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菩提叶》 第七十二章:拈花散作人间客 人人皆知玄镇恶毒,哪个曾经见过玄南风少年模样? ”玄清呢?”赵南浔问。 话提到这里玄烁走了过来,扶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严重了些“家母许久未见表哥,想留他叙旧,特此希望您通融一下。” 赵南浔微笑摇头“这是玄清的自由,五十不会约束。叨扰多日,我们这就离开,多谢这几日的款待。”玄烁微微欠身送出他们,他腿脚不便走的稍微缓慢一些,慕容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回去吧,不必送他们了,我去送。” “好。不过有句话母亲让我转达,这一次在玄家闹得满城风雨,因为冥司和五十都在所以不好说些什么。可玄家只想安安分分当个生意人,希望以后大家还是少些纠缠。” 慕容背着手扬起了嘴角,这话中有花,分明也是不满了慕容任由这些人在玄家引起波澜。他仰着头说“既如此,我也不便在玄家逗留。” 玄烁慌张摆手解释“您勿多想” “我这活了那么久的老妖怪怎么会和你们小辈的计较,不过是待的闷了,出去散散心。” “这便好。” 离开了玄家慕容和她们告别“改日见。” 赵文玺连连摇头“慕容,慕容,你别走了,到五十住一段时间呗,反正还有空房。” 慕容看赵南浔站在一边不说话不表态度心中失落“算了,我还是” “你来作客总比我也安心些。” 安心?他笑了点头“好。”满心的欢喜这一次再也没压抑住,脸上的喜色像是会传染惹得赵南浔也笑了。赵文玺自言自语,他就知道南浔死鸭子嘴硬明明心里想慕容留下来可是嘴上就是不说,她不说他就替她说。 慕容微微带着笑容道“改日一定拜访。” 五十院内的积雪随着天气转晴化了大半,赵文玺和小栾堆得雪人,不一会儿赵文玺走了出去拖着一麻袋的苹果走进来插话“快来欣赏我的苹果!”他把苹果袋子一放长叹一声“吃点苹果。”阮红菱一瞥“你又在搞什么?” “呃网购斤数多加了一个零,退了怪费劲的,大家吃吧。唉,这就是小玄清不在,他要是在我这苹果就能让他帮我邮回去。”赵文玺连连感叹“小玄清怎么还不回来?” 阮红菱“闭嘴吃你的苹果。” 赵文玺“人都在这里了,南浔呢?怎么又自己眯起来了。”听到这里,阮红菱抬起了头在等着谁回答这个问题。 “南浔?”小栾挠头,门口的安魂铃响起来赵文玺握着两 颗苹果跑了出去看是谁来做客,赵南浔已经站在了门口对着来人说道“欢迎光临五十。” 赵文玺看着对面的女人递出去了一颗苹果说道“欢迎光临。”然后大声喊着“红菱,出来干活了!” 第二日,赵南浔盯着门口的快递员发愁,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快递?大大小小都写着赵文玺的名字,她真的应该问一下他的积蓄还剩多少了。她叹了口气开始替赵文玺签收快递,她看见其中一封是寄给她的。她疑惑拆开竟然是忘记交税的罚单,她捂住自己的额头平时都是果子去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不在果然一团糟。 赵文玺绕过赵南浔兴致冲冲指着最大的快递说“那个是我买给你的按摩座椅,最近打折超级便宜。” “谢谢。”赵南浔脸不红心不跳的收了他的礼物倒是让赵文玺很意外,他没多想边翻着快递边问“慕容老师是去哪里了?怎么又不见了。” “他可能回了冥司或者玄家。” 赵文玺直起腰抱胸疑惑“你说,慕容有没有生前记忆?” “不知道。” “我觉得有,你看他总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模样。哦,对了。你知道我的记忆在哪里吗?”他是在好奇自己生前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个和现在相似的“时尚达人”。 “真的想要?” “当然。” “红菱。” “什么意思?” 赵南浔话点到为止,她看见了红菱在当铺拿了他的记忆。 赵文玺在五十就大声感慨“还是我五十过得悠闲自在。”阮红菱站在阳台上吐出烟圈轻笑“1、2……嗯?怎么缺了三个?”她前几日没注意,近来总觉得少了很多人。 赵文玺又数了一遍“缺了玄清和果子,哪里来的三个人。” “李轻妤啊!” 赵文玺拍脑袋“对对对,她自然是缠着玄清了,玄清不在她怎么会在五十。” “那玄清呢?” 赵文玺无奈还原当时场面。 “也是,她就喜欢黏着玄清。你们不在五十时我做了一笔生意,那人透露了王继勋的事情,王继勋是被人故意放出的,他看见了。”阮红菱咳嗽掐灭了烟。 赵文玺撇嘴“烟鬼。” “嗯,我是烟鬼。”她不反驳反倒是惊了赵文玺“你没事儿吧?竟然……不怼我了?” 阮红菱白眼“你是不是受虐狂,对你稍微和颜悦色你还不习惯,非要天天骂你才舒服?傻子。” 他拍拍胸口果然舒服多了,哈哈。 阮红菱打探着玄家的事情怎么解决的,赵文玺咂嘴感叹“神神秘秘的南浔将我们都排除在外解决了一切。冯致携着海泉姬一起入了轮回,最有意思的是玄镇,呵……”他嘲讽低头笑着。 “笑什么?” “玄镇把玄烊身上的推潮鬼引到自己身上了,顺便把自己的舌头拔了。”他耸肩略有无奈,他还寻思着能救他舌头卖个人情。