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坏她》 第247章 文鸟 无论周颂年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他们最终还是坐到了同一辆车上。 开车的人不是老张,虽然周颂年确实有打算把对方半夜薅起来工作。 但江月还是以“咱们还是要点脸吧”为理由制止了他。 并且在周颂年主动提出要开车的时候。 江月一脸惊恐地制止了他:“颂年你别搞我,你的车技是真的不太好,上次我看到你开车,还是你出车祸上热搜的时候。” 天知道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自己开车了。 而且…… 江月偷偷瞄了一眼他的右手。 她是真怕他突然被刺激到手抖,然后一拐角把他们两个都送上天堂!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周颂年只得说:“那就让保镖开。” “还是我开吧。” 江月拉开车门,示意他进副驾驶:“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坐一坐了。” 又自夸:“我的车技还不错,出去的那段时候天天开车去沃尔玛购物,已经练出来了。” 周颂年拿她没办法,只得坐到了副驾驶。 等江月也上了车,他下意识想帮她扣好安全带,但却强忍着没动,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他已经变了,他们冷战了很久。 而她现在还要带着他去见她那该死的情夫,要跟他搞什么开放式婚姻,当着他的面乱搞…… 周颂年感受着腰间挎着的真理,愤恨地想:“他再也不会给她系安全带了!” 为保安全,他们还是带了十几个保镖。 被五辆车包在中间,安全感确实满满。 江月看着路开车,半夜开车就是爽,由于不在节假日,路上没什么车,也根本不会堵塞。 周颂年在副驾驶上一直沉默着。 江月偶尔能从后视镜那里看到他并不友好的脸色。 “如果你太过排斥的话,其实也可以不去。” 她试探性的对他说。 但周颂年只是冷声道:“我没什么意见。” 他已经做足了准备,也早已下定决心。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他确实可以坦然接受,不管她愿不愿意。 江月有些贱兮兮的,偏要撩他:“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转性了,真接受不了开放性婚姻。” “我说过了。” 周颂年难得诚实:“我只是不接受跟你开放性婚姻。” 或许是知道他的秘密被看穿,眼下正在被邪恶前妻不断试探踩底线,话语中竟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那你为什么说要在旁边看着。” 江月笑得没心没肺:“我还以为这是你的特殊癖好呢。” 车上了高速。 周颂年能看到那些不断倒退的树木,那些焦躁、痛苦的情绪似乎也被甩到了脑后。 他面无表情,淡然地说:“我没有这个癖好,月月,我想看着你只是因为……” 话到嘴边到底艰涩。 周颂年顿了顿,又说:“我不觉得你是真的会喜欢出轨,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讨厌这种行为。” “是吗?” 江月嗤笑:“原来你知道我讨厌。” 这便是他的原罪了。 他们从来不是一段忠诚的关系。 在遇上江月之前,周颂年也不觉得他需要考虑忠诚这个命题。 对有钱有权的人而言,世界太过繁华纷乱。 姿色上佳的男男女女就像摆在餐盘上的肉,果园枝头上挂着的果,供他们任意采撷。 或大吃大嚼,或浅尝辄止,或嬉笑着把蜜果肆意交换,玩腻后便抛诸脑后,有些恶劣的,还会划开果实皮肉,甚至丢到地上随意踩烂。 周颂年没有这么做也不是他热爱守贞。 仅仅只是因为他喜欢遵循秩序,不喜欢那些太过低劣的玩法,以及有超乎常人的洁癖。 不管是身体,还是情感。 所以他跟宋墨挽从来不会计较对方是否“纯洁”。 她知道他在外面养着江月,而他也知道她跟某几位大少爷保持着“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朋友关系。 周颂年并不否认:“这是我的错误,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报复我,就能让你快乐,那我想你一定会后悔。” “为什么?” 江月抿着唇:“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周颂年真的有一种魔力。 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有多讨人喜欢,现在就有多讨人厌。 让她总是忍不住想跟他吵架,或者挠花他的脸。 “我是不了解你。” 周颂年说:“但是我了解我的月月,我知道她不会因此而感到快乐,她会腻烦这样的关系,讨厌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会觉得陷入这种关系的自己很可悲……” “你说够了吗?!” 江月高声打断了他的话:“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周颂年只笑了笑:“看路吧,我也怕你出车祸。” 似乎又怕她太生气,反而找回了最初的那个话题。 像是在隔着时间回答她:“月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出在旁边看着吗?” 江月不理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便自顾自地说:“因为我怕你会觉得背叛了曾经的自己,因此而觉得难过。” “我怕你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欺负,在那种时候人是不会有防备的,而你又很容易受到旁人的影响,如果他们给你灌输了那些不好的念头,引导你去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不管江月有多折腾人。 在周颂年眼里,她依旧是那个会在夜晚躲到他怀里,像对着神明祈求庇佑般,祈求他“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的倔孩子。 他从她那里汲取过温暖。 或许世界上也多得是人愿意暖他,比她更尽心尽力,更费心讨好,贤惠得体,甚至还有那么极小的概率可能不求回报。 但他偏偏选了她,也只选了她。 周颂年只会喜欢上自己选择的人,他几近专横独断地相信着他灵魂所指引的直觉。 他曾抓住过那只温软而眷恋的文鸟,拢在掌心取暖。 “你不要总是把你说得那么高尚。” 江月忍不住顶撞他:“明明你也做过这种事。” “我确实没有很高尚,月月,我在你这里一直是个低劣的男人。” 周颂年温和地说:“我曾利用这一点得到了我想要的,所以我会嫉妒,会害怕,甚至愤怒。” “你是因为我对你用了这些手段所以才这么依赖我,如果有别的男人也这么做了,你会不会也依赖他呢?会不会把我抛诸脑后,又或者觉得我不过如此,然后把另一个人当做你的依靠?” 周颂年看向她。 江月的侧脸在月光跟路灯的照应下,在周颂年眼里,仿佛散发着一层暖光,莹润的眼也亮闪闪的,像是某个夜晚他塞到她手上的玻璃糖纸。 周颂年低声问她:“月月,你会这么做吗?”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8章 病症 你会这么做吗? 会为了报复某个男人,而去寻找另一个大概率还不如他的男人,会为了得到一时的安慰,去伤害一个待你好的人,把别人当做依靠,把被替代掉的他抛诸脑后吗? 问问问问问,会不会会不会会不会…… 她是小学生点读机吗?问那么多! “周颂年你真的烦死人了!” 江月踩了一脚油门,看都不看周颂年。 她是开着车的,她才不要因为一点情绪问题而出车祸,她比他要理智厉害多了! 江月操纵着方向盘拐了个弯,动作很精准理智,嘴上却恶狠狠地说:“我就会,我就爱这么做,你知道我有多喜欢折磨人。” “你再管不着我了,我不仅要那样做,我现在还要带着你一起去海边,就像你当年说的那样!” 当年? 周颂年仔细思索。 他们的当年太长了,甚至已经渡过了七年之痒,感情化为阵痛,如附骨之疽般在胸口弥漫溃散,苦痛折磨。 温馨快乐的日子不少,争执愤恨纠缠也有许多。 是纯粹恨与瘾与欲的纠葛。 周颂年细细思索,最终停留在一个很久远的午夜。 他刚抓到出轨了魏语迟的她。 准确来说是她拦下了想让人把魏语迟嵌在地上的他。 他似乎说过:“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还留有理智,不然……” “周颂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最起码现在不会。 车速变得更快了,好像开车的人一点也不怕身边保镖的车跟不上,或者失手撞上什么围栏。 “我一直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你说过我是你最善于聆听、记忆最好的学生。” 江月轻笑出声:“周颂年我现在可一点都不理智,我不绑你,你可以试着跳车,后面的车辆刹不住,会把你的头嵌到沥青地里,到时候得让人一点点铲出来。” 她可不是什么大方乖巧的好女孩。 江月小肚鸡肠得很,他欺负她的事情,她都一笔笔记着呢。 她是要找他算账的。 周颂年面无表情,他冷声说:“你是要为你的旧玩具讨回公道吗?” 江月轻哼一声,说了一句经典渣男语录:“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于是周颂年脸上便更难看了。 他残忍恶毒地说:“那你等着给他收尸吧。” 魏语迟别想着跑到国外就能逃过一劫,他还没跟他算他帮着江月消除痕迹的账呢。 “那倒用不着。” 