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替身野又茶,男主们疯狂动心》 第1章 怕你未婚夫发现? “殊月小姐,这是300万。” “是付给你勾引我男朋友的报酬。” 一张卡推到眼前。 对面的女人明媚温柔,一头打理得很好的头发披散肩头,清纯动人,一举一动更是优雅矜贵。 殊月静静地看着她,直到眼前出现几行红色的弹幕: [白月光女主回来了,炮灰替身马上就要黑化了,接下来就是女配处处跟女主作对,最后彻底惹怒男主不得好死。] [女配好蠢,想和男主假戏真做,巴巴跟在男主身后当了两年舔狗,可是在男主心里,她连女主桑梦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如果女配知道她身边的那些追求者,也都是为了成全女主才假装喜欢她,会不会气疯……] 几天前,殊月得知未婚夫傅星泽——也就是弹幕里提到的[男主]——的白月光回国,她以跳河相逼试图留住傅星泽的心。 醒来后,她开始看到这些奇怪的弹幕。 从弹幕里,她知道自己身处一个小说世界。 而她只是里面的炮灰女配,是女主的对照组,男主的大舔狗。 这两年她身边莫名出现的那些男人们,也全都会在女主回来之后,对她露出本来的面目。 事业上被他们诬陷抄袭,身体上遭受欺骗签下器官捐赠协议,挖走她的肾脏换到女主身上。 于是她彻底疯了。 被傅星泽无情地丢到精神病院。 没两年就死了。 殊月从一开始知道结局被吓出浑身冷汗。 到现在可以无比冷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主,桑梦。 殊月把桌上的卡推了回去。 桑梦眉头一拧,以为殊月要反悔。 可却听殊月游刃有余地说: “桑小姐,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处理好和傅星泽的关系。” “还有,我只接受转账,记得备注[无偿赠与]。” 桑梦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无比冷静,丝毫没有舍不得的样子。 但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她殊月是傅星泽的舔狗,桑梦又冷静自持地说: “我知道你爱星泽爱的死去活来,开个价吧,要多少才肯走?” “桑小姐,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钓男人你得有策略,刚回国,你就急着往傅星泽身上扑,他觉得你掉价,觉得你在耍他,先冷他一个月,再慢慢迎合他,绝对让他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讲真?” “包的。他人贱,就喜欢这一套。”殊月唇角笑意味不明。 似见殊月真心为她考虑,桑梦哄得一愣一愣,然后傻乎乎地就给殊月转了钱。 还答应成了再给她加100万。 确认到账,殊月拎包就走。 然后弹幕,就炸了! [不是姐们?说好的你爱男主爱的死去活来呢?说好准备黑化怼天怼地怼女主呢?] [女配吃错药了吧?还是我跳过了什么剧情?不行我得倒回去看看。] [她肯定是欲擒故纵,想留在男主身边的小手段罢了,坐等打脸!] 殊月:…… 她总不能穿进弹幕里跟她们说,她觉醒了? 到时候就不是觉得女配疯了,而是她们自己疯了。 殊月回到楼上酒店房间。 刚刷开房门,一只粗壮有力的手便着急地将她拉进去。 门“嘭”的一声锁上,殊月被眼前高大男人堵在门后,炙热的气息压下来。 殊月抵着他胸口,呼吸混乱。 “别亲脖子,会留吻痕。” “怕你未婚夫发现?”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游走的手褪下她的衣裙。 “谢思朗,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名声吧,要是被人知道,海城权贵谢家的继承人、顶级研究院的博导,在跟一个有夫之妇偷情,外界不知会怎么看待……” 不等殊月说完,谢思朗惩罚式的吻落在她锁骨处,留下占有的痕迹。 却又乖乖依着她的话,放在了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明撩暗诱,足够暧昧。 “唔,” “快点——” 粗重的喘息交缠,墙上映出两个人交缠的影子。 房间里,染上情欲的气息。 良久,谢思朗依依不舍地抽身出来。 身下的殊月鬓边微湿,媚骨天成,他喉结一动,想要再来。 却被殊月推开,她的电话响了。 “别说话,是我未婚夫。” “……” “靠。” 谢思朗脸色一沉,低骂了一声,摸了根烟出来。 又想起来酒店禁烟,心情无比烦躁地把烟塞了回去。 殊月接通电话,对面声音很嘈杂,听起来像是在蹦迪。 他五天没回家,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殊月,你给老子装病装够了没有?” 傅星泽的咆哮,让殊月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 差点耳膜都给她震破。 傅星泽冷哼一声,又说:“你不是求着让我别离开你吗?你现在马上来迷醉,我就勉为其难考虑一下。” 下一句,傅星泽的音量小了很多,好像在跟身边的人讲话: “看吧,她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跟我寻死觅活闹冷战又怎么样?我一句话她肯定乖乖跑过来。” 殊月:…… 好神经。 觉醒之后,殊月恍然大悟,傅星泽在小说里连男配都算不上,暴力倾向,嘴贱神经,除了有钱和一张脸一无是处。 她之前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这种人的? “你聋了?我说让你过来,现在,马上!” 傅星泽的声音很不耐烦。 他刚刚想约桑梦出来被拒绝了,他现在心情很差。 就想找个舔狗发泄一下。 殊月吸了吸鼻子,挤出一点故作委屈的哭腔。 “阿泽,我下午还有工作。” 她当然不会现在跟傅星泽翻脸。 在他身边做低伏小这么多年,她不薅点精神损失费回来都是她的损失。 “你装什么呢?订婚都是你给我下药骗来的,我一服软你心里高兴的不行了吧?” 傅星泽冷嘲热讽。 “行,你不来是吧?下周的家宴,我就把你假怀孕的事情告诉奶奶,你就等着被取消婚约吧!” 殊月的不配合让傅星泽很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弹幕开始幸灾乐祸: [我赌5毛,舔狗女配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跑去跟男主求情,求男主不要抛弃她。] [女配也是活该,谁让她去给男主下药,其实男主根本没碰她,她自己编排假怀孕才让男主跟她订了婚。] 殊月脸色发白。 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两个月前,她就已经收到风声说桑梦要回来了。 于是那时候开始殊月着急推进跟傅星泽的关系。 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试了,可换来的是傅星泽对她的厌恶。 只好兵行险招,她找了个机会把傅星泽灌倒了。 可醉的跟死猪似的傅星泽一点行事能力都没有。 殊月没成事,只好骗傅星泽说她怀孕了。 又花钱弄了张假的B超单,把她怀孕的事情捅到傅老夫人那儿去。 老夫人很高兴,说殊月肚子里是傅家的血脉,给傅星泽施压,两人这才订了婚。 殊月不知道傅星泽是怎么猜到她假怀孕的。 兴许是他自己清楚没碰过她。 又兴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命硬到让他感到不对劲。 毕竟哪有小孩在她跳河之后还能活的好好的? 但是现在,她担心的并不是傅星泽知道真相。 而是让傅老夫人知道被戏耍,她会在整个海城都吃不了兜着走。 傅星泽父母车祸双亡,傅老夫人执掌傅家多年,手段狠戾,在海城黑白通吃,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怎样才能花最小的代价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傅星泽肯定不会帮着她说话。 他恨不得早点跟她解除婚约好跟白月光女主双宿双飞。 谢思朗邪肆的眼睛扫过她平坦的小腹,恶俗地笑了一声。 “怎么?缺个孩子?” “要不要我送你?” 他俯身将她圈在怀里,一双极具蛊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话里带着恶作剧的意味。 第2章 一晚,多少钱? 谢思朗斯文败类,装货一个。 作为海城研究院最年轻的研究员,他是桑梦的大学导师,可是却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自己的学生。 为了成全心爱的女人,他拼命勾引殊月。 主动靠近她的每一步,都充满挑逗暧昧。 醒悟之前的殊月为了给傅星泽守节,在追求者面前表现的呆滞木讷。 就在谢思朗想要放弃,殊月却开始答应他的邀约。 果然这个女人,就跟传言中的一样,下贱蠢笨。 “谢思朗,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床上。” 殊月抛下这句话,提上裙摆就走了。 一点不带拖泥带水的。 谢思朗脸色阴郁,“哼,真是无趣。” 他捡起床上的腰带,却床单上落着点点猩红。 谢思朗无比惊诧。 她竟然……是第一次? * 殊月回到车里,又开始想起如何跟傅老夫人解释她没怀孕的事实。 眼前的弹幕还在不断刷新。 无非是骂她自甘下贱,恶心堕落。 她早已习惯。 直到一条弹幕引起她的注意: [话说女配会不会来一招借种生子,继续没脸没皮地扒在男主身边啊?] 一个疯狂想法突然出现在殊月脑海里。 她把他认识的男人过了一遍。 直到她想到一个极为合适的人选: 傅清问的小叔,傅老夫人的养子,傅清问。 他深得傅老夫人亲传,手段狠辣决绝,如果不是意外早逝,傅家的家业哪里轮得到傅星泽? 而且他是唯一一个,殊月能想到的,和女主没有交集的男人。 不过殊月和他不熟,唯一一次见面,也只是在数月前傅家的家宴上面。 傅清问给她的印象就是清冷绝尘、不近烟火,手上永远缠着一串紫檀佛珠,如不慎落入凡尘的佛像那样让人不敢亵渎。 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傅清问走马上任接掌傅氏的第一天。 也是他,在江海大道出事的这一天。 而殊月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原剧情里,今天是傅星泽的生日,而她会推掉下午的紧急手术,巴巴地跑去给傅星泽庆生。 结果不仅遭到了傅星泽堂而皇之的羞辱,还因为手术缺席,让那位尊贵的病人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不治而亡。 殊月也因此丢了工作,成了海城医界人人唾弃的丧门狗。 傅清问出事的时间是14:24。 而现在,离事故发生只有……6分钟! 一股凉意直蹿头顶,殊月一脚油门踩到底把车开上主道路。 飙车160迈,闯了3个红灯,殊月这才踩着点赶到江海大道路口。 对面,车牌A88888的银灰色宾利慢慢开过来。 殊月瞄准机会变道冲了上去,直接横在了宾利面前。 宾利车猛打方向盘,冲进应急车道里。 车窗摇下,露出傅清问那张连生气都帅的过分的脸。 “殊月,你找死吗?” 殊月拍打着他的车门。 “傅清问,快下来!!” “不然你会死的!!” 傅清问眉头紧拧,思索了一瞬便下来,坐上了殊月的车。 殊月前一秒把车开走,下一秒,傅清问的车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 一时间,浓烟滚滚,后方的车来不及避让发生连环碰撞,江海大道瞬间乱作一团。 傅清问薄怒全消,幽如深渊的眼眸里牵上几分惊诧的情绪,如被老天爷亲手捏造过的堪称完美的脸扭过来,对殊月多了几分打量。 “你知道我会出事?” 殊月“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解释。 因为她也解释不清。 倒是眼前的弹幕一直刷新,晃得她眼睛疼。 [不是姐们?极限挑战啊你?] [我记得女配跟男主叔叔没交集吧?为什么要救他啊?剧情是不是有点偏离主线了?] [女配真不要脸,舔不到男主就去舔男主叔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啊,人家是海城清贵,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看得上她?] [……] 殊月把车停在路边,揉了揉眉心。 “说吧,你要什么报酬?” 傅清问薄唇轻勾,声线清冷。 即使刚刚死里逃生,他身上手工裁剪的深色西装也依旧一丝不苟,每一颗扣子都扣上了最后一颗,显得不近人情,缠在腕上的紫檀佛珠反映出凛凛寒光,端坐在那儿,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不得不承认,傅家的基因是真的好。 更重要的是,傅清问不仅是傅星泽名义上的小叔。 更是在傅星泽双亲去世后一手将傅星泽托举长大,是傅星泽既惧怕又敬畏的人。 在傅星泽心里,傅清问的地位跟他父亲没什么区别。 如果能得到这个男人,那将是对傅星泽最致命的打击。 殊月撞上他那双幽深得会让人顷刻沦陷的眼眸,很认真地说:“要你。” “什么?” “我想跟你睡一晚。” “……” 傅清问的眉头瞬间拧起。 突然的沉默,也让殊月觉得有点紧张。 她抢在前面说: “我可以给你付钱。” “你一晚,要多少钱?” 傅清问脸上吟起意味不明的冷笑,让殊月感觉空气像是忽然冻结住了一样。 “我给你付300万,够吗?” 她很清楚这点钱对傅清问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但这已经是她全部的积蓄了。 傅清问目光冷冽,“你在羞辱我?” 这应该是拒绝的语气? 不过,殊月并不意外。 传闻傅清问清冷禁欲,从不与女人传绯闻,身心干净得像个和尚。 拿下他并不容易。 但,就算得不到这个男人。 看在今天救命的恩情上,她也能获得很多资源和庇护了。 “至少要两千万。” “一晚。” 殊月震惊地看着他,舌头打结: “什、什么?” 他答应了? 他竟然答应了??! “可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不做赔本生意,但你可以赊账。” 傅清问眸光幽深,像是在暗处蹲守猎物已久的猎人。 “就今晚吧。” 他说着,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做完我还要出差。” 傅清问的话音刚落下,一辆劳斯莱斯魅影开过来。 接他的车到了。 傅清问一走,弹幕就彻底炸了。 [谁能告诉我小叔为什么就这么水灵灵的答应了?] [小叔一向古板持重很看重家族颜面,为什么他要答应跟小侄子的女人偷情啊啊啊我接受不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叔也喜欢梦梦,为了成全梦梦和小侄子这才蓄意接近女配。] [我看女配也是下贱,刚跟谢思朗做完就去勾引小叔,真不要脸!!] [我现在越来越期待女配和小叔的剧情了怎么回事?希望女配被小叔羞辱……] [……] 一条接一条的弹幕晃着殊月眼睛疼。 不管傅清问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她今晚都必须赴约。 第3章 疯狗 江海大道离殊月上班的医院很近,她刚到,救护车就拉了病人过来,情况紧急,必须立刻手术。 殊月匆忙去换手术服,手机就不适时宜地响起来。 她没接,因为她很清楚打电话过来的是谁。 傅星泽肯定是拉不下这个脸来找她。 可是他身边那些狐朋狗友可是等着看好戏,会在她接通电话之后卖弄可怜地说傅星泽喝醉了,嘴里念叨的都是她。 如果不是已经醒悟,她一定会亲手做好醒酒汤,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示弱,然后被傅星泽羞辱。 现在…… 她直接把这些号码全拉成了骚扰电话,然后把手机开成勿扰模式。 “啧啧,不愧是我们科室最年轻的主刀医生,这迟到早退的工作态度,给别人当小三的道德作风,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一道酸溜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殊月脚步一顿,看向身后,说话的是实习医生凌雅柔。 她和殊月同一年进医院,现在还是实习医,当然心里发酸。 殊月勾唇冷笑,“能当上主刀是本事,总比没本事还会嚼舌根的强。” “你……”凌雅柔气得脸都红了。 殊月抬脚要走。 另一道娇娇弱弱的声音又接了她的话: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大家都是同事,彼此留点面子,以后也好说话。” 殊月回过头,见是一身白大褂的殊晓晓站在身后。 “晓晓,你干嘛跟她废话这么多,你可是殊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哪像她,假货一个,早就被殊家轰出家门了,还在这里神气什么,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凌雅柔不忿地说着。 