舌头拔下来那场面一股血腥味弥漫,赵文玺差点没吐出来,他猜就算玄镇暂时保住了命也活不了多久。 最是无情玄南风,一己私欲毁众人。最为专情是玄镇,毁妻毁子毁自身。 阮红菱指着门口说“回头。” 赵文玺转身望向门外,阮红菱眨眼之间已经到了他身边,两个人双手相握放在腹前弯了腰说道“欢迎光临五十。” 门口的鬼魂不似从前来过的鬼魂浑身是伤,她身上一点伤口都不曾出现,阮红菱粗略扫了一眼注意到她的那双眼是盲的。 阮红菱走过去轻轻将手搭在她的手心道“您的名字是?” “我……不记得了。”她微笑着轻描淡写的回答着,她只记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越过山也蹚过水,直到一个男人对她说“去吧,五十能让你歇歇脚。”她才找到了这个地方。 赵南浔手中握着一卷契约走过来念着“你的名字是柴苡,” 柴苡摸索着接到契约微侧头寻找着说话人的方位“你是老板吗?” “我是五十负责人,签署契约五十会满足你的愿望,你的灵魂会成为作为替换的代价。”赵南浔边说边把笔放置在她手心,她微微一笑说“好的。”虽然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却还是记得自己走了那么久,飘荡了那么久为的是什么。 “文玺,带她到七号房。”赵南浔收起契约说道。身旁两个人吃惊问“七号房吗?”这个柴苡周身并无戾气相反的是身上隐隐约约背负了许多功德,可却要去生前大恶的鬼魂要住的地方,实在是不由得让两个人问一问。 赵南浔嗯嗯点头“没错,七号房。” 柴苡将笔摸索着递给阮红菱问“七号房怎么了?” “生前大恶之人才居住的地方,你……不像是那种人。”赵文玺说着。 她面露迷茫“恶吗?或许是吧。” 赵文玺引她去七号房的路上仔仔细细看她,穿着像是宋朝初期,衣着不凡像是皇室的规格,而腰间的束带都是白玉,耳边垂下的 是金玉长坠,下嘴唇正中央镶嵌了一枚红宝石。望着她的眉眼阮红菱一阵晃神透过她的面容仿佛看见了另一位与她面容相似的男子,看的她心中阴郁。 柴苡迈进七号房时房内变幻成她生前居住最熟悉的模样,这分明就是古时宫殿楼阁,繁华精致。 赵文玺惊呼“你生前原来是个皇族。” 柴苡听得他的声音觉得耳熟,低头轻声道“生前是个最不起眼的郡主,上只有一个哥哥和姐姐。”她继而话锋一转“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赵文玺!”他说话欢快双手掐腰。 她稳稳坐下说“你不识得我吗?” “你难道以前认识我?” “那我说你我生前是一对恩爱夫妻,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你可信?” 赵文玺听了一边眉毛挑的老高“你别逗我,我虽然不记得从前,可若是遇见了自己的爱人怎么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者……再者……” “再者,你找到了你爱的人,可对?”她听得出来,那个人也在,他们过了那么久那么久还是在一起。 屋外阮红菱又掐灭一根烟,再次想要点烟的时候赵南浔将香烟抽了出来“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什么。” “我们从前的故事。” 赵南浔摇头“你想多了,柴苡的名字是索魂令上显现的。我虽带你们进五十,却从不知你们的故事。” 阮红菱又抽出一根烟点燃叹气“那孩子本就是无辜之人,只不过被卷入了不该参与到的事情,就落得那样的下场……”她双眼泛红,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却因为她死的那样凄惨。 赵文玺走出来挠挠头自言自语“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真讨厌。” 傍晚时刻赵南浔到了七号房拿了一件最常见的白色棉麻裙换下了柴苡身上繁重的宫装,柴苡伸手触碰着换下的衣裳问着“这可是红色?” “是。” 她淡淡笑着一遍一遍视若珍宝的抚摸这件衣服,看起来更像是一件嫁衣,她对赵南浔说着“这件衣服是他送给我的,他说我穿红色最是好看。”她抬眸之时赵南浔也瞧了她临死之时的事情。 柴苡穿上了最爱的大红衣裳,对着镜子画着精致妆容,那时她的眼睛还是好的。再一转身对面的两个男人站在面前,其中一位竟然是赵文玺。赵文玺身边的男人约比他高出半头,也同样身着战袍但是却十分整洁不沾染一丝血腥,而赵文玺一 身战袍满身鲜血胸口起起伏伏道“菱儿呢?” 柴苡反对着对面人问“我穿红色可还一如既往的好看?” 赵文玺又说“我问你,菱儿呢?!” 柴苡咳了一声嘴边就流出了血止都止不住,赵文玺冲了过去抱住她“你怎么了?”她不停的涌着血眼睛渐渐看不清东西,她似乎是解脱了说道“我服了毒……”她虚弱的完整的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只是最后一句“我这一次终于不是你的负担了。” 赵文玺又问“你到底在说什么?解药呢?柴苡,你不许死!”这是她在人世间听过的最后一句话,那之后她就是自杀应该堕入十八层的鬼魂,可她却偏偏因为什么被困住似的,一直游荡。 