之前,你还有个丁冬云呢,丁冬云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呢,那次可是她自己的功劳,所以你不用太感激我。” 萧炜明高大的身躯顿了一下。 陆然冷笑,那件事,绝对是萧炜明这辈子都不想提及的。 “我说谎了……” 呃? 陆然看着他富有深意的眼神,渐渐落在她的手指上,他开口,“其实,真正让我尝到乐趣的,是你给我做的那次……” 陆然的手,顿时如火烧。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次的羞辱,他逼她用手指…… 陆然瞪他,萧炜明轻笑着离开卧室。 陆然浑身瘫软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个梦里他看她的眼神,他说的那些话…… 很久之后,她才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她把热气久久不散的脸埋在枕头里,一个梦而已,她不能被这个梦影响了她的决定,她爱的是周靖安,不是他萧炜明! 就算前世那些都是真的,这一世,她也不可能会接受他! 对面,一直没有声音传过来,陆然的身体还很虚弱,不久就陷入了沉睡。 “教父……” seet眨着水润的眼睛,贪婪的吻着男人的锁骨。 萧炜明躺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声音清冷道,“我今晚不需要。” “您累了吗?我服侍您。”她说着,蹲在他两腿间…… 萧炜明在她接近时,伸手抓住她的头发,阻止了她嘴上的动作。 seet吃痛,“教父,你把我弄痛了……” “我说了,不需要。”大手一推,seet坐在了地毯上。 气氛凝滞了几秒后,seet又爬起身,窝在他怀里,“好,那我陪您睡觉。” 这次,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萧炜明眉头一皱,“你喷香水了?去洗干净。” “哦,好。”seet很听话的走进洗手间。 可是,等她出来,卧室里空无一人,她把特意掀开的睡袍穿好,悄悄走出来,果然,看到对面卧室的门微微开启,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前一刻还神情恹恹的男人,这会儿,正在亲吻床上熟睡女人的脸颊,轻柔的动作,眼里泛滥的温情,就好像,他亲吻的,是一个易碎的娃娃…… seet的牙齿紧紧咬着唇瓣,指甲掐入掌心的嫩肉,脸上狰狞的表情破坏了整个人的美感。 机场。 贵宾候机室。 国内飞往仰光的航班,是半个小时后。 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抬腕看了眼时间,拿出手机发了条> 同一张桌子,旁边,还有另外一位衣品气势皆是上乘的灰衣男士,也随手把手机搁在桌上。 两个手机,一个牌子,外观颜色都一样。 灰衣男士打开电脑包,把电脑拿出来放在桌上,不经意之间,把自己的手机推到了对面。 片刻后,灰衣男士起身,在电脑屏幕掩护下,顺手拿走了桌上的手机,却不是他的那部。 灰衣男士快步走进洗手间。 依然坐在那儿的男人抬头扫了眼桌上的手机,信号灯没有提示,> 男人低头继续看手中的文件,下一刻,约莫是等得不耐烦,他正要伸手拿起手机。 “先生,您的咖啡。”笑容优雅的服务员把咖啡放在了他手边,不小心溅出来一滴,正好打在他手背上,男人嘶的吸了口气,手松开,手机掉在地上。 从洗手间出来的灰衣男士恰好经过,弯腰把手机给他捡了起来,女服务员大概是有些紧张,把咖啡放回桌上,连忙从抽出纸巾恭恭敬敬的递给男人,弯腰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真是对不起……” 身后,灰衣男士借着她的遮挡动作,把两只手机交换了一下。 短短两秒钟,灰衣男士起身,把手机放回桌上,男人抬头看他一眼,感激的说,“谢谢。” 服务员再三致歉后离开。 这个小插曲之后,男人登往了飞往缅甸的飞机,而灰衣男士却是在接了一通电话后露出焦急神色,整理好桌上电脑,快步离开候机室。 机场外面,男人上车,车上,男人拿出手机打了出去,“周总,3号目标的手机已经可以监听了。” “好,我知道了。” 办公室里,周靖安放下话筒,抬头看着走进来的秦远,“三个监听对象都已到位,让傅臣做好准备。” “是。” “其他几个怎么样了?” “四号,六号和七号还未经靳曼确认,还有两位是公司元老,没有实权的,不需要安排人,其他几个,已经安插了我们的人在身边,尚未取得信任,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暂时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5章 败露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6章 吐血 感谢现代的化妆品和化妆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陆然原本失去血色后憔悴的面容,一番倒腾后,脸颊红润,唇色饱满,像一朵享受了滋润的花朵。 输人不输阵,陆然不愿意在那些人面前露出一点点的弱势。 立场不同,他们没有错,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们对萧炜明忠心,所以才会对付她,陆然甘愿受下,也不会去找萧炜明告状,如今局势,她背叛了萧炜明,萧炜明恨她还来不及,怎么会给她撑腰? 就算他爱她,也不会这样包容她吧? 陆然看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美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扯唇笑了下,她达到了让他厌弃的目的,可是,却没有收获轻松畅快,相反,心口很是压抑。 “你很开心?”身后,传来男人愤怒的质问。 陆然回头,看着目光里满是阴鸷的萧炜明,犹若困兽,往日潇洒风流里夹着掩饰不住的沧桑和狼狈。 跟陆然的光彩明艳,形成鲜明对比。 萧炜明的心,这一刻,真的被刺痛了。 “宝宝,我对你很失望!” “我不是一直在让你失望?” 萧炜明笑了下,朝陆然慢慢走来,走到她身后,嘴唇贴着她的颈后肌肤,缓缓道,“第一次吻你之前,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陆然瞳孔一颤,他竟然戳她痛脚!他明知道那一次之后,就在她心上种下心魔,后来还是周靖安帮她治好的。 萧炜明看她眼底蒙上仇恨,他反而心情愉悦了,手指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宝宝,你伤透了我的心,我决定,舍弃你了。” 陆然心上一喜,以为他要放她走,可是,萧炜明下一句,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周靖安不是很有本事吗?短短几个月,你们里应外合,让他竟然捏住了我霍门的命脉,很好,我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过来,把你带走,我倒是看看,他敢不敢来……” 陆然嗤笑,“他不会中计的?他也不会过来,你死了这条心。” “他如果真的爱你,他就会铤而走险,不是吗?” “我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过来?” “那我就不让你好。” 陆然意识到了什么,甩开他的手,从他身边跑开,“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了,他不会过来?”萧炜明的长指,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衣扣子,一步步沉稳走来,“那我就逼他过来。” 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摆在桌上,调整了一下镜头,对着卧室的大床。 陆然倏然间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她戒备的走到窗边,手指死死抠着窗棂,“你要是真的要了我的身子,周靖安就更不会过来了,他有很严重的洁癖,怎么可能还要一个被别的男人弄脏的女人?” “我们拭目以待。”萧炜明残忍的勾唇,撒手将衬衫扔在了地上。 唰的一下,他浑身只着了一件黑色长裤。 陆然心里砰砰乱跳,他,他是来真的! 怎么办?怎么办? 陆然的手不自觉的抓着衣领,脑子里灵光一现,她把胸口的羊脂玉拿出来,“你别过来,要不然,我把她砸碎了。” “没等你杂碎,你就会晕倒,不然你试试。” “你只知道,我晕倒后会灵魂出窍,可是你没有体会过……” 陆然说着,反而不怕了,“灵魂出窍的感觉,其实很好。” 萧炜明抽出皮带的动作一僵,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笑容,咬牙道,“我体会过,你忘了吗?不过是被另外一个思想控制。” “你跟我不一样。”陆然笑得更加灿烂了,还带着一抹让萧炜明嫉恨的向往,“我灵魂出窍后,灵魂竟然是能够来去自如的,我可以回到周靖安和孩子们身边,跟你说你可能不信,周靖安竟然能感觉到我的存在,这样是不是很好?” 萧炜明的手,落在裤子拉链上,没再动一下,犹然抱着一丝希望,“重新戴上这块玉,不管你在哪儿,你的灵魂照样会被拉回来!” “不!”陆然摆了摆细白的手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吗?因为我愿意回来,我若是不愿,这块玉拉不回我。” 萧炜明看着她,将信将疑。 陆然继续道,“第一次,我回来,是因为你信守承诺,把我三个孩子还给了周靖安,我感激你才会灵魂附体,报答你的恩情,第二次,是因为我的灵魂回到了前世,看到了凌路,凌路喜欢自己的养父,而养父却要娶别的女人,她伤心失落,他们两个,就是我们两个的前世,所以我才会说爱而不得,我醒来只是想告诉你,前世今生,你我都无缘,今生你的爱而不得,是为了惩罚前世你辜负于我。” “是有原因的,肯定是有原因的!”萧炜明急切的想要解释,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语气坚定道,“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是我那时候是真的很伤心,也能体会到你现在的心情。” “对不起宝宝,我可以查清楚,你……” 他说着就想要伸手取走她的羊脂玉,陆然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只是看着他冷静开口,“你取走一次,对我的身体造成一次伤害,我现在感觉自己体质大不如从前,不知道这样反复几次会不会直接挂掉……” 萧炜明的手,落在她锁骨的红线上,不敢再进一步。 他怎么舍得她死? 他收回手,捡起地上的衬衫,重新套在身上,“我会查清楚的!” 他说完走了出去,到了门口顿住脚步,又走了回来,“如果是我辜负你,我从此以后不会再纠缠你,如果不是,你会不会给我机会?” 他说前面半句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很确定,他不会辜负她。 陆然被他眼里一重重深邃的漩涡吸了进去,讷讷的问,“什么,机会?” “拥有你的机会!” “可我已经嫁给了周靖安。” “我……”后面几个字,轻轻的送入她的耳中。 陆然身躯一震,他竟然说出和楚白一样的话来。 萧炜明捧起她发烫的脸,忍不住在她嘴角印下一个炽热的吻,“这是我最后的让步,好是不好?” 陆然咬着唇,没有回答。 …… 萧炜明自那日后,就消失不见。 家里的佣人开始行动了,不换床单,不打扫卫生,甚至不给她准备三餐。 身边的保镖视而不见,倒是没有阻止她外出,却不提供代步工具。 陆然手里没钱,但是附近的人都认识她,以往她买东西只需要拿了就走,稷山在后面为她埋单,现在,陆然也没那么厚脸皮,她没有进去饭店,而是走进最低档的小卖部,买一包面包和一大瓶牛奶,她买一次,可以吃三天,即使这样,似乎还是无法让那些人解恨,看她的眼神像刀子,恨不得把她的脸戳烂,一个月后,陆然再次见到了seet,她手臂上有一块小小的疤痕,是陆然餐刀所致。 “啧,憔悴了不少呢。” seet幸灾乐祸的走到陆然面前,陆然看着报纸,慵懒的瞥她一眼,好一阵子没吃肉了,全身乏力,懒得动弹。 seet一把拍掉陆然手里的报纸,团了团,砸到陆然脸上,“我跟你说话呢!” 陆然闭了一下眼睛,一团纸在她脸上弹了一下,落在她腿上,陆然抬起眼皮,嘴里不屑的说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啪! 陆然的右耳轰的炸开,嗡嗡直响。 她趴在沙发扶手上,半边脸疼得发麻。 seet竟敢打她?! 嘴角破了,流出来的血滴在雪白的沙发皮子,红色妖冶,也让陆然的眼底染上一层红色。 陆然难以置信的眼神,取悦了seet,大笑了两声,“我还就打你了,怎么,你不服?” “萧炜明不会放过你的。” “你还敢跟我提教父,你以为他还会护着你吗?我打死……” seet再次扬手,可是,举高的手,始终没有落下来。 seet愤怒的看向出手拦截住她的稷山,“滚!” 稷山薄唇凛着威严的弧度,“够了!” “怎么,你心疼了?” “教父临走前说过,谁也不能动她,我只是在执行我的命令。” seet挥开他的手,“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她?霍门差点就毁在了她手里!” 差点? 陆然心头一晃,霍门还没完全毁掉吗? 稷山的表情,有些松动,但他寸步不让,“无论如何,你不能伤了她,这是我的任务!我完不成,教父会要我的命!你也是!” “我也是?”seet哼笑,“你以为,我在教父身边这么久,教父对我就没有半点感情?” “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 “我就算杀了她,也是她该死,教父不会动我分毫!” 稷山拧眉,犹豫了片刻,“等教父回来,你若是还有这种自信,我不会拦你。” “你!”seet气不过,但也拿他没办法,转身去吩咐佣人,“电掐了,水断了,报纸也不要再送来,把她轰到卧室,屋门给锁上,她敢出门用棍子把她腿打断,打死了我负责,还有,面包也免了,每天一瓶牛奶伺候着。” 稷山正要说什么,seet指着他,“你再敢多说一句,连牛奶都没有!” 稷山虽然也恨陆然,但是这一个月的惩罚,他觉得够了。 可seet平时在教父面前就很放肆,稷山一时拿不清教父一走了之到底什么意思,是对陆然心灰意冷,任其自生自灭? seet向来最懂教父的心思…… 稷山没再说什么。 在送陆然上楼时,他悄声说了句,“教父再有半个月就回来了,你忍一忍。” 半个月…… 每天一瓶牛奶…… 换做是身强力壮的他,也许可以坚持。 但是陆然,她没信心。 陆然每日的活动仅限在卧室那十几平米地方。 孤独的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看着寂静的楼下院子,心里计算着日子。 陆然的心智早就磨练出来了,这种日子并不能摧垮她的意志,却对她的身体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周靖安向来宠她,后来蓝存遇和蓝烟也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她吃的每一口食物都是精心准备的人间美味,胃口早被养刁了。 前几天,逞着意志啃着干硬的面包,却始终吃不下太多,除非饿极才吃上一口,好不容易坚持了一个月,竟然连面包都没了…… 不出所料,陆然的胃痛来势凶猛,她从床上下来时候跌了一脚,吐了好几大口血。 正好,送牛奶的佣人来了,往里瞅了一眼,窗帘拉着,屋子里昏暗无光,看到在地上蠕动的影子,女佣撇了撇嘴,牛奶瓶往地上一扔,关门离开。 “里面好臭!” “没水,估计马桶都没冲,肯定会臭了。” “我好像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啊?那她怎么样?死了吗?” “好着呢。” “我们可得好好看着,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放心吧,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死掉?” “那倒也是。” 聊天的声音越来越远,陆然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眼睛盯着从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的一缕阳光,唇角勾出一抹笑容…… 血液从喉里冲出来,一股股溢出来,陆然身上的热度逐渐被带走,冰冷席卷而来。 陆然眯缝着眼眸,向往的望着那缕阳光,缓缓抬手,想要触摸它的温暖…… 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周靖安从阳光里走来…… 陆然满足,莞尔。 安安,我以为我足够强大,是我高估了自己,我撑不下去了,孩子们,你要照顾好…… 男人蹲在她面前,俯身望着她,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6章 吐血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7章 手术 萧炜明一句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 稷山心知这次可能要完蛋了,匆匆挂了电话,走下车。 门外,周靖安,邹凯和一列政府军也是刚到没多久。 稷山上前,跟政府军领队队长交涉。 “你们来这里搜查,可有总统授权书?” “当然。” 授权书拿出来,稷山扫了眼,递还,淡淡睨着周靖安。 政府军队长立即给他介绍,“稷山,这位周先生来自华夏,身受华夏总统的使命,来这里找一个人,还请知会教父,给予方便。” 稷山冷漠道,“原来,你还知道这里是教父的地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家都是在执行上级的命令嘛,何必彼此为难?” “一张搜查令,只允许搜查这一个地方,搜完这里,就要带他们离开。” “这个当然。” “你也知道,我们教父有些日子没回来这里了,我需要先进去看看情况再答复你。” “行。”政府军队长答得利落,往后一挥手,“把这里包围了。” 毫不含糊,提醒稷山,插翅难逃。 稷山脸上难看,却也只能忍下。 周靖安盯着门上的锁,和空荡荒凉的院落,问稷山,“萧炜明把陆然囚禁了?” 他不太相信。 他得到的消息,是萧炜明极尽的宠爱陆然,陆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金三角一带她可以横行,只除了身边一直跟着监视的尾巴。 周靖安直觉他们找错地方了,陆然不该在这里。 稷山看他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算知道也拒绝回答。 恰好,两个佣人从里面出来,看她们说说笑笑,稷山松了一口气,知道人肯定没事。 稷山进门之前,叮嘱自己的人,“给我守好了,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进来。” “是!”每个人都握紧了手里的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稷山推门进屋,刚关上门,就看到seet白着脸从楼上跑下来,脸上是后怕和慌张,稷山下意识看向落地窗,还好,都拉着厚厚的窗帘,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稷山稳了一下心神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教父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来看看……”seet失魂落魄的说着,手指绞缠着,稷山心下诧异,抬头看了眼楼上,“周靖安和政府军都在外面,我们要想办法把陆然转移走,你去叫她下来,给她裹得厚一点,掩盖住她的身形。” “转移?怎么转移?” 稷山无语看她,“你怎么了?” seet回过神,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陆然已经整容了,周靖安不看身形的话,是不容易认不出来的。 “不用掩盖他也认不出来……”seet轻声说了句。 稷山看她目光躲闪,走来走去的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大步上楼,推门进去。 一股子夹杂着血腥的恶臭扑进鼻翼。 稷山呼吸一窒。 闭了闭眼,适应了房间的黑暗,然后看到地上蜷缩的一个小凸起,一动不动。 那么小一团,稷山根本没想到那是陆然。 他以为她在洗手间,走进去,踩到地上到处乱滚的牛奶瓶狠狠的摔了一跤,身体朝前扑倒,一张脸,刚好碰住地上的一团东西,它动了一下。 血腥味更浓了。 稷山伸手摸了一下脸,手指上沾了一些粘腻的……他闻了闻,是血! “小姐?是你吗?”稷山吓傻了,跳起来,唰地打开窗帘,光线射入,温暖的阳光,笼罩住地上女人的身体。 映亮了她惨白消瘦的脸,和嘴角往外流的血丝,地上已经聚集了一小滩尚未干涸的血。 极度的恐慌,让稷山愣了好几秒,他跑回她身边,两指探了下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他又连忙触摸她脖颈大动脉,还在跳动,还好,还有救…… 这时,seet出现在门口,再也不复往昔的镇定,六神无主,声音都在颤抖,“她快死了是不是?” “她不能死!”稷山抬头,恨恨的瞪她一眼,“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她怎么会这么脆弱?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不知道……我,我已经完蛋了,教父不会放过我的……” 稷山没功夫跟她说话,他还想活着,无论如何,要把人救回来! 稷山俯身把人抱起来,手指触摸着她的肋骨,颤了一下,他也想不通,她怎么突然间就病了,瘦得这么厉害…… 手臂上,一点重量都没有。 稷山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抱着这轻飘飘的人,唯恐风一吹她就会被吹走。 衣服,被人拉住,稷山回头训斥,“滚开!” seet面如死灰,嘴唇蠕动,“我留在这里,伪装成陆然。” 稷山一愣,迟疑了片刻点头,“也好,等周靖安带你离开,出了这个门,政府军的任务就完成了,周靖安事后若是发现你不是他的妻子,也只能靠他自己去寻找真相了,那时候我们想要毁了他,易如反掌,可是你……” 只怕是,凶多吉少。 seet苦笑,“我无所谓了,反正,难逃一死。” 陆然成这样,教父不会放过她。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稷山还没有从屋子里出来,周靖安有些等不及了,“开门!” 政府军队长有些为难,“再等两分钟吧。” 邹凯拍了拍周靖安的肩头,“已经到这里了,不急在这一会儿。” 周靖安的眼睛死死盯着二楼被打开的窗帘上,一颗心早已飞了过去,陆然在那里面吗? 如果知道她过得这么不好,他早就来接她了! 四分钟不到,稷山从里面跑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人,那人身上捂了一条毯子,捂得很严实。 周靖安怀着激动的心情上前,却看到一张极其消瘦的面孔,陌生的脸,陌生的五官…… 不是陆然! 她的嘴角和半边脸上都是血,脸色是濒临死亡的青白色。 所有聚拢过来的人都纷纷让开,好让稷山抱着人上车。 周靖安也让到一边。 女人的手臂从毯子下面掉了出来,在稷山经过周靖安时,细瘦的手指掠过周靖安的手背。 一擦而过。 冰冷的温度让周靖安猛地打了个激灵,心头,升起一缕复杂的情绪…… 他说不清是什么,但是他的目光,紧紧胶着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直到,稷山上车,车门即将关上之际,周靖安才猛地清醒,冲过去,单手制住车门。 稷山恶狠狠的望着他,可心里远远没有这般平静,“放手!耽误了救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靖安犀利的眼神凝了一眼他怀里的女人,脸色比残冬还要萧瑟几分,字字如同冰针入骨,“陆然在哪儿?” 稷山冷道,“有本事进去搜,搜得出来算你的,搜不出来,就滚出金三角。” 除了陆然,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对他说一个‘滚’字。周靖安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但他强大的自制力,控制着他的情绪,他忍着把那个陌生女人从他怀里抢过来的冲动,最后盯了稷山一眼,手指缓缓的从车门边移开。 几乎是逃也似的,车门立即被关上,车子嗖地出发。 望了眼视后镜越来越小的人影,稷山浑身勉强撑起来的气势犹如瞬间放了气的球,瘪了下去。 冷汗从额角一滴滴滑落,他没想到,周靖安这么年轻,就有这样强大的气场! 比起教父来,竟是丝毫不逊色。 稷山差点没绷住。 直到现在,牙齿还在打颤。 复杂的神色望着腿上奄奄一息的女人,他怒吼道,“开快点!” “进去搜!”看周靖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车身,邹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替他下达了命令。 周靖安拉住他,在他耳边轻道,“吩咐我们的人,查清那辆车的行踪。” “……好。”邹凯疑惑的点头,拿出手机。 周靖安随着政府军的身后,通过大门,踏入这个门窗紧锁门帘也完全落下的幽闭地方。 周靖安直奔二楼,有两个面对面的房间,房间的门均是大开着。 其中一间,一个女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像是睡着了。 从楼上搜查上来的政府军,和打完电话上来的邹凯,看着那只穿着睡衣的女人,都退避在走廊里。 而周靖安,没有直接进去,脚下一拐,进入了对面的房间。 房间里很臭,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他伸手按了下墙上开关,灯没开。 他走进去,诧异的发现一地的牛奶瓶,除了一瓶是打开的,奶液淌得地上到处都是,其他都是原封不动,滚落在地上。 像是被人随意从门口扔进来的,却没被人捡起来。 除了白色的牛奶,地上还有一滩血,血已经凝结,但是颜色依旧红艳无比,特别是阳光照到的那一块,很是鲜亮。 周靖安匆匆环视了房间一周,转身走到对面,女人显然没有被吵醒,周靖安弯腰看她,长指挑开她脸上的头发,熟悉的面孔,陌生的气息…… 周靖安掩去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翳,动作轻柔的把她抱起来,俯身时声音哽咽的说了句,“找到你了。” 政府军结束了任务,护送周靖安离开金三角,临走时,队长问,“真的不需要看医生吗?” 他非常不理解这两个华夏人,费尽心思找到了人,人昏迷不醒,却不第一时间去看医生。 “不必,谢谢你们的帮助,再见。”邹凯礼貌的跟人道别。 政府军离开。 邹凯走向直升机,刚登机,就看到周靖安拿着一把匕首,动作轻巧的挑开女人的衣扣。 邹凯看了眼手脚被绑在椅上还未醒来的女人,犹豫的开腔,“靖安,你确定她不是陆然?” 周靖安道,“看看就知道了。” 陆然的身体,周靖安了若指掌。 邹凯别开脸。 周靖安将衣扣散落的衣襟拉开,凉意侵袭上女人的身体,女人的肌肤轻颤,布满细密的小颗粒。 周靖安挑了挑唇,手指微动,匕首就把女人的内衣给割开了。 内衣里,垫了厚厚的海绵。 周靖安冷眸瞥了眼,“小了点。” 匕首贴上去,冰冷的刃尖,像是挑逗,一寸寸的贴着她的皮肤,往下挪动,快要触到裤边时…… 装睡的女人,再也无法忍受,唰地睁开眼,“周靖安!你给我住手!” 看来,还是要脸的。 嗤! 匕首入胸! seet痛得当即晕了过去。 周靖安拔出匕首,血液喷出,周靖安侧脸躲过。 seet又痛醒了,低眸看着自己坦露的胸口和流血不止的血洞,呵呵笑了起来,表情痛苦万分,“靖安,我是你的然然啊……” 看着她那张脸,周靖安忽然间僵住了全身的肌肉,seet的表演更加逼真了,泫然欲泣,“你不爱我了吗靖安?我好痛,你好狠的心!” 周靖安伸手,大手落在她脖子上,声音温柔的问,“疼吗?” “很疼很疼,帮我松绑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你移情别恋了吗?” “她叫我周靖安,我叫她陆然,彼此习惯了直呼其名,只是后来有一天,她突然叫我安安,从爱人的嘴里吐出的称呼,跟你这个赝品叫我名字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让我惊喜,而你,让我恶心。” seet咯咯笑了起来,但是下一刻,笑容倏然间收拢。 周靖安的大掌掐着她的脖子,她的喉骨艰难的上下滑动,在他硬如铁的手指之间,挣扎着想要求生。 周靖安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面无表情的看着seet濒临窒息的样子。 邹凯看着,没有上前劝阻的打算,这个女人,死就死了吧。 seet眼睛翻白,不再动弹的时候,周靖安陡然间松手,空气猛地涌入肺部,seet一阵猛咳,一边咳,一边用粗哑受伤的嗓音笑着说,“你心爱的陆然已经成了教父的女人,整天躺在教父的身下呻吟哀叫,求教父给她,哈哈哈哈,活得像一条狗……” 周靖安的瞳孔忽而收缩忽而放大,良久,他睥睨着他,缓缓蹲下身,一把捏住她的脸,手指的力道重到嵌进她的皮肉间,“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她胸上,腰上,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seet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周靖安拿起匕首,沿着她的裤缝往下游走,“陆然不耻的,恰好是你贪恋的,你想自己每天像母狗一样被人蹂躏是吗?萧炜明让你如愿了,呵,我来看看,下面是不是还有更多……” “咳咳咳咳……”seet又气又急,“周靖安,你敢碰我,我……” “你对我而言不过蝼蚁而已,碰你?我嫌脏!”周靖安毫不留情的把她的裤子全部割开,内裤也挑走,扔到一边,整个过程,他都仔细的没有让她的衣服或者她的身体碰到他的手指。 她整个人,坦露在他面前,他的眼神看一块木头一样掠过,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眼光冷寒,指着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笑着对邹凯说,“你瞧,我就知道我的陆然是个聪明的,这个女人,还当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笑啊,你怎么不继续笑?” 他用匕首拍着seet羞愤欲死的脸,“你不是挺能耐的?我三弟说你简直刀枪不入,但他似乎忘了,你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心有所系的女人,你可以死,可以被虐待,但是这身体,你只想给一个男人看,现在被我看了,是不是特别想死?” seet终于撑不住,泪水滑落脸庞,她看着周靖安,慢慢道,“我打过她,骂过她,但我没有侮辱过她。” 一句话,让周靖安熄了火,默默的收起匕首,捡起椅背上的男人外套,遮在她身上。 邹凯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周靖安扬眉,“查到了吗?” 邹凯低头扫了眼,“查到了,萧炜明也赶了过去,应该是夫人没错。” 猜到了,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很震撼。 萧炜明,他竟然给陆然整容了。 以防不测,安排在金三角一带的,每一个秘密联络人,知道的都是一个点,点通过人,连成线,把消息传递回华夏。 路塔,靳曼,都是其中一个点。 真正跟陆然接触的,是路塔,路塔并不知道陆然原先长什么样,她只负责传递消息。 以至于,周靖安跟陆然,当面不识。 想到陆然虚弱的样子,周靖安再也无法淡定,扫了眼陷入昏迷的女人,“你带她回国。” “那你呢?没有政府军的庇佑,你在这里就是会移动的靶子,萧炜明早晚会把你狙击了!” “无论如何,我要把陆然带回去!” “我和你一起!”邹凯不可能让他只身犯险。 周靖安摇头,“看好她这张脸,说不定还有用。” “你就算把她的脸皮割下来,也安不回陆然脸上。” “我不管,我不能让她这么轻易死掉!” “她怎么死都解不了你心头之恨!” 周靖安霍地起身,朝他咆哮,“闭嘴,你给我闭嘴!” 邹凯知道他心里难过,没再说什么,周靖安沉沉的吸一口气,呼出,“带回去,先交给蓝凛,怎么折腾都行,唯独不能伤了这张脸。” 周靖安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医院走廊。 急救室外面,几个保镖或坐或站,稷山面壁,脑袋一下下的磕着坚硬的瓷砖。 叮! 伴随着电梯声响,沉稳略显杂乱的脚步声纷沓而来。 萧炜明穿着宽大的风衣,风衣随着动作扬起,像是驾风而来。 他沉肃的面容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稷山陡然站直了身体。 男人冰冷刺骨的目光像一把刚出土的重剑划过空气,稷山似乎听到了破空的声音,拳头下意识握紧,紧张的情绪,肆意流泄。 “教父。”声音发虚。 萧炜明瞥他一眼,“她怎么了?” 他唇里吐出来的气体很冷,一阵晦暗的气息扑面而来。 稷山的身体瞬间僵硬,整个人如坠冰窟,“急性大量胃出血,低血压,重度贫血,休,休克……唔!” 稷山垂着视线,却没有看清楚教父是怎么出手的。 一拳,砸在他的腹部,稷山吃痛的弯腰,跪倒在地。 萧炜明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抬脚踹上他的胸口,稷山像一块破布,腾空而起,砸在厚重的手术门上,软趴趴的落地。 砰的一下,手术门开了。 里面的护士惊惶的探出头来看,却对上一双嗜人的眼眸。 她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缩回了脑袋。 走廊里的保镖一个个站得笔直,手指贴着裤缝,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稷山颤巍巍的刚站起来,就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但他扶着墙,撑住了身体,姿态佝偻却不卑微,“对不起教父,是我没用,没照顾好小姐。” 萧炜明一步步逼近,语气里透着令人心惊的癫狂,“她若是死了,你们一个个都去陪葬!” 楼战不动声色的脱掉外套,扔在椅子上,径直走进了手术室,并把门关上。 萧炜明脸上冰霜凝结,眉目蹙成一团,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门口,双眼一点一点的沁着如同上古寒潭一般的寒凉来。 谁也不敢上前,谁也不敢说半个字,甚至不敢跟他对视,否则,触之必伤,碰之便骨蚀肉融。 稷山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边,“教父,seet伪装成陆然,被周靖安带走了。” “赎罪吗?”萧炜明冷哼,面上没一点松动,稷山这时才真正知道,教父对seet,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萧炜明问,“她做了什么?” 稷山回,“她把陆然关起来了,偶尔,送一瓶牛奶。” 萧炜明闭眸,“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您说,看好她。” 这也是为什么萧炜明留着他一条命的原因。 萧炜明是带着气愤潜入国内的,离开前没有多加叮嘱,有心让陆然尝一点苦头,可是,他没想到,结果会这么糟…… 他会这么心疼!自责! 都怪他,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明知道她不可能委身于他,他还一直逼她。 陆然在他身边两年多,他给她最多的,就是疼痛和伤害,现在,连她的身体,他也彻底毁了! 长达三个小时的手术结束,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的身体依旧很虚弱。 楼战刚摘下口罩,后脑勺就被硬物抵住! 周围的医生和护士,发出一阵惊呼。 第238章 温柔服侍 楼战举起双手,回头看了眼,男人坚毅冷然的面庞让他一怔,“你还真不怕死!” 