殊月原本出身于掌管海城医药半壁江山的殊家,爹娘疼着,哥哥护着,是人人艳羡的掌上明珠。 可殊晓晓拿着一纸亲子鉴定出现,让她二十年的宠爱瞬间化为泡影。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夜成为鸠占鹊巢的恶人,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 可是二十年来她大手大脚惯了,哪里适应得了由奢变俭的生活。 不然也不会在桑梦找上门请她当替身的时候欣然答应,那时候她需要钱,也需要仪仗一个有钱人继续维持她的生活。 看着矫揉造作扮可怜的殊晓晓,殊月冷冷地说: “殊晓晓,你与其在这里装白莲花,不如想想一会儿的手术要怎么表现,免得评职称的时候又要走后台。” 殊月这是在阴阳她,毕竟她刚进医院的时候没后台没背景,只能熬资历,要不是被殊家接回去做了真千金,这两年也不可能升的这么快。 殊晓晓委屈的马上要掉小珍珠了:“姐姐,你……” “让开。” 殊月越过她,懒得废话。 “喂,殊月,什么态度啊你?” 凌雅柔是殊晓晓的小跟班,自然要替她打抱不平,瞪着殊月的后背使劲儿蛐蛐。 “晓晓,她简直太过分了,你可不能白白让自己受委屈!” “可是姐姐现在是傅小少爷的未婚妻,我能怎么办呢?” 殊晓晓可怜兮兮地说着,眼里默默掠过一抹狠戾。 凌雅柔挽着殊晓晓的手,得意地说: “她不就是仗着傅星泽撑腰才敢在这里狗叫吗,听说傅星泽马上就要甩了她了,你哥又是咱们医院的副院长,到时候你怎么拿捏她都行。” 这时,手术一助在换衣室门口喊人:“殊晓晓,快走了,有紧急手术。” 殊晓晓“哎”了一声,赶紧抽出手臂,进了手术室。 下午紧急手术的对象是海城四大豪门之一谢家老爷子。 江海大道宾利车爆炸事故点发生时,谢老爷子的车就在附近。 虽然爆炸并没有直接波及到他,可也因为惊吓过度突发休克。 来不及叫私人医生过来处理,助理立马将谢老爷子送到离江海大道最近的市立医院。 谢家与殊家百年世交,谢老爷子更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视如己出。 在她刚被赶出殊家的时候,谢老爷子还收留过她一段时间。 殊月实在想不到,剧情中的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渣男,选择对这么好的老爷子见死不救。 幸好她及时醒悟过来了。 整整三个小时的手术,殊月不敢懈怠。 可是作为手术助理的殊晓晓却漏洞百出,不是术前忘记给工具消毒,就是给她递错药。 如果不是殊月及时发现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当手术结束,殊月面色阴沉地从手术室出来,殊晓晓就故作满脸委屈地挤上来说: “对不起,姐姐……” 殊月憋在心里的火气瞬间被她点爆: “殊晓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害死病人?!你到底能不能做?不能做换人!” “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这是我第一次上手术台,给我一个机会,求求你了……” 殊晓晓抓着她的手臂,低声下气地说着,倒显得她有多可怜一样。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抢走了爸爸妈妈?可是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在他们面前好好尽孝,可是如果姐姐真的那么介意的话,我走,我把这个位置还给你好不好?” 周围的医生看着她们窃窃私语,全都一副吃瓜的表情。 殊月可是不惯着她,直接开喷: “殊晓晓,殊家的事是我的私事,工作的事是公事,你公私不分是几个意思?” 殊晓晓的小脸蹭的红了,眼里泪汪汪的,目光突然聚焦到殊月身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帮我跟殊月姐姐说两句话吧,你跟姐姐关系那么好,她一定会听你的。” 殊月转过身,看见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子的清俊男人,表情冰冷的好像一块雕塑。 殊晓晓想扑上去抱着男人诉苦,却在被他用冷冽的眼睛扫了一眼后,喏喏地止住了脚步。 殊月很快想起来,这不就是她通讯录里的[狗男人2号]。 是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医院的副院长。 更是曾经宠她护她,却也是在她被殊晓晓栽赃陷害时亲手将她赶出家门的哥哥,殊淮。 这段时间他也跟抽风一样,突然就对她献起了殷勤。 搞得整个医院都在传他们两个的八卦。 刚刚殊晓晓更是故意咬重“关系好”这几个字,周围人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更意味深长了。 搞得好像他俩真的在乱.伦一样。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剧情,发现殊淮接近她是为了成全女主,以后还会哄骗她签下器官捐赠协议,挖走她的肾脏换到女主身上。 殊月还会傻傻的感动于曾经宠爱她的哥哥又回来了。 “殊淮,管好你妹妹的嘴,还有,别这样看着我。” 殊月先发制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殊淮眉头一皱,她这是生气了吗? 因为他没有维护她? “哥哥,是不是因为我姐姐生你的气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去给姐姐道歉!” 殊晓晓假惺惺地说着。 “不用。” 殊淮直接越过她,丢下两个字,大步流星地跟上殊月的身影。 从医院出来,天快黑了。 殊月抱着手臂,有点冷。 一道身影靠近,想给她披上衣服。 殊月侧身躲开,警觉地盯着出现在身后的殊淮。 “月儿。”殊淮错愕,“你还在怪我?” “殊淮,我们的关系在你亲手把我赶出殊家的时候,就已经断了。” 殊淮指尖发白,慌乱的视线猛然对上殊月红起来的眼角。 她忍着眼泪,好像不管有多委屈都只能在他面前隐忍着。 殊淮的心脏莫名抽了一下。 他太清楚她眼神的含义了,那根本不是妹妹对哥哥该有的感情。 殊淮眉头微蹙,甚至分不清她是伪装还是真心。 “之前的事,放下吧。” “哥哥,想像以前那样,照顾你。” 人前冷淡的殊淮,说出这些话,耳尖都已经染红。 “好啊。那我捅你一刀,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行吗?” “……” 殊淮沉默,让殊月冷笑了一声。 “好。” 他忽然开口,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支黑色钢笔。 拔开笔盖,却是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 笔杆塞进她手里,抓着她的手就往他胸口上扎。 刀刃一下便捅进他前胸,落在心脏旁边的位置。 鲜红的血涌出,洇湿了他纤尘不染的白大褂。 殊月松了手,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点点血花在地上绽开。 “可以,了吗?” 殊淮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疯子。” 殊月倒退两步,后背猝不及防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第4章 她没感觉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她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响在头顶: “殊淮,你吓到她了。” 竟然是谢思朗。 殊淮眉头一皱,用没有被鲜血染红的那只手去拉殊月,冰冷如寒芒的眼睛与谢思朗对上,空气中似乎有火花交汇。 “月月,离他远点。” 谢思朗搭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抓着她不放。 他勾唇,脸上是恶劣的笑。 “殊淮,装什么?你跟我有什么区别?” “要不要我告诉她,你背地里都对着她做过什么?” 殊淮的语气瞬间变得紧张,眉目瞬间变得凌厉。 “谢思朗,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谢思朗拨开他的手,拉着殊月塞进路边的宾利车里。 殊淮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他脑袋昏昏沉沉,只能脸色阴沉地看着谢思朗把她带走。 殊淮和谢思朗其实很熟,从小就认识。 只是两家同为实力雄厚的医药世家,是合作也是竞争关系。 而身为两家的继承人,他们的关系不会太亲密,再加上谢思朗一向嘴欠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有血海深仇。 谢思朗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医院,看着后视镜里殊月那张瓷白莹润的小脸,笑容玩味。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演技挺不错啊。” “看到殊淮痛苦,你心里应该暗爽才是。大仇得报了,谁让他当初赶你走,雨夜把你抛在外面。” “……”殊月抿唇不语。 月光下的她不施粉黛,却清纯动人,抱着手臂靠在一侧,眼下是未干的泪痕,惹人垂怜。 谢思朗莫名烦躁,把车停在路边。 “你真哭了?” 殊月抿着唇,沉默的气氛让他坐立不安。 刚要抖出一根烟来抽,却被殊月制止。 “别抽烟。” “你管得太宽了吧?” 就许她给别的男人哭,就不许他发泄发泄? “你抽的烟跟他的不一样,会被他发现。” 殊月敛下视线。 谢思朗“啧”了一声。 “发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跟他分手,你跟我好。” 谢思朗转过来,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椅背上。 “我哪一点比他差?” “床上?家世?还是真心?” 殊月疑惑地看着他,“我没感觉。” 谢思朗咬着后槽牙,“没感觉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是她第一个男人! “字面意思。” 殊月无辜地看着他,一双水眸看不出半分杂质。 让谢思朗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一身闷气无处发泄,谢思朗丢掉烟,一脚油门,车子就飙了出去。 殊月的手机响了一声,弹出一条陌生信息:“立文公馆,1818房。” 殊月的目光游移到谢思朗身上,“送我去立文公馆。” 谢思朗的脸又沉下去几分,“你还真拿我当司机了?” 坐后座就算了,现在还使唤上他了? “不愿意那我下车了。” 殊月的话平静如水,谢思朗咬了咬牙: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车子掉了个头,往立文公馆的方向开过去。 弹幕里,关于她的讨论又刷新了: [女配好蠢,不会真的以为谢思朗是真心喜欢她吧?谢思朗喜欢的是女主,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成全女主。] [等后续女配被谢思朗骗走研究成果,被诬陷抄袭,到时候有的她哭的。] [楼上的,不要剧透好吗?] [难道你们都没觉得,女配人设有点不对劲吗?她明明是男主的舔狗啊,为什么会跟别人做?] [因为她下贱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有个想法啊,如果女配是在蓄意引诱,对不同的男人是不同的攻略策略,那将是绝杀……] [楼上,想看炮灰逆袭文的去隔壁好吗?] [就是,炮灰就是炮灰,哪有那么多戏,她的作用就是剧情的工具,女主的踏板。] 殊月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长。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立文公馆门口。 殊月抬脚就走,被谢思朗叫住。 “喂,殊月。” 谢思朗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车窗上,直勾勾地看着她,神色倒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多谢你救了我爷爷。” 他的手伸出来,递给她一盒药。 殊月拿过来一看。 是外伤药膏。 涂si处用的…… 殊月:“……我用不上。” “别逞强。” 谢思朗扫了她一眼,其实是注意到她刚刚下车的时候,脚步趔趄了一下。 明显是在忍着疼。 “我知道你不舒服。” 殊月捏着药膏,看着谢思朗的车慢慢开走。 没多久,一辆车牌瞩目的库里南开过来,殊月顺手把药膏丢进包里。 大概是看到了殊月,车子停在路边,傅清问从车上下来,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清冷的月神。 “怎么不进去?” 傅清问目光越过她头顶,慢条斯理地扣上西装扣子。 骨节分明的手上缠着深黑的佛珠,举手投足都宛如绝美的艺术品。 “想等小叔一起。” “呵。” 傅清问掀唇冷笑,他越过殊月,他直接往公馆走去。 傅清问很高,目测有一米九。 一双瞩目的长腿迈出的步伐很大,一米六几的殊月只能勉强跟上他走进电梯里。 傅清问摁下16楼。 他低头扫了一眼纤瘦的殊月。 “先吃点东西吧。” “省得等会没力气。” 他的语气明明古板冷漠,却让人浮想联翩。 从这张禁欲的脸上说出这种暧昧的话,反差感简直拉满了。 电梯一节一节上升,殊月莫名觉出几分紧张,手心泌出一层冷汗。 “怎么找我?” “别人不行?” 傅清问清冷的声音响在头顶。 殊月一抬头,便撞上他幽如深潭的双眼,像深邃的漩涡,等着深陷其中的人。 “别人——?” 殊月抬起一双迷茫的眼睛。 “别告诉我,刚刚送你过来的男人,跟你没关系?” 傅清问掀起薄唇,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原来都看到了。 殊月冷静下来,话语里多了几分调侃: “傅星泽可以移情别恋,我为什么不可以?” “成为小叔叔的女人,不是更刺激吗?” “天真。” 傅清问唇边吟着冷笑。 “你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包括我也是。” “别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傅清问挪开视线,目如寒刃。 让殊月有一种感觉,他明明就站在身边,却像水雾幻影一样抓不透。 傅清问手上缠着佛珠,可性格却十分狠戾,冷血偏执,接过傅老夫人的衣钵,手上不知染了多少脏血。 殊月深知惹上他会很麻烦,所以所求并不多,只要共度一晚,达成她的目的就好。 “叮——” 16楼到了。 殊月被服务生引着走进餐厅,却在门口处和从里面出来的桑梦撞个正着。 紧跟在桑梦身后出现的,是满身醉意的傅星泽。 他一下便注意到殊月,气急败坏地抓住她的手。 “殊月!你怎么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凭什么不接?”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你还想不想维持婚约了?” 傅星泽句句质问,让往来的客人都向他们投来八卦的目光。 但在认出这是傅家小少爷之后,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讨论。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后,就匆匆离开了。 桑梦的目光落在傅星泽紧抓着殊月的手臂上,然后又迅速别过头,说: “星泽,麻烦你先处理好和殊月小姐的关系。” “今天晚上,你跟我说的那些,我全当没听到。” 说着,桑梦转身冲进电梯。 第5章 你,去引诱小叔 桑梦拒绝的态度让傅星泽很受伤,他追了几步,电梯门却“叮”的一声关上。 他又折返回来,不满地盯着殊月。 殊月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傅星泽会借着醉意向桑梦表白。 可是被殊月今天一撺掇,在原剧情里要半推半就答应的桑梦拒绝了他。 傅星泽虽然不知道她和桑梦私底下的交易关系。 但,桑梦刚刚说的那些话,没有一句不是把殊月往刀口上推。 她越是拒绝,越是强调殊月是她和傅星泽之间的阻碍。 傅星泽就越是讨厌殊月。 “看来,今晚并不适合交易。” 傅清问清冷的声音也在头顶响起。 他行程咬得很紧,当然没时间等她解决好眼前的烂摊子。 “殊月,你最好考虑清楚,要不要继续。” 傅清问沉声说完,转身要走。 