赵南浔回到现在问“你和文玺是什么关系?” “夫妻。” “那你的愿望呢?” “我想再次看见东西。” “就这么简单?” “我想看一看那个人现在究竟是什么模样了,是否还是那样意气风发,”说到这里她面上浮现出幸福的神色。 “赵文玺?” “不是他。” “你想看到的人有可能早就死去了,已经过了几百年了,那个人不会在了。” 听到这里他慌了“几百年了?明明才几年而已的样子。” 赵南浔道“宋朝已经灭亡了几百年,你也是个飘荡了许久的孤魂野鬼。” “那让我再想想吧。” 赵南浔离开后一出门就见到了走进来的慕容,她惊讶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送来的人是否顺利到达,还有想问你一些事情。” 她浅笑让身“外面天寒地冻进来说。” 他随她进了屋也接了她递过来的茶,桌上白纸染墨,地上落了一片熏香灰,她掸掸裙边“柴苡是你送来的?” “是。” “你要问什么?” “鲛绡的下落。” 赵南浔呵的一笑“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找到的凭什么你问就要告诉你?” 慕容注视着她的眼再次问“鲛绡的下落。”他身体微微前倾给她造成了一种压迫感。 “冯致的墓穴之中。”她别过头去,不是因为他逼问回答而是因为她相信他绝无恶意。 “你不是想要鲛绡吗?为什么不去取。” 赵南浔冷笑“我还未说完,海泉姬的鲛绡在冯致的墓穴之中,但是被盗墓贼一场大火烧的干净。 ” 慕容对这话没有怀疑。如果想要隐瞒他,她大可编造一个更加可信的谎言。他又问“那客泉的鲛绡呢?” “海泉姬并不知道,倒是让你失望了。” “南浔……你非要这般和我。” “我们本就不熟悉,你处处算计我,一步步让我按照你规划好的去走。小栾是这样,王继勋是这样,就连海泉姬的鬼魂都是你故意透露给果子的,你处处欺我骗我……” 慕容握紧了拳“南浔,我不想同你争执。我这次来最想和你说,沈临酆,被冥司带走了。” “……”她装作事不关己模样。 慕容看的发笑“你让他去守栏山去找芙蓉胭脂棺惊动了里面的东西惹了祸,冥司人已经将他捉了起来。” 她不再装下去“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那是你逼他去的?!赵南浔,他想活下来,他真的很珍惜他现在活着!” “慕容,现在是你在和我吵架,你从玄家千里迢迢就是为了和我吵架。”她声音冷漠对他满是失望,她凝视着他忽而问“我们以前一定认识。” 覆于枝,倾于巢。世有圣言,笑唾黄白两不提。 第七十三章:拈花散作人间客 “喂,你还记得我吗。”阮红菱依靠在门框对着跪坐桌前的柴苡问。 柴苡笑着点头“菱姐姐。” “你难道就不怨我吗?是我害得你落入军营成了……成了……军妓。”阮红菱实在难以开口生怕再伤害到她。 她摇摇头“身不由己也由不得你。”她轻叹一声“菱姐姐,对不起,嫁给了赵文玺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惹得阮红菱苦笑,她吸着烟低头沉默不语,时间顿时被拉长了几倍,寂静格外的长,长的让人又苍老了几分。 “你是来医治我的眼睛的吗?菱姐姐从前医术就那般好,一定可以治好我的眼睛。” 阮红菱也跪坐在她面前推开桌面上的金炉也拿下了茶杯铺开她的银针“你眼睛怎么盲的?” “喏……服了有阴。” “有阴……”听了这两个字阮红菱目光躲闪飘忽不定下意识手向旁边甩去撞倒了茶杯。柴苡耳朵动了动不言语,这种毒阮红菱又怎么能不熟悉。这是她亲手调制出来又让柴苡下给赵文玺的,可她怎么服了毒? 柴苡摸索扶起茶杯喃喃说着“花有清香月有阴,有阴带来的死亡在你看来如同春夜一样美丽。” “你为何服了有阴?你不是自缢而亡吗?”柴苡所说的与她当年所知竟然是不同,她又该如何相信自己当年看到的都是真相?既然赵文玺不是被阮红菱毒死,那他为何还是“被”她所杀?如此她才能献出一半灵魂救了赵文玺。 阮红菱疑惑问道“那赵文玺又怎么会被我所杀?” 柴苡虽然不知她死后赵文玺如何身亡,但是大抵也能猜到几分“诛心。” 生之大哀,所爱之人诛心。 阮红菱得到了柴苡给的答案咬着牙脸颊划过两行泪水,她刻薄讥诮赵文玺,哪能想到他死竟然是被她“诛心。”她颤抖着手拿起了银针施针,半小时以后她就像是全身力气被抽离一般用手支着桌子,缓了一阵卷起银针默默离开了七号房。 赵南浔正戴着眼镜理着账,晃神之间想起了慕容顿觉面前的数字跳来跳去心烦,她将账本合上叹气,没有果子真是乱作一团啊。 “文玺……”她拨通他的电话。 赵文玺正打游戏被打断有些焦急返回接着玩,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玩游戏边快速到了赵南浔面前问“找我什么事?” 她无奈瞥了他的手心“我让你找的果子找到了吗?” 提到果子他关上了手机有些不解“算是找到了。 ” “找到和没有找到,算是是什么?” 赵文玺连连眨眼“就是联系到了,但是一直不肯露面。” 