这个男人,只要一出门,就会被射成筛子。 楼战都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夸他一句勇气可嘉。 周靖安扫了眼床上的女人,眸子闪过一抹温柔,“我要她!” 主刀医生和护士悄悄的挪到另一道门,出口处,却还有一个人执枪守着。 他们纷纷抱头蹲下,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楼战黑眸里划过思量,“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未必有能力把她带走。” 周靖安有些意外他的配合,他已经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不成想,对方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似乎感觉到他的怀疑,楼战平静的说,“教父不舍得她死,但是她留在这里,迟早会毁了教父,不如让你带走。” 周靖安犹豫了下道,“我会还你一个人情。” “seet吗?大可不必。”他回绝了,把陆然身上的管子和呼吸机拔掉,“你尽快,我只能帮你拖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若是走不出金三角,你也会把她连累死,她现在需要立刻送往icu才是最安全的。” 周靖安用床单把陆然裹起来,系在自己胸口,拿着枪指着楼战后退,守在门口的同伙一直等他跑到走廊尽头,才把枪支别在腰上,穿上白大褂…… 周靖安刚打开窗户,正要一跃而下,却听到轰鸣声传来,周靖安抬头扫了眼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底部黑色的模糊标志让他眸子一眯。 不待他多想,悬梯扔下来,周靖安伸手抓住。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窗口,手术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看着还在空中晃荡的周靖安两人,楼战倒吸口气,转头看了眼阔步走过来的萧炜明和一众保镖。 其中一个从怀里掏出手枪,“教父,我把他搞下来!” 萧炜明目视那紧贴着黑色身影的一抹白色离他越来越远,平静面容下压抑着惊涛骇浪。 “教父,再不动手就晚了!” 可是,萧炜明不发话,他也不敢让子弹出膛。 楼战知道,不能确保陆然的安全,萧炜明是绝对不会冒险让人开枪。 眉宇间缠绕着心急,顾虑,愤怒,无奈……谁都不敢随意的靠近,害怕萧炜明的怒气能伤人。 楼战对那些战战兢兢的保镖挥了挥手,几个人离开手术室。 萧炜明猛地回身,抬起胳膊压在楼战锁骨处,楼战后背抵住墙壁,萧炜明喷火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烧死,“你竟敢背叛我!” “教父,我既然敢做,就事先把这条命豁出去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陆然留在这里对您一点好处都没有,她让您失去冷静,干扰您的决定,让您冲动让您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就像这次霍门危机的处理,您完全失去了理智,总之,她于您是个祸害!” 萧炜明何尝不知道,可是,感情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萧炜明面露颓败之色,他放开了楼战,靠在墙边,眼神里再无半点光亮,“你不懂我对她的感情,你们都不懂……” 楼战把手心摊开,一枚羊脂玉躺在掌上,眼见着萧炜明面上掀起一阵暴怒之色,不等他发难,楼战连忙道,“教父,我相信柯相杰说的话,他不敢也没有理由骗您,这个东西原本就该属于您,它可以让您变得强大,您应该试一试,陆然没了它一时半会儿不会失了性命,说不定,您变强之后还能救回她甚至再度得到她,您等了十几年,还差这几天吗?” 萧炜明是有这个打算,但是顾虑到陆然的身体,从来没有想着现在就付诸行动。 楼战的一席话,让他心思怦然一动,按捺住了失去她的痛苦,“她怎么样?” “很不妙,送来的再晚五分钟就救不回来了。” 萧炜明眼底闪过一抹杀气,很快掩饰在深邃的眼眸里,他手里攥着羊脂玉,皱眉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楼战说得肯定,内心却不确定这枚羊脂玉到底有没有用,但是陆然,是一定要离开的,不然,萧炜明的精力总是被牵掣,这个女人,无论在哪一方,都会成为要挟对方的武器,万万不能留在身边! 如果羊脂玉真的有用,萧炜明在变强之后,赢回一个女人也会变得容易一些。身为他的手下,也是乐见其成的。但是,楼战一想到今日见到的周靖安就心头不安,周靖安年轻有为,有孤勇有魄力,一看就是个意志坚韧不会轻易言败的男人,即使教父变强,似乎,也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强敌!如今,短短几个月而已,周靖安和他身边的支持者就抢了霍门大半江山,简直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无论怎么样,楼战都不希望,教父为情所困,变得不像一个教父,被周靖安打杀得,失了金三角这最后的据点。 楼战做了这两手打算,萧炜明不说,但心里也是明白的,可他没有楼战那么多顾虑,他是见识过羊脂玉威力的。 唯一担心的是,陆然因为此事,更加抗拒他,把他推得越来越远。 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 …… 入夜,望着天边清冷的圆月,萧炜明脑子里思虑万千,最终,做了决定。 他拿起羊脂玉,紧紧的攥在手里,片刻后,沉黑的眸子凝聚起义无反顾的坚决。 他闭上眼睛,放空思想,手里的羊脂玉缓缓升起,玉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萧炜明笼罩在其中。 羊脂玉逐渐化为碎末,这碎末宛若拥有意识一般,随着空气附着在萧炜明身上。 萧炜明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那天,他拿着羊脂玉的瞬间,脑子像是被一把斧头劈开,另一个人的思想瞬间侵占,他像是一个傀儡。 而今日,跟上次明显不同,他坦然接受,不是侵占,倒像是……融合。 这种感觉很刻骨,像是一根根针扎在他身上每一处,没有一处不是痛的,就连骨头,都痛得发麻。 这个过程持续了五个小时,萧炜明的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他熬到了最后一刻。 玉石完全消失不见,而他整个人体力不支的瘫软在地。 “主人,主人,快醒来……” 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戒备心向来强悍的萧炜明霍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是谁?” 他怕身体被占据后发生意外或者不可控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人目睹,房间外面被人重重把守,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是这声音,很近。 “主人,是我,柯相杰……” “柯相杰?”萧炜明琢磨着这个人,是个来路不明的,有很多秘密,有意无意的示好,所以,萧炜明留他至今。 现在看来,果然是个不凡的。 “主人,我是您最为忠实的奴仆,生生世世,只追随您一人,主人,您现在拥有了精玉的能量,那玉里凝聚着您过往的记忆和法力,您快点施法,尽可能的吸收,与现在的身体融为一体,您所有的疑惑,都将一一解开。” “怎么施法?” “不要抗拒,身体完全的放松,放出精神力去感受和寻找,您可以的,主人!” 萧炜明照着他的说法,全神贯注,竟然真的看到了化成丝丝缕缕的精神力从身上绵阳而出,精神力很细,似烟似雾,丝丝缕缕,有形又似无形,很难把握,他需要耗费很大的力量和耐心去操纵,去寻找身上化成粉尘的亿万颗粒,付出努力的同时,也一点点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记忆逐渐丰盈,像是原本的空虚被慢慢填满,内心充斥着激动,恍然,欣喜…… 他陶醉其中。 整整七天七夜,他脱胎换骨了。 睁开眼睛的一霎那,眼里光华璀璨,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柯相杰的声音适时传来,“恭喜主人,再次归来!” 萧炜明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动,五指张开,轻轻一抬,一道人影从虚空里跳出,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动弹一下,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附过去,身体不由控制的嗖的一声,朝萧炜明撞去,在最后一刻,堪堪停在萧炜明面前,脖子,被五指攥住,呼吸一窒,柯相杰的脸顷刻间成了黑紫色,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萧炜明嘴角一凛,“你们,胆敢背叛我!”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点声调起伏,听在人耳朵里,却由里到外的升起一股子寒冷之气。 柯相杰的双眸猛的瑟缩了一下,闪过惊惧,浑身颤抖着,极力的想要开口。 萧炜明薄唇轻挑,一根手指松开,柯相杰终于得以说话,“主人,背叛您的是玉兰,她伤害了小姐,还妄图藏住半块羊脂玉,罪该万死……” “看来,身为本王的奴隶,说背叛就背叛,实在让本王寒心……” “主人,老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主人,求您看在我守护了您一千年的份儿上,饶老奴一命,老奴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您效力。” 萧炜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幽暗的光芒,谁也猜不透他的情绪,静默几秒,他松手,柯相杰伏跪在地,“谢主人不杀之恩!” 萧炜明的手悬在他头上,无形的能量从他指间释出,柯相杰重获新生一般,跟之前落魄狼狈的形象完全不同,他站起身,躬身看着萧炜明,“谢主人赐予力量,主人,小姐还在结界内等您,有什么需要老奴做的,但凭主人吩咐!” “以后,称我教父。” 柯相杰一愣,随即明了,“是,教父是想继续留在人间?” 萧炜明颔首,“宝宝她这一世,对我心存太多怨恨,未必会原谅我,我不能让她带着对我的怨恨重生,我要得到她的心,生生世世,爱我的心。我不允许轮回转世里留下任何遗憾,绝对不能!” “老奴……” 萧炜明厉眸一睐,柯相杰立刻改口,“我谨遵教父指示。” “去找楼战,由他安排你在金三角的职务范畴。” “是,教父。”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暴露自己的能力。” “是,教父!” 萧炜明挥手,柯相杰退出去,门开,楼战的声音贴门传来,“教父……” “进。” 楼战进来,看着萧炜明多日不见,不吃不喝,却还活得好好的,不由得,吁出一口气。 楼战打量着萧炜明,他身上衣衫多有皱褶,还有汗渍,但是,却给人一种高贵雍容,睥睨一切的感觉,举手投足间释放着浑然天成的威仪和贵族气,楼战心头畏惧的同时,眼里射出浓烈的欣喜光芒,“恭喜教父。” “近身。” 楼战靠近,萧炜明抬手,将一道力量输入他身上,楼战瞬间感到全身充满了新鲜的力量,惊喜的问,“教父,这是……” “回去再好好琢磨,它能更好的辅助你的工作,不要让我失望。” “是!” 萧炜明又道,“带柯相杰熟悉金三角一带的事务,你可以继续致力于你的研究,不久之后,我要看到成效。” 楼战领命离去。 萧炜明走进浴室,洗去一身脏污。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强壮完美,没有一丝皱纹,看似人类脆弱的身躯,却无坚不摧,蕴含着惊天的力量。 镜面逐渐被水雾覆盖,萧炜明凝眸,看进水雾里凭空出现的景象……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透。 像是被一层未知力量构成的结界笼罩。 是谁布下的结界? 楚白,不,他现在尚未成为真正的凌犀,法力不是他的对手。 到底是谁? 他不甘,大手在幻境前一挥,景致转换,是蒙着两层结界的帝后合冢。 两层结界之内,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男人身边的女孩被惊醒,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爱恨交织的情绪,扭头不看他。 萧炜明宠溺一笑,“宝?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8章 温柔服侍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9章 婚纱 “我们在京都的家。”周靖安笑着说,“等你康复,我带你看看,现在不要急,再吃点。” “孩子们呢?” “在总统府。” 陆然咬了咬下唇,手指攥的很紧,略略苍白的小脸上带着紧张的神情,“我很想他们,可我现在这样子,还是不要见的好……你说呢,安安?” 水眸充满了期待。 还是想见的。 周靖安等她吃完一碗稀粥,拿了一张湿巾给她拭了一下唇,才轻声道,“你胖瘦美丑都无所谓,我不介意,你用生命生下的孩子们又怎么会介意,只是你不在的时候,我经常跟他们说起你,给他们看你的照片,家里墙上也都是你的影子,他们早把你的样子记入脑海……” 陆然猛然想到,对,她整容了,便急切的说,“安安,我之前出国车祸,这次整容……” “我知道。”周靖安看她要撑起身体,伸手把她重新压回床上,“是不得已的,我听何医生说过,你父母见到这样的你,倒是很能接受,你母亲说你原本就该长这样,蓝月遗传了你的长相,长大之后,也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不知道好事还是坏事。” 陆然听到他略带唏嘘的感慨,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里禁不住一阵失落,比她,他更像个做父母的人,为自己女儿长得太漂亮而隐隐担忧。 周靖安猜到她心中所想,勾了勾她的下巴,“这是在夸你,我的美人。” 陆然羞怯一笑,“好在,我有时间弥补。”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周靖安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外面阳光不错,抱你出去坐坐。” “好。” 周靖安直接把她连同毯子抱了起来,来到到楼下花园,佣人准备了舒软的躺椅,周靖安坐在上面,让陆然趴在他身上。 陆然没有什么精神,闻着花香又陷入了睡眠。 连续多日,都是如此。 陆然意识到自己的健康状况大概真的不是太乐观。 有一天醒来,正是傍晚时刻,窗外还有残阳余晖,室内却已经昏暗。 陆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才二十多岁,就算再过十年,也才三十多,远比我们现在还年轻,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不能接受!” “他说十年,也只是一个笼统的时间,只要以后把身体调理好,不说长命百岁,肯定能陪伴三个孩子长大,我蓝存遇的孩子,没那么脆弱。” “对,她那么坚强,多少坎坷都走过来了,这次也能!” “一定能!” “存遇,我们俩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母,一切都怪我们……” “烟儿,别这么说,让明珠听见情何以堪?” “我就是心疼我们的女儿,看她受苦,却束手无策……” 蓝烟轻声啜泣的声音,让陆然心疼,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直到稳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陆然才舒了一口气。 周靖安很顺口的叫了一声爸妈,蓝存遇和蓝烟也自然的应下,蓝烟擦掉眼泪,嗓音有些沙哑,“靖安回来了。” “嗯。”周靖安走到床前坐下,习惯性弯腰亲吻陆然。 陆然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剃须水和古龙水交织的味道,充满魔魅诱惑。 都到傍晚了,还能保持早上的清新味道。 她的男人。 “果然睡美人还是需要王子亲吻才能醒来。”周靖安贴着她的耳廓,低语呢喃了一句。 陆然眼睫轻颤。 “呵……”周靖安极低的轻笑,侧身,挡住了蓝存遇和蓝烟落在陆然身上的视线。 他们都没有听见周靖安的那句话,只是看着他面部轮廓从刚进门的刚硬顷刻间转为柔和温存,不忍打扰,悄声离开。 “再装睡就要惩罚你了。” 闻言,陆然抬起眸子,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前几天满脸胡茬的落魄样子,含笑的深眸,脉脉望着她。 看她痴痴的眼神,周靖安不由失笑,“好看吗?” “好看。”陆然伸手抚摸他的五官,周靖安捉住她的小手,亲吻她泛着淡淡粉色的柔嫩指尖,这阵子养得好,手指略见饱满弧度,面部也不再凹陷,初见倾城之姿,身体,却还是格外娇小,但难掩玲珑身段。 病中已是这般诱人,等以后身体完全恢复,得美成什么样? 周靖安在心中叹息,双手沿着她的睡衣落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 两年多没在一起,陆然还是非常了解他的,抬头,飞快的看他一眼,“我,可以的。” 又连忙低头,视线落在他高定的钻石卡头皮带上。 一直睡在一起,他总是把她搂得紧紧的,她自然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这么猴急?”周靖安笑着说,握住她的小手,往下,一本正经的说,“这么凉,给你暖暖手。” 炽热的温度,让陆然的脸颊变得通红,哪有这样的暖手方式? 陆然的手,顷刻间就热了起来,热气瞬间蔓延了全身。 她无助的望着他,桃瓣一样的粉唇微微张开,彷如初春待放的花朵一般沁着香气,惺忪的眸子就像灌入了两汪秋水,顾盼生怜。 她想要收回手,周靖安眯眸,“继续。” 命令的语气带着他的霸道气势,陆然顿觉委屈,又不敢违抗。 乖巧的动作,娇气的小眼神,让周靖安心里那点怜惜渐渐化为不可控的冲动。 他张口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很急。 周靖安顾忌着她的身体,没有太放肆,但她还是免不了疼。 周靖安已经很小心了,依然弄伤了她。 给她上药的时候,周靖安自责之外忍不住喟叹,“生过孩子,竟然还这么……” 陆然把热热的脸埋在他胸口,不理会他的戏谑。 知道他心里明白,但她还是想要解释一句,“我跟萧炜明,什么都没发生,是seet替了我,也是因为我算计了他,他震怒……” “我知道,你不需要解释,我只要你在身边,就满足了。”就算发生,他照样视她如瑰宝。 两人温存,陆然在他耳边吐尽相思,两年来发生的事情,恨不得一夕之间跟他讲完。 为了尽早见到孩子,陆然就算没胃口也竭力的吃东西。 周靖安几乎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照顾她也从不假手于人。 终于,体重回到九十斤的时候,周靖安答应,带她去见孩子。 那天晚上,陆然激动得睡不着觉,半夜才不再辗转反侧,昏沉着入睡,周靖安清浅的一翻身,陆然就醒了。 陆然以为他去洗手间,却见他开门走了出去。 陆然等了会儿,不见他回来,就出来寻找。 屋门半敞开着。 周靖安背手站在寂静的院子里,冷冷的月辉落在他身上,他的身影有些伶仃,却站得笔直挺拔。 他带着蓝牙,在跟人讲话,“我想好了,就算只有十年,我也要和她这样过,凌路是不是她我不在乎,我只要这一世的她。” “十年后,她若是再不能支撑下去,我陪她去死。” “我知道是我任性,你问陆然,陆然也会是这样的选择,她不会离开我们的孩子。” “大哥有心,像对待曹沐,寻找一具健康的身体附载她的灵魂……凌路的身体,我不知道陆然会不会想要,你过来后,自己问她。” “别想,我现在绝对不会同意,把她交给萧炜明,与凌路合二为一,那就好像我的陆然被凌路吞噬掉了,没了……” “我是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大哥你不要再劝了,我回去陪她了,夜里凉,她会冻醒……” 挂掉电话,他却没有往回走。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眼神深邃不见底。 陆然看着他,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以前,他是一把开锋的剑,现在,他是收鞘的刀,连锋利都是不动声色的。 陆然心头不无诧异,十年…… 她只有十年了吗? 怪不得,总是觉得力不从心,跑几步都会喘,像个玻璃人一样,原来是伤了底子。 如果只有十年…… 陆然从屋内走出来,大门口暗处的保镖看到她都愣了一下,默默的走到远一点的地方站岗。 周靖安头也不回的开口,指了下自己身边,“过来这里。” 陆然知道他早已发现了她,靠在他背后,双手圈住他的腰,周靖安侧头,“都听到了?” 陆然点头,“嗯,我只要你和孩子。” 她披了外衣,周靖安还嫌不够,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的身体,抱在怀里,“凌路现在跟萧炜明在一起,大哥说,她是你的前身,拥有你每一世的记忆,她的身体是神体,你的灵魂若是跟她结合,你就拥有了神体,不死不灭。” “凌路喜欢萧炜明,她跟三个男人都有扯不断的联系,似乎有很多事情,太复杂了,已经过去一千年了,何必再去纠结?人活一世,就挺好的。” “可是,十年,太短,十年后,我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你难道想要一走了之,弃我们于不顾?就这样灰飞烟灭?谁知道下一辈子是什么样的?我还能不能遇到你?陆然,你有没有心?” 陆然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她当然有心,没有心,怎么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我就不该离开你回去萧炜明身边,把自己好好的身体糟蹋了……” “别哭……”周靖安粗糙的手指落在她眼角,拈走她的泪珠,“我早不怨你了,你也是为我好,我就是舍不得你离开我……如果真到万不得已,我也许会妥协,但我怕再醒来的你,不再是现在的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明白。”陆然当然明白,他有和她一样的顾虑,她不再是现在的她,不再像现在这么爱他,爱三个孩子…… …… 翌日,陆然尚未起床,就听到外面的动静。 窗户没关,虽然没有鸣笛,但是汽车轮子压过路面的声音很是清晰,淡淡的尾气飘进来。 陆然坐起身来,脚还没落地,就有人推门进来,是周靖安,看到她醒来,他笑着说,“我先去总统府,你随后过来。” 也不等她回话,就消失了,随即进来好几个人,蓝烟,颜夏,杨影和典妈。 蓝烟手里,还提着一个箱子。 “妈。”陆然开口喊了句。 蓝烟把箱子放在一边,过来抱了抱她,唯恐把她伤到,动作小心翼翼,“明珠,你终于回来了。” 颜夏和杨影也过来,俱是红着眼圈,同样的动作,“然,欢迎你回来。” “夫人。”只有典妈,泪水一串串的,声音哽咽,“可算是见到您了!想死您了都!” 她们都达成了共识,也许,趁她睡着时都来看过她了,她的样貌,她们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笑吟吟的跟她说了会儿话。 然后三个人就出去了,只剩下蓝烟,她把箱子打开,“明珠,你看。” 婚纱! 陆然诧异不已,又惊喜不已。 “这是妈妈给你设计的婚纱,喜欢吗?” “喜欢!” 陆然跳下地,典妈连忙拿过拖鞋给她穿上。 陆然半蹲下来,和蓝烟一起,把婚纱从箱子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9章 婚纱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40章 再见 陆然下车后,就被护送进入总统府的偏厅内,穿着白色西服的蓝存遇在那里等着她。 父女二人拥抱之后,牧师人员上前跟他们讲解接下来的流程。 陆然听得认真,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包在颜夏手里,颜夏帮陆然拿出来,是陌生来电,陆然接起,“喂?” “宝宝,恭喜。” 陆然面色一僵,很快就淡定下来,“谢谢。” “我很抱歉……”他为她受伤而道歉,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他一直心存愧疚。 “我也很抱歉。”她算计他丢了霍门。 “十年,我等得起。” “你不用等了。” “我会一直等着。” “你等,也是白等,我是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为抢夺一个我而厮杀,你们,该有你们各自的追求和抱负,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区区一个女人身上。所以我已经决定了,这一世之后,我不会再转世,也不要凌路给我的神体,你若是忘不掉过去,就把记忆一直停留在过去的凌路收为己有,缅怀慰藉吧。” “宝宝,这由不得你!” “是吗?你倒是等着瞧吧!” 陆然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站在一片虚无里,萧炜明凝望着那个他始终无法攻破的结界,心里翻涌过阵阵痛意和不解。 痛是为陆然的决绝。 不解,是因为这人世间竟然还有他无法进入的地方。 这个结界,到底是谁步下的? 如果他一直无法突破,他就没办法靠近陆然,如果楚白和周靖安一意孤行,眼睁睁的看着她灵魂无所依,他该怎么办? “哥哥为什么还不回来?” 纤细的手臂从后背绕到他身前。 萧炜明低头,拍了拍她缠绕在他胸膛的双手,“再等等,他们会回来的。” “可是我都等了一千多年了,既然陆然身上凝聚着我的魂魄,为什么迟迟不把魂魄取来给我?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耐心点,乖。” 萧炜明拉开她的手,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凌路,人还是这个人,可是,她犹如一具布偶,一具作为记忆载体的躯壳,傻傻的,固执的,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是不停的追问相同的问题,这样的她,跟seet,又有什么不同? 这些日子,他要她,次数不少,却始终无法得到满足。 眼见着她越来越陷入了执拗,萧炜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想着念着的,始终是那个会哭会笑,会设计他,会反抗他的活生生的陆然。 …… 陆然以为,这时候该让小家伙们出来与她相见了,或者会做她的小花童,可是,没有。 也许,会在外面等着她? 陆然挽着父亲的手,穿过鲜花拱门,走在花瓣铺就的地毯上。 道路两旁是为数不多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都从白色椅子上站了起来,笑望着父女两人。 陆然的眼里,只有站在尽头的穿着黑色西服和白色衬衣的男人。 阳光格外的明亮,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离得太远,神情她看不清楚。 她慢慢的走过去,慢慢的,看清了他的脸。 俊朗的面容上,因为微微的笑容,敛了几分肃穆,多了几许儒雅。 他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比阳光还要温暖,陆然的心,都融化了。 快要到得跟前时,三个走路还算稳当的小孩手拉着手从舞台后面走出来。 两个小男孩穿着跟爸爸一样的西装,小女孩穿着跟陆然款式一样的小礼服。 女孩的五官跟现在的陆然很像,那是她的女儿。 两个小男孩看不出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微微侧头看她的表情,也是傻傻分不清,疑惑,好奇,还夹着一丝忐忑。 小女孩站在两个哥哥中间,天真无邪,比两个严肃的哥哥活泼不少,不停的翘起脚尖,红扑扑的小脸略带兴奋,笑嘻嘻的盯着她。 陆然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蓝存遇扶得很稳,控制着她的步伐,“慢些,人就在那里,跑不了。” 旁边的宾客,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陆然的脸红红的,继续前行,终于到了周靖安面前,上台阶时,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他正要跟她说句什么,她却已经低下身去,周靖安,“……” 他郁闷的看着三个小家伙,三个小家伙有些怯怯的,却没有躲开,眼睛直直的跟眼神热切的陆然对视。 陆然盯得太紧,两个小男孩害羞得耳朵都红了,小女孩是被宠着长大的,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不怕陆然火辣辣的眼神,她仰着小脸脆生生的开口,“妈咪!” 甜软的声音正中陆然的心脏,感动得无以复加,泪水决堤! 陆然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宝贝。” “妈咪。” “妈咪。” 两个小男孩看着被妈咪抱在怀里的妹妹,瘪了瘪嘴,也叫了出来,站在左边的周蓝天,伸出肉乎乎的手,给妈咪擦掉了眼泪,周蓝星也有样学样。 幸福,充斥了陆然的心田,三个宝贝,一个个的在怀里抱过,小蓝月赖在妈咪怀里,不想走了,周靖安趴在她耳边说了句,“爹地抱。” 周靖安怕陆然的腿不能久站。 小蓝月撒娇的扭着身子,“不要,爹地好硬,妈咪香香软软,蓝月要妈咪抱。” 陆然惊诧不已,“还不到一岁半,竟然这么会说话了?” “是吧。”周靖安笑着说,“原先很笨的,都是我后来教的。” 小蓝月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做出无语状,“爹地羞羞,蓝月不笨,哥哥也不笨。” 额头腾地就红了一小片,陆然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也有这么个跟她一样的坏习惯? 伴郎洛云卿从旁边冲过来,一边给蓝月吹吹,并顺势把蓝月从陆然手里抱走了,“我的小祖宗,怎么又这么用力?拍傻了可怎么办?” 陆然愣愣的看着洛云卿把她女儿弄过去,看了眼站在旁边无动于衷的亲爹,什么状况? 不知道还以为那是洛云卿的女儿呢! 好气啊! 周靖安搂着陆然的肩膀,唇角勾出一个难以言说的笑容,洛云卿屡教不改,他也没办法,是自己兄弟,他不能不给面子一脚踹开。 “喏,这不是还有两个?这两个谁都拐不跑。”只差说自己女儿是傻白甜了。 陆然轻轻的捏了捏兄弟俩的脸颊,手感真嫩,陆然不由得多摸了几下,两个小兄弟,尤其是蓝星,很敏感,耳根越来越红。 “惊不惊喜?”周靖安凑过来问。 陆然毫不扭捏的点头,“惊喜得不得了。” “怪我没求婚?” “……有点。” “你这么冰雪聪明,我要是求婚,你肯定会想到婚礼,哪里会有今天的惊喜?” 陆然吃吃的笑。 牧师压压手,现场非常自觉的安静下来。 三个小家伙和陆然相认的小插曲过后,婚礼继续进行。 婚礼进行曲奏响,牧师省略了繁复的步骤,直接进入主题,重复着那个亘古不变却让人激动不已的话语,你愿意吗? 周靖安低头深情的望着他美丽的新娘,陆然抬头娇羞的看着他,红唇妖冶,诱惑动人。 周靖安不由自主的俯身过来,吻,却没有成功…… 牧师暗搓搓的伸手挡了一下,又咳了一声作为警告,众人哄堂大笑后,牧师又问,“你原谅吗?” 沉稳坚定的声音,答了一句,“我愿意!” 轮到陆然的时候,她没有立即回答,转头看看父母朋友,再低头看儿子,回头看女儿,陆然这才噙着笑意对着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旋御森,说道,“我愿意!” 周靖安揽住陆然的肩膀,一只手扶着陆然的后脑勺,两人相贴的唇,被他技巧性的用白色纱帽挡住。 “以后,你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的了!”吻完,周靖安说了句。 一番宣读誓词的仪式之后,终于等到了牧师的最后一句话,“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 他们从圣经上拿过对方的戒指,戴上,一切终成定局,众人鼓掌声不绝于耳。 看着手上的钻戒,陆然久久的无法抬起头,耳边是周靖安动情的话语,“老婆,余生请多关照。” 陆然心一动,两滴清泪霎那间落下,他的话,犹如一道柔韧的光环,温柔又不失信心的套在她头上。 她一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眼睛微眯带笑,却有着一份圣洁和严肃。 “老公,我的余生就交给你了。”虽然相伴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有他,有儿有女,也是圆满的。 人群里,一身白色西装的楚白,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眼里含着一丝复杂的意味,静静的目睹着这一切,他的嘴角微微挑起,溢出温和的笑容,周身始终释放着一种连年岁都模糊了的儒雅。 小鹿,恭喜你! 小鹿,我们来日方长…… …… 冗长却幸福的婚礼之后,就是夜宴,夜宴在总统府举行,人数不多,但绝对堪称盛大,不奢华,但足够温馨。 陆然的身体不容许,她陪着周靖安敬完酒之后就被领进了新房,原本打算回去家里,但是外面的记者实在太多,夜深也不肯散去,便在总统府里安歇了,三个小家伙也是精力不济,早早歇下,一开始都是趴在陆然床上睡的,后来睡熟了才被抱走的。 陆然睡了一觉醒来,恰好周靖安送走宾客后回来,看她醒着,便打电话叫人上来。 是阁老和尚度。 两人今天也参加了婚礼,而且被安排在总统府直到婚礼结束,主要是为着陆然的身体,怕她婚礼中途出了问题。 婚礼很顺利,但周靖安还是有些担心,让他们做下检查。 “你这丫头,就是不听话,好好的身体被你糟蹋成这样。”阁老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陆然。 “咳……”周靖安用拳头抵唇咳了一声,阁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继续对陆然道,“不过你也别怕,我拼尽毕生所学,都会护住你这条命,你以后好好听我的,乖乖的调理身体,别再胡闹了,知道吗?” 陆然乖巧的应下,“知道了。” “行了,眼前是没事儿的。”阁老检查一番道,“歇下吧。” 陆然目送,“谢谢阁老,阁老慢走。” 周靖安送阁老和尚度回房间,阁老道,“不是什么要命的癌症,就是底子毁了,说严重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旋余地,平时饮食多加注意点,现在是十年,也许还会活得更长久,谁都说不一定,关键是,要保持精神的愉悦和放松,有三个孩子在,她精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对了,那个蓝家的医生也是个不错的,有空请他上门给然丫头看诊。” “何老?” “对,我跟他方向不同,中医博大精深,这里面的学问多着呢,兴许他也能找到别的法子。” 周靖安回房,把这个好消息跟陆然说了一下,他有些兴奋,说到饮食的安排,提了一句,“对了,汤婆婆之前通过我联系你,我觉得她可行。” “汤婆婆?”陆然有些意外,“她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在那里的四合院,因为暴雨冲击,一堵墙倒了。” “啊?伤了人没有?”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40章 再见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41章 不近人情 总统府不是周靖安可以长呆的地方,暂住可以,却不能成为家。 