傅星泽已经折返回来,气急败坏地说: “殊月,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凭什么在这里和别的男人鬼混?” “你爬上我的床还不够,还要去爬别人的床吗?!” 傅星泽的话很伤人,对待她的态度哪里像未婚妻。 简直像个仇人。 傅清问本要离开,脚步又顿在原地。 他目光扫过殊月。 只见她脸色发白站在一侧,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张口想解释,却发现苍白到徒劳。 她的身后没有一个人。 家族将她扫地出门,未婚夫移情别恋。 如今还要站在此处沦为全海城的笑柄。 傅清问眉头微皱,声音冷静却布满了冷冽威严: “傅星泽,我看你是喝昏头了。” 傅星泽打了个激灵,瞬间酒醒大半。 他这才认出站在殊月身边的男人是谁。 “小、小叔……?” 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说了什么浑话,脸上露出慌乱。 “醉酒,发疯,傅家的脸面还不够你丢的?” 傅清问目光深如寒淬,像是在审判。 傅星泽身体紧绷着,额头沁出冷汗。 “今晚的事情,我会如实告诉母亲。” “酒醒之后,自己回老宅认错。” 傅清问离开了,可他说的话,像一把刀悬在傅星泽头上。 让傅星泽呆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殊月联系了傅星泽的司机,对方很快把车开了过来。 傅星泽脚步虚浮,上车时一脚踩空,额头磕肿了。 殊月扶了他一把,却被甩开。 “滚!别碰我!” 殊月撞上车门,她倒吸一口冷气,发现手臂红肿一片。 [男主好粗鲁啊,有点下头了……] [那是女配活该好吗?谁让她在这里碍事,像个肺雾一样。] [其实男主心里也很难吧,如果小叔没有死,他一辈子都要活在小叔的光环之下。] [男主其实既敬畏又厌恶小叔,他很想取而代之,向所有人证明他比小叔强,可惜小叔命太硬了哈哈。] [还不是女配,多管闲事。] [其实我感觉小叔更像天选男主体质,要不作者也把小叔变成女主的后宫吧。] [叔侄争一个女人,想想就很刺激……] [……] 眼前的弹幕不停滚动。 殊月看着手指交叉坐在里面的傅星泽,他的眼里满是不甘、愤怒和苦涩,嘴里更是念念有词: “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阿泽,你在说什么?” 殊月假装听不懂他的话。 傅星泽发现殊月又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上来,眼中又是浓浓的嘲讽。 “殊月,被人维护你很得意吧?” “我没有,阿泽,我跟小叔真的没什么。” 准确来说,是还来不及有什么呢。 不过殊月的解释,在咄咄逼人的傅星泽面前显得气势不足。 傅星泽的性格自大而多疑。 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殊月的否认,只会让他越发坚信自己的想法。 想到刚刚在傅清问面前吃瘪,他压抑在心里的愤怒再次被挑起: “你装什么?” “你不就是幻想着能攀上傅家的高枝让你重新当回大小姐吗。” “既然你这么下贱,跟谁上床不是上床?” “怎么不见你去勾引傅清问,直接一步到位当傅家的女主人?!” 都说酒后吐真言。 傅星泽此刻倒是对殊月的真实想法吐了个遍。 殊月被他吼得瑟缩成一团,她眼中布满错愕,无辜而又受伤地说: “阿泽,他是你小叔,我怎么可以……” “而且我跟着你,又不是为了钱。” 殊月痴心一片,对他的讨好其实让他很享受。 傅星泽自认已经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对她的傲慢全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驯化。 四十分钟后。 车子开进海城东郊别墅区。 这里是傅星泽的私域,位置隐蔽,坐落在半山的独栋别墅恢弘瞩目,是两年前他专门买下,给殊月“金屋藏娇”的地方。 傅星泽似乎睡着了,殊月是连拖带拉把他弄到床上的。 他额头青红一片,伤口瞩目。 殊月顺手掏出谢思朗塞给她的药膏,挤出一坨抹到傅星泽头上。 傅星泽忽然眼睛,捉住殊月的手,眼神戒备。 “你做什么?” 他的力气很大,殊月顺势就红了眼圈。 “给你上药……” “阿泽,疼……” 傅星泽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药膏。 新的。 她这么在乎他,连药都是为他随身带着。 看来刚刚她会和傅清问出现在公馆,应该是她死皮赖脸地要跑来跟他服软,正好遇到小叔。 他就说殊月痴心一片,没有他的允许怎么敢靠近别的男人? 傅星泽冷哼一声,松开手,躺着享受她的伺候,简直是个大爷。 只是他不知又想到什么,视线忽然聚焦到殊月脸上,语气莫名变得的殷切: “殊月,你对我死心塌地,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的对不对?” 傅星泽的手指慢慢抚过她白皙莹润的小脸,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直逼上她。 他,从来不会这样亲近她。 “阿泽,你,要我做什么?” 殊月楚楚可怜,像一朵只能攀附他而活的菟丝花,让傅星泽有一种他能尽情掌控她的感觉。 “你去接近小叔。” “他不是一向自诩清冷禁欲吗?” “你去破了他的戒,让外人都知道原来他会跟一个有夫之妇纠缠在一起。” 傅星泽的眼神几近疯狂,让人分辨不清他是彻底醉了,还是一直清醒着。 殊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傅星泽,你疯了?” “他、他是你的长辈,是一手带着你长大的……” “可他只是傅家的养子!” 傅星泽激动地说着,眼里满是不甘。 还有对权力的渴求。 “阿泽,你醉了,我给你拿解酒药。” 第6章 她野得很 傅星泽用力拉住她。 “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殊月跌撞在床上,受伤的手肘受了力,她脸色一白,是真的疼。 “殊月,阿月,你帮我吧,你长得这么漂亮,小叔一定会心动的。”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家宴,他就盯着你看了好久。” “他对你肯定有意思!” 殊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泪从脸颊上慢慢流下来。 傅星泽又拉起她的手,哄人的语气: “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只要我成为傅家的家主,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就帮我这次……” 他抬手抹去她的眼泪,他的手其实很温暖,却让殊月感觉如置冰窖。 “对,就这样办,只要我成为傅家的家主,梦梦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傅星泽嘴里嘀嘀咕咕的,他其实很累,没多久就睡死过去了。 殊月掩上房门,拿出正在录音的手机。 脸上的泪早就已经干涸。 “傅星泽,这是你亲口说的。” 殊月翻出傅清问发来消息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后,就接通了。 “小叔,是我。” 那端没说话,像是在等她主动开口。 “我考虑好了。” “我想……继续。” 傅清问勾唇冷笑。 “从前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 “知道惹我什么代价吗?” 傅清问声音低沉,像一把冰冷的鼓槌敲打着她。 跟这个男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布满了压迫。 “知道。” 殊月的声音很平静。 她无所谓,但她必须让傅星泽后悔。 “小叔白天的时候不是很爽快吗?” “现在怎么怕了?” “呵。” 傅清问被她这话气笑了。 她这是激他呢? “我出差了。” “周五回去。” “等我。” 傅清问挂断电话。 * 第二天,殊月来到医院。 晨会上面,昨晚值班的医生说谢老爷子已经醒来,殊月念着老爷子的病情,带了两个小医生过去查房。 谁知,老爷子住的VIP病房里,殊晓晓和凌雅柔已经在里面了。 殊晓晓语气殷切,很是关心老爷子的病情。 只是老爷子对她态度冷淡,就连换吊瓶都不让她近身,吹胡子瞪眼地说: “老爷子我跟你不熟,不需要你来献殷勤。” 两家作为世交,谢老爷子竟然这样说,其实让殊晓晓很尴尬。 谢老爷子又扯着一旁谢思朗的衣服,不依不饶地说: “小月上班了吧?你快去把小月叫来啊,我只要她来,别的我都不放心。” 殊晓晓听到这话就有点委屈了,眼角微红地对谢思朗卖弄可怜。 “思朗哥哥,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让谢爷爷不高兴了,我只是想关心谢爷爷。” “谢少,我们晓晓对谢老爷子是一片真心的,一大早就亲手熬了鸡汤送过来,手都弄伤了。” 凌雅柔一手提着保温壶,一手抓着殊晓晓的手给谢思朗看。 娇嫩的手上歪七扭八地贴着几个创可贴。 偏生殊晓晓还假惺惺地要抽回手,嗔了凌雅柔一声,然后又用期待而羞涩的眼神看着谢思朗。 原来殊晓晓对谢思朗有意。 难怪大早上巴巴地过来献殷勤。 不过身为四大豪门之一的谢家,实力确实雄厚。 原先靠着生物制药发家,后来产业遍布医疗、食品、保险各个领域,在国内、海外多地都有资产,谢老爷子谢飞临更是在军政都有人脉。 这实力比殊家好的那不是一星半点。 殊晓晓如果可以攀上谢思朗,对她的事业会很有帮助。 谢思朗扫了一眼,目光不屑。 “是你一厢情愿,跟我什么关系?” “怎么在你哥身边舔了这么多年还只会这点手段?有你这个妹妹还真是他的报应。” 他嘴毒,说话是不留情面的,殊晓晓羞愤的脸都红透了。 “思朗哥哥,我……” 殊晓晓像个鹌鹑一样说不出话来。 谁知谢思朗直接越过她,打开门,低头看着看戏的殊月,勾唇笑了笑,语气明显暧昧许多。 “还不进来?等着看我笑话呢?” “我是来看谢爷爷的。” 殊月只是越过他,走进病房。 谢思朗倚在门边,眯了眯眼睛。 竟然假装跟他不熟。 就这么不想在人前跟他扯上关系? 谢飞临一看殊月过来,立马殷切地拉住她的手,眉眼里都是慈祥。 “小月,你救了我,等出了院,爷爷要给你送一份大礼。” 谢老爷子神秘兮兮地说着。 “谢爷爷,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不说什么谢不谢的。” 谢老爷子早就知道她会推辞,又说: “你不要辜负老头子我的一番心意,思朗,你还不快点给小月削俩水果。” 谢思朗挪过来,“爷爷,她又不是病人。” “让你削你就削,哪来这么多话。” “我可是把小月当孙女看待,他们老殊家不宠,我来宠着。” 谢老爷子说话间反倒是看着殊晓晓。 殊晓晓心里酸的翻江倒海。 “爷爷,你别太宠她。” 谢思朗话里有话,直直盯着殊月,眼底带着暧昧。 “她野得很,昨天还把我抓伤了。” 殊月:“……” 殊晓晓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们,觉出几分不对劲出来。 “思朗哥哥,殊月姐姐,你们很熟吗?” 他们之前不是点头之交吗? “熟。” “不熟。” 谢思朗和殊月同时说话。 谢思朗突然玩心大起,故意问: “哪里不熟了?明明已经……” 然后就被殊月暗暗踩了一脚。 “明明什么?” 她眉头一挑,一道“你敢乱说一句试试看呢”的眼神。 谢思朗忽然觉得她更像一只野猫了,忍着笑,话锋一转: “没什么。” 谢思朗低头看着被她踩坏的皮鞋。 她可真舍得下力气啊。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殊晓晓眼里划过不动声色的妒意,她看了看身边的凌雅柔。 凌雅柔很快就明白要做什么,走出去从护士车上顺走了一根针管。 她再回来,殊月已经给谢老爷子检查了身体,确定没什么大碍后,从病房出来。 凌雅柔故意撞上去,手里拿着针管往殊月身上扎。 第7章 衣服脱了,搞快点 殊月其实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侧身一躲。 谁知另一道高大清冷身影也闪过来,拦在凌雅柔和殊月之间。 凌雅柔的针头扎在他身上,引发一道惊呼。 “小、小院长?!” “……” 殊淮眸光冷沉,像个冰冷的雕塑一样挡在殊月身前。 凌雅柔脸色一白,抓着针筒的手骤然松开。 殊淮看了一眼手臂,阴冷的目光落在凌雅柔身上。 “小、小院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凌雅柔苍白的解释。 “我,我这就帮您处理……” “不用。” 殊淮话音冷漠,让凌雅柔如坠冰窖。 他抬手一指,目光落在殊月身上。 “你来帮我。” 殊月:“……我不是护士。” “哥,要不我来吧,殊月姐姐还要查房。” 殊晓晓见缝插针,就要扶着殊淮回办公室。 殊淮脚步未挪动半分,只是盯着殊月。 眼神的含义,是非她不可。 殊淮就是一条偏执的疯狗,她不松口,他绝不会走。 眼见着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殊月只好将下巴一抬。 “去办公室。” 之后便越过殊淮先走了。 殊淮抽回被殊晓晓抓着的手,跟上她。 殊晓晓再一次尴尬在原地,盯着殊月的背影,紧攥着手,满是不甘。 殊月一次两次让她下了面子,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晓晓,对不起,我本来是想教训她的,没想到弄伤了小院长,现在怎么办……” 凌雅柔更是慌乱,惹了顶层领导,她以后在医院里就算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也会被彻底边缘化。 往后她再想往上爬,就难了。 她抓着殊晓晓的手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你能不能帮我跟小院长求求情?你是殊家大小姐,一定能在小院长面前说上话的!” 殊晓晓瞥了她一眼,凌雅柔怎么也是自己的小跟班,帮她做了很多事情,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过几天我办生日宴,到时候你过来,好好给我哥,还有那个贱人,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啊?还要给她道歉?” 凌雅柔皱了皱眉。 “不然?我哥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很看重她,你的这点小把戏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而且你一个医生,随身带针筒伤人,道理上就站不住脚,医院有一百种理由通报你,还想不想混了?” 凌雅柔咬了咬牙,只好答应下来。 “到时候醒目点,别扯到我身上。” 殊晓晓强调道,她可不想跟着凌雅柔一起遭殃。 办公室。 殊月拿来药箱,很小心地把殊淮手臂上的针头取出来,然后帮他消毒,用创可贴贴好伤口。 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皮外伤,根本没伤到动脉,殊淮一个人就能处理。 偏偏要叫她过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对她死缠烂打。 等殊月处理完伤口,殊淮又十分不经意地捂了一下胸口昨天受伤的地方,发出一声闷哼。 殊月发现他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 胸口处又印出一点儿血痕,显然是牵动了昨天的伤口。 殊月:“……” 殊淮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显然是在等她开口,说出他身体的异样。 然后再利用她的同情帮他包扎。 只是殊月一直沉默不开口,殊淮只好说: “月月,能不能帮我……” 殊月:“……” 她可以说不吗? “我,给你付钱。” “一次,五十万。” 殊月立马干脆地说: “把衣服脱了,搞快点。” 慢一秒钟都是对这五十万的不尊重。 殊淮解开白大褂的口子,之后目光又落在敞开的门上面。 “门,关上?” “关什么?” 她就是为了避嫌才特意把门打开的。 “我让你脱白大褂,又没让你全脱了。” 殊淮耳尖一红,把白大褂脱开了。 他胸前的伤口根本没有处理过,血都洇出来,衬衣跟血肉都黏在一起了。 殊月只好拿手术剪剪开。 撕开衣服牵扯到血肉,殊淮闷哼一声。 低头看着离自己极近的殊月,清晰的连她皮肤上的小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殊淮呼吸紊乱,耳朵红了个彻底。 弹幕狂刷—— [男配好纯爱啊,随便撩一撩脸就红。] [医生哥哥白纸一张,二十六岁都没谈过恋爱,真是便宜女配了,要不是为了成全女主妹宝,哥哥所有的第一次应该都是妹宝的。] [哥哥哪有那么单纯,他内心疯批又阴暗,两年前在机场对女主一见钟情后就开始偷偷收集女主用过的东西,对喜欢的人占有欲很强但是又很克制,私欲一旦被挑起就会特别疯狂……] [疯狗人设我好喜欢啊啊啊,求作者大大给哥哥和妹宝多安排点戏份吧,女配滚开别来沾边。] [女配自作多情给哥哥检查身体做什么?