她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那个假的果子知道她让果子寻找鲛绡的下落,也知道许多她吩咐果子做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果子和他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许果子也没料到那个假的这么快就被拆穿,事到如今,他还有胆子回来吗?不过,既然这个假的果子在五十里面替他好久,那真的果子在外面做了什么? 就是差一个连接点,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释同了。 小栾敲门“南浔。” “嗯?” “刚才来了一个客人,他的条件非要是偷看他生前喜欢的女人洗澡……这个……怎么办。”小栾面露难色,说出还有点尴尬。 赵南浔双手合起将下巴抵在手背上想了想“契约签了吗?” 小栾伸出磨破的手掌“他推倒我抢着签了契约,我自己没拦住。” 赵文玺撸起袖子“我靠,老子去收拾他。” 赵南浔揉太阳穴“既然签了契约就把他送去。” 二人一惊,小栾皱着眉头“南浔!?” 赵文玺“这么刺激?(????‵)” 她补了一句话“把眼睛挖出来扔过去,小栾别忘记把他带回来。” 赵文玺哼了一声“为什么不是我去?” “那把你眼睛也挖出来然后陪他站在浴室里如何?” “打扰打扰,告退。” 她喊住急忙离开的他“你去把玄清接回来,让他帮着小栾筛选进入五十的客人,不要再出现这种事情。” “ok。”赵文玺随着小栾一起离开。 她在他们走后又皱起了眉,从前果子在她没管过账目,可今天一看账本上被赵文玺记得乱七八糟,颇有入不敷出之感。她瞧着五十后院的雕塑越来越多快要装不下了,非常需要建造一处用来统一放置规划的建筑,这又是一大笔支出。她不禁感叹,怎么不是人也要为柴米油盐的日子犯愁呢? 她忽然挑眉望着墙外慕容的住处已经建造起二层高的别墅笑了“建筑啊,好像有一家公司可能会便宜一些。” 如果没记错那个林氏公司不是搞房地产的吗? 啪的一声书架掉落出一册竹简,她手支着桌面起身走过去弯腰拾起,竹简上面写着小篆“七叶菩提。”她怎么不记得书架上有这本书? 铺陈开来 是古文字,像是甲骨文又有不同,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文字之上还有刀痕,附着在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这册竹简应该存在了几千年,甚至更久远。她瞥见卷尾刻花四种古老图腾,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竟然一卷四种图腾。 她翻过来看背面并无古怪,目光又落在了这些文字上面,“七叶菩提”是小篆书写,而里面的内容是不知哪种文字书写,这里外的文字很有可能不是同个时代书写。更有可能,是写小篆之人破解了里面的文字,将精要写在了外面。 现在无论哪一种猜想都必须先解决一个问题,竹简是谁送来的?看来以后不止要考虑多加建筑物的问题,还要去鬼市买一些监控器安在五十。 她将竹简放在书架密层之中又抬头扫了一眼书架,这些书怕已经不能让她找到很多事情的答案了。她这一次也明白,无论究竟面前究竟是大的危险还是小的波澜,她都要去找到答案。她藏了那么久的索魂令也应该让它露出真正的面目,去实现它真的价值。 索魂令不止是知鬼魂,更是知万物,而知万物就要用灵魂去供养。从来无人知索魂令还有另一个名字,河图洛书…… “你们要相信我,无论何时,我一定保全你们……” 第七十四章:拈花散作人间客 一阵似烟花般的绚烂在五十外绽放开来,五十内的人纷纷抬起头望向天空,虽不是黑夜可那光亮遮盖住了白日光芒。于那耀眼之中缓缓走出一人,身着紫衣长袍华服,举手投足风度翩翩。可再看他披落身后的长发未束冠,又是一派狼狈模样。 他站在五十门口手中拎着一把滴血长剑,抬眸望向了踱步到门口的赵南浔,他一边嘴角扬起轻声道“妹妹。”随着这一声妹妹赵南浔落了泪,他向前迈出一步可她却胆怯的向后退一步慌了神。 阮红菱站在赵南浔身后侧头仔仔细细打量这位,剑眉星目面容俊朗,眼波流转之间和赵南浔无比相似,不同的是他比赵南浔常年冰冷的目光多几分柔和。 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让阮红菱看来是要比慕容还要强上几分,或者说两个人根本也无法比较。他属于那种虽是周身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却带着几分温情,慕容是浑身携带者肃杀,同你多讲几句话也不见得关系会比和陌生人要好。 赵南浔望着他脑子里只有零星片段,他坐在她面前教她品茶,拉着她的手带她去看千里外的雪景,还有他拿着剑抗争却落得个残魂缺魄的下场。她警戒的握紧了人骨伞,他明明魂魄残缺破碎怎么会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 赵南沂拖着身躯一步步靠近她,赵南浔伸出了人骨伞对准了他声音颤抖“别过来。” 阮红菱低头瞧见他的手腕有一圈缝补痕迹,像是一只手断了再被缝上一般,再仔细看赵南沂脸色红润一点也没有鬼魂苍白面色,可红润像是抹上去的胭脂红。这般完美像人的鬼魂就像是被人完美的拼接而出,挑不出一点毛病。