陆然不在时,三个孩子需要留在这里给蓝烟照顾,现在,陆然回来了,自然,要带着妻儿回到家中。 蓝存遇和蓝烟都不愿意他们回江北,陆然也不舍得他们见不到三个孩子,索性,住在了京都的别墅,离总统府不远,方便蓝烟看望孩子。 三个孩子与陆然基本上没有适应期,新婚第二天,在蓝月的带领下,团团的霸占着陆然,陆然巴不得被他们整天粘着,什么事都不愿假手于人,但是三个孩子,实在是她一人忙不过来的,幸好蓝烟,曼文和典妈在旁边照应着。 相处一个月,陆然对三个孩子的性格和习惯了若指掌。 周蓝天是三人中最沉稳的,有周靖安的风范,沉默寡言,坚韧不拔。但聪明有余,情商略低,是以有时候会显得冰冷淡漠,不近人情。 周蓝星七个月便能记事,天赋异禀,聪明绝顶,也格外的敏感,喜欢钻研思考,却也容易钻牛角尖,他眼里的世界和分析问题的角度和看法,总是与众不同,不合群,有时候他难免会目中无人,会发脾气,心思阴郁,他这么小,也幸得是有家庭的庇护,有亲人做他的后盾,不然,那些缺点会变成催命的符咒,只有慢慢疏导,心胸开阔,才会引导他走出心魔。 最让周靖安和陆然省心的,就是他们的小公主周蓝月了,她娇憨可爱,天真活泼,倔强执拗却不任性,霸道骄纵却不刁蛮,有时候会欺负人但不会欺负太狠,张弛有度,能屈能伸,很会见风使舵,嘴巴又甜得很。 “妈咪,二哥哥坏。” 小公主来跟陆然告状。 陆然看着她红润的眼圈,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吻,“怎么了小宝宝?跟妈咪说。” “二哥哥骂人。” “骂你什么了?” “笨笨。” “喔,二哥哥说你笨笨呀……” “捣乱。” “啊?” “让滚开,还推我,屁股痛痛,呜呜呜……” 小公主越说越气,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抽泣了一声趴在陆然肩膀上,软绵绵的小身子贴在她胸口,惹人可怜的样子让陆然忍不住安慰了她一番,明知道这话有一半都是自己胡编乱造的,还是哄着让她不再流泪,“好了,小宝宝不哭了,啊,再哭就不漂亮了,来,擦擦鼻涕。” 小公主在她怀里好一顿撒娇。 陆然转头看旁边正在曼文旁边玩积木的周蓝星,小家伙笨拙的小手拿着积木正在搭建他的城堡,看似很专注,可他偏着头偷听的小模样,让陆然不由得失笑,曼文也朝陆然挤了挤眼睛,陆然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她虽然在画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清二楚,蓝星对蓝月说了什么,她也听到了,就是几个字‘笨死了你,一边去’,小公主自尊心强,但平时不是个会说谎的,今儿个这么夸大其词,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公主又哭又说的,不一会儿就累了,曼文抱着去喝奶睡觉了。 陆然走到蓝星旁边坐下,蓝星的城堡已经搭好了,他正在盯着看,眼睛余光却落在了她身上,陆然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二宝宝。” 蓝星转头看她,乌黑乌黑的眼睛如是镶了两颗黑宝石一般,“妈咪,我不坏。” “妈咪知道,等她醒来,妈咪会让妹妹给二宝宝道歉。” “不用道歉,妈咪不骂我,我很开心。” “妈咪不会骂你,永远都不会!妈咪刚才没有让她跟你道歉,是因为妈咪还没有了解清楚,不知道她为什么哭闹,一定有原因的,是不是?没有弄清楚之前,妈咪不能说我们小宝宝的不是,当然更不能说我们的二宝宝。” 蓝星羞赧的朝她笑了笑,陆然张开手,他扑进她怀里,附在她耳边嘀咕,“妹妹想四叔叔了,心情不好。” “洛云卿?” “嗯。” 陆然疑惑,“上周末他不是来过吗?” “之前,四叔叔每天都来。” “每天都来?你爹地没跟妈咪说,妈咪不知道呢。” 看他打哈欠,陆然抱起他,跟正盯着她的服装设计图好奇观看的蓝天说了一声,抱着蓝星去了卧室,交给典妈。 陆然重新回到育儿室,蓝天也在揉眼睛了,佣人劝他回去睡觉,他说自己不困,抬头看到去而复返的陆然,眼睛闪了闪。 陆然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上前,“大宝宝,喜欢画画吗?” “喜欢。” “以后妈咪教你?” “好啊。” 她的服装设计图,还只是简笔勾勒一个轮廓,其实,还真没什么好看的,这小家伙一脸专注的,显得很跃跃欲试,不过是想要她多陪陪他。 陆然怎么忍心揭穿他,心疼小小年纪就这么内敛的他,她欠缺的母爱,真是太多了! 陆然把他拥在怀里,“大宝宝也该睡了,今天妈咪哄你睡,好不好?” “好。” 十分钟后,陆然把奶嘴从蓝天嘴里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奶瓶递给佣人,拿去清洗消毒。 陆然纠正了一下他的姿势,把小毯子搭在他圆滚滚的小肚子上,侧身躺在他身边,歪头看着他小小的脸蛋。 他们家的孩子,个个都是高颜值,漂亮得很,长大了,跟他爹地一样,也是个令人瞩目女人追捧的帅哥。 门口有了点动静,陆然没有回头,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 温热紧实的胸膛,压上她的肩膀,男人清冽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想我没?” 声音轻柔如三月的春风一样拂过心头。 陆然的嘴角往上翘了翘,才半天不见…… 不过,的确是想了。 陆然侧头,刚好,柔软的唇擦过他的。 他趁机,搂住她的身体,重重的加深了这个吻。 “别在这儿。” 陆然娇羞的推他。 周靖安的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回到主卧,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陆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起下巴,追寻他的唇…… 周靖安捉住她的手,落在他的衬衣衣扣上,“还来?”戏谑的目光中带着宠溺。 昨晚,他缠了她半宿。 他没想到,白天还有福利。 “你轻点。”陆然嗔怪了一句,知道他有分寸,不会不顾她的身体,她是实在太窘迫没话找话。 周靖安低低的笑了声,笑声磁性低沉,陆然的心都在颤动…… …… 枕着他的胳膊,躺在浴缸里,热水缓解了身体的疲乏,陆然想到蓝星的话,转脸问周靖安,“洛云卿每日都会来总统府?” 周靖安的身体,僵了一下。 陆然敏感的感觉到了,她诧异看他,“怎么了?” “他挺喜欢蓝月的,蓝月从小就粘他。” “不是……”陆然更是觉得异常,支起身体看他,“你干嘛答非所问!” 周靖安眉头跳了下,伸手摸向她胸口,“总统想要培养他,让他做了两年的战略沟通部主任,自然每日都出入总统府,现在调去了江北。” 陆然笑着躲开,却被他重新抓回去,“乖,再泡一会儿。” 泡就泡,可是他的手,总是不安分,陆然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逃窜,“你别动手动脚的。” 周靖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单手扣住她的腰,陆然有些怕了,“别了,真不行了……” 周靖安深邃的眼神暧昧的盯着她的腿,“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 “过来,教你。” 陆然很放心的靠近他…… 半小时后,周靖安笑看着她,“这方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是很累。”陆然扶着腰,忙不迭的爬出浴缸。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坏了,脑子里装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的东西…… 下午,周靖安没再去公司,而是和陆然一起在家里陪三个孩子。 看了眼还在水里嬉戏的孩子,陆然笑着从泳池出来,披了浴巾进去客厅,经过厨房时看到典妈在榨果汁,她端起一杯喝了口,看四周,“先生呢?” 典妈笑着指了指阳光室,“刚进去。” 阳光室是一间玻璃房,四周摆着色彩艳丽的花草,周靖安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嘴边悬着话筒,捧着一本书在读,声音温柔沉缓,音调不高,有点小低沉,苏苏的,陆然不是声控,却也一秒酥软沦陷,脸红扑扑的,感觉自己耳朵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 陆然依在门框上,听了会儿。 忽然声音断了,陆然一愣,眨了眨眸,聚焦的眼神对上周靖安含笑微弯的眼睛,“把口水擦一擦。” 陆然愣过之后还真的去擦了,擦完才意识到这动作有多傻气。 周靖安指了指自己的腿,“过来。” 陆然脸热热的走过去,刚要坐在他旁边,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陆然惊叫一声,被他安置在了腿上。 两人除了身上搭的浴巾,穿的都是泳衣,周靖安只穿了泳裤,紧绷的布料包裹着他的好身材。 身体接触,禁不住一颤。 周靖安俯身吻下。 陆然抬头垂眸,看着他黑色的脑袋,身体里涌过一阵激荡的热流。 玻璃房,都是透明的,他没有太放肆,两分钟后,就从她胸前抬头。 陆然连忙整理泳衣,周靖安舔了舔唇。 陆然在他炽热注视下,有些不敢抬头,嗡嗡开口,“你在做什么?” “听了那么久,没听到?” 陆然又是一阵赧然,刚才只顾着沉迷于声音了,没听内容。 “给孩子们录的电台。” “什么电台?” 陆然凑到电脑前看,全是睡前故事,而落在地上的书,是黑色童话,桌子上和旁边的博古架上,全是出自世界各国的童话选集。 陆然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你全录了进去?” “嗯,只差这本了,那些都是童话,这是童话的另一面,我放在了最后,蓝星对这个很有兴趣,蓝月不爱听,蓝天不排斥。” 陆然嗓子堵住了,她轻咳一声掩饰了内心的震撼,“你哪里来的时间读这些故事?” “连蓝天都知道,时间是海绵里的水,工作之余,休息之时,就录一下,积少成多。” “我不在,你是不是晚上都不睡觉的?” 陆然看了眼那上面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凌晨。 周靖安没有回答,揉了揉她的头发,语调充满了安慰,“里面也有你的声音,所以他们就算对你的长相陌生,但是对你的声音熟悉。” “真的?” 陆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她之前还以为,孩子们是因为血缘关系,才这么轻易接纳她。 周靖安拿着鼠标,给她打开,“之前不是在家里安了监控吗?只要有你的声音,我都会剪辑下来。” 陆然热泪盈眶,“谢谢你安安。” 周靖安拿了浴巾给她拭泪,低声道,“我还找到了一些咱们两人的激情时刻,还是高清画质,有空看看?” 陆然前一秒还在感激他,这会儿,“……” “先生,夫人,铃姐儿来了。”佣人站在门外,低眉顺眼的说了句。 铃姐儿?陆然有些茫然,周靖安提醒她,“汤婆婆的徒弟。” 陆然一怔,“汤婆婆不来?” “不知道,过去看看。” 两人走后面楼梯上去换了身衣服,才来到楼下。 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铃姐儿拿了礼物,是一些糕点,摆在流理台上,典妈正拿出盘子摆?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41章 不近人情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42章 别再让我看到你 洛云卿正要开口,眼睛瞥到陆然身后,脸色变了下。 陆然还未回头,就听到周靖安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滚回江北。” “二哥,你不能……” “我能!” 周靖安打断他,洛云卿看了眼陆然,张了张嘴,周靖安伸手指着他,怒斥,“洛云卿,你敢!” 陆然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粗鲁的周靖安了。 洛云卿到底怎么刺激他了? 连句话都不让说…… 陆然在外面一向给周靖安面子,他生气,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况且,兄弟之间,她插不上嘴。 所以,陆然一个字都不说。 洛云卿上车,甩上车门离去。 周靖安对门口的保镖道,“来了就轰走,别再让我看到他。” “是!” 陆然看了眼提着公文包悄悄走向车子的秦远,秦远收到她问询的视线,只是朝她轻轻摇头,并没有透露只言片语。 陆然这就纳闷了,走到气急败坏的周靖安身边,正要问他,却看到蓝月迈着小短腿跑出来,一边还口齿不清的唤着,“黍黍,小四黍黍……” 看得出来她很着急,都顾不上看路了,后面曼文追出来,“哎呦我的小心肝,可慢点啊……” 眼看着她绊到了草皮,身体往前扑倒,知道这么摔一跤也不会痛,但陆然还是惊了一跳,急急忙忙跑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连忙撩起裤子看了眼她的膝盖,还好,人胖,皮也够厚,有点红而已。 小家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咪,要黍黍,要黍黍抱,要黍黍陪……黍黍走了,黍黍不爱小月牙了,呜呜呜……” 她的眼泪没掉下来,陆然却先哭了,哭着给她抹掉眼泪,“好了好了,四叔叔有事才走的,有很重要的事,小宝宝这么可爱,他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吗?” 特别的好哄。 看陆然满脸的泪水,蓝月懂事的吸了吸鼻子,把泪水给憋了回去,“蓝月不哭,妈咪也不要哭,哭了不是乖宝宝。” “好,妈咪不哭。” “妈咪,给黍黍打电话。” “好,打电话,可是叔叔在开车,接听电话不安全。” “那要什么时候?” “等他安全到家好不好?” “拉钩。” 陆然把她抱起来,小家伙胖嘟嘟的,陆然有些吃力,后退了一步,周靖安在后面托住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体,将两母女揽在怀里。 小家伙伸手给周靖安,“爹地抱抱。” 周靖安却弯腰给陆然了一个公主抱,小家伙尖叫一声趴在陆然身上,笑着拍手,“啊啊啊,爹地好棒,爹地好厉害!爹地,亲亲!” 陆然怕她掉下去,赶紧抱紧了,抬头,对上周靖安宠溺的眼神,她嗔道,“很重的,快放我们下来。” “不重。”周靖安面不改色,腰杆挺得笔直,就好像手上抱了两个轻飘飘的物件儿,走进客厅,蓝天和蓝星站在客厅一角摆弄新到的钢琴,听到蓝月的笑声转头看过来,双眼一亮,直愣愣的看着,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 陆然捂着嘴儿笑,“我下来,你抱他们三个试试。” 周靖安没松手,看着两个小家伙道,“过来。” 蓝天和蓝星嗷的叫了一声跑过来,曼文和典妈看见了,纷纷阻止,“使不得使不得,会累趴的。” 从楼梯上下来的蓝烟也连忙道,“明珠下来是可以的,四个可不行。” 两个小家伙抱着周靖安的腿,眼巴巴的瞅着,周靖安走到沙发旁,笑着鼓励,“上来。” 蓝天跳到沙发上,又从沙发跳到桌子上,周靖安身子低下来,蓝天抬脚跨到他一边肩膀上坐好,单手扶住他的头。 蓝星也不甘示弱,坐到了周靖安另一边肩上。 周靖安的肩膀宽大厚实,两兄弟坐得很踏实,哈哈大笑着。 可把蓝烟和曼文,典妈担心坏了,围着周靖安,举着手,怕一不小心掉下来一个。 佣人拿来相机,拍下这个珍贵的时刻。 蓝存遇从外面进来,看到一家五口人这么胡闹,一开始也是担心的,看周靖安抱着四个人游刃有余的样子,无奈的笑笑。 蓝存遇一周没见到三个小家伙了,亲力亲为的伺候着,蓝烟在旁边帮忙。 周靖安和陆然有了空闲,曼文建议两人出去看场电影或者听一场音乐会浪漫一下,陆然伸了伸懒腰,“算了吧。” 两人都不是浪漫的人。 而且照顾三个孩子,可真不是玩的。 累得胳膊都懒得抬一下,闭上眼就能睡着。 周靖安睨了一眼不解风情的女人,搂着她,把她拐到了放映厅。 典妈端来了点心和饮料,笑着打趣,“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陆然怕自己一会儿睡着了,先去洗个澡,裹着睡袍过来,偎依在周靖安怀里。 周靖安已经挑好了电影,哈尔的移动城堡,陆然很意外,“你喜欢这种?” “我无所谓,你喜欢就好。” 陆然猛地记起,她好像有对他讲过,她想要把宫崎骏的电影看完,却总是没空。 周靖安向来没有玩乐的心思,除了偶尔跟几个兄弟聚会喝点小酒,生活缺乏娱乐,不折不扣一个乏味男人。 却记得她的喜好。 陆然不无感动,和他一起,把这部片子看了一遍。 陆然不知道是多愁善感,还是感恩三个像天使一样的孩子来到她的身边,哭了好几次。 为了飞去救哈尔,苏菲用了自己的头发跟卡西法订了契约,造了一个新城堡,而陆然用自己的健康,换来了三个孩子,她无怨无悔。 当苏菲把心脏放入哈尔的身体里,陆然想到自己的灵魂进入身体的那刻,很沉重,很充实…… 稻草人在苏菲的亲吻下摆脱诅咒,成为邻国王子,结束了战争。 卡西法留恋过去的生活,在它的驱使下,会飞的移动城堡搭载着苏菲与哈尔一行,过上了和平而幸福的生活。 哈尔和苏菲亲吻的那刻,周靖安按了暂停。 抬起陆然湿漉漉的下巴,周靖安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吻去她的泪水,“哪儿来的这么多水,嗯?我看看别处有没有……” 陆然被他说得又羞又气,手握成拳捶打在他身上,周靖安不阻止她,顺势倒在沙发床上,胸口承受着她堪比按摩的拳击,哈哈大笑着把她搂在怀里说着荤话,“本来还费了心思剪辑了咱们以前的片子,现在看来,是没必要看了,这么容易动情,童话故事都能让你泛滥成灾,我老婆真是天赋异禀,老公口福不浅……” 陆然恨不得把周靖安的嘴巴给堵上,结果,推搡之间,睡袍的衣领开了…… 还真的把周靖安的嘴巴给塞满了。 被周靖安这么一闹,陆然的脑子就乱了,把白天遇到洛云卿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后来有一日,陆然突然想起来了,悄悄对周靖安说,“糟了,承诺蓝月的事情给忘了。” “什么?” “给洛云卿打电话啊。” “第二天就打过了。” “啊?”陆然呢喃,“怪不得她这几天没闹。” 见陆然欲言又止,周靖安直接道,“这件事,以后我会跟你说。” “不用说,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真乖。” 过了几天,阁老过来给陆然进行常规例行检查,问她,“听说你那个汤婆婆要过来?” 陆然笑着回答,“嗯,你以后可以经常过来蹭饭。” 阁老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苦涩,闲话家常一般道,“她徒弟做的饭菜倒是和我胃口,也不知道你这个汤婆婆手艺如何。” “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她大概傍晚能过来,你可以留下来吃完饭,顺便见个面。” “见面倒不必了,没兴趣。” 陆然笑,“你比人家年纪大多了,有兴趣就惨了。” 阁老愣过之后眉毛倒竖,“反了你,敢调戏我!” “为老不尊。”周靖安手里晃着一瓶奶在晃动散热,标准奶爸一枚,“注意用词!不是调戏,是调笑!” 说完,不给阁老反击的机会,扭头就进了宝宝的房间。 陆然嘻嘻笑,阁老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听诊器往陆然头上敲来,不舍得真的敲下去,只是用听诊器的鼓膜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下,“狼狈为奸!” “怎么样,还好吗?”陆然问。 “老何怎么说?” “还没请他老人家过来。” “病要尽快治,越早越好。”阁老一听她还没请人来,以为她不当回事儿,气得想破口大骂,“你现在是没大毛病了,胃病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但是身体免疫力太差,你呀,当初就不该任性的强行促孕,后来生孩子大出血又让身体遭遇了大的亏损,加上你这腿伤筋动骨的,你这脸又整容,也是萧炜明有钱有人,给你提供最好的治疗方案,后期护理也是不错的,要不然你这小命早没了。换做其他人这样找死我根本无视!你呀!要是我孙女,我非拿来揍一顿不可,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啊!胡闹!” 陆然咧嘴笑了笑,“看着三个孩子活蹦乱跳的,我受过的苦,又算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 “三个孩子是好,人见人爱,但是你有为他们将来想过吗?” “阁老,别说这个行吗?” 不能陪伴孩子们长大成人,这是陆然今生的遗憾了。 有限的时间里,给他们尽可能多的母爱,这是她能做到的。 “好,不说不说。”阁老拍了拍她的头,“对了,最近有见到我家楚楚吗?” 这转折生硬得,陆然前一刻悲伤,这一刻又觉得尴尬,摇头,“没有。” 白大哥和萧炜明,都是她不想提及的。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孩子忒心狠了,扔下我一个孤寡老人呆在那个屋子里,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要是哪天一睡不起,估计尸身发臭也没人知道……” 陆然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可是,他说着说着,脸上哀伤弥漫,陆然也没什么办法,“阁老,你现在住哪儿?” “楚楚在这儿置办的房产,我以为来这里他会多陪我,谁知道人影儿都没见到。”阁老摇头叹气,“等丫头你身体再好些,我就回江北自己家了。” “江北不也是你自个儿?” “那里我好歹住了几十年,有感情了,而且,我要等的人还没来,我活着一天,就要一直等下去,死了,就没办法了,瞧我,真是老糊涂了,跟你乱说什么!”阁老苦笑着,跟陆然挥了挥手,“你回头若是遇到了楚楚,跟他说我有几句话跟他交代,我走了。” “好,我若是见到他,我一定跟他说。” 陆然送他下楼,亲自搀扶着他来到外面车上,车子刚上路,陆然就看到一辆车租车停在路边。 车上下来的人,是汤婆婆和铃姐儿。 汤婆婆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车子没停稳就跳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离去的那辆车子,恨不得追上去看清楚。 铃姐儿叫着师傅跑过去,“师傅,怎么了你这是?” 陆然也诧异的看着汤婆婆,汤婆婆转脸望着她,“然然,那是谁?那个老人,他是谁?” 她很激动,几个大步走过来,握住陆然的手,手指用力,指甲几乎掐进了陆然手里,陆然吃痛,铃姐儿过来把她拉开,“师傅,你把然然弄疼了!” 陆然看了眼自己的手,都掐红了,印象里汤婆婆从来都是温和可亲的,从来不曾有这样激烈的情绪显露,脸上的肉都在震颤,竭力压抑着,眼睛又湿又红的瞪着陆然,浑身都在抖动,陆然被吓到了,“阁,阁老。” “阁老?”汤婆婆绷紧的身体,睁大的眼睛,骤然陷入了一阵失落,犹如被抽走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差点瘫软在地,眼底布着一层死灰般的沉寂,嘴唇颤抖着说,“不是他,是我眼花了,呵呵,我真是痴心妄想了,怎么会是他……” 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眼睛干干的,没有泪水流出来,可是满面悲戚哀凉,让人看了,都替她难过。 本来给两人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晚宴,但是汤婆婆这样,也就免了。 主屋之外,还有很多小楼,是为客人和佣人准备的。 汤婆婆和铃姐儿住在一处,晚饭,是铃姐儿给汤婆婆送进屋的。 第二日,汤婆婆才缓过神来,看到三个孩子,面上也有了笑颜。 陆然找了个汤婆婆不在的时候,问铃姐儿,是怎么回事。 铃姐儿摇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师傅的事情,从来不会跟外人道,只是最近,师傅许是年龄大了,再加上那些鱼无缘无故的生病去了大半,她觉得这不是好兆头,偶尔才会跟我说起以前的事情,她跟他的丈夫三十多年前遭人迫害被迫分离,她跟丈夫情深义厚,三十年来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那些鱼也是他丈夫钟爱的,她老人家说怕是丈夫出了事……” “那昨天?” “昨天那个老人,大概是身形体格跟师傅的丈夫有些想象,也许是师傅思亲成疾,起了幻想吧,然然,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她跟孩子们处得不错。” 他们家的孩子,因着身份的尊贵,和周靖安与她的关系,不能如同寻常百姓家那样,任意的出去行走结交朋友,注定要从小受到约束和保护。 家里多一个人,孩子的玩伴就多一个,孩子们开心,陆然也因为他们开心而释怀。 陆然沉吟片刻,“阁老的大名叫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回头帮忙问一下。” 铃姐儿双眼一亮,“他不姓阁?” 陆然微摇头,“从一开始我身边的人就叫他阁老,我只是随着叫。” 铃姐儿喜出望外,“上次阁老过去我们那儿,我就发现他跟师傅房间珍藏的照片有些像,但毕竟三十多年了,一个人的样貌变化是很大的。” “是不是阁老不好说,你先别告诉婆婆。” “嗯,不说不说,没有证实之前,我什么都不说。” “对,让婆婆空欢喜一场,对她身体也不好,我看,她也承受不住再次的希望破灭了。” 铃姐儿眼眶湿湿的,“师傅这一生,也是凄苦得很,与丈夫分开后一个人在南方拖着病体乞讨为生,熬了整整三年,身体好了之后就去打工挣钱,挣来的钱张贴广告,那时候远没有现在这样资讯发达,什么消息不论天南地北,一条微博就能传遍全国全世界,她的钱都花在寻人上了,这样又过了五年她才放弃这条路,开始攒钱,后来回到江北,开了私厨菜馆,也是因为她的丈夫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说她烧的菜好吃,将来可以开个私厨菜馆,因为大众饭店会让她太累他不舍得,师傅则是奢望,他的丈夫有一天能够尝到她的饭菜,辨认出熟悉的味道……” 陆然心有戚戚焉。 铃姐儿继续,“我虽然跟师傅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师傅最亲近的人,知道的,尚且不过这么多,她心里的苦,只会埋藏在心里。” “婆婆也是历尽沧桑。” “她来这里,并不完全因为孩子,也是因为那日了解你的身体状况,才知道,你为了三个孩子,承受了许多,师傅当年被迫害,失去了六个月大的孩子,鲜血淋漓的差点死在路上,身体受了重创,那三年乞讨生活,也是迫不得已,不然,师傅这么要强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她怜惜你所以暂时抛却过去的事,想要把你的身体调养好,让你多一些时间享受天伦。” 汤婆婆的经历,让陆然颇为震动,三十多年婆婆都熬了过来,奇迹一般,她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幸福。 铃姐儿跟陆然说过这一席话后,就和汤婆婆一心放在了一家人的饮食上,精心程度让一贯要求精致的蓝烟都觉得满意。 陆然私下里问周靖安,关于阁老的事情,周靖安竟也是不知,这个老人,像个谜。 陆然打电话给许就,许就说,楚白和阁老有三十多年的交情,楚白派他暗中照顾这个老人,但是别的,许就就不知道了。 “他最近怎么样?”终究,陆然还是问起了楚白。 这个男人,她不敢再靠近。 但是,受人所托,和心里压抑不住的对他的担忧…… “楚总啊……”许就顿了顿,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不好说。” 陆然一怔,心头颤动,“他在旁边吗?” 长久之后,许就才道了句,“是,要聊聊吗?” “不用了。”陆然迅速切断信号。 心里一遍遍的说着,白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手机振动,陆然吓得差点把手机扔掉,如果是楚白的来电,她会毫不犹豫的挂掉。 结果,却是一条消息,是阁老在院方登记的履历资料。 还另外附了文字:阁老的脑部受过重创,我年少时偶尔中看过他的日记,他说自己好像有一个前世,那些记忆模糊不清,现在他的记忆恢复得如何,我不知道,但我隐约明白,他似乎在等一个人。 发送的人是许就,但陆然知道,肯定是楚白。 “白大哥,阁老让你有空回去一趟,他有话跟你说。”陆然回复。 陆然等了会儿,没有等到他的消息。 陆然心里空荡荡的,白大哥,他若是放下了,他们之间不会这样尴尬,他若是没放下…… 他肯定是没放下。 陆然把这份履历资料打印出来,想要把照片涂花,想了想,还是留着了。 装作不经意间放在了客厅桌子上。 汤婆婆看到,只是多扫了那照片几眼,没有别的表情。 陆然这就不懂了,她看那照片,黑白证件照,有些失真。 她猛地想起,家里有几本相册,相册里有她与亲朋好友的合影,阁老的也有几张,还是在他家里,楚白给他和阁老拍摄的。 陆然找了个机会拿出来,三个孩子趴到相册上瞅得很仔细,汤婆婆也在一边陪着,陆然特意把她和阁老的合影拿出来,问蓝月,“小宝宝,还认得这是谁吗?”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 第243章 病危 “阁老爷爷。”蓝月利落答道。 汤婆婆死死的盯着阁老的侧颜,当着孩子面,拼命压抑着心里翻天覆地的情绪,语气略微哽咽的问,“然然,这是……那天来给你检查身体的医生?” 陆然知道,她大概是蒙对了。 阁老,也许是她要找的人? 把孩子交给曼文她们,陆然扶着汤婆婆来到房间里,关上了门,“婆婆,阁老的生平我不清楚,打听也打听不到,他的脑部之前受过创伤,过去的事情他记得多少谁也不知道,你如果觉得他可能是你多年不见的丈夫,不妨见一面,问清楚,是不是的,心里也会踏实一些,好不好?你点头,我就以身体为由把阁老叫过来,他年纪大了,事先不要跟他讲,万一不是,不光您失望,我也怕他受不了,您说呢?” “好,好孩子,就这么安排,婆婆听你的。”汤婆婆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陆然疑惑的问,“婆婆,你认不出他来吗?铃姐儿说,他跟你们家里的照片有点相象,三十多年虽然很长,但若是您的丈夫,您应该能一眼认出来吧?” “然然,不瞒你说,我这之前,认错人的次数有几十回,婆婆很多次都被人骂神经病,后来怕了,不敢乱认了,而且,他是个洁癖很严重的男人,讨厌多毛动物,是绝对不会留胡子的,也不会这么不修边幅……” “许是年龄大了,就没这么讲究了。” 陆然说着,看了眼汤婆婆,汤婆婆虽然也是头发花白,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名牌,但是,她收拾得很是清爽周正,身上的衣服一点皱褶都不带的。 不光是她自己身上,才来没几日,陆然家里的客厅,厨房,只要是她经手的地方,绝对不允许出现一点灰尘。 尤其是厨房,收拾得就好像从来没做过一顿饭似的,每一处都是她擦了又擦。 汤婆婆笑着说,“我这个讲究劲儿,就是跟他学来的,他比我,有过之无不及。”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陆然思忖,“但是婆婆你跟阁老是不一样的,周围环境不一样,您这三十多年过得凄苦,可您身边有亲人陪着,多少能够减少一些苦痛,可是阁老,他独自住在一个小药庐里,整天跟中药作伴,孤独能让人改变的岂是一星半点?他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中医研究上,哪有心情去关注别的?就像周靖安,他以前洁癖也挺严重的,但是现在有了孩子,大便弄他一身他都不在乎……” “中医……”汤婆婆忍不住哭了出来,“他竟然也懂中医?是他,肯定是他了,然然,快让他过来一趟吧……” “好好好,但是您想答应我,不要着急,可以吗?” “好,不着急,我耐心等着。” 陆然让扎西昆图把阁老接过来,阁老把陆然看得很重,火急火燎的提着药箱来了,却看到她好好的在草地上跟小孩们踢球,气得他…… 不过三个孩子一闹,他就忘记了骂人,陪着玩了一会儿,两人进去客厅。 阁老坐在沙发上招呼陆然,“过来,给你把把脉。” 陆然笑着洗了洗手,经过楼梯口时,悄悄的看了眼躲在墙边的人,“婆婆,是他吗?” 汤婆婆的泪水止都止不住,“是他,绝对是他。” “那你还不快去相认?” “我,我想去换身衣服。” “衣服等下再换了,别怕,勇敢的去吧。” “我怕他不记得我,你,你不是说他撞到脑袋了,我这一下子出去,太冒失了!万一他真记得,这么一激动,你看他,年纪比我还大,万一受不了……”汤婆婆临到跟前,怂了,陆然没给她机会,拉着人就走了出来,“阁老,这就是汤婆婆……” 阁老正在喝茶,抬头一看,噗地一下,喷了出去。 手里的茶杯落地! 他腾地站起来,眼睛瞪得铜铃大,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声音破碎中带着一丝希望,“凡真?你是凡真吗?” 汤婆婆连连点头,嘴里念出一个名字,“长风……” 两人彼此奔向对方,紧紧的拥抱。 陆然感动得热泪盈眶,正要退出去,给二人一个安静的空间,有人推门进来,“老婆……” 一眼看到陆然,周靖安拧眉,“怎么……” 大步跨过来,自然注意到了客厅的一幕,他脚步一顿,还是到了陆然跟前,扶着她上下看了看,“没事吧?” “没事。” 受到打扰的阁老和汤婆婆,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彼此。 汤婆婆领着阁老去了后面她住的小楼。 周靖安听陆然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你这几天都在忙这个。” “你都不感动?” “感动。”周靖安笑着吻她的额头,“你做得很好,但是以后,别人的事情,不要去操心。” “哦。” “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准备要带去的东西,我这边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你这边呢?” 蓝存遇出国访问,属于非正式的友好交流活动,此次前往的包括国内前去投资的成功商人,排场很大,也会很安全,周靖安在这些商人之列,于是两人顺便带着孩子们出去看看,欧洲各国,为期两周。 “庄昊没时间过来,我抽空回去江北一趟算了。” 天马服饰正式并入庄昊创下的陆氏集团,而庄昊,也正式改名姓陆。 因着陆然身份的特殊,之前的合作已经不能再继续,陆然所占有的股份也将转移给庄昊。 陆然需要过去签字。 “还需要你亲自回去?”周靖安闻言,有些不爽。 “来回也就几个小时而已。”陆然讨好的亲了亲他的下巴,“再说了,我还真有点想家了。” “桃源居?” “是啊,不然还有哪个?” “御景苑我重新装修了,你想住也不是不可以。” “我以为你会把它卖了。”陆然有些诧异。 周靖安勾唇,“那里面有我和你的回忆,我舍不得。”虽然,那个地方发生过很多不快,但是,那些人该死的死,活着的,也过得不见得好,他何必去计较?乐得忘记,只留下他和陆然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忽略那些事那些人,陆然也蛮喜欢那里,她笑着说,“好,那就留着,偶尔还是可以回去看一看的。” 周靖安戏谑的望着她,“是啊,顺便重温一下。” 陆然赤红着脸瞪他,“桃源居你不是给蒋梦晚住了吗?” “她进去找羊脂玉,没找着,现在和她母亲住在周宅。” “陆惠子住哪儿?” “她和周程元一起,搬去了庄昊那里。” 陆然眨了眨眸,“那老爷子呢?” “医院。” “他怎么了?” “半身不遂,需要常年卧床,尚度说,他没多少日子了。” “那你……” “他这辈子,都只能呆在医院里。”周靖安咬牙道,“之前萧炜明说过,提出让他过去缅甸的交换条件,我没有答应,我不会让他临死过得太称心。” 陆然愣了下,周靖安眯了眯眼,“怕了?我就是这么心狠手辣!而且,他不值得被我原谅!” 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暴戾之中更多的是无奈。 陆然靠在他怀里,“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已经去世的人,不可能再回来,别人在他心口烙下的伤痕,也不能被抹掉。 所以,她不求他宽宏大量的去原谅谁,那些人,又与她何干? 