哥哥的伤口只能给妹宝检查!] [女配死缠烂打真不要脸,女配滚开。] [女配滚开。] [女配滚开。] [……] 殊月:…… 她真的谢。 到底是谁对谁死缠烂打? 建议眼睛不要了可以捐给别人。 殊月走神,下手就有点没轻没重了,手术剪戳到了殊淮的伤口,比往他伤口上面撒盐还酸爽。 殊淮脸色发白,握住殊月手腕。 “月月,有点疼。” 殊月收回思绪,勾唇笑了一声。 “让我捅你的时候不知道疼?” “月月,”殊淮眉头轻皱,“你在担心我?” “是啊,你死了谁给我付钱。” 殊月把手术剪丢进消毒器皿里,随便给他喷了点云南白药,然后翻出纱布给他猛猛一顿包扎。 手法之粗暴,看不出来是个医生,反倒像个屠夫。 “呃……” “月月……” 殊淮发出几声闷哼,伤口的挤压,让他有点难受。 “慢、慢点。” 偏偏这时,听说了殊月被人用针头蓄意伤害的谢思朗,来到殊淮办公室门口。 并且听到了这些令人遐想无限的声音。 接着又是殊月说: “你瞎嚷嚷什么?” “想让别人都过来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这里,没人来。” 他的办公室是独一层,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跑进来的。 “唔……” 只不过,殊淮的声音听起来刚难受了。 “别乱动。” “不然我怎么帮你弄?” 殊月的声音又野又娇,只是落在谢思朗耳朵里像是在打情骂俏一样。 谢思朗突然被气笑了。 虽然他们的关系仅限于床上。 但她也没必要玩得这么花吧? 第8章 要不要? 很快,里面的动静消停下来。 只是殊淮呼吸紊乱,声音低沉沙哑。 “月月,你帮我,你心里,有我的。” 殊月:“……” “怕你死了,省得讹我,还不给我付钱。” 殊淮的脑回路: ∵她喜欢他的钱=她喜欢他。 ∴她照顾他=她超爱他的。 等式成立! 殊淮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忽然变得殷切。 “月月,你有没有想过。” “我从来,不想当你哥哥。” “我……” 可他的话被打断: “我说两位,打情骂俏能不能关下门?” 谢思朗忍无可忍,出现在门口,语气里一股酸味儿。 理智告诉他,殊月跟什么样的男人鬼混都跟他无关。 他的目的只是勾yin她,将她拉下神坛那就够了。 可情绪不知怎么,就是急躁。 她要找男人也要找好点儿的,找她哥算怎么个事儿?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但她也不怕被外面的唾沫星子淹死? 反正他受不了。 当他谢思朗的情人风评不能这么差。 可谢思朗只看到殊月在埋头收拾药箱,听到他的声音,才掀起眼皮扫他一眼。 “月月帮我处理伤口。” “你怎么来了?” 殊淮眉头微皱,还在为昨天谢思朗带走殊月的事情耿耿于怀。 “找人。” 谢思朗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殊月身上。 “殊医生,我身体也不舒服,能帮我看看吗?” 谢思朗笑容玩味。 “月月。” 殊淮目光紧随着殊月,像是怕她走了,下意识便要去抓她。 被殊月避开了。 殊淮手心落空,眼底浮出一抹落寞,还有一丝在意却得不到的嫉妒和占有。 “月月,爸妈出门旅游了,这几天,你要不要,回家住。” 殊淮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殊月的动作。 “回去干什么?回去被你那个绿茶亲妹妹诬陷,然后你再把她赶出去?” 殊月还没说话呢,就被谢思朗的阴阳怪气给怼了回去。 他这张嘴,包毒的。 说的话都是在殊淮的伤口上面撒盐巴还要再抹点辣椒水。 殊淮:“……” 他真的会无语。 “殊淮,殊家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没义务回去。” 殊月擦干净手,插进白大褂兜里,走之前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还有,记得给我转钱,五十万,我只接受线上。” “记得备注:医药费。” “月月……” 殊淮还没追上她,就被倚在门口的谢思朗拦住。 殊淮有些愠怒。 “谢思朗!公平竞争,你凭什么跟我作对?” “可她好像并不待见你。” 谢思朗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等你什么时候能在她面前说上话,再来谈公平竞争吧。”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月月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纨绔公子哥的!” “是吗?傅星泽也是纨绔,怎么她整日追在他后面跑?” “她……只是暂时被蒙蔽!” “是吗?” 谢思朗笑的危险而邪肆,说话毫不留情: “殊淮,看不出来,你装得挺深情啊。” “又是为她自残,又是帮她说话。” “她就这么值得?” “我看你更需要清醒,免得入戏太深。” 谢思朗转身跟上殊月的脚步。 殊淮眸色沉沉,慢慢攥紧的手几乎要嵌进血肉里。 “你懂什么……” 紧接着挪在殊月纤瘦背影上的目光,也渐渐浮上一抹浓烈的占有情绪。 “月月,哥哥一定会得到你的。” 殊月先一步进了电梯,在人前,她不想表现得跟谢思朗有多亲密。 于是狂摁电梯,避免跟他乘同一趟。 可谢思朗偏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在电梯缓缓合上之前,一只被踩出一个脚印的手工皮鞋先挤了进来。 电梯门“噌”地弹开。 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谢思朗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殊月:“……” 她默默往一边靠了靠。 下一秒,手腕就被谢思朗拉住,整个身体被他强势的带过去。 “躲我?” 略带侵略性的气息压下来。 “谢思朗!这里是医院!!” 殊月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电梯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医院怎么了?不行吗?” 谢思朗温热的手落在她纤细的腰间,掌心摩挲。 一遍,又一遍。 直到殊月喊疼。 “疼?” 谢思朗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娇嫩却略显干涩的唇峰上。 “殊医生,我也疼,能不能先帮我看看?” “你?” 殊月没好气地看着他,真的像极了小野猫。 他越看越想把她握在掌心里。 “你哪里疼?” 谢思朗拉着她的手,慢慢放进他的衣服里面,放在他的胸口处。 饱满的胸肌占据了她掌间的每一处缝隙。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男人的大乃,最好的医美! “这里。” 谢思朗亲了亲她的耳朵。 “干嘛找他?找我不好?” “他的胸,有我大?” 谢思朗的眼睛像是引诱着旁人步步沦陷的毒药,殊月挪开眼睛。 “协议说好的,人前,不能太亲密……” “回答我。” 谢思朗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脖间,再稍稍一用力,就会在上面留下暧昧的痕迹。 殊月柔软的手抵着他的胸口,一双鹿眼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湿漉漉的。 “你、你大。” 殊月声音娇软,勾得谢思朗胸口一股难言的燥热。 “殊月,明天晚上,要不要?” 其实谢思朗一刻都等不了。 只是记忆忽然回闪昨晚,想到她身下还不太舒服,说出的话不知怎的就改了口。 他食髓知味,要的狠,但也不是那种不知节制又不顾女人死活的禽兽。 殊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谢思朗捏起她下巴,“为什么?不要我的,要哪个男人的?” 殊月沉默,谢思朗有点不爽。 “我给你加钱,陪我。” 殊月还是摇头。 明天,傅清问该回来了。 她的身体可经不起两次折腾。 “到底是哪个男人,让你连钱都不要了?” 下巴传来细微的痛意,殊月撞上谢思朗那双深邃的像是要吃人的眼睛里。 他有点生气了。 明明当初殊月答应他邀约的时候说的很清楚。 她要钱,他要人。 谢思朗以为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所以才会拿出金钱诱惑。 可现在,她竟然拒绝了他? 而且在他面前,她还想别的男人?!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一楼到了。 殊月挣脱谢思朗的手。 “无可奉告。” “谢思朗,协议你提的,只管肉体之欲,不问各自私事,你有点越界了。” 殊月落下这句话,闪身出了电梯。 谢思朗眉头微皱。 难道真是他管的太多了? 他无奈地看了眼身下,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第9章 肯定爱他爱惨了 下班之后,殊月去商场,给自己挑了一身战袍。 淡紫色丝质连衣裙,正面是很正常的吊带剪裁,前腿开叉,蕾丝接边,掐腰设计,很衬她的身材。 后背是大片的镂空,能露出她白玉般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性感的腰窝一半藏在接边蕾丝布料下,犹抱琵琶半遮面,恰恰勾人。 偏偏殊月身材极好,腰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衣服又格外地与她契合。 明天晚上包拿下的。 出来路过奢侈品店,殊月进去看了看,目光在柜台上停留了两秒,柜姐立刻给她推荐了一款香氛。 “这款铃兰淡香是我们家的经典之作,中调铃兰、茉莉和玫瑰气息浓郁,矜贵淡雅,非常符合您的气质。这款是我们家今年的限量款,120ml起售价6988。” 柜姐要给她试香,一道软糯的声音反倒抢先开了口。 “星泽,我喜欢这个,帮我包起来吧。” 殊月指尖动作一滞,侧身看过去,发现傅星泽和桑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侧。 六道目光相汇,桑梦惊讶地说: “呀,殊月小姐,你也看中了这款香氛吗?” “那我和你抢是不是不太好呀?” 说着,她又戳了戳傅星泽的手臂,说: “星泽,那你还是给殊月小姐买吧,毕竟现在,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给我消费,你未婚妻会介意。” 傅星泽抱着手臂,从头到脚打量着殊月,恨不得用鼻孔看着她。 “殊月,这个不适合你。” “昨天我生日,桑梦给我送了礼物,我给她买瓶香水怎么了?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殊月:“……” 柜姐炸裂地看着他们三个人。 堪称现实版的燃冬。 搞笑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不能跟原配抢的女人,反而跟男人挨得极近,不知道的还以为对面的原配才是小三。 有钱人难道都玩得这么花么。 桑梦嗔笑了一声,“星泽,你别这么说,我又不图你的钱。” “梦梦,你就是值得最好的。” 对待桑梦的态度,傅星泽别提有多好声好气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随即,他又对柜姐说: “愣着做什么?把它包起来,以后桑梦小姐过来消费,一律记账到我名下。” 傅星泽财大气粗,亮出金卡。 柜姐只能满脸歉意地对殊月说: “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款我们只有最后一瓶了,如果您还需要,我先给您预留一个名额,配好货之后第一时间联系您。” 傅星泽轻哼一声: “殊月,你别以为你跟梦梦用一样的东西,我就会喜欢你了,天真!” “殊月小姐,我不想要的,可是星泽就要送给我,而且星泽太了解我的喜好了,我根本拒绝不了。” 桑梦也在一旁搭腔,只是眼里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挑衅,话里话外更是在提醒殊月。 她这个正主已经回来了。 让殊月赶紧认清现实,早点滚走。 殊月只是笑了笑,说: “一个小玩意儿而已,你喜欢,我让给你就是了。我是阿泽的未婚妻,这点大度还是有的。” “只是桑梦小姐,你好像有点太着急了。” “忘了前两天我跟你说的话了吗?小心适得其反哦。” 殊月学着她的口气,好声好气地提醒。 桑梦有些脸黑。 傅星泽用疑惑的表情看着她们。 “你们很熟吗?” “不、不熟。” 桑梦不自然地说着。 她当然担心殊月一个嘴瓢把她花钱让殊月跑到傅星泽面前当替身的事情抖出来。 于是只能暗暗给殊月使眼色,颇有些警告的意味,让她注意言辞。 傅星泽剑眉一蹙,过去拽住殊月的手腕,语气质问又带着愠怒: “殊月,是不是你跑到桑梦面前说了什么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和你说了多少次,我和梦梦只是朋友,你为什么不信?” “你都有了未婚妻的名分,难道还不满足吗?” 他力气很大,动作又粗鲁,捏的她的手腕生疼。 然而弹幕里,清一色都在刷: [男主霸道护妻,创飞恶毒女配,kswl!] [女配又贱又装,故意说这些话刺激男主拉踩妹宝,女配该死!] [女配以后肯定会故意把替身真相告诉男主,本以为这样能拉踩妹宝在男主心里的地位,可谁能想到男主发狠狠狠跟妹宝做啦,女配费尽心思地算计还不如妹宝一次眼圈红红的撒娇。] [果然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 弹幕都是对她的冷嘲热讽。 没人知道她手腕已经被傅星泽捏出一大片淤青。 殊月脸色发白。 “你放开我,好疼……” 她挣扎,落在傅星泽眼里倒像是欲擒故纵的戏码。 “殊月,你装什么呢?” “阿泽,既然你知道我是你未婚妻,大庭广众还要这么羞辱我,这不是在打你自己的脸吗?” 四周有人围观吃瓜。 倒是让傅星泽想起昨晚,傅清问刚给他下了警告。 他冷哼一声,甩开殊月。 殊月手里的购物袋掉在地上。 丝质睡裙露出一角。 殊月快速捡起,却还是被桑梦注意到。 同为女人,她很清楚那是什么衣服,于是惊讶道: “殊月,你怎么买这样的衣服啊?” “星泽他不会喜欢这样的。” 桑梦咬了咬唇,话里倒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她以为,殊月买这样的衣服,就是为了穿起勾引傅星泽! 没想到殊月还是贼心不改! “殊月,这是什么东西?”傅星泽也问。 殊月把购物袋藏到身后,耳朵微红,“没什么。” 欲盖弥彰。 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傅星泽眼里露出讥讽。 “殊月,我知道你爱我爱惨了,但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那些小手段的。” 但,他的嘴角比AK都难压。 被羞辱还想着怎么取悦自己。 殊月就是爱他爱惨了! “星泽,你们是未婚夫妻,私底下发生什么都很正常,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对不起……” 桑梦气得胸口发闷,转身跑走了。 于是接下来的戏码又是…… 他逃,她追。 她插翅难飞。 殊月嘴角直抽。 黄金矿工都钓不出来这么纯的神金。 只有柜姐,看着自己手里刚包好的香水,跟殊月大眼瞪小眼。 “小姐,你,你还要吗?” “不用。” 本来她也不喜欢这个。 “帮我包这款吧。” 殊月指了指另一款香水。 付过钱后,殊月立刻回到医院。 让普外科的同事帮她加了个号验伤。 第10章 耍你玩玩而已 拿到验伤报告,拍照,留底。 殊月开车回去路上,手机又弹出傅星泽发来的消息: [以后梦梦在的地方,你离她远点。] 接着又弹出来两笔20万的转账。 备注:自己拿去消费。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这就是傅星泽之前一直把她钓成舔狗的手段。 让她以为能让傅星泽对她上了心。 却没想过,这只不过他动动手指。 却让殊月从前一遍一遍麻痹自己,去留住他那点可怜的,演都不屑演出来的爱意。 殊月回了个:[收到。] 然后收了钱。 只有屏幕前的傅星泽皱了皱眉头。 她竟然这么冷淡? 她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冷淡?? 傅星泽盯着手机足足看了一分钟。 总觉得殊月好像自从那次跳水之后,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可他说不上来。 直到手机再次亮起,殊月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晚上不回来吧?] 傅星泽唇角一勾。 果然还是像个舔狗一样,痴缠着他。 接下来肯定又要对他死缠烂打,要么装病,要么卖弄可怜,求他回来陪陪她。 这样的伎俩她从前已经用过太多次。 傅星泽对着屏幕冷嗤。 