江月笑意加深,眼眸弯弯,在周颂年眼里甚是甜蜜娇俏。 只是说的话让人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因为她用甜蜜而温柔的嗓音,讥讽般说:“他可以来参加我们的葬礼,颂年,我亲爱的daddy,我永远记得你跟我说的话。” “背叛的人,会被绑在副驾驶上,然后被他的情人拖着沉入海底。” 年轻的小姑娘,声音也脆生生的。 像一曲轻快的小调,像在伊甸园把玩着甜蜜果实,对着亚当招手的夏娃。 她对他盖棺定论,语意决绝:“颂年,先背叛的人是你。” 所以她会拖着他沉入海底。 跟她一起。 周颂年没有再回话。 心跳异常加快,快到近乎怦然心动,恰似心脏病发。 他的事业、过去、未来、出事后集团可能面临的危机、外界会带来的舆论跟造谣抨击、他最注重的名声、与生俱来,埋藏在人性深处本能的求生欲望、她…… 他的罪孽! 周颂年极想去制止她。 毕竟他是个人,他本能地想活下去,他看穿了她今天不是带他去找什么情夫,而是要奔向另一个毁灭性的结局。 保镖们也会帮他制止她。 周颂年瞬间想到了不下于三个解决方案。 好一点的,他可以用语言去劝服她。 或者让后面的车辆帮忙卡车位缓慢减速,即便是最坏的方案,出现意外车祸,他们也绝对不会因此受到过于重大的不可逆转性伤害。 周颂年心底闪过万千思绪。 现在的局面未必不可逆转,毕竟他了解江月,他手上还握着真理,甚至江月就在身边,他也有能力去制服她。 但最终他没有动。 江月看到他掏出手机,像是对着什么人发号施令。 “你是要求救吗?” 她轻笑着问,又唾骂他:“你这个懦夫。” 周颂年不答,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额头上青筋直跳,捏着手机的指尖也发白。 很快的,那些原本紧紧跟着她的保卫车都逐渐放缓了速度。 一脚油门踩下,江月将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真是疯了……” 周颂年近乎感叹般呢喃。 不会有人再来救他们了。 一切都消失了,在这个空寂无人的午夜,只剩下他跟她,滚滚行驶的车轮就像不可逆转的命运,带着他们走上宿命必经的道路。 周颂年竟陡然平静下来。 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的伴侣载着他,怨怼着他曾经的错误,要带着他走上绝路…… 斯德哥尔摩实在是世界上最浪漫美好的疾病,他们都是对方心甘情愿的罪犯与患病者。 她永远是那个在午夜枕在他胸口,要跟他纠缠至死的,活要缠死他,要用他血肉来豢养的菟丝花,这是他的,也永远是他的…… 江月似乎听到身边人传来的低沉笑声。 前后无车,天上无云无雨。 她鬼使神差朝他看了一眼,竟惊觉周颂年在笑。 他那张永远矜贵傲慢的脸上是扭曲痴狂的诡异神态,往日阴恻恻的目光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替代,像碾碎了所有柔情,缓缓从他眼底流淌下来,要浸到她那里。 明明无雨。 江月却像是听到一道惊雷,震耳欲聋。 她不敢再去看他。 却隔绝不了周颂年的声音,他说: “好幸福……” 车一路飞驰,他们会驶向海的深处。 他们会死在一起。 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他们要永远在一起,哪怕是下地狱!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9章 示爱 车驶向大海。 周颂年能看见海面上耀眼的光,来自停驻在远处的一艘巨大的游轮。 游轮下长长的阶梯蔓延到海岸港口上,两边站着许多迎宾的侍应生,还有几个明显是更高级别的管理人员站在最前,翘首以盼。 江月拐下高速,靠边找了个停车位停车。 离港口的人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她没有通知,他们也不会贸然过来。 周颂年难得有些愣住。 他看向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沉默了,面上的表情很尴尬,甚至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他真的有种想拔出真理对着自己脑门来一下的冲动。 好在江月抱住了他。 她说:“我赢了。” 她确实是他最好的学生。 青出于蓝,她把她的老师逼到了绝境,他再也没办法对她扳起那张冷漠刻薄的脸了。 周颂年面上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哀,又暗藏着几分隐秘的、卑劣的欢喜。 他不再反抗,名副其实般犹如死在了她手上。 江月问他:“你是一直有手抖这个毛病吗?” 是死亡的宣判。 周颂年到底不是认命的人,他垂死挣扎,像被掐了头还要蹦跶两下的低等动物。 “你是因为我生病了,才这样吗?” 在她抱住他的那一刻,周颂年便知道他跟江月已然和好了。 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默契。 他们对生病的人总是带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同情。 江月不满地抬起头,要推开他。 周颂年却不许,他把她按在怀里,一点也不想看见她同情的目光。 他今天带了真理,他不想现在就吓到了她。 江月气哼哼的,她咬了他一口。 胸口处传来钝痛,周颂年觉得那是他的心,只盼着蹦到她嘴边,被她吃下去,又怕被她听见咚咚跳得太响,嫌弃聒噪。 等她总算放开,周颂年才听见她的声音。 “周颂年你怎么这么笨啊。” 江月抱怨道:“你觉得我是什么很好的人吗?我可是你养出来的,如果今天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很讨厌的人,他还敢囚禁我,还带着这个……” 她抬手拍了拍他腰间的真理。 周颂年吓了一跳,连忙捉住她的手:“很危险!” 毕竟真理枪口对准的地方离她更近。 江月也没有在意他明明可以把她的手甩开,但偏偏握在掌心里,还习惯性的揉捏了两下的怪异亲昵行为。 她知道周颂年有着怎样高傲的自尊,以及固执的思想。 江月说:“要是你是那样的人,让我半点也不喜欢,那我肯定巴不得你死了算了。” “我会骗你车抛锚了,让你下去帮忙看看,然后假装不经意踩了下油门,把你来回碾几遍,最后请一大堆巧舌如簧、来自最高学府人脉众多的大律师,到法庭上,帮我具以力争……” “我还会在法庭上哭哭啼啼,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爱我的丈夫,我只是不会开车,一不小心就把他压死了……”” 江月说着,还做作地嘤嘤哭诉,假装啜泣落泪。 好像她真的是案件中假装可怜,故意戕害丈夫,在法庭上装模作样的坏女人。 周颂年拍着她的肩,半真半假:“那他可真是幸运。” 最起码在人生的末尾,还能得到妻子的示爱。 即便是假的。 “难道你不幸运吗?” 江月指尖勾了勾他掌心,而后又被一把攥住,再动弹不得。 “我可没有杀你,我不喜欢的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在意。” “颂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不爱你,你病了就病了,最好去死,死了我还能继承一笔财产,然后自由自在地过着我自己的小日子。” 她把自己说得好恶毒。 偏偏周颂年极喜欢听,甚至隐隐流露出几分幸福色彩,眼底的温柔悸动藏都藏不住,仿佛听到妻子在对他示爱。 不对,他的月月就是在对他示爱! 这怎么不令人满心欢喜,为此欢欣雀跃。 只是江月又问:“那你以前照顾我,是因为你人好,或者你对我有着责任吗?” 真是调皮的坏女孩。 她在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闭嘴,过来献吻亲他,或者闭上眼睛,微微撅起红唇,待他采撷? 周颂年极轻的叹息一声,眼底浮上笑意:“月月,我是一个恶毒、贪婪、下流的男人,我……” 话语到底还是有几分艰涩。 脸皮厚如周颂年,面对现在的场景,也难得生出几分别扭羞怯。 毕竟他已然习惯沉稳,他年纪渐长,自知毛头小子般的热烈只会显得愚蠢,含蓄才是适合他这种类型男性的永恒美学。 但女人总是要哄的,江月尤其要哄。 不说点真心实意的话,是真的会被打入冷宫。 周颂年再艰涩,也得对着他的月月说:“我只会去照顾你。” 他又不是闲得没事干。 周颂年的时间很宝贵珍惜,他没有那么多精力花给那些不必要的人或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相识八年。 除非他们冷战别扭,否则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睡觉以及江月上。 甚至睡眠时间都可以适当减少,但陪她的时间只会变得渐多。 江月却不满意,她推了推他,想往后撤。 周颂年不许:“我也只会照顾你,我很乐于照顾你,因为我是你的丈夫……” 她冷哼,他又急急忙忙地找补:“我也很疼爱你,我们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在一起的,我要是不爱你我就不会跟你结婚了,月月,你知道我一向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 周颂年絮絮叨叨的,求爱的话都像胡言乱语的呓语。 最后他一脸颓丧,好似自知堕落,又像忍无可忍般,图穷匕见,艰涩地在她耳边说: “月月,我想亲你。”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混乱中亲了她发顶好几下,甚至薄唇还碰触到她的额头,仿佛下一刻就要去亲她的眼睛。 但见到江月那张面无表情的、冷漠的小脸。 周颂年像是被蜡浇筑活死人。 身上犹如有火在烧,偏偏动弹不得。 