决定去江北的前一天晚上,周靖安得到了消息,周炳坤病危,征求周靖安的意见,周靖安想也不想的说,“抢救。” “这次情况比较危险了,病人之前不配合,没有求生**,所以……” 尚度言外之意,这次能不能抢救回来,很悬。 “尽力而为。” “他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周靖安犹豫了一下,“再说。” 他打完电话,就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陷入了怔忡。 站在卧室门内的陆然叹口气,转身拿了一件外套走出去,披在他身上,“去吧,正好我明天也要过去一趟,你只当送我了。” “抱歉,吵醒你了。”周靖安伸臂把她拉在怀里,冰冷的唇贴了贴她的额,“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什么仁义孝道,我都已经抛弃了,他别想再用这个约束我,死了倒是好了,他早该死了。” 陆然贴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好像压抑了很强烈气流,随着他平静的说话声,在呼呼的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爆发而出。 陆然知道他心里远远没有看起来这般淡定,她安慰的搂紧了他的腰,“好,不去就不去,我们回去睡吧。” 周靖安拥住她的身体,两人一起回到卧室。 一开始是相对而眠,但是周靖安把陆然转了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脸。 陆然知道他这一晚是睡不着了,可她熬不了夜,闭着眼睛慢慢就睡沉了。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陆然洗漱后下楼,铃姐儿正在厨房里忙碌,看到她出来问了声好,“睡得可好?” “挺好的。” “那就行,先喝杯温水,一会儿再吃早餐。” 陆然说了声谢谢,拿着水杯朝外走,三个小家伙从不睡懒觉,六点钟就起床,这会儿八点多已经玩了两个小时,咯咯笑着从花园里跑过来,脏兮兮的就往陆然怀里冲,妈咪妈咪的喊着,手里抓着一根小木棍,“妈咪,给你,我最爱的。” 陆然郑重其事的接过来,在她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小宝贝,妈咪非常喜欢。” 小家伙最爱的东西有很多,每天都在变化,一颗小石头,一根头发,一粒扣子…… 陆然卧室有一个盒子,抓门用来装这些。 “妈咪,戴花。”蓝天手里捏着一朵小红花,招手让陆然蹲下。 陆然依然蹲在他身旁,蓝天亲手给她别在发间,还给她摆弄了一下发型,“妈咪今天真漂亮!” 蓝星也不甘示弱,“妈咪,亲亲。” 三个孩子示爱完毕,铃姐的早餐也摆上桌了,三个孩子被带去浴室洗澡。 陆然对铃姐儿说,“我今天回市区,有空的话会过去看看汤婆婆和阁老,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了。”铃姐笑着挥手,“我去了可不就成了电灯泡,可不能过去打扰他们。” “说的也是。”不过她还是要过去看望一下的。 “等你们从欧洲回来,婆婆还要过来照顾你的,我就不多此一举的过去了。” “啊?婆婆还要过来?阁老肯定不愿。” “婆婆做好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铃姐儿捂着嘴笑,“阁老肯定也要随过来的,你放心好了。” 陆然自然是同意,“那也是好的,阁老和婆婆没有子女,他们大可以把我和周靖安当作自己孩子,就在这里住下,你回头跟婆婆说,如果想图清静,我让周靖安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小别墅。” “用不着,这里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还能天天看着三个孩子,多好啊。” 陆然现在是少吃多餐,一天四五顿,所以早餐吃得不多,孩子们洗完澡穿好衣服下来,她刚好上楼,换了件外出的衣服下来。 丁娇从院子里进来说,“夫人,车子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出发。” “好的。”陆然走到餐桌前挨个亲吻三个小家伙。 丁娇接过佣人递来的包和外套,帮陆然拿着。 “妈咪去哪儿?”蓝星吃着辅食,问陆然。 “去市区一趟,下午就回来。” “市区在哪儿?在门外?”蓝月吸着奶瓶,嘴里含糊不清的打听。 “不是,要开车过去,有点远,需要两个小时呢。” 蓝月从婴儿餐椅上站起,上半身趴过来,依依不舍,“妈咪,不要分开。” 蓝天和蓝星相视一看,齐声道,“妈咪,我们也要去。” “可是你们一会儿就该睡觉了,不然会困坏的。” “车上睡。” “不行的,车上不舒服。” “妈咪……”蓝月嘟起了小嘴巴,黑水晶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无声哀求。 陆然瞬间心软,她回头看了眼丁娇,丁娇点头,“我跟周总请示一下。” “耶,妈咪最棒!”蓝月庆祝胜利一样的举起双手。 陆然笑得无奈,被三个孩子捏得妥妥的。 丁娇五分钟后回来,“夫人,房车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你们家周总答应了?” “是。” 陆然啧啧,他倒是放心啊,可她不放心好不好! 她从来没有单独带孩子出去过。 虽然现在萧炜明不成威胁了,但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是她太大惊小怪了吗? 陆然甩甩头,吩咐典妈和曼文去准备东西,带孩子们出发。 车子行了二十分钟,新鲜劲儿过去,也到了孩子睡觉的时间。 很乖乖的跟着曼文和典妈进去卧室睡了。 车子停在京都繁华的cbd街区,陆然抬眸看了眼外面林立的大厦,“分公司是不是就在这里?” “是的夫人。”坐在她身旁戒备望着外面的丁卯回答。 “绕路到这里来干嘛?” 话音刚落,就看到穿着黑色西装的周靖安和一个外国男人走出大厦玻璃门。 陆然激动的坐直了身体。 她开门下车。 丁娇丁卯连忙跟上。 周靖安说话时看到了朝他走来的陆然,怔了下,拿着手里的文件挡了一下嘴,低头对那男人道,“你先回去,一会儿再出来。” “hat?” “我太太。” “呵呵,明白。” “快!” 男人嗖的一下就跑回去了,瞬间消失在玻璃门后。 陆然几乎是小跑过来了,还是没有追上他,张着嘴,愣愣的望着那人近乎狼狈逃窜的背影,“……” 周靖安把手里的公文包和文件递给丁卯,陆然失神的样子让他眸子闪了下,伸手攥住她的腰,霸道的困在自己身边,“看什么呢?” 陆然收回视线,指了指,“那不是arman吗?” 周靖安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轻咳一声,“不是。” “不是?”陆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肯定的说,“他就是!” “你见过arman?” “当然了,那次学校演讲。” “哦,是吗?” 陆然无语看着他,她是不会记错的! “他怎么就跑了?”陆然察觉了一丝不对,紧盯着他问。 “尿急。” “……” 周靖安搂着她走向房车,陆然一步三回头,怪哉! 难道真是她记错了? 上车后,周靖安先去卧室看了眼三个孩子,出来后,陆然问,“睡熟了吧?” 周靖安松了松领带,目光有些躲闪,“嗯。” 陆然看着他,搂住他的手臂,把他拐到一边,按在车壁上,一只手拍着他的胸口,“瞒了我什么,主动交代!” 霸气的举止,让车上其他人忍不住笑场。 周靖安侧眸,他们极有默契的望向窗外,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壁咚不是这么玩的,小姑娘。”周靖安的手握着陆然的细腰,带着她猛地一个旋身,一只手扶着陆然的后脑勺,他倾身压下,陆然站在了他刚才的位置上,身体抵住后面,护着她后背的手挪到上面,撑在车壁上。 陆然抬头,周靖安俯下脸来,戏谑望着她。 修长好看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温暖的唇贴在她耳畔,“这么执着于别的男人,想造反不成?” 陆然面色红赤,小手推开他的脸,“这么多人,你别靠这么近。” 周靖安面色微微一冷,“arman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也,也不是啦,就是,好奇嘛。” “男神,偶像?” “……” “以前我不是学金融嘛,感觉他挺……不错的。”何止是不错,她在学业上也是眼高于顶的人,是学霸,arman能成为她的男神,自然是有他过人之处,他的成就,他的金融界的贡献,都让她仰望。 但是周靖安这么在意,竟然还因此吃醋了,陆然又觉得不能打击他,只能违心评价了。 周靖安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不再逗她,附在她耳边道,“好吧,我坦白。” “坦白……什么?” “arman就是我,我就是你男神。” 陆然,“……你别闹了。” 周靖安,“……”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是坐在前面的昆图,他拿起手机接听,皱了一下眉,抬头对周靖安道,“周总,老爷子没多少时间了。” 周靖安身体一僵。 陆然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昆图又补充了一句,“尚度说,撑着一口气,随时会离去。”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三个孩子还没睡醒,陆然坐在车里等,周靖安带着扎西进去。 二十分钟后,扎西打电话给昆图,昆图把手机递给陆然,陆然放在耳边问,“怎么了?” “夫人,您把大少爷抱上来,给老爷子看一眼,可以吗?” “老爷子要看?” “是,他说,这是他最后一个愿望,周总想征询您的意见。” 难道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陆然以为,这个固执的老人,眼里从来没有周靖安,更别提周靖安的孩子了。 也许,他是真的后悔了。 陆然没有理由不答应,就算他临终才悔悟,陆然也感激他,如此,周靖安的遗憾会少一些,至少,不枉他叫过周炳坤一声爷爷。 周靖安嘴上说得很坚决无情,但是他心里,对这个爷爷怀抱着复杂的心情,毕竟,存在血缘关系。 “只抱大少爷吗?”陆然问。 “嗯,周总只让抱一个。” 陆然说,“好,稍等。” 也正巧,三个孩子醒来了,撒了尿之后就吵着要喝奶,陆然抱着蓝天,蓝天抱着奶瓶,后面跟着几个保镖,走进住院部。 再次见到周炳坤,陆然以为会很糟糕,除了气色和精神不好,他并没有因为生病而暴瘦,身上插着管子,很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听到门口的声音,他撑起眼皮看了眼。 目光,落在陆然怀里的周蓝天身上。 陆然抱着蓝天走近病床,好让他看清楚。 周炳坤抬了抬手,医护人员帮他摘掉氧气罩,并把床头升高。 周炳坤瞥了蓝天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喜悦。 陆然眼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不少。 这时,周炳坤伸手,握住了蓝天的小胳膊……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 第244章 诅咒 陆然蹙眉,下意识就要把蓝天的胳膊拿来,可是,又怕周炳坤粗糙的手,把蓝天稚嫩的皮肤给刮擦伤了。 陆然回头看了眼周靖安,周靖安面无表情的凝着周炳坤,“放手,你会吓到他。” 周炳坤嘴角一挑,似笑非笑,阴沉沉的样子有些吓人。 “妈咪,爹地。”蓝天也有些被吓到,惊惶失措的向陆然和周靖安求助。 周靖安睨了眼尚度,尚度正要上前,周炳坤开了口,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很大,带着粗喘,“周靖安,你若是不答应,就让他不得好死。” 周靖安神色一凛,整个人如刀锋般锐利。 尚度还未动手,周靖安就捏住了周炳坤的手腕,咔嚓! 周炳坤刚才那一嗓子已经耗尽了力气,手骨断裂,他竟是一声不吭,头一歪,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声低沉嘶哑,诡异又惊悚! 陆然浑身一震,愕然的望着他,天啊! 她听到了什么?! 周炳坤,他竟然,诅咒她的孩子? “答应什么?”陆然喃喃的问,痛恨的低吼,“你想让他答应你什么?你个混蛋!” 周靖安拦住她,把蓝天从她怀里抱过来,附在陆然耳边低语,“嘘,别吓到儿子。” 陆然猛地回神,压下心中滔天的怒意,由着周靖安搂着她,到了外面。 蓝天毕竟还小,一脸茫然。 陆然亲了他一下,“大宝宝,对不起,妈咪刚才吓到你了吗?” 蓝天摇头,“爹地妈咪生气了,为什么?” “没事没事。” “什么是不得好死?” 陆然呼吸一窒,眼里瞬间凝聚寒气,她别开眼,不让儿子看见。 周靖安语气平淡的说道,“那个人乱说的。” “老爷爷是谁?” “他是……” 周靖安顿了下,“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是爹地的长辈。” “他不喜欢我。” “不是。”周靖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精神病患者,是这里坏了,才会胡言乱语。” 陆然也连忙附和,“对,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蓝天咧嘴笑了下,“我懂了。” 陆然长吁一口气,跟周靖安对望一眼,周靖安眼底藏着歉意,他动了动唇,无声道,“对不起。” 陆然飞快的摆了摆头,不是他的错。 她一开始也在幻想,老爷子会良心发现。 没想到他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心疼周靖安,又怎么会怪他? 周靖安又把蓝天交给陆然,周靖安陪他们到电梯口,目送二人和保镖进入。 周靖安转身,看到从病房里急匆匆走出来的尚度,他脱掉西装,大阔步走过去,“死了吗?” 尚度心惊肉跳,“还没。” 谁都没想到,老爷子会来这一出! 真是找死! 早知道这样,昨晚还费事抢救回来干嘛,直接任其自生自灭! 尚度连忙提醒,“周总,护士护工都在,你冷静!” “让他们都滚开!这里不需要人了,仪器也都拆掉!” 尚度知道,现在不是劝他的时候,他先跑进去,让闲杂人等出去。 周靖安进去时,周炳坤已经陷入了昏迷,气息基本上没了。 周靖安抬腿,一脚踹在床上,床一下子滑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砰的一声,周炳坤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还活着,很好! 周靖安拿出手机,看他一眼,慢条斯理道,“你以为你诅咒我儿子,我就会让你如愿?如果诅咒有用,你早已被我诅咒得体无完肤!” 他按了一组号码,打开了扬声器,嘟嘟嘟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响起…… 周靖安继续道,“呵,不想葬在周家墓地,想离开周家?告诉你,你既然已经改了姓氏,生是我周家的人,死,也是周家的鬼!” 对方接通。 邹凯沉冷的声音传出来,飘荡在病房每个角落,“靖安,有事?” “邹哥,带人去那个女人的墓地,把她的坟刨了,墓碑给砸了。” “是!”毫不犹豫,像杀人机器。 床上的老人,原本眯缝无神的眼睛,陡然睁开。 他转脸,昏沉的视线慢慢寻找,很久,才聚焦,到周靖安严肃铁青的脸上。 周靖安抿紧的唇慢慢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像是魔鬼的审判,“把她的骨灰撒到化粪池里。” 老人的瞳仁震颤,落在床边的手抬起,抖得很厉害,“你,你,你敢……” 周靖安慢慢的笑了,笑得狂肆,笑得邪妄,“立即去办!” “是!” 周靖安满意的收起手机,看着眼睛快要瞪出血的老人,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像残破的拉风箱,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周靖安闲庭漫步的双手插入裤袋,走到他面前,发誓一般说道,“我今日,就让你看一看,到底是谁,不得好死!” 他们之间,还没完! 周炳坤的眼仁儿开始涣散,顷刻间失去了所有暴戾,阴狠的情绪,回归平静,他静静的看着周靖安,满是皱纹的脸上,弥漫出一个濒死之人应该有的哀伤,这一生,完全被他搞砸了,当初,就不该为了金钱,身份,地位踏入周家的大门…… 一步错,步步错。 临死前,因为一句话,铸成大错! 他的孙子,继承他血缘的孙子,不受威胁,不受诅咒,这么狠心,决绝的对待他! 果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周靖安的语气缓慢,清晰,一字一句,直接刺入他所剩不多的清醒的神经之中,“人死如灯灭,有没有灵魂下地狱一说,还未可知,但是你,合该下地狱,所以,我在这里,先送你一程,让你提前体会一下,也好有个准备,不至于,真的进了地狱,难以适应……” 周靖安看了眼尚度,“把他送到停尸房。” 若无其事的说出这么骇人听闻的话来,尚度也仅是愣了一下,便点下头。 周靖安又补充了句,“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送去火葬场。” 周炳坤闻言,恨不得现在就死,但是,这口气,迟迟咽不下去。 “不知道能不能跟地狱业火相媲美,想必,也差不太多。”周靖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欣赏着他急于求死的表情,“不如,你进去感受一下,回来,托梦告诉我……你若死不瞑目,尽管来找我,托梦给我,梦里面,我会让你再经历一遍今天所经历的!噢,对了,我准备做一件善事,你的骨灰,不必跟我奶奶合葬,因为,你没资格!你这种肮脏的东西配不上我高贵的奶奶!你就永远的呆在烈火中吧!一粒粉末,我都不会给你收!带下去!” 一声令下,在保镖帮助下,尚度立即动手。 临出门那刻,周炳坤流泪了,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懊悔…… 周靖安冷冽一笑,晚了,统统都晚了! 医院门外,陆然领着孩子们在街上逛了会儿,接到周靖安来电,“老婆,带孩子们先离开,我现在不适合见他们……” 陆然知道,她走后,他肯定是震怒无比,做了什么,她不知道,但肯定是一身怒火,心情极度的起伏不平静,他怕这暴戾情绪影响到孩子们。 “好,那我带他们去庄昊那里了。” “辛苦老婆了。” “安安……” “嗯?” “我和孩子们,才是你最重要的,别的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太计较,我们过得好不好,全靠我们,不是他们三言两语能决定的。” “我知道。” 陆然挂了电话,就招呼孩子们回到车上,车上,庄昊短信她,他下午出差,现在回家里整理东西,需要她签字的文件资料,他一并带过去。 陆然有些犹豫,她是不愿意登门的,在公司里多省事儿,可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临时改了安排,带孩子去了他的私人住宅。 是一栋不是太奢华的别墅,面积也不算大,但是,坐落地和装修都很不错,白色格调,很干净,花园里欣欣向荣,就连院中青石小路都用各色石头拼出了精美的图案,陆然能看得出来,这是庄昊亲手设计的。 三个孩子到了陌生地方,好奇的左看右看。 两个比他们要大的孩子从花园里跑出来,后面跟着陆惠子和女佣。 “然……明珠。”陆惠子见到她,显得很拘谨。 陆然朝她微微一笑。 周程元从别墅里走出来,看到她,笑着说了句,“来了。” “嗯,你也在家啊。” “是啊,也没什么事,在家里捣鼓我那些小玩意儿。” 周程元说着,看向那三个孩子,“竟然都这么大了!” “爷爷好,奶奶好!” 三个孩子的礼仪还是很周全的,不用陆然提醒,就先叫人了。 但是这称呼,让几个大人脸上有些不自在。 他们这一家人,辈分都乱套了。 陆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他们三个,既然他们都叫过了,那就这么叫好了,反正以后见面机会不多,凑合过去就行了。 “姐姐好。”陆惠子的两个孩子也跟陆然打招呼。 蓝天和蓝星都皱了一下眉,看了看陆然没说什么。 蓝月是最直接的,不客气的纠正道,“哥哥姐姐错了!阿姨!叫我妈咪阿姨!” 陆然这个长相和年纪,出门后,很多小孩有些叫她姐姐,有些叫她阿姨,后来,蓝星特意问了家里长辈姐姐和阿姨的区别,不知道长辈怎么教的,反正他就以为,没结婚的女人叫姐姐,结了婚的,必须叫阿姨,他妈咪已经有三个宝宝了,如果被人叫姐姐,好像就抹杀了三个宝宝的存在。 小孩子的思维总是很简单,且很单纯,有时候也有些小固执,就好像蓝月此刻,掐着小肥腰,一定要哥哥姐姐改口! 两个孩子比较随陆惠子,个性柔软,立即改口,“阿姨好!” 蓝月这就开心了,踮起脚尖摸了摸姐姐的头,“乖哦!” “他们已经这么会说话了!”周程元有些震惊于三个孩子的语言天赋。 陆惠子也觉得很稀奇,“就是啊,我们这俩比你们大,也才刚刚学会说话,还吐字不清呢,复杂一点的都不会。” 周程元说,“像她呗,智商高。” 陆惠子下意识的就道,“也不会啊,然然小时候……” “你们先到了!” 一道清冽的男音从后面传来。 “哥哥!”陆惠子的两个孩子都开心的跑过去。 庄昊身后,是提着公文包的崔轻轻,一身合身的浅咖色ol套装,修饰着柔美的身体曲线。 微卷的长发落在胸前,温雅的气质,淡然的笑容,显得知性大方。 见到陆然,她有些激动,两人拥抱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陆然一番,赞叹道,“现在比以前更美了。” “你也是。” “这是你三个孩子吗?哇,好漂亮啊!好可爱!” 因着那两个孩子叫哥哥,三个孩子也跟着叫,“哥哥姐姐好!” “姐姐你也很漂亮。”蓝月仰着小脸说。 “天啊,不会吧,你确定还不到两岁吗?嘴巴怎么这么甜!” “因为我刚才吃了棒棒糖啊。” “呃……” 惹人捧腹大笑。 “进去坐吧,给孩子们的点心都准备好了。”陆惠子面上很是开心。 陆然看了眼腕表,再有半个小时才是午饭时间了。 孩子们快快乐乐的跟上去了,落下庄昊和陆然在后面,庄昊看着陆然,轻轻开口,“抱歉,我自作主张了。” 陆然莞尔,“总要见个面的。” “你状态不错。” “你也是。” 庄昊看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温柔,还有一丝无奈,没再开口找话说。 进屋后,陆惠子和女佣都是热情无比,恨不得把好东西都给拿出来,三个孩子还小,能吃的食物很少,都只是抿了几口果汁,就去玩玩具了。 陆然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别忙了,他们只吃辅食和奶,我都带了,在车上呢。” “好,那就让他们一起玩吧。”陆惠子又让女佣去拿给三个孩子准备的新玩具。 陆然看她,对三个孩子也是真的亲,就随意让她忙活了。 陆然和庄昊到楼上书房,文件都是固定格式,内容有些区分,陆然翻看了会儿,利落签字,然后交给庄昊,庄昊整理在一起。 捧了一杯果汁,陆然看他,“成熟了不少。” 庄昊一怔,笑着说,“确实老了不少。” “那倒没有,就是气质更温和了,不会像以前那么犀利毛糙。” “以前啊……”庄昊回味的笑了笑,“还不到四年,你我,都被迫成长……” 他看她,“不过也挺好的,不是吗?” “是啊,我也觉得蛮好,不过我的好,和你的好,太不一样,我是因为孩子和丈夫生活圆满,而你,是工作事业更上一层楼,各自获得了各自的满足和追求。”陆然说着想到了什么,扬眉,“倒是你的感情生活,我看了报纸,挺贫瘠的。” 庄昊勾唇,自嘲道,“我当初为了追求事业舍弃了你,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我把事业看得比你还重要,而今,倒是得偿所愿了,我还要爱情干什么?我的事业已经不需要女人帮衬了,再说,也没遇到合我心意的女人……” “还是要看缘分的。” “对啊。” 沉默。 陆然又道,“你妈妈她还好吗?” “已经去了。” 陆然愣了下,“抱歉,我不知道。” “一年前,我已经走出来了。”庄昊转而道,“周程元,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陆然一点都不吃惊,她问,“那蒋梦晚?” 庄昊看了眼门口,门是开着的,门外立着丁娇丁卯,他们是陆然的近身保镖,无所不在。 庄昊不是防备他们,而是家里的人,“她是,但我没有告诉二老,没必要。” 庄昊声音很低,这是他想要保守的秘密。 “为什么?”陆然可以理解,但还是问了句,希望知道他的考虑。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这个人,心术不正。” “因为你们是生意上的敌人?” “我有那么心胸狭窄?” 陆然连忙笑着道歉,“不是不是,你绝对不是。” 庄昊也笑着说,“她的养母原先还打算以此威胁周程元,被我封口了,她现在看二老儿女双全,有些心灰意冷了,总算安分点了,不过我一直派人盯着她,二老能有今日,也不容易。那个蒋梦晚,和苗青厮混在一起,苗青善于钻营,人又势力,蒋梦晚被她影响得,也变得越来越偏激,商场中公平竞争我是欢迎的,可是你若是走旁门左道,那我就不奉陪了。她有才华,若是能够摈弃浮躁,安心创作,我相信,她是能够创造一番事业的,至少在服装界她可以跟我抗衡,强大的对手能让人进步,可是她不争气,我也替她惋惜……” 陆然听了也觉得颇为头痛,“这些事就留着你一个人操心吧,我是无能为力了,这几年,我都不会再回江北。” 庄昊点头。 陆然站起身,“不过,你只要有事,给我个电话,我赴汤蹈火。” 庄昊笑了,“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从见他到现在,这是他笑得最会心的一刻。 两人下楼时,遇到了上楼来的周程元,“然然,你放在我这里的血玉,什么时候带回去?” “在你这里?” “不在这儿,在安全的地方,周靖安托我给你保管着。” “全部解出来了吗?里面也是血玉?” “是啊,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那么大一块,我和巩令彰都觉得若是磨成小玩意儿,就太可惜了,不如打磨一下边角,做成一尊玉像,保存它的完整性,它本身的形状就是细长的,立起来,就像个人形。” 陆然心里一动,她想到了在墓地见过的两尊汉白玉的雕像。 “而且,巩令彰说,这血玉果然带有灵性。” “哦?巩掌柜能感觉到?” 周程元摸了摸下巴,“谁知道啊,他可能是瞎说,不过你,倒是可以试试,要不,趁今天去看看?” 陆然看了眼楼下,“等下再说。” 周程元有些失望,庄昊知晓他对玉石的痴迷,看他这样,跟陆然相视一笑。 陆然到楼下时,三个孩子正在吃辅食,餐桌上也摆满了餐盘,陆惠子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明珠,我亲手炒了几个菜,你尝尝吧。” 陆然没想着留下吃中饭的,但是看她准备得这么周全,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好啊。” 饭后玩了两个小时,宝宝们午休时间到,陆然无事,也没有心情跟陆惠子闲话家常,周程元便过来邀请她,“去看看?就在隔壁。” “隔壁?” “旁边的别墅是周靖安购置的,血玉就在那里,有保镖看着,但是钥匙在我这儿。” 既然这么近,陆然自然乐得去看。 周靖安很看重这块血玉,光是门就有好几重。 打开最后一道门的那刻,陆然的身体一颤,那种感觉又来了,比那次在墓地遇见的引力还要强烈。 且那股力量,隐约的,跟陆然脖子上的羊脂玉有了感应。 陆然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走进去,周程元看着她,她径直房间右边设下的暗门,周程元惊喜走过来,“你能感觉到在里面是吗?” 陆然点头,周程元在墙上某一处按了一下,侧门打开,是一个大型的保险柜,保险柜需要指纹和数字密码。 在陆然眼里,血玉周围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芒,像是拥有生命力的小精灵,附着在血玉周围跳跃。 陆然伸手,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些血玉的气息流窜在身上,那种熨烫灵魂的感觉,让她遍体舒坦,恨不得让自己融入其中。 好像她本身,也成了这血玉的一部分,或者,这血玉也是她的一部分,不能分开。 “陆然,陆然……” 周程元惊恐的叫声,使劲的把陆然往后一拉,陆然差点跌倒。 她回头,茫然的望着周程元,“怎么了?” 周程元仔细的看着她的手,“你的手……” 陆然垂眸,不解的问,“我手怎么了?”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 第245章 裹着风尘 “你手刚才差点触摸血玉时,几乎成了透明的,我还以为你要跟这个血玉融为一体,你感觉不到吗?”周程元看她的手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瞠目结舌的望着她,“看来,你这个人真是不一般啊。”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吓得二人齐齐扭头看去。 “安安,你怎么来了?”陆然欣喜的看着来人。 周靖安一张冰山脸,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噬人的眼神落在某处。 陆然顺着他眼神看过去,是周靖安和她握在一起的手…… 确切的说,是她往后倒在周程元身上,周程元的手握着她的手腕…… 而周靖安的到来,似乎还不如陆然的手,给周程元的吸引力更大,他依然直愣愣的看着。 陆然缩了缩手,没缩回。 迷之尴尬的气氛。 搞得像出殡。 陆然对着周靖安,呵呵的笑了笑,周靖安大步过来,两根手指捏着周程元的手腕骨,用力。 周程元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握着自己的手,差点流泪,“我的手……喂,臭小子你干什么!” 周靖安接过陆然的手,正反两面看了看,没毛病,他不悦的质问,“怎么了?” “……没,没怎么。” “没怎么你们抱在一起?” 陆然,“……” 周程元,“……” 周程元这会儿反应过来,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你想什么呢!她是你老婆,我,我……” 他没想到有一天周靖安会吃醋到他身上! 周程元扫了眼外面,上去把门关上,对陆然道,“快点,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陆然把手伸到血玉上,莹白的手指,粉色的指甲,在触及血玉时,手指似乎要渗入进入,逐渐变得透明,周靖安大骇,像是害怕陆然会消失一般,连忙把陆然的手拉回来,跟周程元刚才一样难以置信的看着,拧眉问道,“为什么?” 周程元耸耸肩,“不知道,我看这玩意儿有点邪乎,你卖给我吧。” 周靖安冷笑,摊开手,“十个亿,拿来。” 周程元,“……” 陆然把羊脂玉坠拿出来给周程元看,“这个,给我做几个,只用边角料,别破坏里面的结构,我留着有用。” “这个不用你交代,我懂。”周程元笑眯眯的问,“你要几个?” “能做几个?” “这玉坠小得很,二三十个是可以的,或者做一些别的形状?” “你看着办吧,我要做一个人形雕塑,你要是给我搞砸了,十个亿你肯定没有,我找你儿子要,要你儿子倾家荡产。” 周程元气得嘴都歪了,不过积极性空前高涨,这就出去跟巩令彰打电话了。 “没想到,庄昊和蒋梦晚竟然是双胞胎。”周靖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我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了,现在看来,倒也是个人生赢家。” 陆然有些无语,“丁娇丁卯偷听我和庄昊谈话就算了,还跟你打小报告!” 周靖安呵呵,“你在我这里,还需要保守什么秘密?”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太狂妄了吧!”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什么样的我,都是我,只要是我,你不都喜欢?” 如此厚脸皮,陆然狠狠噎住了,周靖安低头,在她手腕上重重的亲了亲,“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 “真不是故意的。” “你还敢故意?” “……当然不敢。” 看她答得爽快,周靖安总算是满意了,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陆然躲闪,“你别,外面有人。” 周靖安粗喘,“昨晚没做,今晚补上?” “怎么补?你每次做,不都是尽兴了才结束?” 周靖安低低的笑,“睡得像头小猪,我有没有尽兴你知道?” 陆然还真不知道,每次他都会把她做晕,他做了几会合她从来就没数清过。 外面有人敲门,扎西的声音传来,“周总。” “怎么?”周靖安的唇,从陆然胸前稍稍移开。 “邹哥和尚度都回了消息,事情已经解决了。” “通知蒋柳圆女士,在周家老宅准备悼念事宜……” 从外面进来的周程元,满脸喜气,闻言瞥了周靖安一眼,周靖安把手机放回裤袋,淡道,“爷爷去了。” 周程元被门槛绊了一脚,身体往前扑去,陆然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他自己踉跄了几步站直了,陆然的手没扶到他,却被门边翘起来的一个木片给刮破了手指,她痛得连忙缩回手,手上的血珠甩到了那血玉上。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面的血被血玉吸收,瞬间消弭影踪。 而血玉那一小片的颜色,娇艳欲滴,更加的富有灵性。 这一幕,只有陆然看见。 周程元瞪着周靖安,“老爷子?” “是啊。” 陆然并不吃惊,去了……就去了吧。 这样的人,不值得她为他哀悼! 他若是诅咒她,她尚且不会这样刻薄,可是她的孩子,是她的逆鳞! “那你们俩……”周程元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看着面色不改的两人,“还不赶紧去医院?” 陆然比周靖安还要淡漠,“我们上午去过了。” “……那时人已经去了?” “留着最后一口气,握着蓝天的手,诅咒他,换做是你,他咬牙切齿的诅咒你的两个双胞胎不得好死,你会怎么做?” 周程元傻眼了,半晌,低咒了句。 换做是他…… 周程元想杀了自己老子的心都有! 他张了张嘴,看着情绪都不太稳的两夫妇道,“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出面,哀悼会上你们俩还是走个过场,老爷子以前的威望还是在的,前来吊丧的人不会少,不是为他,是为你们和孩子,如今你们身份敏感,一些事放在心里,关起门来我们自家人怎么都好说,你把他的骨灰砸了我都没二话……” “嗯,没有骨灰。” “没有……骨灰?” “留在了焚化炉里。” “……” “这个归宿,难道不好?” 周程元抚了抚心脏,看了看陆然,陆然也同样震惊无比,但她没说什么。 周程元,“靖安,这……” “你如果觉得大逆不道,就去随便装一捧回来。” “随便装一捧那还是他吗?” “火葬场不都这么干的?” “……” 周程元不想理他了,挥挥手,“罢了罢了,一切后事我来处理,你们俩先别回京都,知道吗?” 周靖安自然也不会理他。 陆然点头,“好。” 周程元走出去,又回头把保险柜钥匙交给陆然,对周靖安道,“对了,你借我几个人用用吧。” “庄昊无人可用?” “他是我儿子没错,可他现在姓陆啊。” “姓陆又如何?周炳坤原先也不姓周。” “话是这么说……” “周家这些破事,江北圈子里还有谁不知道?”周靖安讽道,“让庄昊出面,也算是给他一个露脸的机会,让那些名流都知道他是周家的子孙,背靠大树好乘凉,于他将来的发展,有利无弊。” 周程元恍然大悟,“没错没错,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我替庄昊谢谢你啊靖安。” 这是他道谢最真诚的一次,也是真正的把周靖安当作自己侄子来看待。 周程元又道,“不过你放心,我儿子比我有志气,他不会贪图周家的东西,包括周氏集团。” “需要我谢谢他吗?” 周程元嘴角抽抽,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他没好气的说,“你这小子就是这样,从小不讨喜。” 气哼哼的离去。 陆然拍了拍周靖安的肩,周靖安看到了她手上的血迹,蹙眉,把西装里折放的口袋巾拿出来,给她绑住。 “这个东西做成的玉坠会管用?”周靖安看着那血玉问陆然。 陆然的手指摩挲着自己脖间的玉坠,这个,原先只是羊脂玉,现在,里面的血,也是她的。 她的血会让这玉更有灵性,这是肯定的,就算不能替代她这块羊脂玉,拥有他的功能,但是,仅仅作为饰品,也是好的。 她想做几个,留给自己的孩子,就好像,她的血替她守护自己的三个孩子。 但是这么一大块血玉,需要的血量只怕是不少的。 陆然拧眉,摇头说道,“不管用也没关系,它是一块很有灵性的玉,将来你和孩子都佩戴一枚……” 唇,蓦地被温热的东西封住。 陆然抬头,撞进周靖安深邃含着愠怒的眼底。 唇瓣儿被他咬了一口,清冽气息扑了她满面,“别说将来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周靖安莞尔,抚摸着他含着戾气的眉眼,“好,不说。” “周总,蒋柳圆想跟您说话。” 扎西再次发声。 周靖安眉心掠过一抹烦躁,陆然道,“你回周家一趟吧。” 毕竟是周家掌权者,不出面,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周靖安,“你呢?” “我和宝宝明日再过去,今晚就让他们跟两个双胞胎在一起好好玩玩。” 她看得出来,陆惠子是很想多些时间跟三个孩子相处。 住一晚上吧,全了她的心愿。 “也好。” 周靖安把四个保镖都留在了这里。 陆然看着那血玉,闭眸凝神,心里念着,“白大哥,白大哥……” “小鹿,何事?” 楚白的声音虚无遥远。 陆然一喜,原来她可以做到跟楚白意念沟通。 “白大哥,我这里有一块血玉,我想用他,代替靖安的神体。”周靖安的神体被破坏,而这血玉能够与她相融的灵性,让陆然觉得可以一试。 “血玉?” “是,不可以吗?” “神体不是什么都可以替代的,但是,凌朝史书记载,神体跟血玉有共通之处,墓地里有一尊凌路的雕塑,就是血玉所铸,但那血玉灵性不足,并不能作为神体使用,你手里的血玉会怎样,只有试过才知道。” “那你试一下?” “可以。” 陆然犹豫了下说,“周靖安不知道,白大哥先别跟他说,可以吗?血玉,我过几天让人运到墓地。” “好。” “老爷子去了。” “我知道。” “你明天不来?” “你想见我?” 陆然一怔,楚白道,“小鹿,你知道我的心意,我见到你,便不会再掩饰。” 陆然有些后悔自己多嘴问的一句。 楚白又说,“所以,靖安未必会希望你我见面。” “白大哥……” “这一世,我不会打扰你们,你们好好珍惜。” “白大哥,我没有来世。”她不会,让他们三个再次为争夺她成为敌人。 楚白没听到似的吐出两个字,“来世……” 没有完的话,萦绕在她耳边,那是他的决心,他不会再放弃。 陆然紧紧的咬着唇,白大哥,他怎么也这般固执! 陆然从这个别墅走向旁边庄昊的家,路途不远,她用走的,四个保镖在身后不紧不慢的随着她。 快到时,陆然在房车附近,看到了倚在一棵树上抬头望天的洛云卿。 陆然一阵头痛,他怎么又来了。 陆然回头看了眼四人中的扎西和丁娇,“你们周总最近烦心事多,不用告诉他了。” 两人面露为难,但还是应声道,“是,夫人。” 四人走远站定。 陆然也不想管两兄弟之间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一次的,没完没了的,陆然觉得,有必要替周靖安解决掉麻烦。 “你们俩怎么回事啊?”陆然上前,问洛云卿。 “二嫂,虽然二哥不愿意,但我觉得有必要让您知道,我,喜欢蓝月。” 陆然冰雪聪明,如果只是亲情之爱,他和周靖安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陆然很想一巴掌呼过去! 妈的,她的女儿,这么小,就被惦记上了。 但是,一看到洛云卿真诚的双眼,陆然心里的怒火就慢慢平息了。 陆然深吸一口气,“我和萧炜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能猜到很多。”洛云卿的表情很认真,“你怕,我和蓝月将来会走你们的老路?” “你不怕?” “我怕,所以我不能等她懂事了再对她表白心意,我要她一直明白我的心。” “她还这么小,你竟然指望他现在就明白你的龌龊心思?” 陆然不自觉的说了重话,洛云卿脸像一汪冰湖,“爱人的心思,龌龊吗?我并不觉得。” “在旁观者眼里,尤其是父母眼里,就是龌龊。” “如果你担心我对她做出龌龊的事情,说出龌龊的话,那么,你尽可以放心。”洛云卿道,“很多事情,不用说不用做,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彼此明白,你情商低,一直看不透萧炜明的心思,所以后来觉得震撼,难以接受,可小月牙的情商可不低,我会让她循序渐进的明白,我对她的感情,现在我只求,不要隔断我和她之间的联系,不要阻止我们见面,这是对我,对小月牙的不公平待遇!她虽然小,但是也有权利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们身为父母不能武断的,不考虑她的意见,替她做决定。” 陆然不语。 洛云卿继续,“二嫂,我如果是自私的,我便不会告诉你们我的真实心意,我只说我对她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疼惜,但是我觉得那样做,是对我对蓝月感情的一种侮辱,所有的爱情都是圣洁的,是值得被尊重的,二嫂,我不求多,我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我也答应过三个哥哥,要克制收敛,一个月让我见蓝月一次面,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 他有分寸,也是真的爱护蓝月,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说句实话,蓝月虽然是她的女儿,但是,她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她的思想,她的渴望,她的爱好,都是她一个人的自由。 开明的父母,只站在一个为儿女保驾护航的位置。 他做错事的时候指正一下,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开导一下,他误入歧途的时候引导一下…… 不要过多干涉,给她充分的空间和自由,尤其是,他们的三个孩子,都比别的小孩要聪慧许多。 “如果是别人,周靖安非得杀了他。”末了,陆然睨着他说了这么一句。 洛云卿差点给她跪下,“谢谢二嫂!” “你先不用谢,我话说在前面,要是将来蓝月不喜欢你,你不能勉强她。” “我怎么舍得?我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能委屈她,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们吗?她要是讨厌我,不想见我,二哥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把我一脚踢开了。” 陆然觉得极有道理。 洛云卿不是萧炜明,不会没人制约,想抢救抢。 她的蓝月,有父母保护,还有外祖父外祖母的疼惜,谁敢强迫她呢? 陆然的心思,一下子开阔了,笑着说,“你可别把她给我带坏了。” “放心吧,我不会的!” 陆然是答应了,可是,周靖安这里不太好说,陆然叮嘱洛云卿,“在我没有说服你二哥之前,你以后别为这件事找他,你还是工作为重,你想蓝月的时候打我电话就好了,我来安排你们见……” 话都没说完,眼睁睁的看着洛云卿的脸色明显变了,变得温柔可亲,他朝着别墅扬了扬手,大步走过去,“小月牙!” 午觉醒来的蓝月,和哥哥姐姐一起走到院子里,粉白的脸蛋儿上还带着几分可爱的懵懂和迷茫,听到洛云卿的声音,却是一下子抬头看过来,精准的捕捉到了他的方位,挥舞着双手跑过来,“小四黍黍,黍黍……” 女儿灿烂的笑颜,让陆然的心格外的柔软,也格外的愉悦。 陆然索性,把几个孩子都交给了洛云卿,她独自逍遥快活。 因着老爷子的突然离世,庄昊的出差之行,被迫取消。 周程元和庄昊,回到周宅,安排后事。 陆惠子按理也该去的,可是,周宅有个蒋柳圆,她俨然把周宅当作了自己的家,霸占了那里。 周靖安和周程元都不与她一般见识,索性,随她。 反正那老宅,周靖安和周程元都是不愿意再住进去的。 陆惠子和陆然更是,她们的重心,都是孩子。 “我现在过的每一天,都觉得是老天爷的赏赐,庄昊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很孝顺,对我对阿元都再好不过,两个孩子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我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庄昊能够把自己的婚事提上日程,他呀,现在对女人是半点兴趣都没有!阿元有一天问我,儿子会不会喜欢男人?” 陆惠子说完,两人都笑了,陆然说,“他只是受过情伤,眼前又忙着事业,没功夫想别的。” “是啊,上个月还见到了周悦,庄昊那几天心情都格外低迷,估计是又想到了跟你之间的那段往事,不能释怀。” “周悦回来了?” “是啊,变化很大,才二十多岁看着跟三四十岁一样,在国外过得很颓废,结了两次婚离了两次婚,男朋友谈了一堆,现在单身带着一黑一白一黄仨小孩,别人问起,她都不好意思说是她自己的孩子,说是领养的,但是除了肤色,五官跟她很像,唉……回国后进入周氏没几天就辞职,跟着蒋梦晚一起干呢,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混日子似的,跟你比,可是差远了。” 陆然没想到,周悦会过得这么不好。 陆惠子又说,“庄昊这事,我和阿元都不会逼他,顺其自然吧,靖安娶你的时候,也三十多岁了,庄昊还年轻。” “是啊,等十年后,他还是一个人,那你们再着急也不迟。” 望着花园里追逐的身影,欢乐的笑声,陆然真的觉得,此生,足矣! 翌日,陆惠子和陆然乘坐房车,回到了周宅。 看到灵堂大大的奠字,陆然的心情,远远不若祖奶奶去世时那般哀伤,很平静,又有些遗憾。 尤其是看着久别的周宅,想到当时她和周靖安在这里相遇,一段爱情,从此拉开帷幕,她嘴角又泛上一抹甜。 “陆然,你现在倒是得意了!” 陌生刻薄的女音,从身后传来。 陆然回头,看到一张画着浓妆,裹着风尘,历经沧桑的脸,五官似曾相识,她微微一愕,“周悦?” 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指甲上的美甲残缺不全,像是剥落了的老墙面。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 第246章 血玉 黑浓眼线修饰的眼睛显得很大,带着愤世嫉俗的颓靡光芒。 眼尾往上挑,嘴角扬起,分明是笑着,却因为脸上的细纹深刻,表情僵硬做不到位,不自知的透着自嘲的意味。 她大概从陆然身后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脸上的笑倏然收敛,狠狠瞪了陆然一眼,好像这一切都是陆然的错。 陆然越淡然,她越狼狈。 周悦是怎么也想不通,同样是整容,她越整越不自然,越整皮肤状态越不好,而陆然这张脸,若不是知道她之前长什么样,周悦看不出来是她整过的。 脸颊妍丽,不涂自粉,唇色如花瓣一样润泽。 双眸如盈盈秋水,琼鼻挺翘可爱。 漆黑的眼神清澈,不含一丝杂质,如黑夜一般的青丝柔软的披在肩头,落在后背。 她歪着脑袋看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慵懒。 头顶昏黄的灯光笼罩在她身上,显得肤光透亮,欺霜赛雪,脸上细细的绒毛也染了一层淡金色,衬得她整个人,犹如戴了光圈,说不出的动人,如同画里人,比红霞娇艳,比春花柔美,楚楚动人,明媚袭人。 周悦一个女人,尚且一寸一寸地看,怎么都看不够,更别提男人了,眼神都移不开。 若不是她带着三个孩子进来,三个孩子都叫她妈咪,那些男人,都会争相搭讪。 她简直是个妖精! 周悦若不是看到她独处,是不会跟她像现在这样站在一起,对比太鲜明,她不战而退,可是,内心的愤怒和对命运不公的怨恨,让她止不住的想要用言语刺激她几句,就为了,让这张完美的脸上,多一抹瑕疵。 可是,陆然闻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用意外的眼神打量她,并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有任何不悦的表情。 周悦恨不得冲过去,把她的脸刮花,“别人都在好奇你的身份,怎么,那场婚礼半遮半掩的,到了这里,也不出去跟大家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解释你这张脸,解释你是谁,很多人都对周家的孙媳妇很感兴趣呢。” 陆然浅淡一笑,“他们感兴趣,我就要解释吗?” “我看你是怕。” “怕什么?怕我和陆惠子的关系暴露出来?这算什么?事到如今,你觉得还有谁会在意?别说她不是我母亲,就算我和她有血缘关系,我和她同时嫁进周家,我也不觉得是什么值得遮掩的事情,没什么丢人的吧。” 周悦一阵气结,“你整容后,脸皮变得可真厚。” “没你脸上的粉厚。” “陆然,你……” 陆然厌烦的挥挥手,“行了,别没话跟我找话说,我就是图个清静,你别来烦我。” 她现在除了家人在她心里占了位置,占得满满的,别的人,别的事,对她构不成丝毫的威胁,引不起她的半点注意力。 周悦想要打击她,抱歉,再激烈的言语也无法在她心里掀起涟漪。 “陆然,你可真够嚣张的!” “是啊,你现在才知道?我有资本嚣张,你呢,浑身都是污点,像现在这样跟我小小的嚣张一下,也跟小丑没两样,蹦跶得再欢也只是哗众取宠,滑稽可笑,我没有这个功夫去鄙视你,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自不量力的女人! 陆然摇摇头,从身后的侧门,走出去。 周悦叫嚷着,“陆然,我话还没说完,我准你走了吗?你给我站住!” 陆然没理她,周悦上前,正要截住她,有人在后面道,“周悦,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王池御。 周悦冷笑,“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周家!是我家!” “确实,你姓周,可周家的人,活成你现在这样,也是蛮丢人的。” “……” “你说你是周家人,委实是侮辱了周这个姓氏,你自己心里也知道,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了,也别到处叫嚣,跟一只疯狗似的。” “王池御,你够了!” 周悦已经够没脸了,陆然是不想把话说得太难看,而王池御,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王池御冷道,“我不介意你闹腾,你闹腾是给老爷子抹黑,给我们造不成一点伤害,你知道的,老爷子于我们的情意,比不得你。” 是啊,这也是为什么周悦还回来奔丧的原因,这个家里,也就是老爷子对她,还有一点感情,其他人,就算是周程元,都摒弃了她。 活得太不光彩,做人太失败了! 王池御凝了眼走到外面的陆然,“陆然现在的身份是蓝宫明珠,是我二哥的女儿,也是总统的女儿,她身边明着暗着跟了一大批保镖,你要是胆敢碰她一根头发丝,就算她不跟你计较,你的下场,也会很惨!” 周悦倒吸一口气,她刚才,倒是把这个忘记了。 是啊,陆然是蓝宫明珠,她周悦,有什么能力跟她作对? 不由得,想起以前,她还在陆然面前肆意耍横,只因她的母亲陆惠子用不光彩手段嫁给了周程元…… 那时候,她欺负陆然欺负习惯了,如今,不习惯的是她,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周悦深深的自卑! 她垂下头,还没开战,就已失败。 陆然就在外面没走远,她自然是听到了王池御这一番话,她没有回头,也能知道周悦此刻的表情。 只是,她没有太多的闲心去关注这个曾经的闺蜜,有些人,就是过客,过去了,就不提了。 “少夫人。” 陆然侧头,看着面前的老人,腰背依然坚挺,可眉宇间透着哀伤。 他对周炳坤,是最忠心的。 对周靖安,对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身为管家,他无疑是最合格的。 陆然朝他点了下头,微笑着传达善意,“老管家,好久不见。” 老管家挤出一抹笑来,“我很感谢您能过来。” “他是爷爷,应该的。” “老爷子后面几年,老了,耳根子软了,受了有心人的撺掇,心思有些偏激……”老管家叹口气,“逝者已矣,少夫人,还请多包涵。” 盖棺定论,功过自有别人评说。 陆然连评说都欠奉,只当他一阵风,刮走了,心上不留下任何痕迹。 “您有什么话,尽管说。”陆然知道,他不会无故前来搭讪。 “我所说的,无非是关于老爷子的事情,少夫人……” 不等他说完,陆然已经知晓,“骨灰是吗?” “是,望少夫人成全,我对老爷子的最后一点义务还没尽完,这是我的工作,有始有终。” “那个骨灰盒,是空的?” 陆然见到了那个骨灰盒,很昂贵的样子。 “不是空的,但也不是老爷子的骨灰。” 陆然想了想道,“那您就当它是。” “少夫人……” “凡事怎能尽善尽美?你要有始有终,你要完美,有什么意义?你所求的,也不过是心理上的安慰!你也说了,逝者已矣,他已经不在了!一切都不要紧了!老管家,别再纠结这个了!” “可是少夫人,这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他生前就不尊重别人,死后,能给他一场像样的葬礼,就不错了。” 老管家面如死灰。 陆然看他还未放弃,有心劝说,“他当初是怎么对待周靖安的奶奶和父亲的,你想必比谁都明白,他遮人眼目,逃过了法律的问责和惩罚,他给那两人风光大葬了吗?他给逝者足够的尊重了吗?” “这……” “你找我,是因为我是这个家里能在周靖安面前说上话的,也是最容易被打动的,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帮,可老爷子不行,他不配!” 老管家默默不语,有些认命。 陆然又道,“想必,你也做过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欺过人,这次,你就自欺欺人一次,当那是他的骨灰好了。” 老管家愣过之后,缓缓躬身,就要退下,陆然问,“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葬礼过后,我就要离开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金钱上……” “老爷子待我不薄,我什么都不缺。” 陆然点头。 老管家离去。 陆然正准备回头去看看孩子们,却瞥到两辆车开过来,车上下来的人,是苗青和蒋梦晚,两人都戴着墨镜,遮住了半个脸。 两人凑头说话的样子,看得出来,蒋梦晚似乎很信赖苗青。 两人相携走进灵堂那一刻,苗青扭头看了一下陆然这边,她脚步顿了一下。 陆然跟这些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走开两步,却还是被人叫住了,“陆小姐。” 陆然抿了抿唇,陆小姐…… 来往这里的客人,都叫她周夫人。 她偏偏叫陆小姐,心里,是有多不甘。 只是,再不甘,她也是周靖安的女人,是周靖安最爱的女人,她苗青,算计来算计去,什么也不是。 “苗助理有什么事吗?”陆然回头,看着疾步走过来,且取下墨镜的成熟女人。 苗青听到她的称呼,也愣了一下,“苗助理?呵,我早已不是周总的助理,你……” “怎么,你不是蒋梦晚的助理吗?我听说,她现在对你言听计从。” “周总告诉你的?” “他哪有时间跟我提你?” 陆然笑着道,苗青眼里,却闪过对她的厌恶。 所以说,既然厌恶她,却非要主动跑过来刷存在感,有意思? 陆然实在是无语,抱着手臂,低头瞄了眼时间。 苗青咬了咬牙,“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跟你吵架?我嫌浪费口水。”陆然嗤之以鼻,“说吧,有什么事求我?看在你以前是周靖安秘书的份儿上,勉为其难帮你一次。” 苗青恨不得把她脸上的傲气都撕碎了,她道,“我想跟周总见一面,你来安排。” 陆然做出一副诧异的样子,“你想见他还不容易?蒋梦晚就是他妹妹,你连蒋梦晚都忽悠住了,再忽悠她安排你们见一次,多简单!” 苗青不想承认,但迫不得已,“周总现在眼里哪儿还有梦晚,自然也没有蒋柳圆,她们母女,早就跟周总生分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蒋梦晚身边?她连这点事都给你办不成。” “有人这么依赖我,我为什么不好好抓住机会呢?再说了,蒋梦晚也是个有才的,驾驭一个有才华的人,也是一种荣幸。而且,这个职位当初也是周总给我安排的,我对周总什么心思,你自然是懂的,我又怎么可能违逆他的命令?” “他当初让你去蒋梦晚那里,不过是甩掉一个包袱,你却觉得荣幸,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苗青有些怒了,“请你尽快帮我安排。” “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 苗青似乎也才意识到,是啊,陆然有什么理由帮她呢? 苗青面色有些赧然,软下了语气道,“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我之前对你,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行行好吧。” “对了,我倒是挺好奇的,你跟霍启云后来怎么样了?你对他,似乎走火入魔了一般迷恋,怎么现在又转移回来周靖安这个目标了?” 苗青脸上划过一抹尴尬,随后浮上贪恋和痛苦,“他只是利用我……” “我看你挺甘愿被他利用的。” “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只是,不属于我,是我痴心妄想了。” 陆然笑了笑,“是啊,痴心妄想,你到现在还没改了这个毛病!” 苗青宛若被撕掉了浑身的衣物,有种被扒光了的裸露感,她也不再求陆然了,转身想走开。 却,看到迎面走来的高大男子,黑色衣服,黑色领带,黑色衬衣…… 一如既往的黑色,肃穆,沉冷,比她记忆中的男人,多了成熟的味道,更加性感迷人。 苗青痴迷的望着他,紧走几步上前,甚至想要伸手握住他的胳膊。 周靖安没看到她似的,径直朝着陆然走过去。 擦肩而过时,苗青脸上的笑意僵了。 “跟他们有什么好聊的?站这么久,都不嫌累吗?”周靖安伸手,把陆然揽到了自己旁边,让她的重量依在他身上。 陆然也确实是累了,自然的靠在他怀里,“进去吧。” 经过苗青身边时,陆然好似突然想起来了,“哦,对了,苗青让我安排你们见个面,好像有事。” “她算什么东西!”周靖安冷哼道,步子都没停,一个眼神一个注视都没有给苗青。 陆然眼角余光,看到苗青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深深的埋下了头。 周靖安又道,“再有不长眼的痴人说梦,你直接无视,若是再纠缠,就让保镖把他轰走,犯不着你耽误自己时间,明白吗?” “我也是无聊的,逗逗他们,也挺好玩的。” “有这个功夫,不如逗逗我和孩子。” 陆然的娇笑声,让苗青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丢过人不少,这次,也不算最丢人的,却是最让她没面子的,陆然,竟然敢耍她! 不过瞬间,她的怒气也就消散了,周靖安说得没错,她还真是在痴人说梦…… 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再低头看他们这些低入尘埃的落寞人? 苗青也没有进去,戴上墨镜,仓促离开。 有了周靖安在旁边,陆然身边,再没有跳梁小丑。 灵堂里,纸钱灰打着旋飘到火盆上空,满屋子都是檀香味。 除了周程元这一家的人,其他人,都没有披麻戴孝。 两个小家伙穿着和周靖安一样的黑西装,蓝月是和陆然一样的黑色套裙,胸前别着一朵白花。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事情也很繁琐,但轮不到陆然操心,走个过场,吃了点东西,就带着孩子们去楼上休息了。 原本三日的法事,缩减到一天,第二日,就是葬礼,葬在了周家的墓地,在墓地最边缘,跟周靖安奶奶的墓碑一个最南,一个最北角。 这是周靖安的安排,没人敢有异议。 结束后,陆然就回了京都,正好赶上总统出行。 一家人又匆匆踏上了去欧洲的飞机。 出行随行的有保镖和佣人,陆然和周靖安带着孩子不至于太累。 总统的时间是有限制的,访问结束,就要离开,而蓝烟,却留下和陆然一家人,又多呆了半月。 一家人吃喝玩乐,倒是自由自在。 回到京都的家里,第一个来访的就是周程元。 他拿来了几十个环形吊坠,几个佛像,观音像,玉女像,尤其是给三个孩子的,是根据他们的百日照为原型来做的,惟妙惟肖。 陆然拿了这三个小像,给周靖安的是一个跟她一个形状的吊坠,给父母的,是佛像和观音像。 其他的,周程元收走了,“这些扔了可惜,都给我吧。” “谁说我要扔?”陆然多了解他,“你自己是不是已经留了?” “那当然了,给我家人的,怎么能少?我还给了一个巩令彰。” “你们都过来挑一个。”陆然对扎西他们招了招手。 都没客气,每人挑了一个去。 陆然又给秦远和杨影留了三个。 其他的,陆然给了邹凯,托他转交给周靖安的几个兄弟。 周程元看得肉疼,桌案上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了,他嬉皮笑脸的一股脑抓走,悄悄问陆然,“你为什么要做靖安的雕塑?” “这个你不用知道,做好了吗?” “做好了,已经运到了李广那里。” “没让周靖安发现吧?” “绝对没有!是许就和李广安排的人。” “那就好。” “啧,你为什么要瞒着靖安?我虽然得了一点好处,但是我也不能做对不起靖安的事情,我好歹是他叔。” 陆然睨着他装着玉环的口袋,“一点好处?你确定这是一点好处?” 周程元嘿嘿一笑,连忙捂紧了口袋,陆然没好气道,“你放心吧,这世上,最不可能对不起周靖安的,就是我!你是他叔也没我的感情深。” “那也是。”周程元这便放下心来,喜滋滋的走了。 陆然带着那些玉石进去自己画室,找了一把刀子,忍着痛,在手臂上割了一刀,让那些血滴落在玉石上,血珠跟玉很快融合在一起,没一会儿,红白相间的血玉就成了艳丽无比的红色,透着一种极致妖娆的纯美! 伤口不大,陆然自己消毒上药,随便贴上创可贴,袖子一盖,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血玉的水分很足,表面就好像有血液在流动,但是用手一摸,却是冷冰冰的,手指是干燥的,没有一点水分。 陆然拿给周靖安的时候,周靖安也煞是诧异,左右看了看,问她,“你把剩下的弄哪儿了?” 陆然一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晓了,“你看到了?” “没有,只是听说不见了。” “我给白大哥了。” “给他做什么?” “他有用。” “什么用?” “我没问。” 周靖安淡淡的望着她,“你跟他什么背着我见面了?” 陆然摇头,“没见面,白大哥不是会用意念跟人沟通吗?我和他,沟通过一次。” 周靖安点头,陆然继续道,“他墓地里不是几尊雕像吗?他大概是想用那血玉再做一个吧,不管是什么,给他就给他了,反正我们留着也没用。” 做一个雕像? 周靖安自然想到的,就是楚白要为陆然做。 用途是什么,他不想深究。 他仔细看着这玉,并凑近自己鼻翼间闻了闻,陆然心下一颤,“有气味?” 周靖安嘴角一勾,俯身在她耳边道,“你的体香。” 他这么说,陆然仔细闻了一下,好似真的有点香味,周靖安还在纳闷,“那血玉有这么红?” 陆然忐忑,“取了其中一部分。” 周靖安眯眸看她,没说什么。 只是当晚,陆然睡着后,胳膊上的伤还是被周靖安发现了,他以为是她无意中被什么东西伤了或者磕了,没想到,却看到一道极其工整平滑的伤口,像是……故意用刀子划出来的,周靖安大为震怒,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是知道周程元来过一趟,他特意去问了扎西,他们的玉环,就是当初周靖安印象中的血玉,红色部分少,白色部分多。 周靖安再不明白,就是真的傻了。 翌日,周靖安拿着血玉,去江北找楚白。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 第247章 敏感的蓝星 楚白把陆然送来的雕像给周靖安看了,俨然,就是照着周靖安的样子刻出来的。 “靖安,我从来没想着要瞒你,可是,小鹿并不想现在就要你知道……”楚白神色复杂道,“你和我,小鹿,都是萧炜明收养的孩子,我们都对小鹿情有独钟,在争夺权力之时,你被萧炜明破坏了神体,小鹿魂分魄散,我们三个都是转世而来的,萧炜明却只是被封存了意识和记忆,我用毕生法力将小鹿最后一缕魂魄凝聚,转世为人,用人的肉身吸取天地之灵气,收集她分散在世界各地的魂魄,一千年来她每转世一次,我都会跟随,如今,她的三魂七魄已经归位,本该是最后一次转世,可如今,她的神体在萧炜明那里,而你的神体,却已遭到不可逆的破坏,你千年前往世的记忆被萧炜明封存在汪洋海之中,如今我还没找到,所以你只拥有这一世的记忆……” 他讲了许多,周靖安听得一头雾水,“所以,这血玉雕塑,是陆然给我找的神体?” “小鹿不知道能不能用,但是她说这血玉有灵性,而且,里面有她注入的血液,你若是拥有了血玉之躯,将不用经历转世和生老病死之轮回。” “那陆然呢?” “小鹿不愿意让我们三人再因为她而引起无谓牺牲,她想让我们忘记她,由着她像普通人一样,自然死亡,不要我们插手,也不要我们再陪着她转世为人,我也找过萧炜明,小鹿的神体在他那里,除非我们愿意答应他的条件,他宁肯让那神体走火入魔,也不愿归还。” 什么条件,周靖安自然能够明白,他想了想道,“我会陪她终老。” “那这血玉,你要吗?” “要!” 周靖安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楚白道,“萧炜明那里的神体,你打算怎么做?” “不要也罢,我没有之前的记忆,也没有必要想起,想必,陆然也是这个打算。”过往的羁绊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 “她没有神体,便要经历生死轮回。”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她的。” 周靖安抬头,看着楚白,“大哥,这十年,我不会让,陆然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楚白点头,“如非必要,我不会再出现,但是下一世,靖安,她是我们的。” 周靖安垂下眼睫,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道,“这血玉,陆然可以很好的融合进入自己身体,但是我,那日试过,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血玉的灵力还不够。”楚白拈起周靖安脖间的血玉环坠,“它却是足够的。” 周靖安一愣,“需要陆然的血?” “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鹿的血很特殊,这血玉若是被它的血喂养多时,有了灵性,与神体便也差不多了。” “不行!她的身体太虚弱了!” “每次不需要取用太多,十年的时间,积少成多。” 周靖安微微摇头,“我再考虑一下。” 楚白的脸色蓦地变了一下,周靖安眯眸,“怎么了?” “小鹿的神体,有些失控。” “你能感应到?” “是。” 楚白抬手,面前出现一个类似镜面的幻境。 是一个跟陆然长得很像的女人,明明外貌和五官是一样的。 可,女人脸上化着诡异的浓妆,嘴唇是黑紫色的,眼尾撩起,释放着妖媚的风情。 她正在暴走,表情有些狰狞,正在大声的朝萧炜明怒吼,“不,我不要再等,我现在就要取回她身上属于我的灵魂,那是我的一部分,她凭什么要霸占着不给?你若是再阻拦我,我不介意从你尸体上跨过去!” “凌路,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你要么让开,要么死。” 她嘴唇的颜色更深了,瞳孔扩大,全部被黑色占满。 像是纯洁的东西被黑化。 周靖安问楚白,“这便是走火入魔?” 楚白轻‘嗯’了声,“是。” 萧炜明扬手劈在她后颈,她的身体软软的歪倒在他身上。 萧炜明抱起她,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他有些无奈的坐在床边,手指扶着额头,侧头,视线似乎跟楚白的撞在了一起。 他开口,“你说服陆然接受了吗?” 楚白回,“她不愿意,你留着她吧。” “她连过去的回忆都要摈弃?” “没错。” 萧炜明苦涩勾唇,“既然这样,那我就亲手毁了它。” “随便你。” 楚白又一挥手,幻境消失,周靖安问,“他打算怎么做?” “要么任由她走火入魔,要么清除她的记忆,让她陷入沉睡。” “毁了记忆也好,起码,保住了她的神体,将来有一日,陆然也许会接受。” 楚白也是这么打算的。 周靖安离开时,楚白让他将血玉带走,周靖安拒绝了,“我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十日后,陆然正在陪伴孩子的时候,接到萧萧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姐姐。” “萧萧?”陆然好久不见他,他的声音跟之前有很大不同,不再是难听的公鸭嗓,像是成年男人的声音那般浑厚磁性。 “嗯,你寄给我的玉环我收到了。” “喜欢吗?” “喜欢,这是什么?很罕见的玉,我从来没见过红得这么纯粹的玉。” “那是血玉,听说能够佑人平安。” “我已经戴上了,很好看,我……” 砰! 一声巨响,陆然的耳朵震得嗡嗡响,一时之间什么也听不到了,耳朵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一颗心,跳得很快,让她有些不适。 她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压着耳朵,不支地倒在地上,周靖安抱着蓝月从外面进来,大惊之下放下孩子,飞奔而至,“陆然!” 蓝烟和铃姐儿听到声音从厨房跑出来,“怎么……明珠!” 周靖安抱起陆然放在沙发上,扭头对蓝烟道,“叫尚度来!” 蓝烟立即拿起手机联系人。 铃姐儿也没闲着,“婆婆和阁老刚才电话里说快到了,我问问到哪儿了。”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蓝月看到大人个个惊惶失措,吓哭了,跪在沙发旁,肉乎乎的小手捧着陆然的脸。 陆然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看她口型。 她捏了捏蓝月的小脸,“妈咪没事,妈咪只是累了,想要睡觉了,你能让曼文抱着去外面玩吗?让妈咪安静一下。” 蓝月懂事的点头,“嗯!我听妈咪的话!” 曼文抱着蓝月出去外面,找两个小哥哥玩。 陆然捂着耳朵的那只手移开,手心里都是血,周靖安脸上血色全无。 蓝烟担心不已,“怎么,怎么流血了?” 陆然看了眼自己丢在地上的手机,周靖安捡起来,上面的最近联系人是萧萧。 陆然抓着他的手急切的说,“安安,立刻联系白大哥,萧萧遇难了,我听见了枪声。” 周靖安回拨,那边无人接听。 周靖安睨了眼丁娇,丁娇立刻联系楚白。 “是被枪声震得?”周靖安看了看陆然的耳朵,陆然点头,“我现在什么也听不到,肯定是打中了手机,声音很响。” 周靖安怔了下,猛地想起,她懂唇语。 “很痛?” “就那一下很痛,现在不痛,但是还是听不到。” “别急,慢慢会好的。”周靖安这么说着,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陆然捂了捂胸口,“我心跳得特别快,萧萧一定是出事了!” 丁娇打完电话回来,“楚爷说萧萧没事,让夫人不要多想。” 她说完望了眼周靖安。 周靖安拍了拍陆然的头,“大哥不会让他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陆然心脏的跳动还是很快,不过既然白大哥说没事,那就应该是没事了,许是她多想了 尚度和阁老是前后脚赶到的,诊断后发现,陆然的耳朵只是受到了突然的声音刺激,鼓膜遭到间接冲击而导致的外伤性穿孔破裂,破孔面积不太大,只要不续发感染,通常会在一个月左右就能自行愈合,不需另外处理。 周靖安听了阁老的解释后,提起的心落地,他来到外面,丁娇在等着他。 “怎么回事?”周靖安问。 “楚爷说,内部出现了叛徒,萧少爷的手机被子弹射穿,但是人却不见了,现在生死未卜。” 周靖安皱眉,丁娇的手机响起,她拿起看了眼,递给周靖安,“是楚爷。” 