赵南浔在见到赵南沂的那一刻就乱了分寸,完全没有注意到鬼魂本身的异样,阮红菱出声提醒“他是拼凑的鬼魂。”身体是其他鬼魂的,头是赵南沂的。 此话一出赵南浔心惊察觉不对,再看向赵南沂他粲然一笑伴随着刺眼的光亮消散,她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兄长的残魂消散,一切就像是对她的报复。 “宝宝那里出了事情!你和我去当铺!” 她从未这样急迫的想要赶到一个地方,肉身埋葬之后不过是冢中枯骨,可残破的鬼魂才是可以保存住的,她有的就只是兄长残魂的头部和手部,她倍加谨慎的存在了宝宝那里。她希望这个不是她兄长的残魂,她更加希望这只是一个别人捏造出来的假象!可如果不是宝宝主动拿出根本不会又任何人和鬼能从当铺里面拿出东西,如今兄长出现在这里说明……她宁愿宝宝被迫也不愿宝宝背叛她。 当铺所在的那条街充斥着血腥味,无数鬼魂游荡呕吼,赵南浔冷着脸向前迈出一步就有一只鬼魂向她袭来。她伸手迅速握住了鬼魂的脖颈“当铺里面可还有主人?” “没……” 她合眼问“那他去了哪里?” “不……不知道。”鬼魂话音刚落她便掐断了他的脖子让他魂飞魄散,她喃喃道“无用。”一句无用后抬眸双眼湛蓝盯着对面飘荡着的众多鬼魂“滚开。”这之后再没有鬼魂赶挡住她的路。 一只脚踏入当铺就感受到了地面上的粘稠,她半蹲下来从脚下的地板看向柜台,柜台上趴着一位人类,手腕有深深的咬痕,鲜血从柜台一直流淌到门口。她的身边站着自己的鬼魂,她捂着嘴望着自己的尸体无声哭泣。 赵南浔与她对视看了她死前之事,她推开门的一刹那一个小孩子扑了过来死死咬住她的手腕不啃松嘴,直到她眼前黑了一片失血过多而死。 “宝宝……”她话语中万般无奈又无可奈何,他怎么突破了她做的结界又怎么再次伤了人? 她不言语再次蹲下身将地上散落的一个番茄汁瓶扶起放好,一次一次重复着这个动作,她不明白很多事情,为什么宝宝要这么做?为什么宝宝要背叛她?为什么? 阮红菱被几乎已经空的柜子吸引了注意力,她走过去伸手触碰半开的盒子,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这里竟然是赵文玺的记忆,他又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记忆典当到了这里? 这当铺几乎空空如也,那来的赵南沂就是兄长残破的鬼魂……不知是谁送到了她的面前,不知,不知。这一次,丢的彻彻底底,再也没有了兄长。 她扶起了所有的瓶子踉跄向前几步,阮红菱扶住她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她甩开阮红菱的手望着天空悲怆问道“我生前究竟犯了哪些罪才会如此来惩罚我?” 她每迈出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刃上,割的她生不如死,她不想要这幅不死之身,腐烂也总比行尸走肉好的多。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嘲讽笑着流泪,手心之中出现了一个圆形溃烂之处,每当她绝望之时,她的肉身便保不住。可肉身烂了还有灵魂,她始终没办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死轮回。 阮红菱唤住向前低头走的赵南浔“抬头。” 她抬起头望着街尽头,慕容手握鸣鸿刀周身多处伤口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之时收起刀,他慌张的将手上的血擦在衣服上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低声说着“南浔,不哭。”他第一次这样失去以往的冷静自若,又好笑又可怜。 “慕 容……” 他伸出手,手心里跳跃着一小团像是小火焰的东西,隐隐约约是一只手的形状,她含着的所有的泪一下就都流了下来。她向前迈克一小步扑到了他的怀中,她紧紧抱住他什么都不想,压抑了千年的不甘、委屈、隐忍一瞬间爆发出来。 他来的晚了终究是没拦住黑衣人将赵南沂的残魂放出,他用尽了一身力气才得以保存住他的一只手……尽管无用,但是也留给了她一点点慰藉。 “南浔,别再试探我,在这世上我绝对不会害你……” 她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幅画面,他一身白衣与她目光相接,那颗心加速跳动就像是恨不得跳到他的胸膛里,她现在跳动着的这颗心脏就是他。 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生芽,一千年出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霎那芳华。她不知她的一千年究竟是生芽、开花还是凋谢,她想要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应该执着些什么?她真的学不会去爱,连爱自己都做不到。 第七十五章:拈花散作人间客 赵文玺在桌上摆一排卡片,他坏笑指着第一张问玄清“这是什么鬼?” 