江月冷声说:“你还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你是不是又要欺负我。” 她这样冷漠,周颂年往往要逆反。 于是江月反应极快,很快滴了两滴泪下来,咬着唇指责他:“周颂年你欺负人。” 周颂年只得缓缓地放开了她,动作艰难,关节都像是生了锈,留恋不舍。 等彻底放开她后。 周颂年慢慢退回到他的座位上,后背抵着车门。 他看着她,眼神还流露着几分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地想去抓她,但最终还是钉在了那里。 犹如一条危险十足的巨蟒,盘成了一个极具威慑力的圈,直着半身,正对着猎物虎视眈眈,眼底的垂涎都要滴落下来,活要吞吃了她。 但最终这冷血残酷的猎食者,还是在猎物的无用眼泪攻势下后退蜷缩起来,仿佛在说: ——“我会停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又暗藏着几分危险的挣扎祈求。 ——“也不要逃走……”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0章 爱情童话 江月知道周颂年是那种很有进攻性的性格。 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又偏强势,掌控欲强到跟控制狂只差一线,还没什么道德。 一旦落了下乘,他就忍不住要暴露本性。 又偏偏高傲得很,绝不轻易言败。 便是被煮熟了,脸都是冷的,嘴也硬得像是一块永垂不朽的坚固钻石。 ——做不到万年不腐,但至少也能硬气上百年。 此时此刻能钉在那里,只面露隐晦威胁,已然是他苦苦压抑本性的举措了。 江月仔细观察着他。 直到周颂年快要抑忍不住,才露出一张甜而俏的笑脸,亲亲热热地去贴他。 亲他的脸颊、颧骨、下巴,仿佛是小猫在跟大猫在亲昵玩闹,不带半分暧昧。 死活不去碰他极力想要克制,但依旧紧抿着,等她来吻的薄唇。 ——‘她在故意勾他,吊着他,惹他不安着急。’ 周颂年心知肚明她坏得很。 也知道此时此刻他只要专固自身,也可以磨到她屈服,跟她互相折磨,消耗辰光,未必不是乐趣的所在。 但他到底还是屈服了,周颂年不会输给利刃,但会输给她的吻。 更何况她才说过她喜欢他。 “我爱你……” 他艰难地说。 神情颓丧,像挨了一顿揍,被赶出领地的雄狮,微垂着头,又野心勃勃,目光幽暗深远,肌肉勃发,期待着能占据另一块地盘。 ——比如她的心。 周颂年到底还是伸手捧住了江月的脸,她也有些愣,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对她说那三个字。 虽然他以前也说过,但那如同被揍了一拳的表情实在让人感动不起来。 江月有些想躲避,但到底忍住了,周颂年在她这里是属大猫的,一旦看到猎物躲避,露出后背,便要忍不住展现攻击欲。 她佯装没听见,故意试探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 薄唇几乎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形状好看的唇珠被隐去了,周颂年看上去极不甘愿。 江月也气咻咻的,她都这么努力了,他却又缩回了壳子里。 他是什么傲娇大小姐吗?!!! “你又不承认了!” 她在他这里总是有着能随意挥发的别扭怒气。 好在他们离得极近,江月极容易就能贴近他,然后在周颂年闭着眼等着迎接她的头槌的时候,她便恶意的、极坏地咬住他的唇。 周颂年自然不许,启唇跟她较劲。 舌尖勾缠,凶狠地掠夺走她的气息。 逼得她不得不在窒息中软下来,靠在他怀里,含着生理性溢出的泪,偶尔唇边泄出的一丝嘤咛,便是她在这场小型斗争中投降的预兆。 不知过了多久。 江月才在窒息中被人放开,眼角滑落的泪被罪魁祸首吻走,周颂年的轻笑在她耳边回响。 他似乎在说:“多谢款待。” 江月偏过头,含着泪不理他了。 周颂年只得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那枚关乎性命的筹码到底落了地,心脏闷闷地响,痛苦到仿佛要牵扯出来。 江月觉得肩窝处温热滚烫,是他沉重吹拂的气息。 “我爱你……” 周颂年低声说:“不要再跟我生气了,月月,跟我和好吧。” “嗯。” 江月眼底发酸,她眨了眨眼,把那些没有出息的小气泡都憋了回去,努力地去抱住他,指尖扣入他背部的皮肉里。 “嗯是什么意思?” 周颂年不接受模棱两可的回答。 只有这件事,他不容许有半分灰色。 好在江月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女孩,待他最好,也最好只待他好。 “我们早就和好了。” 江月希望她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像在哭,最好不带半分啜泣:“我一点也不喜欢跟别人吵架,也不喜欢故意去跟别人冷战,辜负别人的好意……” 她对旁人的好一向是很珍惜的。 她会记得吴敏敏曾经抱过她,把她考第一的奖状贴在家里最明显的地方,会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把唯一的鸭腿塞到她嘴里。 她会记得江奉会为了她跟那些不怀好意的校霸、那些青春期对同性带有恶意的坏女孩们拼命,会努力去赚钱,捡瓶子也好、在杂牌小炸鸡店、奶茶店当店员也好。 江月知道江奉是很笨的弟弟。 努力赚钱的样子就像笨拙的小狗,努力地在垃圾堆里翻找骨头,然后拿着这些被压榨过的辛苦钱,和她一起吃宵夜,摇着尾巴邀请她跟他一起逃跑。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她有多想逃离,江月到底还是没有待他们很差。 她对她身边的人待她好过的人都很好。 她会离开家人,但离开前她会给吴敏敏跟江奉很多钱。 她会记得方青筠想要放长假到处旅游的梦想,所以在离开之前,给她赚了一笔足够她歇息环游一整年的钱。 她会记得陈琳对失业的恐惧,所以留给对方一个永不失业的工作。 她会给魏语迟未来的公司注资,当他的天使投资人,因为她为曾经的事情感到亏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似乎待谁都很好,好像缺爱到懦弱。 偏偏这样的人,待周颂年最坏。 谁叫他待她最好。 好到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好到让她像一个第一次被抱起来,摆放到温馨房间的孤儿一般不知所措,甚至生出怨毒恨意。 恨他来的不够早,恨他待她太好,又好的太力所能及。 “我跟你和好,不是因为我想要逃避,也不是因为你生病了我同情你,我跟你是一样的人,我对别人没有一点多余的同情心。” 说话真的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周颂年抱她抱得太紧,紧到她或许窒息,难免落泪。 “我是因为你对我很好,你真的很疼爱我,你会照顾我,纵容我,我才跟你和好的。” 好自私的话。 或许她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周颂年的喜欢,或者说他的爱太拿得出手了。 他的时间很值钱,所以他尽量抽出时间陪伴她,他守卫自己的利益犹如守卫金库的恶龙,但他会把她一起接到他的堡垒里,跟他共享他那些来之不易的财富。 他是一个觉得情绪价值一文不值的人,但他会本能地去照顾她,去填充她生命里那些缺失的角色。 老师,父母,恩人,以及极好极坏的情人。 他在他还不爱她的时候,就已经在用他能做到的,最好的待遇来对待她了。 “所以你是因为这些才留在我身边的吗?” 她最坏的情人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她永远自私贪婪,就像他一样。 他们都想剥夺对方手上死死攥着的那枚珍贵筹码,像是上了一个不能赢,便要死的致命赌局。 江月已经得到了他给出的筹码,天平的一端朝她倾斜。 所以她难得大方,努力地挤出笑容,让自己显得好看一些。 “不是哦。” 江月说:“我是因为爱你才这样做的。” 他们打成平手了。 筹码互相交换,由他的心,落到她的手,再持久的战争也会到达和平。 毕竟这是一本庸俗的爱情童话。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1章 连理枝 和平的战争有和平的解决方法。 比如现在。 在他们和好的十分钟后,江月总算领悟到一个能让周颂年嘴不要那么硬的方法。 ——那就是在他一要嘴硬,把“我爱你”这句话用非常别扭且恶意的话语去修饰的时候,她就要立刻去亲他。 亲到他们两个都昏头转向。 周颂年便会放弃抵抗,果断投降,十分真诚地说出他的心里话。 比如:“我爱你。” 比如:“月月真可爱。” 再比如:“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这句话收回去啦!” 江月涨红着脸,推了他一记:“你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说!一点也不健康!” 以及周颂年真的很聪明。 他的聪明具体表现在接受能力特别强,在大脑不是十分清醒,最起码被小头跟过于激荡混乱的情绪占据了百分之八十的时候。 周颂年依旧能领悟到江月所做的举动代表着的含义,以及对此举一反三,加以利用。 就像现在。 他开始佯装艰涩,有意去说一些无伤大雅的反话,一边暗戳戳告白,一边骗她主动来亲他。 甚至还会在其中掺杂几句十分动人的情话,来诱骗出江月的真情实感,哄得她也诉说了一些他非常非常喜欢听的蜜语甜言。 等江月终于从这个上头的互相驯化游戏中回过味来。 时间已然又被他拖延了十多分钟。 最可恶的是她的嘴都要被他亲烂了! 周颂年却依旧是一副并不餍足,依旧蠢蠢欲动的垂涎模样。 “周颂年你这个骗子!” 江月气呼呼的,总算推开了他,然后在周颂年还想伸手抱她的时候,捂着红肿的唇,小声指责他: “你不要再粘过来了,我们不是亲嘴鱼,我的嘴巴已经破皮了,我等下还要见人呢。” 