周靖安接过来,挥手示意丁娇回避,“大哥,人不见是什么意思?” “那个房间没有监控,但是房间外面是有的,是远距离狙击,房间外面没人看到他是怎么从房间里消失的,地上也没有血迹。” “那是怎么回事?” “我问过了那边的人,他今天收到了国内寄过去的快递,是小鹿寄过去的。” “血玉。” “是,我告诉过你,那个血玉有灵性,尤其是注入她血液的血玉能够化险为夷,趋吉避凶,所以我觉得,他不会出事,我暂时没收到那边的回复,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耐心一些,我相信,萧萧安全后会给我们消息的。” 周靖安闻言道,“好,我知道了大哥。” “小鹿没事吧?” “耳膜穿孔,不是很严重,不过需要时间恢复。” “你照顾好她,其他事,我来处理。” “你要去美国?” “萧萧也大了,很多事情需要他自己去面对和解决,我若帮得太多,于他也没有好处,不过我留在那边的人,也足够辅佐他的了。实在应付不来的情况下,我才会出现,不过今天的事情,我觉得没有那么糟糕。” 周靖安刚挂掉电话,曼文就拿着手机从卧室里跑出来,“姑爷,快,萧萧的电话,明珠听不到,让您听呢。” 周靖安拿过手机,接听,“萧萧?” “姐夫,我没事。” “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萧萧道,“有人朝我开枪,击中了我的手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瞬间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是不是那个血玉的原因?那是姐姐给我的,她说那个血玉有奇用。” “有谁看到了吗?” “除了那个狙击我的人,没别人。” “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彻底封口。” “我已经交代下去了,正在找,暂时还没找到,不过跑不了他的,刚才得到的消息,已经锁定了目标。” “那就好。”周靖安说,“你房间外面的监控里没有你的外出记录,你想办法,让知道这个的人永远开不了口,或者,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 “萧萧,这件事,一定要保密。”涉及陆然,周靖安很谨慎,“血玉的事,不要让第二人知道,你姐姐给你,是想要保你平安,但你若是不能守住这个秘密,不仅会让你,也会让你姐姐,被人盯上。其中利害关系,你自己拿捏清楚。关于血玉,你有什么疑问,我们不要在电话里说,你有空,回来一趟,你姐会告诉你全部,你也可以顺便看看她,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太好。” “我把这件事解决了就回去看她。” 周靖安回到卧室,挥退里面的人,把关于萧萧的事情写在纸上告诉了陆然,陆然的心,终于恢复了正常心跳,她轻声说道,“我跟他说这血玉能趋吉避凶完全是胡诌,没想到真的有用。” 周靖安捏了捏脖间的血玉,问陆然,“这血玉,都给了谁?” “我爸妈,宝宝和你,还有萧萧。”陆然回,“其他人的,都是普通的血玉。” 说完,才意识到了什么,骤然低下头,周靖安没好气的点了下她的额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血?” 陆然咬了咬唇。 周靖安将她拥入怀里,“以后再不许这么胡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万事小心!” “嗯,我以后会保重身体的,只是这个血玉,安安,我真的能够感觉到,刚才心跳好快,就知道萧萧是遇难了,这样其实挺好的,我以后……肯定是不能陪伴孩子长大成人,但是有这血玉的保护,就好像我陪伴在他们身边一样。” “我知道你把血玉给朋友的意义,你想让他们每个人都过得好,但是陆然,你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他们过得好不好,还是取决于他们自己。也幸好你没有给混有你血的血玉,不然,我真要因此揍你了。” 陆然笑着颔首,“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现在萧萧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耳朵难受的时候告诉我。” “不难受,就是听不到声音怪怪的,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没有什么安全感。”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 陆然睡着后,周靖安给王池御发了一条微信,“小四儿在那里吗?” “不在啊,怎么了二哥?” “他下次来京都的时候,让他到家里来。” “训他?他又做错事了?” “没有,让他陪蓝月。” “二哥,你终于想通了!” “想通个屁!你嫂子的耳朵出现了听力故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康复,跟孩子接触多了他们总能发现的,三个孩子都格外敏感,骗不了他们,加上今天蓝月受了点惊吓,怕他们多想,所以你和小四有空时都可以过来。” “遵命二哥!” 翌日,周靖安和陆然还在睡梦中,家里就来了客人,洛云卿。 三个孩子没有去吵两人,六点多起床,就跟着洛云卿去玩了。 周靖安醒来,就听到楼下草地传来的喧闹声,他拉开窗帘往下扫了眼,洛云卿跟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 周靖安扶了扶额。 陆然睁开眼,就看到周靖安一脸头痛的无奈表情,她趴在床上,歪着头问,“哪里不舒服?” 周靖安转头一看,她不知何时醒来了,他走过去,弯腰在她脸上吻了下,“没有,我让洛云卿过来了。” “啊?你不是……”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陆然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也别多想,我之所以想瞒着你,也是怕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恶化,而且,我觉得,洛云卿不是萧炜明那样的人,他不会,也不敢让蓝月受到半点委屈,还有啊,你自己的女儿你还不知道啊?超有个性的,比我当时厉害多了!她心里可装不下一点点的委屈,将来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她不欺负洛云卿我就谢天谢地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她受了点欺负,还有两个哥哥呢!别看蓝星总是对她挑三拣四的,其实,他对妹妹好着呢,还有蓝天,有他们两个在,我一点都不担心。” “我知道,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儿这么小就臭男人觊觎,我砍了他的心都有。” “我当然理解。但是也要分人对待的,洛云卿一片赤诚之心,我们若是压制,结果不见得会好。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你懂的。” 周靖安叹口气,“我既然让他来,就已经决定好了,顺其自然吧。” “嗯,未来还很长,蓝月的心思,或者一门心思不改变,或者有一天情窦初开对洛云卿无感,怎么样的选择,谁也逼不了她,我们现在担心什么都是多余的,是杞人忧天,要相信我们的女儿,她拥有你我二人的聪明才智,未来的生活会过得很精彩。” 周靖安抱她起床,洗澡,换衣服,一切事情亲力亲为。 陆然慢慢也就习惯了,一开始还会害羞,现在脸皮锻炼得很厚了,像女儿一样被他照顾着,她甘之如饴。 刚到楼下,洛云卿和三个孩子就冲了进来,爹地妈咪的叫着,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让陆然给他们擦汗。 “快去洗澡,妈咪等你们一起吃早餐。”陆然跟洛云卿打了声招呼,拿着纸巾给三个孩子都擦了擦。 蓝月担忧的看着陆然,拽着她的手摇了摇,“妈咪,你没事了吗?” 她在陆然左手边站着,陆然的衣袖挡住了她的嘴,陆然并没有看到,所以没有回答。 蓝月倒是没多想,又问了句,陆然恰好扭头过来,温柔的摇头,“妈咪没事,妈咪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蓝星,却把这个小细节记在了脑子里。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整天,他都黏在陆然身边。 晚上,陆然哄他睡觉,蓝星却说让爹地哄,让妈咪休息。 “怎么了星星?”周靖安问。 “爹地,妈咪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骗我!明明就是有!我今天问蓝月了,她说妈咪昨天晕倒了,阁老爷爷和尚叔叔都来给妈咪看病。而且,我今天试过了,妈咪的耳朵听不到了!呜呜,她有好几次都没有听到我说话,我说话时她总是盯着我的嘴,妈咪是在读唇语,呜呜呜,我不要妈咪耳朵听不到,我不要!爹地,你救救妈咪!” 蓝星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他们三兄妹很有语言天赋不假,但毕竟年龄小,平时说话都是一两个短句。 而蓝星,情急之下,竟然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让周靖安颇为意外,对自己心思极为敏感的二儿子,很是疼惜,他揉了揉他跟他妈咪一样柔软的头发说道,“你妈咪耳朵里的鼓膜破了一个小洞,这个小洞会自行修复,过一段日子就能听到了,你不要太过担心。” “真的吗?会好的吗?” “当然了,不然爹地会比你哭得更厉害!因为爹地对你妈咪的爱,不比你们的少,你们和你妈咪,是我的一切。” “爹地,我和哥哥还小,你一定要保护好妈咪,等将来我们长大了,换我和哥哥保护你们,保护蓝月。” 周靖安笑着点头,“好,我们拉钩。” 蓝星这才止住了哭泣,周靖安绞了热毛巾给他擦了哭湿的小脸蛋,“这件事跟哥哥说了吗?” “没有,我怕哥哥也伤心,我只跟爹地说了。” “嗯,你做的很对,以后有什么事,先跟爹地说,爹地不能解决,我们再想办法。” 蓝星重重点头。 周靖安看着自己如此早慧的二儿子,心思复杂,他想到蓝凛说过的话,慧极必伤,他的儿子,这么聪明,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 第248章 萧萧 美国的事情平息之后,萧萧从美国回来。 此时,陆然的听力已经有所恢复,但还不如从前。 萧萧与陆然三年半未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瘦弱桀骜的少年,比他本身的年纪要成熟许多,也坚硬许多,一身沉肃的黑色西服,周身透着暗藏的决断杀伐之气,面部刀削一般的凌厉线条,眼神幽深,像一泓冰封千年的冻湖,冷得让人看一眼就唇齿发寒。 他几乎不笑,即使是见了三个孩子,也只是弯了弯唇,脸上没有泄漏出半点情绪。 只是在视线落在陆然脸上时,眼底才浮起一丝温柔。 “你的手……”陆然盯着他手背上的圆形伤疤,“是那天射伤的?” 萧萧不在意的看了看,“嗯,已经没事了。” 那天的事他不愿多提,主要是怕她担心,陆然也不追问详情,只是担心他树敌太多,自身的安危无法得到保障,“那血玉,你没戴在身上?” 她看到他脖颈空空。 “太惹眼了。”萧萧摸了摸脖子,即使有衣领遮挡,但难免被人看到,是陆然送他的,他自然要好生珍藏,不让别人有觊觎的机会。 “但是戴着对你有好处!” “我知道。”萧萧脱掉西服,解开衬衣衣扣,把衣袖挽起来。 陆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举动,直到,看到他满胳膊的刺青,类似于欧美的基督类纹身,但仔细看又不是,像是迷宫密道,透过繁复的外部轮廓,陆然看清了里面纹路,是她曾经为他做的一幅画,画的色泽较淡,隐没在这些色泽偏重的轮廓下,不知看很难发现,轮廓的最中心一处,是一个造型古老的圆形表盘,上面刻着指针和一些看不懂意义却让她觉得眼熟的花形形状,她凑过去,凝眸一看,倒吸口气,那形状,正是她习惯用的英文字母‘r’造型,那是她设计的,而他身上的,是从各个角度不同视观的r,倒着的,斜着的,歪曲的,唯独,在正中,只有一处正着的,恰好,在表盘圆心处。 萧萧执起她的手,按在上面。 手下异样的触感让陆然毛骨悚然,“你在皮下植了东西?” 再一摸,她便瞬间明白了,那是玉坠。 她忧心怒斥,“你太胡闹了!” “这里是最安全的。”萧萧不以为然的轻说,他的手指拿着陆然的食指,摩挲着那隐在皮肤下的玉石,“即使将来被人发现了,被人从肉里剜出来,中间这个r还能完整的保留下来,姐姐,这是你曾经用过的标记,刻在我身上,我只要一看到就能记起姐姐,就好像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陆然复杂的神色望着他,“傻瓜,你这是何苦?” 她缩了一下手,他放了一下,却在下一刻,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低头,呼吸喷在她手腕的动脉处,唇没有落下来,可是这样更让她觉得惊恐,又有些不知所措,萧萧的神情,自始至终都很自然,他抬头,勾了勾唇,“姐姐是我这样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我想要保护你,永远陪伴在你身边,可是姐姐身边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我便想着,用另外一种形式守着姐姐,这玉,里面是姐姐的血吧,这样,我便与姐姐骨血相融了。” 陆然心头大骇,“萧萧……” “我不知道我对姐姐的感情是不是爱情,但毫无疑问的是,姐姐是我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萧萧,谢谢你对我如此看重,可是……” “之所以跟姐姐说这些,不是想要增添姐姐的烦恼,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无论何时,都不要忘记我,我只求你心里有我的位置,我就满足了。” “傻瓜,你就是我的家人,是除了父母丈夫和孩子最重要的人,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太重要了!以后,别再做这种让自己疼痛的事情,好吗?” 萧萧从见到她至现在,终是笑了下,“好,我听姐姐的。” “还是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就这么放在皮下,会不会不好。” “检查过了,是做了特别处理的,不会危及性命,很安全,姐姐无需担心。”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你知道姐姐不喜欢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以后,坚决不要再这么做让我伤心,姐姐永远都是爱你的。” 萧萧点头,高大的身体朝她走近一步,将娇小的她拥在怀里,垂下头来,落在她肩上,他的唇,在她雪白的颈上吻了下,“姐姐,这次之后,不知何时再与你相见,想想很痛苦,但是只要想到姐姐会过得很好,我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再者,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我满心思除了姐姐,就是如何在美国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将来,若是姐姐有需要,我定当不遗余力帮助你。” “萧萧,这种话,不要让你姐夫听到,他会砍了你。” “嗯,我只说给你听,姐姐,你别担心,我也只说这一次。” 陆然拍了拍他结实的肩头,“你也长大了,做事也越来越周全,姐姐不担心你,只是你的人生,不是只有事业,我,还有其他,你还年轻,还有大好时光等着你,你以后会遇到自己真正的爱人,还会有自己的小孩,萧萧,别把自己的思想和眼光给局限住了,知道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萧萧的眼神里划过一抹暗沉和落寞,半晌,还是听话的说,“嗯,我知道,我听姐姐的。” “这样才乖。”陆然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的日程安排是怎样的?准备在这里住几天?” “一会儿就走。” “啊?” 萧萧看她吃惊的样子,喑哑一笑,“我现在很忙,过来见你一面,跟你说几句话,就已经满足了,等下还要去别的地方,明日一早飞美国。” “怎么这么赶?你每天都这么忙啊?” “是啊,父亲不在美国,我独当一面,自然不能走开太久。我喜欢这么忙碌,很充实。”他说的父亲,是楚白。 陆然莞尔,“你喜欢就好。” 有人在外面敲了一下门,萧萧从陆然肩上直起身,嗓音沉静,“什么事?” “少主,一位姓宋的先生和一批跟他年纪相仿的人在外等候多时,说想见您一面。” “知道了。” 他没说要不要见,但是外面的人,也没多嘴问。 陆然想了想道,“是宋鑫他们?” “是。” “你们一直有联系?” “他找过父亲,父亲让他专注学业,但是他似乎一心一意的想要跟在我身边,父亲在我归国前跟我提过。” “去美国?” 萧萧默认,“背叛过我的人,我向来不会用,父亲知道这点,却还要给他们机会。” “他们没有背叛你,是他们的父母为了自己儿子才做下当日的事情,我看得出来,宋鑫他们对你,是很好的,你不妨给他们一次机会。” “姐姐为他们求情?” “是啊,我求情是我的事情,你用不用,你自己决定,如果真的是怕他们再次背叛,不妨把丑化说在前面,若是再有二心,死路一条。怎么说也是一个人才,错过了是挺可惜,关键是之前跟你心心相印,算是朋友一场,我看他当时是很维护你的,还有他的父母那边,你也要问清楚,别再让他们拖了宋鑫后腿,如果连这种事宋鑫都解决不了,那他也没有资格呆在你身边。还有,这世上,最难掌控的是人心,你若是能做到这最难的一点,还有什么是你不能掌控的呢?金钱,地位,财富,都不在话下!” 萧萧微微一顿,然后释然的说,“姐姐说的是,是我一时糊涂了。” “我知道你不是犯了糊涂,若是宋鑫这事跟我无关,你也许早就原谅他了,你,过于在乎我了萧萧。” “姐姐睿智。” “别贫了。”陆然没好气的捡起他的西装,扔给他,“幸好我还算是通情达理的人,也只有我这么一个,能影响你这么深,要是你身边多了一个,且是心术不正的,那就是祸国妖姬,你这辈子就完蛋了!这样可没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软肋和盔甲的道理,也适用于此。 “所以我才说,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所以,我才会刻意远离你,不让你,成为我的软肋。 这样的他,让她半个数落的字眼都说不出口,心里塞得满满的,都是他深情的眸,他压抑的情,他深埋的爱,如此的隐忍,又如此的令人心疼。 陆然伸手,抱了抱他强健壮硕的身躯,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如此的了解她,她亦是。 萧萧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侧头对门外的人道,“让他回去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妥当,此后十年,不再踏入华夏国土,若是有一丝犹豫,就回绝了他。” “是,少主!” 十年…… 陆然看了眼萧萧,她也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吗? 萧萧甚至没有留下用餐,像个匆匆过客一样,旋即离开。 当晚,家里多了小客人。 一家人正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用晚餐,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气嘟嘟的从外面进来,“我非常生气,你们谁也别理我,我需要静一静。” 一家人你看我我看你,个个一脸莫名,一家之主周靖安开口问,“他谁呀?” 陆然摇头,看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也摇头,看蓝月,蓝月眨了眨大眼睛,“我最近是认识了很多朋友,但我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了。” 眼看着,那小男孩径直朝楼上走去,周靖安给曼文使了个眼色,曼文理解跑过去,揪他的后衣领,可是,小男孩一个旋身,身手利落的躲开了她的碰触,自己介绍自己,“我是邹凯的儿子,邹朗。” 陆然被一口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汤呛住了,周靖安连忙给她拍背,体贴的蓝天给陆然递上纸巾。 周靖安指了指门口,“滚出我家。” 不是他残忍,他是最讨厌撒谎的小孩,会把他的三个孩子给带坏了。 陆然在桌下踢了周靖安一脚,擦了擦嘴,走过去,和蔼的问道,“你认识邹凯?” “我是他儿子,我当然认识他了。” “我从来没听说过邹哥有儿子,怎么回事啊,要不你跟我说说。” “不用了,我现在非常生气,气得我脑袋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发生了什么事?跟阿姨说说。” “我千里迢迢来找他,他竟然不认我,怎么想都气不过,对了,他还打了我屁屁一巴掌。” 陆然哑了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眼他的屁股,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真是脏啊,像是从泥土里爬出来似的,颜色都分辨不清了。 她伸手从他头发里摘掉一片桂花叶,“你翻墙进的我家?” 家里后花园有一颗桂花树。 周靖安不淡定了,立即起身,打开门,对着外面吼了一声,“昆图!” 今天是昆图值班,他正叉着腰跟门口的门岗唠嗑,被周靖安一喊吓得虎躯一震,“来了!” 大步跑过来,周靖安让开身体让他看里面,昆图一看那小家伙就懵逼了,“我的妈,你谁家的兔崽子?竟敢趁着小爷当值溜进来?过来!怎么爬进来就怎么给我出去!”他头发好一阵子没理了,毛糙糙的,加上他山一样的身躯,就跟大猩猩似的,嘭嘭嘭地踏着地板走过来,伸手就来抓邹朗,可是,邹朗低头从他胯下钻了过去,让昆图扑了空。 曼文是一点不会功夫的,昆图可不一样,他武力值强的很,这个小男孩像一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昆图捉得气喘吁吁也没到手。 周靖安满眼兴味的看着,又从外面招来几个保镖,一哄而上。 总算是把小泼皮猴给抓住了。 陆然一看连忙道,“等等,别扔出去,我有话问他。” “邹朗!”一声怒喝,在门口响起。 是邹哥。 “邹哥,你认识这小兔崽子?”昆图手一松,邹朗从他身边溜走,躲在了陆然身后。 邹凯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冲周靖安点了点头,周靖安眉梢微扬,挥手示意昆图他们离开。 陆然看不懂两人之间打的哑谜,悄悄的问周靖安,“真是邹哥的儿子?” “七年前的事了,我和邹哥出去办事,被人下药,他中招了。” 陆然下意识问,“你呢?” 周靖安戏谑看她,“多亏我的五指姑娘。” “那女人是谁呀?” “风尘女子,后面还找过邹哥一次,但是当时邹哥入狱,我知道后亲自去找她,她已经车祸身亡了。” 陆然唏嘘。 旁边,两父子正在交涉中。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今天下午那一巴掌,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邹朗说道。 “什么解释?” “你难道真的不怕我长大了还你一巴掌吗?等我长大,长得比你还壮!哼!我可不是在吓唬你!” “等你长大再说,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邹朗走到餐桌旁,拉开一把椅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邹凯扶额,正要发飙,陆然连忙从中斡旋,“典妈,再添两幅碗筷,铃姐儿,麻烦你再准备几道菜。” 铃姐儿笑着问邹朗,“小朋友喜欢吃什么菜啊,我给你准备你爱吃的。” “能吃饱就行,我不挑食。” 一句话,让陆然心里涩涩的,这孩子以前过得什么日子啊。 邹凯也没再说什么,他和周靖安出去说了会儿话,进来时,邹朗还在吃,吃得肚皮都快把衣服扣子撑爆了,一餐桌的人,都盯着他一人在吃,三个孩子的眼睛都瞪得溜圆,怀疑他是饿死鬼投胎,邹凯眼角一抽,陆然又说,“邹哥也没吃吧,陪你儿子用点吧。” 陆然看了眼周靖安,周靖安接到她的眼神暗示,也附和了陆然一句。 邹凯刚拿起筷子,邹朗就拍了拍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看着邹凯说,“放下筷子,我们好好谈谈!” 邹凯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我们出去谈。” “不,我不出去,我喜欢这里,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邹朗,你信不信我抽你!” 邹凯眼睛一瞪,可怜巴巴的看着陆然,“陆阿姨,你看他,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你以为你凶我几句我就会害怕所以原谅你吗?我告诉你,没门儿!” “邹哥,有话好好说,小孩子不能打的。” 邹凯这时才想到了蓝天他们还在一边看着,他轻咳一声,终于肯好好说话了,“谁让你逃学的。” “那你也不能打我啊,你考虑过我屁屁的感受吗?你就为了图省事,把我一个人丢在学校里,不管我,我也很委屈的你知道吗?” 邹凯的语气放软,“那你想怎么办?” “你给我的屁屁好好道个歉,这事儿咱就不提了,要不然咱们父子感情很容易破裂的!这件事情是很严重的!你难道就不想挽回你儿子的爱吗?还是说,你打算背着我再跟别的女人生个妹妹?可先说好,妹妹必须由我来守护!因为你肯定也会打她的屁屁!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种态度了!一言不合就揍人屁股什么的最讨厌了!” 邹凯懒得再理他了,霍地起身,“你逃课你还有理了?”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耳朵都疼了!还有,你坐下,我仰着脸说话脖子很酸。” “你来我这里半个月了,你逃学的次数有十五次,我好好的跟你说,你屡教不改。” “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你为什么打我小屁屁,你明白吗?不要转移话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道歉!告诉你,巴掌不是那么有用的!” “我的巴掌就是这么用的!你要是再敢逃学,我不仅会揍你屁股,我还会把你扔回去原来的地方!” 邹朗一愣,随即哇哇大哭,抱着陆然的腰,眼泪横流,一边哭一边诉说,“就你这态度让我怎么原谅你?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你!你总是骂我不听话,可是你之所以逃课无非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可是你呢?越想越气不过!我死乞白赖的来找你,你还拉我去抽血做证明,现在证明了我是你儿子我以为终于苦尽甘来了,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感受父爱如山,你就把我丢进了学校,学校里的同学都骂我是没娘的孩子,我想跟你说,可是你根本不听我说话!妈妈不喜欢我,把我缩在家里,好不容易逃出来找到了爸爸,爸爸也不要我,哇哇哇,我好命苦啊……你和我妈妈,都不配有我这么好的儿子!” 他哭成了泪人儿,陆然,眼窝也湿了,更别提曼文和典妈他们了,一个个的,都在抽纸擦泪。 邹凯从来不知道,这个只会闯祸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之前,他还没有进入父亲这个角色,对这个儿子,排斥居多。 可是现在,看他哭得这么惨,说的那些话,一句句的扎着他心窝,他的表情,彻底软了下来。 陆然见状,知道两父子不会再出事,就拉着蓝天他们退出,给他们父子俩一个清净之地。 陆然还是不太放心,偷偷的,在门缝里看外面。 不知道邹凯说了什么,邹朗努了努嘴,不哭了。 邹凯张开双臂,邹朗别别扭扭的走过去,投入他的怀抱,又在邹凯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了一句话,“但我还是没有原谅你,你以后好好好表现,做一个好爸爸,就像陆阿姨一样,你看她对自己的孩子多好,我好羡慕……” 他的话传入了陆然耳中,陆然看自己儿子和女儿,儿子和女儿也在看她,三个孩子捧住陆然的脸,给了几个响亮的亲亲。 邹朗的事情,周靖安后来陆续跟她说了一些,这个孩子虽然性格不羁,但好在年纪还小,可以慢慢引导。 邹凯怕他太野,带坏了蓝天他们,就亲力亲为的照顾了一段日子,两父子的感情,一时间升温不少。 陆然每日的重心还是围着三个孩子转,他们两岁启蒙,三岁,普通小孩才上幼儿园,他们三个,已经开始学习小学课程,尤其是蓝天和蓝星,已经通过了小学三年级的考试。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 第249章 我还没死 因为三个孩子的特殊性,再加上周靖安和陆然有这个能力,商量之下决定对孩子因材施教,没有中规中矩的送他们去学校,而是请了家教授课。 为了弥补同龄人的陪伴,不抹杀儿童天性,两人每天都会带孩子去学校或者社会福利机构,让他们学会跟同龄人交往,学会关爱他人。 尤其是蓝星,除了对家人,其他人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他天生缺乏爱心和同情心,陆然刻意的教过他,但是收效甚微。周靖安劝解陆然,不要杞人忧天,社会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们的蓝星,只是过于孤独和排异了一些,他不是大恶之人,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够了。 陆然多才多艺,自然的承担了教育孩子的重任,由她安排课程内容。 不仅包括学业上的,生活常识,其他各个领域的知识,陆然都让他们去参与和涉及。 也幸好蓝存遇身处在这个位置上,只要三个孩子愿意,蓝存遇都会力所能及的满足他们的求知欲。 六岁的时候,蓝天自己熟练的驾驶飞机遨游蓝天,而蓝星已经掌握了六门外语,蓝月胆量智商都比不过哥哥们,但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 九宫格数独游戏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求知欲,奥数题也不在话下,陆然利用手头资源,给他们请了中学,大学老师来进行辅导。 八岁的时候,陆然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他们了,过于专业的知识还不是时候教授,可是蓝天,却在有一次跟着周靖安去公司的时候,接触到了金融知识便一发不可收拾,缠着周靖安和陆然,给他讲解在陆然看来艰涩难懂的金融商业知识,后来,周靖安便把手头上的案子拿回家里,有意识的让蓝天参与,培养锻炼他,不到十岁,他就已经成了周靖安强有力的小帮手。 周靖安提议给他一笔资金,让他自己创业,蓝天接受了这个建议,也接受了周靖安为他挑选的助手,拒绝了那笔资金,而是选择启动自己的零用钱,以陆然的r命名,注册了一家多领域公司,从此开始了他的商业帝国的漫漫征途…… 蓝星,却在十岁这一年,遇到了人生第一次抉择,他开始沉迷于生物基因科技,又对超物质现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蓝星,频频出入蓝家,这让陆然有了危机感,蓝凛向陆然透露,蓝星拜了吕军为师,有继承他衣钵的打算。 后来,陆然专门跟蓝星谈话,表示已经联系到一家生物基因研究所,让他过去学习一段时间,可蓝星,拒绝了。 陆然不得已,距离上次十年后,再次进入蓝家,蓝家在京都的古宅,见到了吕军。 这时的陆然去了青涩,温婉美丽,就连声音,都是清亮柔和的,跟她说话,让人如沐春风。 “我知道你是蓝家的暗卫首领,我不知道你为何选择这条路,但是在我看来,暗卫代表的是阴暗的力量,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站在阳光下,而不是暗天无日的角落,希望你理解作为父母的一颗心。”她开门见山。 吕军的样貌,跟十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脸庞俊美,眉眼冷冽,他一身戎装来见她,踏着风尘而来,翻飞的衣角裹挟着还未散尽的血气,整个人显得狂狷肆意,大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他径直走到陆然跟前,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人的力量,俯视的眼神将陆然苍白的脸色看进眼底,深邃的眸子里漾着她看不懂的意味,淡淡说了句,“你气色不是太好。” 陆然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退后一步,“我没空跟你闲聊,说正事吧。” 她的退后,却正好让吕军向前跨了一步,硬朗的军装布料扫着她的手背,陆然缩了一下手,没再后退,仰脸,不自在的望着他兴味的表情,“自重。” 吕军笑了笑,突然抬手拈了下她的下巴,不等陆然有所动作,旋即转身走开,“却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周靖安艳福不浅。” 下巴上的热度让陆然有些恼意,“你倒是越发的不正经了!别忘了,我们俩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呵……”吕军释出一声不知意味的轻笑,“这具身体,确实跟你有点血缘关系,可我的芯,跟楚白他们都是一样的,那时凌氏家族三父子争一个你,而我一个外姓人本想要渔翁得利,可是不幸的是,你成了他们三个争抢之下的牺牲品,怎么样,你是怎么打算的,我看你这身体,撑不了两年了,你若是想要逃离他们三个,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的条件是什么?” 吕军没有直接回答,“我是异世的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除了战争,我对其他都不感兴趣,但是有一次,我受伤了,回国遭遇兵变,差点殒命,一个小女孩救了我,背着父亲和哥哥把我这个敌军藏了起来,我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我发誓,从此为她而活,可是,她拥有一切,不需要我为她做任何事情,我便一直躲在暗处默默关注着她,看她和三父子纠缠,看她为情所困,看她无法取舍,看她为了阻止三人斗争而决定死去,我想要替她报仇,可她却说,她爱他们,所以她决定离开他们,她并不希望我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她希望通过转世来改变悲剧,而他们三个,也想要你通过转世让灵魂归位,我便随着你来到这个世界,他们三人的记忆都被封存,而你转世了一次又一次,从无魂痴傻之人,到这一世,魂魄完全归位,不可避免的,再次遇到了三人,还是这样的结果!一切只有天注定!” 她的话,让陆然有些震动,但很快就释然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 吕军道,“我是什么人不要紧,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追寻千年,只为你获得你想要的平静的幸福,我便安心。” 陆然感激的看着他,“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么,你让他们三个和平共处,要么,你又要上演悲剧,就算转世,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就如同这一世,所以,别再逃避了。” “可是他们三个,真的没办法和平共处。” “你又怎么知道不能?” 陆然一愣,萧炜明和楚白,的确跟她说过这样示弱的话,他们可以做到,可陆然又怕,三个男人都是个性很强的人,她这么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能够驾驭三个强者?