玄清才刚从玄家回来就被赵文玺开了小课程,他看着卡片,没有头其他身体部分完整他一下子就回答出来“无头鬼!死后身体不完整之人所化,无头鬼不吃人,只是想让人帮他找回完整尸体!” 赵文玺点头“很好,这个呢?”他点了下一张卡片。赵文玺歪头“长鬼!顾名思义,身材高大,《搜神后记》和《幽明录》有言,长鬼最矮三丈,最高可达十丈,一伸手就能把人打的头破血流。它们喜欢唱歌,《懊恼歌》是它们最爱的!可能是因为身体太高懊恼。” “你记忆力果然很厉害。”小栾用双手托着下巴赞叹玄清。赵文玺觉得没意思什么都问不倒他,他东张西望问小栾“南浔和红菱呢?” “喏,回来了。” 玄清站起身到了窗边满心欢喜的看向楼下,他扶着窗边笑容渐渐淡了下来,慕容站在她身边她一点都不抗拒,而且很自然的肩膀搭在一起了。 坐在小栾身边的李轻妤向后靠嘟起了嘴有点认命又不认,她就不信人真的非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 赵文玺察觉情绪不对,连忙下了楼趴在楼梯扶手上探头小声问阮红菱“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让他多问,赵文玺无奈耸肩,不问就不问。慕容陪着赵南浔回了房,阮红菱抽出一根烟依靠在楼梯上低头点燃,赵文玺探身伸手想要夺烟,她就像是事先知道一般一个侧身躲过。他嗤笑“给我。” “不要。”她吸着烟仰头吐着烟圈满足的笑着“赵文玺。” “嗯?” “想不想要你的记忆?” 赵文玺仔细想了想“那你想要吗?你不也是没记忆吗?” 阮红菱呵的笑了“不想要,那段记忆一定很痛苦。” “说的像是你找回来一样。红菱,这人活着呢,肯定有欢愉也有苦痛,你记忆里肯定有那种想起来就让你觉得幸福的事情,我相信我也一定会有的。” 幸福的事情?她盯着烟上忽明忽暗的火星想到那时的赵文玺,他坐在墙头上嘴中叼着一根狗尾草笑称“你这样的女子,也就我喜欢。” 她低头敛笑赞同点头“果然有。” “是我吗?”他打趣。 “是。”她回答。 赵文玺不知她说的真假但也开心的从楼梯上跳了下来“我才不信,你这样的女人啊,就只有我……”他顿顿“就只有我分辨不出来哪一句是真哪一句 是假。” “嗯。” 赵文玺脚步倒的快靠在她身边贴近她耳边说“你该去看看柴苡恢复的如何了。” 她点头“知道了,我去看柴苡。”她站直身体时问他“你……算了,走了。” 赵文玺大眼睛眨眨,她想说什么?你什么?不会是…你真的很让我喜欢? ?(????‵?)哟吼 阮红菱“……” 她到那里之时柴苡躺在床上盯着上方,听到了声响她坐了起来眼眸恢复了几分光彩。阮红菱在她眼前挥挥手“现在能看清多少?” “六成。” 阮红菱喃喃道“恢复的比我想象中慢一些,不急,再等一段时间。” “长姐……” 一句长姐唤的她心中一动,她装作听不见她这句呼唤继续拿出银针,她抬手施针之时柴苡又开了口“长姐,一直有些事情你都误会了文玺。” 阮红菱不言语继续施针,柴苡在她下针的时候说“你为何不想听我说?” “你是他生前的夫人,你二人恩爱不离,自然是向着他说话。”几句话说得风轻云淡,仿佛述说他人之事。 柴苡躲开银针“长姐!”一声长姐喊的哀怨“你明明知道的他不可能作出那种忘恩负义之事,你为何……为何不信文玺?” “阿荣一生为人纯良,慧眼识珠,唯一错的就是错信了赵家兄弟,他重用赵家兄弟一定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们夺了他的江山,还害了他的儿子。”阮红菱见她拒绝施针便收起了银针继续同她说道“这其中太多事,是你不知的。” “明明是你不知,长姐,你不能一直误会文玺,他没错,错的是阿义!” “阿义?”她疑惑“你叫他如此亲密?” 柴苡不再同她争执任由她施针,两个人这一次又是不欢而散。 赵南浔昏昏沉沉睡了一天醒来身边守着慕容,他站在窗前背对她望着五十院内。她下床来到他身边说“谢谢你。” 他没有看她还是望着前面“我说过,别和我说谢谢。”慕容看着院内问“五十是冉闵造出来的?” “是。” 慕容摇头“怕不是,他还没这个能耐能让五十独立不受冥司控制。”他这么一点赵南浔反问“你怎么认为他没那个能力?” “因为他的能力还不如我。”就连他,也没有能力摆脱冥司,更何况冉闵。 冥主多么强大她知道也见识过。冉闵就算再厉害又如何对抗整 个冥司?一入冥司永生永世不可出,可她和赵文玺从冥司叛出冥主竟然并未追究值得深思。 她问“你又知道些什么?” 他转身“知道的越多你要面对的就越多,你确定要知道吗?” “知道的多再糟也比一无所知好的多。” 他轻笑“此言有理。” 有些事他本打算自己一个人知晓就好,不告诉她不牵连她,不惊扰她,可是呢?他瞒不住她的,聪慧如她,一点点异样她会扩大到十倍百倍,瞒不住,瞒不住。 “我在冥司近千年才得以像平常的阴差一般走出冥司来到人间,我重回人间之时正是玄清出生的那一天……” 第七十六章:拈花散作人间客 在冥司的日子每一日都是黑暗,他从不踏出自己的追殉殿,也从来走不出冥司。直到一日,他趴在桌上昏睡之时听到了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声,他梦中惊醒。 犹如枯木逢春旱山逢甘霖,这个婴孩的诞生不知何种原因给了他一道离开冥司踏入人间的大门。