见人就见人。 周颂年恬不知耻的凑近她,在她防备的视线中,出言诱骗:“哪里肿了,月月把手放下来,让老公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他才懒得管别人怎么看他们。 他跟自己的宝贝亲近,难道还要跟那些外人报备? 什么太平洋警察,管东管西还要管他今天是不是在跟他的月月亲呢。 周颂年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给她打上的标记,让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他天生是资本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圈地。 江月要是信他就有鬼了。 周颂年有张良计,她自然也有过桥梯。 索性大大方方放下手,又故作委屈地说一句:“颂年,我嘴巴真的破皮了,有点疼……” 她一说疼,说不舒服。 周颂年的理智便立刻回魂。 捏着她下巴凑近,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她的“伤口”,发现只是有些肿了,这才放下心。 江月握着他的手,本来想直接丢开,但是看到周颂年落寞的眼神后,到底还是跟他十指相扣。 “你有点太粘人了。” 江月小声吐槽。 周颂年只当没听见,她的手很软,捏在掌心里像是没有骨头,他都不敢重重去握,生怕把她捏坏了。 两人连体婴似的下了车,牵着手往那边停渡的游轮走去。 礼貌地应付完那些热情迎接的工作人员,在他们暗藏八卦的视线中,两人牵着手,并排坐着,分享了一顿美味的宵夜。 并且周颂年无视了江月:“不要牵了,感觉我们像是那种青春期的热恋情侣,看上去特别恋爱脑、不聪明、以及没有边界感。” 类似这样的抱怨。 他们是花钱服务的顾客,江月甚至包了这一整艘船。 如果船上的服务人员因为情侣正常的亲昵行为而露出不满神色,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周颂年半点也不会因此尴尬,甚至微微颔首,示意她插一块甜橙亲手喂给他吃。 理由也很充分。 “月月,我们现在在牵着手,我有些动不了了。” “动不了你就放开呀。” 江月别扭地说着,但到底还是顺着他了。 毕竟周颂年故作可怜,桃花眼眼尾下垂的落寞模样确实有那么几分惹人心软。 安保人员也都被周颂年叫了回来,甲板上还是得有全副武装的自己人,他才会觉得安全。 周颂年很庆幸自己还保留着谨慎的本性,留了一手,没让他们直接下班,而是找地方停车等待他下令,或者等待六个小时后的紧急预案。 ——帮忙打捞车辆。 这样可以避免他被泡得太丑,下地狱后吓到了她。 周颂年问:“怎么忽然想要坐船?” 江月便说:“我想看在海上看日出。” 意思很明显。 等到白天他们就会停岸,这件事发生的突然,周颂年没有排好休假的档期。 他是那种很讲究秩序的人。 就连要去找假死出逃的她,都要努力工作,压缩时间,期间不断派人搜集她的信息,尽量让人拖住她。 直到他在工作档期中排出一个合适的时间,并且留下了应对各种风险,比如“集团当权者突然因意外逝世” 诸如此类的方案之后。 周颂年才会来找她。 唯一一次意外。 还是在那天接到消息,听到她开着车去了海边,一时间情绪失控,第一次在会议中途撬会,连司机都忘了通知,直接开着车要去找她。 然后没过多久,就在半路上因为听到她沉海的消息而出了车祸。 如果江月知道,那她大概会在心底吐槽: “周颂年的车技确实有些过于差了。”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2章 坏月光 今天事发突然。 周颂年明天还要去处理某个项目的统筹工作,以及在外地分公司的老总要过来汇报工作进程。 江月贴心的时候真的很会体谅人。 周颂年难免觉得亏欠:“月月,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 工作是做不完的,他或许应该趁早休假一段时间,多去陪一陪她。 “不用啦。” 江月说:“你上班很正常呀,反正你赚钱也都是给我花,只要你不把身体熬坏,那就按照你的行程走好了。” 她又不是没了周颂年就不能独立行走的粘人生物。 周颂年不在的时候她就当放假了。 毕竟真没人能顶得住被人一直盯着,周颂年在家的时间一多,百分百要折腾她,不然就是管这管那,可招人烦。 看周颂年还要说这个话题,江月生怕他真一时想不开搞了个长假来烦她, 江月连忙道:“不说这个了,很晚了。” 她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扯着他往房间里走。 周颂年自然依从,游轮的房间倒没什么特殊之处,反正面对他们这类人的服务场所,装修不可能不奢华。 等各自洗漱过之后。 周颂年走出浴室,却没有看到江月的身影。 “月月,你在吗?” 叫了几声。 从“月月”到“江月”再到“你出来!” 没有人应他。 房间也找遍了。 他问了外面的服务员,对方看他的眼神很惊恐。 周颂年想或许是他的表情不太好看。 太过狰狞。 “先生,我们没有看到江小姐,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调过道的监控,您放心,游轮安全系数很高,我们一定能把人找到……” 周颂年一时间只觉得心沉沉地坠到了胃里,被胃酸浸地透彻,怄到让人恨不得把它们一并剖出来锤烂了。 他又被骗了。 江月这个小骗子,游轮是她包下的,那些服务人员自然听她的话。 她又去哪里了? 这是她的报复吗? 一定要等他把心都剖出来给她看了,把筹码都压到了她身上,她才会称心如意,然后一脚把他这份并不讨她喜欢的恶人,踢到岁月的鸿沟里。 周颂年真恨自己为什么刚才信了她的谎话。 什么“爱不爱”,“喜欢不喜欢”。 他不该那么贪心,他只要得到就好了,只得到人,总好过现在一无所有,她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 周颂年想着,他阴沉着脸,捏着手机,找出那串私密电话。 只要拨通,他们就再也不会有分离的烦恼了。 他不要再被她欺骗了,被同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实在是…… “颂年……” 是她的声音。 透着几分怯。 周颂年连忙循着那惊鸿一现的声响去寻找她,就像江月离开的每一个夜晚,他在偌大的别墅中寻找一抹孤魂。 寻找他的魂。 最终他停留在游轮套房的衣帽间里,面前是一扇极大的衣柜。 雪白色,上面雕刻着壁画,是一簇又一簇的洋桔梗、穿插着玫瑰,铃兰、风信草,环绕着它们的是月桂枝藤。 周颂年觉得很熟悉。 像某一场他参加过的不幸婚礼。 他抬起手,但最终没敢拉开那扇门,他不知道江月在不在里面,更不想看到她不甘不愿地哭。 ‘她又后悔了吗?’ 或许今天只是他的梦? 也或许他真的疯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回来过,他只是没有找到她,所以臆想自己得到了一切。 不然她怎么可能跟他示爱。 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真心实意地说爱他了。 “颂年,你在外面吗?” 氛围寂静如死。 江月总算躲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点衣柜,从缝隙中去窥看他。 然后她看见了周颂年阴沉的脸色,他的眼睛…… “颂年你眼睛怎么红了?” 江月连忙推开衣柜,周颂年躲都不躲,只一味地紧盯着她,柜门险些撞到了他。 江月讪讪地笑,扯他的衣袖:“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刚才发现这个柜子跟以前那个很像,我就玩一玩,结果听到你在找我……” 她听到的时候差点没吓死。 周颂年喊她的时候百分百生气了! 江月承认她是有点坏心眼,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结果没想到能把他气成这样,怕挨他教训,自然不敢出去。 本来想等他消气了再出来。 却没想到周颂年突然安静下来,他这人可怕得很,板着脸训斥她还好,一旦静悄悄不做声,那必定是要搞出大事情! 江月再不敢躲,本着他今天肯定心软的心思,出言叫了他一声。 却没想到看到周颂年这副模样。 更心虚了。 “颂年,你不要生我的气。” 江月咬着唇,然后很快又不咬了,她嘴巴疼,刚被亲肿了,现在还没好。 “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你眼睛怎么都气红了,我害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说着,但实际上看上去没有半分胆怯。 毕竟如果她真的怕他,就不会主动伸手去揽着他的脖颈,一下一下地去亲他紧抿着,不肯被她撬开唇舌的薄唇。 “你不要生气了。” 她也是很会哄人的。 周颂年被亲了好几下,她是温热的,眼眸莹润可爱,声音清而绵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甜,像一颗挂在枝头上只朝他招展的脆桃。 脆桃蹦跶着跳到了他怀里,温言软语地跟他说话。 哄了一会,见他还木愣愣,一副十足生气的模样,不肯理她、 江月便也生气了,拧他的胳膊,抱怨他:“颂年你不要这么小气,你大方点好不好呀。” 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的幻想。 周颂年呼吸急促起来,但心又悬挂回了安全的所在,定了神,伸手就去抱她,力道大到像是要把她嵌到他的肋骨里。 “月月,你不要再乱跑了。” 江月没听懂,“我没有乱跑。” 但她到底还是回抱了他。 暗戳戳地引导他:“你不生气了对吧,我们可是和好了,你不许再欺负我,不然我……” 周颂年目光一凌,抬手便打了她腰臀一记,冷笑着说:“你就是故意的,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折腾……” 他不能让她这么把玩他。 