恶趣味地回了一个: [回。] [晚上我要吃海鲜,你亲手做的。] 殊月眉头一挑。 弹幕里不断刷新: 用户网恋被骗八毛八:[女配又要被整了。] 用户我爱喝美式:[男主不会回来的,他今晚已经答应跟妹宝共进晚餐补偿妹宝了,说这种话,耍你而已啦。] 用户 momo:[到时候男主喝醉了妹宝直接把电话打到女配那里她会不会被气疯?] 用户领导克星:[虽然虐恶毒女配真的很爽,但是现实中碰到这种我是真的会觉得他下头^_^。] 殊月看着弹幕,冷笑一声。 这是拿她当小日子耍呢? 她直接在网上找了一家西式菜馆,订了一套海鲜大餐回来。 吃完包痛风的。 傅星泽有些得意地放下手机,此刻他正在高奢店,给桑梦挑礼服。 桑梦从试衣间出来,身上穿着勾勒身材的白色小礼裙,一举一动都宛若不慎跌落凡间的谪仙,惹得傅星泽挪不开眼。 傅星泽喉结微动,挪开了视线。 “不好看吗?” 桑梦转了个圈,露出傲人的后背,让傅星泽的呼吸更加紊乱。 “好、好看。” “很,很适合你。” 桑梦勾了勾唇,这时候故意提起殊月。 “星泽,你晚上陪我,你未婚妻会不会生气?” “她?” 傅星泽冷笑,话里带着自以为已经彻底吃住了殊月的得意。 “左不过就是一个靠肚子上位的舔狗,对我死心塌地,比起生气,她更怕失去我。” “那,你会跟她结婚吗?”桑梦小心翼翼地问道。 “结婚?怎么可能?” “等我在奶奶面前拆穿她假怀孕,我就跟她取消婚约。” 说着,傅星泽语气慢慢变得认真。 “梦梦,你放心,等我和她解除关系,我一定把最好的全都给你。” 桑梦羞涩笑笑,满眼期待。 然而,殊月并没有像傅星泽预想的那样,傻傻地做好大餐等她回来。 等她开车回到别墅,菜馆已经把热气腾腾的海鲜送了过来。 殊月又是一个电话打到傅星泽的私宅,让管家把他养的狗送过来。 管家很惊讶:“殊小姐,您之前不是说它很烦人么?” “不。” 殊月唇角一勾。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以后我要亲自养它。” 管家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把狗狗送过来了。 离开之前,管家还特意叮嘱: “少爷很爱惜它,您可千万不能像之前那样折磨它了。” “我知道。” 殊月语气淡淡,朝刚走下车的法老王犬招了招手。 “王子,过来。” 殊月亲昵地喊了它一声,王子露出疑惑的表情,犹豫不前。 殊月之前伤过它,它记得。 这只狗是桑梦出国深造之前送给傅星泽的礼物。 傅星泽很珍视,甚至给殊月出的包养费里,有一部分是让她照顾好他的狗狗的。 刚开始殊月为了讨好金主,简直是尽心尽力,把王子当自己儿子养。 只是后来慢慢察觉到对傅星泽的情意,她看到王子就想起桑梦和傅星泽的过去。 她恨得牙痒痒,对待王子的态度变得很暴躁,大喊大叫,发脾气,甚至故意不给王子吃东西。 直到被傅星泽发现,傅星泽愤怒不已,将王子带到私宅让人专门饲养。 现在再次接回来,王子对她的态度既想靠近又戒备。 毕竟从小就被她饲养,对她有感情。 又怕被她伤害。 在王子过来的路上,殊月已经把海鲜都处理好了。 她亲手剥好的龙虾,还有烹熟的三文鱼、龙利鱼,搭上西蓝花和南瓜,摆在镶金餐盘里,然后端到王子面前。 王子叫了一声,慢慢坐下来,低头开吃。 王子不愧是纯种顶级的法老王猎犬,进食时都是端坐着矜贵而优雅,楔形的脑袋格外帅气帅气,微微拱起的腿部肌肉发达,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这时,殊月看到朋友圈,桑梦故意发了一张傅星泽和她吃烛光晚餐的图片。 配文: [他还是像之前那样,永远记得我的喜好,了解我胜过了解他自己。] 海城豪门圈就那一群人,殊月看到不少熟悉面孔都在点赞评论: [太般配了,随一箱份子钱。] [太般配了,订婚我坐小孩那桌。] [太般配了,随一个赞。] …… 殊月也评论了一句: [太般配了,随一个未婚夫。] 然后,殊月就拍了一张王子埋头干饭的图片,也发了条朋友圈。 配文: [孩子他爸今晚不在家,没人抢吃的给孩子感动哭了。] 于是十分钟后。 傅星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一接通,傅星泽气急败坏地质问: “殊月,你发的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你内涵我是狗?!” 殊月装纯: “阿泽,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 她挤出一点哭腔,说: “我只是太想你了,只好把王子接过来,看着他吃,就好像你在陪我吃饭一样。” 傅星泽的话梗在喉咙里。 感觉殊月刚刚说的话还是在内涵他。 但他没有证据。 “阿泽~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做的全都是你爱吃的。” 殊月又是一句娇滴滴的撒娇,让傅星泽瞬间没了脾气。 第11章 拙劣的借口 “我还在忙。” 傅星泽声音淡淡,语气软下来不少。 “哦……你是在陪桑梦吧。” 傅星泽话音染上几分不耐烦。 “我跟谁在一起和你没关系,还有,别在梦梦的朋友圈下面评论奇怪的话。” 殊月继续装纯。 “奇怪?哪里奇怪了呀?阿泽,不是你说的,让我多让着桑梦吗?” “我听你的话呀,你不开心吗?” “谁,谁让你这么干了?!” 傅星泽立刻反驳。 “殊月,我告诉你,我跟你之间,只能由我来提结束!” “你只是梦梦的一个替身,你没资格说让不让这种话!” “只有你老实本分,我就勉为其难的考虑你在我身边多留几天。” 傅星泽的语气很快就变得趾高气昂。 在他眼里,殊月一个舔狗,一介替身,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说把他让出去这种话? 要甩,也是以后他甩了她! 殊月:“哦……” 殊月:懒得喷。 那边傅星泽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手机又弹出一条消息。 一个备注为[狗男人1号]的联系人发来一张图片。 正是桑梦朋友圈的截图。 接着又是一连几条消息发来: [今天带女人吃饭,明天带女人登门。] [小野猫,他绿帽子都明目张胆戴你头上了。] [还不分了,跟我好?] 殊月愣了两秒,想起来这是她给谢思朗的备注。 于是她没回复他。 不主动,不回应,不拒绝。 哪怕是吃干抹净了也要保持若即若离。 她可是上过替身必修课的。 只是殊月没想到今晚格外热闹。 冷落谢思朗之后没一会儿,又一个电话直接打进来。 备注:[狗男人2号] 是殊淮。 也是,今晚桑梦和傅星泽的独处是剧情里推进男女主角关系的一个小节点。 为了不让她这个炮灰替身破坏他们的关系。 这几个男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面对殊淮的电话轰炸,殊月一开始同样没接。 直到他第五个电话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殊月这才接通,语气有些冷: “殊淮,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我不接受加班。” 殊淮语气有点着急,但依旧带着克制的小心翼翼: “月月,你,还好吗?” “非常好,没有你给我打电话会更好。” 殊淮已经习惯了她给他下面子。 在他眼里这都是她还在怨他当年亲手将她赶出殊家的证明。 所以殊淮也格外好声好气。 毕竟心里对她有愧。 “月月,不要难过,他对你不好,哥哥护你。” 殊淮又开始打感情牌,怀柔术。 整的好像她有多缺爱一样。 殊月也是直的可以,她直接说:“我不稀罕。” “那,” “玩偶,你稀罕吗?” 殊淮的语气莫名紧张。 “什么?” 殊月没懂他的意思。 “之前你离开家的时候,没找到的那只玩偶。” “我,找到了。” “你说过,它从小陪你长大的,你很看重。” 殊月差点要说,一个幼稚的小玩意,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直到眼前飘过几条弹幕: [哥哥竟然把跟自己通感的玩偶送给女配!为了勾引女配他真的,我哭死!!] [哥哥真的是说最纯的话做最烧最涩的事,我好爱!] [作者大大你就让哥哥当一回男主吧,我是尊贵的会员别逼我求你TAT] [女配要是知道这个玩偶会通感会不会用来折磨哥哥啊。] [这就是哥哥的目的啊,让女配知道他喜欢她,引诱女配沉沦,之后就狠狠虐她,骗走女配的身体把她的肾脏捐给妹宝。] 殊月瞬间改变了注意,她唇角一勾,道: “行,我明天去拿。” “嗯、嗯。明天我休息,我等你。” 在挂断电话之前,殊淮又提了个要求: “那个,月月,明天过来,能顺便,帮我看看伤口吗?” 殊月直接拆穿: “殊淮,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就是个医生,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家里的药,用完了。” “而且,我发烧了,下不了床。” 说着,殊淮好像是为了验证生病的真实性,还咳嗽了两声。 殊月:“……” 你别说,演的还挺像。 “爸妈,旅游了。” “保姆,放假了。” “晓晓,工作忙。” “我一个人在家,动也动不了。” 殊淮的语气开始变得可怜起来。 “行了。”殊月打断他。 作为一个医生,找这种借口,实在是太拙劣了。 说白了就是想和她独处而已。 “我可以答应,不过——” 话音未落,手机又振动了两声。 到账两个50万。 还有备注:[医药费。] 殊淮问她:“可以了吗?” 殊月勾了勾唇,玩味地笑了一声: “殊淮,你动不动就给我转钱,难道也想包养我吗?” “包养?” 殊淮反问的语气微微上扬,好像有点震惊,这种话竟然从她嘴里说出来。 但是很快,他又说: “如果,包养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拒绝我……” “我开玩笑的。” 殊月收了收话里的笑意。 “明天我带药过去。” 电话被她挂断。 只是说话的人是一句调侃,听的人却是有意。 手机那端的殊淮痴痴地看着慢慢熄灭的屏幕,泛白的指尖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小熊玩偶。 玩偶小熊被他搂在怀里,倚躺在床,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小熊腰腹处的绒毛。 渐渐迷离的视线落在房间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殊月的照片。 各种姿态的,都有。 照片上的殊月眉眼带笑,魅惑众生,引人沉沦。 殊淮声声低语,暗哑克制。 眼尾泛红,眼底涌上褪不去的情潮。 好像在幻想,被心爱之人怜惜触碰那般。 * 第二天。 殊月下了班,才从医院对面的药房里随便买了点外用内服的药,开车来到殊家。 自从两年前她搬出殊家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回去。 只是还没等她按响门铃,听到声音的殊淮已经先一步开了门。 好像一直在痴等着她一样,看着她的眼神都写满了望眼欲穿。 殊月玩味地打量着他。 “不是说发烧烧到起不来了吗?看你这样子,演的还不够像啊。” 殊淮咳了两声,额间的头发好像被汗水濡湿了,语气倒是能听出几分虚弱: “月月,我还怕,你不来了。” 弹幕: 用户纯情母蟑螂:[哥哥真的好拼,怕自己病的不够真实,故意在冷水里泡了三个小时。] 用户 momo:[谁能想到哥哥清冷绝尘的外表下面,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付出一切代价的疯狂阴湿男呢?] 用户你给俺个说法:[这么好的极品竟然只是为了成全妹宝而被女配糟蹋的工具,作者你糊涂啊!] 殊月冷笑一声。 看到他昨天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崩开了。 一团血渍慢慢晕湿了他洁白的衬衣。 第12章 撕了给它扬了 “月月……” 殊淮懊恼地看着自己胸口。 “我没保护好你给我处理好的伤口,又崩开了。” “殊淮,下次你再这样弄,我再也不来了。” 殊月没好气地说。 同样一种把戏,用一次也该够了吧。 殊淮蜷在身侧的手拢紧几分,因为着凉而变得焉焉和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果然还是关心他的。 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月月怎么会舍得让他受伤? 殊月直接绕过他进去,却见殊淮杵在原地,直盯着自己,眉头一簇。 “还不过来?我的时间很宝贵。” 她催他。 肯定是担心他,怕他伤口恶化。 殊淮强压住唇边的笑意,一个跨步便跟在她身后。 殊月让他把上衣脱了,躺在沙发上面,然后随便给他处理了一下崩开的伤口,又丢给他一盒消炎药,叫他自己看着吃。 让殊淮知道,他花香蕉的钱,只能请来猴子。 幸好殊淮发烧并没有烧的太严重。 37.6。 算是低烧。 吃点感冒药,消炎药,再加上他年轻体壮,很容易就能熬过去。 殊月把买来的药顺手丢进药箱里,见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便直奔主题。 “我的东西?” 葱玉般的小手在他面前展开,殊月问。 “房间里,我去拿。” 殊淮起身,眼前却忽然发黑,一个趔趄差点栽在地上。 要不是殊月眼疾手快,死死拉住他。 不然磕坏了头,还得给他负责。 瞧他脚步虚浮,殊月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自己上去。” 刚转身,又被强撑着起来的殊淮拉住,只是那力道刚好落在她被傅星泽弄伤的手腕上面,殊月忍不住吃痛一声,抽回手。 殊淮以为是自己将她弄疼,满眼愧疚。 “月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来。” “你,别动!” 强撑着不适,殊淮挪动一双像是灌了铅一样的腿,慢慢往楼上走。 用户领导克星:[哥哥真的好心机好会演,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女配怀疑自己然后跟上去吧。] 用户 momo:[等女配发现他房间里都是他偷偷收集的女配的东西,肯定会开始疯狂追求女配的。] 用户去码头整点薯条:[女配真的蠢,还不知道自己被做局了。] 弹幕一直在刷新,全是和她有关的讨论。 殊月忽然改变了注意,跟着殊淮来到二楼。 殊淮有洁癖,而且领地意识很强。 从来不让别人靠近他的房间。 殊月一直以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清清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很正常。 而现在不如说,他性子清冷反而是为了掩饰他见不得人的阴暗面。 殊淮房门轻掩,露出一条小缝儿。 只能看到里面厚重的窗帘紧闭密实,一丝光线也透不过来。 殊月一只手搭在门把上,门却倏地被拉开了。 殊淮一米八几的高大身躯出现在门口,怀里搂着一个小熊玩偶。 殊淮眸中掠过惊讶。 “月月,你好像,很担心我。” “怕你一噶,你们全家第一个赖我头上。” 殊月没好气地说。 里面什么都没有! 明明的白天,房间却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墙壁也被深色厚实的帘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比地府还阴间。 “你关心我,你心里有我。” 殊淮唇角忍不住勾起,搭在门把上的手却不自觉泌出了一层冷汗。 小算盘落空,殊月一把夺过殊淮手中的玩偶。 “我走了。” 却被殊淮一把拉住手腕,褪下衣袖。 “月月,你受伤了!” 殊淮看着她腕上黑紫色的淤青,蹙起的眉峰全是心疼。 “是不是我刚刚弄伤你……” 殊淮乍还有愧疚,随即觉得不对。 “刚弄伤的是红肿而不是淤青,这是昨天的伤口。” “是傅星泽——?” 殊月想抽回手。 “跟你好像没关系。” 回避是变相的默认。 殊淮咬牙切齿: “他竟然这样对你!” 之后面对着她,又是低声轻哄: “月月,跟他分好不好?” “不要他了。” “哥哥养你。” “哥哥有钱。” 殊淮又想拉她却被殊月甩开。 “我现在是不会离开他的。” “殊淮,破坏别人感情你很有成就感吗?” “不是,我……” 殊淮眸色隐忍。 两侧的手不自觉蜷紧。 好像他掩藏在心底的扭曲的爱意,马上就要喷薄而出了。 偏偏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楼梯转角。 “哥?” 之后又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殊月……姐?” “你怎么来了?之前不是说,就算是死在外面你也不会回家吗?” 是殊晓晓。 看到殊淮竟然允许殊月靠近他的房间,殊晓晓眼中闪过嫉妒。 这两年她不管如何讨好殊淮,他便像一块冷硬的冰,从不对她融化,对她的好也只是表面功夫,从没有一次真心实意。 凭什么殊月在他面前就有特别的优待? 不行,趁着生日宴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整整殊月! “来拿我的东西。