他寻到那孩子,是他的后人,明显为玄清。这个孩子从生下来注定不凡,也注定平凡。 千年来他一直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庇荫,他逐渐成为了一种信仰。一种代表着长生的信仰,熙熙往往人群都是玄家的秘术,玄家人能促成长生。 昔年秦始皇为求长生派徐福渡东渡,无人知道他究竟找没找到长生之术,秦始皇也始终没等到他回来。秦始皇始终没有放弃长生,生前为自己建造地下宫殿又着金缕玉衣企图保存肉身,为了营造依旧活着的环境捉了鲛人做了长明烛。 失踪的徐福找到了长生之术也要带回大秦,可他身边的小厮颜纶起了贪心偷偷食下了并未完全制作成功的长生不老药,这位便是慕容母族的先祖。因为偷吃的是并未成功的长生不老药,他并未长生只是寿命比常人多了两百年多年。 这百年之中妻儿甚至孙子都去世,只有他活了下来。他不堪生离死别便想让自己的家人都活下来,他又到了徐福曾经到过的地方得到了一种无需长生药就能长生的方法。那时七种世间难寻的东西,颜纶只找到了四种,芙蓉胭脂棺保肉身不腐,人骨伞存鬼魂不散,鲛绡重新凝聚散落鬼魂……可这最后一种就是生人献祭,生人体质独特很难寻到。谁都没想到千年来真的会出现两个这样的人,第一位是赵南沂,第二位是玄清。 剩下的三种慕容找了很久只找到了一种,那就是长明烛,长明烛使浑浊的鬼魂恢复心智。 他们所求的长生都是拥有肉身,倘若是只鬼,哪里算得了长生?虽然很多冥司阴差有实体,但也是暂时并不能维持多久,真正的像个人永永远远活下去才是长生。 如今只有两种并未被找出究竟是什么,慕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找这些东西,想要凑齐,想要长生。 慕容是个例外,他继承了母族的血统活了下来,活的那样久。赵南沂临死之时只求慕容保全赵南浔让她离开,他言而有信让她离开了是非之地,但是却没保住赵南浔性命。 千年过后,玄家人为了继续得到慕容的庇荫竟然将玄清强行献祭给慕容,玄清自小便成了孤苦命格。玄清父亲想要带他逃离,可逃不过所有人的贪心。慕容真心怜惜这个因为他而凄苦的玄清,便 从他小时候一直守着他。 因为献祭,玄清渐渐失去幸运,失去姻缘,失去机缘。因为自己的不平凡成为了这个世上千千万万最平凡的人,泯然众人矣。到最后,玄清会渐渐疯癫,失去自己的灵魂。慕容一直都在拒绝保护玄清,可献祭并不会因为他就停下来,他能做的只是延缓时间。 赵南浔听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他竟然瞒了这么多东西,果然,他们一开始就发现玄清犹如躯壳不是生人是有原因的。 只是她不明白,要什么长生她不管,为何非要牵扯上五十的人?玄清可以理解,毕竟是玄家人,可是她每次都感觉到很多事情不仅仅是冲着玄清,是对他们所有人的一种恶意。 “南浔,陪着我,陪我守住玄家,我陪你守住五十。”他语气恳切卑微,这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算他再次死他也要拉上她…… 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她紧紧抱住了他。她身体冰凉他身体温热,她渴望着他拥有的温暖。她闷声说道“那我们呢?” “什么?” “那我忘记的我们的故事呢?” 他伸手拍拍她的背,可惜的是,他和她并没有故事。倒是她,不知道她想起来过去会不会后悔现在给他的拥抱? 玄清手足无措的在一门之隔外站立,他手还停留在把手上久久没有缓过神拿下。他本来是觉得脑袋昏昏涨涨眼睛酸的很,恨不得立马哭出来,但是脑子里跳出了老姐那句“你是男子汉哭什么哭!”顿时变成了轻笑,他笑啊,自己竟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祭品。 他叹气扶着墙沿坐在了屋外楼梯上,天气虽然转暖可依旧冷的很,他冻得鼻子红红的也不想回到屋内。赵文玺哼着小曲头嘴里咬着苹果靠在窗户上瞧着玄清,总觉得他好像心情不好。他放下吃了半个的苹果顺手拿了衣服走了出去,他停在玄清身后随便将外套扔在他背上说“你这是怕冻不死你还穿着单衣坐在外面?” “赵哥,我发现我活着原来还是有作用的,我的作用就是作为一个工具去满足很多人的私欲,” 赵文玺摸摸鼻子说“你现在说的话,愤世嫉俗。” 他一直都挂着苦笑“我活着就像一个笑话,还不如一死了之呢。”赵文玺连连摇头“死亡也不能结束一切,你看我们虽然是死,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刻在骨子里无法抹去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活下去?”玄清低头捂住自己的脸也遮住泛红的眼。 赵文玺纳闷,他这是遭遇了什么?怎么突然这么颓废,全 然没有了之前的明朗。 “呼吸空气,吃喝拉撒,就这么活下去。” 玄清无奈叹气,赵文玺耸肩“玄清,我们都知道在这一年里你长大了,既然长大了什么事情就自己试着去辨识清楚。再烦再恼的事情,睡一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嗯嗯,好。”