不然真的要折寿十年。 江月含着泪,好在他没有接着罚她,反而揉了两下,又问:“知道了吗?” “知道了。” 她不情不愿,含含糊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扯着他,要他跟她一起倒到那个大衣柜里。 柜门自然而然地关上。 无光无影的黑暗之处。 周颂年听到他的女孩,那抹照在他身上的小月亮,那个永远比他要勇敢的倔孩子。 她说: “周颂年你给我从实招待你跟宋墨挽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不然我等下就掐死你!不许挣扎,你脖子上已经被我挂上领带了,哼哼,你这个没有防备心的家伙!”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小河蚌 周颂年的心中那些文艺的感动瞬间消失。 甚至手还有点痒。 想对着她化身东亚强势家长,让这个不知死活、非要踩在他雷点上蹦迪的坏女孩吃一吃她应得的教训。 看看能不能稍微为她增长一些必要的智慧。 最起码要让她知道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着急,却躲在衣柜里一言不发。 但周颂年也知道这次对话非同寻常。 江月是很小心翼翼的人,是封了口的倔强小河蚌,衣柜是她觉得安全的领地,她把他接纳进来,问一些她很在意的话。 一些不太光明的、带着心酸跟嫉妒的问询。 回答至关重要。 最起码关乎到他的宝贝以后会不会不理他。 ‘真不知道她想问这些有多久了。’ 周颂年稍微一想,便觉得心酸,他头一次反思自己,实在是个恶人,怎么敢那样去欺负她。 只是反思归反思。 周颂年对她的询问异常重视,自然更不可能随心所欲地说话。 反而带着几分诱导跟暗示地去问她:“月月,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他会尽心尽力地去编造,在未来一丝不苟地履行,他要比他想象中还要更溺爱她。 脖颈处的领带收紧。 他的宝贝女孩冷笑着说:“周颂年这个坏男人!不许编造谎言,更不许哄我,我要听你说实话,不然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那可不行。 周颂年叹了口气,她了解他就像他了解她,谁让他们一起生活了八九年,如果他在三十多岁时碰到她,一定能伪装地天衣无缝。 可惜他那时候也才二十三岁。 跟如今相比,尚且手段稚嫩,错漏百出。 更何况她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对付别人不知道行不行,对付他却是一打一个准,可见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不许笑!” 江月抬手就打了他一记。 轻飘飘的,仿佛在跟他调情。 周颂年握着她的手,含笑着亲了亲:“月月是在嫉妒吗?嗯,怎么这么会讨老公喜欢,是故意要让我爱你,喜爱到离不开的程度吗?” 然后他就感觉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松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宝贝近在咫尺的委屈啜泣:“你又跟我含糊其辞,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周颂年立刻直起身。 又被江月按了下去:“你不许动!” 声音像憋着哭腔。 衣柜很大,但他身量实在太高,两个人挤在一起,像叠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摞着一个。 ——而她恰恰坐在他的腰上。 紧密温热,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却能听到互相近在咫尺的呼吸,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以及渐渐萦绕过来的,带着同一种香氛味道的气息。 周颂年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脸,最好能拂去她眼下的泪。 但江月不领情,她别扭地拍开了他的手,非要他给出答案。 周颂年只好说:“月月,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 周颂年这人挺神奇的。 在没有什么道德的同时,居然还具备着极高的素质跟仿佛刻到骨子里的涵养。 他几乎不会对旁人的事情说三道四,极少极少说脏话,就连骂人都带着几分文绉绉。 对待下属员工也好,服务人员也好,或许有些淡漠疏离,但绝对不会一副高高在上,仿佛对方只是尘埃的模样。 他是非常符合时代的资本家。 内心再怎么孤高自傲,面上依旧因为涵养,而流露几分温和儒雅,甚至能称之为“亲民”。 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为了讨好情人而去说其他女人的坏话,就连那次对宋墨挽的死亡威胁,也是因为对方先惹怒了他,侵犯到了他的利益。 但江月要的是特殊。 她知道她现在显得有一点作,但也都是被他惯的,她要是问不出准话,心底怕是要怄气一辈子。 那样太难受了。 周颂年看穿了她,到底纵容,极轻地叹了口气:“月月,我跟别人都没有关系,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给我脑子里上了贞操锁,所以我才这么……” 江月故意说:“我才没有给你上什么锁。” 周颂年便笑着哄她:“是我自己上的,我一见到月月,别人就再也……” “我是认定了你了。” 他悲哀地说:“可能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债了。” “你也可以不还。” 江月故意顶嘴。 好在他知道她在口是心非,他心甘情愿死在她手里,再悲哀都是暗藏愉悦的。 “是我偏要还,月月,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上辈子也会,现在也好,下辈子也好,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周颂年暗自恼恨,他还是学不会哄女人的好听情话。 磨炼太少,想的太多。 这也是一项值得改进的缺陷。 好在她笑了。 带着几分被溺爱出来的娇气,她又跟他翻旧账:“那你为什么支持她去当艺术家,你为什么不支持我,难道我就不能好好发展,当艺术家……” 江月思索一番。 艺术家估计不行,她没那个天赋。 “当演员,或者老板什么的。” 犹豫的语气,好像要在里面挑选。 她也只有在这种安全、狭小、互相看不见对方的阴暗地方,才敢跟他敞开心扉。 诉说那些以前她以前从来不敢说,生怕被人嘲笑讥讽的话。 周颂年却板起脸。 还好江月看不见,不然她又要闹了。 他到底没舍得训她,只解释说:“月月,周宋两家有过合作,婚约解除这件事,我的责任比较大,自然也理应对宋家的损失做出合理赔偿。” 比如输送一些不太重要的利益。 毕竟联姻而已,婚结不成不代表要结仇,双方合作照旧,又各有过错,他作为男方,自然要摆好姿态,给对方几分无关痛痒的补偿。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保护欲 江月因此嫉妒。 周颂年未必不暗藏欣喜。 毕竟他确实很享受被江月佯装嫉妒,频频查岗的模样,甚至还为了表忠心,直接把办公室跟休息室的监控权限都交给了她。 只怕她不看不查。 真正令周颂年严肃起来的,反而是江月随口说的那些话。 “月月,我敢跟你保证我跟宋墨挽在婚约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即便是在婚约存续期间,我也没有越线过。” 周颂年说:“婚约口头约定的时候,我只有十五岁。” 他以前总不大好意思跟她说这些。 那样会显得自己过分孱弱,仿佛在卖惨。 周家跟宋家的婚姻也不是什么十分正式的约定。 毕竟双方年龄太小。 十几岁,都还没定性。 现代社会又不是古代,包办婚姻早已被淘汰。 除非是那种没什么本事靠家里吃饭的小开,不然结婚,跟谁结,大概率是双方自由选择的结果。 既然婚姻不能直接包办, 那周、宋俩家也自然不会让子女搞什么大型订婚仪式。 毕竟宋墨挽跟周颂年都是有联姻价值的人,而且也不一定会真的绑死,双方各自还有备选人ABCDE,张王赵李裴,谁知道最后会跟谁结婚。 万一出了事,岂不是双方脸面都不好看? 公认跟公证的区别就在于此。 他们是圈内公认大概率会结婚的“未婚夫妻”,郑惠跟薄问雁关系极好,利益关联,也乐于互相帮忙造势。 至于公证…… 除非离结婚只差临门一脚,不然不可能会有。 毕竟婚姻是生意,生意也是生意, 总不能因为婚姻这一桩生意没成,就把其他生意给砸了吧。 周颂年把那些在所谓上流社会的“约定俗成”逐一拆解,仔细跟她解释。 又难得诚实:“月月,我在当时没有选择的权力,同时也对集团对周家负有一定的责任,事实上我也因此得到了好处。” 周颂年不会不承认这一点。 就像即便宋珏现在来了,也不敢说他没有靠着女儿的婚约,跟周家进行了更深度的合作。 “所以即便退婚,我也跟宋家那边保持着基本的合作关系。” 当然现在是没有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他们都只是纯粹的食利生物。 宋家现在被拆分成好几份。 至少有四分之一的资产流落海外,三代继承人们内部斗争激烈,对外还被周颂年这类人紧盯着找机会割肉,金币不知道被爆了多少。 名声扫地,股市跳水,银行抽贷。 阶级滑落依然是板上钉钉。 即便日后缓过劲来整合,也要耗费上百年才能重新跟他们以平等的关系建立合作,而不是被当成白手套压榨过后用完就丢。 “月月,我们这个圈子就是这么残酷,所有人都会盯着对方,企图吃对方的肉,喝对方的血。” “或许会有所谓的朋友,看着似乎感情很好,但几千万上亿甚至几十亿的利润摆在眼前,你会完全不看利益,只去看跟对方的感情吗?” 江月听的心惊:“我以为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十几二十年的发小情谊,说是挚交都不为过。 江月只觉得她的下限又被刷新了。 至少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钱去算计方青筠。 “利字当头,人是会变的。” “张英奕也好,王宝仪姐妹也好,甚至李建洲,他说他把宋墨挽当妹妹,甚至还想娶她。” 周颂年嗤笑一声:“但他们都在宋家出事的时候落井下石,我也是如此,甚至我还是把宋家推下井的人之一,只不过没有亲自动手而已。”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换了换合作的职务人。 宋珏的婚生子跟私生子便各分阵营打起来了,对外界的危险一无所知,宋墨挽又刚巧来找他的麻烦,他这做前未婚夫的,自然要给她出个好主意。 那天他说的那些话,不是说给宋墨挽听。 而是说给宋墨挽背后的薄问雁。 自己的利益,跟儿子的利益。 她会选哪一边? 事实证明,薄问雁能跟郑惠成为多年闺蜜不是没有道理。 她们都是忠于自身利益的人,是豪门用以联姻的女性的最佳典范。 衣柜里的空间还是那样逼仄。 周颂年传来的热度很暖。 江月身上冷得厉害。 她没忍住发抖,像一只突然被丢到寒风里的家雀。 周颂年察觉到了。 他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暖她。 “我在这里,月月,别害怕,我很抱歉让你听到这些,我知道我在你那里一直是个坏人,我不符合你理想中的丈夫应有的形象,我看重利益,我并不善良。” 他尽量放缓声线,不要让自己显得太过严肃跟冷漠。 “月月,我……” 周颂年难得嘴拙,只干巴巴地哄她:“你不要害怕我。” 不要因为他跟她的差距,因为他注重利益的本性,而去有意疏远,甚至恐惧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是四周太过黑暗。 周颂年看不见江月脸上惶恐的神情。 所以他没有向以往那般深思熟虑,三缄其口。 反而难得敞开心扉。 周颂年低沉的声线在江月耳边滑过。 “月月,我不会让你去当什么艺术家。” 江月总觉得周身像是缠了蛇。 她理应觉得害怕。 但现实却是她落下泪来,愈发抱紧了他,她惊觉她并不惧怕他说的话,甚至还庆幸。 最起码他是握刀吃肉的人,而不是被甩在砧板上的肉。 这个极坏极坏的恶人。 是她最忠实的骑士,即便他冰冷带刺的盔甲也会在不经意间伤到她。 “我不想在背后嚼人舌根,但这份职业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光鲜亮丽,有些事情一旦沾上,这辈子就很难脱身。”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 手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去拍她的背,像在哄他的小女孩:“我给你的每一分钱都是正当干净的。” “你的信托基金在婚前办理,是婚前财产,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至于我们离婚我给你的钱,全都来自我这些年赚到的盈利,跟周家没有关系,甚至还有单独的法务部门来处理我给你的那些资产。” “即便日后周家出了事,我出了事,不管我们当时是否复婚,你都不会承担半点损失,就连我现在也动不了你的那些资产。” 周颂年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跟她谈爱,他只谈利益。 他在最“不爱”她的时候,都对她抱有着最高的责任感跟极强的保护欲。 所以他允许她跟他共享财富,把那些他最看重的,觉得好的东西一股脑地塞到她手上,还要教她一大堆维护自己的方式方法。 甚至周颂年连他自己也不信任。 在教了她如何防备“坏男人”之后,还要亲自动手,帮她建立了一支只跟她的财产利益相关的法务部门。 目的是为了防备未来的他。 他不容许日后思维转变的自己,侵犯她的任何利益。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永恒之爱(完结) “说得好听。” 江月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磨了磨牙:“算你过关好了。” 她到底有些执念,气哼哼的:“艺术家不许当,演员跟老板也不许吗?你这么有钱,扶持我一下怎么了?” 周颂年垂眸,冷笑:“演员更不许,月月,你得有点公德心。” “我怎么没有公德心了?” 江月不服:“我又没做过什么坏事。” 周颂年半真半假道:“月月,你要是去当演员,总不可能一点亲密戏份都没有,就算你知道我舍不得拿你怎么样,你也不能把其他男演员的命不当回事吧。” 演艺圈就是大染缸。 多干净的人进去都得染一层色。 别的不提,光是因戏生情的剧组夫妻都一抓一大把,一堆俊男美女天天对着演感情戏,没事都要生出事了。 周颂年可不想为自己未来的情感生活增添烦恼。 更何况网络上那些人最爱嚼她这种“嫁入豪门”的女孩舌根。 要是江月真去演戏,或者当什么网红、明星,不管演技如何,百分百要招来攻讦谩骂。 江月又菜又爱看。 时而得意于别人“骂”她是“有手段的漂亮狐狸精”。 时而又因为旁人攻击她的家庭,以及某些好事者通过猜测臆想,撰写她与他与她的豪门三角恋,深宅意难忘,而自我代入心酸难过。 周颂年手底下的公关部门不知道炸了多少营销号。 到现在还时不时被翻旧账。 估计不到五十岁,她都要记着他的仇。 实在是甜蜜的苦恼。 至于做老板…… 周颂年沉思一会,“月月,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我不让你到外面上班的事情。” “但工作是很累的事情,没有人会喜欢被剥削。” 他捧着她的脸,“不要咬唇,月月,我不是在教育你,你不用觉得委屈。” “但是我不能随便放你出去,你得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签下的每一个文件、留下的每一个签名,指纹,都需要深思熟虑,不然日后极有可能会迎来一场无妄之灾。” 周颂年是真怕她在这种事上犯轴。 每次一提,都忍不住要三令五申。 “月月,我不是神仙,我总有管不到你的时候。” 周颂年说:“你根本不明白有多少人在盯着你,他们会像蚊蝇一般缠绕着你的周围,只等着用那些精心修饰过的语言跟文件,骗你签下那些所谓的合法条约,然后好顺理成章地去吸干你的血。” 他就像他们刚离婚那样。 抱着她,神经兮兮地跟她絮叨谱写那篇:《关于豪门小姐防止破产的三百六十五招》 具体内容可浓缩为一句话。 “远离老三套,不许做生意,拒绝乱签名,有事找律师,积极求老公,绝不搞冷战……” 后面那句绝对是因为私心故意加进来的。 江月只觉得周颂年今天异常多话。 也异常粘人。 死死地抱着她,好像生怕没抓牢,她就要因为对他的恐惧,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她顺着他拍背的力道,深呼吸了几次。 “知道了知道了!” 江月到底还是没忍住打断了他的话。 她忍无可忍地尖叫:“周颂年老爷爷我都听清楚了,我以后再也不提了!你也别念叨了我耳朵都要被你念到长茧子了!” 又特别小心眼地把眼泪全都抹到他怀里。 周颂年有洁癖,她就要故意作怪,去欺负他,看他皱着眉,又不得不忍受她的模样。 好在衣柜里没有光亮。 不然江月就要看见周颂年望着她,柔软到一塌糊涂的眼神。 以及听到她说他是老爷爷时,没忍住抬起的手。 “我知道了,我不会去做那些的,我都这么有钱了干嘛还要去折腾,我只是想故意试探你而已,我想听的只有你爱我这三个字啦!” 江月捂着脸,只觉得面上一阵阵发烫。 “而且我才不会害怕你。” 江月把脸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了。” “我一点也不在乎你对别人怎么样,反正你对我最好,我就是很自私,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要你跟我好就行了。”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更何况又被他养过。 哪里真的会是什么好女孩。 周颂年摸了摸她的脸,粉扑扑的,好在没有一直哭,眼泪都沾到他衣服上了,实在可惜。 喉结滚动,周颂年觉得渴。 他温声说:“月月,跟你认识之后,我很少会去做那些会让你觉得不喜欢的事情了。” 周颂年确实没什么道德。 同理心很少,共情能力低下。 如果不是足够克制,以及对秩序有着极高的推崇,不然他跟反社会人格没有区别。 周颂年在遇到江月之前,会因为想要获取利益,靠着信息差玩对冲基金,将对手视若老鼠般玩弄,用合法的手段获取最高的利益。 甚至连对手因他所施展的种种手段,负债累累,宣布破产,最后在压力之下跑到大厦玩自由落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颂年都只觉得是对方给他增添了麻烦,要在收取的金额里面多算上一笔误工费。 他是在遇到江月之后才多少增加了点同理心。 或者说把内心深处那份暴虐阴暗隐藏起来,就像他在发现她害怕被打穿躯壳的动物,于是就再也没有带她去打过猎那样。 周颂年开始有所顾忌。 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一出手便要把事做绝。 反而开始讲究起商业秩序。 从玩基金转为脚踏实地的真正去干实业,从破坏转为到主动建设,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总要留一些好的东西给她。 像一个有家有室的成熟男人。 