殊晓晓,你没必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没抢你的。” 殊月转身要走。 看着殊月手中的一个破玩偶,殊晓晓眼中掠过一抹不屑,踩着细高跟脚步一转,挡住殊月去路。 “姐姐,别急着走呀。” “下周我生日宴,爸妈也会回来,你也一起过来呗。” 殊晓晓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邀请函,塞进她手里。 殊月看也没看。 “没空。” 殊晓晓抱着她的手臂,不依不饶。 “姐姐~我们可是同一天生日,你不想庆祝庆祝吗?” “你不在名媛圈这两年,大家可都很想找你叙旧呢。” 呵。 到底是叙旧还是看她笑话? 当年她被赶出殊家。 从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夜沦为鸠占鹊巢的小丑。 曾经和她互称姐妹的名门贵女,哪一个不是着急跟她撇清关系。 更别说在傅星泽身边做低伏小当情人这两年,又有多少想当傅太太的女人视她为雌竞公敌? “我不需要。” “姐姐~”殊晓晓不甘心地看着她,“到时雅柔也来呢,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要给你道歉。” “不接受。” 殊月冷脸,离开殊家别墅。 殊晓晓气得直跺脚,看看旁边并不打算插手的殊淮,又追了上去。 “姐姐,你可一定要来呀,礼服我给你订好了,明天送到傅家!” 殊晓晓直接把邀请函丢进殊月车里。 但是下一秒,她脸上得意的笑就僵住了。 殊月把邀请函撕个粉碎,当着她的面,扬了! 第13章 偷偷的,刺激 殊晓晓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转身见殊淮痴痴地看着殊月的车尾,眼里,对殊月的嫉妒更甚。 但很快,她又捏出娇滴滴的声音,对着殊淮撒娇: “哥哥,你帮我说说话嘛,我真的很想殊月姐姐来我的生日宴。” 可惜…… 媚眼抛给瞎子看。 殊淮眸光清冷,锐利如寒刃,落在殊晓晓头上。 “她不想去,就不去。” 殊晓晓身子差点贴上来,殊淮一道眼神警告的意味十足,将她震在原地。 殊晓晓只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寒冰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她又搬出旁的理由,硬着头皮道: “哥~殊月姐一直因为身世和您保持距离,要是能让爸妈在宴会上认殊月姐为干女儿,殊月姐说不定就原谅我们了。” “到时候,您和她亲上加亲……” “闭嘴!!” 殊晓晓也不知是哪句话惹怒了殊淮,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忽然失控,眼尾猩红地瞪着她,像是一头随时要将人生吞活剥的巨兽。 殊晓晓被吓得差点跌在地上,扶着廊边的汉白玉石栏才能勉强站稳。 她脸色发白,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跟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 “再多嘴,别怪我告诉父亲母亲,当年你为了赶走月月,是如何布局陷害她的。” 殊淮目光阴冷如毒蛇,居高临下地斜睨着身侧的殊晓晓。 殊晓晓脸色发白,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摇头,狼狈开口。 “哥,我、我错了……” 殊淮抬脚走进别墅。 径直回到房间,将房门彻底反锁。 把钉在墙上的黑色布帘全都扯下,露出满墙殊月的照片。 殊淮目光深邃而复杂,指腹慢慢沿着照片边缘,摩挲到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饱满的唇瓣上。 忽然,他的手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缩回。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直抚摸着他身体的各处,从他的手臂,一直往上,掠过脖间,又往他的胸口处继续游走过去。 又有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袭来,那种又冷又烧的感觉,弄得殊淮浑身通红,跌坐在沙发上,渐渐拢紧的手都泛着不正常的烧红。 那阵被抚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会儿又化作轻拢慢捻,每一寸都落在他身体的敏感之处。 哪怕是紧咬着唇,他也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满是情欲的低哼。 殊淮强忍着难耐,摸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打通了殊月的电话。 过了很久才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细微的水声。 殊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你、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玩偶洗澡啊。” 殊月的声音疑惑却又清澈单纯,她好像并不知道,心思龌龊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可偏偏是这股子趁她不知情而做坏事的罪恶感,让殊淮眼中的情欲越发浓郁。 此刻像是化作一头,恨不得要将电话那边的人生吞活剥的饿狼。 “谁知道这两年你把它塞到了什么地方,玩偶很脏,不洗洗,晚上怎么跟我一起睡?” “一、一起,睡……” 殊淮呼吸失控,汹涌的欲潮一直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他一向紧绷着的理智,因她几句话,就要溃不成军了。 殊淮沉沉吸了一口气,被他紧紧咬着的薄唇已经留下的殷红的牙印。 他忍得很难受。 却不愿吓着她,只好一再压抑着不让牙缝透出一丝他自己的欲望,艰难地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 “不、不用!” “我,洗了。” “他,很,干净……” “别,别洗了!” 再继续,他真的要疯了。 殊月觉得他莫名其妙的语气:“殊淮,你干嘛啊?一副马上要死掉的语气。” “没,我没事!” 殊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神金,有病就去医院。” 殊月把电话挂断了。 但是接下来,她并没有放过他。 殊月从保姆房里翻出两个大夹子,把玩偶的两个耳朵夹起来,晾在阳台上。 “殊淮,既然你不太清醒,那就吹吹风清醒一下吧。” 而此时弹幕的反应—— 用户我爱喝美式:[女配坏死了,她就是故意折磨!哥哥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啊!!] 用户 momo:[哥哥下半夜要睡不着了吧,会不会偷偷翻出锁起来的妹宝的照片自己DIY啊?] 用户领导克星:[哥哥到底喜不喜欢女配啊,好怕他要假戏真做了,对了,说到做……] 用户嫂子开门我是我哥:[伪骨科也很香啊!健康的恋爱固然很好,但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 用户不想上班:[我现在越来越期待女配的剧情是怎么回事,感觉男女主都不香了。] 用户 AAA建材王姐:[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女配好会玩好刺激,对了说到刺激……] 用户纯情母蟑螂:[女配你要不下去看看谁来了?] 殊月回到别墅。 她很确定,之前别墅的灯一直是开着的。 但现在本该灯火通明的一层,是漆黑一片。 坐落在深山老林的房子里,只住着她一个人,平时她都会习惯性把所有的灯和电视都打开,不然她会觉得不舒服。 殊月本能地要去开灯,一双陌生却有力的手忽然将她拉到一侧。 食指上的戒指硌着她娇嫩的皮肉有点疼,殊月反应过来这绝不是傅星泽,是别的男人! 她抬脚就朝那人下体踹去。 却被抢先一步,膝盖抵在她双腿之间,瞬间让她动弹不得。 殊月被反压在墙上,一阵似有似无的檀香闯进鼻腔。 “是我。” 清冷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带着几丝难掩的疲惫。 殊月错愕地看着眼前人,差点舌头打结。 “小、小叔?” “你怎么不直接进来?” 傅清问目光落在她脸上,眸色深邃。 “偷偷的,刺激。” 他的话还是没什么感情,殊月实在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怎么顶着一张禁欲的脸说出这么烧的话的。 “你说的。” 傅清问补了一句,松开她。 他随意扯开领带,转身上楼。 傅清问好像很清楚她的房间在哪里,进去之后,直接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 “先洗洗。” 话音蓦地一顿,他转头看着跟上来的殊月。 “要一起吗?” 傅清问目光意味不明,像是轻笑又像是试探。 “不用!我洗过了。” 殊月掩上门,这时才觉出几分紧张的情绪出来。 傅清问进了浴室,里面很快传来哗哗水声。 殊月赶紧拿出昨天买的烧烧睡裙,提前穿好! 第14章 媚眼抛给瞎子看 在傅星泽给她买的别墅里面和傅星泽的小叔偷腥,真的刺激到不能再刺激。 弹幕也是接二连三地刷新出来,读者比她还要激动。 直到开始有弹幕在幸灾乐祸,说傅星泽在赶回来的路上。 殊月才意识到,并不是剧情的重心转移到了她身上。 而是男主出现了。 熟悉又张扬的跑车鸣笛在楼下响起,一连响了几声,殊月都没有回应他。 以往这个时候,她会扮演好傅星泽的好未婚妻角色,不管他回来的多晚,都会在他鸣响车笛的第一声跑下去迎接他。 披星戴月,风雨无阻。 但现在,殊月的手心紧张地开始冒冷汗。 她还以为,现在傅星泽被白月光吸引的五迷三道的,今晚是不会再回来了。 而他以往回来,都会留宿。 傅清问还在,若不将他支走,被发现了会非常麻烦。 虽然三个人挺刺激,但未免有点刺激过头了。 殊月把傅清问的外套藏好,然后推门闯进浴室。 傅清问站在缭绕水雾之中,深黑的双眸如寒冬深海的黑夜,沉沉不可见底,定格在她身上,布满压迫。 傅清问眼眸微眯。 “就这么着急?” 殊月不安地捏了捏裙摆。 “傅星泽,回来了。” “所以?” 傅清问眉头一挑,好像并没有要帮她的含义。 也是,就算这种事被捅出来,傅星泽头顶再绿也不敢对傅清问发火。 只会将怒气全发泄在她身上。 还没等殊月说话,楼下的傅星泽大抵是失去了耐心,暴躁摔上门进来,直奔她的房间。 踢开房门,发现床上没有人,殊月并非在休息,傅星泽更加愤怒。 “殊月,你耳朵是聋了吗?还不滚出来!” 说着,他就要闯进浴室。 殊月故意过去把水流声开到最大,慌张地说: “阿泽,我在洗澡,没穿衣服……” 傅星泽开门动作一滞,眼中掠过厌恶。 想到昨天,殊月特意跑去买烧烧的睡衣,话中嘲讽更浓: “殊月,上次没怀上,这次你就新想出来了勾引我的手段?” “我告诉你,你就算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反应!” “我的身心都属于梦梦一个人的,你最好不要再痴心妄想!” 傅清问自然听到了这些话,一双眉头紧紧蹙起。 一向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但从前只以为星泽只是拿她当替身,玩玩而已,终究会腻。 哪知私底下对待她的态度竟这样恶劣。 哪里有半分傅家的涵养,简直连外面的混混都不如。 她到底哪里看上傅星泽,那两年一直死心塌地地跟着? 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傅星泽又是冷哼一声,想到什么。 “殊月,你有这个工夫,不如早点把小叔拿下。” “明天下午我让人给你送份东西过来,你亲手送到傅氏小叔面前,那是国外弄进来的催情药,你必须亲眼看着他吃下去。” “之后应该做什么,你自己清楚吧?” 殊月没有立刻回应他,傅星泽又不耐烦了。 “你聋了?听到没有?” “嗯、嗯,我知道了。” 殊月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像还带着几分哭腔。 “怎么,你不愿意?” “没有。” 殊月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强忍着难受。 傅星泽冷哼一声,眼中嘲讽愈浓: “你最好是没有。反正你这么会勾引男人,勾引两个不是勾引?” “你要是乖觉,想当傅太太我可以满足你,否则我就把你假怀孕的事情告诉奶奶!” 弹幕在起哄: 用户 momo:[男主真的好爱妹宝,为了跟妹宝在一起不惜给自己戴绿帽子。] 用户我爱喝美式:[什么绿帽子,他跟女配根本没爱好吧,是女配死皮赖脸。] 用户嫂子开门我是我哥:[好想冲进去帮男主开门让他看看女配在跟小叔干什么,一定很刺激……] 用户纯情母蟑螂:[男主你快进去呀!你老婆都快跟你叔做起来了。] 用户领导克星:[一群恋爱脑,这男主放在现实好下头,说这种话能是什么好东西。] 用户我来要饭的:[楼上你懂什么,这叫反差,不然怎么衬托男主对妹宝的独一无二。] 很可惜,傅星泽是看不到这些弹幕的。 这时,他手里电话响了。 是傅清问的私人助理,秦觉。 他的电话,就是傅清问亲临,傅星泽连忙接起。 秦觉公事公办的语气: “小少爷,请您马上回一趟老宅。” “小、小叔回来了?” 傅星泽有几分紧张,像是忽然夹紧了尾巴。 毕竟临走前,傅清问让他自己回老宅跟奶奶交代他在外面喝酒发疯的事情,他没去。 傅清问每一句话都是说到做到,这是逮他来了! “凌晨到。” 秦觉当然是一早被傅清问交代好的。 “秦觉,我不舒服,明天,不,后天再回去!” 傅星泽假装难受,开始喊这儿疼那儿疼。 “小少爷,傅先生的意思是,让您马上回老宅。” 秦觉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没得商量。 “靠!” 傅星泽绷不住,低骂了一声,烦躁地挂断电话。 之后,便听到了他匆匆出门的声音。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下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娇软低叹,像猫儿发出的声音,克制却勾人。 “小、小叔。” “他,走了……” 殊月睁着一双泪汪汪的鹿眼看着身前的男人。 却猝不及防地被吸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宽大的手拢在她纤细的腰间,玉色的戒指在她腰窝处摩挲着留下淡淡红痕。 殊月被他抵在洗手台和他的高大身躯之间,动弹不得。 只能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 冰冷的薄唇亲着她的耳垂,抬眸看着镜子后面,她裸露的白皙后背。 像一块香香软软的蛋糕,更像一块无可挑剔的美玉,傅清问眼眸深邃,牵动起几分情绪。 “这就是你的目的?蓄意引诱,帮傅星泽除掉我?” 傅清问的手轻轻捏着她的后脖,不会弄伤她的力道,却也让她无法逃脱。 傅清问城府极深,而他走马上任第一天便遭人蓄意陷害,能近他身的也只有他亲近之人。 只要稍加查验,就能查出幕后黑手。 刚刚傅星泽那些话,只是坐实了他的判断。 殊月自知在他面前撒不了谎。 “傅星泽的决定跟我没关系。” “跟你睡一晚,就是我的目的。” “呵。” “就这么想要个孩子?” 下颌被他轻轻捏起。 没等来她的回答。 薄唇便略带惩罚般的咬住她饱满的下唇。 轻咬厮磨,却满是侵略性。 清清冷冷的雪松檀香肆意钻进她身体每一处,殊月只能勉强回应他的节奏。 身体被他完全托起,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挂在他身上,被他带出水雾环绕的卧室。 软床慢慢下陷,傅清问彻底覆了上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进她指尖缝隙,却被她的手勾断了他腕间的佛珠。 珠子“吧嗒”滚在地上,落下的声音让殊月的心脏漏了两拍。 紫檀佛珠,是佛教大师的关门之作。 很贵。 比她同时给四个男人打工当替身一年都要贵。 热烈的亲吻再次袭来。 他带着戒指的手却故意在她身上慢慢游走,像窥伺已久的毒蛇将她彻底裹挟。 已经无法分心…… 第15章 其实是想弹他脑瓜崩 清晨,殊月迷迷糊糊醒了一次。 傅清问正在穿衣服。 高大宽阔的臂膀一点一点地穿上那件禁欲的白衬衫,将他后背疯狂又暧昧的痕迹尽数遮去。 若不是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还以为昨晚那个将她压在身下尽情索取的男人,只是一场梦呢。 殊月撑着困意坐起来,双手环住他健壮有力的腰。 不得不说,这腰,是真的得劲。 都说男人过了25跟65没什么区别。 27岁的傅清问,却像是不知疲倦地将猎物拆吃入腹的毒蛇。 一点一点地丈量她身体的每一寸。 有劲儿也是真的给你使。 身体还干净。 点十八个男模都换不回这样的待遇。 