玄清眯着眼睛笑了,几句话豁然开朗。赵文玺戴上墨镜说“既然心情好了那就陪我去喝咖啡。” “咖啡?” “对的,我听最近来的小鬼说附近开了家特别好喝的咖啡店。走吧,陪我去。” “嗯嗯。” 玄清低头跟在赵文玺身后,赵文玺退后几步与他并肩勾肩搭背嘴中念念有词着什么。玄清知道有些人在他身命中随风来的稍稍迟了,或早或晚好在来了,眉梢风止,身边便是岁月静好。 然没有了之前的明朗。 “呼吸空气,吃喝拉撒,就这么活下去。” 玄清无奈叹气,赵文玺耸肩“玄清,我们都知道在这一年里你长大了,既然长大了什么事情就自己试着去辨识清楚。再烦再恼的事情,睡一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嗯嗯,好。”玄清眯着眼睛笑了,几句话豁然开朗。赵文玺戴上墨镜说“既然心情好了那就陪我去喝咖啡。” “咖啡?” “对的,我听最近来的小鬼说附近开了家特别好喝的咖啡店。走吧,陪我去。” “嗯嗯。” 玄清低头跟在赵文玺身后,赵文玺退后几步与他并肩勾肩搭背嘴中念念有词着什么。玄清知道有些人在他身命中随风来的稍稍迟了,或早或晚好在来了,眉梢风止,身边便是岁月静好。 然没有了之前的明朗。 “呼吸空气,吃喝拉撒,就这么活下去。” 玄清无奈叹气,赵文玺耸肩“玄清,我们都知道在这一年里你长大了,既然长大了什么事情就自己试着去辨识清楚。再烦再恼的事情,睡一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嗯嗯,好。”玄清眯着眼睛笑了,几句话豁然开朗。赵文玺戴上墨镜说“既然心情好了那就陪我去喝咖啡。” “咖啡?” “对的,我听最近来的小鬼说附近开了家特别好喝的咖啡店。走吧,陪我去。” “嗯嗯。” 玄清低头跟在赵文玺身后,赵文玺退后几步与他并肩勾肩搭背嘴中念念有词着什么。玄清知道有些人在他身命中随风来的稍稍迟了,或早或晚好在来了,眉梢风止,身边便是岁月静好。 然没有了之前的明朗。 “呼吸空气,吃喝拉撒,就这么活下去。” 玄清无奈叹气,赵文玺耸肩“玄清,我们都知道在这一年里你长大了,既然长大了什么事情就自己试着去辨识清楚。再烦再恼的事情,睡一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嗯嗯,好。”玄清眯着眼睛笑了,几句话豁然开朗。赵文玺戴上墨镜说“既然心情好了那就陪我去喝咖啡。” “咖啡?” “对的,我听最近来的小鬼说附近开了家特别好喝的咖啡店。走吧,陪我去。” “嗯嗯。” 玄清低头跟在赵文玺身后,赵文玺退后几步与他并肩勾肩搭背嘴中念念有词着什么。玄清知道有些人在他身命中随风来的稍稍迟了,或早或晚好在来了,眉梢风止,身边便是岁月静好。 然没有了之前的明朗。 “呼吸空气,吃喝拉撒,就这么活下去。” 玄清无奈叹气,赵文玺耸肩“玄清,我们都知道在这一年里你长大了,既然长大了什么事情就自己试着去辨识清楚。再烦再恼的事情,睡一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嗯嗯,好。”玄清眯着眼睛笑了,几句话豁然开朗。赵文玺戴上墨镜说“既然心情好了那就陪我去喝咖啡。” “咖啡?” “对的,我听最近来的小鬼说附近开了家特别好喝的咖啡店。走吧,陪我去。” “嗯嗯。” 玄清低头跟在赵文玺身后,赵文玺退后几步与他并肩勾肩搭背嘴中念念有词着什么。玄清知道有些人在他身命中随风来的稍稍迟了,或早或晚好在来了,眉梢风止,身边便是岁月静好。 然没有了之前的明朗。 “呼吸空气,吃喝拉撒,就这么活下去。” 玄清无奈叹气,赵文玺耸肩“玄清,我们都知道在这一年里你长大了,既然长大了什么事情就自己试着去辨识清楚。再烦再恼的事情,睡一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嗯嗯,好。”玄清眯着眼睛笑了,几句话豁然开朗。赵文玺戴上墨镜说“既然心情好了那就陪我去喝咖啡。” “咖啡?” “对的,我听最近来的小鬼说附近开了家特别好喝的咖啡店。走吧,陪我去。” “嗯嗯。” 玄清低头跟在赵文玺身后,赵文玺退后几步与他并肩勾肩搭背嘴中念念有词着什么。玄清知道有些人在他身命中随风来的稍稍迟了,或早或晚好在来了,眉梢风止,身边便是岁月静好。 然没有了之前的明朗。 “呼吸空气,吃喝拉撒,就这么活下去。” 玄清无奈叹气,赵文玺耸肩“玄清,我们都知道在这一年里你长大了,既然长大了什么事情就自己试着去辨识清楚。再烦再恼的事情,睡一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嗯嗯,好。”玄清眯着眼睛笑了,几句话豁然开朗。赵文玺戴上墨镜说“既然心情好了那就陪我去喝咖啡。” “咖啡?” “对的,我听最近来的小鬼说附近开了家特别好喝的咖啡店。走吧,陪我去。” “嗯嗯。” 玄清低头跟在赵文玺身后,赵文玺退后几步与他并肩勾肩搭背嘴中念念有词着什么。玄清知道有些人在他身命中随风来的稍稍迟了,或早或晚好在来了,眉梢风止,身边便是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