开始要承担责任,注重安全跟稳定,减少结仇,互惠互利,去做一个符合现实要求的,温文尔雅、亲民实干的所谓儒商。 现在想想,实在是个奇迹。 周颂年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去捏她的脸跟手,像在抚摸一只小小的猫: 江月听到他莫名其妙开始胡言乱语。 “我的小月亮,你怎么这么好,是谁把你送过来的?你是为我而生的吗?” 一听就知道他脸皮极厚。 “才不是!” 江月反驳:“我是为了我自己而生的,说不定你才是为我而生的,你一生下来就是在等着我。” “嗯。” 周颂年点头,“月月说的对,我就是在等着你,你怎么这么坏,晚了这么多年,那可是整整五年的时间,你算算让老公亏了多少本。” 他语气严肃:“你至少得弥补我八十年。” “还八十年。” 江月吐槽:“咱们俩都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那就下辈子。” 周颂年顺着她的话说:“现在欠我的,下辈子补也可以,你先亲我两下,让我提前收一收利息。” 以及。 “月月,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日出了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江月眨了眨眼,反问他:“不知道是谁,以前跟我说……唔……” 她还要翻旧账,却被周颂年重重吻住了唇。 以吻封缄。 却十足克制。 他还记得她疼,不敢一直吮吻她肿起的唇,只好在黑暗中摩挲着去亲吻她的脸颊、额头、以及漂亮的眼睛。 漆黑逼仄的衣柜里。 周颂年的眼睛亮得惊人,脉脉的光从眼底流淌出来,似乎要如触手般勾勾缠缠,一股脑钻进她那里。 “月月,不要说那些了。” 江月气哼哼地伸手推他的脸。 周颂年反握住她的手,亲她的掌心,江月觉得手心有些痒,像被鹅羽扫过一遍,是他羽扇般的长睫。 “月月,我的好女孩,你最宽宏大量了,宝贝,以后再跟老公算账好不好……” “不好。” 江月摸索着系在他脖颈上的领带,然后在周颂年毫无防备的时候束紧。 周颂年被勒了一下,江月只听见黑暗中他低沉的闷笑,不管不顾地,他抱住了她。 气氛潮热窒息。 空气中似乎都含了水。 恍若一场潮闷的梅雨,湿漉黏稠,胶黏般死活分不开,藤蛇缠枝,是死而生的境地。 周颂年难得在关系中处于下位者。 领带束紧,他的命是悬挂在她手腕上的一条细细的绳。 一直到他们两个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潮热的梅雨才总算结束。 最后是周颂年抱着软成一滩的江月出了衣柜。 他洁癖又犯了,总觉得身上不干净。 江月迷蒙着眼,倒还知道吐槽他:“你这人除了自己,谁都不觉得干净。” 周颂年觑着她笑,到了有光的地方,那双桃花眼漾起弯弧,潋滟如开屏孔雀。 “我可从不觉得你脏,不然我怎么会……” 不敢再说,只怕她恼。 除了家里,周颂年从不用别的地方的浴缸。 他抱着她去淋浴,极为细致温柔,好像满腔的柔情都去了她那里。 周颂年一向冷淡严肃,今日难得这般温柔。 江月却只觉得这是另一场灾劫,毕竟她不可能约束住虎狼在碰到美味生肉时,能忍住半口不沾。 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干净衬衣。 他们身上浸染着的是同一种香氛味道。 浴室里满是水汽,烟雾弥散。 周颂年推开门,抱着她到沙发处坐下,倒了杯温水,送到她唇边,喂她喝了两口,眼角眉梢带着几分餍足,动作也更为温柔体贴,几近诱哄。 “宝贝,你醒一醒,喝点水再睡。” 不然明天得嗓子疼了。 等江月喝完水,整个人看上去没有那么神智涣散,总算提起精神。 周颂年才温声说:“月月,我们复婚吧。” 司马昭之心。 江月冷哼一声:“才不要。” 周颂年那几分略带得意的餍足便褪去了,问她:“为什么?” 他知道她今天心软,又恰好心意相通,自然要趁热打铁。 不然等她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成夙愿。 周颂年佯装落寞,“月月,你刚刚才答应我要跟我复婚,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这会降低我们之间的信任。” 还敢威胁她。 江月咬牙瞪他:“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才答应?” 那种情况下,她能不答应吗? 但凡敢说一个不字,周颂年能把她给拆了! 她就知道他死性不改,不管装得有多纯良,看上去有多委屈,实际上骨子里还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男人! 周颂年便低垂着头,下巴搁置在她的肩颈上,一下一下地磨她: “月月说话不算话,想来今天说的那些,估计也都是骗我的。” 绿茶。 江月才不上当,她冷哼一声:“你连婚戒都没有送,也没有求婚仪式,就想这样把我给糊弄了?我才不要上你的当呢,周颂年你这个可恶的坏东西!” 她高昂着头,极傲娇的模样。 周颂年偏头去看,只觉得心沉沉地坠到了胃里,眼底笑意再抑忍不住。 亲了亲她粉颊。 周颂年含笑说:“我是坏东西,月月好就行了,我们恰好互补。” 江月困得一直在迷迷糊糊打盹。 周颂年盘算着她这时候最是没防备,又暗戳戳地引导盘问: “月月,老公知道你这次是为了我才包下的游轮,宝贝真好,这么爱老公,只是不知道那个被你用来骗老公的那张照片,里面的男人是谁?” 江月瞌睡瞬间醒了一半。 她该怎么跟周颂年解释,那个照片里的人就是他。 以及要怎么规避掉被恼羞成怒的周颂年,在勃然大怒下狠狠惩罚…… 江月立刻装睡,然后含糊道:“是随便找的网图啦。” 她打了个哈欠:“老公人家一点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困了我要睡觉了求求你不要闹我了。” 一看就没说实话。 但她睡眼惺忪,又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颂年再心狠都不忍心把她摇起来回话,只得抱着她回床上,两人一起入眠。 难得一夜无梦。 到了第二天。 江月迷迷糊糊地被周颂年摇醒,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抱在他怀里,清晨甲板上的风吹拂过她的脸,海风微凉。 旭日缓缓升起。 湛蓝的海跟炙热赤诚的耀眼旭日对比分明,海面上波光粼粼,是大自然才能带有的特殊震撼。 “月月你看。” 周颂年说:“日出了。” ============================ 嘟嘟嘟~嘟嘟~ 开往完结的小火车已经到达,请尊贵的旅客们前往这里,遵照数字……依次标注时间,向下接龙,领取回您高贵而智慧的大脑: 注意注意! 不要插队,不要冒领,强烈谴责偷窃其他旅客大脑的邪恶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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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笔由他的第一桶金所构成的、独属于江月的信托基金。 周颂年便怒不可遏。 好在最后查出江月很老实。 她只是口头上说说要“做生意”,实际上乖得很,不敢去乱搞投资,周颂年才勉强放下心来。 只是到底怕她不死心,惦记着要搞事。 周颂年经常会抽空授课,三令五申。 今天更是在直接输出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豪门小姐防破产的三百六十五招》之后。 还让人打印了十份看上去都很有发展前景的项目文件,一一讲解,最后让江月逐个仔细查验。 周颂年一边盯着她,不许她偷懒耍赖。 一边时不时发出灵魂提问:“月月,你仔细看看,这些项目中都有哪些陷阱类问题,又有哪一个项目是最安全,最可行的。” 他低沉的嗓音,在现在的江月听来跟恶魔低语没有区别! 江月就像是个刚到早六就被人薅起来,然后连续上了十个小时大课的笨学生。 明明成绩一般,努力也不够持久,却偏偏被坏心的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手足无措,臊眉耷眼,软蔫蔫的,极可怜。 江月努力地分辨了一会。 周颂年的教育挺有效的。 最起码她现在不会像一开始那样觉得全都不错,反而还能发掘出几个不利于她的点。 江月犹豫着对周颂年说了。 周颂年严肃的脸上便挂上几分笑意 抬手摸了摸她耷拉着、不太自信的小圆脑袋,夸赞了句: “月月学的很快。” 又引导她:“宝贝你要自信一点,老公知道你很聪明的。” 虽然那些问题不算高深。 大多是他十几岁时要面对的一些“小困境”。 但周颂年还是觉得欣慰。 毕竟江月没有经历过系统化的训练,能看出这些,证明她确实不是一个笨孩子。 “你刚才说的很对,月月,有时候那些经理人会用一些早已被更换替代的法律条款,来欺骗投资人,让你以为这是合规条约,然后在正式启动的时候被某些部门警告收缴。” “还有通过分发新股或者期股的方式去稀释股份,来降低你手中原始股的含金量……” 周颂年声线故意压得温和,灌输般教育她。 “月月,你看那些人多阴险,还好你聪明,今天又学会了许多,不然日后就要被那些坏人给骗了。” 他说着,时不时还会俯身亲一记她的额头。 权当是在收缴学费。 江月眨了眨眼。 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她居然被周颂年夸得有些飘飘然。 可惜糖果后面紧随着的就是大棒。 周颂年极坏。 一边极尽温柔地去夸赞她,一边又在江月被夸到飘飘然的时候,骗她去在里面选一项最可行的项目。 等江月选完。 他便让江月去阐述选择的原因,以及这个项目的可行性。 江月这次表现得要自信多了。 她伸手挑了一个她觉得最有可行性的项目,然后对着周颂年努力讲解,难得这般认真努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周颂年也很配合,等聆听完后,含笑对她说: “月月,做得很好。” 