万一再次酿成悲剧,她又该如何自处? 陆然叹口气,“如果不转世,这三个孩子,就是我毕生的牵挂,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吕军点头,“现在来说蓝星吧,你不想让他跟在我身边,觉得我会害他,还是会耽误了他?” 陆然有些窘迫,“你自然不会害他,我只是觉得,他的人生不该局限在蓝家这方天地中。” 吕军笑了下,“你以为,我这个暗卫,只是为蓝家服务?” “难道不是?” “蓝家,只是全世界众多神秘古老家族中的一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蓝家这样的,比蓝家更为强大的家族,还有很多,而我,就是这个世界地下的王,暗王,夜王,从来不是什么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主宰者世界的命脉,陆然,我比那三个人都要有优势,这千年来的记忆在我这里保存得好好的。”他点了点自己脑袋。 陆然张了张嘴,吕军自负一笑,“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我的徒弟,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得了吧,我儿子优秀你才看得上。” “那倒是没错,天资不行,我是绝对不会要的,不过你和周靖安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不差。” “可他还小……” “年龄不是问题陆然,他现在的足以独当一面了,你虽然是他的母亲,却也只是一个引导者,要懂得及时放手,而且你自己,还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去解决,把蓝星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陆然沉吟片刻,“他向来特立独行惯了,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但是身为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难免会有些不舍。” 吕军走近她,似笑非笑的提议,“要不然,你跟了我?这样你以后就能经常跟他在一起了。” 陆然瞪他,吕军呵呵低笑,举起双手退到门边,“行了,不逗你了,蓝凛在等你。” 他说着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然走过去,走到他身旁停了一下,深深看他一眼,“我把他托付给你了。” “非常荣幸。”他在她耳边低语,“真的不考虑一下我?” 陆然无语。 “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带你离开,远离那三个臭男人,让他们再也找不到你。” 竖在门外等候的昆图,听力惊人,不满的眼神唰地扔过来,不等陆然说话,就上前来,大声道,“夫人,我们该走了。” 陆然刚走出一步,纤细的腰肢,被他单手从后面握住,他稍稍往后一个用力,陆然控制不住身体往后倾斜后躺,后脑勺恰好枕着他的肩膀,他侧头,枯井一般的深眸睨着她含着薄怒的神情,“我们还会再见的。” 下一刻,昆图握拳过来时,陆然已经站直了身体,她叫了声‘昆图’,径直离开。 昆图恨恨的盯了吕军一眼,追上陆然,“夫人,他太欠揍了。” “他以后,就是蓝星的师傅了,对他尊重点。” “啊?二少爷认他为师了?不会吧?天啊,夫人,这可不行啊,他一个兵痞,一不小心带出来一个小兵痞,我去哪儿找我们聪明可爱的二少爷啊?夫人,您三思啊!千万别被他那副虚有其表的好皮囊给骗了!” 陆然斜他,“你觉得你们周总的皮囊比不过他?” “呃?那肯定不是啊!我们周总是天上的云,他就是地上的一坨翔。您能看得上他才怪了!”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我……” 昆图吧咋了一下嘴巴,转脸看了眼丁娇,“喂,你替老公说句话啊!” “滚蛋!”丁娇抬腿就去踹他,昆图手一抓,就握住了她的脚腕,往上一抬,他顺势往后靠在树上。 丁娇被迫摆了个劈叉将昆图树咚在她修长**下。 也幸好丁娇今天穿的是裤子不是裙子,不然,这么超过一百八十度的劈叉可不就露底了? “混蛋,你放开我!” “老婆,这姿势怎么看都是你主动好不好?我怎么放?” “把你手拿开!” “不拿,你奈我何?咬我啊。” “你要不要脸啊!” “我在老婆面前还有脸剩?” “你……” 陆然摇摇头,自从他们结婚后,她天天被迫吃狗粮,腻死个人! 被佣人领着,站在蓝凛的书房门口,正在跟丁娇嬉闹的昆图猛地收敛,神情绷紧,伸手到怀里握住了枪,丁娇反应过来后也连忙拦在陆然跟前,附过来在陆然耳边低声道了句,“夫人止步,里面有很浓的血腥味。” 陆然顿住脚,佣人疑惑看她,“家主就在里面,请进。” 昆图先行进去看了一圈,回来时表情已然放松,“没事了,夫人进去吧,我们在外面候着。” “他们是什么人?”一道娇叱在几人身后响起。 陆然回头,看向走廊,蓝佳站在楼梯口,横眉冷对着他们。 手里头,竟然握着一条小牛皮鞭子。 手执的地方磨得很光亮,看来,平时没少用。 佣人只是稍微晚了点回答,她就一鞭子甩过来,好在昆图和丁娇眼疾手快,扶着陆然,站在了一旁。 啪的一下,那鞭子落在了佣人脸上。 一条血痕从眉角横亘到下巴,血肉模糊。 陆然心头一跳,仔细看那鞭子,鞭尾带着毛刺。 佣人惨叫了一声,却只是低下头,甚至不敢用手去捂脸。 “耳聋了吗?回答!”蓝佳再次扬起鞭子怒吼。 “他们是……啊!” 还没答完,那鞭子就又甩了下来,佣人下意识闭了闭眼,连躲一下都没有。 鞭子,却在半空里,被一件黑色布料给绞缠了住,是丁娇,绞住鞭子的是她脱下来的外套。 丁娇用力一拉,蓝佳的身体狼狈的往前一扑,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但她速度很快,随即就跳起来,再次抓起鞭子,往后一拉,丁娇的身手向来不错,但是,被她这么一带,衣服竟然脱了手。 丁娇面色一僵,昆图亦是。 陆然诧异的望着这个女孩,虽然年纪相仿,但她不是蓝佳。 女孩把衣服扯掉,对着丁娇甩起了鞭子,昆图拉着丁娇一个弯腰避了过去,他脚步很快,迅速挪到女孩身边,出其不意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女孩大叫,“滚开你这个臭男人!你竟然敢碰我,我要杀了你!” 昆图把辫子从她手里夺过来,对着趴在他身上撕咬的女人后背,啪地甩了一下。 女孩发出一声惨叫,可是双手还是扒着昆图,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下。 生生的,撕咬下一块肉来。 谁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么生猛的一出。 等丁娇在后面把女孩劈晕,倒在地上,满嘴的血,让人惊骇不已。 昆图捂着肩膀倒吸一口气,指着地上的人问,“我艹!这是人是鬼?” 丁娇心疼不已,对着佣人怒喝,“蓝家哪儿来的疯子?” 佣人匆匆看了眼书房门口,“我去拿药。” 咚咚跑下了楼。 蓝凛从书房里走出来,身上的衬衫像是刚穿上的,脸色透着一丝病气,“怎么了?” 随后看到地上的女孩,又看了眼昆图,他什么也没说,走过去抱起女孩,走进其中一个房间。 十分钟后,他出来,领着陆然进去书房。 昆图不放心,简单消毒之后包扎住伤口,守在书房门口,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女孩所在的房间的门,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伤口太大了,你尽快去医院,我打电话给邹哥了,他会安排人过来。”丁娇说道。 “等人过来我再走。” “我一个人就行。” “不行!” 昆图不放心她,也不放心陆然,执意要在这里等。 书房内,陆然看着陷在沙发里的蓝凛,“你受伤了?” “没事。” “谁伤的?” “坐吧。” “是那个女孩?她是谁?” “明珠,别逼我,我不想说。” “你一定要说!”陆然的态度很强硬,手指摸索着拇指上无形的扳指,“我受了祖奶之托,危急时刻是蓝家的家主,你现在身受重伤,我不能坐视不理,你要么现在就跟我说,要么,我出去打听。” 蓝凛看着她,片刻后,才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别出去打听,没人知道。” “那你告诉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蓝佳的母亲是我的初恋,奶奶为了让我继承蓝家家业,逼她离开,可是奶奶和我都不知道,她竟然怀了我的孩子。她的离开对我的打击很大,此后我刻意忘记,过着无情无欲的生活,我真的以为我无情无欲了,足以胜任蓝家家主,却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她,她过得很不好,她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让我发誓,找到我们的女儿,给她安定的生活,她是吕德送过来的,是吕德把她从她母亲身边带走,抚养她至今,她对吕德的感情很深,我知道这是吕德的阴谋,可是我却没办法违背誓言。” 陆然拧眉,“她真的是蓝佳?” “我不知道她原来叫什么,取名蓝佳,是吕德对我的报复,就连容貌,也是后来整容所致。” “你既然知道这是吕德的复仇之计,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你想毁了自己,毁了蓝家吗?” “我可以对任何人残忍,可是,蓝佳的我的血脉,是她的母亲留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蓝凛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她的母亲,是一个善良温婉的女人,是我把她带进了蓝家,是我辜负了她,我若是没有野心,不做这个家主,她就不会死。” 这样的蓝凛,很陌生,但是,却也很真实。 陆然没有孩子之前,大概不会了解。 但是她也是一个母亲,她能够深刻的感受到蓝凛此刻的心境。 无情无欲几十年,他一直做得很好,可他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他深埋在心底的执着,有他想要保护的人和他过不去的心坎。 叹口气,陆然问,“你受伤是怎么回事?” “是毒,吕德通过她,给我下的毒,何老还没配出解药。” “吕德对蓝家如此了解,何老未必能配得出来。” 蓝凛不语,陆然又问,“你没有告诉吕军?” 蓝凛回,“这是我身为家主之前做下的错事,他没有义务帮我,家主和暗卫,有一套必须遵守的章程,而且,这是我的私事,跟蓝家无关。” “你是家主,你的身体不适,就会影响到蓝家的利益,就是跟蓝家有关!家主的继承人,你选好了吗?” “明珠,我还没死!” “我知道,但是你这样让我不放心。” “在我继任家主之时,蓝家家主就在暗中培养了,我不能告诉你是谁,等我死时,我会把一切安排好,但是现在,我死期未到!” 陆然笑了,“你看,你潜意识里还是把家主之位看得比较重一些,看你刚才那么伤心落寞的样子,我差点以为,你决定抛弃家主之位,全心全意的补偿你的女儿。所以我亲爱的叔叔,伤心一时就好了,身为家主,你要迅速振作起来!” 蓝凛一怔,意识到她刚才只是在试探他。 蓝凛笑骂道,“跟你祖奶一样狡诈!” 陆然耸耸肩,“既然你做了选择,这个被你舍弃的女儿,你解决,还是我替你?” “她罪不至死!” “可她在你身边,就是个不定时炸弹,是必须拆除的隐患,你下不了手,我来。” “你……你非要这样吗?”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选择?”陆然分毫不让的望着他,“她虽然是你的血脉,但是你们的关系比陌生人还差,你带着邪恶的目的而来,你就是她的仇人!你不死吕德不会罢休!而且你没看到她刚才的样子,骄横无理,无法无天!如果我身体还好,我会答应你,让你用亲情改变她,可是现在,五叔,我真的没多少时间了,祖奶奶交给我的任务,我死之前,一定要完成!”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 第250章 残酷 叩叩叩! 三声敲门声之后,外面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进来,站在门边,望着里面。 一身黑色风衣厚重尊贵,衬得身材颀长健硕,透着一份遒劲又不粗狂的力量美,他表情寡淡,眉毛浓密,微掀眉峰时,整个人就像积攒了无数暴风雨的乌云,显得阴暗沉重,又像一团黑漆浓郁的墨汁,深黑不见底,但是,他逡巡的目光落在房间的女子身上时,那墨汁如同有了灵性,一点点化开,成为一副沉淀了岁月底蕴的水墨山水画,大气,磅礴,包容,泛着优雅的墨香,团团的,把人围拢在自己无形却强势的气场之中。 陆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压下心中的怒气。 她待人一向温柔大方,但也不是没脾气的,她发起火来,也只有周靖安能镇得住她。 且一句话不说,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她什么火气都能消去。 但是一看到曾经冷静甚至冷血的蓝凛变得这般犹豫不决,她就非常不淡定。 又有些力不从心,站了这么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她觉得气虚,呼吸困难,按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的望着窗外。 周靖安出去吩咐了几句,再进来时端了一杯水,递给陆然时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暖手。” 陆然接过来,双手捧着,埋头喝了一口,发白的唇色被热气氤氲得有了点粉色。 周靖安这才放心,走到蓝凛所做沙发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这毒,谁能解?” “不劳你费心。”蓝凛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朝陆然那边望了望,“你把她照顾好就行了,蓝家的事,该怎么做,我有分寸。” 看他神情严肃,虽然一脸病容,可眼神清醒理智,知道陆然是有些急躁了。 周靖安点了下头,相信他能处理好那个女孩的事情,但是棘手的,是这毒。 周靖安抱着陆然走出去,邹凯正在跟扎西和丁卯低头小声说着什么,看到两人出来,眼光自然的看过来。 “没事吧?”邹凯看着陆然问。 “没事。”陆然微笑了下,“昆图去医院了?” “嗯,他皮厚,少一块肉也不要紧。”扎西玩笑的说。 陆然正要说什么,不经意间看到了前面,女孩倚在门框上,勾唇挑着笑意望着她。 四个男人也看到了那女孩,那女孩定睛在周靖安脸上,眼眶微微睁大一圈,不再似笑非笑,真诚了许多,冲周靖安眨了眨眼。 陆然心里一沉,她,看上了周靖安? 直到来到外面,坐在车上,陆然还在出神。 虽然阁老和汤婆婆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但是她的身体还是日渐虚弱了下去。 三个孩子虽然年幼,却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这是她这几年来做得最好收获最大的一件事,却是,忽略了周靖安,他是她的丈夫,她却因为孩子分给他的时间少之又少,现在,孩子们也终于让她放心了,而她,却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了。 他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增长的是年龄和睿智,他的身体素质和自身状态,跟三十岁的男人没差。 他还是那般迷人,每个年轻女孩见到他,都会移不开视线。 现在有她在,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夫妻生活他们有,而且还不少,但是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满足过,陆然每次都觉得对不起他。 她走后,他这么强的生理需要是离不开女人的,他若是娶了别的女人…… 陆然有些不敢往下想,但是,却不得不想,她私心里,是不想他再娶的,他要帮她,守护着三个孩子。可这样对他不公平,所以,她不能吃醋! 也该为他安排一下了。 “那个女孩……”她沙哑开口。 “女孩?”周靖安冷笑一下,“她还没你看起来年轻,你叫她女孩?” “我是比蓝佳大几岁的。”陆然皱眉说着,“她竟然整容成蓝佳的样子,那,真正的蓝佳呢?” 自上车后,周靖安就一直抱着她,她皱眉思索的样子他一直看在眼里,知道他一直在想那个女人的事情,周靖安心下不爽,他不希望她为别人操心。 可她的责任他又不能干预,所以,开口的语气,不是太友善,“既然被吕德救走,他怎么会舍得她死,大概改头换面在哪个角落活着吧,不过大势已去,我们固若金汤,吕德找不到机会接近行凶,就把主意打在了蓝家身上,随他小打小闹吧,蓝凛总有办法收拾他。” “他隐藏了这么多年,这时候出来蹦跶也是好事,要不然,总会想着这么个隐藏的祸害。” “蓝凛好歹是一家之主,若是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那他也不配做蓝家家主。” “话是这么说,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而这个蓝佳,就是蓝凛的七寸,她能成功下毒,就能继续做很多事情,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好了,别想他们了。”周靖安拍了拍她的后背,怕她说着说着又来气,“星星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我看你不急不慢的,我为了儿子来见吕军你竟然也不陪着,想必胸中自有沟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还说什么说?” 周靖安笑了笑,“我自然是了解吕军一些的,但是你不是亲耳听他说,又怎会信服?” “我是信服了,却又觉得他玩得太大,咱们星星没了约束,残酷暴戾的一面若是压不住,万一将来误入歧途……” “还有我。” 周靖安在她耳边道了句,陆然一怔,对,还有他,三个孩子,最让陆然放心的一点就是,爹地妈咪最大。 谁的话都可以忽视,但是爹地妈咪的话,一定会听,且不会有任何忤逆思想。 蓝星更是对陆然百依百顺。 陆然一点都不担心他们长大后会出现青春期叛逆,他们现在的思维比成人还要成熟,做事很是稳妥。 “好好的保重自己身体,其他的,不要多想,好吗?”周靖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陆然的手指摩挲着玉扳指,“嗯,但是这件事,我还是要解决好,你别阻止我。” “但是你要保证,不能让自己累着,不然,蓝天回来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他们最爱的妈咪。” 提到蓝天,陆然脸上涌出自豪和欣慰,儿子创业以来顺风顺水,正是得意的时候,如果换做蓝月,陆然肯定会叮嘱他戒骄戒躁,但是,他们的蓝天就算是有了如今的成就,还是谦虚谨慎,根本不容许自己出现任何失误,他是那么的令人放心。 “他这次去迪拜,是离开我们时间最长的一次。” “儿子的志向不仅仅是华夏,他以后外出的时间会越来越多,也会有自己独立的成长轨迹,我们父母所能做的最好的事,也许只是给予充分的养分,然后静待花开。老婆,你要学会适应儿子不在身边。” 陆然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周靖安的脸颊,“蓝月学业之外就是黏着小四,爹地妈咪真成了一个闲散户,以后,就剩我们俩了,老公,还请多关照。” 周靖安戏谑一笑,头一歪,张口噙住了她细白的手指,望着妻子始终清澈纯真的眼眸,神情微晃,嗓音沙哑,“老婆……” 前面的邹凯,立即放下隔板。 周靖安低头含住她等待着的唇,细细品尝着,唇齿间溢出一声叹息,“女人三十如狼,我是该多关照一下。” 陆然羞怯的拧了一下他的腰,“年纪一大把了,不许在车上胡闹。” “你不说我还真没这么想,有多久没在车上做过了,嗯?” 周靖安这话带着怨念,三个孩子固然是心肝宝贝,却也是个麻烦精,坏了他多少好事。 如今,一个个的都飞走了,她,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 周靖安胡来,陆然虽然不赞同,却也抵挡不住。 而邹凯,是个办事稳妥的。 等周靖安和陆然昏天暗地的疯了一场,周靖安直接用他的衬衫,只穿着裤子,就抱着陆然走了出来。 是车库。 车库有直通卧室那层的电梯。 周靖安注重隐私,家里的佣人也是守规矩的,电梯除了固定时间的维修和清理,旁人是不能进入的。 主卧这一层,没有主人的传唤,也没人涉步。 周靖安堂而皇之的抱着陆然,进入卧室,中途没有遇到一个人影。 抱着陆然抵着门,周靖安又逞凶了一次,陆然奄奄一息,“求你了,去床上吧,你要把我累死了!” 周靖安点头,却不离开她的身体,吻着她抱到浴室,连体人一样洗了个澡,又出来,压着她倒在床上。 周靖安的需要让她又喜欢又担心,喜欢的是,她现在还能满足她,担心的,自然是他身边未来那个她。 免不了胡思乱想,继母又有几个对孩子好的? “唔……” 周靖安猛地一记,差点把陆然的灵魂给撞出身体。 她哀怨的回头,看着背后的男人,“老公,我疼……” “我正水深火热的时候,你跟我思想跑毛?想被我弄死?”他的大手,绕到前面,掐住她的脖子,没有用力,却让陆然体会到了一丝压迫。 她的身体颤抖瑟缩了一下,周靖安毫无准备的,就这么交待了。 他气得张口咬了她肩一口,“调皮!” 陆然委屈得泪水涟涟,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可怜兮兮的摸着肩膀上的咬痕,说出重话来,“你下去!” 但是,没穿衣服,还是趴跪的姿势,什么重话气恼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是有气无力的,像是娇嗔。 周靖安爱怜的搂着她柔软的腰肢…… 完事后,两人躺在床上,周靖安以手臂支着,侧首,“在想什么?” 陆然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他却知道她没睡着。 按理,他把她弄得很累,每次几乎都晕过去,这回,瞧着还有点精神,周靖安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一些,“还想再来一次?” 陆然连忙睁开眼睛,“一点都不想了,你不能再放肆了。” “行,那你老实交代,在想什么?” “我终于能理解你的心情了。” “什么?” “萧炜明和楚白啊。”陆然道,“想到你会娶别的女人,我这颗心,像猫爪在挠,又不能喊痛。” “他们啊……”周靖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跟以前的态度很不相同,提了提,没再往下说,只是道,“别的女人?我还真没想过。” 陆然心口闷闷的。 暗夜里,周靖安笑着凑近她的后颈,在她肌肤上吹了一口气,“我怎么会娶别的女人?傻了?” “我不是说现在。”陆然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不久于人世,你总要为自己打算,但是我也担心,她不会善待三个孩子……” 周靖安的声音有些冷,“你只是想到了孩子?没考虑过我?” “我……”陆然哑口无言了片刻,“我这不是在为你考虑吗?” “你担心孩子不被善待,那我呢,你觉得除了你,我还能娶谁?别的女人?她们谁能入我的眼?” “可是……” “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50章 残酷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51章 放弃 未到蓝家,邹朗的胃口已经被吊得高高的,脑子里早想好了千百条对付蓝佳的办法来。 车停,陆然道,“下车吧。” “好嘞!”邹朗下车,脚往地上一站,就看到车门被关上,而车上下来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连忙敲窗,窗户落下,邹朗眨了眨眼,“陆阿姨,你们……怎么不下来?” “这是你的考核任务啊。” “哈?” “不想接?那好,上车,掉头去学校。” 邹朗大喝一声,“我接我接!谁说我不接?我,我这不是诧异嘛,这可是蓝家,你放心我一个人进去?”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行办不妥我回头再想办法,我的法子多得是,可是你,只有这一条可选……”陆然顿了顿,好意提醒,“骚年,干巴爹!” 邹朗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看她一脸认真严肃的态度,不是开玩笑,咬了咬牙,“车上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我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 “说得还不清楚?我和你扎西叔叔可是跟你透露了很多的,可是你尽想着怎么折腾人家了,地方背景什么的可有记住?”陆然睨他,声音很轻,一字一句却透着威严和不容拒绝,“阿朗,你想做一个称职的保镖,尤其是蓝天的保镖,可不仅仅是有关系就能办到的,你时刻都要保持警惕,心细要细腻且敏觉,还要过目不忘,过耳成诵,而不是像你刚才那般听而不闻,自想着好玩的事情……” 邹朗睁圆了眼睛,从未见过这样的陆然,而车里的扎西他们,都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好似司空见惯。 邹朗心中一凛,她心目中温柔的陆阿姨若是普通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跟周叔叔那样的人物比肩而立? 她平时谈笑晏晏,遇事时却是冷静甚至是残酷的。 即使他是邹凯的儿子,她也不会通融。 倏然间,一股热血豪情从邹朗内心深处喷薄而出,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阿姨,我错了!” “机会只有一次,你舍弃的话就上车。” “不!我会抓住这次机会的!” 他后退一步,看了眼蓝家深邃的庭院,抿了抿唇,“你等我好消息吧!” 他径直走向大门口,门口保安拦下他,“私人住宅,请止步。” “我是……”邹朗这个名字,谁又知道? 邹朗刚张口说了两个字,就顿在了那里。 他这时才意识到,这个任务的难度有多大! 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头,攥了攥拳头,他告诉自己,让脑子冷静下来,先想办法进去蓝家这道守卫森严的门! 隔着车窗,陆然望着外面站在原地纠结的少年,开口道,“走。” 昆图和丁卯面面相觑,昆图是吃过蓝佳的亏,知道邹朗这事儿难办,而丁卯,是不忍看着整天叫自己叔叔少年这么孤立无援。 两人同时看向陆然,还没开口,就被丁娇先打断了,“他年龄虽小,却极具天分,心性过于浮躁,是要敲打一下。” “敲打可以,但蓝家,可不是他一个小屁孩说进就能进的?”昆图瞟了眼陆然,“要不,我带他进门,之后的事,就看他造化和能力了?” 陆然冷静道,“蓝家的门,岂是你说进就能进的?” 昆图一时语塞,没错,他也只有跟着陆然,才能踏进蓝家。 “他若是不懂变通,强行进入蓝家,那他就失败了一半。” “那您把她带到门前,这不是误导他吗?” “我误导他就上钩?” “还真说不定,他那么信任您!谁知道您是骗他!” 也只有昆图,敢这么跟陆然说话。 陆然自然也不会气,“接触蓝佳的方式有很多,看他怎么选择吧。” “他还是个孩子,第一个任务就这么艰难,万一不成,多打击人家积极性。” “我听说,你十岁那年,手上就沾了一条人命?” “……你怎么知道?周总跟您说的吧?” “他是那么闲言碎语的人吗?”陆然没好气看他,“我偷看了你们的履历。” 把偷看说得这么光明正大,昆图怀疑自己耳朵幻听了,“您偷看?那可是机密!在公司保险柜里锁着的!” “周靖安能不能看到?” “那当然能。” “周靖安的软肋是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您了。” “对啊,条条大道通罗马,我想看公司的机密文件,我可以偷盗,我可以贿赂管理人员,但是我,选了一条最为便捷的办法。” “什么办法?” “美人计啊。”陆然扬了扬唇角,“我把他灌醉,问他要了密码,哦,对,还借用了指纹,提取了你们的电子档案。” 昆图,“您实在是太坏了!让周总知道,非骂你一顿!” 丁娇,“您想知道还不简单?问一句不就行了?周总又不会瞒着您。” “呵呵,你以为我有那么无聊?我是为了看别的,才侵入他电脑,不小心看到了你们的档案,啧啧,每个人的过去都挺血腥的……” 几个人轻咳着,谁也不愿提及过往的事情,于是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陆然摊摊手,“所以,端看他怎么选择了,若是切入点对了,蓝佳这个麻烦也就迎刃而解了。” 昆图回去后,依然把这个消息透给了邹凯,那毕竟是人家亲儿子。 邹凯回他三个字,“别插手。” 怕他有妇人之仁,又叮嘱了各位,“谁也不许插手!” 他的的话,跟周靖安的命令差不多,谁也不敢不听。 于是,完全放手让邹朗自己去做了。 虽说没有让人插手,但是陆然还是安排了人在暗地盯着,邹朗做了什么,她了如指掌。 好在,邹朗没有让她失望,他乔装打扮了一番接近蓝佳,捧她迎合她,发挥他的语言天赋投其所好,让蓝佳飘飘欲仙,自信满满。 一周后,邹朗就被蓝佳带入了蓝家,蓝佳对邹朗的信任和维护,让蓝家长辈很是不满,而邹朗尽可能的挑唆她与蓝家人的关系,让蓝佳越发的对蓝家没有好感,蓝凛可以容忍她报复他这个父亲,但是,绝对不会容许她伤害家族利益。 父女间的矛盾升级。 在蓝凛忍无可忍揍了蓝佳一顿后,蓝佳越发的变本加厉,在邹朗鼓动下,用鞭子祸害了蓝家不少人。 蓝佳对邹朗更加信任,对他讲了关于吕德的事情,而邹朗,回头就把吕德的藏身之处告知陆然。 在没有搞定蓝佳之前,陆然只是吩咐监控吕德,按兵不动。 两父女的关系在蓝佳领了男人进入蓝家厮混开始破裂,继而邹朗又授意那男人,给蓝佳服用药物并在她神志不清时诱哄她进入蓝家宗祠。 这个行为,彻底触犯了全族的底限。 自然,两个人进入宗祠,再也没有出来。 外族人闯入宗祠,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陆然在这时被吕军召唤。 陆然来到蓝家时,邹朗因为顾及同伴没有来得及逃离被蓝家人抓获,见到陆然,他长吁一口气,“蓝佳跟我说过,蓝家宗祠不得外人入内,我也叮嘱过他千万不要闯入,他大概是好奇,竟然跟她一起进去了,陆阿姨,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是为了帮我才这样做的,我可不能害他。” “你有没有跟他说过,进入蓝家宗祠的结果是什么?” “说了,死路一条!所以我才让蓝佳进去,只有这样她才没有翻身余地。” “那就是他自己的责任。” “什,什么?” “他没有听你的话,所以,他死,是他的责任。” 邹朗看到她本来是欣喜若狂,可是,此刻,他心里陡然窜出一股冷意,冷得让人牙齿打颤,不认识陆然一样瞪着她,“不,陆阿姨,他不能死,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如果不是我,他不会……” “对,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死,他死,有他的责任,你也脱不开关系!你这辈子,都会被钉在懊悔柱上!” “陆阿姨,你怎么会这么残忍?” “我事先有没有跟你说过,此事是对你的考核,每个环节都要了然于胸,要合理安排,一个环节失误你这个考核就无法通过,你以为我是说笑?别天真了邹朗,你周叔叔,你爸爸,你扎西叔叔他们,和秦律师,维系周氏走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手上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个人在遇事时不是认真对待和算计得失,谁不认真谁就输了,输了的代价是什么?人命!鲜血!” 邹朗的嘴唇抖动不已,这个时候,他的脸上才出现了他这个年龄会有的恐惧。 陆然给扎西使了个眼神,自己进入了宗祠。 宗祠里有四人,一个吕军,一个蓝凛,还有躺在地上呵呵笑的蓝佳。 一盆水泼到她脸上,她清醒过来,看了眼面前的宗祠,陡然打了个激灵。 义父叮嘱过她,在蓝家,有了蓝凛的保驾护航,怎么闹腾都没有事,唯一不能进的地方,就是蓝家宗祠。 蓝凛的脸上,铁青一片,看着蓝佳,脸上有悔有痛,有不舍,但是看她一眼,眼神变得坚定。 蓝佳习惯性的握住鞭子,冷冷的看着蓝凛,“你要杀了自己亲生女儿?” “你不得不死。”陆然回答。 蓝佳唰地朝她挥了一鞭,“你闭嘴,我没问你!” 啪的一声,辫尾被悄无声息出现的暗卫握在手里。 陆然毫发无伤。 蓝佳惊诧的看着幽灵一样的暗卫,“你是什么东西,还不快放手!” 暗卫一动不动,手像钢铁一样,任由蓝佳怎么扯,辫子都收不回去。 陆然伸手,暗卫猛地的一下将鞭子夺过来,递到陆然手上。 蓝佳羞恼不已,向陆然跨一步,“你还给……啊!” 陆然一鞭子甩过去,蓝佳的脸上,血流如注。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陆然,“你竟敢打我!” 她看向蓝凛,“我是不是你女儿?她打我,你都不理会吗?你对我妈的爱就是这么不值一提吗?” 陆然冷嗤,“是你自己,把你父亲对你的爱挥霍浪费掉了,这会儿打感情牌有什么用?再说了,你心目中的父亲,不应该是你的义父吕德吗?你只是听从吕德的吩咐来毁灭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吗?” “是又怎么样?” “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吕军斜倚在墙边的高几上,黑色的劲装跟身后墙边的帷幕混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看到他的存在。 蓝佳怒视他,“你又是谁?” “吕德没跟你说过?” “你是吕军哥哥?” 吕军嗤笑一声,“哥哥就免了,你不配!” “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义父有话要跟你说,你带我离开这里,我领你去找义父。” 吕军掏了掏耳朵,“你很聒噪。” 蓝佳一愣,还要说什么,被吕军打断,“家主,你只剩两分钟了,你动手还是……” 他扫了眼暗卫。 蓝凛转过身看向一座座的牌位,意思很明显。 暗卫正要上前,陆然抬手示意他退下,“家主,你来。” “陆然,别过分!”蓝凛对陆然的咄咄逼人,很是痛恨。 他容忍了邹朗的所作所为,眼睁睁看着女儿落到如此田地,难道还不够吗? 陆然从手上取下扳指,本来看不到的扳指,清晰的化为实物,显现在人眼前。 陆然抬起手臂,把扳指举了起来,对着祖奶奶的牌位拜了一拜,转过脸对蓝凛道,“在现任家主出现重大错误时,我,凌驾于家主之上!你是要家主之位,还是要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你选!” “怎么,我若是放弃了家主之位,你来继任?” “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有这个时间吗?”蓝凛望着她苍白的唇,冷漠道。 “这个不劳你费心,起码我现在还活着。” “你有这个能力吗?” “你这是质疑祖奶奶?” 蓝凛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他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陆然上前,把匕首从他手里抽出来,把鞭子递给他,“用这个。” “你……” “她貌似很喜欢这个鞭子,你何不满足她?死在自己的鞭子手里,也是死得其所。” “死?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51章 放弃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52章 邹朗 “阿姨,对不起,我……”邹朗终于敢把目光看向地上的男人身上,那是他的朋友,他选来帮他的人,是信任他才出现在蓝家,可是现在,他却要亲手结束了这条鲜活的生命,他于心何忍? 