傅清问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清清冷冷地开口: “昨晚有男人找你。” “电话响了很久。” 殊月去拿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 还有几十条消息。 全都来自谢思朗。 只不过殊月给他的备注一直是——狗男人。 所以傅清问并不知道联系她的到底是谁。 傅清问微微侧身,冰冷的目光从殊月光滑的身子上掠过,他忽然觉得喉咙干涩。 想到昨晚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控让他疯狂,傅清问挪开视线,只是道: “知道你外面有男人。” “藏好点,被我发现,后果你知道。” “吃味了?” 殊月唇角一勾,撩撩凌乱的头发,露出雪白的脖颈,还有锁骨处的吻痕。 “傅家的声誉不容有一点差错。” 他的声音很刻板,和昨晚声音暗哑动情沉沦的样子判若两人。 “死装。” 殊月笑了一声。 “要是这样,你不会跟我上床。” “承认吧,傅清问,你也有目的。” “故意跟我睡,恶心傅星泽是吗?” 傅清问身上西装一丝不苟,没有丝毫褶皱。 他从不自证,所以也不回答殊月的话。 只是低头看了看表,淡淡说了声: “下午我在傅氏等你。” “你还有六个小时休息。” 傅清问臂弯上搭着深灰的西装外套,哪怕是疯狂一夜,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丝毫褶皱,一丝不苟,不近人情。 只是腕间那串佛珠不见了。 秦觉过来将傅清问接走。 殊月这才点开谢思朗发来的消息。 是邀约。 是对她昨晚到底私会哪个男人的打探。 还有转钱。 谢思朗比傅星泽大方很多。 一晚上给她打了100多万。 让她明天必须陪他。 殊月拿钱办事,很爽快地给他回了个:[遵命老板。] 一大早就在营业的屏幕发出爆鸣—— 用户纯情母蟑螂:[笑死我了女配你知道他脸都黑了么。] 用户嫂子开门我是我哥:[谢思朗一晚上盯着手机睡不着觉等消息结果就收到个收到。] 用户我来要饭的:[谢思朗要发火今天开组会的研究生惨了,给他们点两炷香吧。] …… 殊月于是又给他补了一句: [先别给我打电话了哈,我要补觉。] 于是接下来他的聊天框,好久好久都是:[用户正在输入中……] 殊月一觉睡到下午,最后被一道锲而不舍的门铃声吵醒。 她换好衣服遮住身上那些暧昧痕迹,打着哈欠打开门。 门口站着傅星泽的好兄弟,陆迟。 他笑得像个混不吝,目光在慵懒的殊月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挪开了。 “嫂子,泽哥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递过来一个黑色丝绒盒子。 然后还低笑了一声,语气玩味。 “怎么以嫂子跟泽哥的关系,还要用这个啊?” 东西是他帮傅星泽买的。 所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殊月接过,“陆迟,你跟傅星泽玩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不该打听的不能打听?” 殊月说着关上门,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陆迟在门外啐了一口。 “不过是傅星泽的一条舔狗,神气什么?” 殊月突然又把门打开。 陆迟悻悻一笑,“嫂子,还有什么事?” 一只瓷白的掌心朝他伸过来。 “买东西的发票。” “你要这个干什么?” 陆迟奇怪地看着她。 “你别管。” “国外黑市买的,哪有发票。” “陆迟,你别想着留一手。” 殊月直接戳穿他。 陆迟脸色不太好看。 但也知道这件事上,这两个意见一向不合的小夫妻竟然出奇的一致。 她的话也许就是傅星泽的意思。 陆迟翻了翻口袋,最后才从烟盒里面翻出一张折的皱巴巴的英文发票。 “嫂子,这事你可千万别跟泽哥说啊。”陆迟赔笑。 殊月拿过发票,门“砰”的一声关上。 殊月把发票跟药一起重新放好。 她当然不会跟傅星泽说。 毕竟这都是以后,让傅星泽主动退婚道歉赔钱的证据。 没过多久,殊月就收到傅星泽发来的消息。 [拿到了吗?] 殊月正在准备下午茶,她做了一些司康、牛角包,还有咖啡。 她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包迷倒的。] 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放。 傅星泽: [……倒也没必要做得这么好吃。] 她以前其实对厨艺一窍不通的。 都是为了讨好傅星泽,不知割破了几次手指,被热油烫过多少次,才学会做出他喜欢吃的东西。 看她展示厨艺去讨好勾引另一个男人。 还是他最讨厌的男人。 傅星泽莫名觉出几分不是滋味来。 他又发了几条消息: [一定要留下证据!] [让他身败名裂!!] [这几天我在老宅,你不许去欺负梦梦,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知道后果!] 殊月发了个[OK]的微信表情。 傅星泽以为她是收到。 其实是她想弹他脑瓜崩。 * 殊月带着下午茶,开车来到傅氏集团。 殊月到前台报上名字,秦觉下来接待了她,带她走高层通道来到总裁办。 推门进去,便听傅清问清清冷冷地开口: “文件放桌子上。” 他忙着批复手中的文件,头也没有抬。 其实出差之后他有格外多的事情要处理。 原本昨晚就该连夜赶回公司。 但还是难以自控地在她那里留了一晚。 就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一向清醒克制的他怎么会失控。 殊月打开带来的东西,递了一块饼干到他面前。 视线被挡住,傅清问眉头一拧,把她当成蓄意纠缠的小秘书,语气不善: “去财务领工资,然后滚!” 殊月一听笑了。 “这么好呀,那不知我昨晚的表现在小叔眼里,值多少钱呢?” 第16章 协议 傅清问签字的手一顿。 抬起眼睛,殊月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笑得勾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衬衫,衬得她皮肤莹润雪白,扣子解开两颗,紫色蕾丝内衬若隐若现,腰带勾勒出纤瘦的腰身。 傅清问有一瞬的晃神,想起昨晚亲手丈量着她的纤纤细腰,喉结滚动。 他猛地挪开双眼,从身侧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你看一下。” 殊月顺手把饼干咬在嘴里,接过文件。 是一份协议。 情人协议。 傅清问要包养她。 开出的条件很丰厚,当他的金丝雀,光是他承诺给她的就有一千万。 更别说从他指缝里流出的那些,能让她这辈子吃穿不愁。 而她只需要满足他的需求,随叫随到。 殊月忽然笑了,手指勾着他熨烫平整的领带。 “谁能想到清冷禁欲的顶级豪门继承人,竟然主动邀请自己侄子未婚妻红杏出墙。” “这对吗?” 傅清问扣住她不安分的手。 “装什么?不想要。” 殊月顺势跌到他怀里,娇娇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 “要~” “没想到在小叔叔眼里,我这么值钱呀。” “小叔叔对我很满意是不是?” 傅清问眸色一沉,搭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拢紧了。 “因为我这张脸长得跟桑梦很像?” “是一个完美的替身?” 还以为傅清问会和旁的男人不一样。 原来也是跟那群狗男人一样的货色。 “呵。” 傅清问眼中的情绪褪去几分,语气又变得清清冷冷。 “你要这么想,随你。” 弹幕: 用户momo:[小叔你好装,喜欢妹宝又不丢人!!] 用户去码头整点薯条:[女配好可怜,身边男的各个喜欢妹宝,她就是个花瓶替身。] 用户纯情母蟑螂:[就这个虐女配爽!] 用户领导克星:[她也不算花瓶吧,至少知道自己是个替身,感觉她很清醒。] 用户一次谈八个:[我赌五毛,后面女配一定会沦陷,就跟她天真的以为能跟男主假戏真做一样,记吃不记打!] [……] 殊月了然的表情。 “桑梦姐姐是你的软肋,不能轻易提,我都懂。” “金丝雀怎么能惹金主生气呢。” 她的声音软的像块小蛋糕,傅清问刚刚还是清明的神色,慢慢沉了下去。 他盯着殊月一张一合的嘴,今天涂的口红是ysl冰乌龙,衬着她的唇色嫩嘟嘟的,好看。 她在说的什么一点都听不进去,就是有点想亲。 殊月故意讨好般地捻起一块饼干送到他唇边。 做做这点小事,躺着就能拿一千万。 谁会跟钱过不去? 傅清问不设防地去吃她递过来的东西,却又被她拿开。 最后本要喂给他的,又回到她的嘴里。 下一瞬殊月便觉得天旋地转,桌上的文件被他扫开,将她困在案桌上。 他低头去亲她的软唇,尽数夺去她咬在唇边的所有东西,包括她的气息。 傅清问的吻很有侵略性,亲得她浑身酥麻,双腿发软,根本招架不住! 只能软绵绵地勾着他,缠着他,回应他。 稍稍有所喘息的时候,殊月软唇主动贴上他的耳边。 “小叔,不怕我给你下药吗?” “你吃了,没事。” “好狡猾啊,可是好喜欢这样的小叔叔怎么办?” 她的声音又娇得不行。 他呼吸粗重,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热,更加热烈地亲着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了。 满嘴花言巧语的女人,对谁都能说喜欢。 可他现在也不太清醒。 看着身下殊月被他亲得泪汪汪的,昨天晚上,她也是睁着这双眼睛。 一次又一次地跟他讨饶。 傅清问只想继续。 可一阵铃声突兀响起,她手机响了。 傅清问眉头微蹙,殊月已经抓起手机,给他看了一眼来电备注。 是傅老太太。 傅清问从她身上起来,示意她接电话。 接通后,傅老太太慈爱的声音传来: “月月,今晚回老宅一趟,正好你小叔也出差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吃顿家宴,商量商量你跟星泽的婚事。” “奶奶,我跟殊月的婚事还不着急……” 电话那边又传来一道傅星泽着急的声音,好像想挽回傅老太太的决定。 却被傅老太太制止:“闭嘴——” “好的奶奶。” 殊月乖巧顺从。 傅老太太很高兴,想到殊月肚子里还怀着傅家的血脉,更开心了。 “乖乖,我让星泽去接你。” 挂了电话,殊月理好衣服,给傅星泽发了定位。 “你没怀孕吧。”傅清问忽然说了一句。 他坐在沙发上,一旁的窗户完全打开了,风灌进来,让他清醒了不少。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傅清问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 “你挺大胆,老太太也敢骗。” “小叔不也一样,连你侄子的女人都敢睡。” 殊月不甘示弱,接着话音又一转: “再说,如果怀上你的孩子,不也一样是傅家的血脉。” “这样就不算骗了吧。” 傅清问脸上笑意更浓。 “忘了告诉你。” “我结扎了。” 说到底,他不是傅家的血脉。 傅老太太把傅氏交到他手上,有信任当然也有忌惮。 所以早在傅清问18岁那年,傅老太太就让他做了结扎手术。 他根本不可能让任何女人怀孕。 傅清问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可她看起来很正常。 傅清问手指敲着沙发扶手,“不失望吗?” “看起来你计划了很久,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得到我的种,好报复羞辱傅星泽。” “你想反悔还来得及,反正没签协议。” 殊月直接拿起桌上的协议,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式两份,她自己拿走了一份。 “没什么好后悔的。” “我们现在只是协议关系,你帮我是情分,不帮我也是本分。” “我自有别的办法。” 殊月离开他的办公室。 “别的办法……” 傅清问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这几个字,眸色变得清冷起来。 她决定去找别的男人? 傅清问指尖蜷紧,脸色不太好看。 殊月在傅氏集团门口等了一会儿,傅星泽就开车过来了。 他看起来不太情愿,倒像是被傅老太太逼着过来的。 他摇下车窗,便看到头发有些凌乱的殊月走了过来。 见她坐上后座,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点。 她倒是乖觉了很多,知道副驾不是她能坐的。 “得手了吗?”傅星泽打着方向盘把车开上主道路,问道。 殊月脸色淡淡,“没有。” 第17章 你的佛珠哪儿去了 “什么?!” 傅星泽语气突然激动,他猛地把车停在路边,殊月没个防备,依着惯性撞到前座。 她揉了揉额头,眼泪就势掉下来。 她委屈巴巴地对傅星泽说: “阿泽,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没用好不好,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可是小叔一点都不买账,我是被他丢出来的。” 殊月泪汪汪地说着,故意露出手腕处有两块明显的掐痕。 “小叔他,好凶呜呜呜……” 是挺凶的。 特别是昨天晚上跟她做的时候。 她一直哭着喊他的名字说不要了。 那双宽大温热的手一直捉着她的手腕,亲她的手心,容不得她有半分退却和挣脱。 傅星泽本来要发火,看到她手上的伤口,不知怎么的怒气瞬间就被浇灭了许多。 小叔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小叔竟然这么粗鲁,看看这双柔软白皙的手腕,被小叔伤成这样! “他从不让女人近身,你贸然接近,不能得手也正常。” 傅星泽破天荒说了句安慰的话。 弹幕: [笑死我了男主你要不要看看你头顶绿帽有多高。] [男主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女配的丑恶面目,同时勾引好几个男的简直太不要脸了!!] [楼上是还在大清朝吗?我觉得女配这样挺爽的呀。] [四个顶级大帅哥轮流伺候她,上四休三还有上不封顶的工资,简直不要太舒服好不好。] [健康的感情固然可取,但畸形的感情实在是精彩,就这个背德感爽!] [你们是不是忘了咱们妹宝跟男主才是主角……] [……] 傅星泽再次发动车子。 “这次就算了,以后再给你找机会,先回老宅。” “在奶奶面前记得谨言慎行,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自己明白吧。” 傅星泽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警告道。 殊月泫然欲泣地抹了抹眼泪,十分乖巧地“嗯”了一声。 太乖了,太温顺了,总让傅星泽觉得怪怪的。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殊月两眼,撞进眼睛的却是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之间那一片雪白莹润的皮肤。 嫩的像块香香软软的巴斯克蛋糕。 傅星泽眉头皱了一下,想到刚刚她就是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傅清问面前,极近媚态地勾引,心里莫名烦躁。 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除了性格有点作,其他方面可以说是无可挑剔。 傅清问真是没眼光! 想着,傅星泽的脸越来越臭。 四十分钟后。 到达傅家老宅。 殊月先去拜访傅老太太,傅老太太拉着她好一阵寒暄,说了好些对她孕期的叮嘱。 殊月自知肚子里没货,不免有些心虚,应和了两声给搪塞过去。 直到管家来通报,说傅清问回来了,殊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扶着傅老太太下楼吃饭,迎面撞上傅清问高大的身影,撇开视线。 假装两个人不熟。 傅清问接替了殊月的位置,把傅老太太请到主位,他才落座。 傅星泽坐在他对面,殊月当然是挨着傅星泽坐下。 说是家宴,却只有他们四个人。 看似人丁稀薄,但其实傅家还有许多旁支。 只是在早些年傅老太太的雷霆手段之下,那些对傅家家产虎视眈眈的家族旁支不是被她弄到了国外,就是在打理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产业。 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叫他们回来。 傅清问主动给傅老太太布菜,到底是傅老太太一手带大,两人看起来确实亲近些。 反观傅星泽脸色就没那么好了。 估计是在想,怎么拖延和她的婚事吧。 傅老太太见傅星泽坐那儿杵着,提点道: “星泽,月月是你未婚妻,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也不知道疼疼她?” 傅清问也瞥他一眼。 傅星泽只好随便给殊月夹了点菜。 “她不能吃辣。” 傅清问声音清冷,盯着傅星泽随手夹给她的辣菜,眉头拧了一下。 傅星泽刚想夹开,却又下意识地抵触夹给她的东西,手便这样僵在半空,不知道怎么处置。 “算了,放下吧。” 殊月声音软软糯糯,表现又十分乖觉,帮傅星泽解了尴尬。 傅星泽放下筷子,终于憋不住说:“奶奶,我觉得结婚的事情,可以再缓缓。” “你想让你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还是说你想让你未婚妻挺着个大肚子,被外人指指点点?” 傅老太太话音冷冽而犀利,眉眼间也褪去了几分慈善。 “奶奶,你多虑了,谁敢对傅家指指点点?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现在还年轻,应该先以事业为主。” “所以你打算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让她等你多少年?三年五年?还是你根本不想对她负责?” 傅老太太声音更冷。 “奶奶,我……” 傅星泽抹了抹额头冷汗,用手捅了捅殊月,示意她赶紧开口帮他说话啊。 “奶奶,既然星泽还没准备好,我再等等也没关系。”殊月道。 傅老太太更是恨铁不成钢: “月月都比你懂事,傅星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着别的女人,这段时间,你因为那个叫桑梦的,对月月的冷落还少吗?” “奶奶,我跟梦梦是少年情谊!” “我不管你跟她什么情什么谊,总之,殊月才是我认定的孙媳妇。” 傅老太太指了指她身侧的位置,对殊月说:“过来,月月坐我旁边。” 殊月乖乖挪了位置。 见傅老太太态度十分坚定,傅星泽有些绷不住。 “就因为殊月肚子里有傅家的种,您就非要把我跟她绑在一起吗?” “可、可如果她根本没……” 话被傅清问冷冷打断: “傅星泽,你最好想清楚。” “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桑梦,就该知道,什么话你应该说,什么事你应该做。” 傅清问目如鹰隼,锐利逼人。 傅星泽只是撞上他的视线,便受不住这份的压迫。 傅星泽刚让殊月去勾引他,心里有鬼,不敢反对。 只好悻悻止住话头,低头心不在焉地捡着碗里的饭粒吃。 傅老太太顺着傅清问的话,道: “那婚事就这么定了,婚期就定在两个月后,月月觉得呢?” “我听奶奶的。” 殊月话音软软糯糯,乖的不像话。 反正最后婚礼也是办不成。 什么时候都无所谓。 “到时候,我跟你小叔做你们的见证人。” 傅老太太拍了拍殊月的手背,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殊月玩味地看着对面的傅清问。 “小叔工作这么忙,不知道到时有没有时间……” “你结婚,我会去,一定。” 傅清问一口应下,话音没什么情绪,状似随意地给傅老太太夹菜。 傅老太太盯着他的手,忽然问了一句: “清问,你的佛珠哪去了?” 第18章 刚养的小宠物 空气很微妙地凝滞了一下。 傅清问的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眼底好像多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玩味。 殊月这时候躲开视线了。 心虚啊! 没人比她更懂他的佛珠去哪里了。 “养了只猫,被她抓坏了。” 埋头捡饭粒的傅星泽无比震惊地看着傅清问。 要知道傅清问的佛珠一直都是随身携带。 叛逆期的时候他跟同学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故意把小叔的佛珠藏起来。 被小叔训了好久! 他到现在还记得小叔那时跟地狱阎王一样,吓得他两个星期没敢回家。 结果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被傅清问看作跟命一样重要的佛珠竟然说丢就丢了?! “小叔,你什么时候养宠物了?”傅星泽问。 殊月在桌子下踢了踢傅清问,那幽怨的小眼神好像在说,她什么时候成猫了? “昨天。” 傅清问淡淡回应,可那抿起的唇角却藏着笑意,在下面故意用鞋尖撩起殊月的裤腿,轻轻摩挲…… 一阵触电的感觉瞬间从殊月的脚尖直通天灵盖,让她打了个激灵,捏着餐具的手微微颤抖。 挑逗,这就是赤裸裸的,挑逗! 傅星泽死也想不到,刚刚还在他车里抹着眼泪说傅清问很凶残的殊月,就是傅清问唇里含着笑意说出来的“小宠物”。 于是弹幕集体吃瓜: [男主你但凡睁开眼睛看看就能发现女配就在你面前跟小叔偷情啊!] [这集我先站女配和小叔cp,你两个快点亲嘴啊!我是尊贵的会员我差这点流量吗?] [死丫头你吃的可真好,快进去让我演两集!] [我是出问题了吗竟然觉得女配有点可爱?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小叔眼尾粉粉的好像快哭了,对了,说到粉,小叔你那里……] [楼上的我认得你,每次扫黄都有你。] [……] 傅清问坏,真的很坏! 他知道她小腿内侧就是敏感的地方。 故意往那里蹭! 殊月身体颤了颤,手中的餐具没拿稳掉在地上。 傅老太太这才发现她的异样。 “月月,你怎么了?” “没什么,奶奶,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为了掩盖失态,殊月丢下这句话,就回到傅家给她安排的房间里。 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殊月接到殊家父母的电话,先还愣了一下。 其实殊晓晓刚被接回来认作真千金的时候,殊家父母对她还是挺好的,并没有因为她不是亲生而冲淡跟她的情分。 只是后来殊晓晓为了将她赶出殊家蓄意陷害她,将她的形象抹黑成心机恶毒女。 让殊家父母彻底对殊月失望并最终将她赶出家门。 此后,就再也没和她有联系。 她接通电话。 “月月,你最近还好吗?” 熟悉的女声,差点没让殊月克制住下意识喊“妈”的冲动。 可现在殊月已经不是她的女儿了。 她的亲生母亲只是曾经殊家的一个保姆。 “我很好,覃芷女士,你有什么事吗?” 她说话很客气,巧妙跟套近乎的覃芷拉开距离。 覃芷犹豫了一下,说: “这两年,我跟你爸……殊伯父都很想念你,下星期,晓晓过生日,想请你来一趟,到时候,请你母亲也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也给你过一个生日,好不好?” “不好。” 殊月直接拒绝了。 眼中刚刚浮现出来的一点温情,瞬间灭了下去。 她就说无事献殷勤能有什么好事。 原来是殊晓晓央求着她来联络的。 为了说服她出席殊晓晓的生日宴。 殊晓晓到底在那里给她挖了什么坑啊,不惜让覃芷拉下老脸都要来求她。 覃芷没想到殊月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显然是被干蒙了。 好半晌,她才再度开口,但语气已经没有刚刚那样子好声好气。 “月月,再怎么说,我们对你也有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非要做的这么绝,老死不相往来吗?” “要老死不相往来的到底是谁?两年前你们让我滚出这个家,说就当这二十多年从来没养过我这个女儿,要跟我彻底断绝关系的,到底是谁?” “这两年我睡桥洞打零工被男人羞辱被全网嘲笑被殊晓晓造谣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现在殊晓晓只不过是在你耳边撒撒娇,央你过来联络我,你就想让我把之前的事情都忘掉,巴巴地跑回去舔你的亲生女儿吗?” 殊月的质问太过锐利,覃芷刚有点气势,就被这些话吓得态度再也强硬不起来,只好又拿出怀柔术,说: “这两年我们是有点误会,但这不是已经意识到了吗。” “月月,过几天就是你生日,我们一直没忘记,已经提前给你准备好了礼物。” “现在就差把你接回来风风光光的给你办一场生日宴,到时候,我想重新认你为干女儿,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一家人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和气不了,殊家,有殊晓晓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殊晓晓,就这么简单!” “哎,你这孩子——” 覃芷语气有点急了,但通话已经被殊月掐断。 覃芷面子薄,被她这样拒绝了一次,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拉不下脸来主动联系她了。 只是她刚挂了电话,傅星泽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我说,你火气干嘛这么大啊?” “被奶奶听到,又该说我不心疼你。” 殊月转过身,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眉头微蹙着,脸是臭臭的,手上还端着一碗补汤。 明显就是被傅老太太赶过来的。 “你哭了?” 傅星泽直盯着她的脸,眉头蹙的更深了。 殊月一抹脸,发现湿湿的。 若不是他提醒,她都没意识到。 “我没事。” 殊月快速抹干净眼泪。 这回她也算是看清了,没什么好哭的。 “哼,装什么可怜,还不赶紧过来把补汤喝了,等下奶奶又要说我没照顾好你。” 傅星泽冷哼一声。 但其实刚刚上来的时候,他憋着一肚子火。 他怪殊月刚刚不但没有帮着他拖延婚约,还在傅老太太面前假惺惺的,惹得他被奶奶好一顿嫌弃。 临了还要拿乔装病,不然他也不会被奶奶逼着进来给她送补汤! 晚上还不能回自己房里睡觉,必须跟她睡一起! 傅星泽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正要上来把她喷个狗血淋头。 可偏偏又听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看到她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 早就打好一肚子草稿的怒火怎么都冲她发泄不出来了。 第19章 海城第一死装哥 傅星泽想到第一次和她见面,她其实很可怜,被一群小混混逼到墙角,没有一个人能站到她身后。 如果不是他刚好看到,救了她,以她的烈性,估计早就跟那群混混同归于尽了。 当然,傅星泽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偶遇是殊月的刻意安排。 至于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混混嘛……只要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 殊月早就习惯他对自己的横眉冷对,并没感觉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跟他平时的刻薄有什么区别。 从他手里接过汤药,殊月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 头顶却一直有一道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得她浑身刺挠。 于是抬起一双好看的鹿眼,正撞上傅星泽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问:“还有什么事吗?” 傅星泽喉结滚动了一下,撇开视线。 “你吃东西真装!” “哦。” 但是殊月看到的弹幕说的却是—— [正式确诊傅星泽为海城第一死装哥。] [女配你知道刚刚作者写的是什么吗,「傅星泽看着小口小口吞咽东西的殊月,竟然产生一种在看湿漉漉的暹罗猫进食的感觉,她之前原来是这么可爱的吗?不对,不对,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他想梦梦想疯了!」] [女配要是知道男主竟然有一瞬间对她是这样的想法肯定又要被她爽到了。] 殊月:……谢谢,并没有。 弹幕: [所以男主到底对恶毒女配有没有感情啊我现在好混乱,感觉作者大大好像也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有一点但不是爱情是把女配当成妹宝的错觉,毕竟女配跟妹宝真的很像。] [我是二刷党,男主绝对身心干净!后面会有替身为了得到男主故意下药的剧情,但男主宁愿自己憋死也不肯跟替身做,最后替身只好找来妹宝,男主跟妹宝在替身面前做了,就这个虐女配爽!] 殊月:……谢谢你们,剧透侠,到时候就提前把傅星泽阉了。 殊月喝完汤药,发现傅星泽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你今晚要留下来吗?” 毕竟一直以来,就算傅星泽留宿给她买的别墅,两个人也是分房间睡。 从前不管她使出浑身解数,连傅星泽的嘴都亲不上。 导致她一度怀疑傅家是不是有和尚传统。 一个个的都那么能忍。 但直到从傅星泽的房间里翻出他跟桑梦的合照。 还有几十封从未给桑梦送出去的情书。 她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没有欲望,而是这份欲望从来不对她展现。 他从没对自己动过心。 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一切恍然大悟之后,她对傅星泽就再也不执着了。 谁知傅星泽听到她这句话,神色立刻变得倨傲。 “殊月,你别以为我今晚留下来就是喜欢你了,我告诉你,我的身、心,都只属于梦梦一个人的,你别想玷污,我喜欢的人只有桑梦,而你记住你身为替身的身份!” “好,所以我今晚睡哪里?” 傅星泽的废话她一天要听八百遍,晚上她睡床还是睡沙发才是她最关心的。 “还用问?你睡沙发我睡床!” “我是孕妇。” “?殊月你是演上瘾了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 “没怀孕!”傅星泽咬牙切齿,不敢说的太大声。 “可是证据呢?” “证据……我总有一天会揭穿你的!” 傅星泽脸色臭臭的坐在沙发上。 其实他有一百种方法能证明殊月没怀孕。 但要不是念在她对自己来说还有点价值。 而且桑梦还没完全得到奶奶的认可,还需要殊月替身在前面挡着。 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憋屈! 在确认自己得到了那张十平米的席梦思大床的控制权后,殊月简单洗漱,换了身冰丝睡衣就上床了。 但她没睡着。 可她睡不着不是她不想睡。 是有人存心不让她睡。 今晚她跟傅星泽歇在老宅,傅老夫人对她又那么认可。 所以着急的人会是谁呢? 哎呀好难猜啊。 就在傅星泽的手机响了第十一次,他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第三十三次之后。 殊月忍不住开了口: “傅星泽,你要是实在忍不了,就去找她吧。” “她不舒服,你也睡不着。” 傅星泽睡不着翻来覆去,殊月就更别想睡了。 她睡眠本来就浅! 比起三个人的痛苦。 还是换他们两个去痛苦更好点。 傅星泽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梦梦她不舒服?” 殊月:“……很难猜么?头晕胃痛怕打雷,哪招我没用过?你买点药和宵夜去看她,她会更感动。” 傅星泽没想到这个时候殊月竟然变得这么大度。 “那奶奶那边……” “我帮你掩护就是了。” “你真这么仗义?”他怎么有点怀疑呢。 怕他一走,殊月立马就跟奶奶告状。 他死定了没关系,要是连累桑梦在奶奶面前不讨喜,那以后他想娶桑梦就麻烦了。 “你放心,我收了你这么多钱,这点售后还是有的。” 傅星泽皱了皱眉。 什么叫收了他的钱才这样? 说的好像她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一样! 他刚想说什么,桑梦又发来一条语音: [阿泽,我,真的好难受……肚子好疼呜呜……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桑梦连哭带喘,声音更是又娇又软,哪个男人听了不心软? 不过还别说,装得真挺像。 偷偷练习了很久吧。 傅星泽顾不上那么多了,从沙发上起来,拿起外套。 离开之前,他还不忘说了句: “殊月,你肯定是爱我爱惨了才会帮我,今天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殊月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她把精神科的电话推给他呢? 殊月终于能安静下来好好睡觉,刚闭上眼睛。 门把手动了。 殊月眼皮都没掀,说了句: “胃痛吃点奥美拉唑就行了,外面随便找个药店就能买到,当然你就算什么都不买她也会很感动的。”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雪松檀香就蹿进了她的鼻腔,被子一角被掀开,一个人影钻了进来。 殊月吓得躲了一下,但下一秒就被一双熟悉的手臂圈进怀里。 殊月用脚踢了他一下。 “傅清问,你疯了?” 但紧接着,腿也被傅清问压住。 她整个人都被他紧紧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