然后在江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夸奖的时候。 周颂年发表出一句无情的宣判:“恭喜你,月月,因为你正确的选择,宝贝,你现在损失掉七千万了。” “如果不及时收手,后续还要摊上官司,我估算了一下,如果你不能在半年内拿出三亿作为赔偿,那你就得去踩至少一年的缝纫机。” 江月亮晶晶的眼眸瞬间晦暗下去。 她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变成了一只被生活捶扁了的烂泥巴,让周颂年捞都捞不起来。 偏偏周颂年恶毒得很! 居然还开始嘲笑她:“嗯?就这点承受能力吗?宝贝,你其实可以硬挺着不还钱,厚着脸皮当……” “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搞事情了……” 江月软趴趴地朝周颂年那边爬。 然后被他闷笑着捞了起来,在他腿上被摆正坐好。 “你不要再打击我了,我真的不会去做那些了,颂年你饶了我吧。” 江月被他嘲讽地眼泪都要下来了。 天知道她这些天是怎么被他一边夸着: “宝贝好聪明。” “月月你掌握了一个新理念,学得好快,我们月月怎么这么优秀。” “如果月月跟我出生在同一个家庭,现在一定非常非常优秀了。” 这类的话夸赞着。 而且周颂年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给她一种,他是言不由衷,或者只是在哄小姑娘的既视感。 他是真的在夸她,欣赏她。 甚至还生出几分亏欠。 前几天周颂年还在半夜醒来,歉疚地对着被他吵醒的江月说:“月月,我太坏了,我怎么没有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抱到身边养。” 她这样聪明。 如果在思维还没定型的时候,从小进行精英式教育,未必不能成才。 但江月也知道周颂年对她有着那么一点点滤镜。 她忍不住吐槽:“大哥你那时候才五岁,收养流浪猫都难,还想养小孩呢。” 半点不解风情。 好在周颂年不计较。 毕竟他现在随时随地都能吃饱,时刻餍足,精神状态都比以前稳定许多。 似乎每个父母都会觉得自家小孩天纵奇才。 周颂年也真的会觉得江月非常聪明。 她只是不够勤劳努力,而且有思维局限性而已,这不是她的错,这都是别人给她教坏了! 所以他对她也稍微有那么一点严厉。 具体就表现在他会在江月被夸到飘飘然的时候,给她来那么一点东亚家长都会使用的挫折教育。 比如现在…… 周颂年捧着江月的脸,极亲密地去贴她,眼底含着笑意。 潋滟生姿,不怀好意。 江月后背发毛,恨不得直接蹦起来逃跑。 偏偏被他禁锢在怀里,所有的动作对对方而言,都是带来隐秘愉悦的刺激源。 还要听到周颂年得意的,耀武扬威般的邪恶声音: “月月,你又输了,你选择的项目亏损了七千万,换算一下,宝贝,你明天可能又要坐轮椅了……” 这次是真的有点过于火热了! =========================== 嘟嘟嘟~嘟嘟~ 读者宝宝们请排队,番外列车即将到来,番外列车即将到来: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 磨人精 等到周颂年总算过足了当“私人教师”的瘾。 江月已经断断续续地度过了坐轮椅的第二十七天。 陈琳偶尔来探望她,然后露出类似“恨铁不成钢”中带着几分同情的眼神,并劝诫她: “月月,你……唉。” 她叹了口气,“你们偶尔也得悠着点。” 江月低着头,极羞愧,又有些委屈:“我也不是自愿的,谁叫我项目一路亏损了六十多亿,只能卖身偿债了。” 江月最近老是选择亏钱的项目。 每次选择都信誓旦旦,然后被周颂年挑出几个对他而言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商业“陷阱”。 然后周颂年便化身债主,得意洋洋地过来收取她欠下的“债务”。 而且他并不是那种坏心到全给她坏项目。 每十个项目文件里,最起码有一到两个是具备可行性的。 但江月就是死活选不出来。 而周颂年反而还会一边笑着,一边夸她:“月月其实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宝贝这次只亏了三千万,比以前少了整整四千万呢。” “而且这里面还有几个亏损至少为三亿的暴雷项目,被包装地很好,看上去也最吸引人,月月没有选这些,这证明你至少具备一定的风险意识,已经超过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八的人了。” 虽然是夸奖…… 但听起来跟嘲讽似的,让人更生气了!!! 江月上完大课,虽然挨了坏心的周老师的教训。 但也会暗自庆幸。 ‘还好她胆子小,一直听周颂年的话,没去做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不然现在早破产了。’ 反正周颂年给她规划的信托,每个月都会发给她七万多元,再加上离婚时早早制定好的抚养费…… 她现在每个月能拿的“零花钱”,可能比一些小公司的可用流水还要多。 而且还都是在分发生效后。 所有人、包括连周颂年这个支付者都动不了的钱…… 江月觉得她确实可以安心躺平了。 于是她在周颂年又要故技重施,要给她“上大课”的时候。 江月果断把头埋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哭唧唧地缠他:“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周颂年我投降了,我真的不会去做生意了。” 她甚至还提前抢答:“我知道我很聪明,你的宝贝就是聪明,没错都是周老师教育的好!” 周颂年本想说的话全被她占了,话堵在喉中,只化作轻笑。 “就这么不耐烦啊。” 他无奈地抱着她:“上课很枯燥吗?月月,你真不让人放心,要是你哪天真要去开会,岂不是要无聊死了。” “不枯燥。” 江月从他怀里挣扎着露出小脸,“我喜欢跟你上课,因为你会跟我说很多话,教我很多有用的东西,也会夸我,亲我,我不讨厌这些,也不觉得无聊。” 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江月倒没有没良心到觉得周颂年天生欠她。 活该挤出那些在忙碌之后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用来教授她那些他多年来摸爬滚打,在实践中整理出来的繁复理论。 他要是不爱她才不稀罕跟她说这些。 周颂年要是愿意到外面授课,指不定有多少人愿意花上上百万,只为了能争取听到他几句指点。 “我只是知道我不是那块料而已。” 江月看见周颂年微微皱眉,似乎很不赞同。 她又补充道:“我也知道我很聪明啦,我只是不适合做生意,我胆子小,老是听你说那些我可害怕了,半夜都要偷偷去看卡内余额,生怕被别人转走了钱。” 周颂年看到江月骄傲地抬着下巴。 她本来就很聪明。 要是不聪明,以前怎么可能能把他折磨成那副模样。 就算是到了现在。 江月被磨了这么久,天天看上去开开心心的,好像爱他爱得不行,但依旧还是不愿意跟他复婚。 周颂年连钻戒都送了三次,一枚比一枚大,甚至其中还有一颗镶了鸽子蛋大的蓝宝石戒指。 上面的宝石来自国外某家族的百年珍藏。 烟花也放了好几场,玫瑰雨也置办过几次,烛光晚餐更是几乎一天吃一顿,以至于别墅里厨房的员工也跟着新增了两个,不然真不够他们折腾。 别说是聪明。 就是学着江月看过的那些、在周颂年看了会觉得十分尴尬的霸总文学,说她是个“磨人的小妖精”,都一点也不为过。 而现在。 他的女孩。 他磨人的小狐狸精、可爱的伴侣、永远唯一的情人。 他聪明的小月亮,正在用清脆甜蜜的声音对他说:“我才不要去做生意,太麻烦了,我明明已经做成我人生中最厉害,最成功,最赚钱的生意了。” 江月得意洋洋,像踩到了他这只纸老虎的致命弱点。 ——他的尾巴。 “我跟你结婚了,你赚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难道这还不算成功吗?” 江月说完,还仰着头,看向周颂年,很骄傲的模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知道她现在正等着他来欣赏夸赞,或者说几句调情的蜜语甜言,这能极高地拉高他的印象分,为再婚争取更多机会。 但周颂年却难得避开她的视线。 他尝试着深呼吸了几次,依旧觉得难熬心脏跳得太快,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然后跳到近在咫尺的她的怀中。 周颂年甚至暗自庆幸。 ‘还好她为了看着他说话,没有再抱着她,不然她一定会发现……’ “颂年你耳朵怎么都红了?” 江月睁着眼,不可思议地去仔细查看,周颂年想躲,却被她扯住了领带。 “真的红了哎。” 江月捂着嘴巴,发出桀桀桀的坏笑:“你是在害羞吗?不是吧不是吧?周颂年你不会在害羞吧?我们大名鼎鼎的周总居然会因为一句话耳朵全红了哎,咦,你该不会……” 话未说完。 便被恼羞成怒的周颂年狠狠堵住了嘴。 周颂年企图用夺走她肺部所有空气的方式来谋杀她。 接吻的唇跟勾缠的舌只是他必用的手段之一,是这场“谋杀”所使用的最佳工具。 江月也从最初的得意,变作惊慌,最后喘不上气开始呜呜着投降求饶。 等好不容易被放开。 江月听到周颂年威胁般说:“月月,你再提一句试试。” 试试就试试。 江月冷哼一声:“你耳朵红了。” 然后在周颂年勃然大怒,要惩戒她之前,立刻交出她的“王牌”。 “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 嘟嘟嘟~嘟嘟~ 番外列车正在行驶,番外列车正在行驶,请各位旅客稍安勿躁,有序等候下一趟列车的到来: 喜欢惯坏她请大家收藏:()惯坏她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