可是,他如果不忍心,自此以后…… 邹朗再次看向陆然,她面容倾城,却不带一丝感情,就像天上悬挂的月亮,清冷,高远,不近人情。 他心头一颤,似乎这时才明白,父辈开创的这一片山河,不是唾手可得,每个人,都付出了常人无法比拟的努力和辛苦。 表面的风光,暗地的付出和经营,没有手段怎么可能站在华夏之巅? 而他呢,仗着自身天资,仗着父辈的基业,挥霍浪费,吊儿郎当,从来都是自命不凡,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轻视。 何其幼稚! 选择放弃,再继续以前的生活吗? 这简直是给父亲蒙耻,父亲所有手下,都会看不起他。 邹朗望着昔日和蔼的扎西,昆图,丁娇,丁卯,他没心没肺的喊着叔叔阿姨,他在他们面前,总是受宠孩子的角色。 可是现在,他们看他的眼神,都有着深深的失望。 他们也要放弃他了吗? 不!不要!他不要!邹朗咬牙,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身体也不再发抖…… 他站起身,轻轻拿开陆然的手,独自一人握紧了枪支,对准了地上人的后脑勺。 陆然又开口,“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 邹朗只是僵了一下,伸手把他扳过来,让他平躺。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额头。 邹朗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在下一刻想起陆然的提醒,他霍地把眼睛睁开,眼里的杀伐之气顷刻间泄出。 食指,扣动扳机。 咔嗒! 他狠狠怔住! 枪下的脑袋还是完整的,没有一点血渍。 枪里没有子弹。 但是,邹朗的表情却在开枪的那一刻定格,很久很久,才回过神似的,站了起来。 他转身,看着陆然,充满感激的说道,“阿姨,谢谢你。” 终究,还是有些庆幸,庆幸陆然给他一次机会。 陆然伸手拿过他的枪支,把弹匣卸下来,让他看清楚,“里面不是没子弹,而是隔一个嵌一个,你运气好,开了一把空枪。” 邹朗狠狠一僵,那句‘谢谢’成了对他刚才侥幸和感恩心理的最大讽刺。 他,还是太天真! 陆然拍了拍他的肩,“阿朗,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走这条路,想这样走下去,以后这样面临抉择的时刻还很多,你要心理准备,当然了,想放弃那就更简单了,你张口,一句话给我,我会替你安排你以后的路,一个新的学校,一个新的开始,自此以后,你就好好念书,考大学,选一门自己喜欢的专业,毕业后,找一个能安身立命的工作,谈女朋友,娶妻,生子,这才是一个人该走的正经路子,也是你父亲想要你走的路,虽然没有大波大澜,但是安稳一世,这是多少人都在渴求的一种生活,其实挺好的。” 邹朗看着弹匣里几个明晃晃的子弹,又看陆然泛着温情的眸,嘴角哆嗦着说道,“阿姨,给我几天时间吧。” “不要太久,三天。” “好。” 邹朗把枪递给陆然,陆然没有接,“拿着这把枪,好好回想一下今天的事情。” 邹朗把枪别在了自己腰间,用外套遮住。 他走离房间时,整个后背都是湿答答的。 丁卯想要跟上去,却被丁娇按住了,“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我开车送他回家,他身上半毛钱都没。” 丁娇看陆然,陆然道,“想回家的方法也多的是,不用你操心。” 丁卯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蓝凛从外面进来,瞧了眼地上的人,“他为什么还活着?” “他不能死。” “你说不死他就能活着吗?” 蓝凛一招手,外面的护卫进来,抬手就要把人拉出去。 扎西和昆图也不甘示弱,将人护在了中间。 陆然笑着看蓝凛染了怒色的脸,“五叔,您别生气,蓝佳是该死,可这个男孩不该啊,他在踏入宗祠那一刻,被我安排的人给打晕了。” “你……” “你想拉个陪葬的,恐怕办不到了。” “他是什么身份,让你这儿大费周折?” “他不是我什么人,但是,他是我们家邹朗的朋友,我们邹朗呢,终究还是个孩子,还是需要长辈呵护的,他若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朋友殒命,他幼小的心灵可受不住,照顾老弱病残不是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吗?五叔,咱们就别跟小孩子过不去了。” “他们是孩子,蓝佳就不是吗?她还是你妹妹呢!你还不是狠心如狼?” 陆然啧了一声,“二十四五岁了,就比我小那么几年,还是孩子?” 人已经死了,蓝凛争的,不过这一口气,心里不顺畅,他就想让陆然也不好受,“你走吧,但是这个人,要留下。” “五叔,你身上的毒,我会给你找到解药。”陆然也不急,缓缓说道,“怎么样,这个交易可划算?” “我就算杀了他,你也得给我找。” “话是这么说没错,谁让你是我亲爱的五叔呢?还是我爸和我妈最敬重的兄弟。但是你要长远计,我儿子在这里学习呢,你别得罪我太狠,你总有老的一天,我儿子才十多岁,呵呵呵,总有压过你的一天,你要这样吗?”陆然笑嘻嘻的说,“且不说我儿子,我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我想保一个人,他二话不说就过来支持我,周蓝两家,本就是姻亲之好,可别因为一个死掉的人,闹了不和,其他三个家族,不就有了可乘之机?” 蓝凛冷哼一声,怒目瞪她,“你这张嘴太可恶了!” 陆然笑着走到他面前,捏着他衣袖晃了晃,“五叔,要不您打我一下解解气?” “你现在可金贵着呢,我哪儿敢啊?”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陡然间轻松不少,两方对峙的人,也不再横眉冷对。 陆然看扎西一眼,“你们先走,我今晚留宿在这里了。” “夫人,这不妥吧?”丁娇扫了眼蓝凛,陆然笑了,“他是我亲五叔,你想什么呢!” “还没跟周总说。” “你回去说一声就是了,去吧。” 扎西把地上的人拉起来,扛在肩上,“夫人,我和丁卯在蓝家门外候着,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陆然知道,他们不可能全部都离开,总要有一两个守着她,以防万一。 他们走后,陆然就扶住了蓝凛的胳膊,大半重量都加诸在他身上,蓝凛到底是心疼这个侄女的,伸手揽住了她,“哪里不适?” “我困了,想睡觉。”怕自己半路会晕在车上,她不想让周靖安太担心,所以干脆在这里歇息一晚。 “都这样了还跑出来干嘛?” “不是怕你失了家主之位吗?这个蓝佳留在世上一日,你心里就愧疚一日,我不放心。当初祖奶奶想必就是担心这个后患,所以才提出让我帮忙。” 蓝凛从脸部到下巴的线条都是紧绷的,望着陆然的眼底,却有着真心的疼惜。 什么也没再说,把她打横抱起来,走了出去。 陆然虚弱的趴在他肩头,“五叔,你一直都做得很好,现在唯一的软肋也除了,你恨我,总比你被祸害了好,蓝家现在,除了你,也无人可当重任,你就怀着对我的恨,好好的领导蓝家,我,死而无憾了。” “我不爱你,又谈何恨你?都这熊样儿了,我恨你有个屁用!闭嘴吧,我叫老何过来给你看看。” “他老人家只怕是走不动了,让小何先生过来就行,反正就是老毛病,他心里有数,别为难人家……” 陆然的声音低了下去,蓝凛抱她回了她原先住过的房间,小何先生随后就赶到了,诊断之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亏空得这么迅速,我和阁老原本以为,好好的养着兴许会多撑一段时间,没想到还是不可遏制的衰弱了下来。” 蓝凛的神情凝重,声音透着颤意,“她还有多久?” “随时都有可能。” 刚才,亲手要了蓝佳的命,他都没有这么难以接受。 蓝凛只觉得胸口闷得他想大吼一声,低头看着床上虚弱得风一吹就能飘走的人儿,他心头痛得无法呼吸。 小何先生走后,蓝凛坐在床边,握着陆然细瘦的胳膊,看着她掌心的纹路,视线,却逐渐的被雾气模糊。 不知何时,陆然睁开了眼睛,她喃喃道,“随时啊?” “你听到了?” “做梦一样,听得不真切。” 陆然伸手,费力的从外套里掏出手机,“五叔,帮我联系一下楚白,我想见他。” “他不能进入蓝家。” “我倒是忘了。” 蓝凛还是把手机接了过去,给她掖好被子,“你先歇着吧。” 陆然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有些暗淡了,一个颀长孤独的身影,站在窗边,陆然启唇,“白大哥。” 楚白走到她身边,坐下,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瘦了不少。” 陆然有了些力气,坐起来,楚白搂着她,让她靠在他胸口,他低头看着她白得透明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小片阴影。 “找我什么事?”他轻声问。 “那个雕像,还是不行吗?” “不行,靖安的身体无法融入进去。” “那还能怎么办?” “你都决定香消玉损了,还管他干嘛?” 陆然一愣,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抱怨,她抬头,“白大哥,我只是怕,我走了,他会跟来,我不想他为了我,抛弃了三个孩子,三个孩子还需要他守护着成长,他有了神体,就不能那样肆意妄为了。” “你也有你的神体,你完全不用经历转世之苦,小鹿,你就为了摆脱我们三个,非要这样对自己吗?” “白大哥,我已经考虑好了,别再逼我,你知道我也舍不得三个孩子。” “舍不得他们,舍得靖安,舍得我?” 陆然怔怔的望着他。 楚白猛地抱紧了她,低下头,对着她嫣红的唇,深深吻下去。 陆然推他,艰难的发出声音,“白大哥,别……” 楚白稍稍抬头,“上次,就该狠狠心,要了你,你就不会旁生出这么多枝节心思。” 他的声音低柔,却带着一点粗哑,那是求而不得的无奈。 温柔的大手,解开她的衣扣,陆然真的吓到了,“你放开我,你不理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吻你,我还要更多……”楚白强悍得根本不是她能够抵御的,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扣在一起,放在她头顶,另一只手固定着她乱扭的身体,“小鹿,你躲也没用,我不会再袖手旁观,你早该知道的,我们三个,都不会放你离开的!” “白大哥……” “叫我小白,你以前喜欢这么叫我。” 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眼底的幽暗,让陆然心旌。 随着她的安静,他的眼神又柔和些许,他缓缓开口,“这么不愿?” 陆然的呼吸急促,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起一伏,她雪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白大哥,你先放开我。” “小白,或者大哥,选一个,再叫白大哥,我会生气……” “大哥,你也看到了,我身体很虚弱,我,我承受不了你的,你放过我吧,而且,让靖安知道,你们连兄弟都没得做。” 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52章 邹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53章 载浮载沉 只是在邹凯带着邹朗出来后,邹凯立即把此事电话转告了周靖安。 周靖安闻言沉默良久,“既然是她决定的,就依了她。” 周靖安知道自己那日过于咄咄逼人了,让她接受楚白,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席卷而来。 她有多吃力,他看得一清二楚,但他还是折腾了她一整晚,给她上药时看到那伤口,他不是不心疼。 这两天,他没去见她,一是有事情要忙,二是知道她想避开他们两人。 挂了电话,周靖安望着一个地方出神,坐在一旁的楚白单手支臂,半眯着深眸,声音有些沙哑,“过去我们经历的事情,基本上就这么多了,你的记忆找不回来也不用强求了,眼前,最主要的是这血玉,屡屡无法成功,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他的手指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琢磨着这个问题。 这几年,但凡有空,周靖安都会来到楚白这里,听他讲过去的事情。 基本上,所有大事他都已经记住了,其他的,无关紧要,他也并去探究了。 被迫的接受那些回忆,周靖安觉得脑子胀胀的,他的手指摸索着那血玉雕塑,“难道是这血玉,灵性不够?” 之前是红白相间,这几年,有了陆然的血液浸透,已经是红得发紫了,就连周靖安这样感知不到任何灵力的人,站在近旁,都有一种在温暖海洋里徜徉的舒适和悠闲,那应该是他所看不见的精神力吧? “你要多练习一下,我再翻看一些书籍找一找,多半还是血玉的问题。”楚白起身走出房间,中途,顿了下,“她还在生气?” “嗯。” “她这两日在做什么?” “卧床,弄伤她了。” 楚白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他道,“我去看看她。” “她把玉坠送给了邹朗,要尽快安排她的事情了。” “我先问问她的意思。” “你问她,她是个没良心的,必不会同意,不如不问。” “那就先礼后兵嘛。” 周靖安一愣,抬头看他,笑了下,“这个可以有,这个礼我倒是可以帮忙,但是这个兵,你出马我没意见。” 楚白轻笑,“你要搞清楚,她如今恨你,比恨我要多,那是因为她爱你,同样也比我多,所以,我兵,不如你兵,起码你被原谅的几率大一些。” “这个我不管,你的主意,你自己去搞定。” “行,你狠!” 他说着转身,周靖安叫住他,“大哥……” 楚白又回头,周靖安道,“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你,是以没必要妄自菲薄。” 楚白微点头。 陆然得以下床,拿着手机把自己关在画室,手机屏幕上,有她输入的一串号码。 这号码是她在缅甸记下的联系方式。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主动拨打电话过去找萧炜明的人,但是,情势所逼,她还是要开这个口。 电话接通,开口说话的人是楼战,“谁?” 陆然长吁一口气,还好,号码没换,不然,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陆然答道,“陆然。” “呵,没想到啊。”楼战戏谑笑着说。 “找你有件要紧事。” “帮忙?” 陆然怔了下,“是。” “我就知道。”楼战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也只有让人帮忙的时候才会主动一些,态度端得还这么高高在上,我欠你啊!” 陆然语塞,吞了火药不成?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跟你实在没什么好聊的,再见。” “喂,我还没说我的交换条件呢!” “什么条件?我有缺什么,而你又能给我什么?大言不惭!” 陆然觉得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咬牙道,“seet还没死。” “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喜欢人家吗?如果你要,我可以放她回去……” “拜托,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们教父那么长情,我以前喜欢不见得现在还喜欢。”楼战嗤道,“大小姐废话说完了?” “行,楼战你厉害,我这身体都是你们给我搞坏的,你难道不该负点责任?” “要是没我,你早就完蛋了。” “……” 听到啪的一声,对方切断信号,陆然一脸懵,没想到如此的出师不利。 这个楼战,几年不见,过分嚣张了点! 她想好了要用seet这个诱饵换药,成了泡影? 陆然反复的重拨,对方就是不肯接电话。 陆然现在着急了,如果连他都不理她了,那唯一的希望就是萧炜明了,可是,她实在是不愿意找他…… 陆然最后一次拨打,这次,竟然被接了,希望的火苗重新被点燃,她喜悦道,“楼战,我知道咱们以往相处不愉快,但好歹也算是朋友,我想让你帮个小忙,真的,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忙,而且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要钱要什么的尽管开口……” “你想要什么?” 嘶哑的嗓音,隔着电波,毫无防备的窜入陆然的耳畔,下意识,就要扔下手机,可是,她下一刻就冷静了下来。 她不能。 “蓝凛身体里被吕德下了一种毒物,普通医生无法解毒,阁老他们对毒物不是太精通,没有什么研究,我想,楼战也许会有办法。” “我可以让他回国一趟,只要华夏解除对他的缉捕令。” 陆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连忙道,“可以,没问题。” “还有其他一些人的,是我的部下。” “那可能不太好办。” “你只说能不能办。” 陆然犹豫了下,说道,“霍氏现在已经不复之前的规模了,除了靳曼手里掌控的一点股份,其他,你都收不回来了,萧炜明,你负隅顽抗也没用。” “我倒没这个打算,不过是身外之物,我在这边也挺逍遥自在,但是我的部下,很多都是华夏国籍,父母儿女,亲戚朋友,都在国内,而且我生意上的补给也需要从国内周转过来,并没有重新杀回的打算,知道?” “别人都好说,可是你……” “就算接触了我的禁制,我也回不去。” 陆然莫名,是这样吗? 唯一能阻挡他的,大概就是结界吧。 陆然心里一块巨石落地,“好,成交。” “还有……” “什么?” “他有其他任务,两个月内都不能离开金三角,你若是急,可以取来蓝凛的血样,拿来给他分析,最好是你过来一趟。” “不可能,蓝家的血样不会拿给外人。” “怕什么?你以为我对蓝家的血有兴趣?你也是蓝家人,你血液里也有蓝家的血脉。我当时何必舍近求远?只是解毒而已,别把人想得太复杂了!” 陆然想了想,面上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防人之心不可无,是你想太复杂了。” 萧炜明哼了一声,陆然又道,“为什么一定要我送过去?你想干嘛?” “听说你身体很不好,我怕你死之前我没办法见最后一面,父女一场,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我能不能坚持到你那儿还是未知数。” “楼战这里有药,你别担心。” “能延长我几年?” “没法延长你的性命,却能让你不那么痛苦。” 他的声音低沉克制又压抑,仿佛阴雨之前那布满乌云的天空,还透着对她的怜惜。 陆然眸中泛热,喉咙间有什么被堵着般,不过她依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清冷的声音道,“我不敢,我怕你再次断了我回国的路,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在我三个孩子陪伴下离开,而不是你。” “宝宝,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让周靖安陪着你过来,我在金三角虽然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不会跟政府作对,而周靖安和你,是大使馆重点保护对象,我是不想在这一带混了才会扣留你,即便是你一人来,大使馆的人也可以全程陪同,这样,你总该放心了。” 陆然没有立即应下,“我要跟周靖安商量一下。” “应该的。” 这么通情达理,跟他之前的威逼利诱截然相反的态度,陆然有些意外,他变化还挺大的。 “你让楼战接电话,我想跟他说说蓝凛的病情。”她说。 下一秒,楼战把电话拿了过去,他没再冷言冷语,两人总算可以心平气和的聊了。 陆然从画室里走出来,眼梢余光瞥到,走廊尽头,静静的站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陆然身形微震,胸口那里仿佛被什么硬物狠狠地击中,灼烫而湿润的感觉渐渐地自心地蔓延,她的手指在轻颤,她拉紧了身上的披肩,径直走向卧室。 颀长黑影挡住了她头顶的光,也挡住了她的路。 陆然抬头,楚白穿着一套月白色的休闲服,俊脸如同她初见时,比一般男人要白皙一些,在这光线昏暗的廊道里,有些莹莹生辉。 宛如一块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小鹿。” 他弯了一下唇,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 陆然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小鹿这是真的恨上我了,多少年的情意就因为上了个床,被你这般无情的摈弃了?” 他像是喃喃自语,低沉的声音从完美的薄唇里流泄而出。 嘴角带着些许弧度,像是在苦笑。 但是他说出口的话,让陆然有些气结,“就因为上了个床?” 就连上床这种事,都说得轻飘飘的。 他平时也不是这样不正经的人,为何一下子这般轻浮? “难道不是?我还做了什么极恶不赦的事情不成?” “你……” 陆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而他,像是浑然不知,他说了多么不该说的话。 陆然终于控制不住,嚷了出来,“楚白,原来这种事对于你来说,这么随便这么无所谓,我真是看错你了!” “在你心目中,原来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温文儒雅,规矩有礼,进退有度,洁身自好……” “如此。”不等她说完,他就笑着点了下头,摸了摸自己下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好?” 黑发映着他漆黑的眸子,眸底含着一种让人沉沦的温柔。 唇边扬起的一抹弧度,不是刚才那种淡淡的讽刺,而是真心的微笑,带着深深的宠溺。 陆然忽而间明白了什么,他刚才的轻浮,是假的。 陆然心里有一股液体在翻涌,暖暖热热的,又有些堵在心口,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么好一个男人,你怎么就是不喜欢?” “我没有不喜欢!” 陆然这话,根本没有过脑子。 说完就看到他脸上明晃晃的笑意,男人低低的笑声轻柔地回荡在她耳畔。 分明而深刻的五官在昏暗中肆意挑战着陆然脆弱的神经。 陆然咬了咬牙,“你别笑了!” 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大笑过。 她的心有着不愿承认的悸动,这般优秀如天神般的男子,怎么就喜欢上了她? 无论是微笑,还是大笑,这笑中的风采,又有谁能抵挡得了? 陆然微微失神的看着他,而楚白,在她一瞬不瞬的注视下,笑意逐渐收敛,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她,大手捧起她的脸颊,掌心蹭着她的肌肤,他缓慢却粗重的喘息,吹入她的耳朵,“小鹿,你这么看我,让我……” 陆然来不及做任何回应,微启的唇,就被他吸住了。 亲吻的声音,在走廊里,清晰可闻。 陆然睁大了眼睛,近距离看着他犹如刀斧凿刻的浓眉,轻轻的拧在了一起。 鬼使神差的,陆然伸手触摸,想要把他眉头的接给抹开。 而楚白,却受了鼓舞一般,猛地将她拦腰抱起,踢开了身后画室的门…… 门再次关上,她背后抵着门…… 陆然推他,“我不行。” 他喘息中对上她的眼睛,“今日不行,还是以后也不行?” 陆然哑了哑,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悬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53章 载浮载沉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54章 大结局 在陆然愣神间,带着薄茧的大掌揉上她的身体,感受着她些许的颤抖。 陆然闭了闭眼,她就知道。 可是即使猜到了这个可能性,还是来了,不光是为蓝凛,大概,也为他。 男人温厚的唇覆上她的那一刻,陆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他其实力道不重,给了她推开他的余地,可她竟不忍心下手。 手指落在他胸口,他心跳剧烈,是在试探,也是在逼迫,她的主动,让他难抑内心狂喜和冲动,“宝宝……” 陆然无声叹息,“你和他们俩做了什么交易?” “我以后,不会再涉入华夏境内。” 陆然一愣,“永远?” “是。”萧炜明的手,挪到她衣扣上,一个个慢慢解开,“你会来见我吗?” 陆然有些紧张,“我……我不知道。” “你会来的!” 他发誓一般说完,俯身,攫住了她…… 凌乱中,陆然想到了一幕,他和seet,多年了,她从未想过这些,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浮出脑海,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泡泡冒出来。 察觉到了她细微的抗拒,萧炜明捏了捏她精致小巧的脸颊,粗重的音调中带着一抹小心翼翼,“嫌我脏?” “我……” “宝宝,原谅我好吗?” 陆然谈何原谅,他也没做错,是她逼迫的他。 萧炜明低头轻啄她泛红的眼眶,“你扪心自问,我们三个,我对你的感情不比他们两个少,但是你对我是最残忍的,到了生命尽头,才对我妥协,宝宝你让我情何以堪?嗯?我也会伤心,会痛,会恨不得把你杀了,绝了我这份期待,可我怎么舍得……” 身体的那点抗拒,随着他深情的话语,化为如水的柔软,她从枕上撑起身,搂住他的脖颈。 萧炜明笑了,笑得很隐晦,扶着她的腰翻身躺下,让她趴在他身上。 小手捧着他的脸,陆然吻了吻他的五官,“那凌路呢?你有没有跟她……” “有。”萧炜明回答得很干脆,陆然一口咬在他肩上,萧炜明反而愉悦的笑出声,“她就是你,吃什么醋?” 陆然心跳一滞,仔细想想,不就是嘛,可,终究是不一样的,她没有前世的记忆,她只拥有今生,所以她总觉得自己,跟凌路,是两个人。 “那她现在?” “我把她的记忆清除了,现在,她只剩下一具神体,在我的结界里。” 陆然一怔,心头有不好的预感,“你留着那神体做什么?难不成……啊,痛!” 身体胀得难受,陆然重重的在他身上掐了一下,“你干嘛呀?”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被我睡。” 陆然闻言,胸口似有一团火撩了起来。 萧炜明不管不顾起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难得过来陪我,少说话,专心点……” 吃药注射输液,折腾了陆然五天时间,楼战却悲哀的发现,她的身体,竟然没有半点好转。 现在,连回国都成问题。 陆然虚弱的躺在床上,想着三个孩子,想着周靖安的神体。 萧炜明告诉她,血玉之所以没有将灵力尽数发挥出来,是因为还欠缺了一点,便是她的心头血。 陆然自知时日不长,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当晚,三个孩子和蓝存遇蓝烟与她视频通话,陆然知道他们在外面各自安好,心情虽然低落,却也觉得,算是今生无憾了。 这一生,唯一让她觉得有所遗憾的,便是萧炜明,这几日的相陪,算是了却遗憾。 楼战取走了陆然的心头血,而陆然,也在捱了不到两个小时便去了。 咽气之前,陆然还在祈祷,如果有下辈子,就让她做个普通的女子,再不要为情所困,不要跟这三个男人有所牵扯。 一段生命的结束,并没有多少人感到悲哀。 站在床前,目睹这一切的只有两人,萧炜明和楼战。 似乎猜到了陆然心中所想,萧炜明只是残酷的勾了勾唇,“宝宝,你逃不掉。” 而远在华夏的墓室,周靖安沉睡三日后,终于睁开了眼睛,身体格外的沉重,他坐了一下,竟然没能起身。 盘腿坐在他旁边的楚白收了释放出去的精神力,额头已是汗湿一片,“醒了!” 周靖安眨了眨眼,除了身体略感沉重,倒没有别的不适。 不仅没有,还感觉到了一种沁凉微温的舒适感,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放松,无一处不是充满了力量,很新鲜的力量,那股力量蕴藏在他身体里他的四肢之中,似乎一挥手,就能毁天灭地。 他也的确是挥手了,古朴桌上的石盆,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击中,顷刻间飞起,砸在墓室的石壁上,碎成尘土。 周靖安震骇到了,难以置信的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看着,脸上泛着喜悦,“大哥,成功了?” 楚白微微一笑,“对,成功了,我就知道,这血玉是极好的东西,融了小鹿的心头血,潜在的力量便被激发出来,你现在的魂魄还未完全适应,等以后稍加练习,这玉身将跟神体一样,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假以时日,你这灵魂能够驾驭熟练,过往的记忆虽然不能被找回,但是,你那一身古武绝学将会重新被捡回来,恭喜你,靖安。” 周靖安精神振奋的感受了一下这身体,掌握了力气的走向,稍微一个挺身,便直接从床上一跃而下,像影子一样瞬间站在了地上。 真是让人意外! 没有一个男人不崇尚强大和力量。 周靖安有些兴奋,“蓝家的暗卫习的便是古武吧?” “是,来无影去无踪,你早晚有一日也会修炼到这个级别,来日方长,你慢慢来。” “知道了大哥。” 陆然的血玉雕塑,身量窄小,周靖安这时才想起,走到楚白跟前比了比,竟是比他要略高,也就是说,他的高度有增无减。 与此同时,周靖安看到了床上的一具身体,那是他原先的躯壳,已经冷掉。 楚白一招手,曹沐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楚白道,“好生葬了。” 曹沐将那尸身带走。 周靖安弯了弯略微有些僵硬的胳膊,“大哥,陆然怎么样?” “还未苏醒。”楚白道,“你这玉身是她的血液所凝,你跟她,该是最有默契的,你感应一下试试。” 周靖安闭上眼,听从他的方法尝试了一下,心里念着陆然,一次没成功,第二次,依稀感受到了什么东西,却很飘忽不定。 周靖安有些累,抬手想拭汗,额上却是光洁如玉,没有一滴汗,他笑着问,“那是什么?” “大概是陆然的想法,你自己参透,随着你功力渐深,你们之间的感应会越来越强。” “我知道了。” 周靖安正想盘腿打坐好好修行,楚白提醒他,“你已在这里呆了太长时间,我们以后还是要继续在这里生存的,工作,生活,和修行,你自己合理的安排好时间,去吧,你的部下在外面等你。” 周靖安轻颔首,走出墓室,站在了热辣辣的太阳下,感受着这个世界他曾经熟悉万分的阳光,空气和微风…… 身体不会燥热,不会出汗,不会累,他身体充满了活力,对未来也充满了探索欲。 他大刀阔斧的步子走向他尊贵的座驾,耳朵能听到细微的虫鸣,微风拂在空中的线条,眼睛隔着很远都能看到他那些部下投过来的眼神。 一如既往的忠诚,带着些许的担忧,但很快,被他的自信所感染,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衷心因为跟在他身后而觉得荣幸。 周靖安看了眼邹凯,问,“邹朗在天天那儿还适应吗?” “多亏了夫人的教诲,他适应得还不错,天天有跟我联系过。” 他说还不错,那就是很好了。 周靖安挽起唇角,“那就好。” 抬腿坐上车,周靖安用新的视觉观看着这个世界,这是他新的生命的开始。 秦远坐在他旁边,看他精神不错,就开始说起工作的事情。 “周总,靳曼那里露馅了,知道那人不是楚爷后,闹了一通,发了一顿脾气。” “现在才露馅?你觉得可能吗?” 秦远一怔,笑着说,“确实是不太可能,大概早就知道那人不是楚爷了,这是想存心发难了,想要更多好处。” “微不足道的一个人罢了。” “是不是该撤换成我们的人了?” “嗯,可以,你去安排,把她解决得干净一点。” “是!” 秦远做这种事已经得心应手,只要周靖安开口,他便有自己的解决之道。 周靖安看他,“你下面那些年轻人,也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了。京都这里,日后就交给你了。” 蓝存遇任期八年之后,在京都的势力早已盘根错结,日趋牢固,但是,还是要日复一日的维护,不可掉以轻心。 “本来想着他们才二十来岁,平时偶尔锻炼一下,怕是不能委以重任。” “我走后,我这边的人也会带走,你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多给他们一些练手的机会。” “您,不在京都了?” “嗯,我回江北,蝶庄建成了。” 蝶庄,以前是周家的庄园,重建后,是他和陆然的栖息地,是他送给陆然的礼物。 周靖安勾唇,“陆然经常跟我念叨,比起拥挤喧嚣的京都,她还是比较喜欢江北的宁静,我自然是要陪着她。” 他说着,转脸看向坐在副驾驶位沉思的邹凯,“邹哥,还是跟着我?” 邹凯毫不犹豫道,“自然。” 人过四十,追求的东西自然跟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不一样。 邹凯回头,拍了拍秦远的肩膀,“加油。” 秦远干劲十足,却,有些忐忑,“周总,我跟着您习惯了,京都的势力错综复杂,我怕……愧对了您的信任。” “就是跟我习惯了,你才忽略了自己的能力,你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自信一点。”周靖安看着自己皱着眉的朋友,忽而笑了,“再说了,你就是把京都的天给捅了,我也能把窟窿给你补上。” 秦远忽然间心思就开阔了,是啊,再怎么样身居高位,这个商业帝国里,他依然是周靖安的手下为他做事,就算是出了意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身边这个男人,是他的朋友,他的领导,他的后盾! 他自信的笑容,让人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 秦远也缓缓笑了,看向前面的邹凯,“让高以翔留在这里几年帮我几年。” “那小子童心未泯,喊打喊杀的,跟着你最好,你磨磋他几年他就沉稳了。” 被提到名字的人,坐在后面一辆车里,扶了扶蓝牙耳机,瘪了瘪嘴说道,“我听着呢,邹哥。” “怎么,我说错了?” “嘿嘿,没有没有。” 秦远开玩笑,“那是你不愿跟我喽?” “愿意,当然愿意!赴汤蹈火!” 一番说笑后,邹凯的手机突然振动一下,邹凯低头扫了眼短信,眼神一亮,对周靖安说,“丁卯说,夫人醒了。” “这个楼战,还真是有一手。”秦远唏嘘。 邹凯点头,“是啊,真是想不到,前面夫人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而只有周靖安知道,陆然的醒来,跟楼战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 周靖安习惯性的按了按太阳穴,她回来,肯定要跟他算一笔账了。 有点心虚,但是,更多的,却是期待。 在这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的女人,将会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他…… 这份幸福,足够让他欣慰的了! 金三角某处,佛教类建筑,装饰奢华的卧室内,陆然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脑子里一片纯白。 她懵懂的看着这个地方。 姿容秀丽,肌肤如雪,表情纯洁,婴儿般纯净的瞳仁里散发着淡淡的疑惑。 这一幕,缩放在电脑屏幕里,屏幕前面,坐着萧炜明和楼战。 两人观察着陆然的一举一动,片刻后问,“怎么样?” “看着很平静,她的记忆应该是被封存成功了。” “一年后,封存的记忆会自动想起来吗?” “是的,关键是这一年,要让她慢慢接受,不要排斥,不然,一年后记忆回笼,她的情绪过于挣扎反复,便会刺激到大脑,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即使是神体,也无法阻止这伤害吗?” “印在精神上的伤,即使神体,也无能为力,怕是,会走火入魔。” 萧炜明点头,笑着说,“一年,足矣。” 他挥挥手,楼战关了监控,退出房间。 陆然正在房间里好奇的张望,门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 刚硬的脸型,坚毅的眉眼,是个沉冷肃静,晦暗难明的男人,在室内灯光映照下竟隐隐有几分柔情的味道。 &nb你现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54章 大结局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